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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獵心情人 作者:蜜見
帝王的獵心情人
作者:蜜見
這個野蠻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在「欺君犯上」?
居然膽敢拿箭把他射成重傷
還把他的褲子脫了,好奇地把玩他的下半身
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會讓男人「不行」嗎?
他紆尊降貴、捺著性子對她曉以大義
沒想到她一聽見他是「男人」
竟然吵著要他給她種子,好讓她生娃娃?!
她的豪放讓他咋舌,天真的模樣又讓他心動
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慾望
所以即使他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種子」
卻還是利用她的單純一再騙取她的身子
只是他沒想到,早在兩人第一回見面的時候
她就已經一箭獵捕了他的心……
序
一個晴朗的早晨,小余兒滿懷心事漫步在寂靜的御花園,慢慢向釋心閣靠近,準備找嘉俊皇帝攤牌。
以往,親親夫君早晨醒來總會先與她溫存一番,但近來眼睛一睜開就不見人影,一向被捧在手心呵護疼惜的小余兒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今天只想找夫君問個明白。
尚未進入釋心閣,便傳來嘉傻毫不掩飾的爽朗笑聲。
除了自己,誰能讓夫君笑得如此開懷?莫非他真另結新歡?臆測令小余兒揪心萬分。
她咬著唇,以顫抖的手推開門扉。嘉俊一見到她,以飛快的速度將手中的東西藏到桌案下,臉上殘留來不及收回的笑意。
「余兒,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眼神閃爍地問著,顯得有些心虛。
「你不在身邊,我怎睡得著?」小余兒不動聲色地走近他,一雙柔荑攀上厚實的頸項。
「我……有要事……」但嘉俊並沒有出手攬住她,一雙手依舊放在桌案下,更讓小余兒肯定他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必是一封情書,才會讓他看得心花怒放,一見到她又躲躲藏藏。
她今天一定要找到證據,將話攤開來說!
「那你忙吧!」小余兒淡淡地回應,接著收回撫在嘉俊身上的手,假裝一個踉蹌就要往後傾跌。「哎呀!」
嘉俊出手穩住她的身子,手中的東西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小余兒一個箭步彎身撿拾,這才發現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本橘色小書。
「《帝王的獵心情人》?這寫的是啥?」
「別看!」嘉俊出手想搶回書本,她故意往臨湖的欄杆一坐,嘉俊怕她跌落,於是不再爭奪。
「我倒要看看這本書有何通天本領,讓夫君這般沉迷?」知道嘉俊的異常不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她好整以暇地開始翻閱書本。
每翻一頁,她的臉頰就漲紅一分。
「哎呀……這……哈哈……」最後她終於忍不住爆笑出聲,還好嘉俊及時將她抱下欄杆,否則准往後摔落映波湖。
「哈哈……這簡直……太……」小余兒還是笑個不停,淚水都飆出來,看得嘉俊哭笑不得。
「這是楊興好不容易從市集找來的,聽說現下坊間人手一本,可說是洛陽紙貴呀……」嘉俊莫可奈何地解釋,「要是父皇知道他當年的糗事被踢爆,一定火冒三丈!」
「嗯,這事兒千萬不能讓父皇知道……」小余兒好不容易穩住氣,「不過這位『蜜見』是何方神聖,居然能知悉當年父皇母后這般私密之事?」
嘉俊搖頭,「她最好躲得遠遠的,否則難保身首異處。」
「哈哈,不過我還真佩服母后,居然膽敢如此耍弄一個萬人之上的帝王,實在太妙了!」
「唉,說起我那母后,真是萬人莫及……」嘉俊沒好氣地回應。
此時窗外飛進一道身影,小余兒手中的小書瞬間落人飛影手中。「兒子呀,你這句話說得深得我心吶!」
武徽皇太后氣定神閒地坐落臥榻上,好奇地翻閱搶來的小書。「這是啥?讓你倆看得笑呵呵……」
她翻了老半天,大字也不懂一個。剛好承憲太上皇匆匆入內,對愛妻抱怨著:「你又丟下我了……」
「憲,你過來瞧瞧,這裡頭寫的是啥?」武徽獻寶似地將小書交給夫君。
「母后,別……」嘉俊夫妻連忙阻止,但為時已晚。
「去!一定又是些風花雪月之事……」承憲隨意翻閱幾頁,本來不在乎的神情慢慢轉為嚴肅,最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是誰如此大膽?!」
當初在林子裡的事只有他和虎妞知道,怎會被書寫成冊?如果傳開來,要他這個堂堂君王顏面何存?
「憲,裡頭到底寫些什麼?」武徽一把搶回小書,眼神因好奇而閃耀光彩。
能讓夫君動怒的,一定是好玩的事……
嘉俊見父親氣得說不出話,好事地幫忙回答。「母后,裡頭寫的是當年您和父皇在迷霧森林相遇的經過,還有石洞裡發生的事……是『所有』事哦!」他看著吹鬍子瞪眼的父親,隱忍的笑意幾乎得內傷。
「俊兒,別說了!」承憲紅著臉阻止兒子,「你說,這書打哪兒來的?」
嘉俊一五一十地回答,承憲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朝外頭一喊:「楊興!」
「奴才在。」楊興戰戰兢兢看向嘉俊,他則事不關己地聳聳肩。
「朕要你去坊間收購所有的書,統統銷毀,一本不留!」
「啟稟太上皇,恐怕為時晚矣……」楊興面有難色,「當年的事,已經成為說書者的題材吶……」
「可惡!」承憲握緊拳頭往桌案用力一擊,「命禁衛隊捉拿這個叫『蜜見』的傢伙,立即打人大牢聽候處決!」
一旁的婆媳倆終於停止嘰嘰喳喳,武徽紅著臉倚在承憲身邊,嬌羞萬分地在夫君懷裡磨蹭。
「哎呀,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啦!虎妞倒覺得寫得挺逼真、挺有趣的……」方才小余兒大略對她描述書裡所寫的,讓她憶起年輕時的纏綿悱惻。
承憲的氣焰頓時減了大半。「可是,朕的顏面……」
「但書裡寫的都是真的呀……」武徽嘟著嘴,雖已年屆中年,但那純真的模樣仍像個小女孩般可人,「還是憲認為虎妞丟了你的臉?」
「沒的事!」承憲趕緊哄她,怒氣全消。此刻他最擔心老婆又丟下他,自己回到迷霧森林。
「那……咱們再回去森林裡……」武徽拉著夫君的手,羞紅著臉在他耳畔低語,「重溫舊夢。」
「你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承憲旁若無人地凝望著妻子,摟著她雙雙離開釋心閣。
「又來了……」嘉俊早已習慣雙親之間毫不掩飾的肉麻。
小余兒溫柔地貼近夫君,學著婆婆撒嬌。「那麼夫君……咱們也來重溫舊夢……」
「我的小余兒……」嘉俊愛憐地摟住嬌妻,永遠喚不膩佔滿心頭的名兒。
一旁的楊興機靈地關緊門扉退出釋心閣,不敢打擾這對情深愛侶。
至於蜜見那個不怕死的傢伙,早已不知逃竄何處,再也不敢回大慶王朝惹事生非啦!
第一章
帝王的獵心情人1
驚天動地的心動
就這樣襲來
全因你突然闖了進來……
號角響起,位於京城東郊十里外、寬闊不見邊際的森林,大慶王朝一年一度的皇族秋季狩獵大會即將展開。
參加狩獵的貴冑子弟個個挺直腰桿立於駿馬之上,在艷陽下極力撐起蕭颯英姿,目光故作不經意地朝向女眷們所在的棚帳飄去。
帳子這端坐的是各家名門閨女,花枝招展的嬌態該是將家裡最美的衣裳、首飾都穿上身,只見個個都以繡帕掩嘴而笑,顯然哪位翩翩公子已然掠奪她們的芳心。
眾所皆知,這場擰獵盛會不僅是在朝廷展露頭角的好機會,更是青年男女尋覓終身伴侶的重要場合,自當表現最好的一面。
在這氣氛活絡雀躍的時刻,卻有人臭著一張臉,令人望之生畏。
只見他身著一襲暗紫色勁裝,騎在赤色駿馬上,緊皺著濃眉,一雙深曜黑瞳炯炯睨視著眼前一切,似是對這些風月之事感到極度厭煩。
他,一個怒視便足以令萬萬人伏首懼畏的人物,正是當今大慶王朝的君王--承憲皇帝。
十五歲甫登基,當時看來稚嫩的年輕帝王便懂得操作籠絡派系,彼此制衡的兩面手法,快速鞏固因先皇辭世而搖搖欲墜的王室威信,十年來更以恩威並施的領導風格,將王朝推向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
像這麼一位自律甚嚴、雄才偉略的君王,該是無所懼怕,任何事都能輕易掌控,連同自個兒的情緒;但是,他就是無法不將皇太后的話放在心上。
坐在一旁棚帳內,沒有太多贅飾卻顯雍容華貴的正是當今寧禧皇太后,也就是承憲皇帝的母親。她那溫和笑臉、纖柔外表看來像個慈藹的老婦,只有晶亮的雙眸掩不住洞悉一切的精光。
熟悉宮廷的人都知道,皇太后是位外柔內剛的堅毅女性。鑒於先皇體弱多病,皇太后便以嚴謹態度培養幼子為往後的接班鋪路,登基後更協助他坐穩王位,成為萬人景仰的帝王。
不過,現今的她有些後悔。
承憲雖如她所願成為一個好皇帝,但他太過一板一眼、就事論事,對人似乎少了點感情,缺了些興趣,淡漠得幾乎冷感。後宮雖然養著幾個妃子,卻不見哪一個肚子有消息,找來貼身伺候的太監一問,才知道承憲根本不留種在那些妃子肚裡。
皇太后氣急敗壞地質問承憲,他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凡事以國為重。」
雖說他侍母至孝,但至今仍無法滿足做母親含飴弄孫的心願,讓她這無所事事的皇太后每日在慈寧宮悶得發慌。
於是,道高一尺的皇太后抓住兒子的弱點,聯合幾位大臣在皇帝耳邊叨念著「皇室需要繼承人穩固大統」等堂而皇之的道理,更在兒子面前演足了一位孤單老婆子的戲分,逼得他必須藉由今日狩獵大會與最適任的皇后人選見面。
說穿了,今兒個是皇帝的相親大會。
至於這位「最適任」的人選,是由皇太后從皇親貴族嚴選而出,無論家世、品貌、體態都足以擔任全天下女子典範,最後由內閣大學士全晉章的女兒全煥貞脫穎而出·
在擰獵隊伍出發之前,承憲皇帝如果收下全煥貞呈上代表幸運的繡帕,表示接受她成為皇后,準備為他生下大慶王朝的繼承人。
「皇兒呀,這煥貞雖然才十六歲,但她不只容貌艷麗,優雅的體態和天生的氣質,具備了母儀天下的條件,母后對這孩子喜愛得緊,你一定會滿意的……」
方纔坐於帳中,皇太后不斷在承憲耳際誇讚全煥貞,聽得這位視女人為無物的驕傲帝王更顯不耐煩。
對他來說,女人只有兩種用處:張開大腿伺候男人和生孩子。
後宮那些女人的存在,只為了滿足他旺盛的精力,至於生養孩子,她們沒這個資格。能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必是各方面皆為上選的女子,她也將是大慶王朝的皇后。
他不認為有這樣的女人存在,母后又以「皇室不可無後」為由處處逼婚,他只能暫時妥協,以求耳根子清靜。第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的無奈,承憲本就嚴肅的臉更顯冷冽。
號角再次響起,提醒狩獵隊伍即將出發。
「內閣大學士之女全煥貞獻上繡帕。」一旁的太監司儀拔尖的嗓音響徹全場,只見一名身著粉紫綢衣、百褶繡裙的女子,捧著玉盤緩緩步上階梯,曼妙且落落大方的儀態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她在承憲座駕旁停下,將玉盤捧至頭頂,輕朗柔美的嗓音全然無懼怕之色。「臣女全煥貞恭祝皇上旗開得勝,滿載而歸。」
她偷偷抬起眼睫,對承憲漾起最甜美的笑靨。一瞧見年輕皇帝俊朗剛強的英姿,一顆芳心便給了出去,但對上承憲那雙冷寒眼眸,她又趕緊低下頭,擺出嬌羞姿態。
矯揉做作!承憲心裡暗啐一聲,眼神滿是輕蔑。
在他心裡,眼前這名所謂「萬中選一」的女子和宮裡的嬪妃並無不同,一樣膚淺造作。
但現下為了堵住母后的嘴,他不得不暫時接受這女人的繡帕。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拿起紫色繡帕,照規炬高高舉起,低沉的聲調一喊「狩獵開始」,四面八方便響起震天歡呼。
號角第三次響起,宣告男人們專屬的遊戲正式開始。
承憲一馬當先往林子裡奔馳,高舉繡帕的手忽然鬆開,紫色綢布掠過緊追在後的騎士頭頂,正巧落在棚帳前端、一班老臣眼前。
「這到底……」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猜測皇上的心思。
皇太后則望著那條繡帕,無奈地搖頭;同樣盯著繡帕的全煥貞則以貝齒輕咬著下唇,一臉怨懟。
「駕!」
迷宮般的森林裡,燦亮的艷陽由參天巨樹的葉縫中灑下,承憲騎著愛駒「奔皇」往小徑狂馳,遠遠將其他人甩在身後,無視於樹叢裡逃竄的小動物,疾力奔馳的模樣全然不見狩獵者的沉靜與耐心,倒像是壓力的宣洩。
「萬歲爺,等等奴才呀……」自小伺候承憲的太監楊興奮力甩著馬鞭,急於跟上主子。
擅於察言觀色的他當然知曉主子的心思。自出生那一刻起,身為皇室唯一繼承人的主子便背負著沉重壓力,沒有一刻鬆懈。近日立後的壓力,讓一向寡言的他更加沉默,夜晚也不再寵幸任何妃子,只將自個兒關在御書房更加賣力投入國事,看得他好心疼。
「等等呀!主子……」眼看前頭的身影越來越小,楊興急著猛踢馬腹,卻怎麼也追趕不上。
此時,承憲回頭朝他大喊:「別跟來……」
唯有此刻,他才有種淋漓暢快的感覺,他只想一個人獨自咀嚼這份快意。
雙腿一夾,奔皇更加賣力朝林子深處奔去,拉開與楊興的距離,幽靜的林內只傳來陣陣回音。
「皇上別去呀!裡頭已經是禁區啦……」
直到察覺奔皇累了,承憲才放慢速度,終於有空檔觀察週遭環境。只見前方倒臥的樹幹橫陳,巨石交錯,幾乎不見可行之路,他這才驚覺自己誤入林內禁區。
說起這片寬廣的皇家森林,無人知曉它的邊際在何方,狩獵區也僅限於外圍十里之處,裡頭便是從未有人膽敢進入、深不可測的荒境。
據說林內終年濃霧繚繞,誤入歧途便永久迷失其中,因此又被稱為「迷霧森林」。
不僅它的險惡令人望之卻步,更因為承憲的皇祖父曾明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進入那片深荒之地,更為「迷霧森林」覆上一層神秘色彩。
望著沒有盡頭的前方,沉靜幽遠的氛圍激起承憲難得的好奇,本想繼續策馬前行直探秘境核心,皇祖父的訓令卻讓他卻步。
衝動不是他的本性。
承憲掉轉馬頭正想循原路回去,身後不知何時起了濃霧,不僅阻擋來時方向,更如魑魅魍魎般朝他逼近。
獵者深知身陷濃霧的凶險,承憲抬頭見著秋老虎依舊照得熾亮,心想這濃霧該是不久即散,不如趁此機會往林子深處一探究竟,等候濃霧散盡。
主意一定,他騎著奔皇繼續往林內奔去,怎奈卻像被霧氣追趕似的,前方雖清朗明亮,身後卻始終一片迷茫。
承憲將馬停在林中稍微寬廣的地方,奔皇顯得惶惶不安,不斷跺腳噴氣。
「穩住!」承憲下了馬,拍拍奔皇的背安撫著,隨即察看四周狀況。誰知一取了馱在馬背上的弓,奔皇卻像是受到極大驚嚇,倉皇奔入濃霧中。
「奔皇!」
不經事的傢伙!承憲暗罵愛駒,知道追也無濟於事。
此時身後矮樹叢裡傳來憲寧聲,他戒備地抄起身後的箭上了弦,對準前方屏息以待。
正當他決定拉弓放箭之時,樹叢裡滾出一隻毛茸茸的小東西,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承憲仔細一瞧,看出那是一隻正與蟒蛇纏鬥的幼虎。幼虎已被纏得死緊,眼看就要落入蛇腹。
遠處傳來虎嘯聲,該是尋找幼虎的呼喚。眼見幼虎等不及母虎的救援,承憲難得的同情心瞬間被激起,顧不得待會兒可能淪入虎口的危險,他拉滿弓對準蟒蛇,伺機而動。
另一邊樹叢同時發出聲響,承憲眼睛一瞥,卻見到一雙晶黑澄澈的眼眸正惡狠狠地盯著他,那是他生平所見最美麗的雙瞳。
雙眸主人憤恨朝他大喊:「不要!」
承憲來不及解釋,此時蟒蛇正昂起頭、極力張大口準備吞噬幼虎,見機會到來,拉弦的手指一放,利箭筆直朝蛇口射去,強勁的力道硬是扯斷蛇身,血盆大口就這麼被利箭釘在後方樹幹上。
承憲轉過身面向雙眸主人,尚來不及開口,一支利箭硬生生射進他的胸口。
「呃--」劇痛漫向全身,承憲本能地撫著胸口,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人走出樹叢,身後跟著跳出一頭巨虎。
「虎兒!」這一人一虎根本不理會他,逕自朝幼虎奔去。
承憲暈眩得厲害,只得緩緩坐落地上艱難地喘息著。從半瞇的雙眸望去,那人幾乎衣不蔽體,只在胸乳和臀部圍上小片毛裘,裸露在外的纖腰和美腿毫不吝嗇地展現曼抄身段--
一個怪異卻美麗的女人!
「虎兒,你沒事吧?」
虎妞快被嚇死了!方纔她尚不知狀況為何,以為虎兒已死在那人箭下,悲憤之餘拉滿弓朝兇手射出一箭。直到發現虎兒身上纏繞的蛇屍,她才看清真相。
「嗚嗚……」虎兒一掙脫蛇屍,見到母親和主人,朝著她們開心地又蹦又跳,看得虎妞又氣又笑,「你哦!看你以後還敢亂跑不?」
揉揉虎兒的頭,這才想到被自己射中的倒楣鬼。她起身走向靠坐樹幹的承憲,在兩步距離外停下,低頭蹙眉觀察他。
姥姥說森林外頭的人都是壞人,千萬別招惹他們。
「一時死不了。」這一箭沒射中要害,也只有箭簇沒入體內,傷得不深,頂多流些血吧……出手前她瞥了虎兒一眼,雖無法及時收手卻也失了準頭,力道稍稍減弱。
承憲吃力地蠕動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痛覺主宰他的身體和意識,他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眼前這名女子顯然不想救他,瞧她美麗的眼眸裡滿是戒慎之色……
「什麼?」虎妞身體微微向前,終於聽出從他乾裂的唇間游絲般的低語。
「要水喝是吧?」虎妞解下腰際的皮囊丟向承憲,「不用還了。」說著轉身便要離去,「虎娘,虎兒,咱們走!」
「嗚嗚……」誰知虎兒根本不理會她的話,逕自圍繞在承憲身邊,還不時舔他的手,似是依依不捨。
虎娘上前叼起孩子,虎兒仍不斷掙脫,嗚嗚的叫聲像是幫承憲求情,令虎妞也跟著停下腳步。
回過頭,承憲頭靠著樹幹,臉色慘白得幾乎無血色,虛弱的模樣牽動虎妞陌生的惻隱之心。
要不要將他帶回去?如果任由他在這兒,可能等不到其他人來解救便被猛獸啃得只剩屍骨……雖說姥姥的告誡言猶在耳,但他畢竟救了虎兒……
虎妞第一次體會到何謂猶豫。從小至今,她從未違背姥姥的意思,也深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該救這個人,不能對任何人心軟,但此刻卻不再那麼堅持。
腳步頓了一下,虎妞這才走向承憲。「虎娘,我需要你的幫忙。」
虎娘像是聽得懂人話,鬆開虎兒趨步在後。
虎妞蹲在承憲面前,語帶威脅。「看在虎兒的份上才救你,如果你敢輕舉妄動,虎娘不會讓你有逃命機會。」
承憲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但意識仍算清醒。本該拿出皇帝的威儀嚴斥眼前蠻女,卻只能從鼻孔發出一聲輕哼。
他奮力激出的威嚴不但牽動傷口,也讓虎妞更加不悅。
「既然有力氣發火,那就挺得住拔箭的痛苦。」虎妞秀眉一蹙,雙手便朝他的胸口撫去,毫無預警地握著箭身用力一拔--
「呃!」承憲悶哼一聲,斗大的汗水隨著大量鮮血一併流下,意識開始昏沉。
虎妞俐落取出懷裡的竹筒,將粉末倒在傷口之上,竟神奇地止住了血。
「哼,浪費了本姑娘的藥粉!」她吃力撐起沉重的身軀將他甩向虎娘厚實的背脊,讓承憲仰躺的身體掛在兩側。
「虎娘,回家吧!」
「嗯……」身下的大虎每動一步,承憲便似渾身被馬車輾過一回般痛苦。他撐起意識,努力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如貨物股被馱著,森林顛倒在他眼前,雙手無力垂掛肩膀兩側。
勉強轉過頭往前看,想知道自己被帶向何方,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映入眼簾,隨著女子的走動散發強健美態。視線忍不住由腿根方向上移,竟讓他見識到短皮裙內的春光。
女子並無穿著底褲,圓翹雪白的嫩臀隨著走動彈跳成波,若隱若現可見兩腿交接的私處,正發出致命的粉紅魔力……
「呃……」陣陣暈眩襲來,承憲只覺全身血液衝向腦門,不得不轉回癡纏的視線,卻發現自己早已忍不住一柱擎天。
該死!這時候竟然……
他在心底咒罵自己竟如此容易被撩起,尤其被一名視他為無物的蠻女。懊惱之餘,也只能硬撐起僅存的意識,告訴自己不能睡著,他必須記得回宮的路。
但再剛強的意志也抵擋不了身體疼痛和大量失血,隨著虎背上的顛簸,他的意志漸漸悖離腦袋,揚向不知名的虛無……
第二章
回到居身處附近,迎面奔來一隻公虎,虎兒立即蹦蹦跳跳往父親奔去。
「虎爹,咱們回來了!」虎妞拍拍公虎的頭,便往家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家,其實是座高聳的天然洞穴,入口處佈滿崎嶇巨石和樹木,位置極為隱密;裡頭卻別有洞天,數十尺高的洞穴有如殿堂般寬敞,盡頭還有一處水池,由地底冒出的溫水終年不歇。日光由頂端石縫灑下,在石壁上映照出粼粼水光。
渾然天成的石床上鋪滿乾草,虎妞吃力地將承憲壯碩的身軀扶上床。「重死了,真麻煩……」
好不容易安頓好,見傷口又開始流血,她不得不脫下承憲的外袍和上衣。一瞧見平坦的胸膛,虎妞只覺訝異萬分。
怎麼和我不一樣?
纖長的手指好奇撫摸平滑結實的胸膛,順手捻上小巧如豆的乳頭,一下子便如小石子般硬實。她如法炮製對待另一邊乳頭,也收到相同效果。
虎妞脫掉陶前的皮毛,一對飽滿豐盈的胸乳晃起美麗的乳波。她看了承憲胸膛一眼,再瞧瞧自己,兩相對照之下,只覺這人長得十分怪異,居然沒有長出和她一樣的肉球,上頭的小紅點也比她小。
她嘗試著揉捏自己的乳尖,只覺一陣酥麻從小紅點蔓延至全身,本來柔軟的小肉球一下子變大變硬。「嗯……」
好怪異,她從不知自己的身子會有這般反應……奇妙的發現讓她開始渾身發熱。
無視於傷口流出的血,虎妞繼續探索和她不一樣的身軀。目光往下游移,她見到褲襠間的股起,晶燦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自幼在林中長大,除了姥姥,虎妞從未見過其他人,更不知禮教為何。依憑著直接反應,她脫下承憲的褲子想尋求答案。
太詭異了……這人胸膛不長肉球,下面倒是長了根棍子!
她疑惑地伸出手握住勃發的龍根,卻訝於手下溫熱柔軟的觸感,發現這棍子竟活生生地跳動著,
她觸電般地縮手,瞪大美眸望著挺翹高舉的龍根,似乎又比方才大了些。
她這次只伸出手指戳著充血腫脹的肉棒子,並試著將它下壓,卻立即往上彈起。見它似是無害,虎妞便重複了幾次嬉戲般的動作,直到頂端的小洞沁出些許黏液。
「嗯……」承憲只覺身處煉獄和天國之間,痛苦和歡愉交替折磨他的身體。尤其下體傳來陣陣快意,身體不自覺地顫動,卻又牽扯胸口的疼痛。「呃……」
無視於承憲的呻吟,虎妞乾脆脫下皮裙,跪在地上,微張雙腿仔細觀察自己私密處和眼前的不同。一摸向雙腿之間,竟發現那兒也沁出微微濕意。
「嗯……」就著滑液掃過私處,虎妞輕哼一聲,陌生的快意讓她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一股熱氣由背脊竄開來。
好奇怪的感覺,她怎會這樣?
第一次發掘出身體對慾望的潛能,虎妞對前所未有的情潮感到惶恐,似乎要陷入一種不知名的險境。
一定是那根棍子的關係!
她紅著臉將承憲的褲子拉起,不敢再看他,胡亂地在一團爛肉的傷口上灑上藥粉,趕緊步下水池洗去身體的躁動。
「嗯……」強烈的失落感和空虛讓承憲睜開了眼睛,下體的脹痛比胸口的疼痛更教他難耐。
這該死的女人,輕易撩起他的慾望,在瀕臨爆發邊緣之際卻又狠心撤手,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折磨讓男人有多痛苦?
他轉過頭望向池水那端,眼前的銷魂景象讓他的血液直衝腦門。
虎妞正站在淺水處,水深及她的腿根,部分濃密烏黑的芳草隨著水波蕩漾,若隱若現;她旁若無人地以手舀起溫水往雙乳潑去,水珠順著乳房傾流,如汁液般從小巧挺翹的紅莓尖端滴下。
此時,虎妞彎下腰清洗私處,圓潤的嬌臀背對著他,粉紅私處微微開張,手指在兩片肉蒂之間輕移……
「嗯……」承憲繃緊全身,想像他的巨大取代她的手指輕刺著濕滑的粉貝……
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他以手指圈住熱燙的龍根,快速地上下套弄,想像自己正撐開她的小穴,被溫暖的壁肉緊緊壓迫……
「嗯……」他的律動越來越快,強烈欲潮排山倒海而來,再也克制不住地猛烈爆發。
「呃--」他全身震顫,下身往上挺直,累積的慾望噴射而出,沾得覆蓋的衣褲上都是乳白色稠液。
他的低吟聲打斷虎妞的洗浴,一回頭,卻發現他下身高高挺起,接著如斷線般癱軟如泥。
他該不會死了?明明止住了血啊……
她從池子起身想察看究竟,一靠近才發現承憲仍喘息不止。檢查了傷口根本沒問題,她的視線又忍不住往棍子的方向游移。
衣褲下不見方纔的隆起,上頭居然濕成一片,虎妞以為他小解在床上,對這般粗鄙行徑相當不恥。
「你居然……」一把掀開衣褲正想訓斥一番,卻看到本來硬挺的肉棒疲軟地躺在胯間,上頭還覆著一層乳白色的黏液,腥味和尿液不同。
莫非這是什麼毒液?
真是神奇的棍子!居然能收放自如,還能發出毒液,而且隔空便能令她渾身發熱,私處搔麻無比……她必須沒收這項武器,以防此人暗中偷襲!
於是,她伸出手握緊疲軟的龍根,跟著就要拉起--
「啊……住手!」椎心痛楚讓承憲由天堂趺落地獄,他奮力推開虎妞,撫著下體痛得縮成一團。
虎妞將他的舉動視為反抗,為的就是想保住那厲害的武器。
她一臉寒霜地起身,扳正承憲的身體,一腳用力踩住他的胸膛。「如果你不交出武器,我會讓你的血流乾,賞給虎爹一家當晚餐!」
雖然沒有踩中傷口,但出腳的力道一點也不留情,痛得承憲眼角飆出淚來,只能鬆開撫著下體的雙手,急欲拉開她的腳。
「放……肆……」努力從牙縫中進出的警告卻軟弱得有如貓吟,承憲只能咬牙切齒狠瞪著居高臨下的虎妞。
此刻的他光裸著身體卻無任何遮蔽,又被女人踩在腳下,虛弱得使不出力氣,身為帝王的尊嚴蕩然無存。
「什麼放四、放五的?誰要你偷藏武器?」虎妞使力一踩,見承憲痛得沒力氣反抗,才滿意地放開他。
她接著又蹲下身想取回武器,好奇地東張西望,想找出控制大小的機關所在。於是她循著方纔的經驗,先是以手指戳弄著,然後看它在眼前慢慢脹大,崇拜地驚歎出聲:「真厲害……」
「呃……」下體傳來的快意取代疼痛的感覺,承憲忍不住發出呻吟。他吃力地抬頭,看到虎妞正彈弄著高翹的龍根,好像戲要寵物一般……
「住……手……你……該死!」
他漲紅著臉,恨不得將虎妞千刀萬剮;更氣的是,一向以自制力為傲的他居然無法抗拒這該死女人羞辱般的逗弄,在她手中勃發硬挺!
虎妞只是瞪了他一眼,隨即加快手指的速度,武器如她所願高高翹起,尖端的小洞還沁出些許液體。
原來是這樣啊……虎妞試著用手指圈住它,由下往上套弄著,希望找到發射毒液的機關。
「呃……啊……」承憲緊握著拳頭,克制自己不去反應,但這感覺卻又該死地銷魂,他只覺渾身就要著火,所有的火苗快速往下體竄燒。
虎妞將武器轉向自己,觀察它的形體,發現它更加腫脹,還呈現暗紅色,沁出的毒液越來越多,於是套弄得更加賣力。
承憲的克制力到了極限,低吼一聲,忍不住如火山爆發出來……
一道道白濁的黏液由洞口噴射而出,直噴向虎妞來不及閃避的臉龐,手上也都是帶著腥味的稠液。
滿臉狼狽的虎妞愣了一下,隨即驚慌地喊叫:「天吶!」她火速般衝向水池,慌張地清洗身上的毒液。
承憲疲軟地仰躺著,滿頭大汗,連伸手撈起衣物蓋住自己的力氣也沒有。
一旁依偎的兩隻大虎警戒地盯著他,他真是……
欲哭無淚啊!
夜已深,虎妞卻怎麼也睡不著,只是睜大眼睛望著已然熟睡的承憲。
她仔細回想前幾天發生的事,忽然間,姥姥說過的話從腦海竄出。
她曾瞧見虎爹趴在虎娘背後不知幹啥,於是問了姥姥,她說那是一公一母的動物交媾,這樣才能生下小虎。
她又問:「那人呢?」
姥姥說人也有分兩種,她和虎妞都是女人,另一種則是男人;男人和女人長得不一樣,所以他們可以像虎爹和虎娘一樣,經由交媾生下小娃娃。
當時她很天真地回答:「那我也要和男人交媾,生下小娃娃,這樣就可以和我作伴囉!」
姥姥卻呵呵笑著:「對呀,有個小娃娃作伴,的確好多了……不過呀,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唯一的用處也只有這樣……」
當時姥姥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眼裡卻泛著淚光。
這段回憶讓虎妞恍然大悟。除了姥姥,從未接觸過其他人的她終於明白床上躺著的是姥姥口中的男人,難怪他和自己長得不一樣……
她的視線瞄向已穿上褲子的承憲,臉蛋不自覺紅了起來。
她看過虎爹和虎娘交媾的情景,虎爹趴在虎娘背上前後來回擺動,後來就有了虎兒。
是不是只要讓男人趴在背上,這樣就會有小娃娃?每次看著虎娘和虎兒一起戲要的情景,她就好希望有個自己的娃娃陪伴……
想像承憲趴在她背上的模樣,虎妞又臉紅了。
承憲一睜開眼,便發現火堆邊的虎妞望著他發呆。被火光映紅的臉龐顯得粉嫩無瑕,嘴角漾出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這樣的她看來好美、好純真,令他的心不禁悸動了一下。
直到想起之前的羞辱,他才狠狠甩開不該有的情緒。
這個蠻女,居然對他這一國之君百般羞辱,他居然還……等他復原了,加諸在身上的恥辱必加倍奉還!
此時,肚子傳來咕嚕聲響。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來傷口不似昏迷前那般疼痛,倒是餓得渾身發軟。目前說什麼都不比填飽肚子重要……
「喂!」他喚了聲,虎妞回過神,斂起遐思,凶狠地瞪著他,臉上的紅暈卻有些虛張聲勢。
「我不叫胃,我叫虎妞!」她只覺這男人特怪,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虎妞,朕要用膳……」儘管已經放低身段,承憲依然端出皇帝的架子。
虎妞根本聽不懂。「什麼『用膳」?」
承憲皺了皺眉頭,亦覺這女人怪異得很。「用膳,就是肚子餓。」
「直說肚子餓不就得了?」虎妞從一旁的竹簍裡撿出幾顆野果丟到他面前,「拿去,朕。」她以為他的自稱便是名字。
「朕必須吃點肉食,才能恢復氣力……」承憲皺眉望著被蟲咬得厲害的野果,吃慣山珍海味的他哪能下嚥?「還有,你必須尊稱朕為『皇上』。」
他嫌惡的表情有些惹惱虎妞,「一個人哪來那麼多名兒?」
「『朕』是自稱,『皇上』是眾人的尊稱。」承憲簡單解釋,以為虎妞會因為他的身份變得恭敬,誰知她依舊滿不在乎。
「反正我就是要叫你『朕』……」
「你……」承憲沒力氣和她爭執,「總之你盡快呈上一些肉食,這些野果朕難以下腹……」
「我都能吃了,你為什麼不能吃?」虎妞白了他一眼,「肉是虎爹獵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獵!」她說完便躺下,不再理會承憲。
承憲連下床的力氣部沒有,只能和現實妥協。
他吃力地撐起身體靠坐石壁,不甘願地嚼著酸澀的野果。瞥向幾乎連皮裙部擋不住的春光,他趕緊掉離視線,環顧洞穴內的一切。
角落裡,兩隻大虎護著小虎窩在一起看似睡得很熟。虎爹偶爾半瞇著眼睛望著他,黃玉色的眼瞳顯示無比的威嚴,似是警告什麼。
眼前這人虎一窩的景象詭異極了,好多疑問在承憲腦海裡盤旋--
為何這麼一位年輕女子會獨自身處虎穴?她毫不修飾的言行舉止甚為奇特,如未受教化的野蠻人;而這些巨虎為何甘願臣服於她,且能聽懂她的話?這些巨虎看來似乎有些靈性,否則依它們嗜血的天性,他早已屍骨無存……
總之,這裡一切都很不尋常,他的權勢地位完全失效。
日前虎妞對他的敵意甚明,應不可能回答他任何問題,依他的身體狀況,也只能暫時任她擺佈。
既入虎穴,也只能靜觀其變……承憲開始向現實妥協。
隔天,承憲是被虎兒舔醒的。
睜開惺忪睡眼,石洞已被日光映照得一片光朗。休息了一夜,他感覺精神好多了。緩緩撐起身體,發現傷口也不似昨天疼痛。
「虎兒是嗎?」他抬起較有力氣的右手,輕撫著虎兒的絨毛,「你比那個蠻女和善多了……」
從未養過寵物的承憲,除了坐騎之外,從未和動物如此親近,卻愛極了虎兒對他的親暱,剛硬的心也慢慢變得柔軟。
「你的爹娘還有主人呢?」
「嗚嗚……」虎兒沒有回答,尚未長韌的虎牙調皮地啃著承憲的手指,讓他癢得直發笑,胸口的顫抖又牽動傷口。
「虎兒,過來!」虎妞背著一隻竹籃入內,見到虎兒和承憲如此親近,相當不悅。
後頭的虎爹則叼著一頭野豬回來,始終蹲坐一旁監視承憲的虎娘這才轉開視線,起身以舌頭親暱地舔著虎爹,虎兒也趕緊奔回爹娘身邊,一家子開始享受獵來的野味。
虎妞在火堆邊坐下,逕自取出竹簍內的瓜果丟給承憲。
見他面有難色,她不耐煩地瞪著他,然後二話不說走向忙著撕裂山豬的虎兒一家。兩隻大虎見主子靠近,毫不抵抗地往後退讓出獵物。
虎妞拿起配在腰間的匕首,割下山豬的腿肉。「謝謝,虎妞只需這些。」
接著她走回火堆,以削尖的竹子插入腿肉置於火上烘烤,香味慢慢四散開來。承憲忍不住嚥下口水,不過尊嚴讓他不再討取嗟來食,認分地拾起瓜果吃了起來。
虎妞專注地烤著野豬肉,焦黃的表皮發出滋滋聲響,洞內香味四溢。她將豬腿放在一旁光亮平坦的石台上,取出匕首將它分成好幾塊,接著叉起大部分的肉條放在寬大的樹葉上,親自將它擺放在承憲面前。
「吃吧!」淡淡丟下這句話,又回到火堆旁吃起留下的小部分。
承憲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對她突來的好心感到懷疑。
「不是說要吃肉嗎?」見他不動聲色,虎妞一臉寒霜問著。
為了得到想要的,她必須盡快讓這男人復原,恢復體力。
烤肉的香味一再引誘承憲的食慾,最後實在顧不得尊嚴,只好向飢餓屈服。
他拿起肉條往嘴裡送,忍不住在心裡輕歎一聲:這該是他這輩子嘗過最美味的食物!
自小嘗遍山珍海味,不重口腹之慾的他只覺食物嘗起來味道都差不多,激不起任何驚喜。沒想到嘗過飢餓的滋味,他才重新體會食物的可貴。
口中咀嚼著鮮嫩香滑的豬肉,他忍不住打量默默進食的虎妞。今天的她雖然冷漠如昨,卻已不再對他做出冒犯的舉動。只是她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心中似乎盤算著什麼。
承憲決定以靜制動,眼神充滿警戒。
吃飽後,虎妞起身走向水池,邊扯落身上的皮裘,毫無顧忌地在承憲面前光棵身子。
只見她腳一點地,輕盈地躍上上方突起的大石,接著往池子縱身一躍,筆直入水的身軀幾乎沒激起多少水花,身影隨即消失在池水裡。
承憲放下手上的肉條,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
萬萬沒想到這隱居山林的蠻女身手居然如此了得,這身輕功完全不輸頂尖的大內高手!
她身上到底藏著多少驚奇?
承憲直盯著水面,腦海映上一幅出水芙蓉的畫面,光是想像水滴滑下她那白皙柔滑的肌膚,便感覺胯間的蠢蠢欲動。
過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未見虎妞的身影,承憲有些心急,他不知如何解釋心裡莫名的慌張。
這蠻女不斷冒犯天威,砍了她的腦袋都不足洩憤,不是嗎?
奇怪的是,之前對她的深惡痛絕卻不再那麼重要,此刻他唯一在意的竟是她的安危。
等待令他不安,承憲撫著傷口起身,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走近池邊,朝池裡喊著:「虎妞?虎妞?」
他努力望進池底,奶白色的池水感覺深不可測;回頭朝虎爹和虎娘望去,它們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即啃起山豬肉。
得不到任何回應,承憲慢慢步下池子,打算下水搜尋虎妞,她卻忽然由另一端竄出,突來的舉動讓承憲差點站不住腳。
他暗自鬆了口氣,撫著胸口在一旁的大石坐下,傷口隱隱刺痛。
虎妞將手上的網子丟向池畔,裡頭竟是幾隻活蹦亂跳的魚兒。
「怎麼不躺著?」她高舉雙手將滴水的長髮攏往身後,全然不知這樣的姿態有多撩人。
承憲深吸口氣,不想讓她看出情緒和被喚起的慾望。「全身黏膩,想洗一洗。」
「穿著褲子怎麼洗?」虎妞不以為然看了他一眼,逕自在池畔一顆平坦的巨石躺了下來,赤裸的身子在水中若隱若現。
承憲悄悄露出無奈的笑容。
身為女人,虎妞卻不以為意地在他面前袒露嬌軀,經她這麼一說,他這個男人倒顯得扭捏。他也不再有所顧忌,乾脆地脫下褲子,卻為胯間高舉的慾望尷尬不已。
老天!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脫褲子時覺得不自在,宮裡那些嬪妃一定難以置信。
下意識地往虎妞瞧去,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的下體,熱切的眼神全然不見方纔的冷漠,承憲感覺那兒又脹大一點。
她毫無掩飾的注目竟讓他微微不悅。他緩緩坐進水中,讓僅及腰部的水遮掩私處。「你也這麼盯著其他男人看嗎?」
承憲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甚至不知為何這麼問。
「什麼其他男人?除了姥姥,我唯一見過的人只有你……」虎妞皺著眉,她不懂這個問題意義何在,不過她倒想釐清一些疑問,「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樣,那裡都長了一根棍子?」
她像個疑惑的學生,問得理所當然,絲毫不覺有何不妥。
「所以,你從未出過這個林子?也沒有人進過這裡?」她的回答神奇地化解承憲胸口的鬱悶。
虎妞點點頭。
承憲只覺不可思議,怎會有人這麼孤單地長大?「那麼,你的姥姥呢?」
提起最親近的人,虎妞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
「姥姥死了……有一天我和虎爹打獵回來,發現姥姥動也不動,再也不會和我說話……」
「那你的爹娘呢?姥姥有對你說些關於他們的事嗎?」
虎妞搖頭,似乎不覺這是什麼問題。她這才想到自己的問題尚未獲得解答,低落的情緒很快被拋開。「你這個朕,怎麼盡問些我的事,你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她轉過身趴在石台上,托著下顎、嘟著嘴,可愛嬌嗔的模樣和先前的態度判若兩人,讓承憲不禁看呆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麼直接的問題。
見她純真得像張白紙,承憲倒是興起捉弄的念頭,以報復她之前對他的「蹂躪」。
「這個嘛……男人身上的確藏著肉棒子,不過平時會收起來。一遇到壞脾氣或是不聽話的女人,肉棒子會噴出毒液毀了女人的容貌……」他順著當日虎妞對他的耍弄胡亂編了個說詞。「反之,如果這個女人溫柔聽話,好好對待男人和他最寶貝的肉棒子,將會享受到人生最絕妙的銷魂滋味……」
「肉棒子也能讓女人生娃娃嗎?」虎妞急切地問著。
「為何這麼問?」虎妞的思緒完全不在承憲掌控範圍,讓他有些捉摸不清。
「虎爹身上也有根棍子,我看過虎爹趴在虎娘身上動了幾下,後來就有了虎兒……」
居然拿野獸和人比,果然是未教化的蠻女!但承憲卻覺虎妞的直率相當有趣。「沒錯,只要男人滿意這個女人,肉棒子噴出的就不再是毒液,而是會讓女人懷胎的種子……」
「這樣呀!」昨夜的苦思終於得到證實,虎妞笑得像個孩子般開心,「那就太好了!」
「什麼事太好了?」
她睜大雙眼,眼瞳因為興奮閃閃發亮。「我要你趴在虎妞背上,給我會生娃娃的種子,我保證會聽你的話,對你很好。」
承憲差點跌入水中。
「你……想生朕的孩子?」宮裡那些女人處心積慮想留他的種,卻沒有一個膽敢直接說出來,而且是用這種命令的語調,彷彿他是只種馬。
承憲當然不肯。能為他生下孩子的只有他的皇后,而虎妞連當個宮女都不夠格,更何況母儀天下?不過,最後那兩句話倒令他十分心動,他想離開這兒還得靠她的幫助。
現下情勢反轉,似乎對他相當有利,何不好好把握?反正虎妞什麼部不懂,他什麼都好辦……
見他沉默不語,虎妞有些光火,起身擦著腰怒視承憲。「你到底肯不肯?」
「還說要聽朕的話,對朕很好,瞧你這副凶悍的模樣,依朕看,你還沒懷胎之前就先被毒液毀容了。」承憲眼裡閃過一絲狡詐。
虎妞趕緊滑下大石,快速穿過池水奔至承憲面前,漾起純真喜悅的笑容,「你的意思是,願意讓我懷小娃娃?」
承憲差點噴鼻血,根本無法回答。
浸泡過溫泉後,虎妞玲瓏健美的嬌軀覆上一層誘人的粉色,經過方纔的奔跑,不盈一握的雙乳此刻正在他面前餘波蕩漾,被染成嫣紅色的乳尖極度考驗他的自制力……
承憲依然裝出毫不在乎的表情。「那就看你是不是真的聽話……」儘管此刻他只想一舉貫穿她,以紆解腫脹的疼痛。
「會,我會的!」虎妞急切地保證,生怕他改變主意,「你要我怎樣都可以!」
她終於能有自己的小娃娃,以後就有人陪她說話了……
「很好……」承憲覺得有些暈眩,不知是泡太久溫泉,還是因為慾望。他慢慢站起來,虎妞趕緊上前扶他走上岸,還不斷叮囑著,「小心,慢慢走……」
承憲故意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肩上,虎妞雖比一般女子高,卻也只及他的唇,但她仍是努力撐起沉重的身軀,以行動實現她的保證。
承憲低頭看著她,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卻沒維持多久。想到她的順從乃是有所圖,反敗為勝的滋味竟有些苦澀。
好不容易走回石床,虎妞慢慢扶著承憲躺下,纖手卻不經意撫過聳立的龍根,承憲不禁輕哼出聲。
虎妞緊張地問著:「朕,怎麼了?傷口很疼嗎?」
承憲卻拉著她的手撫向脹得發痛的硬挺,「這裡疼,幫朕揉揉,輕輕地……」
「它……變得好大……」雖不是第一次觸摸,虎妞還是覺得這男人的寶貝神奇得難以想像。
想到之前將它當成棍子,還想連根拔起,虎妞不禁輕笑出聲。這一笑,卻讓承憲的自尊大大受損,知道她想起之前的事。
「笑什麼?專注一點好嗎?否則朕不敢擔保會不會跑出毒液。」
虎妞真的被唬到了,她趕緊斂起神色,將身體轉向他的胯下,專心一意地輕揉著挺翹的寶貝。
「呃……對……就是這樣……用手指圈住,上下揉它……好舒服……」承憲略微抬起頭,光是看到纖長的手指圈住自己,身體便因慾望微微輕顫,「快一點……嗯……不要停……」
低沉的喘息聲讓虎妞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跟著急促,動作幾乎無法繼續。為了方便加速,她一腳跨上石床跪著,雪白的嫩臀正對著承憲,兩股之間的粉紅花蒂不自覺朝他綻放。
承憲伸出手指撫上粉貝之間的細縫,那兒已是一片潤澤。
「啊……不要摸……」敏感的粉貝一經觸摸立即緊緊閉合,虎妞搖擺著嬌臀想甩開手指的侵犯。
承憲卻不放過她,手指硬是鑽進細縫中,就著黏液在細溝中滑動。
「啊……別……」酥麻快感由下體竄上,虎妞只覺全身熱得發軟,手指的動作也因而停止。
「不准停!」
承憲命令著,虎妞不敢不從,但承憲手指的逗弄卻越來越激烈,她的上半身無力地癱軟在他大腿上,翹起的嬌臀更方便他進犯。「啊……啊……」
隨著陣陣吟喘,溫熱的氣息不斷從嫣紅的小嘴中吐出,呼在挺翹的龍根上,承憲只覺慾望瀕臨崩潰邊緣。
「含住它,快點……」他壓下她的頭,「用舌頭舔它……」
「嗯……我不會……」嘴唇一接觸到溫熱柔軟的表層,虎妞微微抗拒著異樣的感覺。
「你乖乖聽話,用你的唇圈住它,像手指一樣……」承憲的聲音因慾望緊繃到極點,但仍試著輕哄虎妞。
她想起自己許下的承諾,真的乖乖地微張檀口,先是舔弄頂端的突起。
「啊……對……就是這樣……你弄得朕好舒服……」承憲健臀往上挺起,狂跳的心臟漲滿期待,「小嘴張大一點……」
虎妞用舌尖舔洗尖端沁出的稠液,濃烈的味道讓她眉頭輕皺,卻仍照著承憲的指示試著將龍根納入口中,直到小嘴被塞滿。
承憲立即挺起龍根,在她口中吞吐。「啊!好舒服……」
「嗯……嗯……」儘管小嘴被塞得毫無空隙,承憲舒服的沉吟卻像是鼓勵般,讓虎妞更賣力想取悅他。
承憲手指也再度探入她那濕意盎然的股間,摸上隱匿恥毛間的小核輕輕彈弄。
愛撫和被愛撫兩相激起的陌生情潮,未經人事的虎妞根本承受不住。尤其當承憲的手指猛烈地揉捏小核,她感覺一股壓力由腹部竄升,越來越激狂……
「嗯……嗯……」虎妞的身子開始緊繃,承憲也觸摸到私處的腫脹,知道她快達到生命中的第一個高潮,於是加快手指和臀部的動作……
「呃……呃……」虎妞的身子猛力抽搐,溫熱的紅唇跟著緊縮,承憲往上用力一挺,將熱液全數射入她的口中。
「嗯……」虎妞伏在疲軟的胯間喘息不已,少許乳白稠液從微張的櫻唇間溢出。奇怪的腥味讓她倏地起身,皺著眉望向承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吞下去,你不是想要我的種子嗎?」他感覺身心舒暢至極,滿足的微笑中帶著惡意捉弄。
虎妞信以為真,緊皺著眉一口氣吞下口中的液體,接著狂奔至水池邊以水漱口,直到口中的味道消逝。
虎妞舔去嘴角的水滴,瞪大眼睛問著:「吞下去就會有小娃娃嗎?」
承憲面露無辜的表情。「我可沒這麼說。」他接著轉過身背對著她,悄悄露出得意的微笑。
這只是開始。既然被困在這裡,他就要好好把握機會享受這絕倫的銷魂滋味。他會如願地給她種子,但絕不是一個孩子。
「你……」虎妞感覺有些被騙。
第三章
接下來的日子,虎妞真如承諾那般聽話,將承憲照顧得無微不至,他的傷口很快癒合並開始結痂。
這天,小睡片刻後的承憲被銀鈴似的笑聲吵醒,他起身做了幾個吐納之後便往石洞外頭走去,想知道外頭為何這般熱鬧。
一出洞口,卻有道身影由洞頂往下跳,輕盈如燕,虎爹、虎娘也跟在後頭跳下。
他快步走出想追上,卻見到虎妞和兩隻大虎朝著另一邊又跳上石壁,他眼看著三道身影如遊戲般追逐著彼此,腳點著突出的石塊躍上萬丈高的崖頂,輕鬆的摸樣如履平地,看得他嘖嘖稱奇。
看來虎妞的姥姥是位身懷絕技的世外高人……
承憲在另一端的大石上坐下,望著人虎追逐的奇景。本在平地跳來跳去、跟著湊熱鬧的虎兒也跑過來,在他懷裡磨蹭著,最後乾脆在他懷裡躺下。
承憲輕撫著柔軟的毛皮,嘴角不自覺逸出笑容。暖暖的日光照射身上,整個人都慵懶起來。
很奇怪,在這裡的幾天,他根本沒想過宮裡的事,彷彿那些壓力離自己好遠,甚至與他毫不相干。這裡沒有華屋美食,沒有太監宮女戰戰兢兢地伺候,卻不見成堆的奏章,少了煩人的臣子,他這輩子從未感到如此輕鬆。
他終於知道虎妞心思為何這般純真快樂,連他都有些戀上這般單純的生活。
在她純淨無垢的生活中,會欺騙她的只有自己吧?罪惡感悄悄浮現,承憲只能苦笑。
曾幾何時他變得這麼軟弱,居然會顧慮一名冒犯天威的蠻女心情……
「朕,你睡醒啦?肚子餓了嗎?剛剛我獵到了幾隻野兔,待會兒烤來吃!」虎妞滿臉通紅地奔向沉思中的承憲,笑得如艷陽般燦爛,承憲只覺心跳突然加速。
「嗯!」他笑著點頭,情不自禁伸出手抹去她額頭的汗珠,「瞧你玩得一身汗……」
「待會兒去洗洗便是啦!」虎妞說著,一邊脫下身上的毛裘,承憲趕緊制止。「以後別在他人面前脫衣服,特別要提防男人,知道嗎?」
「為什麼?」
「不為什麼,女人只能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袒露身體……」想到侵入這森林的若是其他男人,他也會見到虎妞這副凹凸有致的胴體,承憲心裡便覺不舒坦。「難道你也要懷其他男人的娃娃?」
虎妞想了一下,然後用力搖頭。「我只想要你的娃娃,因為你是我的男人。」她繼續將自己脫得精光,「身上黏黏的,我先去洗洗。」
承憲視線緊盯著美麗的背影,方纔她那毫不掩飾的告白不斷在耳邊迴響。
我只想要你的娃娃,因為你是我的男人。
望著健美的裸身在陽光下閃耀著瑩白的光彩,他更肯定離開的時刻已到,否則便走不了。
這天用過晚膳,承憲習慣性地泡泡暖泉。
「虎妞,你給朕敷什麼藥粉?你瞧,這傷口好得特別快!」承憲背靠著石頭,神情一派輕鬆自在。傷口上的痂已經脫落得差不多,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他只覺得這傷藥的療效更勝任何御醫的藥方,短短十幾日,深陷的傷口已經淡得看不見痕跡。
一旁如魚兒悠遊水中的虎妞探出頭,也跟著躺在她專屬的大石上。「那是姥姥留下的秘方,虎爹它們受傷也是很快痊癒。」
「哈哈,原來朕和這些猛獸一樣……」承憲露出一口白牙。要是之前的他一定勃然大怒,認為虎妞將他視為野獸的行徑大不敬。
「如果你在市集販賣這個藥方,一定能賺很多銀子。」經過幾日的朝夕相處,承憲已大約摸透虎妞的性子,刻意用很簡單的語言和她溝通。
「要銀子幹嘛?」虎妞曾經從姥姥口中得知外頭的情形,卻認為那事不關己。
「銀子可以買很多東西,像是美麗的衣裳、首飾……」
「我的衣裳很漂亮呀!」她以前總認為姥姥身上的衣裳很累贅,打獵時總礙手礙腳,還有承憲來時穿的衣服也是……「不過,什麼叫『首飾』?」
「首飾是女人用來佩戴身上或發上,讓自己看來更雍容華貴,也代表人的身份;像我身上那塊龍形玉珮,便代表朕的身份。」
「身上戴那些東西多麻煩?我只需要一把匕首。」
虎妞的無慾無求更顯她的單純可愛,承憲不禁莞爾。想到宮廷裡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再對照虎妞渾然天然的素顏,只覺這塊璞玉所散發的美更勝刻意雕琢的玉石。
「難道你不想走出林子,到外頭見見世面?」承憲試著問,心裡微微期待。
虎妞卻回答得斬釘截鐵。「不想。我走了,虎爹一家怎麼辦?況且姥姥說外頭都是壞人,只會任意傷害他人,尤其有一個叫作『皇宮』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沒安好心……」
「哦?」承憲訝然不已,「你的姥姥叫什麼名字?」
沒想到這位姥姥非但是世外高人,且來自宮裡……他從未聽說宮裡有這麼一號人物呀!
「叫姥姥呀!」虎妞的表情像是他問了個蠢問題。
承憲仰頭大笑。「哈哈,當然是叫姥姥……」
一陣輕笑之後,承憲漸漸斂起笑意,「對了,朕的傷也好得差不多,該離開了……只不過,朕不知如何走出這林子。」
其實這幾天他都趁虎妞打獵時往林子探路,卻被籠罩的濃霧阻擋去路,看來真的無法獨自走出這兒。雖然早就想開口尋求虎妞的幫助,但話一到嘴邊,胸口湧起的酸澀讓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叫虎爹馱你出去不就好了!」聽他說要離開,虎妞忽然覺得心頭一慌,但另一件事很快趕走悵然的情緒,「但是你還沒給我種子呀!這樣我怎麼懷小娃娃?」
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事,承憲只覺有些為難。
之前答應時,他只是虛以委蛇,並不想真的在她體內留種,現在卻有些猶豫。他走了以後,有個孩子陪伴虎妞便不覺寂寞。只是,這樣他能走得無牽掛嗎?
他的遲疑讓虎妞著急了。「朕,你不可以反悔……」她急著躍下大石,施展輕功來到他跟前,「我們說好的呀!」
承憲凝望著她,眼底蓄滿愁緒。「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想和朕回宮?」本不想開口,但不捨之情催促他把握最後機會。
「回宮?」
「就是『皇宮』呀!那是朕居住的地方……」他回答得囁囁嚅嚅,這輩子第一次感覺住在皇宮是件難以敔齒的事。
虎妞皺著眉,許久未見的怒火一湧而上,她氣得握緊拳頭。「原來……你也是住在「皇宮』的壞人!」
她氣得朝承憲臉上潑了水之後,便怒氣沖沖地奔出石洞。
承憲對自己的坦白懊惱不已。
一整晚虎妞不言不語,圍在火堆前用膳時,她甚至賭氣不看承憲。他只得偷偷觀察她的表情,美味的烤兔肉在口中卻如同嚼蠟。
虎妞沒吃多少,便轉身對享用獵物的虎爹和虎娘說:「虎爹、虎娘,你們去外頭吃好不?」
兩隻大虎望了她一眼,便叼著野鹿往洞外走去,虎兒緊跟在後頭。
承憲不知虎妞為何這麼做,卻見她突然脫下衣裳,光裸著身子趴在地上,渾圓的雪臀正對著他。
虎妞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瞪著承憲,「快點給我種子,明早你就可以離開了!」
見他愣在原處,她不耐煩地催促著,「快點呀!」
「虎妞,別這樣……」承憲完全不知該如何回應,但分身卻已誠實地傲然抬頭。
雖知道虎妞對交歡的知識來自獸類,但她臉上的冷凝,以及公事公辦的態度令他的自尊受到打擊,好像他只是用來借種,達到目的就可以滾出她的生命之外,不再有一絲留戀。
「你想反悔?」
承憲溫柔地回望著一臉寒霜的她,輕聲問著:「既然認為我是來自『皇宮』的壞人,為何還要我的種子?」
「我不是已經說過?你是我的男人,我只想要你的種子!你到底給不給?」虎妞別過頭,不想瞧見他的表情,那會讓她的心很痛。
承憲別無選擇。他再不走,可能一輩子都走不了了!
虎妞的純真率直已經讓他的心一點一滴淪陷,加上這些日子的山居生活帶給他前所未有的自在,漸漸讓他變得鬆懈,忘了自己身負國家社稷的重責大任。
承憲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超身脫掉僅有的褲子,然後走到虎妞身邊一把抱起她走向水池。
「你幹什麼?」虎妞在他懷裡掙扎,「不是要給我種子嗎?」
她以為交媾的姿勢僅只那樣,對這般親暱的接觸感到有些不自在。
承憲將她放至水中,等她一站穩,立即啄上來不及開口撒潑的嬌唇。
「嗯……嗯……」這是什麼?他幹嘛吃她的嘴?
虎妞只看過虎爹和虎娘互相舔嘴,卻不知人也可以如此親暱,而且這感覺濕濕軟軟的,滋味美妙得令她不知如何呼吸。
她微微地掙扎,卻感覺身子軟弱無力。「嗯……嗯……」
承憲靈活的舌尖輕輕撐開微張的櫻唇,試著逗弄她不知所措的粉舌。虎妞不知如何回應,只能任由他牽引出異樣情潮。
「嗯……」她的腦筋一片空白,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腳。
承憲出手撐住嬌弱的身軀坐入水中,讓虎妞坐在他腿上。
吻得她意亂情迷的同時,他的手輕揉著一方已然腫脹的凝乳,柔滑飽滿的凝脂令他愛不釋手。手指急切地摘取頂端的紅梅,那裡已經硬如核果,他的手指試探性地用力一捏--
「嗯……嗯……」虎妞上身一挺,身子忍不住輕顫。
承憲滿意地鬆開她的口,汲取她唇角流溢的津液,盛滿慾望的深邃眸子直盯著雪白山丘上的櫻果,毫不遲疑地低頭含住它,以靈巧的舌尖凌遲敏感的乳尖。
「啊……好麻……嗯啊……」虎妞不斷晃動螓首。從頂端傳來的酥麻開始蔓延全身,那感覺像是萬隻螞蟻在身上亂竄,且慢慢往下體攻去……
她的手指插入承憲的髮絲試著推開他,最後卻只能無助地攬住他的頸背。「朕……不要嘛……」
私處傳來陣陣濕意,她下意識地緊並著雙腳輕輕磨蹭,又癢又麻的感覺讓她覺得好難過,又不知如何應對。
「小雌虎……喚我憲……」承憲盯著她無助紅潤的臉龐。
她眼角泛著淚光,可憐兮兮地求饒,「憲,我好難過……身子好癢……虎妞只要種子,不要再弄我了……」
她難得的嬌弱勾起承憲陣陣的憐惜,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輕聲哄著:「聽話,身子放鬆,不要壓抑你的感覺,待會兒朕會讓你舒服得飛上天。」
「嗯……可是……」虎妞扭動嬌軀,卻感覺他的手試著探入股間,雙腿並得更緊,「啊……不要再摸哪裡……虎妞好癢……會小解出來……」
上次那裡被他逗弄後居然濕成一片,害她以為自己失禁。
「那不是小解,是你舒服的證據……」承憲只覺她單純得可愛,「乖!快點張開……讓朕疼你……」
「憲……你會疼虎妞嗎?」虎妞急切地望著他。
以前每當她不舒服時,姥姥總是抱著她,慈愛地說:「乖,姥姥疼你……」
她的眼眸像個渴望憐愛的孩童,讓承憲心疼極了。「你要張開腿,朕才能疼你呀!」
「虎妞要憲疼……」虎妞慢慢放鬆雙腿,臉上漾出的天真笑容讓承憲更難以招架。
他的大掌一下子就攻佔私密的花園,就著滑膩的愛液撫弄出更多的春潮。「你好濕,好敏感……這樣舒服嗎?」
「啊……憲……」虎妞在他腿上癱軟如泥,雙腿無力地開張,「虎妞好舒服啊!」
「想不想更舒服?」承憲愛戀地注視著她雙眸半瞇的媚態。
「要……虎妞想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感覺下腹傳來緊繃的壓力,好像什麼就要爆發開來,下體隨著手指的節奏擺動著。「給我……憲……」
承憲於是開始加快手指的顫動,越來越快,激出的愛液發出漬漬的淫靡聲。「這樣舒服嗎?」
「啊……啊……」腹部的壓力越升越高,虎妞感覺自己就要被不知名的力量甩開,陌生的快意令她慌張不已,卻又舒服得真要飛上天。
她的手指緊掐著承憲的背以求獲得支撐,「憲,不要了……啊……」她拱著背,雙腿繃得好緊,然後身體開始抽搐……
「啊--」全然的緊繃之後,身體有如斷線的風箏般不斷往下墜落……
見虎姐享受到高潮的快感,承憲的需要才剛要獲得滿足。
他起身讓尚未回神的嬌軀趴倒在池邊,壯碩的身軀覆在她的背上,第一次感覺她的身子如此纖弱。
他的大掌握住沉甸甸的豐乳恣意玩弄著,再次喚回虎妞昏沉的意識。
「嗯……」這樣的姿勢是她所認知的交媾模式,知道他即將實現對她的承諾,她興奮地擺盪嬌臀,誘使他加快速度。
「別急!你這放浪的小雌虎……」承憲健臀輕輕地頂向她,腫脹的龍根擦過緊閉的粉貝,虎妞反射性地緊縮私處,那兒卻傳來灼熱的快意。
「啊!憲……」渾圓的嬌臀不斷往後頂,來回摩擦出更多的愛液。
承憲差點禁不住這般媚惑的邀情,直想一舉攻入緊窒的窄穴中。
不成!他不能要了她……否則會讓他這輩子都放不下這個牽掛……
「憲,快點給我……」短暫的停頓對虎妞簡直是個煎熬,她賣力地扭動嬌臀,只求他填滿下腹的空虛。
「虎妞……」承憲俯下身,雙手握住兩端的豐盈,讓貼近的身軀毫無空隙,接著開始加快下體的律動。
他只讓龍根側端不斷摩擦著微張的粉貝,過門不入雖無法填補慾望的空虛,但更勝和其他妃子交歡時所產生的快感。
「啊……啊……」私處有如著了火般燒得她渾身灼熱,她再也無力扭動嬌臀回應身後的撞擊,只能伏在石上承受猛烈的進犯,尖細的淫叫聲迴盪整個石洞內,交雜著不絕於耳的肌肉拍擊聲,男女之間展開一場最原始的獸性交媾。
「呃!虎妞……」承憲感覺她的粉貝再次腫脹突起,想像著自己的碩大被緊緊含住的壓迫感,不禁加快律動的速度。
「啊--」虎妞先達到高潮,承憲接著幾下的重擊,也跟著爆發出來……
承憲趴在虎妞背上喘息了好久,意識到自己的沉重,才翻身躺在另一端。
雖然沒有破她的身,下腹的空虛未完全被填滿,這般銷魂的滋味卻已令他難以忘懷,如果真的再進一步,只會更捨不得……
直到體力恢復,他為虎妞洗淨沾染下體和腹部的稠液,然後抱起她。
當他將虎妞輕放在床上,她忽然睜開眼眸對他微笑。「這樣虎妞就會有娃娃了嗎?」
承憲輕撫粉嫩酡紅的臉頰,寵溺地笑著,「嗯!」
抱歉,虎妞,朕不得不這麼做……
「什麼時候娃娃才會出來?」虎妞撫著小腹,笑得好開心。
「明年盛夏吧!」承憲在她身邊躺下,虎妞本能地窩進寬闊的懷抱,「睡吧!你累了。」
「嗯!」虎妞往他懷裡鑽去,很快進入夢鄉。
承憲抱著她,不自覺輕歎口氣。
隔日,承憲被懷中的躁動吵醒,他的手臂本能攬住鑽來鑽去的身軀,口中呢喃喚著「虎妞」,毛茸茸的觸感卻嚇得他猛然坐起。
「虎兒,你真調皮……」他還以為虎妞變成身上長滿茸毛的大虎呢!承憲往火堆方向看去,發現虎妞正望著他發呆。
「想什麼?怎麼不多睡點?」昨晚的激情累壞了她,本以為她會繼續依偎在他懷中,醒來時還可先溫存一番。
虎妞茫然注視著他,卻很快回復之前的冷淡。「用膳後讓虎爹帶你出去。」
她轉過身木然地烤著魚,不再理會承憲。只是再怎麼佯裝不在乎,一想到他要離開,一顆心卻像被撕了兩半,如同親手葬了姥姥時那般痛苦……
還好肚子裡的娃娃可以撫慰她的悲傷。
虎妞摸著小腹,想像孩子正在裡頭長大茁壯,不禁漾出期待的微笑。那笑容卻讓承憲看得刺眼,感覺自己是個用完即丟的廢物。
「難道……你不會捨不得?」他的語氣有著難掩的苦澀。
虎妞一怔,眼神顯得茫然。
她當然不捨,多麼希望他留下來……但是,他不屬於這裡,尤其是個來自「皇宮」的人,姥姥一定不允許。
既然他不能留下,她更不可能離開這林子,多說無益。
她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捨不得何用?」
她的冷漠澆熄了承憲剛萌芽的希望。「那麼,你更不可能跟朕回宮了……」
「知道就好!」
沉默竟然是兩人之間最後的溝通,直到離別時刻到來。
承憲穿回來時的紫色勁裝,胸口雖然破了個洞,亦不再那麼平整,穿在身上卻自然流露著王者風範,和之前總是裸露上半身的野人模樣大相逕庭。
這樣的他顯得和這兒格格不入,讓虎妞感覺好陌生、好遙遠。
他照著指示坐在虎爹背上,虎妞拍拍虎爹的頭說著:「去吧!虎爹,帶他走出迷霧……」
「別再迷路了。」面無表情地對承憲說完這句話,虎妞便轉身走向池邊,一躍入水。
「虎妞……」承憲望著美麗孤寂的身影,好似內心某一部分被抽離,他不再是個完整的個體。
虎爹隨即快速奔出洞口,似乎不讓承憲有任何反悔餘地。它靈巧地穿越盤根錯節、有如迷宮的巨木森林,縱身躍下幾尺高的巨石,接著投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白茫迷霧之中。
虎爹的速度極快,承憲只能全身伏在它背上,緊抓濃密的絨毛以免被甩出去。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他根本不記得自己走過哪些路,籠罩的濃霧有如他的心情般沉重迷惘。
就在他以為這片蒼茫了無盡頭之時,虎爹一個大躍進,眼前忽然豁然開朗。接著虎爹停下腳步,承憲知道離別時刻到了。
躍下虎背後,他走到虎爹身前,第一次拍著他的頭。「謝謝你,虎爹……」他解卜繫在腰問的龍形玉珮,遞給虎爹。
「這給虎妞,好好照顧她。」
虎爹像是聽懂他的話,張口含住了玉珮,便往來時路回奔,龐然身軀立即隱沒白霧中。
承憲悵然望著眼前的迷霧,感覺有如作了南柯一夢、身體雖然清醒了,心卻不小心遺留夢中。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2-23 14: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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