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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谷(全)+續—情殤 作者:思無邪
【百花谷】(一個女朋友的處女作)【補全版】
非常之不好意思,非常之不好意思。這個文我發了很久了,自己其實發之後
都沒有留意過,只到今天原文作者醉兒女士親自來到才發現,貼了這麼久的文居
然沒有發完整。是我自己當年保存的時候出了失誤。醉兒女士說:怪不得有人回
覆說太短了。在此鄭重向大家道歉,尤其是向醉兒道歉。重新貼過,完全版。
百花谷
(一)
百花谷果然是名不虛傳!整個谷底遍植奇珍異草,一年四季花開不斷,異香
撲鼻。醉兒坐在門前的石凳上倚著石桌,一手支著腦袋,一手玩弄著一隻小巧的
翡翠酒杯,望著遠處,愣愣的發呆。原來今日正值中秋佳節,空中一輪浩月,金
彩輝煌。一瀉清輝灑在醉兒身上,淡紅的羅紗長裙,沫著月色,更襯出醉兒如雪
的肌膚!一聲幽怨的歎息,夾雜著桂子淡雅的清香悠悠的飄遠……
醉兒來到百花谷已經有三個月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醉兒知道自己愛
上了百花谷的谷主,並且不可救藥!想起谷主的柔情蜜義,溫柔體貼,還有,還
有……谷主不同常人的噬好,偏偏醉兒並不覺得可厭。谷主離開百花谷的這七天
,醉兒時常的想起,內心深處,似乎還有些渴望。想到這些醉兒的臉色微微泛起
了紅暈,白裡透紅,真真艷若桃李!
半月之前,醉兒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谷主。葡萄架下,醉兒清晰地記得,谷
主輕輕褪去她紗裙時的顫慄。谷主的唇,是那樣的溫暖和感性。細緻地、怕弄疼
她似得吻遍她青春飽滿鮮活的胴體。無可言說、妙不可言的感覺,醉兒酥軟在谷
主的柔情蜜意中,不能動彈。
「啪。」醉兒突然感到臀部一記火辣辣的疼痛。原來谷主不知道何時,竟邊
吻著邊把自己趴放在了鞦韆架上。手裡拿著一枝鐵樹葉子。剛才的疼痛,正是來
自谷主的抽打。醉兒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從剛才迷醉的感覺中醒來,又是「啪」的
一下,醉兒又是疼痛,又是驚慌,忍不住尖叫出聲。正想掙扎著站起身,谷主却
突然俯身,吻住了剛剛被抽打過的地方。一種奇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從醉兒仍灼
痛著的臀部傳來,直至傳到心裡……醉兒口裡的尖叫,漸漸轉變成嬌吟。
「醉兒,你一定會喜歡的。乖,別動,別動。」谷主在她耳邊喃喃細語。接
著又開始抽打,一下一下。雪白的屁股,很快佈滿了一道道紅色的印痕。疼痛,
却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醉兒果真如被催眠般不再動彈,乖乖的趴在秋千
架上不再掙扎。屁股高高翹起,鞦韆架子隨著每一次的鞭打而微微晃動……
「醉兒……」有人喚她,醉兒從回憶裡抬起頭來。
是谷主回來了!
「谷主果然趕在中秋節回來了。」醉兒喜的趕緊起身相迎,眼裡放出喜悅的
光彩!
仍是一襲白色的長衣,臉上雖帶著風塵疲憊之色,却掩不住的瀟灑風流。此
人,便是百花谷谷主,人稱無邪公子。
「醉兒,好想你!」無邪的眼光,邪邪的打量著醉兒。醉兒知道谷主又在想
什麼了。
「谷主剛剛回來,會不會太累?」醉兒低著頭,臉上再一次泛出紅暈。
「那不正是消除疲勞最好的法子嗎?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無邪頑皮的
眨眨眼睛,不容分說的一把抱起了醉兒。
這是一間木頭房子,醉兒來谷中已經三個月,却從未進入過。推開房門,一
股淡淡的檀木清香。屋子佈置的極其簡潔淡雅。西窗下一張茶几,上頭放著一些
瓶瓶罐罐,每個小瓶,都小巧別緻,造型各異。茶几邊上,一張高腳几案上置著
一盆叫不出名來的植物,正開得花繁似錦。房子的正中間,一張類似於床的木桌
,中間往上微微凸起,一頭平鋪,另一頭却有兩個凸起的小凹槽。醉兒想像不出
此東西有何用處。
醉兒不知谷主何意。但是她明白,谷主做事,只是想讓兩人更加快樂,自有
分寸,不會真正傷害到她。
「把衣衫褪了,去床上趴好。」谷主的聲音溫和、輕柔,却有著不可抗拒的
威嚴。醉兒不由自主的褪去了衣衫趴好。躺上後,發現凸起處正好把屁股抬高。
兩腳踝也正好擱在兩個凸起的凹槽上,不長不短,此台似乎正是為醉兒量身訂做
的。月色,從窗外進來,正好灑在床上赤裸的身軀,雪白的屁股高高隆起。醉兒
的心裡既是緊張,又有著說不清的興奮。谷主,究竟又要玩何種新的花樣呢?
却見谷主在床前的小桌上點起了一支檀香,又不知道從何處拿來了一支毛筆
。「醉兒,咱們來練書法,你要猜出我所練何字,若猜不出可是要罰得哦。」原
來谷主是要在醉兒的背上寫字!醉兒素來怕癢,這毛筆劃在身上豈不癢死?又如
何還能猜出所畫何字!如若猜不出,又不知谷主要如何懲罰?醉兒心裡七上八下
,谷主却邪笑著已經在醉兒身上練開了。
谷主的毛筆,在醉兒的背上,臀上,小腿處,肆意劃弄,果然麻癢異常,醉
兒忍不住呻吟出聲。偏偏谷主練的還是狂草,醉兒如何認得?自然是一個字都猜
不出來。
「唉,真是笨醉兒,一個字都認不得。說了猜不到要認罰的哦。」谷主說著
,不知道哪兒拿來了一個煮熟的雞蛋,放在醉兒腰際處。又指了指那支已燒了一
半的檀香,說道,「現在,我要在你腳底板練字。你乖乖的別動。如若雞蛋掉地
上,可又要罰哦。掉一次打十下屁股。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醉兒,好自為之哦。
」
在背上劃字,已是奇癢難忍了,還要在腳底寫字,並且還不能動!又沒有捆
綁住,全憑意志,天哪,那不是要人命嗎?醉兒不知道自己能否受得了,心裡却
莫名的有些興奮起來。底下居然微微的濕潤了。
谷主的毛筆,在醉兒的足底舞動起來,或輕、或重、或緩、或急。真正如百
蟲撓心,奇癢無比,偏偏谷主還命令醉兒不許亂動。一撇,一捺,一橫,一豎。
醉兒嬌吟出聲,強忍著不讓自己的雙腳逃離。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雞蛋
應聲落地。
「十下,醉兒,你自己記著。」
谷主換了一個雞蛋,重新放好。突然變法術似的,又拿出了一支毛筆。原本
,谷主在一隻腳底寫字之時,另一隻腳好歹可以休息一下。而此時,谷主居然左
右開弓,兩隻腳底,同時劃起字來。如此一來。真是癢到了無可言說的地步,生
不如死,却飄飄欲仙。醉兒嘴裡的嬌吟已經變成了尖叫。強忍著,讓兩隻腳依然
在原處,却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身子不可抑制的扭動起來。雞蛋一次又一
次的落地。
「谷主,饒命,饒,饒了醉兒吧。醉兒實在受不了了。」醉兒忍不住告饒,
抬頭看前面的香還有三分之一。谷主却完全不加理會,仍自顧自的在腳底劃著字
。好不容易,捱到一柱香點完,醉兒已是精疲力竭,花芯處,却是汪洋一面。
「醉兒,你真是不乖,要你別動,你偏偏亂動。雞蛋掉了幾次呢?你自己說
吧,該如何處置你?」
「掉了六次,醉兒認罰,請谷主打醉兒屁股六十下。」
「好,不過。這一次懲罰,可不會像以前一下輕輕拍幾下。我會真正用力的
打。醉兒能受得了嗎?」
「醉兒能受得了,請谷主重重責罰。」
却見谷主起身拿來一個細頸小瓶,倒出淡紅的液體,倒在醉兒的屁股上,用
手掌輕輕抹開,,醉兒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非常好聞。
「我可捨不得醉兒的屁屁受傷。這是百花釀製的百蕊蜜汁,有奇效,可以保
護你的小屁屁。」谷主抹得很仔細,抹完後,原來雪白的屁屁,更是晶瑩剔透,
吹彈欲破。
谷主的關心,讓醉兒心裡無比的溫暖,谷主是愛醉兒的吧?
醉兒享受著谷主的手掌在屁屁上按摩時舒服的感覺,幾乎昏昏欲睡起來。突
如其來的屁屁上傳來一記火辣辣的痛,醉兒一驚,尖叫著幾乎從床上翻滾下來。
谷主已經動手了,用的是籐條,這一籐條下去,果然不同凡想,比往日痛上一倍
。原來醉兒不知,這百蕊蜜汁不僅能保護肌膚,還能使受刑的屁屁更加疼痛。
「躺好了,不許亂動。不然,是要加罰的。」谷主一改剛才的溫情,手上加
重了力量,啪啪啪,醉兒左半邊的屁屁上已經受了三下,一下比一下重。這三下
果然非同一般,醉兒強忍著不敢亂動。原想著,搔癢還不如打屁屁來得舒服一點
。看樣子是大錯特錯了。這一次,谷主,似乎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下手又狠又快
。醉兒心裡默數著,已經打了六下了,每一下都打在左邊的屁屁,記記鑽心的疼
。醉兒希望谷主能換一邊打,也好讓她可憐的左半邊屁屁稍稍歇一歇。
偏偏谷主,就是一個勁的打左邊。一直打到第十一下,才啪的一下打上右邊
。如此這般忽左忽右,打到三十下,醉兒已經覺得自己的屁屁不是自己的了。谷
主却突然停下了,又開始為醉兒塗抹另一種藥水。谷主微涼的手掌輕輕撫摸醉兒
火燙的屁屁。那種感覺,真是無法用言語說清。藥水所到之處,紅腫的屁屁,居
然奇跡般的恢復了,只是還微微的透著紅。
疼痛也減輕不少,正當醉兒正在陶醉之時。又是啪的一下。醉兒渾身一顫,
是呀,才三十下呢,還有三十下要挨呢。因塗了藥水,醉兒的屁屁又恢復了敏銳
的感覺。疼痛中,又夾雜著說不清楚的感覺。醉兒兩手死死的抓住床頭,強忍著
不讓自己扭動的太厲害,嘴裡嬌吟連連。醉兒知道,谷主不喜歡捆綁,不喜歡醉
兒在挨打的時候躲避。而且,屁股依然要翹得高高的。
六十下終於打完,。谷主的唇又一次落在了醉兒依然高高翹著,並且遍佈紅
痕的的屁屁上。此刻,醉兒的靈魂飄上了天。
(二)
這一夜,無邪睡得香甜無比。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昨晚上與醉兒不同尋常
的魚水之歡,實在是太累了。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閉著眼睛摸摸身旁,空
的,猶是餘香在枕,醉兒却早已起床。這丫頭,想起昨日醉兒嬌羞的模樣,無邪
不自覺得牽了牽嘴角,臉上立時呈現一個邪邪的微笑,不知為何,他偏偏叫無邪
!
三個月之前,無邪出谷辦事。回谷途中,正值盛夏。正午的驕陽曬得人昏然
欲睡。好不容易,快到谷口了,却突然瞧見路旁倒著一位姑娘,怎麼叫都不醒。
無耐,無邪只好把她帶進谷中醫治,此女子便是醉兒。醉兒好不容易醒來後,却
發現自己記憶全失,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
「不如,你就叫醉兒吧,撿到你的那天,你躺在路旁,樣子便如醉了一般。
」就這樣,她便成了醉兒。是的,醉兒是他撿來的,無邪又笑了,老天讓他撿了
一個「寶」。醉兒天真爛漫,清新脫俗,嬌俏可人。任是無邪公子閱盡天下女子
,依然不能不為之心動。這三個月來,無邪知道,自己成了醉兒的全部。從她看
自己越來越深情的眼神中,無邪明白,醉兒已經深深的愛上他了。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無邪步出房門。陽光燦爛,秋高氣爽,百花谷中,百
花盛開,清香撲鼻。回家的感覺可真好!
「豈稟谷主,醉兒姑娘親自下廚,現已準備了早點。請谷主用餐。」丫頭翠
兒,一身淡綠,盈盈道了個萬福。
「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呀?」無邪說著,歡快的步入餐廳。環顧房間却不見
醉兒,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再仔細一看,無邪張大了嘴巴。
原來醉兒正一絲不掛的躺在餐桌上,陽光透過窗前的樹葉,穿過窗子,細細
碎碎的灑在醉兒身上,兩個乳房顫微微地挺立著,花蕊上塗滿了蜂蜜,淡黃中透
著粉紅。兩排翠綠的薄荷糕點在腹上擺成彎彎的新月。私處密密地墊著一些洗淨
的菊葉,上頭攤放著切成薄片的水果。全身上下,閒閒的灑滿了紅色的花瓣。待
他走近,花瓣淡雅的清香以及糕點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無邪不禁感歎,果然人
間美味!!色香俱全啊!
「這是醉兒給谷主準備的早餐,不知谷主可否滿意。」此時醉兒嬌羞的低語
,在無邪聽來,無異於谷中黃鶯,婉轉低回,仿似天籟!
「難得醉兒一番美意。無邪豈能辜負,定當好好享用。只不過……」無邪,
不懷好意的斜眼瞟著醉兒,邪邪的笑意又爬上了嘴角。
「醉兒明白,請谷主放心享用,此刻醉兒便只是谷主的餐具。谷主自當可以
任意使用。醉兒不僅絕不會動一下,從現在開始將不再出聲。如若醉兒犯規任由
谷主處罰。」
無邪在桌前坐下,拈起一塊薄荷糕剛想送到嘴裡忽然壞壞的一笑,說道:「
抹點蜂蜜。」只見他拿起糕點一會兒觸碰一下她左邊的乳頭,一會兒又在右邊的
乳頭上打著圈兒摩擦,一邊還不懷懷意的盯著醉兒的眼睛。他知道,乳頭是醉兒
的敏感區,果然一下子,兩個乳頭就硬硬的挺立起來。醉兒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
睛。
「把眼睛睜開,不許閉上。」無邪命令道,不怒自威。醉兒只好又把眼睛睜
開,臉上已是羞的通紅。
「這麼多蜂蜜可不要浪費啊!」無邪說道俯下身去,用舌尖輕輕的舔撥兩個
乳頭,忽左忽右。醉兒堅忍著一動沒動,但是呼吸却是越來越急促。無邪的手,
慢慢的伸至私處,「呀,怎麼這麼濕呢,我說醉兒,弄濕了我的水果,可怎麼吃
呀。不如讓我給你擦擦!」邊說邊拿著菊葉,一下一下有意無意的撥弄起她的陰
蒂。舌頭仍是一刻不停的戲弄著兩個乳頭。醉兒始終忍著一動不動,却幾乎忍不
住要呻吟出聲,胸口急劇的一起一伏,兩個腿繃得直直的。無邪知道,要不了多
久,這丫頭就要高潮了。哪能那麼便宜她!
無邪突然又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子。拿起糕點目不斜視,一口一口斯斯文文
的吃了起來。似乎眼前的美麗胴體本來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餐具。醉兒正被撩撥
的性起,突然停下,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又無法動彈、出聲,唯有拿著眼睛拼
命的去盯無邪。偏偏無邪吃得專心致志,看都不看她一眼。
醉兒難受的不知如何是好,却只能默默忍受,讓身體漸漸的平復下來。過了
一會兒,終於稍稍好受了一點。無邪突然扯掉了她私處的菊葉,俯下身子居然用
舌尖舔逗起她的陰蒂。醉兒用了最大的意志,才沒讓自己呻吟出聲。那感覺,就
像是從谷底突然飄到了雲端,雙手無所抓摸處,又一下子掉落谷底。起起落落,
欲仙欲死!快了,快了,只要再給多一點點時間,高潮就要來了。醉兒在心裡大
聲的喊著。
偏偏無邪仍是不願讓她如願。在最緊要的關頭,又突然停了下來。
如此這般,好幾次。
「求谷主……」醉兒終於忍不住喘著粗氣開口求道。
無邪就像是奸計得呈般得意的笑了,「求谷主什麼?」
「求谷主懲罰,醉兒說話犯規了。」
「自然是要罰你,只不過先說實話,你究竟求谷主什麼,快說。」無邪自然
明白她求的是什麼。但他就是要讓醉兒親口求他。
「求谷主……」醉兒紅著臉,仍是不好意思開口。
「不說是嗎,那好,我走了。你在這兒躺一天,不許下來。」
「不要……求,求谷主讓醉兒高潮。」醉兒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今天饒了你的小屁屁,罰點別的!」
醉兒既是興奮又是不安。不知道谷主會怎樣處罰她。
「哈哈哈……」無邪却突然大笑著,抱起醉兒往澡房跑去。
「今天就罰醉兒讓谷主給你好好洗個澡。」
醉兒又驚又喜!倚在谷主的懷裡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哪怕就在這一刻死去,
她也願意!
(三)
歲月如梭,快樂的日子更是過得飛快。轉眼,醉兒在谷中已經呆了大半年。
春回大地,鳥語花香。百花谷當然更是有著別樣的風情與美麗。醉兒就好像是一
只頑皮而貪玩的彩蝶,每日裡翩翩然流連於山谷百花之中。這一日,醉兒又在谷
中玩了半天,直到黃昏時分,才戀戀不捨的往家走。夕陽將天邊的雲朵幻化成美
麗的緋紅,醉兒頭上戴著自己編織的鮮花花冠,嘴裡哼著小曲。走到門口,便迫
不及待向翠兒詢問谷主在何處。
「醉兒姑娘回來啦,谷主在他房間,表……」還不等翠兒把話說完,醉兒一
溜煙就跑不見了。
「表小姐在呢……醉兒姑娘你慢點……」翠兒喊道,却哪裡還有醉兒的影子
。
表小姐白雨煙突然造訪。已有半年不見,白雨煙出落的更加出挑了。只見她
款擺柳腰,一見到無邪便噘著嘴巴撒嬌:「無邪表哥,你為何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
「我,我最近比較忙。」無邪閃爍其辭,心裡有個小小聲音在問,他真的忙
嗎?這半年來,他甚至難得出谷。無邪剎那間的恍惚,轉瞬又恢復了常態。嘻笑
著問道,「表小姐真是稀客!何以有空光臨鄙谷?」
「去你房間吧!」白雨煙不由分說地拉了無邪的手往他房間跑。關上房間,
一轉身,居然馬上褪下了自己的衣衫,又撲通的一下跪在了無邪面前。
無邪大吃一驚:「你,你這是?」
「表哥,我願意了。我願意做你的奴卑,只要表哥願意,讓奴卑做什麼都可
以。表哥這麼久都不來找我,奴卑只好來找您了。」
「晚了。」
「什麼?」白雨煙以為聽錯了。
真的晚了,無邪曾經確實非常希望雨煙做她的奴卑。可是此刻,她赤裸著上
身,跪在他面前。他却對她全然沒有了以前的衝動。無邪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
難道真的是因為醉兒?無邪茫然!
「穿上衣服起來吧。」
「為什麼,表哥,你是在怪我當初沒有答應你嗎?」雨煙跪著撲到他的懷裡
,拉住他的手竟放在了自己的乳房上。
「表哥,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願意……」無邪掙扎,雨煙却死死抓
住,並且按住他的手揉捏起自己的乳房。
門突然開了!
「谷主,看我的花冠漂亮嗎?我……」門口是醉兒。
如五雷轟頂,醉兒僵了足足有十秒。才突然又反映過來,極迅速地退出了房
間,向門外奔去。
自從失憶之後。醉兒就從不曾邁出百花谷一步。醉兒的心靈就如嬰孩般純淨
剔透,未曾受到世俗所謂禮儀道德一絲一毫的污染與束縛。在她的眼裡,谷主便
是她的全部。他不僅僅是她的救命恩人,還是她的朋友,情人甚至父親。她完全
跟著自己的感覺行事,不由自主地愛上谷主。完全不覺得他們之間另類的歡娛性
愛,有何不妥。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又真正快樂!
而此刻,醉兒的世界頃刻間徹底崩塌了。是的,是醉兒無知!是醉兒天真!
自己的世界只有谷主一人,便以為他也一樣。却從未想過,他的世界,又怎麼可
能會只有她醉兒?怎麼可能呢?
醉兒淚流滿面慌不擇路的瘋跑。等到終於疲憊不堪地停下腳步,發現自己早
已出了百花谷。黑夜已經降下了重重的帷幕。遠處的群山,似鬼影忡忡,夜風從
樹梢掠過,嗚嗚有聲,恍若鬼哭。醉兒環顧四周,嚇得抱著自己的身子蹲在地上
,不知道如何是好。要不要回去?可是一想到剛才見到的一幕,醉兒便心如刀割
。他已不再是醉兒的谷主,如何還能回去?
(四)
無邪傻了,沒想到醉兒會突然闖進來,並且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等到醉
兒跑出門外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要去追。可是雨煙仍然緊抓著他,死都不肯松
手。無邪不顧一切的掙脫了她的手,向外追去。可是如此這般的一番糾纏,早不
見了醉兒的蹤跡。
誰都知道百花谷主無邪公子風流倜儻,身邊向來女人無數。而他却是百花叢
中過,片葉不沾身。只管遊戲人間,却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真正讓他動心過。
可是就在醉兒剛才轉身離去的一剎那,無邪突然不再茫然!是的,他愛醉兒
!就在那一刻,他分明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給重重撞擊一下的聲音。那麼重!那麼
痛!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無邪在谷中茫無頭緒的找尋了大半個時辰,却怎麼都找不到醉兒。難道?她
出谷了!
一頂紅色的小轎,由四個丫環抬著在夜色中疾行。白雨煙坐在轎中,仍是一
臉的怒容。我白雨煙何時受過此等屈辱?向來都是我奚落別人,而今天,居然莫
名其妙地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轎子突然慢了下來。
白雨煙厲身問道,「為何慢了。」
「豈稟小姐,前面路中間蹲著一位姑娘。」
白雨煙撩起窗子的軟簾,藉著月色瞧去。這,這不就是剛才那個丫頭嗎?哈
哈,真是冤家路窄啊!!今日落在我手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雨煙臉上
的怒容轉成獰笑,甚是醜陋。
「停轎。」
醉兒被四個丫頭,用樹籐緊緊地綁在樹上。白雨煙獰笑著走到她身邊,啪的
打了一下耳光。說道,「小賤人,敢跟我搶男人。」
醉兒莫名其妙的被人綁了,又驚又怕。到此時才看清,原來綁她的就是表小
姐。想起剛才的一幕,說不清是怨是恨。突然又是啪的一下,白雨煙又打了她一
個耳光,醉兒的嘴角立時滲出了血絲。
「說,說你自己是小賤人。」
「呸,你才是小賤人。」醉兒忍無可忍。
「好啊,嘴硬」白雨煙退著走開了幾步,「來人,給我抽,狠狠地抽,我不
叫停不許停。」
「啪,啪……」一個丫環抓著一根樹籐,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抽打著醉
兒。一下又一下,這種打法可完全不同於谷主的抽打。鞭鞭入骨,真正皮開肉綻
。不一會兒,醉兒就疼得直冒冷汗。
「喲,還挺能挨打的,那就繼續吧。」白雨煙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又厲聲對丫環說,「沒吃飯嗎,要重重的打。」
已經數不清打了幾下了,醉兒的身上早已體無完膚。鮮血絲絲點點的滲滿全
身。
「說你自己是小賤人,我就饒了你。」
醉兒沒有力氣回嘴,緊咬著牙關不吭聲。
「好,不說話是吧。來人啊,把她衣服扒光了,再狠狠的打。」
丫環走近拉扯醉兒的衣服。
「不,不要脫我的衣服。」醉兒害怕的搖頭。
突然,丫環從醉兒的眼前飛了出去。醉兒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聽到嗖
的一聲,身邊多了一個人,青衣長衫,劍眉星目,好一位英氣逼人的美少俠。
「好歹毒的女子!我殷雄從不打女人。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最好趕快
滾……!」剛才他出手震飛丫環的那一下,著實已經嚇壞了他們,不等他說完,
白雨煙和她的丫環就一溜煙的逃遠了。
「姑娘你還好吧。」殷雄急忙替醉兒鬆綁。
「多謝少俠,我……」剛說了一句,醉兒就暈過去了。
「姑娘,姑娘。」醉兒不醒。也難怪,這一夜又驚又怕又急又痛,實在是夠
她受的了,好不容易捱到現在終於支撐不住了。
也罷,此地離百花谷不遠,聽說百花谷主無邪公子深諳醫道,少不得只好深
夜叨擾了。
(五)
原來百花谷外道路叉口甚多,偏偏無邪追差了路。枉自追尋了半夜,却如何
找得到醉兒。直到過去了大半夜,無邪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是自
己的僕人,正騎著馬追他而來。
僕人翻身下馬稟道「谷主,醉兒姑娘已經回谷。」
無邪聽了大喜,立即奪過馬鞭翻身上馬向百花谷疾馳而去。
可無邪萬萬不曾想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醉兒不僅昏迷不醒,而且遍體鱗傷
。「天哪!是誰??居然下此毒手!!」無邪咆哮。
翠兒稟道,「谷主,對醉兒姑娘下毒手的也是一位姑娘,手下還帶了四名丫
環,只是不知道那位狠毒的女子究竟是誰。救醉兒姑娘的是這位殷少俠。」
無邪轉身向殷雄報拳,「大恩不言謝,若閣下日後有用得著無邪的地方,無
邪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殷雄還禮:「谷主嚴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是吾等江湖中人本分。
還是請谷主先替醉兒姑娘療傷吧。」
「領殷少俠去上房安歇。翠兒準備鹽水,我要替醉兒洗傷口。」無邪吩咐下
人,一邊對殷雄抱拳,「恕在下失陪。」
無邪替醉兒脫去衣服。發現橫七豎八,滿身的鞭痕,觸目驚心!天哪!究竟
是哪樣狠毒的女子,居然會下得了如此毒手?無邪說不出來的心疼。細細的替醉
兒把傷口清洗乾淨。
「我在哪裡。」醉兒終於悠悠醒來,或許是痛醒的。
「醉兒,醉兒,你終於醒啦。別怕,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醉兒發現自己
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谷主手中拿著毛巾在為她擦洗。
「谷主?我是做夢嗎?」醉兒虛弱的說道,不相信自己已經回到谷中。
「不是的醉兒,告訴我,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是……表小姐。」醉兒想起了白雨煙,想起在樹林中被毒打,想起有人救
了她,也想起了谷主與白雨煙房中的一幕。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谷主,谷主
已經不再是醉兒的谷主了。
居然是白雨煙!!?無邪我真是有眼無珠,居然會跟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有
此瓜葛。把醉兒害成這樣!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醉兒,對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受苦。」無邪手裡托了一瓶藥,「這是無
痕水對外傷有奇效,可是抹上後會有些痛。你忍耐一下。」還是以後再向醉兒陪
罪吧,先療傷要緊。
「啊,痛。」這個無痕水擦在傷口上猶如火灼,刀挖,果然說不出的疼痛。
醉兒忍不住呻吟叫痛。
「醉兒,你忍耐一下。」無邪幾乎下不了手,全身的傷口,再抹上這個藥水
,他知道,會有多痛!他可憐的醉兒!可是不擦不行,會留下疤痕。
終於擦完了所有的傷口,醉兒痛到幾乎虛脫,無異於又受了一次刑罰。終於
支撐不住,又昏昏睡去。
兩天後,醉兒終於從昏睡中醒來。覺得渾身的傷口依然很痛,却沒有當初那
麼劇烈了。
「醉兒,你終於醒啦!翠兒,翠兒快拿參湯來。」
翠兒拿來參湯,「醉兒姑娘終於醒啦,你已經昏睡兩天兩夜了。谷主一步都
不曾離開過。」醉兒抬頭看谷主,見他果然憔悴不堪,佈滿血絲的雙眼,却因看
到她醒來而放出喜悅的光彩。醉兒心裡一陣柔軟,可是,可是……醉兒別轉了頭
去。
「醉兒,原諒我!」醉兒不看無邪。
「無邪自知曾經荒唐,可是自從認識你之後,就不曾碰過別的女子。」睜眼
說瞎話,白雨煙呢,醉兒心裡說道!依然不理無邪。
「其實那天並不如你所看到的那樣。或許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還是不
理。
「可是你一定要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我剛剛知道,原來我真的
不能沒有你。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意。醉兒,我再也
不要你離開我了。」醉兒突然覺得手臂上的傷口一陣疼痛,原來,是谷主的眼淚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谷主流淚。
醉兒轉過頭來。他在為醉兒流淚嗎?他說的都是真的嗎?要相信他嗎?
三個月後
「醉兒,我原以為自從那次後,會給你留下陰影,對打PP心生恐懼,再也
不要跟我玩這樣的遊戲了。」無邪一邊說著,一邊往趴在他膝蓋上的PP塗百蕊
蜜汁。經過無邪三個多月的精心調養,醉兒的傷口不僅完全好了,而且全身的肌
膚比起以前更加的光潔細膩。
「怎麼會,那是毒打,可谷主的鞭子是對醉兒的愛撫。醉兒怎麼會不喜歡。
」
「是嗎?那就再打三十下吧。」
「啊?谷主饒命」
(全文完)
你默默無言你緘口不語
你只飛在叢林中
穿過厚厚的葉子和扭扭的枝
迎著浮滿飛塵的陽光
只那麼輕輕一揮翅膀
只輕輕一揮
便抖落無數晶瑩的星
讓林中
讓天邊
讓世間的萬物
迷醉
[ 本帖最後由 色是王道 於 2013-8-17 16: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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