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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破邪少女(11-14)作者: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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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破邪少女
作者:臨河
2013-3-15發表於SIS
(11)陳舊的回憶
不祥的氣息,無聲無息。卻又像是那彌散在整個天際的黑暗,壓得人喘不過
氣來。
四周的空氣浸滿了劣質的油脂般嗆人噁心。在裡面行走,時刻有股深陷沼澤
的粘稠觸感。
如果困難是條河流,那便遊過它;如果阻礙是座山峰,那便翻過它;假如艱
難來自於一堵牆壁,那就打穿它;如果險阻只是鋪天蓋地的妖魔,那就用獵槍和
利刃來迎接它。不過勝敗罷了,至少,命運在手中。
然而,假如妨害著自己的是整片無形的天空、整塊有形的大地,那又該如何
呢?
根本沒有辦法逃避,腳底的每一步挪動,都像是要使盡全身的力氣般艱難。
皮膚上的毛孔被油膩膩的空氣所覆蓋,哪怕是被厚實的衣物所層層包裹著,
那噁心滑膩的感覺依舊無孔不入地滲得滿身都是,仿佛把整個人都裹緊在這團吞
噬天地的油脂中。而口鼻的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把有毒的惡腐毒氣毫無過濾地
直接泵入到肺裡一般難受。
並非沒有考慮過停止進發,等待後方的增援。
可是,不行。
根據隊伍裡的擅長於通感的專家的測算,時間,很緊了。難以想像的邪穢祭
祀正在進行,史無前例的邪妖正在順著現界和彼岸的間隙,通過邪惡氣息交相呼
應的現世的門扉,一點點地擠進現實世界。
而現實的規則,則被那源自深淵的氣息所侵蝕、染色,被一點點地擠出那只
妖魔的勢力範圍內。
蔔算無用,人類的知識,在這已經不再是人類的空間變得不再適用了。
天空,黑沉沉地,密集的雲層如一口倒扣的大鍋遮蓋了這整片天空,月光被
無情地隔絕在外,而運行在近地軌道的和月亮稍近一點的人類親屬——人造衛星
的窺探目光,同樣無法穿越這層帷幕。
雲層之下,風卻很大。原本酷烈的疾風是雲的天敵,能夠像是巨狼驅散孱弱
的綿羊一般將雲層猛烈撕開。然而那邪惡的妖風卻對那些烏雲毫無影響,只是惡
毒地將著應召而來的直升機吹得搖搖擺擺,根本無法抵近開展低空偵察。
最壞的情況,就是眾人漫無目的地尋找著邪教祭典之時,彼岸門扉在下一刻
徹底洞開,這位元製造著詭譎景象的邪妖當即現世,殺盡在場所有人。
事實上,已經不需要預知專家神情肅穆的警告了。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靈知多少,至少全都是陰陽廳裡選拔而來的精銳的破邪
師。哪怕是最拙於使用異能的破邪師也能輕易地發覺,平靜的日常,正在悄無聲
息地改變著。現在的短暫安穩,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不知何時,死亡
的大雨將傾瀉而下。
沒有人說話,氣氛已經沉悶到了極點。大家只是順著慣性,不斷地往前走著
罷了。
無人發言,在這個離奇的狀況下,可不代表平靜的面對。反而更糟糕,因為
根本沒有人指揮、沒有人領導、也沒有人鼓起勇氣提出建議。
「不要慌張,雖說是有些措不及防。本來以為是兵貴神速的突襲變成了遭遇
戰。但是,反倒說明,之前的情報並沒有錯誤。邪教徒將進行為期7天的獻祭,
屆時,古老書中的存在將順召而來。現在才是儀式的第三天,哪怕是一切都超乎
想像的順利,哪怕是奉獻上難以想像的豐厚祭品,現界的規則也是最好的結界。
而且,我的聖劍可以辨別妖魔。「寂靜的堅冰被一個渾厚的男音打破。
依舊沒有人回應,但是,至少在一刻,所有人都在這分析下,眼神為之一亮。
如涉泥沼的腳步依舊艱難,卻已經沒有敷衍的麻木,而是隱隱帶上了振奮的
節奏。
那個男音繼續道:「雖說還不知道我們離那邪魔究竟還有多遠,現在,它本
身就是最大的邪氣源。在這股邪氣的籠罩下,就算有其他的邪妖,也根本無法顯
示它的存在。所以說,聖劍指引的方向,就是最終的方向了。雖說現在拔出聖劍
一定會被對方察覺,但是,經過了整整三天的祭禮,」光明之蛇「的教徒也很疲
憊了。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那只尚未完全成型的邪妖。不能再讓它繼續撕扯著
裂縫以完全的形態進入了,以往的討伐,都是在後方有著充足準備的基礎上進行
的。不過看來這一次,是徹底的無謀之局。」
接著,男人毅然地拔出了聖劍,劍刃在脫鞘的霎那,發出了轟雷般的龍鳴,
宛若太陽般在這幽深的黑暗中主動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銳利的劍鋒如同旗幟,
讓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那道寒芒——以及寒芒所指的更遠的方向。
所有的人再度獲得了一個目標,至少都暫時性的打起了精神,向著那男人的
劍尖所指,走了過去……
跋涉的路途記憶,被忽略了。
仿佛場景轉換,下一刻,眾人的踏步便來到了那最終祭壇的所在。
被開膛破肚的邪教徒在地上翻騰著呻吟,他們身體裡的內臟翻轉著向外裸露,
無視身體的生命宛若獨立的活物在堅硬寒冷的地表蠕動爬行。血液從沒有傷口的
毛孔裡滲漏,身體像是漏水的水袋般漸漸乾癟下去,所有的血……所有的蠕動的
還保持著剛從人類體內原始姿態的內臟,都迫不及待地向著那中心奔去。
地上躺臥了至少千人,只有極少數的人還站在地面。然而那少數中的少數,
也是面色猙獰,突出的犬齒裂口而出,噁心地掛在唇外,裸露在衣物外的肢體上
長滿了怪異的骨凸,人類的靈敏手掌像是退化成了獸掌般合攏得難以分開,堅硬
的角質層尖銳地外露。
看來,這極少的人,和那地上躺臥著將死的邪教徒一樣已經嚴重地異變了,
差別只不過在於,前者好運地或者該說是不幸運地全身異變,整個軀幹都將異化
成非人的存在。而另一邊的後者,則是身體的某些組織異變了,怪異化的組織正
急不可待地將自己從正常的人類身體上撕裂下來,向著邪穢的源頭奔去。
但是至少,那些馬上就將死去的人還能保留著自己的人類身份死去。
而其他人……正在撕扯著同伴還散著熱氣的正常人類組織,往嘴裡塞,甚至
有些還在……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現在連尋常的辨別無辜者的確定工作都變
得毫無意義了。
目力所及的所有人,全都是………全部都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十惡不赦、再
也認不清面目的妖魔野獸。
但是,在那個存在的面前,上千人的死亡修羅場根本不算是什麼了。
無法形象、無法描述、無法言說。
在事後對於倖存者的詢問中,所有人的回答是千奇百怪的,根本無法形容那
團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妖異的光芒像是有生命般的
搏動著,疑似魔力的物質像是血液般在那光芒中起伏著。那光芒半嵌入地面,初
看是完美的半圓型,但是將目光在上面多做停留,那就根本什麼形狀都看不到了。
或者說,什麼形狀都可能看到。
有人說:自己接下來看到了一柄巨大無比,完全由骨質構成的長劍,劍刃上
不斷的滴著鮮血。
有人說,盯了幾秒鐘後,一隻具備他平生所見的所有動物的特徵構成的古怪
生物正站立在大地上,那似狼似獅似鹿的不斷變形的頭顱在仰天長嘯。
也有人說,光芒之中只有騰飛的火焰和怪異如錐的寒冰交纏。純粹的無機質
容不下一絲生命的痕跡。
當時在場19名破邪師,最終倖存6人。
6個不同的證詞。陰陽廳也未在深究邪妖的現實姿態。
事實上,最終的戰鬥,不討論動作細節和心理活動的話,用語言描述的話反
倒是異常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充滿了好萊塢大片的意味……
邪教徒的祭壇的魔法陣的原始的位置已經被邪妖的「軀幹」所徹底覆蓋,介
於虛幻和真實的邪妖的軀體滿溢著不住地吞吐能量。
而祭壇中央,那溝通著虛界的,散發著巨大能量的「萬奧邪典」和六芒星魔
法陣的頂端的6顆邪珠起著維持那虛空縫隙的作用。
在分配好分工後,所有的破邪師精英們頂著越來越強大的壓力,斬殺阻攔的
異變者,強行沖陣,在邪妖那幾乎凝為實質的惡意干擾下,硬生生地將那維持著
異界門扉的法陣破壞。
這,已經是人類的極限了。
驅散那邪妖所擁有的龐大邪惡,哪怕是聚集了整個國家的破邪師,也根本不
是人力所能辦得到的。
所幸,面對那宛若降世的新生邪神,破邪師們並非孤立無援。
在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後,邪妖的形體也越來越淡,狂舞的旋風停息了,原本
遮蔽天空的烏雲愈發的濃厚,卻也不再具備那可怖攝人的漫天妖氣。
隨後,無數道閃電如同投擲的銀亮長矛般從蒼穹擊下,一次又一次地反復貫
穿著邪妖的虛體。
看來,這個世界,的確是不歡迎虛空的異物到訪。像是對本身的秩序被一點
點擠出的稍顯遲鈍的憤怒回應,轟鳴的閃電整整持續了一個鐘頭,整個過程宛若
煙花齊鳴,熱鬧無比。妖魔的身體四分五裂,而破碎的虛體飄到哪裡,銀亮的閃
電也如影隨形。而那些被邪力侵徹的邪教徒,同樣遭到了同樣的命運,人形的焦
炭到處都是。
最後是傾盆的大雨,像是在凡人猛力地去除掉身上惡臭難聞的污泥後,世界
也不免俗地召來了一大片雨水,激烈地洗淨那污穢的一切。
只是,站在漫天的雨水中等待著救援,似乎有種莫名的徹骨寒冷。
冥冥之間,每一顆滴落的雨水裡都仿佛滿含著不懷好意的邪光,那鋪天蓋地
的冬季雨水裡,淋在身上一口氣讓人從頭頂冷到了心底。
「啊哈~咳咳……」
「親愛的,怎麼了?」似是被妻子的劇烈喘息所驚醒,男人打開床頭的小燈,
輕輕拍著美婦的背後,關切地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又夢到了當年的1277號事件了。」不欲讓丈夫太過
擔心,美婦溫柔地反握著他的手,嘴裡低低地解釋道。
聽到妻子的回應,男人的聲音也突然低了下來:「別怕,別怕……一切都已
經過去了,妖魔已經滅亡了,町田寺、松田、九道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意義的。」
「我知道,我沒事的。可能是不經意地又想起了這個事情吧。」美婦人微笑
著回應著自己的丈夫。
看了眼鬧鐘,美婦又賢慧地笑了:「只是一個回憶過往的噩夢罷了,不值得
多提。看,時間還很早呢,才淩晨4點鐘,我們繼續睡吧。」
「嗯~別多想了。」男人簡短地應了句,沒有多說什麼,床頭小燈再次熄滅
了,室內重歸黑暗。
(12)香蜜
「媽媽,你回來了!嗯,爸爸呢?」在放學回家之後,看著鞋架上突然多出
的鞋子,刀奈愣了愣,立馬跑到房間,驚喜地叫道。
美婦人躺在床上,氣色有些蒼白,「嗯,你爸爸在福岡還有點事情在進行最
後的收尾工作。媽媽這幾天感冒了,先請假回來了。」
「媽媽,那我給你煮粥吃吧。」刀奈連連點頭,說道。接著,一溜煙地跑到
了廚房。
「町村同學的古佛很靈驗。請進來才祈禱了幾天,媽媽就果然回來了。」在
走廊上踢踏踢踏地跑著,少女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刀奈洗手開始淘米,淘乾淨之後摁上電源,開始煮粥。在電子爐上確定好時
間後,少女回房間和母親聊著天。一直到時間到後,電子爐傳來清脆地一聲「滴
滴」的提示音。
在揭開鍋蓋的瞬間,水汽的蒸汽帶著粥米特有的清香騰騰升起,氤氳的霧氣
中,少女的眼神突然迷離了一下,美目含霧,動作微微停頓,接著神色自若的從
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瓶,將瓶裡的白灰色液體全部倒入鍋中,接著用力的不
斷攪拌起來,確定了白米的色澤勻了之後,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好好地如
往常一樣將米粥盛起,這才端了出來。
躺在床上的美婦強撐著起身,半臥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熱粥,眼神
裡滿是欣慰和愧疚,「乖女兒,媽媽出差的這幾個星期,要你自己照顧自己,是
我做媽媽的不周啊~」
「沒事,我都高中了,自己也能好好照顧好自己的。而且你和爸爸雖說不是
現役了,可是還是在陰陽廳工作啊,有很多事情要仰仗爸爸媽媽的經驗呢,我也
很自豪。我也要這輩子以破邪師的身份生活下去。」刀奈微笑著搖了搖頭,只是
那燦爛的笑容下麵,有著掩飾不住的寂寞。
畢竟,哪怕是心裡知道各種各樣的大義理由,也深深地為父母的工作而自豪
驕傲,並決心以破邪為終生的志願。只是,人類終究是人類,每當日常出門,看
到那些在超市、在公園、在街道上和父母說說笑笑的孩子,心裡總是難免抹上了
層寂寞。
少女不知道的是,自己一勺勺挑起,一口口用心地吹涼,親手喂到母親紫織
嘴裡的,卻是那惡毒的邪術的藥引。
那是町村用刀奈母親身上的髮絲和頭皮屑細細的打磨成粉,接著用詭譎難言
的蠱毒加以混合,最後再用上刀奈作為唯一至親的心頭血作為引子,最終調製成
的藥液。
少女卻並沒有任何異常,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町村在事先已經
在她的腦內埋下了種種的暗示,當刀奈獨處做飯的時候,一旦機會成熟,輔以體
內的暗蠱啟動,原有的認知悄無聲息地瞬間被改變。將深藏的「子藥」加入食物
中,就像是「做飯要放鹽、走路要邁腿」一樣是天經地義的常識。根本不值得深
究。
哪怕是刀奈自己,也絲毫意識不到自己做了什麼。這樣一來,哪怕是最善於
察言觀色的大師,也完全不可能從少女的舉動中看出半點端倪。
而事實則是無可辯駁的發生著:母親正被自己含辛茹苦生育的女兒用體貼入
微的動作一口口地將邪藥喂到嘴巴裡,然後完完全全地吞咽入胃。滿含著巫蠱的
「子藥」清粥,一點點地在母親的體內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在喂完白粥之後,刀奈將碗和勺子放回廚房,開始洗碗。
得到這個空閒後,美婦掏出剛才始終放在腋下的溫度計,看過溫度並沒有升
高後後才放心躺回床上,閉目休息。
心裡卻始終有種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
原本久經鍛煉的身體並沒有尋常女子的嬌弱,這麼多年在外面東奔西跑,身
體也始終非常健康。甚至在前天,人也是好好的,完全沒有得病的徵兆。可是,
自從在晚上的眠夢中突兀地回憶起那久遠的一段往事後,很突兀的病來如山倒。
好端端的身體,說感冒就感冒了,接著是持續的高燒,頭裡也昏昏沉沉的。
紫織自己也並非沒有懷疑過是術法的緣故,可是檢查過後也絲毫沒有異常的
反應。而溫度卻是越燒越高,再加上陰陽廳委派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的情況下,
紫織迫不得已地先請假回家。
「在家裡,應該是不會有事的。」紫織安心地看了眼房間,作為陰陽廳裡首
屈一指的破邪師,這樣的破邪師的家裡自然也並非是毫無防備的。
作為破邪師家族裡流傳下來的古屋,這個房屋打從建設的一開始就經過了嚴
密的祝福和結界儀式,只有自己家族的血脈親族,以及被血裔邀請而來的客人才
可以正常入內,否則都將遭受嚴酷的反擊。
哪怕是強絕的邪妖來襲,那麼直接連通陰陽廳的告警通告也可以迅速地召集
相距不是很遠的同行協助。
絕對沒有外來的力量可以強行攻破這個堡壘。對於守衛房屋的結界,美婦人
很有信心。
自己和丈夫的實力固然不用說,始終保持著討伐邪妖成功的數量榜首的組合
可不是浪得虛名。
而自己的女兒刀奈,美婦也是從小地進行了嚴格的基礎培育,將多年來的經
驗教訓傾囊而授,為了保護好初次經歷過破邪師測驗的年幼的刀奈,當時寵溺孩
子的自己和丈夫甚至直接將破邪師們的榮耀——聖劍和聖衣交付給了女兒。
聖劍擁有著看穿邪妖的偽裝的能力,以及無匹的攻擊力,而聖衣則是能夠牢
牢地守護住身穿聖衣的女兒。
對於陰陽廳派發給初級破邪師的任務而言,這已經是奢侈到極致的豪華武裝
了。用近乎於大炮打蚊子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所以,美婦人很放心。
一股股困倦的睡意混合著額頭上滾燙的溫度襲來,被身體內的熱度燙得迷迷
糊糊的大腦愈發的昏昏欲睡,身體也越發慵懶得不想動彈。
紫織強撐著身體最後一次檢查完,確定那結界完好無損後,縈繞在心間的異
樣感也似乎在反復幾次的檢驗工作中被耗盡了耐心,安心的退散下去了。
何況,就在隔壁的女兒現在也已經快要是一個獨當一面的破邪師了。根本沒
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麼,就睡下去吧。
美婦的睫毛顫了顫,眼皮合攏著,如明月般的剪水秋瞳隱沒在黑暗中。
就這樣,就這樣深深地,深深地陷入夢鄉……
等到洗乾淨碗勺之後,回到臥房後的刀奈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母親面色紅潤,靜靜地躺在床上,潔白的被子蓋在身上,將那美好的嬌軀裹
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這一幕,刀奈突然覺得腦子裡又開始混亂起來了。
明明是已近黃昏,身居幽靜的臥室,卻像是一瞬間邁過了一條無形的界限來
到了喧鬧的屠宰場,無數種繁雜喧囂的聲音在耳中嗡鳴著。如萬人哭喊,聲嘶慘
鳴。僅僅是稍微接觸到那種聲音,便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仔細集中精神傾聽,
卻又根本什麼都沒有。而精神稍稍渙散,那種異常的感覺又莫名的湧起。
無論怎麼調整,這種動靜之間的詭異切換帶來的昏昏沉沉的感覺,始終擺脫
不去。少女退後了幾步,猛地搖了搖頭,弓著身體跑出臥室,雙手難過的捂著腦
袋在走廊中跪倒地上,像是要用這種明確的拒絕動作來甩脫心底裡泛起的煩悶一
般。
「好難過啊~」在走廊裡,刀奈低低地呻吟起來。
螓首無力的靠在牆邊,貼著牆紙的牆壁的溫度微涼微涼的,卻沒法給心底的
鬱結減輕絲毫的溫度。
怎麼辦,怎麼辦。
刀奈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煩躁難受極了,可是仔細思量,卻又根本想不到難受
的根源。就好像誤以為背上瘙癢,可是怎麼橈也橈不到癢處一樣。
很快,這種莫名的感覺就蔓延到了全身,仿佛全身都長出了耳朵一般,無形
的怪音從肌膚上的毛孔裡如水液般的滲透下去,充斥了全身,讓渾身的每一個細
胞都飽受著這股嘈雜的折磨。而首當其衝的大腦更是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猶如渾
身被裹得緊緊的放在沉悶的封閉沙丁魚罐頭裡,昏昏沉沉的催人作嘔。
刀奈像是要把整只手臂都摁倒腦子裡一樣死死地捂緊頭,壓得螓首疼痛不已。
然而那喧雜的莫名感覺卻像是從骨子裡冒出來的一樣,無論少女怎麼樣敲拍
腦袋,都沒有絲毫的緩解。
「對了,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用另外一種更強烈的感覺把它覆蓋掉。」混亂
的思緒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明明是一個微小的念頭,卻突然放大了無數倍,
宛若閃電般照亮了整個大腦,少女欣喜若狂地抓住了這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瞬
間認可了這種想法。而更加昏沉的大腦根本提不出任何的質疑和反對的意思。
美少女光潔的藕臂急急的向下伸去,迫不及待地將褻褲一拉到底,由於太急,
小小的褻褲拉長著繃緊在跪地未能分開的雙膝上,像是鐐銬般順便將雙腿緊緊地
束縛在一起,可是刀奈已經沒有顧及的意思了,連被褻褲緊繃住的大腿的難受的
感覺都顧不上,細細的手指匆匆地撫上了牝戶,急急摳弄起來。
柔嫩的花瓣被手指頭以熟悉的動作愛撫著,細白的小手輕車熟路地在粉嫩的
花道中匆匆遊走,猛力撥弄刺激著自己的敏感點。
「啊呼~」甜美的呻吟聲從少女的櫻色的唇間哼悶溢出。
襦酥麻軟的感覺很快從胯間傳遍全身,刀奈的整個身子都軟綿綿起來。勉力
撐著的女體再也支援不住,弓著的嬌軀順勢往地板上躺去,那藕白的細指依舊毫
不懈怠的在牝戶和酥胸上不住的聳動著。這股酥麻的電流似乎從嫩肉一直傳到了
骨子裡,難受的感覺被淫媚的舒服所覆蓋,那深入頭顱的異音也在少女一聲浪過
一聲的低吟中緩緩淡去,卻依然如附骨之疽般始終未曾徹底消逝。甚至刀奈莫名
地有種錯覺,只要自己稍微一停頓,那擾腦的魔音又將把自己吞沒。
仿佛是受到了這卓有成效的鼓舞和擾人惡感的催逼,刀奈撫弄自己的動作越
來越快,那護衛著少女私密的條紋裙子被自己的主人不耐地掀起,撩到一邊,再
不讓其礙著那淫弄淫穴的小手。裸露出來的柔滑的挺翹圓臀地板上蠕動地摩擦著,
褪到一半卡在膝蓋上的褻褲宛若一條粉色的系帶,將少女充滿誘惑形狀的大腿束
縛得難以動彈。
不僅僅如此,沉迷在胯間的少女手指,分工明確地撚弄著花芯,位於中列的
中指用力地搓進那牝戶的蜜道中,沾滿了黏稠的淫蜜的指尖在粉嫩的穴道裡進進
出出,發出「咕啾咕啾」的淫響。而散佈在周圍的四指,則是不住地以微妙的動
作掰弄推壓著陰道周圍的花瓣,時不時溫柔地撥玩著勃起充血的小秘蒂,被瀉出
的愛液濡濕的陰毛,也有手指輕輕地推壓捋平。
而處在後方的小屁穴也完全沒有空閒,另外一隻手也微彎著中指,關節構成
一個V字形狀,在菊蕾旁向裡按壓,並猛力地揉搓著這排泄的性器,在和自己的
母親只有一牆之隔的空間裡,潛意識下的背德恐懼和興奮,在這種強度的前後夾
攻的催發下,欲望的火燭愈燒愈旺。
刀奈半睜著的那雙美麗清澈的眼眸失神木然,少女的心緒完全在快感的海洋
中沉浮。嘴角開始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發自心底的嫵媚微笑。
連那異感都在那快樂的迷離中散去,從淫穢的穴穴裡激起的那股回蕩在渾身
的電流,變得更加純粹怡人。
「不夠,還不夠,要更用力……」腦海裡的迷迷糊糊中,不知怎的,那異感
的退散也宛若和這股飄飄然的快感掛上了勾。而那正在不住傳遞著無盡歡愉的花
蒂蜜肉,也似乎和那難熬的感覺勾結起來。那難受的嗡鳴,反倒像是背景般襯托
了現在的歡愉,所有的觸感全都成了刺激的原素。
在一次又一次的指尖和蜜肉的觸碰後,刀奈的嬌軀突的微顫,瓊鼻急急喘息,
哆嗦著到達了第一次的高潮。
在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在刀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空隙,一連串的念頭
飛快的掠過她的腦海。
「呼~ 我……好羞人啊。」等到刀奈終於回過神來之後,看到那潤濕了地板
的大片淫液後,愣了愣,在回憶起一切後,俏臉一片嫣紅,慌忙地從地板上站了
起來,飛快的將淩亂的衣物整理好。
只是身為破邪師的刀奈自己甚至都沒有絲毫的懷疑,為什麼自幼修持的自己
的自製力突然地差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就這麼自顧自地在一向敬重的母親的旁邊
瘋狂的自瀆起來。
這種違和的思考甚至根本都沒有在女孩的頭腦中出現,就仿佛「太陽是在天
上」這樣根深蒂固的常識,刀奈搖了搖腦袋便趕緊找了個拖把將地面上的痕跡清
理掉。
「快樂,果然是治療疾病的最佳良藥啊。」不過,這個概念已經深深地植入
到刀奈的內心了,而且扭曲著和刀奈以往的社會常識混合著,異樣的融合在了一
起,在少女的內心深處組成了一組怪誕變態的思維回路。
在清潔完畢後,經過母親房門口,刀奈停住了腳步,一雙靈眸突然像是被裡
面吸住了一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媽媽。」刀奈的嘴裡喃喃自語道。
躺臥在床上的母親,峨眉如彎月,面容恬靜,蓋著真絲被褥安然地入睡著。
絕美的睡姿讓人不忍打擾,只是那的蒼白臉色和無法掩飾的疲憊,都顯示著
美婦的身體狀況的憔悴。
不知不覺地,破邪師少女向前挪了一步。
「媽媽,在外面很辛苦呢~」刀奈的眼神也有些變了,靈動的黑瞳一閃一閃
的,似是有些悲憫,又似是感同身受的難受。
仿佛是觸景生情,心靈被遮掩的門戶豁然洞開,破邪師少女心底裡突然地湧
出了一大片悲傷的情感,單純而清澈。
在這股純粹的情感的感染下,刀奈那呆呆看著自己母親的雙眼不自覺地淌出
了兩行熱淚。
而浸泡在這股情感下,一心一意地想對母親好的刀奈想起了前不久的親身體
會。哪怕僅僅是這麼想著,胯下又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刀奈青春的嬌軀
不由得一陣快樂的哆嗦。
刀奈移步上前,坐到母親紫織的床頭,美麗的纖臂抬起,準備輕輕的撫上母
親那恬靜的臉龐。
然而那伸在半空中的手臂卻突然頓住了,似乎有種不可言喻的遲疑和抗拒在
向後拉扯著那想要母女接觸的紐帶。刀奈也有些愣住了,滿是悲憫擔憂的眼神中
首次出現了一抹疑惑,呆愣愣地看著自己那傻傻的停在空中的手。
「為什麼,我怎麼了?」安靜的臥室內,只有母親綿長的呼吸聲,和一個小
小少女的喃喃自問。
自問自答中得不出想要的結論,刀奈深呼氣著輕拍著胸脯,極力平抑著不知
來由的詭異煩悶和猶豫。
緊接著,新的一股情感在心裡不可自抑的噴薄而出,浩瀚而溫柔,那是無邊
無際的愛意。子女對於母親的眷戀和憧憬,被無止境的放大著,源自內心的情感
一下子就如潮水般湧了上來。純粹的感情提供著動力,推動著那一組組詭異的思
維回路飛快旋轉,一個個的新的念頭如同電站的電流般隨著內心情感的激蕩而不
住迴旋。
「一定要幫幫媽媽呢~我啊,最喜歡媽媽呢~愛她,就要無微不至的關懷她
~要不斷的用行動來表達出來」仿佛念誦著什麼神聖的箴言般,刀奈口裡念念有
詞,隨著一聲聲聽似無比正常的內容的低詠,刀奈話語裡那份自己都難以察覺到
遲疑和迷惑越來越淡去。
在眼底的抗拒盡消後,少女將視線重新投在母親的身上。
床上,紫織依舊安靜的酣睡著,絲毫沒有被女兒在旁邊的自言自語而吵醒。
「太好了,我沒有打擾到媽媽的休息呢。」刀奈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一邊笑著,少女一邊爬上了母親的床上,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在寬鬆的被子下麵,是美婦人那傲人的身姿。在誕下唯一的女兒之後,三十
多歲的年級,那嬌好的面容和身材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轉而走形變樣,還保持
著跟女人們最美麗的二八年華一般。而長年來歷經風風雨雨的歷練,卻讓那曾經
流露在外的青澀氣質打磨得乾乾淨淨,猶如去掉了璞玉外表的雜質,讓那飽滿風
韻,富於成熟魅力的高貴氣質展露出來。
由於是在家裡臥眠,紫織只是隨便的身穿了一件樸素簡單的連衣睡裙,仰躺
的身姿在本就單薄的睡裙上畫出了動人的曲線,那哺育過身旁少女的碗型胸脯,
以遠超其他身體部位的高度向上凸起,如山峰般引動著好奇的目光。
「媽媽的這裡,好大啊。就從這裡開始把。」癡癡看著母親那飽滿豐腴的胸
脯,刀奈伸出手來,托起母親的身體,抓住睡裙上的吊帶,緩緩的卸下身來。輕
薄的裙衣,拂過肩頭、胸脯、腹部,被全拉了下來,將整個身軀都裸了出來。
不知怎的,刀奈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以前和常常和母親有過一同洗
浴、更衣的經歷,但那時候也只是對母親的驕人身姿感到非常的暗自羡慕,有時
甚至覺得高不可攀。但是現在,似乎眼光都轉換起來,心裡總覺得有股烈焰在燃
燒,無數的綺念如煙塵般在烈焰中騰起。心底裡有股說不出的異樣感覺,只是覺
得自己的媽媽是這樣的美麗動人。
刀奈咽了咽口水,喉嚨裡不自覺咕嚕一聲。
要……很想要……渴望著……渴望著和母親更親近、更貼近著,像小時候一
樣和她美麗的身體融為一體,佔有這美麗的身姿和容顏……想要在激吻中和母親
分享著,一起去到高潮。
視線停留在紫織身上僅存的胸罩和內褲上,那包裹著媽媽最私密的所在。
雪白的乳罩、雪白的褻褲,都是同樣的樸素無華。並沒有通常電視裡時尚的
豔麗女性常見的那種鏤空、蕾絲設計。
可是就是這樣的樸素的白色,就這樣簡單的覆蓋在了那豐腴的奶子上,就這
樣擋在蜜穴的道口上,那私密上隱隱約約的凸起輪廓,看得不是很真切,喚起的
綺麗想像卻仿佛帶上了天魔般的至高誘惑。
就像是歷經千難萬險後終於尋到的寶箱,也是翻弄著不知道底牌的牌組。刀
奈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白皙指尖輕輕的,慢慢的勾動著母親紫織身上的胸罩系
帶,神色興奮又激動。
安靜的臥室內沒有一絲雜音,口腔乾燥,躍動的心跳在胸腔裡如雷轟鳴。
再多麼細緻精巧的解系也花不了多長時間,和自己乳罩的構造一致的系帶如
繩結般被輕易解開,在輕托起母親的玉背,另一隻手用力急抽,那條潔白的奶罩
很快就被少女抽離了出來,將那如玉般肥美飽滿的巨乳展現在刀奈的面前。
而下方的褻褲同樣如法炮製,沒要多久。紫織那聚天地靈秀的絕美女體便徹
底被女兒刀奈剝得精光,裸著的高挑身子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一時間連臥室都仿
佛被這玉體映亮了不少。
經過了這樣的變動,紫織依然保持著安然入睡的姿勢,呼吸依舊勻稱安諧。
全然沒有發覺女兒對自己做的這一切。
「媽媽,刀奈好喜歡你啊~」少女也完全沒有對母親的異常沉睡有任何疑問,
眼神迷離著說著恍恍惚惚的話,胯間的酥麻電流又一股股的向上蔓延著,先前在
走廊裡的那股子淋漓暢快的發洩的喜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給自己最愛的媽
媽了。對母親的深切情感,千般思念萬般依戀,翻來覆去都說不出來,最終化為
女兒家的滿腔偎依行動。
少女再一次地伸手,目標直指紫織那高聳堅挺的酥胸。
那只修長秀氣的手掌,輕柔地握在了母親那顆碩乳之上。
那種充滿了彈性卻又不失柔軟的感覺讓刀奈舒服得呼了口氣,腦中一陣陣的
激蕩讓少女眯起了眼,臉上莫名的浮現出一絲懷念的神情,纖柔的線條中,不復
平常的剛硬,甚至隱隱出現了些許幼稚的神色。
「媽媽呢~你不在的日子裡,刀奈都好寂寞啊,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和爸爸媽
媽一起出去逛街、買東西,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上學、回家。好想……好想你
陪我玩嘛。」刀奈爬上床,跨坐在紫織的身上,將螓首埋在母親那幽深的溝壑中,
感受著那母性的溫暖,像是小孩子撒嬌般的低低的說著。
紫織沒有回應,被握撫的胸脯仍然隨著呼吸平穩的上下起伏著。信賴著女兒
的母親壓根不會想到,在女兒親手盛遞上來的米粥裡,放著催人入迷的歹毒藥蠱,
而巫蠱之藥帶來的昏睡效果僅僅只是開始,借著女兒和母親天生的血緣關聯,被
逐漸調教不自覺深陷墮落泥潭的刀奈身體也將不住地將持正的守貞人妻一步步的
同化,母女兩人,都將深陷到那難言的漆黑深淵,永世不得自拔。
看到母親完全沒有一絲動彈的意思,刀奈緩緩地將埋首在乳間的螓首抬起,
在抬起前還不忘輕輕在那細嫩的乳肉上親吻一口,發出一聲清脆誘人「啵~」的
一聲。
「為什麼,媽媽不理我呢?」刀奈趴著身子,貼著母親的身子前挪了幾下,
盯著母親的酣睡面容,有些失望的嘟囔道,那在同齡人中發育得相當可愛的乳房
堪堪要觸及到紫織那向上挺立的乳首。
刀奈的雙瞳黑白分明,可是仔細的打量的話,還是能從那靈動的眼眸中看到
一絲木然恍惚。已經完全沉醉在町村的邪術暗示下了,如同是思維的深處已經被
抽掉了關鍵的基層,以至於整個思維的思路都變得彎曲傾斜。
徹底迷醉在町村的誘導下,已經不能意識到自己的反常的少女在歪頭思考了
片刻,眼睛一亮,像是恍然大悟般說道:「我明白了,一定是因為媽媽病得太嚴
重了,所以才這樣睡著起不來。刀奈要好好地給媽媽治療,首先,就要讓媽媽快
樂起來。」
接著,刀奈皺著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真是太粗糙了,這樣
的制服蹭在媽媽的身上會讓媽媽難受的,不能再這麼穿了。」一邊說著,刀奈雙
手並用,羅裳盡解。被解開的制服隨手的丟在地上。
就這樣,另一具絕美靈秀的女性酮體在臥室的床上,貼在自己熟睡著的母親
身上。
刀奈捧起母親紫織的俏臉,像是觀賞著最珍貴稀奇的藝術品般久久的深情凝
視著,越是凝視,少女眼中的依戀越發的濃烈。
而紫織在這樣的動作下依舊沒有蘇醒,只是任由著女兒的擺弄,活像個大號
的人肉娃娃。
最後,仿佛是受不了內心激蕩的感情般,刀奈輕輕地將臉湊了上去,和母親
紫織的酣睡玉容貼在一起,不安分的俏舌撥開目前那閉攏的嘴唇,調皮地鑽了進
去,在裡面快樂的纏動著紫織的香舌。而母女相交的嘴唇之上,刀奈的瓊鼻也緊
貼著感受著紫織的呼吸。可愛的女兒吸著從母親鼻子裡呼出來的氣,接著再讓母
親將自己鼻子裡的呼氣給吸了進去,構成了一組親情的迴圈。
如果僅僅是唇舌相交,或許還能解釋說是母女之間大膽的親情接觸。然而隨
後,刀奈嬌媚的笑著,雙手繞過母親的腋下,緊貼著摟住母親背部,同時修長的
雙腿也如蛇般在母親的兩腿上交纏起來。那對發育良好的美乳在母親那對碩大渾
圓的雪乳上不住地摩擦著,而秀美的豐臀向後一退,緊接著向前一撞,將那隱秘
的牝戶翹前撞在母親那毫無防備的蜜穴口前。
「啊嗷~媽媽~」在肉體相撞之後,刀奈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似嬌羞的甜
甜嬌吟。自己的陰穴和母親的肉唇緊緊的貼在一起,母親的陰毛刮弄敏感肉穴的
酸刺酥癢的感覺和嫩肉被撞擊的痛楚,再加上蜜穴口在蹭弄中的動人快感,讓少
女幾乎不能自禁。
「這好像是破邪的時候,用騷蜜穴淨化邪妖的感覺啊,好舒服,媽媽以前在
驅邪的時候也是天天享受著這樣的快樂嗎~」把沾滿了黏黏濕濕的唾液的小舌從
紫織的嘴裡抽了出來,刀奈口手並用,開始專注地舔舐扭捏起母親的乳頭。而在
另一邊,母女的陰戶緊貼在一起後,刀奈便沒有挪開那蜜穴,而是更緊緊地貼在
紫織的密唇上,健美的腰肢奮力地扭動著,破邪師少女的下半身像是轉子般讓自
己的騷蜜穴旋轉著朝向母親那誕生了自己的通道用力地攪動著。
雖說雌性的蜜穴壓根不存在男性的凸起,哪怕是最勃起的肉芽,也頂多只能
從那包皮中像是種子分芽般半露出來。但是那從自己的白虎騷淫穴上不斷傳來的
擠壓的反衝力,竟讓刀奈有種姦淫自己母親的錯覺。
在刀奈玩弄著自己媽媽的酮體正起勁的時候,紫織的俏臉開始酡紅起來,呼
吸也開始變得急促。哪怕是睡得再沉再死,然而在被女兒淫靡的刻意耳鬢廝磨下,
渾身上下的敏感部位都被無微不至地玩弄挑逗著,理性的大腦還在藥性的作用下
沉眠,雌性的本能卻已被不由自主地激發出來。
接著,美婦的嬌軀不安的活動了幾下,那堅挺起來的美乳也在刀奈的胸前磨
動了兩下,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仿佛快要醒來的樣子。
回應她動作的是刀奈欣喜的聲音:「媽媽,你在我的聖療下高興起來了嗎?
我可是在用雌性的武器在給媽媽祈福喲。我知道媽媽最喜歡刀奈了,讓我們一起
開心起來吧~快樂是治療疾病的最好方法呢。」
一邊說著話,少女開始移動身子。原本是正面貼伏在媽媽身上的絕美酮體坐
起身來,接著轉了個身,用媽媽紫織的大腿作為額頭的靠墊,刀奈將自己的小腦
袋埋在媽媽的兩腿間。而少女那變得有些濕漉漉的騷蜜穴,則是對應的貼在了紫
織的臉上。
女兒靈巧的俏舌輕輕掰開母親的陰唇,在剛才的淫弄後,紫織的蜜穴口上也
微微地泌出了些許的蜜液,如同朝晨的露珠般在那粉褐的花瓣上閃閃發亮。
「媽媽,快點好起來吧。好好地愛著小奈吧~」刀奈嘴裡低低的訴說著,紅
嫩的舌丁伸長著,撫過柔密的捲曲黑毛,舔過那順滑的小陰唇,緊接著纏繞在那
包皮中的小肉芽上,母親紫織那最秘密珍貴的部位在舌尖上留下了微鹹的味覺,
柔嫩的肉芽在女兒溫濕的舌丁的舔弄下興奮的勃起紅脹起來。
貞潔的母親在全無防備的狀況中,在女兒一聲聲的輕聲呼喚下,那本該只為
丈夫而綻放的花蕾一點點的被血親的手指和舌頭舔濕綻開著,將那不倫淫靡的一
幕,盡顯在至親面前。
刀奈的舌頭猶如長蛇吐信般飛快地在紫織的胯間遊走著,靈巧精細地點著母
親的每一片敏感的部位。到了後來,每一次舌丁離開那美麗的花徑都會帶出一絲
清亮的液體。少女的整個舌丁已經變得濕答答的。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如同蜘蛛
新吐的絲線般在空氣中短暫地構成一條條銀亮的線條,在紅舌和蜜穴的間隙中閃
著晶亮而淫靡的光芒。
「呼~呼~呼~」紫織在女兒全然不知疲倦的挑逗下也不可自製的發情了,
人妻的身體溫度越來越高,不可自抑地喘息起來,那帶著體內溫度的鼻息,吹打
在刀奈那貼在母親臉龐上的胯間,無毛的白虎騷蜜穴沒有陰毛的保護,那所有的
熱風如同溫熱的無形小手,毫無阻礙地拂動著自家女兒的騷蜜穴,無聲無息地撩
撥著緊壓在身上的女兒的情欲之火,讓刀奈愈發的欲罷不能。
兩女的粉背上現出動人發情的酡紅,肌膚上也都漸漸滲出一層薄薄的汗,臥
室狹小的空間中彌散著從動情的兩女身上散逸出來的雌性幽香。快感越積越多,
疊在一起的母女扭動著嬌軀,在床上展出淫亂豔姿,構成一幅充滿誘惑情色的淫
畫。淫肉起伏的律動在血裔的默契下有節奏的趨同著,母女兩人乍看上去竟宛若
一人。
在舔玩中不知持續了多久,刀奈只感到自己渾身一震,腦中一片空白,雙眼
大睜著卻什麼也看不清,飄飄然得飛上天的心靈根本無暇處理視網膜傳來的景象
……也說不出時間先後,仿佛是母女間那至親血脈的神秘聯接,懷中豐腴的嬌軀
同時陡然一震,紫織那酣睡中的面容也露出一抹嬌豔,仰天悶哼了聲,接著大聲
的嬌喘起來。嬌喘的同時,紫織的身體也猛地一繃緊,哆嗦著本能的和女兒一道
去到了高潮,在數秒的劇顫後才全然地放鬆了下來。
在吐出一聲長長的歎息後,母女兩人都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刀奈撐著身子倒
轉了過來,抹了抹臉上那從母親胯下濺到的淫水,深情地看著還在酣睡中的母親。
不過和之前一臉恬靜的樣子不同,紫織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嫵媚的微笑,
似是做了個好夢。
「媽媽,你真美。最喜歡你了~」少女雙眼迷離的看著母親那變得酡紅一片
的嬌顏,嘴裡呢喃著,抬起頭來親昵的親吻著母親紫織的臉蛋,如同雌犬般將自
己那全部濺撒在紫織臉上的蜜液一口口的舔乾淨……
(13)香蜜-續
「你好,您是刀奈同學的家長吧。」
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的女孩微笑的問道。
和刀奈一樣,少女的身上穿著同樣的學校制服。
「是的,請問你怎麼稱呼啊?」
紫織也禮節性的微笑著點點頭,這個女孩子禮貌的舉動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
象。
雖說有些奇怪,為什麼一個不認識的女孩會突然打電話來找到自己,並說事
情非常著急。
莫非,這個女孩子是邪妖事件的經歷者?又或者是刀奈的好朋友?紫織的心
裡有無數的念頭,不過無論怎麼猜測,也僅僅只是猜測,何況對方相約的地點,
就在離家不遠的一處家庭餐廳。
在家裡調養了將近一周後,自己的身體漸漸好轉,那一度困擾自己的可怕噩
夢也不再出現。
哪怕是有著什麼異常,紫織認定以自己的靈力來說,也足以應付得過去了。
「您叫我九蓨凜就可以了。我是學生會的幹事,本來不是很想打擾到您的,
不過有些事情可能有必要告知您。」
說著話,那個名為九蓨凜的少女反倒似乎是為難起來,手掌不安的合在一起,
面部的肌肉也明顯緊張得繃緊起來,將女孩子原本可愛的臉龐的線條繃得無比嚴
肅。
彷佛在此刻還在猶豫如何開口。
那副猶豫不安的表情彷佛就是不得不將某種難以開口的秘密訴說出來,卻又
尷尬得難以開口,九蓨凜的細指像是承載了心中的不安,翻來覆去的搓動著。
首先,美婦看了看四周,由於時間尚早,家庭餐廳裡的人流並不密集,而最
開始選擇的座位就是偏角落的,旁邊都空落落的。
隨後,紫織選擇了率先開口鼓勵。
「請不要緊張,慢慢說,在這裡聽你說話的只有我,我也不會洩漏的。」
在紫織的手勢下,凜同樣環顧了下四周,在確定四周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人來
之後,女孩僵硬的臉上舒緩了些。
雖說掩飾得很好,不過紫織還是能從這個名為凜的女孩子眼神中看出莫名的
焦躁和疑慮,甚至……還有種難以掩飾的恐懼。
紫織溫和地笑著,並沒有加以催促。
這個女孩子既然邀請自己過來了,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那帶著慈愛的友善笑容逐漸讓九蓨凜放鬆了心情,表情依舊保持著些許的緊
張,不過凜在短暫的沉默後還是開了口:「伯母,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沒關係,慢慢來~」
紫織看到對面座上的凜的俏臉都憋得通紅,看來,接下來所要說的,真的是
用言語很難描述的東西。
最後,少女還是歎了口氣,慢慢的繼續說道:「最開始,發現這件事情是在
好幾個月前了,那個時候,我就注意到,在教學樓裡,有一個明顯不是高中生的
男人時常出現。而且從那身邋遢的穿著來看,也絕對不可能是老師或者是相關的
教學人員。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也頂多只能說門衛的把守不嚴,反正教室裡也沒
有聽說過有人丟失東西,或者被騷擾之類。」
在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之後,似乎一吐為快,凜的表情變得暢快了很多,接
下來的話如同開閘了一般道來:「那個男人似乎經常會去找刀奈同學,以前見過
他們兩個人打招呼。而且,最讓我費解的是,很多時候,只能看到他進來和出去,
中間在學校的很長一段時間,根本沒人看到他。」
凜彎曲著手指,一副難以組織措辭的樣子:「而且進出往往相隔至少一堂課
的時間,可是那種邋遢噁心的宅男,根本就是一看認得出來的,可是我問過好些
同學,卻都說沒有看到。就好像……就好像那個人隱身了一樣。」
聽著九蓨凜的描述,紫織蹙起了眉頭。
作為陰陽廳的現任顧問,出於職業習慣,美婦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邪妖。
擁有相當程度扭曲現實力量的妖物,往往寄宿在人類的身體上進行破壞。
要說擁有著令人看不到的力量,倒也不足為奇。
然而,刀奈可是陰陽廳裡認證過的破邪師,雖然年級還很稚嫩,可是在自己
和丈夫的教導下,基礎理應無比扎實,況且有著那超越級別的器具護身,根本不
可能被區區的下等邪妖所擊敗啊。
緊接著,凜的聲音有些顫抖起來,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彷佛僅僅是回憶,就
已經讓這個少女感到心驚了,「前幾天,我又看到他了。」
「怎麼了嗎?」
紫織追問道,美婦的直覺裡意識到,這並不尋常。
而且凜眼睛裡面的那發自內心的慌亂也不是隨便能夠假冒的。
「明明是在教室裡面,我當時在正常的聽講。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總覺得有
股奇怪的栗子味,然後……然後我看到了那男人裸著下身在班裡走來走去,可是,
大家……」
應該是經過了好幾天的沉澱,意識裡也接受了這一事實,可是再一次的說出
來,九蓨凜的話語裡,依然有著難以理解的疑惑,「大家都好像沒有看到似的。
我跟其他人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可是她們都覺得我是在說笑。我後來想起來,很
久以前,刀奈同學也曾經說過,自己的爸爸媽媽處理過奇奇怪怪的事件呢。還說
過要以爸爸媽媽為榜樣之類的話。」
「嗯~」
紫織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思考。
無疑,這個凜說的,如果排除對方是出現幻覺外,的確是邪妖最可能做得出
了。
只是,立志要作為最優秀的破邪師的女兒刀奈是決不可能放任一個邪妖宿主
在校園裡四處走動。
「伯母,我這樣……正常嗎?我甚至不敢跟爸爸媽媽說這個事情,我很怕他
們不相信。其實過了這麼幾天,如果不是記憶裡還始終記著這種景象的話,我自
己都會不相信自己的~」
一邊的凜看到紫織久久沒有回話,顫顫巍巍的問道。
美麗的俏臉上充滿了異樣的僵硬。
「別怕。」
一隻充滿了力道的手掌握住凜那不安的放在桌子上的手。
手掌充滿了讓人安心的溫度,沉穩而有力。
凜抬起頭,正好和紫織對視,那猶如大海般包容的深黑眼瞳異常明亮,閃動
著明亮的光輝。
看著那光芒,彷佛在一個刹那,身體都脫離了現實,來到了無邊無盡的大海,
海浪滔滔。
而那被握著的手心上傳來的安心溫度化作了堅硬的船身,阻擋著那冰冷的海
水,在遠遠的盡頭,唯有兩顆明珠如燈塔般照耀,指引著回程的道路。
只要在這掌心的撫摸下,跟著這「光明」行走,就可以了。
一個聲音輕輕地在耳邊響著。
九蓨凜雙眼木然著,聽從著指導緊盯著紫織的雙眼,陷入了舒服的甜美安詳
的夢境。
在沉思片刻後,紫織輕輕地下達著指令道:「凜,在教室裡看到的裸體男人
其實是你的幻覺。要知道,在教室裡看到裸男,根本是違背常理的。明白嗎?」
「是。」
凜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情你並不會留下什麼印象,就像是平常過的每一天,今天就只是
平平澹澹的過去了,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和回想的東西。等到明天醒來,今天的
一切事情都像是做夢一樣,全部都不記得了。而且不會再思考這件事。」
「跟夢一樣,明天起來就會忘記。」
凜接著點點頭,用自己的理解複述著命令。
「嗯,從現在開始默數1分鐘,然後不會在意為什麼會在這裡,只是認為逛
街的路上累了,所以在這裡暫時休息,你的身體覺得很累,回家好好休息吧。」
紫織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是的……很想回家休息」
凜繼續點頭。
在輕易地對邪妖的可能受害者的進行遺忘暗示後,紫織站起身來,在餐廳的
櫃檯前為自己和凜的點單買完單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一路上,紫織收起溫和的微笑,蹙眉起來。
現在恰好是週末的上午,學校並沒有上課。
然而女兒卻打了個招呼說「社團有事」便早早地出門了。
本著對刀奈獨立能力的信賴和放心,紫織本來並沒有對刀奈的去向多做詢問。
不過在和九蓨凜的一番談話後,紫織突然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思索片刻後,美婦下定決心,急急的趕到學校。
週末的學校裡空空落落的,只有體育部這樣少數幾個部門還有部員在校園裡
走動。
絕大多數班級裡都是門窗閉合,裡面空無一人。
本來是理所應當的情況,在心有焦慮的美婦的眼裡,這空曠似乎又成為了某
種不祥的徵兆。
深吸了口氣後,紫織找了間廁所進去,將隔板的大門關上,形成一個密閉的
空間後,美婦雙掌合一,閉上了眼。
一股平澹得幾不可查的靈力如湖面的澹澹漣漪般散去,外界的景物在閉合的
眼眸中消失,卻在靈力的延展後在心靈中浮現。
這股目光穿透了塑膠的隔板、光滑的瓷磚、水泥的牆壁、乃至於整棟大樓的
軀殼,向外無限延伸開去。
被靈力加持過的視野增加至無窮無盡,甚至連一顆在地面上爬動的微小甲蟲
都一覽無餘。
「靈視」的焦點在飛快掠過的景象上略作停留,在確定其不值得關注後隨即
便遠遠地將其拋諸腦後。
區區的數個綿長的呼吸後,便將整個碩大的校區收入眼底。
「嗯~」
忽然,紫織渾身一顫,美目圓睜。
臉色突然變得極為僵硬。
靈力搜索的結果並非失敗。
然而,如果能用靈視的失敗來換取事情的從未發生,紫織倒還寧願它失敗了。
不過,已經發生的事實是無法逃避的。
直覺中的恐懼,已經在方才的靈視中徹底地在這個母親的腦中得到了證實。
在強烈的震撼之後,花了點時間平復了下心神,紫織歎息了聲,做好準備,
推開了門。
外表上依舊如往常一樣溫溫雅大方,眉目間的陰鬱的灰暗卻隱隱暗現。
溫暖的陽光下,紫織反倒感到心底的一陣陣發寒。
平素一樣冷靜的思緒已經徹底的亂成一麻,怎麼理都理不清。
從廁所到另一個教學樓,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在那近乎于人生裡最漫長的幾分鐘後,紫織站在頂層的大門前,門的另一側,
就是女兒所在的地方。
以及,另外一個男人。
如果當時靈視的位置沒錯的話,此時此刻,自己就離女兒只有短短的三、四
米。
僅僅只是一層鐵皮的距離了,已經站在門前,裡頭熟悉的聲音可以輕易地聽
得清清楚楚的。
然而紫織的雙眼裡滿是迷茫和內疚,伸出的手觸碰在要隨便一推便可打開的
門上,無力地垂了下來,滾燙的淚,從眼中脫框而出。
紫織不止一次的暗問自己:難道,自己就這麼對唯一的女兒刀奈如此不聞不
問,甚至連女兒發生這種事情,都是如此的後知後覺。
自己,真的是一個這樣不負責任的母親嗎?一聲聲責問在心底裡回蕩。
可憐的母親心中暗痛的時候,裡面的聲音卻並非是一層鐵門所能夠阻擋的,
「嘻嘻嘻,刀奈妹妹這些天都很難見得到呢,真是讓大哥哥好思念啊~」
女孩兒氣喘噓噓的呻吟聲隨後從門縫裡漏了出來:「沒有辦法啊,最近……
嗯啊……功課和工作都太忙了,根本沒有太多空閒啊~」
「這可不好啊,大哥哥可是被刀奈妹妹所拯救過了的可憐人啊,刀奈妹妹親
口說過,被邪妖附身的人,可是很有可能會被再度依附。大哥哥好害怕,這種事
情又不能跟外人說道,心理壓力很大的。你可是要對我終生負責任的喲。」
男人那嘲弄的惡意聲音伴隨著肉體的啪啪撞擊聲,不斷地傳出。
「知道,知道拉~我可是立志……要成為和爸爸媽媽……一樣的……優秀破
邪師。像你這樣……淫亂骯髒的宿主,要多少,我……都能淨化多少~呵啊……」
刀奈自信滿滿的聲音在連綿不絕的肉體纏綿中斷斷續續,那滿含著對自己的
自豪的語句,反倒顯得無比諷刺淫靡。
「刀奈妹妹還是這麼的自信可愛呢,我一直沒有對刀奈美眉進行調整,也實
在是看中了這一點,實在是百玩不厭啊。就這樣乖乖地用騷穴吃下我的大肉棒,
被我硬梆梆地插爛小穴穴吧。」
「沒問題……沒問題的拉~來吧,就讓我徹底地用這十七歲的清純騷蜜穴來
淨化掉你的邪氣吧!」
如同要發出勝利宣言一般,刀奈自以為氣勢很足的說道,只是那被肏到發春
的雌性本能給那正義感十足的少女嗓音染上了層淫靡的桃色柔媚,在正氣的言語
間那不斷參雜吐露的甘美的呻吟聲讓這本該肅然的宣告顯得無比可笑。
「那麼,刀奈美眉欠幹騷蜜穴老老實實地接下去吧,這次積攢了一周的精液
一定要把刀奈的小穴穴灌得飽飽得,讓刀奈妹妹的子宮再也吃不下別的男人的精
液~」
肥男興奮得淫笑起來,那醜惡的嘴臉,哪怕是隔著一層門板,也讓人發自心
底的厭惡。
「鐺~」的一聲巨響,那寬逾成人手指般的鐵門發出將要爆裂開的猛烈巨響,
整塊鐵片以彷佛要被生生砸碎的氣勢被重重的砸到了一邊。
一道矯健的身姿如閃電破空般一閃而過。
閃電是先于雷鳴到達的,那副漆黑的身影也竟是在聲音震鳴耳膜的霎那而到,
與此同時的還有那一點寒芒,破空而出。
已經顧不得陰陽廳所謂的「對待邪妖宿主要首先辨清危險程度,先觀察再處
理」的律令了,在門外聽了女兒和那淫魔的對話後,以紫織的冰雪聰明和對邪妖
的豐富經驗,憑那短短的數語便明白了一切。
悲哀的母親的心裡當時就徹底的冷了下去,宛若置身浸入冰洋冷窟。
絕望憤恨的紫織當下就立定了決心,誓要鏟去這個玩弄女兒于手掌的邪魔。
她本來就是個個性獨立,堅定好強的女性,哪怕是在這樣悲哀危急的時刻,
那身為破邪師的傲氣和自信,以及母親護犢情深的決心,也逼得讓紫織必須堅強
的起身面對。
如同緊繃到極限的彈簧蹦起,壓抑許久的怒意,瞬息爆發。
沉溺在荒誕性愛的邪妖,在纏綿的迷蒙中壓根來不及太快反應。
很難說幸運或者是不幸,此時交纏著的男女正面朝著大門採用火車便當的姿
勢。
這肥胖的男人正抱著刀奈,那肥膩的腦袋放在刀奈的胸脯上又親又舔,那青
筋畢露的噁心下體一起一落地在女兒的肉穴中進進出出。
不住地發出「滋噗滋噗滋噗滋噗」的淫蕩聲響。
在鐵門巨響的瞬間,對方一驚,猛地後跳,出自本能地收緊身子,縮成一團,
看上去滑稽可笑,然而身體的要害大半都遮在被不斷抽送著的少女身下。
根本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女兒啊~紫織一咬牙,掠身而過。
尚未被刀奈的肉身作為盾牌的大腿膝蓋,被破邪的小太刀一刀斬切。
那肥厚到臃腫鼓起的脂肪,沒能為那大腿上的膝蓋提供太多的防禦,甚至連
稍微延阻一下紫織的斬擊都做不到。
如果急速掠食的虎鯊躍起般,破邪的小太刀在邪男的膝蓋上精准地一閃而過。
被斬出了一道猙獰得深可見骨的傷痕,不止如此,那綻開的傷痕中如常人般
湧出大團大團的鮮血的同時,還不住地向外滲出黑氣。
只是那團看似磣人的黑氣,在從人體冒出後,在陽光的照射下瞬息如初春的
雪籽般迅速消解。
一擊得手,卻未能斃敵。
紫織轉身,以攀升到比首次出擊更快的神速沖前,拔刀。
這一次,瞄準的是對方那完全暴露在視線中的背心。
這次行動並非氣急了的母親的不理智衝動。
在陰陽廳中,每一個破邪師的晉升,都要經歷無數次的考驗,無論是肉身、
還是心靈。
面對普遍超越人力的邪妖,每一個能活著走到後面的破邪師都有著屬於自己
獨特的才能。
對於紫織而言,這個才能便是「急速」。
是的,簡簡單單地兩個字——急速。
而能力的顯現也同樣簡明,那就是極限的速度——加速,更快,直至極限。
這兩個字的確那麼簡單。
眾所周知,只要附加了動能,物體便會按照力的方向以一定的速度運動,這
也確是這個世界的定則。
然而,速度,並非是那麼容易迭加的。
也並非是能夠隨隨便便地能夠用身體來承受的。
很多年前,尋常人類的頂級盛會,就有專家預言,人類的身體永遠無法跑出
10秒內完成百米衝刺的任務,因為那是人類身體所無法承受的極限。
隨後,人類的健兒們一次次打破了記錄,從10秒,到9秒58。
然而,每一次傲人的進步,只要隨手翻閱記錄,就不難發現,那另人歡呼的
新數值和上一次的記錄往往只在零點零幾秒之間。
那比人類尋常的一次呼吸都短的時間,卻對所有人而言咫尺天涯。
而且,加速的方式也絕非是單純的量的堆迭就足以隨便辦到。
從手心中直接拋出一枚子彈,無論讓世界上哪個強壯的大力士來進行,也永
遠無法匹敵從彈膛中被火藥的爆燃而激發的彈頭的速度。
作為陰陽廳的菁英,紫織所掌握的「急速」異能能夠成倍地提升釋放者自己
的行動速度、神經反應速度。
在力量發揮到極盛的最強時期,對於紫織而言,哪怕是一定程度上無視物理
規則邪妖宿主們,對處於極限狀態下的自己也是破綻百出。
因為,他們還不夠快,所以只要對準要害斬下去就可以了。
在身心體的巔峰時也無法維持幾秒鐘的短短極盛片刻中,那睥睨一切的神速
抵消了整個世界的意志。
彷佛整個世界都為你停滯,自己的短短跨步,便從現實世界中的時間軸來到
了如同極慢速運轉的異位面的軸心一樣,所有的物體在眼中無限放慢速度。
無形的空氣,有了重量,似乎緊密得粘稠起來,每一次的前進都能夠清楚地
感到空氣和身體的觸觸。
陽光下的每一顆細微纖塵,都在這粘稠著的空中定格,再也不動。
甚至連自天而降的光線,都放緩了腳步,在自己的奔跑中隨之起舞。
第二次和那個男人近距離交迭。
細窄的刀刃在這近乎於靜止的目標上準確無誤地繞過沿途的骨骼,精巧地貫
穿筋肉刺入肺部。
然後留在其中。
第三次,從腰間的刀鞘中掏出的第三把肋差如法炮製,在進入到那另一側的
肺部。
第四次,失去的武器的紫織揮動著拳臂,在脊柱的每一節都猛力而無誤地敲
擊……第五次……「咕~啊……」
在肥男的眼中,在門口的巨響之後,自己的面前僅僅躍過一道微微閃光的空
氣,在以為是錯覺眨了眨眼之後,那個推門而入的絕美女子卻依然好端端的站在
門口,只是……對方的懷裡卻抱著本該在自己懷裡的刀奈。
淫靡的大腦中根本沒有這種狀況的預桉,男人呆愣住了。
遲鈍的神經卻在錯愕的片刻後,渾身上下都傳來無法忍受的劇痛,想要大吼
著恐嚇威脅對方,卻駭然地發覺,從喉管中吸進去的空氣宛若從另一邊漏出去一
般,只能無力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在意識到不對勁後,男人神色一厲,發起狠來,準備不顧疼痛沖上去拼命,
就在此時,宛如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倒下般,全身的脊骨關節都發出不堪重負的磣
人異響,肥腫的身體再也負擔不起,男人眼前一黑,軟軟地癱到了地上。
胯下的那條骯髒的精液,猶在漏著濁白的精液。
「媽媽,你怎麼……」
紫織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滿是不信和驚疑的肥男徹底地昏迷之後,如鐵的表情
沒有半點好轉,翻手一掌,將懷中同樣錯愕不已的女兒也拍暈之後。
深凝著女兒刀奈那懵懂的睡臉,眼中的熱淚才像是突然突破了堤壩般,奪眶
而出。
饒是如此,堅強的母親依舊沒有發出半點泣聲,只是那擁緊著女兒的雙臂上
細微的顫抖,顯示了這位元母親並不如表面上的那麼平靜。
「真是迅疾果決,怎麼樣,小凜,超有趣吧。也不枉我花了血本在整個校內
加裝了這些高清隱蔽攝像頭。要知道,雖說魔力結界也很好用,不過就太挑動那
些破邪師們的敏感神經了,科學的造物也挺不錯呢。你看,還能全屏錄影呢,真
是新鮮熱辣。」
滿是螢幕的監控室內,少年從容的微笑著,伸手撚著身旁女孩的一縷秀髮把
玩起來。
女孩那嬌豔的粉臉好像經過精心的化妝,原本清純可愛的學生臉上被塗抹上
了大片大片的濃烈鮮豔的顏色,原本白皙的皮膚都染成一副澀穀系的深色,將這
一副赤裸的身體打扮得絕美無比,而脖子上那明豔到惡俗的鮮紅項圈,以及代替
了內衣褲纏捆在女孩敏感的乳頭、陰蒂上的棕黃麻繩進一步地加深了那股子變態
妖異的絕淫。
「汪汪~」
只是隨頭朝著主人指著的方向毫無興趣地看了眼,那絕豔的少女張著嘴叫了
叫,隨後又繼續埋首在町村的腰間,長長的香舌不住地在男孩赤裸凸起的碩大陽
物上打轉,裸露的堅挺翹乳不停地在主人的大腿上輕摩慢蹭。
「啊呀,是我忘記了呢,凜的智力現在已經被剝奪得跟一條母狗差不多了。
嘿嘿~現在的你應該沒辦法理解我說的話吧,真是可惜啊。」
悠然地看著螢幕上傳來的畫面,町村戲虐地笑了笑,臉上卻絲毫沒有「可惜」
的慚愧意思。
目不轉睛地看著刀奈那美白的酮體上被一層層套上內衣、外套。
重新被慈愛的母親打扮成正常的樣子。
少年冷笑了聲,舔了舔嘴角,彷佛是饑餓了很久的老饕,正垂涎欲滴地等待
著接下來的盛宴一般。
室內傳著極力自抑的興奮到扭曲的顫音,和在口水嘖嘖的響動聲交織在一起,
「快了,就快了~」
(14)食餌
明明是正午,整個屋內卻如午夜般幽黑,屋裡的窗簾被盡數地拉了起來,籠
罩著房屋的結界也盡數開啟,隔絕了外界一切窺探的可能性,連一絲光線都透不
進來。
平素用來持默冥思的淨室被啟用著,隱秘而狹小的空間裡,沒有一絲雜音,
安靜得仿佛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室內唯一的光源,便是那在琉璃的
半透明罩子中燃動著的熏香。
一點微紅在室內靜靜地發著淡光,無聲無息。升著的奇異的香氣在室內盤旋
著,彌漫在每一片空間。
平躺在榻榻米上的女兒安安靜靜地沉睡著,這讓紫織松了口氣,在粗略的檢
查過身體無大礙後,憂心忡忡的母親將女兒帶到淨室內,準備對刀奈進行深層次
的誘導。
每當想到前不久前,那個邪妖附身的男子對女兒所作出來的一切,紫織就止
不住地心痛。而更令這位母親擔憂的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樣發生的。
本來,如果是說純粹的記憶誘導、思維解讀,那麼在東京都的陰陽廳總部確
實更加人才濟濟。然而,面對親生女兒被這種低級邪妖的宿主淩辱、乃至於長期
調教的可能性,紫織怎麼樣也無法將刀奈交給那些外人去詢問。
這種難堪的過去哪怕是被他們不經意地流露了隻言片語出去,那麼也將給刀
奈的前途未來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基於這種考慮,紫織也才在擊暈那名噁心肥
胖的宅男後,首次並沒有按照通行條例通知陰陽廳的收容部門前來收容宿主,而
是果決地直接將邪妖從那名宿主的身上強制性地驅逐了出去。
雖說使用如此粗暴的手法強制驅散已和宿主融合了多年的邪妖,難免會對肉
身的原主造成難以預測的後遺症。可是,一想到那個邋遢骯髒的男人對自己的寶
貝女兒所作出的齷齪行動,紫織就完全對那個肥男沒有任何的好感。僅僅只是在
對方的身上施加了緊急治療的定式,避免那傷口進一步惡化而已。
恐怕對方在搶救過來之後,只會如同在一場迷離的大夢中醒來。這幾年被附
身的記憶基本上很難被保存了。
在將現場的大部分痕跡都清理乾淨後,紫織才匿名地給陰陽廳下屬的超自然
醫療機構打電話,讓他們派人前來處理。在通知完成後,紫織再匆匆地布下了一
個預防常人進入的結界後才帶著女兒離開了。
在從短暫的遐想回過神後,紫織不由得苦笑了下,緊接著,紫織再度將注意
力放回到刀奈身上。在以往的行動中,都是自有陰陽廳裡的專攻心靈術式和心理
學的人士進行專業善後,現在,恐怕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假如只是應付平常的普
通人,紫織自認為自己的精神力和經驗足以面對狀況了。然而,當物件是自己的
女兒時,心有牽掛的母親就自然難以按照平常心來對待了。
紫織也自知這一點,想要誘導出刀奈說出被邪妖迷誘的過程,撫平女兒心中
的傷痕,並且對影響到女兒的事情進行一一平抑,恐怕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不過,最要緊的是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關於這個問題,那個淫弄著女兒的邪妖肯定知道答案,然而在被驅逐出現界
後,唯一最清楚情況的,只有刀奈自己了——並非是被調教後的女兒,真是深藏
在女兒內心的真我。
在回到家之後,紫織甚至連飯也顧不上吃,匆匆地抱著女兒來到淨室,在開
啟結界摒屏了一切之後,紫織才小心翼翼地從屋內的隱秘處拿出一塊熏香,緊閉
門戶後點燃起來,讓那股異香彌散開來。
這並非是尋常的熏香,而是被稱作「幻夢之扉」的煉金合成藥劑。
在這個看似平靜實則底下暗藏漩渦的世界裡,異常在「正常」的掩飾下公然
行走。邪妖並非是全然專注于附身于現實存在而展現自己的異類,在某些情況下,
穢惡的邪妖同樣也進入人類腦海裡短暫誕生和自己同樣虛無縹緲的夢境中,在那
一顆顆如湖面的氣泡般即生即滅的幻境中行走,催弄著人類的思維,掠取著人類
的精氣。
這種遠比同類狡猾的邪妖,同樣是陰陽廳的精英們頭疼的存在——它們自虛
無中浮出,徑直奔向人類思維鑄造而成的小小幻境,在掠食一番後又重新沉入虛
空之洋,根本無跡可尋。而全國數億人,哪怕是陰陽廳的觸手遍及全國,如一只
永不知疲憊的蜘蛛般在各行各業中都羅織著自己的絲線,也絕對不可能監控到每
一個人的思緒。
然而,只在夢境中起伏的邪妖,同樣也可能越過夢境,傷害受害者的大腦,
通過那虛空中的冥冥連結影響著受害者散佈著自己的污穢,在這個時候,陰陽廳
的要員們,就必須捨棄平常習慣的層層人類文明的包裹,只以精神實體的方式進
入夢境,和邪妖對決。
不是每一個破邪師都能夠在重重的壓力下安然入眠,更不是每個人都有著能
夠隨意深入夢境的天賦——事實上,對於習慣於被與生俱來的肉身所層層護衛的
靈魂而言,這種天賦是極其稀少的。這樣一來,促使睡眠,安定心神的藥劑便成
了必要。在古代配方和現代工藝的交匯,再加上人類智慧的調和,便有了紫織手
中的那猶如熏香般的藥劑。
「要進入狀況了,可以準備開始靈療了。」鼻中嗅著越來越濃重的香氣,無
處不在的香氣仿佛化成了更小的微粒,飄過衣物,穿過肌膚的每一顆毛孔,浸潤
到全身的每一處,整個身體都飄飄然起來,仿佛和這彌散在全身中的香氣融成了
一體,再也不分彼此,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有形的身體逐漸地消隱著,和那
燃動的熏香一樣,緩緩地散成了一縷縷地無形輕煙,冉冉地在室內搖曳著。紫織
恍惚地想著,然後眼前開始陷入一片漆黑。靈魂仿佛要與大腦脫離開來,這個念
頭也沉寂下去了。
母親組成的香氣輕飄飄地移動著,包裹著床上的女兒,和刀奈融為了一體。
「這不是夢境……難道,這裡就是刀奈的心底嗎?」幽深的心靈深處,一個
念頭回蕩著。
紫織 的心魂已經深深地進入到刀奈的心底,原本,對於普通的狀況而言,
心靈的底層是所有人內心捍衛的寶庫,所謂邪妖侵入的夢境,也僅僅是這心底在
在表意識裡的映射罷了。所幸,母女之間的血親是難以斷絕的,10個月的含辛
茹苦,曾經同為一體的血脈連接,以血為引,以魂為契,在十幾年之後的再度在
兩人的內心中再度打開了一條信標通道。再加上母親那急於拯救的意念,竟然足
以讓本該只能進入淺層的夢境的紫織進一步地越過心靈的壁壘,進入到心底深處。
這裡是記載一切的檔案館,這裡是一切指令的簽署地,這裡是魂魄真正的居
所,這裡是凡人所能抵達的最深處了……一個光怪陸離的所在。
倘若說淺層的思緒是一座孤島,上面乾燥的陸地上佈滿著有序固定的內容,
那麼尚有著荒誕而清晰的圖影的夢境則是沙灘和海洋的交匯,同時共有著兩頭的
特性,有序而無序。而最終的,人類的心靈深處則是波濤汪洋,過去的回憶、思
緒,現在的所觀所感,未來的通明點徹……有意義的,無意義的……偉大至高的,
庸庸碌碌的、低級下流的……所有的一切點點滴滴地都將如江河匯海一樣,最終
歸結於此,然後浮沉、飄蕩著,等待著表意識的重新打撈,或者就此沉淪,永遠
沒有沒翻閱的可能。
並非是刀奈自己,外來的魂魄根本不可能動用身體主人的權能。紫織只能費
力地敞開心神,心魂如八爪章魚在洋流的衝擊下急急地在漂流的女兒的記憶上攀
附,急切地搜索著與邪妖對應的訊息。
數十年的記憶,絕非是句笑話。絕大多數人,往往盡力也只能想起去年、前
年值得注意的事情,而更多的繁瑣的往事,則是被毫不在意地遺忘了,任由其飄
落到識海之中。
女兒的365個日日夜夜乘以迄今為止的17,每一分每一秒地念頭、觀感
雜亂無章地組成了這龐然的大洋。被打亂的思緒猶如海水般滂湃,而稍微深刻點
的印象記憶則宛若細碎的水泡般貫連在一起,在蒼白的念海裡搖曳。紫織苦苦地
憑著心頭的一點清明堅守著,像是永不懈怠的圖書管理員般在塵封的檔案館一遍
遍地翻閱著,維持著意識體的執念不被那識海中無邊無際的浪潮所沖散。
也是因為這樣,深深沉浸在女兒心底的母親,完全無暇意識到,本該徹底靜
謐的屋內,突兀地響起了不該有的聲音。
「噠噠噠~」靴子和原木地板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在這絕對安靜的屋
內,成了唯一的聲音。
門,被拉開了。
不請自來的客人的腳步沒有絲毫放緩,完全無視屋子主人的意願,不經許可
地直接踏了進來。
接著,淨室裡重新回歸了絕對的安靜,只不過,兩個人的呼吸聲,變成了三
人。
突兀的來客完全沒有開燈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站著,仿佛在耐心地觀察著這
對沉睡的母女花。
只見淨室內的美麗的母女安安靜靜地貼身平躺在榻榻米上,母親紫織的左手
緊握著刀奈的手,仿佛再也不想把女兒放開。
在觀賞了兩名睡美人良久後,對方才動了起來。
然而並非是帶來王子充滿愛戀的親吻,似乎在剛才的觀察中失去了所剩不多
的耐心,向前幾步逼近紫織,對方伸出手,不安分地將紫織的衣領撕了開來,讓
那對性感誘人的雪白巨乳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
紫織姣好的臉上絲毫沒有半點覺察的意識,依然毫無防備地深深沉眠著。
「不錯,不錯~」在擰捏了一把雪乳上的乳頭後,對方讚歎道。
假如刀奈醒來的話,就能輕易地聽出,這是同樣亟待自己「淨化」的町村學
弟的聲音。
「還不醒來麼,我的僕從~」妖異的少年嘴裡低低念道。
下一刻,刀奈渾身一震,雙目圓睜,原本平躺著的身體坐直了起來。
只是那在幽暗裡發出幽綠光芒的雙瞳,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正常人的樣子。
初醒的美少女表情呆滯,眼神迷茫地注視著前方。幽綠的瞳孔上散亂著沒有
焦距,好半天,才輕輕掙脫母親的手,搖搖晃晃地好似初生的嬰兒般站了起來。
那僅僅幾步的距離,少女走動起來也是跌跌撞撞的,纖細的身姿像是在疾風
中的細柳般極不安定,仿佛操控身體的意識突然不再習慣於這副身體,半走半爬
地來到了町村身邊。
行走中,絕美的少女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表情——疑惑、迷茫、好奇、饑渴。
而在望向町村的時候,刀奈的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發自心底的崇拜、恭順。到了町
村身邊,少女溫馴地趴到了地上,抬起頭來用仰慕的神色注視著自己的主人。
哪知町村邪邪地微笑了起來,提了提腳,用那站著泥垢的粗糙靴底毫不憐惜
地踩在刀奈光潔的臉蛋上,「去吧,我的小蟲,盡情地吸允這女人的養分吧。」
在町村的示意下,女兒的身體搖晃著,一步步向著母親接近著。
似乎越來越對這副身體的操控得心應手,少女的行動越來越靈便自然,刀奈
的臉上也開始產生了新的不一樣的變化。
「哈……嗚」眼中幽幽的光芒一點點的隱入瞳內,櫻唇一張一合著,像是缺
氧般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臉上的神情卻變得越來越貪婪,不停地用舌頭舔弄著
剛剛被町村踩踏的臉頰上。
隨後,女孩俯下身子,饒有興致地舔弄起紫織那對裸露在外的滑嫩碩乳,紅
嫩的香舌無師自通地在母親的乳頭上打著轉,亮晶晶地唾液,仿佛描繪藝術品般
在母親那雪白的肌膚上繪畫,將紫織的胸脯都舔得濕漉漉的。蘇醒的女兒似乎還
不滿足於這樣,緊接著,櫻唇大張到極致,大大張開的嘴巴將紫織的那團雪丘的
前端含在嘴裡,然後在嘴裡咕嚕咕嚕地舔吸玩允著,將母親的乳肉隨心所欲地操
縱在嘴間,極盡所能地跳動著美婦的情欲。
「當然不僅僅是這樣就完了。」似乎在為刀奈的行為做著備註一般,町村笑
眯眯地走了上前,手中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個針筒,異色的粘糊糊地液體在透明
的針筒裡宛若活物般的翻騰著,隱隱約約的無數細小微粒在液體中載浮載沉,蕩
起一陣陣不祥的波動。
「就算是心靈再堅貞,不過如果肉體都被整個地玷污下去的話,嘻嘻~也是
沒有辦法的呢。來……小妹妹讓一讓,親愛的醫生叔叔要給你媽媽打針咯~」帶
著歡快的語氣,町村走到紫織的一邊蹲下身子,拍打著刀奈的臀部示意女孩到另
外一邊去後,一手握住紫織那還濕黏黏的乳房,將銳利的針頭對準那被女兒的唾
液充分地「消毒」後的殷紅乳尖,隨後毫不留情的紮了下去。
似乎真的具備靈識,黏白的藥液歡騰地湧進了紫織的酥軟胸脯。緊接著,在
所有的藥液都注射進去後,當町村將針頭拿開,那白皙緊致的美婦肌膚上竟是絲
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被女兒舔得有些膨脹的乳頭都從粉紅的堅挺充血變回
原本的樣子。
「還沒有結束呢。」町村毫不在意地掏出了另外一根針筒,同樣的異樣起伏
的蠱毒藥液,同樣刺穿著被女兒的唾液濡濕的飽滿乳頭,邪穢的液體被一點點地
打進美婦的身體裡,昏昏沉睡著紫織一無所知的全盤承受著,任由那外來的淫邪
和自己那原本貞潔的肉體在血管中融為一體。
在刀奈的腦海中苦尋著真相的紫織突然渾身一顫,發自靈魂的寒意讓美婦人
從心底裡察覺到不妙。
「發生什麼事了?」深入到識海深處的靈魂根本無法察覺到肉體的異樣,然
而那冥冥中的感知,讓紫織不由得心生警兆。
「這是什麼?」正當紫織準備凝聚意志,脫離女兒的識海的時候,突然,紫
織驚愕起來。哪怕是紫織這樣的破邪師,也並不是時刻深入深邃的識海。這裡的
一切感觀都來自意識的直覺。在這裡,精神才是一切。虛無弱小的念頭如稀稀疏
疏的海水,而更強些的印象則是猶如海水中的水草、遊魚。然而此刻,當紫織將
所有的意志都凝聚起來,準備回歸的時候,卻詫異的發現,一條龐然的大物,在
刀奈的識海中氣勢洶洶地穿梭著,大口大口地吞食著來不及躲避的虛浮意念,那
渾身上下滿溢的惡意,根本不可能是刀奈識海中自然產生的幻象。雖說識海廣袤
無邊,然而倘若對方的食量同樣巨大,那麼,女兒就恐怕有危險了。
霎那間,無數的猜測在紫織的心頭縈繞,突然,一個想法被頂到了最前,
「邪妖!」哪怕只是個猜測,也讓紫織驚出了一聲冷汗。
莫非,是自己在沉睡之中出了什麼狀況,以至於被趁虛而入了?
自己和刀奈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
無數個想都不敢想的猜測閃爍著。。紫織的心頭一寒,現在的自己由於在讀
取記憶中耗費了太多的精神力,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和那個滂湃的惡念相抗衡。
是留下,還是走? 美婦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做出孤注一擲的最後決定了。
「小奈,媽媽會回來的。」戀戀不捨地看著女兒的內心空間,紫織咬了咬牙,
無奈地念動著咒言,解除了入夢的法術定式。
現界中,紫織又驚又怒地睜開眼,在心魂回歸的瞬間,美婦便心中再度一沉,
身體緊繃繃地伸展不開,手腳上纏繞著的冰冷的觸感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自己的
處境。
「伯母,好久不見~啊不,應該說是,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一個相貌秀
美的男孩像是等待了很久,笑嘻嘻的低下頭來對著自己打招呼。
「媽媽,你醒了。」埋頭在紫織胸前的刀奈,也抬起頭,眼神迷離地說道。
「嗯嗚嗚~」紫織掙扎著想要開口,然而那放置在嘴中的鉗口器牢牢地堵在
口腔裡,讓自己根本無法開口說出清晰的聲音。
接著,紫織察覺到新的異樣,被禁錮起來的大半個身子麻痹得失去了知覺,
赤裸的身體只能勉強地感受到地板的涼意,在對方安靜下來的時候,能夠聽到若
有若無的滴答滴答的聲響。
紫織怒目盯著那個年輕的少年,毫無疑問,獨自一人莫名的出現在這種地方,
哪怕不是元兇,至少也是幫兇。
對紫織的怒視似乎無動於衷,少年漫不經心地提起腳,踩踏到紫織那柔軟白
皙的肚皮上。接著仿佛是想要蹭掉靴底的污泥一般,慢慢的在紫織的肚皮上摩擦
著。
紫織霍地瞪大了美目,姣好的臉蛋上迅速地泛起了好看的紅暈,不僅僅是因
為這顯然的侮辱動作的的憤怒反應,真正讓守貞持正的破邪師母親震驚羞惱的是,
隨著對方那不住的摩擦,肚皮上竟是立刻地激起了宛若陰唇被搓弄的酥麻電流,
絕美的銷魂刺激讓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地抽搐地癱軟下來。
而女兒也在此時垂下頭,在側邊親吻著母親豐腴的乳峰,小舌小巧靈動地在
挺翹的乳頭上打著轉,時而用貝齒輕咬,時而用嘴吮吸,時而用那光滑的小臉在
乳房上輕輕摩擦。而那雙秀氣的小手,靈動的手指也如花蝴蝶般在母親的渾身上
下遊移著,若有若無地勾動著母親的酮體。
看著紫織脹的通紅的俏臉,少年並沒有絲毫異樣的表情,繼續含笑道:「失
禮了呢,伯母。居然忘記了自我介紹,在下町村毅,來過您家裡很多次了,不過
這次還真是第一次以這種樣子和您見面,還請多多指教。」
一邊做著言辭周到的問候,那只靴子的動作卻愈發的變本加厲起來,從平坦
的下腹部一路下移,堪堪正踩在紫織的雙腿之間。
被緊緊地捆在地上,紫織根本沒有辦法弓起身看到自己下體的狀況,從自己
的角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大腿位置微微的挪動著,驚恐地感覺著胯下那
最私密敏感的蜜穴被骯髒的靴底踐踏、玷污。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在刀奈的面前發生的。
在女兒抬起那毫無生氣的眼睛的時候,經驗豐富的紫織心裡便一沉,那原本
如兩顆黑珍珠般的雙瞳,此刻像是被抽離了靈魂,妙目中仿佛籠罩著層迷霧,恍
恍惚惚地任由那邪異的少年驅使,自己的女兒,已經變成了沒有思考能力的美豔
軀殼,那辛辛苦苦養育長大的血脈相連的身體,卻背離本意地化成了淫玩母親的
肉淫具。
「嗚……嗚……嗚」被塞住的檀口,發出哼悶抽噎的聲音。似是在激烈地抗
拒著,美婦的臉上卻微妙地扭曲著,控制不住的舒服表情已經掩飾不住地浮現了
出來。
町村不緊不慢地擺動著雙腿,又開口了,「怎麼樣,變態的伯母,舒服到要
說不出話來吧。就這樣渾身都光溜溜地暴露在和你女兒這樣大的男生面前,在自
己的家裡被任意地撫弄著下體,~看,淫蕩的蜜液都黏到了我的靴底了。真是惡
心。」
「嗚……嗯……」聽到町村那挑逗的話語,紫織渾身一顫,美目激動地蒙上
了層含淚的霧氣,急切地想要爭辯的軀體激烈地掙扎起來,然而被鏈子牢牢地箍
住了的全身只能不住地輕輕搖晃,根本看不到自己將要被作了什麼,只能乖乖地
享受被玩弄的舒服感覺,被動無力地接受著少年的蹭擦。只有搖曳的鎖鏈不停地
發出「唆唆唆」的響聲,和少年悠閒的口哨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場淫靡的場景中
奏出詭異的合奏曲。
紫織奮力掙扎,卻發現全然無濟於事。原本自傲的足以作為武器的身體,卻
在陌生男孩的不斷愛撫下癱如春泥,壓根提不起勁來。而那滿縛著自己的繩索和
鐐銬,同樣似乎並非常規品。紫織稍微聚集出的一點靈力,也如被寒冰吸走的體
溫一般迅速的吸食乾淨了。
「刀奈,刀奈到底怎麼樣了……我還要救救我的女兒啊~」無助的情緒在心
裡堆積到極點,紫織開始憎恨了,不僅僅是那踐踏著自己尊嚴的男孩,甚至也包
括了自己這不爭氣的淫賤身體。
對方的挑逗手法完全說不上溫柔,那厚厚的靴底也絲毫容納不下可被稱之為
「精妙絕倫」挑逗手法的空間。粗糙的靴子只是粗魯地勾動著紫織的胯下,毫不
客氣地將那紅嫩的蜜穴掰開,讓粉色的唇肉大大咧咧的裸在外面。
就是這樣的野蠻動作,卻莫名讓紫織莫名的渾身哆嗦,更加渴望的性欲沒由
來地狂湧而上,取代了原本的理智成了美婦人唯一的念頭。下體更是顫軟的縮動
著,一陣又一陣的奇癢的感覺突如其來的襲來,像是要從那淫蜜穴裡一路瘙癢到
骨子裡一樣。然而美婦卻根本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欲望的情焰在身軀蔓
延灼燒。
不止如此,在那粗暴的動作之中,自己女兒的溫柔舔吻也一刻不停地進行著,
全力輔佐著町村對著母親的褻玩。軟若無骨的小手不斷地在母親熟悉的身體上來
回摩挲,前翹著的挺拔乳峰已經佈滿了從女兒口裡泌出的銀絲,像是撥動著爐火
中的火柴般撩動著欲望,悲哀的母親身體中的情欲在血親的小手中越燃越旺,全
身的肌膚都染著欲望的嫣紅。
「哼哼~」像是看穿了紫織的欲望般,町村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冷笑,接
著作出更加不可思議的動作。秀美的少年脫下靴子,露出了裡面捂得臭烘烘的腳
丫,先是在紫織的臉前虛晃一下,隨後大力地對準那蜜穴踩了下去。
遠比靴子靈動的腳趾頭分開充血肥厚的大陰唇,對準那勃起硬挺的紅蒂點去。
「啊……」雌性的咆哮不可自抑地從紫織的喉嚨裡嘶喊著傳了出來。快感的
開關被一口氣拉到底,兩腿間不可言說的歡愉喜悅瞬間直沖頭腦,桃色的思想徹
底地薰染了整個心靈。除了饑渴的期盼著更強烈的快感,紫織什麼也無暇再去思
考了,只曉得全情全意地追逐著那滿足自己饑渴的快樂源泉。曾經守貞的人妻整
個人都在這種衝擊下為之瘋狂,在層層的束縛下不停地抽搐著自己的身體,蠕動
著將那騷穴向上聳起送到少年的腳邊,好讓那腳趾能夠更粗暴的照顧自己一點。
晶瑩的淫蜜在快樂的巔峰下一瀉而出,在「滴滴答答」的伴奏聲中,女人穴
口的清泉為大塊大塊的地板上染上了深色。
如同是一直繃緊的橡皮筋突然松了下來,美豔的人妻在高潮後無力失神的躺
臥在地上,不住的喘息著。完全赤裸著的酮體,滿是春潮後的桃紅。
而町村則眯起眼來,轉首看向另一邊。在紫織所看不到的角度,一個高高掛
著的吊瓶束在萬無一失的位置,一條怪異的蟲類活體的管線攀沿在紫織和吊瓶之
間,猶如醫用的注射管般將裡面的液體一刻不停地輸送到被拘束的女人的血脈之
中。
美婦被拘束得只能輕微挪動的身體,和那無法聚集的注意力,壓根無法覺察
到那幾乎無重量的修長蟲體竟就鑽入到自己毫無遮蔽的肚臍中,模擬著第一聲嬰
啼前的血管,重現著這曾經的母親為為嬰孩輸送營養的親緣通道,然而這一次卻
不是為了神聖純真的親情護養,而是帶來著詭譎惡毒的淫墮詛咒。
看著那吊瓶的大半顏色混濁的惡毒液體被順利地送到了紫織的體內,町村放
下心來,俯身將始終鉗在美豔人妻嘴中的口球拿了下來。
「惡魔,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在鉗口球脫離之後,紫織充滿警惕的問
道。哪怕是一時失察,到了此時,紫織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年絕非普通的人類
。雖說對方身上根本沒有尋常邪妖外泄的邪氣,但是種種卑鄙詭異的情形都無一
和這個少年聯繫在一起。況且,剛才那下流噁心的行為,也絕非一個平常的高中
學生能夠做得出的。
町村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某種意義上來說,伯母,我們所有人必
須感謝您的女兒的貢獻呢。」
「我們? 你認為你有多少人?」紫織眉頭一皺,敏感地捕捉到少年話語中
的關鍵。身為「急速」異能的擁有者,那足以駕馭異能的敏銳神經同樣是構成異
能前提的必需。破邪師很確定,此時此刻,這不大的室內,只有三個人的呼吸聲
——自己的,對方的、女兒的。
「我……我……我……我……我……我……我們所有人。我是唯一,我也是
全部。」町村玩味的看著被緊縛在地面上的破邪師女人,抬起右臂和頭部齊平,
伸出的食指敲擊木魚般的敲點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少年說話了,町村的嘴裡發
出了無數個不同的聲音——老人的蒼老枯朽的聲音、小孩的稚嫩童音、中年人的
渾厚嗓音、少女的明媚嬌嗔……
一連串的「我」聲在室內迴響著,激蕩著。仿佛無數人在回應、在應答,那
清秀端正的少年的臉,也似乎在應答的瞬間,順應著聲音的呼喚,幻化出了無數
個表情——在簡短的「我」字的間隔中,永不停息地更換著對應的面具。無數的
「我」,高高在上的,居高臨下地俯視、審視、裁決著被束縛著的破邪師,「他
們」的天敵。
「你……你只是個軀殼,一個被邪妖穿上的容器。不……不止這樣。」紫織
臉色煞白,多年來的經驗,曾經翻閱過的古舊檔案,讓身經百戰的女人立即明白
了一切。
「正確。」少年還是在笑,那笑容甚至稱得上是大方輕快。然而在紫織的眼
裡,這清秀的面容上咧嘴的笑臉,比起世間一切惡魔的猙獰扭曲都來得可怖。
對方,已經不僅僅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邪妖了。
邪妖僅僅只是人類對於未知難明的精神體的籠統分類,邪妖們之間的個體區
別,甚至遠超於人類和螞蟻之間的距離。破邪師們統稱為邪妖,就像是將生活在
海洋裡的哺乳類的鯨魚和在淡水中遊動的鯉形目的鯽魚,籠統地統稱為魚類一樣。
低級弱小的邪妖,甚至能夠被普通人類的呵斥怒駡擊退驅逐。稍微強大的邪
妖,則需要更強意志的凡人,或者是具備了靈力和神秘知識的專業人士的對抗。
而更強大的,則是難度逐級上升。而邪妖中頂端的存在,則是僅僅存在于破邪師
們的計算推測之中,永遠無法進入世界的物種,因為,所有的邪妖要突破無形精
神和有形物質的界限,都必須在通過那「門」的同時,永無休止地對抗著世界的
修正。而對於邪妖頂端的存在,在進入界限的霎那,整個物質的世界就將被更為
強大的力量逆修正,屆時,也就不存在所謂嚴格物質世界了。
面前的這個少年,從周圍空氣中泛起的斑駁斑點來看,已經是那種一旦出現
便足以擾動到周圍空間的絕強類型。從他嘴裡吐露出來的意思,對方接近于無數
受害者魂魄的聚合體。何況,邪妖的威脅程度,並非是完全依照邪力的數值來計
算的,對於力量的運用程度,再加上本身能夠活用人類智慧,導致邪妖能夠在人
類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安安靜靜地潛伏下來,在暗地裡不斷地擴展著自己的力量,
直到那最終的爆發……
而智慧和力量兼而有之的邪妖,任何一位,只要能夠順利地成長起來,那麼
……歷史上的種種充滿著它們的痕跡的動亂再現。紫織已經不敢在想下去了。
再多麼堅硬的堡壘,在地底的基石被蝕淨,輪換的士兵被逆轉的情況下,都
是必敗無疑的。
無視著紫織充斥著殺意的目光,町村進一步愉悅的說道:「繼續回到話題吧,
必須承認,在有一個現役破邪師作為外殼的掩護,確實可以擋下很多不必要的質
疑。如果手法可以再細緻一點的話,那麼,其實根本不會有人關注到一間學校裡
的不同學生的精神不佳的小事情嘛。」
「你對刀奈幹了什麼?」紫織怒吼道。
町村不屑地攤攤手,一副無謂的樣子,「哈哈,我本以為充滿責任的破邪師
大人應該更關注受害者呢。你就一點都不懷疑,為什麼你的身體騷浪到這種地步
嗎?這可是一天天,你的乖乖女兒定時定量地給你加上了」特效餐「喲。」
說著,少年那滿是臭氣的腳丫,踏上了紫織白皙飽滿的酥胸,用力的搓動起
來。
在剛才的宣洩後並沒有滿足的熟女嬌軀,情欲再度燃燒起來。
紫織渾身一顫,明明是純粹的侮辱物化女性的行為,確是那麼地有感覺,更
要命的是,自己的身體、心靈也在對方那粗魯的動作下被快速的搓弄起沸騰的情
欲。那凝脂般的白滑肌膚似乎盡數在這股欲火的熏烤下溶解液化。整個身體都化
成了軟油,只能癱軟無力地任由那個少年的擺佈。身子,好燒,好燙,好癢……
連一點點的刺激都立即地挑動那燃動的欲火,腦子裡旖旎的桃色幻想四起,紛紛
擾擾地撥動著心中的理性之弦。身體在淫欲的幻想中沉淪,越陷越深。
甚至就連肺裡吸進來的每一口帶著腳臭味的混濁空氣,都似乎變成了長滿了
絨毛的觸手,穿行過鼻腔,撫弄過喉管,然後狠狠地帶著最後一絲的涼意,纏繞
著肺部的每一顆小小肺泡,然後在被那大男孩的臭腳給用力擠出去。然後不甘心
的風在身子外表捲曲環繞著自己的皮膚,讓自己無處可逃。
「嘻嘻,身體終究也是靈魂的基石,你要輸了,你要輸了……」町村突然捂
嘴笑了起來,又仿佛是再度換了一副面具。男孩的面目下,一雙調皮淘氣的目光
好奇地打量著腳下的美婦,之前野蠻粗暴的腳尖這次像是壓著舞點般在紫織的乳
蒂上輕觸了幾下,惹得美婦連聲嬌吟。
「你,附身這個孩子多久了?」不能在這樣被動下去了,紫織張了張嘴,想
要以攻為守,再度收集些訊息,然而性欲勃發的身體讓過熱的大腦根本無法組織
起語言文字,無話可說的人妻只能草草地拋出一個簡單的問題。
町村竟然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其實並不算太久,」我們「從沉睡中
真正復蘇也就一個多月,不過已經很夠用了。要知道,在更久之前那漫長的很多
年裡,我們可是一個巢穴的蝙蝠家族的身體裡輪替沉眠呢。本能的獸性引發了我
們的內裡的殘暴,讓我們的宿主的肉軀急劇地異變,現在回想起來還真危險呢,
如果不是咬了這個孩子的話,或許那種狀態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呢。不過那種程度
的嚴重變異居然沒有被很快覺察到,你們破邪師可真是低效。」
對於町村的作答,紫織心裡更是一沉,從對方的反應、應對來看,這只邪妖
絕非是一個無智之輩,那麼,讓對方能夠老實作答的唯一理由,想來想去也只能
是對方認為已經穩操勝券,吃定了自己。
紫織咬緊了牙,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明,卻始終難掩那不住升騰的嫵媚春情,
舒服的感覺在神經中滿溢著,不自覺散出的淫靡媚笑在有若桃花般的熟透臉蛋上
綻開起來,微微露出了那象徵著緊守抗拒的銀齒,舒緩與緊張,兩種互為悖論的
表情在紫織的臉上融洽地交織,連那隱隱顯現的虎牙都似乎帶上了些傲嬌的色彩。
「你……我們見過嗎?你們,究竟想要對我做些什麼?」破邪師拼盡全力的
死死壓抑著自己的欲望,可是,那一波緊接著一波的快感猶如浪潮般穿過神經,
越過屏障,徑直地在腦髓中連綿拍打,強制地將歡愉喜悅的感覺傳遞給堅守的心
靈。
身體被牢牢地束縛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身軀完全無法把握住自己,只能任由
不知從何而來的邪穢擺佈,倘若是疼痛、難受、厭惡,紫織還能夠憑藉著無以倫
比的意志和久經鍛煉的肉體來硬生生的忍耐、尋求著反擊的良機。然而,凡人的
肉體的本能是追求著快樂、愉悅而生的,當感受到舒服快感,肉體便會喜悅,對
其不加排斥的盡情接受。
紫織想要緊咬牙關,想要強硬地將這股欲火給壓抑住……然而,哪怕是頭腦
的理智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必須擋住,而沉溺在舒服快感中的身體,卻已經緩緩
地向著對方洞開門戶了。那一陣陣的酥麻麻的熱流傾瀉而入,不斷地瓦解著抵抗
的意志,不緊不慢地推平著紫織的心靈壁壘。
如同在辛苦的勞作後泡浸在溫熱的浴池中,又仿佛在明媚的陽光下躺在柔軟
的沙灘上享受著日光,整個大腦都慵懶起來。承載在大腦中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
開闊、舒暢起來,那原本堅定的警惕意識,也在自身產生的反復湧入的慵懶下,
猶如置身於亂軍之中,毫無動彈之力。
「沒什麼,仔細地說起來的話,我們還要感激你呢。我們都是非常知恩圖報
的『人』,不會對恩人作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的。如果說願望的話,我們只是希
望能夠帶給你們至高的快樂。」町村蹲著身子,饒有興致的看著紫織那愈來愈平
靜的表情。口裡訴說著貌似令人安心的話語,那不安分的手卻探入到紫織的蜜穴
當中,擦拭撫弄著已為人母的美婦的敏感地帶,不斷地勾動著女體內的撩人情欲
,惹得紫織更加的欲罷不能。而刀奈在一旁的推波助瀾,更是讓紫織神智昏沉。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啊呀……」無所不至的快樂仿佛化成了風,從每一
個細小的毛孔中鑽了進去,直吹靈魂,無處可逃,避無可避。感覺到自己的理智
如沙灘上的沙堡一般飛快地消散掉,紫織強撐著問道。本該是質問的嚴厲問題,
從身子雙眼迷離的美婦的嘴裡吐出來時,已經仿佛沾滿了在身體裡氾濫的淫靡情
欲,最後化作甜膩膩的嬌喘。
少年神色一斂,之前如同淘氣少女的表情瞬息不見,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肅穆
空靈,如同在古夜教堂裡的悠遠迴響:「在那個夜晚之前,時間對」我們「並沒
有太多意義。『我們』只是幽禁在最底的囚徒,『我們』只是等待消化的食物,
『我們』只是無眼的石頭。不過那一夜,禁忌被破壞了,暴君已死,壓制著」我
們「的那殘酷君主在風雷之下灰飛煙滅,而『我們』,僥倖得以逃脫,然後附在
臨近的蝙蝠的家族之中,然後在本能中聚集成團。你和你的夥伴們將我們從暴君
的鎮壓下解脫了出來,雖說不是本意,但也足夠讓我們感激了。」
町村張開雙手,臉上泛起了純澈的虔誠笑容,雙臂作出擁抱的手勢,如天使
展翅般高高揚起,聲音也一如一個虔心的牧師在佈道:「所以為了表示對你們的
感謝『我們』想,讓『你們』全部加入『我們』,從此之後,你就是我,我也
包括了你。在『我「』之下,『我們』無分彼此。」
「瘋子……你已經瘋了……」紫織瘋狂地搖動著頭,美婦的內心根本一點都
不想屈從對方,但不爭氣的肉體卻是隨著男孩的擺佈而越發的馴服,酥軟的酮體
扭動著表達對少年突然將手指從騷穴裡抽出的不滿,臉上的紅暈更是仿佛能滴出
水來一般,而下面早已經將內褲和大腿弄的滑膩膩的淫蜜更是讓這話毫無說服力。
轉換成牧師人格的男孩,不急不惱的搖搖頭,猶如看透了一切的眼神裡帶著
無比的自信,用著篤定的語氣仿佛宣告著律令般:「我們強大,我們也弱小。我
們需要一切足以豐富自己的靈魂。你和你的女兒,你的家人都被認可,『我們』
接受。你們註定將升起,回歸到『我們』當中,從此不分你我,都如兄弟姐妹。」
「不可能……不要……刀奈必須過著正常女孩的生活……怎麼可以被你吞掉
……不可以……絕對不能啊……」似乎是被這駭人聽聞的話語所刺激,內心的恐
懼一瞬間掙脫了那束縛著自己的情欲,絕美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搖動的頭
將脖間的鐐銬搖得「嘩嘩」作響,眼睜睜地看著町村那潔白得猶如一個女孩子的
秀氣手指緩緩地而又不可動搖地伸了過來。
「不……絕不……」或許,神靈之眼短暫的注意到了這角落中的慘絕人寰的
一幕,慈悲地伸出了援手,或許是被壓抑到極限,如同彈簧般將蓄積的勢能盡情
釋放的強大力量,紫織的心靈中猶如迴光返照般,在這即將完全沉淪、不得翻身
的最後,一絲清晰的力量在心靈的深處綻放,璀璨的心靈之光瞬間耀滿了腦海,
將裡頭殘留的污穢淫念盡數驅散。
枯萎的靈力重新從被邪力壓抑的身體中復蘇,宛若力士參孫在臨終前對上帝
最後的懺悔後,那無窮的偉力重新回歸身體,甚至比破邪師最巔峰的時候,還來
得強上數倍。
「嗯~什麼?」驚覺到自己嵌入到紫織體內的邪力被驅除,同源感應下,少
年那平淡如水的表情出現了裂縫,臉上出現了痛苦之意,伸在半空中的手掌不退
反進,試圖握住破邪師的額頭。
迎接它的是——一顆小巧白皙的拳頭。
枷鎖如同易碎的紙條般被掙脫,如玉般的拳頭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迎面而
上,在靈力的加持下,也仿佛無視物理規則般,在短短的幾十分之一秒便加速到
肉體的極限,炮彈般的衝量重重擊打在邪妖那首當其衝的手掌。
「哢~」即便是被邪力加持過的身體,也完全無法承受住這股沛然巨力,在
一聲難聽的骨裂聲中被擊得扭曲得不成樣子。不僅如此,那強烈的聖潔靈氣還迅
速的透過皮膚,深入到魔化的軀體內和邪力相沖,消解著邪妖對於身體的控制權。
緊接著,雙眼茫然,對外界突如其來的變動毫無反應,所有的意志都被清空
的女孩甚至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瞬間消失,依舊對著原先紫織位置的空氣做著重複
的動作。刀奈很快被紫織用力地推到一邊,避免邪妖再挾制女兒的身體作為人質。
「什麼!」町村忍痛的捂住手,如水般的表情面具再度更易,變得猙獰可怕,
血色的神采在眼眶中聚集……隨後黯淡下去。
在那短短的時間裡,少年的身體被從前後左右的方向反復擊打,身體的每一
個穴道都被狠命地攻擊,在「急速」之力之下,掙脫而出的破邪師紫織才真正發
揮出了身為曾經的最強的實力,猶如一口氣化身成一整只軍團,無數人從每個角
度毫無間斷地對著邪妖攻擊著,強勁的靈氣如雨點般傾瀉在町村的身體上,而當
町村怒吼著,揮舞著手臂試圖攻擊或是抵抗,總有另外一個攻擊從另外一個角度
詭異的過來。
在那些個瞬間,宛若兩者已經不再處於一個世界。紫織揮舞著粉拳,從時空
的縫隙中遞出永遠無法被這個時間軸阻擋的攻擊,就好像是在現實中的人類,輕
易地舉手撕碎一張薄紙一般,而薄紙上的畫像再多麼猙獰可怖,也完全無法阻止
那破界一擊。
哪怕是彙聚了無數魂魄的強大邪妖,就算是心魂中能夠冥冥間通明到紫織的
本體所在,那僅僅被魔化的凡庸肉體束縛的身體也來不及跟上那超人的速度。
紫織也完全明白這一點,所以根本沒準備以摧毀邪妖繼附的肉身為關鍵。在
首次的含怒一擊後,隨後的對戰中,纖巧的掌心在男孩的身體上一觸即收,而滿
溢的聖靈之力卻宛若高超醫師手中的尖銳針灸般,一次次精細地穿透關鍵的穴道,
將來不及強行掙脫町村軀體逃逸的邪妖靈體牢牢地封在裡面。
這一切,也僅僅是在短暫的數秒的時間內完成,勝負,就此易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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