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星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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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鷹英雄傳 01~95 作者︰失落
金鷹英雄傳
作者︰失落
首發日期地點:已不可考,早已存在小弟的光碟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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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小弟我 水瓶星砂 對 此篇作者 「失落」 敬禮,期望有一天小弟能再次拜讀失落老大您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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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生之犢
暮色四合,太陽已經下山了,晁雲飛愉快地挑著水,踏足崎嶇陡峭的山路,
朝著山上走去,他臉如冠玉, 神俊朗,乍看似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但是精
赤的上身,肌肉賁結,肩頭挑著兩桶水,還是落足堅凝,步履輕快,倒像豪雄之
士。
挑完這兩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雲飛天天挑水,沒有麼大不了,但是今天
有點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辰,老爹曾經說過,那個神秘的縷花箱子,是他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他知道老爹沒有忘記,因為昨晚老爹又在樹下徘徊,長噓短
歎,還悄悄掉淚。
那個箱子大概尺許見方,用上等木材製成,通體縷花,精緻貴重,怎樣看也
不該是當鐵匠的老爹該有的,事實他也珍如拱璧,從來沒有示人。
從晁雲飛懂事開始,便常常看見老爹晁貴,在沒有人時,捧著箱子發 ,小
時候,他也不知查問了多少次木箱的來歷,總是不得要領,然後有一次,晁雲飛
終於受不住誘惑,偷偷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邊藏著不少奇怪的東西,可是還來不
及細看,便讓晁貴發現了。
晁貴沒有罵他,只是歎了一口氣,從此箱子便不知所縱,但是更多時間悶悶
不樂,也常常在樹下流連,使晁雲飛直覺箱子是埋在樹下,也使他暗暗內疚,恨
不得能讓老父責打一趟。
從小到今,晁雲飛總覺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貴對他不打不罵,縱然
做錯了,也不會疾言厲色,只是好言相勸,諄諄善誘,說到激動時,甚至老淚縱
橫,這時雲飛唯有俯首答應,有時會使雲飛懷疑,也許眼淚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晁貴也沒有縱容晁雲飛,相反來說,對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像挑水,看是木桶,事實是鐵桶,單是桶已經比盛滿了水的木桶重得多,
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鍛練氣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說笑,
而練力卻是最輕鬆的功課。
在晁貴的督促下,晁雲飛單日習文,雙日習武,這些年來,可忙得他透不過
氣來,饒是天資過人,有時也筋疲力倦。
來到山巔了,晁雲飛把水注入在石池裡,石池是他建築的,水也是他挑上來
的,這時石池已經注滿了水,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務,使他滿意地舒了一口氣,便
如常的靠在石後歇息,趁機整理紊亂的思潮。
這幾天,老爹很奇怪,沒有幹活,整天坐在家裡沉思,忽而拈鬚微笑,忽而
臉色森沉,最後才走到樹下徘徊,讓晁雲飛相信他想的是自己。
晁雲飛歎了一口氣,其實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數不勝數,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
已,老爹文武雙全,卻自甘食貧,躲在黃石城這個小地方裡當鐵匠,花了許多功
夫,要自己讀書習武,辛苦練成一身藝業,卻要隱藏實力,不許自己出人頭地。
還有,老爹從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娘親,他們不是本地人,卻不知為甚麼會來到這
裡,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許老爹會解答其中的一些疑問,晁雲飛少年心
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卻發現有人上山,心裡奇怪,暗念除了自己,
該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山,於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個女子,她一身黑色長裙,頭上竟然戴著遮陽帽,身手矯捷,
黑暗中衣袂飄飄,像鬼魅似的,倒讓晁雲飛吃了一驚,再看她盛臀蜂腰,婀娜多
姿,夜風中,醉人的幽香暗送,雖然瞧不到臉貌,卻感覺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
好奇之心,遂躲在暗處窺伺。
『上座,秋怡來了。』抵達峰巔後,那女子揭下遮陽帽,低聲叫道。
這時月亮已經露出了半邊臉兒,山上不太黑暗,晁雲飛看見秋怡的臉孔,不
禁雙眼發直,暗念這裡來了這樣的美人兒,卻也沒有人談論,更忘了山上的地方
不多,要是秋怡周圍搜索,他便無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兩聲,發覺沒有
人答應,便坐在石上等候。
晁雲飛此際才明白甚麼叫秀色可餐,這個秋怡看來是廿歲左右,冶艷迷人,
醉人的風韻,真是一個絕代尤物,眉目間帶著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動。再
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閃閃生光,當是名貴的綾羅綢緞,她卻隨便坐在石上,一點
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雖然坐在石上,目光卻望著登山小徑,有點焦急的樣子,待她發現在人
登山後,立即站了起來,恭身而立。
來人身穿藍布衣服,長髮披肩,額上箍著金環,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著長
杖,彰頭鼠目,卻是一個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見。』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見禮道。
『不見了一陣子,好像更標緻了。』瘦子冷冷地說︰『事情辦好了沒有?』
『還沒有,請上座寬限幾天吧……』秋怡垂著頭說,瘦子沒有招呼,她也不
敢起來。
『混帳,一點小事也辦不成,究竟是甚麼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為……』秋怡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你犯賤,是不是!』瘦子罵道︰『怪不得王圖說你不聽指揮了。』
『不是的,他……他調戲婢子不成,才公報私仇吧!』秋怡粉臉煞白道。
『胡說!』瘦子叱道︰『你是甚麼東西,碰碰有甚麼了不起?告訴你,王爺
已經同意讓王圖負責這裡的大小事務,你看著辦吧。』
『是……』秋怡忍氣吞聲答道,卻也忍不住珠淚盈眸了。
『本座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要是那時辦不成,便讓你走一趟十八層地獄!』
瘦子憤然道。
『上座……』秋怡臉露懼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經得手,要是讓你給壞了事,恐怕王爺要你永不超
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賜下解藥吧。』秋怡知道再說亦是徒然,唯有答應道。
『解藥?沒有解藥便辦不了事麼?』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蠱毒發作,誤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辯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罵道︰『也罷,便宜你一趟了,讓本座親自
為你上藥吧。』
『就在這裡?』秋怡吃驚道。
『這裡不好嗎?晚上沒有人會來,幕天席地,別有一番風味呀!』瘦子怪笑
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脫掉褲子說︰『給我把藥擦上去。』
這時秋怡還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過藥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裡的藥擦
在瘦子的雞巴上面。
『那老鬼還成嗎?』瘦子輕撫著秋怡的秀髮問道。
『他……他哪裡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強忍辛酸,咬著牙在開始勃起的雞
巴撫弄著說。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著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
旁說︰『吃下去,讓他好好地疼你吧。』
『……上座,已經擦上藥了,婢子恐怕……』秋怡移開粉臉道。
『噢,我忘了。』瘦子遺憾地說︰『下一趟記得吃一下才上藥。』
『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氣,把裙子翻到腰間,解下包裹下體的
汗巾,彎身向後,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瘦子淫笑一聲,跨在秋怡身上,用雞巴抵著裂開的肉縫磨弄了幾下,腰下使
勁,沉身便把雞巴送了進去。
晁雲飛瞧的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對奇怪的男女如此無恥,雖然說秋怡好像為
勢所逼,但是看她熟練地在猥瑣的瘦子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獻媚,比黑石城藏
玉院的婊子還要淫蕩無恥,更生出莫名其妙地的恨意。
別看雲飛只是個大孩子,男歡女愛的經驗,不知多麼豐富,原來他比常人早
熟,而且天賦異稟,性慾特別旺盛,很早便開始手淫,這也是晁貴奇怪的地方,
發現雲飛靠五指兒消乏後,便向他灌輸男女之道,還與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
尋歡,加上少年的荒唐,晁雲飛年紀輕輕,已是花叢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氣,抽插了數十下,正想換過姿勢,孰料秋怡卻把粉腿纏在他的
腰間,纖腰美妙地扭動幾下,他的慾火頓時一發不可收拾,怪叫幾聲,便得到了
發洩。
晁雲飛差點便罵了出來,這瘦子如此沒用,真是浪費了這個迷人的尤物,一
念及此,腹下更是漲的難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會,然後爬起來走到池邊洗濯,秋怡可沒有動,
待他離開後,才取過汗巾,背著瘦子清理牝戶的穢漬。
『你莫道用了解藥,一個月內不會發作,三天的期限還在的,要是那時還辦
不成,便莫怪我翻臉無情。』瘦子穿上褲子,揚長而去。
秋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淚,使晁雲飛憐意陡生,差點想現身,查問
她是甚麼人,中了甚麼毒和瘦子逼她作甚麼事,但暗念這兩人詭異莫名,可不能
魯莽,無奈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才沒精打采地撿起水桶,預備回家。
『雲飛,你在哪裡?』忽然山下有人呼叫道。
『我在這裡,甚麼事?』晁雲飛認得是鄰家屠戶的兒子侯榮,是他的幾個好
朋友中的一個,於是答應道。
『晁大叔中風了,你快點回家吧。』侯榮高聲叫道。
晁雲飛大驚失色,飛奔下山,返抵家裡時,發覺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已是處於彌留之際了。
『爹爹,你……你怎麼了?孩兒回來了!』晁雲飛撲在床沿急叫道。
『……軍兒……我……我不……成了……你……好……自為之……箱子……
在樹下……忍……忍耐…… 作!』晁貴勉力指著屋後說。
『大夫……找了大夫沒有?』晁雲飛扭頭望著屋裡的鄰人叫道,發現附近人
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裡一寒,眼淚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貴喘著氣叫了幾聲,頭臚一側,便
一瞑不視了。
『爹爹……!』晁雲飛驟遭大變,六神無主,念到老父撫育深恩,禁不住伏
在屍身上痛哭。
※ ※ ※ ※ ※ ※
已經是深夜了,晁雲飛默默的坐在樹下,想不到十八歲的生辰竟是這樣渡過
的,箱子該在身下,但是此時哪有心情發掘。晁雲飛忽然聽到屋外有些細碎的聲
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這兒,也未必聽得到。
『進去,給他說清楚吧。』有人細聲說話道,聲音有點熟悉,晁雲飛不記得
甚麼時候聽過。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聲音說。
晁雲飛認得了,說話的是玉翠和寡母艷娘,艷娘給人縫補衣裳為生,兩母女
相依為命,艷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從黑石城遷來的,據說年青時,是那裡的
第一美女,晁雲飛卻感覺她煙視媚行,倒像藏玉院的 母。
玉翠長得很像母親,但是青春煥發,嬌艷迷人,在晁雲飛眼中,才是黃石城
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雲飛便生出一陣暖意,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從去年一
個月圓的晚上,玉翠獻上了寶貴的童貞,兩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個非
妾不娶,一個非君不嫁,羨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偶爾使使小性子,還可以添一些樂趣,但是整天做
夢要當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卻使晁雲飛有點厭煩,唯一的解釋,是艷
娘視財如命,她自幼受母親薰陶,也變得好逸惡勞,希望不勞而獲。
『有甚麼不好,醜婦終須要見家翁的。』艷娘又再催促了。
晁雲飛心頭狂震,難道艷娠發覺了兩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親,他不是
不想,但是爹爹新喪,此時怎能迎娶。
玉翠打門了,晁雲飛渾渾噩噩的打開了門,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
衣褲,俏臉酡紅,使人怦然心動。
『翠翠……!』晁雲飛激動地拉著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說話。
『不要。』玉翠含羞掙脫了晁零飛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雲飛有點奇怪,往日要是這樣,她多半會順勢投懷送抱,再看艷娘並沒有
出現,看來是躲在外邊,讓小倆口說些體己話,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點緊張
道︰『進來再說吧。』
『就在這裡說幾句便是。』玉翠玩弄著衣帶說。
『有甚麼和我說?』晁雲飛吸了一口氣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紅著臉說。
『我……我很高興……我會好好對你的……!』晁雲飛語無倫次道。
『你誤會了。』玉翠有點著急道。
『但是爹爹……我們可要耽擱一下……』晁雲飛沒有留意玉翠說甚麼,自顧
自的說。
『你還在做夢,我家的玉翠,過幾天便要下嫁黃虎軍的隊長丁同,當隊長夫
人了,此行是要告訴你別再纏著她的。』艷娘突然出現,氣憤地說。
『甚麼?』晁雲飛難以置信道。
『對不起……我……!』玉翠囁嚅道。
『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雲飛顫聲叫道。
『騙你干麼?』艷娘拉著玉翠的手,說︰『這金鐲子便是聘禮,你有嗎?』
『我……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晁雲飛鐵青著臉說。
『出人頭地?人家每個月的俸銀便有五個銀幣,你有多少呀?』艷娘冷嘲熱
諷道。
『翠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晁雲飛強忍怒火,問道,五個銀幣可真不
少,爹爹當鐵匠,每月才賺取幾十個銅板吧。
『除了金鐲子,還有許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說。
『貪慕虛榮的賤人!』晁雲飛彷如睛天霹靂,怒吼道。
『小飛,你……你一個人也不易過活,我們如何能夠在一起。』玉翠鼓起勇
氣道。
『滾!』晁雲飛斷喝一聲,背轉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後也別見這窮小子了。』艷娘鄙夷地拉著女兒,轉身便走,玉翠
偷偷舒了一口氣,便隨著母親離開了。
晁雲飛氣得虎目噴火,暗暗立誓,無論吃多少苦,也要出人頭地,洗雪今日
之辱。
※ ※ ※ ※ ※ ※
牛車盛著晁老爹的靈柩,慢慢離開黃石城,駕車的是李廣,他是一個年青大
個子,行獵為生,氣力很大,侯榮伴著晁雲飛隨在車後行走,兩人都是晁雲飛的
好友,一起護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來還有文夫子的兒子文白的,但是他機
靈有餘,卻幹不得粗活,晁雲飛便不讓他同行了。
晁貴生前,每一年都會歇業幾天,和雲飛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遠望,所
以晁雲飛決定把老父葬在那裡,希望老父能夠安息。
一夜之間,晁雲飛從一個開朗活潑的小伙子,變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說半
句話,深遽的俊目,除了哀傷,偶爾還閃爍著憤恨,李廣侯榮只道他傷心老父亡
故,也不敢多話。
走了兩天,他們抵達狂風峽,往西行是黑石城,繞城而過,便是伏牛山的山
腳,要是穿過狂風峽,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風峽地勢險要,龍蛇混雜,道路不
大平靜,行旅甚少。
晁雲飛等初生之犢不畏虎,更沒有甚麼財物,想也不想,便走進峽裡,走了
半天,正要找個地方用膳歇息,忽地聽得遠處傳來女子呼救的聲音,三人少年心
性,當然不會置諸不理,李廣把牛車停在路旁,齊齊提著兵器趕去。
李廣的兵器是行獵用的虎叉和彈弓,侯榮手執屠刀,晁雲飛沒有兵器,出門
時取了打鐵用的鐵錘防身。
接近發出聲音的地方時,叫喚的聲音更是淒厲,晁雲飛比較穩重,示意李廣
等不要魯莽,才悄悄的掩了過去。
就在這時,聽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處窺
伺,只見一個鐵塔似的中年壯漢,手執銅棍,指著兩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在破口大
罵,他們按著一個泣不成聲的女子,她的衣襟敞開,胸前的大紅色肚兜已經歪在
一旁,肉騰騰的奶子裸露在空氣裡,看來那壯漢及時制止一宗使人發指的惡行。
兩個暴徒知道事敗,好像懼怕那個壯漢,丟下手中獵物,慌忙發足狂奔,壯
漢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聲音,卻使他不得不留下來予以照顧。
『姑娘,你沒事吧?』壯漢問道。
『救我……嗚嗚……壯士……嗚嗚……求你救救難女吧!』女郎杜鵑泣血般
哀叫道。
『你可有受傷?傷了哪裡?』壯漢蹲在女郎身畔,白皙皙的胸脯,使他眼花
了亂。
『你……你讓奴家坐起來吧。』女郎呻吟著說。
壯漢固所願也,不敢請矣,趕忙小心奕奕地扶著女郎的香肩,她嚶嚀一聲,
靠了過去,還主動的抱著壯漢的脖子。
這時晁雲飛等人也看見女郎的臉孔了,她大約是花信年華,柳眉鳳目,鼻如
懸膽,唇若塗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顧搖頭,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
一親香澤了。
壯漢也是意 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噴出一股粉紅色的濃霧。
『賤人!』壯漢怒吼一聲,長身而起,但是已經站不穩了,踉蹌急退,最後
還坐倒地上。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腳水!』女郎格格嬌笑,一個燕子翻身,俐
落地從地上彈起,全無顧忌地當著壯漢身前,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甚麼人?』壯漢大叫道,聲音雖然嘹亮,可是中氣不足,好像
有氣無力似的。
『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連我也不認識,如何還敢和本盟作對!』女郎冷
笑道。
『又是你們!』壯漢憤恨道︰『你究竟想怎樣?』
『還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
『我們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會和你們一起作惡的。』壯漢惱道︰『四方
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應也是沒用。』
『童剛,你是童家的家長,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幾個老頭子,我們自有法子
的。』朱蓉笑道。
『不行的,就算殺了我也不能答應!』童剛堅決道。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蕩笑一聲,從懷裡取出一顆丹
丸,說︰『這是「銷魂極樂丹」,男人吃了,慾火焚心,春風一度後,卻會脫陽
而死,那時我把你的屍身掛在四方堡,讓他們永遠記得你!』
『你……為甚麼不痛痛快快的給我一刀!』童剛驚怒交雜道。
『這還不痛快麼?像我這樣的美人兒,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
蓉媚笑道。
『不要臉的賤人!』童剛氣得渾身發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喪
盡英明了。
『難道妾身不漂亮麼?』朱蓉無恥地轉了一個身說,倒也風姿綽約,體態摭
人。
『姑娘當然漂亮了。』清朗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當然不是童剛,說話的原來
是晁雲飛。
『小兄弟,你是誰呀?』朱蓉看見說話的是一個精壯結實,英氣勃勃的小伙
子,不禁生出好感說。
『在下晁雲飛,這位大叔既然不願加盟,姑娘還是放他走路吧。』晁雲飛不
亢不卑地說。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小兄弟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吧。』朱蓉和顏悅色道,她
生性風流,喜歡和俊俏的後生廝混,要不是正在辦事,一定不會放過晁雲飛的。
『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麼說
話老氣橫秋呀。』晁雲飛朗聲說道。
『你真會說話。』朱蓉吃吃笑道,突然發覺童剛身畔,站著一個手執屠刀的
胖小子,知道給晁雲飛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鴨子。
『妖女,快點滾吧,我們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煩地說,他正是侯
榮,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說話,朱蓉淫毒狡詐,使他特別討厭。
『你們幾個大男人一起欺負人家麼?』朱蓉楚楚可憐地從腋下取出大紅色的
繡帕,輕抹著粉臉的香汗說。
『我們哪裡欺負你……』晁雲飛笑道,可是語音未住,紅雲撲臉而來,耳畔
傳來童剛高呼小心的聲音,幸好他早有防備,急扭熊腰,避開了朱蓉那香噴噴的
繡帕,同時舞動手中鐵錘,護住頭臉,只聽得「叮叮」幾聲,及時擊落幾根細如
牛毛的金針。
『小兄弟,好機靈呀!』朱蓉格格嬌笑,再度揮動繡帕。
晁雲飛初次和人交手,沒有實戰的經驗,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淺,更擔心朱
蓉的繡帕淬毒,於是閉住呼吸,謹守門戶,穩紮穩打,朱蓉卻道他的武功不外如
是,生出輕敵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賣弄風情。
侯榮看見朱蓉彷如穿花蝴蝶般圍在晁雲飛身畔打轉,繡帕好像一朵紅雲,淨
是往他的頭臉招呼,晁雲飛卻是只守不攻,形勢不妙,想上前幫忙,卻又牢記雲
飛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剛不顧,更是急得頓足怪叫。
童剛雖然受制,眼力猶在,暗道這個少年招式沉穩,然而應變不足,幾次錯
過制住朱蓉的良機,也擔心他的功力尚淺,無法持久閉氣,那時更易受制那迷魂
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揚聲大叫,接著便是幾股勁風連珠而至。
朱蓉嗤笑一聲,柳腰款擺,輕易地便避開了襲來的暗器,縱身轉到晁雲飛身
後,還沒有發招,不知如何,玉腕卻給他一把捏在手裡。
『姑娘,不要動手了。』晁雲飛氣定神閒地說,朱蓉的玉腕纖巧柔滑,握在
手裡可真舒服。
『放手呀!抓著人家的手幹嗎?』朱蓉嗔道,看見一個手提虎叉的漢子疾步
而至,知道是他發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榮童剛不約而同地大叫,可是來不及了,晁雲飛已經鬆開
了手,還退後兩步。
『小兄弟,後會有期了。』朱蓉見他們人多勢眾,不知還有沒有其他高手,
最可慮的是晁雲飛深不可測,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雲飛
料不到她說走就走,卻也無心追趕。
『小飛,怎麼放走了她?』後來的漢子說,他就是李廣,本來負責用彈弓發
出暗器相助,卻道晁雲飛勢危,所以現身合擊。
『好男不與女鬥,算了吧。』晁雲飛點頭道,他已經摸清楚朱蓉的深淺,知
道她不是自己的敵手。
『但是這位大叔的解藥……?』李廣著急道。
『呀……對不起,我忘記了。』晁雲飛慚愧道︰『那怎麼辦?』
『小文說過大多迷藥可以用冷水化解,我們試一下吧。』侯榮取過水囊,讓
童剛喝了幾口,隔了一會,童剛便慢慢回復了氣力。
『多謝三位少俠相救。』童剛抱拳稱謝道。
三人雖然遜謝,卻不禁生出飄飄然的感覺,特別是侯榮李廣,聽得童剛以少
俠相稱,彷彿感覺已經變成大英雄,興致勃勃地追問童剛和這妖女結仇的經過。
原來北方遍地烽煙,戰亂連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
殘兵敗將,初來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難民眾多,五石城實在容
不下這許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風峽,其中良莠不齊,有些淪為盜賊,不甘為盜
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鄧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種為業,自給自足,彷
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這兩年裡,一個渾號紅鬍子,名叫羅其的盜首突然
冒起,領袖群雄,成立狂風盟,還脅逼定居狂風峽的難民加盟,由於四方堡地處
要塞,羅其有意在那裡下寨,遂成為逼害的目標。
四方堡不願歸順,也無力消滅羅其,看見羅其氣焰日張,恐怕養虎為患,不
得已遣派童剛往黑石城,希望能夠說服城主出兵剿賊,豈料為朱蓉暗算,差點喪
命。
晁雲飛等明白茲事體大,縱然有心幫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點失望。
童剛當然沒有指望他們能夠幫忙,知道他們要往伏牛山,主動送上信符,讓
他們可以從四方堡上山,省時省力,他也繼續赴黑石城求援。
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勢險要,易守難攻,相信是羅其垂涎的原因。晁雲飛等
人有童剛的信符,順利入堡,並獲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計可以容納許多
人。
一宿無話,次天,三人扶靈上山,找到一處望北的地方,把晁貴下葬,殮葬
完畢後,便啟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黃石城,卻從另外一邊下山,取道黑
石城回去。
※ ※ ※ ※ ※ ※
黑石城雖然比黃石城小,但卻繁榮得多,茶樓酒館、妓院賭坊,應有盡有,
只是三人沒有錢,只能愣頭愣腦的四處閒逛,晁雲飛跟隨晁貴來過幾次,老馬識
途,領著李廣侯榮,在路旁找了個廉價面檔用膳。
吃飯時,三人難免大放厥辭,從淫蕩無恥的朱蓉說起,談到藏玉院的旖旎溫
香,風流艷事,李廣侯榮自是艷羨不已,晁雲飛卻黯然神傷,沒有了爹爹,往後
可要靠自己了。
興高采烈時,晁雲飛突然看見一隊黑鴉軍押著一個披枷帶鎖的大漢經過,那
人竟然是童剛。
三人相顧失色,可不明白童剛前來求援,如何會淪為階下囚,而且他正氣凜
然的樣子,不類壞人,該不會在這裡犯事的。
看見童剛後,三人更不願離開了,決定要找出真相,他們阮囊羞澀,哪裡有
錢投店,於是找到一所廢棄了的破廟,安頓牛車,也用來作居所,然後分頭打探
消息。
雖然晁雲飛從來沒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貴的指點,除了欠缺經驗,門道
卻像老江湖,他立定多聽少說的宗旨,預備往人多的地方探聽,可是才剛走進市
場,卻碰上了熟人。
『飛哥兒,怎麼入城也不來看我?』說話的是一個風情萬種,煙視媚行的半
老徐娘,看來不是良家婦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沒有錢。』晁雲飛靦腆地說,認得那是春花,是
藏玉院的姑娘,曾經教曉了他許多床上的功夫。
『對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沒有錢也可以看我
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錢。』
『你不要錢,院子裡也要花錢呀。』晁雲飛知道她不是胡說,春花雖然閱人
無數,經驗豐富,卻不是他的敵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才能得到肉慾的滿足。
『為甚麼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裡嗎?』春花在晁雲飛的手臂捏了
一把說,她積了點錢,早已自行贖身,但是贖身卻花光了積蓄,便繼續操賤業為
生。
『我現在便去。』晁雲飛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為業,該有些別人沒有
的消息的。
春花住的地方雖然不大,卻也窗明 淨,收拾得乾乾淨淨,春花招呼晁雲飛
坐下,便去張羅茶水。
『近日好麼?』晁雲飛喝了一口茶問道。
『城裡又多了幾間窯子,要不是多了些外來人,討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
熱情地靠在晁雲飛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雲飛發問,春花便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從貪財好色的城主,終於
成家立室,說到最近多了許多外來的武人,本來身處亂世,習武的人多,不足掛
齒,但是這些人全帶著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夥的,還出入城主的府第,卻
是大不尋常。
說到狂風峽時,春花的話更多了,原來狂風盟擴張的事,黑石城早有所聞,
前些時城主還打算派兵圍剿,後來卻不了了之,前些時狂風盟入城開設妓院、賭
館,城主竟然不聞不問,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
晁雲飛暗叫不妙,看來問題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羅其同流合污,
便是別有內情,突然記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對話,更替童剛著急。
追問下去,知道狂風盟在城裡的妓院賭坊生意很好,城裡的混混也沒有人去
攪事,處處顯示羅其在城裡有人撐腰。
『要是你下個月才來,可見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說。
『為甚麼?』晁雲飛訝然道。
『狂風盟的人來了以後,生意愈來愈難做,藏玉院的老闆要搬到紅石城,還
打算讓我當 母呢。』春花答。
『我可以去紅石城探你的。』晁雲飛笑道,除了黑石城,他還沒有去過其他
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
『你要是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嗎?』晁雲飛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著說。
『我人老珠黃,你還要嗎?』春花歎氣道。
『怎麼不要,我還沒有滿師呀!』晁雲飛笑道。
『你已經青出於藍,我還能教你甚麼?』春花白了晁雲飛一眼說︰『要是你
不嫌棄,我可以讓你暖暖手的。』
『那便暖手吧!』晁雲飛涎著臉把手探進春花的胸脯裡說,儘管她保養得尚
好,還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鬆弛的感覺,和玉翠的結實嬌嫩相差很遠,
想到玉翠,晁雲飛便心裡漓血。
『你真頑皮!』春花媚笑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在晁雲飛身上,玉手卻在隆
起的褲襠揉弄著。
晁雲飛血氣方剛,如何受得了這樣的逗弄,動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沒
有做作,處處遷就,不用多少功夫,兩人便肉帛相見,袒裼裸裎了。
『飛哥兒,你又長大了!』春花套弄著那雄風勃勃的肉棒說︰『這些日子,
可有練習我的風流十八式嗎?』
『有的,分開許多次吧。』晁雲飛愛撫著春花的大奶說,玉翠的影子又出現
在腦海中。
『這還用說麼?』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
『你也不行麼?』晁雲飛笑道。
『試一下吧,別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蕩地說。
※ ※ ※ ※ ※ ※
晁雲飛得到發洩時,春花雖然沒有死,已是累得動也不能動,但是晁雲飛知
道她是喜歡的,因為他要走時,春花還是死活拉著不放。
童剛處境不妙,晁雲飛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廟,李廣侯榮已經回來了,侯榮
跟縱那些黑鴉軍,知道童剛囚禁的地方,李廣卻發現朱蓉也來到黑石城,還走進
了一 叫做「花月樓」的房子。
『花月樓?那裡是狂風盟經營的妓院呀!』晁雲飛嚷道。
『你如何知道?』『那怎麼辦?』李廣侯榮齊聲問道。
『我查出來的。』晁雲飛思索著說︰『待天黑時,我們潛進去,且看有沒有
發現。』
『那裡的圍牆很高,我可爬不進去。』李廣搔著頭說。
『那便讓我進去好了,你們給我在外邊把風,不要讓人發覺。』晁雲飛充滿
信心道。
第二章 苦肉之計
李廣侯榮瞧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晁雲飛爬牆如此了得,要是他們能看清楚,
恐怕更是難以置信,原來晁雲飛是把指頭硬插入兩塊磚的裂縫裡,一步一步的
上去,輕易地便上到牆頭。
從牆頭望進去,晁雲飛發覺風月樓佔地甚多,前邊鬧哄哄的甚是熱鬧,生意
很不錯,後頭粉頭和人客進進出出,想是尋芳的地方,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
卻是冷清清的,甚是可疑,狂風盟想是不怕有人搗亂,所以沒有守衛,遂決定進
去看看。
小院子不是沒有人看守的,有兩個懶洋洋的壯漢在門外巡邏,阻止有人冒失
亂闖,但是晁雲飛越牆而進,他們也沒有發覺。
晁雲飛耳目靈敏,雖然是靜悄悄的,卻隱約聽到院子深處傳來一點點聲音,
循聲而往,走到近處時,才發覺是雲雨的聲音,不禁有點失望,暗道這院子原來
也是供人客作樂的地方,但是既然來到,倒不妨看看。
從窗下望進去,只見兩條肉蟲在床上雲雨正濃,男的是個大鬍子,濃密的胡
子滿佈頭臉,使人瞧不清他的相貌,女的身段勻稱,肌膚白皙,在他的身下婉轉
逢迎,竟然是粉蝶朱蓉。
『快點……不要停……噢……進去一點……搗爛我的騷穴好了!』朱蓉放蕩
地叫,柳腰亂扭,迎合著大鬍子的抽送。
『喱……不要扭……呀……來了……來了……!』大鬍子奮力的衝刺著叫。
『盟主,你別動……!』朱蓉抬腿纏著大鬍子的熊腰,咬牙切齒地叫。
『呀……舒服……呀……吸乾了……好利害!』大鬍子怪叫連連,接著長號
一聲,便軟在朱蓉身上急喘。
『好了,讓妾身起來吧。』朱蓉透了一口氣道。
『你樂夠了麼?』大鬍子爬起來說。
『差不多吧。』朱蓉歎著氣坐起來,取了塊汗巾, 在腹下說。
『又要摧殘我的子孫嗎?』大鬍子吃吃笑道。
『人家可不想生孩子!』朱蓉嗔道,說話時,美麗的小腹波浪似的起伏著,
白雪雪的精液慢慢從肉洞裡洶湧而出。晁雲飛瞧得見泛異彩,他記得春花曾經說
過,有一種床上功夫,能夠控制陰道的肌肉,讓男人得到最大的樂趣,看來朱蓉
是身懷異術的。
『這套功夫真是了不起,難怪我這樣疼你了。』大鬍子讚歎道。
『要是疼人家,便不用人家去截擊童剛了。』朱蓉撇著嘴巴說。
『是你出發後,我才接到飛鴿傳書,我也不想辛苦你的。』大鬍子說。
『把人擒下來也沒用,這傢伙軟硬不吃,囚著他有甚麼用。』朱蓉不解道。
『要是我能夠做主,我早已宰了他了。』大鬍子歎氣道。
『難道紅鬍子羅其便任人擺佈嗎?』朱蓉冷笑道。
『他們也不是沒道理的,殺了童剛,那三個老頭子還是不會答應的。』大胡
子說︰『而且他們的點子甚多,也不用我費神了。』
晁雲飛心中一凜,原來他便是羅其,聽他的說話,好像頭上還有人,莫不成
是黑石城城主。
『他們有甚麼打算?』朱蓉問道。
『總巡察說會放走他,然後派人混進去,從裡邊入手。』羅其說︰『把他關
起來,便是計畫的一部份。』
『總巡察便是那瘦子姚康嗎?』朱蓉問道。
『不錯,可別讓其他人知道。』羅其沾沾自喜道︰『他可真了不起,無聲無
色地便控制了黑石城,還答應處置了那糊塗城主後,便讓我當城主哩!』
『那麼你也可以得嘗大欲了。』朱蓉嫉妒似的說。
『甚麼得嘗大欲?』羅其愕然道。
『你不是看上城主夫人嗎?你當了城主,還會放過她嗎?』朱蓉冷哼道。
『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的。』羅其涎著臉說。
『如果你當了城主,可以發兵攻陷四方堡,也不用麻煩了。』朱蓉道。
『姚康反對出兵,因為四方堡易守難攻,縱然攻得下,也是兩敗俱傷,代價
太大了。』羅其說。
『他們神神秘秘的,花這麼多功夫究竟為了甚麼?』朱蓉沉吟道。
『姚康說現在時機尚未成熟,遲些時便會告訴我了。』羅其詭笑道︰『無論
如何,我們坐享其成,有甚麼不好?』
※ ※ ※ ※ ※ ※
晁雲飛把打探回來的怪事,包括當日秋怡和姚康的對話,完全告訴李廣侯榮
後,他們大為震驚,不知如何是好。
『童剛暫時該沒有危險,我想先回去看看,然後再作打算。』晁雲飛道。
『那麼不理童剛了嗎?』侯榮問道。
『還是先回家,再去四方堡報訊,該來得及的。』晁雲飛歎氣道︰『而且單
憑我們幾個,要把童剛從牢裡救出來,可不容易呀。』
『來不及也沒法子了,我們的家都在黃石,家裡要緊呀。』李廣急叫道。
※ ※ ※ ※ ※ ※
童剛可不明白城主為甚麼會變臉,竟然說他無事生非,冤枉好人,還要把他
殺頭,要不是那美麗的城主夫人說項,早已做了枉死鬼。
想起漂亮溫柔的城主夫人,童剛便不禁生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看
她粉臉含愁,不用說也是為勢所逼,才會下嫁這個貪財好色的城主。
童剛披枷帶鎖,單獨囚禁在大牢的一間石室裡,這兒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
衛森嚴,插翅難飛,使他暗叫不妙,恐怕凶多吉少。
靜悄悄的牢門外,忽然傳來陣陣哭鬧的聲音,童剛背負枷鎖,掙扎著爬到門
下,往外窺看,只見三個黑衣大漢,半拖半抱地簇擁著一個荊釵裙布,村姑打扮
的少女走了進來。
儘管那個少女不施脂粉,但是秀麗嬌俏,卻是一個少見的美人兒,此時滿臉
懼色,珠淚盈眸,更是我見猶憐。
『認得他嗎?』大漢把少女推倒欄柵前,指著童剛問道。
『不……不認得。』少女哽咽著說。
『那麼認清了!』大漢吃吃笑道︰『他便是狂風峽的大盜紅鬍子羅其!』
童剛暗叫奇怪,哪有睜著眼睛瞎說,不知是甚麼葫蘆賣甚麼藥。
『現在還不是,待給他黏上大鬍子後,他便是紅鬍子羅其了,你一定會認得
的。』另外一個大漢笑道。
『好了,你是誰?』大漢笑嘻嘻道。
『奴家……奴家是從北方逃難來的。』少女怯生生地說。
『逃難?還有甚麼親人嗎?』大漢問道。
『沒有……他們全死了。』秋瑤傷心地說。
『哼!全是一派胡言,你不是逃難來的,是來這裡尋姘頭的,他便是你的姘
頭!』大漢咆吼著說。
『不……不是的!』秋瑤急叫道。
『不用騙我們了,你不是甚麼秋瑤,你正是狂風峽的粉蝶朱蓉,是來尋羅其
的。』大漢喝道。
『不……我不是!』秋瑤更是著急了。
童剛更是奇怪,他差點著了朱蓉的道兒,印象深刻,這個少女怎會是朱蓉,
感覺這是一個絕大的陰謀。
『我們說是,你便是了!』大漢詭笑道︰『我們會讓你換上漂亮的衣服,明
天陪著紅鬍子殺頭,誰知道你是不是粉蝶呀?』
『為甚麼……嗚嗚……為甚麼冤枉我!』秋瑤尖叫道︰『我又沒有犯法……
為甚麼要殺頭!』
『誰叫你長得漂亮?』大漢笑道︰『我們在外來人中,隨便挑一個,只有你
才像美麗而淫蕩的朱蓉呀!』
『你們究竟想怎樣?』童剛忍不住叫道。
『童剛,你真是不識死活,知道大爺是甚麼人嗎?』大漢嘿然道︰『大爺全
是狂風盟的好漢,竟然教唆城主消滅狂風盟,我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明天殺了
你們,其他人便沒有防備,我們也可以乘虛而入了。』
『你們好毒辣呀!』童剛憤怒地叫。
『你不仁,我不義吧。』大漢哈哈大笑道︰『有這樣的美女陪你一起,黃泉
路上不會寂寞的!』
『要打要殺衝著我好了,殘害無辜,算甚麼好漢!』童剛氣得渾身發抖道。
『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有她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了。』大漢
笑道。
『不……嗚嗚……不要殺我……我是冤枉的!』秋瑤嚎啕大哭道。
『倘若殺頭時,他們亂叫亂嚷,豈不是壞事?』另一個大漢問道。
『叫床也不行。』大漢怪笑道︰『可以塞著嘴巴,也可以灌他們吃下迷藥,
如何叫呀!』
『叫床也不行?』一個大漢淫笑道︰『現在讓她叫一下行嗎?』
『人家快要殺頭了,還是讓他們小倆口親熱一下吧。』大漢搖頭道︰『你去
把衣服拿來。』
『不……嗚嗚……不要!』秋瑤害怕地縮作一團叫。
『自己穿上吧,別麻煩我們了。』大漢取過衣服,丟在秋瑤身前說。
『不……求你們放過我吧……不要……!』秋瑤哀叫道。
『狗賊,你們還有人性沒有?』童剛怒髮衝冠罵道。
『人性嗎?』大漢怪眼一轉,想到一個陰損的主意,吃吃笑道︰『你們可有
興趣看活春宮呀?』
『好呀!』兩漢拍手笑道。
『剝光他們吧!』大漢桀桀怪笑。
『我侍候女的!』兩漢不約而同的便往秋瑤撲了過去。
『不……救命……嗚嗚……不要!』秋瑤恐怖地大叫,奮力掙扎,但是哪裡
敵得過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身上的衣服,轉眼間便給他們撕得粉碎了。
童剛破口大罵,但是怎能阻止他們的獸行。
『讓我瞧瞧!』領頭的大漢雙眼放光說。
秋瑤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淒涼地哭叫著,兩個惡漢左右制住她的粉臂,也
不能掩蓋著身上羞人的部位,粉白滑膩,骨肉勻稱的嬌軀,赤條條地暴露在空氣
裡。
『這雙奶子不大不小,可真漂亮!』大漢笑嘻嘻地雙掌探出,握著秋瑤胸前
兩團軟肉說。
『放手……嗚嗚……不要……!』秋瑤沒命掙扎,哭聲震天地叫。
『你道她還是黃花閨女麼?』另外一人問道。
『看看便知道了,那用猜!』大漢狎玩著秋瑤的乳房說︰『把她放在桌上,
大家瞧清楚!』
『不……不要……嗚嗚……救命……救我呀!』秋瑤恐怖地大叫道。
童剛眼巴巴的看著幾個惡漢把秋瑤按倒在方桌上,還強行張開粉腿,又氣又
急,卻愛莫能助,唯有奮力在欄柵使勁敲打,宣洩心中的悲憤。
秋瑤呼天搶地的哭喊著,數不清的怪手在嬌嫩的裸體肆虐,無所不至,使她
痛不欲生。
『這個騷穴很是鮮嫩,可能容下兩根指頭嗎?』大漢的指頭撥弄著芳草菲菲
的玉阜說。
『捅進去便知道了!』兩漢呱呱大叫道。
『不……咬喲……痛死我了……!』秋瑤忽地聲震屋瓦地慘叫起來。
雖然童剛的視線給大漢的身體隔阻住,看不見他手上的動作,但是想也想到
了,不禁叫罵不絕。
『流血了……!』、『原來還是處女,太浪費了!』、『讓我看看!』三漢
七嘴八舌地叫。
眾漢鬧哄哄地輪番把指頭捅進肉洞時,秋瑤卻是了無聲色,想是在劇痛中失
去了知覺,童剛看見肉洞血污狼藉,心中的悲憤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幹了她吧,不吃白不吃,這樣的美人兒,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一個大
漢怪叫道。
『這個……』大漢好像有點動心,猶疑了一會,卻道︰『這裡體兮兮的,有
甚麼好玩,還是快點辦事,我請你們上花月樓吃酒吧。』
『現在給他黏鬍子嗎?』一個大漢問道。
『明天也不遲,現在……』大漢撿了塊破布揩抹著秋瑤的牝戶說︰『現在剝
光他的衣服,讓小倆口親熱一下吧。』
童剛看見兩個惡漢凶霸霸的打開牢門,不禁大驚,喝道︰『你們要殺要剮,
儘管動手,不用這樣折辱人呀!』
兩個惡漢也不答話,走進牢房,拳打腳 地揍了童剛一頓,打得他奄奄一息
後,才動手把衣服剝下來。
童剛空有一身武功,可是在枷鎖的羈拌下,那能反抗,轉眼間,便讓他們剝
光了。
這時領頭的大漢也架著不掛寸縷的秋瑤走進來,推倒在童剛身上,獰笑道︰
『綁在一起,讓他們做對同命鴛鴦吧!』
『太便宜這小子了。』惡漢歎了一口氣,在秋瑤身上摸索著說。
『要不便宜他也可以,倒轉來綁便是。』大漢格格笑道。
兩漢哈哈大笑,倒轉秋瑤的身體,讓她頭下腳上,俯伏在童剛身上,還故意
把光裸的牝戶壓在他的臉龐,才分別用繩索把四肢和童剛的手腳綁緊,使兩人胸
腹相貼,疊在一起。
童剛含恨別開了臉,卻驅不走鼻端那種腥臊的氣味,而且小巧可愛的牝戶就
在眼前,均勻地長在肉阜上的柔絲,隨著他的呼吸微微晃動,兩片嬌柔的肉唇,
緊閉在一起,突出了那粉紅色的肉縫,使他情難自制,一縷熱氣自丹田急湧,雞
巴也勃然而起。
『呀……放開我……嗚嗚……放我……!』秋瑤醒來了,硬梆梆的肉棒碰著
俏臉時,不禁失聲哀叫,艱難地扭動著身體,卻把牝戶擦在童剛臉上。
『你們好好親熱一下吧。』領頭的大漢訕笑著說︰『我們要去吃酒了!』
『不……別走……放開我……嗚嗚……為甚麼這樣……!』秋瑤看見他們離
開,急得放聲大哭。
童剛知道討饒也是徒然,雖然奇怪城主為何會任由狂風峽的人橫行,但是此
時也無心細想,因為秋瑤那香滑幼嫩的肌膚,彷如火上加油,使體裡的熊熊慾火
燒得他頭昏腦漲,彷如置身洪爐裡。
『為甚麼……嗚嗚……為甚麼要這樣……!』秋瑤號哭著叫,她雖然努力避
開那火辣辣的肉棒,可是能夠移動的空間實在不多,雄風勃勃的雞巴又失控地跳
躍著,怎樣也閃躲不了。
『別哭了!』童剛喘著氣說︰『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的。』
『為甚麼要害我?』秋瑤顫著聲說。
『是這樣的……』童剛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始末。
童剛只顧說話,可沒在意扭開頭臉,事實他也捨不得移開目光,嘴巴噴出的
熱氣,差不多直衝著那迷人的方寸之地,燙得秋瑤緊咬朱唇,忍受著那難言的麻
癢。
不知道說到哪裡,童剛吐氣開聲,秋瑤再也忍受不了,嚶嚀一聲,低叫說︰
『……別……別說了。』
『真是難為你了。』童剛長噓一聲道。
『呀……你……!』秋瑤呻吟著叫。
『姑娘,你怎麼了?』童剛奇怪地問道,彷彿看見花瓣似的肉唇在抖顫,情
不自禁地舐一下乾涸的嘴唇。
『我……嗚嗚……我好苦命呀!』秋瑤悲從中來,淚下如雨,不知如何,伏
在童剛身下,火燙的粉臉壓著那一柱擎天的雞巴,失聲痛哭。
充血的雞巴這樣給秋瑤壓著,自然不好受,而幼滑溫暖的臉蛋貼在上面,更
使童剛漲的難過,禁不住挪動身體,紓解那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秋瑤也發覺了,勉力抬起粉臉,可是那火棒似的肉棒,卻是如影隨形,緊貼
不去,羞得她手足無措,無奈側著臉,壓在童剛的大腿上,然而那怒目猙獰的雞
巴,卻是近在目前,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好像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雖然兩人默然無語,牢房裡也沒有其他人,但是赤條條的胸腹緊貼在一起,
心跳的聲音,卻是雷鳴似的,清晰可鑒。
隔了一會,秋瑤終於按捺不住,輕輕移動著身子,豈料不動還好,才動了一
動,下體卻是又麻又癢,原來竟然擦在童剛那長滿鬚子的臉上。
『對不起……』秋瑤羞叫道。
『沒關係。』童剛顫著聲說,牝戶的腥臊氣味,如蘭似麝,忍不住深深的吸
了一口氣,卻聽得秋瑤悉悉率率的又哭起來,想起那幾個惡漢用指頭殘忍地毀了
她的身子,憐意陡生,柔聲問道︰『還痛麼?』
『不……不是……』儘管秋瑤含羞回答,卻禁不住淚如泉湧。
童剛可不知如何慰解,而那個可愛的肉洞,隨著秋瑤的抽泣在眼前輕晃,使
他意亂情迷,竟然生出一嘗異味的衝動,迷糊中吐出舌頭,舐了下去。
『呀……你……你干甚麼?』秋瑤呻吟一聲,嬌軀顫抖叫。
『我……』童剛雖然暗叫慚愧,可是舌尖殘存的肉香,卻是回味無窮,忍不
住又舐了一下。
『不……不要……那裡髒死了!』秋瑤抖顫得更是利害,下身壓著童剛的頭
臉亂扭。
童剛更是興奮,張開噙巴,津津有味地吸吮著那美味的肉洞,吃得秋瑤嬌吟
大作,不知如何,火燙濕潤的紅唇,也報復似的在眼前的肉棒吻吮。
忽然門外傳來人聲,兩人心中一緊,只道是那幾個惡漢,秋瑤急得埋首童剛
腹下,不敢觀看,童剛轉頭望去,來的竟然是美麗的城主夫人和兩個侍衛。
『夫人,救命呀!』童剛彷彿看見一線生機,哀求地說。
『真是作孳!』夫人看見兩人這樣綁在一起,粉臉一紅,吩咐侍衛道︰『解
開他們,立即離開吧。』
夫人不獨著人放開童剛他們,還給童剛穿上侍衛的衣服,由於沒有給秋瑤准
備,她只好穿上那些惡漢留下,準備讓她喬妝朱蓉的黛綠色箭衣,然後由兩個侍
衛護送他們離城。她告訴童剛,城主已經和羅其勾結,預備把他們扮成羅其朱蓉
行刑,然後謀奪四方堡,著童剛回去報訊,別再指望黑石城相助。
童剛得脫大難,不虞有詐,負著秋瑤,乘夜離城,落荒逃走。
※ ※ ※ ※ ※ ※
『姑娘,我們在這裡渡宿一宵,明天再趕路吧。』童剛是取道伏牛山回四方
堡的,在一個乾燥的山洞裡,他放下負了半天的秋瑤說。
秋瑤穿上衣服後,更是風姿綽約,完全不像村姑,童剛不由暗讚那幾個惡漢
有眼光,要是她假扮朱蓉,可不易揭破,剛才背著她走路時,芬芳馥郁,輕盈溫
軟的嬌軀不時喚起牢裡的香艷情景,此際看見那俏麗的臉孔,更使他心猿意馬。
『大哥,謝謝你。』秋瑤含羞道。
『姑娘,你打算往哪裡?』童剛問道。
『哪裡?』秋瑤眼圈一紅,悲從中來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往黑石城逃難
的,豈料碰上這無妄之災,還給他們……嗚嗚……毀了身子,我……我還能往哪
裡?』
『不要難過,你要是不棄,歡迎你來四方堡的。』童剛鼓起勇氣道。
『你……你肯收留我嗎?』秋瑤驚喜交雜,難以置信地捉著童剛臂彎問道。
『我們也是北方逃難來的,同是天涯淪落人,應該亙相照顧的。』童剛心中
一蕩,輕拍著秋瑤的手背說。
『你……你不嫌棄我嗎?』秋瑤嚶嚀一聲,自行靠入童剛懷裡說。
『當然不會,還……還想吃了你!』童剛衝口而出道。
『你……你壞死了!』秋瑤粉臉酡紅,想是記起牢中的事,軟在童剛懷裡,
好像任君大嚼似的。
童剛哪裡按捺得住,嘴巴印上了櫻唇,雙手也忙碌地上下其手,乘機解開秋
瑤的衣服。
秋瑤也沒有閃躲,羞人答答地閉上美目,任由擺佈,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
裸裎,誘人的嬌軀再度呈現在童剛的眼前。
『大哥……請你……靖你溫柔一點……!』秋瑤小貓似的 伏在童剛懷裡,
星眸半掩,羞不可仰地說。
雖然沒有燈,可是皓月當頭,洞裡亮如白晝,秋瑤的胴體,在月色下,好像
完美的白玉雕像,竟然找不到半點瘕疵,童剛喘息一聲,便把頭臉埋在軟綿綿的
胸脯上,貪婪地嗅索吻吮著。
秋瑤也動情似的緊抱著童剛的肩頭,媚眼如絲,嬌軀動人地蠕動著,口裡依
唔低叫,使人血脈沸騰。
童剛欲焰如焚,也來不及脫掉衣服,匆忙地從褲子抽出勃起的雞巴,抵著秋
瑤的牝戶磨弄了幾下,腰下一沉,便排闥而入。
『呀……慢一點……痛呀……!』秋瑤若不勝情地蹙著秀眉,玉手推拒著身
上的童剛叫。
童剛心裡一驚,這時才記起秋瑤未經人事,可是欲罷不能,唯有強忍沸騰的
慾火,徐徐而進。
『……慢……慢點……!』秋瑤喘著氣叫。
儘管沒有想像中那般緊湊,童剛也生出舉步維艱的感覺,幸好玉道濡濕,秋
瑤也亦予以遷就,才順利的闖關而進,去到盡頭時,童剛透了一口氣,柔聲道︰
『還痛麼?』
秋瑤沒有回答,含羞搖著頭,玉手使勁地抱著身上的童剛。
童剛愛憐地淺吻著顫抖的朱唇,待秋瑤喘過氣來,才慢慢地抽插起來,卻也
不是輕憐蜜愛,點到即止。
抽插了數十下後,秋瑤好像已經習慣了,開始款擺纖腰,婉轉逢迎,童剛才
快馬加鞭,縱橫馳騁。
『大哥,別憐著我……快點……呀……我……我要你!』秋瑤呻吟似的叫。
童剛起勁地衝刺著,感覺進出愈來愈暢順,秋瑤也配合得很好,叫喚的聲音
也更是高亢急促,蕩人心弦,使他倍覺興奮。
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童剛忽地感覺龜頭發麻,陣陣無法形容的快感自神
經末梢湧起,瞬即擴散至四肢八骸,禁不住怪叫幾聲,奮力的急刺幾下,熊熊欲
火也隨即得到宜洩。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秋瑤也是嘶叫連連,嬌哼不絕,柳腰奮力的迎合著,然
後長噓一聲,軟在童剛身下急喘。
雲雨過後,兩人纏綿地擁在一起,良久不放,後來童剛看見秋瑤流下兩行清
淚,惶恐地問道︰『秋瑤,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不…不是的。』秋瑤哽咽著說︰『我……我是恨不能把第一次給了你!』
『不要這麼說!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從今天起,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答
應嗎?』童剛立誓似的說。
『大哥……!』秋瑤泣不成聲,伏在童剛懷裡哭起來。
『不要哭,你不願意麼?』童剛追問道。
『不,不是的!我太歡喜了!』秋瑤流著淚說。
『好極了,回去後,我們立即成親,我一定會好好地對你的。』童剛激動地
說。
※ ※ ※ ※ ※ ※
晁雲飛等等歸心似箭,決定走捷徑回家,但是捷徑要翻山越嶺,牛車無法行
走,於是李廣駕著牛車循大路回去,晁雲飛和侯榮卻走捷徑,希望能盡快返回黃
石城。
捷徑比大路最少要快上一天時間,直達黃石城後的南陽山,那裡野獸出沒,
是狩獵的好地方,原住民大多住在山裡,他們良善和平,男的好客,女的熱情,
雖然沒有繳糧納稅,城主也不為已甚。
晁雲飛和他的小友常往南陽山狩獵,不虞迷路,這天抵達南陽山,卻好像有
點不同,連走兩處民居買飯,卻已經棄置了,只好獵些小獸山雞充飢。
兩人黃昏時入城,發覺前兩天開始,黃石城實施宵禁,只好各自回家,相約
第二天再會,交換消息。
晁雲飛回到家裡,只見景物依舊,卻剩下自己弧零零一個,不禁黯然,想起
爹爹死前幾番提及的箱子,好奇心起,立即取過鐵鏟在樹下發掘,果然找到了。
箱子通體縷花,其中一面,縷的卻是一頭英風颯颯的大鷹,打開一看,裡面
倒藏著好些東西,上邊有一封信,信皮寫著「留交吾兒雲飛」親啟,晁雲飛趕忙
拆閱。
「飛兒,我的孩子︰
許我這樣再叫你一趟吧!因為讀完這封信後,你便知道我不是你的爹爹,能
夠讓你喚我為父,實在是我的榮幸!」
「信裡說的,是你的身世,也是當今一件大秘密,每一個字都是真的,除了
有限的幾個人外,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孩子,你是北方金鷹國國王雲翼的兒子,你不姓晁,是姓雲,姓雲名飛,
也是金鷹國的世子。」
「我也不是晁貴,其實是當年金鷹國的丞相晁孟登,與大將軍陳良,左將軍
段津和右將軍葛農,合稱金鷹四 ,輔助你的爹爹管治金鷹國。」
「三十多年前,北方戰亂頻仍,盜賊蜂起,你的爹爹智勇雙全,雄才大略,
建立金鷹國,成為北方最強大的國家,但是他性好和平,不愛侵略,除了幾個暴
虐的邦城外,與四鄰和睦相處,讓人民安居樂業,回復元氣。」
「過了幾年太平的日子,就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你的爹爹突然身患怪病,整
天懨懨欲睡,不知為甚麼,鄰近的城邦卻同時發兵,圍攻金鷹國,金鷹王病重不
能迎戰,只靠我們幾個,但是敵人出乎意料地強大,結果不敵,城破之日,你的
爹娘已無生趣,留下阻延敵人,讓我們四個護著你逃走,據後來逃出來的人說,
他們是自焚而死,也沒有受辱。」
「我們護著你逃出來後,沿途為一批神秘的高手追殺,陳良等分頭誘敵,剩
下你我逃到這兒。」
「當年遭諸國圍攻時,我們實在不明所以,因為你爹爹對他們有恩有義,平
時也亙相交好,沒有理由會恩將仇報,而且他們之間亙有矛盾,斷然不會聯合出
兵,再說,論實力,也不該是我們的敵手。」
「敵陣中有多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高手,他們以眾凌寡,也詭計多端,才使
我們兵敗如山倒的。」
「金鷹國滅亡後,北方諸國不獨沒有得到好處,還相繼滅亡,現在差不多全
是鐵血大帝的天下,他殘暴不仁,凶悍肆殺,民不聊生,所以近年愈來愈多人逃
難來到南方。」
「我苦思多年,相信北方諸國幕後定是受人主使,那個人很有可能便是這個
鐵血大帝,可惜我匿居南方,知道的不多,沒法追查下去。」
「據我所知,鐵血大帝野心勃勃,一定會南侵的,那便生靈塗炭了。」
「你或許會問,他已經控制了北方,為甚麼不發動戰爭?這也是我相信他與
金鷹國的滅亡有關,因為當年我們雖然戰敗,但敵人亦損失慘重,倘若是他,當
要時間休養生息,而且北方還有些反抗的勢力,可能是這些原因,才遲遲沒有動
手。」
「孩子,這十多年來,我要你修文習武,便是預料大變將至,讓你能夠保護
自己,當然也希望你能夠找出罪魁,給爹娘報仇,重振金鷹國的雄風。」
「你的天資極高,文武兩途,和我出道時,已是高明了不少,但是和你爹爹
比較,卻又差得多了,所以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能輕舉妄動。」
「我已經有了計畫,待你十八歲後,便會告訴你,但是你的身世太重要,所
以才留下這封信,以備不時之需,希望你不會讀到這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是出
了甚麼意外。」
讀完了信,晁雲飛如在夢中,想不到箱子藏著的,竟然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而信上的日期,卻是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看來爹爹是預備今年告訴自己的。
再看箱裡,還有一柄短劍,一套陳舊的盔甲,廿多個金幣銀幣,一個鑄著大
鷹的金章和一本書。
短劍該是爹爹的兵器,因為前兩年,曾經修習一套用短劍施展的劍法,爹爹
說是他的獨門武功,雲飛只花了七天時間便學會了,晁貴驚喜之餘,慨歎不懂真
正的劍術,無法授雲飛更高的功夫,從此也不再論劍,此時睹物思人,雲飛不禁
黯然神傷。
從身裁來看,盔甲當是晁貴的,那些金幣卻使雲飛吃驚,想不到爹爹如此富
有,仍甘於食貧,要知道一個金幣可以兌換十個銀幣,一個銀幣便足夠他一年的
生活費了。
金章定是金鷹國的信物,剩下那本書,卻是晁貴的手跡,敘述北方的風土人
物和山川地理,不用說是晁貴給他準備的。
雲飛把書讀了幾遍,北方的景物,彷彿盡現眼前,想到晁貴的苦心,不禁潸
然淚下。
這一晚,雲飛如何能夠入睡,腦海中不是晁貴的音容笑貌,便是素未謀臉的
爹娘,還有那個鐵血大帝,忽而想到神秘的姚康秋怡,擔心他們會和鐵血大帝有
關。
躺到半夜,雲飛從床上爬起來,把箱中物品翻了一遍,留下短劍、金鷹章和
金錢,書信和盔甲重新納入箱中,再次埋進樹下,才強行入睡,知道從今開始,
要辦的事可多著了。
第三章 黃石之變
大清早,雲飛便給急促的擂門聲吵醒了,來的是侯榮,和風塵僕僕的李廣,
他是剛剛回來的,還有憔悴哀傷的文白。
文白是文大夫的獨子,盡得乃父衣 ,在這動亂的時代裡,雖然也懂拳腳,
卻喜文厭武,大多時間花在書本中,是一個書 子,也是雲飛的好友。
看他們的樣子,雲飛知道定有要事,趕忙延入屋裡,還沒有坐定,文白侯榮
便連珠炮發,道出他們離開後發生的變故。
原來文夫子死了,而且死得離奇,所以文白知道他們回來後,立即找他們商
議。
有一天晚上,黃石城城主突然急召全城的大夫,進府治病,文夫子也是其中
一個,豈料回來後,文夫子竟然暴斃,死前告訴兒子,懷疑城主不是洩病,而是
中毒,在府中只吃過侍衛長王圖賜酒,後來文白髮現,除了老父,還有兩個大夫
進府後急病而亡,是甚麼病卻也有人知道。
最奇怪的,是文夫子死後的次天,城主卻生龍活虎的出現,還頒布了幾個命
令,包括宵禁,徵兵和要後山的住民繳重稅,不繳稅的便不許留在南陽山,直頭
是逼他們離開,城裡固然人心惶惶,後山的原住民更是群情洶湧。
聽到了王圖的名字,雲飛忍不住問道︰『可有聽過城主有一個叫秋怡的女人
嗎?』
『沒有。』文白答道︰『但是城主出現時,夫人沒有在一起,身畔卻有一個
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秋恬。』
『命令說,三天後,每戶要送一個男丁參軍,不參軍的,要繳稅一個銀幣,
沒有錢便要了你的命,真是豈有此理。』李廣氣憤道。
『黃石城少說也有萬多戶人家,倘若一半付錢,還添了五六千兵,加上現在
的三千軍士,兵力可不少,看來是想打仗了。』雲飛思索著說。
『聽說第一件事,是向後山的居民討稅,他們既不願繳稅,也不肯離開,有
的逃入深山,有的卻聚眾反抗。』侯榮說。
『城裡的人不知道有甚麼打算?』雲飛思索著說。
『我估計有錢的多半付錢,沒錢的只能當兵了。』文白歎氣道。
『你們呢?』雲飛問道。
『我沒有錢,也不願給他賣命,打算和爹爹逃入山裡。』李廣說。
『我家裡有老有幼,跑也跑不了。』侯榮煩惱道。
『我不跑,我要查出爹爹是怎樣死的!』文白咬牙切齒道︰『其中一定有陰
謀的。』
『我也是這麼想。』雲飛簡略地告訴文白他的發現,道︰『但是現在我們知
道的很少,不宜輕舉妄動,我想大家分頭打探,看看有甚麼發現。』
眾人也沒甚麼主意,商量該打探甚麼後,便各自動身,分手時,雲飛見文白
欲言又止,追問下去,才知道玉翠嫁人了。
『出門前我已經知道了。』雲飛歎氣道,暗念幸好如此,要是成親後,才發
覺她是如此貪慕虛榮,便後悔莫及了。
眾人離開後,雲飛把短劍縛在小腿,銀錢金章隨身攜帶,也出門去了。
走了大半天,雲飛發覺眾人雖然不滿,但是大多都如文白所說,打算逆來順
受,而且也如黑石城一樣,多了些掛刀帶劍的外來人,不由暗叫不妙。
忽然雲飛發現一張印象深刻的臉孔,心中一凜,立即尾隨追縱,那人正是神
秘的瘦子,也是紅鬍子羅其提及,不知是甚麼總巡察的姚康。
姚康走進了一間山邊木屋,雲飛走到屋後窺望,只見他悠閒地坐在椅上,好
像等人似的,過了一會,一個臉目陰沉的漢子推門而進。
『屬下王圖見過總巡察。』漢子恭敬地說。
雲飛暗叫僥倖,原來這漢子便是侍衛長王圖,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於是屏
息靜氣,留心偷聽他們的說話。
『你幹得很好,剛才我在城裡走了一遍,雖然有些人不滿意,但是擴軍的計
畫該可以順利進行。』姚康道。
『屬下只是依照上座的指示吧。』王圖諂笑道︰『幸好有那些鬼卒幫忙,殺
了幾個意圖 動其他人反抗的刁民,才沒有鬧出事來。』
『別看他們只有百多人,個個以一擋十,別說是平民,就算黃虎軍,他們也
有能力對付的。』姚康傲然道。
『黃虎軍的幾個隊長都是我的心腹,該沒有問題的。』王圖說。
『幾個可不夠,擴軍後,還要找多幾個才行。』姚康道︰『記著本教中人,
除了絕對服從命令外,還要不怕殺人,不能有婦人之仁才可以。』
『屬下明白的。』王圖答道。
『白石城要多點人手,我打算從這裡和黑石城調一些人過去幫忙,沒有問題
吧。』姚康說。
『沒有問題的,待擴軍後,我便讓原來的黃虎軍出動,掃蕩後山的刁民,一
定可以水到渠成的。』王圖滿懷信心道。
『那個不順從的,便殺!』姚康冷酷地說︰『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佔據南
陽山。』
『屬下可不明白,這個小山有甚麼重要?』王圖搔著頭說。
『因為南陽山有鐵礦,控制南陽山後,便可以開礦煉鐵,鑄造兵器,那時何
愁大事不成。』姚康解釋道。
『原來如此。』王圖恍然道。
『對了,男的不妨多殺,漂亮的女孩子卻不要亂殺,留待我發落。』姚康指
示道︰『還有,只要打勝仗,可以放縱一下那些鬼卒兵丁,算是慰勞吧。』
『是的,屬下知道了。』王圖唯命是從道。
『秋怡可聽話麼?』姚康問道。
『自從你老教訓她後,她也不敢放刁了。』王圖笑道︰『只是有時還裝傻,
好像前些時讓那幾個大夫喝毒酒,她便不太合作了。』
『和她上過床沒有?』姚康問道。
『上過一趟,死人似的,沒甚麼趣。』王圖靦腆地說。
『記著了,本門的門規,下屬要絕對服從,要是她放刁,可不用和她客氣,
別弄死她便是。』姚康道。
『只是屬下的武功……!』王圖慚愧地說。
『讓我傳你三招,便可以克制她的武功了。』姚康笑道。
『真的嗎?』王圖難以置信地說。
『本門的女弟子,武功雖高,可是隱藏著破碇,一定躲不了這三招的,你立
了不少功勞,本座決定收你為本門正式弟子,才傳你這幾招。』姚康笑道。
『多謝上座!』王圖大喜過望,道︰『不知道本門究竟是甚麼門派,可有甚
麼弟子要知道的嗎?』
『本門叫做地獄門,門主是地獄老祖,下設十殿閻羅,本座是第一殿秦廣王
座下的馬臉,兼任五石城的總巡察。』姚康亮出手式說道︰『這是本門的辨識暗
號,要是有人亮出這個暗號,便是本門中人,你用相對的手式回答便是,下一趟
我再來時,才指點你的武功吧。』
姚康接著傳授王圖克制秋怡的手法,那三招不算複雜,只是著重指頭落點和
如何發力,但是王圖的資質平凡,練了幾遍,才學會了那簡單的三招。
『回去後,找個藉口,狠狠的折磨她一趟,以後她便不敢欺負你了。』姚康
詭笑道。
『屬下遵命!』王圖吃吃笑道。
『處置了城主夫婦沒有?』姚康繼續問道。
『他們交出印信後,已經回老家了。』王圖笑道。
『很好,還有其他事沒有?』姚康問道。
『只有一件小事。』王圖笑道︰『屬下的黃虎軍,有一個隊長叫丁同,人很
機靈,武功也不錯,該是吾道中人,我想讓他當侍衛長,參與機密,不知上座意
下如何?』
『侍衛長職位重要,一定要本門中人才行,卻不能魯莽,你打算怎樣考核他
的忠誠?』姚康問道。
『我打算讓他主持圍剿後山,看他是否絕對服從命令,你看如何?』王圖請
示道。
『要反覆考驗,證明他的忠誠,有了表現,才可以讓他參與機密。』姚康繼
續說出門規和其他辨認自己人的暗語後,便和王圖先後離去了。
雲飛想不到此行收穫如此豐富,只有一件事不明白,便是城主既然已死,為
甚麼會親自頒布命令,看來內有乾坤,決定立即回去和眾人商議,尋求解決的方
法。
※ ※ ※ ※ ※ ※
倘若雲飛繼續追縱,或許會發現更多秘密的,原來王圖有心一試那奇怪的三
招,於是直趨城主府,他是侍衛長,自由進出不奇,但是走進一個房間,隔了一
會,出來的卻是城主,他大模斯樣的回到私室後,立即吩咐侍女傳召秋怡。
『甚麼事?』秋怡奉召而至,身穿銀紫色繡花衣裙,風姿綽約,美麗動人,
可是神色冷漠,不苟言笑。
『喝下去。』城主指著桌上的杯子說。
『為甚麼要喝?』秋怡冷冷地說。
『是命令!』城主詭笑道。
『那是甚麼東西?』秋怡芳心一震,問道。
『是一種烈性春藥,吃下去後,便會像發情的母狗,求我餵飽你了。』城主
吃吃笑道。
『你瘋了,我不喝!』秋怡尖叫道。
『你忘了本門的本規麼?』城主冷笑道︰『我是上司,你是下屬,這是違抗
命令,不要命嗎?』
『胡說,這不是我的任務!』秋怡粉臉煞白,急退一步叫道。
『你真的要抗命嗎?』城主森然道。
『王圖,不要欺人太甚呀!』秋怡目露殺機道,原來城主是王圖假扮的。
『想殺人嗎?』王圖色厲內荏道︰『要是殺了我,總巡察不會饒你的,那時
恐怕你生不如死呀!』
『我……我不是要殺你,只是這樣的命令可不能接受。』秋怡顫聲說道。
『這個嗎……?』王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道︰『只要你接得我三招,今天的
事便算沒有發生。』
『三招嗎?』秋怡趕忙答應道︰『好,來吧!』
王圖曾經意圖向秋怡施暴,和她動過手,知道她的武功詭異,不敢怠慢,趕
忙擺出架式,調勻呼吸,雙掌一錯道︰『我來了!』
秋怡也不以為意,靜待雙掌及身,才輕盈地轉了一個身,左手藏在身後,預
備一招制住他的腕脈,豈料她一動,王圖掌式也變,竟然直探胸前,十指合攏,
握著胸前的兩團軟肉。
『一招也躲不了,如何接我三招呀?』王圖發狠地握下去說。
『哎喲……你……你如何懂得這土鬼七式?』秋怡哀叫一聲,渾身酸軟道。
『本門弟子那個不懂?』王圖指頭使力,捏著秋怡的乳房說,暗念原來還有
四招,要是學全了,不怕這個婊子不聽話了。
『你……你放手吧,我……我侍候你好了!』秋怡哀求道,知道自己抗拒不
了。
『現在聽命了麼?』王圖使勁的捏了一把道。
『哎喲!別捏……聽了……你……你要婢子干甚麼也行!』秋怡雙腿一軟,
站也站不穩地扶著桌子說。
『我也不怕你反悔。』王圖鬆開了手,喝道︰『喝下去!』
『你……你不外想要我吧……我……我會盡力的。』秋怡顫著聲說。
『不對,這一趟是我侍候你,試過我的好處後,你便知道不該抗命了!』王
圖獰笑道。
『你……!』秋怡杏眼圓睜地叫。
『我甚麼!是不是想再接一招呀?』王圖擺開架式道。
秋怡臉色數變,知道土鬼七式一招比一招歹毒,再打下去,徒然多吃苦頭,
咬一咬牙,取過杯子,仰頭便喝光了杯中的液體。
『脫衣服吧,要脫得一件不留!』王圖怪笑道。
秋怡沒有做聲,俐落地脫光了衣服,初生嬰兒似的在王圖身前垂首而立。
『這便是你的兵器嗎?』王圖撿起解下來的腰帶說,腰帶很長,兩端暗藏利
刃,要不點破,實在不易發覺。
『是。』秋怡木然道,知道春藥發作時,便會變得淫蕩無恥,縱然賣弄風情
也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王圖笑嘻嘻地把腰帶掛在秋怡的粉頸,然後動手把一雙粉臂反縛在身後。
『你干甚麼?』秋怡害怕地叫,卻也不敢反抗。
『縛起來,才能讓你這個小婊子痛快呀!』王圖縛緊了玉手,便把秋怡推倒
床上,用剩餘的腰帶,把粉腿四馬攢蹄似的反縛身後。
『饒了我吧,我以後也不敢了!』秋怡求饒道,她受盡各式各樣的摧殘,卻
最怕是給縛起來,因為這樣通常會使男人獸性大發,受的傷害也更多了。
『誰教你不識好歹,可怨不得我呀!』王圖反轉了秋怡,她的手腳便壓在身
下,嬌軀拱橋似的朝天聳起,突出了誘人的重要部位。
『放開我吧……小婊子不能動,如何能讓你快樂呀!』秋怡無奈裝出撩人的
媚態,旎聲叫道,感覺腹下暖洋洋的,好像有一團烈火開始燃燒,知道春藥開始
發作了。
『不用辛苦你了,我會自己尋樂的。』王圖伸手在秋怡腹下摸了一把,冷笑
道︰『騷 還是乾巴巴的,也不好玩呀!』
『再摸幾下吧……摸多幾下,淫水便流出來了!』秋怡呻吟似的說。
『是不是這樣?』王圖把兩根指頭捏在一起,插入微微張開的肉唇中間,大
力地掏挖著說。
『是……進去一點……裡邊癢呀……給婢子吧……我要呀!』秋怡強忍著撕
裂的痛楚說。
『還早哩!』王圖掏挖了幾下,竟然抽出指頭,走了開去,回來時,卻捧著
一個描金盒子。
『這是甚麼?』秋怡滿臉懼色道。
『當然是好東西了,可以讓你過足癮的!』王圖揭開盒子,翻動了一會,取
出一顆「叮叮」作響,滿佈細小茸毛的圓球說︰『春藥還沒有發作,先試試這個
吧!』
『不……不要用那些鬼東西……求你不要!』秋怡恐怖地叫,她認得那是身
毒傳來的緬鈴,不用說盒子裡盡是整治女人的淫器,那些淫器不知讓她受了多少
活罪,如何不害怕。
『沒有婊子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別騙我了!』王圖吃吃怪笑,緬鈴在下陷的
肉溝來回滾動著說。
『不……不要……呀……癢死人了!』秋怡掙扎著叫,但是叫也沒用,王圖
已經把緬鈴慢慢的塞入粉紅色的肉洞裡。
『淫水也流出來了,還說不喜歡嗎?』王圖把緬鈴推進秋怡的身體深處,指
頭故意在裡邊攪動著說。
『呀……癢呀……天呀……癢死人了!』秋怡歇思底裡的叫,此時春藥已經
發作,還有緬鈴在體裡肆虐,內外交煎,癢得她失魂落魄。
『可要我給你煞癢麼?』王圖抽出指頭,在秋怡的大腿措抹著說。
『給我……快點給我!』秋怡沒命地扭動著,肉洞深處傳來清脆的鈴聲,淫
靡無比。
『用甚麼給你煞癢呀?』王圖捉狹地說。
『雞巴……我要大雞巴!』秋怡尖叫道。
『用這根好麼?』王圖從盒子裡拿出一根碩大粗長的偽具說。
『不……我……我要你的雞巴……給我……快點給我!』秋怡嘶叫著說,她
的靈智未失,知道只有讓王圖發洩他的獸慾,才能脫出苦海。
『這東西也是乏味一點,添上這些可有趣得多了。』王圖撿起一個羊眼圈,
套在偽具上說。
『不……嗚嗚……不要……為甚麼要這樣折磨我!』秋怡哭叫道。
『你不知道為甚麼嗎?』王圖把套上了羊眼圈的偽具,在秋怡的牝戶磨弄著
說。
『天呀!不要……嗚嗚……是我不好……呀……不……我以後也不敢了!』
秋怡魂飛魄散地叫。
『不敢甚麼?』王圖問道。
『不敢不聽你的話了……呀……不要……!』秋怡尖叫著說。
『不聽話也沒關係,這傢伙會讓你聽話的!』王圖獰笑一聲,手上使勁,偽
具硬擠進那水汪汪的肉洞裡。
『哎喲……!』秋怡慘叫一聲,冷汗直冒,陰道又痛又癢,巨人似的偽具好
像已經掙爆了陰道,但是羊眼圈的硬毛,又使她癢得不可開交,實在苦不堪言。
『是不是很有趣呀?』王圖興奮地抽動了幾下,才住下手來問道。
『不…不要!』秋怡急叫道︰『你……要我怎樣侍候你也行,別再弄了!』
『這便是了。』王圖淫笑道︰『你要是知情識趣,我又怎會難為你?』
『是……是的……你……你先解開我,讓婢子侍候你吧!』秋怡喘著氣說。
『好吧,暫且饒你一趟,要是侍候得不好,可別怪我呀!』王圖解開了秋怡
後,便匆忙脫掉衣服。
秋怡鬆了一口氣,趕忙探手腹下,起勁地在牝戶掏挖著,終於把洞穴裡的緬
鈴掏出來,上邊已是沾滿晶瑩的水點了。
『你干甚麼?』王圖不悅道。
『這……這東西癢死婢子了,才……』秋怡喘著氣說,玉手卻覆在乳房上搓
捏著,因為春藥發作,渾身彷如蟲行蟻走。
『沒有這東西,如何能把你的浪勁弄出來,快點弄進去!』王圖叱喝道。
『上座,那些藥已經發作了,可浪死婢子了!』秋怡春情勃發地撲在王圖身
上,把他的手拉到腹下,旎著聲說︰『你摸摸看……淫水全流出來了!』
王圖冷哼一聲,上下其手,發覺肉洞情潮洶湧,才悻聲道︰『給我掛上羊眼
圈!』
『上座……!』秋怡吃驚地叫。
『怎麼?是不是又不聽話了?』王圖冷笑道。
『不……不是的!』秋怡知道討饒也是沒用,而且體裡的烈火燒得熾熱,腹
下空虛,難過得要命,無奈地取過羊眼圈,跪在王圖身前,捧著那一柱擎天的雞
巴,手忙腳亂地套上去。
弄了一會,怎樣也套不上,原來肉棒漲大,毛環穿不進去,王圖怒哼一聲,
搶過羊眼圈,握著雞巴,使勁擠壓著肉菇似的龜頭,終於硬套了進去。
此時秋怡在春藥的折騰下,已是常性盡失,倒在床上蠕蠕而動,玉手藏在粉
腿中間,忘形地掏挖著,瞧得王圖眼裡冒火,咆吼一聲,拉開秋怡的粉腿,雞巴
朝著肉洞奮力刺了進去。
『喔……!』秋怡長歎一聲,四肢情不自禁地纏在王圖身上,纖腰波浪似的
上下起伏,熟練地迎合著他的抽送。
王圖瘋狂似的抽插著,每一下衝刺,都好像想整個人擠進去似的,秋怡初時
還可以勉力迎戰,但是內受春藥煎熬,使她慾火迷心,雞巴上的羊眼圈,卻又不
住刺激敏感的玉道,不用多久,便棄甲曳兵了。
『呀……來了……呀……美呀……快點……呀……不行了!』秋怡突然尖叫
起來,身體沒命地彈跳著,接著哀號一聲,便軟在王圖身下喘個不停。
『小婊子,是不是很過癮呀?』王圖強忍著澎湃的慾火,止住攻勢說。
『我……我不知道……!』秋怡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說。
『我會讓你知道的!』王圖怪叫一聲,重張旗鼓,繼續奮力地抽插著。
洩了身子後,春藥的藥力慢慢消失,秋怡的神智也清醒過來,開始感覺羊眼
圈的威力,隨著王圖的抽插,尖利的細毛無情地刷在嬌嫩的肉壁,苦的她魂飛魄
散,死去活來,哀叫討饒的聲音,更是聲震屋瓦。
『過癮了沒有?』王圖起勁地抽插著叫。
『……夠了……呀……饒了我吧……呀……不行了…… 死我了……求求你
……啊啊……把羊眼圈除下來吧……我……受不了了!』秋怡呼天搶地地叫。
『我……我就是要 死你這個小婊子!』王圖興奮地叫,突然龜頭發麻,趐
得他渾身發抖,奮力的衝刺幾下,然後在秋怡體裡爆發了。
※ ※ ※ ※ ※ ※
秋怡備受王圖摧殘時,雲飛也道出姚康王圖的陰謀,聽得眾人目瞪口呆,不
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雲飛有了主意。
雲飛明白南陽山關係當地居民的生計,他們怎樣也不會屈服,但是姚康志在
必得,勢必塗炭生靈,可不能見死不救,決定入山報訊。
李廣行獵為生,熟悉當地情況,自是義不容辭,但是南陽山幅員廣闊,雲飛
決定和他分頭行事,侯榮文白留下照顧眾人家小,探聽消息,也聯絡有志之士,
共同抗暴。
第二天,雲飛把晁貴留下的金錢分給眾人,帶上短劍,便和李廣分頭動身,
李廣認識不少住民,遂往村落大寨報訊,雲飛則往窮山幽谷,勸告那些離群的居
民逃難。
南陽山說小不小,散居各處的獵戶也不少,雖然不能一一告警,雲飛唯有盡
力而為,更希望他們把消息傳播,減少傷亡。
雲飛本道該有很多居民聞風躲避,剩下來的不會太多,預算兩天時間,足夠
環繞著南陽山走一圈的,豈料還有許多散居各處,他們又好客,知道雲飛好心傳
警,感激之餘,更是熱情招待,雖然交了許多朋友,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
差不多是和李廣會合的時候了,他們約定一起回去的,因為已經接近徵兵的
限期,希望回到城裡,亙相照應。
轉過前邊的山坳,便是和李廣會合的地方,雲飛遠遠聽到叫罵的聲音,知道
有事發生,此際時值非常,焉敢莽撞,於是悄悄潛近窺探。
山坳原來有十來戶人家,全聚集在門前的空地,數十個凶神惡煞的黃虎軍,
圍著人群叫罵,要他們一是繳稅,一是立即離開。
雲飛暗叫不妙,不知為甚麼黃虎軍會提前出動,雖然居民人多勢眾,但只有
十來個壯漢,其他盡是老弱婦孺,要是動起手來,恐怕不堪設想。
形勢很緊張,那些居民既沒有錢,也不願意繳稅,更拒絕遷居,雖然下氣討
情,黃虎軍卻開始有些不尋常的舉動了。
幾個背負弓箭的軍士,不動聲色地散開,佔據有利位置,其他的軍士也在磨
拳擦掌。
雲飛知道事急,卻又求救無門,更不能眼巴巴看著無辜良民任人屠殺,俠心
頓起,決定倘若這些黃虎軍真的逞凶,就算拚命也不能袖手旁觀,為免給人認出
真臉目,使回城時惹起麻煩,於是脫下衣服,包住頭臉,赤著上身,拔出短劍,
從後掩了過去。
此時居民看見黃虎軍擺開陣勢,頓時驚惶失措,但是已無逃路,婦孺只能害
怕地擁作一團,男人緊張地手執兵器,不知如何是好。
領隊的軍士,忽然大喝一聲,發出了命令道︰『你們記得隊長的命令嗎?』
『記得!』眾軍齊聲喝道。
雲飛知道要動手了,也不猶疑,騰身朝著那幾個執弓的軍士撲去,耳畔聽得
領隊大叫道︰『動手!一個不留,剩是留下那些漂亮的女人,待會兒讓大家樂一
下!』
眾居民想不到他下這樣的命令,有些女人已經號哭呼救,男人看見那些軍士
如狼似虎的撲至,唯有舉起兵器招架。
這時幾個弓箭手也張弓搭箭,選定目標,但是其中兩個還沒有開弓,眼前人
影一閃,弓弦便斷了,另外一個才欲發箭,卻給人打倒地上,有一個射出了箭,
看見有人中箭倒地,樂得呱呱大叫,可是笑聲方起,耳畔突然傳來怒吼的聲音,
胸前一痛,已是倒地身亡了。
解決幾個弓箭手的正是雲飛,他本不願殺人,但是那個弓箭手如此冷血,才
含怒出手,雖然殺人的感覺不好,但是此時才明白爹爹說「以殺止殺」的道理,
拋下心裡的包袱,朝著眾軍士撲去。
眾居民可不相信黃虎軍會大開殺戒,雖然抵抗,也不敢傷人,那些黃虎軍卻
如虎入羊群,刀槍齊飛,但聞慘叫連聲,已有幾個人傷亡倒地,此時眾人如夢初
醒,知道是生死之戰,於是拚命抗拒,但是以寡敵眾,而且黃虎軍中還有幾個特
別勇悍的軍士,眾人更是無法抵播。
晁貴傳授的劍法本來只適合近身肉搏,對抗黃虎軍的長槍大刀更是不宜,但
是雲飛身手矯捷,武功不凡,連接刺倒幾個軍士後,不禁信心大增。
此時雲飛發覺有幾個軍士的武功特別高強,知道是姚康手下的鬼卒,咬一咬
牙,劍交左手,抬腿 倒身前的軍士,右手奪下他的大刀,便朝著最近的鬼卒撲
去。
那個鬼卒剛剛刺死一個老人家,看見有一個 臉人撲來,獰笑一聲,提槍往
來人刺去,豈料 臉人不閃不躲,大刀硬架開了長槍,滾身入懷,左手短劍便刺
入他的心窩裡。
雲飛一招斃敵,氣勢如洪,長嘯一聲,左劍右刀,專挑人多的地方砍殺,黃
虎軍頓然陣腳大亂。
眾人見突然來了幫手,亦士氣大振,雖然未能扭轉劣勢,總算擋住了那些追
殺老弱婦孺的煞星,減少傷亡。
隊長髮現 臉人武功不凡,又驚又怒,急忙下令,五、六個黃虎軍打扮的鬼
卒聲勢洶洶的圍上來,聯手夾攻。
雲飛立即感覺壓力大增,要是單打獨鬥,這些鬼卒沒有一個是他的敵手,但
是一起出手,便不可同日而語了,尤其是偶爾有一兩招古怪詭異的招式,威力更
大,只好放棄速戰速決的打算,沉著應戰。
鬼卒絆住雲飛,那些黃虎軍又開始逞凶,全力攻擊那些抗拒的獵戶,儘管沒
有高手,但是以眾凌寡,刀快力雄,武器人數,均佔優勢,要不是那些獵戶拚死
抵抗,早已一敗塗地,然而落敗只是遲早中事,難免慘死。
雲飛力拼了數十招後,發現那些鬼卒來去只有兩三招比較高明,而且有跡可
尋,彷彿在哪裡見過,心下稍安, 空查察戰事,看見已有多人受傷,知道事態
危急,大刀奮力架開幾件兵器,短劍電閃,削斷了一個鬼卒的臂膀。
這時又有一個獵戶受傷了,形勢更是岌岌可危,雖然雲飛又砍殺一名鬼卒,
卻勢不能施以援手,眼看獵戶敗亡之際,屠殺便要開始了。
『大家和他們拼了!』忽然一把清脆的聲音尖聲叫道,說話的原來是一個身
裁健美、嬌俏可人的年青女郎,她撿起了一根長矛,拚命似的朝著一個黃虎軍刺
去。
女郎的壯舉,使其他人生出反抗的勇氣,幾個年青女郎和老態龍種的衰翁,
也分別撿起兵器,加入戰團。
『不要殺女的!』領隊的大叫道︰『要生擒活捉,待會用雞巴插死她們!』
眾軍士哈哈大笑,動手的時候,口裡卻是不乾不淨,使眾人悲憤填胸,怒不
可歇,捨死忘生地奮力反抗,戰鬥亦更趨激烈。
戰鬥的人數增加,傷亡卻也隨即增加,兩個老人家擋了幾招,便分別受傷落
敗,眾女雖然沒有受傷,卻給逼在一隅,左支右絀,形勢險惡。
雲飛心裡著忙,決定鋌而走險,大刀撥開左側的長矛,左腳急 ,把鬼卒
開尋丈,身子順勢一轉,左手短劍刺死右邊的鬼卒,使背後空門大露,剩下的鬼
卒以為有機可乘,巨斧橫揮,想一斧劈下雲飛的頭臚,豈料他仍然能夠讓開,只
是削去肩頭的皮肉,還把手中的大刀脫手飛出,穿胸而過,一個照臉連殺三名鬼
卒。
雲飛全然不管自家傷勢,腳尖一勾,挑起一管鐵槍,單手握著槍尾,好像猛
虎出籠,左挑右刺,殺進人群裡。
黃虎軍見他勇悍如斯,不敢硬拚,讓開了道路。
雲飛橫簷擋在眾人身前,半邊身子已是洩紅了血,環首四顧,發現己方只剩
下三、四個尚能作戰的壯漢,和幾個累得氣息啾啾的女郎,其他或傷或死,或是
束手待斃的老弱婦孺,但是敵方還有二、三十個虎視耽耽的軍士正在慢慢逼近。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喊殺的聲音,百多個手執兵器的獵戶殺奔而來,黃虎軍
也優勢盡失,領隊的見勢不妙,立即招呼軍士撤退,援兵也沒有追趕,只是大聲
喝罵。
雲飛看見李廣雜在領頭的眾漢之中,想是他召來援兵,才柱槍在地,鬆了一
口氣。
眾人忙碌地救死扶傷,也沒有忘記這個仗義相助的神秘漢子,死裡逃生的獵
戶圍在雲飛身畔拱手稱謝,請益姓名。
『在下晁雲飛。』雲飛解開頭上衣服,露出本來臉目,眾人看見這漢子竟然
是如此年青英俊,更是讚歎不已。
『兄弟,原來是你!』李廣歡喜地說,原來他來和雲飛會合途中,發現黃虎
軍的行縱,知道不妙,立即往獵戶聚居的地方求救,才能及時赴援。
『英雄,請進屋內休息裹傷吧。』幾個老者關切地扶著雲飛說。
『我沒甚麼,不用客氣,叫我雲飛便是。』雲飛靦腆地說,最後還是走進房
子裡坐下。
『晁大哥,我叫銀娃,讓我給你裹傷吧。』一個女郎落落大方地說。
『姑娘,還是先照顧其他人吧,這點小傷沒甚麼大不了的。』雲飛認得她便
是振臂高呼的女郎,含笑道。
『不,其他人已經有人照顧了,要不是你,可不知要死傷多少人呢。』銀娃
堅持道。
『那麼謝謝姑娘了。』雲飛不便拒絕,點頭道︰『姑娘,剛才你可真了得,
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銀娃取來清水和潔淨的布帕,說︰『我算甚麼?你才是了得,
一個抵得我們好幾個。』
『我哪裡抵得上。』雲飛笑道。
『你真強壯!』銀娃輕捏著健碩的胳膊說︰『晁大哥,忍著一點,我給你洗
乾淨傷口。』
『勞煩姑娘了。』雲飛點頭道,軟綿綿的玉手,柔若無骨,使他心中一蕩,
渾忘肩頭的痛楚。
『人家叫銀娃,你忘了嗎?』銀娃嗔叫一聲,接著驚叫道︰『哎喲……流了
很多血,痛嗎?』
『不痛。』雲飛咬著牙說。
銀娃手上溫柔細心地洗滌著傷口,口裡憐惜地驚哼低叫,轉眼間,清水變成
了血水,紅撲撲的臉蛋也是血色盡褪,心痛似的說道︰『削去一塊肉,一定很痛
了。』
『只是皮肉之傷,沒甚麼的。』雲飛強忍痛楚說,發覺身後香澤微聞,而且
銀娃的聲音大有情意,不禁有點意亂情迷。
銀娃熟練地上藥裹傷時,眾人也點算損失完畢,發現自家死了廿多人,重傷
輕傷的更多,雖然黃虎軍也遺屍十多具,可是哪能平息眾怒,群情洶湧,大罵城
主殘忍無道,誓要為死難者報仇,最後還是由幾個老成的出來勸阻,知道強弱懸
殊,現在要緊的是如何逃命,哪能談得上復仇。
這時也不用雲飛李廣饒舌了,眾人決定退居百家村,團結抵抗,也分頭通知
其他人躲藏,防範城主大施殺戮。
雲飛急於回城,待傷口包紮妥當,便和李廣告辭,眾人挽留不果,唯有再三
道謝,銀娃更是含淚目送雲飛離開。
第四章 色令智昏
兩人回城倒沒有甚麼驚險,侯榮文白早已在家裡等候,這兩天,他們也在城
裡暗中散播雲飛打探得來的消息,由於行事小心,姚康又帶走了一批鬼卒,倒也
沒讓人發現。雖然大多人不相信城主會屠殺後山的居民,卻也不願意當兵,助紂
為虐,無奈無法繳納稅款,更不敢聚眾反抗,除了勉為其難,也別無他途了。
雲飛明白很難阻撓擴軍的計畫,早已有了對策,決定從軍,暗中煽動軍士不
要出力作戰,放後山居民一條生路。
眾人也沒有其他對策,均以雲飛馬首是贍,這時侯榮想起要有人往四方堡報
訊,雲飛遂打消了參軍的念頭,決定親自前往,也著文白繳納稅款,留在城裡策
應。
雲飛不辭勞苦,其實也有點私心的,因為力戰幾個鬼卒時,短劍雖然不大趁
手,卻悟出一點以寡敵眾的道理,幾個鬼卒的詭異武功,也使他耿耿於懷,希望
能夠找出其中關鍵。
第二天,城裡鬧哄哄的,城主指揮黃虎軍出動,逐家逐戶,徵稅拉 ,李廣
侯榮也依照雲飛的指示參軍。
雲飛與文白卻繳納稅款,取過憑證後,便單獨上路,雖然擔心後山居民的安
危,卻是無計可施,唯望經過昨天一役,他們已躲起來,不致有太多傷亡。
※ ※ ※ ※ ※ ※
當天夜裡,假扮城主的王圖單獨和一個年青軍官見面,那個軍官長的濃眉大
眼,虎背熊腰,雖然威風凜凜,卻透著凶厲之氣,看來是心狠手辣之徒。
『丁同,你的打草驚蛇之計是不是失敗了。』王圖不悅道,原來那個軍官便
是玉翠的新婚夫婿丁同,昨天派兵入山,卻是他的計畫。
『不,果如所料,他們全躲進了百家村,方便我們一網打盡。』丁同慚愧地
說︰『屬下失算的,是不料有這樣的高手,竟然獨力搏殺城主幾個親兵。』
『可惜……』王圖本來想說可惜姚康帶走了六七十個鬼卒,要不然,可不懼
甚麼高手,但是想到暫時不能讓丁同知道,便改口說︰『沒問題,我點算過了,
今天有六千多人參軍,連同原有的三千軍士,近萬兵力,難道不能消滅那些刁民
麼?』
『城主高見。』丁同躊躇道︰『只是那些新兵未經訓練,恐怕不可靠。』
『那便依照原來計畫,留下一千兵負責訓練,剩下的去掃蕩後山吧。』王圖
說。
『是。』丁同答應道,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也不敢頂撞,本來他是充滿信心
的,但是經過昨天一役,信心有點動搖,因為料不到有雲飛這樣的高手,更想不
到那些居民如此強項,悍不畏死。
『倘若你辦成這件事,我便……』王圖欲言又止,說︰『我便考慮讓你接替
王圖,任本城的侍衛長。』
『甚麼?』丁同不敢相信,囁嚅著說︰『那麼侍衛長……?』
『他另有任命。』王圖答道。
『全仗城主栽培,小的一定盡力的。』丁同歡喜若狂道,因為侍衛長是一人
之下,要是當了侍衛長,便可以吐氣揚眉了。
『知道我為甚麼看中你嗎?』王圖問道。
『是……是小的忠心不二……嗎?』丁同猶疑地說。
『忠心當然重要,也因為你天生邪惡,好色貪財,當是本……中人。』王圖
笑道︰『但是單是忠心是不夠的,還要絕對服從命令,完成任務後,只要能證明
你是絕對服從命令,便可以當侍衛長了。』王圖說。
『如何才是絕對服從?』丁同搔著頭說。
『我讓你見一個人,你便知道甚麼叫絕對服從了。』王圖雙掌亙擊道。
隨著王圖的掌聲,一個身穿紫藍色羅裙,上身纏著同色輕紗,貌若天仙的美
人兒,便從堂後蓮步珊珊走出來,她的胸前雖然是盡是薄如蟬翼的輕紗,可是重
重疊疊,像霧又像花,誘人的胸脯似隱還現,更使人心癢難熬。
『她是我的妾侍,名叫秋怡,長得漂亮嗎?』王圖笑問道。
『漂亮……!』丁同衝口而出道,接著心中一凜,趕忙垂首低眉不敢仰視,
本道王圖用美女讓他賣命,豈料是他的姬妾,哪裡還敢冒瀆。
『抬頭看清楚呀!』王圖笑道。
丁同感覺王圖好像沒有惡意,於是遵命抬起頭來,只見秋怡嬌靨如花,美態
撩人,雖說臉上帶著淡淡哀愁,卻倍添艷色,不禁瞧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道︰
『美,真是一個美人兒!』
『她除了長得漂亮,還奶大臀 ,腰小腿長,是一個少見的尤物,你想看看
嗎?』王圖吃吃笑道。
『小的不敢!』丁同違心道。
『秋怡,讓隊長看看你的奶子。』王圖命令道。
秋怡幽幽一歎,盈盈秋水好像泛起了迷霧,纖纖玉手在高聳的胸脯上輕拂,
不知如何,輕紗便隨風飄起。
丁同做夢似的看著輕紗一片一片的離開了秋怡的胸前,有兩片還飛到他的身
前,幽香撲鼻,差點便要攫入手裡,隨著漫天飛舞的輕紗徐徐掉在地上,一雙羊
脂白玉似的肉球,終於裸露眼前了。
『美嗎?』王圖問道。
『美……真是太美了!』丁同口角流涎,嘖嘖有聲地說。
『秋怡,丁隊長過兩天便要替本座出征,你送他一點東西,以壯行色吧。』
王圖詭笑道。
『妾身整個人都是城主的,身無長物,那有好東西送給隊長?』秋怡幽幽的
說︰『唯有送隊長一點貼身之物,只是上邊沾著妾身的氣味,不知道隊長會不會
介意?』
『夫人有所饋贈,小的怎會介意。』丁同喘了一口氣說,目不轉睛地看著秋
怡說。
這時秋怡趐胸赤裸,只剩下腰間的羅裙,但見她吸了一口氣,玉手在肚腹輕
撫,然後慢慢從裙頭探了進去,在裙裡動了幾下,抽手而出時,卻多了一方桃紅
色的絲巾。
秋怡優雅地把絲巾摺疊整齊,雙手捧到丁同的身前,盈盈下拜道︰『微賤之
物,還望隊長笑納。』
『多……多謝夫人!』丁同顫著聲雙手接過,還悄悄在玉手摸了一把,捧著
絲巾,頭臉埋了下去,深深嗅索著說︰『好香!』
秋怡俏臉一紅,慢慢的退了開去,暗念遲早定要遭他淫辱。
『甚麼夫人?一個不要臉的婊子吧!』王圖哂笑道︰『要是你喜歡,凱旋之
日,便讓她侍候你一趟吧。』
『小的縱然肝腦塗地,也一定完成任務的。』丁同拜倒地上說,暗念縱然不
是為了這個尤物,此行也是非勝不可。
『娶妻沒有?』王圖忽地問道。
『小的前幾天才成親。』丁同答道,暗念雖然玉翠也長得漂亮,卻好像沒有
秋怡如此動人,心裡有點後悔。
『可有我這個小妾般聽話麼?』王圖笑道。
『差得遠了!』丁同偷眼看了在旁垂首而立的秋怡說,心裡更是後悔。
『妻子如衣服,當了侍衛長,甚麼女人也有了。』王圖若有所指地說。
『小的一定會服從城主的命令的。』丁同明白了,要當侍衛長,可要像秋怡
一樣,絕對服從命令。
『你緊記這句話,便可以如願以償了。』王圖滿意地說︰『回去準備一下,
早日出兵。』
※ ※ ※ ※ ※ ※
玉翠喜孜孜地看著鏡中的倩影,雲鬢插了珠釵,更添幾分清麗嬌俏,可惜珠
子太少,有點不稱意,無奈花錢縫了新衣,沒多少剩下來了,要是再索取,又害
怕惱了丁同,昨兒他答應讓媽媽搬過來,已經是不大高興了。
想起丁同,玉翠不禁歎氣,入門以後,吃得好,穿得好,可沒有話說,只是
他粗鄙不文,別說憐香惜玉,連甜言蜜語也沒有,在家裡時,沒有一刻不毛手毛
腳,太陽還沒有下山,便要摟著她上床,討厭極了。
上了床卻更是討厭,他的性慾旺盛,好像沒有發洩便不能入睡,完全不理人
家的感受,只顧發洩,簡直把自己當作洩慾的工具。
玉翠最受不了的,是丁同那些古靈精怪怪的主意,就像洞房那一晚,硬要剝
光她的衣服,擎著紅燭,一寸一寸地檢視那羞人的裸體,前兩晚,又要她吃那醃
瓚的雞巴,要不是死活也不肯答應,可 心死了。
儘管丁同也很強壯,也能使她在床第上得到快活,不知為甚麼,和他在一起
時,雲飛的影子總是會出現在腦海裡,更使她懷念那失去了的柔情蜜意,淺愛輕
憐。
玉翠也恨雲飛,恨他太窮,太沒出息,而且要不是認識了他,那天洞房時,
子孫巾便不會光潔如雪,丁同也許會更疼她了。
抬頭看看窗外,明月已經高掛空中,玉翠不禁奇怪,成親以後,丁同從來沒
有這麼晚還不回家,這裡不比黑石城,沒有秦樓楚館,而且自己貌美如花,丁同
該不會外出鬼混的。
就在這時,丁同回來了,玉翠趕忙迎了上去,抱怨似的說︰『相公,今天這
麼晚?』
丁同也不搭理,神不守舍地坐在床沿,從懷裡取出一疊紅彤彤的物事,捧在
手裡,陶醉似的埋首掌中喃喃自語。
玉翠好奇心起,湊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方紅色的絲帕,認得是女兒家用的東
西,不禁喜上眉梢,依戀地靠在丁同身畔,喜孜孜地說︰『相公,是不是送給我
的?』
『不要碰!』丁同懊惱地閃開身子,道。
玉翠疑雲大起,再看絲巾香氣襲人,不是簇新之物,搶在手裡張開一看,大
小竟如騎馬汗巾,不禁大發嬌嗔道︰『為甚麼不許我看?這是哪個浪蹄子的?』
『賤人!』丁同反手一記耳光打了過去,怒罵道︰『是誰與你無關!不許碰
便是不許碰!』
『你……你打我?!』玉翠呆了一呆,嚎啕大哭道︰『為甚麼打我……嗚嗚
……我是你的妻子也問不得麼?』
『妻子又怎樣?不聽我的話,打死也是白饒!』丁同罵道。
『你……你竟然為了一個浪蹄子打我?嗚嗚……打吧……嗚嗚……打死我好
了……!』玉翠號哭著叫。
『甚麼浪蹄子?這是城主夫人的!』丁同悻聲道。
『城主夫人?她怎會送這樣的東西給你,難道你……你和她有一手嗎?』玉
翠難以置信地叫。
『是又怎樣?我有多少女人不用你理!』丁同冷笑道。
『我怎能不理,難道任由那些賤女人勾引你嗎?』玉翠顫聲叫道。
『賤女人?甚麼是賤女人,難道你又是清清白白嗎?』丁同哂笑道。
『我……我哪裡不清白?』玉翠淚流滿臉道。
『你要是清白,便該把乾淨的身子給我,你是嗎?』丁同哼道。
『你……!』玉翠哪裡能夠回答,唯有伏在床上痛哭。
『男人三妻四妾,有甚麼大不了,只要不多管閒事,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丁同把汗巾收入懷裡說。
『她……她為甚麼把尿布送給你?』玉翠哭了一會,哽咽著問道。
『過兩天我要出征,送我這東西,是用來激厲士氣的。』丁同緬懷道,他也
沒有說謊,只是激厲的卻是他自己吧。
『你騙我!』玉翠禁不住醋勁大發,泣道︰『那有用這骯髒的東西激厲士氣
的!』
『怎麼沒有?』丁同冷笑道︰『要是我打勝了仗,她便陪我睡覺,不是激厲
士氣嗎?』
玉翠不料他如此坦白,氣得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看甚麼,還不脫衣服睡覺?』丁同罵道。
『你……你找找那浪蹄子睡覺好了!』玉翠悲憤莫名,轉身便走。
『回來!』丁同暴喝道︰『你要是再走一步,信不信我打死你!』
『打吧……嗚嗚……打死我好了……嗚嗚……我也不願做人了!』玉翠放聲
大哭,拔腿便跑。
『賤人!』丁同跳了起來,扯著玉翠的秀髮,左右開弓,打了兩記耳光,喝
道︰『嫁了我,自然要和我睡覺!』
『不……!』玉翠尖叫一聲,瘋狂似的亂咬亂 ,但是怎樣也不能脫身。
這時丁同也狂性大發,隨手拿了根馬鞭,沒頭沒腦的朝著玉翠亂打,吼叫著
說︰『跑……看你還跑不跑!』
『哎喲……痛呀……不要打……嗚嗚……打死我了!』玉翠雪雪呼痛,哀號
不止地叫。
『就是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丁同憤然罵道。
『別打了……嗚嗚……饒了我吧!』玉翠哭聲震天道。
『饒你?』丁同感覺前所未有的刺激,舉起馬鞭又抽下去,喝道︰『要是今
兒饒了你,明天又犯賤了!』
『不要……』玉翠慘叫一聲,抱著丁同的腿叫道︰『不要打了……嗚嗚……
我真的不敢了!』
『以後還敢胡亂吃醋嗎?』丁同唬嚇著說。
『不敢了……』玉翠泣不成聲道。
『我肯操你便是你的福氣,知道嗎?』丁同悻聲道。
『知……知道了!』玉翠伏在丁同腳下痛哭道。
『那麼還不脫衣服上床!』丁同喝道。
玉翠哪敢說不,強忍酸苦,掙扎著爬起來,含淚寬衣解帶,心裡卻是後悔的
不得了。
看見玉翠可憐巴巴的樣子,丁同卻是說不出的興奮,匆忙脫光衣服,探手把
身上還剩下抹胸的玉翠拉入懷裡。
『以後還敢使潑嗎?』丁同撫玩著玉翠的胸脯說。
『我……我不敢了。』玉翠淚下如雨道︰『別再打我了!』
『要是你乖,我又怎捨得打你?』丁同揭下抹胸,看見飽滿結實的胸脯上多
了一道紅紅的鞭印,指頭在上邊輕抹著說︰『痛嗎?』
『嗚嗚……痛死我了!』玉翠痛哭著說。
丁同放肆地把玩著軟綿綿的肉球,暗念這妮子也是個美人兒,奶子雖然沒有
秋怡那樣豐滿,可是雙峰入雲,峰巒的肉粒,嬌嫩可愛,青春煥發的胴體,濃纖
合度,美麗動人,然而秋怡風情萬種,媚態撩人,卻使人心癢難熬,心念一動,
便把玉翠按倒。
玉翠傷心地流著淚,卻也不敢反抗,丁同的暴虐,已經把她嚇怕了。
丁同把玉翠槓放膝上,仔細地檢視著,除了幾道觸目驚心的鞭痕外,可真沒
有半點瘕疵,讚歎一聲,便把裹著私處的白布汗巾解開。
洞房之夕,玉翠也曾讓丁同澈底地檢視身上每一寸地方,那時又羞又喜,憧
憬著將來美滿幸福的日子,但是這時所有的希望已經幻滅,使她肝腸寸斷,不知
道怎樣和他終老。
丁同在汗巾嗅索了幾下,鼻端傳來陣陣少女的芬芳,和秋怡的醉人甜香,有
顯注的分別,此際可分不清究竟喜歡那一種,再看那方寸之地,白裡透紅的肉丘
上長著柔軟纖巧的茸毛,兩片緊閉著的肉唇中間,一抹嫣紅,卻使人垂涎欲滴,
伸出指頭,便往肉縫抹了下去。
『呀……!』玉翠低嗯一聲,嬌軀抖顫,害怕似的探手護著腹下。
丁同怎會住手,指頭撥草尋蛇,擠開緊閉的肉唇,蜿蜒而進,緊湊的感覺,
使他說不出的興奮,暗念秋怡的騷穴,或許比不上她了。
玉翠悲哀地流著淚,感覺已經變成了性慾的玩具,任人魚肉。
想到秋怡的風姿,丁同更是慾火如焚,咆吼著把玉翠壓在身上,提起昂首吐
舌的雞巴,便騰身而上。
玉翠咬著牙,張開了粉腿,讓丁同順利地長驅直進,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下體
的痛楚,沒有那麼難受,以前她還會勉力逢迎,以求博取他的歡心,這時卻默默
承受,但願一切只是個噩夢。
玉翠發狠地咬著朱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她受不了這記急刺,通常會吐氣開
聲,然後使勁地抱著身上的丁同,若不勝情似的,這一趟,卻是別過俏臉,好像
在作無聲的抗議。
丁同看見玉翠沒有反應,冷哼一聲,便狂風暴雨般衝刺起來,知道玉翠受不
了的,不用多久便要叫出來了,那種叫喚的聲音,也是他最喜歡的。
玉翠相信給人強姦也不外如是,蒲扇似的大手粗暴地揉捏著胸前粉乳,火棒
似的雞巴卻瘋狂地橫衝直撞,子宮好像已經給丁同洞穿了,漲得她完全透不過氣
來,無奈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不知甚麼時候,雲飛的影子又出現了,也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清晰,彷彿再次
和他在一起,開始迷失在甜蜜的美夢裡。
丁同感覺玉翠有反應了,雞巴也更是進退自如,怪笑一聲,抄起粉腿,把牝
戶抬高,使她不能閃躲趨避,才奮力衝刺,記記急撞柔嫩的花芯。
『啊……啊啊……呀……啊……慢……慢點……啊……!』玉翠終於情不自
禁地抱著身上的丁同,發出蕩人心弦的聲音。
丁同不容玉翠有喘息的機會,繼續進急退銳,縱橫馳騁,還抱著粉臀,腰下
急刺時,雙手卻抽高玉股,讓雞巴深深的刺下去。
『……啊……死了……啊啊……啊……來了……我……我死了!』突然玉翠
狂呼幾聲,嬌軀失控地顫抖,在狂風暴雨的衝刺下,洩了身子。
陰道裡傳來的抽搐,擠壓著丁同的雞巴,美得他怪叫連連,決心乘勝追擊,
於是不管玉翠的死活,咬緊牙關,起勁地狂抽猛插。
此時玉翠花芯鬆軟,更無擷抗之力,彷如怒海裡的扁舟浮沉在驚濤駭浪中,
也不知是苦是樂。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同終於得到發洩了,他伏在玉翠身上喘息了一會,才翻
身躺下,沉沉睡去,剩下玉翠自傷自憐,默默下淚。
※ ※ ※ ※ ※ ※
玉翠醒來時,丁同早已外出了,預備起床時,艷娘卻推門而進,原來昨夜她
聽璧腳,洞悉一切。
『娘呀,我好苦命呀!』玉翠撲入艷娘懷裡痛哭道。
『錯了,你該高興才是。』艷娘興高采烈道︰『城主為了出征,連夫人也可
送出來,可知是多麼看重他,他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那時大富大貴,我們也有
好日子了。』
『但是他如此粗暴,不知那一天會給他活活打殺,大富大貴又有甚麼用?』
玉翠輕撫著身上鞭傷,泣叫道。
『男人是這樣的,讓娘教你幾招吧。』艷娘撫慰道。
第五章 百獸異人
百家村在一個盆地裡,名雖百家,實際有上幾百戶人家,黃虎軍肆虐後,附
近的獵戶全搬到這裡,連老帶少,有四五千人,可以作戰的壯丁也近千,相信城
主不敢輕犯。
豈料他們派人打探消息,發覺黃石城一夜之間,添兵數千,憂疑未已,哨崗
又急報丁同帶兵入山,頓時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明白強弱懸殊,不能力敵,決定移居盤龍谷,從百家村往盤龍谷,最少
要走一兩天,但是扶老攜幼,人數眾多,自然行動遲緩,於是遣老弱婦孺先行,
留下壯丁和丁同周旋,希望和他說道理,要不然,便出力死戰,拖延時間,讓先
行的婦孺逃走。
盤龍谷在山後,亦是原住民聚居的地方,本來山前山後的居民,以前也有亙
通往來,可是十年前,一個異人定居朝天洞,阻撓獵人在附近捕獵猛獸,自此猛
獸特多,由於那裡是來往盤龍谷的必經之路,於是行人頓減,免生危險。
先行的老弱婦孺,由幾個老人領隊,他們少年時去過盤龍谷,熟悉道路,護
衛的工作,卻是由銀娃和壯健的女子負責。
她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行獵為生,可不是弱不禁風,銀娃來到百家村後
振臂高呼、領頭死戰的故事,瞬即廣為流傳,巾幗不讓鬚眉,男的固然佩服,女
的更以她為首。
銀娃等人離去後,留下的便設防戒備,安排退路,也挑了幾個言辭便給的,
等待丁同前來。
豈料丁同求功心切,知道討稅只是藉口,根本就沒有打算對話,逕自兵分兩
路,前後夾攻,預備一網打盡。眾人雖然有備,但那裡是訓練有素的兵丁敵手,
結果傷亡慘重,只有部份死戰得脫,百家村還給丁同一把火燒成白地。
丁同大獲全勝,趾高氣揚,只道餘人在附近躲藏,不以為意,留下一千軍士
搜捕其他人,自己領兵回城。
留下的軍士不知道居民遠走,只顧在附近搜掠,殺了幾家不及遁走的獵戶,
沒有追捕銀娃等人。
※ ※ ※ ※ ※ ※
『沒有俘虜嗎?』王圖奇怪道。
『有些人躲起來,我已經留下士兵搜捕了。』丁同答道。
『很好,你立下大功,我先賞你五個金幣,其他軍士也重重有賞。』王圖高
興道。
『謝城主……』丁同稱謝道,五個金幣對他來說倒是不少,但是他希望得到
的,卻不是金錢。
『我沒有忘記!』王圖好像知道丁同心裡所想的,吃吃笑道︰『還有一件賞
賜,你要是不累,便進去那邊的房間領賞吧。』
『屬下不累,城主厚賜,屬下沒齒難忙!』丁同大喜道,心裡卜卜狂跳,知
道能夠待償大欲了。
房間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中間有一張碩大的錦榻,上邊正是丁同這兩天
朝思暮想的秋怡。
秋怡托著香腮,側臥榻上,腰間搭著錦被,露出被外的上身,只是掛著翠綠
色的肚兜,白皙皙的香肩藕臂,使人目炫。
『夫人!』丁同雙眼放光,顫著聲說。
『站在那裡干麼?過來呀!』秋怡媚態撩人,旎聲說道。
丁同哪裡按捺得住,和身便撲了上去,秋怡嚶嚀一聲,任由丁同壓在身下,
卻把粉臂纏著他的脖子,也同時送上濕潤的紅唇。
四唇交接,秋怡的丁香小舌,便主動地游進丁同的口腔,和他的舌頭糾纏在
一起,送上纏綿香吻。
丁同也不是第和女孩子親嘴的初哥,這一吻卻使他心神佳醉,血脈沸騰,除
了是脂香撲鼻,使人神魂顛倒,也因為秋怡的技巧高超,熱情如火,香甜的舌頭
熟練地遊遍了口腔裡每一寸地方,催情似的使他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隔了良久,差不多透不過氣來時,才喘著氣分開嘴唇,雖然沒有緊貼一起,
還是戀戀不捨地亙相碰觸,留連不去。
『夫人……!』丁同的手掌探進秋怡的抹胸裡,貪婪地揉捏著說。
『叫秋怡!』秋怡媚眼如絲,撕扯著丁同的衣服說︰『給我!我要你!』
丁同已經衝動得快要爆炸了,如奉綸音,跳起來,匆忙地脫掉衣服。
這時秋怡在榻上蠕蠕而動,腰間的錦被隨著她的扭動掉在地上,展示著羊脂
白玉似的胴體,原來她的身上,除了歪在一旁的肚兜外,竟然是不掛寸縷,只見
她的玉手按在胸前,起勁地揉動著,還有一手卻掩在腹下,春情勃發似的搓捏,
瞧得丁同雙目噴火,咆吼一聲,便騰身而上。
『好大的傢伙!』秋怡歡呼似的探手腹下,握著一柱擎天的肉棒,在牝戶上
磨弄了幾下,纖腰弓起,迎了上去,丁同也順勢往下刺去,雞巴便盡根闖進了肉
洞。
秋怡嬌吟一聲,雙手抱著丁同的腰肢,喘著氣說︰『你……你別動,讓妾身
侍候你吧!』
丁同還沒有會過意來,秋怡已經動了,可不見她作勢使力,蛇腰款擺,便把
丁同的身體彈起,儘管彈得不高,卻讓丁同的雞巴退出了一點,待他掉下來時,
她亦及時迎了上去。
秋怡不是很濕,也沒有玉翠般緊湊,可是腰肢好像裝上了彈簧,丁同不費半
點氣力,便彷如騰雲駕霧,雞巴在肉洞裡進進出出,享受著這個迷人的尤物,使
他樂不可支。
『喜歡嗎?』秋怡喘著氣說。
『好……好極了!』丁同興奮地把頭臉埋在秋怡的胸脯,嬰兒哺乳似的含著
奶頭吸吮著說。
雖然秋怡嬌喘細細,氣力卻好像用不完似的,此時纖腰還愈動愈急,差不多
把丁同完全彈起,然後凌空掉下,雞巴也進的更深更勁。
丁同感覺秋怡已經濕得利害,他也興奮得不得了了,忍不住怪叫道︰『讓我
來,你也歇一下!』
秋怡透了一口大氣,反轉了身子,趴在床上,粉臀朝天高舉,誘惑地扭擺著
說︰『來吧……快點……!』
丁同野獸似的大叫一聲,跪在秋怡身後,雙手扶著滑不溜手的玉股,怒目猙
獰的雞巴,便從後刺了進去。
『呀……美……大力……啊……!』秋怡放蕩地叫。
丁同瘋狂地抽插著,沸騰的慾火,燒得他頭昏腦脹,只有在那暖洋洋,濕淋
淋的肉洞進進出出的快感,才能紓緩身體裡的熊熊烈火,快感不住的累積,卻又
使他生出爆炸的衝動。
『啊……啊啊……美極了……呀……你真強壯……』秋怡欲仙欲死似的叫。
『喔……爽……不成了!』丁同忽地著涼似的打了個冷顫,奮力地衝刺了幾
下,然後伏在秋怡身後喘息,原來他已經得到發洩了。
『呀……射死我了……呀……我……我來了!』秋怡在丁同爆發時,也是嬌
軀急顫,尖叫連聲,然後長噓一聲,沒有氣力似的軟倒床上。
丁同壓著秋怡歇息了好一會,才滿意地翻身躺下,輕撫著她的粉背說︰『你
真是了不起!』
『累嗎?』秋怡偎入丁同懷裡,柔情萬種似的說。
『不。』丁同逞英雄道︰『要是讓我歇一下,我還可以……』
『可以欺負人麼?』秋怡溫柔地握著那已經萋縮的雞巴,挑逗似的邊套弄著
說。
『不錯!』丁同心裡發熱,剛平復下去的慾火,好像又死灰復燃了。
『你想弄死人家了!』秋怡嗔叫一聲,從床頭摸出一方素帕,揩抹著穢漬斑
斑的牝戶說。
『讓我幫你好嗎?』丁同按著秋怡的玉手說。
『你這個大壞蛋!』秋怡擰了丁同一把,張開粉腿,仰臥床上,說︰『可別
弄痛人家才行。』
『我一定會很溫柔的。』丁同笑嘻嘻地接過素帕道。
秋怡待丁同坐在身下後,自行把粉腿左右擱在他的肩頭,讓牝戶朝天高舉,
神秘的洞穴,便無遮無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
丁同也不忙著動手,扶著腿根,定睛細看,只見平坦的小腹,光滑柔膩,嬌
嫩如絲,腹下便是肉飽子似的桃丘,紅潤漲滿,長滿烏黑色的茸毛,張開的肉洞
裡,卻是穢漬狼藉,滿佈戰後遺痕。
『快點動手呀,抹乾淨再看不行嗎?』秋怡嬌嗔道。
丁同吃吃怪笑,揩抹著迷人的肉洞,看見肥美的肉唇中間還是填滿了白漿,
於是用手掌在小腹搓揉幾下,把藏在裡邊的也擠出來。
『裡邊還有呀……』秋怡歎氣道。
『那怎麼辦?』丁同吸了一口氣問道。
『掏出來不成嗎?』秋怡呢喃道。
『成呀……!』丁同喘著氣用素帕包著指頭,小心奕奕地從裂開的桃唇探了
進去說。
『進去一點……呀……裡邊還有……!』秋怡扭動纖腰,迎向丁同的指頭,
媚蕩地叫。
秋怡的風流洞沒有玉翠般狹窄,丁同的指頭進退自如,輕易探驪得珠,闖進
洞穴深處,裡邊濕漉漉的,果然還有不少。
丁同的指頭,放肆地遊遍洞穴的每一個角落,雖然沒有弄痛秋怡,卻把她弄
得氣息啾啾,嬌喘細細。
『行了……別再癢人了!』秋怡按著丁同的怪手,呻吟著說。
『我再歇多一會,便可給你煞癢了。』丁同輕輕的在濕濡的嫩肉裡搔了幾下
才拔出指頭說。
『讓我瞧瞧。』秋怡爬起來,逗弄著丁同的雞巴說︰『現在凶不起來嗎?』
丁同暗叫慚愧,他才發洩不久,真是有心無力,不禁著急地撫玩著秋怡的粉
背,催發自己的情慾,豈料秋怡浪笑一聲,竟然把粉臉湊了上去,丁香舌吐,給
他作口舌之勞。
秋怡不顧醃瓚,舌頭舐乾淨雞巴的穢漬,然後檀口輕舒,把蠢蠢欲動的肉棒
含入口裡。
丁同也不閒著,動手把白雪雪的粉臀搬到眼前,讓秋怡頭下腳上俯伏身前,
雙手放肆地狎玩著那渾圓柔嫩嫉的臀球,還把兩片半圓形的股肉張開,讓紅撲撲
的菊花洞暴露在空氣裡,那洞穴彷如銅板大小,圓波波的看來曾經讓人踐踏,瞧
的丁同血脈賁張,指頭忍不住在洞穴撩撥了幾下。
『呀……!』秋怡悶叫一聲,吸吮得更是努力了。
丁同興奮地大肆手足之欲,想的卻是可惜玉翠不如這個尤物般善解人意,要
不然,一定有趣得多了。
『你……你又發惡了!』秋怡鬆開了嘴巴,顫聲叫道,在丁同狎玩下,她也
是情興大發。
『小乖乖,讓我侍候你吧!』丁同感覺雄風勝昔,信心大增,縱身躍起,抄
著秋怡的粉腿,雄糾糾的肉棒便直刺牝戶。
秋怡仰臥床上,嬌軀誘人地蠕動,婉轉承歡,口裡依哦低叫,哼唧著動人的
無字之曲,使丁同更是賣力。
丁同蓄意逞強,努力按捺著熊熊慾火,使出九淺一深之法,希望好好享受這
個知情識趣的尤物。
秋怡卻是有心獻媚,曲意逢迎,好像春情勃發的母狗,飢渴似的苦苦求歡,
無需丁同費心,自行擺出各種架式,讓丁同從不同的角度,縱橫馳騁,盡情發洩
他的獸慾。
不知為甚麼,丁同好像有用不完的氣力,耀武揚威,愈戰愈勇,秋怡卻再衰
三竭,全無還擊之力,還樂極忘形似的哼唧大作,浪叫淫呼,叫喚的聲音,彷如
火上加油,使丁同更是興奮。
這一場捨死忘生的劇戰,終於隨著丁同的爆發而結束了,兩人都好像從水裡
撈出來似的,汗下如雨,擁在一起急喘。
休息了良久,秋怡才嗔叫一聲,肉緊地在丁同的胸前咬了一口,喘息著說︰
『你真是累死人了!』
『美嗎?』丁同輕撫著秋怡的秀髮問道。
『我不告訴你!』秋怡白了丁同一眼,伏他的胸脯閉目養神。
秋怡縱然不說,丁同也是知道的,想起她高潮迭起,欲仙欲死的樣子,便胸
中發熱,忍不住說︰『我還可以再見你嗎?』
『倘若你效忠城主,別說是我,你要甚麼也行的。』秋怡摟著丁同說。
『我一定會效忠城主的。』丁同信誓旦旦道。
兩人溫存了一會,丁同才穿回衣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秋怡可真有點累,歎了口氣,撿起丟在一旁的肚兜,胡亂抹去身上穢漬,用
錦被包裹身體,從另外一道門走了出去,那裡是相鄰的房間,王圖已經在候著,
原來由始至終,他藏身這兒,透過暗孔,窺伺著隔璧的舫靜。
『表演很精采呀!倘若當日你是這樣知情識趣,我不知會多麼疼你呢!』王
圖訕笑似的說。
『是婢子不好,那時還不知道上座是本門中人,才會冒犯吧!』秋怡盈盈下
拜道︰『上座大人有大量,饒了婢子吧。』
『本門男尊女卑,記著這道理便不會錯了。』王圖滿意地說。
『婢子知道。』秋怡低頭道。
『你為甚麼沒有給他擦上回天膏?』王圖問道。
『已經擦了。』秋怡急叫道︰『你說不能讓他知道,所以婢子乘他不備,把
藥含在口裡,然後……』
『是不是吃雞巴時塗上去的?』王圖吃吃笑道。
『是的。』秋怡粉臉一紅道。
『要是把藥塗在騷穴裡,那雞巴捅進去時,便像擦藥一樣,這可以嗎?』王
圖詭笑道。
『婢子還沒有試過,不知道行不行?』秋怡怯生生地說。
『你去洗個澡,把藥擦在騷穴裡,我試一下便知道了。』王圖桀桀怪笑道︰
『前後兩個孔洞也要擦上呀!』
『是。』秋怡強忍辛酸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 ※ ※ ※ ※ ※
丁同回到家門時,玉翠早已焦急地倚閭盼望,看見他回家,立即喜孜孜地迎
了上來,施禮道︰『賤妾恭喜相公奏凱回來!』
『你知道了嗎?』丁同訝然道。
『城裡鬧哄哄的,怎會不知道?賤妾已經等了大半天了。』玉翠親密地抱著
丁同的臂彎,跨門而進,發覺他的身上帶著奇怪的香氣,狐疑頓生。
『這是城主賞我的,你拿去買點漂亮的衣服吧。』丁同掏出王圖賞的金幣說
道。
『這麼多!』玉翠驚叫道,她從來沒見過金幣,而且還有四、五個,不禁歡
喜若狂,接著記起丁同身上的香氣竟然和那天汗巾的氣味一樣,卻又妒火中燒,
但是想起艷娘的教訓,只能暗暗歎氣。
『打點水給我洗澡,我可累死了。』丁同打了一個呵欠道,腦海中又出現秋
怡的倩影,想起自己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雄風再起,征服了這個迷人的尤物,忍
不住臉露笑容,哪裡知道是回天膏的奇效,使他不知不覺中,墮入色慾的陷阱,
甘心替王圖賣命。
女人的直覺,告訴玉翠,丁同是想起那個無恥淫蕩的城主夫人了,儘管心裡
恨得要命,也不敢做聲,唯有收起金幣,咬牙強忍。
※ ※ ※ ※ ※ ※
且說百家村一行老幼,浩浩蕩蕩幾千人,倉惶逃命,差不多去到朝天洞了,
有些死裡逃生的男丁,也從後趕上,使他們知道死了許多人,呼爹喚夫的聲音,
不絕如縷,一片愁雲慘霧。
突然陣陣腥風撲鼻,眾人都是有經驗的獵手,暗叫不妙,齊齊搶起兵器,把
老弱圍在中間,除了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外,無論男女老幼,全是屏息靜氣,如
臨大敵。
接著連小孩子也不敢做聲,好像全給嚇呆了似的,原來前後左右出現了幾十
頭猛獸,其中有雄獅猛虎,也有巨熊惡豹,虎視耽耽。
眾人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南陽山是野獸出沒的地方,出現野獸是天
經地義的事,不足為怪,但是他們如此多人,縱是巨獸也會繞道而行,而且這些
惡獸同時出現,實在聞所未聞,卻只是圍著他們,沒有發動攻擊,更使人奇怪。
他們雖然人多,但大多是老弱婦孺,縱然齊心合力,或許能盡殲群獸,然而
傷亡必定不少,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有一個老人靈機一觸,排眾而出,竟然對著群獸縷述眾人的困境,還懇
求群獸讓路,放他們離開。
隔了一會,一個騎在虎背,銀髮披臉的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原來是
隱居朝天洞的異人,他怒責眾人進山,破壞群獸的寧靜,一頭幼獅還因此墮崖而
死,要眾人償命。
眾人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還是不獲體諒,銀娃悲憤莫名,挺身而出,大罵
異人不通世務,草菅人命,怎料惱了異人,竟然要留下銀娃抵命,才肯放眾人離
開。
這時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銀娃知道再僵持下去,可不是辦法,一個不好,
恐怕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毅然答應用自己性命,換取眾人的活路。
眾人深感銀娃高義,卻是無計可施,倘若硬闖,死的人更多,只好含淚看著
幾頭獅虎,簇擁著異人和銀娃離開,才繼續前往盤龍谷。
銀娃已經置生死於道外,置身群獸之間,仍是泰然自若,死到臨頭,又想起
了晁雲飛,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個少年英雄,已經使她魂牽夢縈,渴望能
和他再見。
異人領著銀娃來到朝天洞前,那些獅虎熊豹,靜悄悄地隱沒有群山之中,盡
管銀娃身畔只剩下幾頭巨人似的猩猿,但是它們力大如牛,銀娃也無法逃走。
『你叫甚麼名字?』異人轉身問道。
『我叫銀娃。』銀娃回答道,雖然異人在她身前說話,可是長髮掩臉,除了
斑斑銀髮說明他年紀老大外,也看不清他的臉貌。
『有了人家沒有?還是閨女嗎?』異人繼續問道。
『我……我沒有……』銀娃囁嚅地說。
『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瞧瞧!』異人冷冷地說。
『甚麼……!』銀娃粉臉變色,製出匕首,抵在胸前,叫道︰『死則死矣,
我不會讓你侮辱的!』
『好一個烈性的女娃!』異人歎了一口氣,慢慢走了開去。
銀娃看見異人離開,鬆了一口氣,戒心驟減,正要看看有沒有逃路,眼前忽
然出現一張恐怖猙獰的臉孔,還張開了血盤大口,原來一頭巨猿不知甚麼時候站
在身畔,心裡一驚,手中匕首便給巨猿攫去,身體還凌空而起,幾頭猩猿捉緊她
的四肢,騰雲駕霧似的給按在一方巨石上面。
『放開我……干甚麼……放我……!』銀娃恐怖地尖叫著。
『你不動手,只好讓我幫你了。』異人冷笑道。
『走開……別過來……不要……!』銀娃厲叫道,可是手腳給猩猿捉緊,動
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看著那異人走到身前。
那異人二話不說,雙掌探出,竟然往銀娃高聳的胸脯抓下去!
『不……放手……你這個禽獸……為甚麼這樣……!』銀娃羞憤交雜,破口
大罵道。
『奶子很結實,該是處女吧?』異人自言自語,揉捏著說。
『……殺了我吧……不要碰我!』銀娃尖叫著說。
異人鬆開銀娃的乳房,雙手卻沒有停下來,繼續在香肩胳膊撫摸扭捏,氣得
銀娃叫罵不絕,沒命掙扎,可是怎能掙脫幾頭猩猿的魔掌,待那異人把手移到腰
下,在粉腿揉捏時,終於崩潰似的哭起來了。
『不……嗚嗚……不要……!』銀娃哭叫著說。
『告訴我,你是處女嗎?』異人動手解開銀娃的褲子道。
『是的……嗚嗚……別碰我!』銀娃放聲大哭叫道。
『不用害怕,我只是瞧瞧吧!』異人柔聲道,手上卻把褲帶鬆開。
『嗚嗚……不要看……嗚嗚……求求你不要……讓我死吧……嗚嗚……我不
要做人了!』銀娃痛不欲生地叫,但是怎樣哭叫哀求,也是徒然,褲子還是給褪
下至膝下,現出了遮掩著私處的麻布內褲。
異人沒有就此罷手,竟然把內褲也剝下來,銀娃的下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
陽光之下,只見她的毛髮疏落有致,雖然是整齊烏黑,卻掩蓋不了白裡透紅,微
微賁起的桃丘,兩片肥美的肉唇緊閉在一起,裂縫僅像一根粉紅色絲線。
銀娃已經放棄了掙扎,只是淒涼地泣叫著,她從來沒有在人前赤身露體,別
說在光天白日下,任人檢視這神秘的私處。
『很好……』異人雙眼放光,目灼灼地看著迷人的三角洲說︰『忍著一點,
讓我瞧清楚!』
銀娃還沒有會過意來,異人的 怪手已經直薄禁地,扶著腿根,小心奕奕
地把桃唇張開。
『不!』銀娃絕望地厲叫一聲,珠淚如斷線珍珠,汨汨而下。
『果然還是處女!』異人定睛在洞穴裡窺探了一會,才滿意地點頭道︰『你
可以穿回褲子了。』
幾頭猩猿好像通曉人言,異人語聲甫住,也同時鬆開了掌爪,銀娃急忙跳起
來,穿回掉在膝下的褲子。
『孩子,得罪了。』異人歎了一口氣,撥開臉上銀髮,現出廬山真臉目,卻
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人。
『你……你……!?』銀娃飲泣著叫,儘管異人也是女身,但是如此羞辱,
也使她羞憤欲絕。
『對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能否傳我衣 吧。』老婦歉然道。
『甚麼?』銀娃愕然道。
『我叫宓姑,精通役獸之術,想收你作傳人!』宓姑語出驚人道。
『你不是要殺我嗎?』銀娃難以置信地說。
『不是的,本來我只是打算唬嚇一下,讓你們知道不該濫殺野獸,豈料你強
行出頭,卻讓我看中了。』宓姑笑道。
『我們行獵為生,怎能不殺?』銀娃抗聲道。
『不是不殺,而是不能濫殺,留意生態均衡,要是亂殺一氣,不是要它們絕
種嗎?』宓姑氣憤道。
『但是……但是為甚麼要……要看人家那裡?』銀娃哽咽道。
『本門秘傳的役獸之術,要飼以癸水淫汁,不看清楚你的牝戶,如何知道你
的稟賦?』宓姑解釋道︰『我年紀老邁,癸水桔竭,淫汁漸少,急於尋覓傳人,
看你的骨格膽氣,頗像本門中人,一時情急,只好讓你受驚了。』
『不!我不習這些淫邪功夫!』銀娃憤然道。
『這門功夫,邪則邪矣,淫卻未必,要不是你守身如玉,我未必會讓你傳我
衣 的。』宓姑正色道︰『而且甚麼功夫也好,用之於正則正,用之於邪則邪,
全看你自己吧。』
銀娃聽她說得有理,再念︰要是習得役獸之術,或許能助族人抵抗黃石城城
主,於是毅然答應,拜宓姑為師。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13 17:1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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