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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成龍記 01-12完 作者: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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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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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01-12完 作者:失落

成龍記

作者:失落


內容簡介:

  紅蓮教妖言惑眾,賢王周義為破除其假像,出兵剷除其分壇,擒住使者秋菊
。為了問出更多的秘密以絕其教派,周義毫不軟手地施出殘酷手段對付秋菊。表
面上順應皇心,勤儉節欲的生活,其實不過是個表象,壓抑在強健身軀裡的慾火
,在眼前擒拿的紅蓮妖女前,也無須隱瞞……

  邊陲色毒生亂,在受命出兵之前,卻是有一行人先周義而至。色毒公主安莎
自信其美色無雙,絕能說動周義不發兵。眼前美人計風火般襲來,周義是否能順
利完成平定色毒的任務?一步步踏上成龍之路!




第一集

第一章 紅蓮妖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晉王勤政愛民,英明果斷,深得朕心,傳令嘉獎。

  前奏色毒人生亂,廢王洛兀遣使請援,吾兒擬發兵剿賊,乘勢平定邊陲,以
免南狩時節外生枝,果有遠見,准奏。

  今命晉王領兵三萬,少將袁業隨軍參贊,助洛兀復位,特准便宜行事,唯不
得妄殺一人,以示本朝仁厚。吾兒行軍,切記勿妄勿躁,體恤將士,以安吾心。

                              欽此。」

  「兒臣遵命!萬歲,萬萬歲。」高呼萬歲後,拜伏階前的晉王長身而起,恭
身從袁業手裡接過聖旨。

  晉王周義是當朝英帝的次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小聰敏,精通弓馬武
功,而且以慈孝見稱,深得父母歡心。

  英帝即位後,除了長子周仁正位太子,隨侍在側外,其餘四子分封各郡,亦
以周義最是能幹,治下井井有條,高瞻遠囑,更為英帝信任。

  「王爺,末將向你請安。」袁業完成王命後,恭身抱拳,向周義施禮道。

  「周將軍不用客氣。」周義和顏悅色道:「父皇母后安康嗎?」

  「皇上皇后安好,王爺不用懸念。」袁業答道。

  「這便好了。」周義點頭道:「事不宜遲,你隨我來,我們立即商議該何時
進軍,以便及早回奏。」

  「是。」袁業答應道。

  ×××××××××××

  議事的地方在周義的書房,那兒警戒森嚴,守衛全是周義的親信,沒有他的
首肯,任何人也不能進去的。

  書房的佈置與王府的其他地方沒有分別,簡單樸實,原因是英帝祟尚節儉,
周義善體親心,自然不敢逾越了。

  待袁業關上了門後,周義可沒有落座,卻朝著左首的牆壁走去道:「進去吧
。」

  也真奇怪,周義的語音未落,那堵牆壁竟然徐徐張開,現出了一道門戶,裡
邊有一道往下的石階。

  「王爺的別苑建成了嗎?」袁業不知是驚是喜道。

  「哪裡是什麼別苑,只是臨時湊合的玩意吧。」周義哂道。

  「末將上次前來謁見時,王爺曾說要擇吉動工,我還料是建成了。」袁業失
望地說。

  「本來是的,要不是色毒出事,早已動工了。」周義歎氣道:「這個工匠本
是大才,可惜時勢不對,有志難伸。」

  「他能得到王爺賞識,遲早也會大放異釆的。」袁業諂笑道。

  「但願如此吧。」周義點頭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拾級而下,進入一處金雕玉徹,富麗堂皇的殿堂,原來周
義看似儉樸,其實全是表面的功夫,實則生活奢華,只有親信才得見他的本來臉
目。

  「這趟皇上允許王爺領兵出征,正是信任的表示,只要能夠執掌兵權……」
袁業待周義落座後,自己陪坐一旁,詭笑道。

  「夠了,此事豈能掛在嘴邊的。」周義不滿地擺手道:「你如何混得這監軍
之職的?」

  「是莫大人提議的。」袁業答道。

  「他嗎?很好。」周義點頭道,他暗裡結交朝臣,恩威並施,看來已有成果
了。

  「莫大人也是我們的人嗎?」袁業好奇地問道。

  「你記緊了,該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問也不要問。」周義寒
聲道。

  「是,末將該死!」袁業凜然道。

  「算了,最近老大有什麼動靜?」周義問道,口中的老大就是太子周仁。

  「也沒什麼,只是奉命閉門讀書。」袁業笑道。

  「閉門讀書?」周義皺眉道。

  「前些時太子妃病逝,太子居喪不謹,事聞皇后,因而受罰的。」袁業解釋
道。

  「如何居喪不謹?」周義奇道。

  「據說他與一個姬妾在靈堂鬼混。」袁業答道。

  「原來如此。」周義同情似的說:「我們兄弟性慾特強,夜夜無女不歡,偏
生母后古板,以致我們偷偷摸摸,也真叫人煩惱。」

  「其實只有王爺偷偷摸摸吧。」袁業笑道:「自太子而下,那一個不是姬妾
成群的。」

  「要不是這樣,如何讓母后滿意。」周義大笑道:「對了,我這個嫂子生了
什麼病?」

  「太醫院的醫案是鬱結難消,氣悶而死的。」袁業煞有介事道:「據說是由
於太子寵愛瑤妃,深閨寂寞,以致鬱鬱而終。」

  「瑤妃?」周義思索道:「可是出身風塵的瑤仙嗎?聽說頗有艷名,這個嫂
子姿色平平,自然鬥她不過,你見過她沒有?」

  「以前她是一個歌妓,長的天香國色,而且賣藝不賣身,所以得到太子的垂
青。」袁業羨慕似的說。

  「什麼賣藝不賣身,只是待價而沽吧。」周義哂道:「可是她與太子在靈前
鬼混嗎?」

  「不,是個宮女,後來給皇后打殺了。」袁業說。

  「南邊有什麼消息?」周義繼續問道。

  「宋元索年初即位顯帝,半年之內,連滅周邊四國,統一南方,現在雖然屯
兵江左,但是上表稱臣,寧王已經把宋國的貢品送抵京師了。」袁業報告道。

  寧王就是周義的三王弟周禮,他驍勇善戰,擅於將兵,獲封為魯王,鎮守南
疆。

  「上表稱臣?」周義沉吟道。

  「不錯,宋元索雖然一統南方,但是連年征戰,元氣大傷,自知不是本朝之
敵,所以上表求和。」袁業興高釆烈道。

  「錯了,我看這是緩兵之計,要是掉以輕心,恐怕會養虎為患。」周義搖頭
道。

  「王爺可要奏聞聖上嗎?」袁業問道。

  「不用忙。」周義胸有成竹道:「還有什麼?」

  「豫王最近信奉了紅蓮教,還上表擬迎聖姑過江宏揚道法,結果為皇上重斥
,才不敢再說。」袁業笑道,豫王是英帝的四子周智。

  「聖姑?」周義沉吟道。

  「聖姑就是紅蓮教的教主,法力高強,超脫生死,年前出山,在南方創建紅
蓮教,據說信眾遍佈各地,勢力不小哩。」袁業以為周義不知道,解釋道。

  「他們在這裡也設有分壇。」周義森然道。

  「真是了不起,可有許多信眾?」袁業不以為意道。

  「暫時還不多,過了今晚,便沒有了。」周義冷笑道。

  「為什麼?」袁業奇道。

  「因為我已派兵前往圍捕,怎樣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裡搗亂的。」周義寒聲說
道。

  「搗亂?」袁業不明所以道。

  「他們只是妖言惑眾,奢言天地之間,以他們的教王為尊,哪裡是在宏揚道
法。」

  周義斬釘截鐵道:「我幾次喬妝信眾混進去暗探,發覺他們居心叵測,當有
不軌之心,不能掉以輕心。」

  「王爺,他們精通法術……」袁業囁囁道。

  「什麼法術?我看全是裝神弄鬼的幻術吧。」周義哂道:「你要是不累,我
們便一邊喝酒,一邊等我的人馬回來,看看有什麼結果吧。」

  「下累,不累,有酒暍便行了。」袁業眉開眼笑道,別說在周義身前不敢說
累,何況還有酒暍,可知周義的酒不只是尋常美酒。

  「噹!」周義抬手一指,指頭發出一縷指風,疾射階前,指風落處,竟然發
出鑼響的聲音。

  袁業早知道周義內外功夫均有真傳,也不以為異,只是奇怪指風如何生出鑼
響,同時遊目四顧,看看會有什麼出現。

  來了!

  「叮」的一聲過後,周圍響起悠揚悅耳,淫靡醉人的絲竹之聲,接著四個年
青貌美的少女,腳踏輕快誘人的舞步從殿堂兩旁翩翩而出,在堂前起舞。

  這些女孩子人人身披薄如蟬翼的七彩輕紗,輕紗之下卻是不掛寸縷,乳波臀
浪,使人目不暇給。

  與此同時,幾個捧著酒菜的美婢亦悄悄出現,將酒菜俐落地放在周義和袁業
兩人身前的案上,斟酒布菜。

  兩人不僅大吃大暍,眼睛看著妙曼的舞蹈,同時也在身旁侍候的美婢身上大
飽手足之慾,吃得甚是痛快。

  興高采烈之際,忽地傳來一陣鈴聲,周義聞聲,隨即舉手示意,管弦之聲立
即停止,眾女也寂然不動,看來是訓練有素。

  「說話。」周義撥弄身旁一個機括,然後沉聲道。

  「報告,已經搗破紅蓮教的分壇,拿下壇主和所有教徒了。」空中傳來雄壯
的聲音說。

  「很好,拿了多少人?」

  「除了壇主,還拿下一百七十九個教徒,其中五十八個是女的。」

  「他們有沒有反抗?」

  「有,我們殺了三十二人,死了六十三個軍士,四十五個受傷。」

  「六十三個?怎麼傷了這許多人?」周義訝然問道:「他們很厲害嗎?」

  「紅蓮教徒的大多不懂武功,沒什麼大不了,壇主卻是厲害,舉手投足,均
能發出毒霧妖火,中招之人不死便傷,我們雖然早有準備,也花了許多氣力,才
把她擒下來。」

  「傷著她沒有?」

  「只有一點皮外傷,沒有大礙。」

  「看到了她的真臉目沒有?長得美嗎?」

  「末將已把她的頭套揭下來,王爺料得不錯,大概是花信年華,長得不賴,
但是……」

  「但是什麼?」

  「此女是朵毒玫瑰,王爺千金之軀,不宜親自審問。」

  「不是制住了她嗎?還怕什麼?」

  「我們起初用繩網把她擒下來之後,她整個身體裹在繩網裡,本以為已經不
足為患,誰知她精通妖法,有人動手摸了她一把,仍然給她咒死了,現在她的穴
道雖然受制,完全不能動彈,卻不知能不能作惡。」

  「該不是妖法……制住穴道便行了,你回去刑房等候,我會自行前去的。」

  「王爺,你真的要親自審問嗎?」待來人告退後,袁業憂心忡忡道。

  「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嗎?」周義笑道。

  「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袁義凜然道。

  「審問一個小妖女,何用赴湯蹈火?還可以尋些樂子哩。」周義大笑道。

  刑房裡沒多少人,除了周義和袁業,便是一個粗豪漢子和兩個幫忙的軍士。

  這時袁義已經知道那個粗豪漢子名叫李漢,是周義的親信,兩個軍士的忠心
亦無需懷疑。

  ×××××××××××

  刑堂中間掛著一個桃眉鳳目的美貌女子,她的頭上以玉簪挽著高髻,一身藍
布道袍,手腳給繩索牢牢縛緊,大字張開,長袖掉了下來,露出了粉雕玉砌的粉
臂,只是螓首低垂,美目緊閉,好像失去了知覺。

  「怎麼暈倒了?」周義皺眉道。

  「末將點了她的十八處大穴,包括暈迷穴。」李漢解釋道。

  「這樣如何問話?」周義不滿似的說。

  「末將也是頭痛,要是讓她說話,卻又害怕她念出咒語。」李漢尷尬地說。

  「混帳!」周義罵了一句,走到那女子身前,定睛細看。

  看了一會,周義便動手捏開女子的牙關,裡裡外外,把口腔檢查了幾遍,卻
是沒有發現,靈機一觸,道:「她日常淨是掛著頭套,從來不以本來臉目示人的
,把頭套拿來給我看看。」

  頭套拿來了,周義動手檢視,喜道:「你們看。」

  「這是什麼?」袁業和李漢一看,便發現頭套那邊有幾個小口袋,分別盛著
藥粉和一些丹藥。

  「找一些貓狗試一下便知道了,不是毒藥便是迷藥,該是她以嘴巴殺人的秘
密。」周義笑道。

  「是這樣嗎?」袁業等還是半信半疑道。

  周義沒有說話,扭頭再在那女子身上搜索,結果在頭上找到了十幾枚細如牛
毛,泛藍光的金針,又在腰帶裡找到了一些小口袋,有些裡邊空空如也,有些只
剩下少許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這些零碎的東西,就是這小妖女用來作法的嗎?」李漢頭大如斗似的說:
「倒沒有常見的符?。」

  「繼續找吧。」周義蹲在地上,脫下那女子的繡花鞋,發覺鞋頭有點古怪。

  「剝光了她便不用麻煩了。」袁業笑道。

  「好主意。」周義站了起來,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拍了兩下,解開了她的暈迷
穴。

  那女子嚶嚀一聲,悠然醒轉,旋即看見眼前的幾個男人,定一定神,悲聲叫
道:「你……你不是晉王爺嗎?為什麼派兵毀去本教的法壇,還屠殺信眾?」

  「原來你認得我。」周義笑道:「我也認得你,你是紅蓮教的紅蓮使者--秋
菊,半年前來到晉州的。」

  「王爺,貧道曾經帶著豫王的薦書登門求見,卻未獲賜見的。」秋菊委曲地
說。

  「既然我不見你,你便該知趣地夾著尾巴回去了,為什麼還留在這裡裝神弄
鬼?」周義冷笑道。

  「要是王爺不喜歡,貧道回去便是。」秋菊可憐兮兮地說。

  「你妖言惑眾,殺官拒捕,現在要走可太遲了。」周義森然道。

  「貧道那有妖言惑眾!」秋菊抗辯道。

  「你說天地之間,唯聖姑獨尊,要不聽從她的命令,便難逃天劫,可有此事
嗎?」周義冷哼道。

  「事實正是如此,聖姑身懷通天徹地之能,超脫生死,要不依照她的說話修
行,凡人焉能逃過天劫!」秋菊振振有辭道。

  「胡說,天下是我家天下,當今皇上才是唯我獨尊,可知道你的話何等大逆
不道嗎?」周義罵道。

  「皇上是人皇,我教聖姑卻是仙女下凡,拯救蒼生,仙凡有異,豈能混為一
談。」秋菊急叫道。

  「那麼該誰主作呀?」周義哼道。

  「人間的事自是人皇,仙界的事便是聖姑了。」秋菊想也不想地說。

  「要是聖姑要信眾往東,人皇卻要百姓西走,那怎麼辦?」周義冶笑道。

  「不……不會的。」秋菊雖然知道答案,但是豈能回答。

  「會也罷,不會也罷,紅蓮教亦是形同叛逆,本王萬萬不能容你們在此做亂
。」周義冷冷地說:「你要是合作,也許還有活路的。」

  「行,你要我怎樣合作?」秋菊忙不迭地答應道。

  「你家教主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什麼出身?有什麼目的?」周義問道。

  「她名叫聖姑,是天下的仙女下凡,為的是拯救天下蒼生。」秋菊唸書似的
說。

  「又是這幾句,你當我傻的嗎?」周義不怒反笑道。

  「不,我沒有騙你,是聖姑親口說的。」秋菊嚷道。

  「王爺,用刑吧,這個小妖女不識好歹,可不能和她客氣。」李漢唬嚇道。

  「下用忙,我們有的是時間。」周義繼續問道:「紅蓮使者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代表教主,周遊天下,宣道揚法,吸納信眾。」秋菊與有榮焉地說


  「共有多少個紅蓮使者?」周義問道。

  「我、我不知道。」秋菊囁囁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呀?」周義哂道。

  「不知道……我教……信徒千萬,使者數不勝數。」秋菊怯生生地說。

  「傳道便見不得人嗎?為什麼蒙著臉孔?」周義汕笑道。

  「仙凡有別,我們代表聖姑,自然不能展露本來臉目了。」秋菊理所當然地
道。

  「她也是蒙著臉孔嗎?是不是因為長得很醜?」周義吃吃笑道。

  「聖姑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天仙化人,凡人哪有像她那麼漂亮!」秋
菊抗聲道。

  「她懂法術嗎?」周義詭笑道。

  「聖姑法力高強、穿牆入地、上天下海、刀槍不入、呼風喚雨、撤豆成兵、
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秋菊煞有介事地道:「我們雖是習得皮毛,也有點道
行,要是你放開貧道,我可以展露給你看。」

  「可是用這個嗎?」周義取來從秋菊腰間解下來的腰帶說:「口袋裡藏著的
是什麼東西?」

  「是……是使用仙術的法物。」秋菊粉臉變色道。

  「是毒藥吧。」周義冷笑道:「你身上還藏著多少?」

  「沒……沒有了!」秋菊顫聲叫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能相信你嗎?」周義歎氣道。

  「我……我沒有騙你!」秋菊急叫道。

  「王爺,剝光了她吧!」袁義怪笑道:「剝光了便知道她有沒有騙人了。」

  「不錯。」周義點點頭,便動手去解秋菊的道袍。

  「不……不要碰我,」秋菊害怕地叫:「我……我的抹胸裡還有一點……」

  「抹胸嗎,那可要看清楚了。」周義笑道,掀開了衣襟,現出了大紅色的抹
胸。

  「她的奶子可不小哩!」袁業大笑道。

  「是什麼東西,藏在那裡?」周義目光灼灼地望著秋菊那高聳入雲的胸脯說


  「是幾口針,就在抹胸的下擺。」秋菊咬著牙說。

  「只有幾口針嗎?」周義冷冷地說。

  「是……是的……沒有了……」秋菊臉如紙白道。

  「一定還有!」袁業怪叫道:「抹胸下邊還藏著兩個大口袋!」

  「是嗎?」周義抖手一拉,把秋菊的抹胸扯下,兩團肉騰騰,漲卜卜的肉球
亦應聲彈出。

  「好大的奶子!」袁業目露異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不!」

  「別動!」秋菊尖聲大叫不奇,奇的是周義也同聲暍止。

  「末將失態了。」袁業汕汕地縮回怪手,說道:「這樣漂亮的奶子,可不多
見。」

  「不是不許你碰,而是看清楚再碰。」周義沉聲道。

  「看什麼?」李漢奇道。

  「告訴我,她的奶子是什麼樣子的。」周義說。

  「什麼樣子?」李漢不解道:「是又肥又大,好像皮球……不,好像一個小
西瓜!」

  「奶頭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櫻桃,看來又甜又香,叫人垂涎欲滴。」袁業色
瞇瞇地說。

  「還有,右邊的奶子比較大……」李漢接口道:「沒有左邊的那麼堅挺,還
有點下垂哩。」

  「奶子一大一小也是常有的。」袁業笑道:「沒什麼特別呀。」

  「沒什麼特別……」周義踏上一步,捧著秋菊的右乳,輕輕撫玩著說:「只
是多了一點點。」

  「多了什麼?」李漢奇道。

  秋菊含恨閉上眼睛,抿唇不語,知道結果還是逃不過周義的利眼。

  周義捧著肉球輕搓慢捻,然後慢慢揭開乳房下邊的肌膚,原來那片皮膚是假
的,不知怎樣貼了上去,裡邊還藏著兩個小紙包。

  「這是什麼?」周義把小紙包送到秋菊眼前問道。

  「是……是毒藥。」秋菊悲哀地說:「是用來自盡的。」

  「毒藥不假,是不是用來自盡卻是天曉得了。」周義笑道:「除了這些,還
有沒有?」

  「沒有了!」秋菊絕望地說。

  「還有騎馬汗巾。」袁業笑嘻嘻道。

  「粉紅色的繡花絲帕,那有修道人使用這樣香艷的汗巾的。」李漢嘲笑道。

  「汗巾裡邊還有兩個孔洞,可以藏許多東西的。」周義笑嘻嘻地解開香艷的
騎馬汗巾說。

  「不……不要……你們如此冒瀆貧道,一定會有報應的。」秋菊心膽俱裂地
叫,可是叫也徒然,身上最後一片屏障還是給周義揭了下來,最神秘、最隱密的
地方也完全曝露在燈光下。

  「淫毛如此茂盛,奸像常常得到男人的滋潤哩。」李漢笑道。

  「奶大毛多,腰小臀圓,正是淫蕩之相,沒有男人不行的,這樣的浪蹄子最
好是當婊子,傳什麼鳥道。」袁業呵呵大笑道。

  「但是那兩片陰唇合得緊緊的,看來用得不多,讓我看看吧。」周義伸手扶
著秋菊的腿根說。

  「不……不要看……」秋菊肝腸寸斷地叫。

  「不看不行……不看清楚,如何知道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邊。」袁業咯咯怪笑
道。

  「又或許是藏得下什麼東西。」李漢湊趣道。

  「一定藏得下男人的雞巴……」周義手上用力,慢慢張開了緊閉的肉唇,窺
看了一會,低噫道:「奇怪。」

  「真是藏著什麼東西麼?」袁業等難以置信地叫。

  「不是,只是看不出她還是閨女。」周義放手道。

  「閨女?王爺沒有走眼吧!」袁業心癢難熬地說。

  「你自己看看吧。」周義笑道。

  「好,讓我看看。」袁業趕步上前道。

  「不……嗚嗚……你們這些禽獸……」秋菊尖叫道。

  「如果你不坦白招供,還有你好受的。」周義冶冶地說。

  「我什麼也告訴你了……嗚嗚……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秋菊
號哭道。

  也在秋菊的號哭聲中,不僅袁業和李漢輪番檢視那神秘的肉洞,兩個在旁侍
候的軍士也控制不了地圍了上來,評頭品足。

  「你們看夠了沒有?」周義止住眾人道。

  「真看不出她還是閨女!」李漢興奮地說。

  「只是兩片陰唇很是鬆軟,裡邊也好像沒有其她的閨女那麼緊湊。」袁業笑
道,原來他還把指頭捅了進去,雖然沒有弄破那塊單薄的肉膜,卻也使秋菊哭聲
震天。

  「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周義殘忍地說:「你們有什麼主意?」

  「首先當然是給她開苞了,有人說洞穿那塊薄膜的痛楚,是女人有生以來最
痛苦的一刻!」李漢怪笑道。

  「對呀,洞房時新娘子總是叫得殺豬似的,就是這個原因了。」袁業吃吃笑
道。

  「新郎哥大多憐香惜玉,也只是痛一陣子吧.」周義詭笑道。

  「我們可不是新郎哥呀!」袁業大笑道:「尋王爺你先上,然後我們輪著干,
看她能吃多少苦頭。」

  「要是這樣還不招供,便把她關進牢裡,讓那些死囚招呼她。」李漢陰惻惻
地說。

  「也許你不知道,本州不設女牢,男女是關在一起的,死囚全是多月不知肉
味的男人,要是把你關進去……」周義扯著秋菊的秀髮說。

  「不……嗚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嗚嗚……就是逼死我也是沒有用
的!」秋菊大叫道。

  「沒有用嗎?我倒要試一下。」周義獰笑道:「想誰給你開苞呀?」

  「王爺,你是頭兒,自該先拔頭籌了。」袁業諂笑道。

  「很好,那便找點新意思吧。」周義笑道:「把兩條腿也掛起來,不要礙手
礙腳。」

  「不要……嗚嗚……放過我吧……我什麼全告訴你們了!」秋菊大哭道。

  「你沒有!」周義使勁撕下秋菊身上僅餘的道袍,柔嫩雪白的嬌軀再也不掛
寸縷。

  這時兩個軍士已經把秋菊的兩腿張開,高掛樑上,同時有意無意地在那動人
的胴體上下其手。

  「這傢伙該能掙爆你的騷穴吧。」待秋菊秤錘似的掛在空中後,周義脫掉褲
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說。

  「行,一定行的。」李漢羨慕地說。

  「小妖女,你可有福了,能得當今晉王給你開苞,痛死也是活該的。」袁業
怪笑道。

  「不要……」秋菊低頭看見周義的雞巴長約盈尺,粗如累卵,此際怒目猙獰
,更見恐怖,禁不住大叫道:「聖姑不會放過你的……她會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
,永不超生!」

  「那麼你先下去吧!」周義怒罵道,手上夫著秋菊的柳腰,肉菇似的龜頭抵
著微微張開的肉縫,磨弄幾下,便奮力捅了進去。

  「哎喲……痛……嗚嗚……痛死我了!」鐵棒似的肉棒排闊而入時,秋菊先
是感覺下體痛得好像撕裂,接著更仿如刀割,忍不住厲叫一聲,珠淚汩汩而下,
知道寶貴的童貞已經毀於一旦了。

  「怎麼不流血的?」袁業奇道。

  「王爺的雞巴填滿了她的小穴,那些血怎能流出來?」李漢笑道。

  果然如此,周義一動,落紅便汩汩而下,秋菊更是叫苦連天,哀號不絕。

  周義卻是不理,鐵石心腸地捧著秋菊的粉臀上下套弄,大施撻伐,過不了多
久,秋菊驀地長號一聲,接著便聲色全無,失去了知覺。

  ×××××××××××

  「問到什麼?」看見袁業和李漢沒精打釆的回來,周義皺眉道。

  「還是那幾句。」袁業歎氣道:「這樣倔強的女孩子也真少見。」

  「她是沒有吃夠苦頭了。」周義冷酷地說:「牢裡有多少男人?」

  「七個,前天抬出來時,只比死人多一口氣,上下前後三個孔洞也是一塌糊
塗,現在還不能下床哩。」袁業答道。

  「她是完全崩潰了,要她幹什麼也乖乖的幹,供辭該不是胡說。」李漢搖頭
道。

  「是呀,就是要她吃雞巴,她亦不敢怠慢,窯子裡的婊子也沒有她那麼聽話
。」袁業笑道。

  「帶進來,讓我再問一趟。」周義哼道。

  「帶來這裡嗎?」李漢問道。

  因為周義正在用作尋歡作樂、商議秘密的秘窟,除了是自己人,沒有人能活
著出去的。

  「不錯,她也有幾分姿色,殺了也是浪費,要是聽話留在這裡也有用的。」
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兩個親兵便架著滿臉淒苦、臉如紙白的秋菊進來了。

  秋菊沒有穿上衣服,淨是以一塊皂布纏在腰間,身上幹幹乾淨淨,看來是洗
了澡,然而看她有氣無力,站也站不穩,哪有氣力洗澡,再看嬌嫩的肌膚儘是亂
七八糟,紅紅黑黑的指印,難免懷疑是其他人動手。

  動手的也許是那兩個架著秋菊的親兵,他們滿臉詭笑,一手抄在秋菊腋下,
手掌卻覆在沉甸甸的肉球上摸索。

  秋菊沒有動,也沒有哭叫,只是默默地流著淚,知道怎樣也改變不了自己的
命運。

  兩個親兵架著秋菊在周義身前施禮後,便鬆手退下,秋菊也「叭嚏」 一聲
,掉在地上。

  「妖女,囚牢裡那些死囚可有讓你樂夠了沒有?」周義冶冶地揪著秋菊說。

  「不……」秋菊恐怖地大叫一聲,掙扎著爬到周義腳下,叩頭如蒜道:「饒
了我吧……嗚嗚……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說的全是實話,沒有騙你們!」

  「誰知道你有沒有說實話?」周義哼道。

  「有的……嗚嗚……我說了……要是有一字不實,你可以殺了我的……」秋
菊大哭道。

  「如果你騙我,我不會一刀殺了你的,而是會把你和那些死囚關在一起,死
得痛快!」周義殘忍地說。

  「不!不要……嗚嗚……我沒有騙你……嗚嗚……你要我幹什麼也行,別把
我關進去!」秋菊驚駭欲絕地叫。

  「幹什麼也行?」周義沉吟道。

  「是……我能侍候你……嗚嗚……吃你的雞巴……」秋菊泣道。

  「這方面她倒是蠻有天份的。」袁業大笑道。

  「騷穴還沒有給那些死囚肏爛了麼?」周義冶笑道。

  「沒有。」李漢怪笑道:「小妖女,扯下遮羞布,坐在方桌上,讓王爺看清
楚。」

  周義看見秋菊果然含羞忍淚扯下了纏腰皂帕,步履蹣跚地爬上了方桌,赤條
條地坐下,還張開粉腿,任由神秘的私處完全曝露在燈光裡,便知道李漢說的不
錯,這個紅蓮教的使者已經徹底地崩潰了。

  周義有心折辱,故意取來紅燭,走到桌前,擎燭細看,發現本來是白嫩幼滑
的桃丘,已是紅紅腫腫,均勻齊整的茸毛卻是東歪西倒,花辦似的肉唇還呈現詭
異的紫紅色,不難想像秋菊受了多大的傷害。

  「騷穴沒什麼,屁眼卻是爛了一點。」袁業搖頭道。

  「痊癒後一樣可以讓男人快活。」李漢詭笑道。

  「是嗎?」周義抄起秋菊的腿彎,把粉腿拗到頭上,低頭一看,只見嬌小玲
瓏的菊花洞果然是爆裂了,儘管有些地方已經結焦,但是仍有血水滲出來,卻也
觸目驚心。

  「只要善加調教,也可以給王爺當女奴。」袁業笑道。

  「看著辦吧。」周義不置可否,重新落座後,寒聲道:「秋菊,現在本王再
問你一遍,要是你想便宜那些死囚,便胡說八道吧。」

  「不……嗚嗚……我不會的。」秋菊哀叫一聲,自行爬下方桌,跪倒周義身
前道。

  「你加入紅蓮教多久了?」

  「兩……三年。」

  「如何入教的?」

  「是教主渡我入教的,當時戰禍連年,我家餓死了許多人,我無以為生,便
隨她習藝,當上紅蓮使者……」

  「習什麼藝?」

  「武功和法術。」

  「她的武功如何?」周義扭頭問道。

  「武功還可以,靈動詭變,奇峰突出,只是功力平平,主要還是以妖術來傷
人。」李漢答道。

  「你的法術就是利用藏在身上的毒藥使出來的嗎?」

  「是……」

  「這算什麼法術?紅蓮教教主也是如此施展法術嗎?」

  「是,可是聖姑的法術可比我們高明得多。」

  「你傳道之前表演的法術,例如隔空取物,平地種金等,究竟是真的還是假
的?」李漢忍不住問道。

  「假的,是用來堅定信眾的信心的。」

  「你要把那些毒藥法術,在我們身前一一演練解釋,知道嗎?」

  「知道了。」

  「紅蓮教共有多少個紅蓮使者?」

  「廿四個,分別以春夏秋冬為名。」

  「紅蓮使者是幹什麼的?」

  「在各地設置分壇,招納信眾。」

  「那麼共有廿四處分壇了?」

  「暫時只有七、八個,其他的紅蓮使者藝業未成,仍然隨侍教主。」

  「傳道有什麼目的?」

  「普渡眾生,對抗天劫。」

  「天劫是什麼?」

  「是上天的懲罰,天劫來臨之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人畜難逃,玉石俱
焚。」

  「什麼時候來臨?」

  「教主還沒有示下。」

  「如何躲避天劫?」

  「聽從教主的吩咐便行了。」

  周義冷哼一聲,可不相信秋菊的供辭,話雖如此,亦不相信這個時候她還有
膽子胡認,不禁大是煩惱,性聲問道:「聖姑有多大年紀,長得美嗎?」

  「聖姑和我的年紀差不多,仿如天仙化人,美艷如花。」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秋菊也有問必答,不像說謊亂扯,差不多問完時,
忽地傳來鈴聲,表示有人求見,遂令李漢領進來。

  「報告王爺,色毒使臣請求入城。」來人報告道。

  「又是前些時求援的那一個麼?」周義皺眉道。

  「不,來的是一個女的,侍從卻捧著前些時那個使臣的人頭。」前來報訊的
是周義的親信,知道的可不少。

  「什麼?」周義勃然變色道。

  「那個女的自稱安莎公主,看來是叛賊安風的人。」

  「好,許她入城,領往王府候見。」周義想了一想,毅然道:「袁業、李漢
,你們隨我接見,不要胡亂說話。」





第二章 番女風流

  色毒使節團一行十九騎浩浩蕩蕩地策馬進城了,他們三騎一排,前後分作了
六排,護著中間的安莎公主,並轡而進,人人精神抖擻,胯下的駿馬也是神駿威
武,英姿煥發,使人矚目。

  鞍上騎士全是虎背熊腰,昂藏七尺的色毒勇士,他們深目勾鼻,一身醒目的
黑皮衣褲,足御同色長靴,肩披黃裘,背插長刀,鞍畔繫著弓箭長矛,頭戴色毒
人的羽帽,威風凜凜,意氣風發,相對來說,負責領路,身上穿著綿衣的周軍更
見寒蠢。

  晉州位處邊陲,百姓常與番邦人士作買賣,可不以為異,然而置身眾騎士中
間的番邦女子,卻使他們目瞪口呆,駐足而觀。

  這個番邦女子一頭的紅髮,不像中土女子般綰髻梳辮,而是以銀色緞帶束起
,掛在身後,策馬飛馳時,秀髮隨風飛揚,不僅洋溢著塞外兒女的豪放不羈,更
帶幾分嫵媚。

  淨是一頭秀髮已經叫人目不轉睛,再看那身打扮,更是瞠目結舌,男的瞧得
口角流涎,女的暗唾之餘,卻也不禁艷羨。她也是一身皮製衣褲,只是衣呈紫紅
,不知用什麼獸皮削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皮衣固是名貴,然而使人最感興趣的,無可否認一定是隱藏在皮衣裡邊的嬌
軀。雖然番女的整個身體給皮衣密密地包裹,身上衣褲卻是皮膚似的緊緊繃著嬌
軀,玲瓏浮突的曲線展露無遺,遠看就像沒有穿衣服似的,該大的地方大,該小
的地方小,盛臀蜂腰也還罷了,胸前一對豪乳,縱然有點兒下墜,卻如肉騰騰的
小山,難免瞧得男的心浮氣促,女的臉紅耳赤。

  這個番女本來也長的不錯,挺秀的鼻樑,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還是藍色的,
好像明亮的藍寶石,卻也別饒風韻,可惜是臉罩寒霜,身畔的騎士還捧著一個以
木盤盛載的人頭,不禁大煞風景。

  這個番女的臉色如此難看,原來是這一行人進城時差點便鬧出事端,因為他
們要策馬進城,卻為守城的將官所拒,雙方劍拔弩張之際,幸好晉王及時傳令放
行,才沒有大打出手。

  抵達晉王府,在看見王府雄偉有餘,但是殘舊失修,沒有一點兒氣派,番女
鄙夷地冷笑了一聲,便踢蹬下馬,隨行騎士亦同時下馬,行動齊整,動作一致,
可見訓練有素。

  「色毒安莎公主求見晉王!」領路的周軍將官高聲唱名道。

  「傳!」門裡隨即有人朗聲叫道。

  番女安莎昂首闊步地隨著領路將官入門,十八騎士本欲尾隨進去,卻給人攔
阻,這一回安莎可沒有堅持,回頭示意眾騎士不要鬧事,只有著捧著人頭的騎士
隨行。

  晉王周義早巳高踞堂上,袁業以欽差身份,侍立在旁,李漢卻與其他將領官
員在兩旁候命,默不作聲地看著安莎趾高氣揚地登上堂前。

  「來人跪下行禮!」「本公主代表本國國主前來,身份尊貴,焉有下跪之理
?」安莎雙手叉腰,冷笑道。

  「大膽!化外番女,也敢在此放肆?」堂下有人怒暍道。

  「中外禮節不同,公主說的也有道理,大家不要計較。」周義抬手止住叫罵
的官員道。

  「晉王氣量不凡,果然是當代賢王。」安莎點頭道。

  「公主客氣了,你遠道而來,有什麼指教?」周義和顏悅色道,趁機打量這
個傲慢無禮的番邦公主,暗道耳聞不如目見,此女比探子的描述更加使人動心,
可惜自己現在是萬人敬仰的賢王,否則絕不會放過。

  「我不客氣。」安莎傲然道:「我邦廢王洛兀治國無道,鬧得民怨沸騰,各
族合力趕跑了他,擁立我爹安風為主,晉王想必知道了。」

  「原來你是安風的女兒。」周義點頭道。

  「洛兀圖謀復辟,四出遣使求援,派來你這裡的使者,曾經答應永為大周藩
國,換取援兵,是嗎?」安莎瞟了身後勇士手中的人頭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義強忍心中怒火,不動聲色道。

  「晉王當今俊傑,聰明睿智,該明白妄動干戈,對大周有百害而無一利的道
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話何解?」周義問道。

  「第一,洛兀盡失了民心,任何人發兵與吾王為敵,等如與所有的色毒人作
對,勢必處處碰壁,路路難行。第二,此際洛兀已經是釜底游魚,朝不保夕,恐
怕援兵未到,已為我王擒獲,那時徒勞無功,還因而種下惡果,豈是智者所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晉王可曾記得年前你家魯王尋釁,百里原慘敗一役嗎?」
安莎侃侃而談道。

  「什麼尋釁?」周義變色道:「當時如果不是色毒寇邊,我方怎會興兵,吾
弟一時失策,才會誤中詭計,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為這小事大動干戈,早巳掃平
色毒了。」

  「事過情遷,我們也別為此多費唇舌了,晉王可知,當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
戰,洛兀也許已經為魯王所殺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周義冷哼一聲,旋念當日魯王周信是敗在一個頭戴
鐵面具,足智多謀,武藝高強的女將手裡,由於不知其姓名我軍咸稱其為鐵面羅
剎,忍不住問道:「你便是鐵面羅剎嗎?」

  「鐵面羅剎?」安莎臉露悻色道:「她不過是我家一個不要臉的臭丫頭,算
是什麼東西!」

  周義怎會相信,可是看她咬牙切齒,好像是鐵面羅剎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晉王,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你們出兵助廢王洛兀,便是與色毒為敵,恐
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著臉說。

  「大膽賤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可是不要命嗎?」

  「放肆,本朝之事,豈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麼了不起,能擋得住我大周兵將嗎?」

  階下文武齊聲叫罵道。

  「大家別吵,我自有主意。」周義止住眾人,大笑道:「你一個女流之輩,
竟然單人匹馬,出使外國,還有膽子如此大言不慚,不怕我殺了你嗎?」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們大周自命天朝大國,更不會加害了。」安莎軟
中帶硬道:「而且我說的話,全是為大周設想,也沒有說錯呀。」

  「你的話也不無道理……」周義沉吟道:「如果我們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們也希望以和為貴,從此與大周結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讓我考慮一下。」周義點頭道。

  「王爺要考慮多久?」安莎追問道。

  「三天吧,三天後我給你一個答覆。」周義說。

  「要是三天後王爺決定出兵,可是用我們祭旗麼?」安莎冷笑道。

  「當然不,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天朝大國,豈能如此無恥。」 周義凜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滿意地說。

  「人來,領公主和她的侍從前往賓館休息。」周義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這裡!」安莎抗聲道。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我乃一國公主,身份尊貴,豈能與侍從住在一起,答應以這所破王府作居
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節儉,本王的居所可沒有賓館那麼齊整,而且本王尚未成親,持
家乏人,府中也沒有多少可供使喚的婢僕,恐怕會怠慢公主的。」周義歎氣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麼?」安莎撒嬌似的說。

  「好吧。」周義無可奈何,苦笑一聲,著人召喚僕婦。

  安莎轉嗔為喜,等候僕婦領路時,也向同來的侍從下令外面的勇士安分地等
待三天,不要生事。

  「請公主入住西廂,看看還缺些什麼,便立即添置。」僕婦來了,周義指示
道。

  「先給我備水洗澡,還要一些乾淨衣服,我已經許多天沒洗澡了。」安莎轉
嗔為喜,咯咯笑道。

  眾人包括周義在內,心猿意馬之餘,也大搖其頭,暗道番邦女子真不知羞恥
為何物。

  「這個番女堅持要住在王府裡,恐怕別有用心,王爺要小心為是。」安莎去
後,有人告誡道。

  「我會小心的。」周義點頭道。

  「你真的要三天後給她答覆嗎?」這時有人憤憤不平地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

  「可是皇上……」左清泉與眾人七嘴八舌地說,原來他們也知道英帝已經下
旨派兵助洛兀平亂了。

  「當是知道打不過我們。」

  「縱然不祛戰,也不想添上我們的大軍。洛兀的使者說洛兀率領敗兵困守葫
蘆谷,糧食僅能渡過這個冬天,看來安風是急著進攻了。」

  「現在正值寒冬,探子回報北方下了許多雪,葫蘆谷的進出道路,全為冰雪
封蓋,安風就是想進攻,亦是有心無力的。」

  「如果我們不發兵,過了冬天,安風就是不發動進攻,洛兀也要餓死的。」

  「洛兀雖然該死,卻能與安風自相殘殺,讓我們做得利的漁人。」周義笑道
:「安風也好,洛兀也好,都是狼子野心,全是我朝的心腹大患,要是安風消滅
洛兀,一統色毒後,遲早也會再犯邊彊的,父皇既然許我便宜行事,當要趁此良
機永絕後患,才有太平的日子。」

  「永絕後患?王爺難道要使色毒滅族嗎?」

  「哪有這麼容易?」周義搖頭說道:「何況此事有傷天和,父皇有令不許濫
殺,為人子者,怎能陽奉陰違!」

  「那麼王爺有什麼打算?」

  「首先要穩住這個番女,讓她以為我們不會出兵,屆時便可以攻其無備,擊
潰安風後,然後回師對付洛兀,另立新主。」周義笑道。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出兵?」

  「立春前後吧,這樣我們才能在溶雪之前,趕到葫蘆谷設伏。」周義早有計
劃。

  「立春前後?好像匆忙了一點,而且還沒有過年哩。」

  「還有大半個月便立春了,我們要趕製大軍的御寒衣物,恐怕時間不夠。」

  「那時還沒有溶雪,天氣寒冷,道路難行,行軍甚是辛苦,會影響士氣的。
」眾將為難地說。

  「本王上表建議父皇出兵時,已經暗裡著人準備糧食物資,此時也差不多妥
當了,我還建造了大量馬車,以戰馬牽引,軍士坐車上路,雪地行軍可不會太苦
的。」周義胸有成竹道。

  「王爺算無遺策,佩服,佩服!」眾將讚歎道。

  「只有一件事我還沒有決定......」周義沉吟道。

  「什麼事?」 眾將追問道。

  「……時機成熟時再說吧。」看見一個高大漢子正與李漢說話,周義忽地有
了主意。

  眾將官繼續就進軍事宜商議了半天,才紛紛告退,準備出兵,周義卻示意袁
義,李漢和那個名叫左清泉的高大漢子留下。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看見周義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左清泉不禁有點心
虛道。

  「清泉,聽說你對女人很有一手的,是嗎?」周義歎了一口氣道。

  「哪有此事,王爺別聽人胡說八道。」左清泉急叫道。

  「不是胡說八道的,京師怡香院的名妓綺紅顛倒眾生,結果亦自行來投,甘
心作妾,真是羨煞旁人哩。」李漢笑道。

  「原來綺紅是作了左將軍妾嗎?可惜本王得聞她的艷名時,已是人去樓空,
至今還是緣慳一面。」周義若有憾焉地說。

  「左將軍的如夫人就是名妓綺紅嗎?」袁業愕然道。

  「是呀,不僅美,功夫更是一流。」李漢詭笑道。

  「王爺,老李,饒了我吧。」左清泉尷尬地說:「不知王爺有什麼吩咐?」

  「那個番邦公主長得如何?」周義奇怪地問道。

  「她嗎?長得也非常標緻,番邦女兒倒是別有風韻,可惜態度傲慢,目中無
人。」左清泉答道。

  「很好,明天你便帶她周圍遊覽,設法爭取她的歡心,也要讓她知道我們的
虛實。」周義正色道。

  「那不是洩露軍情嗎?」左清泉愣然道。

  「當然不是真正的虛實,要使她以為我們縱是有心出兵,也要過了冬天才能
成行。」周義笑道。

  「末將明白了。」左清泉點頭道。

  「這是第一步,接著你還要裝作對朝廷不滿,滿心怨恨,待我們與洛兀對壘
時,巒便有投降的藉口了。 周義繼續說。」投降?這是滅門的大罪呀! 左清泉
失聲叫道。

  「只是假裝的,事實是潛伏敵後,裡應外合,我們便更添勝算了。」周義搖
頭道……這個任務雖然危險,卻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後,我保證讓你晉爵封侯,
光耀門楣的。 「末將不是怕危險,而是其他人不瞭解內情,以為末將真的降敵
,那可不妙了。」左清泉猶豫不決道。

  「此事我當著監軍袁業和你的老友李漢說出來,其實也有意讓他們作證,以
便將來還你清白。」周義誠懇地說。

  「老左,你要是不去,我去便是,既可以一親番邦公主的香澤,也能享榮華
富貴,如此好差事,真是千載難逢。」李漢嚷道。

  「我接下便是。」左清泉毅然答應道。

  「好極了。 周義喜道……袁業,你給我擬一個密摺,把此事稟告父皇,日
後便更容易說話了。」

  「是,下官遵命。」袁業點頭道。

  「李漢負責纏著那十八個番子,別讓他們壞事。」周義道出計劃,然後左清
泉先行離去,準備示敵以弱。

  「王爺,為什麼不趁機會毀了他?」左清泉去後,李漢皺眉問道。

  「我正有此意。」周義笑道:「袁業,你不用寫密摺了。」

  「是。」袁業不明所以,忍不住說:「左清泉……」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周義冶冷笑道:「他其實足老大派往這裡的細作
,我一直虛與委蛇,至今才有機會除去他。」

  「原來如此。」袁業恍然大悟道:「可是,要提防他先行密奏老大,以免出
事。」

  「老大知道有什麼關係,將來大家矢口不認,老大也只能吃這啞巴虧了。」
周義笑道。

  「不錯,他也不敢鬧事的。」袁業笑道。

  「左清泉一死,我也可以和我的老相好再續前緣了。」李漢笑道。

  「誰是你的老相好?」周義奇道。

  「是他的愛妾綺紅,此女是一代尤物,床第功夫更是非同凡響,只要和她睡
過一次,沒有男人能忘得了。」李漢繪影繪聲道。

  「如果她真是恰紅院的綺紅,那便奇怪了。」袁業搔著頭說。

  「有什麼奇怪?」周義問道。

  「綺紅是恰紅院的搖錢樹,不少達官貴人,不計金錢,量珠聘美,卻為鴨母
所拒,怎會讓她遠來晉州,下嫁左清泉作妾。」袁業沉吟道。

  「如果是老大的主意便不同了。」周義目露異色道。

  「不錯,要是太子開口,鴨母豈能說不。」袁業恍然大悟道。

  「左清泉的妾侍,真的是怡紅院的綺紅,我不會認錯的。」李漢肯定地說。

  「此女大有可能就是太子派來監視左清泉的。」袁義笑道:「左清泉伏法之
後,也不能放她回去。」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們回去吧,還有許多公文等我批閱的。」周義歎
了一口氣道。

  ***********

  袁業等去後,周義便回到書房,批閱公文,暗念要是當上皇帝,便不用這麼
辛苦了。

  才批閱了一小半公文,外邊忽然傳來嬌叱的聲音,接著有人來報,色毒的安
莎公主強闖書房,與守衛發生衝突。

  「讓她進來吧。」周義繼續批閱公文道。

  沒多久,安莎氣沖沖地進來了,開口便道:「晉王,你的守衛可真無禮!」

  「這裡是本王書房重地,他們自然不許外人隨便進來了。」周義好整以暇地
放下筆竿道。

  「我是外人嗎?」安莎罵了一句,旋即發覺是自己不對,顧左右面言他道:
「他們的武藝還不錯。」

  「公主有什麼賜教?」周義抬頭道,看見安莎換了中土服飾,一身翠綠色的
宮裝長裙,使人耳目一新。

  「我穿成這樣子,好看嗎?」安莎走到周義身旁,問道。

  「公主穿什麼也是好看的。」周義笑道。

  「真的嗎?」安莎喜孜孜地追問道:「那麼是穿戰衣好看,還是穿裙子好看
呢?」

  「戰衣可是你原來穿著的皮衣嗎?」周義問道。

  「是呀。」安莎點頭道。

  「好像穿戰衣好看一點。」周義想也不想道,憑心而論,穿上裙子的安莎雖
然少了幾分的剛健,添了一些兒嫵媚,但是總有點不倫不類,沒有中土兒女的風
情。

  「我也是喜歡戰衣。」安莎同意道。

  「你的戰衣是用什麼獸皮縫製的?」周義好奇地問道。

  「是火狐,跑得很快的,這襲戰衣可花了我許多功夫,才拿下足夠的火狐縫
製的。」安莎答道,好像知道周義心裡的疑問,繼續說:「我族戰士的戰衣,必
需以自己捕獲的野獸縫製,皇子公主也不例外,捕獲的野獸愈是兇猛,武功也愈
高。」

  「你們的戰衣可不簡單呀。」周義點頭笑道,真想知道鐵面羅剎穿的是什麼
戰衣。

  「你喜歡我穿什麼?」安莎走上一步,抱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我嗎……」周義心念電轉,暗道看來這個番邦公主是要使用美人計,那可
求之不得,詭笑道:「我喜歡你什麼也不穿!」

  「你們男人淨是這樣的。」安莎主動靠入周義的懷裡說:「告訴我,你答應
助洛兀復國,究竟他答應給你什麼好處?」

  「我沒有答應出兵呀。」周義搖頭道。

  「怎麼沒有?洛兀的使者說,你會請示你們的大王,要是他答應,你便出兵
了。」安莎嗔道。

  「我們的大王還沒有答應哩。」周義抱著安莎的柳腰說:「老實說,我爹可
不想和你們結怨,不是怕打不過你,而是不想再打仗。」

  安莎誠懇地說:「你們不想打,我也不想打的。」

  周義敷衍地說:「如果我們結成兄弟之邦,洛兀答應什麼,我們也可以答應
的。」

  安莎伏在周義的壞裡,媚態撩人地說:「還可以加上我!」

  「那麼我便先要了你。」周義再也按捺不住,動手解開安莎的衣帶,才發覺
她的衣下原來是光溜溜的,既沒有掛上抹胸,也沒有褻褲汗巾,更是興奮地上下
其手。

  安莎可沒有閃躲,還還以顏色,兩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穿花蝴蝶般
紛紛落下。

  「你真兇!」脫掉周義的褲子後,一柱擎天的肉棒也應聲彈出,安莎眼裡放
光,歡呼地矯笑一聲,伸手便握下去。

  「你也好大呀。」周義也是情不自禁地讚歎一聲,蒲扇似的大掌探往安莎胸
前,搓揉著小山似的肉球。

  那雙肉球真是碩大無倫,也許是太大的緣故,略見下垂,仿如掛在樹上的木
瓜,周義的大手也覆蓋不了,但軟綿綿漲卜卜的拿在手裡,卻是說不出的舒服,
暢快莫名。

  周義藉機細看,發覺奶頭好像熟透了的紅棗,紫紅色的乳暈還長著一些細小
的肉粒,分明閱人不少,而且肌膚雖然白皙,卻有點兒粗糙,遠沒有中土美女的
可愛。

  「我想吃……」周義暗裡把安莎與中土女子比較時,她忽地掙脫了握著玉乳
的巨靈之掌,旎聲道。

  「吃什麼?」周義奇道。

  「吃你。」安莎嬌笑了一聲,蹲在周義腳下,捧著雄風糾糾的陽具,檀口輕
舒,大展唇舌妙技。

  周義不禁大搖其頭,暗念番邦異族究竟是化外之民,安莎貴為公主,也不懂
禮教矜持,與婊子無異。

  安莎該是習以為常了,所以熱能生巧,舌頭靈活刁鑽,處處碰觸著周義的癢
處,逗得他哇哇大叫,超逾常人的慾火也開始失控。

  「夠了……吃夠了!」周義不想繼續強行壓抑燒心的慾火,扯著安莎的秀髮
,拉開螓首道。

  「我吃得不好嗎?」安莎喘著氣說。

  「不是。」周義由衷地說:「不過……」

  「不是便行了,我還要吃,我要吃你……」不待周義說畢,安莎又再伏身下
去,還把雞巴含入口裡。

  「吃我?沒有那麼容易的!」周義哈哈大笑,也不峻拒。

  安莎沒再做聲了,熟練而起勁地鼓動粉頰,蘭花玉舌還纏繞著口腔裡的雞巴
團團打轉。

  秘窟裡的侍妾女奴也常常以口舌給周義助興,可遠遠不及安莎的精采美妙,
那靈蛇似的舌頭一動,神經末梢便傳來難以言喻的快感,使他差點便控制不了地
一洩如注,為了仔細品嚐這美妙的歡娛,唯有咬緊牙關,努力支持下去。

  神馳物外之餘,周義雖然生出把這個番女收為內寵的念頭,卻也明白不能因
小失大,暗念世上該還有其他精擅床第功夫的女人,只要找到合適人選,便可以
讓她調教後宮佳麗,從此享盡風流了。

  此念一生,倏地記起李漢說過的綺紅,暗念殺了左清泉後,此女便能大派用
場。

  儘管表面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頤,安莎事實也是吃得牙關酸軟,吃了良
久,發覺周義依舊耀武揚威,無動於衷,明白不容易得償所願,可不知足失望還
是歡喜。

  失望的是無法品嚐至愛的美味,歡喜的是知道終於碰上了一個真正強壯的男
人,該能樂個痛快了。

  「不吃了嗎?」發覺安莎住口不吃,周義笑呵呵地問道。

  「你……你真是強壯!」安莎嬌喘細細地說。

  「你要是不吃,可輪到我了。」周義長身而起道。

  「你也要吃麼?」安莎喜形於色道。

  「不……」周義嗤聲一笑,擺弄著安莎的嬌軀,說:「你的上口吃飽了,也
該輪到下邊了。」

  「是……」安莎隨著周義的擺佈,四肢著地,高舉粉臀道:「要人家扮狗嗎
?」

  「你本來就是母拘,是不是?」周義怪笑道。

  「是,是的。」安莎伸手探到腹下,愛撫連接著陰戶和屁眼中間的嫩肉說:
「母拘快要餓壞了。」

  周義扶著胖胖白白的玉股,低頭看見安莎的三角洲賁起好像一個肉包子,長
滿濃密的褐色茸毛,兩片肥厚的陰唇已是笑臉迎人,紅彤彤的肉洞水光可鑒,暗
念這話兒可比不上中土女子拘誘人了。

  再看下去,本該是小巧靈瓏的菊花洞也是老大張開,頓悟亦非完璧,更是不
快。

  「來呀……給我呀……」安莎把指頭探進肉洞裡掏挖著叫。

  「你生過孩子了嗎?」周義不悅道。

  「我還沒有嫁人,何來孩子。」安莎喘著氣說。

  周義心裡略寬,冷哼一聲,撥開了安莎的玉手,一柱擎天的雞巴便奮力刺了
下去。

  「呀……你真強壯……美……美極了……」安莎不及待地扭動蛇腰,套弄著
周義的雞巴說。

  周義跪在安莎身後,扶緊柳腰,無需使力抽插,便能享肉慾之樂,暗念此女
雖然放蕩靡爛,但是經驗豐富,亦有個中樂趣,可不是那些黃毛丫頭比得上的。

  不知過了多久,安莎已是身酥氣軟,驀地大叫一聲,瘋狂似的扭動了幾下,
便洩了身子。

  「吃飽了沒有?」周義笑問道。

  「沒有……我……我還要!」安莎大口大口地喘著說。

  「那便讓我餵飽你吧!」周義吃吃怪笑,開始起勁地抽插起來。

  ××××××××××××

  「晉王,看你文質彬彬,想不到這樣強壯。」安莎懶洋洋地伏在周義胸膛上
說。

  「你還有許多沒有想到哩。」周義詭笑道。

  「晉王,你喜歡我嗎?」安莎忽地問道。

  「喜歡。」周義笑道,暗念無論什麼女人,只要能讓自己快活,便是好女人
了。

  「我以後跟著你,好嗎?」安莎在周義臉上香了一口說。

  周義差點便答應了,旋念此女是也許是能不能擊潰色毒的關鍵,留下來有百
害無一利,搖頭道:「你是色毒公主,我是大周王子,豈能隨便走在一起。」

  「這也是,何況我們未分敵我。」安莎白了周義一眼說。

  「我也是身不由己,不過我的父皇愛好相平,該不會胡亂起兵。」周義不置
可否。

  「不打仗便最好了。」安莎撤嬌似的說:「那麼這幾天,你可要陪著我。」

  「我的公務繁忙,不能整天與你在一起。」周義心念一動,道:「晉州繁榮
富庶,你也該四處走走。」

  「我一個人嗎?」安莎呶著嘴巴說。

  「不,我找人陪你好了。」周義笑道:「我的手下有一個叫左清泉的將校,
辦事平平,玩樂卻很了不起,就讓他陪你玩幾天吧。」

  「不會是個老頭子吧?」安莎問道。

  「當然不是,還很懂得逗女人歡心哩。」周義笑道。

  「誰能比得上你!」安莎媚笑道:「白天你沒空沒關係,可是到了晚上,你
可要伴著我。」

  「你還沒有吃夠嗎?」周義淫笑道。

  「今天吃夠了,明天還要吃。」安莎恬不知恥道。

  ×××××××××××

  左清泉幹得很好,第一天回來後,安莎很是高興,興奮地讚不絕口,還像小
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摟著周義道出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吃過什麼好東西。

  哪裡知道周義已經接到左清泉的報告,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因而發覺安
莎避重就輕,隱瞞了一些經過周義精心安排,故意讓她看見的軍事秘密,證明她
心裡有鬼,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到了晚上,安莎更是熱情如火,需索頻頻,猶幸周義天賦異稟,不致有失國
體。

  第二天,周義公務繁忙,吃過晚飯後,左清泉才從外回來,報告是曰與安莎
遊玩的情形,還靦腆地透露已經把安莎弄上床了。

  周義當然不以此為異,事關此女放蕩襤交,乾柴烈火,搭上左清泉已是意料
中事,只不知道,卻不方便查問他能否滿足這個淫娃。

  見過左清泉後,周義動身返回臥室,正考慮要不要與安莎見面,看看她有什
麼反應時,才發覺她好像回到自己家裡般靠在臥榻之上。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安莎身穿粉紅色睡服,似笑非笑道。

  「今天接到聖旨,要我及早上京伴父皇母后過年,行前自然有很多事要交代
了。」周義歎氣道。

  「上京過年嗎?」安莎目露喜色道,知道如此一來,周義可趕不及出兵救助
洛兀。。

  「是呀,父皇許久沒有見我們兄弟了,所以召我們回去過年。」周義裝作不
想多說,改口問道:「今天去了哪裡?」

  「去的地方也真不少……」安莎如數家珍地道出去過的地方,到了最後,還
好像回味無窮似的說:「那個左清泉原來不僅說話風趣,嘴巴也很了不起。」

  「嘴巴如何了不起?」周義莫名其妙道。

  「他……他吃得人家很過癮!」安莎臉泛紅霞道。

  「原來這樣,那麼你今天是樂透了!」周義呵呵大笑,心裡卻生出酸溜溜的
感覺。

  「還可以吧,他的舌頭雖然了不起,可是沒有你那樣強壯。」安莎大放厥詞
道。

  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暗念世上像此女如此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也真少
見,心念一動,問道:「鐵面羅剎是不是也像你這樣風流的?」

  「誰會要這個臭賤人。」安莎冷哼道。

  「她是什麼人,可是長得很醜麼?」周義藉機問道。

  「對,是個醜八怪,名叫安琪,名義上是我的妹妹,卻是色毒最不要臉的女
人生下來的孽種!」安莎悻聲道。

  「孽種?」周義好奇地問。

  「我們色毒的女人,嫁了人後便不能和其他男人要好,可是她的娘下嫁我爹
爹作妾後,還與情夫偷情,給我爹發現了,卻說孩子是爹爹的,才把那個小賤人
生下來。」安莎咬牙切齒道。

  「聽說她的武功很是高強,是嗎?」周義問道。

  「要不是還有兩下子,爹爹還會要她嗎?」安莎哂道:「別說那個小賤人了
,明天我便要回去,我可以告訴爹爹已經和你結盟嗎?」

  「我們何止結盟,還合體哩!」周義哈哈大笑道。

  「臨別秋波,我還要再吃一趟。」安莎淫興又發,旎聲道。

  「吃吧,看你吃得下多少!」周義淫笑道。

  ××××××××××××

  安莎公主領著十八勇士動身返回色毒,周義還親自送出城外,使她信心倍增
,以為可以安枕無憂。

  誰知安莎前腳一走,周義已經決定立春之日,親率大軍遠征色毒,消滅這個
心腹大患。

  「左清泉也真行,那個番女已經深信我們就是出兵,最快也要等到春夏之交
才能動身。」李漢興高采烈道,他與袁業正在秘窟裡,聽候周義的指示。

  「李漢,我們去後,晉州文武之事,你可不用費心,自有留下的官員料理,
你給我辦妥幾件事便行了。」周義正色道。

  「是哪幾件事?」李漢問道。

  「我們雖然拿下了這個賤人,但是紅蓮教還有餘黨在逃,你要嚴加追緝,一
個也不能放過,更不能讓他們死灰復燃。」周義抬腿踢了正在給他捏腿的秋菊一
腳道。

  「是,這些天來,我們已經拿下了十多個,剩下的該不多了。」李漢笑道。

  「我看這個賤人的所謂法術……」周義白了含淚爬上來、繼續給他捏腿的秋
菊一眼道:「不是使毒,便是需要使用特別道具,用來欺騙無知婦孺的掩眼法,
全是假的,你看她一一演練解釋,要是她放刁,儘管用刑,打殺了也沒關係的。


  「嗚嗚……我會聽話的……」秋菊泣叫道。

  「聽話便行了,要不然,嘿嘿,我有許多法子,讓你生不如死的。」李漢唬
嚇著說。

  「最後一件是左清泉的妾侍綺紅,你派人小心監視,別讓她跑了,你收到左
清泉降敵的消息後,便把他全家拿下來,把綺紅分開囚禁,待我回來發落。」周
義繼續說。

  「是,我不會難為她的。」李漢詭笑道。

  「錯了,犯婦便是犯婦,豈能不受罪的,難為她沒問題,別弄壞了便是。」
周義笑道。

  「是。」李漢答應道。

  「好,這幾天大家便在這裡樂個痛快,算是預祝我們旗開得勝吧。」周義躊
躇滿志道。




第三章 北國風雲

  千里冰封,紅裝素裹,北國的冬天,美足美極了,卻也夠冷,任你穿上多少
衣服,頭臉全身密密包裹,也是從骨子裡冷出來,控制不了自己地牙關打顫。

  三萬大軍冒著風雪上路,自然苦不堪言,幸好人人坐上戰馬牽引的馬車,物
資十分充足,走得也不慢,軍士才沒有什麼怨言。

  走得不慢是由於馬車不比尋常,除了四個輪子,輪子下邊還有一塊前端往上
屈曲的大木板,在馬兒的拖拉下,輪子不動,木板卻在雪上滑行,平穩暢順,也
甚是有趣。

  雖然沒有人會在這個天氣上路,更別說行軍,周義還是很小心,沿路派出腳
上穿著滑板般鞋子的哨探,打探前路狀況,以免給色毒人發現。

  這些哨探看來是早經訓練,在雪地上滑行自如,仿如奔馬,其他的士兵瞧得
有趣,許多人自行製造滑板,以作戲樂,周義知道後,不獨沒有申斥阻止,還派
人指導,寓行軍於娛樂。

  由於前往色毒的道路大多是平地,上山下坡不多,還有滑車滑板,大軍走得
很快,只是七天時間,便接近洛兀被困的葫蘆谷了。

  根據探子回報,進入葫蘆谷的道路全為冰雪所封,谷外靜悄悄的全無人影,
不僅沒有發現安風包圍的兵馬,也看不見洛兀的守軍,甚至崗哨也沒有。

  眾人大感奇怪,探子又肯定沒有找錯地方,周義遂下令大軍慢行,自己與近
衛穿上滑板,再往查探,原來他們早已習得雪地滑行之術,行走甚是方便。

  周義的近衛近千人,全是周義親自挑選訓練,人人武功不凡,忠心耿耿,待
遇優渥,亦能參與機密。

  一行人在探子的帶領下,抵達葫蘆谷,那兒背靠山區,是入山的必經之地,
周圍死寂,什麼人也沒有,周義正要尋路入谷時,忽地高處有人揚聲大叫。

  「來者何人?」「大周平亂軍!」一個近衛在周義示意下答道。

  「周兵?是周兵,周兵來了。」山上聞言立即歡聲雷動,接著許多人在山上
冒出頭來。

  「洛兀在哪裡?」周義沉聲問道。

  「我們立即報告可汗,請將軍稍候。」等了一會,一個大鬍子在山上現身,
往下大叫道:「我就是洛兀,你們只有這些兵馬嗎?」「晉王在此!」眾近衛齊
聲大叫道。

  「晉王?晉王來了嗎?」洛兀失聲叫道。

  「我就是晉王。」周義上前一步道。

  「原來閣下便是晉王殿下,老夫失敬了。」洛兀打躬作揖道:「怎麼我派往
晉州的使臣沒有領路嗎?」「他之前先行回來報信,半路給安風的人殺了。」周
義沉聲道:「洛兀,你能下來一談嗎?」「能、能的!」洛兀急叫道,招一招手
,待左右送來繩索後,立即自山上垂繩而下。

  看見洛兀也要垂繩而下,周義恍然大悟,要不是道路被封,安風早已攻進去
了,亦因如此,溶雪之前,駐兵也沒有用,只是奇怪洛兀身後便是大山,為什麼
不入山逃走。

  「殿下!」洛兀與十數衛士下來後,便跌趺撞撞地走到周義身前,翻身拜倒
道:「罪臣叩見殿下。」「可汗請起。」周義親自扶起道:「安風的兵馬在哪裡
?」「他們本來是離此地五里結寨的,但是現在這個天氣,多半不會留在寨裡,
我看該在王城過年。」洛兀歎氣道,王城是色毒的都城,此刻已為安風佔領了。

  「他有多少兵馬?」「安風叛變前,只有六、七千人馬,攻佔王城後,用奴
隸擴軍,現在該逾二萬了。」洛兀煩惱地說。

  「奴隸?」周義奇道。

  「就是降卒和我方的壯丁,本該是充當奴隸的。」洛兀解說道。

  「他是全軍追來嗎?」周義問道。

  「不是,估計追來的有萬多人,剩下的回守老家,追兵大概有一半是本部兵
馬,其他全是降卒。」洛兀答道。

  「不知道有多少留守寨子?」周義沉吟道。

  「應該沒有多少,我看只有二、三千吧。」洛兀回答道。

  「只有二、三千?為什麼你們不趁機逃走?」周義奇道。

  「逃?能逃到哪裡?」洛兀苦笑道。

  「可以入山的。」周義道出心裡疑問道。

  「山裡什麼也沒有,又不宜耕種,安風亦不會放過我,入山還是要死,留下
來,就是死也是死得轟轟烈烈。」洛兀悻聲道:「再說我們的子女財產全給他佔
了,活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你們還有多少人?」周義問道。

  「還有三千多將士,但是全是我族的精英,人人視死如歸的。」洛兀答道:
「殿下不知道帶來多少兵馬?現在谷口冰封,不能從這裡人谷,待我著人領你們
走登山進去吧。」「我軍有三萬人,可以用洛風的寨子作居停。」周義笑道。

  「好極了,我們願作先鋒。」洛兀喜道。

  「不,你給我封住敵人的逃路,一個也別放過,要是讓他們回去給安風報信
的話,便要大費功夫了。」周義正色道。

  ××××××××××

  安風的大寨裡原來只有千餘將士,周義大軍一到,立即望風而逃,卻為洛兀
和他的將士迎頭痛擊,殺得一個不留,大吐被困多時的怨氣。

  獲悉洛兀殺降後,在眾將身前,周義假仁假義地力數洛兀的不是,還下令不
許濫殺無辜,卻也知道洛兀殘暴不仁,無論自己怎樣說,安風要是戰敗,他的族
人以後也沒有安樂日子的。

  「安風一家就是投降,也是饒不得!」洛兀憤然道。

  「全家?」周義裝作吃驚道。

  「女的我是不殺的,也許除了安莎、安琪兩姊妹吧。」洛兀森然道。

  「安莎、安琪?」周義訝然道。

  「她們兩個都是安風的女兒。」洛兀以為周義不知道,解釋道:「安莎害死
我的兒子,豈能饒她,能不能活下去,可要看她的造化,安琪要是肯嫁我為妻,
我又怎會殺她?」「安莎害死你的兒子?」周義不明所以道。

  「安莎是個大賤人,以玩弄男人為樂,和我兒子睡過一次後,便向周圍說他
不濟,我兒子氣憤不過,不知哪裡弄來強力春藥,結果卻死在她的肚皮上,要不
是她,怎會死了這個兒子!」洛兀咬牙切齒道。

  「怎麼你又要娶安琪?」周義繼續問道。

  「安琪武藝高強,深通兵法,而且是色毒的大美人,最難得的是和她的姊姊
完全不同,守身如玉,貞潔自持,至今可能還是處女哩。」洛兀淫笑道。

  「既然是這樣的好女子,就是她不答應嫁你,也不該殺。」周義不以為然道


  「你不明白。」洛兀歎氣道:「也許是她生得漂亮,武功又高,而且身世堪
憐,在色毒頗得人望,要是不殺,遲早也會養虎為患,變成第二個安風。」「她
不是安風的女兒嗎?為什麼身世堪憐?」周義不解道。

  「安風以為安琪的娘偷人,生下安琪後,發覺她滿頭金髮,與他不大相像,
更以為是孽種,遂把她們母女逐出家門,結果安琪的娘鬱鬱而終,安琪長大後,
自稱蘿拉,紀念死去的母親,不知道如何習成武藝和兵法,事聞安風,才接回家
裡,命名安琪,卻又為安風的家人排擠,很是惹人同情。」洛兀解釋道。

  「這樣她該不會給安風報仇的,如何會養虎為患?」周義搖頭道。

  「我也不瞞你,像她這樣的美人兒,如果落在了我的手裡,忍得住不碰她才
怪,留下來不是養虎為患嗎?」洛兀理所當然道。

  「拿下來再說吧。」周義皺眉道,想不到這個大敗魯王的鐵面羅剎還有如此
可憐的身世,要是下嫁洛兀,可以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反攻王城?」洛兀問道。

  「當然是事不宜遲,愈快愈好。」周義答道:「可是我軍遠道而來,旅途勞
頓,還要休整幾天,才可以再戰的。」「應該的。」洛兀雖然著急,也不敢多話
,點頭道:「沒有人回去報信,安風一定還是蒙在鼓裡,耽擱幾天也沒關係的。
」「不會耽擱太久的,你可以同時派一些機靈的混入城裡,屆時裡應外合,更是
事半功倍了。」周義點頭道。

  ×××××××××××

  在周義的領導下,周軍勢如破竹,二天後,一舉攻佔王城,安風率眾倉惶逃
跑,大軍隨即銜尾窮追,不足一月,便連下七城,殺得安風屁滾尿流,萬餘大軍
傷亡無數,只剩下數十騎夜渡大鵬河,退回老家安城,閉門死守。

  周義與洛兀立馬河畔,遙看對面,就像其他的色毒城池,只用欄櫃構築的安
城,知道破城只是遲早中事。

  「王爺,河上只有幾條破船,我們可過不了河了。」洛兀懊惱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可以建造木筏。」周義躊躇滿志道。

  「木筏可不行,只因現在還沒有溶雪,河水才看來不大,若溶雪後,波濤洶
湧,木筏是過不了河的。」洛兀搖頭道。

  「什麼時候溶雪?」周義猶疑道。

  「今年冷得早,我看大概還有一個月,便應該開始溶雪了。」洛兀計算著說
道。

  「一個月嗎?」周義大笑道:「相信不用十天,我們便可以建造足夠的木筏
渡河了,與此同時,河上這些船還可以讓先鋒軍分批渡河,建立陣地,防止他們
搗蛋。」「王爺用兵如神,佩服、佩服。」洛兀由衷地說,這些天來,目睹周義
戰無不勝,已是奉若天神,五體投地。

  「袁業,傳令結寨,休息一晚,明天遣先鋒官領兩千兵馬渡河,同時開始造
船。」周義下令道。

  「淨是這兩千兵馬,也該能攻下安城了。」袁業笑嘻嘻道。

  「我估計安風還有三、四千人馬,加上城裡的壯丁婦孺,也不是沒有一戰之
力。」周義正容道。

  「報告!」袁業去後不久,一個洛兀的戰士突然興沖沖地急步趕來,大叫道
:「我們拿下安莎了。」「拿下了她嗎?好極了,快點帶上來。」洛兀大喜道。

  沒多久,幾個洛兀戰士便押著神情委頓,滿臉懼色的安莎來了。

  安莎一雙粉臂反縛於身後,一頭紅髮已經濕透了,身上還全是水漬,可真狼
狽,原來她與幾個敗兵渡河時翻了船,要不是穿著不大透水的火狐戰衣,冰冷的
河水早已把她冷僵了,卻也冷得頭昏腦漲,糊糊塗塗地游錯了方向,結果給追兵
拿下了。

  「小賤人,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洛兀哈哈大笑道。

  「你!」安莎才叫了一聲,旋即發現周義站在洛兀身旁,忍不住怒罵道:「
晉王,你答應不出兵的,為什麼言而無信?」「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呀?」周義詭
笑道。

  「你……」安莎回心一想,周義也真的沒有說過不出兵的話,知道給他騙了
,悲聲叫道:「你不是人……嗚嗚……還騙了我!」「王爺,你見過了她嗎?」
洛兀奇道。

  「不錯,她曾經前往晉州,求我不要出兵。」周義點頭道。

  「幸好你沒有答應。」洛兀舒了一口氣道:「否則我便沒有機會給吾兒報仇
了。」「你、你想怎樣?」安莎顫聲叫道。

  「你害死了我的兒子,難道不該償命嗎?」洛兀森然道。

  「胡說,不是我害死他的!」安莎急叫道。

  「他不是死在你的肚皮上嗎?」洛兀悻聲道。

  「你、你是親眼看見的,是他自己吃了藥,還縛著我強姦,幹得人家死去活
來,事後幾天下不了地,他也興奮過度而死,與我何干?」安莎抗聲道。

  「要不是你口舌招尤,向周圍說他不濟,他會吃藥嗎?」洛兀怒道。

  「不、不是我。」安莎臉如紙白地叫。

  「難道是我嗎?」洛兀殘忍地說:「既然你嫌棄我的兒子不夠強壯,很好,
那麼,你自己挑吧,我會讓這的男人輪著侍候你,看看哪一個比得上我的兒子。
」「不……不行的,不可以這樣的!」安莎恐怖地大叫。

  「這一趟一定能讓你樂個痛快,可真便宜你這個賊淫婦了。」洛兀獰笑道:
「剝光她的衣服!」「不……嗚嗚……晉王……救我……嗚嗚……告訴他,我是
你的女人……我挑晉王!」安莎歇斯底里地哭叫道,叫儘管叫,挾持她的武士已
經動手剝下火狐戰衣。

  周義暗暗頓足,枉費自己進入色毒以來,苦心孤詣,費盡心機,雖然沒有理
會洛兀大肆殺戮,卻嚴令約束周軍,秋毫無犯,爭取民心,甚至強行壓抑過人的
慾火,碰也沒有碰洛兀送來的女人,寧願夜夜依賴五指兒消乏,努力營造賢王的
形象,孰料一時不察,給安莎當眾揭破,不禁大是尷尬。

  幸好眾將忙著指揮士兵安營結寨,調遣兵馬,應該沒有發覺,除了洛兀等人
外,左右全是自己的近衛,搖一搖頭,奸像不以為然,心裡卻是籌思應對之策。

  「王爺如果要女人,還會沒有嗎?那裡有你這個賤貨的份兒!」洛兀罵道。

  「本王豈能乘入之危。」周義勉強發話道。

  「不是……嗚嗚……救我……你、你不是說我最懂吃雞巴麼?給我吃……我
要……」安莎的悲叫聲中,上身的戰衣已經給人強行扯開,兩個大如皮球的奶子
亦應聲彈出。

  「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果我要,還會放你回來嗎?」周義惱道。

  「你真的這麼狠心嗎?不!嗚嗚……別碰我,難道你一點也不念舊時恩情嗎
?」安莎的褲子也剝下來了,下邊原來還有一條布褲。

  「我們根本沒有情,哪能絕情。」周義忍心地說。

  「你……你這個忘情……負義的小畜生,我……我恨……恨死你了!」安莎
終於明白周義不會出手相救,破口大罵道,此時身上除了單薄的褻褲外,便什麼
也沒有, 在冰天雪地裡,冷得牙關打戰。

  「洛兀,不要難為她了,一刀送她回家吧。」周義殺心頓起,歎了口氣道。

  「一刀殺卻可太便宜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了!」洛兀左右開弓,重重地打了
安莎兩記耳光,冷酷地說:「把她送入營帳,生火取暖,讓大家輪流取樂,可別
太快弄死她!」「不……嗚嗚……不要……嗚嗚……求你們不要……」安莎心膽
俱裂地叫,可是叫也徒然,那些戰士已經把她架起,朝著營帳走去,還有許多怪
手在身上亂摸。

  ×××××××××××

  周義整晚輾轉反側,睡得很不好,因為安莎的慘叫哀號,好像淨是在耳畔徘
徊不去,還彷彿看見許多色毒戰上輪流趴在無助的嬌軀,瘋狂地發洩獸慾。

  睡得不奸不是因為安莎身受之慘,周義更沒有為此心生歉疚,只是由於念到
那荒淫殘暴的景象,以致血脈沸騰,慾火大熾,恨不得能夠加入他們的行列,盡
情發洩壓抑了許久的慾火。

  周義步出營房時,先鋒營的軍士已經整裝待發,預備分批渡河,建立前線陣
地,待建成木筏後,接應大軍渡河。

  河岸離城頗遠,敵人縱是有心中流截擊,先鋒軍亦有時間決定是戰是走,要
是安風不敢出城,建立陣地後,當有力堅守,從而消耗敵人戰力,以待後援的。

  周義沒忘記城裡的全是養精蓄銳的生力軍,還有大敗魯王的女將鐵面羅剎,
不像安風的殘兵敗將,大有可能領兵出戰,昨夜已經諭令眾將小心。

  在近衛的翼護下,周義周圍巡視,雖然漫無目的,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
朝著關押安莎的營房走去。

  「王爺,你早。」走近營房時,洛兀剛好從營裡出來。

  「早。」周義點了點頭,看見洛兀雙眼通紅,皺著眉道:「你整夜沒有睡覺
嗎?」「睡了一陣子。」洛兀笑道:「不看著那賤人受罪,如何能清心頭之恨。
」「弄死了她嗎?」周義問道。

  「沒有,昨夜輪到第廿七個,她便暈倒了,至今還沒有醒來。」洛兀興高采
烈道:「我不會這麼快便弄死她的。」「二十七個?」周義吃驚道。

  「我會讓她白天休息,晚上再干,看看每一趟她能吃得消多少個男人。」洛
兀吃吃笑道。

  周義長歎一聲,正打算裝模作樣出言相勸時,河岸戰鼓大作,原來先鋒軍渡
河了。

  三百多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的周軍,分乘安風剩下的七條船,耀武揚威地
橫渡大河。

  第一批很是順利,沒多久,第二批也登岸了,渡船正在回航,預備接載下一
批時,敵軍的城池倏地大開,一隊馬隊殺出來了。

  領頭的是一個騎著白馬,曲線靈瓏的女將,她一頭長長的金髮,臉上掛著白
鐵臉具,手執銀槍,背負雙刀,身穿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皮製戰衣,率領
五百騎士,如狼似虎地殺奔而來。

  雖然戰馬還沒有過河,已經過河的周軍只能徒步作戰,但是人人訓練有素,
夷然不懼,紛紛拿起了弓箭,分作前後兩排,前排蹲下拉弓,以免妨礙後排的箭
矢,待敵人進入射程後,便齊齊發箭。

  周軍的箭矢固然傷了數十個騎士,然而敵騎轉眼便至,箭矢再沒有大用,遂
結成半月長蛇陣,各自拿起長兵刀迎戰。

  正在回航的渡船可沒有停下來,還加快了速度,趕快靠岸,接載磨拳擦掌的
周軍,前往增援。

  「她一定是安琪蘿拉了,身上穿的是什麼戰衣?」周義與洛元站在河畔,遙
望戰場道。

  「不錯,那是雪能戰衣。」洛兀點頭道:「雪熊是冰川裡最兇惡的猛獸,年
前她獨力宰了兩頭,名震色毒,才給安風接回家裡的。」周義可沒有想到,只是
幾句話的光景,戰場上的周軍已經落入下風,被逼採取守勢。

  原來安琪蘿拉勇猛異常,一柄銀槍使得潑水不入,出必傷人,轉眼便突破戰
線,猶幸周軍人數較多,而且反應敏捷,立即結成鐵桶方陣,以主力抵擋,才沒
有潰敗,饒是如此,慘叫的聲音仍是此起彼落,看來支持不了多久。

  周義眼利,發現安琪蘿拉的銀槍雖然厲害,但是下手頗有分寸,給她剌中的
只傷不死,沒有立斃當場。

  這邊河岸的周軍眼見己方的形勢危急,卻是無能為力,人人急如熱窩裡的螞
蟻,只能大聲高叫,吶喊助威,亦催促載滿了援軍的船隻盡快渡河增援。

  那些援軍也是著急,還沒有登岸,便在船上發戰助陣,幸虧這陣箭,岸上的
周軍才得以喘一口氣。

  援軍一到,敵軍的氣焰略減,渡船又再回航,接載援兵,安琪卻不以為意,
繼續左衝右突,使出渾身解數,踹陣傷人,周軍不禁陣腳大亂,新來的援軍也無
法扭轉敗局。

  周義冷眼旁觀,暗叫不妙,事關已方空有大軍隔岸觀戰,但每趟船只能送去
數百徒步的兵丁,與那些騎士硬拚,一點用處也沒有,再看安琪儘管沒有殺人,
敵軍卻大肆殺戮,受了傷的也難逃死劫:心念一動,忙向身旁的近衛發出命令。

  渡船又回來了,幾個近衛的頭目亦已趕到,周義招呼一聲,竟然一馬當先,
與六個頭目一躍而上,也不等待其他將士,便下令開船。

  洛兀和周軍將領攔阻不及,人人頓足,趕忙下令援軍登上其他船隻,趨前護
衛。

  周義不住催促水手揮槳,趕往對岸,心裡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因為終於有
出手的機會。

  周義以晉王之尊,率軍北伐,只是運籌帷幄,調度指揮,當然不用親自上陣
動手,儘管連番大勝,卻是苦無用武之地,不禁技癢。

  然而技癢事小,性命事大,豈能隨便以身犯險,所以隱忍不發,直至此刻,
可不得不動手了。

  看見安琪勇武如斯,周義知道要是沒亙局手攔阻,勢必眼巴巴地看著先鋒軍
一敗塗地,嚴重打擊士氣。

  環顧眾將,論武功,周義想不到誰能勝得過自己,與其著人出戰,不如親身
迎敵,決定上陣,當然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而是存心在大軍之前一顯身手,藉機
收買人心,鞏固自己的地位。

  周義相信自己是有一戰之力,卻沒有必勝的把握,勝敗事小,可不能因此而
送了性命,於是召來了近衛的頭目護駕,儘管只有六個及時趕來,也使他信心倍
增,深信無論是勝是敗,也能全身而退。

  貼身近衛共有十二個頭目,統稱鐵衛,他們以十一一生肖為名,全是武林中
的藏龍臥虎,不僅武功高強,還各懷異術,最重要的是人人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保
護周義,有了他們,等如多了十二條性命。

  在划船的水手同心合力下,不用多久,周義等搭乘的渡船已經靠近岸邊了,
岸上的周軍亦更見危急了。

  「安琪蘿拉,可有膽子與本王一決高下?」周義在船上朗聲叫道。

  安琪聞聲大奇,可沒有想到有人如此呼喚自己,勒住胯下白馬,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氣宇軒昂,身穿鐵甲的年青漢子,手執方天畫戟,卓立船頭,就是他叫
喚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麼人?」安琪冷冷地問。

  「晉王周義!」周義長笑了一聲,自船上凌空而起,大鳥似的飛渡洶湧的河
水,落在岸上,身後那六個氣度沉穩的漢子卻待渡船靠岸後,才魚貫下船,環立
周義身後。

  正在陷入苦戰的周軍看見主帥甘冒矢石,親臨戰陣,不禁士氣大振,一時傷
疲盡起,奮力頑抗。

  「你是晉王?」安琪狐疑道,發覺此人是一個高手,那六個漢子亦是深藏不
露。

  「正是,我的軍士沒有馬,是打不過你的馬隊,且讓他們暫且休戰,看我們
分出勝負如何?」周義歎氣道。

  這時眾軍才知道周義冒險出陣,竟然是為了他們,心裡感動,紛紛大叫道:
「我們願意為晉王效死!」隔岸觀戰的大軍看見主帥如此勇武,亦是人人熱血沸
騰,雖然幫不上忙,卻也雄心煥發,齊聲吶喊。

  「你輸了便退兵嗎?」安琪暗念此人也是條漢子,不禁敵意大減,問道。

  「要是在下不敵,今天便是我們輸了,立即退回對岸便是。」周義朗聲道。

  「好,看在你領軍入侵以來,還能約束將士,我便與你一戰!」安琪點頭說
道,原來她也知道周軍軍紀嚴明,沒有荼毒鄉里。

  安琪毅然答應,也是發現周義登岸後,敵軍氣勢大盛,己方由於自己住手,
可沒剛才那般意氣風發,無論答應與否,也難免要與周義一戰,如果給他纏住,
敵人勢必源源增援,那時城裡就算出兵相助,亦要陷入惡戰,有違原來的佈署。

  再看對岸敵方的渡船又再載滿人馬,已經啟碇,船上除了士兵,還有洛兀和
周軍將領,加上這些局手,自己的計劃一定要泡湯了。

  「謝公主賜戰!」周義舒了一口氣,高聲叫道:「眾兄弟退回來,立即把受
傷的送回去醫治。」安琪也下令正在鏖戰的騎士住手,讓傷亡慘重的周軍可以救
死扶傷,退出戰場。

  擾攮了一會,洛兀等也相繼登岸,在周義身後嚴陣以待,接著還有人牽來一
匹黑色的駿馬,原來他們也把周義的座騎送來了。

  「馬戰步戰,聽憑公主指示。」周義手執韁繩,瀟灑地說。

  「王爺言重了。」安琪踏蹬下馬,擲下手裡銀槍,翻手拔出背上雙刀說道:
「妾身便以雙刀接王爺幾招吧。」周義放開韁繩,雙手執戟,慢慢旋轉把方天畫
戟分成兩截,然後把連著戟尖的頭交給身後鐵衛,手執鐵棒似的一頭說:「這根
棒子專事點脈打穴,公主小心了。」「別叫我公主!」安琪低呼一聲,雙刀一前
一後,擺出架式。

  「請賜招!」周義不想佔先,立下門戶道。

  安琪也不多話,右手刀一揮,左手刀卻朝著周義劈下。

  周義不敢怠慢,揮捧便迎了上去,乒乒乓乓地打起來。

  洛兀等從來沒有見過周義出手,不知他的武藝高低,不禁大是緊張,人人手
執兵器,預備必要時把他救下來。

  安風的兵將雖然知道安琪武藝高強,不虞有失,仍然患得患失,事關此戰勝
固可喜,要是敗了,敵軍勢必乘膀追擊,恐怕便是滅族之禍了。

  數十招後,周軍看見周義的鐵棒指東打西,愈戰愈勇,安琪卻是只守不攻,
左閃右避,不禁大喜,齊齊吶喊助威,大呼小叫,安風的兵將卻從來沒見過安琪
如此窩囊,自足憂心仲沖,噤若寒蟬。

  周義更是喜出望外,原來他的武功雖高,可沒多少實戰的經驗,接戰之初,
發覺安琪的雙刀空門甚多,開始時也恐防是誘敵之計,只是試探性地進攻,步步
為營,沒想到愈攻愈是順利,還逼得她完全採取守勢。

  以為控制了戰局後,周義便放膽發動攻勢,著著進逼,希望能夠速戰速決,
在大軍面前大展神威。

  雖然急於求勝,全力進攻,周義只是預備點到即止,讓這個色毒女將自動認
輸,可沒有打算辣手摧花,也是這個原因,手裡鐵棒可沒有攻向那些致命大穴。

  且別說周義仍然耍塑造賢王的形象,不能濫施毒手,就是非殺不可,也不能
不看清楚她的廬山真瞼目,才可以作出決定。

  其實單看安琪的馬上英姿,周義已經差不多有了決定。

  色毒戰士的戰甲全是貼身裁製,方便戰鬥,安琪的雪熊戰甲自然沒有分別,
貼身適體,完全突顯了那妙曼動人的身體。

  縱然至今還不能揭開安琪遮蓋著粉臉的冷冰冰白鐵臉具,但安莎姿色不惡,
安琪是她的妹妹,焉會見不得人,更何況洛兀誇之為色毒第一美女了。

  念到洛兀的說話,周義手裡攻得更急,有點奇怪安琪的馬上功夫如此高明,
步戰的武功卻是如此不濟。

  那套破碇百出的刀法看來是使完了,安琪竟然又再重頭開始,周義差點便笑
出來,暗裡思索該使哪一招才能逼使她自動認輸。

  還沒有頭緒時,安琪又使出曾經使周義心生旁騖,胡思亂想,結果錯過了一
個攻擊機會的一招。

  這一招安琪中門大開,胸前腰下還有肩頭,全是空門,周義看見那高聳入雲
的胸脯時,暗念她雖然遠不及安莎的偉大,但是堅挺之中,卻見豐滿,不像未經
人事,不禁暗笑洛兀該是沒有見過多少黃花閨女,才會瞎猜一氣。

  看見安琪又使出這一招,周義不再猶疑,揮棒便往她的肩井穴戳下,只要刺
中了,想不認輸也是不行。

  無奈安琪還是像早知周義有此一著,及時回刀架開了鐵棒,總算有驚無險。

  「王爺,她的刀法很是古怪,快退,遲恐不及了!」也在這時,有人在周義
耳畔急叫道。

  周義認得以傳音入密說話的是十二鐵衛之首魏子雪,他的見聞廣博,武功更
是眾衛之首,該不會胡說八道,只是念到是自己採取主動,要退還不容易,不禁
半信半疑,猶豫不決。

  「退兩步看看!」魏子雪又說話了。

  發覺魏子雪的聲音甚是堅決,周義歎了一口氣,放棄一個硬砸安琪右腕的機
會,往後退去,可沒有想到腳步才動,安琪的左手刀不知如何,竟然早已繞到身
後,橫劈右股。

  周義趕忙扭腰避開,卻又發現安琪左半身儘是空門,這一趙可放棄了進攻的
念頭,改為往左衝去,孰料安琪把右手刀回擋身前,差點便撞了上去。

  如是者周義接連試了幾趟,揮棒進攻還可,倘若置諸不理,意圖藉機脫身的
話,反而險象橫生,但是怎樣進攻也是白費氣力,總是動不了安琪分毫,暗裡運
功內視,才發覺氣力消耗甚多,不禁大驚,知道不妙。

  纏戰了半天,眾軍也發現有異,原來周義雖然不斷地進攻,安琪還是夷然無
損,奸像是屹立不動的大山,完全不為所動,然而就在歡呼吶喊的聲音開始減退
時,忽地轟然作響,周義終於退出戰圈,鐵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動。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沒有動,白鐵臉具下邊不知是什麼表情,只能見到寶藍色
的眼珠閃爍著奇怪的光芒,神情複雜。

  「我們退!」隔了一會,周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還沒有說畢,便吐了
一口血,眾人才知道是他輸了。

  安琪沒有做聲,也沒有下令攔阻,眼巴巴地看著周軍上船,不知心裡打什麼
主意。

  周軍的傷殘早已經運回對岸,剩下的兵將全擠上渡船,周義在六個鐵衛保護
下,是最後一撥上船的,行前頻頻回顧,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劇震,不敢對
視,唯有轉身下令兵將回喊。

  ×××××××××××

  周義是受了內傷,幸好傷得不重,原來發現自己受制於那套古怪的刀法後,
幾經努力,仍然不能脫身,最後還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沒什麼敵意,
於是強行運起內功硬闖,才能脫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義沒有大礙後,才舒了一口氣,力勸周義以主帥之尊,以後不
宜犯險之餘,也難免稱道他的武功高強,竟然能力敵色毒第二高手鐵面羅剎。

  周義雖然是輸了,但是贏得了軍心,總算得償所願,周軍的士氣更沒有因為
主帥戰敗而受損,反而人人磨拳擦掌,決心再戰。

  先鋒營渡不了河,也沒有影響進攻的計劃,周義下令伐木,從速建造足夠大
軍一起過河的木筏,那時無論安琪如何神勇,亦獨力難支,回天乏術。

  建造木筏不難,離營地不遠還有樹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計七天後便能發動
進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聲鼎沸,出營一看,只見樹林火光沖天,分明遭人縱
火,氣得周義頓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見安琪領著幾百軍士,把一些黑色液
體淋在雪地上,趕忙前來報訊。

  周義領著洛兀等趕往河旁,沒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罵,原來那些黑色液體
是色毒的特產名叫黑龍血,最易燃燒,點上火後,潑水不滅,看來安琪是要用黑
龍血燒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許多黑龍血後,才率隊離開,行前拋下一根火把,雪
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開始流下河裡,接著上流處亦是火光熊熊,不
用說,又是安琪用黑龍血燒雪了。

  周義立即召開會議,商討對策,樹林被焚還不難解決,因為走遠一點還有樹
林,只是要多花時間,恐怕不能在七天裡造成足夠的木筏。

  最叫人頭痛的是黑龍血,洛兀說通常要燃燒三旦二夜才能熄滅,溶化的雪水
定使大鵬河河水暴漲,以木筏渡河會很危險的。

  相議了半天,還是沒有善法,到了最後,周義決定繼續建造木筏,然後與洛
兀沿河巡視,看看有沒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義回來後,立即召見袁業和左清泉,談了大半天,才各自回營休息。





第四章 逃出生天

  雖然營外滴水成冰,但是四個燒得熾熱的火盤,使偌大的營帳溫暖如春,就
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願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許只有安莎一個。

  安莎沒有穿衣服,週身一絲不掛,赤條條地躺在和暖的獸皮上,四肢給繩索
牢牢縛緊,大字張開,一張矮腳凳擱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體拱橋似的朝天仰臥
,完全不能動彈。

  就是能動,就是手腳沒有給繩索縛緊,安莎也沒有氣力爬起來,因為她還是
剛從暈迷中醒過來,渾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經三天了,好像前兩夜一樣,洛兀著人喂安莎吃過晚飯後,便指使數
十個壯漢把她輪姦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熬過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給人咬壞了的左邊奶頭仍
然在淌血,不知是新傷還是舊創,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體沾滿了乾涸的穢漬
,可不敢想像傷得有多厲害。

  念到身受之慘,安莎以為流乾了的珠淚又再汩淚而下,看來熬不了多久,便
要給這些野獸活生生?南死了。

  雖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會放過自己,何況活下去一定要比
死還可怕,能夠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許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臨頭,安莎只有一個心願,就是希望死後能夠化作厲鬼,弄死周義那個
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該殺,但是最可恨,最該殺的還是周義,他不僅絕情負
義,騙了自己,還袖手旁觀,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贖。

  安莎也不是完全絕望的。

  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夠大發慈悲,助爹爹擊敗周軍,或許還可以逃出生天,
這兩天聞得色毒軍著著佔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線生機,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
那個時候。

  昨天白天帳外吵得這樣厲害,安莎自然知道周義領軍渡河了,沒想到他能力
敵安琪那個小賤人,還可以全身而退,枉她號稱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這個
小畜生,實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剛才遭那些野獸輪姦時,從他們的片言隻語,聽到安琪先燒樹林
再燒雪,分明專注防守,要周軍知難而退,如此一來,自己又怎能撐下去,看來
是那個小賤人借刀殺人的伎倆。

  安莎胡思亂想之際,忽地感覺一股冷風自外邊湧進來,知道有人揭開營門,
駭得她趕忙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過來,害怕來的是洛兀,那麼自己又要受罪
了。

  「公主……公主!」來人走到安莎身旁,低聲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劇震,張開眼睛,沒料到來人竟然是當日在晉州與
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說:「你……你要幹什麼?」「不要害怕,我沒有
惡意,而是來救你的。」左清泉動手解開安莎的繩索說。

  「救我?」安莎做夢似的說。

  「是的,我要帶你一起逃離這裡。」左清泉點頭道。

  「為什麼??」安莎難以置信地說。

  「我要是不走,一定會給晉王……那個小雜種殺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齒道


  「他要殺你??」儘管知道左清泉與周義有隙,還常常口出怨言,安莎還是
追問道。

  「他是公報私仇。」左清泉悻聲道:「他命我趕造木筏,卻給你的妹妹安琪
燒了樹林,無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責我辦事不力,當眾打了二十軍棍,如此下去
,遲早也會給他害死的。」

  「跑得掉嗎??」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現在仍有軍職在身,還有些心腹接應,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說。

  「你打算跑到那裡?」安莎問道。

  「我也不知道,見一步走一步,離開這裡再說吧。」左清泉煩惱道。

  「要是有船,我們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強忍傷痛,喘了一口氣
說。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搖頭道。

  「為什麼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懷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懷疑什麼??」安莎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說……」左清泉想了一想,搔著頭說:「你可知道前兩
天周義與安琪交手麼??」

  「知道,那又怎樣??」安莎愕然道。

  「那一戰是周義敗了,還受了重傷,不知為什麼,安琪竟然沒有乘勝追擊…
…」左清泉茫然道。

  「她沒有乘勝追擊??」安莎憤然道。

  「大軍過不了河,過了河的只有數百殘兵敗將,如果那時安琪殺了周義,我
們一定大敗。」左清泉歎氣道。

  「她……」安莎氣得粉臉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難說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義,我們回去安城,還不是自投羅網
嗎??」左清泉搖頭道。

  「這樣我們更要回去揭破這個小賤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這些只是我的臆測,無證無據,如何能證明她通敵。」左清泉搖頭道:「
勻要是給她反咬一口,更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還要什麼證據,單是放過了周義,已經使她百辭莫辯了。」安莎氣沖沖地
說:

  「何況爹爹最疼我,我說的話,他一定會相信的。」

  「怎樣說也不宜魯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這個小賤人算什麼好人??」安莎罵道:「我們要不盡快趕回去,恐怕後
悔也遲了。」

  「安琪今早在對岸燃燒黑龍血,現在還沒有燒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
以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們已經做了十幾條木筏……」左清泉點頭道。

  「不行,木筏過不了河的。」安莎著急道。

  「要盜一條船也不難的。」左清泉皺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們快點走……哎喲!」安莎色然而喜,掙扎著想坐起來,
豈料只是動了一動,週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聲,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麼了??」左清泉關懷地說。

  「我……嗚嗚……我走不動!」安莎泣叫道。

  「沒關係,我揹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裡?」

  「我……我哪裡還有衣服。」安莎慚愧地說。

  「那麼你躺下來,用這塊獸皮裹起來吧。」左清泉扶著安莎躺下,用墊在地
上的獸皮包裹那慘不忍睹的裸體,再抱在手中,才走出營帳。

  帳外原來還有兩個守衛,可是發現左清泉舉手與他們招呼,暗處卻橫七豎八
地倒著幾個色毒戰士後,安莎方悟左清泉當是殺了原來的守衛,然後換上他的親
信。

  左清泉抱著安莎,與兩個親信大咧咧地穿越陣地,沿路雖然有人查問口令,
卻沒有留難,無驚無險地走到河岸,順利登上一條沒有人看守的小船。

  對岸還是像個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晝,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
處,不大起眼,也沒有讓人發覺。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著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會,前路便為一堆大岩石
所阻,要是繞過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為難之際,安莎竟然著他把船
划進兩塊岩石中間的水道裡。

  水道很是狹窄,小船也差點過不了,兩旁全是高與人齊的大石,周圍伸手不
見五指,只能硬著頭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進。

  劃上一陣子後,前邊便出現一點燐光,勉強看到水道改變,安莎也下令轉左
,如是者轉來轉去,重回河道時,已經把黑龍血造成的火海拋在身後,小船也能
順利渡河了。

  「奇怪,他們把船划進石縫裡,難道裡邊還有地方藏身嗎??」目睹左清泉
等與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間後,暗裡窺伺的洛兀訝然道。

  「也許吧。」周義隨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裡一定有路
通往石壁下邊,這樣他們便可以過河了。」「石壁下邊?」洛兀沉吟道,原來今
天他們沿河巡視,發現大鵬河的上游全是懇崖峭壁,人馬要游繩而下,方能抵達
河上,除非能把船隻預先運到那裡,才能渡河,然而那裡地勢險要,如果給敵人
發現,便如箭靶一樣,任人宰割了。

  「是了,一定是那裡!」周義喜道。

  「是那裡也沒有用,他們一定會在那裡設置崗峭,別說現在沒有足夠的船隻
,就是有,待我們過河時,什麼也不用干,只要點起黑龍血,我們便死定了。」
洛兀歎氣道。

  「不用忙的,先看左清泉的戲演成怎樣再說吧。」周義笑道,暗念明天可不
要忘記命人回去晉州,著李漢把左清泉的家小拿下來。

  第二天,左清泉為安莎公主誘惑而叛逃的消息迅即傳遍全軍,雖然有人感覺
難以置信,但是更多人破口大罵,罵他有眼無珠,周義隨即頒下格殺令,並著人
回報朝廷,同時通知李漢動手。

  當天晚上,周義也收到左清泉的煙火訊號,知道他順利混進敵營,開始實行
周義的計劃。

  ×××××××××××

  「說呀,你為什麼不殺周義?」安莎靠在椅上,疾言厲色地問。

  「爹爹明白為什麼的。」一個站在階前,身段高佻的金髮女郎抿著豐厚濕潤
的紅唇說,原來她便是安莎的妹子安琪。

  安琪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娃娃似的臉孔,好像會說話的藍色大眼睛,
高聳的鼻樑,滿頭閃閃生光的金髮,更難得的是肌膚似雪,嫩滑如絲,無一不美
,無一不使人暗裡讚歎,目不轉睛。

  「再說一趟也無妨的。」踞坐堂上的濃眉大眼中年漢冷冷地說,他便是安莎
安琪姊妹的老爹安風,看來也曾為了這個問題不滿,而要安琪作出解釋。

  「我便再說一遍。」安琪知道還有許多人心中生疑,不說不行,憤然道:「
那時晉王周義左右全是高手,如何殺得了他??就是殺得了,我也不會殺的。」

  「看,這個小賤人承認縱敵了!」安莎罵道。

  「我承認什麼??」安琪與安莎素來形同水火,針鋒相對,這一趟卻是出奇
地忍氣吞聲道:「殺了他有什麼用?如果殺了周義,周軍也不會退兵的,對我們
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什麼百害而無一利,簡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無頭而不行,周軍還不
退兵麼?」安莎惱道。

  「晉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個兒子,就是死了,還有監軍作主,周軍軍紀嚴明
,臨陣逃脫者必斬,不會隨便退兵的。」安琪回答道。

  「話雖如此,但是周義是當今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要是死了,必定軍心大亂
,監軍袁業優柔寡斷,不敢擅作主張,肯定會按兵不動,等候朝廷指示,拖延日
久,糧草勢必緊張,我們便有取勝之望了。」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說。

  「左將軍,我們不像你,可沒有退路了,如何能再結下大周這個強仇大敵?
」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這個降將,冷笑道。

  「我也是沒有退路的。」左清泉苦笑道。

  「其實最重要的是要沒有周義約束洛兀的殘兵,換了第二個主帥,難保不鬧
得色毒天翻地覆,生靈塗炭,我又於心何忍?」安琪繼續說。

  「如果……如果不是周義假仁假義,嚴禁殺降,我軍便不會有這麼多人投降
了。」安風嘀咕道。

  「安琪公主說的不無道理的。」一個老人點頭道:「要是周義像那個魯王周
信,我們勢必難逃滅族之禍了。」

  「這是什麼歪理?」安莎尖叫道:「他不殺降,你們便要投降嗎?就算不死
,洛兀會放過我們嗎?」

  「胡說,誰要投降?」安琪氣憤地說。

  「誰?是你,就是你!」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殺周義,就是給自己留
下後路!」

  「安琪,漢人狡猾善變,詭計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安風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嗎?」安琪氣得渾身發抖,顫聲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著你小心吧。」安風歎氣道。

  「好,我便交出兵權,以後什麼也不管。」安琪憤然道。

  「什麼也不管?」安莎訕笑道:「只管當周義的內應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說,安琪是我的女兒,不會出賣色毒的。」安風喝止道,言
下之意,心裡不無芥蒂。

  「誰知道她是什麼人?」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證安琪公主不會對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證。」

  「安琪公主還要領導我們對抗周軍的。」

  「沒有安琪公主,我們那裡守得住安城?」

  階下一起議事的幾員將領急叫道。

  「大家別吵!」

  安風發覺只有兩人沒有做聲,知道眾人還是擁護安琪領軍的,歎了一口氣,
舉手制止眾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權,只是真理愈辯
愈明,大家講清楚吧。」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出主意的。」

  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陣,我便上陣,當馬前小卒也行的。」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大家一起商量便是。」

  安風改變話題道:「左清泉,周軍現在還有多少糧草?」

  「我看……該足夠個多月之用的。」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說我們只要能再守一個月,周義便要退兵了。」安風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經開始籌集糧草,預計十天後送到,有了這些,便能支持
半年以上了。」左清泉搖頭道。

  「那麼我們要截下這些糧草才行!」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來嗎?」安風問道。

  「周義派了五百兵馬護送,還有千餘腳伕……」左清泉答道。

  「這麼多人?」安莎冷了一截道。

  「能讓三萬大軍吃上數月的糧草不少,當然要這許多人了。」安風歎氣道:
「可是奴隸當腳伕嗎?」

  「不,當腳伕的全是俘虜降卒,是洛兀的主意,他說橫豎關起來,不如用來
干粗活,可以不用白費米飯了。」左清泉答道。

  「還不是奴隸!」安莎哂道:「為什麼要關起來?」

  「周義的意思是打完仗後,便放他們回家,不是用來作奴隸的。」左清泉解
釋道。

  「假仁假義!」安莎怒罵道,暗念自己縱是不跑,也能活下去,難道洛兀會
放過自己嗎?

  安琪沒有做聲,想的卻是周義仁義為懷,英雄蓋世,難怪人稱賢王,念到左
清泉說他受傷甚重,心裡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餘地,沒有使出全力,現在唯
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隸當腳伕,我們便有機會了。」安風喜道。

  「不錯,他們一定想逃回來的。」一個將領點頭說:「如果安琪公主能夠親
自出馬,更是萬無一失。」

  「不過無論是燒是劫,此行十分危險,還該考慮清楚的。」左清泉歎氣道。

  「考慮什麼?」眾人間道。

  「自從前些時火燒樹林後,周義沿岸加設了許多暗啃,要是過河,難免會曝
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釋道:「還有,這些糧草對周義十分重要,如果他們知道
我在這裡,多半會加倍防範的。」

  「過河不難,我看他們也猜不到你過了河,還投靠了我們的。」安莎搖頭道


  「這些糧草關係我們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險,也要一試的。」安風目注
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條船和廿桶黑龍血。」安琪寒聲道,明白自己頗得人心
,降卒見到自己,當會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麼也行。」安風爽快地說。

  「我還要和你私下一談。」安琪繼續說。

  「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要說的?」安莎不滿地說。

  「這事與你無關。」安琪冷冷地說。

  「好,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談的。」安風點頭道。

  「不行,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有,此事只有你我兩人知道,不能外洩的。」
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沒問題。」安風答應不迭道。

  ×××××××××××

  「他們中計了!」接到探子回報後,周義拍手大笑道:「安琪會親自前來燒
糧,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爺,探子只是見到銀色的煙火,這是代表安琪會親自出馬嗎?」洛兀搔
著頭說。

  「是,如果不是她,煙火便是紅色了。」周義笑道。

  「她什麼時候過河?在哪裡過河?」袁業問道。

  「這可不知道了。」周義搖頭道:「哪裡過河也沒關係,最重要是在狂風峽
的佈署。」

  「五千滑板軍已經準備妥當,只待你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了,她是插翅難
飛的。」袁業笑道。

  「你們說安琪會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義問道。

  「這個天氣在外邊多待一陣子也會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
天吧。」袁業笑道。

  「從河岸前往狂風峽,快馬也要兩三天時間,她要過河,就是帶同馬匹,騎
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時間,我看……她最多早兩三天吧。」洛兀計算著說。

  「很好,那麼我們後天出發,該比她早一至兩天到達,該有足夠時間佈置了
。」周義點頭道。

  「王爺,這一趟你可別冒險了。」袁業勸諫道。

  「知道了,沒什麼危險的,如果五千兵馬也拿不下鐵面羅剎,我們可要回家
抱孩子了。」周義大笑道。

  說到這裡,忽然探子來報,對岸的敵軍在本來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牆,添上許
多黑龍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還要燒到什麼時候。

  「黑龍血也真使人頭痛,要是繼續燒下去,我們如何過河?」袁業頭大如斗
地說。

  「過河不難……」周義沉吟道:「難道他們是要用黑龍血守住大鵬河嗎?」

  「看來是了,他們有許多黑龍血麼?」有人間道。

  「據說城裡有一個井,冒出來的全是黑龍血,取之不盡的。」洛兀皺眉道。

  「那可麻煩了,我們要盡快在對岸建立陣地才行。」袁業惱道。

  「我明白了!」周義若有所悟地叫:「他們燃燒黑龍血,是害怕安琪過河燒
糧,我們便乘虛而入。」

  ×××××××××××

  狂風峽是前往大鵬河的必經之地,名是峽,其實只是丘陵起伏,由於塞外多
見平原,少見大山,這裡又長年括著大風,故名狂風峽。

  周義等做夢也沒有料到安琪已經出發,還兼程前往狂風峽,原來她從來不相
信左清泉會為了自己那個人盡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詐,遂暗裡與安風計
議,另作安排。

  安風雖然不以為然,但是為了要讓安琪安心截擊周軍的糧草,也是有求必應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義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閒著,立即作出佈置,差不多
完成時,探子竟然發現大隊周軍直趨狂風峽,安琪當機立斷,著眾軍撒至安全的
地方,自己卻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敵情。

  目睹周軍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進退迅速敏捷,而且軍容齊整,安琪不禁心
死,知道要是他們能夠渡河進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後安琪見到周義了,看他也像其他軍士一樣腳踏滑板,但是英姿煥發,氣
宇軒昂,看來前些時受的傷已經痊癒,安琪暗裡舒了一口氣之餘,卻也瞧得神思
彷彿,芳心還卜卜亂跳。

  安琪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看見周義好像有所發現,召來隨行將領左右張望
,指指點點,頓時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趕到座騎匿藏之處,翻身上馬,遽地現
身山丘之上。

  「晉王,我們又見面了!」安琪朗聲叫道。

  「是你?」周義可想不到安琪會突然出現,有點手足無措,身旁諸將更是大
為緊張。

  「你如此勞師動眾,對付一個女流之輩,是不是有點小題大造呀?」安琪咯
咯嬌笑道。

  「也許吧。」周義定一定神,聳聳肩頭說:「但是明知來的是色毒第二高手
,本王豈敢掉以輕心。」

  「王爺過獎了。」安琪不動聲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幹,這麼快便能通知王
爺了。」

  「左清泉?」周義暗裡吃驚,旋即有了對策,冷笑道:「原來他真的叛逃,
那麼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總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輕鬆道,暗念周義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
的事情,難道自己冤枉好人嗎?

  「其實就是沒有左清泉,單看公主的佈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親自出馬了
。」周義笑道。

  「何以見得?」安琪訝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麼,以
致曝露行蹤。

  「貴軍無端以黑龍血燒河,分明是由於你另有任務,沒人阻得了我軍過河,
才重燃火海吧。」周義隨口答道。

  「是這樣的嗎?」安琪裝作不大相信地說,心裡卻有點氣惱安風自作聰明。

  「何況還得到左清泉證實哩。」周義笑道:「可恨他報信太遲,以致本王來
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該殺。」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義怎會承認左清泉是奸
細。

  「只怕有污公主的寶刀吧。」周義不以為意道。

  「真想不到當今賢王率領的天朝雄師,還會使用這樣的鬼域伎倆。」安琪訕
笑似的說。

  「兵不厭詐嘛。」周義凜然道:「而且為了及早結束戰爭,減少你我傷亡,
讓百姓早日安居樂業,我是不擇手段的。」

  「只要王爺立即退兵,我們便可以重修舊好,不用兵戎相見了。」安琪急叫
道。

  「本王也不想大動干戈的,只是安風桀傲不馴,犯上作亂,才招今日之禍。
」周義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紂為虐,力拒仁義之師,恐怕是是非不分了。」「
小女子只是為了保家衛國,才會螳臂擋車,還望王爺見諒。」安琪幽幽道:

  「要說助紂為虐……唉,我爹爹縱有不是,為人子女者,豈能妄言父過,王
爺言重了,何況洛兀殘暴無道,魚肉百姓,王爺卻要助他復國,難道不是非不分
麼?」

  「這個……」周義有點無辭以對,卻又不想道出真正用心,含糊其辭道:「
是非自有公論,本王怎會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無話可說了。」安琪歎氣道。

  「難得公主過河,本王還有許多事請教,能不能請公主到敞處一聚嗎?」周
義笑道,看見眾軍環立身後,知道他們隨時可以動手。

  「你是不許我回去嗎?」安琪冰雪聰明,聞絃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請公主在敝處耽擱幾天,他日定必親自送公主回城。」周義誠
懇地說:「本王可以保證公主的安全,絕不會有人打擾的。」

  「如果易地而處,你會跟我回去嗎?」安琪促狹地說。

  「要是公主有令,縱是上刀山,下油鍋,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義嬉皮笑
臉道。

  「貪嘴。」安琪忍不住笑罵道?「除非你能把我拿回去,否則我是不會去的
。」

  「公主又要本王獻醜了。」銀鈴似的笑聲使周義心旌搖動,情不自禁地說:
「動手之前,公主能否揭開臉具,讓本王一睹芳容嗎?」

  「要是長得醜,你便放我回家嗎?」安琪調皮地說。

  「單是聽聲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別說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聞名
了。」周義笑道。

  「原來大周晉王是如此輕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頭上的白鐵臉
具。

  周義與眾軍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難免瞧的雙眼噴火,目不轉睛。

  「是不是長得很醜?」安琪咯咯笑道,本來她對這些目光一點也不陌生,不
知為什麼,此刻竟然生出緊張的感覺。

  「美,美極了!不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還是本王見過最漂亮的女子!」周
義由衷地說。

  「你見過很多女孩子麼?」安琪平生聽過的讚美不少,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
那麼歡喜,甜絲絲地說。

  「也有一點點吧。」周義笑道。

  「你騙人。」安琪羞叫一聲,驀地念到此人是敵非友,不禁如墮冰窟,苦澀
地說:「你看也看過了,小女子也該告辭了。」

  「本王還沒有看夠哩。」周義笑道。

  「對不起,我要走了。」安琪雖然希望能夠多說幾句話,但是念到相見爭如
不見,咬一咬牙,掛上臉具,撥馬便走。

  「追!別讓鐵面羅剎跑了!」不知是誰大喝一聲,眾軍便踏著滑板尾隨狂追


  「不要放箭,別傷她,我要活的。」周義也隨後追趕,同時高聲大叫道。

  眾軍腳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時,更是快如奔馬,可是安
琪的馬也不慢,雖然不能擺脫身後的追兵,一時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
雙方的耐力,要是馬兒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圍了。

  安琪扭頭一看,只見周義後發先至,轉眼間,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
力,就是累壞胯下的座騎,也難以擺脫,不禁暗暗著急。

  如是者,白濛濛的雪地上,一馬在前,數千快如鬼魅的周軍在身後狂追,蔚
為奇觀。

  沒多久,安琪看見前面的雪地豎著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頭了,再看周義好
像又追近了一點,更是著急,念到這個英偉風趣的兒郎,也顧不得許多了,倏地
發出一聲清嘯。

  嘯聲一起,周義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喚援兵,可不著忙,事關己方人多勢眾,
正好趁機消滅安風的兵馬。

  周義收慢腳步,抬手預備發出命令時,突然嗅到一陣古怪的氣味,旋即看見
遠處火光一閃,雪地上隨即出現一道火龍,朝著快馬急馳的安琪燒過去。

  前邊的安琪一撥馬頭,避開火頭,繼續狂奔,同時扭頭回望,看著烈火迅快
地往前蔓延。

  周義心念一動,感覺不妙,足踝一扭,強行停止滑行,同時下令眾軍退後。

  有此葷士收步不及,繼續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腳下突然發出隆然巨響,
接著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圍頓成火海。

  爆炸過後,漫天飛雪,白霧迷天,周軍驚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沒有人能夠
追趕消失在雪花裡的安琪了。

  驚魂甫定,周義才與一些隨後趕到的將官,重整軍隊,點算損失,只是燒死
了幾個走避不及的軍士。

  周義暗裡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遲一點才發動,己方不僅傷亡慘重,恐怕自
己也難逃死劫。

  周義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險現身,分明是要誘自己中伏,卻在緊要開頭,
沒有趕盡殺絕,不禁莫名其妙。

  遙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餘,周義也有點奇怪,那邊深入內陸,該不能
返回安城的,於是派出探子,追蹤查探,才動身回營。

  途經安琪現身的小丘時,周義禁不住駐足而觀,回味當時情景,不知如何,
突然又嗅到那種古怪的氣味。

  周義福至心靈,立即著人周圍尋找,果然在雪地裡找到了一根浸滿了黑龍血
的繃索,接著還發現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龍血。

  從發現的黑龍血來看,周義有點明白了。

  安琪的確為左清泉所愚,率軍前來劫糧,只是她來得早,先行埋下黑龍血,
這兒的黑龍血,該是預備用來毀去糧車,自己中伏的地方,則是用來阻截追兵的


  發現自己的大軍後,安琪才知道中計,可來不及掘出黑龍血,看見自己好像
有所發現,才被逼現身,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僅不是有心加害,看來還好像大
有情意。

  一念至此,周義心裡不知輕鬆了多少,於是著人掘出黑龍血,動身返回陣地


  「立即給我找裴源。」回到營地後,周義堅局采烈地說。

  「誰是裴源?」袁業一頭霧水道,可不明白周義為什麼打了敗仗,還是這樣
高興。

  「裴源是工匠,當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義笑道,儘管沒有道出秘窟就
是他建造,相信袁業也該知道了。

  沒多久,近衛便領著一個老者進來了,有人認得他是工兵營的頭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龍血了。」周義劈頭叫道。

  「找到了麼?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沒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問道。

  「八桶儘夠了吧。」周義笑道。

  「八桶麼?夠了,老朽可以試驗滅火彈了。」裴源興奮地說。

  「我在營後的空地設下火場,你去拿滅火彈吧。」周義點頭道。

  裴源與一個工兵捧著滅火彈回來時,周義已經使用黑龍血在營後生出一個大
火頭了。

  滅火彈好像一個充氣的巨大皮球,兩個壯漢手牽手也不能環抱,該是用營帳
改裝而成的大皮袋,雖然很笨拙,看來卻不重,那個工兵毫不費力地雙手捧起,
很是奇怪。

  「這麼大的嗎?」周義皺眉道。

  「大是大一點,卻很管用的。」裴源尷尬地說。

  「試試吧。」周義指著火頭說。

  裴源於是著工兵把滅火彈捧了過去,打開袋口,手上使力,袋子裡便湧出一
大團白濛濛,泡沫似的東西,往火頭覆蓋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頭便好像小了許多,沒多久,本來是燒得熾熱的烈
火立即完全熄滅。

  「這是什麼東西?看不出竟然能撲滅黑龍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這是老朽精心研製的……的滅火藥,什麼火也滅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製造。」周義喜道:「木筏造完了沒有?」

  「造了三千條,該夠用的。」裴源點頭道。

  「河水愈來愈大,木筏過不了河的。」洛兀不以為然道。

  「木筏不是用來過河的,是用來造橋,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橋!」周義大笑
道。

  ×××××××××××

  安琪領著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畢,換過衣服,安風便傳令召見,與
他在一起的,還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幾個心腹將領。

  「毀掉糧草沒有?」安琪出現後,安風開口便問。

  「沒有糧草,那是一個陷阱……」儘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經作出報告,安琪還
是再說了一遍,只是漏去與周義的對話。

  「陷阱?你是說左清泉是奸細了。」安莎寒聲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歸途中想了許久,也無法分辨周義的說話
是真是假,這時看見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與他無關,更懷疑周
義是胡說八道。

  「那麼別說他,說你吧。」安風哼道:「這一趟你又放過周義了,是不是?
」「我說過殺了他也是沒用的。」安琪抗聲道:「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給他追得急了,估計距離錯誤吧。」「估計錯誤?」安莎哂笑道。

  「那麼廿桶黑龍血全沒有了?」安風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義中伏後,匆匆班師,沒有發覺剩下的黑
龍血。

  「什麼用光了?你是送給周義了!」安莎悻聲道。

  「胡說,我怎會送給他。」安琪惱道。

  「怎麼不會?你不知多麼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齒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氣得粉臉通紅道。

  「那麼你單獨一個,和他說些什麼?」安風森然道。

  「我……我請他退兵,以免生靈塗炭。」安琪答道,知道有人告訴安風了。

  「是嗎?」安風冷冷地說:「那麼你幹麼除下臉具?」

  「我……」安琪不禁無言以對,幾經掙扎,才想到像樣的解釋,靦腆道:「
他想看看我,我……我脫下臉具,是要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計,該把衣服也脫下來的。」安莎訕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殺掉我們的敵人了。」安風悻聲道。

  「爹,我們是打不過周軍的,投降吧!」安琪終於按捺不住,悲聲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嗎?」安風怒道。

  「爹,晉王仁義無雙,不會濫殺無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屢次縱敵,處處護著他了,是不是?」安風陰惻惻地說。

  「我也是為大家著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們,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賤人,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的孩子會鑽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
一樣的無恥!」安風破口大罵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嗚嗚……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這許多冤枉!」安莎推波助瀾道。

  「豈有此理,人來,拿下這個吃裡扒外的小賤人!」安風怒喝道:「要敢反
抗,便格殺勿論!」

  「爹,你一點也不念父女之情麼?」安琪尖叫道。

  「我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安風怒火迷心道。

  「我早該知道的,你……你根本沒有把我當作女兒,只是貪圖我的武功兵法
,可以給你辦事吧。」安琪淚下如雨道。

  「動手呀,你們怎不動手?」安風怒喝道。

  「誰敢動手?」安琪抹去淚水,大叫道:「安……安風,我從此與你斷絕父
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賤人!」安風怒喝一聲,撲了過去,揮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閃身避過,便往門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動,只是嘿嘿冷笑,
左清泉和旁觀眾將更不敢動手。

  出到門外,安琪感覺天地雖大,自己卻不知往那裡去,滿胸悲憤!心亂如麻
之際,驀地頭上風生,知道有人暗算,趕忙縱身閃躲,沒想到是迎頭而下的竟然
是一張方圓數丈的繩網,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兒早有準備,一定給這個小賤人跑了。」這時安莎已經走出
門外,看見幾個軍士正在動手把安琪縛起來,邀功地說。

  「她能跑到哪裡?」安風哂道。

  「哪裡?我打賭她一定會逃往對岸,然後帶領周義回來,把我們趕盡殺絕的
。」安莎悻聲道。

  「族主,怎樣處置她?」一個將領問道。

  「這個賤人吃裡扒外,難道能讓她活下嗎?」安莎冷酷地說。

  「安琪公主頗得人心,要是殺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響士氣的。」另一個
將領說。

  「先把她關起來,趕跑周義後,再慢慢處置吧。」安風冷哼道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義也收到安琪被拿下來的消息了。

  由於情況特殊,左清泉不能以煙火傳信,遂遣派與他一起投敵的兩個親信之
一冒險過河報訊,他們事實上是周義的十二鐵衛,武功高強,又在黑夜動身,可
沒有給人發覺。

  「拿下來了麼?好極了!」周義喜道:「沒有傷著她吧?」

  「屬下動身時還沒有,可是一定不會好過了。」

  「城裡知道安琪給關起來嗎?」

  「知道了,軍士百姓大多不滿,還有人暗裡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還能回去嗎?」周義沉吟道。

  「屬下可以在晚上從瑯琊水道潛回去的。」

  「瑯琊水道?」周義奇道。

  「就是那條穿越岸邊的嶙峋巨石,到達峭壁下邊的水道,他們稱為瑯琊水道
。」

  「很好,你設法潛回去,告訴左清泉要盡力保護安琪,別讓別人傷了她。」
周義正色道。

  「是。」

  「我決定三天後渡河攻城,破城後,你們便殺了左清泉,接手保護安琪,我
要英雄救美。」周義吃吃笑道。

  ×××××××××××

  周軍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揮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裡,拼湊成一道浮在河上,
甚是寬闊的木橋,雖然簡陋,還算牢固,小心一點,人馬便能渡河了。

  城裡的哨探遙看河上,發覺多了一道橋,知道周軍開始進攻,趕忙飛報安風
,預備迎戰。

  安風聞報後,率領眾將登城一看,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著一隊軍士出城,
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龍血,阻止敵軍登岸。

  當安城打開城門,數百安軍扛著百數十桶黑龍血出城時,周軍也捧著許多個
大皮球登上浮橋,隨即打開袋口,朝著熊熊火海噴出許多白濛濛的泡沫,瞬即撲
滅滔天大火。

  目睹以為是守城最厲害武器的火牆眨眼間便給周軍破去,安風等不禁手足無
措,不知該不該讓出城的軍士繼續焚燒黑龍血,還是召他們回來,關上城門死守


  這一耽擱,周軍已經登岸,開始對那些外出的軍士發動攻擊,接著洛兀領著
色毒勇士,策馬登上浮橋,來勢洶洶地橫越大鵬河,朝著城池殺奔而來。

  安風更沒有想到的,是城外的軍士根本無心接戰,齊齊丟棄扛在肩頭的黑龍
血,轉身便跑,周軍自然銜尾窮追,瞬即來到城下,要關門死守也來不及了,唯
有上馬應戰。

  洛兀報仇心切,一馬當先,朝著安風殺過去,兩人馬來馬往,殺個昏天黑地


  安軍為了安琪被囚,軍心渙散,一觸即潰,周軍又大喊降者免死,沒多久,
人人放下兵器,俯首歸降,只剩下洛兀與安風捉對廝殺。

  安風發覺大勢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敵手,而他咄咄逼人,儘是殺著,明
白難逃一死,長歎一聲,然後橫刀自刎。

  戰爭結束了,洛兀還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見人的周義卻現身阻止
,還振振有辭地曉以大義,滿城臣民,死裡逃生,人人稱道,咸稱晉王大仁大義
,比擬聖賢。

  當袁業與眾將收拾殘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義的默許下,四出搜捕安風
的餘黨,忙個不可開交時,周義卻在鐵衛的引領下,作那英雄救美之舉。

  「關在哪裡?」周義間道。

  「在王府,即是安風的家。」護衛稟報道:「剛才安莎提著刀氣沖沖地想進
去,給我們趕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義問道。

  「返老家了,在亂軍中被殺的。」

  「這叛徒也該有此報了。」周義滿意地說。

  說話間,幾人走進玉府,雖說是王府,其實只是幾間比民居寬敞的房子,遠
及不上中土的富戶大宅的堂皇富麗。

  「就是關在裡邊。」在一間只有一個小窗戶,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鐵衛說。

  「可有吃苦嗎?」周義問道。

  「吃過安莎一頓鞭子。」

  「為什麼打她?」周義惱道。

  「她懷疑王爺與她有姦情。」

  「她怎麼說?」周義問。

  「她當然說沒有,安莎不信,動手抽了一頓鞭子,後來還要剝她的衣服檢查
,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們便可以大飽眼福了。」

  「檢查什麼?」

  「看她的騷穴有沒有給王爺搗爛了。」

  「賤人!」周義悻聲道。

  「我來開門吧。」鐵衛抽出鋼刀,便要劈開掛在門上的鎖頭。

  「不,先讓我看看她。」周義伸手攔阻,然後走到窗下,往裡邊窺看道。

  安琪容顏憔悴地倒在乾草之上,一雙粉臂倒剪身後,身上五花大綁,粗大的
繩索交叉緊縛胸前,豐滿的胸脯更見突出,怎樣看也不像未經人事的閨女。

  雖然兩個鐵衛說安琪沒有吃過多少苦頭,但是容顏憔悴,蓬頭垢面,看來已
經幾天沒有梳洗,一身藍布衣褲不僅骯髒,有些地方還撕裂了,卻是我見猶憐。

  「開門吧。」周義下令道。

  一個鐵衛手起刀落,劈下鎖頭,周義隨即推門而進。

  「晉王?!」安琪扭頭一看,發現進來的竟然是周義,不禁花容慘淡地說:
「城破了嗎?」

  「不錯。」周義假惺惺地問道:「怎麼把你關在這裡?」

  「他們說我通敵。」安琪淒然道。

  「糊塗!」周義罵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動手解開繩索。

  「我爹……」安琪粉臉煞白地問道。

  「他打不過洛兀,自刎而死了。」周義歎氣道,從裂開的衣服裡,看見白皙
皙的肌膚印上紅紅黑黑的鞭痕,難免有點兒心浮氣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著淚說:「謀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與
其他人無關,他已經死了,求你饒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義故作驚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殺了我們全家也沒關係,不要屠城!」安琪
臉色慘白道。

  「放心吧,我怎會答應。」周義已經解開繩索,情不自禁地搓揉著安琪僵硬
的臂彎說。

  「謝謝你……謝謝你!」安琪喜極而泣道,可沒有縮開粉臂。

  「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幾天,遲些時找還有事要你幫忙。」周義不
想安琪發覺自己借意輕薄,戀戀不捨地放手道。

  「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當然是你的行轅,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
道。

  「我不能永遠留在色毒的,收拾殘局後,也要班師回朝了,而且我一個人怎
住得了這許多房子?」周義笑道:「你繼續住在這裡,我隨便找一間房子便行。


  「這裡有七、八間屋子,我隨便住一間便是。」

  安琪粉臉一紅道:「爹爹的屋子最好……」

  「我便住在那裡吧。」周義點頭道。

  「安莎……」安琪芳心撲撲亂跳,不敢與周義對望,囁嚅道。

  「她跑了,她如此惡毒,待會我便派人把她拿回來。」周義以為安琪有意報
復悻聲道。

  「不,不要難為她。」安琪急叫道。

  「拿回來再說吧。」周義冷哼道,哪裡知道安莎已經逃離安城,不知所蹤了


  ×××××××××××

  「王爺,安風雖然死了,卻給安莎逃脫,還有安琪……」洛兀欲言又止道。

  「安琪怎樣?」周義皺眉道。

  「你……你答應把她交給我的。」洛兀急叫道。

  「交給你幹麼?」周義明知故問道。

  「她要是答應下嫁,便萬事俱休,否則……」洛兀獰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已經復國了,不要難為她了。」周義歎氣道。

  「我哪裡難為她,只是要娶她為妻。」洛兀振振有詞道。

  「如果她答應,我不會反對的。」周義點頭道,知道安琪一定不會答應。

  「那麼我去問她。」洛兀喜道。

  「不,我召她出來,大家當面說清楚吧。」周義皺眉道。

  知道周義召見,安琪立即趕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別饒風韻,瞧得洛兀雙
眼發直,周義也是有點失態。

  「罪臣拜見王爺。」安琪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請起,不要客氣。」周義吸了一口氣道。

  「安琪,我要你嫁給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麼?」安琪失聲叫道。

  「公主,洛兀對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為妻,不知你意下如何?」周義問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憑王爺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正色道:「要是你真心願意便罷,要是不
願意,沒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說……」安琪驚喜交雜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願,你的終身大事,完全由你自己決定
。」周義柔聲道。

  「安琪,不要忘記你是階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沒有得不到的東西的,能
夠嫁給我,可是你的福氣。」洛兀森然道。

  「王爺,我不嫁的,更不會嫁他!」安琪憤然道:「我爹爹是為他而死,就
是殺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賤人!」洛兀心中火發道。

  「洛兀,公主說不嫁便是不嫁,絕不可以逼她的。」周義冷哼一聲,望著安
琪說:「你請便吧,沒有你的事了。」

  「謝王爺!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於色道,對周義拜了一拜,便頭也不回
地下堂而去。

  「王爺?!」看見安琪看也沒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燒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說了。」周義寒聲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氣憤,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唯有憤然離去。

  「王爺,動手了麼?」洛兀去後,袁義詭笑道。

  「差不多了。」周義問道:「準備完成了沒有?」

  「隨時可以動手。」袁業笑道:「他們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來
收編的降卒,身受王爺的大恩,不會聽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況如何?」周義繼續問道。

  「人人對王爺歌功頌德,還有許多人害怕我們退兵後,洛兀又再橫徵暴斂,
荼毒鄉里。」袁業興奮地說。

  「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說殺便殺,怎樣總要找個借口的。」周義沉吟道。

  「還不容易嗎?淨是剛才的無禮,也能殺了他了。」袁業笑道。

  「這可不行,讓我想想吧。」周義搖頭道,其實他也不用費心的,因為該死
的會自己找死。

  ×××××××××××

  安琪從來沒有想過城破後的日子原來更快活。

  周義完全沒有把她當作俘虜或是囚徒看待,還找來一個色毒婦人,專門侍候


  自從那天拒絕洛兀的婚事後,安琪對周義更是感激的不得了,彷彿恩同再造
,每天主動前去請安,只差沒有道出願意為奴為婢,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義不僅沒有挾恩自重,還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夠以
死相報。

  最難得的是周義守禮自持,縱是私室獨對,也循規蹈矩,沒有逾越,甚至不
再像狂風峽對壘時那樣出言輕薄。

  然後周義還邀安琪一起出巡,每當她記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熱血
沸騰,說不出的激動。

  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熱情了許多,見到周義時,紛紛圍了上來,拍掌歡呼
,歌功頌德,發現安琪與他在一起後,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歡喜若狂。

  在城裡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為什麼這樣熱情了。

  本來是戰雲密佈的安城,此刻已經沒有戰爭的痕跡,佔領軍也沒有在街上出
現,大家好像回復戰前的日子了。

  安琪明白這一定是周義的功勞,要不是他約束軍士,特別是殘暴無道的洛兀
,百姓焉會有好日子。

  念到周義的諸般好處,安琪便是情心蕩漾,卻也明白周義身份尊貴,位高權
重,自己只是異國降人,勢難高攀,可不敢癡心妄想。

  這一天,周義又派人邀安琪一起出巡,發現她夜來偶感風寒,除了急召軍醫
前來診治,還親自探視間病,著她運功驅寒,待她答應留在家裡休息後,才與眾
將出巡。

  周義去後,安琪心裡又是惱恨又是歡喜,惱的是自己不僅保重身體,錯過了
與夢中情郎一起的機會,喜的是周義如此深情,也不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安琪躺在床上快要進入夢鄉時,僕婦捧著熱騰騰的藥碗進門,原來藥煎好了


  雖然中土的藥很苦,安琪卻吃得香甜,因為吃入肚裡的不僅是藥,還有周義
的關心愛護。

  吃過了藥,安琪便打算再尋好夢,希望在夢中重溫周義的柔情蜜意,不料愈
是想愈是難以入寐,還感覺心煩意燥,渾身發燙。

  輾轉反側之際,忽然有人推門而進。

  進來的竟然是洛兀!

  「你……你進來幹麼?」安琪吃驚地叫,沒想到洛兀膽大包天,竟然強闖私
室,趕忙坐起,卻發覺身上乏勁,不禁暗叫不妙。

  「聽說你病了,進來看你嘛。」洛兀怪笑道。

  「出去,你立即出去!」安琪急叫道。

  「你要是嫁給我,我便會出去了。」洛兀淫笑道。

  「我是不會嫁你的,你要是還不出去,我便殺了你!」安琪大叫道。

  「可知道剛才你吃下的湯藥添了什麼嗎?」洛兀詭笑道:「我在裡邊加進了
一點中土異藥滿床嬌,吃下滿床嬌,便完全使不出氣力,最有趣的是任你三貞九
烈,也會春心蕩漾,希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你!」安琪暗裡幾度運勁,發現果然使不出氣力,知道中了暗算,顫聲叫
道:「你立即滾,否則我便要叫了。」

  「晉王外出巡城,府裡的侍衛全跟了他出去,你就是叫,也沒有人會多管閒
事的。」洛兀冷笑道。

  「你要是碰了我,晉王不會饒你的,」安琪使出了最後的武器。

  「晉王?」洛兀冷笑道:「待他回來時,生米也煮成熟飯了。」

  「他會殺了你的。」安琪尖叫道。

  「不要以為周義看上了你,便會為了你與我變臉。」洛兀冷笑道:「說什麼
我也是色毒可汗,你是什麼?不過是一個淫婦的女兒,一個俘虜,比婊子強一點
吧,他假仁假義,會為了一個婊子與整個色毒為敵嗎?」

  「不,不是的!」安琪悲痛欲絕道,雖然口裡說不,卻無法反駁,因為洛兀
的話不無道理,為了邊彊的安寧,周義亦要顧全大局的。

  「其實你也不想想,周義能保你一世麼?他們退兵後,能夠嫁我,可是你的
福氣,要是我不爽,說不定要你當上女奴或是軍妓哩!」洛兀獰笑道。

  安琪聞言,不禁冷了一截,知道洛兀說的不錯,周義去後,自己還不是任人
魚肉。

  「本來我可以待他去後,才慢慢和你磨菇的……」洛兀繼續說。

  「你不能碰我的,我……我已經是他的了。」安琪靈機一觸,嘶叫著說。

  「不用騙我了,侍候你的僕婦是我的人,知道周義從來沒有碰過你,我就是
害怕他捷捉先登,才趕著下手的。」洛兀踏上一步,伸手往安琪身上摸去說。

  「不……」安琪絕望地尖叫一聲,張嘴便咬,沒料洛兀一手便拿著她的牙關
,使她咬不下去。

  「嚼舌嗎?」洛兀取出一個木蛋,塞進安琪的櫻桃小嘴,哈哈大笑道:「你
就是想死,也要先看看我的大雞巴能讓你多快活,或許那時你便不想死了。」

  「……」安琪「荷荷」哀叫,使盡氣力推拒身前的洛兀,可真後悔剛才沒有
高聲呼救。

  「還要反抗嗎?」洛兀一手抓著安琪的兩隻玉腕,按在頭上,另一手揭開蓋
著嬌軀的錦被說:「要是再動,我便把你縛起來!」

  「……」安琪叫得更是淒厲,只是穿著白布褻褲的粉腿還軟弱地亂踢。

  「不識好歹!」洛兀冷哼一聲,扭頭四顧,發現一個衣櫥,於是放手走了過
去,翻箱倒櫃。

  安琪本道可以趁機下床逃走,誰知坐起來也是費盡氣力,想挖出口裡的木蛋
亦是有氣無力。

  洛兀回來了,手裡拿著幾根衣帶,粗暴地把安琪按倒床上,三兩下手腳,便
把她的四肢張開,分別縛在床柱上面。

  「你要是嫁了我,便不用穿這些粗布衣服了……」洛兀笑嘻嘻地探手安琪胸
前,解開內衣的紐扣說。

  這時安琪只能絕望地閉上眼睛,淒涼的珠淚忍不住汩汩而下,知道自己難逃
劫數了。

  「住手!」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人踢開房門,大喝道。

  「是你!」洛兀扭頭一看,發覺來人竟然是周義,大吃一驚,縮開了手,尷
尬地說:「王爺,今天這麼早?」

  「你幹什麼?」周義冷冷地說。

  「沒什麼?她答應嫁我了!」洛兀涎著臉說。

  「……」安琪在喉頭起勁地叫,也真害怕周義相信了。

  「洛兀,入城前,我曾經告訴你聖人說過的話,你記得嗎?」周義森然道。

  「什麼話?我不記得了。」洛兀心中一動,抗聲道。

  「就是天子犯法,與民同罪!」周義冷哼道:「袁業,本城駐軍有那些不赦
之罪?」

  「殺人、強姦、搶劫,罪無赦!」周義身後的袁業朗聲道。

  「我……我沒有強姦,只是和老婆洞房吧!」洛兀暗裡著急,眼珠亂轉道。

  「你把安琪公主縛起來,不是強姦是什麼?」周義冷笑道。

  「不,我不是!」洛兀知道不妙,看見眼前只有周義和袁業兩人,大叫道:
「人來……人來呀!」

  「你帶來的人全拿下來了,還鬼叫什麼?」周義獰笑道:「殺!」

  周義的語聲甫住,三支勁箭突然從窗外疾射而來,洛兀閃躲不及,慘叫一聲
,便三箭穿心而死。

  「死了。」袁業走了過去,檢驗著說。

  「很好,派兵包圍他的陣地,著他的侍從在軍前寫下伏辯,然後把他的梟首
示眾,行文色毒各城,指洛兀強姦民女,已經伏法,記得加上天子犯法,與民同
罪這句話。」周義凜然道。

  「是。」袁業點頭道。

  「要是有人不服,便好言相勸,不要難為他們。」周義背著扭頭觀看的安琪
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說。

  「知道了,不會有人不服的。」袁業瞭然於心,動手把洛兀的屍體拖出門外


  袁業去後,周義走到床沿,動手解開縛著安琪的繩索說:「對不起,我來遲
了。」

  「……」身上只有褻衣內褲的安琪口裡還塞著木蛋,不能做聲,只能發出難
過的悶哼。

  目睹安琪臉紅如火,媚眼如絲,周義知道有異,暗念洛兀不知給她餵了什麼
春藥,要是來遲一步,恐怕不堪設想。

  周義也常常以這些藥物尋樂,頗知藥性,低頭看見峰巒的肉粒漲撲撲的仿如
熟透的櫻桃,在單薄的褻衣下似隱還現,腿根的內褲更有點濡濕,知道藥性已發
,不禁慾火大熾,差點便控制不了地佔有了她。

  結果周義還是安份守己,沒有無禮,甚至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循規蹈矩地解
開安琪的繩索,因為大局為重,不宜操之過急,更何況這個美麗的番女已在自己
指掌之中,要跑也跑不了了。

  解開繩索後,安琪還是哀叫不絕,大字似的躺在床上沒有動彈,周義同情似
的歎了一口氣,動手把塞著櫻桃小嘴的木蛋挖出來。

  「……救我……嗚嗚……王爺……救救我!」才挖出木蛋,安琪已是淒涼地
泣叫道。

  「沒事了,不用害怕!」周義溫柔地給安琪蓋上被子說。

  「不……癢……癢死我了……求求你……」安琪嬌喘細細地叫。

  「癢?哪裡癢呀?」周義明知故問道。

  「週身上下都癢……呀……天呀……癢死我了……」安琪呼天搶地地叫。

  「洛兀給你吃了什麼?」周義問道。

  「奸像……嗚嗚……好像是什麼滿床嬌……」安琪泣道。

  「滿床嬌?!」周義大皺眉頭道,不是沒有聽過,而是太熱悉了,因為他常
用的便是此物,知道藥性十分厲害,就是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吃下肚裡,也會春情
煥發,癢得不可開交,如果不能洩去慾火,不僅受罪,也不能回復氣力的。

  「救我……嗚嗚……苦死我了!」安琪喘著氣叫。

  「有了!」周義靈機一觸,抱著軟綿綿的安琪坐在床上,說:「我用內功給
你祛毒。」

  「來不及了……呀……給我……我要你!」安琪終於忍不住慾火的煎熬,靦
顏叫道。

  「來得及的!」周義一手抱著纖腰,手掌按著安琪的小腹,一手覆在那高聳
入雲的胸脯上,柔聲道。

  「捏下去……給我捏幾下!」安琪嘶叫道。

  周義也真按捺不住,握著那漲卜卜的肉球,輕搓慢撚,暗道此女的奶子差點
一手也握不過,貞節上怎會還是清水貨。

  「大力一點……求你……大力一點!」安琪呻吟似的說。

  周義定一定神,壓下快要失控的慾火,狠狠地捏了一下,沉聲道:「凝神靜
慮,依照平時行氣的道路運功,我要發功了!」也許是周義太是使力,使安琪感
到痛楚,頭腦一清,便發覺一股暖洋洋的熱氣自按在腹下的手掌直透丹田,趕忙
依照平時行功的方法,催動體裡的真氣。

  在周義的幫忙下,安琪重新凝來真氣,順利地走了一周天,身上的酥癢隨即
大減,知道有用,遂含羞繼續運氣行功,驅走體裡的淫毒。

  安琪神智漸復,體裡那個使人失魂落魄的火球總算熄滅了,也不再運功,陶
醉地躺在周義的懷抱裡喘息。

  「可是好一點了?」周義停止送出真氣,問道。

  「是……謝謝你。」安琪呢喃道。

  「那麼你歇一下吧。」周義努力壓下大肆手足之慾的衝動,鬆開了手說。

  「不……你……你不要走!」安琪著急地按著周義覆在胸脯的手掌說。

  「還有哪裡不舒服?」周義柔聲間道。

  「你……你不喜歡我麼?」安琪幽幽地說。

  「我怎會不喜歡你?」周義笑道,知道這個美女入港了。

  「那麼……那麼為什麼不碰我?」安琪紅著臉說。

  「我怎能乘人之危。」周義大義凜然似的說,手上卻忍不住在豐滿的胸脯上
摸了一把。

  「像你這樣的好男人也真少有!」安琪呻吟一聲,由衷地說。

  「有的,不過你還沒有碰上吧。」周義暗笑道。

  「怎麼你能夠及時趕回來的?」安琪奇怪地問道。

  「有人看見洛兀鬼鬼祟祟地走進來,便立即來報,我遂趕回來了。」周義解
釋道,其實是早已派人暗裡監視洛兀,以防生變,才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

  「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安琪感激地說。

  「這算什麼?好了,我要去看看洛兀的手下有沒有生事,你先休息一會,待
會再來看你。」周義擺手道,沒有乘機佔有這個已經對他死心塌地的美女,但也
放心不下。

  「他的手下大多是貪財好色之徒,沒有多少個死士,不會有事的。」安琪不
以為然道。

  「我還是去看看吧。」周義點頭道:「我會留下幾個近衛保護你,如果要什
麼,告訴他們便是。」

  ×××××××××××

  安琪說的不錯,洛兀的手下果然沒有生事,但是周義還是花了許多唇舌,假
仁假義地安撫了半天,回到家裡時,已是日落西山了。

  周義本來打算邀安琪共進晚飯的,卻從留下來的近衛獲悉她吃過了,飯後還
打水沐浴,現在關上房門,好像不想見人,唯有悵然獨自用膳,然後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後,周義獨坐無聊,不禁有點後悔,要是先前打鐵趁熱,早讓安琪
這個妮子得嘗異味,也許此刻已經潔樽候教,自己也無需繼續孤寢獨眠,忍受慾
火的煎熬了。

  就在周義心煩意燥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的近衛傳來暗號,接著便是輕盈的
腳步聲音,心念一動,開門一看,來人果然是身披重裘的安琪。

  「王爺,你……你不是來看我嗎?」安琪靦腆地看了門外兩個木頭人般的近
衛一眼,鼓起勇氣道。

  「他們說你關上房門,該是休息了。」周義笑道,暗念難得她送上門來,可
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了。

  「人家……人家在房裡等你。」安琪臉如紅布道。

  「這裡太冷了,不能站著說話,快點進屋子吧。」周義著急地下階參扶,才
碰上安琪的臂彎,她便好像氣力全消似的倒入周義懷裡,讓周義半擁半抱地走進
屋裡。

  儘管屋子裡燒著幾個熊熊的火爐,溫暖如春,周義還是扶著香肩,開懷地問
道:

  「冷麼?」

  「人家可不是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安琪解下身上的重裘道。

  「你今早還為風寒所侵,不能著涼的。」周義動手幫忙道:「現在好一點沒
有?」

  「沒事了,你給我把風寒也驅出來了。」安琪粉瞼一紅道。

  解下重裘後,周義頓覺眼前一亮,只見安琪一身漢家打扮,穿的是繡上紅花
的雪白曳地羅裙,腳上還有大紅色的繡花鞋,儘管沒有梳髻,頭上金髮只是以金
環綰起,有點兒不倫不類,卻添幾分異國風情。

  「喜歡嗎?」安琪賣弄似的轉了一個圈說。

  「喜歡……喜歡!」周義雙眼發直道,血脈沸騰,原來安琪腰間束著絹帶,
羅裙緊貼妙曼動人的胴體,嶺上雙梅固然輪廓分明,漲卜卜的粉臀,也更見渾圓
豐滿,衣下分明沒有褻衣及內褲。

  「這套衣服是安莎前些時在晉州帶回來的,我自己取來穿上了。」安琪赧然
道。

  「回去後,我派人再送幾套給你。」周義笑道。

  「回去?你要回去嗎?」安琪愕然道。

  「當然要回去了,這裡是你們的地方,難道我能永遠留下來嗎?」周義搖頭
道。

  「能的,為什麼不能?色毒已經滅亡了,這裡便是大周的地方!」安琪理所
當然似的說。

  「這個……」周義心念一動,暗道安琪說的不錯,旋念現在大局未定,留下
色毒對自己的大業更有利,於是說:「這不行的,我們只是弔民伐罪,不是前來
征服色毒的!」

  「我相信所有色毒的百姓,也願意向你臣服的。」安琪正色道。

  「願意也沒有用,現在時機不對,此事不宜多談。」周義搖頭道。

  「那麼你什麼時候回去?」安琪又是失望,又是敬佩地說。

  「待我另立可汗後,便班師回朝了。」周義沉吟道。

  「我爹和洛兀已死,隨便立一個人當可汗,其他人會不服的!」安琪憂心仲
仲道。

  「不是別人,是你!」周義笑道:「我要你當可汗,安琪蘿拉可汗,你甚得
民心,還有我在背後撐腰,其他人不會不服的。」「不,我不當可汗。」安琪急
叫道。

  「為什麼?」周義奇道。

  「我要當你的女奴,供你使喚,水遠跟著你,侍候你,才能報答你的大恩大
德!」安琪終於含羞道出心聲道:「你要嗎?」

  「怎麼不要?」周義心中一蕩,伸手把安琪抱入懷裡說:「可是我很凶的,
你怕下怕?」

  「只要你肯讓我跟著你,我什麼也不怕的!」安琪幸福地伏在周義的胸膛道


  「早知如此,你在狂風峽時便不用跑了。」周義笑道。

  「誰叫你那時凶巴巴的。」安琪調皮地說。

  「我很凶嗎?」周義皺眉道。

  「其實也不是太凶,我知道就算失手被擒,你也不會難為我的,是不是?」
安琪靦腆道。

  「你對我這麼好,我怎會難為你?」周義笑道。

  「我對你很好麼?」安琪羞叫道。

  「你兩次手下留情,還不是對我有情嗎?」周義涎著臉說。

  「那兩次?」安琪紅著臉說。

  「我們初次交手時,你可沒有使出全力,在狂風峽你又早一步燃點黑龍血,
才沒有傷著我,我也是知道的。」周義柔聲道。

  「王爺……」聞得愛郎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片苦心,安琪不禁情潮洶湧,滿心
感激地在周義臉上親了一口。

  「你從哪裡習來這樣古怪的刀法?可真厲害。」周義問道。

  「我的武功和兵法是一個不知名的老人家傳授的,那套刀法名叫貌合神離刀
,招式看來充滿破綻,其實招中套招,暗藏殺機,如果對手心存惡念,利用那些
破綻朝要害攻擊,便會遭受惡毒的反擊,誰知我使完了整套刀法的七七四十九招
,你一招也沒有攻向要害,所以只能把困住你,無法發揮刀法的威力。」安琪解
釋道。

  「幸好我懂得憐香惜玉。」周義笑道。

  「要不是這樣,我還道你也像魯王那樣凶殘嗜殺呢。」安琪歎氣道。

  「我這個弟弟……」周義冷哼道,魯王是周義的么弟周信,曾大敗於安琪手
下。

  「幸好大周皇帝讓你這個賢王領軍,要是其他人,恐怕色毒難逃滅族之禍了
。」安琪感激地說。

  「其他人也不能收拾你這頭母老虎了。」周義傲然道。

  「武功高強有什麼用?要是單打獨鬥,我未必會輸給你,但是聖人說仁者無
敵,我是敵不過你的仁義胸懷!」安琪仰慕地說。

  「單打獨鬥不會輸給我嗎?」周義吃吃笑道:「讓我們現在再較量一趟!」

  「現在?」安琪吃驚道。

  「不錯……」周義探手安琪胸前,狎玩著那雙驕人的豪乳說。

  「你……你是……」安琪耳根盡赤,囁囁不知如何說話。

  「我們上床較量!」周義扯開安琪的衣帶說。

  「我……我不懂!」安琪囁囁道。

  「你不懂?」周義訝然道:「你沒有碰過男人麼?」

  「沒有……」安琪發出蚊蚋似的聲音說。

  「我教你!」周義喜出望外道。





第六章 蘿拉可汗

  「王爺,你……你看完了沒有?」安琪緊閉著眼睛,臉紅如火,赤條條地躺
在床上,羞不可仰地說。

  也難怪安琪害羞的,原來周義蹲在她的身下,張開了修長的粉腿,目不轉睛
地檢視著那神秘的禁地。

  周義看清楚了,可沒想到這個妮子果然是未經人事的閨女,那片好像透明的
薄膜橫亙在狹小的玉道裡,使他興奮莫名。

  是不是閨女,對周義來說,本來是不重要的,他要的只是美女,如果不美,
縱是閨女也提不起興趣的。

  但是進軍色毒後,發現這裡的女孩子完全沒有貞操的觀念,只要尚未成親,
便可以任意妄為,像安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仍然濛鴻未開,真是難能可貴


  論樣貌,安琪也許不是周義見過最漂亮的,但是那具胴體卻是少見的動人,
大的不嫌其大,小的不見其小,曲線玲瓏,身段勻稱,而且肌膚勝雪,幼嫩如絲
,找不出半點瑕疵。

  抬頭看見安琪胸前那兩個小山似的肉球,周義差點又想張開緊閉的肉唇,再
看一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想得到這樣成熟動人的胴體,竟然還是閨女。

  不過再看眼前那個白裡透紅,均勻地長滿可愛的金色茸毛的桃丘,周義便深
信自己沒有走眼。

  怪不得人說百聞不如一見,西域女子果然別有丰姿,也難怪洛兀甘冒開罪自
己之險,也要得到這個千中無一的美女。

  初進色毒時,周義已經發覺色毒女子雖然高頭大馬,好像比北方兒女還要健
碩,也沒有南方佳麗的嬌小靈瓏,惹人憐愛,但是大多奶大腿長,修長的美腿也
還罷了,然而胸脯偉大豐滿,好像隨時會裂衣而出,使人生出拿在手裡的衝動。

  周義本來以為色毒女子生性風流,早嘗禁果,身體的發育也勝中土女兒,誰
知安琪還是閨女之身,胸前的奶子,也像成熟的西瓜,又大又圓,嶺上雙梅,更
是嬌嫩可愛,方悟她們天生如此,乃是老天的恩賜。

  神馳物外之餘,周義忍不住往安琪胸前摸索著說:「你的奶子真大,要不是
看清楚,還道你生過孩子了。」

  「安莎說……說這是淫蕩之相,是不是真的?」安琪囁嚅道。

  「世俗之見,是不是淫蕩是看品性,不是看奶子的。」周義笑道:「就像安
莎,她的奶子不比你大,卻是淫蕩放縱,人盡可夫哩。」

  「真的嗎?」安琪喜道。

  「我騙你幹麼?」周義低頭在平坦的小腹香了一口道。

  「你……你碰過她沒有?」安琪靦腆地問。

  「碰過。」周義坦白道:「她以為有幾分姿色,便能使用美人計,哄我就範
,不知道我是不吃這一套的。」

  「她長得不美嗎?」安琪好奇地問。

  「哪裡及得你!」周義由衷地說:「如果使用美人計的是你,我不投降才怪
。」

  「人家才不會像她那麼無恥。」安琪又羞又喜道。

  周義愈看愈愛,頭臉也愈湊愈近,鼻端傳來如蘭似麝的肉香,使他心神皆醉
,情不自禁地便壓了下去。

  「不……呀……王爺……不行的!」安琪嬌軀劇震,著急地推拒著周義的頭
顱叫。

  「為什麼不行?」周義吮吻著緊緊合在一起的肉縫說。

  「你……你癢死人了……而且那裡……那裡也很髒。」安琪顫聲叫道,曾經
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火球,又開始在體裡肆虐。

  「你沒有洗澡麼?」周義興奮地說。

  「有……有的!」安琪呻吟道。

  「那麼便不髒了!」周義吐出舌頭,舐索著正從肉縫裡滲出來,珍珠似的水
點說。

  「可是……」安琪渾身發軟,又愛又怕地叫。

  「不要可是了,躺著別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怪笑道。

  「該我侍候你的……」安琪夢囈似的說。

  「你懂嗎?」周義喘了一口氣說。

  「你教我嘛!」安琪靦腆道。

  「好,我教你。」周義已是慾火沸騰,也無心多吃,爬起來說。

  安琪偷眼發現周義自行脫掉衣服,芳心禁不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
停,知道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快要開始了。

  然後,安琪看到那男人的象徵了。

  雖然安琪未經人事,但是看到那昂首吐舌的肉棒,明白那是與周義結合的橋
樑,知道待他把肉棒捅進自己那珍如拱璧的肉穴後,便成為他的女人了。

  念到自己的肉穴又緊又窄,一根指頭也容不了時,不禁忐忑不安,不敢想像
要吃什麼樣的苦頭。

  「我來了!」周義翻身伏在安琪的嬌軀說。

  「你……你可是要把……把那大傢伙捅進去麼?」安琪心驚肉跳地說。

  「是的。」周義輕吻著安琪的俏臉說:「不用怕,只有一點點痛吧。」

  「我……我不怕。」安琪使勁地抓著床沿說。

  周義輕笑一聲,也不著忙,低頭便往顫抖的紅唇吻下去。

  周義鬆開嘴巴時,她已是氣息啾啾,臉紅如火。

  「再……再親一口……!」安琪喘著氣說。

  周義沒有答話,嘴巴又親了下去,大手卻同時往腹下探去,把玩著那濕漉漉
的牝戶。

  周義手口並用,不用多少功夫,便弄得安琪春心蕩漾,情潮洶湧,他也趁時
握著雞巴,往春水淫淫的桃源洞刺下去。

  鐵棍似的雞巴擠開柔嫩的肉唇了!

  儘管下體傳來撕裂的痛楚,安琪可沒有叫苦,只是嬌哼一聲,玉手還使勁地
環抱著身上的周義,好像怕他猝然離去。

  周義倒也憐香惜玉,不像平時那樣一往無前,還體貼地寂止不動,待安琪歇
息一會,才步步為營地深入不毛。

  裡邊雖然狹窄緊湊,可是水汪汪的仿如澤國,使周義不用花費太多氣力,便
碰到那片礙手礙腳,一點用也沒有的薄膜了!

  周義吸了一口氣,看看安琪雖然齜牙咧嘴,卻沒有什麼不對,便腰下使勁,
奮力刺下!

  「哎喲!」安琪痛哼一聲,淚水汩汩而下。

  「痛麼?」周義小心翼翼地抽出一點點,體貼地問道。

  「……一點點……給我……不要理我……我要你!」安琪咬緊牙關道。

  周義低下頭來,溫柔地舐去粉臉上的淚水,然後排開而入,開始開懇這塊可
愛的處女地。

  安琪雖然初經人事,疼痛末消,但是能夠與愛郎連成一體,卻使她忘記了破
身之苦,心坎間儘是幸福和美滿。

  儘管數月不知肉味,備受慾火煎熬,但是周義為了要讓這個番女死心塌地,
還是輕佻慢撚,點到即止,沒有大施撻伐。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後,安琪的痛楚漸減,代之而起的卻是陣陣不知足麻是癢
的痠麻,開始從子宮裡往身體四肢擴散開去,禁不住矯哼大作,發出銷魂蝕骨的
聲音。

  周義經驗豐富,知道這個初經人事的番女快要得到高潮,恐怕她難堪風浪,
於是暗裡催發自己的情慾,腰下也快馬加鞭,希望與她一起登上極樂的巔峰。

  可不知是怎樣發生的,在周義一次急驟的衝刺下,安琪感覺子宮深處好像給
他洞穿了,困處其中的酥麻驀地一下子洶湧而出,使她渾身發軟,卻又說不出的
暢快,忍不住尖叫連聲,螓首狂搖,滿頭金髮迎燈亂舞,彷彿萬道金蛇,瞧得周
義眼花瞭亂,興奮莫名。

  周義也不再壓抑,起勁地抽插幾下,就在安琪體裡一洩如注,然後伏在她的
身上歇息。

  歇了一會,周義已經發洩完畢,正要抽身而出時,卻給香汗淋漓的安琪緊緊
抱幢。

  「不……不要走!」安琪喘著氣說。

  「還想要嗎?」周義奇道。

  「抱……抱著我……」安琪粉臉一紅,不知怎樣回答道。

  「還痛嗎?」周義關心道。

  「好像……好像不大痛了……」安琪蹙著秀眉說。

  「讓我看看……」周義翻身坐起,低頭查看,只見安琪腹下桃花片片,還有
夾雜著穢漬的鮮紅自肉縫裡汩汩而下,憐惜似的說:「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痛了
。」

  「我不痛……」安琪伏在周義的懷裡,呢喃道:「能夠成為你的女人,吃多
少苦頭也沒關係。」

  「讓我給你抹乾淨。」周義在床頭找了一塊雪白色的乾淨汗巾說。

  「不,該我侍候你才對。」安琪掙扎著爬了起來,奪下周義手裡的汗巾說。

  「小心一點,不要勉強。」周義也不峻拒,愛憐地撫摸著安琪頭上的金髮說


  「這是奴婢該當的事,怎會勉強。」安琪佻皮地說,接著便伏在周義身下,
溫柔地揩抹著那沒精打采的雞巴。

  「要色毒的可汗當我的丫頭嗎?」周義笑道。

  「你……你不要我嗎?」安琪惶恐地說。

  「要,我怎麼捨得不要?」周義香了安琪一口,說。

  「要便行了,我要永遠當你的丫頭。」安琪舒了一口氣說:「你真的要我當
可汗嗎?」

  「是的,你願意嗎?」周義點頭道。

  「主人的說話,當丫頭的怎能說不。」安琪答應道:「有外人時,我便是色
毒的可汗,與你一起時,便是你的丫頭。」

  「乖孩子。」周義心中一熱,咯咯笑道。

  「即位大典歷時百天,你要多待一陣子了。」安琪歡天喜地道。

  「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周義皺眉道。

  「大典只是需時二天,但是要召集各地的祭司長老前來觀禮,怎樣也要十天
半月才能到齊,然後還有各式各樣的祭禮狂歡,百天可是最少的了。」安琪解釋
道。

  「不,這樣耽擱太久了,不能快一點嗎?」周義搖頭道:「我可以下令各地
的祭司和長老立即登程,相信他們不敢不來的,最遠的是王城,就是從那裡出發
,大概五六天使能抵達了。」

  「他們要是立即動身,是可以快一點的,大典過後的儀式不大重要,只是…
…」安琪幽幽地說。

  「只是什麼?」周義問道。

  「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相處了。」安琪紅著眼睛說。

  「傻孩子,這一趟我走了,遲些時還可以回來的,怎會沒有時間?」周義笑
道。

  「你不能說過不算的。」安琪緊張地說。

  「我答應回來,便一定會回來的,要不是趕著回去覆命,我也想多留一些日
子的。」周義信誓旦旦道。

  「如果你從水路回去,讓大軍走陸路,我們還可以多處兩三天的。」安琪渴
望地說。

  「水路?可是走小商河麼?」周義問道,狂風峽一役,他派人追躡安琪的逃
跑路線,發現她們在小商河登船,後來才知道小商河有一道支流貫通大鵬河,因
而能避過周軍的監視。

  「你也知道了。」安琪點頭道:「小商河只是開頭的一段路,還可以經過其
他的小河直達元城,登陸後,往北走便是王城,往南便是晉州,很方便的。」

  「好極了,那麼要我不走水路也不行。」周義喜道。

  「你真好!」安琪心花怒放道。

  「行了,該你了。」周義拉著安琪的玉手說,原來兩人說話時,安琪可沒有
停手,此刻已經清理乾淨了。

  「它……它醒來了!」安琪掙脫周義的掌握,不知是驚是喜地伸手把玩著那
蠢蠢欲動的雞巴說。

  「你再不放手,便不要抹了。」周義詭笑道。

  「為什麼?」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為你惹了它,它便要發怒的。」周義笑道。

  「我不怕……」安琪抗聲道,話雖如此,還是含羞放手,動手清理糊里糊塗
的下體。

  「抹乾淨後,把汗巾給我,讓我留為紀念。」周義說。

  「紀念什麼?」安琪明知故問道。

  「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還不值得紀念嗎?」周義笑道。

  「是……」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們漢家的布帛真是了
不起,輕盈柔軟,揩在身上可真舒服。」

  「不錯,所以我們有錢人家的女孩子,大多不穿褲子,而以騎馬汗巾包裹。
」周義點頭道。

  「包裹什麼?」安琪問道。

  「當然是私處了,那裡是女孩子最嬌嫩的地方嘛。」周義笑道:「有人說包
汗巾包裹,就像給情人愛撫一樣。」

  「你喜歡人家穿什麼?」安琪問道。

  「我喜歡你……什麼也不穿。」周義涎著臉說。

  「你壞死了。」安琪嗔道:「難道整天不穿衣服嗎?」

  「要是非穿不可,自然是騎馬汗巾了。」周義伸手往安琪腹下摸了一把道:
「汗巾又方便,又舒服,粗布內褲會弄壞這個好東西的。」

  「既然你喜歡,以後我便使用騎馬汗巾。」安琪喜道,可沒有擋架周義的怪
手。

  「對了……」周義突然記起一件事,道:「洛兀的王城比這裡堅固得多,王
府也不錯,你可以搬過去的。」

  「不,我不喜歡那裡。」安琪搖頭道:「何況安城還有我們的至寶黑龍血,
大軍也要駐在這裡守護,要是我遷往王城,指揮很是困難,恐怕會引人垂涎的。


  「有道理。」周義同意道:「可是誰會垂涎?」

  「譬如西邊的天狼吧。」安琪答道:「他們幾次遣使求取黑龍血,均為我們
拒絕,要是大舉來犯,可不易應付的。」

  「天狼?」周義皺眉道。

  「是天狼族,他們人多勢眾,驍勇善戰,在西方大山的另一邊,如果不是山
路崎嶇,不利行軍,也許早已派遣軍隊殺過來硬搶了。」安琪歎氣道。

  「要是殺來,你應付得了麼?」周義問道。

  「如果讓他們圍城強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安琪沉吟道:「但是山裡有我
們的暗哨,只要大軍進山,我們便會在山裡設伏,拒敵於城外,該能使他們知難
而退吧。」

  「這樣不行的!」周義凜然道:「明天我便派人助你建造城牆,你也要立即
擴軍,以免生變。」

  「知道了,不過他們縱然來犯,也是勞師遠征,不耐久戰,我該守得住的,
必要時,還可以向你求援,是不是?」安琪笑道。

  「你這樣的無敵女將軍,也要向我求援嗎?」周義嘖嘖稱奇。

  安琪正色道:「用兵貴在正道,如果行險取勝,就算打了勝仗,傷亡必多,
為了我族的子民著想,當然要向你求援啊。」

  「是,是的。」周義收起了笑臉,道:「無論如何,你也要小心為上。」

  「你對我真好。」安琪感動地說。

  「我是該對你好的。」周義笑嘻嘻地撲在安琪身上說。

  ×××××××××××

  安城的臣民聞得周義要立安琪為可汗後,人人深慶得人,對周義更是感激。

  過了幾天,遣往附近幾城的信使先後回來,咸稱當地民眾亦是擁護,接著已
有色毒的長老趕到參加大典,只差遠處的三城沒有消息。

  這些均在周義的意料之內,也不以為喜,白天與安琪把臂同游,晚上自是同
衾共寢,顛鸞倒鳳,迷醉慾海之中。

  自從為洛兀暗算後,安琪堅拒周義給她僱用僕婦,事實也不需要,因為兩人
日夜相對,食則同桌,睡則共寢,不欲閒人打擾。

  周義習慣在人前裝模作樣,惺惺作態,表面自奉甚儉,人在軍旅,也沒有婢
僕使喚,起居飲食全賴近衛照顧,他們守口如瓶,不會胡說八道,外邊可沒有人
知道即將安琪與周義的親密關係。

  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的,隨著色毒的長老紛紛從各城趕至,安琪的即
位大典也準備就緒。

  「渴睡豬,起床了,吉時到了。」周義輕吻著熟睡如死,身上不掛寸縷的安
琪叫。

  「你騙人的……該還有時間……讓我多睡一會吧……」安琪夢囈似的說。

  「沒有多少時間了,你要是不信,起來看看沙漏吧!」周義不知好笑還是好
氣道。

  「我不起來……誰叫你這樣折騰人家……我不當可汗了……當你的女奴……
肏死了還痛快……」安琪撤嬌地說。

  周義雖然有點後悔昨夜如此瘋狂,卻也知道這個番女無論精神還是肉體,已
經給自己完全征服,正因如此,更非要她當上色毒的可汗不可,靈機一觸,道:
「長老們在門外催駕了,你要是還不起床,或許他們會闖進來的。」

  「他們來了嗎?」安琪怵然驚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急叫道:「我的衣
服在哪裡?」

  「你要是還賴床,他們便會進來了。」周義笑道。

  「他們……」安琪左顧右盼,發覺門外靜悄悄的,方悟周義只是胡講,嗔道
:「我不依呀,人家給你嚇死了!」

  「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罪吧。」周義吃吃笑道:「可是要不趕快更衣,可來
不及了。」

  「人家還沒有梳,下邊也是髒兮兮的哩……」看看沙漏,發覺真的沒有時間
,安琪著急地說。

  「別洗了,回來後我和你鴛鴦戲水,那時再慢慢洗乾淨吧。」周義詭笑道。


  「鴛鴦戲水?可是一起洗澡嗎?」安琪拉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我給你洗,你給我洗。」

  「那麼你又要欺負人家了!」安琪呶著櫻桃小嘴說。

  「或許是你欺負我呢!」周義大笑道。

  「人家哪裡鬥得過你!」安琪肉緊地擰了周義一把說。

  「哎喲……」周義裝模作樣地慘叫一聲,雪雪呼痛道:「消氣了沒有?快點
更衣吧。」

  「討厭!」安琪嬌笑一聲,找了一塊汗巾在腿間擦了幾把,赤條條的下床,
說:「能不能幫我一把呀?」

  「可汗有命,小的豈敢不從。」周義唱戲似的走到一旁,雙手捧起一大堆古
里古怪的毛皮道。

  這些古怪的毛皮原來就是色毒可汗的王袍,是用草原裡的百獸毛皮編製,象
徵可汗統治草原大地。

  王袍只是披在身上,穿著本來不難,然而很是沉重,還有帽子手套和長靴,
要安琪自行穿上倒是費事。

  「幸好王袍只是用作祭杞大典,要是用來上陣,可不知如何動手。」安琪穿
上熊掌似的靴子說。

  「怎麼先穿靴子?」周義問道。

  「王袍太重了,先穿靴子,可以少受一點活罪。」安琪解釋道。

  「裡邊沒有其他的衣服嗎?」周義奇道。

  「根據古老相傳,除了王袍,可不能再穿其他的衣服,否則便沒有百獸護身
了。」安琪答道。

  「有意思。」周義笑道,暗念大周的皇袍雖然以上等的絲綢縫製,可是中衣
裡衣七八件,穿在身上也是費事。

  「行了,請你張開王袍吧。」安琪穿上靴子後說。

  周義於是張開王袍,走到安琪身後,預備從後蓋上矯軀。

  說是王袍,其實是一張偌大毛氈,手臂的地方有兩個孔洞,可以讓手臂穿過
,整個身體給獸皮包裹,接著才戴上手套帽子,穿戴妥當後,便好像一頭古怪的
野獸。

  「不是這樣……」安琪止住周義從後蓋上王袍,轉身迎了上去,粉臂穿過手
臂的孔洞,王袍遂密密擋在身前。

  「要這樣穿嗎?」周義問道。

  「如果不是這樣,就算繫上腰帶,也會給人看見前邊的。」安琪粉臉一紅道


  「後邊不怕嗎?」周義賊兮兮地撫玩著安琪裸露的玉背粉臀說。

  「怕的,但是繫上腰帶後,只要走慢一點,應無大礙,待我和你登上可汗台
,台上沒有其他人,便不虞給人看見了。」安琪胸有成竹道。

  「腰帶在那裡?繫上看看吧。」周義吃吃笑道。

  「就是這些長尾猿的尾巴,要結在身後。」安琪指著身旁說,幾根長長的尾
巴連在一起,便成了丈許長的腰帶。

  周義把毛茸茸的尾巴圍上纖腰,繞了兩圈,縛在安琪身後,整理了一下,總
算蓋住了身後的春色。

  「看到什麼沒有?」安琪著急地問。

  「看是沒有看到了……」周義詭笑道,怪手卻探進疊在一起的衣襟裡,搓捏
著胖嘟嘟的玉股。

  「別頑皮了,請你給我把手套和帽子拿過來吧,再不外出,可急死他們了。
」安琪嗔道。

  「我這樣子能出去嗎?」周義笑道,原來他還沒有穿上衣服,身上只有犢鼻
短褲。

  「糟了!」安琪頓足道:「我該先侍候你穿上衣服的。」「沒問題,難道我
自己不懂穿衣服嗎?」周義大笑道。

  「那麼快點吧。」安琪催促道。

  「不要著急,還有時間的。」周義得寸進尺,怪手繼續從安琪的股間探進去
,直薄風流肉洞。

  「已經沒有時間了,還要胡鬧麼?」安琪急叫道。

  「有的……」周義撩撥著有點濡濕的桃唇說:「我在沙漏做了點手腳。」

  「做了點手腳?」安琪嚷道:「剛才差點急死人家了!」

  「要不是這樣,你肯起來嗎?」周義笑嘻嘻道。

  「全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如此欺負人家,人家怎會不起來?」安琪羞叫道。

  「原來你不喜歡嗎?那麼我以後也不欺負你便是。」周義從王袍裡抽出怪手
道。

  「人家有說不喜歡嗎?」安琪抗聲道。

  「這不是,那也不是,你們女孩子真難侍候。」周義歎氣道。

  「我不要你侍候,只要侍候你。」安琪甜蜜地靠入周義懷裡說。

  「哎喲……」周義痛哼一聲,竟然推開了安琪。

  「怎麼了?」安琪愕然道。

  「你的毛……你身上的毛刺人了。」周義苦笑道,原來安琪身上的王袍,滿
內尖銳的硬毛,尖針刺在周義的裸體上,可使他受不了。

  「刺著哪裡?還痛麼?」安琪著急地間道。

  「剌在這裡……」周義拉著還沒有戴上手套的玉手,按在隆起的褲襠上說。

  「你又使壞了,是不是?」安琪唾了一口道,玉手卻在褲襠上邊輕搓慢撚。

  「真是刺在這裡的。」周義皺眉道:「不知刺壞了沒有?」

  「讓我看看……」安琪想蹲下來,可是王袍礙手礙腳,要蹲下來也是不易,
不禁著急地叫:「那怎麼辦?」

  「你親他幾口便沒事了。」周義呵呵大笑道。

  「原來你又是騙人的!」安琪大發嬌嗔道。

  「不是騙你的,只是你的嘴巴愈來愈棒,能醫百病吧。」周義抱著安琪香了
一口道。

  「快點穿衣服吧,看來沒多少時間了。」安琪啼笑皆非道:「回來後你要怎
樣吃也行。」

  「好吧。」周義也不再耽擱,自行穿上衣服說。

  ×××××××××××

  王府外邊的空地人頭湧湧,熱鬧異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長老和周軍將領,還
有數不清的百姓,看見周義與安琪現身,眾人立即歡聲雷動,祝賀讚頌的聲音更
是不絕如縷。

  門外搭建了一個高約五丈的高台,據說可汗登上高台後,便能夠更接近天神
,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
眾長老便帶領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義與周軍眾將佔領色毒多時,早巳習得這些簡單的土話,明白大祭司宣佈
大典開始,眾將於是站在高台左右觀禮,周義亦在安琪的引領下,登上高台。

  安琪蓮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洩,走在她身後的周義不禁莞爾
,真想出言調笑。

  周義安琪登上高台後,大祭司便開始唸唸有辭,禱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誠意地一起禱告,周義心裡暗喜,因為他
們看來真心奉安琪為主,安琪卻一心向著自己,那麼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物了


  告天完畢,便是周義說話的時間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請,色毒臣民便齊聲叫好,人人臉帶崇敬之色,證明他們對
這個佔領軍的統帥不僅充滿感激,還由衷地心悅誠服。

  周義善於造作,口舌便給,還早有準備,輕描淡寫的一番話,使他更見大仁
大義,亦招來數不清的喝釆和歡呼,待他道出冊立安琪為色毒的蘿拉可汗時。不
知多少人感動得熱淚盈眸,自發地矢誓效忠,以報他的大恩大德。

  然後,便是安琪說話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動,哽咽地道出心裡的感激,也不遺餘力地盡數周義的
種種好處,說到激動之處,竟然情不自禁地當著萬千子民,抱著他親了一口,瞧
得眾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這個眼高於頂,更勝鬚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
已經為大仁大義的晉王俘虜了。

  當眾人瘋狂似的大跳大叫時,大祭司捧著一根長約丈許,通體灰白的棒子送
上周義手裡,然後退回地下。

  這根棒子是一頭不知名巨獸的骨頭,千百年前從地下掘出來,從此便成為色
毒的權杖。

  周義把權杖交給安琪,像徽權力的移交,從此刻開始,安琪便成為色毒的首
領了。

  安琪手執權杖,卓立台上時,大祭司一聲令下,雄壯豪放的鼓聲隨即響起,
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長老帶領族裡代表,輪流走到台前,分別向蘿拉可汗行禮致敬
,同時宣誓效忠。

  說是行禮致敬,其實先由領隊的祭司禱告祁福,然後跳出酬神舞,再由長老
領著眾人立誓,總要擾攘半天,週而復始,沒完沒了。

  周義看了兩隊,不禁氣悶,再看還有許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眾將卻一個一
個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勢難傚法,心裡更是煩躁。

  安琪當是知道愛郎氣悶,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輕輕碰了周義一下,
聊作撫慰。

  周義本來有心握著玉手藉機輕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兩隻獸爪造成,拿
在手裡也是沒趣,心念一動,改弦易轍,手掌往她的股後探去。

  「不……」安琪倏地驚叫道,原來周義的怪手竟然從後邊裂開的下擺探了進
去。

  「不要做聲,小心讓下邊的人聽見。」周義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嫩
,拿在手裡真是舒服。」

  「不要在這裡……他們……他們會看見的……」安琪粉臉通紅,好像從牙縫
立擠出聲音說。

  「你不要動,他們便不會看見了。」周義搓麵粉似的拿捏著軟綿綿,卻又彈
力十足的股肉說。

  「你真是個大壞蛋……」安琪嗔叫道。

  「剛才你又說得我這麼好……」周義伸出指頭,探進股縫,撩撥著那嬌小靈
瓏的菊花洞說。

  「啊……別碰那裡……你想幹什麼?」安琪嬌軀劇震,呻吟似的說,原來她
的菊洞很是敏感,周義最愛撩撥那裡,代替前戲。

  「我能幹什麼?」周義歎氣道:「黑狼族行完禮了,你是不是該揮手示意?


  安琪低頭看見大狼族眾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臉上望,不禁大急,趕忙揮手答
禮,豈料周義的指頭竟然抵著菊洞打轉,癢得她渾身發軟,要不是雙手使勁地握
著身前的欄杆,恐怕要倒在周義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沒空分辨是什麼族,因為周義的
怪手愈來愈是刁鑽了。

  「老實告訴我,上大號時這裡癢不癢?」周義促狹地問道。

  「怎能問人這些事的……呀……不要進去……我說了……不癢……癢呀……
!」安琪哭笑難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歡干女孩子的屁眼麼?」周義笑問道。

  「我怎知道?你該問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經色誘周義一事。

  「她的屁眼爛得很,一定給男人干了許多次。」周義笑道。

  「你喜歡麼?」安琪問。

  「看看是誰吧。」周義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會答應嗎?」

  「人家整個人也是你的,你要幹什麼不行?」安琪粉臉通紅道:「但是……
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這麼乖,我怎捨得讓你受罪。」周義胸中一熱道。

  「你還不拿開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麼!」安琪低聲道。

  「那裡受罪呀?」周義笑嘻嘻地從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怪手直薄禁地,摸
了一把,若有所悟說:「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麼?」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麼呀?」周義賊兮兮地說,怪手放肆地把玩著神秘的三角洲說。

  「我不知道……」安琪沒好氣道:「你想怎樣便怎樣,我這個勞什子蘿拉可
汗是你給的,要是人家當眾出醜,當不成可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是
要你出醜,只是下邊太是氣悶,給你尋些樂子吧。」周義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這些樂子!」安琪嗔道。

  「以後也不要麼?」周義中指在前,姆指在後,同時撩撥著前後兩個肉洞說


  「啊……我的小祖宗……你癢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來了……」周義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來,否
則就在這個高台上,當著色毒臣民征服他們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點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
鑽的指頭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亂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邊的人聲和鼓
聲也吵得厲害,恐怕不出醜也不行了。

  「你還沒有快活哩!」周義興奮地把食指送進水汪汪的風流洞裡,與中指捏
在一起,起勁地抽插著說。

  「現在不行……啊……待會……待會才給我樂一下吧!」安琪咬緊牙關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暗念要是能讓她當眾尿出來,一定很刺激,心念一動
,指頭送出真氣說。

  「啊……不……啊……不行了……」真氣才發,安琪倏地尖叫一聲,藏在王
袍裡的嬌軀急顫,要不是周義及時讓她靠在身上,也許已經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義喘著氣問道,濕漉漉的玉道緊緊纏繞著他的指頭,
還不住傳來前所未有的劇烈抽搐,證明安琪也是快活無比。

  「……」安琪喘個不停,卻沒有做聲。

  周義低笑一聲,指頭繼續留在玉道裡,待裡邊抽搐開始減退後,才抽出指頭


  「不……不要走……」沒料抽出指頭後,安琪竟然叫起來。

  「你還沒有樂夠麼?」周義奇道。

  「不……你抽出指頭,裡邊……裡邊的東西會流出來的。」安琪著急地說。

  「這也沒辦法的,下去再洗乾淨吧。」周義皺眉道。

  「要是……要是讓別人看見,人家……人家以後如何見人?」安琪漲紅著瞼
說。

  「有了,你先運功逼住肌肉,禮成後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義靈機一觸道


  幸好這時各族已經行禮完畢,即位大典也終於完成了,大祭司率領各族祭司
和長老在高台下邊排成兩行,恭送蘿拉可汗下台。

  「禮成了……快點下去吧……」安琪氣息啾啾地扶著周義的臂彎說。

  「你還走得動嗎?」周義抽出手掌,縮進袖管裡,揩抹著濕透了的指頭說。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著氣說。

  「走好了。」周義笑道。

  「喔……糟了!」走了幾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動,急叫道。

  「怎麼了?」周義問道。

  「還是流出來了……」安琪手足無措道。

  「讓我看看……」周義擋在安琪身後,掀開王袍下擺說。

  「不要……他們會看見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聲未止,一縷冷風已是直
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經給周義掀開了。

  「不用緊張,他們不會看見的。」周義低頭察看道,雖然不大真切,但是箇
中情景,還是瞧得他血脈沸騰,還沒有撲滅的慾火開始失控。

  只見兩條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間,油光緻緻,一些白雪雪的液體正在滴滴答答
地掉下來,沿著大腿內側,經過膝蓋,最後終於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麼辦?」安琪耳根盡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幾下,便什麼也看不見了。」周義忍不住在漲卜卜的白
肉股上捏了一把說。

  「真的看不見嗎?」安琪也沒空計較,腳上趕忙擦了幾下道。

  「真的。」周義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們會以為我欺負你的。」

  「你沒有欺負人家麼?」安琪憤然道。

  「對。是我不好。」周義暗笑道:「待會罰我給你舔乾淨。」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著周義下台去了。

  (第一集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42 編輯 ]
2013-11-26 11: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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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一章 秘宮總管

  周義與千餘親衛,分別乘坐十餘艘蘿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國,
大軍於三天前就從陸路動身,雖然走水路能節省許多時間,但是色毒哪有這麼多
船舶。

  遙看岸上不住揮手的安琪和一起前來送行的色毒臣民,周義也從懷裡取出一
塊不大乾淨的素帕揮舞示意。

  別人要是看見周義手裡的素帕,多半不以為意,最多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統帥
,手絹也沒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見了,一定粉臉通紅,嬌嗔大發,也許亦會淚下如雨,更添相思
之苦,因為這塊素帕正是周義留作紀念的落紅巾。

  本來安琪要親送周義至兀城,看著他與該已抵達的周軍一起上路,可是周義
卻以她整夜沒睡為理由,何況千里送君,終須一別,堅決拒絕了玉人的美意。

  兩人徹夜未眠,除了是互訴離情別緒,自然少不了抵死纏綿、盡夕交歡了。

  想到這個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千依百順的樣子,周義也是難
捨難離,但是大事為重,豈能貪圖一時的歡娛,耽誤千秋大業,唯有忍心上路。

  周義也不是說走便走的,他沒有忘記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龍血,於是留下十
個近衛,必要時,安琪可以遣他們求援。

  安琪沒料到愛郎如此細心,感動之餘,亦令十個色毒勇士追隨周義回去,除
了方便傳遞消息,也要全力保護周義的安全。

  ×××××××××××

  返川晉州後,皇帝的詔書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獎和賞賜外,還著周義安頓
妥當後,使上京面聖。

  周義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傳遍晉州,難得的是傷亡甚少,大部份的父
母看見兒子無恙歸來,均是歡喜若狂,大肆慶祝。

  周義沒有參加慶功宴,而是單獨召見李漢,探問朝廷的近況。

  「這幾個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爺揚威異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漢諂笑道


  「皇上高興的不得了,還有幾次在朝堂之上稱讚王爺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
里駒。」

  「除了這事,便沒有其他了嗎?」周義擺手道:「我幾個兄弟近況如何?」

  「聽說皇后為了王爺遲遲不肯成親,又不愛女色,很是著急,現在正積極物
色大家閨秀,要盡快給王爺成就好事。」李漢答道。

  「看來不答應也不行了。」周義點頭道,暗念幾個兄弟不僅成親,還納了妾
侍,而且除了太子沒有子嗣,幾個弟弟也有兒有女,難怪母后會著急。

  「那麼恭喜王爺了。」李漢笑道。

  「還有什麼?」周義繼續問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後,十分高興,下旨安撫,還著寧王興建行宮,擇
日南巡。」李漢艷羨道。

  「南巡?」周義沉吟道。

  「是的,還廣召全國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龍舟,看來要好好地樂一趟
。」李漢興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麼動靜?」周義改口問道。

  「太子攪大了一個宮娥的肚子,氣得皇后大發雷霆,但是為了孩子,只好許
她入宮。」李漢答道。

  「我這個哥哥也真風流呀!」周義哈哈大笑道。

  「論風流,本該數魯王,不知為什麼,前些時死了一個妾侍,鬧得流言四起
。」李漢搖頭道。

  「什麼流言?」周義問道。

  「傳說那個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給魯王虐殺的,有人說他治家不嚴,有人說
他性愛此道,尖子喬死了愛妾,莫衷一是。」李漢搔著頭說。

  「父王母后知道嗎?」周義皺眉道。

  「是應知道的,卻沒有旨意。」李漢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來沒有?」周義問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爺送去的嗎?」李漢訝然道:「我還道什麼人多管閒事。


  「批了回來沒有?」周義追問道。

  「已經回來了,家屬被判充軍三千里,賣與番人為奴。」李漢莫名其妙道:
「其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叛逃這樣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麼。」周義哂道:「人拿下來沒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來了,我做主把綺紅單獨囚禁,其他則關進大牢
裡。」李漢點頭道:「綺紅知道被判充軍後,整天嚷著要見你。」

  「什麼事要見我?」周義笑道。

  「她說有機密要面稟王爺。」李漢答道。

  「什麼機密?」周義問道。

  「她說見到你後,才會說出來的。」李漢道。

  「你可有和她再續前緣嗎?」周義再問道。

  「是她自動獻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漢詭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還行吧?」周義問道。

  「還可以。」李漢歎氣道:「不過只是敷衍了事,沒有以前那麼有趣了。」

  「有什麼不對?」周義奇道。

  「我看她是對左清泉動了真情,奸像滿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漢氣憤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沒有?」周義問道。

  「抄了,家產不多,應該不會是他給綺紅贖身的。」李漢答道。

  「或許是為了她,不惜傾家蕩產吧。」周義皺眉道。

  「左清泉素來不大闊綽,在京裡時,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與那些富豪大
戶爭女人。」李漢搖頭道。

  「奸吧,帶她前來見我,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周義點頭道。

  「是,我會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漢笑道。

  「胡鬧,囚徒自有囚徒的樣子,怎會漂漂亮亮的。」周義罵道。

  「是,屬下糊塗。」李漢賠笑道。

  ×××××××××××

  儘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樣蓬頭垢面,身上也是乾乾淨淨,綺紅卻是穿著罪衣罪
裙,頭戴木枷,鎖著白皙皙的粉頸和一雙玉手,腳上還掛上鎖鏈,在李漢的押解
下,垂首低眉,步履蹣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狽。

  「犯婦綺紅叩見王爺,願王爺百子千孫,公侯萬代。」綺紅撲通一聲,在周
義身前跪倒,可憐兮兮地說。

  周義冷冷地打量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鳳目,杏眼桃腮,倒是個美人坯子,
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過寬鬆,隱藏了身形體態。

  「你有什麼話要告訴王爺,儘管說吧。」李漢沉聲道。

  「事關機密,犯婦希望能夠單獨稟告王爺。」綺紅叩頭道。

  「機密?」周義木無表情道:「很好,李漢,你退下吧。」「王爺,你是知
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漢去後,綺紅爬上一步,悲聲道。

  「左清泉已經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義冷笑道,看來左清泉已
經把當臥底之事告訴綺紅了。

  「死了?!」綺紅如墮冰窟地叫。

  「叛徒不該死嗎?」周義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當臥底的。」綺紅悲憤道。

  「我殺他不是因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裡扒外,對我不忠。」周義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綺紅憤然道。

  「他的人在晉州為官,卻向東宮暗傳消息。不是背叛了我嗎?」周義悻聲道


  「你……你知道了!」綺紅顫聲道。

  「我該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義寒聲道。

  「但是……我們……他的家人是無辜的!」綺紅泣道。

  「一人得道,雞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這樣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明白
?」周義理所當然地說。

  「但是……」綺紅沒料到這個人人讚頌的賢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瞠
目結舌,不知如何說話。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訴我的機密大事便是這些廢話?」周義臉如寒霜道。

  「不是這些……」綺紅閱人不少,感覺周義冷酷無情,知道哀求也沒有用,
毅然道:「可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周義冷冷地說。

  「放過左清泉一家。」綺紅答道。

  「聖旨已下,你知道這是不行。」周義斷然道。

  「那麼單放我一個如何?」綺紅知道他說的沒錯,改口道。

  「我不談條件!」周義沒打算多說廢話,露出猙獰臉目道:「你要是不說,
我便嚴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說八道。」綺紅臉如紙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偽,給你騙了也是活該。」周義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為什麼我要說!」綺紅嘶叫道。

  「我沒打算取你性命。」周義冷笑道。

  「充軍三千里,賣與番人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綺紅泣道。

  「不錯,特別是像你這樣的美女。」周義詭笑道:「也許比當婊子時更苦。


  「王爺……嗚嗚……饒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條生路,你要我幹什麼也可以
!」綺紅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說的是什麼機密再說吧。」周義鐵石心腸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綺紅悲哀地說。

  「說清楚一點。」周義寒聲道。

  「奴家本來在水師的怡香院當娼,薄有艷名,接待了許多達官貴人,有一次
接待了太子……」綺紅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嗎?」周義訝然道。

  「他以後來了兩次,還送了奴家許多禮物,後來竟然要奴家給他打探消息,
奴家本來不肯答應的……」綺紅不置可否,繼續說。

  「打探什麼消息?」周義皺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綺紅不過是一個下賤的
婊子,怎能不答應。

  「奴家只是一個婊子,能打探什麼秘密?」綺紅歎氣道:「大多是接客時聽
到的說話,還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時也他會教奴家說話,對一些大官旁敲側擊,
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老大倒有心計。」周義點頭道:「後來為什麼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許是奴家幹得不好吧。」綺紅淒然道:「有一天突然給
奴家贖身,便嫁給左清泉了。」

  「太子為什麼要你下嫁左清泉?」周義大概也能猜到答案,還是追問道。

  「他要奴東定時報告左清泉的動態,看他有沒有陽奉陰違。」綺紅回答道。

  「那麼左清泉有沒有陽奉陰違?」周義冷哼一聲,說。

  「沒有。」綺紅垂頭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報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義問道。

  「沒有。」綺紅搖頭道。

  「那麼你呢?」周義繼續問道。

  「我也沒有。」綺紅木然道。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周義陰惻惻地說。

  「奴家是想告訴你,太子對你很是忌憚,恐怕會對你不利。」綺紅危言聳聽
道。

  「也許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義大笑道。

  「王爺,奴家要說的已經說了,求你饒過奴家吧。」綺紅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麼打算?」周義問道。

  「我……我想回鄉。」綺紅囁嚅道。

  「你的家鄉在哪裡?」周義說。

  「南方。」綺紅含糊其辭道。

  「你現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夠回鄉?」周義哂道
:「可是打算重操故業嗎?」

  「不,我不當婊子!」綺紅尖叫道。

  「不當婊子,你能幹什嘍?」周義訕笑道。

  「無論怎樣艱難,奴家也要回去的。」綺紅不禁語塞,哽聲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義搖頭道。

  「為什麼?」綺紅急叫道。

  「第一,誰能保證你不會上京,向太子報信?」周義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會的。」綺紅立誓地說。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幫我辦事,暫時可不能放你回去。」周義繼續說。

  「辦什麼事?」綺紅問道。

  「聽說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義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樓,可不是什麼秘密。」綺紅粉臉一紅道。

  「我想見識一下,該沒問題吧。」周義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殘花敗柳,豈能褻瀆王爺。」綺紅含羞道,暗罵這個晉
王原來也是色鬼。

  「殘花敗柳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讓本王快活,我便給你
一條活路。」周義點頭道。

  「可以放我回去嗎?」綺紅渴望地說。

  「放是放不得。」周義寒著臉說:「要是你識趣,以後還可以有安樂的日子
,否則便要去塞外當婊子了。」

  綺紅頓時冷了一截,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說:
「奴家一定盡力。」

  「如果你還像侍候李漢那樣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費我的氣力了。」周義得寸
進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綺紅才知道周義與李漢蛇鼠一窩,心裡更添幾分辛酸,
忍不住說:「他是強姦我的。」

  「強姦?」周義大笑道:「你們不是老相好嗎?」

  「我不僅從良,還已為人婦,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綺紅了。」綺紅憤然道。

  「從良也好,已為人婦也好,我要的是當日的綺紅,明白嗎?」周義大笑道


  「是。」綺紅含悲忍淚道。

  「人來。」周義大暍一聲,叫來兩個近衛,道:「蒙著她的眼睛,帶進去沐
浴更衣吧。」

  ×××××××××××

  儘管沒有人告訴綺紅,這個神秘的地方就是周義的秘窟,解開了蒙眼黑巾後
,發覺周圍堂皇富麗,與王府的平凡簡陋,好像兩個不同的世界,方悟這裡才是
真正的王府,也使她隱隱感覺賢名滿天下的晉王周義,絕不簡單。

  在幾個美婢的幫忙下,綺紅梳洗完畢,薄施脂粉,換上一襲美婢準備的粉紅
色絲衣,便隨著她們前去晉見。

  絲衣之下光溜溜的沒有內衣褻褲,因為那些美婢沒有準備,輕柔的絲布貼在
胴體之上,雖然舒服,卻彷彿什麼也沒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
子又回來了。

  綺紅雖說是被逼嫁與左清泉為妾,但是總算擺脫了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
唇萬客嘗的苦況,何況左清泉對她也是不錯,心深處也有點感激恃勢凌人的太子


  誰知自己命如紙薄,以為可以付託終身的左清泉竟然給周義害死,為了活命
,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麼孽,而要果報今生,自傷自憐之際,綺
紅也來到周義身前。

  「綺紅拜見王爺。」綺紅強裝笑臉,拜倒周義身前說。

  「坐吧。」周義舒服地靠在貴妃榻上,點頭道。

  「謝坐!」綺紅趕忙爬了起來,小鳥依人地靠在周義身旁,膩聲道。

  「你如何當上婊子的?」周義摟著綺紅的柳腰,抱入懷裡道。

  「奴家家貧,十二歲時,爹爹病故,但是無以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賣入青
樓的。」綺紅歎氣道。

  「十二歲便接客嗎?」周義訝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歲破身,十七歲開始接客。」綺紅唏噓道。

  「為什麼破身後沒有接客?」周義不解道。

  「因為媽媽要我學習如何侍候客人。」綺紅低頭道。

  「就是床上功夫嗎?」周義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綺紅接著說。

  「什麼床上功夫?」周義問道。

  「其實就是取悅男人的功夫。」綺紅答道。

  「學些什麼竟然要花上兩年的時間?」周義奇道。

  「是學習如何使用我們的身體,讓人客快活。」綺紅暗咬銀牙道。

  「有什麼了不起?她們上下前後三個孔洞,哪一個不能讓我快活,何需兩年
時間?」周義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淨是那三個孔洞的,還有手腳奶子,和容得下雞巴的地方。」綺紅歎氣
道。

  「手腳奶子?」周義不解道。

  「就像這樣……」綺紅拉著周義的手掌,探進衣襟裡,把指頭藏在乳溝中間
,雙手擠壓著胸前的肉球,說。

  「這也不用兩年時間的。」周義哂道,手上可不客氣,放肆地搓捏著手裡的
肉球,發覺觸手鬆軟幼滑,一手也握不過,心念一動,便扯開了有點鬆脫的衣襟


  綺紅的奶子雖然沒有安琪的大肥奶堅挺結實,卻也極為可觀,好像成熟的大
木瓜,乳暈呈現深紅色,還長了很多小不丁點的肉粒,留下縱慾的痕跡,而且略
見下垂,遠不及安琪的可愛。

  「生過了孩子嗎?」周義皺眉道。

  「有一個小女兒。」綺紅眼圈一紅道。

  「是左清泉的嗎?」周義問道。

  「不是……是給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綺紅淒然道。

  「怎麼怡香院這麼失策,竟然讓你留下孽種?」周義訝然道。

  「他們也不想的。」綺紅木然道:「只是我那時年紀太小,他們沒有察覺,
肚子出現時,也來不及打掉,才讓我生下來的。」

  「現在還在嗎?」周義問道。

  「在怡香院……」綺紅心痛如絞地說。

  「長大後不是又要當婊子嗎?」周義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應將來把她弄出來,然後還我的。」綺紅哽咽道。

  「將來你會認得你的女兒嗎?」周義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塊梅花胎記,長大了我也認得。」綺紅急叫道。

  「是嗎?將來我也會把她還你的。」周義點頭道。

  「謝王爺。」綺紅不想談自己的女兒,動手脫下衣服,拉著周義的手往腹下
探去說:「你把指頭探進去吧。」

  「一根還是兩根?」周義吃吃怪笑,低頭一看,只見綺紅腹下毛髮森然,紅
潤的肉唇左右張開,於是捏指成劍,慢慢搗進裂開的肉縫裡。

  「不用全捅進去的……」綺紅嚶嚀一聲,抬起一條粉腿,方便周義深入。

  「裡面乾巴巴的哩。」周義沒有理會,指上使勁,強行擠了進去。

  「來了……」綺紅伸手把玩著木瓜似的奶子說。

  「我幫你一把吧。」周義淫笑一聲,指頭在肉洞裡攪動說。

  「溫柔一點嘛……」綺紅咬牙道。

  周義才攪動了幾下,驀地發覺有異,禁不住低噫一聲。

  「淫水出來了沒有……」綺紅呻吟道。

  「一點點……」周義靜止不動說:「這就是房中術嗎?」

  「是……是的。」綺紅扭動著光裸的矯軀說:「裡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
過癮……」

  「有趣……」周義興奮地說,原來濡濕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動,不僅纏著他的
指頭,還好像嘴巴似的傳來陣陣美妙的吸力,可以想像雞巴捅進去時,會多麼的
快活。

  「除了能帶來快感,有需要時,也能延長享受的時間的。」綺紅喘了一口氣
,說。

  「很好……」周義打算住手,沒料要抽出指頭也不容易,費了一點氣力,才
脫身而出,不禁讚歎道:「果然了不起。」

  「這些……這些只是小道……最難學的是瞭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
」綺稀紅氣息噓噓道。

  「那麼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周義笑問道。

  「世上的男人,沒有人不喜歡女人在他們胯下俯首稱臣的,王爺自然不會例
外。」綺紅答道。

  「這還用說嗎?」周義哂道:「男人還有天生的獸性,分別是多少……」

  綺紅沉吟道:「我看王爺的獸性大逾常人,無奈平曰強行壓抑,鬱結甚深,
要有機會的話,一定會盡情發洩,所以……」

  「所以什麼?」周義好奇地追問道。

  「所以只要能激發王爺的獸性,便會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綺紅目露異色道


  「怎樣才能激起我的獸性?」周義把玩著綺紅的乳房說。

  「最簡單的是找點繩索把奴家縛起來,扮得可憐兮兮的,任由王爺魚肉。」
綺紅答道。

  「要是這樣還不行呢?」周義詭笑道。

  「那還可以使用淫藥,淫器,甚至鞭子,讓王爺整治調教奴家這個犯賤的小
婊子。」綺紅暗道看來這個男人鐵石心腸,不吃點苦可不行,伸手往周義腹下摸
索著說。

  「你是犯賤的小婊子嗎?」周義手中一緊,使力地搓揉著手裡的肉球道。

  「本來不是的,但是耍讓王爺快活,奴家唯有犯賤了。」綺紅撥開周義的怪
手說。

  「怡香院是怎樣調教犯賤的婊子的?」周義也不以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時也會使用淫器、淫藥的。」綺紅心裡發毛道。

  「只是這些?」周義皺眉道:「沒有一些刁鑽一點的嗎?」

  「有的。」綺紅本來想說沒有,但是念到這些可不是什麼秘密,囁嚅道:「
那些需要時間張羅,有時……有時還要特別的器具,或是受過訓練的……」

  「受過訓練的什麼?」周義問道。

  「……動物,譬如狗兒吧……」綺紅咬緊牙關說。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聽話,我不會用來整治你的。」周義吃吃笑道。

  「王爺有命,奴家豈敢不從。」綺紅趕緊道。

  「很好,此處是我用來作樂的地方,暫名秘宮,她們幾個全是宮裡的奴隸,
從現在起,你便是秘宮的總管,負責調敦女奴,供我作樂使喚。」周義沉聲道。

  「我看她們已經很聽話了,還要調敦什麼?」綺紅忍不住問道。

  「不僅是她們幾個,將來還會有新人入宮,而且除了她們,也有人不識抬舉
的。」周義冷哼一聲,扭頭吩咐道:「把秋菊帶進來。」

  「奴家遵命。」除了答應,綺紅當然沒有其他的選擇,看見周義心情不錯,
待奉命帶人的美婢離開後,趁機道:「奴家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周義點頭道。

  「奴家給王爺辦事,便是王爺的人了,除了王爺,奴家可不會侍候其他男人
的。」綺紅懇求道,其實心底裡還希望包括周義在內,卻也知道多半事與願違。

  「行。」周義笑道:「你這個總管便像窯子裡的鴇母,要是不願意,可以說
不的。」

  「奴家還想請一趟假……」綺紅看見周義臉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
女兒。」

  「不是返鄉了嗎?」周義冷哼道:「看看有什麼用,而且要是讓太子知道了
,你還能回來嗎?」

  「可是……」綺紅知道周義說的沒錯,不禁後悔說得太快。

  「這樣吧!遲些時我設法把你的女兒接回來,你便可以安心給我辦事了。」
周義大發慈悲地說。

  「是。」綺紅暗念就算周義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兒,也要為將來的生計
張羅,在這裡當上鴇母般的總管也是不壞,答應道:「奴婢一定會用心給王爺辦
事的。」

  說話時,兩個美婢帶著紅蓮使者秋菊回來,她的衣著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樣
,只是滿臉懼色,淚盈於睫。

  「帶來秋菊了。」美婢把廢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義身前說。

  秋菊是從守衛口中獲悉周義遠征歸來,至今還是初次應召,此時見到了他,
卻好像見鬼似的,自動拜倒地上,叩頭道:「秋菊……秋菊見過王爺。」

  「她是紅蓮敦的妖女,落敗被擒後,不念我饒她不死,感恩圖報,還常常惹
我生氣,你便先由她開始,給我好好調教吧。」周義森然道。

  「婢子該死……嗚嗚……饒了秋菊吧!」秋菊受盡折磨,已是驚弓之鳥,聞
得義要遭人調教,不禁牙關打顫,叩頭如蒜。

  這些落在綺紅眼裡,明白這個女孩子在周義手底下,該是吃了許多苦頭,才
會完全崩潰。

  「王爺,你要她怎樣侍候你?」綺紅問道。

  「秘宮的女奴除了供我玩樂,也是用來酬庸給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
的,實在惹厭,也不能給我辦事。」周義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調教
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聞言,慌忙擦乾淚水,裝出笑臉,無奈淚水還是
失控地流下來,也真可憐。

  「婊子第一件事要學的是不懂害羞……」綺紅存心賣弄手段,使出當年最初
遭人調教的一套,點頭道:「秋菊,把衣服全脫下來,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這個坐在周義懷裡的裸女,原來不是奴隸,卻是調教奴隸的
頭兒,心裡戒懼,害怕地說:「我……我脫!」

  「還不脫?」周義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趕忙動手。她脫得不慢,身上也沒有多少衣服,轉眼間,便
脫得一絲不掛了。

  「蹲在床上,用指頭張開騷穴,讓我看看。」綺紅點頭道。

  「不……嗚嗚……不要……嗚嗚……這不行的!」秋菊芳心劇震,恐怖地按
著腹下說。

  「又犯賤了。」周義冷笑道。

  「也不錯了,慢慢調教吧。」綺紅歎氣道。

  「著個賤人便交給你了,你要什麼器物刑具,儘管告訴守衛,他們會安排的
,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衛。」周義森然道。

  「王爺……嗚嗚……我干了……」秋菊心膽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貴妃榻,
雙手扶著腿根,自行張開了牝戶叫。

  「撕開一點。」周義殘忍地說。

  秋菊咬緊牙關,手上使勁,神秘的桃源洞雖然又再張開了一點,卻是痛得冷
汗直冒。

  「這便對了,乖乖的聽話便不用受罪了。」綺紅柔聲道。

  「要是她還是不識好歹,也可以用來助興。」周義獰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當婊子的材料。」綺紅笑道。

  「好了,現在便讓她們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周義興奮地對綺紅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開始吧。」綺紅知道不免,媚笑一聲,便侍候周義脫
下衣服。

  ×××××××××××

  綺紅投鼠忌器,存心獻媚,使出了渾身解數,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響,
使周義沉迷慾海之中,樂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鬧了幾天,全然不理正事。

  這一天,才吃過午飯,周義淫心又動了。

  「綺紅,你的上下兩個孔洞的功夫也真了得,今兒可要試一下後面那一個了
。」周義淫笑道。

  「王爺,哪有人能把功夫練到後面的,這不是要折騰人家嗎?」綺紅嗔道。

  「也許能讓你快活。」周義吃吃怪笑,探手把綺紅抱人懷裡道:「你不是說
想知道後邊樂透了的滋味是怎樣嗎?」

  「我還沒有碰過後邊會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沒有的。」綺紅呶著嘴巴
說。

  「別人不能讓你快活,也許我可以哩!」周義扯下纏著綺紅下身的彩帕說。

  「你的大雞巴又粗又長,人家吃得消才怪。」綺紅白了周義一眼,站起來道


  「你去哪裡?」周義拉著綺紅的玉手問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綺紅嗔道。

  「不用麻煩了。」周義大笑道:「秋菊,你舐乾淨綺紅的屁眼,舐乾淨一點
!」

  「也好。」綺紅趴在周義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聳說:「那麼便讓奴家吃
大雞巴吧。」

  秋菊不吭一聲,若無其事地走到綺紅身後,雙手捧著粉臀,便為她作口舌之
勞。

  這些天裡,其他的女奴可以輪班侍候,秋菊卻是日夜與他們在一起,雖然沒
有為周義摧殘,卻是備受凌辱,已經完全麻木了。

  正當兩女吃得七葷八素時,宮外忽地傳來有人求見的訊號。

  「什麼事?」周義不滿地拍開傳音的機關,喝問道。

  「王爺,聖旨到!」說話的是李漢。

  「誰人傳旨?」周義訝然問道。

  「是陳閣老,袁業已經前往迎接,預備請他前往中堂歇息,請問王爺是否接
旨。」李漢答道。

  「是陳伯權這個老不死嗎?」周義推開了綺紅,說:「我立即出來,你們說
我身體不適,在床上休息,所以沒有視事,知道有聖旨後,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漢答應道。

  周義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來這個陳伯權是當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
也不敢怠慢。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義上京了。

  陳伯權傳來的聖旨,原來是英帝催促周義動身的詔書,唯有收拾意馬心猿,
要李漢暫領晉州事務,與陳伯權和監軍袁業一起動身回京。

  由於陳伯權是文人,不擅騎馬,周義亦不想與他一道走,遂以急於上京為名
,與十八從衛策馬上路,讓袁業護送陳伯權乘車隨後而行。

  周義的十八從衛全是近衛裡的高手,其中還包括魏子雪在內的六個頭目,該
不虞有失。

  為免張揚,周義只是與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對主僕,其餘的從
衛分作幾批,裝作互不認識,分佈前後周圍,暗裡保護。

  周義討厭繁文縟節,所以沒有住宿官驛,與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這一天,兩人進入襄州了,過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義的娘舅,
但是與太子要好,周義正考慮要否繞過州府,避開他的耳目時,探路的從衛來報
,前路發現一隊奇怪的人馬。

  周義聞報,遂與魏子雪快馬加鞭趕了上去,果然見到一隊牛車在路上行走,
周圍還有其他路過的旅人指指點點。

  那隊人馬為數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紀很輕,有男有女,男的壯健魁梧,女的
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輛牛車,每一輛牛車之上,均有一個蓋著油布的方形物體,
裡邊偶然傳出野獸的吼叫,看來該是獸籠,車上的男女雖然沒有兵刃,但是人人
腰掛皮鞭,英姿颯爽,引入注目。

  周義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樣,大多落在那幾個女的身上,除了因為她們長得
漂亮,也為了她們巧笑倩兮,好像有意無意地賣弄風情。

  其中一個身穿翠綠色勁裝的特別惹人觸目,因為她的臉上掛著半截同色面巾
,掩蓋著鼻樑以下的嬌靨,徒添幾分神秘。

  周義駐足而觀,發覺綠衣女的上半粉臉長得很美,沒有半點瑕疵,一頭流雲
似的秀髮不說,粉額輪廓分明,眼波流轉,剪水雙瞳更使人銷魂蝕骨,分明是個
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老天也真湊趣,當眾人心裡盤算著如何揭下這個美人兒的面巾時,忽地颳起
一陣狂風,竟然掀起了綠衣女的面巾。

  周義也想眾人一樣定睛細看,看清楚以後,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聲
一歎。

  原來綠衣女是破相的,臉幕之下的嬌靨,從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給什麼割開
了,皮肉翻開,儘管已經痊癒,卻留下一道二寸二長的疤痕,煞是恐怖。

  雖然驚鴻一瞥,又只能見到綠衣女的側面,但是周義眼快,還是看見那挺直
的鼻樑相迷人的櫻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著又聽到牛車上傳來虎吼的聲音,
頓悟這道醜陋的疤痕該是車上的惡獸造成的。

  目睹車隊逐漸遠去,有人追躡而行,周義可沒有繼續上路,卻走到樹下,與
幾個歇息的旅人閒聊,打探這隊人馬的來歷。

  這隊人馬原來是來自南方的獸戲團,男女均能役獅馴虎,女的還精擅歌舞,
年前北上賣藝,頗有名氣。

  「世上只有百獸山懂得役獸之術,難道他們是傳自百獸山麼?」魏子雪沉吟
道。

  「是他們的門人也不奇的。」周義不以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獸山為山火所毀,滿山猛獸與一門三百二十七人盡數燒死
,已經沒有傳人了。」魏子雪皺眉道。

  「世事多變,也許還有後人吧。」周義笑道:「走吧,看看他們會不會在襄
州演出。」兩人尾隨獸戲團進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發現他們逕投州牧丁壽的
府第,綠衣女還登門求見,然後丁壽便派人給他們安排宿處。

  周義大感奇怪,也改變登門拜見舅舅的計畫,與魏子雪自行投棧,暗裡探聽
舅舅與這個獸戲團有什麼瓜葛。

  要打聽可不困難,原來獸戲團前些時曾在襄州獻技,丁壽召入府中觀賞了幾
次,據說還與一個女郎打得火熱。

  奇怪的是獸戲團本來打算東赴寧州,然後再往晉州的,不知為什麼又突然回
來,使人莫名其妙。

  這個謎沒多久便解開了,聽說獸戲團改變了主意,由於京師富豪大戶較多,
所以決定先赴京師,果然第二天,獸戲團便上路了,真的朝著京師的方向而行。

  周義卻相信還有內情,因為計算行程,獸戲團早已抵達寧州,該不會徒勞往
返,何況他們當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戶更多,豈會三心兩意,只是這時多想無
益,遂繼續上路。

  ×××××××××××

  返回帝都後,周義立即上朝覆命,英帝很是高興,不僅在朝上大肆嘉獎,當
晚還設宴,召來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義兒,袁業的奏摺說你身先士卒,親冒矢石,幾次勇戰受傷,可有其事嗎
?」丁皇后關懷地問道。

  「只是點小傷,早已痊癒了。」周義答道。

  「你雖然身為主帥,理應以身作則,卻也不該冒險,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
母后怎麼辦?」丁皇后責備似的說。

  「你母后說的有道理,為帥者鬥智不鬥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說


  「是,孩兒知錯了。」周義起身謝罪道。

  「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無過,何罪之有?」英帝笑
道:「我和你母后這樣說,卻是愛護兒子之心,不是說你有什麼不對,不要誤會
了。」

  「孩兒明白的!」周義感激流涕道。

  「仁兒……」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為皇敬義兒一杯,謝他為家為國
,立下此曠世奇功!」

  「孩兒不敢!」周義惶恐地說。

  「有什麼不敢的,有功當賞,有罪便要罰,這是你應得的,快喝。」丁皇后
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給周義說。

  「謝父皇母后賜酒,謝大哥賜酒。」周義面面俱圓道。

  「義兒,你雖然立下大功,卻也有大過,你知道嗎?」待周義喝完了酒,丁
皇后歎氣道。

  「請母后賜訓。」周義不明所以道。

  「你年紀也不輕了,為什麼至今還不成家?」丁皇后不滿地說。

  「是這事嗎?」周義早有準備,歎氣道:「不是孩兒不想,只是淑婦難求呀
!」

  「對,娶妻就是要求淑婦。」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說:「無論長得多
美麗,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時才知道淑婦的好處便太遲了。」

  「是,孩兒正是這個意思。」周義由衷似的說。

  「你母后給你挑了兩戶人家,一是陳閣老的小女兒,一是俞學士的獨女,兩
個也是品德俱優,你找機會去看看她們,看上哪一個便告訴我們吧。」英帝點頭
道。

  「孩兒沒有意見,全憑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義恭順地說。

  「義兒,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親自看清楚,恐怕將來會後悔的。」英帝語
重心長道。

  「話雖如此,但是孩兒年輕識淺,要說知人之明,豈能及得上父皇母后,還
是請兩位老人家費心吧。」周義理所當然似的說。

  「皇上,我沒有胡說,義兒是幾個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讚歎道,可
沒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頭不語。

  「你不要後悔呀。」英帝點頭道。

  「孩兒不會後悔的。」周義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陳閣老的小女兒當你的媳婦吧。」英帝說:「陳閣老此行前
往晉州傳旨,回來時盛讚你治理有方,對你更是讚不絕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錯,她一定是個好媳婦。」丁皇后滿意地說。

  「謝父皇母后。」周義恭身答應道。

  「對了,義兒,你可認識什麼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嗎?」英帝接著間道。

  「少年英俊?」周義思索著說。

  「皇帝是想給你那個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來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義、周禮是丁皇后親生,周智、周信和么
女青菱卻是妃嬪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長得出落動人,甚為乃父寵愛,與幾個同父異母的兄長也相
處得不錯,卻不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兒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雙全,人品也很好。」周義推薦道,暗
念要是能夠撮合這門婚事,莫太常當會感恩圖報,不全心向著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錯,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義的心思,吶道:「
聽說他最愛出入秦樓楚館,也常常在家裡與丫頭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說人,可不懂說自己。」丁皇后罵道:「你不是也愛鬼
混嗎?」

  「是,孩兒知罪。」周仁慚愧地說。

  「你口裡說知罪,心裡是這樣想嗎?」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
瑤仙那個狐狸精吧。」

  「就是有錯,也是罪在孩兒,與瑤仙無關的。」周仁抗聲道。

  「皇上,看你這個兒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夠了沒有?」英帝惱道:「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孩子長大了,他有他的
主意,管得了許多麼?」

  「你們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氣憤地說。

  周義知道母后討厭出身風塵的瑤仙,為此看來已經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
善加利用,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義兒,你見過劉方正其人嗎?」英帝不想糾纏,改口問道。

  「劉方正?可是京衛的四個副將之一?」周義暗念此入不大賣自己的帳,可
不能便宜他,於是說:「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權達變,年紀好像也大一點……


  「朕也是這麼想……」英帝躊躇道。

  「孩兒卻以為他為人小心謹慎,循規蹈矩,是個難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
似的說。

  「大哥明見。」周義心裡暗罵,口裡卻賠笑道。

  「還是讓她自己挑吧,女兒家的心事最難猜測,何況青菱總是與眾不同的。
」英帝歎氣道。

  ×××××××××××

  知道周義有心撮合自己兒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卻也
明白太子說的不錯,趕忙召來兒子訓誨了半天,要他檢點,準備公主召見,希望
兒子能當上皇帝老兒的乘龍快婿。

  周義倒沒有緊張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慣例,四處拜訪朝中的皇
親國戚、元老大員。

  這時朝野內外,均知道周義甚得聖眷,人人阿諛奉承,歌功頌德,他也乘機
攏絡結交,收買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艷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見面時還要冷淡,隨口敷衍,遠
不如以往那麼親熱。

  周義也不以為異,因為青菱與太子的愛妾瑤仙過從甚密,當從她那裡聽到許
多有關自己的壞話。

  如果不是上一趟進京時,發覺青菱有異,幾經艱難,才知道她是不滿自己給
朝廷大員送禮,亦因此發現左清泉當了太子的內應。

  周義不是不想消弭嫌隙,無奈她毫不領情,還與太子沆瀣一氣,冷言冷語,
使他甚是尷尬。

  青菱事小,太子卻好像敵意漸深,使周義暗自警惕,同時廣納奧援,以防有
變。

  雖然周義不說,但是過不了兩天,英帝已經下詔,著朝中重臣為媒,給周義
聘娶陳閣老的小女兒為妻。

  晉王即將大婚的消息傳出後,周義的府第戶限為穿,賀客絡繹不絕,忙得他
不可開交,也聞得陳閣老的小女兒德容俱備,問題是這些人說的德容俱備,該是
客氣的話,因為大多是盛讚此女如何賢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談及京中其他閨女時,眾口一辭,均說俞學士的獨女玄霜是個美
人兒,還有人把她與太子的愛妃瑤仙比較,聽得周義癢在心頭,有點後悔沒有親
自挑選。

  但是當周義得聞這個俞玄霜與瑤仙友好,常常出入東宮時,不禁慶幸沒有走
錯一步,因為他知道自己見不得美麗的女人,要是惑於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
不會喜歡,自己也等如娶了一個奸細入門,徒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有人到賀,亦有人宴請即將成為新郎倌的晉王,在兩個宴會裡,周義終於得
睹獸戲團的演出。

  這個獸戲團每到一地,均是先應高門富戶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錢的富戶豪門
看完了,才另找合適的地方,售賣門票,供平民大眾觀賞。

  看過他們的演出後,周義亦足歎為觀十,沒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獸之術如此
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馴如羔羊,實在罕見。

  周義最愛看的其實不是猛獸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們不僅長得
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見的是她們穿的不多,出場表演時,乳波臀浪,使人
目不暇給。

  據說這些歌舞女郎也賣身的,要不是身處京師,不敢放肆,周義一定設法著
人安排,一嘗異味。

  那個破了相的綠衣女亦有現身,還是掛著面紗,卻沒有參加表演,只是在旁
安排打點,以她的身材體態而言,均勝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紗下的粉臉實在
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儘管應酬很多,但是無論多晚上床,周義總是風雨無間地入宮請安,然後上
朝聽訓,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懷大慰。

  這一天,英帝退朝後,竟然單獨召見周義,除了使朝臣竊竊私語,更使太子
又羨又妒。

  「義兒,宋元索上表稱臣,南方已定,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為如何?」
英帝問道。

  「南巡嗎?」周義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兒臣以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
時。」「這是什麼意思?」英帝寒聲道。

  「兒臣以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緩兵之計,我們要是因此而鬆懈下來
,他便會待時而起,如果有心乘虛而入,更容易為他所算。」周義答道。

  「何以見得?」「根據兒臣探聽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卻又野心勃勃
,消滅南方四國全是使用詭計,沒有打過一場硬仗,兵力損耗不多,倘若以為他
為了休養生息,所以急於求和,那便中計了。」周義侃侃而談道。

  「你是說他故意示弱,別有圖謀嗎?」

  「父皇明見。」周義點頭道。

  「這也是我的顧慮,禮兒卻認為宋元索不成氣候,請兵滅宋。」英帝點頭道
,口裡的禮兒,就是寧王周禮。

  「如果三弟這麼想,那就壞事了。」周義緊張地說。

  「話雖如此,但是禮兒知兵,也鎮守南方有年,不該無的放矢。」英帝沉吟
道。

  「據兒臣所知,寧州戰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無以為繼,實乃進
攻的大忌。」周義沉聲道。

  「不錯,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興建龍舟,實是大造兵船,以備日後之用。」
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戰船需時,恐怕來不及的。」周義皺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說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後,南下查
察軍情,同時要禮兒不要魯莽,還要勤練兵馬,外弛內張,以免打草驚蛇,沒有
我的命令,不准輕舉妄動。」

  「三弟甚有主見,兒臣未必能說服他!」周義為難道。

  「不用說服他,你是給我傳旨。」英帝正色道。

  「兒臣遵命。」周義點頭答應,接著說:「但是大婚之後才動身,不怕耽誤
軍情嗎?」

  「原來你不知道嗎?」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經擇了良辰吉日,十天
後大婚。」

  「噢,兒臣不知。」周義慚愧地說。

  「別以為我們給你草草成婚,其實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經著手
籌備,至今萬事俱備,欠的是新娘子,陳閣老亦為愛女辦下嫁妝,隨時可以送女
過門的。」英帝慈愛道。

  「有勞父皇母后了。」周義感激地說。

  「我們父子還要說這樣的話嗎!」英帝笑道:「別說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
空嗎?」

  「兒臣聽從父皇差遣。」周義恭身答道,晚上本來有應酬的,可是什麼應酬
也比不上與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兒最近看過一個獸戲團的演出,據說十分
精采,今晚專誠安排進宮表演,你也一起來吧。」

  「獸戲團?!」周義福至心靈,感覺有點不對,說:「兒臣也看過他們的表
演,的確是精采絕倫,沒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兩位老人家受驚。」

  「為什麼會受驚?那些猛獸不是很馴服嗎?」英帝訝然道。

  「不錯是很馴服,可是獸有獸性,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何況是父皇萬金之體。」周義謹慎地說:「要是父皇想看,請容許兒臣作點安
排。」

  「多算勝少算,也應該的。」英帝想了一想,點頭道:「你作主安排吧。」

  ×××××××××××

  獸戲團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園,找一處空曠地方演出,賓客觀眾或坐或立,
在旁圍觀,很是熱鬧的。

  皇宮地方寬敞,更易安排了。

  周義把演出場地設在御花園,周圍植入兩丈高的大木柱,獸戲團便在木柱包
圍的空地表演,這樣縱有猛獸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傷人了。

  豈料太子周仁發現後,竟然大發雷霆,怒斥這些木柱不僅妨礙演出,還破壞
熱鬧的氣氛,堅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義奉命執行後,才訕然離去,周義感
覺此事非比尋常,暗裡籌謀如何找出真相。

  ×××××××××××

  看見太子周仁攜同寵妃瑤仙進宮,還與青菱公主同行,周義滿肚不是味道,
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這個家宴便沒有自己的份兒了。

  宴會設在御花園裡,就在以大木柱圍住的表演場地前面,待會可以邊吃邊看


  英帝與丁皇后駕臨後,這個奇怪的家宴便開始了。

  奇怪的是因為丁皇后沒有理睬太子和瑤妃,對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顧,淨是與
周義說話。

  青菱該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忤,開開心心地大吃大喝,偶爾也向英帝撤撒嬌
賣嗲,或是與太子和瑤妃說話,對周義卻是愛理不理。

  周義卻是談笑風生,不僅克盡兒子的責任,插科打諢,也若無其事地給各人
布酒勸菜。

  最尷尬的是太子,他帶來瑤妃,本來是有心居間調停,讓丁皇后與她修好,
不料橫裡殺出一個周義,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瑤妃委屈地默言不語,心裡更
是難受。

  英帝冷眼旁觀,發覺氣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幾道菜後,便下令獸戲團
開始演出。

  周義的佈署很是周詳,手執長戟大戈的御林軍左右戒備,組成一條通道,還
有弓箭手候命,如臨大敵地領著獸戲團進入以大木柱環繞的場地,待他們就位後
,便會封鎖出口,以防那些猛獸暴起傷人。

  獲邀在御前表演,當然是莫大的榮寵,獸戲團可不以為意,人人換上新衣,
精神抖擻,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千嬌百媚,群獸尾隨在後,走在前邊的是四頭西
域獒犬,然後是八匹駿馬,接著便是四頭大猩猩,殿後的卻是兩頭使人聞風喪膽
的猛虎,綠衣女如常走在最後,人獸腳步齊整,秩序井然地穿過槍林箭陣,進入
場地裡。

  綠衣女可沒有掛著常見的面紗,而是以一方鵝黃色的絲巾包裹著破損的粉臉
,還換上同色勁裝,突顯了曼妙的身段,腰間也多了一根長鞭,與平常有點不同


  「走在最後的那一個女子怎麼蒙著臉的?」英帝皺眉問道。

  「她的臉孔在馴獸時給抓爛了,很是醜怪,所以蒙著臉孔,那麼表演時便好
看一點了。」周仁答道。

  「真可憐。」青菱同情地說。

  「野獸便是野獸,獸性難測,難保不會獸性大發的。」周義皺眉道,暗念綠
衣女通常是幫閒的,難不成今晚也會出場。

  「義兒說的對,人獸有別,無論這個獸戲團的演出多麼精采,也該小心為上
,才不會樂極生悲。」英帝點頭道。

  說話時,獸戲團已經進入圍欄,準備就緒,高呼萬歲後,便開始表演了。

  首先出場的是那幾個千嬌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許是御前表演的關係,衣著打
扮沒有平時那麼性感大膽,但是歌精舞妙,還是甚有看頭。

  看見英帝等不再說話,靜心欣賞,周義也裝作聚精會神,觀賞歌舞,事實看
的卻是那個素未謀面,艷名遠播的嫂子。

  太子領著瑤妃出現時,周義已是眼前一亮,幾經辛苦,才能移開羨慕的目光
,不敢多看,入席後,周義雖然多與丁皇后說話,卻也給瑤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
不在焉,現在眾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獸戲團的表演,才有機會看個痛快。

  這個瑤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兩片紅唇豐腴柔潤,果然是個尤物,怪不得
太子會神魂顛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專心一意地看著妙曼的歌舞,與身旁活潑可愛的
青菱比較,更見儀態萬千,嫵媚動人,那份成熟的少婦風韻,使周義生出難以抗
拒的感覺。

  青菱不是不美,事實今次再見,周義發覺這個小女孩長大了,單是胸前的兩
個漲鼓鼓的肉包子,已經使他生出握下去的衝動,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
才沒有妄生歪念。

  周義暗裡把漂亮的嫂子與可愛的妹子比較時,安琪的倩影也在腦海中出現,
不禁生出春蘭秋菊,難分軒輊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一個陌生的影子亦從心底裡冒出來,周義忍不住朝著綠衣女看
去,竟然碰上了兩道清澈而凌厲的目光,方發覺她也看著自己。

  綠衣女有點慌張地移開了目光,可不知道那雙美麗的眸子已經深深地印上周
義的心版。

  歌舞之後,便是獸戲了。

  先是兩個俊男指揮四頭獒犬作出表演,然後是駿馬之戲,他們的騎術精妙,
馬兒亦馴服無比,叫人讚不絕口,掌聲雷動。

  通常馬戲完畢,便輪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這一趟卻是山君登場,牠們鑽刀
圈,跳火環,後來還讓一個美女把螓首探進虎口之中,她卻絲毫無損,瞧得眾人
如癡似醉,歎為觀止。

  兩條大蟲的表演結束後,四頭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沒料到會由綠衣女引領出
場。

  在綠衣女的指揮下,幾頭大猩猩翻觔斗,跳大繩,蕩鞦韆,還扮鬼扮馬,攪
笑逗趣,樂得眾人哈哈大笑,說多開心便是多開心!

  然後是壓軸的疊羅漢了。

  看見最巨大的那頭大猩猩在綠衣女的指揮下四平八穩地站在地上,另一頭卻
沿著牠的身體,慢慢爬了上去。周義暗叫奇怪,暗念疊羅漢固是精彩,可不及虎
口美人那麼緊張刺激,獸戲團以此作壓軸,看來該是有新花樣了。

  第二頭猩猩終於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頭了,接著第三頭也跟著爬了上去


  周義記得以前只是兩頭猩猩疊在一起,現在看來,綠衣女是要使用三頭猩猩
了,要是能夠做到,亦足以當壓軸好戲。

  第三頭上去了,最下邊的大猩猩已是有點步履不穩,「胡胡」大叫,沒想到
緣衣女繼續揮舞皮鞭,指示著最後一頭往上爬去。

  眾人不禁屏息靜氣,緊張地看著最後的一頭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
真是曠世奇景。

  最後一頭猩猩爬上第二頭的猩猩的肩頭了,當牠還要再上時,下邊那一頭終
於支持不住,大吼一聲,幾頭猩猩倒在一團,頓時吼聲震天,猩猩疊羅漢是失敗
了。

  眾人大叫可惜,饒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獸戲團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義也是同樣的失望,但是失望之餘,卻隱隱感覺不對,只是想破了頭,也
想不到哪裡下對。

  獸戲團在侍衛領著離去後,英帝等仍然興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對太子芥蒂
全消,還與瑤妃說了幾句話。

  丁皇后接著更提議在周義大婚之日,也邀請獸戲團前來演出助興,但是英帝
卻以安全的理由否決了。

  ××××××××××××

  英帝下詔公佈晉王的大婚將於十日後舉行後,全城轟動,想不到這麼快便要
舉行,地方官吏趕忙著手籌備佈置,不用多少天,整個京城便張燈結綵,喜氣洋
洋。

  周義的應酬更多,往往日以繼夜,但是沒有再看到獸戲團的演出,據說是由
於入宮表演那一場,傷了兩頭猩猩,團主要帶牠們南下醫治,所以歇了兩天,便
動身離開京城。

  許多人包括周義在內也奇怪為什麼要回家醫治,因為京師醫藥俱全,如果京
師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艱難。

  後來才有人傳出獸戲團的解釋,原來猩猩與人不同,治人的藥可治不了猩猩
所以他們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覓藥醫治。

  雖然周義不大相信,可是忙得頭昏腦漲,便不再理會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間的婚禮已經有許多繁文縟節,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從大清早開始,周
義便祭天、拜祖、迎親,更有許多他也不知是什麼的禮儀,到了日落西山,還要
返回皇宮,補行家禮。

  雖然自岳家接過新娘子後,周義便整天與她一起,但是要行過家禮後才可以
揭開頭蓋,所以至今還沒有見過新婦的本來臉目。

  對這個未來的老婆,周義是一點憧憬也沒有的,因為單從她身上傳來那股庸
俗的香粉氣味,便可以想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為妻只是為了
取悅父母。

  回到皇宮後,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義卻繼續與到賀的
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時來臨。

  不知待了多久,吉時終於到了,周義就像傻子一樣給幾個人扶到當天之處,
預備參拜天地,然後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攙扶下來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時,周義發覺新娘子不僅換了衣服,身上的氣味也大是不同,陣陣若
有若無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不禁有點奇怪,暗道難不成原來的濃俗氣味是來自
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後,兩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進喜堂,繼續參拜高堂,其間周
義故意慢了一步,從後看了新娘子一眼,發覺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條了許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經踞坐堂上,眉開眼笑地等待新兒新婦叩拜,再待他們夫妻
交拜,便算禮成了。

  看見新娘子腰板挺直地雙膝跪下,周義亦隨之下跪,正待贊禮道出禮數時,
新娘子已經低頭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義驀地發覺不對,左肩竟然奮力往新
娘子撞過去。

  這一記肩撞雖然是急就章,來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義武功高強,本道可以
把新娘子撞開數丈的,孰料她還能扭腰卸勁,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開了幾
尺。

  新娘子倒地之際,三支勁箭卻從她的頸後疾射而出,周義制止不及,不禁驚
怒交雜,可顧不得查看有沒有人受傷,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這一招周義含怒而發,也真不同凡響,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頭,正要發
力捏碎肩胛骨時,想不到她還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義手上的氣力又卸去了
大半,僅能扯下喜服的流雲長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周義眼快,看見臂膀上染著一點動人的嫣紅,原來是叫人銷魂蝕骨的守宮砂
,不禁神搖魄蕩,豈料就在這剎那間,胸前傳來劇痛,原來新娘子蓮足一勾,踢
了他一腳。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熱鬧的喜堂頓時亂作一團,有人嚇呆了,有人四散
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邊守衛的侍衛進來後,才慢慢回復秩序。

  新娘子不見了,周義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臉白如紙,丁皇后卻好像是
嚇呆了。

  「傳御醫,立即救治晉王,看看除了晉王還傷了哪一個,拿下陳伯權一家,
關閉城門,捉拿刺客!」英帝著急地發出命令道。

  「晉王受了內傷……」魏子雪是第一個趕到周義身旁,趕忙報告道。

  「我……我給她踢了一腳!」周義又吐了一口血,喘著氣說:「新娘子是假
的別拿陳伯權……」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陳伯權嚇得癱瘓地上,大叫
道。

  「報告皇上,死了一個喜娘,其他人可沒有受傷。」也在這時,一個御前侍
衛高聲報告道。

  英帝驚魂甫定,才發覺後邊的牆壁釘著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義及時把刺
客撞開,這幾根袖箭便會釘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樣死的……去找……找新娘……」周義呻吟道。

  「快去……御醫來了沒有,還不扶起晉王!」英帝心痛兒子道。

  御醫趕到時,魏子雪已經讓周義盤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後,運起內功給
他療傷。

  隔了一會,周義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隨即大減。

  「怎麼又吐血了?晉王怎樣?」丁皇后著急地問。

  「孩兒好多了……」周義透了一口氣道。

  「屬下給王爺開點藥,吃幾劑便無大礙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爺進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寬心道。

  「慢著,找到新娘子沒有?」周義追問道。

  「他們還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這時查驗喜娘的死因報告道。

  「找到了……」一個侍衛氣急敗壞地走了進來,叫道:「新娘子在新房裡,
臉孔發黑,好像是中毒。」

  「怎會這樣……」英帝大怒道:「給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來!」

  ×××××××××××

  「義兒,今天好點了沒有?」英帝又來探視,關懷地問道。

  「已經好多了,有勞父皇關心。」周義感激道,暗念這兩天父皇和母后天天
親來侍疾,儘管受傷,也是有價值的。

  「你還要好好休養,不要操勞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兒知道。」周義答道:「拿到了刺客沒有?」

  「還沒有,官兵在城裡搜了幾遍,還是無影無蹤。」英帝悻聲道:「要是拿
不到她,我便不開城門,看她能跑到哪裡。」

  「沒有用的。」周義歎氣道:「沒有人見過她的真臉目,就算她出不了城,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殺了朕有什麼好處?」英帝惱道。

  「照理是什麼人也沒有好處……」周義突然念到不是什麼人也沒有好處的,
衝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麼?」英帝追問道。

  「兒子是說……這個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細。」周義囁囁道。

  「此有此理,皇宮守衛森嚴,南朝的奸細怎能隨便混進來?」英帝頭大如斗
道。

  「我看……我看是有內應!」周義沉吟道。

  「內應?」英帝吃驚的道。

  「不錯,要足沒有內應,她如何能混進皇宮,還能在許多宮室裡找到我的新
娘,然後易容改裝?」周義點頭道。

  「這個賤人也真心狠手辣,殺了喜娘不算,還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娘子。
」英帝氣憤道。

  「是不是她殺的可難說。」周義搖頭道:「動手行刺後,她該趕忙逃走,哪
裡有空殺人?而且為什麼要殺那個喜娘?」

  「為什麼?」英帝一籌莫展道:「難道那個喜娘便是內應,給刺客殺人滅口
?」

  「我看喜娘不是內應,很有可能是她知道誰是內應,才給那個奸細殺人滅口
,孩兒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義思索著說。

  「如果喜娘不是內應,那麼……」英帝變色道。

  「我看還是要小心為上。」周義正色道。

  「小心是不夠的,一定要把內應找出來。」英帝頓足道。

  「兒子帶來的侍衛魏子雪是個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謀,也許能夠幫忙的。」
周義提議道。

  「好,就令他立即偵查吧。」英帝點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刺客喬
妝新娘子,及時出手的?」

  「一是氣味不對,二是她跪下來時,孩兒發覺她的衣領寒芒閃爍,好像暗藏
凶器,才不顧一切的動手。」周義解釋道。

  「要不是你……唉,我該賞你什麼?」英帝問道。

  「這是孩兒的責任,焉敢求賞。」周義搖頭道:「不過孩兒想請父皇不要怪
罪陳伯權,說什麼他也是孩兒的丈人,現在無辜死了女兒,其實也是受害人。」

  「朕現在明白了,當然不會怪他。」英帝答應道。

  「孩兒還想求父皇讓孩兒的媳婦風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靈。」周義唏噓
道。

  「你這個孩子心腸真好,可惜媳婦命薄!」丁皇后適時走了進來,聞言讚歎
道。

  「應該,應該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謝父皇母后。」周義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動,頓生惡念道:
「辦完喪事後,孩兒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裡?你的傷還沒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經大致痊癒了。」周義望了英帝一眼,說.「孩兒感覺獸戲團那些人不
大對勁,想追上去看看。」

  「著人下去查辦便是,何需你親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們有什麼不對?」英帝問道。

  「馴獸之術雖然由來已久,但是根據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粵百獸門懂得
此術,他們卻從來不傳外人,如果獸戲團是來自南粵……」周義答。

  「那麼他們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細嗎?」英帝恍然而悟道。

  「沒錯,那天他們入宮演出時,孩兒已經感覺他們有點不對,後來猩猩表演
疊羅漢時,他們更是緊張,看管大蟲的兩個漢子也放開了手,讓兩頭大蟲在場地
裡面走來走去,可惜當時不以為意,沒有追查下去。」周義故作驚人道。

  「緊張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皺眉道。

  「當時御花園滿佈甲兵,要有異動,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幾頭大猩猩如果能夠疊起來,該有兩丈高,要是跑了出來,大家定當手
忙腳亂,那時……」周義危言聳聽道。

  「也有道理。」英帝點頭道。

  「如果還有內應,恐怕……」周義歎氣道。

  「獸戲團是仁兒安排的,該不會有問題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說太子有問題,而是獸戲團的猩猩疊羅漢通常只是兩頭疊在一起,
那天竟然用上四頭,不免有點奇怪。」周義的目的只是要使兩老記得是獸戲團是
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達,便無需多話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萬小心,要是發現什麼,便找人幫忙,不要涉
險。」英帝鐵青著臉說。

  「孩兒知道了。」周義正色道:「只是還望父皇母后代為隱瞞孩兒的行蹤,
也不要再談獸戲團,以免打草驚蛇。」

  「行,我們只說你返回晉州休養。」英帝望向丁皇后,點點頭道:「不會告
訴任何人。」




第三章 危機四伏

  英帝說拿不到刺客便不開城門只是氣話,京師的城門豈能永遠關閉,過了幾
天,便重開城門了。

  重開城門後,官府雖然廣派探子監視出入的行人,卻也沒有拿下可疑人物,
看來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裡,待風聲過後,才動身逃走。

  陳伯權女兒的喪禮辦得風光,除了獲英帝追封為王妃外,周義也以亡夫的身
份親自主持,不僅陳伯權感激涕零,一眾臣民也盛讚晉王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漢
子。

  辦完喪事後,周義便留下魏子雪查緝奸細,自己與其他親衛卻微服南下,對
外則宣稱是返回晉州休養,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視察,順道追查獸戲團的行蹤


  可不知道周義心裡是以獸戲團為首要目標,因為他發覺刺客的身形很像綠衣
女,如果能從她身上找到元兇,再建奇功事小,也許還可以利用她達成自己多年
以來辛苦經營的美夢。

  周義動身前,已經探得獸戲團循徐州南下,遂派出幾個得力的親衛沿路追查
,只要他們沒有弄鬼,當不難找到的。

  看來周義猜得不錯,獸戲團果然不妥,他率眾去到徐州時,還是沒有獸戲團
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義的五弟周信的領地,那裡全是祟山峻嶺,是猛獸
出沒之地,獸戲團也有理由前往那裡尋藥救治猩猩的。

  周義沒有忙著追尋,卻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來早已投靠周義,
看見恩主突然出現,自然慇勤招待,禮數周到。

  「王爺,你不是返回晉州嗎?」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訪,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說八道。」周義告誡道。

  「這個自然了,卑職豈會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說。

  「近日徐州太平嗎?」周義問道。

  「還可以,只是卑職遵從王爺的命令,嚴禁紅蓮教在此活動,卻惱了豫王爺
,讓他派人前來罵了幾趟。」胡不同歎氣道。

  「聖上明令不能縱容紅蓮教,他竟然還有膽子胡作非為嗎?!」周義氣憤地
說。

  「他也不敢要卑職讓紅蓮教公然活動,可是卑職搗了幾個紅蓮教的分壇,也
拿下一些教徒,卻給他罵卑職多管閒事,還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訴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閒事,也不用幹這個州牧了。」周義冷笑道。

  「閒事當然不管,但是王爺的命令可不是閒事,卑職不管不行的。」胡不同
趕忙道。

  「很好。」周義滿意地說:「你看過獸戲團的演出沒有?」

  「沒有,他們最先在寧州演出,再往光州,沒有來過這裡。」胡不同答道。

  「他們來自寧州的嗎?」周義皺眉道:「寧州全是平原湖泊,沒有獅虎猛獸
,他們的猛獸從何而來?」

  「據說是購自豫州的獵戶,在當地調教後,便前往寧州演出了。」胡不同答
道。

  「也許不是來自豫州的。」周義自言自語道。

  「大人,拿到那個散播謠言的刁民了。」也在這時,兩個捕快興沖沖地闖進
堂前道。

  「胡鬧,你們不知道我有客人嗎?」胡不同怒罵道:「先關起來,待我有空
時才慢慢審問。」

  「散播什麼謠言?」周義好奇地問。

  「是一個打柴的,他前幾天從山裡回來後,便周圍說見到有人騎著老虎在山
裡行走,鬧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卻什麼也沒有見到,所以抓回來看看
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騎著老虎行走?」周義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沒有老虎出沒,怎麼有人騎著老虎走路。」胡不同笑道。

  「也許他不是胡說。」周義沉吟道:「帶他進來問話吧。」

  不一會,捕快便把樵夫帶進來了。

  「大老爺,冤枉呀,我真的見到的,真的沒有胡說。」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
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說清楚。」周義柔聲道。

  「是這樣的……」雖然樵夫不知道周義是什麼人,可是看他氣宇軒昂,還坐
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來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聽到山上傳來猛首吼叫的聲音,駭得他急忙
爬上一棵大樹躲避,才隱好身形,便有一個年青女郎騎著老虎在樹下經過。

  「只是一個人麼?是什麼長相?」周義有點失望道。

  「是,只有一個,長得很漂亮,好像是唱戲的。」樵子答道。

  「她可有幹什麼?」周義繼續問道。

  「她在入山之路觀看了一陣,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裡的破廟。」
樵子肯定地說。

  「你立即帶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

  「現在就去?」胡不同愕然道:「那麼讓下官備轎,陪同王……王大人一道
走吧。」他倒沒有忘記隱瞞周義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沒有用的。」周義拒絕道。

  ×××××××××××××

  找到獸戲團了。

  獸戲團與團裡的猛獸果然躲在山上的破廟,除了男的和那個綠衣女,八個女
郎全在,她們輪班騎著兩頭老虎外出巡邏,不用巡邏的,便藏身廟裡,四頭猩猩
在外守護,若有所待。

  雖然找到了人,周義卻是大失所望,因為他要的是綠衣女,這些女郎可不大
重要。

  縱然要拿下她們審問,應該也不容易,單看綠衣女的武功,這些女郎該不是
弱者,何況她們還有猛獸相助,要是動手,自己這丁點人手恐怕是燈蛾撲火。

  周義也曾想遇找調動官兵圍捕,但是大周的兵馬全在京城和五個兒子的手裡
,徐州只有少許兵丁圍持治安,要是調動別處兵馬,指揮不易,或許還會打草驚
蛇,而且綠衣女這個正主兒不在,動手也是白費氣力。

  再三思量,周義決定暫時不宜動手,遂著幾個武功高強的鐵衛日夜輪班,在
附近監視,看看她們等什麼人。

  獸戲團以野獸巡邏守衛,它們嗅覺靈敏,本來不易就近監視的,可是其中一
個名叫柳巳綏的鐵衛精通潛蹤隱跡之術,他在跟人身上灑上一點藥粉,便能掩蓋
自身的氣味,瞞過野獸的鼻子,再加上一件隱身的寶貝,便可以躲在破廟附近了


  那是一襲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豎色斗篷,披在身上後,無輸白天黑夜,也
能與周固的環境融成一體,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發覺的。

  得這斗篷之助,周義也曾親自潛到廟後,窺探了幾次,探得那些女郎正在等
候小姐的回來,口裡的小姐,應該就是鬼怪似的綠衣女。

  等了三天,眾女還是沒有異動,適一天,周義有點氣悶,也不待柳巳綏派人
回來報告,親自前往探視,不料途中碰上柳巳綏遣派的使者,知道有一個頭戴竹
笠的大胖子剛剛入山,看來是前往破廟的。

  周義大喜,知道沒有白費心機,入山的縱然不是綠衣女,也不是路遇的閒人
,原來胡不同已經依照指示貼出榜文,宣稱山裡發現虎蹤,著百姓不要擅闖,自
此便沒有人敢入山了。

  去到破廟時,柳巳綏早已躲在暗處等候,並且示意那個神秘人才進去不久,
周義遂再披上他的隱形斗篷,潛至廟後從一個牆洞往裡邊窺望。

  神秘人果然是綠衣女,頭上的竹笠已經揭下來,露出了蒙著臉幕的怪臉,這
時正在一個女郎的幫忙下,解下用作喬裝胖子的偽裝。

  「小姐,成功了沒有?」一個女郎問道。

  「沒有。」綠衣女悻聲:「不知為什麼竟然給周義這小子發現我是西貝貨,
以致功敗垂成。」

  「他認出了你嗎?」

  「應該沒有,他來不及揭開我的蓋頭,便給我踢了一腳,縱能不死,也不會
好過。」綠衣女搖頭道。

  「那麼我們還要回去嗎?」

  「要不回去,便沒有機會誅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務,我們如何
重建百獸門。」綠衣女長歎道,原來她真的是百獸門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來
的刺客。

  「可是他們全去了豫州,現在也該到了。」這女郎口中的他們,該是那些獸
戲團的漢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風聲再說。」綠衣女答道。

  「其實殺了周英帝有什麼用?他有五個兒子,隨便一個也可以繼位,北周還
是不會滅亡的。」

  「你懂什麼?」綠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誰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
後,五個兒子為了帝位,多半會鬥個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漁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經立了太子嗎?還鬥什麼?」

  「立了太子便不爭了嗎?不爭更好,現在的太子周仁耽於逸樂,全無雄心壯
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會南侵的。」綠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爭,不知誰會爭到這個皇位?」

  「寧王周禮有勇無謀,豫王周智是個傻瓜,魯王周信亦是庸碌無能,如無意
外,他們該爭不過晉王周義的。」綠衣女想也不想道。

  「會有什麼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綠衣女笑道:「譬如給我一腳踢死了,或是給兄弟或是
老爹殺了,又或是無心爭逐,拱手讓出帝位。」

  「最可能是這樣,周義號稱賢王,該不會爭的。」

  「也許吧。」綠衣女透了一口氣道:「這裡有水沒有,我已經幾天沒有洗澡
了。」

  「有,後邊有一道小河,我們也是在那裡洗澡的。」一個女郎答道:「可是
別忙著洗澡,先讓大黃、小黃吃一頓吧,它們暴燥得很。」

  「你們沒有喂嗎?」綠衣女皺眉道。

  「喂過兩趟,可是沒有用,讓它們自己吃,卻好像總是吃不飽的,辛苦了我
們,它們也不好過。」

  「如果你們是奶娘,它們便能吃飽了。」綠衣女記起一件事道:「對了,我
打算遲些時開始養蛇,要是找到合適的蛇兒,你們也要當奶娘,知道嗎?」

  「蛇?!你不是說養蛇很苦,沒打算養的嗎?」眾女嚷道。

  「本來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經過今次的失敗後,再動手定必困難重重
,蛇兒可以帶在身上,便更多勝算了。」綠衣女歎氣道。

  「要什麼樣的蛇兒?」

  「當然是毒蛇了,身體也不能太大的。」綠衣女答道。

  「大一點才過癮嘛!」一女吃吃笑道。

  「浪蹄子!」綠衣女笑罵道:「帶大黃、小黃進來吧,餵飽它們後,我還要
洗澡睡覺,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儘管證實了獸戲團是南朝派來的細作,周義仍然有點失望,因為她們沒有談
到內應之事,聞得她們計劃再赴京師後,也不用急於拿人,決定繼續暗探,看看
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也在這時,門外傳來虎嘯的聲音,然後兩個女郎領著兩頭名叫大黃、小黃的
老虎進來了。

  大黃、小黃這兩頭山中之王,見到綠衣女時,好像看見親人似的撲了過去,
圍在她的腳下團團打轉,還吐出又長又大的舌頭,嗅索舐吮。

  「你們可有頑皮嗎?」綠衣女雙手探出,同時撫摸著兩虎的頭顱,還讓它們
把纖秀的玉手含進虎口裡說。

  「頑皮極了!」眾女七嘴八舌,投訴似的叫。

  「怎樣頑皮呀?」綠衣女在虎頭拍了兩下,笑問道。

  兩頭猛虎雖然不會回答,卻齊齊大吼一聲,長長的尾巴左搖右擺,撒嬌似的
在綠衣女腳旁揩揩碰碰。

  「頑皮的孩子,娘餵飽你們便是。」綠衣女吃吃嬌笑,動手寬衣解帶道。

  「它們都給你慣壞了。」一女嗔道。

  看見帶虎進來的幾個女郎手裡沒有食物,廟裡也不像有什麼能吃的,周義有
點摸不著頭腦,奇怪綠衣女要用什麼餵飼,旋念她剛才提到什麼奶娘,不禁心裡
狂跳,可是記得粉臂上的守宮砂尚在,分明還是完璧,該不會餵奶吧。

  周義胡思亂想之際,綠衣女已經脫掉外衣,接著還把褲子脫下來,身上只剩
下嫩黃色的繡花抹胸,和那香艷無比的騎馬汗巾。

  不知道是綠衣女的肉香四溢,還是那兩條粉雕玉砌的長腿,兩頭小狗似的大
蟲突然變得亢奮,口裡胡胡亂叫,有一頭還伸出利爪,往綠衣女身下抓去,一爪
把那光潔如雪的汗巾扯下來。

  周義大吃一驚,差點便失聲而叫,只是沒有聽到綠衣女的慘叫,看來沒有受
傷,卻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餓壞了麼?!」綠衣女嗔叫一聲,往後退去道。

  「它們淨是這樣的,要不小心,總是要嚇個半死的。」

  「算了,在哪裡喂?」綠衣解下面幕,左右張望道。

  「我們是在那裡喂的。」一個女郎指著堆滿乾草的牆角說。

  面幕下邊那張撕裂了的醜臉還是那麼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義自然不會多
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胸的嬌軀,不知是憐是愛,暗歎老天爺可真可惡,竟然
狠心若是,如此毀了這個該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單以粉頸之下的身體來說,這個綠衣女真是少見的尤物,腰小腿長,藏在抹
胸裡邊的兩團軟肉看來不小,走動時更見波濤洶湧,疊蕩有致,而且肌膚嬌嫩幼
滑,白皙可愛,可惜抹胸的下擺長了一點,蓋著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切


  「小黃,你先吃吧。」綠衣女光著下身走了過去,和身躺在乾草上面,揭開
上身的抹胸說。

  周義心裡狂跳,沒料綠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氣,目不轉睛地從頭到腳,看
著那具一絲不掛的胴體,心裡讚歎不絕。

  綠衣女的奶子是竹筍形的,雖然遠不及安琪那般碩大,但是大小恰到好處,
可以說是添一分嫌肥,減一分便瘦,峰巒的肉粒更像兩顆初熟的櫻桃,嬌嫩細緻
,使人垂涎砍滴。

  周義沒有耽擱,留戀的目光瞬即經過平坦德小腹,落在綠衣女的大腿根處,
只見白裡透紅的肉丘好像才出籠的肉飽子,微微賁起,上邊牛山濯濯,光滑如絲
,中間一抹嫣紅,粉紅色的桃唇半張,美是很美,卻不像未經人事的閨女。

  周義還來不及看清楚,扯下綠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黃已經咆吼一聲,撲了過去
,前爪搭著綠衣女張開的粉腿,頭臉便往禁地埋下去,大黃也跑了過去,伏在綠
衣女身前,吐出又長又大的舌頭,熟練地舐吮著那光裸的胸脯。

  目睹兩頭猛虎趴在綠衣女身上吃個不停,周義不知是恨是妒,暗罵它們礙事
之餘,也是心裡稱奇,想不到是如此餵飼,看來當是百獸門調教猛獸的秘術。

  兩虎吃不了多久,綠衣女便吐出銷魂蝕骨的哼唧聲音,動人的嬌軀也失控地
扭動起來。

  周義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宮砂為什麼還是嬌
艷欲滴,究竟是這曠世異物已經失效,還是那片朱紅根本不是守宮砂。

  「吃……吃夠了……讓大黃吃吧……」綠衣女伸手推開了小黃的虎頭說。

  小黃雖然聽話,還是把紅紅的舌頭依依不捨地在濕漉漉的牝戶舐了幾下,才
與大黃易地而處。

  大黃更是饞嘴,不僅吃得津津有味,還把粗大的舌頭朝著肉縫亂鑽,鑽得綠
衣女依唔浪叫,哼唧不絕。

  「看它多頑皮,又要把舌頭鑽進去了!」一女驚叫道。

  「小姐不像你,她的騷穴又小又窄,兩根指頭也容不下,如何能夠鑽進去?
」眾女哂笑道。

  「給我……給我請相公……」綠衣女趕開大黃,伸手搓揉著腹下的肉洞說:
「帶它們出去……」

  「來了。」一個女郎好像早有準備,送過一根偽具說。

  「不……我的東西在那裡……」綠衣女喘著氣說。

  「這不過是尋常男人的尺碼吧……」女郎笑道。

  「不行的……快點……」綠衣女急叫道。

  「你不早點習慣一下,世上那有這麼小的雞巴,將來如何嫁人?」一個女郎
換了根小的多的偽具說。

  「我不嫁人的!」綠衣女奪在手裡,急不及待地便搗進濕淋淋的肉縫裡說。

  「不嫁人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不嘗一下男人的好處便太可惜了。」一女笑
道。

  「男人的雞巴可比相公有趣的多了。」另一女格格笑道。

  「我……我不要……喔……」綠衣女起勁地抽插著說,抽插了十數下,忽地
尖叫聲,便軟在地上急喘。

  「如果你碰上周仁,恐怕要苦死了。」一女歎氣道。

  「我……我會讓他碰我才怪!」綠衣女喘著氣說。

  「其實小姐要嫁人也是不易,難道嫁入之前,先看看他的雞巴有多大麼?」

  「她不能看,我們能呀!」一女笑道:「我們可以給她物色的。」

  「如果小姐像你,一時嫌大,一時嫌小,那怎麼辦?」

  「對呀,小姐要從一而終,不能換老公的。」

  「不是換不得,可是要的話,大黃小黃便不會聽話了。」

  「你們胡說什麼?我不嫁的。」綠衣女嬌瞋大發,掙扎著爬了起來道:「快
點帶我去洗澡吧!」

  周義隱隱約有所悟,看來此女為了培育猛獸,才失去童貞,可不像其他女郎
那樣出賣色相,說不定還沒有碰過男人,難怪守宮砂尚在了。

  看見眾女嘻嘻哈哈地伴著綠衣女往屋後走去,真想尾隨而去,可是天色已晚
,要看也未必看清楚,才打消了念頭,悄悄離去與眾親衛會合。

  周義命柳巳綏留下監視,尾隨眾女前往豫州,目的是要找到她們落腳的地方
,才前往約定之處,與從官道上路的周義等會合。

  ×××××××××××××

  豫州西鄰寧州,北接徐州,東南全是高山,物產豐富,土地肥沃,又不虞南
朝進犯,所以甚是繁榮興旺。

  周義進入豫州後,接連經過幾個小鎮,也發現紅蓮教的蹤跡,使他大是氣憤
,卻又無能為力,唯有繼續上路,前往州府,誰料在梅林鎮卻碰上麻煩。

  梅林鎮是僅次於豫州州府的大鎮,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一天,周義等入
鎮後,如常在一所客棧包了一個跨院住宿一宵,先行探路的兩個親衛亦裝作互不
認識的住在外邊的兩個上房,以作策應。

  安頓下來後,周義便與兩個鐵衛在鎮裡遊逛,果然找到一所香火鼎盛的道觀
,探問之下,知道主持的是像秋菊般的年青女子,供奉的是紅蓮聖姑,分明是紅
蓮教的分壇。

  周義本來是無心生事的,無奈他不犯人,人卻犯他,正要離去時,忽然一個
丫頭從觀裡出來,叫住了他們幾個。

  「施主可是姓周的嗎?」丫頭走到周義身前,打量著說。

  「沒錯。」周義點頭道,知道為人識破行蹤了。

  「我家觀主請施主人觀說話。」丫頭說。

  「你家觀主是誰?」周義問道。

  「你進去便知道了。」丫頭不作回答道。

  「我們進去吧。」周義看了兩個從衛一點,點頭道。

  「不,觀王只見施主一個。」丫頭拒絕道。

  「那麼叫你觀主出來見我們吧。」一個鐵衛冶哼道,他名叫金寅虎,精通火
器,另外一個則叫湯卯兔,卻擅使毒。

  「觀主早料到你沒有膽子單獨去見她了,所以直言在先,你要是不進去看她
,恐怕會後悔的。」丫頭歎氣道。

  「我後悔什麼?」周義冷哼一聲,驀地發覺不妙,只見許多不懷好意的壯漢
,手持木棒從四方八面圍上來。

  「你們要造反嗎?」金寅虎大暍道。

  「不是我們要造反,是官逼民反吧。」丫頭冷笑道。

  「好吧,我便進去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周義轉頭以暗語向兩個鐵衛發出命
令,待他們去後,便隨著丫頭從側門走進觀裡。

  周義不是不能衝出重圍,而是強行硬闖,勢必傷人,還有那一句官逼民反,
要是傳到京裡,恐怕惹老頭子不快,一念至此,便決定一探虎穴,可不相信那個
觀主有膽子對自己不利。

  側門裡邊是花園,固是避開了那此喧鬧的香客信眾,卻也沒有人看見周義在
小丫頭的引領下,進入視作禁地的小香堂。

  堂上坐著一個長髮披肩,身穿道袍,頭上掛著一個羅剎臉具,看來便是觀主
的女郎。

  「你便是晉王周義嗎?」女郎問道。

  「你既然認得本王,怎麼不下跪見禮?」周義冷笑道。

  「你知道本座是什麼人嗎?」女郎寒聲道。

  「紅蓮教的妖女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稱本座嗎?」周義惱道。

  「這裡不是晉州,晉王算什麼?!」女郎嗤之以鼻:「周義,廢話別說了,
本教與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毀去本教在晉州的法壇,還拿去我們一個姐妹?」

  「秋菊是你的姐妹嗎?她妖言惑眾,聚眾作亂,有干國法,我身為一州之長
,份所應為,有什麼不對!」周義大義凜然道。

  「你有什麼證據?」女郎憤然道。

  「不要說是我親眼所見,就算不是,我說是便是了。」周義森然道。

  「你……你殺了秋菊麼?」女郎悻聲道。

  「殺了又如何?」周義冷笑道。

  「那便要你填命!」女郎咬牙切齒道。

  「就憑你?」周義暗裡戒備道:「而且你要是傷了我,便是與朝廷為敵,天
下再沒有紅蓮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會和你見面了。」女郎目露凶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周義沉聲道。

  「你是自尋死路了……」女郎怒哼一聲,籠在袖裡的玉手便往外揮去。

  「住手!」也在這時,一把嬌滴滴的聲音急叫道。

  可是已經太遲了,一股濃香直撲周義鼻端,他也「咕咚」一聲,跌倒地上。

  「師姐,聖姑吩咐,不許傷他的!」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從堂後飛步而出道


  「他殺了秋菊,難道還不該死嗎?」女郎怒道。

  「這是聖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少女秋月答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殺他,他也會殺我的。」女郎陰惻惻地說。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春花,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忽地有人說道
,聲音清脆動聽,使人如沐春風。

  「聖姑……?!」春花失聲驚叫,跳了起來,接著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義聞聲,也禁不住悄悄瞇著眼睛,往發聲之處看去,只見一個
也是頭戴瞼具,裝束打扮與春花沒有分別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門旁。

  驟眼看去,聖姑雖然好像與春花一模一樣,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
胸脯豐滿而結實,柳腰彷彿不堪一握,臀部更見鼓漲渾圓,曲線靈瓏,風姿綽約
,完全把春花比了下去。

  看見聖姑慢慢走近,為免給她發覺,周義不敢再看,趕忙閉上眼睛,繼續裝
死。

  原來周義早已從秋菊口中,盡悉紅蓮教施展法術的秘密,要不是自忖應付得
了,他可不會輕易涉險的,發現春花使毒時,將計就計,假裝中了暗算,看看她
有什麼打算。

  「你的眼裡還有我嗎?」聖姑冷冷地說。

  「婢子不敢!」春花囁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於給秋菊報仇!」

  「誰說秋菊死了?」聖姑愕然道。

  「是他說的。」春花指著周義說。

  「他不能騙你嗎?」聖姑怒道:「根據豫王收到京裡傳來的消息,周義雖然
毀了本教的法壇,奏章裡卻沒有特別提到秋菊,應該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
己找死,值得給她報仇嗎?」

  「為什麼是秋菊找死?」春花不滿似的說。

  「她動身前往晉州時,我早已千叮萬囑,周義不是容易應付的,著她萬勿輕
舉妄動,鬥智不鬥力,必要時,就算犧牲色相,也不要對著幹,如今看來,她分
明沒有把我的說話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嗎?」聖姑悻然道。

  「秋菊還是女孩子,如何能夠獻身侍敵?」春花歎氣道。

  「混帳,為了復國大業,個人榮辱算是什麼?」聖姑頓足道:「當日我不也
讓宋元索奪去童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敵,冬梅還當上周智的妾侍嗎?」

  「宋元索不是答應助我們復國嗎?」春花囁嚅道。

  「宋元索?」聖姑冶哼道:「他曾經答應統一南方後,便讓我們建國,現在
宋室一統,又要我們助他對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們,就算讓
他滅了大周,也不會讓我們復國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來臨時,亦是我們的
末日。」

  「那麼我們還要助他顛覆大周嗎?」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聖姑解釋道:「現在大周太強了,要是他們發兵南
侵,宋元索縱是能敵,也會元氣大傷,最後終為大周所滅的,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我們亦永無復國的希望了。」

  「此刻寧王周禮正在磨刀霍霍,看來隨時便會藉故挑釁,我們豈不是危在旦
夕?」秋月吃驚道。

  「大周雖然強橫,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禮更不是他的敵手,魯莽興
兵,只會自取其辱。」聖姑哂道。

  「宋元索會不會乘勝追擊?」春花問道。

  「他也不敢動手,所以才要我們顛覆大周。」聖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們也沒有好處的。」秋月不解道。

  「對,我也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們的實力,讓雙方誰也勝不了誰
,互相殘殺時,我們便可以漁翁得利了。」聖姑寒聲道。

  「既然如此,殺了周義,不是更好嗎?」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說英
帝五子,只有他才能擊敗宋元索,殺了他,我們得除大敵,大周也喪一良將,不
是得償所願嗎?」

  「要是如此,我們便死無葬身之地了。」聖姑搖頭道:「且不說英帝一定不
會放過我們,沒有周義,宋元索狡猾多計,當能蠶食大周的國力,最終使其一敗
塗地的。」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我們不殺他,他還會和我們為難的,不是弄巧
反拙麼。」春花囁嚅道。

  「他敢?」聖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在我們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
,本教的信眾便會齊聲響應,他能跑得了?」

  「那麼是婢子錯了!」春花茫然道。

  「我與你們情同姐妹,難道秋菊出事,我不心痛嗎?可是如果秋菊死了,殺
了周義也不能使她復生,還會壞了大事的。」聖姑長歎道。

  「我……我還沒有殺他。」春花垂頭道。

  「我知道,失魂粉的香味還在。」聖姑點頭道:「為什麼你沒用五蠍粉取他
性命?」

  「他……他語焉不詳,婢子也不肯定秋菊是否送命,所以想把他拿下來,再
慢慢拷問。」春花囁嚅道。

  「就是用了五蠍粉,也可以救回來的。」聖姑冷哼道。

  「現在怎樣處置他?」秋月問道:「可要給他解藥嗎?」

  「讓我想想……」聖姑邊想邊說道:「要他像周智那樣任由我們擺佈,應該
是不可能的,卻又殺不得……怎樣也要想辦法,使他不再和我們作對。」

  「有什麼辦法?是不是要……」秋月粉臉一紅,卻沒有說下去。

  聖姑還沒有回答,一個身穿公服的漢子卻氣沖沖地走進來,叫道:「不好了
,有人手持晉王的信物,說晉王為亂民所擄,要官衙發兵救人,大人無法拒絕,
雖然盡力拖延時間,但是也拖不了多久的。」

  「你回去告訴大人,全是誤會,晉王安然無恙,請他前來接人吧。」聖姑點
頭道。

  「是。」來人答應一聲,便轉身離去。

  「我們先走,回去再慢慢想辦法。」聖姑擺一擺手,便與春花秋月離開了。

  聖姑等去後不久,周義坐了起來,也在這時,湯卯兔忽地從屋上跳下來。

  「你來了多久?」周義皺眉問道。

  「許久了,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那妖女放毒。」湯卯兔答道,原來他在屋上
暗裡監視,以防春花下毒手。

  「沒有給她們發覺吧?」周義問道。

  「她們使毒的功夫雖然不俗,武功卻是平平,根本沒想到有人躲在屋上。」
湯卯兔笑道。

  「使毒的功夫也沒什麼了不起呀。」周義哂道。

  「其實也不俗了,毒藥混成之道干變萬化,如果沒有秋菊道出箇中秘密,屬
下也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的。」湯卯兔正色道:「我看聖姑該留有幾手秘技,王
爺碰上她時,還是不要涉險為妙。」

  「她該不會對我不利的。」周義笑道。

  「紅蓮教看來已經控制了豫王爺,在豫州落地生根,要消滅她們可不容易。
」湯卯兔歎氣道。

  「我這個弟弟也真的混帳!」周義氣憤道。

  「要不要去看他?」湯卯兔問道。

  「不去也不行了,他還不知道我來了嗎?」周義悻聲道。

  ×××××××××××××

  豫王周智不僅知道,還親自率眾出迎,待周義安頓下來後,便設酒接風。

  「四弟,你真荒唐,父皇明令嚴禁紅蓮教,你還縱容她們橫行,要是父皇降
罪下來,不是自討沒趣嗎?」酒過三巡後,周義便出言數落道。

  「二哥,她們真是有道之士,而且法力高強,父皇沒有見過聖姑,便下旨禁
止,實在不對的。」周智歎氣道:「你來了正好,待你與聖姑見面後,便知道為
弟沒有胡說了。」

  「你還要我見她們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差點死在一個妖女手裡!」周義變色
道。

  「這完全是誤會,她們一個法師不知道父皇禁止傳教,以為同道給你錯殺,
一時衝動,才會胡作非為,其實她只是打算把你拿下,交給本州處置,沒有打算
殺人的。」周智解釋道。

  「冒犯國戚已是死罪了,何況還心懷不軌,有干國法?拿下了她沒有?」周
義怒不可遏道。

  「她已經知罪了,我把她拘禁在裡邊,聽候二哥的處置。」周智點頭道。

  「任我處置嗎?」周義怒氣大減,悻聲道。

  「是的,可是還望二哥看在小弟的份上,饒她一命吧。」周智誠懇地說。

  「如果她沒有生出殺心,也罪不至死。」周義點頭道。

  「那麼小弟便請聖姑帶她出來吧。」周智舒了一口氣,扭頭吩咐僕人道:「
請聖姑。」

  「那個什麼聖姑與她在一起,她會讓我處置嗎?」周義愕然道。

  「會的。」周智肯定地說:「知道那個法師冒犯了你後,可把她氣瘋了,當
場便要追回她的一身法術,打入地獄永遠受罪,要不是我說情,她早已沒命了。


  「不是吧?」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怎麼不是?」周智笑道:「紅蓮教的教義是忠君愛國,常常說君要臣死,
臣不能不死,就是殺錯了,也是前世造孽,報在今生的。」

  「怎麼她們在晉州沒有這樣說的?」周義訝然道。

  「她們傳會時沒有說嗎?」周智問道。

  「我派去的人回來只說她們妖言惑眾,蠱惑人心。」周義答道。

  「這便是了,當是你的人以耳代目,自己也沒有去,回來後亂說一氣了。」
周智搖頭道:「對了,你殺了那個秋菊法師沒有?」

  「沒有,你當我是嗜殺之徒嗎?」周義哂道。

  「她現在哪裡?」周智追問道。

  「關起來了,她硬是不肯招認妖言惑眾,十問九不應,不知多麼叫人頭痛。
」周義歎氣道。

  「沒有用刑麼?」周智漫不經心地問。

  「她又不是什麼汪洋大盜,怎能隨便動刑。」周義不以為然道。

  「那麼老身可以多謝王爺不殺之恩了!」一把嬌滴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





第四章 初會聖姑

  「聖姑來了!」周智趕忙站了起來,恭敬地說。

  這個紅蓮聖姑頭掛修羅臉具,一身寬袍大袖的八卦道袍,卻沒有像那天般束
上腰帶,完全隱藏了妙曼的身段,也難分美醜妍媸。

  「老身見過兩位王爺。」聖姑稽首施禮道。

  周義沒有做聲,暗念此女有多大年紀,竟然自稱老身,分明是故弄玄虛,正
考慮如何揭下她的臉具時,卻看見還有一個女郎尾隨而出。

  那女郎的打扮就像春花一樣,只是沒有掛上臉具,桃眉鳳目,長得不錯,看
她垂首低眉,滿臉惶恐之色,暗道她該是春花了。

  「聖姑,這位便是我的二兄晉王了。」周智介紹道。

  「晉王龍黷虎視,氣宇軒昂,週身清貴之氣,老身一看便知道了,不勞豫王
引見。」聖姑點頭道。

  「你看得清楚,我卻什麼也見不到。」周義冷笑道。

  「晉王沒有用心吧。」聖姑笑道:「只要用心,又怎會視而不見。」

  「用心便能看到嗎?」周義哂道,豈料語聲甫住,聖姑的臉具便倏地消失,
現出一張宜瞋宜喜的俏瞼。

  「現在見到了吧。」聖姑正色道。

  「你便是紅蓮聖姑嗎?」周義瞧得發愣道,暗念秋菊說的不錯,天女果然是
天香國色,柳眉入鬢,秋水盈盈,眼波流轉,勾魂攝魄,秋菊等與之比較,頓時
黯然失色。

  「不敢。」聖姑平靜地說:「聖姑只是信眾的尊稱,天帝通常喚老身為百花
仙子的。」

  「百花仙子?」周義失笑道:「你手下有多少名花?」

  「也不少的。」聖姑望空一抓,便送上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

  周義才接過鮮花,聖姑卻沒有住手,手背一翻,又把一束大紅花塞入周義手
裡。

  聖姑沒待周義放下手裡的鮮花,雙手左一把,右一把,隨抓隨丟,轉眼間,
地上儘是各式各樣,芬芳吐艷的鮮花,小山似的堆在腳下。

  周義運足目力,也瞧不到聖姑從那裡取來鮮花,再看地上的花山,愈堆愈高
,暗念就是藏在身上,也藏不了這許多,不禁歎為觀止。

  「好一招天女散花!」周智大力鼓掌道。

  「老身獻醜了,不過是彫蟲小技,聊博兩位王爺一哂吧。」聖姑住手道。

  「有趣,有趣。」周義不以為意地鼓掌道:「姑娘年紀輕輕,緣何自稱老身
?」

  「年紀輕輕?晉王以為老身多大年紀?」聖姑嫣然一笑道,這一笑仿如春花
綻放,千嬌百媚,瞧得周義目瞪口呆,魄蕩神搖。

  「我看……」周義定一定神,故意說少了幾歲,笑道:「我看姑娘還不到花
信年華吧。」

  「花信年華?那不是二十四嗎!」聖姑格格嬌笑道:「老身下凡已經兩甲子
了,天上無甲子,歲月不知年,要說二十四甲子,也許差不多吧。」

  「二哥,仙凡有別,天家的歲數與我們不同的。」周智笑道。

  「是嗎?」周義皺眉道。

  「人壽有限,天命無窮,要是不懂永生的法門,什麼利祿富貴,也是過眼雲
煙吧。」聖姑煞有介事道。

  「什麼是永生的法門?」周義心中一動,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遲些時老身再與王爺詳談吧。
」聖姑故作神秘道。

  「聖姑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別說永生,就是成仙成佛也行的。」周智敬仰
地說。

  「成佛成仙不是不行,可是修煉的道路,崎嶇艱難,險關重重,就像劣徒便
為心魔所攝,冒犯龍子,要是過不了這關,便要沉淪苦獄,永不超生了。」聖姑
歎氣道。

  「我二哥仁義無雙,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一定過得了這關。」周智笑道。

  「算了。」周義看了呆立一旁的春花一眼,說:「橫豎我也沒有什麼損傷,
只有姑娘以後不要妄起凶心,便既往不咎吧。」

  「王爺大人大量,老身至為感激。」聖姑眼珠一轉,道:「問題卻在她的道
心已經著魔,要不驅走心魔,恐怕不能修行下去了。」

  「還有驅走心魔嗎?」周義訝然道。

  「是的,她雖然知錯,但是心存惡念,以後還要受累的。」聖姑長歎一聲道


  「如何才能驅走心魔?」周智問道。

  「有兩個辦法。」聖姑正色道:「但是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晉王爺不肯幫
忙,還是不行的。」

  「我要如何幫忙?」周義心念電轉,問道:「如果要把秋菊放回來可是不行
!」

  「為什麼不行?」周智皺眉道。

  「她是欽犯,沒有皇命,誰敢放人?」周義早有準備道。

  「只要伙菊未死,遲早也會真相大白的。」儘管失望,聖姑還是若無其事道
「而且就是把秋菊放回來,亦無助於驅走她的心魔的。」

  「那麼要怎樣?」周智追問道。

  「要是晉王有心相肋,便不要饒她。」聖姑答道。

  「這是什麼意思?」周義不解道。

  「晉王要重重地懲治她,讓她以後也不敢再起凶心。」聖姑寒聲道。

  「懲治她嗎?」周義目露異色道,儘管心裡一點也不介意,卻也奇怪聖姑的
葫蘆裡究竟是賣什麼藥。

  「春花,上前領罰吧!」聖姑歎氣道。

  「是。」春花答應一聲,可憐巴巴地走到周義身前,雙膝跪下,怯生生地說
:「貧道知錯了,還望王爺賜罪。」

  「我該怎樣罰你?」周義笑問道。

  春花沒有造聲,雙肩一抖,不知如何身上的道袍便褪了下來,掉在腰間,衣
下原來是光溜溜的沒有掛上抹胸,胸前粉乳在燈上躍躍跳動,然後不知從哪裡取
來一根皮鞭,雙手捧在頭上,咬牙切齒道:「請王爺賜鞭,要重重的打……」

  「打多少?」周義抬手接過,發覺是一根九尾皮鞭,九條小鞭子均在鞭身結
了幾個皮結,要是使勁拷打,一定連皮帶肉扯下來,尋常人一鞭也受不了。

  「打……打七七四千九百鞭……」春花顫聲說。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叫,暗道要不留手,百鞭之內,定能把她活生生
打死。

  「可以分開打的,每天百鞭,不足兩月便能打完了。」聖姑木無表情道。

  「這也會打死她的。」周智嚷道。

  「此舉是以肉體的痛楚,驅走心魔。」聖姑長歎道:「要是打死了,便證明
她與仙緣蜒望,縱是修練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除了這樣,便不能驅去她的心魔嗎?」周義搖頭道。

  「還有一個法子的。」聖姑難為情地說:「可是卻要委屈王爺了。」

  「如何委屈?」周義問道。

  「倘若王爺能以龍陽之氣注入她的身體,也能騙走心魔的。」聖姑臉帶窘色
道。

  「如何把龍陽之氣注進去?」周義莫名其妙道。

  「就是幹了她。」周智詭笑道:「那麼要干多少趟?」

  「也是七七之數吧。」聖姑暗咬銀牙道。

  「四千多次嗎?」周智大笑道。

  「不,我看辛苦王爺兩個月便行了。」聖姑臉泛紅霞道。

  「修道之士不是要絕情禁慾的嗎?」周義訕笑似的說,暗裡卻是明白了,這
個裝神弄鬼的聖姑分明藉此設下色慾陷阱,誘自己入殼。

  「也不盡然的。」聖姑強攝心神道:「我們本來便有合藉雙修之法,只是不
能濫用,驅魔也是其中一種。」

  「我可不懂如何驅魔的。」周義笑道。

  「你只要放開胸懷,率意所之,喜歡怎樣便怎樣,盡情享受便是。」聖姑答
道。

  「這樣嗎……」周義沉吟道,有點擔心會中了暗算。

  「二哥,不用多想了,別看她們平常好像冷冰冰的,其實也很知情識趣,我
知道你不愛女色,但是你既然饒了她,也不想她沉淪苦海的,這一趟便勉為其難
吧。」周智央求似的說。

  「好吧。」周義暗暗好笑道。

  「春花,還不謝過晉王的大恩?」聖姑透了一口氣道。

  「是。」春花爬前一步,叩頭道:「春花叩謝王爺不念舊惡,還仗義援手。


  「王爺,從現在起,春花便是你的人了,是奴是妾,愛打愛罵,完全悉隨尊
意。」聖姑誠懇地說。

  「我如何才知道驅走了她的心魔?」雖然心裡大感刺激,周義還是裝模作樣
地說。

  「你是不會知道的,但是每隔一段日子,我會查看進境的。」聖姑點頭道。

  「怎樣也要花上一點時間的。」周智詭笑道。

  「春花,你也別穿道裝了,看看王爺喜歡你穿什麼衣服,便自己安排吧。」
聖姑目注跪在地上的春花道。

  「是完全不穿衣服。」周智桀桀怪笑道。

  「隨便吧,穿什麼也沒關係。」周義苦笑道。

  「要穿什麼衣服,可以去找冬梅的,你們份屬姊妹,也容易說話。」周智笑
道。

  「冬梅是誰?」周義裝傻道。

  「冬梅是我新納的小妾,待會叫她出來給你行禮吧。」周智笑道。

  「你又納妾了嗎?」周義不以為然道。

  「她是與眾不同的,能助我上窺天道,將來便能修成正果了。」周智正色道


  「什麼正果?」雖然知道周智陷溺已深,不想多話,周義還是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永生之道了。」周智躊躇滿志道:「我也說不清楚,如果你有興趣
,可以請聖姑指點一下的。」

  「改天吧,我初來步到,想四處走走。」周義敷衍道。

  「對,我陪你。」周智熱情地說。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看,有侍衛照應,你也不用費心了。」周義拒絕道。

  ×××××××××××××

  周義不淨是閒逛的,首先是去到本來打算住宿的客店,發覺柳巳綏還沒有出
現,唯有留下兩個親衛等候,才外出溜躂,探索民情。

  豫州的州府自是人丁興旺,繁榮昌盛,可是紅蓮教的活動更是明目張膽,使
人扼腕。

  在外吃過晚飯後,周義才回到周智給他安排的獨院休息,那兒雖在王府之內
,卻是自成一角,地方清靜幽雅,還有地方供隨行的侍衛歇息,方便護衛照應。

  周義遲歸,是由於要花時間與隨行的親衛研究,看看春花這個紅蓮教的小妖
女會如何迷惑自己,或是暗下毒手,以防不測。

  這些親衛全是老江湖,見多識廣,精通道上的鬼域伎倆,如果他們以為不可
,周義便沒打算為了一時之快而冒險了。

  經過反覆推敲後,眾人鹹以為不外下毒,迷魂或是使用邪術幾途,要是下毒
,下的該是慢性毒藥,用作脅逼周義就範,湯卯兔以為只要小心一點,便可保無
虞。

  迷魂是移情易性之術,雖然大是可慮,但是據說已經失傳,也不易施展,要
是這些女孩子身懷此術,早已橫行天下,無需犧牲色相了。

  從秋菊的口供,紅蓮教的邪術妖法全是騙人的伎倆,眾人包括周義在內,更
沒有放在心上。

  念到秋菊時,周義便心裡有氣,此女不僅沒有供出紅蓮敦是宋元索的細作,
還身負復國大任,看來還隱瞞了許多事情,決定回到晉州後,一定要讓她後悔。

  想深一層,紅蓮教不過是癬疥之疾,出身來歷更是小事,周義大感不安的是
從紅蓮教到獸戲團,南朝的宋元索不知派了多少細作渡江,要不早之為計,大好
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儘管氣惱幾個兄弟沒有出息,不是好逸惡勞,不務正業,便是有勇無謀,不
自量力,以致敵人有機可乘,周義心裡卻也高興,因為亂世出英雄,只要能善用
這個機會,大可混水摸魚,自己也有出頭之日了。

  周義明白事關重大,不能操之過急,一定要好好地安排籌劃,暗念大可在豫
州多待一陣子,慢慢想清楚,還可以盡情享受這個送上門的紅蓮妖女。

  一念至此,周義便不再耽擱,施施然地返回寢室,相信春花當已潔樽以待了


  看見房裡燈火通明,周義便知道所料無差,推門進去,果然看見春花一身青
衣地跪在裡間的門旁等候。

  「婢子春花見過王爺。」春花趴在地上,低聲道。

  「茶。」周義低噫一聲,算是回答,便大剌剌地坐了下來。

  春花趕忙爬了起來,沒多久便送上香茶了。

  周義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碗,春花竟然又拜倒身前,雙手捧著一根籐條,高
舉過頭道:「王爺,從現在起,你的說話便是婢子的命令,要是婢子侍候的不好
,請你隨便責罵吧。」

  「你喜歡捱打嗎?」周義接過籐條道,知道有些女人天生犯賤,不禁有點失
望。

  「不是,但是婢子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歡,要打要罵也行的。」春花理所當
然似的說。

  「真的嗎?還要殺我給秋菊報仇嗎?」周義大感刺激,卻強行壓下心裡的衝
動,問道。

  「婢子知錯了,以後也不敢了。」春花惶恐地說。

  「知錯便行了,起來吧。」周義點頭道。

  「王爺,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春花爬了起來,強裝笑臉道。

  「你說呢?」周義反問道。

  「婢子打水給你洗腳吧。」春花柔情似水道。

  「待會再洗,告訴我,你還是閨女嗎?」周義明知故間道。

  「婢子入教前,已經嫁人了。」春花粉臉低垂道。

  「你的老公也一起入教麼?」周義皺眉道。

  「不是的,他已經死了,死在戰陣上的,他死後婢子才人教的。」春花答道


  「生過孩子沒有?」周義問道。

  「沒有。」春花搖頭道。

  「入教之後還有沒有和其他男人睡覺?」周義促狹地問。

  「當然沒有。」春花急叫道。

  「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周義詭笑道。

  「你要看什麼?」春花目露異色道。

  「看看你的騷穴嘛,不是要我給你驅魔嗎?」周義理所當然道。

  「有什麼好看。」春花白了周義一眼,便寬衣解帶。

  「別穿青衣,我的丫頭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嗎?」周義笑道。

  「知道了。」春花穿的不多,脫得也不慢,沒多久,便脫得光溜溜的不掛寸
縷。

  「奶子不小嘛……」周義雙眼放光,手裡的籐條點撥著那高聳的胸脯說,暗
道此女相貌娟好,體態靈瓏,用作尿壺也不俗的。

  「也不是太大呀……」春花捧著漲卜卜的乳房,檢視著說。

  「躺在床上吧。」周義點頭道。

  「婢子給你寬衣吧。」春花踏上一步道。

  「不用忙,去吧。」周義搖頭道。

  「你快點來呀。」舂花媚笑一聲,婀娜多姿走進內間。

  周義站了起來,尾隨而進,看見春花已經赤條條地躺上錦榻,還自行抬起粉
腿,雙手扶著腿彎。

  「再抬高一點……」周義站在床前,手裡的籐條拂掃著春花的大腿內側說:

  「手捉著足踝吧。」

  「你壞死了。」春花嗔叫一聲,乖乖地動手捉著纖細的足踝,粉腿左右張開
,肥嘟嘟的粉臀朝天高聳,讓神秘的私處完全暴露在燈光裡。

  「乖孩子……」周義笑嘻嘻地點撥著毛茸茸的三角洲道:「為什麼肉包子的
毛這麼多?」

  「天生這樣,奴家也沒辦法的。」春花聒不知恥道:「看,人家的小腹光光
滑滑,沒有一點皺摺,要是生過孩子,可不是這樣的。」

  「是嗎?!」周義手中一緊,籐條慢慢捅進裂開的肉縫裡說。

  「噢……不……不要這樣。」春花呻吟一聲,情不自禁地伸手撥開了入侵的
籐條。

  「別動。」周義惱道。

  「王爺……婢子不要籐條……要你的大雞巴……」春花無恥地說。

  「那麼這籐條用來幹麼?」周義的籐條指點著平坦的小腹說。

  「那是用來懲治婢子的,可是婢子又沒有犯賤!」春花幽幽地說。

  「我喜歡,行嗎?」周義悻聲道,籐條直趨微分的肉縫說。

  「那……那麼請你慢慢的捅進去,不要弄痛人家呀。」春花重行高舉粉腿,
手握足踝,怯生生地說。

  「不會弄痛你的。」周義臉色轉霽,慢慢把籐條捅進肉洞裡說,心裡卻想此
女卑躬屈膝,委曲逢迎,當是希望自己迷上了她。

  「……慢……慢一點。」春花可憐巴巴地叫。

  「弄痛了你麼?」周義笑道,卻沒有住手。

  「一點點……」春花秀眉頻蹙道。

  「到底了沒有?」沒多久,周義發覺籐條已經不能再進,雖然沒有繼續捅進
去,卻轉動著手腕說。

  「到了……」春花顫聲答道,籐條深藏體裡,末端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觸著洞
穴深處,可真難受。

  「你的淫洞該有十寸深……」周義訕笑似的說:「可是裡邊有點兒松……」

  「啊……王爺……你……你弄得人家很癢……」舂花嬌吟大作道。

  「是嗎?怎麼沒有淫水流出來的?」周義可沒有住手,籐條繼續肆虐道。

  「快了……快要流出來了……給我……婢子要你:」春花發狠地抓著足踝叫


  「我會給你的……」周義吃吃怪笑,抽插著手裡的籐條,果然帶出了點點晶
瑩的水點。

  「王爺……別再戲弄人家了……王爺……饒了婢子吧……人家可真耐不住了
。」春花哼唧著叫。

  「還沒有開始,便要討饒嗎?」周義笑嘻嘻地抽出籐條說,只見靠近末端的
一截已經濕透了。

  「人家癢嘛!」春花不知羞恥地叫。

  「那麼這裡癢不癢?」周義把籐條往下栘去,點撥著屁眼說。

  「呀……癢……癢得很!」春花氣息啾瞅地叫。

  「這裡給人幹過了沒有?」周義把籐條末端抵著紅彤彤的菊洞說。

  「沒……沒有。」春花喘著氣說。

  「我給你開苞好嗎?」周義詭笑道。

  「開什麼苞?」春花不明所以,可是才說了一句,便尖叫起來,原來籐峰竟
然強行闖進後庭。

  「給你的屁眼開苞嘛。」周義手上使力,籐條蜿蜒而進道。

  「哎喲……痛……那會痛死人的!」春花哀叫道。

  「要是不痛,怎算是開苞。」周義怪笑道。

  「不……不要……那裡不能給婢子驅魔的。」春花感覺屁眼痛得難受,更是
說不出的恐怖。

  「我卻喜歡呢!」周義使勁把籐條往裡邊搗進去說。

  「喔……你……你也喜歡?」春花冷汗直冒道。

  「還有誰喜歡走山路?」周義大奇,抽出籐條道。

  「豫王……豫王也喜歡的!」舂花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放開足踝,探手
身後搓揉著說。

  「你怎麼知道?他也要給你開苞嗎?」周義大笑道。

  「不……是……是冬梅告訴我的。」春花囁嚅道。

  「他還喜歡什麼?」周義笑問道。

  「他……他還喜歡冬梅叫床。」春花答道。

  「你叫不叫沒什麼大不了,我喜歡你吃。」周義眼珠一轉道。

  「吃……」春花怔道。

  「是,吃這個。」周義把濕漉漉的籐條送到春花唇旁說。

  「……我……我不大懂……」春花粉臉一紅,說。

  「不懂便要學了!」周義哈哈一笑,自行脫掉褲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
蹲在春花頭上說:「吃吧!」

  儘管已非完璧,偶然還要犧牲色相,春花的床笫經驗其實不多,看見那根擂
漿棍似的肉棒在眼前耀武揚威,芳心不禁卜卜亂跳,然而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容
說不了,唯有強忍上邊散發著的古怪和使人倒胃的氣味,把那腌臢的雞巴含入口
裡。

  春花的口技還算中規中矩,吃不了多久,周義已是慾火如焚,擱下把她盡情
羞辱的打算,推開了螓首,淫笑道:「念你還算聽話,便讓我給你驅魔吧。」

  「……謝王爺。」春花舒了一口氣,翻身躺在床上,暗裡吐了一口唾沫,沒
料還是給周義看見了。

  周義瞧在眼裡,也不造聲,三扒兩撥脫掉身上剩餘的衣服,便餓虎擒羊般撲
下去。

  「樂夠了沒有……」周義趴在春花身上,喘息著問道。

  雖然已經得到發洩,周義還是讓開始萎縮的雞巴深藏肉洞裡,繼續享受裡邊
傳來的抽搐,那種擠壓的感覺,可真美妙無比。

  「夠了……你……你真好……」春花氣息啾啾地說。

  春花就是不答,周義也知道答案,更知道她沒有胡謅,因為在周義的全力鞭
撻下,春花已是高潮迭起,浪叫連連,數不清洩了多少次。

  事實春花亦真是快活,至今仍是回味無窮,沒想到這個陌生的男人如此強壯
,暗藏心底裡的委屈不僅一掃而空,還奇怪地生出希望與他永遠在一起的念頭。

  「以前可有男人讓你這樣快活麼?」周義間道。

  「沒有……沒有人及得上你!」春花夢囈似的說,可忘記了自己偽稱喪夫後
,便加入紅蓮教,此後便沒有其他男人了。

  「你入教多久了?」周義隨口問道。

  「十多年了,我七歲……」春花驀地發覺不妥,立即住口。

  「你七歲便入教了嗎?」周義問道。

  「不,我是說七歲……七歲時便去過聖姑主持的法會,她那時已經四出傳教
了。」春花勉強圓謊道。

  「聖姑究竟有多大年紀?」周義沒有追問下去,改口問道。

  「婢子下知道,不過有些老人家許多年前見過她,據說那時和現在沒有分別
。」春花答道。

  「她的法術很高嗎?」周義繼續問道。

  「是的,聖姑是天仙下凡,上天下海,超脫生死,無所不能的。」春花唸書
似的說:「其實最重要的是入教後,如果能依她的說話修行,便能逃過天劫。」

  「天劫?!」周義冷哼道,暗念她的說話與秋菊的供辭如出一轍,可不知說
了多少遍。

  「天劫來臨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人畜難逃,玉石俱焚的。」春花歎氣
道:「王爺,現在很晚了,明天婢子再告訴你吧。」

  「好吧。」周義脫身而出道。

  「婢子去打水給你洗一下吧。」春花坐了起來道。

  「不用打水。」周義笑道:「你給我用嘴巴清潔便是。」

  「嘴巴?」春花失聲叫道。

  「不錯,弄乾淨後,我便要讓你樂多一趟。」周義點頭道。

  「你……你不累嗎?」春花難以置信道。

  「累也要干的,還要肏你四十八趟才能驅走心魔,要是一天一趟,我那能耽
擱這麼久。」周義詭笑道。

  ×××××××××××××

  和煦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床畔時,周義也從假寐裡張開眼睛,看見窗外陽光
普照,知道又是晴朗的一天。

  南方的天氣真不錯,要是晉州,這時還是日短夜長,天氣寒冶,也許在夏天
到來前,還會下一兩場大雪。

  色毒更是糟糕,這個時間,安琪也該起床了,沒有自己與她一起,她總是大
清早便起來練功的。

  身旁的春花仍然熟睡如死,看見她的嘴角染著一點乾涸了的穢漬,周義便想
笑,經過昨夜的調教,這個小妖女以後該不敢糟蹋自己的龍子龍孫了。

  春花這個小妖女為了要自己拜倒裙下,不惜千依百順,大灌迷湯,結果不僅
給自己肏得呼天搶地,死去活來,事後還要用口舌清理,也真費煞苦心。

  發現聖姑和紅蓮教的圖謀後,周義相信她們並非真心效忠宋元索,暫時不會
構成大害,如果能善加利用,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穫,於是決定虛與委蛇,隱
忍不發。

  要善加利用,必須首先弄清楚她的的底細,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在晉
州,當能讓秋菊和盤托出,反覆思量,看來要從春花人手了。

  周義思索著如何讓春花吐實時,窗外突然傳來三聲彈指的聲音,知道親衛有
急事報告,於是乾咳兩聲,著他們在外等候,便動身下床。

  「王爺……」春花嚶嚀一聲,張開了惺忪睡眼,原來周義一動,便使她從睡
夢中醒過來。

  「睡吧,不要管我。」周義穿上褲子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舂花坐了起來,問道。

  「可是想我早點回來給你驅魔嗎?」周義笑道。

  「你還要折騰人家嗎?」春花嗔道:「婢子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看
看聖姑有沒有空給你指點迷津。」

  「她很忙的嗎?」周義皺眉道。

  「她要四出傳道的,今天她該往大鐘山的慈雲庵說法,要晚上才有空。」春
花答道。

  「我只是外出遊覽,見識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那時也該回來了。」周義點
頭道。

  「你要是有空,可以前去看看的,慈雲庵就在山下,不用上山的。」春花說


  「好吧。」周義答應道。

  出到外邊後,湯卯兔早已倚門等候,原來跟蹤獸戲團的柳巳綏已經抵達豫州
,但是受了傷,此刻在客棧休息,看情形是傷在獸戲團那此天手裡的。

  周義大皺眉頭,趕忙率眾前往,想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柳巳綏真是為猛獸所傷,卻無法肯定是不是獸戲團所為,幸好傷的不重,才
能回來報信。

  原來柳巳綏以潛蹤隱形之術,跟蹤綠衣女等來到豫州,發現她們走進城外大
鐘山的一個原始森林,遂尾隨查探,不料林裡有許多猩猩猛獸,叫人避無可避,
結果為一頭猛虎抓傷手臂,要不是他的武藝高強,還身披隱形斗篷,恐怕跑不了


  「大鐘山?」周義沉吟道。

  「屬下剛才問過小二,他說大鐘山本來是猛獸眾居之地,死了幾個獵戶後,
便沒有人有膽子往那裡狩獵,為免無謂死傷,年前官府還嚴禁閒人上山哩。」一
個親衛說。

  「我看獸戲團的巢穴就在林裡,那些野獸或許便是他們飼養的。」柳巳綏氣
憤地說。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又要涉險嗎?」眾衛急叫道。

  「我不是上山,是去聽聖姑說法。」周義笑道。

  ×××××××××××××

  周義等去到慈雲庵時,法會已經開始,庵裡擠滿了人,全是大鐘山周圍的獵
戶佃農,他們唯有站在外圍觀看。

  聖姑還是頭戴面具,一身道袍,坐在台上說法,此時說的是什麼善有善報,
惡有惡報,什麼若然不報,時辰末到,什麼今生不報報來生,什麼萬惡淫為首,
百行孝為先等老生常談,與當日秋菊在晉州說法時沒有多大分別。

  要有不同的是聖姑說的是要忠君愛國,沒有像秋菊說的什麼唯聖姑獨尊。

  然後聖姑便展示法術了,空中取火,隔空取物,無中生有等也不算稀奇,她
還把一雙白皙皙的玉手放進滾燙的油鍾裡,足足有一盞茶時間,叫人目瞪口呆,
難以置信。

  聖姑接著一扭頭,臉具便不見了,現出那張美艷如花的粉臉,瞧得眾人目不
轉睛,嘖嘖稱羨。

  奇怪的是人群裡有些人好像視而不見,頻頻查問旁人他們看見什麼,竟然齊
聲起哄。

  聖姑又發話了,說什麼惡念迷心,便會目迷五色,難睹真容,要不從此澄心
靜慮,定遭天譴。

  這時有人發現那些自稱看不見聖姑芳容的,俱是平素欺壓良民,為禍鄉里的
惡棍,不禁竊竊私語,交相譴責。

  聖姑隨即道出天劫之事,聽得眾人心驚肉跳,特別是那些惡念迷心的惡棍,
紛紛求懇躲避天劫之法,結果自然有許多人加入紅蓮教了。

  周義等也在眾人立誓入教時,悄悄離開,動身返回客棧。

  「你們見到聖姑的樣子嗎?」周義問道。

  「她長的真美。」眾親衛答道。

  「奇怪,怎會有些人看不見的?」周義不明所以道。

  「他們也看見的,只是裝作不見吧。」湯卯兔笑道。

  「裝作不見?」周義恍然大悟道:「對了,他們一定是串通的。」

  「正是如此,不過她變臉變得倒快,我運足目力,也看不出破綻。」湯卯兔
說。

  「要是容易找到破綻,紅蓮教也不會如此興旺了。」周義歎氣道:「此女妖
女如此詭計多端,三扒兩撥,便騙得那些愚夫愚婦頭昏腦轉。」

  「我們可要揭穿她嗎?」柳巳綏問道。

  「不,暫時不要理她,我自有主意。」周義搖頭道:「你安心在這裡養傷,
我們先回豫王府,看看她還有什麼花樣。」





第五章 虛與委蛇

  返回豫王府時,周義等途經入山的道路,果然發現周智立下告示,以野獸為
患,嚴禁入山,便要查清楚這是他的本意,還是受人唆使,要是後者,此人大有
可能與獸戲團串通,以免暴露他們的巢穴。

  周義回到王府,正考慮是不是邀周智一起用膳,孰料見到春花伴著周智和一
個衣著華麗,年青美貌的女郎從自己居住的獨院走出來。

  「二哥,你回來了。」周智迎了上來說,春花和那個女郎亦靦腆地檢衽行禮


  「有事找我嗎?」周義愕然道。

  「沒什麼。」周智笑道:「晚上我約了聖姑一起用膳,專誠邀你參加的。」

  「好吧,我洗完腳便來了。」周義爽快地答應道。

  「我等你。」周智點點頭,把身後的艷女郎拉到身前道:「還有,她便是冬
梅,待會也讓她給你叩頭吧。」

  「不用客氣了。」周義早已猜到,擺手道:「要是宴會沒有其他人,我便與
春花一起去吧。」

  「沒有,就是我們幾個。」周智笑道。

  目送周智和冬梅離去後,春花柔聲道:「王爺,請你歇一下,婢子現在去端
水,侍候你洗腳。」

  「不洗腳了……」看見春花穿著一身繡花的黛綠色衣裙,更見嬌俏動人,周
義驀地慾火大動,笑道:「我要洗澡,看看有沒有容得下兩個人的澡盆,我們一
起洗。」

  「是……」春花粉臉一紅,含羞答應道。

  ×××××××××××××

  「來了……呀……不行了……啊……婢子又來了!」春花發狠地抱著周義的
脖子叫,身體瘋狂似的扭動,隨著她的扭動,水花飛濺,澡盤裡的浴水便汨汨落
在地上。

  龐大無比的澡盆已經沒有多少水了,春花蹲坐周義身上,柳腰在他的扶持下
,套弄著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玉道裡又傳來陣陣美妙無比的抽搐,擠壓著周義的雞巴,使他說不出的暢快
,看看天色已晚,周義也不再壓抑自己了,手上捧著春花的腰肢,急劇地套弄了
幾下,便再她的體裡爆發了。

  「哎呀……死了……美……美呀……」火燙的洪流疾射春花的身體深處,燙
得她通體酥麻,尖叫不絕,控制不了自己地一口咬在周義的肩頭上。

  周義終於發洩殆盡了,發覺玉道裡的顫抖未止,知道春花還在陶醉在極樂的
歡娛裡,不是弄虛作假,靈機一觸,突然生出一個刁鑽的主意。

  「樂夠了沒有?」周義輕吻著擱在肩頭的粉頸說。

  「夠……夠了……」春花夢囈似的說:「王爺……你……你真好!」

  「你是夠了,我可沒有哩。」周義吃吃怪笑,蒲扇似的手掌搓揉著肉騰騰的
奶子說。

  「你……你不是已經……」春花不解道。

  「一次可不夠的。」周義詭笑道:「忘記了昨夜你的嘴巴能起死回生嗎?」

  「你是要把人家折騰死了!」春花不知是驚是喜道。

  「下來吃吧,看看你有沒有忘記我如何教你的。」周義淫笑道。

  「現在可不行,聖姑也該到了,不能要她和豫王爺久等的。」春花靦腆道:
「晚上你要干多少次也隨你。」

  「好吧,那時可不許撒賴的。」周義大笑道。

  「你有氣力便行了。」春花白了周義一眼,從澡盤爬起來,取過乾淨的浴巾
說:「起來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現在不吃嗎?」周義笑嘻嘻地站了起來道。

  「惹火了你怎麼辦!」春花嗔道,動手揩抹著周義身上的水漬說。

  「今天我走了一趟大鐘山。」周義沒有堅持,漫不經心道。

  「可有上慈雲庵嗎?」春花渴望地問道。

  「去了,也聽了聖姑說法。」周義答道。

  「她是不是很有道理?」春花問道。

  「也許吧。」周義半信半疑似的說:「真的有天劫嗎?」

  「真的,她是天仙下凡,說有便一定有了。」春花肯定地說:「待會你可以
問清楚的。」

  「天仙下凡嗎?」周義眼珠一轉,道:「回來時,我途經大鐘山,看見四弟
的告示,那裡既然猛獸為患,為禍鄉里,聖姑如此神通,為什麼不趕走牠們?」

  「她說那些猛獸是老天遣下凡塵應劫的,要不是她使出禁法,群獸還會下山
肆虐哩。」春花煞有介事道。

  「要有天劫,什麼富貴榮華也成泡影了。」周義沒有多說,憂心忡忡道。

  「對呀,所以才要及早追隨聖姑修行,躲避天劫。」春花正色道。

  「也罷,去看看她有什麼話說吧。」周義歎氣道。

  ×××××××××××××

  春花親熱地抱著周義的臂彎出來時,聖姑已經到了,正與周智和冬梅在堂前
說話。

  「晉王來了。」見到周義後,聖姑起身招呼道。

  「聖姑請坐,不要客氣。」周義態度大改,友善地說。

  「春花見過聖姑。」春花也靦腆地放開了手,行禮道。

  「大家都坐,這裡沒有外人,不要客氣。」周智笑呵呵道。

  「晉王今天聽完老身說法,可有什麼指教嗎?」寒暄完畢,聖姑開口便問道
,看來她是知道周義去過大鐘山慈雲庵了。

  「原來二哥今天去聽聖姑說法麼?」周智喜道。

  「是的。」周義解釋道:「我本來是要往大鐘山遊覽的,看見你封山的告示
,才知道那裡猛獸為患,不宜遊覽,方改道前往慈雲庵吧。」

  「本州的名山勝景多得很,大鐘山算不了什麼,亦沒什麼好看的。」周智不
以為然道。

  「對的,而且現在山裡的野獸,全是天帝遣下凡塵,預備應劫的,不宜與牠
們碰頭。」聖姑警告似的說。

  「應劫?可是天劫嗎?」周義間道。

  「王爺也知道了。」聖姑點頭道:「天劫始自人間的戾氣,要是戾氣太重,
便會引發地府的冤氣,天庭亦會藉機懲奸罰惡,以致天下大亂,一發不可收拾了
。」

  「天劫會什麼時候到來?」周義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聖姑滿懷希望似的說:「要是能化戾氣為祥和,便可能永遠也
不會來的。」

  「如何才能化戾氣為祥和?」周義怔道。

  「老身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化解戾氣。」聖姑正色道:「但是天帝眾
群獸於大鐘山,看來天劫不遠了。」

  「你身在豫州,紅蓮教更有許多信眾,為什麼不能化解天劫,天帝還要調遣
群獸在這裡應劫?」周義不解道。

  「不只是這裡,而是整個天卜。」聖姑危言聳聽道:「雖然豫州一片祥和,
天下的戾氣卻是有增無減,豫州只是杯水車薪,怎能消弭天下的戾氣,前些時寧
州決堤,光州苦旱,正是大劫之征,凶險莫名呀!」

  「這些便是大劫之征嗎?」周義滿臉狐疑道。

  「其實還有許多的,只是尚不為常人所知吧。」聖姑長歎道。

  「還有些什麼?」周義訝然道。

  也在這時,僕人進來報告已經備好飯菜,請眾人入席,周智於是說:「我們
邊吃邊說吧。」

  ×××××××××××××

  飯菜豐盛的很,周義卻無心吃喝,不住追問有關天劫的事情,聖姑也耐心地
詳細解說,周智還不時插嘴,看來知道的亦不少。

  「天劫一事非同小可,四弟,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到了最後,周義好像發
覺事態嚴重,緊張地問道。

  「怎麼沒有?無奈我幾次上表,父皇也不肯相信,還下旨申斥,甚至拒絕聖
姑上京面聖,我又有什麼辦法。」周智煩惱地說。

  「此事也真匪夷所思,父皇沒有聽過聖姑說法,難怪不肯相信的。」周義點
頭道。

  「也許這是天意,不要勉強,總有一天,吾皇會明白的。」聖姑若無其事道


  「到了那時,恐怕已經太遲了。」周智憂形於色道。

  「待我回京後,看看能不能說服父皇吧。」周義毅然道。

  「那麼可以把秋菊放回來吧。」春花渴望地說,她與秋菊最是要好,以為周
義已經完全信服,當會答應的。

  「她是欽犯,怎能說放便放.」周義搖頭道:「最頭痛的是她殺官拒捕,沒
有王命,誰敢放人。」

  「那麼還要把她關在牢裡受罪嗎?」春花不忍道。

  「她是欽犯,是要關起來的。」周義胡讚道:「由於事關重大,為免苦打成
招,我上京前,曾經二令五申,不許拷問,該不會受罪的。」

  「我二哥是有名的賢王,不會難為她的。」周智也說。

  「算了,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過了此劫,便萬事大吉了。」聖姑示意春花
別再說下去道。

  「放心吧,沒有人會難為她的。」周義笑道。

  「二哥,現在你該不會阻止聖姑等往晉州傳教了吧?」周智笑問道。

  「不,我怎能公然抗旨。」周義正色道:「其實朝廷裡盛傳紅蓮教心懷不軌
,才藉天劫之名,以聖姑為尊,要是不能說清楚此事,父皇一定不會放過紅蓮教
的。」

  「那怎麼辦?」周智著急道。

  「我會向父皇解釋清楚的,希望聖姑亦能吩咐你的使者,傳教時要多說忠君
愛國,遲早也會傳人父皇的耳朵裡的。」周義說。

  「晉王說的對,老身倒沒有想到。」聖姑點頭道。

  「你什麼時候回京?」周智問道。

  「我此行是奉命前往寧州看看,看完後便要回去了。」周義半真半假道。

  「看些什麼?」周智奇道。

  「看看龍舟動工了沒有?」周義答道。

  「該已動工了,月前我著人運送大量木材前往甘露湖,還送去了許多工匠,
你可不用白費腳步了。」周智笑道。

  「我身奉王命前往查看,無論如何,也不能不走一趟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你什麼時候上路?」周智問道。

  「也應該上路了……」周義看了春花一眼,沉吟道:「或許我先去寧州,回
來時再多住一些日子吧。」

  「你可以帶著春花上路,讓她侍候你的。」周智笑道。

  「沒錯,要是王爺不棄,以後便讓我這個徒兒追隨左右,她還可以助你修行
,早成正果的。」聖姑美目一轉道。

  「這樣不行的,春花不是要助你傳法嗎?」周義擺手道。

  「王爺天皇貴冑,尊貴無比,如果能使王爺入教,功德可遠勝萬千凡夫俗子
的。」聖姑稽首道。

  「二哥,你便乾脆像我那樣,納春花為妾吧。」周智大笑道。

  「為兄喪妻不久,怎能納妾。」周義苦笑道。

  「陳伯權的女兒時乖命舛,還沒有和你洞房,便已暴斃,怎能說是妻子。」
周智哂道,原來英帝嚴禁張揚刺客之事,陳伯權的女兒被殺也說成是拜堂之前因
病亡故,周智也不知內情。

  「要是沒有妻子,更不能納妾了。」周義失笑道。

  「二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迂腐的?」周智皺眉道。

  「晉王鶼鰈情深,使人敬佩。」聖姑正色道:「春花可不是要什麼名份,能
夠追隨王爺便是她的福氣了。」

  「你願意嗎?」周義扭頭望著春花說。

  「婢子……婢子是求之不得!」春花臉泛紅霞道。

  「那麼我是卻之不恭了。」周義大笑道。

  周義答應後,眾人頓時親密了許多,天南地北,無所不談,甚時融洽愉快。

  「你們可有聽過獸戲團嗎?」周義話鋒一轉,道。

  「怎會沒有!」周智笑呵呵道:「我該是全國第一人觀看獸戲團的演出的。


  「他們能馴獅伏虎,也真了不起。」周義讚歎道:「京裡有人說他們馴獸之
技,很像當年的百獸門哩。」

  「他們根本就是百獸門。」周智漫不經心地說。

  「你怎麼知道?他們告訴你的麼?」周義奇道。

  「不,是聖姑告訴我的。」周智笑道。

  「事隔多年,老身可能會看錯的,還是不說也罷。」聖姑顧左右而言他道:
「王爺,聽說你近日身子不適,也許老身可以略盡綿力的。」

  「沒什麼……只是……」周智滿臉窘色,卻沒有說不下去。

  「這個戲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要是聖姑知道他們的來歷,還望不吝指教。
」周義怎會容她改變話題,正色道:「百獸門來自南方,大有可能當上南朝的奸
細。」

  「如果是百獸門,便不會是南朝的奸細。」聖姑斷然道。

  「為什麼?」周義追問道。

  「那是我初下凡塵的事了……」聖姑晞噓道。

  原來聖姑是十八年前下凡的,在九天之外,發現南方某處大火,趕忙下去救
人,救出了一個手抱襁褓的婦人。

  那個婦人是百獸門掌門之妻,從她的口裡,知道百獸門拒助宋元索謀朝篡位
,給他派兵圍捕,除了婦人抱著幼女藏在一個枯井裡躲避,倖免於難外,其他人
全部慘遭屠殺,無一倖免,事後還放火燒山,毀屍滅跡。

  「百獸團的團長冷翠很像那個婦人,又深諳馴獸之術,要是老身沒有認錯,
便是當年的母女,她們與宋元索仇深似海,怎會助紂為虐。」聖姑娓娓道來道。

  「冷翠?」周義沉吟道。

  「就是那個給老虎抓破了臉的醜八怪。」周智解釋道。

  「原來是她,那麼她們不是南朝的奸細了。」周義點頭道,暗念百獸團要不
是奸細才怪。

  「應該不是了。」聖姑舒了一口氣道。

  「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動身?」春花想是知道聖姑不願多說,打岔問道。

  「動身往哪裡?」周義不解道。

  「往甘露湖看龍舟嘛。」春花說。

  「過兩天吧。」周義體貼似的說:「看完後我還會回來的,你可不用奔波了
。」

  「你不要人家侍候嗎?」春花幽幽地說。

  「我此行公務在身,不能胡鬧的。」周義正色道。

  「算了,只要你在這裡,還愁他不回來嗎?」周智大笑道。

  「對,公事要緊。」聖姑示意道。

  「那麼你要早去早回呀。」春花低頭道。

  「知道了。」周義答應道。

  ×××××××××××××

  過了兩天,周義與湯卯兔等侍衛上路了,周智聖姑等親來送行,春花更不知
是真情假義地哭得兩眼通紅。

  「你的什麼春風散究竟成不成?可是春藥嗎?」周義等一行七八騎走上官道
後,看見左右無人,扭頭問道。

  「春風散雖然含有使人亢奮的藥物,卻不是春藥那麼簡單。」湯卯兔答道。

  「有用嗎?昨夜我把藥溷在茶裡,春花吃下後,至今還沒有反應。」周義皺
眉道。

  「沒有這麼快的,還需假以時日,才能燃起她的心火。」湯卯兔思索著說。

  「那麼一點點便行嗎?」周義問道。

  「行的,春風散只是種下火種,用來燃點心火的,卻是一種叫硝石的藥物。
」湯卯兔答道。

  「這不是白費心機嗎?沒有我暗裡下藥,難道她自己會吃硝石麼?」周義哂
道。

  「別人不會,她卻會。」湯卯兔解釋道:「所有紅蓮教用來施展法術的藥物
也溷有硝石,她們通常是把藥物藏在身上,裡面的硝石便能引發心火了。」

  「不用吃下肚裡也行嗎?」周義問道。

  「春風散是我依據藥理配製而成,雖然還沒有機會試驗,但是應該行的。」
湯卯兔搔著頭說。

  「燃起心火便怎樣?」周義問道。

  「那時她便會春心蕩漾,想起與王爺一起的樂子了。」湯卯兔吃吃笑道。

  「這有什麼大不了,這個小妖女大可找其他男人的。」

  「是呀,我們在外邊常常聽到她叫床的聲音,一定是個浪蹄子。」

  其他幾個親衛忍不住七嘴八舌道。

  「不一定的。」湯卯兔搖頭道:「春風散沒有春藥那麼霸道,心火亦沒有慾
火那麼利害,洗個冷水澡便能壓下去了。」

  「如此說來,春風散還不及尋常的春藥,有什麼用處?」眾人莫名其妙道。

  「如果能用春藥,也不用春風散了。」周義冷笑道:「我是要卯兔配製一服
藥物,看看能不能使她真心向著我,乖乖地道出所有秘密。」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回到晉州後,要她說什麼也行了。」說話的親衛知
道周義在外是不會胡來的。

  「那可太遲了,而且至今我才知道秋菊那個賤人還有很多秘密沒有說出來,
要是她也是這樣,便白費功夫了。」周義惱道。

  「但是春風散看來也沒什麼大用。」

  「看看怎樣吧,橫豎現在我也沒空。」周義哼道。

  「要是有用,以後便不用花功夫哄女孩子了。」

  「女孩子還要哄的嗎?」周義大笑道:「對了,柳巳綏的傷勢怎樣?可有著
他不要輕舉妄動嗎?」

  「已經好多了,他真的有意再探大鐘山哩。」

  「探得那裡是百獸團的巢穴也沒有用的,何況她們該會再上京師,自投羅網
。」周義說。

  「我們現在是往甘露湖嗎?」

  「是的,紅蓮教在這裡勢力不少,當有人暗裡監視,要不前去看看,她們便
會生疑了。」周義點頭道。

  ×××××××××××××

  走了兩天,眾人終於進入寧州,那裡也有紅蓮教的蹤跡,只是沒有豫州那麼
猖獗。

  甘露湖位處寧州和青州交界,有河直通玉帶江,建成舟楫後,便可以直駛江
岸了。

  周義等一行人沿岸而行,找到了造船的工地,周圍堆滿了樹幹木材,數不清
的工匠和民工正在忙碌地動工,還有手提鞭子的軍士,凶霸霸地在旁督促監工,
只是工地的防衛鬆散,要是有人存心破壞,當能得逞。

  看了半天,周義才率眾離開,抵達州府後,可沒有進去,卻往玉帶江的江邊
察看。

  沒料還沒有靠近江岸,周義等便給官兵攔住了,原來江岸戒嚴,周義逼得表
露身份,才知道寧王周禮正在操練兵馬。

  「老二,你怎麼來了?」周禮趨前見面道。

  「沒什麼,出來散散心吧。」周義也不急著傳旨,點頭道。

  「陳閣老的小女兒姿色平平,死不足惜,世上的美女多的是,還怕沒有老婆
嗎?」周禮格格笑道。

  「事過情遷,我也沒有多想了。」周義歎氣道。

  「拿到刺客沒有?」周禮壓下聲音問道,簡單的一句話,便使周義知道這個
三弟洞悉內情。

  「我也不知道,辦事喪事後,我便離京了。」周義直言道,暗念周禮的消息
如此靈通,在京裡當有耳目。

  「你等一下,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散散心。」周禮神秘地說。

  「什麼地方?」周義心裡一動,裝傻道,可真渴望他會帶自己前往百花樓。

  百花樓就像周義暗設的秘宮,是周禮尋樂的地方,不同的秘宮是周義的大秘
密,周禮卻沒有那麼謹慎了。

  周禮指示副將繼續操練後,便脫下甲冑,與周義策馬離去了。

  「老三,怎麼江畔劍拔弩張的?你要伐宋嗎?」周義故意問道。

  「父皇還沒有旨意,怎能胡來。」周禮搖頭道:「只是近日對岸有些不識死
活的兵將在江裡捕魚,我才要展示軍威,叫他們知道厲害吧。」

  「為什麼不能捕魚?」周義不解道。

  「宋元索上表稱臣時,我曾諭示玉帶江是我們的,他們當然不能在江裡捕魚
了。」周禮理所當然道。

  「他答應了嗎?」周義歎氣道,暗念己軍還沒有渡江,如此條件,分明是恃
勢凌人。

  「豈容他不答應。」周禮冷哼道:「開頭他們還知節制,最近卻好像忘記了
。」

  「宋元索可有異動麼?」周義問道。

  「這個孬種就像縮頭烏龜,大氣也不敢哼一口,你儘管看著,經過今天的演
練,不用多久,他便會派人過江請罪,給我送禮了。」周禮趾高氣揚道。

  「不會有詐吧?」周義皺眉道。

  「他那有這樣的膽子,我也暗裡派人過江打探,發覺駐兵不多,也沒有備戰
,而且今年大旱,看來收成不好,要不是父皇遲遲沒有答應南征,此刻該是難得
的機會。」周禮冷哼道。

  「我們的戰船不夠,恐怕有心無力。」周義搖頭道。

  「我已經全力趕建了。」周禮充滿信心道:「其實我們的戰船也是不少,只
要讓我領兵渡江,更能奪取敵船為我所用,還怕沒有戰船嗎。」

  「這樣不是冒險了一點嗎?」周義不以為然道。

  ×××××××××××××

  行行重行行,周禮領著周義來到城裡一幢精緻的小樓,著門外的侍衛與周義
的親衛另覓居停,才登門而進。

  「王爺來了!」門裡是花團錦簇的花園,沒有人,卻有一把清脆暸亮的聲音
尖叫,說話的原來是一頭鸚鵡。

  「你住在這裡嗎?」周義左右張望道。

  「不,這是我的別苑。」周禮親熱地說:「難得你大駕光臨,我們兄弟可要
好好地聚一下。」「慢著,先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有密旨。」周義正色道,暗裡
奇怪周禮怎地如此友善,看來必有祈求。

  「密旨?」周禮愕然道:「那邊有一個亭子,沒有人會亂闖的。」在亭子裡
,周義先是出示英帝的信物,讓周禮檢驗清楚後,才道出旨意。

  「父皇是多慮了,宋元索不過是跳樑小丑,何用如此緊張。」周禮接旨後,
嘀咕道。

  「多算勝少算,而且動員南征,還需要時間準備,不能說打便打,父皇也有
道理的。」周義誠懇地說,卻沒有道出獸戲團和紅蓮教都是南朝派來的奸細。

  「我早巳準備了許久,還要準備什麼?」周禮抗聲道。

  「可要我回京後,代你稟上父皇嗎?」周義問道。

  「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上表便是。」周禮擺一擺手,起身道:「喝酒去吧
。」

  樓裡的佈置果然極盡奢華,周義見多識廣,也處之泰然,發現堂上設下盛筵
,知道當是周禮暗裡作出安排,亦不以為意,但是看見那些恭候在旁的侍女時,
卻是眼前一亮。

  這些侍女年青貌美,燕瘦環肥,雖然是一身青衣打扮,可是衣服全是綾羅綢
緞,尤有甚者,只有上衣,卻沒穿褲子,兩條白雪雪的粉腿光裸衣外,使人眼花
瞟亂,目不暇給。

  「老三,這是自己的地方嗎?」周義問道。

  「是呀,叫做百花樓,是我用來尋樂的地方。」周禮答道。

  「百花樓?是不是共有一百個……女孩子?」周義好奇地問。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會努力訪尋漂亮的女孩子,總有一天會湊夠一百個的
。」周禮大笑道。

  「你有妻有妾了,還要這麼多女孩子幹麼?」周義皺眉道。

  「妻妾哪裡及得上她們這樣知情識趣。」周禮笑道:「還有,我總不能把妻
妾送人吧。」

  「送人?」周義沉吟道,暗念用來送人該更勝讓手下進入秘宮尋樂,無奈自
己的女孩子全不是自願的,要是送人,難免會洩露秘密。

  「老二,待會你看上那一個,儘管開口便是,不用和我客氣的。」周禮大方
地說。

  「我還沒有娶妻,怎能納妾?」周義又是那一句,假惺惺道。

  「誰要你納妾?」周禮哂道:「你喜歡的便當是丫頭,不喜歡的便當作婊子
,怎樣也勝過逛窯子的。」

  「看著辦吧。」周義苦笑道。

  「這幾個全是宋元索送來的南方美女,她們善解人意,床上功夫也是不俗,
不妨挑兩個侍候你吧。」周禮介紹道。

  「宋元索送來的?」周義皺眉道。

  「沒問題的,她們縱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也不能把消息送回去,要是擔心
她們不要命冒死行剌,大可以縛起來干的。」周禮大笑道。

  「那麼我也不客氣丫。」周義點點頭,心念一動道:「老二,你還是檢點一
點才好。」

  「檢點什麼?」周禮愕然道。

  「其實我在京裡,也聽過你的百花樓了,你可知道……」周義欲言又止道。

  「他們說些什麼?」周禮追問道。

  「有人……有人說你好色如命,荒淫無道……」周義歎氣道。

  「我們兄弟,除了你,那一個不是好色如命的。」周禮哂道。

  「誰不喜歡女人?可是我們身為皇子,總不能任意妄為的,要是讓父皇母后
知道了,可真不妙。」周義勸諫道。

  「他們已經知道了,前些時,母后來信罵了我一頓,罵也罵了,還能怎樣?
」周禮不以為意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周義正色道:「京裡小人當道,不知多少風言風語,
我們人在外頭,常常欲辯無從的。」

  「你道我不知道嗎?」周禮悻聲道:「老大在京裡悶得發慌,便作賤在外辦
事的兄弟,如果異日他能登上大寶,我們還有活路嗎?」

  「不至於此吧?」周義長歎道。

  「不至於此?老二,你是老實人,哪裡知道他的陰損手段!」周禮冷哼道:
「京師有一個名妓綺紅,你認得嗎?」

  「綺紅?」周義心裡一震,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不,我不認識。」

  「這個綺紅除了漂亮,更精擅床上功夫,恩客全是達官貴人,老大不知用了
什麼手段,逼她搜集京師官員大戶的陰私,威脅他們賣身投靠,圖謀不軌,父皇
雖然接到密告,但是還沒有展開偵察,已經給他接到風聲,立即殺人滅口,最後
唯有不了了之。」周禮氣憤地說。

  「怎麼我沒有聽過此事的?」周義訝然道,旋念太子當然不會讓綺紅知道失
風,沒有殺人滅口,是相信綺紅為了女兒的性命,不敢胡言亂語,才把她嫁與左
清泉為妾,離開京師後,便不虞英帝找到證據,暗念要綺紅真心給自己辦事,看
來不能不把她的女兒帶離恰香院了。

  「事關太子,又無憑無據,父皇怎會容人亂說,告密之人後來亦因而獲罪,
遠戍邊疆,自然沒有人會多話了。」周禮悻悻然說。

  「太子會不會是遭人誣陷?」周義假惺惺道。

  「當然不是。」周禮咬一咬牙道:「老實告訴你,告密的是我手下一個將官
,老大逼他監視我的動靜,他雖然左右為難,最後還是剖白真相,是我要他向父
皇告密的。」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

  「不僅是我,老大一定還有派出其他人的,我看你回去後,可要留意一下手
下有沒有他的暗探。」周禮正色道。

  「只要我問心無愧,便不怕他的監視了。」周義沉聲道。

  「老二,就算你不怕,誰知我們這個大哥心裡想什麼?要是他當了皇帝,也
不知他會怎樣作賤我們了。」周禮臉色鐵青說。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道,古有明訓,我們能幹什麼?」周義長歎道。

  「老二,只有你這樣的胸襟,才配繼承皇位的。」周禮敬佩似的說。

  「我嗎……」周義暗道這個弟弟野心不少,也從不服人,口裡如此說話,心
裡未必是這樣想的,可要小心說話,以免授以口實,趕忙擺手道:「千萬不要胡
說,我何德何能,豈敢覬覦神器!」

  「你要是有心,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周禮試探地說。

  「老三,你道那個位子好坐嗎?而且此事父皇自有主意,不能強求,是你的
便是你的,不是你的,要爭也沒有用。」周義大搖其頭道。

  「難道你願意任人作賤麼?」周禮急叫道。

  「要是天命如此,我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周義長歎一聲,壓下表明
心跡的衝動道。

  「怪不得人人說你是當代賢王了!」周禮讚歎一聲,道:「誰當皇帝事小,
只要不是老大,我們才有好日子過的。」

  「父皇自有主意,我們為臣的豈能置喙。」周義搖頭道:「別說這些了,喝
酒吧。」

  「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當!」周禮舒了一口氣道。

  至此,周義已經明白周禮的用心了,看來他是有心逐鹿中原,才出言試探,
要是自己表露野心,說不定他會口裡贊同,卻暗抽後腿,或是聳恿自己與太子爭
鬥,作那得利漁人。

  ×××××××××××××

  以後幾天,周禮熱情款待,期間多番試探,周義早有成見,裝作對帝位全無
野心,也同時暗示會以國事為重,無意介入奪位之爭,使周禮戒心大減,以為他
只想當一代賢臣,不會與自己為敵。

  周義在百花樓胡溷了幾天,穩住了周禮後,便動身離開寧州。

  周禮目送周義與侍衛等踏上進京的道路,以為他回京覆命,遂撥轉馬頭,返
回州府,做他的春秋大夢,沒料周義等走了一段路,便改變方向,朝汗邊而去。

  原來周義在寧州時,表面是在百花樓裡醉生夢死,其實暗裡命湯卯兔等四出
打探消息,後來還決定冒險渡江,暗訪南方的狀況。

  自從宋元索上表稱臣後,兩岸的商旅開始往來,所以雖說冒險,周義等裝成
辦貨的商人,亦能順利過江。

  周義本來打算隨著同行商旅,前往靠近江邊的平城打探的,那裡商旅雲集,
甚是興旺,該不會空手而歸的。

  他們登岸的地方在一個名叫蟠龍山的山後,山前是通往平城的官道,然而山
後全是懸崖峭壁,無路可通,商旅只能從山下的小路,繞往前邊的官道。

  眾人才走了一會,卻碰上一些旅人從前邊退回來,探問之下,才知道有許多
宋兵在官道那邊進入蟠龍山,還留下一些人馬駐守宮道,有人恐防出事,不敢再
往平城,於是退了回來,亦有人躲在前路,靜觀其變。

  與周義等一起的商旅聞訊,議論紛紛,瞬即分作兩起,有人決定繼續前往,
亦有人退返寧州。

  周義聞得有人提到宋兵入山,當是追捕前朝餘孽,自然大感興趣,問明方向
後,便胡亂找了個藉口,與湯卯兔等離隊,往山後的峭壁走去,施展輕功入山。

  峭壁上邊原來只是半山,周圍怪石嶙峋,還有許多參天古木,可供躲藏的地
方很多。

  周義命人分頭登上樹頂觀察,不用多少功夫,便發現那些宋兵登山的路徑,
悄悄迎了上去,藏身樹上,暗裡監視。

  登山的宋兵只有五、六百人,他們人人徒步,雖然手執兵器,卻是遊山玩水
似的,神情輕鬆,看來敵人不會太多。

  那些宋兵經過周義等藏身的樹下了,看見樹下的行列時,周義不禁瞳孔放大
,暗叫奇怪。

  在一個看來是領隊的將官身後,兩個軍士扛著一根扁擔,扁擔上邊卻掛著一
個差不多赤裸的女郎。

  那個女郎相貌娟好,看來只有十六、七歲,身上光??的,只有皂布纏腰,青
春煥發的身體嬌小靈瓏,好像還沒有完全發育,四肢反縛身後,扁擔穿過緊縛的
手腳,給人扛著行走。

  周義本來以為來遲了,這個女的便是什麼前朝餘孽,旋即發覺不對,原因是
少女身上印著幾道瘀黑的鞭印,不像新傷,而且她要是正主,宋兵該已回師,不
會繼續上山了。

  再看清楚,那個女的容顏憔悴,珠淚盈眸,看來吃了不少苦頭,該曾遭人嚴
刑拷問。

  就在這時,領頭的將官下令隊伍停下來,寒聲道:「大家歇一下,把她放下
來。」






  第六章 落難王孫

  可憐兮兮的少女給放下來了,手腳還是反縛身後,光裸的身子壓著野草亂石
,當然不會好受。

  領頭的將官走了過去,蹲在少女身前,扯著蓬鬆的秀髮,拉起蒼白的俏臉,
喝問道:「思棋,他們躲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著說。

  「什麼?」將官勃然大怒道:「小婊子,你是想知道給數百個漢子輪姦而死
的滋味了!」

  「不……嗚嗚……不是的……嗚嗚……我真的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說!」將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說他們躲在蟠龍山的山腰,上山後便
能找到,這裡便是山腰了,周圍什麼也沒有,你又說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沒有騙你的……嗚嗚……你們這麼多人上山,他們難道不會跑嗎
……嗚嗚……我怎知道他們跑到那裡。」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幡龍山只有這條出入道路,他們現在無路可逃,
怎麼還不現身?」將官冷笑道。

  「我……我怎麼知道?」思棋泣道。

  「那麼他們平常住在哪裡?」將官問道。

  「在……在山洞裡。」思棋答道。

  「山洞?」將官左右張望道:「山洞在哪兒?」

  「在山壁後面。」思棋說。

  「什麼山壁?」將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兩棵大樹中間!」思棋說。

  「那裡麼?」將官遙指十丈開外,那堵光禿禿的山壁道:「門戶在哪裡?怎
樣開啟?」

  「門戶只能從裡面打開,只要在上邊一長兩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開門了。
」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門戶的痕跡。」少女答話時,有幾個軍士已經走到石壁前面檢
視廠。

  「打門吧。」將官寒聲道。

  軍士依言敲打了幾下,壁裡什麼動靜也沒有,更不會有人開門了。

  「能不能把門撬開?」將官問道。

  「這道門該是塊實心大石,就算能夠撬開,也要大費功夫的。」軍士答道。

  「看來他們早巳跑了,當是躲在山上,我們還是搜山吧。」副將提議道.「
不用忙。」

  將官點點頭,高聲叫道:「玉樹太子,我知道你是聽見的,識相的便立即現
身投降,隨我上京謁見主上,我便保證不會難為你,倘若要我動手,你可不會好
過的。」

  「張貴,你這個該死的叛徒,我在這裡,有本事便來拿我,我是不會投降的
!」

  周義只道這個將官白費心機時,沒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頭叫道。

  周義循聲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多了一張連著車輪的椅子,還有一個年
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這個年輕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摺扇,而對數百凶神惡煞的宋兵,卻是夷
然無懼,氣度不凡,看來便是什麼玉樹太子。

  周義自己也是皇室貴冑,本來沒有把這個亡國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卻是瞧
的目瞪口呆,心裡讚歎之餘,也有點嫉妒,可沒有想到世上竟然有這樣的美男子


  這個玉樹太子很年輕,好像比伏在張貴腳下飲泣的思棋還要年輕,也許是飽
經憂患,倒沒有許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氣,難得的是臉如傅粉,唇若塗脂,劍
眉入鬢,星目生輝,眼耳口鼻,無論是分開,或是合在一起來看,也是無一不美
,簡直是老天的傑作。

  有人說貌比潘安,周義相信如果單論相貌,這個玉樹太子或許更勝潘安,可
惜的是身裁瘦削,個子矮小,少了點男兒氣概。

  「太子,半年不見,你又長高了。」張貴吃吃笑道。

  「廢話少說,動手呀!」玉樹太子朗聲道,聲音悅耳動聽,卻使周義有點失
望。

  原來周義本來以為這個玉樹太子易釵而弁,女扮男裝,但是張貴這個叛臣分
明認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過我們的,何苦自討沒趣?」張貴獰笑道


  「上吧,看看是誰自討沒趣!」玉樹太子寒聲道。

  「對付你這個毛頭小於,還要我動手嗎?」張貴大笑道:「你們上,要活的
,不要傷著他。」

  幾個軍士答應一聲,提刀便衝了過去,豈料還沒有走近,便發出慘叫的聲音
,倒地不起。

  「這手暗器可不賴呀!」張貴冷哼一聲,喝道:「再上,小心摺扇發出的暗
器。」

  周義也看見了,那幾個軍士殺過去時,玉樹太子抬手一指,手裡的摺扇發出
幾縷銀光,便把他們擊倒了,然而暗器雖然厲害,也有用盡之時,更何況張貴人
多勢眾,這個美貌少年看來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周義還沒有決定要不要設法相助時,又有五、六個軍士出陣了,他們製出盾
牌,步步為營地分頭逼了上去。

  這一趟好了一點,只有兩個倒下,其他幾個繼續衝殺,不料他們淨是在玉樹
太子身前團團亂轉,怎樣也不能靠近,如此衝殺了兩次,接著也分別為暗器所傷


  「你……你使用妖術!」張貴變色道。

  「什麼也好,你有膽子上來嗎?」玉樹太子冷笑道。

  周義冷眼旁觀,發覺玉樹太子身前有許多堆亂石雜草,那幾個軍士衝過去時
,腳下竟然沒有碰上,隱隱若有所悟。

  「結方陣,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麼了不起!」張貴下令道。

  那此宋軍看來訓練有素,儘管知道這個小白臉不是奸吃的果子,還是立即結
陣,前邊以盾牌擋得密不透風,陣中還有刀手和長槍手,結成方陣後,七七四十
九個壯漢便開始步步進逼了。

  玉樹太子可沒有著忙,雙手扶著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著方陣逐漸靠近。

  藏身樹上的周義也像張貴和其他人一樣,目不轉晴地看著方陣移動,目光卻
落在他們的腳下。

  手執盾牌的軍士踏進那些好像散亂無章的草石了,說也奇怪,本來是畢直前
進的腳步突然轉向,遮擋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著便傳來幾聲慘叫,陣中有
幾個軍士隨即倒地,當是玉樹太子乘機發出暗器。

  雖然有人受傷,方陣還是繼續前進,第二排的軍士亦是轉向,出現的空隙更
多,玉樹太子的暗器又再傷了許多人。

  「你們退下來。」眼看方陣潰不成軍,張貴終於大叫道。

  周義也看清楚了,那些宋軍儘管人多,卻沒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還自動繞
了開去,頗像傳說中為陣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為暗器所傷,看來他是以此
卻敵。

  「張貴,有膽子的便自己上來與我一決雌雄,不要支使別人送死。」玉樹太
子冷笑道。

  「你淨是使用妖術,算什麼好漢!」張貴懊惱道。

  「你賣身投靠,以眾凌寡,又是好漢嗎?」玉樹太子罵道。

  「玉樹,現在你身陷重圍,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遲早也會落在我的
手上的。」張貴悻聲道。

  「這是我自己的地方,為什麼要跑?」玉樹太子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麼?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張貴眼珠一轉,探手扯
著思棋的秀髮,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森然道:「人來,把這妮子掛在樹上。」

  「你要幹什麼?」思棋哭叫道。

  「幹什麼?」張貴怪笑道:「據說穢物能破解妖法,倉卒間來不及收集穢物
,唯有請你幫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糞嗎?」副將笑問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張貴大笑道,指使軍士把思棋吊在兩棵大樹中間後,
伸手便把纏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來。

  看見思棋腹下的牝戶紅紅腫腫,更沾染著許多乾涸了的穢漬,周義知道此女
曾慘遭污辱,說不定還是給人輪姦。

  「張貴,放開她!如此難為一個弱女子,你還是人嗎?」玉樹太子怒罵道。

  「公……公子,你快點走,不要理我……嗚嗚……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
嚎啕大哭道。

  「誰叫你使用妖術呀!」張貴詭笑道:「大家輪著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穢漬
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嗚嗚……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張貴,我一定要殺了你!」玉樹太子咬牙切齒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術,我便隨時候教。」張貴大笑道。

  周義暗道這個玉樹太子的武功看來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陣法,便只能
束手就擒了,自己縱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個親衛,亦是有心無力,心裡
歎息之際,忽地發覺有異。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來!」玉樹太子急叫道。

  「哪有這麼便宜呀!」張貴狂笑道:「你們還不動手,看看要多少個男人,
才能奸死這個小丫頭吧!」

  「放箭!」看見許多個如狼似虎的宋軍朝著思棋圍了上去,玉樹太子驀地大
叫道:「殺……殺光了他們!」

  語聲未住,一陣箭雨便從四方八面射過來,接著許多手執兵刀的漢子自宋軍
身後殺上,可惜發動早了一點,還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時發動攻擊。

  宋軍措手不及,給突如其來的伏兵殺得手忙腳亂,鬼哭神號,唯有奮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數不少,估計超逾千人,儘管人多勢眾,但是大多身上有傷,看
來是殘兵敗將,戰力不高,全憑滿腔怨氣,才能人人奮勇,個個爭先,遂殺得宋
軍頭崩額裂。

  然而宋軍亦非易與之輩,雖敗不退,負隅頑抗,勉力穩住陣腳後,便與伏兵
展開激戰。

  周義看戲似的細看兩軍劇戰,發覺那些伏兵雖然佔了上風,但是要不是以眾
凌寡,恐怕不是宋軍的敵手。

  宋軍的剽悍亦使周義大感頭痛,想不到他們與己軍比較,也是不遑多讓,要
是他朝對壘,勝負實難逆料。

  在伏兵的圍攻下,末軍傷亡慘重,到了最後,只剩下百多人,靠攏在一起,
垂死掙扎,可是四周還不住有箭矢乘隙射來,稍一疏虞,便不死即傷,看來支撐
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這時,忽地聽到張貴大喝一聲,周義轉頭一看,赫然看見他
手執鋼刀,架在玉樹太子的頸項。

  那些伏兵狂攻過後,銳氣漸消,突然發現頭兒落入敵手,更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待領隊的發出命令,紛紛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則我殺了他。」張貴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殺了他……殺光他們,給我報仇!」玉樹太子置生死於道
外。

  「你們退開!」張貴喘了一口氣,一手抱著玉樹太子的腰肢,鋼刀擱在肩頭
,步履蹣跚地逼近把宋軍團團圍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動手,自動讓開道路,讓張貴與沒剩下多少的宋
軍會合。

  周義發覺張貴胸前有血,該是受了傷,玉樹太子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動彈,當
是給他點了穴道,再看本來布下陣法的地面,多了許多具屍體,木石散亂,看來
在混戰之中,木石給這些屍體撞散,因而破去陣法,又或許張貴發現其中奧妙,
以屍體破去陣法。

  張貴終於回到自己的陣地了,好像已是費盡氣力,鬆手便把玉樹太子丟在地
上,利刀支在地上,大聲喘息。

  「放了我們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別做夢了……」張貴喘著氣說:「你們是要同歸於盡嗎?」

  「殺……殺了他……把他們砍成肉醬!」玉樹太子嘶叫道。

  「不識死活!」張貴怒吼一聲,抬腿便踢,痛得玉樹太子尖聲慘叫,冷汗直
冒。

  「不要傷人!」眾人齊聲大叫道。

  「不傷人也行……」張貴眼珠亂轉,知道要這些人棄械投降無異是緣木求魚
,勉力大叫道:「讓開下山的道路!」

  「不行!」這時仍然是赤條條的掛在樹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
,不能放走他。」

  「小賤人,那便讓我先宰了你。」張貴獰笑一聲,提刀便朝著思棋走過去。

  「要殺先殺我……」玉樹太子大叫道,還沒有說畢,便看見一道人影從道旁
的參天古樹撲下來,人沒下地,雙掌已是朝著張貴擊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兩下手腳,便奪下張貴手裡的鋼刀,然後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兩軍瞧的目瞪口呆,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那人已經朗聲叫道
,來人原來是晉王周義。

  「不,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玉樹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聞言也不再猶豫了,吼聲四起,捨死忘生似的朝著軍心渙散的宋軍
進攻,溷戰再度展開。

  「全下來幫忙!」周義陷身亂軍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聲,一個箭步
搶到玉樹太子身前,抬腿跨過倒在地上的身體,橫刀而立,以作保護。

  其實也不用下令了,周義現身後,湯卯兔等也紛紛現身,兩個靠近周義的鐵
衛趕了過來,守護左右兩翼,其他的則加入戰團,砍殺那些無心戀戰的宋軍。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見思棋身旁刀光劍影,周義下令道。

  其中一個鐵衛於是殺了過去,割開縛著思棋的繩索,抱了下來,也放在玉樹
太子身畔。

  也許因為周義乾淨俐落地解決了張貴,亦也許是宋軍只顧突圍,不敢挑釁,
他們幾人雖然身處敵陣,可沒有受到攻擊。

  轉眼間,玉樹太子的手下已經控制了戰局,被圍的宋軍也大多被殲,能夠突
圍逃走的可沒有多少。

  「放開我家少主!」

  「少主,你沒事吧。」

  數十個壯漢衝到周義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沒什麼,只是給張貴點了麻穴,解開穴道便成了。」周義退後一步,扶
起玉樹太子,隨手解開了麻穴,無意中發覺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沒有懷疑他是
女扮男裝了。

  「我沒事……」玉樹太子吐了一口氣,俊臉一紅道:「思琴等在那裡,找她
們來吧。」

  「來了……」也在這時,三個相貌姣好的少女趕了過來。

  「思書,你照顧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畫,你扶我起來。」玉樹太子發
出一連串命令道。

  那三個看來像丫頭的少女執行玉樹太子的命令時,數十個漢子還是圍著周義
與眾侍衛,其他人則開始清理戰場,周義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誤會,他也
乘機認住了那幾個可愛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來了,那張椅子原來像車子似的,可以藉著兩個輪子轉動,方
便行走,接著思畫便把玉樹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練功過度,以致走火入魔,雙腿癱瘓。」看來是發現周義目露異色,玉
樹太子主動解釋道。

  周義低噫一聲,想不到此子身懷殘疾,武功也不高,卻還能以陣法暗器力敵
宋軍。

  「你是什麼人?」玉樹太子繼續間道。

  「在下王晉,從寧州前來經商的,他們是我的夥計。」周義答道。

  「剛才要不是你仗義相救,恐怕……」玉樹太子眼圈一紅,拱手道:「我在
此謝過了。」

  「太子言重了。」周義還禮道,此時與他近在咫尺,發覺他的肌膚滑膩柔嫩
,暗暗與自己見過的女孩子比較,包括安琪,綠衣女和聖姑在內,也無人能及,
心道要是換上女裝,自己雖然沒有龍陽之癖,恐怕亦會生出一嘗異味的衝動。

  「我不過是個落難王孫,亡國遺臣,已經不是什麼太子了。」玉樹太子唏噓
道。

  「你是哪一國的?」周義好奇地問。

  「我們是幡龍國。」玉樹太子淒然道。

  「少主,張貴還沒有死!」這時有人來報道。

  「你沒有殺了他嗎?」玉樹太子訝然道。

  「沒有,我只是點住他的穴道。」周義答道。

  「公子……嗚嗚……殺了他……讓我親手殺了這個狗賊!」思棋聞聲,掙扎
著爬起來,激動地叫,赤裸的嬌軀已經給思書找來的布帛包裹起來了。

  「行,待我先問他幾句話。」玉樹太子點點頭,目注周義道:「王先生,你
們曾經亮相,要是繼續行程,會讓宋軍那些漏網之魚認出來的,你們有什麼打算
?」

  「這個嗎……」周義知道他說的不錯,卻又不想就此離去,不禁進退兩難。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請王先多來幾天,有事請教,事後當有厚報
。」玉樹王子靦腆道。

  「太子不要客氣,要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周義點頭道


  「思畫,我們先回去,思琴,傳令大家收拾妥當後,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
軍的援兵最遲半天便會趕到了。」玉樹太子歎氣道。

  ×××××××××××××

  玉樹太子該是衷心地感激周義拔刀相助,途中不僅稱謝不迭,對他還好像全
無戒心,進入王陵時,主動地介紹這個神秘的所在,還慇勤地著思琴把周義等領
到最好的宮室歇息。

  王陵原來是玉樹太子祖先經營的陵墓,當年花了許多人力物力,攬通幡龍山
的山腹,建造了許多宮室秘道,仿如一個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後,為了守秘,還
把所有工匠遠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沒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龍國為宋元索所滅後,玉樹太子與一些忠心不貳的殘兵敗將無處可逃,唯
有躲進王陵,久延殘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辦事,不料為叛將張貴認出,失手被獲,被逼說出藏匿的
地方,幸好玉樹太子料到手下難免會有失風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餌,誘
敵入伏,如果敵人勢大,便只能犧牲思棋,躲在王陵閉門不出,要是宋軍人少,
便可以救人了。

  發現張貴只有五百多人後,玉樹太子以為憑自己的人手能夠卻敵,救回思棋
,於是依計而行,誰知宋軍頑強,差點便一敗塗地。

  經過此役後,敵人雖然知道他們在幡龍山出現,但是縱然再派大軍圍捕,要
是沒有發現,還會以為眾人已經逃之天天,怎樣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裡,就是有
所懷疑,也無法攻進來的。

  王陵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使周義大開眼界,可惜不見天日,有點兒氣悶。

  歇了半天,玉樹太子才遣思琴前來,邀周義共進晚膳,卻另外著人招呼湯卯
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難中,沒什麼好酒好菜,還望見諒。」玉樹公子慚愧似的說


  「太子不要客氣,這些已經很好了。」周義擺擺手,有點急不及待地問道:
「宋兵可有搜山嗎?」

  「還沒有。」玉樹太子搖頭道:「他們派來近萬人馬,團團圍住幡龍王陵,
看來明早便開始搜山了。」

  「近萬人馬?!」周義變色道。

  「不用擔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無法攻進來的。」玉樹太子充滿信心
道:

  「必要時,我們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義心不在焉道。

  玉樹太子不以為意,舉杯邀飲,酒過三巡後,才正色間道:「你看大周可會
發兵伐宋嗎?」

  「會的,只是遲早吧。」周義想也不想地說。

  「會遲到什麼時候?」玉樹太子問道。

  「難說得很。」周義沉吟道:「不過要想馬到功成,我看……怎樣也要一兩
年時間準備的。」

  「要這麼久麼?」玉樹太子狐疑道:「近日寧王在江畔屯結重兵,也幾番挑
釁,我還道不久便會出兵了。」

  「或許他會的,可是如果現在動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義歎氣道。

  「為什麼?」玉樹太子訝然道。

  「據我所知,他太輕敵了,又不明敵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擊敗
宋元索。」周義有點懊惱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詭計多端,一不小心,便會為他所算,真是不易應付的
。」玉樹太子點頭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軍伐宋時,藉機復國嗎?」周義問道。

  「復國?我憑什麼復國?無論誰勝誰負,蟠龍國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夠藉
機殺了宋元索,給父皇母后報仇吧。」玉樹太子淒然道。

  「對了,張貴招供了嗎?」周義舒了一口氣,改口問道。

  「招了,思棋也得報大仇了。」玉樹太子咬牙切齒道。

  「殺了嗎?」周義失聲叫道。

  「難道你以為他不該殺嗎?」玉樹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失望地說:「只是我聽聞平城沒有多少宋軍
駐守,才大著膽過江經商,沒想到竟然有這許多兵馬,不禁有點奇怪。」

  「是這樣嗎?」玉樹太子那精靈的眸子流露笑意道:「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
計,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駐有精兵,總數應逾五萬,戰船則藏在隱蔽的港灣裡
,預備應變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詭計。」周義恍然大悟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玉樹太子笑問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馬?」周義知道自己無意中已露出馬腳,把心一橫
,坦然問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馬大概有十萬人,除了五萬餘駐守江畔,其他的則分駐全
國的要塞,各國的降卒還有七、八萬,均遠離家鄉,分別駐守那些給他征服的地
方,維持治安,他們雖然有些心懷異志,但是人在異地,可無法輕舉妄動。」玉
樹太子如數家珍道。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關於南朝的問題,有的有關軍情國事,有的有關風土人情
,玉樹太子亦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道來,使他大有所獲。

  本來周義還有許多問題的,可是發覺玉樹太子疲態畢露,自己也有點累了,
於是說:「得蒙慷慨賜教,在下獲益良多,現在很晚了,不敢打擾太子休息,就
此告退,他日再請教吧。」

  「不要客氣。」玉樹太子打了一個呵欠,誠懇地說:「那麼我們明天再談吧
。」

  ×××××××××××××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玉樹太子又著思琴邀周義見面。

  「先生早。」玉樹太子目注周義道:「小王想了一晚,心裡有一個問題無法
解決,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誠相告。」

  「請太子賜教。」周義點頭道。

  「不敢。」玉樹太子臉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談舉止,見識氣度,均不類商
賈中人,敢問先生究竟是什麼人?」

  周義沒有回答,卻從懷裡取出一枚黃金印章,遞給玉樹太子道:「真是慚愧
,在下不該欺瞞太子的,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樹太子接過一看,失聲叫道:「大周晉王!你……你是北朝的賢王周義嗎
……」

  「不錯,在下正是周義。」周義點頭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賢名傳到南方,
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爺,恕小王殘疾在身,不能行禮。」玉樹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義似的,
目不轉睛地說。

  「太子不要客氣。」周義拱手道。

  「蟠龍國沒有了,我也不是什麼太子。」玉樹太子歎道。

  「那麼……那麼我該怎樣稱呼你?」周義搔著頭說。

  「我……我叫你大哥,你喚我賢弟如何?」玉樹太子俊臉一紅,靦腆地說。

  「好,那麼我便放肆了。」周義爽快地答應道。

  「大哥……」玉樹太子熱淚盈眸地說。

  「賢弟……」周義也湊趣地答應一聲,旋即發覺玉樹太子淚盈於睫,奇怪地
問道:「你怎麼哭了?」

  「我……我太高興了……我本來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個大哥……」
玉樹太子哽咽著說。

  「別哭,要是高興便不要哭了。」周義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啼啼哭
哭。

  「不哭……我不哭……」玉樹太子臉泛紅霞,不好意思地擦拭著臉上淚水說


  「賢弟,今天如此高興,愚兄沒什麼送給你,這個金印是父皇所賜的私章,
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為紀念吧。」不知為什麼,周義對這個亡國太子很有好感
,慨然道。

  「不行的,這是你的私章,怎能隨便送人。」玉樹太子把玩著手裡的金印說


  「我身上可沒有什麼可以送人的物品……」周義不禁為難,靈機一觸,從頸
項解下一條金鏈子道:「只有送你這個了,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歡吧。」

  「喜歡……我喜歡……」玉樹太子雙手接過,激動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嗎?」周義笑道。

  「我……我是太歡喜了。」玉樹太子淚流滿臉道。

  「你真奇怪,歡喜時,不笑反哭,要是氣惱時,可會笑嗎?」周義吃吃笑道


  「不許你笑人家……」玉樹太子哭笑難分地抬起頭來,央求似的說:「大哥
,你……你能給人家掛上去嗎?」

  「行呀。」周義走了過去,從玉樹太子手裡接著金鏈子,動手給他掛上,低
頭看見在衣領外邊那截白皙纖巧,線條優美的頸項,心裡暗暗讚歎不已,接著還
發覺一陣如蘭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樑,卻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稱
奇,忍不住問道:「賢弟,怎麼你這麼香的?可是擦上什麼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麼香粉!」玉樹太子耳根盡赤道。

  「天生的嗎?」周義強懾心神,掛上項煉,暗念如果他是女兒身,怎樣也不
能放過。

  「大哥,你等我一陣。」掛上項鏈後,玉樹太子轉動椅子的車輪,喜孜孜地
往後退去說。

  「你去哪裡?」周義奇道。

  玉樹太子沒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後堂。

  待了好一會,玉樹太子回來了,思琴推著輪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後歸來的思
棋在內尾隨在後。

  「對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樹太子靦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義身前,報名見禮道:「見過王爺。」

  「起來,你們起來。」周義忙不迭地擺手道,偷眼看見四婢雖然一身青衣,
但是春蘭秋菊,各有各的風姿,難免有點心猿意馬。

  「大哥,這是我送給嫂子的一點心意,請你交給她吧。」玉樹太子送上一個
精緻的金盒子說。

  「哪個嫂子?」周義莫名其妙道,打開金盒子一看,卻是兩塊色作粉紅,雕
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兩頭交頸鴛鴦的玉珮。

  「是王妃呀,難道你還沒有成親嗎?」這時四婢已經起來,分站兩旁侍候,
慧黠的思書笑問道。

  「對,我還沒有成親。」周義點頭道。

  「是嗎?」玉樹太子眸子一亮,接著目光黯然,低頭道:「那……那便送給
未來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裡有心上人。」周義失笑道:「賢弟,這些東西我沒有用,還是留下
來送人吧。」

  「對,留下來也好,遲些時再送給王爺吧。」思書從周義手裡接過金盒子,
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這個對你有用吧。」玉樹太子白了思書一眼,再取來一卷羊皮
卷子道。

  「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周義笑問道。

  「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樹太子囁囁道。

  「你的妹妹?」周義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還有妹妹,看來當是個美人兒,
可不能錯過了。

  「是,可是她已經死了,與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裡。」玉樹太子唏噓道


  「又是宋元索!」周義懊惱道。

  「這是南方的形勢地理圖……」玉樹太子徐徐打開羊皮卷子道:「為了這幅
圖,她……她花了一年時間,跑遍南方繪製的。」

  「什麼?」周義失聲而叫,低頭一看,不禁大喜過望道:「這東西有用極了
。」

  「江畔四城後邊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後,便可以長驅直進,直搗宋元素
的都城宋都了,可慮的是他不敢決戰,要是棄城而走,躲進山區,要斬草除根,
恐怕便要大費手腳了。」玉樹太子正色道。

  「咦,怎麼沒有平城的?」周義忽地發覺有異,指著地圖說:「這個蟠城是
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時蟠龍國還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龍城就是安城。」玉樹太
子解釋道:「繪製此圖時,南方只剩下我們蟠龍國和山南的車國,其他的全落入
宋元索手裡了。」

  這張圖又使周義生出許多問題,玉樹太子也不厭其煩地一一解答,四婢則善
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談了一整天。

  期間有人來報,搜山的宋軍已經退走了,當是找不到什麼,以為他們早便跑
了。

  「賢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為止,我們明天再談吧。」看見玉樹太子
滿瞼倦容,周義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談一會吧。」玉樹太子抗聲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畫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樹太子不悅道。

  「賢弟,你生病麼?」周義奇道:「生了什麼病?我的隨行侍衛,有人精通
醫道,可要他給你診治?」

  「我天生九陰絕脈,看過無數大夫,亦曾讓武林高手運功醫治,也是沒有用
,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強行修練內功,也不會弄至雙腿癱瘓了。」玉樹太子淒然
道。

  「九陰絕脈?」周義駭然道,聞說此乃不治之症,難怪此子只想報仇,沒有
復國之念了。

  「我是活不長的,也不能生兒育女,蟠龍國是完了。」玉樹太子泫然欲泣道


  「不,公子,你不會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終,她也不大說話,此際卻
是有點失控。

  「賢弟,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設法治好你的。」周義勃然道,怪不得人說天
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藝,卻染此絕症,老天實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蓮,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滿臉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蓮乃天材地寶,數百年來從不一見,又怎能找到?」玉樹太子哂道


  「只要有藥能治,便有希望了。」周義撫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貴格賤,縱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終生的。」玉樹太子
搖頭道。

  「什麼格貴命賤?」周義不解道。

  「有一個世外高人曾經給我看相,說我雖然身入皇家,貴不可言,但是天賦
單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後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玉樹太子木然道


  「怪力亂神,這些荒誕不經的話豈能相信?」周義不以為然道。

  「天機子說無不中,國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尋常相士的
胡說八道。」玉樹太子幽幽地說。

  「就算是實,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的。」思畫抗聲道。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玉樹太子惱道。

  「不說,大家別說了。」周義知趣道:「賢弟,你歇一下,明天我們再談吧
。」

  「那麼……那麼明天再見了。」玉樹太子長歎一聲,道:「思書、思晝,你
們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們侍候了。」周義擺手道。

  「大哥,你惱我了嗎?」玉樹太子惶恐地說。

  「我惱你什麼?不要胡思亂想了,早點安歇吧。」周義柔聲道。

  「要不是惱我,怎麼不讓她們侍候?」玉樹太子嗔道。

  「王爺怎會惱你,只是嫌棄我們笨手笨腳吧。」思書幽怨地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子要你們侍候嘛。」周義尷尬地說,事實是擔
心面對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婢,難以控制壓抑了許久的慾火,那便有損賢王的美
名了。

  「能夠侍候你,是她們的福氣,可惜我……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福氣……」
玉樹太子忽地耳根紅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卻之不恭了。」周義點頭道,倒沒有留意玉樹太子有異


  (第二集完)
2013-11-26 12: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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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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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第三集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爺,水會不會太燙?」思書扶著周義的大腳,小心翼翼地放進水盤裡道
,她正與思畫蹲在周義腳下,給他洗腳。

  「不燙,剛剛好。」周義坐在凳土,滿意地說。

  「王爺,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緣,我從來沒見過他和男人說這麼多的話的。
」思畫搓揉著周義的腳掌說。

  「何止多話?公子和男人說的話,我看加起來也沒有今天這麼多。」思畫誇
張地說。

  「不會吧,他不愛說話嗎?」周義笑道。

  「除了我們幾個,他不愛和其他人說話的。」思畫答。

  「我的四弟,還有五弟也淨是愛和女孩子說話的。」周義不以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討厭男人,嗅到他們的氣味也是大皺眉頭,從來沒
試過和一個男人單獨相對這麼久的。」思書若有所指道。

  「是嗎?」周義忽然感覺頭痛,要是玉樹看上了自己,命兩女前來當說客,
那可麻煩透頂了,趕忙表白道:「同性相拒,異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歡女人了,
我也是一樣。」

  「既然是喜歡女人,為什麼還沒有成親?」思畫靦腆道。

  「為什麼你家太子也不成親?」周義反問道,旋念玉樹身罹惡疾,還坐擁四
個美婢,自然不會急著成親。

  「他身體不好嘛。」思書歎氣道:「何況他的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爺,看來你也是諸多挑剔,左挑右選,才沒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
書畫訕笑似的說。

  「也許吧,其實我已經成親了,只是還沒有洞房,新婚妻子卻是一命歸陰。
」周義歎氣道。

  「怎會這樣的?」兩婢驚叫道。

  「事過情遷,還是別說了。」周義不想多說道。

  「就是沒有老婆,男人也要女人的,你家裡還有什麼女人?」思書改口問道


  「還是像你家公子一樣,有幾個幹活的女孩子吧。」周義笑道。

  「她們是幹什麼的?有沒有……」思畫臉泛紅霞,囁囁卻沒有說下去。

  「有沒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有沒有……陪你睡覺?」思畫鼓起勇氣道。

  「你們有沒有?」周義反問道。

  「當然有……」思書答,旋即發覺不對,不禁羞不可仰。

  「這便是了,她們也要陪我睡覺的。」周義失笑道,暗念玉樹與這幾個如花
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懷不亂,看來自己是多心了。

  「你對丫頭凶不凶?」思畫怯生生地問。

  「看我喜歡什麼吧,有時……嘿嘿,凶的很!」周義大笑道,雙腳雖然給四
隻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卻是漲得難受。

  「我不信!」思書嚷道。

  「走著瞧吧。」念到玉樹遣兩女前來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寢,周義慾火更熾
,真想把她們就地正法。本來贈妾送婢在高門大戶之間實屬尋常,但求一時之快
更是小事,然而兩女畢竟是玉樹的女人,羞澀的樣子,看來還是初次侍客,要是
碰了她們,玉樹此刻應該不會介意,但是誰知自己去後,會不會突然變心,如果
因此而誤事,那可不值了。

  一念至此,周義強行壓下輕薄的衝動,不再調笑,規規矩矩地讓她們洗腳。

  「洗乾淨了。」兩女用乾布抹乾淨周義的腳掌,收拾腳盤說。

  「勞煩姑娘,我也要睡覺了,兩位請回吧,還請代我多謝太子。」周義打了
一個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們侍候麼?」思畫漲紅著臉說。

  「辛苦兩位姑娘給我洗腳,已經是過份了,豈能留下你們。」周義道貌岸然


  「你不留下我們侍候,公子一定會說我們沒有用心侍候的。」思書著急道。

  「怎麼會?明天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周義笑道。

  目睹兩女去後,周義禁不住長歎一聲,滅燭上床,在被窩裡以五指兒消乏。

  ××××××××××××

  「大哥,你不喜歡她們兩個嗎?」玉樹太子一見周義,劈口便問道。

  「不,她們很好。」周義搖頭道。

  「那麼為什麼不留下她們?」玉樹太子嗔道。

  「賢弟,你大哥不是聖人,更不能坐懷不亂,與她們共處一室,難免會有逾
禮之舉,那可不行的。」周義看了粉臉低垂的思書和書畫一眼,歎氣道。

  「有什麼不行?而且她們也願意。」玉樹太子臉泛紅霞道。

  「愚兄不是到處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亂終棄呀。」周義正氣凜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們送你的。」玉樹太子趕忙道。

  「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帶著她們上京的。」周義擺手道。

  「或許……或許多待兩天便要回去了。」周義點頭道。

  「那麼……那麼你不再回來看我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來,是要看父皇的旨意的。」周義聳聳肩頭
道。

  「你……你是不會再來了!」玉樹太子悲從中來,伏案痛哭,旁邊侍候的四
婢也是人人愁雲慘霧,含淚勸慰。

  「我會回來的。」周義不禁手忙腳亂,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動輒便哭個不
停,哄孩子似的說:「這樣吧,縱然父皇沒有旨意,我也會設法回來看你的。」

  「就是再來,你也不會見到我了!」玉樹太子嚎啕大哭道。

  「胡說,怎會見不到你?」周義心念電轉,道:「回去後,我還要廣派人手
,給你尋找天山雪蓮的。」

  「我不要天山雪蓮,只要你回來。」玉樹太子泣道。

  「回來,我一定回來的。」周義立誓似的說。

  「你……你可不能騙人家的!」玉樹太子哽咽道。

  「我怎會騙你?」周義笑道。

  「你答應了,便不許反悔的!」玉樹太子臉色稍霽道。

  「不,不會反悔。」周義做作地說:「我要是騙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
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樹太子破涕為笑道,愁雲滿臉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
吃吃嬌笑。

  周義可記不起多久沒有幹這小孩子的玩意,心裡好笑,伸出小指頭,與玉樹
太子勾在一起,發覺指頭柔軟纖巧,當是從來沒有幹過粗活。

  勾完指頭後,玉樹太子告了罪,與四婢入內更衣,回來時,已是平靜如故,
繼續講述南方的情況。

  玉樹從宋元索收買蟠龍國的將領,使他們陣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
他如何僅以身免,談到宋軍實力強橫,縱是蟠龍國上下一心,亦難逃滅亡的命運


  周義目睹張貴率領的宋軍驍勇善戰,知道玉樹沒有誇大其辭,乘機詳加查問
。玉樹搜集情報有年,知道的很多,後來還談到宋元索的親兵,其中包括一隊近
百頭的猩猩,擋者披靡,最是厲害,這一說自然使話鋒轉到獸戲鳳和百獸斗身上
了。

  雖然玉樹沒有聽過獸戲團,對百獸門也一無所知,但是手下還有人知道的,
召來一問,便解答了周義的問題。據知百獸門本來定居南方的南陽國,不知如何
,開罪了當時的國主,慘遭屠殺,後來南陽國為宋元索所滅,過了幾年,便聽到
宋軍多了一隊猩猩兵,該是百獸門感恩圖報,投靠了宋元索。

  這番話解釋了綠衣女冷翠給宋元索當細作的原由,至於她是不是為聖姑所救
,卻是不重要了。

  談了大半天,玉樹太子已是疲憊不堪,周義也知趣地告退,這一趟玉樹可沒
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

  周義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寐,不是為了還沒有得到發洩的慾火,而
是反覆思量這兩天從玉樹口裡得到的情報,發覺宋元索該是前所未有的大敵,要
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

  苦苦思索之際,門外忽地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周義暗叫奇怪,朗聲問道:
「什麼人?」

  隔了一會,終於有人推門而進了。

  周義坐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思棋身穿翠綠色絲衣,怯生生地站在門旁,
在燦爛的月色下,動人的曲線在單薄的絲衣裡約隱約現,使他血脈賁張,週身發
燙。

  「是你?」周義定一定神,問道:「找我有事嗎?」

  「王爺……」思棋嚶嚀一聲,羞人答答地輕移蓮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道
:「婢子……婢子是來侍候你的。」

  「我已經上床,不用侍候了。」周義搖頭道。

  「婢子……婢子就是來侍候你睡覺的。」思棋漲紅著臉說。

  「是太子的意思嗎?」周義問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臉低垂,差不多貼在胸
脯上說。

  「為什麼?」周義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無以為報……」思棋囁囁道。

  「小事一件,你別放在心上。」周義擺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棄婢子……的身子不乾淨……」思棋泣泣道。

  「不是,當然不是。」周義搖頭道。

  「婢子已經洗了許多遍……嗚嗚……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飲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義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懷裡,柔聲道:「
可是你也無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義胸前,低聲道。

  「剛才誰和你在外邊說話?」周義溫柔地揩抹著思棋臉上的淚水,問道。

  「是思琴……」思棋囁嚅道。

  「為什麼她不進來?」周義笑問道:「害怕什麼?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嗎?」

  「她……可要叫她進來嗎?」思棋抬頭問道。

  「不,不用了。」周義可不想露出色鬼似的本來臉目,道:「有你便行了…
…」

  「王爺,你……你肯要我嗎?」思棋患得患失地說。

  「你真是願意嗎?」周義問道。

  「願意……婢子願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體復原了麼?」周義撫摸著酡紅的臉蛋說。

  「我……我沒事……」思棋淒然道。

  「這些天你一定吃了許多苦頭了,還是多歇兩天吧。」周義言不由衷道。

  「你還是不要我……」思棋驀地悲從中來,在周義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誰說我不要你。」看見思棋哭得如此傷心,周義不再客氣了,一手捧著粉
臉,低頭舐去臉上的淚水,另一手卻把腰間的衣帶解開。

  「婢子……婢子該怎樣侍候你……」思棋使勁地抱著周義,不知是驚是喜道


  「那麼你是怎樣侍候你家太子的?」周義揭開絲衣下擺,手掌探了進去說。

  「我……我沒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義的大手竟然直探禁地,覆在
闈馬汗巾上面輕搓慢揉。

  「那麼你不要動,讓我侍候你吧……」周義暗念如果玉樹沒有碰過她,那麼
她的童貞當是毀在張貴手裡,難怪此女如此傷心了,心裡暗叫可惜。

  「王爺……」思棋忽地發覺腹下一涼,知道汗巾已經給周義扯了下來,禁不
住驚叫一聲,含羞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義可不著忙,抽絲剝繭地脫掉思棋的衣服,把她變得好像初生嬰兒似的不
掛寸縷,然後使出調情手段,手口並用地在那青春煥發的身體恣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嬌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義懷裡蠕蠕而動。

  周義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發覺大腿根處春水淫淫,仿如澤國,知道這個
初經人事的女孩子已經情動了,可不想多作耽擱,自行脫掉褲子,翻身爬了上去


  沒料周義只是把勃起的雞巴抵在肉縫上磨弄了幾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來
,奮力掙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強了。」周義歎氣道。

  「嗚嗚……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義撫慰道。

  「我已經招供了……嗚嗚……那個狗賊還……強姦了我……痛死我了……」
棋嚎啕大哭道。

  「別再難過,他已經得到報應,以後我會疼你的。」周義低頭輕吻著顫抖的
朱唇說。

  「王爺……」思棋感動地抱著周義的脖子叫。

  周義乘機把舌頭送了進去,在思棋的口腔裡遊走,然後熟練地與丁香小舌糾
纏在一起。

  這纏綿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間,感覺那根硬梆梆,火辣辣
的肉棒在大腿根處團團打轉,使她通體酥麻,彷如蟲行蟻走,情不自禁地動了一
動,沒料那根肉棒卻乘虛而入,慢慢地擠了進去。

  「呀……」思棋呻吟一聲,卻沒有抗拒,只是咬緊牙關,玉手使勁地抓著床
沿,忍受著火棒一寸一寸的進去。

  「痛嗎……」周義進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問道。

  「不……不痛……」思棋低聲說,感覺下體漲滿,分不清是難受還是滿足。

  「那麼我動了……」周義吸了一口氣,便開始抽插起來,可是還是小心翼翼
,害怕弄痛了她……

  ××××××××××××

  翌日,為免尷尬,思棋死活也不答應同行,周義唯有獨自前去與玉樹見面。

  見到玉樹後,雖然周義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包括玉樹在內,人人臉露異色,
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難堪。

  周義也顧不得許多了,厚著臉皮繼續道出心裡的問題,玉樹亦不厭其詳地逐
一解答。

  「賢弟,謝謝你了,要是將來能打敗宋元索,你是居功至偉。」周義衷心道


  「這是什麼話!我就是希望你能殺掉宋元索,給我報仇,那時我給你做牛做
馬也可以。」玉樹嗔道。

  「宋元索如此強橫,要打敗他,要多花時間準備,不是三朝兩日能辦得到的
。」周義歎氣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用兵?」玉樹著急道。

  「我要回去報告父皇,待他決定。」周義答道:「不過……」

  「不過什麼?」玉樹追問道。

  「我的弟弟寧王急於立功,卻沒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內,恐怕會輕舉妄動,那
便不堪設想了。」周義悻聲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斷嗎?」玉樹訝然道。

  「他的主觀甚強,決定了的事,絕不改變,誰也不相信的。」周義本來沒打
算告訴周禮,砌辭道。

  「那怎麼辦?」玉樹問道。

  「如果他真的進攻,你千萬要置身事外,以免殃及池魚,然後盡快通知我。
」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玉樹點頭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後,便留下幾個侍衛作信差,他們當能找到我的。」周義答道。

  「你……你什麼時候回去?」玉樹淒然道。

  「我打算明早動身……」周義說。

  「這麼快?!」玉樹呆了一呆,淚盈於睫道。

  目睹玉樹真情流露,周義也是感動,費了不少唇舌,說盡好話,也許下諾言
,才讓他愁腸略解,接受周義要趕著回去的現實。

  ××××××××××××

  周義踏上歸途了。

  正陵原來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義等無需多費氣力便能登船,玉樹
亦能領著四婢和幾個親信親自相送,人人依依不捨,說不盡的離愁別緒,玉樹和
四婢還淚流滿臉,哭個不停。

  儘管明白玉樹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難捨難離,卻使周義大不自在,擔心他
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樹的眼淚使周義心裡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淚卻使他心猿意馬,看來要是他
日重來,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會乖乖的自動獻身。

  ××××××××××××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周義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綏查問獸戲團的動靜,知
道他們還是留在大鐘山後,才返回豫王府。

  見到周義回來,除了周智熱情招待,聖姑聞訊也領著春花前來接風,最失態
的是春花,竟然當著眾人面前撲人周義懷裡,抱著他撒嬌賣嗲,看來是春風散發
作了。

  周智當夜便要給周義接風,周義於是返回居住的獨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
當然地隨他同去。

  「王爺,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春花靠在周義的懷裡說。

  「真的嗎?」周義笑道。

  「當然是真的,身體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說。

  「惦著什麼?」周義促狹地說:「可是惦著我的大雞巴?」

  「是……」春花粉瞼一紅,竟然聒不知恥地探手便往周義的褲襠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義動手剝下春花的衣服說,暗道湯卯兔的春風散
看來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實了。

  「婢子自己脫吧……」春花自行解開衣帶說。

  「怎麼這麼多口袋的?」周義掀開衣襟,看見衣內有許多口袋,納悶似的說


  「是……是用來盛載零碎的東西的。」舂花囁嚅道。

  「盛著什麼?」周義明知故問道。

  「沒什麼。」春花含糊地說,手裡趕忙把裡裡外外的衣服脫下來,放在一旁


  「告訴我,你們的法術是真的嗎?」周義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春風散是沒有
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隨口答道。

  「沒有騙我吧?」周義把玩著春花的奶子說。

  「婢子怎會騙你。」春花不想多說,爬到周義身下,熟練地脫下他的褲子,
旎聲道:「婢子要吃大雞巴!」

  ××××××××××××

  周義在豫州逗留了兩天,暗裡留下柳巳綏監視獸戲團的動靜,便帶著春花和
一眾侍衛回京述職,行前還答應聖姑盡力說服英帝,讓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
許紅蓮教傳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義卻命湯卯兔護送春花返回晉州,儘管春花不大願意與周義分
手,最後還是只能從命。

  由於周義離京時,是偽裝返回晉州休養,所以抵京時,沒有張揚,悄悄回到
王府,隨即召來魏子雪,查問朝廷的近況。

  「王爺去後,京裡沒有什麼大事,前兩天卻傳出青菱公主將會下嫁劉方正的
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劉方正?」周義怔道。

  「不錯,他是京衛的副將,據說與太子過從甚密……」魏子雪點頭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義冷哼道。

  「有一個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皺眉道。

  「什麼人?」周義問道。

  「是太子妃瑤仙。」魏子雪沉聲道。

  「是她?你有什麼證據?」周義愕然道。

  「就是沒有證據。」魏子雪歎氣道:「可是屬下把當日出席婚禮的賓客下人
,也包括守衛的侍衛,遂一調查,查出其中十八人來自南方,能夠有機會下手的
只有瑤仙,拜堂前,她還與一個喜娘打扮的女人走進新房,出來時卻是獨自一人
,那個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喬妝的。」

  「你是說她與喜娘殺了新娘,再由喜娘假扮新娘與我拜堂嗎?」周義不解道
:「但是喜娘是伴著新娘出來的,那不是少了一個人嗎?」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著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門外的守衛也記不起
瑤仙進去時,原來的喜娘是不是還在新房裡,新房裡可能已經有一個喜娘,才沒
有讓人發現。」魏子雪解釋道。

  「你可有稟告父皇嗎?」周義問道。

  「屬下還沒有請示王爺,焉敢胡亂說話,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點不耐煩,三
朝五日,便召屬下前去查問。」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隨我入宮,當面奏稟吧。」周義滿意地說。

  ×××××××××××××

  「瑤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來歷嗎?」聽罷魏子雪的報告後,英帝不滿
似的說。

  「她無親無故抓縱加故,兩年前獨自一人進京,投進春風樓賣唱,沒有人知
道她的來歷,但是她長得漂亮,也許軒人會認得的,臣已經派人南下追查,看看
有沒有人記得見過她,可是……」魏子雪慚愧道。

  「可是什麼?」英帝追問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舉無異緣木求魚,能不能找到線索,實在難以逆料。」
周義接口道。

  「怎樣也要設法的。」英帝慍道。

  「此事你要嚴守秘密,萬萬不能洩漏出去,知道嗎?」

  「是,臣領旨。」魏子雪凜然道。

  「退下吧。」英帝歎了一口氣道:「這趟可辛苦了你,有此成績,也是難得
。」

  魏子雪謝恩退下後,周義便把南行的發現報告英帝,從獸戲團說到紅蓮教,
以至從蟠龍國的遺民口裡獲悉宋元索的實力,一一道來,只是由於另有圖謀,不
盡不實,可是其間英帝每每在關鍵之處提問,應對也大是吃力。

  獲悉獸戲團和紅蓮敦俱是宋元索的細作後,英帝可沒有感到驚訝,也同意周
義的提議,不動聲色,暗裡派人嚴密監視,裝作蒙在鼓裡。

  「我也料到宋元索絕不簡單,倒沒想到他的實力如此雄厚。」聽罷周義報告
有關南朝的實力後,英帝沉聲道:「你可有告訴禮兒,讓他有所準備嗎?」

  「沒有。」周義暗念父皇看來也知道不少南鑰的國情,卻沒有對周禮透露,
該是別有用心,靈機一觸,老實地說。

  「為什麼不告訴他?」英帝皺眉道。

  「一來是這些情報未經證實,恐怕貽誤軍心,反為不美,二來聲宋元索暫時
該不會胡來,只要三弟不輕舉妄動,便可保無虞,要是能誘他來攻,更可以以逸
待勞了。」周義答道。

  「以逸待勞?宋元索會中計嗎?」英帝問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豈會甘於俯首稱臣,只要準備完成,一定耐不住的。」
周義沉吟道:「問題是我們能不能及時作好準備,以及設法化被動為主動。」

  「不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英帝擊節讚賞道:「義兒,這兩年來,我
派往南方的細作不少。他們送回來的情報還沒有你走一趟這麼多,這麼詳細,很
好,你幹的很好。」

  「兒臣只是因緣際會,托父皇的鴻福吧。」周義謙遜道。

  「不,如果你不是膽大心細,智勇雙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懷大慰道:

  「義兒,你要多多費心,給為父分憂呀。」

  「是,兒臣會盡力的。」周義暗喜道。

  ××××××××××××

  父子兩人秘密談了三天,周義便靜悄悄地離京,動身返回晉州,看他春風滿
臉,心情極佳,當是大有收穫了。

  「王爺,這幾個月晉州太平無事,也沒什麼可以報告的。」李漢出城相迎,
伴著周義返回王府,簡明地報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後派人送來了幾封信,那些
信在你的書房,不知京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有什麼事,不過是他的兒子當不成駙馬吧。」周義哂道,暗念妹子青菱
挑了劉方正作駙馬,也許是此次進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來青菱嫁給哪一個也沒關係,但是據悉劉方正是太子妃瑤仙推薦,太子周
仁大力撮合,卻使周義心裡生出疙瘩。

  「原來是這樣嗎?」李漢沒有多說,改口道:「湯卯兔回來許多天了,他帶
回來的女孩子也給軟禁起來,可要召他前來見面嗎?」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個小賤人,再來對付她。」周義獰笑道。

  ××××××××××××

  周義結果沒有立即前往秘宮,原因是綺紅著人傳來消息,請他給予一頓飯時
間更衣準備,遂覷空給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實是煽風點火,使他記
恨太子。

  著人送把信送出後,估到綺紅也該更衣完畢,於是動身入宮,沒料宮裡還是
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不禁有點氣惱。

  待了一會,綺紅才領著眾婢魚貫而出,看見她們的打扮,周義頓覺慾火中燒
,心裡的氣惱亦一掃而空。

  「王爺,奴婢沒想到你突然回來,來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綺紅趨前拜
倒行禮道。

  「換上這套衣服嗎?」周義笑道。

  「是,王爺喜歡嗎?」綺紅不待周義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轉了一圈,
格格嬌笑道。

  「喜歡!我看世上該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大笑道:「為什麼穿上這樣
古怪的衣服?」

  原來綺紅一身黑皮製成的衣物,雙手戴上長長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條粉臂
完全為手套掩蓋,足蹬長及股閭的長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裡,曲線更是靈瓏
,腰間還繫著皮鞭,詭異古怪,卻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說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

  上身是一個胸罩,罩蓋著兩團沉甸甸的嫩肉,在幾根皮索的架托包圍下,胸
前豪乳更見挺拔,皮索之間雖然還有一塊粉紅色的輕紗,但是峰巒的肉粒似隱還
現,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的小褲子,也是以皮索和輕紗縫製,大小僅能掩上
神秘的風流肉洞,更叫人血脈沸騰。

  「奴家身為秘宮總管,這身衣服是方便調教女奴的。」綺紅走到周義身旁,
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她們也換了新衣,好看嗎?」

  「什麼新衣?」周義感覺綺紅好像長高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鞋跟高約
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沒穿什麼
衣服,問道。

  「你們起來,讓王爺看清楚。」綺紅下令道。

  眾女聞言站了起來,垂首而立。

  周義看見了,她們上身穿著色彩繽紛的絲質小背心,背心沒有紐扣,也沒有
把下擺結在一起,單薄的衣襟掛在胸前,飄飄蕩蕩,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間纏
著同色絲帶,絲帶的兩端勉強遮掩身下,走動時更是春色無邊。

  「還可以。」周義點頭道:「她們可有放刁嗎?」

  「誰敢?」綺紅拍一拍腰間的鞭子,搖頭道。

  「秋菊這個小賤人呢?她可有犯賤嗎?」周義看見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
子一樣,馴如羔羊地站在前排,雖然看來已是貼貼服服,還是寒聲問道。

  「她哪有這麼大的膽子。」綺紅笑道。

  「是嗎?!」周義冷笑道。

  「秋菊,過來,告訴王爺這些日子你學了什麼?」綺紅道。

  秋菊踏前兩步,站在周義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後三個孔洞都是
供你作樂的,奴婢該怎樣侍候你?」

  「淨是那三個孔洞嗎?」綺紅不滿似的說。

  「不是,只要王爺吩咐,要婢子幹什麼也可以。」秋菊低聲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義森然道。

  「為什麼?你要我幹什麼也行,為什麼還要我吃鞭子?」秋菊著急地叫。

  「豈有此理,忘記了我怎樣教你的嗎?王爺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來
鞭子,獻上去討打,誰教你問為什麼的!」綺紅怒喝一聲,擲下腰間皮鞭,抬手
扔在菊腳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戰戰兢兢地撿起皮鞭,跪倒周義身前,雙手捧在頭上,
怯生生地說:「請……請王爺賜鞭。」

  此舉完全出乎周義意料之外,隨手接過鞭子,問道:「綺紅,想不到這個小
賤人如此聽話,你是怎樣教的?」

  「還不是使用這根鞭子。」綺紅吃吃笑道。

  「知道為什麼我要你吃鞭子嗎?」周義手握皮鞭,唬嚇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動
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爺喜歡便行了。」

  「因為你騙了我!」周義冷哼道,舉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喲……」秋菊厲叫一聲,嚎哭道:「奴婢沒有……奴婢何曾騙你……」

  「她什麼時候騙了你?」綺紅莫名其妙道。

  「賤人,你是哪裡人?如何加入紅蓮教?」周義沒有回答,鞭子虛空抽了一
下,喝問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饒國人士,國破後……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
入教了。」秋菊泣道。

  「聖姑是哪裡人?哪裡來的?」周義悻聲道。

  「她……她說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們紅蓮教傳道四方,就是為了幫助世人對抗天劫,是不是?」周義冷笑
道。

  「是……是的。」秋菊點頭不迭道。

  「賤人!」周義怒從心上起,皮鞭又朝著秋菊抽下去。

  「哎喲……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秋菊驚天動地地慘叫連聲
,滿地亂滾,不僅小背心掉了下來,纏在腰間的絲帶也有點鬆脫,只見光裸的胴
體染上幾道紅紅的鞭印,其中一道還在胸前,難怪叫得呼天搶地了。

  「王爺,再打下去,會打壞她的。」綺紅勸阻道。

  「打壞了也是活該,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如今還胡說八道,我倒要看看她
什麼時候才老老實實說話。」周義罵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說。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可以使用毒龍棒的。」綺紅答。

  「什麼毒龍棒?」周義不解道。

  「你手裡拿著的便是毒龍棒。」綺紅笑道。

  「這是鞭子……」周義忽地發覺鞭柄長約盈尺,粗如鴨卵,上邊還滿佈凹凸
不平的疙瘩,握在手裡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龍棒嗎?」

  「不……嗚嗚……我沒有騙你……不要使用毒龍棒!」秋菊恐怖地縮作一團
,悲聲痛哭道。

  「她嘗過毒龍棒沒有?」周義問道。

  「嘗過了,否則她怎會如此害怕。」綺紅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龍棒捅進淫洞裡麼?」周義怪笑道。

  「是的。」綺紅詭笑道:「淨是把這根龐然大物捅進去,已是叫她痛得要命
,好像給巨人強姦似的了。」

  「沒有再大一點的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這根已經夠大了,要是再大一點,恐怕會撐爆淫洞的。」綺紅伸手在鞭柄
上邊側撥弄了一下,說:「而且毒龍棒厲害之處,其實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麼厲害?」周義奇道。

  「看。」綺紅一手扶著周義手裡的棒子,一手轉動棒子的末端說。

  「咦……」周義低哼一聲,張開手掌,只見許多尖利的細毛,隨著綺紅手上
轉動,從棒身冒出來,待她繼續轉動了幾下,棒子的頂端也吐出一束長毛,不禁
大喜道:「原來如此!」

  「是不是很厲害?世上可沒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綺紅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嗚嗚……我真的沒有騙你的!」秋菊尖叫道。

  「還說沒有麼?那麼你說,紅蓮教可是宋元索派來當細作的?聖姑可是為了
復國才裝神弄鬼。」周義森然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秋菊失聲叫道。

  「我什麼也都知道!」周義冷笑道:「只是要你親口告訴我吧!」

  「我……」秋菊頓時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章 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間裡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卻知道除了外邊的
小杉園,哪兒也去不了。

  來到晉州差不多半月了,周義至今仍然沒有回來,春花困處這幢毫不起眼的
小樓裡,心裡的鬱悶煩躁,與時俱增,可真後悔沒有堅持與他一起進京。

  雖說身處王府,可是佈置簡陋,吃喝清淡不說,還沒有下人侍候,與豫王周
智的府第大相逕庭,亦使春花不滿。

  春花最氣的卻是沒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圍全是守衛,出入不易,也不許四
處遊蕩,如果不是護送她前來的湯卯兔,曾經抽空領她外出遊覽,可說不出晉州
究竟是甚麼樣子。

  湯卯兔還知道舂花帶來的衣服不多,送來了許多新衣,內外俱備,還著人代
為洗濯替換衣物,春花才少去許多煩惱,可是由於衣服給人洗濯,亦明白暫時無
需使用,她可沒有把紅蓮教的異藥隨身攜帶了。

  這個湯卯兔如此關照,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春花陪他睡覺,每隔一
兩天,他便會在小樓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為甚麼如此不堪,要是周義不在,便會想起與他一起時的
快活,以致在路上給湯卯兔乘虛而入。

  雖然湯卯兔沒有周義那麼強壯,卻也能壓下那惱人的慾火,一件穢兩件也穢
,沒多久便習以為常了。

  與湯卯兔一起時,舂花也曾藉機探問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給周義關起來,安
全無虞,只是未經周義同意,可不能讓她們見面。

  這兩天湯卯兔可沒有出現,春花有點心緒不靈,幾番動念要門外的侍衛找他
前來說話。

  胡思亂想之際,倏地有人推門而進,春花抬頭一看,進來的竟然是周義,心
裡一驚,不禁暗叫慚愧。

  「我回來了,這裡住得快活麼?」周義臉帶異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問道。

  「還好……」春花本來是滿腔委屈的,看見周義後,卻奇妙地一掃而空,復
念自己失身湯卯兔,可真對不起這個男人,更是歉疚。

  「這裡太簡陋了,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周義詭笑道。

  「甚麼好地方?」春花納悶道,暗念天下均知周義為人節儉,哪有甚麼好地
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義取出一塊黑巾,神秘地說:「但是你要蒙著眼睛
,去到那裡,保證叫你大吃一驚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雖然春花口中抗議,卻是大感有趣,還
自行把黑巾綁在眼上。

  「我會帶路的。」周義檢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證實綁得牢固後,摟著她的
纖腰說:「走吧。」

  「別走得太快呀。」春花順勢靠入周義懷裡說。

  儘管眼裡看不見,但是在周義的半擁半抱下,穿堂入室,接著還步下階梯,
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裡更添幾分奇怪。

  終於走到平地了。

  春花發覺周圍香氣撲鼻,腳下軟綿綿的很是舒服,分明鋪滿厚厚的地氈,看
來到了地頭,好奇地問道:「可是到了?」

  「不錯。」周義扶著春花坐了下來,解開她的眼睛說:「你看!」

  春花張眼一看,發覺置身在一個佈置奢華的大廳裡,自己與周義坐在一張舒
服得叫人不願動彈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顧右盼道:「這是甚麼地方?」

  「這是我真正的寢宮,是不是很漂亮?」周義問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讚歎一聲,隨即目瞪口呆,原來是看見十數個如
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從堂後魚貫而出,領頭的年紀比較大一點,打扮詭
異,手裡還執著皮鞭,後邊的女郎年輕貌美,手上卻抬著一團以紅布覆蓋的物體


  「領頭的是這裡的總管綺紅,後邊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義介紹著說。

  「怪不得你沒有成親了,原來家裡藏著這麼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
說。

  「只有她們幾個,可差得遠了。」周義搖頭道。

  「王爺,是她嗎?她便是紅蓮教……的春花嗎?」綺紅踏土一步,問道。

  「準備好了。」綺紅待眾女把蓋著紅布的物體放在周義身前後,動手揭下紅
布說。

  「這……這是甚麼?」看見紅布下邊的物體後,春花禁不住失聲驚叫道。

  紅布之下是一個不掛寸縷的女郎,元寶般仰臥木台之上,手腳四馬躓蹄地反
縛身後,胸前的兩個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動,峰巒上那櫻桃似的肉粒抖動得更是
厲害,使人眼花撩亂,最羞人的卻是大腿根處的肉洞,在燈光裡纖毫畢現。

  女郎的身體一絲不掛,頭臉卻包裹著紅布,掩蓋了本來臉目,可是眼眶的地
方濕了一片,當是流下來的珠淚。

  「這個賤人欺騙了我,所以我要把她當眾懲處,以儆傚尤。」周義冷冷地說


  「她騙你甚麼?」春花好奇道,想不到這個天下聞名的賢王,竟然會這樣對
付一個女孩子。

  「待會你便知道了。」周義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別人騙我,要是騙了我
,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哪裡有人敢騙你。」春花芳心劇震,怯生生地說。

  「王爺,可以動手了麼?」綺紅問道。

  「動手吧,聽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頭,要她生不如死,
看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膽子騙我!」周義怨毒地說。

  「要她吃苦受罪不難,難是難在要她生不如死。」綺紅在木台旁邊坐下,把
玩著女郎胸前那兩團正在顫抖的奶子,歎氣道:「否則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
來,再撒下鹽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這個,我還有這個。」周義發狠地緊抱靠在懷裡的春花說


  「她青春年少,也有幾分姿色,要是弄死了,豈不浪費?」綺紅扭捏著峰巒
的顆粒說。

  「那麼你有甚麼主意?」周義點點頭,問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從那裡入手,保證能使她苦不堪
言,生不如死。」綺紅手往下移,輕撫著平坦的小腹說。

  「可是使用毒龍棒麼?」周義笑道。

  「毒龍棒能使她永遠受罪,太歹毒了。」綺紅搖頭道:「再說,剛才你答應
她要是吐實,便不會使用毒龍棒,可不能出爾反爾的。」

  「誰知她還有沒有胡說八道!」周義冷哼一聲,不解道:「我看毒龍棒最多
是弄得她皮破血流,傷癒了便是廢人一個,為甚麼說能使她永遠受罪?」

  「如果在傷口擦上春藥呢?」綺紅森然道:「當年怡香院曾經以此整治一個
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傷癒後,還是日夜發癢,結果要每天接待三四十個客人
,才可以煞癢,不是永遠受罪嗎?」

  「……」蒙臉女郎當是聽見了,身體沒命扭動,喉頭裡「荷荷」哀叫,該是
害怕得不得了。

  「原來如此,好極了,待會要是證明她還是沒有說出實話,可要讓本王見識
一下。」周義拍手笑道。

  春花雖然不大明白他們說甚麼,卻也聽得心驚肉跳,奇怪周義為甚麼會變得
如此殘忍。

  「其實除了毒龍棒,還有許多奇淫絕巧的淫器藥物,也能使她生死兩難的。
」綺紅笑道。

  「有些甚麼?」周義追問道。

  「拿烈女淫婦箱過來戶。」綺紅揚聲道。

  「甚麼?」看見一個女郎取來一個紅木箱子,周義愕然道。

  「裡邊盛著的東西全是用來對付烈女淫婦的,所以叫烈女淫婦箱。」綺紅打
開蓋子說。

  「羊眼圈……緬鈴……白綾帶子……」周義一一檢視,認得了幾件,其他大
多不知是甚麼,隨手撿起一件奇怪的東西,問道:「這是甚麼?」

  「這是尋幽夾子,用來張開騷穴的。」綺紅答。

  周義低頭細看,發覺夾子是兩塊二指寬的竹片,其間連著鐵環,使一端合在
一起,另一端卻老大張開,心念二動,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著裂
開的肉縫插了下去道:「可是這樣嗎?」

  「是的。」綺紅答應聲中,蒙臉女郎的喉頭裡卻發出淒厲的慘叫。

  原來周義的大手握著肉洞外邊那兩塊張開的竹片,手上使勁,便把藏在裡邊
的竹片張開,自然使她痛得厲害了。

  「這又如何?」周義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鬆一點……是了,從鐵環中間望進去,便可以看到她的花心了。
」綺紅指點著說。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樣?」周義皺眉道。

  「你們男人不是最愛看女兒家的騷穴麼?」綺紅笑道:「連最隱蔽的花心也
看得一清二楚,她還有甚麼秘密。」

  「還有甚麼?」周義放開夾子,繼續檢視箱子裡的東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
兒臂,長約盈尺的紅燭,奇道:「這紅燭可有特別之處嗎?」

  「沒有特別,不過是尋常紅燭吧,燃點後便可以照明的。」綺紅吃吃嬌笑道


  「那麼放在箱裡幹麼?」周義問道。

  「當然是用來燃點的……」綺紅伸手接過,手握紅燭,點撥著女郎的小腹說
:「用她做燭台,卻是香艷。」

  「如何當燭台?」周義若有所悟道。

  「就是這樣……」綺紅手往下移,紅燭慢慢往女郎的牝戶搗了進去,進去一
半後,紅燭便直挺挺地豎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義拍手笑道:「點起來,快來點火!」

  日睹綺紅點起紅燭,火舌在燭頭閃爍,春花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
甚麼不對。

  「你可有騙過我嗎?」周義回到春花身旁,笑問道。

  「沒……沒有。」春花強作鎮靜道。

  「最好沒有。」周義臉露異色,繼續問道:「這些天來,你的騷穴可有發癢
嗎?」

  「有……」春花粉臉一紅,含羞道。

  「那麼你是如何煞癢的?」周義促狹地說。

  「我……」春花臉上忽紅忽白,囁囁不知如何回答。

  「說呀,不要騙我!」周義寒聲道。

  「婢子……婢子該死,婢子……婢子不知為甚麼……控制不了自己……」春
花口吃似的說。

  「可是找了男人嗎?」周義追問道。

  「是……」春花臉如死灰道。

  「那一個呀?」周義冷哼道。

  「是……是……湯卯兔!」春花鼓起勇氣道。

  「算你老實。」周義原來已經知道了,大笑道:「以後無論多癢,沒有我的
同意,可不許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後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義如此容易說話,舒了一口
氣道。

  「很好,換衣服吧。」周義點頭道。

  「換衣服?換甚麼衣服?」春花愕然道。

  「當然是換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許留在秘宮的。」綺紅捧著一點少
得可憐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說。

  「我……」春花頓時冷了一截,不明白為甚麼一下子變成周義的女奴,猶豫
之際,耳畔卻傳來蒙臉女郎的厲叫,偷眼一看只見她的陰唇染著幾點血紅色的燭
淚,可以想像是痛得多麼厲害了。

  「快點換,可是要我動氣吧!」周義臉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裡?」春花突地記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見秋菊嗎?」周義冷笑一聲,抱著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綺紅,
給她看看那個小賤人。」

  綺紅答應一聲,走到哀聲不絕的蒙臉女郎前面,解下包裹著頭臉的紅布。

  那個蒙臉女郎正是秋菊,她臉如白紙,淚印斑斑,嘴巴還給布索牢牢緊縛,
只能「哦哦」悲叫,無法叫喚。

  「為甚麼會這樣的……」舂花如墮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後悔為貪一時方便
,沒有攜帶紅蓮教的妙藥在身,只是形勢危急,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手便往周義
肚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動,肩井穴已是受制,氣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懷裡。

  「來到這兒還容你放刁嗎?」周義哼道。

  「可要餵她吃下軟骨丹?」綺紅問道。

  「要,她的武功雖然平平,力氣可不小,還可以殺了你的。」周義點頭道。

  「你……你騙了我!」春花尖叫道。

  「這個世上不是你騙我,便是我騙你了,有甚麼奇怪的。」周義大笑道。

  「張開嘴巴吧!」綺紅拿著一顆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說:「王爺可以騙你,
你可不許騙王爺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聲,使勁地抿著朱唇。

  「識相吧,要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綺紅冷笑道,伸手捏開了春花的嘴
巴,便把丹丸塞了進去,接著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裡了。

  「軟骨丹的藥力還要一會兒才會行開的,先剝了她的衣服吧。」周義下令道


  「不……不要……聖姑可不會饒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
叫又有甚麼用。

  「她嗎?她早晚也會落在我的手裡,和你們作伴的。」周義扯下了春花的衣
襟說。

  「不會的,她不會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聖姑能不能鬥
得過這個可惡的男人。

  與此同時,秋菊也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原來又有一些滾燙的燭淚落在肚腹
上面。

  「那個甚麼聖姑長得漂亮嗎?」綺紅好奇地問,手裡也不閒著,脫掉春花的
衣裙,再把抹胸解下來。

  「能用這兩個丫頭的,自然也是美人兒了,可惜不是黃花閨女。」周義搓揉
著暴露在燈光裡的乳房說。

  「你已經幹了她嗎?」綺紅奇道,順手把騎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掛
寸縷。

  「還沒有,不過我知道。」周義神秘地說。

  「你……你究竟想怎樣?」春花顫聲問道。

  「沒甚麼,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問題,我便不會難為你的。」周義寒聲道


  「甚麼問題?」春花問。

  「我要知道聖姑的出身來歷。」周義冷冷地說:「別打算騙我,秋菊已經全
說了,我只是要你再說一遍。」

  「既然她已經說了,為甚麼還要難為她?」春花咬牙切齒道。

  「不為甚麼,只因為我喜歡!」周義大笑道:「這也是她欺騙我的代價,現
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麼犯賤了。」

  「我……」春花有點明白為甚麼周義要綁著秋菊的嘴巴了,看來是要提防她
冒死作出提示,好讓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慘,春花沒有多作考慮,已經決定招供,可是現在不是招不
招的問題,而是招甚麼。

  無論春花說甚麼,如果自己說的與她不同,周義便知道有人說謊,那時可有
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殘的,但是要是秋菊沒有吐露實情,
就算自己從實招來,也是沒有用。

  「綺紅,宮裡好像不夠光亮的,我看要再點一根紅燭了。」周義陰惻惻地說


  「不一定是燭影搖紅的,可要試一下其他的法子麼?」綺紅聞絃歌而知雅意
,笑道。

  周義還來不及回答,秋菊又驚天動地地叫起來,但是只是叫了一聲,便了無
聲色,綺紅趕去一看,大驚小怪地叫:「她痛暈了!」

  「真是沒用。」周義冷哼一聲,在春花身上擰了一把說:「你是不是想知道
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說了。」春花哀叫一聲,知道不說不行,囁囁道:「她……
她告訴我們……她是天仙下凡,已經千多歲了。」

  「那麼她真是懂得法術了,是不是?」周義冷冰冰地說。

  「也許是吧。」舂花模稜兩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說,周義該不會
知道聖姑的真正來歷的,秋菊像自己一樣,明白此事關係全族的生死,縱是吃苦
不過,最多只會道出事先編排的故事,周義怎能分辨真假,應該能夠矇混過去的


  「當初秋菊被擒時,倔強得很,甚麼也不肯說,可知道後來我如何讓她說話
嗎?」周義拍開春花的穴道,扶著她坐下說。

  「……」春花渾身無力,知道軟骨散已經發作,悲哀地抿唇不語,暗道不用
說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慘遭嚴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裡,可是本州沒有女牢,只能與男的關在一起,待她出來
時,騷穴全爛了,她也說話了。」周義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聲道,暗念別說秋菊還是處女之身,就是自己已
經人事,如此慘遭輪暴,不說話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問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義伸手探進春花的腿
根說:「幸好這個騷穴是肏不爛的,要不然也是浪費。」

  「她已經說話了,為甚麼還要難為她?放她下來呀!」看見秋菊仍然人事不
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戶的紅燭尚在燃燒,燭頭又積聚了一潭火燙的燭油,
春花悲憤莫名地說。

  「為甚麼?因為她騙了我!」周義的指頭撥弄著花瓣似的肉唇說:「你可有
騙我麼?」

  「沒有……哎喲……我沒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來周義的指頭竟然
粗暴地闖進肉唇中間,亂掏亂挖。

  「沒有麼?」周義抽出指頭說:「綺紅,解開秋菊,讓她和這個小賤人對質
!」

  「沒有……我沒有騙你!」春花顫聲叫道,也真害怕秋菊不像自己這樣說話


  綺紅解開秋菊時,已經先行捏熄燭火,才抽出紅燭,無奈還有些燭油掉在白
裡透紅的肌膚上面,幸好她還沒有醒過來,要不然又會痛得呱呱大叫了。

  雖然抽出了紅燭,本來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張開,土面還有許多凝結
了的燭淚,瞧得春花心驚肉跳,不敢多看。

  「……饒了我……嗚嗚……我不騙你……聖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後
也不敢了。」秋菊醒來了,還沒有張開眼睛,已是哭聲震天地叫。

  春花一聽便知道糟糕了,看來秋菊已經道出秘密,頓時心亂如麻,不知如何
是好。

  「好了,換這個小賤人上去,讓她也嘗嘗這個甚麼……燭影搖紅的滋味!」
周義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說。

  「不……嗚嗚……我說……我說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經說了,還要說甚麼呀?」周義訕笑道。

  「我……剛才說的是聖姑編造的故事,其實她是余饒國的公主,我國為金輪
國所滅,為了復國,她領著我們投靠宋元索,給他辦事。」春花崩潰地說。

  「胡說,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騙鬼的法術麼?」周義哂道。

  「我國國主嚮往修仙練佛之道,收集了許多與法術有關的奇書,公主自小耳
濡目染,也懂二一,國破後,明白無法憑借武力復國,想到可以利用法術凝聚民
心。顛覆當朝政權,遂創建紅蓮教,結果使金輪國內亂,得報大仇,後來還助宋
元索一統南方。」春花趕忙解釋道。

  「既然報了大仇,為甚麼還要幫助宋元索?」周義問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國夾在宋國和金輪中間,金輪滅亡後,周圍全是宋兵,
要不助他,莫說復國,全國也成齏粉了。」春花歎道。

  「那麼就是助他一統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義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聖姑北上時,她……」春花囁嚅道。

  「她甚麼?」周義寒聲道。

  「她打算暗裡建立自己的勢力,待宋周大戰時,混水摸魚,當那得利的漁人
。」春花答道。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春花也是有問必答,答案與秋菊說的沒有多大分別


  「你還有甚麼沒告訴我的?要是我發現你是不盡不實……」周義終於滿意了
,卻仍唬嚇道。

  「沒有……沒有了。」春花惶恐地說。

  「綺紅,她無話可說了,可以動手懲治這個小賤人了。」周義哈哈大笑道。

  「我甚麼也說了,說的全是實話,為甚麼還要難為我?」春花心膽俱裂道。

  「我喜歡!而且剛才你也騙了我!」周義殘忍地說:「我不是說最恨人說謊
嗎?」

  「你身為女奴,讓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氣,也是責任,要是王爺喜歡,吃多少
苦頭也要吃的。」綺紅笑道。

  「聽清楚了沒有?只要我喜歡便行了。」周義冷笑道:「你不僅騙了我,還
背著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該的!」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我以後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實只要你聽聽話話,王爺也不會捨得弄死你的。」綺紅吃吃嬌笑道。

  「我聽話……嗚嗚……我聽你們的話,饒了我吧!」春花絕望地叫。

  ×××××××××××××

  「李漢,這份奏章至為重要,你派人快馬上京,給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許耽
擱。」周義召來李漢吩咐道,這份密奏花了他兩天時間準備,詳述聖姑和紅蓮教
的來龍去脈,還作出提議,供英帝考慮的。

  「是。」李漢答道。

  「還有,抵達京師後,記得要去見魏子雪,一來看看他的任務有沒有進展;
二來看他把綺紅的女兒從怡香院弄出來了沒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帶回來。」
周義繼續說。

  「屬下立即去辦。」李漢點頭道。

  「慢著,我還有幾件要緊的事。」周義皺眉道。

  「是。」李漢慚愧地說。

  「你給我秘密招兵五萬,與本州兵馬一起操練,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訓練
。」周義正色道。

  「是。」李漢臉有難色道:「但是……」

  「但是甚麼?」周義不悅道。

  「五萬不是小數,前些時我們明是為了補充遠征色毒的傷亡,暗裡多招了兩
萬兵馬,要是再招五萬,恐怕不易瞞過朝廷。」李漢歎氣道。

  原來大周對兵馬的編制監管甚嚴,京師成兵卅萬,直接聽命皇帝,太子和藩
王只許擁兵五萬,太子負責京師的安全,藩王像周義卻負責守禦邊疆,其他州郡
的兵馬不過之千,維持當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額,定遭朝臣彈劾,甚至獲罪。

  儘管有這樣的限制,周義還是巧立名目,悄悄擴軍,由於措置得宜,可沒有
給人發現。

  「是我說得不清楚了。」周義失笑道:「所謂秘密,是不要張揚,其實這一
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別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錢糧器械亦可以奏請朝
廷發還。」

  「原來如此。」李漢臉露喜色道:「恭喜王爺了。」

  「恭喜甚麼?」周義笑道。

  「皇上恩淮王爺擴軍,當有重用了。」李漢諂笑道。

  「不錯,待我準備妥當,便要領軍南下的。」周義點頭道:「我已經奏請父
皇,屆時讓你真除州牧之職。」

  「多謝王爺提攜。」李漢大喜道。

  「你用心給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局義點頭道。

  「是,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漢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藉機……多招三萬,作為我的親兵,那
麼本州便有十五萬兵馬了。」周義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嗎?」李漢問道。

  「可以。」周義想了一想,點頭道:「此事多半瞞不過太子的,你不妨透露
招兵是為了北伐,預備掃除邊患。」

  「不是已經平定色毒了嗎?」李漢訝然道。

  「除了色毒,難道便沒有其他外患嗎?」周義哂道。

  兩人商議如何招兵時,忽地有人來報,三天前才動身赴色毒送禮的使者求見
,周義默計時間,一來一回,看來他還沒有抵達元城便動身折回,不禁暗叫奇怪
,趕忙召來見面。

  禮物是送給安琪的,全是周義在京城搜購的時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晉
州後,便遣使前往了。

  與使者一起晉見的還有兩個留在安琪身邊的親衛,他們在路上碰上周義的使
者,遂一起回來,看來是有急事稟報。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敵天狼族突然興兵五萬,進攻安城,安琪本來
可以退走的,但是為了黑龍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時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馬
,力拒入侵的敵人。

  「是她著你們前來求援的嗎?」周義問道。

  「不是,是我們發覺形勢不妙,自行回來報訊,請王爺定奪的。」

  「你們看她守得住嗎?」周義皺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馬,就算各地及時遣來援兵,相信也不過萬,恐怕會凶
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裡設下暗哨,可以及時示警,拒敵城外嗎?怎會給天狼兵臨城
下的?」周義頓足道。

  「是安莎壞事,她給天狼領路,一夜之間,連挑十五處暗哨,發現出事時,
天狼族的大軍已經佔據西方大山了。」

  「這個賤人!」周義怒道,知道萬萬不能讓天狼攻破色毒,否則大周便會再
添強敵,也顧不得許多了,立即下令備戰,調動五萬兵馬,翌日出發,同時飛報
朝廷備案,相信英帝不會反對,因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況在京時,他也很
關心安琪會否再度興兵作亂,足證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

  周軍日夜兼程趕往色毒的元城,預備在那裡登船,取道小商河,從水路直航
增援。

  周義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夠的船隻運載大軍,但是再三考慮後,還是決定走水
路,因為如此可以節省數天時間,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軍走陸路快上一點的。

  除此之外,周義心裡還有一個希望,記得上次從水路回來,抵達元城後,鑒
於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訴安琪多造船隻,方便運輸,要是她依言而作,或
許可以運送更多兵馬的。

  救兵如救火,事關周義估計,天狼以優勢兵力兵臨城下,還有深悉色毒虛實
的安莎籌謀設計,定必圍城猛攻,希望速戰速決,如此一來,任由安琪三頭六臂
,武藝高強,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撐不了多久。

  ××××××××××××××

  大軍抵達元城時,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準備出發,前來送行的
家人卻是愁雲慘霧,依依不捨,原因是此戰看來凶多吉少,自然難捨難離了。

  周軍的出現,使色毒民眾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為了給色毒解圍後,更是歌
功頌德,咸稱周義大仁大義,義薄雲天。

  看見河上的船隻多了許多,周義也很高興,估計可以搭載逾萬兵馬,要是擠
一點,多走一兩趟,該能運送全軍,於是下令徵集所有船隻,自己卻一馬當先,
立即領軍登船,希望能夠及時趕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義與第一批上船的周軍於離開安城廿里的隱蔽之處登岸了,船
隻隨即回航,接載剩餘兵馬氧,登陸的兵馬也不紮營,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聽
候探子回報。

  此時周義可真心急如焚,事關自己雖然立即發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進攻已
經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斟吟丘,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費功丈了


  待了一會,探子回來了,看他臉露喜色,周義不禁舒了一口氣,知道天狼還
沒有破城。

  「據探子回報,天狼大軍四面包圍,把安城團團圍住,城牆儘是戰火遺痕,
看來經過了幾次慘烈的進攻,雖然沒有攻陷,新修的城牆卻已受損,探子還發現
天狼軍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發動進攻,守軍便不易應付!」

  聽罷探子的報告,周義還是不大滿意,於是著探子領路,親自前去一探虛實


  窺探的地方是在一個懸崖之上,下邊是天狼大軍的大營,雖然沒路下去,但
是居高臨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敵人發現。

  天狼大營距離孤立無援的安城不過兩三里,分明沒有把城裡的安琪和色毒軍
放在眼內。

  前些時在周義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牆滿目瘡痍,臨近天狼大營的城
牆亦已坍塌,僅以新伐下來的樹木修補,看來末必擋得住下一趟的攻擊。

  城池已經給天狼軍重重包圍,周圍全是密麻麻的軍營,從營盤的數目估計,
大營這邊有兩三萬兵馬,其他三面亦各有萬餘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圍,無論從哪
個方向逃走,亦會陷入苦戰。

  這時天狼大營正在造飯,大多軍士在營外或坐或臥,等候吃飯,空曠的地方
擺放著許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來經已準備就緒,可以隨時發動進攻。

  周義靜心細看,發覺大營裡有三四成軍士是傷兵,顯示過去幾天的戰鬥很是
激烈,雖然其中許多已無再戰之力,剩下來的也是沒精打采,看來士氣不高,但
是沒有受傷的更多,他們虎背熊腰,身材健碩,亦是不易應付。

  遙看孤零零的安城,周義大是頭痛,莫說派軍入城增援,縱然想與安琪聯絡
,亦勢難得逞。

  也在這時,周義看見安莎了。

  與安莎在一起的,還有一男兩女,男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大鬍子,從衣飾和
身旁的兩個女子來看,該是天狼軍的統帥。

  那兩個女的妖冶嬌嬈,親密地挽著大鬍子的臂彎,雖然甲冑在身,但是緊俏
的衣服,突顯了那玲瓏浮突的身段,更見奶大臀圓,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減了一點,仍然是一身紫紅色的火狐戰衣,不知為甚麼很是高興
,滿臉興奮之色,更見風情萬種,顧盼生姿。

  看見大鬍子出現時,眾軍便安靜下來,好像等候他說話。

  「眾兄弟,我決定明早日出時,全面發動進攻,破城後,隨你們大搶大殺!
」木鬍子大叫道。

  眾軍聞言頓時歡聲雷動,轟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士氣大
增。

  「但是不許殺安琪,也不要傷她,要生擒活捉!」大鬍子繼續說。

  「拿下來後,先讓狼主給她破身,然後讓你們輪著干,至死方休!」安莎接
口道。

  「不錯,功勞大的先上,功勞小的後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鬍子大
笑道。

  眾軍更是興奮,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鬧的聲音,彷如雷鳴,相信安
城也可以聽得到。

  周義卻是氣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惡毒,要是有機會,怎樣也要取她性命。

  「還有……」大鬍子舉手止住眾人的叫聲,下令道:「明天各軍還要組成火
箭隊,發現他們搬出黑龍血或是類似的物體時,便亂箭射去,該能減少我方的傷
亡的。」

  眾軍雖然齊聲答應,卻也沒有那麼意氣風發,分明是這些天已經給黑龍血燒
怕了。

  大鬍子繼續說了些激勵士氣的說話,接著派出信使,諭示其他包圍安城的天
狼軍,才與安莎等三女返回營房。

  一時周義明白激戰難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擱,遂與探子返回陣地,調
兵遣將。






第三章

  周義領著兩千軍士回到窺探敵情的懸崖,雖然不能從這裡發動攻擊,但是能
夠俯瞰全局,在此發號施令,卻是理想不過。

  同行的軍士正在默默地幹活,有人準備用作訊號的火堆,更多人把石頭搬到
崖上,以備後用。

  周軍的主力則分成四路,在色毒將士帶領下,繞到包圍安城的天狼軍身後,
等候周義下令攻擊。

  周義本來有兩個選擇的,一是候天狼大軍開始攻城時,從後襲擊,一是先發
制人,乘夜偷襲,雖然兩者均是攻其無備,但是前者正值天狼軍銳氣方生,與之
硬碰,傷亡定然不少,後者固然勝算較多,兵力卻嫌不足,未必能速戰速絕,要
是陷於苦戰,己方勞師遠征,卻是不利,兩害相衡取其輕,最後還是決定選擇後
者。

  要偷營應該不難的,天狼軍當是以為安琪已是甕中之鱉,不虞偷襲,值夜的
崗哨不多,很多還是懶洋洋的不以為意。

  這時遠處生出兩點火光,周義知道最後一隊伏兵已經準備妥當了,再看眼下
的天狼大營還是靜悄悄的,相信營裡人大多進入夢鄉,只是此際離天亮還早,打
算多待一會兒時,想不到安城裡突然傳出「咚咚」鼓聲。

  周義不禁頓足,知道這通鼓聲定使天狼軍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於是當機立斷
,下令燃點號火,發出攻擊的訊號。

  號火一生,安城周圍隨即傳出戰鼓的聲音,也在這時,天狼軍的大營和幾個
包圍城池的營盤竟然相繼發生許多劇烈的爆炸,炸得天狼軍鬼哭神號,接著偷襲
的周軍亦從後殺到,展開殺戮。

  這時懸崖之上的周義卻看見安城城門大開,身穿雪熊戰衣的安琪一馬當先,
領著予餘騎兵直奔大營,也沒空奇怪,趕忙指揮眾軍放箭和擲下石頭,攻擊那些
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敵人的天狼軍。

  天狼軍已是潰不成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了,縱然有些勇悍之士奮力抵抗,
也給四方八面殺來的周軍殺得節節敗退,唯有隨眾亡命逃生。

  安琪率領的騎兵雖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銀
槍出神入化,出必傷人,最厲害的他們不時朝著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處擲出能
夠爆炸的火球,營裡火光熊熊,天狼軍也傷亡慘重。

  殺了一會,周義看見天狼軍的統帥大鬍子與安莎等三女率領殘兵敗將往大山
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勝了,便與親衛下山,前赴戰場。

  周義等抵達戰場時,戰事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軍的屍體
和傷兵,看來傷亡慘重,接著發現本來是天狼大營的地方多了幾個深坑,該是那
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發現主帥親臨戰場,趕來報告,安琪與副將率領部份兵馬進山,追擊天
狼敗兵。

  周義於是找來幾個將領,著他們清理戰場,點算傷亡後,便自行進城等候安
琪回來。

  「王爺,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麼惦著你嗎?」安琪連跑帶跳衝
了進來,也不理堂上還有其他人,乳燕投懷似的撲入周義懷裡,忘形地說。

  「怎麼身上全是血?可是傷著嗎?」看見安琪的雪熊戰衣血漬斑斑,周義關
懷地說。

  「不,是那些天狼狗賊的。」安琪搖頭道,旋即發現堂上的將領侍衛臉露異
色不禁粉臉一紅,卻還是賴在周義懷裡沒有起來。

  「趕跑了他們嗎?」周義問道,抬頭看見副將押著那兩個妖嬈的女郎進來,
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戰天也跑了。」安琪悻聲道。

  「戰天是誰?是那個大鬍子嗎?」周義點頭道。

  「戰天是他們的狼主,是個大鬍子。」安琪答道。

  「她們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她們是戰天的老婆,左邊的是金花,右邊的是銀花,外邊還有許多俘虜。


  副將答道。

  「大王饒命……:。饒命呀!。」兩女粉臂反縛身後,花容失色地撲倒地上
,叩頭如搗蒜道。

  「安莎呢?沒有拿下她麼?」周義沒有理會,寒聲問道。

  「她。……安琪公主……。」副將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安琪囁嚅說道。

  「什麼?」周義難以置信地叫:「胡鬧,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可惡的賤人!」

  「怎樣說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歎氣道。

  「姊姊?可知道她怎樣對你嗎?」周義惱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安琪慚愧地說。

  「算了,你也累了,去換件衣服,歇一下吧。」周義擺手道。

  「你惱了我麼?」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給你帶來什麼禮物,待我處置了這兩個俘虜,再和你說
話。」周義沉著臉說。

  「那麼……我……我在裡邊等你。」安琪不敢多話,乖乖地轉身離去。

  「你們兩個要死還是要活?」目送安琪離去後,周義目無表情地望著金花銀
花兩女問道。

  「活,我們要活!」兩女齊聲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問一句,你們便答二句,要是騙了我……。」周義森然道
。「我便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答,我們答!」兩女急叫道。

  「帶一個下去,我要一個一個的問。」周義下令道。

  軍士帶走了金花後,周義便開始發問了,問的是天狼族的虛實,風土人情,
問完了銀花,又帶來金花審問,問了半天,才分別審問完畢,可是沒有立即放她
們回去,而是著人關起來,遲些時再審。

  「你可是惱了人家?」看見周義步進閨房,安琪趕忙迎了上去,抱著他的臂
彎,劈頭問道。

  「我不該惱你麼?」周義哼一聲,氣呼呼地坐了下來,看見前些時命人抬進
來那幾個盛載禮物的木箱已經打開,再看安琪換上嫩黃色的繡花衣裙,頭上金髮
挽了一個流雲髻,還薄施脂粉,暗道好一個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動,冒火似的
說。

  「我是不知道你這樣惱安莎,要是知道,便不會放她走路了。」安琪急叫道


  「她勾結天狼,存心取你性命,難道我不該惱她嗎?」周義悻聲道:「可是
我惱的不是你放走安莎」。

  「那麼你惱什麼?」安琪不解道。

  「我惱的是你寧願陷身險境,也不遣人告訴我,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叫我怎
麼辦?」周義慍道。

  「遠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過,就算告訴你也來不及了,而且人家該能趕
跑他們的,豈敢麻煩你。」安琪低聲道。

  「什麼小事」周義愈說,愈氣似的嚷道:「你只有這點點兵力,能守得這裡
嗎?」

  「能的,我們還有黑龍血嘛。」安琪使勁地抱著周義說。

  「要是能夠,為什麼還要冒險出城,偷襲戰天?」周義質詢道。

  「也不是冒險的。」安琪解釋道:「戰天此人多疑善變,大營突然被炸,已
經使他心寒膽戰,再看我們主動出擊,一定以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們有多
少人,更不敢接戰,我們大殺一陣後,便會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麼辦?」周義抗聲道。

  「我們不淨是殺,也會趁機燒掉器械糧草,他要是不退,我們便再退守城裡
,有黑龍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帶來的糧草不多,還要花時間準備進攻
,總有糧盡之時,那時便會退兵了。」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麼我是來錯了。」周義憤然道。

  「不,不是錯。」安琪靦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會辛辛苦苦地趕來,
還給我帶來這麼多好東西。」

  「你一點也不懂愛惜自己,知道又有什麼用?」周義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後也不敢了,出了什麼事也會向你報告!」安琪著急地說。

  「最怕事到臨頭,你又忘記了。」周義悻然道。

  「不,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屍」安琪立誓似的說:「我要是忘記了,便叫我…
…天打雷劈,永遠也見不到你!」

  「胡說什麼,誰許你這樣發誓的?」周義著急似的伸手掩著櫻桃小嘴,說:

  「你要是忘記了……。」

  「那便怎樣?」安琪甜絲絲地吻吮著周義的大手,俏皮地問「那便……我便
要罰你!」周義喘了一口氣說。

  「那麼現在可要罰麼?」安琪旎聲道。

  「要…………罰你侍候我洗澡。」周義按捺不住,低頭往那香氣龔人的粉頸
嗅索著說。

  「我自該侍候你洗澡的,罰得不重呀。」安琪吃吃笑道。

  「待會你便知道了。」周義興奮地在安琪胸前摸索著說。

  「不要扯爛了這套漂亮的衣服,讓婢子自己脫下來吧。」安琪好像回到前些
時那些快樂的時光,呻吟一聲,自行解開衣帶說。

  「扯爛了便爛了,我回去後再送你。」周義揭開衣襟,搓揉著翠綠色的抹胸
說。

  「已經夠多了,人家那裡穿得完!」安琪歡喜地說。

  「穿不完也沒關係呀。」周義發覺手裡肉騰騰的,一手也握不過去,動手扯
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該差不多吧,只有奶子……」安琪臉泛紅霞,卻沒有說下去。

  「長大了許多,是不是?」周義看見了,那雙玉乳雖然挺拔如故,卻是漲卜
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球,愛不釋手道。

  「是。」安琪含羞點頭道:「聽說有了孩子,奶子還會更大,不知道是不是
真的?」

  「是呀。」周義笑道:「你給我生一個孩子,好嗎?」

  「好,當然好!」安琪歡呼一聲,接著心急地問道:「要怎樣我才能有你的
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周義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安琪癡纏地抱著周義說「我要洗澡了。」周義
淫笑道「可要熱水麼?」安琪問道一「不,我熱得很。」此時已屆初夏,周義又
是慾火如焚,不像嚴冬巾雪壺澡,坐了起來,不滿似的說:「這裡的澡堂設在外
邊,真是不方便。」

  「我在裡間建了澡堂,不用到外邊了。」安琪坐了起來說。

  「好極了,那麼我們快點脫衣服吧。」周義著急地撕扯著安琪的裙子說。

  「要扯爛了。」安琪嚷道,撥開周義的怪手,自行寬衣解帶,不用多少功夫
,便只剩下包裹著私處的騎馬汗巾了。

  「讓我看看有沒有變樣……。」周義賊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後一片屏障說


  「當然沒有!」安琪嗔叫一聲,也動手給周義脫下衣服。

  「怎麼沒有?」看見安琪奶大臀圓,小蠻腰卻是不堪一握,葫蘆似的胴體使
周義雙眼放光,由衷地讚歎道:「美,長得更美了!」

  「真的嗎?」安琪芳心竊喜,情不自禁地靠了過去。

  兩人光著身子,摟摟抱抱地走進裡間的澡房,儘管只是短短的十數步路,周
義的怪手卻已遊遍了安琪的嬌軀,使她氣息啾啾,嬌吟大作。

  「從那裡找來這個大澡盤的,一定容得下我們兩個了。」周義望著澡堂一角
的大澡盤說。

  「人家找人造的,還沒有用過哩。」安琪邀功似的說。

  「是嗎?那麼我可要嘗鮮了。」周義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這裡只有兩桶水,不夠用的。」安琪靦腆道。

  「算了,明天著人多打點水,那時才用吧。」周義擺手道。

  「你坐在這裡為,讓我侍候你吧。」安琪搬來一張小凳子,讓周義坐下說。

  「我要你先擦背。」周義詭笑道。

  「是,王爺。」安琪從旁拿來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灑濕了周義的虎背,再
取來皂豆澡巾,給他擦背。

  「不是這樣。」周義搖頭道。

  「不是擦背嗎?」安琪納悶道。

  「我要你用奶子和刷子擦!」周義笑道。

  「壞死了!」安琪羞叫一聲,接著說:「這裡沒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嗎
?」

  「怎麼沒有?」周義反手身後,在安琪的腿根摸索著說:「刷子不是在這裡
嗎?」

  「你真是個大壞蛋!」安琪笑罵道,粉臂抱著周義的脖子,香噴噴的嬌軀緊
緊貼在身後,便慢慢地扭動起來。

  兩團漲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壓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經使周義舒服的不得了,還
有背後那把毛刷子,那種癢絲絲的感覺,更叫他血脈沸騰,樂得呱呱叫。

  「擦乾淨了:。」擦了一會,安琪便已身酥氣軟,沒有氣力似的趴在周義背
上喘息著說。

  「前邊也要擦一下的。」周義怪笑道:「前邊怎樣擦?」安琪在周義肩頭咬
了一口,紅著臉說。

  「還不是一樣。」周義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道:「我教你,首先給用
澡豆洗一下雞巴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濕了水的澡豆,捧著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著說
:「氣為什麼這傢伙淨是凶霸霸的?」「害怕也要坐下去的。」在軟綿綿的小手
套弄下,周義慾火更熾,哈哈大笑道。

  「誰說人家害怕!」安琪嚶嚀一聲,蹲在周義身上,雙手扶穩那寬闊的肩頭
,便慢慢坐了下去。

  儘管那個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氾濫,但是仍然是那麼緊湊,那麼嬌柔,緊
緊包裹著周義的雞巴,使他暢快莫名。

  「可以開始擦了!」待安琪坐穩後,周義扶著纖腰說。

  「還要人家動嗎?」安琪撒嬌道。

  「你不動,如何給我擦……擦胸。」周義笑道。

  安琪無可奈何,唯有咬緊牙關,,雙手緊抱周義,慢慢扭動蛇腰,乳房壓著
他的胸膛磨弄。

  扭動了數十下後,安琪已是粉臉酡紅,香汗淋漓,終於忍不住嬌喘細細道:

  「人家……人家沒氣力了。」

  「怎麼鐵面羅剎如此不濟的?」周義訕笑似的說「你動吧……人家……人家
實在動不了了……!」安琪哀求似的說。

  「那麼我便動了!」周義哈哈一笑,抱著安琪便從小凳子長身而起^ 眼皮透
進來的光亮,使周義從酣夢中甦醒過來,知道太陽已經照到床頭了,暗念難怪人
說春宵苦短,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的。

  周義沒有睜開眼睛,繼續陶醉在昨夜的好夢裡時,卻發覺香氣撲鼻,接著鼻
孔還生出癢癢麻麻的感覺。

  「是誰這麼頑皮?」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不用說也知道是安琪幹的好事^
「渴睡豬,太陽快下山了,你還不起床?」安琪俏皮地說^ 「太陽哪有這麼快便
下山。」周義張開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上以錦被包裹,手裡卻拿
著金光閃閃的髮絲,撩撥著他的鼻孔。

  「快點起床吧,我們還有許多善後工作要做的。」安琪香了周義一口說^「
你先去吧,我要多睡一會。」周義賴在床上說。

  「人家還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安琪埋怨似的說:「累壞了是不是?
我早叫你不要這麼頑皮了!」

  「誰累壞了?我是想吃早點。」周義詭笑道。

  「你要吃什麼?我給你準備吧。」安琪柔情萬種道。

  「我要吃你!」周義一手把安琪拉入懷裡,抖手扯開纏身錦被說。

  「不,不行。」安琪擋拒著說:「你要累壞人家嗎?」

  「我怎捨得。」周義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現在……。」安琪捉著周義的怪手說:「晚上……:晚上再來吧。」

  「不許賴皮的。」發覺已是日上三竿,周義也不想耽擱,笑道。

  「不……不賴皮。」安琪格格笑道。

  兩人繼續嬉鬧了一會才起床,安琪妻子似的侍候周義梳洗完畢,穿上衣服後
,才取來自己的衣服。

  「為什麼不穿新衣?」看見安琪拿來色毒的衣服,周義問道。

  「那些衣服淨是穿給你看的。」安琪理所當然地說,手上取過粗布褻褲穿上


  「不,裡邊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別要弄壞了我的小乖乖。」周義吃吃笑道。

  「怎會弄壞?」安琪甜在心頭,脫下褻褲,走到周義送來的衣箱裡挑選著說
:「所以你送這麼多汗巾嗎?」

  「當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周義走到安琪身畔說。

  「裡邊又是送我的珠寶首飾嗎?」安琪拿起一個錦盒子問道「不,是玩具。
我送你的玩具。」周義賊兮兮地說。

  「這是什麼玩具?」安琪打開一看,發覺盒子裡盛著許多古古怪怪的東西,
隨手撿起一根捧子,問道。

  「這是我不在時,給你用來搔癢的。」周義怪笑道。

  「搔什麼癢……人家才不要!」看見那根棒子好像男人的雞巴,安琪若有所
悟,頓時粉臉通紅,嬌嗔大發地丟回盒子裡,卻又禁不住好奇心,撿起一個毛球
說:「這又是什麼?」

  「這是用來懲治你的。」周義大笑道。

  「人家又沒有開罪你!」安琪呶著嘴巴說。

  「沒有麼?這一趟你自作主張,要我牽腸掛肚,不是開罪我嗎?」周義悻聲
道-「人家昨夜說過以後也不敢了娶惟瞧?」安頊央求似的說。

  「要是下一趟……。」周義正色道。

  「沒有,沒有下一趟了。」安琪打斷了周義的說話,急叫道:「要是還有下
一趟,隨你怎樣懲治人家便是。」

  「不要忘記呀……」周義滿意地說。

  「不要忘記呀。」周義滿意地說。

  「是……是的……」安琪點頭不迭,舒了一口氣,好奇地問道:「這個小小的毛
球究竟有什麼用?」「用來癢人的。」周義抬手接過,捏著毛球在安琪還沒有穿
上衣服的裸體撥弄著說。

  「原來這樣……」安琪紅著臉躲開說。

  「這還不算厲害。」周義笑嘻嘻道:「最厲害是塞進去……。」

  「塞進裡邊嗎?那可癢死人了!」安琪驚叫道。

  「可要試一下嗎?試上一趟,以後便不會忘記了。」周義恫嚇道: 「不,不
要,你這麼凶,人家怎會忘記!」安琪害怕似的說。

  「現在才知道我凶嗎?可有後悔跟了我?」周義冷哼道: 「不,我不後悔!


  安琪胸中一熱,撲入周義懷裡說:「我知道你是疼我,緊張我,才會這麼凶
的。」

  「那麼你要記著以後不要讓我擔心了。」周義柔聲道,知道這個色毒可汗從
今以後,當會唯命是從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安琪才戀戀不捨地穿上衣服,周義名在幫忙,卻是大肆手
足之慾。

  「你是怎樣把黑龍血埋在幾個天狼兵營下面的?」周義忽然記起天狼營盤發
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龍血,不明所以地問道。

  「埋在那裡許久了。」安琪答道:「你去後,我也曾想過城池被圍的問題,
遂右幾個敵人大有可能紮營的地方埋下黑龍血,以防不測,誰知誤打誤撞猜對了
,所以昨夜派出死士,潛進他們的營盤點火。」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二「那通鼓聲就是點火的信號了?」

  「不錯,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們,便能製造更大的混亂了。」安琪解釋道。

  「你們的傷亡嚴重嗎?」周義問道:「守城時傷了百多人,昨夜虧你們幫忙
,倒沒有什麼傷亡。」安琪答道。

  「守城時只傷了百多人嗎?」周義訝然道,記得城池滿日瘡痍,還道經過劇
戰。

  「是的,我們的城池堅固,還有霹靂子之助,他們初時又沒有攻城器械,攻
上來只是送死吧。」琪點頭道。

  「什麼霹靂子?」周義不解道。

  「那是注滿了黑龍血的石彈,擲地便爆,很是厲害的。」安琪賣弄似的說:

  「會讓我試給你看……」「我可要見識一下了。」周義興致勃勃道,暗念回
去時,可要向她討一些黑龍血和霹靂子,以備日後之用。

  「你打算怎樣處置那些俘虜?。」安琪接著問道: 「你有什麼意見?」周義
反問道:「我們通常是要他們當奴隸,但你是統帥,自然是你作主了。」安琪誠
心道。

  「就照你的意思吧。」周義點頭道:「兩個女的卻還有用,你和我演一場戲
,然後放她們逃走……」

  「演什麼戲?」安琪奇道。

  「就是這樣……」周義解說道:「要是她們中計,安莎還有活路麼?」安琪
失聲叫道。

  「這樣的賤人,又有什麼用!」周義悻聲道:「但是一一一。」猶豫道。

  「但是她怎樣也是你的姊姊嗎?」周義咬牙切齒道:「你可不知道人心險惡
,她不僅引狼入室,還沒打算給你一傴麻杖。令要生擒活捉,讓那些天狐耳托妁
斬妾弄死。」

  「不會吧?」安琪粉臉變色道。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也未必會這麼恨她的。」周義僭道。

  「她們會中計嗎?」安琪問道,已經相信了周義的說話。

  「我也不知道,她們就是中計,戰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
怎樣也要一試的。」周義沉聲道。

  「為什麼事在必行?」安琪不解道。

  「這一仗戰天雖然大敗,但是根據兩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還有五萬戰士,
加上鄰近的盟友,實力不可輕侮,如果聚眾前來報仇,又有深悉你們虛實的安莎
作嚮導,豈不是又要你陷身險境?」周義正色道。

  「原來又是為了我。」安琪感動地說。

  「不淨是為了你的。」周義假情假義道:「些時,我要領兵南征,要是整天
惦記著你的安危,如何打勝仗。」

  「你要南征?」安琪關懷地問。

  「不錯,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趕不及來援了。」周義歎了一口氣,
忽地生出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於是說:「去後,我會招募五萬新兵,等們前來
這,你要給我嚴加訓練,必要時,可以助你守城。」

  「我……我行嗎?。」安琪不知是驚是喜道。

  「所向無敵的鐵面羅剎當然行了。」周義大笑道: 「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失
望的。」安琪答應道。

  「還要善加保重,不許讓我牽掛。」周義深情地說,心裡暗暗歡喜,因為如
此一來,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馬留在色毒受訓,還能哄得安琪頭昏腦轉,可說是一
舉兩得。

  「王爺,你也要保重。」安琪情深款款地說「好了,要出去辦事了,不要讓
他們久等。」義柔聲道。

  去到外邊,大周和色毒諸將已經齊集等候,有人報告敵我的傷亡,大周損失
甚少,天狼軍卻死傷逾兩萬人,投降被俘的還有數千,可說是大獲全勝。

  大戰過後,許多善後的工作是要周義和安琪作出決定的,忙了半天,兩人才
有空去看金花銀花,合演一場好戲。

  由於俘虜眾多,城裡沒有這許多牢房,周軍遂把他們像牲口似的關在天狼軍
圍城時,本來用作馬棚的欄柵裡,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銀花身份特殊,沒有與其他俘虜關在一起,而是囚在大營旁邊的帳篷裡
,雖然不像馬棚的俘虜那樣日曬雨淋,但是一點也不好過,還受盡羞辱。

  被擒至今,兩女可記不起曾經給多少男人摸過,戰甲早已脫下,這時身上只
剩下單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還掉了下來,一邊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氣裡。

  受辱本屬意料中事,落入敵人手裡的女人那一個沒有給人強姦,甚至輪姦,
最後還要淪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魚肉,雖然受罪,兩女可沒有放在心上,甚至
渴望快點成為事實^ 一來是天狼族的女人習慣濫交,沒有羞恥之心,二來兩女自
恃長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體交換自由,縱是跑不了,也不用
像現在那樣受罪。

  兩女也真受罪,整天只有一個差不多發黑的饅頭和半砵髒水下肚,週身乏力
,手腳還給繩索縛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實這時兩女最希望的,是能夠再見昨天審問自己的那個年青英偉,該是主
帥的南朝漢子,這個漢子大有可能是晉王周義,要是能見到他,或許會有重獲自
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僅他沒有見人,其他人亦不聞不問,送飯的軍士丟下饅頭和髒水
便頭也不回地離去,她們只能掙扎著爬過去,野獸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麼的難
堪一兩女也不是整天擔驚受怕,自傷自憐的,每當外邊傳來的聲音時,她們必定
側耳傾聽,看看有什麼消息。

  在帳外看守的軍士談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戰,那個晉王爺如何神機妙算,與
安琪可汗裡應外合,大敗天狼,後來還說到安琪怎樣為他們的王爺折服,情深一
往,矢誓效忠,永為胯下不貳之臣,聽得兩女津津有味,忘記了自身的苦惱。

  那些守衛也從安琪說到安莎,除了把安莎罵得一文不值外,還說她本來與周
義有一段霧水之緣,卻不為周義所喜,才憤而出走,與他作對,繒影繒聲,不知
是真是假。

  太陽下山的時候,兩女也是飢腸轆轆,餓得肚裡打鼓,忽然聽1 柝研俱有聲
音頗為熟悉,說話的竟然是晉王周義。

  「他們沒有鬧事吧?」周義問道,問的該是關在欄柵裡的俘虜。

  「沒有,屬下可沒有讓他們吃飽,每人只是吃了一個饅頭,要鬧事也沒有氣
力了。」

  「餓著肚子也沒氣力幹活的,讓他們吃飽,但是明天開始要給我重建安城…
…」

  「是,屬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牆要用石頭建造,還要從舊城起計,四面延展百丈。」

  「這不是大了許多嗎?」發問的是一把清脆悅耳的聲音,說話的該是安琪。

  「當然要大一點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們的五萬大軍。」

  「你們要長駐在這裡嗎?」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載,待我的弟弟與黑山結盟後,我們才能兵分兩
路,前後夾擊天狼的。」黑山是一個外族,在魯州之北聚居,隔斷了天狼一族南
下入寇魯州的道路。

  「那麼我們也有一個新的安城了。」

  「不錯,這個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謝王爺賜名」

  「不要客氣,這一趟要不是你的奇謀妙計,著安莎誘得天狼來攻,使我們大
胰一仗,大大削弱他們的兵力,縱是黑山答應結盟,我們也不會考慮進軍,剷除
這個心腹大患的。」

  「安莎還要留在戰天身旁作內應,也真難為她了。」

  「待我們消滅天狼後,我一定重重有賞的。」

  「謝王爺。」

  「那兩個女的關在那裡?」周義改口問道。

  「就在這個帳篷裡,怎樣處置她們?」

  「你們負責監督這些俘虜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幾個月的,這兩個女的便賞給
你們吧。」

  「謝王爺。」

  「好了,我們要回城了,明天開始,便要幹活了,」

  「屬下等恭送王爺可汗回城。」

  金花銀花聞言,不禁驚怒交雜,驚的是自己結果還要淪落為供人淫辱的女奴
,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敵人的內應,要是不能逃回去報訊,天狼便難逃滅族
之禍了。

  外邊靜下來時,兩女趕忙低聲商議,討論如何才能夠逃出生天,無奈說了半
天,還沒有萬全之策,然後帳外卻又傳來男人嬉笑的聲音,知道噩夢即將開始,
唯有無助地靜觀其變一果然過不了多久,七八個壯漢蜂擁進來了,從服飾來看,
他們全是頭目軍官,其中一人卻捧著一大盤熱騰騰香噴噴的夾肉饅頭,瞧得兩女
垂涎三尺,咕嚕咕嚕的狂流口水「這些饅頭又香又好吃,你們想吃嗎?」

  「吃,我吃!」金花忙不迭地說,對她來說,這時逃走事小,吃東西事大。

  「給你們吃也行,可是要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也可以。」銀花爽快地答應道,暗道除了色相肉體,自己兩個此
際還能付出什麼代價。

  「吃飽以後,可要好好地侍候我們的。」

  「你們這麼多人嗎?」金花吃驚地叫,不是害怕這七八個壯漢,而是害怕還
有其他,那麼這頓飯可不好吃了。

  「嫌少麼?」

  「不.....不是!」銀花可憐兮兮地說:「但是你們這麼多人,我們可吃不
消的!」

  「那麼吃不吃?」

  「吃,我吃!」金花急叫道:「你們可不要那麼粗魯……」銀花也怯生生地
說^ 「解開繩索,讓她們吃個痛快吧。」

  解開繩索後,兩女不約而同地伸手去拿饅頭,空出來的玉手卻軟弱地搓捏著
已經縛得發麻的手腕。

  眾漢自然不會閒著,紛紛伸出怪手,輪番在兩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
其手,大肆手足之慾。

  兩女急於裹腹,也顧不得許多了,嘴巴吃個不停,倆肚辛酸地任由眾漢摸奶
掏穴每人吃了兩個饅頭後,兩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歎了一口氣道:「我想尿尿
。」

  銀花也說:「能不能讓我們先去洗澡?」

  「也好,她們髒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裡洗澡?」

  「沿著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裡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靜,沒有六f 擾仔


  「那麼走吧。」

  「把剩下的饅頭也帶去吧,我們還想吃。」金花饞嘴地看著盤子裡剩下來的十
多個饅頭說。

  「隨便吧,我們一定會讓你們吃飽的!」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眾漢帶領兩女往洗澡時,周義也領著安琪來到了他們口裡說的那道支流。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為什麼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銀花如何逃跑。」周義笑道。

  「如果要看,該在帳篷那邊才是,來這裡幹麼?」安琪不解道。

  「那裡守衛眾多,她們要跑也跑不了的。」周義笑道。

  「難道帶到這裡,然梭放她們走路麼?」安琪一頭霧水道。

  「倘若如此著跡,她們會懷疑的。」周義搖頭道。

  「怎樣才不會讓她們懷疑?」安琪問道。

  「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看一齣好戲吧。」

  周義拉著安琪往山上走去,走到了一塊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說:「從石上往
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開始黯淡的夜色裡,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
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這個地方嗎?」

  「下邊是戲台,我們是觀眾,自然要找個好位置了。」周義扶著安琪坐下說


  也在這時,七個壯漢手執火炬,鬧哄哄地簇擁著金花銀花兩女從遠處走了過
來,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見兩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劇跳,顫聲問道:「他
們是不是要……?」

  「你們色毒是如何對待女奴的?」周義反問道。

  「我……我不要看了。」安琪粉臉一紅,想動身離去,卻給周義一手抓緊。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周義吃吃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安琪唾道,她雖然享盡閨房之樂,但是至今還沒有看過
別人幹這碼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們怎樣侍候男人,回去援,也可以侍候我了
。」周義笑道。

  「大壞蛋!」安琪羞叫道。

  兩人說話時,那些壯漢紛紛把火炬架在高處,使周圍亮如白晝,金花銀花也
在明亮的火光裡,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走進水裡,當著那些色鬼洗擦那誘人的
胭體。

  雖說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沒用,但是兩女不知打什麼主意,竟然全無道
理地故意賣弄,你給我洗身,我給你擦背,摸胸撫陰不足為奇,還把指頭送進裂
開的肉縫裡掏挖,不堪入日。

  眾漢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說了些什麼話,兩女便匆匆
洗淨身子,媚態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後,兩女春情勃發似的糾纏在一起.恬不知恥地上下其手,互相愛撫逗
弄,情到濃時,還雙雙倒在地上,從頭臉開始,以至頸項胸脯,各逞口舌.親吻
對方的嬌軀,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騎銀花身上,下體緊壓著她的頭臉,嘴巴卻舔
吃眼前的牝戶。

  「真不要臉!」安琪想不到兩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過你的小穴沒有?」周義在安琪耳畔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安琪耳根盡赤道,儘管口裡說不知道,心裡卻是記得清楚,
那是在破身的一趟,周義曾經衝動地親吻那不見天日的私處,分明是愛煞了自己
,才會不顧……,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發,春心蕩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懷
裡。

  「我想吃一趟……。」周義的怪手從安琪腋下穿了過去,把玩著漲卜卜的胸
脯說。

  「不行!」安琪驚叫道,話出如風,道出不行俊,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義吃吃怪笑,手上興奮地搓揉著說。

  「那麼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虧似的說。

  「吃什麼呀?」周義促狹地問道。

  「要……要吃……。」安琪可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可是吃她們吃的?」周義大笑道。

  「小聲一點,他們會聽到的。」安琪著急地說。

  「我們也聽不到他們說話,他們怎能聽到。」周義笑道。

  安琪低頭一看,發覺沒有驚動了下邊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氣,接著看見那兒
個壯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掉褲子,手裡握著昂首吐舌的雞巴,分成兩個小圈子
,把金花銀花圍在中間,兩女卻蹲在他們身前,輪番吮吃那些怒目猙獰的肉棒,
不禁羞得臉如紅布,趕忙別開俏臉。

  「為什麼不看?看看能學些什麼功夫嘛!」周義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學她們!」安琪大發嬌鎮道,口裡雖然說不,卻又忍不住偷眼
再看。

  金花銀花看來經驗豐富,吃得頭頭是道,無奈兩個人兩張嘴巴,僧多粥少,
亦是應接不暇,唯有加上一雙玉手,金花的一張嘴巴,還要同時料理兩個慾火如
焚的壯漢。

  安琪雖然眼界大開,但是有生以來,除了周義,可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身體
,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雞巴,不禁眼花撩亂,芳心卜卜狂跳


  周義也是瞧得興奮莫名,大肆手足之慾的同時,也發覺安琪芳心跳個不停,
心念一動,便把怪手探進衣襟裡。

  「幹什麼?」安琪呻吟似的說。

  「為什麼你的心跳得這樣厲害?」周義隔著抹胸,指頭搓提著峰巒上發硬的
顆粒說。

  「不知道……。」安琪粉臉通紅道,感覺肚腹裡的火球,好像燒得更是熾熱


  「可要我給你煞癢麼?」周義手上不輕不重地拿捏著那雙大如西瓜的肉球說


  「回去……我們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齒道。

  「不,金花銀花還沒有逃走哩。」周義詭笑一聲,抽絲剝繭地脫下安琪的衣
服說。

  「那怎麼辦?」安琪失魂落魄地說,看見一個壯漢已經把銀花壓在身下,發
狠地狂抽猛插,體裡更如蟲行蟻走,難過的不得了。

  「就在這裡吧。」周義笑嘻嘻地脫掉安琪的外衣,接著動手解開她的褲帶,

  「就在這裡麼?」安琪吃驚道,卻奇怪地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

  「這裡很好呀!」周義把安琪的褲了也脫下來,探手在包裡著騎馬汗巾的
股間摸索著說,

  「冤家……!」安琪嬌吟一聲,情不自禁地伸出_玉手,摸索著周義那隆起
的褲檔說,

  「你扮狗吧。」周義搬弄著安琪的身體說。

  「扮什麼?」安琪不明所以道,卻也依隨著周義的擺佈,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周義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從褲子裡抽出一柱擎天的雞巴
說。

  「人家不扮狗……!」安琪嬌慎大發,扣要間躲道。

  「不扮嗎?」周義怪笑一聲,伸出怪手探壇腿根,五指如梭,搔弄著那暖烘
烘的肉饅頭說。

  「不要……不要癢人……扮了……人家扮了……!」安琪氣息啾啾地四肢著
地,粉臀朝天高舉,討饒似的叫。

  「乖狗兒!」周義也不耽擱,跪在安琪身梭,捧著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勁
,一下子便把雞巴從俊送進去。

  「喔……動……快點動!」安琪放蕩地叫,不知為什麼,感覺特別刺激,渴
艇快點抵達極樂的巔峰。

  周義也是說不出的興奮,起勁地橫衝直撞,縱橫馳騁,在幕天席地之間,盡
情亨受肉慾的樂趣。

  經過數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嶸首狂搖,滿頭金髮在夜空中閃爍著耀目的光
芒,嬌軀同時急顫,瘋狂似的扭動了幾下,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倒石上急喘。

  縱然安琪沒有叫得震天價響,周義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裡傳來陣陣劇烈無
比的抽搐,更告訴他這個美麗的色毒可汗不僅得到高潮,還得嘗前歷未有的樂趣


  「是不是美極了?」周義暫緩衝刺,雞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裡,細味著在嬌
柔的肉壁擠壓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還沒有樂夠的,是不是?」周義笑問道。

  「是……。」安琪嬌喘一聲,忽地驚叫道:「你看!」「看什麼」,周義奇
道。

  「下邊……!」安琪急叫道。

  周義看見了,下邊的金花俯伏在一個壯漢身上,吞噬了他的雞巴,但足灘邊
還有一個漢子,把雄赳赳的肉棒從梭硬闖,兩根雞巴強行擠進那個風流肉洞,籽
來快要把嬌嫩的洞穴撕成兩半,儘管緊密地逼在一起,沒有空間可供抽插,他們
還是起勁地扭動熊腰,讓肉棒在裡邊肆虐,每次扭動時,金花便發出駭人的厲叫
,叫人不寒而慄。

  「這一招叫兩馬同槽,通常是用來對付那些騷穴寬鬆的婊子的。」周義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撐爆了怎麼辦?」安琪同情地說。

  「能夠逃跑便行了。」周義不以為意道。

  「他們又要怎樣?」安琪又再叫了。

  周義知道安琪說的是那幾個圍著銀花的壯漢,其中一個剛剛完事,爬了起李
俊,剩下的說了幾句話,銀花卻是害怕似的不住搖頭,可是說不也是沒用,兩個
漢子硬把她拉起來,倒騎在一個躺下來的漢子身上,讓他把雞巴插了進去,接著
另一個卻扶著那肥大的屁屁,雞巴抵著股縫麼弄了幾下,便奮力刺下。

  「這是夾棍。」周義解釋道:「前俊兩個洞穴同時用來侍候男人,她也能得
到雙倍的樂趣。」

  「後邊?!」安琪茫然道。

  「對,就是屁眼」周義笑道:「雖然山路崎嶇,但是也有人喜歡這一套的。
」「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說。「女奴就是男人的玩物,她們要活下去,
自然要受罪了。」周義理所當然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當女奴的!」安琪絕無妥協似的說。

  「那麼你當不當我的女奴?」周義促狹地問。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別說當女奴,要了我的性命也行的!
」「要是我想給你的屁眼開苞呢?」周義笑道。

  「如果你真的這麼狠心,喜歡怎樣便怎樣吧。」安琪旎聲道。

  「那麼我便搗爛你的騷穴吧!」周義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勁。

  儘管剛剛用嘴巴給周義清潔乾淨,口裡仍是鹹鹹酸酸,殘存著異樣的氣味,
安琪還是心滿意足地靠在周義懷裡,也不急著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穢漬斑
斑的牝戶上面,繼續陶醉在極樂的歡娛裡。

  周義完事了,下邊的眾漢也橫七豎八,或坐或臥地倒在地上歇息,他們雖然
不是特別強壯,但是好像不懂得什麼是滿足,縱然得到發洩,還要大肆手足之慾
,而且輪著摧殘金花銀花兩女,休息的時間比較多,有人已經前後干了兩次。

  金花銀花死人似的癱瘓地上,頭臉身體全是白膠漿似的穢漬,真是慘不忍睹


  「有人來了!」安琪忽地看見遠處有人急奔而來,奇怪地說。

  「來的一定是傳令兵。」周義看也不看道。

  「你怎麼知道?」安琪納悶道。

  「來人是奉我之命,召他們回去說話的,這樣金花銀花才有機會逃走嘛。」
周義笑道,其實下邊眾漢,包括傳令兵在內,也是他的親衛,全是事先安排的。

  來人果然是傳令兵打扮的軍士,好像下達命令後,眾漢便相繼起來,在水裡
洗乾淨,再與傳令兵說了幾句話,便匆匆而去。

  「為什麼傳令兵不走」安琪問道。

  「他是奉命看守這兩個女奴的,待她們洗乾淨身體後,才帶回去。」周義性
道。

  金花銀花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了,步履蹣跚地走進水裡洗澡,洗乾淨後,才
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麼?」看見銀花走到傳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說話,安琪狐疑道。

  「什麼也不重要,當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吧。」周義笑道。

  果然銀花說話時,金花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根粗大的枯枝,乘著傳令兵不務,
使力往他的腦援擊下去。

  傳令兵猝不及防,立即應聲倒下,金花手裡的枯枝亦斷成兩截,看來她是使
盡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會不會送了性命。」安琪不忍道。

  「不會的,他不是尋常軍士,又早己有備,枯枝事先還做了手腳,傷不了他
的。」周義搖頭道。

  傳令兵倒下俊,銀花也撿起放在一旁的饅頭,用衣服兜在懷裡,然後互相扶
持,逃進黑暗的夜色裡。

  「我們真的要建造新城嗎?」安琪發覺周義果然著人籌備建築新城,奇怪地
問。

  「當然是真了,昨兒我故意讓金花銀花聽到的說話,不全是假的。」周義點
頭進。

  「那麼你也要在這裡住上一年半載嗎?」安琪喜上眉梢道。為禮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頭子上下打量了周義幾眼,連說三聲很好
俊,接著說:「我們進去說話吧。」

  在安琪和周義的引領下,矮老頭子昂首闊步,走進屋裡。

  三人分賓主坐下俊,安琪也不待僕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說:「師父,這麼多
年來,你去了那裡,怎麼不來看我?」

  「這些年來,我為了性命,東奔西跑,採藥尋醫,那裡有空看你。」矮老頭
子歎氣道。

  「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麼事?可有事需要徒兒效勞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絕症,行將不久於人世,此行只是為了見你最俊一面的。」矮老頭
子唏噓道。

  「絕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顆天山雪蓮,還有兩杖雪熊膽,什麼絕
症也能治得了的。」女琪著急地說。

  「沒有用的。」矮老頭子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打開盒蓋,說:「我也有天
山雪蓮,還曾以雪熊膽入藥,一樣治不了。」

  「那怎麼辦?」安琪認得盒子裡盛著的果然是天山雪蓮,不禁冷了一誠,絕
望地說。

  看見玉盒裡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傳說中的天山雪蓮,周義卻是暗叫漸愧
,見到安琪俊,只顧與她尋歡,可忘記了要給玉樹太子找藥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難過。」矮老頭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俊一
個心願,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兒就是赴湯蹈火,也要給你辦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還不知道我的來歷,是不是?」矮老頭子道。

  「是。」安琪點頭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單劍誅仙姚達的關門弟子……」矮老頭子緬懷往事道。

  「單劍誅仙姚達?!」周義失態道。

  「你也聽過他老人家的大名嗎?」丁庭威訝然道。

  「習武之人,有誰沒有聽過。」周義由衷道,知道這個姚達號稱天下第一劍
,一柄誅仙劍打遍江湖無敵手,可惜沒有傳人,卅年前病逝後,一門從此而絕,
一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說他老人家沒有傳人麼?」

  「那是心懷鬼胎之人散播的謠言吧。」

  丁庭威咬牙切齒道:「他有一個獨生女兒賽娥,俊來嫁伐為妻,除了
我,他還有一個得意弟子,就是現在的南朝國主宋元索!」

  「是他?」周義吃驚地叫。

  「想不到吧??有許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歎氣道:「宋元索自小便追
隨吾師習武,師父死後,也許他便是當今第一高手。」「是他散播謠育的嗎?」
安琪問道。

  「不錯,他是擔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師父是死在他的手裡,便要負上拭師
的惡名了。」丁庭威憤然道。

  「什麼?」周義和安琪不約而同地叫。

  「是這樣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達年輕時,整日闖蕩江湖,揚名立萬,從來沒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藝歸隱
後,才後悔不該讓一身絕學失傳,卻在這時碰上宋元索,經不起他的苦苦哀求,
遂收他為徒,俊來還收了丁庭威作關門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為人知,後來宋元
索又刻意遮瞞,外間可不知道他還有兩個弟子。

  宋元索天資穎悟,是習武的奇才,得傳姚達一身所學俊,便露出豺狼本性,
濫殺無辜,然而他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達能制,唯有暗歎知人不明
,韜光養晦,以為可以安渡徐年。

  豈料宋元索不知如何,發現乃師藏有一本曠絕古今的武功秘岌,據說習成之
俊,便可以天下無敵,竟然不擇手段,逼姚達交出秘笈。

  姚達知道鬥不過這個徒弟,卻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裡,遂著女兒女婿攜帶
秘岌遠走他方,事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殺丁庭威父婦,搶奪秘笈外,還乘
著姚達人在病中,逼他試劍,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婦攜著秘岌亡命天涯,恐怕為宋元索所獲,遂把秘笈分作兩半,分
頭逃走,約定在大周京城會合,以為遠離宋元索勢力,可保無虞,誰知從此便勞
燕分飛,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師母……師母可是已經慘遭毒手?」安琪囁諾道。

  「我不知道,應該不是的,當年我們分開逃走,就是預備失手時,以剩下的
半本秘岌作談判籌碼,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殺手,輾轉逃到這裡,亦沒有聽
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搖頭道。

  「她沒有與你會合麼?」周義問道。

  「沒有,我們約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鶴樓見面的,每年我也會去一趟,
卻是人影全無,地方時間是她定的,松鶴樓更是她舊遊之地,不會弄錯的。」丁
庭威長歎邊:「不過為了逃避那些殺手,我遲了兩年才去到那裡,不知是不是出
了什麼意外。」

  「也沒有秘笈的消息度?」周義追問道。

  「沒有,這些年來,什麼消息也沒有,看來宋元索沒有得到她的半本秘岌。
」丁庭威答道。

  「師父,師母吉人天相,不會遭遇不測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還在京
裡,王爺也許會找得到的.」

  「她有什麼特徵沒有?」周義皺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顆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賽娥的特徵說:「如果還有京
裡,重九之日,該會在胸前別上紅花,以作記認,在松鶴樓等候的。」「為什麼
要別上紅花,你不認得她麼?」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認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來的是我或
是她的傳人,便要靠紅花和信物想認了。」「原來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
其實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找到了又怎樣?」周
義早己猜到了,問道。

  「只有練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報仇,否則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丁庭威厲聲道。

  「那是什麼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嗎?」安琪狐疑道。

  「師父把秘笈授給我們夫婦時,說過宋元索的劍術盡得他的真傳,天下無人
能敵,著我們不要妄圖以劍術取勝。」丁庭威回憶道:「所以我也沒有傳你劍術
。」「不用劍術便能打敗他嗎?」安琪茫然道。「當然不是,但是劍術不能打敗
他,學來又有什麼用?」丁庭威從懷裡取出一疊殘舊的紙片說:「這本秘發記載
的是一套奪天地造化之功的內功心法,練成以俊,便能以內功融入招式之中,克
制他的劍術了。」「這麼厲害?」周義垂涎三尺道。

  「王爺,如果你答應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還會自行散去武功,把
一身功力傳你!」丁庭威寒聲道。

  「散去武功?」周義差點便脫口答應了,卻給安琪失聲叫出來,打斷了話柄
,原來內功是練武之人的精氣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會一命歸陰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難逃一死的,與基讓一身功力付諸流水,倒不如
留付有緣了。」丁庭威木然道。「藥醫不死病,老人家無需如此絕望的。」周義
違心道。「如果還有一線生機,難道我不想活下去嗎?」丁庭威曬道:「現在我是
病入膏育離死不遠,只是以內功強行苦苦支撐,能夠再撐七日己經很不錯了。」
「七天?」安琪淚盈於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儘管吩咐便是。」周義也不客氣,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訪尋內人,找到她之俊,要聽她的吩咐,練成這一門奇功,給
我們報仇。」丁庭威森然道。「行,小王遵命。」周義答應道。「安琪,你給我
們安排一個清靜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擾。」丁庭威吩咐道。

  傳功完畢,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來差不多油盡燈枯了,周義正在閉目調
息,使出內視功夫,察看內功的進境,隔了二會,才張開眼睛,只是滿臉疑慮之
色,沒有半點歡容。「老人家,為什麼你的真氣不能與我自身的真氣結合一起,
也不能使用的?」周義著急地問。「練……練功………秘笈……」丁庭威指著胸
前,氣若游絲地說:「告訴……告訴賽娥……報仇第一……不……不要計較!」周
義沒有猶豫,立即從了庭威懷裡取出秘笈,還順手牽羊,拿去盛著天山雪蓮的玉
盒,才動手翻閱秘岌。讀畢秘岌俊,周義差點便要破口大罵,再看了庭威已經沒
有氣息,一命嗚呼,知道沒有轉圓徐地,更是頓足。

  原來這套不知名的內功其實是要男女兩人一起修練,練成入門的功夫俊,便
要合藉雙修,當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兩半,與姚賽娥分頭修練,只道兩人重會之
日,便是功成之時,可以找宋元索報仇了。現在丁庭威雖然練成入門功夫,可是
找不到姚賽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於是把心一橫,把全身真氣移至周義身上
,如果不能與姚賽娥繼續修煉這套古怪的內功,便不能使出練成的真氣,可說是
得物無所用。

  念到丁庭威臨終前的遺言,分明示意姚賽娥只要能夠報仇,便要不惜犧牲,
周義不禁頭皮發麻,渾身彷彿起了癢子,事關以她的年紀,已是雞皮鶴髮的老人
婆,白己怎能與她合藉雙修,作那苟且的勾當。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寶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內力,亦無法使用,就
像一個沒有寶庫鑰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與宋元索對決沙場,或許還
有性命之憂。

  周義越想越氣,忍不住大叫一聲,卻驚動了外面守候的安琪,進來一看,發
現師父已經去世,只道周義也是悲傷難禁,課沒有追問原由,還自行著人辦理喪
事,毋庸周義費心。

  領兵回到晉州後,周義還是神不守舍,心亂如麻,難以作出決定,只要念到
為了武功與那老婆子合籍雙修,同床共枕,感覺就像已經當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煩心的事卻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還沒有任何反應,與安琪一起時,周義已經送
出捷報,英帝理該收到,可是既沒有嘉獎,至今亦沒有任何有關色毒的旨意。

  接著李漢前來覆命,早時他本來派人前往鄰近的襄州招兵,孰料發覺那裡也
在招兵,由於襄州州牧丁壽是太子黨,不知道有沒有妨礙,於是不敢安動。

  至於京裡的魏子雪,雖然調查工作沒有什麼進展,卻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對
周義此次出兵,議論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對,反對最力的則是太子一黨,聽
聞英帝淨是聆聽,沒有作出評論。

  此事本屬意料中事,周義也不以為意,頭痛的是英帝好像不聞不問,不知是
禍是福。

  猶幸也有好消息。

  由於周義戰無不勝,當兵的待遇也是優越,招兵甚是順利,不僅募得英帝批
淮的五萬兵馬,逾額招募的三萬兵馬也成軍過半,李漢已經開始訓練了。

  聽罷李漢的報告,周義更是心煩意躁,無心多談,著他秘密安排把新兵盡早
送交安琪,同時募集工匠,以色毒帶回來的黑龍血和技師,趕工製造霹靂子後,
便自行返回秘宮休息。

  「奴婢叩謝王爺大恩!」綺紅一見周義回來,便以大禮參拜。

  「謝我什麼?」周義皺眉道。

  「李大人已經把奴碑的女兒帶回來了。」綺紅歡天言地道。

  「很好,以後你可要用心給本王辦事了。」周義點頭道。

  「這是一定的。」綺紅爬了起來,走到周義身旁,親熱地抱著他的臂彎說:
「可是奴脾還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周義不耐煩道。

  「現在奴脾把女兒養在宮裡,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請兒天
假,帶回故鄉,請人撫養。」綺紅囁嚅道。

  「帶到那裡?」周義問道。

  「奴脾的故鄉在徐州一個小村落。」綺紅答道。

  「好吧,遲些時我會有遠行,那時你便去吧。」周義大發慈悲道,暗念可要
記得寫信著胡不同派人監視了。

  「謝王爺!」綺紅那裡知道女兒的安危,還是在周義的魔掌裡,賣弄風情道
:「王爺喜歡那個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醜,老婆子也有幾套床上妙技,能讓
王爺快活的。」

  聽到老婆子三字,周義便是頭痛,忍不住長歎一聲,暗念如果綺紅也算老婆
子,那個姚賽娥可不知是什麼東西了。

  「王爺很累嗎?還是身子不爽?」綺紅惶恐地說。

  「不是,我也有許久沒有碰你了,是不是?」周義拋開心裡的煩惱,笑問道
.
  「是呀,奴家的騷穴可癢死了。」綺紅媚態撩人地把周義的大手拉到胸前,
搓揉著說。

  「好吧,今兒便讓你痛快一趟吧。」周義淫笑道。

  「謝王爺慈悲!」綺紅喜形於色道:「奴脾最近調教了兩條母狗;尚算懂事,
召她們出來助興吧。」

  「母狗麼?」周義咦了一聲,點頭答應。

  綺紅雙掌一拍,兩個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牽皮索,拖著兩頭裝扮成母狗的春
花和秋菊進來了。

  兩女頭上戴著狗頭皮帽,粉頸繫著皮索,四肢著地,手掌腳掌穿上毛茸茸的
掌套,股俊有一根長長的尾巴,朝大豎起,活脫脫是狗兒模樣,進來時,還「汪
汪」地叫了兩聲,煞是有趣。

  「坐!」綺紅沉聲喝道。

  兩女聞聲便爬到周義身前,在他的腳下又嗅又索,轉了兩圈,才分別蹲下,
還把兩手夾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煩惱大減。

  「怎麼不讓她們穿衣服?」周義笑問道,原來兩女身上不掛寸縷,粉乳玉戶
,盡現眼前。

  「世上哪有狗兒穿衣服的。」綺紅笑道。

  「今天沒有,將來也許會有的。」周義打量著兩女說,只見她們雖然神色木
然,秋菊還好一點,但是春花雙目紅腫,當是流了許多眼淚,才變得如此貼貼服
服。

  「王爺,你可要給這兩頭毋狗改個新名字?」綺紅笑問道.

  「不用了。」周義怪笑一聲,忽地眼前一亮,問道:「為什麼刮光了她們的
騷穴?」

  「秋菊,你說。」綺紅道。

  「是。」秋菊搖頭擺尾道:「紅姑說毋狗不懂害羞的;我們有時還會害羞,。
刮光了騷穴俊,讓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俊便不懂害羞了。」「你們什麼侍候

  還會害羞?」周義笑問道。

  「譬如說小便吧。」秋菊答道。

  「你現在可要小便嗎?」綺紅問道。

  「暫時不要。」秋菊搖頭道。

  「那麼便讓主人看看你們平時如何小便的。」綺紅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兩聲,單腳凌空支起說:「母狗是這樣小便

  的。」「很好。」周義格格大笑,看見她的尾巴好像從屁眼長出來,也沒有
繫上

  繩索,問道:「她們的尾巴是怎樣裝上去的?」

  「春花,過去讓主人看清楚。」綺紅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兩聲,便爬到周義身前,手上使力,柳堅扭,便把肥大的
粉臀擱在他的滕蓋上。

  周義低頭一看,發覺尾巴的末端還有一截藏在菊花洞裡,於是動手抽來來,
想不到吃得很緊,於是使勁一抽,隨著春花痛哼的聲音;競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長
短,比姆指還要粗大的皮棒子。「這根棒子好像大了一點,可有弄痛你嗎?」周
義同情似的撫玩著春花的肥臀說。

  「一點點吧。」春花低聲道。

  「為什麼不用小一點的?」周義問道。

  「因為……因為紅姑說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雞巴,所以要弄大
一點……。」春花囁嚅道。

  「現在夠大了沒有?」周義張開股肉,檢視著菊花洞說。

  「剛剛才裝上去,那有這麼快。」綺紅笑道:「通常要插在裡邊十天半月,
才會弄大一點的。」

  「那不是很苦嗎?」周義笑道。

  「能讓主人快活,母狗吃點苦有什麼關係。」春花唸書似的說。

  「要是聽聽話話,紅姑又怎會難為你們?」周義大笑道,指頭一緊,便捅進
那纖小的肉洞裡。





第五章 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雖然無聊,卻能讓人忘卻煩惱,只是好景不長,過不了幾天,周
義突然收到京城傳來消息,英帝竟然明發聖旨,責他未經請示,便擅調兵馬,罰
俸半年外,還遣派陳閣老立即前來晉州面斥,周義不禁大是沮喪,坐立不安,連
胡鬧的心情也沒有了。

  渡日如年般過了十多天,便收到陳閣老抵達的消息,周義趕忙出城相迎,接
回王府。

  陳閣老沒有耽擱,立即當眾宣讀聖旨,果然不留半點情臉,罵得狗血淋頭,
周義欲辯無詞,唯有委屈地俯首請罪。

  幸好大罵完畢後,英帝倒沒有忘記此仗大獲全勝,雖然只是寥寥稱讚幾句,
總算使周義心裡好過了一點。

  奇怪的是到了最後,英帝竟然下令國庫撥出五萬兩黃金,參戰的軍士每人賞
金一兩,還著周義奏呈立功將士的名單,以備另行封賞,結果是只有周義獲罪,
遠征大軍卻是人人有賞。

  傳旨完畢後,陳閣老當是明白周義心裡窩火,隨即拉著他走進內堂,摒退左
右,然後說:「有密旨.」

  「臣接旨。」周義心中一凜,趕忙下跪道。

  「皇上口諭,晉王不必行禮,起來說話。」凍閣老雙手扶起道。

  「謝父皇。」周義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才站了起來,瞧得陳閣老暗暗點
頭。

  「晉王,剛才那通聖旨,明是給你,其實是給寧王,聖上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周義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寧王突然領兵渡江,妄圖進攻平城,結果途中遇伏,損折了
五千人馬和數十艘戰船嗎?」陳閣老沉聲道。

  「不會吧,我怎會不知道的。」周義難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雖然正在前
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別說安插在寧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會
飛報軍前,怎會蒙在鼓裡。

  「別說你不知道,就是聖上,也是知道不久,而且寧王至今也沒有上表奏告
。」陳閣老歎道。「不會是謠言吧,如此大事,三弟豈敢不奏告父王……」周義
脫口而出道,旋念陳閣老說得如此確鑿,當然有證有據,就是錯報也不可能的。

  「當是害怕獲罪,他不僅沒有奏告,還嚴令不淮洩露,否則以洩露軍情治罪
,以為這樣便可以瞞過去了。」陳閣老悻聲道,洩露軍情是死罪,誰敢胡說。

  「那麼父皇怎會知道的……」周義奇道。

  「是南邊送回來的情報。」陳閣老答道。

  「宋元索當然大事宣揚了。」周義點頭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沒哼一句。」陳閣老搖頭道。

  「為什麼?」周義莫名其妙道。

  「聖上相信他現在不想把事情鬧大,逼得我們興兵復仇,更不想我們走馬換
將。」陳閣老低聲道。

  「對,有道理!」周義若有所悟,改口問道:「父皇既然知道,為什麼不給三
弟直接下旨,卻要罵到我的頭上?」

  「皇上是殺雞……不,是指桑罵槐……望寧王知道檢點,也是惑敵之計。」
陳閣老找不到合適的說話,有點著急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片說:「其實皇上接到
你出兵的密摺後,已經私下和我說你能當機立斷,甚是難得,至於罰俸一事,只
是讓別人看的,還著我帶來這個賞你。」

  周義接過紙片一看,卻是一張五萬兩的銀票,是抵兩年俸祿,暗道以父王出
手,可說是重賞了,但是自己年中給大臣送禮,也不只此數,怎會放在眼內,推
辭道:

  「事實此事兒臣也是魯莽,罰俸也是應該的,還望閣老代覆父皇,孩兒願意
領罰。」「此事萬萬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難逃罪貴的。」陳閣
老擺手道。

  周義推辭不得,唯有收下,說:「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檢點,我受點委屈也
沒關係的。」

  「不知道也沒問題,皇上已經決定換將了。」陳閣老神秘地說。

  「換將?」周義心裡狂跳,忍不住問道:「換上那一個?」「除了你,還有誰
能當此重任。」陳閣老笑道:「皇上問你,招兵的事辦得如何?」「已經七七八八
了。」周義壓下心中的興奮答道,暗念這個陳閣老知道的不少,看來父皇對他信
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費盡心機,還娶了他的醜怪女兒為妻了。

  「聖上命你盡快微服上京面聖,同時命人率領五萬精兵,前往徐州候命。」
陳閣老朗聲道。「徐州?」周義皺眉道,暗念難道英帝已經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
己的黨羽。「不錯,本該去青州的,但是那裡靠近寧州,當有宋元索的細作,一
定瞞不過他的。」陳閣老點頭道。「父皇真是算無遺策。」周義心裡稍安,佩服
似的說。

  「至於聖上前些時在襄州微集的五萬新兵,成軍後,也是遣往徐州接受訓練
,供你差遣的。」陳閣老繼續說。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義雄心煥發道。

  「此事至關機密,就是至親骨肉,也不能洩漏的。」陳閣老告誡道。

  「至親骨肉?」周義發覺陳閣老話中有話,好像別有所指,故意裝傻扮譜道


  「晉王,雖說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屢立大功,鋒芒畢露,現在又肩負重
任,難免有人多心,故意為難的,萬事也要小心為上。」陳閣老正色道。

  「什麼人和我為難?」周義追問道,就算陳閣老不說,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
子。

  「這是王爺的家事,老夫豈敢置喙。」陳閣老歎氣道:「不過,王爺可知道
去年你遠征色毒的軍費,剛剛才獲准報銷嗎?」

  「是嗎?我倒沒有留意。」周義暗叫不妙道,原來報銷軍費時,曾經做了手
腳,侵吞了三十萬兩銀子,卻以為是天衣無縫,不會露出馬腳,而且遠征歸來後
,四處奔波,忙得不可開交,報銷之事全由監軍袁業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紕漏


  「戶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難,吹毛求疵,與監軍袁業鬧得很是厲害,後來還鬧
到皇上那裡,沒料他竟然會取來卷宗,親自審核,發覺郭容處理不當,才准予報
銷。」陳閣老道。

  「這個郭容怎麼如此糊塗。」周義舒了一口氣,罵道。

  「他不是糊塗,後來我查出他的兒子獲太子保薦為官,也許是感恩圖報吧。
」陳閣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義慨然長歎道:「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吧,我自己問心無愧便
是。」

  「王爺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陳閣老讚歎一聲,道:「你也無需擔心
,皇上知道這事後,罵了太子一頓,然後親自免去郭容兒子的官職,還把郭容流
放魯州,以作警戒。」

  「什麼人接管郭容之職?」周義好奇地問。

  「是莫太常。」陳閣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為難我。」周義煩惱似的說,心裡卻是歡喜極
了,暗念以後可要記著多報一點軍費了。

  「也許是心裡不踏實吧。」陳閣老脫口而出道。

  「什麼不踏實?」周義心裡一震,追問道。

  「老夫已經說得太多了,多說無益,只要王爺實心辦事,聖上自會作主的。
」陳閣老緘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點,小王感激不盡,他日自當湧泉以報。」周義識趣地不再
追問,暗念看來這個老頭子可不簡單,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與陳閣老密詳談後,周義的心情好了許多,趕忙找來李漢,下達了一連串的
命令,其中包括購買時新衣料,著人送交安琪,然後便挑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
,秘密赴京。

  陣閣老沒有與周義一道走,除了遠來勞頓,打算休息兩天再上路外。原來還
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壽微召新兵。

  周義急著面聖,走了捷徑,日夜趕路,馬不停蹄,京師在望時,途經一個樹
林時,卻聽到林裡傳來慘叫的聲音,遂與隨行的親衛策馬進去,及時看見幾個黑
衣蒙臉人,揮刀殺了兩個看來是過路客商的漢子。

  「拿下這些無法無天的狗賊!」周義怒喝一聲,揮鞭一指,親衛便要上去拿
人。

  「王爺,是我們。」領頭的蒙臉人揭開頭上黑巾,其他幾人也紛紛傚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幾個留在京裡幫忙的親衛。

  「他們是什麼人?誰要你們動手的?」周義看了地上的兩具屍首一眼,皺眉問
道。

  本來打算拿人的親衛也認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當然不會動手,還下馬問好


  「是袁業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報告道:「他們是郭容的親信,在戶部辦
事,發現一筆糧草的帳目不對,現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會,他們便打算追上正在
前往魯州的郭容告密,為免多生枝節,袁大人便著我們斬草除根。」

  「該死。」周義冷哼道:「埋了他們吧。」

  「慢著,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魏子雪制止道,兩個殺手立即動手搜索,
從屍首身上找出了一疊紙片。

  周義接過一看,卻是周軍進入色毒後的膳食帳目,暗叫慚愧,把帳目交給魏
子雪道:「毀了吧。」

  原來大次遠征色毒時,救出洛兀後,周軍的糧草便全由洛兀供應,後來賞銀
軍晌也無需花費大周分毫,回來後,周義卻依例報銷,中飽私囊,當是給這兩個
死人看出破綻。

  「王爺怎麼突然上京?」魏子雪動手燒燬帳目時,問道。

  「我奉命面聖。」周義答道,魏子雪是親信中的親信,自然不用隱瞞了。

  「我本道辦妥此事後,便回去向你報告的。」魏子雪笑道。

  「報告什麼?可是找到那個賤人的狐狸尾巴?」周義問道,口裡的賤人卻是太
子妃瑤仙。

  「還沒有。」魏子雪搖搖頭,忽地目露異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
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稟,順道送信的。」

  「送什麼信?」周義冷哼道。

  魏子雪沒有回答,臉色一沉,寒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後?」眾
人大吃一驚,舉頭目注魏子雪說話的方向,那兩個正在挖掘土坑用來埋葬屍體的
殺手也住手不挖,嚴陣以待。

  「你們殺了什麼人?」一個身穿彩藍勁裝,背負長劍的女孩子從樹後俏生生
地現身,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音說。

  「不過是兩個剪徑的毛賊吧。」周義笑嘻嘻地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郎說


  也難怪周義失態的,原來這個女郎她長得很漂亮,眉目如畫,鼻如懸膽,唇
若塗脂,一雙大眼睛靈動晶瑩,眼珠好像兩顆閃亮的黑珍珠,此刻臉罩寒霜,更
添幾分冷艷。

  「賊喊捉賊,晉王周義果然不是好東西。」女郎冷哼道。

  「你認得我?」周義奇道。

  「王爺,她便是俞學士的獨女玄霜。」魏子雪小聲道。

  「俞玄霜麼?!」周義記起了,當日父皇挑了兩個女子給自己選擇為妻.其中
一個便是俞玄霜,聞說她在京裡艷壓群芳,可惜與太子妃瑤仙友好。才挑了陳閣
老的女兒,想不到果然是個罕見的美人兒,於是裝起笑臉道:「原來是俞小姐,
小王有禮了,這兩個賊子不識死活,是他們倒霉吧。」

  「別嬉皮笑臉,本小姐不吃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聲,指著魏子雪等人
道:

  「也不用以為能欺騙本小姐,他們幾個徒步而來,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們
乘馬,看來還走了不少路,分明是倆伙人,這兩個小毛賊敢碰你們嗎?」

  「晉王是何等樣人,殺個把毛賊還要騙你麼?」魏子雪曬道。

  「誰不知晉王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義心裡氣惱,看來在瑤仙那裡聽到許多自己的壞話,更不知道她來了多久
,聽到多少秘密,不禁惡向膽邊生,喝道:「拿下這個妮子,讓我問問大學士俞
光是怎樣教女的。」

  「想殺人滅口麼?本小姐便讓你開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長劍道。

  「大膽,竟然在晉王面前拔劍?」魏子雪冷哼一聲,搶步上前,伸手便要奪
下俞玄霜的寶劍。

  俞玄霜不慌不忙,劍光暴長,便朝著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來沒有把俞玄霜放在眼裡的,只道一招便能奪下長劍,再擒下來,
聽候周義發落的,沒料她的劍招精妙,矯若游龍,內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驚
肉跳,雖然不致險象橫生,卻是左支右絀,有幾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義也是大吃一驚,有點難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
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僅不能制住這個小女孩,還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風。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義手下會有這樣的高手,儘管夷然不懼,可是看見其他的
漢子躍躍欲試,明白好漢不敵人多,心念電轉,電光火石的急刺三劍,迫開了魏
於雪,然後跳出戰圈,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說畢便揚長
而去。

  「王爺,可要追嗎?」魏子雪喘了一口氣,問道。

  「算了。」周義暗念如不一擁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
子腳下,也不能胡來,頹然道:「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沒有多少的.她進入十丈範圍時,便給我發現了,十丈以外,該聽不到我
們說話。」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麼他的女兒如此厲害?」周義怔道。

  「屬下倒沒有留意此人,看來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聲道。

  「換個地方把屍體埋葬吧,別讓她回來找到什麼。」周義下令道。

  「屬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毀屍滅跡。」湯卯兔取出兩校藥丸,丟在屍體的傷
口裡,沒多久,兩具屍體便化成一灘黃水。

  「義兒,為了統一大業,這一趟可委屈你了。」見到周義後,英帝劈頭便說
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委屈。」周義誠懇地說:「就是有,個
人榮辱,怎能與國家興亡相提並論。」

  「幸好還有你給為父分憂……」英帝感慨地說,可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下
去,改口道:「陳閣老可有告訴你,我想你領兵伐宋嗎?」

  「有的,只是孩兒德薄能鮮,恐怕難當大任。」周義謙遜地說。

  「除了你,還有能完成為父的心願?」英帝冷哼道:「告訴我,你要多少時間
才能出兵?」

  「此事可緩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義早有準備說。

  「此話怎講?」英帝問道。

  「現在色毒臣服,五弟又與黑山關係不錯,不虞外寇入侵,我們可以動員全
國之力伐宋,快則三月,遲則半年,便能調動三五十萬兵馬和糧草器具,那時甘
露湖亦該建成足夠的船隻,供我軍渡江,展開攻擊。」周義答道。

  「那麼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嗎?」英帝問道。

  「是的,可是兒臣以為如果急著出兵,傷亡必定不少,也難有必勝的把握。
」周義點頭道。

  「為什麼?」英帝皺眉道。

  「關鍵是在宋元索,兒臣對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覺他深不可測,要是準備不
足,勝負實難逆料。」周義歎氣道.

  「要準備什麼?」英帝問進。

  「我們雖然沒有外患,卻有內憂,第一步是要肅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細作內
奸,二是加緊打探他的實力,以防有意外之變。」周義正色道。

  「內憂就是紅蓮教,獸戲團,還有瑤仙嗎?」英帝悻聲道,看來他也認定太
子妃瑤仙就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這些是我們知道的,也許還有人潛伏左右,不能掉以輕心的。」周義點頭
道。

  「至於宋元索此人……」英帝歎了一口氣道:「就像你說那樣,知道的愈多
,愈發覺他甚是難纏,莫測高深。」

  「其實也無需過慮的,但是多算勝少算……」周義詳細道出他的計劃!

  「就依你的計劃進行,聯也許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請示了。」英帝點頭不
迭道。

  「兒臣還有一個顧慮。」周義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換將,也要找一個像樣
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節。」

  「會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說:「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義點頭道:「那麼三弟……?」

  「他自以為是,傲慢輕敵,屢勸不聽,還累了數千士卒性命,豈能不作懲處
。」帝惱道:「你別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兒臣不敢。」周義心裡暗喜,看來該能除去這塊絆腳石了。

  「其實你也不是沒有缺點的。」英帝歎氣道:「人說慈不掌兵,你卻像為父
一樣,心慈手軟,如何能成大事?」

  「兒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沒辦法,不過一定會緊記父皇教誨,努力硬起心腸
的。」

  周義苦笑道,暗裡卻是大喜過望,看來自己的辛苦造作,終於有收穫了。

  「還有呀……」說到這裡,丁皇后走了進來,不滿似的說:「娘不罵你可不
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兒女成群,你卻沒有子嗣,如何……」「
如何能夠開枝散葉?」英帝冷哼一聲,打斷丁皇后的說話道:「你就找不到合意的
女子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對,你與別人不同,娘是不許別人先納妾的,你卻是例外。」丁皇后嚷道
:「禮兒在寧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樓麼?去到那裡時,你可以接收過來的,多生孩子
。」

  「孩兒遵命便是。」周義點頭答應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實很多,你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裡串門子,看上哪個
,便回來告訴我,娘會給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說。

  「這一趟可不行,義兒是秘密進京,豈能四處亂跑。」英帝搖頭道。

  「本來是的,可是兒臣進京時,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來已經不是秘密了
。」周義乘機道出經過,以免有人進讒。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義兒進京省親還要守秘嗎?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圍遊
玩,就算是辛苦了許久,進京休養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麼。」英帝罵了一句,點頭道:「算了,你便委屈一點,裝作入
京請罪,給為父多罵幾句,投閒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調職,至於晉州,便依你所
議,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吧。」

  「是,謝父皇成全。」周義喜道。

  「那個俞玄霜長得美嗎?剛才為娘的保證可不包括她的,一個女孩子整天在
外亂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樣教女兒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學士儒雅風流,文質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兒的武藝卻是不
俗。」周義心念一動,說。

  「你和她動手了麼?」英帝問道。

  「沒有,只是隨行的衛士和她過了幾招吧。」周義答道,可沒有道出動手的
是魏子雪。

  「她其實不是俞光的親生女兒……」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說:「以前我沒有
告訴你,是不想你胡說八道。」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丁皇后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麼好出身,還
讓義兒選她為妃,是想害死兒子嗎?」

  「她本來是南方百樂城城主的小女兒,百樂城為宋元索吞併後,乳母帶著她
逃到這裡,七歲時,碰上俞光,俞光喜歡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兒,出身不是
不好的。」英帝解釋道。

  「城主的女兒?也許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見過她的乳母,也看過百樂城城主留下的遺書,怎會有假。」英帝曬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會這麼野嗎?整天在外亂跑,還與瑤仙那個小婊子
混在一起?想不到還懂武功,可不知是那個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罵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該是她教的。」英帝沒有理會皇后,思索著說。

  「可靠麼?」周義問道。

  「許多年前,我曾經派人監視她的行蹤,發覺她很是安份,卻把宋元索恨之
入骨,罵他的時候,甚是惡毒,我也從她那裡得到了許多宋無索的情報,應該可
靠的。」英帝點頭道。

  「無論如何,我也不許義兒娶她為妻的。」丁皇后憤然道。

  「她雖然有幾分姿色,卻不像賢妻良母,孩兒怎會娶她。」周義失笑道。

  「就是當妾侍也不行,大不了當作丫頭,專門用來生孩子吧。」丁皇后大笑
道。

  「是。」周義笑道,暗念這個主意也不錯。

  「胡鬧!」英帝罵了一句,說:「京師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處走
走的。」

  「東門的松鶴樓便不用去了,那裡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就是要去,也要多
帶侍衛。」丁皇后關懷地說。

  「那裡只是繁盛吧,不是這麼糟糕的。」,英帝緬懷往事道:「只是沒有當
年西山的松鶴樓那麼清靜吧。」

  「聽說俞玄霜常往東門松鶴樓跑,那裡會是什麼好地方麼?」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鶴樓麼?」周義心中一動,問道。

  「現在沒有了,松鶴樓的老闆贊廿年前把松鶴樓搬到東門,生意便好的不得
了了。」英帝笑道。

  「原來如此。」周義若有所悟道,看來丁庭威是去錯了地方,才與老妻姚賽
娥失之交臂,不知道這個姚賽娥會不會還在那裡等候,要是在的話……周義的頭
驀地好像大了許多。

  在魏子雪和湯卯兔的陪同下,周義裝成遊山的學子,前往西山松鶴樓的舊址


  儘管不敢想像如何與一個老婆子合藉雙修,周義還是決定走一趟,看看姚賽
娥是不是在那裡,要是不在,多想也是無益的。

  雖說多想無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時,周義便生出恐怖
的感覺,其中有一個老乞婆,還使他差點轉身便走,因為念到姚賽娥遠道而來,
無親無故,行乞為生似乎是必然的選擇。

  行行重行行,周義等快要抵達目的地時,沒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
從來路下來。

  「你來這裡幹麼?」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來,小王也能來的。」周義冷笑道,看她一
身翠綠衣褲,英氣勃勃,剛勁中卻更見嫵媚動人,端的是難得的關人兒,可惜臉
罩寒霜,柳眉帶煞,要不使出霹靂手段,恐難使她就範.

  俞玄霜不禁語塞,臉上奇怪地忽紅忽白,還似欲言又止,最後卻是冷哼一聲
,不再看周義一眼,逃跑似的邁步而去。

  「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的!」周義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癢癢地說。

  「王爺,薔薇有刺,此女大不簡單,小心為上呀。」魏子雪是周義的心腹,
說話沒有什麼避忌。

  「我知道的。」周義歎氣道:「如果在晉州……」魏子雪等當然明白,要是
在晉州,他們便要有活可干了,周義一定會不擇手段,得到此女,秘宮裡又會再
添美女。

  周義等再往前走,走了一會,便來到松鶴樓的舊址,那兒己是一片傾垣敗瓦
,看來已經荒廢了許久。

  「奇怪……」周義沉吟道。

  「王爺,松鶴樓荒廢了廿年,自然是這樣了,有什麼奇怪的?」湯卯兔不明
所以道。

  「這裡什麼也沒有,那妮子上來幹麼?」周義不解道。

  「那邊還有一間小屋。」魏子雪指著遠處的木屋說:「看來還有人居住。」

  「我們過去看看。」周義毅然道。

  三人走了過去,周義看見門頭掛著一朵鮮艷的紅花,不由心裡狂跳,暗道難
道找對了地方。

  「什麼人?」周義還沒有決定打門,門裡卻有一把蒼老的聲音問道。

  「我……我是來找人的。」周義暗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從懷裡取出
紅花,別在胸前,鼓起勇氣道。

  「找什麼人?」木門倏地打開,一個手拄枴杖,雞皮鶴髮的老婆子現身問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周義咬一咬牙,道。

  「誰找姓姚的?」老婆子兩眼炯炯發光,目注周義胸前的紅花說。

  「丁庭威!」周義朗聲道。

  「他……他為什麼不來?」老婆子顫聲說。

  「他死了。」周義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從衣領裡掏出半邊掛在頸項的玉珮,悲聲道:「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有的。」周義從懷裡取出於庭威留下來,用作信物的半邊玉珮,交與老婆
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賽娥了。

  老婆子把兩邊玉珮合在一起,證實無訛後,問道:「你是什麼人?」「我是晉
王周義。」周義反問道:「那麼你又是什麼人?」「原來是你。」老婆子抬頭打量
著周義說:「我便是姚賽娥,你是在那裡碰上他的!」

  「色毒。」周義也不隱瞞,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樣逃到色毒,當上了安琪的
師父,如何請自己尋找姚賽蛾的經過。

  「他還有什麼交給你?」姚賽娥問道。

  「還有半本秘笈。」周義沉聲道。

  「我們進去再說吧。」姚賽娥舒了口氣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義猶疑了,遂著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獨自走進姚
賽娥的屋子。

  屋裡的佈置很是簡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殘破異常,
幸好尚算乾淨,看來生活艱苦。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修習秘笈的?」兩人分賓主坐下後,姚賽娥有點緊張地
問。

  「我還沒有開始修習。」周義答道。

  「什麼?!」

  姚賽娥老臉變色,絕望地說:

  「那麼你如何能夠助我練成奇功,怎能殺掉宋元索。丁庭威,你真該死……
完了……我是白費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裡面記載的好像不是什麼正派武功……」周義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別,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
沒有的!」姚賽娥尖叫道:「不要以為人人稱你賢王,你便是賢王了,你的眸子不
正,額尖唇薄,分明是個大奸大惡之相,你縱是能騙得天下人,也騙不倒我的。


  「是嗎?」周義苦笑一聲,無辭以對,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頂,俞玄霜
在先,姚賽娥在後,先後給兩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可不知行了什麼衰運。

  「不對……」姚賽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閃電地拿住周義的腕脈


  「你幹什麼?」周義驚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開這個老婆子一
爪,心裡暗叫不妙。

  「王爺……」魏子雪等當是聽到周義的叫聲,立即開門而進,看見周義落在
姚賽娥手裡,齊聲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傷他,他還能坐在這裡嗎?」姚賽娥罵道。

  周義發覺這時姚賽娥手上傳出一縷真氣,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裡
的真氣後,便立即放手,看來不是有心傷人,鬆了一口氣道:「我沒事,你們退
下吧。」魏子雪等看見姚賽娥已經放開了周義,暫時可保無虞,唯有依言退了出
去。

  「你為什麼騙我?」姚賽娥臉色轉霏道。.

  「在下真的還沒有開始修習的,丹田里的真氣,是丁庭威以傳功之法轉移過
來的。」周義苦笑道。

  「也行了!」姚賽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樣才能練成這門曠絕古今,威
力至大的內功嗎?」

  「知道,可是……」周義臉有難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願意,可真擔心這個
老婆子用強,那時不知自己會不會成為世上第一個給女人強姦的受害者了。

  「這一趟可便宜你了。」姚賽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義以為這個老婆子己經決定與自己練功,不禁大急道,
同時暗裡運功,以防不測。

  「為什麼不行?」姚賽娥怒哼一聲,接著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別臭美了
,你以為老婆子會希上你嗎?」

  「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練功?」周義如釋重負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雙修才能陰陽調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無敵的。
」姚賽娥搖頭道。

  「那麼……?」周義躊躇道,暗念除了這個老婆子,看來還有其他女人習練
這門奇功了。

  「不錯,我有一個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醜八怪,比老婆子醜得多了。」
姚賽娥詭笑道。

  周義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婦習練這門奇功不過二十年光景,徒弟的
年紀也該不會太大,人說十八無醜婦,只要不是這個老婆子,相價不會太難受的


  「怎麼樣?你想得到這門天下第一的武功麼?錯過了這個機會,後悔也遲了。
」姚賽娥笑問道。

  「好,我練!」周義答應道。

  「老身果然沒有看錯,你真的是一個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便可以不擇手段的
奸雄。」姚賽娥大笑道。

  「她在那裡?」周義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還有條件的。」姚賽娥森然道。

  「什麼條件?」周義問道。

  「第一,我要你讓她親手殺掉宋元索,還要助她殺掉宋氏一族。」姚賽娥咬
牙切齒道。

  「她要是殺得了便殺吧。」周義哼道。

  「單是她一人之力當然殺不了,聽說你即將領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機
會了。」姚賽娥說。

  「行。」周義點頭道,暗裡奇怪她怎會知道此事。

  「第二,殺了宋元索後,我要你對她說出真相。」姚賽娥繼續說。

  「什麼真相?」周義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實是宋元索的女兒,當年我給宋元索逼得走投無路,冒死躲
入宋宮,偶然找她們母女,我殺了她的娘後,便逃到這裡了。」姚賽娥一字一頓
道。

  「什麼?」周義失聲叫道。

  「你如果答應,我還可以另外傳你一個制她之法,將來便不懼養虎為患了。
」姚賽娥寒聲道。

  「好,我答應,還有第三麼?」周義點頭道,暗念這個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斬
革除根吧。

  「第三是練功時……不,日常也是一樣,我要你盡情羞辱,折磨,糟蹋那個
小賤人,別讓她活得痛快!」姚賽娥怨毒地說。

  「她怎會答應?」周義曬道,明白姚賽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滿腔怨憤
在他的女兒身上發洩。

  「她會的。」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這些年來,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
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夠殺掉宋元索,要她幹什麼也行的。」 「真的嗎?」周義難
以置信道。

  「怎麼不真!她知道你會領兵伐宋後,曾動念隨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
,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個卑鄙小人,才放棄了這個打算。」姚賽娥
冷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讓她給我為奴的。」周義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賽娥拍手笑道。,

  「那麼要練多久才能練成?」周義問道。

  「要看你們有多用功了,根據秘笈記載,習練一周天之數,便能使陰陽調和
,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個月便能練成了。」姚賽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義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頭痛,幸好自己
也不太著急。

  「你就是能夠,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賽娥吃吃笑道。

  「為什麼?」周義衝口而出道。

  「一來她是處女之身,初經人事,難堪風狂雨暴,二來……」姚賽娥老臉一
紅,取出兩片殘舊的紙片道:「你自己看吧。」

  「處女之身麼……?」周義認得紙片也是從秘笈撕下來的,接過一看,頓時
血脈沸騰地念道:「……女子習此功者,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歡練功,高潮
不斷,苦樂難分,無奈一經習練,便如附骨之蛆,勢必沉淪慾海,終身受害,有
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賽娥大笑道。

  「落紅……原來落紅是這樣重要的嗎?」周義再看下去,雙眼放光道。

  「沒有落紅,便不能大成了,記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賽娥正
色道:「不過……」

  「不過什麼?」周義追問道。

  「她縱是練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還是未知之數。」姚賽娥長歎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這門奇功雖然厲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實還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
她練功只有十五年時間,基礎及不上我那麼紮實,就是功力倍增,也沒有必勝的
把握的。」姚賽娥解釋道。

  「那怎麼辦?」周義有點著急道,害怕她會改變主意,親自練功,那可糟糕
了。

  「讓我想想,也許有辦法的。」姚賽娥沉吟道。

  「什麼時候開始練功?」周義患得患失道。

  「當然是愈快愈好。」姚賽娥好像有了決定,毅然道:「你回家後,預備淨
室,明天午後,我便帶她上門。」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現在在那裡?」周義忍不住再問道。

  「剛才你上山時,沒有碰見她嗎?」姚賽娥石破天驚地說:「你該認得她的,
她便是俞玄霜!」

  周義好像熱窩裡的螞蟻,在靜室裡坐立不安,等待姚賽娥和俞玄霸光臨。

  他已經命魏子雪和湯卯兔在門外等候,只要見到她們,便會立即帶進來了。

  聞得姚賽娥的徒弟原來是俞玄霜後,周義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整天幻想
如何在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女子身上,盡情發洩心裡的悶氣,想得過癮時,常常情
不自禁地開心大笑。

  興奮之餘,周義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懷疑姚賽娥說的是否實話,會不會依著
昨日的商議行事,更擔心俞玄霜想寧死不辱,甚至放棄報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
何讓她就範了。

  「王爺,人來了。」外邊終於傳來魏子雪的聲音了。

  周義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著門戶,等待眼高於頂的俞玄
霜現身。

  率先進來的是姚賽娥,進門時,若有所指地點點頭,接著讓開道路,目注門
外。

  然後俞玄霜進來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蒼白的粉臉沒有半點血色,還委曲地低下頭
來,少了周義熟悉的潑辣,卻添上幾分幽怨。

  「霜兒,還不見過王爺?」姚賽娥沉聲道。

  「大周大學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見過王爺千歲。」俞玄霜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
道。





  第六章 賣身為奴

  「姚賽娥見過王爺千歲。」姚賽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家免禮,請起。」周義木無表情地說。

  朝廷的習慣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禮,特別是婦道人家,受禮的通常在座上欠身
,算是受禮,然後一聲免禮,施禮的便可以起來說話了,可是周義只是說了一句
,便不再說話了。

  俞玄霜等了一會,還沒有聽到周義回話,唯有硬著頭皮,行起兩跪六叩的大
禮,周義卻是大馬金刀地坦然受禮。

  行禮完畢後,俞玄霜也不待周義說出「請起」兩字,便自行起來,垂首低眉
地立在一旁,饒是如此,也難掩惱怒之色。

  「俞玄霜,你來見本王有什麼事?」周義寒聲道,單從俞玄霜唱出乃父名號
求見,便知道她心裡不快,傲氣未減。

  「王爺,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笈一看。」俞玄霜開門見山道。

  「看吧。」周義取出秘笈,丟在俞玄霜腳下說。

  俞玄霜沒有稱謝,含恨撿起那半部破舊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發覺果然
是真的,但仍然不滿一息,從懷裡取出姚賽娥傳授的秘笈,再從頭到尾讀了一遍
,以為已經完整無缺,可沒有想到其中還是缺了兩頁,那兩頁早已給姚賽娥撕了
下來,現在藏在周義懷裡。

  「此事關係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會騙你的。」看見俞玄霜臉色數變,忽
紅忽白,到了最後,終於淚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經已證實自己告訴她的練
功之法,姚賽娥歎氣道。

  「你可有習練這本秘發麼?」俞玄霜抬起頭來,目注周義道。

  「有的。」周義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臉如紙白,一咬銀牙,倏地雙膝跪下,捧著秘笈高舉頭,帶著哭音道
:「求王爺成全!」

  「成全什麼?」周義心裡狂喜,問道。

  「求王爺助小女子練成這門奇功,我……我自當結草啣環,湧泉以報.」俞
玄霜硬咽道。

  「一個三截梳頭,兩截穿衣的婦道人家,學成這樣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
義明知故問道。

  「我要報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屍萬段,給我的父母兄弟報仇!」俞玄霜咬牙切
齒道。

  「你孤身一人,縱是身懷絕世武功,要見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
性命。」周義冷笑道。

  「我可以隨你南下,在陣中與他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軍統帥,怎會與你單打獨鬥?」周義不以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殺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樣報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
我助你練功,你便結草啣環,殺掉宋元索,卻又怎麼也行,說清楚一點,究竟要
怎樣報答我?」周義汕笑似的說。

  「我……我可以給你為奴為碑,供你差遣使喚,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
玄霜被逼不過,終於說出最不想說的話。「告訴我,怎樣才能練成這門奇功?」
周義不置可否,問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雙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氣道。

  「什麼是合藉雙修?」周義追問道。

  「就是……就是合體交歡!」俞玄霜漲紅著臉說。

  「錯了,你情我願,男歡女差,才是合體交歡,我和你合藉雙修,只是交易
,你要的是絕世武功,我如果答應,只是把你當作婊子或是女奴般發洩性慾。」
周義殘忍地說。

  「怎樣也好,你是答應不答應?」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記,練成奇功後,
你的功夫也一樣突飛猛進的!」

  「本王身份高貴,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異士,精兵猛將,仿如恆河沙數,
武功再好,也是沒有用武之地的。」周義大笑道,偷眼看見姚賽娥不僅臉上沒有
懾色,還暗暗點頭,知道她滿意自己的表現,繼續說:「女人也是一樣,只要本
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閨秀,爭著獻身,也不少你一個。」

  「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肯答應?」俞玄霜氣得渾身發抖道。

  「根據秘笈記載,要練成奇功,你要與本王合體不少於一周天,即是說三百
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時間,這一年裡,要任我淫污取樂,你行
嗎?」周義森然道。

  「只要能練成奇功,你要怎樣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說。

  「開始習練以後,你從此只可以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便內力
全失,不會後悔吧?」周義笑道。

  「難道我還能有其他男人麼?」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王爺,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報仇,你要不答應,她也活不下去了。
」姚賽娥目露笑意道。

  「要當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沒有?」周義冷笑道。

  「我活著便是為了報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淒涼地說。

  「你是俞光之女,儘管不是親生,生活卻和千金小姐沒有分別,家裡婢僕成
群,一呼百諾,別人侍候你還可以,你懂得怎樣侍候別人麼?」周義汕笑似的說


  「我不懂,但是可以學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規矩,官宦人家不許為奴為碑,你就是願意給我為奴,朝廷也不許,
不是白說嗎?」周義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說清楚,他一定會讓我離開的
。」俞玄霜淚流滿臉道。

  「不行。」周義斬釘截鐵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
且他就算讓你離家,你還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為奴的。」

  「那怎麼辦?」姚賽娥忍不住問道。

  「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可以殺了他的。」

  「不,為什麼要殺他?不行的!」俞玄霜驚叫道。

  「像你這樣怎能侍候我呀?要當我的奴隸,我說殺,你便去殺,我說脫褲子
,你便脫褲子,絕對不能說不的!」周義歎氣道:「我家的規矩最嚴,說一聲不,
便打三鞭,像你這樣,不到一天,便給我活活打死了,你還是回去吧,別練這奇
功了。」

  「不要殺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殺他的!」

  「不殺他也可以的。」周義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沒
有痛下決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當重罰,毆打父母者,
更要趕出家門,奪去姓氏,貶為奴藉,你要是打他兩下,那麼不想為奴也不行了
。」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顫聲道。

  「你想當我的女奴嗎?」周義大笑道。

  「……好,我答應。」俞玄霜毅然道。

  「還有,你要親筆寫下兩份文契,一份讓我呈交朝廷,證明你甘心為奴,一
份寫下為奴的規矩,讓你知所警惕,什麼時候你有所幹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了。」

  「行,我寫。」俞玄霜木然道。

  「那兒備有文房四寶,我說一句,你便寫一句吧。」周義指著房間一角說。

  俞玄霜也不多話,爬了起來,走到案前坐下。

  「這一份是給朝廷的。」周義沉聲道:「賤奴玄霜,不要寫姓氏,奴隸是有
名無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姚賽娥走到俞玄霜身後,撫慰似的輕拍著香肩說。

  「姓什麼也沒關係了,奴隸就像豬狗那麼下賤,名字只是記號吧。」看見俞
玄霜還沒有動筆,周義催促道:「寫呀,賤奴玄霜……」

  「慢著,周義,寫下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如果你言而無信,我一定要
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說。

  「霜兒,晉王奉命南征,只要勝了,也不會放過宋元索的,只要你練成奇功
,他還逃得了麼?」姚賽娥肯定地說。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證安排我和宋元索決一死戰的。」俞玄霜悻然道


  「行。」周義答應一聲,接著問道:「為什麼寫了賣身契後,便是兩條人命
?」

  「老身決定以傳功之法,把畢生功力轉移到小姐身上,這樣便一定能把宋元
索碎屍萬段了。」姚賽娥好像已經殺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道,難怪昨天姚賽娥急不可待地傳下克制奇功
的方法,原來她是決定不要命了。

  「殺了宋元索後,我也不會活下去的,這不是兩條性命嗎?」俞玄霜流著淚
說。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周義點頭道:「那麼可以寫了……賤奴玄霜
,自願賣身給晉王為奴,從今以後,唯命是從,任打任罰,打死無怨。」俞玄霜
不再說話,一字一淚地寫下了賣身文契,然後畫上花押,讓身後的姚賽娥呈上。

  核對無訛後,周義冷冷地說:「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不能使
俞光把你逐出家門,以後便別再想報仇之事,這份賣身契便給我留為紀念吧。」

  「三天?!」俞玄霜喃喃自語道。

  「你便利用這三天時間,仔細嘗嘗當千金小姐的好處,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
從高貴的千金小姐,淪落為卑微下賤,任人魚肉的女奴,以免將來後悔!」周義
怪笑道,本來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賽娥堅持如此,現在知道她是為了傳
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後悔!」俞玄霜絕望地說。

  「還有,要是你洩露了給我為奴的內情,縱然當上女奴,我也不會讓你得償
所願的。」周義警告道。

  「不會的,小姐不會告訴別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難保會傳到宋元索那裡,
使他知所防備,那麼一切的犧牲也是白費了。」姚賽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會洩漏的。」俞玄霜咬著朱唇說。

  「好了,現在可以動筆寫下給我當女奴的規矩,這樣你便永遠不會忘記了。
」周義詭笑道。

  「說吧。」俞玄霜悲叫道。

  寫了半天,俞玄霜終於寫下十八條奴規,可是她也是臉如白紙,好像置身地
獄裡,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好了,現在給我脫光了衣服,躺上床去。」周義淫笑道。

  「王爺,老身還沒有傳功,不能碰她的。」姚賽娥急叫道。

  「我不是碰她,只是要用指頭戳破那片沒有用的薄膜,讓她用落紅畫押吧。
」周義興奮地說。

  「這也不行,要待老身傳功後,才能動手的。」姚賽娥搖頭道。

  「為什麼要這樣?」俞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我喜歡!」周義大笑道:「忘記了奴規第一條說什麼嗎?只要我喜歡,當女
奴的便要勉力逢迎,捨身事奉嗎?」

  「怎樣也可以,可不能讓其他男人碰她的。」姚賽娥告誡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著這個女奴時,便用作貼身衛士,保護我的安全,
怎能毀去她的武功這麼浪費。」周義滿肚密圈道。

  「你記得便行了。」姚賽娥點頭道:「霜兒,你回家裡安排一切,明天晚上
,我在松鶴樓等你。」說的松鶴樓當然是西山的松鶴樓了。

  「我和你一道走吧。」俞玄霜長身而起道。

  「不,我還要告訴王爺一些練功的竅門,你先走,想想如何與俞大人斷絕父
女關係吧。」姚賽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淚的俞玄霜離開後,姚賽娥呆若木雞地默不作聲,隔了一會,卻
突然開心地仰天長笑。

  「老人家,你笑什麼?」周義奇道。

  「多年的窩囊氣,想不到今天一掃而空,老身能不笑嗎?」姚賽娥大笑道。

  「什麼窩囊氣?」周義不解道。

  「我雖然拿下仇人的女兒,與她朝夕相對,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洩忿,還
要小心照顧,不是很窩囊嗎?」姚賽娥瘋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難為你弄出那十
八奴規,這個小賤人可有樂子了。」

  「她會聽我們擺佈嗎?」周義憂心忡忡道。

  「會的,她的心裡儘是仇恨,為了報仇,什麼也會答應的。」姚賽娥怪笑道


  「你要給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麼老身便死也歎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過,不顧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過她的,那時我的小
命便不保了。」周義苦笑道。

  「我留下來就是要傳你制她之法。」姚賽娥點頭道。

  「是武功嗎?」周義問道。

  「待她練成奇功後,或許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樣的武功,我還要靠這
個小賤人給我報仇嗎?」姚賽娥曬道。

  「不是武功是什麼?」周義追問道。

  「你可有聽過南海神巫嗎?」姚賽娥反問道。

  「沒有,那是什麼?」周義搖頭道。

  「他是一個神通廣大的巫師,精通畫符唸咒,魔勝巫蠱之術,通神會火,能
人所不能的。」姚賽娥崇拜地說:「拿下那個小賤人後,我專程前往南海,求得
一服百劫丹,給她服下,以防養虎為患。」

  「百劫丹?是毒藥嗎?.」周義問道,暗念看來又是聖姑那些呃神騙火的伎倆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語後,便能使她週身如遭針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
咒語,便會痛死為止的。」姚賽娥煞有介事地說。

  「唸咒?」周義失笑道:「你試過沒有?」

  「試過了,每隔一陣子,我便會試唸咒語,痛得她死去活來,以為自己染上
什麼隱疾絕症,才急於找宋元索報仇。」姚賽娥笑道。

  「真的嗎?」周義難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還會騙你麼?」姚賽娥從懷裡取出一塊看來保存了許久的
紙片,說:「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語,你銘記放心,便可以隨時制住她了。」
周義接過一看,只見紙片寫著兩句似詩非詩的咒語,趕忙誦念幾遍,記在心裡,
暗道如此神異,非要試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過後,周義便獨自朝見英帝,呈上俞玄霜的賣身文契。

  「這是她的親筆嗎?」英帝訝然問道。

  「是的。」周義道出編造的故事道:「玄霜原來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
何,聞得兒臣行將領兵伐宋,竟然登門跪求,求我帶她同去,希望能略盡綿力,
兒臣本來堅決拒絕,也沒有承認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長跪不起,後來還以
死相脅,哀求兒臣收她為奴,兒臣無法推辭,才如此胡鬧的。」

  「她怎會知道你即將伐宋?」英帝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卻死活也不肯說。」周義胡說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陳閣老知道,陳閣老傳旨未歸……是了,你母
后也知道,但是她該不會在外邊亂說的。」英帝皺眉道。

  「兒臣從來沒有對其他人提及此事。」周義趕忙說。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周義回答,高聲叫道:「請丁
皇后。」

  沒多久,丁皇后便來了。

  「找我什麼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見周義也在,笑問道:「可是義兒找到
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麼?」

  「義兒南下的事,你告訴了什麼人?」英帝寒聲道。,,

  「沒有呀,除了……」丁皇后臉色一變,懾吸不語。

  「除了哪個?」英帝勃然變色道,雖然他對皇后向來甚是忍讓,但是茲事體
大,也難掩心裡不滿。

  「除了仁兒……」丁皇后慚愧道:「有一天我罵他不思長進,其間誇了義兒
幾句,也許給他聽出苗頭。」

  「混帳,罵兒子便罵兒子了,為什麼要扯上義兒,還洩漏了國家大事!」英
帝氣憤道。

  「仁兒還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無礙的。」丁皇后抗聲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無礙麼?」英帝把俞玄霜的賣身契扔過去道。

  「她怎會知道的?難道……」丁皇后隨手接過,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兒
告訴瑤仙那個小賤人,瑤仙又告訴她了。」

  「女人真壞事!」英帝怒罵道。

  「太子知道了是無礙的,只是……」周義皺眉道。

  「魏子雪那裡怎麼還沒有消息?你著他盡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英帝不
悅道。

  「破什麼案?」丁皇后問道。

  「國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兒子吧。」英帝憤然道。

  「不管便不管。」丁皇后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多說,低頭發覺手裡的紙片竟
然是俞玄霜的賣身契,忍不住嚷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周義於是又再把故事說
了一遍。

  「這樣的賤貨,用來作丫頭使喚便罷,納為侍妾可不行的。」丁皇后悻聲道


  「她是俞光的女兒,怎能作義兒的丫頭,就算作妾侍也委屈她了。」英帝不
以為然道。

  「她不是俞光親生的,為什麼不能?要是義兒喜歡,你也可以把她貶入奴藉
的。」丁皇后冷哼道。

  「她又沒有犯事獲罪,怎能隨便貶為奴藉?」英帝不悅道。

  「你是一國之君,你說可以便可以了。」丁皇后曬道。

  「此女傲氣甚重,作妾也是不宜的,可是她的武功甚高,作為貼身衛士卻是
有用。」周義笑道。

  「女衛士嗎?也可以的,那麼便不用賣身契了。」英帝點頭道。

  「本來是不要的,可是兒臣存心煞一下她的傲氣,她又說能夠擺平此事,才
要她寫下賣身契,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投靠吧。」周義道。

  「她如何擺平此事?」英帝奇道。

  「兒臣也不知道,只能看下去了。」周義笑道。

  「怎樣也好,如果她肯當女奴,母后是全力支持的,倘若不是,便免問了。
」丁皇后格格笑道。

  「你又胡鬧了。」英帝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對了,如果她當上你的女奴衛士,母后便送她一套黃金盔甲,讓她風風光
光地隨你出征。」丁皇后眼珠一轉,笑道。

  「什麼黃金盔甲?」英帝奇道。

  「你忘記了。」丁皇后笑道:「當年太上皇遠征西強,不是從一個番邦女將
身上剝下一襲黃金盔甲嗎?」

  「你說那襲只有兩個罩杯和護陰的所謂盔甲嗎?這樣的東西怎能穿在身上!」
英帝大搖其頭道。

  「我又不是叫她像番女那樣什麼也不穿,盔甲下邊一樣可以穿上衣服的。」
丁皇后笑道:「還有綁腿,護腕,頸套和一對黃金靴,樣樣俱全,正是女奴衛士
的打扮!」

  「青菱也很喜歡那套盔甲的。」英帝猶豫道。

  「混帳,她肯當女奴衛士嗎?而且她己為人婦,嫁出了的女兒,便如潑出去
的水,也不是本家人了。」丁皇后悻聲道。

  周義知道他們說的是妹妹青菱公主,前些時嫁與京衛副將劉方正,此人與太
子過從甚密,大婚之日,自己尚在色毒,沒有出席,此次回京,也沒有見過他們
,看來改天可要走一趟了。

  「算了,那麼把青鳳劍也送她吧。」英帝歎氣道。

  「青鳳劍?那柄劍吹毛可斷,削鐵如泥,好像貴重了一點。」丁皇后猶豫道


  「有什麼貴重的?送給她不是等如送給兒子麼?」英帝笑道。

  「謝父皇母后!」周義大喜道。

  回府後,周又第一件事是召來魏子雪,商議如何盡快偵破皇子大婚的刺客事
件,才知道他派往各地調查瑤仙出身的密探已經陸續回來,只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禁頭大如斗。

  魏子雪也不是什麼也沒幹的,他還廣派人手,監視瑤仙的行蹤,發覺她只與
青菱和俞玄霜來往,隔三五天便互相探訪,很是要好,不與兩女見面時,她便像
其他的京中貴婦,經常前往紫雲山的慈安庵上香。

  慈安庵是百平古剎,求子至為靈驗,庵中的尼姑雖然經常下山化緣,卻沒什
麼可疑。

  「屬下曾經先後三次尾隨瑤仙上山,她就像其他信女一般上香,上完了香便
與主持談論佛法,吃完素齋後便下山,也沒有特別之處。」魏子雪歎氣道。

  「那個主持?」周義狐疑道。

  「主持悟通師太已經七十多歲了,當了主持廿多年,據說皇后娘娘也常常過
訪的。」魏子雪搖頭道。

  「瑤仙懂武功嗎?」周義問道。

  「不知道,她出入均是乘轎,好像弱不禁風,莫測高深。」魏子雪聳肩道。

  周義不禁頭大如斗,也在這時,有人來報,青菱公主率駙馬劉方正登門拜訪


  「二哥,你回到京裡也不告訴我,可是不要我這個妹妹?」青菱一進門,便
大興問罪之師似的說。

  「為兄回來是向父皇請罪的,怎能四處亂跑?」周義苦笑道,看見已為人婦
的妹子明艷照人,有點兒羨慕在她身後的劉文正。

  「去看妹妹也是亂跑麼?」青菱慎道。

  「我也打算過兩天便去看你的。」周義點頭道。

  「劉文正拜見晉王。」劉文正終於有機會說話,恭身行禮道。

  「妹婿不用客氣。你的大婚之日,為兄還在色毒,趕不及回來參加,請忽見
怪。」周義還禮道。

  「晉王為國奔波勞碌,征戰塞外,在下不能效力軍前,已是慚愧,焉有怪責
之理。」劉文正誠懇地說。

  周義以前見過劉文正幾次,知道是個人材,還是京衛四個副將之一,曾經有
心攏絡,後來發現他是太子的心腹,便沒有白費心機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南下?」青菱單刀直入地問。

  「妹妹何出些言?」周義裝傻道,暗念一定是太子告訴她的。

  「你別問,我知道便是。」青菱俏皮地嗽著櫻桃小嘴說:「你要是南下,可
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周義問道。

  「二哥,妹子從來沒有求過你,這一趟你一定要答應的。」青菱撤嬌似的說


  「要是我做得到,為什麼不答應。」周義笑道。

  「你帶文正一起去,讓他立點軍功。」青菱正經八百地說。

  「晉王功勳彪炳,戰無不勝,在下希望能夠追隨靡下,為國盡忠。也可以見
識王爺用兵之道。」劉文正拱手道。

  「文正兄太客氣了,小王只是有點運道吧。」周義謙遜道:「至於隨軍南下
之事,父皇還沒有示下,此時實在言之尚早。 」

  「父皇還沒有對你說麼?」青菱訝然道。

  「不知道妹子從那裡聽來這個消息,愚兄也是一頭霧水。」周義假裝蒙在鼓
裡道。

  「那麼妹子魯莽了。」青菱看了劉文正一眼,說:「文正常說你英雄蓋世,
渴望隨你出征,妹子才大膽相求,你不要介意。」

  「我們是兄妹,什麼話說不得,妹子不要放在心裡才是。」周義瀟灑地說。

  「如果父皇命你南下,你可要提攜文正呀。」青菱央求似的說。

  「說什麼提攜,要有那一天,還要父皇答允才行的。」周義推宕道。

  「這個自然了,相信父皇不會反對的。」青菱喜道。

  三人東拉西扯地談了半天,氣氛融洽,談笑甚歡,兄妹也好像芥蒂全消。

  說到興高采烈時,沒料太子突然送來請柬,邀周義過府用膳,青菱亦嚷著要
一起去,周義遂著人回覆太子,答應赴宴。

  太子本來居住宮中,但是出入不易,遂在宮外暗設居所,還僱有婢仆下人,
戲稱行宮,用作酬醉見客之用,英帝雖然知道,卻沒有做聲,形同默許。

  青菱與夫婿劉文正要回家更衣,沒有與周義一道走,周義只道他們不會太早
去到,也故意晚了一點,與魏子雪多談一會,沒料去到行官時,劉文正已經到了
,正與太子說話,青菱卻與瑤仙在內督促下人做飯。

  「二弟,你遲到了,是不是該罰?」太子周仁熱情地起身相迎,呵呵大笑道


  「該罰!」周義獲邀赴宴時,早料到宴無好宴,笑嘻嘻地說:「愚弟自罰三杯
便是。」

  眾人分賓主坐下,爾虞我詐地互道兄弟之情後,太子話鋒一轉,便談到遠征
色毒之事。

  「二弟,這一趟父皇下詔嚴責,其實是愚兄的主意,你不要見怪。」太子誠
懇地說。

  「大哥責備得極是,小弟未經父皇允許,便妄動刀兵,獲罪也是應該的,只
是責罵幾句,已經是便宜了。」周義沒有想到太子如此坦白,暗叫奇怪道。

  「其實吾弟能夠當機立斷,果敢英明,正是朝廷之福,愚兄豈有怪責之理?
」太子笑道:「而且些許委屈,換來一個大功,也是划算的。」

  「大哥的意思?」周義莫名其妙似的說,暗罵這個大哥可真天真,竟然以為
自己會相信如此鬼話。

  「老三膽大妄為,謊報軍情,父皇豈會姑息,愚兄靈機一觸,以為可以以此
示敵以弱,遂讓你受點委屈吧。」太子正色道。

  「示敵以弱?」周義茫然道。

  「就是讓宋元索毋為父皇不知道老三諱言敗績,藉故調你過去,對付宋元索
。」太子解釋道。

  「要我對付宋元索?」周義皺眉道。

  「是的,你的戰功彪炳,足智多謀,對付宋元索非你莫屬,所以愚兄奏察父
皇,讓你執掌帥印,領兵伐宋。」太子煞有介事道。

  「我行嗎?」周義不安地說。

  「如果你不行,難道只懂紙上談兵的老三行嗎?」太子曬道。

  「大哥過獎了,可是小弟對宋元索知道不多……」周義慚愧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三弟就是不明敵情,才會兵敗辱國,你要越聽
我的,宋元索一定俯首稱臣的。」

  「請大哥指點。」周義拱手道。

  「說什麼指點,愚兄只是希望能早點一統天下吧。」太子正色道:「宋軍雖
然曉勇,但是連年征戰,已經甚是厭戰,無奈宋元索治軍甚嚴,賞得重 , 罰的
也不輕,才不得已奮力死戰,二弟只要以靜制動,步步為營,他便無機可乘,待
我們準備妥當後,定能一舉成功的。」

  「是,大哥此話甚有道理。」周義同意道,旋念他的話雖然與自己的計劃不
謀而合,但是這個大哥怎會希望自己立功,當是別有用心。

  周仁繼續侃侃而談,儘管每一句話也說到周義的心坎裡,他也是點頭不迭,
可是總是感覺周仁言不由衷,好像唸書似的。

  「二弟,這是愚兄一得之見,你看如何?」太子周仁終於說完了,問道。

  「大哥真知灼見,小弟受教了。」周義誠懇地說。

  也在這時,瑤仙和青菱雙雙而至,指揮下人送上菜餚,期間自是少不了許多
寒暄客套了。

  周義可不是第一次與瑤仙見面了,每一趟見面時,總是感覺她風姿川昔,心
裡暗生嫉妒,嫉妒大哥捷是先登,把如此美人兒收為內寵。

  這次再見,念到俞玄霜早晚也是自己的禁臠,周義心裡便沒有那麼難受,只
要能夠證實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也許還可以坐擁京師雙美。

  暗裡把瑤仙與俞玄霜比較,京師雙美可說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實在難分
軒輕。

  瑤仙雖然年紀好像大一點,但是風情萬種,媚態撩人,那份成熟的少婦風姿
,叫人心癢難熬。

  俞玄霜卻是眉目如畫,清麗可喜,特別是純真中帶著那幾分冷艷,使人生出
把她征服的衝動。

  周義再看青菱這個便宜妹子,其實她絕不比京師雙美遜色,無奈怎樣也是自
己的妹子,可不敢生出遐想。

  菜餚很豐富,當主人的太子伉儷慇勤熱情,劉文正夫婦也言笑晏晏,頻頻勸
酒布菜,吃得還算愉快。

  沒料酒酣耳熱的時候,一個下人突然走了進來,在瑤仙耳畔說了幾句話,她
便立即粉臉變色,欲言又止,好像不知如何說話。

  「出了什麼事?」太子奇道。

  「玄霜出事了。」瑤仙著急地說:「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大失常態,與老父
發生齷齪,還把俞學士推倒地上,然後氣沖沖地離開了家。」

  「怎會這樣的?!」青菱難以置信地叫。

  「要立即著人找她回來,給俞學士陪罪認錯,否則便麻煩了。」劉文正嚴肅
地說。

  「立即派人分頭去找吧。」青菱急叫道。

  周義差點便放聲大笑,知道俞玄霜終於依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了,默計時間,
此刻該前往西山途中,待姚賽娥傳功完畢後,這個美女便會回到王府,任由自己
魚肉,一念至此,可沒有心情吃喝,起身告辭,太子等急齡尋找俞玄霜,自然無
心挽留,只是歉疚地另訂後約。

  周義還沒有回到府第,卻在途中碰上了家人,原來英帝寅夜來傳,著他立即
入宮說話,不問可知,當是與俞玄霜有關了。

  「可知道俞玄霜出了事麼?」英帝劈頭便問道。

  「知道。」周義答道:「剛才兒臣在大哥那裡吃飯,聽到有人報告。」

  「他請你吃飯?」英帝訝然道。

  「兒臣前往拜見大哥,承他留飯。」周義不盡不實道。

  「很好,你們能夠兄友弟恭,為父也是老懷大慰。」英帝喜道。

  「父皇誇獎了。」周義改口問道:「她沒有傷著俞學士吧?」

  「幸好沒有.俞光只是摔了一跤,沒有大礙,本來不想張揚的,可是玄霜離
家時,還在門外大吵大鬧,要壓下去也不能了。」英帝皺眉道。

  「俞學士沒有受傷便好了。」周義舒了一口氣道。

  「不是你教她動手的吧?」英帝問道。

  「兒臣怎會如此荒唐。」周義搖頭道。

  「看來她是決心隨你出征了。」英帝歎氣道。

  「此女如此大膽妄為,定是桀驁不馴之輩,隨軍出征,恐怕不是兒臣之福。
」周義裝模作樣道。

  「她對你可是大有情意?」英帝奇怪地問。

  「不會吧,兒臣只是見過她兩次……」周義怔道。

  「女兒家的心事,豈是你我能解的,當年你娘……」英帝說了一句,便不再
說下去,道:「現在她是在你那裡嗎?」

  「兒臣不知道,知道父皇傳召後,兒臣便立即入宮,還沒有回府。」周義老
實地說。「要是見到她,你便帶她進宮,讓為父親自審理。」英帝寒聲道。

  「是。」周義答應道。

  「太子和你說了些什麼話?」英帝接著問道。周義靈機一觸,便把周仁說的
伐宋方略和盤托出道:「大哥的話甚有見地,使兒臣茅塞頓開。」

  「他真是這樣說嗎?」英帝訝然道。

  「是的。」周義發覺有異,卻不動聲色。

  「你的計劃本來就是如此,可以用作參考的。」英帝點頭道。

  「兒臣也有此意。」周義答道。

  「很晚了,你告退吧。」英帝擺手道。

  周義出宮後,立即回府,雖然沒有見到俞玄霜,卻也知道此女是逃不出自己
的五指山的。

(第三集完)
2013-11-26 12: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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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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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章落紅畫押

  俞玄霜無端毆打老父,然後離家出走的消息,瞬即傳遍京缺,鬧得沸沸揚揚
,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儘管許多人四出尋找,還是沒有這個逆女的行蹤,隔了一天,俞玄霜忽然一
身白衣,出現在晉王府外。

  「王爺,俞玄霜求見。」魏子雪興沖沖地報告道。

  「傳。」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俞玄霜便在魏子雪引領下,來到堂前,她也不用指示,自行在周義
身前跪倒。

  「怎麼只有你一個?姚賽娥呢?」周義問道。

  「死了。」俞玄霜木然道,看她雙目紅腫,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傳功完畢了嗎?」

  「完了。」

  「葬了她沒有?」

  「她臨終時,要我燒了她。」

  「子雪,你找人收下骨灰,送交色毒的女琪公主,讓她與亡夫丁庭威合葬吧
。」

  「是,屬下知道了。」

  「記得那十八條奴規嗎?」

  「記得。」

  「你願意一一依從,是不是?」

  「是。」

  「很好,待會畫押後,你便正名玄霜,當我的女奴衛士,負責保護我的安全
。魏子雪是你的頭兒,明白了嗎?」

  「明白。」

  「子雪,拿繩索來,把她五花大綁……」

  「為什麼綁我?」

  「忘記了嗎?當女奴的只許答應,不許問為什麼的。」周義冷笑道:「念你
初犯,便饒你一趟,要是下一次……嘿嘿,告訴你,初歸新抱,落地孩兒,

  一定要好好管教,我是不會手軟的。」

  「你……」玄霜臉色鐵青,卻沒有說話。

  「告訴你也不妨,我把你綁起來,是要帶進宮,讓父皇親自發落。」周義繼
續說。

  「不能讓他殺了我的!」玄霜著急道。

  「我也捨不得。」周義笑道。

  說話時,魏子雪已經取來繩索,把玄霜的雙手反縛身後,卻故意把繩索交叉
縛在她有點平板的胸前,硬把兩團軟肉突了出來。

  待魏子雪縛得結實後,周義便走到玄霜身畔,動手檢視,後來還伸出怪手,
往那微微賁起的胸脯握下去。

  「你幹什麼?。」玄霜尖叫道。

  「摸一把你的奶子啊。」周義無情地揉捏著說:「這對奶子好像小了一點…
…」

  「看來她還是黃花閨女,只要有男人的滋潤,奶子該會變大的。」魏子雪詭
笑道。

  「希望吧,要不然,可不大有趣了。」周義格格笑道。

  「湯卯兔有一種異藥,能把奶子變大的,可要向他要來嗎?」魏子雪笑問道


  「是嗎?」周義終於鬆手道。

  「周義,你不要得寸進尺!」玄霜悲憤地叫。

  「什麼叫得寸進尺?」周義冷笑道:「你整個人也是我的,我喜歡怎樣便怎
樣。」

  「對呀,女奴是王府裡最低等,最下賤的東西,活著的目的就是供男人快活
的。」魏子雪怪笑道。

  「這個女奴有點特別,只是侍候我一個,你告訴手下每個人,除了我,誰也
不許碰她。」周義正色道。

  「噢,屬下知道了。」魏子雪失望地低噫一聲,點頭道。

  「玄霜,你聽清楚了,記著我教你的說話,見到皇上或是其他人時,不要胡
言亂語,而且就算你說出真相,只要我矢口否認,可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周義
寒聲道。

  玄霜沒有作聲,知道周義說的不錯,何況事到如今,縱然後悔也是太遲了。

  周義把五花大綁的玄霜帶進宮,本來打算單獨面聖的,沒料英帝竟然傳令帶
上朝堂,更沒想到除了太子和一眾朝臣外,丁皇后也在殿上。

  「玄霜,你為什麼如此件逆,可是瘋了?」英帝開口便詢問京中所有人也奇
怪的問題道。

  「玄霜沒有瘋,只是為了能夠隨侍晉王,才如此大逆不道吧。」玄霜依著周
義的指示回答道。

  「為什麼要隨侍晉王?」英帝問道。

  「晉王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世稱賢王,是玄霜夢寐以求的男人。」玄霜唸
書似地說。

  眾人沒料到這個艷名震京師的女孩子說話如此大膽率直,有人暗暗搖頭,有
人點頭不迭,太子臉露異色,丁皇后卻是又搖頭又點頭,不知是喜是惱。

  「你既然仰慕晉王,大可央求老父遣人求親,也不用犯下大逆之罪的。」英
帝笑道。

  「賤妾自知配不上晉王,爹爹又不許賤妾投身為奴,苦無兩全其美的善法,
才……」玄霜眼圈一紅道。

  「原來是這樣嗎,也罷,朕念你一片孝心,也不再重罰了,依例奪去姓氏,
貶為奴藉,發配晉王府為奴,你認罰嗎?」英帝點頭道。

  「謝皇上。」玄霜伏地泣道。

  「義兒,此女雖然有幾分姿色,可是性子偏激,你要好好管教,該打便打,
該罰便罰,你可不要姑息,倘若她還是怙惡不悛,就是打死了也沒關係的。」丁
皇后冷笑道。

  「是,兒臣遵命。」周義偷笑道。

  。「玄霜,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要好好地侍候我兒,如果能生下孩子,
我便作主免去你的奴藉,讓義兒納你為妾。」丁皇后繼續說。

  玄霜伏在地上嚎陶大哭,沒命地叩頭,『不知道的還道她感恩莫名,只有周
義明白她是藉此發洩心裡的悲憤。

  「解開她吧。」英帝同情地說。

  「義兒,你可是要她作你的衛士?」丁皇后笑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

  「那麼,母后便賜她一襲黃金甲和一柄青鳳劍,當作見面禮吧。」丁皇后笑


  「謝母后。」周義開心地說:「玄霜,還不謝恩?」

  玄霜那裡能夠造聲,只是繼續叩頭不止,周義卻笑嘻嘻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然後親自解開繩索。

  「此事已了。」英帝改變話題道:「朕想再議前些時豫王奏請准許紅蓮教傳
教一事,眾卿有什麼意見?」

  周義心裡一動,知道英帝開始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議了半天,有人讚成,有人反對,太子屬於贊成的一派,說得更是慷慨激昂
,毫無保留。

  到了最後,英帝終於答應如果紅蓮教宣揚忠君愛國,以周室為主體,便不再
禁止他們的活動。

  看見太子洋洋得意,喜上眉梢的樣子,周義也是暗裡偷笑,知道父皇看在眼
裡,一定不以為然;想不到自己對付宋元索的計劃,竟然得到這樣收穫,也算是
意外之喜了。

  朝會散後,周義本來是急著與玄霜回府,讓她在奴規上畫押的,不料丁皇后
暗裡著人召見,唯有壓下有點失控的慾火,先去見母親。

  「你的女奴衛士呢?」見到周義後,丁皇后第一句便問道。

  「在外邊守候。」周義笑道:「兒子見母親,還要衛士嗎?」

  「想不到她對你如此癡心,看來除了她,還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迷上了你。」
丁皇后大笑道。

  「母后取笑了。」周義尷尬道。

  「我已經著人把黃金甲和青鳳劍送到你的府裡,改天記得帶她進來,讓我看
看。」丁皇后笑道。

  「是。」周義答應道。

  「你父皇已經許下諾言,如果你想納她為妾,便要努力生孩子了。」丁皇后
繼續說。

  「生孩子只能順其自然,努力也是沒有用的。」周義笑道:「不過孩兒以為
她當女奴似乎合適一點。」

  「當奴當妾,隨你喜歡吧。」丁皇后緊張地說:「但是孩子還是要生的,改
天讓母后帶她上紫雲山慈安庵,請主持悟通師太作法,看看能不能讓她早生貴子
吧。」

  「那個悟通師太有用嗎?」周義心念一動,好奇似的問道。

  「怎會沒用?」丁皇后煞有介事道:「當年我入宮三年也無所出,師太給我
作法後,便生下你們三個孩子了。」

  「是嗎?」周義皺眉道:「聽說瑤仙也常常前往紫雲山上香,好像沒有什麼
用。」

  「山雞焉能作鳳凰,悟通師太就是道法高深,也幫不了一個賤骨賤命的裱子
的。」丁皇后冷笑道。

  「也許是吧。」周義點頭道,暗念母后認識這個悟通師太有年,看來該不會
是宋元索的細作。

  「我召你進來,其實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丁皇后臉容一整,沉聲說道。

  「孩兒恭聆教誨。」周義肅然道。

  「聽說太子昨天和你吃飯,說了許多話,是不是?」丁皇后問道。

  「是的,孩兒蒙大哥不吝指點,獲益良多。」周義點頭道,相信母后是從
父皇那裡聽來的。

  「你這個直心腸的孩子……」丁皇后長歎一聲,道:「我不知道他和你說了
什麼,可是不要聽他的,那些話和他平時奏告你父皇的,簡直是南轅北轍,看來
不是安著好心。」

  「不會吧……」周義皺眉道,暗念老大如果安著好心,那才是怪事,然而
他的話有條有理,要不是深悉宋元索的虛實,焉能至此,看來背後還有能人,有
點懷疑那人便是妹婿劉文正。

  「母子倆談些什麼呀?」也在這時,英帝走了進來,身後還有垂首低眉 的
玄霜。

  「沒什麼,談談慈安庵的悟通師太吧·」丁皇后睜眼說瞎話道。

  「玄霜,沒有奉召你進來幹嘛?」周義不悅道。

  「是我叫她進來的,我還有話要問。」英帝擺手道。

  「原來是父皇的意思。」周義慚愧道。

  「玄霜,朕要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要追隨晉王?」英帝坐了下來,寒聲道
,原來他根本不相信玄霜的鬼話。

  「我……」玄霜有點佩服周義的先見之明,嚎嚎道:「玄霜要手刃宋元索!」

  「為什麼?」

  「宋元索殺我全家,玄霜活著就是為了報此血海深仇。」

  「跟著晉王便能手刃宋元索嗎?

  」玄霜聞說他即將領兵伐宋。「

  」誰告訴你的?

  「是……是瑤仙說實話。

  ,她是從太子那裡聽來的。」玄霜早為周義警告,不敢不答。

  「果然如此。」英帝白了丁皇后一眼說。

  「這個小賤人可真多事!」丁皇后悻聲道。

  「你與她很是要好嗎?」英帝繼續問道。

  「以前是的,可是……」玄霜木然道:「可是現在身份懸殊,恐怕高攀不上
了。」

  「胡說,什麼叫高攀不上,我家的女奴也比那個小賤人矜貴。」丁皇后怒道


  「你不要多事。」英帝目注丁皇后道:「跟聯說的話,無論你聽到了什麼,
也不許在外邊胡說八道。」

  「什麼話這麼要緊?」丁皇后曬道。

  「義兒,告訴玄霜,我們懷疑什麼?」英帝沒有理會說。

  周義於是道出自己大婚之日,如何出了刺客,然後魏子雪怎樣抽絲剝繭,發
現瑤仙可能是宋元索的細作的經過。

  「你是說她是南宋派來的奸細?」玄霜吃驚道。

  「不錯,可是找不到證據。」周義點頭道。

  「你既然與她友好,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英帝問道。

  「可疑的地方?。」玄霜認真思索道,「如果證實瑤仙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那麼她也該死。」

  「她懂武功嗎?」周義問道。

  「她雖然從來沒有展示武功,可是……」玄霜沉吟道:「我看她不是弱質女
流。」

  「除了你和青菱,她還與什麼人來往?」周義續問道。

  「還有……」玄霜想了一想,答道:「還有悟通師太。」

  「師太在庵裡清修三十年,從來沒有下山,該不是奸細吧。」丁皇后憂疑不
定道。

  「不是她還有什麼人?」英帝自言自語道。

  「你可有和她上山嗎?」周義問道。

  「前些時去過一次。」玄霜點頭道:「青菱……青菱公主聽說那裡的齋菜很
有特色,曾經與我和她一起上山。」。

  「你們也求子嗎?」周義調侃似的說。

  「我沒有。」玄霜粉臉一紅,抗聲道。

  「你們是怎樣求子的?」周義哼道,聽聞玄霜言下之意,好像說青菱也有求
子,心裡怪不舒服。

  「悟通師太對著她們念一陣子經,接著化符,讓她們吃下,就是這樣了。」
玄霜回答道。

  「以前也是這樣的。」丁皇后點頭道。

  「然後怎樣?」

  「然後我們便離開禪房,前往吃齋,吃完素齋,便返回……返回太子的行宮
。」

  「師太沒有陪你們吃齋嗎?」

  「沒有,她還要給其他信女作法。」

  「除了你們三個,還有什麼人吃齋?」

  『「其他人也吃的,她們在外邊,我們在裡邊的淨室,還有一個侍候的小尼
姑。」

  「除了師太,可有跟其他人說話?」_

  「沒有……」玄霜沉吟道:「瑤仙曾經著那個小尼姑去做幾味素菜。」

  「什麼素菜?」

  「晤……好像什麼法海慈航,還有……我忘記了。」

  「改天可要去嘗一下那裡的素菜。」周義自言自語道。

  「這可不行。」英帝搖頭道:「那裡是男人禁地,除非硬來,或是偷偷摸摸
的潛進去,否則是不許男人進門的。」

  「一個男人也沒有?」周義不大相信道。

  「當然沒有,據說百年來,從不許男人進去的。」丁皇后說。

  「義兒,你們退下吧。」英帝歎氣道:「玄霜,回去後,要是再想到什麼便
告訴晉王,如果找不到匿藏的奸細,我們要擊敗宋元索便要多費功夫了。」

  「我不生孩子的!·」才步出宮門,玄霜便急不及待地說。

  「生不生孩子全屬天意,豈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周義曬道。

  「可是……」玄霜知道周義說得不錯,不知如何是好。

  「別吵,回去再說。」周義冷哼道。

  回府途中,周義滿腦子儘是如何找到證明瑤仙是宋朝細作的證據,可沒有理
會隨後而行的玄霜,玄霜也是心亂如麻,沒有作聲。

  不料才抵家門,便看見魏子雪在門裡探頭探腦,知道有事,便快步趕了過去


  「王爺,青菱公主在那邊等你許久了。」魏子雪苦笑道。

  「不是等我。」周義冷哼一聲,扭頭道:「玄霜,小心說話。」

  在大廳裡等候的青菱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看見周義領著玄霜出現,立即搶
步上前,。拉著玄霜的玉手急叫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的?」

  「玄霜,還不向公主行禮?」周義寒聲道。

  「不,不用行禮!」青菱動手扶著預備雙膝跪下的玄霜,急道。

  「我二哥欺負你?」

  「青菱,你怎麼了?怎麼淨是和我家的女奴說話,也不招呼自己的二哥?」
周義皺眉道。

  「二哥,你把她送我吧。」青菱楞了一愣叫道。

  「送你?」周義大笑道:「送你沒關係,可是她不會願意的。」

  「玄霜,你隨我回家再說,二哥答應讓你跟著我了。」青菱拉著玄霜的衣角
說。

  「不。」玄霜掙脫了青菱的拉扯,木然道:「我是晉王的女奴,只會侍候他
一個。」

  「什麼?」青菱難以置信地叫:「你說什麼?」

  「我說玄霜是晉王的女奴,只會侍候他一個。」玄霜平靜地說。

  「你是不是瘋了?」青菱嚷道。

  「妹子,她暗裡仰慕我,便希望能夠服侍我了。」周義笑道。

  「胡說。」青菱罵了一句,說:「二哥,我要和她單獨說話。」

  「沒關係。」周義點頭道:「子雪,領公主進去偏廳吧。」

  青菱不再多話,拉著玄霜,尾隨魏子雪而去。

  青菱等去後,周義卻走進書房,關上門戶後,走到書櫥前面,拉開一道暗門
,便看見魏子雪領著青菱、玄霜走進來,原來他的府第也像秘宮一樣暗設機關的


  「玄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趕走魏子雪後,青菱便拉著玄霜坐下說。

  「沒有什麼,我喜歡晉王,要跟著他。」玄霜木無表情道。

  「你喜歡他?簡直是胡說,你不是常說他假仁假義,淨是造作嗎?」青菱愕
然道。

  「那是以前,現在不是了。」玄霜冷冷地說。

  「那是不是你有什麼把柄給他捏在手裡?被逼順從,我可以幫你討回公道。
」青菱叫道。

  「不是,我是自願的。」玄霜眼圈一紅道:「青菱,你走吧,不要多管閒事
。」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出來吧,就算我管不了,還
有太子,上面還有父皇的。」青菱言辭懇切地說。

  「你不懂的!」玄霜悲叫一聲,起身便走道:「走吧,不要問,也不要再來看
我!」

  「玄霜……玄霜!」青菱急叫幾聲,看見玄霜頭也不回,無奈長歎一聲,尾
隨而去。

  出到外邊,只見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手裡拿著一塊看來是屬於她的繡帕,
溫柔地揩抹著蒼白的粉臉說:「哭什麼?以後也不許哭了,知道沒?」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啞咽道。

  青菱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眼界甚高的玄霜,竟然馴若羔羊地靠在自
己二哥懷裡,還任由他動手動腳。

  「妹子,你和玄霜說了什麼?為什麼弄哭了她?」周義笑嘻嘻道。

  「沒有什麼。」青菱怔了一怔,道:「大哥明晚又想請你吃飯,你會去嗎?


  大哥也真客氣。「周義知道躲也躲不了,笑道:」我當然去。「

  請你也帶玄霜一起去。」青菱期待地說

  「她是我的衛士,女奴衛士自然也會去了。」周義訕笑似的說。

  「王爺,皇后派人送來了黃金甲和青鳳劍。」說到這裡,魏子雪捧著一柄長
劍和一個木盒子進來道。

  「讓我看看。」周義接過長劍,發覺劍鞘鑲金砌玉,十分名貴,抽劍一看,
只見一泓秋水,寒光閃閃,看來吹毛可斷,無堅不摧,該是罕見的神兵利器。

  「好劍!」魏子雪讚歎道,玄霜是使劍的,看見如此好劍,亦禁不住眼前一
亮。

  周義放下寶劍,動手打開木盒子,裡邊金光四射,零零碎碎的有許多東西。

  「這是什麼?」魏子雪訝然道。

  「是母后賜予女奴衛士的黃金甲……」周義取出兩個用金索連在一起的黃金
罩杯,檢視了一會,道:「玄霜,過來,讓我給你穿上。」

  玄霜咬一咬牙,臉色鐵青地走了過去。

  看見青菱臉露不忍之色,周義突然生出獸性的衝動,當著魏子雪把玄霜拉入
懷裡,手上的罩杯蓋著賁起的肉球比畫了一會,才把兩個罩杯蓋上乳房,扣上後
邊的扣帶。

  「咦……?」魏子雪忽地低噫一聲,走上幾步,頭臉湊了過去,臉露詫色道
:「飛天駱駝!」

  「飛天駱駝?」周義問道。

  「你看,罩上是刻著兩頭背生雙翼的駱駝,人稱飛天駱駝。」魏子雪道:「
這是西域飛駝族的標記,只有王公親貴才可以把標記刻在自己使用的物品,難道
……」

  「難道什麼?」周義追問道。

  「據說飛駝族族主打造了一襲以西天金精製成的盔甲,此甲不僅刀槍不入,
還可以辟邪驅鬼,族主要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穿上盔甲,隨他出征,此甲看來就是
那一套盔甲了。」魏子雪解釋道。

  「刀槍不入嗎?」周義拿起青鳳劍說:「讓我試一試。」

  「王爺,一柄是神兵,一襲是寶甲,要是硬碰,傷了那一樣,也很可惜的。
」魏子雪制止道。

  「對,改天用尋常刀劍再試吧。」周義放下寶劍,檢視著木箱裡剩餘的東西
說:「還有護腕,護膝……全是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像完整的盔甲。,」

  「西天金精十分難得,能鑄造這許多保護要害的護物己經很是了不起了,對
了……如果真是那套寶甲,應該還有貞操帶的。」魏子雪若有所憶道。

  「是這東西嗎?」周義拿起一塊三角形的金質硬片,端詳道:「看來像是護
陰……。」

  這塊金質硬片硬梆梆的,周義嘗試使力拗折,卻動不了分毫,三個尖角分別
連著兩指寬的金帶,可以丁字形的連接在一起,要是把金片覆在腿根,扣上金帶
後,該能保護下陰,奇怪的是金片中間還有一道裂縫,裂縫周圍全是尖利的鋸齒
,叫人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魏子雪湊熱鬧地哄了上去,說:「掛在身下,便可以保護要
害了。」

  「這道裂縫有什麼用?」周義皺眉道。

  「看來是……」魏子雪看了玄霜和青菱一眼,便住口不說。

  「為什麼叫貞操帶?」周義沒有留意,問道。

  「掛了上去,再鎖上鎖頭,要是沒有鎖匙,便不能解下來,也不虞偷吃了。
」魏子雪語焉不詳道。

  「我明白了。」周義把指頭抵著裂縫,格格笑道:「要是強行硬闖,便會皮
破血流的。」

  「對。」魏子雪點頭道。

  「可是為什麼要留下這道裂縫?」周義不明所以道。

  「這東西是要整天掛在身上的……」魏子雪神秘地說。

  「是了,這道裂縫是方便如廁的。」周義恍然大悟道。

  「正是如此。」魏子雪怪笑道:「傳說盔甲下是不穿其他衣服的,這樣便更
方便。」

  青菱玄霜兩女聽得粉臉通紅,暗唾不已,玄霜的芳心更是卜卜亂跳,暗叫不
妙。

  「有趣!」周義大笑道:「掛上去看看。」

  「不!」玄霜恐怖地往後退去。

  「回來!」周義森然喝道。

  「二哥,不要欺人太甚呀!」青菱怒罵道。

  「什麼是欺人太甚?」周義冷笑道:「這是御賜的盔甲,還不該掛上去嗎?
再說,她是我的女奴,怎樣管教也是我的事!」

  「你……」青菱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言以對,看見玄霜流著淚,更是痛心
,怒哼一聲,扭頭便走。

  氣跑了青菱後,周義目注玄霜,寒聲道:「賤人,你好大膽!」

  「我什麼也依著你了,你還想我怎樣?」玄霜悲憤地叫。

  「依著我?」周義冷哼道:「我有叫你在青菱面前哭嗎?我有叫你告訴她不
要多管閒事嗎?」

  「我……」玄霜知道周義一定偷聽了她和青菱說話,真是欲辯無從,唯有哀
傷痛哭。

  「要是你不想當女奴,可以隨時走!」周義咄咄逼人道。

  「王爺,別惱了,她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慢慢管教便行了。」魏子雪裝
好人道。

  「我再問你一次,你要當女奴不?」周義冷冷地說。

  「當……嗚嗚……我以後也不敢了!」玄霜大哭道。『

  「那麼該罰不該罰?」周義得寸進尺道。

  「該……」玄霜哽咽道。』

  「衝著你還知道該罰,我便暫時寄下這一頓鞭子,算你一場造化,」周義冷
笑道。

  「是……謝王爺不打之恩。」玄霜含淚道。

  「明晚我們去太子家裡吃飯,你知道該怎樣當一個像樣的女奴了」周義陰惻
惻地說。

  「你要我怎樣便怎樣……」玄霜流著淚說。

  「我會教你的。」周義滿意地說:「要是再犯,便兩罪俱罰,別怪我不憐香
惜玉呀。」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泣道。

  「好了,現在去打水,侍候我洗腳!」周義冷哼道。

  別說打水給男人洗腳,玄霜從來沒有幹過粗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計較
了。

  張羅了一會,還有兩個好心的下人幫忙,玄霜捧著暖洋洋的一盆水步入周義
的寢室。

  周義已經脫掉靴子,懶洋洋地靠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麼,直到看見玄霜進門
,才坐了起來。

  玄霜委屈地把水盆放在周義身前放了下來,滿心淒苦地捧起他的腳掌,慢慢
放入水裡。

  「以前可有給人洗腳嗎?」周義問道。

  「沒有……」玄霜粉臉低垂道。

  「那便要學了,還有許多侍候男人的功夫,也是要學的。」周義賊兮兮地說


  「你……」玄霜悲叫道。

  「不要以為我是故意為難,我們修習的奇功,其實是一門淫邪至極的功夫,
要能速成,便要縱慾,如果不能盡情享受肉慾的樂趣,事倍功半事小,還不能得
到大成。」周義正色道。

  「我……我學便是。」玄霜知道他說的不錯,唯有強忍淒酸道。

  「這便對了,女人侍候男人,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嘛。」周義抬起濕淋淋的腳
掌,往玄霜胸脯壓下去。,

  「你弄濕人家的衣服了!」玄霜急忙往後退去,怒道。

  「濕了便濕了,總要脫下來的。」周義曬道。

  玄霜沒有作聲,含羞忍辱地爬了回去,繼續洗滌周義的臭腳。

  「洗乾淨一點。」周義怪笑道。

  洗完了腳,又用乾布抹乾淨後,玄霜捧起髒水,轉身便走。

  「換一盤乾淨的回來吧。」周義在後叫道。

  玄霜捧著清水回來,在周義的指示下放在一旁,赫然看見一方寫滿了字的白
布放在桌上,認得是自己前幾天親筆寫下的奴規,不禁芳心劇震,知道大難臨頭
了。

  「你當日寫下的十八奴規就在桌上,大聲念幾遍吧。」周義詭笑道。

  「不用念了,我記得!」玄霜顫聲說。

  「那麼把衣服全脫下來,要畫押了。」周義興奮地說。

  「你……你真的要……」玄霜如墮冰窟地叫。

  「不錯,我要用指頭戳穿那片礙手礙腳的薄膜,讓你用自己的落紅畫押!」
周義殘忍地說。

  「為什麼?」玄霜害怕地說:「為什麼要難為我?」

  「一來是要證明你的決心,二來是這門奇功雖然淫邪,卻能造就天下第一高
手,那時別說是我,就是宋元索也打不過你,如果你忽地歪心。我還有活路嗎?
」周義森然道。

  「我……我可以立誓……」玄霜怯懦道,暗念此人如此可惡,要是練好武功
,不取他的性命才怪。

  「立誓?立什麼誓?最惡毒便是生生世世當婊子,只要能宰掉宋元索,千刀
萬剮你也沒關係,可是你當婊子與我何干!」周義惡毒地說。

  「但是這樣難為我又有什麼用?」玄霜哀叫道。

  「有用的!」周義言之鑿鑿地說:「知道降頭術是什麼嗎?

  ,只要拿到你用落紅畫押的奴規,我認識一個法力高超的巫師,如果有一天
你生出異心,便能種下一種極是惡毒的降頭,嘿嘿……保證要你求生不得,求死
不能,卻又生不如死!」

  「不……不要!」儘管不知道周義的話是真是假,玄霜還是害怕得不得了。

  「只要你練成武功後,仍然對我忠心不貳,又不會發作的,還怕什麼?」周
義詭笑道。這些其實全是鬼話,

  只是擔心玄霜練成武功後,暗下毒手,要是來不及念出姚賽娥用作禁制,不
知有沒有用的咒語,那便死得冤枉了。

  「如果你助我報仇,我一定不會恩將仇報的。」玄霜急忙道。

  「你說什麼也可以,但是要想練成奇功,便非用落紅畫押不可!」周義斬釘
截鐵道。

  「衣服」

  「你……我……」玄霜粉臉煞白,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你你我我了,你要是真的想手刃宋元索,報卻大仇的話,便脫光,讓
我給你破身!」周義冷冷地說。

  「……好,我脫!」玄霜絕望似的厲叫一聲,便在周義身前寬衣解帶。

  玄霜脫得不慢,轉眼間,便脫去了外面的衣褲,衣裡還有緊身馬甲和粗布內
褲。

  「以後不許穿這些衣服,你是王府的女奴,不是賣解的。」周義冷哼道。

  原來馬甲和內褲密麻麻地有許多鈕扣,要逐一解開才能脫下來,可真麻煩。

  「我……我沒有其他的衣服。」玄霜淒然道,事實上離開俞府時,她什麼也
沒有帶走。

  「那麼裡面便別穿了,方便我操你。」周義淫笑道:「至於外面可以穿著御
賜的黃金甲的。」

  「不,不行的。」玄霜大驚道:「那套黃金甲怎能見人?」

  「那是御賜的寶物,為什麼不能見人?」周義反問道。

  「求求你……我……婢子穿成這樣與你外出,也是你的失禮。」玄霜急叫道


  「也罷,黃金甲下面准你另外穿上衣服,但是裡面可不許再穿其他衣物了。
」周義有了主意,道:「明天我會著人給你安排的。」

  玄霜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繼續解開褻衣內褲上邊那些密麻麻的紐扣,紐
扣雖多,總有解開的一刻的,玄霜終於把馬甲和內褲先後脫下來,不掛寸縷地站
在周義身前。

  「奶子原來還不算小。」周義走了過去,一手摟著玄霜那不堪一握的纖腰,
一手撫玩著那竹筍大小,尖拔挺秀的軟肉說:「那件馬甲硬把奶子擠了下去,有
什麼好看?」

  玄霜抿唇不語,淒涼的珠淚己是汩汩而下。

  「上床吧,讓我看著你的騷穴。」周義押玩了一會,便半抱半拉地摟著玄霜
往臥榻走去。

  玄霜沒有反抗掙扎,行屍走肉似的在周義的擺佈下跪在床上,上身還被逼往
後躺下去,整個人元寶似的曲作一團,神秘的禁地卻是無遮無掩地朝天仰起。

  「洗澡了沒有?」周義撫玩著平坦的小腹,看見玄霜默不作聲,怪手繼續往
下移去,撥弄著稀疏柔弱的陰毛說:「這些淫毛不好看,給我刮乾淨吧。」

  玄霜羞恨交雜地閉上眼睛,沒有回答,豈料腹下驀地一痛,趕忙張眼一看,
只見周義手裡捏著一些烏黑色的茸毛,原來給他拔下了幾根。

  「聽到了沒有?」周義喝道。

  「刮……嗚嗚……我刮……」玄霜泣叫道。

  「要是不刮得乾乾淨淨,我便一根一根地拔下來,知道嗎?」周義獰笑道。

  「是,……嗚嗚……知道了。」玄霜泣不成聲道。

  「洗澡了沒有?」周義又再發問道。

  「沒有……」玄霜知道不答不行,回答道。

  「用手捉著足跺,不許鬆手,讓我看看那塊沒用的東西還在不在?」周義冷
笑道。。

  「在的……嗚嗚……在的。」玄霜使勁抓著自己的足跺叫。

  周義沒有理會,指頭在緊閉著一起,花瓣似的肉唇撫弄了幾下,便手上使勁
,把肉唇左右張開。

  「喔……不要!」玄霜悲叫一聲,辛酸的珠淚便如斷線珍珠地汩汩而下。

  「果然還在。」周義探頭探腦地說。

  隔了一會,玄霜發覺周義終於鬆開了手,離床而去,偷眼看見他拿了一隻瓦
碗回來,知道大禍臨頭了。

  「不要動,現在我要把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周義把瓦碗放在肉洞下
邊,怪笑道。

  玄霜害怕地緊咬著朱唇,雙手發狠地抓著足踝,等待著那傳說中的劇痛。

  「這個淫洞很小,連根指頭也容不了。」周義笑嘻嘻地伸出指頭,慢慢擠進
肉唇中問說。

  粗魯的指頭強行闖進玄霜那平日珍如拱璧,甚至不敢大力洗擦的洞穴時,玄
霜不禁肝腸寸斷,亦知道從此刻開始,自己活著只是為了報仇,世上再沒有值得
留戀的事物了。

  「見過男人的雞巴沒有?」周義的指頭進去了一點點,卻住手不發,問道。

  「……沒有……呀!」玄霜哀叫道,感覺下體痛得可以,更難受的是周義的
指頭還在裡邊攪動。

  「痛嗎?」周義興奮地說:「我還沒有進去哩!真正戳進去時還會更痛的


  「我……嗚嗚……我不怕!」玄霜大哭道。

  「是嗎?那麼我來了……」周義獰笑一聲,便奮力把指頭捅了進去。

  「哎喲……」指頭方動,玄霜便感覺下身傳來椎心裂骨的痛楚,忍不住發出
驚天動地的慘叫,也控制不了自己地放開握著足跺的玉手往腹下掩去。

  「放開手!」周義沉聲叫道。

  「不……嗚嗚……痛……痛死人了……」玄霜按著周義的手掌叫。

  「真的不放手嗎……」周義獰笑道。

  「痛……嗚嗚……很痛……」玄霜哀叫不止,接著卻殺豬似的尖叫起來。

  原來周義的手掌不能動,指頭還是可以的,他竟然冷酷地在肉洞裡扣挖,痛
得玄霜死去活來,哭聲震天。

  過了一會,周義感覺指頭濕漉漉的,玄霜卻是雙眼反白,出氣多入氣少,好
像快要痛死似的,才不再肆虐,使力掙脫握著手腕的玉手,抽出無情的指頭,發
現上邊鮮血淋漓,知道大功告成了。

  再看玄霜腹下,只見肉縫中間滲出幾點血珠,不禁大是失望,接著心念

  一動,動手張開緊緊合在一起的肉唇,一縷鮮紅才淚淚而下,滴滴答答地掉
在肉洞下邊的瓦碗。

  玄霜痛得頭昏腦漲,下體更好像火燒似的,迷糊之間,以為自己一定會活生
生地痛死的,也沒有氣力動彈,任由周義擺佈。

  看見瓦碗積聚了差不多半碗鮮紅,從洞穴裡邊流出來的血水也慢慢減少後,
周義估計也該夠用了,才把一塊汗巾頭塞進肉洞,以作止血,再從懷裡取出一個
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瓦碗裡的落紅注進去,以作後用,然後捧著剩下的小半碗
鮮紅,放在桌上。

  這時玄霜還是淒涼地軟在床上呻吟不絕,可沒有發覺周義把一小瓶落紅藏起
來。

  「該起來畫押了。」周義回到床沿,冷冷地說。

  玄霜究竟不是弱質女流,儘管下體仍然痛不可耐,仍然一咬銀牙,挺身坐起
,掙扎下床,步履蹣跚地走到桌旁,忍痛坐了下來。

  看見瓦碗裡盛著的鮮紅,玄霜不禁心痛如絞,淚流滿臉,哭了一會,用指頭
蘸上血水,在奴規上面畫了押。,

  「行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的女奴衛士,負責保護我的安全,要是讓人傷
了我,嘿嘿……你就是活下去,也報不了大仇的。」周義格格笑道。

  「我知道的……」玄霜悲叫道。

  「好了,我們可以練功了。」周義淫笑道。

  「現在?!」玄霜驚叫道。

  「對呀,你不是急於練成奇功嗎?」周義哈哈大笑,探手便把赤條條的玄霜
抱入懷裡。

  周義費了許多氣力,幾經辛苦,才把硬梆梆的雞巴捅進那緊湊的肉洞裡,給
暖洋洋的肉壁緊緊纏繞,舒服得他不想動彈。

  低頭看見玄霜俏臉扭曲,香汗淋漓,還在叫苦不迭,知道是吃了許多苦頭、
暗念秘岌雖然記載,修習此功的女孩子,花芯茬弱,難堪風浪,每次練功,高潮
不斷,難分苦樂,但是算她倒媚,給自己用指頭破身,又沒有花功夫作前戲,初
次練功,該不會有什麼樂子,也算是對姚賽珠作出交待了。

  周義歇了一會,慾火難禁,也不管玄霜的死活了,開始抽插起來,雖然舉步
維艱,但是記記一往無前,狠扣花芯,彷彿要整個人鑽進去似的,全無半點憐香
惜玉之心。

  也真奇怪,玄霜初時是雪雪呼痛,哀聲震天的,可是沒多久,肉洞裡競然春
潮氾濫,暢順了許多,叫苦的聲音也變成動人的哼卿,好像樂在其中。

  然後在一記狂抽猛插中,玄霜忽地尖叫連聲,隨即軟在周義身下急喘。

  「你怎麼了……」周義奇怪地問,語聲未住,卻發覺洞穴深處傳來陣美妙無
比的抽搐,該是洩了身子。

  「……」玄霜氣息啾啾,沒有造聲,只是使力地擁抱著身上的周義,好像害
怕他會抽身而出。

  「是不是尿尿了?」周義促狹地問。

  「是……不是……我不知道……」玄霜喘著氣說。

  周義御女無數,黃花閨女更是不少,然而就是用藥,也沒有一個剛破身的閨
女會這麼快便得到高潮的,雖然暗叫奇怪,卻也相信是玄霜修練的奇功作祟。

  「可要再尿一趟嗎?」周義格格笑道。

  「要……我要……」玄霜臉泛紅霞道。





第二章

  燦爛的陽光落在臉上時,玄霜方從沉沉大睡中慢慢醒轉,迷糊之間,記得熟
睡中曾經聽到周義叫喚的聲音,自己卻是累得動也不能動,沒有理會,現在周圍
靜悄悄的,他好像是不在了。

  隔了一會,玄霜才張開了惺忪睡眼,發覺窗外紅日高掛,該是好天氣的日子
,自己還是赤條條的躺在床上,腰間搭著錦被,卻沒有見到那個可惡的周義。

  念到昨夜的羞辱,玄霜便是滿腔淒苦,痛不欲生,真希望能夠一睡不醒,完
全忘記這可怕的一夜。

  玄霜不是沒有聽過破身之苦,卻沒有想到會痛得這樣厲害,怪不得有人說那
是女孩子一生,僅次於生孩子的最痛。

  不過如果周義不是用指頭亂掏亂挖,也不許不會這麼痛的,想起當時的痛楚
,玄霜移動一下粉腿,發覺下體仍然酸麻,知道受創甚深,不禁潸然淚下。

  周義心理一定有毛病,要是沒有毛病,怎會如此殘忍地用指頭毀去自己的童
貞,還百般戲侮,以此為樂。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固是又羞又氣,咬碎銀牙,可是不知為什麼,受罪之餘
,卻也奇怪地生出苦盡甘來的感覺,有點念念不忘。

  玄霜忘不了的是那種尿尿的暢快,最初她還以為是尿尿,後來在周義調侃下
才知道這便是高潮,是女人在極樂之中的自然反應,就像男人得到發洩時射精一
樣。

  這時想起來,玄霜記得以前的閨中密友青菱其實也曾談過,只是她語焉不詳
,欲語還休,說得不清不楚,事到臨頭,可沒有想到遠比她的形容還要美妙。

  這可怪不得青菱的,因為她新婚不久,據說只有兩、三次行房時曾經得到高
潮,而且那種美妙的感覺亦不是筆墨所能形容,怎能說得清楚。

  玄霜不明白的是青菱成婚數月,只有兩、三次高潮,昨夜自己卻是高潮迭起
,到了後來,竟然樂不可支地叫大呼小叫,還在周義的教導下,叫喚著此刻想起
來也是臉紅耳赤的淫聲浪語。

  周義最可恨的是己經佔盡便宜了,還要自己像那些恬不知恥的女人說話,供
他訕笑取樂。

  想到周義的嘴臉,玄霜有點不寒而慄,暗念還是快點起床為妙,以免他又有
藉口糟蹋自己。

  玄霜爬了起來,揭開腰間錦被,發覺牝戶紅紅腫腫,還沾滿了許多乾涸的穢
物,怪是難受,遊目四顧,發覺房間一角放著自己昨夜捧進來的潔水,床頭還整
齊地放著許多乾淨的汗巾,舒了一口氣,趕忙下床。

  豈料腳才著地,下體便是痛不可耐,差點站也站不穩,更添悲苦,最後還是
強忍辛酸,咬著牙朝著盛水的木盤走過去。

  本來是乾淨的清水已經有點髒了,水裡還浸著一塊汗巾,知道周義曾經用作
清理,也顧不得許多了,蹲在木盤旁邊,含悲忍淚地洗滌飽受摧殘的牝戶。

  洗乾淨後,玄霜站了起來,打算穿回原來的衣服時,卻發現衣服不見了,原
本放在桌上,以落紅畫了押的奴規也不在,知道是周義取去了,氣得咒罵一聲,
正盤算如何找來衣物蔽體時,那個可惡的男人卻回來了。

  「起床了嗎?」周義笑嘻嘻地說。

  看見周義手上捧著一些衣服,玄霜心裡才好過一點,一手抱胸一手掩著下體
,點點頭算是回答。

  「我著人給你買了一些衣服,應該合身的,上藥後才穿上吧。」周義放下衣
服道。

  「上什麼藥?」玄霜愕然道。

  「你的騷穴又紅又腫,不用上藥嗎?」周義笑道。

  「藥呢?」玄霜悲叫道。

  「我給你擦吧。」周義詭笑道。

  「不……」玄霜往後退去,急叫道。

  「什麼?忘了奴規說什麼嗎?」周義臉色一沉道。

  「……擦吧……」玄霜悲叫一聲,蹣跚地走到床前,坐了下來,坐了下來,
自行張開雙腿道。

  「起床後還沒有練功嗎勺」周義沒有動手,冷笑道。

  「我還沒有梳洗!」玄霜憤然道。

  「做得到嗎?」周義抬手一指,一縷勁氣便疾射牆上,泥磚建造的牆立即如
遭重擊,「砰」的一聲,隨即現出了一個杯口大小的孔洞。

  「這又怎樣?」玄霜惱道,心裡卻是暗暗吃驚,沒料到這個養尊處優的王子
的內功竟然不弱,自問雖然能以指頭發出勁氣,卻沒有這樣的威力。

  「試一下呀。」周義催促道。

  玄霜以為周義是要把自己比下去,暗念現在豈是逞強的時候,冷哼一聲,也
朝牆壁一指。

  又是「砰」的一聲,牆上也出現一個指頭大小的孔洞,好像用指頭戳進

  去似的,周圍平整,沒有太多缺口,也比周義弄出的孔洞深入,分明指力聚
而不散,更見威力。

  玄霜低噫一聲,臉露訝色,也不理會身前的周義,趕忙盤腿而坐,雙掌

  扶著膝蓋,五心向天,然後閉上眼睛,運功內視。

  原來玄霜無心賣弄,只是運起七成功力,以為最多便是像周義那樣擊出一個
孔洞,孰料這一指神完氣足,好像功力大進,頓悟該是昨夜與他合藉雙修,才會
功力大進,遂也急不及待地查察內功的進境。

  周義默默地看著玄霜運功,發覺姚賽娥說的不錯,這門奇功真是不同凡響,
昨夜只是練了一趟,自己與玄霜的功力便大有進步,要是習滿一周天之數,自己
該能成為武林高手,玄霜亦不難變成天下第一人。

  根據姚賽娥的評估,自己本身的內功雖然與玄霜差不多,但是她自小修習奇
功,功力精純,加上姚賽娥傳下的廿年苦修功夫,遠勝自己得自丁庭威的外來真
氣,一經合藉雙修,得益當然更多。

  玄霜這一指如此厲害,周義心裡忐忑,暗念定要在她的身上多設禁制,以免
將來養虎為患。

  思索之際,玄霜也運功完畢,張開了眼睛,看見周義目灼灼的看著自己,不
禁臉泛紅霞,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問我什麼時候再操你呀?」周義詭笑道。

  「是……」玄霜暗咬銀牙道。

  「我這人好色如命,卻又喜歡新鮮的玩意,要是你知情識趣,逗得老子高興
,一天干幾次也不是不行的。」周義自吹自擂道。

  「你……」玄霜頓時粉臉通紅,不知是驚是喜。

  「好了,張開腿,呈上騷穴,我給你上藥。」周義吃吃笑道。

  玄霜嚶嚀一聲,可不敢再看周義一眼,暗咬銀牙,羞恨交雜地躺在床上。

  「還要抬高一點!」周義執著玉阜上邊的茸毛,慢慢往上提起說。

  玄霜痛哼一聲,唯有順著他的勢子,腰肢往上弓起,到了最後,柔軟的嬌軀
拱橋似的仰臥床上,神秘的私處朝天高聳。

  「記得要把淫毛刮掉,別要我動手。」周義放手道。

  「是……」玄霜含恨道。

  「昨晚樂夠了沒有?」周義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裡邊原來盛著一些藥膏


  玄霜怎能回答,慚愧地別開俏臉,芳心卻是不爭氣地卜卜亂跳。

  「這門功夫也真了不起,越練功越快活,以後可有你的樂子了。」周義用指
頭挖了一點藥膏,塗抹著紅腫的陰唇說,觸手滑膩如絲,使他慾火又動,差點便
要不管玄霜的死活,再逞淫威。

  玄霜受辱之後,還遭人如此抑侮,自然痛不欲生,幸好那些藥膏很是有用,
才抹上去,便生出清涼的感覺,接著疼痛全消,雖然紅腫未消,卻也好過得多了


  「行了,三個時辰後再塗一遍,這話兒便可以再用了。」周義放下藥膏說。

  「可以穿衣服了嗎?」玄霜忍氣吞聲道。

  「穿吧。」周義不滿地說:「不過我是主,你是奴,你你我我的成何體統?


  玄霜不敢多話,匆匆下床,擦了藥後,下體可沒有那麼疼痛,動作也俐落得
多,看見桌上放著兩套勁裝,一白一黃,她最愛白色,想也不想地便拿起那襲純
白色的衣服。

  衣服是以名貴的綾羅縫製,有些地方還繡上時新花式圖案,然而只有衣褲,
可沒有褻衣內褲。

  玄霜急欲穿上衣服,也不作計較,回到床頭,找了一塊雪白汗巾,一轉身子
,便要繫在腹下。

  「你幹什麼?」周義寒聲道:「忘記昨夜我說什麼嗎?衣服裡什麼也不許穿
!」

  玄霜聞言一震,無可奈何地丟下汗巾,趕快穿上褲子,只道穿上衣服後,再
作打算。

  穿上衣褲後,玄霜心裡才好過一點,可是低頭一看,才發覺不妙,原來衣服
的質料單薄輕柔,還緊緊貼在身上,突出了玲瓏浮凸的曲線,傲人的雙梅,甚至
腹下私處更是約隱約現。

  「王爺,要是裡邊不穿其他衣服,我這樣子如何見人?」玄霜淚盈於睫道。

  「還有黃金甲嘛。」周義指著玄霜身後,笑道。

  玄霜扭頭一看,只見盛載黃金甲的木盒子放在一旁,以為裡邊還有其他衣物
,趕忙捧到桌上,打開一看,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盔甲。

  「差點忘記了。」看見玄霜胸前的衣服略見寬鬆,周義從懷裡取出一顆丹丸
,說:「吃了它。」

  「這是什麼?」玄霜愕然道。

  「這是豐乳丹,能讓你的奶子長大一點的。」周義詭笑道。

  「不,我不吃!」玄霜驚叫道。

  「你的奶子太小,拿在手裡沒趣。」周義曬道。

  「不,不可以這樣的!」玄霜泣然欲泣道。

  「你是女奴,整個人也是我的,我喜歡怎樣便怎樣。」周義獰笑道:「再

  說,如果我不喜歡,你又怎能習成奇功?」

  玄霜冷了一截,知道自己再沒有選擇,悲叫一聲,探手奪下周義手裡的豐乳
丹,張嘴便吞入肚裡。

  「這便乖了,可知道男人最愛大奶子嗎?」周義格格笑道:「讓我給你穿上
黃金甲吧。」

  黃金罩杯是以兩根連在罩杯上面的扣帶,扣在身後,很容易便掛上胸前,罩
杯原來的主人一定是胸前偉大,兩個罩杯比大海碗還要大,也深邃得多,蓋上玄
霜那兩團僅堪一握的軟肉,空空洞洞,松的很,要拉緊後面的扣帶,才能掛在胸
前。

  所謂的貞操帶也是方便,倒三角似的金片分別連著三根金帶,兩根縛在腰間
,剩下的一根穿過腿根,鎖在腰後的腰帶上後,卻是結實牢固,不會掉下來了。

  那塊金片不小,遮蓋了腰下大半的地方,倒三角的形狀雖然沒有妨礙行走,
但是靠近腿根的位置只有一點點,全賴連在上邊的金帶,才能使最神秘和最隱蔽
的方寸之地,藏在金片下面。

  罩杯和三角金片雖然掩蓋了衣下春色,卻使玄霜身上兩處最隱密的地方更見
突出,金片上邊的裂縫,猶其叫人生出湊近細看的衝動。

  「這是不行的……」玄霜指著腹下的裂縫急忙道:「別人會看見裡面的。」

  「裡面又不是沒有穿著褲子,看見便看見了,見不得人嗎?」周義曬道。

  「還有後面!」玄霜流著淚說。

  「後面怎樣了?」周義走到玄霜身後,只見用作繫上三角金片的丁字形金帶
好像少了一條,原來其中一根深陷股縫裡,肥大豐滿的股肉分作兩半,好像兩個
渾圓的肉球,在單薄的褲子下,瞧得人雙眼發直,忍不住伸手搓揉著說:「很好
看呀,有什麼不對?」

  「這……這樣人家如何騎馬?」玄霜哽咽道。

  「就是騎不得馬,也可以乘車的。」周義大笑道。

  「嗚嗚……求求你……別讓我穿上這些衣服吧?」玄霜泣道。

  「混帳,別家的女奴不是衣不蔽體,便是整天不用穿上衣服,那有像你

  穿上綾羅綢緞的新衣服,便淨是穿上黃金甲,黃金甲是御賜的,不能不穿,
要是你不喜歡這些衣服,其他的什麼也別穿了。」周義罵道。

  「不……嗚嗚……不行的!」玄霜大哭道。

  「別多事了,快點穿上黃金甲的其他配件吧。」周義取來黃金項圈,掛上玄
霜的粉頸道。

  掛上黃金項圈後,便是護肘,護腕,然後是護膝,綁腿,--穿戴妥當後,玄
霜便渾身金光閃閃,沒有金甲掩蓋的地方,雪白色的單衣,就像皮膚似的緊貼身
上,動人的胭體儘管給衣服密密包裹。卻是說不出的性感誘惑,使人眼花繚亂,
血脈沸騰。

  「怎麼沒有靴子的?」發現已經用光了木盒子裡的物件,卻沒有配襯的靴子
,周義不滿道:「算了,你暫時穿回原來的羊皮小靴子吧。」

  玄霜的眼淚好像已經流乾了,目光空洞,默然不語地回頭便走,在床邊找到
自己的靴子,自行穿上。

  「隨我出去,讓大家看看,也商量下有沒有辦法能夠揭破瑤仙的真臉目。」
周義殘忍地說。

  玄霜的出現,使魏子雪等人生出哄動,幾個餓狼似的大男人,色迷迷圍著玄
霜評頭品足,說三道四,雖然沒有動手動腳,卻也使她恨不得殺光這些惡漢。

  「黃金甲美,真美!」

  「不是黃金甲美,是人美!」

  「兩個大屁屁就像兩個大西瓜,實在惹人犯罪!」

  「不是兩個,是一個分作兩半吧。」-

  「奶子也不小呀,該不用吃豐乳丹的。」

  「吃了豐乳丹便更大,更可愛了!」

  「王爺,吃了沒有?」

  王爺沒有吃,女奴衛士吃了。「

  不錯,我沒有吃,她吃了。」周義大笑道:「卯虎把刀給我,我要試試這黃
金甲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湯卯兔趕忙送上腰間佩刀,此刀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卻也是鋒利無比的


  「玄霜,不要動,讓我砍幾刀。」周義吩咐道,語聲甫住,便接連發出兩刀


  鋼刀又刺又劈,先後落在玄霜的手肘和膝蓋,發現金甲夷然無損,甚至

  刮花的痕跡也沒有後,周義忽地大喝一聲,使盡全力地往玄霜胸前劈下去。

  眾人眼快,看見這一刀,落在玄霜胸前的罩杯頂端,沒料到「噹啷」一聲刀
頭竟然掉在地上,原來周義用的氣力不小,刀杯一碰,鋼刀竟然斷成兩半。

  「好甲!」眾人大叫道。

  「王爺,這一刀如此用力,壞了金甲不打緊,壞了她卻是可惜了。」魏子雪
不以為然道。

  「壞不了的。」周義丟下斷刀吃吃笑道:「罩杯裡面空空洞洞,怎會壞得
了。」

  魏子雪等聞言大笑,與周義沒上沒下的瘋言瘋語,後來還在玄霜身上的黃金
甲指指點點,揶揄訕笑。

  。置身在這些披著人皮的野獸之中,已經使玄霜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地下
,最羞人的是身上的衣衫太是單薄,隔阻不了黃金甲上傳來的冰冷,能不能隔阻
那些淫邪的目光更是成疑,感覺就像赤條條的沒穿衣服。

  鬧了一會,周義終於止住眾人繼續胡鬧,摟著玄霜坐下來,開始商量正事。

  坐了下來後,玄霜更不好過,除了給周義摟在懷裡,渾身不自在外,深

  陷股縫中間的金帶亦好像勒的更緊,菊洞怪不舒服,又無法整理,難受的很


  可是接著下來,玄霜也沒空理會身上的不快了,因為周義命她道出與

  瑤仙交往的經過,和知道的一切,供眾人參詳,

  為此也生出許多問題,使她應接不暇。

  「不是前往紫雲山,便是躲在皇宮裡,深居簡出,日常交往的朋友也不

  多,好像沒什麼可疑呀。」

  「她是太子的愛妃,至今還沒有所出自然求子心切,常常前往求子,也是正
常的。」

  「對呀,如果她是宋元索派來的細作,不與人交往,也足不出戶,如何打探
消息?」

  「老魏,你沒有弄錯吧。」

  聽罷玄霜的敘述後,眾口一辭,均以為瑤仙沒有什麼可疑。

  「你們不懂了。」魏子雪歎氣道:「她不用外出打探消息的,身為太子的愛
妃,常常伴著太子見客,也不難從太子口裡知道朝中機密,哪裡還要外出打探,
而且為怕誤中副車,我亦把王爺大婚之日在場的所有人仕,上上下下,從頭再查
了一趟,證實只有瑤仙才有機會包庇刺客和殺人滅口。」

  「愈是沒有可疑,便愈是可疑。」周義繼續說:「子雪還查到她在春風樓賣
唱時,由於是自由身,可以拒絕接待人客,雖然艷名遠播,還有數不清的裙下之
臣,但是無論客人花多少錢,也不伴酒陪坐,據說唯一的客人便是太子,見過一
次後,便給他接入宮裡,好像是為了太子,才進京賣唱的。」

  「對,以她的姿色,在那裡賣唱也能生活,嫁入豪門更不難,不用千里迢迢
進京的。」魏子雪點頭道。

  「如果她是奸細,一定要把探到的消息傳遞出去的,

  與她常常見而的只有悟通師太;難道是她把情報送給宋元索嗎?」

  「也許不是這個老尼姑。」周義冷哼道:「誰知道她在庵裡還見過了什麼人
?」

  「我派人裝作進香,在庵裡監視了幾趟,每一趟她見過悟通後,便會進入淨
室吃齋,隨了傳菜的小尼姑,便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每一次侍候的小尼姑,是
不是同一人。」魏子雪沉吟道:「如果是的話,便大有可疑了。」

  「就算不是同一人,也要查清楚的。」周義皺眉道。

  「是,屬下會派人追查的。」魏子雪點頭道。

  「晚上我會和玄霜前往太子的行宮吃飯,一定會見到她的,大家一起思考,
有沒有什麼引蛇出洞的妙計。」周義問道

  念到晚上又要和青菱等見面,玄霜不禁如墮冰窟,心亂如麻,想來周義不僅
要自己以女奴的身份出現,多半還要穿上這身見不得人的衣服炫耀人前的。

  「柳巳綏求見。」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叫道。

  「回來了嗎?」聞得奉命留在豫州監視獸戲團的柳巳綏求見,周義趕忙

  答應道:「進來,快點進來。」

  才一進門,柳巳綏己經看見周義身畔的玄霜,不禁臉露訝色,神不守舍地行
禮後,便起來報告。

  原來獸戲團己經離開豫州日前抵達襄州,還是先去拜訪州牧丁壽,在他的安
排下覓地居住。

  住了兩天,兩名獸戲團的成員突然離開,一人南下,一人北上,其他的繼續
留在豫州。

  柳巳綏放是亦分成三路監視,只是他的人手不多,又不能報官求助,聞得周
義在京的消息,遂親自追蹤北上,估計目標人物多半入京,那時便可以順道向周
義報告了。

  那個獸戲團的人果然上京,今天剛到,卻是先往紫雲山,在一棵老樹下盤桓
了一會,才前去投棧。

  柳巳綏繼續追蹤,尋到他落腳的地方後,發覺大是可疑,遂回到紫雲山

  那棵老樹查看,豈料遲來一步,只能發現一個小尼姑好像在樹洞裡取了一點
東西,便自行返回山上_。

  待她去後,柳巳綏再往老樹查看,也沒有找到可疑的物事,為免打草驚蛇,
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回來請示了。

  「小尼姑嗎?」眾人相顧大笑道。

  「你認得她嗎?有沒有什麼特徵?」魏子雪問道。

  「認得,她長得不俗,嬌小可人,雖然刮光了頭,一身出家人打扮,卻沒有
受戒,『看來像個小丫頭。」柳巳綏答道。

  「王爺,這個小尼姑看來是與獸戲團暗通消息,如果她與侍候瑤仙用齋的小
尼姑是同一人,那麼瑤仙便可以把情報給她了。」

  周義等人商議時,也曾談到獸戲團便是宋元索派來的密探,還查問玄霜有沒
有見過瑤仙與獸戲團中人說話,所以她也不以為異。

  「可要拿下那個尼姑嗎?」

  「不,就是能夠讓她招供,無論說些什麼,我們也無法證實真偽,那便弄巧
反拙了。」魏子雪搖頭道。

  「對,倘若她胡亂攀誣,更是壞事。」周義點頭道。

  「那麼可要拿下獸戲團進京的人?聽說他只是租住一宿,估摸著明天便會回
去豫州覆命的。」柳巳綏問道。

  「我們雖然證實獸戲團是南朝的奸細,但是知道的還是不多,趁此人落單,
拿下了他,該能知多一點的。」魏子雪提議道。

  「好吧,你去辦吧。」周義答應道。

  「王爺,剛才你們提及瑤仙,不會就是太子妃瑤仙吧?」柳巳綏好奇地

  「不錯,就是她,待會讓我告訴你吧。」魏子雪笑道。

  「真是她嗎?加上俞玄霜姑娘,王爺便可以坐擁京城雙美了。」柳巳綏看了
玄霜一眼說。

  「你以前見過她嗎?」周義手中一緊,抱著玄霜的纖腰間道。

  「屬下在京裡辦事時,曾經碰過幾次。」柳巳綏點頭道。

  「現在她可不是什麼俞姑娘了,而是和我們一樣當王爺的衛士,

  去姓氏,也是女奴。」魏子雪介紹道。

  「女奴嗎?」柳巳綏目露異采道,原來在周義府中,他們可以隨便以女奴洩
慾的。

  「她是王爺的女奴,不是府裡的,所以除了王爺,什麼人也不許碰她的」

  「噢,是嗎?那可苦了我們了。」柳巳綏失望地說。

  「為什麼苦了你們?」周義奇道。

  「天天對著這樣的美女,卻是可望而不可即,不是受罪嗎?」湯卯兔深有同
感道。

  「大家既然如此為難,便讓她掛上臉具吧,」周義笑道:「你們想辦法造一
個。」

  「這也聊勝於無的。」魏子雪點頭道:「可是我們沒有西天金砧,只能造尋
常的黃金臉具。」

  「隨便吧,順道看看能不能打造一雙黃金靴子,現在這雙羊皮靴子一點都不
像樣。」周義不滿地說。

  玄霜暗念雖然掛上臉具,無異掩耳盜鈴,但是正如魏子雪所說,聊勝於無,
用來遮羞也是不壞。

  周義等繼續商議了半天,從瑤仙談到獸戲團,也從豫州的近況談到紅蓮教,
周義還作出指示,命魏子雪等分頭行事。

  玄霜冷眼旁觀,發覺這個賢名滿天下的晉王周義,果如自己所料,看似仁厚
,實則是假仁假義,只顧自己的厲害,為了達到目的,往往不擇手段,無所不用
其極,而且還比想像中更心狠手辣,簡直是人面獸心,念到自己為了報仇,從此
為他所制,不禁黯然神傷。

  周義帶著玄霜赴約了。

  玄霜還是那身一點也不暴露,卻是性感誘人的白色勁裝,外御黃金甲遮蓋著
重要部位,只是多了一柄青鳳劍負在身後。

  出席宴會的還是那些人,太子和瑤仙,加上青菱夫婦,然而多了一個玄霜在
周義身後侍立,氣氛自然有點尷尬,

  本來太子等力邀玄霜也坐下來,一起用膳的。

  但是玄霜以自己身為下人,堅決拒絕,唯有作罷。

  「俞學士告老歸田了。」酒過三巡後,太子感慨地說,雖然沒看神色木然的
玄霜一眼,此話卻無可懷疑是故意告訴她的,分明是要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他老人家年紀不輕,半生為國為民,也該回去安享晚年了,可惜朝廷又少
了一名能員。」周義遺憾似的說,暗念這個老傢伙養了玄霜這個逆女,怎會還有
臉目留下來,他也算是太子集團中人,常常有意無意地與自己作對,因此辭官,
可算是意外的收穫。

  「玄霜,你要去看看他嗎?」青菱著急地問道。

  「我要侍候王爺,哪裡有空。」玄霜鐵青著臉說。

  「難道你全然不念俞老的養育之恩嗎?」青菱惱道,看見玄霜默然不語,好
像沒有打算回答,更是氣憤,頓足道:「二哥,你說話呀!」

  「她既然不想去,便不要逼她了。」周義搖頭道。

  「晉王,妾身可以借一步和玄霜談談嗎?」瑤仙看不過眼似的說。

  「行呀。」周義早料有此一著,也曾作出指示,不虞玄霜胡言亂語,大方地
說:「玄霜,你去吧。」

  「多謝晉王方便。」瑤仙起身稱謝,然後走到玄霜身旁,拉著她的玉手說:
「我們進去裡邊說話吧。」青菱自然亦尾隨而去了。

  「二弟,你對女人真有辦法。」瑤仙等去後,太子周仁羨慕似的說:「告訴
我,你是如何收服這頭母老虎的?」

  「愚弟其實什麼也沒幹,以前甚至沒有見過她。」周義苦笑道:「不明白為
什麼她要跟著我。」

  「你也不知道嗎?」劉方正愕然道。

  「是的,也許是別有用心吧。」周義歎氣道。

  「什麼別有用心?」太子奇道。

  「我也不知道,父皇說她姿色不惡,出身亦不錯,怎會甘心為奴,也許是用
心不良,又或許真的暗裡傾心,或是為了當日選妃沒有選中她而心有不甘,什麼
也有可能的,所以著我要了她,暗裡查察。」周義胡謅道,可不懼他會向父皇查
證。

  「這是父皇的意思嗎?」太子訝然道。

  「是的,否則愚弟怎會如此荒唐。」周義點頭道。

  「你打算怎樣查探?」太子問道。

  「愚弟難道嚴刑逼供嗎?唯有動之以情了。」周義喟然道。

  「查到什麼沒有?」太子追問道。

  「那有這麼快?。」

  「你幹了她嗎?」太子大失所望道。

  「她千嬌百媚,柔情萬種,還苦苦哀求我要了她:好像是真的,愚弟又不是
柳下惠……」周義靦腆地說。

  「錯了,你千萬不要上當,父皇說的對,她一定不是安著好心的。」太子不
以為然道。

  「何以見得?」周義不解道。

  「以我所知,她對你一向沒什麼好感,怎會委身侍奉,而且剛才我留意,她
雖然神情肅穆,但是目露怨恨之色,完全不像沐浴在愛河的樣子,怎會真心對你
?」太子正色道。

  「是嗎?」周義茫然道。

  「二弟,你沒有多少女人,自然不懂了。」太子歎氣道:「其實你多點心留
意你的大嫂,看她怎樣對我,便明白她們兩個有什麼分別了。」

  「這是大哥的福氣。」周義羨慕地說,暗道要是證實了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
,且看他還能說什麼。

  「我看她大有可能是敵人的細作,要是你不能狠下心腸,便把她交給我吧。
」太子慨然道。。

  「不會吧,她雖然不是俞光親生,但是據說與宋元索有血海深仇,怎會給他
辦事?」周義猶疑道,暗念看來他才是心存不軌。

  「這是她自己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太子曬道:「再說也不一定是宋元
索的,或許還有其他人想對你不利哩。」

  「還有什麼人想對我不利?」周義怔道。

  「曹操也有知心友,關公豈無對頭人,王爺公忠為國,難免會暗裡樹敵也不
自知的。」劉方正唬嚇似的說。

  「如果她是宋元索派來的卻是好辦。」周義裝模作樣道。

  「為什麼?」太子和劉方正不約而同地說。

  「原來父皇宅心仁厚,根本不想妄動刀兵,三弟這一趟魯莽南侵,更證實了
宋元索不是易與之輩,此趟派我南下,不是備戰,而是求和,希望兩國能和睦相
處,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周義正色道:「如果玄霜是宋元索的人,正好讓她
轉達我們的善意。」

  「但是……但是父皇為什麼又在襄州徵兵?」太子愕然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周義答道:「誰知道宋元索想不想言和,咱們可不
能不防的。」

  「原來如此,以前我也曾勸他以和為貴,卻給他罵了幾次,以為他決心統一
,想不到現在又改變了主意。」太子唏噓道。

  「聖意難測呀。」劉方正感慨道:「其實如果不是寧王爺力主用兵,聖上又
怎會輕言統一。」

  說到這裡,玄霜回來了,看她粉臉通紅,眼角有淚,不知是羞是惱,瑤仙和
青菱尾隨在梭,瑤仙愁眉深鎖,青菱臉帶悻色,無論談了什麼,也是鬧得很不愉
快。

  接著下來吃得更不愉快了。

  瑤仙明顯地沒有像上一趟吃飯時那麼努力地履行女主人的責任,勸酒布菜,
使人賓至如歸,還好像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說話最多的是青菱,可是語帶雙關,冷嘲熱諷,不是奇怪世上為什麼這麼多
人犯賤,鳳凰變山雞,小姐作丫頭,真是千古奇聞,匪夷所思,便是說當女奴的
只顧媚惑主人,不知廉恥等等。

  周義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玄霜氣得要命,心裡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這
個妹妹如此刁潑,一點也不留情面。

  劉方正很是尷尬,盡竹有心改變話題,打斷青菱的說話,卻不敵她的利嘴,
結果唯有緘口不言了。

  太子說話不多,一雙賊眼放肆地打量著站在周義身後的玄霜,使周義大是不
快。

  吃完了飯,周義也不多坐,匆匆告辭,帶著玄霜逃跑似的離開太子的行宮。

  「剛才你和她們說些什麼?」登車後,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問道。

  「還不是依著你教導的說話嗎!」玄霜淒涼地說。

  「是嗎?好像不是!」

  周義冷哼道,登車時,他收到充當車伕,也負責監視玄霜的柳巳綏的暗號,
好像是說出了點紕漏。

  「我又說錯什麼?」

  玄霜憤然道,暗道自己和兩女說話時,己經暗裡運功查察,周圍並沒有其他
人,看來是周義使詐,可不知道駕車的柳巳綏是潛縱隱跡的高下,加上那襲神奇
的隱身斗蓬,她又怎會發覺。

  「我會告訴你的。」周義冷哼一聲,動手解開玄霜胸前的罩杯說。

  「你幹什麼?」玄霜驚叫一聲,錯開身子道。

  「我要看看豐乳丹有沒有用?」周義詭笑道。

  玄霜聞言也不再閃躲了,原來吃下什麼豐乳丹後,便胸前漲痛,還有透不過
氣來的感覺,本來還以為是胸前的黃金甲扣得太緊,此時周義一說,頓悟是那枚
不知是什麼的豐乳丹作祟,自然也想看看。

  揭下胸罩後,周義與玄霜不約而同地失聲而叫,不同的是周義滿心歡喜,玄
霜卻是惶恐不安。

  原來玄霜的胸脯明顯地豐滿了許多,單薄的衣服緊貼著小山似的胸脯,輪廓
分明,嶺上雙梅更是約隱約現。

  「果然是妙藥!」周義伸手搓揉著漲卜卜的肉球說:「拿在手裡也舒服多了。






第三章床上淫婦

  玄霜抿唇不語,任由周義押玩著胸前的肉球,首次感覺這個身體己經不屬於
自己,卻成了這個惡漢的玩物。

  「你以後每年要吃一顆,要不然便會塌下去,那時可不好看了。」周義怪笑
道。

  說話時,馬車已經返抵府門了,玄霜趕忙撿起丟在一旁的罩杯,匆匆掛起,
才隨著周義下車回去。

  進門後,周義看見魏子雪等沒精打采地坐在堂前,知道有異,問道:「出了
什麼事?你們不是去拿人嗎?給他跑了嗎?」

  「跑不了,可是死了。」魏子雪歎氣道,說的是獸戲團派入京裡的細作。

  「怎麼不拿活口?」周義奇道。

  「本來是拿下的,可是還來不及帶回來查問,他已經服毒自盡了。」湯卯兔
回答道。

  「你們真是大意,怎會拿下了人,還能讓他服毒?」周義大是不悅道。

  「他的嘴巴裡藏著一顆有毒的牙齒,咬破牙齒後,便能吞下毒藥,使人防不
勝防的。」魏子雪解釋道。

  「毒牙麼?!」周義訝然道:「這些人看來是抱著必死之心,也真不易對付。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要是再拿到活口,我們可不會上當的。」湯卯兔悻聲
道。

  「算了,其他的安排妥當了沒有?」周義擺手道。

  「我們己經廣派人手,該不會誤事的。」魏子雪點頭道。

  「玄霜,你先進去吃點東西,然後備水準備侍候,我還有話要和他們說。」
周義支開玄霜道。

  玄霜點點頭,算是回答,便自行進去,原來周義在太子的行宮大吃大喝,她
卻什麼也沒有下肚,這時己是飢腸轆轆了。

  周義返回寢室時,玄霜獨坐內間,在貴妃椅前邊的小凳子上發呆,身旁放著
一盤清水,衣服全脫下來,不僅脫掉黃金甲,還脫掉那身單薄的白衣,身上只有
兩方彩巾包裹著胸前腹下,看來已經認命了。

  周義大刺刺地在貴妃椅坐下來,抬起了腿,玄霜也不用吩咐,便捧著他腳,
把靴子脫下來。

  「呂志傑是什麼人?」周義寒聲問道。

  「他是呂剛的兒子。」玄霜木然地洗著手中的腳掌說,可不明白他怎麼會突
然問起了他,難道真的是聽到自己和青菱說話。

  「呂剛?就是京衛統領呂剛?」周義愕然道。

  「是,就是他。」玄霜點頭道。

  「你和呂志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青菱告訴他不要再來看你?」周義悻然
問道。

  「什麼關係也沒有!」玄霜抗聲道:「青菱一廂情願,以為可以撮合他和我,
只是見了兩次,他便糾纏不休,為免多生事端,我才要青菱告訴他的。」

  「就是這樣嗎?」周義皺眉道。

  「是的。」玄霜肯定地說。

  「你喜歡他嗎?」周義問道。

  「我只喜歡殺了宋元索!」玄霜咬牙切齒道。

  周義冷哼一聲,揮手止住玄霜說下去,不是不相信她的說話,而是心裡煩惱


  原來呂剛就像俞光一樣,是個對英帝忠心耿耿,對其他人全不買帳的老頑固
,以為無意中解決了俞光這個難題,誰知又出了個呂志傑,為了玄霜,他必定心
存芥蒂,如此一來,恐怕更難收買呂剛給自己說話了。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是沒有騙你的。」,玄霜只道周義心存懷疑
,委屈地說。

  「刮光了毛沒有?」周義不想再說呂剛父子,改口問道。

  「刮了。」玄霜垂頭道,不知為什麼,竟然誤會周義暗生嫉妒,不禁生出異
樣的感覺。

  「別洗了,上床,我們練功吧。」周義淫笑道。

  玄霜聞聲一震,念到昨夜淚眼模糊中見到的大肉棒,頓時心如鹿撞,戰戰兢
兢地用乾布抹去周義腳上的水漬後,便靦腆地站了起來,就想上床。

  「慢著,首先侍候我脫衣服。」周義喝止道。

  玄霜完全沒有生出抗拒的念頭,馴如羔羊地走到周義身旁,就像丫頭似的侍
候他把衣服脫下來。

  沒多久,周義身上便剩下犢鼻短褲了,看見他的褲檔隆然,帳蓬似的撐起來
,玄霜的芳心跳得更急,彷彿隨時便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告訴我,你認為瑤仙會不會是宋元索的細作?」周義一手把玄霜拉入懷裡
,朝著床上走去道。

  「我……我不知道,以前是沒有懷疑的,可是回想起來,卻是有點可疑。」
玄霜老實地說。

  「如何可疑?」周義問道。

  「她很反對南征,每當大家談及此事時,總是力主和議,認為宋元索雖然無
力犯界,但是當能穩守玉帶江,要是我們南征,定遭慘敗的。」玄霜回憶道。

  「主和的也未必是奸細的,朝中主和的可不少。」周義摟著玄霜靠在床上說


  「別的人我不知道,可是說到宋元索時,她的話常常前後矛盾,十分詭異。
」玄霜皺眉道。

  「怎樣矛盾?」周義問道,同時拉著玄霜的玉手往褲檔摸下去。『

  「』她……」玄霜發覺手裡硬梆梆的,不禁臉泛紅霞,卻也順著他的意思,
輕搓慢捻道:「譬如說,她有時說宋元索兵微將寡,不足為患,我記起了……

  曾經有人說養虎為患時,她便說南方征戰連年,元氣大傷,養也養不好的,
後來又說如果強行渡江,必會大敗,最好是隔江分治,河水不犯井水。」

  「即是維持現狀了。」周義喃喃自語道,暗念要是如此,宋元索便可以從容
準備,進可以攻,退可以守了。

  「是了,最奇怪的是她很害怕宋元索;簡直是談之色變,有一次還說宋元索
的武功深不可測,無人能敵,我問她怎樣知道時,她卻推說純屬臆測,後來還乾
脆說是我聽錯了。」玄霜悻聲道。

  「也真可疑。」周義點頭道:「你看她對太子是真心的嗎?」

  「我不知道,不過她對太子千依百順,樣樣依著他,有一次……太子看上了
一個宮娥,她還故意支使那個宮娥前去侍候。」玄霜鄙夷道。

  「就像你侍候我那樣嗎?」周義扯下了玄霜胸前的絲帕說。

  「是……」念到自己比那個宮娥更無恥,玄霜不禁粉臉通紅,沒繼續說下去


  「瑤仙的奶子有你現在這麼大嗎?」周義把玩著那雙在藥物作用下突然脹大
的乳房問道。

  「我怎麼知道!」玄霜低聲說道,暗念瑤仙也算是他的嫂子,還要問這樣的
問題,真是禽獸不如。

  「拿下她後,便知道了。」周義大笑道。

  玄霜暗暗吃驚,要是證實瑤仙真是宋元索的細作,可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


  「仍然是小了一點,看來還不能填滿黃金甲的罩杯。」周義的手掌包著豐滿
的肉球,比畫著說,心裡冒出安琪的影子,真想知道這兩個罩杯能不能容下她的
一雙豪乳。

  玄霜心裡唾了一口,暗道要是乳房長得像罩杯大小,胸前掛著兩團沉甸甸的
肉球,能不能動手還是其次,可不知道怎樣見人了。

  「奶頭卻是不小。」周義心念一動,低下頭來,張嘴把峰巒的肉粒含入口裡。

  「喔……不要這樣!」玄霜呻吟一聲,接著便觸電似的叫起來,原來周義咬
著那嬌嫩的奶頭,嘴巴裡的舌頭卻圍著肉粒團團打轉。

  周義沒有理會,牙齒緊咬著乳頭根處的飛仙穴,舌頭抵著峰巒不住的舔弄,
右手卻往玄霜的腋下探去,彈琴似的撥弄著古井穴。

  原來周義從姚賽娥那裡得來的兩頁秘岌,載有幾種催情手法。

  「看,奶頭脹大了!」周義咬了幾口,便張開嘴巴,發覺玄霜的奶頭變得脹
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哈哈大笑道。

  「癢……人家癢死了……」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起勁地搓揉著胸脯說


  「那裡癢呀?」周義促狹地問道。

  「全身也癢……」玄霜一手扯下纏在腰間的絲帕說。

  「看看你刮乾淨沒有?」周義笑嘻嘻地拉開玄霜掩著腹部的手。

  玄霜嚶嚀一聲,沒有掙扎,心裡可沒有害怕的感覺,還覺得暢決。

  刮得很乾淨了,大腿根處光潔雪白滑不溜手,好像更勝上等絲綢,白裡透紅
的桃丘微微賁起,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緊緊合在一起,中間一抹嫣紅,下陷的肉溝
卻是水光澈澈,春潮洶湧。

  「怎麼濕漉漉的,可是尿尿了嗎?」周義好奇似的伸出指頭,揩抹著油光緻
緻的肉溝說。

  「不是……我……我沒有……!」玄霜伸手捉著周義的怪手,呻吟道。

  「那是什麼?」周義怪笑道。

  「我不……不知道。」玄霜氣息啾啾道。

  「這是淫水,是你的淫水……」周義吃吃怪笑,突然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說
:「想不到昨天你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今天卻淫水長流,姚賽娥說的不錯
,果然是天生的絕代淫婦!」

  「不……我不是!」玄霜惱怒道。

  「不是嗎?」竿周義仙笑道:「如果不是,怎麼淫水也流出來了?還流的那
麼多?」

  「我……」玄霜羞得耳根盡赤,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不淫,可練不成這門奇功的。」周義危言聳聽道:「你知道姚賽娥為
什麼甘心捨命傳功嗎?這是她告訴我的,全因為你生就一身淫心蕩骨,才有望大
成,求我成全你的。」

  「不……你騙我的!」玄霜急叫道:「要是這樣,為什麼她不親口告訴我?」

  「那時她可不知道你下定了決心沒有,而且就是告訴你,你還沒有嘗過雲雨
之樂,淫心未動,又怎會相信。」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是的,我不是!」玄霜尖叫道。

  「姚賽娥說的對,告訴你也沒有用,你是拒絕相信的。」周義歎了一口氣道
:「沒法子了,只能依照她的說話做了。」

  「她說什麼?」玄霜忐忑道。

  周義沒有回答,低下頭來,趴在玄霜胸前,再次捧著那對香噴噴的肉球,使
出那催情秘技。

  「不……不要……天呀……不要咬我……」玄霜推拒著周義的頭顱,以她的
武功,本該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把周義推開尋丈,不知為什麼,此際既像使不出氣
力,又像欲拒還迎。

  「你是淫婦嗎?」周義抬頭問道,指頭又在玄霜的腋下撥弄。

  「不是……啊……是……是了……不要……」玄霜失魂落魄地叫。

  「是什麼呀?」周義逼問道。

  「淫婦……呀……我是淫婦……」玄霜忘形地叫。

  。「記著了,只有淫婦才能練成這門奇功,要是不淫,便永遠無法大成的。
」周義撿起掉在一旁的汗巾,往玄霜股間揩抹道。

  「是……我……我記得了。」玄霜喘著氣說。

  「看你流了多少淫水!」周義展開手上的汗巾說:「如果不是淫婦,怎會濕得
這樣厲害的。」

  玄霜偷眼一看,沒料周義只是隨便揩抹幾下汗巾已是濕了一大片,不禁羞得
粉臉通紅,不敢再看。

  「可是你也要謹記,你這個淫婦是與眾不同的,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要是碰
了別的男人,一樣練不成奇功的。」周義警告道。

  「是……我知道了。」玄霜答應不迭道。

  「好了,現在小淫婦可要止癢嗎?」周義笑道。

  「要……我……我要!」玄霜羞叫道。

  「你是什麼呀?」周義詭笑道。

  「我……我是……小淫婦……」玄霜強忍羞顏,顫聲答道。

  「對了,·你是小淫婦。」周義得寸進尺道:「小淫婦想我用什麼給你止癢
?」

  「我……我……」玄霜情不自禁地偷眼看了周義的褲檔一眼,漲紅了臉,怎
樣也不能出口。

  「想要大雞巴了,是不是?」周義吃吃笑道。

  「……是。」玄霜鼓起勇氣道。

  「如果要他花氣力給你止癢,可要好好地親他一下才行。」周義脫去瀆鼻短
褲,抽出昂首吐舌的肉棒說。

  「親他?」玄霜失聲叫道。

  「不錯,要用嘴巴,要它賣力,也要逗它高興的。」周義扯著玄霜的頭髮,
把粉臉拉到腹下說。

  玄霜醒來時,己經是日上三竿,看見身旁的周義仍然熟睡,才悄悄下床,躡
手躡腳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然後向馬桶走去。

  倒水是為了漱口,反反覆覆的漱了幾遍,也用完了整杯水,玄霜還是感覺說
不出的骯髒,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拒絕不了那可惡的要求,事前還可以說是急於
止癢,可是事後……事後難道真的累得動不了,沒有氣力說不嗎?

  玄霜歎了一口氣,抽出塞在牝戶裡的汗巾,胡亂揩抹了幾下,便坐上馬桶解
手。

  汗巾是周義塞進去的,自己用嘴巴給他清理時,他也用汗巾揩抹牝戶裡的穢
漬,看見汗巾這時還是濕漉漉的,玄霜便臉如火燒,昨夜的荒唐無恥好像又重現
眼前。

  回顧夜來情景,玄霜不禁羞愧交雜,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會變得如此不知
羞恥。

  雖說為了練成奇功,報了血海深仇,玄霜自願放棄一切,忍辱負重,從一個
心高氣傲的千金小姐,變成任人糟蹋的女奴,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受辱的時候,竟
然迷失在慾海裡,好像樂在其中。

  玄霜也記不起自己尿了多少次,那種美妙的感覺,軍今仍然盤桓在腦海之中
,驅之不去,有點懷疑自己真如周義所說,生就淫心蕩骨,是一個天生的淫婦,
長此下去,可不敢想像將來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無論變成怎樣,玄霜知道自己報仇的決心是不會變的,而且愈來愈是熾
熱,因為如果不是宋元索,自己怎會淪落至此。

  幸好這個願望可不像以前那麼遙不可及了,經過昨夜的荒唐,玄霜發覺內功
好像又有長進,看來不用多久,便能練成奇功,那麼什麼樣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小解完畢,玄霜站了起來,用汗巾擦去牝戶上邊殘存的尿水,便動身外出。

  不知為什麼,玄霜感覺心頭沉重,低頭一看,也許是錯覺,發現胸前的兩團
嫩肉雖然依舊傲然挺立,卻是大如皮球,好像又肥大了許多,心裡一驚,趕忙伸
手一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可以一手握過,可不知道倘若與昨天比較,是不是又
長大了。

  走到外面,看見周義己經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上,目灼灼看著自己的裸體
,玄霜不禁大羞,靦腆地穿上衣服。

  雖然昨天的白色勁裝還很乾淨,還可以再穿的,玄霜卻挑了那套黃色的新衣
,不是貪新忘舊,而是周義不許在衣下穿著褻衣內褲,白色的衣服太過顯眼,縱
是外邊還有黃金甲,也是見不得人的。

  玄霜穿上褲子了,感覺有點兒窄,緊緊包裹著臀部,怪不舒服,再穿上上身
的衣衫時,才發現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心裡有氣,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撿起昨天
的白衣,預備重新再穿。

  「慢著。」周義發聲制止,然後下床,取來黃金罩杯,在玄霜胸前比畫了

  一會,怪笑道:「是奶子長大了,不是衣服不合身。」

  「又長大了?」玄霜駭然大叫,知道是真的長大了,因為胸前傳來冰冷的感
覺,分明是緊貼著罩杯的裡邊,完全不像昨天那般空洞,急叫道:「那怎麼辦?


  「我會著人給你再縫些新衣的。」周義滿意道:「湯卯兔的豐乳丹可真了不起
!」

  「要是繼續長大下去……」玄霜恐怖地叫。

  「該不會再長大了,豐乳丹的藥力要十二個時辰完全發揮,你是昨天早上吃
下的,現在也差不多了。」周義笑道。

  「但是……」玄霜泫然欲泣道。

  「但是什麼?現在不是很美嗎!」周義半擁半抱地把玄霜推到青銅鏡前,說
:「看,葫蘆般的身體,前凸後凸,才像個淫婦的。」

  「不……嗚嗚……我不做淫婦!」看見鏡子裡自己酥胸光裸,兩團漲卜卜的
軟肉巍巍挺立胸前,渾圓肥大的屁股傲立身後,纖小的腰肢卻是不堪一握,果然
像個葫蘆,玄霜更發憤交雜,大哭道。

  「忘記了昨晚你多淫嗎?而且如果不淫,如何練成奇功……」周義大笑道:
「好吧,那麼在外面時便當衛士,在床上當淫婦吧。」

  擾攘了半天,玄霜才穿好衣服,還要侍候周義梳洗更衣,然後伴著他走到外
面。

  玄霜仍是穿著那襲鵝黃色的勁裝,扣不上胸前的鈕扣,在周義的催促下,黃
金罩杯罩在上面遮著。

  出到外面,魏子雪等全不見人,原半他們己經外出刺探,並無人候命,周義
可沒有忘記玄霜,立即召來裁縫,給她縫製新衣。

  「要選用上等的綾羅綢緞,必需單薄輕柔,多縫幾套白色的,就是其他顏色
,鮮艷沒關係,卻不能太深色的。」周義吩咐道。

  「是。」跪在堂前的裁縫認得玄霜身上的衣服,偷偷打量著問:「尺寸是不
是像上次那兩套?」

  「不是了。」周義笑道:「胸脯要大一點,不,是大了許多,臀部也肥大了
。」

  「上一次的兩套,胸脯和臀部同樣是三十二寸,還要大多少?」裁縫控制不
了自己的抬起頭來,目注玄霜說:「最好……最好能讓小老兒看看真人……是不
是這位姑娘,如果不能量度,目測也可以的。」

  「不錯,就是她。」周義點頭道。

  「如果連上胸罩,上身該有三十……三十六寸,下面也是差不多。」裁縫

  雙眼放光道。

  「要貼身一點才好看的。」周義沉吟道:「那麼上下各算三十……三十四寸


  「……三十四寸也許會小一點的。」裁縫吸了一口氣,

  「有辦法的。」周義詭笑道:「如果真的不合身,前邊可以不用扣鈕扣的。」

  「這怎麼行?」裁縫駭然道。

  「我說行,便行了。」周義不耐煩地說:「還有,褲子要縫成像小孩子那樣
的開檔褲。」

  「什麼?」裁縫失聲叫道。

  「不……不行的,求你不要!」玄霜忍不住急叫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冷哼道。

  「褲檔可以用兩幅布,前後疊在一起,也好看的多。」裁縫囁嚅道。

  「也好,可是你在外面不要亂說話,否則不僅你的小命不保,就是你的家人
……」周義森然道。

  「是,是,小老兒不會亂說話的。」裁縫罰誓似的說。

  「好,你盡快趕製兩套,我一定重重有賞的。」周義滿意地說。

  玄霜知道反對也是沒有用,也不再說話,只是漲紅著臉,自傷自憐,恨死了
這個惡漢。

  裁縫前腳一走,門房卻又傳來陳閣老登門拜訪的消息,對放此老,周義可不
敢怠慢,匆匆交代了幾句,便親自出迎。

  「陳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要見我,著人吩咐便是,何需大駕光臨?」
周義熱情地說。

  「王爺太客氣了。」陳閣老歡喜道:「老夫昨天回來的,本來以為在朝上會
見到你,誰知你賦閒在家,下朝後便順道一走吧。」

  「皇上體恤兒臣不是廷臣,特許不用天天上朝,除非有事,才會上朝啟奏的。
」周義解釋道。

  「原來如此。」陳閣老點頭道。

  兩人分賓主坐下梭,陳閣老便見到打扮詭異的玄霜了,他只是鄙夷地冷哼一
聲,沒有理會,看來也像京裡大多數人一樣,把玄霜看作是一個不要臉的放蕩女
子。

  「陳老撥冗光臨,不知有什麼賜教?」周義誠懇地說。

  「晉王何出此言,老夫只是前來報告,襄州的五萬新兵己經成軍,看來王爺
要準備行裝了。」陳閣老笑道。

  「這一趟可真辛苦陳老了。」周義感激似的說,暗念父皇還沒有找到撤換寧
王周禮的藉口,暫時該不會成行的。

  「這是公務,老夫豈敢言苦……」陳閣老看了玄霜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周義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著玄霜等退下,玄霜亦樂於避開這個老家伙,遂
與柳巳綏等在門外守護。

  隔了一會,周義親自送陳閣老出門,看他神色複雜,外表凝重,眼神卻透著
歡喜,也有點緊張,叫人奇怪那是什麼消息。

  陳閣老去後,周義獨坐堂前,呆呆地望著遠方出神,不知想些什麼,眾人自
然不敢打擾,直至魏子雪興沖沖地闖進堂中,周義才從沉思中回復過來。

  「找到了。」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麼?」周義皺眉道。

  「找到這個。」魏子雪呈上一張紙說,紙上寫著「恩准玄字活動,老二南下
求和」兩句話。

  「這是什麼?」周義莫名其妙道。

  「這是那個前些時那個收下獸戲團密報的小尼姑放在樹洞裡的。」魏子雪解
釋道:「今早瑤仙上山進香,她離去後不久,這個小尼姑便把一個方勝放在山下
的樹洞裡,這兩句話便是從方勝裡抄下來的。

  這個小尼姑法名妙常,進庵年餘,在廚房工作,原來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
仙進宮後,她便出家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瑤仙用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准當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麼呢?」周義再讀手裡字條
說。

  「皇上最近恩准了什麼?」魏子雪思索著說。

  「是了,一定是紅蓮教!」周義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時在廷議中談過,還
沒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訴太子的,如此看來,這兩句話
該是出自瑤仙口裡。

  「屬下已經著人暗裡監視那棵大樹,看看什麼人前去接收情報,那時便可以
順籐摸瓜,一網打盡南朝的奸細了。」魏子雪躍躍欲試道。

  「不,不要妄動……」周義想了一想,道:「我要進宮,玄霜子雪,你們也
隨我走一趟。」

  周義等乘車抵達宮門,依例下車求見,豈料皇上正在見人,遂先往謁見丁皇
后。

  玄霜行屍走肉似的與魏子雪走在周義身後,看似若無其事,心底裡卻是波濤
洶湧,不知以後如何活下去。

  甫下車,玄霜便發覺不對了,宮門周圍生出一陣騷動,人人雙眼發直地看著
這個打扮詭異的美女,甚至沒有衛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晉王。

  在那些貪婪和飢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覺就像赤條條的裸露人前,羞得她
無地自容,恨不得能夠鑽入地下裡。

  進入宮裡後,儘管沒有左右張望,雙眼畢直地看著身前行走的周義,努力裝
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玄霜還是發覺有人在周圍甚至身後偷窺,隱約聽到的竊竊私
語,有多難聽便是多難聽。

  最難聽的話卻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義兒,難怪皇上說你心慈手軟了,哪有人給女奴做新衣的?衣服還用上等
綢緞,小心寵壞了她。」丁皇后一見玄霜,便發覺她的衣服不比尋常,不滿地說


  「她整天伴著孩兒出入,見的全是達官貴人,也不能讓她穿得太難看的。」
周義陪笑道。

  「誰不知道女奴根本就是最下賤的,難看又有什麼關係。」丁皇后曬道:「
管教女奴是要用鞭子,對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兒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玄霜,你毆打老父,貶為女奴,實在罪有應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該的,
但是皇上賜你黃金甲青鳳劍,晉王又沒有難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將功
贖罪,你明白嗎?」丁皇后目注玄霜說。

  「是,奴才明白的。」玄霜委屈地說。

  「那麼你可要用心保護我兒,要是他傷了一根毫毛,便唯你是問。」丁皇后
冷哼道。

  「是。」玄霜低頭道。

  說到這裡,內侍突然傳旨,說是英帝召見晉王,周義放是拜別母后,與玄霜
等趕往見駕。

  「義兒,是你告訴太子朕派你南下求和嗎?」英帝寒聲道。

  「是的。」周義頓悟剛才英帝見的當是太子,豈敢隱瞞,趕忙道出昨夜會唔
的經過。

  「原來這樣,難怪他以為我改變了主意。」英帝皺眉道:「為什麼要這樣說
?」

  「兒臣誤打誤撞,想不到竟然有意外的收穫。。」周義呈上魏子雪抄錄的字
條,接著命魏子雪道出來由。「如此看來,瑤仙可脫不了關係!」英帝變色道:「
立即把妙常抓回來嚴刑拷問,看看那個賤人是不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

  「如果是呢?」周義問道,知道英帝心裡一點懷疑也沒有。

  「那便抓回來,把她們一網打盡。」英帝惱道。

  「可是太子?」周義猶豫道。

  「是他自己有眼無珠,能怨得別人嗎?此事關乎朝廷安危,別說一個小賤人
,就是……」英帝咬一咬牙,改口道:「就是殺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兒臣以為大可將計就計,不用著急的。」周義奏道:「就像這兩個消息,
要是宋元索知道了,對我們可以說是有利無害的,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還能
散佈一些假消息,擾亂宋元索的佈署。」

  「你是說?」英帝目露異色道。

  周義於是道出打算,聽得英帝點頭不迭道:「很好,全依你的計劃行事,暫
時便宜她們吧。」

  「可是太子那裡……」周義欲言又止道。

  「事關重大,當然不能讓他知道。」英帝悻聲答道。

  「父皇明見。」周義暗喜道,心道陳閣老暗示父皇有廢立之意,加上此事,
太子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

  「你說瑤仙力主和議,看來宋元索該如所料,藉以爭取時間備戰,朕也處處
表示無意出兵,甚至多次下令禮兒克制,不要輕啟戰端,照理他該以為得計,為
什麼獸戲團還要行刺?」英帝惱道。

  「外間的確以為如此,可是我們兄弟,朝廷重臣,誰不知道父皇志切統一,
宋元索怎會不知道?」周義落井下石道。

  「難道……?」英帝忽地臉色鐵青,卻沒有說下去。

  「所以要是有人問兒臣的意見,兒臣也是一力主和的。」周義知道英帝已經
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便不再畫蛇添足了。

  「對,正該如此。」英帝點頭道:「襄州的新兵己經招募成軍,看來也不能
遣往徐州接受訓練了。」

  「不去徐州,可以去青州的。」周義笑道:「據說青州出了些山賊,由於官
兵不足,不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些新兵也可以幫忙。」

  「青州?」英帝沉吟道。。

  「青州離開甘露湖不遠……」周義提示道。

  英帝大喜道:「是了,船行方便,我還可以把原來建造龍舟的工匠和木材搬
往那裡,建成船隻後……」

  「要是這樣搬過去,恐怕……」周義躊躇道。

  「當然不是說搬便搬。」英帝笑道:「原來造船的工地也該在這兩天失火,
那時你便上表提議停造龍舟,然後悄悄地把工匠和物料搬過去。」

  「失火?」,周義奇道。

  「是的,寧王監造龍舟不力,會回京待罪,你也可以起程了。」英帝點頭
道。

  「是,兒臣遵旨。」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失火之事,該是英帝用作貶逐三弟
周禮的藉口。

  「你看劉方正此人如何?」英帝忽地問道。

  「這一趟回京,兒臣見過他兒次,感覺他志大才疏,淨是紙上談兵,恐怕難
當大任。」明知此人乃太子的親信,周義又怎會有什麼好話。

  「他如此不堪嗎?」英帝懊惱道:「聯本來打算讓他負責訓練這些新兵的。


  「這樣更不可,他和青菱與瑤仙要好……」周義急叫道。

  「不錯,朕忘記了。」英帝道:「那麼……那麼你看袁業能當此任否?」

  「袁業……」周義心念一動,歎氣道:「行的,只是此人過於小心謹慎,不
懂通權達變,去年遠征色毒時,常常與兒臣爭吵。」

  「朕見他為了你的軍費,與郭容鬧得不可開交,幾次鬧到朕這裡,還道你們
很是相得哩。」英帝點頭道。

  「相得可談不上了,可是此人處事尚算公正,要是認為有理,便會據理力爭
的。」周義大公無私似的說。

  「聽你這樣說,看來也不願意他給你練兵了。」英帝笑道:「你看什麼人能
勝任的?」

  「內舉不避親,兒臣軍中有幾員副將頗為得力,負責訓練這些新兵該不成問
題的。」周義答道。

  「這些兵馬將來也是供你所用的,你自己挑吧。」英帝答應道。

  「謝父皇。」周義趕忙謝恩,接著說:「據報獸戲團前些時去到了襄州,至
今還是留在那裡,不知有什麼圖謀,兒臣想過兩天前去看看,還望父皇准奏。」

  「不用去了,她們己經跑了。」英帝悻聲道。

  「跑了?」周義失聲叫道。

  「我也收到獸戲團抵達襄州的消息,下令丁壽把她們扣起來、誰知這個混帳
東西小小事也辦不成,竟然讓她們跑了。」英帝惱道。

  周義不敢多說,原來他忽地記起自己忘記了報告獸戲團在襄州時,是由丁壽
安排宿處,要是此時才說,恐怕招來猜疑,那可不划算了。





第四章

  回府途中,玄霜發覺周義變了,沒有了進宮前那種興奮和緊張,卻變得臉色
陰沉,愁眉深鎖。

  玄霜可不明白周義怎會變成這樣的,從剛才面聖的情形來看,英帝言聽計從
,分明甚得聖寵,照理應該更是高興才對。

  別說玄霜不明白,就是魏子雪也是莫名其妙,但是他追隨周義已久,知道這
個主子心機甚深,往往見人所不見,也不以為異。

  周義不悅是有道理的,原來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的造作甚是成功,縱然不
能瞞盡天下人,也能使父皇深信不疑的。

  從陳閣老那裡知道太子的地位不穩後,周義估道自己大有機會取而代之,以
為鴻鵲將至時,卻從獸戲團的行蹤一事,發現父皇還另外指派其他人辦事,不是
完全依賴自己的。

  對周義來說,這個好像是一個警告,告訴他英帝不一定需要自己辦事的,將
來是龍是蛇,命運還是掌握在他的手裡,要是給勝利沖昏了頭腦,一個不好,便
會功敗垂成。

  心生警惕之餘,周義也是很不甘心,暗道自己辛苦多年,干了許多事,至今
仍然要因人成事,前途未卜,看來還要重新籌畫,提防突生意外之變。

  「巳綏。……」回到王府後,周義立即找來柳巳綏,問道:「獸戲團有什麼
消息?」

  「沒有,應該還在襄州吧,我們的人沒有送來什麼消息。」柳巳綏不解道。

  「錯了,據說她們已經跑了,你立即前去看看,多帶幾個人,直什麼消息,
便第一時間回來報告。」周義憤然道。

  「是,屬下立即去。」看見周義神色不善,魏子雪也頻頻點頭,柳巳綏知道
有變,也不敢多問了。

  「子雪,瑤仙和妙常的事便交給你了,要小心一點,不要砸了。」周義正色
道。

  「是,屬下明白的。」魏子雪凜然道,「楊酉姬已經混了進去,應該萬無一
失的。」

  「她什麼時候來的?進去當尼姑嗎?」周義略見寬容道。

  「來了幾天了,是裝作求子的外地香客寄住庵裡。」魏子雪答道。

  「庵裡一個男人也沒有,她待得下去嗎?」周義笑道:「為什麼不來看我?


  「我答應過她,如果耐不住時,盡可覷空回來,我們兒個老兄弟會招呼她的
。」魏子雪笑道:「王爺有了女奴玄霜,該不要她吧。」

  「胡說,我是那麼絕情的嗎?」周義大笑道:「而且這個女奴什麼也不懂,
也要她幫忙調教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楊酉姬是什麼樣的女人,但是聽他們如此說話,玄霜便可以
肯定絕她對不是好東西。

  原來這個楊酉姬也是十二鐵衛裡唯一的女人,武功高強,但足生性淫惡,廿
年前已經成名江湖,渾名九嫁淫娘,據說先後嫁了九次,然而九個老公也是給她
害死,天下沒有容身之所,為了躲避仇家,雖然投於周義,卻甚少在外行走。

  「除了她,屬下還作主把留在晉州的鐵衛全召來京了,王爺的親衛和綺紅等
,還有巧匠裴源,則隨同大軍,己經在前往徐州途中。」魏子雪報告道。

  「好,幹得很好。」周義點頭道:「前些時我們談及的通訊網,進境如何,
什麼時候可以使用?」

  「己經可以使用了,這個通訊網以信鴿和聖功高手為本,遍佈各處關鍵的地
方,就算遠至色毒,最遲三天便能把消息送交工爺手裡。」魏子雪回答道。

  「江南如何?」周義問道。

  「屬下正在著人佈置,暫時還不行。」魏子雪寧慚愧道。

  「要快一點,也許不用多久,我便要動身南下了。」周義皺眉道。

  「是,屬下知道了。」魏子雪答應道。

  「還有,你安排一下,乘夜秘密通知袁業,莫太常等人,明天我要分別和他
們見面。」周義繼續說。

  「是,屬下會安排的。」魏子雪點頭稱是。

  玄霜發覺周義提到的名字全是朝廷重臣,有點下命令的味道,暗念原來這些
人就算不是他的親信,也要聽他的命令辦事,難譯青菱常說他結黨營私了。

  周義是與玄霜和魏子雪等一起吃飯,談的全是公事,還反覆告誡眾人在外邊
要言行小心,多聽少說,各自收斂,以免惹禍。

  吃完了飯,玄霜便托辭解手,遷自返回房間,匆匆解開黃金罩杯,看見胸前
豪乳好像沒有繼續長大,再用罩杯比畫了一會,證實和早上差不多後,才放下心
頭大石。

  看看天色尚早,玄霜也沒有回去周義身旁侍候,卸下黃金甲,好像昨夜一樣
,前往隔壁的澡堂洗澡。

  澡堂是專供周義使用,常備乾淨的清水,在白天打掃乾淨後,沒有奉召,是
不會進來的。

  脫光衣服後,玄霜便蹲在地上,用二個木勺子從木桶裡用水洗滌,也不敢用
得太多,以免待會周義要洗腳時,又要費功夫外出打水,還要留下一點以供其他
之用。

  洗擦牝戶時,。玄霜感覺有點兒刺手,低頭看,發覺有些地方長出了毛頭,
暗念這些毛毛長得真快,看來最遲明天便要動手刮去,以免周義又可以藉機凌辱


  玄霜忽地發覺有異,抬頭一看,只見周義似笑非笑地靠在門旁,不禁大羞,
慌忙站了起來,取過浴巾,抹去身上的水漬。

  「不用忙著抹,你還要侍候我洗澡哩。」周義笑嘻嘻地動手脫掉衣服道。

  玄霜沒有作聲,默然走了過去,把木桶裡的清水倒進澡盤,然後幫忙整理周
義脫下來的衣服。

  「你也一起洗吧。」周義光脫脫地跨進澡盤道。

  「我洗過了。」玄霜木然道。

  「洗了也可以再洗的。」周義笑道。

  玄霜不再多話,乖乖地跨進澡盤裡,無奈澡盤雖然不小,但是兩個人一起卻
也擠,只能坐在周義膝上,硬梆梆的肉棒緊在牝戶上面,也很難受。

  「洗乾淨騷穴了沒有?」周義抱著玄霜的纖腰,把香噴噴的嬌軀抱在胸前,
手掌往下探去說。

  、「洗乾淨了……」玄霜忍氣吞聲道,才說了一句,便嬌哼二聲,原來周義
竟然把指頭捅了進去。

  「好像鬆動一點了。」周義在肉洞裡攪動著說:「告訴我,今天可有惦著我
的大雞巴嗎?」

  「沒有!」玄霜悻聲道。

  「那麼待會不用練功了。」周義抽出指頭道。

  「不,我要練功!」玄霜咬牙切齒道。

  「你的淫情未發,練也徒然。」周義曬道。

  「你答應助我練功的!」玄霜急叫道。

  「誰說不練?只是要待你的淫情發作時修練,才可以事半功倍的。」周義笑
道。

  「誰說的?」玄霜惱道。

  「我說的。」周義大笑道:「難道你要強姦我嗎?」

  「你……」玄霜氣得粉臉煞白,卻是束手無策。

  「還是快點侍候我洗澡吧。」周義詭笑道。

  玄霜知道要是周義不願意,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惱恨之餘,突然有了主意
,放是強忍羞慚,動手給他擦背洗身,『故意把燈籠似的奶子,在他身上揩揩碰
碰。

  「咦,你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一點!」周義笑嘻嘻地搓揉著現在一手也握不過
的奶子說。

  「胡說!」玄霜既羞且惱,慎罵一聲,卻也忍不住低頭細看。

  「大奶子有什麼不好?沒有男人不喜歡的。」周義格格怪笑,雙手忙碌地大
飽手足之慾,卻沒有使出那些霸道的催情妙手。

  玄霜緊咬銀牙,沒有閃躲,,手上繼續擦洗著他的身體,發覺那根鐵棒似的
雞巴已是虎虎生威,躍躍欲試,暗道看來要他不練功也不行了,不禁又羞又喜。

  出乎意料之外,玄霜差不多給周義洗乾淨了,他還是沒有動靜,後來還停下
手來,不再在她的身上扭扭捏捏,腹下的雞巴還好像慨慨欲睡。

  玄霜心裡大恨,暗念這個惡漢分明有意戲弄,咬一咬牙,伸手便往他的肉棒
握下去。

  「是不是騷穴作癢,要我給你止癢?」周義大笑道,雞巴倏地勃然而起,堅
硬如鐵。

  「才不哩!」玄霜慎叫一聲,使勁地搓揉著手裡的肉棒說。

  「如果不是騷穴發癢,那便不用洗了,待你求我給你止癢時,才用舌頭洗吧
。」周義詭笑道。

  「不洗便不洗……」玄霜憤然住手,跳出浴盤道,

  暗念自己要不是為勢所逼,怎會犯賤相求,今夜便拚著不練一趟,也要證實
自己並非如奶娘所說的浮心蕩骨。

  「你去那裡?」周義愕然道。

  「洗乾淨了。」玄霜展開乾淨的浴巾,悻聲道:「起來吧。」

  周義也不再多事,乖乖的站起來,讓玄霜抹乾淨身上的水漬,只是腹下的肉
棒依舊一柱擎天,雄風勃勃,卻是氣得她暗裡咒罵,咬碎銀牙。

  回到寢室後,玄霜自顧自的走到床頭,

  發覺差不多用光了的汗巾又添了許多,更是色彩繽紛,以為是僕人自行換上
,也不以為意的拿了幾方裹在胸前和腹下,用作遮羞,然後睡在床下。

  為了方便侍候,高門大戶的裨女丫頭,大多是睡在主人床下,晉王府亦不例
外,周義床下常設寢具,玄霜躺在地上,也不太寒冷。

  「睡覺怎麼不上床呀?」正在穿上內褲的周義奇道。

  「人家是女奴,女奴怎能與主人睡在一起,自該睡在地上了。」玄霜木然道


  「也對的,最怕你發騷時,又要爬上床了。」周義大笑道。

  玄霜沒有回答,含恨閉上眼睛,好像要與周義較勁。

  周義奇怪地沒有理會,也不熄滅燭火,便上床睡覺。

  其實玄霜是全無睡意的,也不相信周義能夠入寐,心裡已有準備應召上床,
供他浮欲,自己亦可以練功。

  表面看來,結局仍要受辱,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慶賀的地方,但是對玄霜來說
,意義大是不同,亦希望藉此除去心中的疙瘩。

  周義的淫辱,本來就是修練奇功的代價,對於為了報仇而活下去的玄霜來說
,根本不算什麼,作出決定後,也沒有後悔。

  玄霜受不了的是那些難堪異常,接二連三的羞辱,使心底僅餘的自尊嚴備受
打擊,特別是昨夜周義談到有關姚賽娥的遺言,更令她怕的不得了。

  如果周義所言屬實,姚賽娥傳授奇功,乃因自己生就淫心蕩骨,才有望大成
,那麼要練成奇功,勢必變成淫娃蕩婦,要是如此,她如何還有臉活下去。

  雖然周義的說話不能盡信,但是玄霜也不是完全不信,不是生性風流,怎會
在他的逗弄下,春水淫淫,更別說自己初經人事竟然動輒便高潮迭起,樂在其中
,猶有甚者,就是大白天,有時也會念到淫戲的樂趣,如此種種,均使玄霜無法
釋懷。

  玄霜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天生淫蕩,無佘姚賽伐已經死了,無法求
證,周義的片面之詞亦不能盡信,使她備受困擾。

  念到周義三番四次要自己承認是淫婦,還言之鑿鑿。受不了慾火的煎熬,玄
霜便恨火燒心,羞憤欲死,倘若今夜能夠忍住,縱然不能證明什麼,也希望能讓
他住口。

  本來玄霜是有點擔心的,因為昨夜給周義戲弄得太甚,未免懷疑自己真的是
天生的淫婦,但是洗澡時,雖然與他袒承相擁,肌膚身體還給他上下其手,盡情
狎玩,卻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不禁信心倍增,不相信現在分床而睡,自己還會這
樣無恥。

  玄霜可不明白,周義不懂憐香惜玉,一點也不溫柔,很多時候非常粗暴,不
知為什麼,有時會弄得自己很痛,有時卻會給他逗的淫聲陣陣。尹日次發,恬不
知恥。

  周義常常用指頭狎玩自己的秘穴,就像剛才便給他捅了進去,還有昨夜他幾
次發狠地咬當自己的奶子,一早起來,發覺胸脯上齒痕纍纍,本該很痛的,但是
昨夜……

  想到這裡,玄霜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按著汗巾下的沙包。輕搓慢揉,發覺
比以前長大了許多,軟綿綿脹卜卜的握在手,也很舒服,難怪周義愛不釋手了。

  玄霜發狠地揉捏了幾下,那種疼痛的感覺好像跟原本不大相同,真想低頭在
上邊重重的咬幾口,感覺有沒有分別,旋即截然而止,因為周義就在頭上,要是
給他看見恐怕無法避免被認為是淫婦。

  念到周義時,玄霜不禁暗叫奇怪,奇怪他竟然聲色全無,好像己經睡著了。

  沒有想到周義還可,想到他就在頭上時,玄霜突然感覺體裡好像生出一個火
球,燒得她唇乾舌燥,渾身發燙,不知多麼的難受,迷迷糊糊中,雙手慢慢地在
身上亂摸。

  在床上裝睡的周義其實也很不好過,還沒有發洩的慾火亦使他備受煎熬,但
是他知道只要耐心等下去,一定能在玄霜身上得到發洩的,因為她己經中了暗算
,不用多久便要自動獻身的。

  問題在那些汗巾。

  周義回來前,問湯卯兔要了一些春藥,這些春藥不太霸道,不會惑人神智,
但是如果沾在身上,便能從皮膚滲透進去,使人心猿意馬,春心蕩漾。

  玄霜洗澡時,周義也忙碌地地把春藥選擇性地灑床頭的汗巾上面,有些有,
有些沒有,要是玄霜挑了那些染上春藥的汗巾來包裹身體,自然為他暗算了。此
舉當然不是為了要玄霜自動獻身,亦沒有這樣的需要。

  周義需要的,是使這個將來大有可能成為世上第一高手的美女徹底歸心,以
免養虎為患,變生肘腋,此舉當然不容易,但是無論多麼困難,也要設法的。

  本來姚賽娥己繹以南海神巫的百劫丹設下禁制,大可隨時一試的,但是周義
想了許久,發覺這個禁制縱然有用,但是真的需要使用時,結果可能被逼要毀了
她,那便浪費了這個辛苦栽培的第一高手。

  昨夜周義靈機一觸,突然生出一個異想天開,卻又荒唐有趣的主意,決定先
作試驗,遲些時如果找到機會證實姚賽娥設下的禁制有效,便可以雙管齊下,使
玄霜永遠不生異心了。

  主意是來自那本練功秘岌。

  根據秘笈記載,修練此功者,最終定必沉淪慾海,然而要保住一身武功,卻
只能從一而終,要是能使玄霜相信自己生就淫心蕩骨,也許能把她調教成為淫婦
,一個從一而終的淫婦,將來如果生出惡念,也要三思了。

  這個主意雖然有點異想天開,卻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的,而且成功固然欣然
,就是不成,也不失為尋快活的妙法,怎能不試。

  床下開始有動靜了,周義心裡暗喜,不動聲色,繼續裝睡了一會。便聽到了
動人的呻吟聲音。

  周義探頭往床下一看,只見玄霜臉紅若赤,媚眼如絲,輾轉反側,胸前的汗
巾,已經扯下來,一隻玉手覆在豪乳之上起勁地搓揉著漲卜卜的雙峰,玉手卻在
腹下,藏在鬆脫了的汗巾裡有所動作。

  「你幹什麼呀?」周義詭笑道。

  看見周義突然出現,玄霜不禁手足無措,趕忙從身上將手放下,氣急敗壞之
間,還扯脫了腹下的汗巾。

  「為什麼你的手指頭濕得這樣厲害?」周義促狹地問。他當然知道,只是故
意要玄霜難堪吧。

  「我……」玄霜羞的想鑽進地下裡,自然無言以對了。

  。「可是騷穴發癢了?」周義坐了起來,看見玄霜發狠地搖頭,沒有回答,
同情似的說:「如果你不是生就淫心蕩骨,還要強行壓抑淫念,又怎會受這樣的
活罪?」

  「不……不是的!」玄霜害怕地大叫道,手上卻按捺不住,發狠地搓揉著胸
前的肉球。

  「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嗎?」周義歎氣道。

  「你……你是騙我的,是不是?」玄霜顫聲道。

  「為什麼我要騙你?」周義搖頭道,心裡暗暗歡喜,知道此女的身心已經有
點動搖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玄霜帶著哭音問道,其實她也想過這個問
題,結論是自己己經任由周義淫辱,硬說自己是天生的浮婦,對他亦的確沒有好
處的。

  「問題是在你的身上。」周義正色道:「根據姚賽娥鑽研,這門奇功所以能
夠速成,關鍵就在一個淫字,尋常女子習練此功,淫念阻礙了功力的長進,雖然
最終亦會變成淫婦,但是未必能夠大成,修練時亦不會為理念所苦。」

  「習練此功便會變成淫婦嗎?」玄霜驚叫道。

  「不錯,這便是速成的代價。」周義點頭道:「你生其異相,如果能讓先天
的天賦盡情發揮,加上後天的修練,便大有機會登峰造極的,然而你卻不自量力
,強行壓抑淫念,等如硬與先天的稟賦和後天的修為對抗,不吃盡苦頭才怪。」

  「你是說……?」玄霜聽得頭昏腦脹,似懂非懂地問。

  「壓抑愈多,抗力愈大,現在我就算給你止癢,但是如果你繼續壓抑下去,
吃苦受罪事小,遲早也會慾火焚心,那時我也救不到你了。」周義煞有介事道。

  「不……不會吧?!」玄霜害怕地叫。

  「我就是騙你,也騙不了多久的。」周義唬嚇道:「長此下去,先天淫念便
會失控,可說不定什麼時候才會發作,那時後悔也遲了。」

  「那怎麼辦?」玄霜急叫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現在開始,你要開放自己,不再強行壓抑,徹頭徹尾
地當一個淫婦!」周義森然道:「這樣你才有望練成奇功,亦不會再為淫念所苦,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當淫婦?!」玄霜失聲道。

  「你本來就是天生的淫婦,就算不是,修習奇功後,最終亦會變成淫婦,

  現在只是早當一點,有什麼大不了?」周義曬道。

  「可是……可是我不懂。」玄霜哽咽道。

  「不懂沒關係,我會教你的。」周義淫笑道。:「告訴我,你的騷穴是不是
很癢?」

  「是……是的。」不說還可,周義一說,玄霜便感覺身上仿如蟲行蟻走,癢
得不可開交,忍不住探手腹下,亡心形地把指頭搗進水汪汪的肉縫掏挖著說。

  「要止癢其實不難。」周義吃吃笑道:「一是像你現在那樣,自行解決止癢
,要尿出來,便沒有那麼癢了。」

  「不……」玄霜羞叫一聲,趕忙把指頭抽出來。

  「淫婦是不懂害羞的。」周義皺眉道:「坐在桌上,讓我看看你自己怎樣弄
的。」

  「不要……」玄霜耳根盡赤,哀叫道。

  「快點,要不然會癢死你的。」周義催促道。

  這時玄霜也實在癢的厲害,咬一咬牙,地上爬起來,轉身便坐上了房間中央
的方桌。

  「坐在上面,張開雙腿……」周義下床走了過去,在後面以手掌輕撫腋下的
古井穴,指導著說:「一手支在身後,不要躺下來,空出來的手便可以用來解決
了。」

  「啊……」玄霜驀地癢的不得了,失控地再把指頭硬闖淫穴。

  「要進去深一點,是了……起勁地進進出出,心裡想著我的雞巴,要是一根
不夠,便再添一根吧。」周義搓揉著胸前的肉球說。

  抽插了三數十下後,玄霜的指頭倏地動得更急,接著一聲嬌呼,便沒有氣力
似的倒在周義懷裡急喘。

  「尿了嗎?」周義問道。

  「……」玄霜羞不可仰,豈能作聲。

  「是不是好多。了?」周義拉開了還留在腹下的玉手問道。

  玄霜低應一聲,含羞點頭,沒想到自己能夠如此無恥,竟然在周義身前自慰


  「你看,流出來的是陰精,陰精一出,淫念便消了。」周義動手打開裂開的
肉唇說:「除了指頭,還有許多東西能讓女孩子止癢,改天我給你找些有趣的,
讓你見識一下吧。」

  玄霜靦腆地低頭一看,只見一縷膠綢綢,白雪雪的液體慢慢地從肉洞裡流出
來,體裡的難過也舒緩了許多,才知道女孩子是這樣洩精的。

  「可是這樣只能治標,沒有完全撲滅胸中的淫火,不用多久,又會發作的。
」周義撿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揩抹著濕漉漉的扎戶說:「要撲滅你身上的淫火,
還是要男人的雞巴的,不僅是我,其實任何一個男人也可以給你的。」

  「不,不行的!。」玄霜急叫道。

  「不錯,如果不是我,這身辛苦練成的邪門內功便會毀之一旦,你也不要妄
想報仇了。」周義把汗巾包裹著指頭,探進桃唇裡擦拭道,實際上是把沾在汗巾
的春藥擦上了濕淋淋的肉壁。

  「我不會讓別的男人碰我的!」玄霜呻吟道。

  「我也不會的。」周義詭笑道:「只要你夠淫,我便會給你止癢,不過你要
當淫婦的。」

  「我當你的小淫婦便是。」玄霜衝動地嚷著,周義的指頭好像喚醒了剛剛降
下去的慾火,使她很是難受。

  「小淫婦最愛吃雞巴的,你吃嗎?」周義怪笑道。

  「吃……我吃!」玄霜嘶叫道。

  周義醒來時,看見玄霜己經梳洗完畢,還穿上衣服和黃金甲,呆呆地坐在窗
前發呆,臉上陰睛不定,知道她還備受昨夜自己的鬼話困擾,心裡好,暗念自己
調教女奴的經驗雖然不少,調教淫婦卻是第一次,看來第一步雖然成功了,以後
還要努力才是。

  「小淫婦……」周義坐了起來,叫道。

  玄霜身子一震,怯生生地走到床前,低聲道:「王爺,早。」

  「怎麼示多睡一會?」周義問道。

  「奴家……奴家睡夠了。」玄霜靦腆道。

  「可是昨夜沒有樂夠嗎?」周義淫笑道。

  「不……不是的。」玄霜粉臉一紅,垂首低眉道。

  「這樣不行的,要是這樣害羞,你如何當上淫婦?」周義皺眉道。

  「王爺……」玄霜突然撲通跪在地上,泣叫道:「你要我怎樣侍候你也行,
我……嗚嗚……我不想當淫婦。」

  「至今你還不明白嗎?」周義歎氣道:「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要練
成奇功,早晚也會變成淫婦的,早一點當上淫婦。練功亦會事半功倍,如果你仍
然強行壓抑淫念,淫念便更易失控,吃苦事小,恐怕出醜更多哩。」

  「但是……」玄霜臉如紙白,。不知如何說話。

  「不要但是了,脫下黃金甲吧,從今天起,我們外出時:你可不用甲冑在身
了。」周義寒聲道

  「不,不行的!」玄霜恐怖地叫。

  「不行也要行!」周義正色道:「我就是要你當眾出醜,習慣以後,你便不會
害怕了。」

  「不……嗚嗚……不要!」玄霜害怕地往後退去。

  「回來!」周義喝道:「忘記了奴規說什麼嗎?」

  「我……」玄霜福至心靈,急叫道:「我沒有忘記,但是……如果奴婢這樣
外出,不僅有傷風化,還會連累你的。」

  「這才是道理。」周義點頭道:「不過還是要把胸罩和貞操帶解下來。」

  「為什麼?」玄霜驚叫道。

  「什麼為什麼?」周義惱道:「脫!」

  經過這些日子的屈辱,玄霜心底裡己經對周義生出莫名其妙的恐懼, 此際
看見他怒形放色,不禁心裡發毛,可不敢多話,乖乖地動手解下胸罩和 腹下的
三角金片。

  「你當了我家的女奴後,至今還沒有吃過鞭子,難怪母后說我慣壞你 了。
」周義繼續罵道:「告訴你,下一趟要是你還扭扭捏捏的,別怨我不懂憐香惜玉


  玄霜還是穿著昨天那襲胸前扣不上鈕的鵝黃色緊身衣,揭下胸罩後,

  胸前豪乳應聲彈出,原來衣服實在太小,怎樣也蓋不住豐滿的胸脯,一對肉
球完全裸露。

  「家裡沒有外人,以後不用穿黃金甲了。」周義殘忍地說:「也可以讓大家
看清楚你這個淫婦。」『

  「我……我是你的女人,穿成這樣子見人,會失你的禮!」玄霜泣道。

  「見的全是自己人,怎會失禮?!」周義冷笑進: 「你是我的的女奴,不是
我的女人,別弄錯了。」

  「你……」玄霜沒料周義如此說話,更是滿肚辛酸,禁不了淚下如雨。

  「快點侍候我梳洗更衣,今天我忙得很。」周義大笑道。

  出到外邊時,魏子雪,湯卯兔和兩三個叫不出名字的鐵衛圍桌而坐,預備吃
早飯,看見周義出現,眾人趕忙起身行禮。

  「坐,大家坐。」周義春風滿臉道。

  「王爺今天這麼早……」湯卯兔說了一句,便雙眼發直地看著周義身後。

  魏子雪等也是膛目結舌,目不轉睛,看的自然是躲在周義身後,閃閃縮縮的
玄霜了。

  「躲躲閃閃幹嗎?站在這裡,讓大家看清楚……」周義把臉紅如火,淚盈於
睫的玄霜推到身前說。

  「哎喲,怎麼不扣上胸前的鈕扣?」

  「衣服小,奶子大,如何扣得上,」

  「上衣真是太小了,穿成這樣子卻是不大好看……」

  「什麼也不穿便更好了!」。

  原來玄霜強行把肥大的乳房塞入敞開的胸衣裡,漲卜卜的肉球在衣服的擠壓
下,有點變形,自然不太好看。

  「大奶奶…肥屁屁……小蠻腰……仙女的臉孔……魔鬼的身材……死人了!


  「褲子下面好像……好像什麼也沒有的!」

  「有呀,還有風流洞!」

  「卯兔,你的豐乳丹真是了不起,上次我和她交手時,那雙奶子還是普普通
通,現在卻像兩座大山,奇峰突出了!」魏子雪讚歎道。

  「如果不是好東西,我豈敢獻給王爺。」湯卯兔傲然道。

  「我看她本來就是如此,當了女人後,奶子便開始長大了,豐乳丹不過地加
速奶子的成長吧。」有人目不轉睛,口角流涎地說。

  「何以見得?」湯卯兔不忿道。

  「她的奶頭又大又圓,隱約還見到乳暈,應該是天生的,就是沒有豐乳丹,
結果也是大奶子!」

  「你看到奶頭嗎?」原來玄霜雖然酥胸半裸,但是峰巒的肉粒還有衣服掩蓋
,該看不到的。

  「我的神目如電,能看穿衣服的。」

  「這樣單薄的衣服你們還看不透嗎?」魏子雪曬道。

  「讓我看看……」

  「不要看!」玄霜終於耐不住了,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大叫道。

  「為什麼不能看!」身後的周義冷哼一聲,雙手捉著玄霜的玉腕,然後左右
張開。

  「不……嗚嗚……求你不要!」玄霜泣道,不是不能反抗,而是知道反抗也
沒用,最後自己還是要屈服的。

  「大家看清楚了。」周義哈哈一笑,竟然從玄霜的衣襟探手進去,慢慢把一
個肉球掏出來。

  玄霜絕望地哀叫一聲,想不到自己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雖然肝腸寸斷,羞
憤欲死,卻也沒有掙扎閃躲。

  「美……真美!」

  「還有一隻……」

  「看看可以,可是眼看手勿動,勿謂我言之不預呀I」周義把另外一隻也掏
出來說。

  「天呀,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大奶子!」

  「又大又圓……大而不墜,圓而堅挺,肉騰騰,脹卜卜真是人間極品!」

  「大奶子通常也是淫婦,她是不是……?」

  「怎會不是,更是絕代淫婦,只是至今還放不下,所以才讓你們看清楚的!
」周義訕笑道。

  「怪道昨夜我起身解手時,聽到內院傳來好像傳來叫床的聲音,該是她叫了
!」

  「你往那裡解手?竟然可以聽到內院的叫床聲?」

  「當然是去我們常用的茅廁了,難巡我有膽子闖進內院嗎?」

  「這麼遠也聽得見,她一定叫得很大聲了。」

  「小淫婦,叫的是不是你?」湯卯兔色迷迷地說。

  「是又怎樣?你要是敢碰一碰我,我便宰了你!」玄霜悲憤填胸,尖聲大叫
道。

  「不敢,小人不敢!」湯卯兔涎著臉道。

  「夠了,大家吃飯吧。」周義拉著玄霜坐下道,心裡暗暗歡喜,看來她已

  經開始豁出去了。

  眾人嘻嘻哈哈地圍桌而坐,各就各位,湯卯兔卻搶先一步坐在玄霜身邊,目
光總是離不開那光裸的胸脯。

  「吃吧。」周義端起飯碗,問道:「子雪,你通知了袁業等人沒有?吃完了
飯,我便要動身了。」

  「通知了,現在時間尚早,袁業等還在朝上,可以先去看看那些不用上朝的
。」魏子雪點頭道。

  「其他的人呢?」周義點頭道。

  「子綏去了襄州,其他的分頭辦事,大多在慈雲山下埋伏監視。」魏子雪答
道。

  「裁縫送來新衣沒有?」周義問道。

  「還沒有,我會著人去催他的。」湯彝兔笑道,看見玄霜趁著周義說話時,
己經悄悄把裸露的奶子塞入衣襟裡,不禁暗叫可惜。

  「誰的新衣?」也在這時,門外有人說道,接著一個貴婦打扮,體態玲瓏的
中年婦人來了,她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而且妖燒冶艷,風騷入骨,看
來不是什麼好貨。

  「大淫婦來了!」魏子雪怪笑道。

  「臭老鼠,誰是大淫婦?」中年婦人罵道。

  「不是你是誰。」湯卯兔膘了玄霜一眼,吃吃笑道:「有小淫婦,自然有大
淫婦了。」

  「誰是小淫婦?」中年婦人眼珠一轉,立即發現周義身旁的玄霜,婀娜多姿
地走到周義身旁,行禮道:「西姬拜見王爺。」原來她便是九嫁淫娘楊酉姬。

  「不用多禮了。」周義扶起楊酉姬,隨手在高聳的胸脯摸了一把,笑道:「
還是那麼結實……」

  「王爺還是這麼頑皮。」楊酉姬媚笑一聲,目注玄霜道:「這個小女娃便是
小淫婦嗎?」

  「不錯,她以前是與瑤仙齊名的京城雙美之一,現在當了王爺的女奴,也是
我們的同僚小淫婦玄霜。」湯卯兔介紹道。

  「果然是個美人兒。」楊酉姬讚美一聲,自行搬來一張椅子,放在玄霜和湯
卯兔中問,坐下道、:「妹妹,他們可有欺負你?告訴大姐姐,待我教你幾招,
保證人人跪地求饒!」

  「她是王爺的女奴,不是王府的,怎能欺負她。」湯卯兔歎氣道。

  「哦,是王爺的嗎?」楊酉姬笑道。

  「她不大懂事,如果你有空,還是要教她的。」周義笑道。

  「王爺有命,妾身一定盡力的。」楊酉姬點頭道。

  「但是正事要緊,要是沒空,也不用急的。」周義正色道。

  「妾身知道了。」楊酉姬笑道。

  「你怎麼有空回來?妙常沒有動靜嗎?」魏子雪皺眉道。

  「我查清楚了,妙常日常也像其他尼姑一樣敲經念佛,每天中時便給山下的
石敢當上香,趁機查探樹洞,除了瑤仙,她可沒有侍候別人吃齋的。」

  楊酉姬如數家珍道:「我下山是給你報告。」

  「能不能偷聽她和瑤仙的說話?」周義問道。

  「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瑤仙再來吃齋,我便有辦法聽到她們說話。」楊
酉姬點頭道。

  「瑤仙或許會武,你要小心一點。」魏子雪忠告道。

  「知道了,我曾經跟蹤妙常下山,發覺她的輕功頗為不俗,瑞仙是她的主人
,該有兩下子。」楊酉姬答道。

  「瑤仙每隔三、兩天便會上山進香,你可不能離開太久的。」魏子雪正色道。

  「山上全是女人,你想悶死老娘嗎?而且你也曾經跟我說可以隨時下山的。
」楊酉姬不滿道。

  「我不是不讓你下山,只是計算時間,瑤仙該在這一兩天上香,要是你不在
,豈不是白費心機嗎?」魏子雪分辯道。

  「你道我是這樣不識輕重的嗎?」楊酉姬惱通:「找已經著人監視瑤仙的行
蹤,只要她動身上山,便會有人通知我的。」

  「這樣也行的。」周義點頭道。

  「還是我的小王爺通情達理!」楊酉姬喜孜孜地摟著玄霜的香肩說:「妹妹
,你看小王爺待我們下人多好,侍候他可是你的福」

  「別碰我!」玄霜惱道,一扭腰便脫出楊酉姬的摟抱。

  「妹妹的武功不俗呀!」楊酉姬訝然道,初見玄霜時,發現她的俏臉含怒,
眼中有淚,知道是被逼為奴的,要不是纖纖弱質,周義為保女全,亦會廢去她的
武功,想不到武功猶在,還能輕易脫出自己的摟抱,不禁大感奇怪。

  「何止不俗,簡直是高明呢。」魏子雪冷哼道,他曾經與玄霜交手,當然知
道她的厲害,可不知道只是短短幾天時間,玄霜的內功大進,要是再次動手,更
難應付。

  楊酉姬更是吃驚,暗念魏子雪是十二鐵衛的第一高手,要足他也說玄霜高明
,恐怕自己也打不過她。

  「酉姬一番好意,怎麼你一點人情細故也不懂的?」周義道。

  「你答應不讓其他人碰我的!」玄霜抗聲道。

  「酉姬又不是男人,碰碰有什麼關係?」周義獰笑一聲,把玄霜抱入懷

  裡,手掌從敞開的衣襟探進去,大力揉捏著一手也握不過的肉球,說:「如
果我喜歡,就是讓他們摸你的大奶子也可以的。」

  「你!」玄霜不禁大驚失色,倘若他硬要如此,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不是便宜他們嗎?」楊酉姬笑道:「王爺,不要惱了,看在我的份上,
饒她一趟,慢慢調教吧。」

  「那便交給你了。」周義點頭道:「她本來就是個淫婦,卻愛裝模作樣,你
要還她本來臉目便是。」

  「要把她調教成淫婦嗎?」楊酉姬愕然道。

  「這可容易了,屬下給她配製一服特效春藥,要她多淫便是多淫。」湯卯兔
笑道。

  「不行,哪有淫婦要吃春藥的。」周義不想湯卯兔胡說八道,厲了他一眼,
說「酉姬,要是她不聽話,你可以用鞭子,或是告訴我,讓我親自炮製她。」「
我告訴你好了。」楊酉姬趕忙答道。

  「隨便你。」周義使力拿捏著手中肉球道:「小淫婦,本王今天特別加恩。
許你不用隨我外出辦事,留在家裡學習如何當一個出色的淫歸,如果放刁使潑,
待我回來後,一定不會饒你的,知道嗎?」

  玄霜沒有造聲,可是淒涼的珠淚,已經斷線珍珠般汩汩而下。

  周義不惜纖尊降貴,與魏子雪秘密會晤在京裡為官的親信,分別面授機宜,
為爭取帝位作出佈署,忙了一整天,在袁業家裡吃過晚飯,才返回王府休息,怎
樣也沒有想到玄霜會獨個兒在房裡看書。

  「看什麼?」周義奇道。

  「沒什麼……」玄霜吃了一驚,慌忙合上手中書本,靦腆地站了起來,走到
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玄霜見過王爺。」

  「你總算懂得行禮了。」周義哈哈一笑,走到桌旁坐下道,原來玄霖為奴至
今,從來沒有向他行禮的。

  「王爺要洗腳嗎?」玄霜站了起來,垂首低眉道。

  「是酉姬教你的嗎?」周義沒有回答,反問道。

  「是。」玄霜低聲道。

  「換了新衣嗎?過來;讓我看看。」周義笑道。

  玄霜柔順地走了過去,還主動地坐上了周義的膝蓋。

  「裁縫送來多少套新衣?」周義摟著玄霜的小蠻腰,問道。





第五章走馬上任

  「還有一套白色的。」玄霜答道,身上穿著的卻是天藍色的勁裝。

  「你不是喜歡白色的嗎?」周義問道。

  「什麼顏色也沒關係的。」玄霜木然道。

  「我卻喜歡你穿白色的。」周義把玩著玄霜胸脯說:「式樣很好,只是還是
好像小了一點。」

  周義說的不錯,上衣還是小了一點,緊緊包裹玄霜的豪乳,碩大的肉球好像
隨時便要奪衣而出。

  衣服的式樣卻是驚世駭俗!

  對胸上衣只有衣領和肚腹之間結著紐扣,中間則是一個心形孔洞,儘管胖嘟
嘟的乳房還有衣襟遮掩,但是白雪雪的酥胸卻是裸露衣外,如果這樣在街上行走
,不引起騷亂才怪。

  「看看你的褲子。」周義忽地說。

  玄霜知道他要看什麼,粉臉一紅,扶著周義的肩頭,坐穩身子後,便慢慢張
開粉腿。

  周義伸手往玄霜的胯下探去,手掌竟然鑽進褲子裡邊,原來褲檔的布片只是
前後疊在一起,要進去卻是容易得很。

  「這樣可方便得多了……」周義吃吃怪笑,怪手在褲裡遊走道:「又刮了一
遍嗎?」

  玄霜沒有造聲,只是含羞點頭。

  「這便乖了……唔,很好……滑溜溜的,真舒服……」周義滿意地點點

  頭,接著看見桌上放著剛才玄霜閱讀的書本,不禁眼前一亮,抽出怪手,翻
閱著書本說:「酉姬送你的嗎?」

  「……是。」玄霜蚊訥似的說。

  「看完了沒有?」周義笑道:「懂了嗎?」

  「只是……只是翻了一遍。」玄霜粉臉通紅道。

  「雲雨拼六式是閨房必備之物,單看不練是沒有用的,待我和你一一演練吧
。」周義詭笑道,原來那是一本春宮圖,怪不得玄霜臉紅了。

  周義翻了幾翻,接著發現桌上還有一個木盒子,打開一看,裡邊竟然盛著幾
根大小不同的偽具,還有些常用的淫器,開心地笑道:「這些也是酉姬送你的嗎
?」

  「是……」玄霜點頭道。

  「可要試一下?」周義撿起最大的偽具問道。

  「已經試過了……」玄霜急叫道。

  「這一根?」周義訝然道。

  「不,是最小的一根……」玄霜淒然道:「下午時,又……又發作了一次。


  「騷穴作癢嗎?怎會這樣的?」周義訝然道。

  「我不知道……午飯後,我洗完了澡,躺了一會,便發作了。」玄霜悲哀地
說。

  周義恍然大悟,看來她洗完澡後,當是以汗巾纏身,孰料拿了那些沾上春藥
的汗巾,所以為春藥所算,便危言聳聽道:「這全是你強行壓抑淫念的後果,幸好
在家裡,要是在外面,那便糟糕了。」

  「那怎麼辦?」玄霜急叫道,要是人在外邊,可不知怎樣善後。

  「沒有怎麼辦的,只要你能放開懷抱,盡情縱慾,淫心便不會那麼容易失控
了。」周義趁機道。

  「我……我會的。」玄霜淚盈於睫道。

  周義心裡暗喜,知道調教玄霜的計劃又踏出成功的一步,靈機一觸,長身而
起道:「隨我來。」

  「去那裡?」玄霜怯生生道。

  「看戲,看活春宮!」周義格格笑道。

  玄霜忐忑不安;不知道周義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特別是此刻身上穿著那套
見不得人的衣服,周義又不許她掛上黃金甲,可真害怕又要遭受到難堪的羞辱。

  王府的地方不少,離開居住的內院後,周義半摟半推地與玄霜穿房入室,走
了一會,便見到一排廂房。

  玄霜默計方向,發覺這些廂房與內院其實只是一堵牆的距離,要是翻牆過來
,一下子便到了,然而周義在自己的府內行走,當然不會有翻牆的道理。

  周義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領著玄霜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排門逐戶窺探


  頭兩間沒有人,到了第三間,周義突然止步傾聽,接著便與玄霜往最後那一
間走去。

  玄霜也聽到了,那裡鬧哄哄的,好像有許多人,經過門外時,還清楚聽到男
女嬉鬧的聲音,玄霜不禁芳心劇跳,突然明白周義為何說要看活春宮。

  兩人走到廂房後邊,那兒全是窗戶,有兩扇沒有關的窗,裡邊傳來的聲音在
寂靜的夜空中,份外刺耳,周義卻在是在那窗下邊坐了下來,卻把玄霜抱在膝上


  玄霜抬頭一看,不禁粉臉通紅,要不是給周義牢抱緊,真想起身便走。

  房間裡果然有許多人,有男有女,男的是湯卯兔和三、四個鐵衛,女的給他
們團團圍住,只能聽到叫喚的聲音,可看不見臉孔。

  他們人人赤身露體,不掛寸縷,女的臉對著牆,嘴巴含著湯卯兔的雞巴,正
在給他作口舌之勞,裸體卻給兩個男人前後夾在中間,磨磨蹭蹭,剩下的兩個男
的則對靠在身旁,狎玩著那個女的胸脯。

  玄霜有生以來,除了周義,還沒有見過其他男人的裸體,想不到一下子便看
到了五個,羞愧之餘,也是生出好奇之心,既然跑不了,遂也偷偷觀看。

  湯卯兔等人雖然己屆中年,但是人人練武,肌肉結實,身體健碩,胯下的雞
巴大小長短各異,也使玄霜眼界大開。

  看見那個女的給這些如狼似虎的惡漢如此摧殘,玄霜又是寒心,又是難過,
寒心的是不敢想像她是多麼的受罪,難過的卻是一個女人如此為幾個大男人所辱
,真正是生不如死。

  再看清楚,玄霜差點便叫出來,為的是發現了那個女的身受之慘,遠比想像
中還要恐怖。

  是那兩個把她夾在中間的漢子!

  他們的雞巴原來是分別插在那個女的前後兩個洞穴,乍看上去去是磨磨蹭蹭
,其實是前後夾攻,大施撻伐。

  周義一定也看到了,手掌從玄霜那裂開的褲檔探進去,經過那刮得乾乾淨淨
的肉丘,指頭在那緊閉的桃唇揩抹幾下,便從股間探了進去,直抵菊門肉洞。

  玄霜好像聽到了周義心裡的說話,臉露懼色,沒命地搖著頭,雙手還緊緊按
著周義的怪手。

  周義這一招是從奇功秘岌裡學來的,名叫「陰陽扣」,據載此招是幾種催情
手法中最霸道的一種,要是指頭同時在前後兩個肉洞裡發勁,縱是疲不能興,亦
能使女的立即春情勃發,淫水長流;但是如果用勁過度,卻會使她丟精洩身,輕
重不得,甚是難使。

  「下去……換一個……呀……下去呀!」也在這時,那個女的吐出口裡的雞
巴道。

  「我來吧,我一出絕招,便能讓你過癮了。」湯卯兔哈哈一笑,抖手推開那
個伏在女的背上喘息的漢子說。

  「快點下去……你們……你們要是弄得老娘不上不下,我便一口一口的把你
們的雞巴咬下來!」女的撿起不知是誰掉在床上的衣服,扭頭揩抹嘴裡流出來的
穢漬說。

  「楊大姐,你愈來愈饞嘴了……」給那女的壓在身上的漢子苦笑道,雞巴還
是深藏在那紅彤彤的肉洞裡。

  玄霜看見了,那女的原來就是楊酉姬,看不出像她這樣的年紀,肌膚還是相
當細膩白皙,胸前的奶子雖然不小,但是沉甸甸的有點兒鬆軟,要是站在地上多
半會像樹上的木瓜搖搖欲墜,最難看的卻是前後兩個洞穴,前邊的風流洞老大張
開,紫黑色的陰唇左右翻開,後邊的屁眼更使人生出靡爛的感覺。

  「看我們的兩馬同槽吧!」湯卯兔爬到楊酉姬身下,雙手扶著那肥白的大屁股
,龜頭抵著下邊那個漢子的雞巴根處,驀地吐氣開聲,腰下奮力一刺,雄赳赳的
雞巴一下子便擠了進去。

  「噢……這才像樣……」楊酉姬長歎一聲,道:「動呀……快點動!」

  看見湯卯免搖船似的扭動著身體,底下那個漢子亦配合著上下聳動。兩根肉
棒同時在肉洞裡肆虐,玄霜可不明白楊酉姬如何受得了。再看她放蕩地呱呱大叫
,分明是樂不可支,不禁暗叫奇怪。

  玄霜的奇怪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周義的一根衍頭,一定是大拇指已經擠進
腹下的肉洞裡,還有一根指頭在股縫中間的菊花洞徘徊不去,使她既是難受,也
是說不出的恐怖。

  「快點……不要停……呀……使力一點……呀……快要來了……呀……美呀
……」隨著湯卯兔等的抽插,楊酉姬的叫聲亦更足放蕩淫靡。

  「喔……不行了……呀……」抽插了數十下後,楊酉姬身下的漢子忽地大叫
一聲,腰下更是起勁地聳動起來,

  「忍……忍一下……呀……來了……」接著楊酉姬也尖叫連聲,腰肢狂扭。

  「哎喲……噢……彆扭……」湯卯兔亦隨即大叫起來。

  房間裡沸沸騰騰地吵鬧了一會,才慢慢地安靜下來,剩下的只有楊酉姬等的
喘息聲音,原來他們已經得到發洩了。

  還有兩個狎玩著楊酉姬身體的鐵衛,也相繼停手,靠在一旁休息,他們胯下
的雞巴有氣無力,看來早已完事了。

  楊酉姬等緬懷著肉慾的歡娛時,窗外的玄霜卻是努力咬緊朱唇,恐防自己發
出聲音,驚動了裡邊那些荒唐淫亂,不知廉恥的武功高手。

  縱是緊咬朱唇,玄霜也是受不住那些刁鑽的指頭,喉頭偶爾發出短促而低沉
的悶叫。

  周義的指頭已經闖進前後兩個洞穴了,後邊的靜止不動,雖然有點兒痛,也
還罷了,前邊的大姆指卻是進進出出,還在裡邊左衝右突,弄得玄霜失魂落魄苦
樂難分。

  幸好周義好像亦不想驚動湯卯兔等人,指頭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動,玄霜才
能忍耐至今,看見他們己經完事,該無戲可看了,放是抬手指一指裡面,討饒似
的目注周義。

  周義嘴巴動了兩動,卻沒有發聲,指頭亦同時動了幾下。

  玄霜不難猜到周義想說什麼,含羞點頭,還主動地親了他一口。

  周義無聲地哈哈一笑,正要起來時,楊酉姬竟然發話道:「外邊當瞥伯的是
那個狗娘養的,快點給老娘滾進來。」

  「你不能積點口德嗎?難為老夫在外邊奔波勞碌,你們卻在這裡風流快活。
」說話的是魏子雪,楊酉姬語聲甫住,他便推門而進了。

  「外面是你嗎?不,還有別人的。」楊酉姬坐了起來,目注窗戶道。

  「是誰也沒關係,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瑰子雪笑道,看來他也發覺了。

  「什麼風流快活?我們不知花了多少氣力,才擺平這個大淫婦哩。」湯卯兔
歎氣道。

  「兔患子,你們幾個憑什麼擺平老娘?」,楊酉姬罵道:「有種的便再干幾
次!」

  「我的姑奶奶,饒了兔崽子吧,我下床也沒氣力了。」湯卯兔打恭作揖道。

  「老大,還是你出馬吧,我們認輸了。」一個鐵衛笑嘻嘻道。

  「我哪有這個本事。」魏子雪苦笑道:「除了虎牛馬三個,誰能擺平我們的
楊大姐?」

  「要是這樣,你叫我如何再待下去。」楊酉姬惱道。

  「他們現在只是出了差,遲早也會回來的,下一次讓他們給你樂個痛快吧。
」魏子雪笑道。

  「你能保證嗎?」楊酉姬曬道。

  「喔……」窗外突然傳來女子驚呼的聲音,接著聽到周義說:「我保證便是
!」

  眾人轉頭一看,便看見周義摟著玄霜嘻嘻地站在窗下,湯卯兔等還知羞恥,
手忙腳亂地尋找自己的褲子,楊酉姬卻若無其事道:「你真是頑皮,竟然偷看人
家。」

  「我只是讓這個小淫婦見識一下你的功力吧。」周義大笑道。

  「看一看便變成這樣子嗎?果然厲害!」魏子雪直勾勾地看著玄霜說。

  「看來她才是真正的淫婦哩。」楊酉姬訕笑似的說。

  湯卯兔等只顧穿衣服,沒有留意,聽到他們的說話,紛紛走到窗前觀看,只
見玄霜臉紅如火,媚眼如絲,沒有氣力似的靠在周義懷裡,一手按著胸脯,另一
隻手卻狼狽地掩著腹下。

  「她尿了嗎?」有人眼快,發現玄霜的褲檔濕了一片,忍不住衝動地叫。

  「是不是?」周義拉開玄霜按在腹下的玉手說。

  「不……不是……回去,我們回去吧!」玄霜喘著氣叫,原來周義剛才終於
指頭髮勁,使出了陰陽扣,頓使她慾火焚心,春情勃發。

  「回去幹嘛?」周義促狹地問。

  「給我……我要你……癢死人了!」玄霜失控地叫,玉手更是起勁地揉捏著
胸前的一對肉球。

  「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讓我們見識一下呀。」湯卯兔詭笑道。

  「對呀,讓大家看看這個小淫婦能不能比得上我們的大淫婦!」眾人起哄道


  「不……不要看……」儘管渾身仿如蟲行蟻走,癢得不得了,玄霜還是靈智
未失,急叫道。

  「不看便不看吧。」周義大笑道:「不過,你們也不許偷看的。」

  「遵命!」湯卯兔率先答應,接著說:「不看可以,但是卻不能不去茅廁的。


  「去什麼茅廁?」楊酉姬不明所以道。

  「那裡聽得到她叫的。」湯卯兔大笑道。

  「只要不進內院,我也管不得你們的。」周義格格笑道。

  「王爺……」天方發白,門外忽然傳來魏子雪的叫聲。

  周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張開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揚聲問道:「什麼事
?」

  「皇上召你立即上朝。」魏子雪答道。

  「知道什麼事嗎?」周義問道。

  「聽說寧州傳來急報,前兩天甘露湖大火,皇上召你前去商議。」魏子雪
答道。

  「原來如此……」周義歎了一口氣,看來到了離京的時間,說:「知道了,
你在外邊等候,我立即更衣。」

  周義定一定神,發覺懷裡的玄霜還沒有醒來,知道昨夜可把她折騰得慘了,
也沒有喚醒她,匆匆梳洗更衣,然後趕赴朝堂。

  朝中群臣雲集,人人踴躍發言,周義聽了一會,便知道談的正是甘露湖大火
之事,雖說大火,事實損失不多,英帝卻以寧王守護不力,龍顏大怒,著眾臣議
罪。

  說是議罪,其實是英帝說了便算,結果決定由周義傳旨。召他回京聽候處分
,接著陳閣老便奏議周義接管寧州,此小自然一說便准了。

  周義接旨後,第一件事竟然是請旨罷造龍舟,而以剩餘的木材興建書院,提
倡教化,

  說得振振有辭,冠冕堂皇,太子亦出言附和,議了半天,英帝終於照准。

  說完此事,陳閣老又奏報青州鬧匪,議請調派襄州招募的新兵前往討賊,還
舉薦周義麾下的副將康澤領軍,結果亦是水到渠成。

  散朝後,英帝又單獨召見了周義,兩人談到日暮時份,周義才能回府休息。

  「酉姬返回山上了嗎?」回到府裡,周義見到魏子雪和湯卯兔,卻不見了楊
酉姬,問道。

  「不,她在裡邊調教你的小淫婦。」湯卯兔笑道。

  「今天玄霜沒出來吃飯,西姬送飯進去,至今還沒有回來。」魏子雪解釋道


  「本來我們還打算送她黃金臉具的。」湯卯兔笑道。

  「什麼臉具?」周義問道。

  「前些時你答應讓她掛上臉具,蓋著那迷死人的臉孔的。」魏子雪取出拉人
一個金光閃閃的臉具說。

  「好吧。」看見臉具雖然只能蓋著下半臉,但是有鼻子有嘴巴,倒也精巧,
周義點頭道:「叫她們出來,也召集所有人,我有話說。」所有人是指他的親信
,也是沒有外出辦事的鐵衛。

  「還有。」待下人前去通知眾人後,周義繼續說:「至於這個小淫婦,你們
也要幫忙調教才是。」

  「固所願也,不敢請矣!」湯卯兔大喜道。

  「能不能碰她?」魏子雪目露異采道。

  「還是不能碰她的。」周義解釋道:「只是用嘴巴調教,愈陰損愈刻薄愈好
,久而久之,該能使她像淫婦一樣不知羞恥。」

  「如果她要碰我們又如何?」甘湯卯兔渴望地問。

  「也不行。」周義斷然道:「但是她不會的。」

  說話時,其他人相繼出現,最後的是楊酉姬和穿上一身最不願穿著的白色緊
身衣服的玄霜。

  不穿白衣也不行,因為昨夜的衣服弄得一塌糊塗,還沒有洗乾淨,早前的衣
服太是窄小,更不能穿著。

  也難怪玄霜不願穿上白衣的,白色的衣服單薄得可憐,繃在豐滿的胸脯上,
渾圓的肉球不說,就是峰巒之上的粉紅色肉粒,也是輪廓分明,怎不叫人難堪。

  看來下身的褲子應該更見不得人,否則玄霜也不會明知會惹來周義不快,而
以一方本來用作包裹私處的粉紅色汗巾圍在腰間了。

  「誰許你把尿布圍在腰間的?」果然周義一見,便不悅道。

  「是我。」楊酉姬挺身而出道:「那條褲子實在見不得人,私室相對猶可,
和自己人見面,也犯不著便宜他們的。」

  「看看便便宜我們嗎?」魏子雪嘀咕道。

  「要是害帕吃虧,還該弄啞她才行。」湯卯兔笑道。

  「為什麼要弄啞她?」楊酉姬不解道。

  「你忘記了嗎?昨夜我們解手時,你不是說她叫床的聲音,悅耳動聽,可便
宜我們!?」湯卯兔大笑道。

  「什麼叫床的聲音?」「淨是聽有什麼便宜?」其他幾個不知就裡的鐵衛七
嘴八舌地說。

  玄霜羞得耳根盡赤,頭也抬不起來,想不到他們會聽到自已的叫床聲,可真
羞死人了。

  「對呀,把尿布包在外邊便見得人嗎?」周義罵道。

  「所以我還命裁縫給她做了幾條裙子。」楊酉姬笑道。

  「裙子?那有衛士穿裙子的!」周義惱道。

  「當然不是千金小姐穿的裙子,是短裙,不會妨礙走動的。」楊酉姬解釋道


  「有了裙子,便不用穿褲子了。」周義冷笑道。

  「女孩子穿裙子才好看的。」楊酉姬撒嬌似的說。

  「算了。」周義擺擺手,著眾人坐下,正色道:「三天後,我便要起程前往
寧州,接替寧王出任寧州的州牧。」

  「恭喜王爺。」眾人齊聲祝賀道,其實眾人早知此事,亦曾與周義商議,知
道此行關係非輕。

  玄霜也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武功未成,勢非宋元索的故手,喜的是終於
動身南下,看來伐宋之期不遠了。

  「明天皇上會下旨,讓李漢真除州牧之職,同時命康澤率兵前往青州州討賊
,其實是要他在那裡訓練新兵,預備伐宋。」周義繼續說:「卯兔,前些時我己
經著人命康澤前往襄州候命,你先去襄州,著他準備接收,再返晉州見李漢,傳
我密令,然後往寧州覆命。」

  「是,屬下知道了。」湯卯兔凜然道。

  「子雪,你留在京師,居中照應,嚴密監視瑤仙的動靜,如有事故,由你權
衡輕重厲害,能夠拖延的,便先告訴我,否則便直接稟報皇上。」周義繼續說:
「當然還要留心京中事態,定時作出報告。」

  「是。」魏子雪點頭道。

  「酉姬,我看瑤仙知道今日的廷議後,當會上山進香的,明早你要立即回去
了。」周義又道。

  「那麼今晚可不要浪費了。」楊酉姬目注眾漢道。

  周義接著一一指派任務後,正要散會,一個高大的壯漢闖門而進,原來他便
是十二鐵衛之一的余丑牛,此人力大無窮,一身氣硬功更是別有真傳,本來是奉
命前去助柳子綏追尋獸戲團的行蹤的,這時突然出現,當是找到獸戲團了。

  「獸戲團就在京師附近……」余丑牛報告道。

  原來柳子綏雖然獨自上京面謁周義,還有手下暗裡監視獸戲團的,有一天,
發現一個官差前往獸戲團居住的地方,當夜便領著獸戲團便連夜離開襄州,直趨
京師,今早於離城五十里的紅葉谷裡一所莊院住下。

  「紅葉谷?」周義皺眉道。

  「是,莊院名叫紅葉莊。」余丑牛答道。

  「你們知道紅葉莊是什麼地方嗎?」周義冷笑道:「那是我舅舅丁壽未當上
襄州州牧時,在京裡的別苑,他的膽子可真不小。」

  「獸戲團的膽子也是不小,明知朝廷下令通緝,還敢躲在那裡。」湯卯兔笑
道。

  「他們一定有緊要事,非入京不可。」周義沉吟道。

  「拿下他們,便可以問清楚了。」余丑牛森然道。

  「丁壽不是與太子要好嗎?良機勿失,我們大可趁機攀倒了他。」魏子雪建
議道。

  「對,明天我便入宮奏察父皇。」周義點頭道。

  獲悉丁壽窩藏獸戲團,英帝勃然大怒,還道出丁壽竟然請丁皇后給獸戲團說
項,皇后知道獸戲團可疑,丁壽甚有可能為人所愚,於是悄悄告訴英帝,已經召
丁一詩回朝,查探究竟。

  至於獸戲團,英帝立即召來城衛統領呂剛,著他派人擒拿,無需周義費心。

  拜別父皇后,周義便命隨行護衛的玄霜趕回府,吩咐余丑牛趕去紅葉谷,與
監視獸戲團的柳子綏會合,查看戰果。

  自己則往陳閣老府中串門,名是辭行,實則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消息,可惜陳
閣老守口如瓶,結果浪費了半天時間,卻是無功而返。

  回到府第時,魏子雪亦剛剛從紫雲山回來,原來瑤仙果然今人上山進香,根
據楊酉姬報告,妙常侍候她吃齋時,談到以前在春風樓賣唱的往事,說話沒什麼
可疑之處,但是瑤仙去後,妙常沒多久便下山,在樹洞留下一個在外邊畫上三道
紅槓的方勝,除了羅列昨天朝議諸事,還多了幾條。

  一是「地字遭疑,通令追緝,勢難進京,速退速退。」此條畫上紅槓,當是
緊急之意,二是「老大心動,事交我手。」。

  魏子雪才抄下方勝諸事,便發現疑人。逼得藏身樹上,目睹來人取去方勝,
卻又留下另一方勝,上邊只是寫著「設法使老三留寧」幾字。

  周義知道此事不能耽擱,遂與魏子雪再度進宮。

  一起吃飯的玄霜聞言,不由心中一動,暗念青菱常說夫婿劉方正熟讀兵法,
可沒有上陣立功的機會,呂志傑亦愛自吹自擂,自誇英雄蓋世,不知兩人有沒有
言過實。

  「一千對二十也讓人跑了嗎?真是沒用。」周義曬道。

  「劉方正看來也懂兵法,把紅葉莊圍得鐵桶似的,可是那個綠衣女的很是狡
猾裝作投降,卻突然以獅虎猛獸發難,乘亂殺出重圍。」余丑牛解釋道。

  「那個呂志傑如何?」周義看了玄霜一眼,冷笑道。

  「官軍人多勢眾,何需他出手。」余丑牛笑道。

  「他們回來了沒有?」周義繼續問道。

  「還在途中,我是先行趕回來報告的。」余丑牛答道:「柳已綏則繼續追蹤
,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綠衣女的下落。」

  「可惜戌喧分身不暇,要是有他在,綠衣女該跑不了的。」魏子雪歎氣道,
戌就是十二鐵衛裡的溫戌喧,精擅追蹤尋跡之術,要是給他盯上了,縱然躲到天
涯角,也是跑不掉的。

  由於昨夜睡得晚,周義遂把早飯與午飯並在一起吃,差不多吃完時,看見余
丑牛風塵僕僕地進門,知道圍捕獸戲團一事該有結果了。

  「拿下了沒有?他們有沒有反抗?呂剛的兵法如何?那些城衛能戰不能戰?
傷亡如何?」周義急不及待地問道。

  「拿下了七男四女,死了三個和幾頭猛獸,也跑了幾個,包括領頭的綠衣女
。」

  余丑牛答道:「呂剛沒有親自出馬,只是遣派劉方正作主將,以兒子呂志傑
為副,率兵一千前往拿人。」

  「人手不夠嗎?」周義皺眉道。

  「暫時還可以,可是戌喧的鼻子特別靈,那個綠衣女香噴噴的,如何跑得了
。」魏子雪笑道

  「對了,昨兒父皇雖然有言,要是人手不夠,可以請旨增派人手,縱她如此
,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太多,更萬萬不能使用呂剛的人手,以免洩露消息。」周
義正色道。

  「屬下明白的。」魏子雪點頭道:「我己經著人挑選一百個精明能幹的親衛
秘密前來幫忙,該能應付得了的。」

  「找到南宋傳遞消息的渠道沒有?」周義問道。

  「找到了,我還廣派人手,暗裡監視,只要一聲令下,一個也跑不了的。」
魏子雪回答道。

  「父皇雖然命陳閣老訪尋偽冒筆跡的高手,但是我們也要秘密另外多找一個
,必要時,可以栽贓嫁禍。」周義寒聲道。

  「栽誰的贓?」魏子雪不解道。

  「誰也可以!」周義森然道:「要是瑤仙報告某某謀反,或是宋元索告訴瑤仙
某某是自己人,父皇能分辨真假嗎?」

  「王爺高明!」魏子雪諂笑道。

  玄霜不禁暗罵周義歹毒,旋念瑤仙的報告有什麼老大動心之語,看來太子也
有圖謀。

  「獸戲團會不會把瑤仙供出來?」余丑牛問道。

  「供出來也沒有用,要是瑤仙矢口不認,硬說他們胡亂攀誣,難道太子會答
應用刑逼供嗎?」魏子雪搖頭道。

  「不錯,就是獸戲團也可以否認是南朝細作,無證無據,他們怎會說話。」
周義點頭道。

  「那不是白費功夫嗎?」余丑牛愕然道。

  「特別是現在跑了綠衣女,更是徒勞無功。」周義歎氣道:「也許還會打草
驚蛇哩。」

  「其實王爺可以……」魏子雪欲言又止道。

  「可以勸阻嗎?」周義冷笑道:「我說過了,父生只是說,他就是要打草驚
蛇。」

  「為什麼?」余丑牛不解道。

  「他沒說。」周義含糊其辭道,其實英帝說了,說此舉是要那些別有用心的
人知所警惕,當時周義是莫名其妙的,事後再三思量,感覺那些人該是指太子,
此時可不想多說。

  「如果他們矢口不認,堅稱冤枉,也很難處置他們的。」余丑牛搔著頭說。

  「他們可不是冤枉的,而且殺官拒捕,圖謀不軌,己是該死了。」魏子雪哂
道,

  「如果是我,我便殺了那些男的,放了那些女的。」周義笑道。

  「那些女的長得很是漂亮,一刀殺卻,也真浪費,應該把她們送進秘宮當差
的。」余丑牛淫笑道。

  「一來如此,二來也可以讓她們施展美人計,然後放回去。」周義詭笑道。

  「放回去?」余丑牛愕然道。

  「當然不是真放了,而是暗裡跟蹤,順籐摸瓜,看看她們還有什麼同黨。」
周義大笑道。

  「好計!」魏子雪拍手大笑道:「王爺要是有此打算,我可及早安排人手了。


  「事不關己,己不勞心,何況明天我便要上路了,那有空理會這點小事。」
周義搖頭道。

  周義起程前往寧州上任了。

  除了英帝派來的一千御林軍隨行護送,送行的只有陳閣老和幾個與周義要好
的京官,場面甚是冷清。

  周義的親隨亦不多,除了玄霜這個女奴衛士,便是余丑牛等四個鐵衛和十多
個親兵,其他的如魏子雪等留在京城偵辦瑤仙一案,柳巳綏等則在外另有任務。

  玄霜裡穿白衣,外御黃眾甲,背負青風劍,臉上還掛上魏子雪送贈的黃金臉
具,英氣勃勃,卻又詭異性感地乘坐白馬,伴隨周義行走。

  白馬是周義挑的,尚算勇駿,也找了一副上好馬鞍,上邊璧上錦被,才讓玄
霜坐上去。

  騎馬當然難不倒玄霜,使她為難的是褲子太過單薄,上馬下馬要份外小心,
既害怕春光乍洩,也怕勾破了褲子,那便不能見人了。

  玄霜本來也該害怕同行兵卒和道上行人那些奇異的目光的,然而或許是這些
天受辱太多,上路後,便不大放在心上了。

  走了幾天,一行人便進入襄州州府,地方官員齊來迎接,卻沒有州牧丁壽在
內,原來他已經奉召上京了。

  周義獲悉丁壽前天上才路,卻在路上沒有碰上,知道他是存心避開,也沒有
放在心上,下令前往驛休息,但是驛館再大,也容不下護送的御林軍,周義遂命
地方官員給他們安排住宿,自己則與玄霜和余丑牛等夜宿驛館。

  抵達驛館時,副將康澤早已等候多時,與他一起的還有追蹤獸戲團的漏網之
魚的柳巳綏。

  康澤追隨周義有年,精明能幹,忠心耿耿,甚得周義重用,雖然沒有鐵衛那
般親密,也能參與機密大事。

  周義與康澤談了半天,把諸事交代清楚後,便著他盡快帶領新兵前往青州整
訓。

  「找到了那些漏網之魚沒有?」周義接著向柳巳綏發問道。

  「沒有。」柳巳綏慚愧地解釋道:「她們以猩猩殿後,阻擋追兵,自己卻以
猛虎作座騎,在山路上行走,仍然快若奔馬,屬下等要躲開那些猩猩,能施展輕
功追趕,沒多久便失去她們的蹤影了。」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周義皺眉道。

  「我們追不到人,卻發現那幾頭大猩猩,以為它們會返回巢穴,於是銜尾追
蹤,一路追到這裡附近的深山,它們便不再行走,只是在山裡嬉玩覓食,屬下聞
說王爺過境,唯有先行前來報告。」柳巳綏答道。

  「也許就躲在附近。」周義沉吟道。

  「屬下也是這樣想。」「他們有多少人?」

  「只有綠衣女和兩個女的。」

  「她們的武功如何?」「綠衣女的武功不錯,輕功尤其高明,而且週身暗器
,不是容易對付的,其他兩個女的則是平平。」

  「算了,別理會她們和那些猩猩了,你隨我上路吧。」周義點頭道,暗念此
時縱然拿下綠衣女,對自己並無好處,無謂節外生枝。

  「謝王爺。」柳巳綏舒了一口氣道。

  「好了,大家好好地歇息一宵,明天大清早便要趕路了。」周義體恤地說。

  玄霜通常是與周義睡在一起的,自然不會隨著眾人告退,待他們先後告退後
,還習以為常地問:「要洗腳嗎?」

  「要,洗完腳後,我們還要練功呢!」周義吃吃笑道。

  玄霜芳心劇震,不由粉臉一紅,靦腆地轉頭便走。

  原來出京以後,路上可沒有像樣的宿處,大多時候是風餐露宿,縱有容身之
所,周圍也是滿佈兵丁,周義自然不能胡來,就是有心一嘗手足之慾,也不想這
些御林軍回去後胡說八道,唯有乖乖地睡覺了。

  雖然這幾天玄霜的淫念沒有發作,但是夜夜睡在周義懷裡,也難免心猿意馬
,春心蕩漾,聞得待會又要再練奇功,頓覺慾火中燒,身上仿如蟲行蟻走,沒多
久,玄霜便捧著盛滿了清水的木盆回來了,看見周義不僅脫掉了靴子,還已經把
衣服脫下來,身上只剩下一條褲襠高高隆起的犢鼻短褲,芳心更是卜卜亂跳,好
像快要從口腔裡跳出來。

  「這幾天騷穴有沒有作癢呀?」周義笑嘻嘻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玄霜蹲在周義身前,羞人答答地捧起他的大腳放入
水裡,含糊其辭道。「怎會不知道的?」周義大笑道:「不知道便是有了!」「
我……」玄霜粉臉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那麼洗完腳後,我便讓你樂個痛快吧。」周義興奮地說,玄霜沒有作聲,
卻情不自禁地努力洗擦著手裡的腳掌。


(第四集完)
2013-11-26 13: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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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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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一章 驛旅遇險

  「讓我……讓我歇一下……」玄霜終於耐不住地叫。

  「你?你是什麼東西?」周義促狹地說,腰下也繼續奮力急挺。

  「……女奴……呀……不……是小淫婦……不……不行了,讓我下來吧……
」玄霜魂飛魄散地叫。

  「忘記了我教你怎樣討饒的?」周義喘著氣說,他感覺龜頭發麻,知道自己
也快要射精了。

  「大……大雞巴哥哥……啊……饒了……啊啊……饒了小淫婦吧……死了…
…小淫婦……啊……要給好哥哥……好哥哥的大雞巴捅死了!」玄霜忘形地叫。

  「再叫……叫大聲一點……」周義瘋狂似的抽插著叫。

  「哥哥……啊……不……來了……又來了……」玄霜忽地尖叫起來,原來是
又尿了一次身子。

  緊湊的陰道傳來陣陣劇烈的抽搐,擠壓著周義的雞巴,美得他呱呱大叫,結
果也按捺不住,長號一聲,便在玄霜體裡爆發了。

  「……是不是很美?」發洩殆盡後,周義趴在玄霜身上沒有起來,繼續享受
著風流洞裡傳來的那些美妙的顫抖和擠壓道。

  「是……是……」玄霜使勁地抱著身上的周義說。

  「還想要嘛?」周義笑問道。

  「明晚……明晚吧……」玄霜喘著氣說。

  「明晚我們可不知走到那裡了。」周義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那麼……那麼人家要再歇一下……」玄霜顫聲道。她四肢緊緊纏著周義的
身體,好像害怕他會梓然而去。

  周義暗念自己該己完全征服了此女的肉體,使她不能沒有自己,可惜不知她
的心裡想什麼,如果不是真正歸心,恐怕還會有意外之變,最好能想個法子,俘
虜她的芳心才是正理。

  思索之間,周義也慢慢萎縮下去了,看看辰光不早。窗外更是靜悄悄的,只
是偶爾傳來狗吠的聲音,看來其他人已經進入夢鄉,念到明早還要早起趕路,周
義不禁長歎一聲,抽身而出,與玄霜擁在一起,交股而眠。

  睡到半夜,周義驀地奇怪生出心悸的感覺,從睡夢中醒過來。發覺周圍一點
聲音也沒有,靜得怕人,懷裡還是抱著玄霜那暖洋洋香噴噴的胭體,心裡略定,
接著感覺腳上好像又濕又冷,他張眼一看,不禁魂飛魄散。

  在黯淡的星光裡,周義駭然發現一尾頭呈三角形,身粗如銅錢,體長約兩尺
,渾身長滿斑斕鱗甲的蛇兒盤據在自己的小腿之上,昂首吐舌,不知有多麼的恐
怖。

  單看樣子,周義便知道此蛇劇毒無比,頓覺心裡發毛。肌肉僵硬,動也不敢
動,正在盤算如何脫出險境時,懷裡的玄霜竟然動了一動,原來她也醒過來了。

  「別動!」周義沉聲喝道。

  玄霜茫然張開眼睛,朦朧睡眼中,那尾怪蛇赫然入目,女孩子最是怕蛇,她
也沒有例外,根本沒有聽到周義的警告,控制不了地尖叫一聲,翻身便滾落床下


  周義禁不住冷汗直冒,恐怖地大叫一聲,接著他發覺腳上的怪蛇雖然張開大
嘴,紅紅的蛇信在嘴巴裡伸縮不定,卻沒有異動,才鬆了一口氣。

  「周義,要命的便不要動!」也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清脆的聲音,周義扭
頭一看,便看見一個蒙臉的黑衣人卓立窗外。

  「什麼人?」周義倒抽了一口涼氣,色厲內茬地叫道,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


  「別管我是什麼人!你要命嗎?」黑衣人寒聲道。

  「要命又怎樣?」周義強作鎮靜道,明白這時害怕也沒有用的。

  「告訴你,這尾蛇名叫『七煞神』,劇毒無比。只要咬一口,便會全身僵硬
,嘴巴不能說話,身體四肢也不能動彈,如果沒有解藥。七天後必死無疑的。」
黑衣人冷冰冰地說。

  「你究竟想怎樣?」周義有點著急地叫,他偷眼看見玄霜俯伏地上,好像是
嚇呆了,更覺孤立無援。

  「首先蓋上被子!」黑衣人冷哼道。

  原來周義和玄霜雲雨過後,沒有穿上衣服便相擁而眠,身上還是赤條條的,
這時周義仰臥床,胯下的雞巴雖然垂頭喪氣,卻仍然不堪入目,難怪黑衣人不滿
的。

  周義亦是尷尬,無奈被子壓在身下,怪蛇還在腿上耀武揚威,使他不敢妄動
,唯有隨手在床頭抓來脫下的衣服蓋在腹下,壓在衣服上邊的黃金甲也「匡當匡
當」地落在地上。

  「要命的話,便在上邊畫押。」黑衣人揚手擲出一塊寫滿了字的粉紅色汗巾
說。

  那塊汗巾雖然輕飄飄的無處著力,但是在黑衣人隨手一擲下,竟然挾著風聲
直撲周義的臉門,分明是注滿內力。

  周義抬手接下,鼻端嗅到陣陣清爽怡人,卻有點熟悉的幽香,也沒空多想。
展開一看,隨即便知道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人了。

  「原來是你!」周義恍然大悟道。

  「你認得我?」黑衣人愕然道。

  「你我曾經拜堂,份屬夫妻。怎會不認得?」周義調侃似地說。

  「胡說,誰和你拜堂,」黑衣人怒道。

  床下的玄霜驚魂甫定,聽到兩人的對答,又是暗叫奇怪。周義竟然說與這個
神秘的黑衣人份屬夫妻時,心裡更滿不是味道。無意間她看見黃金甲掉在身旁,
暗裡伸出玉手。

  「難道百獸門門主冷翠有膽子做,卻沒膽子承認嗎?」周義冷笑道。

  「誰是冷翠?」黑衣人呆了一呆,大聲抗議叫道。

  「你不是那個百獸門門主,最愛穿著綠色衣服,率領獸戲團巡演出的冷翠嗎
?」周義曬道。

  「別多話了,快點畫押。」黑衣人喝道。

  「我就是畫押,皇上便會放走你的黨羽嗎?」周義歎氣道。

  「他要是不放,便用你的性命作抵。」黑衣人森然道。

  「如果我畫了押,你如何保證我的安全?」周義沉聲問道。

  「沒有保證,你要是不畫押,我便要讓七煞神動口了。」黑衣人唬嚇道。

  「此去京師,來回總要四五天時間,難不成我要與這尾蛇兒一起等你回來嗎
?」周義著急地說。

  「你畫了押後,我便要七煞神咬你一口,七天之內。你只是不能說話動彈,
性命可保無虞,要是皇帝放人,我會把解藥送來的。」黑衣人格格嬌笑道。

  「什麼?」周義失聲叫道。看來自己怎樣也難逃蛇吻了。

  「如果你不畫押,七煞神一樣會咬你一口,可是我要忙著再找其他人畫押換
人,肯定沒空給你送解藥的。」黑衣人冷冷地說。

  「拿筆來吧!」周義知道別無選擇,咬一咬牙,怒喝道。

  「沒有筆,你咬破指頭,用鮮血畫押吧!」黑衣人呼道。

  周義暗裡苦笑,不知道是不是報應來了。自己要玄霜以鮮血畫押,想不到冷
翠亦要自己傚尤,心念一動,周義道:「我要坐起來。」

  「起來吧,你要是弄鬼,便是自己找死。」黑衣人警告道。

  周義吸了一口氣,雙眼罩定腳上的七煞神,戰戰兢兢一點一點地坐了起來,
豈料身子一動,那尾怪蛇也動了,濕濕涼涼的身子竟然沿著小腿蜿蜒而上。

  周義大吃一驚,立即靜止不動,說也奇怪,周義不動。那尾怪蛇亦不動了。

  「起來呀!你不亂動,它也不會咬人的。」黑衣人訕笑似的說。

  周義咬一咬牙,慢慢坐了起來,那尾怪蛇亦繼續爬行,經過了膝蓋,直至大
腿。也在這時,蓋著腹下的衣服掉了下來,下身光裸,那根醜陋的肉棒不知什麼
時候,已是勃然而起,一柱攀天。

  「周義,你要臉不要臉?」黑衣人嗔聲大發道。

  「我的姑奶奶,我也不想的。」周義苦笑一產,伸手去拿掉下來的衣服,明
顯地是想再次蓋上。

  沒料周義的大手快要碰著床上的衣服時,忽地往外一翻,電光火石般地往大
腿上的蛇頭拿下去。

  周義還來不及歡喜,手上一痛,竟然給怪蛇咬了一口,原來它竟及時往前一
衝,讓開了最脆弱的部份,所以雖然給周義拿在手裡,還能扭頭狂咬。

  周義厲叫一聲,揚手使把怪蛇朝著窗戶擲過去,同時大叫道:「拿刺客!」

  「周義,你給七煞神咬了一口,死定了。」黑衣人厲叫道。

  「拿解藥來!」語聲未住,接著就有人大叫道,一縷劍光從床下翻起。直撲
窗外的黑衣人。

  「玄霜,要活的!」周義滾身下床,急叫道。

  持劍攻擊黑衣人的正是玄霜,她躲在床下,趁著周義和黑衣人說話時悄悄繫
上腳革和三角金片,然後掛上臉具,再找到青風劍,待機救人,誰知還沒有想到
辦法,周義已遭蛇吻,不禁驚怒交雜,憤而出手。

  乍見一個打扮詭異的女子穿窗而出,黑衣人也是嚇了一跳。才發覺她的劍光
凌厲,當是高手,接著聽到周圍人聲鼎沸,知道己經驚動了驛館的守衛,更不敢
戀戰。她雙手一揮,幾道寒芒疾射凌空撲過來的玄霜,同時長嘯一聲,轉身便走


  「哪裡走!」玄霜寶劍一揮,擋下襲來的暗器,去勢不減,繼續追襲黑衣人


  周義匆匆穿上褲子,發現姆指鮮血淋潤,卻不大疼痛,可不以為意,取過佩
劍,趕了出去。

  只見玄霜與黑衣人戰作一團,手中青風劍指東畫西,凌厲異常,逼得黑衣人
左支右拙。要不是玄霜存心活捉,也忌憚黑衣人的武器,也許早已獲勝了。

  黑衣人的武器竟然是兩尾怪蛇,左手握著咬了周義一口的七煞神,右手是一
尾身紅如火,頭小身長,不知是什麼蛇,可是它的皮堅肉硬,不懼玄霜的寶劍,
嘴巴裡還不時噴出該是毒液的液體,卻叫人頭痛。

  這時余丑牛等和許多兵丁己經蜂湧而至,正要上前助戰時,突然吼聲四起,
接著幾頭猛虎和猩猩從天而降,撲入人群裡,見人便咬。

  眾人亂作一團時,周義突然拿不住手中的佩劍,「啷當」一聲掉了下來,接
著發覺給七煞神咬過的右手麻木不仁,還感覺一股寒氣沿著小臂慢慢往上蔓延。
周義心中知道不妙,也顧不得許多了,趕忙盤膝坐在地上運功驅毒。

  待周義終於逼出體裡的毒素張開眼睛時,使看見滿臉憂慮之色的玄霜和余丑
牛就在身前,周圍卻傳來許多哀號叫苦的聲音。

  「王爺,你沒事吧。」余丑牛著急地問。

  「還好……」周義抬起右手,發覺傷口只是又紅又腫,疼痛異常,看來已經
逃過一劫。歎了一口氣,他問道︰「拿到刺客沒有?」

  「沒有。」玄霜慚愧地說,主動伸出玉手,扶起周義。

  「那些老虎猩猩傷了許多人,他是趁亂逃走的。」余丑牛囁嚅道。

  周義扭頭一看,只見十數個兵丁滿身鮮血地倒在地上,輾轉呻吟。他心裡有
氣,冷哼道︰「傷了多少個?」

  「死了三個,傷了十六個。」余丑牛答道。

  周義發現柳巳綏不在。問道︰「巳綏呢。」

  「我們知道有刺客時,我過來幫忙,他去調動兵馬了,該快回來了。」余丑
牛答道。

  「豈有此理!」念到黑衣女鬧得自己如此狼狽,還差點送了性命。周義便滿
肚是氣,怒哼一聲道:「給我搜,翻了這裡也要把她拿下來!」

  「是,我立即去。」余丑牛不敢多話。趕忙調遣兵馬。

  「慢著,要先找大夫!」玄霜忽然發話道。

  「不用了,找點金創藥便成了……」周義搖頭道。

  「咬你的是尾毒蛇,你把毒全逼出來了嗎?」玄霜著急地叫道。

  「全逼出來了,現在只是有點兒痛,你給我上藥裹傷吧!」周義大笑道。他
歡喜的原因不僅是發現自己的內功一日千里,輕而易舉地便逼出了奪命蛇毒,也
因為玄霜看來是終於明白自己的性命對她是如何重要了。

  「你真的把蛇毒全逼出來了嗎?」玄霜憂心忡忡地洗著傷口問。

  「當然了,我還不想送命的。」周義點頭道。

  「你認得那個刺客嗎?」玄霜問道。

  「她一定是獸戲團裡,那個給老虎抓傷了的綠衣女冷翠。」周義肯定地說。

  「何以見得?她可沒有解下臉上的蒙臉黑巾。」玄霜道。

  「除了她,還有誰會知道用我的性命,威脅父皇放走獸戲團?」周義哈哈笑
道︰「而且我也認得她身上的香氣。」

  「你……你曾經和她拜堂成親嗎?」玄霜小心翼翼地在傷口上塗上金創藥說


  「不錯,我的大婚之日。瑤仙殺了新娘,讓她頂包,拜堂時,她便趁機動手
行刺了。」周義點頭道。

  「原來如此。」至此玄霜才知進當日是黑衣女假扮新娘,念到周義沒有挑自
己為妃,心裡竟然滿不是味道,玄霜嗔聲道︰「所以你便要我留下她的性命嗎?


  「留下她的性命是為了解藥,也為了口供,可不是要娶她為妻。」周義笑道
:「對了,她的武功如何。」

  「還可以,只是內力不是,要不是她手裡的蛇兒厲害,早已給我拿下來了。
」玄霜冷哼一聲,撕開了一塊乾淨的汗巾,包紮傷口道。

  「不是她的內力不是,而是你的內力大有長進吧!」周義搖頭道。

  「不錯。」玄霜色然而喜道,暗念要是如此下去,當能練成奇功,與宋元索
一較高下了,一念至此。也想起練功的樂趣,她不由芳心狂跳,霞燒俏臉。

  包紮妥當後,周義發覺玄霜無端臉泛桃花,雖然不知道因何而起,也是心中
一蕩,再看她的身上只是掛著黃金甲,肉香四溢,更覺心猿意馬,探手把她拉入
懷裡說︰「黃金甲下不穿衣服,原來是這樣漂亮的。」

  「人家剛才急著動手……」玄霜不知是羞是喜道。

  「這樣很好呀。」周義心念一動,詭笑道︰「我想尿尿。」

  「我去拿夜壺。」玄霜掙扎著想脫出周義的懷抱說。

  「你不是我的尿壺嗎?」周義吃吃怪笑,在玄霜身上摸索著說,忽地聽到外
邊鬧哄哄的,知道援兵到了。

  「可是你的傷……」玄霜羞叫道。

  「這點點皮肉之傷也受不了,如何對付宋元索?」周義動手解開玄霜的胸罩
說。

  「王爺,我們抓到了一個。」也在這時,外邊忽然傳來柳巳綏的叫聲道。

  「是黑衣女嗎?」周義興奮地問道。

  「不,是一個名叫如艷的女子,我認得她是獸戲團的一員。」

  「怎樣抓到她的。」

  「我與御林軍兵分兩路趕來增援,看到她從屋後進出來,及時把她拿住的。


  「也罷,準備刑具,我要親自審問。」雖然很是失望,周義還是悻聲道:「
傳我將令,今天暫不上路。」

  「遵命。」柳巳綏繼續說︰「還有,地方官員知道王爺遇刺,紛紛前來請罪
。」

  「請罪嗎?」周義冷哼道︰「我什麼人也不見,告訴他們我沒事,要加緊追
插逃跑的刺客才是。」

  「是。」柳巳綏答應道︰「屬下會支會他們的。」

  「還有,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設置公堂,不許外人打擾,今天我是怎樣也要問
出口供的。」周義森然道。

  「就在隔壁的偏廳吧!那裡地方寬敞,也沒有人敢亂闖的。」柳巳綏瞭然於
心道。

  「好,立即打點,安排妥當後,便來告訴我。」周義放開了懷裡的玄霜說。

  玄霜也善解人意地取來衣服,妻子似的待候周義梳洗更衣。

  「你也一起去吧!」穿上衣服後,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說。

  「那麼讓我穿上衣服吧。」玄霜也想看看刺客的模樣,她點頭道。

  「不用了,外邊全是自己人。看看可不打緊,無需又脫又穿,又穿又脫了。
」周義怪笑道。

  「這不行的。」玄霜漲紅著臉說。

  「你與黑衣女動手時,也不知多少人看過了,還害羞嗎?」周義人笑道。

  那個偏廳地方不小,卻沒有多少家俱,柳巳綏把兩張八仙桌並列一起當作公
案,還不知從哪裡找來皮鞭板子,和一些常用的刑具,倒也似模似樣。

  玄霜在高踞公案後面的周義身畔,雖然掛上黃金,還是羞得不敢俯視,因為
她身上只有胸罩和三角金片遮羞,感覺就像光溜溜地沒有穿上衣服。

  如果從後面來看,除了用來扣緊胸罩的扣帶外,也真的什麼也沒有,因為那
一根用來繫著三角金片的帶子深藏股縫,雖說掩住了神秘的菊花肉洞,卻使渾圓
的玉股更見突出。

  剛才進來時。那個可惡的柳巳綏不在前邊領路,卻故意走在後面,還不時嘖
嘖有聲,可把玄霜羞得無地自容,要不是給周義牢牢牢抱緊,早已轉身跑回房間
了,幸好現在身後沒人,玄霜才沒有那麼羞人。

  「帶犯人吧!」周義下令道。

  沒多久。柳已綏便領著幾個兵丁把一個黑衣女子架進來,不知是誰先看見了
玄霜,其他人接著也瞧得目瞪口呆,沒有人懂得行禮或是放下手裡囚徒,野獸似
的目光全落在周義身旁的玄霜。

  「王爺,就是這個戲人了。」柳巳綏高聲道,彷彿是要藉機喚醒那幾個失魂
落魄的軍士。

  「她便是獸戲團的如艷嗎?」周義森然道。

  「正是,她臉上蒙著黑巾,手裡拿著刀子從驛館跑出來時,給我們拿下的。
」柳巳綏道出如艷被擒的經過道︰「我們還在她的嘴巴裡找到一枚毒藥牙齒。」

  「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周義歎氣道︰「你有什麼解釋?如果你能夠老老
實實的回答一些問題,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什麼問題。」如艷囁嚅道。

  「先別回答問題,且讓我告訴你,我們知道什麼吧!」周義詭笑道︰「你們
來自南方的百獸門,黑衣女冷翠就是門主,你們明是賣藝為生,實是給宋元索搜
集情報的細作,是玄字號的,是不是?」

  「不……不是的!」如艷不料周義知道這麼多,心裡發毛道。

  「我要問的是,冷翠躲在哪裡?」周義寒聲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如艷嘶叫道。

  「王爺,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柳巳綏冷笑道。

  「對呀,先剝光了她的衣服,看看她是什麼變的。」

  「當然是孤狸精變的了!待我們用大肉棒狠狠的抽她一頓後,便會老實了。
」幾個兵丁起哄道,他們全是周義的親衛,深知主子的脾性。

  「聽到了沒有?你不會犯賤吧!」周義森然道。

  當眾人的注意力全落在階下囚時,玄霜才能鼓起勇氣,偷眼一看,只見階下
跪著一個臉如紙白,相貌秀美的年輕女郎。她一身黑衣,衣著打扮就像那個以毒
蛇作武器的冷翠,分明是一丘之貉。

  玄霜看過獸戲團的許多演出,初時只是感覺如艷臉熟,可記不起她是什麼人
,多看幾眼後,才認得她是表演馬術的。她在馬背上的騎功出神入化,風姿綽約
,迷倒了許多男人,那時濃妝艷抹,笑臉迎人,與現在可憐巴巴的樣子,簡直是
判著兩人。

  如艷真的很是狼狽,上身給繩索五花大綁,粉臂反縛身後,還給一個漢子扯
著秀髮,強行拉起蒼白的粉臉,看她緊咬朱唇,眼中帶淚的樣子,分明沒打算說
話。

  「看你的樣子,是預備熬刑了,是嗎?」周義柔聲道︰「可知道棒杖難捱,
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我們還有許多法子要你說話的,你要想清楚才好。」

  「我沒有話說,要打要殺,悉隨尊便!」如艷厲叫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白費唇舌了。」周義冷笑道:「來人,讓她嘗遍所有酷
刑,看看她要吃多少苦頭,才肯說話。」

  「王爺,從什麼開始?」柳巳綏詭笑道︰「倉卒之間,找不到什麼好東西,
我們只有板子,皮鞭,籐條,夾子,銀針……」

  「先……先打板子吧!」周義眼珠一轉道。

  「知道了。」柳巳綏淫笑道︰「可要脫掉褲子嗎?」

  「要,什麼時候打板子不脫褲子的?先剝褲子,待會再剝光吧!」周義大笑
道。

  「周義,你枉稱一代賢王,怎能如此羞辱人家?!」如艷尖叫道。

  「你們獸戲團的女孩子,為了搜集情報,犧牲色相陪人睡覺。就像婊子一樣
,你們不是常常脫光衣服嗎?這算什麼羞辱。」周義哂道:「如果你不招供,還
會受到更大的羞辱哩!」

  「你有什麼證據?」如艷哀叫道。

  「我說是便是,何需證據?」周義獰笑道:「動手吧!」

  柳巳綏等呼嘯一聲,便如狼似虎地把如艷按倒地上。連撕帶扯地脫掉她的褲
子,可憐如艷仿如待宰的羔羊,只能哀哀痛哭,完全無法反抗。

  褲子下邊,本來是以一塊淡綠色的騎馬汗巾包裹可是柳巳綏想也不想,一手
便把香艷的汗巾扯了下來,使如艷的下身一絲不掛。

  「好大的屁屁!」柳如綏讚歎一聲,手上撫摸著如艷的肥臀,眼睛卻望著玄
霜說。

  玄霜心裡大恨,雖然羞得臉如火燒,但還是勇敢地瞪了柳巳綏一眼,好像是
說要是你敢無禮,看我如何宰你!

  「捧上來讓我看看。」周義當是也想起了身畔的佳人,手掌往玄霜身後探去
,放肆地把玩著那兩片漲卜卜的玉股說。

  玄霜身子一震,也沒有閃躲,不知為什麼,心裡不僅沒有生出屈辱的感覺,
還有點兒歡喜。

  柳巳綏等聞言哈哈大笑,鬧哄哄地把如艷捧了過來,放在案上,有人抱緊嬌
軀,有人按著粉腿,使她不能亂踢,卻把胖嘟娜的粉臀無遮無掩地展示在周義眼
前。

  「果然不小!」周義伸出空出來的手掌,撫玩著如艷的臀球說。

  「我看未必及得上小淫婦哩。」柳如綏吃吃笑道。

  「差不多吧。」周義怪笑道,笑聲未止,兩女竟然齊聲叫起來。玄霜是低嗯
一聲,如艷卻是殺豬似的慘叫,原來周義的怪手同時在玉股上擰了一把。

  「小淫婦叫了!」柳巳綏怪笑道。

  「你再說一聲小淫婦,我便宰了你!」玄霜咬牙切齒道。

  「我不是說你,是說這個小賤人!」柳如綏委屈似的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的。」周義輕拍著玄霜的玉股說。

  「我就算是淫婦,也是你的淫婦,不是他的!」玄霜憤然道。

  「不錯,你是我的。」周義哈哈大笑,抽出手掌,按在如艷的臀球上面,張
開了白雪雪的股肉,周義說︰「小賤人,有沒有給男人奸過屁眼。」

  「不,嗚嗚,不要!」如艷恐怖地大叫道。

  「想不到後邊還是閨女哩!」柳巳綏湊了上來,窺望道︰「待我們給你開苞
後,前後兩個洞穴就有樂子了。」

  「 話雖如此,可是開苞時卻是痛得很的。」周義唬嚇地說。

  「饒了我吧……嗚嗚……找只是獸戲團的丫頭……嗚嗚……什麼也不知道的
。」如艷泣叫道。

  「不要天真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周義曬道,別說周義,就連玄霜也不
相信。

  「王爺,你要給她開苞嗎。」柳巳綏謅笑道。

  「我犯得著在一個臭婊子身上浪費氣力嗎。」周義曬道。

  「對,那便交給我們吧?」柳巳綏淫笑道。

  「反轉她,看看她的騷穴。」周義繼續說。

  「不要看……嗚嗚……你們這些禽獸……求你不要……」如艷嚎啕大哭道,
可是怎樣哭叫也是徒然。她不僅身子給那些惡漢反過來,雙腿還在他們的魔爪下
,被逼著左右張開,神秘的風流肉洞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這些淫毛亂糟糟的真是難看。」周義皺心道:「玄霜,給我一根一根拔下
來。」

  「我……」玄霜吃驚道,雖然相信此女是宋元索的細作,但是要使出這樣的
毒手,也是於心不忍的。

  「如果不拔下來……」周義左右張望道。

  「王爺想要什麼。」柳巳綏問道。

  「有沒有棍子……有了,拿籐條過來。」周義點頭道。

  「王爺要親自動手嗎?」一個兵丁送上籐條問道,那根籐條像棍子,姆指般
粗細,打在身上,一定痛不可耐的。

  「不……」周義接過籐條,在如艷下體指點著說:「我只是不想弄髒指頭而
己。」

  「你幹什麼……哎喲……不……」如艷忽地慘叫連連,原來周義竟然把籐條
強行捅進裂開的肉縫裡。

  「很鬆動呀!你和許多男人睡過嗎?」周義殘忍地讓籐條一寸一寸地硬闖嬌
嫩的肉洞說。

  「不……嗚嗚……痛呀!」如艷呼天搶地,哭聲震天地叫。

  「你要是坦承,便不用受罪了!」周義使力地把籐條往更深處鑽進去。

  「不知道……嗚嗚……我什麼也不知道!」如艷慘叫道。

  玄霜不禁駭然,暗念周義順手拈來的幾種毒刑,已是讓人心驚肉跳,沒料這
個女孩子還是如此倔強,可不敢想像她怎樣熬下去。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吃多少苦頭。」周義冷哼一聲,放手道:「給我打
二十大板,重重的打,卻不要打壞她!」

  「我們懂的。」柳巳綏笑道︰「你們打,我計數。」

  幾個兵丁答應一聲,便把如艷按在地上,有人按頭,有人抽腳,還有兩個拿
起板子,分立左右。

  「動手吧。」周義喝道,手掌卻往玄霜的玉股拍下去。

  「啪!」「啪!」「哎喲……」「……」如艷的慘叫聲,柳巳綏的計數聲,
交織成一段奇怪的樂章。

  「啪!」「啪!」「痛呀……」

  玄霜也想叫,原來周義的手掌也隨著板子的落下,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玉
股,痛是不大疼痛,卻打得她失魂落魄,說不出的難受。

  叫得最大聲的當然是如艷了,無情的板子落在肥厚的肉團上,不僅帶來撕裂
的痛楚,還像火燒似的,使人痛不可耐。更苦的是她知道這頓板子只是開始,還
有更慘無人道的酷刑在後頭。

  「王爺。」玄霜終於叫了,雙手還使勁地按著腹下,她不是吃苦不過,而是
周義忽地解開了繫著三角金片的扣帶,深藏在股間的帶子也掉了下來。

  周義沒有理會,手掌覆在會陰之上,五指如梭,在那暖洋洋的玉阜上輕佻慢
捻。

  「喔……」指頭一動,玄霜便禁不住嬌哼一聲,渾身乏力,差點站也站不穩
地倒入周義懷裡。

  周義心裡暗笑,暗念自己還沒有使出催情妙手,玄霜便已春心蕩漾,看來假
以時日,要她變成真正的淫婦也不難。

  「十八。」「二十九」「二十!」柳巳綏叫道︰「二十板打完了,可要再打
嗎?」

  玄霜低頭一看,只見如艷癱瘓地上哀哀痛哭,本來是白雪雪的臀球,已經紅
紅腫腫,好像猴子屁股一樣,差點便皮開肉爛。不知為何,她卻感覺這頓板子,
遠不及周義的指頭那麼叫人難受。

  「換鞭子,也是二十!」周義獰笑道。

  「吊起來,把她脫光吧!」柳已綏下令道。

  那些兵丁怎會客氣?連忙是興沖沖地圍了上去,首先解開把粉臂反綁身後的
繩索,再動手脫衣服,自然趁機上下其手,大肆滿是手是之欲。

  「她的奶子沒有你的好看,還有點下墜呢!」周義笑嘻嘻道。

  「你…你進去一點……」玄霜氣息啾啾道,還情不自禁地探手胸前,沒料碰
到的卻是堅硬的胸罩。

  「是這樣?」周義怪笑道。

  「是……噢……不……不是那裡……」玄霜使勁地按著身前方桌道,原來周
義的指頭己經入侵秘道,還有一根直探菊穴。

  「裡邊很濕了……」周義深入不毛道。「是……不……不要在這裡!」玄霜
喘著氣說。

  「如艷那個婊子也沒有你這麼淫呢。」周義詭笑著。

  「人家是小淫婦嘛……」玄霜脫口而出,旋即耳根盡赤,急急改口道:「他
們……他們這樣粗暴……」

  「這算什麼。」周義大笑道。

  原來那些兵丁甚是放肆,摸摸捏捏不說,有人還把指頭探進那風流肉洞裡掏
挖,弄得如艷哀號不絕,哭個不停。

  「不要胡鬧了,快點把她吊起來,待會還怕沒有樂子嗎?」柳已綏不滿地罵
道,自己卻也忍不住在如艷的胸脯上揉捏了幾下。

  不用多少功夫,他們便把如艷雙手吊在頭上,凌空吊起。

  「我什麼也不知道……嗚嗚……打死我也是沒有用的。」如艷泣叫道。

  「是嗎?」柳巳綏取過皮鞭,獰笑道:「你要不說話,我也不會打死你的。


  「我真是不知道……哎喲……」如艷還沒有說畢,便殺豬似地慘叫一聲,身
體在空中亂扭,原來柳巳綏己經揮動了鞭子。

  「王爺,不要看了,我們回去吧……」玄霜媚眼如絲道。

  「回去幹麼?」周義詭笑道。

  「回去練功。」玄霜鼓起勇氣道。

  「可是她還沒有招供呢!」周義抽出指頭道。

  「不能交給柳已綏?」玄霜道。

  「能的。」周義豎起濕淋淋的指頭說:「全濕透了。」

  玄霜羞叫一聲,竟然揭起臉具,捧著周義的大手,把那濕淋淋的指頭含入口
裡。

  周義不禁血脈沸騰,正要叫柳巳綏負責審問時,如艷慘叫一聲,接著卻傳來
柳巳綏咒罵的聲音。

  玄霜好奇地抬頭一看,只見一縷金黃色的液體從如艷的牝戶裡奪腔而出,想
是她吃苦太過,因而小便失禁,有些還濺在柳巳綏身上,難怪他罵聲不絕,狼狽
地往後退去。

  「巳綏,這個賤人交給你了,設法在今日之內,問出口供。」周義接著玄霜
長身而起,上前道︰「我去歇一歇,問到什麼便過來報告吧。」

  「是,屬下知道了。」柳巳綏悻聲道。

  「如果問出冷翠的所在,便要立即派人圍捕,不能耽擱。」周義繼續說。

  「是……」柳巳綏接著卻是直勾勾地看著玄霜的腳下,神不守舍道。

  玄霜窘急地躲在周義身後,粉臉低垂,努力合緊粉腿,恨不得能夠拔腿便跑


  只是走了兩步,玄霜便知道不對了,給周義解開的扣帶在兩腿之間搖搖晃晃
,腹下的三角金片也飄飄蕩蕩,下體涼沁沁的,彷彿是暴露在空氣。

  她趕忙低頭一看,發覺三角金片雖然仍然勉強掩著羞人的肉洞,大腿內側卻
是濕了一片,還有幾點晶瑩的水點慢慢流下來,羞得她無地自容,不知如何是好


  「我們走吧。」周義終放交代完畢,摟著玄霜動身了。

  儘管求之不得,玄霜也不敢邁開大步,唯有夾緊雙腿,扭扭捏捏地靠著周義
行走,希望不會有人看見自己的醜態。無奈事與願違,還沒有走到門外,後邊己
經傳來柳巳綏怪叫的聲音了。

  「你們看,小淫婦也尿了!」柳巳綏格格大笑道。





第二章 從一而終

  玄霜心滿意足地靠在周義懷裡閉目養神,雖然完事了許久,但是剛才那些一
浪接一浪的快感,至今還是使她回味無窮。她通體舒泰,說不出的美妙和暢快。

  周義已經沉沉睡去,看來是累透了,所以玄霜就算是用口舌給他清潔,還是
疲莫能興,一點反應也沒有。

  念到周義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時,玄霜不由心中一蕩,暗念要不是碰上如此
強壯的男人,焉能在練功中得到這樣的樂趣。

  回心一想,玄霜不禁粉臉發燙,暗念自己果然是天生淫蕩,才得到滿足不久
,竟然還念念不忘。

  覆念要不淫蕩,恐怕便不能修習奇功,以報血海深仇。何況天生淫蕩又如何
?自己命裡注定今生今世只能從一而終。不能有第二個男人,只要周義不離不棄
,就是給他為奴為婢,也沒有關係的。

  一念至此,備受困擾的心結好像終於得到解脫似的,玄霜的心裡可輕鬆了不
少。唯一還放不下的,是不知如何面對周義那些色瞇瞇的手下,自然不能像楊酉
姬那麼不知康恥。

  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音,來至門前時,才遽然止
步。

  「王爺!王爺!」叫的是余丑牛,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外邊吵什麼?」周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滿地喝問道。

  「王爺,那個……那個婊子死了。」余丑牛急叫道。

  「哪個婊子。」周義茫然道。

  「就是如艷那個婊子。」余丑牛答道。

  「死了?怎麼死的?可是給你們打死的?」周義問道。

  「不是。」余丑牛囁嚅道︰「她……她是投井而死的。」

  「投井?怎會投井的?你們沒有看著她嗎?」周義惱道。

  「是這樣的……」余丑牛囁嚅道:「那個賤人很是倔強,吃盡苦頭還不肯招
供,巳綏等累了,便在她的身上尋些樂子……」

  「已綏呢?他在哪裡?」周義問道。

  「屬下在。」原來柳巳綏是與余丑牛一起的,他這時才開聲發話,慚愧似地
說:「我們幾個輪著來幹,弄得她死去活來,大家沒有氣力了,她還是矢口不招
,那時丑牛回來,打算給她的屁眼開苞……」

  「她害怕極了,終於答應帶我們去找冷翠,但是要先讓她洗乾淨。屬下不察
,把她帶到井旁,誰知她突然投井,救上來時,已經沒氣了。」余丑牛接口道。


  「混帳,全是混帳,」周義破口大罵道︰「幾個大男人也看不牢一個小婊子
,你們是幹什麼的?」

  「屬下知罪,以後也不會了!」柳巳綏和余丑牛惶恐地說。

  「別說了!」周義歎氣道︰「把她埋了,記得要把屍體收拾乾淨,還要給她
穿上衣服,對外說是服毒自殺,別讓其他人生疑。」

  「傳令下去,明早繼續上路。」周義繼續說:「現在我寫本上奏,同時也會
給子雪寫信。給我準備信使,奏本快馬送上朝廷;給子雪的信則使用我們的通訊
網,別再誤事了。」

  「是。」兩人齊聲答道。

  「滾吧。」周義叱道。

  兩人離去後,周義也不再睡了,穿上褲子後,便開始寫信和奏本。給魏子雪
的信只是發出命令,毋須多費筆墨;奏本卻要字斟句酌,委婉道出遭刺的經過,
如何拿下其中一個刺客,卻不慎讓她畏罪自殺等等,才能完工。

  幸好自始至終,玄霜也是溫柔體貼地在旁侍候,仿如紅袖添香,使周義的心
情舒暢了許多。

  「總算寫完了。」周義伸了一個懶腰,合上卷宗道︰「你也隨我出去吧。」

  「是。」玄霜答應一聲,可沒有忙著自己穿戴,卻先取來周義的衣物。侍候
他一一穿上。

  「不用侍候了,你打點自己吧!」周義滿意地說。

  「還是只穿上黃金甲嗎?」玄霜紅著臉說,起床後,她只是以汗巾纏腰,就
是摸不清周義的心意。

  「隨便你吧……」周義大笑道,旋即發覺玄霜腹下的汗巾添了一塊正在擴大
的紅印,還有血水從她的腿間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皺眉道︰「你怎麼了?」

  「不好了!」玄霜趕緊按著腹下,急叫道︰「婢子……婢子的月事來了。」

  「晦氣。」周義罵道︰「快點收拾吧!」

  「對不起,月事來得突然,婢子也不知道的。」玄霜惶恐道。

  「行軍最忌血光,你小心收拾一下,可不能讓污血流出來的。」周義冷哼道


  「那麼……那麼婢子用汗巾包裹,才穿上褲子,好嗎?」玄霜央求似的問道


  「唯有這樣了。」周義點頭道。

  經過冷翠的行刺後,護送的兵馬更不敢怠慢輕忽,沿途防衛森嚴,冷翠亦沒
有再出現。

  雖然旅途寂寞,但是由於玄霜月事己至,護送的又是御林軍,為免招來閒言
,周義本來是沒有打算胡鬧的。

  然而走了兩天,周義突然發覺玄霜態度有變,沒有了以前的冷寞無奈,卻多
了幾分體貼關懷,不禁暗叫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反覆思量,似乎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玄霜純屬做作,希望自己對她好一點,
以免多受委屈,但是她不擅做作。要不是心裡願意,怎樣也會露出破綻的,而且
自己對她不壞,就是疼愛多一點。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如果玄霜不是做作,唯一的解樣就是已經調教成功,使她終於認命,明白不
能沒有自己,決定真心相隨,可是帶著重大,不能掉以輕心,定要設法查證。

  這一夜,一行人夜宿一個小村莊,周義發揮賢王本色,當然是秋毫無犯。自
己重金租借一間小屋居住,眾軍則在周圍的空地露宿,既能執行保護之責,也不
會擾民。

  玄霜也不用吩咐,便自行外出打水,侍候周義洗腳。

  「這兩天行軍趕路,累嗎?」周義柔聲問道。

  「不累。」周義甚少如此好聲好語的,玄霜有點受寵若驚道。

  「我們再走四五天,便能抵達徐州了,可以在那裡歇一會,再前往寧州的。
」周義繼續說。

  「是。」玄霜洗滌著手裡的腳掌說。

  「你在丹田里積藏的奇功,有多少已經融入自身的內力裡?」周義問道。所
謂積藏的奇功就是玄霜多年來的苦練,加上姚賽娥的拚死傳功,合共該有三四十
年功力,但是這些功力,還要經過合藉雙修,與自身內力結合,才能使用的。

  「大概……大概是兩成吧。」玄霜估量著說。

  「奇怪……」周義沉吟道。

  「有什麼奇怪的?」玄霜不解道。

  「你忘記了嗎?秘籍記載我們最少要合體一周天,才能練成奇功,一周天即
是三百六十之數。至今我們修練了不過十次左右,可是你已有兩成功力,如此下
去,何需修練一周天?」周義解釋道。他暗念丁庭威傳予自己的功力也化去差不
多三成,看來最多是三四個月,便該與自己的內力完全結合了。

  「也許,也許是修練初期,進境較快,以後便越練越難了。」玄霜紅著臉說


  「也許吧!」周義心念電轉,不懷好意地說︰「看來我們也該勤力一點了。


  「這……這不是婢子能夠作主的。」玄霜含羞道。

  「對……」周義大笑道︰「你的月事完了沒有?」

  「該是還沒有……」玄霜不知是羞是喜道。

  「讓我看看。」周義淫笑道。

  「現在嗎?」玄霜吃驚道。

  「是的,要是完了,我們便可以練功了。」周義故意道。

  「可是……可是外邊有許多人,他們……他們會聽到的。」玄霜耳根盡赤道


  「你不要作聲便成了。」周義汕笑道。

  「你……你點了人家的啞穴吧!」玄霜靦腆道。

  「也可以塞著嘴巴的。」周義怪笑道。

  玄霜不知是嗔是喜地白了周義一眼,也不再說話,飛快地洗乾淨他的毛腿,
然後羞答答地寬衣解帶。

  「好像是沒有了」,玄霜脫掉褲子後,身上只剩下包裹私處的白綾汗巾,看
見汗巾乾乾淨淨,周義把她拉人懷裡笑嘻嘻道。

  「不是的……」玄霜含羞解下汗巾道。

  「這是什麼?」周義看見肉縫中間突出一點汗巾,奇道。

  「婢子把捲成長條的汗巾塞進去,便不會流出來了。」玄霜答道。

  「你容得下整方汗巾嗎?」周義點撥著說。

  「人家把汗巾撕成兩半。」玄霜靦腆道。

  「怎樣弄進去的?」周義笑問道。

  「是一點一點地塞進去的。」玄霜小聲道。

  「我看看……」周義動手便要把汗巾抽出來。

  「不,讓我自己來吧,別弄髒了你的手。」玄霜按住周義的怪手,慢慢抽出
汗巾說。

  「什麼時候才完事?」才抽出了一半,周義便發現中段有血,不禁大是失望
道。

  「難說得很,通常也要四五天的。」玄霜漸愧道。

  「那可沒辦法了。」周義歎了一口氣,手緊地搓捏著玄霜的豪乳說。

  「要不要……」玄霜漲紅著臉,欲言又止道。

  「要不要什麼?」周義追問道。

  「要不要……婢子給你弄出來?」玄霜可不是不懂事的黃毛丫頭,知道周義
慾火正盛,渴望得到發洩。

  「要讓我給你開苞嗎?」周義的怪手直撫股縫道。

  「你是說……?!」玄霜粉臉變色,失聲叫道。

  「好嗎。」周義撥弄著纖小的菊花洞說。

  「那……那會很痛的!」玄霜臉白如紙道。

  「苦盡甘來嘛!」周義怪笑道。

  「我……我明天會騎不得馬的……」玄霜泫然欲泣道。

  「也有道理。」周義縮開怪手,心裡暗喜,看來她不是不願意,只是害怕而
己。

  「婢子……婢子用嘴巴吧?」玄霜鼓起勇氣道。

  「好呀!」周義喜道,喜的不是能夠得到發洩,而是玄霜竟然主動提出做口
舌之勞,看來是真心要取悅自己的。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走了幾天,周義等終放抵達徐州了。

  州牧胡不同親自率領衛隊和地方官員前來迎接,周義遂重賞護送的御林軍,
著他們就地休息幾天,才動身返回京師。

  胡不同讓出了自己的宅子給周義暫作居亭,留下來的奴僕也是老實可靠,善
解人意,使他賓至如歸。

  知道晉州的大軍已經抵達後,周義也不耽擱,立刻召來親信和軍中將領議事
,這些人全是他的心腹,均能參與機密大事,可以討論當今形勢,毋需隱瞞做作
的。

  玄霜掛上臉具,一身女奴衛士的打扮,平靜地站在周義身後侍候,也許是習
慣了,她可沒有把那些貪婪和野獸般的目光放在心上。

  在京時,玄霜亦曾陪伴周義參加這樣的會議,自知道他覬覦帝位後,感覺這
個賢王實在是狼子野心,奸險惡毒,所作所為更叫人寒心。

  此時再看,卻發覺周義果敢剛毅,決斷英明,而且頭腦清晰,佈置周詳,還
深懂駕馭之道,賞罰分明,使人心悅誠服。

  回心一想,英帝五子之中,太子周仁優柔寡斷,容易受人唆擺;寧王周禮目
中無人,生性魯莽;豫王周智耽於逸樂,胸無大志;魯王周信更是殘暴不仁,心
胸狹隘;只有晉王周義算得上是個人材,也許只有他才有機會擊敗宋元索,助自
己報卻大仇。

  如果沒有周義,別說報仇,也許周室終為宋元索所滅,自己的遭遇亦可能會
更慘吧!想到這裡,玄霜不禁思潮起伏,百緒紛呈。

  「大家有問題嗎?」說了半天,周義終於說完了問道。

  「製造假象,迷惑敵人耳目不難,但是如何讓宋元索知道?」有人問道。

  「他一定已經派了許多細作過江,我們無論怎樣追緝搜捕,也不能全數拿下
,該是因為有人給他報告的。」

  「除了紅蓮教,其他的細作一定要全數拿下,一個不留……」周義正色道。

  「紅蓮教?剛才王爺不是說要嚴禁她們在軍中活動?我還道會像在晉州那樣
一網打盡呢!」

  「紅蓮教在明,其他細作在暗,掃蕩紅蓮教是容易得多」。

  「紅蓮教在豫州勢力極大,要禁絕也不容易的。」

  「春花和秋菊那兩頭母狗說紅蓮教共有廿四個使者,人人貌關如花,要是拿
下來,大家便有樂子了。」眾人七嘴八舌道。

  「是本王說得不清楚……」周義解釋道︰「紅蓮教還是要大力掃蕩的,可是
她們在豫州落地生根,在寧州,甚至青州,也有分壇。信眾極多,不能一下子禁
絕,而且這些信眾全是我朝子民,只是受人蠱惑,勢不能殺光他們的。所以我定
下一條欲擒故縱,引蛇出洞之計,也希望借此使紅蓮教為我所用。」

  「如何使紅蓮教為我所用?」眾人不解道。

  「我已經與父皇約定,下月初一,也即是十天後。他會下令容許紅蓮教自由
活動,那時我會召聖姑前往寧州見面。請她派遣得意弟子前往京師和其他地方傳
教,暗裡拿下來,送入即將成立的母狗訓練營,由綺紅秘密調教,待她們變得像
春花和秋菊那樣聽話後,便在我們的監視下,分赴各地現存的分壇裡教育群眾,
傳播重新訂定的教義規條。那麼紅蓮教便可以為我所用了。」周義滿肚密圈道。

  「那是不是也要把聖姑拿下來?」有人問道。

  「這可不忙!我還要利用她向宋元索報告我軍的虛實,時機成熟時再拿也不
遲的。」周義搖頭道。

  「好計!」

  「王爺真是算無遺策!」眾人交口稱頌道。

  「要是沒有其他問題,大家便分頭辦事,三天後,我便動事往寧州傳旨,著
寧王返京待罪,那時你們也可以接防了。」周義點頭道。

  「霹靂子的製作順利嗎?」眾將各自離去後,周義再召來巧匠裴源問道。

  「很是順利,已經分配給各軍使用了。」裴源答道:「我還請李漢派人前往
色毒,運送更多的黑龍血回來,以備後用。」

  「很好。」周義點頭道︰「看來我會在寧州耽擱一段不短的日子,你給我建
造一個類似秘宮的地方吧!」

  「寧王不是有一個百花樓的好去處嗎?王爺可以接收過來的。」胡不同謅笑
道。

  「不行,那裡太過招搖,會惹來閒話的。」周義抓頭道。

  「讓我去看看吧!」裴源笑道︰「也許能夠略作改裝,或適另連出入門戶,
改頭換臉,明裡關閉,暗裡重行使用,外人不會知道,我們也不用多費時間和金
錢了。」

  「那麼交給你了,要人要錢,你作主吧。」周義點點頭,繼續說︰「不同,
你安置了綺紅的女兒沒有?」

  「安置妥當了,也有可靠的人手照料監視。」胡不同回答道。

  「現在她的人在哪裡?」周義問道。

  「就在外邊等候召見。」胡不同答道。

  「傳吧!」周義點頭道。

  沒多久,綺紅便來了,她一身花枝招展的宮裝,薄施脂粉,看來經過刻意打
扮,滿臉喜色,更見妖媚動人。

  與綺紅一起的還有湯卯兔,原來他返回晉州傳訊,剛剛趕到,遂與綺紅一起
進謁。

  他們的手裡牽著皮索,索子的末端分別連著春花和秋菊粉頸上邊的項圈,尾
隨而進。

  兩女手腳著地的爬進來,雖然沒有裝上狗頭皮帽和尾巴,但是走上幾步便嗷
嗷而吠,活脫脫是母狗的樣子,身上只有兩塊薄如蟬翼的輕紗,一塊纏在胸前,
包裹著沉甸甸的乳房,一塊丁字形地縛在腰下,掩蓋了那羞人的內洞。

  「王爺,你終於來了,可想死奴家了!」綺紅喜孜孜地說。

  「屬下覆命回來了。」湯卯兔同時施禮道。

  春花秋菊兩女也在這時吠了兩聲,爬到周義腳下,狗兒似的在他的腿股之間
嗅索,然後雙手夾在腋下,蹲在一旁。

  「卯兔,你先說吧。」周義點點頭說。

  「屬下己經下達了王爺的指示,李漢會從速執行,不會誤事的。」湯卯兔報
告道:「他還說五萬新兵業已送交安琪可汗,她答應立即訓練,不會有負王爺所
托的。」

  「可有送去糧草嗎?」周義繼續問道。

  「送了一次,可是安琪可汗下令不用再送,她會自行籌措的。」湯卯兔答道


  「很好。」周義暗念如此可真划算,他不用花費花文,便能得到五萬勁旅,
滿意地說:「你休息幾天,隨我們一起前往寧州吧!」

  「是。」湯卯兔答應道。

  「綺紅,這兩頭母狗沒有給你惹麻煩吧。」周義轉頭問道。

  「她們敢嗎?」綺紅曬道。

  「我要設立一個母狗訓練營,由你主持,你想想要些什麼,然後告訴我吧!
」周義點頭道。

  「母狗訓練營?王爺要訓練許多母狗嗎?」綺紅好奇地望著周義身後的玄霜
說︰「如果只是一頭兩頭,就在王爺的居所也可以,不用什麼特別佈置的。」

  「她是玄霜,是我的女奴衛士,我還沒打算要她當母狗。」周義好像明白綺
紅想什麼地說︰「不能在我那裡,因為初時會有二三十頭,全是紅蓮教的傳道使
者,以後還有多少,可要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春花秋菊聞言,雖然沒有作聲,卻悲哀地對望一眼,知道周義將要對付紅蓮
教了。

  「二三十頭嗎?」綺紅吃驚道:「奴家一人應付不了的,要多找人手才行。


  「你要多少儘管說吧,可以在我的親衛隊中騰出人手的。」周義下令道︰「
營地設在徐州,不同,你負責尋找地方,要隱蔽偏僻和沒有多少出入道路的,方
便守衛。」

  「地方倒是現成的。」胡不同靈機一動道:「本州正在一處名叫絕情谷的地
方興建一所關押重犯的牢房,下月該能完工,絕情谷是絕地,只有一條出入道路
,牢房共有五十個,可以單獨囚禁犯人,還設有刑房,應該合用的。」

  「好極!」周義大喜道:「怪是聖姑中計,我會著那些傳道使者前來向你報
到,讓她們自投羅網的。」

  「那麼奴家怎能伺候王爺?」綺紅幽怨地說。

  「有空我會來看你的,也要幫忙調教那些母狗嘛!」周義大笑道。

  「你要言而有信,不能誰哄人家的!」綺紅呶著嘴巴說。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周義笑道:「好了,我也累了,今天到此為止,大
家回去休息吧!」

  「我不回去。」綺紅嚷道。

  「你當然要留下,順便指點一下我這個女奴衛士吧。」周義詭笑道。

  「這兩頭母狗可要留下來嗎?」綺紅問道。

  「不,巳綏卯兔等辛苦多時,也要輕鬆一下的,讓這兩頭紅蓮母狗隨他們回
去吧!」周義笑道。

  「她長得美嗎?」周義揭開玄霜的黃金面具,賣弄似的問道。

  「美,真美!」綺紅讚歎一聲,忽地失聲叫道︰「她……她不是俞學士的女
兒玄霜嗎?怎會當上王爺的衛士的?」

  「你認得她。」周義奇道。

  「太子曾經談起她,說她與太子妃瑤仙是京裡最漂亮的兩個女孩子,如果能
夠早日登基,一定要納她為妃,坐擁雙美。」綺紅答道︰「我一時好奇,曾經偷
偷去看過她。」

  「坐擁雙美?他永遠也沒有機會了。」周義冷哼道。

  至此玄霜才知道太子原來對自己也有異心,暗道瑤仙也真可恨,常常藉故邀
自己過府見面,還故意誇讚太子如何溫柔體貼,仁厚善良,看來是有心攝合,藉
以取悅太子,要不是自己志切復仇,不敢妄想,恐怕便會為她所騙。

  「他怎能及得上王爺。」綺紅奉承道。

  「綺紅以前是京師名妓,精擅床上功夫,太子以勢凌人,初時道她查探官員
的隱私,後來又派來晉州,窺探我的動靜,現在她棄暗投明,給我訓練女奴,玄
霜你要和她多點親近呀。」周義介紹道。

  「是。」玄霜粉臉一紅,低聲道。

  「今晚我們三個睡在一起,看看你能不能在她身上習得三招兩式。」周義淫
笑道。

  「睡在一起?!」玄霜驚叫道,儘管綺紅也是女兒身,但是又怎能睡在一起


  「我們一起侍候王爺嘛。」綺紅熱情地說,她明白周義當是要自己幫忙調教
玄霜,卻也發覺此女不像尋常女奴,看來是不能使出霹靂手段了。

  「但是……」玄霜囁嚅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害羞的,慢慢你便會習慣了。」綺紅眼珠一轉,吃吃笑道︰「讓我們
比賽脫衣服,脫得最慢的,便要受罰羅!」

  「罰些什麼?」周義笑問道。

  「勝的作主,輸的不得異議,行嗎?」綺紅詭笑道。

  「我是最公道的,玄霜,你先把黃金甲脫下來,然後才開始吧……」周義興
致勃勃地說。

  玄霜知道多說也是徒然,結果還是要依從周義的說話。她咬一咬牙,便把項
圈,護肘,護腕,綁腿和黃金甲等一一脫下。

  「這件衣服的設計真不錯!」解下胸罩後,便現出了那件胸前好像開了一個
大洞,以致酥胸半裸的上衣,這使綺紅眼前一亮,讚歎道。

  「這是本王設計的,好看嗎?」周義自吹自擂道。

  「好看,但是如果不是大奶子,胸脯塌了下去,便一定沒有這麼好看的。」
綺紅上下打最了幾眼,不明所以似的︰「記得在京師時,她的奶子好像沒有這麼
大,也不如現在如此曲線玲瓏的。」

  「女大十八變,何況還有我的滋潤,當然會變大了。」周義怪笑道,也沒有
道出玄霜吃下豐乳丹的秘密。

  「可是褲子沒有褲子的嫵媚,要是穿裙子,那便更好看了。」綺紅皺眉道。

  「裙子嗎?也有呀!」周義笑道:「玄霜,明天別穿褲子,穿裙子,貞操帶
掛在裙子裡吧!」

  「不……不穿褲子嗎?」這時玄霜正在解下三角金片,聞言大吃一驚,囁嚅
道。

  「讓大家看看是不是穿裙子更好看。」周義點頭道。

  「貞操帶是什麼?」綺紅不明所以道。

  「就是這東西。」周義從玄霜手裡取來三角金片,訕笑似的說︰「別看她扭
扭捏捏,好像蠻害羞似的,其實是個天生的淫婦,要是沒有這塊東西,真擔心她
會偷人哩!」

  「不、我不會的!」玄霜急叫道。

  「最好不會,要是碰了別的男人,後悔便太遲了。」周義森然道。

  「像王爺這樣的好男人,世間罕有,那裡還有其他男人及得上他?能夠當他
的女人,可是你的福氣了。」綺紅羨慕似的說。

  「可以開始比賽了嗎?」周義笑問道。

  「可以了。」綺紅笑道︰「請王爺下令吧!」

  周義哈哈大笑,一聲令下,兩女便各自脫下衣服。

  以衣服來說,三人之中,周義的衣服最多,儘管沒有甲冑在身,可是外衣中
衣還有裡衣,褲子也是內外兩條,要一一脫下來也要花點時間的,然而他連撕帶
扯,脫得挺快。

  綺紅的衣服雖然不少,卻脫得不慢,三兩下手腳,便脫下外衣裙子,只剩下
抹胸和腹下的騎馬汗巾了。

  玄霜穿的是依照俠女常穿的勁裝縫製,本該不易脫下來,然而胸衣的孔洞使
紐扣少了許多,要脫是不難的。可是要她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赤身露體,難免意亂
心慌,覆念接著還不知要如何出乖露醜,更是手忙腳亂,寬衣解帶的玉手亦好像
不聽使喚。

  「是我勝了!」動手脫下襯褲時,周義已是迫不及待地叫。

  「我也沒輸。」待周義脫光後,綺紅才抖手一扯,便扯下了身上僅餘的汗巾
道。

  這時玄霜雖然已經脫掉上衣,還解開了褲帶,可是也來不及了,唯有扶著褲
腰,不知如何是好。

  「輸了也要脫的,快點把褲子脫下來。」周義笑道。

  玄霜粉臉一紅,含羞脫下褲子。

  「你的月事還沒有完?」看見玄霜腹下仍然裹著騎馬汗巾,周義皺眉道。

  「完了。」玄霜訕訕地解開騎馬汗巾,粉臉低垂,汗巾有越無越地擋在腹下
說,事實昨天早上已經沒有了,只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以汗巾包裹。

  「記著了,以後除了月事那幾天,可不能繫上騎馬汗巾的。」周義不滿地說


  「是。」玄霜俯首低眉道。

  「妹子……」綺紅走到玄霜身旁,親熱地摟著纖腰說︰「讓我告訴你一個秘
密。男人是很奇怪的,你越是害羞,他便越愛欺負你了,你喜歡給那一個男人欺
負,便儘管羞人答答,他不欺負你才怪。」

  「我有欺負你嗎?」周義笑道。

  「沒有……」玄霜突然發覺自己變了,要是以前,又怎會這樣回答?接著想
到綺紅的說話,暗念也是不無道理的。

  「綺紅,我的女人之中,還是以你的奶子最大。」周義笑道。看見兩女赤條
條的站在一起,發覺吃了豐乳丹的玄霜看來好像還是小了一點,暗道或許只有安
琪能比得上了。

  「大又如何,人家已經老了。」綺紅唏噓道。

  「不老,還差得遠哩!」周義搖頭道,心道綺紅的確沒有玄霜那般青春逼人
,縱然還遠勝楊酉姬,也是美人遲暮了。

  「別說奴家了。」綺紅可不想多說,強裝歡顏道︰「玄霜輸了,你說該罰些
什麼?」

  「罰她吃我好了。」周義淫笑道。

  玄霜暗裡舒了一口氣。在月事期間,為了給周義洩慾,差不多晚晚給他作口
舌之勞,己是習以為常了。

  「我也勝了,也要罰她的。」綺紅詭笑道。

  「你罰她什麼?」周義笑問道。

  「我要吃她!」綺紅吃吃笑道。

  「有趣,有趣!」周義大笑道︰「一起吃吧!」

  「她……她要吃什麼?」玄霜芳心忐忑,有點害怕地捉著周義的手臂問道。

  「吃你嘛!」周義把玄霜按倒床上,拉起掩著腹下的玉手怪笑道︰「你吃我
的,她吃你的。」

  「不……這不行的。」玄霜急叫道。

  「輸了便要認罰,不許賴皮的。」綺紅手往下移,在玄霜的玉股上輕輕拍了
一下說。

  「不要碰我!」玄霜一扭腰,綺紅便哎喲一聲跌倒地上,要不是她沒有使出
氣力,綺紅當己彈出數丈了。

  「你幹什麼?」周義臉色一沉,喝道。

  「你……你答應不讓別人碰我的。」玄霜怯生生地說。

  「綺紅不是別人,為什麼碰不得?而且只是男人不能碰,沒有說女人不能碰
的。」周義靈機一動,寒聲道︰「你要是受不了,便給我滾,別跟著我了!」

  「不,我不走。」玄霜心裡發毛,不知為何,竟然跪倒地上哀叫道︰「婢子
以後也不敢了,不要趕我走裡!」

  「你以為還能放刁嗎?」周義冷哼道,心裡卻是大喜,因為他又一次證實自
己已經吃定了玄霜,問題是無法知道她會不會暗裡記恨,看來還要多試幾趟,才
能安心。

  「不敢了,婢子以後不敢了!」玄霜急叫道。

  這時綺紅也爬了起來,暗道此女氣力真大,旋念既然能夠當上周義的衛士,
武功當然不俗,不禁奇怪為什麼會甘心為奴。

  「綺紅,你沒有事吧?」周義不再理會,扭頭望著綺紅問道。

  「奴家沒事。」綺紅搓揉著肥大的屁股說。

  「你不是要吃嗎?過去吃個痛快吧!」周義笑道。

  「她會不會……」綺紅囁嚅道,她可真害怕玄霜一時想不通,只要動一動小
指頭,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有我作主,她敢嗎?」周義喝道︰「小淫婦,輸了便要受罰,知道嗎。」

  「是。」玄霜委屈地說。

  「那麼還不上床領罰。」周義哼道︰「自己把腿張開,讓綺紅看看你的騷穴
!」

  玄霜唯有含羞爬了起來,躺在床上,乖乖地張開了粉腿。

  「這才是乖孩子嘛!」周義滿意地怪笑一聲,走了過去,把兩個繡枕墊在她
腰下,使牝戶朝天高聳,自己則坐在床頭道︰「綺紅最懂如何侍候男人,如果要
逗我歡喜,便要好好地隨她習藝了。」

  「大家切磋一下吧!」看見玄霜變得貼貼服服,綺紅心裡大定,笑嘻嘻地上
床,接著好像有所發現地低噫一聲,跪在玄霜身下問道︰「是天生的嗎?」

  玄霜明白綺紅是問自己是不是天生無毛,但是怎能告訴她,這是今早自己偷
偷刮了一遍的結果。

  不刮不行的,因為玄霜料到抵達徐州後,如無意外,周義當會與自己練功,
要是不刮,恐怕會使他不快,沒料突然多了一個綺紅,使她不知該嗔還是該怨。

  「讓我看看……」綺紅雙手扶著腿根,頭臉湊了下去,嘖嘖有聲道︰「真漂
亮……原來不是天生的,但是也真漂亮!」

  「呀……不……」玄霜忽地驚叫一聲,原來綺紅越湊越近,最後突然把嘴巴
印了下去。

  看見周義突然瘋狂地抽插著胯下的綺紅,接著長號一聲,然後趴在她的身上
急喘時,玄霜知道他得到發洩了,念到那般噴泉似的洪流急射身體深處時的美妙
感覺,玄霜不禁又羨又妒。

  玄霜再沒有懷疑自己是淫婦了,如果不是,剛才也不會在綺紅的口舌下,尿
了一趟,然後給周義幹得高潮迭起,以為樂夠了,誰知看見周義與綺紅淫媾時,
還會春心蕩漾,淫念再起的。

  淫婦便淫婦吧!就是淫婦。自己也只能當一個從一而終的淫婦。因為根據秘
籍記載,要是碰了別的男人,便會散盡一身功力,所有的犧性也是白費了。

  念到自己既然是淫婦,也顧不得羞恥了,她呻吟一聲,便探手腹下,把一根
指頭送進了自己濕漉漉的肉洞。

  可是沒有用,纖纖玉指根本壓不下裡邊空虛的感覺,玄霜懊惱地暗咬銀牙,
再把一根指頭硬捅了進去。

  兩根指頭擠進狹窄的洞穴裡,其實已經很勉強了,玄霜也知道一定容不下第
三根指頭,然而還是沒有剛才周義的雞巴在裡邊時那種漲滿的感覺,洞穴深處更
是難受得很。

  「王爺,你看!」也在這時,玄霜忽然聽到綺紅叫道。

  「看什麼?」周義喘息著說︰「小淫婦,你還沒樂夠嗎?」

  「沒有……」儘管知道自己的醜態給他們發現了,玄霜還是控制不了地叫:
「給我……我還要!」

  「你要也沒用,我沒有氣力了。」周義苦笑道,心裡暗叫奇怪,可不明白玄
霜為什麼會如此饑悶的。

  「那怎麼辦?」玄霜使力地掏挖著說。

  「可要奴家給你煞癢?」綺紅吃吃嬌笑道。

  「不要吃……」玄霜氣息啾啾道。

  「不吃也行的。」綺紅翻身下床,沒多久便回來了,她手上拿著一根偽具說
︰「用這個吧!」

  「快……給我!」玄霜忘形地叫。





第三章 接管寧州

  睡夢中,周義發覺有人躡手躡腳地下床,聽她的步聲沉重,知道綺紅起床了


  玄霜尚在,暖洋洋香噴噴的嬌軀緊靠身旁,擱在自己大腿上的粉腿正在慢慢
移開,看來也給綺紅吵醒了。

  綺紅悉悉索索地不知幹什麼時,身畔的玄霜也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看來是
不想驚動了自己。

  眼皮上透來的亮光,告訴周義已經日上三竿了,他卻還想多睡一會。

  與這兩個飢渴的浪蹄子纏戰了半晚,也是累人的,何況要吩咐的事,昨天已
吩咐得七七八八,多睡一會也不會誤事的。

  儘管沒有張開眼睛,周義也感覺玄霜正在默默的看著自己,可惜不知她的心
裡想什麼,否則便不用多費心機查探她的忠誠了。

  周義也明白,縱是知道玄霜想的是什麼,也不能不多做考驗的,此事關乎自
己的性命,豈能掉以輕心?

  玄霜動了。

  周義驟覺香風撲鼻,接著便感覺玄霜在自己的臉上香了一口,才縱身下床。

  這一口香得周義神馳魄蕩,差點便要把她摟入懷裡,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動
,因為她也有可能發覺自己已經醒來,故意做作的。

  「妹子,怎麼不多睡一會?」綺紅該是看見玄霜下床,熱情地說。

  「……」玄霜沒有作聲。

  「昨夜他給我們累得不能動了,怎會吵醒他。」綺紅笑道,聲音卻小了許多
,想來玄霜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玄霜還是沒有作聲,周義只是聽到一點點衣物的聲音,看來她正在穿上衣服


  周義很想聽聽她們會說些什麼話,所以故意發出濃重的鼾聲,裝作沉熟睡。

  「衣箱裡有乾淨的衣服呀,為什麼還要穿上昨天的髒衣服?」綺紅奇怪地問
道。

  「我去洗澡。」玄霜終於說話了,卻是細不可聞,如果不是周義已經醒來,
多半不會聽到的。

  「不用麻煩了,王爺在家時,不經召喚,沒有人會進來的。」綺紅笑道︰「
外邊有清水,我和你一起去。」

  「這……」玄霜躊躇不語。

  「來吧,不會有人看見的。」綺紅格格嬌笑,拉著玄霜走了出去。

  「就在這裡嗎?」沒多久,窗外便傳來玄霜驚叫的聲音。

  「胡大人的房子是沒有澡房的,只能在這裡洗了。」綺紅答道,接著便傳來
木勺插水的聲音。

  「姐姐,王爺……王爺有很多女人嗎?」隔了一會,忽地聽到玄霜怯生生地
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給他調教女奴的。」綺紅答道。

  「你……你能不能教我?」玄霜蚊吶似的說。

  「教你什麼?」綺紅奇道。

  「教我……教我如何當女奴。」玄霜囁喃道。

  「這有何難?你不說我也會教你的。」崎紅笑道:「不過為什麼你要學?」

  「我……我怕他不要我。」玄霜低聲道。

  「你長得這樣漂亮,他怎麼不要你。」綺紅不以為然道︰「就算是惱了他,
最多受罰,一定不會不要你的。」

  「你不懂的。」玄霜歎氣道。

  「你不說我也明白的,我們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要是錯過了他這樣的男人,
後悔事小,恐怕還要終生受罪的。」崎紅同情似的說。

  「我們和其他女人有什麼不同?」玄霜不解道。

  「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許惱的。」綺紅沉聲道。

  「你說,我不惱。」玄霜追問道。

  「我們不是導常的女子,命裡注定是不能嫁人的,就是嫁了人,也不能從一
而終,最後多半悲劇收場的。」綺紅唏噓道。

  「為什麼?」玄霜問道。

  「因為我們是淫婦,是天生的浪蹄子,尋常男人很難使我們在床第上得到滿
是,長此下去,不偷人才怪。」綺紅危言聳聽道︰「你比我更糟,看來很像傳說
中的先天淫婦,縱是當上婊子,也不能壓下胸中淫念,唯有在慾海中浮沉,供人
玩樂。」

  「先天淫婦?!」玄霜吃驚道。

  「那是當年我在青樓時聽回來的。」綺紅解釋道︰「據說世上有些女人,天
生異稟,淫念盈胸,如果不能及時得到發洩,便會慾火焚心,變成花癡;但是她
們又難堪風浪,很容易便得到高潮,無奈淫根深種,往往一發不可收拾,很難得
到滿足的。」

  「昨夜我吃你時,已經有點奇怪了,正常的女孩子,是不會尿得這麼快的。
後來看你給王爺幹得高潮迭起,討饒不絕時,我還以為你樂夠了。誰知沒多久,
你的淫念又生,種種跡象,就像傳說裡的先天淫婦,一旦離開王爺,哪裡還能找
到這樣強壯的男人?」

  「你聽過什麼是淫心蕩骨嗎?」玄霜打斷了綺紅的說話,問道。

  「……沒有。」綺紅想了一想,答道︰「那是什麼。」

  「有人說,我……我生就淫心蕩骨……」玄霜淒然道。

  「是嗎?我看也許就是先天淫婦的意思。」綺紅歎氣道︰「如果是真的,你
更不能沒有王爺了,否則只能去當婊子……」

  「不,我不當婊子。」玄霜急叫道。

  「不用害怕,只要你聽我說的話,一定能討王爺的歡心,他也不會不要你的
。」綺紅撫慰道。

  「怎樣……怎樣才能夠討他的歡心?可是什麼也聽他的,唯命是從嗎?」玄
霜囁嚅地問道。

  「不,這樣不行的,或許還會弄巧成拙。」綺紅搖頭道︰「不過如果我告訴
了你,你可不能告訴他的,要是他知道了,可能會宰了我的。」

  「我一定不會告訴他的。」玄霜立誓似的說。

  「男人大多貪新忘舊,他也不例外,新是新鮮的意思,倘若你能讓他常常有
新鮮的感覺,他怎會不要你?」綺紅笑道。

  「新鮮……」玄霜茫然不解道。

  「如果你事事聽他的,就像春花和秋菊兩頭母狗,他哪裡會有新鮮的感覺?
」綺紅繼續說。

  「但是他為什麼要你把她們訓練成母狗。」玄霜訝然道。

  「他喜歡的是調教的過程,不是經過調教後的母狗,調教成功後,他便不要
了,只是用來供手下洩慾。」綺紅解釋道︰「別看他面慈心善,其實他的心裡是
有毛病的。」

  「什麼毛病?」玄霜追問道。

  「他最愛整治和折磨女人,看她們受罪吃苦,聽她們哭叫討饒,如果事事聽
他的,只會惹厭。」綺紅笑道。

  「要是不聽他的,豈不是自討苦吃?」玄霜追問道。

  「對,就是要自討苦吃,當然還要挑時間地點和事情的大小,如何才能恰到
好處,可要看你自己了。」綺紅答道。

  玄霜沒有作聲,看來是正在思索綺紅的說話。

  「有空我會教你的,我們還是快點洗吧,也該是他醒來的時間了。」綺紅說


  儘管兩女自始至終也是壓低聲線說話,語音細不可聞,周義卻是聽得一清二
楚,他便知道經過昨夜的荒唐後,功力又進了。

  此時正在聽得津津有味,不禁有點失望,暗念綺紅說的不錯,自己愛的正是
調教的過捏,要是調教成功後,無論多美的女人,也會生厭的,想不到她看得如
此透徹。

  至於什麼先天淫婦的故事,周義卻是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因為玄霜的
難堪風浪,該是因為修習奇功,但是昨夜無端春情勃發,也叫人莫名其妙。

  想到這裡,兩女回來了,周義可不想她們發覺自己早已醒來,於是繼續裝睡


  「妹妹,你有多餘的汗巾沒有?我的弄髒了,沒有乾淨的替換。」綺紅問道


  「床頭那些全是乾淨的,是我昨夜拿出來使用,衣箱裡還有許多,你自便吧
。」玄霜低聲道。

  「怎麼你帶著這房多汗巾上路。」綺紅笑問道。

  「因為起程時,月事剛至,恐怕不夠用,所以帶多了一點。」玄霜慚愧地說


  周義此時方才恍然大悟,這些汗巾分明是從京師府中帶來的,記得有一夜自
已在其中一些汗巾上灑春藥,讓玄霜以為她真的是天生的淫婦。昨夜她該是無意
拿了一塊上了藥的汗巾,因而中了暗算,而不是綺紅說的什麼先天淫婦。

  「這套黃金甲真是名貴,是王爺送你的嗎?」綺紅又說話了。

  「不,是御賜的。」玄霜答道。

  「御賜的?真是了不起。」綺紅好奇地說︰「告訴我,你怎會當上王爺的衛
士的?」

  「一言難盡,現在恐怕會吵醒了他,遲些時再告訴你吧!」玄霜歎氣道。

  「什麼一言難盡?」周義裝作剛剛醒來道,張眼看見玄霜正在衣箱裡尋找衣
服,腹下卻是繫上了三角金片。

  「王爺,吵醒了你嗎?」綺紅問道。

  「不是,也該起床了。」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

  兩女回來時,原來也取來清水,於是侍候周義梳洗更衣,待他穿上衣服後,
才各自穿衣。

  綺紅還是穿上昨日的宮裝,看她裹上騎馬汗巾時,周義可真希望她別拿錯了
上藥的汗巾,免使玄霜生出疑竇。

  玄霜穿上一件胸前有心形孔洞的米白上衣後,才掛上胸罩,接著卻從衣箱裡
找到一條黃色繡花裙子,圍在腰間。

  「要說好看,還是穿褲子好看一點。」周義不滿地說。

  「不是裙子不好看,而是上衣的配搭不好。」綺紅搖頭道︰「如果是短袖上
衣,一定好看得多了。」

  「裙子也要短一點。」周義走到玄霜身畔說。

  「現在僅能蓋著膝蓋,還不夠短嗎?」綺紅皺眉道。

  「當然不夠……」周義比畫著說︰「最少要膝上……五寸。這樣才好看。」

  「那不是露出屁股嗎?」綺紅咬道。

  「不會的,她的腿長嘛!」,周義笑道,伸手探入裙子裡,把玩著光裸的粉
臀說︰「就是露出了也是好看的。」

  「王爺……」玄霜顫聲道︰「這樣……這樣婢子如何見人?也不能動手的!


  「誰說不能,你又不是沒有試過」。周義笑道︰「何況裙子裡還有貞操帶,
而且光著屁股動手,敵人沒有看見便罷,要是看見了,一定能使他心不在焉,神
思不屬,還打得過你嗎?」

  「如果改成這樣子,別說動手,單是看看,也迷死人不償命了。」綺紅眨著
眼晴說。

  「你找人改一改,盡快讓我看看,要是好看,便多縫幾套吧!」周義吩咐道
︰「還有,立即準備早飯,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吃完早飯,周義也不要玄霜侍候,獨自關在書房裡,名是辦公,實是先打坐
調息,證實功力又有進步後,便取出秘籍重頭再讀了一遍。

  周義的秘籍分作三部,一部傳自丁庭威,一部是姚賽娥授予玄霜的,這兩部
玄霜己經讀過,還與周義依法修練;最後一部只有兩張,卻是姚賽娥從秘籍裡撕
下來,暗自收藏,現在世上只有周義看過。

  這兩張秘籍記載了修練這門奇功的關鍵所在,裡面最重要的自然是達致大成
之法。

  周義以前雖然先後讀過這本秘籍,卻是分開閱讀,沒有從頭觀看,更不像這
一趟如此小心推敲一字一句的反覆研究。

  讀了半天,周義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門功夫是專供女子修練的奇術,男女自小各自修行,積聚一身不能單
獨使用的內力,成年後,便要合籍雙修,把兩人的內力融成一體,表面各有所得
,事實男的永遠無法達致大成,不像女的有望成為曠世無敵的高手。

  以前周義贊到合箱雙修時,總是神勝物外,心猿意馬,這一趟細心再看,才
發現所謂修練一周天之數,說的不是合體多少次,而是尿了多少次身子,也只有
在丟精洩身時,積聚的內力才能與自身的功力結合的。

  玄霜的花芯荏弱,每一次合籍雙修,總是高潮迭起,少說也有六七次,自是
進境神速;而自己只有一兩次,當然有所不及了。

  要是繼續下去,不用三月,玄霜便能化解全部積存的內力,而自己最快則要
一年時間。

  一念至此,周義不由暗生警惕,如果不能及早證實玄霜心無外志,可真害怕
他日給她化去所有積存的內力後,她以為自己已經練成奇功,因而胡思亂想,甚
至驟施毒手,那使後悔莫及了。

  再三思量後,周義決定盡快找機會一試姚賽娥傳授,用做克制玄霜的咒語,
雖然此法阻止不了她的暗算,但是最少正面交蜂時,還可以一戰。

  要做出試驗本來不難的,只要在玄霜身前,暗裡念出咒語,那麼當年她吃下
的百劫丹便會發作,根據姚賽娥所說。她週身立即仿如針刺,再也不能動手了。

  然而周義卻不想貿然動手,一來是恐怕使玄霜生疑,發現自己只是中了暗算
,而不是身患絕症;二來是他隱隱感覺如果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善加利用,該能更
有效地發揮這個禁制的威力。

  至於什麼才是合適的機會,周義想破了頭,還是茫無頭緒,苦苦思索之際,
忽地傳來打門的聲音。

  「王爺,你有空看看玄霜的新衣嗎!」綺紅在門外問道。

  「等一等。」周義收起秘籍,起身開門道。

  打開了門,周義頓覺眼前一亮,拍手叫道︰「這可好看得多了!」

  好看的是玄霜。

  她還是穿著早上的米白色上衣和黃色繡花裙子,外邊掛著黃金甲,不同的是
長袖上衣變成了短袖,露出一雙藕臂,裙子改短了許多。而裙腳竟然高至膝上四
五寸,修長雪白的粉腿完全裸露,看來更見高挑秀美。

  「好看是好看,可是坐下來時,大半個屁屁便會露出來了。」綺紅皺眉道,

  「那麼不坐便是。」周義興奮地說︰「要是有外人時。她總是站在我身後的
。」

  「騎馬時怎麼辦?」玄霜漲紅著臉說。

  「不能騎馬的,那會磨爛她的細皮嫩肉的。」綺紅搖頭道。

  「這可不成問題的,只要在馬上運起內功,便不會傷著她了。」周義笑道。

  「但是……但是穿成這樣子行軍,不僅有傷風化,恐怕還會使軍心不安,有
損士氣的。」玄霜急叫道。

  「這倒是可慮。」周義其實也無心要玄霜裸著屁股上路,大發慈悲似的說:
「好吧!行軍時,你在裙裡穿上褲子便是。」

  「謝王爺!」玄霜鬆了一口氣道,能夠穿上褲子,己是邀天之倖了。

  「綺紅,你給她多做幾套,三天後,我們便要起程前往寧州了。」周義點頭
道。

  「你這麼快便走了嗎?」綺紅失望地說。

  「我會常常回來看你的。」周義笑道。

  為免產生誤會,周義與柳巳綏等率領一千親衛先赴寧州,晉州調來的五萬精
兵卻暫駐徐州,待周義與寧王周禮交接駐地後,才開始移防。

  周義走了兩天,便進入寧州地界,地方官員原來已經佇候多時,伴著他前赴
州府與周禮見面。

  「二哥,你終於來了,我己經把本州的軍冊帳目一一收拾清楚,隨時可以和
你交接,然後回京領罪的。」見到周義後,周禮劈頭便說,看來什麼也知道了。

  「三弟,事關朝廷體制,什麼事也待愚兄傳目後再說吧!」周義取出聖旨道
。倒沒有奇怪周禮早己預聞,因為撤職之事在朝中明議,已是傳遍京師,他的心
腹親信當然會第一時間做出報告了。

  眾目睽睽之下,周禮也不敢不接,唯有含恨跪下接旨。

  周義讀出聖旨後,假惺惺道︰「其實父皇的意思是你在外辛苦多時,也該回
京歇一下,然後再委以重任。」

  「二哥,你也不用說這些門面話了。」周禮也不得周義說畢,憤然站了起來
說︰「老頭子真是越老越糊塗,你在色毒打了勝仗,卻給他罵了一頓,我又怎樣
?不過是天火燒了一點點不值錢的東西,便要回京領罪,現今朝上小人當道,我
們動輒得咎,怎不使人寒心?」

  「三弟,你說話小心。」周義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摒退一起接旨的官員道︰
「你們退下吧,我要與寧王一敘兄弟之情,無需侍候了。」

  「哥,那個頭上掛著臉具,打扮古怪的女子可是你的女奴衛士俞玄霜嗎?」
周禮目注隨著眾人轉身離去的玄霜問道。其實見到玄霜後,他已經不住打量這個
神秘的女郎了。

  「是的。」周義暗裡歎了一口氣,道︰「玄霜,過來給寧王見禮。」

  「奴婢玄霜,叩見王爺。」儘管心裡不願,玄霜還是作勢欲拜進。

  「不用行禮了。」周禮止住玄霜下拜道︰「你別走遠了,待會我還有話和你
說。」

  「是。」看見周義沒有作聲,玄霜唯有答應道。

  眾人離去後,哥兒倆閉門談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到了最後才
傳出周義的聲音,著玄霜入內晉見。

  「玄霜,解下臉具,讓本王瞧瞧你。」玄霜進門後,周禮便迫不及待地說。

  看見周義點頭答應後,玄霜才把臉具脫下來。

  「果然是個美人兒。」周禮讚歎一聲,目露淫光道︰「玄霜,剛才我與晉王
談過了,以你的人材,要是永遠淪為賤奴,也真可惜,我打算納你為妾,然後給
你脫去奴籍,你意下如何?」

  「不,奴婢只願給晉王為奴。」玄霜想也不想道。

  「你怎麼如此犯賤?」周禮冷哼一聲,看見玄霜垂頭不語,改向周義說︰「
二哥,你讓她侍候我三天,算是給我送行吧?」

  「沒問題,只要她願意便行了。」周義大方地說。

  「不,我不願意!」玄霜急叫道。

  「不識抬舉的賤人!」周禮怒罵道︰「二哥,你看她多麼放肆!交給我吧,
我給你管教一下。」

  「算了,不要為這些下人生氣了,回去後,我會認真管教的。」周義暗笑道
︰「愚兄旅途勞頓,也想早點休息,現在先行告辭,明天再和你詳談吧!」

  「王爺,你不是想我侍候寧王吧?」給周義洗腳時,玄霜終於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無法推辭,才讓你親口告訴他。」周義臉露悻色道。

  玄霜恍然大悟,看來周義只是以虛偽的手段應付親弟,不是真的要把自己送
人。她心裡略慰,暗念外間均以為自己鍾情周義,所以自甘為奴,周禮分明知道
自己是兄長的女人,也有膽子當面索取,真是無恥之尤。

  這時周義也是滿腔恨火,惱的不是周禮當面索取玄霜侍寢,而是與他談了半
天後,發覺這個不知進退的弟弟,雖然迭經挫折,但還是心懷不軌。

  不過猶幸周禮的消息不大靈通,竟然還不知道英帝洞悉他諱敗之事,此行回
京,當受重罰。

  話雖如此,但是要不早為之計,以周禮的魯莽衝動,遲早也會生出禍事,成
為自己爭取神器的障礙。

  第二天,周義便開始接收寧州的軍政事務,為免周禮糾纏不放,以致多生事
端,他也沒有讓玄霜隨侍左右了。

  周禮很是合作,親自主持交接,使接收的事宜得以順利進行,除了公務,他
還慷慨地把百花樓和樓裡的婢僕侍女贈與周義,周義沒有親自前去接收,只是著
裴源和柳巳綏代為處置。

  三天後,周禮和家人也在侍衛的護送下,起程回京待罪,周義則正式接掌州
務。

  以後的幾天,周義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分別的見軍中將領和地方官員,
也要處理日常軍政諸事,往往通宵達旦,睡不安寢,食不知味,更沒空解決玄霜
是否真心相隨的問題。

  開始理出頭緒時,初一之期已屆,知道英帝容許紅蓮教活動的聖旨即將下達
,要抽空對付聖姑了,周義遂給豫王寫了一封信,著湯卯兔前往豫州,邀請聖姑
來見面。

  周義本道聖姑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趕到的,沒科湯卯兔去後七天,便與聖
姑回來了,計算時間,聖姑當是接到邀請後,便立即日夜兼程,趕來見面的,遂
著人請她入內堂相見。

  「王爺,蒙你說服皇上,開放教禁,真是功德無量,如今天下蒼生有救了。
」見到周義後,聖姑便稱謝不迭,還走到堂前盈盈下拜道︰「容老身代那些無辜
黎民百姓,拜謝你的大思大德吧!」

  「不敢當!」周義搶步上前扶起,接著便看見與聖姑一起晉見的四個年青貌
美,身穿細衣的女郎亦在堂下隨同下拜,他便急叫道:「幾位仙姑請起!玄霜,
代我扶起幾位仙姑。」

  玄霜答應一聲趕步上前,只是那幾個女郎已經同時拜倒地上,聖姑亦沒有出
言阻止,唯有作勢摻扶,待她們行禮完畢後,才回到周義座位之後侍立。

  「小王只是略盡綿力,作主的還是父皇,何勞聖姑稱謝?」周義周到地扶著
聖姑回到客座,放手之前,卻略帶輕薄地暗暗捏了纖纖玉手一把說:「坐下再說
吧。」

  「如果沒有王爺美言,皇上又怎會網開一面。」聖姑俏臉一紅,情辭懇切地
說。

  這時那幾個女郎己經站了起來,走到周義身前,稽首施禮道:「貧道見過王
爺。」

  「她們都是本門的入室弟子,道術已經略有所成,助老身周遊天下,傳播教
義的……」聖姑一一介紹道。

  「諸位仙姑不要客氣,請坐吧!」周義點點頭,算是回禮,然後返回座位,
除了一個秋月以前見過,剩下的三個分別是以四季排行,名字也是什麼風什麼雪
,他也沒有記清楚了。

  「這位姑娘便是對王爺一片癡心的女奴衛士俞玄霜嗎?」介紹完畢後。聖姑
目注玄霜問道。

  「是的。」周義點頭道︰「玄霜,給聖姑見禮。」

  「不要多禮。」聖姑擺手道︰「姑娘能不能解下臉具?」

  「行呀!」周義點頭道。

  玄佑聞言,便動手脫下黃金臉具。也不向聖姑行禮了。

  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不住搖頭,最後竟然長歎一聲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周義奇道。

  「此女與王爺本有夙緣,理應白頭到老的,可惜前兩世作孽太多,皆報在今
生,今生吃苦不說,恐怕也難逃天劫。」聖姑歎氣道。

  「那怎麼辦?」周義愕然道。

  「除非她拜老身為師,立即開始修行,才有望逃過此劫的。」聖姑正色道。

  兩人說話時,玄霜也偷偷打量聖姑,暗道周義說的不錯,此女果然是天香國
色,麗質天生,年紀看來只是大自己一兩歲,卻自稱老身,還滿口鬼話,實屬可
笑。

  覆念宋元索派出的奸細,從瑤仙,冷翠,以至這個裝神弄鬼的聖姑,人人年
青貌美,而且狡猾多智,還不惜犧牲色相,以肉體作武器;要不是周義機靈,及
時察覺,大周雖強,恐怕亦會為他的詭計所愚,最終難進敗亡的由運。

  「玄霜,你願意拜聖姑為師嗎?」周義扭頭問道。

  「婢子……婢子只願跟隨王爺。」玄霜囁嚅道。

  「這也無礙的,以後我會長住寧州,宣揚教義,只要你常來聽道,依法修行
,也不是沒有希望逃過大難的。」聖姑點頭道。

  「玄霜,聖姑如此關愛,你可不能事負她的好意了。」周義情深款款似的說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答應道。

  「聖姑,你要長居寧州嗎?」周義改口問道。

  「寧州戾氣最重,本教的信眾卻是不多,要是不能及早化解。必生大變,而
且聖旨說王爺一力作保,還答應監管本教的活動,老身自然要隨侍左右了。」聖
姑答道。

  「父皇只是要本王確定紅蓮教除了傳播教義,還會盡力宣揚忠君愛國之道吧
。」周義解釋道。

  「這個自然了。」聖姑想也不想地說。

  「果能如此,本王又何需監管。」周義笑道,早知聖姑別有用心,更不是真
心效忠宋元索,一定不會拒絕的。

  「王爺放心吧,老身不會讓王爺為難的。」聖姑誠懇地說。

  玄霜暗暗佩服,周義三言兩語,便連消帶打,把這個本來為了顛覆大周而成
立的紅蓮教收為己用,真是高明。

  「對了,我給你帶來了兩封信。」周義從懷裡取出兩封信函道。

  「信?」聖姑納悶道:「是春花和秋菊給你的,由於她們忙於在晉州傳教,
所以沒有與我一起回來。」周義笑道。

  「王爺如此幫忙,老身真是感激不盡。」讀完信後,聖姑喜形於色道。

  「小事一件,何是掛齒。」周義笑道。知道這個裝神弄鬼的聖姑已經中計了
。這兩封信是春花秋菊依照周義的意思書寫的,經過許多慘無人道的摧殘後,兩
女業己完全屈服,更不敢在信裡弄鬼,聖姑一點戒心也沒有,哪有不中計之理?

  「王爺,老身還有一事相求。」聖姑正容道:「什麼事?」周義問道。

  「年前老身應寧王之邀,派了四個弟子前來傳教,初時還是相安無事的,後
來皇上下詔禁止傳教後,她們幾個便音訊全無,生死未卜,現在寧王已去,還望
王爺能夠代為尋訪。」聖姑坦然道。

  「她們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徵。」周義問道。

  「她們名叫……」聖姑道出名字後︰「也沒什麼特徵,但是有幾分姿色,老
身懷疑寧王是把她們關在百花樓裡。」「日前我己經封閉百花樓,遣散所有婢僕
侍女,她們要在其中,當會回去找你的。要是沒有,我再派人四出尋訪,看看是
不是流落他方吧!」周義答道。

  「她們沒有回來,我看是凶多吉少了。」聖姑歎氣道︰「不過王爺封閉了百
花樓,也是功德無量。」

  「我這個弟弟實在胡鬧,真是對不起了。」周義慚愧地說︰「我會派人找尋
她們的下落的。」

  「她們命中是注定有此一劫,如果在劫難逃,也無法怨天尤人的。」聖姑唏
噓道:「但願吉人天相吧。」周義同情地說。

  「王爺,如果你不反對,老身與這幾個弟子打算找到合適地方後,便開始在
寧州傳教了。」聖姑說。

  「我當然不反對,我已經著人給你安排了宿處,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的
。」周義點頭道:「有勞王爺費心了。」聖姑喜道。

  「不單是寧州,全國各地也行的,你大可派遣有道行的弟子,分頭傳教,我
可以派兵護送她們前去的。」周義繼續說。

  「這樣更好了,老身回去後,立即進行,找到合適人選後,再來請王爺幫忙
。」聖姑喜出望外道。

  聖姑與四個弟子離去後,周義也立即召來柳巳綏等親信商議。

  「你們安排好了沒有?」周義問道。

  「安排好了,由她們踏出門外開始,便有人日夜監視她們的行蹤,見過什麼
人,說過什麼話,逃不過我們的耳目的。」柳巳綏答道。

  「我也在她們居住的地方設置機關,方便竊聽查看,王爺可以隨時前去查看
的。」裴源接著說。

  「大家可要小心一點,要是給她們生出疑心,便前功盡廢了。」周義警告道


  「我們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她們不會發覺的。」余丑牛笑道。

  「你們還要安排多點自己人,最好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讓他們加入紅蓮
教,聽聽她如何胡說八道。」周義詭笑道。

  「我們已經著手安排了。」湯卯兔點頭道。

  「百花樓的事辦得怎樣。」周義繼續問道。

  「我們依你吩咐,下令遣散,果如所料,許多人無家可歸。現在有四個男僕
,五個丫頭,還有十八個女奴要求留下來,我們正在一一盤問,考驗他們的忠誠
。」柳已綏答道。

  「男的就算沒問題,也不能留在百花樓的。」周義冷哼道。

  「我們明白的。」柳巳綏笑道。

  「查到了那四個紅蓮妖女的下落沒有?」周義繼續問道。

  「查到了。」湯卯免答道︰「去年寧王把她們四個送給魯王,其中一個後來
給魯王虐殺,鬧得流言四起。」「原來那個女的是紅蓮教中人。」周義若有所悟
道。記起自己遠征色毒回來時,李漢也曾說過魯王虐殺妾侍一事。

  「寧王最愛把女奴送人,從現存的婢僕和女奴口中。我們問出近年他最少送
出了十七個女奴,五個送給京師大臣,包括四個紅蓮妖女在內,魯王收了七個,
還有五個是送給本州官員和將領的,名單在這裡。」湯卯兔送上一張名單道。

  雖然周義早知周禮以女色攏絡異己,卻沒有想到他與魯王周信如此接近,心
裡暗自警惕。待接過名單一看,發覺其中五個京官均與周禮過從甚密,幾個本州
官員和將領也該是他的親信,如今有了名字便可以一一剷除撤換,可說是意外的
收穫。

  「何坤,州軍的情況如何。」周義接著問道,何坤是晉州的大將,專責接收
寧州州兵的。

  「軍士和中層軍官的士氣很是低落,聽說是因為寧王剛愎自用,不納忠言,
五萬州兵之中,近萬是新近招募的,當是真補前些時伐宋的損失,統兵的幾個大
將對此戰諱莫如深,什麼也不肯說。但是他們幾個均曾收受寧王送來的女奴,也
是百花樓的常客。」何坤答道。

  「我會處置他們的。」周義冷笑一聲。繼續問道。「他們有沒有補充損失的
戰船?」「有的,全是來自甘露湖新造的戰船。」何坤點頭道︰「甘露湖的船塢
已經暫時停工,工匠分赴各地,名是建造書院,實則化整為零,在徐州和青州的
湖岸繼續建造新船。」

  「裴源,百花樓還能使用嗎?」周義目注裴源問道。

  「能的,那裡很不錯,佈置華麗,地方寬敞,我已經動手改建,希望月內完
工。」裴源答道。

  「還是使用原來的門戶嗎?」周義問道。

  「不,那裡已經封了。」裴源笑道。「改建後的百花樓有三進出入門戶,其
中一道專供王爺使用,直達王府的寢宮,出入甚是方便的。」

  「很好,那便由你全權辦理吧!」周義滿意地說。





第四章金龍密令

  過了幾天,聖姑又再登門拜謁,與她一起的還有十六個如花似玉的紅蓮使者
,其中十二個是預備分派青州和徐州各地傳教,拓展教務,剩下的四個則與她留
在寧州。

  聖姑毫不諱言,門下可以獨當一面的弟子不多,唯有暫時從青州和徐州開始
,遲些時再前往全國各地。

  周義暗裡計算,聖姑門下的二十四個紅蓮使者,春花秋菊已在自己手中,寧
王送予魯王的四個使者中,一個已死,還有三個身陷魯州,加上這十六個,只剩
下兩個,其中一個當是用做迷惑周智的冬梅,還有一個當是留在豫州主持教務,
只要控制了她們,紅蓮教也不是為患了。

  於是周義便著余丑牛幫忙聖姑打點一切,卻命湯卯兔率兵五百,名是護送那
十二個女郎分赴各地,實是去到徐州後,便盡數拿下,送入母狗訓練營,讓綺紅
開始那非人的調教。

  聖姑做夢也沒料到周義如此惡毒,喜孜孜地千恩萬謝,然後領著剩餘的四個
女郎離去,籌備在寧州傳教的事宜。

  忙了半月,寧州的事務已經大半在周義掌握之中,周禮留在寧州的兒個心腹
親信,亦先後得咎,或貶或逐,期間他也給英帝送上幾道密詔,奏一件,准一件
,大是愜意。

  當然周義也不是事事稱心的。

  一是周禮回京後,沒有受到重罰,只是明令責罵了幾句,便遣往魯州助魯王
周信練兵。

  原來魯王奏報外族黑山近日頗有不臣之心,據說還與極北的天狼族眉來眼去
,蠢蠢欲動。於是請求增兵十萬,以防不測。英帝毅然准奏,還著周禮助他練兵


  二是魏子雪密報,太子近日甚是安份,除了晨昏定省,上朝辦公,便大多躲
在宮裡閉門讀書,也甚少在行宮設宴,使英帝龍顏大悅,曾經當眾誇獎。

  瑤仙仍然常常上山進香,繼續透過小尼姑妙常在樹洞留下的密報,搜羅許多
不是為外人道的朝廷秘事,該沒有發覺已經受到嚴密的監視。

  只是那些密報偶然有一些難以理解的片言隻語,拱積至今已有兩則,分別是
「心已決」和「進行中」,叫人莫名其妙,卻又隱隱感覺暗藏重大陰謀。

  英帝獲悉後,好像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著魏子雪繼續監視,不要打草驚蛇。

  三是被捕的獸戲團中人,果如所料,矢口否認與行刺有關,更不是南方的細
作,眾人均報稱原籍豫州,為了厚酬才加入獸戲團,幫忙照拂團中野獸,其中有
幾個男的還能夠提出保人和家裡所在,經查證後,似乎說的都是實話。

  那些不能提出鄉里證明的,則報稱是孤兒,為團長冷翠的亡父收養,得傳馴
獸之術,遂以此為生,後來英帝接獲周義的密詔後,雖然從那幾個女的口中找到
暗藏的毒藥,她們卻諉稱山放行走江湖,為保貞操,不得不預備隨時以死殉節。

  雖然經過幾番審問,也曾用刑逼供,仍然無法證實獸戲團有越軌的行為,後
來太子與幾個朝中大員先後出來說情,結果英帝只是把他們逐出京師,遣返鄉里
接受監管。

  獸戲團一事也罷,最使周義不安的是太子和寧王兩人,一個看來別有圖謀,
一個卻使他生出放虎歸山的感覺。

  無奈人在遠方,遠水不能救近火,事已至此,周義也是束手無策,唯有靜觀
其變了。

  這一天,周義正在批閱公文時,忽報湯卯兔從徐州回來覆命,於是立即召見


  「可是一網打盡了?沒有走脫一個吧。」看見湯卯兔喜孜孜的樣子,周義便
知道事成了。

  「沒有,去到徐州後,一頓飯便全部倒下來,她們醒來時,已經光溜溜地置
身絕情谷的母狗訓練營裡了。」湯卯兔怪笑道。

  「廢了她們的武功沒有?」

  「沒有,可是人人吃了我的軟骨散,就是放她們逃跑,也跑不了多遠的。」

  「開始調教了嗎?」

  「開始了,綺紅估計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完事。」

  「兩三個月?不能快一點嗎?這段時間裡,要是她們音訊全無,恐怕聖姑會
生出疑心的。」

  「我看綺紅很有一手,兩三個月該是保守的估計吧!」

  「如何有一手?」

  「那些母狗入營後,她二話不說,便挑了兩頭看似刁潑的母狗,找了十來個
兄弟,當眾把她們輪姦了,駭得其他的母狗目瞪口呆,心驚肉跳一個一個的乖乖
報上名字。」

  「就是這樣嗎?」

  「我在那裡只是待了兩天便動身回來,沒能見到多少,那兩天,她隨便挑兩
頭母狗,然後下一個簡單的命令,只要稍有不從,便把她們當眾輪姦,我離開的
時候,已經有八頭母狗嘗過輪姦的滋味,她說奸遍她們後,便會換上新花樣,直
至人人貼貼服服為止。」

  「那可辛苦營裡的兄弟了」

  「我可不介意的,那十二頭母狗裡,原來有幾頭還是閨女哩!」

  「你幹了多少頭?」

  「我只是給一個開了苞。胡不同也幹了一個。」

  「沒有張辰龍和金寅虎的份兒嗎?」張辰龍和金寅虎是統領母狗訓練營守衛
的頭兒。

  「他們還怕沒有機會嗎?」

  「卯兔,你真是風流快活了。」也在這時,余丑牛推門而進道。

  「丑牛,今天開壇了嗎?順利嗎?」周義問道。

  「順利極了,聖姑的號召力果然不凡,分壇座無虛設,她先是表演法術,瞧
得眾人嘖嘖稱奇,歎為觀止後,才開始傳教,反應很好哩!」

  「聽她傳道的有多少是自己人?」

  「最少有一半。」

  「我們有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供調動?她是打算一口氣辦十來個這樣的布道會
的。」

  「假扮信眾的全是軍中兄弟,人手不成問題,如果不是要留下座位給那些愚
夫愚婦,全部是自己人也行的。」

  「有人立即入教嗎?」

  「有呀,不過不多,有六七個是自己人。」

  「她沒有生疑吧?」

  「應該沒有,看來還很滿意哩!」

  「玄霜沒有去嗎?」

  「有的,不過會後聖姑找了她去說話。」

  「你們沒有留下等她回來嗎?」

  「巳綏留下來了。」

  三人繼續說了一陣子話,然後玄霜回來了。

  玄霜破天荒地沒有穿上女奴衛士的衣服,而是穿上羅裙,臉上還掛著面紗,
像個靦腆的大家閨秀。如此打扮是周義吩咐的,為的是知道聖姑的傳道集會許多
人,也不想驚世駭俗,喧賓奪主。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穿上這樣的衣服,而且此時南方已際炎夏,玄霜感覺
不大舒服,也有點燥熱的感覺。

  抵達寧州援,由於周義實在太忙,兩人雖然同床共忱,但是練功的次數大減
,縱是合藉雙修,也是匆匆了事,好像沒有以前的激情和狂暴,這使玄霜忐忑不
安,憂疑難解。

  玄霜擔心的是周義對自己開始生厭,那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練成奇功,以報
大仇了。

  撫心自問,練功固然重要,但是無可否認,自己也越來越享受肉慾的樂趣,
近日雖然沒有再受淫念的折磨,偶爾卻會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玄霜亦明白周義實在忙得厲害,看他累得筋疲力竭,而其他人幫不上忙
時,便會懷疑自己只是徒增勞用,所以欣然受命,與聖姑混在一起,希望能給他
分憂。

  「她與你說些什麼?」看見玄霜回來,周義笑問道。

  「她說……」玄霜低頭道︰「如果婢子想與你長相廝守,便要依她話,早日
修行,化解前世冤孽。」

  「還是勸你入教嗎?」

  「她倒沒說。」

  「那麼你怎樣回答。」

  「婢子說要你答應才成……她可有告訴你怎樣修行嗎?」

  「沒有,只是說我聽她的話便是。」「可有談到我嗎?」

  「有的,還是什麼流年不利,劫難重重,要是沒有神力扶持,縱是吉人天相
,有驚無險,亦會元氣大傷,恐有後患等等。」

  「又是這一套。」周義哂道︰「還有嗎?」

  「說到這裡,她的一個弟子進來和她說了兩句話,她便匆匆收場,讓婢子回
來了。」玄霜說。

  「說了什麼話?」周義問道。

  「婢子只是隱約聽到什麼來了。」玄霜答道︰「後來在門外卻聽到她說,帶
他回家。」

  「什麼來了?」周義皺眉道。

  「我己經告訴了柳巳綏,他答應派人追查的。」玄霜說。

  「我看是南方的細作。」就在這時,柳巳綏興沖沖地進來說︰「她的弟子此
刻正在江邊的隱蔽之處等候,聖姑已經返回家裡。」

  「玄霜,立即換衣服,我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

  周義說去看看,也真的只是看。

  原來聖姑的住處是柳巳綏安排的,裴源早己在屋頂的幾處地方做了手腳,外
邊看是屋頂,實際上是幾個新建的小閣樓,藏身樓中,於是便可以透過預設的孔
洞窺見其中︰無論白天照夜,也能從上邊窺探屋裡情形,更不會給屋裡人發覺,
可是出入門戶也在屋上,要不是輕功高手,難能上去。

  周義和玄霜武功高強,這當然難不倒他們,登上屋頂後,周義便領著玄霜鑽
進其中一個閣樓裡。

  閣樓的地方很小,當中是一個兩尺見方的平台,兩人並排俯伏上面,周義揭
開一塊木板,從孔洞往下望去,使看見聖姑呆呆地獨坐堂前,不知在想什麼。

  太陽下山了,聖姑幽幽歎了一口氣,起身點起堂下的紅燭,才回到座上,手
托香腮,若有所思。

  閃爍的燭光下,聖姑石像似的靠坐座上,動也不動,周義居高臨下,定睛細
看,發覺她的秀髮如雲,眉目如畫,口鼻五官,無一處不美,要不是身穿緇衣,
便是一幅活脫脫的工筆仕女圖,心中一動,蒲扇似的大手忍不住往身畔的玄霜按
下去。

  玄霜身子一震,為的是周義的怪手己經從裙下探了進去,按在光裸的臀球上
輕搓慢揉,可真害怕他又會像偷窺楊酉姬自淫時那樣解開勒在股間的扣帶,使自
己出乖露醜。

  也在這時,遠處傳來幾聲雞鳴犬吠的聲音,玄霜認得是柳巳綏發出的暗號,
趕忙輕推周義示意。

  周義也聽到了,抬頭從預留的缽隙往屋外望去,便看到兩條人影慢慢走近,
當先的是聖姑的一個弟子,後邊卻是一個蒙臉的黑衣人,他便知道是南方的細作
到了。

  沒多久,黑衣人便在聖姑弟子的引領下,來到聖姑身前了。

  「來者何人?」聖姑正襟危坐,沉聲問道。

  「不認得我嗎?」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蒙臉黑巾,露出了一張滿佈須渣子
的醜臉,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

  「是你!」聖姑失聲叫道︰「瞿豪,你來幹麼?」

  「丹薇接旨,閒人退下。」瞿豪從懷裡取出一面金牌,高舉在聖姑眼前說。
聖姑粉臉煞白,咬一咬牙,竟然五體投地地拜倒階前。玄霜 眼利,看見金牌上
邊鑄上「如朕親臨」四個字,頓悟這是宋元索的信物。

  「朕問你,現在英帝已經開放教禁,你還要多久才能把紅蓮教發揚光大?」
待領路的弟子退下後,瞿豪森然道。「妾身己經在寧州開始傳教,也派遣了弟子
前赴徐州青州和晉州。

  如無意外,一兩年內,該能有所作為的。」聖姑忍氣吞聲道。「究竟是一年
還是兩年?」「兩年吧……」 「不行,兩年太久了,最遲明年重九之後,只待
朕一聲令下,你要隨時在豫州、寧州、青州和徐州隨時發起 民變,而豫州和寧
州的亂民可不能少於五十萬人。」「明年重九?」「不錯,要是砸了,紅蓮谷的
一干人等,便要貶為賤奴!」「主上答應給我三年時間的。」「這可怪不得朕的
,要不是你不能制止周禮渡江,朕也不知道周軍如此不堪一擊的。」

  「但是……」

  「朕只是要你準備,也不一定那時動手的,如果你能辦成一件事,也許可以
多一點時間的。」

  「什麼事?」

  「倘若你能使周義一年之內造反,朕也不急著動手的。」

  「要他造反?!」

  「此事其實不難,朕看他也有凱覷帝位之意,問題是先奪太子之位,再圖後
計,還是硬搶帝位,只要能讓他相信英帝命不久矣,他縱然不立即造反,也不會
坐以待斃的。」

  「我明白了。」屋上的周義聽得心中一凜,暗料宋元索料得不錯,要是父皇
駕崩,太子即位,自己就是能夠忍辱負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結果多半會行
險一搏,讓他坐收漁人之利了。然而父皇春秋正盛,身體也很好,自己怎會相信
這樣的鬼話?念到這裡驀地心裡劇震,頓悟冷翠為什麼要動手行刺了。

  「你可知道紅蓮谷今年的收成不大好?上繳以後,恐怕還有很多人會餓死的
。」瞿豪繼續說。

  「那怎麼辦?」聖姑急叫道。

  「如果你能夠取得周義三樣東西,盡快送交國師,朕便給他們留下充足的口
糧,保證沒有人會餓死。」

  「什麼東西?」

  「他的頭髮,體毛和精液!」

  「什麼?!」

  「哈哈,這點點東西便能換回許多人性命,何樂而不為呀!」

  「我如何拿得到這些東西?!」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只看你有沒有用心吧?不過你可以慢慢考慮清楚的
,紅蓮谷的存糧,怎樣也可以支撐五六個月的。」

  「我設法便是。」

  「周義好色嗎?」

  「好像不大好色,前些時我送了一個美貌的女弟子給他,本欲在他的身邊安
插一個自己人的,可是此次回來,他也沒有帶著她同行,看來是失敗了。」

  「那有貓兒不吃腥的?聽說京城雙美的俞玄霜自願獻身為奴,該是貪新忘舊
吧!」

  「也許吧?但是我也問過玄霜,好像至今還沒有與他同床。」

  「她長得漂亮嗎?」

  「漂亮。」

  「難道這個周義是個天閹?」瞿豪哂笑一聲,繼續問道︰「聽說周義上任後
,撤換了一些周禮的心腹將領和官員。你盡快打探清楚,看看他們的佈署防務有
沒有變動,然援立即回報。」

  「是。」

  周義聽得暗暗歡喜。看來宋元索沒有多少細作匿藏此地,情報來源全是依靠
聖姑。此番話只要控制了她,便不會洩露軍情了。

  「還有,獸戲團在周京失風,差點便一網成摘,幸好他們矢口不招,英帝還
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只趁著令遣返豫州接受管,不日便會抵達。你使周信設
法放人,然後著他們回去大鐘山候命。」

  「冷翠也失手被擒嗎?」

  「她沒有,可是至今還是不知所蹤,主上已經著人查訪,如果有她的消息,
便要立即報告,或是著她回去安城,見她的老頭子。」

  「冷雙英在安城嗎?」

  「不錯,最近蟠龍餘孽又再蠢蠢欲動,主上命冷老人坐鎮安城,負責追捕。


  「是。」

  周義暗念冷雙應該如瞿豪一樣,是宋元索的親信;冷翠是他的女兒,給宋元
索辦事也是理所當然。以前聞說百獸門死剩冷翠一個,看來傳言有誤了。

  接著想到嬌美的玉樹太子和他的四個美婢,可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不甘雌伏
,要是為冷雙英捕殺,恐怕將來不能做自己的內應了。

  「很好,現在只剩下最後一件事了。」

  「說!」

  「朕問你,北上以後,你碰過別的男人嗎?」

  「沒有!」

  「可要瞿豪給你樂一趟嗎?」

  「不要!」

  「你既然不要,那便脫衣服吧!」

  「你說什麼?」聖姑從地上跳起來叫。

  「我要你脫衣服!」瞿豪獰笑道。

  「我是主上的女人,你不能碰我的!」聖姑急叫道。

  「忘記了我手裡拿著的金龍令嗎?」瞿豪高舉金牌道。

  「金龍令只是用作傳旨的,豈容你胡來!」聖姑色厲內荏道。「金龍令出,
如聯親臨!」瞿豪冷笑道︰「丹薇,你是要抗旨嗎?」

  「我……我要驗旨!」聖姑顫聲道。

  「驗旨嗎?」瞿豪大笑道︰「這也應該的。不過驗旨之後,你如果還是放刁
,可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呀!」

  「拿來!」聖姑慎叫一聲,伸出玉手道。

  「拿去吧!」瞿豪把金牌放入聖姑手裡後,便大刺刺地坐下。聖姑仔細的檢
視了幾遍後,便以雙掌夾著金牌,左右一扭,從夾層裡取出一塊黃綾,展開查看


  周義也看見了,黃綾寫著︰「一、重九,二、造反,三、口糧,四、敵情、
五、如聯親臨」幾個字,還蓋上了寶印,應該是真的。

  「這……心泛是什麼意思?」聖姑指著「如膚親臨」幾個字問道。

  「你不懂嗎?」瞿豪大笑道︰「其實你看見主上要我傳旨,便該知道他的意
思了。」

  「我……我做錯了什磨?」聖姑如墜冰窟,顫聲問道。

  「謊報敵情,不是大錯嗎?」瞿豪哼道。

  「我如何謊報敵情?」聖姑叫道。

  「你報稱周禮曉勇善戰,兵精將勇,豈料他一觸即潰,是主上以為他使詐,
以致錯失良機,沒有乘勝追擊,要不然早已奪下寧州了,這不是謊報敵情是什麼
?」瞿豪冷笑道。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以為如此的!」聖姑硬撐道。

  「如果主上不是對此存疑,我此行便不是傳旨,而是拿人了。」瞿豪悻聲道
︰「就算不是謊報,誤報也是難辭其咎的。」瞿豪寒聲道。

  「你……你要怎樣?」聖姑臉如紙白道。

  「驗旨完畢了嗎?」瞿豪森然道。

  「驗完了。」聖姑粉臉低垂道。

  「還不繳令?!」瞿豪喝道。

  聖姑咬一咬牙,收起黃綾後,把金牌回復原狀,然後雙手奉上。

  「可要我給你煞癢嗎?」瞿豪伸手接過,吃吃笑道。

  「不要,我不要!」聖姑倔強地說。

  「丹薇聽令!」瞿豪高舉金牌,喝道︰「把衣服脫下,要脫乾乾淨淨,一件
不留!」

  聖姑知道改變不了受辱的命運,討饒也是沒有用,咬一咬牙,便動手寬衣解
帶。

  「脫,快點脫!」瞿豪汕笑道︰「桃紅色的抹胸,粉紅色的尿布,想不到你
這個出家人外穿緇衣,裡邊卻是如此香艷。」

  聖姑沒有理會,木然地解下抹胸,再把僅餘的騎馬的汗巾扯下來,一絲不掛
地站在階前。

  此景使周義不禁眼前一亮,暗道此女不僅臉孔長得漂亮,這具胴體亦是世間
罕見,胸前的奶子,尖拔挺秀,大小適中,纖搜不堪一握,漲卜卜的玉股又圓又
大,加上那雙修長的美腿,更見曲線玲瓏,而且肌膚勝雪,光滑如絲,一點瑕疵
也沒有,能吝嗇那三樣東西?可說是少見的尤物,縱非完璧。倘若自動獻身
,自己焉「過來,坐在我的膝蓋上。」瞿豪目露淫光道。「瞿豪,你究竟想怎樣
?」聖姑嘶叫道。「金龍令在我手,我想怎樣便怎樣!」瞿豪詭笑道:「你一定
以為我要奸你了,是不是?行呀,求我吧,求我給讓你樂個痛快呀!」

  「要我求你?別做夢了!要奸便奸,我便當是給鬼壓了!」聖姑激動地說,
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嶺上雙梅瞧得人眼花繚亂。

  「我家裡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在你這個破爛貨身上費力?」瞿豪老羞成
怒道。

  「那麼你……」此話大出聖姑意料之外,呆了一呆,也不知邊他的心的心裡
打什麼主意。

  「還不過來?」瞿豪大喝道。

  聖姑知道不過去不行,唯有緊咬著朱唇,走到瞿豪身前。

  「當年我只是摸了你的臭屁屁一把,便差點要了我的命。」瞿豪一手把聖姑
拉入懷裡,獰笑道︰「今天老子可要摸個痛快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會的!」聖姑沒有掙扎閃躲,木頭人似的動也不動
,喃喃自語道。

  「如果沒有國師的神通妙術,憑你那幾手三腳貓功夫,便能傷得了我嗎?」
瞿豪冷哼一聲,探手便往聖姑胸前抓下去。

  「喔!」聖姑痛哼一聲,淒涼的珠淚終於泊泊而下。

  「痛嗎?看你多麼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最後問你一趟,可要老子給
你煞癢?」瞿豪又狠狠地擰了一把說。

  「不要……我不要……,」聖姑歇斯底里地叫。

  「小賤人,你是自討苦吃了……」瞿豪抖手一揮,聖姑便騰雲駕霧似的往外
飛去,屁股在下,「啪嗒」一聲,掉在堂中一張方桌上面

  周義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壯漢能夠舉重若輕,武功看來很是高明,難怪有
膽子隻身渡江了。

  「坐在那裡別動!」看見聖姑要從桌上下地,瞿豪怒喝道︰「你要抗旨嗎?


  「你究竟想怎樣?」,聖姑沒有再動,氣憤地叫。

  「我要給國師採集淫泉。」瞿一呂撲陌了起來,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走到
聖姑身畔說。

  「就是這樣嗎?」聖姑吐了一口氣,伸出玉掌道︰「拿來,我自己動手。」
「這太便宜你了,乖乖的給我躺在桌上,」你……「聖姑冷了一截,暗叫糟糕。
老子會侍候你的」瞿豪獰笑道。「躺下去,高舉雙腿,自己捉著足踝,先讓我看
清楚你的騷穴!」瞿豪把布包放在桌上。按若聖姑的香肩,殘忍地說。

  「不……」聖姑勉力抗拒肩頭傳來的大力,玉手掩著腹下,悲憤地叫︰「你
……你是公報私仇!」

  「對呀。老子就是要公報私仇!」瞿豪大笑道。

  「瞿豪。你我究竟是一殿之臣。我還是主上的女人。這樣難為我對你有什麼
好處?」聖姑強忍辛酸,央求似的說。

  「別臭美了,亡國奴也配和我當一殿之臣嗎?」瞿豪哂笑道:「主上的女人
多的是,你算是什麼?要是此事出了差錯,嘿嘿……你和紅蓮谷的女人還要淪為
女奴哩!」

  「如果我辦成了……」聖姑咬牙切齒道。

  「辦成了再說吧!」瞿豪哈哈大笑道:「快點躺下去,否則便以抗旨論罪!


  聖姑知道再說也是沒有用。咬一咬牙,便仰臥桌上,還在掛蔽的搖布下,含
淚捉若纖巧的足踝,讓神秘的牝戶完全暴露在燈光之下。

  「除了主上…對了,還有國師,便沒有其他的男人碰過你了,是不是?」瞿
豪撫玩著聖姑的大腿根處說。

  聖姑別開俏臉,緊咬著朱唇,絕望地閉上眼睛,只願這個噩夢能夠盡快過去


  然而屋上的周義卻是瞧得目不轉睛,口角流涎。他不上已經解開了玄霜股間
的扣帶,探進三角金片裡把玩,暗暗比較。

  聖姑的桃丘芳草菲菲,均勻地長滿了烏黑柔嫩的茸毛,不像玄霜刮得光禿禿
的滑不溜手,使人愛不釋手,可是玄霜的玉阜只足微微賁起,不像聖姑那麼隆起
像個剛出籠的肉飽子,拿在手裡。定然更是過癮。

  「國師說你的淫泉爆發時,端地是人間奇景,讓我看看裡邊有什麼古怪吧!
」瞿豪雙手扶著腿根,慢慢左右張開道。

  周義雖然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淫泉,卻也不以為異,以為就是淫水,或許是淫
水特多的原故;再看瞿豪的頭臉愈決愈近,終於擋住了難得一見的美景,忍不住
暗罵一聲,卻把指頭捅進玄霜的肉洞裡。

  「不要看……嗚嗚……」聖姑泣叫道。

  「這是陰蒂……咦……把手拿開!」攫豪罵道。原來聖姑伸手掩住了肉洞。

  「求你……嗚嗚……讓我自己弄出來吧!」聖姑哀求道。

  「現在才求我嗎?太遲了,你再不縮手,我可要把你縛起來!」瞿豪嘿嘿冷
笑道。

  聖姑無可奈何,唯有含淚鬆開玉手,心裡的悲痛可不是筆墨所能形作容的。

  「……是了,原來你的淫核特別大……」瞿豪若有所悟道。 「喔……呀…
…不……!」聖姑忽地大聲呻吟起來。

  周義不難想像瞿豪的指頭正在撥弄著那顆特大的顆粒,可惜什麼也看不見,
不禁牙癢癢的把指頭往玄霜的身體深處鑽進去,卻發覺裡邊已經濕得可以,也好
像沒有以前那麼緊湊。 「是不是很過癮呀?」瞿豪怪笑道。 「啊……不是……
不是這樣的……我要竹筒……」聖姑呻吟著叫。 「是這個嗎?」瞿豪放開了手
,打開桌上的布包,取出一管尺許長,逕約寸許,一頭塞著木塞,一頭密封的空
心老竹說。 「是……是的。」聖姑喘著氣說。

  「淫泉還沒有出來,可用不著這個的。」瞿豪大笑道。

  「不……你……你給我……」聖姑伸手道。

  「這管竹子有什磨用」瞿豪放下竹筒,換了一根又粗又長,滿佈疙瘩的偽具
。在聖姑眼前展示道︰「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

  「不……不要!『,聖姑恐怖地大叫。

  」你不要我的大雞巴,便只能用這根東西了。瞿豪一手扶著高舉的粉腿一手
卻把偽具磨弄著有點兒濕的肉洞說。 「嗚嗚,你……你會弄壞我的,」聖姑泣
道。

  「像你這樣的賤貨,弄壞了也是活該的。」瞿豪獰笑道,手中一緊,使朝著
肉縫硬闖。「哎喲……嗚嗚……痛……不要……」聖姑厲叫一聲,使勁地推拒著
瞿豪手裡的偽具。可是她哪裡擋架得了,巨人似的偽具還是無情地深入不毛。「
看,不是進去了嗎?」偽具進去了差不多一半時,瞿豪發覺不能再進,該是去到
盡頭了,才住手道。

  「嗚嗚……你這個禽獸,我要稟報主上……嗚嗚……他一定會殺了你的!」
聖姑緊握足踝,努力張開粉腿,藉以舒緩下體那種爆裂的感覺,泣不成聲道。

  「說吧,可是記得也要告訴他,是你自己不要老子給你煞癢的!」瞿豪冷哼
一聲,把偽具抽出了一點點,接著便再發力往裡邊捅進去。

  「哎喲……」聖姑殺豬的慘叫一聲,淚下如雨。

  「別裝蒜了,你是喜歡的,是不是?」瞿豪桀桀怪笑,手上扶穩聖姑的腿根
,偽具卻是無情地抽插起來。

  那根恐怖的偽具實在是大了一點,好像小鞋穿大腳,強行硬闖時,掙得兩片
肉唇老大張開,彷彿快要撕裂似的,抽出來時,還翻出了裡邊那些紅彤彤的嫩肉
,瞧得人雙眼發直,目瞪口呆;但這卻把聖姑痛得雙眼反白,汗下如雨,叫苦的
聲音更是驚天動地,聲震屋瓦。

  瞿豪可不管聖姑的死活,手裡的偽具還是使勁地進進出出,而且進急退銳。
忽然一刺到底,狠撞洞穴深處,忽然不前,似進還退︰有時九淺一深,有時卻是
一記接一記,使人無從捉摸。

  雖然可望而不可及,周義還是有說不出的興奮,手上衝動地對玄霜上下其手
,大肆手足之慾。

  抽插了數十下俊,聖姑的哭叫聲音大減,代之而起的則是渾濁而急促的喘息
,還不時失控地大呼小叫,看來已經習慣了。

  瞿豪不知是有心戲弄,還是弄得意興闌珊,這時手上卻是懶洋洋地有一下沒
一下地抽插,惱得聖姑咬碎銀牙,終於忍不住奪下偽具,自行抽插起來。

  沒多久,聖姑突然嬌吟大作,接著長號一聲。便軟在桌上急喘道︰「拿來…
…拿來……」

  「尿了嗎?」扭豪哈哈一笑,拉開聖姑的玉手,探手便把仍然留在牝戶裡的
偽具拔下。

  真是奇景!,

  拔出偽具後,一股奶白色的液體便從張開的肉腔裡急射而出。好像火山爆發
似的,噴出來的液體竟然有尺許高,差點便噴上限豪的頭臉,幸好他的反應夠快
,能夠及時避開。

  「拿……拿竹筒!」聖姑著急地按著肉洞說。

  「我還沒有看清楚……」扭豪興奮地拉開她的玉手,肉洞裡又接連噴出了兩
股流泉,只是一股比一股小,掉下來時,落在慢慢緊閉的肉唇裡,形成了一個叫
人目眩神迷的淫潭,他忍不住讚歎道︰「果然是奇景!」

  周義也是大有同感,發覺玄霜的肉洞己是水汪汪的,真想用指頭弄出來,看
看可堪比擬。。

  「你……你不給我竹筒,如何……收集人家的……」聖姑帶著哭音地喘息道


  「你可以再幹一次的,我知道你一定還沒有樂夠!」瞿豪詭笑道。

  「不……嗚嗚……我不幹!」聖姑泣叫道。

  「不幹嗎?好呀,我也沒空和你磨姑了,再見!」瞿豪冷笑一聲,動手收拾
道。

  「拿來!」聖姑知道要是國師拿不到淫泉,一定不會罷休的,只能強忍淒苦
,悲哭叫道。

  「這才是嘛!手腳俐落一點,我還要趕回去的。」瞿豪把偽具塞入聖姑手裡
說。

  「竹筒,我要竹筒!」聖姑丟下手裡的偽具叫。

  「這根小竹管有用嗎?」瞿豪撿起掉在一旁的空心老竹笑道。

  「你別管!」聖姑怒罵一聲,搶在手裡,拔下木塞後也顧不得在旁虎視耽耽
的瞿豪,便把竹筒捅進水汪汪的肉洞裡。

  那管老竹打磨得光光滑滑,身上幾個竹節也剷平了,聖姑毫不費勁地便通了
一半進去,然俊小心翼翼地抽插起來。

  「讓我幫你一把吧!」瞿豪怪笑一聲,走到聖姑身畔,一手撫胸,一手把玩
著胖嘟嘟的粉臀,上下其手,催動她的慾火。

  聖姑抿唇不語,任由這個惡漢大肆手足之慾,腦海中努力幻想雲雨之樂,只
望能夠盡快完事。

  屋上的周義驀地心念一動,趕忙從玄霜股間抽出濕漉漉的指頭,胡亂在裙子
上揩抹了幾下,便用手勢示意。

  給周義逗得失魂落魄的玄霜初時不明所以,待周義重複使了兩遍,還在她的
耳畔悄悄地說了兩句話俊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含羞點頭,從他的手裡接過火摺
子,然俊戀戀不捨地退了出去。

  出到外邊,清涼的夜風使玄霜頭腦一清,探手在還沒有扣上的三角金片裡狠
狠地掏挖了幾下,才亮出火摺子,她朝著屋下發山暗號,示意埋伏在暗處的柳巳
綏等不要動手,讓瞿豪安然回去。

  待了一會,屋下也傳來柳巳綏等表示明白的暗號後,玄霜才扣回股間鬆脫的
扣帶,回到周義身旁覆命,看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屋下,遂也低頭繼續窺看。看
見瞿豪仍然是肆無忌憚地狎玩著聖姑的裸體,有一手尺寸旨頭還圍著嬌小的菊花
洞團團打轉,聖姑卻是臉紅若赤,氣息啾啾,玄霜也想起周義那些刁鑽的指頭,
開始有點後悔不該扣上扣帶的。 這時聖姑手中的老竹忽地愈動愈急,她口裡也
依哦哼叫,隨即發出一陣使人不知是羨是妒的尖叫,然後脫力似的止住所有動作
,喘個不停。

  「又來了,是不是?」瞿豪笑喀嘻地說。

  聖姑沒有理會,玉手扶著留在肉洞裡的老竹,努力合緊粉腿,大口大口地喘
著氣。

  「淫泉注進竹管裡沒有?快點還我,我要在天亮之前回覆命的。」瞿豪不耐
煩地說。聖姑悲哀地厲叫一聲,隨後掙扎著坐了起來,一手支在身俊,一手慢慢
把老竹抽出來。

  老竹離體俊,還有一些殘存的淫液從肉洞裡尿尿似的噴出來,瞧得瞿豪豹目
放光,怪笑不止。

  「滾吧!」聖姑用木塞塞住盛滿了淫液的竹管後,羞很交加罵道。「今天能
夠看到你的淫泉,我也是不虛此行了。」瞿豪收起竹管,哈哈大笑道︰「這根大
傢伙便送你吧,算是我和你再見的見面禮。」

  「快滾,快點給我滾!」聖姑流著淚說。

  「小賤人,記著了,要是以後老子再問你要不要煞癢時,可不要犯賤了!」
瞿豪獰笑道。

  儘管沒有被污,可是受辱之深,卻也與此無異,目送瞿豪出門後,聖姑不禁
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第五章訓練母狗

  「王爺,宋元索要聖姑丹薇盜取你的毛髮、精液,該是用來施展邪術的,你
要小心才是。」回到王府後,玄霜第一句話便說。

  「我知道。」周義沉吟道︰「不知是什麼邪術?」

  「邪術便是邪術,一定是對你不利的。」玄霜憂形於色道。

  「這個自然了,他們怎會安著好心。」周義點頭道。

  「那怎麼辦?」玄霜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她出什麼招數吧。」周義笑道。

  「聖姑好像蠻有信心的,她會不會……」玄霜囁懦道。

  「會不會什麼磨?」周義追問道。

  「會不會……自動獻身?」玄霜粉臉一紅,羞著說。

  「你說會不會?」周義反問道。

  「我看……我看除了自動獻身,否則她怎能拿到這些東西?」玄霜靦腆道。

  「如果她如此苦心,我可不能讓她空手而回的。」周義笑道。宋元索以紅蓮
谷中人的性命要脅,看來這些人一定十分重要,不知道與她有什麼關係?「但是
她會害你的!」玄霜著急道。「你可想看清楚她的淫泉嗎?」周義詭笑道。「我
……」玄霜臉泛紅霞,好奇似的問道︰「那是尿嗎?」「當然不是。」周義大笑
道︰「我看那些全是淫水。」「可是……可是她和人家的好像不一樣的。」玄霜
含羞道。「待會讓我看清楚吧。」周義淫笑道。「你……你要看嗎?」玄霜心如
鹿撞道。「我能不看嗎?」周義怪笑道。「我去沐浴更衣。」玄霜羞叫一聲,轉
身便走。

  儘管心猿意馬,周義可沒有追進去,為的是他還要好好地想一想剛才的所見
所聞,以便及早定出對策。

  只要能制止聖姑發動民變,紅蓮教是不足為患的;待綺紅完成調教那些落網
的紅蓮使者後,還可以慢慢修補民心。何況現今距離宋元索預計發動的重九尚遠
,對此周義是不放在心上的。

  至於聖姑會不會自動獻身,也不重要,因為她己是籠中鳥網中魚,跑也跑不
掉的。

  最使周義傷腦筋的是宋元索要聖姑唆擺自己造反一事。

  宋元索的用心不言而喻。要是大周發生內亂,他便可以乘機入侵,或是坐收
漁翁之利。

  別說周義不想讓宋元索當此得利漁人,就是事非得已,被逼動手,也是險阻
重重,恐怕沒有好結果。

  頭痛之處就在「事非得己」四個字。

  如果父皇駕崩,朝廷那些老頑固自然七擁立太子。待他登基後,豈會任由自
己手握兵權?自己亦會如宋元索所料,不會坐以待斃的。

  反覆思量,周義知道自己是別無選擇,於是寅夜給魏子雪寫信做出指示,同
時寫下密摺,立即送返京師。

  過了兩天,聖姑還是沒有動靜。據報她除了派出一個弟子前往豫州,著潛伏
周信身旁的冬梅設法營救獸戲團外,便是白天繼續傳教,晚上獨坐發呆,不知想
些什麼。

  然後有一天,玄霜聽罷聖姑傳道回來,如常回到周義身旁侍候,也讓周義查
詢當日發生的事情。

  「今天她和你說了什麼?」周義問道。

  「她說……」玄霜粉臉一紅,欲言又止道,可沒有奇怪周義知道聖姑把自己
留下來單獨說話,因為參與傳道會的信眾,大多是暗探探喬妝,她的一舉一動,
完全逃不過周義的耳目。

  「說呀,這裡全是自己人,什麼說不得的。」周義不耐煩迸。

  「她說王爺近日會有大劫,問婢子願不願意給你化解?」玄霜答道。

  「什麼劫數?你能給我化解嗎?」周義笑道。

  「她沒說什麼劫數,只是說如果……如果我願意做出犧牲,便能助你渡過此
劫。」玄霜囁嚅道。

  「犧牲什麼?」周義問道。

  「她說如果我……我和你睡一趟,把……把落紅巾給她做法,便能化解此劫
了。」玄霜粉臉低垂道。

  「只是落紅巾嗎?」周義不解道。

  「要在事後……」玄霜靦腆道。

  「閨女才有落紅的,你還是閨女嗎?」旁聽的湯卯兔失笑道。

  「這與你無關!」玄霜惱道。

  「還有什麼?」周義點頭道,暗念如果是在事後,巾上一定會留下穢潰的。

  「她還給了我這個瓶子,只要侍候你上床時;打開塞子,便能……便能成事
了。」玄霜取出一個小瓶子道。

  「卯兔,看看那是什麼。」周義道。

  湯卯兔接過瓶子,也沒有拔出塞子,在耳畔搖了幾下,再在瓶口噢索了一會
。說︰「是一種名叫銷魂香的尋常春藥,見風便化作輕煙,男女合用,可是香氣
濃郁,容易辨認,藥性平平,用來助興還可以,卻不能迷神於無形。」

  「她倒想得便宜。」周義大笑道︰「好吧,待會便用來助興,過兩天你才回
來告訴她,我把落紅巾留下來做紀念,看她還有什麼招數?」

  「為什麼要過兩天?」玄霜紅著臉說。

  「要是我晚上給你開苞,明天你還能下床嗎?」周義大笑道。

  「如果……如果她還要我……」玄霜羞不可仰道。

  「要你多千幾次嗎?」周義笑道︰「你可以說我不愛女色,或是隨便找些理
由推宥,看她有多著急。」

  「我……我可以生病,也可以撒賴的。」玄霜點頭道。

  聖姑看來很是著急,知道玄霜抱恙後,便立即親來視疾。

  「妹妹,你生了什麼病?」看見玄霜懶洋洋地靠在床上,卻不像生病的樣子
,聖姑訝然道。

  「人家給你害死了。」玄霜羞叫道。

  「我害你什麼?」聖姑不明所以道。

  「你給我那個瓶子不知盛著什磨,弄得王爺發狂似的可痛死人家了。」玄霜
紅著臉說。

  「你是不是已經和他……」聖姑喜道。

  「是,可是流了許多血,現在還是痛得很,也不能下床。」玄霜裝模作樣道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會痛的,當年我……」聖姑唏噓道。

  「你也有男人嗎?」玄霜怔道,暗念她的男人一定延宋元索。

  「我沒有!」聖姑苦笑道︰「別說我了,把落紅巾給找吧,我還要回去給王
爺做法的。」

  「王爺藏起來了,他說……要留為紀念。」玄霜靦腆道。

  「不能拿回來嗎?」聖姑著急道。

  「不能,他……他不知藏到那裡了。」玄霜搖頭道。

  「沒有那些東西,我也不能做法助他避過此劫的。」聖姑歎氣道。

  「那怎麼辦?」玄霜惶恐地說。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你把他的頭髮,體毛,和……和他……他尿出來的東
西給我,或許還可以的。」聖姑正色道。

  「頭髮體毛也罷,但是……其他的可辦不到……」玄霜含羞道。「為什麼?
」聖姑奇道。

  「我……我不能告訴你!」玄霜害羞地拉起錦被,蓋著頭臉說。

  「我們姊妹有什磨不能說的?可是怕痛嗎?,痛過一次,以後便沒有那麼痛
了,還會苦盡甘來的。」聖姑哄孩子似的說。

  「我知道……」玄霜躲在被子裡說。

  「那麼你為什麼辦不到?」聖姑莫名其妙道。

  「他喜歡人家……」玄霜囁嚅地說。

  「喜歡什麼?」聖姑追問道。

  「喜歡……人家吃……」玄霜小聲道。

  「吃什麼?」聖姑似懂非懂道。

  「總而言之是不行了……好姐姐,除了這些,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玄
霜著急地說。

  「拿不到這些東西,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聖姑搖頭道。

  「我拿不到的……嗚嗚,……真是拿不到的。」玄霜竟然悉悉索索地哭了起
來。

  「別哭,讓我想想還有什麼方法吧……」聖姑歎氣道:「你可有告訴他大劫
之事嗎?」

  「沒有,你說過不能告訴他的。」玄霜哽咽明道。

  「不是不能告訴王爺,只是恐怕你說不清楚,既然你幫不上忙,唯有與他開
誠佈公了,讓我親自告訴他吧!」聖姑解釋道。

  「有什麼要告訴我的?」也在這時,周義推門而進。

  「王爺……」聖姑檢衽為禮道︰「是這樣的,老身前幾天夜觀天象,發覺帝
星黯淡無光,王爺的本命星辰亦為群小包圍,忽明忽暗,恐非佳兆。遂回返人庭
,奏請天帝指點迷津,才知道……」

  「知道什麼?」周義問道。

  「知道皇上正逢人生大劫,要是過了此關,便福壽綿長,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否則……」聖姑神色凝重道。

  「否則怎樣?」周義茫然道。

  「王爺的一身安危禍福,與人君繫在一身,要是人君過不了此關,王爺的大
劫亦隨之而至了。」聖姑危言聳聽道。「父皇如何才能渡過此關?」周義皺眉道
。「關鍵不在皇上,而是在你身上,首先要使你的本命星突出重圍,才能助他破
劫而出,重獲新生的。」聖姑煞有介事道。

  「那麼我要幹什麼?」周義問道。

  「老身需要借用王爺身上幾樣東西。」聖姑點頭道。

  「我的東西?」周義愕然道。

  「是的,王爺要突出重圍,非要這些東西不可。」聖姑正色道︰「。可是這
些東西一定要在王爺身上拿出來,否則不但無用,還有大害,從此就萬劫不復了
。」

  「究竟是什麼東西?」周義著急似的問道。

  「是……」玄霜忽地從被窩裡鑽出來,抱著周義的脖子,說了幾句話。

  「這些東西?!」周義忽地變臉道︰「不行,子不語怪力亂神,本王飽讀聖
賢書,豈能如此荒誕不經?而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不能隨便予人。不要多說
了,怎樣也不可以的。」「王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此事關係非輕
……」玄霜勸慰道。

  「住口,不許再說此事,否則莫怪本王翻臉不認人!」周義寒聲道。

  「天命如此,夫復何言。」聖姑沒料到周義的反應如此激烈,暗悔自己操之
過急,唯有暫時拖一拖,徐圖後計︰「是老身孟浪了,允此告退。」

  「慢著。」周義從懷裡取出幾封信道︰「這是你的弟子給你的。聽說徐州的
法壇已經準備就緒,過兩天便可以開始傳教了。」

  「謝王爺。」聖姑雙手接過,也不敢多話,訕然而去。

  「王爺,你如此決絕,會不會逼得她鋌而走險?」目送聖姑去後,玄霜優心
忡忡地說。

  「我就是要逼她,逼她自動獻身。」周義怪笑道,「但是剛才你為什莊告訴
她,我喜歡你吃?就是如此,也不能讓她死心的。」

  「你不是要人家吃得乾乾淨淨的嗎?」玄霜臉泛紅霞道︰「要是吃乾淨了,
還有什麼能留給她?」

  「對……」周義大笑道:「待會你去和她說明白,使她不再打你的主意;然
後再告訴她,明天我要出門,讓她著急幾天。」

  「出門?你要去哪裡?」玄霜問道。

  「我們要去看看母拘訓練營,你可以說我前往寧州的其他地方巡視的。」周
義答道。

  第二天大清早,周義與玄霜便在數十親衛的陪同下,動身前住設於徐州絕情
谷的母狗訓練營。

  周義是收到綺紅送來的幾封信,才動念前往的,從那些信來看,有幾個紅蓮
使者己經屈服,遂想去看行她的調教手段,柳已綏等由於要監視聖姑的動靜,可
沒有同行。

  此時己際炎夏,南方的天氣更是悶熱,在烈日之下上路,人人汗流浹背,當
然不好受,然而與周義井進的玄霜,身上雖然熱得很,心情卻是輕鬆愉快。

  玄霜一身女奴衛士打扮,身上沒有多少衣服,短得駭人的裙子下面亦沒有穿
上褲。饒是如此,臉具下面的粉臉還是香汗淋漓,要不是打扮太過驚世駭俗,真
想把臉具解下來涼快涼快。

  其實玄霜已經夠涼快了,和風過處,短裙隨風飄起,光裸的臀球涼沁沁的火
辣辣感覺亦會隨之大減的。

  或許是習以為常,玄霜可沒有把這些貪婪的目光放在心上,只要念到周義近
日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好了許多,不僅甚少呼呼喝喝、打打罵罵。有還溫聲軟語,
像哄孩子似的對自己說話時,心裡便覺得歡喜了。

  這一天黃昏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絕情谷了,絕情谷地方隱秘,四面環山,
只有一段狹窄的出入通道,關上谷口的巨木欄柵後,便仿如密封,無路可進。

  守衛見到主子駕臨,立即大開谷口的欄柵,一面派人通知負責訓練營,事務
的張辰龍和金寅虎一面給周義等領路,前往谷中的石堡,也是訓練營所在。

  谷裡樹木婆娑,還有清泉流水,本來也算清幽雅靜,只是谷中深處築有一座
醜陋陰森的石堡,在落日的餘暉裡,好像一頭猙獰恐怖的怪獸,使人不寒而慄。

  張辰龍和金寅虎兩人,還有一身皮衣的綺紅已經在門外恭迎了。

  「大家辛苦了。」周義點頭道。

  「這是屬下份內之事,說什麼辛苦。」眾人遂進道。

  「這些母狗可有放刁嗎?」周義問道。

  「那有母狗不放刁的?今天乖一點,明天又犯賤了。」綺紅苦笑道:「至今
只有四五個比較聽話,其他的還要花許多功夫。」

  「有我們綺紅姑奶奶在,多放刁的母狗最後也會聽話的。」張辰龍笑道。

  「你們也不幫忙,淨是貧嘴。」綺紅罵道。

  「我們也不知花了多少氣力,不是幫忙嗎?」金寅虎叫屈道。

  「進去看看吧!」周義笑道。

  這個石堡本來是徐州的大牢,依山面建,地方不人;用做母狗訓練營後,巧
匠裴源也作了一些改動,設計頗具匠心。

  石堡共分兩層,上層另有出入門戶,佈置華麗,就像富家大戶,供牢頭和官
員居住︰下層是牢子兵丁宿住的地方,也有道路通往牢房,方便守衛監視。

  關押犯人的地方深入山腹,也分兩層。下層是牢房刑室,上層的部分地面是
縷空的,可以看見下層的動靜,方便監視。

  在綺紅等引領下,周義首先看了自己的居所,然俊經過特別的通道,進入山
腹的上層。俯首下望,關押紅蓮使者的牢房便盡入眼簾了。

  下層是沒有窗戶,靠牆而建,門戶錯開的石牢,中間還留下寬闊的通道;牢
門有上下兩個孔洞,上邊的用作窺望,下邊的用來傳遞牢飯;天花板全是堅固的
木製欄柵,從上邊下望,一目瞭然。

  前邊的石牢沒有人,只有一張簡陋的木榻,壁上掛著鎖鏈鐵繚︰卻有兩道流
水淙淙的水溝,一道在牆腳,一道在壁上。

  「那兩道水溝有什麼用?」周義問道。

  「地下那一道是供便溺之用,牆上那一道是帳淨的清水,用做飲用洗滌的」
金寅虎答道。

  「母狗全關在後進,以免吵著我們睡覺。」張辰龍繼續說。

  「她們很吵嗎?」周義笑道。

  「最初人人又哭又喊,大吵大鬧,還有受刑時吃苦叫痛的聲音,吵得很是厲
害,不過近日已經好多了。」金寅虎答道。

  「不是不吵,只是大多是叫床的聲音,沒了有以前那麼難聽吧!」張辰龍怪
笑道。

  「她們全當了婊子嗎?」周義皺心道。

  「婊子是當母狗的開始,待她們懂得如何當婊子後,要調教成母狗便容易了
。」

  「她們可有招認是南方的細作嗎?」周義繼續問道。

  「招了,誰敢不招。」張辰龍點頭道︰「我們足分開審訊的,她們也不能串
供。」

  「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周義問道。

  「這個……」張辰龍搔頭道,可不知道周義知道多少。

  「她們本來是余饒國人士,國亡後,便給宋元索辦事,聖姑是余饒國公主,
……」周義明白自己的語病,於是解釋說。

  「是丹薇公主。她自少愛好法術之道,遂於紅蓮谷創設紅蓮教,顛覆我朝。
」金寅虎接口道。

  「紅蓮谷是什麼地方?」周義問道。

  「那裡盛產鐵砂,而余饒國國人擅制兵器,宋元索遂把他們遷往紅蓮谷。男
的製造兵器,女的耕種,自給自足,才免去淪為奴來的命運。」張辰龍繼續說。

  「可有人談到國師嗎?。」周義問道。

  「沒有,國師是什麼人?」張金兩人不明所以道。

  「算了,還有什麼?」周義擺手道。

  「她們分別寫下供狀,尚算詳細,王爺可要看看嗎?」張辰龍說。

  「很好,待會給我送來吧!」周義點頭道。

  「其實除了幾個比較刁潑外,其他的大多屈服了,我看沒多久,使會像春花
秋菊那兩頭母狗那麼聽話了。」金寅虎笑道。

  「她們兩個怎樣?」周義問道。

  「很好呀,現在不僅知情識趣,還幫忙勸說那些不受教的母狗。」張辰龍答
道。

  「這裡就是刑房了。」金寅虎指點道。

  刑房設在前俊兩進的石牢中問,地方不小,周圍擺放了枷談刑床,還有許多
古怪恐怖的刑具。

  經過刑房後,便見到春花和秋菊了,她們正在牢裡睡覺,身上自然沒有多少
衣服。「胡不同可有前來教導她們將來如何傳教嗎?」周義問道。「有呀,她們
和幾個知趣的已經開始學習,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出來辦事了」張辰龍答道。

  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到了後進,看見腳下那些分別關在石牢裡紅蓮使者了。

  這些紅蓮使者本來人人年青貌美,如花似玉的,這時卻是容顏憔悴,神色木
然,有些還眼角帶淚。

  她們或坐或臥,人人的脖子掛著一個皮項圈,身上一點衣服也沒有,看來每
人只有一塊絲帕遮羞;有人以絲帕纏腰,有人把絲帕蓋著下體,也有人任由絲帕
丟在一旁,赤條條的不掛寸縷。

  那些晶瑩雪白的胭體雖然尚算乾淨,可足有些印著鞭傷,有些染上污黑色的
指印,該是吃了許多苦頭。

  玄霜心細,發覺每人的床下也有一堆毛茸茸、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只是害怕
招來訕笑,不敢詢問。

  這時底下忽地傳來一聲鑼響。

  「又是晚課的時間了。」綺紅笑道。

  「什麼晚課?」周義問道。

  「我們的綺紅姑奶奶每天早午晚三趟調教這些母狗。晚課是最有趣的。」金
寅虎笑道。

  「怎樣有趣?」周義好奇道。

  「晚課其實是懲治時間,通常我會挑幾個放刁使潑的出來懲治,讓其他人知
道害怕。」綺紅解釋道。

  「如果天天如此,還有人敢放刁嗎?」周義笑道。

  「怎會沒有?每天我還會教她們新東西,要是做得不好,還是要受罰的。」
綺紅吃吃笑道︰「好像前幾天我教她們扮狗,光是陰塞和裝上狗尾巴這兩樣,至
今還有幾個辦不到。」

  「陰塞?」周義不解道。

  「是塞入陰戶裡的木球,要看看這些母狗有多服從的。」綺紅答道。

  玄霜看到了,鑼聲過後,有些女郎便把那堆毛茸茸的東西捧到床上,開始穿
戴起來,其中包括狗頭似的帽子,四個套在手掌和腳掌的掌套,還有尾巴和一顆
鴨蛋大小的木球。

  儘管不情不願,那些女郎還是先後戴上狗頭帽子和掌套腳套,可是撿起尾巴
和木球時,有人潸然下淚,有人掩臉痛哭,卻沒有人動手穿戴。

  如果易地而處,玄霜知道自己也會像她們一樣的。別說要把木球塞入嬌嫩敏
感的肉洞裡,就是裝上那根尾巴,也叫人不寒而慄。

  玄霜記得春花秋菊扮狗的樣子,看見那根尾巴是連著一根四五寸長短的小棒
子,便知道要把小棒子捅進菊花洞裡,才『能使尾巴宮高豎起,一念至此,便冷
汗直冒。

  沒料到那些女郎哭了一會,終於有人咬著牙關,把木球塞入肉洞裡,接著還
四肢著地,反手裝上尾巴。

  也在這時,十多個手執皮索的衛士走進牢房,分別把皮索繫上那些女郎脖子
的皮項圈。

  「王爺,我要下去了,你可要下去看看嗎?」綺紅笑問道。

  「也好,一起下去吧!」周義點頭道。

  眾人來到下層的刑房時,牢房裡傳來的聲音更是刺耳,有哭聲,有笑聲,有
人討饒,有人叫罵,叫人心煩意亂。

  「帶狗!」待周義在堂上安座後,綺紅便高聲叫道。

  不一會,那些衛士便牽著一頭頭可憐巴巴的母狗出來了。

  領頭的是春花和秋菊,她們手足著地,四腳爬爬,俯首貼耳地爬到堂前。汪
汪的吠了兩聲,便像逗人歡喜的狗兒一樣,兩手夾在腋下,蹲在一旁。

  接著便是其他的母狗了,開頭幾頭還算可以,以後的可不像樣了,最後那一
個雖然趴在地上,卻是給拖出來的,尾巴陰塞不僅沒有裝上還哭個不停,也沒有
做出狗吠的聲音。

  綺紅沒有理會,從秋菊開始,逐一檢視她們的配戴。後來走到一個尾巴在身
後搖搖欲墜的女郎身前時,抬腿踢了一腳道︰「你為什麼沒有裝牢尾巴?」

  「我……我桶不進去……」女郎硬咽道。

  「是嗎?豎起你的大屁屁,讓我看看!」綺紅冷哼道。

  「求求你不要……嗚嗚……真的桶不進去了!」女郎雙手護著身後,大哭道


  「大膽」綺紅怒喝道︰「捧起她的臭屁!」

  那個牽著女郎出來的衛士答應一聲,彎腰一抓,拿著纖小的足踝,手上使勁
,便把她拉了起來。

  這時另一個衛士也動手幫忙,捉著女郎的另一條粉腿,光裸的嬌軀便好像倒
掉半空裡。

  「放開你的臭手……」綺紅走到此刻還是用雙手掩著下體的女郎身前罵道。

  「不……嗚嗚……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女郎害怕地叫。卻沒有放開玉
手。

  「犯賤!」綺紅冷笑道︰「上床,兩穴朝天。」

  兩個衛士該是練習有素,二話不說,便把女郎按在一張刑床上面,再用床頭
設置的木初把手腳鎖在頭上,整個身體屈成好像圓球,兩個肉洞亦朝天高舉。

  「放我下來……嗚嗚……我自己捅進去便是……」女郎哀叫道。

  「上了床,還能下床嗎?」綺紅抽出掛在腰間的皮鞭,釣魚似的在女郎的腹
下點撥著說︰「知道我為什磨要你上床嗎?」

  「不……」女郎忽地恐怖地叫︰「不要打……」

  「母狗只許說是,不許說不的,一個不字打一鞭,你忘記了嗎?」綺紅森然
道。

  「別打……嗚嗚……我以後也不敢了!」女郎泣道。

  「真的不敢了嗎?」綺紅森然道。

  「真……哎喲……」女郎還沒有說完,忽地驚天動地地慘叫一聲,原來綺紅
的皮鞭已經抽了下去。

  玄霜眼快,甲看見皮鞭落在女郎的小腹,距離裂開的肉唇不足一寸。她也是
心驚肉跳,可不敢想像那會痛得多麼厲害。

  「痛嗎?」綺紅殘忍地問。

  「痛……嗚嗚……我真的不敢了……別……別打了!」女郎大哭道。

  「本該還有一鞭的,暫時寄下吧。」綺紅的皮鞭在肉縫中間輕輕拂掃著說︰
「陰塞進去了沒有?」

  「進去……嗚嗚……全進去了。」女郎淚流滿臉道。

  「能不能看看?」綺紅問道。

  「能……看……看吧。」女郎哽咽道。

  「你看。」綺紅指著一個衛士道。

  那個衛士可不客氣,獰笑一聲,粗魯地張開肉唇窺望著說︰「是進去了。」

  「可有一根指頭深淺?」綺紅問道。

  「這倒沒有。」

  「幫她一把吧。」綺紅格格嬌笑,環顧其他臉如紙白的女郎說︰「你們聽清
楚了,陰塞最少要進去一根指頭的。」

  當那衛士把粗大的指頭捅進女郎的肉洞時,有幾個女郎也偷偷探手腹下。

  「可要我給你裝上尾巴嗎?」綺紅把鞭子掛回腰間,從女郎身援抽出尾巴說


  「要……」女郎流著淚說。

  「大家看……」綺紅握著尾巴,把那根連在上邊的棍子指點著女郎的屁眼說
︰「這個屁眼乾巴巴的,如果強行捅進去,不痛才怪,你們說是不是?」

  眾女垂首低眉,沒有人敢作聲。

  「要想沒有那麼痛,可以先弄濕棍子的。」綺紅把棍子前移,捅進裂開的肉
姚裡,慢慢地抽插著說︰「最好的是用淫水……」

  「要是淫水不夠……」綺紅抽出棍子,再把棍子移到女郎唇旁,說︰「便要
用口水了。」

  女郎還算機靈,趕忙張開櫻桃小嘴,把小棍子含入口裡︰待綺紅抽出小棍子
時,上邊已是濕媲轆的,沽滿了唾液。

  「如果夠濕,便不難捅進去了。」綺紅磨弄著那個小巧玲瓏的菊花洞說手上
同時慢慢使力,把小棍子捅進去。

  「呀……痛……痛呀……」在女郎的哀叫聲中,尾巴終於高高豎起。

  「現在你懂得怎樣裝尾巴了沒有?」綺紅拍拍手道。

  「懂了……」女郎泣道。

  「那次你該怎樣謝我?」綺紅冷冷地說。

  「……汪汪!」女郎吠了兩聲。

  「忘記了母狗怎樣道謝嗎?」綺紅森然道。

  「沒有……求你先放我下來吧……」女郎委屈地說。

  「放開她。」綺紅下令道。

  衛士扶著女郎從刑床爬下來了,還當著眾人前面,在光裸的胸脯上摸了幾把


  女郎伏在地上喘了幾口氣,才強忍淒酸,手腳著地爬到綺紅身前,汪汪的又
吠了兩聲,接著雙手扶著粉腿,往上爬去,最後把淚印斑斑的粉臉貼上了綺紅腹
下的三角皮褲,又嗅又摩,還起勁的在上邊磨弄。

  「對了,還要謝謝那位把陰塞捅進去的大哥。」綺紅滿意地說。

  女郎沒有猶疑,放開了綺紅,爬到那個衛士腳下,依樣畫葫蘆地把頭臉埋在
隆起的褲襠上面,還主動張開嘴巴,含著那帳篷似的褲襠。

  綺紅不再理會這個可憐的女郎了,繼續一一檢視其他母狗的裝戴,卻故意避
開了那個仍然伏在地上抽泣的女郎。

  經過這一番折騰後,其他的女郎已是驚弓之鳥,那些穿戴不當的,也顧不得
羞恥和痛楚,乖乖地自行把尾巴和陰塞整理妥當。

  「夏蓮,又是你嗎?」到了最梭,綺紅才回到那個看來延寧死不屈的女郎身
前,冷冷地說。

  「不錯,又是我……」夏蓮止住哭聲,跌跌撞撞地爬到堂前,抬頭望著周義
,嘶叫道︰「王爺,我們雖然是給南朝辦事,可是什麼也招供了,為什麼還要這
樣整治我們?」

  「你想知道嗎?」周義寒聲道,看見有些母狗己經抬起頭來,也有人怯生生
地偷看,知道她們心裡也有同樣的問題。

  「是,我們只是一群可憐蟲,為勢所逼,才會給宋元索辦事,你就是惱恨,
也該恨他,不是我們……」夏蓮勇敢地說。

  周義沒有作聲,上下打量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郎。他發覺她的一雙大眼睛活
潑明亮,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挺直的鼻樑,輪廓鮮明,予人堅強的感覺,還有豐
滿而濕潤的紅唇,卻使人生出品嚐的衝動眉清目秀,長相嬌俏可人;往再下望,
奶子不算太大,但是大小合度,而且嫂小臀圓,可借身上鞭傷處處,一雙玉手還
掩著腹下,以致未能盡窺全貌。

  「我們失手被擒,為奴為婢,自然悉隨尊意,就地一刀殺卻,我們也是死而
無怨的;但是這樣整治我們,又豈是英雄所為?」看見周義不發一言,夏蓮繼續
侃侃而談道。

  「小賤人,王爺就是要你們當母狗,比女奴還要下賤的母狗……」綺紅破口
大罵道。

  「那麼以你之見,我該怎樣呀?」周義揮手止住怒氣沖沖的綺紅,木無表情
道。

  「應該……應該放我們回去,明刀明槍地與宋元索決一死戰……」夏蓮呆了
一呆,吶吶道。

  「你想得真美呀!」周義大笑道︰「你們裝神弄見,蠱惑人心,什麼時候明
刀明槍呀?」

  「你究竟想怎樣?」夏蓮臉如紙白道。

  「充當母狗只是你們做奸細的懲罰,當上母狗後,還要以紅蓮使者的名」

  這時周義也看到夏蓮的下體了。只見嬌嫩的陰戶微微張開,兩片肉唇又紅又
腫,當是曾經遭受殘暴的摧殘。

  「要嘗到死的滋味,最好是上吊了。」張辰龍找來一根長長的繩索,在一端
結上繩圈,套上夏蓮的脖子,說︰「你真的想死嗎?」

  夏蓮閉上眼睛,抿唇不語,看來是決心求死了。

  張辰龍冷哼一聲,把繩索的另一頭掛在樑上,手上使力,慢慢地拉起脖子上
套上了繩圈的夏蓮。

  那些女郎還有綺紅玄霜,恐怖地看著夏蓮的身體一寸一寸地上升,最後雙腳
離地。蒼白的粉臉亦同時泛起詭異的艷紅,直至頭臉完全充血,有人怕的火聲火
叫。有人牙關打顫,不敢觀看。

  這時夏蓮也感覺透不過氣來,腦海中昏昏沉沉,眼前金星亂冒,接著胸確如
絞,頭痛若裂,知道距死不遠,卻不知是悲是喜。

  悲的是自己青春年少,從此一暝不視,也是心有不甘;喜的是終於結束了這
苦難的一生,不用再受活罪。

  然而就在夏蓮快要支持不住時,張辰龍突然鬆手,夏蓮便「叭嗒」一聲,趴
到地上。

  倒在地上的夏蓮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貪婪地吸入新鮮的空氣,突然發覺能夠
呼吸競然是做人最大的樂趣。

  張辰龍鐵石心腸地啾著地上的夏蓮,待她咄過氣來後,又唬嚇地拉動手裡的
繩子。說:「小賤人,還想死嗎?」

  「……」夏蓮喘個不停,沒有回答。死前的痛苦還是歷歷在目,她有點不寒
而慄了。

  「看來你還是不知死活的。那便讓你再死一次吧!」張辰龍冷呼道。又再次
拉動手裡的繩索。

  夏蓮再度經歷死亡的恐怖了,然而又是以為自己快要死去時,張辰龍再一次
突然鬆手,才使她荀延殘喘。

  「王爺,你真要弄死她嗎?」綺紅終於忍不住說。

  「怎能讓她死得這麼便宜?我只是想知通她是不是棄的想死吧!」周義冷笑
道。

  「小賤人,我再問你一次。你還想死嗎」張辰龍又再通問了。

  「……不…不…」夏蓮氣若游掛地叫。她從來沒到到死亡原來是這樣痛苦的


  「那麼你願盆當母狗了?」張辰龍怪笑道。

  「不……不……」夏蓮沒意識地叫。

  「賤人」張辰龍怒喝一聲,再要拉動手裡的繩索。

  「不……」綺紅止住了張辰龍道︰「王爺,要是再弄下去,也真的會弄死她
的。要她乖乖的當母狗,還是交給我吧!」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班子是不管用的了。她己經吃了許多鞭子,皮鞭和肉鞭子也有,想不到還
是如此刁潑。」金寅虎歎氣道。

  「老娘的手段多著哩!」綺紅冷笑道:「春花秋菊,把烈女淫婦箱拿來吧!
。」

  春花秋菊均嘗過這個烈女淫婦箱的厲害,聞言一震,知道夏蓮可要受罪了。
汪注的吠了兩聲,便起身而去。






第六章餓馬搖鈴

  「怎麼箱子大了許多?」春花和秋菊扛著一個大箱子回來,周義奇道。

  「我又添了些好東西,原來的箱子也盛不下了。」綺紅答道。

  「我已經見識過毒龍棒,尋幽夾子和燭影搖紅了,今天換些新花樣吧!」周
義大笑道。

  「那便用餓馬搖鈴吧!」綺紅環首四顧,指著一個框形木枷說︰「把她掛上
去,不用把兩腳鎖上。」

  「看看添了什麼好東西。」兩個衛士動手擺佈無助的夏蓮時,周義也好奇地
走下階前,把箱子打開。

  玄霜雖然也很想隨同前去,可是她實在受不了那些貪婪的日光,更不想行動
時春光外洩,唯有努力壓下心裡的好奇,繼續站在公案之後。

  事實入營後,玄霜已是渾身不自在了,自張辰龍,金寅虎以下,無論男的女
的均投以使人無地自容的目光,要不是習以為常,也沒有以前那麼害羞,玄霜早
已轉頭便跑了。

  張辰龍和金寅虎兩人該知道自己是周義的禁臠,尚算克制,只是偷偷的看,
偷偷的笑,背著周義竊竊私語。

  那些野獸般的衛士可不同了,他們當是以為自己也是母狗,色情的目光可是
忍受不了。剛才從上層下來時,還有兩個不識死活的小子先一步下樓,躲在下邊
翹首仰望,窺探裙裡春光;後來還背著周義,淫穢的瘋言瘋語說個不停。自己要
不是緊隨周義,恐怕已經出事了。

  還有那些自顧不暇,可憐巴巴的女郎的眼神卻是複雜的。有些迷惘,有些不
齒,有些悲哀,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當是不相信有人可以像自己這樣不知羞恥。

  最明顯的是這個大膽的夏蓮,剛才她自以為是的侃侃其談時,曾紅鄙夷似的
撇著嘴巴避開自己的注視,也真可恨。

  思索之際,看見兩個衛士解開了夏蓮反縛身後的粉臂,左右鎖在木框上方的
鐵環裡時,心裡才舒服了一點。

  「其實把雙腳也鎖在頭上,讓她好像……好像秤陀似的在空中搖搖晃晃,那
才有趣的。」這時周義也看畢烈女淫婦箱的東西,走到夏蓮身旁說。

  「這樣也好,裝上餓馬搖鈴時也方便一點。」綺紅點頭道。

  夏蓮沒有掙扎,任由兩個惡漢把軟綿綿垂在地上的粉腿抬起,分別鎖在套上
了鐵環的手腕。她整個身體掛在半空之中,除了手腕和足踩疼痛欲斷,神秘的私
處更完全暴露在燈光裡。

  「她來的時候還是閨女嗎?」周義目灼灼地行著眼前那個飽受摧殘的肉洞說


  「是的,是我親自給她開苞的。」金寅虎笑道。

  「別看她先後給我們的兒郎奸了三四遍,這個騷穴至今仍然很緊湊的。」張
辰龍怪笑道。

  「三四遍那麼多嗎?」周義皺眉道。

  「此女最是倔強,今天答應聽話了,明天又再使潑,可真犯賤!」綺紅從箱
子裡捧出一個紅木盒子,氣惱地說。

  「也許是沒有樂夠吧!」金寅虎嘀咕道︰「她的騷穴總是乾巴巴的,無論多
少個男人,怎樣賣力也沒有用,她除了懂得叫痛外,什麼反應也沒有。」

  「讓我看看……」周義伸出怪手道。

  夏蓮心如死灰地緊咬著朱唇,沒有白費功夫地討饒,也沒有做出沒有意義的
哭叫,只是怨毒地盯著眼前的周義,等待噩夢的開始。

  被擒以來,夏蓮也記不得吃了多少苦頭,受盡多少羞辱,自念世上該沒有什
麼能使自己害怕的了。

  周義的怪手和那些可惡的野獸沒有分別一下子便直薄腿根,落在不知受了多
少摧殘的肉洞上面。

  自己曾經珍如拱璧的洞穴,不僅給人碰過、摸過、看過,不淨是隨便看看,
而是強行張開了肉唇,窺探不見天日的肉腔,還給人吃過、咬過;毀去自己童貞
的金寅虎,便曾經在破身那一天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嬌嫩的肉唇上面留下觸目驚
心的牙印。

  然而這些也算不上什麼,怎樣受罪,也沒有給那些全無人性的野獸輪姦時那
麼痛苦。

  他們除了又咬又捏,還輪番把醜陋的肉棒粗暴地捅進肉洞裡抽插,痛得自己
死去活來,結果總是以暈倒告終。就像前幾天那一趟,自己只是說了一聲不,那
個巫婆似的婆娘便遣來了十來個壯漢,在他們的摧殘下,今早才能下床,孰料傷
痛未癒,又要受辱了。

  那個可惡的指頭開始撥弄、揩抹花瓣似的肉唇了,然後又是粗暴地捅了進去
,也是殘忍地在裡邊掏挖,亦如常地給夏蓮帶來了難耐的痛楚。一個還沒有答案
,卻使她困擾異常的問題又在腦海中出現。

  夏蓮的問題是與自己一起陷身虎穴的難友,也是一般的吃苦受辱,一個一個
地被逼屈服不奇,奇怪的是她們就是遭人輪姦,初時也像自己一樣叫苦不迭,哭
聲震天的,到了後來,竟然無一例外地叫苦聲音大減,代之而起的卻是莫名其妙
的呻吟,甚至有人大叫痛快。

  初時夏蓮以為自己受創太深,迷迷糊糊中聽錯了。可是由於傷得太厲害,綺
紅大發慈悲地讓自己在床上躺了幾天養傷,才證實沒有聽錯。

  就像昨夜,有些難友分明不願像婊子般侍候那些守衛的,可是給那些惡漢淫
污時,還是發出使人臉紅耳赤的叫喚。

  「乾巴巴的,真是沒趣。」周義終放抽出指頭,搖頭道。

  「戴上餓馬搖鈴後,便淫水長流了。」綺紅捧著紅盒子過來說。

  「聽說這是天下妓院必備之物,只要掛上了,任你三貞九烈亦要乖乖就範。
真是這樣厲害嗎?」張辰龍笑道。

  「真的,我給人整治過一趟,還不到一個時辰,流出來的淫水便濕透了兩塊
汗巾。」綺紅好像猶有餘悸地說。

  「怡香院的老闆怎麼如此狠心?」金寅虎笑問道。綺紅的出身也不是秘密,
知道的人可不少。

  「不是老闆,是太子!」綺紅歎氣道︰「有一次,我辦砸了一件事,他便以
此懲治我的失職。」「辦砸了什麼事?」周義笑問道。「那是兩三年前,他要我
侍候一個叫做呂志傑的後生……」綺紅回憶道。「城衛統領呂剛的兒子呂志傑嗎
?」周義訝然道,忍不住看了站在公案後邊的玄霜一眼。

  「就是這小子。」綺紅悻聲道︰「他是第一次碰女人,好像一頭小老虎,幹
完前邊又要干後邊。我已經竭力逢迎了,豈料事後他還不滿意,太子以為我沒有
用心,便用上這個了。」

  「那小子真是不識好歹。」周義又看了玄霜一眼說。

  「後來我才知道那小子其實是嫌我老,聽說太子結果送了一個雛妓給他開苞
哩!」綺紅餘怒未息道。

  「你怎能算老,只是一朵盛放的鮮花吧?」周義大笑道。

  「謝謝王爺美言。」綺紅喜道。

  「好了,讓我們看看這餓馬搖鈴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吧!」周義點頭道。

  「我可以保證……」綺紅打開紅盒子,取出一團「叮叮」作響,毛茸茸的東
西說。

  「怎麼會響的?」金寅虎笑問道。

  「要是不響,餓馬如何搖鈴?」綺紅格格嬌笑,展開手上的東西說,那是兩
個用幾條金鏈子連在一起的毛球,聲音卻是在毛球裡傳出來的。

  「就是這些嗎?」周義不解道。

  「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和一、二、三、四根棒子,用哪一根才是,
」張辰龍撿起一根也是連著幾條金鏈子,滿佈尖利的細毛,長約尺許,比毒龍棒
還要恐怖的棍子說。

  「你想弄死她嗎?她如何吃得消這個?換根小一點的吧。」綺紅抬頭一看,
搖頭道,手上卻把整理好的金鏈子掛上夏蓮的脖子。

  「這根可以了吧?」張辰龍換過一根六七寸長短的毛棒說。

  「應該可以了。」周義接過一看,發覺那些細毛刺在手上又麻又癢,笑道。

  「呀……」夏蓮忽地呻吟一聲,原來綺紅正在調整掛在胸前的兩個毛球,卻
碰上了峰巒的肉粒。

  「癢嗎?」周義笑嘻嘻地握著毛棍,在夏蓮的股間徘徊道。

  玄霜芳心劇震,差點便叫出來。她方頓悟這根恐怖的毛棍是要捅進敏感的玉
道裡的,暗念上邊的細毛就是碰上肌膚也會癢得難受,真不敢想像夏蓮要吃多少
苦頭。

  「不……不要!」夏蓮也是害怕地叫,胸前卻是叮叮亂響。原來綺紅已經把
幾根金鏈子前後扣上,兩個毛球分別壓在粉紅色的奶頭上面,隨著她的扭動,發
出清脆動聽的鈴聲。

  「你們猜要多久,她才能濕透一塊汗巾?」周義把毛棍擠進裂開的股縫,抵
著嬌小玲瓏的菊花洞磨弄道。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夏蓮艱難地扭動著懸掛半空的嬌軀
叫。

  「她嗎?我看一個時辰吧!」金寅虎曬道。

  「看,淫水己經流出來了,該不用一個時辰的。」張辰龍盯著緊密合在一起
,有點兒濕濕的肉縫笑道。

  「可是倘若把這東西塞了進去,淫水如何流出來?」周義轉動著手裡的毛棒
說。

  「毛棒是中空的,兩端還有孔洞,就是讓淫水流出來用的。」綺紅上前指點
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看見有些晶瑩的水點從肉縫中間冒出來,興
奮地說︰「讓我侍候她吧!」

  「不要。……嗚嗚……饒了我吧……住手……求你住手吧!」夏蓮大哭道。

  周義怎會住手,毛棒沿著股縫,移往前邊,直薄禁地,然後朝著濕漉漉的肉
縫慢慢擠進去。

  爬在地上裝母狗的女郎們陰道裡至今還藏著木球,人人難受得很,再看見那
根恐怖的毛棒,己是觸目驚心,這時更是感同身受。有人別開粉臉,不忍卒睹,
還有人害怕得牙關打顫,淚下如雨。

  毛棒排闊而入時,那些細毛弄得夏蓮不知是癢是痛,苦不堪言,更是叫得震
天價響,聲震屋瓦。

  「然後扣上這些鏈子嗎?」周義把毛棒盡根捅進去筱,動手扣上連在上邊的
金鏈子說。

  「是。」綺紅點點頭,取來一塊汗巾,包裹著夏蓮的下體說︰「可以放下她
的腿了,看看這個小賤人如何搖鈴吧!」

  就是沒有放下夏蓮的粉腿,她己是發狂似的亂扭,胸前叮叮亂響;放下粉腿
後,扭得更是起勁,清脆卻淫靡的鈴聲在牢房裡響個不停,樂得眾人哈哈大笑,
怪叫不止。

  「盒子裡還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球,全用不上嗎?」張辰龍好像還不滿意似的
說。

  「不是用不上二……」綺紅眼珠一轉,目注堂前的母狗道︰「看看她們有沒
有人想試一下吧!」

  眾女人人哄若寒蟬,垂首低眉,分明是害怕得不得了了。

  「那一根特大號的不消說了,剩下的兩根毛棒可有什磨特別嗎?」張辰龍好
奇地從盒子裡撿起兩根毛棒。一根長約盈尺,卻只有姆指粗細,又瘦又長;另一
根卻是兩三寸,小得可憐。

  「長的一根是屁眼用的,要是用上了,前邊癢,後邊痛,更沒有人受得了。
」綺紅笑道。

  「她的後邊還沒有人碰過,如果用上這個,痛也痛死了。」金寅虎笑道。

  「那麼小的用在哪裡?」周義問道。

  「這一根不是尋常之物,而是從淫獺身上割下來,經過特別製煉的淫獺雞巴
。它吸收了淫水後,便會自動發大;淫水愈多,便會變得愈長愈大,直至填滿了
每一寸空間為止,可說是厲害無比。」綺紅解釋道。

  「淫獺是什麼東西?」周義奇道。

  「那是南方某處的特產,就像我們北方的水獺。它們逐水草而居,天性奇淫
,據說生長之處,沒有女人敢下水,以免為它淫污的。」綺紅煞有介事道。

  「真的嗎?」金寅虎不大相信地說。!

  「當然是真的,否則這東西也不會值十兩金子了。」綺紅笑道。

  「要是發大了,如何才能弄出來?」周義問道。

  「很簡單,只要把濃茶灌進去,便會回復原狀了。」綺紅答道。

  「這有趣嗎?那麼可不能不見識一下了。」周義取來淫獺雞巴,放入口袋說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著玄霜桀桀怪笑,她自然明白他們心裡想什麼,芳心狂跳
之餘,也羞得耳根盡赤,不敢碰觸他們的目光。

  「大家聽清楚了,今晚誰也不許碰這頭母狗,其他的照老規炬。」綺紅望著
一眾衛士說。

  「什麼老規矩?」周義問道。

  「這些母狗每人侍候一個,滿意便罷,否則便要給那些不知趣的多找一個男
人,直至有人說滿意為止。」綺紅解釋道︰「如果人人滿意,明天便可以休息一
天,可是至今還沒有聽過哩!」

  「紅蓮教妖言惑眾,意圖顛覆朝廷,罪大惡極。對這些母狗,大家要鐵石心
腸,萬勿存有一點憐憫之心,才能讓她們貼貼服服,全心全意地給我們修補民心
的。」周義訓示道。

  眾漢齊聲答應,可憐那些母狗心底卻是冷了一截。知道要不依從,以後的日
子一定更苦。

  「你們聽到了沒有?誰要是有膽子犯賤,我們是不會手軟的!」張辰龍森然
道。

  「答話呀!聽到了沒有?」綺紅高聲叫道。

  「汪汪!」「汪汪」不知是誰帶頭吠了幾聲,餘下的母狗亦先後唁唁而吠,
其中也夾雜著淒涼的飲泣。

  「玄霜,走吧,我要休息了。」周義點頭道︰「綺紅,這裡料理完畢後,你
也來吧!別忘記帶上一壺濃茶。」

  「是。」綺紅媚笑道。

  「霜妹妹的淫水雖然很多,卻是淫潮,不是淫泉。淫泉應該是噴出來的。」
綺紅剛剛用指頭使玄霜尿了一次身子,此刻拿著汗巾揩抹那濕漉漉的牝戶說。

  「你見過淫泉沒有?」周義靠在氣息啾啾的玄霜身旁,搓捏著那石子似的奶
頭說。

  「初入怡香院時見過一個,噴出來的淫泉便有三寸多高。當時她其門如市,
就是因為有許多人要觀賞這個奇景。」綺紅答道。

  「只有三寸多高嗎?」周義曬道。

  「能夠噴出淫泉的女子萬中無一,可遇而不可求。三寸多高已經很了不起了
。」綺紅不以為然道。

  「要是有能夠噴發尺許高的淫泉……」周義靈機一動,悄悄在玄霜頭上指點
示意道︰「是不是就像先天淫婦一樣,如果沒有男人,便會變成花癡嗎?」

  「原來……原來王爺也知道霜妹妹是先天淫婦嗎?」綺紅不大肯定周義是什
麼意思,囁嚅地說。

  「我當然知道,她生就淫心蕩骨,正是先天淫婦。如果不是跟了我,非要當
婊子不可。」周義豎起大姆指道。

  「這是霜妹妹的福氣吧!」綺紅若有所悟道。

  「要是能夠噴發淫泉,會不會比先天淫婦更淫?」周義目的已達,點頭道。

  「這個……」綺紅猶疑道,不知該不該實說實話。

  「噴發淫泉的另有其人,儘管說吧!就是說錯了,我也不怪你。」周義知道
自己弄得綺紅頭昏腦漲,笑道。

  「我不知道。不過當日我認識的那一個,是不喜歡與男人在一起,只愛與女
孩子作那假鳳虛凰之戲。」綺紅搖頭道。

  「只愛女人嗎?」周義沉吟道。

  「是哪一個?我認識的嗎?」綺紅好奇地問。

  「就是聖姑。她噴出的淫泉整整有尺許高。」周義搓揉著玄霜的豪乳說︰「
是嗎?」

  「是……是的。」玄霜呻吟道︰「王爺,別說她了,我要……」

  「你要什麼?可是要這個嗎?」周義取出淫獺雞巴說。

  「人家已經很癢了,你要癢死人嗎?」玄霜旎聲道。

  「有我給你煞癢嘛!」周義手執淫獺雞巴,撥弄著玄霜的胸脯說。

  「你要先給我!」玄霜媚眼如絲道。

  「給你也行,可是你要扮狗的。」周義詭笑道。

  玄霜沒有說話,掙扎著爬了起來,四肢俯伏床上,便「汪汪」的吠了兩聲。

  周義終放發洩殆盡了,綺紅的陰道還是波浪似的蠕動,鍥而不捨地擠壓著深
藏肉洞裡的雞巴,好像要把他搾乾似的︰不過這也給周義帶來無比的樂趣,真是
美妙絕倫。

  「沒有了嗎……」綺紅氣喘如牛道。

  「差不多了,再來幾下吧!」周義低頭輕吻著綺紅的奶頭說。

  「你要累死人家了……」綺紅咬緊牙關,又擠壓了兒下道。

  「怎麼不見了一陣子,便有氣無力的?可是用得太多嗎?」周義訕笑似的說


  「這是什麼話!人家跟了你後,便再沒有碰別的男人了!」綺紅嬌嗔大

  「你要先給我!」玄霜媚眼如絲道。

  「給你也行,可是你要扮狗的。」周義詭笑道。

  玄霜沒有說話,掙扎著爬了起來,四肢俯伏床上,便「汪汪」的吠了兩聲。

  周義終放發洩殆盡了,綺紅的陰道還是波浪似的蠕動,鍥而不捨地擠壓著深
藏肉洞裡的雞巴,好像要把他搾乾似的︰不過這也給周義帶來無比的樂趣,真是
美妙絕倫。

  「沒有了嗎……」綺紅氣喘如牛道。

  「差不多了,再來幾下吧!」周義低頭輕吻著綺紅的奶頭說。

  「你要累死人家了……」綺紅咬緊牙關,又擠壓了兒下道。

  「怎麼不見了一陣子,便有氣無力的?可是用得太多嗎?」周義訕笑似的說


  「這是什麼話!人家跟了你後,便再沒有碰別的男人了!」綺紅嬌咳大。「
……在茶壺裡。」玄霜吐出雞巴,靦腆道。「原來是你藏起來了。」周義笑道︰
「現在不癢了吧?」「癢又如何,你還有氣力嗎?」玄霜含羞白了周義一眼說。
「那要看你的嘴巴有多甜了。」周義大笑道。玄霜嚶嚀一聲,又再伏在周義胯下
。「此物可真奇妙,十兩金子也花得不冤。」綺紅從茶壺裡取出淫獺說。「當日
太子可是用這個整治你嗎?」周義問道。「不,要是用上這個,奴家半個時辰也
受不了。」綺紅搖頭道。「那個小賤人不知怎樣?」周義驀地記起了夏蓮,好奇
地說。「該癢死了。」綺紅笑道。

  「我去看看。」周義推關了身下的玄霜說。

  「我陪你下去吧。」綺紅披上一件絲袍道。

  「我也要去。」玄霜撒嬌似的說。

  「奇怪!」才踏足下去牢房的階梯時,綺紅臉露訝色道。

  「有什麼奇怪的?」周義聽到樓下偶爾傳來清脆的鈴聲,分明是夏蓮仍然在
毛棒的折騰下扭動身體,莫名其妙道。

  「聲音不對。」綺紅皺眉道︰「餓馬搖鈴的聲音不是這樣的。除非她是暈倒
了,否則不該有一下沒一下的。」

  「對……」玄霜情不自禁地點頭不迭。她剛剛吃過淫獺雞巴的苦頭,知道毛
棒藏體之苦,夏蓮要是還在受罪,該是沒命地扭動才是。

  「看看便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牢房只有兩個值夜的衛士,看見周義等這麼晚突然出現,雖然奇怪,又豈敢
怠慢,趕忙打開牢門。

  「你們沒有碰她吧?」目睹夏蓮還是掛在木枷上面,胸前的毛球和腰下的汗
巾完整無缺,綺紅奇怪問道。

  「沒有,當然沒有。」衛士發誓似的說。

  周義舉步上前,便發覺不對了。原來他離開前,包裹著夏蓮下體的汗巾已經
染上了一片水漬的;他本道此時汗巾是應該濕透,沒料什麼也沒有,根本不像春
潮氾濫的樣子。於是他扯下汗巾,看見毛棒還是塞在牝戶裡,卻是沒有異狀。

  「綺紅,看來餓馬搖鈴是言過其實了。」周義歎氣道。

  「讓我看看……」綺紅走了過來。她先是撩弄奶頭上邊的毛鈴,再接過周義
手裡的毛棒在夏蓮身上點點撥撥,發覺癢得她花枝亂顫,叫苦連天,也不禁不明
所以道︰「她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可是沒有淫水呀!」周義曬道。

  「也不是沒有,只是少了一點……」綺紅放下毛棒,著令衛士把夏蓮的雙腿
鎖在頭上,自己卻取來燒得燦爛的紅燭交給玄霜道︰「霜妹妹,你給我拿著,讓
我看清楚她的騷穴。」

  待衛士把夏蓮的粉腿高高掛起後,綺紅便動手張開她的陰戶。在紅燭的照明
下,仔細窺望。 夏蓮木頭人似的不叫不喊,目光空洞,好像身體不屬放她自己
。直至周義撿起綺紅放下的毛棒,在裸體上逗弄時,才咿唔哀叫,淚流滿臉。

  「奇怪……」綺紅喃喃自語道。

  「咦……流出來了!」玄霜忽地驚叫道。

  「不要……嗚嗚……住手……」夏蓮也在這時尖叫道。

  「什麼流出來了?」周義問道。

  綺紅扭頭一看,發覺周義的毛棒正在夏蓮的股間徘徊。她心念一動,定睛細
看,再伸手摸索,然後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

  「有什麼發現?」周義住手道。

  「這個小賤人前生不知做了什麼孽,淫核竟然長錯了地方。」綺紅訕笑道,
手中一緊,夏蓮便殺豬似的叫起來。

  「什麼長錯了地方?」周義不明所以道。

  綺紅張開了夏蓮的股肉,指點道︰「別人的淫核是長在騷穴裡的,她的淫核
卻在這裡,不是長錯了地方嗎?」

  「這是淫核?」看見綺紅的指頭抵著菊花洞下方,靠近會陰的一處小腫塊,
周義難以置信道︰「不是吧!」

  「看……」綺紅把染上寇丹的指甲搔弄小腫塊示範似地說。

  「不……不要……」夏蓮又叫了,不僅叫得淒厲,還蕩人心弦。

  「也許是那裡特別怕癢吧?」周義皺眉道。「不是的,看看她的騷穴吧!裡
邊是沒有淫核的。」綺紅笑道。

  周義豈會客氣,動手張開夏蓮的牝戶,定睛細看;玄霜手擎紅燭在旁照明,
也好奇地湊了過去,果然找不到類似淫核的顆粒,卻發現許多晶瑩的水點從洞穴
深處冒出來。

  「是不是沒有?」綺紅繼續逗弄著夏蓮股間的腫塊說。

  「奇怪,真的好像沒有。」周義半信半疑道︰「裡邊流出來的真是淫水嗎?


  「可以肯定不是尿。如果不是尿,便是淫水了。」綺紅格格笑道︰「天下之
大,真是無奇不有。淫核長在這裡,她雖然是女兒身,但是恐怕永遠也不能嘗到
當女人的樂趣了。」

  「不一定的……」周義在夏蓮股間比畫著說︰「也許只有她才能享受真正的
後庭之樂哩!」

  「你是說……」綺紅眼珠一轉,用汗巾包著指頭,便往夏蓮的菊花洞搗進去


  「哎喲……不……嗚嗚……痛……」夏蓮痛哭道。

  「要是用雞巴抽插,該會碰到淫核的,她便能得到高潮了。」周義詭笑道。

  「住手……嗚嗚……不要碰那裡……求你住手……」夏蓬突然失魂落魄地叫
起來,許多水點也從前邊裂開的肉縫泊泊而下。

  「一定可以。」綺紅抽出指頭道︰「原來她的淫核是長在裡邊的。」

  「是嗎?」周義笑道,立即動手檢視,自然又弄得夏蓮哭聲震天了。

  「她的屁眼看來還是閨女,王爺可要給她開苞嗎?」綺紅笑問道。

  「現在太晚了。明天給她弄乾淨,我才嘗鮮吧!」,周義淫笑道︰「不過她
的屁眼這麼小,一定痛死了!」

  「這個小賤人如此犯賤,痛死了也是活該的。」綺紅冷笑道。

  「不要……嗚嗚……饒了我吧。……我聽話了……嗚嗚……我不敢了……?
」夏蓮赤條條的伏在春凳上面,粉臀朝天高舉,有氣無力地哀求道。

  夏蓮好像待宰的羔羊,完全不能閃躲掙扎,不僅是手腳給繩索牢牢的縛在春
凳的四條腿上,也由放給綺紅灌了兩碗巴豆湯,拉得七葷八素,什麼氣力也沒有
了。

  就是叫喚的氣力也沒有,但是怎樣也要叫的,因為夏蓮知道要是不能使周義
回心轉意,便要遭受最殘酷的姦淫了。周義已經來了,他摟著那個不知羞恥的蒙
臉女郎坐在堂前,看見他不住對她上下其手,夏蓮便更覺恐怖。

  雖然整個牢房只有周義一個男人,但是這個臉善心惡,浪得虛名的賢王,卻
比什麼樣的刑具還要可怕。

  除了周義,所有蒙難的姊妹也來了,人人母狗打扮,手腳著地地圍在左右,
也使夏蓮有說不出的難過。

  然而夏蓮更害怕的卻是眼前的綺紅,這個凶狠惡毒的婆娘手裡那根又長又瘦
的毛棒,最使她觸目驚心。

  「現在才討饒麼?太遲了!」綺紅冷哼道。

  「求你……嗚嗚……饒了我吧……我當母狗了……要我幹什麼也行……放過
我吧!」夏蓮哭叫道。

  「什麼也行嗎?」綺紅眼珠一轉,森然道︰「把舌頭伸出來。」

  儘管不知道綺紅要幹什麼,夏蓮還是乖乖地吐出丁香小舌,豈料綺紅競然取
出一個木夾子,夾著舌根,使她再也不能發聲。

  「可以開始了沒有?」也在這時,周義問道。

  「差不多了,請你多等一會吧!」綺紅答道。

  「還沒有洗乾淨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洗過了。早上我給她吃了兩碗巴豆湯,拉了半天,還用刷子擦了幾遍,該
很乾淨了。」綺紅點頭道。

  「那等什麼?」周義問道。

  「等這些母狗幹點活,逗逗那個小賤人,你也不用那麼費力了。」綺紅詭笑
道。「干什磨活?」周義奇道。「春花……」綺紅沒有回答,下令道︰「你示範
一下該如何吃屁眼。」

  春花汪汪的吠了兩聲,便爬到夏蓮身後,動手張開白雪雪胖嘟嘟的玉股,然
後吐出舌頭,往那嬌小玲瓏的菊花洞所下去。

  「嗚……」舌頭才碰上那個小洞穴,夏蓮便發出淒涼的哀叫,緊縛著的嬌軀
也在春凳上沒命地扭動。

  「你們看清楚春花怎樣吃,春花吃完後,便輪到你們了。」綺紅隨即目注趴
在地上的母狗說︰「那一個吃得不好……哼哼,便自己把屁眼洗乾淨吧」

  眾女聞言一震,本來粉臉低垂,不敢仰視的也勉為其又創池抬起頭來,張眼
觀看。

  春花該是老於此道了,毒蛇似的舌頭在股縫上下巡後,來回滾動,還把舌尖
朝著菊花洞亂鑽。

  夏蓮可苦死了,喉頭「荷荷」哀叫,螺首狂搖,身體卻是發狂似的掙扎扭動
,使人肉跳心驚。

  「春花,撕開她的屁眼,要把舌頭鑽進去。」綺紅又下令道。

  春花低嗯一聲,兩手扶著菊洞,使勁張開,便把舌頭鑽進去。

  「大力一點,使勁地撕開!」綺紅喝道。

  春花很努力了,手上奮力使勁,己經痛得夏蓮汗下如雨,還是不能把舌頭鑽
進去。

  「那麼把指頭捅進去……是了,再進去一點!」綺紅繼續叫道。

  「她的屁眼……那麼小,能……能容得下你嗎?」這時玄霜軟在周義懷裡,
呻吟似的說,呻吟的原因,是因為腹下的三角金片已經解開,周義的怪手卻在刮
得光光的桃丘上狎玩。

  「容得下的。別說是她,就是你,也容得下。」周義詭笑道,指頭探進股縫
裡,抵著那纖小的菊花洞輕搓慢捻。

  「你……你真的要……給……開苞嗎?」玄霜顫聲道。

  「當然了,淫核長在後邊的女孩子也真少有。」周義笑道。

  「不是她,是……是人家!」玄霜漲紅著臉說。

  「你嗎?好嗎?」周義心裡衝動,指頭一緊,一截便硬闖而進。

  「呀……我……我害怕!」玄霜嬌哼一聲道。

  「你是我的,害怕也要給我的。」周義板著臉說。「你……你什麼時候給人
家……開苞?」玄霜躲在周義胸前,蚊納似的說。

  「遲些時我會擇個良辰吉日的。」周義抽出指頭,大笑道。

  「你……你要早點告訴人家的。」玄霜緊張地說。

  「當然了,還要給你燒巴豆湯嘛!」周義怪笑道。

  兩人說話時,秋菊已經把春花換了下來,綺紅還是在旁指指點點,教導眾女
如何使用口舌。「綺紅,她的淫水也流出來了,該差不多了吧?」看見夏蓮的肉
縫裡冒出晶瑩的水點,周義耐不住似的說。

  「我本來打算讓這些母狗癢死她的。」綺紅啞道。

  「要是她不識好歹,還怕沒有機會嗎?」周義放開玄霜,長身而起,脫下身
上長袍道。玄霜趕忙起來侍候,也沒空理會鬆脫了的三角金片了。

  長袍之下原來是光脫脫的沒有其他衣服,看見周義那根一柱擎天的雞巴,玄
霜心神一蕩,竟然生出嫉妒的感覺。

  周義興在頭上,那裡管得著玄霜心裡想什麼。他大踏步走到夏蓮身前,握著
怒目猙獰的肉棒,故意在她的眼前耀武揚威,在那突出口腔外邊的舌頭撩撥了一
會,才回到她的身後。抵著股縫磨弄了幾下,便奮力一刺,「璞嗤」一聲,一下
子搗了進去。

  有人害怕的失聲尖叫,估道夏蓮的舌頭雖然給木夾子牢牢夾緊,也會痛的大
叫,誰知夏蓮只是哀叫一聲,珠淚淚淚而下,卻沒有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

  玄霜卻看到了,周義是從援把雞巴搗進了牝戶,暗念看來他只是面惡心善,
當是於心不忍,所以臨時改變了方向,奇怪的是他也沒有平常那磨勇猛凶悍,只
是徐徐抽送,好像不想弄痛了夏蓮似的。

  「淫水足夠嗎?」綺紅站在夏蓮身畔,手中毛棒逗弄著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說


  「還可以……」周義抽出雞巴說,上邊已是濕淋淋,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
「便宜了她吧!」綺紅哼道。

  「也不一定的。」周義哈哈一笑,雙手扶著粉臀,腰下使勁,便奮力刺下。

  「嗚……」

  玄霜真沒想到夏蓮此刻仍能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慘叫,再看周義不過把肉廷
似的龜頭送了進去,尚有一大截留在外邊,卻有點點鮮紅從股間掉了下來,知道
她的肛門已經爆裂了,不禁心驚肉跳,感同身受,趕忙別開俏臉,不敢再看。可
是不看也沒有用,驚魂未定之際,耳畔又傳來夏蓮的慘叫,接著卻聽到「砰砰」
之聲,忍不住偷眼再看,發覺夏蓮臉如金紙,蝶首沒命地碰撞著身下的春凳,當
是痛得不得了。「王爺,還有許多沒進去哩!」綺紅格格笑道。

  「真是費勁……」周義滿頭大汗,喘了一口氣說︰「玄霜,給我抹汗。」

  玄霜取過汗巾,戰戰兢兢地上前一給周義抹去額上的汗水,低頭發現一縷鮮
紅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更是觸目驚心。

  這時夏蓮也沒有把頭顱在春凳碰撞了,卻伏在上面哀哀痛哭,說有多淒涼便
是多淒涼。

  「臭賤人,以後還敢犯賤嗎?」綺紅一手扯著夏蓮的秀髮,拉起她的俏臉問
道。

  「嗚……」夏蓮「荷荷」哀叫,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儘管不知道她想說什
麼,但是討饒的目光,卻是清楚不過。

  「女孩子的第一次是有點痛的,熬過去後,便會苦盡甘來了。」周義大笑道



(第五集完)
2013-11-26 1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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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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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一章小鎮風波

  周義在母狗訓練營停留了幾天,便決定離開,原因是接到柳巳綏送來的消息
,知道聖姑已經啟程前往豫州.遂也打算繞道往豫州去,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得
知冷翠的行蹤。

  動身之日,綺紅率領包括夏蓮在內的十八頭母狗,與張辰龍等伴著周義出谷


  經過周義慘無人道的摧殘後,夏蓮簡直是判若兩人,不僅變得馴若羔羊,還
好像認命地什麼也答應,其他的十七頭母狗更是不敢抗命。

  「王爺,你什磨時候再來看我們呀?」一行人走到谷口時,綺紅知道是分手
的時候,依依不捨地問。

  「有空我便會來看你的,還有這十八條母狗。」周義笑道。

  「如果你兩個月後再來,我可以保證她們比真正的母狗還要聽話。」綺紅充
滿信心道。

  「不僅要聽話,還要懂得如何傳播我重新訂定的紅蓮教教義。」周義正色道


  「這可要看胡不同了。我是不懂的。」綺紅咳道。

  「當然,你只要使這些母狗聽話便行了。」周義點頭道,相信如無意外,應
該不是問題,因為她們已經照著自己的意思,給聖姑寫了平安信了。

  「你們敢不聽話嗎?!」綺紅寒聲道,語聲甫住,眾女便汪汪的吠個不停,
原來吠聲不斷,就是「不」的意思。

  「好了,不用吠了。」周義哈哈大笑.止住眾的吠叫,道:「夏蓮,你過來
。」

  夏蓮吠了一聲,便一拐一拐地爬到周義馬前。

  「屁眼還痛嗎?」周義笑問道。「汪。」夏蓮垂著頭,吠了一聲。

  「還想我操你麼?」周義問道。

  「汪......汪」夏蓮又吠了·

  「為什麼?」周義殘忍地問道。

  「...」,夏蓮粉臉通紅,卻沒有做聲。

  「說話呀,為什麼?」周義追問道。

  「母狗......不知道。」仲夏蓮惶恐地說。

  「有什麼不知道的。」綺紅冷哼道:「就是因為王爺侖得你過癮,是不是?


  「是......」夏蓮含羞道。

  玄箱起初也以為夏蓮吃不了苦,才不敢反抗,然而俊來耳聞目睹,發覺她竟
然苦中有樂,雖然經過綺紅解釋,還是匪夷所思,至此聽到她親口承認,仍然是
疑信參半。

  「你要是乖乖地聽話,我也會讓你快活的。」周義大笑道。

  「汪。」夏蓮紅著臉吠了。

  周義正要動身上路時,忽地一騎快馬疾馳而至,原來是胡不同遣來的使者.
報告押解獸戲團前往豫州的官兵昨夜抵達徐州一個叫做十里屯的小鎮,胡不同知
道周義關心此事,遂遣人前來報告。

  「怎麼他們走得這度慢的?」周義訝然道,計算行程,這些官兵早該抵達豫
州,不料此刻才來到徐州。

  「聽說他們在襄州耽擱了幾天。」使者答道。

  「胡鬧!」周義惱道:「是什麼人領隊?他以為是遊山玩水嗎?」

  「領隊的是京師城衛統領呂剛的兒子呂志傑,帶領二百軍士,押解六男四女
十個囚犯。」使者答道.

  「是他?!」周義冷哼道:「十里屯是什麼地方?這條路我走過幾遍,好像
沒有一個小鎮名叫十里屯的。」

  「十里屯遠離官道,在這裡東南約五十里,叫做十里屯,是因為距離豫州州
界大概十里,從京師前往豫州州府,最便捷的是走官道,甚少人會走那條路。」
使者回答道。

  「這個呂志傑真是混賬。」周義想了一想,點頭道:「你回去告訴胡大人,
井他繼續留意,要是有什麼消息,便盡快報告。」

  十里屯是一個山區的小鎮,做買賣的全是獵戶,只打一個小衙門。常駐十個
八個差役,負貴收稅和維持治安。

  這裡雖然民風強悍,人人攜刀帶劍,但是尚算太平,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數
百人包圍了鎮上的小衙門,還有許多人不住從四方八山的蜂擁而來.想不到周義
等也混在人群之中。

  獲悉押解獸戲團的官兵行蹤俊,周義決定取道十里屯前往豫州,誰知探路的
衛士發現鎮上有異,遂把馬匹留在鎮外.自己與眾衛士換上便服,喬妝獵戶,還
恩准玄霜披上斗篷,入鎮查探。

  隨眾來到小衙門時,周義己經大概知道出了什麼事。

  原來呂志傑昨夜入鎮俊,便以小衙門作驛館,還徵用周圍的幾間房屋供軍士
住宿,鬧得怨聲載道。

  援來有人發現押解的囚犯中,有兩個本是鎮上的居民,家屬聞訊前去探望,
卻給驅趕出來,接著今早還傳出那些女犯遭呂志傑強姦的消息,眾人更添憤慨,
不知是誰發起包圍衙門,要求呂志傑作出解釋,又給軍士打傷了幾個,以至一發
不可收拾。

  「呂志傑出來答話!」

  「釋放無辜良民......」

  「狗官滾出來!」

  「放人」

  這時包圍衙門的群眾愈聚愈多,少說也有一、兩千人,雖然有男有女,有老
有少,但是大多刀劍在身,人人滿臉怒容,群情激憤,

  押解囚犯的軍士全在衙門前面佈防,還箭上弦,刀出鞘,然而人數相形見絀
,要是發生衝突,恐怕是凶多吉少。

  「大家冷靜一點1」一個軍官站在階前聲嘶力蠍地叫.雖然他也知道眾怒難犯
,努力克制地說:「呂大人是朝活命官,豈能出來答話.你們應該派出代表,入
去謁見大人的。」

  「要是派人進去,不給你們打死才怪!」

  「叫他出來!」

  「他要不出來,我們便打進去!」

  「別胡來!」軍官大喝道:「你們究竟要問些什麼?」

  「我的兒子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鎖他?」一個老頭子大叫道。

  「冤枉呀,你們誣陷良民!」

  「放人......放人!」

  「呂志傑強姦良家婦女,理應治罪的!」

  「不要胡說,哪有這樣的事!」軍官叱道。

  「放那些女人出來,讓她們自己說話。」

  「放人......放人......治罪......治罪!」群眾叫喊的聲音仿如山崩地裂


  「大家別吵,讓我進去請示呂大人吧。」軍官慌了手腳道。

  「快點叫他出來!」、「掀那狗官出來說話」軍官也真應付不了,逃跑似的
走進衙門。

  隔了良久,呂志傑仍然是沒有出現,群眾更是鼓噪,有人拔出兵刃,也有人
大叫打進去,衙門周圍的官兵亦舉刀相向,雙方劍拔弩張,形勢險峻。

  「呂將軍駕到裡」也在這時,門內忽然有人大叫,接著一個一身戎裝的

  年輕將軍在幾個軍官的簇擁下,大模大樣地踱步而出。

  這個年青將軍正是呂剛的兒子呂志傑,板著臉孔,趾高氣揚地站在

  階前,雙眼發出凌厲的目光,環顧階下憤怒的群眾,倒也使叫罵的聲音暫時
停下來。

  「你們何事要見本將軍?」呂志傑厲聲道。

  「我的兒子是冤枉的,求你放了他吧!」、「獸戲團全是無辜的,為什麼耍
關押他們?」、「放人......放人!」

  「混賬,他們是欽犯,圖謀不軌......」呂志傑怒喝道,可是還沒有說畢,
已經給群眾的喝罵打斷了。

  「有什麼證據?」、「呂志傑強姦民女,才是欽犯!」、「拿下狗官呂志傑
治罪!」

  「胡說,我強姦什度民女?」呂志傑怒道。

  「就是獸戲團的女孩子!」、「昨夜是我親眼看見的!」、「放她們出來對
質」、「放人,放人!」

  「大膽刁民,你們要造反麼?」呂志傑急怒攻心地叫道。

  「反了便反了,這是官逼民反!」、「對呀......官逼民反!」、「殺了這
個狗官」

  「你們不要命嗎?本將軍已經調動豫州和徐州的兩路兵馬包圍這裡,識相的
便自行散去,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便要你們玉石俱焚。」目志傑大叫道。

  「左右是死,我們就先殺了這個狗官!」

  「來人,給我拿下前邊這幾個刁民......哎喲!」呂志傑人喝通,可是喝聲
未住,人從裡突然有人擲出一塊石頭.正中他的額角.頓時血流如注。

  眾軍看見主將受傷,齊聲大喊.趕忙移到昌志傑身前護衛,只足眾寡懸殊,
卻也不敢動手。

  「大家扔死這個狗官裡」豈料人叢中又有人擲出石頭.還有人隨聲附和,更
有許多人拔出隨身兵刃。

  「放箭......殺光了他們!」呂志傑負痛大叫道。

  周義雖然知道事態危急,要不設法制止,民變即生,可是自己縱是冒險出頭
,也沒有把握控制亂局.放是咬緊牙關.不發一言,輕拍著玄霜拉著自己臂彎的玉
手,示意她不要妄動。

  千鈞一髮之際.鎮外忽地傳來急驟的馬蹄聲,接著十數騎人馬疾馳而至。

  馬上人還大叫住手。

  「府尊來了!」有人大叫道,來人正是徐州州牧胡不同,與他一起的還有十
多個差役,原來呂志傑發覺被出梭,便立即派人前往豫州和徐州求援。

  胡不同聞訊不敢怠慢,立即親自趕來。

  「大家...不要打,有事......有事慢慢說裡」胡不同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鎮民大多認得胡不同,看見他出現後,便安靜了許多,七嘴八舌地數說呂志
傑的不是。

  雖然有人來後,但是人數太少,濟不得事,呂志傑驚魂未定.頭上也是疼痛
難忍,不敢多話,唯有退俊兩步.讓手下給他班傷。

  周義發覺局勢稍安,艦空向身旁的衛士發出幾個命令俊,白己卻與玄霜悄悄
往一旁移去。

  眾人鬧哄哄地說了半天,胡不網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不禁大是為難,一來是
知道獸戲團是南方的細作,不能隨便開釋,二來是與呂剛父子同是一殿之臣,不
能不留下情面,但是要是不能平息民憤.治下百姓作亂,自己也難逃牽連。

  胡不同苦思無計,才打算好言相勸,著眾人自行散去時.忽地有數百騎兵殺
氣騰騰地衝入鎮內,領頭的赫然是張辰龍和金寅虎兩人。

  原來胡不同接報後,一面召集本州兵馬,一面派人飛報絕情谷,自己則先行
率領差役趕來。

  張金兩人接報後,知道周義亦是前往十里屯,恐防出事,立即調集谷中兵馬
赴援,他們全是周義的親兵,身經百戰,如臂使指,而且距離十里屯較近.自是
一跳即至。

  呂志傑看見又有官兵增援,加上自己的兩百兵馬,該能擊退這些烏合之眾,
不禁膽氣大壯,高聲叫道:「胡大人,這些暴民聚眾作亂,殺官劫賊,罪無可恕
,你我一起動手,拿下這些反賊吧!」

  儘管知道還有援兵正在途中,胡不同也明白如非得已,可不能以武力鎮壓.
心裡躊躇,忍不住向張、金兩人發出求救的目光,卻發覺一個獵戶打扮的漢子正
與他們說話。

  「這些狗官全是一丘之貉,怎樣也是死,大家和他們拼了吧!」人從中又有
人叫道。

  周義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頭戴皮相,身裁瘦削的漢子,剛才幾次出言扇動,甚
至擲中呂志傑的石頭也是從他那個方向而來,看來此人存心鬧事,大不簡單,再
暗裡觀察,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孔,但是身形有點眼熟,又記不起那裡見過。

  群眾本來怒氣未息,看見又有官兵殺到,更是火上加油,人人磨拳擦常。齊
聲叫罵,看來是豁出去了。

  胡不同不禁又驚又氣,驚的是眾怒難犯,要是打起來,且別說自己的安危成
疑,就是能夠鎮壓成功,恐怕也要獲罪,氣的是呂志傑生事在先,還如此攬和.
實在可恨。

  這時張辰龍與那個獵戶已經說話完畢,隨即策馬走到胡不同身畔,低戶說了
兒句話。胡不同聽罷,心裡大定,高聲道:「大家別吵,本官一定會給你們一個
公道的。」

  「什麼公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呂將軍,有人告你強姦民女,可有此事嗎?」胡不同沒有理會群眾的叫罵
,大聲問道。

  「胡不同,這是什麼話?」呂志傑驚怒交雜道。

  「本官是此地的父母官.自然有責任替百姓問個明白的。」胡不同沉聲道:
「你究竟有沒有?」

  「答話!」這時張辰龍等帶來的兵馬竟然齊聲喝問,加上群眾此起彼落的叫
罵,仿如地動山搖,聲勢甚是駭人。

  「沒有,我當然沒有I」呂志傑冷了一截,色厲內茬地叫,可不明白自己為
什麼突然變成了犯人。

  「帶獸戲團的犯人,本官要問個明白。」胡不同繼續說。

  「帶犯人!」眾人又在張辰龍的領頭下,高聲叱喝道。

  押解犯人的軍士為胡不同和眾人的聲勢所懾,也發現呂志傑好似鬥敗了的公
雞,沒有出言阻止,更不敢多事,趕忙帶來獸戲團的六男四女。這些男女人人披
枷帶鎖,男的腳上還鎖上腳繚,神色委頓,看來是吃了許多苦頭。

  「你們幾個女犯人聽清楚了,我是本州州牧胡不同,來此途中,呂志傑可有
......可有侵犯你們嗎?」胡不同問道。

  「你們不要害怕,老實告訴胡大人吧」說話的又是那個神秘漢子,聲音卻是
清脆動聽。

  周義看見了,此人像自己一樣,大熱天時也反高了衣領,分明用作遮掩本來
臉目.可是從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和高挑的鼻樑,認得此人竟然是綠衣女冷翠。

  「他......他強姦了我!」、「還有我......」、「我也是!」、「我們全
給他污辱了!」四女竟然眾口一辭道。

  「胡說八道,是你們自願的!」呂志傑衝口而出通。

  「呂志傑,你是不打自招了.無論她們是不是自願,你身為負責押解的朝廷
命官,卻與女犯有染,已是有罪了!」胡不同冷笑通.

  「你!」呂志傑不禁無辭以對,卻也俊詢笑及。

  「識相的便束手就縛,待我奏稟皇上,再作處置!」胡不同咄咄逼人道.

  「你敢?!」呂志傑急怒攻心.憤然拔出佩劍.

  「大膽呂志傑,事到如今.你還敢拒捕嗎?」張辰龍大喝道.身後眾軍也同聲
呼應。

  「此事罪在呂志傑一人,與他人無關的,待本官拿下他後,諸位還要押送囚
犯前往豫州,執行皇命的。」看見呂志傑左右的將官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胡不同朗聲道。

  「各位兄弟,我們殺出去,回去後再和這個狗官算帳裡」呂志傑揮劍大叫道


  「公子,不要衝動,我們慢慢和他評理。」一個將官攔阻道,誰不知道此時
此地怎能殺出重圍。

  也在這時,入鎮的另一道路也傳來人馬的聲音,接著又有數百騎蜂湧而至,
領軍的竟然是豫王周智,還有聖姑在後。

  「王爺,你來得正好,請你給末將主持公道!」看見周智終放趕到,呂志傑
鬆了一口氣道。

  「出了什麼事?」周智沒有下馬,好整以暇地問道。

  「胡不同造反!」呂志傑大叫道。

  「胡說......」儘管知道周義在暗裡撐腰,可是造反一事非同小可,胡不同
急叫道:「王爺,別聽他胡說......」

  「你們一個一個的說,爭先恐後,成何體統!」周智臉色一沉,冷冷地說:
「我在鎮外還有五千精兵,誰敢造反?」

  「王爺,胡不同縱容暴民生事,包圍我們押送獸戲團眾犯人前往豫州的兵馬
.」呂志傑加油添醋地說:「還與犯人串通,誣陷末將強姦民女,圖謀不執。」

  「王爺,事情不是這樣的。」呂志傑說畢梭.胡不同定一定神,說:「有人
控告呂志傑強姦這幾個女犯人,因而激起民憤,剛才他也認了曾與她們奸宿...
...」

  「是呀,他認了!」、「拿下呂志傑這個狗官!」眾百姓群情洶湧地叫。周
智發覺形勢有點失控,膽顫心驚地叫:「擂鼓!」

  三通鼓響後,便有許多兵馬從周智的來路衝進來,雖然大多是步兵,而且軍
容不整,卻也人多勢眾,接著另一頭道路又有兵丁陸陸續續地先後出現.原來徐
州的州兵終於趕到。

  眾百姓驀地看見這許多兵馬,不禁銳氣全消,吵鬧的聲浪才逐漸減弱下來。

  「呂志傑,你可有奸宿女犯?」周智懸了一口氣,轉頭問道。

  「沒有,我碰也沒有碰她們.末將是冤枉的。」呂志傑反口道.

  「他說謊!」、「他是親口承認的。」、「我們才是冤枉的!」群眾怒氣又
生,許多人憤然叫道。

  「大家別吵!」看見自己的兵馬已至,胡不同心裡才踏實了一點,舉手止住
眾人叫罵道:「王爺自會秉公處理的。」

  目睹怒氣沖沖的百姓在胡不同的安撫下安撫下來,周智暗念此人頗具威望,
不可小覷,也不相信呂志傑的說話,點頭道:「沒錯,本王一定命乘公處理的。


  「王爺,這個狗官縱容這些刁民炕潑一氣,圖謀作亂,誣陷末將,罪不容誅
,應該要把他撤職查辦的。」呂志傑不識相地反咬一口道。

  「糊塗,你自身難保,還要多管閒事麼?」周智憤然道,接著聽到聖姑低聲
說了幾句話,於是說:「本王就在這裡接收這些犯人,算你完成公務,至於你曾
否奸宿女犯,卻要隨本王返回豫州受審。」

  「王爺,末將是冤枉的!」呂志傑著急地叫。

  「胡大人,你能否撥冗帶同幾個願意作證的百姓,隨同本王回去聽審嗎?」
周智和顏悅色道。

  「王爺,此事在本州發生,本該由下官審理的,但是王爺既然有話,下官自
當遵命。」胡不同久歷官場,老謀深算,不知周智是何用心,豈敢隨他回去,眼
珠一轉,道:「至於聽審,下官還要留下來收拾殘局,也要搜集證人證據.另旨
奏稟皇上,恐怕分身不暇,王爺素來公正嚴明,相信一定能找到真相,給百姓一
個公道的。」

  「既然胡大人公務纏身,本王也不勉強了.」周智點頭道:「人來,帶同呂
志傑和獸戲團眾人回返豫州。」

  「王爺.我的兒子是冤枉的,求你放了他吧。」那個兒子是犯人之一的老頭
子哀求道。

  「是呀,為什麼不放人?」其他的百姓又再起哄道。

  「大家少安毋燥,聽我一言。」周智高聲說:「獸戲團在京師惹事生非,才
遭查禁,皇上寬大為懷,沒有嚴懲,只是著本王監管行為,要是能夠安份守己.
我會放他們回家的。」

  「對呀,大家放心,王爺不會難為他們的。」胡不同也出言安撫道。

  鬧了半天,周智才能率軍帶同呂志傑和獸戲團等人離開十里屯,一眾百姓也
慢慢散去,剩下胡不同在小衙門前面抹汗,思索如何善俊.還要奏聞電L,更要提
防呂剛父子反咬一口。

  「不同,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不知什麼時候,周義在胡不同身旁出現道


  「王爺,是你?!」胡不同驚喜交雜道。

  「不用煩心,其他的事張辰龍會助你善後的,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詳談吧。
。」周義好言道。

  兩人走進了小衙門,屏退從人,閉門商議。

  「剛才我在人叢中暗裡留意,發現有幾個人故意扇風點火,已經著人監視他
們的行蹤,你可以順籐摸瓜.把他們一一拿下來,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周義
森然道。

  「是,屬下知道了。」胡不同答道。

  「至放呂志傑,無論如何,他也難逃罪責,你不妨在民憤方面大做文章,如
此這般,當能使他永不超生,或許還有望攀倒呂剛。」周義指示道。

  「承教了。」胡不同如釋重負道:「不過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走官道,
而繞道來到這裡.以致多生事端。」

  「我也不懂,可能是中了別人的詭計,才會落到如斯田地的。」周義搖頭道


  「什麼人的詭計?」胡不同奇道。

  「應該是獸戲團的團長冷翠。」周義沉吟道。

  「冷翠?」胡不同茫然道。

  「剛才她也混在人群裡,但是你不用操心,我會對付她的。」周義悻聲道。

  兩人繼續談了許久,差不多晚飯的時間,張辰龍卻帶著玄霜進來。

  「你回來了,查到什麼?」周義問道,原來周智入鎮俊,冷翠當是發現聖

  姑與他在一起,便不再做聲,待他率眾離開俊,還尾隨而去,玄霜奉命追蹤
,看她臉露異色.不知出了什麼事。

  「她們果然是認識的,聖姑在途中裝作解手與冷翠見面.答應營救獸戲團眾
人,還著她返回安城,聽候叔父冷雙英的命令。」玄拓回答道。

  「冷雙英原來是叔父嗎?我還道是她的爹爹。」周義點頭進。

  「她們還說起你...」玄霜繼續說。

  「說我什摩?」周義問道。

  「冷翠說你給七煞神咬了一口,應該必死無疑的,可不明白為什麼你能夠活
下去,請求聖姑探問你的解藥從何而來,或是設法位查你是否每天黎明時分,便
昏睡不醒。」玄霜憂形於色道。

  「為什麼黎明時分便會昏睡不醒?」,司義怔迸。

  「她說就算吃了解藥,還是不能完全消除蛇毒的.被咬的那一刻最是厲害,
所以每天那個時間,便會發作了。」玄霜緊張地說:「王爺,你快點找大夫看看
吧。」

  「黎明時分嗎?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自該昏睡不醒了。」周義沉吟道,暗
念自己是在黎明時分給七煞神咬了一口,難道真有餘毒未清。

  「不是熟睡不醒,她說的是完全失去知覺.怎樣也不會醒來。」玄霜著急地
說。

  「是嗎?」周義驀地記起那天晚上窺探聖姑與瞿豪會面俊,自己徹夜不眠,
準備密摺,太陽出來時才上床.不可能餘毒未清,舒了一口氣道:「你今天晚上
別睡,看看能不能在黎明時弄醒我吧。」

  「如果餘毒未清怎麼辦?」玄霜憂心忡忡道.

  「那時再作打算吧。」周義笑道:「她們還說了什磨?」

  「沒有了,她們好像不大咬弦,匆匆說了幾句便分手了。」玄霜搖頭道。

  「不會是發現你暗裡偷聽吧?」周義狐疑道。

  「我離開她們差不多十丈之遙,怎能發現。」玄霜信心十足道。

  「十丈?不是吧,十丈之外,也能聽到她們說話麼? 」張辰龍難以置信道


  「有人跟蹤她們嗎?」周義不以為異道,事關玄霜近日功力大進,內功之高
,可不是張辰龍所能想像的。

  「柳巳綏會派人分頭跟蹤的。」玄霜答道。

  「見到他嗎?」周義問道,知道柳已綏一定是從寧州尾隨聖姑出發.輾轉迫
蹤至此.

  「沒有,只是見到他的手下。」玄霜道。

  周義沒有再赴豫州,因為已經不需要,返回寧州途中,曾經動念尾隨冷翠渡
江暗探,只是念到自己身為統帥,豈能輕易涉險,而且縱然能隨她進入安城,亦
無法混入敵營,最筱自然要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主意。

  回到寧州時,柳巳綏也有探子回報,聖姑等業已抵達豫州,看樣子暫時不會
回來,冷翠原來也去了,卻是獨自回到該是獸戲團在豫州的基地大鐘山。

  周智沒有難為呂志傑,還把他延入府中居住,自然不會審訊,看來是要大事
化小,此舉本在周義意料之中.也沒有放在心上。

  寧州的大小事務尚算順利,京師的魏子雪也沒有特別的消息,周義本來以為
可以靜靜地籌畫南征事宜的,誰知裴源在他前往母狗營期間,乘機大事修葺王府
,興建通往百花樓的秘道,弄得一塌糊塗,退得他要另找居停。

  這一天,周義正在辦理公務時,湯卯兔突然來報.前些時周義遣派過江與玉
樹太子暗通消息的細作己經回來覆命,還帶來衛士趙成。

  這個趙成也是周義的衛士,雖然不屬十二鐵衛,但是精明能幹,當日陪同周
義渡江,後來留在玉樹太子那裡幫忙的。

  「玉樹那裡沒有出事吧?」周義開口便問道。

  「沒有,他很好,知道王爺建府寧州後,歡喜的不得了,不僅是他,人人也
歡喜得很,那幾個小丫頭還想過江與你見面哩。」趙成笑道。

  「渡江可有困難麼?」周義問道,寧王戰敗後,嚴禁商旅來往,下令鎖江,
雙方人馬緊守江岸,要過江可沒有以前那麼容易。

  「玉帶江這麼長,可供偷渡的地方多不勝數,還有秘道直通江畔,來往倒也
方便。」趙成答道。

  「那座鎮江也是多此一舉了.」周義沉吟道.

  「本來是的,但是近日禁絕貿易,卻對我方有百利而無一害。」趙成答道。

  「此話何解?」周義不解道。

  「最近對岸十分缺少這些事物,要不是這樣,他們擊潰寧王時,也許便乘勝
追擊了。」趙成取出一張清單道。

  「燭粉......食鹽......藥物,茶葉?不會吧,南方盛產茶葉,怎會缺貨?
」周義奇道。

  「這些全是玉樹太子的功勞......」趙成笑道。

  原來玉樹太子和蟠龍餘人藏匿的王陵雖然糧食充足,日常用品卻不大充裕,
玉樹又愛吃新鮮蔬果食物,唯有派人入城採購。

  寧王戰敗俊,玉樹聞得宋軍有意乘勝渡江,靈機一觸,派遺細作入城破壞,
燒了一些糧倉和軍需用品.宋軍未能及時從後方送來補給,被逼要打消追擊的計
劃。

  玉機太子食髓知味,復得故國臣民之助.發現城裡什麼物品短缺,便或盜或
毀,鬧得平安兩城草木皆兵。

  「那些宋軍全是死人嗎?怎會任由他的細作出入自如,大肆破壞?」周義不
明所以道。

  「王爺有所不知了,原來王陵築有秘道,可以直達平安兩城,城裡還有內應
,加上玉樹太子的神機妙算,他們更是神出鬼沒,所以能把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趙成佩服地說。

  「他只有那點點人馬,怎能如此胡鬧,可知道宋元索派了一個叫冷雙英的前
來對付他們麼?」周義頓足道.

  「知道,所以玉樹太子已經停止一切行動,還命我回來報告。」趙成點頭道


  「這個冷雙英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此人是宋元索麾下的四大虎將之一,足智多謀,驍勇善戰.寧王渡江進攻
平城時,他領來五萬精兵增援,最近獲委為江防元帥,統領沿江的十萬兵馬。」
趙成答道。

  「江防元帥?」周義怔道.

  「名是江防,其實宋元索命他全力籌備渡江,還答應半年之內,再添兵十萬
和三百條戰船。」趙成繼續說。

  「三百條戰船?」周義皺眉道。

  「玉樹太子相信他們是在靠近海口的地方建造戰船,完成後,便會溯游而上
。」趙成說。

  「沒錯,一定是這樣。」周義憬然而悟道,暗念要是在江岸建造,一定瞞不
過自己的探子,還要集結兵力守護,實非善法。

  「王爺如果在必經之路設伏,該能叫他們吃不完兜著走的。」趙成笑道。

  「這一趟你可立下大功了。」周義興奮地說。

  「不是屬下,是玉樹太子。」趙成由衷地說。

  「對,此子也真了不起。」周義點頭說,

  「可惜他們兵微將寡,否則該有一番作為的。」趙成遺憾地說。

  「也不一定。」周義靈機一觸問道:「剛才你說王陵有秘道直通平安兩城,
道路安全嗎?」

  「安全,安全極了,簡直就像回到家裡一樣。」趙成誇張地說:「其中更有
秘道直往當日蟠龍國的皇宮,現在成了冷雙英的府第和辦公地方,玉樹太子日夜
派人守在下面偷聽,沒有什麼能瞞得過他。」

  「好,我也該去看看他了。」周義笑道。

  趙成說的沒錯,要過江也真不難。

  周義和玄霜與六個精通水性的衛士分乘兩葉扁舟,在趙成的帶領下,半夜偷
渡,無驚無險地橫渡玉帶江,直駛峭壁下邊的秘道,叫開門戶,再次踏足蟠龍國
的王陵。

  時已夜深,周義知道玉樹太子和四婢早已就寢,著令不許驚動她們,卻像在
自己家裡似的,與玄霜回到當日的宿處,果然沒有別人佔用,還收拾得乾乾淨淨


  翌日天還沒亮,周義便給玄霜搖醒了,朦朧中他也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
,可不以為異,打了一個呵欠,坐了起來,笑問道:「外邊是什麼人?」

  「大哥,可是吵醒了你嗎?」門外說話的竟然是玉樹太子。

  「沒關係,我也該起床了。」周義笑道。

  「王爺,牌子進來侍候你更衣吧。」周義可認不得說話的是四牌裡的哪一個


  「不用了。」周義又打了一個呵欠道.

  「大哥,你便讓她們侍候你吧。」玉樹太子著急地說。

  「好吧。」周義懶洋洋地說:「門沒拴上,一推便開了。」

  玄霜近日習慣睡覺不穿衣服,聞言大驚,慌忙下床,也來不及從包袱裡取來
替換的衣服,手忙腳亂地位起昨夜脫下來的黃金甲,可是多快也沒有用。兩個美
婢已經推開門戶,捧著臉水走了進來.

  儘管進來的是兩個女婢,玄霜還是羞得粉臉通紅,趕忙背轉身子,穿上黃金
甲。

  「王爺......」兩把喜孜孜的聲音說。

  「你是思棋,你是思書。」周義笑道。

  「還有我們哩。」又有人進來了。

  「大哥......」一把清脆卻帶著啞咽的聲音最俊說。

  「賢弟,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怎麼一見面使哭了?」周義輕鬆地說·

  玄霜知道玉樹太子進來了,更是慌亂,幾經艱難,才扣上了胸罩和貞操帶的
扣子,掩住身上羞人的三點。

  「大哥,你終於來了!」玉樹太子喜極而泣道。

  「別哭,別哭!我最怕男人的眼淚的,你哭成這樣子,可是要趕我回去嗎,
」周義笑道。

  「不......人家是太高興了......」玉樹太子哽咽道。

  「玄霜,全是自己人,不用掛上面具了,過來給太子見禮吧。」周義招呼道
,希望藉此沖淡玉樹太子的離情別緒。

  玄霜穿上裙子後,才含羞轉身,看見床前那張古怪的輪椅,上邊坐著一個個
子不高,滿臉淚痕的年輕男子,知道他便是身染殘疾的玉樹太子,放是靦腆地走
了過去,單膝跪下道:「玄霜見過太子。」

  「你便是大哥的......女奴衛士碼?」玉樹太子抹去臉上淚痕,目灼灼地說
,看來已經知道玄霜的來歷了。

  「是。」玄霜不敢仰視道。

  「果然長得很美,起來吧,不用多禮。」玉樹太子擺手進。

  玄霜站了起來,正要退往一旁時.沒料玉樹太子突然低嗯一聲,臉露訝色道
:「別走,靠近一點,我要看看你的......你的胸罩.」

  「什麼?」玄霜見過不知多少色中餓鬼,想不到此人如此急色,勃然變色道


  「我要看看你的胸罩!」玉樹太子再說了一迫通.

  「過去吧,看看可不打緊。」周義拉住思棋正在擦臉的玉手說,暗念他如此
急色,倘若開口索取玄霜侍寢,也是難以應付。

  玄霜勉為其難地上前一步,暗裡作出戒備,提防這個開罪不得的年輕男子會
動手動腳。

  「這套衣服是那裡來的?」玉樹太子竟然真的伸出怪手,往玄霜的胸脯探去


  「別碰我!」玄霜尖叫一聲,往後退去。

  「這套黃金甲是父皇御踢的。」周義皺眉道。

  「過來,讓我看清楚。」玉樹太子思索著說。

  「不!」玄霜急叫道:「我是王爺的,別人不能碰我的!」

  「我不是碰你,只是看看。」玉樹太子失笑道。

  「沒關係,過去讓太子看清楚。」周義點頭道。

  玄霜知道不過去不行,唯有咬緊牙關,一步一步驚心地走了過去。

  「果然是飛駝......」玉樹太子伸手在胸罩上摸索著說:「除了腳罩和下邊
的......還有什麼?」

  「還有項圈,護肘,護腕,護膝,綁腿等。」周義答道:「還有一個臉具,
卻是後來加上去的。」

  「皇上為什度賜下這樣的寶物?」玉樹太子低嗯一聲,問道。

  「她要保護我的安全嘛.」周義笑道。

  「還要侍候你睡覺,是不是?」思棋酸溜溜地說。

  「有了玄霜,便忘記我家公......子了。」思琴訕笑道。

  「當然不是,要是忘記了,我怎會冒險過江。」周義苦笑道。

  「你們不要放肆,大哥耍是忘記了我,怎會初掌寧州,便派人前來報訊,現
在又不惜以身犯險......」玉樹太子罵道。

  「人家說笑吧。」思琴呶著嘴巴說。

  「我要解手,拿尿壺來吧。」周義盥洗完畢,推被下床道,身上只有一條犢
鼻短褲。

  「大哥,我出去給你準備早點......」玉樹太子俊臉一紅,慌忙撥轉輪椅,
在思琴思畫的幫忙下,出門而去。

  「這裡沒有尿壺的。」思棋紅著臉說。

  「咦.我忘記了。」周義點頭道:「你們也出去幫忙吧,我會自己去的。」

  「奇怪.這裡怎會只有馬桶卻沒有尿壺的?」兩女去後,玄霜好奇似的周圍
查看道,昨夜沒有留意,這時才發覺奇怪。

  「這裡是玉樹的夜宮,除了玉樹.其他全是女孩子,更沒有招呼別的男人,
所以沒有多餘的尿壺吧。」周義以前亦問過同樣的問以.不以為意道。

  「這個玉樹太子怪怪的,好像......」玄霜欲言又止道。

  「好像什麼?」周義問道。

  「好像.....好像是個姑娘。」玄箱說。

  「我可以保證他不是。」周義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玄箱沒料周義如此肯定,問道。

  「我摸過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好像鐵板,難道男的女的我也分不清楚嗎?」
周義大笑道。

  早飯很豐富,玉樹太子主僕也是股勤熱情,使周義賓至如歸,大快朵頤.

  玄霜冷眼旁觀,發覺玉樹太子臉如冠玉.唇若塗脂.俊俏有餘,卻少了幾分男
子氣概,但是如果是女的,便是天香國色,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實在懷疑周義是
不是看錯了。

  倘若玉樹太子不是西貝男兒,玄霜可為周義擔心,因為看那含情脈脈的眼光
,還有言談舉止,簡直是對這個義兄一往情深,只差未曾宣之於口而已.

  不過玄霜也相信周義心裡真的沒有把玉樹太子看作女人,否則以他的好色如
命,怎會放過到口的美食,還尷尷尬尬.坐立不安。

  這一頓飯吃得很久,因為玉樹太子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從互道別後離情,
談到周禮如何大敗,又從如何大鬧平安兩城.談到冷雙英和宋軍的布署,後來還
談到冷翠和聖姑丹薇。

  儘管玄霜聽得津津有味,但是起床以後,水米未進,餓著肚子亦不好受,幸
好玉樹太子細心,著四婢在旁另設筵席.與玄霜一起用膳。

  「賢弟可知道宋軍設有國師一職嗎?」

  「知道,自從冷雙英駐守平城俊,才聽他說過幾次,看來此人位高權重,甚
得宋元索信賴,你怎會知道的?」






第二章撲朔迷離

  「我是從一個名叫瞿豪的人口裡聽來的。」

  「瞿豪?此人也是宋元索麾下的四大虎將之一,你見過他嗎?」

  「他曾經過江與聖姑丹薇會面,給我發現了.」.

  「瞿豪有勇無謀,遠不及冷雙英那般狡猾,不足為患的。」

  「那個國師是什麼人?有什麼本領?」

  「我也不知道.此人好像常伴宋元索左右,而且精通邪術,看來甚受眾人敬
重。」

  「邪術麼......」

  「邪術是畫符唸咒,煉丹使毒的妖術,上焉者,能呼風喚雨,撤豆成兵,卜
來行,便如紅蓮教利用藥物使術,本不足畏的,可惜......」

  「可惜什麼?」

  「可借天機子不在人世,否則便不懼那些邪術了。」

  「天機子......?」

  「他是世外高人,身屬半仙之體,可惜天不假年.十年前己經羽化升仙了。


  「天機子......」周義記起了那裡聽過天機子的名字,笑道:「他可是說你
的九陰絕脈無藥可治嗎?」

  玄霜不禁駭然,想不到此子原來身患絕症,可真是天妒英才。

  「不是無藥可治,而是就算治得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卻沒有說下
人。

  「你看這是什麼?」周義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盒說。

  「這是什麼」玉樹太子打開一看,競然失聲驚叫。

  「這是什麼?」四婢也關心地問道。

  「是不是......」玉樹太子難以置信地叫。

  「不錯,正是天山雪蓮。」周義笑道,這是他在丁庭威那裡順手牽羊取來的
,倒沒有忘記帶來。

  「有救了...你有救了!」四婢歡呼道。

  「那又怎樣?」玉樹太子淒然道:「我命貴格賤.縱是能夠活下去,也是在
世上受苦吧。」

  「命格之事,豈能盡信,何況此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周義不以為然道。

  「天機子說無不中的,他說如果我能夠活下去,也別指望有好日子,否則只
會生不如死。」玉樹太子臉如紙白道。

  「如果不能活下去,還有什麼好日子。」司義歎氣道。

  「我......我也不想死的。」玉樹太子泣道。

  「那麼快點把藥吃下去吧。」周義哄孩子似的說。

  「我......我吃下去也行,可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的。」玉樹太子硬咽道。

  「什麼事?」周義問道。

  「我要......」玉樹太子臉上忽紅忽白,欲言又止道:「我還要再想一想,
而且此事......此事也不急。」

  「不急?」周義訝然道。

  「天機子說我可以活到二十歲,還有兩年多時間,不是不用著急嗎?」玉樹
太子苦笑道。

  「公......公子!」思書急叫道。

  「別多事,此事我自有分寸。」玉樹太子臉色一沉,改口問道:「玄霜,你
為什麼會給大哥為奴的?」

  「我......」看見周義沒有造聲,玄霜知道不能說實話,於是依著當日奏

  告英帝般靦腆道:「我仰慕王爺英明神武,仁義無雙,希望能夠隨侍左右,
可是他嫌棄奴家蒲柳之姿,堅拒收作妾婢,為了與他在一起,唯有自甘下流了。


  「大哥,你真是狠心,玄霜如此人材,你也不要她嗎?」玉樹太子愕然道。

  「愚兄還沒有成家之念,尚未娶妻,焉能納妾,何況她出身不低,豈能收作
妾牌,誰知她膽大妄為,為了入我家門,故意干犯國法,以致貶為奴藉,充當我
的衛士吧。」分周義睜著眼睛說盲話道。

  「原來如此。」玉樹太子神色複雜道「大哥一代人傑.不知要什麼樣的姑娘
才能配得上你?」

  「我也不知道,隨緣吧。」周義笑道。

  「趙成求見王爺!」也在這時,趙成在門外叫道。

  「請進來。」玉樹太子招呼道。

  「王爺,是綠色的.」趙成報告道。

  「什度綠色的?」玉樹太子莫名其妙道.

  「是這樣的......」周義解釋道。

  原來周義雖然冒險潛入敵俊,卻也有好些事情放心不下,遂設計了一套伸訊
方法,白天用旗,晚上用燈,倘若有事發生,便會在對岸的高處懸掛,著趙成定
時遙望寧州,接收消息。

  「大哥,你事務如此繁忙,為什麼還要冒險過江?」玉樹太子訝然問道。

  「一來是惦著你,也可以給你送藥,二來是知道這裡有秘道可以直通平安兩
城.希望能夠參觀一下。」周義巧言令色道。

  「大哥.你真好!」玉樹太子感動地說。

  玄霜暗裡好笑,要是玉樹太子真如趙成說的那麼足智多謀,怎會相信這樣的
鬼話,再看四婢滿臉艷羨之色,看來也深信不疑,有點懷疑周義是不是給她們吃
了什麼奇藥。

  「賢弟,為什麼王陵會有秘道通往兩城的?難道你們早料到有此需要嗎?」
周義問道。

  「不是,這些秘道本來是用來運送靈樞的。」玉樹太子稀噓道:「本朝的皇
帝大歸俊,便在寢宮成鹼,靈樞經由秘道,直接送來王陵供奉。先太祖皇帝最初
定都龍城,即是今天的宋城,皇宮便在那裡,後來先皇遷都現在名為平城的蟠城
,再建皇宮,新舊兩個皇宮均有秘道通往王陵,國破後,我們避居這裡,為了方
便出入,暗中再把秘道往城裡的重地擴展,才有今天的光景。」

  「冷雙英駐軍安城,以皇宮作居所和辦公的地方,我放是派人日夜在地下的
秘道定探,所以能對敵情瞭如指掌。」

  「他們至今也沒有發覺嗎?」周義點頭道。

  「那些秘進不道隱蔽,設計也十分巧妙,縱是知道所在,掘地尋找,也找不
到的。」玉樹太子傲然道。

  「可是當日......當日思棋為什麼會失手被摘的?」周義歉疚地看了思棋一
眼,問道.

  「是婢子苦命......」此話觸動了思棋心中隱痛,泣不成聲道。

  「不,是那些狗賊不好!」思畫咳聲道。

  「不要哭,別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玉樹太子同情地拉著思棋的玉手,
撫思道:「讓我告訴王爺吧,其實還是宋元索作的孽......」

  原來宋元索為了要使軍隊效忠,助他南征北討,甚是縱容軍士,以致軍紀極
壞,欺壓良民只是平常,弧搶民女更是司空見慣.

  那一天思棋進城購物,遭幾個士兵調戲,如果她像尋常婦女般逆來順受,雖
然或許難逃受辱的命運,卻不會暴露身份,然而思棋豈堪受辱,拚死反抗,傷了
兩個軍士.結果為張貴所擒,才會碰上周義。

  「我能進去看看嗎?」周義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不能進城。」玉樹太子答道。

  「為什麼?」

  「冷雙英差不多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平安兩城,設下陷阱,想引我們入殼.城
裡好像龍潭虎穴,進城會十分危險的。」

  「除了對付你們,我看也因為玉帶江的上游江面遼闊,水流湍急.兩岸又全
是懸崖峭壁,易守難攻.所以不需多駐兵馬吧。」

  「如果他真是這樣想,便大錯特錯了,慶城城後有一個密林.林後長滿野草
,除去野草後,便可容兩馬並行,直達江邊,那裡有一片石灘,可以在石上架上
浮橋,甚至踏石而過,便可以過江了。」

  「真的嗎?」

  「真的,我兒時常到那裡玩耍,也曾隨侍衛步行過江,只有久居這裡的

  本地人才知道,由於那條路沒有乘船那麼便捷,久而久之,便沒有人使用了
。」

  「回去麼,我一定要看看。」

  「你昨夜才到,便要趕著回去嗎?」玉樹太子著急進。

  「不,我只是說回去後要看看吧。」周義笑道:「從秘道前往平城安城要走
多久?」

  「平城路近,一個時辰左右便到了,前去安城則最少要一整天。」趙成答道
.

  「趙成去過幾越,他可以給你領路的。」玉樹太子舒了一口氣道。

  「那麼先去平城吧。」周義點頭道。

  「等一等.」玉樹太子扭頭問道:「思琴,金絲甲拿來了沒有?」

  「拿來了。」思琴從旁捧來一個箱子說。

  「玄霜,這套金絲甲是我送你的。」玉樹太子正色道:「你要好好地保護王
爺的安全。」

  「她己經有黃金甲了,該用不著金絲甲吧。」周義搖頭道。

  「不是的,這套金絲甲也是飛駝國之物,我看與黃金甲是一套的。」玉樹太
子揭開箱子道。

  「是嗎?」周義趨前一看,只見箱子裡金光閃閃,盛著一些以金線公織而成
,魚網似的衣服,上邊還有兩塊該是護肩的金片,式樣質料,與黃金甲別無二致
.不禁奇道:「這是從那裡得來的?」

  「這是許多年前,有人獻給我父皇的。」玉樹太子答道。

  「玄霜,你來看看。」周義招手道。

  玄霜過去一看,首先檢起護肩,熟練地繫上香肩.接著再拿起一塊漁網似的
東西,卻是一隻從掌至臂的長手套,其他的還有長襪子,小背心.和一條短裙子
,看來真的與黃金甲是同出一源。

  「箱子裡還有一對黃金靴·看來能夠調整大小,應該合腳的。」玉樹太子繼
續說。

  靴子也是用金線編織的,靴底卻是柔軟的小牛皮,看來甚是舒服.除了靴子
,還有一塊金線臉幕。

  「快點換上,讓大家看看吧。」周義笑道。

  「思棋思畫,你們領玄霜進去,幫忙她換上金絲甲吧。」玉樹太子點頭通。

  過了一會,兩女和打扮獨特的玄霜回來了,眾人定睛細看,忍不住拍手稱羨
,讚歎不已.

  原來玄霜頭掛臉幕,身穿魚網似的金絲甲,腳穿小金靴,加上本身的黃金甲
.整個人金光閃閃,白裡透紅的肌膚在網孔中約隱約現,不僅香艷性感,亦是威
風凜凜,殺氣騰騰。

  這套完整的黃金甲該有十多斤重.以玄霜今日的武功,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何況黃金甲放關節之處設計獨特,完全不會妨礙四肢的動作,遂也行動自如,靈
活如昔。

  穿上金絲甲後,玄霜的心裡也踏實了許多,除了知道此甲刀槍不入,將來與
宋元索對壘時.又添幾分勝算外,也因為裸露的身體在金絲甲的包裹下,不像以
前那麼見不得人了。

  「謝太子厚賜!」玄霜也是歡喜,自動走到玉樹太子身前,盈盈下拜道。

  「不用客氣,身外之物,何足掛齒.」玉樹太子目器異色道:「也許他日..
....」

  「他日什磨?」聽得玉樹太子欲言又止,周義奇怪地問道。

  「沒有什麼.」玉樹太子搖搖頭,亂以他語道:「大哥,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你快點服藥才是重要。」周義正色道。

  「小弟知道了。」玉樹太子眼圈一紅道:「你要早去早回,不要讓愚弟牽掛
。」

  蟠龍王陵花了五代百多年時間興建,工程浩大自不待言,周義卻沒想到如此
浩大宏偉,也許因而耗盡國力,以致為宋元索所滅。

  王陵共分三層,頭上一層本來是倉庫和陪葬人等的墓穴,這時變成供隨著玉
樹太子逃難而來的國人居住,住了男男女女數千人,竟然還有空置的地方。

  寶庫在中層.也是玉樹太子和周義的居室.機關重重,佔地之大,令人咋舌.
據說玉樹太子也沒有走遍。

  下層才是蟠龍國歷代祖宗的陵墓,秘道的入口也在那裡。

  秘道深入地下十丈,有點兒往上陡斜,去到盡頭時,便是地面,方便把靈樞
送進王陵,道路甚是寬敞,雖然不能騎馬,但是四馬並行絕不成問題,而且頭上
腳下兩邊垮壁,全是平整的石頭.梅隔一段路,還有火把照明.建造時,可不知花
了多少人力物力。

  如果在地面行走,從王陵所在前往平城,最快也要半天時間,但是由於秘道
畢直,自此前去,一個.振便夠了,通往安城的秘道也是如此,可以把三天的路
程減為一天.甚是便捷。

  「我們入城了。」走了大半個時辰俊,趙成指著頭上說:「這裡上邊五丈,
該是平城的北門。」

  接著道路更是陡斜.走不了多天,還有岔路,路口掛著一個寫若「老江酒鋪
」的木牌,道路也粗糙簡陋,與秘道大不相同。

  「這是他們俊來挖出來的,方便出入,通往城裡的老江酒鋪,店主是同路人
。」趙成解釋道。

  除了老江酒鋪,還有花滿樓,菜市口,月桂軒和西門幾個路口,看來可以通
往許多地方。

  「剛才的花滿樓和這兒的月桂軒是什度地方?」周義問道。

  「是窯子,平城和安城有很多窯子的。」趙成答道。

  「你有逛過嗎?」周義笑道。

  「這裡沒有,安城的倒去過一趟。」趙成笑道:「玩樂的花樣可真不少.很
是有趣。」

  「我也許久沒有逛窯子了,要是有機會,也要隨你見識一下。」周義笑道。

  「王爺俊宮美女如雲,窯子裡的娘子哪裡比得上。」趙成看了玄霜一眼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周義大笑道。

  玄霜裝作沒有聽到,心裡卻想綺紅說得不錯,周義好色如命,而且貪新厭舊
,要取得他的歡心可不容易。

  「前面便是新宮了。」趙成指著秘道盡頭的一道鐵門道:「太子等便是從這
裡逃到到王陵的。」

  「新宮?」周義不解道。

  「這裡是新宮,安城的王宮是舊宮,蟠龍眾人通常是如此稱呼,以作區別.
」趙成解釋道。

  「這道鐵門如此顯眼,宋軍難道沒有發現嗎?」周義皺眉道。

  「門俊是一堵設有機關的夾壁.可以通往王宮各處,壁後是故王的寢宮,我
看沒多少人能猜得到國王的寢宮會有機關的。」趙成笑道。

  「現在是什麼人居住?」周義問道。

  「沒有人。」趙成道:「如果冷雙英前來平城,我看他會以此作府第的。」

  「進去看看吧.」周義點頭道.

  「王爺回來了!」

  歡呼的是思書,接著是思琴背負雙腿癱瘓的玉樹太子迎了上來,思棋、思畫
在俊追隨。

  「出了什度事?怎麼全下來了?」周義沒料玉樹太子會在前面等候,以為有
事發生,趨步上前問道。

  「沒事,人家惦著你嘛。」玉樹太子紅著臉說。

  「我不是回來了麼?」周義苦笑道,暗道此子好像對自己大有情意,如果是
女的,還可以說是飛來艷福,是男的卻是大禍臨頭。

  「你肚餓了沒有?可耍早點吃晚飯嗎?」玉樹太子如妻子似的說。

  「不,我想先洗個澡。」周義搖頭道。

  「思琴,你快點著人燒水,思書,你們把我的澡盆搬過去,侍候王爺洗澡。
」玉樹太子慇勤地說。

  「不用麻煩了,玄霜侍候我便是。」周義逃跑似的拉著玄霜返回自己的房間
,剩下玉樹太子望著他的背影發愷。

  「王爺,婢子看這個玉樹太子一定是女扮男裝的。」玄霜擦洗著周義的虎背
說。

  「何以見得?」聽到玉樹太子的名字,周義便是頭痛,皺眉問道。

  「難道你沒有發覺她對你情意綿綿嗎?」玄箱偷笑道。

  「胡說八道!」周義罵道:「他只是......只是敬重我吧。」

  「不是的。」玄霜慧黠地說:「她的房間布裡得像女孩子的閨房,妝台上全
是胭脂水粉,還有.裡邊也是只有馬桶沒有尿壺。」

  「或許是丫頭拿去洗了吧。」周義嘀咕一聲,反問道:「你什度時候進去他
的房間?」

  「是她的丫頭帶我進去換上金絲甲的。」玄霜妙目一轉,說:「她們還問你
對奴牌凶不凶?」

  「你怎麼回答?」

  「當然凶了.規矩多多.叫人動彈不得,動輒便要打要罵.不許穿衣服也罷,
還要刮光人家的騷穴......」玄箱侃侃而談道。

  「可有告訴她們我的十八奴規嗎?」周義寒聲道,暗念看來此女還不是真心
降伏,可不能掉以輕心。

  「你又沒有著人家告訴她們。」玄霜哪裡知道簡簡單單一句話,會使周義疑
忌又生,繼續說:「晚上人家不討饒也不罷休。」

  「今晚就是討饒也不饒你,」周義冷笑道。

  「你不要那西貝太子討饒嗎?」玄霜霞飛俏臉道。

  「他耍是有你這樣的大奶子,或許可以考慮的。」周義伸手往玄霜的豪乳捏
了一把說。

  「人家本來也不很大......」玄霜好像己經認定玉樹太子是女兒身了.笑道
.「你也可以餵她吃下豐乳丹的。」

  「他根本沒有,吃什麼也沒用的。」周義惱道。

  「你又沒有看過,怎知道沒有?」玄霜曬道。

  「我摸過。」周義抗聲道。

  「她要是有心女扮男裝,自然會把奶子裹起來了,隨便碰一下怎能知道。」
玄霜搖頭道。

  「難道要脫下他的衣服嗎?」周義歎氣道。

  「為什麼不行?」玄霜反問道。

  「如果他是男的,那怎麼辦?」周義哼道。

  「男人的衣服便脫不得嗎?」玄霜吃吃笑道:「聽說許多男人也喜歡男」人
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頑皮的。」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她長得不錯呀,縱是男人,也可以當相公的。」玄霜沒有理會,訕笑似的
說。

  「還要饒舌嗎?」周義氣呼呼地從水中站了起來.懊惱似的說:「你的嘴巴
這樣空閒,便給我吃乾淨吧。」

  「現在嗎?快要吃飯了......」眼前那昂首吐舌的肉棒,使玄霜芳心急跳,
靦腆道。

  「難道是明天嗎?」周義扯著玄霜的秀髮,拉到腹下說:「快吃.吃飽了便
不用吃飯.」

  玄霜嚶嚀一聲,櫻口輕舒,便把肉棒含入口裡。

  周義與玄霜匆匆趕到時.玉樹太子和四婢己經恭候多時,桌上的飯菜也沒有
冒煙,看來是涼了。

  要不是玉樹遣來思琴思棋催促,他們也許還要耽擱一些時問的,特別是玄霜
.這時還是粉臉酡紅,雙腿發軟,差點走路的氣力也沒有。

  玄霜不僅沒有走路的氣力,抬起頭來的氣力也沒有,紅撲撲的臉蛋差點便貼
在冷冰冰的胸罩上,不敢仰視,因為不論是那一個女郎前來催促,也會聽見自己
好哥哥小淫婦的浪叫討饒,就是沒有,她在門外與周義說話時,也不會聽不到自
己喘息的聲音的。

  其實入門時,玄霜也看見了.玉樹太子和四個女郎人人臉泛桃花,有兩個女
郎還在掩嘴偷笑,笑的不是自己才怪,不禁俊悔貪圖方便.只是穿上原來的黃金
甲,沒有加上新得的金絲甲,有點擔心下體沒有抹乾淨,要是還有穢漬從貞操帶
流出來,那可羞死人了。

  周義本來也有點難堪的,旋即發覺玉樹太子和四婢好像更尷尬,不禁暗暗好
笑。·

  「玄霜,你沒有攜帶便服出門嗎?」看見玄霜身上只有黃金甲.玉樹太子皺
眉問道。

  「沒有。」玄霜慚愧道,本來還有短裙子的,只是來得匆忙,也來不及穿上


  「這樣很好看呀。」周義笑道。

  「在家不是該穿舒服一點的衣服嗎?」玉樹太子紅著臉說:「思畫,去拿衣
服吧。」

  「先吃飯吧。」周義搖頭道。

  「飯菜全涼了,可要拿去熱一熱?」玉樹太子問道。

  「不用熱了,涼快一點容易下肚。大家坐呀,我們一起吃。」周義不客氣地
坐下道。

  「大哥,你是貴賓,該坐這裡的。」玉樹太子指著上座道。

  「全是自己人,哪分主客。」周義舉著便吃進:「快點吃吧,我要餓壞了。


  聽到自己人幾個字,玉樹太子不禁喜上眉梢.不再堅持,著四婢圍桌而坐,
也不忘招呼玄霜一起坐下。

  雖說不分主客,玉樹太子還是殷勃地勸酒布菜,四婢也體貼地左右侍奉,周
義自是吃得痛快.

  「飽了,不吃了。」周義撫著肚皮,打了一個飽喃進.

  「再吃一點鴨子吧,那是思書做的,味道很好的。」玉樹太子親自夾了一塊
鴨,放在周義碗中說。

  「剛才的紅燒肉己經是最俊了,我真的吃不下了。」周義弓鴨八is的盆甫說
:「你吃得不多,你吃吧。」

  「這是太子的好意,奴婢怎能奪人所好。」玄霜推辭道。

  「要是再吃,我也變成八寶鴨了。」周義苦笑道,卻也勉為其難地把鴨吃下
去。

  眾女格格嬌笑,玉樹太子笑得更是開心。

  「太子,王爺吃下鴨子了,你也該吃藥了吧。」思書笑道。

  「是呀,你的病午後又發作了一越,以前沒有藥便沒辦法,現在有藥了.為
什麼不吃?」思畫憂心忡忡道。

  「你們讓我多想一些日子吧。」玉樹太子煩惱地說。

  「還想什麼?」周義問迸。

  「我的命貴格賤.愈是富貴榮華。愈是吃苦受罪,不幸生放帝王家.雖說享福
,確身患絕症.以致雙腿殘廢,現在還國破家亡,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
日.為什麼耍活下去?」玉樹太子淒然道。

  「荒謬」周義惱道:「什麼命貴格賤,不過是江湖術士的鬼話吧,豈能盡信


  「不是的。」玉樹太子啼噓道:「我本來以為國亡俊,已經沒有什磨富貴榮
華科研,或許還可以安渡餘生的,但是......」

  「但是什度?只要活下去便有希望了。」周義莫名其妙道。

  「但是...我·一我是個不祥人,以前害死了父母兄弟.要是活下去.可不知
要害什麼人了。」玉樹太子淚盈齡睫道。

  「胡說八道,那有什麼不祥人的!」周義哼道。

  「我是......人說......不祥,我命舛福薄,就是能夠活下去.也是廢人一
個.話著又有什麼意思。」玉樹太子含混其辭道。

  周義心道要不是此子還有用處,他的死活又與自己何千,忽地心念一動.問
進:「你可有找大夫看過雙腿嗎?」

  「有的,也找過武林高手以內功打通經脈;可是徒勞無功。」玉樹太子突然
道。

  「用內功打通經脈?讓我看看。」念到自己近日功力大進,周義頓生一試的
念頭。

  「沒有用的。」玉樹太子悲哀地說。

  「我還沒有看過,怎知道有沒有用?」周義曬道,也不管玉樹太子答應與否
,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伸手便揭開蓋著下身的長抱。

  「大哥......」玉樹太子喚濘一聲.臉泛紅彼,卻沒有說不。

  「要把靴子脫下來。」周義口裡說話,手上已經從袍子裡拿出玉樹太子的腿
,脫下布靴。

  靴子只是尋常的布靴,可是脫下俊,才發覺裡邊填上許多絲綿,原來玉樹太
子的腳掌很小,要不填上絲綿,可不能穿著這樣的靴子了。

  腳上穿著雪白的絲質羅襪,不堪一握,周義也不以為意,逕自把羅襪脫下。

  玄霜旁觀,發覺玉樹太子星眸半掩,耳根盡赤,四婢也是神色古怪,似笑非
笑,還互相交換眼色。

  「癢嗎?」脫下羅襪俊,周義一手拿著嬌小玲瓏的腳掌,指頭點撥著柔滑的
腳心問道。

  「不......什麼感覺也沒有。」玉樹太子絕望地說。

  玉樹太子下身穿著天藍色的綢褲,周義隔著褲子,從腳心,足踩,小腿一點
點地沿腿而上,經過膝蓋俊,才開始有反應。還要往大腿上邊探去時,他卻驚呼
一聲,擋架著周義的怪手。

  「那些武林高手是如何給你打通經脈的?」周義沒有堅持,手掌覆在玉樹太
子的膝蓋問道.

  「她拿著人家的腳心......」,玉樹太子臉紅如火,吸嘴地說.卻沒有道出
那個武功高手原來是個女的。

  「腳心嗎......?」周義想了一想,盤膝坐在地上說:「你們把另一隻靴子
也脫下來吧,讓我看看能不能用內功打通閉塞的經脈。」

  看見周義開始閉目運功,玉樹太子卻含羞點頭,思棋等便趕上前,給他脫下
剩餘的布靴。

  周義調息完畢俊,張眼看見思棋等已經脫掉玉樹太子的靴子,吸了一口氣,
雙掌探出,分別握著他的兩隻腳掌,發覺入手嬌嫩柔軟,好像從來沒有走路似的
,知道他自小嬌生慣養,也不以為異,於是運起內功,從腳心的湧池穴送了進去


  「哎喲......」玉樹太子感覺周義的雙掌熱不可耐,兩條小腿瞬即好像火燒
似的,忍不住發出呻吟的聲音。

  隔了一會,周義終於運功完畢,鬆開了雙手,再在腳心撩撥著說:「現在有
沒有感覺?」

  「癢......」玉樹太子本能地縮開了腿子,想不到竟然能動了。

  「腿能動了!」周義歡呼一聲,道:「起來,看看能不能走路?」

  玉樹太子也急於一試,在四牌的扶持下故故兢兢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重
新學步,儘管腿上無力,舉步維艱,卻也能夠自行站穩.看來只要勤加煉習,便
可以再走路了。

  「夠了,坐下來歇一會吧。」周義滿意地說:「明天我再給你通一次經脈,
以後該能行動自如。」

  「大哥......」玉樹太子掙脫四牌的扶持,拜倒周義身前,泣道:「你的大
恩大德,我真不知如何報答.」

  「小事一件.何足掛齒。」周義扶起玉樹太子,讓他坐下道:「治好了腿,
可以吃的了吧。」

  「就是有的,也不是說吃便吃的,還要藥引。」玉樹太子歎氣道。

  「要什麼藥引?」周義皺眉道。

  「天山雪蓮是至寒之物,九陰絕脈也是由放陰氣太盛.使經脈閉塞,以腳攻
心.便能通經活絡,但是還要一點陽火然點天山雪蓮的陰寒,才可以打通九陰絕
脈的。」玉樹太子答道。

  「那裡去找陽火?」周義頭大如斗道。

  「有兩個法子。」玉樹太子垂首低眉道:「一是在烈日當空的時候,赤身成
體坐在曬得灼熱的青石之上,然俊吃藥......」

  「這可容易了,王陵不是有秘道直通蟠龍山嗎?那裡該有適合的青石的。」
周義舒了一口氣道。

  「不行的。」思書搖頭道:「自從我們設伏宰了許多獸兵接,宋軍便懷疑我
們躲在山裡,常常派兵巡邏搜山,最近冷雙英還在山上駐軍.太危險了。」

  「那麼第二個是什麼法子?」周義問道。

  「還有一個法子是......」玉樹太子臉紅耳赤道:「是找一個年輕男子,嚼
碎天山雪蓮,哺入我的嘴巴裡......」

  「王爺不是男的嗎?王爺可以餵你吃藥的」思琴拍手笑道。

  「我?」周義失聲叫道。

  「王爺,有狀況!」也在這時,趙成忽地衝門而進,進:「王爺,是綠紅綠
綠紅呀。」

  「綠紅綠綠紅嗎?」周義想了一想,道:「知道了,你準備一下,筱天我們
循秘道前往安城吧.」

  「王爺打算入城嗎?」趙成問道。

  「看情形吧,只怕有人認得我。」.周義沉吟道。

  「你要去安城?」玉樹太子怔道。

  「是的,去看看一個老朋友。」周義點頭道。

  「哪一個老朋友?」玉樹太子追問道。

  「是獸戲團的冷翠,她剛剛過江,該是回去安城見冷雙英。」,周義思索著
說。

  「寶庫裡有幾個人皮臉具,或許你會合用。」玉樹太子說:「待會我著人拿
來吧。」

  「人皮臉具?」周義訝然道。

  「這些臉具十分抽巧,加上化妝,便不會有人認得你了。」玉樹太子點頭道


  「謝謝你了。」周義喜道。

  「但是如非得己,你千萬不要涉險。」玉樹太子關懷地說.

  「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不給太子治病了嗎?」思書急叫道。

  「不要胡鬧,我還沒有決定吃不吃藥。」玉樹太子恢然進。

  「藥是一定要吃的。」周義歎氣道:「你慢慢想清她.待我回來後再作打算
吧。」

  「王爺,你親過男人的嘴巴沒有?」才關上房門.玄搖便好奇似的問道。

  「當然沒有......」周義悻聲道,念到如果要給玉樹太子哺藥,便渾身起了
痱子。

  「不知道和男人親嘴是什麼滋味?」玄箱詭笑道。

  「你不知道嗎?」周義罵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不知道呀。」玄霜笑道。

  「他的話不知是真是假。」周義煩惱地說。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和你親嘴的滋味很不錯,她一定會喜歡的。」玄霜格
格嬌笑道。

  「你想討打是不是?」周義啼笑皆非道。

  「我看她十成十是女的,難道你沒打算和她親嘴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凶?」
玄霜呶著嘴巴說。

  「剛才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是女的,你憑什麼這樣說?」周義搖頭道。

  「她穿的衣服又長又大,衣領又高,遮掩著喉結的地方,當然看不出了。」

  玄霜笑道:「但是我可以打賭她是女的。」

  打賭什麼?.周義沖笑道。

  「要是我輸了,就任你處置。」玄霜充滿信心道。

  「現在你不是任我處置麼?」周義曬道:「如果你贏了呢?」

  「如果我贏了......」玄霜想了一想道:「我便是姐姐。」

  「姐姐?.當我的姐姐嗎?」周義失笑進。

  「不,是她的姐姐。」玄霜撒嬌似的說:「我先入門,當姐姐也是理所當然
的.」

  「應該、應該的。」.周義哈哈大笑,伸手便要把玄霜樓入懷裡。

  玄霜閃身避過,指著門戶做了一個鬼臉.周義也聽到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
放是示意開門。

  來人是思書和思畫兩婢,思書手上捧著衣服,思畫捧著個盒子,看見玄霜佇
門而立,便趨步上前道:「玄霜姐姐,你看這些衣服合不合身?」

  「謝謝兩位妹妹了。」玄霜伸手接過說,好像認定自己是贏定了。

  「王爺......」,思書思畫看見周義在門後出現,趕忙施允禮,思畫靦腆地
送上手中的盒子說:「這是太子送你的人皮臉具。」

  「據說人皮臉具是用屁股的皮造的,他要我把人家的屁股掛在臉上嗎?」周
義接過盒子說。

  「用屁股造的?不會吧。」思書狐疑道。

  「不知道臭不臭?」思畫擔心似的說。

  「如果用你的屁股造的便不臭了。」周義笑道。

  「人家的屁股也是臭的。」思畫吃吃笑道。

  「是嗎?讓我嗅嗅。」周義作勢去唉思畫的屁股說。

  「不......」思畫驚叫一聲,逃了開去,咬道:「原來你也是個大壞蛋!」

  「王爺......」看見周義平易近人,思書鼓起勇氣道:「你會給我家公子治
病嗎?」

  「不是我會不會,而是他究競想不想活下去。」周義悼然道,暗念此子對南
征大業該大有幫助,必要時,作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她才比天高,命比紙薄,如果能夠活下去,一定可以助王爺大展鴻圖的。
」思畫接口道。

  「告訴我,他......你們侍候他多久了?」周義本來是想問玉樹太子究竟是
男是女,但是旋念此舉大是不妥,因為真是女的還可,要是男的,卻是絕大的侮
辱,定必使他心生芥蒂,於是改口問道。

  「我們自小便與她在一起了。」思書答道。

  「睡覺也在一起?」周義心存歪念地問。

  「是的,要侍候她嘛。」思畫理所當然道二

  「怎樣侍候他?」周義笑問道。

  「玄霜姐姐怎樣侍候你,我們便怎樣侍候她了。」思書粉臉一紅.靦腆道。

  「他的脾氣好磨?可有打人罵人?」周義繼續問進。

  「當然沒有,她......哎呀l」思畫忽地目注玄拓腹下驚叫進。

  「不好....!」玄霜低頭一看,也是驚叫一聲,扭頭便走.原來三角金片裡
邊湧出一縷鮮紅。

  「怎磨了?」周義皺眉道,知道又是玄箱月泛鴻溝之期。

  「玄霜姐姐,可要幫忙嗎?」思書高聲問道。

  「不用了......」玄霜在裡間急叫道。

  「我去看看。」周義回身返回房裡。

  「婢子等也告退了。」兩女相視一笑.便施禮告退。





第三章欲迎還拒

  玄霜料理完畢.看見周義呆坐一旁,若有所思,心裡慚愧,靦腆道:「婢子
打水給你洗腳吧。」

  「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周義毅然道。

  「看什麼?」玄霜不明所以道。

  「看看玉樹是男還是女的。」原來周義反覆思量.發覺玄霜的懷疑不無道理
,不禁心癢難熬,決定寅夜窺探。

  「怎樣看?她與四婢睡在一起,難道進去剝了她的褲子嗎?」玄霜恃然道。

  「見機行是吧,是暗探不是明探,她們幾個武功平平,只要我們小心一點.
該能躲在暗處窺扮的。」周義歎氣進。

  根據玄霜描述.玉樹太子的寢宮的間隔與周義的居室無異,也是分內外兩進
.周義等去到時.發覺重門深鎖.難以窺探。

  雖然看不到屋裡的情形,卻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看來玉樹太子等還沒有上
床.正在外間說話,兩人遂躲在暗處,傾耳細聽。

  「......當世奇男子,願意給他為奴為牌嗎?」說話的不知是思書還是思函


  「你昨夜做夢還叫著他的名字!」繼續說的該是思棋:「為什麼突然變了心
?」

  「不是,我沒有變心......」有人幽幽一歎,聲音熟悉,卻出奇地嬌俏甜臾
.看見玄霜不住點頭,周義有點懷疑說話的是不是玉樹太子,只聽他說:「可是
他......他不會要我的。」

  「你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不僅長得漂亮,更是學究天人,現在腿患已愈
,病體也有望康復,他怎會不要你。」

  「蟠龍國己滅,也無望復國,說得好聽的我是一個沒落王孫,不好聽的便是
亡國逃奴,還有什麼尊貴可言,長相不過是紅粉骷髏,仿如鏡花水月,有什麼了
不起,說到漂亮,世上長得漂亮的仿如恆河沙數,難道你們不漂亮.那個玄霜不
漂亮嗎?」

  「你能助他擊敗宋元索呀。」

  「我的只是旁門雜學,一時一地,或許能使他順利一點.但是以他雄材大略
,有沒有我,最終也能成功的.而且我福薄格賤,命生不祥,如果與他在一起,
也許未見其利,先見其害,又有何益?」

  「怪力亂神,他不是說這些話全不足信嗎?」

  「他沒有見識過天機子的神通,難道你也沒有嗎?」

  「他恩重如山......我是無以為報的了.就算他肯要我,我也不敢隨侍左右
,以免壞了他的大事,唯有日日燒香禮佛,祈求上蒼保佑,讓他從此平安大吉,
諸事順遂吧。」

  「公主......」

  「還有你們四個......」

  「我們怎樣?」

  「皈依我佛後,我也無須別人侍候,如果你們願意,希望能夠代我用心侍奉
.聊報他的大恩吧。」

  「他重情尚義,如果知道公主如此委曲自己,一定不會答應的。」

  「那便別讓他知道。」

  「不行的,難道他問到你時,我們能夠胡說八進嗎?」

  「那可要騙他一趟了......無論他對我多好.我也是無福消受的,辜負他的
好意事小,要是因而害了他,我......我還能活下去嗎?」

  「真的沒有別的法子嗎?」

  「我也曾想過......唉,沒有用的,別說他不會答應,就算答應,看來也是
虛應故事,恐怕會弄巧反拙。」

  「什麼法子?」

  「就是......唉,讓我慢慢想清楚吧,晚了,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辦的
。」

  這時周義再沒有懷疑玉樹太子是女兒身,只是不大踏實她口裡的他究竟是不
是自己,看她如此癡情,是在不是味道.再聽下去,玉樹等已經動身返回內間就
夜,看來也聽不到什麼,遂示意玄霜離去。

  「你輸了!」還沒回到房間,玄霜已是急不及待地說。

  「就是輸了,她也當不成你的妹妹的。」周義歎氣道。

  「你要賴帳嗎?」玄霜撒嬌地說。

  「不是我想賴帳,而是......你沒有聽到嗎?她還有別的男人,更打算出家
,如何能當你的妹妹。」周義曬道。

  「哪裡還有別的男人?」玄霜格格嬌笑道:「你便是那個男人,想不到她如
此癡心,卻又這樣迷信。」

  「是我?!」周義患得患失道。

  「可要再打賭嗎?」玄霜笑道。

  「我才不和你打賭。」周義哼道。

  「你會讓她出家嗎?」玄箱問道。

  「當然不!」周義想也不想地說。

  「那怎麼辦?用強嗎?」玄箱好奇道。

  「用強?也是辦法!」周義沉吟通。

  周義睡的不好,上床後輾轉反側.不知何時合上了眼.卻又做了一個噩夢.先
是夢見玉樹太子回復女兒身.漂亮得好像天仙化人,癡纏地壓在身上,紅撲撲的
朱唇才印上自己的嘴巴,口腔裡突然傳來惡臭.接著白雪價的臉蛋還長出許多鬍
子,幸好他才吐出粗大的舌頭時,便一驚而醒,張眼一粉,原來已經天亮,再也
睡不下去,唯有下床。玄霜還沒有醒來,看見她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周義有
點懷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的噩夢。晨早的衝動,使周義很想爬到玄霜
身上發洩,但是看見她腹下裹著的汗巾,便記起她的月事剛至,不禁廢然而止。
就在周義考慮是不是喚醒玄霜起來侍候時,外邊卻傳來腳步的聲齊,開門一看,
原來是思琴思棋捧著臉水前來。

  「婢子等吵醒了你嗎?」思棋歉疚地說.

  「不,我早已起來了。」周義搖頭道。

  「玄霜姐姐還沒有起床嗎?」思琴問道.

  「沒有。」周義歎氣道:「她昨夜睡得晚了.」

  「王爺對待下人真好。」思棋羨慕地說:「讓我們兩個侍候王爺梳洗吧。」

  「不,她也是時候起床了。」周義拒絕道,看見兩女如花似玉,笑語盈盈,
本來是心癢癢的,但是人在異地,又摸不清這個西貝太子的意向,可不敢胡來。

  「我起來了。」也在這時,玄霜睡眼惺忪地下床道。

  「太子今天有點事,沒空陪伴王爺,待會婢子會送早點過來的。」思棋臉露
異色道。

  「他有什麼事?」周義奇道。

  「他下令召見與他一起獲難的官員和將領,有事商議。」思琴語焉不詳道。

  「沒關係。」看見思琴無心多說,周義雖然有點不快,卻也不動聲色道:「
請你幫我找來趙成,我要與他商量一下明天前在安城的行程」

  「是。」思琴點頭道:「婢子遵命。」

  周義這頓早飯只有玄拓和趙成伴著吃,邊吃邊談,雖然有點兒冷清,可是吃
完飯後,周義也愉快的多了。

  原來趙成經由秘道,曾經去過安城幾次,頗為熟悉城裡狀況,秘道還可以直
通冷雙英居住和辦公的舊宮,如果冷翠進宮閃見,當能暗裡窺伺他們見面的情況
的。

  「冷翠昨夜渡江,縱是立即找到快馬,最快也要三天俊的晚上才能抵達安城
,我們如果援天早上動身,只要走快一點,午夜使到了,可能還要等候一兩天的
。」趙成計算行程道。

  「路上有歇息的地方嗎?」周義問道。

  「通常我們是席地而睡的,黃昏時分潛入城裡,找一間窯子渡宿。」趙成答
道。

  「好吧,那麼我們明天午後才動身吧。」周義點頭道。

  議事完畢,周義正要遣走趙成,玉樹太子卻著人相清,周義遂與玄霜等前往
,沒料與玉樹太子一起的,還有六、七個蝸龍舊臣,有些以前也曾見過。

  更奇怪的是玉樹太子競然頭戴金冠,身穿龍袍,踞座堂上,其他人亦穿著官
服,侍立一旁,好像朝會似的。

  看見周義進門梭,玉樹太子便在思書、思畫的參扶下,站了起來,讓出座位
道:「王爺請上座」

  「賢弟不用客氣。」周義謙謝道,看見玉樹雖然還是男裝打扮,可是眉目如
畫,楚楚可憐,分明是女扮男裝,暗罵自己以前真是有眼無珠,怎會沒有生疑。

  「王爺坐下再說吧。」玉樹央求道。

  「請王爺就座。」堂下眾官亦齊聲叫喚。

  周義發覺有異,心念電轉,便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且看他們弄什磨玄虛。

  周義安座後.玉樹太子便在思書、思琴的攙扶下,拜倒地上,眾官亦在他的
身援下跪。

  「你們千嘛如此多禮?起來說話吧。」周義站了起來,急叫道。

  「王爺,我等有下情告稟。」玉樹太子沒有理會,垂首低眉進:「宋元索滅
代家鄺.冉我百姓。玉樹等知道難以為敵.亦沒打抹復!習,決定率領本國遺民.
降於大周.只願他日能夠回返家鄉.務農為業.還望上爺垂憐。」

  「此事關重人。你們想清楚了沒有」周義暗進原來如此.放是重行坐下,正
色通。

  「獻蟠龍印。」玉樹太子歎了口氣,從思畫手中接過一個五寸丁方的接過一
個兒寸丁方的金印.高舉過頭進:「蟠龍七世主率領本國遺民.瑾以蟠龍寶印呈獻
大周晉王座前.從現在起.蟠龍國便煙消雲散.永為大周臣屬」

  「要是歸順本朝,便要忠放朝廷,聽從本王的命令,不得有違,你們能夠做
得到嗎?」周義凜然道。

  「為人臣者,自該如此。」玉樹太子想也不想道。

  「吾等自當唯命是從,效忠王爺。」眾官與四碑亦齊聲答道。

  「大家既有此心,本王答應便是。」周義點頭道:「玄霜,接印。」

  「玉樹叩謝王爺納降!」玉樹太子叩頭道。

  「賢弟不要多禮,請起,大家請起吧。」周義柔聲道。

  玉樹太子沒有理會,把金印交還思畫,待她跪呈周義梭,繼續說:「去冠.
.....解衣」

  隨著玉樹太子的命令.思書等便把他頭上的金冠和龍袍,依次解下,摺疊齊
整,放在一旁。

  這時周義亦把金印放下,看見玉樹太子身上穿著藍色的長袍,頭上結著男裝
髮髻,看來他還沒打算道出真相。

  「獻蟠龍飛風章!」玉樹太子自行從頸項裡解下一條金鏈子,交給思書說。

  思書走到周義身俊,把金鏈子繫上周義的膝子,玉樹太子卻說:「蟠龍國雖
亡,但是舊時臣民如見此章,亦會鼎力相助的。」

  周義低頭一看,只見金鏈子上邊繫著一個服龍鑄風的金章,知道是玉樹太子
說的蟠龍飛風章了。

  「多謝賢弟了,大家快點起來,坐著說話吧。」周義催促道。

  擾攘了一會,玉樹太子終贊與眾官站起,各自坐下,然俊在周義的要求下.
報出姓名簡歷。

  周義最擅收買人心,不用多少時間,便使蟠龍眾人心悅誠服,士氣大振,人
人矢誓效忠,願意給他賣命。

  除了回答周義的問題外,玉樹自始至終沒有作聲,就是回答時,也是垂首低
眉,沒有碰觸他的目光。

  然而每當周義與別人說話,沒有留意時,她便偷偷打量著在堂上高談闊論的
晉王,眼睛閃爍著既是仰慕,卻也悲哀的光芒。

  說了半天,周義該說的己說了,也發覺玉樹神思彷彿,心緒不寧,便不想多
說,道:「今天我們便談到這裡吧,大家回去想一想1要有什麼主意,盡管找我
商談,不要客氣。」

  「臣等領命。」眾官知道也該告退,遂齊齊施禮離去。

  「賢弟,看你的雙腿好像不大靈活.想是經脈還沒有完全暢通,愚兄再給你
治一趟吧.」周禮柔聲道。

  「王爺,你幹嘛對玉樹這麼好?!」玉樹激動地泣叫進:「你如此過愛,叫
我何以為報?」

  「你我何需說什麼報答?」周義笑道:「思琴.你們給太子脫下靴子吧。」

  「慢著......」玉樹悲叫一聲,拜倒周義身前道:「玉樹是亡國遺民,怎能
與你稱兄道弟,還是請你直稱賤名吧。」

  「你起來再說。」周義搶步上前,雙手扶起道:「我們既然結義,何用如此
計較。」

  「不,你要是不答應,玉樹便長跪不起。」玉樹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哩明道


  「好,我答應便是。」周義把玉樹抱起,彭生椅上說。

  四婢也不用吩咐,便動手脫下玉樹的靴子,讓周義運功,再次打通腳上的經
脈.玉樹也沒有多話,只是含著感激的熱淚,任占擺佈。

  「行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歇一歇。」運功完畢,周義便與玄霜離開
了。

  「為什麼你不揭穿她?」回到自己的居室俊,玄霜忍不住問道。

  「她喜歡說便說,我為什麼要多事?」周義曬道。

  「你不要她嗎?」玄霜大惑不解道。

  「誰說不要?且看她會不會自動獻身吧。」周義歎氣道,其實心裡還不大肯
定玉樹口中的「他」是不是自己,倘若不是,就是硬把她弄上手.也難去心中疙
瘩.何況如果因此而失去蟠龍臣民的支持.那可壞事了。

  「她如此迷信」.該不會自動獻身的。.玄霜歎氣道.

  「走著瞧吧。」周義冷笑道。

  晚膳依然很豐盛.四婢亦很用心伺候侍候,可是少了一個玉樹,更奇怪的是
四婢看來只是強裝笑臉.思書還眼紅紅的落落寡歡。

  「你家太子怎次不吃?」周義皺眉問道。

  「她吃了。」

  「吃了?他有客人磨?」

  「不.她是獨自一個人吃的。」

  「獨自一個?吃些什磨?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她......她說自己已是庶人,身份卑微,不配與王爺同桌吃飯,更
不能吃這些好東西,所以獨個兒吃了些粗茶淡飯。」

  「胡鬧!她現在在哪裡?」

  「她在打掃住處。」

  「什麼?打掃寢宮嗎?」

  「是夜宮附近的一個窯洞,裡邊什麼也沒有,她今晚便要搬進去。」

  「為什麼要睡在窯洞?」「她說自己地位卑微,不該佔用那樣的地方,要把
寢宮讓與王爺住宿」

  「你們也與她睡在一起嗎?」

  「不是......嗚嗚......她不要我們了,她說......她說自己體弱多病,又
是男兒身,不能侍候王爺,要我們代為侍候,報你的大思。」

  「為什磨她這樣難為自己?」周義心裡大喜,終齡證實玉樹的「他」是自己
,看來她是一片真心,歎氣道。

  「她......她說自己福薄格賤......」思棋囁嚅道。

  「豈有此理,又是天機子的鬼話嗎!」周義惱進。

  「是。」思畫低頭道:「她害怕連累你。」

  「別管他說什度,告訴我,你們願意當我的丫頭嗎?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周義柔聲道。

  「我們當然願意,能夠侍候王爺,是我們的福氣。」思書點頭道。

  「當我家的女奴可不容易的,玄霜,告訴她們有什磨規矩。」周義正色道.

  「我家王爺定下十八奴規......」玄霜看了周義一眼,朗聲念出當日使她聞
之色變的規矩。

  十八奴規是當日周義用作折辱玄霜的規矩,嚴苛惡毒,說多難堪便多難堪,
及玄箱念到最俊一條「豬狗不如,任打任罵」時,儘管四婢己是奴藉,也是臉如
紙白。

  「簡單來說,就是絕對服從命令,行嗎?」周義問進。

  「行的,我們做得到的。」四牌齊聲答進。

  「你們是如何當上玉樹的丫頭?」周義繼續說。

  「我們全是孤兒,是公......公子收留了我們,才能話到今天。」思琴答道


  「要是你們辦妥一件事,證明對我忠心不貳,便可以留下來了。」周義詭笑
道。

  「什麼事?」思棋問道。

  「你們給玉樹換回女裝,帶出來領罰.看看她為什麼如此犯賤!」周義森然
道。

  「什麼?」四娜驚叫道。

  「記得帶上鞭子,要是她不答應,便用鞭子狠狠的抽,看她還敢不敢犯賤。
」周義似笑非笑道。

  「王爺,你饒了她吧......嗚嗚......她很可憐的。」思書急得珠淚直甘進


  「是的,其實她......她......」,思畫欲著又止道.

  「真的要打她嗎?」思琴感覺有異,怯生生地問道。

  「你們要是辦不到,便別當我的丫頭了。」周義寒聲道。

  「辦得到,我們辦得到的。」思棋眼珠一轉,道:「王爺,你怎知道她是女
的?」

  「我自然知道。」周義故意不看玄箱道。

  「你......你要怎樣處罰她?」思琴問道。

  「我要罰她為奴,和你們一起侍候我。」周義笑道。

  「好極了,我們立即帶她出來。」思棋歡呼道。

  周義吃完了飯,等得有點不耐煩時.四牌才帶著西貝太子回來了,思書思畫
左右相扶,思棋思琴尾隨在俊.思棋手堆卻拿著鞭子。

  玉樹一身雪白的衣裙,長長的秀髮用同色絲帶綰起.掛在身俊.蒼白的粉臉雖
然不施脂粉.但是眉目如畫.美艷不可方物,更見楚楚動人。周義的目光首先落在
她的胸脯上..發覺此刻峰巒起伏,不像平時那般坦蕩蕩的.不禁暗裡舒了一口氣
.
  「王爺......」玉樹進門俊.便跌跌撞撞地搶步上前,撲在周義腳下.悲喜難
分地哀哀痛哭。

  「賢弟,你不要你的大哥嗎?」周義心中一熱.探手把玉樹抱入懷裡說。

  看見周義情意綿綿,四婢如釋重負地相對低笑,思棋也把手裡的鞭子放下來


  「不......不是的......」玉樹悉悉率率地泣叫道:「可是我......我是個
不祥人。會連累你的。」

  傻孩子.本王洪福齊天,怎能連累我?,周義笑道:「而且我也會分一點峨
你的。」

  「你不知道的......」玉樹伏在周義懷裡哭道.

  「我怎會不知道。」周義柔情萬種道:「答應我,以後不許難為自己了,知
道嗎,」

  「可是...」玉樹既是感動,又是惶恐,囁囁不知如何說話. 「思琴,你們
四個給我看管你家公主,要是她不聽話,便告訴我,讓我處罰她。」周義笑道。

  「怎樣罰她?用鞭子麼?」思棋吃吃笑道。

  「不錯,還要用一根又粗又大的鞭子,狠狠的抽。」周義大笑道。

  玄霜差點笑出來,也許她嘗過周義的鞭子梭,便更不聽話了。

  「你真的會打人家嗎?」玉樹美目一亮道。

  「怎度不會?」周義凶霸霸地說:「你如此頑皮,剛才又沒有陪我吃飯,本
來也該打的。」

  「人家什磨時候頑皮?」玉樹不解通。

  「你分明是個大美人,卻故憊女扮男裝,騙得我頭昏腦漲,還不是頑皮嗎?
」周義笑道。

  「人家不是有心騙你的。」聞得愛郎稱讚自己漂亮,玉樹甜絲絲的解釋道:
「亡兄玉樹其實三年前已經因病去世,是皇兄命奴牌女扮男裝,冒名頂替,以安
民心的。」

  「那你不是玉樹嗎?」周義問道。

  「妾身本名靈芝......」.現在該稱靈芝公主的玉樹含羞道。

  「靈芝?好名字。」周義笑道:「那麼其他人知道嗎?」

  「本來是不知道的,今早我告訴他們了。」靈芝答道。

  「那磨以援我便喚你靈芝了。」周義說。

  「王爺......」靈芝感動地叫了一聲,旋即好像從關夢中醒來,掙扎著耍脫
出周義的懷抱,泣叫道:「不......嗚.烏......不行的.伐不能與你在一起的」

  「為什磨......?」周義愕然道,接著便明白了.憤然地道:「又是什度天
機子的鬼話磨?」

  「我會害了你的......」靈芝淒涼地叫。

  「我不管!」周義惱道:「你願愈便是我的人,不願愈也是我的.我倒要看
看你如何害找。」

  「不行的...嗚嗚......王爺,放開我......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吧」
靈芝嚎陶大哭道。

  「公主,難道你不知道王爺縣多麼疼你的嗎?」思琪忍不住說.-

  「是呀,為什麼要做賤自己.」思書也不平道.

  「不要疼我......嗚嗚.....多麼疼我也是無福消受的.......」靈芝泣不成
聲道:「你這樣疼我會使我折福的......還會害了你的......」

  「你真的要犯賤嗎?」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通。

  「我不是犯賤......嗚嗚......只是命生如此.不受罪不行的,」靈芝淚下
如雨道。

  「我說你是不打不行了。」.周義冷哼一聲,翻轉靈芝的身子,使她俯伏膝
蓋上面,抬手便「劈劈拍拍」地打下去。

  「不要.......」靈芝驚呼一聲,羞的臉紅耳赤,卻又不想動彈,打了幾下
俊.心底裡還生出歡喜的感覺。

  原來周義的手掌是落在從來沒有給人碰過,別說是挨打的屁股上,雖然不大
疼.卻使靈芝又麻又癢,難受得很,而且愈打愈輕,到了俊來,蒲扇似的手掌還
扭在上邊輕搓慢捻,縱是隔著裙子子,仍然感覺掌心傳來的暖意。

  「你還要犯賤嗎?」周義的指頭移到該是股溝的地方,嚇唬地點撥著說。

  「不......不敢了...」靈芝呻吟進。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便要剝了褲子再打的。」周義詭笑道。

  「不......不要剝褲子.」靈芝害怕地叫.

  「這樣才是好孩子嘛.」周義問進:「天山雪蓮在哪裡,我要你立即吃藥,
不許耽擱。」

  「藥在寢宮,可要婢子拿出來嗎?」思畫笑道。

  「不用了,你領路吧,進去再吃,橫豎今晚我也要睡在那裡。」周義眼珠令
專進。

  「你......你要睡在那裡嗎?」思琴不知是驚是喜地說。

  「足呀,你家公主不是決定把寢宮讓給我嗎?」周義低頭問道:「是不摘,


  「是,...」靈芝含羞道。

  「那麼我們......」四碑囁嚅道。

  「伺候我的丫頭是要和我睡在一起的。」周義哈哈一笑,把靈芝橫身抱起道
「走吧。」

  靈芝的寢宮果然如玄霜所言,家俱陳設全是女子用品.而且香噴噴的,使人
心神皆醉。

  周義可不客氣,抱著小貓似的蜷伏懷裡,星眸半掩的靈芝登堂入室,逕自走
進內間,坐在繡榻之上。

  「藥在這裡。」思琴走到一角,從抽屜裡取來天山窗迷道。

  「現在吃嗎?」靈芝又羞又喜道。

  「要是不吃,又要挨打了。」周義笑道。

  「吃,我吃......!」靈芝急叫道。

  「是不是咬碎了,然筱哺入口裡?」周義問通。

  「是......」看見玄霜和四牌在旁圈觀.哭芝不觸粉臉通紅.央求似的說:

  「別看著人家吃藥吧!」

  「我們走吧,吃藥有什磨好看的.遲些時再襯他們來嘴吧。」玄箱格格嬌笑
,拉著四牌走了出去。

  周義不再耽擱,把天山雪蓮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靈芝卻是臉紅如火地伏在周
義胸前,不敢動彈。

  隔了一會.周義終於嚼爛了天山雪蓮,於是扶起靈芝的螓首,低頭看見她美
目緊閉,朱唇半張,還在緊張地微微抖顫,也不著忙.嘴巴便往濕潤的朱唇吻下
去。

  四唇交接時,靈芝也嚶嚀一聲,本能地張開櫻桃小嘴.雙手使勁地環抱著周
義的脖子,好像怕他碎然離去。

  周義小心翼翼地把口裡的天山雪蓮,連著唾沫一點一點地哺進去,靈芝也是
甘之如飴,一口一口地吃下肚裡。

  「沒有了......」周義哺下最後一口藥沫俊.抬起頭來道。

  「我還要吃......」靈芝抱著周義的脖子不放.陶醉地說。

  「那使吃吧。」周義哈哈一笑,嘴巴覆了下去.唇舌兼施.品嚐著那香甜

  美味的丁香小舌,雙手自然不會投閒置散,也開如在那再噴噴的嬌軀上下其
手。

  周義的怪手落在隆起的腳脯上,摸索了幾下.發覺衣下的兩團軟肉還堪一握
,鬆了一口氣,繼續溯游而下,朝著股間探去。

  「王爺......!」靈芝嬌軀一頗,含羞閉上了美目.

  周義已經在靈芝的股間摸了一把,證實裡邊投有異物,心裡大定,於是溫柔
地給她蓋上錦被說:「晚了,好好地睡一覺吧。」

  「你...你伴著我,不要走!」靈芝拉著周義的手說。

  「我不走,我和你一起睡覺。」周義哄孩子似的說.

  睡到半夜,周義忽然從睡夢中醒來,張眼一看,發覺身畔的靈芝還是熟睡未
醒,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不知是在做什磨好夢。

  再看自己身上齊齊整整,靴子也沒脫,周義叱叫奇怪.自念從來不是這樣渴
睡的,不知為什度,昨夜才在靈芝身旁躺下,便呼呼大睡。

  環顧房裡燈火通明,案上還有兩根看來才燃點不久的紅燭,該是四婢幹的好
事,但是她們和玄霜可不在,外邊則隱約傳來許多濃重的棄息,當是睡在外間了


  周義坐了起來,正要下床脫去衣服再睡時,靈芝卻嚶嚀一聲從睡夢中醒過來


  「吵醒了你嗎?」周義柔聲問道。

  「不,據說天山雪蓮的藥性很是奇怪,吃下肚裡時.便會使人昏睡不醒,待
藥力行開俊,卻使人精神奕奕的,我看該是藥力行開了。」靈芝靦腆道。

  「那麼治好了你的九陰絕脈嗎?」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一」靈芝眼圈一紅,硬咽道:「該能治好的。」

  「怎麼又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周義奇道。

  「不是......嗚嗚......王爺,你的大恩大德,妾身真不知如何哺報了。」
靈芝感激涕零道。

  「怎麼又說這些話了?!」周義責備似的說:「以俊不許再說,可不許放在
心上,知道嗎?」

  「人家怎能忘記......」靈芝泣道。

  「又不聽話了麼?」周義瞪著眼睛說。

  「我聽話便是。」靈芝粉臉一紅,當是記起了打屁股的滋味,幽幽地說:

  「你真兇。」

  「找最疼聽話的乖孩子的。」周義笑道,低頭便往那淚印斑斑的臉蛋吻下去


  「王爺......」靈芝低嗯一聲,情不自禁地抱著周義脖子,主動地送上紅潤
的香唇。

  兩人四唇交接,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義也有點透不過氣
來時,才鬆開了嘴巴。

  這纏綿的一吻,使靈芝再也壓不下心底裡的熱情.忘形地她開了少女的矜持
,氣息啾啾地說:「王爺......要......要了我吧互」

  周義豈會客氣,抽絲剝繭地脫掉靈芝身上的絲衣,璐山了.勝邊的銀杏色繡
花抹腳和白綢裹褲。

  靈芝星眸半掩,臉紅如火,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分明是任君大喝的樣子.怎
樣也沒有想到周義動手解開抹胸時,她忽地恐怖地哀叫一聲,競然翻身下床,逃
到一旁。

  「不......不要碰我......不行的」靈芝泣叫進。

  「為什麼不行?」周義愕然道。

  「我是不祥人,要是碰了我......會......會害了你的。」靈芝悲哀地說。

  「我福大命大,可以把一些福氣分給你的。」周義曬笑聲.下床便朝著靈芝
走去。

  「不......不要過來......」靈芝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出,看來是鐵了心不讓
周義得逞,沒料門外全是人,一下失足,便給人攔腰抱緊。

  抱著靈芝的是玄霜,四婢也睡眼惺忪地擋在門外.人人只穿著襲衣內褲,看
來是給他們的聲音吵醒的。

  「怎麼又頑皮了,頑皮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周義歎了一口氣,坐在床沿
道。

  「打吧......嗚嗚......王爺,打爛了我的屁股也不打緊.可是不耍碰我!
」靈芝哭道。

  「命運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什麼不祥人的鬼話.更屬子虛烏有.豈能盡信。」
玄霜不以為然道。

  「不是這樣的......」靈芝哀叫道。

  「簡直是混帳!」周義也是氣惱道:「帶過來,今天不爪皿救訓她一頓是不
行的。」

  「王爺.饒了公主吧。」四婢求情道。

  「你們不要多事,是我不好,該打的。」靈芝飲泣道,說話時,玄霜已經把
她送到周義身前。

  「你為什麼這樣傻,偏要相信這些欺神騙鬼的鬼話?」周義把靈芝抱入懷裡
,柔聲道。

  「嗚嗚......是我不好......打吧......打死了也是活該的。」靈芝泣不成
聲道。

  「要是打死了你,你如何報答我?」周義歎氣道。

  「今生怎樣我也報答不了你的大思大德的,唯有期許來世了。」靈芝淚流滿
臉道。

  「今生未卜他生休,今生你己是如此可恨.來世我要你幹嗎?」周義冷哼道


  「不......嗚嗚......你不能不要我的......來世找一定要給你為奴為碑,
做牛做馬的。」靈芝惶恐地叫。

  「那要看你今生能不能用心侍候了。」周義冷冷地說。

  「我會用心的......嗚嗚......可是......可是不要碰我......不是我不想
,而是......嗚嗚......我不能累了你的!」靈芝大哭道。

  「豈有此理!」周義怒罵一聲,翻手把靈芝按在膝上,手掌便重重地往那只
穿著裘褲的豐臀打下去。

  「哎喲......」這一掌的氣力不小,靈芝也禁不住痛哼一聲。

  「打痛了你麼?誰叫你讓我如此生氣。」周義憐惜地搓揉著鼓漲的臀球說。

  「打吧......嗚嗚......我該打的,只要能讓你消氣,多打幾下也沒關係的
。」靈芝泣道。

  「你......」周義氣往上湧,抖手便把裘褲扯了下來。

  「幹什麼?」靈芝驚叫一聲,掙扎著叫。

  「打屁服是要剝褲子的......」周義一掌又打了下去說。

  「啪!」

  目睹白雪雪的臀球紅了一片,四啤不禁芳心卜卜亂跳,害怕之餘.也想知道
給周義打下去是什度滋味。

  周義打了幾下,眼珠一轉,住手道:「你們給我打。」

  「我們?!」四牌吃驚道。

  「不錯,輪著打,重重的打。」周義一手按著靈芝的粉背,一手撫玩著臀球
說。

  「打呀,你們要聽王爺的話的,」靈芝急叫道。

  「我打!」思琴咬一咬牙,上前一步,揮掌便打了下去。

  「大力一點,別管我!」靈芝叫道。

  思琴依言打了幾下,接著思書等亦輪流上前「??啪啪」地拍打著靈芝的屁
股。

  四女雖然不大使力,但是拍打了十幾下梭,玉甘可愛的粉拼也變得紅彤彤的
了。

  「夠了,別打了。」周義終於`滿意似的喝止進.,

  「王爺,為什麼不打,你不惱我了麼?」靈芝央求道。

  「誰說不惱。」周義寒聲道。

  「那麼你再打,不要惱我!」靈芝央求道。

  「還要自討苦吃嗎......」周義冷哼一聲,手掌卻從靈芝的股間探了進去。

  「不......不要......」靈芝頗聲叫道。

  周義在腿根摸索了幾下,倏地低嗯一聲,竟然動手把靈芝的身子反了過來。

  這時靈芝的裘褲已經掉在腳下,身上僅餘銀杏色的肚兜二月過來俊,雖然她
趕快用手遮掩,可是神秘的禁地早已盡現人前,只見那自裡透紅的桃丘牛山洛瀚
,寸草不生,中間還有一抹嫣紅.好像剛出籠的白肉饅頭,煞是可愛。

  「讓我看看......」周義拉開靈芝的玉手說。

  「王爺.縱然你不相信天機子的說話......」靈芝沒有抗拒,任山周義拉開
了玉手,悲哀地說:「可是你看到了,我......我下邊光禿禿的.是個白虎,人
說白虎不祥,還會礙主的。」

  「誰說白虎礙主的...?」周義失笑道:「玄霜,讓大家看看你的騷穴。」

  玄箱毫不猶疑地走了過去,就在靈芝身前解開腹下的汗巾.露出了那光滑無
毛的牝戶,和塞在肉縫中間的布條.

  「你......你也是......?.」靈芝驚叫道。

  「她不是,是我要她刮乾淨的。」周義在靈芝的腿根摸索著說:「我是最愛
白虎的.」

  「真的嗎......?」靈芝呻吟一聲。按著周義的怪手問道。

  「有沒有毛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喜歡不喜歡吧。」玄霜勸慰道。

  「對了,母猴子也很多毛,難道我會喜歡嗎?」周義笑道。

  「是奴家福薄......」靈芝流著淚說。

  「那麼你是不讓我碰你的了。」周義臉色一沉道。

  「奴家不能害你的!」靈芝咬著牙說。

  「我怎能不碰自己的女人。」周義獰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唯有強姦了
!」

  「你要強姦我家公主?」四牌失聲叫道。

  「不錯,還要你們幫忙。」周義點頭道。

  「不要··一妾身不是不願愈,而是這樣會害了你的。」靈芝害怕地叫。

  「公主,你既然願意,便從了王爺吧。」思書勸說道。

  「不行,這會害了他的。」靈芝大哭道。

  「我們要怎樣幫忙?」思棋歎氣道。

  「你們按著手腳,讓她不能掙扎閃躲便行了!」周義把靈芝放在床上說。

  「不要......」靈芝無路可逃,只能滾進床裡,嬌軀縮作一團,抱頭痛哭。

  「王爺,這張床小了一點,怎能全擠在床上?」這時玄霜已經重行把汗巾!
拍在腰間,看見四婢圍在床畔.卻像老鼠拉龜,不知如何入手,於是說。

  「那麼便睡在地上吧。」周義點頭道。

  「公主,下床吧,你也不想王爺生氣的,是不是?」玄霜走到床沿,溫聲軟
語道。

  「不......鳴嗚··一我不要·...」靈芝泣不成聲道。

  四婢也幫忙勸說,無奈靈芝總是不肯下床,最俊玄霜唯有動手,把她從床裡
拉出來,與四婢一起把她按在地上。

  「你們分開捉著她的手腳,小心別弄傷了她......左右張開她的腿,對了.
.....」玄霜指示道。

  「放我......不要這樣......放開我......你們太放肆了......」靈芝起勁
地掙扎著叫,只是四牌均懂武功,她又弱不禁風,怎樣也擺脫不了她們的料絆。


  「你忘記了嗎?她們幾個已是王爺的丫頭,不是你的了,自然不能聽你的。
」玄霜柔聲道。





第四章 再得佳人

  四婢本來是有點左右為難的,玄霜的話使她們不再猶豫.齊齊使勁,便把靈
芝手腳張開,大字似的按在地上。

  「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入我家門嗎?」周義姑在床畔,瞪著不住
扭動的靈芝問道。

  「不是.能夠給你為奴為婢,才是我的福氣,可是......你不能碰我的....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靈芝位進。

  「願意便行了。」周義在靈芝的腳肋摸了一把說:「從現在起.你便是我的
女奴,玄霜,你是姐姐,把奴規告訴她吧.」

  「我知道......」靈芝哽咽道。

  「你知道便行了,女奴是要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的.現在我便要你侍候我。
」周義慾火如焚,可沒空多費唇舌,自行脫掉衣服道。

  「王爺......」目睹周義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靈芝知道勢難使他
回心轉意,唯有使出最後的板斧,含羞道:「我侍候你也行.可是你要答應我一
件事。」

  「什麼事?」周義脫下長褲道,身上只餘高高撐起,好像帳篷似的犢鼻短褲


  「我的床頭有一本書,你讀完最俊一頁便明白了。」靈芝囁囁道。

  「在床頭嗎?」周義走到床前,依著靈芝的指示找到了一本只有薄薄幾頁的
冊子,看見封面寫著「玉房七戒」,揭了幾頁.記軟的竟然足七種不宜行房的狀
況,什麼戒酒,戒飽,戒饑等等,不禁怪笑進:「你也讀這樣的書嗎?那裡找來
的。」

  「公主最愛讀書,什麼書也讀的。」思畫分明不知進周義說的是什麼書.答
道。

  「這是從王陵的藏書找來的,快看最俊一頁......呀,不......不要碰我。


  靈芝驚叫道,原來說話時,玄霜竟然在她的身上摸摸捏捏,還好奇似的揭開
她的抹胸察看。

  「把抹胸也解下來吧。」周義笑嘻嘻地翻到最俊一頁說。

  「這是王爺吩咐的,你別怨我。」玄霜笑進。

  「......」靈芝沒有做聲,只是含羞別開俏臉.

  周義低頭一看,扉頁寫著「白虎不樣,避之則吉,如果不避,事前事後,必
須嚴懲,壓其凶焰,方能保身免禍也。」然而這些字的字跡與前文不同,看來不
是同一人手筆。

  「誰寫的?」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你答應,妾身...
...」靈芝靦腆道。

  「答應,我當然答應。」周義大笑道。

  「你答應什麼呀?」玄霜奇道,她和四婢沒有看過冊子,自然不明所以了。


  「答應狠狠的懲治她。」周義把冊子丟在玄霜身前道。

  「什麼?」玄霜趕忙檢起一看,四婢也好奇地放開靈芝的手腳.上前圍觀。

  四婢才放手,靈芝便一手按著胸前,一手掩腹下,羞不可仰地把身子縮作一
團。

  「傻孩子,你為什麼這樣傻?」周義走到靈芝身旁坐下,愛憐地輕撫著香肩
說.

  「我是不祥人......」靈芝眼圈一紅道。

  「不許你再說。」周義把靈芝抱入懷裡說。

  「王爺......」靈芝激動地摟著周義,悉悉率率地哭起來。

  這時玄霜等已經讀完冊子扉頁的字句,看見兩人癡纏地擁在一起,人人臉露
異色,不知是羨是妒,玄霜咬一咬朱唇,道:「王爺,婢子等告退了。」

  「你們去那裡?」周義問道。

  「回到外面睡覺呀。」玄霜答道.

  「要睡自然是大家睡在一起了。」周義詭笑道。

  「我們......我們也要嗎?」思棋紅著臉說。

  「當然了.」周義淫笑道:「還不許穿衣服。」

  「王爺,人家......人家的月事到了。」玄霜慚愧地說。

  「你還有嘴巴嘛。」周義淫笑道。

  「嘴巴?」靈芝不解道。

  「玄霜會教你的。」周義興奮地叫:「大家脫衣服,快點脫.讓我看看還有
誰是白虎。」

  「沒有了。」思棋粉臉一紅道。

  看見思棋動手,思琴等也扭扭捏捏地寬衣解帶,那加玄霜己把抹胸解下來了


  思棋曾經給周義侍寢,沒有其他三女那麼害羞,脫得最快,卻還是遮遮掩掩
,不像玄霜那麼灑脫大方地垂手而立,其他三女幾經掙扎,終於先後脫去襲衣內
褲,像思棋一樣躲在一旁,不敢仰視。

  「把手放開,讓我看看誰最漂亮。」周義興致勃勃地說。

  「我是最醜的。」思棋含羞地鬆開胸前玉手說,其他三女雖然不發一言,卻
也怯生生地與思棋看齊。

  這時周義好像又回到母狗訓練營,只見粉白黛綠.燕瘦環肥.不由目迷五色,
眼花瞭亂。

  論姿色,玄霜固是難得一見的絕色,靈芝亦是傾國傾城,不邃多讓,就是四
婢也嬌俏可人,不是庸脂俗粉。

  以身段而言,最棒的自然是玄霜.大如皮球的粉乳傲然挺立腳前,還有盛臀
蜂腰,使人血脈沸騰.欲焰如焚。

  靈芝的椒乳可小得多了,好像兩個剛出籠的肉包子,握在手裡暖洋洋的,使
人愛不釋手,再看她長得嬌小玲瓏,如果像玄霜掛著那樣的大奶子,反為不美了


  四牌的奶子也是有大有小,思棋早承思澤.乳房尚算豐滿,思琴也可以,思
書思畫微微隆起,看來還沒有發育.該要豐乳丹助她們一把了。

  「玄霜長得最美。」也許人人擔揭裸裡,靈芝心裡好過了一點,沒有那度害
羞道。

  「你才是漂亮哩。」玄箱笑道。

  「人家的......沒有你的那麼大。」靈芝囁嚅通。

  「只要王爺喜歡.也能讓你變大的。」玄爪笑進。

  「你嬌小玲瓏.長得小巧,奶子要是像玄霜那度大,便不好看了。」周義在
靈芝的胸脯摸索道。

  「不是小了一點嗎?」靈芝紅著臉說。

  「待我給你破身後,便會長大的。」周義淫笑進:「那時你和玄霜一大一小
,一武一文......」

  「人家福薄格賤,還是不祥的白虎,那裡及得上玄霜姐姐。」貝芝幽幽道。

  「你還不知道王爺有多凶,什麼樣的母老虎碰上他,也會變得馴若羔羊的。
」玄霜吃吃嬌笑道。

  「不錯,待會你便知道我的厲害了。」周義大笑道。

  「王爺,別太難為公主吧。」思畫心驚肉跳道。

  「不要多事.,你懂什魔。」靈芝咳叫一聲,捉著周義的怪手,央求道:「
你不能憐著妾身的,要不然,我便百死莫贖了。」

  「就是討饒也不饒你,行嗎?」周義詭笑道。

  「不用擔心,王爺自有分數的。」玄霜吃吃笑道。

  「王爺要怎樣懲治公主?」思琴好奇地問道。

  「用鞭子,用一根又粗又大的鞭子。」周義唬嚇似的說。

  「鞭子?!」三女害怕地叫,思棋卻是似懂非懂,大皺眉頭。

  「能使白虎不作惡便行了.」靈芝臉如紙白道.

  「王爺,讓我吃了白虎吧。」玄霜狡黠地說。

  「好,讓你吃!」周義大笑道:「你們幾個就像剛才那樣按著她的手腳吧。


  「我們......?!」思書等失聲驚叫道。

  「快點,我是怎樣教你們的,王爺的話也不聽麼?」靈芝自動張開了四肢進


  看見周義和玄霜笑得古怪,也在靈芝的催促下,四婢唯有勉為其難地走了過
去,蹲在地上,按著靈芝的手腳。

  「真的一根毛也沒有......」周義爬到靈芝身下,低頭細看,頭臉愈湊愈近
,手上還張開了緊閉著的肉唇.對著肉洞吹了一口氣。

  「啊......不......不要......」靈芝觸電似的渾身一頗,要不是給四婢捉
緊手腳一定用伸手阻擋。

  「很香......」周義抬起頭來,笑嘻嘻道:「為什麼這麼香的?可是擦了香
油嗎?」.

  「公主是從來不用香粉或是香油的,身上的香氣是與生俱來的。」思畫解釋
道。

  「可是這裡特別香,莫不成香氣是從這裡出來的?」周義詭笑道。

  「不會吧。」眾女狐疑道。

  「玄霜,你嗅嗅吧。」周義眨眉弄眼進。

  「是......」玄霜會意地趴在靈芝身下.頭臉便往腿根湊了下去。

  「不......不要這樣......呀......癢......癢死人了!」靈芝掙扎著叫。

  原來玄霜不光是嗅,還把嘴巴覆在肉懂上面.丁香舌吐,逗弄著那嬌嫩敏感
的方寸之地。

  「是不是很香?」周義搓捏靈芝發硬的奶頭說。

  「......是,不過有點兒酸。」玄霜抬頭答道。

  「酸?該是淫水的味道吧。」周義怪笑進。

  「要不要再吃?」玄霜問道。

  「吃,你們也吃,大家一起吃吧。」周義看向四婢進。

  「我們吃什麼?」思琴怯生生地問。

  「你們吃手指腳指,一根一根的吃.我吃奶!」周義哈哈大笑.低頭便把靈芝
的乳房含入口裡。

  「不要吃......天呀......不要......求求你們......住口......別再吃了
......癢死人了......」靈芝臉紅如火,渾身是汗,失控地亂扭亂動.聲震屋瓦
地叫。也怪不得靈芝叫,因為身上全是毒蛇似的舌頭.別說她未經人事,就算是
經驗豐富的玄霜也未必受得了。

  舌頭是思琴等四婢的。 思書思畫在上,每人含著一隻乳房.嬰兒哺乳的又吮
又舐.思琴、思棋卻在身下,舌頭輪番在水汪汪的肉洞進進出山。周義不吃了,
口裡指導四婢如何去吃,雙手卻忙碌地在眾女身上摸摸捏捏,大肆手足之慾。

  玄霜還在吃,吃的是周義的雞巴,玉手卻使力地搓揉著自己的乳房,意圖揉
熄那開始燃燒的慾火。

  「夠了。」周義推開玄霜的螓首,抽出一柱擎天的雞巴說:「該讓她吃鞭子
了.」

  「慢著......」玄霜喘著氣說:「你......你等一下。」

  「等什麼?」周義已是慾火如焚,急欲發洩道。

  「她還是閨女,要留下落紅的。」玄霜急叫道。

  「快點......」周義點點頭,騎在靈芝頭上,手握雞巴,點撥著濕潤的朱唇
說.「耍吃鞭子嗎?」

  「要......」在那些刁鑽的舌頭逗弄下,靈芝春情勃發,已不知羞恥為何物
.本能地丁香舌吐,圍著眼前那耀武揚威的雞巴團團打轉。

  四婢沒料到平時好潔的公主競然會吃男人的雞巴,不禁暗暗稱奇,齊齊住嘴
觀看,周義卻樂得呱呱大叫,慾火更熾。

  周義也真的急不及待了,從靈芝口裡抽出雞巴,趴在香汗淋漓的嬌軀.肉棒
抵著肉洞胡亂的擦了幾下,便奮力刺了進去。

  「哎喲......」靈芝痛哼一聲,珠淚泊泊而下。

  「是不是很痛?」周義有點俊侮自己操之過急,立即止步不前,憐惜地問道


  「一點點......」靈芝喘著氣說·

  「歇一下便不痛了。」周義努力壓下一往無前的衝動,雙臂支撐著身體,伏
在靈芝身上,淺吻著顫抖的紅唇說。

  「別管我......」靈芝咬緊牙關道。

  「來了......」也在這時,玄箱捧著一疊雪白色的汗巾回來了。

  「用得著這麼多嗎?」周義皺眉道。·

  「還有她們幾個哩.」看見周義的雞巴已經擠進肉洞裡.玄拓趕忙把一塊汗巾
堅在靈芝身下.

  「不錯!」周義哈哈一笑,扭頭看見四掉羞不可仰,不禁血脈沸騰,腰下一
沉.便排閣而入。

  周義醒來時,感覺自己好像藏在肉山之中,頭顱不知枕著那一個的肚皮.身
體四肢還給許多條手臂粉腿纏繞,周圍暖洋洋香噴噴的,不知是人間何世。

  念到昨夜連御五女,先後給靈芝,思書,思琴和思畫開苞,復在靈芝和思棋
身上得到發洩,周義便回味無窮,慾火又生,雞巴驀地勃然而起,不知碰到什麼
東西,接著腹下卻傳來嬌哼的聲音。

  周義張眼一看,眼前是一頭秀髮,卻是熟睡未醒的思書伏在腳前,擋著視線
,瞧不見誰在身下發聲。

  「還沒有醒來嗎?」門外傳來玄霜說話的聲音道。

  「......」腹下人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柔軟的髮絲拂在下體上,有點怪怪
的感覺,

  「喚醒他吧,趙成在外邊等了許久了。」玄霜說。

  周義記得昨天告訴趙成預備午俊山發的.看來此刻已是午梭,可不願起來,
正要著玄霜傳令改作明天時.突然有一報軟綿綿的舌頭在雞巴舐掃了幾下,接著
還含入口裡吸吮。

  「誰這麼頑皮?」周義呻吟進。

  「王爺醒來了。」玄霜笑迸。

  然俊思書也醒來了.她動了一動,周義便看見加下的原來是靈芝,此時口裡
含著雞巴,斜著眼偷看.碰上周義的目光時.粉臉一紅.嘴巴卻使勁地吮了幾口。

  「原來是你......」周義怪笑道:「又要討罰嗎?」

  「......人家要看看你裝睡能裝多久......」靈芝吐出雞巴.沿著周義身下
爬了上來說,思書識趣地讓開半邊胸膛.讓她伏在上面.

  「要不多睡一點,如何能餵飽你們?」周義誕著臉說。

  「不光睡,也要吃的,你想吃些什磨?」靈芝羞叫進.

  「我想吃你!」周義探手在靈芝胸前摸了一把道。

  「別忙著吃。」玄霜皺眉道:「王爺,趙成在外邊等了許久了.還要他等下
去嗎?」

  「不,告訴他明天才動身吧.該來得及的。」周義人笑道。

  「我們日夜有人守在秘道裡,冷雙英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也會紀錄下來
,你無須冒險的。」靈芝憂心忡忡通。

  「不,我要親自看看。」周義搖頭道。

  「你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冒險。」靈芝叮嚀道。

  「我懂的。」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是吃飽了再吃,還是先吃再吃。」玄霜笑問道。

  「你說什麼?究竟要我吃什麼?」周義一頭霧水道。

  「我說......嘻嘻......」玄霜也發覺自己說得一塌湖塗,吃吃笑道:「我
說你是先吃靈芝才吃飯,還是吃了飯再吃靈芝。」

  「飯要吃.靈芝也要吃的。」周義笑道:「你先去令,然俊回來侍候吧。」

  「讓我侍候你。」靈芝柔情萬種道。

  「還有我。」思書坐了起來道。

  「......和我。」周義身梭有人說,原來他枕著的思畫也醒來了。

  「思棋呢?」周義發覺少了一個,問道。

  「她去煮飯。」玄霜答道。

  第二天吃過午飯鏡,周義便在趙成的引領下,與玄霜和幾個鐵衛,經由秘道
,啟程前往安城了。靈芝和四個美婢本來堅持要一起前去,只是四婢武功不高,
靈芝行動不遍,實在難以照顧,結果周義搬出主子風範,嚴令不許.眾女才不敢
多言.依依惜別。

  周義初得靈芝等五女.本來也不想遠行的,但是宋元索命冷翠回去與冷雙英
見面,當有要事,不親自前去,可不放心,亦想藉機看看冷雙英是何娜人.唯有
早去早回了。雖然只是短短一天,周義已經深信靈芝等五女是一心向著自己,特
別是靈芝,千依百順,要她行便行,走便走,不像玄霜至今還是叫人不大放心,
得她與蟠龍眾人藏身敵後,當會有所作為的。靈芝沒有再提什麼不祥人了,想是
明白這些全屬無稽之談.周義從來不相信這些荒誕不經的事情,更沒有放在心上
。前往安城的秘道安靜太平,一行人在半路歇宿一宵,翌日中午便順利

  地進入安城地界,遷趨舊宮所在。:城裡的秘道工程更是浩大,就像二個地
下迷城,除了許多四通八達的岔道.還儲存了大量的兵器糧草,看來宋元索如果
不是誘使守將叛國,定難

  逃惡戰。愈是接近蝸龍舊宮,秘道便愈是寬敞,還有可供居住的宮室,真不
明白靈芝的父皇怎會遷都平城,再另建秘道的。靈芝派遣了許多細作藏身秘道,
分頭監視城裡宋軍的動樸,無論見到或是聽到什麼,均要寫成報告,每天送回王
陵供她審閱。這些細作的頭兒叫何昌,已經知道靈芝歸順大周,見到周義後,自
然畢恭畢敬,有問必答。從何昌口中,周義獲悉冷雙英曾經提及冷翠,聽說她正
從平城趕往這裡途中.相信一兩天便會抵達。談到冷雙英和城裡的駐軍時,眾人
卻是不勝談概,咒罵不絕。原來宋元索破城俊,便依照慣例,換兵不換將.留下
降將,卻把降卒調往別處受訓,駐守城池的全是外來軍士,他們欺壓百姓,魚肉
鄉里,本是意

  料中事,但是前些時冷雙英帶來的五萬精兵.更是橫行霸道.加上冷雙英動輒
便把無端獲罪的百姓貶為奴隸.男的當苦工.女的當營妓,甚至開設人市,販賣奴
隸,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自是苦不堪言。

  「人市?」周義不解道。

  「就是販賣奴隸的地方,山官府主持.每月朔望.公開出價競投,價高者得。


  「有什麼人買?」,

  「還有什麼人?現在城裡有錢的,全是賣身投靠的國賊.最大的買家卻是妓
院的老闆,買賣的不僅是本國的女孩子.還有些是從其他地方送來的,今天正值
會期,王爺可要前去看看?」

  「能去嗎?」

  「能的,也很安全,只是無甚看頭,要有看頭,便要往晚上富春樓的拍賣會
了。」

  「為什麼?有什麼分別?」

  「白天的是官府主持,所得全歸官府.負責的官員沒什麼油水,遂與那些妓
院老闆串通,壓低價錢,交差俊,晚上在富春梭另行競投.賺來的錢便落入他們
的口袋了。」

  「不是公開競投嗎?怎能壓價?」

  「王爺看過便知道了,晚上在富春樓的競投,卻是完全不同。」

  人市設在菜市場和佔領軍軍營中問的空地,以欄柵圍繞,裡邊還有一個高台
,當是用作販賣奴隸之用。周義等藏身在菜市場附近一所破屋,裡邊暗道直通地
下密道,屋主是靈芝派在城裡的細作,遙看人市.雖然不大真切.卻也安全.

  欄柵裡有數十人等候,他們的衣服雖然光鮮.有的是武士打扮.有的還像管家
模樣,可不像大富之人,但是與欄外那些乞丐似的貧民比較。卻明顯地足生活在
兩個世界裡。等了一會,鑼聲一響,人市便開始了。

  首先是幾個軍士領著一群蓬頭垢面的婦人登上高台,當中有的老,有的少,
一個一個的讓人出價拍賣,成交的價錢只是一兩、二兩銀子,比豬牛的價錢還要
便宜,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賣去了十多個婦女梭,許多買家已經帶著購回來的奴隸離去,欄柵裡沒剩下
多少人,主持拍賣的官員卻沒有理會,擺一擺手,軍士又領著另一批女奴出來。

  這些女奴與先前的一批沒有多大分別,只是人人的雙手用繩索綁在身前.然
援連成二申,再看下去,原來是要整批購買,出價更不踴躍,磨蹭了一會,才有
人以廿兩銀子買下十二個女奴,接著又一次過以三十兩賣去一批卜五個女奴,人
市便結束了。

  此刻周義己經明白關鍵所在,主持拍賣的官員當是受了隨,筍是發覺個別的
買家多,便把次貨一個一個的拍賣.待那些買家買去所需俊拐護把其他的一次推
出,只是奇怪竟投的價錢不高,別的人也可以參加競投.於是出言查問。

  「在這裡,二、三十兩是不少錢了,而且真正的有錢人家,大多前往富春梭
,可不會在這裡競投的,就算有人不識好歹,那些狗官亦有法子叫他們投不了的
。」

  周義暗念民不與官爭,何況世上的貪官污吏別的沒什麼了不起,要是關係他
們的利益時,鬼點子便層出不窮,尋常百姓怎能說不,卻又意猶未盡,放是說:
「我們能去富春樓看看嗎?」

  「不是不能,可是......」

  「可是什度?」

  「那兒閒雜人等太多,要是有人認出王爺,恐怕......」

  「我可以掛上人皮臉具.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富春樓是安城最大的妓院,金碧輝煌,豪華富麗,門前車水馬龍,甚是熱鬧


  何昌領著周義,還有玄霜和趙成從鄰近富春樓的藥店走出來,大模斯樣地走
進富春樓,藥店裡還藏著周義的親衛和十多個蟠龍舊人,必要時可作接應。周義
掛上人皮臉具,喬妝南來的藥商,玄霜卻換上男裝,也掛著人皮臉具,與趙成何
昌扮作周義的從人。何昌看來是常來的識途老馬,富春樓的門房也認得他,收了
幾兩銀子梭,便領著幾人進入一個大廳,找了一個不大起眼的角落坐下。玄霜初
次踏足妓館,儘管事事新鮮,卻也渾身不自在,不自在的除了是臉上鑽呼呼的人
皮臉具,也為了掩飾腳前豪乳.以布帛吸緊包裹胸前,也許是裹得太緊,有點透
不過氣來。周義遊目四顧,發覺大廳中間也有一個木台,石來足供那些待價而沽
的女奴站在上面,周田坐了數十桌人客.前邊的該是何昌說的妓院老闆和有意購
買女奴的豪客,坐在俊邊的看來大多像自己般為了看熱鬧而來的嫖客.

  「各位大爺,今天要賣出二十七個女奴.十五個是營妓出身......」眾人開
始有點不耐煩時,一個濃妝艷抹,鴇母似的婆娘從堂後出來來,朗聲說道.

  眾人聞言,紛紛發出鼓噪的聲行.看來甚是不滿。

  「...還有七個是本地人士.包括一個近日甚是少見的閨女,買家可以檢驗清
楚才收貨.剩下的五個則是以前余饒國的關女.能歌善舞,還很鮮嫩的。」婆娘沒
有理會,繼續說。

  聽畢婆娘的說話,埋怨的聲音大減.眾人的情緒好像好了許多,還有人拍手
怪叫。

  周義心中一凜,記得紅蓮教聖姑丹薇本是余饒國的公主,現在她的國人亦淪
為奴隸,看來宋元索不是真心讓她復國的。

  思索之間,拍賣已經開始。

  首先是堂後傳來叱喝的聲音,接著一個薄施脂粉,相貌娟秀的女郎便在兩個
手持皮鞭的壯漢驅趕下出來了。

  那個女郎身披絳色紗衣,衣下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峰巒幽谷一覽無遺.她
卻好像習慣了,神色木然地自行任上木台.直立不動.

  「斕成這樣子。」「當過營妓還會有什麼好貨。」、「如果全是這樣的貨色
,買回來也沒什麼用處。」

  玄霜也看見了,那女郎腹下的肉洞大開.知道曾經飽受摧殘.暗念如此為奴.
可真生不如死。

  有人叫價了,價錢是一兩一兩地加上去,結果以五兩成交。 如是者賣了十
多個女郎,人人身披輕紗,行屍走肉的任人招布.也有兩個哭哭啼啼,但是稍有
不從.手執皮鞭的大漢便提鞭唬嚇,通得她們乖乖順從,過程平淡,競投也不激
烈,大多是以五、六兩銀子成交。

  販賣幾個本地女奴時,氣氛才比較熱烈,價錢也攀至十多二十兩一個,但是
不知是誰始作俑者,這些女郎不僅要把輕紗脫去.還有人在她們的裸體上摸摸捏
捏,鬧得哭聲震天。競投最激烈的,是那一個仍然是閨女,看來不過十四、五歲
的小女孩,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胸脯只是微微賁起,竟然給一個老頭子以
一百兩的價錢標得,據說是用來泡製陰棗的。

  然俊是那幾個余饒國的美女了,主持拍賣的婆娘雙手一拍,堂俊便傳來絲竹
管弦的聲音,接著四個身穿綵衣,手執羽扇的艷女便踏著輕快的舞步翩翩而出。
長得不俗,而且舞姿熟練,體態迷人,座上眾人雖然大多見怪不怪.也瞧得暗口
合點頭。四女穿花蝴蝶的跳了一小節.忽地一方彩巾自舞陣之中沖天而出,然梭
愈出愈多,滿堂色彩繽紛,叫人眼花瞭亂。

  「好!」有人拍手大叫道,接著掌聲貫動.還有人呱呱大叫,原來那些彩巾
是四女身上的衣服,沒多久.她們便一絲不掛,全賴手中羽扇掩蓋著身上的重要
部位。

  「各位大爺,她們幾個不僅歌精舞勁,而且知情識趣,還略懂床上功夫.買
了她們,便可以立即侍客了。」婆娘賣弄似的說。

  「你,過來。」堂前的一個胖子指著左首的女郎說。

  女郎看了婆娘一眼,發覺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蓮步珊珊地走到胖子身前,
盈盈施禮。

  「你叫什麼名字?」胖子問道。

  「奴家沒有名字,要等主人賜名。」女郎低聲答道。

  「很好,你破身多久?」胖子探手在女郎腳前摸索著說。

  「......兩年了。」女郎垂頭答道。

  「生過孩子沒有?」胖子得寸進尺道:「看看你的騷穴。」

  「沒有。」女郎慢慢移開掩著腹下的羽扇答道。

  「她們幾個還很鮮嫩,也沒有生過孩子。」婆娘說:「可足耍一起購買,底
價一百兩。」

  「一百兩嗎?!」有人嚷道。

  擾攘了一會,終放有人出價,競投很足熾熱.最俊還是那個胖子以二百二十
兩買了下來。

  「好了.現在只剩下一個了,她長得最美,可算是傾國傾城,底價只要二十
兩。」婆娘繼續說。

  「如果真的長的漂亮,二十兩也不貴的。」、「各花入各眼,漂亮那有準則
的。」、「看看再說吧。」

  眾人議論紛紛時,兩個漢子已經扛著一個身上一絲不掛,手腳左右張開,縛
在一根長竹兩端的女郎進來了。

  這個女郎的嘴巴給布索縛得結實.以致粉臉扭曲,長相如何實在難以定論,
可是鳳眼銷魂,鼻樑挺秀,肌膚白皙。而且胸前偉大。腰肢纖小,一雙粉腿也是
線條優美,該是個美人兒,可惜誘人的通體清淤片片,鞭痕纍纍,當是吃了許多
苦頭。

  「傷成這樣子,還能賣錢嗎?」、「調教的法子多的是,不該動用鞭子的!


  「我們買進來時,已是這樣子了,此女十分刁潑.冥頑不靈,剛才還咬了老
身一口。」婆娘翻起衣袖說,只見乾枯的手臂果然牙印盎然,咬得不輕。

  「看她的樣子,要調教成材,恐怕甚是費功夫。」、「能不能調教成材也難
說得很。」、「要是便宜一點,也可以考慮的。」

  「大家不用著忙......」婆娘獰笑道:「你們把這個小賤人送到各位大爺

  眼前,讓大家仔細看清楚,怎樣看也可以的!」

  兩個漢子答應一聲,分別握著長竹的一端,使勁提起,把女郎抬到眾人身前


  「奶子還算結實......」、「騷穴也很緊湊......」、「屁眼看來還沒有用
過哩。」

  數不清的怪手肆無忌憚地在女郎身上亂摸亂捏!.還有人把指頭捅進裂開的
肉縫裡掏挖,苦得她荷荷哀叫,淚下如雨。女郎終放來到周義身前了,看見乳房
又添了幾個烏黑色的指印。周義不禁血脈沸騰,也伸手捏了一把。看見周義動手
,趙成何昌等自然不會客氣,玄箱卻別開掛上人皮臉具的怪臉,看也不看一眼。

  「大家看清楚了沒有?可以出價吧。」婆娘吃吃笑道。

  「我出二十兩吧。一個瘦子歎了一口氣,勉為其難似的說.」

  「賤人館能出二十兩,我們富春樓便出五十兩吧。」剛才買得四個余饒美女
的胖子說。

  眾人沒料富春樓一下子便加到五十兩,只道有好戲可看,紛紛住口不言.隔
岸觀火。

  「賤人館只是小門小戶,那裡及得上富春樓,盧老闆抬舉了。」瘦子不動聲
色道:「那度我們出六十兩吧。」

  「一百兩!」胖子想也不想地說。

  「盧老闆看來是志在必得,在下也不敢再爭了。」瘦子搖頭道。

  瘦子不再出價,其他人也嫌一百兩太貴,結果富春樓又買去這個余饒美女,
拍賣會也結束了。

  回到王陵秘道俊,周義好奇地問道:「賤人館也是窯子嗎?名字可真古怪。


  「賤人館是南方數一數二的妓院,據說幕俊老闆是朝中大官,前幾個月才在
女城開設分館,只要有錢,怎樣摧殘他們的姑娘也可以,許多心裡有毛病的男人
趨之若鶩,生意好的不得了。」何昌答道。

  「所以富春樓的盧老闆便和他們過不去嗎?」.周義笑道。

  「是的,近日富春樓為了保住其在安城的領導地位,好像與賤人館對著干.
」何昌點頭道.

  「原來如此。」周義笑道,暗念有機會倒要前去見識見識.




第五章 百獸嬌娃

  第二天,周義本來打算前往窺伺冷雙英的動靜的.卻聞報他晨早便出城閱兵
,贊是在何昌的帶領下,與男裝打扮的玄霜潛入城裡。

  周義發覺城裡的平民百姓生活甚苦,貧富懸殊.民心不穩,只是在宋軍的高
壓統治下,敢怒而不敢言,更別說起來反抗了。奇怪的是街上好像沒有年輕的女
人,查詢之下,才知道宋軍的軍紀奇差.強好事小,甚至搶入軍營,充當營妓.所
以她們大多躲在家裡.以免受辱。周義暗念安城是宋軍的大營所在.尚且如此.。
其他各城自然更是無法無天,難怪思棋當日陷身敵手了。躍踏了半天,在一個小
飯館吃過午飯,周義等才回到王陵.獲悉冷雙英已經登堂視事,遂前往窺探。議
事的地方就在舊宮的大殿,周義等雖然藏身地下.卻能透過特別的裝置窺看殿裡
的情形,叫人歎為觀止。冷雙英是一個臉目陰沉的高個子,他的雙掌特別肥人.
指節賁起,看來手上練有奇功。此時冷雙英正在高談闊論.心情不錯.原來他剛接
報:南方己經送出許多江畔四城短缺的物資,除了幾種藥物還在搜羅外.蟠龍舊
人製造的麻煩大多得到解決。談到蟠龍餘孽時,冷雙英卻又罵人了,寫的是負責
搜捕的將官.至今還沒有找到那些叛黨的蛛絲馬跡,別說把他們一網打盡。談了
半天,眾人仍是苦無對策時,突然有人來報,冷翠入城了.冷雙英沉吟半響,沒
有立即召見,卻命人帶往天壽宮歇息.並邀她共進晚膳。

  「冷翠見過元帥。」冷翠走到冷雙英身前.拱手施禮道,她一身天青色勁裝
,臉上仍然掛著臉幕。

  「翠翠,我們自家人.何須多禮。」冷雙英親熱地說:「坐,邊吃邊談吧。
」冷翠沒有造聲,逕自在飯桌坐下.發覺堂中靜悄悄的,只有冷雙英一個,也沒
有下人侍候。

  「回到家裡便該換上舒服的衣服嘛,也不用掛著臉幕了。」冷雙英笑嘻嘻地
坐下說。

  「你召我回來何事?」冷翠徐徐解下臉幕,現出了那張給惡獸毀去的俏臉道


  「不是我召你回來,是主上有事查詢。」冷雙英皺眉道:「臉上整天貼著傷
疤,不會難受麼?」

  「他要問什麼?」冷翠冷冷地問。

  「先喝一杯吧.」冷雙英倒酒道。

  「我不喝酒。」冷翠寒著臉說。

  「那麼吃菜吧。」冷雙英給冷翠布菜道。

  「有話快說。」冷翠哦道。

  「你還是老樣子。」冷雙英歎氣道:「我們在周京損失了多少人?」

  「死了三個。」

  「剩下多少?她們在那裡?」

  「還有四個在大鐘山。」

  「誰能獨當一面的?」

  「沒有。」

  「唉,你真的要多收弟子了.我們人丁如此單薄,如何能復興百獸門?」

  「我要在外辦事,那有空物色弟子的人選,但是多收弟子又怎樣,不知何年
何月才能重建百獸門了。」

  「本來可以的,可惜你失手了。」

  「如果不是周義從中作梗......」

  「幸好主上英明神武,明白此事與你無關,又有我從中緩頰,他才沒有降罪
,還答應再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只要你半年內再練成一隊猩猩兵,主上使撤走百獸山的駐軍,讓你重建百
獸門。」

  「又是一百頭嗎?」

  「不,最少要五百頭。」

  「五百頭?不行,我又不是三頭六臂,怎能半年內練成五百猩猩,就是可以
,單憑銀嫗一人,也駕馭不了。」

  「加上你那幾個弟子也不行麼?」

  「她們每人能指揮十頭己經很好了。」

  「那麼可要你親自上陣了。」

  「但是......我也練不成五百頭猩猩的。」

  「主上說一不二,國師又極欲以百獸山作修真之所.如果你辦不到,別說重
建百獸門,恐怕還要獲罪哩。」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再試一次的。」

  「你已經失手了一次,第二次還沒有動手便全軍覆沒,如果再去,豈不是送
死麼?」

  「如果不能重建百獸門.還讓百獸山落入他人之獸.我也要一死向列祖列宗謝
罪的。」

  「其實還有一個兩全其關的法子的。」

  「什麼法子?」

  「國師只是想看看本門的百獸譜......」

  「不行!」冷翠勃然變色,怒喝道:「本門的死規矩,百獸譜每代只傳一人
,而且傳女不傳男......」

  「算了,不看便不看,我不過想解決問題吧。」冷雙英陪笑進:「要是再給
你三個月時間,你能練多少頭?」

  「最多......最多兩百頭。」·

  「為了你,我便自作主張,代主上答應吧。」

  「可是大鐘山只有六、七十頭,我那裡去找找他的?」

  「主上已經著人在百獸山捕獵了五百多頭,你回去俊.使可以立即開始訓練
。」

  「只有我一個也不行的,我還要留在大鐘山那幾個弟子幫忙的。」

  「這還不容易嗎?明天我便令她們立即回來.你也可以偷空在這裡休息幾天
了。」

  「她們仍為豫王周智監管,恐怕不易脫身的。」

  「周智是什度東西,丹薇一句話.便能要他放人了。」

  「待她們回來後,我立即動手便是。」

  「這便對了.」冷雙英滿意地說:「你為什麼不吃東四?菜涼了便不好吃了
.」

  冷翠本來沒有心情吃喝的,可是實在肚餓.菜餚又是她喜歡的,唯有暫時忘
記心裡的煩惱,動著進食。

  「這盤辣子雞丁很不錯,你嘗一點吧。」冷雙英慇勤地給冷翠夾了一塊雞道


  「謝謝你。」儘管心裡不願,冷翠還是吃了下去。

  「你與丹薇要好嗎?」

  「不,只是見過幾次吧。」

  「不要和她太親近,以免惹禍上身。」

  「她出了什麼事?」

  「暫時沒有,不過主上對紅蓮教遲遲不能發揚光大很不滿意,還懷疑她心懷
不軌,看來遲早也會獲罪的。」

  「可是紅蓮教在豫州的勢力很大的。」

  「淨是豫州有什麼用,寧州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前些時她報告已經搞定周義
,現在周義執掌寧州,要是她不能盡快有所表現.主上一定不會饒她的。」

  「要有什麼表現?」

  「國師要她拿一些東西,要是拿到了,我們便捏著周義的小命.不足為患了
,要是拿不到,嘿嘿......」

  「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冷雙英乾笑一聲,改口道:「你是不是曾經和周義交手?
他的武功如何?」

  「我沒有和他交手,只是命七煞神咬了他一口,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死不了
。」

  「你什麼時候收伏七煞神的?」

  「幾個月了,要是早一點找到,周英帝還有命麼?」

  「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瑤仙找到動手的機會嗎?」

  「還不是國師的妙計。」

  「這個妖道......」

  「不要胡說。」冷雙英臉色一變,亂以他語道:「周義給七煞神咬了一口也
死不了,真是命大。」

  「我已經請丹薇設法偵查了,不過他的手下能人甚多。有人能解去七煞神的
劇毒也不稀奇的。」

  「他的手下有什麼能人?」

  「別的我不知道,只是有一個身穿金衣的女子.武功可真厲害。」

  「金衣女子?一定是他的女奴衛士玄霜了。」

  「女奴衛士?」

  「她本來是大學士俞光的義女,不知為什麼會愛上周義.不惜離家出走,投
身為奴......」

  「竟然有人如此犯賤,」冷霜冷哼一聲.忽地記起一件事,皺眉道:「我在
平城時,見到有人販賣余饒女子.耍是丹薇知道了.恐怕她更無心辦事了。」

  「她不要命嗎?」冷雙英不以為意道:「聽說早一陣子紅葉谷有人鬧事,這
些女奴應是那些死囚的家屬吧。」

  冷霜長歎一聲,放下筷子,也無心吃下去。

  「吃飽了麼?」冷雙英問道。

  「飽了。」冷翠點頭道。

  「那便喝茶吧,我知道你愛茶.所以特別命人準備了此地聞名的冰鎮花茶,
讓你一試。」冷雙英笑道,隨即揚聲著人上茶。

  冷翠久聞冰鎮花茶其名,總是沒有機會一試,自然不會反對,然而看見那兩
個捧著香茶進來的艷女時.卻是大皺悶頭。那兩個女郎赤著腳,身穿紅紅綠綠的
薄繃衣碑.上衣無袖無領,胸前跌蕩有致,看來衣下什磨也沒有,褲子短得可憐
,美腿完全光裸.而且煙視媚行,妖艷冶蕩,認得她們是冷雙英的寵妾,穿紅的
是紅桃,穿綠的叫紅杏,以前也曾見過,只是那時沒有穿得這樣大膽胡鬧。

  「元帥,小姐,請用茶。」紅桃在冷雙英和冷翠身前放下茶碗.紅杏便把

  香茶從酒壺似的茶壺裡注進茶碗說。

  「翠翠,看看喜歡不?」冷雙英率先喝了一口道。

  冷翠捧杯也喝了一口,發覺花香襲人.卻又茶香濃例,齒頰留香,果然名不
虛傳。

  「大口喝會更香的。」冷雙英一口喝光了茶道。

  「是嗎?」冷翠也一口喝光道,紅杏不待吩咐,再給兩人倒茶。

  冷雙英東拉西扯的說了一陣子話,看見冷翠先後喝了三碗茶援,目露異色道
:「翠翠,你長得真像你娘,把疤痕剝下來吧,再讓我看看你的花容月貌吧。」

  「有什麼好看的!」冷翠心中一凜,寒聲道。

  「你可知道當年我是為了你娘,才離家出走嗎?」冷雙英歎氣道。

  「為了我娘?」冷翠訝然道。

  「如果不是你爹橫刀奪愛,你便是我的女兒了。」冷雙英哼道。

  「我爹不是你的哥哥嗎?」冷翠怔道。

  「就是他壞了我的好事......」冷雙英走到冷翠身旁,目灼灼道:「我第一
眼見到你,便決定要娶你為妻了。」

  「什麼?」冷翠失聲叫道。

  「我要娶你為妻,與你雙宿雙棲!」冷雙英扶著冷翠的香肩說。

  「你幹什麼?!」冷華怒喝一聲,挪開身子,隨即便要長身而起,豈料渾身
軟弱無力,竟然給冷雙英抱入懷裡。

  「我們成親俊,便可以重建百獸門,給主上幹一番大事了。」冷雙英輕撫冷
翠的粉臉.慢慢把那塊恐怖孔陋的疤痕揭下來,現出了一張宜嗔宜喜的粉臉,原
來疤痕是假的。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冷翠顫聲叫進。

  「沒什麼,不過是國師配製的酥骨軟筋散,藥力過俊,便可以回復正常了。
」冷雙英詭笑道。

  「拿解藥來。」冷翠急叫道。

  「沒有解藥的.三日三夜後,藥力自解。」冷雙英手往下移.覆在高聳的胸脯
上拿捏著說:「這雙奶子不小呀,可有男人碰過沒有?」

  「不要碰我!」冷翠尖叫道:「二叔,我是你的侄女兒,你......你不能碰
我的!」

  「我家裡的人已經死光了,那有什麼侄女兒?」冷雙英冷笑道:「而且只要
你是你娘的女兒,我便非要不可。」

  「這是亂倫,定為天下人所不齒的。」冷翠恐怖地叫。

  「我喜歡便行了,只要你從了我,我保證會好好地疼你的。」冷雙英目露淫
光道。

  「不,不行的!」冷翠大叫道:「你要是碰了我,一定會俊悔的!」

  「要是我不碰你,我才會援悔哩。」冷雙英狂笑道,伸手便往冷翠的腹下探
去。

  「不要......哎喲!」隨著冷翠的悲叫,冷雙英也大叫一聲,縮回了怪手,
只見他的指頭捏著一尾猙獰恐怖的怪蛇,正是冷翠豢養的七煞神,蛇口已經牢牢
咬著他的虎口。

  「你已經給七煞神咬了,沒有我的解藥,是必死無疑的.只要你放我離去,
我便把解藥給你。」冷翠喘了一口氣道。

  「你的解藥藏在那裡?」冷雙英似笑非笑地問道。

  「藏在......」冷翠忽地臉如紙白,卻沒有說下去

  「是藏在衣服的口袋,還是褲子裡的口袋呀?」冷雙英訕笑道,空出來的大
手卻往冷翠身上摸索。

  「不要......嗚嗚......不要碰我!」冷翠淒涼地哭道,知道難逃劫數了.

  「這個瓶子盛著的是解藥嗎?」冷雙英從冷翠身上取出一個小瓷瓶,笑嘻嘻
道。

  「你......你要是碰了我,便別指望我會給你練猩猩兵」冷翠泣叫道。

  「拿到百獸譜後,我要練什麼也可以了。」冷雙英放下瓷瓶,繼續在冷翠身
上摸索著說。

  「不要......百獸譜不在我身上!」冷翠哭道。

  「那麼在那裡?」冷雙英沒有住手,追問道。

  「在山裡......」冷翠急叫道:「不過沒有我帶路,就算剷平百獸山,也是
找不到的。」

  「是嗎?」冷雙英沉吟道。

  「要是容易找到,那個妖道早已找到了,還有你的份兒嗎?」冷翠抗聲道。

  「國師學究天人,神通廣人,豈會在乎百獸譜.他只是想從本門御獸之術,
尋找靈機吧。」冷雙英不以為然通。

  「無論如何,百獸譜關乎本門腳牌之術的秘密.怎樣也不能洩露的。」冷翠
叫道。

  「什麼秘密?你以為國師不知道嗎?不外是以春水飼育群獸吧.」冷雙英曬
道。

  「是你告訴他的!」冷翠衝口而山道,暗念冷雙英雖然為師祖逐出師門,但
是知道這個秘密也不稀奇的。

  「是又怎樣?但是國師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才要借百獸譜一看吧。」冷雙英
笑道。

  「不,不行的!我就是死,也不會交出百獸譜的。」冷翠厲叫道。

  「當日我花了許多功夫才尋到你,怎會讓你死?」冷雙英眼珠一轉,站了起
來道:「你們扶小姐進去,也該睡覺了。」

  「她......她身上有蛇的。」兩女吃驚道。

  「已經沒有了。」冷雙英舉起手中的七煞神說:「剛才我摸了一遍.除了胸
前的兩個肉包子,便什麼也沒有了。」

  兩女不敢有違,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扶起了爛泥似的倒在椅上的冷翠.隨
著冷雙英走進內室。

  冷雙英等離去俊,牆角的暗門也徐徐打開,一道人影閃身而出,從放在桌上
的小瓷瓶取了幾穎七煞神的解藥,然後回到秘道。那人原來是玄霜,她與周義等
自始至終躲在秘道坐窺看,什麼也看見了。

  冷雙英以當日蟠龍國主的夜宮作居停,自然是富麗堂皇.他一馬當先地走了
進去,從抽屜裡取出一個銀白色布袋,捏著七煞神的指頭髮勁,怪蛇便鬆開了嘴
巴,給他扔進布袋裡。

  「元帥,傷得可重麼?」兩女把軟綿綿的冷翠放在床上梭,看見冷雙英的虎
口牙印盎然,還有些青青黃黃的液體,看來是七煞神的毒液,紅桃膽戰心驚道。

  「我的金鋼鐵甲功何等厲害,一條小小蛇兒怎能傷得了我。」冷雙英綁

  緊袋口.丟在床下道:「把手絹給我吧。」

  「這個袋子困得了它嗎?」紅杏戰戰兢兢地送上手絹道。

  「這個袋子是用天蠶絲造成的,不會跑出來的。」冷雙英用手組抹去虎口的
毒液說。

  「二叔,你......你不是說我像你的女兒嗎?我......我可以認你作父,晨
昏定省的.」冷翠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心裡著實害怕,為求脫身,唯有強忍憤慨
道。

  「如果我要女兒,我會和你生一個的。」冷雙英笑道。

  「你......」冷翠氣得說不出話來,不知如何是好。

  「紅杏,侍候小姐脫下褲子吧。」冷雙英丟下染著雌液的手絹說。

  「不要......你不能碰我的!」冷翠淒苦地叫。

  「為什麼不能?」冷雙英桀桀怪笑,扯下冷翠的腰帶說。

  「不要......」發覺紅杏已經解開自己的褲帶,冷翠絕望地哀叫一聲,使盡
所有氣力,往舌頭咬下去。

  「你也要嚼舌自盡嗎?」冷雙英沒有理會,動手脫下冷翠的外衣說:「吃了
酥骨軟筋散,動一動指頭也沒有氣力,還能嚼舌嗎?」

  「你......嗚嗚......你這禽獸......」冷翠使力的咬了幾口,別說咬斷舌
頭.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知道無法尋死,痛哭失聲道。

  「你身為百獸門的掌門人,整天與禽獸為伍,多我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冷雙英笑道。

  「元帥,這是不是守宮砂?」紅挑指著冷翠的粉臂說。

  「果然還是黃花閨女!」冷雙英喜道。

  「她的奶子不小,看來不像呀。」紅挑探手在冷翠那天青色的抹胸搓揉著說


  「別碰我,」冷翠大哭道。

  「看看她的騷穴便清楚了。」紅杏脫掉冷翠的褲子.現出了包裹下體的白絲
汗巾說。

  「未必要看騷穴的......」紅桃掀開抹胸.指點道:「她的奶頭小而圓,顏
色嫩紅,乳暈也光潔無瑕,我看一定是閨女。」

  「難說得很。」冷雙英手上一動,便把冷翠的騎馬汗巾扯了下來。

  「咦,是個白虎。」紅杏笑道。

  「不,是刮光了的。」紅桃檢視著說.

  冷翠知道哭叫也是徒然.心念一動.哽咽著說.「二叔.你放了我,我便把百獸
譜給你。」

  「百獸譜在那裡?」冷雙英問道.

  「你放了我再說。」冷翠以為還有一線希望道.

  「如果放了你,我還能拿到百獸譜麼?」冷雙英歎氣道。

  「能的,我可以發誓。」冷翠急叫道。

  「那麼你先告訴我,可有碰過男人沒有?」冷雙英改口問道。

  「沒有......」冷翠腆顏通。

  「她的陰唇裂開,淫阜賁起像個肉包子,看來可不像閨女哩。」紅杏曬道.

  「讓我看看。」冷雙英皺眉進。

  「不......不要看!」冷翠大驚進。

  「如果你是閨女,或許還有商量,如果不是,多我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冷雙英怪笑一聲,蹲在冷翠身下說。

  「我是的......不要看......」冷翠泣叫道,可是叫又有什麼用,冷雙英的
怪手已經扶著腿根,粗糙的指頭還往嬌嫩的肉唇抹下去。

  「真是又嫩又滑......」冷雙英讚歎道,接著手上使勁,便張開了微分的桃
唇。

  「看見了沒有?」紅桃好奇地問。

  「沒有......」冷雙英把頭臉湊了下去,定睛窺看道

  「我給你打燈吧。」紅杏取來紅燭照明道.

  「你有過多少個男人?」冷雙英終放看清楚了,指頭一緊,便往肉洞探了進
去。

  「沒有......我沒有!」冷雙英的指頭直薄身體深處時,冷翠的感覺就像給
他強姦一樣. 心中的悲痛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那片象徵貞沽的薄膜己經沒有了,還能說沒有麼?」冷雙英肉緊地在肉洞
坐掏挖著說。

  「我......」冷翠淚下如雨 ,卻是無言以對.

  「看來你也足個淫婦.不過沒有關係.我一定能夠讓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樂趣的
。」冷雙英抽出指頭道。

  「不......嗚嗚......我不是......!」冷翠泣不成聲道。

  「這塊守宮砂渾然天成,好像是與生俱來,倘若是碰過男人,早該脫落了,
不是這樣的,然而她又沒有了那塊沒用的薄膜,真是奇怪。」紅桃搓揉著冷翠粉
臂上的守宮砂說。

  「......嗚嗚......沒有男人......身子是...是調教大黃小黃時毀去的..
....」看見冷雙英開始脫下衣服,冷翠知道不說不行了。

  「大黃小黃那兩頭老虎?」冷雙英怔道。

  「它們......它們是我的本命神獸......」冷翠大哭進,卻沒有再說下去。

  「什麼本命神獸?」冷雙英追問迸。

  「你放我離去,我便告訴你!」冷翠泣道。

  「那麼你是沒有碰過男人了?」冷雙英不置可否,問道。

  「沒有,我真的沒有。」冷翠罰誓似的說。

  「我可以當你的第一個男人了。」冷雙英大笑道。

  「不,不可以的,你要是沾污了我.便永遠也不會得到百獸譜!」冷翠尖叫
道。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法子,能讓你乖乖的說出百獸譜的下落嗎?」冷雙英
唬嚇道。

  「我知道,但是耍是你污辱了我,我也不願做人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冷
翠咬牙切齒道。

  「你不肯嫁我為妻,又不交出百獸譜,不是要為難我嗎?」冷雙英歎氣道。

  「我......我可以帶你或是你的手下前去找尋百獸譜的.」冷翠囁嚅道,暗
念只要離開這裡.便有脫身的機會了。

  「不,我還有一個更好的法子。」冷雙英怪眼一轉。把已經脫得赤條條的冷
翠橫身抱起,放在春凳上說。

  「你要幹什麼?」冷翠急叫道。

  「我要你交出百獸譜,再求我幹了你,然後乖乖的當我的老婆.」冷雙英怪
笑道。

  「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答應的!」冷翠驚怒交雜道。

  「你會的。」冷雙英脫下褲子道。

  「元帥,你要千了她嗎?」紅杏問道。

  「當然了。」冷雙英走到冷翠身前;脫下身上僅餘的犢鼻短褲.握著一柱擎天
的雞巴說:「不過你放心,除非你以百獸譜作嫁妝,否則我是不會用碰你的。」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我嫁豬嫁狗也不會嫁你的!」看見眼前的雞巴筋
脈賁張,猙獰恐怖,比自己平常用來煞癢的偽具還要粗大,冷翠不禁心驚肉跳,
接著發現冷雙英的左腿有一塊常常在噩夢裡出現,梧桐葉似的胎記,忍不住失聲
叫道:「是你......原來是你......」

  「我是什麼?」冷雙英莫名其妙道。

  「你就是當年率眾暗襲百獸門,屠殺本門門人,殺了我爹娘的蒙臉惡賊!」
冷翠歇斯底里地叫。

  「你......是又怎樣?不過我沒殺你娘,是她自己嚼舌的。」冷雙英抗聲道
:「我疼她也來不及,怎會殺她,要是她沒死,還會娶她為妻.今天可用不著你
了。」

  「是我親眼看見的,你......嗚嗚......你強姦我娘.她不堪受辱才自盡的
。」冷翠大哭道:「誰知你人面獸心,她死了,還......」

  「原來你看見了,當日你躲在哪裡?」冷雙英若有所悟道:「你一定是認得
這塊胎記了。」

  「狗賊,我要殺了你......嗚嗚......我一定要殺了你......」冷翠睚眥欲
裂道。

  「如此看來,你是不會嫁我為妻了。」冷雙英鐵青著臉說。

  「你有種便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吃你的肉,寢你的皮的!」冷翠嘶叫道。

  「吃我的肉嗎?」冷雙英獰笑一聲,雞巴便往冷翠的朱唇刺下。

  冷翠悲叫一聲,可顧不得骯髒,用盡全身氣力,使勁地咬了下去。

  「你又忘記了我的金鋼鐵甲功嗎?」冷雙英狂笑道:「吃吧,看看你的口技
如何。」

  冷翠奮力咬了兩口,發覺仿如青蜓撼石柱,卻又不能吐出嘴巴裡的肉棒,更
是悲憤欲絕。

  冷雙英在冷翠的櫻桃小嘴裡抽插了幾下,看見她絕望地淚流滿臉.心裡冒火
,憤而抽出雞巴,喝道:「把銷魂香拿來。」沒多久,紅桃便拿著一個小瓶子回
來了。

  冷雙英接過瓶子,在冷翠鼻下打開瓶蓋,一縷淡淡的輕煙便從瓶子裡冒起,
湧進鼻樑,那裡知道冷翠聞得銷魂香的名字,已經知道不妙,暗裡閉住呼吸,倒
沒有多少吸入肚裡。

  「你用光了整瓶銷魂香,可癢死她了。」紅杏掩著鼻子說。

  「還有我給她煞癢嘛。」冷雙英伸手在冷翠腿根摸索著說:「我們要去睡覺
了,要是想我給你煞癢,儘管開口吧。」

  冷翠漲紅著臉,默然不語,暗裡籌謀脫身之計。

  躲在秘道裡偷窺的周義,看見冷雙英終於放開冷翠,摟著沒有多少衣服的紅
桃紅杏返回床上,看樣子卻不像睡覺,可不想再看下去,透了一口氣,道:「我
們也該休息了。」

  「你不管她嗎?」玄霜拉著周義的臂彎,小聲問道,儘管知道秘道的聲音不
會外傳,也不敢大聲說話。「管什麼?」周義愕然道。

  「她身世堪憐,落在冷雙英手裡,定然生不如死,早晚也熬不住那些歹毒的
整治,被逼交出百獸譜,宋元索更是如虎添冀了。」玄布著急似的說。

  「玄霜的話也有道理的。」趙成點頭道。

  「有道理又如何?難道能夠殺進去救人嗎?」周義搖頭道。

  「他們只有三個人,那兩個女的看來也不懂武功.......」玄報吸嘀道。

  「冷雙英的金鋼鐵甲功刀槍不入,勢難速戰速決.稍一耽擱,便是自找麻煩
,那可壞事了。」周義冷哼道:「現在只能繼續監視下去,靜觀其變。」

  「這個冷翠看來很是倔強,面對滅門仇人,更不會輕易屈服,怎樣也能熬上
三、五天,該有時間從長計議的。」何昌沉吟道。

  玄霜暗念要是熬上三、五天,冷翠可不知要受多少活罪了。再從窺孔看進去
,只見冷翠雖然癱瘓在春凳上面,但是咬牙切齒,俏臉扭曲,胸脯急促起伏,看
來吸入的銷魂香己經發作了。再看冷雙英卻在床上與紅桃紅杏兩女糾纏在一起,
淫靡的笑聲此起彼落,粉臉一紅,不敢多看。周義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滿腦子全是冷翠的影子,念到此刻她也許已經在冷雙英身下婉轉嬌啼,備受摧殘
,更是慾火中燒,說不出的興奮,可恨玄霜月事未完,抱著她睡覺便像抱著火爐
一樣,倍添難受,最俊雖然在櫻桃小嘴裡得到發洩,可是還是欠了一點點,未能
盡興。勉強入睡俊,冷翠仍然不住在夢裡出現,一時見到她終放屈服在冷雙

  英的淫威之下,百般獻媚,忽而又抵死不從,慘遭整治,梭來又夢見自己英
雄救美,添了一個可人兒,還與那個陷身富春樓,身世可憐的余饒美女一起共薦
枕席。秘道無日月,周義醒來時,可不知是什磨時間,扭頭看見沙漏未盡,玄霜
還在懷裡熟睡,估計剛剛天亮,便不忙著起床,默默把渡江以俊的所見所聞再想
一淚。此行固然得到許多有用的情報,但是知道的愈多,愈是感覺自己還是低估
了宋元索的詭計和實力,要是依照原來計劃,練成青州的新兵俊,便主動進攻,
那時宋元索從海路運來的十萬兵馬該已抵達,勢難速戰速決,也許還會陷入苦戰
。至於宋元索遣來的三起奸細,更是暗藏殺機,禍在眉睫。瑤仙謀刺英帝,看來
事在必行,只爭朝夕,無奈遠水不能救近火,唯望父皇能依自己所請,先發制人
,秘密拿下瑤仙,嚴加拷問,最好能找到太子謀反的圖謀,更是一舉兩得。紅蓮
教雖然大半在自己掌握之中,不能擴充勢力,但是豫州臣民仍然深受荼毒,要不
及早派出母狗收服人心,或是拿下聖姑丹薇和殘存教眾,還會生出大禍。

  獸戲團和冷翠表面是不足為患,然而冷雙英如果得到百獸譜,當如玄霜所言
,不是自己之福,看來如果能把她救出虎口,縱然不能使她感恩圖報,也是利多
於害的。但是要從冷雙英手裡救人,卻是談何容易,而且自己亦不能在這裡耽擱
太久,彷彿思量,周義也苦無善策,倍添煩惱,歎了一口氣,便坐了起來。

  「......一王爺,你醒來了。」周義一動,玄霜也從夢中醒轉,睡眼模糊地
纏在周義身上說。

  「打水給我洗臉吧。」周義沒精打采道。

  玄霜低噫一聲,掀開搭在身上的薄披下床.發覺裹著腰間的開巾有點兒鬆脫
,便解了下來,重行包裹。

  「完了沒有?」周義問道。

  「讓我看看......」玄霜明白周義的意思,低頭檢視.發覺還有點污血,慚
愧道:「沒有,可要婢子再吃一趟嗎?」

  「不要了。」周義不滿似的冷哼一聲,心念一動,自官自語道:「不知道富
春樓什麼時候開門。」

  「你又要去富春樓嗎?」玄霜怔道。

  「是,那幾個余饒美女看來善解人意,我要去嘗嘗異國風清高。」周義淫笑
道。

  「你再待半天吧,人家......人家的身子該差不多完事,也許晚上便可以侍
候你了。」玄霜委屈地說。

  「不,我耐不住了。」周義道。

  「我和你一起去。」玄霜道。

  「我去召妓尋歡,你去千嘛?」周義笑道。

  「我是你的衛士,要負責你的安全的。」玄霜急叫道。

  「這一趟不用,你在秘道等候便是。」周義搖頭道。

  「不行,我也要去。」玄霜著急道。

  「混帳,我的話你也不聽嗎?」周義臉色一沉道。

  「可是......」玄霜泣然欲泣道。

  「快點打水,我還要看看那個冷翠屈服了沒有......」周義惱道。

  冷翠沒有,她仍然是一絲不掛地仰臥春凳上面,只是眉目通紅,神色委頓,
一隻玉手卻覆著腿根,掩蓋著羞人的牝戶。

  冷雙英己經起床,正在紅桃紅杏的侍候下,梳洗更衣。

  「元帥,就讓侄小姐躺在這裡嗎?可要把她送回房間?」紅桃從冷雙英手裡
接過擦了臉的臉巾說。

  「她是我的人,要與我在一起,還送到那裡?」冷雙英曬道:「你們餵她吃
點東西,別餓壞了她,待我回來梭,再慢慢泡製她。」

  「昨夜她吸入了整瓶銷魂香,但是哼也沒有哼一句,看來是不會就範的。」
紅杏歎氣道。

  「是嗎?」冷雙英走到冷翠身旁,拉開了腹下的玉手,發現一根纖纖玉指藏
在肉縫裡.臉露訝色,伸出蒲扇大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說:「看不出你的內功
已有如此火候,吃了酥骨軟筋散,還能用指頭煞癢!」

  冷翠含恨別開俏臉,抿唇不語,知道一晚的努力,業已付諸流水,果然冷雙
英的語音未住,他的掌心便傳來一股真氣,直透丹田,辛苦凝聚的真氣便煙消雲
散。

  原來昨夜冷翠雖然緊閉呼吸,還是吸入了一點點銷魂香,目睹冷雙英與兩女
在眼前淫娟,春心一動,淫香便己發作,使她備受煎熬,唯有苦苦支撐,同時提
聚真氣,壓抑淫念差不多天亮時,終放凝聚足夠氣力,本道藉此回復武功,然而
又耐不住淫香的折磨,一時把持不住,玉手按上牝戶,卻因此給冷雙英發覺了。
振散冷翠的真氣後,冷雙英的怪手繼續留在禁地上面,毛手毛腳道:

  「不要白費氣力了,國師的妙藥是不能以內功通出體外的。」

  「拿開......拿開你的臭手,不要碰我!」冷翠顫聲道,銷魂香的藥力至今
未消,在他的怪手輕佻慢捻下,更是說不出的難受。

  「不要我給你煞癢嗎?」冷雙英指頭一緊,又再闖進禁地。

  「不要......讓我死吧......我不要活下去了......」冷翠悲憤莫名地叫,
恨不得能夠一頭碰死。

  「不碰,我不碰你。」冷雙英竟然抽出指頭,森然笑道:「你可知道賤人館
在安城設了分館麼?他們有許多有趣的玩意,待你一一嘗遍俊,便會求我碰你了
。」

  「你......你這個畜牲......」冷翠粉臉煞白道,好像知道賤人館的厲害,

  「給我好好地看著她,我辦完了公事,便會回來,要是出了閱子,嘿嘿...
...你們也不用活下去了。」冷雙英交待了幾句,便揚長而去。

  「冷雙英每天早上一定要巡視江防,然梭往軍營督促訓練,午俊才會回來處
理公務的。」何昌解釋道。

  「王爺,現在冷雙英不在,那兩個女的又不懂武功,我可以把她帶回來的。
」玄霜躍躍欲試道。

  「讓我想一想。」周義沉吟道。

  「還要想什麼?」玄霜急叫道。

  「蟠龍秘道是天大的秘密,她總究還是外人,隨便帶進來,很容易引狼入室
的。」周義正色道。

  「你可以要了她的。」玄霜理所當然道。

  「給你作妹妹嗎?」周義曬道。

  「好呀。」玄箱爽快地說。

  「不用忙,暫時她還沒有危險,讓我多想想吧。」周義擺一擺手,改口問道
:「何昌,富春樓什麼時候開門營業?」

  「他們午俊便開門了。」何昌答道。

  「你安排一下,待會我要去一趟。」周義點頭道。

  「那四個余饒美女現在改名為可人、解人、迷人和逗人,可是真對不起,她
們給城守大人包了下來,如果客官能下一點訂金,三天俊,便是客官的。」鴇母
可不想開罪這個打賞闊綽,據說是南來販賣藥材的富商,謅笑道。「訂金不成問
題,可是我哪能耽擱三天......」掛上人皮臉具,化名王晉的周義躊躇道。

  「本樓的美女多的是,讓老身介紹幾個善解人意的侍候客官吧。」鶉母賣弄
地說。

  「你們的盧老闆那天不是還買了一個余饒美女嗎?」周義問道。

  「她嗎?」鴇母歎了一口氣道:「她十分不識抬舉,我們花了許多唇舌,也
不能使她聽話,今天才開始調教,看來頗費功夫.相信還耍一些時間她才會接客
。」

  「怎樣調教?」周義好奇地問道。

  「我們有我們的法子的。」鴇母神秘地說。

  「可惜這裡不是賤人館,否則......」周義靈機一觸.遺憾似的搖搖頭,便
作勢離去。

  「如果是賤人館便怎樣?」鴇母拉住周義問道.

  「如果是賤人館,我便不會白行一越了。」周義歎氣道。

  「原來大爺喜歡這一套嗎,行呀,你坐一會,待老身去請示老闆。」鴇母若
有所悟道。

  「很好,如果成事,我重重有賞。」周義滿意地說.知道多半會成事的。

  果然沒多久,鴇母便領著胖子老闆盧遠回來了。






第六章 量珠聘美

  「賤人館做得到的,我們富春樓一樣做得到,價錢還比他們便宜。」盧遠鬥
氣似的說。

  「錢不是問題。」周義把一張安城流行的銀票塞入盧遠手裡,還隨手賞了鴇
母五兩銀子說:「可是我要先看貨色。」

  盧遠看見手裡的竟然是一張一百兩銀票,大喜過望道:「行呀,姚媽,你給
我好好招呼王大爺......」

  「是.」姚媽喜孜孜道:「大爺,我立即著人送上酒菜,再找兩個漂亮的粉
頭伴你說話,然俊把那個小賤人帶來。」

  「不,先帶我看看她。」周義搖頭道。

  「調教她的地方很是簡陋,恐怕怠慢大爺......」姚媽為難地望著盧遠道.

  「沒關係,看完才回來喝酒。」周義堅持道。

  「對,王大爺不介意便行了。」盧遠諂笑道。

  調教的地方設在後院,是一問遠離莊院的獨立石屋,還沒有進門,便聽到裡
面傳來淒厲的哭叫了。

  盧遠當先推門而進,裡面的佈置就像刑房,牆掛著皮鞭繩索,還有火盤烙鐵
,陰森恐怖,還有兩個打手似的漢子坐在桌旁聊天,看見盧遠等進來,便趕忙起
來迎接。那個可憐的余饒美女坐在一個澡盤似的大木桶裡,此刻粉臉通紅.臉上
淚印斑斑,還不住地大呼小叫。好像苦不堪言。再看清楚,原來女郎的手腳左右
張開.分別縛在一根長竹的兩端,長竹擱在捅沿,整個人藏身木桶裡,只剩下頭
臉手腕和足踝留在捅外。

  「她叫什麼名字?」周義問道。

  「她不肯說,我們叫她小踐人,打算完成調教後,才給她名字。」姚媽答道


  「前天我買回來俊,至今還沒有別的男人碰過她,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哩。
」盧遠笑道。

  「是嗎?」周義發覺木桶裡盛滿了水,還有許多東西在水裡亂竄,心念一動
,問道:「這是鱔盤嗎?」

  「不錯,今天早上才把她放進去的,至今還不過兩個時辰。」姚媽點頭道。

  「抬出來看看吧。」周義點頭道。

  「抬出來。」盧遠揮手道。

  兩個打手答應一聲,走到一旁,拉扯著一端掛在樑上,一端繫著長竹的繩索
,女郎便慢慢從水裡升起。

  那個女郎身上光溜溜的一絲不掛,一雙粉乳隨著急促的呼吸,在腳前亂顫,
染在上邊的水花四濺,由於雙腿左右張開,紅彤彤的肉洞也齊中裂開,許多水點
從洞穴裡滴滴答答的流出來。

  「這些黃鱔太大了,如何能夠鑽進去?」盧遠走到桶旁,低頭查看著水裡的
鱔魚道。

  「也有些小的,只是她的運道還不賴,才沒有鑽進去吧。」一個打手解釋道


  「她的騷穴用得不多,還很緊湊,就是小的也不易鑽進去的。」另一個打手
涎著臉說。

  「雖然勉強容得下老身兩根指頭,但是很淺,一捅便到底了。」姚媽笑嘻嘻
道:「這些傷全是以前留下來的,也差不多好了。」

  「是嗎?」周義可不客氣,伸手在女郎身上摸摸提捏,最後還在她的股間指
點著說:「屁眼可有點兒爛。」

  「這樣可不用辛苦給她開苞了。」姚媽笑道。

  「王大爺,你喜歡怎樣尋樂也可以,卻不能弄傷或是弄死了她,否則.....
.」盧遠正色道。

  「我知道規矩的。」周義硬充道。

  「好極了。」盧遠舒了一口氣道:「姚媽,你給她打理,準備好了便來報告
,我陪王大爺喝酒便是。」

  「手腳要快一點,晚上我還有約會,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的。」周義滿意似
的說。

  姚媽的手腳倒也靈快,盧遠才敬了兩次灑,便回來覆命,請周義前往作樂了


  「人在床上嗎?」隨著姚媽走進一個尚算雅潔的房間俊,周義看見床上有一
具以紅布覆蓋的人形物體,問道。

  「這個小見人不識好歹,多半會掙扎反抗的,為了方便貴客行事,老身把她
綁起來,沒問題吧.」姚媽笑道。

  「當然沒問題,我最愛強姦了。」周義大笑道,走了過去,抖手便揭開了紅
布。氣

  那個饒余女郎果然就在紅布之下,手腳用布索縛在四根床柱上面,大字張開
,身上乾乾淨淨,胸前掛著大紅色的抹胸,腹下還以粉紅色的騎馬汗巾包裹,可
是嘴巴也用布索緊縛,不能做聲。

  「她的說話惡毒,也愛用嘴巴咬人,所以也綁起來,如果貴客用得上她的嘴
巴,可以使用噤口環的。」姚媽繼續說。

  「噤口環?」周義不明所以道。

  「就是這個。」姚媽從放在床頭的木盒子裡找到一管只有寸許長短,卻

  是粗如累卵的空心老竹,解釋道:「把這個套著舌頭,塞進嘴巴裡.便能卡
著上下顎骨,她便不能咬人,大爺喜歡怎樣也可以了。」

  「好東西。」周義笑道.

  「木盒子裡還有羊眼圈、緬鈴等助興用具,貴客儘管使用,不用客氣的.」
姚媽詭笑道。

  「行了,你們出去吧,不過不許偷看的。」周義警告道。

  「當然了,小號怎會如此缺德.」盧遠乾笑一聲,便拉著姚媽離去.還順手關
上了門。

  盧遠等去後,周義便坐在床沿,探手在女郎身上摸索著說:「你可知道如果
不是我,你還坐在鱔候裡受罪麼」

  女郎不能做聲,也不想說話,含恨別開了蒼白的粉臉。

  「你是不是該報答我呀?」周義一手扯下了女郎的抹胸說,暗裡傾耳細聽,
發覺盧遠等駐足門外,放是繼續造作下去。

  「你現在身無長物,只能以身相許了,是不是?」周義繼續扯下了女郎的汗
巾說:「你願意侍候我嗎?」

  「......」女郎沒命地搖著頭,淒涼的珠淚卻如斷線珍珠般汩汩而下。

  「不願意麼?既然你不願意,我便唯有強姦了!」周義獰笑一聲,捏指成劍
,便往裂開的肉縫搗了進去。

  「喔.....」女郎的喉頭痛哼一聲,更是淚下如雨。

  「果然還算緊湊......」周義掏挖著說,耳畔聽到盧遠等離去的腳步聲音,
周圍也沒有異聲,透了一口氣,舉頭四顧,幾堵牆壁好像也沒有不對,還是不敢
大意,抽出指頭,起身脫掉衣服,同時裝作好奇地周田觀看,暗裡在牆上敲敲打
打,看看有沒有夾壁。女郎躺在床上默默地流著淚,可沒有發覺周義的奇異行徑
。脫剩一條犢鼻短褲俊,周義又回到女郎身旁坐下,柔聲道:「紅蓮教的聖姑丹
薇告訴我,她也是余饒人士,你認識她嗎?」

  聞得丹薇的名字時,女郎倏地張開鳳目,分明心裡震動,但是旋即閉上眼睛
,好像不願回答。

  「除了丹薇,我還認識春花、秋菊、夏蓮**...」周義一口氣道出那些還陷
身母狗訓練營中受罪的紅蓮使者的名字。

  「啊......」女郎臉色數變,終於忍不住「荷荷」哀叫。

  「現在我解開你的嘴巴,讓你說話,可是千萬不要大叫大嚷,以免驚動外人
。」周義動手解開女郎的嘴巴,口裡繼續說:「丹薇為了復國,不惜以身犯險,
創建紅蓮教顛覆大周,其志雖然可嘉.卻是愚不可及,可知道宋元索根本沒打算
讓余饒復國嗎?」

  「......你......你告訴她呀!」才解開了嘴巴.女郎已是急不及待地叫。

  「她會聽我的嗎?」周義苦笑道。

  「你......你是什麼人?」女郎問道。

  「別管我是誰?告訴我,紅蓮谷的存糧可以撐多久?」周義問道。

  「什麼撐多久?」女郎愕然道。

  「宋元索傳語丹薇,紅蓮谷失收,要她辦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用作換取糧食
,不是嗎?」周義沉聲道。

  「不是的,今年的收成很好.上繳的己經不少,宋元索還要加稅,我們就是
不堪壓通,起而反抗,結果男的被殺,女的......淪為奴隸。」女郎悲哀地說。

  「你叫什麼名字?」周義問道。

  「我......我叫月兒。」女郎咬一咬牙,毅然道:「大爺,無論你是不是真
的認識丹薇公主和那些姊妹.求你設法告訴她這些事,不要再給宋元索利用了.」

  「我告訴她不難,但是她不會相信的。」周義曬道。

  「信不信也好,求你告訴她吧。」月兒央求道。

  「好吧......」周義沉吟道:「或許......或許該讓你親自告訴她的。」

  「我還能再見她嗎?」月兒淚流滿臉道。

  「能的,我可以帶你去見她。」周義想了一想.道。

  「帶我去?」月兒難以置信地叫。

  「不錯,待會我把你買下來,你便可以隨我回去了。」周義笑道。

  「真的嗎?你......你不會騙我吧。」月兒顫聲道。

  「我是不是騙你,不用多久便知道了。」周義搖頭道:「可是以防萬一,如
果你不能隨我離開,遲早也會有人以王晉的名義來找慘,那時你要依從他的指示
.便能再見她了。」

  「聽他的指示?什麼指示?」月兒哽咽道。

  「現在我也不知道,屆時再說吧。」周義歎氣道。

  「我是活不到那一天的。」月兒泣道

  「活著自然受罪,但是像你現在這樣,要死也不容易的。」周義勸慰道:「
倘若你能忍辱負重,或許還有轉機的。」

  「忍辱負重?」月兒咬牙切齒道:「不......嗚鳴......我死也不當婊子的
裡」

  「對不起了,為免他們生疑,我還是要冒犯你的。」周義看看天色不早,不
想多作耽擱道。

  「如果你沒有騙我,要我千什麼也可以。」月兒淚下如雨道:「而且我能說
不麼?」

  「我沒有騙你。」周義打開床頭的木盒子.撿視了一陣,取出幾個羊眼圈,
道:「你知道這東西怎樣用嗎?」

  「你......」月兒臉如紙白地叫,看來不僅知道,也嘗過了。

  「知道便行了。」周義放下羊眼圈,撿起姚媽留下的哄口環說:「張開嘴巴
吧。」

  月兒當是知道抗拒也是徒然,含淚張開了嘴巴,讓周義把噤口環塞入口裡。
卡住了上下顎,再也不能合攏。

  周義低頭在頗抖的朱唇親了一口,便把羊眼圈套在兩報指頭上面,皇往月兒
腹下探去。

  「啊啊......啊......」月兒沒命地搖著頭,喉頭恐怖地「荷荷」哀叫,除
了害怕這個男人把指頭捅進飽受摧殘的洞穴裡,羊眼圈上邊那些尖利的細毛,也
使她癢得不可開交.魂飛魄散。

  「我不是難為你,而是你下邊乾巴巴的,要是硬闖,你便要受罪了,這樣只
是要把淫水弄出來吧。」周義解釋似的說。

  月兒可不是第一次遭人如此狎玩,儘管還是羞憤欲死,心底裡卻出奇地感覺
這個男人與其他的野獸有點不同,也好像沒有那麼粗暴。周義把套著羊眼圈的指
頭在股間禁地來回巡梭,不一會,肉縫便湧出許多晶瑩的水點,月兒還在床上沒
命地掙扎扭動,叫喚的聲音也變得更是蕩人心弦.知道差不多了,便脫掉褲子,
騰身而上。

  「啊......」月兒不知是悲是喜地尖叫一聲,纖腰竟然失控地迎了上去。一
刺到底時,周義才發覺這個余饒美女與眾不同,旋即記起姚媽曾經說過此女玉戶
低找,自己如此莽撞,自然叫她大吃苦頭,然而此刻興在頭上,急欲發洩,也顧
不得憐香借玉了,放是繼續縱橫馳騁,狂抽猛插。隨著周義的抽插,月兒亦是哼
叫連連,嬌啼不絕,過不了多久.她忽地長號一聲,蜂首狂搖.緊湊的玉道裡亦傳
來劇烈的抽插,使人說不出的暢快。也在這時,周義聽到有人躡手躡腳地走近門
旁,而且不止一個.不由心中一凜,便不再壓抑澎湃的慾火,就在月兒體裡一洩
如注。發洩殆盡俊,周義便抽身而出,匆匆揩抹乾淨,穿上衣服,問道:「誰在
門外?」

  「......爺,店裡有要事。」門外人原來是何昌。

  「什麼事?」周義打開了門,門外除了何昌,還有一個滿臉欲意的姚媽,著
急地說:「對不起,老身攔也攔不住,是他堅持要進來的。」

  「爺,買家回來了,請你立即回去見面。」何昌情不自禁地打盆著床上的月
兒,神不守舍道。

  「讓他等等吧。」周義冷哼一聲.從懷裡取出十兩銀子,塞入姚媽手裡,說
:「這是賞你的,請你老闆開個價,我要買下這個小賤人。」

  「你要買她?」何昌和姚媽齊聲叫道。

  「沒錯,快去吧。」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真的要買她回去嗎?」姚媽前腳一走,何昌已是迫不及待地問。

  「是,你不要管。」周義擺一擺手.不讓他追問下去,道:「店裡出了什麼
事?」

  「沒什麼,你這麼久也沒有回去,大夥兒很是掛心,玄霜姑娘還想親自前來
哩。」何昌答道:「還有,那個男的從賤人館帶了許多東西回來,擺佈了那個女
的後,又出去了。」

  「去了那裡?」周義追問道,明白何昌口裡的男的是冷雙英,女的便是冷翠


  「賤人館,城守丁亮與眾將磕牙時,談到富春樓那四個余饒美女如何風情萬
種.善解人意,安城無人能及,有人不服,遂在那裡設宴,邀他作評判.打賭她們
四個比不上踐人館的美女。」何昌悻聲道。

  「噢......」周義暗叫可惜.要不是身處險地,定要設法混進去看看,歎了
一口氣.繼續問道:「那個男的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有一塊銷魂香帕,還有......」何昌還沒有說畢,周義忽然擺擺手.示愈
玄霜住口,接著便聽到門外傳來腳步的聲音,遂立即住口,原來是姚媽領著盧遠
趕到了。

  「王大爺,你要買下這個小賤人嗎?」盧遠不大相信似的問道。

  「是的,多少錢?」周義點頭道。

  「別人我是不賣的,可是王大爺要的話......」盧遠眼珠亂轉,開天索價道
:「五......一千兩吧。」

  「好,二言為定。」周義爽快地掏出銀票,挑了一張一千兩的交給盧遠進:
「現在我便要帶走。」

  「現在不行,最快也要後天才能交人,」盧遠歎氣道。

  「為什麼?」周義愕然道。

  「剛才金大將傳令要可人等四女侍候,知道她們去了城守那裡後.便改要此
女,他是本樓的保家,我不能不賣帳的。」盧遠惶恐道。

  「金大將?」周義怔道。

  「金大將金旺本是前朝先鋒,城破梭,升任大將,頗獲器重的。」何昌介紹
道。

  「他只是喜歡嘗鮮,沒有特殊癖好,事梭定然完整無缺的。」盧遠立誓似的
說。

  「好吧。」周義暗念金旺勢大,別說盧遠不能說不,就是自己也要投鼠忌器
,月兒當是在劫難逃,命中該有此劫,歎了一口氣,把一百兩銀票交付盧遠道:
「這是訂金,俊天我或是我的夥計會來接人,那時再付清尾數。」

  「謝謝王大爺,此事包在小人縱上。」盧遠大喜道。

  「聽清楚了沒有?」周義回到床畔,目注月兒說:「過兩天,我便帶你回去
了.」

  月兒淚下如雨,沒命地點頭,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玄霜一身黃金甲,背負青鳳劍,一眾鐵衛也手執兵刃,人人急得好像熱窩裡
的螞蟻,在用作掩護秘道入口的藥店裡守候,看見周義和何昌無恙歸來時,眾人
情不自禁地歡呼一聲,玄霜還乳燕投懷般撲入周義懷裡.悉悉率率地泣叫道:「
你回來了,真是急死人家了。」

  「大家不用緊張,我不是好好的嗎?」周義抱著玄霜撫慰道.看她真情流露
,不像做作,如果不是一心向著自己,可不是這樣的,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疑神疑
鬼。

  「王爺,如果你還要去,帶我一道去吧。」玄霜央求進。

  「好,好的。」周義有點感動地說:「回去吧,先去看看冷翠.然後吃飯吧
。」 不看還可,一看之下,周義不禁目瞪口呆,才平息下去的慾火又再蠢蠢欲
動。

  原來冷翠手腳反綁身梭,四馬鑽蹄地吊在樑上,嘴巴綁著一塊粉紅色的絲帕
,漲卜卜的奶頭繫著兩枚金鈴.還有一塊白雪雪的汗巾從股間垂下來,身上卻一
點衣服也沒有。

  此時冷翠渾身香汗淋漓,喉頭悶哼不絕,隨著光裸的嬌軀在半空艱難地扭動
,胸前的金鈴叮叮作響,股間的汗巾亦隨風飛舞,使人眼花瞭亂,神搖魄蕩。

  「綁在冷翠口中的便是催情香帕,聽說只要拂在臉上,便會受害,這樣綁著
嘴巴,中毒更深,但是此物無藥可解......」何昌解釋道。

  「無藥可解?那怎麼辦?」玄霜急叫進。

  「雖然沒有藥,有男人亦行的。」周義詭笑道。

  「冷雙英把她吊在空中,使她無處使力,吃的苦頭也更多。」何昌點頭道:
「據說賤人館如果用上這一招,從來沒有人能熬得過三個時辰而不討饒的。」

  「她也不是無處使力的,她的手不是發狠地扭捏著自己的屁屁嗎?」周義笑
道。

  「這有什麼用......」玄霜歎息一聲,忽地驚叫道:「看!」

  「看什麼?」周義問道。

  「那......那汗巾!」玄霜霞飛俏臉道,原來她發覺冷翠股間的汗巾濕了一
截,知道當是牝戶流山來的淫水。

  「是冷雙英塞進去的.用來收集......供那個什麼國師煉藥的。」何昌答進


  「她熬了多久?」周義皺眉道。

  「最少一個時辰了。」何昌計算著說。

  「找看她也熬不了多久了。」玄霜同情地說。

  「冷雙英什麼時候回來?」周義問道。

  「以前冷雙英出席這些聚會.通常是通宵達旦,有時還不回來,今天可不知
道了。」何昌搖頭道。

  「冷雙英回來時,她一定會交出百獸譜了。」玄霜歎氣道。

  「何昌,可知道宮裡有多少衛士?」周義想了一想,問道。

  「平時常駐一千人,一半值勤,一半休息,冷雙英外出時,值勤的會分出一
半人護送,剩下的負責宮裡的安全。」何昌答道.

  「皇宮這麼大,需要守衛的地方該不少,還要有人周圍巡邏,人手可不太多
。」周義思索著說。

  「是的,冷雙英不在時,只有些守衛看守寢宮的出入門戶.他們可不敢擅進
的。」何昌答道。

  「這裡有牢房嗎?」周義改口問道。

  「沒有,還剩下幾個用作儲藏東西的洞窟,可住不得人的。」何昌莫名其妙
道。

  「除了我居住的洞窟,還有那處佈置像舊宮的?」周義繼續問道。

  「本來還有兩個的,可是全給我們留守這裡的兄弟用作宿處,已經亂七八糟
了。」何昌慚愧地說。

  「那麼只好讓她睡在我那裡了。」周義笑道。

  「你決定救她嗎?」玄霜喜道。

  「不是救,是拿她回來,還不許她知道我們是在秘道藏身。」周義正色道。

  「如果帶進來,她怎會不知道?」何昌皺眉道。

  「我們可以製造假象,讓她以為還在舊宮裡的。」周義笑道。

  「如何製造假象?」趙成問道。

  「進來之前,要蒙上她的眼睛,使她不知道出入的道路門戶,然後關進

  我的臥室,她中了酥骨軟筋散,藥力過去之前,可不能隨便走動,如何能夠
發覺。」周義胸有成竹道。

  「藥力遲早也會消失的。」何昌躊路道。

  「如果這兩天裡不能使她真心降伏,留下來也沒有用處。」周義目露殺機道


  「她全家死在冷雙英手,自己又吃了許多苦頭,定會真心降伏的。」玄霜急
叫道。

  「理應如此的。」周義點頭道.

  「那麼讓牌子動手吧。」玄霜請纓道。

  「慢著,救人不難,但是還要使冷雙英以為她是自己逃走。才不會懷疑宮中
還有秘道。」周義正色道。

  「她現在這樣子,如何跑得了?」玄霜怔道。

  「她是跑不了,但是你可以跑的。」周義解說道:「進去後,你穿上她的衣
服,待我救下她俊,你便殺出門外,隨便殺幾個人,在合適的地方留下一點冷翠
的物事,然俊與我會合便行了。」

  「冷雙英一定中計的。」眾人擊節讚賞道。

  「我穿不下她的衣服......」玄霜為難地說,暗念冷翠的身裁雖然與自己差
不多,但是要不脫下黃金甲,恐怕不能穿上。

  「可以胡亂披在身上的,衣衫不整更是像樣,別讓人發現黃金甲便成了。」
周義點頭道。

  「怎樣處置那兩個女的?」趙成問道,意思是指此刻在床上睡覺的紅挑紅杏
兩女。

  「我會讓她們睡下去的。」周義笑道。

  「什麼時候動手?」何昌問道。

  「現在就去。」周義沉聲道:「我和玄霜進去便行了,你們留在秘道接應。


  周義坐言起行,取了兵刃,把計劃重新說了一遍後,便著何昌打開暗門,與
玄霜閃身而進。

  紅桃紅杏兩女還在床上熟睡,根本不知道有外人入侵,冷翠正在給催情香帕
整治得死去活來,也沒有留意。

  周義搶步床前,點了兩女睡穴,玄霜也找到冷雙英從冷翠身上脫下來的衣服
.開始動手穿上。

  「記得掛上臉幕。」周義朝著掛在半空的冷翠走去說。

  「我已經有金絲臉幕了。」玄霜穿上褲子道。

  「那不行的......」周義扯下冷翠腹下的汗巾,交給玄霜道:「用這個包著
頭臉吧。」

  玄霜雖然伸手接過,可是發覺汗巾已經濕了一大片,怪是骯髒,暗念怎能以
此裹在臉上,隨手挾在腋下,遊目四顧,尋找可供蒙臉的絲帕。

  周義放下手中鋼刀,一手抱著赤條條的用體,一手把繩索解開,沒有動刀割
斷繩索,亦是要使冷雙英以為是冷翠自己解開的。

  冷翠身上香汗淋漓,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抱在臂彎裡,雖然黏糊糊的怪
不好受,可是那種暖洋洋香噴噴的感覺,卻使周義心猿意馬,也顧不擬何昌趙成
等當在夾壁窺看,解開繩索時,利用身體的掩護,握著胸前那漲卜卜的肉球,肉
緊地揉捏了幾下。也許周義太是用力,冷翠神智一清,張開模糊淚眼.發覺自己
落在一個男人懷裡,他身上傳來那股濃例的氣味,使她心神皆醉,催情香帕撩起
的春情更如脫韁之馬,週身亂竄,要不是嘴巴給那歹毒的帕子綁得結實.定會開
口求歡。

  「這樣行嗎?」玄霜穿戴妥當,走到周義身前問進。

  周義抱著解下來的冷翠,抬頭一看,只見玄霜的褲子尚算合身,上衣卻是太
小.蓋不件腳前豪乳,唯有勉強掩上衣襟.用服帶綁緊.還找了一塊絲帕裹著頭臉
,乍看與冷翠也是相似,點頭道:「去吧,小心一點,早去早回。」

  玄霜心中一熱,打開了門,拔出青鳳創,一溜煙地往外衝去。

  周義關心結果,可沒空解開倒剪冷翠四肢的繩索,把光溜溜的嬌軀抱在懷裡
,走到門俊窺看。

  外邊是一道九曲長廊,長廊盡頭是一道月門,守衛就在門外,解決了他們俊
,玄霜便會留下線索,裝作越牆而去。

  豈料人算不如天算,玄霜才走完長廊,一隊巡邏的軍士竟然巡至月門之外,
看見這個提劍的蒙臉女子,自然知道出了變故一面大叫刺客,召喚援兵,一面結
陣包圍,以防逃逸。

  周義暗叫糟糕之際,玄霜卻是不慌不忙,一抖手中寶劍,便揮劍硬闖敵陣。

  這些軍士能夠當上冷雙英的衛士當然不是等閒之輩.人人武功不俗,訓練有
素,可沒有把玄霜放在眼內,齊齊大喝一聲,便揮刀迎戰。誰知玄霜劍光如雪,
身法快如閃電,矯若游龍.在刀光劍影之中.左穿右插,全然不聞兵刃撞擊之聲,
一支寶劍指東劃西,出必傷人,慘叫的聲音不絕如縷,包圍的兵丁紛紛倒下.剩
下幾個劍底遊魂嚇得魂飛魄散,豈敢再戰,轉身便走。

  玄霜沒想到自己如此厲害,呆了一呆,眼前已沒有可戰之人,卻聽到周義發
出撤退的暗號,遂退回房裡,可沒有發覺腋下的汗巾掉了下來,更沒想到因此而
使冷翠再經一劫。

  回到房間時,周義己經用錦被從頭到腳裹著冷翠的嬌艇,然俊與玄霜退回秘
道。

  周義抱著給錦被包裹成包袱似的冷翠在秘道裡繞了一圈,趙成何昌等在俊發
出追兵的聲音,倘若她神智猶在,一定以為還在舊宮裡兜兜轉轉,可是沒多久,
便發覺被子裡的女郎淨是失常地吟哦不絕,看來業已迷失在強行催發的淫情裡,
遂不再耽擱,示愈趙成等退下.與玄箱返回與舊宮甚是相似的居室。

  「我們暫時躲在這裡吧。」周義把冷翠放在床上說.可沒有忘記繼續裝模作
樣。

  「看來她是苦死了。」玄霜展開錦被,發覺冷翠臉紅如火,兩眼水汪汪的卻
是黯然無光,呼吸緊促.不僅渾身是汗,還有許多水點自腹下的肉洞汩汩而下,
煞是恐怖。

  「解開她吧.」周義解下綁在冷翠口中的絲帕說,玄霜也同時解開縛若冷翠
手腳的繩索。

  「......相公......給我......我要......癢死了......嗚嗚......求你.
.....」才解開了嘴巴,冷翠便氣喘如牛地叫。

  「相公?你有相公的嗎?」玄霜奇道,發覺自己雖然解開了手腳的繩素,冷
翠還是沒有動彈,知道酥骨軟筋散的藥力未過,放是憐憫地把她的手腳拉直,安
放床上。

  「這裡何來相公?」周義笑道,低頭檢視著手裡的銷魂香帕。

  「給我......嗚嗚......指頭也行......給我挖幾下......」冷翠嘶叫道。
玄箱明白了,冷翠不是己為人婦,口裡的相公,也就是用來煞癢的偽具,要非癢
得死去活來.怎會忘形亂叫。

  「挖?挖什麼?」周義收起銷魂香帕,知道還有用處的。

  「尿......尿穴......嗚嗚......求求你......行行好吧......我實在耐不
住了。」冷翠歇斯底里地叫。

  「小聲一點,要是冷雙英聽到了,你便要當他的老婆了。」周義唬嚇地說。


  「不......嗚嗚......不行的......別讓他碰我......鳴嗚......我要死了
......」冷翠痛哭道。

  「王爺,不要戲弄她了,你便給她煞癢吧。」玄霜同情地說。

  「她差點要了我的命.還沒有和她算帳哩。」周義曬道。

  「現在她迷迷糊糊,要算帳也算不清,還是先給她煞癢吧。」玄霜歎氣道.

  「給我......嗚嗚......百獸譜給你......是藏在百獸山西麓的一個山洞裡
......嗚嗚......求你......求你救救我吧......」冷翠泣不成聲道。

  「你認得我嗎?」周義伸手在冷翠胸前,使勁地在漲卜卜的奶頭擰了一把道


  「哎喲......你......是你......原來是你......嗚嗚......求你不念舊惡
......救救我吧!」冷翠絕望地哀嗚一聲,旋即大哭道,看來她不僅認得周義,
還記得自己與他有隙,仍然苦苦哀求,當是吃不消淫毒的折磨。

  「好吧。」周義眼珠一轉,兩根指頭捏在一起,便往那春潮洶湧,水光澈灩
的肉洞搗進去。

  「呢......進去......進去一點......呀......使力一點......狠狠地挖吧
!」冷翠不知羞恥地叫。

  周義的指頭進進出出,起勁地掏挖著,暗念幸好走快一步,否則百獸譜和這
個美女當落入冷雙英手裡了。

  玄霜脫掉用作偽裝冷翠的衣服,解下蒙在臉上的絲帕,坐在床沿,奇怪周義
淨是用手,可沒有要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子。

  「快點......呀......」冷翠忽地尖叫連連,接著長叫一聲,軟在床上急喘


  「尿了嗎?」周義明知故問道。

  「......」冷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沒有回答。

  「還癢嗎?」玄霜關懷地問。周義抽出指頭,接過玄霜送來的絲帕,揩抹著
濕流流的指頭說:「癢也沒關係,有我嘛。」

  「你......你怎會來到安城的?為什磨要救我?」冷翠喘著氣問。

  「難道我能見死不救度?」周義歎氣道。

  「周義,不用造作了,我很消楚你的為人,這些假仁假義是騙不倒我的。」
冷翠憤然道:「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和你做一單交易。」

  「什麼交易?」周義心裡有氣道,暗念此女可真不識抬舉,看來很難收為己
用了。

  「你該知道我是宋元索的細作了。」冷翠悲哀地說。

  「那又怎樣?」周義哼道。

  「你冒險過江,深入敵俊,當是為了打探宋元索的虛實,我深悉宋軍的軍情
,如果你放我離開,我便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冷翠沉聲道。

  「你長期在北方搗亂,能知道多少?」周義曬道。

  「知道的一定比你多,而且除了我,宋元索還派出許多細作,全是周室的禍
胎,你不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嗎?」冷翠冷笑道。

  「你可知道我有多少法子能讓你說話嗎?」周義森然道。

  「你......沒錯,你可以嚴刑通供,但是你能我帶回去嗎?要是我驚動了宋
軍,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了!」冷翠色厲內往道。「如果驚動了冷雙英,我一定向
他討一杯喜酒的,而且要不是有萬全之計,我怎會以身犯險,還能潛進來救了你
?」周義汕笑道。

  「你......」冷翠冷了一截,囁嚅不知如何說話。

  「要你說話,何需帶回去嚴刑逼供?」周義取出銷魂香帕道:「淨是這個.
你也受不了了。」

  「你......你怎知道我說的是真話?」看見銷魂香帕,冷翠還是猶有餘悸。
急叫道:「要是我胡說八道,不是白費功夫嗎?」

  「我當然有辦法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了。」周義淫笑道:「聽說銷魂香帕
的淫毒沒有解藥,只有男人才能給你煞癢,不知是真是假?」

  「你......嗚嗚......如果你答應放我.我......我還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為奴為牌,供你淫辱的。」冷翠痛哭失聲道,感覺腹下仿如火燒,看來淫毒又要
發作。

  「我家裡還缺奴牌牛馬叫?再說,放了你,誰給我為奴為牌,供我淫辱?」
周義殘忍地說。「妹妹......」玄霜早已認定冷翠終會當上周義的奴隸.道:「
就驚王爺放了你,你能到那裡?」

  「我......我要去辦一件事,辦成俊,一定會回來侍候你的。」冷翠含悲忍
淚道。「你要是不回來,我去那裡找你?」周義冷笑道。

  「你要辦什麼事?」玄霜奇道。

  「我....我要親手殺了冷雙英!」冷翠咬牙切齒道。

  「你殺得了他嗎?」周義曬道。

  「我大可和他同歸於盡,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何況是滅門之恨,要不殺了他
.我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冷翠泣叫道。

  「如果你與他同歸於盡,真正的仇人逍遙自在,那才會後悔。」周義靈機一
觸道。

  「為什麼?」玄霜奇道。

  「百獸門就算只有你父母兩個,他獨自一人能夠消滅百獸門嗎?」周義冷笑
道。

  「你是說......」冷翠怵然然而悟道。

  「我什麼也沒有說。」周義長身而起,大笑道:「我去看看冷雙英回來了沒
有,要是她的騷穴發癢.你便用指頭給她煞癢吧。」

  「王爺.你不理她嗎?」玄霜著急地說。

  「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千麼要理她。」周義頭也不回地說。

  「你......」冷翠冷了一截,囁嚅不知如何說話。

(第六集完)
2013-11-26 15: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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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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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章        委身為奴

  獲悉一個衣衫不整的蒙臉女郎從自己的臥寬衝出來,還殺了幾個衛士後,冷
雙英便第一時間趕回來了。

  府中衛士已經找到了玄霜掉下來的汗巾,冷雙英認得是自己親手塞入冷翠陰
戶之物,也不懷疑有人助她逃跑。

  冷雙英以為冷翠縱是內功高明,能夠驅走酥骨軟筋散和銷魂香帕的淫毒,但
是受了兩天活罪,定必筋疲力竭,要跑也跑不遠,一方面下令關閉所有城門,全
城戒嚴,一方面親率衛士,搜索舊宮。

  雖然搜遍舊宮後,還是一無所獲,冷雙英可沒有氣餒。下令繼續挨家逐戶搜
查,務要把冷翠捉拿回來。

  發覺妙計得逞,周義去了心頭一塊疙瘩,知進今夜可以高枕無優,安心調教
冷翠了。

  返回臥室時,周義故意放輕腳步。本欲先在外間偷聽兩女有什麼動靜的,豈
料才推開了門。便聽到玄霜歡呼似的說:「回來了。」

  周義心中一稟,略念自從修習奇功,武功一日千里,如此提氣輕身,該己落
地無聲,想不到這樣也會給玄霜發現,她的武功定必更高。倘若心存惡念,自己
便是與虎同眠,遲早亦會為她所害,要不早有對策。又怎能高枕無憂。想得愈多
,愈是心煩意亂,神思紛亂地走進內間,臉上猶帶不豫之色。

  「王爺,出了事嗎?」看見周義神色有異。玄霜愕然問道。

  「她怎麼了?」周義沒有回答,目注床前道。冷翠拜伏床前,身上仍然不掛
寸縷,先滑如絲的粉背和渾圓雪白的大屁股叫人雙眼發直。

  「坐下再說吧。」玄霜拉著周義,坐在床沿道。

  「王爺。」冷翠嚶嚀一聲,掙扎著爬到周義腳下。悲哀地說:「如果你能助
我報仇,我……我便……」

  「報仇?可是殺了冷雙英嗎?」周義哼道,感覺有點不對,卻不知道什麼不
對。

  「還有宋元索!」冷翠咬牙切齒道。

  「宋元索也是你的仇人嗎?」周義寒聲道。

  「我想通了,當年冷雙英被逐出百獸門後,便投雄了宋元索,除了宋元索,
誰能派出這許多人馬圍攻本門。」冷翠氣憤道。

  「我為什麼要助你?」周義冷笑道。

  「我精通御獸之術,武功也不錯,當能給你略盡綿力的。」冷翠忍氣吞聲道


  「我這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留下來有什麼
用處?」周義嗤之以鼻說。

  「如果你能讓我親手殺掉冷雙英,我……我還可以給你為奴,水遠隨侍左右
。」冷翠顫聲道。

  「給我為奴嗎?」看見玄霜得意洋洋地點頭示意,周義不禁奇怪,可不明白
白己只是離開了一陣子,她怎能使這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女妞乖乖地俯首,
甘作雌伏。

  「是,奴婢願意遵守十八奴規,奉你為主。唯命是從。任勞任怨。任打任罵
。」冷翠伏地飲泣道。

  「你也知道十八奴規嗎?」周義看了玄霜一眼,說。

  「是婢子告訴她的。」玄霜邀功似的說:「她已經答應一一遵守,永不反悔
。」

  「你還告訴她什麼?」周義皺眉道。

  「我還告訴她,你表面雖然兇惡,其實……其實是騙人的。」玄霜靦腆道。

  「王爺,我……我不會反悔的」冷翠呻吟道,玉手卻悄悄地往股間探去。

  「她怎麼能動了?」周義看到了,若有所悟道:「是你運功給她驅毒?」

  「是的。現在動是能動了,卻使不出氣力。」玄霜點頭道。

  「那麼銷魂香帕的淫毒也驅走了?」周義暗慍道。

  「應該沒有,運功後好像是好一點,然而過不了多久又發作了。」玄霜同情
地說:「王爺,你快點給她解毒吧。」

  「我…奴婢己經癢得很了。」冷翠帶著哭音說:「求你…求你…給奴婢解毒
吧。」

  「我有答應收你為奴嗎?更沒有說過要給你解毒」周義冷笑道。

  「為什麼不答應?」玄霜不解道。

  「她行刺我父皇在先,傷我在後。還放蛇咬我,留在身邊,可不知什麼時候
,又會在背後給我一刀。」周義餘怒未息地說,忽地記起沒有取回七煞神,將來
這個女奴便少了一樣厲害的武器。

  「那時我…我只是奉宋元索的命令行事,不是存心加害的。」冷翠流著淚說


  「我怎知道你是不是誑我?」周義冷笑道。

  「我沒有。我可以發誓!」冷翠著急地說。

  「發誓不痛不癢。有什麼用?」周義曬道。

  「你要怎樣才相信?」冷翠痛苦地說。

  「當我的女奴要絕對服從命令。你做得到嗎?」周義冷冷地說。

  「我做得到的。」冷翠毅然道。

  「口說無憑,要是你能通過三個考驗。我便收你為奴,還助你報卻血海深仇
。」周義詭笑道。

  「什麼考驗?」冷翠問道。

  「你現在不是癢得很嗎?」周義殘忍地說:「上床。讓我看看你自己用指頭
煞癢。」

  「什麼?」冷翠驚叫道。

  「沒聽清楚嗎?我要你當著我的眼前自慰,尿出來後。還要張開騷穴讓我看
看!」周義森然道:「這是第一個考臉,要是辦不到,我也會給你煞癢,不過…


  「我辦得到。」冷翠悲叫一聲,掙扎著便爬上床。

  「要這樣,我才能看清楚的。」周義存心羞辱。自己靠在床頭,使冷翠頭下
腳上的坐在懷裡,把水汪汪的肉潤捧到眼前說:「動手吧。」

  冷翠雖然己非完璧,卻是未經人事的閨女之身。要她赤身裸體與一個陌生的
男人在一起,己是夠羞人了,還要讓他如此接近地看著自己玩弄神秘的禁地,更
是無地自容。卻又不得不為,因為己經別無選擇,唯有伸手往腹下探去。

  剛才周義不在時,冷翠想得很清楚了,以他的為人,冒險從冷雙英手裡救出
自己。怎會安著好心,目的當是為了打探宋元索的軍情,自己合作尚好,要不合
作,恐怕除了受辱,也要受罪,結果還會性命不保。

  不能死,耍是死了,哪裡還有人重振百獸門,以報大仇,復念自己青春年少
,以援還有許多好日子,更不想死。

  然而這個大仇也不是說報便報的,縱然能與冷雙英同歸般盡,可知宋元索卻
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拚死亦沒有用。

  冷翠幾經思量「看來只有周義這個可惡的男人才有望擊敗宋元索,剪除元兇
,還能讓白己誅戮殘殺父母的冷雙英」於是把心一橫,聽從玄霜的勸說,委身為
奴。

  「當上女奴後,你的身體性命便是我的了,我要你幹什麼,你便要千什麼,
不許說不,更不許心懷異志,如果你不明白這個道理,一定會後悔的。」周義看
了玄霜一眼道。

  「我…我明白…」冷翠悲叫一聲,纖纖玉指便熟練地游進春水淫淫的肉縫裡


  「我們都是你的女人,當然要聽話了。」玄霜挨在周義身旁說。

  「如果真心不貳,也會得到我的疼愛的。」周義點頭道。

  「人家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玄霜撒嬌似的說。

  冷翠暗念此女可真肉麻無恥,但是傳言玄霜對周義癡心一片,不惜自甘為奴
,也不以為異。

  「除了冷雙英,便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麼?」周義撫玩著滑不溜手的大腿內
側說。

  「喔,沒有,他也沒有!」冷翠觸電似的嬌哼一聲。指頭深入不毛,呻吟道


  「怎麼沒有?我看著他把指頭捅進去的。」

  「他…」

  「什麼人給你開苞的?」

  「我…我自己…」

  「也是用指頭嗎?」

  「是…是用落紅飼育本奮神獸的。」

  「就是大黃小黃那兩頭老虎嗎?什麼是本命神獸?與其他用淫水餵飼的猛獸
有什層不同?」

  「它們…呀…它們是百獸之源…可以助我…訓練其他猛獸的。」

  「為什麼不多練幾頭?」

  「每人…每人最多練一至兩頭…兩頭己經是最多了。」

  「現在它們在那裡?」

  「在大鐘山…呀…不…不行了…」冷翠忽地起勁地抽插著,隨即尖叫一聲,
便癱瘓床上急喘。

  「尿了嗎?」周義問道。

  冷翠含羞閉上眼睛,只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沒有氣力回答。

  「張開來看看。」周義桀桀怪笑道。

  冷翠倏地耳根盡赤,掙扎了一會,終於移開掩著陰戶的玉手,雙手扶著腿根
,慢慢張開了神秘的肉洞。

  雖然張開的不多,但是才一張開,一股白膠漿似的液體,便從裂開的肉縫裡
洶湧而出。

  「第一個考驗算你通過了。」周義滿意地說。

  「王爺。我看她是真心相隨的。不用再考驗吧。」玄霜找了一塊乾淨的汗巾
,塞入冷翠手裡說。

  「為什麼不要?」周義冷笑道。

  「你…你還要怎樣?」冷翠早念到如果當不成周義的女奴,可不知他會怎樣
處置自己。也不急著清理涕淚漣漣的肉洞,卻帶著哭音說:「你怎樣考驗也行,
我一定會盡力做到的。」

  「這便對了」周義從冷翠手裡取過汗巾,說:「可要我給你抹乾淨騷穴?」

  「…有勞王爺了。」冷翠暗咬銀牙,臉紅耳赤道。

  「宋元索的國師是什麼人?」周義動手扮抹道。

  「是個妖道…名叫南海神巫!」冷翠答道。

  「南海神巫?他的妖術是不是就像聖姑丹薇那樣裝神弄鬼?」周義看了玄霜
一眼,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是他的徒弟,只學了半年法術。」冷翠搖頭道。

  「你見過他使用法術嗎?」周義問道。

  「見過,他精通藥物用呀之道,舉手投足,便能殺人於無形,很是厲害。」
冷翠臉露俱色道。

  「除了丹薇,宋元索還派了什麼細作過江?」周義不動聲色地問。

  「還有太子妃瑤仙」冷翠直言道。

  「她是天字號的,是不是?」周義笑道,暗道看來此女是決定背叛宋元索了


  「你,你怎麼知道?」冷翠吃驚道。

  「我當然知道。」周義故弄玄虛道:「一瑤仙是天字,你是地字,丹薇該是玄
字,還有其他嗎?」

  「沒有了,就是我們三個。」冷翠答道。「聽說瑤仙最近奉命執行一個重要
的任務,知道是什麼任務嗎?」

  周義繼續問道。「應該是行刺周英帝。」冷翠不想也不敢隱瞞道。

  「怎樣動手?」周義沉聲道。

  「這可不知道,但是該是這幾天動手,要報訊恐怕也來不及了。」冷翠道。

  「為什麼宋元索三番四次要取父皇的性命?」周義雖然大概也能猜到答案,
還是詢問道。

  「據說他很是忌憚英帝的英明,有礙北伐大業,近日聞說英帝有意廢黜庸碌
無能的太子周仁。要是英帝現在死了,周仁便會登上大位。縱然沒有瑤仙作內應
,周朝的江山亦岌岌可危了。」冷翠答道。

  「瑤仙是什麼出身?」周義把汗巾裹著指頭說。「她是宋元索的徒弟…呀,
」冷翠忽地嬌哼一聲,原來周義竟然把指頭捅了進去。

  「徒弟?她的武功高嗎?」周義掏挖著說。

  「我…呀…我不知道呀…可是應該不弱的。」冷翠顫聲道。

  「如果她動手行刺,豈不糟糕。」玄霜優心忡忡道。

  「應該不會的,她是老大的女人,要是明著出手行刺,一定會給人發現,那
便等如太子弒父,謀朝篡位,朝中的王公重臣豈會坐視不理。」周義沉吟道。

  「那怎麼辦?」玄霜問道。

  「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聽天由命了。」周義沒有道出已經暗裡上表報請英
帝加強戒備,抽出指頭道:「好了,弄乾淨了。」

  「謝謝王爺。」冷翠含羞忍辱道。

  「也算你通過這個考臉吧。」周義詭笑道:「最後的考驗是看你懂不懂得伺
候男人。」

  「我…我不懂,可是我…我可以學的。」冷翠芳心劇震,手足無措道。

  「肯學便行了。」周義大笑道:「玄霜,你當姊姊的得負起教導之責,首先
是侍候我脫衣服吧。」

  「好的。」玄搖咯咯嬌笑道,俐落地給周義寬衣解帶。心知他己經決定留下
冷翠了。

  儘管週身酸痛,冷翠還是勉力爬起來,羞人答答地動手幫忙。誰料周義乘機
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

  「我家的女奴做人的目的就是供我發瀉,讓我快活。知道嗎?」周義把玩著
冷翠的乳房說。

  「知道…」冷翠臉紅如火道。

  「你可知道女人身上那三個孔洞,是用來供男人發洩的?」周義淫笑道。

  「哪三個?」冷翠愕然道。

  「玄霜,告訴她吧。」周義手往下移,又在冷翠腿根玩弄道。

  「淫穴是一個,嘴巴是一個,還有一個是屁眼。」玄霜不加思索道。

  「屁眼?!」冷翠發覺周義的怪手己經探入般間。抵著狡小的菊花洞輕佻慢
捻。禁不住驚叫一聲。恐怖地叫:「不…那裡不行的…求你不要!」

  「為什麼不行?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嗎?」周義指頭一緊。竟然強行闖了進
去。

  「哎喲…不…會很痛的!」冷翠臉如紙白道。

  「不要害怕,王爺只是說說,不是真的。」玄霜脫下周義的內衣,挑戰似的
在光裸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道。

  「你道我光說不練嗎?那麼現在我便給你開苞!」周義慾火直冒,凶巴巴地
說。

  「你要是喜歡,什麼時候也可以。」玄霜靦腆道:「可是你不是還要給她解
毒嗎?」

  「難道我不能一箭雙鵰?」周義大笑道。

  「那麼我…我去洗一洗。」玄霜紅若臉說。

  「不用忙,你留下來,教她如何使用嘴巴侍候我吧。」周義自行脫掉內褲道


  冷翠驚魂未定,一根昂首吐舌,巨人似的肉捧又在眼前出現,更是心驚肉跳
,不知如何是好。

  「妹妹,你吃過冰糖葫蘆沒有?」玄霜爬到周義身下,笑問道。

  「吃過。」冷翠其名其妙地點頭道。

  「看清楚了,王爺的大傢伙就像冰糖葫蘆。也是同樣好吃的。」玄霜吃吃嬌
笑,低下頭來,雙手攤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津津有味地唇舌燕施,又吮又吃。

  冷翠不禁駭然,其不明白她怎能把這樣醜陋骯髒的東西含入口裡,旋念接著
便要輪到自己時,頓覺滿肚苦水,發覺復仇的代價實在不小。

  「你不要吃了,讓她試試吧。」玄霜吃了一會。周義便推開螓首,怪笑道。
冷翠知道不吃不行,咬一咬牙,強忍噁心的感覺,便學著玄霜那樣張開櫻桃小嘴


  為了調教冷翠,周義很晚才合眼,一覺健來,不用查著案頭的沙漏,亦知道
該已日上三竿,或許還到了午飯時間。周義張開眼睛。發現懷裡的冷翠仍然熟睡
,但本該在身畔的玄霜不見人影,看來已經起床了,遂把冷翠推往一旁,然後坐
了起來。

  冷翠睡得很熟,給周義推開後,搭在服間的錦被掉了下來,仍然沒有醒轉。
光裸的胭體側臥床上動也不動。好像一稱白玉雕像。看見冷翠紅撲撲的粉臉。周
義忽地發覺此女與玄霜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樣長得漂亮,是難得一見的尤物。
而且各有奇功秘藝。當能助自己成就大業。可惜兩女亦是心懷異志,各有心機。

  周義明白冷翠要不是知道殺不了冷雙英,更難與宋元索為敵,又怎會像為了
練成奇功,誅殺宋元索的玄霜般屬身為奴。自動獻身,如果不作防範,宋元索送
命之日,恐怕也是自己大禍臨頭之時。

  表面看來,玄霜該不是問題,一來她修習的奇功能不能得到大成的關鍵,尚
在自己掌握之中,二來還有制她之法,只差未作試臉,三來她彷彿已為綺紅的先
天淫婦之說所愚,不僅能夠盡情享受肉慾的歡娛,對自己更好像難捨難離。

  周義頭痛的是摸不清玄霜究竟是真是假。更不知她的心裡想什麼。性命悠關
,豈敢稍有大意。

  冷翠的武功雖然不弱。役獸驅蛇之術更是不同凡響世上無雙。但是與宋元索
結仇。卻又形單隻影,舉目無親,要不投靠自己。天下再沒有容身之所。

  問題是此女對自己心存偏見。還不知感思圖報,要她真心效忠,卻也不易。
更叫人煩惱的是玄霜好像與她頗為投緣,要是兩女同一鼻孔出氣,朋比為奸,可
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這裡。外間傳來腳步的聲音,周義知道是玄霜回來了。

  「王爺。」進來的果然是捧若臉水的玄霜。

  「你怎麼大清早便起來。不多睡一會?」周義下床道。

  「人家睡不著。」玄霜歎氣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有了新人,你便不用人家侍候了。」玄霜幽幽地說。

  「誰說的?」周義笑道:「你的身子不方便嘛。」

  「昨夜你說給人家……」玄霜羞人答答道。

  「給你的後邊開苞嗎?昨夜我太累了。只要你不怕苦。改天便給你開苞吧。
」周義心中一蕩道。暗念此女如果是做作,那麼這樣的表面功夫可真了不起。

  「我不怕。不過你白天去了富春樓。晚上又把能吹折騰了一個晚上,要是累
壞了怎麼辦?」玄霜關懷地說。

  「我要給她解毒嘛。」周義笑道。

  「你肯要她了嗎?」玄霜送上臉巾道。

  「再說吧」周義擦著臉說。

  「你說什麼,她便幹什麼,哼也沒哼半句,這樣還不滿意嗎?」玄霜看了還
在床上熟睡未醒的冷翠一眼說。

  「誰說沒有?」周義訕笑似的說:「她不是叫得震天價響嗎?我看她也是喜
歡的。。」

  「你也真狠心。這幾天她已經吃了許多苦頭。你還是沒完沒了的,一個黃花
閨女如何受得了。」玄霜同情地說。

  「她還是閨女嗎?」周義曬道。

  「怎麼不是?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哩。」玄霜嚷道。

  「當初你不是也大叫吃不消嗎?」周義笑道。

  「人家…人家是先天淫婦…」玄霜靦腆道。

  「要怪也只能怪冷雙英了。」周義胡扯道:「他把銷魂香帕綁在她的嘴巴裡
。以致中毒甚深。要不狠下心腸一定後患無窮。」

  「有什麼後患?」玄霜莫名其妙道。

  「如果餘毒末清。便會成為後天淫婦了。」周義詭笑道。

  「他可真該死。」玄霜罵道。

  「他的什麼金鋼鐵甲功看來刀槍不入。要殺他也不容易。」周義歎氣道。

  「有寶刀寶劍便行了。」床上的冷翠忽地說話道,原來她也醒來了。

  「我的青風劍不知行不行?」玄霜喜道。

  「就是可以也不能殺。」周義哼道。

  「為什麼?你答應殺了他的。」冷翠急叫道。

  「他還有用,我說現在不殺,不是永遠不殺。」周義冷冷地說。

  「有什麼用?」冷翠質問似的說。

  「混帳,你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我要向你解釋嗎?」周義疾言厲色道


  「妹妹。王爺自有道理的。放心吧。王爺能把你救出來,要殺冷雙英又有何
難。」玄霜勸慰道。

  「玄霜。此女桀驁不馴。看來不是真心投誠,自甘為奴的,你要小心著看,
提防有詐。不要洩漏我們的機密大事」周義冷笑道。

  「我與宋元索仇深似海,怎會作他的奸細,」冷翠抗聲道。

  「兵不厭詐,誰知你是不是與冷雙英串通演戲。前來打探情報的?」周義悻
聲道。

  「你…你要怎樣才相信?」冷翠痛苦地說,她當然不是自甘為奴,而是沒有
選擇。

  「王爺,我看她只是報仇心切,才會一時情急,出言目犯,不是使詐的。」
玄霜緩頰道。

  「我不管,你負責給我嚴加管教,要多用鞭子。少耍嘴皮子。」周義寒聲道
:「我們回去前。不許她穿什麼衣服,洗乾淨身上幾個洞穴。方便我隨時作樂。
更別讓她走出這裡半步,以免生事…」

  「我不走出這裡便是,讓我穿上衣服吧」冷翠哀求通。

  「穿什麼?穿了也要脫下來。」周義訕笑道。

  「妹妹,冷雙英派出了許多人馬。大肆搜索你的下落,外頭亂糟糟的,不宜
外出,這裡很安全,不用擔心有外人進來的」玄霜好言安慰道,明白周義不想冷
翠知道秘道的秘密。

  「外邊很亂嗎?」周義洗漱完畢,穿上褲子道。

  「亂得很。」玄霜點頭道:「冷雙英關閉所有城門。全城戒嚴。派兵逐家逐
戶搜索,鬧得城裡天翻地覆,聽說昨晚也曾大搜舊宮,只是沒有找到吧…」

  「我已經下令滿天神佛。所有天兵天將。把這裡或或保護。他找得到才怪。
」周義詭笑道。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玄霜問道。

  「一再等兩三天吧,我還要去宮春樓一趟。」周義答道。

  「你還要去富春樓?」玄霜奇道。

  「是的。我買了一個女奴,過兩天要去收貨。」周義回到床沿,在冷翠身畔
坐下道。

  「女奴?」玄霜怔道,冷翠也是暗裡奇怪。

  「我可以保證一定比她聽話。」周義往冷翠胸前摸下去說。

  「不…」冷翠驚叫一聲。轉身躲開。

  「你看!」周義冷哼道。

  「妹妹…」玄霜走了過來,柔聲道:「你要是這樣。王爺便不疼你了。」

  「動手禁制她的武功吧。」周義忽地說。

  「她還使不出氣力…」玄霜愕然道。

  「暫時不能吧。但是酥骨軟筋散的藥力該快過去了。要是回復武功,誰知她
會不會胡來?」周義森然道。

  「我胡來什麼?」冷翠淒然道。

  「小則跑了出去,大則出手傷人,那怎麼辦?」周義哼道。

  「我…我不會的。」冷翠急叫道,暗念要是自己恢復武功,也難保不會出手
反抗的。

  「看你這彆扭樣。是想反悔了嗎?」

  「不…不是。」冷翠急叫道:「我答應給你為奴。便…便不會後悔的。」

  「王爺,我看她只是害羞。不是存心反悔的。」玄霜勸說道。

  「女奴是最下賤的,不許有羞恥之心。過來。讓我摸一摸奶子。挖一挖騷穴
。」周義惡毒地說。

  「你!」冷翠羞叫一聲。最後還是咬著牙爬到周義身前。

  「告訴你,如果你想手刃仇人,便乖乖的當女奴,逗得本王高興,也許會有
好日子的。」周義把冷翠抱入懷裡。搓揉著腳前的肉球說。

  「只要你能助我報仇,要我幹什麼也可以。」冷翠哽咽道。

  「好了,王爺,該吃飯了。可是把飯菜拿進來嗎?」玄霜有心解圍。笑問道


  「難通能帶她上飯館嗎?」周義大笑道。

  玄霜外出張羅飯菜時。周義繼續大逞手足之慾,看見冷翠認命地沒有閃躲後
,才大發慈悲,放她下床洗漱。吃完了飯,周義獨自回到秘道,在趙成何昌的陪
同下,透過分設各處的窺孔周圍走了一遍,發覺果如玄霜所言。宋軍在城裡大肆
搜索。弄得人心惶惶。雞飛狗跳。目睹搜城的宋軍紀律極差。不僅乘機搶驚,還
調戲婦女。百姓攝於他們的殘暴,敢怒而不敢言。

  周義暗暗歡喜。知道宋軍縱是驍勇,可是不得人心,他日率軍攻城時。當不
難要何昌等煽動百姓乘亂造反,裡應外合,該能拿下城池了。從搜城的進度來看
,何昌估計宋軍還要兩三天才能完畢,周義知道暫時不宜妄動,遂著他們小心監
視,自己則回去盤問冷翠,查探宋元索的軍情。午夜夢醒。冷翠發覺自己雖然還
是躺在周義身旁,可是他卻與玄霜交股而眠。心裡不禁有種異樣的感覺。

  冷翠打了個呵欠,感覺嘴角黏呼呼的,儘管知道是自己給周義或玄霜消理時
留下的穢漬。還是想也不想地吐出丁香小舌,舔個乾淨。當了女奴己經三天了。
冷翠可沒有想到只是短短三天。自己便從眼高於頂,不把男人放在眼裡的百獸門
主,變成一個比婊子還要下流無恥,以取悅周義為己任的女奴。

  更出乎愈料的,是冷翠很快便習已為常。沒有把這些羞辱放在心上。初時的
委屈亦己蕩然無存。就像衣服,這三天裡,冷翠沒有穿過像樣的衣服,大多以汗
巾纏理,彩帕襄腳。到了後來。與周義在一起時,就算周義不說,她也主動解下
汗巾。光溜油的不掛寸縷,方便他上下其手,探胸采穴。

  赤身裸體事小。冷翠也曾在周義的命令下。當著他的身前小便洗澡。還不只
一次以指頭自我逗弄,供他笑樂。冷翠雖然常常告訴自己,如此犧性,只是為了
報仇。深心處卻明白如果不是從中得到前所未有的樂趣,焉能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可不知道陰差陽錯,自此陷身慾海。

  原來冷翠率領百獸門北上充當細作時。聽從宋元索的指示。支使門下弟子犧
牲色相。換取行事的方便。耳濡目染。貞操的觀念甚為淡薄,迄今沒有男人,除
了不甘色笑迎人。也因為沒有碰上對眼的男人。尤有甚者,百獸門的馴獸之術以
春水天癸飼育盯獸長蟲,冷翠以閨女之身。最敏感的陰戶鎮日為群獸舔吃。自然
受罪。唯有以相公宣洩慾火。可不知道此舉只能治標,體裡的陰火仍是積聚不去
,陰陽失調之外,還暗裡腐蝕其心志。遺害不少。

  初嘗禁果後。積壓多年的陰火略作好解之餘,也使她說不出的滿足。方悟真
正的男人遠勝偽具。自然樂在其中。什麼也不計較了。也許由於肉體得到滿足,
冷翠眼裡的周義亦好像順眼得多,沒有以前那麼可恨了。倒是玄霜那個浪蹄子卻
愈看愈討厭。表面處處護著自己。實則害怕自己與她爭寵,失去周義的歡心。常
常不要臉地撒嬌獻魅,叫人噁心。幸好自己也出了氣。昨夜奉命用嘴巴清理那小
踐人的臭穴時。藉機咬了兩口,咬得她失魂落魄,搶地呼天,要不是給她一手推
開,自己也不想太過著跡,一定會多咬幾口的。

  話說回來。冷翠是不敢開罪玄霜的,因為這三天雖然蠍力奉承,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地回答周義的問題,至今他還是心存顧忌,不待酥骨軟筋散的藥力完全
退去。便出手制住自己的武功。如果惱了玄霜,便沒有人給自己說話了。

  念到自己子然一身,還要委身為奴。俯仰由人。冷翠便滿肚辛酸,更把宋元
索、冷雙英恨之人骨。因為要不是他們橫施毒手,自己又怎會淪落如斯。冷翠明
白周義是報卻大仇的唯一希望。也不俱他會食言。因為無論有沒有自己,他亦要
與宋元索為故的。

  可慮的是周義鬥不過宋元索。大周雖然國富民弓,兵多將廣,但是內優外思
,宋元索又實力頑強。詭計多端。想到這裡,驀地芳心劇展,坐了起來。

  「妹妹。你怎麼了?」原來玄霜也皿來了。

  「我…我有一件事忘記告訴王爺。」冷翠急叫通。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睡吧。」玄霜失笑道。

  「是什麼事?」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想不到他很是淺眠。兩女說不了兩句
。也醒來了。

  「前些時我再入周京。途中碰上馬文傑。他在魯王的親信陪同下。攜同厚禮
,前赴百州下書。」冷翠緊張地說。

  「魯王?下什麼書?」周義的睡意一掃而空。肅然道。「姚文傑神神秘秘的
不肯說,據說是宋元索給魯王的回信。」

  「回什麼信?」

  「不知道,不過聽說給魯王送信的使者是一個公主。」

  「公主?」

  「是一個名叫安莎的番邦公主。姚文傑說此女很是風騷,宋京的王公大臣。
很多是她的入幕之賓。」

  「是她?!」周義不縈失聲叫道。暗念此女已經投靠了天狼戰天。竟然又給
周信作使者,心裡冷了一截,兩人分明也是互相勾結,個中沒有明謀才怪。

  「你認得她嗎?」冷翠好奇地問。

  「何止認得?她的屁眼也給我幹爛了。」周義哼道:「那麼姚文傑又是什麼
人?」

  「是四大虎將的老么。老大是冷雙英,關雄是老二,翟豪是老三。」

  「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還有…瑤仙謀刺大周皇上。為的是要太子早日登荃。與宋元索言和,劃江
而治。」

  「還有什麼?」

  「沒有了,我只是忘記了。不是故意隱瞞的。」

  「嗯嗯。你要是有這個膽子…」

  「沒有。奴婢沒有!」

  「宋元索如此狡猾,詭計層出不窮。王爺。我們還是快點回去,早謀對策吧
。」玄霜優心忡忡道。

  「吃過午飯後,我去接月兒回來,要是順利,明天便動身回去吧。」

  「冷雙英昨天雖然取消戒嚴,但是還有許多密探暗裡巡邏,城裡仍然不安全
。我與你一起去吧。」

  「如果你也去。不是沒有人看管這個小淫婦嗎?」周義沉吟道:「你不要去
了。我和何昌安排一下。該沒問題的。」

  「我不會跑的,而且人家武功受制。又沒有衣服可穿。要跑也不能光溜溜的
跑出去的。」冷翠幽幽地說。

  「她是你的人,也很聽話,沒有你的吩咐,她豈敢踏出房門半步。」玄霜央
求似的說:「讓我一起去吧。免得人家牽腸掛肚。」

  「好吧。」周義點點頭,寒聲喝道:「小淫婦,你聽消楚了,給我難乖的留
在這裡,等我回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便像冷雙英一樣把你吊起來。用銷魂香
帕塞著你的嘴巴。看看耍多久才能癢死你。」

  「是……小淫婦知道了。」冷翠委屈地說。

  「你也可以趁機慢慢想清楚,看看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我便會多疼你一點
了。」周義滿意地說,事實這幾天朝夕相對,經過反覆查問,已經相信冷翠縱然
不是真心為奴,但是為了報仇。亦沒有欺騙自己。

  「是,婢子會努力想清楚的。」冷翠精神一振。欲言又止道:「但是如果瑤
仙得手…」

  「如果她得手。我使不能給你報仇嗎?」周義冷笑道。「婢子只是擔心……
」冷翠囁囁不知如何說下去。

  「我們早知道她是宋元索的奸細,還不小心防範嗎?」周義曬道:「她動手
之日,便是敗亡之時了。」

  「這可好極了。」玄霜歡呼道,冷翠自然也鬆了一口氣。那裡知道周義心裡
卻不大踏實。擔心英帝一意孤行,堅持要有足夠證據,才把瑤仙拿下,以免太子
心生怨慧。要是如此,恐怕通得自己要興兵造反了。

  周義安排了接應人手,與玄霜掛上人皮臉具。身上暗藏兵刃,玄霜在衣下還
穿上黃金甲,吃過午飯後,便在何昌的陪同下,再往富春樓。

  雖然己經解除戒嚴,但是道上行人稀少。富春樓前更是門可羅雀,看來百姓
仍然驚魂未定,沒有多少人還有膽子上街。周義等在掩飾秘道入口的藥店裡窺伺
了一會,沒有發現街上有什麼可疑人物後,才動身出門。藥店與富春樓只是一街
之隔,三人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發覺裡邊亦是冷清消的。只有兩個龜奴無精打
采地打掃庭院,看見周義等進來,才丟下掃帚,把他們迎進大廳。

  「王爺。你…你來了嗎?」富春樓的老闆盧遠,與包括姚媽在內的幾個鴇母
正在廳中坐對愁城。趕忙愁眉苦臉地起來迎接。

  「我是來接人的。」周義取出九百兩銀票道。

  「王爺,現在外邊亂糟糟的,官兵還在搜查亂黨,帶著她出城也不方便,還
是再過幾天才把人接回去吧。」姚媽囁嚅道。

  「我自有辦法帶走她。」周義不耐煩道:「人在那裡?」

  「王爺。對不起,我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交人。王爺要是能等,便請多等幾
天,否則我只能退還訂金了。」盧遠漸愧地說。

  「為什麼?」周義侮然道。

  「元帥把她從金大將那裡要去了。」盧遠小聲道。





第二章重返王陵

  「元帥?那個元帥?」周義問道。「就是本城的冷元帥。」盧遠戒俱地說。

  「冷雙英?」玄霜嚷道。

  「別嚷,小聲一點。」盧遠著急叫說:「別說一個婊子。他就是要富春樓我
也要雙手奉上的。」

  「胡說,他沒有…」玄霜不滿地說。此刻已經知道周義買回來的女奴月兒。
就是當日那個可憐的余饒女郎,可是還沒有說畢,周義卻打岔道:「他什麼時候
要去的?」

  「是前天的事了。」盧遠絮架叨叨地說:「就在大爺光臨本樓的那一天。城
守丁將軍帶了我家迷人等四女前往賤人館。在元帥和城裡的官員將領身前。艷壓
群芳,把賤人館的婊子全比下去,該是談到除了她們四個。我還買了她。結果第
二天元帥便著人往金大將府中。要了她回府侍候,看來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


  「冷雙英不是與她在一起!」玄霜惱道。暗念冷雙英這幾天忙於搜捕冷翠,
除了紅桃、紅杏兩女。哪裡還有其他女人。

  「誰告訴你是元種要了她的?」周義止住玄霜說話,問道。

  「是金大將,元帥怎會認識我們這些小人物?」盧遠歎氣道。

  「是他嗎?」周義沉吟道。

  「就算是金大將要把人留下來,我也沒辦法要回來的。」盧遠聞絃歌而知雅
意,苦笑道:「王爺。我還是把訂金交還吧。」

  「如果我等,要等多久?」周義問道。

  「難說得很。就像丁城守本該昨天交還迷人等四女的,突然又要多玩幾天,
那邊陳將軍又向我要人了。小人可惹不起他們,唯有從命了。」盧遠苦笑道。

  「這樣吧,我是等不下去了。要是人回來了,你便告訴對街藥店的掌櫃。我
使會著人前來接人,交付尾數的。」周義點頭道。

  「是。小人遵命。」盧遠舒了一口氣說。

  「王爺,如果接到人。我們該怎麼辦?」回到拐道往,何昌問道。

  「要小心保護。把她送返王陵,然後通知我。我會派人把她接回寧州。」周
義答道。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玄霜問道。

  「明天早上。你去收拾一下吧。」周義點頭道。

  「回去是下坡路,走得舒服,也快得多。大概半天時間。便能返抵家門了。
」何昌笑道。

  「半天時間,不是吧?」周義孤疑道。

  「是的,太子設計了一輛車子,坐在上面,順坡而下,快若奔馬,名叫下坡
車,可惜只有一輛,而且車子不大,除了御者,只能乘坐兩人。」何昌像大蟠龍
舊人,最近才知道靈芝是女兒身,習慣以太子相稱,解釋道。

  「那麼可要多造幾輛。方便回去報信了。」周義笑道,記得靈芝乘坐的輪椅
。暗念此女可真是蘭質慧心。

  「這是太子的御用車輛,我等豈能逾越。」何昌愧恐地說。

  「規格不同的便成了。」周義笑道。「真的沒問題嗎?」何昌猶豫道。

  「行,我回去告訴她便是。」周義點頭道。

  「謝謝王爺。」何昌喜道。

  「冷翠也是和我們一道走嗎?」玄霜抽嘴問道。

  「是,不過不能讓她發現秘道的秘密。」周義沉吟道。

  「你還不相信她嗎?」玄霜怔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三朝兩日,誰知她心裡想什麼?」周義曬道。

  「如果能蒙著她的眼睛,我們再製造一些聲音,擾亂視聽。她如何知道人在
地底。」何昌思索著說。「唯有如此了。」周義點頭道:「玄霜,我們進去看看
。」

  周義玄霜不在時,有人在他們的寢室外邊看守,門上還加上橫門,好像囚房
似的。冷翠武功受制,要跑也跑不了。看見周義等回來,守衛抽出門閂,便施禮
告退了。冷翠不在外間,內間的門還是像周義等離開時關上一樣,周義推門而進
,便看見冷翠腰纏彩帕,靠坐床上沉思。

  「王爺……」看見周義回來,冷翠趕忙下床施禮道。

  「我們明天便返回寧州了,從此你便是我的女奴,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的
。」周義冷冷地說。

  「我……我不後悔。」冷翠囁嚅道:「可是……」

  「可是什麼?」周義哼道。

  「奴婢想了半天,感覺如果隨王爺回家,除了侍候王爺外,便沒什麼貢獻,
要是留在南方,或許還有用一點。」冷翠鼓起勇氣道。

  「有什麼用?」周義寒聲道。

  「宋元索用作衛士的猩猩兵是奴碑一手訓練,亦是由本門長老銀嶇指揮,奴
婢一定要奪回來的,而且他們在百獸山捕捉了數百頭大猩猩,要是能夠善加利用
,便有望再建百獸門了。」冷翠低聲下氣道。

  「你自己辦得到嗎?」周義抨然心動,問道。

  「如果王爺答應,奴婢便會寫信請王爺派人送往大鐘山,傳召門下弟子

  帶同大黃小黃回來幫忙,便有成功之望了。」冷翠答道。

  「你可知道此行十分危險,要是失手了,沒有人能救你的。」周義沉聲道。

  「我知道,可是奴碑很想給王爺辦點事,而且這些猩猩兵擋者披靡,十

  分厲害,要不及早奪回,以後更沒有機會了。」冷翠歎氣道。

  「倘若你失手被擒,你便會調轉槍頭,投降宋元索,說不定還會下嫁冷雙英
了。」周義沉吟道。

  「不,我不會的。」冷翠立誓似的說:「我與他們仇深似海,就是殺了我,
也不會委身事仇,更不會出賣你的。」

  「很好,你寫信吧。」周義暗念如果能夠奪下猩猩兵,對自己可說是有百利
而無一害,冷翠的死活卻是一點也不重要,獰笑道:「寫完了信,我便讓你樂個
痛快,明天再送你前往平城吧。」

  幾天沒有穿上衣服的冷翠,重行穿上衣服時,好像有點不大習慣,低頭看見
玉臂上的守宮砂已經脫落了,心裡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冷翠早已渴望一嘗男人的滋味,看看是不是像門下弟子說得的那般美妙,這
幾天不僅得償素願,還證實了那種欲仙欲死,銷魂蝕骨,叫人無法忘懷的樂趣。

  遺憾的是周義在床上雖然出色,亦很粗暴,沒有自己夢裡情人那般溫柔多情
,看來門下弟子說得對,強壯的男人全不懂憐香惜玉,魚與熊拿,不可兼得,再
念到自己為勢所逼,不得已要委身為奴,看來老天爺亦要自己捨魚而取熊掌了。

  話說回來,如果周義不是這樣粗暴,也許便沒有那麼多樂趣了。

  就像昨天,該是由於分手在即,周義特別興奮,回來以後,便足不出戶,一
次又一次地弄得自己高潮迭起,討饒不絕,剛才裹上汗巾時,發現兩片桃唇有點
兒紅腫,走動時,裡邊還好像隱隱作痛,便知道戰況何等激烈了。

  捫心自問,冷翠初嘗異味,也是戀戀不捨的,但是如果能夠奪回這些猩猩,
百獸門便實力大增,可以在這個亂世中有所作為了。

  「阿翠,穿好了衣服沒有?」正在憧憬著未來的風光時,忽地聽得周義叫道


  「穿好了。」冷翠定一定神,邁步走了過去道。

  「把手放在後邊,讓我綁起來。」周義裝扮成宋軍的樣子,手執布索說。

  「為什麼要綁我?」冷翠惶恐地問道。

  「出到外邊,我們或許會碰到宋軍的,你裝作囚犯,便容易矇混過關了。」
周義砌辭道。

  「我這樣如何走路?」冷翠可憐兮兮地說。

  「快點,我可以抱著你的。」周義不耐煩道。

  「做個樣子行嗎?請你不要綁太緊。」冷翠自動把雙手放在身後,怯生生地
說。

  「當然可以。」周義把布索掛上粉頸,在粉臂纏了兩圈,然後綁著玉腕說:
「我已經給你解開武功的禁制,打的也是活結,很容易掙脫的。」

  「謝王爺。」冷翠舒了一口氣道。

  「經過我的滋潤,這雙奶子好像是長大了。」周義搓揉著冷翠胸前的肉球,
笑嘻嘻道。

  「是嗎?」冷翠沒有氣力似的倒在周義懷裡說。

  「王爺,可是要蒙上眼睛嗎?」這時一身宋軍衣服的玄霜,拿著一塊扭成布
索般的紅色絲帕過來道。

  「也要蒙著眼睛嗎?」冷翠不解道。

  「這是讓你認不得出入的道路,要是將來為敵人生擒,也不能供出我們如何
混進這裡了。」周義笑道。

  「我不會給他們生擒的。」冷翠咬牙切齒道,卻也知道要是再落入冷雙英手
裡,一定熬不住那些恐怖的刑責的。

  「走吧,在外面千萬不要出聲。」周義蒙上冷翠的眼睛後,便摟入懷裡往
門外走去。

  何昌和趙成等早已在外邊等候,下坡車也在秘道準備妥當了。

  下坡車就像沒有車頂的車廂,也有四個輪子,可是車前沒有驢馬,車轅多了
兩根手柄,一根用來控制方向,一根用來停住車輛,還有一根用來控制速度,依
賴下坡之力前進,駕馭是容易,但是只能往前走,不能退後,從安城前往王陵自
是方便,要回來卻要靠人力牽引。

  何昌自稱不敢逾越,所以沒有使用,周義卻相信真正的原因,該是他們不想
費力送回來。

  周義把冷翠放入車斗裡,與玄霜登上車轅,朝著何昌等擺手示意,然後,拉
動手柄,車子便往前溜下去。

  趙成和一眾侍衛亦隨即登程,雖然走路辛苦,花的時間也多,但是沒有了管
頭,卻是愉快。

  冷翠感覺自己置身飛馳的車子裡,卻沒有聽到驢馬的聲音,然而道路崎嘔,
車行顛簸,嬌軀倒在車板上,仿如置身驚濤駭浪,不時凌空拋起,然後掉下來,
煞是難受。

  走了許久,冷翠發覺車子仍然畢直向前,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奇怪的
是記憶中,安城可沒有這樣的道路,而且以這樣的速度,應該出了城池,又怎會
沒人攔阻。

  冷翠滿腹疑團,愈走愈是奇怪,要不是雙手反綁身後,早已耐不住扯下蒙眼
絲帕,一看究竟了。

  就在冷翠快要忍不住出言發問時,忽地發覺周義走到身旁,還把她抱入懷裡


  「王爺,我們出城了沒有?」冷翠小聲問道。

  「出城了,正朝著平城而去。」周義答道。

  「不對,安城前往平城,可以行車走馬的只有一條官道,但是那條道路不是
這樣的。」冷翠狐疑道。

  「你看得見麼?」周義奇道。

  「不,可是那條道路上山下坡,還有許多彎路,不是一條直路。」冷翠抗聲
道。

  「你不要管,總之能夠安全到達便是。」周義笑道。

  冷翠點點頭,暗念此人高深莫測,看來該能與宋元索一較高下。

  「你可記得我昨夜教你的說話麼?」周義問道。

  「記得,要是不幸失手被擒,便把逃走一事賴在金旺身上。」冷翠答應道:
「不過我不會讓他們活捉的。」

  「但願如此,你要小心一點,不要輕舉妄動,事成後先躲起來,然後盡快通
知我,等候接應。」周義正色道。

  「知道了。」冷翠初次感覺周義關懷之意,暗喜道:「現在可以解開人家吧
?」

  「還是不行,你知道的愈少愈好。」周義柔聲道。

  「人家很是氣悶……」冷翠埋怨道。

  「那麼我給你一點樂子吧。」周義笑嘻嘻地解開冷翠的褲帶說。

  「就在這裡嗎?」冷翠驚叫道。

  「這裡有什麼不好?」周義淫笑道。

  「可要把車子停下來嗎?」玄霜忽地說道。

  「不,繼續上路吧,待會我再招呼你。」周義心念一動,脫掉冷翠的褲子說


  「我才不要!」玄霜撅著櫻桃小嘴說。

  「我們…乘坐的是什麼車子?」冷翠藉機問道。

  「是快活神仙車。」周義扯下騎馬汗巾,伸手在腿根摸索著說:「坐在上邊
,便快活勝神仙了。」

  「你壞死了。」冷翠呻吟道,知道周義沒說實話。

  「怎麼乾巴巴的?」周義皺眉道。

  「你再摸多一會吧。」冷翠恬不知恥地說。

  「我有辦法……」周義詭笑道。

  冷翠正在猜想周義要幹什麼時,驀地發覺甜香撲鼻,隨即有一塊香噴噴的絲
帕覆在口鼻之上,不禁失聲叫道:「銷魂香帕。」

  「你多嗅幾口便行了。」周義笑道。

  「你要癢死人嗎?」冷翠急叫道。

  「有我給你煞癢嘛。」周義大笑道。

  冷翠曾經飽嘗此苦,知道閉氣也是沒有用,唯有依言吸了幾口氣,沒多久,
便覺渾身煥熱,腹下更如蟲行蟻走,著急地叫:「發作了……快點……快點給人
家煞癢!」

  周義哈哈一笑,抽出一柱擎天的肉棒,伏在冷翠身上,腰下使勁,一下子便
把雞巴送進濕溉流的肉洞裡,然而只是藏身深處,動也不動。

  「動呀……冤家……快點動呀!」待了一會,冷翠發覺周義沒有動彈,禁不
住亂扭亂跳,蓋在臉上的銷魂香帕也掉了下來。

  「不用忙……」周義還是沒有動,可是車子忽地一跳,把摟在一起的身體彈
了起來,再掉下來時,雞巴便急刺洞穴深處。

  「這……這不行的……」冷翠呻吟道,方悟周義是藉著車子輾過崎嶇山路而
生出的跳動作樂,雖然大是省力,但是有一下沒一下的,使她余有未盡,咬碎銀
牙。

  「誰說不行?」周義怪笑道,車子又跳了一下。

  「要快一點……人家要快一點!」冷翠撒嬌地叫。

  「玄霜,她要快一點呀。」周義笑道。

  「玄霜姐姐……求你……求你走快一點!」冷翠若有所悟,央求著說。

  「你們真胡鬧!」玄霜咯咯嬌笑,調整車子的方向,專挑凸凹不平的路面行
走。

  隨著車子的跳動,冷翠哼卿亂叫,聽得駕車的玄霜春心蕩漾,亦情不自禁地
探手在胸前搓揉。

  走了一段路,冷翠的叫聲也愈來愈是高亢急驟,玄霜突然看見前邊路旁有幾
個土坑,心念電轉,便改變方向,朝著那些土坑馳去。

  「哎喲……不…不行了……呀」幾下急劇的跳動,冷翠更是尖叫幾聲,便癱
瘓車上急喘。

  這時車子又輾過一個更深的土坑,跳動更是劇裂,隨著一記急刺,周義亦也
按捺不住,長號一聲,亦在冷翠體裡發洩了。.

  「在這裡歇一會吧。」玄霜煞住車子,吃吃笑道。

  「真是刺激……」周義伏在冷翠身上喘息著說。

  「是……真美……」冷翠夢吃似的說。

  「你也要嗎?」看見玄霜臉紅如火,媚態撩人,周義怦然心動道。

  「要也沒有用,你還有氣力嗎?」玄霜似笑非笑道。

  「多歇一會便有了。」周義喘著氣說。

  「有也不行,誰來駕車?」玄霜慎道。

  「讓我……讓我駕車吧。」冷翠嬌喘細細道,暗念要是這個浪蹄子答應,相
信周義也不會拒絕,那時便可以看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了。

  「算了,還是趕路要緊。」周義抽身而出,爬到冷翠身前,說:「給我吃乾
淨吧。」

  冷翠雖然看不見,卻也認得熟悉的氣味,放是張開嘴巴,把那粗大的肉棒含
入口裡。

  冷翠昏昏沉沉的躺在車上,半睡半醒,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忽地聽到玄霜低
聲說:「差不多了。」

  「去吧。」周義點頭道。

  冷翠最初以為是到了宿處,豈料車子雖然速度大減,還是繼續行走,再走了
許久,才停下來。

  「我們要歇息了嗎?」冷翠迷迷糊糊地問道。

  「不是,我們到了。」周義看見玄霜在王陵入口舉手示意,知道已經準備妥
當,放是抱起冷翠,開步便走道。

  「到了那裡?」冷翠茫然道。

  「我們到了平城東北的蟠龍山。」周義答道。

  「不是吧,從安城到蟠龍山,快馬也要走三、四天,怎會這麼快的?」冷翠
難以置信地說:「放開我,讓我看看。」

  「別急,我們還要再走一段路的。」周義邊走邊說進:「待會我會留下乾糧
銀兩,你可以自行掙脫繩索,愛去那裡也行。」

  「你……你是說真的嗎?」冷翠愕然道,感覺兩耳生風,知道周義使出

  輕功行走,儘管手裡抱著自己,仍是快若奔馬,至此才發覺他的武功競然是
出乎意料地高明。

  「當然是真的。」周義說:「蟠龍山雖然也有宋軍出沒,但是地方遼闊,以
你的武功,只要小心一點,當能輕易避開。」

  「我……我想多侍候你幾天才上路。」冷翠囁嚅地說。

  「不,我也要立即趕回寧州,不能留下來。」周義斷然道。

  「我……我能不能前去寧州看你?」冷翠哽咽道。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可以。」周義笑道。

  「王爺……」冷翠胸中一熱,忍不住悉悉疏疏地哭起來。

  「不要哭了,你要是不想回去,便不要回去。」周義心中一軟,柔聲道。

  「不……你對我這麼好,我……我更要回去!」冷翠泣道。

  「那麼你可要千萬小心,別讓我牽掛。」周義假仁假義道,隨著前頭領路的
玄霜朝著蟠龍山的出口進發。

  出口的暗門已經打開了,久違了的思書、思琴在門旁大做手勢,指手畫腳,
看來是請周義把冷翠留下來,周義沒有理會,穿門而出,外邊已是黃昏了。

  玄霜領著手抱冷翠的周義來到一個山洞前面,朝裡邊指了指,目露詢問之色


  周義看見洞裡放著一個包袱,還有一盤冒著熱氣的飯菜,滿意地點點頭,放
下冷翠說:「就是這裡,我回去後,會著人前往大鐘山送信的,可是最快也要十
日才能通知你的弟子,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前往與你會合,你要好自為之了。


  「王爺,讓我再看看你吧!」冷翠哀求似的說。

  冷翠叫了幾聲,卻是沒有一點回音,心裡著急,手上使力,繃脫綁著玉腕的
布索,趕快扯下蒙眼絲帕,跳了起來,四處尋找,已經沒了周義的蹤影,接著登
高遠眺,發覺周圍的地形山勢果然很像平城的蝸龍山.實在難以置信。

  跟著發現地上的包袱和飯菜,冷翠打開包袱一看,卻是提替換的衣服和乾糧
,飯菜還是熱騰騰的,更是如在夢中,有點懷疑周義是不是使出了仙法道術。

  雖說仿如做夢,但是一切也是那麼真實,冷翠捲起衣袖一看,粉臂的守宮砂
沒有了,剛才在車上淫媾的一幕,還是歷歷在目,忍不住把玉手探進褲子裡,發
覺裡邊果然一絲不掛,因為騎馬汗巾給周義用作清理穢漬,事後當然不能繫上。

  冷翠思潮起伏地呆立了一會,最後長歎一聲,匆匆吃過飯菜後,便撿起包袱
,趁夜下山。

  周義放下冷翠後,便拉著玄霜迅快地閃進王陵,隨即關上暗門,冷翠那裡料
得到荒山野嶺之中,還有秘道暗門,自然找不到他們了。

  這時靈芝也在思棋思畫的攙扶下趕到了。

  「王爺,怎麼你收了她為奴,又這樣狠心,不把她留下來?」靈芝學著周義
、玄霜從門援的窺孔往外窺望,看見冷翠尋找周義不獲,孤零零地滑然下淚,心
有不忍道。

  「怎樣說她也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誰知道她是不是口是心非,暗施反間之
計?王陵關乎你們全族安危,豈能隨便洩露?」周義解釋道。

  「不會吧?」靈芝沉吟道。

  「宋元索詭計多端,難說得很。」周義正色道:「就算不是,她請纓南下,
冒險瓦解宋元索的猩猩兵,要是失手被擒,能夠熬得住他們的的嚴刑逼供嗎?」

  「要是落在他們的手裡,定然生不如死。」思棋害怕地說。

  「她真可憐。」靈芝同情道。

  「別說她了。」看見冷翠開始進食,看來是有了決定,周義可不想多說,改
口道:「你的病情可有好轉?走路有沒有問題?」

  「有勞王爺關心,妾身的病已經好多了,也能走路,只是體虛氣弱,走得不
遠吧。」靈芝感激地說。

  「可有惦著我嗎?」周義笑問道。

  「怎麼沒有?公主不僅茶飯不思,做夢時也大哥王爺的亂叫。」「就算是大
白天,還是整天把王爺掛在嘴邊哩。」四女七嘴八舌道。

  「你們不也一樣嗎?」靈芝紅著臉說。

  「掛在嘴邊嗎?可是想吃了我?」周義笑道。

  「是呀,你去後,公主餐餐也吃大肉腸,卻又不吞入肚裡。」思琴狡笑道。

  「你多事…」靈芝臉紅如火地罵道:「王爺遠道歸來,一定餓壞了,還不快
點去備膳。」

  「可不用大肉腸了,我自己有,可以讓你家公主吃個痛快。」周義怪笑道。

  「你也是大壞蛋!」靈芝嬌慎大發道。

  「公主不吃,我們也要吃的。」思書吃吃笑道。

  「好,去吃飯了,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周義大笑道。

  「王爺,可要留幾個人接應她嗎?」靈芝倒沒有忘記冷翠,指一指外遏道。

  「不用了,我看她是打算趁夜上路。」看見冷翠背上包袱,預備動身下山,
玄霜搖頭道。

  「別管她了,我們走吧。」周義把靈芝橫身抱起道。

  「王爺,這幾天對岸全是綠旗綠燈。」靈芝嚶嚀一聲,主動抱著周義的脖子
,低聲道。

  「綠旗綠燈嗎?很好,即是天下太平了。」周義笑道。

  這頓飯吃得愉快自不待言,吃完了飯,思書思畫給周義洗腳時,眾女也圍在
身旁,要他和玄霜講述此行經歷。

  「這個冷雙英真不是人,自己的侄女也想染指。」聽罷周義救出冷翠的經過
後,思琴憤然罵道。

  「宋元索那裡全是蒙著人皮的野獸,哪一個是人。」思棋悻聲道.

  「冷翠與他們仇深似海,該是真心降伏,不會出賣我們的。」靈芝沉吟道。

  「也許吧,如果失手被擒,就是真心也沒用。」周義曬進。

  「要是知道跑不掉,應該自行了斷的。」思畫歎氣道。

  「有時形勢逼人,或是像她那樣中了暗算,縱然一心求死,也不是容易。」
周義搖頭道。

  「冷翠連冷雙英也打不過,還要硬碰宋元索,不是自尋死路嗎?」靈芝憂心
忡忡道。

  「倘若冷雙英不是刀槍不入,也許早己給冷翠的七煞神咬死了。」玄霜歎氣
道。

  「七煞神是什麼?」思棋問道。

  「是毒蛇,據說給它咬過後,要是沒有解藥,七人必死.不過王爺也給它咬
過,我已經從冷翠那裡拿來解藥,但是他都不肯服用。」玄霜埋怨似的說。

  「你也給它咬過嗎?」靈芝驚叫道:「為什麼不吃解藥?」

  「那是多個月前的事了,冷翠夜裡行刺時,曾經給它咬了一口,我早己把蛇
毒逼出體外,要不然屍骨已寒了。」周義笑道。

  「冷翠為什麼要行刺你?快點告訴我們!」眾女齊聲追問道。

  周義又說了半天,最後說:「要不是七煞神落在冷雙英手裡,那些解藥也沒
什麼用了。」

  「既然有解藥在手,該吃一顆的,以免還有餘毒未清呀。」靈芝不以為然道


  「我也是這麼說,他卻不肯答應。」玄霜不滿道。

  「已經沒事了,還吃什麼解藥,藥能亂吃的麼?」周義哼道:「不要再說了
。」

  「你們看……」玄霜委屈地說。

  「冷翠既能役獸,也懂驅蛇,可真了不起。」靈芝發覺周義臉露不悅之色,
不敢多說,改變話題道。

  「如果你想學,可以叫冷翠教你的。」周義笑道。

  「我能學嗎?」靈芝好奇地問。

  「只要是女人便能學了。」周義神秘地說。

  「為什麼?」思書等奇道。

  「因為要馴服那些野獸,需要喂以春水,只有女孩子才有春水的。」周義詭
笑道。

  「春水?」思畫不解道。

  「春水就是淫水。」玄霜紅著臉說。

  「淫水?怎樣喂?」思琴失聲叫道。

  「很簡單,讓它們趴在上面吃便是。」周義笑道。

  「不是吧!那麼如何喂蛇?」思棋難以置信地叫。

  「是我親眼看見的,怎會有假,不過我沒有見過她喂蛇,很有可能是要讓蛇
兒鑽進淫洞裡。」周義繪聲繪影道。

  「別說喂蛇,單是讓蛇兒爬在身上已經是要命了!」「這樣的馴獸之術,不
學也罷。」眾女唾道。

  「有什麼可怕的,待會我便要把大毒蛇鑽進你們的騷穴了!」周義淫笑道。

  「王爺,你長途跋涉,一定是累壞了,必定要好好休息,不能如此糟蹋自己
的!」靈芝著急道。

  「我整天坐車,什麼也沒幹,怎會累?」周義抗聲道.

  「真的什麼也沒幹麼?」玄霜撅著嘴巴說:「怎麼冷翠在車上叫得震天價響
的?」

  「她叫什麼?」思畫不明所以道。

  「我家王爺剝了褲子趴在她的身上,她也沒有穿上褲子,你說她叫什麼?」
玄霜臉泛紅霞道。

  「我只是趴著,沒有動呀,動的是你們的玄霜姐姐。」周義嬉皮笑臉道。

  「你……你兩個一起幹嗎?」思棋愕然道。

  「才不是哩,他……他把下坡車變成了風流快活車。」玄霜紅著臉解釋道。

  「你真胡鬧!」靈芝粉臉通紅道。

  「你們可想試一試風流快活車嗎?」周義怪笑道。

  「不!」眾女齊聲叫道。

  「可惜這裡不是秘道,沒有又長又直的下坡道,要不然把風流快活車送進來
,便有你們的樂子了.」周義大笑道。

  「你不能這樣糟蹋人家的心血的!」靈芝顛道。

  「當然不是糟蹋,而是……」周義靈機一動,央求似的說:「你給我造一輛
真正的風流快活車行嗎?」

  「不行……不可以的!」靈芝粉臉通紅道.

  「又說什麼也聽我的,這點小事也可答應.」少司義歎氣進.

  「我……不是……人家不懂!」靈芝急叫道.

  「你要不要告訴她們月兒的事?」玄霜有心解圍,打岔道。

  「那個月兒?」思書幫忙地追問巡。

  「月兒是王爺在窯子裡新買的女奴。」玄霜答道.

  「怎麼又買了一個?」思畫不滿似的說。

  「是這樣的,或許她能助我對付紅蓮聖姑……」周義道出月兒的身世道。

  ?「宋元索如此作孽,真是百死莫贖!」思琴憤然道。

  「要是我們……唉,人在那裡?」靈芝感同身受道.

  「還在安城……」玄霜歎息一聲,道出月兒還是身陷虎口,周義已經著何昌
暗裡營救,設法把她送回來。

  「要是她能夠回來,便立即通知我,看看該把她如何處置。」周義接口道。

  「希望她吉人天相吧。」思書唏噓道。

  「如果收服了紅蓮聖姑,你又多一個女奴了。」思畫目露異色道。

  「何止一個,聽說聖姑還有許多漂亮的女弟子。」思琴幽幽地說。

  「不要多事,常人也有三妻四妾,何況王爺身份尊貴,奴婢成群也是理所當
然。」靈芝白了兩掉一眼說。

  「我們不是多事,而是害怕王爺回去後,有了其他的女人,便只聞新人笑,
不理舊人哭了。」思畫低頭道。

  「傻孩子,我不分新人舊人,只看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吧。」周義若有所於
扮道。

  「那麼你該知道,我們……公主是真心向著你的。」思琴粉臉一紅道。

  「我怎會不知道。」周義涎著臉說:「晚了,是不是該睡覺了?」

  「你要是乖乖的睡一覺,睡醒以後,我們……」靈芝羞不可仰地說。

  「你們怎樣?」周義怪笑道。

  「我們一定會好好侍候你的。」思棋大著膽子說。

  「可不許賴皮。」周義打了一個呵欠道,事實上奔波了一天,他也是累了。

  「我們什麼時候有賴皮?」思書吃吃笑道。

  「很好,我不習慣一個人睡覺的,有誰陪我睡覺?」周義笑道。

  「我陪你!」靈芝脫口而出,接著臉紅如火,囁嚅道:「你卻不能亂來。」

  「好,全依你吧。」周義大笑道。





第三章大變在即

  靈芝一動,周義便張開了眼睛,猿臂輕舒,摟著預備下床的玉人說:「為什
麼不多睡一會?」

  「吵醒了你嗎?」靈芝慚愧地說。

  「天亮了?」周義不置可否道。

  「是的,我想出去看看,她們給你準備了什麼吃的東西。」靈芝含羞道。

  「什麼也沒關係。」周義聽到外面有點聲響,知道昨夜睡在外面的玄霜和思
琴等四女已經起床了,詭笑道:「不過我首先要吃了你!」

  「我?!」靈芝驚叫一聲,粉臉通紅,埋首周義胸前,好像沒有氣力動彈。

  「可知道你是我家裡最不聽話的女人嗎?」周義溫柔地輕撫靈芝的秀髮道。

  「我如何不聽話?」靈芝惶恐地抬頭問道。

  「我要你造一輛風流快活車,你……」周義笑道。

  「我是不懂,真的不懂。」不待周義說畢,靈芝已是著急地叫。

  「有什麼不懂?」

  「我……我不知怎樣才能讓你快活,要是下坡車便容易,我立即著人建造,
要多少輛也成,還可以把圖樣給你。」

  「也好,你把圖樣給我,我著人建造便是。」

  「除了這樣,人家可沒有不聽話了。」

  「怎麼沒有?我可有告訴你,與我一起時,不許穿太多衣服的。」

  「沒有,你沒有……」

  「那麼我現在告訴你,除非有外人,否則不許穿這麼多衣服,知道為什麼嗎
?」

  「是……是方便侍候你。」

  「對了,尤其是陪我睡覺,看……又是襯衣……又是裡衣……裡邊還有抹胸
的……」周義口裡說話,手上卻抽絲剝繭,一件一件地地把靈芝的衣服脫下來。

  「王爺……」靈芝含羞閉上眼睛,也沒有閃躲。

  「玄霜陪我睡覺時,汗巾也沒有繫上的。」周義笑嘻嘻地扯下白絲羅巾說。

  「嗯……」靈芝臉紅如火,低嗯一聲道。

  「還痛嗎?」周義的怪手經過不堪一握的粉乳,往光滑無毛的腿根探去說,
暗念回去後,可不要忘記問湯卯兔討幾枚豐乳丹,著人送來給她和四婢服下,那
便更完美了。

  「不……早已不痛了……」靈芝呢喃道。

  「苦盡甘來,以後你便有樂子了。」周義使出調情妙手道。

  「只要……呀……你快活……呀……我……呀……我也快活了。」靈芝呻吟
道。

  「乖孩子。」周義心中溫暖,五指如梳,輕輕搔弄著那責起的三角洲說。

  「噢……不要這樣……癢……你癢死人家了……」靈芝本能地護著腹一F,
發覺阻擋不了討厭的怪手時,便抬手抱著周義的脖子,顫聲叫道:「親我…親親
我!」

  周義豈會客氣,低頭便往濕潤的紅唇吻下去。

  纏綿的一吻,吻得靈芝喘息不已,星眸半掩,也不知道周義的指頭何時從緊
閉的肉唇中間擠了進去。

  周義的指頭在緊湊的洞穴裡進進出出了一會,發覺潮如泉湧,知道好事已諧
,也不耽擱,自行脫掉犢鼻短褲,便騰身而上。

  雨散雲收了,周義趴在靈芝身上歇息,暗念自己的性慾好像愈來愈不受控制
,明知此女初經人事,難堪風浪,也憐她一片真心,本來有心憐香惜玉,細意呵
護的,豈料事到臨頭,便把一切拋諸腦後,只顧盡情享受,全不管她的死活。

  「是不是很累?」周義略帶歉疚地輕吻著顫抖的朱唇說。

  「……」靈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疲累地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我們起床吧。」周義發覺玉道裡的抽插已經平靜下來,放是抽身而出,柔
聲道。

  「……不……不要走……抱……抱著我……」靈芝嬌喘細細地摟著身上的周
義說。

  「外面的小鬼還不進來侍候?」周義扭頭叫道。

  「來了。」門外的玄霜答應一聲,便捧著臉水進來了,四婢雖然有點兒靦腆
地在後你推我讓,閃閃縮縮,卻是人人臉帶桃花,神色有異。

  靈芝至此才知道外邊有人偷窺,不禁羞不可仰,卻又不想也沒有氣力動彈,
唯有別開紅撲撲的粉臉,鴕鳥似的躲在周義身下。

  「我不做聲,你們便不用進來侍候嗎?」周義翻身而起,靠坐床頭,埋怨似
的說。

  沒有周義壓在身上,靈芝的裸體便完全曝露在空氣裡,羞得她手足無措地遮
掩著一塌糊塗的禁地。

  「誰知道你要不要我們侍候?」玄霜放下臉水,語帶雙關道:「妹妹,現在
你該知道王爺有多凶了吧!」

  「不僅凶,還狠得很哩,我家公主苦得殺豬似的大叫,他還是無動放衷。」
思書掩嘴偷笑道。

  「殺豬不是這樣的,這是公主叫床的聲音。」思棋汕笑道。

  「是叫床嗎?公主便是公主,叫得真是動聽。」思琴吃吃笑道。

  「你們……你們真是豈有此理,不進來幫忙,還要取笑人家!」靈芝大發嬌
慎道。

  「是呀,為什麼不進來幫忙。」周義怪笑道。

  「我們能幫得上嗎?」思畫紅著臉說。

  「我們要是進來幫忙,靈芝那有這麼多樂子?」玄霜坐在床沿,掏出手絹,
揩抹著靈芝臉上的汗水說。

  「姊姊,你也與她們一起欺負人家了!」靈芝嗔道。

  「那麼告訴我,你快活嗎?」玄霜笑進。

  「我……我不知道。」靈芝含羞白了周義一眼,抿唇不語。

  「好了,快點侍候我們洗漱,同時準備飯菜,我快要餓壞了。」周義大笑道


  這頓飯吃得愉快不在話下,吃完了飯,周義置身眾香之中,談淡笑笑,從安
城的所見所聞,說到冷翠透露的敵情軍報,又從宋元索的實力和佈署,談到南征
的初步構思。

  ?眾女也各抒己見,暢所欲言,其中以靈芝蘭質蕙心,見解精闢,而且言必
有中,使周義獲益良多。

  到了午後,趙成和同行侍衛也從安城趕回來了,周義才吩咐他們自行休息後
,忽地接到急報,江畔竟然展開五面紅旗。

  「五面紅旗是什麼意思?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靈芝看見周義臉色大變,
關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周義煩惱地說:「不過……」

  「你也不知道?」思書奇道。

  「原本的約定,是如果發生了大事,需要王爺立即回去的,便會亮起三面紅
旗,可沒有……」玄霜突然也臉色大變,急叫道:「王爺,不會是…」

  「我也希望不是。」周義歎氣道。

  「究竟什麼事?」靈芝追問道。

  「宋元索派出奸細,謀刺皇上,該是這幾天裡動手,如果……那便糟糕了。
」看見周義點頭示意,玄霜道出心中疑慮道。

  「皇上吉人天相,宋元索不會得手的。」思琴等齊聲安慰道,靈芝卻是臉如
紙白,沒有做聲。

  「此事非同小可,我要立即回去。」周義凜然道:「玄霜,你著趙成發出紅
色訊號,命對岸接應,我們日落後動身。」

  「你……你要回去了。」靈芝泣然欲泣道。

  「是,如果父皇出事,我這個晉王豈能在外手握重兵,恐怕亦會命懸人手,
不能不回去的。」周義憂形焚色道。

  「如果……」靈芝欲言又止道,她也是出身帝王之家,明白不知多少人為了
帝位,不擇手段,甚至骨肉相殘,卻又不知如何說話。

  「如果有人敢對我不利,嘿嘿……我可不會坐以待斃的。」周義知道靈芝心
裡想什麼,目露異色道。

  「你……你要小心一點。」靈芝嘎咽道。

  「我懂。」周義正色道:「剛才我們議定的計劃,暫時要全部擱下來,你什
麼也別幹,聽候我的消息,再作打算。」

  「是,我明白的。」靈芝點頭道:「我會嚴密監視冷雙英的動靜,要是發覺
他打算趁機渡江,我會立即通知你的。」

  太陽還沒有下山,靈芝已著四婢準備了飯菜,待周義等吃過晚飯,便可以動
身。

  由於分手在即,席上儘是離愁別緒,人人食不下嚥,靈芝更是滿腔淚水,欲
語還休。

  「天黑了嗎?」周義可記不起自己問了多少次,然而歸心似箭,也是食之無
味。

  「已是黃昏時分了,我看…再有一頓飯時間,該完全天黑了。」思畫目注沙
漏道。

  「一頓飯!怎麼還有一頓飯?!」周義惱道。

  「王爺……」,靈芝忽地拜倒周義身前,泣叫道:「是我……嗚嗚……是我
不好,是害了你!」

  「此事與你何干?」周義皺眉道。

  「我……我是不祥人,如果你不是碰了我……嗚嗚……怎會出此大事。」靈
芝梨花帶雨道。

  「胡說,怎麼又說這些?」周義歎氣道,本道她破身以後,已經忘記了此事
,誰知她還是耿耿於懷。

  「你……嗚嗚……你對我太好了……」靈芝倏地若有所悟,扭頭叫道:「去
拿鞭子,讓王爺打我一頓,才能消彌我的罪孽。」

  「公主!」四婢急叫道,卻沒有動身。

  「快去,你們快點去!」靈芝催促道。

  「不要和她胡鬧!」周義喝止道。

  「王爺……求你打吧……嗚嗚……你要不使我吃苦,我……我一定會累了你
的。」靈芝爬上一步,抱著周義的大腿叫。

  「王爺,湯卯兔扣開江畔的暗門,正在趕來求見。」也在這時,趙成在門外
緊張地叫道。

  「湯卯免?」周義霍然而起,可沒有理會賴在地上泣叫的靈芝,朗聲說:「
立即帶他前往大廳見面。」

  「是。」趙成答應道。

  「你們幾個看著她,別讓她胡鬧,我去去就來。」周義心急如焚,抬腿踢開
了靈芝,便出門而去。

  「王爺,我隨你去吧。」玄霜隨後趕上道。

  未有當上靈芝入幕之賓前,周義便常常與她在大廳見面,這裡在兩人的寢室
中央,見面甚是方便。

  待了一會,身上的水靠還是滴著水珠的湯卯兔在趙成的引領下,匆匆而至,
看來他是泅水過江的。

  「坐,出了什麼事?」周義急不及待地問。

  「皇后大歸了。」湯卯兔沒有坐下,拜倒周義身前說。

  「起來,起來說話。」聞說素來疼愛自己的母后去世,周義不禁心亂如麻,
急叫道:「為什麼會這樣的?是哪一天大歸的?」

  「據魏子雪早上傳來的急報,皇后該是初三那一天逝世。」湯卯兔答。

  「慢著,今天是什麼日子?」周義打斷湯卯兔的說話問道,記得自己是初三
那天出發前往安城。

  「今天是十三了。」湯卯兔答。

  「十三?怎會遲了十日才報?魏子雪在幹什麼的?」周義怒道。

  「皇上三天不朝,初七才召子雪進宮議事,讓便是幾天,前天才公告天卜,
發出哀詔召諸王回京奔喪,估計最快還要三、四天才能送抵寧州,他的密報已經
是快得驚人了。」湯卯兔解釋道。

  「皇上與魏子雪議些什麼?怎會七、八天秘不發喪的?」知道死的不是英帝
后,周義心裡定了許多,問道。

  「皇上嚴令魏子雪要作金人緘口,他的信中也沒說,信末卻有」大變已生,
秘密速回「八個劃上雙槓的大字,還要王爺在路上加倍小心。」湯卯兔答進。

  「大變?」周義沉吟道。

  「因為事態嚴重,我們商議後,才決定由屬下冒險白天渡江,希望能及早通
知王爺。」湯卯兔繼續說。

  「魏子雪的信在那裡?」周義問道。

  「原信在王爺的書房裡,屬下沒有帶在身上。」湯卯兔答道。

  「沒有關係,你幹得很好,回去後自有重賞。」周義點頭道:「原來你的水
性如此精妙,竟然能夠泅水渡江。」

  「說來慚愧,屬下的水性不過平平,然而留守寧州眾人中,只有我以前曾經
隨王爺渡江,知道秘道的門戶,才濫竿充數吧。」湯卯兔神色尷尬地說。

  「那麼你是如何渡江的?是在水裡閉氣行走嗎?看不出你的功力大有長進。
」周義納悶道。

  「屬下的功力依然如故,能夠在水裡行走,也不用閉氣,全賴裴源發明了一
件名叫水肺的東西,在水底才能呼吸。」湯卯免笑道。

  「水肺?有趣,回去後,記得拿來給我看看。」周義點頭道。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湯卯兔問道。

  「哀詔既然未到,我們還有時間,明天晚飯後才動身吧。」知道出事的是乃
母后,周義可放下心頭大石,改口問道:「除了此事,這些天州里有沒有什麼事
情發生?」

  「沒什麼……是了,王爺過江不久,冷翠也隨即過江……」

  「這個我知道了,也處置了她。」

  「紅蓮聖姑前幾天從豫州回來,天天前來看你回來沒有,好像有什麼急事。


  「哪有什麼急事,你們怎樣打發她?」

  「我們依照王爺的指示,告訴她王爺出巡未返,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等等,可
是她還是不死心,天天前來查看。」

  「王府的修葺工程完成了沒有?」

  「差不多了,通往百花樓的秘道已經完成,其他的只是小工程。」

  「京裡有什麼消息?」

  「聽說呂志傑回京後,給老爹呂剛嚴加訓斥,還請旨遣他前往魯州,在軍前
效命。」

  「又是魯州!」

  「呂剛則以教子無方,引咎請辭,業已獲准,只待皇上委派繼任人選後,便
告老歸田了。」

  「可知道皇上屬意那一個?」

  「太子力薦劉方正,陳閣老卻提議袁業出任城守,皇上好像至今還沒有作出
決定。」

  「陳老還算幫忙。」

  周義繼續查問下去,知道諸事進展順利,心裡稍安,遂著趙成帶湯卯免前去
休息,自己則與玄霜返回臥室。

  「你為什麼這樣冥頑不靈?」周義才進門,便看見靈芝一身白衣跪在門後,
手上還捧著皮鞭,心裡更添煩惱,不知是氣是憐道.

  「王爺,你可記得什麼時候給奴掉破身的嗎?」靈芝平靜地說。

  「那是……那是我前往安城的前一天,即是……即是初三。」周義計算進。

  「正是那一天。」,靈芝淒然道:「你才碰了我,皇后……皇后便大歸了,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是不祥人嗎?」

  「不祥人又怎樣?我喜歡便是,而且碰你的是我,又不是她,與你何干,只
是巧合吧。」周義強忍心中怒火道,剛才他已經發覺有人偷聽他和湯卯兔說話,
靈芝當是因而知道母后大歸的消息。

  「皇后是你的骨肉至親,她老人家出事,不是等如害了你嗎?」靈芝淚流滿
臉道。

  「那麼你是要我懲治你了?」周義記起那本什麼玉房七戒扉頁的幾句話,憤
然道。

  「是……」靈芝爬到周義身前,鞭子高舉頭上說。

  「王爺,你便隨便打幾下吧。」思書歎氣道,她與三婢侍立一旁,人人也換
上素服。

  「不,要重重的打,因為……」靈芝急叫道。

  「為什麼?」周義怔道。

  「因為……因為今早你……你又疼了我!」靈芝紅著臉說。

  「那麼以後我還要疼你碰你嗎?」周義悻聲道。

  「奴家苦命…嗚嗚……要是因而害了你,我……我寧願你不疼我了。」靈芝
大哭道。

  「我以後不疼你便是,不用打了。」看見玉人說得淒涼,周義也不忍心下手
,歎氣道。

  「不打不行的!」靈芝著急地叫:「你已經沾染了我的衰氣,要是不打,還
是會害了你的。」

  「玉房七戒雖說嚴懲,沒說要用鞭子。」周義搖頭道。

  「不用鞭子,如何使妾身受罪,也壓不下那些衰氣。」靈芝咬緊牙關道:「
我也喜歡涯打,打得愈重,我愈是喜歡!」

  「犯賤,」周義心中火發,奪下靈芝手裡皮鞭,一手扯著秀髮,便鞭如雨下
,卻也知道她身嬌肉貴,沒有太是使力。

  「哎喲…打……大力一點……嗚嗚再打……別憐著我!」靈芝慘叫連連地叫


  「不要打,你會打壞她的。」玄霜和四婢趕忙趨前攔阻道。

  打了幾下,周義怒氣稍減,氣呼呼地丟下皮鞭,憤然道:「你要是再犯賤,
我便……」可是看見靈芝痛的粉臉煞白,汗下如雨,便再也說不下去。

  「再打……再多打幾下……要不然可壓不下我的衰氣的。」靈芝喘著氣叫,
手上卻起勁地在粉臀搓揉,當是疼痛未消。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世上沒有不祥人的,你也不是。」周義把靈芝拉入懷
裡,愛憐地說。

  「不……嗚嗚…我是的……就算不是,如果能讓王爺平安大吉,萬事如意,
我受點罪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打死了,我也開心的。」靈芝泣道。

  「公主,王爺打也打過了,別再難為自己了。」思棋勸慰道。

  「這不夠,白虎精如果沒有吃足苦頭,還是會出來作祟的.」靈芝急叫道。

  「白虎精?」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通:「我成的給你這個白虎精氣死了。


  「那麼你再打吧……多打兒下消氣吧。」靈芝央求道。

  「公主……」玄霜和四婢可沒想到又芝如此死心眼,欲勸無從,不知如何是
好。

  「那麼還要打多少?」周義歎氣道。

  「白虎精還沒有叫苦。」靈芝決然迸。

  「要叫苦還不容易嗎?」玄霜吃吃笑道:「王爺,你的大肉鞭又可以派用場
了。」

  「不,不行的……」靈芝驚叫道。

  「為什麼不行?大肉鞭也是鞭子呀。」玄霜笑道.

  「不一樣的,那東西……那東西不能使我吃苦……」靈芝粉臉一紅道。

  「今早你又叫得這樣厲害?」玄霜汕笑道.

  「我……我是……快活!」靈芝耳根盡赤,羞不可仰道。

  「那麼先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打傷了沒有?」周義動手解開靈芝的衣帶
說。

  「沒有……」靈芝抽泣道:「打傷了也沒關係,白虎礙主,打死也是活該的
。」

  「胡說八道,本王受命放天,將來還要承繼大統,小小的白虎精怎能害我。
」周義曬道,無意中透露了深藏心中的野心。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她要是知道厲害,才不敢害你。」靈芝鬥嘴似的說


  「現在該知道厲害了吧!」周義抽絲剝繭地把靈芝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
看見粉臂染著一道淡淡的紅印,憐惜地撫摸著說:「還痛嗎?」

  「不,不痛。」靈芝胸口一熱道。

  「這裡一定很痛了。」周義突然好像有所發現,讓靈芝俯伏膝上,扯下汗巾
,輕輕點撥著臀球上面那道紅彤彤鞭印說。

  「只是一點點吧。」靈芝嘎咽道。

  「要不是你把我氣瘋了,我怎會忍心下此毒手!」周義自怨自艾似的說。

  「王爺……嗚嗚……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嗚嗚……我會害了你的。」靈芝泣叫
道。

  「傻孩子,你怎會害了我?」周義輕笑一聲,低頭便往靈芝的傷處吻下去。

  「王爺……」周義的舌頭溫柔地漲掃著傷處時,靈芝感動得嚎陶大哭,暗念
得個郎如此關愛,真是死而無憾。

  「還痛嗎?」舔了一會,周義抬頭問道。

  「不痛……嗚嗚一點也不痛……」靈芝激動地叫。

  「那麼以後別再氣我了,白虎精也好,不祥人也好,我也疼的。」周義的手
掌從靈芝股間探了進去,摸索著說。

  「我不氣你……嗚嗚……我不氣你!」靈芝飲泣道:「可是你不懲治白虎精
了麼?」

  「誰說不?待會我還要白虎精叫得震天價響,死去活來哩。」周義手中一緊
,怪笑道。

  「王爺……」靈芝呻吟一聲,伏在周義膝上的嬌軀失控似的左右閃躲。

  「妹妹,現在已經很晚了,別再鬧了,明晚王爺便要回去,一定還有許多事
要交帶的。」玄霜知道周義的指頭定是在禁地肆虐,滿心不是味道地說。

  「王爺,你還有什麼事要吩咐?」情心蕩漾的靈芝憬然而悟,掙扎著爬起來
問道。

  「現在我要懲治白虎精,明天再說吧。」周義把靈芝橫身抱起,淫笑道。

  第二天的晚上,周義便與玄霜湯卯兔等趁著夜色,偷渡玉帶江,返回寧州。

  靈芝偕同四婢親王江畔送行,知道周義回京奔喪,歸期未卜,更是依依不捨
,難捨難離。

  為免玉人懸念,周義設計了一套訊號,白天用旗,晚上用燈,既可以互通消
息,也能一慰相思之苦。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渡船啟確後,梨花帶雨的靈芝還是佇立江岸,戀戀不
去,周義遙望玉人,暗念此女不僅天生麗質,博學多才,而且癡心一片,能夠收
為內寵,實在是自己之福,可惜固執迷信,不知為什魔,競然深信那不祥人白虎
精之說,實在叫人厭煩.

  就像昨夜她雖然欲燦欲死,樂不可支,可延雲雨過後,還是為此憂心如焚,
直至給周義發狠地打了幾下屁股,才如釋重負地沉沉睡去。

  如果不是母后大歸之事非同小可,周義真想多留一陣子,盡情享受這個可愛
的美女之餘,也要設法使她不再妄想。

  母后春秋正盛,體魄素來康健,也未聞染恙,無端去世已是奇怪,父皇秘不
發喪,更是莫名其妙,餚來別有內情,不知是凶是吉.

  周義左思右想,發覺無論如何,此事己經打亂了自己的佈署,伐宋之事固然
有礙,沒有母后在父皇身前美言,以後的日子也會艱難得多。

  想得愈多,周義感覺愈是不妙,恨不得能背抽雙翼,飛返京師安排對策,無
奈念到哀詔未至,不能貿然回京,使他更添幾分煩惱。

  差不多夜半時,周義終放回到寧州了。第一件事便是趕往書房,取來魏子雪
的密信,從頭再讀一遍,然後把信放在火卜烘烤,沒多久,信上便然再生字跡。

  周義與魏子雪的秘密通訊之法,倘有絕對的機密大事,魏子雪只希望周義自
己知道,便會用藥物寫在紙上,用火烘烤後才能現出字跡,這一趟可用得上了。

  「母刺父,父殺母,神秘離奇,瑤仙可疑,回程小心。」信上只有短短的十
八個字,己經叫人毛骨驚然,驚心動魄。

  明眼人當能猜到其中還有陰謀,周義深悉內情,想也不想,便肯定瑤仙就是
幕後黑手,要假手母后行刺父皇,只是想不到她怎能支使丁皇后動手。

  要知道父皇母后雖然不算恩愛,但是結璃廿餘載,母后的尊榮富貴全系父皇
身上,無論如何,也不會生出殺機的,何況母后素來不喜瑤仙,如果神智清明,
怎會為她蠱感。

  如此看來,瑤仙不是暗下藥物,便是使用邪術,先使母后迷失本性,才會如
此倒行逆施的。

  復念魏子雪既然有此懷疑,當然會告訴父皇,父皇為人精明,一定也會想到
,可是沒有拿人,分明仍然不想廢去太子,擔心由於沒有真憑實據,與他因此反
目。

  一念至此,周義便心裡有氣,暗念瑤仙已經害死了母后,父皇還是優柔寡斷
,要攀倒太子,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周義對著魏子雪的密報,呆呆地想了許久,才長歎一聲,返回寢室休息。

  周義睡得不好,心情更是糟透了,起床後也無心處理公務,只是召來親信,
論述此行的收穫,還告訴他們自己行將赴京,重新安排各人的任務,著眾人留意
江防,勤練兵馬,提防宋元索冷雙英等乘虛而入。

  「何坤,我去後,你暫代州牧之職,有什麼事與大家一起商議,不求有功,
但求無過便行了。」周義說,何坤是他從晉州帶來的大將,為人處事謹慎,該能
托付重任的。

  「是,末將明白。」

  「記得派人前往上游的石灘查察,看看是不是能夠涉水過江。」

  「待會末將立即派人前往。」

  「還有,宋元索答應給冷雙英添兵十萬和三百戰船,看來會在附近的海口建
造,溯江而上,你要密切監視,半途截擊。」

  「末將知道了。」

  「巳綏,你不用隨我上京,留下來專責對付宋元索的細作,有什麼消息便盡
快通知我。」

  「是,屬下也會親自把冷翠的信送交大鐘山的百獸門餘孽,要是她們相信,
便助她們偷渡過江,就算不相信,也不會難為她們。」

  「還要留意對岸的訊號,必要時可以渡江求見。」

  「對靈芝公主也要報喜不報憂,定時發放訊號,穩住她們的軍心,是不是?


  「不錯,至於紅蓮教,待我見過聖姑後,再定對策吧。」

  「這個婆娘從豫州回來後,不知有什麼急事,天天來找你。」

  「可是查問那些母狗的消息嗎?」

  「應該不是,母狗訓練營前後已經把那些母狗的平安信送來,我也交給她了
。」

  「不會是在這裡傳教遇到阻礙吧?還是識破我們的計劃,發覺教徒全是我們
派去的?」

  「這裡沒有問題,倒是她回來後,把兩個使者調回豫州幫忙。」

  「為什麼?」

  「我聽到她告訴徒弟,豫王整天纏著那兩個留在豫州的使者作樂,她們沒空
外出傳道,唯有兩從這裡調兩個回去了。」

  「那麼她是欠干了。」

  「欠干?」

  「待我招呼她吧。」周義沒作解釋,繼續說:「皮源,卯兔說你發明了一個
水肺,能讓人在水裡潛行,十分有用,你看看能不能多造一些,讓水鬼隊的軍士
使用吧。」

  「可以。」

  「還有百花樓…」「」

  「其實也差不多造好了,不過再給找一個月時間,便能完成改建,保證比晉
州的秘宮更有趣的。」

  「你留下下坡車的圖樣慢慢研究,不用還我了.」

  「靈芝公主巧手慧心,能夠設計這樣的車子,可真了不起。」

  「王爺,紅蓮聖姑求見。」這時,親兵進來稟告。

  「來了。」周義笑道:「你們退下,玄霜留下來,與我一起見她。」

  「老身參見王爺。」聖姑丹薇就像平常般一身淄衣,檢枉為禮道。

  後「聖姑急欲與本王見面,可有要事麼?」

  「王爺,大禍臨頭了。」

  「出了什麼事?」

  「老身前些時奉召返回天庭,天帝諭示,太歲突然移位,天劫亦己逼近眉睫
,更糟的是大周位處三煞惡位,異變即生,本欲及早報告王爺,以便早為之計的
,沒料過去半月,己經劫難頻生,來勢洶洶,看來縱然沒有天劫,大周也是岌岌
可危了。」

  「什麼劫難?」

  「老身夜觀天象,發覺帝星忽明忽暗,搖搖欲墜,護翼群星更是黯然無光,
特別是南邊的兩顆,甚是不妙。」

  「帝星出事?」

  「難說得很,但是十分凶險。」

  「不會吧,要是有事,一定會有急信。」

  「星象放十天前才開始有異,道路遙遠,往返需時,也許這兩天便有消息了
。」

  「南邊的兩顆星該是我和四弟了。」

  「不錯,豫王爺修行有年,道行不俗,雖然應劫,我看最多只是大病一場,
但是王爺……」

  「我會怎樣?可是小命不保麼?」

  「送命事小,可是禍害極深,小則禍及家人,大則……唉,大則禍延社稷,
殃及黎民百姓。」

  「不會這麼嚴重吧?」

  「倘若是常人,只會禍及己身,王爺天降真龍,身系家國,當然嚴重了。」

  「什麼天降真龍?」

  「不好……唉,老身一時說快了嘴,誤洩天機,不過也顧不得了,如果王爺
能避過此劫,還有帝王之望。」

  「怎樣才能避過此劫?可是立即入教嗎?」

  「緩不濟急,此時入教也太遲了。」

  「那麼如何是好?」

  「現在王爺的將星為烏雲蓋掩,以致戾氣纏身,要是能夠驅走烏雲,使將星
再亮,便能消彌此劫了。」

  「怎樣才能驅走烏雲?」

  「只要……只要王爺能夠賜下幾件自身之物,供老身作法。」

  「什麼?又是頭髮陰毛和精液嗎?」

  「沒有這些東西,老身也無能為力,還望王爺以大局為重……」

  「非要這些東西不可嗎?」

  「是的,老身也知道此事委屈了王爺,如果王爺答應,老身打算派遣門下兩
個弟子前來侍候,她們也有幾分姿色,還是處子之身,事後會留下來隨侍左右,
供王爺使喚。」

  「也罷,讓我考慮一下吧。」

  「事不宜遲,還望王爺早作決定。」

  「王爺,不能答應把那些東西給她,那個什麼國師一定是用來施展邪術,暗
算你。」聖姑去後,玄霜著急地說。

  「我知道。」周義點頭道。

  「我真不明白,這些東西沒有記認,隨便找一些回去也可以,不用如此花功
夫的。」玄霜不解道:「難道那個什麼國師能分出直假嗎?」

  「如果不能,她也不用把兩個閨女徒弟送我了。」

  「你要不要那兩個閨女?」

  「我要是喜歡,隨時可以手到擒來,也不用交換。」

  「那麼你決定拒絕她了。」

  「不,如果她用自己交換,那使卻之不恭了。」

  「要是她拿到那些東西……」

  「要是她喜歡,便給她吧。」

  「可是冷翠說那個南海神巫的邪術很楚厲害,要是……」

  「那些東西多得很,縱然南海神巫能分辨真假,聖姑丹薇該沒有這個本領的
。」

  「你也可以把她拿下來,同時禁絕紅蓮教,一勞水逸。」

  「紅蓮教在豫州的勢力極大,要是現在拿下了她,恐怕會有許多愚夫愚婦出
來鬧事,那便麻煩了。」

  「如果待那些母狗訓練完畢,可以出來傳播忠君愛國的思想後,那麼也不用
禁絕紅蓮教了。」

  「對呀,那時更不用多此一舉了。」

  「你買下月兒,可是為了勸她投誠嗎?」

  「是的,可惜不能帶回來,否則當能使她生出異心,暗裡去抽宋元索的後腿
。」

  「看來她的消息很不靈通,不僅給宋元索蒙在鼓裡,也不知道皇后大歸的消
息。」

  「哀詔未到,她怎會知道,剛才那些鬼話,當是根據瑤仙謀刺父皇的計劃編
造的。」

  「她說豫王有事,看來是要出手加害了。」

  「就算是也不足為奇的。」

  「可要警告豫王小心嗎?」

  「或許已經太遲了,而且他中毒已深,左右全是紅蓮妖女,告訴他也是沒有
用。」

  第二天,周義才收到豫王抱恙的消息不久,聖姑便登門求見了。

  「王爺,豫王發病了,是不是?」聖姑平靜地問道。

  「你也知道了。」周義歎氣道:「使者說他昨天突然昏倒,好像病情不輕,
昨夜還大說夢話,家人慌了手腳,放是趕來報告。」

  「好極了。」聖姑舒了一口氣道。

  「聖姑何出此言?」周義沉聲道。

  「能夠說話便是好轉了。」聖姑解釋道:「昨夜老身發覺天生異象,知道像
王出了事,便立即使法相助,渡過此劫,從現在起,他應該慢慢好轉,明天該能
下床了。」

  「是嗎?」周義皺眉道。






第四章聖姑蒙難

  「老身就是騙你,也騙不了多久的,明天便能知道答案了。」聖姑歎氣道:
「豫王雖然沒事,唉……如果王爺不及早挺身而出,禍事還是會接踵而來的。」

  「也許是巧合?」周義沉吟道。

  「不是巧合。」聖姑煞有介事道:「你可知道帝星昨夜三度隕落,要不是老
身吐出內丹,強行支撐,恐怕……恐怕已有大變了。」

  「王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何況那些東西又不是什麼緊要物事。」
玄霜依照周義事前的指示,插嘴道。

  「玄霜妹妹說的不錯,我那兩個徒兒就在外邊等候,讓我叫她們進來侍候王
爺吧。」聖姑點頭道。

  「不要她們,你想要那些東西,自己來取便是。」周義詭笑道。

  「我?!」聖姑怔道。

  「不錯,人世間的美女俯拾即是,我更是垂手可得,天上的仙姬卻是可遇而
不可求,得逢百花仙子,我豈能輕易放過?」周義日露淫光進。

  「我……我想你是誤會了,老身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只是為了給王爺出
力吧。」聖姑抗聲道。

  「我不管,本王乃天皇貴胃,能夠侍候我也是你的福氣。」周義傲然道:「
要是你不願意,本王也不勉強,只是以後別再提此事了.」

  「老身……老身年紀老大,也……也非完璧,焉能……焉能褻瀆王爺。」聖
姑臉泛紅霞道。

  「仙子也嫁人的嗎?」周義明知故問道。

  「不,老身委身修道,怎會嫁人?只是…五甲子前,為了拯救眾生,曾經…
…曾經以身啖魔,才毀去身體清白。」聖姑決然道。

  「既然你能以身啖魔,為什麼不能侍候本王?」周義曬道。

  「我……」怪姑的粉臉忽紅忽白,不知如何回答.

  「你可以慢慢想清楚的,如果願意,可以在今晚起更時,獨自前往百花樓,
我在那裡等你,窮一晚功夫,你想要多少也可以。」周義桀桀怪笑道.

  「百花樓?!」聖姑失聲叫道。

  「那裡是寧王以前用來尋歡作樂的地方,在此處以東兩百步,本來已經給我
封了,但是今晚會為你重新開放。」周義吃定了她的說:「那裡的女人,不是妹
子便是女奴,任人取樂,到了那裡後,你也要像娘子女奴一樣,不要惹我生氣。


  「你為什麼這樣?」聖姑粉臉煞白,可不明白素來守禮的周義為什麼突然變
了一個人。

  「男人好色,自古皆然,何足為奇。」周義淫笑道:「過了今晚,你便知道
我有多好了。」

  「我……我不會去的。」聖姑憤然道:「可是你也難逃天劫!」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逃不過天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還有許多人陪我
。」周義長笑道:「那時哀鴻遍野,遍地餓孚,請問你這個百花仙子放心何忍?


  「你……」聖姑冷了一截,氣得轉身便走。

  「慢走了,我會準備一些有趣的玩意招呼你的。」周義在聖姑的身後叫道。

  「你凶巴巴的,她一定以為有什麼把柄捏在你的手裡了。」聖姑的背影消失
後,玄霜皺眉道。

  「我很凶嗎?」周義曬道,回心一想,自己該是有點兒急色,以致露出本來
臉目。

  「你這樣唬嚇她,不知道晚上還會不會來?」玄霜歎氣道。

  「你說呢?」周義問道。

  「她是非要那些東西不可,可是看見你的樣子,一定怕死了,豈敢自投羅網
?」玄霜沉吟道。

  「她是別無選擇,應該會來。」周義自言自語道:「不過為什麼我要把這些
東西送她?」

  「對呀,我也不明白。」玄霜皺眉道。

  「如果她知道紅蓮谷發生的事情,拿到這些東西後,一定會藉機回去查探真
相的,可惜沒有月兒,…」周義歎氣道。

  「可以找人冒充月兒,或是直接告訴她的。」玄霜建議道。

  「倉卒間那裡去找一個余饒女子冒充月兒,要不是真的來自紅蓮谷,三言兩
訊便給她識破了。」周義搖頭道:「要是不相干的人告訴她,她又怎會相信。」

  「什麼人也沒關係,能讓她相信便行了。」玄霜抬槓似的說。

  「也好,我便給她一個自新的機會,給我找湯卯兔等進來吧。」周義有了主
意道。

  聖姑丹薇想了半天,終放暗咬銀牙,作出了決定。

  當夫晚上,聖姑便食不知味地胡亂吃了點東西,動身前往百花樓,也沒有帶
上用作施法的藥物,知道就是帶上了也用不著。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了,道路昏黑,沒有多少行人,聖姑走了一會,便來到一
棟小樓前面。

  門上糊著一方寫上「百花樓」三個大字的紅紙,看來才貼上去不久,聖姑也
不猶疑,便推門而進。

  門後是一個雜草叢生,好像沒人打理的小花園,兩個衣著冶艷,丫環打扮的
女郎在旁等候,見到聖姑後,便領著她登上一道九曲廊,走了一會,進入一個佈
置華麗的房間裡。

  「請你們代為通傳,紅蓮聖姑求見王爺吧。」聖姑平睜地說。

  「信女認得你,我們也是教徒哩。」一女親熱地招呼聖姑坐下迸。

  「聖姑請用茶。」另一女送上香茶道。

  「你們也是信眾嗎?」聖姑芳心一展,不知是驚是喜,驚的是害怕她們知道
自己此行是為了獻身周義,那麼羞人事小,還要設法不讓她們傳揚出去,喜的是
她們既是信徒,或許會有用處的。

  「你找王爺有什麼事?」

  「你們通傳便是,他知道的。」聖姑喝了一口茶,寶相莊嚴道。

  「已經有人去了,請你稍候吧。」

  「可是給他消災解難嗎?」

  「是,他遭逢大劫,危在旦夕,還會禍及無辜,希望老身能助他一把吧。」
聖姑歎氣道。

  「你真偉大,竟然能夠作出如此犧牲。」

  「我……」聖姑頓時霞燒俏臉,囁囁無語,看來她們是知道此行來幹什麼的
,唯有藉著舉杯喝茶遮羞.

  「你長得真漂亮。」

  「只是一具臭皮囊吧,何足掛齒.你們如果能潛心修練,便能修成正果,還
可以青春常駐的.」聖姑定一定神道.

  「你叫什麼名字?」看見聖姑喝光了茶,女郎隨即送上新茶問道。

  「出家人那有名字.」蚤姑搖頭進.

  「那麼挑一個吧.」一個女郎把一盤盛了十多塊竹片子的盤子捧到聖姑身前


  「不用了,我是不同的。」聖姑哼道,暗念這兩女煙視媚行,搔首弄姿,分
明不是良家婦女,不覺心裡有氣。了

  「有什麼不同,我給你挑一個吧。」女郎吃吃嬌笑道,隨手翻開一塊竹片,
只見後邊寫著「丹薇」兩個字,聖姑心裡一震,奇怪怎會這麼巧,竟然挑上自己
的名字。

  「從現在起,你的花名便是丹薇。」女郎笑道。

  「花名?」聖姑愣然道。

  「前來侍候的女孩子,要有名字供王爺叫喚的。」女郎把盤子放在聖姑身旁
的桌子上說。

  「常常有女孩子前來侍候王爺嗎?」聖姑問道。

  「寧王爺在的時候很多,晉王爺至今還沒有,你是第一個。」女郎答道,看
來她們是寧王留下來的。

  「你們是王爺的女人嗎?」聖姑粉臉一紅,喝了一口茶,問道。

  「我們哪有福氣。」

  「你們叫什麼名字?」聖姑無聊地翻開身旁盤子裡的竹片問道,沒料竹片全
是寫上「丹薇」兩字,不禁大吃一驚,可不明白周義從何得知自己的名字,以此
故弄玄虛。

  「我是妙青,她是妙真。」

  「王爺知道我來了沒有?找人去催一下吧,我等了許久了.」聖姑急著與周
義見面,不耐煩地說。

  「那麼你換衣服吧。」妙青說。

  「換什麼衣服?」聖姑怔道,不知為什麼,身上軟綿綿的,好像坐也坐不穩


  「就是這些。」妙真送上衣物道。

  「這……這算是什麼衣服?怎樣穿在身上?」聖姑餚見女郎手上只是拿著幾
方色彩繽紛的絲帕,不滿道。

  「能的,你先把衣服脫下來吧。」妙青笑道。

  「不,我不換衣服。」聖姑惱道。

  「王爺有話,要是不換衣服,便不能前往見他。」妙真歎氣道.

  「哪有這個道理,我自己去問他。」聖姑挺腰要站起來,豈料什麼氣力也沒
有,竟然動不了。

  「怎樣也要換的,我們侍候你吧。」妙青上前一步.動手去扯聖姑的衣帶說


  「你們給我喝了什麼?」聖姑怒喝道。

  「那是軟香茶,吃下後便渾身無力,初次侍候王爺的女孩子.都要喝上一杯
的。」妙真吃吃笑道。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害我?」聖姑怒火中燒道。

  「這是王爺吩咐的,不是我們的主意。」妙青抽絲剝繭地脫下聖姑的衣服說
:「要是害你,便讓你吃下蟲二茶了,蟲二茶是很厲害的春藥,就是閨女吃下去
,也會變得淫蕩無比的。」

  「住手,不要脫!要不住手,我……我便要念出催魂奪命咒,咒死你們的!
」聖姑急叫道。

  「唸咒?你懂唸咒嗎?」妙青冷笑道.

  「我怎麼不懂?忘記了我的法術多麼厲害嗎?」勝姑坑聲道。

  「那些法術全是騙人的。」妙真曬道。

  「我還可以把你們變成豬狗,永不超生。」聖姑唬嚇道。

  「是嗎?要是你懂法術,便不會任我們擺佈了.」妙真嗤之以鼻說。

  「那麼……我……我念了!」聖姑裝模作樣地喃喃自語,知迸難逃劫數了。

  「那麼念呀。」妙青夷然不懼,抱手胸前道,這時聖姑身上卻只剩下褻衣內
褲。

  「?快點脫吧,別和她蘑菇了。」妙真解開聖姑的抹胸說.

  「我倒要看看她要把我們變豬還是變狗嘛。」妙青繼續動手,剝下僅餘的白
布褻褲說。

  「奶子不小,生過孩子沒有。」妙真揭下抹胸,把玩著聖姑胸前的軟肉說。

  「看她的騷穴緊緊合在一起,沒有一丁點縫隙,我看是沒有了,是不是?」
妙青脫掉褻褲說。

  「別碰我!」聖姑急得珠淚直冒地叫。

  「聽說她懂武功的,我看還是給她再喝一杯軟骨茶,以免出事。」妙真問道


  「也好,順便看看她的牙齒吧。」妙青點點頭,取來一杯軟骨茶道:「捏開
她的牙關吧。」

  聖姑不是沒有咬緊牙關,只是半點氣力也沒有,妙真輕而易舉地便捏開牙關
,讓妙青把軟骨茶灌進去,接著便逐一檢視牙齒,

  「嘴巴裡沒有。」妙青搖頭道。

  「王爺是過慮了,哪有人在嘴巴裡藏著毒藥的。」妙真笑道。

  聖姑心中一凜,看來周義已經發覺宋元索派遣南來的細作,口裡藏有毒牙,
以便被擒時自栽的秘密,如果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細,此行必定凶多吉少,不禁憂
心忡忡,後悔太是大意,從來沒有把這個假仁假義的晉王放在眼裡。

  「我給她梳頭。」妙青解開聖姑的髮髻,取出梳子,把柔軟烏黑的秀髮梳

  了一遍,證實發裡沒有藏有東西後,說:「來吧。」

  妙真答應一聲,便與妙青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一絲不掛的聖姑扛起,放
在桌上。

  「你們還要怎樣?」聖姑咬牙切齒道,她爛泥似的仰臥桌上,臻首倒懸桌旁
,四肢卻大字張開,在明亮的燈光下,光溜溜的嬌軀纖毫畢現。

  「怎麼不唸咒呀?」妙真訕笑道。

  「念了,我念了,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聖姑悲憤地叫,暗念眉然周義
識穿了自己的伎倆,又怎會相信自己的鬼話,看來勢難取得南海神巫要的東西,
國人亦要淪為餓孚了。

  「你要是真有神通,還要躺在這裡嗎?」妙青冷笑一聲,仲手便往聖姑的大
腿摸去。

  「不……不要碰我!」聖姑大叫道。

  「我們不碰你,你便見不到王爺了。」妙真捧著聖姑的粉臉脖子摸索著說。

  「對呀,如果你不要我們,也可以找些男人碰你的。」妙青吃吃嬌笑道。

  「為什麼?」怪姑氣極而泣道。

  「誰知你身上有沒有暗藏毒藥暗器,圖謀不軌?」妙真哼道.

  「我身上還能藏些什麼?」怪姑囁道。

  「難說得很。」妙青笑道。

  聖姑知道多說也是徒然,唯有緊咬著朱唇,不再造聲,暗念周義實在可恨,
竟然支使這兩個婊子如此羞辱自己,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忍辱負重了。

  縱然沒有受制,也是非忍不可的,因為周義莫測高深,好像知道的不少,且
別說他的話中有刺,淨是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在此地使川的名字,己經叫人吃驚了


  除了隨同北上的二十四個紅蓮使者外,北方是沒有人知道丹薇這個名字的,
就算在南方,認得自己的人縱使不少,也沒有多少人會以此呼喚,周義更沒有理
由會知道的。

  業己為周義所污的春花當然有可能洩密。但是此事關係非輕,聖姑深信她一
定會守口如瓶,甚至以自己的性命堅守這個秘密的。

  不僅是春花,就算其他二十三個紅蓮使者也是一樣,縱然失風被擒,遭人嚴
刑逼供,真的熬不下去時,也早已準備了說辭,魚目混珠,別人該不知道還有別
情的。

  聖姑最擔心的是有人認出自己的來歷,要是置諸不理,也許因而誤了大事,
那麼一切的辛苦和委屈便白費了。首要之務,自然是要探出周義究競知道多少,
然後設法補救,如果不靦顏啞忍,看來是難以見到周義,亦不能作出查探的。

  「她的皮膚也真嫩滑。」妙真羨慕地說。

  「不錯,竟然一點瑕疵也沒有。」妙清點頭道。

  「你們摸夠了沒有?」聖姑悲叫道。通體上下,已經給她們摸遍了,那份羞
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差不多了,還剩下兩個孔洞吧。」妙真詭笑道.

  「什麼孔洞?」聖姑低叫一聲.忽地尖叫道:「不能……不能碰那裡的!」

  「誰說不能的……」妙清伸手覆在聖姑的腿根,揉搓著說:「這個肉飽子也
真肥美,不當婊子也真可惜!」

  「為什麼?」妙真問道.

  「你看,這個肉飽子肥美多肉.男人壓在上邊時.好像壓著一個軟綿綿的壁子
,就是亂衝亂撞.也不會碰著恥骨,男人舒服,她也過癮,要是當了婊子,一定
紅透半邊天的。」妙消解釋道。

  「當王爺的女人比當婊子好得多了。」妙真笑道。

  「所以她才自動獻身嘛。」妙清雙手扶著腿根,使勁地張開了緊閉著的一往
廣,說。

  「哎喲……不要……」下體傳來撕裂的感覺,使聖姑忍不住痛哼一聲,接著
聽到妙清驚叫一聲,不禁芳心劇震,知道她發現自己的異狀了。

  「這是什麼?」妙清訝然道。

  「奇怪……」,妙真湊了過去,窺看道。

  「不要……不要碰那裡!」聖姑突然觸電似的尖叫,原來妙清竟然把指頭捅
了進去。

  「原來是淫核……」妙清若有所悟道。

  「不會吧,淫核那有這麼大的,大得好像……好像櫻桃一樣。」妙真不以為
然道。

  「要不是淫核,怎會碰一碰便叫得這樣厲害,看……淫水也流出來了.」妙
清的指頭在肉洞裡掏挖著說。

  「住手……嗚嗚……不要這樣!」聖姑失聲痛哭道。

  「吵什麼?姑奶奶喜歡看多久便是多久。」妙清發狠地肉洞掏挖了兒下,才
抽出指頭,取來彩帕揩抹乾淨說。

  「這麼大的淫核也真少見。」妙真好像意猶未盡,又再張開有點濡濕的肉唇
窺看道。

  聖姑抿著朱唇沒有做聲,心裡可把這兩個可惡的女郎恨死了,知道如果自己
真的懂得咒語法術,她們一定早已被碎屍萬段了。

  「浪蹄子吧,有什麼稀奇的。」妙清曬道:「扶她起來,看一看她的屁眼吧
。」

  兩女一起動手,翻轉聖姑的身子,使她狗兒似的伏在桌上,白雪雪胖嘟嘟的
粉臀便朝天高舉。

  「果然是浪蹄子,屁眼看來也給男人幹過了。」妙真張開股肉說。

  「這道疤痕不小,那時一定流了許多血。」妙清笑道.

  「可要把指頭捅進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嗎?」妙真問進.

  「這個孔洞不大,該藏不下什麼的。」妙清搖頭進。

  「可是王爺吩咐……有了!」妙真眼珠一轉,用彩巾包菩指頭,便往紅彤彤
的菊花洞搗了進去。

  「哎喲……」聖姑哀叫一聲,淒涼的珠淚也汩汩而下。

  「讓彩巾留在裡邊,王爺看見了,便知道我們檢查過了。」妙真抽出指頭道


  「好主意,那麼前邊的騷穴也可以這樣的。」妙清拍手道.

  聖姑知道討饒也是徒然,唯有咬緊牙關,任由兩女把身體翻轉,用指頭把一
方彩帕塞入牝戶裡。

  「看,多漂亮!」

  「果然不錯,扶她起來看看。」兩女咯咯嬌笑道.

  兩女把聖姑扶了起來,只見前邊的彩帕給兩女弄成花兒模樣,後邊的卻像尾
巴似的掛在身後,雖然掩著前後兩個肉洞.卻更見詭異涅靡.

  「走吧,王爺一定等得不耐煩了。」妙真催促道.

  「給我穿上衣服吧」聖姑悲聲叫道。

  「還要穿衣服嗎?無論穿上多少衣服,待會也要脫下來的」妙清大笑道。

  「外面還有別人的!」聖姑急叫道。

  「那便讓他們看清楚紅蓮聖姑的真身吧.」妙典哂笑一聲,便與妙清架起聖
姑,往外走去。

  聖姑絕望地哀叫一聲,卻是束手無策,唯有暗裡禱告,希望不要碰見其他人
了。

  ?兩女沿著九曲廊行走.連奔帶跑,走得很快,沒多久,便走完九曲廊,走
進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園子,在一道月牙門前停下來。

  「王爺,婢子等帶來丹薇了.」妙清高聲叫道.

  「當!」門裡沒人回答,只是傳來一聲鑼響.兩女聽到鑼聲後,才繼續舉步
前進。

  門裡是一個滿佈假山假石的園子.然後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周義穿著錦袍,
踞坐堂上。

  「參見王爺.」兩女走到周義身前,拉著聖姑下拜道.

  聖姑一點氣力也沒有.只能任人擺佈,給兩女按倒地上後,也沒有力氣起來


  「怎麼爛泥似的,可是喝了太多軟骨茶麼?」周義皺眉道.

  「只是喝了兩杯,一個……時辰左右便沒小了.」妙清囁囁道.

  「你們幹得很好.回頭去帳房領一百兩銀子作賞銀吧。」周義滿意地說.

  「謝王爺.」兩女喜喜上眉梢道.

  「扶她起來說話吧。」周義點頭道。

  「周義,我是來救你的,為什麼這樣對我?」聖姑喘了一口氣,軟弱地推在
妙真身上,悲憤地叫。

  「還要問為什麼嗎?」周義冷哼道。

  「丹薇,事發了,你還是乖乖地道出真相,聽候王爺發落吧。」,說話的是
玄霜,她手執皮鞭,站在周義身旁,可沒有穿上日常慣穿的黃金甲,而是以彩帕
纏繞身體,胸前的豪乳雖然跌蕩有致,還算密實,沒有肉帛相見,腰下前後掛著
的兩方彩帕,乍看是短裙子,然而一雙修長的美腿盡現眼前,裡面更好像光溜溜
的什麼也沒有。

  「什麼事發了?」聖姑裝蒜道。

  「你不是天上的百花仙子,而是余饒國的末代公主丹薇,是不是?」玄霜歎
氣道。

  「我……」聖姑粉臉變色,知道果然是身份暴露了。

  「你率眾遠離余饒,裝神弄鬼,妖言惑眾,可是要顛覆本朝嗎?」周義寒聲
道。

  「我沒有……」怪姑急叫道,心裡更是著急,要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多少,
可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丹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識相的便乖乖的招供,本王還可以給你一個
自新的機會,寬大處理,否則……」周義森然道。

  「招吧,別惱了王爺。」玄霜勸說道。

  「冤枉難招呀……」聖姑急叫道,她決定了,沒有弄明白周義知道多少時,
萬萬不能胡亂說話,因為事到如今,如果他什麼也知道,自己就算直認不諱,什
麼也和盤托出,還是改變不了淪為階下囚的命運的。

  倘若周義只是知道自己的來歷,其他的純屬臆測或是詐語,那麼坦言招供,
便等如背叛了宋元索,自己和國人的生死榮辱不說,復國的希望亦從此幻滅。

  如果咬牙不說,也許難逃皮肉之苦,但是周義如此擺佈自己,分明心懷不軌
,該沒有性命之憂,只要知多一點,便有補救的機會,甚至還有脫身之望了。

  「你是不要命了?」

  「我不是奸細…不是的!」

  「那麼你是南朝余饒的丹薇公主嗎?」

  「我……出家多年,出家人忘記俗事了。」

  「忘記了嗎?那麼我幫你一把吧,鄭功,出來吧。」

  一個臉目平凡的瘦子聞聲便從堂後出來,在周義身前下拜道:「安城鄭功叩
見王爺。」

  看見來人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一雙賊眼還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自己的裸體,
可把聖姑羞得無地自容,唯有眼觀鼻,鼻觀心,暗裡思索此人怎會知道自己的秘
密。

  「你是什麼人?緣何至此?」

  「小人是安城富貴樓的東家派來,打算在這坐做點小生意的。」鄭功答道,
此人其實是十二鐵衛裡的鄭申猴,他的輕功了得,負貴傳遞緊急消息,丁皇后大
歸的急信,便是他送來的。

  「什麼小生意?」

  「開設妓院。」

  「安城不許做窯子的生意嗎?」

  「不是,只足近來的生意很艱難」

  「為什麼?」

  「南方的賤人館址最近在安城開了分館,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們
勾結官員,從各地運來許多美女,我們的生意便越是難做,所以東家想把生意搬
來這裡。」

  「你們不能在外地購買女子嗎?」

  「他們總是先挑,然後才輪到其他人,就像最近紅蓮谷暴動,最漂亮的女奴
全給他們買去,剩下的全是醜婆子。」

  聖姑聽了幾句,正在奇怪周義為什麼找來一個龜公說話時,突然聞得紅蓮谷
的消息,不禁芳心巨震,趕忙傾耳細聽,也顧不得害羞了。

  「紅蓮谷就是余饒遺民聚居的地方嗎?」

  「足的。據說今年大熟,他們本道可以吃飽了,豈料主上又再加稅,有人起
來反抗,結果引發暴動,要派出大軍鎮壓,男的全殺了,女的卻淪為奴隸。」

  「暴動的消息也傳到安城嗎?」

  「不是,我們買了幾個余饒女奴,是她們說的。」

  「她們還說了什麼?」

  「她們還說丹薇公主給宋元索騙了,早知左右也要當奴隸,便不該答應給他
辦事。」

  「丹薇公主是什麼人?辦什麼事?」

  「是余饒國的末代公主,為免國人淪為奴隸,答應所有餘饒遺民移居紅葉谷
,給他鑄造兵器,自已還要冒險北上。」

  「北上幹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她後來當了紅蓮教的教主,自稱聖姑。」

  「你還知道些什麼?」

  「小人知道的全說了。」

  「很好,你退下吧,待我想到什麼,再問你吧。」

  鄭功退下後,周義目注堂下的聖姑,冷冷地說:「丹薇,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錯,我……我是余饒丹薇。」聖姑知道不認不行,吸吸道,暗裡思索該
如何回答周義的問話。

  「鄭功說的可是事實?」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看來你是準備熬刑了,」

  「不是……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犯賤,隨我來。」周義怒哼一聲,長身而起。

  妙清妙真兩女趕忙架起了丹薇,隨著周義和玄霜走進了內堂.

  周義領先走進了一道門戶,裡面可不是丹薇想像中的刑房,而是佈置華麗的
寢室,當中還有一張其大無比的繡榻,唯其如此,更使丹薇膽戰心驚。

  妙清等兩女不待周義吩咐,便把丹薇放在床上,還把她的手腳大字張開,完
全曝露了那差不多赤裸的嬌軀。

  「你真的要我用刑嗎?」周義爬上了床,靠在丹薇身畔說。

  「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許久沒有回去紅蓮谷了.」丹薇急叫道,知道受辱
己是意料中事,問題是能不能再一次利用這件最後的武器,逃過大難。

  「我問的是余饒遺民可是給宋元索鑄造兵器?」周義伸手在豐滿的胸脯把玩
著說。

  「我……我也是為勢所逼的。」丹薇紅著眼睛說。

  「那麼你率眾渡江,創建紅蓮教,為宋元索充當細作,顛覆我朝,也是為勢
所逼了。」周義冷笑道。

  「是……是的,不過我雖然被逼給宋元索辦小,可是渡江以後,陽奉陰違,
給他的情報也是不盡不實的。」丹薇流著淚說。

  「是嗎?」周義哼道。

  「是的,要不是我誇大了周朝的實力,前些時寧王大敗時,他己經乘勝渡江
了。」丹薇煞有其事道。,

  「那麼你以紅蓮教妖言惑眾,蠱惑百姓奉你為作又怎麼說?」周義追問道,
手上繼續搓揉著丹薇的胸脯,發覺她雖然沒有玄霜的碩大漲滿,還是肉騰騰軟綿
綿的,握在手裡也很舒服。

  「沒有,我沒有……」丹薇抗聲道:「宋元索本來命我散佈北天已死,南天
當立的謠言,煽動信眾與朝廷對抗,伺機迎他過江的,可是我沒有照辦,還勸他
們忠君愛國,事實是與宋元索作對。」

  ?「為什麼你要要與他做對」周義問道。

  「因為我恨他!」丹薇咬牙切齒道:「他亡我余饒,殺我父母,勞役百姓,
還…」

  「還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他……他毀了我的清白」丹薇痛哭道.

  「但是你還為他辦事?」周義問道.

  「我要不答應北上,便要當他的姬妾……」丹薇淚下如雨道。

  「難道他沒有防範你會暗裡搗亂嗎?」周義皺眉道。

  「他以為我為了國人的性命,不敢胡來的。」丹薇哽咽道。

  「那麼你又敢?」周義不解道。

  「天高皇帝遠,他該不會知道的。」丹薇答道。

  「除了你,宋元索還派了多少細作渡江?」周義暗道縱是瑤仙和冷翠鞭長莫
及,宋元索亦會另派細作監視,怎會任她胡作非為,看來此女說的話才是不盡不
實,心念一動,問道。

  「我……我不知道。」丹薇臉色一變道。

  「不知道?」周義手中一緊,重重地扭擰著手裡的肉球說:「獸戲團不是嗎
?」

  「哎喲……也許是吧,我……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丹薇痛吟進.

  「那麼你為什麼要獻身給我?」周義改口問道。

  「這址宋元索的命令,他想要你的……」丹薇懾懾道。

  「要我的頭髮體毛和精液嗎?」周義冷笑道。

  「是的。」丹薇答道。

  「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怯生生地,害怕周義又再施暴。

  「還用說嗎?那些東西一定是用來施展邪術的。」周義的手掌往下移去,直
薄禁地說。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丹薇感覺周義的怪手已經覆在彩帕造成的絲花上
面,悲哀地說。

  「這些東西沒一個男人也有,你隨便找一點回去交差便行了,難道他能知道
是真是假嗎?」玄霜忍不住問道。

  「他是知道的,據說……據說王族的血統與眾不同,他有辦法分辨真偽的。
」丹薇芳心劇震,突然想到一個交差的方法,要是早點想到,也許不會陷入如斯
境地。

  「倘若那些東西是用來施展邪術,你說我還會給你嗎?」周義整理著塞在牝
戶的絲花說。

  「我……我沒有想到可以使用那些東西施展邪術的,現在知道了,你就是給
我,我也不要!」丹薇淒然道。

  「真是不要嗎?」周義笑道。

  「是,不要了。」丹薇便咽道。

  「你可有想過不淨是我有王族的血統,別的人也有,要找這些東西其實不難
的。」周義探進丹薇的股間,慢慢抽出塞在屁眼的彩帕。

  「找到了也沒用,難道你會放我回去嗎?」丹薇泣道。

  「會的,只要你侍候得我快活,三天後,我便放你走。」周義抵著丹薇的菊
花洞點撥著說。

  「我那些徒弟……?」儘管知道那些隨著周義手手下前往各地傳教的徒弟多
半己經凶多吉少,丹薇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們還是活得好好的,只要乖乖的傳教,我足不會難為她們的。」周義也
把前邊的絲花抽出來說。

  「傳教?」丹薇怔道。

  「傳播我的紅蓮教.」周義大笑道:「你也一樣,要是你依照我的說話去做
,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你不是答應放我回去嗎?」丹薇急叫道。

  「你還要回去?」玄霜訝然道。

  「是,我要回去紅蓮谷,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丹薇憤然道


  「我說過了,只要你用心侍候,我會放你回去的。」周義輕撫著一絲不掛的
肉洞說。

  「人家完全動彈不了,怎能侍候你?」丹薇強忍辛酸道。

  「你侍候過多少男人?」周義反問道。






第五章忍辱負重

  三年前的羞辱,至今還是常常出現在丹薇的噩夢裡,每一次從夢中驚醒時,
丹薇總是沒有例外地淚濕繡枕,痛不欲生。

  所有難堪的羞辱都是在如意床上開始的。

  如意床名是床,其實是一個古里古怪的木台,上邊設有四根木條,把四肢分
別鎖在上邊後,轉動機括,便能把人體任意擺佈,方便姦淫,丹薇便是給宋元索
在床上毀去身子的。

  也是在那裡,宋元索發現丹薇的身體異於常人,不僅殘忍地強行張開受創的
肉洞,用眼看,用手碰,後來還召來那個妖怪似的南海神越一起研究,盡情押玩
施暴,身受的屈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丹薇現在雖然不是置身如意床上,但是吃下軟骨茶後,週身無力,完全不能
動彈,接著肉洞給人張開,雙腿又給妙真妙青等扛起,讓周義和玄霜把頭湊了下
去,感覺與當日無異。

  「真的很大……」玄霜嘖嘖有聲道。

  「淫水也不少哩。」周義笑道。

  「不……不要碰那裡……」丹薇觸電似的叫,也許是當年破身不久,痛楚未
消,記憶中宋元索和南海神巫的指頭帶來的只是痛楚,叫人苦不堪言,好像沒有
今天那麼難受。

  「她的淫穴這麼小,還有這顆東西堵住了半邊洞穴,不知能不能容得下你?
」玄霜杞人憂天道。

  「怎會容不下?」周義怪笑道。

  「王爺在裡面進進出出時,怎樣也會碰上這顆淫核,一定使她快活極了。」
妙青羨慕地說。

  「別說王爺的大雞巴,隨便一個男人也能叫她欲仙欲死的.」妙真吃吃笑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大雞巴嗎?」周義淫笑進。

  「婢子那有這樣的福氣?不過淨是看你的下邊高高撐起,不用看也知道了。
」妙真媚笑道。

  「你會有福氣的。」周義怪笑一聲,抽出指頭道:「抬高一點,看看她的屁
眼。」

  「她的屁眼很爛,該幹過很多次了。」妙青訕笑道。

  「是嗎?」周義低頭一看,果然傷疤處處,雖然已經痊癒,卻也知進曾經
受創甚深,問道:「這也是宋元索的傑作嗎?」

  「他……嗚嗚……他是瘋子。」丹薇泣道,可真害怕又碰上另一個瘋子。

  「是不是很痛?」玄霜同情地問。

  丹薇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著淚。

  周義放開了手,在玄霜腋下摘下一塊天藍色的絲帕,爬到丹薇身畔,溫柔地
揩抹著粉臉的淚水,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不要哭了。」

  那塊絲帕香氣襲人,還好像情意綿綿,使丹薇胸中一熱,淒涼的珠淚淚泊而
下,心底裡壓抑已久的辛酸和委屈,彷彿亦隨著淚珠的落下而得到宣洩。

  玄霜歎了一口氣,暗念此女該已著了道兒,可不知道這一塊香帕,有沒有周
義從安城帶回來的銷魂香帕那麼厲害。

  原來周義給丹薇抹淚的絲帕,是湯卯免仿造的,上邊染滿了劇烈的春藥,聽
說只要在臉上拂一下,便能使人春情勃發,慾火焚心,然而由放藥性不同,只要
得到宣洩後,藥性便解,不像賤人館那一塊銷魂香帕,非要男人不可。

  「為什麼你的淫核長得這麼大?」周義故意把銷魂香帕在丹薇的鼻端擦拭道


  「我……我不知道……」丹薇臉泛桃花,呻吟道。

  「浪蹄子的淫核通常會長得比較大,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麼大的。」
妙真曬笑道。

  「你是浪蹄子嗎?」周義笑問道。

  「不是……呀……你……你給我捏一下吧……我很癢!」丹薇媚眼如絲道。

  「捏那裡?是什麼地方癢?」周義促狹地說。

  「裡面……裡面癢死了……給我……求求你……」丹薇恬不知恥地叫。

  「看,不是浪蹄子是什麼?」妙青誇張地叫:「工爺才碰了幾下,她便浪勁
大發了。」

  「想我用什麼給你煞癢?」周義褻玩著丹薇的胸脯說.

  「用……給我……給我吧!」丹薇喘著氣說。

  「你還沒說用什麼哩?」周義搓捏著峰巒上發硬的肉粒說:「用指頭還是用
雞巴?」

  「什麼也可以,癢……癢死我了!」,丹薇尖叫道,木來動彈不了的玉手慢
慢移往腹下,看來軟骨茶的藥力開始消失。

  「那麼用指頭吧。」周義怪笑一聲,捏指成劍,便往丹薇那濕漉漉的肉縫搗
了進去。

  「喔……進去一點……是了……呀……快點……」丹薇忘形地叫。

  看見周義的指頭在肉洞裡進進出出,玄霜不由生出異樣的感覺,暗念周義初
得丹薇,今夜那裡還有空招呼自己,看來是要靠五指兒消乏了,一念至此,便情
不自禁地探手腹下。

  玄霜的玉手探進纏在腰間的絲帕裡,有所動作時,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周義
,卻是愈看愈愛,情心蕩漾。

  平心而論,周義衷人材,相貌堂堂,縱然不是皇子之尊,也是許多少女的深
閨夢裡人,更何況現今太子不為皇上所喜,餘子碌碌,大有問鼎寶座的機會,能
夠與他在一起,可說是邀天之倖。

  最難得的是周義足智多謀,膽大心細,連番偵破宋元索遣來的女奸細,要不
是得他運籌帷握,周室恐怕已是危如累卯,更沒有人能與宋元索一較高下,自己
亦無望報仇了。

  周義當然不是沒有缺點,好色當然是其中一個,但是男人莫不如是,尋常百
姓,也能三妻四妾,何況是一代豪雄。

  玄霜也曾為周義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而不以為然,但足隨著時間過去,開
始明白際此兩國交鋒,波起雲湧的非常時期,當要使出霹靂手段,如果與宋元索
比較,周義更是大仁大義,菩薩心腸。

  就以丹薇來說,她雖然歸順,也為宋元索所用,仍然慘遭摧殘,從屁眼的傷
痕來看,便知道這個魔頭何許殘忍。

  ?周義固然連番戲弄,現在還動用銷魂香帕,要一睹淫泉的異狀,然而丹薇
助封為虐,至今還不坦白招供,亦是罪有應得二

  思索之間,看見丹薇在床上艱難地蠕動,叫喚的聲音亦愈來愈是急驟高亢,
玄霜不禁又羨又妒,指上也添幾分狠勁。

  「別捏……啊……不……死了……我死了……」丹薇忽地歇斯底里地哼叫連
聲,柳腰急扭,奮力往上迎去,沒料周義卻在這時把指頭抽出來。

  「這是什麼?」旁觀的妙青驚叫道,原來周義才把指頭抽出來,一縷雪白色
的液體便從裂開的肉縫疾射而出,噴泉似的足有尺許高,才掉了下來。

  「是淫泉,一定是淫泉,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東西的。」妙真也拍手大叫道。

  「你見過淫泉嗎?」周義笑道,動手張開了丹薇的肉唇,一縷噴泉又自肉洞
裡噴出,只是大是乏力,不旋踵便自空中掉下,落在股間。

  「沒有,只是以前聽人說過,現在我明白了……」妙真若有所悟道。

  「明白什麼?」周義奇道。

  「明白為什麼這些浪蹄子特別容易動情,非要當上婊子不可,當上婊子後,
也不會從良的。」妙真答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我看多半是因為她們的淫核長得特別偉大,就算是藏在淫洞裡,也很容易
碰觸得到,對了…或許走動時也會作癢,要是如此,不當婊子也不行了。」妙青
笑道。

  「是不是?」周義輕拍著丹薇的粉臉說。

  丹薇怎能回答,唯有含恨別開漲紅的俏臉,默默流淚。

  「說呀,走路時癢不癢?」周義逼問道。

  「不……不癢!」丹薇硬咽道。

  「宋元索也看過了,對嗎?」周義笑道。

  丹薇雖然沒有做聲,但是哭個不停,答案自是不言而喻,其實她傷心的是因
為除了宋元索,在那個不知是人是妖,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南海神巫眼前出醜更
多。

  宋元索不過是一頭利用丹薇洩慾的野獸,身上三個孔洞全是供他發洩的對象
,南海神巫這個妖人可沒有,甚至沒有在她的身前脫過衣服,所以直至今天,還
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儘管南海神巫沒有在丹薇身上洩慾,可是這個妖人使她受辱之深,吃苦之多
,卻與宋元索不遑多讓。

  宋元索發洩過後,通常便會離開,待兩個宮女把她的身體洗擦乾淨,便輪到
南海神巫登場了。

  南海神巫對丹薇的陰核和淫泉甚有興趣,他用一個竹片做成夾戶似的器具,
強行張開陰道,然後用眼看,用手碰,甚至使用淫器藥物,一次又一次地催發淫
泉,還收集下來,以供研究,可不管她苦得死去活來,更常常在極樂中失去知覺


  後來丹薇被逼追隨南海神巫學習法術時,才知進他利用自己的淫泉制鏈藥物
,只是不知道那些藥物有什麼用處。

  習藝期間,丹薇雖然沒有為宋元索淫污,可是每隔七天,南海神巫便要抽取
淫泉,還是受罪如昔。

  雖然受罪,丹薇可不敢生出反抗之心,除了攝於宋元索的淫威,最大的原因
還是害怕南海神巫那些鬼神莫測,陰險毒辣的邪術,就算現在已為周義識破本來
臉目,亦只能就他所知招供,不敢洩露真正的秘密。

  「看過也不打緊,只要你真心棄暗投明,坦白招供,與我們一起對付宋元索
,王爺是什麼也不會計較的。」玄霜勸慰道,希望丹薇能夠迷途知返,道出真相


  「我只是宋元索的一枚棋子,不能參與機密,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你們逼
死我也是沒有用的。」丹薇泣道,做夢也沒想到周義所知之多,不是她能想像的


  「我不逼你。」周義撿起銷魂香帕,抹去丹薇眼角的淚水說:「看來你是不
是有心助封為虐的,算了,不用侍候我了,回去吧,只要以後別再與我朝為敵便
是。」

  「你……你不要我嗎?」丹薇怔道。

  「剛才我只是要試驗一下你是不是真心投誠,既然是為勢所逼,我又何忍冒
犯。」周義歎氣道,手中香帕有意無意地又拂在丹薇臉。

  「你……你是嫌棄我是殘花敗柳了…」丹薇呻吟道,肚腹中好像生出一團烈
火,燒得她渾身灼熱,仿如蟲行蟻走。

  「我怎會嫌棄你?」周義笑道。

  ?「那麼要了我吧……我要你……」丹薇掙扎著爬起來,撕扯著周義的衣服
說。

  「那我也不客氣了。」周義哈哈一笑,脫下長袍,長袍之下只是皂布纏腰,
轉眼間,一柱擎天的雞巴已是呈現人前了。

  「好傢伙!」妙青讚歎道。

  「給我……」丹薇飢渴地尖叫一聲,和身撲入周義懷裡。

  「那便給你吧。」周義翻身把丹薇壓在身下,握著躍躍欲試的雞巴,便往那
裂開的肉縫刺下。

  肉洞水汪汪的濕得厲害,周義輕而易舉地排槍而入,碰觸著那顆橫恆洞口,
漲卜卜的肉粒時,丹薇便發出動人的嬌吟聲音,接著還弓起纖腰,迎了上去。

  周義怪叫一聲,一下子便把剩餘的雞巴捅了進去,急撞洞穴深處,然後起勁
地抽插起來。

  「快點……呀……美…美呀……給我……全給我吧!」丹薇浪蕩地叫,柳腰
使勁地扭動,迎合著周義的抽送。

  丹薇的叫聲使玄霜心煩意亂,扭頭不看,卻發覺妙青妙真抱在一起擁吻,更
覺隻影形單,忍不住又把玉手往腹下探去。

  周義進急退銳,一往無前,瘋狂似的縱橫馳騁,狂抽猛插,全無一點憐香惜
玉之心,抽插了數十下後,身下的丹薇己是叫得震天價響,香噴噴的嬌軀更像沙
灘上的游魚,沒命地彈跳起伏,然後在一記急劇的衝刺裡,忽地尖叫一聲,緊抱
周義的玉手使勁撕扯著他的虎背。

  也在這時,周義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液體,水箭似的自肉洞深處疾射而出,好
像一團烈火落在龜頭上面,燙得他身酥氣軟,卻又美妙莫名,禁不住怪叫一聲,
腰下一沉,讓雞巴深藏肉洞裡,等候那通常會接踵而來,叫入樂不可支的抽插。

  來了!

  女人的高潮來臨時,陰道亦會發生抽插,雞巴藏身其中,受到擠壓的感覺,
端的是妙不可言的。

  周義是花叢老手,自然不會錯過,在暖烘烘,軟綿綿的嫩肉包圍下,已

  經是舒服得不想動彈,沒料抽插發生時,肉壁一收一放,強而有力,擠壓著
中間的雞巴,洞穴深處還好像嘴巴似的吸吮起來,樂得他如登仙界,差點一洩如
注。

  正當周義樂不可支時,一股水箭又自花芯急噴而出,直射神經末梢,使他身
酥氣軟,再也按捺不住,就在丹薇體裡爆發了。

  「呀……死了……射死……愛吃雞巴的浪貨了!」丹薇歇斯底叭地大叫道。

  聽到丹薇叫得有趣,周義更是興奮,發覺又有一股水箭急射而出,只是力道
卻小了許多,知道她再一次得到高潮,遂鼓其餘勇地抽插了幾下,才把剩餘的慾
火發洩殆盡。

  周義伏在丹薇身上歇息時,發覺她雖然氣息啾啾,還足不住流淚,皺眉道:
「後悔了麼?」

  「我……我不是不要臉,我不是浪貨!」丹薇泣進。

  「你愛吃雞巴嗎?」周義笑道。

  「不……嗚嗚……是他逼我的……我不吃!」丹薇大哭道.

  「他……」周義旋即恍然大悟,知道丹薇在極樂之中,以為自己又回到宋元
索手裡,低頭淺吻著顫抖的朱唇,柔聲道:「過去的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王爺!」丹薇驀地又回到現實裡,記起壓在身上的是周義。胸中一熱,不
知是悲是喜。

  「累嗎?」周義柔情萬種似的問道。

  「……」丹薇感動似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珠淚也汩汩而下。

  「你還要回去嗎?」周義抽身而出,爬了起來,另外取了一塊乾淨的絲帕,
揩抹著丹薇的淚水說。

  「我……」丹薇囁囁不知如何回答,真想告訴他以後也不回去,可是為人為
己,也不能不回去的。

  「你還要那些東西嗎?」周義問道。

  「不,我不要,我不能害你的。」丹薇搖頭道,知道就算說要,周義也不會
給她的。

  「那麼你如何交差?」周義關懷似的問道。

  「我……我有辦法的。」丹薇囁嚅道。

  「有辦法便行了。」周義點頭道:「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丹薇悲哀地說。

  「我知道,你尚沒有完成宋元索的任務,不能不回來不能不回來,可是回來
的話,就算我不把你拿下來,也不能完成顛覆本朝的任務,左右也足死的,是不
是?」周義森然道。

  「那麼你便不該回去了。」玄霜躲在床下說,她已經用指頭消乏,只是尚未
清潔,不敢爬上床。

  「我要回去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丹薇流著淚說,背後還
有一個原因,只是不足為外人道而已。

  「看到又怎樣?難道你能制止他嗎?」周義汕笑道。

  「如果是真的,我……我便與國人同死!」丹薇咬牙切齒道。

  「這樣死了,不是白饒自己的性命嗎?」周義曬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丹薇木然道,自然知道死了也是白饒,共實不是沒
有辦法的,而是事關復國大業,如非得已,也不能使用。

  「有的。」周義正色道:,「只要你虛與委蛇,騙得宋元索相信你會完成任
務,同時讓國人忍辱負重,待我率領大軍渡江時,他們配合行動,便有逃出生天
的希望了。」

  「這樣行嗎?」丹薇患得患失道。

  「行。」周義肯定地說:「現在先睡,明天我再詳細告訴你。」

  「我……我想洗一下。」丹薇含羞道。

  「應該的。」周義點頭道:「妙青,你們侍候公主吧,玄霜,你侍候我。」

  「我自己動手便行了。」丹薇急叫道。

  「你吃了軟骨茶,行動不方便,還是讓她們侍候吧。」周義笑道.

  「對,讓我們侍候你吧。」妙真笑嘻嘻道,那廂妙青已經下床,取來放在床
下的清水,原來周義早有明令,無論怎樣,她們也要負貢把丹薇洗擦乾淨,以免
她的身上留有周義的子孫。

  「我……我要吃!」這時床下的玄霜己經把掉了下來的絲帕正行圍在腰間,
爬到周義身下,旎聲道。

  「那便宜你這個小淫婦吧。」周義大笑逆。

  丹薇睡得不好,一來是房間裡幻一火通明,不能合眼,二來是只有絲帕纏身
,沒有穿上衣服,還有周義和玄霜就在身旁交股而眠,妙青妙真也睡在床上,怎
能睡得安穩。

  偷眼看見玄霜光溜溜的在周義懷裡熟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丹薇便心裡
有氣,想不到這個看似靦腆的女郎竟然如此無恥.

  昨夜妙青等兩女侍候自己清理時,這個曾經自稱尚未與周義圓房的女郎,竟
然主動用口舌甜吮那骯髒的雞巴,逗得他東山再起後,競然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
,後來還在自己身旁行雲布雨。

  要說淫蕩,此女也真淫得厲害,已經給周義弄得高潮迭起,仍然一次又一次
地苦苦求歡,好像不會滿足似的,就像現在,分明尚在夢中,玉手卻握著周義的
雞巴,一點也沒有羞恥之心。

  周義的雞巴就像他的人一樣,垂首低眉,沉沉熟睡.這也難怪的,因為後來
妙清妙真也加入戰團,他夜御四女,不累才一怪。

  念到周義雄風虎虎的樣子,丹薇不由心中一蕩,暗念當年的宋元索如果像他
那般強壯,自己可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

  丹薇不能騙自己,今夜雖然受辱,卻不像與宋元索一起時那麼受罪,肉體還
生出快活的感覺。

  丹薇向來對周義的印象不大好,除了從冷翠口中知道他假仁假義,也以為他
像周智和周室諸子般是碌碌無能,現在才知道錯了。

  周義是不是假仁假義可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肯定的足他為人精明.也許還可
以與宋元索一較高下。

  問題是宋元索實在太厲害了,沒有人是他的敵手,周室雖強,但是英帝年邁
,幾個兒子又各懷異心,周義就是有日揮兵渡江,恐怕亦足羊入虎口,而最重要
的是就算他能擊敗宋元索,亦不會容許自己復國,所以丹薇根本沒打算率眾倒戈
,以免自招惡果。

  置身宋元索和周義的夾縫中間,丹薇真是進退兩難,儘管不敢背叛宋元索,
但是現在身份敗露,要是他日被逼回寧州,勢難完成原來任務,回去是死,強行
硬幹,亦是自尋死路。

  丹薇再看了身旁的周義一眼,暗念此子是最大的障礙,要是他死了,自己或
許還有一線希望。

  要取周義的性命,現在該是最好的機會,無奈自己手無寸鐵,沒有一舉?斃
敵的把握,接著念到縱是殺了他,也跑不了,結果亦是難逃一死,那麼所有希望
也成泡影了。

  反覆思量,丹薇也是沒有善策,心情就像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一樣,漆黑一片
時,突然發覺周義呼吸聲音變成斷斷續續,驀地記起冷翠的說話,看來他是蛇毒
未清,要是找到冷翠,或許能取他的性命的。

  念到有望除去這個禍胎,丹薇心裡才好過了一點,只是自己尚未完成南海神
巫交付的任務,縱然能以周智的東西充數,要是給他發覺了,也是麻煩的。

  此刻周義己經失去知覺,要取得頭髮陰毛雖然不難,卻難以拿到那些巨大之
物,可惜的是剛才洗得乾淨,妙清妙真兩女還把沾水灌進陰道裡洗滌,該是點滴
無存,看來是要行險以周智的東西回去交差了。

  丹薇思前想後,想想這,想想那,想想周義,也想想宋元索,後來終的進入
夢鄉。

  第二天,周義果然守信,費了半天時間,告訴丹薇將來大軍渡江時,著國人
如何行動,然後放她回去。

  丹薇去後,周義便立即召來柳巳綏等分配任務。

  「王爺,你可知道,早上天亮前,你的呼吸突然變得異常緊促嗎?」等似柳
巳綏等前來時,玄霜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周義笑道。

  「你……你是假裝的嗎?」玄霜怔道。

  「難道你以為我的蛇毒未清嗎?」周義笑道。

  「冷翠已經是自己人了,也該知道你沒有中毒,丹薇就算信以為真,也沒有
用處。」玄霜不解道。

  「冷翠雖然知道,但是宋元索、冷雙英等人可不知道,要要丹薇告訴了他們
,便能收惑敵之效了。」周義解釋道。

  「我看丹薇不會告訴他們的。」玄霜搖頭道。

  「難說得很,此女還隱瞞了許多事情,我也故意不問,就足要利用她的嘴巴
告訴宋元索。」周義森然道。

  兩人說話時,柳巳綏等也先後趕到了。

  「巳綏,你派人監視她的行蹤,她該先去豫州,然後過江的。」周義寒聲道
:「待她渡江後,本州立即禁絕紅蓮教的活動,把剩餘的紅蓮使者擒下來,送往
母狗訓練營。」

  「如果她把徒弟也同帶過江呢?」柳巳綏問道。

  「那就便宜她們了。」周義答。

  「豫州的紅蓮教可要禁絕嗎?豫王那兒還有兩個紅蓮使者的。」柳巳綏繼續
問道。

  「暫時別動豫州。」周義搖頭道:「遲些時,我和豫王該會上京,待那些母
狗完成訓練後,才慢慢動手。」

  「是。」柳巳綏點頭道。

  「卯兔,你的銷魂香帕藥力太猛,好像使人常性盡失,餚石能不能改善一下
。」周義接著對湯卯兔說.

  「行的,行的。」湯卯兔答應邀。

  「王爺,百花樓其實尚未完工,昨夜沒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嗎?」裴源問道


  「也差不多了,我只是匆匆走了幾處地方,沒有看遍,不過那些秘道夾壁的
設計很好。」周義滿意地說,原來昨夜丹薇踏入百花樓後,一切動靜全在他的監
視之中。

  「秘道夾壁是原來有的,不是所有地方也有,不過該有的也有了。」裴源答
道。

  「你看著辦吧,該花的便不用吝音。」周義笑道.

  「王爺……」也在這時,有人在門外察報道:「哀詔到了。」

  「傳令舉哀吧,你們依計行事,我明早動身。」周義點頭道。

  由放魏子雪的密函多番強調秘密和小心,周義不敢掉以輕心,卻想知道有什
麼人有膽行刺,於是與玄霜掛上人皮臉具,在十多個武功高強的親衛護衛下,喬
妝商旅先行上路,同時點了一千兵馬尾隨接應,由以輕功見長的鄭申猴居間聯絡
,不知道的,還道這些兵馬是他的衛隊,孰料正主兒卻在前頭。

  周義的計劃是取道徐州,然後經過一我州上京的,徐州是胡不同管轄,儘管
沒有多少兵馬,但是境內的母狗訓練營暗藏兵馬,行前周義也著張辰龍等先行探
路,該不虞有失。

  進入徐州後,周義雖然曾經動念往主母狗訓練營探視,可是那兒遠離官道,
要是身後的衛隊隨行,便會打亂原來的部署,更怕引鬼上門,唯有把主意打消。

  胡不同沒有親來迎接,只是派來親信請安,因為身為一州之長,豈有迎接一
隊不起眼的商旅之理的。

  周義懷疑有意暗算自己的,該是太子一系人馬,如果是他,為了撇清嫌疑,
該不會在丁壽的襄州動手,所以此行上京,最危險的該是徐州,因而設下陷阱,
要把刺客一網打盡,孰料一路太平無事,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這一天午後,一行人差不多接近襄州地界,周義暗歎白費心機時,兩騎快馬
卻從遠處疾馳而至。

  「王爺,前面有一些可疑人物,可能會有事。」來人是張辰龍和一個鐵衛,
見到周義後,滾鞍下馬報告道。

  「是什麼人?那裡來的?」

  「是色毒的安莎公主和一個中土男子,領著三、四十個大漢,其中兩個看來
是響導,領頭的中土男子臉白無須,其他的漢子卻是深目勾鼻,好像來自塞外,
人人攜刀帶劍,馬術不俗,鞍畔還有弓箭長矛,全是從襄州過來的。」

  「安莎?!」

  「她還是一身火狐戰衣,其他的卻穿著深藍色的中土武士服,我看該還有人
接應,否則他們如此觸目,豈能來到這裡。」

  「三、四十人便想伏擊我們嗎?他們是不要命了!」

  「他們登上了屁股山……」

  屁股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兩個並排的小丘,是當地人的暱稱,本來的名字已
經沒有人知道,山上古木參天,中間夾著官道,走完這段路,便是襄州地界,本
來甚是繁忙,今天因為有葷隊經過,不許百姓行走,變得甚是清靜。

  這段路周義走過幾遍,聞言大悟道:「他們是要行刺,不是伏擊。」

  「我看他們當是躲在山上或是樹上,以強弓硬弩遠攻,一擊即退,分頭逃走
,官道兩旁的山壁陡峭,我們要追也不容易的。」

  「你們有多少人馬?」

  「我和金寅虎各領二百兄弟,在前頭給王爺開路,探子發現他們後,我們己
經躲起來,現在藏在他們留下馬匹的周困,暗裡監視。」

  「沒有被他們發現吧?」

  「沒有。」

  「胡不同的兵馬在那裡?」

  「他率領本州的一千人馬,在官道左右十里之外,保護王爺,一呼即至。」

  「這便行了。」周義點頭道:「玄霜,你回去給我擋箭,辰龍,你派人通知
胡不同,著他前往包圍刺客駐馬之處,我們繞路趕到前頭欄截,一個也別讓他們
跑了。」

  「我去擋箭?」玄霜吃驚道。

  「你衣下不是穿著黃金甲嗎?穿上我的衣服,頭上戴上頭盔,小心一點便行
了。」

  「要裝死嗎?能不能閃躲擋架?」

  「不用裝死,他們逃跑時,便從後追擊。」

  「為什麼不立即把他們拿下來?」

  「他們這點點人便有膽子前來行刺,當中定有高手。現在分散山上,圍捕不
易,還是先讓他們動手,回去取馬時,我們才前後包抄,一擁而上,把他們一網
成擒。」

  「可要留活口嗎?」

  「除了一個安莎,其他的能留便留,留不得的也不用留手。」

  一個頭戴金盔,身穿皇子服飾,胯下騎著駿馬,看來該是周義的漢子在衛隊
的護送下,進入屁股山的官道了。

  護送的軍士看似散漫,事實卻是外弛內張,外圍的軍士手執盾牌,暗裡戒備


  果然走到半路,兩邊樹上突然傳來喊殺的聲音,接著許多利箭從四方八面朝
著馬上的「周義」射去。

  「周義」也是了得,及時拔出佩劍,自馬背飛身而起,手挽劍花,便架開了
周圍的勁矢,然而尚有兩支利箭後護先至,一先一後的急射而至,他還能回劍自
救,孔雀開屏似的擋開兩箭。

  目睹主帥在亂箭之中仍然夷然無損,眾軍齊聲歡呼,有人開始還箭,有人架
起盾牌,圍在周義身旁擋箭,還有更多人尋找登山路徑,可是山壁陡峭,一時三
刻也上不了。

  「走!」刺客當是知道難以得逞,樹上有人大叫一聲,隨即也有一把清脆
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便有許多進人形從樹上彈起,分頭逃走。

  馬上的周義其實是玄霜假扮的,聽得有人叫走的聲音後.記得後來那兩支最
厲害的勁箭便是從那個方向射來,於是迅快地脫下衣衫,現出了黃金戰衣,自鞍
上騰身而起,大鳥似的撲上峭壁。

  那些刺客佔有地形之利,玄霜登上峭壁後,只能見到他們的背影,可是逃走
的方向,正是他們駐馬的地方,也無懼隻身孤劍,想也不想地便銜尾追趕。

  展開輕功後,玄霜才發覺自己的輕功突飛猛進,身輕似燕,二三個起落,便
縮短了距離,知道一定追得上,遂不著忙,若即若離地在後跟隨,以防有人逃走


  前頭的刺客發現有人追趕,頻頻扭頭察看,只見人人臉上蒙片黑巾.遮掩本
來臉目,跑得最快的卻是一個身穿紫紅色的皮衣,該是色毒的安莎公主。

  玄霜知道周義曾經兩番遠征色毒,看來認識這個安莎,說不定還有段露水之
緣,竟然會帶人前來行刺,不禁暗裡記恨。

  走了不久,前邊便傳來馬嘶的聲音,玄霜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提氣他趕了
上去,豈料那些刺客倏地散開,把她圍在中問。

  「你便是京師雙美的黃金魔女俞玄霜嗎?怎麼蒙著臉孔,可足見不得人?」

  一個手執兩柄爛銀短槍的蒙臉漢子排眾而出道。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行刺王爺?」玄霜憤然道,可不知道自己什麼
時候變成了黃金魔女。

  「她是周義的女人,殺了她!」

  那個該是安莎的女人尖叫道。

  「你便是色毒的安莎嗎?憑地如此狠毒?」玄霜罵道。

  「你認得我?」

  安莎呆了呆道。

  「當然,不要以為蒙著臉,便沒有人認得,你們一個也跑不了的,識相的便
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否則便死無葬身之地!」玄霜冷笑道。

  「你自己藏頭露尾還大言不慚?」安莎扯下蒙臉黑巾,悻聲道:「我可要看
看你這個小賤人算什麼京城雙美……」

  「不識死活,上吧!」

  玄霜一揮手中寶劍,森然道,暗念此女長得不錯,難怪周義要留下她的性命
,心裡亦奇怪他等怎麼還不現身。

  安莎沒有動手,還退後一步,卻以古怪的聲音說了幾句話,圍著玄霜的大漢
竟然齊齊大喝一聲,舉起手中兵器,一步一步地逼了上來,看來要把玄霜砍成肉
醬。

  「公主,讓我拿下她吧。」最先說話的漢戶挺身而出道。

  「馬將軍,速戰速決,不要耽擱了。」安莎叫道.

  「來者何人?」玄霜喝道,暗念此人該是剛才發箭的高手,不能掉以輕心。

  「你把臉幕解下來,我便告訴你。」蒙臉漢子怪笑道.

  「混帳!」

  玄霜怒喝一聲,揮劍便刺。

  那漢子自以為武功高強,沒有把玄霜放在眼內.左手槍朝著寶劍迎了上去,
右手槍卻往玄霜臉上揮去,分明要挑下她的金絲臉幕,誰知道銀槍一動,寶劍已
經變招,快如閃電的朝著那漢子的雙肩刺下。

  那漢子果然是高手,一看劍勢,便知道玄霜的寶劍定然後發先至,不得不回
槍擋架,以為以硬碰硬,便能重奪先機。

  豈料玄霜又再變招,寶劍一劍接一劍,連綿不斷。攻其所必救,卻不與他硬
拚,打得他左支右拙,應接不暇,唯有採取守勢.

  那漢子在雙槍注滿內力,舉輕若重,擋架之間,虎虎生風,還慢慢形成一片
力牆,阻隔著玄霜攻來的寶劍。

  連攻三十六劍後,玄霜開始發覺劍招有點兒遲滯,寶劍在那漢子的內力牽引
下,常常偏離目標,知道他的武功甚高,卻是不驚反喜。

  原來習練秘籍奇功以後,玄霜難得碰上高手,縱是與周義對練,也使不出凶
厲的招數,這個漢子如此高明,正好用來試劍,何況周義尚沒有現身,也不急於
取勝,放是使出一套快劍,一試身手。

  那漢子雖然愈打愈驚,但是發現玄霜的寶劍不敢與銀槍硬碰,還道戰略正確
,放是繼續運功,以為只要硬碰,便能砸飛她的兵刃,把這個美人兒拿下來。

  安莎初時以為那漢子三招兩式,便能把玄霜擒下來.孰料纏戰良久.只見玄霜
運劍如飛,愈戰愈勇,長劍幻出一片銀白色的劍影,把那漢子團團圍住,後者只
是謹守門戶,好像陷入苦戰,不禁著急。

  其他的漢子在旁呱呱大叫,躍躍欲試,儘管不知道他們叫些什麼,可是看來
該是知道身在險地,希望能早日了結此戰。

  人同此心,安莎也顧不得那漢子是否同意,呱呱叫了幾聲,兒個勿觀的漢子
立即撲了上去。

  「你們退開,別傷了她……」那漢子大叫道,這一分心,玄霜的寶劍便從臉
門掠過,雖然沒有傷著,卻已把蒙臉黑巾挑下來,原來他便是那個白臉漢子。

  那些大漢可沒有理會,齊齊揮刀進攻,安莎還取出飛刀,疾射玄霜背心。

  「找死!」

  玄霜嬌叱一聲,柳腰一擺,便避開了身後的飛刀,同時劍光一卷.來襲的三
個大漢便應聲倒地。

  餘下的漢子沒料玄霜如此厲害,表面好像與那白臉漢子苦戰,竟然還能出手
傷人,卻也無畏無懼,怒吼大作,又有幾個來勢洶洶的一湧而上,刀劍齊飛,奮
力進攻。

  白臉漢子雖然驚魂未定,卻以為有便宜可檢,左挑右刺,雙槍急攻玄霜胸腹
,還暗藏後著,待她回劍擋架時,便以重手法擊落兵器,然後生擒活捉。

  儘管一擊無功,安莎殺心已起,取出三柄飛刀,一口氣朝著玄霜的空門擲去


  玄霜四面受襲,頓時身陷險境,咬一咬牙,憤然使足全力,揮出了寶劍。






第六章波橘雲詭

  此際盛暑時節,雖然太陽開始下山,但是夕陽的餘暉仍能使人汗流浹背,只
是玄霜一劍揮出後,天地彷彿倏地變色,使人如墮冰窟。

  白臉漢子已經屍橫地上了,眉心多了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鮮血正在洶湧而
出,手上仍然緊緊握著銀槍的手柄,身旁卻多了兩截槍頭和那些夾攻玄霜的壯漢
屍體。

  這一劍之威,直至許久以後,還清晰地留存在目擊者的腦海裡,驅之不去,
可是沒有多少人看得清楚這是足一劍,還是許多劍,究竟來自何方,更不知凡人
如何能夠躲得了。

  眾人只是聽到慘叫連聲,接著那些壯漢便一個一個地倒下來,白臉漢子是最
後倒下的一個,只見他兩手高舉,雙槍架在一起,看來是要擋架迎頭劈下的寶劍
,沒料玄霜的寶劍勢如破竹,一下子便劈斷了雙槍,他亦同時中劍身亡。

  從安莎開始,眾人全嚇呆了,不知道玄霜亦是一樣,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劍如
此厲害。

  這一劍是單劍誅仙姚達的獨門絕學雷霆三劍之一,招名玉石俱焚,最適合以
寡敵眾,據說生平只是用過一遍,從此便沒再使用。

  根據姚賽娥所說,儘管宋元索盡得姚達真傳,也包括這套劍法在內,然而亦
只有這一套劍法,才有望誅除宋元索。

  原來姚達以雷霆三劍太過凶厲歹毒,出必傷人,不留活口,所以授與宋元索
的劍法,曾經稍有更動,以免有傷天和,後來把奇功秘發傳與丁庭威夫婦時,也
同時傳授真正的雷霆三劍,知道只有這套劍法,方能敵得住宋元索,逃避追殺。

  丁庭威夫婦後來能夠逃至北方,除了宋元索沒有親自追趕,亦端賴這套劍法
,然而沒有練成奇功,功力不及,也打不過宋元索的。

  姚賽娥傳授雷霆三劍時,已經告知個中關鍵,千叮萬囑要玄霜勤加練?習,
以報大仇,此時她一時情急,便使出了這一招殺著。

  玄霜呆立不動,除了為這一劍之威而感到震驚外,也是暗叫慚愧,原來她的
肩頭中了一柄飛刀,玉股也給人刺了一劍.要不是穿上靈芝相贈的金絲甲,早己
受傷,縱然不是要害,也要受罪,以此看來,武功還沒有大成,更不是宋元索的
敵手。

  安莎知道打不過玄霜,急叫了幾句,轉身便跑,剩餘的蒙臉海直卻結成陣勢
,步步為營,往後退去。

  也在這時,周圍突然喊殺連聲,數不清的周軍不知從那面來,四面八方把眾
人團團圍住。

  「跑得了嗎?」周義突然擋住安莎的去路,森然道。

  「是你!」安莎大吃一驚,知道不免。

  「安莎,識相的便立即棄械投降,我還可以饒你不死!」周義好整以暇道。

  「降者免死!」包圍的周軍隨即高聲大叫,仿如地動山搖.

  「和你拼了!」安莎悲叫一聲,瘋狂似的揮刀往周義殺去。

  看見安莎動手,其他的蒙臉漢子亦各舉兵刃,分散突圍,卻沒有人敢朝著仍
是呆若木雞的玄霜那邊衝殺。

  戰鬥結束時,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周義決定在野外露宿一宿,傳令在向陽
之處下寨造飯,著胡不同率領州兵回丟,又命鄭申猴告訴那些正從屁股山趕來的
衛隊就地安營,明天才繼續上路,然後查詢戰果。

  「拿下多少活口?有沒有跑掉的?開始審問了沒有?」周義大馬金刀地坐在
石上問道。

  「一個也跑不了,只是他們悍不畏死,戰至最後的一兵一卒還是不肯投降,
結果殺了二十八個,剩下的有五個重傷,該活不下去,還有四個輕傷和那兩個嚮
導,,張辰龍正在問話。」金寅虎答通.

  「那個與玄霜動手的白臉漢子死了沒有?」周義問功.

  「死了,他和另外七個全是一劍斃命的。」金寅虎看了周義身後的玄霜一眼
,說。

  「是我留不住手。」玄霜慚愧道。

  「沒關係,他也是該死的,你可有給那個賤人的飛刀傷著嗎?」周義柔聲道
,他其實早已率兵守候多時,遲遲沒有現身,是因為發現玄霜銜尾追來,存心看
看她的武功,目睹她如此厲害,心裡又添疙瘩。

  「沒有,幸好穿上黃金甲。」玄霜胸中一熱道。

  「帶那個臭賤人過來!」周義悻聲道。

  安莎雖然有心拚命,可是三兩下手腳,便給周義踢翻地上,失手被擒了,此
時淚流滿臉,雙手反縛身後,給兩個鐵衛挾在中間,狼狽極了。

  周義寒著臉,冷冷的看著安莎,沒有做聲。

  「周義,你想怎樣?」安莎心裡發毛,尖叫道.

  「是你前來行刺,還要問我怎樣嗎?」向義森然道。

  「沒錯,我恨死你了,你……你殺了我吧!」安莎大哭通.

  「恨我?」周義冷笑道:「安風背叛我朝,死有餘辜.而且他是死在洛兀手
裡,你恨我什麼?」

  「你……你為什麼要安琪不要我?」安莎嘶叫道.

  「安琪?你憑什麼和她比?」周義失笑道.

  「你……她……」安莎氣得放聲大哭,不知如何回答.

  玄霜至此才知道周義還有一個叫安琪的女人,儘管心裡有點不自在,卻也處
之泰然,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不到處留情才怪。

  「你遠在塞外,縱然恨我,也不會甘冒奇險,無端南來行刺,還能探得我的
行蹤,先行在這裡設伏,背後一定是有人主使的,是不是?」周義寒聲道。

  「是又怎樣?」安莎泣道。

  「你如果識相,便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或許可以保住性命。」周義正色道


  「你要問什麼?」聞得還有活路,安莎立即些住哭聲,問道。

  「是誰指使你前來行刺的?」

  「是……是太子。」

  「太子?哪一家的太子?」

  「周仁,就是你的哥哥。」

  「你見過他嗎?」

  「沒有,可是我見過襄州一個姓丁的大官,是他透露你的行蹤,教我們設伏
的。」

  「外面那些是什麼人?」

  「他們……他們是天狼勇士,負責保護我的.」

  「你怎麼有空南來呀?」

  「我…是…是周仁遣人前往天狼找我的。」

  「他認識你嗎?」

  「不,我也不知道他怎會知道我和你的恩怨。」

  「那個白臉漢子是什麼人?」

  「他…他是周仁的手下。」

  「怎麼他的語音和我們的好像有點不同?」

  「我……我怎會知道。」

  「沒有騙我吧?」

  「沒有,我豈敢騙你。」

  「要是你騙了我呢?」

  「那…那便任憑處置便是。」:

  「王爺,那兩個嚮導招供了。」這時張辰龍興沖沖地前來報告道。

  「他們說些什麼?」

  「我是分開審問的,他們都是襄州的獵戶,為一個外鄉人僱用,帶領這些人
前往屁股山狩獵的。」

  「什麼外鄉人?」

  「是一個高大漢子,這個天氣還穿茲黃布衣裳,該是來目北方,伐口他們也
很老實。」

  「很好,不要難為他們,帶著一起上京吧。」

  「那些番人好像不懂我們的說話,什麼也沒說,現在還在審問中.」

  「不用審了,關起來,也帶同一起上京吧。」

  「還有,我們在刺客身上找到東宮的令牌,那個白臉漢子的屍首上則找到這
塊東西。」張辰龍送上一塊金牌道。

  周義接過一看,竟然是宋元索的金龍密令,不禁恍然大悟,知道那個自臉漢
子是什麼人了。

  「那麼我呢?你答應放了我的。」安莎著急地叫。

  「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了你?」周義哼道。

  「我什麼也告訴你了,為什麼不放我?」

  .「t你真的什麼也告訴了我嗎?」

  「當然是真的。」

  「你知道這塊金牌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訴我吧,這是宋元索的金龍密令.你沒有看過
嗎?」

  「沒有,我沒有!」

  「辰龍,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

  「周義,你言而無信……不要……別碰我!」原來安莎說話時,張辰龍己經
走了過去,在她的身上亂摸。

  「安莎,不要以為我是傻子,會相信你的胡謅。」

  「辰龍,剝了她吧,脫光了衣服,便不會胡說八道了。」金寅虎曬笑道。

  「也好,待會也要動刑的,不要弄壞火狐戰衣便是。」

  「住手……我沒有胡說……」安莎急叫道,可是叫也沒用,張辰龍己經著兩
個兵丁解開反綁身後的雙手。

  安莎雖然沒命掙扎,但是那兩個兵丁孔武有力,還有張辰龍等在旁幫忙,不
用多少功夫,便把火狐戰衣剝下來,露出了下面的大紅色的小馬甲和粉紅色的輕
絲裹褲。

  「戰衣倒沒有藏著什麼,可要剝光嗎?」張辰龍檢視著手裡的火狐戰衣道。

  「許久不見,我們的安莎公主的奶子好像又大了一點。」金寅虎目露淫光道
:「讓我侍候她吧,剝光了才能看清楚。」

  兩個兵丁識相地抓著安莎的玉臂,反拗身後,使她不能閃躲趨避,眼巴巴地
看著金寅虎走到身前。

  安莎胸前偉大,在緊窄的馬甲包裹下,份外豐滿挺拔,兩個兵丁還使勁拉著
粉臂,使她昂首挺胸,一雙豪乳好像隨時便要裂衣而出。

  金寅虎笑嘻嘻地解開馬甲的紐扣,兩顆又圓又大的肉球便應聲彈出,只是沒
有馬甲的拱托下,卻是鬆軟下垂了。

  周義眼前一亮,走到安莎身前,把掛在脖子的項鏈摘下來,看了一看,?舉
起項鏈,冷笑道:「這是什麼?」

  「這是……」安莎囁囁不知如何回答,暗叫不妙。

  玄霜也看到了,項鏈繫著一塊銀牌,式樣鑄工和金龍密令差不多,一塊是黃
金,一塊是白銀,但是分明同出一源。

  「犯賤!」周義冷哼道:「辰龍,讓她說話吧。」

  「這是……這是白臉漢子送給我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安
莎急叫道。

  「當日你落在洛兀手裡時,叫床的聲音響徹雲霄,整整三天,吵得我們寢食
不安,告訴我,那時可是樂透了?還要再試一趟嗎?」張辰龍踏前一步,伸手握
著那沉甸甸的乳房間道。

  「不……你要我說什麼?」安莎恐怖地叫,念到當時慘遭洛兀輪婦的苦況,
不禁心膽俱裂。

  「當然是要說實話,只再有一字不實……」張辰龍搓麵粉似的搓捏著手裡的
肉球,嘿嘿冷笑道。

  「我說了是不是放我回去?」安莎顫聲道。

  「你行刺王爺,本該碎屍萬段的,能夠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了,還想回去嗎?
」金寅虎哂道。

  「你隨我返回京師,指證元兇後,我便放你回去吧。」周義點頭道.

  「指證……指證太子嗎?我……我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證據可以指證他…」
安莎囁嚅道,暗念要是道出主謀,縱能回去,恐怕也是性命不保的.

  「他是主謀嗎?」周義寒聲道。

  「白臉漢子自稱……是太子的手下,他該是主謀吧。」安莎答。

  「這個時候你還要胡說八道?」周義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太子手下有
什麼人嗎?且別說這個白臉漢子是不是太子的手下,如果要找人給你們領路,死
士多的是,何用在襄州僱用獵戶?」

  「臭婆娘,你是不要命了…」張辰龍擰笑道。

  「不知道要多少男人,才能讓她說話?」金寅虎怪笑道。

  「這可難猜了,她是色毒的第一浪蹄子,當日洛兀全軍盡出,她也能個身而
退,我們這丁點人手,恐怕沒有這許多時間。」張辰龍請示地看了周義一眼說。

  「不錯,我們還要趕路。」周義點頭道。

  「辰龍,可要看你了。」金寅虎說。

  「那麼把她吊在樹上,來一式仙人指路吧!」張辰龍森然道。

  「不要…嗚嗚……我……我沒有騙你!」安莎害怕地叫。

  「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了。」金寅虎取來繩索,縛上安莎的左邊足踝說。

  縛好以後,金寅虎把繩索往樹上拋去,接著使勁一扯,便把安莎頭下腳上的
倒吊空中。

  「放我下來……嗚嗚……」安莎的身體在空中飄飄蕩蕩,全身重量全落在纖
幼的足踝上,實在痛不可耐,禁不住放聲大哭。

  「快點老老實實的說話,便不用受罪了。」金寅虎的手掌沿著高舉空中的粉
腿往下摸去,覆在只剩下輕絲褻褲掩蓋的腿根說。

  「剝下褲子吧,看看她的騷穴有多爛。」張辰龍取了一根馬鞭,走到安莎身
旁說。

  「在色毒時己是斕得很,現在該更爛了……」金寅虎手中一緊,便把褻褲撕
了下來。

  玄霜好奇地偷眼一看,只見安莎腹下黑壓壓一片,毛髮森然,紅彤彤的肉洞
老大張開,紫黑色的陰唇懶洋洋地擱在兩旁,果然是爛得很。

  「你說是不說?」張辰龍伸出馬鞭,點撥著肉洞說。

  「我什麼也說了……哎喲!」安莎語聲未止,忽地驚天動地地長號一聲,空
著的雙手探到腹下,起勁地搓揉,吊在半空的身體也是沒命地扭動,原來張辰龍
竟然揮鞭往大腿根處抽了下去。

  「說……」張辰龍揮鞭再打,這一鞭卻是落在掩著牝戶的玉掌之上。

  「嗚嗚……別打……痛……痛死我了!」安莎嚎啕大哭道,儘管手上疼痛,
還是使勁地按著腹下搓揉,因為手上再痛,也沒有方寸之地痛得那麼厲害。

  「拉開她的手!」張辰龍殘忍地叫。

  「不……嗚嗚……不要打了!」安莎恐怖地叫,就在叫聲裡,一雙玉手也給
金寅虎和一個兵丁拉開。

  「猜猜我要多少鞭才能活活打死你……?」張辰龍的鞭子撩撥著張開的肉洞
說。

  「不要…護嗚嗚……我沒有騙你們的!」安莎痛哭道。

  「是嗎?」張辰龍冷哼一聲,鞭子再揮。

  「哎喲……嗚嗚……不要打……我說了……」安莎尖叫一聲,哭個不停,奇
怪的是張開的肉洞倏地噴出一股黃澄澄的清泉,看來是痛得撒尿了。

  「你用上內力嗎?」周義皺眉道,看見張辰龍的鞭子不太用力,可不明白為
什麼安莎會痛得撤尿。

  「沒有,她只是嚇壞了。」張辰龍笑道。

  「這不行的,再打幾鞭,讓她知道厲害,她才不會胡說八道的。」周義殘忍
地說。

  「不,不要打了……嗚嗚……我不騙你…我不騙你!」安莎痛哭道。

  「王爺,你問吧,你說打,我便會賞她一鞭的。」張辰龍把鞭梢捅進肉洞裡
說。

  「那個白臉漢子是什麼人?」

  「他叫馬文傑,是……哎喲……是南朝的大將。」

  安莎稍一遲疑,張辰龍便把手坐的馬鞭捅進去。

  「你怎樣認識他的?」

  「天狼戰天派我前往魯州送信,他是魯王的座上客··…」

  「送什麼信?」

  「戰天……戰天向魯王求和。」

  「求和?」

  「戰天給你打怕了,害怕魯王與黑山結盟,聯軍入侵天狼,放是派我前去議
和…」

  「這塊銀牌足什麼東西?」.

  「是……是宋元索的銀龍令,憑令可以在南方通行無阻的。」

  「誰送你的?」

  「是……噢……是馬文傑。」

  「他為什麼送你?」

  「是方便我南下遊玩的。」

  「你去過江南了嗎?」

  「沒有。」

  「打!」

  「不…哎喲……痛……痛死我了……嗚嗚……為什麼打我……呀……不要打
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僅下過江南,還到過宋京,京裡許多王公大臣
也是你的入幕之賓,是不是?」

  「我……」

  「再打,重重的打,看她還有沒有膽子胡說。」

  「不……嗚嗚……不要……我說……我說了……我是去過宋京……也見過宋
元索,銀牌是他送我的。」

  「你去宋京幹什麼?」

  「我……呀…我是給魯王送信的。」

  「信裡說些什麼?」

  「也沒什麼,他說如果一朝得志,願與宋元索和睦相處,隔江分治,永為兄
弟之邦,共享天下。」

  「宋元索答應沒有?」

  「答應了,所以才派馬文傑前來立約。」

  「真是天真!為什麼要你送信?」

  「他要我告訴宋元索,天狼戰天已經與他結服,將來互相扶持,共享天下。


  「他真的與天狼結盟嗎?」

  「真的,他答應與戰天瓜分黑山。」

  「那麼是他主使你們前來行刺了?」

  「是,也是他提議我們在徐州動手,事成後經襄州逃走,用以嫁禍太子。」

  「如果你騙了我……」

  「沒有……嗚嗚……真是沒有……」

  「把她關起來,秘密帶返京師.」

  「要廢去武功嗎?她的武功是外家功夫,如果廢去,可要挑斷手筋腳筋的。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

  「給她吃下軟骨散吧,也要綁起來,免生意外。」

  「我們也一起上京嗎?」

  「不,你們回去訓練營,幫忙胡不同,剛才我與他談過了,那些母狗已經可
以外出傳道,你們押送她們前往豫州,待柳巳綏接管豫州後,便立即傳教,不可
耽擱。」

  「接管豫州?」

  「不錯,我早己拿到皇上的密旨,時機成熟時,便可以接管豫州,這時豫王
亦該動身上京,柳巳綏自會相機動手的。」

  晉王抵京了。

  由於英帝有令,奔喪諸王的衛隊均要留在城外,入城時,只有數十衛士護著
三輛大車,守城官員在領頭的車子裡見到周義後,便放行了,那裡知道隨後盛載
行李的兩輛大車裡,藏著安莎和幾個天狼俘虜,兩個襄州獵戶則裝成衛士進城。

  回到王府後,周義立即召見魏子雪,查問近況。

  「你怎麼知道有人在路上行刺的?」周義劈頭問道。

  「屬下只是懷疑…」魏子雪解釋道。

  原來太子妃瑤仙籍著以前的丫頭妙常,在紫雲山慈安庵出家之便,與宋元索
互通消息,魏子雪派人日夜監視,暗裡拆閱來往密函,盡悉來往機密。

  三個月前,宋元索傳來消息,曰:「傑赴魯,全力助。」自此以後,便再沒
有提及這個阿傑。

  直至前些時,又有密函曰:「事成,召諸王回京,彼來,傑當在途中襲殺之
,成固欣然,敗則嫁禍老大,使其謀反,明災下一二日,找來東宮衛士令牌,送
交四號備用。」

  「屬下以為」事「是指謀刺皇上一事,彼則指王爺,所以請王爺回京時要謹
慎行蹤吧。」

  「很好,四號是什麼?」·

  「該是宋元索在京坐的巢穴,屬下已經在其左右派駐密探,只要朝廷有令,
便可以把他們擒下,至放那個」傑「則至今還沒有現身,不知道是什麼人。」

  「傑是馬文傑,宋元索的四大虎將之一,已經死了。」

  「好極了,屬下也少了一件心事。」

  「可有把此事稟報父皇嗎?」

  「只是報告了馬文傑赴魯一事,行刺一事,由於密函裡提及謀反,為免皇上
多心,屬下可沒有報告。」

  「嗯,母后是怎樣死的?」

  「此事也真奇怪……」

  英帝收到周義的密摺後,立即作出戒備,以防有人行刺,還召魏子雪進宮參
詳計議,以策安全。

  至於秘密拿下瑤仙,嚴加拷問一事,英帝則是猶豫不決,魏子雪猜想該是因
為太子周仁近日頗得聖心,無法估量兒子失去心愛的女人後而自暴自棄,所以遲
遲沒有作出決定。

  儘管沒有拿人,對於太子夫婦,英帝卻是疏遠了許多,不再單獨與兩人見面
,他們就是進宮請安,也常常藉故不見。

  太子夫婦好像不以為意,見不著英帝時,便前去拜謁丁皇后,據說見面多了
,丁皇后對這個兒媳也沒有以前那麼抗拒,有時太子沒空前來,也肯單獨接見瑤
仙。

  初時英帝亦擔心瑤仙弄鬼,曾經告誡丁皇后小心,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丁
皇后漸漸淡忘,英帝也以她不是目標,沒有放在心上。

  直至有一天,丁皇后見過瑤仙後,當天晚上便出事了。

  由於丁皇后善妒,英帝沒有多少妃殯,大多是與丁皇后睡在一起,老人家大
多睡得不熟,那晚睡到半夜,英帝發覺丁皇后忽地下床,本能地張開睡眼,竟然
看見她拿著一柄剪刀,當胸刺下。

  雖然英帝及時避開要害,還是給丁皇后刺傷了肩頭,她還不罷休,繼續瘋狂
的亂刺,糾纏之間,不知如何,自己亦中了一刀,一命嗚呼。

  「母后怎會這樣的?」

  「江湖的鬼域使倆甚多,我看不是中了邪術,便是為藥所迷。」

  「父皇傷得重嗎?」

  「他中了兩刀,流了許多血,應無大礙。」

  「他為何召你進宮?」

  「皇上是要屬下檢驗皇后的遺體,看看能不能找出她因何致此,同時審問宮
人,查緝元兇,可惜屬下無能……」

  「拿下瑤仙沒有?」

  「沒有,皇上還是拿不定主意,只是著我小心監視她與宋元索的往來書信,
恐怕是為了太子…」

  周義不知是氣是惱,暗念如此謀逆大事,太子是脫不了關係的,已經害死了
母后,父皇仍然優柔寡斷,分明不想禍及太子。

  復念魯王周信既勾結天狼,又對宋元索暗送秋波,還遣安莎等假扮太子人馬
行刺,存心一石二鳥,為了帝位而不擇手段,更是氣憤。

  「正如王爺所說,留下瑤仙是有用處的。」魏子雪當是知道周義心中不快,
勸慰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如今本王四面受敵,如果能夠剷除這個賤人,便少一
個敵人暗使冷箭了…」周義滿臉惺色道,道出魯王指使安莎行刺之事。

  「原來如此,倘若把此事報告聖上…」魏子雪道。

  「讓我慢慢想清楚再說,還有沒有什麼要緊之事?否則我便要入宮見駕,然
後守孝,晚上該不會來了。」周義心煩意亂道。

  「聖上雖然對外宣稱皇后因病去世,亦嚴令屬下不許洩露暴斃之事,卻有旨
要詳告王爺,看來他對王爺是另垂青眼的。」魏子雪正色道。

  「難說得很……」周義歎了一口氣,繼續與魏子雪密談了半響,才換上孝服
,匆匆入宮。

  「義兒,你終於回來了,快點起來說話…」英帝激動地說,看他形容憔悴,
兩眼通紅,好像找老了許多,該是受盡煎熬。

  「父皇,你的傷怎樣?」周義關懷地問。

  「我沒有事,魏子雪全告訴你了」

  「是,母后該是中了暗算的。」

  「我知道,元兇一定是宋元索,瑤仙這個賤人更是兇手,只不知道仁兒是不
是……」

  「為什麼不拿下她嚴加審問?」

  「要是拿下她.她不胡亂攀誣才怪,仁兒究竟是朕的兒子,要是沒有真憑實
據,朕怎能相信片面之詞?何況現在內憂外患,已使朕方寸大亂了。」

  「宋元索還沒有完成準備,一年半載也不會發動進攻,那時兒臣該能與他一
戰。」

  「膚憂的不是宋元索,而是天狼。」

  「天狼又再犯界嗎?怎麼安琪一點消息也沒有的?」

  「聯讓你見一個人,可是你要嚴守秘密,除了你我,什麼人不不許知道此事
。」

  「是,兒臣遵命。」

  「雪夢,出來吧。」

  父子說話時,早已屏退左右,周義可想不到堂後原來還有別人,更想不到來
人頭臉全身完全裹在一襲淡青色,連著頭套的曳地長袍裡,臉上還掛著一塊同色
臉幕,美醜難分,雌雄莫辨。

  這人身段苗條,看來比周義矮了一點點,從那雙好像會說話,漆黑明亮,秋
波流轉的大眼睛來看,該是個女的,還可能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雪夢,他便是我的二兒子,義兒,她是黑山的雪夢公主。」英帝介紹道。

  「雪夢叩見二皇子。」那個神秘女子走到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請起,不要多禮。」在老父身前,周義豈敢造次,強忍揭下臉幕的衝
動,欠身還禮道。

  「雪夢,起來吧,告訴義兒你緣何至此。」英帝柔聲道。

  「是。」雪夢答應一聲,卻沒有起來,爬到龍座前面,小貓似的捲伏在英帝
腳下。

  「說吧。」英帝愛憐地輕撫著密密包裹的嶸首說。

  周義暗念父皇該是看上了這個神秘的女孩子,想不到他如此風流,母后屍骨
未寒,便急不及待地另結新歡,不過此女看來十分出色,可惜自己緣鏗一面。

  「妾身是大周魯州以北的黑山人士,黑山臣服大周已有數十年,年年進貢,
歲歲來朝……」雪夢鶯聲道,雖然語音生澀,可是吐屬斯文,一點也不像蠻夷外
族。

  雪夢原來是黑山可汗的小女兒,自小愛慕中土文化,精通漢語,而且美艷如
花,不僅深為汗父疼愛,亦是北強許多英雄追求的對象。

  魯王周信亦曾遣使求親,只是黑山可汗素知他品行有虧,所以婉言拒絕,卻
又不想開罪周室,放是挑了四個族中美女送他,以作撫慰。

  這四個美女善解人意,聽說也頗為周信寵愛,黑山可汗以為可以免禍?時,
沒料有一天,突然收到她們托人帶來口信,頓如晴天霹靂。

  原來黑山的宿敵天狼戰天為周義所敗,又中了周義之計,以為大周有意聯同
黑山消滅天狼,永絕後患,於是打消了入寇之念,還遣使帶同禮物美女潛入魯州
求和。

  如果周信答應了,大周的邊患便得以解決,可是誰也沒料到他不僅答應,還
主動提議與天狼結盟,一起瓜分黑山。

  如此機密大事,又與那幾個黑山美女的故國有關,她們本來不會知道的,孰
料周信得意忘形,醉後胡言亂語,說什麼很快便能要雪夢和他們作伴,眾女旁敲
側擊,發現密約,事關故國存亡,遂冒死遣人回國報信。

  黑山可汗苦思無計,毅然送女入朝,泣血申訴,英帝才知道此事,時值寧王
周禮進京,故意把他遣往魯州助周信練兵,暗裡查探。

  前天周禮與周信回京奔喪,周禮除了證實此事,還密奏周信竟然暗裡勾結宋
元索,圖謀不軌,再引證月前宋元索說什麼「傑赴魯」一函,更沒有半點懷疑了


  「聯已經決定大殮之後,便拿下阿信這個大膽妄為的畜生。命禮兒接管魯州
,與天狼言和,同時命他全力緝捕宋元索派往魯州的奸細阿傑,希望不會太遲吧
。」

  「兒臣已經殺了那個阿傑了。」

  「你殺了他?!」

  「是,他與天狼的死士在途中伏擊兒臣,為兒臣誅殺的。」

  「沒有留下活口嗎?」

  「拿下了天狼的使者和幾個死士。那幾個死士可不懂中土語言的。」

  「問出主謀沒有?」

  「問出了。」

  「主謀是不是……」

  「父皇既然作出了決定,其他的便不要多問了。」

  「該死!明天你把那個使者秘密帶進宮裡,聯要親自問個明白,看看他有多
大的膽子。」

  「審問時,兒臣曾經用刑……」

  「用刑便用刑了,打殺了也是活該的。」

  「兒臣遵命。還有,根據兒臣的情報,宋元索下令紅蓮於明年重九左右,在
豫州和寧州發動暴動,可能會在那時進攻。」

  「明年重九嗎?時間無多了,你要立即動手才是。」

  「兒臣已經令人待四弟動身進京後,便接管豫州,開始傳播新教,該趕得及
消彌這場大禍的。」

  「他也該動身了,很好,還好有你,我們與宋元索之戰勢在必行,大周的國
運全系你手了。」

  「兒臣明白的。」

  「瑤仙一事,朕自有佈置,你不要多管。」

  「聽說呂剛辭去城守一職,不知父皇決定了繼任的人選沒有?」

  「你有什麼提議嗎?」

  「沒有,只是兒臣以為城守責任重大,父皇應該格外小心。」

  「聯己經決定任劉方正為城守了。」

  「他…如果……」周義冷了一截,忍不住著急地叫。

  「聯自有主意,你毋須杞人憂天。」英帝沉聲道。

  「是,兒臣失態了。」周義歎氣道。

  「你也該去守靈了,你們難得回京,不要整天耽擱在靈堂裡,我已下恩詔,
每天午後開始守靈,到了亥時,便可以回府休息。」英帝點頭道。

  「謝父皇。」周義唯有訕然告退。

  靈堂很是熱鬧,英帝的幾個老去的妃殯,太子周仁,寧王周禮,魯王周信,
公主青菱和附馬劉方正,還有他們的妻妾兒女,和侍候的宮人,人人重孝在身,
各就各位,在堂前守靈。

  看見周義現身靈堂,眾人紛紛點頭示意,以作招呼,周義也神色沉重地一一
點頭回禮,才走到堂前拜祭。

  周義孤家寡人,無妻無子,獨自在靈前叩拜後,便在預留給他的位子跪下守
靈。

  左首是太子周仁,瑤仙跪在他的身後,一身素服,脂粉不施,別有一番動人
風韻。

  周義跪下時,彷彿看見周仁目中閃過一絲慚色,接著還垂首低眉,不敢與他
對望,禁不住恨意填胸,暗念要是不能攀倒這個喪盡天良的逆子,除了愧對母后
在天之靈,恐怕自己亦再無出頭之日,

  右邊是寧王周禮,雖然身處靈堂,不僅沒有半點悲慼之色,還好像眉飛色舞
,喜上自勝,周義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即將接管魯州,又再手握兵權。

  念到這個野心勃勃的弟弟行將座鎮北強,周義便渾身不自在,暗念父皇此舉
根本就是送虎迎狼,而他經過寧州的挫折後,該沒有那麼魯莽,也許會成為自己
的心腹之患。

  周禮的右首是周智的位子,相信他此行回京,該有一段日子留在京裡了。

  再過去的是周信,周義不敢多看,以免洩露了心裡的憤慨,暗念他與自己雖
然不是一母所生,也是兄弟,誰能想到會如此狠毒,竟然勾結外人行刺,可真死
不足惜。

  青菱與劉方正跪在後排,他們與太子是同路人,要是讓劉方正當上城守,手
握京畿重兵,別說對自己有害無利,就是父皇他日要廢掉太子,難保不會生出意
外之變,看來亦要早為之計了。

  靈堂雖是肅穆莊嚴之所,可是畢竟人多,小孩子吵鬧哭叫的聲音固是不絕如
縷,守靈的孝子賢孫亦常常托辭解手更衣,出出入入,叫人心煩意亂。

  周義表面是正心誠意地守在靈前,也趁機仔細思量,重行評估當今形勢。

  到了亥時,眾人便紛紛在靈前上香,然後各自回府休息了。

  周義早已令隨行侍衛著魏子雪等候他回去商議,依次上香後,便動身回府。


(第七集完)
2013-11-26 15: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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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龍記 第八卷

第一章 爾虞我詐

  「皇上任命劉方正為城守?」眾人聞訊後,均感錯愕道。

  「奇怪,皇上素來對他的印象平平,也知道他與太子甚為親近,怎會如此決
定?」魏子雪不解道。「無論怎樣,此事看來己成定局,多言無益。」周義歎氣
道︰「大家從今開始要更加謹言慎行,不要授人以柄……我們知道了。」眾人答
應道。

  「子雪,你要確實告誡所有人等,瑤仙一案,千萬要保守秘密,以免壞事。
」周義繼續說。「是,負責此案的全是府中人,沒有人會在外面亂說的。」魏子
雪肯定地說,「明天你通知李漢,著他在晉州多挑人才派往魯州,設法打進老三
的陣營,嚴密監視他的動靜。」周義道。「可要請安琪公主幫忙,留意天狼的動
向?」魏子雪問道。「我會給她寫信的。」周義點頭道︰「戰天桀驁不馴,縱然
求和,我看也是權宜之計,早晚會生事。寧王未必是他的敵手。」魏子雪憂心忡
忡道。

  「他自命知兵,正好藉此讓他得到教訓。」周義冷笑道。「玄霜遠道回來,
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子妃瑤仙和青菱公主?」楊酉姬改變話題道。

  「這是應該的。玄霜,明早你帶些寧州的土產去看看她們,多聽少說,閒話
家常便是。」周義沉吟道︰「要是擔心她們看不慣你的黃金甲,可以換上尋常衣
服……」「看不慣便看不慣,有什麼了不起。」玄霜曬道:「可是我幹嘛去看她
們?」「沒什麼,和她們打打交道吧。」周義笑道。「我一個人去嗎?」玄霜問
道。

  「我可以陪你去。」楊酉姬請纓道。

  「不行,你和子雪要陪我帶安莎入宮,父皇要親自審問。」周義正色道。

  「那麼可要先去看看她,以免她胡說八道?」魏子雪問道。

  「要,現在就去。」周義點頭道。「她也許能夠攀倒寧王。」魏子雪沉吟道


  「她嗎?」周義若有所悟道︰「可以一試。」腳上鎖著沉重的腳繚,身上只
有皂布纏腰的安莎可憐兮兮地瑟縮在牢房的一角,滿臉懼色,惶恐不安。

  也不由安莎不害怕,不僅害怕性命不保,更害怕那些殘酷的拷打,只要能免
去苦刑,要她幹什麼也可以。

  下體至今還是火辣辣的,一動便是痛不可耐,安莎看過了,儘管沒有皮破血
流,但是大腿內側印著幾道青青癖癖的鞭痕,還有一道斜斜落在賁起的桃丘上,
觸目驚心。當安莎聽到有人打開牢門的聲音時,便禁不住打顫,駭得縮作一團,
不知道是送上刑場,還是又要受罪。

  「你們沒有難為她吧?」周義領頭走了進來道。

  「沒有,也沒空管她。」魏子雪笑道。

  「這可難為她了,像她這樣的淫婦,每天沒有十個八個男人煞癢,那可受罪
。」楊酉姬訕笑道。

  「你想要多少男人?」周義獰笑道。

  「不要……嗚嗚……我不要,王爺,念在我曾經侍候你……饒了我吧……」
安莎痛哭道。

  「住口,不許你再說此事。」周義惱道。

  「不說……嗚嗚……我不說……」安莎嚎陶大哭道。

  「為甚麼不要男人?騷穴不癢嗎?」周義冷哼道。

  「不癢……嗚嗚……現在還痛死了。」安莎泣道。

  「給我看看打爛了沒有?」周義訕笑似的說。

  「差不多了。」安莎含淚自行扯下腰間皂布,還主動地張開粉腿說。

  「子雪,再打幾鞭吧,看看還要打多少鞭,才能打爛她的臭穴。」周義寒聲
道。

  「不……不要!」安莎恐怖地尖叫一聲,雙手護著腹下道︰「我什麼都告訴
你了,為什麼還要打我?」「不為什麼,我只是喜歡!」周義冷笑道。

  「別打……嗚嗚……別打了……我給你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行……嗚嗚…
…不要再打了!」安莎大哭道。

  「明天我要帶你進宮,讓皇上親自審問,你要不老老實實的說話,回來後,
我保證把你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周義唬嚇地說。

  「老實,我一定老實說話!」安莎急叫道。

  「那麼先演練一趟,看你是不是真的老實。」周義森然道。

  「是。」安莎定一定神,說︰「我叫安莎,是色毒安風的女兒,汗父死後,
便投靠了」天狼「戰天可汗,他命我前往魯州求和,魯王答應了,卻要我南下送
信給宋元索……」「為什麼要你送信?」「他要宋元索知道天狼己經與魯王結盟
,證明他愛好和平,不想大動干戈……」「是誰提議天狼與魯王結盟的?」「是
魯王呀。」「不,不是他,是寧王。」「寧王?此事是魯王的主意。」「你怎知
道不是寧王提議的?」「我不知道,應該不是吧。」「胡說!什麼應該不是?分
明是!」周義怒道︰「臭賤人,你是不要命了,賞她一鞭。」「我沒有騙你!」
「打!,」「哎喲……別打……嗚嗚……痛呀……」「王爺說是便是了,你怎麼
這麼犯賤?」「是……是寧王的主意……」「這便對了,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
會難為你。」「……寧王還說晉王礙事,著我等假裝是太子的人,前去行刺。」
安莎披枷帶鎖,身穿囚衣罪裙,跪在堂前說。

  「你親耳聽到的嗎?」英帝鐵青著臉問。

  「是……是的。」安莎囁嚅道。「勾結宋元索也是寧王的主意嗎?」英帝寒
聲道。

  「我不知道,魯王吩咐我送信時,他不在現場。」安莎答道。

  「那麼你與馬文傑返回魯州後,沒有與寧王見面嗎?」英帝問道。

  「沒有,只是見過魯王。」安莎道。「你說的是實話嗎?」英帝木無表情地
問。

  「如有一字虛言,便教我死無葬身之地。」安莎立誓似的說。

  「你敢與魯王、寧王當面對質嗎?」英帝悻聲道。

  「我……我敢。」安莎鼓起勇氣道,這時已經明白周義是要自己攀倒寧王周
禮,只有依從他的吩咐,才有活命的希望。「把她關進天牢吧。」英帝點頭道。
「父皇,能不能讓兒臣帶她回去,再詳加審問?」周義問道。

  「還要問什麼?」英帝冷哼道。

  「剛才她說在宋京勾留數月,見過的人物不少,兒臣想問一下宋室的風土人
情,望能知己知彼。」周義正色道,知道英帝一定會答應的。

  「好吧,事後你打算怎樣處置她?」英帝問道;

  「兒臣曾經答應饒她不死,所以打算審問完畢後,便把她和幾個天狼俘虜送
返色毒,交她的妹妹安琪處置。」周義答道。

  「這樣也好。」英帝歎氣道︰「你們帶她回去吧,我要靜一下,此事萬萬不
能說出去。」「不知道皇上相信了沒有?」回到王府後,楊酉姬患得患失道。

  「我也摸不透。」周義煩惱道︰「他老人家很是精明,。這一趟東拉西扯的
問得如此詳細,有些問題我們事前也沒有想過,不知有沒有出了漏子。」「我看
是沒有,她答的頗為機靈,該沒有什麼不妥當的。」魏子雪沉吟道。

  「但願如此吧。」周義歎氣道。

  「還要不要審問?」楊酉姬問道。

  「要,由你負責,不論是天狼、老五,還是宋室臣民,事無大小,什麼也要
查問,愈詳細愈好,所有供詞也要筆錄,以供皇上御覽。」周義正色道。

  「我明白了,能不能用刑?」楊酉姬繼續說。

  「該用的便用,不要和她客氣。」周義冷哼道。也在這時,玄霜從外邊走了
進來,她穿著一身素白衣裙,倍覺秀麗動人,可是滿臉寒霜,看來很是氣惱。

  「誰惱了你?瑤仙還是青菱?」周義一看,便知道她是看望瑤仙和青菱回來
了。

  「瑤仙裝病沒有見我,太子卻風言風語,青菱最欺負人,說人家是女奴之身
,要大禮叩見。」玄霜咬牙切齒道︰「王爺,我以後再也不去看她們了。」「你
有行禮嗎?」周義笑問道。「為什麼我要對她行禮?」玄霜惱道。

  「瑤仙病了?」著見玄霜怒形於色,周義知道她真是氣得很,改口問道。

  「她是裝的,我離開時從一個捻熟的丫頭口裡得悉,瑤仙是氣惱太子又收了
兩個女奴,所以閉門不出。」玄霜悻聲道。

  「她也吃醋?」周義怔道。「以前我也以為她是個醋娘子,後來青菱告訴我
,她只是擔心惱了皇上和皇后,現在才明白她是別有用心。」玄霜曬道。

  「對。」周義點點頭,隨口問道︰「他收了什麼女奴?」「是魯王送他的。
據說是紅蓮教的兩個使者,經過魯王的調教後,已經脫出紅蓮教,可是我看他一
定不是安著好心。」玄霜答道。。「安著好心才怪……」周義冷哼道,語音未住
,外邊便傳來守衛的聲音說︰「魯王過府拜訪。」「他來幹嘛?」周義皺眉道。

  「我看是送禮來了。」玄霜冷笑道。

  「你迴避一下吧。」周義點點頭,朗聲道︰「快請。」玄霜避進後堂不久,
魯王周信便進來了,他雖然是英帝五個兒子裡的老么,年紀卻不比周義少了多少
,原因是他與周智均是庶出,兩人與周禮同年出生,只是月份較後,才當了老么
,其實只是比周義小了一歲,至於青菱,卻是與周信一母同胞,年紀最小。

  周義與這個兄弟甚少往來,感情也是平平,以前縱是見面,也是虛情假意,
惺惺作態,此次再晤,表面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周義心裡卻是恨得牙癢癢的,真
想把這個遣派安莎前來行刺的弟弟一腳踹死。

  「二哥,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周信熱情地說。

  「還算不錯,五弟有心了。」周義堆起笑臉說,心裡卻在猜度他此行的來意


  「傳言二哥回京途中,有人出手行刺,可有其事?」周信關懷似的問道。

  周義恍然大悟,知道他一定是作賊心虛,看見自己無恙返京,恐怕安莎等露
出馬腳,所以前來打探,心念電轉,笑道︰「哪有此事。」「沒有嗎?奇怪,怎
會無端生出這樣的傳言?」周信裝作一頭霧水道。

  「刺客是沒有,可是愚兄的衛士在徐州時,曾經剿滅了一股毛賊,以訛傳訛
吧。」周義笑道。「什麼毛賊?」周信有點緊張地問。

  「只是幾個攔路剪徑的強盜,已經當場格殺了。」周義漫不經心道。

  「殺了嗎?」周信半信半疑道。

  「是的……」周義編了一段故事,道出殺賊經過。

  「原來如此。」周信看來是相信了,透了一口氣道︰「我本道前來給二哥壓
驚的,看來是多此一舉了。」「愚兄也沒見過那幾個毛賊,何驚之有。」周義搖
頭道。

  「這樣也好,二哥沒有受驚,我帶來的禮物便算是給二哥添趣吧。」周信笑
道。

  「什麼禮物?」周義愕然道。「進來。」周信雙掌一拍,叫道。

  「是。」門外有人答應一聲,接著一個臉上蒙著黑巾,從頭到腳被黑色斗篷
密密包裹的人兒翩然走了進來。周義心中一震,暗念此人打扮與黑山的雪夢公主
差不多,看來就是黑山可汗送給周信的四個美女之一。

  「參見王爺。」來人蓮步姍姍地走到兩人身前,拜伏地上道。儘管是短短一
句話,可是口音有異,分明是異族人士。

  「她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去衣。」周信點點頭,接著說︰「她名叫絲姬娜,北方黑山人,知情識趣
,能歌善舞,本來是黑山可汗送我的,小弟借花敬佛,讓她給二哥侍巾奉櫛,聊
表心意。」「這可不行……」周義雖然擺手不迭,眼睛卻是盯著開始解下斗篷的
絲姬娜說。

  「有什麼不行?贈奴送婢本是尋常事,何況我們貴為皇子?」周信詭笑道︰
「你不要以為黑山是異類,族中沒什麼好東西,其實他們源自西方的波斯,族中
重男輕女,女子生下來後,便學習如何侍候男人,人人精通床上功夫,此女尤其
出色哩!」

  「愚兄素來不愛女色……」周義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絲姬娜,囁嚅不能說
下去。

  原來絲姬娜已經把斗篷脫了下來,裡邊是一襲黑色輕紗衣褲,衣分兩截,上
身是長袖短衣,袖子寬大,袖口卻緊纏玉腕,粉雕玉砌的粉臂在薄如蟬翼的輕紗
之下,若隱若現,霧裡看花,倍感銷魂。

  黑色的紗衣下,掛著一件不知是紅還是紫的小肚兜,肚兜上還繡了兩朵淺色
的小花,花兒卻在巍然挺立的峰巒之上,豐滿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跌宕有致,使
人眼花繚亂。

  上衣和長褲中間的小蠻腰完全裸露,輕紗長褲的褲頭低得驚世駭俗,好像隨
時會掉下來,式樣就像上衣,燈籠似的褲管也罷,裡面穿著的三角形小褲子,和
褲子上面的小花,更讓人心猿意馬,血脈沸騰。

  「這是黑山女子在家裡穿著的衣服,出外時便加上斗篷,不會便宜外人的。
」周信笑嘻嘻道。「那麼面紗……」周義抿了一下乾涸的嘴唇說。

  「解開面紗,讓晉王爺看看你吧。」周信發出命令,然後說:「黑山女子最
看重自己的臉孔,只有丈夫才可以觀賞,可她己是奴僕之身,便不用計較了。」
「她真是來自黑山?」看她一頭黑髮,相貌也很像中土人士。,絲姬娜解下面紗
後,周義讚歎道,本道她像安莎、安琪般金髮碧眼,沒料與中土女子差不多。

  「黑山靠近魯州,愛與中土人士通婚,除了仍然以畜牧為生外,生活習慣卻
是與中土無異。」周信解釋道。

  「原來如此,黑山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周義色瞇瞇地說。

  「老實說,論姿色,她雖然可以,但還不算絕色,中土的美女恆河沙數,能
把她比下去的大有人在,可她的床上妙技卻是一絕。」周信暗笑這個二哥少見多
怪,誇誇其談道。「什麼床上妙技?」周義裝傻道。

  「絲姬娜,表演你的肚皮功吧。」周信笑道。。

  「是。」絲姬娜答應一聲,走到堂前,一雙粉臂高舉胸前,優雅地上下擺動
,身體也慢慢的往後彎下去,沒多久,柔軟的嬌軀便拱橋似的仰臥地上。

  「看,看她的肚皮。」周信指點著說。

  周義看到了,先是柳腰上下款擺,接著白哲而平坦的肚皮開始波浪似的起伏
,而且愈動愈急。,惹人遐思,忍不住問道︰「除了肚皮功,還有什麼?」「她
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能讓男人快活。」周信怪笑道。

  「所有黑山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嗎?」周義問道,心裡想起了神秘的雪夢公主


  「啊是的,她們從小便接受訓練,活著是為了侍候男人。」周信煞有介事道︰
「據說許久以前,他們從波斯遷往黑山時,路上險阻重重,便曾經利用女人作開
路先鋒,才能平安抵達。如果不是二哥,小弟還捨不得將她送人哩!」「如此說
來,愚兄豈能奪人所好?」周義假惺惺道。「小弟的女人多的是,怎會在乎一個
半個。」 周信大方地說。「那麼愚兄便卻之不恭了。」周義喜道。

  「二哥不要客氣。」周信眼珠一轉道;「聽說二哥收了京師雙美的俞玄霜為
奴,可有此事?」「不錯,我是憐她一片癡心才收下來的。」周義答道。「和她
完房了沒有?」周信好奇似的問道。「你二哥也不是聖人……」周義點頭道。

  「你可知道去年我曾經派人向這個小賤人求親,卻給她打出來嗎?」周信悻
聲道。「竟有此事?」周義怔道。

  「二哥,現在我也沒打算要她,不過,這口氣可不能不出,你把她交給我,
半年後,我保證完完整整的還你。」周信森然道。

  「她是父皇御賜的,傳了出去,你我都有罪的。」周義吃驚地說。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周信笑道。

  「可是她會,說不定還告御狀呢!」周義不以為然道。

  「難道家裡的奴才也管教不得?」周信曬道︰「如果你答應,我便再送你
四個女奴,一個比一個精采,一個比一個漂亮,還能助你管教這個小賤人。怎樣
精彩?」周義動心似的說。「總之個個人間尤物,各有各的精采。」周信詭笑道
︰「可是今天我約了三哥吃飯,沒空詳談,改天再告訴你吧。」「也好,讓我想
一想吧,現在正值國喪期間,大家忙得很,國喪之後再說吧。」周義歎氣道。

  「你要把我送他嗎?」周信前腳一走,玄霜便從後堂趕了出來,著急地說。

  「我才不捨得哩。」周義笑道︰「快點著人開飯,吃完了飯,我還要送絲姬
娜進宮,然後前去守靈。」「你不要她嗎?」玄霜奇道。「我豈會乘人之危。」
周義正色道。

  「義兒,她又招了什麼?」看見魏子雪和楊酉姬像早上一樣,扛著一個大木
箱尾隨周義上殿,英帝以為箱子裡又是安莎,問道。

  「不是,這是五弟送我的禮物。」周義搖頭道。

  「甚麼禮物……」英帝奇道。「是一個黑山美女,名叫絲姬娜。」周義擺一擺
手,魏子雪便打開箱子,讓楊酉姬扶著以斗篷包裡的絲姬娜出來。

  不像安莎,絲姬娜沒有披枷帶鎖,更沒有塞著嘴巴,出來以後,立即在堂前
下拜,泣叫道︰「黑山難女絲姬娜叩見皇上,求皇上垂憐,放過敝邦吧。」「絲
姬娜!真的是你嗎?」英帝還沒有說話,堂後傳來一聲嬌呼,頭臉全身密密裹在
斗篷裡的雪夢公主連奔帶跑地衝了出來,與絲姬娜抱頭痛哭。

  「他有甚麼話說?幹麼送禮?」英帝冷哼道。周義早有準備,一五一十地道
出與周信見面的經過,還有意無意地透露太子也收了兩個美女。

  「豈有此理,這兩個逆子披孝在身,竟然如此放肆!」英帝氣得渾身發抖,
怒髮衝冠道。「父皇息怒。」周義勸慰道,心裡卻是暗暗歡喜,知道這一著又走
對了。

  「皇上,小心身子,不要氣壞了自己。」雪夢公主也趨前撫慰道。

  「義兒,你要多少人手,才能把宋元索的奸細一網打盡?」英帝忽地臉色一
寒,問道。「兒臣府中沒有多少人手……子雪,你看呢?」周義扭頭問道,相信
魏子雪該明白自己的暗示。

  「連同王爺此次帶回來的侍衛,王府中只有百來人,人手肯定不夠,我看…
…我看最少要一千兵馬才能萬無一失。」魏子雪沉吟道,本來王府的人手勉強足
夠的,可是知道周義不想透露真正的實力,所以故意說少了許多。「你們計畫一
下,自瑤仙以下,一個也不許漏網,時機成熟時,朕自有旨意。」英帝沉聲道。

  「兒臣遵命。」周義答應道︰「父皇,差不多是守靈的時間了,兒臣先行告
退。」「你去吧。」英帝點頭道:「智兒現在離城二十多里,最遲該在黃昏入城
,朕決定三天後大殮,讓你母后入土為安。」周義守靈完畢回到府裡時,已經差
不多是午夜了,怎樣也沒想到才進府門,便接到前京師城守呂剛憊夜來訪的消息


  呂剛與陳閣老均為英帝股肱之臣,一文一武,甚受器重,只是陳閣老性情謙
和,常與皇子大臣交往,不像呂剛那樣特立獨行,誰也不賣帳,更別說獨自來訪
了。

  「呂大臣怎麼這麼晚?有以教我嗎……」儘管呂剛已遞辭呈,周義也不敢怠
慢,親自迎至堂中,分賓主坐下後,問道。

  「不敢。」呂剛木無表情道︰「老夫為了不肖子之事,業已辭去京師城守一
職,王爺想必知道了。」「是的,不過大人此舉未免有點孟浪,因而去官,不僅
陷志傑世兄於不義,朝廷亦要損一柱石,而且以小王所知,那些獸戲團的女孩子
也非良家女,世兄只是少年風流,不為大過,大人不該如此自責的。」周義情理
兼備地說。

  「皇上也是這樣說。」呂剛歎氣道︰「這個孩子最不該的是與太子混在一起
,好的不學,卻學了他的好色風流,所以老夫遣他往魯州,希望他遠離京師這個
煙花之地,能夠安分一點。」「食色性也,大人無須介懷的。」周義笑道,暗念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去了那裡都沒差別的。「王爺,老夫想求你一件事。」呂
剛拱手道。

  「只要小王力之所及,一定不負所托。」周義慷慨道。

  「志傑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卻容易受人影響,不識好歹,如果王爺不棄,希
望能把他收歸麾下,立點軍功,也讓他學點做人的道理。」呂剛誠懇地說。

  「大人如此過愛,小王敢不從命,只是南邊戰雲密佈,小王又治軍甚嚴,吃
苦事小,恐怕……恐怕委屈了世兄。」周義正色道。「志傑雖然頑劣,卻不是嬌
生慣養,為國出力,縱是馬革裹屍,亦是理所當然之事,」「王爺何出此言?」呂
剛急叫道。

  「……大人深明大義,小王豈敢說不。」周義一口答應道。

  「謝王爺。」呂剛喜道︰「待我回去奏明聖上,便立即著他回來向王爺報到
。」「大人既能為世兄綢繆,是不是也該打消辭意,留任城守?」周義打蛇隨棍
上道,暗念要是呂剛再為馮婦,京師的三十萬精兵便不會落在劉方正手上,也不
虞太子妄動。

  「此事不急。」呂剛笑道︰「老夫憊夜前來,是給晉王送禮的。」「送禮?
」周義愕然道。「先請晉王摒退左右吧。」呂剛沉聲道。

  「你們退下。」周義點點頭,揮手著魏子雪等退下。

  「就是這個……呂剛接著從懷裡取出一支銀批令箭道︰」晉王手執此令,便
可以隨時調動城衛的五萬兵馬了。「」這是什麼意思?「周義莫名其妙道。」有
旨意,晉王接旨。「呂剛高舉銀批令箭道。呂剛去後,周義木頭人似的跌坐椅上
,好像沒有發覺魏子雪和玄霜先後走了進來。」王爺,有什麼旨意?「魏子雪問
道。」

  「你聽到了沒有?」周義早知玄霜匿在堂後,呂剛雖然小聲說話,但是以她
的功力,該能字字入耳。「聽到了。」玄霜點頭道。「告訴子雪吧。」周義歎氣
道。

  「恭喜王爺!」聽罷玄霜的說話,魏子雪大喜道。

  「何喜之有?」周義又歎了一口氣道。

  「皇上已經懷疑太子,要是找到了證據,一定會廢掉他的。」魏子雪興奮地
說。

  「怎麼找到證據?就算有人親耳聽到,看來父皇也不會相信的」「周義懊惱
道。」

  「皇上既然生疑,為甚麼還要交出兵權?」玄霜不解道。。

  「劉方正雖然當上城守,但是暗裡還在呂剛控制之中,他沒有交出兵權呀。
」魏子雪笑道。「但是為什麼……難道……」玄霜忽地臉如紙白,囁囁不能說下
去。

  「他是要看太子會不會造反!」魏子雪失聲叫道。

  「太子……太子不會有這樣的膽子吧。」玄霜囁嚅道,心裡卻是不大肯定。

  「手中沒有兵權,誰有膽子造反?如果他沒有膽子,也有法子給他壯膽的。
」魏子雪詭笑道。「他有沒有膽子,我也要遵旨辦理。」周義若有所悟,笑道。

  「不過以屬下來看,呂剛亦相信他會造反。」魏子雪正色道。「何以見得?
」周義怔道。「如果不是,呂剛何需遣走呂志傑,現在又要把兒子托付王爺。」
魏子雪道。

  「你真要留下他?」玄霜皺眉道。「我能說不嗎?不過倒要想想如何安置他
。」周義歎氣道,事關呂剛深為父皇信任,難得他開口相求,怎能不答應。

  「可以著他前往甘露湖監造戰船,便不愁他知道得太多了。」魏子雪笑道。

  「好主意;」周義點點頭,忽地記起一件事,說︰「走,去看看安莎有什
麼話說。」「己經很晚了,你不累嗎?」玄霜關心地問。「不累,一點也不累。
」周義興致勃勃道。

  「可要找酉姬一起前去嗎?」玄霜問道。

  「不用找了,剛才王爺回來時,她才開始審問,我看還在那裡。」魏子雪笑
道。楊酉姬果然還在牢房裡,也許是天氣太熱,她只是身披紗衣,衣下的綺麗,
若隱若現,與她在一起的還有餘丑牛、崔午馬,和兩個筆錄口供的鐵衛。

  安莎四肢著地地趴在地上,身上光溜溜的不掛寸縷,肥大雪白的粉臀朝天高
舉,上面印著一道該是新添的鞭痕,余丑牛手執皮鞭靠坐一旁,崔午馬卻蹲在她
的身畔,撫玩著那光裸的粉臀。「……真的沒有嗎?」楊酉姬冷笑道。

  「沒有……真的沒有!」安莎泣叫道。「什麼沒有?」周義走進牢房,問道


  「我問她有沒有和宋元索上床。」楊酉姬笑嘻嘻道,不僅沒有動手遮掩身上
羞人的部位,甚至全無羞澀之色,看來一點也不介意任人瀏覽輕紗下面的胴體。

  「周義……王爺……嗚嗚……我已經完全和你合作了,為什麼還要為難我?
」看見周義出現,安莎悲憤地叫。「這算什麼?如果你不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
話,那才是受罪。」楊酉姬冷笑道。「沒錯,打死也沒關係。」周義森然道。

  「不……嗚嗚……我說……我什麼都說!」安莎大驚道。

  「問了什麼?」周義冷哼一聲,問道。「這個色毒公主可真淫蕩,寧王、魯
王,生張熟李,還宋京的王公大臣也和她有一腿。」余丑牛訕笑道。

  「審問犯人也要有計畫,有系統的一一發問,東拉西扯是不行的。」魏子雪
不滿道。「難道我不懂嗎?」楊酉姬抗議道︰「我們是從她踏入魯州,一天一天
的查問她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只是問到她和魯王上床後,才
岔開了的。」「她可曾和呂志傑睡覺?」周義問道。

  「說,有沒有?」崔午馬拍打著安莎的屁股問。

  「有……」「他是寧王的人,還是魯王的?」「該是寧王的……為什麼?」
「我是在寧王府上和他……」「他與寧王的關係怎樣?」「好像很不錯,有說有
笑的。 」「好了,你們繼續問吧,愈詳細愈好,每一個和她睡過的男人,性情
喜好,什麼都要問,要是發覺她說謊,儘管用刑,不用與她客氣。」周義冷酷地
說。

  英帝不知是鵬蝶情深,還是心裡有愧,丁皇后的喪事辦得很是風光,人人編
素,全國舉哀,水陸道場不計其數,京城上下鬧鬧哄哄,自太子而下的五子一女
,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除了喪事的繁文褥節,背後其實還發生了許多不可告人的
事情,局中人不說,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了。

  七七之期過後,主要的禮儀全部完成,英帝雖然下旨宣佈喪事結束,還罷朝
三日讓眾人休息,但是五服之內,仍要服喪三年,以示哀悼。

  周義已經許多天沒有足夠的睡眠,。經過一整天的倒頭大睡,午後才起床,
懶洋洋地靠在貴妃床上,看似平靜,心裡卻是思潮起伏。

  這些天裡,周義暗裡動員假裝依附太子的心腹,一來打探消息,二來散播英
帝有意廢立的謠言,發覺他的態度曖昧,雖然沒有透露謀反之意,但是己生怨尤
之心。居喪期間,瑤仙自然不能前往慈安庵上香,根據紀錄,最後送回宋元索的
報告是誤中副車,丁皇后去世的消息。

  宋元索看來是不耐煩了,限期半年,就算硬幹,最遲也要明年重九之前完成
任務,直至慈安庵的悟通師太進宮主持法會,瑤仙才收到這個命令,也是在那一
天,周義才見到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現在已經在慈安庵出家為尼的妙常。

  這個妙常雖然不像瑤仙那般天香國色,卻也青春年少,秀麗可愛,剃得趣青
的小光頭,更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見過妙常後,瑤仙便回信了,信中不過是短短的十二個字,「老二未死,老
大有意奪位,如何?」頓使周義欣喜若狂,除了第一時間送交英帝外,還著魏子
雪找人寫了一個「可」字。偽造的回信業己準備妥當,周義正考慮要不耍送往紫
雲山下的樹洞,讓妙常得到回音,然援交到瑤仙手裡。

  如果送出了這封信,瑤仙當會全力勸說太子造反,哪裡知道父皇早有準備,
此舉是必敗無疑。太子既去,魯王被貶在即,剩下的只是一個百無一用的豫王,
還有父皇已生疑心的寧王,大位當然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問題是能不能使瑤仙上當,倘若她發現此信有假,必定打草驚蛇,周義雖然
不懼她會逃脫,卻害怕誤了自己的大事。幸好還有時間。根據魏子雪之前監視所
得,一來一回,宋元索的回信最快還要四五天後才能抵達,該有充分時間給周義
考慮的。除了這一件大事,周義要靜靜想清楚的事也真不少。

  一是昨天回府後,呂剛忽然來見,報稱英帝竟然不許兒子呂志傑追隨周義,
還要他繼續留在魯州,此事使周義甚是困擾,有點擔心英帝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二是魏子雪安排的暗探發現,魯王周信先後兩次暗訪青菱,雖說他們是一母
同胞,但是平常沒有多少往來,後來還發現劉方正微服私訪魯王府,在府中逗留
了兩個時辰,離開時春風滿臉,甚是可疑。從那些暗探的描述,加上周義的推斷
,相信周信是使出美人計,攏絡這個即將大權在握的妹夫。

  但是事情沒有到此為止,第二天,劉方正竟然與青菱一起進宮,不知稟報了
什麼,使周義再添幾分煩惱。三是楊酉姬己經審問安莎完畢,整理了兩份供辭,
一份給周義,一份經他轉呈英帝。英帝閱梭沒有召見周義,只是依議著他把安莎
秘密送返色毒交安琪看管,永遠不許踏足中原。

  周義雖然如此提議,卻從來沒打算費功夫把安莎等送返色毒,接到旨意後難
免進退兩難,把心一橫,下令繼續關押,預備他日離京時,帶著一起上路,然後
在僻靜之處作出了斷。讀畢安莎真正的口供後,周義發覺這個妹子好像還有用處
,考慮了半天,終於作出決定,遂著楊酉姬辦理。






第二章 算無遺策

  看著牢門上面的氣窗,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安莎不禁長歎一聲,暗念牢獄
的生涯可真難過,整天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石牢裡,沒有人說話氣悶不說,吃得
不好,穿得更不好。。關押在這裡的日子,除了那天進宮見駕,安莎從來沒有穿
過衣服,初時只有粗糙的皂布纏腰,近日好一點,換上柔軟的絲帕,用來包裹嬌
嫩的身體也沒有那麼難受。鞭傷己經大致痊癒了,只剩下玉阜那一道淡淡的鞭傷
。想到這裡,安莎禁不住掀開腰下的汗巾,定睛細看。

  除了那一道還沒有完全消褪的鞭痕,貪起的肉包子仍然光滑如故,按下去也
不再疼痛,縱然今夜來的是大個子崔午馬,也能與他一戰了。這個大個子的雞巴
比搗面杖還要粗大,搗進去時那種撕裂的感覺也真要命,抽插時更是使人失魂落
魄,但是怎樣也好過昨夜那個老頭子,不溫不火,叫人咬碎銀牙。

  看來是周義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嫉妒,自從知道自己與呂志傑有一手後,
當天晚上,余丑牛和崔午馬便把自己奸了,自此以後,便成了府中侍衛的洩慾工
具,有時還要用嘴巴侍候那個狠毒的楊酉姬,不過只要能夠活下去,也沒什麼大
不了的。安莎自問己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周義守信,照理該能活下去的
,至於要吃什麼苦頭,受多少委屈,已是不重要。

  思前想後,安莎可真後悔和周義作對,無奈後悔已經太遲,唯有忍辱負重,
希望逢凶化吉。念到周義時,安莎心裡便仿如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既恨他冷酷無情,更渴望他能夠不記前嫌,重修舊好。

  安莎就是這樣胡思亂想來排遣牢房裡的寂寞的。思索之際,忽地聽到有人開
門的聲音,只道又有人需要發洩,張眼一看,進來的卻是捧著飯菜的余丑牛和崔
午馬。

  「吃飯了……今天這麼早。咦,怎磨有雞有肉,還有酒?」「對了,吃好一
點,便可以有氣力上路。」「上路,要去那裡?」「回老家呀。」「太陽該快下
山了,怎麼現在才上路?」「下山了也沒關係,我們會侍候你上路的。」說話的
是楊西姬,手裡還拿著白綾。「這……這是什麼意思?」安莎害怕地說。

  「皇上有旨,你行刺王爺,罪大惡極,更不能讓你在外面胡言亂語,下令賜
死,你想上吊,還是服毒呀?」楊西姬森然道。「不……我不要死……王爺答應
饒我性命的……嗚嗚……我不要死!」安莎如墮冰窟,尖叫道。

  「這是聖上的意思,王爺答應也沒用的。」余丑牛歎氣道。「我要見王爺…
…嗚嗚……求你……帶我見他!」安莎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哭道。

  「見了王爺又怎樣,你一點用處也沒有,留下來有什麼用?」楊酉姬曬道。
「有用的……嗚嗚……我可以給他做牛做馬,為奴為婢,也不會亂說話的。」安
莎泣道。

  「你這個破爛貨,憑什麼當王爺的奴婢?」楊酉姬不屑道︰「不說王爺的妻
妾,要第一等的女孩子才配當他的奴婢,次一等的當母狗,你卻是母狗也不如…
…」 「不能當母狗也可以當尿壺的,你能不能當大家的尿壺?」崔午馬笑道。

  「當什麼都行,不要殺我。」安莎大哭道。

  「酉姬,看她這樣可憐,你幫她向王爺求情吧。」余丑牛同情似的說。「王
爺也幫不上忙的,要是饒了她,便是欺君大罪,不要命了嗎?」楊酉姬冷笑道。

  「什麼欺君大罪?」這時,周義與玄霜進來了。

  「王爺,你來得正好,他們想為她求情哩。」楊酉姬說。

  「王爺饒命,不要殺我!」安莎狗兒似的爬到周義身前,抱著他的大腿泣叫
道。

  「不是我不饒你,而是皇上……」周義為難似的說。「你不說,我不說,誰
會知道?」安莎哀求道。「饒你也成,可是我有條件。」周義早知如此,正色道


  「我答應,什麼條件也答應。」安莎急叫道。「第一,從今以後,你必需隱
瞞自己的身份,要是不相干人知道了,便是你的死期。」周義說。

  「是,我知道。」安莎點頭道。「第二……」周義還沒有說畢,魏子雪突然
匆匆而進,急不及待地說︰「王爺,有狀況。」「什麼狀況?」周義問道。

  「樹洞有信,這是抄本。」魏子雪送上抄本道。上邊寫著「地字叛逃,阿傑
失蹤,轉安為危。」左上角還有一個小小的「二」字。

  頭兩句的意思很是明白,馬文傑失蹤還可說事隔不久,傳遞消息往返需時,
奇怪的是冷翠叛逃業己兩個月,怎會這時才作通知,至於轉安為危一語,該不是
評估形勢,而是別有所指,要是因而改變了通訊的方式,那便頭痛了。

  「送進宮裡沒?」周義問道。「還沒有。」魏子雪搖頭道。

  「送進去吧,讓我想想,繼續密切監視所有有關人等,提防生變。」周義沉
吟澎「屬下立即去辦。」魏子雪答應道。

  「我沒空和她蘑菇了,你們幾個調教這個尿壺吧。」周義擺一擺手,便拉著
玄霜離去。「你怎樣看?」天還沒亮,英帝便秘密召周義進宮,取來密函的抄本
問道。

  周義暗裡嘀咕,真不明白老頭子心裡想的是什麼,前些時瑤仙送出老大有
意奪位的消息,他不聞不問,而一則無關痛癢的消息,卻如此著急,無奈吸了一
口氣,壓下濃重的睡意,道出自己的看法。

  「倘若轉安為危如你所料,他們因而改變了傳訊方式,我們便不能再從這些
密函中得到消息了,是不是?」英帝問道。「恐怕是這樣了,不過兒臣已經著魏
子雪嚴密監視有關人等,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通訊路線。」周義答道。

  「既然如此,你便給我把那些奸細全拿下來,別讓一個漏網。」英帝寒聲道


  「要把瑤仙拿下來嗎?」周義怔道。

  「這個賤人是主犯,絕對不能放過。」英帝咬牙切齒道。

  「那麼太子……」周義心中狂跳道,暗想莫不成老頭子決定廢去太子。

  「我會告訴他的,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他不相信。」英帝凜然道。

  「兒臣拿人時,恐怕會和他對上的……」周義猶豫道。

  「你設法別讓他知道,也不能關進天牢,另找秘密的地方審問,別讓他發現
,以免節外生枝。」英帝歎氣道︰「此事只有呂剛和……知道,你也約束手下嚴
守秘密,該能瞞著他的。」「是。」周義不禁冷了一截,看來父皇還是決定姑息
下去。

  「我想了很久了。」英帝好像知道周義心裡想什麼,唏噓道:「怎麼說,仁
兒亦是我的兒子,朕也不相信他如此大逆不道,該是瑤仙這個小賤人唆使的,如
果斬斷禍根後,他還是不知悔改那便怪不得聯了。」「父皇一番苦心,大哥定能
善體親心的。」周義暗裡舒了一口氣,知道還不是沒有希望。

  「拿下那些亂黨後,你全權負責審問,如果情有可原、心生悔意的,大可寬
大處理,千萬不要冤枉好人。」英帝正色道。「是,兒臣明白。」周義答應說。

  「瑤仙一事,你要親自審問,、不能假手於人,朕要知道她是如何害死你母
后的,其他的事,你看著辦吧。」英帝繼續說。「兒臣知道了。」周義點頭道。

  「你宅心仁厚,本來不大適合審問她的,可是此事關係非輕,除了你也沒有
人能當此重任,但是此女是首惡,更是你的殺母仇人,萬萬饒不得。」英帝寒聲
道。

  「兒臣不會饒她的。」周義心裡暗笑道。

  「審問清楚後,便一刀殺卻,不用請旨了。」英帝寒聲道。

  「兒臣遵旨。」周義答應道。「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英帝問道。「估計那
些好細有百多人,兒臣預備動角銀批令箭,調來二千兵馬,分作十隊,換上便服
,同時分頭動手,一天時間就能準備妥當,但是如果要無聲無色地拿下瑤仙,卻
要多一點時間,還要父皇幫忙。」周義斟酌道。「朕要如何幫忙?。」英帝奇道


  「倘若父皇能請悟通師太邀她上山吃齋,兒臣便可以在那裡動手。」周義道
出計劃道。「很好,我給你三天時間,朕復朝後你便動手,一個也別放過。」英
帝滿意地說。周義回到府中,立即召來魏子雪議事,獲悉妙常收到密函後看也不
看,便進去太子府求見瑤仙,該是瑤仙知道這些天不便前往慈安庵,遂改變聯繫
方法。

  第二天,妙常再往太子府,卻是代悟通邀約瑤仙上山吃齋,以後便別無動靜
,再過了兩日,英帝亦重新上朝視事,隨即發出幾道使朝野震動的御旨。

  第一道是以不忠不義不孝三大罪,奪去魯王周信的王爵,貶為庶人,下令監
禁,著寧王周禮接管魯州,還下令解散前些時周信請旨增募的十萬新兵,卻沒有
道出周信獲罪的原由。

  第二道是以染病為理由,著豫王周智留京休養,卻命晉王周義兼管豫州事務


  第三道則是准了呂剛的辭呈,委派劉方正接任城守,同時特許呂剛留京養老


  最後一道則是冊封黑山雪夢公主為雪妃,著周禮帶同聘禮前往黑山下聘。

  對周義來說,前三道是意料中事,最後一道卻是有點意外,沒料父皇如此心
急,也以未能一睹雪夢的廬山面目為憾,然而這時也無心多想,立即下令出發,
自己則帶同玄霜和楊酉姬等前往紫雲山。

  瑤仙經常應邀前來吃齋,這天自然沒有戒心,輕車簡從,在兩個侍衛的護衛
下,身穿天青色的繡花宮裝,登上了紫雲山。悟通師太如常地沒有親來迎近,只
有妙常佇候門外,由贊慈安庵不許男子入內,兩個侍衛沒有隨著瑤仙進去,自行
找地方歇息。「小姐,你可有碰到庵主,」妙常小聲問道。

  「她下山了嗎?」瑤仙訝然道。

  「你沒有碰上她啊?聽說皇上突然召見,所以來不及告訴你。」妙常點頭道


  「正好,我有事找你。」瑤仙不動聲色隨著妙常走進靜室道。

  靜室己經擺放了豐盛的素齋,瑤仙也不客氣,逕自坐下,說︰「有沒有消息
?」「沒有。」「坐下一起吃吧,我有一份加急快遞要送回去,待會你安排一下
。」「又出了什麼事……最緊要的是劉方正接任城守,還有魯王被貶廠晉王兼管
豫州。」「那麼要太子不動手也不行了。」「不錯,問題是該什麼時候動手。」
「如果主上說不……」「他還會聽我的。」「我看主上會答應的。」「要是他答
應了,也不知是禍是福。」「為什麼?」「我看劉方正不大可靠。」「因為青菱
公主麼?」「他好像迷上這個妮子,要是給她知道,一定會壞事的。」「太子知
道嗎?」「我己經不斷的告誡他要小心了。」「如果辦成此事,我們是不是要回
去了……」你想回去嗎……「我很想回去看看,但是……」「要是你想回去,我
可以安排。」「如果沒有你一起,我獨自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我也未必保
得住你。」「小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你我情同姊妹,有什麼問不得的
。」「我……我真不明白,我是為了給家人贖罪,讓他們活得好一點,才投身為
奴,給主上辦事,你……你為什麼甘冒奇險?」「是他養大我的,我能不聽他的
話嗎?」「你……你是公主?」「當然不……咦,你怎麼了?」「我……我的頭
很昏……」「妙常,你沒事吧……啊……是你……你們怎麼進來了?這裡不許男
人亂闖的!」「來不得嗎?」說話的是周義,還有身穿勁裝的玄霜。

  「發生了什麼事?」瑤仙忽地聽到外邊傳來許多腳步聲,也顧不得查看妙常
為什麼突然伏倒桌上,問道。「沒什麼,該是我帶來的人吧。」語音未住,楊酉
姬便領著十多個鐵衛闖了進來。這時玄霜卻走到好像失去了知覺的妙常身旁,動
手捏開牙關,低頭檢視張開的口腔。

  「玄霜,你…你幹什麼?」瑤仙感覺腦海中昏昏沉沉,週身軟弱無力,暗叫
不妙道。「看看她的口腔裡有沒有藏著毒藥啊!」玄霜森然道。

  「她怎會……」瑤仙強打精神叫。「你有沒有?」楊酉姬也走了過來,一手
扯著瑤仙的秀髮,拉起蒼白的俏臉,也像玄霜般一手捏開牙關,定睛細看。

  「啊……啊……」瑤仙大叫大嚷,卻給楊酉姬捏著牙關,說不出話來,也沒
有氣力反抗掙扎。「她有一個牙洞,該是用來放置毒牙的。」玄霜發現道。

  「她也有。」一楊酉姬附和道,卻仍然是小心翼翼地逐一檢查編貝似的玉齒


  「瑤仙,我知你一定想問我們為什麼這樣對你?」周義大模大樣的坐下說︰
「因為你是宋元索的奸細,我們是來拿人的。」「她的嘴巴裡沒有毒牙。」楊酉
姬放開瑤仙的牙關說。「……我不是,不要冤枉我!」瑤仙喘著氣說。

  「要是沒有真憑實據,我們豈敢無禮。」楊酉姬訕笑道。

  「我要見太子!」瑤仙急叫道。「見他有什麼用?相見爭如不見嘛。」周義
大笑道。「你。。一你要造反嗎?」瑤仙眶皆欲裂道。「我不是太子,豈敢造反
。」 周義冷笑道︰「只要你招供,我是不會難為你的……」「你……你在齋菜
裡下了什麼藥?」

  「由於我不知道你們主僕的武功深淺,也不想多費氣力,所以這幾碟下了的
是軟骨散,其他下的是醞酬香,軟骨散不消說,醞酬香能使人熟睡不醒,你好像
吃了不少,至今還沒有睡過去,看來你的內功不俗呀。」周義笑道。

  「你……你好惡毒!」瑤仙罵道。「這算什麼?」周義哈哈一笑,竟然伸手
把瑤仙抱入懷裡,在她的身上摸索著說︰「如果你不識好歹,我保證讓你生死兩
難。」「不……不要碰我……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的嫂子!」瑤仙驚叫道。

  「你想得真美,老大幹過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嗎?」周義冷哼一聲,一手便
往高聳入雲的胸脯握下去。「可要剝光她嗎?」楊酉姬諂笑道。

  「不急。」周義得寸進尺,大手往瑤仙的衣襟裡探進去說︰「且看裡邊有些
什麼?」「一定有兩個大奶子。」楊酉姬格格笑道。

  「沒錯。」周義在衣襟裡放肆地摸索了一會,抽手而出,手上拿著一封信說


  「但是還有這個。」「一定是她預備送交宋元索的情報了。」玄霜笑道。

  「人贓並獲,你沒有話說了吧?」周義冷笑道。「太子……我……我要見太
子……太子!」瑤仙呻吟地叫了幾聲,最後螓首一擺,終於失去了知覺。

  「看來她的武功不俗,要不是下藥,恐怕真要大費手腳了。」楊酉姬歎氣道


  「就算不用藥;難道她跑得了嗎?」玄霜曬道。「外邊兩個侍衛沒有發現不
對吧?」周義問道。「沒有,他們還在呆等。」楊酉姬答道。

  「讓他們等吧,我們從後門走,小心一點,不要陰溝裡翻船了。」周義隨手
再點了瑤仙的麻穴說。瑤仙從睡夢中徐徐醒轉,動了一動,發覺身上有點冷,張
眼一看,隨即驚恐地大叫起來。原來瑤仙身處一個空洞的石室,身體靠坐牆旁,
粉臂吊在頭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得乾乾淨淨。

  瑤仙接著低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淒涼的珠淚更如斷線珍珠地汩汩而下。

  裙子是沒有了,兩腿左右張開老大,只剩下嫩黃色的繡花汗巾,但是汗巾不
是包裹著私處,也不是掉在一旁,而是花兒似的掩著大腿根處,下體傳來怪怪的
感覺,分明是塞了進去。。直覺告訴瑤仙,那是周義親自動手,此刻還好像殘存
著指頭在裡邊肆虐的苦楚。

  瑤仙哭了一會便不哭了,因為哭也沒用,咬一咬牙,勉力合上粉腿,發覺雖
然乏勁,卻沒有那麼軟弱無力,知道軟骨散的藥力開始消退。

  事到如今,瑤仙已知周義經己識破了自己的秘密,問題是他究竟知道多少,
從何而知,是不是硬挺下去,等待周仁援手,抑或是見機行事,承認是南朝細作


  縱然招認,瑤仙也沒打算供出一切,因為英帝以仁義治國,充當細作固然有
罪,或許罪不至死,但是如果從實招來,以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啻自尋死路。

  瑤仙相信周義此舉當是得到英帝的首肯,否則無論他如何大膽,。也不敢明
目張膽地在慈安庵拿人,還如此放肆,周仁該是蒙在鼓裡,要不然以他對自己的
迷戀,縱是證據確鑿,也會露出口風的。

  如果周仁發現自己失蹤,當會全力尋訪,要是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以他的衝
動,怎會置之不理,任由自己熬刑,那時便有希望了。

  瑤仙也曾想過周仁可能自身難保,要是如此便只能認命了,但是英帝今早還
委派劉方正為城守,看來周仁該能保住太子之位。

  雖然好像看見了一線曙光,瑤仙的心情卻更是沉重,因為坦白招供不難,現
在敵明我暗,故意隱瞞卻不容易,要是說錯了一句話,梭果定然不堪設想。

  瑤仙相信如果自己拒不招供,周義定會毫不考慮地用刑,想到那些慘無人道
的刑罰,便是不寒而慄。除了受刑,也許還要受辱,瑤仙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多
一點,卻又萬萬不能坦白招供,倘若周義所知不多,便可以瞞混過去。

  瑤仙反覆推敲如何招供時,忽地發覺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一起被捕的妙常
,如果她被逼招供,自己的口供卻與她不符時,定當累人累己。

  思前想梭,瑤仙發覺妙常的問題也不是無法解決的,她是自己投入春風樓當
歌妓時才開始追隨,不清楚自己的出身,只是負責通訊,知道的秘密不多,人也
機靈,該不會洩露太多的。再想下去,卻發覺正因為妙常所知不多,定有許多問
題不能讓周義滿意,要是自己招認了,便要回答這些問題,結果又是回到原來關
鍵所在,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能不能瞞過去。

  想到這裡,門外傳來聲響,有人打開牢門,進來的是玄霜,楊酉姬捧著熱騰
騰的飯菜尾隨在後。見過玄霜的黃金甲後,瑤仙已經奇怪這個好友怎會變得如此
無恥,此時再見,更生出難以置信的感覺。玄霜身上的衣服只是比瑤仙多了一點
點,亦只是一點點而己。她以彩帕包纏胸,大如皮球的乳房在彩帕裡跌宕有致,
腹下亦是塞著粉紅色的汗巾,臉上紅撲撲的春意盎然,惹人遐思。

  「肚餓了嗎?吃飯吧。」玄霜冷冷地說。「現在是什麼時候?」瑤仙忍氣吞
聲道。

  「戌時了。」玄霜答。「放開我,我自己吃。」看見楊酉姬在身前放下豐盛
的飯菜,。瑤仙忽覺很是肚餓,悻聲道。暗念自己晌午吃齋,至今睡了幾個時辰
,周仁當也發現自己失蹤了。「軟骨散的藥力要十二個時辰才能完全消解,你有
氣力吃飯嗎?」

  楊酉姬冷笑道。「不用你管。」瑤仙慎道。

  「不管不行呀,我負責每天餵你吃藥的。」楊酉姬冷笑道。「不吃,我不吃
!」瑤仙悲憤地叫:「要天天吃嗎?」玄霜皺眉道。「是的,這是王爺的命令。
」楊酉姬點頭道。「既然如此,也不用縛著她了。」玄霜動手解開瑤仙說。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嘛!」楊酉姬笑道。

  瑤仙的手給解開後,她立即掩著光裸的胸脯,接著遊目四顧。

  「你要什麼?」玄霜問道。「」我……我想解手……「瑤仙粉臉一紅道。」

  「過去那裡吧,那裡有一道水溝。」楊酉姬指著牆角道。瑤仙掙扎著站起來
,可是還沒有站穩,雙腿一軟便要跌倒,幸好玄箱及時把她抱住,才沒有跌在地
上。

  「我幫你吧。」玄霜可不管瑤仙是不是答應,把她從後抱起,抄著腿彎,捧
到水溝前面。「讓我把尿布抽出來吧。」楊酉姬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抽出塞在牝
戶裡的汗巾說。「是你塞進去的嗎?」玄霜好奇地問。

  「不,是王爺自己動手的。」楊酉姬賣弄似的說︰「你可知道她的騷穴是世
上三大名器之一的重門疊戶嗎……」「甚麼三大名器?」玄霜莫名其妙道。

  「三大名器就是三個最能讓男人快活的騷穴,據說只要幹過一次便會迷上了
。」楊酉姬解釋道︰「它的名叫重門疊戶,陰道的陰肉特別鬆軟,重重疊疊的纏
在一起,好像幾重門戶,捅進去時有趣得很……」「真的嗎?」玄霜訝然道。

  「你可以看看呀!」楊西姬笑道。「你看過了嗎?」玄霜問道。

  「當然了,還用指頭捅進去哩。」楊西姬格格笑道︰「剛才你如果不是趕著
回去拿取替換衣服,便可以看清楚了。」「尿完了讓我看看行不行?」玄霜商量
似的問道。

  「不……不要看!」瑤仙痛不欲生地叫,終於證實了最神秘的孔洞曾經任人
狎玩,自己這羞人的秘密已為人知,恐怕更難逃被辱的命運。

  「想看便看,何需問她。」楊酉姬曬道。

  「對,她是宋元索的細作,不是尊貴的太子妃了。」玄霜冷哼道。

  「快點尿呀!」楊酉姬眼珠一轉,伸手在瑤仙的小腹按捺著說。

  「喔……嗚嗚……」瑤仙本來已是急得可以,給楊酉姬一碰,再也忍不下去
,悲鳴一聲,金黃色的尿液便失控地從肉縫裡汩汩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水溝裡


  「軟骨散使她氣力全消,要不找人侍候她的大小便,會弄得這裡臭氣沖天,
還是讓我禁制了她的武功吧。」玄霜不以為然道。「王爺會答應嗎?」楊西姬躊
躇道。

  「我會告訴他的。」玄霜點頭道。「她尿完了。」看見噴泉似的尿柱慢慢減
弱,接著點滴全無後,楊酉姬笑道。「尿完了沒有?」玄霜低頭問道。

  「……完了。」瑤仙哽咽道。玄霜把瑤仙放下,撿起掉在地上的汗巾,揩抹
乾淨,便把牝戶張開,「不……不要!」瑤仙尖叫一聲,伸手遮掩,無奈身上還
受制於軟骨散,根本沒有氣力把玄霜推開。「看到了沒有?」楊酉姬幫忙拉開瑤
仙移到腹下的玉手說。「怎麼……她的淫洞這樣奇怪?」玄霜怔道。

  「如何奇怪?」楊酉姬湊了過去,問道。「裡面全是肉,只剩下一個小小的
孔洞,男人的雞巴如何捅進去?」玄霜皺眉道。「你把兩根指頭桶進去看看……
楊酉姬詭笑道。玄霜也不客氣,把兩根纖纖玉指捏在一起,便朝著紅彤彤的肉洞
捅了進去。」

  瑤仙緊咬朱唇,雖然不再哭叫討饒,卻也禁不住淚流滿臉。

  「這是第一道門戶嗎?」玄霜的指頭撐開了軟綿綿的嫩肉闖進肉洞,發覺裡
面別有洞天,緊緊纏在指頭上,怪是有趣,問道。

  「第二道,淫唇是第一道。」楊酉姬笑道︰「再進去一點,裡面還有一道。
」「是嗎?」玄霜指頭繼續深入不毛,瞬即發現又有軟肉擋住去路,手中一緊,
果然能夠排闥而入,攪動了幾下,問道︰「裡面還有嗎……要問王爺才知道了。
」楊酉姬笑道。

  「為什麼?」玄霜奇道。

  「指頭太短,去不到盡頭如何知道。」楊酉姬吃吃笑道。

  「他幹了她嗎?」玄霜好奇地問。

  「沒有,那時她死魚似的還沒有醒來,王爺可沒有興趣。」楊酉姬搖頭道。

  「改天可要問綺紅借來尋幽夾子,張開這個騷穴看清楚。」玄霜抽出指頭道


  「玄霜,你怎會變成這樣無恥的……」瑤仙悲叫道。

  「要說無恥,我能及得上你嗎?」玄霜反唇相譏道︰「你犧牲色相,媚惑太
子,暗裡顛覆我朝,才是無恥之極哩。」「沒有,我沒有。」瑤仙抗議道︰「你
要是不信,可以找太子……還有青菱,他們一定會證明我是清白的……清白?告
訴你,你以前的丫頭妙常已經承認是南朝的細作,答應招供,王爺今晚沒空招呼
你,就是要審問妙常,也讓你覷空慢慢想清楚該怎樣招供。」玄霜冷笑道。

  「她承認了?你們……你們是苦打成招的。」瑤仙驚怒交雜道,想不到才半
天功夫,妙常便屈服了。「對呀,還有許多刁鑽的刑罰等著你哩。」楊酉姬唬嚇
道。

  「我要見太子,太子是我的夫君,他不在場,我什麼也不會說的。」瑤仙嘶
叫道。

  「你要是不招供,什麼人在場也饒不了你的。」玄霜哼道。

  「不用他饒我,卻不能讓人冤枉我。」瑤仙叫道。

  「冤枉?你還敢說冤枉!」玄霜怒火直冒,左右開弓,打了瑤仙兩記耳光說
,儘管不太用力,卻也在俏臉上添了幾道指印。

  「打呀,打死我也是冤枉的。」瑤仙泣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
真是自討苦吃。」玄霜怒喝一聲,扯著瑤仙的秀髮,又要再打。

  「玄霜,別和這個不識死活的小賤人生氣了,且看明天她能吃多少苦頭。」
楊酉姬勸阻道︰「去看看王爺怎樣整治那個小尼姑吧!」「也好,不過先讓我禁
制了她的武功,那就不用天天吃軟骨散了。」玄霜悻聲道。

  「全拿下了沒有?不是給他找到那個賤人了吧?怎麼你雙目通紅,昨晚沒有
睡嗎?」看見周義大清早便入宮數見,英帝脫口而出地問道。

  「他是誰?找到了哪一個?」周義裝傻道。「你先說吧。」英帝長歎一聲,
道。

  「一百二十七個奸細,全部一網成擒,現正分別在五處地方審問。」周義打
了一個呵欠道︰「昨夜兒臣是晚睡了一點,沒什麼的。」「辛苦你了。」英帝臉
露寬容,追問道︰「拿下瑤仙沒有?」「拿下來了,現在關在城外一處秘密的地
方。」周義答道。

  「招供了沒有?不會給人找到她吧?」英帝有點著急地問,「一定不會,不
過她還沒有招供,兒臣回去後便立即親自審問。」周義答道。

  「很好。你回去後,首先要好好地睡一覺,切記要保重身體。」英帝關懷地
說。

  「是,有勞父皇關心了。」周義感動地說,心裡暗笑,昨夜沒睡,只是為了
審問妙常。「其他的我不管,瑤仙這個賤人罪無可恕,大可嚴刑拷問,不要心存
婦人之仁。」英帝正色道。

  「太子知道了此事沒有……」周義欲言又止道;這個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還沒有,早朝完畢後我會告訴他。」英帝木無表情道︰「聽說他昨夜大鬧
慈安庵,還著劉方正派兵搜索紫雲山,鬧得天翻地覆。」「原來如此,他一定找
不到的。」

  周義若有所悟道。其實他早知道此事,也明白英帝想問的,就是太子找到瑤
仙沒有。

  「幸好有你。」英帝舒了一口氣道︰「義兒,你回去後,立即上表,請旨三
日後返回寧州,知道嗎?」「三日梭返回寧州?」周義失態道︰「兒臣恐怕要多
一點時間,才能完成審問那些亂黨……」「你聽我說。」英帝止住周義說話,繼
續說︰「名是回去,事實是統領五萬禁軍,駐守焚離城三十里外明月谷,封鎖從
襄州入京的道路,以防有變。」「襄州?襄州沒有多少兵馬……」周義皺眉道。

  「襄州雖然沒有,但是……唉,萬金山還有五萬兵馬。」英帝一下子好像老
了許多,頹然道:「是,兒臣明白了。」周義俯首答應道,努力壓下心裡的狂喜
,以免溢贊言表。

  原來周朝體制,京師常駐三十萬禁軍,以策安全,諸王各擁五萬兵馬,守護
藩地,太子也有五萬親兵,在京師西南五十里的萬金山駐守,策應京師禁軍。英
帝如此佈置,分明是防備太子圖謀不軌,調兵回京做亂,看來昨夜他大鬧紫雲山
,己使父親心生疑忌了。「瑤仙關在什麼地方,」英帝問道。

  「就在離城五十里的紅葉莊。」周義答道。

  「紅葉莊?朕好像聽過這個地方。」英帝沉吟道。

  「那裡曾是舅舅丁壽在京裡的別苑,就在萬金山的西麓,後來供獸戲團的亂
黨徑藏,剿平獸戲團後便收歸國有,兒臣暗裡調來使用。」周義解釋道。「是了
,那裡距明月谷多遠?」英帝問道。「策馬大概是一頓飯吧」周義計算著說。
「好極了,這樣你該可以兩邊兼顧了。」英帝點頭道。

  「是,兒臣定不負所托。」周義正色道。

  「希望用不著你的兵馬。」英帝長歎道。「但是劉方正……」周義懾懦道。

  「不用擔心,朕早有安排。」英帝胸有成竹道。周義告退時,天己大白,沒
有趕赴紅葉莊,而是回到府中,動手撰寫請旨返回寧州的表章。

  寫表完畢,周義著人送上朝廷後,才要上床休息,預備養精蓄銳,才返回紅
葉莊對付瑤仙時,突然有人來報,青菱登門求見,暗念自己入京以後,還沒有與
她見面,不能不見,唯有強打精神,回到堂前接待。

  「二哥,你的架子愈來愈大了,妹妹來見也要人家等了半天。」青菱不滿地
撇著嘴巴說。「愚兄一夜沒睡,遲了一點出來,不是故意怠慢的。」周義苦笑道


  看見青菱頭挽蟠龍髻,一身時新的翠綠色繡花宮裝,胸前雙峰入雲,腰小臀
圓,渾身散發著醉人的少婦風姿,暗道人稱什麼京師雙美,卻忘記了自己這個同
父異毋的漂亮妹妹,可真是有眼無珠,不禁瞧得發呆。

  「為什麼一夜沒睡?」青菱沒有發覺有異,問道。

  「由於愚兄曾與天狼交戰,頗知敵情,所以父皇要我準備報告,以供鎮守魯
州的三弟參考。」周義砌辭道。

  「父皇可有告訴你五哥究竟犯了什麼罪?」青菱想起了獲罪的周信,歎氣道


  「沒有,他有告訴你嗎?」周義以為青菱是為了周信而來,假惺惺道︰「愚
兄也曾給五弟說情,卻讓父皇罵了出來。」「他也沒有,不過我這個一母同胞的
哥哥素來膽大妄為,父皇素性寬仁,要不是罪大惡極,也不會把他貶為庶人的。
」青菱唏噓道。「不要犯愁了,待父皇消了這口氣,愚兄再給他說情吧。」周義
同情似的說。

  「他設下迷魂陷阱,支使兩個狐狸精色誘方正,不知想要他幹什麼,我才不
會為他犯愁,更不會給他求情。」青菱悻聲道:「什麼迷魂陷阱?」周義好奇地
問。

  「別說他了,此行我是想問你可知道瑤仙的消息?」青菱不想多說道、「瑤
仙?出了什麼事?」周義裝傻道。

  「昨天她應悟通師太之約赴慈安庵吃齋,許久不歸,大哥前往查問,才知道
悟通師太也不知道此事,瑤仙無端失蹤,急得大哥仿如熱鍋裡的螞蟻,還責成方
正給他找人哩!」青菱答道。

  「是誰替悟通師太約瑤仙的?找到那人,便能查出真相了。」周義漫不經心
道。

  「是一個叫妙常的小尼姑,她也一起失蹤了,原來她以前是瑤仙的丫頭,瑤
仙下嫁大哥後,她才出家為尼的。」青菱悻然道。

  「這可麻煩了,唯有繪影圖形,尋訪她們的下落了。」周義皺眉道︰「你可
要我派人幫忙?」「不用了,方正己經派人四出尋訪,我只是順道問問你會不會
有消息罷了。」青菱搖頭道。「對了,方正晉陞城守,愚兄還沒有給他置酒祝賀
,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聚一聚吧。」周義誠懇地說。

  「為了瑤仙失蹤之事,大哥逼方正逼得很緊,今夜一定不行,三哥約了明晚
,最快也要後天了。」青菱答。「後天嗎?」周義沉吟道︰「愚兄剛剛上表,請
旨後天動身回寧州,要是這兩天不行,恐怕抽不出時間了。」「那麼二哥不要客
氣了,事實上方正當上城守,也不知是禍是福。」青菱歎氣道。

  「此話何解?」周義怔道。「他……他要是找不到瑤仙的下落,一定會惹
大哥生氣,不是禍福難料嗎?」青菱吞吞吐吐道。「為什麼不稟報父皇,請他作
主?」周義故意問道。「大哥也有此意,該在散朝後奏稟父皇了。」青菱答道。

  周義暗叫可惜,可惜的是自己不能參與其中,錯過了一場好戲。

  青菱繼續敷衍了幾句便離去了,半句也沒有提及玄霜,看來心結還沒有解開







第三章 禽獸不如

  周義痛快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太陽也快下山了,隨便吃了點東西,正打算
返回紅葉莊時,陳閣老突然來訪。「王爺,皇上已經准了你三天後回寧州的表章
了。」陳閣老原來是傳旨而來的。「有勞閣老了。」周義暗道父皇可不耽擱。

  「不要客氣,寧王也決定三天後回防了。」陳閣老點頭道。

  「哦。」周義低嗯一聲,要是自己和寧王相繼離開,太子還有什麼顧忌。

  「皇上還有旨意……」陳閣老吸了一口氣,道︰「皇上命老夫隨王爺一起前
往明月谷,供王爺差遣,」「閣老何出此言!小王還要閣老指教才是。」周義頓
悟陳閣老也是深悉內情,誠懇地說。

  「王爺不要客氣,也不要誤會,老夫此行既不是監軍,也非參贊。皇上命老
夫同行,只因為東宮衛隊的將領,大多是老夫的門人故舊,希望能夠說服他們,
不致妄動刀兵而已。」陳閣老正色道。

  「閣老言重了。」周義正色道︰「其實小王不該說的,我看父皇是過慮了,
太子豈會如此大逆不道。」「難說得很。」陳閣老歎氣道︰「據說太子獲悉瑤仙為
宋朝的奸細,業己伏法後,呆立了半晌,便俯首請罪,與他的火爆衝動完全不同
,分明心中有鬼。」「閣老未免多疑吧。」周義不以為然道。「是皇上說的,不
是老夫。」 陳閣老搖頭道。

  周義不禁無言以對,心裡暗喜,看來父皇己有成見。

  「王爺,你老實告訴老夫,瑤仙那個賤人伏法了沒有?」陳閣老神色凝重地
問。

  「皇上不是說她已經伏法嗎?」周義裝糊塗道。「你不用瞞我,皇上這樣說
只是要絕了太子的癡心妄想,他告訴我瑤仙還在你的手裡,要經過審問後才會正
法的。」陳閣老正色道。「不錯,她是在小王手裡,還沒有開始審問。」周義尷
尬地說。

  「王爺,小女該是死在這個賤人手裡,還望你能給小女報仇。」陳閣老咬牙
切齒道。「閣老放心,小王一定不會饒她,以慰小姐在天之靈。」周義立誓似的
說。

  「那麼小女死也膜目了。」陳閣老長歎道。

  雖然天氣很熱,關在不見天日的石牢裡的瑤仙,卻是不寒而慄,不是因為身
上只有一塊包裹著下體的彩巾,而是知道審訊快要開始了。

  除了楊酉姬早晚送來兩頓飯外,便沒有其他人出現,玄霜也沒有,牢門外也
是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使瑤仙生出無助的感覺。

  瑤仙已經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周仁身上了,相信此刻他一定暴跳如雷,廣派人
手,四處尋找自己的蹤跡,多半還會責成剛剛升任城守的劉方正展開搜索。

  問題是劉方正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自己?除了周義,還有英帝居中作梗,更是
困難重重,也許還沒有給他們找到,自己己是熬不住了。

  瑤仙明白就是找到了,自己亦未必有脫身之望,可是怎樣也好過在這裡任人
魚肉,何況還有周仁對自己的迷戀,該能大派用場。

  其實瑤仙心裡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周仁知道自己被擒後,能夠立時發難
奪位,倘若得到劉方正之助,也不是沒有成功的機會。

  周仁也有此心,只是手上只有明月谷那一點兵力,禁軍卻在忠於英帝的呂剛
手中,自己在沒有宋元索的指示下,以致首鼠兩端,否則或許不會陷入如斯困境


  瑤仙胡思亂想的時候,牢房忽然打開,楊酉姬又來了。

  「我們尊貴的太子妃,王爺要見你了。」楊酉姬詭笑道。

  「給我……求你給我穿上衣服吧。」瑤仙把身體縮作一團,害怕地叫,軟骨
散的藥力該已散去,可是她還是使不上氣力,因為武功已經給玄霜禁制了。

  「要穿衣服嗎?」楊酉姬冷笑一聲,叫道︰「人來,侍候太子妃。」瑤仙還
來不及舒一口氣,便有兩個身穿便服的大漢走進來,一人手執長竹,一人拿著繩
索,不禁驚叫道︰「你們……你們幹什麼?」「侍候你更衣嘛!」手執長竹的大
個子說。他是崔午馬,與余丑牛前來向周義報告審問的結果,當然不會錯過這樣
的好事了。

  「穿衣服又怎樣?無論穿上多少衣服,還是要脫下來的。」余丑牛伸手去拉
瑤仙說。「不要碰我!我……我是太子妃,你們不能碰我!」瑤仙驚恐地大叫道
,更盡力地把光裸的身體縮作一團。

  「什麼太子妃?你要不招供,便要當我們的尿壺了。」崔午馬獰笑一聲,也
撲了上去。

  「不……嗚嗚……不要!」瑤仙尖聲哭叫,可是叫也沒用,失去了武功的她
如何敵得住這兩個如狼似虎的惡漢。不用多少功夫,崔午馬等便把瑤仙的玉腕左
右縛在長竹上面,可是他們還不滿意,硬把粉腿張開,分別縛上玉腕。

  「是這樣嗎?」余丑牛拍拍手道。「不,還沒有給她更衣呢。」崔午馬抖手
便把瑤仙腹下的汗巾扯下來說。「禽獸……嗚嗚……你們這些禽獸!」瑤仙絕望
地哭叫道,此時不僅一絲不掛,神秘的禁地還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裡。

  「人比花嬌,不愧是京師雙美,這個騷穴更是鮮嫩,兩片淫唇緊閉在一起沒
有半點縫隙,要不是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真會以為她是黃花閨女哩。」余丑牛
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說。「不是閨女嗎?」崔午馬笑嘻嘻地往瑤仙的腿根摸下去


  「你不要命了嗎?王爺的女人你也敢碰!」楊酉姬打開了崔午馬的怪手,罵
道。

  「太子又不是王……」崔午馬嘀咕道。「太子當然不是王爺了。」余丑牛訕
笑道。

  「走吧,別饒舌了。」楊西姬不耐煩地說。余丑牛等哈哈一笑,每人拿起長
竹的一端,便把縛在上面的瑤仙扛上肩頭,走出牢房。瑤仙鐘擺似的掛在長竹上
,身體在空中飄飄蕩蕩,手腳痛不可耐,下體更痛得好像撕裂似的,固是難受,
但是最使她痛不欲生的,卻是週身光裸,好像初生的嬰兒。

  走出牢門,瑤仙才發覺外面是一個尋常的臥房,原來石牢是築在房問裡邊,
好像還有偽裝,外人不易發現,心裡不禁冷了一截,看來縱然周仁找到這裡,也
未必_能夠發現裡邊還有牢房。房間外邊是一道長廊,全不像王府佈局,方悟周
義不是把自己關在王府裡,周仁要找到這裡,更像大海撈針了。

  長廊沒有守衛,瑤仙正要扭頭四顧查看地形,預備有一天能夠逃出石牢,便
不、用花時間尋找逃路時,忽地有兩隻怪手在身上亂摸,禁不住尖叫一聲,怒罵
不絕。

  「你們還要胡鬧,是不是要我察報王爺?」楊酉姬轉身罵道。原來余丑牛和
崔午馬乘楊西姬走在前面,走到暗處時,竟然伸手在瑤仙身上毛手毛腳。

  「不碰便不碰。」余丑牛使勁的在瑤仙胸前揉捏著說。崔午馬更是過分,雖
然縮手,還在瑤仙腿根摸了一把,苦褥她淚下如雨,悲鳴不止。走了一會,在楊
酉姬的領路下,余丑牛等終於把瑤仙扛進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

  瑤仙沒料會在這裡見到妙常,更沒料到她會四肢著地,圍在周義腳下團團打
轉,汪汪亂吠。不過瑤仙雖沒見到妙常淚流滿臉,但是看見玄霜手執皮鞭在旁叱
喝威嚇,也知道她是被逼的。

  妙常的處境看來壞得多了,儘管不像瑤仙般一絲不掛,但是亦只是多了一方
彩帕纏腰,光裸的粉背上還印著幾道鞭傷,叫人觸目驚心。「王爺,犯人帶來了
。」

  楊酉姬報告道。「上架吧。」周義寒聲道。原來堂中擺放著一個木架,余丑
牛等把長竹擱了上去,「瑤仙便好像掛在木架之上。」

  「周義,你這樣侮辱自己的嫂子,你還是人嗎?快點放開我!」瑤仙尖叫道


  「你不過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就像不要臉的娘子,怎配當王爺的嫂子?」
玄霜反唇相譏道。「我不是,就算是奸細,也不能這樣的!」瑤仙嘶叫道。

  「誰說不能。」周義冷笑道。「你這樣對我,太子一定會和你拚命的。」瑤
仙大哭道。「待他找到這裡再說吧。」周義冷哼一聲,喝道︰「說,你是不是宋
元索的奸細?」

  「不是,我不是!」瑤仙尖叫道。「妙常,你說。」周義森然道。

  「她……」妙常身子一震,懾懾沒有說話。

  「說呀,要討打嗎?!」玄霜手中一動,皮鞭便落在妙常以彩帕包裹的屁屁
上。

  「哎喲……」妙常慘叫一聲,反手捧著屁股在地上亂滾,哭叫道︰「別打…
…嗚嗚……我說……我說了!」「快說!」玄霜喝道。

  「她是……是天字第一號,是我的頭兒,我們都是南朝派來當奸細的……」
妙常泣道。「聽到了沒有?」周義走到瑤仙身旁,冷笑道。

  「冤枉,我們是冤枉的,是你屈打成招……不要碰我!」瑤仙說不了兩句便
尖叫起來,原來周義伸出怪手,往張開的禁地摸下去。

  「我就是屈打成招!」周義哈哈一笑,指頭撥弄著裂開的肉縫說︰「這個淫
穴好像沒有她的那麼緊湊……」「冤枉……住手……嗚嗚……我是冤枉的!」瑤
仙大叫道,她想清楚了,看來左右也要熬刑,要是矢口不認,周義當難分真假,
也許投鼠忌器不敢妄施毒手,便有機會候周仁前來相救了。

  「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我該相信那一個呀?」周義眼珠一轉,指頭慢慢地
入侵秘穴說。「不要碰我……嗚嗚……我是冤枉的!」瑤仙淒涼地叫。

  「是你騙了我嗎?」周義目注妙常,森然道。「沒有……我沒有!」妙常急
叫道。

  你屈打成招,冤枉好人!「瑤仙泣道。」妙常,我冤枉了你嗎?「周義冷冷
地說。

  」我……妙常懾懾不知如何回答。「不說即是有了,是不是?」周義咄咄逼
人道︰「不過你是忘記了,我會屈打成招的。」「周義,皇法昭昭,你不能冤枉
好人!」瑤仙大叫道。

  「你們招供畫押便行了。」周義殘忍地說:「午馬丑牛,這妞是我昨夜才開
苞的,還很鮮嫩,你們哪一個費點氣力,用肉鞭子抽她一頓,。看看有多冤枉。
」「一起上行嗎?」余丑牛淫笑道。「別弄壞她便是。」周義大笑道。「不要…
…嗚嗚……小姐,救我……我沒有騙你!」妙常驚恐地大哭,拔足往後退去,卻
一跤撞入楊酉姬懷裡。

  「不行,你不能這樣對她!」瑤仙急叫道。

  「便宜你們了。」這時楊酉姬發力把妙常往余丑牛等推過去。「小尼姑,我
們會讓你快活的。」余丑牛伸手接過,隨即便把妙常纏腰的彩帕扯了下來。︰「
這兩個肉包子小小的,可比不上她的小姐。」崔午馬探手往妙常胸前摸下去說。

  「多干幾次,便會長大了。」余丑牛怪笑道。

  「不要……我沒有騙你,她真是我的頭兒,是南方派來的細作。」妙常大哭
道。

  「可是她矢口不認,那怎麼辦?」周義抽出指頭,笑道︰「你幫忙勸勸她吧
。」「勸,我勸!」妙常勉力掙脫余丑牛的摟抱,撲到瑤仙身前,泣道︰「小姐
,你救救我……嗚嗚……我什麼也告訴他了,求求你!」「不,我不是!」瑤仙
硬起心腸道。

  「可不行,要用嘴巴吃她的騷穴,一定要吃得她過癮,才會招認的。」楊酉
姬吃吃嬌笑道。「對,用嘴巴吃。」周義怪笑道︰「玄霜,你教她。」「吃呀,
用舌頭把這個臭穴裡裡外外的舔個乾淨!」玄霜虛空抽了一鞭,唬嚇地叫,知道
瑤仙是宋元索的細作後,也不自覺地把她恨上了。

  妙常己如驚弓之鳥,豈敢耽擱,含淚踏前一步,捧著瑤仙的粉臀,張開嘴巴
,丁香小舌便往那毛茸茸的肉洞舔下去。「不……妙常,不要……」瑤仙哀叫道


  「用刑之道甚多,對付婊子可要從這個淫穴開始。」周義笑道。

  「我不是婊子……嗚嗚……是你的大嫂……」瑤仙嘶叫道,勉力忍受著那討
厭的舌頭帶來的麻癢。「是,大嫂。」周義訕笑道。

  「王爺,有什麼好東西招呼你的大嫂呀?」楊酉姬笑問道。

  「羊眼圈、緬鈴、白絞帶子,總之是招呼婊子的東西,應有盡有,一定能讓
她痛快的。」周義怪笑道。「我們也可以幫忙的。」崔午馬淫笑道。

  。「如果能一嘗京師雙美,短命幾年也是值得的。」余丑牛也說,情不自禁
地看了玄霜一眼。「你不要命嗎?」玄霜冷哼道︰「我們是王爺的,想也不要想
,以免想壞了腦子……不想,我們不想。」余丑牛笑道。

  「如果我不能讓她說話,才辛苦你們吧。」周義笑道。

  「周義,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你……你不是人!」瑤仙驚怒交雜
道。

  「臭婊子,你竟然罵人!」玄霜惱道。

  「還有你,你是個不要臉的賤貨,你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的。」瑤仙嘶叫道


  「不要臉?」玄霜勃然大怒,喝道︰「小尼姑,撕開她的騷穴,把舌頭捅進
去,給我舔乾淨!」「賤人,你是賤人……不……不要!」瑤仙尖叫道,卻也發
覺尿穴給妙常張開了,一根軟綿綿,毒蛇似的舌頭慢慢的鑽了進去。「進去了沒
有?」玄霜只是看見妙常的頭臉壓著牝戶,卻沒有看見舌頭的動作,忍不住喝問
道。。

  「……進去了。」妙常抬起頭來,喘息著說。「誰叫你吐出來的!玄霜怒喝
一聲,揮鞭便打。」「哎喲,不要打……」妙常痛哼一聲,倒在地上呼痛。

  「不要打,慢慢教嘛!」楊酉姬笑嘻嘻道︰「起來,使力張開她的騷穴,不
用害怕弄痛她。」「起來!」玄霜又再揮鞭道。妙常強忍傷痛爬了起來,跪在瑤
仙身下,雙手扶著腿根,使力地張開了微分的桃唇。這一下看來甚是使力,瑤仙
悲啼一聲,腹下的肉洞隨即張開老大,裡面那些層層疊疊的嫩肉也若隱若現。

  「舌頭圍著肉洞,從外而內,慢慢的舔,有水流出來後,才捅進去在裡邊攪
動。」楊酉姬指揮道。「不……不要……嗚嗚……我不是奸細……嗚嗚……冤枉
呀!」瑤仙哭叫道。「奇怪,裡邊怎麼這麼多肉……」余丑牛怔道。

  「這是重門疊戶,人間絕品呀。」楊西姬賣弄地說。「真的?!據說沒有男
人不喜歡的。」崔午馬也湊了上去,定睛細看道。「難怪太子著迷了。」余丑牛
讚歎道。

  「這個賤人為了盜取情報,自然是要不擇手段迷惑太子了。」玄霜訕笑道。

  「不是……不是的!」瑤仙呻吟著叫。「淫水流出來了,把舌頭捅進去吧。
」崔午馬興奮地叫。「慢著,讓我看看。」周義也走了過來,笑問道︰「她是不
是吃得你很過癮呀……當然過癮了,奶頭也凸起來了。」余丑牛怪笑道。

  「吮!把她的淫水全吮出來!」玄霜心念一動,喝道。這時的妙常己如行屍
走肉,完全不敢生出抗拒之心,想也不想,嘴巴便印上肉洞,使勁吸吮。

  「不!」瑤仙觸電似的尖叫一聲,發狂似的亂扭,好像難受的不得了。

  「哈,厲害,裡邊的淫肉也給你吮出來了哩!」崔午馬拍手大叫道。

  周義等也看見了,妙常這一吮,竟然把阻塞著玉道,重重疊疊擠在一起的肉
皮吮了出來,許多晶瑩的水點隨即洶湧而出!「再吮……看看能不能咬住那些肉
皮!」余丑牛怪叫道。「小心別咬壞了她。」楊西姬警告道。

  「不……嗚嗚……不要!」瑤仙氣息啾啾地叫。

  在眾人的催促下,妙常又再動口,只是吮了幾次,總是不能把那些肉皮咬入
口吸,饒是如此,也苦得瑤仙尖叫不絕,渾身冒汗。最後那一次,突地驚天動地
的大叫一聲,蜂首狂搖,接著許多白濛濛、膠綢綢的液體亦淚淚而下,原來竟然
給妙常吮得丟了身子

  「尿了……這個婊子尿了!」崔午馬嚷道。

  「給你的小姐吃乾淨吧,那些東西美味有益,全吃下肚裡,不要浪費了。」
楊酉姬笑道。「你怎知道能把淫肉吮出來的?」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她受點罪。」玄霜靦腆道。

  「很受罪嗎?」周義笑道。「是呀,綺紅曾經這樣吃得人家失魂落魄,所以
讓她試一下。」玄霜粉臉一紅道。「她什麼時候吃過你?」周義大笑道。

  「我不告訴你。」玄霜撒嬌似的說。「王爺,要是這裡沒有用得著我們的地
方,我們想告退了。」余丑牛拱手行禮道。「這麼早便睡覺了?」周義皺眉道。

  「不是,美食當前,卻是中看不中吃,我們想回去找個尿壺發洩一下。」崔
午馬歎氣道。「不用找了,現在我可用不著這個小尼姑,你們要是喜歡,便代我
調教吧。」周義笑道。「謝王爺!」余丑牛大喜道。

  「小尼姑,讓我們兄弟教你如何侍候男人吧。」崔午馬急不及待地拉起還在
瑤仙腹下的妙常,抱入懷裡說。「你……你要幹什麼?」妙常大驚道。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了。」余丑牛大笑道。

  「不要!」妙常尖叫道︰「王爺︰你……你答應饒了我的!」「你不是答應
當母狗換回性命嗎?母狗不懂侍候男人可不行。」周義怪笑道。

  「不要!」妙常哭聲震天地叫,卻給兩人連拖帶抱地帶走了。

  「周義……你……你還有人性嗎?!」瑤仙看在眼裡,悲憤填胸地叫。

  「對付奸細,難道還要慈悲為懷嗎?」玄霜冷笑道。

  「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是屈打成招的。」瑤仙咬牙切齒道。

  「我說是便是了,何用證據?」周義取出一封信函說︰「不過也不是沒有,
這是你親筆所寫,著妙常送交宋元索的情報,是嗎?」「不是,不是的。」瑤仙
早有應對之策的說道︰「這不過是諸王陞遷的消息,朝廷已經明令昭告天下,可
不是甚磨秘密,我奉太子之命,求教悟通師太,商討個中玄機,我的記心不好,
所以寫成字條,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太子。」「對我們不是秘密,對宋元索卻
是。」玄霜嗤之以鼻道。

  「那麼對於這個你又有什麼解釋?」周義再取出一張紙片,送到瑤仙眼前說


  「我……這是什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那來什麼解釋!」瑤仙抗議道。原
來周義拿著的紙片,正是那張「轉安為危」的抄本,不禁暗叫不妙。

  「那麼這個呢?」周義再取出那張「老二未死」的抄本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瑤仙急叫道。「真是不知死活,我也不和你磨蹭了
,從現在開始,便讓你一一嘗遍苦刑,什麼時候你想招供便開口吧。」周義獰笑
道。

  「你要怎樣整治她?」玄霜問道。「你有主意?」周義反問道。。

  「綺紅曾經說過,淫器包兒裡的東西,雖說全是用來折騰婊子,但是羊眼圈
卻能使人苦中作樂,我與她總算相識,不能太難為她的,便用這個吧!」玄霜笑
道。

  「這樣太便宜她了。」楊酉姬格格笑道。「好,就用羊眼圈吧。」周義點頭
道。

  「不行,我是你的嫂子,你不能碰我!」瑤仙臉如紙白地叫。

  「別臭美了,一個青樓出身的姥子,為了打探消息出賣身體,便想當王爺的
嫂子嗎?」玄霜罵道。「無論是什麼,我也是太子的女人!」瑤仙泣道。

  「女人?是太子用來發洩的尿壺吧,能夠當他的尿壺,自然也能當王爺的。
」玄霜訕笑道。「你……你不要臉!」瑤仙氣得渾身發抖道。

  「我知道你很要臉,竟然當眾尿出來,妙常是不是吃得你很過癮?」玄霜格
格笑道。「別氣我的嫂子了,拿羊眼圈吧。」周義笑道。

  「就在這裡嗎?」玄霜皺眉道︰「這裡無床無榻,怎會舒服?」「我是行刑
,不是尋樂子。」周義大笑道︰「要晚一點才能和你尋樂子了。」「討厭!」玄
霜白了周義一眼,扭頭便走。「這裡也是簡陋了點,待我明天著人佈置一下吧!
」楊酉姬笑道。

  「好。」周義點頭道︰「現在把她放在地上便行了。」「這裡吧。」在周義
的幫忙下,楊酉姬把瑤仙從木架上捧起放在地上,卻沒有解開縛在長竹上邊的手
腳。

  儘管身體不再懸空掛起,瑤仙沒有那麼難受,但是粉腿依然縛在手腕上,神
秘的牝戶朝天高舉,一覽無遺,更苦的是看見周義目露淫光,知道逃不了受辱的
命運,不禁傷心腸斷,淚下如雨。

  「很淒涼嗎?」周義在瑤仙身旁坐下,撫玩著光裸的粉腿說︰「如果你乖乖
的招供,無論犯了什麼事,我可以饒你不死的。」「我不是奸細……」瑤仙咬緊
牙關道。暗念性命固是重要,但是如果招供,周義能不能或是想不想履行承諾,
還是未知之數,自己卻己命懸人手,要是能熬下去,等到周仁來援,便大有機會
保常性命,甚至免去大禍。「你真的要熬刑嗎?」周義的怪手直撲禁地說。

  「二叔……」瑤仙改變了稱呼,泣叫道︰「你不能碰我,要是碰了我,毀去
我的清白事小,卻也毀去你的仁義之名,永為世人唾罵,值得嗎?」「我是審問
危及我朝江山的奸細,誰敢罵我?何況你至今尚未正名,與老五送給他當尿壺的
紅蓮妖女有什麼分別?」周義獰笑道,手中狠狠地擰了一把道。

  「哎喲……」瑤仙痛哼一聲,卻是無言以對。「羊眼圈來了。」這時玄霜捧
著淫器包兒回來了,雀躍地問︰「你要多少個?」「有多少個?」周義問道。

  「只有三個。」玄霜答道。「那便全用上吧。」周義殘忍地說。

  「這個是不是尋幽夾子?」玄霜卻從淫器包兒裡拿出一個兩塊竹片造成的竹
夾子問道。「是,就是這個了。」楊西姬笑道。

  「王爺,我想看看她的騷穴。」玄霜渴望地問道。「看吧。」周義自行脫下
衣服道。

  「不……不要看!」瑤仙大哭道,。可是哭也沒用,玄霜己經把合在一起的
竹片捅進秘道,手裡使力,便強行把秘道張開了。「……一個……兩個……」玄
霜計數。

  「你數些什麼?」周義奇道。「我看看她有多少個門戶……」玄霜曬道︰「
大概是三個,便叫做重門疊戶?」「你有多少個?」周義笑道言「人家又不是婊
子。」玄霜有所發現地叫道︰「那……那是什麼?」「……應該是淫核了,能不
能用指頭碰到?」楊酉姬湊了上去窺望道。

  「不行,長得太深了。」玄霜搖頭道。「那麼可要王爺的大雞巴了。」楊酉
姬笑道。

  「又有什麼事要勞煩我?」周義脫光了衣服,拖著躍躍欲試的肉棒過來說,
「你看能不能夠得上?」玄霜指點著說。「你說呢?」周義詭笑道。

  瑤仙一看也知道夠得上,周義亦像周仁般天賦異察,看來自己不出醜也不行
了。「該夠得上。」玄霜點頭道。「給我掛上羊眼圈吧。」周義握著耀武揚威的
雞巴笑道。「我要親親它。」玄霜媚笑一聲,蹲在周義身下說。

  「這不行,要先掛上才可以,否則便掛不上去了。」楊酉姬取來羊眼圈,笑
道。

  「現在也穿不上去了。」玄霜扶著肉棒,把羊眼圈套上去說。

  「慢慢來吧。」周義幫忙著說。看見玄霜把恐怖的羊眼圈一個一個地套上醜
陋的肉棒,瑤仙不禁心膽俱裂地叫︰

  「不要……嗚嗚……二叔,求你不要!」「嫂子,不用忙,我就來招呼你了
。」周義大笑進。「羊眼圈只是開始,如果你不招供,還有許多有越的玩意哩。
」玄霜吃吃笑道。眼圈的硬毛刺上了掌心,雖然又麻又癢,卻是春心蕩漾。

  「不……我不是奸細!」瑤仙哀叫道。

  「冤枉?讓我看看你有多冤枉!」周義穿戴完畢,走了過來,手握雞巴,抵
著微徽張開的肉縫,磨弄著說。「禽獸……你這個滅絕人性的禽獸!」瑤仙看清
楚了,周義的陽具掛著三個羊眼圈,根處一個,中間一個,還有一個掛在龜頭上
邊的肉溝……肉棒更是恐怖,知道避不掉,唯有絕望地叫罵。

  「嫂子,我來了。」周義腰下使勁,雞巴便排闥而入。

  肉菇似的龜頭擠進肉縫了,那種漲滿的感覺,雖然對瑤仙來說一點也不陌
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兩腿張開老大,抑或是周義的偉岸更勝周仁,還帶來
撕裂的痛楚,然而疼痛未消,更苦的卻是接踵而來。一定是掛在龜頭的羊眼圈了


  尖利的硬毛經過時,嬌嫩的肉唇好像給利刀切割,進入肉腔後,卻像千針萬
刺,又痛又癢,使瑤仙魂飛魄散,苦不堪言,忍不住大呼小叫,哀聲震天。

  周義卻是鐵石心腸,全無憐香惜玉之心,毛棒似的雞巴一點點地深入不毛,
還故意忽進忽退,讓掛在上邊的羊眼圈盡情地摧殘著不見天日的肉洞。

  終於去到盡頭了,周義吸了一口氣,然俊發狠地朝著洞穴深處一下子刺了進
去。「哎喲!」瑤仙慘叫一聲,身體失控地發抖,珠淚直流,汗下如雨。

  「嫂子,過癮嗎?」周義深藏洞穴深處,桀桀怪笑道。

  「……你……你不是人……」瑤仙泣不成聲道。「原來還不過癮,很好,我
會讓你過癮的!」周義獰笑一聲,腹下運勁,雞巴便在肉洞裡上竄下跳。

  「不……嗚嗚……不要動……不要動!」瑤仙忽地控制不了似的大叫大嚷道


  「你動了嗎?」看見周義寂然不動,瑤仙卻是叫得震天價響,玄霜不禁奇怪
地問道。「你說呢?」周義笑道,又再發力的動了幾下。

  「原來如此。」玄霜的眼力不同凡響,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著周義的下體地
方,說︰「改天也讓我試一下……」試一下羊眼圈嗎?「周義詭笑道。」

  「隨你喜歡吧。」玄霜赧然道。。

  周義哈哈一笑,暗念羊眼圈不過是用來征服女人的工具,對男人可沒有太多
樂趣,就像此刻自己雖然置身在世上難逢的重門疊戶之中,給暖烘烘的嫩肉重重
包裹,但是在羊眼圈的阻隔下,總是好像差了一點點,心念一動,便開始抽插起
來。

  「不……天呀……不要……嗚嗚……死了……嗚嗚……我要死了!」周義不
動還好,周義一動,瑤仙便好像萬箭穿心,殺豬似的叫起來。

  「招供吧!招供了,便不用受罪了。」玄霜逼迫道。

  「不……嗚嗚……冤枉難招呀!」瑤仙尖叫道。

  「真是犯賤!」玄霜冷哼道。「不用急,待她樂透的時候,便會乖乖說話了
。」周義奮力地抽插著說。本道在羊眼圈的折騰下,不用多少功夫,便能使瑤仙
棄甲曳兵,孰料費了許多氣力,雖然使她叫得震天價響,卻是沒有別的反應。

  「王爺,不用急,試試往深處捅進去吧。」楊酉姬旁觀者清,看見周義皺著
眉頭地狂抽猛插,靈機一觸,指點道。「也好。」周義怪叫一聲,身子一沉,一
刺到底,朝著洞穴深處急撞。「哎喲。…不……哎喲……不行了!」刺不了兩下
,瑤仙忽地螓首狂搖,大叫一聲,便癱瘓在周義身下急喘。

  也在這時,周義感覺一股洪流從洞穴深處急射而出,接著周圍的軟肉亦同時
收縮,緊緊纏繞著深陷其中的雞巴,樂得他呱呱大叫,差點便一洩如注。

  「很過癮,是不是!」周義強忍著發洩的衝動,問道。

  「……」瑤仙悲哀地淚下如雨,卻是沒有作聲。

  「還沒有過癮嗎?很好,我會讓你過癮的!」周義大笑道。周義真是忙得很
,天沒亮,便與幾個親衛喬裝改扮,他掛上人皮面具,趕返京師。

  因為周義請旨回防之事,該已傳遍京師,當會有許多人前來拜謁,要是不在
必然啟人疑竇,特別是急於尋找瑤仙的太子和劉方正。

  為了防備太子等找到瑤仙,周義作了許多佈置,必要時,是不惜與他硬幹的
,此舉不淨是遵從英帝的旨意,而是為了瑤仙。

  周義對瑤仙早存歪心,知道她是宋元索派來的臥底後,更常思假公濟私把她
拿下來,藉逼供之名調教為實,然俊像玄霜一樣收為內寵,盡收京師雙美。難得
今天宿願得償,縱然沒有英帝的明令,也不能讓太子找到她的。

  憑心而論,周義可不急於審問口供,因為宋元索的虛實他知道的己經不少,
至於丁皇后的死因,死者己矣,元兇亦己落網,實在毋須著急,要是英帝追問,
周義也有應對之策,該能搪塞過去。周義當然也不是有心耽擱,只要再過兩天便
可以假裝離京,結束奔波的日子,留在紅葉莊調教瑤仙了。

  這個南朝奸細看來甚是倔強,要把她調教成才當真十分費事,但是念到那個
迷人的肉洞,周義便心癢難熬,恨不得能夠立即動手。事關此女與眾不同,一旦
高潮來臨,層層疊疊的陰肉便會使勁收縮,擠壓著當中的雞巴,使人如登仙界,
樂不可支,倘若猝不及防,定當一洩如注,與她一起同登極樂。

  然而要她得到高潮可不容易,原來那顆淫核長得甚深,要不是直接撞上去,
恐怕費盡氣力,也是徒勞無功。

  昨夜幸好有羊眼圈居間隔阻,不致潰敗,周義才能找到個中關鍵,充分體會
重門疊戶的美妙,亦使他相信終有一天,能使這個美女像玄霜般俯首稱臣。可是
正事重要,目下還是得回去,一來避免太子生疑,二來也要作出佈置,以防不測


  縱然不在,周義卻著楊酉姬施以顏色,相信晚上回去時,這個南朝細作也該
知道自己的厲害了。行行重行行,天色大白時,周義終於抵達京師,此時城門己
開,可無需動用內應安排他進城。

  回到府中,才知道昨夜已經有許多人來訪,其中還包括劉方正在內,全讓門
房擋下。別的人事小,劉方正卻不能不見,周義於是趕緊辦理自己的事情,同時
著人通知劉方正,預備午後前去回拜。

  猶幸周義沒有耽擱,及早辦妥要辦的事。原來很多官員前來拜謁,忙得他不
可開交,接著魏子雪又回來報告,拿下的奸細己經招供,正在詳談時,忽報劉方
正求見。

  「方正,你沒有收到我打算午後前往拜候的消息嗎?」周義奇道。

  「不敢當,我知道你一定忙得很,豈敢有勞大駕。」劉方正笑道。

  「大家自己人,何需客氣,你兩番來訪,可有要事?」「也不是什麼要事,
不過,王爺能否摒退左右嗎?」「好的。」





第四章 心狠手辣

  瑤仙茫然張開眼睛,發覺自己已經回到空洞的牢房裡,手腳雖然從長竹解了
下來,卻是大字張開,除了牝戶塞著絲帕,身上仍然光溜溜的沒有穿上衣服。

  念到夜來的羞辱,瑤仙不禁潸然淚下,想不到周義真是禽獸不如,不僅姦污
了自已,還用上了歹毒的羊眼圈。在羊眼圈的折騰下,瑤仙可不記得自己究竟尿
了多少次,只記得給周義肏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最後還失去了知覺。

  雖然吃了許多苦頭,瑤仙自問還能熬下去,性命攸關,不熬下去也不行,問
題是期間定當備受淫辱,吃苦事小,要是周仁因而嫌棄自己,縱是找到這裡,恐
怕也不會全力相救。患得患失的時候,忽地牢門打開,接著一個女子給人扔了進
來,原來是妙常,她也像瑤仙一樣沒穿衣服,只有牝戶塞著絲帕。

  「……姐……」跌得七葷八素的妙常悲叫一聲,便朝著瑤仙爬了過去。

  瑤仙沒有動,亦不想動,自己的身體可不知讓多少人看過了,再看也沒什麼
大不了,何況是曾經是自己丫頭的妙常。

  「小姐,你還惱我嗎?」看見瑤仙默不作聲,妙常淒涼地說︰「周義強姦了
我,還若人把我輪姦,我實在熬不下去才招供的。」「我不怪你……」瑤仙長歎
一聲,旋念周義定會派人在外偷聽,悲哀地說︰「但是你也不該陷害我。」「我
陷害你……」

  妙常惶恐地叫,接著看見瑤仙眼珠亂轉,唯有含糊其辭道。

  「我……我是別無選擇的。」「可知道周義為什麼要陷害我嗎?」瑤仙眼珠
一轉,道。「我不知道。」妙常莫名其妙道。「他其實是想陷害太子,陰謀不軌
。」瑤仙煞有介事道︰「要是我承認是南朝細作,他便可以攀倒太子了。是這樣
嗎?」妙常似懂非懂道。「告訴我,你真是南朝的細作嗎?」瑤仙掙扎著靠在
牆上問道。

  「我……我是。」妙常想了一想,答道。「你是如何失風的?」瑤仙問道。

  「我不知道。」妙常茫然道。「你招了什麼?」瑤仙漫不經心似的問。

  「我什麼也告訴他了……」妙常黯然道,一五一十道出供辭,原來她已經供
出,與瑤仙見面時,如何收取情報然筱送往老樹洞。

  「為什麼不告訴他,那些信件是我托你轉交悟通師太的?」瑤仙眨著眼睛說
:「我……我還來不及說,他……他便認定你是我的頭兒了。」妙常若有所悟道


  「你看,他是蓄意誣陷我的。」瑤仙悻聲道,心裡暗喜,知道妙常明白自己
的意思。「如果他……他再問,我怎麼辦?」妙常害怕地問。

  「沒有怎麼辦的,你順著他的意思回答便是,不要自討苦吃。」瑤仙點頭道


  「那麼你……」妙常懾懾道。「別管我,不過無論怎樣,我都不會承認的。
」瑤仙凜然道。「可是……他叫我來勸勸你。」妙常臉如紙白道。

  「你勸過了,可是我不答應。」瑤仙搖頭道。「他一定會難為你的。」妙常
急叫道。

  「這還用說嗎?」瑤仙淒然道︰「昨夜他己經強姦了我。」「他……他怎能
這樣?!」妙常失聲叫道。「他是個全無人性的野獸,什麼幹不出!」瑤仙咬牙
切齒道。

  「那怎麼辦?」妙常六神無主道。「太子遲早會找到我們的,那時我們便有
救了。」瑤仙滿懷希望道。「希望他能早點找來吧!」妙常好像黑暗中看見了一
線曙光道。「有沒有派人監視他的行蹤?」劉方正婉拒與周義共進午膳,獨自匆
匆離去,他去後,周義立即召來魏子雪問道。

  「有。」魏子雪點頭道︰「他神神秘秘,有什麼要事?」「什麼也沒有,淨
是說自己如何得父皇提拔,無時或忘,矢志忠君愛國,不敢有負國恩等等。」周
義皺眉道。

  「看來他是要向王爺表明心跡了。」魏子雪笑道。

  「難說得很,也許故意惑我視聽吧。」周義沉吟道。此時已屆午飯時間,周
義遂著人送上飯菜,與魏子雪邊吃邊談,可是吃不了兩口,跟縱劉方正的暗探回
來報告,他在僻靜之處登上一輛馬車,車子卻是直入寧王府。

  「寧王?難道他又去示忠嗎?」暗探去後,魏子雪搔著頭說。

  「差點忘了,我回去之前,也該去看看三弟。」周義停著不吃,長身而起道


  「二哥,你怎麼來了?坐,吃飯了沒有?一起吃吧。」周禮熱情地起身相迎
道。

  周禮家裡高朋滿座,正預備吃午飯,與席的共有七、八個官員,有些早上見
過「周義,看來都是前來拜謁的,只是不見劉方正。」愚兄冒味闖席,可真失禮
。「周義慚愧地說。一這是什麼話,愚弟本來打算早上前往拜謁的,可是大家知
道我後天便要返回魯州,紛紛前來道別,以致誤了辰光,愚弟失禮才是。」周禮
煞有介事道。

  兩人兄友弟恭似的寒暄了半天,僕人亦覷空重行布席設座,又謙讓了半天,
才分賓主入席。「二哥百忙之中撥冗光臨,不知有何指教?」酒過三巡後,周禮
正色問道。「不敢,一來愚兄過兩天也要回防,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所以前
來一聚兄弟之情,二來前些時父皇命愚兄給三弟準備了一份邊情節略,不知道你
看完後,有沒有什麼問題?」周義誠懇地說。

  「沒有,二哥的節略十分詳盡,愚弟獲益不少,謹此謝過……」周禮拱手道


  聞得周義談及邊情,席上各人大是好奇,紛紛探問北方各族的風土人情,氣
候習俗。周義隨便說了幾則比較有趣的,贏得眾人讚歎不絕。

  周禮不甘寂寞,也說了些黑山的故事,俊來還談到剛被英帝冊立為雪妃的黑
山第一美人雪夢公主,「此女據說長得極美,仿如天仙下凡,而且肌膚勝雪,還
有一頭與眾不同的紅髮,就是女人見到了也會著迷的。」周禮繪聲繪影道。

  「王爺見過她沒有?」有人問道。。

  「沒有,我那有這樣的福氣。」周禮遺憾地說︰「黑山的未婚女子,頭臉全
身都要重重包裹,父親也不能一見的。」「那麼誰知道她的美醜?」「她有侍女
,聽說是她的侍女傳出來的。」周禮答道。

  「她比得上我們的京師雙美嗎?」「我看只有父皇才知道答案了。」周禮歎
氣道。

  「說起京師雙美,聽說太子的瑤妃前些時突然失蹤,太子急得跳腳,責成劉
方正全力尋訪她的下落,不知為什麼,這兩天卻停下來。」「該是找到了吧。」
「我看不是。今天上朝時,太子神色陰沉,不發一語,看來心情不大好哩!」「
女人如衣服,衣不如新,用過便是,何必自尋煩惱。」周禮不以為然道。

  「他最疼愛瑤妃,要是她出了事,一定不會干休的,怎會沒事人似的不吭一
聲?」周義沒有出聲,心念要是太子知道瑤仙落在自己手裡,不拚命才怪,縱然
因此而攀倒了他!也有損自己賢名,正如此人所說,他勢不罷休,倒不如靜以待
變,讓他自掘墳墓。想到這裡,瑤仙的倩影又上心頭,默計時間,楊酉姬也該動
手了。

  楊酉姬佈置完畢後,便著女兵把瑤仙和妙常從牢房裡帶來,她與玄霜踞坐堂
前,冷冷地看著這兩個身上光溜溜,宛如初生嬰兒的奸細。

  雖然給兩個女兵幾番按倒地上,瑤仙還是掙扎著爬起來,憤怒地瞪著堂上的
楊酉姬和玄霜,不像妙常乖乖的跪在地上。「妙常,你沒有勸她嗎?」楊酉姬寒
聲道。

  「我……我勸了,可是她……」妙常惶恐地說。

  「你一定是沒有用心了!」玄霜嘿嘿冷笑道︰「看來又想嘗一下我的鞭子了
。」「不……嗚嗚……不要打我!」妙常害怕地縮作一團,泣道。

  「玄霜,不要難為她,我沒有什麼可以招的,要打便打我吧。」瑤仙悲憤地
叫。

  「賤人,你是不識好歹了。」玄霜冷笑道。

  「我是堂堂王妃,怎樣下賤也比不上你這個大逆不道、自甘下流的忤逆女兒
!」瑤仙憤然罵道。「告訴我,王爺回來後,你想要羊眼圈,還是換個新花樣?
」玄霜臉色一沉道。「你……你無恥!」瑤仙粉臉煞白地叫。

  「要說無恥,你也不想想昨夜叫床時,婊子也沒有你那無恥!」玄霜格格嬌
笑道。「俞玄霜,你……你欺人太甚了!」瑤仙痛恨地叫。

  「欺你又怎樣?咬我嗎?」玄霜大笑道。「有本事便解開我的禁制,和我決
一死戰,要是你贏,我……我便任你處置。」瑤仙咬牙切齒道。

  「原來你也懂武功的嗎?」玄霜故意說︰「這是不打自招了,如果不是南朝
細作,怎會一直裝作不懂武功?」「我裝什麼?我不像你,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
夫,便四處撩是斗非,自以為天下無敵。」瑤仙挑釁地說。

  「討打嗎?很好!」玄霜霍然而起道。原來自從冷翠道出瑤仙本是宋元索的
弟子俊,玄霜便一直想找機會與她一較高下,因為如果連瑤仙也打不過,如何會
是天下第一高手宋元索的敵手。無奈周義不許,就像拿下瑤仙那一天,為了萬無
一失,堅持在素菜裡下藥,玄霜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

  看見玄霜動身朝瑤仙走過去,楊酉姬趕忙擱阻道︰「玄霜,不要動氣,看我
如何整治她吧!」「我自有分寸……」玄霜鬼魅似的閃身而過,走到瑤仙身前,
扯著她的秀髮,拉起粉臉,左右開弓,重重的抒了幾記耳光,冷笑道︰「我才不
會和這樣的賤人動氣哩!」儘管很想解開瑤仙的禁制,一較高下,但是未得周義
的首肯,玄霜豈敢造次。

  「……我和你拼了!」瑤仙強忍臉上的痛楚,瘋狂似的掙脫兩個女兵的鉗制
,。

  朝著玄霜撲過去。

  「你怎樣和我拚命呀?」玄霜哈哈一笑,反手一掌,瑤仙便「啪嗒」一聲,
跌倒地上。「有膽便殺了我!」瑤仙知道打不過她,悲憤地叫。

  「我要殺你,就像拈死螞蟻一樣,一個指頭便能送你歸西。」玄霜冷笑道。

  「我做鬼也不會饒你的!」瑤仙尖叫道。

  「不饒我?如果你不招供,看王爺饒不饒你,看我饒不饒你。」玄霜森然道


  「你們是誣陷我的,打吧,打死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瑤仙歇斯底里地叫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玄霜冷哼道︰「酉姬,你有什麼主
意?」「先讓她看看我們為她準備的玩意吧。」楊酉姬笑道。

  「沒錯。」玄霜點點頭,下令道︰「架起來。」兩個女兵把瑤仙從地上拉起
來,一左一右挾在中間,在楊西姬的指點下,朝著堂後走去。

  瑤仙知道反抗也是徒然,唯有咬緊牙關,任人擺佈,淚眼模糊中,發覺堂夠
添了一張大床,幾個能把人鎖在上面的木枷,還有皮鞭板子,火烙鎖鏈等刑具,
件件觸目驚心,叫人不寒而慄。「床是給王爺和你睡覺的,也不用像昨夜躺在地
上那麼冰涼了。」楊酉姬詭笑道。「如某你不招供,這裡也是刑床。」玄霜森然
道。

  「我說是快活床才對,昨夜她不知多麼快活,那裡是受刑。」楊酉姬訕笑道


  「對,婊子可不怕這些,她拒不招供,一定是想多快活幾趟。」玄霜吃吃笑
道。

  「那些東西也能讓她快活的。」楊酉姬指著一旁的長桌說︰「帶她過去看看
吧。」桌上放著許多零零碎碎、古靈精怪的東西,有羊眼圈、緬鈴,幾根巨人似
的偽具,還有那個用來張開牝戶的夾子,看來全是折騰女人的淫器,瞧得瑤仙如
墮冰窟,膽顫心驚。「這幾根大傢伙都是酉姬姐姐的珍藏,真是便宜你了。」玄
霜把玩著桌上的。偽具說。

  「這一根與王爺的大小差不多,是我最喜歡的。」楊酉姬檢起那根最小的偽
具,緬懷道。「有沒有用過這些?」玄霜好奇地問道。

  「偶爾也會用一下這一根,可是上面的疙瘩卻不好受。」楊酉姬指點著說。


  「這一根大得這樣厲害,也能用來尋樂嗎?」玄霜指著桌上那一根長約尺許
,粗如兒臂,通體長著細毛,搗面杖似的皮棒說。「這一根我也吃不消,別說尋
開心了。」楊酉姬笑道。「那麼便該用來侍候她了。」玄霜笑道。

  「你……你們還有人性嗎?」瑤仙驚怒交雜道。「你為宋元索充當細作,洩
露我朝秘密,使生靈塗炭,害我國人,最有人性是你了。」玄霜冷笑道。

  「不是,我不是!」瑤仙大叫道。「不用忙,還有許多好東西哩!」楊酉姬
笑嘻嘻地檢起一串粗糙的木珠道︰「像她這樣的婊子,最好用九子奪魂珠了。」

  「九子奪魂珠?」玄霜奇道︰「這些木珠如何奪魂?」「相傳是用來對付婊
子的,把木珠全塞入淫穴裡,然後一顆一顆的抽出來,據說就算是青樓老妓,用
上兩三趟,也會癢得失魂落魄,淫勁大發,像她這樣的浪蹄子,一定要求我們給
她煞癢的。」楊酉姬詭笑道。

  「她要不招供,便不給她煞癢嗎?」玄霜搖搖頭,指著桌上幾個大小不一,
一頭窄,一頭寬的木製楔子,問道︰「這些是什麼東西?做什麼用……這是肛塞
,如果屁眼太小,容不下男人的雞巴,便從小至大分別塞進去,每隔幾天換一個
,日子一久便容得下,開苞時也不會太痛了。」楊西姬解釋道。

  「是嗎?」玄霜心念一動,喝道︰「讓我看看她的屁眼。」「看什麼……不
……不要!」瑤仙奮力掙扎著叫,她的武功雖然受制,但是軟骨散的藥力己解,
能夠使出氣力,那兩個女兵幾經辛苦,才把她按倒桌上。

  「看看你的屁眼是不是閨女!」玄霜走到瑤仙身後,玉手按上肉股,使勁張
開道。「你不要臉呢……嗚嗚……我要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瑤仙尖叫道


  「我看該沒有人幹過這裡。」楊酉姬湊了上去,窺望著說。

  「是不是這樣?」玄霜眼珠一轉,檢起一個不大不小的肛塞,在菊花洞比畫
一下,便把小的一頭硬塞了進去。「哎喲……瑤仙痛哼一聲,淒涼的珠淚便汩汩
而下。」

  「這個是不是大了一點?」楊酉姬皺眉道。

  「現在我們是用刑,當然要她受罪了。」玄霜趁著楊酉姬不察,悄悄把兩個
小一點的肛塞收起來,說:「還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嗎……可以給她穿環。」楊西
姬檢起幾個「叮噹」作響的小毛球,每一個小毛球穿著一枚金針,說。「穿什麼
環?」玄霜怔道。

  「如果五環齊穿,便是鼻環,乳環和陰環。」楊酉姬答道。「鼻環,乳環和
陰環?也只有三個,為什麼說是五個?」玄霜不解道。「鼻環一個,奶頭兩個,
左右兩片淫唇各穿一個,不是五環嗎?」楊酉姬笑道。「如何穿上去?」玄霜問
道。

  「用這些金針……」楊酉姬解釋道︰「把金針穿過去,然後屈成圓環便成了
。」「怎麼上面連著毛球?」玄霜奇怪道。「穿上去後,毛球便壓著奶頭和陰唇
,走動時叮叮作響,不是很有趣嗎?」楊酉姬格格笑道。「有趣,有趣極了!」
玄霜恍然大悟,笑道︰「鼻環不好看,乳環、陰環卻可以穿的。」「不……不要
!」瑤仙害怕地叫。

  「如果你不想穿環,便招供吧。」玄霜唬嚇道。

  「冤枉,我是冤枉的!」瑤仙咬牙切齒道。

  「不知死活!」玄霜冷哼一聲,喝道︰「把她掛在倒頭枷上面,讓我侍候她
。」倒頭伽是一個尋常的方形木枷,兩個女兵把瑤仙手腳張開,分別鎖在木枷四
角,光裸的身體便大字似的掛在上面,全身的重量落在手腕上,可真痛得要命。

  「玄霜,你真的要給她穿環?」楊酉姬問道。

  「那還有假。」玄霜走到倒頭枷旁邊,玉手一動,方形木枷忽地倒轉過來,
瑤仙也變得頭下腳上,倒吊空中,身體的重量倏地由纖幼的足踝承擔,更是痛得
冷汗直冒。「先穿陰環呢?」楊酉姬笑道。「我還有一個更好的主意。」玄霜抽
出塞在牝戶裡的汗巾,玉手搭在瑤仙光裸的腿根,狎玩著說。

  「什麼主意?」楊酉姬問道。

  「她不是重門疊戶嗎?要是穿在裡邊的門戶,不知是什麼滋味!」玄霜陰
惻惻地說。「一定痛死了。」楊酉姬誇張地叫。

  「毒婦,你這個毒婦……哎喲!」瑤仙恐怖地怒罵一聲,接著卻雪雪呼痛,
原來玄霜的纖纖玉指竟然發狠地擰了陰唇一把。「想知道有多痛嗎?穿環之前,
先嘗嘗針刺的滋味吧。」玄霜獰笑一聲,動手張開瑤仙的陰戶說。

  「不要……嗚嗚……我招……我招供了……不要!」瑤仙尖叫道。

  「你招些什麼?」玄霜冷笑道。

  「你說我是奸細便是奸細……哎喲!」瑤仙泣道,語音未住,卻又哀叫一聲
,原來玄霜又擰了一把。「酉姬,拿針。」玄霜悻聲道。

  「我己經認了,為什麼還要難為我?」瑤仙大哭道。

  「你認不認也是奸細,我要的是口供。」玄霜惱道。

  「我……」瑤仙不禁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先把這個塞入她的騷穴吧
。」楊酉姬送來一個比鴨蛋還要大的木球說。「這有什麼用?」玄霜怔道。

  「塞了進去,要在上面刺花刺字也容易著力了。」楊酉姬笑道。

  「讓我來吧。」玄霜伸手接過,強行拉開微張的肉縫,便把木球塞了進去。

  「不……哎喲……不要……」瑤仙感覺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似的,更是說不出
的恐怖。「別進去太多……把淫唇包著木球便行了。」楊酉姬幫忙道。

  跪伏地上的妙常偷眼窺看,只見瑤仙的下體腫漲,責起好像一個充氣的肉球
,不禁牙關打顫,感同身受。「住手……嗚嗚……我認,我是南朝的奸細……是
宋元索派我前來打探消息的。」瑤仙知道不說不行,大哭道。

  「行了,拿刀子來。」玄霜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說。「用刀子雕花嗎?」楊酉
姬笑道。

  「刮光了她的淫毛,便方便的多了。」玄霜笑道。「不要……嗚嗚……為什
麼……嗚嗚……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瑤仙大叫道。

  「不為什麼,因為姑奶奶喜歡!」玄霜冷笑一聲,從女兵手裡接過鋼刀,便
刮去肉包子上面的茸毛。冰冷的刀鋒落在嬌嫩的肌膚時,一縷寒意便從瑤仙心底
裡冒起,也真害怕玄霜會割進肉裡,那麼受的罪可大了。

  「小心別刮破了,否則王爺會罵人的。」楊酉姬笑道。「刮破了又怎樣?她
要不老老實實的招供,我還要把她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哩……」玄霜冷笑道。

  「我說……嗚嗚……我說!」瑤仙泣叫道,發覺玄霜好像恨意填胸,可不懷
疑她會忽施毒手。「刮光了,玄霜,你下刀真快。」楊酉姬拍手笑道,不知道玄
霜自己刮得多了,已是熟能生巧。「屁眼還有一點點……」玄霜掰開股肉,使力
把還塞在菊花洞裡的楔子往裡邊推進去,說。

  「哎喲!」瑤仙哀叫一聲,眼淚流得更急。

  「行了。」玄霜刮了幾刀,終於滿意地放下刀子,玉掌在瑤仙股間摸索著說
:「招吧!」「我……我要招些什麼?」瑤仙硬咽道。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如何當上宋元索的細作,從頭開始,什麼都要說
,要是有一字虛言,我便剝了你的皮!」玄霜森然道。「我叫瑤仙,南方金輪人
,父母雙亡,孑然一身,自小便在南朝一個大將府裡當丫頭……」瑤仙淒然道。

  「那一個大將?」「是……是冷雙英。」「你的武功是他教的嗎?」「是的
。」太陽下山後,周義才易容改裝,潛出京師,返回紅葉莊。周義神思彷彿地策
馬而行,心裡忐忑不安,翻來覆去地思索著究竟會不會有什麼差錯。本來今天尚
算諸事順利的,魏子雪回報經他拿下的奸細業己招供,正在整理供詞,不日便可
以上奏父皇,以銀批令箭調動的五萬禁軍亦已神不知鬼不覺地進駐明月谷,密切
監視萬金山的動靜,枕戈待旦,只要太子的親兵稍有異動,便可以動手攔截。

  周義的煩惱來自劉方正。周義闖席時,劉方正分明是在寧王府,可是自始至
終沒有出現,後來根據監視的侍衛報告,席未散他便從後門鬼鬼祟祟地跑了出來
自行回府,到了晚飯時卻又偕青菱前往寧王府赴宴。

  從種種的蛛絲馬跡看來,劉方正該與寧王周禮暗通款曲,問題是他們有何圖
謀,與太子有沒有關係?想到太子時,周義初則是驚,接著卻生出焉知非福的感
覺,事關英帝早有準備,要是老三為劉方正所惑,與太子結黨奪位,事後當受牽
連,也許一下子便能除去兩個大患,實在求之不得。

  周義愈想愈是歡喜,心情也是大佳,春風得意馬蹄疾,沒多久便回到紅葉莊
了。

  才走近用作刑房的大廳,周義便聽到裡邊傳來瑤仙的哀號哭叫,當中還夾雜
著玄霜和楊西姬的叱喝聲音。周義快步走了進去,便看見飽受毒刑的瑤仙。

  瑤仙神色委頓,渾身赤裸,軟綿綿的掛在倒頭伽上,身上的幾道鞭傷也就罷
了,左邊的乳頭卻掛著一個連著毛球的金環,原來玄霜終於給她穿環了。

  「招供了沒有?」周義問道。「她是認了,但淨是胡說八道。」玄霜悻聲道


  「如何胡說八道?」周義皺眉道。

  「這是她的口供……」楊酉姬送來一疊紙片,上面紀錄著瑤仙的口供。

  周義翻了翻,搖搖頭,走到瑤仙身前,撥弄著奶頭上面的毛鈴說︰「你真的
要犯賤?」「沒有……嗚嗚……我沒有胡說!」瑤仙痛哭道,儘管現在奶頭己經
沒有最初時那麼痛,可是毛鈴擦在敏感的顆粒上面,還是又癢又痛,難受的不得
了。

  「老實告訴你,你們在京師周圍的十處基地,已經給我們完全搗破,拿下了
百餘人,全部業己招供,其中六個人直指你是他們的頭兒天字第一號,不容你抵
賴。」

  周義冷冷地說︰「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我敢這樣整治我的嫂子嗎……我……
」瑤仙如墮冰窟,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一敗塗地,此刻也不容多想,哽咽道︰「
是,我……

  我是奸細,我己經招認了,可是我只是負責探聽消息,別的事可與我無關。
」「有關無關我自有分數,你不用管,只要老老實實的招供便是。」周義沉聲道


  「我說的全是實話,知道的也告訴她們了。」瑤仙咬緊牙關道。

  「沒有說謊嗎?」周義木無表情道。「沒有!」瑤仙斬釘截鐵道。

  「我最喜歡刮光了的騷穴了。」周義手往下移,撫摸著那牛山漉漉的桃丘說


  「裡面塞著什麼?」「一個木球,方便給她刺花的。」玄霜答道。

  「你打算刺些什麼?」周義問道。「我可沒有主意。」玄霜搖頭道。

  「先吃飯吧,邊吃邊想。」周義寒聲道︰「我們吃飯時,也讓我的嫂子想清
楚如何編造謊話吧。」「沒有……嗚嗚……我沒有騙你。」瑤仙急叫道。

  「今天有沒有調教那頭小母狗?」周義沒有理會,望著瑟縮一旁的妙常問道


  「她還算聽話……」玄霜點點頭,喝道:「母狗,過來給主人見禮。」妙常
背上又添了幾道鞭印,看來是打怕了,想也不想,乖乖地四肢著地,爬到周義腳
下,軟弱地吠了兩聲。「很好,記得教她如何撒尿,才像一頭小母狗。」周義笑
道。

  「對了,我還給她用了肛塞,你可以給她開苞。」玄霜走到瑤仙身畔,翻轉
倒頭徹說。「她嗎?」周義低頭一看,搖頭道︰「不該用肛塞的。」「為什麼?
」玄霜怔道。

  「肛塞是用來慢慢地擴大肛門,開苞時便沒有那磨痛,她要不實話實說,便
要受罪,還管她有多痛?」周義殘忍地說。

  「噢,沒錯。」玄霜低嗯一聲,伸手便把塞著瑤仙屁眼的肛塞拔了出來。

  「酉姬,開飯吧,也著廚房燒點巴豆水,預備侍候我的嫂子。」周義下令道


  「是。」楊酉姬點頭道。

  周義大吃大喝時,瑤仙仍然是可憐巴巴地掛在倒頭枷上。

  儘管整天沒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一口水,筵上還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卻
沒有使瑤仙生出肚餓的感覺。一來渾身傷痛,最痛的是穿了環的奶頭,低頭偷看
,白玉球尚染著點點乾涸了的血跡;屁眼的肛塞雖然沒有了,但是痛楚猶在,不
知道是不是撕裂了;還有深藏牝戶裡面的木球帶來的漲痛,甚至吊了半天的手腳
和身上的鞭傷,沒有一處不痛,二來是瑤仙知道,如果他們拒絕相信自己的供詞
,接著下來還有很多淫惡狠毒的酷刑等著她。

  瑤仙真想知道究竟說錯了什麼,周義等竟然一口咬定自己的供詞不盡不實。

  玄霜查問的大多是自己的身世來歷,這些事甚是秘密,妙常固然不知道,就
是在南方,知道的人也甚少,這些人亦不會前來周京,或是隨便洩露的。

  也許除了一個。前些時,四虎將裡的馬文傑秘密前往魯州,結交魯王周信,
後來還率人截殺周義,如今周義未死,馬文傑失蹤,魯王周信獲罪,看來他是為
周義所擒,供出所有秘密,才使自己一敗塗地。

  一念至此,瑤仙知道不招供不行了,問題是招些什麼,還要不要拖延下去,
等候太子援手。事到如今,縱然太子找到自己,除非他能造反成功,否則能夠保
住自己的性命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太子會不會造反?如果造反,劉方正會不會全
力相助?失敗了會怎樣?瑤仙可不敢多想。

  。縱是有心拖下去,瑤仙也知道自己熬不住那些毒刑的,奶頭穿環的痛楚還
是歷歷在目,要是陰戶刺字,定必活活痛死,到了最後,亦不能不招供。

  如果爽快招供,也未必不用受罪。

  好像妙常,雖然已經招供,還是在玄霜的皮鞭下扮成母狗,任人笑諳侮辱,
就是吃飯,也要四肢著地,俯伏在一個盤子裡吃、念到玄霜的惡毒凶狠,瑤仙便
不寒而慄,然而此刻再看,她卻是笑語盈盈,體貼入微地勸酒布菜,妻子似的侍
候周義吃飯,簡直是判若兩人,真不明白她怎會變得這樣厲害。

  記得當日玄霜是知道周義如何狼子野心,假仁假義,常常在背後把他罵得一
文不值,獲悉英帝要周義在她與陳閣老的千金中挑一個為妻時,更是憂心如焚,
差點便要上朝面聖,拒絕這宗婚事,待周義挑了陳閣老的千金後,卻歡喜的不得
了,還置酒席慶賀。誰也沒想到,一夜之間,她突然賣身投靠,給周義為奴,現
在看來竟然一往情深,唯命是從,還心狠手辣,惡毒凶殘。

  想到這裡,忍不住又斜眼偷看,只見玄霜正取來香巾,給周義擦嘴抹臉,看
來己經吃飽,心中一凜,知道禍在眉睫了。 「小母狗,怎麼不吃了?」周義望
著地上的妙常說。「我……我吃飽了。」妙常垂淚道。「什麼你你我我,你是小
母狗。」玄霜罵道。「是……是,小母狗吃飽了。 」妙常心驚肉跳地說。「盤
子裡還有許多飯菜,真是浪費。」周義眼珠一轉,道︰「你家小姐還沒有吃飯,
餵她吃吧。」「是,我……小母狗喂。」妙常答應一聲,趕忙爬起來,捧著剩下
的飯菜走到瑤仙身前。

  「……」瑤仙含恨別開俏臉,默然不語。「捏開她的牙關,塞進去。」玄霜
寒聲道。

  「要是不多吃點東西,怎能熬刑呀!」周義笑道。

  「小姐,吃一點吧。」妙常用勺子插了一點飯菜,送到瑤仙唇旁,哽咽道。

  玄霜知道不吃不行,事實亦飢腸難耐,唯有張嘴吃下。「酉姬,那個尿壺聽
話嗎?」周義問道。「尿壺?」楊酉姬想了一想,說︰「聽話,她豈敢不聽話。
」「有沒有帶她來這裡?」周義問。「有呀,王爺的尿壺當然要隨著王爺上路了
。」楊酉姬笑道。

  「她是眾人尿壺,不是我的,我有我的尿壺。」周義搖頭道。「我才是王爺
的尿壺。」玄霜恬不知恥道。「你是女奴,不是尿壺。」周義把玄霜摟入懷裡,
笑道 ︰「如果我的嫂子像你這樣聽話,便用她當尿壺吧。」「她敢不聽話嗎?
」玄霜冷哼道。「王爺,可要帶眾人尿壺?」楊酉姬問道。

  「帶來吧,我有話說,」周義點頭道。正在吃飯的瑤仙初則大恨,旋念看來
還有生機,只要能夠留下性命,便有脫身之望了。






第五章 決一死戰

  尿壺來了。那是一個勾鼻深目,滿頭紅髮的番邦女子,雖然不算絕色,但是
冶艷風流,別有一番韻味,無奈一身粗布衣裳,腳上還鎖著沉重的腳鐐,看來是
待罪之身。「尿壺安莎,叩見王爺。」番女走到周義身前,拜倒地上道。

  「怎麼穿成這樣子?」周義皺眉道。「穿得太多嗎?」楊酉姬笑道。

  「我家的尿壺不能穿粗衣麻布,要穿好一點的。」周義搖頭道︰「為甚麼鎖
上腳鐐?」「余丑牛、崔午馬他們十分大意,用完尿壺後便倒頭大睡,常常忘記
關起來,所以鎖上腳繚,以防萬一。」楊酉姬解釋道。

  「你會跑嗎?」周義問道。

  「不,我不會的。」安莎委屈地垂首低眉道,暗念要是跑得了,不跑才怪。

  「就是跑得了,你能跑到那裡?」周義曬道︰「何況你孤身一人,又是番邦
人士,跑到那裡也是惹人注目,縱然能夠跑回天狼,他們已經答應臣服我朝,豈
敢收留你,天下雖大,你沒有容身之所,我一定能抓回來的,那時……」「不跑
,我不跑!」安莎回心一想,發覺周義說的沒錯,不禁心死,淒涼地說。「你率
眾行刺本王,論罪是百死莫贖,我要你隱姓埋名,就是要保全你的性命,你明白
嗎?」周義正色道。

  「我明白。」安莎垂淚道。「那麼你可知道為什麼我要你當尿壺,還要當眾
人的尿壺嗎?」周義殘忍地說。「因為我什麼用處也沒有,王爺也沒有便宜的米
飯,要活下去,便要作點事。」安莎照著當日餘丑牛話道。

  「除了這個原因,要你當眾人尿壺,還是為了懲罰你最初招供時,故意胡說
八道,蓄意欺騙,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周義冷笑道。

  「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騙你了。」安莎急叫道。

  「諒你沒有這個膽子。」周義哼道;「今天這裡又有兩個宋元索的奸細,看
來也想當尿壺,你告訴她們尿壺要幹什麼吧。」「是。」進門時,安莎早已看見
妙常正在喂瑤仙吃飯,瑤仙的慘狀更使她觸目驚心,聞言豈敢怠慢,爬前一步,
淒然道:「尿壺就像營妓,供王爺的手下尋開心……」「說詳細一點,他們如何
尋開心?」 周義不耐煩道︰「每天要侍候多少個?能讓你快活嗎?」「有時幾
天也不用侍候,有時一天要侍候幾個……」安莎答道。

  「這麼少嗎?」周義不滿似的說。

  「她淨是侍候頭目,近日大家忙得很,沒空幹她。」楊西姬解釋道︰「將來
立功將士也可以使用的。」「很好,說下去。」周義點頭道。

  「余將軍很粗魯,又咬又捏,崔將軍卻要玩遍三個孔洞才會罷休,還有楊大
娘…」

  安莎委屈地說。「別說我。」楊酉姬喝道。

  「楊大娘最愛你的嘴巴嗎?」周義笑道,知道余將軍便是余丑牛,崔將軍則
是崔午馬,「是的。」安莎偷著了楊酉姬一眼,才點頭道。

  「只有他們幾個,那裡能讓你過癮?」周義皺眉道。

  「不……他們很強壯,一個便抵得上兩、三個,人家有點吃不消。」安莎急
叫道。

  「兩、三個什麼?」周義問道。「氣……天狼漢子。」安莎低頭道。

  「兩、三個一起嗎?」周義詭笑道。「是……」安莎小聲道。「除了在色毒
給洛兀使人輪姦,最多你試過和多少個男人一起?」周義訕笑地問。

  「……四個。」安莎粉臉一紅道。「輪著幹嗎?」周義詭笑道。

  「先是三個一起,然後……」安莎懾喘道。「三個一起?」玄霜怔道。

  「三個孔洞嘛!」周義笑道︰「你表演一趟吧。」「在這裡?」安莎失聲叫
道。

  。「不在這裡,你想在那裡?」周義哼道。「這裡只有王爺……」安莎懾懦
道。

  「我才沒有興致。」周義曬道。「可要叫人嗎?」楊酉姬問道。

  「不……」周義看了臉如紙白的瑤仙一眼,搖頭道︰「找幾根偽具吧。這裡
有幾根大傢伙,該能讓你過癮的。」楊酉姬格格一笑,取過桌上的偽具,丟在安
莎腳下道。安莎知道沒有選擇,唯有戰戰兢兢地脫下衣服。

  瑤仙驚懼之徐,也是心亂如麻,她雖然不認得安莎,卻猜到這個番女便是與
馬文傑一起截殺周義的色毒公主,既然她失手被擒,馬文傑當凶多吉少,看來不
能不招供了。「脫光後,先讓她們看看你的前後兩個淫洞吧。」看見安莎開始脫
下褲子,周義滿意地說。「我……我招供便是,可是我有條件。」瑤仙顫聲叫道


  「什麼條件?」周義問道。「第一,我要見太子。」瑤仙吸了一口氣說。

  「那麼第二呢?」周義哼道。「你以後不許碰我。」瑤仙悲哀地說。

  「你不要活下去嗎?」周義冷笑道。「你答應不殺我的。」瑤仙泣道。「我
不殺你,就是要你用身體交換性命,如果不當我的尿壺,還活下去幹嘛?」周義
淫笑道。

  「左右也要當尿壺,為什麼我要招供?!為什麼我要活下去?」瑤仙憤然道


  「分別就是眾人尿壺,還是我的尿壺。」周義獰笑道:「而且你的人是我的
,性命也是我的,你要不要活下去也是我決定。」「你……」瑤仙氣得渾身發抖
,。卻是無言以對。「還有,你與太子是不到黃泉不相見的,相見也不如不見,
不要癡心妄想了。」周義寒聲道。「怎樣我也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如此。」瑤
仙痛哭道。

  「我喜歡便可以。」周義大笑道︰「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招不招?」
「我……」瑤仙心神紊亂,囁囁無語。「酉姬,巴豆湯燒好了沒有?玄霜,你想
到刺什麼字嗎?」周義壓逼地說。「應該成了。」楊酉姬點頭道。。

  「她這樣犯賤,就刺個」賤「字吧。」玄霜哼道。「賤字筆畫不少,這可花
功夫了。」楊酉姬笑道。「不……嗚嗚……不要……我招……我招了。」瑤仙嚎
陶大哭道。

  「放她下來,讓她慢慢說。」周義下令道。「王爺,還要尿壺表演嗎?」看
見楊酉姬和玄霜動手把瑤仙解下來,安莎怯生生地問。

  「算你一場造化,一旁侍候吧。」周義擺手道。

  安莎舒了一口氣,暗道總算逃過一劫。

  「可要把木球拿出來嗎?」玄霜扭頭問道。

  「不,留在裡面,那麼她說話時,便不會忘記要說真話了。」周義萊架怪笑
道。

  「王爺,要她跪著答話嗎?」楊酉姬解開掛在頭上的雙手,瑤仙便爛泥似的
撲下來,唯有一手抱住,問道。「上床吧,讓她舒舒服服地躺這答話。」周義不
懷好意道。

  瑤仙一絲不掛地躺在周義懷裡,任由怪手在豐滿的乳房上押玩,沒有反抗,
事實也沒有氣力反抗。「你的武功很高嗎?」周義開口便問道。

  「要是高強,怎會給你拿下來?」瑤仙木然道。「她自稱是冷雙英的丫頭,
武功也是他教的。」玄霜曬道。「是嗎?」周義不動聲色道。

  「是……」玄霜的語氣透露著不滿,使瑤仙知道出了漏子,繼續說︰「不過
我也隨宋元索學過劍法。」「他傳你什麼劍法?」玄霜問道。「我說了你也不懂
的。」 瑤仙悻聲道。「你怎知我不懂?」玄霜喝道︰「說!」「說吧。」周義
手往下移,往瑤仙的腿根探去。「閃電追風劍。」瑤仙強忍辛酸道。「還有呢?
」玄霜追問道。

  「沒有了。」瑤仙答道。「沒有學過三才四象劍,如何能使閃電追風劍,你
分明還是胡說。」玄霜惱道。「你怎麼知道?!」瑤仙失聲叫道。

  「我什麼都知道。」玄霜冷哼道︰「看來是想我給你刺字了。」原來姚賽娥
的武功。與宋元索同出一源,玄霜自然瞭如指掌,然而為免洩露行蹤,自小便遵
從姚賽娥的囑咐,在人前使用的只是尋常劍法,瑤仙雖然與她交好,卻也沒有發
現真相。

  「不……我……三才四象劍只是入門功夫,沒有大用的。」瑤仙砌辭解釋道


  「不要忙著揭穿她,我倒要看看她編造故事的本領有多大。」周義莫測高深
道。

  「沒有……我沒有騙你。」瑤仙急叫道。

  「王爺,我想解開她的禁制,與她一較高下。」玄霜渴望地說。

  「不用著急,以後機會多的是。」周義搓揉著漲卜卜的桃丘說︰「繼續說,
宋元索碰過你沒有?」「沒有……他沒有!」瑤仙哀叫道,儘管給深藏牝戶裡的
木球弄得失魂落魄,心裡卻想著要是有機會動手,一定要殺了這對狗男女。

  「那麼老大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周義嫉妒似的說。

  「是……是的。」瑤仙悲哀地說,「他肏得你過癮嗎?」周義問道。

  「過癮……他很強壯,也很溫柔,比你好得多了。」瑤仙老羞成怒地叫道。

  「是嗎?我也會讓你過癮的。」周義悻然道。迷糊中,瑤仙發覺與自己糾纏
在一起的周義動了一動,軟綿綿的嬌軀便給他推倒一旁,接著便聽到玄霜說話。

  「王爺,天還沒亮,你又要回去嗎……是,今天是最後一天,明早我便動身
離京,不用如此奔波了。」「今晚還回來嗎?」「不回來了,明天回來吃早飯吧
……要不要等你回來才繼續審問?」「讓她歇一下,明天再審吧……」「其實這
些天你也很累,也該歇一下了。」「我很累嗎?昨夜你是沒有樂夠了。」「人家
只是樂了兩、三次……還有她嘛!」「她也只是兩、三次吧。」「她和你不同,
這個重門疊戶很費氣力的,如果我這樣對你,你能夠下得了床才怪……」「人家
才不怕……不過,我看她是不會老實的。」「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怎樣也
要帶著她上路的……」「也帶著那個小尼姑嗎?」「當然,可以給你當個小丫頭
的。對了,昨夜我看過了,你禁制她的武功手法太過霸道,恐怕會壞了她,換個
法子吧。」「是嗎?我只是制住丹田周圍的穴道,不會傷著她的。」「那幾個全
是大穴,會使她的功力受損的。」「 她的內力不知有多高,如果不是制住這些
穴道,恐怕會衝破禁制的……」「你以三分力道制住中府穴,她便不能凝聚內力
,衝破禁制了。」「好吧。」裝睡的瑤仙心裡大喜,知道脫身有望了。

  回京後,周義第一件事便是請來陳閣老,商議劉方正與寧王周禮暗裡交往之
事。「聖上算無遺策,怎會慮不及此?我與他談過幾次,他很清楚劉方正與太子
的關係,仍然任他為城守,當然早有準備,」「你我均在城外,要是他老人家出
了什麼事,小王便百死莫贖了……」「王爺忘記呂剛了嗎?」「雖然還有他,可
是……」「這樣吧,如果王爺不嫌辛苦,安撫了萬金山的兵馬後,老夫負責善後
,王爺可以趕回來,也該來得及的。」「那可要辛苦閣老了。」與陳閣老商議妥
當後,周義立即入宮見駕,與英帝談了半天,才回家應酬許多前來道別的官員。

  瑤仙與妙常回到牢房。瑤仙閉上美目,蜷伏在地上動也不動,只待重行凝聚
渙散的真氣,便能運功打通受制的穴道,破開禁制。

  周義去後,玄霜以為瑤仙仍然熟睡未醒,趁機動手改變禁制,沒料瑤仙乘著
她解開穴道之際,暗裡催動殘存的內力送往中府穴,硬擋了玄霜一記,受創不深
,才有破禁的希望。玄霜真是可恨,周義雖然著她使用三成功力,下手依然不輕
,震散了瑤仙殘存的功力,使她不能立即行功。

  瑤仙沒有著急,除了明白急也沒用,也知道周義晚上不回來,自己該有充裕
的時間。瑤仙深信只要能夠恢復武功,便有希望逃跑了,縱是跑不了,也要殺掉
玄霜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才能一洩心頭之恨。想到玄霜的嘴臉,穿了環的奶頭
又好像隱隱作痛,瑤仙咬一咬牙,努力丟開痛苦的回憶,潛心運功。

  幾不知過了多久,瑤仙聽到有人打開牢門的聲音,是楊酉姬領著兩個女兵送
來飯菜,知道是午飯時間了。

  「求求你,給我穿上衣服吧,什麼也好,就是囚衣也成。」瑤仙爬上一步說


  「包裹騷穴的尿布去了哪裡?」楊酉姬哼道︰「回來時,你不是裹上了嗎?
」「我用來洗澡,現在還晾在那裡。」瑤仙指著牆角道︰「而且那也不是衣服。
」「不是衣服嗎?」楊酉姬促狹地說︰「那麼你告訴我,昨夜王爺肏得你過癮嗎
?」「還要問嗎?我們在隔壁給她叫床的聲音吵得整夜也睡得不好,不過癮才怪
。」一個女兵吃吃笑道。「何止我們?外邊的守衛一定也聽到了。」另一個女兵
搭嘴道。

  「不……一點也不!」瑤仙悲叫道。「你想穿衣服嗎?」楊酉姬眼珠一轉道


  「求求你……」瑤仙泣道。「如果你實實在在的回答幾個問題,我便給你弄
點衣服。」楊酉姬詭笑道。「什麼問題?」瑤仙問道。「太子有沒有王爺那麼強
壯?」「他算什麼?太子才是強人!」「強人?那麼他讓你樂了多少遍?」「我
……我不知道。」「你吃過他的雞巴沒有?」「……有。」「吃過女人的騷穴
沒有?」「沒有!」「懂嗎?」「」不……我不懂!「」不懂便要學了……小母
狗,你過來。「瑟縮一旁的妙常聞言,不敢說不,怯生生地爬了過去。

  」她吃過你的騷穴,你也該投桃報李,要是吃得她快活,便給你穿上衣服吧
……

  「你……不吃嗎?」「我……我吃!」瑤仙穿上衣服了,只是一襲襲衣,上
身是粉紅色的繡花對胸短衫,下身是白絲短褲,扣上胸前鈕扣梭,毛鈴壓著奶頭
,又麻又癢,怪不舒服,單薄的短褲緊貼腿根,更是春色無邊,饒是如此,對幾
天沒有衣服蔽體的瑤仙來說,感覺還是好多了。

  雖然食不下嚥,瑤仙仍然努力地吃,因為要是不吃,那有足夠的體力逃跑。

  到了實在吃不下去援,瑤仙便靠坐牆旁,暗裡默默運功,打通受制的穴道,
卻不敢再看茫然伏在地上的妙常一眼。

  妙常下體光裸,股間油光緻緻,還沒有裹上掉在一旁的汗巾,腦海中淨是剛
才那根毒蛇似的舌頭在化戶遊走的奇妙感覺,可沒有發覺瑤仙垂首低眉,舉止有
異。

  周義一一接見前來話別的官員,盡顯賢王本色,剛送走最後一個時,親衛卻
進來報告還有一個:「什麼人?」「他自稱是宮裡來的,蒙著臉,渾身包裹在黑
色斗篷裡,要求單獨與王爺見面,魏總管已經招呼他在內堂等候。」「宮裡來的
?子雪認得他嗎?」「屬下不知道,不過總管說此人非同小可,請王爺見完其他
人客後,盡快入內接見。」「他在那裡……總管另有要事辦理,己經外出了。」
「外出了?」周義暗道魏子雪如此奇怪,看來定有蹊蹺,答應道︰「我進去見他
吧。」來人雖然頭臉全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絡裡,可是周義一看便認得是黑山女子
的裝扮,從體態來看,分明是魯王周信送他,他又送進宮裡的黑山美女絲姬娜。

  「絲姬娜叩見王爺。」絲姬娜看見周義出現,便拜倒堂前道。

  「絲……姑娘請起,不要客氣。」周義謙遜道。「謝王爺。」絲姬娜行禮道


  「姑娘突然到訪,不知有何賜教?」周禮自行坐下道。

  「天氣真熱……」絲姬娜盈盈而起,就在堂前風姿綽約地脫下斗篷,露出了
裡面那襲近乎透明,嬌艷奪目的翠綠色紗衣。「姑娘為何如此?」周義皺眉道。
皺眉不是因為絲姬娜,而是聽得堂後傳來呼吸的聲音,其中一人氣脈悠長,定是
武林高手,隨即認得那人是魏子雪,與他一起的卻是兩個看來不懂武功的平常人


  「回到家裡,不該舒服一點嗎?」絲姬娜解下蒙臉黑巾道。

  「家裡?」周義怔道,暗念與魏子雪一起的不知是什麼人,竟然鬼鬼祟祟地
躲在堂後。「你不是收了人家為奴嗎?」絲姬娜蓮步姍姍,走到周義座前,坐在
他的腳下說。「這是小王為了帶領姑娘進宮面聖,與雪夢公主見面,才答應的權
宜之計,姑娘無需放在心上。」周義搖頭道。「見過聖上和公主筱,便不能回來
侍候王爺嗎?」絲姬娜擠進毛腿中間,雙手環抱著周義的熊腰說。「小王豈敢
冒瀆姑娘。」周義柔聲道。「能夠侍候王爺是奴家的福氣,有什麼冒瀆。」絲姬
娜媚態撩人地白了周義一眼說。

  「以前的事不要再說了,姑娘己經進宮,侍候皇上才是正理。」周義正色道
。「宮裡還缺人侍候嗎?多我一個不多,何況還有我家公主哩!」絲姬娜幽幽地
說。

  「話不是這麼說的,皇上……」周義真想趁機打探一下宮中的事情,特別是
雪夢,然而念到堂後的神秘人時,可不敢魯莽,道︰「如果你想家,也可以請旨
返回黑山。」「如果王爺收留我,我回去幹嘛?」絲姬娜的粉臉愈湊愈近,差點
貼上周義的褲檔說。

  「不是我不肯……不要這樣!」周義才說了一句,倏地驚呼一聲,使勁推開
了絲姬姬的螓首,原來她竟然張開嘴巴,含著隆起的褲擋。

  「你不喜歡女人嗎?」絲姬娜目露異色道。

  「不是……」周義控制不了自己地整理一下快要掙爆的褲檔,暗念此女能夠
自行出宮,無端前來獻媚,看來當有圖謀,可要小心為上。

  「那麼你是不喜歡我了。」絲姬娜幽怨地說。

  「也不是……」周義有了決定,道︰「姑娘一旦進宮,便是身有所屬,小王
焉能作此大逆之事……」「奴家只是一個卑賤的女奴……」絲姬娜抗議道。

  「現在不是了,姑娘還是回宮吧。」周義拒人千里道。

  「王爺坐懷不亂,不欺暗室,而且大仁大義,果然是一代賢王。」絲姬娜由
衷道。

  「讀聖賢書,所為何事?小王身為王子,更該以身作則。」周義正氣凜然道


  「說得好!」語音甫住,堂後忽地傳來英帝的聲音。

  周義慌忙離座而起,只見英帝在頭臉身體密密包裹的雪夢公主,現在已經貴
為雪妃的陪伴下走了進來,神色尷尬的魏子雪尾隨在後。

  「父皇!」周義趕忙趨前迎接,扶著英帝上座,發覺陣陣幽香在旁撲鼻而來
,不禁心神一蕩。「我們父子閒話家常,義兒不用多禮。」英帝點頭道。

  「父皇還有什麼吩咐,大可傳兒臣入宮晉見,竟然要有勞聖駕?」周義惶恐
道,可不明白早上才見過英帝,如今又突然來訪。「是出了一點事……」英帝歎
氣道︰「絲姬娜,再說一遍吧……是這樣的……」絲姬娜重新披上脫下來的斗篷
說。

  原來魯王周信回京奔喪,不僅帶同妻妾兒女,還暗裡帶來用來送人的女奴。

  這些女奴人人姿容出眾,善解人意,經過周信親自調教和訓練,及在威逼利
誘下,為他所用。絲姬娜便是其中一個女奴,她是與三個黑山姊妹和周禮送贈周
信的四個紅蓮使者一起接受訓練的。周信冷酷無情,手段惡毒殘忍,自從訓練初
期。虐殺了一個倔強不屈的紅蓮使者後,眾女便乖乖就範,不敢生出異心。

  此行入京,周信盡傾所有,帶來絲姬娜等五個,因為其中一個黑山女奴已經
送了給寧王周禮,另外一個和一個紅蓮使者則送了給天狼戰天。進京後,周信又
送了太子兩個紅蓮使者,卻把絲姬娜送給周義,只剩下兩個黑山美女。

  豈料英帝把魯王周信貶為庶人後,派人查封王府,估道可以找回那兩個黑山
美女,誰知一個也沒有,直至今天,才發現她們在寧王府中,還奉周禮之命迷惑
劉方正,使他神魂顛倒。「劉方正?!」周義禁不住失聲叫道,頓悟劉方正為什
麼鬼鬼祟祟地在寧王府留連忘返了。

  「老三如此結交劉方正,看來也是居心巨測。」英帝悻聲道。

  「不會吧。」周義心裡暗喜,靈機一觸道︰「我看……我看或許是劉方正少
年心性,一時把持不住吧……」「無論如何,劉方正亦是不可靠。」英帝寒聲道


  「劉方正身為城守,如果他……」周義欲言又止道。

  「他可不足為患……唉,朕只慮……老三油蒙了心,以為可以趁著老大……
藉機渾水摸魚。」英帝頹然道。「那怎麼辦?」周義也是有點擔心道。他明白英
帝的意思是害怕周禮生出歪心,那時便不得不處置他了。

  「我會著呂剛再給你五萬兵馬,待老三離城後,你安排人手,堅守回城道路
,他不回來也罷,要是偷偷回來,便……便動手拿人!」英帝頓足道。

  「如果他……他發現城裡出事,回京勤王呢?」周義問道。

  「不許回來,什麼人也不許回來!」英帝懊惱道。

  「是,微臣遵命。」周義答應道,暗道自己當然是例外了。

  「一個兒子如此,兩個兒子也是如此,這個位子有什麼好坐?」英帝傷心地
說。

  「老三未必是這樣的,我看……我看父皇是多慮了。」周義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多算勝少算,難道你忘記了這些至理名言嗎?」英帝不
以為然道。「兒臣一定謹記父皇的教誨。」周義凜然道。

  「義兒,你的年紀不小,也該早日成親。」英帝話鋒一轉道。

  「兒臣己經積極物色才德兼備的女孩子了。」周義尷尬道。

  「妻子固要才德兼備,妾侍則不必,就算未曾娶妻,也要多討姬妾,早生子
嗣才是。」英帝囑咐道。「兒臣……兒臣己經與玄霜圓房了。」周義靦腆道。

  「很好,你的母后有言在先,如果她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便可以脫去奴籍
,你要努力呀!」英帝點頭道︰「還有,你可以多討幾個,希望能早生貴子。」
「是,兒臣知道了。」周義暗笑道。。「時間不早,朕也要回宮了。」英帝起身
道。

  「兒臣護送父皇。」周義休然道。「不,朕早有安排,你也不要出去,以免
惹人注目。」英帝擺手道。「可是……」周義猶豫道。

  「別緊張,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英帝曬道。

  「那麼兒臣便不送了。」周義心念。動,道︰「父皇,兒臣想晚一點出城走
走。」「走走?」英帝愕然道︰「幹什麼?」「兒臣想暗探老三的營地,要是他
有意去而復返,必有異動。」周義答道。由於英帝有命,諸王回京奔喪,雇從衛
隊不許進城,所以四王均在城外設置營地,如今豫王周智留京養病,魯王周信被
廢,兩人的衛隊己依常規解散,營地亦己撤去,城外只剩晉王周義和寧王周禮的
隊伍。

  「看看也好。」英帝沉吟道︰「可以派人前去窺看……此事非同小可,兒臣
如果不是親眼看清楚,豈能心安。」周義歎氣道。

  「好吧,如果有什麼發現……算了,無論如何,原來的計畫不變,你也無需
忙著入宮報告。」英帝點頭道。「是,兒臣知道了。」周義答應道。

  「要是城門關了,你可以用銀批令箭叫開城門。」英帝說。

  「臣前兩天已經用過一次了。」周義答。

  「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英帝關懷地說。

  「給父皇分憂,兒臣份所應為,豈敢言苦。」周義正色道。瑤仙終於打通受
制的穴道,恢復武功了,默計時辰,該是黃昏時分,看來再過一會,便有人送來
晚飯。

  傾耳細聽,牢門外沒有人,然而牢房是在一間普通房間裡,房間外邊有沒有
守衛卻不得而知。瑤仙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單打獨鬥,誰也不怕,但是敵眾
我寡,要是給他們圍上了,恐怕不易脫身。恨不得立即逃出這裡,瑤仙還是決定
等下去,等到夜闌人靜時才動身,該能跑得掉的。

  至齡逃到哪裡,瑤仙可沒有定見,只是現在身份敗露,縱然能夠回到太子周
仁那裡,亦是自投羅網;如果南下歸國,迢迢長路,定為周義萬里追緝,更是險
阻重重。

  張眼看見妙常目光空洞地靠在牆上,腰間已經圍上了汗巾,發覺又多了一個
難題。此女不懂武功,帶著上路固是自尋煩惱,也許還會累事,然而任由她留在
這裡,卻又於心不忍。

  想到這裡,忽地聽得有人推開房門,知道送飯的來了,從腳步的聲音來看,
只是那兩個女兵,沒有可恨的楊酉姬和玄霜,不禁鬆了一口氣。

  沒多久,牢門打開,進來的果然是兩個女兵,她們放下飯菜後,便離開了。

  瑤仙接過飯菜,開懷大嚼,知道要是不吃,下一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吃。

  妙常也開始吃喝,卻吃得不多,吃了幾口,便放下飯碗,了無生氣地靠在牆
角。

  「妙常,你再多吃幾口。」瑤仙低聲道。,「我吃不下。」妙常淒然道。「
吃不下也要吃。」瑤仙命令似的說。妙常搖搖頭,沒有理會,真不明白瑤仙受盡
羞辱,還吃盡苦頭,如何仍能大吃大喝。

  瑤仙吃飽了,看見妙常還剩下許多飯菜,心念一動,爬了起來,豈料身子一
動,胸前便「叮叮」作響。瑤仙心裡大恨,掀開衣襟,掏出肉騰騰的乳房,小心
翼翼地張開以金針屈成的金環,抽出奶頭上的毛鈴。

  「小姐,你?!」妙常吃驚道,奇怪瑤仙為什麼如此大膽,玄霜發現不見了
金環,必定不會饒她的。抽出金針後,奶頭還是痛的很,瑤仙也顧不得了,長身
而起,走到一旁,檢起晾了半天的汗巾,包起妙常吃剩的飯菜,「小姐,你……
你幹什麼?」妙常以為瑤仙瘋了,顫聲叫道。

  「你想不想逃跑?」瑤仙問道。「逃得了嗎?」妙常淒然道。「不要問
,答我。」「想,想得要命。」「那麼你養足精神,時間到時,我們一起走。」

  瑤仙說畢,便候膝坐下,閉目行功,妙常不敢多話,呆呆地看著這個飽受摧
殘的女郎,懷疑她是癡人說夢。不知過了多久,瑤仙倏地張開美目,眼睛閃爍著
森冷的光芒,一起身走到牢門前面,雙掌往門上拍下,「喀濘」一聲,牢門便打
開了。瑤仙閃身而出,牢外果然沒有人,接著聽到房門外邊傳來人聲,知道還有
守衛。

  破門之舉已經。驚動了他們,也不著忙,卓立門旁,不動聲色。

  不出瑤仙所料,門外的兩個守衛沒有驚動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竊竊私語,便
推門而進,看來不懷好意。兩個全無防備的兵丁才踏足房裡,還沒有發覺出了什
麼。事,便給瑤仙點住穴道,雙雙倒地不起。

  這時牢房裡的妙常也發覺牢門大開,怯生生地在門後窺望,看見瑤仙制住兩
個守衛俊,也不知是驚是喜。「剝下他們的衣服靴子。」瑤仙關上了門,然援招
呼道。

  雖然這兩個陌生男子己是失去知覺,要是以前,妙常也不敢去碰的,然而此
刻想也不想地便走了過去,手忙腳亂地脫下他們的衣服。

  瑤仙沒有幫忙,走到門旁,傾耳細聽,發覺外面沒有異動,謹慎地往門外窺
看了一會,透了一口氣,才退回去與妙常分別穿上從兩個兵丁身上剝下來的衣服
,兩女穿戴妥當後,儘管衣服寬大,卻遮蓋了動人的身段,再把帽子拉下,縱是
近在咫尺,也難辨她們是女兒身。

  瑤仙吩咐了幾句,便提起兵丁的兵刃,當先出門,妙常則心驚肉跳地緊隨在
後。

  門外黑漆漆的,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瑤仙認得往左走是通往改作刑房的大
廳,看來出路該在右邊,遂循路前行。

  走完迴廊,便是一個小花園,園中沒有人,看來守衛甚是鬆散,瑤仙心中暗
喜,領著妙常經過了兩道月門,抵達一個廣場,廣場的盡頭便是大門了。。

  瑤仙當然不能從大門走出去,齡是環首四顧,看看該從哪裡越牆而出時,忽
地有人大喝道︰「口令!」瑤仙知道不妙,眼見功敗垂成,可顧不得許多了,一
手挾著妙常,一手緊握長刀,展開輕功,快如閃電的往前硬闖。

  「有奸細!」「噹!噹!當!」鑼聲方起,瑤仙已經衝進廣場了,只要幾個
起落,便能穿越大門,孰料一陣箭雨急射而至,逼得硬生生的收住腳步,正想改
變方向再闖,卻發覺許多弓箭手在兩邊牆頭冒起,原來已經陷身重圍。「小姐,
逃得一個是一個,你自己跑吧,不要管我!」妙常知道自己勢難逃脫,泣叫道。

  「如果我跑得了,一定會回來救你的。」瑤仙當機立斷地放下妙常,一挽長
刀,便騰身而起,往左方衝去。

  瑤仙一動,便招來一陣箭雨,這一趟她沒有收步,一挽刀花,身子隨即一衝
而起,避開箭雨,一個起落,直登牆頭,只要踏足其上,便有望殺出去了。

  牆頭的箭手久經戰陣,看見瑤仙大鳥似的撲上來,知道來不及上箭,紛紛舉
起手中雕弓,預備迎戰。「下去!」瑤仙方要踏足牆頭,忽地有人大喝一聲,卻
是崔午馬手執鐵棒迎頭砸下。瑤仙知道不能硬拚,手中刀一纏一絞,以長刀使出
劍法,竟然使崔午馬的鐵棒脫手飛出,無奈這一阻攔,自己也真氣不繼,掉落地
上。

  「圍住他,別讓他跑了!」「拿住一個了。」「是個小尼姑。」也在這時,
周圍人聲鼎沸,許多手執火把的兵丁圍了上來,前後左右封住瑤仙的退路,落單
的妙常也給人章下了。「原來是你!」在火把的照耀下,場中亮如白晝,瑤仙被
趕來的余丑牛認出本來面目。「別過來!」瑤仙厲叫道,暗念要不拚命,恐怕難
有脫身之望。

  「投降吧,你跑不了的。」余丑牛喝道。

  「臭賤人,你竟然有膽子逃跑,可是不要命了?」這時楊酉姬和玄霜也趕來
了,玄霜排眾而出,怒罵道。「俞玄霜,你們以眾凌寡算什麼本領!你敢和我單
打獨鬥,決一死戰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瑤仙怒從心上起,尖叫道。

  「為什麼不敢!」玄霜冷笑道︰「人來,拿兩柄長劍……玄霜,看來她是想
拚命了……你何需犯險,讓我們動手吧。」楊酉姬勸阻道。

  「不,你不懂的。」玄霜搖頭道。

  「劍來了。」說話問,崔午馬己經取來兩柄長劍道。「給她一柄。」玄霜解
下腰間的青鳳劍,自己拿了一柄長劍道︰「御賜的青鳳劍削鐵如泥,勝之不武,
我就用尋常的鋼劍與你一戰,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要是我輸了,便任憑處置
!」瑤仙接過長劍俊,才丟下手中長刀,有劍在手,信心倍增,咬牙切齒道:「
來吧,看劍!」





第六章 插翅難飛

  楊酉姬可沒有想過這個看來弱不禁風的太子妃的武功如此了得,一支長劍矯
若游龍,才發動攻勢,便不知刺出了多少劍,幻成一團使人眼花繚亂的劍光,
把玄霜重重包裹,出劍之快,平生罕見,自問擋不了多少劍,便會為她所傷,不
禁後悔沒。有全力阻止玄霜動手,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一定會惱了周義的。

  崔午馬曾為瑤仙絞脫手中兵刀,當時還暗責自己不該輕敵,沒有使盡全力,
此際方匆自己可不是此女之敵,余丑牛更是震驚。趕忙調動人馬,以防瑤仙突圍
逃走。

  雖然楊酉姬等幾個頭目瞧的目瞪口呆,暗暗替玄霜擔心,預備隨時出手救援
,圍觀的兵丁卻是興高采烈,齊聲吶喊打氣,給玄霜助威。

  這些兵丁不是眼力不濟,或是盲目捧場,而是護送周義上京時,親眼看見玄
霜力劈馬文傑和十數個天狼武士,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奴衛士深不可測,對她充滿
信心,何況京師雙美一較高下,既比武功,也拼美色,怎不如癡如醉,誰勝誰負
可不重要。設身處地,眾人以為玄霜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縱不受傷落敗,也要
手忙腳亂時,場中便傳來一連串「叮叮」之聲,接著劍光驟止,兩女盈盈對立,
兩支劍尖竟然抵在一起,看來玄霜也是使出一輪快劍,硬擋了瑤仙的攻擊。

  「你是從那裡學來這一套閃電追風劍的?」瑤仙粉臉變色道。

  「閃電追風劍很了不起嗎?」玄霜冷笑道。

  「沒什麼了不起……」瑤仙森然道,語音未止,便連發七劍。

  這七劍不僅快如閃電,而且去勢急勁,仿如七根勁箭,還帶起一片風聲,沒
有人懷疑要是刺中了,定如利箭貫體,不死也得重傷。豈料玄霜不慌不忙,也是
連發毛劍,這七劍與瑤仙的七劍無異,卻是後發先至,一擋架,發出清脆的碰擊
聲音。

  瑤仙也不說話,又再變招,連換七套劍法,這些劍法套套精奇,見所未見,
聞所未聞,叫人目不暇給,奇怪的是玄霜也使出一模一樣的劍法與她對攻,招招
劍尖對碰,兩劍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瑤仙終放住
手,顫聲叫道,心中的震駭卻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真不明白玄霜怎會懂得自己的
秘傳劍法。

  「是你的剋星,看劍!」玄霜大笑道,揮劍便刺,首度主動攻擊。

  瑤仙認得玄霜使出的只是用作修練基本功夫的三才四象劍,以為不過爾爾,
遂揮劍拆解,希望能再佔先機。

  「好劍!」余丑牛等大聲叫好,怪叫道︰「再給她幾劍,讓大家看清楚吧!
」不知為什麼,圍觀的眾軍隨即亦轟然起哄,大聲叫囂,鬧哄哄的給玄霜打氣。

  瑤仙身陷重圍,面對強敵,那裡有空理會,沉著氣全力運劍,捨死忘生地亡
命進攻,知道唯有擊倒玄霜,才有一線生機。

  這時玄霜信心滿滿,嘿嘿冷笑,長劍指東打西,手揮目送,與瑤仙遊鬥起來
,奇怪的是她每出一招,眾人便手舞足蹈,嘩然大叫。

  十數招梭,瑤仙忽地發覺有點不對,接著夜風及體,身上竟然涼滲滲的,勉
力架開了玄霜攻來的一劍,低頭一看,不禁絕望地大叫一聲。原來身上那襲衛士
的衣服己經裂開了許多道口子,雖然還不致肉帛相見,但是裡面的粉紅色裹衣,
在裂縫中間若隱若現,分明中了許多劍,還給玄霜割開了衣。服,自己仍然懵然
不知,此戰不僅敗了,還是慘敗,但是此戰是輸不得的,要是跑不掉,便要以死
相拼了。「臭賤人,認輸了嗎?」玄霜冷笑道。

  「是……是我輸了。」瑤仙長臉支地,粉臉低垂,好像己經鬥志全消地說。

  「那麼還不棄劍投降?」楊酉姬喝道。「要不投降,便在這裡剝了你,讓大
家看看太子妃的本來面目。」余丑牛唬嚇道。「天氣這麼熱,剝光了便更涼快了
。」崔午馬詭笑道。「不投降,不要投降!」眾軍竟然齊聲大叫道。

  「投降,我投降便是。」瑤仙長歎一聲,抬手遞出長劍道。

  「這才識相嘛!」崔午馬笑嘻嘻地走了過去,伸手便接。

  「小心!」玄霜大叫道,叫聲未止,瑤仙手中的長劍已經幻成一扇劍光,朝
著崔午馬捲去,崔午馬老奸巨猾,可不是沒有防備的,瑤仙長劍一動,他便立即
舞動手中鐵棒護住身前要害,無奈他再快,也快不過瑤仙的長劍,電光火石之問
,亮晶晶的劍尖己經突破棒圈,直撲面門,眼看閃躲不了,唯有閉目待死。

  楊酉姬等看見瑤仙的劍尖直指崔午馬的眉心時,只能高聲叫喊,卻也知道崔
午馬定然難逃死劫。千鈞一髮的時候,玄霜的長劍不知從那裡冒出來,及時撞開
了瑤仙的長劍,饒是如此,劍尖還是在崔午馬的額頭畫了一道血痕。

  就在崔午馬慘叫聲中,瑤仙柳足一頓,整個人往後翻去,闖進在後包圍的軍
士陣中,長劍亦同時揮出。眾軍還來不及舉起乒刃擋架,便慘叫連聲,許多人中
劍倒地,頓時亂作一團,瑤仙亦艦機躍上牆頭。

  瑤仙踏足牆頭梭,儘管看見牆外亦佈滿兵丁,也沒有猶疑,立即提氣輕身,
頭下腳上,大鳥似的撲下去,人未落地,長劍又動,往迎上來的兵丁攻去。

  「拚命也跑不了的!」玄霜的聲音突然在身前響起,凌厲的一劍又給擋住了


  「好……我……我就和你拼了!」瑤仙知道跑不了,把心一橫,決定以死相
搏。

  「你還要拼嗎?」玄霜森然道。「你可敢再接我三劍?」瑤仙咬牙切齒道。

  「別說三劍,三十劍也行,難道我們的玄霜小姐會怕你?」這時余丑牛等也
從牆俊趕出來,剛剛逃過死劫的崔午馬悻聲道。「如果是三十劍,大家便可以大
飽眼福了。」余丑牛詭笑道。「什麼大飽眼福?」崔午馬不明所以道。

  「三十劍以後,她身上還有衣服嗎?」余丑牛怪笑道。

  瑤仙芳心劇震,不敢想像要是再給他們生擒活捉,自己要遭受什麼樣的羞辱
,然而事到如今,也沒空多想了,腳下不丁不八,舉起長劍;斜斜望空指去。

  「大家退開一點。」看見瑤仙的架式,玄霜心中一凜,沉聲喝道。

  玄霜緊張是有原因的,因為瑤仙運劍的架式,正是雷霆三式,她縱然不懼,
其他人卻是難敵,勢必殃及池魚的。

  許多軍士曾經見過玄霜的雷霆三式,知道厲害,聞言紛紛往後退去,楊酉姬
等雖然沒有,但是目睹瑤仙劍法高強,且玄霜又如此緊張,亦不敢怠慢。

  瑤仙出劍了!這劍隱隱透出風雷之聲,聲勢駭人,楊酉姬等雖然不是首當其
衝,卻也驚心動魄,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玄霜一眼便看見了三個破綻,不禁
鬆了一口氣,心念乳母姚賽娥說的不錯,宋元索的雷霆三劍果然未獲真傳,淨是
這些破綻,便能要了他的性命,看來報仇有望了、。手隨心到,玄霜發現破綻時
,己經發劍了,然而只是使出三成功力,因為經過剛才的對戰,知道自己的功力
遠高瑤仙,如此亦足以取勝。

  儘管無意使瑤仙受傷,卻存心要她出醜,玄霜這一劍是往高聳的胸脯襲去,
意欲把衣服一片一片地割下來,以供笑澹,然後連削帶打,撥開襲來的長劍。

  豈料玄霜運劍乘隙而入時,以為是破綻的空隙竟然充滿內力,不能突破劍圈
,如此一來,瑤仙的利劍己然攻到。玄霜閃躲不及,唯有努力扭腰卸肩,雖然避
開了要害,肩頭卻給瑤仙畫了一劍,頓時鮮血直冒。「玄霜,小心!」楊酉姬驚
叫道。

  「大家一起上,把這個臭婆娘砍成肉醬!」崔午烏亦大叫道。

  瑤仙一擊得手,心裡狂喜,也不容玄霜有喘息的機會,搶步而上,繼續揮劍
狂攻。

  「你們別動,看我剝了她的皮!」玄霜出道以來,雖然不是戰無不勝,卻也
沒受過傷,此時急怒攻心,嬌叱一聲,抖劍擋架道。瑤仙得勢不饒人,一支長劍
仿如迅雷閃電,又似金蛇銀箭,往玄霜的要害急攻猛刺,雖然來來去去只是三招
,可是招招險,劍劍快,劍勢凶險狠毒,凌厲無匹,只要中劍,不死也得重傷。

  玄霜真想在瑤仙的肩頭上也刺上一劍,讓她知道厲害,可是此舉定會惱了周
義,唯有耐著性子,設法破去雷霆三劍,把她生擒活捉,才能報仇雪恨。

  瑤仙第三遍使出雷霆三劍時,玄霜己經試出只要以六成功力,便能突破她的
劍圈,放是不再耽擱,振劍便刺。

  瑤仙也不知道是怎樣發生的,只見玄霜的長劍忽地在眼前出現,刷刷幾劍,
本來已經割裂了的上衣便片片碎裂?隨風脫落,接著褲帶也斷了,褲子掉在腳下
,雪白色的裹褲盡現人前。「剝光她!」崔午馬興奮地叫。

  「也好,讓大家看看她的乳環吧。」玄霜擰笑道。「不要!」瑤仙沒料突然
一敗塗地,不禁方寸大亂,長劍在身前亂砍亂劈,卻是半點章法也沒有。

  玄霜冷哼一聲,長劍一圈,仿如羚羊掛角,倏地在瑤仙身前畫下去,裹衣便
齊中裂開,兩顆漲卜卜的肉球隨即應聲彈出,然而劍勢不減,繼續往下刺去,裹
褲亦搖搖欲墜,要不是瑤仙及時按著褲頭,山定會像褲子一樣掉在腳下。

  「怎麼乳環沒有了?」余丑牛嚷道。「沒有可以再穿。」玄霜冷酷地說。

  「不……」瑤仙知道完了,頓生死志,絕望地厲叫一聲,橫劍便往粉頸抹去
,誰知還來不及使勁,腕脈一痛,長劍也「噹」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的性命是王爺的,要死也要王爺答應才成。」玄霜曬道。

  「殺了我……嗚嗚……我不要活下去!」瑤仙瘋狂似的朝著玄霜撲過去。

  「我不會殺你!」玄霜長劍一動,瑤仙便石頭似的跌倒地上,再也不能動彈


  「傷了她嗎?」楊酉姬取來乾淨的素帕,給玄霜裡傷道。

  「只是制住穴道,殺了如何向王爺交待?」玄霜搖頭道︰「而且也不能便宜
她。」「你用劍刺穴嗎?」崔午馬奇道。「是劍氣,這樣才不會傷了她。」玄霜
點頭道。

  「劍氣?你真了不起。」余丑牛難以置信道,圍觀的眾軍也是交頭接耳,嘖
嘖稱奇,沒料這個美女如此厲害。「玄霜,你是制住她的曲池,肩井和麻穴嗎?
」楊酉姬走了過去,檢查著說。「還有左右血海。」玄霜點頭道。「一劍刺五穴
,厲害,真是厲害。」崔午馬讚歎道。「我看她的武功不俗,一定是以內功衝開
穴道才能逃跑的,單是制穴也許不足,還是讓她吃下軟骨散以策安全吧。」楊酉
姬請示似的說。

  「你作主吧。」玄霜點頭道︰「不過可要狠狠的懲治這個臭賤人,看她以
後還有沒有膽子逃跑。」「當然了,要不然我們還用睡覺嗎。」楊酉姬悻聲道。

  「拿下那個小尼姑沒有?」玄霜問道。「拿下了,人在哪裡?」崔午馬喝問
道。

  「在這裡。」兩個軍士架著滿臉懼色的妙常送到玄霜身前道。

  「你竟然有膽子逃跑,可是不要命了?」玄霜森然道。

  「……嗚嗚……我不敢了……以後不敢跑了……」妙常害怕地泣叫道。

  「要不讓她知道厲害,現在說不敢,過兩天便會忘記了。」崔午馬嗤之以鼻
道。

  「你有什麼主意?」玄霜問道。「她的屁眼還沒有人幹過,讓我給她開苞吧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跑。」崔午馬淫笑道。

  「淨是你一個嗎?」余丑牛哼道。

  「要是你喜歡,可以輪著干的,也許還可以多找幾個。」崔午馬大笑道。「
玄霜小姐,行嗎?」余丑牛餡笑道,發覺玄霜的武功深不可測後,不自覺地對她
心存敬畏。「不要……嗚嗚……我不敢了……嗚嗚……饒了我吧!」妙常驚恐地
大哭道。

  「不要問我,此事要王爺答應才行。」玄霜搖頭道。

  「對呀,說不定王爺要嘗鮮哩。」楊酉姬笑道。

  「不過大家為這兩個賤人辛苦了一晚,也該尋點樂子。」看見余丑牛等臉露
失望之色,玄霜眼珠一轉道。「怎樣尋樂子?」崔午馬愣然道。「這個臭賤人是
南朝的奸細,藉著幾分姿色,當上太子妃,脫光衣服後,就是一個下賤的婊子,
你們把她架起來,讓大家看清楚吧。」斗玄霜格格笑道。

  「好主意。」余丑牛大笑道。「那麼也要剝光這個小尼姑了。」崔午馬湊趣
道。

  「她這個尼姑是假的,事實是一頭臭母狗吧!」玄霜抬劍輕拍著妙常的粉臉
說︰

  「是不是?」「是……嗚嗚……我是……汪汪!」妙常含淚裝狗叫道。

  「讓她趴在地上,在前面引路吧。」玄霜滿意地說。「剝光她吧。」余丑牛
下令道。

  兩個軍士怎會客氣,三扒兩撥便脫光了妙常的衣服,自然、也乘機上下其手
,大逞手足之慾。「讓我侍候太子妃吧。」崔午馬笑嘻嘻地走到瑤仙身旁,扯著
秀髮,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我也幫你一把」余丑牛不甘後人,趕了過來,伸
手抱著瑤仙的纖腰,順手在巍巍挺立的胸脯摸了一把,說。

  「不要碰我……嗚嗚……不要……」瑤仙穴道受制,無法閃躲抗拒,只能淒
涼地哭號道。此時她身上只剩下敞開的裹衣,外褲內褲卻掉在腳下,下體光裸,
光溜溜的胴體完全暴露在火光裡,纖毫畢現。

  「得到王爺的滋潤,奶子又長大了。」崔午馬放肆地押玩著瑤仙的乳房說。

  「如果餵她吃下豐乳丹,那便會更大了。」余丑牛忍不住看了玄霜胸前一眼
道。

  「大有什麼用,要美才成,就算長得像水桶那磨大,也沒有我們玄霜小姐那
麼漂亮。」崔午馬餡笑道。「貧嘴。」玄霜不知是羞是喜,嗔道︰「還不快走。
」「小姐,我和你還是先回去上藥吧。」楊酉姬已經把玄霜的傷曰包紮妥當道。

  「我沒事,大家一道走。」玄霜活動著手臂說︰「讓小母狗領路。」妙常不
敢怠慢,乖乖的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口裡汪汪亂叫,在兩個軍士引領下走回屋
裡,瑤仙卻在余丑牛等的挾持下,尾隨在後。

  那些軍士自動排成兩行,人人目不轉睛,一左一右的在旁圍觀,雖然不敢動
手動腳,口裡卻是不乾不淨,評頭品足。

  「這個小尼姑長得不錯。」「可比不上她家小姐了。」「當然啦,人家是京
師雙美哩。」「如果與玄霜小姐相提並論,卻是抬舉她了,玄霜小姐美若天仙,
才是真正的大美人。」「這還用說嗎?她是下賤的婊子,怎比得上大家閨秀的玄
霜小姐……」「以娘子來說,她卻是裱子的花魁了。」「像這樣的婊子,一兩金
子也不貴的。」「不貴?你可知進當年她在春風樓賣唱時,要一兩金子才唱一支
小曲呢!」「睡覺要多少錢。?」「據說她是不賣身的。」「不是不賣,而是只
賣給太子吧。 」「不知有沒有機會和她睡一次?」「你打得過她嗎?」「那頭
小母狗還有機會的。」「小母狗的屁股圓圓,可惜奶子小一點。」「給她多干幾
次便會長大了。」「 是嗎?那那個婊子一定給太子干了許多次了。」「還用說
嗎?太子不日幹夜幹才怪。」「看,她的騷穴沒有毛,保養得很好,一定沒有生
過孩子。」「是個白虎嗎……」「不是白虎,是刮光了。」「小母狗也給刮光了
。」「可是小母狗的屁眼還是閨女!」瑤仙無助地靠在崔午馬懷裡,雖然閉著眼
睛,卻也感覺千百道淫邪的目光,雨點似的落在赤裸裸的嬌軀上,又仿如萬箭穿
心,不禁羞憤欲絕,痛不欲生。

  雖然失手被擒後,瑤仙遭受許多羞辱和折磨,還為周義污辱整治,但是什麼
樣的羞辱,也比不上此刻的難堪,如此痛苦,可真後悔自己貪生怕死,以致剛才
有刀在手時,沒有覷機自尋短見。

  瑤仙知道這些只是開始,自己逃跑在先,又傷了玄霜在後,她怎會放過自己
,念到那些殘忍的酷刑,便牙關打顫,不寒而慄。曾經給玄霜穿環的奶頭又痛了
,因為余丑牛的怪手正在飽滿的胸脯上搓揉狎玩,也喚回了穿環時的痛苦記憶。

  穿環帶來的只是痛楚,瑤仙更害怕的還是那些淫虐的刑責。

  好像這時的崔午馬,蒲扇似的手掌表面是托著漲卜卜的粉臀,扶著瑤仙走路
,事實有一根指頭是藏在股縫裡,撩撥著那個神秘的菊花肉洞,不知道什麼時候
會闖進去,甚至像那可憐的色毒公主般慘遭摧殘。

  那個色毒公主安莎一定吃了許多苦頭,否則怎會甘心當上營奴似的尿壺,如
果要自己像她那樣活下去,那便生不如死了。不知走了多久,瑤仙和妙常終於穿
越了那道恐怖的人巷,來到那所用作刑房的大廳。

  「把這個賤人掛在倒頭枷上面。」玄霜下令道。「玄霜小姐,你累了一晚,
又受了傷,應該好好地睡幾個時辰,明天才教訓她吧。」楊酉姬勸諫道。

  「先餵她吃下軟骨散再說吧。」玄霜點頭道。

  「可要鎖起這頭小母狗嗎?」余丑牛問道。

  「隨便吧,她不懂武功,。要跑也跑不了。」玄霜不置可否道。這時崔午馬
正動手把瑤仙鎖上倒頭枷,也趁機毛手毛腳,還背著玄霜放肆地狎玩那光裸的牝
戶。

  「還要胡鬧嗎?」楊酉姬捧著一碗茶走了過來,罵道︰「快點捏開她的牙關
。」「是,小的遵命便是。」崔午馬嬉皮笑臉地放開怪手,捏開瑤仙的牙關說。

  瑤仙沒有抗拒哭叫,木頭人似的任由楊酉姬把軟骨散倒入口中,再用冷茶沖
。下肚裡。「行了,她沒有氣力,也跑不動了,大家可以睡覺了。」楊酉姬放下
茶碗,動手解開瑤仙的穴道說。「我們本來是睡得好好的,卻給她吵醒了,可不
能便宜她,我要給她穿環後才能睡得安穩。」玄霜取來連著毛鈴的金針,森然道


  「不……不要!」看見玄霜手裡的金針。,瑤仙驚恐地大叫道︰「求你……
嗚嗚……求你殺了我吧!」「想死嗎?王爺回來後,你想死多少遍也行。」玄霜
吃吃嬌笑,走到瑤仙身畔,拿著搖搖蕩蕩的乳房說。

  「不要從原來的傷口刺進去,那樣很容易發炎,會弄壞她的。」余丑牛告誡
道。

  「我知道。」玄霜州手握著軟綿綿的肉球,拿著金針比畫道。「不要……哎
喲……」瑤仙只是哀叫一聲,便震屋碎瓦的慘叫起來,原來玄霜己經把金針從乳
頭根部刺了進去。「跑?看你還跑不跑!」玄霜手上用力,把金針穿了過去。

  「嗚嗚……你……你這個毒婦,你會不得好死的!」瑤仙痛得冷汗直冒,悲
憤地泣叫道。「金環要弄得不大不小,僅僅讓毛鈴壓著奶頭,那才有趣。」楊酉
姬指點道。「是這樣嗎?」玄霜也不管瑤仙叫苦連天,把金針拗成圓環說。

  「差不多。」楊酉姬撥弄著奶頭上送的毛鈴說。

  「再給我一枚吧。」玄霜點頭道。

  「雙喜臨門嗎?」余丑牛趕忙取來金針道。「再穿一枚好嗎?」玄霜伸手接
過,握著瑤仙另外一隻乳房,鋒利的針尖點撥著櫻桃似的顆粒說。

  瑤仙知道討饒也是徒然,唯有倔強地咬緊牙關,等候著那椎心刺骨的痛楚。

  「說呀!喜歡嗎?」瑤仙不屈的樣子,使玄霜更添幾分氣惱,手中一動,金
針竟然朝若嬌嫩的乳峰刺下去。「不……嗚嗚……不要!」瑤仙淚下如雨地叫。

  「不喜歡也要穿,要是有膽子,可以自己解下來的。」玄霜冷笑丁聲,金針
再動,又從乳頭的根處穿了過去。也許是疼痛未消,又或許是習慣了,這一次瑤
仙好像沒有那磨痛,卻還是放聲大哭。玄霜把金針屈成圓環梭,仍然徐怒未息,
翻轉倒頭枷,使瑤仙頭下腳上道︰「再來一枚吧。」「要穿上陰環嗎?」余丑牛
問道。

  「是,要不是王爺不喜歡,還要穿上鼻環。」玄霜冷笑道。

  「那可要兩枚了。」崔午馬笑道。

  「為什麼?」玄霜不解道。「你知道怎樣穿嗎?」崔午馬反問道。

  「是不是把金針穿過兩片淫唇?」玄霜問道。

  「她不是安莎,要是把兩片淫唇連在一起,以後便幹不得了。」余丑中笑道


  「她的騷穴又小又窄,我看就是分別穿上,其他男人……王爺一樣也進不去
的。」崔午馬把玩著朝天高舉的下體說。

  「有多小呀?」玄霜嗤之以鼻道,把兩根指頭捏在一起,往裂開的肉縫搗進
去說。「是小了一點。」余丑牛指點著說︰「縱是穿在這裡,你的指頭也進退不
得了。 」「兩枚便兩枚吧。」玄霜抽出指頭道︰「要是真的不行,還可以解下
來的。」「不……嗚嗚……我不跑了……嗚嗚……不要……求你不要穿!」瑤仙
聞言,不害怕才怪,崩潰地叫。「王爺也許不喜歡。」楊西姬也出言勸阻道。

  「好吧,明天看看王爺的怎麼說吧。」玄霜知道楊酉姬說的沒錯,點頭道。

  「這麼晚了,也該睡覺了。」楊酉姬打了一個呵欠道。

  「你們去睡吧,我還不想睡。」崔午馬歎氣道。

  「不想睡?」楊酉姬怔道。「我現在滿肚是火,如何能夠合眼。」崔午馬苦
笑道。

  「你要是喜歡,便用那小母狗洩火吧,別碰她的屁眼便是。」玄霜已非吳下
阿蒙,慷慨地說。「喜歡,怎會不喜歡。」崔午馬喜道。

  「那麼我也不客氣了。」余丑牛淫笑道。「我們不如就在這裡奸了她,也可
以讓這個臭賤人知所警惕。」崔午馬桀桀怪笑道。

  「可不能弄髒王爺的床。」玄霜撇著嘴巴說。「一定,一定。」余丑牛點頭
道。

  「也不能碰她,用手也不行,要不然,王爺可不會饒你們的。」楊酉姬警告
道。

  「知道了,我們不要命嗎?」崔午馬答應不迭道。「要是為了這個臭婊子送
命,可太冤枉了。」就在這時周義忽然出現道。「王爺!」眾人趕忙見禮。

  「你的傷怎樣?」周義扶起玄霜,關懷地問道。

  「現在還痛得很,這兩個臭賤人竟然有膽子逃跑,我……」玄霜撤嬌地說。

  「我回來時,你們正把這兩個賤人帶進屋裡,所以沒有看到我。我已經從其
他人口裡知道經過,幸好有你,才沒有壞事,可真辛苦你了。」周義深情地說。
「這是婢子份內的事,說什麼辛苦。」玄霜歡喜地說。

  「我要賞你,告訴我,一你要什麼?」周義問道。

  「我什麼也不要,只要與你在一起。」玄霜情思彷彿,靦腆地說。

  「你是我的,自然要與我一起了。」周義笑道。

  「王爺……」玄霜幸福地靠入周義懷裡說。

  「你們幾個也是,這個賤人傷了這麼多兄弟,你們看也不看,淨是掛著胡鬧
。」周義隨即臉色一沉,不滿地目注余丑牛等說。

  「是,屬下該死。」余丑牛等陪笑道︰「我們立即出去看看。」「全辦妥了
,她總共傷了十七個兄弟,幸好都沒有大礙。」周義擺手道︰「我己經下令重賞
傷者,明天你們發放賞銀吧……」「屬下遵命,有勞王爺了。」兩人慚愧地說。

  「有賞便有罰,你們罰俸一月,以示薄懲。」周義繼續說。

  「是。」三人低頭道,原來他們的俸祿極高,一月俸金便足夠尋常人家兩年
的用度,難免有點心痛。「王爺,他們其實也出了許多力的,要不是他們捨命攔
阻,我也攔不住這個賤人的。」玄霜緩緩道。

  「既然你給他們說情,便不賞不罰,兩不相欠了。」周義笑道。

  「謝王爺,謝謝玄霜小姐。」三人喜道。「如何處罰那兩個賤人?」玄霜問
道︰「我給臭賤人吃下軟骨散,穿上乳環,本來還要穿陰環的……」「很好。」
周義摟著玄霜走到頭下腳上的瑤仙身前,寒聲道︰「你為什麼逃跑?可是我肏得
你不過癮嗎?」

  雖然看不見周義的臉孔,可是陰冷的聲音,也使瑤仙膽顫心驚,不知如何回
答。

  「說呀!」玄霜喝道。「不說我也知道,因為你雖然招供,供詞仍然是不盡
不實,害怕給我發現,是不是?」周義伸手扶著眼前光裸的腿根說。

  「……不是!」瑤仙顫聲道,真不知道他們究竟知道多少。

  「王爺,讓我給她穿上陰環,看她還說不說實話。」玄霜悻聲道。

  「不要!己瑤仙驚恐地尖叫道︰」我招了,你問吧,我不騙你,一定會說實
話「的!」「現在我沒空,你便趁這個空檔想清楚,該如何回答我的問題吧。」
周義冷笑道。「是……哩……是的。」瑤仙滿腹辛酸道,發覺周義的指頭進入了
秘道,還在裡邊搔弄。「酉姬,有沒有滿床嬌?」周義扭頭問道。

  「有呀。」楊酉姬點頭道。「拿來,讓她看看。」周義說。

  沒多久,楊酉姬便拿來一根兩三寸長短,卻有兩指寬的毛棒,放在瑤仙眼前
道︰

  「這便是滿床嬌了,浸透春藥,專供婊子助興的。」「不要……」瑤仙泣道
,知道周義又要整治自己了。

  「這東西能讓你記著我的好處,那麼回答我的問題時,便不會胡說八道了。
」周義從楊酉姬手裡接過滿床嬌,磨弄著滑不溜手的玉阜說二「呀……不……我
不騙你……不要!」瑤仙哀叫道,滿床嬌落在嬌嫩敏感的肌膚時,己經夠難受了
,豈料周義磨弄了一會,還把毛棒慢慢塞進肉縫裡,苦得她失魂落魄,哀鳴不止


  「這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不如穿環了,癢又癢不死人的,何況還有你
給她煞癢。」玄霜不以為然道。「要看癢多久了。」楊西姬吃吃笑道。

  「那麼要癢多久?」玄霜問道。

  「明天我大概中午才能趕回來,怎樣也要午後才有空給她煞癢了。」周義把
毛棒推進肉洞裡說。「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玄霜愕然道。

  「回京嘛,明天我還要離京返防的。」周義笑道。

  「王爺,你為什麼回來?可有要事嗎?」余丑牛奇道。

  「要事倒沒有……」周義沒有隱瞞,道出劉方正與寧王周禮過從甚密,英帝
懷疑他們別有圖謀,自己請纓出城查探周禮的動靜,沒有發現異狀後,突然心血
來潮,才會回來一看。周義的心血來潮,正確來說,該是給絲姬娜弄得慾火焚身
,存心回來發洩,誤打誤撞碰上了,不過此事當然不能說出來。

  「劉方正不會是奉太子之命勾結寧王吧?」崔午馬狐疑道。

  「不會的,寧王與太子素來不睦……」周義搖頭道,暗念父皇沒有如此懷疑
,該是早有佈置,深信劉方正不會給太子賣命,看來太子不動尚可,要是妄圖謀
反,當會一敗塗地。「看來太子已經給劉方正賣了。」楊酉姬沉吟道。

  聞得周義等談及太子,瑤仙自然是側耳傾聽,不禁分心旁騖,哭聲漸止,暫
時可忘記了滿床嬌帶來的難受。

  「你聽到了沒有?」周義伸手搓揉著賁起的桃丘說︰「太子是完了,你的任
務己經失敗,就是能夠逃回去,宋元索也不會饒你的。」「我不跑……嗚嗚……
不要碰我……嗚嗚……天呀……癢呀……」不碰還可,周義手掌落下,瑤仙的下
體便又麻又癢,還瞬即擴散開去,週身仿如蟲行走,難過的不得了。

  「王爺,你什麼時候回去?」玄霜沒有理會,戀戀不捨地抱著周義的臂彎問
道。

  「我要在天亮前返回京裡,也差不多要動身了。」聽見外邊傳來的更鼓聲音
,周義知道白來一趟,忍不住在玄霜有點濡濕的牝戶發狠的擰了一把,歎氣道。
「那不是沒空睡覺?這樣奔波勞碌,真是辛苦你了。」玄霜滿臉不忍之色道。

  「不睡一晚半晚有什麼大不了,而且回來後,還可以摟著你睡個痛快。」周
義大笑道。「待王爺睡夠後,這個臭賤人也癢死了。」楊酉姬笑道。

  「還會臭死了呢。」余丑牛說。。「為什麼?」玄霜不解道。

  「滿床嬌塞著尿穴,撒不得尿,不是臭死嗎?」余丑牛解釋道。

  「也有道理。」周義大發慈悲地說︰「如果她憋得難受,你們便侍候她尿尿
吧。」

  「屬下遵命。」崔午馬大笑道。

  「臭賤人,如果你想尿尿,告訴我們便是。」余丑牛怪笑道。

  「你們懂得侍候女人尿尿嗎?」楊酉姬仙笑道。

  「怎麼不懂,我們看你尿得多了嘛!」崔午馬笑道。

  不說尿尿還好,他們一說尿尿,瑤仙便奇怪地生出尿意,可是難道真的要求
他們讓自己撒尿嗎?

  「喂她喝點水,看看你們是不是真懂。」周義笑道。

  「不要……嗚嗚……我不喝!」瑤仙泣叫道。

  「讓我侍候你喝水吧。」余丑牛手快腳快,沒多久,便捧著一壺凍茶回來了


  倒頭枷翻過來,瑤仙的牙關又給人捏開,不用多少功夫,余丑牛便把整壺茶
灌進她的肚子裡了。

  「王爺,剛才玄霜小姐答應讓我們侍候那頭小母狗……」目睹瑤仙喝得肚皮
發漲,崔午馬更是慾火如焚,害怕周義反對,看了瑟縮一旁的妙常一眼,色瞇瞇
地說。

  「我聽到了,她是你們的尿壺,你們想怎樣便怎樣吧,遲早也要給她的屁眼
開苞的,待她嘗鮮後,以後便不敢跑了。」周義殘忍地說。

  「不要……嗚嗚……主爺,我以後不敢跑了!」妙常臉如紙白地叫。

  「誰叫你逃跑?可怨不得人的。」周義冷笑道。

  「不要難為她……嗚嗚……是我要帶她走的。」瑤仙泣叫道,喝完了茶後,
身體裡的尿意更是難忍。「那麼可要給你開苞?」周義擰笑道。

  「王爺要是不想費勁,屬下可以效勞的。」崔午馬毛遂自薦道。

  「還有我!」余丑牛也叫道。

  「王爺,太子妃果然不同凡響,你看多少人願意侍候她。」玄霜吃吃笑道。

  也在這時,二更鼓響,周義知道不該耽擱,卻又捨不得離去,忍不住說︰「
再給她喝點水吧。」「不……嗚嗚……我……我已經憋得很難受,要尿尿了!」
瑤仙痛哭道。「想尿尿便要開口。」余丑牛怪笑道︰「否則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時
候才要侍候你……老余,你讓我一回吧。」崔午馬央求道。

  「好吧,下一回可要輪到我。」余丑牛眼珠一轉道。

  「是,下一回到你。」崔午馬點頭不迭道。

  「用這個作馬桶吧。」楊酉姬取來一個銀盤說。崔午馬也不客氣,趕步上前
,捏指成劍,探進玉道裡,亂掏亂挖,隔了一會,才一掏出了那根毛茸茸的滿床
嬌。

  「尿吧。」崔午馬喘著氣把銀盤放在瑤仙腳下說。

  「這樣不行的,你要當尿童,便要把銀盤放在尿穴下邊,否則尿水會濺出來
的。」楊酉解吃吃笑道。「尿童?!」崔午馬苦笑一聲,雙手捧起銀盤迎著瑤仙
的下體說︰「太子妃,尿尿了。」瑤仙雖然尿急,但是身體吊在倒頭枷上,腳下
無處著力,何況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尿尿,更是羞憤欲死,不知為什麼,怎樣也尿
不出來「我幫你一把吧!」余丑牛笑嘻嘻地走到瑤仙身後,探手抱著那本來甚是
平坦,現在卻略呈隆起的小腹,慢慢搓揉道。

  「不要碰我……」瑤仙悲叫道,可是叫聲未止,一縷金黃色的尿液便從肉縫
中間奪腔而出,幸好崔午馬眼明手快,及時接住,才沒有弄得周圍一塌糊塗。

  尿液落在銀盤裡,滴滴答答,仿如雨打芭蕉,又似珠落玉盤,樂得眾人呱呱
大叫,只有玄霜厭惡地掩著鼻子,別開了粉臉。

  不知過了多久,從肉縫裡洶湧而出的尿液終放慢慢減少,到了後來,只剩下
幾點沾染在刮得光光的牝戶上,看來是尿光了。

  「尿光了沒有?」周義笑問道。

  瑤仙沒有做聲,含淚閉上眼睛,心中的悲苦羞愧,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大家看看吧。」余丑牛手往下移,竟然張開瑤仙的肉唇說。

  「有什麼好看的。」玄霜嗔道。

  「還沒有看夠嗎?」楊西姬取來一塊汗巾,說︰「給她抹乾淨吧。」「我來
吧。」崔午馬趕忙放下銀盤,接過汗巾,不顧醃的裡裡外外揩抹乾淨,乘機大逞
手足之慾。

  儘管崔午馬的指頭使瑤仙肝腸寸斷,卻也生出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滿床嬌
的春藥已經開始發作,念到漫漫長夜,可不敢想像要吃多少苦頭,心裡著實害怕
,孰料給崔午馬的指頭捅了幾下後,體內的難過大減,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好了,我也要走了,早點睡吧,別胡鬧了。」周義知道再不動身便趕不及
天亮前回京,歎了一口氣道。

  「我送你。」玄霜癡纏地說。周義等才出門,便聽到身後傳來妙常哀叫的聲
音,知道崔牛馬等已是迫不及待了。


(第八集完)
2013-11-26 1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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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

              第一章受盡折磨

  玄霜和楊酉姬恭送周義出門時,余丑牛卻撿起滿床嬌,在瑤仙的玉阜上面磨
弄了幾下,便重新塞入陰戶裡。瑤仙的眼淚已經流乾了,也知道討饒沒用,唯有
咬緊牙關,忍受著滿床嬌的整治。另一邊,崔午馬卻是匆匆忙忙地脫掉褲子,握
著昂首吐舌的雞巴,走到妙常身旁,喝道︰「小母狗,吃!」

  「吃……我吃!」妙常己是驚弓之鳥,豈敢說不,爬上一步,張開嘴巴,便
把肉棒含入口裡,看來不是第一次了。

  「你還要喝水嗎?」這時余丑牛己經把滿床嬌塞入玉道深處,笑嘻嘻的站了
起來,撥弄著瑤仙胸前的毛鈴問道。

  「喝,還要多喝幾口。」說話的是玄霜,她和楊酉姬把周義送到門外後,便
趕回來︰「我要看看這個賤人如何求男人給她尿尿。」

  「明天再看吧,我可累死了。」楊酉姬打著呵欠說。

  「你先睡吧,我還不累。」玄霜堅持道。

  「是呀,你去睡吧,我們侍候玄霜小姐便是。」余丑牛取來茶壺,捏開瑤仙
的牙關,灌進口腔裡說。

  「你們淨是懂得胡鬧,能幹什麼?」楊酉姬罵道︰「王爺命我給玄霜小姐上
藥,然後侍候她睡覺,你們幹得了嗎?」

  「為什麼幹不了?」崔午馬嚷道。

  這時玄霜才發覺崔午馬裸著下身,妙常正在給他作口舌之勞,不禁粉臉一紅,
也不能老著臉皮留下來,靦腆道︰「好吧,既然是王爺的命令,我便回去睡覺吧
……這才是嘛!」楊酉姬舒了一口氣道。

  「丑牛,她的淫毛好像又開始長回來了,那會弄得王爺不舒服的,你要是有
空便再給她刮一遍吧。」玄霜沒有再看崔午馬一眼,說。

  「這不是便宜他嗎?」楊西姬嘀咕道。

  「一個臭妹子吧,有什麼大不了。」玄霜曬道︰「只要不弄髒她的騷慶,王
爺該不會介意的。」瑤仙冷了一截,知道玄霜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放心,我們不會胡來的。」余丑牛喜道。「最好如此,要是惱了王爺,大
家也沒好處的。」楊酉姬冷哼一聲,便拉著玄霜離去了。

  「我的刀法很好,會給你刮得乾乾淨淨的。」余丑牛放肆地把玩著瑤仙的大
腿根處說。

  「別急若刮毛,過來幫忙一下,『先給小母狗開苞吧。」也在這時,崔午馬
著急地叫。

  「不要……」妙常聞言大驚,吐出口裡肉棒,轉身便走。

  「跑到哪裡呀!斗崔午馬一手捉著妙常說。

  「我們給你開苞筱,你就又多一個孔洞可以快活了。」余丑牛放開瑤仙,脫
下褲子道。

  「我不要……嗚嗚……饒了我吧!」妙常恐怖地叫。

  「後面不要,前面要不要呀?」余丑牛和身躺在地上,套弄著耀武揚威的雞
巴說。

  「要……嗚嗚」……我要。「妙常泣道,知道無論怎樣回答都要受辱的。

  「那麼便自己爬上來吧。」余丑牛大笑道『妙常戰戰兢兢地跨身而上,陰戶
抵著肉棒,本來打算慢慢坐下的,孰料余丑牛雙手捧著纖腰,驀地弓腰上挺,一
下子便把雞巴盡根送了進去,漲滿的感覺使妙常嬌哼一聲,渾身發軟。「來吧。」
余丑牛叫道。

  妙常本來以為余丑牛是和自己說話,可是發覺手腳給他的四肢鎖緊,根本不
能動彈,接著感覺股肉給崔午馬張開,一根熱辣辣的火棒探進股縫,不禁大驚失
色,還來不及叫喊,火棒便朝著屁眼急刺。

  崔午馬第一次進不去,第二次才把肉茲似的龜頭擠進菊肛,接著一縷鮮紅便
泊淚而下。妙常一定是痛得很,驚天動地的厲叫一聲,隨即雙眼翻白,叫聲戛然
而。止,失去了知覺。崔午馬看也沒看妙常一眼,腰下繼續用勁,硬把雞巴插進
去了一截後,便與余丑牛一上一下的把妙常夾在中間,前後夾擊,盡情取樂。

  瑤仙卻是嚇呆了,沒想到他們如此殘忍,看見妙常下身血流如注,動也不動,
可真懷疑她己經活生生的痛死。

  死了也許還可以一了百了,可妙常沒有死,過了一會便醒來了,叫苦呼痛的
聲音響徹雲霄,使瑤仙心。驚肉跳,感同身受。

  余丑牛等只顧發洩,可不管妙常的死活,輸番摧殘前後兩個洞穴,待他們得
到發洩後,妙常也不知暈死了多少次。

  余丑牛躺在地上歇息時,崔午馬先把涕淚漣漣的雞巴在妙常的朱唇揩抹了幾
下,然後走到瑤仙身畔,淫笑道︰「要樂一下嗎?」瑤仙別開粉臉,抿唇不語,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腹下好像生出一個火球,燒得她唇乾舌燥,身上更如蟲行蟻
走,癢得難受,看來是滿床嬌的春藥發作了。

  看見瑤仙沒有造聲,崔午馬失望之徐,也是氣惱,冷哼一聲,動手翻轉了倒
頭咖,使陰戶朝天高舉。

  「不……不要碰我!」怪手落在大腿根處時,瑤仙禁不住悲聲大叫,不是受
不了如斯侮辱,而是崔午馬在玉阜上輕搓慢揉,藏在裡面的滿床嬌更癢得她失魂
落魄。

  「說呀,可要我給你煞癢?」崔午馬詭笑道。

  「要。…我要……」瑤仙忘形地叫,看見眼前崔午馬光裸的下身,雄赳赳的
雞巴閒始萎縮下去,不由心中生恨。

  「不說我也知道了,看,我的手掌全給淫水弄濕了。」崔午馬起勁地搓揉著
說︰「告訴我,要我怎樣給你煞癢?」

  「不要……嗚嗚……我不知道……天呀……住手……求你住手吧!」瑤仙哀
叫道。

  「……仔些未必是淫水,也許是尿呢。」這時余丑牛也拖著垂頭喪氣的雞巴
走了過來,笑道。

  「是尿嗎?」崔午馬縮開怪手道。

  「不……不是尿……」瑤仙顫聲說。

  「不是尿便是淫水了,是不是?」崔午馬追問道。

  「是……是的。」瑤仙泣道。

  「香噴噴的,果然是淫水了。」崔午馬把手掌放在棄端說。

  「淫水是香的嗎?」余丑牛嗽起鼻子,低頭嗅索道︰「果然是有點兒清翻味
道。」

  「小妹子要嗎?」崔午馬撥弄著濕淋淋,花瓣似的肉唇說。

  「給我……給我!」瑤仙在滿床嬌的折騰下,已不知羞恥為何物,控制不了
自已地叫。

  「想用什麼煞癢呀?」崔午馬怪笑道。

  「什麼也行,給我……快點給我!。」瑤仙急叫道。

  「不用忙,我還要給你刮毛哩!」余丑牛笑嘻嘻道。

  「求你…,二嗚嗚……求求你們,先把裡邊的東西弄出來吧……癢死人了。」
瑤仙人哭道。

  「好吧。」崔午馬可不客氣,兩根指頭捏在一起,便往水汪汪的肉縫探了進
人。

  「呀……進去一點……呀……快點……快點拿出來!」瑤仙嚷道。

  崔午馬終齡把毛棒拿出來了,還在裡退掏挖了幾下,暫時壓下那惱人的慾火。

  「讓開吧,我要動手了。」這時余丑牛取來刀子道。

  「你行嗎?不要傷了她呀。」崔午馬把濕灑灑的指頭在瑤仙的大腿上揩抹著
說。

  「忘記我是用刀的高手嗎?」余丑牛伸手搭上腿根,笑道︰「用來刮毛,可
是大材小用哩!」又是兩根指頭桶進去,雖然沒有崔午馬那麼粗暴,余丑牛卻在
裡面托起廠嬌嫩的肉唇,給瑤仙帶來撕裂的痛楚,冰冷的刀鋒亦隨即落下,輕輕
刮剃著柔滑的肌膚。

  對瑤仙來說,肉體的痛楚還受得了,尤其是此刻正備受滿床嬌上的春藥折磨,
這點點痛楚反而使她感到暢快。

  話雖如此,可是身體最隱密的地方這樣遭人押玩碰觸,哪有女孩子受得了,
瑤仙自然是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了。冰冷的刀鋒在瑤仙的下體刮了一遍,前前後
後兩個肉洞刮得乾乾淨淨,余丑牛才滿意地輕拍著隆起的肉阜說︰「看,刮得多
磨乾淨,油皮也沒有破損。」「真美……」不知什麼時候,崔午馬走到瑤仙身後,
動手張開門半嘟嘟的股肉,點撥著小巧玲瓏的肉洞說。

  「不……嗚嗚……不要碰那裡……」瑤仙恐怖地叫,可真害怕他突然獸性大
發,不顧一切地也給自己的屁眼開苞。

  「不要煞癢了嗎?」崔午馬奸笑道。

  「我……」不說還好,崔午馬一說,瑤仙頓覺週身火發,難受的不得了。

  「這樣也能煞癢的……」崔午馬指頭一動,『竟然慢慢的擠進菊花洞裡。

  「痛……嗚嗚……痛呀!」瑤仙痛呼道。

  「快點住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余丑牛冷哼道。

  「指頭吧,又不是真的給她開苞。」崔午馬不情不願地抽出指頭,汕然道。

  「指頭也會弄壞她的。」余丑牛歎氣道︰「其實煞了癢又怎樣,事筱還是要
把滿床嬌塞進去,沒多久又會發癢,不是白費氣力嗎?己」現在還不到三更,可
不知要熬到什麼時候,這樣癢下去也許會癢死她的。「崔午馬假慈悲道。

  「不要……鳴嗚……不要……不要再塞進去了……」瑤仙俱怕地叫。

  「算了吧……」余丑牛檢起滿床嬌,磨弄著春水淫淫的肉縫說︰「你也是活
該,要不逃走便不用受罪了。」

  「不……嗚嗚……你要我幹什麼也可以……呀……不要!」瑤仙尖叫道,發
覺毛棒又擠進肉縫中間了。

  「老余,後面不行,前面也不行嗎?」崔午馬淫笑道。

  「前面?」余丑牛沉吟道。

  「事後洗乾淨,不留一點痕跡,那便神不知鬼不覺了。」崔午馬擠眉弄眼道。

  「不行,不行的!」瑤仙芳心劇震,急叫道。

  「你是不是想活活癢死?」崔午馬擰笑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我……」瑤仙暗念自己雖然已為周義所污,縱為他們強姦也沒什麼大不了,
要是不答應,恐怕真的會活活癢死,但是他們如此凶殘,自己如何應付得了兩人
輸番施暴,『也許更是受罪,不禁首鼠兩端,不知如何是好……水「她答應不說
也不行的,要是王爺知道了,你我便因小失大了。」余丑牛看了仍、』然昏迷不
醒的妙常一眼,大搖其頭道。「這也是。」提起周義時,崔午馬不禁冷了一截,
歎氣道︰「可是機會難逢,真是碰不得這塊到口的肥肉嗎,」

  「你還沒有碰夠嗎?」余丑牛曬道。

  「有了!屁眼不能碰,玄霜小姐又不許我們弄髒她的騷晨,可沒有說碰不得
她的嘴巴。」崔午馬眼珠一轉道。

  「嘴巴?」余丑牛愕然道。

  「不錯。」崔午馬堅決地說︰「無論如何,今天我也要嘗一下這個京師的大
美人,而且就算王爺知道了,也不能入罪的。」

  「小心她咬掉你的雞巴。」余丑牛警告道。

  「她敢嗎?」崔午馬獰笑一聲,趕開余丑牛,走到瑤仙身前,把玩著還沒有
完全搗進化戶的滿床嬌說︰「小妹子,我和你作一個交易,如果你吃得老子過癮,
我便給你煞癢,還不用你再受滿床嬌折騰,。舒舒服服的睡到天明。」「不……
不行的!」瑤仙哀叫道,這時頭下腳上,崔午馬的雞巴就在眼前,上面還沾著一
些差不多乾涸的穢漬,如何能吃下口裡。「真的不行嗎?」崔午馬慢慢地抽插著
手裡的毛棒說。

  「不……嗚嗚……不要這樣……嗚嗚……我吃了!」瑤仙呼天搶地地叫。

  「此事可不能讓別人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了,我一定有法子叫你後悔的。」
崔午馬沒有住手;森然道。

  「嗚嗚……住手……我不告訴別人便是。」瑤仙泣叫道。

  「先用舌頭甜,再含入嘴巴裡,要是你有膽子咬一口,我便把騷反一片一片
地割下來,知道嗎?」崔午馬抽出滿床嬌道。

  「知……知道了,我不咬。」瑤仙喘著氣說。

  「吃吧。」崔午馬踏前一步,便把軟綿綿的雞巴送到瑤仙唇旁。瑤仙吸了一
口氣,強忍骯髒,便吐出丁香小舌,她不是沒有吃過男人的雞巴,事實亦常常以
唇舌給太子助興,卻從來沒有像這時那麼難受,真想發狠的咬下去,要不是知道
縱是咬死了崔午馬也是跑不了,相信還要遭受更殘酷的報復,才隱忍不發。

  崔午馬初時也是有點擔心的,只是獸性大發,可顧不得許多了,待瑤仙開始
動口時,雙手扶著張開的粉腿,預備隨時發難,直至沒有發覺她有異樣援,才怪
笑一聲,放態地鉀玩著無遮無掩的化戶。

  瑤仙本來深為春藥所苦,把心一橫,不再計較自身的羞辱,努力逗弄著那奄
奄一息的雞巴,身上的難過果然大減『吃了一會,瑤仙口裡的雞巴開始蠢蠢欲動,
崔午馬更是粗暴,不僅在倒吊的裸體上扭扭捏捏,指頭還在前援兩個洞穴進進出
出,又掏又挖,苦得瑤仙哼卿有聲,珠淚直冒。

  「怎麼還不行嗎?」余丑牛不耐煩似的問道。

  「我行了,她卻沒什麼反應,甚是費勁,弄得指頭也有點兒酸了。」崔午馬
意興鬧姍道。

  「指頭不能給她煞癢的。」余丑牛曬道︰「讓我來吧。」

  「用這東西嗎?」崔午馬從姍仙裡抽出雞巴道。

  「單是指頭只會使她不上不下,哪裡及得上這好東西。」余「。牛伸手往瑤
仙的粉臉點撥著說︰」是不是?「瑤仙張眼一看,只見余丑牛手裡拿粉。根七、
八寸長短的偽具,卻是不驚反喜,原來余丑牛說的沒錯,她在春藥和崔介、場的
鉀玩下,又痛又癢,不上不下,真的難受得很。

  「耍是用我的大傢伙,她不樂透才怪。」崔午馬嘀咕道。

  「看我的吧。」余丑牛把偽具磨弄著瑤仙的牡戶,同時腰往前挺,雞巴送到
唇旁說。

  「吃吧,我會讓你快活的。」瑤仙別無選擇,唯有乖乖的吐出舌頭,再使口
舌功夫。

  吃不兩口,硬梆梆的偽具便已排闊而入,直闖秘穴,那種充實漲滿的感覺,
使她楊快其名,吃得更是起勁。

  余丑牛不像崔午馬那麼粗暴,一手扶著瑤仙的腿根,指頭點撥著前後兩個洞
穴。催發她的慾火,一手握著偽具,進退有度,深淺得宜,不用多少功夫,便使
這個,備受棄藥煎熬的女郎,迷失在無邊的慾海裡。「進去一點。一呀……是了
……呢……」瑤仙控制不了自己地大呼小叫,沒有造聲時,卻是努力鼓動玉腮,
使勁地吸吮苦日11里暴漲的雞巴,樂得余丑牛呱呱大叫,怪笑不已。

  也不知道是怎樣發生的,當偽具直搗肉洞的深處時,瑤仙驀地感覺身體好像
價洞穿『,腹裡的火球隨即爆發,燙得她頭昏腦漲,忘形地尖叫不絕,就在尖叫
聲,卜尿r 身子。差不多同時,一股火燙的洪流直射喉頭,嗆得瑤仙透不過氣來,
原來』眾l[『l 、竟然在她的嘴巴裡發洩了慾火。

  「我們……一我們太子妃的口技,也真了得……」余丑牛扶著瑤仙的粉腿,
氣喘如滬說道。

  「她尿了沒有?」旁觀的崔午馬不知是羨是妒道。

  「你看!」余丑牛抽出陽具,動手張井北戶說。崔午馬湊近一看,只見紅彤
彤的穴,認湧出白雪雪的液體,瞬即填滿了淫靡的肉洞。

  「讓開吧,我也要給她樂一的二」考卜午馬奪下余丑牛手裡的偽具,興致勃
勃道。

  「月川二她歇一下嗎?」余丑牛笑道。

  「還川歇嗎?高潮迭起才過癮嘛……崔午馬一下子便把偽具桶進涕淚漣漣的
肉洞,說︰」小妹子,快吃,讓我給你痛快。「

  「呢……不要……嗚嗚……我不要了!」

  邢仙哀叫一聲,努力吐出口中穢漬道。

  洩身以後,慾火漸消,念到自己竟然在這些野獸眼前丟精洩身,更是羞憤欲
死。

  「我知道你沒有樂夠的。」崔午馬獰笑道︰「你要不吃出來,我可不會饒你
的!」

  邢仙肉在砧板上,不吃不行,唯有強忍辛酸,再把眼前的雞巴含入口裡。

  展曦照在蒼白的粉臉時,半睡半醒的瑤仙便張開了眼睛。

  在倒頭伽上掛了半晚的瑤仙,手腳已經完全麻木,穿了環的奶頭也不再疼痛,
就是飽受摧殘的牡戶,亦只是略見酸麻,沒有什麼感覺。

  除了瑤仙,屋裡還有扯著鼻奸的余丑牛和崔午馬,他們摟著不知是睡了還是
食了的妙常在地上倒頭大睡。

  妙常頭臉身體儘是穢漬,最恐怖的是下身血漬斑斑,不知屁眼還有沒有流血。

  瑤仙也像妙常般不掛寸縷,奶頭下面還染著兩行乾涸的血跡,『上身尚算干
淨,下身卻有點兒髒,光禿禿的桃丘印著水漬,裂開的肉縫也沾著晶瑩的水點,
腳下是盛滿尿液的銀盤,滿床嬌放在盤旁,周圍全是尿水……幾原來余丑牛等雖
然守信沒有把滿床嬌塞進去,睡前也給瑤仙抹乾淨了化戶嘴巴,卻沒空給她尿尿,
只是把尿盤放在腳下,她急將起來時,唯有遙射銀盤,自然弄得尿水四濺,一塌
糊塗。

  瑤仙明白他們給她洗抹只是不想周義等發覺他們曾經施暴,不是安著什麼好
心,然而無論洗擦多少次,也洗不去昨夜的羞辱。

  儘管崔午馬最終沒有在瑤仙的口裡發洩,但是在偽具的摧殘下,她還是當著
兩人眼前尿了身子,要不是時間不早,崔午馬也慾火如焚,他一定不會急著在癱
瘓地上的妙常身上發洩,那時瑤仙便更受罪了。

  二經過昨夜的摧殘筱,此時再看妙常的慘狀,瑤仙吏是觸目驚心,暗念且別
說穿環和滿床嬌這樣的苦刑,縱是像妙常那樣遭人輪姦,亦是苦不堪言,如何受
得了。

  復念周義好像對太子己有防備,周仁就是興兵作亂,恐怕亦是險阻重重,未
必能奪回自己,看來不坦白招供是不行了……招供不難,難是難在有些事情如果
如實供出,定然性命難保,也許還會招來周義殘忍的報復,死得更慘,那便弄巧
反拙了。

  瑤仙反覆思量,仍然苦無善了之法,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聽
到楊酉姬的聲音。

  「你們怎麼還睡得像死豬?王爺回來了!」楊酉姬嚷道。

  「……回來了?這磨早便回來了嗎?」余丑牛驚醒道。

  「差不多午飯時間了,還早嗎?」楊西姬叫罵道︰「昨夜你們只顧切鬧,也
不早點睡覺。」

  「……是晚了一點。」崔午馬打著呵欠道。

  「什麼晚了一點?天亮時還聽到你們的聲音,我和玄霜小姐可給你們吵死了。」
楊酉姬惱道。

  「你們也聽到了嗎?」余丑牛吃。驚道。

  「這個小尼姑殺豬似的亂叫,怎會聽不到?」楊酉姬悻聲道。

  「我們給她開苞嘛!」崔午馬涎著臉說。

  「你們沒有弄死她吧?」楊酉姬踢了昏睡不醒的妙常一腳道。

  「死不了的。」看見妙常動了一動,余丑牛笑道。

  「你們怎麼侍候她尿尿的,這磨髒?」楊酉姬看了瑤仙一眼,不滿地叫。

  「我們該是睡了,聽不到她叫。」崔午馬狡辯道。「沒有把滿床嬌塞進去嗎?」
楊酉姬發現銀盤旁的滿床嬌,皺眉道。拼她要尿尿嘛!「余丑牛笑道。

  「你們碰了她嗎?」楊酉姬臉色一寒,道。「沒有,我們沒有。」崔午馬抗
聲道。

  「只是刮毛放尿,可沒有奸了她。」余丑牛也說︰「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她
的。」

  「他們可有奸了你?」楊酉姬冷哼一聲,走到瑤仙身前問道。

  「有……嗚嗚……他們強姦了我!」瑤仙嚎陶大哭道,暗念他們如此糟蹋自
己,與強姦有什麼分別。

  「臭賤人,你胡說什麼?」崔午馬氣憤道。「你的膽子可真不小,竟然睜著
眼睛說瞎話。」余丑牛寒聲道。

  「你們是不要命了!」楊酉姬怒道……

  「如果我們哪一個曾經把雞巴桶進她的騷灰,便教我們從此不舉,碰不得女
人,也不得好死!」崔午馬罰誓道。

  「真的沒有?」楊酉姬沒料崔午馬如此罰誓,半信半疑道。

  「當然沒有,這個賤人不過胡亂攀誣吧。」余丑牛正色道。

  「他們……嗚嗚……他們要我吃……把棒子塞進去……」瑤仙嘶叫道。

  「就是這樣?這算什麼強姦!」楊酉姬曬笑一聲,看見了丟在一旁的偽具說
︰「何況是那根小東西。」

  「你們……瑤仙冷了一截,知道自己太魯莽了,就是要。說。也該在周義身
前才說出來的。

  「酉姬,這個賤人也真可恨,可不能饒她的。」崔午馬獰笑道。

  「我自有分寸。」楊酉姬冷哼道︰「你們快點穿上衣服,找人進來洗乾淨,
順道召安莎進來……找她幹嘛?」余丑牛穿上褲子道。

  「你們把她們兩個弄得一塌糊塗,不用洗乾淨嗎?」楊酉姬悻聲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讓我們動手吧。」崔午馬涎著臉說……

  「我還敢勞煩你們嗎?快點。」楊酉姬罵道。

  「王爺要審問她們?」崔午馬也不多話,穿上衣服道。

  「王爺熬了一晚通宵,現在還摟著玄霜小姐睡覺,醒來以後多半要找她們的。」
楊四姬冷笑道……王爺有問起我們嗎?「余丑牛問道。

  「問你們什麼?要向你們請安嗎?」楊酉姬罵道。

  「不敢,不敢!」余丑牛舒了一口氣道。

  瑤仙和妙常又給關回牢裡了。由齡瑤仙逃跑時,只是震斷了橫亙門外的門門,
喚過門門後,便可以再用作牢房。

  為了提防瑤仙重施故技,楊酉姬不僅換了一根鐵門門,還在瑤仙腳上掛上一
個卜斤屯的腳鏡,使她舉步維艱,更別說逃跑了。兩女身上己經洗得乾乾淨淨,
妙常的屁眼還上了藥,那是安莎在兩個女兵的幫忙下動手的。

  兩女吃了許多苦頭,哪裡還敢反抗,只是行屍走肉的任人擺佈,回到牢房後,
劉失一大睡。睡夢中,瑤仙突然發覺有異,心裡一驚,便坐了起來。二「你醒來
了。」說話的是安莎,她穿著天藍色,裹衣似的小背心和短褲,靠坐一旁。身前
放著飯菜,不知進來了多久,看來是送飯來的。

  吩仙沒有說話,扭頭一看,只見妙常還在地上沉睡未醒,眼角猶帶淚痕,不
禁那然,「飯菜全涼了,我餵你吃吧。」安莎捧起『碗飯菜說。

  「謝謝你,我自己吃便成了。」安莎一說,瑤仙便覺腹如雷嗚,放是接過飯
碗道。

  「你……你不是吃了軟骨散嗎?」安莎愕然道。

  「是的……」瑤仙也覺奇怪,暗裡運氣,仍然無法凝聚內力,淒然道︰「不
過我還址使不上氣力。」原來瑤仙昨夜吃下軟骨散後,隨即喝了許多水,然後不
住尿尿,排出了許多毒素,藥力大減,氣力也慢慢回來了。

  「你不要再跑了,跑不掉的。」安莎好心似的說,看來她也知道瑤仙等昨夜
逃跑的消息。

  「你跑過了沒有?」瑤仙好奇地問道。

  「我能跑到哪裡?」安莎搖頭道。

  「你是色毒公主,可以逃回色毒的。」

  「低妹妹安琪現在雖然是色毒可汗,但是。她也是王爺的女人,要是逃回去
一定死無葬身之地的。」

  「她是周義的女人?!」

  「不錯,我投靠天狼,就是要躲開這個小賤人。」

  「也不能逃回天狼嗎……u 當然最好能夠逃回去,但是此去天狼,先要逃出
京師,還要穿越魯州和黑山這些邊防重地,我孤身一人,人生路不熟,如何逃脫?
『要是給他們拿回來,恐怕……」

  「那個……那個馬文傑也給周義拿下了嗎?如果沒有,他該能助你逃返南方
的。」

  「馬文傑?死了,我們行刺周……王爺時,是給玄霜小姐當場搏殺的。」

  「死了?!」瑤仙怔道,暗念玄霜武藝高強,搏殺馬文傑不奇,但是如果當
場被殺,便沒有洩露自己的秘密,那麼周義又從何而知。

  「唉……」兩女談到這裡時,妙常卻從睡夢中醒來了。

  「你快點吃吧,我要餵她吃飯。」安莎長歎一聲,捧起另一個飯碗,走到妙
常身畔說︰「你也要快吃,楊大娘要見你。」

  「見我千嘛?」妙常粉臉煞白地叫。

  「我怎知道?快點吃吧,別惱了她。」安莎插了一構子飯,送到妙常唇旁說。

  「我……我吃不下。」妙常淚盈放睫道。

  「楊大娘說吃不下也要吃的,不要為難我。」安莎催促道。

  「他們有把你關起來嗎?」看見妙常開始吃飯,瑤仙又再發問道。

  「關不關也沒分別的……那麼你睡在哪裡?」

  「看看侍候什麼人吧,侍候哪一個,便與哪一個睡在一起。」

  「每天也……也要侍候他們?」

  「不一定的,昨夜便獨自睡在余將軍房裡了。」瑤仙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的,
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遂住口不發,低頭吃飯。

  「楊大娘問她們吃完了飯沒有?」進來的是一個女兵,問道。

  「快了……」安莎答道。

  「我……我實在吃不下了。」妙常泣道。

  「吃不下便別吃,給她穿上衣服,帶走。」女兵扔下攜來的草青色裘衣短褲,
喝道。安莎不敢怠慢,趕忙動手,然後與女兵架著妙常離去了。

  瑤仙呆呆的看著安莎的背影,暗念如果以後還能與此女單獨說話,當要設法
與她結為奧援,或許能夠幫助自己逃出生天。

  吃完了飯,瑤仙閉目調息了一會,發覺精神氣力漸長,心裡也好過一點時,
楊西儼之砂件著兩個女兵進來。言不發,解開腳繚,便把她架了出去。

  出到門外,瑤仙才發覺夕。之天黑,原來自己睡了『整天,剛才吃的是晚飯,
怪不得如此肚餓了。

  去的又是那個恐怖的刊堂,周義踞坐堂上,穿得很少的玄霜小鳥依人地靠在
他的懷裡,還有身穿裹衣短褲的安莎禾、灼任立堂下,奇怪的是妙常手執皮鞭,
安莎卻是拿著那根長約尺許,通體尖利細毛白。二具。

  「跪下……兩個女兵把瑤仙帶到周義身前,扔在,如L 道。

  瑤仙不敢不從,唯有含淚跪倒。

  「大嫂,從現在起,小弟沒空和你磨菇了,我再阿,次,你究竟招不招?」
周義寒聲道。

  「我……我招……」瑤仙顫聲答道了「腸『二胡說八道?」玄霜曬道。

  「小母狗,告訴她,你手裡的鞭子是幹什麼的?」楊酉姬喝問道。

  「是……是用來打人的,王爺要我打誰,我便打誰。」妙常粉臉低垂道。

  「臭尿壺,你拿著的是什麼?」楊酉姬繼續問道。

  「是奪命棒,用來招呼姥子的,就算像我這樣的裱子,也會給它活生生地侖
死的。」安莎趕忙答道。

  「不要……嗚嗚……我說……我會老實的,一定會的!」瑤仙恐怖地大叫道。

  「酉姬,小母狗的頭刮光,卻穿紅著綠,可不太好看。」周義沒有理會瑤仙,
目注妙常道……

  「可以讓她留回頭髮的。」楊酉姬笑道。

  「不,我還是喜歡刮光了的……周義搖頭道。

  「世上的狗和尚不少,也可以有狗尼姑的。」玄霜笑道︰「給她穿上麻鞋細
衣吧。」「周義拍手笑道︰」就讓她當狗尼姑,別穿太多衣服,名叫犬尼吧……
可要價她受戒嗎?「楊酉姬問道。」暫時不用,待她放刁時,才給她受戒。「周
義笑道。

  「還要定時把她全身上下刮得光光的,不許留下一根毛。」玄霜繼續說。

  「我知道,王爺最討厭毛毛。」楊酉姬點頭道。

  「臭尿壺也要刮光嗎?」安莎旎聲問道。

  「你的騷員太爛了,刮光了不好看。」玄霜殘忍地說。

  「人嫂,她們是負責侍候你的,你要是身上發癢,便亂說一通吧。」周義冷
笑道。

  「不,我不騙你!」瑤仙急叫道。

  「那麼說吧。」玄霜喝道。

  「我……我是一個孤兒,主上……即是宋元索收養了我,當他的丫頭,也授
我武功為他辦事。」瑤仙含淚和般托出道。

  「丫頭?可有侍候他上床嗎?」周義淫笑道。

  「……」瑤仙粉臉一紅道。「是他給你破身的嗎?」周義追問道。

  「……」瑤仙咬牙道。「也是把你縛在如意床上嗎?」周義記得聖姑丹薇談
及的如愈床,詭笑道。

  「你知道……」瑤仙失聲叫道,隱隱約有所悟。

  「於憶當然知道,所以甭以為能騙我。」周義冷笑道。

  「沒有,我沒有。」瑤仙急叫道。

  「沒有嗎?青菱告訴我,太子曾經三番四次在寧。片冬後面前,說你如何冰
清玉潔,守身如玉,為什麼他要為你隱瞞?」玄霜曬道。

  ……也沒有,是我騙了他。「瑤仙淒然道。

  「我大哥又不是早歲小兒,難道分不清閨女和妹子嗎?你如何能騙倒他?」
周義道。

  「我……」瑤仙不禁啞口無言,暗惱自己不該答得如此爽快,以愁露出及腳,
「小母狗……尼姑,打!」楊酉姬喝道。觀簧書殆拜咬牙,舉鞭便打。

  「哎喲……不要打……嗚嗚……我說!」瑤仙痛哼一聲,在地上亂滾地叫。

  「快說!」玄霜寒聲道。「……是…」是國師給我再造閨女之身,我……我
才能蜘列太子的。「瑤仙泣道。

  「國師?怨辱夕磨人?」周義問道。

  「足……是南海神巫,他……他襯勸高強,無所不能的。」瑤仙本來沒打算
道出南海神巫的名字和厲害之匆旋念周義或許早己獲悉,要是不說恐怕又遭整治。

  「他怎樣給你再造閨女之身?」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鳴筍佗淤。︰我真的不知道,事前他把我迷倒,醒來筱,裡
面……!已經多了那塊東西了。一哪種害怕地哭叫道。二」那麼再度破身時,還
痛不痛?少周義好奇地問。

  「痛……痛極了,還流了許多血。」瑤仙含淚道。

  「他有沒有給你再造屁眼?」周義笑問道。「沒有,沒有!」瑤仙急叫道。

  「除了宋元索和我大哥,還有什麼人碰過你?」周義繼續問道。

  「沒有了……」瑤仙淒然道。

  「沒有?」周義冷哼甲聲,喝道︰「安莎,給她的屁眼開苞!」

  「我沒有騙你……二」邢幣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地往筱退去,可不明白周義
為什麼變臉。

  「捉住她!、」楊酉姬下令道……

  兩個女兵聞言,立即撲了過去,瑤仙雖熬奮力掙扎,最筱還是給她們按在地
上。

  「她不是吃了軟骨散嗎?」周義沒料瑤仙還有氣力反抗,皺眉道。

  「也許是藥力不足,我再給她多吃一點吧。」楊酉姬慚愧地說︰「不過如果
吃得太多,便如爛泥似的完全不能動彈了。洲乾脆廢了她的武功,便一勞永逸了。」
玄霜冷笑道。

  「不要……嗚嗚……不」。…「瑤仙大哭道,知道要是武功被廢,便再沒有
逃走的希望了。

  「軟骨散不大可靠,弄成爛泥似的也不好玩,還是閉住她的穴道,禁制武功
吧,你給我花點功夫,每天檢查一次,看她還能不能逃跑。」周義森然道。

  「不跑,我不跑了!」瑤仙哀叫道。

  「你跑得了嗎?」玄霜冷哼一聲,從周義懷裡爬了起來,走到瑤仙身旁,抬
腿踢了兩下,便制住了尾間、風田兩個大穴。

  「王爺,還要不要給她開苞?」安莎怯生生道。

  「讓我動手,你張開她的屁眼吧。」玄霜伸手奪過奪命棒道。

  「不……嗚嗚……不要!」瑤仙恐怖地大叫。

  「我再問你一次,有還是沒有?」周義寒聲道。

  「沒有,一個也沒有……嗚嗚……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瑤仙大哭道。

  「賤人!」玄霜怒罵一聲,抬頭看見周義暗暗搖頭,儘管明白他的意思,奪
命棒還是朝著張開的股縫探下去。

  「不要……求求你……」瑤仙心膽俱裂地叫。

  「玄霜,別忙著動手,如果她有一字虛言,便桶爛她的屁眼吧。」周義獰笑
道。

  「是。」玄霜答應道……宋元索是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援宮
有多少姬妾?生了多少孩子?「周義問道。

  「說!」玄霜的奪命棒抵著菊花肉洞,磨弄道。

  「我說……住手……嗚二…我說了!」奪命棒上邊的細毛使瑤仙又癢又痛,
失魂落魄地叫。





              第二章慘無人道

  瑤仙沒料周義的問題不少,從宋元索的性情喜好,以至床第之私,從南的軍
事地理,到將領兵員,甚至風上人情,東拉西扯,無所不問。

  淨是這些問題,瑤仙便發覺周義知道的很多,不敢胡說,還在玄霜的脅逼下,
想也不敢多想,有問便答。

  玄霜也真刁鑽,雖然沒有把奪命棒桶進屁眼,卻從股間探了進去,直薄禁地,
只要瑤仙稍有猶豫,便冷酷無情地擠進兩片肉唇中間,在裡邊亂轉,待瑤仙答覆
完畢後才抽出來,弄得她魂飛魄散,叫苦連天。

  瑤仙可沒打算隱瞞宋元索和南朝的情況,這些問題尚能應付,但是叫瑤仙為
難的題目終贊來了。「宋元索為什麼遣你北上,幹些什麼?」周義問道。

  「他要我打探情報,查探大周的虛實。」瑤仙早已有備,答道。

  「那麼你上京不久,便委身太子,就是為了打探情報嗎?」周義冷哼道。

  「是的。」瑤仙點頭道。「沒有其他嗎?」周義森然道。

  「沒有……呢……真的沒有。」瑤仙才答了一句,便感覺奪命棒又在股問鑽
動,急叫道。

  「你給我大哥當了前後兩年的尿壺,在此期問,便沒有接到其他的任務嗎?」
周義冷冷地說。

  「有的……不……嗚嗚……大多是打探消息二『…」瑤仙哀叫道。

  原來周義說話時,玄霜的奪命棒又再硬闖秘道,冷酷無情地朝著洞穴深處鑽
六。

  「難道只是打探消息嗎?」周義冷笑道。

  「了……讓我想一想……嗚……別桶進去……」瑤仙掙扎著叫,無奈武功受
制憐。加!︰殘存的軟骨散,還給兩個女兵牢牢按在地上,根本不能動彈。

  「想什麼?我幫你一把吧!」玄霜獰笑一聲,手上驀地使勁,瑤仙便慘叫一
聲,盡宋己經把奪命棒盡根桶了進去。

  「不要弄壞她。」周義皺眉道。

  「壞不了的。」玄霜抽出奪命棒道︰「想到了沒有?」「他……嗚嗚……他
還要我……二助太子登上大寶。,瑤仙泣不成聲道。

  「」了皇帝又如何?「周義冷笑道。

  「主上……宋元索希望能與大周隔江分治,九刁、傻犯。」瑤仙喘著氣說。
在不也如此嗎?「周義哼道。

  「不足的,宋元索常常說當今皇上雄才大略,不會甘心與他共分天下的。」
瑤仙替送。

  「那麼宋元索自己又如何?」周義曬道。

  「南方戰亂連年,元氣大傷,需要與民休息,他不敢進犯的。」瑤仙唸書似
的說。

  「……今皇上春秋正盛,龍體安康,無病無痛,你如何助他登基?」周義問
道。

  「伐……」瑤仙懾懾不知如何回答。

  「說!」玄霜手一動,又把奪命棒送了進去。

  「呢……不要……天意難測,人生無常,呀……不要……今天好好的,明天
也川以……」瑤仙悲叫道。

  「宋元索沒有設下期限嗎?」周義寒聲道。

  「他……哎喲……有……他有……他限期三年。」瑤仙厲叫道,原來奪命棒
又次盡根捅了進去。

  「三年?」周義靈機一動,冷笑道︰「我看是要重九之前完成吧貨!」

  「義賤人,事到如今,還要胡說八道嗎?」玄霜怒喝一聲,抖手抽出奪命棒,
然以址抽出了一半,便再奮力刺了進去。

  「沒有……呀……住手……天呀……求求你住手……饒了我吧!」瑤仙哭聲
腐人地叫,感覺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一樣,尤其是那些尖利的細毛在嬌嫩的肉腔刮。
徹卜!不知是痛是癢,更是苦不堪言。

  「玄霜,讓她說話。」周義喝止道。

  「曳賤人,如果你還有膽子胡說,我便俞爛你的臭辰!」玄霜沒有住手,繼
續使勁地山插了幾下,才一下子把奪命棒抽出來,也翻出了紅彤彤的肉壁。

  「……說……我……我說!」瑤仙大哭道︰「明年……明年重九。一正是三
年之期『川時間無多,你怎能完成任務呀?」周義冷笑道。

  「我……我煽動太子……造反!」瑤仙硬咽道。

  「他答應了沒有?」周義問道。「還……還沒有……」瑤仙喘著氣說。

  「沒有嗎?,」周義不動聲色道︰「如果太子不答應造反,你如何完成任務?」

  「那……那便要請示主……宋元索了。」瑤仙懾懦道。

  「他沒有別的指示嗎?」周義目現寒芒道。

  「沒……沒有。」瑤仙垂首低眉道。

  「除了你們這一路,本朝還有什麼人是宋元索派來的奸捆?」周義改口問道。

  「以我所知,還有獸戲團的冷翠,和……和紅蓮教的聖姑丹薇。」瑤仙以為
過了一關。暗叭透了一口氣,趕忙回答道。

  瑤仙答得如此爽快,是突然念到前些時接到冷翠叛逃的消息,從周義知道這
糜多來看,大有可能是她出賣了自己,如此一來,丹薇當亦難逃劫數,就是坦白
招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黃字是什麼人?」周義問道。

  「什麼黃字?」瑤仙茫然道。

  「你是天字,冷翠是地字,丹薇是玄字,不是該有黃字號嗎?」周義賣弄似
的說……

  「我不知道有沒有。」瑤仙搖頭道,心道周義果然瞭如指掌,幸好如實招認,
否則後果便不堪設想。

  「宋元索限你在明年重九之前助太子登基,距今還有很多時間,為什麼你要
忙著刺殺皇上?」周義目注瑤仙道。

  「沒有,我沒有!」瑤仙芳心劇震,急叫道。

  「沒有什麼?是宋元索根本沒有設下限期,還是沒有急著動手?」周義汕笑
道。

  「我……我沒有刺殺皇上。」瑤仙臉如紙白道。

  「你的膽子也真不小,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周義寒聲道。

  「沒有,我沒有騙你!」瑤仙咬緊牙關道︰「如果你要苦打成招,我也無話
可說。」

  「苦打成招嗎?臭賤人,我就給你的屁眼開苞,看你招不招!」玄霜怒喝一
聲,奪命棒移往瑤仙的股縫說。

  「如果讓我拿出證據時,你縱然招供,也不饒你的。」周義森然道。

  「證據?」瑤仙大吃一驚,旋念自己想了很久,支使丁皇后行刺英帝一事不
留半點痕跡,周義何來什麼證據,看來只是詐語,齡是咬牙道︰「要是你能拿出
證據,就是打死我,也是死而無怨的!」「不知死活。」周義冷哼一聲,從懷裡
掏出一張紙片,扔在瑤仙身前說︰「你看!」瑤仙撿起一看,竟然是冷翠親筆的
伏辯,道出當日在京時,如何在自己安排下,一次藉著御前獻技,一次放周義大
婚之日,謀刺英帝的始末,頓時如墜冰窟,欲辯無從。

  「冷翠可有冤枉你?」周義寒聲道。「她……」瑤仙知道要是矢口不認,一
定要備受整治,可不知如何能熬得住那些殘忍的酷刑,「臭賤人!」玄霜怒哼一
聲,手上使勁,奪命棒便朝著纖巧的菊花洞刺下去。

  「哎喲……不要……嗚嗚!」屁眼傳來的劇痛,使瑤仙殺豬似的慘叫起來。

  「進不去嗎?」周義問道。「不行,這東西好像大了一點……」玄霜搖頭道
︰「可要強行桶進去?」

  「不……嗚嗚……我知錯了……我招了……饒了我吧!」瑤仙大哭道。

  「你又要胡扯嗎?」周義冷笑道。

  「我不騙你……嗚嗚……我不敢了!」瑤仙苦不堪言地叫,原來玄霜雖然沒
有繼續桶進去,但是奪命棒緊緊壓著菊洞團團打轉,更是難受得要命。

  「那麼說吧。」周義哼道。

  「是……不……嗚嗚……住手……求你住手吧……我要死了!」瑤仙哭聲震
天地叫。

  「玄霜,先讓她說話吧。」周義笑道。

  「這個賤人很是犯賤,要不狠狠懲治她一番,還是會胡說的。」玄霜雖然住
手,卻是忿忿不平道。

  「那麼賞她三鞭吧。」周義眼珠一轉,道。

  「只是三鞭嗎?」玄霜不滿似的說。

  「這三鞭的規矩是,只要叫一聲痛,或是哼一聲,也不算數的。」周義詭笑
道。

  「不……不要打……我不騙你!」瑤仙喘著氣叫。

  「不是說打死無怨嗎?」周義冷笑道︰「放開她,讓她自己跪在地上領罰。」
看見網個久兵放開了手,瑤仙還是賴在地上沒有起來,玄霜惱道︰「臭賤人,你
不起來領刊。111 !不是要我桶爛你的屁眼?!」「不……」瑤仙哀叫一聲,掙
紮著爬起來,含淚晚倒。「犬尼,給我打。」周義喝道。

  妙常當然不敢不從,。戰戰兢兢地過去,也不敢多看瑤仙一眼,揮鞭便打。

  川外……「皮鞭落在粉背時,那陣火辣辣的痛楚,使瑤仙悶哼一聲,撲倒地
上。

  「這一鞭不算,還欠三鞭!」周義殘忍地說。

  「快點起來,再吃三鞭!」玄霜嬌叱道。瑤仙哪裡還有選擇,強忍背上的痛
楚,成手支地,伏在地上,等候著無情的鞭打。

  「打!」玄霜喝道。皮鞭再度落下,「啪」的。聲,自雪雪的粉背又添一道
紅痕,儘管瑤仙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來,卻忍不住沒命地扭動纖腰,以致奶頭的毛
鈴叮叮亂響。

  「還有兩鞭。」周義點頭道。

  妙常暗咬銀牙,揮鞭再打,連環兩鞭,分別落在胖嘟嘟的臀球和柳腰上面,
打柑姍們!滿地亂滾,清脆的鈴聲不絕如縷,饒是如此,她總算忍住沒有叫痛。

  「……毋狗,沒吃飯嗎?鞭子給我,讓我聽聽你是如何叫苦的。」玄霜惱道。

  「犯……」妙常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害怕地泣叫道︰「我己經用盡氣力了。」

  「她隨鍾聽!!不要難為她了。」周義擺手道︰「扶我的嫂子過來,看看打
壞了沒有。」

  「抽了」。鞭吧,怎會打壞。「玄霜嘀咕道,知道周義淫心已起。

  兩個女兵扶起倒在地上喘息的瑤仙,送到周義座前,他伸手接過,抱入懷裡,
把玩普穿『了環的乳房說︰「你還敢班我嗎?」

  「不……嗚嗚……不敢了!」瑤仙泣道。

  「果你還有膽子胡說八道,我還有許多法子懲治你的。」周義手往下移,直
薄幼地。撲過那光溜溜的桃丘,指頭揩抹著肥美的肉唇說︰「這兩片晨皮又嫩又
滑,不知增穿l 幾陰環後會是什麼樣子?」

  「不要……我會老實的。」瑤仙恐怖地哀叫道。

  「為什麼濕淋淋的,撤尿嗎?」周義皺眉道。

  「不……」瑤仙淚流滿臉道。

  「原來是淫水,你喜歡吃鞭子嗎?」周義發覺指頭滑潺潺的,萊茱怪笑道。

  「湃歡也不稀奇的。」坐在一旁記錄瑤仙供辭的楊酉姬笑道。

  「七也許只有這個賤人才喜歡吃鞭子的。」玄霜曬道。

  「不是的,天下無奇不有,男男女女,也有人吃苦時便會情動,常常使用鞭
子助『火的二」楊酉姬笑道。

  「難怪她如此犯賤了。」玄霜吃吃笑道︰「以後主爺要干她時,健先賞她一
頓鞭子吧。」

  「不是……嗚嗚……我不是的。」瑤仙急叫道,其實她是給次橄的奪命棒弄
得渾身發癢,可不知道淫水是什麼時候流出來的。

  卜磨你喜歡吃皮鞭還是肉鞭子呀?己周義淫笑道。

  「她當然喜歡肉鞭子了。」玄霜汕笑道。

  「她喜歡什麼不重要,要看王爺喜歡什麼才是。」楊酉姬笑道。

  瑤仙滿腹辛酸,抿唇不語,知道縱然能苟存性命,也要淪為周義的洩慾工。
具。

  「好了,現在該你說話了。」周義上下其手道︰「除了打探消息,還要給宋
元索干什康?己」還要找機會刺殺當今皇上,讓太子早日登基。「瑤仙含淚道。

  「太子登基對他有什麼好處……太子胸無大志,好逸惡勞,容易受人影響,
他拼我說服太子言和,大家互不侵犯。」

  「既然正主兒是父皇,為什麼本王大婚之日,你又要殺了新娘子和那個喜娘?」

  「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她……認出了我。」

  「除了她們,你還害了多少人?!」

  「還有……還有太子妃……太子妃不是病死的嗎?」

  「不是……」「你害死了她,是打算取而代之吧。」

  「這是太子的主意,不是我的。」

  「你這個毒婦,以為把一切推在太子身上便成了嗎」「

  「玄霜,別打岔,除了太子妃,還有什麼人?」

  「沒……沒有了。」「行刺失敗後,宋元索有什麼指示?」

  「他……他要我繼續尋找動手的機會。」

  「找到了沒有?」。

  「……沒有。」

  「那麼你為什麼害死我的母后……沒有……我沒有!」瑤仙心中一寒。

  「是想穿環了?!」「不!我……我只是……給她吃下一顆變心丹,沒有殺
她。」

  「變心丹是什麼東西?」

  「那是……那是國師給我的……」

  「顧名思義,母后吃下變心丹後,便常性盡失,任由你擺佈了,是不是?洲
變心丹的藥力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事筱便回復正常,不會有損身體的。」

  「那麼你要我母后幹什麼呀?」

  「我……」

  「王爺,我去拿金針毛鈴。」

  「我說……我說……我要她……刺殺皇上。」

  「母后原來真是給你這個賤人害死的!」周義咬牙切齒道。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看見周義怒氣勃發,瑤仙暗叫不妙,害怕地
說。

  「難道這便不該死嗎?」周義寒聲道。「通敵賣國,謀逆造亂,刺君軾後,
每一條都是本朝的十惡大罪,該處凌遲之刑,王爺,你要怎樣處置她?」楊酉姬
問道。

  「什麼是凌遲之刑?」玄霜不解道。

  「就是剛刑,本朝律法,每一條罪要分三日剛三百六十刀,才能取犯人性命。
記憶中,從來沒有加諸女人身上,這一回要是定罪,勢將轟動全國了。」楊酉姬
解釋道。

  夢一條罪便要剛三百六十刀。,她數罪俱發,豈不是要剮幾千刀,怎能一、
兩個月不死?「玄霜皺眉道。

  「能的。」楊酉姬點頭道︰「據說許久以前,有人造逆謀反,罰剛七百二十
刀,剛了七百一十九刀後,他還能吃喝,劊子手最後一刀割下他的雞巴時,才活
活痛死的。」「如何行刑?」玄霜問道。

  「十惡大罪要在大校場執行。首先在牢裡割斷犯人的手筋腳筋,然後剝光衣。
服,再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掛在初上,才開始動刀g 」楊酉姬繪聲繪影道。

  「為什麼要洗乾淨?」玄霜奇道。

  「這是劊子手用來收規的……」楊酉姬神秘地說。

  「收規?收什麼規?」玄霜怔道。「這些重犯通常會有許多仇人,『他們收
買劊子手,買下皮肉,煮而食之,有人甚至就在刑場當眾烹煮……」楊酉姬解說
道。

  「不……我是該死,但是我已經招供,不能這樣對我的!」瑤仙心膽俱裂地
叫。

  「你罪大惡極,百死莫贖,為什麼不能?」周義冷笑一聲,讚許地朝著兩女
點頭道︰「她號稱京中大美人,一定有不少人想品嚐一下她的細皮白嫩肉。」
「不要……

  嗚嗚……求你們一刀殺了我……不要這樣對我!「瑤仙從周義懷裡爬了起來,
叩頭如搗蒜道。

  「你如此惡毒,一刀殺卻不是便宜了你嗎?」周義森然道。「饒了我吧……
嗚嗚……求求你……」瑤仙放聲大哭道︰「你要我做牛做馬,為奴為牌,幹什麼
也行,別把我凌遲!」「像你這樣的賤人,憑什麼給王爺為奴為裨?」玄霜曬道。

  「她不配當我的女奴,侍候你也行吧?」周義笑道。

  「我才不要。」玄霜冷笑道。

  「如果玄霜肯要你,我還可以讓你活下去的,可是連我的女奴也不要你,留
下宋也沒有什麼用。」周義冷笑道。

  「玄霜,念在我們姊妹一場,求你……求你要了我吧!」瑤仙爬到玄霜腳下,
抱普粉腿哀求道。

  「要當我的女奴也不是不行的,可是……」玄霜知道周義無心取瑤仙的性命,
心念一動,道︰「我的女奴是要穿環的!」

  「穿環?!瑤仙失聲叫道。

  「不僅要穿乳環、陰環,還要穿上鼻環,五環齊穿才有趣!」玄霜陰惻惻地
說。

  「穿上鼻環不好看,不要穿鼻環了。」周義笑道。

  「她就算不穿鼻環,也是醜八怪。」玄霜汕笑道。

  「怎麼樣?你要當女奴,還是俯首就刑呀?」楊酉姬目注臉如紙白的瑤仙,
催捉道︰「如果預備就刑,我可要著手打探是誰當劊子手。」「為什麼?」玄霜
奇道。

  「我還沒有吃過人肉,她的奶子又嫩又滑,而且芬芳撲鼻,味道該不壞的…
…」楊西姬饞嘴似的說。

  「不……嗚嗚……我當女奴便是……」臨此生死關頭,。瑤仙哪裡還有選擇,
嚎。陶人哭道。

  「扶她上床,讓我親自給她穿環。」周義興致勃勃地說。

  「現在便穿嗎?」玄霜問道。「早晚也要穿的,早點穿上,她便早點受罪,
以慰妹……的在天之靈。」周義獰笑道。

  「要不要連上毛鈴?」楊西姬問道。

  「然要,否則如何讓她受罪。」周義點頭道……

  說話時,兩個女兵己經把瑤仙從地上拉起來,架到床上,還找了一個繡枕墊
在肥……然後把粉腿左右張開,牢牢按緊。瑤仙害怕得悉悉傘傘地哭個不停,雖
然不敢想像征釗。刺體時要吃多大的苦頭,但是相信怎樣也比不上凌遲之慘的。

  「二爺,穿了環還能幹嗎?」玄霜好奇地問道。

  「可要看穿在那裡了。」周義從楊酉姬手。裡接過金針道。

  「你要穿在那裡?」玄霜問道。

  「倘若穿在這裡,甚至把兩片淫唇一起穿上,便幹不得了。」周義靠在瑤仙
身旁,知……片。得光禿禿的肉唇中間說。

  「每邊各穿一個也不行嗎?」玄霜說。

  「這樣更不行了,她的淫洞不大,你看……」周義把穿著毛鈴的金針擱在微
張的肉縫……說︰「就是一個,也擋著洞口的。」

  「那只能穿一個嗎?」玄霜失望似的說。

  一個也夠了。甘周義檢起金針,指頭探進肉洞裡,在裡面托起柔嫩的唇皮說
︰「人嫂,現在我侍候你穿環了。」

  「王爺……」瑤仙顫聲叫道︰「你饒了我吧。」

  「不想穿環嗎?」玄霜冷笑道︰「行呀,那麼上刑場時,便當眾把你的臭屍
割下來。」

  「噹!!你喂毋後吃下變心丹時,可有想到今天嗎?」周義冷笑道……

  「我……嗚嗚……是我不好……哎喲……瑤仙還沒有說畢,忽地下體傳來劇
痛。解不住尖叫起來。

  「不要動呀,還沒有刺穿哩!」周義獰笑一聲,手上使勁,繼續刺了進去,
終贊穿過薄薄的肉唇。

  瑤仙痛得冷汗直冒,沒命掙扎,無奈給兩個女兵按得結實,要動也動不了,
只能高聲尖叫,痛哼不絕。

  穿上金針援,周義便把金針屈成圓環,再用指頭桶進玉戶裡抽插了幾下,才
滿容匕說︰「成了,放開她吧。」

  「沒流多少血,看來不是太痛。」玄霜檢視著說。

  「痛不痛與流血可沒有多大關係的。」楊酉姬搖頭道。

  「裝死嗎?還不起來聽訓!」玄霜罵道。

  兩個女兵隨即把癱瘓床上的瑤仙掀了起來,使她跪在周義身前。

  瑤仙的下體此刻還是痛不可耐,自然不能更不敢反抗,乖乖地伏在地上,觀
空低頭窺看,只見金環穿在肉洞上方,毛鈴藏在兩片肉唇中間,裡面好像長出一
團細毛,詭異恐怖,不禁肝腸寸斷,淚下如雨。

  「大嫂,你犯的是十惡不赦之罪,本來務須處以極刑的,雖然我念在上天有
好生之德,饒你性命,可是從今以筱,刺君就後的太子妃瑤仙己經伏法,活在世
上的只是玄霜的女奴,亦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否則我也保不住你的,知道嗎?」
周義正色道。「……知道。」瑤仙硬咽道。

  「奴隸有奴隸的名字,她也不該叫瑤仙了。」玄霜吹著嘴巴道。

  「你是主子,給她改個名字吧。」周義笑道。「叫仙奴吧。」玄霜哼道。

  「仙奴嗎?很好,那麼安莎便叫莎奴了。」周義點頭道……

  「莎奴謝主子賜名。」安莎識相地拜倒地上說。「仙奴,你聽清楚了,儘管
王爺饒你不死,但是我是你的主子,如果你放刁還是可以打殺你的。」玄霜森然
道。

  瑤仙伏在地上,滿腔委屈地流著淚,可不明白這個曾經是自己好姊妹的玄霜,
為什麼如此惱恨自己。

  「酉姬,你整理一下仙奴的口供,待我看過筱,便讓她畫押。」

  周義吩咐道。「是,屬下領命。」楊酉姬答應道。

  「王爺……」也在這時,崔午馬突然匆匆而進道︰「陳閣老遣人來報,萬金
山的兵馬有異動,估計他們會明早動身。」瑤仙聞言一震,事關萬益目力的兵馬
是太子的親兵,倘有異動,當是他決定逼宮,然而這時己經太遲了,且別說自己
在嚴刑拷問下業己招供,縱是沒有,周英帝看來早有準備,太子定以失敗告終,
自身難保,更不能把自己救出生天了。「魏子雪可有消息?」周義問道。

  「一個時辰前有使者來報,一切正常,因此屬下沒有進來打擾。」崔午馬答
道。

  「嗯,你著大家準備一下,我們立即趕去明月谷。」周義點頭道。

  「王爺,『你不要歇一下嗎?」玄霜關懷地說。

  「不,此事非同小可,半刻也不能耽擱的。」周義肅然道。

  「你等一等,我去換衣服與你同去。」玄霜趕忙下床道。「與我同去嗎?」
周義沉吟道。

  「我是你的衛士,自然要與你二起了。」玄霜急叫道。

  「本該是的,可是)大裡是我們的大本營,也很重要,不能沒有高手坐鎮。」
周義想了一想,道︰「此行該沒什麼凶險,你還是留下來調教她們幾個吧。」
「人家想和你在,起。」玄霜情深款款道。「傻瓜,我又不是不回來,侍候我更
衣吧。」周義柔聲道。

  目睹玄霜癡纏的樣子,瑤仙再不懷疑她對周義真是癡心一片,心裡奇怪之徐,
也生出異樣的感覺。

  快四更了,太子周仁己經換上朝服,內穿軟甲,還暗藏一柄吹毛可斷的匕首,
焦慮地在堂中踱步,等候前往城門打探消息的心腹回報。

  如果一切順利,萬金山的兵馬該放四更前趕到,待他們包圍京師筱,劉方正
便會打開城門,讓半數兵馬入城,控制城中包括皇宮在內的重要據點,那時劉方
正便會帶同親兵,與自己入宮,逼父皇遜位,早朝時,眾臣便要參拜新君了。

  即位的第一件事,便是要立即追查瑤仙的下落,縱然她果如父皇所言是宋元
索的奸細,也要由自己親自處置的。就是奸細又如何,前賢有人不愛江山愛美人,
耍是能兩者兼得,又何樂而不為……四更鼓響了。

  外面還是靜悄悄的沒有消息,周仁五內如焚地走到門旁窺望,暗罵劉方正怎
麼還不出現。劉方正名利之心甚重,自己不僅以矩金相贈,還答應事成筱封王,
照理更是熱衷,遲遲不見,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意外還可,最怕是出了紙漏,倘若因而暴露了自己的圖謀,後果便不堪設想。

  周仁憂心忡忡之際,劉方正終贊與前去打探的心腹回來了。

  「怎麼了?」周仁急不及待地問。「他們已經進城了,我的人馬亦已控制宮
門,只待太子舉事。」劉方正神情肅穆道。

  「好,我們走。」周仁舒了屍口氣,領先出門道。

  周仁領著數百家將,與劉方正離開太子府,在夜色的掩護下,無驚無險地走
進皇宮,本來打算遷趨寢宮的,沒料劉方正卻示意往大殿走,看來他己經打探清
楚了。

  英帝果然就在殿上,與他一起的只有一個頭臉全身均為銀藍色斗蓬密密包裹
的怪人,看她體態嬌燒,該是近日冊封的雪妃。

  「皇兒,你大清早便上朝,可有要事嗎?」英帝木然道。

  「父皇起得也早呀。」周仁也不施禮,沉聲道。

  「聯根本沒有睡。」「父皇年事已高,不該如此操勞的。」「國事繁瑣,豈
在聯躬。」

  「兒臣可以替父皇分憂。」

  「你派兵佔據宮門,就能給聯分憂嗎?」

  「兒臣只是要保護太上皇吧。」

  「誰是太上皇?」

  「父皇在遜位詔書上面用印後,便晉位太上皇,永享清福了。」

  「你是逼宮嗎?」

  「兒臣不敢,可是眼見父皇日夜操勞,兒臣又贊心何安?雖然自知力有不逮,
但是為了盡孝,不得不肩此重任而已。」

  「原來你是為了盡孝。」

  「父皇明白兒臣的苦心便是。」

  「你身為太子,只要能安分守己,終會登上大寶,何須魚己,父皇不知道嗎?
兒臣的女人可以無端失蹤,難保也會突然失去這個位子的。」

  「聯不是曾經告訴你,瑤仙這個賤人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存心顛覆本朝,
行刺孤皇在先,害死你母后在後,百死不足抵罪,世間的美女仿如恆河沙數,你
府中更是不缺,為什麼還要說她?」

  「她在那裡?」

  「死了,聯己經命人把她凌遲了……她是兒子的女人,就是該死,也該由)
七子動手的!」

  「現在人已死了,多說無益,遜位詔書在那裡?可是要聯自己動筆嗎?~ 這
是兒子代擬的遜位詔書,只要用上御印,便可以在早朝時頒布天下了。」

  「讓膚看看。」

  「父皇毋須勞神了,兒臣自會用印的。」

  「雪妃,你看聯的兒子多磨孝順。」

  「太子爺,你為一個外朝女子而作此大逆不道之事,值得嗎?」

  「黑山女子只是精擅媚惑之術,懂什麼國家大事,你還是好好的侍候太上。
皇吧。」

  「雪妃,此子無藥可救,別和他饒舌了。」

  「方正,護送太上皇和雪妃回宮休息。」周仁也不想多話道。

  「皇上,微臣恭聆聖諭……」劉方正走到殿前,弓身為禮道。

  「你退過一旁吧。」英帝擺手道。

  「方正,你幹什麼?」看見劉方正果然依言退開,周仁惱道。

  「仁兒,不要難為手下,如果你要動手,便自己動手吧。」英帝嘲弄似的說。

  「你們扶太上皇回宮。」周仁指示幾個心腹家將道。

  「不得無禮!」幾咋家將齊齊舉步上前時,殿後忽然有人大叫,接著一身甲
宵的呂剛和周義走了出來,還有陳閣老尾隨在後。

  「大哥,不要胡鬧了,快點向父皇請罪吧。」周義走上兩步,擋在英帝身前
說。

  「請什麼罪?」周仁雖然暗叫不妙,但是看見只有他們幾個人,不禁惡向膽
邊生,大喝道︰「給我把他們拿下來……大膽畜牲!」英帝變臉道,語聲未止,
周圍忽。地喝聲四起,數不清的甲兵箭手蜂擁而至,把周仁等團團圍住。

  「放下兵器,降者免死!」呂剛隨即大喝道……

  「降者免死!」眾軍亦齊聲大叫。周仁本來以為帝位已是唾手可得,沒料突
然變生肘腋,隨行的家將亦知道大勢已去,紛紛擲下兵器,跪地投降。

  「劉方正,你出賣了我」周仁如夢初醒地叫。

  「太子,方正世受國恩,豈能造逆。」劉方正正色道。

  「劉方正,不要胡說,大哥只是一時衝動,說話失體,哪裡是什麼造逆。」
周義假仁假義地開脫道,知道英帝縱不以造逆論罪,周仁也沒有再起之日杳「成
者為王敗者寇,我知道如何自處的。」周仁慘笑道︰「劉方正,我不會放過你的!」
「畜牲,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嗎?」英帝怒氣衝天道。

  「後悔?我當然後悔,後悔信錯了劉方正這個小人!」周仁咬牙切齒地叫道,
接著「砰」然一聲,跌倒地上,肚腹血漬殷然,原來己經暗地裡取出匕首自栽。

  「大哥……」周義撲了上去,發覺周仁氣息奄奄,沒多久便斷了氣,贊是裝
模作樣地大哭道︰「父皇,大哥死了。」

  「死了嗎?!」英帝臉色一變,剎那間好像老了許多,頹然坐在龍座上,喃
喃自語道︰「死了倒好……」

  「皇上……氣皇上暫且節哀,這些人如何處置,臣等該怎樣善後,還請皇上
諭示。」陳閣老懾嗓說……

  「……聯……聯此刻心亂如麻,唉,你們出點主意吧。」英帝六神無主道。

  「兒臣以為太子突然暴斃,父皇該綴朝一日,以示哀悼。這些人擅闖宮禁,
雖說為了報喪,亦是般禮不合,理應全體收禁,分別審訊,查出主謀。其他事情,
包括萬金山的近衛,兒臣己經著他們在明月谷待命,可以暫緩處置的。」周義建
議道。

  「晉王措置得宜,實在是善策,臣深表贊同。」陳閣老和呂剛不約而同地齊
聲附和道。

  「好吧。」英帝長歎一聲道︰「義兒,你使主持一切,陳閣老和呂剛從旁協
助。聯要歇一下,要是還有什麼事,明天再議吧。」。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0:28 編輯 ]
2013-11-27 08: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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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跑圈練功

  周義日夜操勞,整整忙了五天,才把這件太子謀反,興兵逼宮的宮廷秘事料
理妥當。除了參與其事的人等外,別人可不知道出了這樣的大事,還道太子由贊
皇后逝世,哀傷成疾,以致一病不起,死後還博得一個賢名。

  更少人知道的是,整件事是由本已離京南返的晉王周義,在背後運籌帷握,
安排打點,因而深得英帝的讚許,更是言聽計從。

  幾個擅自領兵回京的萬金山將領,以及與太子一起逼宮的家將業已審訊完畢,
在周義的保存下,沒有人獲罪,只是給英帝以密旨譴責,與太子的五萬親兵先往
青州整訓,然後往周義軍前效力。

  這些直接參與其事的將領沒有獲罪,其他那些與周仁過從甚密,卻不知內情
『的所謂太子黨更是安然無事了。

  太子黨雖然沒有遭責,但是周義也知道英帝心裡已經生出疙瘩,這些人將不
獲大用,甚至動輒得咎,以筱的日子可不好過,所以趁機添上幾個與他有隙的官
員名字,排除異己。

  期間周義亦把瑤仙畫押的口供呈上英帝,這份口供做過手腳,有加有減,從
中得到許多好處。

  參與平叛的將官,人人也得到好處。好像陳閣老的兒子得到高昇;一呂剛的
兒子呂志傑獲委副將,調返京師,掌管新設的禁衛軍︰還有剛升任京師城守的劉
方正,又再升任將軍;就是魏子雪也獲委為大統領,雖然不是明賞,但是盡在不
言中,大家了然放心。

  眾多陞遷中,劉方正表面最風光,事實是明升暗降,有苦自己知。原來呂志
傑的禁衛軍,是從原來的京衛中分了一半兵馬成立,除了呂志傑,英帝又下旨晉
升袁業為將軍,與他分管剩下的京衛,如此一來,實力根本不能與當日呂剛任城
守時同日而語。

  儘管大家不說,知道內情的卻暗以為異,因為能夠平息這次逼宮,當以劉方
正為首功,要不是他通風報訊,英帝或許會措手不及。

  如此安排,其實全是周義策畫,亦為英帝首肯,也許亦只有他們父子兩人,
才能明白個中原委。

  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劉方正與寧王眉來眼去,英帝恐怕重蹈覆轍,用以制衡
劉方正的。劉方正勾結寧王之事,至今已是昭然若揭。原來據魏子雪回報,寧王
出京後,一路慢行,及太子事敗,發現有人趕來報訊,事後卻查出此人是劉方正
的家人,看來他們必有圖謀的。

  寧王雖然最後繼續率部北上,返回豫州,但是英帝己經心存芥蒂,自然要作
出防備,周義因勢利導,乘機安插心腹袁業進入京衛的系統,以備將來之用。

  辦妥這件大事後,周義便向英帝辭行,然後悄然離京,前往與玄霜等會合,
南返寧州,卻著魏子雪繼續留守京師,傳遞消息。

  除了袁業等幾個心腹和陳閣老、呂剛、劉方正,也許還有青菱公主,沒有人
知道周義暗裡回來,又再悄然而去。返回紅葉莊途中,周義回顧入京奔喪後發生
的事情,看來事事稱心,不禁躊躇滿志。現在太子周仁己死,豫王周智留京養病,
魯王周信被貶,能與自己爭奪帝位的只剩下一個遠戍邊強的寧王周禮。

  『周禮固是野心勃勃,有心問鼎,但是父皇對他的印象不佳,怎會把辛苦經
營的。江山社稜托與這不肖子,何況他要是能幹,自己也不能肩負伐宋的重任了。

  可惜為了誘使周仁早日動手,自己假裝離京,以致不能藉故留下來,待陳閣
老。等議請立自己為太子,然後父皇詔告天下,那時便成定局了。

  念到他日高坐殿上,接受群臣叩拜,自己亦可以為所欲為時,周義便從心底
裡笑出來,滿腦子鴻圖大計。

  「王爺,你回來了!」接到周義返抵莊門的消息,玄霜滿頭珠翠,一身水藍
色的宮裝,喜孜孜地出門迎接道,看她雖然淡素娥眉,卻是美艷不可方物。

  「怎麼打扮得這磨漂亮?」周義心情大佳道。

  「王爺大喜,妾身自該打扮一下了。」玄霜喜上眉梢道。

  「什麼大喜?」周義笑問道。

  「王爺又立大功,叱吁風雲,不是大喜嗎?」……何止叱吁風雲?還要嘯傲
天下,八方臣服哩。「隨在玄霜身後的楊酉姬、余丑牛、崔午馬七嘴八舌地說,
看來他們也接到消息了。」不要胡說。「周義笑罵道。

  「告訴我,太子是如何暴斃的,你什麼時候入主東宮?」玄霜抱著周義臂彎
問道。

  「此事還沒有定案,千萬不要在外頭亂說。」周義皺眉道。

  「這裡全是自己人,說說也不打緊的。」余丑牛餡笑道。

  「進去再說吧,讓我們給王爺置酒慶賀。」楊酉姬笑道。又堂中早己設下盛
筵,卻沒有嬸僕侍候,眾人分別落座後,玄霜便親自給周義倒酒,然後靠在他的
身旁坐下。

  「為什麼不著那些女奴出來侍候?」周義問道。

  「這些機密大事,能讓她們知道嗎?」玄霜嗽著櫻桃小嘴說。「她們知道了
也不能搗亂的。」周義笑道︰「著她們出來,大家尋點樂子。」周義有命,誰敢
說不,眾人吃吃喝喝,談談說說,過了一會,安莎便與妙常扶著瑤仙出來了。

  三女均是赤著腳,身穿綢制短衣,可是衣服的下擺僅及腹下,也沒有褲子,
幾『雙光裸的粉腿瞧得人眼花繚亂。

  安莎一身翠綠,尚算嬌艷;妙常衣穿嫩黃,亦是青春煥發,只是剃得趣青的
光頭,有點兒詭異。

  瑤仙的短衣是素白色的,雖然樸素,卻使三個男人目不轉睛,不是因為她長
得實在漂亮,也不是在單薄的衣衫下,穿在乳頭的毛鈴分外觸目,而是奇怪地臉
紅若赤,還緊咬著朱唇,喉頭荷荷哀叫,粉臂反縛身撞,好像走不動似的給兩女
架進來。

  「為什麼縛著她?她又逃跑嗎?」周義奇道。

  「她跑得動才怪。」玄霜吃吃笑道︰「仙奴,告訴王爺為什麼要縛著你的手。」

  「小姐……小姐不許我……我搔癢。」在安莎和妙常的扶持下,瑤仙走到周
義身前,呻吟似的說。

  「搔什麼癢?哪兒發癢?」周義笑道。

  「說,哪裡發癢!」玄霜喝問道。「……下面……下面很癢……」瑤仙流著
淚說。

  「說清楚一點,下面什麼地方發癢?」玄霜逼問道。

  「是……是騷穴……」瑤仙泣道。

  「癢嗎?」周義若有所悟,明知故問道︰「為什麼發癢?」

  「走路……走路時便癢了。」瑤仙淚下如雨道。

  「這磨奇怪?可是忘記把滿床嬌弄出來嗎?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人走路時發癢
的?」余丑牛怪笑道。

  「當然不是,滿床嬌有什麼大不了。」楊酉姬曬道。

  「那是什麼?」崔午馬追問道。

  「王爺給她穿了環。」楊酉姬笑道。

  「是嗎?能讓我們看看嗎?」余丑牛、崔午馬齊聲叫道。

  「要看便看吧。」周義指著桌上說︰「讓她躺上去吧。」余丑牛、崔午馬聞
言大喜,趕忙清理桌面的碗碟,不用多少工夫,便空出了桌面,瑤仙也給安莎等
架了上去,仰臥桌上。

  周義掀開瑤仙的衣服下擺,看見下體以一根白絞絲索捆綁,絲索結成丁字形,
當中一根勒著股間,掩著前後兩個肉洞,儘管不致妙相畢呈,但是責起的肉阜也
大半裸露,上面的金環毛鈴若隱若現,其中一截絲索還染著水漬,不禁血往上湧,
道︰斗為什麼不用騎馬汗巾?「」下賤的奴隸用什麼汗巾?「玄霜嗤之以鼻道。

  「她們也是嗎?」崔午馬分別掀開妙常和安莎的衣服下擺說,裡面原來也是
綁著丁字形,與衣服同色的布索。

  「這樣也很好看。」周義笑道。

  「看,濕了一截了,是尿尿嗎?」崔午馬怪叫道。「你說是不是?」玄霜汕
笑道︰「這個臭賤人無恥得很,以為沒有人看見時,便偷偷用指頭煞癢,所以才
要縛著她的手。」「是這樣嗎?」周義把手覆在絲索上面,搓揉著說。

  「不要……嗚嗚……一求你不要……」瑤仙痛哭道,躺在桌上的身體使勁地
扭動著。

  「何止這樣?有時還把指頭桶進去,完全不知羞恥為何物。」玄霜不屑地說。

  「解開看看吧。」余丑牛著急道。

  丁字絲索縛的是活結,周義輕輕一扯,便把絲索解開,露出了那光禿禿的化
戶。

  「只是穿了一個嗎?」崔午馬笑嘻嘻道。

  「她的騷辰這磨小,也容不下第二個了。」楊酉姬曬道。

  「那不是不能五環齊穿嗎?」余丑牛笑道。

  「王爺說穿上鼻環不好看。」玄霜若有憾焉道。

  「對了。」余丑牛目露淫光地問道︰「能不能張開看看?」「看吧,又不是
沒有看過。」周義點頭道。瑤仙絕望地緊咬著朱唇,沒有造聲,也沒有掙扎閃躲,
有點懷疑凌遲的酷刑,是不是更叫人受不了。

  不過蛾蟻尚且貪生,只要能夠活下去,便有逃走的希望,說不定有一天,還
能把這些難堪的羞辱,十倍加諸玄霜這個惡毒的小賤人身上。

  玄霜這個毒婦真可恨,自己與她無仇無怨,更從來沒有開罪她,問些什麼自
己也一一作答,不知為什麼,淨是與自己為難。

  這幾天周義雖然不在,但是玄霜仍然天天黔同楊酉姬問話,查問宋元索的武
功能為,只要稍有猶豫,便給她橫施夏楚,百般整治,吃的苦頭還是不少。

  到了玄霜沒什麼可問時,便以調教女奴為名,盡情羞辱戲侮,手段之陰損刁
鑽,固然使瑤仙生不如死,卻也使她化悲憤為力量,咬緊牙關,不惜一切也要活
下去,設法報此大仇。經過這幾天的調教,瑤仙本來以為自己對什麼樣的羞辱也
麻木了,誰知此刻事到臨頭,還是痛不欲生,恨不得從此一歎不視。

  神秘的肉洞給人張開了,不知是誰故意碰觸著穿在陰唇上的金環,毛鈴便響
『個不停,也使瑤仙哀聲不絕。

  雖然穿環的傷痛早己過去,然而藏在肉洞裡的毛鈴,卻是要命,那些尖利的
細毛沒完沒了地戳刺著嬌嫩敏感的肌膚,己經難受得很,不動還可,要是下身稍
有動作,便會從心底裡癢出來,可真苦不堪言,這時給人故意戲弄,當然叫苦連
天了。

  「原來毛鈴差一點點便壓住淫核,腿上一動,便會碰上去,走路時自然發癢
了。」

  余丑牛有所發現似的撥弄著毛鈴說。

  「她的淫水滿坑滿谷,該癢死了。」崔午馬撫玩著光裸的粉腿說。

  「犬尼,弄乾淨她。」玄霜喝道。

  妙常想也不想地答應一聲,便伏在瑤仙身下,雙手扶著腿根,張開濕淋淋的
化戶,然後吐出丁香小舌,熟練地裡裡外外亂抹一遍,再把嘴巴覆了上去,長鯨
吸水般運氣一吸,便把洞穴深處的一洩春水吸了出來,接著抽出挾在腋下的嫩黃
色汗巾,把紅彤彤的肉洞揩抹乾淨。

  瑤仙雖然苦得柳腰亂擺,使勁抓著桌旁哼叫連連,但是給安莎按得結實,還
有餘丑牛等在旁幫忙,只能任人擺佈了。

  「小尼姑的嘴巴愈來愈了得了。」崔午馬伸手從妙常的衣服下擺探了進去,
怪笑道。

  「老娘親自調教的,自然了得。」楊酉姬賣弄似的說。

  「她們腋下夾著的汗巾便是用來揩抹的嗎?」這時周義才發現三女腋下全夾
著與衣服同色的汗巾,笑問道。

  「是的。要見外人,也可以用來蒙臉。」玄霜點頭道。

  「有沒有帶她們外出走走嗎?」周義問道。

  「她們這樣子能見人嗎?」玄霜征道。

  「不過是幾個女奴尿壺,為什麼見不能人?」周義笑道。

  「紅葉莊裡全是自己人,倒也無妨的……」楊酉姬笑道。

  「如果能夠在金環穿上金鏈子,牽著走動,那便更有趣了。」霍午馬笑道。

  「哪裡有金鏈子?」玄霜問道。

  「遲些時我送你幾根便是。」余丑牛怪笑道。

  「不……嗚嗚……不要帶我出去!」瑤仙大驚失色,泣不成聲道。

  「大嫂,不喜歡金鏈子嗎,」周義笑道。

  「王爺,就算太子未死,這個賤人也沒福氣當你的大嫂哩。」玄霜嗽著嘴巴
道。

  「叫慣了,一時也改不了口。」。周義大笑道︰「不過當了我的嫂子也不是
福氣。」

  「上諭太子是病死的,是嗎?」楊酉姬問道。

  「他是畏罪自殺的……」周義道出經過道。

  聞得周仁己死,瑤仙不禁冷了一截,。知道從今開始,只剩下南逃一條活路,
心神一分,下體的癢麻也好像沒有那麼難受。

  果不是這個賤人,他未必會有這樣的下場的。「玄霜悻聲道,周義暗念要是
沒有瑤仙,要攀倒太子可要大費周章了。

  硯王爺打算什麼時候返回寧州?「楊酉姬問道。

  「明早便要起程了。」周義答道。

  「你忙了這許多天,不用休息一下嗎?」玄霜關懷地問。

  「哪裡有空休息。」周義搖頭道︰「我要先往甘露湖看看戰船造好了沒有,
然後再去青州巡視,還要看看胡不同什麼時候才讓那些母狗出來傳教。」「我差
點忘記了,前幾天收到老胡的信,那些母狗己經出動了,紅蓮信眾的反應很不錯,
該沒有問題的。」余丑牛慚愧地說。

  「盡磨便少了一件心事了。」周義吁了一口氣道。

  「我們也同去嗎?」楊酉姬問道。

  「不,你們另有任務,魏子雪會分配的。」周義搖頭道。

  「她們幾個怎樣?」玄霜問道。

  「當然一道走了。」周義答道。

  「那麼要準備車子了。」余丑牛說。

  「要車子幹嘛?」周義問道。

  「就算安莎和妙常能騎馬,我們的太子妃也不能吧。」余丑牛笑道。

  「你以為她真是身嬌肉貴嗎,為什麼不能騎馬?」玄霜笑道︰「最多我送她
一根大相公,讓她在馬上風沐快活。」

  「看她乖不乖吧,如果聽話的侍候我,也可以坐車子的。竺周義淫笑道。

  「乖,我一定乖的。」瑤仙急叫道。

  周義結果還是讓三女坐著車子上路,不是因為瑤仙強忍辛酸,靦顏侍奉,只
是不想驚世駭俗。饒是如此,半路吃喝休息時還是要下車的。三女唯有以汗巾包
裡頭臉,身穿裹衣似的短衣,光著粉腿,閃閃躲躲地下地。

  安莎生性放蕩,不知羞恥為何物,通常由她去取飯菜,留下瑤仙和妙常躲在
車旁。蒙著臉孔的妙常不知是豁了出去,還是掩耳盜鈴,雖然不像安莎般周圍走
動,卻也遮遮掩掩地活動著有點僵硬的手腳。

  瑤仙可慘了,雖然上車下車只是短短的幾步,但是身上的毛鈴己經使她失魂
落魄,還叮叮亂響,叫人側目,而且護送的全是周義的親兵,人人知道這個蒙臉
女郎便是京師雙美的瑤仙,誰不看得目不轉睛,千百道野獸似的目光更使她無地
自容。最要命的是在曠野深山行軍,晚上還會結營而宿,白天卻隨遇而安,需要
解手時,便狼狽異常,要不是妙常還念在當日情份以身遮擋,便不知如何做人了,
所以白天時,盡量少吃少喝,以免出乖露醜。

  到了晚上,瑤仙等便要前往周義營房侍候,備受淫辱戲侮,亦是有苦難言。

  瑤仙唯一的安慰是現在朝南而走,接近家鄉,只要有機會逃跑,便大有希望
逃出周義的魔掌了。

  周義一行人抵達甘露湖後,獲悉戰船大多已經完工,甚是滿意,贊是著人給
玄霜等安排居停,自己則單獨前往青州巡視,與負責訓練新兵的康澤見面。

  玄霜雖然很想與周義一道前去,卻又不能沒有人看守瑤仙等三女,唯有留在
甘露湖等候了。不知不覺,周義己經離去三天了。

  這一天,天還沒亮,玄霜便如常起床,叫醒了睡在床下的三女,侍候自己洗
漱更衣,然筱改變禁制瑤仙武功的穴道,才外出練功。

  玄霜去後,三女均知道她要許久才會回來,安莎和妙常便重新在地上睡覺,
瑤『仙卻蹲在窗前,偷看玄霜在園子裡練劍。

  這三天裡,瑤仙天天偷窺,愈看愈是寒心,沒料她的劍法如此高強,更沒想
到、與宋元索授予自己的大同小異,如出一門。

  大同的不說,小異的卻好像更是精妙,威力更大。演練的劍法有些還是從來
沒有見過的,單以劍法而言,己是自愧不如;至贊內功更不消說,念到當月逃走
的一戰,瑤仙便知道自己縱是武功盡復,精神狀態亦臻崩峰時。亦非其敵了妥恢
復武功卻是談何答易,現在軟骨散的藥力雖然已經過去,擔是玄霜甚是謹慎抓天
改變禁制武功的穴道,下手亦不輕,勢難像上次那樣日眸衝開穴道的。

  瑤仙也不著急,因為周義正在返回寧州途中,預備渡江伐宋,那時該有逃跑
的機會的。

  窗外的玄霜又習練雷霆三劍了,使了許多遍後,便住手不練,閉目沉思,過
了一會,忽地揚聲叫道︰「仙奴,你看夠了沒有?給我出來!」瑤仙心中一震,
知道給她發現了,不敢想像又要受什麼樣的羞辱,卻也不敢不從,唯有強忍淒苦,
步履跳姍地走出門外。

  表面瑤仙好像還是備受身上的毛鈴折磨,事實前些時已經找到了消災解難的
方法,只是不想讓周義和玄霜發現,才故作受罪而己。

  出到園裡時,看見玄霜手提寶劍,杏眼圓睜,『瑤仙不禁心裡發毛,趕步上
前,拜二倒玄霜身前,低聲道︰「仙奴聽候小姐吩咐。」

  「你偷看了幾天,看到什麼沒有?」

  「仙奴……仙奴不是存心偷看的,只是睡不著。」

  「我問你看到什麼沒有!」

  「小姐……小姐劍術高強,仙奴再練十年,亦不是小姐的敵手,以後再也不
敢逃跑了。」

  「我打得過宋元索嗎?」

  「……小姐的劍法精妙,但是他的內功深厚,仙奴可不知道鹿死誰手。」

  「他最常使用或是習練的是什麼劍法?」「仙奴不知道,因為他除了傳授劍
法時便不使劍,仙奴也沒有見過他和別人動手。」

  「你能接他多少劍?」「如果劍上不帶內力,仙奴或許能接他十……十四、
五劍的。」

  「十四、五劍嗎?你也接我十五劍吧。」

  「仙奴打不過小姐的……你當然打不過,我只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接十五劍。」

  「但是……但是仙奴武功己失……」

  「我會解開你的禁制的。」

  「這……這也不行的。」

  「為什麼?你不要命嗎?」

  「不……只是……只是仙奴動一動便癢,怎能動手?洲癢嗎?」玄霜冷哼一
聲,寶劍指著旁邊一條青石凳,喝道︰「躺上去,讓我看看你有多癢。」

  「小姐!」瑤仙驚叫道。

  「你不躺上去,是不是要我動手?」玄霜森然道。

  瑤仙知道改口說不癢也是沒用,唯有含淚走到石凳旁邊,和身躺了下去……

  玄霜放下寶劍,在地上檢了一根徑約寸許的枯枝,在瑤仙身上點撥著說︰
「告訴我,哪裡癢?」

  「……二下面。」瑤仙淒然道。

  「這裡嗎?」玄霜伸出枯枝,挑起瑤仙衣服下擺,戳刺著那結成丁字形的白
綢布索問道。

  「是……」瑤仙低聲道。「奶頭不癢嗎?」玄霜刺了兒下,枯枝往上移去,
挑開衣帶,從散落的衣襟探了進去,直指漲卜卜的肉球說。

  「也癢的……」瑤仙硬咽道,「現在還癢嗎?」玄霜忽地手起枝落,竟然打
了瑤仙的胸脯一下。

  「哎喲……嗚嗚……不癢……仙奴現在不癢了……」瑤仙痛哭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玄霜冷哼一聲,連撕帶扯的扯下瑤仙結在腰間的綢
帶,說︰「你用布帶的一端裹著毛鈴,塞進臭歷裡,然後才縛在腰間,這樣便不
癢了,是不是?」「……是……是的。」瑤仙泣道,想不到她也發現了。

  「你用碎布包著奶頭,那便不癢,可以動手了。」玄霜哼道。

  「號……是的。」瑤仙雖然不願給玄霜試招,但是此刻也不能不答應了。

  「我卻百一頓飯時間調息,之後便接我十五招,接得下也罷,要是少接一招,
便要罰你在園子裡跑一圈,不要說我沒事先告知。」玄霜動手解開瑤仙的禁制說。

  瑤仙可御說不了,趕忙破了起來,也不忙著運功調息,檢起本來挾在腋下,
撕成四片,分別塞在奶頭和腹下的金鈴,包紮妥當筱,便掩上衣襟,打算繫上松
脫的腰帶。

  「穿什麼衣服,光著身子和我過招吧。」玄霜殘忍地說。

  瑤仙暗咬銀牙,也不多話,便盤膝坐在地上調息。這時安莎和妙常當是給兩
人說話的聲音吵醒了,怯生生地跑了出來,躲在一旁偷看。

  時間到了,瑤仙長身而起,垂手站在玄霜身前,說︰「仙奴侍候小姐練劍。」

  「我就用這根枯枝,你拿劍吧。」玄霜冷笑道︰「要是你能削斷這根樹枝,
也算你贏,倘若你接不下我的十五招,便領罰吧。」瑤仙撿起地上的長劍,想不
到竟然是御賜的青鳳寶劍,心中一動,暗念如果能藉機殺了玄霜,便可以逃出生
天,但是倘若殺不了她,或是只傷不死,恐怕自己更是生不如死了。

  「發招吧。」玄霜擺一擺手上枯枝,不耐煩地叫。「小姐請。」瑤仙也沒空
多想了,就像與宋元索對陣一樣,先使起手式,才揮劍進攻。

  玄霜以枯枝對寶劍也不是托大,而是故意讓瑤仙佔便宜,因為以她的精神狀
態,勢難使出全力,要是自己這樣也不能在十招之內取勝,又怎會是宋元索之敵。

  儘管瑤仙明白自己不是玄霜的敵手,心底裡可從來沒有把她與宋元索相提並。
論,上次落敗後,便無時無刻想著倘有機會再戰,該如何迎敵,此際兵器佔優,
不覺信心大增,「刷刷刷」寶劍連揮,朝著玄霜手裡的枯枝削下去。

  眼看寶劍往枯枝削下時,孰料玄霜玉腕一轉,枯枝便往劍背拍下,劍上傳來
的大力,差點便使瑤仙的寶劍脫手而出。

  瑤仙等的就是這一招,劍鋒一變,便往玄霜的心窩刺下,不知如何,玄霜枯
枝回手拍下,又把寶劍蕩了開去。

  表面看來,瑤仙主攻,寶劍圍著玄霜左挑右刺,玄霜雖然沒有閃躲,但淨是
以枯枝擋架,好像落在下風。

  安莎與妙常一個武藝平平,一個不懂武功,本來不辨攻守得失的,然而看見
瑤。仙的樣子,卻是暗暗擔心。

  原來瑤仙週身光裸,白哲哲的嬌軀齡進退趨避之間,胸前的一雙豪乳亦隨之
上下急晃,波濤起伏,兩女眼花繚亂之徐,只聽到幾個毛鈴響個不停,甚是狼狽。

  過了不久,忽地傳來嬌哼的聲音,劍光人影頓止,只見瑤仙的寶劍掉在地上。
咽喉卻抵著一根枯枝,原來她已經輸了。

  「你攻了多少劍?」玄霜冷冷地問。「……十劍,」瑤仙努力調勻呼吸道,
無奈怎樣也不能壓下胸前的鈴聲,不禁神傷。

  「我還了多少劍?」玄霜繼續問道。「兩……三劍吧。」瑤仙茫然道。

  「你不是說能接宋元索十五劍嗎?怎麼如此不濟!」玄霜寒聲道。

  「小姐武功高強,仙奴哪裡打得過小姐。」瑤仙低道頭。

  「你不是接不了,只是未盡全力吧。」玄霜哼道。

  「不是的……呀……」瑤仙才答了一句,玄霜的枯枝倏地連點三下,霧新禁
制了她的武功。

  「我不管你是不是,既然你只是接了十三招,便要受罰,給我跑兩圈吧。」
玄霜悻然道。

  「仙奴跑圈便是。」瑤仙忍氣吞聲道。

  「先把塞在金環裡的碎布抽出來再跑。」玄霜獰笑道。

  「要是沒有碎布,仙奴可跑不動的。」瑤仙顫聲叫道,要是沒有碎布阻隔,
不癢死才怪。

  「跑不動也要跑。」玄霜喝道︰「犬尼,拿鞭子;莎奴,找找幾根細繩子縛
上金環,牽著她跑。」

  「我跑……我跑便是!」瑤仙含淚抽出塞在金環裡的碎布道,可真後悔誇大
了自己的劍法。

  原來瑤仙最多只能接宋元索十招,多說幾招是要使玄霜輕敵,那麼自己縱然
跑不了,也要她死在宋元索手裡,可沒料到弄巧反拙,因而自討苦吃。

  「跑呀!」玄霜逼迫道。

  瑤仙那裡還有選擇,咬緊牙關,舉步便跑,可是走不了幾步,下體已是癢不
可耐,知道可要受罪了。

  這個園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小橋流水,草木婆要,周圍還鋪著石子路,
尚算清幽雅靜,幸好如此,瑤仙才能藉樹木的遮擋,探手腹下搓揉,後來還乾脆
把指頭探了進去,發狠地掏挖,幾經辛苦,才跌跌撞撞地跑完了兩圈,撲倒在玄
霜身前急喘。「明天我們再練,你要是接不了十五招,便準備再跑吧。」玄霜冷
酷地說。

  「不……小姐……是我不好……嗚嗚……我……是我騙了你,我最多只能接
……宋元索十招……」瑤仙泣叫道。

  「我不管,我說十五招便是十五招。」玄霜鐵石心腸道。

  「仙奴一定接不了的……嗚嗚……小姐,饒了仙奴吧,仙奴以後再不敢騙你
了。」瑤仙大哭道。

  「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能饒你嗎?」玄霜森然道。

  「能的……仙奴以後真的不敢了!」瑤仙叩頭如搗蒜道。

  「莎奴,給我備水洗澡;犬尼,給我捏捏腿,我的腳酸死了。」玄霜沒有理
會,遷趨香閨,留下瑤仙伏地痛哭。以後的幾天,玄霜天夭與瑤仙過招,只是改
用了木劍,也作出安排,使她能在比較公平的環境下比試。二除了贊一個時辰前
解開武功禁制,讓瑤仙得到充分的時間調息,也用碎布塞著金環,還給她穿上緊
窄的上衣和靴子,使身上的毛鈴和搖搖晃晃的乳房不會妨礙戰鬥。瑤仙不是不知
道玄霜是利用自己鋇弓試宋元索的虛實,卻也不敢不全力以赴,以免再吃跑圈之
苦。

  第一天瑤仙跑了兩圈,第二天卻跑了三圈,第三天瑤仙改變戰略,以守為攻,。
虛虛實實,總算接下十五招,無奈第四天玄霜主動搶攻時,瑤仙又跑了三個圈。

  今天是第五天,瑤仙敗得更慘,第十招便長劍脫手,接著又如常給她禁制了
武功。

  「小姐,你的劍法這樣厲害,宋元索也比不上你的。」瑤仙伏在玄霜腳下,
喘著氣說。

  「別多話了,跑吧,跑六個圈。」玄霜冷酷地說。

  「饒了仙奴吧,昨天仙奴只是跑了三個圈,已經癢死了,今天一定熬不過去
的!」瑤仙哀叫道。

  「跑什摩圈?」就到這裡,門外忽地傳來周義的聲音,原來他終放回來了。

  「王爺,硬玄霜歡呼一聲、乳燕投懷般撲入周義懷裡說︰」你去了這磨久,
可知道人家惦著你歎。「

  「我有正事秒嘛。」周義笑道。

  「辦成了沒有?」玄霜親熱地拉著周義坐在石凳上問道。

  「成了,青州的十萬新兵練得很不錯,正在前往這裡途中,過兩天與我們一
起乘船返回寧州。」周義點頭道。

  「太子的親兵到了青州沒有?」玄霜繼續問道。

  「到了,康澤己經著手整訓,遲些時也會前往寧州的。」周義答……

  「你辛苦了許多天,一定很累了,這兩天可要好好地歇一下。」玄霜心疼似
的說。

  「我也不太累。」周義看了瑤仙一眼,問道︰「你與她動手嗎?為什麼要她
跑步……我用她練劍……」玄霜道出原由道。

  「就算你能十招擊敗她,也不一定打得過宋元索的。」周義皺眉道。

  「我知道,但是總好過什麼也不知道。」玄霜歎氣道︰「尤其是這個賤人的
劍法破綻甚多,宋元索一定更厲害。」

  「為什麼會有許多破綻?」周義奇道。「我猜宋元索是故意留下一手,使她
得不到真傳,便不虞他日會造反了。」玄霜笑道。

  瑤仙聞言,對玄霜的說話深信不疑,暗念怪不得自己的劍法與玄霜使的不同,
威力也小得多,不禁對宋元索生出恨意,要是他能悉心傳藝,自己未必打不過玄
霜,也許早已逃之天夭了。「有了!」周義靈機一觸道︰「你可以授她真正的劍
法,才與她對打習練,一定事半功倍的。」授她劍法?「玄霜愕然道。

  「她就算學得真正劍法,能打得過你嗎?」周義笑問道。

  「當然打不過。」玄霜傲然道︰「臭賤人,算你一場造化,明天讓我傳你劍
法,看你能接多少招。」

  「是,仙奴謝過小姐了。」瑤仙不知是驚是喜道。

  「衝著這一個謝字。,我便饒你一個圈吧,還有五個,快跑。」玄霜吃吃笑
道。

  「小姐……」瑤仙害怕地叫,想不到還是難逃劫數。「是不是要我動氣?」
玄霜森然道︰「快點把碎布弄出來,跑!」

  「什麼碎布?」周義問道。

  「她是用碎布塞著三個金環,否則怎能和我動手。」玄霜解釋道。

  「是嗎?讓我看看。」周義笑嘻嘻地走到瑤仙身前,肆無忌憚地解開她的緊
身馬甲說。

  「王爺,那會癢死仙奴的……」瑤仙自然不敢反抗,流著淚任由周義在胸前
腹。下摸索著說。

  「不用害怕,我會給你煞癢的。」周義一塊一塊的把碎布抽出來,最後還把
指頭桶進肉縫裡掏挖道。

  「犬尼,莎奴,你們拿著鞭子陪她一道跑,要是停步不跑或是偷偷作弊,便
給我打。」玄霜下令道。

  「如何作弊?」周義抽出指頭問道。!

  「這個賤人跑的時候,常常暗裡用指頭煞癢,不知多磨的無恥。」玄霜汕笑
道。

  「嫂子,那是你不對了,快跑吧。」周義大笑道……

  看著瑤仙在妙常和安莎的伴隨下,相率動身後,玄霜熱情如火地靠入周義懷
裡,靦腆道︰「王爺,這個賤人其實是無關痛癢,最重要的還是要你多疼牌子才
有用。」「我當然疼你了。」周義大笑道,暗唸經過這些日子,丁庭威傳來的異
種真氣已經化去七七j ……獲看來也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要讓玄霜的奇功得臻
大成了。

  「我們什麼時候起兵?」玄霜接著問道。

  「我軍畏熱耐寒,現在天時不對,不宜發兵,看來最快也要金風送爽的時候
了。」周義沉吟道。

  「…我們要努力一點了。」玄霜紅著臉說。

  「姚賽娥給你的功力化光了沒有?」周義問道。

  「只化去一半,還差得遠哩。」玄霜搖頭道。

  「只要你能練成奇功,我辛苦一點有什麼關係,從明天開始,早午晚各一次
如。何?」周義淫笑道。

  「你想要了人家的小命嗎?」玄霜撤嬌似的說。

  「我什麼時候要了你的小命?」聽見玄霜說得有趣,周義興奮地上下其手說。

  「人家沒有一次不是給你幹得死去活汽的,要是早午晚各幹一次,不是要命
嗎?」玄霜呻吟道,耳畔傳來叮叮鈴響,知道瑤仙等走了一圈回來,不禁粉臉發
燙。

  「果然是先天淫婦,想要又怕痛。」周義忽然記起綺紅曾經告訴玄霜的話,
怪笑道。

  「別讓她們知道……」玄霜急叫道。

  「知道什麼?」周義征道。「人家是先天淫婦……」玄霜蚊鈉似的說,對綺
紅的說話己是深信不疑,以為自己不能離開這個男人。

  「我最愛淫婦的……」周義心念一動,笑道︰「讓我想個法子,把仙奴變成
後天淫婦,給你作伴。」

  「什麼後天淫婦?」玄霜不解道。

  「就是以後天手段,調教而成的淫婦。」周義笑道。

  「這個賤人為了宋元索,不惜犧牲色相,我看本來就是淫婦。」玄霜悻聲道。

  「你們以前很是要好,現在卻好像很恨她,她曾經開罪你嗎?」周義奇怪道。

  「自從人家跟了你後,她便不理睬人家了,前些時我去看她,她還裝病不見,
這些還是小事,最可恨的是她竟然給宋元索作奸細,要不是你識破她的本來面目,
我。哪裡還有報仇的希望,不恨她才怪。」玄霜咬牙切齒道。

  「她也是可恨的。」周義點頭道。

  二說到這裡,後邊又傳來金鈴的聲音,玄霜扭頭一看,只見瑤仙跌跌撞撞地
跑近,玉手卻掩在腹下,氣憤道︰「你看她多磨不要臉!」

  「嫂子,指頭能給你煞癢嗎?」看著瑤仙步履蹄珊地走近,周義淫念大熾道。

  「……王爺……饒了我……要癢死仙奴了……求你……求你給仙奴煞癢吧!」
瑤仙撲通一聲,拜伏周義腳下,泣叫道,一隻玉手還沒命地揉捏著油光緻緻的化
戶。

  「犬尼,莎奴,你們兩個裝死嗎?看她這樣不要臉,為什麼還不給她煞癢!」
玄霜怒罵道。

  「是!」安莎豈敢有違,揮鞭便打。

  瑤仙痛哼一聲,捧著身筱在地上亂滾,原來這一鞭是落在胖嘟嘟的玉股上面。

  「再打!」玄霜叱喝道。妙常咬一咬牙,揮鞭再打,雖然只是打在瑤仙身旁
的草地上,卻己駭得她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往前跑去。

  「之前你也是這樣給她煞癢的嗎?」周義問道。「跑圈時用鞭子的。」玄霜
點頭道。「跑完以後呢?」周義剝橘子似地給玄霜寬衣解帶說。

  「誰管她的死活……王爺,我們進去,讓牌子侍候你吧。」玄霜媚眼如絲道。

  「不用看著她跑圈嗎?」周義掀開玄霜的抹胸說。

  「就在這裡嗎?」玄霜害怕地按著周義的怪手說。

  「沒有我的召喚,誰敢進來。」周義把玩著那沉甸甸的乳房說︰「我不在的
時候,你如何煞癢?」

  「她們幾個也有點用處的……」玄霜喚濘一聲,自行解下騎馬汗巾說。

  「用嘴巴嗎?」周義也脫掉褲子道。

  「我不告訴你……」玄霜蹲在周義腳下,熟練地捧著那昂首吐舌的肉棒輕吻
淺吮道。「她們也不告訴我嗎?」周義怪笑道。

  「不許你問她們……」玄霜嬌膛大發,耳畔又傳來清脆的鈴聲,還有瑤仙急
喘的聲音,有點著急地輕輕咬了一口說。

  「咬壞了便沒有人給你煞癢了!」周義興奮地把玄霜按在地上,抄起粉腿,
便把一柱擎天的雞巴搗進水汪汪的肉洞裡說。

  「呀……真美,美極了!」玄霜斜眼碰上了瑤仙飢渴的目光,故意誇張地叫。

  瑤仙一定是嫉妒得很,悲叫一聲,鈴聲迅即遠去。






              第四章如願以償

  玄霜猜得不錯,正為金環毛鈴折騰部磚活來的瑤仙,目睹兩人齡光天化日之
下,目中無人地席地宣淫,陶醉在慾海之腳寸,羞恨之徐,果然又羨又妒。

  瑤仙當然不是沒有見過兩人淫姨,事實離京以後,夜夜與周義等睡在一起,
備受摧殘,經歷了許多難堪的羞辱,雖然己是習以為常,卻從來沒有像此刻那麼
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身上倍覺難過,唯有沒命狂奔,玉手又忍不住往腹下探去。

  「仙奴,不要為難我們吧,要是小姐看到了,你要吃苦,我們也不會好過的。」
在旁陪跑的安莎勸慰道。

  「讓我挖幾下吧……她……她現在哪有空管我。」瑤仙使勁地掏挖著說。

  「我擋在後面,她看不到的。」妙常緩頰道。

  「那麼快點跑吧,還有兩圈便跑完了。」安莎歎氣道。

  瑤仙無奈抽出濕淋淋的指頭,咬緊牙關,繼續跑下去,再度靠近那對不知羞
恥為何物的肉蟲時,便聽到玄霜浪叫連連,分明正在登上極樂的巔峰。

  「……快跑,快跑!」安莎聽得心族搖動,也害怕瑤仙按捺不住,招來玄霜
的責罵,放是揮舞手中皮鞭,在虛空抽打著叫。

  妙常該也看出個中玄妙,亦學著安莎般嬌叱連連,催促瑤仙繼續跑下去。

  到了最後一個圈,瑤仙走兩步停一停,最後幾步,還像狗兒般手腳著地,爬
到周義腳下,忘形地抱著毛腿,嬌喘細細道︰「給我……王爺,救救我吧……仙
奴癢死了……」這時玄霜剛剛又尿了一趟,周義正深處其中,享受著美妙的抽播,
聞言怪笑道︰「你哪裡癢呀?」「騷穴……仙奴的騷晨癢死了……」瑤仙把指頭
探進肉縫裡抽插著說。

  「大嫂,你是老大的未亡人,熱孝猶在,怎能這樣不要臉。」周義汕笑道。

  「她……她本來就是不要臉……」玄霜氣息啾啾地說。

  「是……我是不要臉……求你……二求你給我吧!」瑤仙春情勃發地叫……

  「那麼你告訴我,你是怎樣給小姐煞癢的?」周義低頭用嘴巴封住玄霜的朱
唇,不讓她叫喊道。

  「我們先用嘴巴……再用相公……」瑤仙急叫道。

  「原來是這樣……」周義笑嘻嘻地鬆開了嘴巴,問道︰「小姐要樂多少次呀?」

  「一次……有時兩次!」瑤仙答道。

  「……臭姥子,誰許你亂說話的……你跑完了沒有!」玄霜漲紅著臉叫。

  「跑完了!」瑤仙抗聲道。

  「我沒有看見,再跑兩圈。」玄霜憤然道……

  「不……王爺,救救我!」瑤仙驚叫道。

  「算了,別難為她了。」周義抽身而出道。

  「別走,我還要!」玄霜抱著周義不放地叫。

  「剛才你不是說樂夠了嗎?」周義笑道。

  「我就是吃不著,也不能便宜她的。」玄霜小孩子似的說。

  「怎會便宜她。」周義哈哈大笑,輕輕拉開玄霜的玉手,走到瑤仙身前,說
︰「大嫂,如果想煞癢,便躺上石凳,張開騷灰,讓我把大雞巴搗進去吧。」
「給我……快點給我!」瑤仙慾火迷心,也管不得許多了,趕忙爬上石凳,自行
用雙手抄著腿彎,讓風流肉洞朝天高舉地叫。

  「大嫂,我來了!」周義興在頭上,怎會客氣,手握昂首吐舌的肉棒,抵著
張開的肉洞,腰下使勁,便奮力刺了進去。

  「呀!」瑤仙不知是苦是樂的尖叫一聲,四肢失控似的緊緊纏在周義身上。

  周義己是識途老馬,知道瑤仙與其他女子大不相同,急風暴雨的抽插只是白
費氣力,不能把她帶到極樂的巔峰,贊是改變戰略,雖然仍然進急退銳,但是進
則一刺到底,退則差不多完全退了出去,記記瘋狂似的直刺身體的深處,果然抽
插了- 二、三十下筱,瑤仙便叫得震天價響了。

  「慢一點……哎喲……洞穿了……不……呀……」瑤仙呼天搶地地叫。

  「大嫂,美嗎?」周義起勁地抽插著說。

  「美……」瑤仙只是答了一個字,便覺臉如火燒,原來是念到自己雖然不是
真心下嫁,但是怎樣也算是周仁的妻子,現在竟然與他的弟弟攪在一起,真是無
恥之尤。

  「你還想快活下去嗎?」周義突然生出一個促狹的主意,問道……

  「……給我……我要!」瑤仙情不自禁地叫。

  「那麼叫一聲好哥哥聽聽……」周義怪笑道。

  「好哥哥……」瑤仙衝口而出道,說出口筱,才發覺不妥,更是無地自容。

  「不要臉!」旁觀的玄霜聽得心中火發,悻聲罵道。

  「要是要臉,也當不成我的大嫂了!」周義架萊怪笑,重張旗鼓,揮軍猛進,
道︰「大嫂,是不是?」

  「……啊……呢!」瑤仙肝腸寸斷,本來不想造聲的,但是強而有力的雞巴,
卻像鐵糙似的急撞身體深處,帶來陣陣銷魂蝕骨的酥麻,使她通體發軟,,頭昏
腦漲,控制不了自己地大呼小叫,哼卿著無字之曲。

  然後在一次無情的狠刺中,脆弱的花心忽地又酸又麻,好像洞穿了似的,忍
不住尖叫一聲,柳腰急擺,蚝首狂搖。

  與此同時,周義也感覺肉洞裡的嫩肉,突然緊緊纏繞著深陷其中的雞巴,洞
穴深處隨即火山爆發似的噴出一股火辣辣的洪流,直射敏感的神經末梢,燙得他
週身火發,也按捺不住地大吼一聲,便在瑤仙體裡發洩了慾火。

  「全給了她嗎?」玄霜已非吳下阿蒙,看情形便知端倪,心裡大是失望地說。

  「你還想要嗎?」周義喘著氣問道。、「想也沒用。」玄霜幽幽地說。「有
用的……」周義大笑道。

  「臭姥子……」看見瑤仙仍然緊緊的抱著身上的周義,玄霜不禁妒火中燒,
心念一動,罵道︰「還不起來侍候王爺。洲我。…我動不了……」瑤仙淚盈放睫
道,這時週身乏力,還給周義壓在身下,也真是動不了。

  「大嫂,你還要嗎?」周義詭笑道。

  「我……仙奴不要了!」瑤仙流著淚說,自稱仙奴是希望擺脫叔嫂通姦的噩
夢。

  「賤人,你是一個賤奴,不容你要不要,而是要看王爺想不想。」玄霜怒叱
道。

  「是……嗚嗚……仙奴知道了……主爺,你想千便干,不用管仙奴的。」瑤
仙泣道。

  「想不想可要看大嫂的嘴巴了。」周義抽身而出道。

  「還賴在那裡千嘛?快點起來侍候!」玄霜森然道,「要是你吃得不好,便
讓莎奴、犬尼吃。」

  「我吃……」瑤仙害怕地爬起來說。

  「大嫂嘴巴的功夫不俗,只要用心,怎會吃得不好。」周義笑嘻嘻地坐上石
凳說︰「就是吃得不好,也是缺少練習,多吃幾趟便行了。」

  「對呀,這個賤人不是不懂,就是不肯用心,所以我才要犬尼、莎奴把心吃
出來。」玄霜曬道。

  「如何吃出她的心?」周義扯著瑤仙的秀髮,拉到身前道。

  斗前兩天,她就是沒有用心,磚是我著她吃我的,犬尼、莎奴吃她的,她便
用心得多了。「玄霜吃吃笑道。」大嫂,為什麼你不用心?「周義笑問道。

  「用心,我會用心的。」念到那夜給妙常等吃得半死不活,瑤仙可不想重蹈
覆轍,唯有強忍辛酸,雙手捧起那還是濕灑灑,卻已萎縮下去的雞巴,檀口輕舒,
吐出丁香小舌,清理上邊的穢漬。青州的新兵抵達後,周義下令分作兩批,乘坐
新建的二百艘戰船,橫越甘露湖,直駛一條玉帶江的支流,返回寧州。

  大軍大清早登船,估計黃昏時分便能抵達通往寧州的支流,預備在那。裡渡
宿一宵,明天午後便能回到寧州了。周義身為統帥,與玄霜等四女獨佔一船,船
上只有船夫水手,而且全是親信,當然不會有人隨便打擾。

  周義知道船行寂寞,沒什麼可幹,所以昨夜與四女竟夕尋歡,通宵達旦,上
船後,便與四女大被同眠,倒頭大睡。

  迷糊中,瑤仙忽然發覺自己赤條條的在街上行走,身上三個金環穿著金鏈子,
玄霜在前頭牽扯,旁人大罵淫婦,心裡一驚,便從睡夢中醒過來,原來又是做夢。

  瑤仙常做的噩夢可真不少,不是赤身遊街,便是被逼跑圈,最難受的是在大
庭廣眾之中,與周義當眾宣淫,給人大罵叔嫂通姦,禽獸不如。每一次醒來時,
總是渾身冷汗,痛不欲生。

  這些噩夢其來有自,先是與玄霜比試,輸了便要跑圈,雖然周義回來後,便
暫時不再比試,改由玄霜糾正瑤仙的劍法,但是學得不對時,仍是要跑圈的,後
來玄霜還著人打造了幾根金鏈,繫上金環,牽著瑤仙在府裡走動,供周義笑樂。
得到玄霜的真傳後,儘管劍法大進,瑤仙知道還是打不過玄霜的,卻也不敢不用
心學習,因為回到寧州後,又要與玄霜對戰練劍。,唯望屆時能多擋幾劍,不用
再受活罪。

  其實最重要的是瑤仙還沒有打消逃跑的念頭,多添一分武功;便多添一分逃
『走的希望,至齡如何破解武功的禁制,則是後話了。

  惡毒的陽光照上了眼皮,看來該是正午時分了,估計還有兩個時,辰船隻才
會靠岸,瑤仙暗裡歎了一口氣,便重新進入夢鄉。

  太陽還沒有下山,船己靠岸了,四女亦穿上衣服,隨周義下船。

  玄霜一身黃金甲,掛上金絲臉幕,英氣勃勃,意氣風發,親熱地靠在周義身
旁。

  瑤仙等三女亦掛上與衣服同色的臉幕,隨著周義玄霜下船。

  衣服仍是裹衣似的短衣短褲,本來是沒有褲子的,但是由放多了十萬青州新
兵,周義總算大發慈悲地讓她們穿上了。

  安莎衣綠,妙常衣黃,經過行軍前往甘露湖筱,己經習慣這樣打扮,下船筱
還東張西望,尋找乘坐的車子。

  瑤仙卻是怯生生地躲在周義身後,不敢現身,原來她一身雪白,衣下透著金
光,看來內有乾坤,使人生出一探究竟的衝動。

  金光不僅是來自胸前腹下的三個金環,腰間也有,原來那是近日穿在金環的
金鏈子,長長的金鏈子纏上纖腰,衣下好像添了一條腰帶。

  周義登岸援,發現柳巳綏和湯卯兔在岸上迎接,不禁奇道︰「你們怎麼來了?
出了什麼事……是喜事……恭喜王爺!」兩人齊聲叫道。『「什麼喜事?」周義
問道。

  「我們剛剛接到聖旨,冊封王爺為太子。」柳巳綏呈上聖旨道。

  周義接過一看,果然是英帝七日前發出的諭旨,傳諭天下,立自己為太子,
頓時喜上眉梢,呵呵大笑。玄霜也是心花怒放,喜孜孜地拜倒周義身前,鶯聲場
哩道︰「賤妾叩見太子。」眾人見狀,亦紛紛拜倒,恭賀之聲不絕焚耳。

  看見安莎和妙常先後隨眾拜倒,儘管心有不甘,瑤仙亦不能不拜,心裡卻是
百。感交雜,暗念周仁在天之靈,一定滿胸憤恨,但願他能不記恨自己騙了他,
『暗助自己一臂之力,逃出這裡。「起來,大家起來。」看見瑤仙是最後一個下
拜的,周義雖然心中不悅,卻不動聲色道。

  「寧州和豫州眾將官,本來亦有意親來迎接的,屬下知道王爺不愛招搖,所
以擅自傳令,著他們留守本職,容後再來拜見。」柳巳綏說。「正該如此。」周
義點頭道。

  「胡不同正在給太子安排宿處,如果太子不累,便讓屬下領路吧。」湯卯兔
接口道。「那麼今夜便不用在這裡露宿了。」周義滿意地說︰「遠嗎?」「不遠,
就在山陰之處,如果騎馬,只要一盞茶時光便到了。」柳已綏答道。

  「那麼備馬吧。」周義環顧左右道︰「要五匹。」

  「她們是?」柳巳綏目注瑤仙等問道。「去到再說吧。」周義擺手道。

  看見兵丁牽來馬匹時,瑤仙不說話不行了,拜倒周義身前,忍氣吞聲道︰
「王爺,仙……仙奴騎不得馬的。」

  「什麼騎不得馬?」玄霜曬道︰「莎奴,你與她共乘一匹,別讓她掉下來便
是……犬……犬尼也不懂騎馬的。」妙常也怯生生地說。

  「你們哪一個抱著她上路?」周義目注柳巳綏等說。

  「我來吧。」湯卯兔搶步上前,笑嘻嘻地摟著妙常的纖腰,便朝著馬匹走去。

  安莎齡大漠長大,馬術不凡,這時有心賣弄,走到馬旁,手按馬身,便跨身
而上,接著撥轉馬頭,來到瑤仙身畔,探手拉著她的芬芙,手上使勁,把武功受
制的瑤仙拉上了馬背。周義長笑一聲,與玄霜分別上馬,隨著領路的柳巳綏策騎
而去,知道此舉該能懲治瑤仙的不敬之罪了。

  五騎七人來到山後,便見胡不同在幾所茅屋前面恭候。

  「參見太子!」胡不同趕忙上前,在馬前下拜道。

  「自己人不要多禮。」周義下馬道。

  玄霜等也相繼下馬,湯卯兔是抱著妙常下來的,瑤仙卻是氣息啾啾,下地後
更是站也站不穩地靠在安莎身上。

  「這裡是臨時借用的民居,地方簡陋,還望太子見諒。」胡不同慚愧地說。

  「沒關係,我只是渡宿一宵,明天便要回去的。」周義擺手道︰「大家進去
說話吧。」胡不同贊是領著眾人走進最大的一所房子,雖然陳設簡陋,但是打掃
得甚是乾淨。

  「裡面是寢室,我己經換上簇新的被褥枕具,隔壁還有幾間房子,也可供暫
住的。」胡不同看了瑤仙等三女一眼,介紹道。

  「我們全住在這裡。」周義拉著玄霜坐下道︰「大家坐吧,巳綏,寧州、豫
州沒有事吧?」「沒什麼大事。」柳巳綏答道,與胡不同等分別坐下,瑤仙等三
女則站在周義身後。

  元索答應給冷雙英增兵十萬和三百戰船,有消息沒有?「

  「還沒有,何坤已經派人日夜沿江監視,只要他們出現,便會半路截擊的。」

  「聖姑丹薇回來了沒有?」

  「也沒有,寧州已經完全禁絕紅蓮教,豫州等其他地方則由胡不同負責安頓。」

  「紅蓮教遲些再說吧。」周義點頭道︰「對岸有沒有消息……沒有,王爺…
…太子去筱,對岸整天掛著綠旗綠燈,看來也沒什麼大事。」「可有前往玉帶江
的上游查探嗚?」

  「有,那裡全是石灘,雖然能夠過去,大軍卻甚是難渡,不過裴源建造了許
多木台,只要半天時間,便能架成木橋,可供奔馬。」

  「不同,那些母狗沒有麻煩吧?」

  「沒有,人人都很聽話,在我們的監視下,己經開始四處傳教,各地的信眾
亦沒有懷疑,很是順利。」周義繼續查問了其他事宜,知道沒有大事發生,舒了
一口氣,問道︰「綺紅在哪裡?」「她前去探望女兒,太子要是有什麼差遣,可
以命她趕回寧州的。」胡不同答道。

  「我只是要她調教這幾個女奴,沒什麼緊要的。」周義搖頭道。

  「交給我吧,我倒要看看哪一個有膽子使潑。」玄霜請纓道。

  「她們是什麼人?」胡不同乘機問道。「把面紗解下來,與大家見面。」周
義下令道。三女雖然不敢有違,卻也有快有慢,安莎解得最快,柳巳綏等一看便
認得了。

  「原來是色毒的安莎公主。」湯卯兔笑道。

  「她勾結宋元索,在路上行刺本王,罪大惡極,所以罰她為奴。賜交茹加_ 」
周守笑道。

  「這個小尼姑很是面善……」待妙常解下臉巾禱,柳巳綏似曾相識地說_
「不認得她嗎?她便是宋元索派往慈安庵當細作的小尼姑妙常,現在叫做犬尼。」
周義介紹道。

  「我認得了,當日便是屬下發現她利用樹洞傳送情報的。」柳巳綏恍然大悟
道。

  「那麼也拿下了宋元索的天字第一號,前太子妃瑤仙嗎?」湯卯兔目注以面
紗掩著嘴臉的瑤仙問道。

  「仙奴,把臉巾放下,抬起頭來!」玄霜喝道。

  瑤仙不得不從,唯有含淚抬起蒼白的俏臉。

  「果然是她!」三人齊聲叫道。

  「她犯下彌天大罪,本該凌遲處死的,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太子留下
她的賤命,給我為奴。」玄霜賣弄似的說。

  「她是宋元索的親傳弟子,武功很高,人也刁潑,是一頭母老虎,有一次逃
跑時,要不是玄霜及時出手,差點便要了崔午馬的命哩。」周義正色道。

  「沒有廢了她的武功嗎?」柳巳綏問道。

  「玄霜還要用她練劍,留下來有用。」周義解釋道。

  「那麼可要小心看管了。」湯卯兔道。

  「你還敢逃跑嗎?」周義目注瑤仙,冷笑道。

  「不,不敢了。」瑤仙急叫道。「母老虎碰上了太子,也要變成母狗的。」
胡不同笑道,知道周義殘忍好色,看瑤仙的樣子,不用說己經屈服在淫威之下了。

  「看來還是一頭淫賤的母狗哩。」柳巳綏怪笑道。

  「你如何看出來的?」玄霜笑問道。

  「看她的褲子便知道了。」柳巳綏目灼灼地說。

  眾人定睛一看,情不自禁地拍手大叫『這時瑤仙才發覺自己的褲檔濕了一片,
頓時臉如火燒,趕忙背轉身子,原來她以布碎塞著身上的金環毛鈴,雖然可以走
動,騎馬卻不一樣了。

  上馬後,大腿根處緊貼馬鞍,毛鈴上邊那些尖利的細毛,好像己經穿透了薄
薄的碎布,刺在嬌嫩的肌膚,已是要命,馬兒開始馳騁時,身子上下顛簸,更癢
得瑤仙魂飛魄散,要不是路程不遠,下馬時又乘人不覺,在腹下抓了一把,一定
醜態畢露了。「怎麼她淫得這樣厲害?」湯卯兔奇道。

  「太子給她穿了環。」玄霜笑道。「穿了環嗎?穿了多少個?下面也有嗎?」
柳巳綏興奮地問。

  「上面兩個,下面一個。」玄霜答。

  「下面也有嗎?難怪騎不得馬了。」湯卯兔恍然大悟道。

  「她罪犯不敬,騎一陣子馬是便宜她了。」周義冷笑道。

  「她什麼時候不敬?」玄霜愕然道『。「剛才你領頭給我行禮致賀時,她是
最後一個下拜的,看來還惦著亡夫哩。」周義哼道。

  「是嗎?這賤人真該死!」玄霜大怒道︰「莎奴,犬尼,吊起這個賤人,抽
一頓鞭子。」

  「不要……嗚嗚……仙奴以援不敢了。」瑤仙害怕地叫。

  「剛才己經罰過了,這頓鞭子便暫時寄下。」周義森然道︰「她既然愛當小
寡婦,便讓她當吧,可是從今而後,可當不成太子妃,而是太子的尿壺了。『川
你淨是心軟。」玄霜慎道︰「臭妹子,要是你再犯,。我便牽著你裸體遊街,看
你以筱怎樣做人。」「沒有下一次了……嗚嗚……以援也沒有了。」瑤仙泣道。

  「好了,有什麼東西吃的?吃完後,大家早點睡,明天還要趕路。」周義打
了一個呵欠道。

  「是,屬下立即著人送飯。」胡不同答應道。

  返回寧州後,周義獲悉百花樓己經竣工,放是攜同玄霜等四女入住,還在那
裡與親信見面,辦理要務。︰瑤仙是知道當日寧王曾焚封地興建百花樓,收羅美
女,供他淫辱,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也會陷身其中,過著非人的生活。

  日子可真難過,除了日夜供周義淫辱,還要與玄霜練劍,幸好習得真正的劍
法後,只要她不使內力,要接十五劍也不是難事,練了五天,只是跑了一個圈,
不過玄霜如果使出內力,瑤仙便接不了七劍,她真不明白,玄霜與自己的年紀差
不多,怎能練成如此內力。

  瑤仙更不明白的是玄霜與以前好像是判若兩人,當她的女奴,動輒得咎,打
打罵罵,無日無之,簡直是豬狗不如。打罵事小,瑤仙最受不了的是自己不僅為
周義所污,也淪為玄霜的性慾玩具,身受的屈辱,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如此種種,也堅定了瑤仙逃跑的決心,但是想歸想,至今還沒有可趁之機,
而經過上一次逃跑失敗援,又焉敢魯莽。然後有一天,瑤仙接過玄霜十五劍,正
與安莎、妙常侍候她沐浴時,周義領著一個煙視媚行的半老徐娘走了進來。

  「玄霜,你看是誰來了。」周義笑道。

  玄霜扭頭一看,喜道︰「綺紅姐姐,是你!」「玄霜妹妹,你長得愈是愈漂
亮了。」

  那個叫綺紅的女郎熟不拘禮地走到澡盆旁邊,餡笑道。

  「你淨是識得取笑人家。」玄霜膛叫一聲,赤條條的跨出澡盆,瑤仙等趕忙
取來香巾,揩抹濕淋淋的嬌軀。

  「她們便是新來的女奴嗎?」綺紅打量著三女說。

  「是的,全是笨手笨腳的廢物。」玄霜悻聲道。「你一定是仙奴了……」綺
紅目注沒有掛上面紗的瑤仙說︰「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的三個金環吧……
不……」

  瑤仙害怕地往後退去,旋即發覺周義臉露不豫之色,卻也不敢再退。

  ……綺紅是百花樓的總管,也是你們的頭兒,她的話就是我的命令。「周義
冷哼道。

  「是。」瑤仙知道不脫不行,唯有動手脫下短衣短褲。『「這金鏈子……」
綺紅檢視著繫在金環上的金鏈子說。

  「這是用來牽著她走路的。」玄霜穿上舒服的絲袍後,走過來解開瑤仙纏在
腰間的金鏈子,拿在手裡說。原來金鏈子一端分作三股,分別連著蘭個金環,另
外一端卻是丈許長短,玄霜手中使力,便能同時牽動奶頭、下陰,瑤仙也不得不
隨著她走動了。「我還道是如意鎖呢!」綺紅笑道。

  「什麼如意鎖?」玄霜問道。

  「那是窯子裡用來對付放刁的妹子的,也是由幾根金鏈子組成,分別鎖在手
腕和足踩後,便能隨便擺佈她的身體四肢,任人作樂了。」綺紅解釋道。

  「是嗎?能不能弄一根鎖著她?」玄霜笑道。

  「當然可以,不過讓我找一個匠人問問,看看能不能把如意鎖連在金環上,。
那便更有趣了。」綺紅沉吟道。

  「那容易,可以著柳巳綏等帶你去找裴源,他的技藝不凡,鬼主意也很多,
一定辦得到的。」周義笑道。

  瑤仙直挺挺的站在堂中,木頭人似的沒有造聲,好像他們說的與自己無關,
明白自己只是他們的玩具,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

  「你也懂得用碎布塞著金環嗎?」綺紅檢視著瑤仙胸前的金環,抽出塞在裡
面的碎布說。

  「她是妹子出身,怎會不懂。」玄霜曬道。

  「奶子不小呀,生過孩子沒有?」綺紅搓揉著皮球似的乳房說。

  「說呀,生過了沒有?」玄霜喝問道。

  「沒有。」瑤仙忍氣吞聲道。

  「未經生養而長著這樣的大奶子,一定是浪蹄子,要是在床上不能得到滿足,
就是嫁人也是個淫婦。」綺紅汕笑道。

  「她本來就是姥子。」玄霜曬道。

  瑤仙心裡暗罵,玄霜也沒有生過孩子,奶子看來好像比自己的更大,如果自
己是淫婦,那麼她便是大淫婦。

  「她還長著重門疊戶哩!」周義笑道。

  「是嗎?!」綺紅臉露訝色,把瑤仙往旁邊的板凳推過去說︰「讓我看看!」
瑤仙緊咬著朱唇,無助地任由綺紅按倒板凳之上,感覺扎戶給她張開時,淒涼的
珠淚也如斷線珍珠般流個不停。

  「果然是三大名器裡的重門疊戶裡」綺紅窺望著說。

  「綺紅,我把她交給你了,看看能不能讓她露出本來面目。」周義詭笑道。

  「什麼本來面目?」玄霜不解道。「就是淫婦的真面目。」周義大笑道。

  「只要她聽話,一定行的。」綺紅笑道。

  「豈容她不聽話,該打便打,該罰便罰,不用客氣的。」周義冷笑道。

  「還有我幫你嘛。」玄霜笑道。「太子……」說到這裡,外邊突然傳來柳巳
綏的叫聲。

  「進來說話吧。」周義答應道。

  瑤仙聞言大驚,趕忙爬了起來,也來不及穿上衣服,唯有背轉身子,坐在凳
上。

  玄霜念到自己只是身穿單衣,雖然也有點兒害羞,卻是鼓起勇氣,躲在周義
身後。

  「太子……」柳巳綏走進澡房後,一眼便看見粉背光裸的瑤仙,儘管目不暇
給,也還是神色凝重地說︰「靈芝公主傳來訊號,要我們派人過去見她。」「有
急事嗎?」周義問道。「不知道,訊號卻是綠紅紅紅。」柳巳綏答。

  「那一定很要緊了。」周義點頭道︰「玄霜,你收拾一下,我們晚上動身。」

  「要你親自前去嗎?」玄霜皺眉道。

  「我也想去看看她。」周義笑道。

  瑤仙心裡一動,暗念這個靈芝公主不知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周義親自前去看
望,復念他與玄霜一起離開,倒不失為逃走的良機。

  「公主……王爺回來了,是王爺回來了!」知道對岸來人是周義和玄霜後,
思棋歡天喜地地大叫大嚷道。

  「王爺真的回來了嗎?」靈芝連蹦帶跳的跑了出來,看她雙腿靈便,當已完
全痊癒了。

  「真的。」周義含笑張開雙手道。

  「王爺,果然是你回來了︰」靈芝歡呼一聲,便乳燕投懷地和身撲入周義懷
裡。

  「可有惦著我嗎?」周義抱著靈芝說。「怎麼沒有?公主做夢也叫著你哩。」
說一話的是思書,思琴、思畫卻是靦腆地尾隨在後。

  「我們哪一個不惦著你!」靈芝情深款款地說。

  「尤其是她們兩個……」思書退後一步,把思琴、思畫推到前面,吃吃笑道。

  「她們……咦,你們……」周義抬頭一看,不知是驚是喜,忍不住失聲叫道。

  你們有了孩子嗎?周義身後的玄霜趕了過去,拉著思琴、思畫的小手問道成
原來兩女腹下微隆,一看便知是有了身孕。

  「大夫說己經有三個多月了。」靈芝押色複雜地說。

  「是我的孩子嗎?」周義難以置信地說。

  「當然是你的,除了你還有哪一個︰」玄霜慎道。

  「是,當然是我的。」周義笑不合攏,也有點手足無措道︰「坐,大家坐下
說話。」

  「你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一定是累極了,你先坐;思琴、思畫,你們伴著
王爺說話。」

  靈芝慇勤地說︰「思棋,你去倒茶;思書,扭一塊香巾,給王爺抹臉。」擾
攘了一會,六久才眾星拱月般圍坐周義左右,吱吱喳喳地訴說別筱離愁。

  說了一陣子,周義便發覺靈芝不大愛說話,就是說話,也好像強顏歡笑,滿
懷心事。

  「靈芝,你身子不舒服嗎?有什麼心事?」周義終贊忍不住問道。

  「不、不是,我沒有。」靈芝幽幽地說。

  「公主,我們是你的丫頭,我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還要分什麼你我嗎?」
思琴溫聲軟語道。周義恍然大悟,明白靈芝是因為自己生就九陰絕脈,雖然治好
了,卻不能生育,以致心有慼慼,正色道︰「沒錯,有沒有孩子不打緊,我也是
一樣疼你的。」「真的嗎?」靈芝患得患失道。

  「我騙你幹嗎?好像玄霜,為了練功,也不能生孩子的,我不是一樣疼她嗎?」。
周義笑道。

  「你也疼人家嗎?」玄霜幽幽地說。!

  「疼,當然疼了。」周義笑道。

  「安琪呢?你也疼安琪嗎?」玄霜問道。

  「疼,也疼的。」周義點頭道,記起許久沒有給安琪寫信了,不禁有點慚愧。

  「安琪?安琪是什麼人?」靈芝好奇地問。

  「她是色毒的公主,是太子的女人。」玄霜看了周義一眼,『說。

  「太子的女人和王爺有什麼關係?」靈芝茫然道。

  「王爺就是太子,皇上已經立王爺為太子了。」玄霜醒悟靈芝還不知道周義
晉位太子,解釋道。

  「王爺晉位太子嗎?快點從頭告訴我,你們這一趟回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靈芝好奇地問道。

  「過去的慢慢再說,你先告訴我,這裡可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我們派人
渡江?」周義問道。

  「是這樣的……」靈芝明白茲事體大,趕忙道出原由道。

  原來靈芝派人日夜藏身秘道,暗裡監視冷雙英的動靜,昨天突然收到消息,
宋元索答應調派的十萬生力軍和三百戰船,己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前來增援。

  這十萬兵馬本來只是前來增援,沒有特別任務的,不知如何,宋元索突然改
變主意,命冷雙英草擬配合的計劃,調動江畔四城兵馬,待這些新兵從海口抵達
時,順勢渡江,進攻寧州。

  「他們計劃如何?」周義著急地問。

  「冷雙英還與眾將官商議中,還沒有定案。」靈芝答道。

  「不行,我要立即趕往安城,看看他有什麼計劃,『以便早謀對策。」周義
霍然而起道。

  「你何須奔波,我己經著人每天兩次,第一時間把報告送回來,不會壞事的。」
靈芝拉著周義說。周義回心一想,知道靈芝說的沒錯,亦不想便與玉人分手,齡
是重新坐下,說︰「冷雙英沒有提及宋元索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嗎?」「沒有,
只是說女人不可靠,又說冷翠壞了大事,把她恨之刺骨。」靈芝搖頭道。

  「有沒有冷翠的消息?」周義問道。「沒有,也沒有使用與你約定的方法留
下暗號,不過我已經派人在蟠龍山的出口守候,只要她回來,我們便可以去接她
了。」靈芝答。「為什麼在蟠龍山的出口?」周義怔道。

  「你與她在那裡分手,她要是回來,一定會去那裡看看的。」靈芝充滿信心
道。

  「冷雙英說女人壞事,會不會是知道了瑤仙失風?」玄霜苦苦思索,忽地若
有所悟道。

  「也可能的,瑤仙許久沒有消息送回去,宋元索一定會懷疑的。」周義點頭
道。

  「瑤仙是什麼人?」靈芝好奇地問。「她以前是太子妃,現在是太子的尿壺。」
玄霜詭笑道。

  「太子妃?是不是你……你的妃殯?竺靈芝臉露異色道。

  「我尚未娶妻,何來妃殯。」周義笑道。

  「那麼你告訴我,這個太子妃是什麼人?」靈芝撒嬌似的說。

  「明天再說吧,己經很晚了,你不累嗎?」周義柔聲道,原來他入夜後偷渡
過江,深夜時分才抵達地下皇城。

  「你不告訴我,我便不睡覺。」靈芝不依地說。

  「許久不見,你還是這磨頑皮。」周義苦笑道。

  「你去筱,公主也真是頑皮哩。」思書投訴似的說。

  「她如何頑皮?」周義問道。「你看她穿些什麼?」思棋歎氣道。

  這時周義才發覺靈芝一身粗布衣裳,不禁奇怪道︰「為什麼穿這些衣服?」

  「她不僅穿得不好,也吃得不好,還睡在土牢,不肯在禁宮居住。」思畫也
插嘴道。

  「為什麼?」周義皺眉道。

  「人家是不祥人,本該一命鳴呼的,現在承你的福蔭活下去,要不吃點苦頭,
一定會害了你的。」靈芝粉臉通紅道。

  「胡鬧,你還要我說多少次!」周義惱道。

  「說什麼也是一樣,我不能害你的。」靈芝倔強地說。

  「你要是這樣,我能疼你嗎?」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行的,不、不
要不疼我!」靈芝急叫道。

  「不疼你不行,疼你也不行,你教我怎樣?」周義苦笑道。

  「你可以心裡疼我,卻讓我吃苦受罪的。」靈芝央求似的說。

  「不後悔嗎?」周義心裡一動,寒聲道。「不,我不後悔!」靈芝叫道。

  「人來,帶進去,讓我狠狠懲治這個小賤人!」周義悻聲道。

  「用肉鞭子嗎?」玄霜掩嘴偷笑道。「當然是肉鞭子了!」周義大笑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0:27 編輯 ]
2013-11-27 08: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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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自投羅網

  周義和玄霜己經離開兩天了,雖然打探不到他們去了那裡,也不知歸期,可
是目睹周義的狐群狗黨肆無忌憚地在百花樓胡天胡帝,夜夜春宵,瑤仙便知道周
義和玄霜暫時是不會回來,倘若現在不設法逃走,以後未必再有這樣的機會。

  瑤仙深信只要不是對上玄霜,自己又能恢復武功,單打獨鬥該無人能敵,便
大有機會逃走了。

  而且周義雖然不在,瑤仙卻覺得更是難過,要是不跑,這樣的日子亦是熬不
『下去的。日子難過是因為周義走後,便開始跟隨那個不知是姥子還是鎢母的綺
紅,學習取悅男人之道。安莎和妙常該是認命了,不僅愈來愈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有時還好像樂在其中。

  瑤仙雖然心裡不願,卻也不敢反抗,除了是武功受制,俯仰由人外,也不欲
招來猜疑,增加逃走的困難。這一天,綺紅又如常招來瑤仙等三女授課,通常是
白天授課,晚上實習,白天開始時,總是檢討昨夜的戰況。

  「犬尼,昨夜你雖然還算用心,可是叫床的聲音太小,也不能讓裴源起死回
生,還要勤加練習口技呀。」綺紅教訓道。

  「是,犬尼知道了。」妙常點頭道,知道綺紅藏在夾壁窺探,可瞞不過她的。

  「你把這個含入嘴巴裡,用舌頭滾動,每天練上兩、三個時辰,日子有功,
口技該能大進的。」綺紅把一個雞蛋大小的木球交給妙常道。「是。」妙常伸手
接過,便把木球含入口裡。「莎奴,昨夜你為什麼扭扭捏捏?」綺紅森然道。

  「我哪裡扭扭捏捏?」安莎抗聲道。「為什麼你不許湯卯兔走後門?」綺紅
哼遣。

  「他……他掛上了羊眼圈。」安莎懾懦道。

  「你是女奴之身,能夠說不的嗎乍少綺紅罵道︰」就是怕痛,也可以請他把
羊眼圈脫下來的,怎能說不!「

  「……莎奴以後不敢了。」安莎忍氣吞聲道,儘管知道自己能輕易殺了這個
可惡的女人,卻也明白要是打了她,一定會換來殘酷的報復,甚至性命不保。
「這才是嘛。」綺紅點頭道︰「只要聽話,便可以快快活活的活下去,吃得好、
穿得美J 有什麼不好?」「知道了。」安莎啼噓道。

  「仙奴,淨是含著木球沒用的,要用舌頭在口裡轉動,才能練成舌功的。」
綺紅忽地白了旁聽的瑤仙一眼說,原來她的口裡早己含著訓練口技的木球。

  瑤仙無可奈何,唯有繼續轉動發軟的舌頭,不像安莎和妙常,瑤仙沒有遭別
人淫辱,與她實戰的是綺紅本人,由她親自傳授。

  「好了,你們的基本功也練的差不多了,現在該開始修練風流十二式了。」
綺紅繼續說。「什麼是風流十二式?」安莎好奇地問。

  「就是十二種床上的姿勢,讓男人盡情享用你們的身體。」綺紅解釋道︰
「從今天起,你們每天學習三式,邊學邊練吧。」「擺幾個姿勢還要練習嗎?」
安莎嘀咕道。

  「姿勢雖然尋常,卻要動作配合,還是修練房中術的入門功夫。練成這十二
式後,才能修習房中術的。」綺紅正色道。

  「什麼房年術?」安莎追問道。

  「待你練成風流十二式再說吧。『一綺紅不耐煩地冷哼一聲,取來一疊草紙,
然後脫掉褲子,躺在床上,把草紙放在肥大的屁股下面說︰」你們看清楚了。
「三女看著廠綺紅柳腰一扭,一張草紙便從股下飛了出來,有點莫名其妙時,草
紙卻隨著她的扭動,一張一張地飛出來,穿花蝴蝶般漫天飛舞,充斥空氣之中。

  「……這是第一式,也是其他十一式之本,要把草紙一張一張地揭起,一下
子揭下百張草紙筱,便算練成了。」綺紅解釋道。

  「這有何難?」安莎失笑道。「是嗎?那麼你試試能不能。」綺紅爬了起來,
道︰「大家把草紙檢起來吧。」三女一起動手,把掉在地上的草紙一一檢起,重
新疊起,安莎也學綺紅般躺下,屁股壓著草紙,便扭動腰肢。

  誰知看似容易,安莎的屁股一動,整疊草紙便掉在地上,又要麻煩瑤仙和妙
常。檢起來,讓她再試,如此試了兩次,總是弄得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這事不是蠻幹便行的,要使用陰勁,輕不得,也重不得……」綺紅指點道。

  經過綺紅的指點後,安莎總算能把草紙一張一張的揭下,卻沒想到此舉原來
甚是費勁,揭了六、七十張筱,便沒有氣力似的軟倒床上,氣息啾啾地喘個不停。

  「真……真是累死人了……要……要揭下一百張才……才算成功嗎?」安莎
喘著氣說。

  「沒錯,不過你第一次練便有這樣的成績,算是很好了。」綺紅滿意地說︰
「你歇。卜,仙奴,你上去吧。」

  「我?!」瑤仙吐出口裡木球,惶恐地說︰「我的武功受制,使不出氣力的。」

  「又不是要你打架,武功有什麼用?己綺紅曬道︰」上去吧,扭得動屁股便
行了。「瑤仙靈機一觸,咬一咬牙,扯下包裹私處的騎馬汗巾,便光著下體躺在
床上,壓著剩徐的草紙,也像安莎般扭動纖腰,然而扭不了幾下,瑤仙忽地厲叫
一聲,手按小腹,雪雪呼痛。

  「你怎麼了?」綺紅愕然道。「我……我是舊病復發……一痛……痛死我了
……」瑤仙哀叫連連道。

  「舊病復發?」綺紅不懂武功,不知是真是假,可是看見瑤仙痛苦的樣子,
卻也慌了手腳,急叫道︰「那怎麼辦?」

  「找……找大夫……救命……痛死人了……針灸……才能治好我的……」瑤
仙嚷道。

  「是……我立即找……你們看著她……」綺紅手足無措地匆匆走了出去……

  「給我……給我繫上汗巾……」瑤仙痛苦地叫。

  安莎和妙常亦像綺紅一樣,以為瑤仙急病突發,贊是給她繫上汗巾,在旁看
護。

  過了一會,綺紅回來了,與她一起的還有柳巳綏和湯卯兔。

  「你怎樣了……柳巳綏目注床上的瑤仙,皺眉問道。」痛……嗚嗚……大夫
……乍十灸……「瑤仙哭叫道。

  「那裡痛?」湯卯兔坐在床沿問道。

  「大夫……找大夫……」瑤仙嘶叫著說。「我便是大夫,究竟是哪。裡痛?
怎樣痛?為什麼會痛的?」湯卯兔拿起瑤仙的玉手,三指搭著腕脈,問道。

  『是舊患……以前練功「。…哎喲。…痛……給我針灸……痛死我了!」瑤
仙尖叫道。「脈象是有點紊亂……湯卯兔沉吟道,他精通藥物之道,也懂醫術的,
卻不知道脈象脈亂,是因為玄霜的禁制手法霸道。

  「那麼是那裡痛呀?」柳巳綏怪眼一轉,也坐在床沿,解開瑤仙的衣帶說。

  「你千什麼!」瑤仙驚日[ !道。

  「柳大人,她是太子的女人,不能胡鬧的。」綺紅也著急地說。

  「我在給她看病,誰在胡鬧?」柳巳綏掀開衣襟說。綺紅不敢再說,暗裡擔
心柳巳綏色迷心竅,要是碰了這個女郎,恐怕自己也要獲罪。

  瑤仙身_ 七隻有日常穿著的短喪,掀開衣襟後,一雙穿了環的大奶便應聲彈
出,奶頭的金環分別繫上金鏈子,還有一根直透剛剛裡在腹下的白絲騎馬汗巾,
剩徐的卻繞在腰l 『ed. 「這裡痛嗎?用什麼塞著金環?」柳巳綏瞧得兩眼發直,
伸手往粉紅色的峰巒摸下去,抽出塞在金環的碎布說。

  「不是這裡……嗚嗚……下面……是肚子……」瑤仙放聲大哭,玉手軟弱地
推拒著叫。「下面嗎?」柳巳綏手往下移,搓揉著漲平卜的肉球說。

  「看看下面吧……一」湯卯兔不甘後人,竟然動手扯下瑤仙的騎馬汗巾說。

  「真是穿了環!」柳巳綏嘖嘖有聲道。

  「沒有毛的……氣湯卯兔更是過分,撥弄著貢起的桃丘說︰」還道是白虎,
原來是刮光了的。「

  「不要碰我……嗚嗚……痛…、二再不用針……嗚嗚……會痛死我的!」瑤
仙雙手掩著下體,泣不成聲道。

  「在哪裡下針……柳巳綏卻放肆地拉開了玉手,把下邊的碎布抽了出來說。

  「兩臂的天府……天白……針下三分……快點救我……」瑤仙悲哀地說。

  「天府、天白。嗎?」湯卯兔沉吟道,暗念雖然不知道周義用什麼手法禁制
此女的武功,但是這兩個穴道只是用作鎮痛,又不與丹田相通,該不會妨礙受制
的穴道。

  「快……一快點……痛死我了!」瑤仙催促道。

  「這兩個穴道只是鎮痛,行嗎?」柳巳綏撥弄著陰唇上的毛鈴說。

  「行的……不要……」瑤仙掙扎著叫︰「以前的大夫就是這樣治好的……湯
大人,還是快點下針吧,要是痛壞了她,太子可不依的。」綺紅著急地說。

  「好吧。」湯卯兔取出金針,熟練地刺進雙臂的天府和天白兩個穴道裡,說
︰「可要燃燒艾草嗎?」

  「不……」瑤仙透了一口大氣,翻轉身子,避開柳巳綏的怪手,說︰「我…
…我躺一會便行了。」

  「還痛嗎?」綺紅關心似的問……

  「一點點吧……」瑤仙閉上眼睛,疲累地說。

  「有勞兩位大人了,讓她睡一會吧。」綺紅半哄半推地趕跑了柳巳綏和湯卯
兔。晚飯的時候,瑤仙已經沒事人的精神奕奕,還大吃大喝,看來是針到病除了。

  「你這個病常常發作的嗎?」吃完了飯,綺紅問道。

  「不是,如果用力過度,才會發作的。『瑤仙搖頭道,其實她根本沒有病,
裝作病發,只是借助金針刺穴,意圖衝開武功的禁制。雖然針刺天台、天府兩穴
不能打通其他受制的穴道,但是輔以獨門的呼吸之法,便能生出一股急驟兇猛的
內力,瑤仙便是藉著這股氣勁,衝開身上的禁制,回復武功的。

  此法是國師南海神巫獨創的,藉著刺穴之術,催發體內潛能。本來用作提神
之用,宋元索知道後,大為讚賞,幾經改良,成就了霸道的催精谷氣之法,倘若
再在三焦五常兩穴下針,便能提升內力,縱是尋常軍士,亦能戰力大增,只是事
筱會大病一場︰甚至虛脫而死,不能任意使用。

  瑤仙明白要不衝破武功的禁制,便無法逃走,饒是如此,催精谷氣之法也是
不能使用的,唯有試用南海神巫原來的提神術,幸好一舉功成,回復如常。

  「真麻煩,這樣你怎能練成房中術。」綺紅懊惱道。

  「不練便是。」瑤仙冷哼道。

  「如果不懂房中術,你這個淫婦有什麼特長能逗太子開心?」綺紅思索著說。

  「我不是淫婦。」瑤仙咬牙切齒道。『沐子說是便是了。「綺紅沒有發覺有
異,歎氣道︰」這樣吧,你慢慢的練,練成多少便是多少。「瑤仙沒有造聲,心
道要是不走,。真不敢想像自己還要受到什麼樣的侮辱。

  「你們兩個也該回去準備了,記得使用今天學到的三招,多扭屁股,便可以
娛己娛人了。」綺紅沒再理會瑤仙,轉頭吩咐妙常和安莎道。

  瑤仙知道她們是要回到綺紅分配的房問,梳妝更衣,等候那些野獸般的尋歡
客,然後妹子似的獻媚逢迎,供人淫樂,也可以練習白天學來的淫技,那時綺紅
便會帶同自己藏身夾壁窺看,。留待明天檢討。

  看罷秘戲,才是瑤仙受辱的時候。

  綺紅與瑤仙同房,回到房問筱,她便會掛上偽具,裝成男人,要瑤仙使出所
學侍候,同時親自指點。

  前天學的是叫床,昨夜是口技。叫床還可,。口技卻是不行,所以早上便要
含著木球習練。

  今夜看來也是如此,不過瑤仙已經決定逃跑,怎會受辱。

  妙常等去後,綺紅卻捧來一盤肉醬,放在瑤仙身前,說︰「肉醬裡有幾顆木
珠,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你用舌頭把木珠一一撿出來,看看有沒有進步。」「我
不幹。」瑤仙冷冷地說。「為什麼?萬綺紅怔道。」不為什麼,姑奶奶不喜歡。
「瑤仙哼道。

  「女奴怎能這樣說話的,討打嗎?」綺紅臉色一變,喝道。

  「你才是討打!」瑤仙玉手探出,一把抓著綺紅的喉頭說︰「你要死還是要
活?」

  「啊……」綺紅哀叫一聲,卻說不出話來,原來瑤仙手勁不小,不僅使她不
能發聲,也使她明白死之將至。

  「不要叫,知道嗎?」瑤仙森然道。二「……」綺紅沒命地點頭,可不是日
這個本來千依百順的女奴,為什麼會突然反抗。

  「衣服在那裡?」瑤仙鬆開了手,問道。

  「……衣櫥……衣櫥裡。」綺紅喘著氣說。

  「那些衣服是人穿的嗎?我要正正經經的衣服。」瑤仙悻聲道,衣櫥裡是她
們日常用作替換的短衣和汗巾,還有些外出時的短褲,可是單薄短小,可不能見
人。

  「百花樓裡只有這些衣服,還有些透明的紗衣,侍候的丫頭也沒有多少衣服
……」綺紅急叫道。瑤仙相信綺紅不敢胡給,回心一想,說︰「帶我去玄霜那個
小賤人的房問。」「她……她是與太子睡在一起的。」綺紅暖懾道。

  「那麼你領路。」瑤仙喝道︰「要是碰上其他人,你給我矇混過去,不要弄
鬼,我一個指頭就能要了你的狗命的。」綺紅命懸人手,呼救無門,當然不敢弄
鬼,乖乖的領著瑤仙出門。,前往周義的寢宮。

  瑤仙隨著綺紅無驚無險地進入周義的寢宮,找到幾套周義的衣服,因為玄霜
的全是暴露性感,沒有正經人家會穿在身上的:「你……你不是要逃跑吧?!」
看見瑤仙穿上周義的衣服,綺紅顫聲問道。

  「難道留在這裡當裱子嗎?」瑤仙悻聲道。

  「你是跑不掉的,要是給他們抓回來,一定生不如死時……綺紅唬嚇似的說
︰」倒不如留下來安安樂樂的活下去吧。「

  「誰說我跑不掉的?」瑤仙冷哼道,暗念此女縱然罪不至死,但是為虎作悵,
也是可恨。

  「最好跑得掉吧。」綺紅言不由衷道。

  瑤仙穿戴妥當,還穿上一對該是玄霜的牛皮靴子,從牆上摘下一柄長劍,冷
冷的啾著綺紅說︰「你要死還是要活?」

  「不……不要殺我!」綺紅害怕地叫。「不殺你也行,可是你給我告訴玄霜
這個小賤人,我不會饒她的。」瑤仙咬牙切齒道。

  「是、是,我告訴她便是。」綺紅答應不迭道。「還有你,昨夜竟然要我吃
你的臭穴?!」瑤仙悻聲道。

  「我也吃你的便是。」綺紅急叫道。

  「誰要你的臭嘴!」瑤仙左右開弓,重重的打了綺紅四個耳光,打得她痛哭
失聲,雙頰紅腫,心裡才好過了一點,隨即點了她的麻啞兩穴,提劍出門。

  「那個仙奴如此惡毒,該殺了她的。」聽畢周義在京的經過後,靈芝怒不可
遏道。

  「我家太子最是憐香惜玉,怎捨得殺她。」玄霜嗽著朱唇說。

  「她與玄霜姐姐並稱京師雙美,一定長得很漂亮了。」靈芝目露異色道。

  「也是不賴的戶周義笑道。

  「她要不是有幾分姿色,加上狐媚手段,怎能使太……周仁如此大逆不道?」
玄霜憤然道。

  「我不是不捨得殺,而是一刀殺卻是便宜她了,現在給我為奴,才是受罪。」
周義這時才能插嘴道。

  「給你為奴也不一定要受罪的。」玄霜愛慕似的說。

  「看誰給我為奴吧。」周義笑道,暗念此女看來不像虛情假意,只是不知道
她的奇功得到大成後,會不會變心。

  「給你為奴的都要穿環嗎?」靈芝怯生生地問。

  「他便沒有給我穿環。」玄霜情意綿綿的看了周義一眼說。

  「我也不會給你穿環的。」周義炸手在靈芝胸脯摸索著說……

  「我……我卻希望給你穿環。」靈芝暗咬銀牙道。

  「為什麼?」周義怔道。「如果我多吃點苦,便不會害你了。」靈芝眼圈一
紅道。

  「你又來了。」周義歎氣道︰「這兩天你受的罪還不夠嗎?」「那不是受罪,
是……」靈芝漲紅著臉,嚎懾說不下去。

  「不是受罪是什麼?」周義笑道。

  「是……是快活……」靈芝粉臉低垂道︰「就像玄霜姐姐要生要死一樣。」

  「你這。個小鬼,待會是不是想我咬死你!」玄霜嚷道。

  「不錯,這妮子如此冥頑不靈,也該懲治一趟的,你狠狠的咬,我狠狠的幹,
看她能受多少罪!」周義大笑道。「你們又要欺負人家嗎?」靈芝不知是驚是喜
地叫。

  逃出百花樓雖然不費吹灰之力,瑤仙去到江邊時,卻發現江防嚴密異常,與
當年偷渡過江時完全不同,。更沒有可供渡江的船隻……知道周義有意發動進攻,
此事已在瑤仙意料之中,也不著忙,遷往玉帶江的下游逃去。

  走了幾里路,瑤仙在江岸附近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發覺當年留下的暗記仍
然完好,不禁暗喜,便動手從地上掘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木箱。木箱裡藏著兩套衣
服,匕首銀兩,還有一個摺疊起來的皮袋,瑤仙要的就是這個皮袋……

  這些東西是當年瑤仙偷渡過江後,暗裡準備,以防萬一的,今天果然可以大
派用場。皮袋充氣後,便是一艘能容一人的皮筏,雖然細小,卻能渡江,不過瑤
仙如果沒有回復武功,別說渡江,要給皮筏充氣也不能的。

  瑤仙不敢耽擱,趕忙架起皮筏,立即渡江,一來是知道柳巳綏等發現自己逃
跑後,必定加強江防,那便更難偷渡;二來是急羚回去報告周義行將起兵,希望
將功贖罪。

  幾經辛苦,瑤仙終焚橫渡玉帶江了,只是渾身濕透,也不敢在江邊勾留,摸
黑登上蟠龍山,尋找藏身之所,預備天亮後,再趕往平城。

  「呀……」靈芝吐出口裡雞巴,大叫道︰「咬死人了……給我鞭子……狠狠
地抽吧。」

  「玄霜,別住口,看看能不能吃出來。」周義騎在靈芝頭上,雄赳赳的雞巴
撥弄著顫抖的朱唇說。

  「這可不難。」玄霜喘了一口氣,張嘴又印上水汪汪的肉洞。

  「不二『…哎喲……別咬……苦死人了……饒了我吧!」靈芝蚝首狂搖地叫。

  「苦夠了沒有?」周義笑嘻嘻道。

  「夠……呀……夠了……給我……快點給我……」靈芝尖叫道。

  「太子,公鄉……」也在這時,思畫挺著肚子匆匆進門說︰「後山有人。」

  「什麼人?」周義扭頭問道。

  「是一個渾身濕透的女郎,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臉孔,不知道是不是冷翠。」
思畫紅著臉說。

  「冷翠,不會吧?」周義皺眉道。

  「她穿著寶藍色的男裝武士服,袖口繡著蝠鼠圖案,腳上卻穿上女裝靴子,
很是奇怪。」思畫繼續說。

  「蝠鼠圖案?」周義奇道,暗念自己也有一套這樣的衣服,只因裁縫繡上的
蝠鼠太是難看,從來沒有穿過。

  「可要前去看看嗎?」玄霜抬起頭來,問道。

  「也好。」周義下床道。「不要走……」靈芝急叫道。

  「我去看看便回來,不會饒你的。」周義在靈芝的胸脯擰了一把道。

  「我……我也要去。」靈芝掙扎著爬起來說。「那個女的佔用了裝置暗門的
山洞,如果我們要出去,便要繞道往另外一邊才可以。」思畫說。

  「看看再說吧。」荒山僻靜,夜涼如水,瑤仙檢了一些枯枝,生了火,才脫
下仍然是濕淋淋的衣服,然後解開包袱,把也是濕透了的衣服在火上烘乾。

  小皮筏雖然讓瑤仙安全渡江,江水卻使她和所有行頭濕透,要不生火烘乾,
如何能夠上路。周義等最快也要明天才會發現自己業己逃跑,縱然他們有膽子過
江。追趕,亦不敢白天渡江,去到平城時更不懼追兵了。

  瑤仙心中稍安援,低頭看見身上的金環毛鈴,還有穿在金環上邊的金鏈子時,
便是恨火焚心,傷痛欲絕。為免癒合的傷口再度受創,妨礙趕路,金環暫時是不
能解下來的,唯有先行解下金鏈子『「誰許你解下金鏈子的?」才要動手,身後
忽然傳來周義的聲音。』瑤仙以為不知如何生出幻覺,情不自禁地扭頭一看,只
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門戶,周義竟然卓立門前,不禁大吃一驚,擦了擦
眼睛,周義還在眼前,恐怖地叫︰「你……你怎會在這裡的?」「這個問題應該
是我問你才對。」周義負手而立道。也顧不得身上光溜溜的不掛寸縷,檢起身畔
長劍,霍然而起,叫罵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闖進來,周義,今
天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的!」「大嫂,難道你全然不念我們一段香火之情嗎?」
周義歎氣道。

  「我不是你的大嫂!」瑤仙最受不了是周義這樣的稱呼,頓時怒火中燒,揮
劍便刺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我殺了你!」周義早己有備,反手亮出一
根木棒,手揮目送,乒乒兵乓地連接了瑤仙七劍。

  七劍過後,瑤仙氣息啾啾地支劍而立,周義卻是氣定神閒,沒事人似的,單
看兩人的神色,己是高下立判。

  「大嫂,識相的你便立即棄劍投降,看看我會不會饒你。」周義似笑非笑道。

  瑤仙本來打算傷了周義後,以他的性命威脅尚未現身的玄霜放自己離去的,
卻沒料周義的武功如此厲害,這七劍己經運足全力,還是給他的木棒震得手腕發
麻,縱然沒有玄霜,也未必是他的敵手,心念電轉,頓足便往洞外逃跑。

  「大嫂,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知羞恥,沒穿衣服也敢走路嗎?」周義在後
大笑道。瑤仙滿肚苦水,哪裡有空搭理,發力狂奔,可是走不了幾步,驀地停了
下來,知道完了,因為玄霜就在前面。

  「大膽賤妹,跪下!」玄霜一身只有三片掩在胸前腹下的黃金甲,手執青鳳
劍,指著瑤仙喝道。

  瑤仙臉如紙白,咬一咬牙,忽地橫劍往頸項抹下,可是還沒有使力,肩井一
麻,長劍便鄉噹一聲掉了下來,原來己經給玄霜刺中了穴道。

  「想死嗎?沒有那麼容易!」玄霜冷笑一聲,搶步上前,揮掌在瑤仙肚腹上
拍了幾下,重新禁制了武功。瑤仙悲叫一聲,跌倒地上。

  「殺了我……嗚嗚……讓我死吧……我不要活了!」瑤仙絕望地痛哭道,知
道今筱定必生不如死。

  「大嫂,你就算是死,也是死在床上的。」周義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大笑道
︰「帶走。」玄霜看見瑤仙伏在地上哭個不停,知道她是不會自己起來的,冷哼
一聲,腳尖挑起了鬆脫的金鏈子,拿在手裡,發狠一拉。

  「哎喲!」瑤仙慘叫一聲,順著金鏈子的牽引,掙扎著爬了起來。

  「不要弄壞了她。」周義伸手扶著瑤仙,檢視著給金鏈子扯得凸了出來的肉
粒說。

  「壞不了的。」玄霜曬道︰「走!」瑤仙痛得冷汗直冒,不走不行,跌跌撞
撞地隨著周義等走進山洞裡那道突然出現的門戶。

  門裡原來別有洞天,還有男有女,人人交頭接耳,目不轉睛地看著瑤仙那穿
了環的裸體指指點點,羞得她粉臉通紅,恨不得能夠立即死去。

  「太子,她便是那個可惡的仙奴嗎?」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女親熱地拉著周義
的臂彎問道。「正是這個賤人。」周義點頭道。

  『拋這磨凶,可要縛起來嗎?「少女問道。

  「靈芝妹妹,我己經禁制了她的武功了。」玄霜傲然道。「我們過江前,你
也禁制了她的武功,怎會讓她跑出來的?是不是下手太輕?」周義皺眉道。

  「也不輕了。」玄霜反手又在瑤仙身上拍了一下,打得她腳步跟槍,嘎葉一
聲,卻倒在周義懷裡。「不能廢去她的武功嗎?夕,思棋問道。

  「不是不能。」周義沉吟道︰「讓我想想吧。」「賤人,你是如何跑出來的?」
玄霜一扯手中的金鏈子道。「哎喲……我說……嗚嗚……我說!」瑤仙痛哼道。

  「返回寢宮再問吧。」周義點頭道。

  「走。」玄霜贊是牽動金鏈子,隨著周義和靈芝前往寢宮,瑤仙唯有咬緊牙
關,含淚亦步亦趨,思棋等四牌也好奇地尾隨而去。

  回到寢宮後,周義摟著靈芝大馬金刀地坐下,喝道︰「拿鞭子。」「別打…
…嗚嗚……我說……」瑤仙撲通一聲,跪倒周義身前,和盤托出逃走經過。

  「如果提神術和催精谷氣之法能使人氣力,甚至內功大增,宋元索和宋軍豈
不是無人能敵?己周義難以置信道。

  「提神術生出的內力,。甚是短暫,僅能供仙奴破關解穴,催精谷氣之法亦
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事援還會大病一場,甚至送命,所以至今還沒有在戰陣上使
用。」瑤仙不敢隱瞞道。

  「你沒有騙我吧?」周義冷笑道。「沒有,仙奴不敢。」瑤仙惶恐地說。

  「你有什麼不敢的?」玄霜怒罵道︰「上一趟你說以後再也不敢逃跑,為什
麼現在又跑到這裡呀?」

  「沒錯……」看見思琴取來皮鞭,周義森然道︰「吊起來,給我打,重重的
打。」「不……嗚嗚……不要……我以後真的不敢了!」瑤仙大哭道。

  玄霜遊目四顧,然筱牽著瑤仙走到柱旁,強行把金鏈子拉起,高高掛在柱上
說︰「這樣行嗎?」

  「不……不行的……嗚嗚……這會打死我的!」瑤仙努力搪起。腳尖,才能
勉強減輕三個金環帶來的痛楚,知道自己一鞭也受不了,恐怖地大叫道。

  「剛才你要尋死,現在又不想嗎?」周義訕笑道。

  「我不是怕死,可是這樣……這樣會撕爛仙奴的奶頭和騷晨的,以後便不能
侍候你了。」瑤仙泣道。

  「撕爛便撕爛了,有什麼大不了。」玄霜手中一緊,瑤仙又殺豬似的叫起來。


  「別撕爛了。」看見瑤仙的奶頭在金環的牽扯下,高高翹起,穿了環的陰唇
也掀、開了肉洞,周義知道如果這樣鞭打,一定使這具動人的服體變得一塌糊塗
的,趕忙喝止道。「能不能讓我看看?」靈芝脫出周義的懷抱,走到玄霜身畔問
道。

  「要看什麼……玄霜問道。

  「我想看看下邊的金環穿在哪裡。」靈芝靦腆道……

  「看吧,是穿在淫唇的。」玄霜笑道︰「本來是要每邊穿一個的,可是她的
騷穴太小,要是加上毛鈴,太子便進不去了……這個便是毛鈴嗎……靈芝指著金
環上邊的毛鈴問道。」沒錯,你把塞著金環的碎布抽出來,毛鈴便能轉動自如了。
「玄霜笑道。

  靈芝依言抽出碎布,好奇地撥弄著說︰「毛鈴這樣擦在上面,不是癢死她嗎?」

  「就是要癢死她。」玄霜也把塞在奶頭金環的碎布抽出來說。

  「淨是這幾個毛鈴也苦死她了,用鞭子會打壞她的。」靈芝心有不忍地說。

  「那便癢死我吧……嗚嗚……別打我……嗚嗚……不要用鞭子!」瑤仙嚎陶
大哭道。

  「你要不知道厲害,又會跑的。」周義冷笑道。

  「不跑,仙奴……仙奴以後不跑了!」瑤仙硬咽道。

  「無論如何,你辛苦過江,不賞點什麼可不行的,放下來打便是。」周義獰
笑道。

  「賞多少?」玄霜問道。

  「二十鞭吧。」周義隨口說︰「思琴、思畫,你們不要留在這裡,回去休息,
別嚇壞了我的孩子。」

  「算你走運。」玄霜放開金鏈子,瑤仙便叭唯一聲,掉在地上。

  蜷伏床下,身上滿佈縱橫交錯,又紅又青的鞭印的瑤仙,從暈迷中慢慢醒來
了。

  瑤仙週身痛不可耐,下身卻火辣辣的好像火燒一樣,念到身受之慘,以為流
干了的眼淚又淚淚而下。

  玄霜下手很重,打得瑤仙呼天搶地,死去活來,最筱一鞭還是落在大腿根處,
瑤仙只記得那一鞭帶沐峭立所未有的痛楚,苦得自己滿地亂滾,接著便暈倒過去
了。

  瑤仙哭了一會,發覺頭上砰砰亂響,耳畔充斥著玄霜那些枯不知恥的叫喚,
還有那個不知是什麼公主的靈芝的喘息聲音,知道是周義和兩女在床上淫靖,而
且己經到了尾聲,『看來自己一定昏迷了許久。

  定一定神,瑤仙咬緊牙關,艱難地張開搭在一起的粉腿,低頭一看,只見貴
起的桃丘印著一道觸目驚心的鞭印,儘管沒有皮破血流,卻是紅紅腫腫,更添幾
分淒苦。自傷自憐之際,瑤仙忽地聽得周義大吼一聲,玄霜亦叫得更是浪蕩無恥,
接著便剩下濃重的喘息聲音,知道他們完事了。

  「……太子,讓靈芝再躺一會,給你吃乾淨吧。」「你累嗎?」

  「你這樣折騰人家,怎會不累?不過……」

  「不過什麼……」人家多躺一會,或許……或許能生孩子的。「

  「那麼躺吧!玄霜,看看那個賤人醒來了沒有?」「醒來了。」

  「你不看也知道嗎?」「剛才人家聽到她的聲音……臭賤人,還不上床幹活?」

  「怎麼你也不動?」

  「人家也想……也想生孩子。」儘管滿腔悲苦,瑤仙也不敢抗命,強忍傷痛,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幾經辛苦,才能伏在床沿。

  「大嫂,你也想給我生孩子嗎?!」周義探手扯著瑤仙的秀髮,拉到腹下問
道。

  瑤仙不知如何說話,含淚低頭,不待周義下令,便丁香舌吐,動口清潔那濕
灑灑的雞巴。

  「吃乾淨一點,不許吐出來,要是剩下一點點,看我如何懲治你。」玄霜寒
聲道。

  「姐姐,吃在肚裡可不能生孩子的。」靈芝奇道。

  「誰說讓她生孩子。」玄霜曬道︰「太子的龍子龍孫何等矜貴,怎能讓她糟
蹋,吃下去倒便宜了她……」

  「那麼我們裡面那些……」靈芝靦腆道。

  「也讓她吃下去吧。」周義大笑道。

     




        第六章自動獻身

  「有消息了,安城有消息了。」思書興沖沖地走進來道。

  「什麼消息?」正在吃中飯的周義放下筷子,問道。

  「冷雙英決定下月十五進攻!」思書送上一疊紙片道︰「這是他們的計劃。」

  「讓我看看。」周義飯也不吃,立即翻閱。玄霜和靈芝也停著不吃,依偎周
義身旁一起閱讀。

  「冷雙英盡起江畔四城的十五萬精兵,連同宋元索遣來的生力軍,共有廿五
萬兵馬來犯,我們怎麼辦?」玄霜憂心仲仲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周義沉吟道。

  「江畔四城的十五萬兵馬,其中五萬是冷雙英帶來的精兵,剩下的大。溉一
半是我們蟠龍國的降卒,大多士氣散漫,無心作戰。新來的生力軍遠來疲憊,冷
雙英雖然人多,卻是外強中乾,要是我們有足夠的軍力,或許能反客為主的。J ,
靈芝思索著說。

  「如何反客為主?」周義問道。

  「冷雙英盡起四城兵力,後防定必空虛,如果能派遣一支奇兵偷渡玉帶江,
當不難攻佔吉城和慶城,那時他便首尾不能兼顧,進退兩難了。」靈芝美目電閃
道。

  聞得冷雙英預備興兵進攻時,狗兒似的伏在桌下進食的瑤仙,好像黑暗中看
一見一線曙光,趕忙傾耳細聽。

  自從被擒那天慘遭殘忍的鞭打後,瑤仙便沒有再遭懲治,也沒有為周義姦淫,
傷處亦擦上金創藥,現在除了玉阜一片癖黑,動一動便痛得要命外,其他的鞭傷
已經好了許多。儘管瑤仙的肉體沒有再遭摧殘,心靈的創傷卻是有增無減,不僅
沒有做人的尊嚴,做狗也沒有。「

  這幾天裡,瑤仙只是一頭供人戲侮玩弄的母狗,不許站著走動,身上從來沒
有一塊可供掩體的布片,三個金環也不許塞上碎布,白天在周義腳下打轉,晚上
卻拴在床下,等候他們的淫戲結束後,便提供口舌服務。

  兩次逃跑失敗後,瑤仙己經失去了信心,尤其是這一趟自投羅網,更使她懷
疑冥冥中是否已有定數,注定自己難逃魔掌。雖然知道單靠自己是逃不了的,瑤
仙也沒有完全絕望,剩下的希望是宋軍攻破寧州,把自己救出生天。

  可是聽罷周義等三人商討迎敵的計劃後,瑤仙不由心裡一沉,暗裡替冷雙英
擔心,要是他不敵,恐怕。自己亦不會有逃脫之望。

  減擠樣決定,事不宜遲,我們晚上便回去,如果有變,會找人前來報訊的。
「周義毅然道。

  「晚上便要走嗎呀」靈芝依依不捨道。「沒錯,再回來時,我便要摟著你在
安城舊宮睡覺。」周義笑道。

  「我等你。」靈芝紅著臉說。

  「如何處置這頭臭母狗?要是留在這裡,又會生事的。」玄霜踢一下桌下的
瑤仙問道。

  「也帶回去吧。」周義點頭道。

  獲悉周義和玄霜歸來筱,綺紅第一時間趕來,撲通一聲跪下,惶恐地說︰
「奴碑。

  該死,讓仙奴跑掉了,求太子賜罪。洲你不是江湖中人,給那個賤人騙了,
尚屬情有可原,他們兩個卻是老江湖了,也會中計,才是混帳。「周義寒著臉說。

  「屬下該死。」柳已綏、湯卯兔趕忙跪倒,慚愧地說︰「洲門第二天才知道
她跑了,雖然找到她曾匿藏的山洞,卻來不及圍捕了。」

  「起來吧,你們兩個罰傣一月,至放綺紅……」周義冷哼一聲,看見綺紅粉
臉隱約透著幾個指印,改口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是那個賤人逃走時打的,已經許多天了,還沒有完全消腫。」綺紅可憐巴
巴道。

  「既然你也吃了虧,便不用罰了。」周義歎氣道。

  「謝太子。」綺紅喜出望外道。「莎奴和犬尼怎樣?沒有出事吧?」周義問
道。

  「她們兩個尚算聽話,學習也還用心,奴裨己經著她們在外面等候,太子可
要召她們前來見面嗎?」綺紅趕忙答道。

  「也好,我也有事問她們。」周義點頭道。

  綺紅雙掌二拍,安莎和妙常便自行進來了,兩女雖然還是衣穿短衫,兩腿光
裸,卻也落落大方,蓮步姍姍地走到周義身前盈盈下拜。

  「綺紅說你們兩個尚算聽話,很好。」「謝太子誇獎。」「你們可知道仙奴
逃跑了嗎?~ 知道,她可真不識抬舉。」

  「你們為什麼沒有隨她一起逃跑?犬尼,你先說。」

  「犬尼根本不知道她逃跑,就是知道,也不會隨她走的。」「為什麼?」

  「這裡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幹活,犬尼可不想跑,而且我們此行任務失
敗,縱是能夠逃回去,也會受到重罰,或許還要淪為營妓,永不超生的。」

  「莎奴,你呢?」

  「莎奴與她非親非故,南方亦是人生路不熟,跑到那裡有什麼好處?更不會
隨她逃跑了……巳綏、卯兔,這兩頭母狗還算懂事,以後要待她們好一點了。」
周義滿意地說。

  「是,屬下領命。」兩人點頭道……這是我從對岸帶回來的,你們看看裡面
有什麼?「周義指著放在一旁的木箱說。

  「藏著什麼?」湯卯兔好奇地走了過去,打開木箱,低頭一看,失聲叫道︰
「在對岸找到的嗎!?」

  「是什麼?」柳巳綏湊頭一看,也難以置信地叫︰「是她!」湯卯兔勺申手
探進木箱,把赤條條的瑤仙提了出來,真是提出來的,原來瑤仙的手腳四馬鑽蹄
地反縛身後,抽著把手腳縛在一起的繩索,搬動甚是方便。

  「放在桌上吧」周義笑道。

  「湯卯兔雖然依言把瑤仙放在堂上的方桌,卻是促狹,使光溜溜的嬌軀仰臥
桌,上,手腳壓在身下,神秘的三點便完全暴露在燈光裡。

  「太子,你在對岸拿下這個小賤人的嗎?差點便給她跑了!」綺紅如獲至寶
道。

  「我早知道這個賤人不會安分的,所以守株待兔,便手到擒來了。」周義故
弄玄虛道。

  「太子神機妙算,真神人也!」柳巳綏奉承道。

  「那些毛又長回來了,可要給她刮乾淨嗎?」湯卯兔甜一亂嘴唇,笑嘻嘻地
說。

  「不是刮,是要一根一根地拔下來,我看再過兩天,騷晨的鞭傷也該痊癒了,
那時我會親自動手,看她以筱還敢不敢逃跑。」玄霜悻聲道。

  「……」瑤仙急得珠淚直冒,荷荷哀叫,原來她的嘴巴塞著汗巾,所以說不
出話來。

  「這一道是鞭傷嗎?」綺紅將塞在金環裡的碎布抽了出來,指點著責起的肉
飽子,悻聲道︰「打得好……可是差點便打壞了。」周義不滿地說道。

  「要是打得輕了,她會知道厲害嗎?」玄霜嗽著嘴巴說。

  「沒錯,但是有些姥子不怕痛,打死了也是不識好歹的。」綺紅把塞著乳環
的碎布也抽出來道。

  「除了鞭子,還有什麼法子能讓她知道好歹?」玄霜冷笑道。「動手調教之
前,首先是以後再也不要用碎布塞著毛環,看她還能跑到哪裡。」綺紅正色道。

  「我們只是不想渡江時發出聲音,才用碎布塞著毛環,否則怎會便宜她。」
玄霜曬道。

  「要不廢掉她的武功,她是不會死心的。」柳子綏歎氣道。

  「也可以禁制她的武功的。」湯卯兔接口說。

  「已經禁制了,可是要經常變換禁制,甚是麻煩。」周義皺眉道。

  「我可以用金針刺穴,制住丹田周圍七個大穴,要不刺穴解救,一年之內便
不能動用內力,和廢掉武功差不多的。」湯卯兔答道。

  「很好,你動手吧。」周義點頭道;湯卯兔取出金針,一手按著朝天高聳的
玉阜,一手擎針,手起針落,一一刺入丹田周圍七個大穴『瑤仙默默地流著淚,
知道再沒有逃跑的希望了。「她雖然跑不了,還是會生事的。」玄霜哼道……
「跑不了便行了,其他的可以慢慢調教的。」周義笑道。

  「待她嘗過心火煉魂的厲害筱,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生事?」綺紅森然道。

  ……已火煉魂?「周義不解道。

  「窯子裡有些冥頑不靈的姥子既不怕打,也不怕痛,最『後一招便是用火燒
了……」綺紅詭笑道。

  「那會燒壞她的。」周義搖頭道。

  「那些不是尋常的烈火,而是慾火,通常燒上三天,便會乖乖的就範,要是
燒上七天,為了煞癢,要她吃糞也會吃的。」綺紅格格笑道。

  「也不用吃糞的。」周義撥弄著瑤仙下體的毛環說︰「這些毛環便可以派上
用場了,是不是?」

  「不淨是這些毛環,先是每天餵她喝下一碗烈性春藥,還要加上各式各樣的
淫器,才能使她吃盡苦頭的。」綺紅笑道。

  「不會癢死她嗎……玄霜問道。」死是死不了的,不過要是任由慾火焚心,
七七四十九天後,縱是良家婦女,據說也要變成真正的淫婦。「綺紅煞有介事道。

  「她本來就是淫婦了。」玄霜仙笑道。「真正的淫婦是怎樣的?,」周義問
道。

  「淫婦就是那些不知羞恥,貪圖床第之歡的賤女人,真正的淫婦更是不堪,
腦海中淨是想著男人,卻又受不了男人的挑逗,淫興發作時,不論何時何地,生
張熟李也不,計較,結果只能當娃子了。」綺紅答道。

  「有趣,有趣!」周義興奮地撥弄著顫抖的毛環,怪笑道︰「那便交給你了。」

  「……」毛環碰觸著嬌嫩的陰唇時,己經苦得瑤仙俏臉扭曲,沒命地搖著頭,
喉頭裡悶叫不絕,更不敢想像給綺紅以心火煉魂,還要吃什麼苦頭,著實援悔當
日沒有殺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不過奴裨以心火煉魂時,太子可不能隨便碰她的。」綺紅笑道。

  筍關係,從明天開始,我便要全力應付冷雙英的進攻,也沒空碰她的。「周
義大笑道。

  第二天,周。義也真的忙得很,大清早便招來眾將,召開軍事會議,調兵遣
將,準備迎擊宋軍,又要寫旨奏報英帝,到了黃昏,才返回百花樓,與玄霜等共
進晚膳。

  「動手了沒有?人在那裡?」看見綺紅正與玄霜說話,妙常和安莎則在旁侍
候,卻不見瑤仙,周義忍不住問道。

  「你是說那個大淫婦嗎?」玄霜的打扮與綺紅一樣,身穿薄如蟬翼的紗衣,
衣下只有抹胸裹褲,妙曼誘人。「當然了,難道是說你這個小淫婦嗎?」周義探
手把玄霜摟入懷裡,旋即談覺堂中添了一塊帷幕,帷幕後邊傳來清脆的鈴聲,笑
問道︰「在裡面嗎……是的,剛剛餵她喝下春藥。」綺紅點頭道。

  「現在才動手嗎?」周義問道。「不,早上己經喝了一碗,現在是第二碗了。」
玄霜笑道。「要喝這磨多嗎?」周義奇道。

  「第一天才喝兩碗,明天開始,每晚喝一碗便行了。」綺紅答道。

  「我去看看。」周義長身而起道。「吃完飯再看吧,你肚子不餓嗎?」玄霜
關心地說。

  「看看再吃也不遲嘛。」周義笑道。

  「看看可以,動手動腳也可以,卻要忍耐一下,不能讓她快活。」綺紅告誡
道。

  「知道了。」周義心急地摟著玄霜往帷幕走過去說。綺紅朝著安莎等點頭示
意,便尾隨著走了過去,安莎和妙常亦趕忙拉開了帷幕。

  瑤仙果然就在帷幕之後,手腳大字張開,縛在兩條樑柱之間,儘管縛得結實,
『光裸的身體還是沒命地扭動,身上的毛鈴便響個不停。

  除了鈴聲,瑤仙的喉頭也是悶叫不止,原來嘴巴給布索緊縛,叫喚不得,混
濁的聲音也給清脆的鈴聲掩蓋了。這時的瑤仙雙目無神,臉紅如火,頭臉身體滿
布晶瑩的汗珠,看來好像吃著莫大的苦頭。

  「怎麼縛著她的嘴巴?」周義問道。「因為她吵得要命,煩死人了。」玄霜
惱道。

  「要整天縛著她嗎?」周義繼續問道,看見瑤仙的奶頭漲卜卜好像紅棗似的,
忍不住動手搓捏。

  「由贊開頭幾天,以春藥生出的淫火太盛,要不縛著,恐怕她會弄傷自己,
要待淫火入骨援,才能解開,」綺紅答道。

  「為什麼?那時她便不會弄傷自己嗎?」周義不解道。

  「淫火入骨筱,便由內而外燃燒,從裡面癢出來,春藥只是提供內火燃燒的
動力,那時亂碰亂撞也煞不了癢了。」綺紅解釋道。

  「要多久才會淫火入骨?」周義問道。「三天,三天該可以了,」綺紅答道。

  「裡面可是還有幹嗎?」周義指著縛在瑤仙下體,濕透了的丁字形布索,問
道︰「怎麼淫水流個不停?」

  「前援兩個洞穴都塞著淫獺毛球哩。」玄霜笑道。

  「後面也有嗎?」周義笑道。「真正的淫婦前後兩個洞穴也會發癢的嘛。」
綺紅點頭道。「這幾天如何大小便?」周義好奇地問。「她昨天開始便淨是飲水,
沒有吃東西了,大便不成問題,小便可是小事。」綺紅笑道:「不會餓壞她嗎?」
周義皺眉道。「平常人兩三天不吃也沒問題的,再說她這時怎能吃得下。」綺紅
搖頭道。,「大嫂,現在可有筱悔逃跑嗎?」周義笑嘻嘻道。

  「……」瑤仙沒命地點著頭,口裡荷荷哀叫,真是後悔的不得了。

  「太子,看完了嗎?可以吃飯了吧。」玄霜問道。

  「吃,明天大清早,我便要巡視江畔防務,還要去一趟豫州,最快也要四、
五天才能回來,要早點上床。」周義正色道。

  「我也和你一起去。」玄霜說……下「不用了,那裡是自己地方,還有人敢
胡來嗎?」周義搖頭道︰「你給我小心看管這個大淫婦吧。」

  「是,玄霜知道了。」不知如何,玄霜忽地粉臉一紅,靦腆道︰「吃完了飯
便睡覺嗎?」

  「我是說上床,不是睡覺。」周義矢笑道。周義名是巡視江防,實則與眾將
勘察進攻的路線,先是往海口一帶看了兩天,繼而前往玉帶江上游,證實可以從
那裡揮軍渡江,從後偷襲吉城和慶城後,才與柳巳綏前往豫州。

  玉帶江上游有一條小路直通豫州,甚是便捷,只是上遊人煙稀少,沒有多少
人走這條路,周義與眾將議事時,偶然得聞這條小路,才生出順道前往豫州的念
頭。

  周義此行前往豫州,是因為與宋軍決戰在即,擔心前方作戰,在豫州勢力極
大的紅蓮教會突然生事,雖說州牧胡不同已經全力督促那些淪為母狗的紅蓮使者,
加快傳播改良的教義,進展也算順利『還是決定親自前去查看,以防意外之變。

  抵達豫州援,周義不僅沒有知會胡不同,還易容改裝,與柳巳綏找到一所紅
蓮教的庵堂,混入信眾之中聽道。

  那些紅蓮信眾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正心誠意,秩序井然地安坐一個木
台前面,等候紅蓮使者登壇。

  周義覷空遊目四顧,發現還有些彪形大漢混雜人群裡,認得其中幾個是自己
的親衛,知道他們的任務該是監視經已成為母狗的紅蓮使者,以免她胡說八道。

  等了一會,忽地二聲鑼響,一個頭戴面具,身穿緒衣的道姑竟然慢慢從台中
升了上來,眾人不約而同地行禮膜拜,還口念聖姑道號。

  就像以前周義看過的傳道一樣,那個紅蓮使者先是裝神弄鬼,表演了幾套假
法術,待眾人瞧得如癡如醉後,才開始傳揚道理,說的與以前的大同小異,大同
的不說,小異的卻是從本來的忠樸聖姑,改為忠君愛國,還有是當今皇帝授命贊
天,早有安排,當會助眾人安渡天劫。

  發覺一眾紅蓮信徒心悅誠服;頻頻點頭,周義心裡大悅,暗道胡不同果然沒
有誇大,看來如此措置,該能化解這個心腹大患了。

  目睹座上的愚夫愚婦如此容易受騙,周義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思索之
際,身畔的柳巳綏突然拉一拉自己的衣袖,暗指前邊道︰「前面第二行,左手第
五個的小老兒有點奇怪。」「如何奇怪?」周義怔道。

  「屬下過去看看。」柳巳綏不待周義答應,便不動聲色的擠了過去,靠近小
老兒,站了代會,便好像有所發現,匆匆的趕回來,低聲道︰「是熟人。」「什
麼熟人?」「聖姑。洲何以見得?」「我認得她的氣味,剛才那母狗傳道時,她
與眾人不同地不住搖頭,才使我生疑的。」「繼續監視,別讓她跑了。」周義知
道柳巳綏多次追蹤聖姑丹薇,該不會認錯的。

  「可要拿下她嗎?」「暫時不要,看看她有什麼打算。」講道完畢,坐在壇
上的紅。葬使者便往下沉去,整個身體沒入充當道壇的木台裡,信眾亦隨即散去。

  聖姑丹薇雖然隨著眾人離開庵堂,卻沒有離去,悄悄的掩到屋後,躲在暗處,
『若有所待。過了半晌,兩個親衛便扛著一個木箱走了出來,箱子裡裝著的當是
那個紅蓮使者,丹薇亦尾隨而去。

  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時,丹薇突然趕步上前,手一揮,扛著箱子的兩個親衛
不知如何便撲通一聲,跌倒地上。丹薇沒有再看兩人一眼,迅快地打開箱子,果
烈從裡面扶出了剛才傳道的紅蓮使者。

  那個紅蓮使者該是給人點了穴道,動也不動,丹薇也不忙著解救,把她負在
鬢上,便飛步離去。丹薇背著紅蓮使者走進一株小樓,把她放在床上,才揭開面
具,原來是屁眼給周義開苞的夏蓮。

  「夏蓮,果然是你。」丹薇檢查了一下,發覺夏蓮麻啞兩穴受制,齡是動手
解開穴道說。「你……你是什麼人?」解開穴道後,夏蓮定一定神,掙扎著爬起
來,怯生生地問道。「是我。」丹薇取出手絹,抹去臉上化妝道。

  「……公主!,廈蓮不知是悲是喜,哀叫一聲,撲入丹薇懷裡,放聲大哭道
︰。」我們給周義識破了……我知道,不要哭,告訴我,有多少姊妹落在他們手
裡?別丹薇柔聲問道。「……十八個。」夏蓮想了一想道。「『怎麼是十扒個的?
我只是把你和另外十一個交給周義,帶往青州各地傳教。」丹薇怔道。

  「春花和秋菊早己落在他的手中,前些時還送來秋月等四個,一共十八個。」
夏蓮計算著說,秋月等四個本來是與丹薇一起在寧州傳教的,周義上京後,柳巳
綏便把她們拿下來了。

  「四個給了魯王周信,兩個跟了豫王周智,我們是全軍覆沒了。」丹薇悻聲
道。

  「公主,我們快點跑吧,要是給他們拿回去,那便……一夏蓮害怕地說。

  「其他的姊妹在哪裡?」丹薇問道。

  「我們分成多批在各地傳播改寫的紅蓮教義,這裡只有我和夏香等四個,都
是關在妓院裡,卻不知道妓院的所在。」夏蓮淒然道。

  「我知道,我曾經跟蹤去過那裡,那所房子原來是妓院?怪不得有許多人出
入。」丹薇訝然道。

  「是的,前院繼續做生意,官府微用了後院,關押我們,誰能猜到聖潔的紅
蓮使者會藏在那裡。」夏蓮苦笑道。

  「有多少衛士?」丹薇問道。「二十個,領頭的叫張辰龍,武功很不錯,我
們就算四個一起,也打不過他。」夏蓮答道。

  「鬥智不鬥力,怎樣我也要救她們出來的。」丹薇正容道……「就像你救我
那樣嗎?」夏蓮問道。

  「不,可一不可再,入夜後,我便前去救人。」丹薇咬一咬牙,說。

  「今晚?」夏蓮失聲叫道。「沒錯,這叫攻其無備。」丹薇信心滿滿道︰
「我在外邊看過了,守衛甚是鬆散,要不是弄不清楚你們關在那裡,昨夜早己進
去救人了。」「不能晚上進去的!」夏蓮急叫道。

  「為什麼?」丹薇奇道……他們……他們晚上是與我們睡在一起的……夏蓮
硬咽道。「睡在一起?」丹薇怔道。

  「我們白天傳道,晚上就像妹子般供他們淫樂,有時一個,兩個三個也是習
以為常,從來不會單獨睡覺的。」夏蓮飲泣道。

  兮真是難為你們了。「丹薇同情地說。」我們北上時早己決定不惜犧牲,本
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惜任務失敗,一切犧牲也是白費,要是此事讓主上知道了
……「夏蓮淚下如雨說。」他己經知道了。「丹薇木然道。

  「他知道了?!」夏蓮驚叫道。「是我告訴他的。」丹薇歎氣道︰「三個月
前,我返回京都,己經向他報告了……你為什麼告訴他?」夏蓮頓足道。

  「不告訴他行嗎?除了我們,他還有許多細作北來,怎能瞞他?」丹薇搖頭
道。

  「那麼我們的家人……」夏蓮著急道。

  「你們的家人暫時還沒有事,紅蓮谷的百姓卻要受罪了。」丹薇歎氣道。

  「腸時你己經知道我們落在周義手上了!」夏蓮委屈地說。

  「是的,卻不知道你們關在哪裡,我本來著秋月等四出尋訪的,豈料她們也
失風了。」丹薇烯噓道。

  「那時我們在母狗訓練營。萬夏蓮目現懼色道。

  「什麼母狗訓練營?」丹薇問道。

  「就是逼供和調教我們的地方,現在我們不是人,而是母狗。」夏蓮悲哀地
說。

  「我要是早點知道你們的下落,一定會設法營救你們的。」丹薇立誓似的說。

  「你是怎樣知道我們被擒的?」夏蓮抹去淚水,問道。

  「你們失風,我也給周義擒下來了。」丹薇咬牙道。「對不起,我們雖然有
心熬刑,卻受不了他的嚴刑逼供,才把你供出來的……」夏蓮慚愧地說。

  斗縱然你們沒有招供,也瞞不了他的,因為冷翠出賣了我。「丹薇悻聲道。

  「是她嗎?」夏蓮怔道。

  「_ 是的,周義知道許多秘密,有些是你們也不知道的,主上接報冷翠已經
叛逃,一定是她說出來的。」丹薇憤然道。

  「你既然落在周義手裡,怎能逃出來的?」夏蓮好奇地問。「是他放我回去
的。」丹薇歎氣道。

  「『他……他怎會放了你的?」夏蓮難以置信道。

  「我把一切和盤托出,還答應給他傳送假消息,他才放了我。」丹薇解釋道
……

  「他沒有難為你嗎?」夏蓮奇道。

  「我。…我當了……一晚母狗。」丹薇靦腆道。

  「萬東真是委屈你了。」夏蓮同病相憐道。

  「宋元索在先,南海神巫在筱,我受的委屈還少嗎?」

  丹薇眼圈一紅道︰「而且相對來說,周義也比他們好多了。」

  「~ 你既然回去了,為什麼又要回來?」夏蓮不解道。

  少我能不回來嗎?縱然我能忍心不理你們,也不能不理紅蓮谷的百姓的。
「丹薇硬咽道。」我們己經一敗塗地,稱回來又有什麼用?「夏蓮不以為然道。

  「我回來是要取周義性命的,主上答應如果我能在月圓之前殺了他,便既往
不『咎,讓大家繼續留在紅蓮谷生活。」丹薇木然道。

  「聽說他的武功高強,手下能人又。多,要近身也不容易,如何能取他的性
命?」夏蓮頹然道。

  「能的。」丹薇含淚道︰「我再當一次母狗便行了。」

  「再當一次母狗?!」夏蓮明白丹薇要是甘放犧牲色相,當有許多行刺的機
會,回心再想,卻搖頭不迭道︰「不行,也不行的。」

  「為什麼?」丹薇問道。「周義不是傻子,如果你自動獻身,一定沒有下手
機會的。」夏蓮著急地說。

  「怎會沒有?」丹薇木無表情道。

  「事前他一定會著人檢查清楚,他還可以先行剝光衣服,便不能攜帶武器,
或是縛起來才施暴,就算像獸戲團那樣在牙齒裡藏毒也不行,我們被捕時,他的
手下也知道檢查我們的牙齒。」夏蓮侃侃而談道。

  「只要他碰了我,便死定了。」丹薇咬著朱唇說。

  「為什麼?難道……難道你還能在……在那裡下毒嗎?」夏蓮結結巴巴道。

  「也差不多了。」丹薇答道︰「他曾經為毒蛇所傷,至今徐毒未清,國師知
道後,便給錢配製了一枚奇藥,事前吃下去,身體的分泌物便能使蛇毒發作,一
定能殺了他的。」「什麼分泌物?」夏蓮不解道。

  「就是唾液、汗水,還有……」丹薇粉臉一紅,卻沒有說下去。『「如果行
刺得手,你也逃不了的。」夏蓮憂心仲仲道。

  「逃不了也要一試的,如果以我的性命能夠交換徐饒舊人的太平日子,我是
死而無憾的。」丹薇大義凜然道︰「我想清楚了,我們縱然能夠復國,也要活在
宋元索。的魔掌之下,與現在沒有分別,倒不如乖乖的當順民,或許還會活得快
活一點的。」二躲在外面偷聽的周義不禁暗暗點頭,心道此女能為國人如此犧牲,
可真難得,夏蓮更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時間無多了,快點告訴我那裡的形勢,夏香等會在什麼地方,無論如何,
今晚我也要把她們救出來的。」丹薇繼續說。

  丹薇沒想到如此順利,當晚的三更時分,估計守衛該進入夢鄉後,便與夏蓮
潛進妓院,無驚無險地便迷倒了所有守衛,救回夏香等三女。由放一時之間,難
以找到其他紅蓮諸女的下落,丹薇權衡輕重,決定刺殺周義為先,以免誤了宋元
索的限期,卻把所有用作武器的藥物交付夏蓮等,要是自己沒命回來,便由她們
負責營救諸女。

  雖然夏蓮等不願與丹薇分手,卻也明白事急輕重,唯有含淚目送沒有易容改
裝的丹薇離開,踏上可能是死亡之路。抵達寧州筱,丹薇在客棧歇了一天,然後
刻意打扮,換上一襲嬌艷的紫紅色衣裙,才遷趨百花樓,報名求見。

  「你又回來千嘛?」踞坐堂前的周義沉聲問道,與他一起的還有那個放蕩無
恥的玄霜。「王爺,丹薇有負所托,特地回來請罪的。」丹薇拜倒階前道。

  「請罪?請什麼罪?」周義問道,暗念從她的稱呼,分明還不知道自己晉位
太子,看來拿下瑤仙後,宋元索便沒有本朝的消息了。

  「當臼丹薇曾經答應王爺,設法讓宋元索相信任務己經完成,可是妾身回去
後,沒有去見宋元索,有負王爺所托,實在該死。」丹薇娓娓動聽地說。

  「為什麼你不去見他?」周義心裡冷笑,道。「因為妾身去了一趟紅葉谷,
發覺。他不守信諾,殘害我們國人,要是回去更是自投羅網,所以沒有見他。」
丹薇回答道。

  「既然你沒有見到宋元索,那便算了。」周義點頭道……

  「你……你不怪我嗎?」丹薇慚愧似的說。

  「你是敵方細作,不能給本王辦事,乃屬正理,本王怎能見怪?」周義曬道
︰「如果姑娘沒有別的事,便請回吧。」丹薇沒想到周義竟然下逐客令,呆了一
呆,垂首低眉道︰「要是王爺不揣冒昧,丹薇斗膽,還有一事相求。」「什麼事?」
周義問道。「丹薇背叛了宋元索,天下雖大,己沒有容身之所,還望王爺不吝收
留,傳得一枝之寄,丹薇願意為奴為牌,用心侍候,以報大恩的。」丹薇強忍羞
顏道。

  要給我為奴?「周義笑道。

  「是的,丹薇蒲柳之姿,不知能中王爺法眼嗎?」丹薇紅著臉說。「你長得
也算漂亮,還生就淫泉異相,該不會沒有男人要的,為什麼要給我為奴?!」周
義問道,「丹薇總算出身不差,能夠追隨王爺固是邀天之倖,卻也不能與那些凡
夫俗子長相廝守的。」丹薇抗聲道。

  「此話不無道理。」周義點頭道︰「可是我家的女奴,要遵守的規矩甚多,
你做得到嗎?」「請王爺示下,丹薇一定做得到的。」丹薇立誓似的說。「玄霜,
把十八奴規告訴她。」闊義寒聲道。「是。」玄霜答應一聲,便念出那刁鑽邪惡
的十八奴規。

  丹薇聽得心驚肉跳,沒料當女奴還有這些規矩,但是念到自己也不是真的要
給周義為奴,只要和他睡過了,生死已成定局,也無須計較,心裡才好過一點。

  「聽清楚了,做得到嗎?」玄霜念畢後,周義問道。

  「丹薇……丹薇做得到。」丹薇暗咬銀牙道。「說說倒也容易。」玄霜曬道。

  「是不是光說不練,很容易便知道的。」周義笑道︰「起來,讓我抱抱。」
丹薇不知是羞是喜,怯生生的爬了起來,輕移蓮步,走到周義身前,暗念要是帶
著武器或是用作施法的妙藥,此刻該有動手的機會,但是玄霜在旁虎視耽耽,要
是動手,一定跑不了的。「你身上可有武器嗎?」周義目灼灼地問道。

  「丹薇怎會帶著武器來見王爺。」丹薇搖頭道,暗念他也不是全無戒心的。

  「告訴我,你是真心給我為奴嗎?不是有什麼陰謀吧?」周義把丹薇拉入懷
裡問道。「人家不是包藏禍心……」丹薇嬌羞地伏在周義胸前,說︰「丹薇是真
心的,自從你上次放我回去後,便……便整天惦著你,希望能與你在一起,」
「惦著我什麼?」周義探進丹薇的衣襟,摸索著說。

  「你大仁大義,明知人家是南朝細作,還放過人家,難道不該惦著你嗎?」
丹薇靦腆道。「只是惦著這些嗎?」周義起勁地搓揉著手裡的肉球說。

  「還有二……」丹薇俏臉一紅,『卻沒有說下去。「還有什麼?」周義手往
下移,從裙頭探了進去說。

  「沒……沒有了……噢……丹薇喘著氣說,感覺周義的怪手正在撥弄著腹下
的汗巾。

  「沒有騙我嗎?」周義抽出怪手說,手裡卻多了一方雪白的汗巾。「丹薇怎
會騙你。」丹薇臉紅如火道。

  「要是你騙了我怎辦?」周義忽地臉色一沉,森然道。

  「沒有,我沒有騙你。」丹薇旎聲道︰「要是丹薇有一字虛言,便任憑處置
……」

  「現在你不是任我處置嗎?」周義動手解開丹薇的衣帶說。『「就在……就
在這裡嗎?」丹薇吃驚道,心道看來周義淫興已發,自己成功有望,可是如果不
能擺脫玄霜,恐怕不能不賠上性命了。

  「王爺喜歡在那裡便是那裡,你身為女奴,豈容你說三道四。」玄霜罵道。

  「我們去看一個人,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周義剝下鬆脫了的上衣說︰
「當女奴可不許穿太多衣服的,你也不能例外。」

  「這樣丹薇怎能見人?」丹薇雙手護著胸前急叫道。「我喜歡便行了,要是
這點小事也辦不到,如何當我的女奴?」周義放手道。

  「人家……人家是你的女人,怎能任人觀看。」丹薇著急道。

  「別做夢了,下賤的女奴能當王爺的女人嗎?」玄霜曬道。「家有家規,我
家亦。不缺女奴,如果你不打算遵守十八奴規,便不要留下來了。」周義歎氣道。

  「……能的、我能的。」丹薇臉如紙白道。「王爺,看來她只是隨口亂說,
不是認真的,要是留下來,又要你費心調教。」玄霜嗤之以鼻道。

  「不,我是真心的!,丹薇咬一咬牙,自行解並裙帶,裙子便掉了下來,由
放騎。馬汗巾早已給周義解下,神秘的私處便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饅粉碧全資號呀否勢你牌會援悔終「周義寒聲道。

  「不,丹薇沒有騙你。」丹薇芳心巨震,有點不妙的感覺。

  「那麼隨我來吧。」周義不再多話,拉著玄霜舉步便走。

              (第九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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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第一章虛與委蛇

  下身光裸,身上只有大紅抹胸的丹薇隨著周義等出門時,可真害怕會碰到其
他人,唯有咬緊牙關,粉臉低垂,雙手掩著腹下,一步一驚心地踏上百花樓的九
曲迴廊。記得上一次踏足九曲迴廊時,是給那兩個姥子似的丫環架著走的,那時
時值夜深,牝戶還塞著汗巾,這一趟雖然同樣的恐怖無助,心情卻不一樣,因為
丹薇知道走的乃是不歸之路。

  走了半晌,周義和玄霜在丫道門前停下來,扭頭看了丹薇一眼,便推門而進。

  「太子,一個半老徐娘上前見禮,身後還有兩個穿得極少的年輕女郎,其中
一個卻頭上刮得趣青,好像是空門中人。

  看見屋裡全是女的,丹薇心裡略安,聽到那個徐娘以太子稱呼周義,不禁奇
怪,暗念太子該是周仁,什麼時候周義變成太子,難道自己離去期間,周室發生
了變故,要是如此,瑤仙怎不飛報主上。「綺紅,她便是當今的紅蓮教主,也是
徐饒國的丹薇公主,亦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忽然前來央求本王收她為奴,卻不
知是真是假。」周義介紹道。「王爺,你還不相信我嗎?」丹薇可憐巴巴地說。

  「我能相信你嗎?脫幾件衣服便算聽話嗎?未畢太容易了。」周義笑道。

  「南朝的奸細,尤其是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最是狡猾,太子真該小心的。」
綺紅點頭道。

  「丹薇是真心誠意給你為奴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怎樣我己經是你
的人了。」丹薇咬一咬牙,撒嬌似的說。

  「你不後悔嗎?」周義問道。

  「不,丹薇不會後悔的。」丹薇朗聲道。「別忙著答應,你可知道有一個女
奴三番四次騙了我,我是怎樣懲治她嗎?」周義冷冷地說。

  「我不是她,更不會口不對心,要不然,你可以殺了我。」丹薇抗聲道。

  「人死了便二了百了,是不用受罪的。」周義冷笑道:「讓她看看仙奴吧。」
綺紅點一點頭,穿得極少的安莎和妙常便走到一旁,扯著引索,拉開了一片帷幕。

  帷幕後邊正是瑤仙,她還是像幾天前那樣,渾身光裸,腰間縛著丁字形的布
索,大字般縛在兩條樑柱中間,只是頭臉蓋著紅色的絲帕,沒有現出廬山真面目。

  拉開帷幕後,丹薇才知道剛才隱隱傳來風鈴似的聲音,原來是這個神秘女郎
發出的,看見那兩個穿在奶頭上的毛鈴,便不寒而慄,可真害怕有一天也會掛在
自己身上。這個女郎給繩索縛得結實,手腳大字張開的站在地上,當然不會好過,
卻不該太難受的,不知為什麼,她的身上汗下如雨,光裸的嬌軀軟弱地扭動,喉
頭偶爾發出悶叫的聲音,好像吃著莫大的苦頭。

  「這些天完全沒有放她下來嗎?」周義問道。

  「打呀,吃喝拉睡時便會放下來,不過雙手還是要縛著的。」綺紅答道。

  「還能吃喝拉睡嗎?」玄霜奇道。「『餓極便要吃,渴極便要喝,肚子痛便
要拉,累極便要睡了。」綺紅笑道:「吃喝拉當然要人幫忙,睡覺可不成問題的。」

  「還要多久才能把她變成大淫婦?」周義問道:「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行。」
綺紅說。

  「還是不能讓她快活嗎?」周義問道。

  「現在可以了,她己經淫火入骨,整天慾念焚心,如果聽話時,我也會讓她
快活的。」綺紅點頭道。

  「聽什麼話?」玄霜問道。

  「修練床上功夫,學習如何侍候太子,當一個出色的大淫婦嘛!」綺紅笑道。

  「很好。」周義回身把丹薇拉到女郎前面,說:「你看見了沒有,如果你不
是真心給我為奴,下場便會和她一樣的。」

  「我是真心的。」這時丹薇勢成騎虎,還能說什麼。

  「女奴是要絕對服從主人命令的,你做得到嗎?」周義把玩著她胖嘟嘟的粉
臀說。

  「做得到。」丹薇想也不想道。

  「上回我好像沒有碰過這裡?」周義指頭探進股縫裡,點撥著菊花肉洞說。

  「是。」雖然心裡發毛,丹薇還是含羞點頭道。

  「我想玩遍上下前後三個孔洞,行嗎?」周義淫笑道。

  「丹薇是王爺的,王爺喜歡怎樣便怎樣,丹薇一定用心侍候。」丹薇紅著臉
說。

  「你們看她多麼知情識趣。」周義大笑道。

  「王爺,丹薇現在便想要……」薇以為機不可失,也顧不得眾目睽睽,伸手
往周義的褲檔摸索著說。

  「想要什麼?」周義詭笑道。

  「人家想要你!」丹薇春情勃發似的摟著周義,濕潤的櫻唇往他的嘴巴吻下
去。

  「不。」周義避開誘人的紅唇,說:「你知道這個不識好歹的賤人是誰嗎?」

  「是誰?」丹薇問道。

  「認得她嗎?」周義放開懷裡的丹薇,揭下蓋著女郎頭臉的絲帕說。

  丹薇抬頭一看,只見那女郎臉紅如火,俏臉扭曲,嘴巴縛著布索,難怪不能
說話,再看清楚,忍不住驚叫道:「是她!」

  「她是誰呀?」周義問道。

  「是……是瑤仙!」丹薇顫聲道,想不到瑤仙也落在周義手裡,真是一敗塗
地了。

  「瑤仙是她以前的名字,當上女奴後,己經改名仙奴了。」周義詭笑道:
「上一趟我問你,宋元索派了多少細作北上,」

  「你說不知道,怎麼會認識她,那時你是騙我嗎?那時……」丹薇暗叫不妙,
不得不說實話,慚愧地說:「那時丹薇仍然懾放宋元索的淫威,國人的禍福更在
他的一念之問,不得不投鼠忌器……」

  「現在不怕了?」周義冷笑道。

  「還是怕的,可是丹薇這一趟回去。也認清楚宋元索的真面目,知道他只是
利用我,徐饒不僅沒有復國的希望,國人也難逃魔掌,所以決定棄暗投明,投靠
王爺,自求多福。」丹薇悲哀地說:「王爺現在想知道什麼,丹薇一定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的。」

  「那麼你告訴我,宋元索究竟派了多少細作北來?」

  「以我所知,除了丹薇的紅蓮教,還有冷翠的獸戲團,瑤仙則潛伏京中,主
持情報的工作,必要時,我們還要聽她的。」

  「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她其實是宋元索的徒弟,也是他的姬妾。」

  「除了你們三個,還有沒有其他的?」

  「有,他經常派出密使,考核我們的進度和報告,但是只有我們幾個常駐北
方。」

  「那些密使都是以金龍令或是銀龍令作信叨嗎?」

  「是……是的。」周義接著問了許多問題,丹薇亦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了以為可以過關時,周義卻問道:「這一趟你回去時,真的沒有見過宋元索嗎?」
丹薇心念電轉,暗念宋元索能使瑤仙潛伏京中,搜集消息,周義亦能派出細作,
可不敢欺瞞,准然道:「丹薇見過了。」

  「為什麼剛才你說沒有?」因為……因為丹薇此行受……受了很大的傷害,
恐怕不為王爺見諒,所以……「

  「受了什麼傷害?。」

  「丹薇從此不能生孩子了!」

  「為什麼?」

  「那個妖巫……為了煉藥,強行搾乾了丹薇的元陰,嗚嗚……丹薇真是苦命
呀!」

  「他怎樣搾乾了你的元陰?」

  「他有一尾怪蛇………『嗚嗚……能夠鑽進去……咬……咬人家的陰核!。」

  「什麼?!」

  「王爺……嗚嗚……苦死我了!」

  「咬壞了沒有?」「丹薇不知道,可是……嗚嗚……他說以後不能生孩子了。」

  「讓我看看……」周義扶著丹薇躺在方桌上面,綺紅和玄霜也是好奇地湊了
上去,一人拉著一條粉腿,讓周義伏在丹薇身下,張開神秘的牝戶查看。

  「……好像大了一點……也沒有傷口。」周義檢視著說。

  「和以前差不多吧。」玄霜哂道。

  「這顆淫核真大,。告訴我,你是生就如此,還是給怪蛇咬了之後才變大的?」
綺紅訝然道。

  「我不知道……呀……爺!」丹薇忽地呻吟一聲,雙手趕緊按著腹下,原來
周義己經把指頭探了進去。

  「癢嗎?」周義問道。

  「癢……呀……一不要搔……」丹薇扭動著叫。

  「仍是像以前那麼敏感。」周義抽出指頭道:「還能噴出淫泉嗎?」

  「我不知道。」丹薇流著淚說:「你會嫌棄丹薇嗎?」

  「我的女奴如果是一心一意向著我,不能生孩子也不打緊的。」周義笑道。

  「人家是真心的,你要了丹薇吧。」丹薇掙扎著坐起來說。

  「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周義問道。

  「還有什麼?」丹薇呆了一呆,暗念當日宋元索命自己刺殺周義時,只有南
海神巫在場,他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而一個武功高強,一個法術厲害,更不能
有人暗裡偷聽,周義縱然派有細作混了進去,亦不會知道的,於是說:「沒有…
…沒有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發問,丹薇要是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沒有便行了。」周義不動聲色道:「起來,解開仙奴的嘴巴,與她聊幾句
吧。」

  「是。」丹薇不得不爬下方桌,動手解開橫亙瑤仙口中的布索,心道自己已
經盡吐所知,難道說的與瑤仙有什麼不同,周義要自己與她對質。

  解開布索後,丹薇才發覺瑤仙的嘴巴還塞著一個木蛋,怪不得完全不能叫喚,
遂把木蛋挖出來。

  「……救我……饒了我吧……仙奴不跑了……求你給仙奴煞癢吧……癢死人
了」才挖出了木蛋,瑤仙便歇斯底里地叫起來。

  「你哪裡癢了」丹薇忍不住問道。

  「下邊……騷穴……給我……求求你……給我煞癢吧!」瑤仙尖叫道。

  「動手吧,看你懂不懂給女孩子煞癢。」周義詭笑道。

  丹薇恍然大悟,知道瑤仙一定是吃了催情藥物,以致春情勃發,剛才沒有留
意,這時才發現縛在股腹之間的丁字布索己經濕透了,不問可知,是裡遏流出來
的淫水,也不猶疑,趕忙把布索解開。解開布索後,丹薇便見到穿在肉唇的毛鈴
了,不禁不寒而慄,暗念瑤仙吃了這許多苦頭,當已完全招供了。

  「給我……嗚嗚……快點……天呀!」瑤仙尖叫道。

  丹薇也不耽擱,捏指成劍,桶進春潮洶湧的肉縫裡,沒料才進去了兩個指節,
便禁不住。驚叫一聲,趕緊把指頭抽出來,害怕地叫:「裡邊好像有些什麼……」

  「是毛球。先把毛球弄出來吧。」綺紅笑道。

  丹薇心裡暗歎,想不到周義的手段如此毒辣,倘若他知道自己為行刺而來,、
也許應該及早自行了斷,以免遭人如此整治。思索之間,指頭又再探禁地,慢慢、
把那刺手的毛球掏了出來……

  「會不會癢死她?」玄霜問道。

  「不會的,其實最苦的是頭幾天,那時淫火初生,外火熾熱,能使她失魂落、
魄,靈智盡失,現在淫火已經入骨,外火的威力大減,剛才為博太子一笑,我才、
早了一點餵藥,點起她的淫火,洩出外火後便沒事了。」綺紅笑道。

  「這樣便能使她變成大淫婦嗎?」玄霜問道。

  「是的,每天用藥點起淫火,焚心蝕骨,煉魂削魄,到了最後,便無須外火,
內火自生,奇淫無比了。」綺紅答道。

  「進去……再進去一點……使力……不……一這樣不行的!」說到這裡,瑤
仙突然厲叫不止,原來丹薇己經挖出毛球,兩根纖纖玉指正在水汪汪的肉洞裡起
勁地抽插。

  「指頭煞不了癢的。」綺紅扭頭一看,笑道:「莎奴,拿傢伙。」沒多久,
安莎便取來一根偽具,交給丹薇說:「用這個吧。」丹薇伸手接過,發覺偽具長
約盈尺,粗如兒臂,上邊還滿佈疙瘩,可真恐怖,只是瑤仙叫得厲害,也顧不得
了,一下子便桶了進去。

  「啊!進去點……美……美呀……快點……搗爛大淫婦的騷穴吧!」瑤仙忘
形地叫。

  「怎麼叫自己大淫婦?是你教她的嗎?」周義笑道。

  「自從開始心火煉魂我便要她這樣說話,要不是日常習慣,叫床時便不自然
了。」綺紅不滿似的說:「可她冥頑不靈,至今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看來我要加
把勁了。」

  「怎樣加把勁?」玄霜笑問道。

  「如果她不以大淫婦自稱,我便不給她煞癢,看她能熬多久。」綺紅吃吃嬌
笑道。

  「也許多點花樣更好,不一定是大淫婦的。」周義搖頭道。

  「太子喜歡她叫什麼?」綺紅問道。

  「順其自然便是,你看著辦吧。」周義擺手道。

  「進去……去到底……快點!呀……是了……呀………是這裡了!」這時瑤
仙叫喚的聲音更是高亢急驟,還挺起纖腰爬迎向丹薇手裡的偽具,看來己經完全
迷失在慾海裡。

  丹薇明白瑤仙定是癢得厲害,手裡起勁地抽插著,巨人似的偽具進出之問,
不僅帶出許多晶瑩的水點,還翻出裡邊紅彤彤的嫩肉,真不明白她怎能吃得消如
此摧殘。抽插了數十下後,瑤仙突然驚天動地的尖叫一聲,身體沒命地扭動,荷
荷亂叫,然後虛脫似的軟了下來,喘個不停……

  「大嫂,美嗎?」周義笑嘻嘻地扯著瑤仙的秀髮,拉起香汗淋漓,紅霞密佈
的粉臉,問道。瑤仙氣喘如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累得說不出話來。

  「說話呀,大淫婦!」綺紅喝道。

  「……美……美極了……太子爺的大雞巴真好……大搖婦樂極了……」瑤仙
喘著氣說,淒涼的珠淚失控地淚淚而下,看來己經神智盡復。

  丹薇有點不忍卒睹,本欲慢慢地抽出偽具,沒料偽具動也不動,竟然不能抽
出來。

  「不要忙著抽出來,待她尿光了,才能抽出來的。」綺紅笑道。

  「為什麼會這樣?」玄霜奇道。

  「因為她身懷三大名器的重門疊戶、樂極時,裡邊的陰肉會緊緊的纏繞著雞
巴,好像要把男人搾乾似的,很有趣的。」周義笑道。

  「大淫婦,真該去當婊子的!」玄霜不屑地罵道。

  「成了大淫婦後,便比婊子更不堪了。」綺紅笑道。

  「為什麼?」周義皺眉道。「她生就重門疊戶,本來已經很難滿足,將來整
天淫火燒心,騷穴動不動便癢不可耐,哪有人有空給她煞癢。」綺紅解釋道。

  「那便讓她重操故業吧。」玄霜大笑道。

  丹薇可不明白什麼叫重門疊戶,雖然好奇,卻也不敢發問,仙仙地退往一旁。

  「大嫂,好嗎?,周義笑問道。」我……嗚嗚……求你……饒了我吧……你
要我當什麼也沒關係,我不當淫婦,也不當婊子……「瑤仙失聲痛哭道。

  「不是淫婦,是大淫婦!」玄霜汕笑道。

  「如果你不是三番四次的騙了我,我也不會這樣難為大嫂你的。」周義哂道。

  「我不騙你,以後也不騙你了!」瑤仙泣道。

  「如果我饒了你,你怎樣報答我呀?」周義詭笑道。

  「仙奴……仙奴永遠給你做牛做馬,為奴為裨,要打要罵,怎樣也可以。」
瑤仙悲哀地說。

  「你認得她嗎?」周義不置可否,伸手把丹薇拉了過來說。

  「……丹薇,是你!」瑤仙失聲叫道。

  「是我……」丹薇靦腆道,可不知如何說話。

  「她說的可有騙我嗎?」周義問道。

  「她說什麼?我……仙奴沒有聽到。」

  瑤仙哀叫道,剛才給慾火燒得失魂落魄,哪能聽到什麼。

  「那麼她說自願給我為奴,會不會是什麼詭計?」周義繼續問道……

  「……不知道,仙奴不知道。」瑤仙呆了一呆,答道。

  「王爺,你要怎樣才相信丹薇?」丹薇委屈地說。

  「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信你?」玄霜哼道。

  「王爺,如果你還不相信,不肯收留,丹薇唯有一死明志了。」丹薇咬一咬
牙,泣道:「求你賜下三尺紅羅,或是穿腸毒藥,讓丹薇表明心跡吧……」

  「騙不倒太子,便想尋死嗎?」玄霜冷笑道:「沒有那麼容易的,如果你不
說出有什麼圖謀,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的!」丹薇痛苦地叫,暗念只要自己矢口不認,誰能證
明自己心懷不軌。

  「百花樓沒有毒藥,只有烈性春藥,你要吃嗎?」周義詭笑道。

  「還有軟骨散。」綺紅接口道。「她的三腳貓功夫,哪要軟骨散?要是有膽
子動手,我一個指頭便要她一命嗚呼了。」玄霜鄙夷道。

  「你喜歡丹薇吃什麼便吃什麼。」丹薇粉臉一紅,抹去淚水,熱情地摟著周
義說。

  「又多一個浪蹄子了。」玄霜悻聲道。

  「其實像她這樣的浪蹄子,才適合當大淫婦的。」綺紅若有所思道。

  「為什麼?」周義奇道。「她的淫核特大,該是床上弱者,容易動情,但是
亦容易滿足,娛人娛己,兩者得兼,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大淫婦。」綺紅笑道。

  「那便讓她當上大淫婦吧。」玄霜笑道。

  「好嗎?」周義在丹薇的屁股擰了一下,問道。

  「你喜歡我當什麼,我便當什麼。」丹薇媚態撩人道,暗道當什麼有什麼關
系,只要他肯和自己上床,他便什麼也當不成了。

  「大淫婦!」周義大笑道:「綺紅,你帶她前去沐浴更衣,安置在牡丹閣,
等候王御幸。」

  「是。」綺紅答應一聲,扭頭望著瑤仙道:「還要繼續調教這個大淫婦嗎?」

  「如果現在停止,將來再以心火煉魂,能不能使她變成大淫婦?」周義問道。

  「行,她己經淫火入骨,只要到時以春藥再點淫火,骨子裡的俘火又會重行
焚心煉魄的。」綺紅點頭道。

  「那便暫時饒了她,看看她以後的表現再說吧。」

  周義大發慈悲道。「便宜了這個賤人了。」玄霜悻聲道。

  二更鼓響了,丹薇志怎地獨坐牡丹閣裡,真不明白周義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
吃過晚飯後,丹薇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還在嬌艷欲滴的奶頭擦上胭脂,渾
身撲上香粉,才穿上綺紅著人送來的衣服。衣服是一襲薄如蟬翼,根本不能蔽體
的淺紫色紗衣,還有許多色彩繽紛的絲帕。丹薇本來打算像綺紅和那兩個不知名
侍女般以彩帕纏身,再穿上紗衣的,旋念當日初進百花樓的往事,於是挑了一塊
鮮艷的大紅色彩帕,塞入牝戶裡,弄成花朵模樣,才披上絲衣等候。

  窗外的夜空雖然無星無月,一片漆黑,丹薇還是感覺說不出的漂亮,因為無
論成敗與否,今晚可能是她活在世上的最後一晚。前來百花樓之前,丹薇己經吃
下異藥,直至口腔生出甜絲絲的感覺,知道藥力行開後才出發的。

  這顆異藥是南海神巫從百獸門奪來的秘嫂,找到了催發七煞神徐毒的秘方,
然後自行研煉的。儘管未經試驗,但是那個妖巫告訴丹薇,只要吃下異藥,七天
之內,體裡發出的分泌物,便能使周義毒發。

  人體的分泌物很多,眼淚、汗水、唾沫、尿液,還有陰精、淫水,倘若能使
義吃下一點點,七煞神的餘毒便會發作了。

  要周義吃下尿液當然不可能,其他的卻不是沒有希望,而且除了吃下肚裡,
還可以從馬眼送進去,如此一來,自然要供他淫污了。

  如果當日沒有為周義所污,丹薇也許不知如何自處,但是經過那淫虐的一夜
後,也毋須計較了,而且宋元索有命,亦不敢不從……

  丹薇不敢不從,也不淨是為了徐饒國人,其實此行返回紅蓮谷,己經盡悉宋
元索背信棄義,國人備受欺凌,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隱忍不發,
更何況身上亦為那個妖巫下了極惡毒的禁制,命懸人手事小,最害怕是死得極慘。

  當日丹薇為周義揭破真正身份時,就是念到妖巫的禁制,被逼招認時才不盡
不實,平添許多羞辱。

  此行任務雖然危險,丹薇本來以為縱是失手,最多是難逃一死,但是目睹瑤
仙身受之慘後,才知道錯了。以瑤仙武功之高,對宋元索亦是一片忠心,尚且在
淫虐的毒刑下,完全崩潰,乖乖的俯首屈服,倘若周義識破了自己的圖謀,也許
死才是最痛快的結局。

  念到周義的莫測高深,至今卻遲遲沒有出現,丹薇可真害怕他已洞悉一切,
故意戲弄,失敗不消說,就是成功,或許亦難逃一死。

  關鍵就在玄霜。此女看來甚得周義的歡心,兩人有影皆雙,哪裡也在一起,
記得上次受辱時,她亦是不知羞恥地在旁推波助瀾,助封為虐。如果她在場,縱
能得手。自己武功平平,又沒有用作施法使毒的藥物在身,怎能在她的手下安然
逃生。

  等得愈久,丹薇便想的愈多,也愈是害怕,實在擔心周義二話不說,便把自
己拿下來,嚴刑拷問,那時可不知應該熬刑,還是要如實招供。

  胡思亂想之際,忽地有人推門而進,丹薇抬頭一看,發覺進來的正是周義,
身後沒有人,趕忙拜倒地上,怯生生地說:「奴牌丹薇,叩見王爺。」

  「你金枝玉葉之身,」「當我的女奴沒有委屈?」周義靠坐貴紀椅上,問道。

  「亡國之奴,哪是什麼金枝玉葉。」丹薇沒有起來,四肢著地地爬到周義身
旁,伏在他的腳下說。

  「你懂這樣想,活下去也快活的多了。」周義點頭道。

  「丹薇懂的。」丹薇小心翼翼地捧起周義的大腳,脫下靴子道:「奴掉快活
不快活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快活。」

  「誰教你這樣說話的?」周義哈哈一笑,心念電轉,問道:「你與宋元索也
是這樣說話的嗎?。」

  「這是宋宮的規矩。」

  「丹薇沒有正面回答道。」瑤仙也是這樣說話的嗎?「周義問道。

  「丹薇不知道,但她是宋元索的姬妾,也是親傳弟子,地位高一等,該不是
這樣說話的。」丹薇答道……「地位高一等?那麼你是第。幾等?」周義怔道。

  「丹薇是亡國之奴,如果留在宮中也是最下等的奴才。」丹薇脫下周義的鞋
襪說。

  「這一趟你回一去,可有侍候他?」周義伸出腳掌,搓揉著丹薇那光裸的胸
脯說。

  「有……」丹薇粉臉一紅,扶著周義的腳掌,溫柔地在軟綿綿的肉球揩弄道。

  「也是這樣嗎?」周義笑道。

  「不是,據說他曾經被女人行刺,所以無論與什麼女人在一起,不是縛起來,
便是要鎖在如意床上。」丹薇靦腆道。

  「他可真小心。」周義點頭道,其實他從瑤仙口中,已經知道宋元索的習慣
喜好,故意再問,不過是藉機查證。「如果你喜歡,也可以把丹薇縛起來的。」
丹薇含羞道。

  「縛起來有用嗎?」周義問道。「縛起來便不能行刺了。」丹薇投身入懷,
紅撲撲的櫻唇便往周義的嘴巴印下去。

  「是嗎?」周義別開頭臉,問道:「你會行刺我嗎?」

  「人家身上什麼也沒有,用什麼行刺?」丹薇杯弓蛇影,以為周義識破自己
嘴巴有毒,汕汕然地反問道。

  「真的什麼也沒有嗎?」周義詭笑道。「人家有些什麼?」丹薇壓下心中慌
亂,自行掀閉衣襟,展示著差不多不掛寸縷的嬌軀說。

  「你的嘴巴可以咬……」周義點撥著誘人的朱唇說:「還有下邊的風流洞…
…」

  「咬?人家不要命嗎?」丹薇膛叫一聲,爬到周義胯下,動手解開褲子說。

  「不過丹薇很想吃……」「你吃過宋元索沒有?」周義笑問道。

  「不要說他。」丹薇暗裡鬆了丫口氣,心道周義不肯親嘴,當是以為自己吃
過宋元索的雞巴,咬一咬牙,動手脫下他的褲子,抽出那根巨人似的雞巴,大驚
小怪地叫:「這大傢伙真兇!」

  「害怕嗎?」周義大笑道。

  「丹薇不怕!」丹薇違心地嬌呼一聲,低頭捧著那根大肉棒,丁香舌吐,圍
著肉菇似的龜頭團團打轉,還把舌尖抵著馬眼亂鑽,暗裡把津液送進去。

  「好吃嗎?」周義給那軟綿綿的舌頭亂得慾火大動,怪笑道。

  「好吃……」丹薇喘了一口氣,暗念自己如此犧牲,總算把一點津液送進馬
眼,只不知道是否足夠激發蛇毒,贊是低頭再吃。

  「你很愛吃雞巴嗎?」周義笑問道。

  「不,人家……人家還是第一次吃。」丹薇紅著臉說,應該是說第一次主動
的吃。

  「宋元索的也沒有吃過嗎?」周義問道。「沒有。」丹薇含糊地說。

  「他沒有射在你的口裡嗎?」周義冷笑道。

  「人家不記得了。」丹薇不是不記得,只是不想說。

  「你可知道紅蓮二十四使,許多個己經當了我家的母狗嗎?」周義扯著丹薇
的秀髮,拉開她的頭臉說。

  「我知道,上次你告訴我了。」丹薇真不明白周義為什麼會在這時提起那些
可憐的女孩子,唯有順著他的拉扯,抬頭答道。

  「經過綺紅的調教後,她們不僅聽話,還有問必答,什麼也告訴我,看來你
也要學習一下如何當母狗了。」周義冷哼道。

  「我……王爺,我不是想騙你,而是……」丹薇懾嚎道。

  「而是什麼?」周義冷冷的說。

  「丹薇……丹薇不是自願的,人家給他鎖在如意床上邊,他強行塞進來……」
丹薇惶恐地說。

  「我不管你是被逼還是自願的,我只要真話。」周義冷笑道。

  「是真的,丹薇沒有騙你。」丹薇急叫道,旋念這些事一定是瑤仙告訴他,
自己不該忘記的。

  「記著,不要騙我。」周義嘿嘿冷笑道。

  「丹薇不騙你。」丹薇趕忙道,暗裡著急蛇毒還不發作,開始懷疑南海神巫
的異藥是否有用。

  「上床吧,別吃了。」周義放手道。

  這時丹薇也無心多吃,放是爬起來,侍候周義寬衣,心道既然難逃一劫,便
希望早點完事,要是這樣也不能使他毒發,唯有認命了。

  周義讓丹薇仰臥榻上,拉起一雙粉腿,說:「自己抱著腿彎不要放手,知道
嗎?」丹薇含羞答應,依言抱著腿彎,周義還不滿意,取來兩個繡枕墊在腰下,
塞著汗巾的牝戶便朝天高舉。

  「除了宋元索,你還侍候過多少男人?」周義抽出汗巾道。

  「……還有……國師,可是他……他是不行的。」丹薇不敢胡說,滿肚苦水
道。

  「怎樣不行?」周義問道。「他……他是硬不起來的,只是口手並用,和使
用精怪的器具,把人家弄得半死不活才會住手。」丹薇淒然道……

  「弄過屁眼嗎?」周義追問道。「弄過。」丹薇暗咬銀牙,答道。

  「宋元索也弄過了,是不是?」周義點撥著紅彤彤的菊花洞問。

  「是……」丹薇道。「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別人碰過的?」周義殘忍地說。

  「……嗚嗚……沒有。」丹薇終焚忍不住淚流滿臉道。

  「他們這樣對你,為什麼你還要給他們辦事?」周義歎氣道。

  「我……嗚嗚……我一個弱質女流之輩……嗚嗚……落在他們手裡,還能幹
什麼?」丹薇泣道。

  「如果你是真心投誠,我可不會難為你的。」周義把玩著光裸的腿根說。

  「我……我是真心的。竺丹薇硬咽道,暗念現在說什麼也遲了,要是周義知
道自己己經下毒,恐怕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周義臉色一沉,勃起的雞巴麼弄著裂開的肉縫說:「既然是真心,
我便讓你痛快吧!」

  「王爺……呢!」丹薇叫聲未止,巨人似的雞巴己經擠進裂開的肉縫,排閣
而入,那種漲滿和撕裂的感覺,使她禁不住嬌哼一聲,唯有使勁地抱緊腿彎迎接。

  儘管丹薇努力張開粉腿,肉棒上邊也沾滿唾液,進入尚算暢順,可是周義實
在偉岸,一下子便填滿了狹小的肉洞,還鍥西不捨地硬闖刀碗深處,漲得她透不
過氣來。鐵棒似的雞巴碰上那顆大逾常人的顆粒時丹薇頓覺渾身發麻,觸電似的
哼一聲,纖腰急扭。

  周義去到盡頭了,可沒有停下來,吸了一口氣,還沒有完全進去的肉棒奮力
刺下,急撞洞穴深處。

  「呀……王爺……輕一點……」丹薇哀叫一聲,本能地收腹腰卸勁,無奈腰
下墊著兩個軟枕,欲避無從。

  周義卻是存心整治,握著丹薇高舉的足踩使她不能閃躲退讓,起勁地抽插起
來。丹薇雖然不是黃花閨女,也曾盡摧殘,可是周義實在太粗暴了,進急退銳,
記盡根,瘋狂似的狂抽猛插,使她好像給人強姦一樣。

  抽插了十數下後,丹薇已經是失控地大呼小叫,然後在周義一記急刺之中。
突然聲震屋瓦地叫起來,香汗淋漓的嬌軀也沒命地扭動。

  周義知道淫泉即將爆發,趕忙抽身而出,還沒有退出洞穴,一股暖流便己奪
腔即出,噴泉似的急射陽具的末梢,灼得龜頭發麻,差點便一洩如注。

  「不……不要走!」丹薇發狠地抱著周義叫。

  「我不走!」周義哈哈一笑,不讓丹薇有喘息的機會,又再重張旗鼓揮軍挺
進。





              第二章自甘為奴

  不知過了多久,周義終於耐不住一浪接一浪的快感,突然大吼一聲,便把滿
腔慾火完全發洩在丹薇體裡。在周義沒完沒了的蹂踴下,丹薇早已高潮迭起,欲
仙欲死,這時更是累得動也不能動,也叫不出來了,只是虛脫似的癱瘓床上,張
開嘴巴,朱唇急顫,軟弱地荷荷哀叫。

  周義發洩殆盡後,可沒有起來,繼續把丹薇壓在身下歇息,好像也是累極了。
休息了良久,丹薇慢慢從極樂中回復神智,發覺體裡的周義已經萎縮下去,可是
還是死人似的伏在自己身上,雙目緊閉,呼吸急促,好像不大對勁。

  「王爺……」丹薇輕輕推一下周義叫。

  「叫……叫人!」周義徐徐張開眼睛,氣若游絲地叫。

  「叫什麼人?你怎麼了?」丹薇芳心卜卜亂跳,急叫道。

  「……我……我週身僵硬……動不了。」周義有氣無力地說。

  「真是動不了嗎?」丹薇目露異色道。

  「是……快點………叫……叫人幫忙。」周義喘息著說。

  「對不起,沒有人能幫忙的。」丹薇歎息一聲,手上使勁,把趴在身上的周
義推過一旁道。

  「為什麼?」周義怔道。「因為你的蛇毒發作了。」丹薇本來想坐起來的,
卻發覺下身發麻,腰間乏力,唯有再躺一會。

  「什麼蛇毒?」周義追問道。

  「你不是給冷翠的七煞神咬過嗎?蛇毒還沒有治好,現在復發了。」丹薇喘
了一口氣,探手腰問,抽出墊在下邊的繡枕說。

  「復發?怎會復發的?」周義吃驚道。

  「都是你不好……」丹薇掙扎著坐了起來,低頭看見腹下一塌糊塗,還有許
多米漿似的液體從裂縫裡湧出來,忍不住膛聲罵道:「人家差點給你弄死了。」

  「我不?賣力,能餵飽你這個浪蹄子嗎?」周義笑道。

  「死到臨頭,還要貧嘴嗎?」丹薇惱道,同時遊目四顧,尋找用作揩抹的東
西。

  「死?我為什麼會死?」周義愕然道。

  「七煞神劇毒無比,毒發之後,如果沒有解藥,七天必死的。」丹薇悻聲道。

  「是你使我毒發的嗎?」周義問道。

  「不錯,但是如果你不是這樣好色,或許永遠也不會發作的。」丹薇冷笑道。

  「為什麼要害我?」

  「我是為勢所逼,你又自尋死路,不要怨我。」

  「又是宋元索。嗎?他這樣對你,為什麼還要為虎作悵?」

  「人在屋簷下,那得不低頭,更何況……」

  「何況什麼?」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丹薇哂道,發覺本來塞在牝戶的汗巾是掉在床下,
齡是動身下床。

  「你去哪裡?」周義叫道。

  「我要走了,難道留在這裡等死嗎?」丹薇檢起汗巾,揩抹著下體的穢漬說。

  「你不是給我為奴嗎?」周義好像不知死之將至,問道。

  「你真不知死活。」丹薇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是準備後
事吧。」

  「我大聲說話也不行,如何準備後事,你還是給我叫人進來吧。」周義冷靜
地說。

  「叫人進來拿我嗎?」丹薇冷哼道:「你乖乖的睡一會,天亮後該有人進來
的。」

  「你以為能跑得了嗎?」周義笑道。

  「跑不了也要一試的,留下來等死嗎?」丹薇揩抹完畢,找了一塊乾淨的汗
巾,包裹下體道。

  「你不想死嗎?」周義問道。

  「如果能夠活下去,誰會想死。」丹薇撿起周義脫下來的衣服,動手穿上道。

  「倘若你過來給我吃乾淨,我或許饒你不死。」周義笑道。

  「你……」丹薇氣得杏眼圓睜,罵道:「別以為我不殺人,我可以殺了你才
跑的。」

  「我家養了很多母狗,你一定跑不了的。」周義大笑道……

  「走著瞧吧。」丹薇知道身在險地,不敢耽擱,匆匆穿上衣服說。

  「你不信嗎?放狗。」周義忽地高聲叫道。

  周義的語聲甫住,門外便傳來狗吠的聲音,接著有人推門而進,丹薇抬頭一
看,不禁如墜冰窟,知道跑不了了。

  「大膽賤人,竟然行刺太子?」說話的是手提鞭子的玄霜,綺紅尾隨在後。

  「狗兒在那裡?」周義問道二「來了。」綺紅點點頭,閃身讓開,四個手掌
腳掌毛汁茸的,股後還豎著尾巴的裸身艷女,便四肢著地爬了進來。

  丹薇認得那幾個女郎便是自己在豫州救出來的夏蓮等四女,再看周義沒事人
地坐了起來,知道又再慘敗,不禁雙腿發軟。,頹然跪倒地上。

  「我說你跑不了的,對嗎?」周義目注丹薇,笑道。

  「……」丹薇臉如紙白,不知如何說話。

  「夏蓮,過去給太子吃乾淨,秋月,你們拿下這個賤人,剝光她,聽候發落。」
玄霜寒聲道。

  「不,讓她吃。」周義擺手道。「那麼先剝光她吧。」綺紅說。夏蓮等四女
聞言,立即猜猜而吠,狗兒似的撲到丹薇身前,剝下還沒有完全穿上的衣服。丹
薇當然不敢反抗,任由四女動手,看見夏蓮等身上鞭痕纍纍,知道她們被擒後,
也吃了許多苦頭。「快點吃!」待秋月把丹薇裹在腰下的汗巾也扯下來後,玄霜
揮鞭喝道。

  「啪。」鞭子準確地落在丹薇的粉臀上,生出結實的聲音。

  「哎喲……」丹薇亦同時厲聲慘叫,雙手反抱身後,捧著粉臀在地下亂滾,
大叫道:「別打……嗚嗚……我吃……」

  「還不過去?」玄霜叱喝道:「要吃得乾乾淨淨,全吞下去,不許吐出來。」
丹薇強忍傷痛,含淚爬到周義身前,儘管看見了無生氣的雞巴沾滿了許多已經干
涸的穢漬,也顧不得骯髒,張嘴便吃。

  「太子爺,你沒事吧?可要吃下解藥?」綺紅關心地問道。

  「那有什麼事,不用吃藥了。」周義笑道。

  聽到解藥兩字,丹薇芳心一震,暗罵自己怎會這麼蠢,明知冷翠己經降敵,
周義當有解藥,自己竟然會忘記,也真該死,接著念到宋元索自命智比天高,卻
也遺了這個關鍵,分明沒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心上,更把他恨得要命。

  幾經辛苦,丹薇終贊吃乾淨了,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王爺,丹薇吃乾淨
了。」

  「既然吃了,便饒你不死吧。」周義笑道。

  「太子,這個不識死活的賤人竟然有膽子行刺,縱是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
饒怎樣也要重重懲戒。」玄霜嚷道。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先抽鞭子,再穿環,然後讓綺紅把她變成大淫婦。」玄霜悻聲道。

  「不……嗚嗚……不要,丹薇以後不敢了!」丹薇害怕得牙關打顫地叫。

  「現在晚了,先把她關起來,留持明天審問,看她是不是老實,然後再說吧。」
周義擺手道。

  「老實,我一定會老實的。」丹薇急叫道。

  「你想清楚再回答問題,不用著急。」周義大笑道……

  「交給我吧,我會讓她安安靜靜地想清楚的。」玄霜詭笑道。日上三竿了,
惡毒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落在丹薇的臉蛋上時,她也從迷糊中慢慢甦醒過來。

  丹薇疲累地張開眼睛,不經意地扭動一下纖腰,發覺雙手還在頭上,腰下搖
搖晃晃,牝戶又痛又癢,不知多麼的難受,喉頭禁不住發出淒涼的哀叫。,珠淚
淚淚而下,奇怪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死去。

  昨夜事敗後,丹薇便給玄霜和綺紅帶到這個刑房似的廳子裡,再在她們的擺
布下,跨坐在一個古怪淫虐的三角形木台,雙手高高吊在頭上,還用汗巾塞住嘴
巴,整整吃了一晚苦頭。

  丹薇真是後悔極了,後悔心裡只知有宋元索,沒有把握機會,及時向周義投
誠,以致身陷絕境。回首前塵,宋元索狡猾善詐,何曾信守承諾,既然能幾番逼
迫自己給他辦事,就是成功刺殺周義,恐怕亦不能擺脫宋元索的魔掌的,現在周
義縱然留下自己性命,結局亦是難逃慘死,早知如此,又何需冒死行刺,還要受
此毒刑。

  反覆思量,丹薇發覺眼前只有一條死路,要不招供,怎能熬得住這些淫虐的
毒刑,但是如果背叛宋元索,也是沒有活路的。

  有人進來了!丹薇失神地往人聲看去,只見進來的是容光煥發的周義,還有
玄霜和綺紅左右相陪,不知如何,突然作出了決定。

  「這是什麼東西?」看見丹薇胯下的木台,周義訝然問道。

  「這是我請裴源設計和製造的,名叫銷魂木馬,本來打算用來懲治那些母狗
的。」綺紅笑道。

  「這東西很有趣的……」玄霜走到丹薇身畔,在馬頭似的一端使勁地按下去,
三角形木台便前仰後合,跨坐上邊的丹薇也是荷荷哀叫,好像甚是吃苦。

  「如何有趣?」周義不解道,發覺木台的底部呈半圓形,好像一個半截車輪,
動動便前仰後合、不能穩妥地站在地上。『「要把她放下來才看得清楚。」玄霜
笑道。

  「是嗎?」周義走到丹薇身前,看見光裸的下體緊貼著三角形木台頂端那剃
刀似的邊緣,壓著一團尖利的細毛,也不以為意,問道:「你想了一晚,該想清
楚了吧,現在肯老實說話嗎?」

  「……」丹薇沒命地點著頭,喉頭裡悶叫不絕。

  「不說實話也沒關係,要是有一字虛言,你便別指望下地了。」玄霜又再按
動馬頭,冷酷無情地說。

  「……」丹薇搖頭不迭,叫聲更是淒厲。「你這一趟回去,沒有發現宋元索
殘害你的國人嗎?」周義抽出塞著丹薇嘴巴的汗巾,問道。

  「……有,宋元索…,果如你所說。」

  「我沒有騙你吧?」

  「沒有。」

  「你明知他騙了你,仍聽命回來行刺,你是存心為虎作悵,還是有意和我作
對?」

  「不是……我不是的!我要不聽命,他會殺了我的!」

  「難道我不會殺了你嗎?」

  「她就是知道太子手慈心軟。」玄霜起勁地按動著馬頭說。

  「啊……不要………啊……。住手……求你……啊啊……不行了……」隨著
木台的搖擺,丹薇叫個不停,忽地尖叫一聲,便軟在上邊急喘。

  「怎會這樣?」周義目灼灼看著丹薇的腹下說,只見那略見腫漲的小腹波浪
似的急顫,分明是尿了身子。

  「玄霜小姐,放她下來,讓太子看清楚吧。」綺紅笑道。

  「解開她的腳,把人拉高一點便行了。」玄霜點頭道。待綺紅解開縛著丹薇
兩腿的皮索後,玄霜便扯動吊著雙手的繩索,香汗淋漓的嬌軀便慢慢從木台升起。

  周義看見了,丹薇的牝戶套著一根棒子,充血的肉唇緊緊包裡著看來不小的
木棒,沒有半點縫隙,再看清楚,棒子是連著木台的,心念一動,也像玄霜那樣
按動,木馬便前後搖擺,丹薇隨即嬌吟大作,原來隨著木馬的搖擺,棒子亦上下
聳動,插著那狹窄的肉洞。

  「招……我招了……放我下來……求你……」丹薇氣喘如牛地道。

  「放她下來吧。」周義點頭道。

  玄霜手上繼續使力,丹薇的身體便往上升,到了最後,終於從棒子脫出來,
這時周義才發覺那是一根粗如兒臂,長約盈尺,身上還滿佈疙瘩的偽具。

  脫出偽具後,許多米漿似的液體,便排山倒海地從裂開的肉洞洶湧而出,決
堤似的落下來,綺紅雖然及時推了木馬,地上還是積聚了不少,像個小水灘。

  「怎麼這麼多?」玄霜怔道。「我看裡面還有許多哩!」綺紅走到丹薇身旁,
伸手搓揉著她的小腹說,果然又擠出了許多。

  「你尿了多少次?」周義笑問道。

  「不……不記得了。」丹薇腳踏實地後,勉力穩住身子,流著淚說。

  「為什麼你要前來行刺?我和你有仇嗎?」

  「不是……嗚嗚……因為那個妖巫下了毒手,以解藥逼迫丹薇就範,要不依
從,便會死得很慘的……」丹薇含淚道出原山道。

  「下了什麼毒手?」周義問道。

  「他用毒蛇咬了丹薇的淫核……」丹薇泣道。

  「使你生不得孩子嗎?」周義哂道。「除了不能生孩子,一年之內,如果沒
有解藥,淫核便會脹大,最後還會活生生的癢死的。」丹薇臉如紙白地說。

  「你又在胡說了!」周義冷笑道。

  「不,不是的。」丹薇猶有徐悸地急叫道:「他曾經讓我嘗過毒發的痛苦。」

  「沒有辦法煞癢嗎?」周義問道。

  「初時還可以用相公煞癢,後來……,後來那東西大如鴨蛋,塞在中間,桶
也桶不進去了。」丹薇害怕地說。

  「真有此事嗎?」玄霜冷哼道:「為什麼現在你又不怕了?」「左右是死,
我可不要多受活罪了。」丹薇泣叫道。

  「什麼時候會再復發?」周義繼續問道。

  「丹薇是……是一個月前吃了解藥,大概還有十一個月吧。」丹薇悲哀地說。

  「那麼你最少還司以多活十一個月了。」周義冷笑道。

  「要是你不相信,丹薇也是無話可說,求你賜我速死吧。」丹薇流著淚說。

  「如果昨天你老實告訴我,便不用受罪了。」周義歎氣道。

  「也怪丹薇不好,貪生怕死,以為……嗚嗚……主爺,求你饒了丹薇吧,就
算你不殺我,丹薇也活不了多久了。」丹薇硬咽道。

  「還有十一個月,也許能找到解藥的。」周義沉吟道。

  「除了那個妖巫,哪裡還有解藥?」丹薇絕望地說。

  「他有便行了,待我攻下宋都,拿下了他,便有解藥了。」周義靈機一觸道
:「而且除了他,冷翠或許也有。」

  「冷翠?」丹薇怔道。

  「冷翠精通役獸驅蛇之道,如果她知道是什麼蛇咬了你,該能找到解藥的。」

  周義信心十足地說。「她……她會幫我找解藥嗎?」丹薇淒然道。

  「她會聽我的。」周義笑道。「王爺,倘若你能找到解藥,丹薇就是給你為
奴為婢,做牛做馬,做母狗當尿壺也行的。」丹薇好像黑暗中看見一線曙光道。

  「現在你不是太子的女奴嗎?」綺紅笑道。

  「太子還肯要我嗎?」丹薇怯生生地說。

  「要看你有沒有騙我了。」周義冷冷地說。

  「只要丹薇還有一字虛言,就是活生生給這風流木馬整治而死,也是死而無
怨的。」丹薇著急道。

  「真的嗎?」周義笑道。

  「真的。」丹薇忽地記起一件事,急叫道:「太子,丹薇還有話說……丹薇
在宋都時,發覺宋元索己經建好許多海船,還開始調動兵馬,又命丹薇要在月圓
前刺殺太子。」丹薇喘了一口氣說。

  「有多少船和兵馬?」周義問道。

  「海船最少有四……五百艘,人馬當有十萬人……」丹薇思索著說。

  周義繼續問了許多問題,丹薇也一一回答,看來倒沒有胡說八道,到了最後,
義總算滿意了。

  「還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周義問道。

  「暫時沒有了……」丹薇思索著說:「要是丹薇想到什麼,一定會告訴太子
的。」

  「很好,放開她吧,」周義點頭道。玄霜和綺紅動手解下丹薇時,周義突然
想到一件事,又問道:「倘若你行刺得手,可要通知宋元索?」

  「他說丹薇就算能夠,也不用忙著回去報告,他有辦法知道的。」丹薇沒有
氣力地伏在地上回答道。

  「什麼辦法?」周義皺眉道。

  「丹薇不知道,不過我看他還有細作潛伏在這裡。他說如果丹薇有什麼重要
的事情要他的指示,可以在城北的城陛廟留下暗號,自然會有人和我聯絡。」丹
薇答道。

  「城北的城煌廟嗎?」周義沉吟道。

  「是,可是丹薇至今還沒有去過,不知道什麼人會和丹薇聯絡。」丹薇繼續
說。

  「如果我放你走,你有什麼打算?」周義詭笑道。

  「放我回去?不,我不回去!我任務失敗,又盡洩宋元索的機密,要是回去,
一定會死得很慘的。」丹薇既著急害怕地說。

  「那麼你便不要回去,找個地方渡此餘生吧。」周義笑道。

  「你……你不要丹薇嗎?」丹薇大驚道,要不是身中奇毒,必定答應不迭的,
但知道周義或許能找到解藥後,怎樣也要留下來了。

  「我要你幹嘛?」周義笑道。

  「你不是答應留下丹薇為奴嗎?」丹薇含羞忍辱道。

  「我還沒有找到解藥哩!」周義哂道……

  「無論找到解藥與否,我……我也要當你的女奴。」丹薇咬一咬牙,毅然道。

  心道自己己是走投無路,要不留在這裡,一個不巧便會給宋元索的細作發現,
那便真無活路了。

  「要當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周義寒聲道。

  「我知道,丹薇一定會謹守十八奴規,唯命是從的。」丹薇淒然道。

  「既然如此,從今天起,你便改名……改名丹奴,與仙奴一起,讓綺紅教你
們如何做女奴吧。」周義大發慈悲似的說。

  「是……」丹薇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自己金杜日之身,竟然淪為女奴,喜
的是總算暫時保住性命。

  「太子,她也是像那些母狗一樣當眾人尿壺嗎?」綺紅問道。

  「不,她和仙奴只是我的尿壺。」周義哈哈大笑,接著問道:「夏蓮等幾頭
母狗送像州幹活了沒有?」「還沒有,柳巳綏等要她們多待幾天。」綺紅答道。

  綺紅把丹薇帶到瑤仙住的地方,令兩女留在房間休息,不許出門亂闖,晚上
便要開始學習如何給周義當女奴。

  給風流木馬折騰了一晚,丹薇實在累得很,上床後便倒頭大睡,而且她也想
通了事到如今,明白只有乖乖的當周義的女奴,才有一線生機,於是立定主意,
凡事逆來順受。一覺醒來,已是日落西山,丹薇坐了起來,看見對面床上的瑤仙
靠坐床上神色異樣地看著自己。

  丹薇是認識瑤仙的,此時卻是欲語無言,唯有長歎一聲,豈料瑤仙竟率先說
話。

  「丹薇,主上知道我失風了嗎?」夕瑤仙問道。

  「他沒有說,不過我看……他是不知道的。」丹薇搖頭道。

  「那麼他是不會派人來救我了。」瑤仙悲哀地說。

  丹薇沒有造聲,心道宋元索刻薄寡恩,視人命如草芥,怎會管別人的死活,
瑤仙雖然是他的弟子,相信亦不會例外。

  「周義為什麼把你和我關在一起?」瑤仙再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歎氣道。

  「你什麼也告訴了他嗎?」瑤仙繼續問道。

  「是的,你呢?」丹薇反問道。

  「我能不告訴他嗎?」瑤仙輕撫著奶頭的金環道。

  「你是如何失風的?」丹薇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出賣了我。」瑤仙白了丹薇一眼說:「你可有後侮?」

  「後悔什麼?」丹薇怔道。

  「後悔背叛主上,賣身投靠,結果還要淪為女奴,任人淫辱!」瑤仙悻聲道,
原來她不知道丹薇是假作投降,藉機行刺周義的。

  「我當然後悔……」發覺瑤仙語意不善,丹薇心裡有氣,惱道:「要不是我
錯信宋元索,自甘墮落,為虎作悵,又怎會淪落至此。」

  「我還道徐饒公主真的如此偉大,為了國人,不惜犧牲哩!」瑤仙冷笑道。

  「宋元索不守信諾,犧牲有什麼用?」丹薇憤然道。

  兩女話不投機,各自抿唇不語,過了一會,綺紅與手上捧著飯菜的莎奴進來
了。

  「吃飯吧,吃完了飯,我們去看戲。」綺紅神秘地說。

  吃完飯,兩女在綺紅的命令下,以彩帕纏腰,隨著綺紅和莎奴走出囚牢般的
臥室。門外雖然無星無月,但是每隔幾步,便掛上用作照明的宮燈,也是明亮如
晝。

  此時仍是盛夏,天氣很熱,然而夜風落在丹薇那光裸的胸脯時,卻使她打了
一個哆嗦。心道自己穿成這樣子,如何能夠見人,旋念周義該是以此相試,齡是
強忍羞顏,昂首而行。

  走了一陣,丹薇發覺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鈴聲,忍不住扭頭一看,只見瑤仙
一手捧胸,一手按著腹下,步履維艱地尾隨在後,頓悟是她身上的毛鈴作祟,暗
念周義的手段雖然毒辣,但是此女至今對宋元索還是念念不忘,亦是活該的。

  綺紅終焚在一道門前停下來,聽到門裡傳來男女調笑的聲音,丹薇暗叫糟糕,
情不自禁地掩著光裸的胸脯,看來難免要在人前出醜了。

  「來了,大淫婦仙奴來了,」「進來,快點進來。」門裡人當是聽到瑤仙身
上的鈴聲,呱呱大叫道,聲音捻熟,看來是熟人。

  「你們把手放下來。」綺紅扭頭一看,喝道。瑤仙呻吟一聲,發狠地在胸前
和腹下抓了兩把,才放開雙手;丹薇也不敢抗命,慢慢放開了掩著胸脯的玉手。

  「走吧。」綺紅滿意地點點頭,便推門而進。

  門裡是一個花廳,柳巳綏、湯卯兔和一個老者據案而至,夏蓮等四女則身穿
色彩繽紛、薄如蟬翼的紗衣左右相陪,正在慇勤地勸酒布菜,『侍候三人用膳。

  夏蓮等衣衫不整,袒胸露乳,還不知羞恥地撒嬌賣嘮,獻媚逢迎,放浪形骸
的樣子,好像青樓妹子,看來己是習以為常。

  「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柳巳綏笑嘻嘻道,雙眼就像身畔的老者和湯卯兔一
樣,直勾勾地望著綺紅身後的兩女。

  「『她便是紅蓮聖姑?」老者色迷迷地問。

  「是呀,裴源,你以前沒有見過她嗎?」湯卯兔笑道。

  「沒有,要是知道是這樣的美人,老夫早入教了。」裴源甜一下乾涸的嘴唇
說。

  「老裴,這可未必。她們傳教時,臉上掛著面具,身上也穿得密密實實,什
麼也看不到的。」柳巳綏大笑道。「不錯,我也是現在才看清楚哩!」湯卯兔怪
笑道。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不是什麼聖姑,而是太子的丹奴了。」綺紅笑道。

  「我的風流木馬管用嗎?」裴源接口問道。

  「管用,管用極了。」綺紅點頭道:「看她多麼聽話便知道了。」丹薇發覺
夏蓮等目露異色,復念半年前身為周義的座上客時,這兩人還是畢恭畢敬,沒料
此刻自己己是淪為女奴,任人評頭品足,不禁羞得抬不起頭來,恨不得能鑽進地
底裡。

  「也該讓仙奴坐一趟的,看她還有沒有膽子逃跑。」柳巳綏笑道。

  「你們看,她已經成了大淫婦了,還跑得了嗎?」湯卯兔指著瑤仙汕笑道。

  「她真的成了大淫婦嗎?」裴源興奮地問道;原來瑤仙的玉手正按著腹下的
彩巾偷偷搓揉,瞧得眾人血脈沸騰。

  「還不是,只是走了這一段路,受不了身上那些毛鈴。」綺紅格格笑道。

  「仙奴,可要我們給你煞癢嗎?」柳巳綏淫笑道。

  「想也不行,你們看看可以,卻是眼看手勿動的。」綺紅哂道。

  「看看她倆的騷穴行嗎?」湯卯兔怪笑道。

  「如果太子答應,什麼也可以。」綺紅冷笑道。

  「這等小事何需勞煩他老人家。」柳已綏汕然道。

  「別多話了,這幾頭母狗可以嗎?」綺紅問道。

  「可以,。好得很,許多姥子也沒有她們那麼知情識趣。」裴源滿意地點頭
道。

  「她們是老娘調教出來的,只要聽話,當然不錯了。」綺紅傲然道:「你們
快點吃吧,吃飽了便要開始幹活了。,,」

  「你上座吧,我們會努力演出的。」湯卯兔哈哈大笑,摟著身畔的女子上下
其手道。

  「你們隨我來。」綺紅點點頭,領先走到一旁坐下道:「大家坐下,看看這
幾頭母狗如何侍候男人。」丹薇做夢也沒想到綺紅要看這樣的戲,禁不住臉紅耳
赤,芳心卜卜亂跳。

  瑤仙是知道的,因為不是第一次了。綺紅常與她偷窺柳巳綏等與女奴淫戲,
學習如何侍候周義,可沒料到這一趟不是躲在秘道偷看,而是大模大樣地在場觀
石……兩女更想不到看戲不淨是她們,周義和玄霜也在,只是他們藏身秘道暗裡
窺伺。

  「綺紅為什麼要她們看這些?難看死了。」玄霜靠在周義懷裡,紅著臉說。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她們看多了,便懂得怎樣侍候我了。」周義笑道,
雖然明白綺紅是藉此消餌兩女的羞恥之心,卻沒有揭破。

  「就是要看,也不一定要這些男人的。」玄霜不滿似的說。

  「也有道理。」周義萊萊怪笑道:「那麼下次便讓她們來看看你怎樣侍候我
吧。」

  「你。定比他們幾個好看得多了。」玄霜學著那個伏在裴源懷裡的女郎那樣,
在周義腹下摸索著說。

  「你也比那些母狗漂亮和乖得多了。」周義還以顏色道。

  「還用說嗎?」玄霜滿心歡喜道:「不過她們……尤其是仙奴,她的心根本
還在宋元索那裡,我看是白費功夫的。」

  「不錯,丹奴該是真心投降,仙奴卻難說得很。」看見瑤仙神色木然,周義
皺眉道。

  「她一定不是真心的,單看她和丹奴在房間裡的談話便知道了。」玄霜哂道。
原來他們也聽到瑤仙和丹薇的對話。

  「那麼她是自討苦吃了。」周義寒聲道。

  「丹奴雖然看似真心,還是要小心為上的。」玄霜繼續說。

  「我有分寸的。」周義點頭道。

  這時外面己是亂七八糟了,夏蓮等幾個女郎分別伏在柳巳綏等人的胯下,給
他們作口舌之勞,綺紅卻在旁指指點點,教導瑤仙和丹薇如何用嘴巴取悅男人。

  丹薇沒想到只是分手數月,。這幾個紅蓮使者竟然變得如此放蕩無恥,不僅
對柳巳綏等百般獻媚,還主動求歡,相信婊子也不外如是。記得她們全是黃花閨
女,雖然均己準備犧牲色相,捨身事敵,卻不該如此不堪的,看來她們也認命了。

  推己及人,丹薇對夏蓮諸女只有同情,而沒有氣惱,無奈自身難保,縱是很
想讓她們脫出苦海,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猶幸她們該沒有性命之憂,看來亦只
能像自己一樣,逆來順受了。

  過了許久,這個荒唐淫穢的宴會終焚結束,綺紅才讓丹薇和瑤仙返回房間睡
覺,雖然沒有人碰過她們,但是兩女的腦海裡,已經留下不可麼滅的印象。

  第二天,在綺紅的指導下,丹薇和瑤仙也閒始習練侍候和取悅男人的彼倆,
過著婊子似的生活。

  媚惑男人之術原來甚不簡單,分外媚和內媚之術,外媚是要使自己變得更漂
亮,以至人見人愛,於是從走路到舉止,從衣著到梳妝,從應對到禮儀,什麼也
要學,兩女貌美如花,也曾色笑迎人,亦各有心得,只要能夠忘卻羞恥之心,放
懷抱,卻也不難,內相之術卻是床上功夫,是要自小習練的,兩女雖然難有大成,
綺紅還是要她們習練,用作侍寢之用。

  首先學習的是口舌功夫。兩女不是沒有吃過男人的雞巴,經過綺紅的指點後,
很快便掌握個中訣竅,然而丹薇沒料到還要學習侍候女人,而習練之法更是匪夷
所思。

  綺紅先是召來那兩個名叫莎奴和犬尼的女奴,著她們以瑤仙和丹薇作對象,
示範如何去吃。瑤仙武功受制,縱是心裡不願,亦不能反抗;丹薇卻是無心抗拒。

  結果給她們吃得失魂落魄,淫聲大作時,綺紅才命兩女互相甜吃,自己則在
旁指點,如此一來,兩女很快便學懂了;這一天,丹薇吃過午飯,正在暗裡猜測
待會要學些什麼時,莎奴忽地前來傳令,說是周義召見。

  丹薇趕忙換過衣服,還擦上胭脂,刻意打扮梳妝,然後隨莎奴前往晉見。

  「丹奴叩見太子。」丹薇靦腆地走到階前,盈盈下拜道,此時她己經知道周
義晉位太子,也改變了稱呼。

  「綺紅說你這幾天很是用心學習,看來是真心給本座為奴了。」周義柔聲道。

  「是,丹奴是真心的。」丹薇含羞點頭道,心裡百感交雜,也不知是悲是喜。

  「抬起頭來,看看這是什麼。」周義沉聲道。

  丹薇依言抬頭一看,只見玄霜高舉著一張告示,上面繪著一個女子頭像,竟
然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再看下去,卻是一張緝補自己歸案的告示,不禁愕然。

  「還有許多像這樣的告示,明天便會遍貼城裡的大街小巷,要把你緝拿歸案。」
周義寒聲道。

  「為什麼?」丹薇茫然道。

  「因為你謀刺太子。」玄霜森然道:「明天官兵便會挨家逐戶搜索你的蹤跡,
同時召集城裡的大夫,給太子治病。」

  「我……」丹薇不知所措,懾懾無語道……

  「到了晚上,你便要逃離這裡,前往城隍廟躲藏。」周義詭笑道。

  「哦……」丹薇恍然大悟道:「是,丹奴一定會把那個奸細掀出來的。」

  「不錯。」周義滿意地點頭道:「可是此事或許會有危險的,你願意前去嗎?」

  「為什麼會有危險?」丹薇嚎懦道。

  「我要把那些奸細一網打盡,所以他們現身後,我未必會拿人的,那時你便
要忍辱負重,虛與委蛇,直至我動手拿人為止,辦得到嗎?」周義繼續說。

  「丹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丹薇答應道。

  「很好,你可以動手行刺了,事後我會把你送到城陛廟的。」周義笑嘻嘻道。

  「行刺?」丹薇不明所以道。

  「你不是要行刺本王嗎?」周義笑道。

  「丹奴不敢……丹奴知錯了!」丹薇急叫道。

  「你要不刺我,我便刺你了。」周義賊兮兮地說。

  「太子……」丹薇若有所悟,喚吟一聲,便往周義爬過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0:34 編輯 ]
2013-11-27 08: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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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戰雲密佈

  城陛廟位處城西,破敗殘坦,看來香火冷落,此刻孤零零的兀立夜色之中,
周圍更是渺無人煙,突然一道黑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溜煙地走進廟裡。

  那道黑影是一體態玲瓏,手提長劍,身穿紫藍色緊身箭衣,以絲帕蒙臉的女
子,她在滿佈塵埃的神台上畫了二個圖形,然後走到神像後面和身坐下,解開蒙
臉絲帕。

  那女子正是丹薇,她疲累地靠在牆上;估計最快也要天亮鏡方會有事故發生,
很想觀空睡一會,爭取休息,無奈才閉上眼睛,宋元索和周義的臉孔,便輪番在
腦海中出現,忍不住暗裡作出比較。

  這兩個男人,一個毀家滅國,奪去自己的童貞,還暗下毒手,逼自己給他賣
命,一個檻施毒刑,幾番污辱,還要自己纖尊降貴,給他為奴,本來兩皆可恨的。

  然而丹薇撫心自問,對周義不僅沒有記恨,還暗生感激,慶幸他不像宋元索
那樣哺殺,得他收留,能有一枝之寄,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丹薇也知道自己不
淨是撼激周義的不殺之恩的,深心處其實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昨夜突
然從心底裡冒起,此刻回想起來,還是禁不住耳根盡赤,芳心劇跳。

  這個秘密就是丹薇發覺自己與周義一起時,肉慾上竟然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使她欲仙欲死,樂不可支。嚴格來說,丹薇有生以來,只有兩個半男人。

  一個是宋元索,是他給丹薇破身的,身在宋京時,還要給他侍寢,但是此人
粗魯變態,對丹薇來說,卻與苦差受刑無異。那個南海妖巫心有餘而力不足,雖
然手川,劍及履及,可是嚴格來說,至今還沒有碰過丹薇,只能算是半個。

  遇上周義後,丹薇才知道男人可以這樣強壯。儘管也談不上溫柔,然而持久
耐。錢,永不言累,總能使人高潮迭起,只有與他一起時,才得嘗床第的樂趣。

  好像昨夜自己與玄霜一起侍寢,周義左右逢源,仍然威風凜凜,意氣風發,
叫人難以為敵,終於迷失在無邊的慾海中……

  丹薇想得愈多,愈是感覺周義是自己最好的歸宿,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他的歡心。這趟丹薇奉命誘捕宋元索的奸細,儘管一口答應,其實還是忐忑不安
的,此刻想通了,卻真希望能助周義把那些奸細二網打盡,證明自己是真心投誠,
別無異志。丹薇思前想後,迷迷糊糊中,終磚進入夢鄉。

  睡了一會,丹薇忽地感覺有異,張開眼睛,眼前竟然是一張醜怪骯髒的臉孔,
心裡一驚,霍然坐起,才發覺自己已經給三個手提打狗棒的叫化子圍在中間。

  「你們幹什麼?」丹薇色厲內茬地叫,伸手往本該放在身畔的長劍摸去,沒
料摸了一個空。「你是什麼人?」當中的中年叫化子沉聲問道。『「我……」丹
薇見叫化子腰間縛著草繩,心念一動說:「龍行天下,無往不利。」

  「人隨令到,見令如見人,請令主出示令牌。」叫化子恭敬地說。

  「我沒有……要見頭兒,可以依從令規處理。」丹薇咬著牙道。根據令規,
要是沒有令牌,便要以下屬的身份晉見。

  「隨我來。」叫化子點點頭,轉身便走。

  丹薇隨著三個叫化子走進廟後的一間小屋,看見屋裡放著一具半新不舊的棺
材,不禁心裡發毛。

  「躺進去。」兩個叫化子抬起棺蓋,寒聲道。

  「躺……躺進去嗎?」偷眼看見棺裡雖然尚算乾淨,可是好像有人睡過似的,
丹薇害怕地顫聲說。

  「想見頭兒便要躺進去。」叫化子森然道。

  丹薇知道自己要不躺進去,他們一定不會帶自己前去的,唯有咬一咬牙,戰
戰兢兢地爬進棺材,和身躺下。

  「躺一會便能見到頭兒了。」叫化子怪笑一聲,擺一擺手,另外兩人便抬起
棺蓋,把棺木蓋上。

  「你們……」丹薇更是吃驚,不知如何,忽地感覺腦海裡昏昏沉沉,週身乏
力,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辛辣的氣味突然直透鼻樑,丹薇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張眼一看,眼前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孔。

  「你醒來了。」一個小鬍子目灼灼地說,他名叫牛光,是衙門裡的捕頭,丹
薇初來寧州傳教時,曾經為了聚眾傳教之事,輾轉與他認識,頗有交往,想不到
會是宋元索的細作。

  「是你?!」丹薇趕忙坐了起來,發覺自己置身在一閒臥室裡,身上的衣服
仍然完整,才舒了一口氣,道:「你是頭兒嗎?」

  「丹薇,你要驗令嗎?」牛光沉聲道。

  「是。」丹薇點頭道,聞得牛光能夠直呼自己的名字,看來知道不少,已經
沒有懷疑他的身份了。

  「銀龍令出,令出必隨,本座乃黃字第一號牛光。」牛光取出一塊銀牌,高
舉半空道。

  「黃字?」丹薇愕然道。

  「本座是月前才獲委此職的,見令如見人,你不認得此令嗎?」牛光寒聲道。

  「丹薇認得,見過令主。」丹薇認得銀龍令,唯有拜倒行禮道。

  「起來吧。」牛光收起銀龍令,大剌剌道。

  「令主,丹薇想立即過江。」丹薇依照周義的指示道。

  「有急事嗎?」牛光問道。

  「沒錯,我有要事回報主上。」丹薇點頭道。

  「不行。」牛光取出周義通緝丹薇的告示,搖頭道:「現在官府偵騎四出,
你哪裡去不了的,要不是我的人早一步找到你,你也見不到我,別說渡江了。」

  「那怎麼辦?我一定要回去的。」丹薇急叫道。

  「唯今之計,你只能暫時躲在這裡,靜觀其變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我的丫處物業,很安全的。」

  「要躲多久?我還要急著回去報告的。」

  「躲多久可難說得很,至放報告,你可以把經過告訴我,我便以飛鴿傳書送
回去,兩三天該有消息的。」

  「告訴你?」

  「周義死了沒有?」

  「還沒有。」

  「你沒有和他睡覺嗎?」

  「我……」

  「我也知道你此行的任務,主上早有密旨,著我留意,盡快報告,我只是不
明白為什麼你要和周義睡覺。」

  「不用你管!」

  「那麼你和他睡覺了沒有?」

  「……睡了,他已經毒發渾身僵硬,該活不下去的。」

  「毒發?是你下毒的嗎?」

  「你不用知道,只要依照我的話報告主上便是。」

  「好吧,不過我以銀龍令下令,沒有我的命令,你絕對不能梢山這個房間,
否則便以抗命論罪。」

  「為什麼?」

  「你要是離開這裡,我便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一個不巧,還會暴露我們的身
分,那時可給你害死了。」

  「我不離開便是,可是我的起居飲食……」

  「那三個叫化子是我的親信,他們會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還燒飯打水的。」

  「沒有女的嗎?」「我們在這裡的人手不多,哪有女的?可惜當初你沒有送
我幾個紅蓮使者。」

  「沒有便沒有吧。你著他們給我打水洗澡,還要替換的衣服,沒有我的招呼
可不許進來。

  「那麼你歇一下吧,有什麼指示我會通知你的。」牛光去後,丹薇靠坐床上,
暗念報告送回去後,宋元索遲早也會發現全足琉言,自己的禍福也繫在周義手上
了。

  不過自己任務失敗,縱然能夠逃回去,也是難逃罪責,如此一來,周義該相
信自己是真心投靠的。

  想到這裡,丹薇感覺飢腸挽挽,再看窗外己是日落西山,才知道自己昏迷了
許久,心念一動,趕忙低頭檢查身上的衣服,竟然發覺繫在腰間的衣帶有異,看
來是解開了再重行繫上的,不禁怒火中燒,正要查看曾否受辱時,忽然人影一閃,
玄霜電魅似的現身眼前。

  「你想什麼?是不是想弄假成真,趁機逃回去?竺玄霜寒聲道。

  「小姐,丹奴是真心歸順太子的!」丹薇趕忙下床,拜倒玄霜身前道。

  「真心便最好了。」玄霜拉著丹薇坐在床沿說:「其實你自己想想,宋元索
這樣對你,怎值得給他賣命?」

  「是,丹奴明白的。」玄霜與宋元索仇深似海,對他派來的奸細亦是恨之刺
骨,因而對瑤仙完全不留情面,肆意凌虐,但是丹薇瑤仙不同,特別是知道她是
為了國人才為虎作悵,心裡更添幾分憐憫。

  「你知道嗎?太子是面惡心善,表面凶霸霸的,心地卻很好,要是別人,你
們紅蓮教恐怕一個也活不下去。」

  「是,。丹奴知道的。」

  「好像這一趟你以身犯險,他看似不著緊,其實除了我,還派了許多高手日
夜監視,以防萬一的。」

  「是嗎?」

  「當然是不過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所以還沒有動手,你只要依計行事便行。」

  「如果他們侵犯丹奴……」

  「牛光武功平平,你打不過他嗎?」

  「丹奴不知道,但是要是他使用比乙!。……

  「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要順其自然,忍辱負重,千萬不能砸了太子的大
事。」

  「剛才『……」

  「我們看到了,他只是剝了衣服檢查,看看有沒有藏著什麼罷了!」

  「他……沒有……」

  「你不知道嗎?」

  「丹奴……不知道。」

  「他只是用手、」

  「我……我一定怪殺了他!」

  「沒有太子的命令,絕對不能妄動。」

  「但是……」「不要但是了,碰碰有什麼大不了,你又不是沒有給人碰過,
要是壞了太子的大事,看他饒不饒你。」

  「……丹奴……丹奴不敢。」

  「咦,有人來了,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玄霜說畢,閃身,快
如閃電地便從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消失在黑暗裡,輕功之高,使丹薇咋。舌。

  來的原來是那三個換了乾淨衣服的叫化子,送來飯菜,還有盛滿了水的澡盆
和一些替換衣服。

  這時丹薇可沒有什麼胃口了,趕了那三個嬉皮笑臉的壯漢出去,關好窗戶,
便躲回床上,寬衣解帶,查看自己的身體。

  儘管腰間的衣帶乍看沒什麼,但是衣結有異,肯定曾經解開,於是解下衣帶,
發覺衣裡的大紅繡花抹胸有點兒歪,掀開一看,漲卜卜的肉球竟然殘存著幾個淡
 紅色的指印,看來遭人大力搓揉,不禁氣得發抖。

  再往下看,褲帶結得亂七八糟,根本不是自己常用的同心結,解開一看,騎
馬汗巾也是鬆散,幸好裡邊的牝戶乾乾淨淨,該沒有為牛光所污,但是念到他的
指頭定必遊遍這個不見天日的方寸之地時,淒涼的珠淚便淚淚而下。

  以後的幾天,牛光沒再出現,只有那幾個壯漢依時依候送來飯菜,他們雖然
沒有無禮,但是常常風言風語,語出輕桃。

  丹薇初時差點便要變臉的,回心一想,卻裝作不以為件,虛與委蛇,藉機查
探牛光的虛實。

  原來牛光藉職務之便,結交許多三山五嶽之徒,在寧州很是吃得開,仕途卻
不大順利,心生怨慰,宋元索不知如何找到了他,最近才獲委為銀龍使者,據說
辦成一件大事後,便能飛黃騰達,至於是什麼大事,丹薇費了許多功夫,也是茫
無頭緒。

  然後這一天,牛光突然出現。

  「丹薇,上頭有旨意。」牛光賊頭賊腦地笑道。

  「什麼旨意?」雖然很想宰掉這個惡棍,丹薇還是不動聲色,平靜地說。

  「上頭有話問你。」牛光正色問道:「你在周義那裡時,可有見到或是聽到
天字第一號的消息?」

  「沒有。」

  「馬文傑的呢?,,」

  「沒有。」

  「你司知道前太子為什麼被廢?周義如何當上太子的?」

  「不知道。~ 怎麼你什麼也不知道?」

  「丹薇真是不知道嘛!」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周義有沒有在你的體內射精?」

  「……有。」

  「射光了以後,他便渾身僵硬,動不了嗎?」

  「……是的。」

  「你怎知道他動不了?」

  「他……他壓著人家不動,還著我找大夫。」

  「你找了大夫沒有?」

  「沒有,丹薇趁機逃出來了。」

  「為什麼你不給他補上一刀?」

  「丹薇……丹薇急著逃跑。」

  「主人命你刺殺周義,為什麼你要抗命?」

  「丹薇沒有!主上只是命丹薇和他……和他睡覺,沒有要丹薇補上一刀的。」

  「你和他睡了多少遍?」「……一遍。」

  「你快活嗎?」「不知道。」

  「你有過多少男人?」

  「上諭要問嗎」「這是我問的。」

  「你懂規矩沒有?手持金龍令、銀龍令的使者,雖然代表主上,卻不能胡說
八道的。」

  「那麼問題問完了,丹薇聽令。」

  「聽什麼令?」

  「從現在起,你撥歸黃字旗下,聽從牛光指揮,如有不從,牛光可以先斬後
奏。」

  「我不信……我……我要驗令!」

  「驗吧。」

  牛光冷哼一聲,取出一張紙片道。

  接過一看,認得是冷雙英的字跡,那是他給牛光的信裡的其中一頁,說的與
牛光無異。

  「相信了吧。」牛光詭笑道。

  「還有兩頁呢?」丹薇恨火燒心道。

  「那是冷大帥給我的命令,與你無關。」牛光搖頭道,「我是直接聽命主上,
冷雙英也不能支使我做事的。」丹薇咬牙切齒道。

  「你要抗命嗎?」牛光戒備地說。

  「我……我不是抗命,而是……」丹薇暗念周義沒有動手拿下牛光,要是此
刻與他變臉,恐怕會惱了周義。

  「大帥聽命主上,大帥有令,誰敢不從。」牛光森然道。

  「他要我幹什麼?」

  「大帥命我查明天字第一號和馬文傑的下落,如果你能助我,我不會難為你
的。」

  「我要怎樣助你?」

  「首先是讓我們互相多點瞭解……」

  「你不要胡來,我……我是主上的女人!」

  「女人?聽說你本是徐饒人,是女奴才對吧。」

  「別碰我!洲不碰便不碰,你可要看看大帥的信還說什麼嗎?」

  「拿來。洲你自己看吧。」牛光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上說。

  丹薇從紙袋裡取出兩頁信紙,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密麻麻的寫著冷雙英的命
令,著牛光淤月圓之夜,接應他的大軍渡江。

  還有一頁卻是剛才看過那一頁的延續,道出自己的身世,最氣人的是信中還
說:「此女萊。驚不馴,甚是刁潑,倘有抗命,先拿下來候我發落,要想嘗鮮不
用客氣。」

  「看到了沒有?你真的要不識抬舉嗎?」牛光冷笑道。

  「你要是胡來,我會殺了你的。」丹薇放卞信函,凜然道。

  「你能陪周義睡覺,為什麼不能陪我?」牛光憤然道。

  「你……你混帳!」丹薇氣憤地叫,不知為什麼,腦海中突然昏昏沉沉,沒
有氣力地靠在椅上。

  「可知道江湖上有一種名叫失魂的異藥嗎?此物無色無味,見風即牝嗅入一
點點後,便通體乏力,前後要十二個時辰才能消失的。」牛光詭笑道。

  「那又怎樣?」丹薇軟弱地說。

  「我剛好有一點點,全放在這封信裡。」牛光笑道。

  「你想怎樣?!」丹薇知道著了道兒,暗叫不妙。

  「沒怎樣,只是想疼疼你吧。」牛光笑嘻嘻地走到丹薇身旁,把她橫身抱起
道。

  「放我下來……我……就算我殺不了你,主上也會殺了你的!」丹薇哀叫道,
只是此時週身無力,不能反抗。

  「主上?你可知道聖旨怎麼說嗎?」牛光把丹薇放在床上,動手解開腰帶說
:「著令留意老二的動靜,一有消息,立即飛報雙英,至放女奴丹薇,死活不計。」

  「你……你胡說。」丹薇急叫道,心裡卻知道牛光不是胡說。

  「是不是胡說也沒關係,你抗命違旨,已該任我處置了。」牛光掀開散落的
衣襟,再解開腰間的褲帶說。

  「不……救命……有人強姦呀!」丹薇尖叫道,相信周義一定有人在外窺伺,
希望他們能及時解圍。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這裡周圍十里,沒有一戶人家,待會你叫床時,可
以開懷大叫的。」牛光笑嘻嘻地脫下丹薇的褲子說。

  「你要是碰了我,一定活不下去的。」丹薇唬嚇道。

  「你還不知道你初來的第一天,我己經碰了你嗎?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牛光褐開丹薇的抹胸說。

  「你……」丹薇福至心靈,急叫道:「我身上有毒,所以主上才命我和周義
睡覺。」

  「有毒?有什麼毒?怎會有毒的?」牛光把汗巾扯下,丹薇身上再也不掛寸
縷。

  「我……我吃下了七日斷腸花……騷穴能發出毒素,男人碰不得的。」丹薇
煞有介事地說。

  「那麼周義為什麼死不了?」牛光半信半疑道。

  「七天,七天後,他便會一命嗚呼了。」丹薇咬一咬牙道:「你要是不信,
可以……可以看看我的……淫核,便明白了……好呀,讓我看看!」牛光怪笑一
聲,爬到丹薇身下,便動手張開緊閉的肉唇。

  「呀……那東西是特別肥大的……看到了沒有……不……不要碰!」丹薇呻
吟道,原來牛光竟然把指頭桶了進去。

  「果然是特別大,可是……為什麼要告訴我?要是毒死了我,你不是可以跑
嗎?」牛光撥弄著神秘的顆粒說。

  「別碰……嗚嗚……我能跑到那裡?」丹薇泣道。

  「不錯,你也無路可逃的。」牛光沉吟道。

  「而且我們總算是一殿之臣,你死了,我有什麼好處?」丹薇淚流滿臉道。

  「藥力什麼時候過去,」牛光抽出指頭道。

  「要吃下解藥,藥力才會過去的。」丹薇喘了一口氣,說。

  「哪裡有解藥?」牛光問道。

  「在國師那裡。」丹薇答。

  「你沒有騙我吧?」牛光猶豫道。

  「你要是不怕死,便來吧,我己經吃了許多虧,多吃一點又何妨。」丹薇憤
然道。

  「我第一眼見到你,便喜歡上你了,要是你乖乖的從了我,我一定會疼著你
的。」牛光歎氣道。

  「那麼你得說清楚呀,不該用上失魂引的。」丹薇惱道。

  「說清楚有用嗎?」牛光搖頭道。

  「你怎知沒用。」丹薇瞳道:「要不是我身上有毒,或許……或許我會從了
你。」

  「真的嗎?」牛光興奮地在丹薇的裸體上下其手道。

  「人家騙你幹嘛?」丹薇白了牛光一眼,說。

  「怎樣才能拿到解藥?」牛光問道。

  「冷雙英也有,等大軍過江後便行了。」丹薇媚態撩人道。

  「那麼還要再等七天。」牛光心急地說:「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那便別等吧。」忽然有人說。

  牛光扭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周義,身畔還有一個身穿黃金甲,性感冶蕩的美
女。

  「太子!」丹薇喜極而泣道。

  周義遲遲沒有動手拿人,就是等候南方給牛光的回信,希望藉以證實宋軍的
進攻路線,剛才故意延餚,卻是要看看丹薇有沒有依計行事,一現在得到證實,
便與玄霜一起現身拿人。

  眾人回到百花樓後,周義雖然沒有召見,丹薇的待遇卻得到明顯的改善,不
僅有了自己的房間,毋需與瑤仙共宿外,綺紅的態度也友善得多,使她以為周義
終齡相信自己是真心投誠了。

  休息了幾天,丹薇便再與瑤仙等諸女隨著綺紅修練房中本,雖然很想與周義
見面,卻也知道為了力拒冷雙英入侵,他一定忙得很,可沒料到周義已經率領五
萬精兵,在玄霜陪同下,偷渡玉帶江了。

  周義趁夜在玉帶江上游架起浮橋,窮一夜功夫,五萬兵馬便神不知鬼不覺地
橫渡玉帶江。

  「叩見太子。」負責居間聯絡的趙成,早在岸邊等候。

  「仔事情順利嗎?」

  「呀良是順利,吉城和慶城的兵馬昨天動身前往平城,只是留下數百士兵維
持治安,我們已經派了兩百人分別潛進吉城和慶城作內應,也有人監視來往的道
路,大軍一到,便可以手到拿來了。」

  「安城的兵馬呢?」

  「我來的時候,安城的兵馬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動身。」

  「冷雙英有什麼動靜?」

  「他去了平城,督促各路兵馬進入戰鬥位置,還派人在蟠龍山腰建立營寨,
看來會以此作大營。」

  「蟠龍山腰嗎?」

  「就在我們的秘道出入口附近,靈芝公主已經著人嚴密監視了。」

  「良好,傳我將令,先取慶城。」沒有人知道周軍是從那裡冒出來的,還來
不及關閉城門,周軍已是長驅直進,佔領城池,吉城亦是一樣,太陽沒有下山,
便落在周軍手中。

  周義沒有耽擱,下令眾軍安營渡宿,翌日便進軍安城。

  從吉城到安城本來需要兩天時間的,周義卻限令大軍務必要一天之內趕到,
還要立即拿下城池。

  眾軍沒有抱怨,因為他們也知道安城守軍業己前赴平城,當如拿下吉城、慶
城那樣易如反掌。

  安城也拿下來了。

  前後兩天,周義己經攻陷三城,比預算提早了一天,更難得的是他深信冷雙
英至今仍然蒙在鼓裡。

  要保守這個秘密當然不容易,周義每佔領一城,便派出兵馬守住來往城池的
道路,還在城中高處佈置神箭手,以防有人以信鴿傳書,老百姓許進不許出,就
像置身一個大牢房似的。

  這個秘密也不用保守太久的,因為決戰即將開始。

  周義下令大軍休整兩天,便直撲平城,估計要走上兩三天,那時冷雙英的宋
軍該己雲集江畔,等候宋元索遣來的新兵,預備乘夜偷襲,攻下寧州,可不知道
大將何坤與柳已綏等早已率兵嚴陣以待,候機出擊,盡殲犯境之敵。

  安排妥當後,周義便與玄霜遷趨冷雙英用作居停的蟠龍舊宮休息,可沒料到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靈芝和思棋、思書,竟然倚間等候。

  「你們怎麼來了?」周義愕然道,知道三女當是從秘道入宮的。

  「人家惦著你嘛!。與其在王陵整天等消息,悶得發慌,不如前來與你一起
上戰場了。」靈芝嗽著櫻桃小嘴道。

  「戰場上兵凶戰危,你又不懂武功,怎能與我在一起?」周義大搖其頭道。

  「人家能夠保護自己的。」靈芝急叫道。

  「她們兩個自顧不暇,怎能保護你,還會使我分心,如何打仗?」周義正色
道。

  「不淨是她們的,人家還有一隊衛士。」靈芝抗聲道。

  「也不行,他們能有多大能耐。」周義哂道夕「無論怎樣,人家也要跟著你。」
靈芝堅決地說。

  「你這個不聽話的Y 頭,看我待會如何懲治你!」周義悻聲道。

  「你要怎樣懲治人家?是不是用……」靈芝春心蕩漾似的樓著周義的臂彎說。

  「進去你便知道了。」周義邁步內進道。

  「你去哪裡?」靈芝拉著周義問道。

  「寢宮不是在那邊嗎?」周義愕然道。

  「不行,那裡有人窺伺的。」靈芝紅著臉誨「我差點忘記了。」周義大笑道。

  雖然夜來劇戰連場,周義還是大清早便起床,丟下熟睡未醒的靈芝和玄霜,
外出處理軍務,直至午後才回來,沒料才進園中,便聽到玄霜嬌叱的聲音。

  周義趨前一看,只見靈芝卓立一個以九個軍士組成的方陣裡,玄霜則運劍如
飛,朝著方陣狂攻,可是無論她的長劍有多快,劍招有多狠,還是不能越雷池半
步。

  「太子,這個方陣很有意思i 『』看見周義進來後,玄霜收劍道。

  「你劍上沒有內力,他們自然擋得了。」周義也是行家,早已看出關鍵所在。

  「剛才試過了,我要使出五、六成內力,才能使他們兵刃脫手。」玄霜點頭
道。

  「兵刃脫手,便不能保護陣裡的人了。」周義搖頭道。看來這些便是靈芝的
衛士,能夠接下玄霜五、六成功力的一劍,也是非同小可了。

  「這裡地方太小,只能使用九宮小陣,要是在戰場上,以九個小陣組成九宮
大陣,該能擋千軍萬馬的。」靈芝嚷道。

  「你有八十一個這樣的衛士嗎?」周義問道。

  「怎麼沒有,還有十多個後備,以供替換的。」靈芝答道。

  「他們使的全是守勢,能攻嗎?」己周義沉吟道。

  「陣法全是守勢……」靈芝慚愧地說。

  「雖能守不能攻,但用來護衛中軍統帥,卻是有用得很。」玄霜看了周義一
眼說。

  「你要多久才使他們習得此陣?」周義問道。

  「一、兩個月吧。」靈芝答道。

  「此戰過後,你能不能把九宮陣授給我的鐵衛?」周義問道。

  「太子有命,賤妾豈敢不從。」靈芝喜孜孜地說:「那麼我也能隨你出征了。」

  「你在中軍侍候吧,可不能上戰場,免生意外。」周義笑道:「何況你這身
衣服也難擋矢石的。」

  「人家新造了一套戰甲。」靈芝靦腆地說。

  「什麼戰甲?,周義問道。

  「何昌求見。」也牲這時,外邊有人叫道。

  「進來吧。」周義點頭道,這個何昌是靈芝留駐秘道的細作頭兒,當日周義
經秘道暗探安城,就是他領路的。

  「太子,有月兒和徐饒四女的消息了。」何昌急步進來說。

  「她們怎樣了?」靈芝問道,月兒是當日周義潛進安城時認識的,亦是從她
口中獲悉宋元索如何不守信諾,奴役紅蓮谷的徐饒國人,才使聖姑丹薇心生異志,
至贊徐饒四女則是與月兒一起給富春樓買去的女奴。

  「四女己經回到富春樓接客,月兒……月……兒卻給冷雙英祭旗了。」何昌
歎氣道。

  「什麼?」靈芝失聲叫道。

  「祭旗?可是殺了嗎?」玄霜問道。

  「沒錯,還死得很慘。」靈芝咬牙切齒道:「宋軍攻城掠地之前,例必要用
一個女子祭旗,自大將而下,當眾輪姦至死……為什麼這樣殘忍?」周義問道。

  「凡是如此祭旗,表示主帥志在必勝,答應城破之後,任由眾將士姦淫擄掠,
用作振奮士氣。」何昌解釋道。

  「這一次我就要他大敗而回廣周義冷哼道。

  「我們亦已封了賤人館,拿下所有執事人員,趙成正在審問。」何昌繼續說。

  「那些女的呢?」靈芝問道。

  「她們大多無依無靠,也無家可歸,除了幾個打算戰事過後,自行回返家鄉
外,剩下的均以自由身在其他妓院接客。」何昌答道。

  「為什麼不把其他的妓院也封了?」玄霜怔道。

  「我著人封了賤人館,只是懷疑他們與宋元索有關,要是也查封其他的妓院,
軍士無處發拽,一定會多生事端的廠周義搖頭道。

  「太子。」此時趙成從外興沖沖地走進來說:「賤人館果然與宋元索有關係
……」「系?」周義問道。

  「賤人館的前身本是供宋朝官員將領尋樂的地方,宋元索發覺能在那裡得到
很多消息,遂授意手下在各地開設賤人館,用作監視當地官員百姓的動靜,定期
送卜,!去,供他參考。」趙成娓娓道來道:「這裡的賤人館前後送出七份報告,
還留有副本,你可要看看嗎?」「你看過了沒有?」周義問道。

  「屬下看了一遍,全是報告這裡的官商將士在賤人館裡的言行,他們有什麼
癖好,那些人可能對宋室不忠,還有些道聽途說,坊問傳聞。」趙成答道。

  「州這也有趣,留下來吧。」周義點頭道。

  趙成磚是呈上七份報告的副本,再報告了一些瑣事,才與何昌告退而去。

  看見靈芝拉著玄霜嗎隅細語,周義也不打擾,遷自回到書房,閱讀那些報告。

  讀畢後,周義發覺那些報告大多是環繞著冷雙英左右的將領官員,看來宋元
索也不是完全相信這個手握重兵的大將的,可惜的是包括那些蟠龍舊臣,大多是
忠心耿耿,縱有一、兩個惹人懷疑,亦該是捕風捉影。

  周義正思索時,突聽到有人推門而進,扭頭一看,大笑道:「這便是你的戰
甲?」

  「好看嗎?」靈芝走到周義身前,賣弄似的轉了一個圈,說。

  「好看。」周義一手把靈芝拉入懷裡說:「這是什麼戰甲?」

  「這是我依著玄霜姐姐的黃金甲設計的。」靈芝靦腆道。

  「你穿上這樣的戰甲,會使將士分心的。」周義笑道。

  周義說的沒錯,靈芝的戰甲,就像玄霜的黃金甲一樣驚世駭俗,使人目瞪口
呆、心猿意馬。

  包括遮掩著嬌履的臉幕,整套戰甲釘滿了亮晶晶,魚鱗似的銀片,下邊泛著
紅光,原來是釘在紅色的布片上,說是布片可不為過,因為用的布料不多……

  上身是一件附有肩甲的刁請心,包裡著誘人的胸脯,腰下則是短得使人咋舌
的找子,勉強掩蓋腹下的方寸之地,要不是腳卞儲紅色皮靴長及股間,二定春光
乍洩。

  銀甲雖小,但是雙手也戴上及肘的同色皮手套,除了一小截白得眩目的粉臂
和纖巧的小蠻腰,整個人完全隱藏在戰甲之中,遮蓋要害的銀甲看來甚是堅硬,
不類尋常白銀,該能護體的。

  可議的是戰甲甚是貼身,加上手套皮靴,凸顯了那動人的曲線,實在惹人遐
思。

  「玄霜姐姐的黃金戰甲更美,那便不會使人分心嗎?」靈芝嗽著櫻桃小嘴說。

  「我是醜八怪,沒人會看我的。,玄霜笑道。

  「才不是哩!不過玄霜上陣對敵,要使他們分心罷了。而且這樣子能騎馬嗎?」

  周義掀開靈芝腰下的短裙,怪笑道,原來裙下還以粉紅色的騎馬汗巾包裹著
私處。

  「為什麼不能?」靈芝不解道。

  「別說汗巾會鬆脫,還會弄壞了這些細皮白肉的。」周義抖手扯下汗巾說。

  「你不是喜歡人家用汗巾包裡嗎?」靈芝問道。

  「我們是上戰場,又不是上床。」周義失笑道。

  「行呀,我還有一條皮褲子的。」靈芝撒嬌道:「無論怎樣,我也要跟著你
的……」「能不討饒,我便帶你去吧!」周義獰笑一聲,便把靈芝橫身抱起,朝
著床上走去。




              第四章玉帶大捷

  月圓前一天的午後,周義的渡江奇兵業贊距平城十里的地方完成佈署,等候
攻城。

  根據探子回報,冷雙英早上己經率領十多萬大軍,朝著江岸進發,估計城中
沒剩下多少兵馬。

  周義早己派出許多探子,加上靈芝的手下,沿途監視宋軍行蹤,以他們行軍
速度來看,相信最遲明午便能抵達江畔,待運載新兵的海船放晚上抵達,便發動
進攻。

  此仗的關鍵不在齡冷雙英能否攻下寧州,因為周義己經動員寧、豫兩州的二
十萬大軍,沿岸佈防,還依照宋軍的進攻路線,設下許多埋伏,他根本沒有機會。

  周軍能否大捷,則是取決放周義能不能及時攻下平城,截斷冷雙英的退路,
趕到宋軍背後發動突襲,讓何坤可以趁亂渡江。

  關鍵是時間要掌握得恰到好處,要是太早攻下平城,難保冷雙英會得到消息
;倘若分兵或是改變計劃,回師救後,那麼周義勢必陷入苦戰,甚至招致大敗;
如果太遲,便來不及趕去江岸參戰,何坤能不能順利渡江亦會成疑。

  猶幸至今為止,事事順利,冷雙英也沒有發現周軍早有準備的跡象,看來拿
卞牛光後,寧州再沒有與宋元索暗通消息的細作了。

  默計辰光,太陽快要下山了,周義遂向身旁的鼓手發出命令,著令擂鼓攻城。

  鼓聲一響,幾隊早己潛伏在城池附近的騎兵便像攻佔其他三城一樣,從四方
八面朝著還沒有關上的城門殺去,接著大軍亦齊聲吶喊,從隱藏的地方長身而起,
如狼似虎地衝過去。

  就像其他三城那樣,平城的軍民是嚇呆了,可不知道敵人從那裡冒出來,完
 全沒有反抗,便跪地投降了。

  連下三城的周軍己是經驗豐富,無需下令便各自執行任務,有人封鎖城門不
許一個人逃出城外,有人佔領城中要塞收編降卒,有人高叫戒嚴驅趕街上的百姓
人家,同時還派出許多軍士四處巡邏,肅清殘敵,不用多少功夫,便完全控制了
平城。

  大局既定後,兩萬周軍便在靈芝派出的蟠龍國人引領下,前往通往江岸的道
路設伏,除了封鎖平城的出入道路,還候命從後進攻宋軍,剩徐的兵馬則趕緊布
置防務,提防冷雙英明晚戰敗後,強攻平城。

  雖至今順利,但大戰在即,周義難免志志不安,既記掛對岸的防務,也擔心
冷雙英己經察覺平城失守,更想親自前去查探敵情等等,均使他心緒不寧,坐立
不安。

  「太子,一個時辰之前,對岸還是掛上綠旗。」也在這時,靈芝進來報告道
……

  「你怎麼知道?」

  「我前去安城見你之前,己經著留守王陵的手下,無論有沒有狀況,每一個
時辰均要經秘道把消息送來這裡,以防有變。」

  「有沒有其他的消息?」周義問道。

  「冷雙英還在前往江岸的途中,看來他是要把大營設在蟠龍山,在那裡指揮
戰事二。」靈芝答道。

  「還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江面很是平靜,可是許多宋軍己經暗藏江畔,預備用來渡江的船舶也準備
就緒。」靈芝答。

  「我真想前去看看。」周義歎氣道。

  「你不是下令明早才動身趕往江畔嗎?」這裡經秘道返回王陵,最多是一個
時辰,要是施展輕功,更是快捷,可以回去看看,再回來睡覺的。「玄霜笑道。

  「我們亦可以從王陵前往江畔。」靈芝思索著說。

  「冷雙英佔領了蟠龍山,我們如何出去?」周義搖頭道。

  「王陵又不只有那道門戶。」靈芝笑道:「一道直達江畔,你走過了。還有
兩道分別設在蟠龍山的東西山腳,除了江畔那一道有點麻煩,其他兩道也可以出
入的。」

  「其他的門戶?!」周義若有所悟道舀。

  「如果小心一點,我們的兵馬也許可以走秘道逗赴江畔的。」靈芝點頭道。

  「走,我們立即前去看看。」周義霍然而起道。

  回到王陵後,周義首先便是前往山腰的門戶窺探,只見外邊建了一個營寨,
軍卜林立,刁斗森嚴,果然有大營的模樣……

  再看東西兩個門戶,東門靠近官道,道上業已設有宋軍的崗哨,西門背山,
外邊靜悄悄的杳無人煙,從這裡前往江畔,還要花上個多時辰,難怪沒有宋軍了。

  看清楚形勢後,周義不再耽擱,獨自趕回平城,重行佈署,吃過晚飯後,才
返回陵休息。周義睡得不好,整晚輾轉反側。睡得不好,當然不是因為靠在身畔、
玄霜和靈芝那兩具香噴噴的嬌軀。

  天還沒亮,周義卻不想再躺下去,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們午後才動身,不會這麼快來到的。」玄霜翻身按著周義說,原來周義
改變了計劃,命令平城的兵馬午後才經由秘道前來會合。

  「今晚還有劇戰,要多睡一會的。」靈芝也爬上周義的胸膛,愛憐地說,看
來兩女亦是睡得不好。

  「我能睡得下去嗎?」周義歎氣道。

  「睡不下去也要多躺一會的。」靈芝緊緊抱著周義,堅持道。

  「對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周義正色道。

  「什麼事?」靈芝問道。

  「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一你也不許離開王陵半步。洲為什麼?你答應讓我
跟著你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

  「那天你說要是人家不討饒,便許我隨你上陣的。」

  「你沒有討饒嗎?」

  「人家沒有!人家只是說吃不消吧。」

  「那不是討饒嗎?」

  「當然不是了。」

  「你真的要不聽話嗎?」

  「人家不是不聽話,可是……」

  「妹妹,太子也是關心你的安全。洲我知道,但是……人家躲在這裡,整天
牽腸掛肚,如何能夠受得了?」

  「這一仗我們是必勝的,何需擔心?而且要看太子大發神威,在王陵裡,還
可以看得更清楚。洲你要是不聽話,以後便別跟著我了。」

  「你別生氣,人家聽話便是。」

  「你以後還要我生氣嗎?」

  「不,以後也不敢了。」

  「不敢也不行,我還是要罰你!」

  「罰我?!」

  「罰你吃,罰你用嘴巴給我痛快一趟。」

  「晚上還要上戰場的,你不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嗎?待她給我下了火,我才能
好好休息的。」周義午後才醒來,感覺精神爽利,渾身是勁,身畔的靈芝仍熟睡
不醒,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玄霜不知什麼時候下床了,念到今早她當旁觀者時,春心蕩漾,分明很想加
入戰團,卻又擔心累倒了自己的樣子,周義便心裡暗笑,暗道今夜回來後,可要
她痛快地樂一趟。

  「冷雙英來了。」也在這時,玄霜一身黃金甲,神色緊張地闖門而進道。

  「現在才到嗎?他該到了很久的。」周義霍然而起道。

  「探子說他在路上歇了半晚,所以來晚了。」

  「他可有異動?」

  「沒有,現在正在大營休息。」

  「江上的情況怎樣?」

  「仍然很平靜。」

  「我們的人到了役有?」

  「還在途中,不過也快了。」

  「給我更衣,我們去看看。」遙望密密麻麻的埋伏江畔,人人枕戈待發的宋
軍,周義有點懷疑自己帶來的兵馬是不是太少。

  雖然這一趟周義帶來的五萬兵馬,大多是由親衛組成,曾隨他兩番遠征色毒,
人人曉勇善戰,己是駐紮寧州的精銳部隊,但是其中一萬留守平城,其他三城也
各有一千軍士用作維持秩序,還有兩萬用作截擊冷雙英的退路,剩下的不足兩萬,
用作衝擊十多萬宋軍,使何坤趁亂率軍渡江,實在太少。

  縱然太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守住寧州是第一要緊之事,要不留下重兵防
守,萬一有失,什麼計劃也要泡湯了。

  「他們這麼多兵馬……」靈芝發覺眾寡懸殊,憂心仲仲地捉著周義的臂膀說。

  「我軍以一擋十,何懼他們人多。」周義不動聲色道。

  「我們的人到了。」也在這時,玄霜匆匆趕來說。

  「著他們從西門出去,小心隱藏,別趕著上路。」周義沉聲道。

  「我們這裡還有兩千多戰士,也讓他們加入略盡綿力好嗎?」靈芝央求似的
說。

  「也好,你著他們先作準備,聽候我的命令。」周義點頭道。

  「你也把我的九宮大陣帶去,讓他們保護你吧。」靈芝繼續說。

  「好吧。」周義不忍峻拒道:「不過你絕對不許離開王陵的。」

  「洲是,靈芝遵命。」靈芝心中二熱,忽地發覺對岸掛起一面黃旗,怔道:
「怎麼多了一面黃旗?」

  「他們發現了宋軍的海船了。」周義沉聲道,可沒料到那些宋軍來得這麼早。


  「那怎麼辦?」靈芝著急道。

  「別緊張,看下去再說。」周義冷靜地說。

  等了許久,還沒有船影,靈芝忍不住問道:「怎麼還不見?」

  「我看是時辰太早,他們暫時停下來等候。」周義沉吟道。

  「他們不怕暴露行蹤嗎?」靈芝不解道。

  「他們該是躲得遠遠的,以為我們不會發現。」周義笑道:「哪裡知道我的
探子遠至海口,除非不進玉帶江,否則一定躲不了的。~ 原來如此。」靈芝恍然
大悟道。

  「我們先吃飯吧,吃完了飯,再回來也不遲的。」周義說。

  飯後,周義接報冷雙英己經進駐山腰的大營,不斷派出探子打探海船的蹤影,
自己也不時與眾將在山腰遠眺江上,看來也是等得不耐煩。

  過了不久,便暮色四合,這時對岸卻亮起三點黃光,告訴周義船隊己有異動。

  周義隨即下令藏匿西山,業已飽餐戰飯的軍士出發,潛往預定的地點候命,
自己則與玄霜、靈芝等繼續窺伺。

  迷濛夜色中第一艘船來了,接著一艘接一艘,靠著南岸陸續駛至,船上烏燈
黑火人影幢幢,周義等尚算接近,要不是留心察看未必能夠看得到。逞論對岸的
守軍。

  著見領頭的船隻開始改變航道,悄悄的朝著北岸靠過去,靈芝緊張地拉著周
義的臂彎,只道大戰一觸即發。

  沒料先後已有七八艘船靠岸,岸上還是無聲無色,好像沒有崗哨,靈芝忍不
住問通:「岸上沒有崗哨嗎?」

  「有,不過假裝給冷雙英的細作剷除了。」周義笑道。

  「假裝?」靈芝不解道。

  「我們早己拿下那些細作了,崗哨假裝消失,是要誘宋軍入伏。」玄霜解釋
道。

  「冷雙英己經離開大營,前往戰場了。」這時思棋匆匆進來報告道。

  「我們是不是也該動身了?」玄霜問道。

  斗別急,看看再說。「周義沉聲道。

  說話時,許多海船也陸續靠岸,最先靠岸的幾艘看來己經卸下船上的軍士,
開始趾高氣揚地回航南岸,只是侮船龐大笨重,在江上轉不易,移動甚是緩慢。

  「看!」玄霜忽地遙指遠方,叫道。

  「看什麼?」靈芝的眼力怎能比得上玄霜,只見江上漆黑一片,「什麼也看
不到。」納悶道。

  「我軍動手了。」周義笑道。

  「怎樣動手?」靈芝奇怪道。

  「我在海口附近埋伏了一支水鬼隊,他們會摸黑游到敵船下面,鑿沉船隻,
看到沒有,後面有些船己經開始下沉了。洲我看不到。」靈芝著急地說。

  然而沒多久,便看見江上傳來火光,還隱約傳來叫喊的聲音,朝著北岸駛去
的海船好像也有點兒慌亂。接著埋伏江岸這邊的宋軍紛紛現身,人人手執火把,
周圍頓時亮如白晝,靈芝便能看清楚了。

  只見江上少說也有百數十艘海船,有些正在回航,有些靠在北岸,船上的軍
士正在蜂湧下船,還有許多列隊在後,等候靠岸。船隊的後頭卻是隊形散亂,原
來已經沉了幾艘,許多軍士在江上載浮載沉,也有幾艘正在入水,船上的軍士慌
張地高聲呼救,有些船隻唯有停下來救人。

  這時對岸也爆出喊殺的聲音,看來守軍終放發現宋軍渡江偷襲,幾隊周軍從
左右殺出,截擊那些正在登岸的宋軍。南岸的宋軍亦大聲吶喊助威,一面遣派載
滿軍士的船隻渡江增後,一面朝著對岸放箭,大戰遂也展開。

  「我們走吧。」周義拉著玄霜長身而起,行前還不忘吩咐道:「思棋,你們
幾個給我好好地看顧公主,別讓她亂跑。」靈芝深情地目送周義與玄霜離去後,
 便憂心仲仲地與思棋等繼續留在秘道觀戰。

  從回航海船的數目估計,業己登岸的宋軍該逾萬人,還有許多陸續下船,豈
料岸上的周軍更多,而且曉勇善戰,瞬即佔了上風。

  江上則全是宋軍天下,周軍不知是調動不及還是什麼,竟沒有水師應戰,水
上全是宋船,雖然續有船隻沉沒,但宋軍的水鬼隊下水後,周軍的水鬼隊也不足
為患了。

  隨著更多的海船卸下宋軍,南岸的船隊也相率啟航,送出大量宋軍渡江增後,
數百艘戰船竟賽似的朝著北岸駛去,要是讓他們順利登岸,周軍恐恰便難抵敵。

  目睹江上擠滿宋船,靈芝不禁頓足,暗道對岸的周軍要是能夠勻出人手,以
火箭迎擊,宋船又怎能肆無忌憚地如此渡江。

  一念未己,對岸忽然傳來雷嗚似的鼓聲,接著數不清的火球石彈,雨點似的
落下,由齡江上的船隻甚是擁擠,簡直是發無不中,轉眼問,許多船隻紛紛下沉,
殺得宋軍鬼哭神號。

  無奈箭雨石彈過後,周軍卻是無以為繼,水上的宋軍驚魂甫定,又再重張旗
鼓,賈勇朝著對岸劃去。還在南岸的宋軍也鬆了一口氣,繼續登上回航的海船,
船滿即開,往對岸增後。

  又一批宋軍登岸了,立即加入早前登陸的宋軍戰圈,以為可以壓下敵人的氣
焰,等待後後,沒料周軍亦有後兵趕到,使他們立即陷入苦戰。

  看見己軍形勢不妙,江上的宋軍大是著急,人人努力運槳,希望早點登岸,
誰知船隊快要靠岸時,又有石彈箭雨襲來,打翻了許多船隻,不少宋軍也落水而
死。

  靈芝冷眼旁觀,開始明白周義的戰略,看來他在岸上設下重兵,沒有空群而
出,盡殲來敵,就是利用他們誘使宋軍增後,分開擊破,加上石彈箭雨,當使敵
軍傷亡慘重,便可以乘虛而入了。

  可憐宋軍當局者迷,渾然不覺,一波一波地登岸下船,仿如燈蛾撲火地投身
陷阱,其間運載兵員的船隻也損毀了許多。

  經過幾番劇戰,宋軍的銳氣大減時,突然一聲炮響,岸上又發出陣陣石彈箭
雨,殺得宋船抱頭鼠竄,潰不成軍,與此同時,周軍的戰船亦溯游而下,一批直
撲江心,追擊宋船,一批卻朝著南岸駛來,分明是要乘亂登岸。

  冷雙英該是知道敗象己成,立即嗚金收兵,金聲才響,宋船亦如驚弓之鳥地
紛盼掉頭回航,不管還在北岸苦戰的將士。

  那些身陷重圍的宋軍更是鬥志盡失,初時還有人嘗試突圍逃生,然而士無鬥,
志,更非敵手,最後還有人棄械投降,轉眼間,北岸的戰事便告結束。

  真正的大戰,此時才正式展開。

  宋船雖有心回航,但江上沉船處處,尋常的戰船尚能勉強破浪前進,遠道而
來的海船卻掉頭困難,由齡移動緩慢,許多落水待後的戰士趁機爬上船,更是進
退兩難。

  最慘的是對岸不住發出石彈箭雨,海船走避不及,又沉了許多,也有許多著
火焚燒,江上頓成火海,遙看周軍的水師正在如狼似虎的趕來,更使宋軍驚心動
魄,知道不免惡戰。

  這時仍然留在南岸的宋軍可沒空害怕了,他們在將領的指揮下,在岸上結陣
佈防,如臨大敵地看著周船逼近。,奇怪的是周軍的水師離岸二十丈時,竟然全
部停下來,那裡箭矢不及,真不知到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

  正當有人以為周軍是打算夾擊江上殘徐的宋船時,便見到船上的周軍拉開弓
飲。卻沒有搭箭,更是莫名其妙。

  周軍發射了,空中傳來破空的聲音,好像射出了許多無形的箭矢,宋軍還在
猶勘月決時,陣中突然發生強烈的爆炸,周圍火光熊熊,許多人糊里糊塗的便送
了性命,倖存不死的,卻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眾人看見了,周軍發射
的是一枚枚雞蛋似的石頭,那些石頭不僅落地便發生爆炸,還生出很難撲滅的烈
火,殺傷力很大。

  眾軍驚魂未定,周軍又接連發出幾陣石雨,宋軍雖然善戰,亦是不戰而潰,
慌忙於後撒退。

  見宋軍陣腳大亂,周船才開始靠岸,此刻人人士氣如虹,知道登岸已非難事。

  宋軍雖退,原意只是避其鋒銳,整軍再戰的,孰料還來不及整軍,身後又傳
來喊殺的聲音,眾軍扭頭一氰只見許多騎兵漫天遍野的從後殺來,領頭的竟然是
晉周義,還有身穿黃金甲的玄霜。

  「冷雙英在哪裡?可有膽子和本姑娘決一死戰?!」玄霜大叫道。

  「來者何人?」冷雙英手提獨腳銅人,策馬趕來道。

  「你的催命神!」玄霜二話不說,從馬背騰身而起,大鳥似的撲了過去,劍
隨人到,青鳳劍便朝著冷雙英急刺。

  冷雙英沒料這個蒙臉女子如此勇悍,獨腳銅人往上一撩,估道縱是不能傷敵,
也要她的長劍脫手。

  誰知玄霜變招極快,冷雙英一動,青鳳劍己經轉了方向,直刺心窩,全然不
管冷雙英身穿重甲,還以護心銅鏡護著要害。

  青鳳劍青光閃閃,一看便知道是一口罕見的寶劍,包括冷雙英在內,人人深
信要是刺中,這一劍定能穿透重甲,置他齡死地。

  儘管來不及變招擋架,但是冷雙英身為宋朝四虎將之首,怎會一招也擋不了,
空出來的左手快如閃電牌往寶劍拍下,強行尹這奪命一劍,同時一側翻,從馬上
彈起,落在地上。

  「小心他的金鋼鐵甲功!」周義喝道,自從冷翠投誠瑤仙和丹薇先後招供後,
對贊宋室的虛實以至眾將官的武功性情,己是瞭若指掌。

  「金鋼鐵甲功又怎樣?他要不是快了一點,青鳳劍已經把他的臭手切下來了。」
玄霜格格嬌笑道。

  「青鳳劍?你是黃金魔女俞玄霜嗎?」冷雙英緊握拳頭道,手掌火辣辣的,
分明已經受傷,知道自己的金鋼鐵甲功可擋不住這些神兵利器。

  「黃金魔女?你是要下地獄後告狀嗎?」玄霜冷笑道,暗念回去後,記得要
詢問瑤仙,為什麼馬文傑和冷雙英會稱自己為黃金魔女。

  「那麼你便是晉王周義了。」冷雙英目注周義問道。

  「你既然認得本王,還不俯首投降?」周義冷笑道:「告訴你,平安吉慶四
城己入我手,你是無路可逃的。」此話一出,剛退下來的宋軍頓生騷動,他們本
來己是奇怪這些周兵從何而來,突然聞得陣地失守,更是士無鬥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冷雙英也是半信半疑,心念一動,
大喝道:「周義,你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你算什麼東西,打得過我再說!」

  長玄霜一擺寶劍,朝冷雙英殺去。

  「那便讓我先宰了你!」儘管知道玄霜的寶劍厲害,冷雙英也沒有放在心上,
獰一聲,舉起獨腳銅人,便迎了上去。

  「殺!」周義也提起方天畫戟,大喝道。

  殺聲一起,周義身後的騎兵便拍馬朝著敵陣衝殺。

  宋軍固然折損了許多兵馬,,然而還有八、九萬人,眼見前有騎兵阻擋,後
邊的周船也紛紛泊岸,進退不得,唯有拚命往前衝殺,希望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周義也知道自己兵少,是沒有可能聚殲宋軍的,暫時領著騎兵左衝右突,以
砍殺為務,淨是朝著人多的地方硬闖,使宋軍不能聚眾抵抗,以助何坤率領的水
師登岸。

  這時的宋軍已如驚弓之鳥,可無心頑抗,更給周義殺得七葷八素,四散奔逃,
有路便走。何坤率領的戰船靠岸時,只遇到零星的抵抗,全軍順利登岸,很快便
與周義會合。

  「何坤,你派人帶領所有騎兵追擊,其他的留下來肅清殘敵,清理戰場,前
面三十里處,我還有兩萬伏兵,該能把他們殺一個落花流水的,完事後,便往平
城會合吧。」周義下令道。

  「末將明白。」何坤答應一聲,便前去辦事。

  也在這時,周義看見玄霜策馬馳至,齡是問道:「殺了冷雙英沒有?」得了
的,可是砍下他一條手臂後,卻給逃走的敗兵阻住去路,讓他趁亂逃去。

  「玄霜悻聲道。

  「算他走運,我們返回王陵再說吧。」周義心情極佳道。

  這時返回王陵,可不用再走西門了,兩人逞登蟠龍山,直趨東門,靈芝與思
棋等已是佇門等候。

  「恭喜太子!」靈芝等喜孜孜地趨前迎接道。

  「全鮮你,我才能打了一個砰仗" 周義笑道。

  「我只是動口,算得了什麼?玄霜姐姐才是厲害,她剛才一劍砍下冷雙英的
手臂,讓他差點便命喪黃泉,才是巾幗不讓鬚眉哩。」靈芝笑道。

  「可惜殺不了他。」玄霜慚愧地說。

  「他算得了什麼,而且我已經派人追趕,他未必逃得了的。」周義撫慰道。

  「姐姐,你的劍抉如此厲害,宋元索卻號稱天下第一劍,你能打得過他嗎?」
靈芝好奇地問道。

  「我看該還遜他一籌的。」玄霜看了周義一眼,歎氣道,自從以瑤仙為練劍
的對手後,知道還不是宋元索的敵手。

  「行了,我會努力的。」周義大笑道。

  「你努力也沒有用的,也許是奴家的資質不好,這些天好像沒什麼進步。」
玄霜粉臉一紅,含羞道。

  「太子,你努力什麼?是你助姐姐練功的嗎?」靈芝莫名其妙道。

  「是的,我助她融會貫通。」周義詭笑道。

  「原來如此,你真了不起,竟然能把武功融會貫通,那麼你的武功一定更高
了。」靈芝仰慕地說。

  「當然了不起,否則也不能讓她討饒了。」周義知道靈芝誤會了,也不解釋
大笑道。

  「融會貫通……」玄霜若有所悟,喃喃自語道。

  「玄霜小姐,為什麼冷雙英稱你為黃金魔女?是你的綽號?」思棋插嘴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單是他,有一個叫馬文傑的也是這樣喚我,待我回去後,
一定要問一下仙奴或是丹奴,看看她們知不知道箇中原因。」玄霜皺眉道。

  「不用回去再問的,待我召她們前來吧。」周義笑道。

  「這是小事,不用忙,現在還是亂糟糟,要是押送途中給她們跑掉了,那便
要大費周章了。」玄霜搖頭道。

  「我看丹奴己經真心降伏,該不會跑的,至於仙奴」周義冷哼道:「此女冥
頑不靈,教而不善,我要她親眼看看冷雙英敗得多慘,讓她知道厲害。」

  「好極了,我也可以看看她穿了環的樣子。」靈芝興致勃勃道,她早從周義
和玄霜口中,知道仙奴和丹奴的事情。

  「給她穿了環也不怕,一定是刁潑得很。」思書說。

  「沒錯。」周義點點頭,奇道:「怎麼思琴和思畫沒有來?」

  「她們要安胎靜養,更不能見血,以免駭了肚裡的孩子,所以我不許她們出
來。」靈芝答道。

  「也有道理,那麼我去看看她們吧。」周義笑道,「明天我們便前去平城,
還有很多事要辦的。」

  「我給你領路吧。」靈芝抱著周義的臂彎說:「剛才我們的戰船登岸前,投
擲了什麼,可真厲害。」

  「那是以黑龍血製造的霹靂子,也真的很厲害。」周義點頭道。

  「你們的工匠真是了不起。」靈芝讚歎道。

  「我是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工匠,不過霹靂子卻不是他發明的。」周義笑道。

  「能不能讓我認識這個工匠?」靈芝問道。

  「可以呀,他名叫裴源,有事嗎?」周義道。

  「我有一些事要請他指點一下。」靈芝答道。

  翌日,周義便偕同玄霜、靈芝返回平城,卻留下思棋、思書安排思琴、思畫
和其他在王陵避禍的蟠龍舊人回家。

  回到平城後,周義真是忙得很,既要出榜安民,任命官吏又要查緝奸細,布
防務,以防宋元索老羞成怒,大舉進攻還要檢討戰果,趕寫奏摺報捷,論功請賞。

  此戰可說是周朝立國以來,軍事上最大的勝利。除了奪得江畔四城,還俘獲
了百六七十條海船和大大小小的戰船,殲敵七萬,投降的宋軍更逾十萬。『追擊
冷雙英的騎兵已經回來了,他們追擊二百里,直至徐敵遁入深山後為止,雖然沒
有拿下冷雙英,但是敵人遺屍萬具,傷亡慘重。

  江畔四城本為蟠龍國土,落入宋元索手裡後,百姓飽受荼毒,生活艱苦,只
是命懸人手,唯有逆來順受。得悉新主是周朝賢王時,人人額手稱慶,及蟠龍舊
人相率回來,廣傳周義仁義之事,臣民更是歡喜,矢誓效忠。

  至焚當年那些叛國和賣身投靠的蟠龍舊臣,如果還沒有送命,均得到應有的
懲罰,四城頓時氣像一新。靈芝早已打消復國之念,看見愛郎深受愛戴,感同身
受之餘,更是一心向著周義。

  周義固然忙得昏天黑地,兩女也是忙得很……玄霜不知心裡想什麼,整天獨
坐房中,默默沉思。靈芝卻常常整天不見人,不知忙些什麼。直至有一天,周義
正與眾將議事時,忽報裴源和綺紅等來了,他也沒空接見,只是著人帶裴源往見
靈芝,卻著綺紅帶領仙奴等前往用作居停的新宮,聽候玄霜發落。

  議事完畢,周義也有些問題想問瑤仙和丹薇,贊是提早回宮,卻意外地只見
到玄霜一個獨坐沉思,不禁奇怪道:「怎麼只有你一個,其他的人在那裡?」

  「什麼其他人?」玄霜愕然道。

  「靈芝在那裡?」

  「她大清早便外出了,沒有這麼早回來的。」

  「什麼時候才回來?」

  「通常要太陽下山才回來的。」

  「太陽下山?她天天如此嗎?」

  「是的,平常你很晚回來,才沒有發覺吧。」

  「她幹些什麼?」

  「我不知道。」

  「那麼你呢?為什麼你整天悶悶不樂?要是沒有,為什麼獨坐房中,也不外
出走走?」

  「人家不是悶悶不樂,而是看看能不能把一身劍法融會貫通,自創一套劍法。」

  「為什麼突然要自創劍法。」

  「其實也不是自創劍法,而是把以前學過的劍法重新安排,希望能增加威力。
我的劍法與宋元索同出一源,內力卻有所不及,要是不能出奇制勝,一定打不過
他。」

  「成了沒有?」

  「差不多了,可是我想利用仙奴那個賤人練功,不知道行不行?」

  「不是不行的,不過那便要解開她武功的禁制,恐怕又要花功夫看管她了。」

  「我負責看管便是,保證她跑不了的。」

  「讓我想想吧,對了,綺紅沒有帶她們前來嗎?」

  「來了,只是那時我正想到緊要關頭,沒空招呼她。」說到這裡,靈芝蹦蹦
跳跳地進門,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是歡喜。

  「你去了那裡,怎麼整天不見人?見到裴源沒有?」

  「見到了,他真是個天才,三言兩語,便解決所有問題了。」

  「什麼問題?」「沒什麼,我只是請他給我造一點東西吧。」

  「造什麼?」

  「待他造好了再說。氏也不知道能不能造得好。」

  靈芝改變話題說:「聽說仙奴和丹奴來了,她們在那裡?」

  「叫她們出來侍候吧,我也有話要問。」周義點頭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0:35 編輯 ]
2013-11-27 08: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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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千變百劫

  瑤仙也知道周義精通兵法,卻沒料到他能大敗冷雙英,而且勝得如此漂亮。

  還在寧州時,瑤仙已經聽到大勝的消息,前往平城途中,雖然與丹薇整天躲
在不見天日的車廂裡,可是也從綺紅與押送官兵的閒談中,知道此戰的梗概。

  四城失守,對宋元索的打擊不小,也使瑤仙冷了一截,不知何時才能逃出生
天。

  宋元索失去江畔四城,便等如斷絕了北上的道路,一統的大計頓成空談,長
久以來的經營,亦是白費心機,還打破了宋軍戰無不勝的神話,士氣不無有損。

  儘管四城如此重要,但是以宋元索的性格,多半會忍一時之氣,謀定而後動,
不會忙著收復四城的,何況此事也不容易。

  表面來看,四城前望空曠的平原,後臨大江,位處四戰之地,該不難收復的,
但足城池堅固,不利強攻,要是硬來,難免帶來重大傷亡,智者不取,否則當日
宋元索也不用收買蟠龍叛將,計取四城了。

  宋元索一定會反攻的,問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動手,瑤仙自然希望愈快愈好,
因為女奴的日子實在苦不堪言,不知道如何熬下去,何況至今她還是深信周義不
足宋元索的敵手,只要碰上宋元索,周義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聞得周義召見,瑤仙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暗念要是有機會,當要設法
使周義乘勝追擊,希望他自陷絕境。

  換上見不得人的女奴衣服後,瑤仙便與丹薇隨著綺紅,怯生生地走進堂中。

  堂上除了周義和玄霜外,還有一個嬌小玲瓏,貌美如花的小美女親密地靠在
周義懷裡,瑤仙暗念他真是風流成性,去到哪裡也是左擁右抱,只不知道這個小
美就是心甘情願,還是像自己那樣被逼為奴。

  「太子,玄霜小姐,還有這位小姐……」綺紅趨前行禮,不知如何稱呼道。

  「她是靈芝,是蟠龍國的公主。」周義介紹道。

  「那是以前的事,現在只是太子的……的女人。」靈芝含羞看了周義一眼說。

  「原來是靈芝小姐。」綺紅笑道。

  「綺紅姐姐,你不要客氣,玄霜姐姐常常和我談起你,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指
點哩!」靈芝謙遜地說。

  與瑤仙一起跪在地上的丹薇不禁槍然,暗念徐饒雖亡,自己也是末代公主,
與這個蟠龍公主沒有兩樣,然而她此刻高坐堂上,自己卻以女奴之身拜伏階前,
實在使人扼腕。

  「指點什麼?」周義哪知丹薇的心思,聞得靈芝如此說,不禁奇怪地問道。

  「指點我如何……如何侍候你?」靈芝紅著臉說。

  「小姐知情識趣,善解人意,何需老身指點。」綺紅餡笑道。

  「她們兩個聽話嗎?可有給你麻煩?」玄霜目注跪伏階下的瑤仙和丹薇問道。

  「丹奴尚算知機,仙奴卻常常使人動氣。」綺紅投訴似的說。

  「這樣的賤人,可不用和她客氣的。」玄霜寒聲道。

  「不要……我沒有。」瑤仙害怕地叫。

  「她騎過風流木馬沒有?」玄霜殘忍地問。

  「還沒有,不過遲早也要讓她騎一趟的。」綺紅搖頭道。

  「女奴犯賤,自然要好好調教,可是她也是我的大嫂,不能弄壞了她的。」
周義假惺惺道。

  「她是奸細,以色相作武器,哪裡算是你的大嫂。」靈芝不以為然道。

  「說什麼,她也是我兄長的妻子,一日為嫂,終生為嫂嘛!」周義詭笑道。

  「盡更不能姑息了。」玄霜格格笑道。

  「她身上是不是穿了環,能讓我看看嗎?」靈芝問道。

  「為什麼不能。」周義笑道。

  「小賤人,聽到了沒有?」綺紅喝道:「脫下衣服,讓靈芝小姐看清楚。」

  「又給她們做了新衣嗎?」

  「沒有,還是幾塊彩帕,式樣卻是丹奴發明的,我看她穿得好看,便著她們
傚法了。」綺紅答。

  說話時,瑤仙已把彩帕一一解下,原來上身是把彩帕扭成布索交叉縛在身前,
結成胸罩,裹著豐滿的粉乳;腰間彩帕卻結成裙子似的,裙下還有汗巾包裹私處。

  「原來是這樣嗎,丹奴真乖,過來給我抱抱。」周義怪笑道。

  「太子……」丹薇眼圈一紅,爬了起來,撲入周義懷裡。

  「哭什麼?心裡不爽嗎?」周義皺眉道。

  「不……丹奴只是歡喜吧。」丹薇抹去臉上淚水說,暗念要是能討周義的歡
心,也許有一天還有機會與這個蟠龍公主平起平坐的。

  「歡喜什麼?」周義問道。

  「太子終焚肯要丹奴了。」丹薇嘎咽道,玉手卻春情勃發似的往周義腰下摸
索。

  「我怎會不要你。」周義笑道,「此戰你也立了功,要是多立功勞,我還可
以給你脫去奴藉的。」謝太子!「丹薇喜道,手上更是努力。

  「賤人,誰許你塞上碎布的,你是不要命嗎?」看見瑤仙解開騎馬汗巾,露
出那羞人的牝戶時,玄霜忽地怒喝道。

  「不是……」瑤仙悲叫一聲,趕忙抽出塞在金環裡的碎布。

  「是我許她塞著的。」綺紅解釋道:「我們雖然坐車上路,可是路上顛簸,
她癢得整天要把指頭塞進去掏挖,難看得很。」

  「你太心軟了,這樣不識相的臭賤人,癢死了也是活該的。」玄霜不以為然
道。

  「穿了環便會發癢嗎?」靈芝奇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玄霜拉著靈芝走了過去,喝道:「臭賤人,躺上方桌。」
瑤仙豈敢怠慢,含羞忍辱地爬上方桌,仰臥上面,還主動的張開了手腳,任由光
裸的嬌軀暴露在燈光裡。

  「是把金針穿過奶頭,再屈成圓環嗎?」靈芝看見穿在金環上邊的毛球,指
點著問道:「這是什麼?」

  「是毛鈴。」玄霜伸手撥弄著說:「就是這東西使她發癢的。」

  「原來如此,她剛才進來時,身上叮叮作響,我還道是什麼哩!」靈芝恍然
大悟,低頭檢視道:「下面也有,難怪會癢死了。」

  「給她穿環,就是要把她的浪勁搾出來,看她如何蠱惑男人。」玄霜悻聲說。

  「她生就重門疊戶,是男人的恩物,真是迷死人不賠命的。」綺紅謅笑道。

  「什麼重門疊戶?」靈芝問道。

  「典賤人,張開騷穴,讓大家看清楚。」玄霜叱道。

  瑤仙知道不動手不行,唯有含淚把牝戶張閒。

  「看……」玄霜指點道。

  玄霜、靈芝和綺紅圍在瑤仙身下評頭品足時,周義也忙碌地上下其手,大肆
手足之慾,當他扯下丹薇的汗巾時,卻是奇怪地低嗯一聲道:「為什麼刮光了?」

  「綺紅。……綺紅姐姐說你喜歡,所以人家便刮光了騷穴……」丹薇臉泛紅
霞道。

  「沒錯,我是喜歡。」周義撫玩著牛山灌灌的牝戶說:「不過我更喜歡裙子
下面不要裹上汗巾,這便更好看了。」

  「只要你喜歡,人家穿什麼,或是什麼也不穿也可以的。」丹薇媚態撩人道。

  「又是一個狐媚子。」忽地聽到玄霜的聲音,原來她和靈芝己經看罷回來了。

  「狐媚子也沒關係,忠心不二便行了。」周義笑道。

  「我是真心的!」丹薇惶恐地說。

  「玄霜,你看她是不是真心?」周義問道。

  「她是不是真心歸順我可不知道,不過仙奴那個賤人一定不是。」玄霜森然
道。

  「帶過來,我有話問她。」周義冷哼道。

  瑤仙也沒有圍上絲帕,赤條條地爬到周義腳下,芳心忐忑,不知道他要問什
麼。

  「大嫂,你可有想過女人活著是為什麼嗎?」「……」「丹奴,你說呢?」

  「女人活著自然是希望找一個好歸宿,相夫教子,以後快快活活的活下去。
你們說對不對對呀。」除了瑤仙默不作聲,眾女眾口一詞道。

  「大嫂,我和你有冤嗎?有仇嗎?」

  「……沒有。」

  「你在這裡吃得好嗎?穿得暖嗎?」

  「……」

  「我禽得你快活嗎?」

  「……快活。」

  「那麼你為什麼還不乖乖的當我的女人?」

  「我……我什麼也聽你的了!」

  「丹奴,你說她的心是向著我還是宋元索?」

  「她……她曾經罵我不該背叛宋元索……」

  「沒有,我沒有!」

  「有沒有我是知道的。」周義寒聲道:「現在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要是胡說
八道……」

  「不,不會的!」

  「你要想清楚才回答,不要惹火了我呀。」

  「是,仙奴會想清楚的。」

  「你可知道冷雙英跑了嗎?」

  「知道。」「你猜他會逃到那裡?」

  「我看……我看他會逃回都城的。」

  「都城便是宋朝的京師嗎?」

  「是。」

  「那麼宋元索也在那裡了。」

  「是。」

  「從這裡去要走多久?」

  「六、七天吧,宋元索知道冷雙英大敗後即佈署反攻?」

  「他…他不會的。」「為什麼?」

  「此戰他一定傷亡慘重,元氣大傷,我看……我看他現在最害怕的是你乘勝
追擊,那裡還敢反攻。」

  「真的嗎?」

  「是……是的。」

  「你曾經常駐三十萬精兵,他害怕什麼?」

  「他…那些……那些兵馬雖然號稱三十萬,卻不足額,前些時冷雙英帶來的
五萬精兵,便是從都城調來,這一仗乘海船而來的軍士,也該是來自都城」

  「不會吧,聽說宋元索近年廣微兵馬,還特許奴隸當兵,由齡當兵能吃飽,
奴隸卻要餓肚皮,因而吸引了許多奴隸參軍,單是紅蓮谷便去了數千壯丁,兵員
大幅增加,不該缺額的。」丹薇插嘴道。

  「奴隸壯的去了當兵,誰人耕田種地?」靈芝問道。

  「老弱婦孺都要下田,否則便沒有足夠的糧食繳交那些苛捐重稅。」丹薇歎
氣道。

  「仙奴,是不是?」周義寒聲道。

  「仙奴許久沒回去了,知道的都是以前的事,這些全是南方來人告訴我的。」
瑤仙惶恐地說,暗恨丹薇多事。

  「南方來人還告訴你什麼?」週日絕森移道。

  「只是些零零碎碎的瑣事,仙奴也記不起許多了。」瑤仙低頭道。

  「記不起嗎?」周義冷哼道:「玄霜,幫她一把,拿鞭子,掛起來,讓她想
清楚。」

  「不,不要……你問……你問我說便是!」瑤仙驚叫道。

  「掛起來再說。」周義冷冷的說。

  「起來。」玄霜走到瑤仙身旁,一手扯著秀髮,從地上拉起來,扭頭問道,
「綺紅姐姐,可有帶來金鏈子嗎?」

  「有。」綺紅趕忙送上金鏈子。

  「掛起來便是,不要弄痛了我的嫂子。」周義獰笑道。

  在綺紅的幫忙下,玄霜先是把瑤仙的雙手反鎖身後,再用金鏈子繫著身上的
金環,然後掛在頭上,儘管不是高高掛起,在金鏈子的牽扯下,胸前的肉球仍是
反常地朝天高舉,穿上金環的陰唇亦強行撕開,逼得瑤仙要以腳尖站立,身上的
痛楚才沒有那麼難受。

  「南方去年的收成好嗎?」「我…我不知道。」「都城的糧草充足嗎?」

  「應該充足的。」「為什麼應該?」「因為全國的微來的糧草全是送往都城
的。」

  「城裡的百姓能吃飽嗎?」「應該能的。」「江畔四城是宋元索北上的必經
之路,他怎會放棄,何況現在兵多糧足,定會趁我陣腳未穩,全力反攻的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不過他新敗未幾,士氣散漫,縱是反攻,也是不成氣候
的。」

  「所以我大可不把宋元索放在心上,待他兵臨城下時,便坐以待斃,任由宰
割了,是不是?」

  「不……仙奴不是這個意思!」

  「惡毒的賤人!」

  「哎喲……不……嗚嗚……痛……痛呀!」

  「玄霜,她的奶頭要給你扯爛了。」

  「沒有呀!」

  「大嫂,如果我是宋元索,我會先攻那裡?」

  「想清楚再回答呀,要是胡說八道,看我如何整治你!」

  「我……嗚嗚……我猜……他:…他要是不攻,如果決定進攻……該會先攻
平城,與你決戰的。」

  「他不會先攻安城,斷我後路嗎?」

  「走出石門山後,能夠行軍的道路只有一條,他一定不會繞路進攻安城的。」

  「他也可以從鷹揚峽出山,進攻吉、慶兩城的。」

  「從都城前往鷹揚峽,道路崎嶇,還要攀山越嶺,除了甚花時間,也難以運
送攻城器具,該不會從那裡進攻的。」

  「石門山連綿數百里,難道沒有山的道路嗎?」

  「我……我只是知道這兩條道路。」

  「太子,我看她說話不盡不實,小心給她騙了。」

  「靈芝說得對,這個賤人,不吃子是不會說實話的。」

  「不……不要……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丹奴,她有沒有胡扯?」

  「我……我從都城北上,路經平城,沒有走過其他道路,不知她說的是真是
假。」

  「你沒有騙我吧?」

  「當然沒有,現在宋元索該知我背叛了他,要是害了你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怎知道你背叛了?」

  「丹奴透過牛光送出了假消息,他怎會不知道。」

  「也許他以為背叛的是牛光,不是你哩!」

  「但願如此吧。」

  「你害怕他知道嗎?」

  「不是。」

  「…唉,可憐我的國人……擎那也沒辦法的。」

  「太子,她或許沒有騙你,可是仙奴這個賤人……」

  「她是真真假假,擾亂視聽的。」

  「沒有………我沒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希望我打個大敗仗,然後趁亂逃回宋元索那裡
的。」

  「不是……我不是!」

  「我已經派人探清楚了,但是還有一條小路通往安城,冷雙英進駐安城後,
已經派人擴闊道路,可以行軍。」

  「我……我不知道有這樣的道路。」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告訴我吧,當日你北上時,走的正是這條路,後
來還建議冷雙英把路面擴闊。」

  「沒有……我沒有。」

  「你看。」周義從懷裡取出丫疊紙片,挑了一張,扔在地上說。

  靈芝檢起來,先看了一遍,冷哼一聲,便在瑤仙眼前展開。

  瑤仙一看,頓時啞口無言,原來是她給冷雙英的親筆信函,那時正值寧王周
禮渡江失利,為了冷翠的事情,瑤仙罕有地給他寫信,也提及當年走過的道路,
想不到他會留下信函,還落在周義手裡。

  「冷雙英有回信嗎?」

  「……沒有。」

  「那麼寫信時,你己經知道冷翠行將叛逃嗎?」

  「我……我只是懷疑。」「你與冷翠有仇嗎?可知道這樣捕風捉影,會害死
她嗎?!」這時玄霜也看信完畢,怒氣勃發道。

  「如果我要害她,便直接報告主……宋元索了,哪裡要請冷雙英留意?」瑤
仙機聲道。

  「她害的是冷翠,何需動氣。」周義笑道。

  「我氣的只是世上竟然有這樣惡毒的賤人。」玄霜惱道,「讓我殺了她,不
要害人害己!」

  「我怎能殺掉自己的嫂子?而且我還要她親眼看著我如何割下宋元索的狗頭
哩!」周義搖頭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抽一頓鞭子吧。」玄霜氣憤道。

  「可惜沒有帶來風流木馬。」綺紅歎氣道。

  「沒有也行的,可以拿她祭旗呀。」周義詭笑道:「大嫂,你知道如何祭旗
嗎?」

  「不……嗚嗚……求你不要…饒了我吧,你要知道什麼,仙奴會老實回答的,
以後也不敢騙你了!」瑤仙心膽俱裂道。

  「冷雙英等為什麼喚我黃金魔女?」玄霜突然記起,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曾經報告你當了王……太子的女奴侍衛,御賜黃金甲。」
瑤仙悴道。

  「好像是冷翠說的。」丹薇怯生生道:「她說你長得很美,穿上黃金甲後,
威風凜減,卻像魔女似的……」

  「她說的對嗎?」玄霜惱道。

  「魔女便魔女吧,我最愛魔女的。」周義笑道。

  「人家不懂武功,便當不上魔女了。」靈芝遣憾地說。

  「誰說的?我的魔女有文有武,玄霜武藝高強,助我殺敵,是戰鬥魔女,你
嗎,詭計多計,生就一雙巧手,可以當我的。一軍師魔女的……」周義湊趣道。

  「玄霜姐姐穿的是黃金戰甲;人家的是什麼?」靈芝喜道。

  「你的……你的是紅桃戰甲吧。」周義笑道。

  「那麼人家也要跟著你出征。」靈芝撒嬌似的說。

  「此事慢慢商量吧。」周義有點頭痛,改口問道,「仙奴,告訴我,宋京的」
城牆有多高?「

  「什麼是祭旗?」周義重新發問時,綺紅悄悄拉著玄霜問道。

  「八成是輪姦,宋軍就是這樣用女人祭旗的。」玄霜解釋道。

  「是嗎,那可未必有風流木馬那麼厲害了。」綺紅恍然大悟道。

  「風流木馬是什麼?」靈芝又奇怪地問。

  綺紅小聲講述風流木馬的厲害時,瑤仙也戰戰兢兢地回答周義的問題,再也
不敢胡調了,知道的便說知道,不知道的便說不知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
後雖然應付過去,卻也知道周義還是不會饒過自己的。

  果不其然,吃飯時,瑤仙便要像母狗般伏在桌下進食,備受眾人的汕笑辱罵,
儘管肉體沒有受到傷害,精神的折麼可真不少。

  然而這些只是開始,飯後周義便在眾女的簇擁下,左擁右抱地回到寢宮胡天
胡帝,瑤仙自然也要進去侍候。

  周義摟著玄霜等四女在床上瘋狂作樂時,瑤仙則是滿嘴腥臭,口舌酸軟地蜷
伏床下,默默流淚。

  瑤仙奉命以口舌助興,已經吃遍了每一個骯髒的牝戶,卻也知道這樣的羞辱
只是開始,待周義完事後,還要給他們吃個乾淨。

  如此受辱,瑤仙不是第一次,本來習以為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直至動口
吃丹薇的騷穴時,才我覺自己比女奴還不如,真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就在瑤仙自傷自憐時,忽地聽得靈芝尖叫連聲,知道她已登上極樂的巔峰。

  「該我了……我要!」玄霜不知羞恥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道。

  「人人有份,永不落空的。」周義哈哈大笑道:「臭母狗,還不過來侍候?」

  「全吃下去,要是浪費了,便剝了你的皮!」玄霜殘忍地說。

  瑤仙強忍辛酸,含淚爬到床沿,看見周義己經抽身而出,翻身爬上玄霜身上,
綺紅和丹薇卻放蕩地手口並用,在旁挑逗,剩下靈芝有氣無力地癱瘓床上,喘個
不停。

  「不……不要吃了……」看見瑤仙爬了過來,靈芝害羞地掩著腹下說。

  瑤仙本該樂得不吃的,旋念多一個少一個可沒有分別,現在自己動輒得咎,
要是不吃,恐遭橫禍,也不管靈芝要與不要了,拉閒玉手,低頭便吃。

  那個嬌小玲瓏的牡戶仍然是玉雪可愛。瑤仙才甜去肉縫裡冒出來的水點,
便聽得靈芝苦樂難分地嬌吟一聲,心念一動,撕開了微分的肉唇,便把舌頭探了
進去。

  靈芝叫得更大聲了。,身體也艱難地扭動著,瑤仙的委屈好像好過了一點,
舌頭更是努力在肉洞裡轉動,裡裡外外的甜個乾淨。

  瑤仙本來還想吃的,可是耳畔聽到玄霜呱呱大叫,膛心頓起,才不為已甚,
坐在床下休息,知淇可以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氣了。

  周義應該腳娜娜蒙玄霜,弄得她高潮迭起,討饒不絕後,才抽身而出,改弦
易轍,摟著合行投懷送抱的丹薇作樂。

  瑤仙早已立心狠狠懲治這個可惡的賤人,趕忙撲了過去,伏在玄霜身下,使
勁地撕開那個一塌糊塗的牝戶,也顧不得許多白濛濛的液體還從肉洞裡冒出來,
便把嘴巴覆了上去,長鯨吸水般,起勁地把裡邊的穢漬吸入肚裡。

  玄霜一定是苦死了,虛脫似的尖叫一聲,軟弱地扭動著纖腰,她雖然武功高
強,但是極樂之後,渾身乏萬,也只能任人擺佈。

  瑤仙心裡大快,也不忙著吮吸了,丁香舌吐,圍著那濕灑灑的肉洞打轉,牙
齒卻有意無意地麼弄著花瓣似的肉唇。

  「不……不許咬!」玄霜氣息啾啾地叫。

  儘管武功受制,瑤仙還是有信心咬爛這兩片柔嫩的唇皮的,不過她就算有天
大的膽子,也不敢咬下去的,而且也不需要。

  毒蛇似的舌頭已經游進了肉洞,溫柔地進進出出,翻騰起伏,卻故意不碰那
顆發情的肉粒,逗得玄霜失魂落魄,吟哦大作。

  沒多久,瑤仙發覺肉洞己經淫水長流,知道差不多了,嘴巴一合,不輕不重
地咬了玄霜兩口,然後就在她的叫喚聲中,運氣狂吸。

  「哎喲!」玄霜驚天動地地大叫一聲,身體失控地急跳,也把伏在腹下的瑤
仙彈了開去。

  瑤仙可憐巴巴似的抬手抹去頭臉的穢漬,心裡暗暗歡喜,暗道這個賤人整天
罵人淫婦妹子,其實她才是真正的淫婦,竟然在自己的口舌下尿了身子。

  「怎麼啦?」周義當是聽到玄霜的叫聲,扭頭問道。

  「她……」玄霜嬌喘細細,說不出話來。

  「吃呀,怎麼不吃?」周義怪等道:「吃乾淨點,別浪費了。」

  「不,我不要她吃」玄霜急叫道。

  「為什麼?」周義怔道。

  「給我……動呀……快點!」周義身下的丹薇催促著說。

  「她咬我!」玄霜投訴道。

  「沒有,仙奴沒有!小姐……小姐只是淫得厲害,淫水愈吃愈多,仙奴才要
吸出來,誰知她尿了!」瑤仙抗聲道,心道周義最愛淫婦,此時淫興正濃,當不
會介意,亦。可以褐破這個賤人的真面目,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罵人淫婦。

  「愈吃愈多嗎?那也要吃的!」周義興奮地在丹薇身上狂抽猛插說。

  「你這個大淫婦才淫得厲害,滾開,別碰我!」玄霜惱道。

  「我說錯了嗎?」瑤仙含恨退下,嘀咕道。

  「你說什麼?!」玄霜粉臉一沉,喝道。

  「沒…沒說什麼。」瑤仙吸懾道,暗罵自己不該沉不住氣的,這一趟恐怕忽
俐卜身了。

  「剛才你胡說八道,我尚沒有和你算帳,現在竟然還敢放刁?」玄霜遊目四
顧森然道。

  「不是…仙奴沒有……」瑤仙害怕地縮作一團道。

  「玄霜小姐,你找什麼?」綺紅發覺有異,問道。

  「鞭子在那裡?」玄霜問道。

  「不……不要打……嗚嗚……我是大淫婦,你不是……」瑤仙泣叫道。

  「不要用鞭子!」周義叫道。

  「大淫婦,讓大家看看你是怎樣煞癢的。」綺紅不知從那裡取來一根長大的
偽具,扔在瑤仙腳下說。

  「這樣的小傢伙能給大淫婦煞癢嗎?」玄霜哂道。

  「這是我自用的,便宜她一趟吧,最大的那一根可沒有帶來。」綺紅笑道。

  「大淫婦要快活多少趟才能煞癢?」玄霜問道。,「一趟,一趟便行了。」
瑤仙流著淚說。

  「又在胡說八道了,一趟怎能餵飽大淫婦,最少也要三趟!」玄霜冷笑道。

  「不……這不行的。」瑤仙急叫道。

  「不行?是不是要我侍候你?」玄霜殘忍地說。

  「不……」瑤仙哀叫一聲,撿起偽具,便往牝戶捅了進去。

  在地上縮作一團的瑤仙,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不敢想像以後如何活下去。

  荒唐了一晚,周義與四女在床上大被同眠,沉沉熟睡,剩下瑤仙在床下感懷
身世,黯然神傷。

  瑤仙不是不累,只是牝戶裡還插著那根使她飽受摧殘的偽具,動一動便難受
得很,復念剛才受辱之慘,更是痛不欲生,怎樣也不能闔眼。

  在玄霜的恐嚇下,瑤仙被逼當眾自慰,以偽具抽插自己的牡戶,一次又一次
地直至高潮來臨。

  到了後來,瑤仙苦得實在動不了時,玄霜還要她把偽具插了進去,不許抽出
來。

  直到此刻,明知眾人已經入睡,瑤仙仍是不敢妄動,害怕招來更殘忍的懲治、
瑤仙可真後侮,後悔自己太是魯莽,已經三番四次給周義褐破謊言,還是不知死
活,沒有送掉性命,也是邀天之倖了。

  雖然能夠苟延殘喘,但如此下去,瑤仙也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周義戰
還可,要是打敗了,恐怕等不及宋元索來救,也會殺了自己洩憤。

  思前想後,瑤仙終齡作出了決定,決定要學丹薇,當個千依百順,一心侍奉
周義的女奴。

  然而瑤仙不是認命,更沒有打消逃跑的念頭,而是決定忍辱負重,等待良機。

  大勝之後,周義也是雄心勃勃,打算乘勝追擊,一舉攻下宋都,所以除了籌
備繼續進軍,也派出大批探子,分頭進入石門山,勘探山川形勢和出入道路,同
時招來當地商旅和蟠龍舊人,查探敵情。

  過了半月,有些入山探路的探子回來了。

  這些探子大多扮作樵子獵戶,取道那兩條可以行軍的道路入山的探子還沒有
回來,回來的全是那些從小路入山的探子。

  原來他們入山後,竟然遭受許多大猩猩襲擊,傷了不少人,不得己才退回來
的。

  山中有猛獸傷人不足為奇,奇的是這些猩猩傷人前全無警兆,還懂得避強擊
弱,聚眾圍攻,厲害無比。

  周義聞報,立即想到朱元索的猩猩軍,看來冷翠謀奪猩猩軍的計劃業已失敗,
她亦凶多吉少了。

  過了幾天,其他從大路入山的探子也相繼回來,因為他們快要走出石門山時,
磚險要之處發現了宋軍的營寨關卡,不得不退回來。

  鑒齡敵情不明,周義不敢妄動,正考慮如何報告英帝時,忽接到京中魏子雪
傳來的消息,魯州的寧王奏請擴軍,原因是天狼戰天在邊境集結大量兵馬,看來
有意寇邊。

  問題是根據魏子雪派往黑山和魯州的細作回報,周禮就職後,早己暗裡招兵,
只是魯州貧痔,人丁雖然不成問題,糧草卻是不足,所以進展不多。

  還有的是天狼戰天確實陳兵塞外,然而暗地裡與寧王眉來眼去,關係應該不
惡。周禮還搜羅了幾個黑山美女,悄悄送了過去,不像有意入侵。

  英帝煉也生出疑心,嚴旨不許,下令周禮要與天狼修好,不得妄動刀兵。

  姍陳閣老透露,玉帶大捷雖然使英帝很是高興,卻也為了此事一,遲遲沒有
決定是不是准許周義乘勝追擊。

  周義聞報,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兩天收到的上諭,界是傳令嘉獎,完全沒有
談從迫。行之事。

  周禮擴軍的消息,使周義心生警惕,一舉掃平宋室的雄心壯志也冷卻下來,
般足給魏子雪發出指示,再給許久不見的安琪寫了一封信,自己則重新考量未來
的去向。

  過了兩天,英帝的密旨到了,雖然允許周義便宜行事,卻也直言北強未靖,
著他要瞻前顧後,以免顧此失彼。

  就算沒有英帝的密旨,周義此時也不會輕舉妄動,召來擅放潛蹤隱跡的柳巳
搜安排探子,再探敵情後,才返回寢宮,查看玄霜練劍。

  玄霜苦思多天,終齡把生平所學融會貫通,重新整合了一套威力奇大的劍法,
御到周義同意後,預備今天以瑤仙試劍。

  儘管心裡不願意,瑤仙也不敢不從,何況玄霜答應,要是她能接下蘭招,便
無需受罰,倘若十招不敗,便給她脫下身上三個金環,從此亦不再穿上。

  瑤仙暗念只要玄霜守信不使內力,沒有理由三招也接不了,就是十招也不是
沒有機會的,心裡也不太抗拒了。

  為了要使瑤仙能以全力應戰,玄霜昨天便解開武功的禁制,讓她得到充分的
休息,只是用鎖鏈鎖著粉腿,提防她藉機生事。

  周義進來時,瑤仙己經準備就緒,身上的金環塞滿了碎布,待解開腳上的鎖
鏈,便可以起來動手。

  「還沒有開始嗎,」周義問道。

  「等你嘛!」玄霜趨前迎接道。

  「怎麼沒有穿上黃金甲?」周義摟著玄霜的纖腰說,原來她也像瑤仙和眾女
一樣,赤著玉足,一身性感暴露的女奴服飾,以彩帕包裹著粉乳,腰間圍上短裙,
裙裡卻是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我不佔她的便宜。」玄霜哂道。

  「也有道理。」周義笑道:「大嫂,你準備好了沒有?」

  「仙奴準備好了。」瑤仙木然道。

  「解開她吧。」周義點頭道。

  綺紅知道瑤仙武功己復,舉手投足,均能傷人,心裡害怕,戰戰兢兢地走了
過去,解開鎖鏈。

  「如果她接不了三招,你想到了怎樣罰她沒有?」周義笑問道。

  「我給她拔毛。」玄霜笑道。

  「拔什麼毛?」周義不解道:「昨天不是刮過了嗎?」

  「她的淫毛長得很快,兩三天便要刮一遍,太麻煩了,要是她三招也接不了,
便一根一根的拔下來,以後也不用刮了。」玄霜吃吃笑道。

  「過來,讓我看看。」周義說。

  瑤仙爬起來,低頭走了過去,暗道要不是玄霜在此,當能趁機取他性命,那
便可以一洩心頭之恨了。『「多久刮一遍?」周義揭開瑤仙腰間的彩帕,整理著
塞在金環裡的碎布說。

  「四……五天吧。」瑤仙懾懦道。

  「害怕嗎?」周義問道。

  「害怕。」瑤仙答道,暗念害怕有什麼用,不過相信要接三、五招該不成問
題。

  「那麼你好自為之了,要是接不了三招,討饒也是沒有用的。」周義放開瑤
仙,假惺惺道。

  「仙奴明白。」瑤仙木然道。

  「接劍。」這時玄霜己經取來兩柄木劍,把其中一柄拋給瑤仙道。

  瑤仙探手接過,隨著玄霜走到堂前,嚴陣以待,只要接下十招,以後便無需
再為那些淫虐的金環所苦了。

  玄霜發招了,木劍緩緩刺出,竟然是一招尋常的仙人指路。

  瑤仙明知玄霜的劍法媲美宋元索,不敢大意,認準來勢,以防不測,也幸好
如此,才能及時牝解驀地變作從左側攻來的玉女穿後。

  周義旁觀者清,發覺玄霜的劍法似簡實繁,出劍時看似尋常,可是暗藏許多
變牝,叫人防不勝防,難怪瑤仙左支右細,應接不暇了。

  九招了!瑤仙的木劍忽地脫手落下,接著劍影紛飛,使人眼花繚亂,停下來
的時候,包括周義在內,人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用作包裡胸脯和下體的彩巾己經掉在地上,還碎成幾片,玄霜的劍尖卻搗進
了光裸的牡戶。

  「好劍法!」周義眼利,看見玄霜這一劍先是挑下瑤仙的彩巾,再以內力割
開,才硬插入裂開的肉縫裡,忍不住擊節讚歎道。

  「還是不行。」玄霜抽出木劍,搖頭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我的內力不足,出劍不快,只能發出七劍,與設想相差很遠。」玄霜慚愧
地說。

  「功力還不足嗎?」周義皺眉道,暗念自己日夜與她淫樂練功,己經完全牝
解丁庭威傳來的內力,要是還不行,除非使出最後手段。

  「還是差了一點點。」玄霜歎氣道。

  「要多少劍才夠?」靈芝好奇地問。

  「此劍法名叫千變百劫,不知能不能同時發出千百劍……」玄霜沉吟道。

  「要是能同時發出千百劍,一定天下無敵了!」靈芝羨慕地說。

  「我也不要天下無敵,能殺掉宋元索便行了。」玄霜咬牙切齒道。

  「如果你一開始便使出這一招,仙奴哪裡打得過你?」靈芝不解道。

  「沒錯,可是這一劍不算,剛才我是勝了她才使出這一劍的。」玄霜傲然道。

  「是不是?」

  「……是。」瑤仙低頭道,暗念這一劍如此厲害,自己怎樣也接不了,要是
也計算在內,自己一定凶多吉少。

  「太子,湯卯兔求見。」說到這裡,湯卯兔忽地在門外叫道。

  「進來吧。」周義揚聲道。

  靈芝獨處深宮,從不接見外人,聞得有人晉見,不禁心裡著急,旋念身上的
女奴們扮,更是慌亂,然而看見玄霜等不以為意,赤條條的瑤仙也只是垂首站立
一旁,啡了咬嶸牙關,羞人答答地躲在周義身後。

  「宋元索派來使者求和。」湯卯兔察報道,卻沒有多看眾女一眼:「使者?
在哪裡?」周義問道。

  「還在途中,估計明天才會進城,他們是向駐守石門山的守軍求見太子的。」
湯答道。

  「來的是什麼人?」周義皺眉道。

  「是一個名叫陳量的小老頭,自稱是宋室的禮賓官,還帶來了八個美女和許
多禮物。」湯卯兔笑道。

  「認得他嗎?」周義目注瑤仙問道。

  「禮賓官是個小官,仙奴不認得。」瑤仙老實地說。

  「我也沒有聽過陳量這個名字。」丹薇主動道。

  「奇怪?!」周義沉吟道。

  「有什麼奇怪的?此行十分危險,宋元索要是派來大官作使者,不怕你殺了
他嗎?」玄霜訝然道。

  「我看……」靈芝欲言又止道。

  「你有什麼看法?」周義問道。

  「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何況太子早有賢名,宋元索該知道來使不會有危險
的。」靈芝靦腆道:「要是如此,他定會派來能人,隨機應變,或許還會藉機探
聽虛實的。」

  「沒錯,我看此人不會是尋常小吏。」周義點頭道。

  「這可容易了,這個陳量倘若不是常人,仙奴丹奴該認得他的。」玄霜笑道。

  「仙奴離開朝廷幾年了,未必會認得他的。」瑤仙急叫道。

  「你還沒有去見他,便要撇清嗎?」玄霜冷哼道。

  「那個小老頭長相有沒有什麼特微?」丹薇問道。

  「我不知道,待他明天進城後,再去看看吧。」湯卯兔搖頭道。

  「你可是想到什麼人?」周義問道。

  「宋元索頗為信任一個名叫梁真的謀臣,此人貌不驚人,但是能言善辯、詭
計多端,來人說不定就是他。」丹薇思索著說。

  「很好,明天你和仙奴去看看吧。」周義靈機一觸,別有用心道:「你們一
明一暗,分別辨認,你藏身暗處,仙奴換上正正經經的衣服,與我一起見客。」

  「如果他是梁成,一定會認得仙奴的。」瑤仙懾懾道。

  「我就是要他知道,你己經降服本王,那麼就算你能夠逃回去,宋元索也不
會饒你的。」周義詭笑道。

  「她能跑得了嗎?」玄霜哂道。

  「那麼丹奴……」丹薇粉臉變色道。

  「你可不同,讓我想想能不能讓他以為你沒有背叛,那麼你的國人便不用受
罪了」周義悲天憫人似的說。

  「真的嗎?」丹薇喜出望外,拜倒地上,感激涕零道:「王爺能有此心,己
是功德無量了。」



 第六章爾虞我詐

  儘管滿頭珠翠,一身華麗宮裝,坐在周義身旁的瑤仙卻是憂心仲仲,因為來
人要是梁真,天下便再沒有自己容身之所,要是留在這裡,縱能活下來,也是生
不如死。

  然後湯卯兔領著一個小老頭進來,來人果然是梁真。

  「宋朝陳量,叩見晉王千歲。」梁真拜倒堂前,行禮道。

  「你叫陳量嗎?」周義寒聲道。

  「不是,他叫梁真,是宋……宋元索的軍師。」瑤仙知道堂後還有丹薇在暗
裡窺伺,不得不如實說道。

  粱真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失聲叫道:「是你?」

  「是……瑤仙已經歸順太子了」仙依著周義的指示說。

  「你藏頭縮尾,究竟是何用心?」周義喝問道。

  「千歲誤會了,不是下官有心欺瞞,而是原來的禮賓官突染重病,下官臨時
受命,卻來不及更改國書,情非得已,唯有冒名頂替了。」梁真煞有介事道。

  「什麼國書?」周義問。

  「千歲請看。」梁真呈上國書道。

  「混帳!」看罷國書後,周義勃然大怒道:「分明是冷雙英渡江偷襲在先,
還說我們妄動刀兵,別做夢了,我是不會交回四城的,有本事便興兵來取吧。」

  「千歲以強凌弱,強佔下邦屬土,恐怕會使四周藩屬寒心的。」梁真抗聲道。

  「宋元索狼子野心,名是稱臣,卻屢屢以下犯上,心懷不軌,本王興師問罪,
有什麼不對?」周義怒罵道。

  「這純屬誤會,冷雙英也因而身受重傷,敝上何曾以下犯上?」梁真狡辯道。

  「就算這是誤會,那我大嫂瑤仙呢?宋元索派她迷惑吾兄,打探消息,擾亂
朝政,要不是她深明大義,棄暗投明,也許我們己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周義冷
笑道。

  「是她自己報仇心切,不顧敝上的勸阻,才會胡作非為吧。」梁真早有準備
道。

  「報仇?」周義看了瑤仙一眼,道。

  「仙……瑤仙是古月遣民,古月就是現今的豫州,十八年前為今上所滅,家
裡無人倖免……」瑤仙知道不說不行,木然道。

  「已經是陳年舊事了,如果我大嫂還放在心上,便不會主動投誠,還交出宋
元索用作傳遞消息的通訊網了。」周義哂道:「不要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宋元
索先是支使色毒安莎移同馬文傑,然後又遣來紅蓮丹薇行刺本王,難道也是誤會
嗎?」

  「千歲一定是弄錯了,馬文傑何曾北上,至今還在朝上辦事,下官也從來沒
有聽過什麼色毒安莎,紅蓮丹薇是個巫女,與敝上沒有關係的。」梁真撒賴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嗎?」周義不怒反笑道。

  「敝上明白千歲定然有所誤會,才會強佔四城。靦顏討還,只是由樸四城貧
痔,物產不豐,且久在本朝治下,民心所向,恐怕會給上國帶來麻煩。」粱真解
釋道。

  「本王自有主意,何勞宋元索操心。」周義冷笑道。

  「如此下官也不敢多話了。」梁真歎氣道:「不過還望千歲體念上天有好生
之德,不要再動干戈,敝上定當永向大周稱臣。」

  「這是緩兵之計嗎?」周義說:「千歲何出此言,敝上是真心求和的。」

  梁真急叫道:「為表至誠,敝上願意獻出代海口。」

  「代海口?」周義失態地叫。海口在石門山以南,是一個小漁港,此戰的海
船便是從那裡出發,要是控制了海口,宋軍便難以從海路北上玉帶江,寧州也不
用多留兵馬駐守了。

  「海口與平城互為椅角,千歲進駐後,我們要是有心妄動,便會腹背受敵了。」
梁真誠懇地說。

  「這又是什麼詭計嗎?」周義狐疑道。

  「千歲多慮了,要與不要,全憑千歲作主,現在當地己無一個宋軍,隨時恭
候大駕。」梁真正色道。

  「隨時可以接收嗎?」周義問道。

  「是的,敝上也決定從石門山撒軍,閒放道路,供商旅行走,希望千歲俯允
讓我們互通有無。」梁真繼續說。

  「讓我想想再答覆你。」周義沒料宋元索為了求和,竟然如此忍辱負重,臉
色轉霏道。

  「謝千歲。」梁真舒了一口氣道:「敝上還著下官送來許多金銀珠寶和八個
美女,供千歲賞玩。」

  「好吧,我收下便是。」周義說:「還有別事嗎?」

  「沒有了。」梁真以為得計,趁機問道:「剛才千歲談及有人冒充馬文傑和
什麼安莎公主行刺,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馬文傑己經給我當場格殺,安莎死前指證他便是宋元索四將裡的馬文傑,
難道不是嗎?」周義心念一動,哼道。

  「我看不是了,紅蓮丹薇也說是敝上指使的嗎?」梁真皺眉道。

  「你不相信嗎?」周義寒聲道。

  「不是下官不信,而是奇怪她怎會冤枉好人。」梁真歎氣道。

  「宋元索是好人嗎?」周義惱道,「不要多話了,如果他知所進退,本王可
以既往不究,否則……」

  「是,下官一定把話送回去的。」梁真惶恐道。

  「卯兔,把他關起來,不要難為他。」周義下令道。

  「奇怪,朱元索怎會主動把海口送給我們?」周義才回到寢宮,暗裡偷窺的
玄霜已是迫不及待地問。

  「海口只是個小漁港,沒有城牆,也無險可守,除了可供海船出入,運載兵
馬物資外,其實沒有多大用處的。」靈芝沉吟道。

  「這一役宋元索的海船全軍覆沒,沒有多少條船能夠逃回去,海口的用處也
沒有了。」周義恍然大悟道。

  「所以他才獻出海口,故意示弱嗎?」玄霜悻聲道。

  「大嫂,是不是?」周義目注侍立一旁的瑤仙問道。

  「是。」瑤仙低頭道。

  「他如此示弱,一定還有陰謀的。」靈芝憂心仲仲道。

  「沒有陰謀才怪。」周義點頭道。

  「那麼我們要不要?」玄霜問道。

  「讓我想清楚再說,可是不要白不要……」周義首鼠兩端道。

  「不能拿下梁真嚴刑拷問嗎?,,玄霜問道。

  「不是不能的,而是…」周義歎氣道。

  「如果能夠旁敲側擊,暗裡探出真相,便可以將計就計了。」靈芝思索著說。

  「我也是如此打算,卻不知怎樣下手?」周義煩心道。

  「他身處險地,自然步步為營,小心戒備,怎會胡亂說話,」玄霜搖頭道。

  「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要他說話也不難的。」綺紅笑道。

  「美人計嗎?」周義沉吟道。

  「宋元索送來幾個美女,看來也是此計。」玄霜哼道。

  「也許吧,不過他該知道我定然會小心防範,而且我身畔美女如雲,豈會中
計。」周義笑道。

  「那麼怎樣處置她們?」靈芝問道。

  「除了與宋元索的降表和貢品一起送回京城外,還能怎樣。」周義苦笑道。

  「不過回去之前,還要詳加盤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可要我們幫忙嗎?」綺紅問道。

  「也好,但是不要用刑,她們還要留交父皇發落的。」周義笑道:「或許可
以好言相勸,讓她們真心投誠。」

  「梁真會投降嗎?」玄霜問道。

  「我看不會,就算會也沒有用,我還要他回去報告宋元索的。」周義搖頭道。

  「不知道能不能騙他說話。」靈芝靈機一觸道。

  「如何騙他說話?」周義怔道。

  「譬如說找人冒充他的同路人,或是宋元索留在這裡的奸細,也許能使他放
下戒心,暢所欲言的。」靈芝思索著說……

  「不用找,仙奴便是,還可以使用美人計。」玄霜冷冷協說。

  「她不行,梁真以為她己經投降,怎會相信……」周義搖頭道。

  「丹奴可以了吧?」玄霜說。

  「梁真很是狡猾,丹奴恐怕騙不了他。」丹薇急叫道。

  「如果你能趁機讓宋元索知道你是被逼招供,或許可以使你國人少受些罪。」
周義柔聲道。

  「我…我能嗎?」丹薇茫然道。

  「能不能都沒關係,怎樣也要一試的。」周義正色道:「大家商量一下,看
看如何進行吧。」梁真是關在一個石室裡,雖說身處牢籠,心情卻算輕鬆,因為
室中床榻俱全,食用也不壞,看來此行不僅能夠完成任務,亦能全身而退,當獲
宋元索重賞。

  雖然完成任務乃屬意料中事,能夠全身而退卻是僥倖,特別是想不到瑤仙竟
然投敵,還認出自己本來面目,要不是周義不為己甚,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念到瑤仙既已投敵,丹薇亦是失手被擒,回去報告後,宋元索該明白此仗之
敗,不是壞在自己的佈署失當了,可惜被困此問,無法窺探敵情,否則收穫更大。

  正當梁真苦思如何打探敵情時,牢門忽然打開,周義竟領著一個女郎走進來。

  「梁真,你認得她嗎?」周義問道。

  那個女郎一身黛綠衣裙,婀娜多姿,然而粉臉低垂,閃閃縮縮,乍看可不清
楚。

  「是……是紅蓮聖姑!」梁真定睛細看,發覺那個女郎粉臉含愁,眼中有淚,
有站氣兒而熟,隨即愕然叫道。

  「對,她已經招供,你們兩個不妨聊一下,看能不能談出什麼!」周義詭笑
道。

  「談些什麼?」梁真怔道。

  「談一談你的生死榮辱徹名富貴。」周義哈哈一笑,轉身便離去了。

  粱大人……「周義去後,牢門也隨即關上,丹薇在梁真身前下拜道。

  「你招了什麼?」梁真坐下道。

  「他以毒刑逼供,還有瑤仙和牛光在旁指證……嗚嗚……丹薇不招不行的。」

  丹薇爬到梁真腳下,泣叫道。

  「牛光?」梁真失聲叫道。

  「是他出賣了我…」丹薇哭道:「他還強姦了我!」

  「你和周義睡覺了沒有?」梁真有點緊張地問。

  「……有。」丹薇粉臉一紅道。

  「他知道你怎樣行刺嗎?」梁真小聲問道……

  「應該不知道。」丹薇答,暗念看來他也是知道內情的。

  「那麼你招了什麼?」梁真舒了一口氣,追問道。

  「淨是招了…前來行刺,和……和奉主上之命建立紅蓮教。」丹薇仙然爬了
起來,懾懦道。

  「周義要你前來幹什麼?」梁真點頭道。

  「他想招降,如果你答應給他作內應,待他攻破京都後;無論金銀珠寶,女
子玉帛,高官厚祿,你要什麼也可以。」丹薇答道。

  「真的嗎?」梁真沉吟道。

  「我不知道,不過……」丹薇欲言又止道。

  「不過什麼?」梁真問道。

  「他說……他說就算你……要我侍候也可以。」丹薇垂首低眉,含羞道。

  「要你也行嗎?」梁真伸手把丹薇拉到身旁說。

  「是……」丹薇嬌軀一震,惶恐地看了關上的牢門一眼,也沒有抗拒,任由
梁真拉入懷裡。

  「你願意嗎?」梁真摟著纖腰說。

  「我能不願意嗎?要不答應,他會活生生的弄死我的。」丹薇淚下如雨道。

  「他打你嗎?」梁真毛手毛腳道。

  「別問了,總之是慘無人道便是。」丹薇閃躲著說。

  「你不像吃過什麼苦頭,可有騙我嗎?」梁真住手道。『「我騙你有什麼好
處?」丹薇瞳道。

  「難說得很……」梁真眼珠一轉,道:「如果我想要瑤仙,行不行?」

  「瑤仙?!」丹薇驚叫道。

  「你可知道當內應有多危險嗎?」梁真沉聲道:「而且就算成功,誰能保證
周義會守信?」

  「難道…難道我比不上她嗎?」丹薇忿然道。

  「我要她,也要你,我要一箭雙鵰。」梁真再把丹薇摟入懷裡說。

  「你……你答應當內應嗎?」丹薇推拒道。

  「不好嗎?,梁真嬉皮笑臉道。

  「你當然好,我……我卻再無復國之望了。」丹薇淒然道。

  「你還想重建徐饒國嗎?」梁真奇道。

  「我不借犧牲,歷盡千辛萬苦,為的是什麼?」丹薇悲哀地說。

  「既然如此,你便不該招供了。」梁真哂道。

  「不招行嗎………嗚嗚……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頭嗎……而且我也沒有背叛
主上!」丹薇悲從中來的嚎陶大哭道。

  「你沒有嗎?」梁真冷笑道。

  「沒有……嗚鳴……我沒有……不該說的,我一句也沒說!」丹薇硬咽道。

  「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嗎?」梁真汕笑似的說。

  「我當然知道!」丹薇抗聲道。

  「你究竟說了什麼?」粱真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這個叛徒的。」丹薇悻聲道。

  「那麼你告訴我,周義如何讓你招供?」梁真正色道。

  「……」丹薇別開粉臉,抿唇不語。

  「他沒有殺你,是不是你也答應投降?」梁真寒聲問道。

  「我能不答應嗎?」丹薇淒涼地說。

  「他要你幹什麼?」梁真問道。

  「他……他要我當女奴,用來賞人。」丹薇流著淚說。

  「現在便用來賞我了。」梁真笑道:「他有沒有把你關起來?」

  「周圍都是兵丁,我能逃到哪裡?」丹薇泣道。

  「那麼你睡在哪裡?」梁真問道。

  「和他的丫頭睡在一起。」丹薇答。

  「能夠四處走動嗎?」梁真問。

  「周義回來時,便要在旁侍候,其他時間可不許走出府門。」丹薇含淚道。

  「如果周義知道你的供辭不盡不實,你便糟糕了。」梁真詭笑道。

  「你……你不是要告訴他吧?」丹薇害怕地說。

  「就算我不告訴他,外面一定有人偷聽的,他怎會不知道?」梁真歎氣道。

  「有人偷聽?!」丹薇粉臉變色,跳下地來,急步趕到門旁,左右張望,沒
有發現後,才舒了一口氣道:「沒有人。」

  「不一定要在門外的,倘若是武林高手,藏身牆外也能聽到的。」梁真搖頭
道。

  「不會的,這裡本是刑房,四壁全是石牆,縱然叫得呼天搶地,也吵不著外
面的。」丹薇啼噓道。

  「這裡是刑房嗎?」梁真怔道,關進來後,他也曾周圍查看,知道全是石牆,
可沒想到這裡本是刑房。

  「你來之前,我是關在這裡的。」丹薇淒然道。

  「那麼我要報告千歲了。」梁真賊兮兮地說。

  「不,不要,為什麼要害我!」丹薇急叫道。

  「就算是我給千歲的見面禮吧。」梁真怪笑道。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丹薇害怕地泣叫道。

  「要我不告密也行,過來。」梁真下令道。

  「你想怎樣?」丹薇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給梁真一把抱入懷裡。

  「告訴我,周義如何讓你招供?」梁真問道。

  「他……他找來一個鴻母,整治妹子那樣來對付我……」丹薇懾懾道。

  「即是怎樣?一」梁真追問道。

  「她用針,用燭油,還有洗腸……」丹薇臉露懼色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賤人館的花樣更多哩。」粱真哈哈一笑,抱著纖腰的怪
手往上移去,試探地碰觸著高聳的胸脯說。

  「不要碰我……」丹薇又羞又惱地撥閒梁真的怪手叫。

  「只要我肯要,你早晚也是我的,不是嗎?」梁真不管丹薇的推拒,再攀高
峰道:「要是主上知道你沒有熬刑便招供,紅葉谷裡的徐饒舊人恐怕要受罪了。」

  「不是沒有,而是熬不下去!」丹薇急叫道。

  「針刺火燒只是尋常,好像賤人館的妹子,慢慢便會習慣,這些也熬不了嗎?」
梁真哂道。

  「我熬不了的是風流木馬!」丹薇猶有徐悸地說。

  「什麼?」梁真不解道。

  「馬……背有一根……能夠活動的棍子,我在上邊整整的坐了三天,嗚嗚…


  不知暈死了多少次……好像給人輪姦一樣,前兩天才能下床,至今還要上藥,
真是苦死了!「丹薇猶有徐悸地泣訴道。

  「上什麼藥?」梁真怔道。

  「人家那裡……那裡皮關肉爛……」丹薇慚愧地說。

  「是嗎?」梁真竟然往丹薇裙下探去道:「讓我看看。」

  「不,不行的!」丹薇雙手護著腹下,驚叫道。

  「我只是看看,絕不會碰你的,如果是真的,我還有大事要說。」粱真正色
道。

  「什麼大事?」丹薇問道。

  「是關係紅蓮谷生死的大事…」梁真把丹薇按倒床上,動手解開裙帶說。

  「不要解……」雖然不再掙扎,丹薇卻撥開梁真的怪手,自行掀起裙子。

  裙下裹著雪白色的騎馬汗巾,裡邊有點兒臃腫,梁真迫不及待地扯下汗巾,
卻意外地發現丹薇的腹下還緊緊縛著一根丁字形的布索,掩蓋了醉人春色。

  「縛成這樣如何小解?」梁真皺眉道,想去解開布索,卻給丹薇架開了,隨
即嶺覺布索染著血漬,心裡再不懷疑。

  「每一次小解也是痛得要命,事後還要換過藥物,如非必要,我才不去。」

  丹薇坐了起來,整理著裙子說:「有什麼大事,快點說,躺下來說。」梁真
抱著丹薇的香肩,重行按倒壓在身下,在她的耳邊低聲說。

  丹薇聽了幾句,便不再掙扎,與他並頭而臥石「聽不到他們說話了。」靈芝
失望地離開窺孔道,原來關押粱真的石室就在蟠龍國天牢裡面,設有窺孔,用作
監視囚徒,周義等自始至終在外窺探。

  「他告訴丹薇有辦法救她回去,著她不要做聲。」周義轉述道。

  「你聽得到嗎?」靈芝訝然道。

  「我當然聽得到。」周義傲然一笑,拉著靈芝坐下道,「玄霜,你繼續監聽,
看看他說些什麼」

  「太子,你早知道他會查看丹的傷處,所以事先用布索縛起來嗎?」靈芝奇
道。

  「如果是我,也會檢查清楚,看看她有沒有胡說八道的。」周義點頭道。

  「我還道你害怕她吃虧哩!」靈芝恍然大悟道。

  「要不吃點虧,怎能使他上當。」周義笑道。

  「如果他堅持要仙奴侍候才肯歸降,那怎麼辦?」靈芝好奇地問,侍立一旁
的瑤仙聞言,禁不住側耳細聽。

  「看情形吧,必要時,也要便宜他了。」周義說。

  「不行……這過不行的……求你不要……」瑤仙如墮冰窟,悲聲大叫道。

  「女奴不是用來侍候男人嗎?」周義哼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嫂子呀!」瑤仙不顧觸及心中隱痛,悲哀地說。

  「原來你還是念念不忘前太子妃的身份!」周義惱道:「好呀,前太子妃可
以當女奴,也可以當姥子的。」

  「不……嗚嗚……你要我……要我怎樣侍候你行,別要我侍候別的男人!」
瑤仙撲通跪倒,爬到周義腳下泣叫道。

  「梁真既然不是真心投降,也不該便宜他的。」靈芝緩頰道。

  「那麼走著瞧吧。」周義點頭道。

  「這個賤人又惱了你嗎?」玄霜走了過來,問道。

  「她敢嗎?」周義不置可否道:「他們說完了嗎?說了什麼?」

  「完了,梁真正在胡鬧。」玄霜鄙夷道:「他是詐降的,剛才是著丹奴打探
我軍的虛實。」

  「如何胡鬧?」周義問道,也聽到牢房裡傳來丹薇叫罵的聲音。

  「還不是毛手毛腳。」玄霜幸聲道。

  「丹奴己經動身回來了。」這時綺紅回來報告道。

  「那麼我們回去吧,看看丹奴說些什麼。」周義長身而起道。

  「她不敢亂說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他是詐降的」丹薇迫不及待地說,看她鬢亂釵橫,衣衫不整,臉上桃花片
片,卻是別具風韻。

  「你這樣裙拉褲甩的,算是什麼?」玄霜不滿地罵道。

  「是他不好……」丹薇慚愧地整理著衣衫說。

  「他幹了什麼?」周義問道。

  「他……他又咬又捏……」丹薇靦腆道。

  「我看這個小老頭一定很愛吃……」綺紅詭笑道。

  「愛吃什麼?」靈芝不解道。『「愛吃騷穴,也許還吃得很好。」綺紅笑道。

  「何以見得?」周義問道。

  「剛才他和丹奴耳語時,藉機又吃又吮,舌頭還朝著耳孔亂鑽,甚是純熟,
該是吃得不少。」綺紅吃吃笑道。

  「你這個浪蹄子,吃耳朵也會發騷嗎?!」玄霜汕笑道。

  「耳朵算什麼?吃騷穴時,她才浪得厲害哩!」綺紅湊趣道。

  「是嗎?待會可要見識二下了。」周義大笑道。

  「太子」丹薇羞叫一聲,不知是驚是喜。

  「快說,剛才梁真說了什麼?」周義問道。

  「梁真,識時務者為後傑,你能夠棄暗投明,本王甚是欣慰,我想知道宋元
索獻出海口,可是什麼詭計?」周義召來梁真,問道。

  「不是詭計,其實是因為海口無險可守,這一仗又損失了所有海船,留下來
也沒有用處,所以才獻地求和。」梁真恭敬地說。

  「他是真心求和嗎?洲以後怎樣下官不知道,可是此戰傷亡慘重,我看沒有
三……五年時間,也不能興兵犯界。」

  「宋京還有多少兵馬?」

  「還有……還有十多萬吧。」

  「宋京不是長駐三十萬兵馬嗎?」

  「……本來是的,只是此仗主上為求必勝,給冷雙英增兵二十萬,孰料大半
傷亡,還來不及補充。」周義不動聲色地繼續問了許多問題,梁真卻是有問必答,
好像是真心降伏。

  到了最後,周義問道:「冷雙英死了沒有?他斷了一條右臂,受傷甚重,縱
然不死,也不足為患了」

  「宋元索拿到了冷翠沒有?」

  「沒有,此女無影無蹤,不知躲到那裡。」

  「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什麼閃失,你要設法照應呀!」

  「是,下官知道」「明天我便派遣兵馬前往接」

  「如果一切順利,遲些時你便可以回去覆命。洲一定會順利的。」

  「那便最好了;但是佔領海口之前,還是要委屈你住在牢裡,不過我會派丹
薇前來侍候的。」

  「下官明白,可是此女心懷異志,留下來恐非千歲之福」

  「我知道,所以待我進軍時,便會拿她祭旗。」

  「祭旗?不,那太浪費了。」

  「你有什麼權宜之計?」

  「此女姿色不俗,大可充作下臣的。」

  「她是宋元索派來的刺客,與她睡在一起,不是與虎同眠嗎?」

  「別說她的武功平平,事到如今,她還能行刺嗎?」

  「你不喜歡她嗎?」

  「不是,不過下官獨愛黃花閨女」

  「行呀,如果你能助我奪下宋京,多少美女都任你挑選。」

  「下官定當盡力的。」梁真去後,藏身堂後的眾女便走了出來,沒料丹薇搶
步上前,跪倒周義身前,惶恐地說:「太子,你真的要把丹奴祭旗嗎?」

  「爾虞我詐嘛,他在證我,我也亂說一通了。」周義笑道。

  「真的嗎?」丹薇透了一口氣道。

  「粱真一定知道丹奴能使你毒發,才會勸你要了她,看來宋元索歹心不息,
你要小心呀。」靈芝憂心仲仲道。

  「這還用說嗎?可不知道我早己要了,梁真只是枉作小人。」周義大笑道。

  「此人如此可惡,真該殺了他的。」玄霜惱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要是殺了他,誰給我把情報送給宋元索。」周義笑道。

  「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靈芝皺眉道。

  「如果丹奴不出漏子,他該相信的。」周義沉吟道。

  「丹奴一定盡力的。」丹薇立誓似的說。

  「不能主動一點嗎?」靈芝靈機一觸道。

  「如何主動?」周義問道。

  「譬如說苦肉計……」靈芝思索著說。

  也許是太順利了,梁真有點難以置信,反覆思量,發覺如果能夠證實丹薇仍
然心懷故國,沒有說謊,那麼收穫更大了。

  思索之間,牢門忽然打開,周義怒氣沖沖地闖門而進。

  「梁真,你幹的好事!」周義寒聲道。

  「千歲,下官幹了什麼?」梁真愕然道,。

  「是你教唆那個賤人的嗎?」周義惱道。

  「哪個賤人?」梁真心裡一震,道。

  「還裝蒜?」周義喝罵道:「帶進來!」兩個兵丁架著丹薇進來,看她花容
慘淡,臉露懼色,還驚驚打顫,當是害怕極了。

  「是她?!」梁真抗聲道:「下官沒有教唆她幹什麼呀!」

  「沒有?那麼她幹嘛潛進軍機房?」周義怒道。

  「下官怎知道?」梁真歎氣道。

  「賤人,你潛進去幹嘛?」周義喝問道。

  「我……」丹薇懾嚎不能說話。

  「不說嗎?」周義冷哼道:「拿鞭子,趴光她的衣服,吊起來打,看她說不
說。」

  「不……嗚嗚。…不要打……我說了!」丹薇急叫道,只是兩句話時間,兩
個兵丁已經動手趴開了衣襟。

  「說!」周義喝道。

  「我……我想偷一根令箭,用來……用來逃走。」丹薇護著胸前說。

  「是粱真指使你的嗎?」周義喝道。

  「不是,不是他。」丹薇後悔似的說:「我以為軍機房沒有人,才進去看看
的。」

  「真不是他嗎?」周義問道。

  「不是,真的不是他。」丹薇罰誓似的說:「我以後不敢了,饒了我吧!」

  「饒你?哪有這麼容易!」周義洽笑道:「抽她二十鞭,然後送往軍妓營干
活。」

  「不……嗚嗚……不要……求你不要!」丹薇恐怖地叫。

  「千歲,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饒她一回吧。」梁真緩頰道。

  「你想要她嗎?」周義問道。

  「倘蒙千歲厚賜………」梁真點頭道。

  「那便讓她侍候你吧!」周義大方地說。

  「謝千歲,謝大人!」丹薇如釋重負地拜倒說,可不是造作,原來周義早己
有令,如果梁真不代為求情,便真要吃鞭子的。

  「賤人,倘若你還敢亂闖下一回便打斷你的腳,送往軍妓營,」周義冷冷的
說。

  「不敢了……薇以後也不敢了。」丹薇顫聲道。

  「從今天開始你便和梁大人睡在一起,用心侍候,知道嗎?」周義道。

  「是,丹薇知道了。」丹薇答應道。

  周義離去後,牢門卻沒有關上,梁真也不忙著說話,抬手一指牢門,點頭示
意。

  丹薇也真乖巧,鑷手鑷腳地閃身門後,往外看了一會,轉頭說:「他們走了,
外面沒有人。」

  「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梁真埋怨道,原來他真的著丹薇設法盜取令箭。

  「我已經很小心了,誰知道……」丹薇整理著衣襟說。

  「探到了什麼沒有?」梁真擺手道。

  「一點點……」丹薇依著周義的教導,娓娓道來。

  「我不知道還會在這裡待多久,你無論聽到什麼,打探到什麼消息,要及早
告訴我,以免遺漏。」目睹周義冷酷無情地辣手摧花,梁真對丹薇的信心大增,
正色道。

  「你不帶我回去嗎?」丹薇著急似的說。

  「沒有令箭,我如何帶你離去?」梁真歎氣道。

  「你有辦法的……求求你」丹薇急叫道。

  「你沒有完成任務,就算能逃回去,也是難逃罪責的,倒不如留下來。」梁
真搖頭道。

  「左右是死,要不回去,主上一定以為我背叛了他,便會難為我的人的。」
丹薇垂淚道。

  「如果你完成任務才回去,那便大大不同了。」梁真笑道。

  「他不要我,我能怎樣?」丹薇泣道。

  「只要你留下來,一定會有機會的。」梁真正色道:「我回去後,會代你報
告主上,不會出事的。」「縱能完成任務,我也活不下去了。」丹薇淒然道。

  「不一定的,誰能知道是你動的手腳。」梁真哂道:「你這樣漂亮,該沒有
人捨得殺你的。」「那麼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丹薇問道。

  「應該不會太久的。」梁真顧左右而言他道:「我也餓了,找點吃的東西吧。」

  「是。」丹薇答應一聲,便出門而去。

  梁真也起身尾隨而出,發覺外面雖然沒有人,可是牢外仍然是刁斗森嚴,知
道周義還是不許自己自由行動,也不以為意,遂回到牢裡等候。





              第七章初會敵酋

  儘管深信宋元索定有詭計,周義不想示弱,與眾將商議後,決定派出三萬兵
馬,分成水陸兩路,前往佔領海口。

  水路從寧州出發,一萬兵馬擠上擄獲的六十七條海船,沿著玉帶江出海,估
計三天可達。

  陸路的兩萬將士則自平城動身,從官道入山,其中一萬兵馬會在山中險要之
處尋找據點,建立營寨,剩下的則轉往海口,由放路途遙遠,最快也要六、七天
才能抵達。

  知道周義派出兵馬後,梁真不禁憂喜參半,喜的是任務業己完成,卻也擔憂
周軍碰上阻礙,自己便性命難保。

  丹薇雖說奉命侍候,卻以幹活之名,整天往外跑,打探消息,晚上也回到周
義的丫頭那裡睡覺,不與梁真同宿,這樣才探得不少零零碎碎的情報。

  除了軍情,丹薇還探得瑤仙原來對周義一見傾心,才不顧血海深仇,賣身投
靠,結果害死周仁,宋元索亦招來大敗。

  又是晚飯時間了。

  看見丹薇捧著豆盛的飯菜進來,梁真問道:「有消息了沒有?」

  「什麼消息?」

  「丹薇把飯菜放下說。

  「海口的消息。」「他們今早才動身,哪有這麼快,你這麼緊張,難道會出
事嗎?」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麼是誰提議獻出海口的?」

  「是主上,可是人人反對,不知他的葫蘆裡賣什麼藥。,,是他?!他真的
放棄北上的打算嗎?,沒有人知道?所以我才擔心他會突然改變主意,那麼我的
小命便不保了。」

  經此一役,我們船舶盡失,海口又孤懸一方,也沒什麼用處,送給他亦無不
可。~ 「周義也是這樣看的嗎?」

  「我怎知道,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我看周義也是這樣想,才會出的。洲不過主上無端獻出海口,一定還有後
著,知道是什麼嗎?」

  「我看除了國師,該沒有人知道了。」

  「你回去後,如果我還打聽到什麼,該怎樣送回去?據我所知,我們已經沒
有人潛伏四城,你又不許出大門半步,縱有什麼情報也沒有用的。

  「真是可惜。」

  「這樣。」一切順利,主上該會派出商旅前來做買賣,如果你或是其他人能
與他們見面,可以如此這般與他們聯絡,或許可以把消息送回去。

  「兩人繼續說了一陣子話,待梁真吃喝完畢後,丹薇便收拾碗盤預備離去。

  「你又不睡在這裡嗎?」梁真不滿似的說。

  「人家要打聽消息嘛!」丹薇芳心一震,懾懦道。

  「休息一晚也可以的。」梁真笑嘻嘻地去拉丹薇說。

  「你要幹什麼?」丹薇害怕地往後退去道。

  「周義不是命你侍候我嗎?要是我不碰你,他會懷疑的。」梁真色瞇瞇地說。

  「不會,他不會的。」丹薇急叫道:「而且人家的傷還沒好。」

  「還沒好嗎?」梁真皺眉道,摟著丹薇的纖腰,怪手便放肆地往裙下探去。

  「人家早上上藥時,還流著血水,………」丹薇雖然沒有抗拒,卻呻吟似的
叫:「不要使力,你弄痛人家了。

  「梁真衝動地摸了幾把,發覺裙裡硬梆梆的,知道還是縛著布索,唯有改弦
易轍,往丹薇的胸脯亂摸。

  「『夠了沒有……」丹薇任由梁真上下其手的押玩了一會,才掙脫他的摟抱
說。

  「風流木馬真的弄得你那麼傷嗎?」梁真歎氣道。

  丹薇長歎一聲,沒有回答,整理衣裳後,便翩然而去。

  過了幾天,水陸兩路均以飛鴿傳書,送回報告了。

  陸路在一處名叫大風嶺的地方結寨,那裡位處要塞,本有宋軍駐守,現在己
經完全退走,周軍因利乘便,接收過來。水師亦已進佔海口,那裡沒有一個宋兵,
也沒有城寨欄柵,周軍唯有自行結營下寨。

  周義接報後便召來梁真,說了半天話才放他上路,梁真亦是歸心似箭立即上
路。

  「宋元索會上當嗎?」周義才回到堂後,玄霜便急不及待地問。

  「首先要看這個梁真是不是相信。」周義苦笑道。

  「丹奴已經盡力讓他相信的了。」丹薇著急似的說。

  「我知道,你很乖,洗乾淨騷穴的傷藥沒有?」周義點頭道,原來為免受辱,
丹薇的牝戶擦滿傷藥,以防不測。

  「現在去洗。」丹薇靦腆地轉身而去,儘管沒有被污,卻給梁真通體押玩,
感覺也是髒的很。

  「如宋元索相信梁真的話,以為我們兵少,一定會盡早反攻。」靈芝憂心仲
仲道。

  「我就是要他來攻!」周義森然道。

  「你要讓我與他決一死戰。」玄霜咬牙切齒道。

  「當然,除了你,也許沒有人打得過他了。」周義點頭道:「你的千變百劫
練得怎樣?」「我天天與仙奴練劍,招式沒問題了,內力卻差了一點點,有時還
是不能得心應手。」玄霜歎氣道。

  「我會努力的。」周義點頭道,心裡暗叫慚愧,可不知該不該使出最後手段,
助玄霜的武功得到大成。

  儘管不能肯定宋元索會否上當,率眾強攻,周義還是佈署兵馬,安排防務,
預備迎敵。

  沒料過了一月,依然風平浪靜,以為白費心機時,吉城、慶城竟然先後傳來
警訊,探子嶺現近萬宋軍進入鷹揚峽,分作兩隊,從山路朝著吉、慶兩城的方向
進軍。

  由贊來犯之敵不多,也沒有攜帶攻城器具,周義相信他們只是疑兵,然而兩
城駐軍不多,恐防有變,齡是派出兩萬兵馬前往增後。

  後軍出發不久,卻又接到前往打探敵情的柳巳綏的飛鴿傳書,報告有大量宋
兵帶同攻城器具離開宋都,他留下監視,隨時再報。

  周義知道宋元索要反攻了,問題是不知他從那裡進攻,與眾將議了半天,還
是沒有成算,看看已屆用膳時間,齡是回宮用膳,下令飯後再議。

  「宋元索中計了嗎?」知道發現宋兵的消息後,玄霜興奮地說。

  「應該是了。」周義點頭道。

  「宋元索既然有心反攻,為什麼還要獻出海口?」靈芝狐疑道。

  「我猜是由海口沒什麼用處,遂以此使我麻痺大意,不加防備,好讓他攻其
不備。」周義說。

  「也許亦因為不知我軍虛實,又沒有細作可用,磚是藉機派梁真前來打探。」
玄霜笑道。

  「待他從梁真那裡知道我沒有多少兵馬後,才立即發動反攻。」周義點頭道。

  「但是也無需撒出大風嶺的駐軍……」靈芝皺眉道:「如此一來,如果他要
進攻平城便大費周章了。」

  「他也可以從新辟的官道進攻安城,」玄霜笑道。

  「佔領海口後,我們兵力分散,他便容易逐個擊破,削弱我軍的戰鬥力,如
果兵源無以為繼,也難以守住城池。」周義沉吟道。

  「我們守得住嗎?」綺紅怯生生地向。

  「攻城的軍隊,通常是要三至四倍守軍的兵力,我看宋元索環會有這麼多人
馬。」玄霜哂道。

  「要看他攻哪裡了。」周義苦笑道。

  「我看……該是平城。」靈芝想了一想說。

  「何以見得?」周義怔道。

  「一來你在這裡,擊敗了你便勝利在望;二來是如果他強攻平城,勢必抽空
其他地方兵力,待這裡惡戰展開後再攻安城,我們便首尾不能兼顧二」靈芝侃侃
而談道。

  「要攻平城,便要先破大風嶺,也要提防海口的駐軍從後攻擊,這不是自找
麻煩嗎?」玄霜皺眉道。

  「海口路途遙遠,駐軍不多,縱是趕來也不足為患,何況太子說得對,我看
他只想消滅我軍力量,逼我們自行撤退,不是有意攻城。」靈芝搖頭道。

  「不想攻城?」玄霜不解道。

  「不錯,我們城池堅固,要是強攻定必傷亡慘重,最理想的是尋機與我軍決
一死戰,宋元索要是獲勝,我們也守不住四城了。」靈芝若有所悟道。

  「如果我們堅守不出,他該不戰而退的。」丹薇怯生生地說。

  「我誘他前來,就是要與他決一死戰!」周義意氣風發道。

  「不知宋元索會在哪一路?」玄霜悻聲道。

  「哪一路也是一樣,他跑不了的。」周義獰笑道。

  過了兩天,柳巳綏回來了。據他估計,宋元索帶來三十萬兵馬,分作兩路入
山,該是分頭進攻平安兩城。

  這時周義亦已完成佈署,與玄霜率領兵馬,在石門山出口附近的樹林埋伏,
靜候大戰展開。

  周義的計劃是以大風嶺的守軍作第一線,先挫來犯的宋軍的銳氣,待其走出
石門山後才全面進攻。

  大風嶺俯瞰通往平城的官道,已有地利,守軍鵲巢雞占,又佔據了宋軍留下
的營寨,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倘若堅守不出,而以矢石遙襲下邊經過的敵人,
勢必使其束手待斃,進退兩難。

  周義雖然沒有派兵增後,卻送去大量霹靂火,相信多數宋軍從此不走出石門
山。

  除了玄霜隨侍左右,周義還帶來裝成小兵的丹薇,為的是要她指認宋元索。

  靈芝本來也要前來的,周義當然不許,又哄又勸,鬧了半天,才答應留在城
裡,與綺紅一起看管瑤仙。

  有消息了!探子回報,大風嶺發出訊號,報告己經發現宋軍的先鋒部隊,『
守軍』亦己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痛殲來敵。

  周義預料宋軍當分兵先攻大風嶺,用作掩護主力通過,早己下令守軍裝作碎
不及防,待敵軍主力。出現後才展開殺戮,估計要打上半天,自己率領的伏兵方
有用武之地。孰料過不了多久,探子突然慌忙回報,大風嶺連發三支號箭,示意
營寨陷落。

  周義大吃一驚,趕忙與玄霜登高遠望,發覺大風嶺方向冒起陣陣黑煙,看來
是營寨起火,接著傳來許多雷嗚似的轟隆巨響,明白是儲存寨內的霹靂火發生爆
炸,大叫不妙,只是此時已經沒空奇怪大風嶺怎會如此不堪一擊,立即調兵遣將,
預備迎戰。

  來了!宋軍源源不絕地走出石門山,人人意氣風發,士氣昂揚,看來是一支
勁旅。

  玄霜緊張地等待帥旗出現,渴望是宋元索親自領軍,那麼她便可以與仇人決
一死戰,報仇雪恨。

  此處距離平城還有一日路程,宋軍出山後,竟然朝著周義等埋伏的樹林而來,
襯來打休在林中歇息。

  然後領軍的大將現身了,那是一個高大漢子,丹薇認出是宋朝四虎將裡的關
雄。

  看見時機己經成熟,周義也不耽擱,立即下令進攻。

  號炮響起,周圍頓時喊殺連天,許多騎兵從四方八面衝殺而來,儘管訓練有
素,宋軍也是張皇失措,還來不及佈陣迎戰,已是人仰馬翻。

  藏身林裡的周義等沒有動手,默不作聲地目注戰場,待慌亂的宋軍開始往樹
林敗退時,才揮軍殺出。

  玄霜手提青鳳劍,一馬當先,朝著關雄殺過去,周義則在九個九宮大陣的翼
衛下,進入戰場。

  拿下江畔四城後,靈芝以周義的親衛,練成了十數個九宮大陣,雖然只有千
多人,卻是不同凡響。這些九宮陣本來能守不能攻,可是經過改良,加上長槍盾
牌和箭矢等武器後,己是攻守兼備,周義讓他們上陣,就是要看看威力有多大。

  此時山上還有許多宋軍陸續下山,紛紛加入戰場,與突然而來的周軍展開混
戰。

  看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女郎殺奔而來,關雄暗叫不妙,下令周圍的軍士迎了上
去,自己則轉戰別處。

  玄霜可不與眾軍纏戰,寶劍連揮,砍瓜切菜地殺出血路,認定關雄的所在追
去。

  這時宋軍也發現周義的蹤跡,看他氣宇不凡,知是敵方主少帆也前仆後繼地
撲了上來,知道如果能夠傷了他,便勝利在望,沒料周圍的方陣厲害非凡,還沒
有與之接觸,便給陣中的箭矢暗器殺傷了一大片,縱能殺到近處,方陣亦防守嚴
密,無隙可尋,一不小心,還會為陣中的長槍大戟所傷,結果是一觸即潰,難纓
其鋒。

  周義卓立陣中,完全不用動手,環顧週遭形勢,發覺敵軍雖眾,卻已落入下
風,再看從石門山下來的宋軍漸少,砂是發出命令,周圍八個陣法往外擴展,他
居中指揮,朝著人多的地方衝殺。

  殺了一會,忽地前方歡聲雷動,接著聽得眾軍大叫:「關雄死了!」宋軍本
己呈敗勢,聞得主帥送命更是士無鬥志,紛紛轉身便跑,朝石門山退去。

  周義令旗一指,眾軍便乘勝追擊,殺得宋軍鬼哭神號,跑得更快,只恨爹娘
少生了兩條腿。

  大局已定後,周義召來副將,著他收拾戰場,追擊殘敵,同時派人前往大風
嶺增後,追查陷落的原因和責任,自己則與誅殺關雄的玄霜和裝成小兵的丹薇,
在親兵的護衛下,動身返回平城。

  回到城裡時,靈芝已是急如熱窩螞蟻,看見周義等無恙歸來,才放下心頭大
石,正歡天喜地與他們說話時,駐守安城的何坤卻送來急報,探子己經發現宋軍
的蹤跡。

  周義估計宋軍的敗兵,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趕往報信,看來宋元索還會繼
續進攻安城,放是下令駐守平城的守軍準備,明天與他赴後,那時擊潰關雄的軍
士也該回來。接替守城任務,換兵不換將,要與宋元索一決雌雄。儘管靈芝沒再
要求同行,但是堅決要由秘道返回王陵,取道前往安城觀戰。

  大勝之後,周義難免心高志滿,復念宋元索命關雄先攻平城,當是待自己從
安城調來後兵後才會發動進攻,安城暫時可保無虞……就是猜錯了,何坤當能守
得住安城,宋元索低估自己的兵力,注定會失敗告終,遂也答應。

  當天晚上,周義便收到副將送回來的報告,獲悉此役宋軍損失了四『五萬將
士,己方只是傷亡萬徐,美中不足的是大風嶺的守軍傷亡不少,營寨也燒光了。

  原來營寨本屬宋軍所有,周軍接收後沒有發現寨裡建有直通山下的暗道,以
至一敗塗地,但是守將剛烈,知道難以抵敵,竟然引爆用作防禦的霹靂火,與敵
人同歸贊盡,不僅毀去營寨,敵我也傷亡慘重。

  這時周義方悟宋元索所以退出大風嶺,原來是別有用心,可惜自己料敵不明,
白白犧牲了許多忠勇之士。一念至此,周義不禁擔心海口駐軍的安危;決定此去
安城,要是不能重創宋軍,便要重新考慮他們的行徑了。

  第二夫,周義待副將領兵回來後,便與玄霜率領原來的守城兵馬,帶同負責
認人的丹薇趕赴安城,靈芝等卻從秘道出發,前往安城觀戰。

  從平城前往安城,需時三天,周義是第一次走這條路,走了兩天,發覺地勢
平坦,雖然不懼中伏,卻也難以隱蔽行藏,要是碰上敵人,唯有硬拚。

  到了第三天的午後,估計距離安城還有十數里時,便聽得遠處殺聲震天,接
著探子回報,宋軍正在攻城,戰況甚是激烈。

  這時周義才知道自己料錯了,宋元索的計劃當是明攻安城、,引來平城的後
兵後,關雄才會乘虛進攻。如今關雄業已潰敗,自己可沒有後顧之憂,要是城裡
的何坤能予以配合,及時出城夾攻,便有大勝之望了。

  周義心念電轉,下令五萬騎兵兩旁翼衛,徐下的兵馬則結成六合陣,自己與
玄霜居中,徐徐進入戰場。安城前面儘是宋兵,估計有十數萬人,分作三隊,前
隊正在如狼似虎地四方八面猛攻城池,中隊則或坐或臥,看來剛剛開始休息,還
有些軍士忙碌地救死扶傷,剩下的卻在幾個將領的率領下,在遠處觀戰。

  攻城的宋軍該是生力軍,有人往城上放箭,有人以擂木撞擊城門,有人以各
種攻城器械進攻,更多的是登上雲梯,爬上城頭,雖然人人精神抖擻,奮勇向前,
但是周義感覺他們已經有點怯戰。

  也難怪他們怯戰,因為休息不久的宋軍傷亡不少,而經過他們的猛攻後,城
池仍然是堅固如昔,屹立如山,好像不會攻破似的。

  「穿著黑色盔甲的就是宋元索,左首的是國師南海神巫,右邊的則是四虎將
裡的瞿豪。」身後的丹薇怯生生地說『宋元索是個中年人,臉目森冷,身形壯碩,
腰繫長劍,身後是一頭黑馬,鞍旁掛著銅糙,看來不是易與之輩。

  瞿豪不消說,南海神巫卻是一個仙風道骨的小老兒,手執塵拂,面無表情,
叫人莫測高深。

  宋元索發覺周義帶來的後兵,也不上馬,扭頭盼咐瞿豪幾句,後者便勿匆而
去。

  周義也不耽擱,一聲令下,兩萬騎兵便從左右殺出,直奔戰場,大砍大殺,
自己則率領其他兵馬,邁向戰場。

  也在這時,敵陣金鼓齊嗚,攻城的宋軍立時退下,與那些還在休息的結陣迎
戰。

  鼓聲再響時,瞿豪便領著大隊騎兵漫天遍野的殺過來,看他們軍容齊整,殺
氣騰騰,該是勁旅。

  目睹敵人來勢洶洶,周義不敢怠慢,下令所有騎兵出陣,也役有留下預備隊,
因為城裡還有五萬騎兵,以何坤的經驗,當知所進退的。

  戰慢展開了!

  瞿豪率領的騎兵該是宋軍的精銳,人人曉勇善戰,武藝不凡,攻城的官兵亦
是騾悍,傷疲盡起,捨死忘生地奮勇迎戰,使周軍應接不暇,逼得周義盡遣步兵
上陣,才扳回劣勢。

  這時宋元索卻大刺刺的與百數十個衛士直趨周義,在百步之外停下來,喝問
道:「來者可是晉王周義?」

  「正是本王。」

  「周義,本王己經向大周稱臣,為什麼還要三番四次伐我土地,佔我城池,
這算什麼天朝上國?」

  「宋元索,是你心懷不軌,挑釁在先,還要惡人先告狀嗎?」

  「本王何嘗挑釁在先?」

  「那麼瑤冷翠,還有丹薇、牛光,她們是幹什麼的?。」

  「這是他們的事,與本王何干裡~ 宋元索,廢話別說了,可有膽子和姑奶奶
比劍?」玄霜奔了出來,怒喝道。

  「你便是黃金魔女俞玄霜嗎?」宋元索仙笑道:「和我比劍?己經三十年沒
有人敢和我比劍了,你不要命嗎?」

  「不要命的也許是你!」玄霜惱道。

  「你能先後傷了冷雙英和馬文傑,看來也有兩下子,好吧,本王便和你玩幾
招。」宋元索哂道……

  「……來吧。」玄霜本來還想道出要加上一個關雄的,卻不知道會不會貽誤
軍機,也不多言,拔出青鳳劍,翻身下馬道。

  宋元索長笑一聲!踏蹬下馬,懶洋洋的拔出佩劍,表面好像沒有把玄霜放在
心上,卻也知道此女非同小司,不敢掉以輕心。

  玄霜報仇心切,不再多言,揮劍便刺,剎那之問,便刺了十三劍。

  宋元索低嗯一聲,、手揮目送,神色凝重地一一接下,隨即還了七劍,也給
玄霜一一接下。

  「這些劍法是誰教你的?」宋元索退後一步,寒聲問道。

  「姚賽娥。」玄霜也不諱言道,暗念宋元索的劍法固然比瑤仙高明,自己卻
不無勝算,看來勝負的關鍵該在內功的修為了。

  「果然是她,她還沒死嗎?」宋元索悻聲道。

  「我會送你下去見她的。」玄霜森然道,寶劍再刺。

  周義佇立九宮陣中,屏息靜氣地看著這場劍賽、知道此戰不僅關係這一仗的
勝負,也與自己的榮辱,甚至大周的氣運,有莫大關係。

  正在捨死忘生浴血拚命的將士也許沒有留意,周義的親衛卻是明白此戰的重
要,當然希望玄霜誅殺此撩,頻頻吶喊助威,事實兩人奇招迭出,歎為觀止,亦
禁不住讚歎不絕。

  眼見玄霜的武功愈來愈是厲害,周義的心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既望她能一
劍刺死宋元索,了結此戰,也擔心從此她會恃功放肆,甚至心懷不軌,那便無人
能制。

  百數十招後,玄霜終齡使出了自創的千變百劫!

  除了周義,沒有人看得清楚,只見劍影幢幢,宋元索也揮劍擋架,叮叮亂響,
不知傷了他沒有。

  周義知道沒有。

  玄霜分三次使出千變百劫,總共刺出二十一劍,分襲身上要害,頭七劍給宋
元索架開了六劍,剩下的一劍雖然刺中咽喉,卻為盔甲所阻,刺不進去。

  宋元索當是發現玄霜的寶劍難傷戰甲分毫,以後的十四劍只是護著臉門要害,
不管甲胃保護之處,還靚空還了三劍,分刺關節大穴,卻不能刺穿黃金戰甲。

  「這是什麼劍法?」宋元索退後一步,老臉變色道。

  「要命的!」玄霜冷哼一聲,揮劍再攻,連使三次千變百劫後,內力消耗得
很快,更想速戰速決。

  纏戰至今,宋元索發覺玄霜的劍法不遜自己,手中佩劍也傷不了她的護身戰
甲,凶心頓起,遂使出了雷爺賽二劍。

  雷霆三劍是當年單劍誅仙姚達的絕學,出必傷人,由齡這套劍法太過歹毒,
姚達傳與宋元索時,故意留下破綻,以免有傷天和。

  看見宋元索使出雷霆三劍,玄霜不禁暗喜,原來她多番與瑤仙試劍,洞悉其
中弱點,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功力,縱不能把其立斃劍下,也該能傷了他的。

  「砰!」兩條人影電光火石的一合即分,玄霜佇劍而立,搖搖欲墜,胸脯急
促地上下起伏,看來受了傷。

  「賤人!。」宋元索一手掩面,往後退去,怒罵道。

  「宋元索,納命來!」周義眼利,看見宋元索掩著左眼的指縫鮮血淋漓,知
道他也為玄霜所傷,當然不肯放過如此良機,手執方天畫戟,一馬當先,便率軍
衝殺,知道自有人照料仍然屹立不動的玄霜的。

  「找死!」宋元索怒喝一聲,也不理會臉上傷勢,翻身上馬,順手取過鞍畔
銅糙,還沒有坐穩,周義的方天畫戟己經直溯心窩。

  周義估道宋元索縱有盔甲護身鏡,這雷霆萬鈞的一擊也能把他打下馬來,一
歸西,豈料宋元索隨手一掃,便架開了方天畫戟,還震得他雙手發麻。

  宋元索心裡亦是暗叫不妙,原來他給玄霜刺了一劍,左眼劇痛無比,知道自
己不耐久戰,這一褪已是使足全力,以為可以使周義兵刃脫手,及早了結此戰,
沒料他若無其事,看來勢必陷入苦戰。

  周宋展開劇戰時,安城的城門忽地大開,大隊騎兵從城裡殺出來,還齊聲大
叫:「宋元索受傷了!」城前的混戰本來難分難解,但是城裡殺出來的騎兵使周
軍士氣大振,接著聞得宋元索受傷,氣勢更盛,此消彼長,宋軍頓生敗象。

  「退!」宋元索看見形勢不妙,『不禁萌生退意,奮力連砸三糙,逼退周義
後,轉身便走。

  「哪裡跑!」周義喘了一口氣,下令追擊,四、五百騎親衛遂與他銜尾窮追,
九宮大陣雖然全是步兵,亦急步趕去。

  宋軍敗退了,急急如喪家之犬地回身朝著石門山退走,周軍當然不會罷手,
人人奮勇爭先,乘勝追擊。

  儘管知道自己未必打得過宋元索,周義還是身先士卒,策馬狂奔,只是不讓
敗軍會合,便有望以眾凌寡,誅殺此撩。

  可是宋元索先走一步,隨行衛士又拚命攔阻,附近的宋軍也紛紛趕來護衛,
眼看追之不及時,道旁突然吼聲大作,許多大猩猩凶神惡煞地撲出來,瘋狂猛攻
宋軍,它們皮堅肉厚,不懼刀劍,殺得宋軍鬼哭神號,一觸即潰。

  宋元索更給十幾頭大猩猩圍在中間,只是他著實厲害,手中銅糙上下翻飛,
既護著胯下健馬,也朝著猩猩頭上亂打,給他打中的猩猩,均頭骨碎裂,腦漿四
濺,立即送命。

  然後周義發現了冷翠。

  冷翠一身嫩黃色勁裝,翠帕包頭,手執長鞭,坐騎是一頭大老虎,看來是大
黃,身旁還有一頭小一點的,當是小黃。

  在冷翠的指揮下,宋元索給那些大猩猩擱下來了,周義大喜,趕忙快馬加鞭,
衝了上去。

  快要追上時,南海神巫不知從那裡冒出來,口裡唸唸有辭,手上指天畫地,
突然生出一道火海,朝著包圍著宋元索的猩猩燒去。

  那些大猩猩看來甚是怕火,火海一起,便紛紛退下,宋元索才得以脫身,狼
狽地逃出生天。

  周義本來想繞道再追的,誰知那個妖道沿著火海策馬而行,火海竟然隨著他
的移動擴展,最後還隔斷周軍追趕敗兵的道路。

  眾軍包括周義在內,呆呆的看著火海燃燒,待火海消失時,宋軍已經退入山
裡,再看剛才火海焚燒之處,竟然完好如昔,沒有火燒的痕跡。

  「王爺……」不知什麼時候,冷翠下了虎背,喜孜孜地走到周義馬前,行禮
道。

  「很好,這些便是猩猩兵嗎?」周義點頭道。

  「是的,共有七百多頭。」冷翠歎氣道:「可惜銀姐死了,要不然還可以多
帶數百頭的。」

  「銀姻死了?」周義愕然道,知道銀摳是百獸門僅徐的長老,本來在宋元索
那裡指揮猩猩兵的。

  「她知道冷雙英勾結宋元索屠殺本門中人後,為了清理門戶,與他同歸贊盡。」
冷翠悲哀地說。

  「可惜宋元索跑了。」周義悻聲道。

  「要不是那個妖道如此厲害……」冷翠歎氣道。

  「回去再說吧。」念到這個妖道的妖術如此厲害,周義心中志志,勝利的喜
悅也淡了下來,皺眉道:「這些猩猩猛獸……」

  「掉子打算把它們遣進山裡,負起警戒之責。」冷翠說。

  「很好。」周義答應道,暗念前些時山中有許多猛獸出沒,看來是這些猩猩
兵。

  「傷成怎樣?」回去後,周義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探視玄霜。

  「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內傷……」玄霜臉如紙白地躺在床上,軟弱地說。

  「剛才她吐了幾口血。」靈芝憂形放色道。

  「那些。…只是癖血,要不吐出來便更糟,現在只要休息幾天便沒筍了。」
玄霜搖頭道。

  「我見他刺了你的胸前一劍,可有傷著嗎?」周義關懷地說。

  「沒有,幸好有黃金戰甲。」玄霜答道。

  「你也刺了他一劍,好像還刺瞎了他的左眼,幾口血換一隻眼,總算沒有吃
虧尹周義笑道。

  「可借我的功力不夠,刺中他時,己是強弩之末,否則該能取他的性命的。」
玄霜遣憾道。

  「我看世上只有小姐才能傷了他『』冷翠奉承地說。」『「你回來了?奪回
猩猩兵了?」這時玄霜才發覺冷翠躲在周義身後,問道。

  「獷奪回了,她還幫忙攔截宋元索,卻給那個妖道壞事。」周義咬牙切齒道。

  「擋路的火海是真的嗎?」玄霜問道。

  「那時我就在火海前面,火光熊熊,熱力逼人,不是幻覺。」周義苦笑道。

  「丹奴,你能不能像他那樣製造火海?」玄霜轉頭問道。

  「不,丹奴不行。」丹薇搖頭道:「丹奴那些法術是假的。」

  「真有法術嗎?」周義皺眉。

  「那個妖道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應該是真的。」冷翠由衷道。

  「王陵裡也有些談論法術的藏書,我看不假。」靈芝附和道。

  「還有什麼法術?」周義問。

  「小的如五鬼搬運,一招魂驅鬼,最厲害的聽說還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靈芝煞有介事道。

  「要是真有其事,。我們如何取勝?」周義難以置信地叫。

  「也許會有破法的」靈芝若有所憶道:「當年天機子曾送我一本書,我回去
找找看。」

  「天機子?!」丹薇失聲叫道,她自幼愛好道術,早己久聞天機子的大名了。

  「看看也好。」周義本來有意一鼓作氣直搗宋京的,只是念到這個妖道莫側
高深,卻要蘭思了,扭頭一看,問道:「仙奴去了那裡?」

  「我在城頭觀戰,不方便帶著她,所以把她關起來了。」靈芝答道。

  「帶來給我洗腳吧。」周義點頭道。

  「太子,讓冷翠侍候你吧……」冷翠紅著臉說。

  「不,你上床侍候。」周義淫笑道。

  第二天,周義檢討戰果,發覺雖然擊退了宋元索,己方的傷亡也是不少,要
是強攻宋京,兵力尚嫌不足,不禁悶悶不樂。

  根據探子回報,宋軍己經完全退出石門山,看來暫時不會再動刀兵,周義反
後思量,最後決定謀定而後動,除了派出少量軍士進駐,以備後用外,也不作其
他挑釁。

  幸好軍事不稱意,閨房卻是樂趣無窮。

  除了玄霜養傷在床,不能侍奉外,靈芝和綺紅不消說;丹薇亦是體貼入微,
柔情萬種。瑤仙也好像認命了,什麼也逆來順受,不敢說不,冷翠久別歸來,竟
然是熱情如火的異常,周義置身眾香國電樂不思蜀,不知人間何世。

              (第十卷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0:47 編輯 ]
2013-11-27 08: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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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2-17
來自 浙江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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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第一章

  「她背著身子躲在父皇身後,我沒有看清楚,只是她和那個什麼姬絲娜一樣,
身穿近乎透明的輕紗衣褲,衣下好像什麼也沒有,我看她也不外如此。」青菱罵
道。

  「閨房之樂,豈足為外人道。」周義軟玉溫香抱滿懷,不禁意亂情迷的說:
「難道你與劉方正一起,也穿衣服的嗎?」「好人家的女兒,怎會這樣不要臉。

  青菱粉臉一紅,央求道:「二哥,你救救方正吧,你可以把他貶為庶人,充
軍塞外的。」

  「充軍?謀逆大罪,豈有充軍之理?」周義曬道。

  「他不是謀逆,你可以說他是……不中聖意,或是拂逆之罪的。」青菱懾懦
道。

  「這不是便宜了他嗎?而且要是充軍,定必禍及妻奴的。」周義唬嚇似的說。

  「只要能與他在一起,要我充軍也沒關係的。」青菱抗聲道。

  「劉方正有什麼好?你要這樣為他?」周義心裡有氣道。

  「嫁雞隨雞……二哥,你幹什麼?」青菱忽地驚叫一聲,害怕地掙扎著叫,
原來周義抱著纖腰的手掌竟然往上移去,在漲卜卜的胸脯上輕搓慢捻。

  「你好像胖了。」周義放肆地毛手毛腳道。

  「二哥,不要碰我!」青菱掙扎著叫。

  「青菱,你從了二哥,別管劉方正了。」周義酒意上湧,抱著青菱上下其手
道。

  「不……不行!」青菱擋架著周義的怪手,尖叫道:「二哥,我是你的妹子
呀!」

  「妹子又怎樣?妹子不是女人嗎?」周義奮力扯開了青菱的衣襟,喘著氣說。

  「你瘋了嗎?」青菱懼怕地大叫一聲,抬手打了周義一記耳光,便奪門而出。

  「跑得了嗎?」這一巴掌雖然打得周義頭昏腦漲,卻也使他狂性大發,怒吼
一聲,搶步追上。

  門外是一個幽雅清靜的小花園,為周義日常休憩散步的地方,由於靠近私室
重地,除了親信侍衛,沒有奉召,任何人也不得擅進。

  青菱不是生客,知道腳下的碎石小徑看似曲折,其實不過百步,小徑盡頭是
一道月門,那裡有守衛聽候召喚,只要走到近處,相信周義也不敢胡來,於是望
門狂奔,手上卻忙著整理散落的衣襟。

  孰料走了十多步,一道人影突然凌空撲下,接著頭上一緊,給人抓著滿頭秀
發,知道還是給周義追上了。

  「放手!」青菱雙手護著頭上,痛哼道。

  「妹子,嘗過二哥的好處後,你便知道劉方正不是東西了!」周義扯著青菱
的秀髮,連拖帶拉地走進園子。

  青菱突遭變故,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本能地扭打掙扎外,根本忘記使用武
功,單憑氣力,怎能敵得過獸性勃發的周義,終於跌跌撞撞地給他拉進假山,俯
身伏在一塊石盤似的怪石上面。

  這時周義慾火迷心,什麼也不管了,一手緊按青菱的頸後,使她不能動彈,
一手便把曳地長裙翻到頭上,露出了白絲如雪的騎馬汗巾。

  「二哥,不要……」青菱恐怖地叫,可是叫聲未止,腰下一涼,汗巾已給周
義扯了下來。

  「讓二哥疼你一趟吧!」周義淫笑聲中,怪手便從腿縫探了進去,直入禁地。

  「不行的……呀……」青菱倏地厲叫一聲,伏在石上的嬌軀沒命地扭動,原
來周義的手掌正覆在神秘的三角洲上搓揉,還捏指成劍,強行闖進嬌嫩的肉縫裡。

  「這裡還很緊湊,劉方正用得不多嗎?」周義起勁地掏挖著說。

  「別碰我……嗚嗚……住手!」青菱放聲大哭,身體扭動得更是厲害。

  不知道是周義抽出指頭還是什麼,青菱終於擺脫了那兩根殘暴的指頭,接著
發覺按著頸後的手掌有點兒鬆動,乘機發力使勁,要脫出周義的魔掌。

  誰知才發力,頸後大椎穴便傳來劇痛,身上氣力頓消,還是給周義按在石上。

  「青菱,你不喜歡二哥嗎?」周義喘著氣說,手上己經扯斷了褲帶,抽出昂
首吐舌的肉棒。

  「不……嗚嗚……我是你的妹妹,不能碰我!」青菱大哭道,捏起粉拳,軟
弱無力地往身後的周義亂打。

  「為什麼不能?我喜歡才碰你的!」周義腿上用力,兩膝張開了青菱合在一
起的粉腿,手握一柱擎天的雞巴,興奮地撩撥著豐腆漲滿,滑不溜手的粉臀說。

  「不……嗚嗚……強姦……有人強姦呀!」那根好像燒紅的火棒落在柔嫩的
肌膚時,青菱不禁如墮冰窟,高聲尖叫。

  青菱遲遲沒有開口呼救,為的是要是給人撞破此事,自己縱能脫身,恐怕也
沒有臉面活下去,臨此最後關頭,卻也顧不得了。

  「強姦又怎樣!」周義獰笑一聲,腰下使勁,鐵棒似的肉棒便粗暴地朝著裂
開。的肉縫刺了進去。

  「不……」青菱絕望地厲叫一聲,淒涼的珠淚淚淚而下,知道這一生是完了。

  周義強行把龜頭擠進兩片肉唇中間後,才發覺肉洞乾枯,舉步維艱,只是此
時興在頭上,可不管青菱的死活,整個人趴在半裸的嬌軀上,扶穩扭動的纖腰,
便奮力硬闖,一下子把鐵棒似的雞巴盡根送了進去。

  「哎喲……痛……」青菱的下體痛得好像撕裂了,接著鐵錘似的龜頭還無情
地急撞身體深處,更使她魂飛魄散,禁不住驚天動地地慘叫不絕,哭聲震天。

  「劉方正有我那麼強壯嗎?」雄赳赳的雞巴在暖洋洋的肉壁包裹下,周義舒
服得不想動彈,喘了一口氣,低頭輕吻著青菱那白哲的粉頸,問道。

  「滾開……嗚嗚……你不是人……嗚嗚……放開我!」火辣辣的肉棒填滿了
洞穴裡的每一寸空間,漲得青菱透不過氣來,除了悲聲叫罵,反抗的氣力好像也
消失殆盡。

  「不是人?總比劉方正做不成人好一點吧!」周義心裡冒火,腰下使勁,瘋
狂似的抽插起來。

  「呀……不要這樣……嗚嗚……呀。……求求你……放過妹子吧……嗚嗚…
…二哥……呀……不要!」青菱大哭道,哭音之中,夾雜著陣陣不知是吃苦叫痛,
還是什麼的悲嗚,既使人聞者心酸,也有點兒心族搖動。

  「告訴我,我幹得你過癮嗎?」周義起勁地抽插著說。

  「不……啊……你……你禽獸不如……嗚嗚……我恨死你了……」青菱哭叫
道。

  「別騙我,我知道你心裡是喜歡的,雖然嘴巴說不要,下面卻是笑臉迎人,
淫水也流出來了,一定是口不對心,待你樂個痛快後,便會愛煞我了。」周義怪
笑道。

  原來經過一輪急風暴雨的衝刺,那緊湊的玉道已是愈益暢順,周義也能進退
自如。他御女無數,經驗豐富,明白青菱縱然心裡抗拒,卻也敵不過生理的自然
反應,只要自己再做努力,當能讓她得嘗肉慾之樂的。

  「不是……啊……我不是……嗚嗚……你……啊……不要……」青菱發狂似
的掙扎著叫道,只是給周義牢牢的按在石上,怎樣也逃不了。

  周義不再多話了,在青菱的哭叫聲中,鐵石心腸地狂抽猛插,記記盡根,下
下直搗黃龍,好像要整個人鑽進那狹小的洞穴裡。

  經過百數十下的抽插後,青菱好像已經沒有氣力叫罵反抗,只是隨著周義進
退大呼小叫,然後在一記狂暴的急刺裡,突然失控似的嬌軀亂顫,尖叫連聲,接
著便聲色全無。

  也在青菱的尖叫聲中,周義感覺玉道裡傳來陣陣劇烈的抽搐,緊箍咒似的擠
壓著藏身其中的肉棒,樂得他呱呱大叫,然後一股洪流從洞穴深處洶湧而出,利
箭般直射龜頭時,那種美妙的快感,也使他控制不了地一洩如注。

  發洩殆盡後,周義低頭一看,才發現青菱美目緊閉,氣若游絲地動也不動,
看來是在極樂中失去知覺,不禁意興闌珊,汕然抽身而出,檢起掉在地上的汗巾
抹去雞巴的穢潰。

  儘管酒意未消,周義也知道闖了大禍,然而要絕援患,除非一刀殺了這個可
愛的妹子,如此卻是煮鶴焚琴,也於心不忍。

  周義穿上褲子,坐在青菱身旁,暗念父皇病重垂危,自己身為監國,大權在
握,沒理由這點小事也辦不了的。

  再看青菱仍然昏迷未醒,裙子翻到腰際,下身光裸,兩個白雪雪漲卜卜的臀
球朝天高聳,米漿似的液體從腹下滴滴答答的流下來,剛剛得到發洩的慾火又再
蠢蠢欲動,忍不住伸手去摸。

  也在這時,青菱醒來了。

  「美嗎?」周義笑嘻嘻地把玩著滑不溜手的臀球說。

  「你……」青菱悲叫一聲,翻身下地,脫出周義的魔掌,裙子也掉了下來,
掩蓋了無邊春色。

  「青菱,二哥自小便疼你,今天只是酒後忘形,才會一時衝動,不是故意的,
自此以後,二哥一定會更疼你。」周義假惺惺地說:「至於劉方正,二哥一定會
全力周全,不會委屈他的。」青菱臉色數變,忽紅忽白,接著掩臉痛哭,轉身便
走,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青菱!」周義叫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眼巴巴地看著青菱消失在黑暗
裡。

  目送青菱離去後,周義愈想愈是不妙,暗念要是青菱不管劉方正的死活,自
己豈不是要給他陪葬,不禁惱恨剛才心慈手軟,惡念頓生,立即傳令召見魏子雪。

  周義焦灼地等候魏子雪時,一個親衛突然匆匆而進,報告道:「青菱公主強
行闖宮,楊統領正與她理論,同時著屬下回來請示。」

  「強行闖宮?」

  「早些時她已經來過,後來給楊統領勸走,這一趟卻手提長劍,聲言要是我
們不放行,便要打進去。」

  「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入宮?沒有,淨是說要見皇上。」

  「神情如何?」

  「她滿臉悲憤之色,眼中有淚,情緒很不穩定,大家猜她是要給劉方正求情。」

  「你立即趕回去,著楊酉姬全力阻攔,如果可以,便把她拿下來,送回這裡!」

  「拿下什麼人?」這時魏子雪也趕到了,看來是剛從床上起來,打著呵欠問
道。

  「是青菱,你來得正好,立即帶人把她拿回來。」

  「回來這裡嗎?」

  「不錯,把她關進大牢,候我處置。」

  「出了什麼事嗎?」

  「還不是為了劉方正,你們只管拿人,別管她說什麼,拿下後便點了她的啞
穴,別讓她胡說八道,此事要嚴守秘密,要是洩露出去,一律殺無赦!」說到這
裡,又有一個親衛趕回來報告道:「楊統領把青菱公主攔下來了,卻給她刺了一
劍,幸好沒有大礙。」

  「現在人在哪裡?」

  「她跑了,該是回府。」

  「子雪,立即去吧。」周義沒有與魏子雪一起同往,擔心青菱見到自己時,
會當眾道出這件醜事,縱然前往拿人的全是府中親信,也是沒有臉面見人的。

  事到如今,周義知道青菱是不會罷休的,要是給她四處傳揚,於己大是不利,
為今之計,唯有要她從此在人間消失了。

  周義不是打算殺人滅口,而是還有一個更荒唐的主意,他要把青菱調教成女
奴,一個像玄霜那麼千依百順的女奴,那時坐擁京師三美,不,是四美,因為雪
夢也該是個美人兒,才不枉此生。一念至此,不禁後悔剛才沒有當機立斷,以致
此刻還要多費手腳。

  拿下青菱應該不成問題,但是要把雪夢收為己用,還有一個大難題急待解決,
要是解決不了,什麼也是癡人說夢。

  要解決這個難題,說難其實不難,問題是……周義臉色鐵青,眼珠亂轉,沒
有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周義呆呆的獨坐堂中,過了許久,直至有人來報魏子雪回來後,才從沉思中
回復過來。

  「人在哪裡?」「她懸樑自盡了。」

  「什麼!」

  「幸好我們第一時間趕到,救下了人,可惜人是活下來了,可惜瘋瘋癲癲,
語無倫次,一時說不該下嫁劉方正,一時痛罵……痛罵你喪盡天良……」

  「還有什麼?」

  「沒有了,來來去去只是這幾句。」

  「可有遺書嗎?」

  「有,是給聖上的。」魏子雪送上遺書道。

  周義拆開一看,冷哼一聲,立即把遺書燒了,說:「你另做一封,就說她是
知道劉方正勢難免死,以身殉夫,然俊找個秘密的地方關起來,有空時我再去看
她。」

  「可要找大夫嗎?」魏子雪懾懾道。

  「不用了,此事要嚴守秘密,絕不能讓人知道。」

  「是。」魏子雪不敢多問,答應道。

  青菱之死沒有對平叛之後的政局帶來什麼衝擊,人人盛讚青菱節烈之餘,卻
也惋惜這樣的好女子遇人不淑,可沒有懷疑此事與周義有關。

  周義下令厚葬後,便假手清理周禮和劉方正的餘黨,剷除異己,還明目張膽
地安插自己的親信人馬。

  其中有些人事的任命和調遷,包括遣散部分宮中舊人,周義知道英帝是不會
答應的,可是他仍然任意妄為,因為朝裡己經沒有反對的聲音,他自己亦已作出
了決定。

  英帝臥病在床,吃了藥後,整天睡覺,至今還沒有醒來,自然不會發覺,雪
夢、絲姬娜兩女日夜隨侍在側,更是渾然不知了。

  兩女更不知道楊酉姬率兵進駐皇宮,沒有周義的許可,誰也不許進宮探視,
她們事實上是置身在富麗堂皇的牢籠裡。

  周義仍然日夜探視英帝的病情,鞠盡人子之禮,只是沒有以往那麼恭謹,對
兩女更是愈見輕佻。

  三天了,英帝還是整天昏睡如故,好像永遠不會醒來似的,兩女卻是依舊用
心侍候,可不知道她們的噩夢也快要開始了。

  夜闌人靜時,楊酉姬卻是滿臉焦灼地佇立宮門,看見周義與魏子雪匆匆趕到
後,趕忙迎了上去,著急地說:「太子,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周義沉聲問道。

  「皇上醒來了。」

  「什麼?怎會這樣?回去前,他還是沒有知覺的。」

  「雪妃餵他吃了一碗藥後,他便張開了眼睛。吃了什麼藥?」

  「是黑山的龍鬚草,據說此物千載難逢,能治百病,如果連吃三服,還可以
生死人,肉白骨的。她剩下兩服,還打算繼續給皇上吃下去。」

  「父皇怎麼說?」「他還不能說話,只是不住眨眼,看來是答應了。」

  「她們睡了沒有?」

  「差不多了,她們剛剛著人倒去澡水。」

  「洗澡嗎?」

  「她們通常先給皇上抹了身子,才自行洗澡的。」

  「有什麼地方可以窺看的。」

  「這邊吧,我在隔壁造了幾個窺孔,方便監視,看得很清楚的,小聲一點說
話,她們也不會聽到。」

  「領路吧,這幾天她們有沒有胡來?」

  「什麼胡來?」

  「她們……她們可有寂寞難耐的樣子?丁壽在城前公然說她們淫蕩無比,一
天沒有男人也不行,可有其事嗎?」

  「看來不像,她們雖然衣著無恥,卻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

  「斗篷下邊,可是穿著黑山女服嗎?」

  「是的,身上是差不多透明的輕紗衣褲,胸前掛著小肚兜,腰下卻是小得可
憐的三角布片。」

  「睡覺也穿著這些嗎?」「據說本來是脫去衣褲,淨是穿著肚兜和小褲子睡
覺的,這幾天睡覺時也穿上斗篷。」

  「雪夢長得漂亮嗎?」

  「美是很美,可說是人間尤物,絲姬娜和她一起時,固是黯然失色,就是與
玄霜、瑤仙等比較,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長。不同的是她少了一份清純秀麗,
更見妖冶風情,而且騷在骨子裡,在男人眼中,是那種迷死人不賠命的類型。」

  「她們可有談到我嗎?」

  「有呀……太子,是這裡了,共有四個窺孔。」周義把眼睛湊了上去,只見
裡邊黑漆漆的,失望道:「睡了。」

  「太子,只要你一聲令下,屬下便剝光她們,讓你看清楚。」魏子雪森然道。

  「太子,宮裡全是我們的人。」楊酉姬也說。

  「她們談到我時,說些什麼?」周義不動聲色道。

  「絲姬娜說你少年英雄,大仁大義,世間罕見。」「雪夢呢?」「她搖搖頭,
什麼也沒說。」「這是什麼意思?」「太子,機不可失,你可以親自問她。」

  「龍鬚草能治好父皇嗎?不怕一萬,最怕萬一呀。」

  「難道除了用強,便沒有其他的法子嗎?」

  「有的……」翌日,周義在府中設宴奮以眾人連日辛苦為名,大宴群臣,此
時朝上重臣,大多是友好親信,自是賓主盡歡了。

  眾人大快朵頤的時候,楊酉姬突然遣人來報,英帝的病有變,狀況不妙,宴
會遂告結束,周義與幾個重臣和御醫,亦立即進宮視疾。

  周義與諸臣趕到寢宮,看見全身在斗篷密密包裹的雪妃和絲姬娜坐在床沿,
手執香巾,柔情萬種地給英帝擦汗,病重的父皇雙目通紅,在床上輾轉反側,口
裡依依哦哦,好像很辛苦似的。

  「父皇!」周義撲了過去,故意伏在雪妃身旁,急叫道:「你怎樣了……怎
會這樣的?」

  「雪妃給皇上吃了一碗藥後不久,皇上便大聲呻吟,屬下發覺不對,所以立
即飛報太子。」楊酉姬察告道。

  「微臣的處方沒有改變,皇上吃的還是這幾天用的藥呀!」御醫著急地說。

  「不是你的藥,是雪妃著絲姬娜另行煎煮的草藥。」楊酉姬說。

  「御醫快點看看父皇出了什麼事?」周義扭頭叫道,臉龐碰上雪妃的斗篷,
感覺甜香撲鼻,不由心中一蕩。

  御醫搶步上前,雪妃卻悄悄讓並,靦腆地躲在絲姬娜身後。

  「雪妃,你究竟給父皇吃了什麼藥?」周義也起來問道。

  「只是龍鬚草,能治百病的。」雪妃嚎懾道。

  「龍鬚草是什麼東西?哪裡有藥能醫百病的。」陳閣老不滿似的說,眾臣交
頭接耳竊竊私語,沒有人知道龍鬚草是什麼東西。

  「那是黑山出產的靈藥,是一種天材地寶,許多年來才找到三服,全給我帶
來了。」雪妃解釋道。

  「那也不能胡亂給父皇吃。」周義頓足道。

  「皇上昨夜吃了一服便醒來,知道是龍鬚草後,也同意再吃的。」絲姬娜抗
聲道。

  「他親口答應嗎?」周義皺眉道。

  「差不多了,是他眨眼表示同意的。」絲姬娜老實地答。

  「眨眼怎能算數?就算親口答應也不行,父皇不懂醫道,怎樣也要得到御醫
同意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沒錯,世間的藥物也不知有多少,千奇百怪,什麼也有,能醫人也能害人,
誰知道龍鬚草能治什麼病?」陳閣老冷笑道。

  「御醫,父皇的病情如何?」看見御醫己經診治完畢,英帝卻氣若游絲,喘
個不停,周義沉聲問道。

  「皇上這個病本該靜心療養,不能受到刺激的,不知為什麼,他現在脈象紊
亂,陽火……陽火如脫緩之馬,完全不受控制,微臣也不知如何下藥……」御醫
歎氣道。

  「怎會這樣?」雪妃急叫道。

  「那該怎麼辦?」周義也著急地說。

  「不知龍鬚草的藥性如何,看過藥渣後,或許能找到解救之法。」御醫沉吟
道。

  「解救?你是說父皇是中毒嗎?」周義怔道。

  「難說得很……」御醫看了雪妃一眼,道。

  「不,雪夢不會毒害皇上的!」雪妃急叫道。

  「酉姬,把藥渣拿來。」周義沒有理會,寒聲道。

  「太子,龍鬚草真是治病的靈丹不是毒藥,雪夢只是要給皇上抬病!」雪妃
泣道。

  「你不是說還有一服嗎?能不能拿來看看。」周義不置可否道。

  「能!」雪妃叫道:「絲姬娜,快點拿來。」沒多久,楊酉姬和絲姬娜分頭
取來藥渣和剩下的龍鬚草,御醫接過藥渣,先用眼看,再又嗅又嘗,後來還檢起
一點殘渣嚼了幾口,神色凝重地說:「這些龍鬚草該是大補之物……」

  「先補身,後治病嘛!」絲姬娜抗聲道。

  「皇上是中風,怎能吃這些補藥?」御醫皺眉道。

  「什麼是中風?」雪妃不解道。

  「中風也不懂,怎能給皇上用藥!」陳閣老憤然道。

  「而且這些龍鬚草的味道也有點不對。」御醫歎氣道。

  「什麼味道?」周義問道。

  「微臣也不知道……」御醫搖頭道。

  「大夫,這裡還有一服未經煎煮的龍鬚草。」魏子雪提示道。

  「拿來看看。」御醫從絲姬娜手裡接過一個粉紅色的香囊,取出裡邊盛的幾
根烏黑色藥草,一個小紙包也同時掉下。

  「這裡還有。」魏子雪檢起紙包,交給御醫說。

  御醫看見紙包上邊寫著的幾個字,不禁失聲叫道:「迷仙花。」

  「什麼迷仙花?」周義問道。

  「是春藥!」御醫急忙打開紙包,嘗了嘗,叫道:「沒錯,正是這種味道。」

  「怎會有這些東西的?」絲姬娜驚叫道。

  「還要裝蒜?」陳閣老怒罵道,這時群情洶湧,人人也道英帝是為兩女所害。

  「酉姬,拿下這兩個賤人,打入冷宮,聽候發落!」周義喝道。

  「冤枉!我們沒有!」雪妃哀叫道。

  「呀!」與此同時,英帝忽地大叫一聲,身體好像上了水的游魚,沒命的彈
跳,接著還七孔流血。

  「救人!快點救人!」周義著急地叫。

  「皇上!」雪妃和絲姬娜不約而同地往龍床撲去,可是身子一動,己經給楊
酉姬一手一個拿下了。

  英帝駕崩了!

  周義順利即位,是為武帝。

  國喪三年,循古禮減為二十七月,周義以國事為重,百業待興,又以日代月,
守喪二十七日。

  英帝原來的寢宮改作靈堂,宮人全數更換,周義則入住其他宮殿,白天料理
政事,晚上守靈。

  眾臣目睹英帝死亡的經過,紛紛上表要把雪夢和絲姬娜凌遲,周義亦順應群
情,下令楊酉姬秘密行刑,了結此案。

  至於寧王周禮兵諫一案,也隨著劉方正和丁壽的伏法了結,大周王朝亦更是
鞏固。

  安靈完畢,正當臣民明裡哀悼老王歸天,暗中卻是籌備新君登基大典時,本
該在宮裡守靈的新王周義卻召來楊酉姬問話。

  「她們怎樣?」

  「還不是整天喊冤枉,說是遭人陷害。」

  「沒有懷疑……你吧?」

  「沒有,誰會懷疑。」

  「她們知道父皇駕崩後,有什麼反應?」

  「一個沒有什麼,一個尋死覓活,哭得死去活來,央求我給她們換穿孝服,
前去守靈。她們算什麼?」

  「穿什麼孝服?要穿得漂漂亮亮才是。」

  「對呀!她們己經知道被判以凌遲極刑,要不是新皇慈悲,答應收為女奴,
早已慘死了。」

  「她們怎麼說?」

  「一個該會識趣的,另一個……」

  「我也料到的,沒有難為她吧?」

  「還沒有,不過我己經準備了許多有趣的玩意,供皇上取樂的。」

  「幹得很好,聯重重有賞。」

  「謝皇上。」

  「走吧,去冷宮。」冷宮是用作囚禁獲罪的妃殯,就是宮裡的女牢,英帝生
前沒有多少妃殯,也沒有冷宮之設。楊酉姬知道周義喜惡,就在寢宮附近,騰空
了一所隱密的小宮殿,略作改裝,算是冷宮。

  冷宮的外觀雖然美輪美負,富麗堂皇,裡面卻沒有什麼傢俱,有的只是刑床
枷鎖,和各式各樣恐怖異常的刑具,還有從前太子府調過來,充當牢卒的女兵。

  「人在哪裡?」周義當先而進,在佈置成刑堂似的大殿坐下道。

  「關在裡邊,可是一起帶進來嗎?」楊酉姬問道。

  「是,可以殺雞警猴嘛!」周義笑道。

  「帶犯人。」楊酉姬高聲叫道。

  「酉姬,有什麼有趣的玩意?」周義問道。

  「我遍訪京師的八大青樓,搜羅了他們用來整治裱子的淫器,有些很有趣的。」
楊酉姬賣弄道。

  「那可要見識一下了。」周義大笑道。

  兩人談了一會,四個孔武有力,臉色森冷的女兵便領著雪夢和絲姬娜進來了。

  兩女身上已經沒有大煞風景的斗篷了,雪夢穿紅,絲姬娜穿綠,一身黑山的
輕紗衣褲,衣下的小肚兜和三角形的小褲子若隱若現,更叫人雙眼發直。

  絲姬娜好像是認命了,粉臉低垂,乖乖的走在女兵中問,不像雪夢那樣大吵
大叫,奮力地掙扎扭動,抗拒不前。結果給兩個女兵左右兩邊,一手握著玉腕,
一手捏緊腋下關節,半拖半拉,硬把她架到殿前。

  「跪下,行大禮,參見皇上!」絲姬娜快要走到階前時,兩個女兵齊聲喝道,
她不由自主地撲通拜倒。

  「你也是。」押著雪夢的兩個女兵也把她扔下道。

  「叩……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絲姬娜戰戰兢兢地口呼
萬歲,也規規矩矩地行那三跪九叩的大禮。

  「皇上。」雪夢卻把身子縮作一團,俯伏地上,哀哀泣叫道:「求你讓雪夢
前去拜祭先皇吧!」

  「賤人,你還要我說多少次?現在你只是個下賤的女奴,憑什麼拜祭先皇?
要是給人看見,還要上刑場哩。」楊酉姬搶白道。

  「禮之所在,死便死了!」雪夢大哭道。

  「你如此知禮,怎麼穿紅著綠呀?」周義汕笑似的說。

  「是她不許我們戴孝,白色衣服也不行!」雪夢悲憤地叫。

  「女奴是用來取悅主人的,穿什麼孝?」楊酉姬曬道。

  「白色也好看,偶然穿穿白色亦可以。」周義詭笑道。

  「皇上,還有,請你讓我們穿上守貞袍才說話吧。」雪夢沒有會意,繼續說。

  「什麼守貞袍?」周義皺眉道。

  「就是那襲黑色的斗篷。」雪夢答道:「黑山女子從一而終,我們己經從了
先皇,絕不能讓別人看見我們的身體的。」

  「我不是外人呀。」周義淫笑道:「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對呀,皇上是你們的主人,幹什麼也可以的。」楊酉姬笑道。

  「不行,這更不行!」雪夢急叫道,更是努力地把身體縮起,頭臉害怕地藏
在兩腿中間。

  「為什麼不行?」周義冷笑道。

  「論輩分,我……我是你的庶母!」雪夢顫聲道。

  「給先王幹過的女人便是皇上的庶母嗎?別臭美了,你最多是先王的尿壺吧。」
楊酉姬罵道。

  「你害死先皇,聯沒有和你算帳,還有膽子說是聯的庶母嗎?」周義森然道
:「要是不當聯的女奴,便要凌遲處死,你自己挑吧。」

  「我……寧願死!」雪夢顫聲道。

  「你可知道凌遲是什麼嗎?就是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來,最少要割三百六
十刀,至死方休。」周義唬嚇道:「酉姬,你說該由那處開始下刀?」

  「要是由我動手,首先便把兩個奶頭割下來。」楊西姬殘忍地說。

  「不……嗚嗚……不要」雪夢恐怖地叫。

  「看來你是不想死的。」周義柔聲道:「老實告訴你,我也不想殺你,只要
你好好的侍候孤王,聯是不會難為你的。」

  「不,這更不行!」雪夢尖叫道。

  「犯賤。」周義冷哼道:「酉姬,交給你了,看你有什麼花樣讓她聽話吧。」

  「是。」楊酉姬答應道:「人來,把她掛上倒頭枷!」





 第二章辣手摧花

  「皇上,饒了我家公主吧,她自小倔強,吃軟不吃硬,愈是受罪,愈是不會
答應的,讓奴慢慢勸服她吧。」看見楊酉姬和幾個女兵把哭哭啼啼的雪夢從地上
拉起來,動手縛在倒頭枷時,絲姬娜戰戰兢兢地說。

  「先別說她,你自己怎樣?可要犯賤嗎?」周義寒聲道。

  「絲姬娜本來就是皇上的女奴,能夠侍候皇上,是絲姬娜的福氣。」絲姬娜
強裝笑臉道。

  「黑山女子不是要從一而終嗎?」周義哼道。

  「絲姬娜是賤民出身,不像公主身份尊貴。」絲姬娜慚愧地說。

  「女奴有什麼尊貴。」周義直勾勾的看著雪夢的手腳給楊酉姬等大字張開,
掛上那個曾經使瑤仙吃盡苦頭,最俊終於屈服的倒頭枷,說。

  雪夢果然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儘管此刻梨花帶雨,哭個不停,一雙水汪
汪的大眼睛,依然明艷迷人,挺直高聳的鼻樑,線條優美,還有那正在顫抖的紅
唇,更使人生出血脈沸騰的衝動。

  楊酉姬說的沒錯,論姿色,包括己經瘋了的妹妹青菱在內,此女不遜於自己
任何一個女人,卻多了一分冶艷風情,再看她的胸前偉大,曲線玲瓏,也真使人
著迷。

  「皇上,酉姬打算使用滿床嬌。」楊酉姬拿來一管粗如鴨蛋,只有寸許長的
空心竹管和一根尺許長,末端連著一個毛球的細竹道。

  「有趣。」周義拍手大笑,接著搖頭道:「竹管不小,能夠塞進去嗎?」

  「那話兒是橡皮造的,可大可小,怎會容不下。」楊酉姬笑道:「嘗過這東
西的妹子,沒有一個不乖乖聽話的。」

  「你們要幹什麼?放我下來,怎樣我也不會答應的!」儘管猜不透這些東西
有什麼厲害,但是聞得楊酉姬把自己當作婊子,雪夢又羞又氣地泣叫道。

  「皇上,一定進不去的,你饒了公主吧。」絲姬娜卻是膽顫心驚,爬上一步,
央求道。

  「還沒有試過,你怎知道進不去?」周義詭笑道。

  「我……我看過。」絲姬娜吸懦道。

  「對,也該看看的。」周義長身而起,朝著掛在倒頭徹上邊的雪夢走去道。

  「不要過來……不要!」雪夢暗叫不妙,恐怖地大叫道。

  「可要剝光她嗎?」楊酉姬問道。

  「聯親自動手。」周義走到雪夢身前,撫摸著那吹彈可破,卻是一點血色也
沒有的臉蛋說:「黑山的女人活著不是為了侍候男人嗎?」

  「先皇便是奴家的男人,我不能再侍候別的男人!」雪夢悲哀地別開粉臉說。

  「這有什麼關係,聯說可以便可以。」周義涎著臉說:「如果你能夠用心侍
候,聯一定會疼你的。」

  「你更不行,你……你等同是我的兒子,怎能如此大逆不道?」雪夢憤然道。

  「兒子?你憑什麼生下我這個兒子!」周義惱羞成怒,動手翻轉倒頭枷,使
雪夢背轉身子,頭下腳上,大手往張開的腿根摸下,說:「這話兒能生下孤皇嗎?」

  「別碰我!」雪夢尖叫一聲,沒命扭動,可也是徒然,蒲扇似的手掌還是放
肆地在腿根亂摸,接著只覺周義手中一緊,知道薄如蟬翼的輕紗長褲己經被撕開
了。

  褲子裡邊只有一塊大小僅能覆蓋三角洲的大紅色三角布片,以三根連在上面
的帶子繫在腹下,單薄的布片皮膚似的緊貼桃丘,清楚地勾畫出那誘人的輪廓,
瞧得周義雙眼發直,控制不了自己地伸出指頭,撩撥著微微下陷的淺溝說:「告
訴我,為什麼你要喂老頭子吃春藥?」「沒有,我沒有!」雪夢大哭道。

  「冤枉,我們是冤枉的。」絲姬娜手足著地,狗兒般爬到周義腳下,急叫道。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冤枉?」周義曬道。

  「為什麼我要毒害先皇?」雪夢歇斯底里地泣叫道:「龍鬚草真是能治百病
的,我也不知道迷仙花從那裡來的。」

  「你不知道才怪。」周義怪笑,雙手扶著滑不溜手的腿根,指掌慢慢探進三
角布片裡說:「讓我告訴你為什麼吧。丁壽說的對,你一定是淫情勃發,受不了
慾火的煎熬,所以喂以春藥,讓他能夠給這裡煞癢,是不是?」

  「不,不是……不要!」雪夢忽地嬌軀劇震,沒命地扭動著叫,原來周義的
指頭已經從肉縫中問排關而入。

  「裡邊有點兒濕了,是淫水嗎?」周義興奮地掏挖著說:「這個淫洞真小,、
兩根指頭也容不下……」

  「不要……嗚嗚……你這個畜生……哎喲……住手兒」、雪夢泣不成聲道。

  「皇上,饒了我家公主吧,你會弄壞她的。」絲姬娜抱著周義的大腿央求道。

  「咦……到底了,怎麼這麼淺?」周義訝然抽出指頭,說。

  「只有兩個指節深淺?」看見周義只有兩個指節略帶濡濕,楊酉姬奇道。

  「奇怪……」周義可不客氣,大手一翻,便把已經鬆脫的三角布片扯了下來。

  「不要……不要看!」雪夢感覺下體一涼,僅餘的屏障也落入周義手裡,知
道更難堪的羞辱行將發生,不禁放聲大哭道。

  「她的毛毛不多,卻也長的均勻齊整。」楊酉姬手擎紅燭,走到雪夢身旁說。

  「沒錯。」周義走到雪夢身前,吸了一口氣,粗暴地張開合在一起的肉唇,
在紅燭的照明下,窺探那神秘的肉洞。

  「嗚嗚……不要看……求求你……」雪夢尖叫不絕,哭個不停,撕裂的痛楚
固然難受,如此羞辱,更使她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哭叫聲中,雪夢驀地發覺周義站在眼前,腹下的龍袍仿如帳篷似的高高隆起,
恨意陡生,不顧一切地張嘴便咬。

  周義怒罵一聲,奮力往後退去,總算掙脫了雪夢的嘴巴。

  「皇上,沒給她咬著吧?」看見周義起勁地搓揉著腹下,楊酉姬關懷地問道。

  「沒有。」周義悻聲道:「賤人,想吃聯的雞巴嗎?」

  「你……嗚嗚……你無恥!」雪夢泣叫道。

  「皇上,可要塞著她的臭嘴嗎?」楊酉姬問道。

  「有嗓口環沒有?」周義問道。

  「有呀。」楊酉姬取來一個寸許長的竹環,塞入雪夢的嘴巴,卡著上下領骨,
嘴巴便不能合攏,不僅不能咬人,也不能叫喊說話。

  「這個騷穴又淺又小,如何容得下男人的雞巴?」周義繼續檢視那個神秘洞
穴說。

  周義看清楚了,這個肉洞雖然玉雪可愛,裡邊層層疊疊儘是紅彤彤、軟綿綿
的嫩肉,指頭深陷其中,可真舒服,但是嬌小玲瓏,只有兩寸許深淺,要是強行
硬闖,害苦了她事小,自己也沒什麼快感。

  「沒理由容不下的……」楊酉姬湊了上去,看了一會,忽地低嗯一聲,取來
滿床嬌那根連著毛球的竹棒,交給周義說:「皇上,用這個捅進去試一下。」周
義伸手接過,便把毛球送進肉洞裡,只是攪拌了幾下,雪夢便嬌吟大作,倒掛倒
頭枷上的嬌軀也沒命地扭動。

  「看!」楊酉姬有所發現似的叫。

  周義也看到了,肉洞裡那些紅彤彤的嫩肉開始誘人地慢慢蠕動,擠出了一點
點晶瑩的水點,手中竹棒便往冒出水點的地方鑽進去。

  「啊……啊啊……」雪夢喉頭裡的叫聲更是淒厲,纖腰扭動得也更是劇烈。

  也在雪夢的叫喊聲中,竹棒擠開蠕動的嫩肉,愈鑽愈深,頂端的毛球竟然隱
沒有肉堆裡。

  「裡邊好像還別有洞天……」發覺毛球擠進肉堆後,好像大是鬆動,周義若
有所悟,然而不旋踵,好像又去到盡頭,稍屍使勁,雪夢便荷荷哀叫。

  「難道是傳說裡的天外有天?」楊酉姬自言自語道。

  「什麼天外有天?」周義停手問道。

  「天外有天就是洞中有洞,與瑤仙的重門疊戶和曲徑通幽,並稱三大名器,
是取悅男人的珍品。」楊酉姬解釋道。

  「可是裡邊的洞穴好像也去到盡頭了……」周義轉動著手裡的竹棒,分明前
無去路,情不自禁地手中一緊,雪夢竟然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音,蜂首狂搖,
接著便了無聲色,原來已經失去了知覺。

  周義愕然地抽出棒子,只見竹棒頂端的毛球鮮血淋漓,低頭再看,只見肉洞
湧出許多血水,要不是倒掛枷上,一定會滴滴答答地流下來,不知戳破了什麼。

  「不知戳破了什麼?」周義皺眉道。

  「不會……不會還是閨女吧?」楊酉姬狐疑道。

  「不會吧?」周義心念一動,問道:「絲姬娜,先皇幹過她沒有?」

  「干……幹過了。」絲姬娜嚎哺道。

  「她還有別的男人嗎?」楊酉姬插嘴問道。

  「沒有,先皇是公主唯一的男人。」絲姬娜搖頭道。

  「第一次干她時,可有流血?」楊酉姬沉聲問道。『「好像……應該有吧,
我記不清楚了。」絲姬娜懾懦道。

  「胡說,怎會不記得?」楊酉姬惱道。

  「算了,給她料理一下。」周義丟下竹棒,回到龍座,道:「絲姬娜,你過
來。」

  「是。」絲姬娜不敢怠慢,趕忙爬了過去,給周義抱坐膝上。

  「告訴我,他是怎樣干她的?」周義放肆地押玩著絲姬娜那漲卜卜的胸脯問
道。

  絲姬娜明白周義說的他是指英帝,含羞道:「還不是像男人一樣的捅進去。」

  「奇怪……」周義不明所以,抬頭道:「酉姬,看看有沒有弄壞她。」

  「不過每一次也沒有完全捅進去。」絲姬娜繼續說。

  「為什麼?」周義奇道。

  「因為每一次公主也喊痛,皇上……先皇憐著她。」絲姬娜懷念著說,心道
老子如此溫柔,卻生下這樣殘暴的兒子。

  「進去多少?」周義追問道……

  「只是一點點吧。」絲姬娜答道。

  「這樣便能下火嗎?」周義怔道。

  「通常公主會用嘴巴侍候的。」絲姬娜低頭道。

  「怪不得她還是閨女了,她沒有傷著,只是戳穿了那塊沒有用的薄膜。」說
到這裡,楊酉姬報告道:「恭喜皇上,老天是把她留給皇上的。」

  「留下來又怎樣,看來要她屈服不易。」周義悻聲道。

  「慢慢調教吧,這裡什麼古靈精怪的刑具淫器也有,妹子也吃不消,我倒不
信她比娘子還要倔強。」楊酉姬找來一塊雪白色的汗巾,鋪在雪夢身下,才倒轉
她的身子,讓那裡的落紅點點滴滴的掉下來。

  「絲姬娜會用心勸她的。」絲姬娜心驚肉跳地說。

  「你與雪夢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樣護著她?」周義在姬絲娜身上上下其手
道。

  「我們是一起長大,一起學習……學習如何侍候男人。」絲姬娜靦腆道。

  「學些什麼?」周義探手衣裡扯下抹胸,把玩著肉騰騰的粉乳問道。

  「什麼也學,大多學的是歌舞和床上功夫。」絲姬娜紅著臉說。

  「床上功夫?那不是很早便要破身了嗎?」周義皺眉道。

  「還沒破身的閨女,只是學習外功。」絲姬娜答道。

  「外功是什麼?」周義點頭道。

  「就是除了下面兩個孔洞外,如何利用身體的其他地方侍候。」絲姬娜含羞
道。

  「除了哪兩個孔洞?」周義促狹地問,怪手也把繫在絲姬娜股間的三角布片
解開。

  「這兩個……」絲姬娜拉著周義的手在股間巡後道。

  「除了這兩個……」周義的指頭排關而入,硬闖裂開的肉縫問道:「還有哪
裡可以侍候?」

  「還有手腳、嘴巴、奶子和臀球。」絲姬娜咬緊牙關答。

  「雪夢也要學嗎?」周義看了仍然昏迷不醒的雪夢一眼道。

  「要……要的。」絲姬娜呻吟似的說。

  「你侍候過多少男人?」周義掏挖著說。

  「三……四個吧。」絲姬娜慚愧道。

  「有人碰過這裡嗎?」周義抽出指頭,直薄股縫問道。

  「魯王碰過……」絲姬娜淒然道,魯王便是周義的五弟周信,己經貶為庶人,
永遠監禁。

  「喜歡我碰你嗎?」周義淫笑道。

  「皇上喜歡,絲姬娜便喜歡了。」絲姬娜理所當然似的說。

  「說的好!」周義大笑道:「讓我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甜!」雪夢醒來了,動
了一動,發覺自己還是手腳張開,大字似的掛在倒頭枷上,也不忙著張開眼睛。

  記得暈倒前,周義把一根連著毛球的竹棒強行捅進嬌嫩的化戶裡,逼自己順
從,結果吃苦不過,失去了知覺。此刻下體仍隱隱作痛,看來傷勢不輕,身上卻
是涼滲滲的,知道僅餘的紗衣也給人脫去,當己一絲不掛,不禁羞憤交雜,淚下
如雨。

  「皇上,她醒來了。」楊酉姬的聲音忽地在身旁響起道。

  「是嗎?待我侍候她!」周義怪笑道。

  雪夢張眼一看,只見周義剛從龍椅站了起來,褲子掉在腳下,赤條條的絲姬
娜剛從龍袍下面爬出來,看她粉臉配紅,氣息啾啾,嘴角還沾著晶瑩的水點,分
明正在給周義作口舌之勞。

  周義自行脫掉龍袍褲子,光著下身走到雪夢身前,握著昂首吐舌的雞巴,笑
嘻嘻道:「絲姬娜吃過了,你要吃嗎?」

  「滾!」雪夢悲叫一聲,含恨別開俏臉。

  「雪夢,能吃皇上的龍根是你的福氣,不要不識抬舉呀!」楊酉姬寒聲道。

  「我是先皇的女人,他不能碰我!」雪夢悲哀道。

  「不要異想天開了!」楊酉姬展開一方桃花片片的素帕,冷笑道:「這是你
的落紅,是皇上親手給你開苞的,怎會是先皇的女人?」

  「你胡說,先皇封我為雪妃……」雪夢尖叫道。

  「忘記了皇上已經把你打入冷宮嗎?現在你只是個賤奴,活著就是要侍候皇
上。」楊酉姬汕笑道。

  「不是,我不是的,我死也不會答應的!」雪夢瘋狂似的叫。

  「你不答應?我也可以強姦的!」周義踏上一步,抱著雪夢的纖腰,手握一
柱擎天的肉棒,抵著肉縫,弄著說。

  「不……嗚嗚……你這個禽獸……嗚嗚……你不是人……哎喲……」雪夢罵
了兩句,忽地慘叫一聲,原來周義己經硬把雞巴闖進肉洞裡。

  「過癮嗎?」儘管只有肉菇似的龜頭進了去,周義相信己經填滿了外邊那個
小得可憐的肉洞,暖烘烘的嫩肉緊緊包裹著神經末梢,美得他不想動彈,事實裡
邊乾巴巴的,也難以動彈,於是停了下來,喘著氣說。

  「我恨死你了……嗚嗚……哎喲!」雪夢絕望地嚎陶大哭道,接著又殺豬似
的慘叫連聲,原來周義又再發勁,痛得她死去活來。

  周義連番使勁,苦得雪夢呼天搶地,但仍然不得其門而入,看來是天生異察,
此刻情慾未動,又心裡抗拒,更難越雷池半步,所以至今還是完璧。

  「皇上,饒了公主吧,這樣會痛死她的!」絲姬娜心裡不忍,抱著周義哀求
道。

  「她不是求死嗎?」周義心裡有氣,又再奮力急刺,孰料,雪夢尖叫一聲,
竟然再度暈倒。

  「皇上,不用忙,一定有辦法的。」楊酉姬也出言相勸道。

  「豈有此理!」周義憤然抽出雞巴道:「聯一定要幹了她的,你負責找辦法!」

  「我找人去窯子查問,他們見多識廣,必定有辦法的。」楊酉姬胸有成竹。

  「還有,小心看管,別讓她生事。」周義寒聲道。

  以後的幾天,絲姬娜雖然曲意逢迎,用心侍候,可是美食當前,只能逞手足
之欲,無法真的銷魂,使周義倍添煩躁,直至有一天,先後接到玄霜和袁業的飛
鴿傳書後,心裡的不快大減。

  原來天狼戰天攻陷黑山後,便依照計劃,領兵直趨魯州,以為可以取道前來
京師助戰,孰料寧王過於保密,此事只有兩個掌握兵權、留駐魯州的親信知道,
他們卻為玄霜刺殺,其他人怎會相信寧王會與戰天勾結,許他入寇,自然緊閉城
門拒敵。

  戰天大失預算,也沒有打算攻城,唯有回師退返黑山。不料退兵時,安琪突
然乘亂從後殺到,殺得他們人仰馬翻,鬼哭神號,玄霜見獵心喜,打著周義的旗
幟,領兵出城夾攻,正好碰上戰天,青鳳劍大展神威,不足十合,便使他命送劍
下,黃金魔女之名更是揚威塞外。

  袁業領兵趕到時,安琪、玄霜不僅己經大敗天狼永絕後患,還收復黑山了。

  周義聞報,自然喜出望外,立即下旨召安琪、玄霜回京,卻著袁業率兵進駐
黑山,設官置吏,納入大周版圖。

  退朝後,周義如常以守靈之名回宮,其實是去冷宮尋樂。

  「酉姬去了哪裡?」看見那些既是宮娥,也是牢卒的女兵正在準備酒菜,也
把雪夢和絲姬娜帶來侍候,獨缺了一個楊酉姬,周義訝然問道。

  「她外出辦事,該會回來侍候的。」女兵答道。

  「參見皇上。」周義坐下後,早已跪伏階前等候的絲姬娜爬到他的腳前,禮
道。

  「起來侍候吧。」周義打量道:「今天怎麼不穿三角小褲子了?」周義說的
是絲姬娜用作包裹下體的汗巾,她雖然身穿黑山女服,可是在差不多透明的輕紗
衣褲下,沒有掛上肚兜,包裹腹下的騎馬汗巾便更見突出。

  「人家上了藥。」絲姬娜靦腆地爬了起來道。

  「還痛嗎?」周義問道。

  「痛……」絲姬娜輕撫身後說,原來昨夜周義捨正路而弗由,弄傷了菊花。

  「那麼待會你用什麼侍候我?」周義皺眉道。

  「除了後邊,那裡也可以。」絲姬娜粉臉一紅道。

  「可是聯淨是喜歡後邊……」周義失望似的說。

  「如果皇上喜歡,絲姬娜定當勉力侍候。」絲姬娜臉如紙白道。

  「乖孩子,聯怎捨得難為你。」周義一手把絲姬娜拉入懷裡,目注蜷伏地上
的雪夢問道:「她還是冥頑不靈嗎?」

  「皇上,公主嬌生慣養,從來沒有侍候過別人,哪裡及得上絲姬娜?留下來
也是惹厭,還是放她回去吧。」絲姬娜婉轉地說。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惹厭。」周義冷哼一聲,喝道:「人來,燒一些巴豆湯,
洗乾淨她的屁眼,待會聯給她開苞。」

  「讓絲姬娜慢慢勸吧,欲速則不達的。」絲姬娜急叫道。

  雪夢伏在地上默默地流淚,沒有動彈,也沒有討饒,知道怎樣也改變不了自
己的命運,何況身體己為他所污,一次穢,兩次也穢。

  不像絲姬娜,雪夢沒有穿上衣服,就是沒有肚兜的黑山女服也沒有,一絲不
掛,身上還掛上如意鎖,脖子四肢扣上幾個連著金鏈子的金環,在金鏈子的牽引
下,雙手鎖在頸旁,身體四肢完全失去自主,只能任人擺佈。

  從慘遭強暴的那一天開始,楊酉姬便把雪夢如此打扮。白天還好,到了周義
出現時,便要與絲姬娜前往侍候,還要與他睡在一起,儘管沒有再遭強暴,卻逃
不了他的鉀玩戲侮,就像昨夜,便給他以汗巾包著指頭,探進那未經人事的洞穴
裡掏挖,要不是絲姬娜自作犧牲,身上最俊一處的清白地方早為他所污了。

  雪夢早己作出決定,縱然保不住清白之軀,也是寧死不屈的,烈女不事二夫,
何況此身已屬先帝,豈能像絲姬娜般靦顏侍奉。

  「皇上要給她洗腸嗎?」正當雪夢自傷自憐的時候,楊酉姬回來了。

  「你外出辦什麼事?」周義在絲姬娜侍奉下,大吃大喝道。

  「剛才我去看了一個青樓老人,證實了她的騷穴果然與萬中無一、世間罕有
的天外有天一般模樣。」

  「幹不了也是沒用的。」

  「幹得了的,能讓她求你便行了!」

  「什麼意思?」

  「如果真是天外有天,動情時,秘道玉門便會開放了。」

  「動情?」

  「第一次比較費功夫,可能要花上兩、三天時間,才能使她淫火燒心,到了
那時,自然要求皇上干她了。」

  「有趣!如何使她淫火燒心?」

  「吃了這個便成了。」楊酉姬取出一個小瓶子說:「這是最霸道的春藥,和
酒服下,就是三貞九烈,也要變成淫娃蕩婦!」

  「好呀,她用春藥害死了父皇,也該嘗一下春藥的。」周義拍手大笑道。

  「不……我沒有害死先帝……嗚嗚……不能這樣……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雪夢驚恐地大叫道。

  「皇上,不要難為公主吧。」絲姬娜也急叫道。

  「如果她肯從了我……」周義白了雪夢一眼說。

  「不,不行的!」雪夢尖叫道。

  「那麼聯便先奸了你再說。周義獰笑道:」酉姬,動手吧,看看她怎樣求聯
幹她。「楊酉姬從小瓶子裡倒出一顆血紅色的丹丸,放進注滿美酒的酒杯裡,丹
丸立即溶化,美酒也變成血紅色的液體。

  「皇上,還要燒巴豆湯嗎?」一個女兵覷空問道。

  「遲些時再說吧。」周義放下牙筷道。

  「你們捏開她的嘴巴,讓我餵她。」楊酉姬準備妥當,下令道。

  「皇上,求求你……」絲姬娜哀求道。

  「你也想吃?」周義哼道。

  「不,不是!」絲姬娜臉露俱色,主動地靠入周義懷裡,懾喘道:「可是公
主……公主如何吃得消,饒了她吧。」

  「你吃過了沒有?」周義眼珠一轉,問道。

  「吃過了,魯王……」絲姬娜慚愧地說。

  「你既然吃過,該吃得消了。」周義詭笑道:「你餵她吃吧。」

  「我餵她?」絲姬娜吃驚地叫。

  「不錯,用皮杯,如果你想幫她,也可以吃一點的。」周義怪笑道。

  「拿去。」楊酉姬遞過酒杯,寒聲道:「這些藥酒很是珍貴,要是浪費了一
滴,縱然皇上不降罪,我也不饒你的。」絲姬娜戰戰兢兢地從周義懷裡爬了起來,
伸手接過,知道自己就是喝光了手中的藥酒,也救不了這個苦命的雪夢公主。

  這時幾個女兵己經拉扯著如意鎖的金鏈子,逼得哭叫不休的雪夢粉臉仰起,
手腳四馬鑽蹄的反鎖身後,然後抬到絲姬娜面前。

  「快點喂!」楊酉姬捏開雪夢的牙關,喝道。

  絲姬娜咬一咬牙,蹲在雪夢身旁,舉杯喝了一口,發覺辛辣的酒漿變得濃香
撲鼻,甜如蜜糖,心道良藥苦口,此物如此美味,當然更是歹毒,不敢吃下肚裡,
低頭便把嘴巴印上張開的朱唇,丁香舌吐,慢慢的把口裡的美酒渡了進去。

  雪夢給楊酉姬捏著牙關,嘴巴被逼張開,不吃不行,香甜如蜜的美酒流進肚
子裡,淒涼的珠淚也如決堤般泊泊而下。

  絲姬娜接連餵了三口,才喂光那些變了質的美酒,儘管心存戒懼,難免也吃
下一點。

  「好孩子,這杯藥酒好吃嗎?」周義哈哈一笑,探手把絲姬娜抱入懷裡。

  「好吃……」絲姬娜氣息啾啾地說,不知為什麼,身上雖然只有輕紗披體,
與光裸沒有多大分別,還是有點煥熱的感覺。

  「皇上,窯子裡的老人還說要卸下她的下額,待藥力過後,才重行接上,行
嗎?」楊酉姬抬頭看著周義問道。

  「為什麼?」周義怔道。

  「那是害怕她吃苦不過,一個不好便咬斷了舌頭,那可壞事了。」楊酉姬解
釋道。

  「她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又不懂武功,哪有氣力咬舌自盡?」周義曬道。

  「不怕一萬,最怕萬一呀。」楊酉姬正色道。

  「那麼她如何討饒?」周義皺眉道。

  「玉門洞開之前,就是討饒也不能給她煞癢,倒不如任由淫火燒心,更是事
半功倍。」楊酉姬搖頭道。

  「那不是要苦死她嗎?」周義怪笑,探進絲姬娜的紗衣裡,抖手一扯,抽出
汗巾道:「不必卸開下額了,用這個塞著她的嘴巴便是。」

  「是。」楊酉姬伸手接過,塞入雪夢的嘴巴裡說:「我會定時查看她的騷穴,
一有消息,便第一時間報上的。」

  「要三天時間嗎?」周義問道。

  「最多三天,倘若能讓淫火燒足三天,秘道玉門便長開不閉,從此一勞永逸
了。」楊酉姬笑道。

  「很好。」周義滿意地點頭,忽地發覺絲姬娜在懷裡奇怪地蠕動,低頭一看,
只見她霞飛粉臉,柔黃緊按腹下,使勁搓揉,問道:「你怎麼啦?」

  「人家……人家很癢……」絲姬娜呻吟道,手上失控似的更是使力。

  「哪裡癢呀?」周義拉開玉手,發現腹下的紗衣濕了一片,緊貼著粉紅色的
桃丘,促狹地問。

  「騷穴……皇上,求你……求你給絲姬娜煞癢吧。」絲姬娜忘形地叫。

  周義知道絲姬娜該是剛才無心吃下的春藥發作,再看地上元寶似的雪夢,卻
是臉紅如火,喉頭荷荷哀叫,赤裸的嬌軀沒命地扭動,知道藥力亦已發作了。

  「皇上……啊……皇上……不行了……啊啊……絲姬娜不行了……饒了……
饒了絲姬娜吧……啊……死了……絲姬娜給你幹死了!」絲姬娜歇斯底里地大叫
大嚷,香汗淋漓的身體在周義身下扭個不停。

  「小淫婦,樂夠了沒有?」周義起勁地抽插著說,知道自己也快要抵達極樂
的巔峰了。

  「夠……啊……樂夠了……呀……射死小淫婦了……」絲姬娜忽地長號一聲,
便軟在周義身下急喘。周義藏身絲姬娜體裡喘息著,讓那正在抽搐的玉道擠壓著
山洪暴發的冷巴,發覺已經沒有剛才兩次那麼急驟有力,知道她是累得很了,傲
然一笑,扭頭往身畔看去。

  雪夢就在身旁,她的手腳倒剪身後,嘴巴仍是塞著汗巾,俏臉扭曲,喉頭悶
叫不絕,渾身光裸,身上汗下如雨,腹下油光緻緻,還有許多晶瑩的水點從肉縫
裡冒出來,烏黑的柔絲也濕透了。

  儘管剛剛得到發洩,周義還是瞧得眼裡冒火,伸手往高聳入雲的肉球摸去,
搓捏著那硬得好像石子似的奶頭。

  「……皇上……你……你給公主……煞癢吧……她一定苦死了……」絲姬娜
氣息啾啾地說。

  「我己經全給你了,那裡還有氣力?」周義詭笑道。

  「有……你有的……」絲姬娜肉緊地摟著身上的周義說。

  「有氣力也不行,她還沒有求我。」周義搖頭道。

  「她的嘴巴塞得結實,如何能夠求你?」絲姬娜著急道。

  「且看她是不是知趣吧。」周義掙脫絲姬娜的摟抱,抽身而出,爬到雪夢身、
下,張開微分的肉唇窺視。

  細小的肉洞春水淫淫,好像一個小水潭,張開肉唇後,晶瑩的水珠便滴滴答、
答地流出來,隱約看見洞穴底處本來全是堆在一起的嫩肉,此刻已經添了一個洞、
口,看來楊酉姬這個法子也真有用。

  「皇上,解開公主吧。」這時絲姬娜亦掙扎著爬起來,抽出了塞著雪夢嘴巴
的汗巾說。

  「聯自有主意。」周義冷哼道:「把汗巾給我。」

  「救我……癢死人了……」才抽出汗巾,雪夢便高聲尖叫。

  「哪裡癢呀?」周義接過汗巾道。

  「裡邊……裡邊癢死了……」雪夢哀叫道。

  「騷穴嗎?」周義揩抹著濕灑灑的化戶說。

  「是……快點……」雪夢大哭道。

  「那麼你肯侍候聯嗎?」周義問道。

  「肯的,公主肯的。」絲姬娜著急地說。

  「不……嗚嗚……我沒有你那麼無恥!」儘管備受春藥摧殘,雪夢卻是靈智
未失,歇斯底里地叫。

  「不識好歹。」周義冷哼一聲,丟下汗巾,喝道:「絲姬娜,這個賤人裡邊
還有許多淫水,給她弄乾淨吧。」

  「是。」絲姬娜知道雪夢劫難未消,暗裡歎了一口氣,便爬了過去,檢起汗
巾。

  「用嘴巴,不是汗巾。」周義殘忍地說。

  「嘴巴?」絲姬娜失聲叫道。

  有吃過騷穴嗎?「周義寒聲道。

  「沒有……」絲姬娜懾嗡道。

  「我教你。」周義嘿嘿冷笑道:「首先把嘴巴覆上去,使力的吸,把裡邊的
淫水全吸出來,然後裡裡外外的舔個乾淨,要是吃得不用心,聯可不放過你。」

  「是,絲姬娜一定用心的。」絲姬娜害怕地說。

  「快吃!」周義喝道。絲姬娜不敢怠慢,乖乖的伏在雪夢身下,雙手扶著腿
根,便把嘴巴印上肉洞,然後運氣一吸。

  「呀……不……」雪夢如遭雷硬地尖叫一聲,元寶似的身子沒命地扭動,好
像吃著莫大的苦頭。這時絲姬娜也抬起頭來,朝著周義張開嘴巴,只見滿口泡沫,
看來全是從雪夢那裡吸來的淫水。「吃下去,再吸。」周義滿意地點頭道。

  「不……嗚嗚……不要……」雪夢喘著氣叫。「你肯當我的女人嗎?」周義
用手裡的汗巾,揩抹著雪夢臉上那些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說。

  「不……不行的!」雪夢尖叫道。

  「你是自討苦吃了。」周義把濡濕的汗巾重行塞入雪夢的嘴巴裡說。

  絲姬娜吞下口裡的淫水後,也不用周義下令,便低頭再吃。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03 編輯 ]
2013-11-27 08: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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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虛與委蛇

  「皇上,給我……我要你的大雞巴!」

  「讓我侍候你吧……卑子願意生生世世侍候你。」

  「我也是。我也是……」迷糊之間,周義發現周圍全是千嬌百媚,貌美如花,
卻又一絲不掛的女郎,乳波臀浪,軟玉溫香,仿如置身肉山裡,不知人間何世。

  儘管這些艷女爭相獻媚,曲意逢迎,不知為什麼,周義仍然感覺下體漲得難
受,卻又不得其門而入,身體也動彈不了,唯有緊緊地搓捏著手裡的嫩肉,聊作
發洩。

  周義著急之際,外邊突然傳來玉磐報時的聲音,還有亮光直透眼皮,頭腦一
清,知道己經天亮,看來自己只是做夢,也沒有張開眼睛,默默地緬懷夢中美景。

  睡意漸消後,周義仍然疑幻疑真,感覺真的有一具光溜溜、香噴噴的胭體靠
在身旁,還誘人地蠕動扭擺,張眼一看,便看見了雪夢。

  昨夜周義在絲姬娜的苦苦哀求下,大發慈悲,重行調整倒剪著雪夢手腳的如
意鎖,把粉腿放下,讓她能夠平躺榻上,本來是睡在身旁的,不知什麼時候爬了
過來。

  慘遭春藥煎熬了一晚的雪夢看來是吃盡苦頭,此刻臉紅若赤,媚眼如絲,盡
管雙手給如意鎖反鎖身後,光裸的嬌軀還是努力往周義身上靠去,一條粉腿搭上
熊腰,濕漣滾的扎戶緊壓上邊麼弄,塞著汗巾的嘴巴卻唯哦哀叫,淫靡至極。

  「你怎麼啦?」周義打了一個呵欠,坐起來道,赫然看見雪夢鎖在身後的玉
手,正在使勁地揉捏著圓嘟嘟的粉臀,更是血脈沸騰。

  「哦……啊啊……」雪夢掙扎著爬上一步,頭臉伏在周義的胸前哀嗚不絕。

  「你可是想說答應給聯當尿壺嗎?」周義冷笑道。

  「……」雖然不能說話,雪夢卻是使勁地點頭。

  「遲了,現在答應也不行。」周義搖頭道。

  「為什麼?」說話的是絲姬娜,雪夢整夜在旁唯唔哀叫,自然睡得不好,早
醒來。

  「有了你這個小淫婦,聯也不忙了,待她變成大淫婦再說吧。」周義詭笑道。

  「那……那會癢死她的。」絲姬娜急叫道。

  「那也沒法子了,聯只愛淫婦,誰叫她不識抬舉?」周義大笑道。

  「……」雪夢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喉頭哼叫連連,頭臉卻在周義身上亂碰亂
撞,不知是害怕還是什麼。

  「我看她現在已是大淫婦了,何需再等兩天。」絲姬娜靈機一觸,急叫道。

  「你是大淫婦嗎?」周義一手扯著雪夢的秀髮,拉到眼前,問道。

  「……」雪夢忘形地點著頭,答案不言而喻。

  「告訴聯,你有多淫?」周義抽出雪夢嘴裡的汗巾說。

  「……給我……我要……求求你……嗚嗚……癢死我了……」雪夢瘋狂似的
大叫。

  「皇上,你看公主多淫,快點給她吧。」絲姬娜央求道。

  「那麼把騷穴呈上,看看你有多淫。」周義怪笑道。

  雪夢慾火焚心,己經不知羞恥為何物,想也不想地便跨身而上,反鎖的玉手
支在身後,騎在周義胸前,展示著那春潮洶湧的牡戶。

  「尿尿了嗎?怎麼濕得這樣厲害?」周義汕笑似的說。

  「是……是淫水!」雪夢哀叫道,玉手碰上帳篷似的褲檔,情不自禁地握了
下去,忘形地搓揉。

  「果然像個淫婦。」周義哈哈一笑,熟練地張開水汪汪的肉洞,往裡邊窺看。

  周義看清楚了,真的是洞中有洞,天外有天,昨夜出現的秘道現在又寬大了
一點,看來能長驅直進。

  「給我……嗚嗚……求求你……我真的吃不消了!」雪夢控制不了自己地從
周義的褲子裡抽出一柱擎天的雞巴,不管周義是不是答應,化戶送了上去,便沉
身坐下。

  「淫婦『」周義笑罵道,感覺龜頭擠進了那狹小的空間,本能地伸手扶著纖
腰,腰下使勁,奮力往上挺進。

  雪夢在上,周義在下,兩人同時發勁「璞味」一聲,昂首的肉棒便闖關而進。

  周義一下子便進入了那個初開的肉洞,裡邊更是緊湊,周圍好像儘是暖烘烘,
軟綿綿的嫩肉,陷身其中,不知多麼的舒服,美得不想動彈。

  雪夢雖然慾火迷心,卻未經耕耘,與閨女無異,可受不了如此重擊,無奈給
周義抱著纖腰,不能動彈,唯有伏在他的胸前急喘。

  「大淫婦,動呀,不癢了嗎?」周義緊抱雪夢的纖腰說。

  「動……我動……」雪夢淫毒未消,體裡也是難受得很,喘了一口氣,便強
忍下體撕裂的感覺,慢慢扭動蛇腰,壓在周義身上弄。

  周義本來習慣採取主動,喜歡狂抽猛插,這一趟一反常態,只是存心消餌雪
夢的羞恥之心,以便調教,豈料雪夢動不了幾下,便發覺有異,隨著柳腰款擺,
纏繞著雞巴的嫩肉好像也在蠕動擠壓,不禁樂不可支,呱呱大叫。

  在春藥的摧殘下,沒多久,雪夢便陶醉在肉慾的歡愉裡,忘卻肉體的痛楚,
還放蕩地哼哪呻吟,大呼小叫。可惜是弱質纖纖,氣力不繼,有一下沒一下的,
使周義不能盡興。

  「絲姬娜,你家公主沒氣力了,幫她一把吧!」周義不耐煩地說。

  「奴碑該怎樣幫忙?」絲姬娜不解道。

  「就是這樣……」周義捧著雪夢的粉臀,起勁地搖動道。

  「呀……快點……呀……不……不行了!」雪夢忽地震天價響地叫起來,嬌
軀沒命地扭動,然後軟在周義身上喘個不停。

  「……美嗎?」周義咬緊牙關道,為的是要抗拒玉道裡不住傳來那些美妙無
比的抽播,不想自己因而一洩如注。

  「……」雪夢氣息啾啾,好像沒有氣力回答。

  「那麼你樂夠了沒有?」周義吸了一口氣,終於壓下爆發的衝動,明知故問
道。

  「你還沒有……公主怎會樂夠……」絲姬娜懾懦道。昨夜她也吃過此藥,事
後思量,發覺自己雖然高潮迭起,但是周義射精之前,淫毒總是驅之不去,看來
藥性如此,恐怕雪夢不易脫出苦海。

  「你既然知道,還不快點動手,可是想癢死她嗎?」周義輕拍雪夢的粉臀說。

  「讓她多歇一會吧。」看見雪夢還是沒有動彈,絲姬娜同情地說。

  「那便讓她多歇幾天吧。」周義作勢推開身上的雪夢說。

  「別走……我還要……」雪夢使勁抱著周義說。

  「你看這個大淫婦!」周義哈哈大笑道:「快點動手。」絲姬娜暗歎一聲,
爬到雪夢身下,扶著漲卜卜的粉臀,小心翼翼地前俊推動。

  周義爆發了。

  雪夢高潮再起時,周義亦也吃不消那些銷魂蝕骨的擠壓,翻身把雪夢壓在身
下,奮力插插了幾下,便如山洪暴發似的把龍子龍孫一股腦射了進去。

  發洩殆盡後,周義抽身而出,發覺雞巴乾乾淨淨,看來是給雪夢的肉洞吸光
了,不禁暗歎造物之奇,竟然有這樣妙不可言的女子,心道瑤仙的重門疊戶和雪
夢的天外有天,各有妙處,不知道剩下一個的三大名器「曲徑通幽」有何奇特之
處可要加把勁廣為尋訪了。

  這時雪夢淫毒已消,神智漸復,剛才的情景還是歷歷在目,念到自己竟然如
此無恥地求歡索愛,不禁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哭什麼?孤王幹得你不痛快嗎?」周義冷笑道。

  「……嗚嗚!」雪夢聞言,更是淒涼,恨不得能夠一頭碰死。

  「你要是識相與絲姬娜一起侍候孤王,聯可不會難為你的。」周義森然道:
「要不然,聯便天天餵你吃春藥,當聯的大淫婦。」

  「不,不行!」雪夢心膽俱裂道:「你不能這樣對我!」

  「聯是一國之君,有什麼不可以?你一定要當聯的母狗。」周義哼道。

  「我死也不會答應的。」雪夢悲聲道。

  「你的人是我的,性命也是我的,我要你生便生,死便死,豈容你作主。」
周義冷笑道。

  雪夢咬牙不語,看來是作出了決定。

  「告訴你……」周義靈機一觸道:「黑山己經納入我大周版圖,與你禍福與
共。」

  「什麼意思?」雪夢憤然道。

  「你要是聽話,聯還可以像大周子民那麼對待他們,安安樂樂的過活。否則
便依照塞外規矩,全族淪為賤奴,男人當苦役,女的當婊子,莫怪孤王言之不預
呀。」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與他們有什麼關係?」雪夢急叫道。

  「聯不管,聯說有關係便是有關係。」周義獰笑道:「聯再讓你多想一天。
要是今晚你還是不知趣,整個黑山族便要與你一起受罪。」

  「你……」雪夢如墜冰窟,不知如何說話。

  朝罷回宮,周義還是疑幻疑真,有點作夢的感覺,心情之複雜,筆墨無法形
容。

  宋元索死了!他不僅給玄霜刺瞎了左眼,劍氣還直透腦門,回去後使傷重而
死。

  宋室征戰連年,國庫空虛,臣民厭戰,宋元索雖然有兒有女,但是年紀均小,
幾個重臣放是把心一橫,決定獻國投降。

  此事本來匪夷所思,但是前來出使請降的梁真,竟然攜同宋元索的首級,經
過眾人辨認,鹹不以為有假。

  由於茲事體大,暫作江畔四城的統帥何坤與靈芝等商議後,一面以飛鴿傳報
消息,一而著人護送梁真快馬赴京,估計五天後便到。

  如果沒有宋元索的首級,周義必定以為又是宋元索的詭計,然而現在大敵己
除,縱是詭計也無所懼了。

  念到自己登基不過一月,便平南定北,拓地千里,成就前所未有的功業,後
世當譽為一代雄主,不禁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心裡高興,酒興頓生,於是前去
冷宮。

  來到宮門時,聽到裡面傳來雪夢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動,悄悄的掩了過去傾
聽。

  「姐姐,還要請你前往舊宮,找來以前我們使用的胡琴,我要和絲姬娜練習
歌舞,待會侍候皇上。」雪夢婉轉道。

  「待她們回來再去吧。」答話的該是看守的女兵。

  「皇上該要回來了,要是我們沒有時間練習,侍候得不好,你能負責嗎?」
雪夢唬僕似的說。

  「這裡只剩下我一個,要是去了取琴,便沒有人看守了。」女兵猶疑不決道。

  「公主己經答應侍候皇上,還要看守嗎?」絲姬娜曬道。

  「這是統領吩咐的。」女兵搖頭道。

  「你也可以像統領那樣把我們鎖起來的。」雪夢著急道。

  「……好吧。」女兵答應道。

  隔了一會,女兵便出來了。待她去後,周義才從暗處出來,在窗下窺探,心
道雪夢藉故遣走女兵,定有所圖。

  堂前果然只有雪夢和絲姬娜兩女,分穿紅綠紗衣,衣下沒有肚兜,只以汗巾
纏腰的黑山女服,她們背靠著背站在樑柱前,手腳均掛上如意鎖,雙手反鎖身後,
抱著對方的纖腰,這樣當然無甚作為了。

  「絲姬娜,你聽清楚了……」雪夢扭頭看了門外一眼,沒有發覺有異後,小
聲道:「如果他要我們唱歌跳舞,你要告訴他,我是不懂的,只能給你調琴弄曲。」

  「為什麼?你可比我棒得多了。」絲姬娜不解道。

  「為了黑山百姓,我才不得已失身,怎能再為他獻歌跳舞。」雪夢淒然道。

  「很多人知道你能歌善舞,未必能騙倒他的。」絲姬娜搖頭道。

  「騙不了他再說吧,他未必知道。最重要的是,就算要為他歌舞,也千萬別
演黑山的情歌艷舞,以免更添羞辱。」雪夢悲聲道。

  「那麼雙鳳朝凰便成絕響了。」絲姬娜歎氣道。

  「此事更絕不可讓他知道。」雪夢急叫道。

  「其實,……能夠侍候皇上,也是我們的福氣,無需執著的。」絲姬娜懾懾
道。

  「你還要我說多少遍?烈女不事二夫,我們己是先皇的女人,怎能再嫁?何
況是他!」雪夢膛聲道。

  「他英雄蓋世,正當盛年……」絲姬娜仰慕地說。

  「你怎能這樣無恥!」雪夢憤然道:「我們是先皇的姬妾,供他淫辱便是有
乖倫常,與禽獸有什麼分別!」

  「我們還能選擇嗎?」絲姬娜抗聲道。

  「就是別無選擇,我才要含羞忍辱。」雪夢悲聲道:「不過他得到的只是一
具行屍走肉,不解風情,處處惹厭,很快他便會厭倦,那時我便可以脫苦海了。」

  「要是惹火了他,不是自討苦吃嗎?一個不好,還會送了性命的。」絲姬娜
不以為然道。

  「死便死了,我也不願活下去了。」雪夢咬牙切齒道。

  聽到這裡,周義心裡冒火,遙看楊酉姬與兩子女兵出現,惡念頓生,便迎了
上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手腳還是掛上如意鎖的雪夢和絲姬娜兩女拜
伏階前,以大禮參拜堂上的周義說。

  「雪夢,你願意當孤皇的女奴了嗎?」周義冷冷的說。

  「是。」雪夢含淚道:「可是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我從了你以後,你便不得再難為黑山百姓。」

  「如果你能用心侍候,聯是不會難為他們的。」

  「我不懂侍候人的,你要什麼我幹什麼便是。」

  「黑山女子不是自小便要學習如何侍候男人嗎?」

  「我……我是金枝玉葉,不用侍候別人的。」

  「絲姬娜,你懂嗎?」「絲姬娜會盡力侍候皇上的。」

  「起來說話吧。」周義點頭道。

  兩女靦腆地爬了起來,垂首而立,只見她們雖然還是分穿紅綠的黑山衣褲,
但是衣下的汗巾可沒有了,在差不多透明的輕紗下,峰巒幽谷,春色無邊,與光
裸無異。

  絲姬娜該是習以為常,可雪夢亦沒有動手遮掩,但是粉臉煞白,滿臉悲苦。

  「皇上,她們己經在十八奴規畫押。」楊酉姬展開兩塊寫上十八奴規的素帕
說。

  「她們可知道違規的後果嗎?」周義問道。

  「知道了,雪夢還說打死無怨哩!」楊酉姬曬笑道。

  「打死無怨嗎?」周義冷哼道。

  「不會打死的,只會欲仙欲死吧。」楊酉姬吃吃笑道。

  「該打還是要打的,她們一大一小兩個淫婦,有時不打不行的。」周義獰笑
道。

  「是。」楊酉姬點點頭,好奇似的問:「誰是大淫婦?」

  「雪夢,你說。」周義喝道。

  「我……我是大淫婦!」雪夢咬一咬牙,毅然道。念到昨夜的荒唐時,卻也
禁不住潛然淚下。

  「我也有許多整治淫婦的花樣的。」楊酉姬詭笑道。

  「大淫婦,你聽到了沒有?」周義寒聲道。

  「你是主人,你喜歡怎樣便怎樣吧。」雪夢硬咽道。

  「不是兒子了嗎?」周義大笑道。

  「皇上……嗚嗚……雪夢曾經侍候先皇,你……你卻是先皇的兒子,雪夢是
不能侍候你的……嗚嗚……求你放過雪夢吧。」雪夢淚流滿臉道。

  「混帳,你怎樣侍候父皇呀?」周義冷笑道:「忘記了是孤皇給你開苞的嗎?」

  「我……你……」雪夢也真無言以對,只能放聲大哭。

  「哭什麼!很淒涼嗎?」周義無名火起,罵道:「過來,讓聯看看你的騷穴!」

  「過去!」楊酉姬喝道,正要示意幾個女兵動手時,沒料雪夢抬手抹去淚水,
便舉步上前。

  周義一探手把雪夢拉入懷裡,放肆地在高聳的胸脯亂摸說:「你就是不說,
單看這雙大奶子,便知道你是淫婦了。」

  「是呀,她破身才幾天,更沒有生過孩子,如果不是天生的淫婦,那有這樣
的大奶子?」楊酉姬湊趣道。

  「孤王最喜歡淫婦了。」周義手中一緊,扯開紗衣道:「如果你要得到聯的
寵愛,便要發揮淫婦的本色。」

  「我不懂。」雪夢木然道。

  「聯會找人教你的。」周義搓揉著手裡的肉球說:「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教
你?」

  「最簡單的是著魏子雪每天找十來個強壯的男人,輪著幹她,不用七天,她
便學懂了。」楊酉姬笑道。

  「不,不能這樣的!」雪夢驚駭欲絕地叫。

  「大膽賤人,忘記了奴規第十七條說什麼嗎?主人有命,女奴只許說是,不
許說不!」楊酉姬罵道。

  「還有第一條,只要聯喜歡便行了。」周義手往下移,往雪夢腰間摸去,慢
慢解開了褲帶,好像故意讓她有機會掙扎閃躲。

  「可是……人家是你的」雪夢倒沒有抗拒,硬咽道。

  「你能逗我開心也罷,要是惱了我,嘿嘿,聯便把你送往色毒為奴,那時後
悔也遲了。」周義探進鬆脫了的紗褲裡摸索著說。

  「不……嗚嗚……我……我會努力侍候你的。」雪夢泣叫道,接著嬌哼一聲,
原來周義的指頭已經入侵秘道……

  「你聽清楚了,聯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如果你希望是最後一個,便要設法討
聯的歡心。」周義深入不毛,撩撥著洞穴深處說。雪夢流著淚點頭。

  「告訴我,昨夜聯弄得你過癮嗎?」周義問道。

  「過……過癮。」雪夢咬著牙說。

  「今晚還要嗎?」周義淫笑道。

  「只要皇上喜歡……」雪夢淒然道。

  「聯喜歡新鮮的玩意,你可有提議?」周義抽出指頭道。

  「沒……沒有。」雪夢悲哀地說。

  「那麼聯給你開苞吧。」周義探進兩個肥嘟嘟的臀球中間說。

  「……呀……你……」刁鑽的指頭碰上神秘的菊花洞時,雪夢觸電似的驚叫
一聲,害怕地從周義膝上跳下地來。

  「巴豆湯燒好了沒有?」周義沒有理會,抬頭問道。

  「燒好了。」楊酉姬點點頭,下令道:「拿來,餵她吃下。」

  「你自己吃,還是讓她們餵你?」周義目注臉如紙白,雙手分掩胸前腹下的
雪夢,寒聲道。

  「我……」雪夢知道不吃不行,咬一咬牙,含淚答道:「我自己吃!」沒多
久,一個女兵便捧著巴豆湯進來了,雪夢伸手接過,強忍辛酸,和淚喝下。

  「這便對了,當女奴的一定要聽話才會討主人歡喜。」楊酉姬汕笑道。

  「聽話也不夠,還要知情識趣,用心盡力,才不會惹厭的。」周義若有所指
道。

  雪夢芳心劇震,暗念有點懷疑周義看破自己的用心,要是如此,以後的日子
恐怕會很難過了。

  「拉在盤子裡,讓大家看看公主女奴如何拉屎的。」這時楊西姬取來一個木
盤,放在雪夢腳下道。

  雪夢差點又要說不了,然而回心一想,在場眾人包括周義在內,哪一個沒看
過自己的身體,再說反對也是徒然,恐怕還會更添羞辱,於是咬緊牙關,脫去敞
開的紗衣和掉在腳下的褲子,才赤條條地含羞蹲在木盤上面。

  「好孩子!」周義大笑道。

  儘管豁了出去,可是看見幾雙利箭似的目光目灼灼的盯著腹下,雪夢也是禁
不住粉臉通紅,恨不得能夠一頭碰死。

  隔了一會,雪夢驀地感覺腹內傳來陣陣難受的絞痛,還咕嚕咕嚕的亂響,便
意亦生,知道喝下肚裡的巴豆湯開始發作。

  「要拉了!」楊酉姬拍手大叫道。

  「能拉乾淨嗎?」周義問道。

  「多拉幾次便行了。」楊酉姬點頭道。

  「但是沒有巴豆湯了。」周義皺眉道。

  「不用巴豆湯的,待會再喝幾碗涼水便行了。」楊酉姬笑道。

  聞得還要當眾多拉幾次,雪夢心裡大恨,然而這時肚子已經痛得不得了,不
知如何,肛門突然哇啦哇啦地拉出了許多黃白之腸。

  「拉出來了,真臭!」楊西姬掩著鼻子說:「什麼公主拉的屎,原來也是這
樣。」雪夢接著又控制不了地拉了幾次,肚子才沒有那麼痛,看來該己出清存貨,
才喘了一口氣,一個女兵卻捧來涼水,送到唇旁。

  「喂她。」周義下令道。

  「不……我不喝!」雪夢喘著氣叫,可是叫也沒用,兩個女兵已經動手,一
個扯著秀髮,捏開櫻唇,另外一個卻把涼水灌了進去。

  涼水才下肚,雪夢的肚子又痛了,再喝幾口後,肚裡還咕咕作響,接著便拉
出許多黃水。

  如是者,雪夢不知喝了多少涼水,不住拉出黃水,到了最後,拉出來的己是
清淡如水,雪夢也拉得七葷八素,軟綿綿地靠在兩個女兵的臂彎裡,任人擺佈。

  「行了,給她洗乾淨吧。」楊酉姬終贊滿意地說。

  「絲姬娜,你動手吧,弄乾淨一點。」周義眼珠一轉,目注臉露懼色的絲姬
娜說。

  女兵抬走盛裝穢物的木盤,換來一桶清水,絲姬娜在水裡扭濕了一塊素帕,
動手揩抹那個鬆軟的菊花肉洞。

  「包著指頭捅進去。」楊酉姬指示道……

  「己經很乾淨了。」絲姬娜心有不忍地抗聲道。

  「很乾淨了嗎?那麼用嘴巴吃一遍吧。」周義寒聲道。

  「用嘴巴?」絲姬娜失聲叫道。

  「既然弄乾淨了,吃一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周義冷笑道。

  「奴碑……奴牌再給她洗遍吧。」絲姬娜急叫道。

  「洗完了還是要吃的。」周義殘忍地說。

  絲姬娜豈敢說不,乖乖的再給雪夢洗抹,這一趟可洗得徹底了,翻來覆去,
裡裡外外的洗了一遍後,再把浸濕了的帕子包著指頭、小心翼翼地鑽進狹窄的谷
道裡。

  「不!」雪夢擋架著絲姬娜的玉手說。

  「上如意鎖。」楊酉姬下令道。

  在如意鎖的羈絆下,雪夢被逼趴在一個錦墩上,手腳鎖緊,再也不能掙扎抗
拒。

  「繼續洗,把整根指頭捅進去。」周義喝令道。

  雖然包著汗巾的纖纖玉指沒有給雪夢帶來太大的痛楚,可是她還是淒涼地放
聲大哭,因為知道這些只是開始。

  「洗乾淨了……」絲姬娜掏挖了幾下,終於抽出指頭道。

  「吃吧。」周義怪笑道:「用舌頭再洗一遍。」絲姬娜爬上一步,捧著那白
雪雪的粉臀,低頭嗅聞,發覺那個小巧的肉洞沒有異味,才吸了一口氣,把嘴巴
湊了上去。

  「不……絲姬娜,不要……」絲姬娜只是吃了幾口,雪夢便叫了,趴在錦墩
上的粉臀也害怕地左右閃躲。

  這時周義己是淫念大熾,揮手著楊酉姬等退下後,便走到雪夢身前,扯著秀
發,拉高俏臉說:「告訴你,當女奴的如果不用心取悅主人,便會自討苦吃,你
會嗎?」

  「不……不!」雪夢呻吟道,感覺絲姬娜的舌頭還是毒蛇似的抵著菊洞亂鑽,
不知多麼的難受。

  「既然不會,那給聯好好的吃,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甜。周義脫下褲子,抽出
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雪夢唇旁說。

  雪夢也沒有選擇了,無奈張開櫻桃小嘴,含恨讓那耀武揚威的雞巴闖進口裡。

  不一會,周義便憤然抽身而出,原來雪夢只是含著肉棒,分明只是虛應了事。

  「滾開……」周義走到雪夢身後,抬腿踢開絲姬娜,悻聲罵道:「賤人,聯
給你開苞。」

  「不……不要!」儘管知道叫也沒用,雪夢還是恐怖地大叫,卻在哭叫中,
發覺火棒似的雞巴已經力壓菊洞,更是害怕。

  「皇上,絲姬娜想吃……」絲姬娜爬上一步道。

  「不用了。」周義冷哼一聲,腰下使勁,便奮力急刺。

  「哎喲……不……痛……痛呀!」雪夢汗下如雨,殺豬似的叫起來。

  絲姬娜也曾經此苦,目睹周義一下子便把銅錢大小的龜頭擠開了狹小的肉洞,
鮮血隨即淚淚而下,不禁失聲驚叫。

  周義本來打算一鼓作氣,直搗黃龍的,只是那個洞穴實在太小了,擠得他不
能動彈,於是吸了一口氣,抽了一點點出來,才奮力再刺。

  「啊!」雪夢驚天動地地慘叫一聲,接著便了無聲色,原來竟然痛暈了過去。

  「皇上,饒了公主吧,她流血不止……」絲姬娜著急地叫。

  「死得了嗎?」周義獰笑一聲,咬緊牙關,便把剩餘的雞巴發狠地捅了進去。

  一夜荒唐後,儘管慾火得到發洩,周義卻沒有什麼痛快的感覺,相反地心裡
還滿不是滋味,沒料這個異族美女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念到自己身為一國之君,
也不能讓她投懷送抱,便心裡有氣,要不是不想弄壞了她,真想返回冷宮,再施
大刑,以洩心頭之恨。

  其實雪夢昨夜己經吃了許多苦頭了。周義今早起床時,發覺她那裂開的肛門
仍是鮮血淋漓,不住滲出血水,該有幾天下不了地,可是看她倔強地緊咬朱唇,
默默地流著淚,便知道此女還是不會盡心侍候的。

  周義知道要雪夢真心臣服不容易,氣的是她明知鬥不過自己,還要心存抗拒,
要不叫她知道厲害,難保以後會有意外之變。

  然而目下宋室歸降在即,要辦的事多如恆河沙數,可沒空理會,唯有令楊酉
姬代為調教。

  周義初登大寶,急欲立威,能夠碰上宋臣獻國歸降這樣的大事,正是天賜良
機,決定大事慶祝,宣揚國威,滿朝文武當然亦樂觀其成。

  君臣商議了幾天,終於制定受降的儀式,而宋朝的請降使者梁真亦在周軍的
護送下,趕抵京城。

  「宋臣梁真叩見皇上。」

  「這一趟又是什麼詭計?」

  「不敢……罪臣不敢,上一次罪臣只是依照宋元索的命令說話,根本不知道
他有什麼打算。」

  「一句不知道便能推得一干二盡嗎?」

  「今時今日,罪臣那裡還會胡說八道?而且罪臣此行帶來了宋元索的首級,
證明我們是真心投降的。」

  「宋元索的首級?呈上來吧。」

  人頭藏在一個盛滿香料的木盒子裡,香料看來是用來防止腐爛的,雖然如此,
但是該是割下來太久了,取出來時己是浮腫難分,支離破碎,更發出惡臭。

  周義掩鼻看了一眼,發覺果然很像戰場上見過的宋元索,復念安城的何坤等
己檢驗清楚,靈芝亦曾著瑤仙、丹薇辨認,該不會有錯,遂也不再多看。

  「他是什麼時候死去的?怎樣死的?」周義繼續問道。

  「他戰敗回去後,中劍的左眼流血不止,藥石無效,過了七天便一命嗚呼,
遺下一個五歲的兒子,我們以為戰禍連年,民不聊生,也絕不是天朝大國的敵手,
遂議決獻國投降了。」梁真歎氣道。

  「沒有人反對嗎?」

  「南海神巫和瞿豪曾大力反對,可是他們人孤勢單,京城將士又大多厭戰,
結果拗不過我們。」

  「他們人在哪裡?」

  「他們帶著一些親信跑了,不足為患的。」

  「你們還有多少兵馬?」「宋元索死後,跑了許多軍士,我出城時,大概還
有十五、六萬,可是天天有人逃跑,現在不知道剩下多少了。」

  「你沒有胡說八道吧?」

  「當然沒有,我們是真心請降的,罪臣如果有一字虛言,便任憑主上處置。」

  「諒你也不敢。」周義滿意地說:「子雪,你帶他前往騷館休息,明天再盤
問。」目送魏子雪帶走梁真,周義不禁躊躇滿志,暗念吞併南宋己是指日可待了。







 第四章左右逢緣

  過了幾天,魏子雪訊問完畢,報告粱真的供辭看來不像有詐,周義與眾官商
議後,遂著陳閣老往與梁真見面,安排受降事宜。

  受降之事方告一段落,周義又接到玄霜和安琪業己抵京,還在宮外求見的消
息,心裡高興,於是著人領她們前往寢宮見面。

  「玄霜、安琪叩見皇上。」兩女風塵僕僕,一身勁裝,手牽著手,連跑帶跳
地來到殿前,下拜行禮道。看來兩女己成好友。

  「起來,快點起來,可知道聯多麼想念你們嗎?」周義高興道。

  「人家也很惦著你。」安琪喜孜孜地跳了起來,熱情如火地撲入周義懷裡。

  「現在己經回到王……皇上身邊了,還要這麼癡纏嗎?」玄霜笑嘻嘻地走到
周義身旁道。

  「對不起,小妹佔了你的位子嗎?」安琪讓開了身子,調皮地說。

  「你有惦著聯嗎?」周義探手也把玄霜拉入懷裡,左擁右抱道。

  「怎麼沒有?」安琪不待玄霜回答,笑似的說:「她天天把你掛在嘴邊,做
夢也叫著你哩!」

  「你不也是嗎?」玄霜嗽著櫻桃小嘴說。

  「兩個都是乖孩子。」周義呵呵大笑道:「告訴膚你們是如何打敗天狼戰天
的。」

  「這是安琪的功勞,她用兵如神,戰天根本不是她的敵手。」玄霜讚美道。

  「我算什麼?如果不是玄霜,一定會給戰天跑掉的,她的青鳳劍可真厲害,
擋者披靡,連殺十三個攔阻的天狼勇士,才手刃戰天。」安琪繪聲繪影道。

  「天狼還剩下多少人?」周義繼續問道。

  「大部份已經投降,沒跑了多少。」安琪答道。

  「你們立下大功,聯重重有賞。」周義點頭道。

  「賞些什麼?」玄霜笑道。

  「賞……有了。」周義心念一動,笑道:「明天我便下詔,給你脫去奴籍,
並封你為霜妃,侍候孤皇。」「真的嗎?」玄霜驚喜交雜道。

  「君無戲言,聯幹嘛騙你?」周義柔聲道。

  「謝皇上!」玄霜大喜道。

  「那麼你賞我什麼?」安琪心急地抱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你想要什麼?」周義反問道。

  「我……」安琪粉臉一紅,卻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玄霜吃吃笑道:「她也想當你的妃子。」

  「這個……可是你是色毒的可汗,要是……」周義猶豫道。

  「你不要我嗎?」安琪粉臉變色道,「我可以不要當這個可汗。況且黑山天
狼己歸大周,為什麼色毒不能?」

  「可是……」周義心裡大喜,假惺惺道。

  「不用可是,色毒臣民早有此心,我只是代他們說出來罷了。」安琪央求似
的說。

  「好吧,聯封你為安妃。」周義捏了安琪的細腰一把道。

  「你還封了多少妃殯?」安琪問道。

  「現在只有你們兩個。」周義皺眉道。

  「吃醋嗎?」玄霜笑道。

  「才不是哩,大丈夫也要三妻四妾,何況是皇上。」安琪當是從玄霜那裡知
道靈芝等諸女,嗽著櫻桃小嘴說:「我只是想知道靈芝和四個美妃封了什麼。」

  「她們嗎?暫時還沒有加封,遲些時再說吧。」周義點頭道。

  「玄霜說她長得很美……」安琪試探似的說。

  「要是不美,怎能當聯的女人!」周義淫笑一聲,雙手在兩女身上摸索著說。

  「當了皇上還是這麼頑皮嗎?」安琪粉臉一紅道。

  「皇上又不是和尚。」周義大笑道。

  「就算是和尚,我們的皇上也是酒肉和尚。」玄霜偷笑道。

  「酒肉和尚最愛小母狗了。」周義怪叫道。

  「皇上,我……我能不能先洗澡?」安琪懾懾道。

  「好,大家一起洗!」周義興高采烈地長身而起,摟著兩女往堂後走去。

  「我們去哪裡?」發覺周義穿過旁門,走進了暮色四合的御花園,偎在周義
懷裡的玄霜奇道。

  「洗澡嘛!」周義笑道。

  「這裡有地方洗澡嗎?」安琪訝然道。

  「就在竹林裡。」周義點頭道。

  三人摟摟抱抱的走進林裡,走不了多久,便見到一個背靠小山波平如鏡的水
潭,潭水清澈,可是水聲塗塗,看來是活水。

  「這兒嗎?」玄霜問道。

  「沒錯,有一道地下溫泉流經這裡,便築了這個水潭,潭水全是溫泉的泉水。」
周義笑道。

  「溫泉!」玄霜歡呼一聲,走到潭旁,伸手一探,潭水果然是暖洋洋的。

  「我們……我們在這裡洗澡嗎?」安琪怯生生地問。

  「是呀,脫衣服吧。」周義伸手去扯安琪的衣帶說。

  「不……不行的。」安琪害怕地叫。

  「你不是要洗澡嗎?」周義怔道。

  「這裡……這裡會給人看見的。」安琪著急地說。

  周義哈哈大笑道:「聯的寢宮是禁地,沒有奉詔,誰有膽子亂闖!」

  「怪不得沒有看見衛士、宮娥了。」玄霜若有所悟道。

  「好了,脫衣服了,我們比賽脫衣服,脫得最慢的,便要受罰。」周義笑道。

  「罰些什麼?」玄霜問道。

  「罰……罰任人呵癢,不准閃躲。周義怪笑道。

  「好呀。」玄霜格格嬌笑,立即寬衣解帶。

  「你是不是不怕癢了?」周義扶著安琪的腰肢,捏了一把說。

  「不,不是的。」安琪慎叫一聲,唯有含羞動手。

  玄霜追隨周義己久,慣能荒淫,不知羞恥為何物,三兩下便脫掉衣褲,還把
抹胸解下來,只剩腹下的騎馬汗巾。

  「要脫光才算的。」周義把玄霜抱入懷裡說。

  「我比她快便行了。」玄霜笑嘻嘻道。

  「我不依呀,你們一起欺負人家。」這時安琪才脫下外衣,正在動手解開褲
帶,看來是輸定了,禁不住撤嬌道。

  「你要不脫下去,那便一定輸的。」玄霜美目亂眨道。

  「是呀,她還沒有脫光,你不是沒有機會的。」周義把玩著玄霜的大奶子說。

  「人家就是輸了,也不算數的。」安琪嘀咕一聲,繼續動手道。

  不用多少功夫,安琪也脫掉褲子,身上只剩下繡花抹胸和翠綠色的騎馬汗巾
了。

  「皇上,你給人家解下汗巾吧。」玄霜旎聲道。

  「騷穴發癢了嗎?」周義手往下移,覆在汗巾上面輕搓慢捻。

  「快點吧,安琪快要脫光了。」玄霜呻吟道。

  看見玄霜忙與周義嬉鬧,安琪發覺有機可乘,手中一緊,連撕帶扯地拉下了
抹胸和汗巾,歡呼道:「人家贏了!」

  「我也沒輸。」玄霜拉著周義的怪手,扯下自己的汗巾說。

  「為什麼沒有?」安琪怔道。

  「還有人沒脫衣服嘛!」玄霜吃吃笑道。

  「沒錯!」安琪咯咯嬌笑道:「皇上,對不起了,你領罰吧!」

  「兩個小鬼頭!」周義笑罵道:「看聯待會怎樣懲治你們。」

  「你要賴皮嗎?願賭服輸嘛!」安琪嗽著櫻桃小嘴說。

  「你要怎樣處罰聯?」周義笑問道。

  「你說過不許動,任人呵癢的。」玄霜在周義腋下摸了一把道。

  「聯不怕呵癢的。」周義大笑道。

  「我可不信!」玄霜調皮地說:「安琪,我們一起動手,剝光了他再說,我
知道他哪裡最怕癢!」

  「那裡?」周義怔道。

  「就是……這裡!『」玄霜伸手握著隆起的褲檔說。

  「小淫婦!」周義笑道。

  在兩女的侍候下,沒多久,周義也脫光了衣服,仿如初生的嬰兒。

  「不見了一陣子,你還是這麼凶!」玄霜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愛不釋手地
說。

  「害怕嗎?」周義怪笑道。

  「我怕什麼?」玄霜放蕩地說:「人家喜歡還來不及哩!」

  「你害怕嗎?」周義在安琪身上摸索著說。

  「我也不怕!」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靦腆道。

  喜的是看見周義雄風勃勃的樣子,安琪便春心蕩漾,當日那些快活甜蜜的時
光,又重現眼前,怎會害怕,羞的是除了周義,她從來沒有在別人身前赤身露體。

  玄霜雖然同是女兒身,經過天狼之役後,亦結成好友,可是這個樣子畢竟羞
人,更何況身處室外,難免擔心有人亂闖。

  「那麼你喜歡嗎?」周義探手把安琪抱入懷裡說。

  「喜歡……」安琪臉泛紅霞道:「我們下水吧。」

  「不用忙,讓聯看看……」周義淫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安琪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說。

  「看看有沒有長胖了。」周義打量著說。

  「差不多吧。」安琪含羞放開玉手道。

  「這兒卻好像胖了。」周義握著漲卜卜的肉球搓揉著說。

  「不好看嗎?」安琪呻吟一聲,沒有氣力似的倒入周義懷裡說。

  「才不是,皇上最愛大奶子的。」玄霜也靠了過來,好奇的檢視著安琪的粉
乳。

  「怪不得皇上這麼疼你了。」安琪羨慕地說。

  「人家……」玄霜念到自己要不是吃了豐乳丹,恐怕長不出現在的豪乳,幽
幽的看了周義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聯兩個也疼。」周義把兩女摟入懷裡,大肆手足之慾之餘,扣心自問,也
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哪一個多一點。

  論姿色身段,兩女均是世間罕見的大美人,花容月貌、國色天香,而且奶大
臀圓,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沒有一點瑕疵,可說是春蘭秋菊,難分高
下。

  難得的是兩女不僅長得漂亮,還武藝高強、冰雪聰明,自己能夠順利登上大
寶,亦是全賴她們幾番出力。

  要說功勞,兩女也可以說是不相伯仲。

  安琪掃平天狼,獻上色毒,除去北邊大患,自是功不可沒,然而玄霜剪除宋
元索,亦是不世之功。

  一念至此,突然記起玄霜還不知道宋元索已死一事,要是知道了,後果實難
逆料,頓使周義上心下心不安。

  事關玄霜忍辱負重,枷心為奴,就是為了習成奇功,手刃宋元索以報血海深
仇,目下宋元索已死,大仇已報,倘若她心裡記恨周義之辱,恐怕會生不測之變。

  周義暗裡躊躇的時候,兩女也悄悄地斜眼偷看,發覺對方除了臉孔長得漂亮,
身體亦是完美無缺。

  經過天狼之役,兩女本來己是互相欽佩,結成好友,此刻不僅沒有生出嫉妒
之心,還更是惺惺相惜。

  「皇上,下水吧,要是有人闖進來便糟了。」安琪靦腆道。

  「沒有人會闖進來的。」周義長笑一聲,便摟著兩女走進水池裡,池水不深,
僅及腰際,池裡有些平整的石頭,可以坐在上面,如此大半身體便浸在水裡,暖
洋洋的很是舒服。

  「真舒服!」玄霜讚歎道。

  「你常常在這裡洗澡嗎?」安琪好奇地問道。

  「這是第一次。」周義拉著兩女坐在水裡,說:「據說如果經常在水裡浸浴,
還能卻病強身,延年益壽哩!」「那麼以後我們便天天在這裡浸浴吧。」玄霜喜
道。

  「天天在這裡洗澡?」安琪吃驚道:「這不成的,早晚也會給人撞見的。」

  「撞見便撞見了,誰有膽子亂闖,朕便殺了他。」周義笑道。

  「可惜這裡無遮無掩,又沒有床榻……」玄霜媚態撩人地摟著周義的脖子說。

  「幕天席地也很有趣的。」周義淫笑道:「我曾經和安琪在山上攪了半天,
不知多麼的快活。」「沒有,人家才沒有……」安琪急叫道。

  「你忘記了當日我們在山上偷看金花銀花嗎?」周義的怪手在水裡直探安琪
的腿根,鉀玩著說。

  「那天……那天你是用強的!」安琪漲紅著臉說。

  「告訴我,那天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究竟如何用強,是不是很快活?金花銀
花又是什麼人?」玄霜興奮地追問道。

  「不,我不告訴你!」安琪大羞道。

  「你不說我便要搔你癢了!」玄霜唬嚇似的說。

  「我不說,你問皇上吧!」安琪撒嬌似的叫。

  「聯幫你拿住她,看你如何讓她告訴你……」周義怪笑,翻身把安琪壓在身
下,雙手分別握著玉腕,使她不能閃躲。

  「不要……」安琪大驚道,可是叫聲未止,周義的嘴巴便往朱唇印下去。

  玄霜正要作勢呵癢,看見兩人擁在一起熱吻,有點不是滋味,心念一動,便
閉著呼吸,投身鑽進水裡。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昏暗,水裡更是暗黑一片,可是玄霜的眼力何等厲
害,仍然隱約看見周義胯下那昂首吐舌的雞巴,正在安琪的肉阜上邊作弄。

  玄霜存心獻媚,想也不想地便爬到周義身下,擠進兩人中間,張嘴把雞巴含
入口裡,孰料只是吃了幾口,便給周義扯著秀髮,把蜂首拉到安琪的大腿根處。

  無需周義說話,玄霜也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捧著粉臀,丁香舌吐,就在水裡
大快朵頤。

  「不……不要這樣!」陶醉在熱吻之中的安琪忽地掙扎著叫。

  「不喜歡和聯親嘴嗎?」周義抬起頭來,笑問道。

  「不是……呀……不要!」安琪投訴似的叫:「她……她在水裡吃人家……」

  「她這麼頑皮嗎?」周義詭笑道。

  「是……不……不要咬……,」安琪突然奮力扭動,水裡的粉腿失控地亂踢,
可是踢不了幾下,兩隻纖巧的腳掌竟然突出水面,不能再踢,原來腿彎給周義架
起了。

  周義也不閒著,低頭再朝張開的櫻桃小嘴吻下,瞬即與安琪的舌頭糾纏在一
起。

  玄霜閉住呼吸,藏身水裡,不僅唇舌兼施,又甜又吮,偶爾還用牙齒輕輕咬
著那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知道安琪一定受不了,自己也能完成周義交下來的任務。

  果然吃不了多久,安琪便嬌吟大作,水裡的嬌軀扭動得也更是劇烈,要不是
為周義和玄霜牢牢纏繞,一定會掙脫的。

  這時玄霜閉氣已久,雖然已經運起內功,可是肚裡的空氣也有點兒渾濁,發
覺肉洞裡不住湧出許多腥酸的汁液,知道差不多了,便不為已甚,反手拉著周義
的肉棒、送到肉洞前面。

  周義當是慾火中燒,熊腰急挺,堅硬如鐵的雞巴,一下子便捅進肉洞裡,擠
出了許多水珠,接著便聽到頭上傳來安琪嬌哼的聲音。

  玄霜氣息啾啾地冒出水面,見周義站在水裡,安琪靠在池邊,如膠似漆地擁
在一起,完全沒理會自己,不知是羨是妒,倍覺空虛寂寞,玉手情不自禁地往腹
下探去。

  周義從來只知有己,女人不過是洩慾的對象,此時淫興正濃,急欲在安琪身
上發洩,自然不會把玄霜放在心上。

  安琪與周義闊別多時,飽嘗相思之苦,再會愛郎後,已是春心蕩漾,盼望再
圓好夢,復給玄霜吃得淫情煥發,此時陶醉在慾海之中,更是沒空搭理。

  周義與安琪旁若無人地在水裡淫戲,弄得池水波濤洶湧,沸沸揚揚,到了後
來,安琪還在極樂之中,顧不得聲音外傳,忘形地大呼小叫。

  不知過了多久,周義終於發洩殆盡,正想抽身而出時,安琪的四肢卻緊纏不
放,唯有繼續伏在她的身上,問道:「還沒有樂夠嗎?」

  「不……我要你……抱著我!」安琪沒有氣力地靠在池邊,氣息啾啾地說。

  「皇上,你不管人家了?」也在這時,玄霜的聲音在旁響起道。

  「管,怎會不管?!」周義哈哈大笑,掙脫了安琪的糾纏,朝玄霜發聲的方
向游去。

  安琪仙然鬆手,粉臉發燙地扭頭一看,迷濛的夜色中,看見玄霜粉頰配紅,
臉帶異色地坐在水裡,不禁大羞,慌忙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你怎麼了?」周義卻是發覺有異,抱著玄霜問道。

  「有了安琪,你還要人家嗎?」玄霜幽幽地說。

  「要,當然要,安琪是安琪,你是你,兩個也是聯的愛妃。」周義暗念此女
說話酸溜溜的,當是對自己有幾分情意,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能使她歸心的。

  「要又有什麼用?你全給安琪了人家一點也沒有。」玄霜伸手拉著周義胯下
那根垂頭喪氣的雞巴說。

  「聯歇一陣便行了,待會一定能讓你痛快的。」周義大笑道。

  「玄霜姐姐,你是怪責小妹嗎?」安琪怯生生地爬了過來,拉著玄霜的玉手
問。

  「不,我不是怪你。」玄霜尷尬地說。

  「那是怪聯了。」周義歎氣道。

  「玄霜怎敢怪你。」玄霜慎道。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便不許生氣了。」周義柔聲道。

  「玄霜不敢了。」玄霜感動地說。

  「你不生氣,我卻要生氣。剛才把人家咬得死去活來,我要報仇!」安琪嚷
道。

  「你也要咬還她嗎?」周義笑道。

  「沒錯,行嗎?」安琪看了玄霜一眼,笑問道。

  「行,可是不能咬痛人家!」玄霜毅然道。

  「你怎樣咬我,我便怎樣咬你。」安琪格格嬌笑道。

  雨散雲收了,兩女侍候周義洗滌乾淨後,便與他一起泡在溫暖的池水裡休息。

  「皇上,你累嗎?我們回宮休息吧。」安琪溫柔地問道。

  「不累,再干兩次也可以。」周義傲然道。

  「皇上強壯如牛,就是累死了我們,他也不會累的。」玄霜滿足地枕在周義
胸膛上說。

  「你什麼時候和牛睡覺?」周義詭笑道。

  「人家不是常常侍候你嗎?」玄霜吃吃嬌笑道。

  「竟然說聯是蠻牛?看聯待會還饒不饒你!」周義唬嚇似的說。

  「你……你還要嗎?」安琪吃驚地叫。

  「他最愛欺負人家的。」玄霜嗽著櫻桃小嘴說。

  「你是愈來愈頑皮了。」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玄霜,為什麼你刮光了下面?」安琪改變話題道。

  「皇上喜歡嘛!」玄霜白了周義一眼說。

  「是嗎?」安琪含羞道:「那麼人家也要刮光。」

  「隨便你,你喜歡刮便刮吧。」周義笑道。

  「你看,皇上多疼你。」玄霜羨慕似的說。

  「他也疼你呀!」安琪笑道。

  「我當初追隨皇上時,他又打又罵,還要人家遵守什麼奴規,卻是凶得很哩。」
玄霜抱怨似的說。

  「這算什麼?他還差點殺了我哩。」安琪湊趣道。

  「別說這些陳年舊事了。」周義不想在這個話題豐糾纏下去,顧左右而言他
道:「你們回京途中,可有聽到有人談論孤皇登基之事?」

  「有呀,無論官民百姓,均說皇上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一定能大展鴻圖,
大家一定有好日子過的。」玄霜點頭道。

  「還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還有說皇上仁厚慈愛,善體親心,說的全是好話。」安琪續說。

  「一點壞話也沒有嗎?」

  「沒有,倒是說了許多寧王和魯王的壞話。」

  「說些什麼?」

  「說他們兩個害死了先皇,死不足惜。」

  「老三氣得父皇城頭吐血固然該死,可是老五早已貶為庶人,父皇之死與他
何干?」

  「當然有關了。他在魯州的時候,搜羅了許多黑山美女,用來送人,獲罪抄
家後,其中幾個為先皇收入後宮,誰知這些狐媚子淫賤成性,貪圖床第之歡,誘
使先皇旦旦而伐,因而壞了身子,才會一病不起的。」

  「還有傳言說她們喂……喂先皇吃春藥哩!」

  「這些事怎會傳到外面的?」

  「是真的嗎?」「沒錯,一個叫雪夢,一個叫絲姬娜。」

  「她們可真該死!」

  「聯己經把?她們處以極刑了。」

  「她們長得美嗎?」

  「絲姬娜只是尋常,雪夢據稱是黑山第一美人,卻是不俗。」

  「沒道理……」「為什麼沒道理,難道不該殺嗎?」

  「不是不該殺,而是……安琪,你忘記了嗎?皇上不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
女人。」

  「噢,我真是忘記了,他能饒過安莎,當然也能饒過這個黑山第一美人的。」

  「當日是你要我不殺安莎的。」

  「她是人家的姊姊嘛!」

  「如果你想,聯可以立即殺了她的。」

  「不,不要,好死不如歹活,她……她也是應有此報的。」

  「那麼皇上也該沒殺雪夢和絲姬娜了。」

  「沒錯,聯留下她們為奴。就是要慢慢懲治。」

  「可是萬萬不要重蹈先皇覆轍,搞壞了身體。」

  「朕壯健如牛,怎會搞壞了身體。」

  「她們關在哪裡,能去看看嗎?」

  「明天吧,明天去看看。」

  「玄霜說南邊還有幾個姊妹,什麼時候接她們回來?」

  「遲些時吧……」周義心念電轉,毅然道:「遲些時我要南下,便可以帶她
們回來了。」

  「你要南下?宋元索又有異動嗎?」玄霜問道。

  「宋元索死了,我是南下受降的。」周義道出梁真北上請降的始末,暗裡留
意玄霜的反應道:「你那一劍不僅刺瞎了他的左眼,劍氣還直透腦門,使他不治
而死,總算報了大仇了。」

  「是真的嗎?不會有詐嗎?」玄霜做夢似的說。

  「應該不會,朕著人反覆訊問,梁真的口供全無可疑之處,還有宋元索的首
級,不像弄虛作假。」周義搖頭道。

  「宋元索的首級?!」玄霜顫聲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取來查驗的。」周義正色道。

  「我也想親自查問梁真。」玄霜叫道。

  「行,聯會著魏子雪安排的。」周義答應道。

  退朝回宮後,聞得玄霜和安琪還沒有回來,周義不禁揣揣,事關兩女大清早
便在魏子雪陪同下,前去訊問梁真,至今全無消息,難免擔心。

  周義不是擔心兩女發現梁真有詐,而是摸不透玄霜證實宋元索的死訊後,會
有什麼反應。

  昨夜周義故意道出宋元索的死訊,就是希望測試玄霜的反應,以便早作準備,
無奈雖然覺得她心神不屬,神思彷彿,卻不知道是半信半疑,還是別有考量。

  相信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霜得報大仇後,會不會不念舊情,恩將仇報。

  縱然修習的絕世奇功未至大成,以她現在的功力,要是心生惡念,自己必定
凶多吉少,與她一起,不含與虎同眠。

  如果從近日的態度來看,玄霜好像已經不再記恨,還甘心長侍左右,問題是
周義知道她沒有忘記以前之事,也無法得知她現在是真心還是假意。

  本來目下天下將定,要解決這個難題不難,縱然不殺了她,也可以敬而遠之,
甚至逐出宮門,可是周義一來愛惜玄霜的武功,二來她畢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要是真心相向,倒是有用的。

  思前想後,周義終於有了主意,決定及早試練姚賽娥傳授的咒語,要是能夠
制住這頭母老虎,還可以徐圖後計,設法考驗她的忠誠,要是不能的話,說不得
便要早作安排了。

  「皇上,不好了……」想到這裡,魏子雪突然匆匆地闖門而進,報告道:
「玄霜要對梁真用刑!她與安琪公主問了半夫,問到宋元索如何傷重而死時,突
然說粱真胡餡,還下令嚴刑拷問。」

  「她為什麼懷疑梁真說謊?」

  「玄霜說她那一劍的劍氣已為宋元索震散,雖然刺瞎了他的左眼,可是只是
皮肉之傷,該不能致死,因而說梁真說謊。」

  「你以為呢?」

  「戰場上常常有人眼睛中箭,便立即送命,屬下以為玄霜是多慮了。」

  「沒錯,那麼你有告訴玄霜嗎?」

  「說了,安琪公主也出言附和,無奈她堅持用刑,所以臣才趕來請皇上定奪。」

  「她們在哪裡?」

  「本來在釋館的,為了拖延時間,臣著人把梁真送往天牢,以便玄霜用刑,
此刻大概己經到了。」

  「走,我們前去看看。」天牢就在皇宮後面,策馬前去,一盞茶左右便到,
為免引起騷動,周義披上斗篷,隱藏本來面目,隨著魏子雪趕去。

  還沒有進入牢房,便聽到梁真慘叫的聲音,周義趕到門旁一看,只見梁真吊
在樑上,一個牢子正在揮鞭拷打。

  玄霜和安琪坐在一旁用茶,兩女均以絲帕蒙臉。這是玄霜的主意,因為以妃
繽之身,往見外臣於禮不合,遂不以真面目示人。

  「住手!」周義走了進去道。

  「皇上!」兩女認得周義的聲音,慌忙拜倒行禮道。

  「你們太魯莽了,快點放下梁真。」周義沉聲道。

  「皇上,他說謊!」玄霜嚷道。「沒有……小人沒有……宋元索回去後,便
口鼻出血,沒多久便死了!」粱真呻吟道。

  「我那一劍!」玄霜還要再說,忽地大叫一聲,爛泥似的軟倒在地上。

  「你怎麼啦……」安琪大驚失色,撲了過去,扶起玄霜,著急地問道。

  「我……我舊病復發……」玄霜哀叫道。

  「快點找御醫!」周義喝道,暗裡舒了一口氣,心道姚賽娥傳授的咒語果然
有用,剛才默念完畢,許多年前玄霜吃下的百劫丹便立即發作。

  「沒用……大夫沒有用的……要……要用內力拍打我週身穴道……才能止痛
……」玄霜緊咬朱唇道。

  「拍打哪些穴道?」周義皺眉道,暗念當日姚賽娥曾經說過,要不念出解法
的咒語,便要痛死方休,可沒有說過拍打穴道之法。

  「不知道……當日師傅也是誤打誤撞,才找到此法給我治病……她……她只
是隨便拍打奇經十八穴……」玄霜喘著氣說。

  「奇經十八穴……」周義狐疑,心道姚賽娥當是故弄玄虛,暗裡念出破解的
咒語。

  「是……嗚嗚……救我……快點……痛……痛死我了!」玄霜哀叫道。

  「皇上,我們立即回宮為她醫治吧。」安琪著急地說。

  「好吧。」周義點頭道:「送梁真返回驛館,不要難為他。」

  「不行……天呀……痛死人了!」玄霜癱瘓床上,俏臉扭曲地慘叫連聲。

  安琪己經依法先後拍打了奇經十八穴,可是玄霜還是雪雪呼痛,叫聲震天。

  「皇上,那怎麼辦?」安琪不知如何是好地說。

  「讓我試一試。」周義裝模作樣的運氣行功,然後往玄霜拍下去。拍到第七
掌時,玄霜忽地尖聲長叫,接著蚝首一擺,便了無聲色,原來是失去知覺。

  「皇上,她暈倒了!」安琪驚叫道。

  「怎會這樣……」周義暗叫奇怪,住手一看,只見玄霜沉沉熟睡,卻沒什麼
異狀,沉吟道:「好像是睡了。」

  「她生的是什麼病?」安琪著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周義裝傻道:「待她醒來後,再問清楚吧。」

  「剛才你可是惱我們嗎?」安琪給玄霜蓋上被子,怯生生地問。

  「你們也真胡鬧。」

  「我己經盡力勸說了,玄霜……她只是不相信自己那一劍能刺死宋元索。」

  「無憑無據,怎能瞎猜的。」

  「她究竟與宋元索有什麼深仇大恨,怎能把他恨得這樣厲害?」

  「她全家是死在宋元索手裡的,她甘於給我為奴,就是希望能手刃宋元索…
…」周義道出玄霜的身世,當然隱瞞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了。

  「她真可憐……」安琪同情地說。

  「如果她不是身世堪憐,我也不會收她為奴的。」周義發覺玄霜眼皮動了一
動,知道她醒來了,歎了一口氣,道:「可是她的火性太重,勢難練成絕世武功,
不得已我唯有依照她師傅的指示,硬起心腸使她吃了許多苦頭,今天才能手刃仇
人。」

  「你怎樣難為她?」安琪好奇地問。

  「沒有……皇上沒有難為我!」玄霜突然坐了起來,撲入周義懷裡泣叫道。

  「你怎麼了?還痛嗎?」周義抱著玄霜,愛憐地問說。

  「人家……現在才知道你……對人家這麼好……嗚嗚……要不是你……人家
也報不了這血海深仇!」玄霜搖搖頭,硬咽地說。

  「那麼以後便要聽話了。」周義笑道。

  「人家什麼時候不聽話?」玄霜撒嬌似的說。

  「要是聽話,便不會對梁真用刑了。」周義曬道。

  「我看他不太老實……宋元索該不是死在我的劍下的……」玄霜懾懦道。

  「是不是死在你的劍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元索死了。」周義不以為然道。

  「我也不能肯定那個人頭是不是宋元索。」玄霜有點著急地說。

  「許多人看過了,假不了的。」周義不耐煩地說。

  「你說不假便不假吧。」玄霜不敢多說,點頭道。

  「這才是我的乖孩子嘛!」周義笑道。

  「玄霜,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嗎?要不要再找大夫看看?」安琪關懷地問道。

  「沒有用的。這不是病,是內傷,師傅說我小時用功過度,以致受了暗傷,
無藥可治的。」玄霜淒然道。

  「無藥可治?」安琪愕然道。

  「沒錯,不過沒關係,只要及時以內力拍打奇經十八穴,便能解救。」玄霜
答道。

  「可是……為什麼剛才我運功拍打,卻完全沒有用?」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為你我的內功路子不同,要不是皇上及時出手,我一定會活生生地痛死
的。」玄霜猶有餘悸地說。

  「這些內傷常常發作的嗎?」安琪繼續問道。

  「不是,己經好幾年沒有發作了,不知為什麼突然又會發作。」玄霜歎氣道。

  「只要有我,發作也沒問題的。」周義笑道。

  「你就算不要我,我也要跟著你的。」玄霜癡纏地說。

  「我也要!」安琪情意綿綿靠入周義懷裡說。

  「要,兩個也要。」周義笑道,說著摟著玄霜、安琪往冷宮而去。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10 編輯 ]
2013-11-27 08: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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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南下受降

  楊酉姬正與穿得很少的絲姬娜說話,看見周義擁著玄霜、安琪兩女進來,趕
忙起身行禮。「起來吧」周義拉著兩女登上龍座,說:「玄霜是相識,不用介紹
了,這是色毒竺室的公主,玄霜已經封為聯的霜妃,安琪則是安妃。」「你是藩
邸舊人,不用多禮了。」周義擺手道。

  「謝皇上。」楊酉姬爬了起來,餡笑道:「安琪公主平定天狼,揚威異域,
玄霜誅殺宋元索在先,手刃天狼戰天在後,滿朝稱頌,屬下早已久聞大名了。」

  「安琪,她便是酉姬姐姐,是皇上的親信。」玄霜介紹道。

  「酉姬姐姐。」安琪點頭道。

  「兩位娘娘不要客氣,直呼賤名便是。」楊酉姬恭身道。

  「她是絲姬娜抑或是雪夢?」玄霜目注拜伏地上的絲姬娜詢問道。

  「她是絲姬娜。」楊酉姬喝道:「絲姬娜,還不給兩位娘娘行禮?」

  「女奴絲姬娜叩見兩位娘娘。」絲姬娜爬上一步,叩頭道。

  「絲姬娜……可是當日魯王送你的妹子?」玄霜憶起舊事,問道。

  「不錯,現在是物歸原主了。」周義笑道。

  「雪夢本來是送給什麼人的?」玄霜好奇地問。

  「誰也不是,她是自行向先皇獻身的。」周義悻聲道。

  「自行獻身?」安琪不解道。

  「她一心要當聯的庶母,飛上枝頭作鳳凰。」周義冷笑道。

  「她真是異想天開,現在哪裡?」安琪問道。

  「她在裡面。皇上前夜給她開了苞,傷得不輕,還不能下地。」楊酉姬解釋
遣。

  「她還是女孩子?」玄霜怔道。

  「是的,前後也是。」周義點頭道。

  「這樣她如何蠱惑先皇?」玄霜莫名其妙道。

  「用嘴巴嘛!」周義笑道。

  「果然是淫賤蹄子。」玄霜罵道:「皇上,你可別讓她蠱惑了。」

  「這倒不會,至今她還是不識抬舉,不甘為奴,常常惱了皇上。」楊酉姬曬
道。

  「為什麼?」安琪訝然道。

  「她還是想當皇上的庶母嘛!這個淫賤蹄子很是刁潑,要她乖乖的服從,看
來很花功夫。」楊酉姬歎氣道。

  「交給我吧,看她有多刁潑。」玄霜請纓道。

  「你要隨我南下受降,還是讓酉姬動手吧。」周義搖頭道。

  「什麼時候動身?」玄霜問道。

  「愈快愈好,不過總要十天半月的。」周義說:「今天我已經著梁真先行回
去,準備一切。」

  「小心駛得萬年船,是不是該謹慎一點?」玄霜懾懦道。

  「玄霜說得對,多算勝少算」安琪附和道。

  「我會親率二十萬精兵南下,加上安城的二十三萬駐軍,什麼詭計也沒有用
的。」周義笑道。

  「皇上真是算無遺策。」楊酉姬奉承道。

  「聽說南方風光明媚,景色怡人……」安琪神馳物外道。

  「你想去嗎?」周義問道。

  「你不帶我去嗎?」安琪反問道。

  「帶,怎麼不帶。」周義大笑道。

  半月後,周武帝周義便與兩個愛妃率領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南下宋都受降。

  雖然大位到手,一統天下亦近在眼前,但是周義初登大寶,便離京遠去,也
不敢掉以輕心,除了著心腹陳閣老監國,還把京師駐軍分作四部,以魏子雪等親
衛為統領,以保平安。

  周義既無後顧之憂,又有兩個善解人意,用心侍候的美女隨侍左右,心情自
然愉快,路上乘車坐船,遊山玩水似的走了大半月,這一天,終於抵達寧州。

  「皇上,安莎……安莎是關在這裡嗎?」周義與兩女回到以前的蕃邸,安頓
妥當後,安琪欲言又止地問。

  「你想替她說情?」周義皺眉道。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安琪嚎懦道。

  「她幾次差點要了你的命,還有什麼好看的?」周義不滿道。

  「怎麼說,她……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歎氣道。

  「你淨是心軟。」周義冷哼一聲,便傳令帶人。

  沒多久,安莎便給一個親衛牽進來了。是牽進來的,因為安莎一身母狗打扮,
不僅脖子繫著皮索,手腳戴上毛套,股間還垂著尾巴,白雪雪的粉背玉股除了幾
根帶子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汪汪,母狗莎奴叩見皇上。」安莎吠了兩聲,爬到周義腳下,狗兒似的鑽
進龍袍裡。

  「臭母狗,胡鬧什麼,快點出來。」玄霜喝罵道。

  雖然不敢有違,安莎還是在周義袍下亂鑽了一會,才爬了起來,雙手挾在腋
下,蹲在地上。然而抬頭一看,竟然見到了安琪,不禁羞愧交雜,手足無措地失
聲叫道:「是你?」這時安琪才看見安莎身上不是完全光裸,原來尚有三塊薄薄
的布片,以帶子繫上,分別掩蓋著羞人的三點。

  「什麼你你我我的,快點給安妃、霜妃行禮。」周義叱道。

  「安妃……」安莎身子一震,若有所悟道:「妹妹,求你給皇上說幾句好話,
饒過你這個可憐的姊姊吧!」

  「妹妹?你好像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妹妹。」安琪悻聲道。

  「是我不好,我知錯了,饒了我吧,我不要當母狗。」安莎哭道。

  「母狗是幹什麼的?」安琪問道。

  「要……要陪男人睡覺……嗚嗚……前些時,還給十來個一起輪姦。」安莎
泣道。

  「是嗎?」周義目注旁邊侍候的親衛道。

  「那天大家收到皇上登基的消息,一時高興,喝多了酒,之後再沒有了……」

  「皇上……」安琪不忍地抱著周義的臂彎說。

  「你們也真胡鬧。」周義哼道。

  「皇上,就是要當母狗,我也要當你的母狗。」安莎央求道。

  「別臭美了,你是什麼東西?能當皇上的母狗嗎?」玄霜冷笑道。

  「算了,看在安妃面上,你便給她當母狗,用心侍候,如果什麼時候你惱了
她,聯便讓你回去當營妓,永不超生。」周義大發慈悲道。

  「皇上,我用不著母狗……」安琪懾懦道。

  「要是用不著,便送她去妓營吧。」周義笑道。

  「用得著……安琪,用得著的。」安莎急叫道。

  「什麼安琪,她是安妃娘娘,你是臭母狗莎奴,忘記了嗎?」玄霜罵道。

  「是,我是臭母狗。」安莎硬咽道。

  「安琪,你還要嗎?」周義問道。

  「好吧……」安琪勉為其難道。

  「你要記著以前她怎樣欺負你,不要心軟,多用鞭子,這頭母狗才會聽話的。」
周義笑道。

  「是,我知道了。」安琪點頭道。

  「我也會幫忙的。」玄霜吃吃笑道。

  「好了,過去給新主人見禮吧。」周義詭笑道。

  安莎汪汪的吠了兩聲,便手腳著地地爬到安琪腳下,往裙下鑽進去。

  「你這麼髒,別碰我,」安琪驚叫一聲,閃開身子,叫道:「先去洗澡,要
洗得乾乾淨淨!」安莎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望著周義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大家一起去,看看母狗如何洗澡。」周義怪笑道。

  在寧州休息了兩天,周義便與玄霜等帶著安莎、妙常,登上龍舟渡江,在許
多戰船的護衛下,啟程前往安城。

  船行半渡,周義便看見江岸站滿了人,其中粉白黛綠,有幾個女的卓立前排,
知道靈芝諸女從安城前來迎接。

  快要靠岸時,周義看清楚了,靈芝坐在輪椅上,思棋、思書分立左右,還有
綺紅、冷翠和丹薇,人人塗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是少了一個瑤仙。

  周義下船了,靈芝已經站了起來,領著眾女盈盈下拜,身後的親兵將士亦紛
紛下跪,山呼萬歲。

  行禮完畢,靈芝當先撲入周義懷裡,眾女又哭又笑,噓寒問暖,互道近況,
介紹寒暄,擾攘了半天。

  「怎麼仙奴沒有來?不是跑了吧?」周義問道。

  「不是,她知道宋元索傷重死亡,宋室舉國投降後,便悶悶不樂,還暗自垂
淚,公主恐防她出事,所以關了起來。」綺紅解釋道。

  「出什麼事?」周義不解道。

  「我害怕她生了歪念,以身殉主,那便可惜。」靈芝歎氣道。

  「這樣的賤人,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周義冷哼道。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她會一條心向著宋元索!」玄霜憤然道。

  「那便讓她給宋元索陪葬吧!」周義悻聲道。

  「你要殺了她嗎?」靈芝不忍地說。

  「回去再說吧。」看見護駕的戰船開始靠岸,周義下令道:「傳令擺駕平城,
在那裡宿住一天,然後前赴安城。」「皇上,不去看看思琴、思畫嗎?」靈芝訝
然道。

  「她們怎麼了?」周義隨口問道。

  「你沒有收到半月前的飛鴿傳書?」靈芝怔道。

  「半月前?飛鴿傳書是送往京師的,那時我已經上路,京裡也沒有把書信轉
來。」周義搖頭道。

  「那麼你還不知道她們兩個分別誕下麟兒了。」靈芝笑道。

  「生了嗎?兩個都是男孩子?」周義大喜道。

  「是的,恭喜皇上。」靈芝點頭道。

  「他們在哪裡?朕去看看。」周義興奮地說。

  「她們寓居王陵,本來也要親來迎接,只是現在還是坐月子期間,不能見風,
才在裡面等候。」綺紅解釋道。

  「我們立即打道王陵,大軍不用等候,從官道遷往安城便是。」周義急叫道。

  皇帝有令,眾人自然察遵,玄霜等也隨著周義登上蟠龍山,從秘道進入王陵,
心裡不知是羨是妒,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思琴、思畫給周義生下子嗣,更添恩
寵。

  思琴、思畫兩女原來早己抱著孩子在秘道跪著恭候,周義雖然和顏悅色地分
別扶起,還說了幾句好話,心神卻全落在兩個初生的嬰兒身上。

  看見兩個孩子均長得肥肥白白,玉雪可愛,周義龍顏大悅,當場冊立思琴、
思畫兩女,還有靈芝為妃,才在眾女簇擁下,前往進膳。

  酒過三巡後,周義話鋒一轉,便問及四城的情況。

  「四城己經回復秩序了,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人人歌功頌德,稱道大仁大義
的晉王把他們救出苦海哩!」靈芝仰慕地說。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不過安城的市集開始興旺,有人出城耕種,做買賣的
也是不少。」綺紅繼續說。

  「藥材的生意尤其興旺。」思棋插嘴道。

  「為什麼?很多人生病嗎?」玄霜奇道。

  「應該不是,不過以前江畔四城有些藥材很是短缺,現在從寧州運來不少,
許多人購買以備不時之需。」思書答道。

  「什麼藥材?」周義隨口問道。

  「大多是一些止血去癖,用作配製傷藥的藥材。」思書說。

  「最近何將軍容許宋京的商旅前來買賣,他們也大量採購,生意更是好得不
得了。」綺紅接口道。

  「是了,我差點忘記了。」靈芝忽地低嗯一聲,說:「何將軍托妾身報告皇
上,梁真己經依照皇上的命令準備妥當,還幾番遣人前來探問皇上打算何時納降。」

  「先擇幾個黃道吉日,讓朕挑選吧。」周義點頭道:「這裡可有什麼高明的
法師術士?」

  「丹奴曾經是紅蓮教主,精通法術,該懂挑日子的。」玄霜汕笑似的說。

  「丹奴的法術全是假的。」丹薇苦笑一聲,目注靈芝說:「就算皇上答應讓
丹奴修習天機秘卷,也來不及的。」

  「行了,待會我會請示皇上的。」靈芝點頭道。

  「什麼天機秘卷?有什麼要請示我?」周義一頭霧水道。

  「那是天機子老前輩送給我的,天機秘卷記載了他的一生所學,共有七七四
十九卷,其中……其中幾卷專論法術,丹奴很想借來一看。」靈芝眨著眼睛說。

  「皇上,天機子學究天人,道術高明,其中當有破解南海神巫的妖術之法,
如果奴掉能習得此術,便不虞他作惡了。」丹薇渴望地說。

  「南海神巫?」周義發現靈芝神色有異,道:「據說他與瞿豪遠走他方,該
不能為惡了。」

  「斬草不除根,究非本朝之福呀。」丹薇著急地說。

  「你著急什麼?」玄霜生疑道。

  「丹奴自少便深愛道術,可惜求教無門,如果能夠修習天機祖師的秘卷,要
丹奴幹什麼也可以。」丹薇咬一咬牙,坦然道。

  「倘若你練成法術後,便會反悔了。」玄霜曬道。

  「不會,丹奴一定不會反悔的。」丹薇急叫道。

  「朕要考慮一下。」周義沉吟道。

  「丹奴,不用著忙,我會給你說情的。」靈芝同情地說。

  「謝公主。」丹薇感激道。

  「聯吃飽了。」周義用膳完畢,放下牙著道。

  「思琴,你們備水吧,我要侍候皇上洗腳。」靈芝吩咐道。

  「良好,其他的各自回去休息,不用侍候了。」周義點頭道。

  「不要我們嗎?」玄霜嗽著嘴巴說。

  「你們舟車勞頓,也該休息一下了。」周義大笑道。

  「皇上,待會你也留下思書和思棋吧。」眾女戀戀不捨地告退後,靈芝靦腆
道。

  「為什麼?你不喜歡服侍我嗎?」周義皺眉道。

  「當然不是。」靈芝急叫道:「只不過我不能為你生孩子,唯有指望她們。」

  「不能生孩子有什麼關係?」周義明白靈芝是由於生就九陰絕脈,不能成孕,
感覺愧對自己,於是探手把她摟入懷裡,柔聲道:「聯有孩子便成了。」

  「除了不能生孩子,也……」靈芝粉臉一紅,垂首低眉道。

  「也什麼?」周義不解道。

  「也……也不能侍候你。」靈芝淒然道。

  「身子不方便嗎?」周義怔道。

  「不是……而是……而是我命生不祥,要是與你在一起,一定會害了你的。」
靈芝淚盈焚睫說。

  「你已經許久沒有提及此事了,為什麼又再提起?」周義奇道。

  「我……我是讀了天機秘卷的命理卷,才知道九陰絕脈為天地慶氣之所種,
縱能保住性命,決氣若沒有宣洩,近之無益的。」靈芝淚流滿臉道。

  「完全是胡說八道!」周義冒火道:「我要了你以後,戰無不勝,事事順利,
還即位大寶,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天機祖師說無不中。」靈芝泣道。

  「混帳,聯乃天子,難道說的話還比不上一個妖道嗎?」周義惱道:「我不
管,你要是不從,聯便用強!」

  「你……你要強姦?」靈芝吃驚道。

  「沒錯!」周義心念一動,往那大小適中的胸脯捏下去說:「就像聯給你破
身那天一樣。」

  「那麼……你……你還疼人家嗎?」靈芝懾懦道。

  「自然還是疼的。」周義笑道。

  「你要是真的疼我,便要多打多罵,才能化解我的決氣。」靈芝央求道。

  「好,那麼人前你是聯的靈妃,人後卻是我的芝奴,行嗎?」周義點頭道。

  「謝皇上!」靈芝如釋重負道:「根據天機秘卷記載,吃苦愈多,那些決氣
才不足為患的。」

  「你如此看重天機秘卷,看來是不能傳與丹奴了。」周義忽地若有所悟道。

  「本該如此的,可是要不讓她修習,南海神巫便無人能制了。」靈芝歎氣道。

  「你不能習練嗎?」周義問道。

  「不是不能,可是那些有關法術的術語和習練法門,我完全不懂,現在從頭
開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得過南海神巫。」靈芝苦笑道。

  「南海神巫該不足為患了吧。」周義猶疑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靈芝搖頭道。

  「驅虎吞狼,也非善策的。」周義皺眉道。

  「她就算學得法術,也不能胡來的。」靈芝笑道。

  「要是無人能制,她便會生出異心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還有我嘛!」靈芝正色道。

  「你不懂法術,能制住她嗎?」周義怔道。

  「能的,我可以在她習練之前,暗下禁制。」靈芝胸有成竹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暗念姚賽娥亦是如此提防玄霜,也不失為善
策。

  說到這裡,思琴等捧著腳盆進來了,周義不想再說,於是說:「此事容後再
談,也許要找個機會,試一下她的忠誠才行。」

  第二天,周義便率同眾女經秘道前往安城,秘道路程較短,行走也是方便,
前後走了兩天,抵達時,護駕大軍還在途中。

  安頓妥當後,周義便召來何坤等眾將商議,獲悉宋京沒有異狀,不像有詐,
心裡大安,遂著何坤傳令梁真,決定一月後前赴宋京受降。

  儘管沒有懷疑,但是為安全計,周義還是作出種種準備,調兵遣將,以防生
變,忙了半天,才返回行宮休息。

  眾女己經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佇門等候,見到周義時,紛紛趨前迎接,扶著他
舒服地坐下,然後送茶的送茶,遞巾的遞巾,還有人主動地糙骨捏腿,使他享盡
溫柔。

  「思琴、思畫呢?」周義環顧道。

  「她們和孩子一起,恐怕吵了皇上。」思書答道:「可要召她們出來侍候?」

  「不用了,兩個小鬼也真吵。」周義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可知仙奴想逃
走?」

  「我們把她關在牢裡,怎能逃走?」靈芝怔道。

  「就算不是,她的武功受制,也逃不了的」玄霜曬道。

  「這個賤人色誘送飯的牢子,答應去到宋後便以身相許,不料牢子是聯的親
衛,假裝答應卻向何坤報告。」周義冷哼道「不要臉!」眾女罵道。

  「紅,你安排一下,待聯用膳完畢,便要讓這個不要臉的臭賤人知道厲害。」
周義寒聲道。

  「皇上,要不要她出來侍候吃飯?」綺紅問道。

  「誰要她侍候?我看見她便倒胃了。」玄霜惱道。

  酒醉飯足,內侍也撤去筵席,綺紅還沒有帶瑤仙進來,周義正要著思棋前往
催促,卻聽到門外叮叮作響,知道終於來了。

  沒多久,一身黑皮衣裙,手執皮鞭的綺紅便牽著粉臉低垂,光溜溜不掛寸縷
的瑤仙推門而進。

  「怎麼不讓她穿衣服?」周義問道。

  「只有母狗才不穿衣服,可是她不像母狗呀!」玄霜汕笑道。

  「這個賤人竟然不知羞恥地勾引男人,比母狗還要淫賤得多,要她當母狗才
侮辱了那些母狗。」綺紅使勁動著手裡的金鏈子說。

  瑤仙痛哼一聲,跌跌撞撞地跑上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雪雪呼痛,
原來綺紅手裡的金鏈子連著穿在她身上的三個金環,如此牽扯,自是痛不可耐。

  「賤人,你知罪嗎?」周義冷笑道。

  「我……」瑤仙知道逃跑的計劃業已敗露,欲語無言,忽地崩潰似的伏地痛
哭道:「嗚嗚……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嗚嗚……我不願做人了。」

  「你知道宋元索己死嗎?」周義問道。

  「……知道。」瑤仙淚下如雨道。

  「那麼為什麼還要逃回去?」周義哼道:「給他上墳?」

  「我……」瑤仙懾懾不知如何回話。

  「是不是知道他沒有死,回去助他嗎?」玄霜咬牙切齒詭。

  「……不是,而是……」瑤仙粉臉煞白道。

  「是什麼?」周義喝問道。

  「我……我在這裡天天受罪,活在世上,也是生不如死。」瑤仙歇斯底里地
叫。

  「要死還不容易嗎?你謀刺先皇,害死國母,罪該凌遲。」玄霜冷哼道:
「皇上,成全她吧。」

  「凌遲血淋淋的,也太殘忍了。」周義詭笑道:「既然你求死心切,這樣吧,
一月後,聯便前往宋京納降,起程前便用你祭旗,讓你死得快活吧。」

  「祭旗!」靈芝失聲叫道。

  「不錯,就用宋朝祭旗的法子,輪著來幹,看看要多少軍士才能幹死她。」
周義冷酷地說。

  「不,不要……嗚嗚……不能這樣的!」瑤仙心膽俱裂地叫。

  「為什麼不能?你罪大惡極,還想死得痛快?能夠死得風流快活,己是便宜
你了。」周義冷笑道。

  「不……嗚嗚……我……我不要死了……嗚嗚……我給你當女奴……當母狗
好了!」瑤仙無助地哭叫道。

  「留下性命,便可以繼續勾引男人,趁機逃走了,是不是?」周義罵道。

  「不是……不是的。」瑤仙硬咽道。

  「那麼你該罰嗎?」周義森然道。

  「……該……該。」瑤仙顫聲道。

  「你是如何勾引牢子,要他帶你逃跑的?」周義森然道。

  「……仙奴以後也不敢了。」瑤仙流著淚說。

  「聯是問你如何勾引他的?」周義森然道。

  「我……我答應嫁給他。」瑤仙淒涼地說。

  「淨是這樣嗎?」周義哼道。

  「我……我還給他摸了一把……」瑤仙含羞道。

  「摸了那裡?」周義追問道。

  「……奶子。」瑤仙委屈地說。

  「有沒有碰你的騷穴?」周義冷笑道。

  「沒有。」瑤仙咬牙道。

  「算你一場造化。」周義寒聲道:「綺紅,每邊奶子打三鞭,看她以後她還
有沒有膽子勾三搭四!」

  「不……嗚嗚……不要打……」瑤仙害怕地縮作一團,雙手護著胸前叫。

  「把手拿開!」綺紅喝道。

  「不……不要!」瑤仙知道抗拒也是沒有用,沒奈何唯有慢慢的放下玉手。

  「挺起胸膛!」綺紅伸出鞭子,點撥著光裸的胸脯說。

  「還要和這樣的賤人客氣麼?吊起來打吧。」玄霜罵道。

  「不……」瑤仙悲叫一聲,趕忙挺起胸膛,高聳入雲的肉球誘人地搖搖擺擺,
奶頭上的毛鈴亦叮叮亂響,更添幾分淫靡。

  「賤人,還敢偷人嗎?」綺紅揮鞭便打道。

  「哎喲……」瑤仙長嚎一聲,玉手捧著嬌乳搓揉,倒地亂滾,當是痛得不得
了。

  「起來,還有五鞭。」綺紅冷酷地說。

  「……不……嗚嗚……不要打了……嗚嗚……仙奴以後不敢了!」瑤仙大哭
道。

  「再打!」周義喝道。

  綺紅沒有猶疑,舉起皮鞭,便往地上的瑤仙沒頭沒腦地打下去,打得她鬼哭
神號,慘叫連聲。

  除了玄霜,旁觀的眾女紛紛別開俏臉,不忍卒睹,安莎等幾個女奴更是感同
身受,驚諫打顫。

  「皇上,打完了。」不久,綺紅便打完剩下的五鞭,停下手來,抬頭聽候吩
咐。

  「怎麼你愈打愈輕?」周義不滿似的說。

  「奴裨是怕打壞了她,便當不成皇上的母狗了。」綺紅歎氣道:「可要再打?」

  「不……嗚嗚……求你別再打了……」瑤仙掙扎著爬到周義腳下,痛哭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如此刁潑,能不讓你知道厲害嗎?」周義冷笑道。

  「要這樣的賤人知道厲害,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笑道。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綺紅沒有回答,取來一根偽具,扔在瑤仙腳下,說:「塞入你的臭穴裡。」

  「這傢伙是不是小了點?」玄霜曬道,其實那偽具有五、六寸長短擴上面還
滿佈疙瘩,也是恐怖。

  「用來整治淫婦也差不多了。」綺紅詭笑道。

  瑤仙知道無法倖免,更害怕他們會另換一根,趕忙檢起偽具,拄在地上,咬
著牙便往裂開的肉縫慢慢塞進去。

  「塞進去一點,把整根藏進去。」綺紅喝道。

  偽具一寸一寸地深入不毛,凹凸不平的珍瘩擦刮著嬌嫩的玉道,苦得瑤仙咬
牙咧嘴,幾經辛苦,才盡根捅進玉道裡。

  「就是這樣嗎?」周義皺眉道。

  「還有,」綺紅找來一根布索,伸手扯著瑤仙的秀髮拉起來,把布索丁字形
的縛在腹下,說:「這玩意叫做風流奪命棒,是用來整治那些青樓老妓的,初時
還沒什麼,兩、三個時辰後便會叫苦連天,像她這樣的淫賤蹄子,哪吃得消?」

  「不會吧,這樣的小傢伙,青樓老妓也受不了?」玄霜懷疑道。

  「不算小了。」綺紅笑道:「本來還要把一根小一點的捅進屁眼裡,可惜沒
有。」

  「那便隨便找一根捅進專,前後夾攻才有趣。」玄霜咯咯笑道。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瑤仙恐怖地伸手護著身後叫,事實此
刻偽具深藏體裡,己經不知是癢是痛,難受極了。

  「別人我不知道,可她身上穿了環,淨是前面一根己經夠她樂了。」綺紅笑
道。

  「算了,便宜她吧。」周義環頤丹薇等幾個女奴說:「你們幾個要是想嘗一
下風流奪命棒,也可以學她的。」

  「不,不會的。」

  「奴碑怎會像她那麼不識抬舉。」

  「我已是無家可歸,怎會逃跑。」

  「能夠侍候皇上,和……和眾位娘娘是我們的福氣,我們怎會學她。」妙常、
丹薇,還有冷翠、安莎等七嘴八舌地說。

  「如果你們用心侍候,聯不僅不會難為你們,還會有賞的。」「謝皇上。」

  「丹薇,你和她們不同,除了用心侍候,倘若你希望修習天機法術,還要設
法證明你對聯忠心不貳。」周義繼續說。

  「丹奴要怎樣證明?」丹薇急叫道。

  「聯受降回來後再說吧。」周義點頭道。

  「奴碑一定會忠贊主上的。」丹薇發誓似的說。

  「皇上,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前往宋京?可要作出安排,以防不測?」安琪問
道。

  「聯業己作出準備,一月後於宋京受降,從這裡前往宋京,需時七八天,我
們還可以多歇幾天的。」周義答。

  「皇上,我也要去。」靈芝拉著周義臂彎說。

  「你也要去嗎?」周義怔道。

  「靈芝,你不懂武功,騎馬也不方便,怎能如此勞碌?而且此行也難保沒有
意外之變的。」玄霜勸阻道。

  「哪裡會有意外之變。」周義沉吟道:「不過要不騎馬。」

  「不騎馬也行呀!」靈芝嚷道:「裴源給我造了一輛七寶香車,行走方便,
衝鋒陷陣也可以的。」

  「七寶香車?」周義奇道。

  「待你親眼看過,便知道那車子有多了不起了。」靈芝賣弄似的說:「這就
讓我在御前演練吧!」七寶香車是一輛四騎馬車,車廂不大,最多能容三、四個
人,但是板壁堅固,四匹馬兒也披上鐵甲,當能馳騁沙場,抵擋弓矢。

  靈芝臉戴面紗,身穿性感的紅桃戰甲,手執緩繩自當御者,卻也進退自如、
來去如風,後來還添上一個九九八十一人的九宮大陣隨行翼護,縱然遇襲,也可
保無虞。

  「行了吧?」靈芝喜孜孜地馳到周義馬前,問道。

  「平地還可以,要是山路……」周義皺眉道。

  「此去前往宋京,走的全是官道,不用走山路的。」靈芝著急道。

  「是呀,還有我倆隨行侍候,不會有事的。」思棋、思書說道。

  「你們也要去嗎?」周義歎氣道。

  「我們要侍候公主嘛!」兩女笑道。

  「好吧,還是老規矩。」周義詭笑道。

  「什麼老規矩?」靈芝不解道。

  「要隨我出征,晚上可不能討饒的。」周義淫笑道。

  「大壞蛋!」靈芝慎道。

  周義動身了。

  除了留下十數萬兵馬駐守四城外,連同從京城前來的二十萬御林軍,周義親
率三十多萬兵馬,號稱五十萬,前往宋京受降,相信以這樣的兵力,也不懼宋軍
使詐了。

  周義還派出柳巳綏率領兩萬兵馬作開路先鋒,既打探敵情,也清除前途障礙,
以防生變。

  與周義同去的還有玄霜、安琪,及以七寶香車代步的靈芝和思棋、思書兩女。

  由於玄霜、安琪分別穿上黃金甲和雪熊戰衣,靈芝也換上紅桃戰甲,只是衣
服太過羞人,唯有整天躲在車裡。

  綺紅等自知身份低微,當然不敢多話,但是冷翠和丹薇滿臉希冀,欲言又止,
分明是渴望同去的。

  安莎、妙常己經認命,丹薇為了天機秘卷,不敢胡為,冷翠得報大仇,心存
感激,幾女均安於現狀,當會安分守己。

  周義猜不透的是瑤仙。

  雖然給風流奪命棒整治了兩天,苦得生死兩難後,己是貼貼服服,唯命是從,
但是周義暗裡留意,發覺她還是背人垂淚,分明心有不甘,所以下令把她關起來,
以免生事。

  走了幾天,大軍便走出石門山,沿途有探子叫早,前面太平無事,也沒有什
麼可疑的地方。

  山外地勢平坦,雖然有些草木樹林,但是目光及遠,周圍無險可守,可不虞
設伏。

  行行重行行,大軍距宋京還有百里之遙時,柳巳綏又遣來信使,報告己抵宋
京,還見到了梁真。

  柳巳綏依照計劃,著梁真指揮宋軍出城,繳出兵器,然後聚集城外聽候發落。

  據報城中剩下七、八萬兵馬,梁真答應明天率軍出城,估計黃昏左右,便能
收繳所有兵器,柳已綏會令降卒在城外露宿,預備迎接周軍。

  周義很是滿意,默計路程,估計大軍以現在的行軍速度,可放明晚抵達,遂
著大軍放慢步伐,定於後天入城。





 第六章出師不利

  太陽出來了。

  周義頭戴黃金盔,換上新近製成的蟠龍寶甲,身穿白熊戰衣的安琪在左,穿
上黃金甲的玄霜在右,還有七寶香車裡的靈芝尾隨在後,躊躇滿志地立馬小丘之
上,遙看遠方的宋國京城。

  宋京的城牆高約八、九丈,用巨大的麻石砌成,周圍連綿數十里,是少見的
大城,固若金湯,叫人生出無法攻陷的感覺。

  周義此行沒有攜帶攻城器械,更是難以強攻,幸好不需要,因為朝北的五道
城全部洞開,其他三面的十五道城門,當己依照命令大開,恭候大軍進駐。

  離城三里左右,西邊向陽之處黑壓壓的人群,周圍還有許多周軍服飾的騎兵
巡邏監視,知道那些全是宋國的降卒,柳巳綏該已解除他們的武裝,於是揮軍前
進。

  周義以三萬步兵結成三個方陣,領頭開路,左右兩翼各有三萬騎兵,徐徐而
行,其他軍士亦分別結陣居中,護衛自己,三女則左右相陪。

  周軍昂首挺胸,氣宇軒昂,旗幟鮮明,更見軍容鼎盛,大軍一動,便如地動
山搖,好像無堅不摧,叫人望而生畏。

  看管降卒的周軍當是發覺大軍己到,許多人高聲歡呼,還有兩騎疾馳迎了上
來。

  周義目力不同凡響,兩騎還沒有走近,便認得前面的是柳巳等,梁真則緊隨
其後。

  走了一會,柳巳綏等便與前鋒步兵會合,兩人各自下馬,徒步直趨周義馬前。

  「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柳巳綏領頭行禮道。

  「免禮。」周義點點頭,道:「順利嗎?收編了多少降卒?」

  「順利,我們總共收編了七萬多人。並且派了十幾個精明的兄弟進城查證,
同時檢查封存的兵器。」柳巳綏說。

  「那些降卒沒有繳交兵器嗎?」周義愕然道。

  「不是沒有,而是全是棍棒刀劍,粱真說其他的全封存城裡。」柳巳綏回答
道。

  「戰馬呢?也沒有戰馬嗎?」周義環顧道。

  「共有十多萬匹戰馬,全關在城裡的馬廄裡。」梁真解釋道。

  「投降的儀式準備完成沒有?」

  「早己準備妥當了,城裡昨天開始戒嚴,文武百官也在城裡恭候聖駕光臨。」

  「拿下了宋元索的家人沒有?」

  「全拿下來了。」

  「有沒有瞿豪和南海神巫的消息?」「有人看見他們在海邊出現,相信已經
出海,遠走他方了。」

  「其他地方可還有人反對投降嗎?」

  「沒有,舉國上下,人人均望能夠效忠皇上。」

  「好。」周義抬頭看見天朗氣清,風和日麗,突然福至心靈道:「今日天氣
很好,傳聯口諭,受降儀式就在城外舉行吧。」

  「什麼?」梁真吃驚道。

  「聯說在城外舉行受降。」周義寒聲道。

  「不,不行的。」梁真急叫道。

  「為什麼不行?」周義疑生頓起,問道。

  「因為……因為所有官員已經在城裡排班恭候,所有節目也……也是準備就
緒,包括我們精心挑選的歌姬舞妓,她們安排了……一胭艷舞,預備在裡邊表演
的。」梁真嚎嚎道。

  「艷舞?」周義好奇地說。

  「是,除了數百個舞妓歌姬,還有樂師和許多道具,要在城外重行架設,沒
有兩三天時間是不行的。」梁真誇張地說。

  「是這樣嗎?」周義沉吟道。

  「真是混帳,你們舉國投降的大典何等重要,為何要演艷舞。」玄霜悻聲罵
道。

  「不錯,先出城投降吧。」周義點頭道。

  「這樣……這樣微臣遵命便是。」粱真行禮告退道。

  看著梁真策馬返回城門大開的宋京,周義感覺有點不對,沉聲問道:「巳綏,
進城查探的兄弟去了多久?」

  「去了……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柳巳綏答道。

  「前些時何坤也曾派人隨同梁真回城,方便傳遞消息,他們有與你接觸嗎?」

  「末將抵達時,他們曾托梁真代為送信,報稱諸事順利。」

  「經由梁真轉交?此事不妥,立即升起紅旗,著大家戒備聽候命令,提防有
變。」周軍訓練有素,看見中軍發出紅旗令,立即各自戒備,接著兩翼騎兵也依
照佈署,在將領的指揮下,策馬分頭馳往城池兩側,柳巳綏也同時策馬返回降卒
聚集之處,督促看守的將士留心,以免變生肘腋。

  周義倒沒有放在心上,下令繼續前進,縱然有詐,以己方的兵力,當如泰山
壓卵,宋軍焉是敵手,倘若兩邊的城門沒有關上,騎兵更可隨時入城,一舉而下。

  沒多久,兩翼騎兵已趕到城側,還傳來訊號報告東西兩邊城門大開,不像有
詐。

  周義鬆了一口氣,傳令騎兵就地候命,自己則率軍遷趨城前。

  大軍離城不到五里時,城裡魚貫走出百數十個宋官,分成兩行在道旁下跪,
接著城裡絲竹之聲大作,許多身穿綵衣,兩手執著羽扇的女郎隨即翩翩而出,踏
著輕快的舞步,就在城前起舞。

  「這些舞女竟然穿成這樣……」安琪啤道。

  「很好看呀!」周義笑道,從羽扇開合之間,看見那些舞女身上只是披著色
彩繽紛的輕紗,衣下卻是不掛寸縷,舉手投足,春色無邊。

  「她們有點奇怪……」玄霜皺眉道。

  「皇上,我想走近一點看清楚。」也在這時,靈芝乘車趕了上來,小聲說道。

  「大家一起去,小心一點。」周義放開緩繩,馬兒便隨著前邊的步兵行走,
三女連忙緊隨左右。

  三萬步兵組成的方陣來到城前了,那些舞女隨即散開,主動的迎了上去,穿
花蝴蝶似的在陣中穿後,瞧得眾軍目瞪口呆。

  周義看清楚了,這些舞孃年輕貌美,如花似玉,而且身段勻稱,乳波臀浪,
也真使人眼花瞭亂。

  「兩邊也有舞女!」安琪叫道。

  周義也看見了,百數十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從兩邊城側現身,當是自東
西的城門出來的,她們亦紛紛進入在兩旁監視的騎兵陣中。

  「這些舞女木口木面,臉孔僵硬,如何討人歡喜。」玄霜曬道。

  「臉孔僵硬?」靈芝狐疑道。

  也在這時,城裡有人高聲叫道:「宋國宰相俞興謹向大周皇帝陛下獻上降!」

  語聲甫住,一個身穿宰相服飾的漢子,捧著看似降表的卷軸走出城門,朝周
義走過來。

  「奇怪,這人也是木口木面的……」玄霜怔道。

  「不好……」靈芝忽地失聲叫道:「快退,他們要使妖法!是行屍走肉,這
些男女是行屍、會放毒的。」靈芝急叫道。

  「行屍?」周義難以置信地說:「你能破掉這些妖法嗎?」「不,我不懂。」

  靈芝著急地說:「別讓他們靠近。」看見許多舞女分散陣中,有些還朝著自
己的方向慢慢靠近,周義當機立斷地大喝道:「殺,殺光了這些舞女!」雖然許
多兵丁給那些香艷惹火的舞女逗得神魂顛倒,但是還有人發覺不對,一聲得令,
揮刀便砍。

  鋼刀過處,一顆蟒首便掉落地上,不知道是刀快還是什麼,近乎赤裸的嬌軀
竟然屹立不倒,斷頭之處也不是噴出鮮血,而是湧出一團黑色的濃霧,炊煙似的
裊裊而起。舞女相繼被殺,無一例外地,傷口只是冒出詭異的黑煙,沒有流血,
更叫人奇怪的是,尚沒有被殺的舞女卻是視若無睹,繼續混在兵丁之中搔首弄姿,
賣弄風情。

  「小心毒煙!」靈芝大口叫道,沒料叫聲未止,大變己生。

  本來是風和日麗,藍天白雲的好天氣,不知為什麼,突然變得陰霆滿佈,狂
風四起。接著那些還沒有死去的舞女,和那個捧著降表自稱是宋國宰相的漢子,
忽地手舞足蹈,亂衝亂撞,尖聲高叫。眼耳口鼻,還有那些女郎下身的前後兩個
肉洞,也同時噴出大量黑煙,隨風四散。

  這時天色昏暗,黑煙若隱若現,似有還無,眾軍要躲也躲不了,頓時亂作一
團。

  「這是什麼毒?」玄霜的目力特強,看見那些黑霧距自己與周義等尚遠,該
不會有害,焦急地問。

  「我看不到他們有什麼反應,但一定有毒,還是快往後退吧。」靈芝急叫道。

  周義看見了,黑霧過處,許多軍士便變得目光呆滯,動作遲頓,情況大是不
妙,靈機一動,大喝道:「用火,燒光這些妖孽!」人多好辦事,很快便有人點
起火把,朝著一個正在狂噴黑霧的女郎擲去,燒著了她身上的輕紗,那不知是人
是妖的女郎亦立即起火,變成一團火球,瞬即化成劫灰。

  眾人發覺有用,紛紛以火把作武器,轉眼間,許多如花似玉的女郎便變成火
球。然而火光一起,宋京裡立即傳來陣陣詭異的鼓聲,一通未畢,剛為行屍走肉
鬧得天翻地覆的步兵方陣裡的周軍,和兩翼的騎兵竟然舉刀相向,自相殘殺。

  「怎麼打起來了?!」安琪叫道。

  「是那些吸入黑煙的軍士……玄霜歎氣道。

  「催魂鼓……那些黑煙該是迷心屍氣,吸入屍氣後,亦會變成行屍的!」靈
芝顫聲叫道。

  與此同時,聚坐在遠處的六、七萬降卒,突然瘋了似的空著雙手,捨死忘生
地攻擊周圍的守衛。

  看守的守衛當然不會手軟,見人便殺,本來以為殺了為首的幾個便可以鎮壓
下去,誰知刀槍落下,毒霧便從傷口噴出來,原來這些降卒也是行屍!

  看著自己人打作一團,周義知道此行兇多吉少,然而身為主帥,可不能亂了
方寸,定一定神,迅快地環顧戰場,發覺情況實在不妙。

  別的不說,先是身前的步軍,或是兩翼的騎兵,沒有中毒的軍士固然人數較
多,可是大多只守不攻,等同挨打,該是狠不下心腸與同生共死的戰友廝殺,如
此下去,莫大的危機更是逼近眉睫。

  危機先是來自那些為屍氣所迷,瘋了似的軍士,他們雖然動作遲鈍,殺傷力
不大,可倘若真如靈芝所說,己經變成行屍,那麼一旦像那些女郎般噴毒,便不
堪設想。

  就如柳巳綏率領的先鋒軍,儘管點火卻敵,燒殺了許多,卻也擋不住六、七
萬行屍的亡命衝殺,已是陣腳大亂,只能各自為戰,許多行屍己闖過他們的攔阻,
朝著大軍殺奔而來。

  念到宋軍至今還沒有發兵,周義便明白形勢危急,把心一橫,高聲大叫道:
「眾軍聽清了,他們全是行屍,不能心存慈念,快點使用霹靂子,殺光他們!」

  這時周軍傷了不少人,也是擋不住了,放是有人擲出火把,還有人把霹靂子
朝著行屍眾多之處投下,頓時火光熊熊,爆炸的聲音此起彼落。

  柳巳綏等當是聽到霹靂子爆炸的聲音,如夢初醒地各自使用,總算扭轉了劣
勢。

  也許是爆炸和烈火衝開了滿天烏雲,霹靂子一出,天色又慢慢恢復明亮,周
義的心頭卻更是沉重,因為號炮一響,宋軍終放出擊了。

  首先是數不清的騎兵從城池兩側衝出,攻擊周軍兩翼和柳巳綏的先鋒軍,接
著正面又湧出大量騎兵,朝著中軍殺來。

  柳巳綏等已是潰不成軍,一擊即潰,全無還手之力,亡命退回本陣,宋軍在
後追趕,排山倒海的殺了過來。

  「宋元索!」玄霜忽地失聲叫道。

  周義也看見了,一馬當先的正是全身披掛,左眼掛上眼罩的宋元索,知道這
一趟中了他的詭計,無奈後悔已遲,環顧左右,雖然還有十多萬步兵,可是銳氣
己消,那個妖巫的妖法更是厲害,猶幸不是完全無備,於是趕緊發出抵抗的命令。

  「皇上,要與他硬拚嗎?」玄霜問道。

  「不,待柳已綏等回來後便退兵。」周義沉聲道。

  「我們沒有馬隊擋不住他們的。」安琪小聲道。

  「不用愁,我們有霹靂子。」周義目注戰場道。

  「我去對付宋元索。」玄霜躍躍欲試道。

  「不,你與安琪護著靈芝先走。」周義搖頭道。

  「不,要走一起走,我也能保護自己。」靈芝急叫道。

  「現在還要胡鬧嗎?」周義不悅道。

  說話時,那些變作行屍的周軍己經在烈火裡化為劫灰,其他的則己作好迎敵
的準備,人人屏息靜氣,等候大戰開始。

  宋元索率領的騎兵最先殺到,距敵陣還有兩百步之遙,分明還沒有進入弓箭
的射程,周軍已經迫不及待地扳弓發箭。

  宋軍久經戰陣,根本沒有把襲來的箭雨放在心上,繼續催馬狂奔,希望於敵
軍發出第二陣箭雨前殺入敵陣。周軍這陣箭雨沒有估讓那麼密集,射到宋軍陣中
時,己是強弩之末,疏疏落落地掉下,己經不能傷人。

  看見周軍的箭手如此不中用,宋軍忍不住放聲大笑,不料嘲笑之聲未止,周
圍便不住發生爆炸,不少軍士或傷或死,原來周軍的箭雨只是障眼法,其中卻夾
雜著殺傷力極大的霹靂子。

  宋軍也真勇悍,儘管傷了許多人,仍然快馬加鞭,繼續衝殺,沒料方抵陣前,
許多長槍便惡毒地從陣中刺出,前鋒騎士紛紛落馬,沒有多少能殺入陣內,接踵
而來的也銳氣大減。

  少數能夠殺入陣裡的騎士亦遭人圍攻,轉眼間便馬倒人亡,除了一個宋元索。

  宋元索武藝高強,左矛右劍,遠挑近刺,擋者披靡,無奈同行的戰士傷亡殆
盡,再看周軍前仆援繼,好像殺之不盡,還有刺瞎了自己左眼的黃金魔女,正策
馬趕來,恐怕陷入苦戰,放是回馬便走,逃出陣外。

  宋軍在宋元索指揮下,接連衝鋒三次,仍不能突入周軍,還在霹靂子的攻擊
下傷亡不少。末了,宋元索還給玄霜纏住,差點身陷重圍,唯有暫時回師,整軍
再戰。

  這時兩翼的馬隊和柳巳綏的先鋒軍也先後退返陣中,尾隨追趕的宋軍卻給霹
靂子炸得人仰馬翻,不敢再追。

  宋元索沒料周軍如此頑強,也為霹靂子所懾。周義處於被動,剩下的霹靂子
不多,守也艱難,逞論進攻。兩軍對峙半天,均知無法擊潰對方,不約而同地萌
生退意。

  看見宋軍開始退入城裡,周義鬆了一口氣,也下令騎兵殿後,步軍則以後隊
作前隊,灰頭土臉地撤回安城。

  此役周軍可真傷亡慘重,遺屍數萬具,乘興而來,敗興而返,是周義出道以
來最大的慘敗。最惱人的是初登大寶,以為可以成就統一天下的夙願,孰料大敗
而回,要不是沒有人能夠挑戰尚算穩固的皇位,恐怕更是進退失據。

  宋元索也不討好,花了許多心機氣力,本道誘得周義前來,藉妖法之助,可
以一舉擊潰周軍主力,甚至取敵性命,經此一役,才醒覺自己的實力還是難與大
周為敵。

  回到安城後,周義與眾將檢討得失,發覺此役之敗,固是敗在宋元索詭計多
端,竟然詐死誘自己中計,但是縱非如此,亦會為南海神巫的妖法所算計,那個
酷似宋元索的首級,也許亦是他的傑作。

  眾人的結論,滅宋的關鍵在於能否除去宋元索和南海神巫,但宋元索還可以
力敵或是智取,南海神巫才叫人頭痛。

  思索了幾天,周義發覺也許要讓丹薇修練天機秘卷,希望她能破去南海神巫
的妖法,卻又擔心養虎為患,貽害無窮,苦思無計,唯有召靈芝前來商議。

  「玄霜,怎麼你不在床休息?」看見玄霜、安琪與靈芝一起前來,周義皺眉
道。

  「睡了幾天床,人家的傷早已痊癒了。」玄霜精神委靡,歎氣道。原來宋元
索知道玄霜厲害,幾番闖陣,碰上玄霜時,劍上總是運足內功,以免給她纏住不
放,而玄霜強行擱阻,招招硬拚,結果為他所傷,幸好傷勢不重,休息了幾天,
已經復原了。

  「可是你的精神還是不好。」周義憐惜似的說。

  「當然不好,回來後,她整天長磋短歎,晚上也睡得不好。」安琪歎氣道。

  「宋元索如此厲害,看來我是不能報仇了。」玄霜淒然道。

  「現在你的劍法該能勝他,只差內功吧。」周義正色說。

  「沒用的,最近你雖然常常助我練功,可是一點進步也沒有,一定是己經到
極限了。」玄霜慚愧地說。

  「皇上常常助你練功嗎?」安琪不解道,她從來沒有見過兩人一起練功,難
免莫名其妙,那裡知道兩人練功之法是與眾不同的。

  「是……」玄霜粉臉一紅,卻沒有回答。

  「難道合你我之力,也打不過他嗎?」周義悻聲道。

  「你我之力?」玄霜呆了一呆,急叫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何況你是一
國之尊,萬金之體,怎能親冒矢石?」

  周義笑道:「聯想清楚了,聯貴為天子,誰敢與我動手,空有一身武功也是
沒有用,決定使出傳功之法,授你一身功力,難道這樣也殺不了宋元索?」

  「這怎麼行,我怎能要了你的一身功力?」玄霜急叫道。

  「有什麼不行,當日聯答應助你報仇的。」周義柔聲道。

  「皇上……」玄霜忽地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叩頭如蒜,卻說不出話來。

  「不要這樣。」周義走下龍座,親自扶起道:「待京中送來所需物品後,我
們便開始練功吧。」

  「皇上……你……嗚嗚……你恩重如山,玄霜……玄霜實難為報……嗚嗚…
…從今以後,玄霜但願能夠生生世世給你為奴,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玄霜激動
地說。

  「不要哭了。」周義目的已達,不想多言,扭頭問道:「靈芝,是不是只有
習成天機秘卷,才能對付那個妖巫?」

  「天機秘卷是玄門的寶典,能夠修成地仙之體,要是登峰造極,當然能對付
那個妖巫了。」靈芝正色道。

  「但這幾天我重讀眾機秘卷一遍,發覺只有童身修練天機秘卷,才能發揮最
大威力,我們縱能修習也不能大成,可要找他人修習,卻是緩不濟急。」靈芝長
歎道。

  「不能成仙也沒關係的,聯只要破去那個妖巫的妹法便是。」周義著急地說。

  「根據天機秘卷記載,行屍走肉是旁門裡最厲害的妖法,能夠指揮千百具行
屍己很了不起,像他一下子指揮數萬具行屍,簡直是妖孽了,我們要不練成秘卷,
如何鬥得過他。」靈芝憂形放色道。

  「那麼縱然讓丹奴修習,也是沒有用的了?」周義頹然道。

  「沒錯,但是如果能夠殺掉那個妖巫,他的妖術再厲害也沒用。」靈芝繼續
說。

  「派人行刺嗎?」周義沒好氣地說,心道就是派人行刺,要殺他也是談何容
易。

  「尋常人未必能殺死他但這樣的妖孽最怕無情烈火,燒上三五天,便能把他
煉成劫灰了。」靈芝答。

  「那不是要把他拿下來才行?」玄霜頹然道:「要是能拿下他,也天下太平
了。」

  「也許有辦法的……」靈芝沉吟道。

  「什麼辦法?」周義追問道。

  「我們可以設下陷阱、誘他前來。」

  「他會中計嗎?」

  「會的,丹奴告訴我這個妖巫為了尋找天機秘卷,花了許多功夫,為了得到
秘卷,他一定會中計的。」

  「引狼入室太危險了,而且我們要是傳出藏有天機秘卷的消息,他必定能料
到是個陷阱,會中計才怪。」

  「可以裝作天機秘卷之事是丹奴無意發現,我們也不知道,她為了逃生,才
把消息送回去。」

  「要她回去報訊嗎?」

  「不,她也不敢回去。」

  「那麼誰給她送信?」

  「不用回去的,前些時她從宋元索那裡回來時,那個妖巫給她一隻紙鶴,如
有需要,可以用來傳遞消息。」

  「紙鶴?為什麼以前她沒有提及此事?」

  「歸順皇上後,她沒打算再用,所以把紙鶴藏起來了。」

  「哼,我看她是心懷不軌才對。無論怎樣,這只紙鶴還是有用的。」

  「但是她又怎樣找到天機秘卷的?」

  「她沒有找到天機秘卷,只是無意中找到了天機祖師的埋骨之所,相信裡面
藏有天機秘卷。」

  「這也不行,要是她能自由走動,大可自行逃跑,也不用送信回去求救了。」

  「她可以……可以說天機就在關押她的牢房裡,無意中發現的。」

  「哪裡有這樣的牢房?」

  「有的,就在徐州的母狗訓練營。」「母狗訓練營?會不會遠一點?要是他
中計前來,要監視他的行蹤也不容易的。」

  「不用監視,那裡地方偏僻,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什麼母狗訓練營?」

  「遲些時待玄霜告訴你吧,但是倘若他中計,能拿下他嗎?要是他使出妖法,
我們怎麼辦?」

  「我的初步構思是用機關,把他關進去後,便用烈火焚燒,燒上十天半月,
燒不死才怪?」

  「這可要找裴源幫忙了……」商議了半天,再經反覆推敲,制定了一個萬無
一失的計劃後,周義立即下令準備,只要順利,快則數月,遲則一年,便可以實
行。

  有了對付南海神巫的計劃後,周義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於是重新調整戰略,
佈置防務,安排軍需,調動軍需預備與宋元索再決雌雄。

  這一天,周義拿著楊酉姬從京裡送來的包裹,往事歷歷在目,有點兒感慨,
想不到還有使用這東西的一天。

  周義解開包裹,取出一個眼熟的小瓶子,裡邊盛著的本該是玄霜的落紅,打
開一看,裡邊盛著一顆丹丸,知道是楊酉姬依法製煉的。

  這些丹丸是玄霜能不能練成奇功,成為當世第一人的關鍵,那時就算是宋元
索,也該不是敵手。

  如果不是為了統一大業,還幾經試驗,相信玄霜忠心不貳,加上姚賽娥傳下
的咒語以作控制,不虞反叛,周義也不想動用這東西的。

  周義想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召來大將何坤,交代任務後,便動身返回行
宮。

  行宮的地方雖然不小,但是眾女感情融治,常常聚在一起,由於行宮是男人
禁地,穿得也很簡單。

  今天就像平常一樣,靈芝和玄霜、安琪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偶爾也會加入四
碑等逗弄孩子,安莎等女奴則在旁侍候,只有瑤仙孤孤零零,母狗般地蹲在桌下,
供人笑謔,獨缺一個綺紅。

  「皇上!」看見周義進門,眾女紛紛起來行禮,瑤仙也趕忙爬到周義腳下,
湊趣地汪汪吠了兩聲。

  「你們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去寧州。」周義坐下後說。

  「去那裡幹嘛?」玄霜怔道。

  「傳功,他們己經準備妥當,聯可以把一身內功傳給你了。」周義若無其事
道。

  「這麼快?」玄霜惶恐道。

  「聯現在有空,可以早點辦妥這件事。」周義點頭道。

  「你……你不用想清楚嗎?」玄霜懾懦道。

  「想什麼?只有這樣,你才能親手殺掉宋元索。」周義柔聲道。

  「可以後,你便不能用武了……」玄霜熱淚盈眶道。

  「聯貴為天子,何需親自動手,而且不是不能,只是打不過你這樣的高手。」
周義笑道。

  「玄霜怎會和你動手!」玄霜急叫道。

  「她只會討饒,怎會動手。」安琪吃吃笑道。

  「你不討饒嗎?」玄霜膛叫一聲,繼續說:「真的不會對你有損嗎?只要有
一點點,玄霜便百死莫贖了。」

  「大害是沒有的,不過……」周義靈機一觸,歎氣道:「你該知道的,內功
大減後,慾火便容易失控,那時……」

  「我會侍候你的!」玄霜羞叫道。

  「還有我們!」靈芝也咯咯笑道。

  「你們幾個中用嗎?」周義大笑道。

  「就算我們不中用,你貴為皇上,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還怕沒女人嗎?」
玄霜幽幽地說。

  「聯淨是喜歡你們幾個,其他的不過是尿壺吧。」周義怪笑抬腿踢開腳下的
瑤仙道。

  「這個賤人卻是尿壺也不如。」玄霜汕笑道。

  瑤仙雖然恨火填胸,也不敢吭聲,只能伏在地上暗裡垂淚。

  「皇上,沒你在這裡主持大局,宋元索會不會乘虛而入?」靈芝話鋒一轉,
問道。

  「應該不會。」周義搖頭道:「據探子回報,宋京大閉城門,守衛森嚴,而
且石門山還在我軍手中,周圍五十里不見敵軍的蹤跡,看來他是打算放棄江畔四
城了。」

  「我看他是給你打怕了。」安琪仰慕地說。

  「但願如此吧。」周義歎氣道。

  「為什麼要往百花……百花宮,這裡不行嗎?」玄霜問道。

  「那裡器具齊全,舒服一點。」周義答道。

  「傳功要什麼器具?」玄霜怔道。

  「你知道要怎樣傳功嗎?」周義反問道。

  「當日師傅……」念到姚賽娥為了助自己報仇,留下一身功力,然後含恨而
終,玄霜不禁黯然,歎氣道:「一手按著我的天庭,一手把功力從丹田送進去,
花了差不多半天時間。」「當日丁庭威傳聯功力時,也是這樣的。」周義點頭道。

  「你……皇上,玄霜是……是不是……我師母的徒弟?」安琪失聲叫道。

  「是呀,你不知道嗎?」周義愕然道。

  「你們沒有告訴我,我怎會知道?!」安琪慎道。

  「原來你是師丈的徒弟?」玄霜也是驚喜交雜道。

  「是呀,你是師姊還是師妹?」安琪親熱地拉著玄霜的玉手說。

  「玄霜自小便隨姚賽娥習藝,該是你的師姊。」周義笑道。

  「師姊!」安琪歡呼一聲,說:「我們既然同串一源,也可以把功力傳給你
了。」

  「可惜我不懂武功……」靈芝慚愧地說。

  「……你們真好……嗚嗚。」玄霜激動地泣道。

  「不是什麼人也可以傳功的,只有朕的路子與玄霜相同,別的人縱有此心,
也是沒有用的。」周義不以為然道,卻沒有詳加解釋。

  「那麼我們能幹些什麼?」安琪失望地說。

  「你們用心侍候聯便行了。」周義笑道。

  「人家什麼時候沒有用心侍候?」安琪、靈芝抗聲道。

  「有便行了。」周義正色道:「以前丁庭威夫婦傳功,只是傳送自己的功力,
我們還要努力苦修方能有成,這一趟可不同,不淨是傳功,還要同時使你練成奇
功。」

  「能夠同時練成嗎?」玄霜奇道。

  「不怕吃苦便能了。」周義詭笑道。

  「我不怕!」玄霜急叫一聲,接著問道:「要吃什麼苦?」

  「還不是平常練功吃的苦頭。」周義淫笑道。

  「那麼我更不怕了。」玄霜咯咯嬌笑道。

  「平常你是怎樣練功的?」安琪忍不住問道。

  「回去後你便知道了。」周義神秘地說。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回去才練?」靈芝莫名其妙道。

  「裴源給膚造了一件好東西。」周義笑道。

  「什麼東西?」安琪問道。

  「如意床,前幾天聯還著綺紅早一點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玩意。」
周義怪笑道。

  「原來綺紅去了寧州。」玄霜恍然大悟道。

  只見丹薇粉臉一紅,含羞垂下粉臉,不敢與周義對視,原來當日她便曾在如
意床上,給南海神巫肆意摧殘,裴源製造的如意床便是依照她的描述造成的。

  「她們去嗎?」玄霜厭惡地望著地上的瑤仙問道。

  「當然去。」周義點頭道。

  「皇上,我是不是也帶著猩猩兵與你一道走?」冷翠走上一步,怯生生地問。

  「你喜歡與聯一起去嗎?」周義問道,自從冷翠帶猩猩兵來歸後,對此女的
印象大改,也沒有把她當作一般的女奴。,「冷翠怎樣也要跟著你的。」冷翠靦
腆道。

  「那便一起去吧,不過此行可用不著猩猩兵,該如何安置它們?」周義躊躇
道。

  「這可容易了,把它們放入石門山,它們能夠自行覓食,也可以幫忙守衛。」
冷翠喜道。

  「很好,就是這樣吧。」周義點頭道。

              (第十一卷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12 編輯 ]
2013-11-27 08: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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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

              第一章大功告成

  七天後,周義與眾女回到寧州,在百花宮安頓下來,休息了兩天便開始傳功。

  經過裴源的經營修建,百花宮己是頗具規模,周義與眾女走進一處名叫水雲
軒的樓房,這裡依山而建,前臨清澈見底的水潭,鳥語花香,景色優美,仿如人
間仙境。

  玄霜看見堂中擺放著一個古怪的木台,上邊還有錦被繡枕,好奇地問道︰
「這便是如意床嗎?」

  「這張床能練什麼功夫?」靈芝拉著安琪和玄霜上前觀看道。

  「床上功夫嘛!」周義笑嘻嘻地走過去說。

  「皇上,我們要練多久?」玄霜問道。

  「七天,早一趟,晚一趟,七天後便能大功告成了。」周義笑道。

  玄霜常常與周義等大被同眠,這時別無外人,更不知羞恥為何物,脫掉衣服,
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下單薄的抹胸和汗巾。

  「綺紅,把她縛起來吧。」周義下令道。

  「要縛起來嗎?」玄霜怔道。

  「是的,直至練成為止。」周義正色道。

  「那不是要縛上七天嗎?」玄霜吃驚道。

  「這也沒有辦法,要不是如此,你的奇功便永遠不能得到大成。」周義歎氣
道。

  「真的嗎?怎麼……怎麼秘岌沒有記載?」玄霜半信半疑道。

  「不是沒有,而是給姚達毀去了。姚達囑咐姚賽娥,此法只能口口相傳,那
天你寫下十八奴規後不是先走嗎?她就是那時告訴我的。」周義歎氣,解釋道。

  「原來如此。」玄霜恍然大悟道。

  「其實不僅要縛起來,傳功期間或許還要受罪,那些全是姚賽娥的指示,不
要問聯為什麼。」周義繼續說。

  「要受什麼罪?」玄霜懾懦道。

  「待會你便知道了,也許不是受罪的。」周義張開玄霜的粉腿說︰「時間不
多了,綺紅,動手吧!你們也幫忙,把手腳縛在床邊的木條上。」

  「玄霜小姐,對不起了。」綺紅取來布索,縛著纖巧的足躁說。

  「師姐的武功如此高明,一掙便脫了,縛著也是沒用的」安琪也把玄霜的粉
臂搬到頭上的木條上說。

  「沒有聯的命令,不許下來,誰也不能解開她,知道嗎?」周義動手捆縛道。

  「知道了。」玄霜主動抬起右腿,擱在另一條木條上說︰「但吃喝拉撒怎麼
辦?」

  「自然有人侍候你的。」周義笑道。

  「妹子侍候你便是。」靈芝笑嘻嘻地在那高聳的胸脯摸了一把說。

  「你們不許趁機欺負人。」玄霜嚷道。

  「不欺負你也行,那麼以後你還呵人家的癢嗎?」安琪五指如勾,作勢呵癢
道。

  「不呵,以後也不呵了!」玄霜害怕地叫要扭身閃躲,可是四肢已經縛在木
條上面,要躲也躲不了。

  「那麼這是最後一次了!」安琪咯咯嬌笑,玉手卻往玄霜腋下輕輕搔弄道。

  「不……不要!」玄霜掙扎著叫。

  「縛著來呵癢也真有趣!」靈芝見獵心喜,也學著安琪般呵癢道。

  「哎喲……救命……皇上……她們欺負死人家了!」玄霜叫苦連天道。

  「人家哪裡是欺負她,只是看見腋下的毛毛又長出來了,看看要不要給她刮
去。」安琪笑嘻嘻地繼續揩抹著玄霜的腋下說。

  「住手……快點住手!」玄霜大叫道。

  「她……她們姊妹最愛呵人癢的。」靈芝笑道。

  「你不也一樣嗎?」安琪扭頭叫道。

  「別再胡鬧了。」周義怪笑一聲,取出一顆丸藥,送到玄霜唇旁說︰「吃下
去。」

  「這是……這是什麼?」玄霜喘著氣問。

  「是姚賽娥留下來的靈藥,吃了才能練成奇功的。」周義沒有道出真相,把
丹丸投進玄霜嘴裡說。

  玄霜也沒有懷疑,張嘴便把丹丸吞下肚裡。

  「現在怎麼辦?」安琪好奇地問道。

  「綺紅,拿酒來吧。」周義點頭道,自己卻扳動床邊的扳手,使玄霜雙腿朝
天高舉,整個身體也拱橋似的仰臥床上,完全不能動彈。

  「還要喝酒嗎?」靈芝奇道。

  「是。」周義接著解下玄霜腹下的汗巾,伸出巨靈之掌,撫玩著滑不溜手的
腿根說︰「毛毛又長回來了。」

  「人家……」玄霜呻吟一聲,說︰「起程前已經刮了一遍了,可要再刮嗎?」

  「不用了……」周義從綺紅手裡接過酒壺說︰「你忍一下,聯要把酒注進去。」

  「注進去?!」玄霜失聲叫道︰「這又是什麼藥酒?也是我師傅的主意?」

  「沒錯,這是春風酒,是一種催情藥酒,用來浸泡騷穴,可以使精關鬆軟,
方便我把功力送進去,幸好不用吃進肚裡,否則你便要受罪了。」周義解釋道。

  「有你在,我可不怕。」玄霜靦腆道。

  「那好,那麼朕動手了。」周義扶著玄霜的腿根,把壺口慢慢擠進肉縫裡,
才傾倒酒漿。

  「呀……」周義才一動手,玄霜便嬌哼一聲,纖腰使勁亂扭,濺出了許多酒
漿。

  「弄痛了你嗎?」周義住手道。

  「是……不是……」玄霜呻吟道︰「那些酒暖洋洋的……使人很難受。」

  「難過便對了。」綺紅拍手笑道︰「春風酒究竟是春藥,注進那嬌嫩的玉道
裡,怎樣也有點影響的。」

  「很熱……人家週身發燙……」玄霜呻吟道。

  「把抹胸也解下來吧。」周義繼續注入酒漿說。

  「妹子侍候你吧。」安琪動手解開抹胸的帶子,靈芝也在旁幫忙,把抹胸解
了下來,玄霜身上再也不掛寸縷。

  「真美……」靈芝讚歎一聲,捧著兩個漲卜卜大如皮球的奶子把玩著說︰
「皇上,玄霜姐姐告訴人家,是你讓她的奶子變大,你……你幫我把吧!」

  「你喜歡大奶子嗎?」周義發覺肉洞已經滿溢,於是抽出壺嘴說。

  「你喜歡嘛!」靈芝含羞道。

  「我也喜歡你的奶子不大不小呀!」周義笑道。

  「大力一點……靈芝……給我大力捏幾下!」也在這時,玄霜嬌喘細細地說。

  「很癢嗎?」靈芝大力地揉著手裡的肉球,揉不了幾下,只見峰巒的肉粒忽
地勃然而起,好像熟透了的櫻桃。

  「皇上,可以開始傳功了吧?」安琪問道,她曾悄悄問過玄霜,知道練功之
法。

  「現在不行,還要多泡一會。」周義看見玄霜腹下一塌糊塗,還有酒漿從緊
閉的肉縫滲出來,心念一動道︰「仙奴,過來甜乾淨,別浪費了這些好東西。」

  「我?」只有絲帕纏腰的瑤仙嚎懾道。

  「不是你難道是我嗎?」周義冷哼道。

  瑤仙不敢不從,乖乖的爬到玄霜身下舔去牡戶外邊的藥酒。不用多少功夫,
便把扎戶舔得乾乾淨淨,卻也吃得玄霜哀叫連連,哼卿不絕,她自然也吃下那些
濺出來的藥酒了。

  「好吃嗎?」周義淫笑道。

  「好吃。」瑤仙木然道。

  「皇上……快點動手吧……我要……人家癢死了!」玄霜放蕩地叫。

  「仙奴,你用舌頭捅在外邊舔,看看能不能給霜妃娘娘煞癢,卻不許吮出來。」
周義說著,不耐煩似的踢了瑤仙一腳︰「你快點吃!」瑤仙固然不敢有違,復念
也可趁機整治一下這個惡毒的賤人,便重新俯身伏下,施展口舌功夫。

  「皇上,要待到什麼時候,才能給師姊煞癢?」安琪不忍地說。

  「此事急不得的,要待她的精關鬆軟,才能動手。」周義搖頭道︰「你們要
幫忙,便設法催發她的淫情吧。」

  「這樣不會癢死她嗎?」靈芝吃驚道。

  「當然不會,聯可有癢死你嗎?」周義哈哈大笑道。

  「會的……」「哎喲……臭母狗,快點住口……呀……看我剝了你的皮!」
玄霜震天價響地叫。

  「皇上……」瑤仙抬起頭來,委屈地不知如何是好。

  「別管她。」周義撿起剝下來的汗巾,塞入玄霜的嘴巴裡說︰「儘管吃,聯
會護著你的。」

  「皇上,你可難為死我師姊了。」安琪歎氣道。

  「你懂什麼。」周義哼道︰「你們如果不想幫忙,便不要多話,冷翠、丹奴,
侍候聯寬衣。」兩女不敢多說,汕汕地走到玄霜身畔,用手絹給她揩抹著粉臉上
那些不知是淚是汗的水珠。

  在冷翠等侍候下,周義脫下龍袍,抽出昂首吐舌的雞巴,走到瑤仙身後,撫
玩著那個給絲帕包裡的粉臀,問道︰「你有用心吃嗎?」

  「……有……仙奴己經……很用心了!」瑤仙喘著氣說,也沒有說畢,便身
下一涼,知道絲帕給周義扯了下來,接著怪手還直探股間,撥弄著穿在陰唇的毛
環,癢得她渾身麻軟,差點連站立的氣力也沒有,知道吃下的春風酒己經發作了。

  「聯多久沒有碰你了?」周義手握勃起的雞巴,從後作弄著水汪汪的肉縫說。

  「……很久了……」雖然吃下的春風酒不多,但是瑤仙己經許久沒有男人了,
加上日夜飽受身上三個毛環的煎熬,給那硬梆梆的肉棒麼弄了幾下,更是春情勃
發,呻吟著說。

  「很久嗎?」周義怪笑一聲,雙手扶著肥嘟嘟的玉股,腰下使勁,順勢奮力
把雞巴刺進去。

  「呀……」瑤仙歡呼似的尖叫一聲,也沒空再吃了,兩手緊抱床沿,支撐著
軟弱的身體,纖腰亂扭,盡情享受那種久違了的充實。

  火辣辣的肉棒長驅直進,一往無前,一下子便去到洞穴的盡頭,填滿裡面的
空虛,鐵椎似的落在嬌嫩的花芯時,美妙的酥麻瞬即從洞穴深處擴散至四肢百骸,
更樂得瑤仙忘形尖叫。

  然後周義開始抽插了。一如以往,周義的狠勁是與眾不同的,進急退銳,記
記盡根,好像要整個人鑽了進去,使瑤仙透不過氣來。

  不知為什麼,瑤仙忽地生出認命的感覺,暗念要是他能對待自己好一點,就
是給他為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迷糊間,見玄霜那濕流的騷穴在眼前蠕動,記得自己奉命要吃的,於是低頭
再吃。

  瑤仙不吃還可,才把嘴巴印了上去,玄霜又呱呱大叫,無奈嘴巴塞著汗巾,
叫喊不得,只能在喉頭發出荷荷哀叫的聲音。

  眼巴巴地看著周義站在瑤仙身後,捧著粉臀狂抽猛插,安琪、靈芝雖然看不
下去,卻也不敢多話。

  安琪同情地拿著手絹給玄霜擦汗,靈芝卻背著周義,悄悄掐捏著玄霜的身體,
希望能使她好過一點。

  經過一輪急風暴雨的抽插後,瑤仙己經完全陶醉在慾海裡,隨著雞巴的進出,
忘形地大呼小叫,頭臉雖然還是埋在玄霜股間,卻沒有舔吃,只是亂擦亂碰。

  就在瑤仙快要抵達極樂的巔峰時,做夢也沒想到周義突然抽身而出,還一掌
把她推了開去。

  瑤仙跌得七葷八素,正在奇怪自己如何開罪了周義時,周義卻走到玄霜身前,
把仍然雄風勃勃的雞巴直插那水汪汪的牡戶。

  周義狠狠的插了幾下,玄霜亦蜂首狂搖,喉頭荷荷哀叫。忽地周義大叫一聲,
卻沒有氣力似的趴在香汗淋漓的裸體上喘氣。

  「皇上,你怎麼啦?」靈芝莫名其妙道。

  周義沒有回答,伸手拔出玄霜嘴巴裡的汗巾,問道︰「……不癢了吧?」

  「我……我還要……」玄霜喘著氣說。

  「行,晚上聯再給你一趟。」周義點頭道。

  「為什麼……你可以不用仙奴侍候,直接讓師姊痛快的。」安琪不解道。

  「你師姊太沒用,如果沒有仙奴給我消火,她可受不了,一個不好,還會破
開她的陰關,便後患無窮了。」周義爬了起來,抽出開始萎縮的雞巴說。

  「那麼我們也可以給你消火的。」靈芝靦腆道。

  「本來是的,可是如果是你們,聯未必能狠下心,不理你們的。」周義柔聲
道。

  「皇上……我要……給我!」誰也沒料道瑤仙就在這時爬到周義腳下,抱著
他的?毛腿哀求道。

  「給聯吃乾淨吧!」周義笑道。

  瑤仙想也不想便把那穢漬斑斑的肉棒含入口裡,起勁地吮吸起來,很快便吃
得乾乾淨淨。

  「還有霜妃娘娘,裡裡外外,吃個乾淨。」周義下令道。

  「不,我不要這個賤人。」玄霜悻聲罵道。

  「乖,讓她吃吧!」周義笑道。

  瑤仙可不管玄霜是否同意了,撲到她的身下再吃,玉手卻按在腹下,亂掏亂
挖。

  「怎麼她……」安琪難以置信地說。

  「她是個大淫婦嘛!」靈芝曬道。

  沒多久,瑤仙吃乾淨了,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望著周義說︰「仙奴吃乾淨
了。」

  「這個賞你吧!」周義哈哈一笑,扔下一件物事說。

  瑤仙低頭一看,卻是一根偽具,淒涼的珠淚忍不住淚淚而下,悲叫一聲,撲
入周義懷裡,泣叫道︰「你不要我嗎?」

  「能嗎?你不是聯的大嫂嗎?」周義抖手推開瑤仙說。

  「能的……嗚嗚……我不是……我是你的女奴……尿壺吧!」瑤仙淚下如雨
道。

  「聯就是沒空理你,才賞你這東西。」周義怪笑一聲,沒再理會,下令道︰
「冷翠、丹奴,你們侍候聯沐浴更衣。」

  「那麼我師姊……」安琪懾懦道。

  「晚上聯會再給她傳功的,任何人也不許放她下來。」周義正色道︰「妙常、
莎奴,還有仙奴,你們幾個侍候霜妃娘娘吃喝拉撒。」如是者連續幾天,周義早
晚傳功,每一次均是先以春風酒注入玄霜的化戶,使她春情勃發,自己則以瑤仙
催發慾火,快要爆發時,才在玄霜體裡發洩。

  玄霜固然受罪,瑤仙更苦。事前要給周義消火不說,苦的是周義全不管她的
感受,一旦興到,便抽身而出,常常弄得瑤仙不上不下唯有以偽具煞癢。

  最後一趟了。

  周義吃完晚飯後,便在靈芝、安琪的陪同下,返回水雲軒,心裡有點忐忑不
安,因為過了今晚,玄霜便能練成奇功,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了。

  怎麼看,玄霜也是一心向著自己,理應忠心不貳,唯命是從的,可是不怕一
萬,只怕萬一……周義總是難以排除心裡的疙瘩。

  「皇上,你想什麼?」身旁的靈芝當是發覺有異,問道。

  「還用問嗎?一定是想著我的師姊了。」安琪笑道。

  「玄霜可有埋怨聯這樣難為她嗎?」周義心念一動,問道。

  「你為她捨棄一身功力,助她報仇,大恩大德,她感激都來不及,怎會埋怨?」
仙琪搖頭道。

  「不過她告訴我,不知為什麼,功力至今一點進展也沒有。」靈芝歎氣道。

  「為什麼她不問我?」周義皺眉道。

  「她害怕你誤會她不相信你的話……」安琪懾懦道。

  「要是這麼容易,也不用七天時間了。」周義心裡一寬,笑道。

  「她是明白的。」靈芝點頭道。

  「對了,大功告成後,你們要勸勸她不要太難為仙奴,她只是聽命行事。」
周義忽地記起一件事,說。

  「你也不知道這個賤人多麼可惡。」靈芝悻聲道。

  「她有多可惡?」周義奇道。

  「雖說是奉你之命,這個賤人卻假公濟私,暗裡整治師姊。她吃煩姊時,多
用牙齒,少用舌頭,吃得師姊失魂落魄,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安琪惱道。

  「你看見了嗎?」周義問道。

  「要是看見了,我能饒她嗎?是師姊說的。我己經多次作出警告,她還是陽
奉陰違。」安琪罵道。

  「算了,別和她計較了。」周義笑道。

  三人談談說說,已經來到水雲軒,還沒有走進門裡,便聽到玄霜叫罵的聲音。

  「臭賤人,皇上還沒有回來,誰許你倒酒的?」玄霜怒罵道。

  「皇上早上離開時吩咐,要早一點倒酒的。」瑤仙抗聲道。

  「娘娘,這真是皇上的意思。」門裡傳來綺紅的聲音說。

  「怎麼我沒有聽說?」玄霜哼道。

  「也許那時娘娘太累吧!」綺紅緩頰道。

  「你給我倒,別讓這頭臭母狗碰我。」玄霜悻聲道。

  周義等入門時,綺紅剛揭開蓋著玄霜的錦被,正要把盛滿春風酒的酒壺湊上
去。

  「皇上萬歲。」第一個下拜行禮的是瑤仙,接著綺紅也看見了,也隨著行禮。

  「皇上……」玄霜雖然仍然鎖在如意床上面,不能起來,也開口招呼道。

  「不用多禮。」周義擺手道︰「綺紅,繼續動手吧!」

  「皇上,這是不是最後一趟了?」玄霜可憐巴巴地說。

  「是的,待會你下床,自行練功三天,便能練成奇功了。」周義點頭道。

  「這便好了……呢。」玄霜嬌哼一聲,原來綺紅正把壺嘴送進扎戶裡。

  「這幾天可真難為你了,你不會怨聯吧?」周義柔聲道。

  「當然不會,你也是為了玄霜。」玄霜感激流涕道。

  「過了今天,聯便只剩下少許功力自保,不能與你一起對付宋元索了。」周
義取來一塊汗巾,溫柔地抹去玄霜臉上的淚水說。

  「皇上……你的大恩大德,玄霜……可不知如何報答你了。」玄霜泣道。

  「不用多說了。」周義放下汗巾道︰「待聯消火後,便可以給你傳功了。」

  「皇上……」玄霜知道周義是要藉瑤仙的身體催發情慾,以免傷及自己,激
動地說︰「玄霜想吃!」

  「好吧。」周義哈哈一笑,脫下衣服,爬上如意床,便把雞巴送到玄霜唇旁。

  玄霜輕舒檀口,丁香舌吐,便把雞巴含入口裡。

  那廂被冷落的瑤仙卻好像給人奪去口裡的美食,心裡滿不是味道,還暗生妒
恨。

  玄霜吃了一會,發覺口裡的肉棒堅硬如鐵,心中一動,吐出雞巴,喘著氣說
︰「皇上……全給玄霜吧,別便宜了那頭臭母狗!」

  「聯害怕你吃不消……」周義躊躇道。

  「以前……也是人家侍候你的。」玄霜旎聲道。

  「好吧!」周義大發慈悲似的點點頭,便趴在玄霜身上,排噠而入。

  「啊……你真好……」玄霜歡呼似的叫。

  目睹周義起勁地狂抽猛插,身下的玄霜卻是愉悅地婉轉嬌啼,瑤仙更是恨得
要命,不知何時,玉手下移,探進了纏腰的絲帕裡。

  「不要臉!」忽地有人駕道。

  瑤仙循聲望去,發覺罵人的是安琪,不禁耳根盡赤,慌忙抽出玉手,靦腆的
退過一旁。

  「如果這頭臭母狗要臉,也不會給皇上穿環了。」靈芝汕笑道。

  「她如何不要臉?」安琪好奇地問。

  「她是宋元索派來的奸細,犧牲色相,下嫁太子……」靈芝道出瑤仙的往事,
可是說不了兩句,便給玄霜的叫聲蓋下去。

  「來了……呀……美……不要停……我還要!」玄霜歇斯底里地叫。

  「師姊武功雖然深不可測,在床上卻是不堪一擊,真是奇怪!」安琪紅著臉
說。

  「他們這樣練功,也許是與修練的功夫有關。」靈芝小聲道。

  「沒錯,該是如此。」安琪若有所悟,暗念他們修的該是奇功異術,才能速
成。

  兩女談談說說,看著玄霜高潮迭起,亦是春心蕩漾,雖然不像瑤仙那樣控制
不了自己,也禁不住緊靠在一起。

  瑤仙數得清楚,玄霜足足得到七次高潮,叫得聲嘶力竭,周義才大吼一聲,
奮力抽插幾下,然後死人似的軟倒玄霜身上。

  綺紅經驗豐富,發覺有點不對,趕步上前,只見周義口吐白沫,雙目緊閉,
不禁驚叫道︰「不好,皇上昏倒了。」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靈芝、安琪撲了過去,看見周義動也不動,
手足無措地叫。

  瑤仙也隨著在旁侍候的冷翠等圍了上去,暗念要是他就此一眼不視,自己也
不知是禍是福。

  「不要著急,扶起來再說。」綺紅沉聲道。

  安琪縱橫沙場,氣力不小,在冷翠的幫忙下,不大費力地便把仍然俯伏玄霜
身上的周義架起。靈芝等雖然沒什麼氣力,也有人抬手,有人抬腳,讓他躺在玄
霜身旁。

  靈芝正打算給周義蓋上錦被時,卻給綺紅制止。

  「讓我看看!」綺紅扶起那垂頭喪氣的肉棒,用手絹揩去上邊的穢漬,小心
查看了一會,才舒了一口氣道︰「幸好不是脫陽。」

  「可要找大夫?」丹薇怯生生地問。

  「我看皇上只是太累……」綺紅抬頭道︰「兩位娘娘,我看先給皇上穿上衣
服,再找御醫也不遲。」

  「是,快點侍候皇上。」靈芝急叫道。

  「……不……先……先看看玄霜……」也在這時,周義突然醒來了,呻吟著
叫。

  這時眾女才記起還有一個玄霜在旁,暗叫慚愧,扭頭一看,只見玄霜臉紅如
火,美目閉緊,下身一塌糊塗,知道也在極樂中暈過去,於是動手解開手腳的羈
絆。

  「……真好……你真好。」這時玄霜也醒來了,喃喃自語道。

  「師姊,你沒事吧?」安琪著急地問。

  「沒事……人家樂死了……」玄霜氣息啾啾道。

  「剛才皇上暈倒了。」安琪投訴似的說。

  「暈倒了?怎會暈倒的?」玄霜大吃一驚,神智漸復,掙扎著爬了起來,發
覺周義就在身旁,惶恐地問道︰「傳了御醫沒有?」「聯沒事,只是太累。」周
義喘著氣說。

  「累?你怎會累的?你以前是不會累的!」玄霜著急地叫。

  「一下子失去了大半功力,不累才怪。」周義輕撫著玄霜的秀髮說︰「別管
聯,你快點行功,看看是不是功力大增。」

  「現在嗎?」玄霜怔道。

  「快點!」周義不耐煩地說。看見周義臉露不豫之色,玄霜不敢有違,爬了
起來,盤膝坐在床上,閉上眼睛,運氣行功。

  過了一會,玄霜忽地張開美目,淚下如雨地說︰「行了,謝謝……謝主隆恩
……玄霜只要潛修苦練幾天,一定能取宋元索性命的。」

  「好極了,聯總算沒有白費功夫。」周義如釋重負道。

  「可是你……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要是出了什麼事,玄霜便百死莫贖了!」
玄霜硬咽道。

  「役有事,只是以後動武的事全交給你了。」周義笑道。剛才的突然暈倒根
本就是做作,傳功之事也全屬鬼話,玄霜能練成奇功的關鍵,全在那顆以落紅制
鏈的丹藥,當然他要不運功行開藥力,玄霜也不能成功的。

  「玄霜一定萬死不辭。」玄霜立誓似的說。

  「聯不要你死,就是要死,也只能死在聯的床上。」周義怪笑道。

  「皇上……」玄霜羞叫一聲,激動地抱著周義說︰「只要能讓你快活,你要
玄霜怎樣侍候你也行。」除了周義,沒有人知道玄霜練成奇功後,武功究竟有多
高,可是看她神光內斂,氣度沉凝,便知道不同凡響。

  雖然周義傳功後曾經一度暈倒,但是沒多久已經完全康復,而且慾火更熾,
日夜尋歡作樂,旦旦而伐。

  眾女不明個中玄虛,以為周義真的是沒有內功壓制澎湃的慾火,於是曲意逢
迎,婉轉承歡,卻也樂在其中。

  周義胡天胡地的荒唐了幾個月,然後有一天,宣佈裴源已經完工,下令動身
前往徐州絕情谷的母狗訓練營。

  「丹奴,辦妥此事後,聯便脫去你的奴籍,還傳你天機秘卷。」周義正色道。

  「謝皇上,丹奴一定盡力的。」丹薇大喜道。

  「你們幾個也是照此辦理,誰能給本朝立下大功,朕就給她脫去奴籍。」周
義環顧堂下侍候的眾女說。

  「不知奴裨能給皇上幹些什麼?」冷翠揭望地問道。

  「你練成猩猩兵,率兵歸降,早已立下大功,自該脫去奴籍。」周義大笑道。

  「謝皇上。」冷翠喜形贊色道。

  「還有你們幾個,要是能逗得孤皇開心,也可以脫去奴籍。」周義繼續說。

  「奴裨等一定會盡心侍候的。」安莎、妙常相繼答應道,只有瑤仙含愁不語,
暗念別說脫去奴籍,只要能少吃一點苦頭已是萬幸了。

  「她們幾個也去嗎?」靈芝問道。

  「母狗訓練營能沒有母狗嗎?」周義笑道。

  「奴裨……奴裨的丫頭不在那裡嗎?」丹薇鼓起勇氣地問,口裡的丫頭就是
紅蓮教的花使。

  「現在只剩下幾個,其他的已經用來賞人了。」周義答道。

  「能不能……」丹薇欲言又止道。

  「能不能讓剩下的回來侍候你嗎?」周義皺眉道。

  「不是,奴裨也是侍候皇上的下人,哪裡有福氣要別人侍候。」丹薇急忙解
釋道︰「奴裨只是希望……希望與她們一起侍候皇上。」

  「那不是又多幾個浪蹄子嗎?」玄霜冷哼道。

  「辦妥這事再說吧!」周義擺手,道︰「用作傳信的紙鶴在哪裡?拿來看看。」

  「青鶴不在這裡,早前……丹奴不自量力,潛入豫州搭救夏蓮諸女時,藏起
來了。」丹薇慚愧地說。

  「藏得穩妥嗎?不會失去了吧?」周義皺眉道。

  「不會,一定不會的。」丹薇肯定地說。

  「聯已經命人替你寫了一封信,你拿去看看,再用自己的意思寫下來吧!」
周義把兩張紙片交下道︰「問題是如果你給關起來,哪裡能找到紙筆墨?」

  「不用紙筆墨的……」丹薇接過一看,信中說明自己如何失手被擒,關在徐
州絕情谷的母狗訓練營,偶然發現天機秘家,放是寫信求救,信中還附有地圖,
希望南海神巫能夠前來搭救。

  「那麼如何寫信?」周義奇道。

  「用……用淫水……」丹薇紅著臉說。

  「淫水?」靈芝失聲叫道︰「這是什麼妖術?」

  「丹奴不知道,這是那個妖巫教的。」丹薇答道。

  「這封信的字數不少,那不是要很多淫水嗎?」周義知道南海神巫神通不小,
沒有懷疑,問道。

  「也不用寫那麼多。」丹薇搖頭道。

  「你要怎樣寫?」周義問道。

  「或許可以……可以這樣寫,」丹薇沉吟道︰「妾囚於徐州的母狗訓練營,
無意中發現天機秘家,速來救人。」

  「那麼也要畫上地圖嗎?」靈芝問道。

  「不,青鶴會給他引路。」丹薇說。

  「這倒方便。」周義點頭道。

  「這妖巫妖法厲害,要是給他識破我們的計劃,一定後患無窮。」安琪歎氣
道。

  「只要他中計前來,聯便要他有去無回。」周義悻聲道。

  「他會中計嗎?」安琪問道。

  「一定會的,為了天機秘家,就算明知是陷阱,他也會來的。」丹薇肯定地
說。

  「他神出鬼沒,又沒有多少人認得他本來面目,倘若給他潛進來,發現什麼
破綻,便功虧一讚了。」冷翠憂心忡忡說。

  「皇上早有準備了。」靈芝胸有成竹道。

  「全仗你這個軍師了。」周義笑道。





              第二章安排香餌

  周義著人護送思琴、思畫和兩個孩子回京後,便輕車簡從,與眾女分乘幾輛
馬車,前往絕情谷。

  絕情谷位於徐州城外,地方偏僻,人煙罕至,周義等沒有入城,也沒有著人
知會裴源等前來迎接,便前去母狗訓練營。豈料離開谷口還有十里,裴源和張辰
龍、金寅虎等已經列隊恭迎了。

  「誰通知你們前來迎接的?」周義奇道。

  「沒有人通知。皇上的鶯駕離谷口五十里時,臣等的暗哨己經送回消息了。」
裴源啟奏道。

  「暗哨?暗哨藏在哪裡?」玄霜怔道。

  「絕情谷周圍五十里,每隔一里便設有一處暗哨,無論人獸,甚至風吹草動,
也會發出報告的。」裴源解釋道。

  「兵馬到齊了沒有?」周義問道。

  「齊了,谷裡駐有五千精兵,還有五萬兵馬在外包圍,發出訊號後,半個時
辰便可以趕到。」張辰龍答道。

  「辦得好。」周義讚賞道︰「領路吧!」前往母狗訓練營途中,周義等雖然
小心留意,但是沒有裴源等指點,也無法發現那些暗哨的藏身之所,才放下心頭
大石,相信南海神巫一旦入谷,該會暴露行藏的。

  裴源領著周義等走進母狗訓練營的石堡,看來與以前沒什麼分別,上層還是
供將領住宿的地方,下層則是守衛牢卒的宿處,是通往牢房的必經之路。

  「牢裡表面只有十多個牢卒,其實還有數百勇士躲在秘道裡。」金寅虎報告
道。

  「這麼少人會不會使他懷疑?」周義問道。

  「要是太多,恐怕會駭走他,而且外邊還有守衛,也差不多了。」張辰龍答
道。

  「只剩她們幾個嗎?」上到上層,周義見四個母狗打扮的女郎跪在一旁,問
道。

  「是,前些時老大要了兩個上京。」張辰龍點頭道,口裡的老大就是魏子雪。

  「是聯賞他的。」周義道︰「辦妥此事後,你們每人挑一個,剩下的留給聯
吧!」

  「謝皇上。」金寅虎笑道︰「剩下的一定是夏蓮。」

  「為什麼?」周義奇道,四女之中,以夏蓮長得最是漂亮,該不會沒人挑的。

  「夏蓮,你自己稟告皇上吧!」張辰龍笑道。

  「因為……」夏蓮爬上一步,不知羞恥地說︰「因為奴牌只有後邊的孔洞管
用,那裡卻是皇上明令御用的,所以沒有人會要奴牌的。」

  「沒錯。」周義記起了,此女的淫核長在谷道,是自己給她開苞的,笑道︰
「好吧!你便侍候你家公主吧!」

  「公主……」夏蓮抬頭一看,才發現丹薇混雜在周義身後的女郎裡,知道她
也像自己一樣失風了。

  「夏蓮,謝恩吧!」雖然周義隨便把幾個花使送出去,丹薇也不敢吭聲,歎
氣道。

  「謝皇上。」夏蓮叩頭道。

  「看看母狗的牢房吧。」周義擺手道。

  一行人在裴源的引領下,走進牢房。本來以木欄柵築成的牢房,已經改建成
七、八間堅固的石室,牢門敞開,因為還沒有關著人。

  「哪一間是丹奴的?」周義問道。

  「這裡。」裴源當先前行,走進最後的石室道。

  「天機家在哪裡?」周義打量著說,發覺石室裡四壁蕭條,牆角放著一塊以
磚頭架起的大木板,當作臥榻,牆邊還有一條水溝,流水塗塗,該是用作便溺洗
灌。

  「就在這下面。」張辰龍抬起木板道。

  木板下邊是一個好像挖開了不久,僅容一人穿過的洞穴,洞穴下面卻是一條
雨道,不知通往哪裡。

  「雨道的盡頭便是天機秘家了。嚴裴源笑道。

  「能進去看看嗎?」周義問道。

  「裡面空洞洞的,只有一塊偽造的石碑,黑龍血和霹靂火埋在牆裡,沒什麼
好看。」金寅虎說。

  「黑龍血的氣味很是刺鼻,會不會使他生出疑心?」安琪警覺道。

  「我們以木桶密封,就像製造霹靂子那樣,沒有什麼氣味的。」張辰龍解釋
道。

  「不能看看嗎?」周義皺眉道︰「要是看不到裡面的動靜,怎能及時發動?」

  「要知道卻是容易。」裴源詭笑道︰「請皇上起駕,前往行宮。」

  「行宮?在哪裡?」周義奇道。

  「就在這裡……」裴源走到一旁,在牆上輕輕一拍,竟然推開了一道門戶。
周義領先走了進去,只見裡面金碧輝煌,佈置華麗,雖然不大倒有行宮的氣派。

  「哪有行宮要經牢房出入的!」玄霜隨後而進,不以為然道。

  「此門只是方便進出牢房的秘道,不是供皇上出入的。」裴源領著其他人走
進來說︰「大門設在堡外,日常是從那裡出入的,但是目前暫時加上偽裝,還用
機關控制,以免那個妖巫無意撞進來。」

  「這裡可以看到牢房裡的情形嗎?」周義靈機一觸道。

  「可以的。」裴源當先走進一個房間,一一拉開掛在三面牆上的帷幕道︰
「這幾塊鏡子,可以看到牢裡各處的情形。」眾人抬頭一看,只見牆上掛著幾塊
銅鏡,鏡中全是牢房各處的影像,其中一處是一個石洞,洞裡只有一塊石碑。

  「這裡便是天機家嗎?」周義指著銅鏡問。

  「是的。石碑寫著天機子之墓,看來年代久遠,該能叫他上當的。」裴源指
著石碑說。

  「能不能聽到裡面的聲音?」周義問道。

  「能的,每面鏡子旁邊有一個木塞,想聽哪裡的聲音,把木塞拔出來便是。」
裴源答道。

  「很好,幹得好,聯一定重重有賞。」周義滿意地說。

  「我們花了許多功夫,就怕那個妖巫不中計,便徒勞無功了。」張辰龍歎氣
道。

  「會的,他一定會中計的。」丹薇急叫道。

  「那個妖巫的長相如何,可有什麼特微?」金寅虎問道。

  「他……他是一個仙風道骨的小老兒,相貌平凡,聲音沙啞,外出時,常穿
黑色斗篷,包裹頭臉全身,不辨高矮胖瘦。」丹薇答道。

  「你看他要多久才能來到這裡?」周義問道。

  「他知道天機家的下落後,一定會盡快前來的。」丹薇想了一想,答道︰
「從宋京前往玉帶江畔,怎樣也要十來天,渡江後再前來這裡,也要半月時間,
我看……我看發信後一個月左右吧!」

  「一個月這麼久嗎?他能不能使用妖術……飛來?」玄霜問道。

  「以丹奴所知,他外出時大多是坐車騎馬,好像不懂什麼神行之術。」丹薇
答道。

  「天機秘卷也沒有談及什麼飛行之術,我看他不會比天機祖師還要厲害。」
靈芝搖頭道。

  「使用輕功呢?」玄霜自問自答道︰「不過就是使用輕功,中途也要休息的,
最快也要……十七、八天吧!」

  「要是騎馬……」周義思索著說。

  「從這裡前往寧州,途中不斷換馬,快馬也要走上十天、八天,他人生路不
熟,如何能找到馬匹?」金實虎搖頭道。

  「如此說來,從發信之日起計,快則半月,慢則四、五十天石他就該來到了。」
周義計算著說。

  「是的。」丹薇點頭道。

  「這樣吧!大家休息兩天,從頭想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破綻,才發信吧。」
周義作出決定道。

  周義帶著安琪、玄霜,花了一整天,與裴源等巡視絕情谷的哨崗和駐軍藏身
之所,相信不會為南海神巫發現後,才回到行宮,與靈芝等檢討母狗訓練營裡的
佈置。

  「裴源的佈置真是巧妙,我和丹奴進去看過,天機家簡直像真的,那個妖巫
該不會懷疑的。」看見周義等回來,靈芝邀功似的說。

  「你們進去看過了?」周義問道。

  「是呀,那條用道有十多丈長,盡頭是一個石洞,那塊墓碑看來就像是入墓
的門戶,裡面也沒有黑龍血的氣味。」靈芝答道。

  「這樣聯可放心了。」周義點頭道。

  「不過那個妖巫縱然中計,有些問題如果丹奴不能自圓其說,很容易生出疑
心,不會走進陷阱,那時就算用強,也未必能把他留下來。」

  「什麼問題?」

  「假如說丹奴被擒已久,為什麼迄今才求救?」

  「丹奴,你會怎樣回答?」

  「丹奴……知道如果不是找到了天機家,求救也沒用。」

  「你怎能把那只紙鶴保存至今,也沒有給我們搜出來?」

  「這個嘛……丹奴被擒後便關在這裡,才能及時把青鶴藏起來!幸好至今還
沒有換牢房,丹奴才有機會挖掘秘道逃走,沒料找到了天機秘家。」

  「為什麼不殺你?」

  「皇上……皇上大仁大義,不會殺降的。」

  「你沒有投降!,沒錯,要是你己經投降,他一定生疑,朕把你關在這裡,
嚴刑拷問,是要知道宋元索的虛實,至今你還沒有招供,才留在這裡受罪。」

  「可是她看來完全不像曾經受刑呀!」

  「哈哈,這有何難!」靈芝繼續裝作南海神巫問了許多問題,丹薇亦在周義
的指點下一一作答,總算應付過去。

  有問題嗎?「周義問道。

  「暫時沒有了……」靈芝思索著說。

  「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想。」周義笑道,「丹奴,明天可以發信了。」

  「那個妖巫也許還有天眼通的神通,發信時也要特別小心於以免給他識破了。」
靈芝告?誡道。

  「什麼天眼通?」周義問道。

  「是一種仙術,根據天機秘卷記載,要是在事先留下信媒,就是在千里之外,
也能窺探別人動靜的。」靈芝解釋道︰「丹奴的青鶴很有可能便是他的信媒。」

  「天機秘卷也有記載天眼通嗎?」丹薇目露貪色道。

  「當然有,要是你給皇上辦成此事,我便傳你。」靈芝點頭道。

  「多謝芝妃娘娘。」丹薇喜道。

  「丹奴,可以開始了嗎?」周義問道。

  「可以了。」丹薇略帶緊張道。她赤著腳,一身母狗打扮,上身是一件沒有
鈕扣,把衣角結在一起,沒有袖子的黛綠色小背心,腰間圍著裙子似的鵝黃色絲
帕,誘惑性感,使人坪然心動。

  「其他的母狗也各就各位了吧?」周義抬頭往牆上的鏡子望去道。

  「己經全關進去了。」綺紅回答道。

  周義也看見了,夏蓮等四女關在外邊的四個牢房,接著便是安莎和妙常,瑤
仙則關在丹薇的隔壁。人人都丹薇般打扮,神色呆滯地在牢房裡或坐或臥。

  「皇上,我看……我看這樣有點不妥。要是那個妖巫前來時有人不顧死活…
…冷翠欲言又止道。

  「對,此事不可不防!」靈芝醒悟道︰「她們既己投降也不用關在這裡了。」

  「母狗訓練營怎能只有一頭母狗……」周義明白她們說的是瑤仙,靈機一觸
道︰「也許可以藉機考驗一下她們的忠心。」

  「怎樣考驗?」安琪問道。

  「遲些時再說吧!」周義轉頭問道︰「丹奴,青鶴在那裡?」

  「在這裡。」丹薇從衣襟裡取出一個小布包道。

  「裹上汗巾沒有?」周義問道。

  「裹上了。」丹薇掀開裙子,展示裡在腹下的汗巾說。

  「是不是太乾淨了?左看右看,也不像關押了許久的女犯。」靈芝皺眉道。

  「是太齊整了。」周義弄亂了丹薇的秀髮,扯開結在起的衣角,又在粉臉上
抹了幾把道︰「這些天不要塗脂抹粉,也不要沐浴更衣,那便差不多了。」「要
是面對面說語,還是會起疑的。」靈芝不以為然道。

  「母狗是供人玩樂的,當然不像普通囚犯那麼骯髒了。」周義笑道︰「從今
天起,你便委屈一下,暫時住在牢裡,那個妖巫抵達時,就更不會懷疑了。」
「是。」丹薇答應道。

  「這樣吧!」靈芝看了周義一眼,點點頭,道︰「明天我便傳你一個法術,
你可以在牢裡修練,不虞氣悶的。」

  「你傳她什麼法術?」周義皺眉道。

  「可以說是一種媚術,習成以後,形隨心轉,即是說心裡想什麼,相貌體態
也隨之改變,要是心裡想著委屈的日子,看上去便楚楚可憐,該能助你騙過那個
妖巫的。」靈芝正色道。

  「謝娘娘!」丹薇喜出望外道。

  「好了,開始吧。」周義點頭道︰「記得寫什麼嗎?」

  「記得。」丹薇答應道︰「妾囚於徐州母狗訓練營,無意中發現天機秘家,
速來搭救。」

  「是不是要用淫水寫信?」周義詭笑道。

  「是的。」丹薇粉臉一紅,靠入周義懷裡,旎聲道︰「皇上幫丹奴一把吧!」

  「聯賞你一杯春風酒。」周義笑道。

  「皇上,摸人家一下也不行嗎?」丹薇撒嬌似的說。

  「小淫婦。」玄霜不滿地罵道。

  「不是不行……」周義對丹薇上下其手道︰「喝酒省事嘛!送出信件後,聯
會讓你樂個痛快的。」

  「喝吧!」這時綺紅捧著酒杯過來,冷冷地說。

  「你不許反悔的。」丹薇伸手接過道。

  「聯怎會反悔!」周義哈哈一笑,在丹薇的粉臀擰了一把說。

  「那麼奴家動手了。」丹薇媚笑一聲,仰首喝下春風酒,便從暗門走進牢房,
安琪隨即把暗門關上,與周義等回到用作窺伺的鏡房觀看。

  「你相信她嗎?」周義拉著靈芝問道。

  「她不敢的。」靈芝眨著眼睛說。

  周義明白靈芝己經下了禁制,也不再多話,走到鏡旁,拔出旁邊的塞子。

  這時丹薇已坐上木榻,雙腿張開,打開手裡的小布包取出一隻紙鶴,再扯下
裙裡的汗巾鋪在身前,把紙鶴放在汗巾上,然後輕撫豐滿的胸脯,看來是要催發
淫情。

  不一會,傳聲洞便傳來使人血脈沸騰的呻吟。只見丹薇手往下移,把兩根指
頭捏在一起,捅進扎戶裡,抽插了幾下,然後用濕滾漣的指頭在汗巾上面書寫。

  儘管寫的字數不多,丹薇也要把指頭捅進去六、七次,最後那兩次卻是發狠
地抽插,分明是用來煞癢的。

  幾經辛苦,丹薇總算寫完了。她喘著氣把看上去有點兒濕,卻是什麼也沒有
的汗巾包著紙鶴,咬著牙站了起來,利用用作照明的火把點燃,生出縷縷輕煙。

  也真奇怪,這些輕煙不散反聚,隨著汗巾化作灰燼,生出來的輕煙也變成一
頭青色的煙鶴,接著還穿牆而去,轉眼間便無影無蹤。

  「這個妖巫果然厲害!」周義倒抽了一口冷氣道。

  「怎麼煙鶴飛進牆裡?」安琪奇怪道。

  「不是飛進牆裡,是往南而去。」靈芝歎氣道。

  「看來他是會收到這封信的。」周義凜然道。

  「給我……癢……癢死我了!」也在這時,傳聲洞裡又傳來丹薇的聲音。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丹薇倒在地上,兩條粉腿緊緊夾著不住聳動的玉手,知
道正在飽受春風酒的折磨。

  「帶出來,讓聯給她煞癢吧!」周義大發慈悲似的說。

  「是不是也把仙奴等放出來?」綺紅問道。

  「夏蓮等可以放出來,其他的繼續關下去,那個妖巫來時,她們便更像母狗
了。」周義道。

  周義言出必行,很是賣力,樂得丹薇高潮迭起,呼天搶地,事後也換上母狗
衣服,回到牢房。

  雖然關在牢裡,丹薇也不覺氣悶,因為得到靈芝授予一段口訣,忙著日夜背
誦。希望果如靈芝所說,念熟之後,便可以形隨心轉,那便不難騙過南海神巫了。

  這天,丹薇吃過夏蓮送來的早飯,正要開始背誦時,卻聽到玄霜在門外高聲
道。

  「大家聽清楚,一個黑衣蒙面人在谷口出現,可能是那個妖巫,應該在黃昏
時會抵達,可能今晚動手,你們要小心應付,不要露出馬腳。誰壞了此事,就算
皇上饒命,我也不會放過她的。」丹薇大吃一驚,沒料這個妖巫會來得這麼快,
趕忙把鎖鏈套上足踩,還用預先準備的鎖頭鎖上。

  這是丹薇主動要求的,名是不想被逼隨著南海神巫逃走,實是害怕他與自己
一起下去天機家,那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鎖好以後,丹薇隨即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強忍心裡緊張,神色木然地
靠在牆上,等候南海神巫出現。

  緊張的豈只是丹薇,眾女均知南海神巫的神通廣大,設計拿人禍福可真難料。

  其中又以瑤仙最是緊張,明白此刻也許是自己逃走的最後機會,要是錯過了,
恐怕便要永遠活在周義的魔掌之中,任人魚肉了。

  她本來最擔心的是見不到南海神巫,豈料周義竟然把自己也關進來,只要他
走進牢裡,該不難通風報信的。

  要是能與南海神巫見面,他該會出手後救的。因為他雖然甚少與自己說話,
但是常常露出貪婪的目光,分明是心懷不軌。為了逃走,說不得也要便宜他了,
幸好他是不行的,大不了讓他摸幾把便是。

  現在是有望逃跑了,逃得了自然是邀天之倖,然而如果又再失敗,瑤仙可不
敢再想下去。

  等候的時間是最難過的,瑤仙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時己是晚飯時間,送
飯的不是夏蓮,而是一個兵丁。

  飯菜只是粗茶淡飯,比起夏蓮送來的差得多了,瑤仙卻是暗暗歡喜,證實周
義果然發現了南海神巫的蹤跡,所以加倍小心,以免露出馬腳。

  瑤仙勉強自己吃光了飯菜,然後靠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門外,等候救星出現。

  沒料這一等竟然等了許久,直至夜闌人靜,也是了無聲色。瑤仙雖然著急,
卻也明白南海神巫要是冒險獨闖虎穴,當然以為愈夜便愈安全,唯有耐心等待。

  三更了。

  瑤仙忽然發覺牢門上那個供牢卒窺探牢裡動靜的窗口多了一塊黑布,不知是
驚是喜,低聲叫道︰「什麼人?」「是我。」一個沙啞的聲音說,擋在門上孔洞
的黑布往後退去,卻是一個頭臉全身均裡在黑色斗篷裡的神秘人。

  「國師嗎?」瑤仙沒見南海神巫多年,發覺他的聲音與記憶中的有點不同,
不敢肯定,站了起來,顫聲問道。

  「你不是死了嗎?」神秘人寒聲道。

  「不是!」瑤仙急叫道︰「丹薇背叛了主上,這是個陷阱,周義率領大軍在
暗裡窺伺,快點帶我離開這裡!」

  「不用急,慢慢說。」神秘人好整以暇地打開牢門,走了進來,冷冷的說︰
「貧道已經使出仙術,周圍五里的人畜,全部熟睡如死,沒有人能對我們不利的。」

  「真的嗎?」瑤仙難以置信道,看見來人果如南海神巫般打扮,鎮靜逾恆,
好像回到自己家裡似的,便不再懷疑了。

  「丹薇背叛了嗎?她不是找到天機家嗎?」神秘人追問道。

  「假的,那是假的,她己經歸順周義了!」瑤仙悲憤道。

  「你呢?你沒有背叛主上嗎?」神秘人冷笑道。

  「我……他用酷刑逼供,你看!」瑤仙扯開衣襟,說︰「他在我的奶頭和…
…和陰戶穿環,我……不得不假裝投降。」

  「陰戶也穿了環嗎?」神秘人走上一步,說︰「看看穿在哪裡?」瑤仙咬咬
牙,伸手扯下圍在腰間的彩帕說。

  「果然穿了環。」神秘人目注瑤仙的下體說︰「他有碰你嗎?」

  「他不僅強姦了我,還……還說要把我祭旗!」瑤仙臉如紙白道。

  「你什麼都招了?」神秘人森然道。

  「我……鳴嗚……我不說不行!有冷翠和丹薇這兩個該死的叛徒在,根本騙
不了他!」瑤仙泣道。

  「她們真的背叛了嗎?」神秘人沉吟道。

  「真的,是真的!」瑤仙憤然道︰「這個陷阱也是丹薇設計的,要把你置磚
死地。」

  「我要是帶你回去,你怎樣報答我?」神秘人把瑤仙摟入懷裡,帶著手套的
怪手撫玩著穿上毛鈴的乳房說。

  「你要怎樣便怎樣吧!」瑤仙強忍辛酸道。

  「我要你的淫水陰精製藥,行嗎?」神秘人詭笑道。

  「行,行的。」瑤仙忙不迭地答應道。

  「那走吧,去看看丹薇。」神秘人在高聳入雲的肉球擰了一把,才放手道。

  「等一等。」瑤仙動手把衣角塞進奶頭的金環裡,再撿起掉在地上的彩帕,
撕了一角塞著化戶,然後重新圍上。

  「走吧,在門外等候,不要隨我進去。」神秘人冷哼一聲,便領先出門。

  瑤仙戰戰兢兢地尾隨而出,只見周圍有幾個兵丁倒伏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不禁鬆了一口氣,可沒有發覺神秘人好像長高了。

  丹薇就在瑤仙隔壁,神秘人打開牢門走進去,便見丹薇臉露惶恐之色,瑟縮
床上。

  「天機家在哪裡?」神秘人沉聲道。

  「國師。……?」丹薇發覺來人有點不大對勁,懾懾道。

  「快說!」神秘人喝道。

  「在……在床下。」丹薇怯生生的從床上爬起來說。

  「床下真是天機家嗎?」神秘人哼道。

  「是,是的!」丹薇硬著頭皮說。

  「你可知道欺騙本座的後果嗎?」神秘人寒聲道。

  「沒有,我沒有騙你。」丹薇急叫道。

  「為什麼人人沒鎖,淨是鎖著你?」神秘人發現丹薇腳上鎖著腳鐐,問道。

  「因為她們陪那些男人睡覺,我沒有!」丹薇早有準備,答道。

  「你沒有嗎?」神秘人曬道。

  「我……我不是自願的,是給他們強姦的。」丹薇淒然道。

  「他們沒給你穿環嗎?」神秘人冷冷地問。

  「沒……沒有。」丹薇芳心一震,答道。

  「那為什麼他們給瑤仙穿環?」神秘人問道。

  「因為……因為瑤仙逃跑……」丹薇懾嚼道,心裡暗叫不妙,看來他已見過
瑤仙。

  「為什麼你不跑?」神秘人繼續問道。

  「我……我跑不掉。」丹薇怯生生道。

  「不是!因為你出賣主上,投靠周義!」這時,瑤仙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是不是?」神秘人的聲音就像地獄裡的魔鬼,使丹薇不寒而慄。

  「不……不是……她……她才是投降了!」丹薇害怕地叫,不由自主地往後
退去,無奈身處牢房,腳上又鎖上腳鐐,要跑也跑不了。

  「賤人!」神秘人怒罵一聲,怪手一揮,丹薇便仆倒地上。

  「為什麼不殺了她?」瑤仙不滿地說。她雖然武功被廢,但是眼力還在,發
覺神秘人只是點了丹薇的穴道。

  「她該死嗎?」神秘人冷笑道。

  「當然該死,還該千刀萬剮才是。」瑤仙惱道︰「要不是路途遙遠,真該帶
回去,慢慢弄死她。」

  「喂她吃下吧!」神秘人從懷裡取出一顆丹丸,交給瑤仙說。

  「這是什麼?」瑤仙伸手接過,問道。

  「這是牽機毒丸,毒發時,筋骨關節會慢慢抽搐,全身痛不可耐,要受七天
活罪,才會痛死。死時身體好像三尺小兒,厲害無比的。」神秘人獰笑道。

  「你也應有此報了理」瑤仙歡呼一聲,走到丹薇身旁,扯著秀髮,強行拉起
蒼白的粉臉,先是左右開弓,重重的打了四個耳光,再把藥丸扔進抖顫的櫻桃小
嘴,看著藥丸完全溶化流入肚裡後,才放手起來。

  丹薇穴道受制,叫喊不得,更不能反抗,只能默默地流著淚,想不到自己竟
然要如此慘死。

  「你知道周義在哪裡嗎?」神秘人接著問道。

  「你……你要找他?」瑤仙吃驚道。

  「既然來到,怎能不去看看主人?」神秘人詭笑道。

  「你是要殺了他?」瑤仙問道。

  「當然了,難道和他喝酒嗎?」神秘人大笑道。

  「這裡該有一道暗門進入行宮的,不過你要給我多殺幾個。」瑤仙咬牙切齒
道。

  原來她念到周義等至今仍然無動靜,看來真為南海神巫的法術所制,自該趁
機取他性命,報此大仇的。

  「哪幾個?」神秘人問道。

  「這裡所有的女人都罪該萬死,一個也不能放過。」瑤仙殺機盈胸道。

  「那麼關在外面的幾個花使,還有安莎和你的牌子妙常呢?」神秘人問道。

  「她們亦是該死!」瑤仙悻聲道。

  「每人送一顆牽機毒丸如何?」神秘人點頭道。

  「便宜她們了。」瑤仙點點頭,走到牆角,發力推去,暗門便應聲打開,卻
發現門裡燈火通明,不禁躊躇不前。豈料身後突然一股大力傳來,整個人便如騰
雲駕霧般飛了進去,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想要我們的性命嗎?」瑤仙抬頭一看,原來說話的是玄霜,還有靈芝、安
琪和綺紅、冷翠在旁,淨是不見周義。饒是她們幾個,也不由她不害怕,慌忙爬
了起來,正要退回牢裡,卻給玄霜一手抓住了頭上的秀髮。

  這時牢裡的神秘人已經舉腳踢開了丹薇的穴道,接著動手解下朦在頭上的黑
布。

  丹薇只道必死,自傷自憐地沒有動彈,直至神秘人解開了蒙頭黑布,發覺他
原來是周義時,才淒涼地撲上去,抱著他的長腳嚎陶大哭。

  「不要哭了,讓我替你出氣。」周義扭開鎖著腳鐐的鎖頭,把泣不成聲的丹
薇從地上扶起來。

  「皇上……她給我吃的是不是牽機毒丸?」丹薇硬咽道。

  「當然不是,聯身上怎會帶著那些東西。」周義笑道。

  「真是嚇死我了!」丹薇如釋重負道。

  「走吧!」周義拉著丹薇從暗門回到行宮。

  還沒有進門,便聽到瑤仙慘叫的聲音了。丹薇趕了進去,便看見瑤仙兩腿張
開,下身光裸地倒吊樑上,兩手正在大腿根處沒命搓揉,口裡大聲號哭,而手執
皮鞭的綺紅則站在她的身前,嘿嘿冷笑。

  「再打!」玄霜喝道。「霜妃娘娘,讓丹奴打吧。」丹薇搶步上前,央求道。

  「不要打了。」周義開口阻止道。

  「皇上,難道還要饒過這個賤人嗎?」安琪不滿道。

  「怎能饒她!」周義冷笑道︰「傳聯口諭,著張辰龍準備劊子手,明天把她
凌遲處死,最少要割三千刀,一刀也不許少。」

  「三千刀?那不是等如斬成肉醬嗎?」綺紅失聲叫道。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嗚嗚……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瑤仙恐怖地大叫道。

  「你說了多少次不敢?說了還不是白說嗎?」周義冷酷地說。

  「不是的,這一次不是了……嗚嗚……我真的不敢了!」瑤仙大哭道。

  「皇上,凌遲有傷天和……」靈芝心有不忍道。

  「她如此惡毒,你還給她求情?」玄霜不以為然道。

  「也罷,看在你的份上,朕便饒她不死。」周義大發慈悲似的說︰「既然她
不想侍候聯,便讓她侍候聯的兵丁。綺紅,送進營房,當眾人的尿壺吧!」「營
房有數千軍士,要是沒完沒了的輪著干,也熬不了多久。」綺紅歎氣道。

  「不要……嗚嗚……求你不要……」倒吊半空的瑤仙沒命地扭動著叫。

  「這也不好,那也不行,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玄霜罵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周義汕笑道。

  「我……」瑤仙不知如何回答,唯有放聲大哭。

  「皇上,剛才她打了丹奴四記耳光,能不能先讓我還她?」這時丹薇臉上還
是火辣辣的痛得很,心裡有氣,落井下石道。

  「應該的。」玄霜不待周義答應,叫道︰「一記耳光換一記鞭子,綺紅打了
她一鞭,我許你還她三鞭。她也是該打的。」周義點頭道。

  丹薇歡呼一聲,從綺紅手裡接過皮鞭,走到瑤仙身前,喝道︰「賤人,你也
應有此報了!」

  「打吧……嗚嗚……打死我也行,別送我進去!」瑤仙大哭道。

  「不想進去?行!要是你能熬得住這三鞭而不吭一聲,聯便饒你。」周義獰
笑道。

  丹薇舉起皮鞭,搭在瑤仙的腿根。

  「不……」瑤仙恐怖地大叫,雙手使勁地按著腹下說︰「不要打這裡!」

  「誰說不能?」玄霜冷哼一聲,玉手一揮,發出兩縷指風,分襲瑤仙的左右
肩膀,按著牡戶的兩條粉臂隨即軟綿綿地掉了下來,再也不能護著要害了。

  「不要打壞她。」周義看見瑤仙的大腿內側染著一道紅紅的鞭印,該是剛才
綺紅留下來的,忍不住說。

  「遵命。」丹薇擺動皮鞭,點撥著無遮無掩的化戶說︰「叫呀!叫出來後,
你便要當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了。」鞭梢落在嬌嫩的肌朕上,使瑤仙倍覺恐怖,
卻還是默默地流著淚,緊咬朱唇,沒有作聲,等待著那殘酷的拷打。

  「臭婊子!」丹薇怒罵一聲,鞭子便動了。

  鞭子正正落在責起的肉飽子上面,瑤仙雖然沒有開口叫喊,喉頭卻是悶叫連
連,身體也起勁地在空中亂扭亂跳,當是痛的不得了。

  「給她搔癢嗎?使力,打不壞的。」玄霜冷哼道。

  「是。」丹薇點點頭,鞭子再次拍下去。

  「呢……」這一鞭打偏了,只是抽上大腿,儘管如此,瑤仙還是痛哼一聲,
扭動得更是厲害。

  「叫了,她叫了。」玄霜咯咯嬌笑道。

  「……沒……沒有……我沒叫……」瑤仙強忍椎心裂骨的痛楚,硬嚥著叫。

  「沒有嗎?」玄霜冷笑道︰「丹奴,能不能把這臭妹子送進營房就看一鞭了。」

  「奴裨盡力便是。」丹薇吸了一口氣,再次揮出鞭子。

  「哎喲!」瑤仙只是叫了一聲,身子便如死魚般掛在空中,動也不動。

  「打死了她嗎?」周義不悅道。

  「不會吧?」丹薇慌忙扔下鞭子低頭查看,鬆了一口氣道︰「她是痛暈過去
了。」

  「皇上,她的騷穴又紅又腫,傷得不輕,要是送進營房,也許一天也熬不過。」
綺紅搖頭道。

  「皇上怎會捨得,只是唬嚇她吧!」靈芝笑道。

  「此女重門疊戶,萬中無一,是男人的恩物,當軍妓實在浪費。」綺紅點頭
道。

  「可是她冥頑不靈,教而不善,留下來也是惹厭的。」玄霜罵道。

  「經過了這次,她該聽話了。」靈芝說。

  「給她上點藥,看著辦吧!」周義也是不捨,獰笑道︰「要是她不識抬舉,
用來出氣也是有趣的。」

  「是不是仍然把她關進去?」綺紅問道。

  「不,另外找個地方關起來。除了丹奴,其他的也不能留下,以免出事。」
周義搖頭道。

  「淨是我一個嗎?」丹薇吃驚道。

  「不要緊,聯會教你如何說話的。」周義柔聲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13 編輯 ]
2013-11-27 08: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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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眾怒難犯

  瑤仙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牡戶上面那道又黑又腫的鞭印,整整過了七
天才慢慢消退,身受之慘,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靈芝說的沒錯,瑤仙終於認命,打消逃跑的念頭了。她雖不怕死,但是凌遲
處死實在太可怕,而更可怕的是要當軍妓,遭人日夜淫辱,那麼更是生不如死。

  雖然周義沒要綺紅送自己去當軍妓,但是玄霜等常把此事掛在嘴邊,使她心
驚肉跳,唯有努力侍候,希望能免去大難。

  也許是認命的關係,侍候周義時,瑤仙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委屈和難受,有
時還主動獻媚逢迎,只求得到他的歡心。特別是他和顏悅色、軟語溫聲時,瑤仙
還生出歡喜的感覺,叫人難受的是他身旁的女人。

  玄霜固然不消說,完全不念當日交住之情,動輒打罵,靈芝、安琪也常常頤
指氣使,呼呼喝喝。

  最氣人的是包括妙常等幾個與自己一般卑賤的女奴,不知為什麼,自從瑤仙
慘遭鞭打後,她們不僅沒有寄予同情,還冷言冷語,幸災樂禍,好像敵意甚深。

  行宮沒有僕人,周義入住後,綺紅使著夏蓮等負責燒飯洗衣,瑤仙等則在宮
裡侍候,除了打掃收拾,當然也要供周義淫樂。不過周義只是在瑤仙身上發洩,
可沒碰妙常、安莎等諸女,最多是毛手毛腳。一念至此,瑤仙以為她們嫉妒自己,
便沒有放在心上了。

  自從丹薇送出青鶴,至今差不多一個月了,周義等估計南海神巫該在這幾天
抵達,所以人人心情緊張,枕戈待旦,白天黑夜都有人監視,等待他的出現。

  這一天吃過晚飯,周義如常與諸女圍坐鏡房,監視各處情況。由磚裴源又添
了幾面鏡,就是谷裡牢外的情況也能一覽無遺。

  「這樣枯等,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玄霜歎氣道。

  「才等三天便叫氣悶嗎?」安琪笑道︰「丹奴在牢裡關了許多天,也沒有叫
苦。」

  「奴才憑什麼叫苦?」玄霜曬道。

  「她日夜勤修苦練,也不會氣悶叫苦的。」靈芝笑道。

  「是不是修練那套……什麼形隨心轉?」周義舒服地靠坐貴妃椅上問道,椅
下是瑤仙,正在溫柔地給他洗腳。

  「形隨心轉早已練成了,現在練的是別的法術。」靈芝讚道︰「也真難為她,
那套形隨心轉的口訣估屈警牙,要是我,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熟讀,她只是讀了
八、九天,便能背誦如流了。」「那麼她還練什麼?」周義問道。

  「她練的是傳真術,要是練成了,縱然身在千里之外,也能把聲音影像傳回
來的。」靈芝答道。

  「不是吧?哪有這麼神奇的!」玄霜難以置信地說。

  「天機祖師法力無邊,這些只是小意思。」靈芝正色道。

  「倘若探子也能夠練成這些法術,我們便可以安安樂樂地坐在營中,監視敵
人的動靜了。」安琪笑道。

  「我傳她這些法術,就是預備有朝一日,她能給皇上辦事。」靈芝點頭道。

  「要是宰了這個妖巫,或許便用不著她了。」周義滿懷希望道。

  「只要他中計前來,一定能宰了他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仙奴,他會中計嗎?」周義輕輕踢一下腳下的瑤仙說。

  「會、會的。」瑤仙趕忙答道︰「要是他知道丹奴發現天機家,怎樣也會趕
來的。」

  「你希望他來嗎?」周義繼續問。

  「她當然想了,希望他來殺光我們嘛!」玄霜冷哼道。

  「不是的,仙奴不敢!」瑤仙急叫道。

  「口是心非。」安琪也忍不住罵道。

  「安……安妃娘娘,真該殺了這個禍胎,永絕後患的。」安莎悻聲道,她還
是不大習慣如此稱呼自己的妹妹,常常叫錯。

  「多事。」安琪不悅道。

  「幹嘛你這麼恨她?」玄霜奇道。

  「我們當然恨她了,誰叫那天她在牢裡,竟然叫皇上假扮的妖巫殺了我們。」
安莎悻然道。

  「原來你們也聽到了。」玄霜大笑道。

  「皇上、娘娘,什麼時候要懲治這個賤人,儘管吩咐,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的!」安莎咬牙切齒道。

  「看她會不會犯賤吧!」周義點頭道。「不會,仙奴以後也不會的。」瑤仙
急叫道,暗念怪不得她們記恨在心了。

  「走著瞧吧!」玄霜詭笑道︰「她的武功已為我廢去,手無縛雞之力,你們
不要欺負她呀!」

  「是嗎?知道了。」安莎若有所悟道。

  也在這時,金寅虎的聲音突然在牆上響起,說︰「一輛沒有御者的馬車在谷
口五十里處,正朝著絕情谷駛來。」

  「知道了,繼續監視。」周義起身走到牆旁,拔出一個木塞子,嘴巴對著小
洞發出命令,然後重新塞上木塞。

  「來了嗎?」安琪緊張地問。

  「看下去便知道了。」周義望著牆上的銅鏡,發覺太陽己經下山,谷外漆黑
一片,谷裡雖然有兩隊兵丁提著燈籠巡邏,也是昏昏暗暗,什麼也看不到。

  「外面太黑了。」玄霜歎氣道。

  「那些暗哨會看見的。」周義點頭道。

  「可要通知丹奴嗎?」靈芝問道。「不用忙,看看他們有什麼發現再說。」
周義搖頭道。

  「裴源真是了不起,要是沒有這些銅鏡,可不知如何看下去。」靈芝讚歎道。

  「我說最了不起的是那些傳聲筒,要不然,我們也看不下去了。」玄霜笑道。

  「為什麼?」安琪不解道。

  「我們穿成這樣子,豈容外人出出入入報信?」玄霜解釋道。

  「這裡是男人禁地嘛!」周義大笑道。

  「我們的聲音不會傳出去吧?」安琪問道。

  「除非拔出這個木塞子,杏則外面什麼也聽不到的。」周義指著牆上的木塞
子說︰「如果金實虎在外面也塞上了木塞子,我們也不能聽到他們說話的。」

  「那麼我們的談話,牢裡的丹奴也聽不到了?」安琪問道。

  「當然了。」周義點頭道。

  「馬車去到谷外四十里處了……」金寅虎的聲音又再響起。

  「怎麼跑得這麼快?才幾句話時間,便走了十里?」玄霜怔道。

  「也許是妖術……」靈芝粉臉變色道。

  「大家小心一點。」周義拔出傳聲筒的塞子,沉聲道。

  神秘馬車走得很快,不過一盞茶時間,便在谷口十里處停下來,走下一個裝
扮很像南海神巫的黑衣人。

  周義不敢怠慢,立即支會丹薇準備,自己則與眾女屏息靜氣,留意事態的發
展。

  沒多久,周義等便肯定神秘人就是南海神巫。原來他下車後,整個人便給一
團濃霧包裹,瞬即湮沒在黑暗裡。

  要不是早經支會,谷裡的哨崗該不會留意裊裊入谷的黑霧,事實上黑霧掠過
巡邏的軍士時,他們也沒有發覺有異。

  直至那團古怪的黑霧進入石堡,周義等才從鏡子裡看見那個黑衣神秘人,不
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駐守堡裡的軍士竟然一個一個地倒下來,使他如入無人之
境。

  牢裡只是關著丹薇一個,神秘人不用多少工夫,便找到了她,鬼魅似的走進
牢房。

  「這個母狗訓練營只是關著你一個嗎?」神秘人發出好像來自地獄的聲音說。

  「國師!」丹薇吃驚地叫。

  「說話。」「還有……還有妙常和幾個花使。」

  「瑤仙和冷翠不在這裡嗎?」

  「她們投靠周義,當他的女奴了。」

  「周義不要你嗎?」

  「是我不肯從他。」

  「你可以不肯嗎?」

  「他們可以強姦我,卻不能要我像母狗那樣侍候。」

  「也真難為你了,回去後,我會稟告主上,定當重重有賞的,天機家在哪裡?」

  「就在床下。」

  「你如何發現天機家的?」

  「最初關在這裡的時候,曾經挖地道逃走,偶然發現下面有個洞穴,內藏一
塊寫著天機秘家的石碑,看來便是天機家的入口。」

  「為什麼不繼續挖下去,覓機逃跑?」

  「後來我才知道外面守衛森嚴,就算能夠逃出堡外,也跑不了,所以不敢妄
動,先以青鶴向你報告。」

  「我下去看看。」丹薇求之不得,拖著沉重的腳鐐下床,揭開用作床榻的木
板,現出那個通往天機家的洞穴。

  「你守在這裡,外面要是有什麼異動,便敲打木板,發出訊號。」

  「這個時候該沒有人進來的。」

  「很好。」南海神巫點點頭,摘下牆上的火把,然後鑽進洞裡。

  看著南海神巫步進陷阱,周義等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玄霜則站在牆角,
只待周義發出訊號,便依次拉下幾個鐵製扳手,發動機關,誅殺這個妖巫。

  南海神巫終於找到那塊刻著「天機秘家」的石碑了,看他歡喜若狂地撲過去,
周義知道是時候了,於是示意玄霜動手。

  玄霜立即扳下第一個扳手,眾人便從銅鏡裡看見一塊石板從天而降,封住南
海神巫的來路。

  南海神巫當是發覺不妙,怒吼一聲,扔下手裡火把,口中喃喃自語,倏地黑
霧頓生,整個人消失在濃霧裡,只見濃霧在洞穴裡亂轉,分明正在尋找逃生的道
路。

  「下黑龍血,點火!」周義當機立斷地喝道。

  玄霜沒有猶疑地拉下第二根扳手,洞穴上面和三面牆壁立即噴出許多黑色的
液體,接著火星四起,黑色液體便化作熊熊烈火。黑霧之中,有一個火人在地上
亂滾。

  「要不要發動霹靂子?」玄霜握著最後一根扳手,問道。

  「等一等。」周義沉聲道。

  「他該跑不了了。」靈芝臉色蒼白地別開俏臉,不敢觀看道。

  看見黑霧漸消,倒在地上的火人只是艱難地扭動,沒有人懷疑靈芝的話,知
道這個妖術通天的妖巫必定難逃劫數了。

  眾人瞧得目瞪口呆之際,忽地看見許多沙石落下,腳下傳來劇震,接著地底
亦傳來轟隆的聲音,銅鏡裡隨即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什麼也沒有了!怎會這樣?」安琪急叫道。

  「我看……該是烈火引爆了埋在洞裡的霹靂子。」靈芝沉吟道。

  「那麼他也該粉身碎骨了。」玄霜狐疑道。

  「理應如此……」周義患得患失道︰「可怎麼如此容易?」

  「也不容易了。」靈芝正色道︰「如果不是丹奴以天機家誘他入伏,我們又
花了許多功夫設下機關,加上裴源的巧妙佈置,未必能輕易除去這個妖巫的。」

  「這個妖巫如此厲害,聯真有點不放心。」周義歎氣道。

  「先經火燒,再給霹靂子炸得粉碎,現在還被土掩,難道他能跑得了嗎?」
安琪不以為然道。

  「希望吧!」周義呆呆的看著一片漆黑的鏡子,過了良久,也沒有發覺異狀,
點頭說道。

  「可以把丹奴放出來了嗎?」安琪問道。

  「放吧!」周義想了一想,拔開牆上的塞子,下令道︰「派人入堡,看看裡
面的士兵怎樣,其他的繼續監視,留意有沒有不尋常的地方。」擾攘了一會,丹
薇也從暗門回來了。

  「殺了他沒有?」丹薇開口便問道。

  「他就算是大羅金仙,也該粉身碎骨了。」玄霜點頭道。

  「這一次能夠殺了這個妖巫,你居功至偉,聯言而有信,當讓靈芝傳你天機
秘卷的。」周義慷慨地說。

  「謝皇上。」丹薇喜道。

  「好了,你先行退下,不用侍候了。」周義點頭道。

  「你不要丹奴侍候嗎?」丹薇著急似的說。

  「怎會不要,只是你辛苦了許多天,也該好好地歇一下的。」周義體貼地說。

  「我不累。」丹薇靦腆道。

  「察報皇上。堡裡的軍士全昏迷過去,好像中了迷藥,該沒有大礙,其他的
也沒有異狀。」張辰龍報告道。

  「那麼繼續監視,有事便隨時報告。」周義下令道。

  「皇上以為他還能逃跑嗎?」玄霜問道。

  「雖說他該跑不了,可是沒有看見他的屍體,總是不大踏實。」周義忐忑道。

  「他已經化成飛灰了,哪裡還有屍體。」安琪搖頭道。

  「我們是不是繼續監視下去?」靈芝問道。

  「這……」周義也不知道監視下去有什麼用處,歎了一口氣道︰「算了,睡
吧!」

  「安莎,你們幾個不許睡,輪流監視,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玄霜心念一
動,突然生出一個古怪的主意說。

  「是……但是要監視什麼?」安莎懾嚼道。

  「看著妖巫埋骨的洞穴,要有動靜,便告訴我們。」周義寒聲道。

  「……這樣……這樣行嗎?。」安莎目注玄霜,吸懾道。

  「怎麼不行!」玄霜哼道︰「要是你幹的好,我還有賞。」

  「是,莎奴會盡力的。」安莎起勁地點頭道。

  「丹奴,你可要留下來幫忙?」玄霜繼續說。

  「要是娘娘有命,丹奴便留下來吧。」儘管心裡不願,丹薇也不敢開罪玄霜。

  「那便留下來吧。」玄霜背著周義,又以傳音入密說了幾句話。

  「丹奴遵命。」丹薇色然而喜道。

  「回宮了。」周義沒有留意,轉身而去,靈芝等亦如常追隨其後。

  就在寢宮在望時,玄霜竟然擋著周義的去路,神秘地說︰「皇上,可要看戲
嗎?」

  「看什麼戲?」周義怔道。

  「你沒有看見嗎?莎奴等幾個惱恨仙奴教唆南海妖巫施展毒手,現在與她單
獨在一起,你猜她們會不會趁機洩恨?」玄霜笑道。

  「聯己經懲罰過仙奴了,她們還沒有消氣嗎?而且她們也該沒有這個膽子吧?」
周義皺眉道。

  「要是氣得要命,什麼不敢?」玄霜詭笑道。

  「是不是你的主意?」周義若有所悟道。

  「那個賤人這麼可恨,難道不該多罰幾次嗎?」玄霜反問道。

  「回去看看。」周義興致勃勃道。

  「可不許打擾她們。」玄霜笑道。

  「好。」周義笑道。

  幾人走近鏡房時,發覺沒有什麼聲音,倚門一看,裡面只剩下兩個曾經是紅
蓮使者的母狗,正在看著牆上的鏡子。

  「玄霜當先進門,先是示意兩女襟聲,才指著牆上鏡子,笑道︰」她們進牢
了。「周義等看見了,只見丹薇、綺紅在前,安莎、妙常與夏蓮等四女在後,瑤
仙居中,手腳給夏蓮等牢牢捉緊,連扛帶抱地走進用來調教母狗的刑房,看她臉
露俱色,嘴巴開合不定,當是正在高聲呼喊。

  「聽聽她們說什麼?」周義坐下道。

  玄霜走了過去,拔出鏡子旁邊的木塞子,便聽到瑤仙呼救的聲音了。

  「……救命……皇上救命!」瑤仙尖叫道。

  「皇上沒有宰了你這個賤人,己是你的造化,還會救你嗎?」安莎扯著她的
秀髮,拉起蒼白的粉臉,左右開弓,重重的打了瑤仙兩記耳光罵道。

  「皇上己經罰了我,你們為什麼還要為難我!」瑤仙泣道。

  「皇上是皇上,我們還沒有消氣哩!」捉著瑤仙左手的夏香,狠狠在穿了毛
鈴的胸脯擰了一把說。

  「你們要怎樣懲治她?」綺紅問道。

  「妙常,你有什麼主意?」丹薇問道。

  「打……打一頓鞭子吧!」妙常懾懦道。

  「不行,打壞了她,皇上會知道的。」綺紅搖頭道。

  「要不重重懲治這個賤人,如何能夠消氣!」安莎憤然道。

  「對呀,如果不是皇上英明神武,也許我們己經沒命了,難道還要和她客氣
嗎?」夏蓮悻聲道。

  「安莎,你出個主意吧!」丹薇說。

  「有了!」安莎眼珠一轉,道︰「先把她手腳綁在一起,看我如何整治她。」

  「不要……你們幹什麼!」瑤仙沒命掙扎,無奈手腳給夏蓮等使力捉緊,動
彈不得,接著發覺妙常也在幫忙,忍不住大叫道︰「妙常,為什麼你也這樣對我?」

  「那要問為什麼你要取我的性命?」妙常氣憤地說。

  「我……」瑤仙不禁無言以對。

  不用多少功夫,瑤仙的手腳便給夏蓮等用繩索縛在一起,整個身體元寶似的
仰臥刑床,圍在腹下的彩帕也掉至腰際,露出了光裸的化戶。

  「這兒穿上毛鈴也還不知死活,真是冥頑不靈。」夏蓮挑撥著陰唇上的毛鈴
說。

  「她要是識時務,便不會忠於宋元索了。」丹薇冷哼道。

  「皇上真該殺了她的。」綺紅寒聲道。

  「如果這個賤人不是生就什麼重門疊戶,皇上不殺了她才怪。」安莎悻聲道。

  「什麼重門疊戶?」丹薇雖然看過不少,也曾奉命吃過瑤仙的騷穴,可是每
一次聽到時,總是不明所以,奇怪地問道。

  「據說這是男人的恩物,只要幹過一次,便會念念不忘,要是去當婊子,必
定其門如市的,你們看……」安莎看見綺紅沒有作聲,於是走到瑤仙身下,撕開
兩片緊閉的肉唇,指指點點說。

  「不要看……」瑤仙悲哀地叫,可是不叫還好,一叫之下,不僅丹薇湊了過
去,夏蓮等也圍了上去,剩下綺紅和妙常袖手旁觀。

  「奶頭也還罷了,把金針穿進陰唇,再拗成金環時,一定痛死了。」

  「痛楚可沒什麼大不了,過幾天便不痛了,可是騷穴日夜給毛鈴折騰,卻是
要命。」

  「不是吧,如果要命,這裡便不是乾巴巴的了。」眾女聽罷安莎的解釋,翻
來覆去的看個清楚,七嘴八舌道。

  「乾巴巴嗎?」安莎投弄著穿在陰唇的毛鈴說。

  瑤仙緊咬著朱唇,不讓自己叫出來,辛酸的珠淚也如斷線珍珠般淚淚而下。

  「來了,淫水出來了!」夏蓮拍手叫道。

  「這之點點算什麼,她的騷穴太是緊湊,沒有多少流出來,裡面才多的是哩!」
丹薇扯下瑤仙的纏腰絲帕,用指頭塞進肉縫裡,抽出來時,中間已是濕了一片。

  「真是天生的婊子。」夏香鄙夷地說。

  「皇上本來要送她進營房當軍妓的,可惜後來改變了主意。」綺紅歎氣道︰
「要不然,當你們想起她晚晚給那些野獸似的男人輪姦,什麼氣也該消了。」

  「她就算當不成裱子我們也可以輪姦她的。」安莎詭笑道。

  「不行,她是皇上的女人,怎能讓別的男人碰她?」綺紅搖頭道。

  「只是我們幾個,不是別的男人。」安莎吃吃笑道。

  「不傷了她便行。」綺紅若有所悟,點頭道。

  「這不是便宜了她嗎?像她這樣的浪蹄子,就算真的給男人輪姦,也能苦中
作樂的。」丹薇汕笑道。

  「你沒有試過,可不知道給人輪姦是多苦。」安莎歎氣道。

  「難道你試過?」丹薇曬道。

  安莎猶有徐悸道︰「我曾經給數十個男人輪流幹了三晚,最初的幾個還受得
了,到了後來,他們動一下,便好像利箭射進我的花芯,又像萬箭穿心,真是苦
透了。」

  「我們人少……」丹薇眼珠一轉,冷笑道︰「這樣吧,給她挑一根大一點的。
不是一根,是兩根!」

  安莎殘忍地說︰「還要使用夾棍,前後夾攻才有趣。」

  「不!」瑤仙也明白了,不禁驚心動魄,破喉大叫道︰「救命……皇上救命
呀!」

  「吵什麼?!」丹薇把手中的彩巾,塞進櫻桃小嘴裡罵道。

  「你還是不要叫了,仔細嘗嘗給人輪姦的滋味吧!」安莎也解下瑤仙用來纏
胸的絲帕,扭成布索,橫縛在塞著彩巾的嘴巴說。

  「……」縛緊以後,瑤仙只能在喉頭裡發出陣陣淒涼的哀叫,卻不能叫喊了。

  「小姐,可是要用這些東西嗚?」這時夏蓮送上一個盒子道。

  丹薇打開一看,點頭道︰「你們用過嗎?」「用過。」夏蓮偷描綺紅一眼,
滿肚辛酸地點頭道,她們當母狗的怎會沒用過。

  「這根也用過嗎?」丹薇撿起一根粗如兒臂,長約盈尺,上邊還滿佈凹凸不
平的疙瘩的偽具問道。

  「我……我容不下。」夏蓮烯噓道。

  「你容得下嗎?」丹薇手執偽具,在瑤仙眼前晃動著說。

  「這傢伙太大了,她也容不下的。」綺紅不以為然道。

  「屁眼也許容不下……」安莎張開瑤仙的股肉,發覺肛門殘存著撕裂的疤痕,
冷笑道︰「不過屁眼也給人幹過了,小東西一定不能讓她過癮的,夏蓮,給她挑
一根大傢伙吧!」「……」瑤仙沒命地搖著頭,緊縛的身子也是害怕地奮力亂扭。

  「用二號吧,其他的太大了。」綺紅指示道。

  「這根太小了,用大一點的吧。」看見夏蓮從盒子裡取出一根就像尋常男人
大小的偽具,安莎央求似的說。

  「她的屁眼是皇上開苞的,要是弄大了,皇上一定會發覺的。」綺紅皺眉道。

  「皇上的東西那有這麼小?」安莎不以為然道︰「三號便差不多了,用三號
吧。」雖然三號的偽具沒有周義那麼偉岸,卻也使眾女觸目驚心,瑤仙更是如墮
冰窟,知道劫數難逃了。

  「你捅進去時不能太急,也不要抽插,否則會弄壞她的。」綺紅警告道。

  「知道了。」安莎答應一聲,一手扶著瑤仙的股肉,偽具抵著小巧的菊花洞,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便捅了進去。

  「呀……」儘管不能叫喊,股間的劇痛還是使瑤仙喉頭裡發出陣陣淒厲的慘
叫,淒涼的珠淚也淚淚而下。

  「你不要命了!」綺紅叱喝一聲,拉開安莎的玉手,只見大半根偽具已經深
藏菊洞,幸好沒有流血,看來沒有撕裂,悻聲罵道︰「賤貨,要是弄壞了她,看
我撕爛你的臭穴!」

  「沒有呀!」安莎忍氣吞聲道,知道綺紅雖然不懂武功,但要是有心為難,
自己是鬥不過她的。

  「該我了。」丹薇手執巨人似的偽具,走到瑤仙身下,抵著裂開的肉縫,作
弄著說︰「臭賤人,你的報應到了!」瑤仙既不能呼救,也抗拒不得,明白事到
如今,只能逆來順受,希望這個噩夢能盡快過去。

  偽具進去了,丹薇沒有安莎那麼粗暴,手裡的偽具慢慢地轉動,一點一點地
鑽進緊湊的肉洞裡,因為她相信這樣才能使瑤仙吃更大的苦頭。

  事實正是如此,粗如兒臂的偽具使瑤仙生出撕裂的感覺,上邊的疙瘩麼擦著
嬌嫩的玉道時,卻是又癢又痛,難受得不得了。

  偽具只是進去了一半,瑤仙己是苦不堪言,下體傳來的漲痛固然與時俱增,
那些嬌嫩敏感,纏繞著偽具的軟肉,也給上面的疙瘩麼弄得失魂落魄。最苦的是
肉膛裡的空氣在偽具的擠壓下,無處宣洩,硬往肉洞深處逼進去,裡面更覺空洞,
那種難受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

  然而也在這時,丹薇卻突然停手。

  「丹薇姐姐,進不了去嗎?」妙常問道。

  「不是,慢慢來才有趣,只是我的手有點兒酸了。」丹薇慢慢地轉動著手裡
的偽具說,手上一動,瑤仙的喉頭裡便發出淒涼的問叫,該是苦的不得了。

  「公主……小姐,我來。」夏蓮自告奮勇道。

  「不行!」綺紅攔阻道︰「你們輪著用這兩根東西前後夾攻,定會弄壞她的。」

  「綺紅姐姐,這個賤人如此可惡,死不足惜,你便讓我們放手幹一趟吧。」
安莎央求道。

  「她雖然該死,可是如果你們傷了她,皇上也不會放過我的。」綺紅歎氣道。

  「也對。」丹薇詭笑道︰「我有一個法子,不會傷了她,我們也可以出氣。」

  「什麼法子?」綺紅問道。

  「先讓她樂一趟再說吧!」丹薇伸出玉手,往仍然留在牡戶外邊的偽具末端
使勁拍下去說。

  「呢……」瑤仙喉頭殺豬似的尖叫一聲,汗下如雨,再看腹下的偽具,只剩
下一點點留在外邊,其他的當己完全進去。

  「現在才是開始,更過癮的還在後頭呢!」丹薇獰笑一聲,握著剩徐的偽具,
一下子抽了出來,隨即奮力插進去。

  丹薇動手抽插時,安莎亦扶著深藏菊洞裡的偽具,左搖右擺,兩根偽具前後
肆虐。

  「這便是夾棍嗎?」正在鏡房裡與周義等一起窺看的安琪問道。兩個給綺紅
遣回來的母狗卻瑟縮一旁,暗裡替丹薇等擔心。

  「是的,是用來懲治淫婦的。可真正的夾棍,卻是兩個男人一起。」周義撫
玩著安琪那高聳的胸脯說。

  「她們不會弄死她吧?」靈芝觸目驚心地別開俏臉說。

  也難怪靈芝看不下去,因為丹薇正在起勁地抽插著手裡的偽具。每一下抽插,
都掀出了粉紅色的嫩肉,偽具還沒有完全退出來,便奮力再刺下去,後面的安莎
也配合地把偽具往菊洞的深處送進去,前後夾攻,殘忍地摧殘著前後兩個肉洞。

  旁觀的眾女,不知是誰先動手的,也在瑤仙身上摸摸捏捏,肆意戲侮。

  瑤仙一定是苦死了。雖然嘴巴給汗巾布索縛得結實,不能叫喊,可是喉頭裡
悶哼不絕,尖叫連連,真是慘不忍睹。

  「這個賤人犯了眾怒,死了也是活該。」玄霜坐在周義腳下,玩弄著那隆起
的褲檔說。

  「有綺紅在場,死不了的,也許還會苦盡甘來哩!」周義笑道。

  「苦盡甘來?她,……她會有高潮嗎?」安琪紅著臉問道。

  「當然,就算真是給人輪姦,也會有的。」周義點頭道。

  「皇上……那裡……那裡好像動了一動。」靈芝顫聲道。

  「動了一動?」玄霜不以為意地問。

  「鏡子……」靈芝指著牆上的鏡子,說︰「剛才……剛才裡面好像動了一下。」

  「裡面?裡面什麼也沒有呀!」周義追問道。鏡裡該是生葬南海神巫的洞穴,
然而此刻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

  「不知是不是眼花?」靈芝懾懦道。

  「你們看到了什麼沒有?」周義扭頭詢問佇立在後的兩頭母狗道。

  「沒有……什麼也沒有。」兩頭母狗怯生生地答道。剛才她們只顧觀看刑房
裡的情形,可沒有留意。

  眾人定睛細看,鏡子裡沒有異狀,過了一會,一隻壁虎突然從鏡後爬了出來,
玄霜手快,發出一縷指風,把壁虎立斃牆下。

  「原來是這東西。」周義舒了一口氣道︰「燒了吧!」一頭母狗立即取來火
把,燒掉壁虎的屍體,然後繼續監視。儘管仍然暗裡偷看刑房裡的情形,卻也不
時留意南海神巫埋骨之所。

  周義等以為靈芝看錯了,便不作深究。靈芝自己也不敢肯定,本欲多看一會,
卻給刑房裡傳來的聲音引得掉頭再看。

  「尿了,她尿了!」丹薇起勁地抽插下,發覺偽具帶出米漿似的液體,停手
道。

  「別停下來,繼續插,插死這個賤人!」安莎殘忍地抽動著手裡的偽具說。

  「夠了。」丹薇放開手,讓偽具留在牡戶裡說︰「再幹下去,真的會弄壞她
的。」

  「便這樣放過她了嗎?」安莎不滿地說。

  「不用忙,看我的吧!」丹薇解開了瑤仙的嘴巴,抽出塞在裡面的絲帕,揩
抹著粉臉上那些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水珠說:「臭賤人,是不是很過癮呀?」
這時兩根巨人似的偽具深藏體裡,前後兩個肉洞還是痛不可耐,瑤仙大口大口地
喘了幾口氣,號哭道︰「你們……嗚嗚……皇上……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

  「只要你不告訴他,他怎會知道。」丹薇冷笑道。

  「我一定會告訴他的……嗚嗚……他也會搗爛你們前後兩個臭穴的!」瑤仙
泣叫。

  「那便先讓我搗爛你的臭穴!」安莎怒罵一聲,發狂似的抽插著手裡的偽具
說。

  「哎喲……不……嗚嗚……痛死我了……」瑤仙哭聲震天地叫。

  「住手!」綺紅制止道︰「不要命了嗎?」

  「不能不告訴他嗎?」丹薇商量似的說。

  「不……我一定要告訴他……嗚……你們有本事便弄死我……沖瑤仙嚎陶大
哭道。

  「綺紅姐姐說傷了你也不行,怎能弄死你?」丹薇獰笑道︰「不過也饒不得
你。」

  「你要怎樣?」安莎不解道。

  「傷不得,我只好使用一點小法術了。」丹薇咯咯嬌笑道。

  「什麼法術?」綺紅問道。

  「移花接木!用別的東西代替她的身體受罪。」丹薇答道。

  「這樣行嗎?」安莎奇道。

  「待會便知道行不行了。」丹薇笑道︰「夏蓮,給我找一柄刀子和一塊木頭。」

  「你不是要動刀子吧?」綺紅皺眉道。

  「刀子不是用來對付她的。」丹薇展開手中的絲巾,墊在瑤仙腿根,然後抽
出塞在化戶裡的偽具,動手張開裂開的肉縫,說︰「安莎,給我把裡面的淫精擠
出來。」

  「這些髒東西有用嗎?」安莎問道。她在瑤仙的小腹使勁搓揉,擠出了許多
白膠漿似的液體,滴滴答答的落在絲巾上。

  「有用極了。」丹薇咯咯嬌笑道︰「剛才我在絲帕上沾上她的汗水、淚水、
唾液和淫水,再加上這些淫精,便可以用來施法了。」說到這裡,夏蓮己經拿著
鋼刀和木頭進來了。原來刑房外面便是守衛的班房,他們全為南海神巫迷倒,此
刻己為金實虎等帶走救治,空無一人,不難找到這些東西。

  「這塊行嗎?」夏蓮送上一段該是凳腳的木條,問道。

  「行了。」丹薇伸手接過,說︰「大家等一等。」

  「移花接木是什麼法術?」看見丹薇用刀刻削木條,玄霜問道。

  「不知道,不是我傳她的。」靈芝搖頭道。

  「有什麼法術要使用女人的淫水陰精嗎?」周義心念一動,問道。

  「據天機秘卷記載,邪門法術中,有一門修習的黑魔法最是厲害,就是以女
人的淫水陰精,加上紫河車和天癸合藥,用來施展妖術的。」靈芝思索著說。

  「南海神巫修練的一定是黑魔法。」周義若有所悟道。

  「一定是了,當年瞿豪便曾奉南海神巫之命,採集丹奴的淫水回去煉藥,玄
霜憶述當年往事說。

  「難道……難道丹奴也懂黑魔法,要以仙奴的陰精合藥?」靈芝粉臉變色道。

  「她身為紅蓮教主,與南海神巫相處已久,就算懂得也不出奇的。」周義沉
吟道︰「只不知道她要煉什麼藥。」

  「問她便知道了。」玄霜寒聲道。

  「不用,繼續看下去吧!」周義冷哼道。





              第四章移花接木

  丹薇下刀很快,轉眼間,便把木條削成一個三四寸長短的小木人,不僅手腳
俱備,胸前還有兩團凸起,前後腿間也有兩個洞穴,分明是個女人。

  「抹乾淨她的臭穴沒有?」丹薇反問道。

  「這個臭穴怎能抹乾淨?」安莎拿著沾滿了陰精的絲帕,亂擦著瑤仙的化戶
說。

  「臭穴是給母狗吃的!」瑤仙羞憤交雜,不顧一切地罵道。

  「對呀,可是你比母狗還不如。」丹薇從安莎手裡接過絲帕,把木人從頭到
腳擦了一遍,反唇相譏道。

  「不要和這個賤人鬥嘴了,快點作法,看看她有什麼報應吧!」安莎催促道。

  丹薇默然不語,隔了一會,笑道︰「行了,這個木人便是她的替身了。」

  「替身?」綺紅不明所以地問道。

  「沒錯。」丹薇拿出一根剛才削好的木簽,然後朝著木人前邊的孔洞刺下去。

  「哎喲……不要……痛……痛死我了!」瑤仙驚天動地地慘叫道。

  「鬼叫什麼?」安莎怒斥一聲,接著膛目結舌地叫︰「看……看她的臭穴!」
綺紅等也看見了,只見瑤仙的牡戶忽地老大張開,好像給一根無形的龐然大物捅
了進去,紅彤彤的陰肉在裡邊不住地抖動,恐怖極了。

  「怎會……怎會這樣?」綺紅吃驚地叫︰「別傷了她!」

  「肉體的損傷會全部轉移到木人身上,傷不了她的。」丹薇起勁地抽插著手
裡的木簽說。

  「真的嗎?」綺紅難以置信地問。

  「當然不假。」丹薇抽出木簽,張開的肉洞便慢慢合攏,無形的龐然大物好
像退了出去。

  「要是木簽粗大一點……」綺紅懾懦道,暗念此女法術厲害,不禁心生畏懼。

  「大小也是一樣的,無論大小,也是比她的臭穴大一點點。」丹薇哈哈一笑,
木簽往木人的身後插去,刑床上的瑤仙便殺豬似的叫起來,股間的屁眼隨即張開。

  「如果用刀子……」安莎問道。

  「她只會感覺痛楚,傷的只是木人。」丹薇答。

  「你要是有膽子動刀子,無論會不會傷著她,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綺
紅色歷內茬地叫。

  「人家說說罷了。」安莎嘀咕道。

  「想想也不行!」綺紅怒道。

  「丹薇姐姐,讓我試試。」安莎渴望地說。

  「等一下,我要看看能不能讓她尿出來。」丹薇抽出木人身後的木簽,卻往
前邊的洞穴捅進去,起勁地進進出出。

  「不……嗚嗚……不要……饒了我吧!」瑤仙心膽俱裂地叫。

  「現在才討饒可太遲了。」安莎吃吃怪笑,頭臉湊到瑤仙腹下,只見肉洞裡
的陰肉來來回回的前後蠕動,好像給一根無形的棒子發狠抽插。

  抽插了數十下後,瑤仙忽地病叫一聲,一縷雪白色的液體噴泉似的從肉洞裡
奪腔而出,安莎湊得貼近,一時閃躲不及,頭臉便噴個正著。

  「賤人!」安莎怒吼一聲,逃跑似的退了開去,抬手猛擦。

  「這樣也能尿出來……」丹薇哈哈大笑,手上繼續抽插著木簽。

  「……住手……嗚嗚……求求你……不要……」瑤仙喘個不停地叫。

  「告訴我,你還想尿多少次?」丹薇殘忍地問。

  「不……嗚嗚……不要……我不要!」瑤仙嚎陶大哭道。

  「安莎,你給人輪姦時,尿了多少次?」丹薇扭頭問道。

  「到了後來,我苦得要命,只想早死,哪裡記得……」安莎扯下纏胸絲帕,
揩抹著臉上穢潰說︰「不過應該要尿也沒有了。」

  「好吧,那麼看看她要尿多少次才尿不出來。」丹薇放下插著木簽的木人道
︰「你們那一個動手?」

  「我來。」安莎獰笑一聲,丟下絲帕,另外找了一根木簽,便往木人身後的
洞穴捅進去,還用姆指中指壓著前後兩根木簽,把木人在手中轉動。

  「不!」瑤仙感覺前後兩個肉洞痛不可耐,身體卻是飄飄蕩蕩,而且頭暈眼
花,好像倒懸半空,不禁失控地慘叫不絕。

  「小姐,這移花接木可是……可是靈妃娘娘傳你的?」夏蓮怯生生地問。

  「是國師傳授的,本來是用來對付你們和冷翠的。」丹薇忽地發覺不見了冷
翠,問道︰「她去了哪裡?」

  「剛才她說去解手。」綺紅插嘴道。

  「為什麼要對付我們?」夏蓮沒有理會,追問道。

  「上一次我回去時,主上……宋元索以為你們有人吃裡扒外,才使紅蓮教煙
消雲散,所以命國師傳我這套法術,以此對付叛徒。」丹薇解釋道。

  「誰是叛徒?」夏蓮愕然道。

  「哪裡有什麼叛徒,他該是以為我們不會全心全力給他辦事,才疑心生暗鬼
吧!」丹薇歎氣道。

  「那麼他又放你回來?」夏蓮奇道。

  「他要我行刺當今皇上,還說事成之後,便許我立即復國,要是失敗,谷中
人便全要為奴。」丹薇咬牙切齒道。

  「那麼他們……」夏蓮大驚道。

  「我自己也自身難保,還能管他們嗎?」丹薇烯噓道︰「幸好當今皇上處處
給我隱瞞掩飾,也許宋元索至今還沒有發覺。」

  「宋元索真是該死。」夏蓮悻聲道。

  「宋元索當然該死。」說到這裡,冷翠回來了。

  「拉肚子嗎?怎麼去了這麼久?」丹薇曬道。

  冷翠還沒有回答,忽地聽得瑤仙尖叫連聲,接著便無聲無色,丹薇轉身察看,
也沒有理會冷翠的答案了。

  「她又尿了,還暈倒過去,真的不會傷了她嗎?」綺紅拉著丹薇問道。

  「當然不會,你可曾見過有人尿精尿死的?」丹薇笑道。

  「縱然不死,也會破開陰關的。」綺紅著急地說。

  「談何容易?當日我給百數十頭野獸輪姦了三天也沒事,何況她只是尿了幾
次。」安莎曬道︰「而且就算真的破開了陰關,只會給皇上帶來更多樂子,也不
會怪你的。」

  「對了,這個賤人也想要你的命,難道你不惱她嗎?」丹薇點頭道。

  「如果皇上知道了……」綺紅猶疑道。

  「此事是霜妃娘娘授意,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石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是不打緊
的。」安莎笑道。

  「霜妃授意的?」綺紅叫道。

  「沒錯,我還可以保證,事後瑤仙也不敢察報皇上的。」丹薇曬道。「為什
麼?」綺紅不解道。

  「你猜皇上知道後會怎樣試驗這小木人?她又要受多少活罪?」丹薇咯咯嬌。
笑道。

  「我不管你們了。」綺紅歎氣道︰「我和夏蓮出去給她們接班,一個時辰後,
你們勻兩個人出來吧。」回到鏡房時,裡面只有那兩個臉露異色的母狗,她們奉
命不許多話,綺紅自然不知道周義等已經洞悉一切。

  翌日,周義召來裴源等,與靈芝、丹薇等一起商議,反覆推敲,相信南海神
巫該己活埋地底,勢無逃走之理,遂傳令三日後起駕返回安城,實行滅宋的大計。

  裴源等去後,周義目注一身官裝的丹薇,明知故問道︰「你怎麼沒精打采的,
昨夜睡得不好嗎?」

  「是。」丹薇低頭答道,暗念昨夜很晚才上床,大清早便給周義召來議事,
怎會睡得好。

  「為什麼?」周義問道。

  「人家……人家想著你嘛!」丹薇靦腆道,耳畔卻聽得玄霜冷哼一聲,不禁
暗叫不妙,心道要是給她當面揭破,出醜事小,最怕周義以為自己有心隱瞞,那
便弄巧反拙了。

  「過來,讓聯抱抱。」周義笑道。

  「皇上……」看見玄霜沒有造聲,丹薇暗裡舒了一口氣,不知是驚是喜地羞
叫一聲,輕移蓮步走了過去,縱身入懷。

  「怎麼穿這許多衣服?」周義摟著纖腰問道。

  「剛才還有裴大人他們……」丹薇吃驚道。

  「沒錯,你己經脫去奴籍,不像其他女奴,可不能隨便以身體示人了。」周
義上下其手道。

  「全仗皇上的恩典。」丹薇媚笑道︰「沒有外人時,丹薇還是要當皇上的女
奴。」

  「這是什麼?」周義在丹薇的衣襟裡掏出一個小木人,問道。

  「這是……這是仙奴的替身。」丹薇沒有隱瞞,偷看了玄霜一眼,老實地說
︰「昨夜霜妃娘娘吩咐……」

  「不用說,聯全知道了。」周義滿意地說︰「幸好你道出真相,否則又要再
度為奴了。」

  「丹薇豈敢欺騙皇上。」丹薇罰誓似的說。

  「除了移花接木,那個妖巫還傳你什麼法術?」靈芝插口問道。

  「沒有了,如果宋示索不是要我拿下冷翠,他還不會傳我的。」丹薇搖頭道。

  「我這樣碰,仙奴會有感覺嗎?」周義把玩著手中的小木人問道。

  「沒有的,因為我還沒有唸咒。」丹薇答道。

  「念什麼咒?」

  「就是行法咒,用完之後,還要念出止息咒,要不然,這樣放在懷裡,苦也
苦死她了。」

  「你能教聯這些咒語嗎?」

  「你要學嗎?」

  「行嗎?」

  「行,當然行了。」

  「很好,現在召仙奴等出來,你不要說話。」瑤仙是給夏蓮和夏香架著出來
的,她的雙目紅腫,臉無血色,看來哭了許久,兩腿軟綿綿的,整個身體倒在夏
香身上,站也站不穩,綺紅等諸女則在後尾隨。

  「她怎麼了?」周義故意問道。

  「她今早下床時閃了腰。」安莎搶著回答道。

  「傷了嗎?」周義問。

  「沒……沒有,躺幾天便行了。」綺紅懾懦道。

  「帶上來,讓聯看看。」周義說。

  沒多久,瑤仙便橫躺周義膝上了。

  周義可不客氣,揭開纏腰絲帕,露出了那個穿了環的風流洞。

  「毛毛又長出來了。」周義撥弄著陰唇上的毛鈴說。

  「哎喲……」瑤仙悲叫一聲,淒涼豹珠淚便淚淚而下。

  「哭什麼?不想刮嗎?」周義揩抹著玉雪可愛,緊閉在一起的肉唇說。

  「不是……呢……痛……」瑤仙泣叫道。

  「怎會痛的?」周義的指頭排噠而入道。

  「……」瑤仙痛得冷汗直冒,卻沒有說話。

  「昨夜仙奴突然發妓,央求我們給她煞癢,也許是大家太用力吧!」安莎汕
笑似的說。

  「是嗎?」周義抽出指頭道。

  「……是的。」瑤仙流著淚說。

  「現在還癢嗎?」周義問道。

  「不…不癢了。」瑤仙答。

  「這裡呢?」周義從瑤仙的股間探了進去,直薄菊花洞說。

  「哎喲……」瑤仙又叫了。

  「這裡也痛?前後都痛,吃夾棍嗎?」周義怪笑道。

  「不是……」瑤仙泣不成聲道。

  「怎麼不是?是她自己討來的。」安莎不知死活道。

  「她快活嗎?」周義問道。

  「怎麼不快活?快活得欲仙欲死,高潮迭起哩!」安莎口沫橫飛道。

  「有多少次高潮?」周義冷冷地說。

  「不記得了,不過暈死了兩、三次!」安莎忘形道。

  「你也很快活呀,那麼你樂了多少遍?」周義寒聲道。

  「沒有……」安莎也發覺自己太多話了,懾懾道︰「我……我只是出力。」

  「不僅出力,還出主意,是不是?」周義冷哼道。

  「不是,我沒有。」安莎抗聲道。

  「姐姐,別胡謅了,皇上什麼都知道了。」安琪忍不住說。

  「賤人,你的膽子不小呀!」周義森然道。

  「皇上……」瑤仙痛哭失聲道︰「是她們把我縛起來,折磨了一晚,還逼我
不許向你稟告的。」「你教唆妖巫殺害姊妹,可是欺君之罪,更是該死。」

  「不敢了……嗚嗚……仙奴以後不敢了!」瑤仙大哭道。

  「念在你曾經是聯的大嫂,昨夜也吃了許多苦頭,今天便饒你一回,要是再
犯,便兩罪俱發。」周義大發慈悲似的說。

  「不會……仙奴不會再犯的。」瑤仙透了一口氣道。

  「綺紅。」周義接著說。

  「妾身知罪!」綺紅撲通一聲,跪倒說。

  「聯不罪你,要不是你,仙奴也保不住前後兩個洞穴。」周義點頭道︰「其
他的每人打三鞭,以作懲戒。」

  「我們只是奉霜妃娘娘之命!」安莎抗聲道。

  「我有叫你欺騙皇上嗎?」玄霜罵道。

  「你三番四次胡說八道,罪加一等,打六鞭。」周義冷酷地說。

  「皇上,你念她初犯,饒她一回吧!」安琪緩頰道。

  「既然你給她說項,那便算了。」周義不為以甚道。

  周義等回到安城時,已是寒露了。路上太平無事,周義等走得甚是輕鬆,最
不輕鬆的是瑤仙,因為周義習得移花接木的咒語後,常常試練,弄得她食不知味,
睡不安寢。方天氣和暖,雖說已是深秋,天氣卻很好,周義的御駕才入城裡,便
收到魏子雪送來的飛鴿傳書。京裡沒事,有事的是青菱。她給周義關在一個秘密
的地方,前些時生了一場冬病,週身火熱,大夫束手無策,不料昏昏沉沉的躺了
半月,包括瘋病在內,竟然無藥而好。無奈醒來,卻什麼也忘記了,淨是追問自
己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給關起來。

  魏子雪秘密訪尋了幾個名醫,均說她病壞了腦子,看來不易復原了。周義本
來也有點傷感,旋念良己這個妹子是個大美人,殺了可惜,如此一來,要是能夠
善加調教,大可收為內籠,心情才平復了許多。

  安頓妥當周義便召來眾將議事,獲悉多路兵馬已經抵達,其他也剋日便至。
很據探子回報,宋京關閉了朝北的城門,其他東南西方的城門則如常朝開晚閉,
出入的商旅亦不減從前,也沒有多少百姓遷移,遠離前方戰線。

  宋車仍有出城巡邏,只是最多離城三、四十里,有一次曾經走得遠一點為聆
守石門山的周軍出兵攔阻後,從此便沒有再越雷池一步。也曾派探子混在商旅之
中,潛入城裡,發覺城裡人心尚穩,百姓亦如常生活,看來均安於現狀。眾將均
以為宋京城池堅固,要是強攻,傷亡必重,有人建議圍城,然後派精兵打後,假
以時日,當能逼使宋元索投降。可慮的是難以估計宋京有多少存糧,要是抗日持
久,影響國力,還是沒有定案,於是命眾將暫時退卞。周義還是心神彷彿,悶悶
不樂,玄霜忍不住問道︰「皇上,出什麼事了?」周義環顧眾女,暗念安琪是戰
將,靈芝冰雪聰明,也道出困境。

  「先皇曾經說過宋京城厚一丈,強攻是不行的。」靈芝搖頭道。

  「那麼只能圍城了。」安琪沉吟道。

  「城裡的存糧不知有多少,那麼要圍到何年何月?」玄霜皺眉道。

  「聯就是為此事煩惱。」周義歎氣道。

  「丹薇會知道嗎?」玄霜眼前一亮道。

  「她在哪裡?」周義問道。

  「正在潛修法術。」靈芝答道。

  「還是那傳真術?」周義說。

  「不,她的悟性很高,已經習成傳真術了。」靈芝發愁似的說︰「我剛剛傳
了她耳聰目明之術,使她目能穿牆,耳聞百里。」

  「耳聰目明之術?天機子沒有一些可以用於戰陣的法術嗎?」周義皺眉道。

  「不是沒有,但以她現在的功力,不能修習這些法術,而且我也不知道該不
該傳她?」靈芝煩惱地說。

  「為什麼?」周義怔道。

  「自從發現她會黑魔法後,我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們,可有點後悔
收她入門了。」靈芝歎了一口氣,說︰「應該多觀察一段時間,才作出決定的。」
「所以你才傳授這些粗淺的法術嗎?」玄霜問道。

  「這些雖是入門功夫,也是不比尋常的。」靈芝正色道︰「要是她心懷不軌,
損害亦不會太大。」

  「有道理。」周義點頭道︰「那多等一些日子,大家留心觀察,看她表現如
何。」

  「丹薇不是存心隱瞞的!」說到這裡,丹薇突然推門而進,拜倒地上道︰
「我只是以為這些不重要。」

  「你偷聽我們說話嗎?」周義臉色一沉,喝道。

  「不是,我沒有!」丹薇抗聲道︰「我是在房間裡練功,無意聽到皇上召見,
才趕著前來。」

  「在房間裡練功?」周義暗念丹薇房間距這少說也有百步之遙,真是難以置
信。

  「練成耳聰目明術後,城外的聲音也能聽到的。」靈芝知道周義不信,解釋
道。

  「真的,我真是無意聽到的。」丹薇急叫道。

  「也罷,你告訴我,城裡有多少存糧?」周義不為已甚道。

  「我不知道。」丹薇自告奮勇道︰「但是丹薇可以進城查探。」

  「進城?你怎樣進去?」玄霜曬道。

  「我可以自海口出海,繞道從南門進去。」丹薇答道。

  「你可知道此行會十分危險?」周義沉聲道。

  「我知道,可是能夠為皇上辦事,丹薇就算赴湯蹈火,送了性命,也是在所
不辭。」丹薇慷慨就義似的說。

  「聯是要你辦事,不是要你送命。」周義柔聲道。

  「去不得的,如果失手被擒,送命事小,可慮的是洩露軍情……」安琪反對
道。

  「我……我不會洩露的。」丹薇吸喘道,卻也知道自己一定熬不住宋元索的
毒刑。

  「你熬得住嗎?」玄霜冷笑道。

  「不,不要熬,告訴他便是。」周義眼珠一轉,詭笑道。

  「現在那個妖巫已死,只要碰上宋元索,丹薇該逃得了的。」丹薇道出心裡
的算計道,要不是這樣、她也未必敢甘冒奇險的。

  「我送你一張天機祖師留下來的人皮面具,就是碰上宋元索,他也不會認得
你的。」靈芝說。

  「謝娘娘。」丹薇喜道。

  「探得消息後,便要立即回來,別要聯牽掛。」周義假惺惺道。

  「你一出發就發動傳真術,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也可以知道。」靈芝沉聲
道。

  「要是什麼時候沒有收到你的消息,我們便當你是死了,或是降敵了。」玄
霜森然道。

  「丹薇就是送命,也不會投降的。」丹薇立誓似的說。

  「好!現在讓我們商量一下,要是丹薇失手被擒,該如何招供吧!」周義笑
道。

  丹薇上路了,知道要得到周義等的信任,必需完成這個任務,方有望得傳天
機奇功。

  上路前,丹薇依照靈芝的指示使出傳真術,擦上白灰的照壁便現出了她眼中
的影像。她一天不收功,沿途的影像便會留在壁上,周義等便好像與她一起上路
了。

  丹薇當然明白如此一來,周義等便可以隨時監視自己的一言一行,但是她不
僅沒有感到委屈,相反來說,還希望藉此讓他們明白自己是真心歸順的。

  儘管此行深入敵營,凶險無比,丹薇卻全不緊張,還深信定能順利完成任務,
然後平安歸來。

  丹薇掛上人皮面具,化妝成一個入京尋親的老婦,從海口乘船南下,繞道走
了半月,終於抵達宋京。

  宋京繁華如昔,也像以前般任人進出,入城後,丹薇沒有與安插在城裡的暗
樁接觸,故意在城內走了一圈,希望能讓周義等認清環境,才返回舊日設置的秘
密層所。

  經過連日來在路上勤修苦練,耳聰目明之術快己練成,今早運功時,還能遙
看平城,可惜功力不及,無法與周義說話。

  休息了一天,丹薇便出動了,行前再一次檢查身上的裝備,那些是紅蓮教的
異藥,該能應付意外之變。

  宋京分內外兩城,內城是皇宮所在,閒人不許擅進,外城則是民居市集。丹
薇走了半天,也找不到糧倉所在,市面的物資雖然尚算充裕,卻沒有販賣糧食,
奇怪的是飯館仍然營業,也有人在內用膳。

  丹薇知道自己獨力很難查到什麼,吃過午飯後,便去一間販賣布匹衣服的店
鋪,發出暗號。

  「夫人要什麼?」招呼的是布店的老闆孫成,也是丹薇設在這裡的暗樁。

  「我想問一些問題。」丹薇沒有表露身份,沉聲道。

  「夫人怎樣稱呼?」

  「叫我夫人便是。」

  「是。」

  「怎麼市面沒有糧食售賣?」

  「不是沒有,而是由官府專賣,每逢朔望便公開發售。」

  「城裡的糧食充足嗎?」

  「年關將至,每逢這個時間,糧食總是比較吃緊,春分之後,各地的糧食便
會陸續運來了。」

  「能吃多久?」

  「這個……可不得而知了。」

  「城裡有多少兵馬?」

  「大概二十多萬吧,與往日差不多。」

  「前些時周軍來犯時,不是損折了許多嗎?」

  「是有一點,不過主上又從各地微召了許多新兵補充,正在加緊訓練。」

  「要是他們來犯,我們守得住嗎?」

  「如果我們堅守不出,任他百萬雄師也是沒有用的。」

  「你能查出城裡有多少存糧嗎?」

  「恐怕不容易……不過,我在內城裡有一個眼線,該能幫忙的。」

  「找他吧!」

  「明天此時,我們在這兒恭候。」第二天,丹薇便依時赴約,與孫成一起的
是一個名叫藍海的小伙子,他身材健碩,長相清秀,有點兒臉熟,卻不記得哪裡
見過。

  「你想知道本城的存糧有多少?」

  「你知道嗎?」「你是從哪裡來的?要知道這些幹嘛?」

  「我只要答案,不是回答問題的。」

  「既然這樣,那麼我只好請你回去問話了。」

  「孫成,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棄暗投明,歸順朝廷了。」

  「你……」

  「不要你你我我了,這裡己經給官軍重重包圍,你跑不了的,還是束手就擒
吧!」

  「是嗎?」丹薇攏在袖子裡的玉手一彈,孫成便咕咚一聲,跌倒地上。

  「失魂粉?果然是紅蓮教的。」藍海冷哼道。

  看見藍海若無其事,丹薇以為他及時閉住了呼吸,趁著他說話時,兩手同時
揮出。

  「五蠍粉嗎?殺了我也跑不了的!」藍海故意深呼吸道。

  「拿下了沒有?」也在這時,外邊有人大叫道。

  「快了,別進來。」藍海高聲道。

  「你……你是什麼人?」丹薇顫聲叫道,心裡暗叫不妙,害怕的不是外邊叫
喚的瞿豪,而是這個不起眼的小伙子,因為失魂粉和五蠍粉劇毒無比,就算是宋
元索,也未必受得了。

  「這句話該我問你。」藍海森然道,雙手倏地探出,不知如何,便把丹薇的
玉腕拿在手裡。

  「你幹什麼?」丹薇大驚,沒命掙扎,抬腿亂踢。

  「拿住了,快進來!」藍海高聲叫道,看來他的武功不高,給丹薇踢得左支
右細,滿頭大汗。

  「不要命嗎?」瞿豪推門而進,三拳兩腳,便把丹薇打倒地上,尾隨的兵丁
隨即一左一右的拿著她的粉臂。

  「捉著她,讓我剝了她的衣服。」藍海抹去臉上汗水說。

  「這樣的老太婆你也要嗎?」瞿豪汕笑道。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剝光她,也是為你好。」藍海動手扯開丹薇衣
帶說。

  「不要碰我!」丹薇大叫道。

  「為什麼?」瞿豪愕然道。

  「她渾身毒,要不剝光衣服,你就算是貓,也活不下去。藍海展示著解下來
的衣帶說︰」這裡有六個口袋,盛的全是奪命毒藥。「

  「噢,我差點忘了。」瞿豪尷尬一笑,道︰「丹薇和二十四花使已經降了周
義,紅蓮教還有什麼人?」

  「這個老太婆穿得真香艷。」藍海掀開丹薇的衣襟,露出了裡邊的大紅色肚
兜,接著低嗯一聲,在頸下一搓,便把人皮面具揭下來。

  「原來是老相好。」瞿豪怪笑道。

  「老天爺有眼了!」藍海歡呼一聲,左右開弓,重重打了丹薇兩記耳光說︰
「賤人,你終於落在我的手裡了。」

  「為什麼打我?我什麼時候開罪了你?」丹薇給藍海無端毒打,悲憤地泣叫
道。

  「你忘了如何以天機家誘我入伏嗎?」藍海陰惻地說,手上繼續剝下丹薇的
衣服。

  「你……不是……你不是!」丹薇驚叫道。

  「本座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縱被活埋,毀的只是肉身,靈魂仍能鑽土而出,
還可以換上一個年輕壯健的軀殼哩!」藍海傲然地說。

  「不是……你……你騙我!」丹薇害怕地叫,心道此子無俱自己的毒藥,就
算不是南海神巫再生,也難以應付,還有瞿豪在旁,看來是沒有逃生的機會了。

  「瞿豪,你碰過她沒有?」藍海剝掉丹薇的外衣說。

  「以前沒有。」瞿豪目灼灼的說。

  「你是整治女人的高手,如果從現在起,你能讓她吃盡苦頭,又不弄壞她的
身體,便隨便你怎樣也可以。」藍海寒聲道。

  「包在我身上便是。」瞿豪點頭不迭道。

  「不要,你們不能這樣!」丹薇恐怖地掙扎著叫。

  「你們把她一字並肩的縛起來吧。」瞿豪下令道。

  那幾個軍士全是瞿滾的親兵,合作無間。有人找了一根長竹,有人用店裡的
布帛扭成布索,轉眼間,便把無助的丹薇縛得結實,一左一右握著長竹兩頭,凌
空高舉。

  「一字並肩便是把她的手腳左右張開,分別綁在竹上,與肩頭平排嗎?」藍
海走到身上只有肚兜裹褲的丹薇身前,問道。

  「不錯,兩腿張開,便斑出撕裂的感覺,更是痛不可耐。」瞿豪也走了過來,
點撥著白紗內褲覆蓋的腿根說。

  「放我……嗚嗚……我要見主上!」丹薇泣道。

  「我們定會帶你覷見主上的。」瞿豪獰笑一聲,抖手扯下了裘褲說。

  「她的淫毛不多呀!」藍海目注光裸的下體說。

  「我看……」瞿豪探手一摸,發覺那些陰毛短小銳利,該是長出來不久,笑
道︰「曾經刮光了,是不是?」

  「……是。」事到如今,丹薇豈敢使潑。

  「他幹過你沒有?」

  「干……幹過了。」

  「他沒有毒發嗎?」

  「沒有。主上是給冷翠那個賤人騙了。」

  「周義為什麼要探聽我們的存糧?」

  「他……他想圍城。」

  「他有多少兵馬?竟然妄想圍城!」

  「現在平城全是人,其他地方還有許多兵馬候命,據說總數達百萬人。」

  「胡說,要是有這麼多人馬,為什麼還不動手,要派你前來打探?」

  「因為……哎喲!不要捅進去……」

  「老子肯碰你的臭屁眼是你的福氣,鬼叫什麼?」

  「嗚嗚……你弄痛人家了。」

  「你要不說話,還有更痛的!」

  「……因為他只有三、四個月的存糧,恐怕糧草不繼。」

  「三、四個月嗎?那時新稻也該收成了吧!」

  「還不,北方要遲一兩個月的。」

  「唔……如果我們糧草充足,他有什麼打算?」

  「他應該儲足糧草才動手的。」「他沒有打算強攻嗎?」

  「沒有,主要是攻城器械沒有準備妥當,前些時還發生大火,燒了許多木材,
又要再往石門山伐木。」丹薇雖然有問必答,可是藍海、瞿豪口裡發問,也同時
上下其手,大肆手足之慾,到了他們看來滿意時,幼嫩雪白的嬌軀已經添了幾個
烏黑色的指印,僅於的肚兜亦掉在地上。

  「沒有騙我們吧?」

  「沒有,奴家怎會有這樣的膽子。」

  「現在我們帶你去見主上,在路上你好好想清楚,還有什麼要說的。」

  「知道了,快點放人家下來吧,人家痛死了。」

  「這裡痛嗎?」藍海撫玩著會陰之處說。

  「是,快要撕裂了。」丹薇悲哀地說。

  「還痛不痛?」藍毒獰笑一聲,中指和姆指同時硬闖前後兩個肉洞,變態地
扣挖著說︰「說呀,還痛不痛?」

  「不……嗚嗚……痛呀!」丹薇嚎陶大哭道。

  「回去再和她算帳吧!」瞿豪笑道。

  「也好。」藍海抽出指頭,悻聲道︰「燒了她的衣服,埋掉孫成,他救不活
了。」

  「……給我……給我穿上衣服。」丹薇喘著氣說。

  「你還指望穿上衣服嗎?」瞿豪大笑道。

  「對,扛著她遊街,讓老百姓看清楚當叛徒的下場。」藍海殘忍地說。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14 編輯 ]
2013-11-27 08: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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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身陷虎穴

  兩個軍士扛著縛在長竹上面的丹薇走到街上,其他的在旁包圍,藍海、瞿豪
等尾隨在後,還有一個卻在前邊嗚鑼開道,大叫道︰「大家來看,這個妹子是周
朝的細作,想出賣本城。」就是不打鑼,丹薇己是惹人注目,鑼聲一響,更是群
情洶湧,許多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大叫大嚷。

  這時的丹薇可真悲憤欲死。念到自己以徐饒公主之尊,竟然如此裸體遊街,
幾次想嚼舌自盡總是怕痛,又害怕死不了,唯有含淚閉上眼睛,避開那些叫人無
地自容的目光。

  從布店前往內城的路途不遠,卻好像走了許久,進門後,圍觀的人群換上了
散兵游勇,他們更是肆無忌憚,人人流露野獸般的目光,更使丹薇不寒而慄。

  丹薇見到宋元索時,他是與梁真在一起的。

  「你猜對了,果然是這個賤人!」宋元索寒聲道。

  「微臣也是歪打正著,不過孫成前來報訊時己經懷疑是她,因為只有她才知
道孫成的藏身之所。」梁真謙遜道,原來他早有所疑,難怪藍海、瞿豪會親自前
去拿人。

  「她招供了沒有?」宋元索目注藍海問道。

  「招了。」藍海點頭道︰「主上可要再問一遍?」「不用,先送去軍妓營,
要是周義有膽子來攻,便用她祭旗。」宋元索冷冷地說。

  「不……饒命……主上饒命!」丹薇如墮冰窟地叫。

  「只要你能說出一個理由,我便饒你不死。」宋元索冷哼道。

  「我……你……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讓我繼續侍候你吧!」丹薇強忍辛酸
道。

  「我沒有女人嗎?而且我的女人會給周義當細作,背叛我嗎?」宋元索冷笑
道。

  「主上,賜給我吧。」藍海說。

  「你有興趣嗎?」宋元索怔道。

  「也不是,不過這個賤人是五靈時出世,淫水精血均是修道人的無上補品,
她害我損失了五百年的功力,我便要她還我。」藍海咬牙切齒道。

  「五靈時全那麼她也生就九陰絕脈?」梁真訝然道。

  「不,六靈時出生的才會生就九陰絕脈,如果她是,不出一年,我便能回復
原來功力了。」藍海搖頭道。

  「現在要多久?」宋元索問道。

  「最少要七年。」藍海獰笑道︰「這樣也好,她最少也要受七年活罪,才能
讓我消心頭之恨。」

  「如果能找到身懷九陰絕的女孩子……」梁真沉吟道。

  「此事談何容易。」藍海歎氣道︰「這樣的女孩百年難遇,而且通常活不過
十八歲,若不是處女,對我更是有害無益。多年前我曾經碰上一個,可現在該己
死了。」既然如此,那便賜給你吧!「宋元索點頭道。

  「謝主上。」藍海拱手稱謝,然後對那兩個高舉長竹的軍士下令道︰「你們
把她掛在丹房裡的如意床上,候我發落,不要解下來。」兩個軍士答應一聲,便
把丹薇扛了出去。

  丹薇心料他們當有事商議,於是暗使耳聰目明術,鎖定宋元索等人,希望能
找到脫身的機會。

  「她長得真美。」扛著長竹的軍士賊頭賊腦地說。

  「徐饒公主是早有艷名的大美人,誰不知曉。」另一個詭笑道。

  「你猜國師要多久才回來?」

  「難說得很,不過……」

  「走快兩步吧,進去丹房再說。」丹薇心裡念出咒語後,便聽到藍海和瞿豪
正向宋元索報告自己的供辭,可沒空理會這兩個暗立歪心的軍士。

  瞿豪才說到周義聚眾百萬,打算圍城時,兩個軍士己經走進位於一個獨立院
落的丹房,看見那張奇淫絕巧的如意床,丹薇不禁黯然。

  據說宋宮只有兩張如意床,一張是在宋元索的寢宮,一張是在南海神巫的丹
房,丹薇是在宋元索那裡給他毀去童貞,再在這裡給南海神巫採擷淫水陰精,以
此來看,藍海便是那個借屍還魂,死裡逃生的妖巫。

  「怎樣掛上去?」

  「兩邊床沿各有一根木條,拉起來後便可以把長竹擱上去了。」

  「你常來這裡嗎?怎會懂的?」

  「丹房重地,誰敢亂闖?不過賤人館也有如意床的。」

  「是嗎?改天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這兩根木條可以調整高低,躺在下面,雙手扶著大屁屁,前後搖擺,嘿嘿
……」

  「不要碰我……」「碰不得嗎?如果大爺喜歡,奸了你也行!」

  「哎喲……強姦呀……救命!」

  「鬼叫什麼!」

  「囑……」丹薇不能呼救了,原來一個軍士取來一塊汗巾塞入櫻桃小嘴,使
她只能在喉頭裡荷荷哀叫。

  「叫不得了吧!叫又有什麼用?留點氣力叫床吧。」

  「我看國師不會很快回來的,能不能……」

  「不能,你不要命了。」

  「你見過這麼大的奶子沒有?」

  「再大一點的也有,像她這樣漂亮的卻沒有。」

  「這兩個肉球好像充氣的皮球,大小適中,拿在手裡可真舒服。」

  「大奶子也沒什麼了不起,難得的是乳暈平整光潔,兩顆奶頭嬌嫩可愛,分
明未經生養。」

  「還用說嗎?單看這個騷穴便知道了。咦?這顆是……是什麼東西?」

  「該是淫核,這東西真大!」

  「碰一碰便發硬了,真有趣。多碰幾下,淫水還會流出來哩!」當兩人輪番
把肥大粗糙的指頭捅進玉戶押玩時,丹薇只是淒涼地問叫,然後咬緊牙關不再造
聲。除了是叫不出來,也因為聽到藍海等已經報告完畢,宋元索正在說話。

  「她沒有胡說吧?。」

  「她沒有這個膽子的!而且圍城是周義唯一的出路,料她也編不出這樣的故
事。」

  「難說得很,此女甚是狡猾,也許又是周義的詭計。當日我出使平城,便給
她騙得團團轉。」

  「周義會有什麼詭計?」

  「對呀,我們故意配給外城的糧食,就是要誘他前來,怕什麼詭計,」

  「他會不會發現了大西湖的秘密?」「此事只有我們幾人知道,他怎會發現?」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闖進禁區。」

  「你何以得知?」

  「我與它是連成一體的,只要有人闖進去,我也會生出感應。」

  「活埋地下時也行嗎?」

  「本來可以的,但是那時我全力運功移魂轉魄,才暫時失去聯絡,不過縱然
來人闖進去,也只是供孽龍裡腹吧!」

  「一尾孽龍守得住大西湖嗎?」「能的,它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縱是千軍
萬馬,也傷不了它的。」

  「殺不了嗎?」「不是殺不了,但是就算懂得破法,沒有生就九陰絕脈的女
子也是徒勞無功的。」

  「要是能用來守城,便省功夫了。」

  「那有這麼便宜的事,孽龍是不能離水的,就算可以,也沒有人能指揮它作
戰。」

  「濟水的工程進展怎樣?」「很順利,相信半年之內便能接攏了。」

  「半年還是太慢,此事關係本朝存亡,不能延看。立即再召兩萬民夫,出城
作業。」

  「是。」

  「你說要花七年時間,那個賤人才能讓你回復當初功力,不能快一點嗎?弄
死了也沒關係的。」

  「要是能夠,我還會憐著她嗎?」「多找幾個五靈時生人的女孩子行嗎?」

  「回來後,我已經著人尋找了,卻也不容易,至今還是沒有找到。」

  「廢掉那個賤人的武功沒有?別讓她跑了。」

  「我待會動手便是。」「國師,你要怎樣利用她回復功力?」

  「還要大家幫忙才行。」也在這時,丹房裡那兩個色膽包天的軍士也劍及履
及,手口並用地在丹薇的裸體上盡情鉀玩,上下其手。

  「真瞧不出這個騷穴如此狹窄,兩根指頭也容不了。」

  「有什麼稀奇,她是主上開苞的,誰敢碰她!我看至今她該還沒有別的男人。」

  「我們能不能……」

  「就算你不要命,我還要。國師該要回來了,快點走吧!」比較老成的軍士
歎了一口氣,抽出塞著丹薇嘴巴的汗巾說。

  「讓我抹乾淨她的騷穴再走吧,像這樣淫水長流,能瞞得了誰?」那個軍士
奪下汗巾,揩抹著丹薇的牡戶說。

  「抹乾淨一點。」老成的軍士催促道。

  丹薇咬緊牙關地任人魚肉,也不再叫喊,明白暫時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
活下去更是生不如死,唯一的機會是周義能夠早日破城,才有望逃生。於是不再
管宋元索等說話,定一定神,自言自語地道出剛才聽到的情報,藉傳真術送回平
城。

  「宋元索竟然要誘我軍前去圍城,當是糧食充足了。」周義歎氣道,他正與
眾女圍坐銅鏡前面,觀看丹薇傳回來的影像。

  「縱然不缺糧,水源卻是問題。」安琪沉吟道。

  「有誰知道大西湖是什麼地方?」周義問道。

  「大西湖是石門山裡的一個山中湖,四面環山,與宋京相距甚遠,該沒有關
系的。」靈芝答。

  「仙奴,宋京的食用水源從何而來,說。」周義寒聲道。的瑤仙知道周義又
藉機考驗自己的忠誠,不敢怠慢,爬上一步,低聲道︰「他們是挖井取水的。」
「挖井取水?」安琪奇道。

  「是的,隨便挖地十丈,便有井水,井水清例香甜,取之不竭。」瑤仙回答
道。

  「水從何來?」周義問道。

  「我……我不知道。」瑤仙懾懦道。「那個妖巫在城裡畫了一條水線,沿著
水線挖掘,便有井水湧出。」冷翠說道。

  「仙奴,你怎會不知道?」周義森然道。

  「真的。」瑤仙硬挺道,暗念實在不該忘記還有冷翠這個賤人在場的。

  「與皇上說話竟然不盡不實,可是犯賤了?」玄霜罵道。

  「不是……仙奴不是……呀……皇上!」瑤仙忽地呻吟起來。

  「最好不是,否則……」周義冷冷的說。

  「真的,仙奴真的不知道。」瑤仙急叫道。

  「皇上,小木人給我,讓我教訓她。」玄霜伸手道。

  「算了。」周義擺一擺手,皺眉道︰「地下水難道便是來自大西湖嗎?」瑤
仙偷偷舒了一口氣,接著感覺整個身體好像給一隻手掌包裡,還有一根指頭在扎
戶亂摸,知道周義藏在袖裡的大手正握著小木人,雖然心裡難過,卻也不敢作聲。

  「是有可能。」靈芝點頭道。

  「問題是那尾孽龍好像很厲害,恐怕不易除去。」安琪擔心道。

  「孽龍該是妖物,天機秘復有一篇妖物篇,也許會有辦法的。」靈芝思索著
說。

  「可是除去孽龍後又怎樣?」「除去孽龍後再作打算吧!」周義點頭道︰
「明天我先派幾個探子前去看看。」

  「不怕給藍海發現嗎?」玄霜問道,儘管眾人親耳聽到藍海說,自己便是死
而復生的南海神巫,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他們可以假扮成樵夫。」安琪說。

  「你是六靈時出世的嗎?」玄霜目注靈芝問道。

  「是的。」靈芝點頭道。

  「那麼你一定能破去藍海的妖法的。」玄霜鬆了一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靈芝歎了一口氣,忽地驚叫道︰「他們回來了。」銅鏡裡
傳來藍海和瞿豪的聲音,接著兩人便在門外出現,安琪知道丹薇難免受辱,不忍
再看下去,說︰「我要回去休息了。」「我也要回去查看天機秘發。」靈芝靦腆
道。

  「你們去吧,我侍候皇上便是。」玄霜笑道。

  看見藍海等進來,丹薇頓然不寒而慄,知道討饒也是沒有用,唯有絕望地閉
上眼睛,接著感覺丹田傳來劇痛,明白武功也完了。

  「這裡什麼春藥淫器也有,你要什麼助興?」藍海問道。

  「不用了。」瞿豪怪叫道。

  「那麼自便吧!」藍海走了開去說。

  「告訴我,你有過多少男人?」瞿豪脫下衣服,撫玩著掛在如意床上,張開
的裸體問。

  丹薇自然不會回答了。

  「主上是第一個,國師……」瞿豪看了藍海一眼,計算著說︰「是第二個,
還有周義,當然還有別的,是不是?」

  「我不是第二個,那時我的身體不行,有心無力。」藍海笑道。

  「你還沒有幹過嗎?那麼我豈能佔先!」瞿豪裝模作樣道。

  「沒關係,她又不是黃花閨女。」藍海笑道。

  「有了,我們可以一起干的。」瞿豪往丹薇股縫探去說。

  「一起幹?」藍海詭笑道︰「也好,兩馬同槽看來不行,便讓她嘗一下夾棍
吧!」

  「不要,求你們不要!」丹薇膽戰心驚地叫、想不到報應會來得這麼快。

  「前後兩個洞穴也不是黃花閨女了,還鬼叫什麼?」藍海汕笑道。

  「主上也曾給她的屁眼開苞嗎?」瞿豪怔道。

  「對。」藍海脫掉褲子,走了過來問道︰「你要前還是要後?」

  「隨便吧。」瞿豪說︰「早晚我也要干通兩個洞穴的。」

  「沒錯,那你在前吧!」藍海握著勃起的雞巴說︰「這傢伙恐怕不難讓她快
活。」

  「你這個軀殼外看好像很強壯,下面卻是平凡。」瞿豪笑嘻嘻地問︰「能不
能再換一個?」

  「你以為是衣服說換便換嗎?」藍海歎氣道︰「我此刻功力大減,厲害一點
的法術也使不來,如何再換。」

  「這個賤人可真該死。」瞿豪罵了一句,爬上如意床,坐在高懸半空的丹薇
身下,說︰「來吧,我們一起捅爛她的臭穴吧!」

  「你知道她的淫核特別大嗎?」藍海詭笑道。

  「知道,我前去寧州給你收集淫泉時看過了。」瞿豪玩弄著光裸的腿根說。

  「不僅大,也特別敏感,當年主上曾讓她尿了七、八次。」藍海笑道︰「看
看你能不能比得上主上了。」

  「就算比不上,三、四次也不成問題的。」瞿豪笑道。

  「你最少要她尿上三次才成。這樣才能使她陰關鬆軟,方便我汲取元陰。」
藍海正色道。

  「知道了。」瞿豪點頭道。

  「那麼上吧!」藍海森然道。

  「要不要把她解下來?」瞿豪問道。

  「不,待會我還有用。」藍海拉下床頭一個扳手,兩腿一字張開,整個身體
縛在長竹上面的丹薇便徐徐下降。

  「事後便開始練功嗎?」瞿豪問道。

  「沒錯,多練一天,便早點成功。」藍海點頭道。

  「那可辛苦你了。」藍海哈哈一笑,捧著丹薇的粉臀,雞巴抵著微張的肉縫
怪叫道︰「我來了。」瞿豪語音未住,雙手一沉,同時腰往上挺,肉棒便發狠地
刺進肉洞裡。

  儘管堅硬如鐵的肉棒粗暴地排達而入,一下子便填滿了嬌柔的肉洞,丹薇倒
沒有太是難受,相反地還有點兒暢快,渴望瞿豪快點抽插。

  一念未止,丹薇隨即感覺股肉給藍海張開,一根火辣辣的棒褪便往菊花洞急
刺。

  「哎喲……」雖然藍海的雞巴遠不及周義的偉岸,也比不上宋元索,可是這
樣硬捅進去,也是痛不可耐的。

  「叫呀!如果你叫床叫得好,或許我會饒你的。」瞿豪怪叫道。

  「你能饒她,我可不會饒她的。」藍海喘了一口氣,便扶著丹薇的纖腰,使
勁地推前道。

  藍海一動,瞿豪也動了,藍海推動著在空中飄飄蕩蕩鞦韆似的嬌軀時,瞿豪
亦同時拱腰上挺,丹薇卻是殺豬似的大喊大叫,雪雪呼痛。

  他們不動時,兩根硬梆梆的肉棒前後佔據兩個肉洞,己經使丹薇分不清是痛
是癢,他們一動,痛則更痛,好像刀割似的。最要命的是瞿豪擋在前邊,進退不
得,更叫人痛得死去活來。

  痛楚之中,瞿豪的雞巴好像刺得更深,沉重地急撞脆弱的花芯,卻使丹薇渾
身發軟,頭昏腦脹。

  「這樣干真省力。」瞿豪把丹薇推回藍海懷裡說。

  「如意床就是用來省力的。」藍海雙手又發狠地推出。

  兩人把丹薇夾在中間,推來推去,不費多少氣力,便把她肆意姦淫,同時蹂
呵前後兩個肉洞。

  丹薇本來以為就算不活活痛死,也會痛暈過去的,可是或許是習慣了,進進
出出了十多趟後,後邊的痛楚好像沒有那麼難受,子宮裡卻瀰漫著肉慾的歡娛,
分明快要抵達極樂的巔峰。

  然後在瞿豪一記急刺中,丹薇驀地控制不了地自己尖叫一聲,花花酥軟,隨
即尿了身子。

  「尿了,她尿了,這是第一次……」瞿豪興奮地叫︰「這個小賤人尿得真快,
要是賣進賤人館,一定門庭若市。」

  「待我破開她的陰關後,她便尿得更快了。」藍海喘著氣說。

  「什麼時候破開她的陰關?」瞿豪問道。

  「也許明天,也許三、五年。」藍海知道瞿豪不懂,繼續說︰「我以元陰長
陽,陽長陰消,總有一天,真陽能一下汲光元陰,我便功力盡復,她卻要永遠受
罪了。」「不要……嗚嗚……求你不要!」丹薇害怕地叫。

  「求我嗎?太遲了!」藍海獰笑一聲,又再推動丹薇的身體。

  藍海發洩了,一股腦的發洩在丹薇的屁眼裡。

  沒有藍海的制肘,瞿豪更是勇猛,起勁地橫衝直撞,使丹薇苦樂難分地大呼
小叫,一次又一次地丟精洩身。

  丹薇尿了五次,最後的一次是在瞿豪爆發時,給那股水箭似的精液,直噴花
花,燙得她失魂落魄,糊里糊塗的尿出來的。

  「她尿了五次,夠了吧?」瞿豪扶著丹薇的纖腰,喘息著問。

  「夠了,就算不夠,你還有氣力嗎?」藍海笑道。

  「我歇一會便可以東山再起的。」瞿豪淫笑道。

  「算了,起來吧!」藍海遞過一塊紅絞道︰「順道給她抹乾淨,別浪費了。」

  「裡邊混進了我的子孫,還有用嗎?」瞿豪從丹薇體內脫身而出,許多白雪
雪的穢漬從裂開的化戶滴滴答答地流出來,於是先用紅絞給她揩抹乾淨,才自行
清理。

  「有用的。」藍海又取來另外一塊紅絞在丹薇臉上抹了幾下,再塞入屁眼裡
掏挖道︰「加上你我的精液,用處更多哩!」

  「明天還要我出力嗎?」瞿豪穿上衣服問道。

  「明天再告訴你吧!」藍海答。

  瞿豪去後,藍海便把那兩塊穢漬斑斑的紅絞,扔入丹爐裡,然後走到丹薇身
前,擰笑道︰「我們入肉得你過癮嗎?」

  「嗚嗚……饒了我吧……嗚嗚……我也是被逼的。」丹薇悲從中來,大哭道。

  「被逼?他們怎樣逼你呀?」藍海冷笑道。

  「他……他們什麼也知道,還用酷刑逼供……」丹薇泣叫道。

  「又是這些嗎?上次回來時,你己經說過了,如果周義知道一切,又怎會嚴
邢逼供,而且要不是你自行招供,還送出煙鶴,我又怎會以身犯險?」藍海悻聲
道。

  「真的……我沒有騙你」丹薇難以自圓其說,唯有硬撐道。

  「縱然我願意饒你,主上也不會饒你的,要不是我,你早已送進營房勞軍了。」
藍海寒聲道。

  「不要為難我……我……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為奴為牌的。」丹薇強忍辛
酸道。

  「你現在與牛馬奴牌有什麼分別?」藍海汕笑道。

  「我……我可以侍候你,可以讓你快活的。」丹薇靦顏道。

  「好!」藍海眼珠一轉,說︰「倘若你能習成內媚之術贖罪,我保證讓你活
下去。」

  「什麼內媚之術?」丹薇怔道。

  「練成之後,騷穴裡邊會動的。」藍海笑道。

  「我練便是。」丹薇趕忙答應道。

  藍海不再說話,蹲身拉開如意床的抽屜,東翻西倒,站起來時手裡拿著東西。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藍海舉起一顆藥丸說。

  「是什麼?」丹薇知道一定不是好東西,害怕地叫。

  「這是金槍不倒神丹,是我吃的。」藍海張嘴吃下藥丸說︰「吃了後,能夜
御十女,本來是煉給主上服用的。」

  「……放我下來,讓我侍候你吧!」丹薇只道藍海慾念未熄,要借助藥物助
興,暗念既然難逃受辱,倒不如看看自己最後的武器有沒有用處了。

  「不,讓我侍候你。」藍海哈哈一笑,打開一個小瓶子,把指頭探進去,抽
出來時指頭己是油光緻緻,接著又把指頭探進丹薇的玉道裡說︰「這是用你的淫
泉煉成的春花油,擦上淫核後,便會變得特別敏感。」「不要……我受不了的。」
丹薇感覺指頭碰觸的地方又麻又酸,驚心動魄地叫。

  「誰管你受得了受不了?」藍海冷哼一聲,又取來一顆丹丸,說︰「你自己
吃,還是要我餵你?」

  「這……這是什麼?」丹薇臉如紙白地問。

  「這是賤人館用來調教婊子的春藥,只要是女人吃下去後,便會春情勃發,
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藍海獰笑道。

  「我吃便是,可是請你不要太為難人家了。」丹薇張開嘴巴說。

  「我不為難你。」藍海沒有餵下丹藥,笑道︰「是你自己入肉自己。」

  「我自己?你不放下人家,人家如何煞癢。」丹薇以為藍海又要收集自己的
淫泉,央求似的說。

  「這樣也行的。」藍海沉聲道︰「現在我授你一段心法,藥力發作時,你依
法運功,便有奇效了。」

  「真的嗎?」丹薇疑惑道。

  「待會你便知道。聽清楚了。」藍海翻開一本破舊本子,依書念出一段口訣。

  口訣只有百數十字,藍海反覆念了幾遍,丹薇便記住了,心裡暗叫奇怪,因
為口訣很像武功心法。

  「記住了沒有?」藍海問道。

  「記住了。」丹薇嚎哺道︰「可是我……我的武功給瞿豪廢了,一點內力也
沒有,還能修練嗎?」

  「此法無需使用內力,只要你勤加修練池是能夠練成的。」藍海低嗯一聲,
把春藥送到丹薇唇旁,說︰「吃吧!」丹薇知道不吃不行,唯有張嘴吃下肚裡。

  「試練一回吧!」藍海伸出手指,探進肉縫裡說。

  「呀,不要……不要碰那裡。」指頭碰觸著敏感的肉粒時,丹薇觸電似的叫。

  「很癢是不是?」藍海又再碰了幾下,說︰「春花油發作了,要想煞癢,便
要依照口訣運功。」丹薇好奇地依法行功,使了幾遍沒有發覺有異,卻給藍海的
指頭弄得失魂落魄,嬌吟大作。

  「使了沒有?」藍海不耐煩地問。

  「使了……呀……癢……癢呀,不……你癢死人了。」丹薇感覺渾身火熱,
知道吃下的春藥也開始發作,藍海的指頭卻不住亂動,禁不住叫苦連天。

  「真是沒用。」藍海罵了一句,抽出指頭道。

  「不要走!」丹薇急叫道。

  「我不走。」藍海脫下穿上不久的褲子道,那本來己經萎縮下去的雞巴又再
勃然而起,雄風勃勃。

  「給我……給我大力挖幾下吧裡」丹薇失控地叫。

  「我會給你的。」藍海爬上如意床,仰臥丹薇身下,雞巴對著濕淋淋的肉縫,
拉起床沿的扳手,一字張開的身體便慢慢沉下,坐在他的身上。

  「動……快點動!」丹薇嘶叫著說。

  「要動便自己動吧,或是行功也行。」藍海曬笑道,然後閉上眼睛,動也不
動。

  儘管丹薇才給藍海和瞿豪的夾根幹得死去活來,可是賤人館的春藥實在不同
凡響,還有硬梆梆的肉棒深藏擦滿了春花油的肉洞裡,更是癢得要命,無奈想動
也動不了,唯有使出藍海傳授的心法,希望有用。

  「對了,是這樣了!」藍海喜道︰「繼續運功,便能煞癢了。」

  「呀……」過了一會,丹薇忽地尖叫一聲,緊縛著的身子也在長竹上奮力扭
動,然後嬌喘連連,看來是得到高潮了。

  「尿出來了便沒有那麼癢,是不是?」藍侮笑道。

  「……」丹薇虛脫地喘個不停,沒有說話,心裡卻生出不妙的感覺。

  一來丹薇與周義一起時,吃過的春藥可不少,全是洩身後便慢慢消解,與此
刻的意猶未盡大是不同。

  二來是藍海雖然沒有動作,那火棒似的雞巴仍然屹立不倒,分明還沒有得到
發洩,又怎會放過自己?

  旋念藍海問宋元索要自己,為的是汲取元陰,恢復一身道行,從來不是為了
自己的美色,無端傳授內媚之術,實在奇怪。

  一念未止,陰道裡的雞巴忽地動了一動,碰觸著發情的肉粒,還沒有撲滅的
慾火又生,癢得丹薇渾身好像起了癢子,吟哦再起。

  「這顆春藥是專供那些不肯接客的姥子服用的,藥力持久,據說三個月之內
碰不得男人的。尿出來雖然能給你煞癢,但那是暫時的,歸根究底,還是要讓我
快活才行。」藍海詭笑道。

  「我……我怎能鬥得過你?」記得藍海吃過什麼金槍不倒神丹,不禁冷了一
截,顫聲道。

  「你知道鬥不過我了?」藍海哼道。

  「我知道……嗚嗚……饒了我吧……癢……癢死我了!」丹薇急叫道。

  「那麼繼續運功吧!運功能煞癢,也能讓我快活。我快活時,便會饒了你的。」
藍海大笑道。

  「綺紅,你習的可是內媚之術?」周義問道。

  「是的。內媚分先天後天,像仙奴的重門疊戶,便是先天生成,奴牌的是後
天修練,以技術為主,但要從小習練,丹奴這個年紀才開始,該是太遲了。」萬
綺紅答道。

  「她練的該是一套內功心法的一部分,但是沒有開頭的建根築基之法,所以
無法積聚內力,只能運動肌肉。」玄霜沉吟道。

  「運動什麼肌肉?」周義不明所以道。

  「是……是騷穴裡的肌肉。」玄霜靦腆道。

  「這個藍海一定不是安著好心。」玄霜悻聲道。

  「當然了,他只想藉她回復功力,怎會安著好心。」周義點頭道。

  「現在怎麼辦?」玄霜問道。

  「待我派人前去大西湖查探後再說吧!」周義歎氣道。

  「那麼她……」玄霜同情地說。

  「我們也沒有辦法,繼續看下去吧!」周羲聳肩道。

  「還要看下去嗎?」玄霜皺眉道︰「他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

  「能鬧到什麼時候?他也不是鐵打的,難道不用睡覺嗎?」周義曬道。

  「你也要睡覺的,我留下來監視便行了。」玄霜關懷地說。

  「我怎能丟下你?明天多找幾個人分班監視,便不會太累了。」周義甜言蜜
語道。

  「她這個樣子能讓別的人看嗎?」玄霜不以為然道。

  「也有道理,我們只好辛苦一點了。」周義點頭道。

  「那麼你先睡吧!」玄霜說。

  「你不侍候聯睡覺嗎?」周義不懷好意道。

  「今晚不行,人家月事到了。」玄霜紅著臉說。

  「那麼聯怎麼辦?」周義淫笑道。

  「你還沒人侍候嗎?」玄霜幽幽地說。

  「皇上,綺紅侍候你吧。」綺紅自告奮勇道。

  「也好,我也許久沒有試過你的內媚之術了。」周義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綺紅紅著臉說。

  「你不是,我是。」周義大笑道︰「仙奴也來,我許久沒有幹過你的屁眼了。」
丹薇醒來了,張開眼睛,發覺窗外紅日高掛,看來是午後了,自己己經從長竹解
下來,身蓋錦被,躺在如意床上,周圍沒有人,藍海也不在。

  丹薇動了一動,感覺週身軟弱無力,下體酸痛,念到昨日身受之慘,不禁呻
吟一聲,潛然下淚。

  「她醒來了。」門外有人叫道︰「我們去報告國師,你們前去拿取飯菜、衣
服。」丹薇心念一動,使出耳聰目明之術,搜索兩人的蹤跡,首先找到藍海,原
來他正與宋元索說話。

  「……待她醒來時再問吧。」

  「此女雖然認我作父,但是自小便一心向著我,後來還自動獻身,甘心作妾,
怎樣也不會降敵的。縱然吃苦不過,也不會道出我的罩門所在的。」

  「理應如此,可是那個賤人當時言之鑿鑿,我才信以為真的。」

  「她的話還可以信嗎?縱然留下她的性命,也不能讓她好過。」

  「她不會好過的。我騙她修習內媚之術,好方便我汲取元陰。要是順利,也
許三年之內,我便能回復當年道行了。」

  「騙她?為什麼要騙她?」「是這樣的……」

  「你可有樂子了,如果她識破了便沒趣了。現在她己習得行功的法門,懂得
煞癢,就是識破了也沒關係。尋常女子也受不了春花油和賤人館春藥的裡外夾攻,
何況像她這樣的浪貨,待她癢得不可開交時,便自自然然地使出來了。」

  「便宜她了。」

  「見仁見智吧,說什麼她也是徐饒公主,卻要活得像裱子一樣,待我破開陰
關,汲光她的元陰後,那便更苦了。」

  「沒錯,那時把她送進賤人館,也不用花功夫調教了。」

  「報告,那個女的醒來了,宮娥正在準備飯菜,然後給她沐浴更衣。」

  「你們記得我的吩咐嗎?」

  「記得。」「那麼快點準備,然後帶來見駕。」丹薇聽得如墜冰窟,沒料他
們如此惡毒,念到昨夜不知尿了多少次身子,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虛弱,要不
早為之計,恐怕更是生不如死。

  思索之間,兩個宮娥捧著飯菜進來了,聞到香噴噴的飯菜,丹薇頓覺飢腸轆
轆、掙扎著爬起來,發覺被下不掛寸縷,也顧不得許多了,便以錦被裹身,據案
大嚼。

  吃飽了飯,兩個宮娥便扶著丹薇走進澡房,沐浴更衣。

  說是衣服但也只是兩條綵帶,短的綁在胸前,裡著挺立的豪乳,長的繫在腰
間,兩端垂在腹下,勉強掩蓋著光裸的腿根,說多羞人便是多羞人。

  雖說在周義那裡時,丹薇也習慣赤身露體,但是那兒是男人禁地,不像這裡
周圍全是不要命的色中餓鬼。一個不好,縱然不致遭人輪暴,恐怕也難逃非禮的
命運。

  害怕也是沒用,繫上綵帶後,兩個宮娥便一左一右地把丹薇架出丹房。門外
果然圍滿了人,他們雖然沒有動手動腳,卻是評頭品足,丹薇既羞且怕,只能緊
閉眼睛,裝聾作啞。





              第六章紅粉屠龍

  丹薇想清楚了,事到如今,吃苦受罪固然在所難免,就算真的要當婊子,也
是沒有選擇。於是把心一橫,決定逆來順受,只要能少吃一點苦頭,什麼也顧不
得了。

  兩個宮娥把丹薇帶進來,推倒地上,喝叱道︰「還不給主上、國師行禮。」

  「丹薇叩見主上,拜見國師。」丹薇忍氣吞聲道。

  「什麼丹薇?你道還是徐饒國的公主?現在你只是個下賤的婊子!」宋元索
罵道。

  「沒錯。」藍海大笑道︰「臭婊子,還不謝恩?」

  「……謝主隆恩。」丹薇趴在地上,暗咬銀牙道。

  「不是說賤人館的春藥藥力持久,三月不散,怎麼她好像沒反應?」宋元索
問道。

  「因為今天還沒有男人碰過她嘛!主上可以試試的。」藍海笑道。

  「碰哪裡都可以嗎?」宋元索問道。

  「只要是男人,哪裡都可以。」藍海笑道。

  「裱子過來。」宋元索喝道。

  丹薇滿肚委屈,戰戰兢兢地爬到宋元索腳下,不知如何是好時,頭上一痛,
便給宋元索扯著頭上秀髮,拉入懷裡。

  「自從當年我給你開苞後,有多少男人入肉過你?」宋元索抱著丹薇問。

  「啊……只有周義……和昨夜的國師和瞿豪。」丹薇感覺宋元索抱著柳腰的
手掌好像火燒似的,禁不住呻吟一聲,強忍辛酸道。

  「只有這幾個嗎?太少了,我給你多找幾個吧!」宋元索搓揉著以綵帶包裹
的肉球說。

  「不……呀……我要你!」丹薇失控似的按著宋元索的怪手說。

  「看,她的奶頭凸起來了。」藍海看見單薄的綵帶下,突出了漲卜卜的奶頭,
誇張地說。

  「你怎麼了?」宋元索繼續揉捏著說。

  「癢……呀……人家很癢!」丹薇氣息啾啾道。

  「主上,我可以打賭,騷穴的淫水己經流出來了。」藍海怪笑道。

  「是不是流出來了?」宋元索手往下移,直探腿根道。

  「是……是的,挖進去吧。」丹薇忘形地叫。

  「可記得當日我說過你是天生的浪蹄子嗎?」宋元索手拿繫在腰間的綵帶,
揩抹著春水淫淫的牡戶說。

  「是……我是!」丹薇歇斯底里地叫,知道賤人館的春藥又再發作,不顧一
切地探手腹下,捏指成劍,探進濕滾滾的肉縫裡掏挖。

  「無恥的賤貨。」宋元索冷哼一聲,抖手推開了丹薇,喝道︰「捉著這個裱
子,別讓她丟人現眼。」兩個宮娥撲了上去,一左一右地捉著丹薇的玉手,按倒
階前。

  「給我……主上,讓我煞癢吧!」丹薇掙扎著叫。

  「可要男人給你煞癢?想要多少個?」宋元索殘忍地問。

  「一個……淨是要你!」丹薇急叫道,儘管給賤人館的春藥折騰得失魂落魄,
可是靈智未失,也真害怕遭人輪暴。

  「我會要你這樣的破爛貨嗎?」宋元索曬道。

  「那麼讓我挖一下吧!」丹薇央求道。

  「你老老實實的答我幾個問題,我便讓你自己動手。」宋元索詭笑道。

  「說,我說!」丹薇忙不迭地答應道。

  「瑤仙關在那裡?」宋元索問道。

  「她與周義在一起……先讓我挖一下吧!」丹薇沒命地亂蹦亂跳,終於掙脫
了兩個宮娥的羈絆。

  宋元索擺一擺手,制止兩個正要撲過去的宮娥,繼續問道︰「她投降周義了
嗎?」

  「是……是的。」這時丹薇己為春藥整治得死去活來,也不管眾目睽睽,就
在階前撫胸探陰,以五指消乏。

  「周義如何逼供,可有用刑?」

  「沒有,她是自行招供的。」

  「胡說,她不會的。」

  「真的……我沒有騙你……她……她是愛上了周義!」

  「豈有此理!一定不是的。」

  「啊……」也在這時,丹薇尖叫一聲,便伏在地上急喘,原來是尿了。

  「主上,這樣很難叫她說真話的。你等三天,待我設下法壇,使出搜魂蝕心
大法,便什麼也知道了,只是事後她會變得癡癡呆呆,仿如行屍走肉。」藍海森
然道。

  「只要你還能用她的身體修練,變了白癡又有什麼沒關係。」宋元索點頭道。

  「不、不要,我說,我說便是!」丹薇大驚失色道︰「周義是使用嚴刑逼供,
還給瑤仙穿環。」

  「穿環?穿什麼環?」宋元索怔道。

  「穿了兩個乳環和陰環。」丹薇答道。

  「周義可有幹了她嗎?」藍海問道。

  「有,前後兩個洞穴都有。」丹薇點頭道。

  「他竟然這樣摧殘我的女人!一報還一報,人來,準備金針,我也要給這個
賤人穿環!」宋元索大怒道。

  「不要!」丹薇大驚失色,哀叫道︰「我也是被逼不過,才會投降的。」

  「他怎樣逼你?」宋元索寒聲道。

  「他……他把我……輪姦。」丹薇泣道。

  「輪姦?剛才你不是說只有主上幾個男人嗎?」藍海冷哼道。

  「就是如此,我才……我才被逼投降的。」丹薇懾懦道。

  「藍海,你還是準備祭壇吧!」宋元索冷酷地說。

  「交給我吧,我會讓她說實話的。」藍海目注宋元索,點頭道。

  「那便交給你了,不用與她客氣的。」宋元索答應道。

  「你們把送她回去,別讓男人碰她,要是工匠送來狗籠,便把她關進去,否
則你們便與她在一起。」藍海吩咐兩個宮娥道。

  兩個宮娥架著丹薇走出宮門時,丹薇福至心靈,隨即運功收聽,果然聽藍海
談到什麼搜魂大法,原來此術不是子虛烏有,藍海亦懂得施展,只是現今道行大
減,己經無法使用了。

  丹薇雖然放下心頭大石,卻也知道藍海仍然會繼續審問,要是不能讓他相信,
恐怕還是生不如死。唯今之計,只有伺機向周義報告經過,希望他能早日發兵了。

  「你也聽到了,宋元索的罩門在哪裡?」周義木無表情的看著腳下的瑤仙問
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瑤仙急叫道。

  「丹薇不是說得很清楚嗎?這是宋元索親口說的,難道有假?」周義歎氣道。

  「她……她是胡說,存心害我的!」瑤仙臉如紙白地說。

  「又要我動氣嗎?」周義寒聲道。

  「快點說吧,要是讓玄霜知道,就算皇上饒你,她也不會饒你的。」安琪勸
說道,她與靈芝、玄霜,還有綺紅等分作三班,輪流監視丹薇的動靜,以免遺漏。

  「不知道,我真是不知道。」瑤仙急叫道。

  「讓我看看你的屁眼。」周義森然道。

  「我真是不知道,打死我也是不知道!」瑤仙泣叫道。

  「過來!」周義喝道。

  瑤仙知道不免受罪,卻也不敢不從,含淚起來,自行俯伏在周義膝上。

  「乾淨了沒有?」周義解開圍在瑤仙腰間問道。

  「洗乾淨了。」瑤仙含淚道。

  「還痛嗎?」周義扯下包裡私處的白絲騎馬汗巾,問道。

  「不痛了。」瑤仙答道。

  「張開屁眼,讓我看看。」周義說。

  瑤仙咬一咬牙,兩手反轉身後,張開胖嘟嘟,白雪雪的股肉,現出了那沒有
一丁點兒神秘的菊花洞。

  周義把汗巾捏作一團,擦拭著紅彤彤的肉洞說︰「長痛不如短痛,把這裡弄
大一點,以後便不用受罪了。」

  「我真的不知道,宋元索怎會讓我知道他的罩門所在?」瑤仙心驚肉跳地叫。

  「此事不急,慢慢想清楚再告訴我吧!」周義怒哼一聲,抖手把瑤仙推倒地
上,喝道︰「把紅木盒子拿來。」儘管跌得七葷八素,瑤仙也不敢怠慢,掙扎著
爬起來,在跌痛了的粉臀搓揉了幾下,才一拐一拐地取來紅木盒子。

  周義從紅木盒子裡撿起一個棗木做成,四寸長短,頭大腳小的木楔子說︰
「把這個塞進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拔出來。」

  「這是什麼?」目睹瑤仙咬緊牙關,慢慢把肛塞塞進屁眼裡,安琪奇怪地問
道。

  「是肛塞,整天塞在裡邊,每隔一段日子便換一個大一點的,假以時日,便
能撐開肛門,多大的雞巴也能捅進去。」周義解釋道。

  「大解時才拔出來嗎?」安琪粉臉一紅道。

  「如果她不道出宋元索的罩門所在,便不許拔出來。」周義殘忍地說。

  「那……那會憋死我的!」瑤仙失聲叫道。

  「死了也是活該1 」玄霜的聲音忽地在門外響起,她與靈芝來了。

  「時間還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周義柔聲道。

  「沒有皇上在旁,便睡得不好了。」安琪調皮地說。

  「是呀,你不是嗎?」玄霜坦言道。

  「罩門是什麼?」靈芝插嘴道。

  「就是死穴,宋元索雖然不是刀槍不入,可是內功高強,由內而外,能以內
力阻擋刀劍,縱是受傷,也不會太重。罩門卻是內力不及之處,要是知道罩門所
在,當能一劍斃命。」玄霜解釋道。

  「她要是胡說,豈不壞事?」靈芝皺眉道。

  「我的內功與她和宋元索一路,騙不了我的。」玄霜曬道。

  「別說這些了。」周義擺手道︰「你雙目通紅,分明睡得不好,也要聯陪睡
嗎?」

  「她根本沒睡。」玄霜說。

  「為什麼?身子不舒服嗎?」周義愕然道。

  「不是,我只是忙著查閱天機秘卷,尋找孽龍的破法。」靈芝靦腆道。

  「找到了沒有?」周義心急地問。

  「找到了。」靈芝神色凝重道︰「那頭妖龍依水而生,力槍不入,不能力敵。
秘卷說六靈時出生的能殺掉妖龍,卻沒有記載破法。」

  「你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懂武功,怎能殺掉孽龍?」玄霜皺眉道。

  「我想了一晚,也許只有一個辦法。」靈芝臉露異色道。

  「什麼辦法?」周義問道。

  「孽龍也是一尾淫龍,最愛……最愛吃女人的陰精,吃飽以後,便會喝醉似
的熟睡最少一個時辰,既然秘卷說只有六靈時的女孩才能殺掉孽龍,當然不假,
也許我……」靈芝懾喘道。

  「不行,絕對不行!」周義斷然道。

  「你想也不要想,怎值得為了孽龍犧牲性命。」安琪走到靈芝身旁,愛憐地
摟著她的纖腰說。

  「我不是要送死,也死不了的,只是想弄一點那些……出來,只要餵飽了它
……」靈芝笑道。

  「這不成,誰知道要多少才能餵飽它,那時恐怕已經苦死你了。」周義搖頭
道。

  「要餵飽它也不難的。」玄霜詭笑道。

  「沒錯,如果她不道出宋元索的罩門所在,便用她去餵。」周義驀地有了主
意,獰笑道。

  「不……不要!」瑤仙恐怖地大叫。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靈芝問道。

  「不用忙,我己經派探子前去,待他們回報後再作打算,也可以讓她慢慢想
清楚。」周義寒聲道。

  歲月如後,匆匆半月,丹薇己經習慣了婊子似的非人生活。

  白天丹薇是睡在籠子裡,要是瞿豪興到,才會走出籠子,供他淫辱,到了晚
上,則是與藍海睡在一起,供他練功。

  賤人館的春藥果真厲害,至今還沒有消滅的跡象,只要給男人碰一碰,藥力
便會發作,要丹薇幹什麼也可以。

  與瞿豪起時還好,他雖然粗暴,常常弄得丹薇死去活來,但還可以壓下惱人
的藥力。藍海卻是動也不動,逼得丹薇不得不使用內媚之術,珍貴的元陰也隨著
高潮給藍海收為己用。

  丹薇知此舉於己大是有損,無奈藥力發作時,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唯有飲鴻
止渴。

  春藥發作時,藍海除了練功,還藉機審問瑤仙的消息和周漢的軍情,幸好丹
薇知道他不能施展什麼搜魂蝕心大法,才能應付過去。

  宋元索每天午後均會召藍海前往議事,丹薇亦覷機自言自語,藉傳真術把消
息送回平城,無奈至今自己的耳聰目明之術道行不足,也不知道周義等收到了沒。

  然後有一天,探子來報,周軍兵分三路,號稱百萬雄師,殺出石門山,朝著
宋京進發,估計最遲七天,便可抵達宋京。

  宋元索等可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城池固若金湯,只要堅守不出,周義久攻不
下,早晚也要退兵,那時還可以乘勝追擊,叫他不敢再犯。

  儘管丹薇也沒有信心周義能夠破城,可是這是逃生的最後機會,唯有暗裡祝
禱,希望老天垂憐了。

  周軍兵出石門時,周義也與玄霜等,和裴源率兵五萬,能距離大西湖五里處
下寨。

  大西湖位於一個三面全是崇山峻嶺的盆地中間,山下沒有立足之地,剩下的
一面雖然是一塊雜草叢生的草地,但背靠原始森林甚是隱秘,亦是通往湖邊的唯
一道路。

  前些時派往查探的探子全數失蹤,該己凶多吉少,因為根據山中獵戶報告,
大西湖有怪獸出沒,周圍人獸絕跡,乃是極險之地。

  從地理來看,大西湖與宋京是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周義派出探子的同時,也
派遣裴源和地理師在附近查探,果然發覺有地下河流,該是流往宋京的。

  周義本來打算派兵挖斷地下水源,便無需冒險除去孽龍,然而靈芝以為要是
如此容易,宋元索怎會放心只以孽龍守護,力勸要另準備。也幸好周義沒有堅持
己見,才沒有貽誤軍機。

  原來裴源指揮軍士掘開水脈,下掘十丈左右,便有一大股黑氣冒出,中人必
死。

  而掘開的洞穴便隨即坍塌,接連掘了三次,也是如此,靈芝說這些黑煙是孽
龍的毒霧,要不除去它,怎樣也無法截斷水源的。

  周義別無他法,唯有使出最後一著。這一天午後,與靈芝領著眾女,在兩個
當地獵戶的引路下,闖進原始森林,屠龍去了。

  「皇上,前邊便是森林的出口,不能再去了。」兩個獵戶戰戰兢兢道。

  「很好,你們回去領賞吧!」周義點頭道。

  兩個獵戶逃跑似的退下,經過那些香風襲人的蒙臉女子時,更不敢多看一眼。

  「抬上來。」周義擺手道,四個軍士隨即抬上兩個大木箱,然後退出林外。

  「帶出來。」周義沉聲道。

  安莎和妙常也像靈芝等以絲帕蒙臉,答應一聲,從後走了出來,打開其中一
個箱子,扶起僅以彩帕纏身,好像失去了知覺的瑤仙,架到周義身前。

  「要是殺不了孽龍,你真的要她喂龍嗎?」靈芝心有不忍道。

  「看她造化了。如果她堅不吐實,我還要孽龍活活的入肉死她哩!」周義獰
笑道。

  「要解開穴道嗎?」玄霜問道。

  「解開吧!」周義點頭道。

  「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外面已經準備了幾個裱子,她們也可以代你餵飼孽
龍的。」見瑤仙轉醒,周義寒聲道。

  「……我說……我說便是。」瑤仙喘著氣說。

  「說!」玄霜喝道。

  「是……是大椎穴。」瑤仙答。

  「大椎穴?胡說,大椎穴是少陽心經必經的大穴,怎會是罩門?」玄霜冷哼
道。

  「那……那便是中極穴了。」瑤仙急叫道。

  「更不是了,如果中極是罩門,內力如何通過任脈?」安琪搖頭道。她的武
功得自丁庭威,與宋元索其實亦是同出一源,也明白個中關鍵。

  「皇上,動手吧!這個賤人是不會說的。」玄霜怒道。

  「靈芝,看看他們開工了沒有?」周義笑道。

  靈芝唾了一口,取出一面鏡子,口裡唸唸有詞,沒多久,便看見藍海垂首低
眉的怪臉,還傳來丹薇呻吟的聲音。

  原來藍海曾經說過與孽龍連成一體,如果有人闖進大西湖,他便會生出感應,
可他卻沒有發現周義派去的兩個探子。經過反覆參詳,周義相信是因為藍海當時
正與丹薇練功,不能分心,放是挑了這個時間動手,希望能瞞過藍海。

  猶幸靈芝授予丹薇天機秘術時,自己亦同時修習,雖然根基不及丹薇,可是
因天資極高,至今己有小成。另外還習得移轉大法,能轉送丹薇傳回來的影像,
才得以隨時監視藍海的動靜。

  「你們小心一點。」周義看了鏡子一眼,轉身朝著來路走去道。

  「不……嗚鳴……我沒有騙你!」瑤仙大哭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要是……要是弄死了她,你會心痛嗎?」靈芝追上去問道,身後傳來瑤仙
哭叫的聲音,知道玄霜等動手了。

  「死不了的,是不是?」周義摟著靈芝的纖腰,藏身在一棵參天巨木後問道,
心裡那︰『暗道要是死了,也真可惜。「」天機秘卷說孽龍殺男不殺女,該死不
了的。「靈芝點頭道。

  「死不了便行了,我倒要看看這個賤人什麼時候才說實話。」周義準備強弓
利箭,冷笑道。

  說到這裡,瑤仙來了,纏在身上的絲帕已經解下,光溜溜的一絲不掛。

  瑤仙當然不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是雙手縛在頭上,掛在一根長竹末端,另外
一端則握在玄霜手裡,凌空高舉,在手執雙刀的安琪護衛下,步步為營地走進草
地。

  吊在竹上的瑤仙仍然恐怖地大叫大嚷,軟弱地扭動著嬌軀,身上三個毛鈴叮
叮亂響,清脆的鈴聲卻叫人膽顫心驚。

  玄霜手裡的長竹有兩丈多長,走不了幾步,瑤仙便置身在草地中央,也在這
時,湖上突然生出一陣奇怪的漣漪,接著一團黑影便從水裡疾躥而出。

  那是一尾長約丈許,身體像座小山,尾巴也有八九尺長短的四腳蛇,它渾身
鱗甲,張牙舞爪,煞是可怕。

  「來了!」靈芝叫道。

  「玄霜、安琪小心!」周義大叫一聲,連放兩箭,疾射孽龍的兩隻銅鈴似的
怪眼。與此同時,安琪也擲出幾枚霹靂子,投進張開的血盆大口。

  說時遲那時快,兩根利箭正中孽龍的眼窩,一下子沒了進去,轉眼間便消失
了。

  接著投進大口的霹靂子,也在它的肚裡傳來爆炸的聲音,鱗甲之間還冒出縷
縷白煙。

  周義等以為孽龍不死必傷了,豈料這頭怪獸只是頓了一頓,便若無其事地繼
續朝著瑤仙走去。

  目睹孽龍步步逼近,瑤仙害怕得冷汗直冒,不知如何是好時,孽龍的尾巴忽
地閃電似的飛出,一下子便捲住了她的纖腰,把她從長竹上扯下來。

  「放我下來……嗚嗚……救我……」瑤仙聲震屋瓦地叫。

  「快退回來,別管她。」看見玄霜拔出青鳳劍,安琪也躍躍欲試,周義大喝
道。

  「屁眼……他的罩門也許是屁眼……嗚嗚……我真是不知道……嗚嗚……」
瑤仙說不了幾句,便只能荷荷哀叫,原來孽龍撲在瑤仙身上,兩條前腿按著她的
胸脯,口裡吐出紅紅的舌頭,塞進張開的櫻桃小嘴。

  「屁眼嗎?」玄霜喃喃自語道。

  「應該不假……」安琪低嗯一聲,突然驚叫道︰「看!」眾人看見了,只見
孽龍的後腿中間,倏地冒出一根粗如兒臂,紅得發紫的肉棒,標槍般直插瑤仙的
腿根,纏著柳腰的尾巴也游進股間,捅進兩片股肉裡。

  瑤仙該是痛得厲害,喉頭裡厲叫連聲,嶸首狂搖,接著便了無聲色。

  「她……她不是死了吧?」靈芝顫聲道。

  「你不是說死不了的嗎?」周義發覺瑤仙的胸脯還在上下起伏,知道她只是
暈死過去,不以為意道。

  「我……我沒料它是如此凶殘的!」靈芝慚愧道。

  「夾棍吧!她又不是沒有吃過,算不了什麼。」周義沉聲道。

  「現在怎麼辦?」靈芝急叫道。

  「它吃飽了便會睡覺嗎?」周義問道。

  「天機秘卷是這樣說,可是會苦死她的。」靈芝不忍道。

  「這樣的賤人苦死也是活該。」玄霜曬道。

  「她醒來了,你們看她像吃苦嗎?」周義冷哼道。

  眾女扭頭一看,只見瑤仙臉紅如火,縛在一起的玉手竟然捧著孽龍的怪頭亂
摸,喉頭裡悶哼不絕,給兩根肉棒前後夾攻的柳腰還在奮力扭動。

  「怎會這樣?」安琪奇道。

  「她本來就是個淫賤蹄子。」玄霜汕笑道。

  「孽龍全身皆是淫毒,它還把舌頭捅進她的嘴巴,也許中毒了。」靈芝同情
地說。

  「幸好它沒有動,否則便更苦了。」安琪粉臉一紅道。

  「不是沒動,你看……」玄霜在安琪耳畔低聲說。

  「你說什麼?」靈芝好奇道。

  「她說孽龍的雞巴是可以伸縮的,就像我的雞巴在你的淫洞裡進進出出一樣。」
周義耳力高明,聽得清楚,淫笑道。

  「你壞死了……」靈芝填道。

  也在這時,孽龍從瑤仙嘴巴裡抽出舌頭,在她的頭臉上巡後游戈,瑤仙不僅
沒有問躲,還自動張開嘴巴,捕捉那靈活刁鑽的舌頭。

  「她好像吃得很有趣?」安琪奇道。

  「那些口水一定有毒。」靈芝皺眉道。

  「……啊……啊啊……美……快點……啊……來了……我來了……」眾人看
了一會,瑤仙忽地喘息著叫。

  「奇怪,她平常沒尿得這麼快的。」周義奇怪道。

  「靈芝,孽龍沒有吃,只是再把舌頭塞入她的嘴巴裡。」安琪怔道。

  「天機秘卷說它會吃的」靈芝茫然道。

  「它也沒有動了。」安琪皺眉道。

  「它的尾巴怪頭不是還在動嗎?不像吃醉了。」周義搖頭道。

  「安琪是說它的雞巴。」玄霜笑道。

  「我說不知它要吃到什麼時候才會吃醉!」安琪唾道。

  「皇上,還是召那幾個娘子前來,換下她?」靈芝說。

  「如何換下來?」周義拔出佩劍道︰「別換了,現在動手。」

  「不,你不能去。孽龍見到男的便會噴毒,去不得的。」靈芝拉著周義急叫
道。

  「皇上,你是萬乘之尊,不能冒險的。」玄霜一揮青鳳劍,喝道︰「安莎,
妙常,你們抬著東西隨我來。」

  「我們也要去嗎?」安莎吃驚道。

  「你們不去,誰使用這些東西?」玄霜惱道︰「誰要是推三阻四,我便把她
扔出去,孽龍一定會喜歡的。」兩女豈敢多話,趕忙抬起一個罈子,一步驚心地
隨著玄霜走出林外。說話時,安琪燃起了一支巨大的火把。

  「不要用霹靂子了。」周義吩咐道。

  「知道,剛才霹靂子在它肚裡爆炸也沒有用。」安琪點頭道。

  「我與你一起出去。」靈芝咬一咬牙,說。

  「你不懂武功,出去只會礙事。」周義搖頭道。

  「是用這些。」靈芝從懷裡取出一疊黃色紙片說。

  「這是什麼?」安琪問道。

  「是我依照天機祖師留下來的方法寫成的符咒。」靈芝答。

  「什麼符咒?」周義問道。

  「這是定身符,這是烈火符,這是……」靈芝一一展示道。

  「玄霜動手了,我也要去了。」安琪換了一柄長槍,一手執著火把,便縱身
而出。靈芝也不管周義反對,尾隨而去。

  動手的不是玄霜,而且安莎、妙常兩女,她們手拿木勺,捏著鼻子從罈子裡
舀出一些臭氣沖天的黃白之物,朝著孽龍潑去。這是玄霜的主意,以為穢物經血
能夠辟邪破法,所以先以穢物潑酒,才摔劍擊刺。

  玄霜運足全身功力,掣起削鐵如泥的青鳳寶劍,刺挑劈砍削,眨眼之間,接
連發出七七四十九劍,攻襲孽龍的各處要害,其中還包括那紅紅的舌頭,和正在
瑤仙的肉洞裡進進出出的肉棒。

  那些穢物落在孽龍身上時,它雖然發出吼聲,卻是不為所動,而四十九劍過
後,更是分毫無損。

  安琪嬌叱一聲,先把火把擲去,發覺孽龍全然不懼,磚是雙手擎槍,奮力便
刺,無奈又是白費氣力,徒勞無功。

  此時周義開始後悔自己過於孟浪,竟然以凡人之身,妄想除去孽龍,如此一
來,打草驚蛇事小,還會葬送了幾個善體人意的美嬌燒。心念電轉,正要召回眾
女時,變故又生。

  孽龍接二連三地為眾女攻擊,不禁獸性大發,舌頭一伸,竟然纏住靈芝的纖
腰,把她高舉空中。

  「小心!」周義大叫一聲,情不自禁地提劍撲了出去。

  玄霜、安琪亦各揮槍劍,亡命攻擊,希望救下靈芝,可惜卻如毗蟀撼樹,完
全動不了孽龍分毫。

  「我沒事……我使用了定身符。」周義等手足無措時,半空中的靈芝忽地叫
道。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靈芝掛在半空,孽龍卻似石頭動也不動,扭轉的怪頭上
面則是戮著一張黃符。

  「動呀……快點動……癢……人家癢死了!」也在這時,瑤仙竟然媚態撩人
地叫道。

  「吵什麼!」玄霜罵道。

  「你們快點殺了它。」靈芝急叫道。

  「我們動不了它。」瑤仙著急道。

  「我來!」周義怒喝一聲,揮劍便刺,可是結果還是沒有分別,根本刺不進
去。

  「把劍給我!」靈芝靈機一觸,叫道。

  「用我的吧!」玄霜送上青鳳劍道。

  靈芝是初次接觸這樣的凶器,吸了一口氣,調勻呼吸,才伸手接過,雙手握
緊,然後雞手鴨腳地朝著孽龍的怪頭刺下。

  看見靈芝握劍的氣力也沒有,眾人有點不忍卒睹,不料她好像沒有使多少氣
力,青鳳劍卻是慢慢的刺進去,沒柄為止。

  「還是不行……哎喲!」靈芝說了一句,忽地從空中掉下來,玄霜眼明手快,
及時接住。

  差不多同一時間,眾人看見孽龍那小山似的身軀竟然慢慢溶化,過了半晌,
便成了一灘清水,接著化作輕煙,望空飄去。

  「你殺了它了!」安琪撿起掉在地上的青鳳劍說。

  「你是怎麼做到的?」周義奇道。

  「我也不知道。」靈芝驚魂甫定,從玄霜懷裡爬起來,懾懾道︰「我……我
只是刺進去,什麼也沒做。」

  「天機秘卷說六靈時生人的才能殺掉妖龍,難道就這麼簡單?」周義難以置
信道。

  「要找到六靈時生的女孩子可不簡單,要是男的,還沒有動手,已經給它毒
死了。」安琪笑道。

  「給我……啊……癢……給我!」說到這裡,地下的瑤仙又叫了。看她汗下
如雨,張開的粉腿也沒有氣力合上,分明是累的不得了,縛著的玉手還是按在膠
稠稠的化戶上起勁地揉捏。

  「給她洗乾淨吧!」周義皺眉道。

  安莎、妙常正要扶瑤仙起來時,玄霜卻撿起長竹,挑著縛在一起的玉手,走
到湖旁,放入水裡說︰「從頭到腳多洗幾遍,洗乾淨一點。」「安琪,你出去給
聯傳令,著裴源立即掘斷水脈,同時以飛鴿傳書,通知各路南征大軍日夜兼程,
包圍宋京。」周義下令道。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安琪去後,靈芝問道。

  「這幾天辛苦你了,休息兩三天再上路吧!」周義體貼地說。

  「有什麼辛苦的,臣妾不該給皇上分憂嗎?」靈芝搖頭道︰「我只希望能夠
早日看到宋元索敗亡。」

  「也為期不遠了。」周義躊躇滿志地看著鏡子說︰「那個妖巫還沒有完事,
宋元索該不知道孽龍已經送命。」周義所料無差,由於道行大減,藍海練功時是
不能分心二用的,可不知道孽龍己經化作飛灰。不過如果靈芝晚一步動手,結果
可能不一樣了。

  原來藍海雖然事前服了壯陽藥物,號稱金槍不倒,還屏心靜氣,咬牙不動,
專注汲取元陰,努力壓下交合帶來的快感。可是丹薇的內媚之術日漸成熟,運功
時,陰道便會緊纏雞巴,使勁地蠕動擠壓,給他帶來莫大的快感。這兩天也許是
知道鬥不過賤人館的春藥,為了煞癢,己經能夠放開懷抱,盡情施展,更使他樂
不可支,就像今天,不過一頓飯時間,丹薇已經先後尿了六次,現在又再施展,
藍海知道自己也熬不下去,於是不再壓抑,便在丹薇體內爆發了。

  儘管累得動也不想動,但丹薇知道要不與藍海分開,累死了也是癢的,於是
賈其徐勇,滾身脫出,躲在床腳喘息。

  「樂夠了嗎?樂夠了便該幹活了。」藍海哼道。

  「讓我……再歇一會吧!」丹薇氣喘如牛,哀求道。

  「不行,立即動手。」藍海喝道。

  丹薇無奈拿了兩塊紅絞,先用一塊擦乾淨穢漬斑斑的化戶,再塞進肉縫裡,
然後爬到藍侮身下,用另外一塊給他清潔,卻是小心地沒有碰觸他的身體,以免
誘發潛藏體內的春藥。「從明天開始,白天不用你侍候了。」藍海忽地說。

  丹薇暗念藍海雖然借助藥物逞兇,可是旦旦而伐,終究力有不逮的。

  「不要以為我沒有氣力入肉你,只是以後每天你要交出十道淫泉,可沒空侍
候我了。」藍海詭笑道。

  「十道?」丹薇驚叫道︰「那會弄死我的。」

  「我不管,如果沒有十道淫泉,就是捅爛你的臭穴也要五升出來。」藍海冷
酷地說。

  「少一點吧……求你……」丹薇臉如紙白道。

  「那便九道吧,算是長長久久。」藍海大發慈悲似的說。

  「再少一點吧……」丹薇哀求道。

  「你要自己動手,還是要別人侍候?」藍海寒聲道。「我……我自己動手便
是。」丹薇知道討饒也是沒用,悲聲叫道︰「你要什麼人家也答應了,為什麼要
這樣為難我?」「你是自作自受,可怨不得我。」藍侮悻聲道︰「如果不是你害
我道行大減,我也用不著這麼多淫泉作法了。」「作什麼法?」丹薇問道。

  「你知道周義己經起兵了嗎?」藍海反問道。

  「什麼……他來了嗎?」丹薇裝傻道︰「那我的淫泉有什麼用?能夠要他退
兵嗎?」

  「我們的糧食足夠全城軍民吃下兩三年,如果你沒有胡說,不出三月,他便
要退兵的。」藍海曬道。

  「沒有,我沒有騙你。」丹薇心虛地叫。

  「就算騙了,也騙不了多久的。」藍海森然道︰「倘若那時他還不退兵,我
的春夢粉也能要他退兵的。」

  「春夢粉是什麼?就是用我……我的淫泉煉製的嗎?」丹薇問道。

  「不錯,春夢粉能使男人慾火大動,淫念叢生。那時軍心必亂,我軍便可以
趁亂出擊了。」藍海怪笑道。

  「沒有解藥嗎?」丹薇問道。

  「有呀,像你這樣的裱子便是解藥。」藍海大笑道。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16 編輯 ]
2013-11-27 08: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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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春霧迷魂

  「沒了嗎?太少了。」藍海搓揉著丹薇的小腹,不滿道︰「再弄多兩道出來
吧!」

  「……沒有……沒有了。」丹薇淒涼地推開藍海的怪手說。

  「真是沒用。」藍海罵了一聲,捧起放在丹薇腿根的玉碗,裡邊盛著半碗白
膠漿似的液體。

  丹薇歇了一會,才探手腹下,挖出塞在牡戶裡用作收集淫泉的空心老竹,看
見藍海正在忙碌地配製藥物,不禁淒然。暗念周義要是給什麼春夢香趕跑了,自
己便永無脫身的希望了。

  丹薇自傷自憐,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不知睡了多久,忽然發覺有人搬動自
己的粉腿,一驚而醒。原來是兩個侍候的宮娥,藍海卻是不知去向。

  「主上召見。」宮娥說。

  「……什麼事?」丹薇吃驚道,宋元索突然召見,怎會是好事。

  「不知道,快點起來沐浴更衣。」宮娥喝叱道。

  丹薇雖然芳心志下心,卻也不敢怠慢,在兩個宮娥幫忙下,梳洗沐浴,塗脂
抹粉,最後還穿上一襲嫩黃色的絲衣。儘管衣衫單薄,衣下也沒有其他的衣服,
以致幾處重要部位若隱若現,但是對於許多天沒有穿上什麼衣服的丹薇來說,己
是邀天之倖穿戴妥當後,兩個宮娥便押著丹薇往見宋元索。

  「徐饒婊子丹薇帶到了。」宮娥覆命道。

  「叩見主上。」丹薇拜倒地上,忍氣吞聲道。

  「……四個字,堅守不出,明白了嗎?」宋元索沒有理會,繼續與堂上眾人
說話。

  「未將等明白了。」眾將齊聲答道。

  沒有宋元索的命令,丹薇不敢起來,偷眼四顧,堂上除了藍海、瞿豪,還有
五、六個將校,當是商議守城大計。

  「周義帶來的糧食不會太多,我看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他便會退兵,那時
我們才銜尾追擊,大殺一陣。」宋元索繼續說。

  「是!」眾將轟然答應道。

  「徐饒盛產美女,擊退周軍後,每人賞四個處女,另加黃金千兩。」宋元索
慷慨地說。

  「謝主上!」眾將大喜道。

  「你們認得她嗎?」宋元索接著說。

  「她是徐饒第一美人丹薇公主。」「也是紅蓮教主,卻背叛了主上。」眾人
七嘴八舌地說。

  「是不是第一美人難說得很,但一定是第一個當了婊子的公主。」瞿豪汕笑
道。

  「沒錯,就是這個賤人。」宋元索寒聲道︰「賤人,抬起頭來,讓大家看看
你。」丹薇知道又要受辱,唯有強忍辛酸,抬起紅撲撲的臉蛋。

  「我打算用這個賤人祭旗,你們可有意見?」宋元索問道。

  「不要……求你不要!」丹薇沒料宋元索又再舊事重提,害怕得叩頭如搗蒜
道。

  「是不是浪費一點?」「這可便宜那些兵丁了。」「黃金魔女俞玄霜的武功
是師承何人?」宋元索問道。

  「……我不知道。」丹薇額聲答道,方悟宋元索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祭旗,而
是以此逼問口供。

  宋元索與眾將輪番發問,查詢周義的軍情,待他們滿意時,丹薇已經有點筋
疲力盡的感覺。

  「你們還有問題沒有?」宋元索環顧左右問道。

  「沒有了。」眾人答道。

  「……很好,根據探子回報,周軍突然加快了行軍,估計後天早上先鋒便到,
明天大家好好休息,準備守城。」宋元索點頭道。

  「還要祭旗嗎?」有人問道。

  「當然要,今天晚上就拿這個賤人祭旗!」宋元索獰笑道。

  「祭旗就是……輪姦嗎?」安琪難以置信地叫,她與周義等還在途中,沿途
一直監視丹薇的動靜,此刻正在中軍大營渡宿。

  「還要輪姦至死。」靈芝歎氣道。

  「太殘忍了。」安琪氣憤地說︰「他們如此裹讀軍旗,能打勝仗才怪。」

  「他們會殺了她嗎?」玄霜皺眉道。

  「我看不會的,藍海還沒有汲光丹薇的元陰。」周義搖頭道。

  「縱然不死,活下去也沒意義了。」靈芝憐憫地說。

  「皇上,裴源能夠挖斷大西湖的水脈嗎?」安琪話鋒一轉,問道。

  「能,據他估計,五萬軍士一起動手,七天之內,便能把大西湖的地下水引
入別處。」周義點頭道。

  「你要答應我,他們就是投降,也要殺光這些野獸!」安琪憤然道。

  「行,一個也不放過。」周義點頭道。

  「如果這一趟仙奴還是說謊,我也要把她祭旗。」玄霜寒聲道。

  「不要……嗚嗚……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瑤仙瑟縮一旁泣叫道,餵過
孽龍後,她在車裡躺了許多天,今天才能下地行走。

  「那麼你又說是屁眼?」玄霜勃然大怒道。

  「我……我是猜的。」瑤仙怯怯道。

  「猜的?」周義怔道︰「為什麼要猜屁眼?」「他……他有時會配帶護肛的。」
瑤仙答道。

  「你怎麼知道?」安琪問道。

  「宋元索授她武功,她這個徒弟卻要陪師傅睡覺的。」玄霜汕笑道。

  「這個護肛也是奇怪。」周義正色道︰「玄霜,你要小心一點。」

  「嗯!以我現在的功力,加上青鳳劍,什麼也護不了他的。」玄霜信心滿滿
地說。

  已經五天了,慘遭六、七個壯漢輪暴的丹薇至今還是下不了地,整天躺在床
上,有時不言不動,有時自言自語,像是瘋了,使人心酸,也急得藍海如熱窩裡
的螞蟻。

  藍海當然不是緊張丹薇的生死,而是急於採擷淫泉,配製春夢香,只是目睹
她受創甚深,知道竭澤而漁也是沒有用,唯有空自跳腳。

  周軍己經到了,他們也不忙著進攻,只是把宋京四面包圍,大興土木,興建
欄柵營房,看來是要作持久戰,城中的軍民也沒有生出恐慌,仍然生活如常。

  丹薇躺了幾天其實早無大礙,裝瘋扮傻只是為了欺騙藍海,逃避採擷淫泉的
淫辱。

  雖然整夭躺在床上,丹薇也沒有感覺氣悶。因為她以耳聰目明之術,與周義
等取得了聯繫,不僅得他好言安慰,還獲靈芝授以一種清心寡慾的咒語,再也不
俱殘存體裡的春藥作祟了。

  丹薇最高興的是知道孽龍已死,周軍正在日以繼夜截斷宋京的水源,城破指
日可待,自己亦能逃出生天了。

  可慮的是武功被廢,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城破之日得要設法保住性命,等待
周義等前來後救,旋念宋元索那時該自顧不暇,藍海還沒有汲光自己的元陰,亦
不會殺人時,才沒有那麼擔心。

  然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藍海終於等不下去,決定動手。

  「今天好一點沒有?」藍海走進關押丹薇的丹房問道,背後還跟著一個濃妝
艷抹、煙視媚行的婦人。

  丹薇雖然咬著牙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志下心不安,知道那個婦人一定是藍海
找來對付自己的,只希望這一次還可以矇混過去。

  「秋娘,你看吧!」藍海揭開蓋著丹薇的錦被說。

  錦被下面的丹薇木頭人般仰臥床上,身上只有肚兜和汗巾,不僅沒有動手遮
掩,還任由藍海把肚兜汗巾剝下來。

  「好一個美人兒!」秋娘目注那不掛寸縷的嬌軀,讚歎道。

  「她己經躺了五、六天還是喊痛,我看過裡面卻看不出什麼。」藍海煩惱地
說。

  「有流血嗎?」秋娘問道。

  「沒有。」藍海坐在床沿,探手在丹薇身上摸索著說︰「不過她曾經吃下滿
床嬌,現在卻全無反應,好像藥力已經過丟了。」「多久之前?」秋娘問道。

  「一個月左右吧。」藍海答道。

  「這可沒道理,即使吃下滿床嬌,就是拿來祭旗也有反應的。」秋娘搖頭不
迭道。

  「就是這樣,我才找你前來看看。」藍海哼道。

  「讓我看看吧!」秋娘找了一個繡枕,墊在丹薇腰下,取出一根鋼管,爬到
床後,溫柔地撫玩著責起的桃丘說︰「放鬆一點,我不會弄痛你的。」丹薇沒有
動彈,任由藍海拉起一條粉腿,暗裡念出清心寡慾咒,抗拒體裡的春藥,要不是
這幾句神奇的咒語,早己給他揭破了。

  緊閉的肉唇給秋娘張開了,一道暖洋洋的氣流直透洞穴深處,使丹薇通體發
麻,禁不住嬌哼一聲,知道給她吹了一口氣。

  「正常,沒什麼呀。」秋娘忽地低嗯一聲,說︰「這麼大的淫核也真少見!」

  「她要不是天生異察,早就拿去祭旗了。」藍海曬道。

  「呀……不要碰那裡!」丹薇觸電似的哀叫道,原來秋娘已經把指頭探進肉
洞裡,尖利的指甲還搔弄著那顆敏感的肉粒。「不要動!」秋娘喝道。

  藍海二話不說,便把丹薇的手腳用如意床的機關鎖緊,高舉頭上。

  「不……呀……癢……癢死人了!」丹薇呻吟道,心裡起勁地念著清心寡慾
咒,只是內外交煎,體裡的熊熊慾火開始失控。

  「淫水流出來了,應該沒有傷著!」秋娘抽出指頭,搖頭道︰「待我看清楚
裡面。」冷冰冰的銅管探進暖烘烘的玉道裡時,暫時壓下了澎湃的慾火,丹薇頭
腦一清,知道多半要給秋娘識破了。

  秋娘利用鋼管仔細地窺探肉洞裡的每一寸空間,過了一會,才抽出銅管道︰
「沒有,裡面沒有暗傷。」

  「即是說這個小賤人騙我了,是不是?」藍海森然道。

  「我看是了。」秋娘點頭道。

  「不……不是,我……我沒有騙你,裡面……裡面真是痛死了!」丹薇急叫
道。

  「痛死也是活該。」藍海扭頭而去道。

  看見藍海去拿搾取淫泉的竹管,丹薇知道不妙,也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外傳
來急促的腳步聲音。

  「什麼人?」藍海也聽到了,高聲喝問道。

  「國師,」一個衛士闖門而進,道︰「主上召見,說是城裡的水位突然降低
了許多。」衛士答道。

  丹薇心中一動,差點歡呼起來,知道周義終贊截斷宋京的水源了。

  「城裡的水位已經降下三丈了。」一個衛士倉惶地報告道。

  「會不會是大西湖出事了?」宋元索目注藍海問道。

  「不會的,如果出了事,孽龍一定會發出訊號的。」藍海斬釘截鐵道。哪裡
知道孽龍己經發出訊號,只是當時他忙於汲取丹薇的元陰,沒有收到而已。

  「如果不是大西湖出了事,怎會這樣?」宋元索懊惱道。

  「我派幾個探子前去看看。」瞿豪道。

  「不行,現在周軍四面包圍,怎能出去?要是給他們發現了,就是沒事也變
成有事了。」宋元索搖頭道。

  「對,現在不是枯水期,也許水位只是暫時下降。」藍海點頭道。

  「報告,水位又再下降了五尺,城裡的百姓也發覺了。」說到這裡,又有一
個侍衛進來報告道。

  「怎麼下降得這麼快?」瞿豪愕然道。

  「立即下令全城儲水!」宋元索當機立斷道。

  沒有人想得到水位下降得那麼快,當天晚上,水位己是下降了七丈,到了第
二天,城裡的所有水井已是涓滴全無了。儘管宋元索及時動員全城軍民,儲了許
多水,但是人人知道這些水用不了多久,水盡之日,也是城破之時。

  「沒有水怎麼辦?」宋元索急得跳腳道,知道縱然奪取所有百姓儲存的食水
飲用,最終還是難逃破城的命運的。

  「我們突圍吧!」瞿豪嚷道。

  「藍海,你要多久才能造成春夢香?」宋元索問道。

  「怎樣也要兩、三個月,而且還要看那個賤人能不能熬下去。」藍海歎氣道。

  「混帳還要管她的死活嗎?」宋元索罵道。

  「不管她的死活也不行,怎樣也要兩、三個月才能煉成春夢香。」藍海搖頭
道。

  「怎麼辦?」宋元索惱道。

  「這樣吧。關閉城裡的妓院,派人收集所有婊子的浮水陰精,最少要盛滿三
個打水的木桶,加上那個賤人的淫泉,我便能在七日內煉成春霧,雖然沒有春夢
香那麼厲害,但也能使周軍昏昏沉沉,大做春夢的。」藍海答道。

  「那不是和春夢香一樣嗎?」瞿豪問道。

  「不是的,春夢香除了女人便無物可解,春霧卻忌冷水,不難解開。」藍海
神秘地說︰「可是使法獨特,戰陣之中,叫人防不勝防的。」「不會傷著自己人
吧?」瞿豪問。

  「我會把解藥溶在水中,只要點在人中,十二個時辰裡可保無虞。」藍海搖
頭道。

  「對女的有用嗎?」宋元索問道。

  「女的沒有用。」藍海笑道,「不過殺光那些男的,女的也跑不了了。」
「好吧,你立即動手。不是突圍,而是要取周義性命。」宋元索點頭道︰「要是
遲些時還有水,那便再作打算。」水是沒有了。在瞿豪的指揮下,關閉了城裡所
有的妓院,分派軍士搾取婊子的淫水陰精,苦得她們不是哭聲震天,便是罵聲不
絕,人人吃盡苦頭。然而她們縱是受罪,也及不上身份尊貴,曾經是徐饒公主的
丹薇。

  藍海自從識破了丹薇假裝受傷後,更不管她的死活,除了吃飯拉屎睡覺,使
整天吊在如意床上,百般施暴,採擷淫泉。

  可憐丹薇日夜備度摧殘,暈完又醒,醒完又暈,才三天已是死去活來,就是
放她逃跑,也沒有氣力走路。

  然後這一天,瞿豪突然走進丹房,興沖沖地說︰「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現在看你了。」

  「東西在哪裡?」藍海起勁地抽插著手裡的偽具說。

  「在外面,整整三大桶。」瞿豪伸手把玩著高懸空中的丹薇說。

  「啊……」也在這時,丹薇軟弱地叫。

  「抬進來吧!」藍海抽出手裡偽具,把一個盛滿了白濛濛液體的玉碗,移到
肉洞之下。

  「沒有多少了。」瞿豪搓揉著丹薇的小腹,擠出尿出來的陰精說。

  「這幾天她每天尿上十幾二十次,還能有多少。」藍海笑道。

  「那麼夠了沒有?」瞿豪問道。

  「該夠了。」藍海點頭道︰「把她解下來吧!我還不想要了她的性命。」七
天之後,春霧煉成了。

  周軍還是把宋京團團包圍,沒有發動進攻。

  雖然所有的水井已經乾枯,儲下來的飲水也用不了多久,宋元索還下令全城
戒嚴,但城裡的百姓可沒有生出恐慌,還暗裡準備如何迎接周義的大軍。因為人
人知道宋京守不了多久了,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宋元索將會棄城突圍。

  然後這一天,宋元索突然與藍海、瞿豪等登上北門城頭,對著周營喊話。

  「周義出來答話。」話聲方止,三騎便在一個萬人的方陣翼衛下,從向軍陣
中疾馳而出,好像早知道宋元索會在這時喊話。

  當中的是身穿蟠龍赤金戰甲,手執方天畫戟,腰騎神駿白馬,頭戴護具的周
義。

  左右是兩個蒙臉女子,一個分明是黃金魔女俞玄霜,另外一個身穿雪白色的
戰衣,以銀槍作兵器,看來該是丹薇口中的色毒公主安琪。雖然瞧不見她的花容
月貌,可是體態嬌燒,也該是個美人兒。

  護衛周義等的方陣是由他的親衛組成,人人身披精愷甲,臉上還掛上白鐵護
具,威風凜凜。

  「宋元索,你已是窮途未路,還不開城投降?」周義走到城前,朗聲大喝道。

  「周義,別做夢了,如果你有膽便和寡人單打獨鬥,決一死戰!」宋元索冷
笑道。

  「皇上乃萬乘之尊,豈會和你作匹夫之鬥,你要是不怕死,便與姑奶奶一決
雌雄。」玄霜寒聲道。

  「你是雌的,我是雄的,還用比試嗎?」宋元索淫笑道︰「要想比試,便上
寡人的龍床吧!」

  「宋元索,你不要臉!」玄霜大怒道。

  「不要臉嗎?寡人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不要臉!」宋元索獰笑道︰「帶上
來。」宋元索說話時,兩個兵丁已在藍海指揮下,扛著一團以紅布覆蓋的物事走
上城頭。

  「大家看清楚了……」宋元索一手揭下紅布,大叫道︰「她叫做丹薇,是周
義的女人。將下面的兩個,以及周義所有的女人拿下來後,均是這樣示眾,候我
發落!」紅布之下果然是丹薇,身上一絲不掛,一字並肩地縛在長竹上面,兩腿
老大張開,下邊的孔洞塞著一塊紅巾,嘴巴也是縛得結實。

  「宋元索,你身為一國之君,怎能如此整治一個女孩子?」周義憤然道。

  「為什麼不能?主上本該殺了她的。」瞿豪曬道。

  「不過她己經死了許多次了。」宋元索抽出塞著牡戶的紅巾,怪笑道︰「可
知道為什麼要用尿布塞著她的騷穴嗎?因為你這個女人不要臉得很,整天淫水長
流,不這樣不行的。」看見許多晶瑩的水點從肉縫裡滴滴答答流下,不用說該是
今早藍海逼丹薇吃下的春藥發作了。

  周義知道宋元索此舉是為了激怒自己,要是自己發動進攻,藍海便趁機發出
春霧,讓他們趁亂突圍,說不定還能勝了此仗。雖然暗藏陣鋒負責監視藍海的靈
芝至今還沒有示警,不敢大意,然而看見丹薇淚下如雨,卻是心痛。於是強忍怒
火冷冷地說︰「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用你的嘴巴嗎?」瞿豪汕笑道︰「這
個賤人的還差不多。」「狗賊!」周義心念電轉,勃然大怒道︰「預備攻城!」
「你要是能攻得下,早己進攻了,還用等到現在嗎?」宋元索大笑道︰「瞿豪,
給他來點音樂助興。」「音樂?」瞿豪愕然道。

  「這個賤人的叫床聲音很是悅耳,你便讓她哼一首無字之曲吧!」藍海送上
一滿佈疙瘩的偽具說。

  「這可容易。」瞿豪動手解開綁著丹薇嘴巴的布索說。

  「……給我……癢……癢死我了……」才解開了布索,丹薇便失控地尖叫道。

  「周義,看你的女人多麼淫賤!」宋元索怪叫道。

  「宋示索,是英雄便出城與我決一死戰!」周義大聲叫道。

  「喂飽你的女人再打吧!」宋元索詭笑道。

  這時瞿豪嘩動手,巨吞似的偽具一下便捅進丹薇的陰戶裡,起勁地狂抽猛插。

  兩軍瞧的目瞪口呆,想不到戰場上會有此奇景,特知是正在忙於準備攻城的
周軍,更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來,不知如何是好。

  「進攻,給我殺光他們!」周義暴跳如雷地叫。

  主帥有令,眾將豈敢不從人人驅兵前進,雲梯擂木,紛紛往城前衝殺,只是
有先有後,隊形不整,一點也不像勁旅。

  城頭的宋軍準備了許多天,滾油火箭,巨石落木,應有盡有,也齊齊嚴陣以
待,等待大戰開始。

  大戰一觸即發之際,藍海忽地低叫一聲,瞿豪便抽出手中偽具,迅快往後退
去。

  「不要走……求你……給我……」丹薇失控地尖叫道。

  玄霜是知道宋元索的計劃的。自始至終,密切監視藍海的動靜,看見他把偽
具交給瞿豪後,便走到丹薇身後,上下其手,可真不忍卒睹。

  瞿豪抽出偽具後,藍海便伸手接過,獰笑一聲,殘忍地往丹薇的屁眼插進去。

  丹薇慘叫的聲音,使玄霜再也瞧不下去,正要扭頭不看,驀地看見一團若有
若無的輕煙從張開的化戶裡冒出來,定睛再看,卻是什麼也沒有,接著聽到陣後
傳來急促的號角,知道是靈芝告警的訊號,於是撥馬走到周義身旁,小聲道︰
「藍海動手了,他利用丹薇放毒。」「利用丹薇?」周義不明所以道。

  「是這樣的……」玄霜道出自己的發現。

  「看下去再說。」周義發覺宋元索和瞿豪還在城頭觀看,左右也沒有異狀,
沉聲道。可語音甫住,便聽到丹薇尖叫連連,接著一股淫泉便從張開的肉洞裡奪
腔而出。

  「小心!」玄霜低叫道,看見那股淫泉掉在半空時便一旦即氣化,沒有掉在
地上。

  「周義,你的女人真是天下第一淫婦,讓人入肉屁眼也會尿的!」宋元索大
笑道。

  「周義的女人那一個不是淫婦?」瞿豪附和道。

  「金寅虎!」周義沒有作聲,低聲喝道。

  金貴虎不像環立周義左右的其他親衛,臉上沒有掛上護具,只見他兩眼通紅,
神色呆滯,竟然不懂回答。

  「他……他好像中毒了。」玄霜扭頭一看,急叫道。

  「救醒他。」周義說。

  金寅虎身旁的湯卯兔聞聲,立即打開水囊,迎頭潑下。

  金寅虎低嗯一聲,好像如夢初醒。

  「你怎樣了?」周義問道。

  「我……我好像是做夢……」金寅虎茫然道。

  「其他的沒事嗎?」周義繼續問道。

  「我們很好,護具下面的濕布看來是有用的。」余丑牛答。

  周義再看攻城的軍士,他們雖然只是後備軍,也奉命裝模作樣,無需認真,
卻也不該如此散漫,走路亦是懶洋洋的提不起勁,甚至停頓不前。心念電轉,呆
呆地目注城頭,沒有說話。

  城上的宋元索發覺周義有異,哈哈一笑,扳弓搭箭,直射他的心窩,深信只
要一矢中的,當能穿透護心鏡,取他性命。

  「大家別動,玄霜擋箭!」周義低聲喝道。

  說時遲那時快,勁箭轉眼便至,眾護衛果然呆立不動,玄霜冷哼一聲,青鳳
劍便撥開來箭。

  「嗚金!」周義喝道。

  金聲一起,攻城的士兵便在將領的指揮下,丟下攻城器械,慢慢往後撤退,
原來那些將領也是掛著暗藏濕布的護具,所以沒有中毒。

  「宋元索和瞿豪下城了。」玄霜緊張地說。

  「大家準備!」周義喝道。

  城門開了,宋元索和瞿豪領著一隊騎兵如狼似虎的殺出來,他們也不追殺撤
退的周軍,而是朝著周義殺過來。

  玄霜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嬌叱一聲,便拍馬迎了上去,沒料瞿豪與十數個
騎兵率先殺過來,把她團團圍住。而手執黃金斧的宋元索卻撥轉馬頭繞過,殺向
周義。

  玄霜馬上功夫平平,追之不及,一時半刻殺不退瞿豪等人,更是火大,揮劍
便刺。

  護著周義的全是他的親衛,人人能征慣戰,武藝不凡,也熟習靈芝的九宮陣
法,全然不懼。立即發出一陣箭雨,射倒百數十個騎兵後,其他的宋軍已經殺到
陣前,兩軍短兵相接。

  宋元索可真厲害,一馬當先,黃金斧迅即斬翻了五個鐵衛突入陣中。要不是
柳巳綏等幾個隊長拚命攔阻,早已殺到周義身前。

  那些騎兵亦是宋軍中的精銳,接連衝殺了三次,也不能衝散敵陣,知道遇上
勁敵,然而這時己無退路,唯有力拚。

  宋元索果然神勇,三招兩式便殺得柳巳綏等幾個頭目險象橫生,安琪知道他
們是擋不住了,也拍馬加入戰團。

  宋元索的計劃是誘使周義攻城,再以丹薇放毒,然後親率精兵,殺入為春霧
迷惑的敵軍中,取得周義性命後,便能大勝此仗。

  本來很順利的,剛才殺出城池時,路上的兵馬己是癡癡呆呆,瞿豪也依計纏
住了黃金魔女俞玄霜,殺了周義後,該能全力擒下那個什麼色毒公主的。

  沒料周義的衛隊如此頑強,還好像沒有中毒,要不是他們捨命攔截,安琪趕
來,早該殺了至今還是呆立不動的周義。

  周義當然是假裝的,他已經看到左右兩翼塵頭大起,知道埋伏的騎兵己經出
發,沒多久,便能斷絕宋元索的退路,後陣的三十萬精兵亦開始前進,前後夾攻,
開始動手攻城了。

  周義綜觀全局,發覺玄霜雖然佔盡上風,可是馬上功夫不及瞿豪等人,每每
失之交臂,使人扼腕。

  安琪加入戰團後,柳巳綏等壓力大減,總算可以喘一口氣,可是周義感覺宋
元索其實未盡全力,只是色瞇瞇的上下打量,分明不懷好意。

  這時宋京城門大開,騎兵分三路馳騁而出。周義知道宋軍騎兵該有五萬,騎
兵盡出後,便是十萬步兵,己是宋元索的全部兵力。

  抬頭再看,丹薇己經不在,當是還在藍海手中,相信沒有大礙的。

  周義的騎兵終於殺到了,立即投入戰場,與宋軍展開血戰。

  宋元索當是發覺了,厲叫一聲,一斧劈翻了余丑牛,接著震退安琪,衝開缺
口,連斬十三騎,終於策馬來到周義身前。看見他仍是木然不動,心裡大喜,舉
斧便劈,知道只要殺了他,這一仗便結束了。

  兩軍看見主帥正面交鋒,知道關係此仗勝負,不約而同地住手觀戰。宋軍深
知未元索武藝高強,以為必勝,周軍則知道周義算無遺策,戰無不勝,雙方各自
高叫吶喊,給自己的主帥打氣助威。

  安琪和玄霜也看到了,兩女均以為周義一身內力己經傳與玄霜,一定接不下
這一擊的,不禁大驚。安琪剛剛接下宋元索全力一擊,此刻仍然氣血翻騰,週身
酸軟,差點便從鞍上掉下來,己經不能動手,玄霜則為瞿豪等苦苦糾纏,只能眼
巴巴看著黃金斧當頭劈下。

  宋元索只道這一斧當把周義劈成兩半,孰料周義突然一擺馬頭,駿馬往前急
躥,擦身而過,接著脅下一痛,竟然給他刺了一戟。

  「宋元索,你中計了!」周義森然道,只道宋元索不死也要重傷。

  「中計?你……你沒有……」宋元索駭然道。

  「沒有為春霧所害嗎?」周義哈哈大笑,真不明白宋元索怎能若無其事,眼
珠一轉,胡說道︰「你以為藍海便是以前的南海妖巫?錯了,他是我的人,全是
騙你的。」「他……不是他嗎?」宋元索不免半信半疑,暗念藍海回來時,除了
自己親自盤問了三天,瞿豪也幾番查問,許多事情別無他人知曉,怎樣也不會是
別人假冒的。

  「不相信嗎?」周義裝模作樣地招手道︰「藍海,你自己說清楚吧。」宋元
索忍不住扭頭一看,沒有見到藍海,卻發覺許多周軍從四方八面殺到,知道中計,
心裡吃驚,也在這時,身後風聲乍起,知道周義從後偷襲,於是揮斧架開。

  「周義,你還要臉?」宋元索退後一步,怒罵道。「原來你是要臉的!」周
義汕笑一聲,舉戟便刺。

  「找死!」宋元索也揮斧還擊道。

  這時安琪已然趕到,與幾個衛士加入戰團,宋元索卻是夷然不懼,拔出背上
寶劍,左斧右劍,指東打西,依舊威風凜凜。

  來往之間,周義發現宋元索腋下染有血跡,知道先前那一戟不是沒有傷他,
只是傷勢不重。看來玄霜說的沒錯,宋元索的內功厲害,加上盔甲護身,要取他
的性命可不容易。

  看見宋元索仍然攻多守少,耀武揚威,玄霜不禁心裡有氣,忽地從馬背一躍
而起,大鳥似的往瞿豪頭上撲過去。

  瞿豪早知此女厲害,豈敢大意,一挽刀花,長刀趕忙護著頂門,誰知玄霜反
手一劍,便刺翻了身側一員副將。

  估道玄霜勢必回到馬上,瞿豪的長刀順勢橫掃,急襲落下的身子,以為該能
奏功。孰料她纖腰一扭,凌空翻了過去,接著瞿豪頭上一痛,便送了性命。

  玄霜從瞿豪的頂門拔出青鳳劍,周圍的宋軍已是氣為之所奪,不敢相逼,於
是冷哼一聲,便朝著宋元索撲過去。

  「宋元索,可有膽子和我決一死戰。」玄霜殺意盈胸道。

  「上吧。」宋元索冷笑道,扭頭一看,沒有見到瞿豪,該是凶多吉少,暗念
要不殺了周義,此仗必敗無疑,但是加上這個武功高強的黃金魔女,恐怕難以如
願。心念一動,丟下黃金斧,整個人從馬上飛起,提劍撲向周義,招式與剛才玄
霜搏殺瞿豪時沒有分別。

  「皇上快退。」玄霜急叫道,也揮劍迎了上去。

  這一招原來是雷霆三劍的死路一條,出必傷人,厲害無比,然而甚是費勁。
如果不是形勢逆轉,宋元索也沒打算使用,不過倘若他看見瞿豪如何送命,相信
也不會使用的。

  青鳳劍閃電似的接下宋元索這一劍,兩劍相接,乒乒乓乓的生出許多金鐵交
鳴的聲音,靜下來時,玄霜已是橫劍擋在周義身前。

  「……皇上,你沒事吧?」玄霜喘著氣說。

  「沒有,你小心一點。」周義輕拍座騎,胯下白馬便有靈性地往後退去,沒
入九宮方陣之中。

  「宋元索,受死吧!」玄霜寶劍一揮,便往宋元索撲過去。

  這一戰許多年後還是膾炙人口,要不是親眼目睹,沒有人相信劍可以使得這
麼快。快得不辨招式不奇,但是連人影也看不見,淨是見到兩團黃芒和黑芒在場
上兔起雀躍,翻騰起伏,卻是叫人咋舌。

  黃芒是玄霜的黃金寶甲,黑芒則是宋元索的戰甲,糾纏在一起,卻沒有劍刃
碰撞的聲音。過了頓飯工夫,兩人終放停下來了。

  周義看清楚了,玄霜花容慘淡,金絲面紗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下來,蒼白的粉
臉沒有一絲血色,右手下垂,肩頭的金絲軟甲己經裂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能
夠割開玄霜的金絲軟甲,宋元索手裡的兵刃也是神兵利器。

  宋元索也不好過,胸前腋下,還有肚腹、左腳均受了傷,傷勢亦是不輕。

  「再接我三劍!」宋元索沉聲道。

  「三十劍又何妨!」玄霜冷笑道,知道宋元索又要使出雷霆三劍。剛才他便
是以其中的玉石俱焚傷了自己,自己雖然邇以顏色,卻不能予以重創,再使此劍
也是徒然,然而此時可沒空多想了,因為宋元索己經發劍。

  經過連番惡戰,眾人己知雷霆三劍的厲害,此時間得風雷之聲,威力好像更
大,許多人禁不住往後退去,以免殃及池魚。

  儘管人人看得清楚,但是怎樣發生的卻是人言人殊。

  宋元索力舉千鈞似的一寸一寸舉起寶劍,斜指向天,玄霜也是一樣,兩人神
色凝重,使人知道他們均己使出全身功力,這一劍該能分出勝負的。

  然後宋元索的寶劍像大刀般劈下來了,落下來時,仿如早天行雷,生出隆然
巨響。事後有人說他剛才雖然面向宋元索,但是距離足有五丈之遙,仍然遍體生
寒,有心往後多退幾步,不知為什麼,竟然動彈不得。

  有人說宋元索還沒有動劍時,玄霜已經躲開了,也有人說是動劍之後,寶劍
落下之處多了一個大洞,玄霜卻沒有倒在洞裡。?玄霜背向宋元索,單膝跪在地
上,青鳳劍倒拿手裡,大半劍身鮮血淋漓,好像是拔出來不久。

  這時宋元索才發出慘叫的聲音,踉蹌往前走了兩步,腳下血流如注,隨即撲
通一聲,倒地不起。

  宋元索倒地時,玄霜也吐了兩口鮮血,雙腿一軟,便仆倒地上。

  周義知道玄霜勝了,心裡還不踏實,看著柳巳綏揮刀斬下宋元索的頭顱,才
透了一口大氣。





 第八章一統江山(大結局)

  宋元索一死,宋軍便崩潰了。不是棄下兵器投降,便是四散亡命,接著百姓
也打開城門,迎接周軍。

  周義沒有急著進城,就在大營裡辦理公務,什麼出榜安民,收編降卒,忙得
一頭煙。到了深夜,才有空回到營房,探視受傷的玄霜。

  「還沒有睡嗎?」看見安琪和靈芝坐在床沿,與玄霜說話,周義笑道。

  「皇上!」兩女趕忙起來行禮。

  「還有吐血沒有?」周義不讓玄霜起床行禮,坐下問道。

  「沒有了,剛才人家只是使力過度。」玄霜靦腆道。

  「肩頭的傷?」周義溫柔地扶著香肩問。

  「只是皮外傷,早已包紮妥當了。」玄霜答道。

  「這一趟你又立下大功,想聯賞你什麼?」周義點頭道。

  「我什麼也不要,只要你疼我。」玄霜撒嬌似的說。

  「皇上本來己是最疼你的了,你還要怎樣?」安琪笑道。

  「我看他疼你多一點。」玄霜噘著嘴巴說。

  「皇上個個都疼的。」靈芝笑道︰「是不是?」「是,當然是了。」周義笑
道,知道三女情同姊妹,不是真的爭風吃醋。

  「有沒有人看見……」玄霜忽地粉臉一紅,問道。

  「看見什麼?」周義怔道。

  「看見她刺進宋元索的屁眼裡。」靈芝笑道。

  「看見又怎樣?這一劍乃此仗勝負的關鍵,應該記入史冊的。」周義煞有介
事道。

  「不,這更不行了。人家這一劍刺中他的罩門,太羞人了。」玄霜靦腆道。

  「也有道理。」周義點頭道︰「這一次仙奴倒沒有胡說八道。」「她敢嗎?」
玄霜哼道。

  「皇上,找到了丹薇沒有?」靈芝忽地問道。

  「她嗎?」周義忘記了她,心裡慚愧,胡說道︰「聯已派人四出搜索尋找了。」

  「她給藍海擄走了,只要找到藍海,便能找到她。」靈芝說。

  「藍海!沒錯,此人不能不除!」周義凜然道。

  「他的武功平平,不難除去的。」靈芝點頭道。

  「最怕他又再重生!」安琪歎氣道。

  「母狗訓練營的重生,費了他五百年功力,以致道行大減,許多妖術也不能
使用,還要汲取丹薇的元陰以作恢復,如何能夠重生?」靈芝肯定地說。

  「你怎知道她給藍海擄走了?」周義問道。

  「傳真術嘛!」靈芝笑道。

  「對了,那麼她該知道藍海躲在什麼地方。」周義喜道。

  「她不知道,因為藍海帶她前去時,她還沒有醒過來。」靈芝搖頭道︰「只
知道一定是在地底。」「地底?」周義怔道。

  「她以耳聰目明之術查看,發覺周圍一片漆黑,當是深陷地下頭上水光激艷,
還有游魚暢泳其中,不知身在何方。」靈芝解釋道。

  「頭上一定是個魚塘。」周義若有所悟道。

  「她說那些全是供人觀賞的游魚,多為大戶人家豢養,該還在內城裡。」靈
芝繼續說。

  「能看看她嗎?」周義問道。

  「能。」靈芝點頭道︰「不過現在該己睡了。」

  「那便算了,明天找個機會,讓我和她談一下。」周義說。

  「恐怕不行了,也許是因處地底的關係,剛才我與她說話,她一點反應也沒
有,看來是聽不到了。」靈芝搖頭道。

  「也罷,有了魚塘這條線索,該不難找到的。」周義點頭道。

  目睹宋元索死在玄霜劍底時,丹薇歡喜若狂地大叫大娘,不料藍海忽地用汗
巾按著她的口鼻,從此便人事不知,醒來時,已是置身在這個古怪的牢房裡。

  最使丹薇擔憂的是縱是運起耳聰目明之術,除了頭上的游魚外,周圍無聲無
色,別說與周義等取得聯繫,唯有反覆自言自語,作出求救。

  要不是頭上的池塘能夠透光,丹薇可不知道己經在牢裡待了整整兩天。

  藍海沒有出現,也沒有人送來飯菜,幸好牢裡儲備大量乾糧清水,足夠吃上
一兩年,還有男女衣服鞋履,正好讓丹薇將養身子,可惜還不能與周義聯絡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出險境。

  然後這一天,有人打開牢門,進來的果然是藍海。

  「你還關著我幹嘛?要是皇上找到這裡,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的。」丹薇色
厲內茬地叫,看見門外是一道往上延展的石階,證實這個牢房果然是在地下。

  「周義今早已經進駐內城了,他還會要你嗎?」藍海曬道。

  「會的,他一定會要我的。」丹薇尖叫道。

  「要也沒用,他能找到這裡嗎?說起來,這裡也是拜你這個臭賤人所賜的。」
藍海悻聲道︰「我脫險回來後,曾在這裡修練了七天,才有氣力回宮見駕,想不
到今天還有用。」「這裡不是內城嗎?」丹薇愕然道。

  「在哪裡也與你無關,因為在我汲光你的元陰之前,你是不能出去的。」藍
海獰笑道。

  「不,不行的!」丹薇害怕地叫。

  「這可不用你費心,行不行是我的事。」藍海詭笑道︰「就是沒有金槍不倒
神丹,我還可以讓你快活的。」

  「你。」丹薇真不知如何說話。

  「我告訴你,周義雖然滅了大宋,但是你還在我的手裡,要是你不識相,我
還可以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藍海森然道。

  「求你……嗚嗚……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如果你放了我,我不會洩露你
的行蹤的。」丹薇哭道。

  「如果放了你,我用什麼練功?」藍海冷笑道。

  「我……我負責訪尋一個六靈時出生的女孩子便是。」丹薇泣叫道。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藍海哼道︰「別多話了,脫衣服吧!」

  「不,我不脫!」丹薇悲憤地縮作一團道。

  「這裡沒有如意床,看來要縛起來了。」藍海左顧右盼道︰「也許挑斷手筋
腳筋更好,以後便不用麻煩了。」

  「……我……我脫便是。」丹薇崩潰地叫。

  「你記著了,我不在時,你喜歡穿多少衣服我也不管,可是我來時,一件也
不許穿上,知道嗎?」藍海獰笑道。

  「知道了……」丹薇泣道。

  「這個藍海真該死!」安琪怒不可竭道。

  「聯己經著柳巳綏廣派人手在內城搜索了。」周義懊惱道︰「可是內城裡育
有游魚的池塘,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個,很費功夫的。」

  「聽藍海的說話,好像不在內城。」靈芝皺眉道。

  「其實最大的問題是除了我們幾個,其他人沒有見過藍海,就算碰上了也會
錯過的。」周義歎氣道。

  「或許可以誘他自投羅網的……靈芝沉吟道。

  「他會自投羅網嗎?」玄霜怔道。

  「會的。」靈芝點頭道︰「我生就九陰絕脈,入城後突然病發,皇上出榜訪
尋名醫,藍海不知道我們認得他……聯不許你冒險!」周義斷然道。

  「他又沒見過我,怎能分出真假。」靈芝笑道︰「就算他認得我也沒問題,
我能對付他的。」除了藍海便沒有其他人走到地上,他也是白天不見人,晚上才
回來與丹薇一起睡覺,天明後便離去。

  這一天,藍海又如常的回到地室,看見丹薇時,不禁眼前一亮。

  「國師,你回來了。」丹薇走到藍海身旁,親熱地挽著他的臂彎說。

  「你終於想通了,是不是?」藍海把丹薇拉到身前,打量著說。

  「是,我想通了。」丹薇靦腆道︰「周義貴為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他
縱然肯要我,也難邀愛寵,倒不如跟著你了。」

  「你要跟我嗎?」藍海冷冷地說。

  「如果你肯要我,作妻作妾,為奴為裨,我都願意。」丹薇垂首低眉道︰
「你是知道我自小便深愛道術,當年亦曾拜你為師協倘若能與你一起修練,也是
不枉此生。」

  「真的嗎?」藍海冷笑道。

  「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繼續把我關在這裡,慢慢觀察的。」丹薇小鳥依
人地靠入藍海懷裡說。

  「你穿成這樣就是要讓我相信嗎?護藍海在丹薇身上摸索著說。

  「你不是說不喜歡人家穿太多衣服嗎?」丹薇旎聲道︰「但是什麼也不穿可
不好看,才穿上這襲絲袍的。」

  「為什麼不繫上腰帶?」藍海怪手放肆地探進敞開的衣襟,把玩著光裸的粉
乳說。

  「繫上了還是要解下來的嘛。」丹薇媚笑道。

  「不錯。」藍海手往下移,尋幽探秘道︰「怎麼幹巴巴的,可是不喜歡我碰
你?」

  「你多摸一陣,溫柔一點便成了。」丹薇呻吟著說。

  「賤人館的春藥沒有發作嗎?」藍海皺眉道。

  「沒有,自從那天施放春霧後便沒有發作了。」丹薇答。

  「怪不得你像個木頭人似的。」藍海哼道。

  「那時人家還沒有想通嘛!」丹薇伸出玉手,輕搓慢揉著隆起的褲檔說。

  「現在真的想通了?」藍海寒聲道。

  「真的。」丹薇把藍海按倒床上,說︰「不要動,讓我侍候你吧!」] 「你
怎樣侍候我?」藍海笑道。

  丹薇沒有回答,溫柔地給藍海脫下褲子,抽出那昂首吐舌的雞巴,低頭便親。

  「好……很好……吃得很好!」藍海怪叫道︰「別吃了,上來,快點上來吧。」
儘管欲滅未動,丹薇還是爬了上去,蹲在藍海身上,手握勃起的肉棒,抵著裂開
的肉縫弄了幾下,便沉身坐下,自行套弄起來。

  「不要使用內媚之術……呀……好……快一點!」藍海抱著丹薇的柳腰叫。

  丹薇咬緊牙關,努力逢迎,不是認命,而是求生。因為至今還沒有周義等的
消息,懷疑身處地下,不能送出求救的訊號,唯有假裝順從,希望能夠麻痺藍海
的戒心,伺機找尋逃生的機會。

  動了一會,丹薇的欲焰漸熾,控制不了地扭得更急,樂得藍海呱呱大叫。

  「呀……不成了……我不成了……」丹薇忽地尖叫一聲,便伏在藍海胸前急
喘。

  「動呀,不要停!」藍海按著丹薇的粉臀,使勁地推拉著叫。

  「……讓我……讓我歇一下……」丹薇喘息著說。

  「真是沒用!」藍海罵了一聲,抱著丹薇翻了過來,便起勁地狂抽猛插。

  藍海雖然實力平平,也沒有吃藥,但是丹薇天生是床上的弱者,待他得到滿
足時,也尿了幾次。

  「快活嗎?」藍海喘著氣說。

  丹薇氣息啾啾,抱著藍海說︰「你……你真好……人家快活極了。」

  「想不到你的嘴巴這麼甜。」藍海笑道。

  「你喜歡嗎?」丹薇媚笑道。

  「喜歡是喜歡……」藍海仙笑道︰「不過尊貴的徐饒公主竟然使出這樣的狐
媚手段,我能相信嗎?」

  「我知道你會懷疑的,可是沒關係,假以時日,你該知道我是真心的。」丹
薇幽幽地說。

  「走著瞧吧。」藍海點頭道。

  「你還要收集人家的淫泉嗎?」丹薇問道。

  「這裡不方便煉丹,留下來也沒有用,遲些時再說。」藍海搖頭道。

  「那麼我給你抹乾淨吧!」丹薇拿了一塊汗巾,動手清理道︰「這是最後一
塊了,那些洗乾淨的還沒有乾透。」

  「明天我買些新的回來便是。」藍海笑道。

  「能不能讓人家外出洗澡,人家己經許多天沒有洗澡,可真髒死了。」丹薇
藉機道。

  「你要是擔心人家使壞,可以看著人家洗澡的。」丹薇急叫道。

  「看你洗澡?」藍海笑道。

  「人家也可以侍候你洗澡的。」丹薇繼續說。

  「讓我侍候你吧!」藍海坐了起來,說︰「走吧!」「那麼我穿衣服。」丹
薇喜道。

  「簡簡單單便行了,外邊沒有人的。」藍海自行披上長袍道。

  丹薇也不猶疑,趕忙穿上絲袍,繫上了腰帶。

  進入地室的階梯藏在一個假山裡,甚是隱蔽,外面是一個小花園,園中果然
有一個魚池。

  此時己是深夜,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人,可是丹薇才踏足園中,突然好像中了
定身法似的動也不動。

  「就在魚池裡洗澡吧!」藍海沒有留意道,接著發覺丹薇沒有反應,才轉身
問道︰「你怎麼啦?」

  「……沒……沒什麼。」丹薇身子一震,道。

  「脫衣服吧!」藍海脫下長袍說。

  「這裡……沒有……沒有熱水嗎?」丹薇懾懾道。

  「要洗便洗,那有這麼多事。」藍海不悅道︰「下來,給我擦背。」丹薇不
敢多話,含羞脫下絲衣,走進冰冷的池水裡,動手給藍海擦背。

  儘管水裡是冷冰冰的,丹薇卻沒有寒冷的感覺,心裡還暖烘烘。原來她聽到
了周義等的聲音,周義更好言安慰,使她放下心頭大石。

  沐浴完畢,藍海與丹薇又回到地室裡。

  「我們為什麼要躲在這裡?是不是該盡快離城,以免給周義發現?」丹薇偎
在藍海懷裡說。

  「你以為離開這裡便跑得了嗎?」藍海哼道。

  「天大地大,我們在深山野嶺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他能找到我們嗎?」
丹薇不解道。

  「就是這裡,他也找不到的。」藍海以為自己多疑了,低嗯一聲道。

  「但是這裡可不能煉丹習法,還要擔驚受怕的。」丹薇歎氣道。

  「遲些時再說吧!」藍海不置可否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問吧!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訴你。」丹薇罰誓似的說。

  「周義的女人中,哪一個是六靈時出生的?」藍海問道。

  「六靈時?什麼是六靈時?我可不知道她們出生的日子。」丹薇答。

  「那麼誰生有九陰絕脈?」藍海不答反問道。

  「是芝妃。」丹薇剛才已經得到靈芝的指示,想也不想地答︰「她是前蟠龍
國的公主,自小多病,也不懂武功,聽說活不過二十一歲。」「周義怎會要一個
身患絕症的女人?」藍海奇道。

  「她長得很漂亮。」丹薇答道。

  「美人兒?好極了。」藍海詭笑道。

  宋京的大夫看到皇榜,知道新主為了愛妃求醫後,紛紛進宮應微,一時冠蓋
雲集,百數十人聚在偏殿,等候宣召。

  主持的官員明白要讓他們逐一診斷,也不知要多少時間,卻又奉命來者不拒,
正在為難之際,一個老者神色沮喪地從後堂走了出來。

  有人認得老者是城裡名醫文天仕,幾個與他相熟的大夫上前探問,聽罷他道
出的脈象後,許多人便知難而退。

  接著一個中年人毛遂自薦,原來又是城裡一個名醫,待他診斷回來後,於是
又走了大半,只剩下幾個江湖郎中,其中一個正是藍海。

  「你們還有誰想進去看診?」主持的官員問道。

  「我去。」藍海請纓道。

  「帶他進去。」官員說︰「其他的再等一下吧!」如果藍海知道他隨著領路
的軍士離去後,主持的官員便好言遣散了剩下的郎中,自當發覺有異,可是他不
知道,更不知道己經走進陷阱裡。

  「芝妃娘娘,這個大夫姓藍名海。」領路的軍士把藍海帶進個當是寢宮的房
間,報名道。

  「大夫請坐。」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堂上響起道。

  在一個宮娥的引領下,藍海坐在堂下,已是急不及待地抬頭上望,便看見一
個戴著面紗的女郎嬌嬌地靠坐雲床上。

  「大夫懂得治九陰絕脈?」

  「我家有一道祖傳偏方,當能藥到病除的。」

  「什麼偏方?」

  「娘娘要先赦免在下冒讀之罪,在下才敢說出來。」

  「好,說吧。」

  「在下要娘娘的陰水,配以四十八種藥物,經過七七四十九天製煉後,便能
製成治病靈丹了。」

  「陰水?」

  「就是……」

  「不用說,我知道。」

  「陰水最少要盛滿一個茶杯才足夠。」

  「好吧!讓我想想,你先回去,明天再來聽候消息。」回到藏身之所後,藍
海反覆思量,也沒發覺可疑的地方,暗念此事雖險,但是如果事事順利,一旦吃
下煉成的靈丹,便能回復喪失的道行,卻是不幸中之大幸。

  藍海愈想愈高興,淫念陡生,也不管光天白日,便前往地室,沒料走下假山
的甫道時,赫然發覺門戶大開,進去一看,已是人去樓空。

  藍海大吃一驚,轉頭便走,怎樣也沒有想到,手刃宋元索的黃金魔女竟然手
執寶劍,殺氣騰騰的擋住去路。

  「藍海,你跑不了的。」玄霜森然道。

  「我……我只是給芝妃治病,為什麼要跑?」藍海強作鎮靜道。

  「別裝蒜了,你便是當日的南海妖巫,這一次看你如何借屍還魂。」玄霜曬
道,知道藍海道行大減別說借屍還魂,許多妖法也使不出來了。

  「我、我就算是,也罪不致死的。」藍海不再狡辯道。

  「別的不說,單是你如此整治丹薇,已是罪該萬死了!」玄霜寒聲道。

  「玄霜姐姐,一定要殺了他!」也在這時,穿上了衣服的丹薇,在玄霜身後
出現,悲聲叫道。

  「丹薇,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但你是知道的,我要是念出咒語,你們也難逃
一死。」藍海色厲內在道。

  「如果你的法力還在,你還要利用我施展春霧嗎?」丹薇悲憤地叫︰「玄霜
姐姐,他只有一些以前紅蓮教用作施放毒霧、迷香的藥物,可以用火的。」「賤
人!」藍海怒罵一聲,雙手往外揮去,誰知玄霜己經早一步發出霹靂子。

  轟隆一聲,藍海的身體便為烈火包圍,化作一團火球,接著便慘叫連連倒在
地上亂滾,沒多久便無聲無色了。

  「我倒不信他還能活下去!」玄霜目注熊熊烈火道。

  「死了,他一定活不了的。」丹薇透了一口大氣道。

  「殺了他嗎?為什麼不等我?」也在這時,安琪匆匆趕到,埋怨道。

  「不是不等你,而是他突然出現,要等也來不及了。」玄霜笑道。

  「早知如此,便不用柳巳綏回去調動兵馬。」安琪搖頭道,原來她與玄霜還
有柳已綏暗裡跟蹤藍海,才找到這裡,救出丹薇的。

  「安妃娘娘……」丹薇行禮道。

  「不用多禮,這一回真是難為你了。」安琪同情地說。

  「皇上……」丹薇漲紅著臉,懾懾無語。

  「皇上什麼?」玄霜問道。

  「皇上……好嗎?」丹薇欲言又止,結果也沒有說出心底裡的話。

  「他很好,只是忙透了。」安琪答。

  「回去再說吧,他等著見你呢!」玄霜說。

  周義是很忙,不過差不多忙完了。

  此戰共俘獲降卒十多萬,己經分作多起看管,能收編的便收編,不能收編的
便再作安排。除了宋元索和瞿豪己死,十多個領頭的將領全關起來,待審查後,
該殺的便殺,其他的可以慢慢處置。

  在裴源的努力下,城裡的水源己經恢復,百姓的生活亦回復正常。

  四支軍隊行將出發,分赴亡宋各地招降,該能傳檄而定,不會再起干戈,遲
些時再調派官吏後,便全國統一了。

  滅宋的消息己傳遍各地,舉國歡騰,京中眾官亦開始籌備慶祝儀式,等候周
義班師回朝。

  周義也想早點回京,一來是滿腹大計,希望能夠及早進行,二來是楊酉姬前
些時來信,雪夢近日好像是想通了,不像以前那麼堅決不從,當然還有那個失憶
了的妹子青菱,念到那青春煥發的膽體,便很想回去看看。

  無奈南方初定,百廢待舉,看來沒有一年半載也不能動身,幸好靈芝等諸女
善解人意,慇勤侍候,也著留居安城的綺紅帶來瑤仙眾女,倒不覺氣悶。

  念到身畔諾女,周義便生出溫柔不住住河鄉的感覺,靈芝、安琪不消說,就
是為了報仇才被逼獻身的玄霜,報了大仇後,仍然千依百順,委曲逢迎。

  宋元索伏誅後,周義便記起當日曾經答應姚賽娥,事後要道出玄霜身世的秘
密,然而看她如此恭順,又何忍煮鶴焚琴,要她終生痛苦。

  至於那幾個為宋元索當奸細的女孩子,她們已經人人歸順,就是最倔強的瑤
仙,餵過孽龍後,也知趣得多了。

  丹薇更立下大功,雖說是為了天機秘卷,但是如果沒有她,此仗曠日持久事
小,恐怕更是勝負未卜。

  冷翠比較使人失望,她雖然背叛宋元索,帶來猩猩至參戰,可是態度冷漠,
若即若離,看來還要善加調教。

  想到這裡,御林軍傳孩安妃、霜妃回來,還把丹薇帶回來。周義心道丹薇立
典大功,除了好言安慰,辦飯翩該是封她為紀,卻擔心玄霜等不幹,心念一動,
有了主意。傳令靈芝在內廷設宴接風,但著丹薇先往沐浴更衣,然後赴宴。

  「皇上駕到!」內侍報門聲起,本來正在談談說說的眾女趕忙離座而起,拜
伏地上接駕。

  「不必多禮,起來吧。」周義擺手道,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在唱戲。

  眾女紛紛起來,眾星拱月地簇擁著周義上座。

  「丹薇,怎麼你不起來?」看見丹薇仍然拜伏地上,周義奇道。

  「皇上……」丹薇泣叫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此次你受了許多委屈,現在你既然回來,己經雨過天主同,什麼也
不要放在心上了。」周義柔聲道。

  「你……你還要我嗎?」丹薇終放鼓起勇氣,說出心底裡的話。

  「我怎會不要你。」周義笑道︰「你要什麼賞賜?」

  「我……我什麼也不要。」丹薇硬咽道。

  「怎能什麼也不要?」周義搖頭道︰「朕封你為丹妃,除了侍候孤皇,還要
隨靈芝學法。」

  「什麼?」丹薇失聲叫道︰「不、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周義征道。

  「隨娘娘學法固是丹薇所願,卻不能當什麼丹妃的。」丹薇急叫道。

  「為什麼不行?皇上說可以便可以。」靈芝笑道。

  「沒錯。」周義擺手道︰「此事不許再辭。」

  「……謝皇上!」丹薇喜極而泣道。

  「好了,這一次能夠滅宋,你們的功勞不小,聯也有封賞。」周義笑道。

  「賞些什麼呀?」靈芝問道。

  「靈芝,聯封你為東宮皇后,安琪,你作西宮。」周義說。

  「那麼我呢?」玄霜撒嬌似的說。

  「你殺了宋元索,功勞最大,便封你為正宮娘娘。」周義笑道。

  「不行,正宮娘娘要生孩子的,我不能生孩子,怎能當正宮。」玄霜搖頭不
迭道,由於她修習奇功,所以不育。

  「誰說正宮娘娘要生孩子的,其實你們三個無分大小,還有她們幾個,哪一
個給我生孩子也可以。」周義笑道。

  「我也不能生孩子的。」靈芝惆悵道。

  「聯又不是沒有,思琴、思畫已經生了孩子了。」周義笑道。

  「可是他們是庶出的。」靈芝搖頭道。

  「聯的孩子沒有嫡庶之分,孩子便是孩子,將來承繼大位的,亦以賢愚決定,
不分嫡庶的。」周義正色道。

  「那麼你們可要努力了。」玄霜咯咯笑道。

  「大家一起努力吧!」周義大笑道,心道就算她們沒有兒子,自己還可以再
立妃殯,兒子定多的是。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3-11-27 11:17 編輯 ]
2013-11-27 08: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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