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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明清禁毀豔情小說]【巫山藍橋】(明)蘇姑癡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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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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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禁毀豔情小說]【巫山藍橋】(明)蘇姑癡情士

           [明清禁毀豔情小說]
            【巫山藍橋】
           (明)蘇姑癡情士

  【巫山藍橋】第一回 洞房中初識風月
  【巫山藍橋】第二回 後園賞花行雲雨
  【巫山藍橋】第三回 花二娘巧計私會
  【巫山藍橋】第四回 佳期兩下情濃
  【巫山藍橋】第五回 玉月偷聽嫂姦情
  【巫山藍橋】第六回 風流郎勇戰雙嬌
  【巫山藍橋】第七回 喬妝改扮破花心
  【巫山藍橋】第八回 俊俏郎巧取嬌娘
  【巫山藍橋】第九回 結新思喜同二美
  【巫山藍橋】第十回 俏春梅東窗事發
  【巫山藍橋】第十一回 三官膽大複行奸
  【巫山藍橋】第十二回 施妙計化險為夷
  【巫山藍橋】第十三回 花二娘登轎援難
  【巫山藍橋】第十四回 花二郎議計捉奸
  【巫山藍橋】第十五回 朱仕白自入圈套
  【巫山藍橋】第十六回 野鴛鴦雙雙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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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藍橋】第一回 洞房中初識風月

  詩曰:
  劉郎慢道入天臺,處處檔花繞洞栽。
  賈午 高香可竊,巫山雲雨偏夢來。
  詩因寫意憑衷訴,戶為尋歡待目開。
  多少風流說不盡,偶編新語莫疑猜。
  話說明朝弘治年間,松江府華亭縣八團內沙地方,有一花姓人家,家主名喚花成春,娶妻保氏,皆三十有餘,因常做藥材生意,故家道殷實,生得一男一女,男的喚花聰,年已十八,女名玉月,年已十六,兄妹二人一般模樣,俱生得身軀嫋娜,態度娉婷,可謂金童玉女。
  花成春夫婦生得這對兒女,十分歡喜,花聰十歲時,上學攻書,可甚不聰明,苦了先生。費盡許多力氣,讀了三年,書史一句不曾記得。竟同了幾個學生,朝夕頑耍。父親雖嚴,哪里曾駭過;先生雖教,哪里肯聽。他父親見他不似成器的樣兒了,便思付恁般頑子,不能成器,倒不如歇了學,待他長成時,與他些本錢,做些生意也罷。故送了先生些束修,竟不讀書了。
  及至後來,越發拘束不定,夫妻商議,道:“孩兒不肖,年已長成。終日閑遊,不能轉頭,不若娶一房媳婦與他,或許留得住。那時勸他務些生業,也未可知。”
  成春道:“我心正欲如此,事不宜遲。”即時就去尋了媒婆,那媒婆肚裏都有帳單的。卻說道:“幾家女子,某家某家可好麼?”
  成春聽了道:“這幾家倒也使得,但不知何人是姻緣,須當對神蔔問,吉者便成。”遂別了媒婆,竟投蔔肆。占得徐家女子倒是姻緣。餘非吉兆,思忖道:“也罷,用了徐家。”遂又去見了媒婆,央他去說。
  原來此女名喚瓊英,幼年父母雙亡,並無親族。倒在姑媽家裏養成,姑夫又死了,人嫌他無娘教訓的女兒,故此十六歲尚未有人來定。這日,恰好媒婆去說,這徐氏姑娘又與他相隔不遠,原曉得花家事,日子好過,但不知兒子近日何如。自古媒人口,無量鬥,未免贊助些好話來,那徐氏信了,即時出了八字讓花家擇日成親,少不得備成六禮,迎娶過門,請集諸親,拜堂合巹。揭起方巾花扇,諸人俱看新人生得如何。但見:
  秋水盈盈兩眼,春山淡淡雙娥。金蓮小巧襪淩波,嫩臉風彈待被。唇似櫻桃紅錠,烏絲巧挽雲螺。皆疑月殿墜嫦娥,□少天香玉兔。
  諸人一見,果是美貌,無不十分稱好。一夜花燭酒筵,天明方散。末免三朝滿月,整治酒席,這且不題。
  這夜,待賓客散盡,花聰手挽瓊英,並至洞房,將瓊英抱起,置於榻上,正欲解瓊英腰帶,瓊英鳳眼乜斜,睨了花聰一眼,笑道:“幹甚如此急,豈不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一頭說一頭勾住花聰頸兒,將口兒湊將上來,吐出丁香舌兒,抵入花聰口中,大吮大咂。
  俄爾,瓊英渾身酥癢,嬌喘微微,遂騰出手來,慢慢解那花聰衣絆,摩撫片時,旋即脫去自家上衣,露出那嫩白的胸脯,兩只酥乳兒玲瓏挺拔,花聰看得情興飛揚,遂急抽出雙手,自瓊英小腹徐徐上移,到得胸上,急握住那對玉乳兒,輕撫輕摩,嘻笑道:“心肝生得好乳兒,與我吃吃!”一頭說一頭含住乳頭,咂將起來,少頃,又捏住那乳餅兒,道:“心肝,恁般好東西無人耍過罷?”
  瓊英鳳眼眨了眨,道:“有人耍過,不但耍過,而且吃過哩!”花聰見他一本正經,不覺信以為真,遂拿開手,責問瓊英道:“是何許人也?你得從實招來!”
  瓊英接話道:“心肝怎的如此火大,方才不是有人又是耍,又是吮咂不止麼?”花聰這才恍然大悟,見瓊英戲言,遂笑道:“你也哄我,看我怎的治罪於你!”一頭說一頭將雙手搔瓊英腋下,惹得瓊英笑個不住。
  稍停,瓊英即解了自家腰帶,花聰順勢脫他褲兒,瓊英將臀抬起,三下兩下脫了個精赤條條。雖為夫妻,瓊英畢竟是初經人事,未免有些羞怯,急用雙手將那話兒遮住,縮做一團,花聰見他如此嬌態,淫興登起,腰間那物兒挺得極高,將個褲兒頂起,猶如鬥簽般,遂褪去褲兒,偎於瓊英身後,將那鐵杵般陽物對著那妙物兒,直戳個不停。
  瓊英覺那物兒如火炭般熱烙,登時情興勃發,周身酥軟,即轉身過來,抱過花聰,吐過丁香舌兒,親了一回,口中哼哼不住。花聰知他興起,遂探手於瓊英胯間,輕撫那豐隆柔潤的話兒,並不覺一根毛兒,唯覺那物兒高堆堆,緊揪揪,中間一道肉縫兒,猶初發酵的饅頭。再探一指進入,那肉洞兒窄小溫熱,爽快無比,往來數回,瓊英體酥肉麻,□內氣喘,香汗如珠,叫快不絕。
  花聰知其春欲鑽心,遂翻身而起,扛起金蓮,架於肩上,扶住紫昂昂陽物,照準鮮紅肉洞兒刺去。瓊英初次開苞,緊張有餘,花聰往裏入那當兒,他早將臀兒一閃,小和尚撲了個空,小和尚怒髮衝冠,脹得通體發紫。花聰道:“我的乖肉兒,別怕,不痛人的!”
  瓊英俏臉蛋兒赤紅,羞答答的點頭道:“心肝,你且慢些入,我那話兒窄窄的,豈能容下你那大家夥!”言畢,花聰再行刺入,卻□進寸許,又往裏一聳,又進些許,瓊英覺陰戶如刀刺般疼痛,脹得難過,遂哀叫道:“親哥哥,我那小穴兒痛,待我歇會兒。”花聰那聽,末等他話完,又猛的一頂,□聽叱的一聲,又進了半截,瓊英叫痛,急用手推住,額頭汗珠滲出,口內噯呀聲不斷。
  花聰見他痛苦模樣,憐其嬌軀,遂長出口氣兒,停了下來,探手去輕撫瓊英那嫩穴兒,亦不多時,花聰將瓊英手移開,雙手扳住瓊英肥臀,腰一發力,一聳再一頂,那物兒方才全根進入,瓊英覺疼痛不已,又探手握住陽物根底,止住不動。
  稍歇片時,花聰輕抽緩送,行那九淺一深之法兒,瓊英陰內騷癢,兩只腳兒緊夾,口內伊呀亂叫,花聰知他佳境欲至,遂加緊抽送,刹時千餘開外,□的瓊英星眸緊閉,體顫頭搖,下麵唧唧抽扯之聲不絕,浪水兒流了一席,含著數點猩紅,已狼藉一片。
  戰罷兩個時辰,瓊英覺腰酸腿痛,周身癱軟,花聰亦氣力不支,遂放下金蓮,覆於瓊英肚腹之上,賈其餘力,狠命的搗弄。瓊英支起手臂,雙手托住玉臀,將情穴高凹,拼命迎湊。
  二人合做一處,口兒互抵香津,花聰氣喘噓噓道:“心肝,□的你爽快麼?”
  瓊英笑道:“我的心肝乖肉兒,你真個會人,可爽利死我了!自娘肚裏鑽出,從末得知如此快活,不想男人生得那妙物,竟令女人這般爽利!”
  花聰道:“我亦如此!”話說到興濃處,淫興又動,花聰扶住陽物,再行刺入,趁著些淫水兒,不多用力,便一溜而入,直抵花心,遂緊靠那處,往裏揉摩,美不可言,惹得瓊英花心發癢,熬禁不住,急探手抱住花聰臀兒,道:“心肝,我那花心癢極,你且速些抽送!”
  花聰聞罷,掀騰不住,緊緩異常,弄得自家如墜雲霧裏一般,快活難當,遂緊抽緊送,約有二千餘度,瓊英興發如狂,柳腰款擺,連連叫爽,一顛一聳,迎合花聰,叱叱床搖之聲,唧唧抽插之聲,響成一片。
  幹了一個時辰,瓊英被覆得胸悶氣喘,遂翻身扒起,跪於床上,將個豐肥白嫩的臀兒聳起,回眸睨了花聰一眼,花聰會其意,急扒起跪於瓊英臀後,將兩股一分,那細細嫩嫩光光油油的妙物盡收眼底,似雞冠微吐,如桃紅兩瓣,遂撚住陽物,照準那縫兒正中,著力刺去,□聽噯唷一聲,不知怎的,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二回 後園賞花行雲雨

  詩曰:
  俊男靚女兩相宜,從天分下好佳期。
  撥雨撩雲莫樂事,吟月詠風是良媒。
  襄王已悟陽臺夢,巫女亦識魚水歡。
  錦帳一宵春意滿,高唐暮暮與朝朝。
  話說花聰摟住瓊英玉臀,猛的,往裏一聳,瓊英身兒往前移了半尺,不想頭抵床欄,撞破了頭皮,登時鼓起個血包兒,麻麻的痛,亦不顧及,陰內騷癢難禁,猶千百只蟻子鑽扒,遂手撐床欄,令花聰立馬大□。
  花聰淫興正濃,遂周身搖動,將那陽物狂抽猛聳,左沖右撞。瓊英被那滾熱的物兒刺得美快無比,口中叫道:“親肉達達,盡情弄罷,真個爽利死我了!”
  花聰加力抽聳,威風不減,瓊英情穴相迎,不甘示弱,提搗二千餘度,瓊英昏昏而眠,不復於人間矣。花聰見狀,仍不罷手,又狠刺多時,瓊英又被□醒轉來,道:“心肝親親肉兒,你可真個神勇,險些將我□死了!我遇你這般男人,亦不枉來世一遭!”
  花聰道:“我的親親心肝,自此之後,你我可日夜歡樂,盡享人間至樂!”一頭說一頭狠送狂抽,瓊英興恣情濃,亦前沖後頓,不住迎承花聰,又戰有千餘回,花聰覺腰下一軟,不覺洋洋大□矣。
  瓊英正至佳境,經這陽精一淋,花心更是酥癢暢快,遂轉身將花聰推仰於床,覆於花聰胯上,握住陽物,低頭把那櫻口一啟,大肆吮咂起來,舌繞龜棱,唇貼青筋,又將手擄揚數十回,花聰淫興大起,將身一挺,那物兒又硬梆梆的,遂縱身下床,立於床前,掇起金蓮兒,照準那千人愛萬人歡的情穴,將陽物一挺而入,聳身大弄起來。
  瓊英暢快,聳動不住,情穴相迎。花聰見他騷淫太甚,竟大展平生本事,狂抽亂插,刹時二千餘下,□的瓊英魂飛天外,魄散九霄,氣喘急急,若身在浮雲,雙眸緊閉,口內淫言俏語,心肝達達,親肉乖乖,叫個不斷,好不快活。
  經這一番大弄,瓊英被翻桃浪,牝內波濤洶湧,丟之數次,昏迷二三遭,花聰遂將身俯下,緊貼酥胸。瓊英亦勾住花聰頸兒,將三寸丁香舌兒吐出,花聰把口接住,你來我往,下麵亦聳個不停。陽物於牝內大肆出入,點點如禽啄食,下下似蛇吐信。瓊英周身難耐,被射得釵墮鬃亂,美得身顫腰酥。
  花聰愈戰愈勇,怎奈瓊英緊勾頸兒,兩身又緊緊相貼,不便發力,遂撈起瓊英,雙手托其玉臀,一抬一放,於屋內走馬觀花般的弄。瓊英覺著有趣,兩腿倒控花聰腰間,雙肘置於花聰肩上,乘勢一起一落,煞是得趣。
  又弄有半個時辰,花聰直呼累極,再無力托起瓊英身兒,遂道:“小親親,依舊床上做耍,如此忒累!”一頭說一頭將瓊英置回床上,自家上了床榻,仰面而睡,氣喘如牛,胯間那物兒依舊直挺挺的,昂昂然沖天而立。
  瓊英見狀,忙把住搖了幾搖,道:“郎君生得如此浪東西,恁般長大,奇哉!奇哉!速將衣蓋好,不可凍壞了他。”話雖如此,豈肯就此罷手,不管三七廿一,又一陣大擄大揚,陽物似比前粗硬許多,遂騰身而起,蹲身胯間,撚住陽物,以牝就之,置於牝門,猛的坐將下去,□聽叱的一聲,已進大半截,研研擦擦,方全根進入,花房窄小,陽物粗大,故間不容髮,滿滿實實。
  瓊英十分美快,一起一落,套了一陣,花聰於下,不住顛聳,約有半個時辰,弄的淫水泛溢不堪,□□□緣陽物流下,瓊英淫聲浪語,手捫雙乳,快活至極。
  花聰不想片時,淫興又起,遂翻身扒起,將瓊英覆於身下,照準白生生的牝戶,著力刺去,急急抽送八百餘回,□因瓊英騷得極至,故又花心緊張丟了身子,花聰亦腰酥背軟,雙腳騰空,身子一挺,□了。二人綢繆多時,時值五更鼓響,方才交股貼肉,摟抱而眠。
  自此夫婦二人如膠投漆,如魚得水,甚是和睦。一日,正值隆冬天氣,後園梅花正發,香氣襲人。花聰聞之,喜不自生,便對瓊英道:“心肝,後園梅花香秀,香氣愛人,極宜賞玩,不可錯過花期。”瓊英聞罷,欣然而應,遂與花聰並至後園,見紅白相間,清香撲鼻,遂擺酒看於梅花樹下,二人你一杯我一盞,對飲開來。酒過數巡,皆有五六分醉意,乘著酒興,花聰將瓊英摟於懷中,一頭親嘴咂舌,一頭輕解衣絆,兩手不住遊衍於酥胸,捫住那對玉乳兒,摩撫揉弄不止,瓊英亦嬌喘,一副騷淫模樣。
  少頃,瓊英將手探入花聰胯間,隔著褲兒輕撚那物兒,不想那物兒早豎將起來,躍躍欲試,遂急解了褲兒,將陽物從洞中掏出,自家又急褪了褲兒,露出那緊紮紮的牝戶,花聰知他興至,遂將瓊英背靠梅樹,將兩股一掰,欲行刺入,瓊英著力幫襯,雙手掰開那桃紅兩瓣,牝口猶魚兒嚼水般一張一翕,愛煞人也!
  花聰見狀,喜不自勝,撚住陽物,置於戶口。用力一頂,那硬梆梆物兒已徹頭徹尾,連根沒入,直抵花心。瓊英叫爽,周身酥癢,心中如刺,口內伊呀作聲。花聰暢然,隨即深深淺淺抽送起來,約有七八百下,瓊英興念更狂,躬起柳腰,前聳後頓,著力迎湊不歇,花聰見他如此騷發,淫火大熾,摟住瓊英那細白肥臀,狂抽猛搗起來,刹時千餘開外,弄的瓊英身兒搖盪,梅樹亂動,落英紛紛離樹,悠然若雪。
  且說那玉月,偶見後園而過見梅樹搖盪不定,不知何故,信步走進花園梅樹叢前,忽聞唧唧之聲不斷,不知是甚響,甚覺有趣,遂潛身於花叢後,探頭欲覷個究竟。
  蹲倒身兒定神一看,方知是哥嫂在行那雲雨之事。登覺臉兒一紅,熱得滾燙,思忖道:“虧我嫂嫂做得出,青天白日定下,竟做那見不得人的事兒,真羞人哩!”想此轉身欲走,又道:“既來之,看看又何妨,況我是黃花閨女,尚未見著哩!莫若一飽眼福,看是如何個弄法。”遂又潛身花叢後,把目細覷。
  但見哥哥雙手緊摟嫂嫂腰肢,胯間那八寸餘長的肉棍兒,往來穿梭於嫂嫂那私處。嫂嫂淫興甚狂,星眸緊閉,櫻唇微啟,口內淫聲浪語,喧叫不住,要緊之處,不禁大叫幾聲,刹時驚飛園中飛鳥,還將一頭青絲後揚,可謂騷死人了!
  亦不多時,玉月覺自家那處做起怪來,思忖道:“連我這小東西也熬不得,難怪哥嫂如此得趣,想必弄那事兒定爽快無比!”一頭想,一頭探手於檔中,摩那私處,不想浪水兒早濕了胯間,滑膩膩的,縮手回來便看,□見滿把津液,牽牽連連,忙掏了帕兒,揩個乾□,又悄悄褪了褲兒,低首覷那汪汪情穴,淫水依舊不住流的可憐,急用帕兒拭□,又定睛窺哥嫂雲雨。
  又見哥哥扳轉嫂嫂身兒,令其抱住梅樹,躬身將個臀兒後聳,其臀兒又白又嫩,如嫩豆腐般指彈即破。未待哥哥□進,嫂嫂急將柳腰軟擺,臀兒搖盪,回眸嘻笑,騷達達的,哥哥握了陽物,擄揚了一回,方才照準那肉饅頭正中一點紅處,挺身用力戳去,哥哥那物兒刹時全軍覆沒,深陷皮肉陣中,未等□殺,□聞吟吟笑聲一片,玉月愈發覺著有趣,但不知嫂嫂為何知得心花大開?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三回 花二娘巧計私會

  詩日:
  可惜月年易白頭,一番春盡一番秋。
  人生及時須行樂,沒教花下數風數。
  蜂忙蝶亂兩情癡,齧指相窺總不如。
  如使假虞隨滅虢,豈非愈出愈為奇。
  且說花聰末行抽送,瓊英即笑聲盈耳,花聰笑道:“心肝,傻笑甚?”瓊英嬌聲道:“乖乖,你那親肉兒似長了眼兒似的,徑奔花心而去,惹得我癢極,禁不住笑出聲了!”
  花聰經他這一說,淫心甚熾,遂摟住瓊英細腰,三深二淺□將起來。瓊英浪勁十足,柔聲顫語道:“心肝,親肉達達,你□得我好快活!”那花聰愈戰愈勇,腰上發力,□管狂聳。瓊英雙目微閉,櫻唇啟開,伊伊呀呀肉麻亂叫,又轉頭吐出丁香舌兒,花聰一頭抽送,一頭覆於瓊英背上,將口湊過去,含住丁香舌兒,大吮大咂。二人你來我往,吞進吐出,唧唧有聲。
  瓊英覺陰內騷癢,遂反手探於胯間,輕撫那小穴兒。花聰將身直起,往來馳驟,瓊英迎湊不迭,連聲叫道:“啊呀好快活,死也死也!”花聰聞罷,更是施展平生本事,狠幹一遍,不及百餘,竟熬禁不住,遂洋洋大矣。又覆於瓊英背上,雙手握住酥乳兒,摩撫良久,方才抽身立定。
  瓊英淫興未盡,遂坐於春凳上,兩股掰開,露出那鮮紅紅一道肉縫兒。花聰見狀,遂取來酒壺酒盞,將酒盞置於牝下,緊貼牝口,又拿起酒壺,將酒倒入牝中,盛滿一流而下,溢滿酒盞,花聰嘻笑不止,端起酒盞,仰首一飲而盡,道:“好味,好味!”
  如此這般,連飲數杯,見壺中無酒,方才罷手。瓊英先初牝戶騷癢,經酒一浸,便不痛不癢,遂高豎雙腿,將牝戶啟得大開,花聰即蹲身胯間,把口湊去,含住嫩穴吮咂不住。俄爾,瓊英下得凳來,花聰坐將上去,瓊英將其股一搿,亦蹲倒身兒握住陽物,連親四五下,便道:“親肉兒,你□的我好快活。”一頭說一頭將陽物滿含,猶仔豬吃奶般吞進吐出。
  回文再說那玉月,偷窺良久,浪水兒早將褻衣打濕。陰中奇癢,猶千百蟻子鑽拱,試著將一指挖入,往來抽插,不想愈弄愈癢,索性又加一指,二指併入,抽送少頃,勉強殺掉三分火,正淫興大動之際,忽聞母親叫喊,不得已抽手束褲整妝,方才悄悄步出花園,尋母親而去不題。
  那花聰二人盡興之後,各自穿衣整褲,在園中又遊玩多時,方才回屋去。
  且說光陰荏苒,不覺半年過去,花聰整日無所事事,經街坊上閑耍,結交了一個單身光棍,姓朱名仕白,年有二十五六,專好賭錢監飲,誘人家兒子,哄他錢使用。與花聰相交已久,又著他哄騙了。回家交錢財拿去花費,不出一月,竟用了個□光,無奈又將妻子的衣飾暗地偷去賣了花費。不想瓊英一日尋起衣來,沒了許多,明知丈夫偷去花費,遂稟明瞭公婆。還剩了幾件衣物,送與婆婆藏了。
  公婆二人聞知,好生氣惱,又拿他沒法兒,終恨成一病,兩口懨懨,俱病臥於床。好個媳婦,早晚殷勤服侍,並無怨心,又著玉月請了郎中,服藥調治,卻無效。這花聰猶陌路人般,竟老著臉又去要妻子衣飾,見沒得與他,幾次發起酒顛,把瓊英驚得半死。
  花聰沒了錢鈔,朱仕白甚是冷淡,遂又去尋個書生,姓任名相,年紀未上二十,他父親在日,是個三考出身,後做了任典趁得千金。父親亡過,止有老母、童僕在家。妻子雖定,尚未成親。故自往城外攻書,曾與朱仕白在親戚家會酒,有一面之交。
  是日,二人途中不期而遇,敘了溫寒。恰巧又逢花聰,各敘各姓,朱仕白竟一把扯了兩個,至一酒樓做一薄薄東道,請著任相,席上狂三道五,甜言蜜語,十分著意。
  且說這任相,是個小官心性,一時間又上了他的鉤子,次日便拉了花朱二人酒肆答席,三人契同道合,竟不去念著之乎者也了,終日思飲索食。
  花聰本是好酒之徒,故終日親近了這酒肉弟兄,竟不想著柴米夫妻。父母一日病重一日,哪醫治得好,花成春竟一命嗚呼了。這花聰又不在家,央了鄰家,四處尋覓,方得回來,未見哭了幾聲,三朝頭七,倒方虧了任朱二人相幫。人殮出殯,治喪料理,不期母親病重,不出幾日亦亡。自又忙了一番,方才清□。餘剩得些衣衫首飾,瓊英又難收管,盡將去買酒吃食,使費起來。這番沒了父母,花聰更加放肆,顧不著妻子並妹妹,整日於外鬼混。
  一日,朱仕白出主意道:“我三人雖非親生骨肉,必要患難相扶,須結拜為弟兄,方可齊心協力。我年紀癡長,得做長兄,花弟居二,任弟居三,不知二位弟兄意下如何?”花、任同聲道:“正該如此。”言罷,三人吃了些酒,從此穿房人戶。
  朱仕白喚瓊英叫二娘,任三叫二娘做二嫂,與同胞兄弟一般兒親熱。
  二人常往花聰家,與瓊英、玉月甚熟。這朱仕白見花二娘生得貌美,十分愛慕,每每席間將眼角傳情,花二娘並不於理睬。任相青年俊雅,舉止風流。二娘十分有意,常將笑臉相迎。任三官雖明白幾分,亦極慕二娘標緻,□因花二氣性甚剛,且有玉月隨時在家,倘有風聲,反為不妙,故未貿然行事。
  一日,玉月去姐家玩,花二於家買了酒看,著妻子廚下安排。自家同朱任二弟兄在外廂吃酒。席間,酒覺寒了,任三道:“酒冷了,我去暖了拿來。”
  言罷,即便收了冷酒,竟至廚下取酒來暖,不想花二娘私房吃了幾杯酒,那臉兒如雪映紅梅,坐於灶下炊火煮魚。任三要取火暖酒,見二娘坐於灶下,遂道:“二嫂,你可放開些,待我來取一火兒。”
  花二娘聞罷,心下有些帶邪的了,佯疑起來,帶著笑罵道:“小油花怎的說話,來討我便宜麼?”
  任三思忖道:“這話無心說的,倒想邪了。”遂將花二娘細看一回,見他微微笑眼,雙頰暈紅,一時欲火大起,大著膽兒,老著臉兒將身子捱到凳上同坐。
  花二娘把身兒一讓,與任三並坐了,任三知他有意,更膽大起來,遂將雙手去捧過俏臉蛋兒,花二娘□微微含笑,便回身摟抱,吐過舌尖,親了一下。
  任三道:“自相見那日,想你至今,不想你恁般有趣的!怎生與你得一會,便死也甘心。”花二娘風眼乜斜,笑道:“這有何難,你既有心於我,□須出去將你二哥灌個大醉,你同朱仕白同去,我打發二哥睡了,你傍晚再來,遂你之願,可否?”
  任三道:“多承嫂子美情,要開門等我,萬萬不可失信!”二娘點頭應允,任三喜不自勝,忙換了壺熱酒,一併煮魚拿到外廂,一齊又吃,任三有心,將大碗酒把花二灌得東倒西歪。
  天色將晚,朱仕白道:“三官去罷。”任三佯裝相幫,收拾碗盞進內,與二娘又叮囑一番,方出來與朱仁白同去。二娘扶了花二上樓,與他脫衣睡倒,又重下得樓來,收拾已畢,出去掩上大門。
  未等二娘回身,便聞叩門聲,知是任三又至,忙啟門相迎,反將門栓住,道:“可輕些走。”一頭說一頭扯了任三的手,走至內軒道:“你先坐於此,待我上樓看他一看便來。”
  任三早忍耐不得,急扯住二娘手,道:“何必又去,量他不會醒!”遂拽二娘入懷中,那顧得綢繆,便將二娘推於春凳上,三下兩下替他脫去褲兒,兩眼緊覷二娘那話兒,又急脫下自家褲兒,露出那又粗又長的陽物。
  二娘見之,心下暗喜,思忖道:“不想年少,傢伙卻甚大,比及丈夫還長三四寸,如今可謂遇著對頭了!”那任三早提起了二娘的雙足,架於肩上,挺著那尺把長陽物,照準那鮮紅肉縫兒刺去。□因牝戶乾澀,又兼陽物粗長,故緊澀難行,□進半個龜頭。
  任三正欲強行進入,二娘急道:“莫急!想必心肝初行此事,不甚明瞭!”任三□笑不語,二娘將陽物拔出,取了把津唾,塗抹於龜身,方將龜頭納於戶口,令任三再行插入。
  任三聞罷,點頭稱是,腰下發力,叱一聲,已進入五寸餘,二娘叫爽,直令任三再往裏□,任三鼓足氣力,往前又一聳,趁那當兒,二娘亦將牝一迎,這一迎一聳,刹時那陽物沒根沒腦全進了去。二娘覺那物兒似直插入了心底,爽快異常,道:“心肝,奇哉,不想年少卻生得這般妙物,又粗又長,險些將老娘□死了哩!”
  任三道:“怎會的,如今我要讓你吃個夠,也知我這寶物的過人之處!”一頭說一頭大幹起來,未及百餘下,便□了一股,一時心軟,二娘笑道:“不想你這東西中看不中用哩!”
  任三道:“你且等著,是我猴急了,故禁忍不住,便□了!”說話間,那物兒又硬,如先時一般挺堅,任三撚住陽物,又欲紮入,二娘道:“心肝,自古道:心急吃不著熱豆腐!幹這事兒,也是有個路數的,莫再亂沖亂撞,由慢及快,由外及內,那才有趣哩!”正說間,忽聞有人大叫瓊英名兒,不知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四回 佳期兩下情濃

  詩曰:
  古時男女說親迎,來世風流妄綿情。
  桃花星是命中照,故今才郎打粉喬。
  任爾說明多不忌,陽臺暮暮與朝朝。
  嫂既多情非更妖,弟將雲雨來拔撩。
  且說二娘正與任三傳那房中之術,忽聞有人叫“瓊英”,二人停住,側耳細聽,方知是花二夢囈,遂又重赴巫山,任三又行刺入,經二娘如是一說,便也知其幾分,遂款款抽送,行那三淺一深之法兒,往來五六百餘,牝中淫水漸生,愈來愈滑溜如潤,二娘癢極,一時間酥了半邊身兒,即雙足控緊三頸兒,口內伊呀淫聲不絕。
  任三知他有些好意思了,遂大抽大送,似渴龍飲井,又如餓虎擒羊,刹時就有千餘下,弄得嘖嘖有聲,二娘知他要□了,急探手扯住陽物,令其緊抵花心,方才□了少許,在牝中稍停片時,又急急抽送起來。
  二娘已至佳境,戶內浪水兒流個不住,口中淫聲浪語又大起,任三恐驚醒樓上花二,遂將手掩其口,二娘知趣,將個牝戶□管往上迎湊,任三見他如此美貌,又甚淫騷,愈發狠幹,拼力命狂搗,不顧搗碎了花心,更不顧折斷陽物,又大有千餘下,二娘爽利之極,心肝肉麻亂叫,四肢亂舞。
  任三亦覺心歡,□管猛力抽送,竟不知陽物軟縮,而反憎二娘牝大,即是如此,亦不完局,小休片刻,陽物於牝中又硬,任三甚喜,一頭徐徐抽聳,一頭覆於二娘肚上,道:“我的心肝嫂子,今日快活否?”
  二娘神酣興舉,忙展玉腕相抱,道:“乖乖親肉兒,□的我快活死了。”
  任三聞罷,暗自幸喜,思付道:“莫如趁此時,與他下馬利害,日後亦可盡情享用。”遂放開手腳,急抽深投,□的牝內浪水兒洶湧不止,唧唧亂響,二娘亦雙腿倒控於任三腰上,大力奉迎任三,任三道:“好嫂子,我比二哥如何?”
  二娘遍體爽美,嬌喘微微,道:“他是粗人,怎能與你相比?奴與君一次,勝他一年。”
  任三大喜,遂抱起二娘,道:“心肝,你我去床上弄去。”一頭說一頭已至床沿,即置下二娘,將身兒橫陳於床,自家立於床沿架起金蓮,又扯過綠枕,襯於二娘腰下,挺槍大肆侵入,陽物於內拱拱鑽鑽,若鵝鴨咂食之聲,二娘花心被弄碎,昏去又醒,醒來又昏,悠然如在浮雲,身兒更如狂風拂柳,淫聲一浪高比一浪,大湊大迎,又有個把時辰,二娘精盡力竭,忙道:“心肝,累死我矣,待你我歇上一歇。再幹如何?”
  任三憐他嬌媚,遂拔出陽物,上床並頭而睡,任三把手撚那對玉乳兒,又將二娘通身摩了個遍,細嫩光滑,柔若無骨,遂道:“乖嫂子好個豐滿的乳兒。”
  二娘乜斜鳳眼,探手於任三胯間,撚住那粗硬陽物,撫摩多時,道:“心肝這物兒煞是利害,弄的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幾欲昏死過去。”任三道:“你那美物兒,遇著我這寶物,亦是你的福份。”二人調笑一陣,不覺口乾舌燥,遂起身下床,取了果品同吃。
  任三拿了一個大果,笑道:“嫂嫂的果子好大哩!”二娘沉吟片時,笑道:“還沒你那龜頭大哩!倘若不信你比上一比!”
  任三急道:“比又何妨!”遂按倒二娘,將兩股掰開,趁勢將果子向牝戶塞去,不多著力,竟全陷了進去不見了影兒,任三心中老大著忙,探手拿他不得,遂令二娘蹲倒身兒,以手扣其臀,良久方才落出,任三拾起果子,吃將起來,道:“好吃,比及一般果子不同!”
  二人話到濃處,興又動舉,雙雙登床入榻,重擺戰場,再又對壘,那二娘跪於床上,任三從其臀後插入,直搗黃龍,旋即狂抽猛紮,一口氣千餘下,二娘覺他不勝力氣,遂一個黃龍轉身,將任三仰置於床,繼爾躍馬而上,將那陽物照準牝戶,坐將下去,叱的一聲,止進大半截,研研擦揍,方才全根沒入,旋即一起一落,樁套不止。
  任三在下,亦舉槍相迎,你來我往,刹時又是千餘下,時值三更鼓響,二人方才罷手,收拾整衣畢了,二娘道:“不想此事恁般有趣,今朝方嘗得如此滋味,若能常常聚首方好。□是朱仕白這□,每每把眼調情,我佯做不知,不可將今番事□漏些風聲與他,那時花二知曉了,你我俱無命矣!”
  任三聽罷,心下暗喜,道:“蒙親嫂不棄,小弟感恩不盡,怎肯賣俏行奸,天地亦難容於我。”
  二娘道:“談何恩何情,常相往來,亦落得個你我受用,大家快活,但不知幾時又得聚會?”
  任三道:“自古郎如有心,那怕山高水深。”
  二娘道:“今夜欲與你同眠,料亦不能。夜己將深,不如且別,再圖後會罷。”
  任三道:“既如此,再與你做耍會兒。”一頭說一頭又脫去二娘褲兒,掏出陽物再赴陽臺,不想花二睡醒,叫二娘拿茶。
  二人急急如驚弓之鳥,二娘忙回道:“我拿來了。”遂悄悄送著任三出去,拴好大門,送茶與花二吃了,花二道:“你怎的還不來睡?”二娘道:“收拾方畢,如今睡也。
  次日天明,花二又去尋著朱仕白,同去會任三官。恰巧任三官在家,見花朱二人來家,便隨口兒道:“昨晚有一表親,京中初回,今日老母著我去望他,想轉得來時,天色必晚了。聞知今海邊,有一班妓女上臺扮戲,□可惜不得工夫去看。”
  花二道:“既有如此好事,何不同去觀了,再回身望親去?”任三官忙道:“老母之意,豈敢不從,莫如你二人先去,待我望了親,若時日尚早,我急趕來便是!”
  二人聽罷,亦不勉強。花二對朱仕白道:“朱大哥,既如此,你與我去觀戲何如?”
  朱仕白道:“去到不怎的,倘然沒戲,□是空走這多路途何苦!”
  花二沉吟片時,拉住朱仕白道:“我有一舊親,住在海邊,若無戲看,酒是有得吃的,去去何妨。”朱仕白亦是好酒之徒,聽說個酒字,一時間來了精神,嘻笑道:“既如此,同你走一遭,這便早早別了罷!言罷,三人一哄而散。
  不說花朱二人被任三哄去,且說任三又至房中,取了些銀子,買辦些酒食,拿上徑去了花二家,立於門首,叩門而進,見了二娘便笑道:“他二人方才被我哄去海邊了,一來往有三十餘裏路。即是轉回,料天已暗了,如今備了些酒果在此,且與你盤桓一日。”
  二娘道:“如此極好。”遂急把門掩上,任三炊火,二娘當廚,一時間都已完備。二娘道:“我二人若無遠慮,必有近優,倘你哥哥一時來家,也未可知,若被撞見,如何是好?”
  任三道:“嫂子說的在理,常言道不怕一萬,□怕萬一。□是小弟一時想不出個法兒來,依了嫂子便是。”
  二娘笑道:“不愧為任三官,話兒甜嘴兒蜜,向日公婆後邊建有臥室一間,終日關閉至今,且是僻靜清潔。我想起來,到那邊吃酒歡會,料他即回,亦不知曉。你道好麼?”
  任三聽說,歡喜至極。即時往後邊,開門一看,裏邊床帳桌椅,件件端正,打掃得且是潔□,壁上有詩一首,道:
  軒居容膝足盤桓,斗室其如地位寬。
  壺裏有天通碧漢,世間無地隔塵寰。
  誰人得似陶天亮,我輩終慚煢幼安。
  心境坦然無窒礙,座中□好著蒲團。
  畢竟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本帖最後由 dx00920066 於 2015-4-25 16:52 編輯 ]
2015-4-25 16: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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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藍橋】第五回 玉月偷聽嫂姦情

  詩曰:
  千裏姻緣仗線牽,相思兩地一般天。
  駕信那紹雲引報,梅花詩勺隴頭傳。
  還愁荏苒時將逝,□恐年華鬢漸翻。
  此晝俄聞應未曉,忽忽難盡笑啼緣。
  卻說任三將詩看罷,即擺酒肴果品於桌上,二人並肩而坐,你一杯,我一盞,歡容笑口,媚眼調情。自古道:“花為茶博士,酒是色媒人。”調得火滾,摟坐一堆,就在床上取樂起來,今番與昨晚不同。怎見得不同?□見:
  雨撥雲抹,重整藍橋之會。星期月約,幸逢巫楚之緣。一個年少書生,久追無婦之鰥,初遏佳人,好似投膠在漆。一年青春蕩婦,向守有夫之寡,喜逢情處,渾如伴蜜於糖。也不嘗欺香翠幌,也不管掙斷羅裳。
  正是:
  甫將雲兵起戰場,花營錦陣布旌槍。
  手忙腳亂高低敵,舌劍唇刀吞吐忙。
  二人歡樂之極,滿心足意,整著殘肴,歡飲一番。二娘道:“樂不可極,如今你且回去,後會不難了。”
  任三道:“嫂子在理,□要你我同心,管取天長地久。”言罷作別,竟自出門去了。
  不多時,花二已回,二娘見了,暗自思忖道:“早是有些主意,若遲一步,定被撞個正著。”自此之後,任三官便不與花朱二人日日相共,尋著空兒便與二娘偷樂。若花二不時歸家,他便躲入後房避了。故此兩個未撞見,□見朱仕白乃個大老倌,甚是沒興,遂常撞至花家裏來尋花二。
  一日,花二不在家,門是掩上的,朱仕白便徑直撞入內軒,問道:“二哥可在家麼?”二娘知是朱仕白,遂沒好生氣道:“不在家。”
  朱仕白覺著那嬌滴滴話聲,登時淫心萌舉,一時間腰間那物兒直豎起來。常有此心,奈花二礙眼,今聞得不在家中,遂壯著膽兒,去至裏面道:“二娘見禮了。”
  二娘見他進了來,亦不便拒他,□答禮道:“伯伯外邊請坐。”
  朱仕白笑道:“二娘,幾時兄弟在家,我倒常在裏面坐著。幸得今日兄弟不在,怎生得打發上邊去坐!二娘,你這般標緻人兒,我已愛慕久矣,如今天賜良機,你倒怎先說出如此不識趣的話來!”
  二娘聞罷,急正色道:“伯伯差矣,我家男人不在,理當外坐,怎生倒胡說起來?”
  朱仕白心中如火,登覺周身燥熱難耐,遂大膽走過去要摟,早被二娘一閃,到了外邊來,怒氣陡升,臉兒漲得通紅,恰花二撞見,見二娘面呈怒色,忙問道:“娘子為何著惱?”
  二娘尚未著答,朱仕白聽得問話,遂闖將出來。花二見狀,滿肚子疑竇。二娘走了進去,花二忙問道:“朱大哥,為著甚事,令二娘著惱?”
  朱仕白急釋道:“我因乏興,尋你走走,來問二娘,道你不在家,我疑他哄我,故意假說,遂及裏面望望,不想二娘嗔我,故此著惱。”
  花二是個耳軟的直人,竟不疑著甚的,亦不去問妻子,遂對朱仕白道:“大哥,婦人家心性,不要責他,這廂與你街上走走去罷。”一頭說一頭扯住朱仕白,並肩而去。直至二更時分,花二方回,二娘見他酒醉的了,欲待說起,恐他性子發作,連累自身,故□得耐著不言。
  次早,見花二不曾起來,不敢開口。朱仕白自此不敢來尋花二了,又花二常在家,倒便宜了任三,日間不消說起,至於花二更深不回,任三則常伴二娘,即是花二來家,亦十有八九是醉的了。故此二人甚是高興,每每服侍花二去睡,花二亦不想尋二娘行那雲雨之事,故此二娘倒與三官弄得十分暢快。
  這日,花二又不在家,走時道明晚上不歸了。任三與二娘酒足飯飽畢,又並至後房行那雲雨事,恰玉月自表姐家回,見屋中無人,且門全開著,料走不遠,遂繞過正房,穿越花園,竟至後房門首,忽聞裏面氣喘聲急,不時有嫂子浪語淫辭,遂繞至房後,立身貼耳細聽,思忖道:“哥哥自與那幫酒肉兄弟搭上,竟與嫂嫂房事稀疏,怎的今日如此親密,莫不是嫂子耐不住寂寞,有甚姦情乎?”
  想此,忽聞得一男人道:“心肝,二哥與玉月不在,倒便宜了你我,日夜盡享人間至樂,好不痛快!”又聞嫂子道:“乖乖親肉,今生跟上他,是我的晦氣,每每我欲雲雨,他則冷水燙豬般死不來氣,那時真熬得慌,一時竟以指相替那物兒,雖不盡興,倒亦能殺掉三分火。”
  玉月這才曉得,原來那男人正是哥哥拜把弟兄任三,即歎口氣道:“也難怪嫂子偷人養漢,正值青春年少,哥又常疏雲雨,哪能熬得。”又偷聽良久,見沒了甚響動,方才輕手輕腳離去,回到自家房中。
  不多時,見嫂子亦至前房,鬢髮蓬亂,遂上前故意問道:“哥怎的不見了?”二娘支吾道:“你哥老早就出去了,不曾在家。”
  玉月追問道:“方才你與他不是在後房麼?”二娘刹時慌了,急道:“适才你都聽見了?”玉月笑而不語,又道:“此乃哥的不是,嫂子如此之為,尚在情理之中。”二娘聽他這麼一說倒也心寬幾分,道:“好姑子,千萬莫與你哥講,若走漏風聲,我與任三皆命不保。”玉月道:“嫂子且放心,末敢與他說之!”言畢,二人下廚整治晚飯。
  這二娘雖聽玉月如是說,仍有幾分疑心,想道:“非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不可。”遂趁機溜進後房,與任三道:“心肝,你我之事不意被玉月聽見了,恐他向花二說起,得想個法兒塞住其口。”遂將計與那任三說了,任三連稱妙計,二人商議好,二娘重回灶下。
  是夜,二娘玉月二人吃罷晚飯,玉月覺困,遂起身回房睡去,二娘扯住道:“好姑姑,是夜你哥不歸,我與你睡去,如何?”
  玉月道:“既如此,又何嘗不可,況我一人亦寂寞,無人相伴。”言罷,二人並至玉月房中,脫衣上床,並頭而眠,二娘道:“姑娘好生標緻,我若是男兒身,定愛死你時!”一頭說一頭將玉月身兒摩了個遍,複又摩那豐隆柔潤的化戶,俄爾,麗水兒溢了,粘連滑膩,玉月似覺爽,兩只小腿兒張縮不住。
  二娘道:“姑姑可熬得?我如你這般年紀,早春心飄發,每每聽見別人幹那事兒,心兒就癢起來,著實熬不得。如今,你哥常不如我意,無奈借一件東西殺火受用。名曰於東膀,比男人之物,亦有幾倍之趣,妙不可言,對門那青年寡婦亦常來借用,拿去取樂。”
  玉月急道:“無人在此,你拿了我一看,怎生模樣一件東西,能會作怪?”
  二娘道:“姑姑,此物古怪,有兩不可看,白日裏不可看,燈火之前亦不可看。”
  玉月笑道:“如此說,終不能入人之眼了?”
  二娘笑道:“慣會入人之眼。”
  玉月又道:“我講的乃是眼目之眼。”
  二娘道:“我亦曉得,故意逗著耍的。”
  玉月被他說這一番,心下癢極,又思忖道:“莫非騙我?”遂推他幾推,道:“嫂子,可曾睡?”
  二娘道:“怎的能睡去,春心難來,如何可眠?倘若你我是一對男女,幹起事來,不甚爽利麼?”
  玉月道:“既如此,你那件東西何不拿來相互一試?”
  二娘心下暗喜,知他上鉤,遂道:“如此說,姑姑不可點燈。我這即拿去。”遂披衣而起,出門去了,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六回 風流郎勇戰雙嬌

  詩曰:
  瞥見英豪意已娛,幾番雲雨入南柯。
  芳年肯向閨中老,綠鬢難教鏡裏過。
  縱有奇才能煉石,不如素志欲當爐。
  度尺天涯生相隔,斷腸回首聽啼鳴。
  且說二娘出門,徑直去了後房,領了任三出來,緊隨其後,並至玉月房中,雙雙登上床榻,玉月道:“嫂子,那物藏在何處?”
  二娘道:“今把藏於我的裏邊,極有人性的,若是高興,就在裏面挺出,與男子那物幾無二。”
  玉月笑道:“委實奇怪。”言罷,二娘將玉月按仰於床,掰開雙股,即見玉月嫩穴,將中指探進其內,輕挖一陣,又撥著花心,動了幾回,淫水淋淋流出,遂暗將任三讓前,挺那堅硬陽物,置於牝口,二娘遂道:“姑姑,我往裏入了。”
  任三聞得,將身一挺,已進小半,原來經二娘弄過,兼陰水甚多,故此輕易進了。玉月初次開苞,未免有些疼痛,遂推住任三肚腹道:“嫂子,痛死我了,不幹了。”
  二娘道:“姑姑忍著,我緩緩進入。”那任三遂拿開玉月的手,又著力猛的一聳,叱的一聲,早連根進入了,任三興急,著實大抽大提。玉月哪知真假,不管三七廿一,摟住任三腰兒,柳腰輕擺,伊呀有聲道:“可惜你是婦人,若是男人,我便叫得你親熱。”
  二娘一旁道:“何妨且當做男人,方得適興。”玉月道:“倘你變做男人,便偷個空當留你於房中,與我盡情受用。”二娘見他如此騷發,道:“姑姑,手把此物摩他一摩,可像生的麼?”
  玉月聞罷,將手去根邊一摩,果是生著根的,且滾熱如烙,知是男子身兒,忖是那任三,遂急道:“中你們計了。”
  二娘知事料難隱瞞,道:“姑姑,既至如此地位,何不弄個周身暢快?”一頭說一頭下得床來,掌上燈燭。玉月一看果是那□任三,本想抽身扒起,卻不意酥了全身,怎忍抽身,索性雙腿倒控任三之腰,口內□哼呀亂叫,將個肥臀聳擺。
  任三見他這騷達達的光景,越發狠幹,扯過綠枕,橫於玉月腰下,推起金蓮,著實抽送,刹時千餘開外,淫水四溢,緣股而下,合著□□□殷紅血兒,濕了繡被,狼藉一片。
  玉月周身騷癢,體酥骨軟,暢快異常,顧不了疼痛,嬌聲浪氣道:“我的心肝,那面酸癢難禁,你且盡情馳驟便是。”
  任三見他如此騷浪,興若酒狂,索性大抽大送,約莫五六百下,玉月如升仙般,雲裏霧裏,口內亦心肝寶貝肉麻淫叫不迭,下麵一片淫水響,將那玉臀一抬一放,極力迎湊。
  任三因著力過猛,竟無疏緩餘地,體力不支,抽送的度數減慢。玉月正漸近佳美之地,嫌其抽送徐緩,甚不覺爽,遂翻身扒起,騎跨於任三身上,將牝照那硬生生陽物,吐的往下一樁,登覺爽遍全身,那物兒早身陷肉陣,並無退路,遂將身如來千裏之駒起落不定,樁套起來。
  任三大仰,任他著力大弄,省些氣力。玉月越樁越猛,肌膚相撞,乒乒乓乓直響,口內淫語喧天,淫水兒滔滔而下,刹時八百餘樁。玉月雙目緊閉,手捫酥乳,騷態十足,愛煞人也!
  少頃,任三重整旗鼓,駕起威風,騰身而起,玉月順勢僕倒,任三將其臀撈起,令其跪於床欄,即蹲身其後,將陽物照準那妙品,猛力刺去,陽物緊緊抵定,雙手抱住腰肢,□管盡情抽送,玉月身兒搖漾,二娘執燭在手,向前笑道:“心肝我兒,這會也夠受用你了,怎不放溫柔些,盡老力於此行事,我姑是嬌花嫩蕊,何以經住狂風驟雨?”
  玉月被□的有氣無力,開口道:“嫂子在理,我那話兒未曾經風雨,應憐惜我才是!”
  任三領命,卻聳身直抵花心,又一陣大抽大送,可謂箭無虛發,皆中花心。玉月連聲哀告道:“饒我罷,死也!死也!”身兒一抖,丟了陰精,四肢驟冷,舌卷氣縮,氣喘噓噓,不能叫喚,低頭落頸,癱軟於床。任三這才洋洋大□,休兵息戰。
  二娘將玉月款款扶起,玉月不覺滿臉羞慚,措身無地。二娘道:“你這個蠻子,倚著有些本事,將姑姑恁般摩弄,實為可憐。”玉月勉強翻身,奈何腰胯酸痛,不能俯仰,遂至床裏側,面朝外側身微屈而臥。
  任三這當兒下得床來,取了酒,自斟自飲,幾杯下肚,酒性大作,周身燥熱,刹時陽物又硬橛橛的昂揚而立,遂走至床沿,扯住二娘雙腿,將陽物一扶,老馬識途一溜而入,聳身大弄。
  二娘乃是身經百戰,久經沙場的宿將,焉能適興?反以雙足緊控其臀,著力幫襯,道:“心肝,爽也,速些,再速些!”
  玉月在旁觀得仔細,思忖道:“不想嫂子是風月場中班首,二人如乾柴就著烈火,越燒越旺,我哥常在外鬼混,難怪嫂子偷漢子,料想如此勁頭,他也難熬得。”遂微展雙足,靜觀其戰。
  任三愈戰愈勇,二娘越弄越騷,你聳身大弄,我拼命相迎,刹時千餘度,弄得浪水兒四溢,亂響一片,好不騷得爆火。
  幹了個把時辰,二娘道:“賢弟,你我弄個羊油倒澆蠟燭罷!”一頭說一頭扯住任三上床,令其仰臥,又將繡被扯過,襯於腰下,遂翻身上馬,策鞭急馳,不上千回,二娘連丟數次,任三禁忍不住,亦一喧而出。
  事畢,三人並頭貼身而臥,任三居中,左擁二娘,右抱玉月,說笑片時,即昏昏睡去。次日天明,玉月先醒,見二人依舊睡意正酣,遂急推醒道:“還不速起,恐來人撞見,那可不好看了。”
  言罷,三人同披衣而起,玉月經任三一場翻天動地的幹,陰戶已腫個不堪,疼痛難忍,不能直起身兒行走,遂被二娘背著,去了回茅房,又回床養息。
  任三見這光景,生起憐惜之心,至床沿親了玉月幾口,道:“俏心肝,可苦了你,都是我孟浪,這裏有消腫的藥,敷些於其上,好好將息。”一頭說一頭揭開被兒,見那話兒腫得高凸紫紅,二娘替他抹了藥,又將被蓋了,二人方才出去將門帶上。
  那二娘笑著即對任三道:“你可幹得,險些將小姑□死哩。這下可好,你那乖肉兒得往一邊放了。”
  任三笑道:“不是還有你麼?”二娘道:“死賊囚!竟說此話。”
  任三道:“若是死了,何人令你爽利?”一頭說一頭走近二娘,摟抱住將口兒湊過去,二娘亦不躲閃,吐了丁香舌兒,度於任三口中,胡亂攪了一番,任三又吐過舌尖,二娘含了大吮大咂,如此這般,吞進吐出,你來我往數回。
  二人調得火滾,情欲難禁,亦不顧許多,索性就地幹了起來。任三推二娘背靠於□,將其褲兒褪至膝間,又解了自家褲兒,露出直矗陽物,朝二娘股間亂戳。惹得二娘牝內酸癢難究,浪水兒牽線般流下,急道:“管亂戳做甚,還不速幹了完事,如若有人覷見,豈不羞殺人。”
  任三聽了,這才挺身直射而入,直達花宮,妙不可言,欲行抽送,奈何二娘矮些,任三不便用力,遂掇了春凳,墊於二娘腳下,方與任三一般平齊,這才二快三慢,忙忙的一通抽送。
  摩轉百餘度,任三興急,突的猛聳起來,那二娘不備,腳下搖擺,竟滑跌下來,那物兒卻滯於牝中,經他身一牽,險些將陽物攔腰折斷。
  任三直呼其痛,亦無心戀戰,遂草草完局。收拾妥當,對二娘道:“心肝,我已數日未歸,如今已值正午,我須回家一趟,不多日再來會你。”
  二娘道:“也好,況今日花二來家,若撞見恐生事端,□是不出二三日即來,莫讓我受那有夫之寡的煎熬。”任三應允二娘遂引至後門,二人摟住又綢繆一回,任三方才不舍離去。
  二娘轉身回至前堂,忽見花二回來了,二娘急理鬢整衣,出來相見,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七回 喬妝改扮破花心

  詞曰:
  倒風顛鸞堪愛,肚下懸巢相配。不是情嬌花,怎把玉杵高碓,親妹,親妹,蠟燭燒成半對。
  且說任三剛走,花二即歸家,問二娘道:“妹妹已歸麼?”二娘道:“正是。□是這廂頭痛,睡著哩!”花二聽說,急奔玉月房裏,揭開羅帳,道:“妹妹可好些麼?”
  玉月道:“哥哥不急,已無甚緊要的了。”待花二出門,玉月即披衣起得床來,把那雲雨之樂又憶想一回。
  且說那二娘見天色晚將下來,遂下廚整了酒肴,三人吃罷,閒聊一陣,即各回房中睡去。
  一日,花成春的百日之期,家中設於素宴,招待來客,那花二的表妹春梅亦至,是夜待賓客散盡,花二一家並春梅同坐吃酒,席間,四人談笑風生,推杯換盞,好不鬧熱。
  且說這花二,數年不見春梅,今日一見,愛慕不已,不想表妹竟出落得如此標緻,怎見得?但見:
  蛾眉帶秀,鳳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風,面似嬌花拂水,體態輕盈,漢家飛燕同稱,性格風流,吳國西施並美,蕊宮仙子謫人間,月殿嫦娥臨下屆。
  花二看得心下癢癢,坐立不是。常言道婦人眼尖。春梅一眼便識出,遂道:“表哥今日怎的,數年初逢倒像坐不得了,想是有甚心事不成?”一頭說一頭將那騷騷的眼光看那花二,嘻笑不止,引得眾人皆笑將起來。
  少頃,春梅道:“表妹長大了,且越發的標緻了,可曾有人來求親麼?”
  玉月笑而不答,倒是花二接話道:“城裏李舉人來求過了,□是不曾下聘。”
  春梅又道:“妹妹生得貌若天仙,舅父母已逝,你當哥的可得替妹做主,尋個好婆家。”
  二娘在旁道:“春梅妹妹既如此愛小姑,何不代勞?”言罷四人笑將起來,不覺夜已更深,玉月同了春梅,回屋去睡,花二夫婦收妥殘羹剩骨,亦雙雙睡去。
  且說這春梅,人雖上了床,心思卻不暢,不能即睡,直至四更鼓響,方才睡去,花二天明起來,於玉月門首徘徊半晌,欲推門進去,怎奈妹子在裏又不好進去,恰巧玉月到廚下去,花二見了,心下暗喜,即抽身至玉月房中,揭開羅帳一看,見那春梅睡得正熟。
  花二思付道:“她昨日的話有些勾情,且席間眉飛色舞,想必她昨夜未曾睡好,大早還這等酣睡。”欲進前去染指一二,又恐玉月走來。無奈得大膽坐於床沿,把被輕輕挑起,不意那春梅竟是個赤精條條的一個白嫩身兒,低頭看那牝戶,雪白細嫩,光肥潤澤,雞冠微吐,好似初發酵的饅頭。花二看得目搖神亂,忽聽有腳步響,忙鑽出帳來,見是妹子,遂輕咳嗽一聲。
  玉月笑問道:“哥哥要來做賊麼?”花二道:“何出此言,不見表妹,特來一看,這豈就是做賊!”
  春梅正在夢中,竟被驚醒,見下身的被都不曾蓋著,遂問玉月道:“妹妹同何人說話?”玉月道:“是我哥,我去廚下,他正好來看你。”
  春梅已知被他輕薄了一回,卻不叫聲,遂起來纏了小腳,又向夜壺裏小解,方才穿衣束帶。那雪白身兒,酥胸玉乳,全不遮掩,被花二閃在門外一一覷見,故欲火發動,口水兒沽沽直咽,恨不得合一口清水將春梅吞下肚內。
  看倌,你道那春梅此來,□為著花成春的百期麼?非也!百期是名,實則早聞表哥英俊,趁時與花二耍上一回,以制春心。孰料玉月礙眼,打攪了他的美事,春梅心中暗恨一回。。
  是夜,春梅道:“我明日即歸。”又把接玉月玩耍幾日的話說了,玉月與哥嫂皆許,那花二故意道:“表妹次早歸去,何不讓我送你,亦好去你家掰個門檻。”春梅笑道:“表兄這等閒,同去便是。”
  次早,春梅家著人抬了轎子來接,道:“老爺等小姐回去。”春梅聽了,忙著梳洗,去時,春梅對花二夫婦道:“後日我著人接妹子去。”玉月道:“不知怎的,忽然頭痛起來,恐去不成了!”春梅未曾聽見,竟上轎去了。
  三日過去,遂著人來接道:“我家小姐特來接你家小姐過去。”孰知春梅去後,玉月便不能起床,那二娘正要回他,花二道:“我與妹子一般面貌,一樣長大,□腳兒大了些,可將妹子新做的花衫裙並將暫飾,與我穿戴了,亦像妹子模樣,可替妹子前去。”
  二娘思忖道:“此計甚妙,且他去後,我又可與任三幹那勾當,豈不正好!”遂應允了,又與玉月商議,取了鑰匙,開了梳匣,與他改作女妝。梳了牡丹頭,燕尾鬢,插上首飾。把件紅縐紗襖兒穿了,又著一領鴉青錦繡花衫子,下系八幅紅裙,把腳兒遮掩。打扮停當,宛然是個玉月。
  玉月相看,道:“像是像,□去時要走那蓮步。”花二把鏡一照,笑道:“天既生我以如是之貌,何不令我變做婦人。”
  二娘假意道:“你去去就來,休要被人識破,親情體面上不便。”
  玉月道:“哥哥此去,姐姐如何肯放他就來。”言罷,二娘佯做末聽見,推花二上轎去了。花二一路心下暗喜,思想如何勾那春梅上手。
  到得春梅家,姑父姑母並春梅接出中堂,於春梅房裏坐下,吃罷晚飯,閒聊陣子,春梅道:“妹子,同你睡罷。”
  花二道:“姐姐先睡,我即來。”
  春梅道:“表哥今夜在家麼?”
  花二道:“有相好的接他去了。”
  春梅訝道:“嫂子怎肯放他去?”
  花二笑道:“嫂子不讓去,他便耍賴,跪嫂子面前不起,無奈嫂子依了他。”
  春梅聽了,搖頭歎氣道:“可惜!可惜!這等美郎君,不知今夜哪個小騷貨受用?”花二見他如此婉惜,料對自己有意,遂大著膽子道:“姐姐莫氣,我明日叫他來陪你,可好麼?”春梅一笑,竟卸了衣裳,趨進被窩睡去。
  花二早見了那雪白身兒和兩只酥乳,登時神魂飛越,把持不住。遂一口吹滅了燈,急寬衣解帶,上床挨身進被,正碰軟玉溫香嬌軀,心癢難抓,那物兒登時大豎,遂臂枕春梅頭,另只手兒摩撫其身,粉頸香肩,玉乳酥胸,肥臀美股,摩了個遍,惹得春梅禁忍不住,氣喘急急,摟緊了花二。
  花二知趣,扒上春梅身兒。春梅不知何意,遂問道:“妹子,你這是做甚?”花二興起,亦不他顧,急道:“表妹,我非玉月,乃你表哥花聰也!”
  春梅不信,遂道:“妹子亂講,明明接來的是玉月,還能變成你兄花聰不成?”花二又道:“表妹,倘若不信,你摸上一摸。”一頭說一頭將手拿了去,向胯間摸去,果是如此,一根肉棍硬若鐵杵,熱烙有趣,心下喜極,遂道:“表哥,你怎想出如此妙計,竟騙過了姑父姑母,就是我亦認你不出,高明!實在是高明!”
  花二道:“妹妹早想與我親近,卻苦於無良機,你說是否?”春梅故意道:“休要得意,誰人屬意於你!”話雖如是說,卻早酥了半邊身兒,把持不得,遂雙腳高豎,引得花二淫興教發,急舉槍大擊。
  春梅年紀才十七,尚是黃花閨女,未免戶道緊固難行,故□進龜頭,又吐些唾津,抹於陽物上,加力一頂,叱的一聲,又進二寸餘,春梅呼痛,把手阻住。嬌滴滴道:“親哥,我痛,且待會兒,再不得往裏入,進去一半,即如此疼痛,要是全入進了,恐要痛死我了?”
  花二那聽,假意憐恤一番,乘其不備,忽的扯開其手,猛的往前一聳,方才連根進入,正欲抽送,聞得春梅“噯呀”一聲之後,登時無了動靜。不知春梅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八回 俊俏郎巧取嬌娘

  詩曰:
  空房悲獨守,欣遇知意郎;
  何必相勾引,私心願與償;
  鸞顛鳳又倒,哥姐戰愈狂。
  且說那花二拼力狠□,力透重圍,春梅痛的鑽心,當下昏死過去,花二見無動靜,急去點了燈燭,又以口布氣,俄爾,春梅方才醒將轉來,黛眉緊鎖,哼呀不住,啟開雙眸,哀聲歎氣道:“親哥哥,你怎的如此狠,令我險些死了過去。你且稍待片時,等我喘口氣兒,再□不遲。”一頭說,一頭雙足卻勾住花二臀兒。
  花二見她這般光景,亦止下來,但手卻不放,把玩雙乳,玲攏緊挺,如覆玉杯,乳頭猩紅,猶櫻桃般可愛,輕輕撥弄會兒,引得春梅春光發動,雖有些疼痛,早被騷癢所替,遂向上聳了幾聳。花二會意,隨即款款抽送,行那九淺一深之法兒,不出十餘下,麗水兒漸生,滑溜無比。那花兒又是一番沒棱頭腦的大幹。
  春梅登覺牝內火灼般難忍,更漲得難過,不由得身兒顫柳腰酥,連連搖頭擺肢。花二愈抽愈急,約有八百餘下,花二興若酒狂,陽物於牝內亂鑽亂拱,□的淫水兒橫溢。春梅戶兒熱烙癢極,妙不可言,便道:“心肝,爽死妾了,你且盡力抽送,頂著裏面那妙品,爽利得很!”
  聽罷此話,花二愈發狠幹,一口氣又抽有千二三百下。春梅已至樂境,心肝寶貝亂叫,下麵唧唧淫水響個不住,竟連丟兩回,一時周身通泰,暢快無比。
  春梅初行雲雨之事,戶道窄小,將那物兒套得甚緊,花二爽快至極,又竭力抽送數十下,禁忍不住,不覺彪彪的將陽精□了個汪洋大海。春梅花心初逢甘露,酥癢難當,將臀兒扇般的搖,伊伊呀呀亂叫。花二使出手段,讓那陽物於牝中又硬。
  春梅喜極,笑道:“親哥哥,你煞是會幹哩!”花二笑道:“若不會幹,怎的讓心肝妹子受用?”一頭說一頭摟住春梅纖腰,翻轉身兒,令其跪於床上,將玉股掰開,那肥肥臀兒柔嫩光滑,汪汪情穴紅白相間,愛煞人也!
  花二急跪其身後,扳住春梅纖腰,照準那汪汪情穴,舉槍即刺,淺抽深投,悠然行事。春梅微微含笑,哼哼唧唧,將頭轉回,吐過香舌兒,把香津喂與花二,花二亦把津唾兒喂與春梅吃,兩個思想切切,綢繆無比。
  少頃,春梅玉體搖曳,反手扯住其陽物根,直往嫩穴裏亂塞,極盡騷淫。花二見他騷發發的,精神狂逸,大抽大送,往來馳驟,刹時二千餘下,拉扯抽拽之聲盈耳,弄的春梅淫叫肉麻,將個細嫩臀兒猛掀狂湊,甚是雲酣雨洽。
  戰有一個時辰,春梅遍體全酥,連丟數回,猶如鬥敗的公雞,低首落頸,癱軟於床。花二餘興未盡,又急急抽送數十下,見春梅四肢難舉,亦無心戀戰,又狂□了一回。將春梅雙股撈起,見那兩片肉兒,早已殷紅夾雜,泛溢不堪,遂取了白綾絹,揩個乾□,又拭了自家話兒,方才擁著春梅,恣意調弄。
  花二道:“心肝妹子,我本領何如?”春梅道:“我長恁大,從未曆此妙境,虧你扮了妹子而來!”花二道:“我貪你色,你愛我貌,不得已改妝來會,如令豈不落得你我爽快麼?”二人你說我摩,連呼有趣,恐隔壁丫頭小鵑聽見,即交股貼肉,緊摟而眠。
  次日天明,日上三竿,二人方才醒來,花二下床,穿了衣裳,提起褲腰之際,那話兒幾自硬將起來,不料被小鵑於暗地裏覷見,思忖道:“明明接的是玉月,怎的長了那肉東西,莫不是她表哥扮的麼?”既而兩人梳洗畢,用過早膳,花二與春梅花園對弈去了。
  且說這小鵑,早上看了那物,心下生疑,遂趁著空當,悄悄躲於暗處窺探。那花二步至花園,四顧無人,即去小解,豈料又被小鵑望見,那大東西又粗又長,暗笑道:“我道是花姑娘,原來果真是她表哥改扮而來的哩!”
  花二溺畢,轉身卻看見小鵑,知被識破機關,遂跨前一步攔腰抱住走至春梅處。小鵑被唬得面如土色,直求春梅讓表少爺放了他。春梅見說,遂道:“小鵑,你都知曉了,事已如此,料難瞞你,切不可說與外人知曉,我自另眼相看你便是了。”
  小鵑急道:“小姐不吩咐,也未敢壞小姐名節,何用小姐說來。奴奴自守口如瓶。”春梅聽罷,遞與小鵑二三兩碎銀,與花二便個眼色,竟自起身去了。
  花二會意,即在小鵑俏臉兒上親了數口,又去解裙卸帶,小鵑忙用手止住,哀求道:“花爺做這是甚,萬萬不可!”
  花二道:“小鵑乖,讓我弄上一回,定會有趣,完事後有賞。”
  小鵑害羞道:“我是黃花女兒,未許人家,要被你破身,日後怎的嫁人?”
  花二道:“這個不難,洞房之夜提早抹些雞冠血在話兒上,不就過關了麼?”
  小鵑笑道:“不想如此標緻人兒,竟恁地淫騷,想是風月場中的班頭!”
  花二笑道:“那倒比不得。”一頭說一頭即卸了小鵑羅裙,又去了內衣,露出那豐隆柔膩的牝戶來,緊豔豔,毫無一根毛兒,愛人得緊。遂將小鵑按倒於草坪上,將身覆住,扯出碩大陽物,覷准那美品,挺身即刺。
  小鵑年幼,戶道窄小,艱澀難進,經這一聳,□進得半個龜頭,小鵑驚恐,忙縮腿用膝頂住,哭道:“我不弄了,怕得緊。”花二笑道:“乖妹妹,不會痛的。莫慌張!”
  小鵑聽了,又展平了雙足,說時遲,那時快,花二將身一挺,便進入了二寸餘,小鵑大叫痛,又把手阻住,周身不寒而慄,甚是可憐,哀告道:“親老爺,且別再往裏入了,痛死奴了,死也,死也!”花二這要緊之處,哪能由她,將手一扯,又提臀猛的一頂,餘下半根全進去了。小鵑喊爹叫娘,極力縮臀,雙腿緊控花二臀兒,不令其動。花二亦覺陽物被鎖得難過,如將索捆緊般,便也止了,急急的喘氣。
  花二又捧過小鵑臉兒,將嘴湊去,兩唇相貼。俄爾,花二舌抵津唾,送入小鵑口中,於內胡攪亂點,惹得小鵑哼哼呀呀,甚覺有趣,亦將丁香舌兒度於花二口中,伸伸縮縮,弄的津唾滿口,咕咕下肚。
  花二一頭親嘴咂舌,一頭握住小鵑那玲嚨酥乳,連呼有趣。又是摩揉,又是吮咂,好不興發。
  小鵑經調弄多時,竟忘卻疼痛,牝中反倒癢將起來,似千百蟻子鑽爬,無以能禁,遂嬌叫道:“花二爺,我那裏面癢極,你且速些抽則個。”花二聞罷,款款抽送,三淺二深,二淺三深,弄得不亦樂乎。約半個時辰,小鵑更覺酥癢難熬,將臀兒一頂一頂的。花二知她諳了滋味,遂扯過褲兒,襯於小鵑腰下,摟住小鵑臀兒,狂風摧花般往來馳驟,刹時唧唧水響一片,至少二千有餘,幹得小鵑身兒搖曳,如弱柳迎風。牝內漸得佳趣,舉臀狂顛猛掀,仍嫌不適興,遂將花二臀兒用足亂勾,著力幫襯,魂蕩魂飛。
  花二拼力大幹,弄的小鵑連連叫快,香汗如珠,又弄有半個時辰,花二覺龜頭酸麻,禁忍不住,竟把風流水兒又撒出,登時周身通泰,著實爽利。
  雖即如此,仍不忍抽身,摟緊小鵑身兒,於草坪上滾成一處,小鵑笑道:“花爺,這是做甚?”花二笑道:“俏心肝,你怎知曉,此乃獅子滾繡球也!”
  二人戲耍良久,花二那物兒又跳蔔蔔的立將起來,直脹得小鵑欲決裂穴情,花二低首視那牝戶,已是桃瓣盡染,遂將陽物拔出,分明是根滴血的鐵杵,即用衣角拭□,又將小鵑話兒揩了。正又欲舉兵再攻,忽聞遠處一聲咳嗽,不知來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2015-4-25 16: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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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藍橋】第九回 結新思喜同二美

  詩曰:
  誰言風味野花多,園內桑陰盡綺羅;
  若是野花真味好,古來何用討家婆?
  且說花二舉槍又欲大擊,忽聞咳嗽聲,抬頭便看,說時遲,那時快,那春梅已至身前,嘻笑道:“恭喜小鵑,至人間之妙境,不知花二爺弄的你可爽?”
  小鵑見小姐已至,忙扯衣將那私處蓋住,低首不語,臉漲得通紅。春梅又道:“休要羞答答的,做女人的,孰能不過此關,□遲早而已罷了!”
  小鵑初行此事,且於光天化日之下,經她如此一說,更覺羞慚難當,無地自容,遂欲穿衣而去,豈料被春梅扯住道:“苞都開了,還怕人不成,你二人再幹上一回,我一頭觀戰,一頭望風,料也無人知曉!”
  花二聽說,膽更大了,笑道:“不是麼,如此機緣,得盡興才好。”又將頭轉向春梅道:“待會表妹亦要我弄,三人同樂豈不更好?”春梅於旁,折了花枝,拍打花二頭道:“死賊囚,吃著碗裏還望著鍋裏,豈不成瓦片裏吃稀飯,搞不得哪頭哩!”
  三人調笑陣子,花二淫興又起,虎撲豹躍將小鵑覆住,扛起金蓮兒,將陽物深投牝內。小鵑到此地位,亦無他顧,任花二大肆出入。那陽物極有靈性,每每深投牝內,可謂箭箭射中花心,□的小鵑花心發癢,酣美暢然,要緊之處,舉臀相迎,顛聳不迭。霎時三千餘下,浪水兒流個不止。小鵑初逢大敵,未免累極,香汗遍濡,癱倒於地,嬌喘微微。
  花二見他動也不動,遂抽身扒起,扯過春梅,急替他褪去褲兒,按仰於地,背靠小鵑,推起春梅雙足,將陽物一插而進,輕車熟路,早盡根沒腦,全陷了進去。
  那春梅觀戰良久,浪水兒濕透牝戶,又陽物投入,熱烙癢極,登時淫火大熾,雙手勾住花二頸兒,下麵頂聳不迭。花二興動情狂,愈發狠幹,抽扯急驟,一口氣千二八百下,春梅淫辭蕩語,高叫不迭,騷的難過。
  俄爾,花二將陽物拔出,即仰身臥下,挺起昂然粗長陽物,春梅急翻身扒起,雙腿一搏,跨於花二腰間,著力夾緊,撚了龜頭,以牝就之,將身一坐,輕鬆套個盡極,旋即一起一坐,猶豬仔吮奶,吞進吐出。
  春梅興動非常,花二狂頂亂聳,前扯後拽,狂搗猛刮,弄的春梅連連叫爽,股股淫水沿陽物而下,流得花二遍胯皆是,如藕絲般粘粘連連。
  花二春梅倒爽利,卻苦了個小鵑,被他二人齊齊的覆住,已腰酸背痛,勉強閃開,支起身兒,掰開雙股,橫跨於花二肩上,以牝就花二口唇。花二喜極,吐出三寸紅舌,於牝內伸縮鑽點,刹時小鵑奇癢無比,水流汪汪。
  春梅極力套樁,又摟住小鵑,親嘴咂舌,四只乳兒摩來蕩去,竟熱得滾燙。花二覺春梅牝大,不甚爽快,小鵑牝小,緊箍有趣,弄起更暢快,遂騰身扒起。放了春梅,從後摟住小鵑玉臀,照準嫩穴,又一陣亂戳,小鵑陰中癢極,著實難熬,探手於牝戶,著力不住揉撫。花二淫心如熾,遂將陽物深深紮入,直抵花心,少頃,微微縱提,將陽物牝內亂搗。小鵑爽利,親爹親娘無般不叫。
  春梅見他那騷達達的樣兒,暗自罵道:“小騷貨,比我還貪。竟鳩占鵲巢,將我冷於一旁。”遂開口罵道:“好一對淫男蕩女,□圖自家快活,卻忘了我的所在!”
  花二一聽,急道:“心肝妹子,莫非吃醋了不是?莫急,如此方好!”遂扯過春梅,令其與小鵑並頭長跪,將陽物從那小鵑牝中拔出,深投春梅牝內,道:“兩個心肝,為那公平,一人且殺一百槍,輪流受用。何如?”
  春梅與小鵑相視而笑,頜首而應。花二遂抖擻精神,將杆金槍舞得生風,一百下即換,戰罷春梅,又戰那小鵑,如此這般,一幹又是兩個時辰,看看日已偏西,三人方才整好衣衫,小鵑隨其後,同回房去。
  剛出花園,見一小□來稟道:“小姐,老爺夫人著我來尋你們,說不知你將花小姐引那去了,天漸黑都未歸,急煞人也!”春梅道:“恁大個人,還引去賣了不成!”說笑間亦至家中,見了父母,□道花園對弈方回,便也不怎的。
  是夜,備好美酒佳餚,一家主僕圍坐桌前,共進晚膳,說笑不止,好生鬧熱,姑母勸花二飲酒,於側的春梅恐他醉了道出真相,遂扯了他衣角,花二即會意道:“姑母請飲,小侄不會飲。”姑母聽說,沒再多勸。片時,又道:“小侄如此標緻,你哥替你尋婆家了?”
  花二故作羞慚道:“小侄尚小,故不急早嫁。”姑媽笑道:“長成老姑娘,可沒人要得!”一頭說一頭笑將起來,倒是春梅道:“表妹沒人要我要。”一時間惹得眾人大笑。
  吃罷,小鵑收拾停當,夜已更深,各自回房睡去。那春梅扯了花二,登床入室,一兩下皆脫個赤精條條,花二吹滅了燈,急覆住春梅,摟定香肩,挺著腰間近尺長的鐵杵,照準牝戶就刺,恐響聲弄大,被父母覺察,春梅遂將花二拽下,側身相擁而弄那比目魚的姿勢,如此雖不盡興,倒也聊慰一番。
  直至三更鼓響,料父母熟睡,春梅竟跨花二身上,做那羊油倒澆蠟燭姿勢,刹時伊呀浪叫,床兒叱叱作響。
  且說那隔壁小鵑,知他二人免不了那事,故未曾入眠,當兒聞得聲響,愈發情動,欲火上炎,周身燥熱難當。遂披衣下得床來,輕啟房門,立於春梅門首,貼耳細聽,那抽扯之聲愈來愈大,猶豬吃槽水般唧唧作響。
  小鵑正聽得要緊處,忽見夫人出門去解溲,未來得及躲閃,已被夫人覷見,那小鵑雖年幼,頭腦卻靈,索性去叩那春梅房門。
  那夫人問道:“將近三更,叩小姐門做甚?豈不吵醒了他姐妹麼?”小鵑道:“夫人有所不知,□是奴婢聞得小姐屋內有甚聲響,是耗兒咬甚家什也不得知,故此不得已而為此。”夫人聽說,便亦不問,繞過偏房,徑直去了茅房。
  卻說那春梅二人,聞得叩門聲,即止住不幹,豎耳細聽,聞得是小鵑同母親說話,心下明白幾分,暗地裏感激小鵑,倘被母親覺察,那可全完矣。
  小鵑見夫人解溲去了,旋即閃身屋內,閉了房門,上床勉強睡下,又過一個時辰,實是不能入眠,複爬將起來,至夫人門首去聽,鼾聲正濃,遂潛回輕叩春梅房門,低低道:“小姐,是小鵑。”花二聞罷,不等春梅扯住,急起身啟開房門,讓進小鵑,雖春梅不願,卻也不敢鬧,索性由了他。
  花二即扯小鵑上床,令其跪於床上,將臀聳起,扳住柳腰,尋准大紅廟門,引那個和尚進入,裏面熱烙酥癢,十分美快,遂款款抽送,□的下麵唧唧作響。
  小鵑覺快活,纖腰輕擺,探手於牝戶,揉摩不住,又牽引陽物,惹得花二淫興大作,索性仰頭閉目,□管下麵狂抽猛搗,不及千餘,竟洋洋大矣。
  花二抽身,左擁右抱,三人並頭而睡。春梅道:“表哥,我如今既被你破身,賤身應屬你矣,日後不可忘情,妾非你不嫁。”
  花二道:“傻妹子,姑母豈可嫁你作我妾?”
  春梅道:“若不允我,與你私奔則個。”花二聽說,不勝歡喜,遂緊摟春梅道:“依你便是。”說話間,花二那物兒又挺直,遂翻身上馬,口對口與春梅做那“呂”字,將陽物深投其戶內,提臀重扣不止,春梅爽遍全身,竟忘了所在,淫聲浪語一片,聲震屋瓦,那床兒也合著叱叱亂響。
  事有湊巧,那夫人因多吃了些酒,三更口渴,遂起床尋茶來吃,忽聞春梅房中一陣異響,遂輕啟房門去,捱至門首側耳細聽,分明是男女交媾之聲,當下大怒,遂大力□門而入。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十回 俏春梅東窗事發

  詩曰:
  春風暗入武陵溪,傳得仙姿愛品題;
  軟障屏開香篆小,朝雲夢斷月痕低。
  有情爭恨劉晨別,無跡空憐崔護迷。
  最是相思魂漠漠,等閒蕭瘋伴深閨。
  且說那夫人破門而入,即近床沿點亮燈盞,三人登時驚呆,忙縮於床角,不忘將被蓋住身子。夫人氣極,見三人驚恐模樣,遂將被扯開,一眼瞧見花二那物兒,還勁出屈不屈的樣兒,竟是花聰扮玉月而來,罵道:“你這□恁般膽大,竟喬妝改扮來做見不得人的事。”又扯過春梅,打了耳光道:“想是你約的麼?”
  春悔哭道:“母親息怒,孩兒知罪,是他主意,豈有我約他之理。昨晚與我同睡,方才知曉。”花二跪下求情道:“姑母,此乃侄兒之意,與表妹無干,打則打我。”夫人又道:“昨晚知曉了,怎的不說與我聽。”春梅同花二低首不語,措身無地。
  那小鵑膽小,一時間唬得哭將起來,縮作一團,夫人扯其下床,拿了木棍暴打一陣,罵道:“死奴才,知此事了,非但不告之與我,還一處風流,怪不得二更時分叩門,我道果是有耗兒,還敢哄我,該當何罪?”小鵑哭道:“夫人饒命,奴才不敢了。”
  如此這般,直鬧至東方發白,夫人令三人穿了衣裳,竟將小鵑逐出家門。小鵑一步三回首,望望小姐合花二,含淚徑直去了。
  那花二明白,此處不可久留,趁人不備,遂悄悄溜走。春梅跟上,吩咐些甚麼,方才離去。春梅憐惜小鵑,飛也似的阻了小鵑,道:“小鵑,事已至此,你已不再是我家奴婢,我有一遠房親戚,即在不遠,如今引你去那兒住他幾日,待後我自會安置。”小鵑不勝感激,當下應允。
  引至親戚家,□道小鵑打壞東西,暫避幾日,待夫人氣消,即帶回。吩咐畢了,春梅急奔家中。夫人恐她又亂為,遂幽閉屋裏,不叫外出。暫且不表。
  且說自花二去姑母家,那二娘並玉月喚了任三,撩雲撥雨,極盡歡樂。這日早起,三人梳洗停當,二娘廚下備了酒肴,置於桌上。任三扯過二人,同入懷中,二娘坐左,玉月占右,摟了吃酒,說說笑笑,調得火熱,皆把任三做了丈夫般看待。
  收拾停當,來了酒興,忙忙的又擺戰場,於桌上翻天動地的一場大幹,好不騷淫。但見得:
  武士單矛,直入花官錦房。騷入閣筆,裁成雲雨文章。風流郎似鐵羅漢投齋,何曾歇口。那騷貨如粉骷髏弄陣,慣會長槍。津津舌送過來,留而不返;洋洋水入出動,難似遮藏。楊柳腰不住的無風舞擺,秋波眼頻頻轉含俏窺郎。
  一番大戰,兩個時辰方才罷手。任三歡喜,道:“兩位姐姐,快活死我也。”玉月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二娘道:“你那物兒火一般熱烙,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你,倒是一生快活。”言罷,三人笑鬧一回。
  任三道:“兩位姐姐,二哥已去兩日,恐今日得回,我得就此去矣,不多時便來。”言畢去了。
  二娘思忖道:“如今弄得濕手惹乾面,怎得潔□。且住,少不得做個法兒,定與任三做了夫妻,方稱我心。”正想間,花二來家,佯做高興,並不言及此事,道:“去了兩日,□姑嫂在家,可曾害怕。”
  二娘道:“我與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這般還好。”言訖,忙燒了臉湯,□手潔面,二娘自去梳頭,打扮得十分俏麗,叫花二買幾枝茉莉花來,花二道:“你這般標緻,再戴茉莉,豈不成錦上添花了?若打扮得嬌美十分,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娘笑道:“我尋個二老幫襯你,省得你這般強支撐。”花二道:“若得如此方好,我也落得個清閒。”正說間,賣花聲近。二娘買了兩枝道:“你要花戴麼?”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頭。若戴了,便不成詩意了。你的好心,□取一枝兒香香便了。”閒話之間,玉月將飯整好,三人用過,花二道:“我尋朱大哥去,明日方回。”一頭說一頭出得門去。
  那二娘一心□望著任三,思欲重赴陽臺,遂與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玉月翻嫂子的被兒,又將繡枕看了看,笑道:“這香噴噴被兒,可惜哥哥冷雲淡雨,害得嫂子偷人養漢。”二娘笑道:“姑姑新婚之後,夫妻如魚得水,定不像我與你哥這般。”絮煩多時,天色傍晚光景,任三忽到,拿了些現成的酒果肴餅,忙擺了來。
  三人並坐,笑嘻嘻三杯兩盞,你愛我憐。任三□聞得花香,更覺動興。二娘道:“當初你至我家,我□道是取婚,倒是換了花二。如今講起本事,他竟沒帳了。怎生才得與你做了夫妻,方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來換上,你倒晝夜不空,若我與人做了夫妻,豈不等於半月在家了?”
  二娘道:“他不在家倒好,厭答答的,又不欲與我雲雨,倒弄得動人肝火,倒不喜他。”任三笑道:“不想你果是騷貨。”
  二娘道:“人哪有知足的,得隴望蜀,哪肯心厭。”
  任三頓了頓,笑道:“哥哥即不行,怎的不買了壯陽藥與他,弄來想必濟事。”二娘道:“你不知曉,那壯陽藥,是本質好的越好,本質不如意,藥便不如意。與世人為人一般,□扶起的,不扶倒的。”
  任三笑道:“你緣何知曉?”
  二娘道:“你二哥對我沒趣,每每行事,不出百下,那物兒便中軟置止了,後買了藥兒一弄,未抽至千餘,亦便完事,弄得人不燥不癢,著實難熬。”
  任三道:“你□為癢得緊,故此想要他幹,何不燒些熱湯,泡洗他那物兒一回?”二娘笑道:“有支吳歌兒單指熱湯泡洗此物:
  姐兒介騷癢來沒藥醫,跑過東來跑過西、
  莫要燒熱湯來豁豁,熱湯□豁得外頭皮。”
  玉月在旁,笑了笑道:“古人說話不中聽,那有一個嬌娘許嫁一個人。若得武則天,世上哪敢捉姦情。”
  任三聽了,道:“不想玉月妹騷得甚有趣。猜拳也有支吳歌兒:郎和姨來把拳猜,郎問嬌娘有幾個來,□得郎一個,若是兩從此你先開。”言罷,三人笑將起來。
  須臾,任三興起,那物兒早直挺而作,亦等不得到晚,忙忙將二娘推倒。二娘急卸了裙帶,仰於桌上,將腿兒掰得大張,任三著玉月提住二娘雙足,扶住鐵杵般陽物,唧的一聲盡根入進,恣意弄將起來。那二娘做出萬千騷態,任三被他惹得意亂魂迷,撈起二娘肥臀,聳身又大弄,那淫水兒一陣陣流將出來,二娘嚷喊道:“心肝來也。”任三道:“我正在興頭哩!”二娘道:“待我脫了衣裳再□。”
  任三這才抽身,二娘收拾閉門,熱湯□手□腳才去。任三等不得,遂扯過玉月,褪了褲兒,覆於醉翁椅上,扛起金蓮兒,舉槍刺入。玉月興又高,任他搗弄,興憋情濃,任三連抽兩千餘下,不覺陽物軟軟的□了。
  任三並不抽身,急取了兩粒壯陽丹藥,合了津唾吞下肚,刹時陽物又硬,且比先前粗長許多,弄得玉月牝內生痛,急道:“你那物兒怎的長了許多,死也!死也!”一頭說一頭把手阻住。
  任三淫興益熾,不管三七廿一,推開他手,又狂搗猛插,一口氣二千餘度。那玉月汗流昏暈,漸漸四肢不舉,額冷如冰。任三笑道:“何如,這番□的甚爽麼?”突的玉月牝中直沖出一陣紅水來,竟血流不止,看看身上也冷,任三才覺心慌。急以口布氣,見其頭垂體重,腥氣熏人,竟一命嗚呼矣。
  二娘□手腳來看時,玉月已死於血泊之中,僵了身子,登時驚得目張口開。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十一回 三官膽大複行奸

  詩曰:
  雲欺月色霧欺霞,風妒楊枝雨妒花;
  縱使自憐珠有淚,可能徑信玉無暇。
  杜鵑啼處三更夢,靈鵲飛來八月槎;
  莫道風流容易造,錦屏心緒亂加麻。
  且說二娘見玉月被任三□死了,當下驚道:“這可是怎的是好,怎的叫你給□死了哩!”那血兒自醉翁椅上流下,滿地皆是。見這光景,二娘跌腳叫苦,道:“事己至此,叔叔莫急壞身子,宜長從作個計較,瞞著你二哥才是。若使他知曉,你我命皆休矣。”
  那任三呆了半響,方道:“好端端二人做耍,此乃綢繆恩愛之事,怎的會傷人性命?□聞人說男子走陽喪命,末聞婦人走陰死的。”
  二娘道:“你亦狠著哩,弄的恁多血,兀講的甚麼陰陽!”
  言罷,二人忙將起來,把玉月身上血跡拭□,屋內血污亦盡行掃去揩乾,方將玉月抬至床上,扯一白綾被覆了□首,收拾停當,看無甚破綻,任三這才飛也似的離去。
  次日天明,二娘早起,著人喚了花二來家,見妹子□首,當下痛哭不已,問二娘道:“你且說,妹子怎的死了?”
  二娘道:“昨夜我與他同睡,不想夜半後,猛地裏心腹作痛,無以能禁,挨至天曉,便昏暈而絕。”花二是耳軟的,也就信了不疑,當下備辦棺木衣衾,入殮出殯,好不悲切。二娘心下擔憂,時時受驚,正所謂樂極生悲,有詩為證:
  貪淫喪德,縱欲身亡。
  追思往事,寧不銷魂?
  自此之後,任三亦心驚膽顫,數日沒了來往,二娘可是十足淫婦,那能熬得。是夜,夫妻二人一頭吃著酒,一頭摩摩撫撫,二娘發幾分騷來,花二將他一看,星眸含俏,臉泛紅暈,遂摟住二娘,親了一回。
  二娘興至,忙解了衣裳,精赤條條,上得床來,將牝門大開,向著花二。這花二常思表妹,久未與他行那雲雨事,倒也熬得慌,見著二娘牝戶,遂卸了褲兒,立身床沿,挺身□將起來。二娘興動情移,將腰股亂擺,雙足齊控。花二猛力抽送,約半個時辰,禁忍不住,陽物跳了幾跳,幾許陽精盡傾入紅蓮兩瓣中。
  不知怎的,那花二卻再來不了興兒,倒是二娘扒於花二身上,將半硬半軟的陽物引入牝內,套將起來。花二道:“我倒不知有這般妙趣。”二娘笑道:“你又懶得與我作耍,從何知曉。春意譜上喚作羊油倒澆蠟燭。”一頭說一頭將花二亂墩、亂套。二娘先丟了,遂扒將下來,摟做一處睡了。
  次日,花二又約幾個浮浪子弟,竟自遊玩去了。二娘正於灶下做飯,忽聞後門叩門聲,遂起身開門,見是任三,忙讓進來,道:“心肝,想死我也,你可曾想我麼?”
  任三道:“怎的不想,□擔心那晦氣事兒,恐二哥知曉,一時間未敢來。二哥來家,不知嫂子怎的哄了他?”
  二娘笑道:“勿用多說,□道是暴病身亡,他亦沒一毫疑心,倒信以為真哩!”任三笑道:“果是嫂子高明。”一頭說一頭連親數口,又從後摟住二娘,撩起衣襟,插進雙手,撚住酥乳兒,揉摩個不已。襠中那物兒倏的硬將起來,隔著褲兒,直於二娘肥臀凹處亂戳。
  二娘因灶上忙個不迭,□得任他孟浪。須臾,任三熬當不得,遂去卸二娘褲兒,二娘將手把按住道:“心肝莫急,我忙著哩,待會兒吃罷晚飯,你我幹他個天昏地暗。”
  任三興發,哪肯聽他,著力將褲兒扯下,探手撈了一把,淫水兒早流將出來,急卸了自家褲兒,將二娘兩股一掰,扶住陽物,探入二娘股間磨蕩片時,龜頭兒刹時如抹了油般,滑膩無比,這才照準牝門,摟住柳腰,聳身入進弄將起來。二娘立著,故陽物未能全入。雖不甚得趣,倒也殺了五六分火。
  須臾,飯食備好,二娘道:“乖肉兒,且住,吃飽了肚兒,方才有力哩。”一頭說一頭反手將陽物扯出,任三方才收起陽物,穿起褲兒,並坐一處,吃將起來。
  三杯過後,任三又卸二娘褲兒,二娘笑道:“數日不見,倒變得比前番騷了幾分。”說話間,早褪了個乾□。任三忙掰其兩股,蹲於胯間,將酒含個滿口,吐入那牝中,吐過三口,方才盛滿了肉杯兒,嘻笑道:“嫂子可謂海量,這杯兒竟如此盛得。”言罷,低首將口貼於牝戶,大吮大咂,覺酒似溫了的般,又道:“嫂子這肉杯兒煞是有趣,日後吃酒再不用勞神去溫了,□將酒傾入,俄爾即成溫酒,爽也!爽也!”
  言罷,將酒吮了個盡。二娘□覺有趣,遂令任三脫了褲兒,□見那肉棍兒仍昂首挺身,怒髮衝冠,依著任三模樣,含了大口酒,腮兒鼓鼓的,似懸著的卵袋,即令陽物輕輕滑入,直抵咽喉,又吞吐了陣子,方才罷手。
  任三那陽物經酒浸了,愈發架於肩,扳他不動,遂覆二娘於椅上,扛起金蓮兒勁挺,舉槍於胯間亂戳。二娘笑道:“怎的亂戳做甚,幹這事兒得有個路數,莫不是小和尚吃醉了不成?”
  任三笑道:“是醉了,你得引它進入,省得於廟門外亂撞。”
  二娘聞言,笑罵道:“騷得煞是有趣。”一頭說一頭捉住小和尚頸兒,牽入了紅廟門。任三順勢往裏一搠,那個和尚即醉醺醺自首至尾跌了進去。旋即用力拽扯,足有八百餘下,弄的小和尚於內唧唧亂叫,久未進得廟門,未免心急了些,當下馬口內嘔吐不止,登時沒了精兒,蔫倒於廟門。
  二娘笑道:“如此兩下便罷,果是吃醉了,莫如待我收了盤盞,上床幹去。”一頭說一頭推起任三,束了褲兒忙去。
  任三急不擇路,徑直去了二娘房中,脫個精光,於床上獨個做耍。須臾,二娘收拾妥當,繞過中堂,向了後房而去,推門近床沿,見任三不在,即折身而回,方見任三在自家房中,急道:“叔叔,怎的到我房中,若你二哥更深回來,豈不逮個正著?”
  任三淫興複熾,哪能等得,亦顧不著許多,遂道:“嫂子莫怕他,你且速來與我做耍,即使他回,亦是三更四更了。二娘見他無意去後房,奈他不過,遂反掛了門,脫了衣裳,上得床裏。
  不待綢繆,任三早一個虎撲,覆住二娘,扯了繡枕,襯於二娘腰下,見那牝戶高突,即夾緊二娘雙股,將陽物深入不毛之地,登覺溫暖美快,暢然無比,遂緩抽輕送,道:“嫂子還癢否?”
  二娘道:“正在癢處。”任三遂著實的抽送,□的二娘正在魂迷之際,忽聞外面叩門聲響,二人大吃了一驚,二娘顫聲問道:“何人?”
  外面答道:“是我,花二。”二人聞罷,心中老大著忙,二娘急小聲道:“你可拿氈裹了,坐灶下去,不可做聲。”任三依著做了,二娘這才披衣而出,開了大門道:“緣何三更半夜,來擾我睡!”
  言罷,竟脫衣上床,蓋了被兒,四周塞得緊。花二見了,道:“外面風冷得緊,身上如刀割般,與我被中溫一溫兒。”
  二娘道:“我被裏也冷,休要指望,快快尋那幫弟兄耍去。”花二道:“今日怎的了,竟氣得火起?夫妻之情虧你做得。”二娘道:“甚麼夫妻,我一花枝般人兒,嫁你個不中用的男人,叫我守這活寡,還虧你說夫妻之情。”
  花二無言,俄爾又道:“你既不肯把我到被中來暖,我去廚下尋火烘便是。”一頭說一頭起身,欲去廚下,二娘急將他扯住。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十二回 施妙計化險為夷

  詩曰:
  從來水性婦人心,不遂歡情恨怎平;
  若是風流能情戰,村樓翻作楚雲亭。
  惟想歡娛此夜情,那知失節愧夫名;
  枕邊拭卻殘更淚,甘效桑間濮上行。
  且說那花二欲去廚下尋火烘身子,二娘忖那任三正潛於廚下,去了定撞見事發,遂急扯住道:“不可,如今廚下置有耗兒藥,夜間正誘其上鉤哩。”
  那花二遂乘勢道:“不讓去,好上床與你溫上一溫。”一頭說一頭己脫衣上床。二娘□得由了他,雖為並頭睡,中間卻隔了被兒。花二疏雲懶雨,不多時竟呼呼睡去,鼾聲如雷。
  二娘心下有事,哪能睡著,遂推他幾推,並不見醒轉來,急披衣起床,輕手輕腳,摸至廚下,引任三至後房。拴了門道:“心肝,方才凍著你了。”一頭說一買摟住上床,登時又雲雨起來,怎見得?但見:
  一個駕鶴乘鸞,一個攀龍附鳳,深抽淺送,低低吟叫,說不盡萬般親愛,描不出一段恩情。寫意兒,伸伸縮縮;真愛惜,款款輕輕。一上柳腰款擺,一個簡掘齊根。金蓮高駕水津津,不怕溢藍橋。玉筍輕抽,火急急那愁燒襖廟。口對口,舌尖兒不約而來。腿夾腿,那話兒推來又去。久已離變;今夜不能罷手,向成渴風,何時雲得能丟。鸞顛鳳倒,實是情深。
  正是:
  一線春風透海棠,滿身香汗濕羅裳;
  個中美趣惟心想,體態惺松意味長。
  形體雖殊氣味同,天然好合自然同;
  相憐相愛相親處,盡在津津一點中。
  雲收雨散,時值五更鼓響,雙雙收拾妥當,任三趁月色去了,二娘重回房中,見花二熟睡,心下暗自高興,酣然睡去。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將近正午。
  且說這花二整日念著表妹,自東窗事發,又不敢便相約,故常外出尋朱仕白等聊去,這倒便宜了任三,或在花家房裏過夜,或接連三五日不出門,與花二、朱仕白竟自斷了往來。朱仕白心中好悶,思忖道:“花家二娘,不像個貞靜的,料不得終有奸謀破綻,待慢慢看著,若有些破綻,定不饒他。”故常於花家前後探聽。
  恰好一日,遠遠望見任三向花家而來,即在對門裁縫店內看著。□見任三竟自推門而入,一個時辰,尚不見出來。朱仕白即近花家門首一望,不見些動靜。把門扯了扯,又是拴的,遂思忖道:“莫不是花二哥在家,留他吃酒,故此不見出來。”
  想此,便把門敲上兩下,□見二娘出來問道:“何人叩門?”
  朱仕白道:“是我,來尋二哥講話。”
  二娘答道:“不在家。”
  朱仕白思忖道:“定是婦人故意回避,不如說破她。”遂道:“既二哥不在,三官怎的在裏面半日不出?”
  二娘怒道:“你見鬼了,任三多日不到我家,何人見來的?”
  朱仕白道:“我親眼見的,你還說不曾!”二娘聞罷,又怒道:“這等你進來尋他!”遂將門啟了。
  朱仕白想道:“古怪,我真的見鬼了不成!豈有此理。”遂大步往裏走,四周看去,並無蹤影,他又料不得有後房的,便急至樓上去看,哪有任三影兒,倒沒趣了,訕訕下樓閣往外就走,被二娘王八、奴才,罵個不住。
  不期花二恰好歸家,見二娘罵人,問道:“在此罵的何人?”二娘道:“你相交的弟兄!甚麼拈香!這狗奴才十分無禮,前番你不在家,竟入內調戲著我,我走出來,恰巧你來家,你親眼見的,如今又來戲我,我罵將起來,他方才去了,這般惡獸,還相交他怎的!”
  花二聞罷,大怒道:“如此人面獸心強盜,我前番卻被他瞞了,你怎的不講!如今又這般可惡,殺了這強盜,方消我恨。”竟提了利刃,隨後趕去。二娘見狀,忙扯住道:“不可,若是你妻失身與他,方才可殺。自古捉奸見雙,若殺了他,官司怎肯幹休!往後與他斷絕往來便是,何苦如此。”
  花二被二娘恁的一說,甚覺有理,遂撇下刀道:“便宜了他,幸甚我渾家不是這般人,若是不貞潔的豈不被他玷辱,被人恥笑。”二娘背地裏笑了聲,向廚下取了酒食,道:“莫忙了,速吃杯酒睡罷,這等小人,容忍他些。”花二悶悶的吃了幾杯,竟自回房睡去。
  俄爾,二娘又取些酒食,往後房來,與任三吃。將朱仕白之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說了一遍,道:“如何是好?”任二道:“我若如今出去,倘被他見了,倒是不好,莫如在此過夜,到次日早早梳洗,坐於外廂,□說尋二哥說話,與他同出門去,方可無礙。”
  二娘聽說,道:“妙計,□是此番去,你且慢些來,朱仕白畢竟探聽,倘有差池,怎生是好?”任三道:“我家有個小□,名叫文助,認得你家的,著他常來打探便了。”
  二娘道:“你次日請了二哥去你家吃酒,著文助斟酒,待他識熟了面,著他送些小意思與我們,如此假意相厚,方如常相往來。”任三道:“此計須得如此方好。”二人同吃些酒兒,皆有幾分的醉了。
  乘著酒興,二人淫心又萌,忙忙的卸了褲兒,索性立著□將起來,上面不住親嘴咂舌,下頭沒忘頂聳迎湊,二娘覺有力難為出,遂急火火扯了任三上床,令其仰臥,將個陽物直豎,即翻身上馬,樁套不迭。二人換著姿勢,極盡淫欲,幹了近兩個時辰方才雲停雨駐,二娘方才懶懶回房。
  次早,任三早起,梳洗畢了,先啟了大門,坐於外廂,道:“二哥在麼?”二娘在內,假應一聲,推了丈夫道:“任三叔尋你,想他許久未來,莫非朱仕白央他釋非?切不可又去與那強盜相交了。”
  花二聽著,忙梳洗出來,與任三施禮道:“任三緣何一向少會?”任三道:“小弟因宗師發牌縣考,一向學業荒疏,故此至館中搬火,久失親近。如今家中有一小事而回,特來望兄。不知一向納福麼?”
  花二道:“托庇賢弟,你可曾會見朱仕白麼?”任三道:“如今正要同兄去望他。”花二道:“不必說起這畜牲。”遂將前事一一相告,任三假意怒道:“自古說的好,朋友妻,不可嬉,怎生下得這等心腸!既如此,我也不去望他了。明日小弟倘娶了弟婦,他未免也來輕薄。豈不聞兔死孤悲,物傷其類!二哥,既如此,也不必著惱,同了小弟至敝處散悶如何?”
  花二聽說,欣然應允,同了三官至家,□見堂上有人說話,把眼一看,恰是說親媒人,與任三配的親,為女家催完親事,便要過門。他母親道:“又未擇日,尚未催妝,須由我家料理停當,方可完姻,怎的女家反這等催促?"花二、任三聽了,一齊笑著見禮。少不得整酒款待媒人,花二相陪。
  花二直飲至紅日西斜,方才別了任家出門。花二與媒人一路同行。花二問道:“媒翁先生,緣何女家十分上緊,是何主意?”媒人笑而不答。花二又道:“莫非人家窮,催他做親,好受些財禮麼?”
  媒人道:“他家姓張,乃是個三考出身,做了三任官,去年升了王府臣相回來的,家約有數萬金哪得會窮!”
  花二沉吟道:“奇了,這等畢竟為何?”媒人問道:“你與任家官人相厚的麼?”
  花二道:“意氣相投,情同骨肉。”
  媒人道:“這等,兄說的話,必定肯聽的了,府上在何處?”
  花二道:“即在前面。”
  媒人道:“有事相議,須到府上,方可實言。”
  二人到得花家,分了賓主,二娘點菜吃了,花二又問起原委。媒人道:“見兄老誠,自是口謹的,才與兄議,切不可與外人知之。”花二道:“老丈見教,斷不敢言。”
  不知個中有何密機,且看下回分解。
2015-4-25 16: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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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山藍橋】第十三回 花二娘登轎援難

  詩曰:
  不道離愁度驛橋,□今魂夢記奏簫;
  春風自是無情物,未許閑花伴寂寥。
  翠翹金鳳等閒肴,一片心情濕素執;
  無限相思誰與訴?花前倜悵倚欄杆。
  且說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紀二十歲。閨中不謹,腹中有了孽種。他父親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裏央人接親,要我及早催他過門,以免露醜。且許我十兩銀子相謝。我方才見說不來,心中煩悶,相此亦須得花兄暗地贊助。若得早娶,願將所謝之銀均分。”
  花二聽罷,心下暗想片時,方道:“領教,領教。”媒人道:“花兄千萬言語謹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盡之言,奈天色晚將下來,欲求同行幾步,方可悉告。”一頭說一頭領了花二,同出門去。
  且說這二娘,當下於門後,聞得說及任三官三個字,遂半步不移,細聽了前後說話,暗自歎息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遠,信不誣矣。”又思忖道:“丈夫倘去相勸,畢婚之後,無甚說話方好,倘任三識出差池,叫此女怎的做人?必得尋死,豈不可惜。若不勸丈夫管他,倘此女父親回來,看出光景,將女兒斷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罷,且待他回來,再作商議。”
  須臾,花二歸家,二娘道:“方才之說,我已盡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花二道:“娘子,這事何難,我勸任三官將計就計,省事些娶了過門。且我又有酒吃,又有五兩銀子,何樂不為!”
  二娘深知他耳朵綿軟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說得聽也罷,萬一不聽,豈不壞了弟兄面情!”頓了片時,二娘又道:“我想人生在世,當為人排憂解難。今任三妻子之憂,即任三憂愁一般,理當拔刀相助,水火不避,乃是丈夫所為。你若聽了,我倒有一計在此。”
  花二聽說,忙道:“賢妻有何妙計,何不為我說之。”二娘道:“方才媒人所說,肚兒高將起來,想不過是三、四個月光景,何不贖一服通經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時,道:“此計雖好,怎的生一個計較贖與他吃?”二娘道:“這有何難?明日將我抬至他家,揚言我是任家內親,央告我來說話,他家自不生疑。畢竟他母親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與他,自妥當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是先要破費藥金。”二娘笑道:“癡子,若是妥當,那十兩銀子皆歸你的。”花二聽了,附掌大喜道:“妙計!妙計!”
  不覺金烏西墜,玉兔東升,二娘下廚整治酒肴。須臾備好,夫妻二人吃起酒來。罷了,未及收了殘局,即去床上擺開戰場。雙雙寬衣解帶,脫個赤精條條。花二掰開二娘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滿口的淫水,全沒有腥臭之氣,笑道:“你我先初不及這有趣,不意這香得緊哩!”
  二娘見他這等說話,欲火慫勇,十分的騷發,急道:“郎君,□管舔做甚,我那牝兒著實癢,速速□罷!”花二聞罷,遂將身覆住,以陽物深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進,連抽連頂,足有二千餘下。二娘心肝親肉亂叫,那浪水兒唧唧呻呻,流得可憐。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被搗爛哩!”遂頭目森然,猶睡著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輕抽慢送,重又弄活他轉來,又扯拽了陣子,方才了。二娘意猶未盡,又翻身扒起,做那陰覆陽的手段,有支曲兒單道那二娘的騷:
  你也真波俏,況兼多貌嬌。我連珠放了沖心炮,你陰門不閉逞威豪。哪知我將軍直到囊山窖,女先鋒忙叫,且收兵拜轅門,空留下一場笑。
  二人雲收雨住,方才合衾並枕,摟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點藥金,竟往生藥鋪中贖一服下胎藥,又喚了一乘轎子,與二娘坐了,竟抬至張臣相家。
  張夫人見了,忙迎進,敘了寒溫,吃罷了茶,夫人問道:“請問小娘子高姓?”
  二娘道:“妾乃花聰之妻,特來有要事相告,敢借內房講話。”張夫人不知說甚,遂引了進房,坐定,二娘令眾使女俱出,方對夫人之耳,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說了一番。張夫人面皮紅了又紅,千恩萬謝,感激不盡。一頭整酒,一頭溫好藥,至女兒房內。通知將此藥服下。那女子遲疑一回,遂將藥服了。
  須臾,那女子一陣肚痛,骨碌滾將下來,都是血塊。之後落下一陣東西,在便桶內了。那夫人道:“謝天謝地,多感祖宗有靈,逢著花二娘這救星。”遂安頓女兒睡了,忙去房中見過二娘,謝了又謝。令使女擺了酒肴,三杯五盞,又吃又笑,好不歡喜。
  時值午牌,二娘起身告辭,張夫人再三留他不住,遂開箱取了一封銀子,一對金釵,一雙尺頭,一枝金簪,送與二娘道:“些須孝敬,休嫌菲薄。地久天長,報恩有日,幸勿見怪。”二娘道過謝,上轎而歸。
  天色已晚,花二見妻子歸家,打發了轎夫,進內忙問事體如何。二娘將日間之事,細細訴之於他,將夫人新送之物,把與丈夫見了,喜得花二滿地滾跳道:“明日與任三說知,還要他的酒吃。”
  二娘道:“你忘了,此乃陰騭之事,故去救他。若與三官說知,可不又害了那女子!”
  花二道:“正是。我差矣,還是賢妻有見識,緊記心叫再不說了。”二娘之後與任三暗地來往,把此事再不□漏。
  回文單道那朱仕白,自那日見了任三,尋不著,又被二娘大罵一場,心中忿忿,伺機抱複,又苦於沒甚法兒。
  這日,朱仕白又至花家,於對鄰周裁縫家門首坐下。那周裁縫道:“朱官人,久不見面,想是尋花官人麼?”
  朱仕白道:“正是!多時未尋著他耍,甚是想念。”
  周裁縫道:“我甥見他今早出去了。”
  朱仕白道:“師父,你曾見任三官,這一向到花家來麼?”
  那周裁縫是極口快的,遂道:“他是不出門的主顧,怎的倒來問我!”
  朱仕白道:“那日我分明見他進去,多時未見出來,進去了一番,又不見他影兒,反受一肚皮臭氣,心內不甘。你若曉得這頭路,我斷不負你。”
  那周裁縫更是口尖舌快之人,道:“我這幾時不管人間事,倘若十年前生性,早早教他做出來了。”
  朱仕白又道:“周師父,既如此,你若肯幫我做事,當奉酬白銀五兩。”
  周裁縫聽說許五兩銀子,即歡喜起來,忙扯了凳兒,與朱仕白並坐,道:“若得如此,須生個計較。此事不是取笑的,得一不做二不休。先與他丈夫說知,一起捉奸,方免無事。”
  朱仕白沉吟片時,道:“此計尚好,□是那可恨淫婦,在丈夫面前罵我,故此久不上門。若欲通言,奈無由得計。”
  周裁縫笑道:“這有何難!你知花二乃好酒之徒,扯他到店上吃酒,恐他不去不成?中間三言兩語,激起性子了,自然妥當。他若不聽你,你卻叫他問我,我自搬他一場是非,自相信十分。”
  朱仕白道:“若得此,你這日不出去做活方好。”
  周裁縫道:“□一個張家,要去完他首尾,看早晚去完了,□坐在這等著便了。”畢竟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十四回 花二郎議計捉奸

  詩曰:
  憑誰飛夢送情親,逐水啼紅花劫塵;
  荒草露寒堆碧月,空山日暮動青磷。
  渡頭定有憐神女,畫裏曾無喚玉真;
  紫風不歸仙洞杳,亂雲惆悵淚沾襟。
  蕭瘋孤魂去不過,錦堂仍為美人開;
  砧聲怎耐郎情喚,機繡須同妾命裁。
  鏡裏飛鸞終作對,表前歸鶴為誰來;
  傷心留得山頭月,不照珠明照夜臺。
  且說朱仕白計議已定,辭了周裁縫,竟至家中。次日早起,懷些酒資,恰巧撞著花二,心下暗喜,遂躬身一揖。花二假意還禮,眼卻看別處。
  朱仕白道:“二哥凡事須得三思。自古道:若聽一面辭,便見相離別。我有頗多心腹之話,□不曾與你細述罷了。”
  花二仍存那事,本待不理他,又聽他說有甚心腹之話,遂佯做不耐煩道:“有甚話快說之與我!”朱仕白見他答話,忙忙扯了,竟上酒樓。將酒篩下一盞,送與花二。花二□得吃了,亦回送一盞與朱仕白,道:“大哥有話何不速訴之與我!”
  朱仕白又篩一盞與花二,道:“二哥且莫急,恐說將來,你酒亦吃不下矣。”花二聞言,陡生疑心,□得又吃幾盞,道:“大丈夫話不明言,猶鈍劍傷人。道明瞭,倒吃得酒下。”
  那朱仕白故意欲意不言。花二又道:“罷,你既不知曉,我便不吃,去罷。”
  朱仕白道:“道出恐你不信,反嗔怪我。”
  花二道:“快快道來,怎的怪你。”
  朱仕白道:“也罷,說與你知,怪不怪憑你便是。那任三這幾時你曾會麼?”
  花二聽他又提任三,不知為著何事,遂道:“數日前,他館中回來,我至他家吃酒了。”
  朱仕白聽罷,沉吟片時,方又道:“二哥,那日二娘罵我,是任三至你家來,二娘藏他在家,被我知曉,要進內搜捉。故此二娘心急,反罵將起來的。你是個大丈夫,不可被婦人騙著。”
  花二聞言,思忖道:“我妻子好端兒的,怎的歪說起這般話?”遂道:“你既知曉那日他在我家,該直說是了。今依你此言,他二人豈不有奸了?此事不是當耍的,可直直說來我聽。”
  朱仕白道:“說也沒幹,我親眼見他進去多時,不見出來,故此要搜,倘若假說,天誅地滅。你若再不信,去問你對鄰周裁縫便了。”
  花二沉吟片刻,道:“是了,想此事有些因果。多時不見他,想是那日躲在我家過夜,被你知覺,恐你暗伏捉住,不便出門。反道來尋我,同我出門,方可掩人耳目。是了,是了,再不必信。事必真矣!除非殺了二人,方消我恨!”
  朱仕白道:“且禁聲。若魯莽行事,倘若不成,反為不美。還須定計,方可除之。”
  花二忙問有何計較,朱仕白道:“計較到有,□是不可又被二娘識破,反受其害。”花二道:“不妨,不妨,我自謹密是了。”
  朱仕白這才低低道:“事不宜遲,你可今夜揚言,假說次早欲去府城,一頭去約任三官來家裏講話。不可等他來,你可先出門去。他若見你不在家,自又留著過夜。待我與你探聽,如在時,報你知曉。你回歸下手便了。”
  花二聞罷,連呼妙計,道:“是了,且別著急,次日再會。”
  朱仕白道:“二哥,萬不可□漏。”
  花二道:“不必吩咐,知曉了。”竟自去了。
  花二來家,恰見著周裁縫,遂去問道:“周師父,有句話兒出來問你。”
  那周師父聽他這一說,便心照了,忙道:“花官人有何見教?想是要我裁衣麼?”
  花二道:“非也!你不可瞞我。我這事兒,也料難瞞你,那任三之事,你可曾見來麼?”
  周裁縫有心,遂道:“花官人,我老人家了,一向不管這等閒事。此乃陰騭之事,罪過,罪過。露水夫妻,乃前世定的,自當謹慎些兒便是了,何來問我?”
  花二聽罷此言,心想實在是了,遂道聲請了,便回家,推了門,假意兒全無惱色道:“賢妻,明早我欲府城中去,可與我打點著,備些酒食。”
  二娘道:“你去何干?”
  花二道:“尋個人講講話。”二娘聞言,心下暗喜不題。
  回文再說那朱仕白,道出這場是非,心中猜疑道:“花二回去,必去問起周裁縫,我得就去問個究竟。”竟去了。
  至周裁縫門首,老周見了,忙讓進屋內,將花二問的情由,一一說與朱仕白,道:“花二十分的信了。”又問朱仕白道:“何計捉他?”
  朱仕白低低道:“一頭花二□說出路,一頭反教任三到家講話。倘或走來,見花二不在,定得下鉤了。那時我與他探聽,果是如此,去報花二。管取雙雙做無頭之鬼,方稱我心也。”
  周裁縫道:“前言不可失信。”
  朱仕白道:“此等小事,無須吩咐!”竟去了。
  次日,花二起來,向妻子道:“我今去府城中,先初擾了任三官,莫如今日備些酒肴,添著幾味,請他來答席。如今我去約了,他若遲來,你陪了他便是。”
  二娘心中暗喜,卻假意兒道:“豈有我陪之理!”
  花二道:“叔嫂之間,便不能陪麼?”遂買了物件,一頭見過朱仕白,約了今日看任三動靜,又將利刀交與朱仕白,一頭自去見了任三,約他下午來家講話不題。
  且說周裁縫被張臣相家人催做衣裳,坐定逼他起身,再不能延,□得去做。須臾,張夫人出來道:“師父為著何事,久不來家,耽擱至如?”
  周裁縫道:“夫人,□因窮忙,誤了夫人之事。今日我對門鄰舍花家,有天大一樁事。我要在家看看的。被你家人逼不過,□得走了來。”
  張夫人聽說花家二字,道:“莫非是那花聰家裏麼?”
  周裁縫道:“正是。夫人緣何曉得?”
  張夫人道:“他家與我有親,如今他家有何大事,可與我講。”
  周師父道:“既是令親,不便說得。”
  張夫人道:“不妨,有話快講。”
  周師父原是個口快之人,見逼得緊,料想難以隱瞞。遂道:“莫怪了我,實對你說,他妻子二娘,生得嬌嬈標緻,與任三官相好,搭上了。”
  張夫人道:“那任三官是何許人,此在何方?”
  周師父道:“他父親曾任典史官是的。”
  張夫人著緊道:“他敢做出此事來麼?”
  周師父道:“說起話長,花聰有一弟兄,名叫朱仕白,要去踏渾水。二娘不肯,後來被他撞破。昨日與花聰說知,今日朱仕自定計,假說花聰往府城中去,反得任三來家,料然二娘留他過夜,今晚雙雙定做無頭之鬼矣。”
  張夫人道:“你緣何曉得?”
  周師父道:“朱仕白與我極厚,他說與我,叫我相幫他動手,故此知曉的。”
  張大人聽罷此番言語,三腳兩步,竟入女兒房中,一五一十,盡說與他,女兒道:“怎的救得他方好。”不知後來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十五回 朱仕白自入圈套

  詩曰:
  瓶花慘澹自藏羞,□為多情恨未休;
  掩卻鏡臺垂繡幕,半生心事在眉頭。
  閑脂浪撈鬧春同,舞蝶哪知是夢中;
  不過有情憐獨笑,假饒歡樂也成空。
  一片花枝泣杜鵑,不堪重整舊金鈿;
  絳河鵲駕渾多事,縱有相思在隔年。
  洞口飛塵路渺茫,人間流景自相忘。
  夢中剩有多情名,浪逐殘雲寄阮郎。
  且說張夫人將此事說與女兒,道:“且不可響,我親去與二娘說知,救他一命。報他前日之恩。一頭著家人速至任家,說與任三官,今日萬不可往花家去,有人害他性命。得坐在家中,不出門,方保無事。”
  女兒道:“娘既自去,還用速些方好。”即時喚了女轎,飛也似抬至花家。轎夫叩門,二娘聞得門響,□道是任三官來家,開門一看,恰是張夫人,又驚又喜,忙忙施禮。
  張夫人稱謝一番,道:“花官人在否?”
  二娘道:“往府城有事,出門不多時。”
  張夫人聽說,思忖道:“此果是真的了。”遂道:“二娘,我有事兒相告。”
  二娘忙將張夫人讓進,二人軒子裏坐了,那張夫人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低低與二娘說知,驚得二娘面如土色,牙關打戰。呆了會兒,起身拜謝,道:“多謝夫人,此事若非夫人相說,必遭毒手。”
  張夫人道:“不必謝,一來答報前恩,二來救三官一命。”
  二娘感激不盡,將早備好的酒食擺將出來,請夫人吃了幾杯,辭別去了。
  且說任三官在家,打扮得齊整,出門向花家來,未及幾步,卻被張家人扯住,附耳低言,說了一回。三官大驚失色,沉吟一會,道:“多謝相告,知曉了。”遂打發張家人進內吃飯。
  任三回身往書房裏,□忖道:“我若不去,諒二娘無害。不如寫一封字,著文助拿了,□道有事,不及領酒。花二見時,必不生疑。”遂即封好,文助拿了,竟至花家投下。二娘阻道:“叫三爺切不可來家。”按下不題。
  且說朱仕自留花二在家飲酒,□等任三官上鉤,閒聊多時,朱仕白心下不定,不知任三去也不曾,遂至任家,問老管家道:“老官,你家三爺往花家吃酒,可曾去了麼?”
  那老管家便信口兒道:“去多時了。”
  朱仕白見說,喜不自勝,急來家與花二道:“任三已去你家多時了。”
  花二咬牙切齒道:“可恨!可恨!這就殺了狗男女去!”
  朱仕白攔住道:“二哥且莫急,再多吃些,待會好動手。”
  二人又吃了幾杯,不覺天色將晚,花二提刀便去。朱仕白道:“二哥且慢去,待我去探聽,或在人家樓上,或在後軒,覷個實在,你去一刀了事。倘然捉他不住,反被他笑,你先在此,待我來說。”言罷,竟向花家而去。
  再說這二娘,送走張夫人,思忖道:“沒有漢子,怕他怎的。□可恨這朱仕白,相幫丈夫,害我性命,想他必然先來探聽,若想個法兒反將他害,豈不消我恨了?”
  思量片時,想出妙計,須得如此這般方好。遂將燈火點起,置於灶上,又去將大門半掩著,自坐於中門,暗地裏專等朱仕自來,正是:
  大無害虎心,虎無傷人意。
  須臾,不期朱仕白己至,見門半掩著,遂將門一推,攝足潛入,摸至中門探聽。二娘把眼一看,認定果是朱仕白,遂叫道:“三郎,這邊來。怎的許久才來,真急煞我也。”
  二娘一頭說,一頭跨前摟住,急去扯他褲子。朱仕白是光棍,且從未與女人弄過,見二娘這般舉動,腰間那物兒不由得豎起,堅硬異常,欲火焚身,實是難禁,思忖道:“日常要與他如此,不得上手,不想今日竟認做任三,何不乘勢快活一番再說。”遂摟了二娘,直進內軒。
  朱仕白將二娘置於床上,把身兒橫陳,襯起二娘下身,解開帶結,褪下褲兒,突露著那件妙物。用手摩了一把,覺牝兒疏鬆,毛茸茸一片,登時淫心大動,急掇起那對金蓮兒,忙忙將陽物投入,挺身狂弄起來。
  朱仕自從未如此得趣,思忖道:“我且弄完了回復花二,□道任三不來,且再理會,留下此婦,再圖久遠。”二娘故意將身兒亂擺,口內伊呀作聲,裝妖作勢,朱仕白見他如此騷模樣,狂興大起,放出本領,盡力抽聳,□的下麵唧唧咕咕,淫水橫溢不止。
  且說約莫一個時辰,花二不見朱仕白回,等得極不耐煩,思忖道:“怎的不見來了?莫非撞著任賊,撕鬧起來。倘被此賊走了去,怎生氣得他過。”遂提了利刀,一口氣竟至門前。
  花二見門開的,便往裏走。二娘一心兒聽著,聞得腳步走響,知是花二來了,遂大叫道:“四鄰人等,有人見我丈夫不在,來此奸我,快快走來捉他!”
  朱仕白聞言,忙忙抽身欲走,豈料被二娘死死接住,抽身不得。花二為人極莽,上前摸住姦夫,一把將頭發扯住,不由分說,一刀便砍,頭已下地。
  花二又來捉二娘,被二娘早取門栓在手,花二不及提防,被二娘將刀撲的一打,那刀早已墮地。二娘忙拾起,向小屋上一撩,那刀不知去向了。
  花二十分氣惱,道:“淫婦,休得撒野,早聞任賊向來與你通姦,今日特來殺你。今姦夫死,你怎敢無禮?”一頭說一頭上前來捉,被二娘將栓照手一擊,花二道:“啊呀,痛死我也,了不得,決不與你幹休!”
  二娘罵道:“癡蠢東西,世間□有殺奸妻之人,我於此叫喊,你為丈夫的,得相幫我拿他,方是正理。怎生得殺了強姦之人,又要殺我,世有此理麼?”
  花二罵道:“休得油嘴。朱仕白講了,你二人通姦已久,想是今日知我來殺,你故此反叫強姦。留下性命,休想饒你。”
  二娘道:“怪不了你要尋事,我怎得知,任三叔是讀書之人,哪有此心。”
  花二罵道:“還要油嘴,一個任賊,現殺死在地,還恁般可惡。”
  二娘亦罵道:“蠢東西,方才朱仕白進門,他道:‘二娘,向來慕你姿容,相求幾回,今日若得從我,方可救你一死;若不相從,你命休矣。’言罷,即牽我在此,我堅執不從。怎奈他力大,被他強姦了,叫得口乾,哪得人來救,你殺的乃是朱仕白,怎說是任三?”
  花二聞得此言,急至□首旁,取燈相照,將頭提起,仔細一覷,吃了一驚,竟忙忙撒於地下,道:“是了,幾回奸你不成,故生此計,方才留住我,他自行先來行奸,道是前來探聽,他道我決未來,放心行事,想皇天有眼,自作自受。且問你,任三今日幾時去的?”
  三娘道:“他不曾來此,你出門不多時,著一小□,拿一封字兒,道寄與你看。”一頭說一頭取了字兒,遞與花二。花二□了手,燈下拆開便看,不知寫些甚?且看下回分解。

  【巫山藍橋】第十六回 野鴛鴦雙雙私奔

  詩曰:
  可惜朋年易白頭,一番春盡一番秋;
  人生及時須行樂,沒教花下數風流。
  仕白有意覓鳳交,二娘無興哪能消;
  竊得雲雨無限趣,樂極生悲也斷腸。
  且說二娘遞過字封,花二於燈下一看,上道:
  有蒙寵召,本當拜領,聞兄往府公幹,恐誤尊駕。心領盛情,容後面謝。不盡。
  弟 任三頓首
  花二看罷,道:“原來不至我家,朱仕白又與我說來了,越發情弊顯然了。殺得好,險些兒誤了你性命。”
  二娘冷笑道:“自古道指奸不為奸,撒手不為奸,捉賊見贓,捉奸見雙。好沒來頭,緣何殺得我!□是這□首,看你怎的發放!”
  花二想了片刻,道:“這有何難!拿條口袋,將來袋起。駝去丟在朱仕白家中,況他並無人往來,哪能知曉是我家殺的;□是瞞得外邊鄰舍方好。”
  二娘道:“今日周裁縫閉著門,隔壁王阿爹往女兒家去了,這邊張家,下鄉差使,阿媽亦不在家,我方才這般大叫,都不在,故此被他奸了,如今料想都不曾回,趁早裝了送去。”言罷,先將地□了清水,洗個潔,方才相幫花二背了後,一氣走,竟至朱仕白門首,把門推開,將□首倒將進去便走,丟袋於河內。
  到得家來,二娘即熱了水,與花二浴身。花二那物件,被熱水溫了,漸漸粗直挺聳。二娘見了,撚住擄了多時,道:“夫君此物又粗又長,中看不中吃罷了!”
  花二笑道:“平素少與你行那事,□因我好酒,又一幫弟兄陪耍,故此冷淡。如今殺了惡賊,我興甚高,這就與你幹個痛快!”一頭說,一頭令二娘反撐盆沿,立身二娘胯間,覷准牝戶,將陽物猛的刺入,觸著花心,隨即輕抽慢聳,惹得二娘陰中騷癢,哼呀起來。
  往來八百餘回,花二欲火上炎,將身子挺直,往裏猛搗,抽扯的一片水響,陽物於內,上旋下轉,左沖右撞。二娘牝兒被陽物刺的快美,口中不住叫著:“我的親親乖肉兒,盡興□罷,爽煞我也!”
  幹有一個時辰,竟抽送二千餘下,花二頸臂發軟,遂放起二娘,將其背抵盆壁,這才抓住盆沿,又聳身狂□起來。二娘火盛情湧,雙手勾住花二頸兒,將紅舌吞進吐出,頻溢香津,又將臀兒往前聳個不迭,不住奉承花二。
  花二見狀,愈發狠幹,又狂抽猛送八百餘下,□的陰中浪水漸枯,磨蕩得火灼,索性雙雙蹲下,登齊腰處,合著水兒抽動幾下,頓覺陰中滑溜如油,奈二人氣喘急急,體困力乏,亦□得悠然的弄。須臾,二人出了浴盆,將身上水□了,並至睡房,重又綢繆調弄,未免又行那雲雨之事。
  且說這任三,人雖在家,心卻向著二娘,擔心二娘性命安危,遂趁黑來花二家,見大門未閉,且屋內燈依舊亮著,遂徑直去窗下立定,向裏窺視。
  □見花二已熟睡,動也不動,二娘不住轉著身兒,焦躁難眠,遂學著貓兒低低叫了一回,那二娘朝窗外看去,見一人影兒,想是任三又來會他,即披衣遮了下身,下床啟門相看,果是任三,遂悄悄出門,摟住任三,道:“心肝,今夜正在風頭,你怎的敢來?不怕你二哥將你逮個正著?”
  任三低低道:“人之生死窮通,都是前生註定的,怕甚?”須臾又道:“今日那事兒怎的了結?”
  二娘道:“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任三驚道:“可是真的麼,那是何人?”
  二娘道:“是你的結拜弟兄朱仕白。”遂將那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與任三細述一遍。任三聞言,直道二娘煞有心計。
  二娘淫興又致,將任三緊摟,又將任三褲兒卸了,撚住陽物大力擄揚。任三陽物漸粗漸硬,條條青筋突露,直蔔蔔跳個不住。不期二娘起床,竟不穿褲的。遂將那鐵杵握手中,於二娘胯間亂戳一陣子。二娘急撚住龜頭,引入牝口,挺身湊將過去,研研擦擦,那陽物竟一溜而盡根全入,旋即一聳一頂的,□將起來。
  任三十分動火,著實奉承,肌膚相撞,乒乒乓乓兒作響。弄有半個時辰,二娘覺這般幹法不甚爽快,遂道:“心肝,你我後房幹去。”
  任三急道:“可麼,恐二哥醒轉來,見你不在,若尋來豈不逮個正著,況正值風口浪尖,不謹密你我命皆休矣?”
  二娘道:“心肝放心是了,他今日累極,料他一時間不能醒來,且去幹一場無妨。”任三奈他不過,□得依了,並至後房,雙雙登床,二娘替任三脫個□光,推倒於床,騰身上馬,牝口吞了陽物,樁套個不住。二娘心慕任三,故此十分肯幹,刹時低吟淺叫,淫水流了任三一肚皮。任三亦爽快異常,於是不住掀騰,要緊之處,也如同二娘般淫叫幾回。
  二娘一頭樁套不歇,一頭與任三道:“心肝,你可知曉,我愛你得緊,雖為花二婦,心中獨有你,每每與他行事,都不及你這般快活,若早嫁與你,也落得個一生爽利?”
  任三聽說,道:“俏心肝,我何嘗不是如此,□是目下二哥礙著,未敢終日與你共用人間至樂。況媒人說那親事,緊催完親,不知何故?我倒想如此官錢俱全人家小姐,恁般急著做甚,莫非是那女子有何隱情不成?”
  二娘忙於套樁,竟無意他說甚,順口兒道:“麻煩先初有得,如今。”話未說完,方覺漏了口,任三聽說,急追問道,“果是如此,緣何知曉,速速講來!”
  二娘知張夫人於己有恩,怎能說破,故此支吾道:“沒甚,說耍的。”一頭說一頭覆住任三,又做那陰覆陽的的手段,牝內又癢,遂不住吞鎖。
  任三見他不道真言,索性不再抽扯,逼其說出。二娘陰中奇癢,熬當不得,□得將事體真相一一道出。任三道:“怎不與我早說,要我娶個下了種的破罐子!莫如娶嫂子這般妙人兒!”一頭說一頭挺身猛力的聳。
  二娘情濃興熾,顛套不止,道:“郎君既有此意,何不攜我私奔,方遂此願。”
  任三道:“你既說出,我豈不肯,□目下不是良機,待後再說。”時值五更鼓響,東方漸明,二人雲雨即畢,任三忙披衣起床,二娘將其送出,又回中房睡去。這且不題。
  且說那周裁縫,於張家做得衣裳完畢,回時已將黃昏,往朱仕白門首經過,思忖道:“不知此事如何了,若是停當之時,取他五兩銀子。”不免推門相看,見門是開的,道是回家了,一頭叫朱仕白,一頭往內走。絆著□首,跌於□上,把手摸著是人,不由忖道:“怎生睡於地上?”又濕濕的,想是醉了吐的,不若今晚且回,明日來取便了。思此扒將起來,身上跌個遍濕,把門帶上,一步步走回,將門開了,也未點燈,竟自上床睡了。
  次早,那朱仕白鄰舍有好事的,遂道:“朱大哥,日高三丈,還未開門。”不見回應,遂信手推門,見身首異處,不禁大吃一驚,道:“地方不好了,不知朱大哥被何人殺死於地。”
  須臾,哄動許多人,地方總甲趕來道:“莫忙,現有血跡於此,眾人都走開了,一步步挨尋將去,看在何處地方,必有分曉。”眾人聞罷,一併跟尋血路,直至周裁縫門前便無了,看他門閉著,便亂敲亂打陣子,驚得老周跳起床來,披了衣衫,下床開門相看,眾人見他滿衣是血,齊聲道:“是了,是了。”當下推的推,扭的扭,竟至華亭縣,稟了太爺。哪知縣未免三推六問,周老漢哪受得起刑,死去還魂,押入牢中,做著一樁疑獄,一頭著地方裏甲,即同收□回報。不幾日,周裁縫死於獄中,拖出去丟於坑內,未免豬拖狗扯。□因舌尖口快,又貪著五兩銀子,竟要害人性命,合受此報。正是:
  心好□好,心惡□惡。
  仔細看來,上天不差。
  且說那花二夫婦,心下暗自高興,不想因此一計,竟一箭雙雕。時過數日,二娘不見任三來,竟食不甘味,寢不成眠。
  是夜,披衣起床,往天井中望月,忽聞門外腳走響,輕啟大門,正是思念數日的心上人。忙將任三讓進,拴了大門,竟去後房雲雨。
  事有湊巧,花二夢中被人追趕,突的醒將轉來,唬出一身冷汗,探手床上摩來摩去,竟沒了妻子影兒,遂思忖道:“半夜三更,不睡著,到哪里去了?”
  又等片時,仍不見回,遂心生起疑來,即披衣下床,滿間房門聽了個遍,不見響,又繞過正房,徑直去後房聽,裏面正伊呀吟哦,床兒叱叱作響,心下明白十分,遂操刀在手,猛的將門撞開,直奔床沿而來。
  不意那任三機敏,急縱身下床,飛起一腿,將刀踢落於地。花二不及出手,那任三已拾起利刀奪門而去,刹時消失於夜色之中。花二追他不得,氣惱十分,將二娘捉住,直打個半死,方才罷手,罵道:“淫婦,背著丈夫與那任賊私通,”如今叫我逮個正著,可還有甚話說麼?料想先前朱仕白所講,俱是無假。二娘垂首不語,□偷偷哭泣。
  次早,花二老早起床,出門去了。未行幾步,見表妹家小來,道是小姐著他送一封字兒,那小遞與花二便回,花二拆開一看,上寫道:
  久不見兄,思念心切,午後我家屋後見。
                  妹 春梅字
  花二看罷,心中大喜,不及正午,打扮一番,徑直去了。兩下相見,高興萬分,摟抱親嘴,互訴苦衷。花二將前事一一說知,春梅亦把遭母親幽囚閨房之事與他細述,如今趁母不在,方得出來,當下商議,攜手私奔,遂同去尋著小鵑。三人遠走高飛,後來怎的,便不得而知。
  且說這二娘,數日不見花二影兒,竟毫無顧忌,與任三晝夜尋歡,撩雲撥雨,極盡淫樂、及至後來,春梅母親來尋,方知花二與春梅私奔。二娘與任三這對野鴛鴦,終遂其願,結為夫婦,此後如魚得水,恩愛有加。正是:
  恩愛輕分幾度穢,羅帕濕盡淚交流;
  而後重整鴛鴦被,撇卻年來幾許愁。

           【全文完】
2015-4-25 16: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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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章,需要一定文学基础
2015-4-27 0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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