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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作者:紫屋魔戀
「師叔!」雖說觀旁戰火未熄,即便是此刻也能聽到外頭戰聲隆隆,但眼看
著掌門道玄子踉蹌而入,嘴角猶帶朱紅,給眾人帶來的震撼仍是那般難以平復。
「我沒事。」勉強讓聲音平穩下來,坐回蒲團上的動作卻沒辦法像聲音那般
平穩,道玄子看了看廳中諸人,除了二徒弘曦子、三徒弘暄子還在外頭指揮外,
其餘人等無不慘白著一張臉、渾身發顫地留在廳中。
現下廳中為首的長徒弘暉子表面上雖不像餘人那般慌了手腳,可那扶住道玄
子的手卻是冷汗難休,還不時望向門外,好像這樣可以看見外頭的戰陣一般,顯
見其心中亦是慌亂難定,令道玄子心中不禁微怒。這弘暉子雖是長徒,年紀卻較
弘曦子等還小得一些,若非他是道玄子的師兄、清風觀前任掌門道清子所遺惟一
的弟子,就算是當日道清子臨死前的遺託,光看他現在臨危大亂的表現,道玄子
真在懷疑,自己當日為了避嫌,答應師兄日後將傳位於弘暉子的事是不是大錯特
錯?
「慌什麼?」見弘暉子穩不下來,連帶著廳中諸人也是心亂難當,道玄子不
由有氣,「方才本座與那『血豹子』陸魄一較內力,勝了一招。那陸魄乃來犯敵
人之首,這一勝足可挫敵銳氣,讓他們數個時辰內不敢妄動,等到弘昭帶清田道
友等前來,便可一舉破敵,何必驚慌?」
「是…徒兒知錯了。」
見弘暉子表面知錯,眼神仍動不動就往外頭飄,道玄子暗啐一口,這那裡是
清風觀長徒的風範?無論弘曦子、弘暄子,就連前些日子下山求助的弘昭子和弘
曉子,無論武功或修養,都比之這弘暉子好得太多了。
「弘暉…呃,還有弘昧、弘明、弘映、弘曄,你們過來。」
「師叔有何命令?」
「方才本座雖勝了陸魄,」道玄子放低了聲音,避免聲音傳的太大,「但內
力相較之下,那陸魄的玄陽內勁,也侵入本座臟腑,雖說並沒吃虧,但若能由你
們運功,分段汲出本座體內的玄陽內勁,之後配合道友等反攻之時,也比較用得
上力…」
「既然如此,徒兒自當效力。」知道清風觀的內功心法向非陽剛一路,與陸
魄的玄陽功恰是水火不同爐,雖說內力相較之道玄子既受了傷,對方也必討不了
好去,但若能及時為道玄子汲出體內勁氣,將來相對時己方勝面也大些;而陸魄
功力便是再強,以己方六人之力平均分攤,要化去他侵入道玄子體內的勁氣,自
也算不得多艱難之事,弘暉子連忙盤坐道玄子身後,雙掌貼住他背心,開始運功
吸化那火燙的玄陽勁氣。
緩緩吸納、緩緩運化,弘暉子微微咬牙,雖說無論武功修養,他都比不上師
弟們,但單論內力一道,當日道清子曾深加鍛練,在這方面的底子確實深厚,可
陸魄的玄陽功力道卻遠勝他所想像,吸納運化之間頗為耗力,弘暉子幾覺整個人
都熱燙了起來。這不過是六分之一而已,真難想像道玄子是怎麼忍住六倍於此的
陽勁的?
不、不對!弘暉子才剛感覺到不妙,掌心處陡地一股火燙感疾衝而來,轉瞬
之間已突破了他的防線,狂烈無比的火氣幾乎是立刻就衝入了他的臟腑之間,他
甚至還來不及出聲,一股絕強勁力已從道玄子體內衝出,就好像毫無防備地挨了
重重一掌般,將他整個人都撞了出去,破開了窗戶直墜到了屋後的河裡去,川流
不息的河水雖給他身上灼熱的勁氣燙出了漫天水霧,卻還是疾速無比地將他沖向
了下流,弘暉子失去意識前只聽到一個聲音,那是道玄子的怒吼聲,「大膽!弘
暉你竟敢暗施偷襲…」
雖說身子入水,但疾衝而來的玄陽勁力著實強悍,弘暉子只覺得整個人都似
燒的沒了骨頭,腦子裡昏茫茫的,也不知是清醒還是昏迷,眼前滿是白煙,耳邊
只聽得水聲嗤嗤作響,身子被水急衝而下,卻是半分掙紮不得。
也不知給沖了多久、沖了多遠,當弘暉子勉強咬住嘴唇,努力睜開眼睛時,
眼前卻是一片昏暗,若非身後猶有微光,差點以為自己已墮了阿鼻地獄,他咬著
牙想站起身來,卻是力不從心,爬行之間只覺地面平滑,卻又不像常有人行走的
感覺,他?起了頭,只覺脖頸處痛楚難當,想運氣卻覺經脈處空空蕩蕩,一絲真
元也提不起來,弘暉子心下一涼,知是道玄子導入的玄陽氣勁力道太猛,自身內
力不足,就似在自己身體中兩軍開戰,而自身那微薄的內力,在玄陽勁氣的猛攻
之下,已崩潰的一點不剩。現在自己勉強恢復意識,不過是玄陽勁氣大勝之後的
暫時潛伏,與迴光返照差不多,等到蟄伏的玄陽勁氣捲土重來之時,自己功體難
以抗禦,必是焚身而亡之局。
想不到自己竟就這樣死了,想到清風觀也不知怎麼樣了,為何掌門道玄子會
以為自己偷施暗算,還將體內的玄陽勁氣一股腦兒地攻入自己身上,難不成來敵
這般高明,竟能偷入清風觀大廳,趁著自己為師叔療傷時出手偷襲嗎?
咬的嘴唇都滲出了血絲,弘暉子勉強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突地發覺,原來
此處是有旁人在的!他嚇的跳了開來,著地時卻覺腿腳處一股熱力傳了上來,燒
的他又昏沈了些,連小腿撞到的痛楚都薄弱的無影無蹤,顯然體內玄陽勁爆發之
刻將要來臨。
仔細一看,弘暉子籲出了一口氣,是有旁人在沒錯,只此人的情況比自己還
要差些,只見自己正在一個山洞之內,山壁旁一整塊泛光的東西,也不知是瓷是
玉,還是一大塊冰,當中一個雪衣女子正封在裡頭,表面不甚平整,加上光線微
弱,看不清此女面目,只不知是自己目力衰退,還是因為洞中光線不明,那雪衣
女子雖是飄飄然有蟾宮嫦娥之態,衣裳卻似不甚齊整。
都這個時候了,還管這些做什麼?籲出了一口熱氣,弘暉子只覺五內如焚,
知是那要命的玄陽勁又將復起,他咬了咬牙,走到近去伸手一摸,只覺著手冷硬
無比,竟是一整塊冰將雪衣女封在當中,也不知她還有沒有命在。
雖說已近逼命無常,但弘暉子仍忍不住暗自驚嘆,此處並不甚寒,這麼一大
塊冰絕非自然形成,若是由人運功凝凍而成,此人的功力之深,恐怕已臻絕頂境
界,放在武林中必是雄霸一方的高手無疑,著實令人咋舌,清風觀內力雖也近陰
柔一路,但要凝成這麼一大塊冰,恐怕就是現在所有門人共同施為也是難成,不
知裡頭那女子究竟是誰,竟會被封在此處,也不知還有命沒有。
體內的那股火又竄了起來,弘暉子暗自一嘆,突地一個念頭躍上心來,自己
反正已是註定焚身而亡的結果,以體內這玄陽勁之烈之霸,說不定死了之後餘威
不減,連個遺體都留不下來,只剩灰燼而已,乾脆試試用體內的玄陽勁熔掉這塊
大冰,若裡頭的人還活著,說不定可以救她一救;便是救人不成,自己體內火氣
正旺,抱著這塊大冰死也死的舒服些。
「對不住了…別怪我…」嘴裡唸唸有詞,弘暉子雙手一抱,將那整塊大冰抱
在懷中,只聽得耳邊嗤嗤聲響,觸手竟再無冰寒之感,反而是自己身邊白霧昇起
,想來這玄陽勁比之自己想的還厲害,即便冰塊也是著手成煙,弘暉子微微一笑
,閉上了眼睛。
我…還活著嗎?偷偷睜開了眼,眼前仍是一片昏暗,若非四周猶有微光,弘
暉子真以為自己已到了陰曹地府呢!看來此處仍是自己原先所在的山洞,只是不
知何時,自己已躺平了,身下蓬草平順,顯是有人幫自己好生準備過。
「少俠醒了。」耳邊一縷平順嬌柔的聲音響起,猶如仙樂一般,令弘暉子七
上八下的心暫時平復了下來,他微微轉頭,只見一位雪裳麗人娉娉嫋嫋地立在一
旁,嘴角浮現著微微的笑意,一身雪衣打理精潔,渾不似冰中所見的散亂樣兒。
一眼之下,弘暉子登時呆了,方才大冰懸隔,面目看的不甚清楚,已覺此女
有種飄然若仙的氣質,此刻一見,這女子竟是天香國色,猶似鮮花盛放的嬌美,
尤其在一身雪白衣裳的襯托之下,更有種仙子下凡般的聖潔,尤其聖潔無倫的神
態之間,還帶著一絲放蕩風流的意態,令人一見便魂為之銷。弘暉子自幼為道,
清風觀禁律精嚴,遠超尋常道觀,內中並無女子,更沒見過這般天仙一般的美女
,看的他眼都呆了,一時間似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女子也曾走過江湖,不似弘暉子這般單純,一見他的模樣,便知此人對自
己動了心,芳心之中微微一痛,卻是一點也不曾表露出來,「本…奴家宋芙苓,
感謝少俠相救之恩。方才少俠身子不爽,此時可大好了麼?」
給宋芙苓把話題一帶,弘暉子這才想到,現下體內已不像方才那般灼熱如爐
,說不定剛剛抱住冰塊,使得體內的玄陽勁有了個出口,洩了出來,自己才能留
下一條命。不過一身內力全給玄陽勁破了個乾乾淨淨,加上清風觀的事仍然懸在
心上,雙重的壓力讓弘暉子完全無法為了撿回一命而欣喜。他?起手來搖了搖,
一口氣正欲嘆出,不經意間卻覺經脈當中渾厚鼓盪,內力修為竟似較落水之前還
強旺許多;而且用心探究,這內力雖屬陽剛一路,與弘暉子原練的內力路子不合
,但功力運行起來竟是隨心所欲,欲行則行、欲止則止,就好像自己從頭開始練
的就是這陽剛內力一般,弘暉子雖心知這事絕非天然,必是眼前的宋芙苓動的手
,卻是怎麼也想像不到原由。
見弘暉子面露狐疑,雪衣女宋芙苓淡淡一笑,「方才束縛住…束縛住奴家的
冰塊化後,奴家見少俠體內功力鼓盪不休,擅自為少俠試脈,將這陽剛內力與少
俠本身的功力化合同流,還望少俠原恕奴家專擅之罪。」
「不敢當。只是…」雖說聽過內力深厚的武學宗師,可以壓制異端功力,但
那可是在自身之內的功力,要將兩種完全不同路子的內力化合為一,還是控在別
人體內的,這事弘暉子可連聽都沒聽過。「只是在下所練內力,原非陽剛路子,
與這玄陽勁絕無同流之處,不知姑娘如何令它化合為一…啊,在下清風觀弘暉子
,未曾報名還請宋姑娘見諒…」
「此事倒也不難說明,」宋芙苓巧笑倩兮,連帶著原本緊張的弘暉子也鬆了
口氣,「道門之理,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不只是武功招式,連內力路子也
是同理。也是老天保佑,少俠原本所練內力雖非陽剛一路,卻是陰陽同流,屬四
象中少陰一路,讓奴家有機會因勢利導,以少俠體內原有的些許陽力為引,才能
讓少俠化合體內陽勁。只是這新化的內力,少俠身子或許還不太適應,短時間內
或許還不能運用自如,還請少俠留意。」
「這…這樣…啊…」突地想到了什麼,弘暉子跳了起來,忙不?地想衝到外
頭去,「本觀受強敵突襲,在下得馬上趕回,為觀中盡一分力量…」
「少俠先好生休息。」輕輕巧巧地在弘暉子胸前一按,弘暉子內力雖厚,但
一來尚不知運用之理,二來宋芙苓表面上按的輕巧,可弘暉子卻覺胸前按來的力
道強勁難抑,竟是身不由主地躺了回去,「一來少俠已躺了快五日了,怕還不適
合動作,二來方才奴家在外頭打探,附近的幾個道觀均是安居如素,並無甚戰事
,想來外敵已退,少俠該可放心。」
「那…那就多謝了…」聽宋芙苓這麼說,弘暉子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不由
得心生感激,這山洞洞口處是一片水幕,想必是隱在瀑布之內,清風觀後的河流
流經的瀑布只有一個,距觀中有段距離,宋芙苓若非為了自己,也不用出去打探
,而且她光從自己的內力路子,便知自己乃道門中人,這觀察力也著實令人驚訝
。
放下心來,弘暉子這才發現,宋芙苓表面上清雅嬌秀,似是不食人間煙火,
雲鬢處卻有幾滴水濕,如雪冰肌中殷紅未褪,神情中竟有一絲隱而未現的疲憊,
想來這幾日她一面為自己運功調理內力,一面出去打探情形,以她剛從大冰中脫
困而出,想必功體未復,也真難為她了。
「若少俠不棄,奴家還有幾件事兒,想請教少俠。」
「請宋姑娘提問,在下言無不盡。」
「這個…」沈吟了一會,宋芙苓才開了口,「不知武林中雪玉峰、春秋谷和
邪極七妖的激戰,結果究竟為何?不知少俠可能告知?」
「這個…」聽宋芙苓這句話,弘暉子可是狠狠地吃了一驚。四十年前雪玉峰
與春秋谷,原是武林正道為首的兩大門派,雪玉峰掌門白雲仙子雪寒清武功高絕
,門下兩徒散花聖女與妙手觀音亦是絕代高手,加上春秋谷向來嚴守武林公義,
谷主左丘光公正嚴明之名傳於武林,雖為宵小所恨,但仍倚一身武功傲立江湖,
而邪極七妖不過是地方惡霸,原本實力是絕對比不上兩派的,但兩方數回激戰之
後,竟落了個兩敗俱傷,春秋谷門派滅絕,雪玉峰也隱遁不出,至於邪極七妖更
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多半是給滅了個乾乾淨淨。此事早已是武林中流傳久矣的傳
說,這宋芙苓怎會一點都不知道?
聽弘暉子將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這事兒不短,何況江湖上對三方
之戰的傳說更是繪聲繪影、甚囂塵上,等到弘暉子說完了,外頭傳進來的微光也
暗了,想必外頭已經入夜了吧?
「結果…是這樣啊?」語氣與其說是驚疑,還不如說是半帶感嘆的肯定,雖
說弘暉子還聽不出來語氣中些微的差別,但看宋芙苓秀眸微闔、聲氣輕細的模樣
,也知她正沈溺在回憶當中,只不知她和這兩邊究竟有什麼關係在。「都…都四
十年了…山中無日月,就是這樣嗎?」
「嗯…不知…」也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插話的好,弘暉子見宋芙苓猶自感懷
,本不想擾攘佳人的,可心中那狐疑好奇怎麼也壓抑不住,忍不住終於問出了口
來。春秋谷門派滅絕,且門下向無女徒,這宋芙苓外貌如仙,氣質超脫不凡,怎
麼也想不到和邪極七妖打到一路去,算來算去也只有可能與雪玉峰有關了,而關
於雪玉峰的近況,清風觀倒是有些熟悉。「不知宋姑娘與雪玉峰有何關係?當日
雪玉峰雖損傷甚重,但弘暉師門曾因緣巧合得知妙手觀音前輩的下落…」
「是…是嗎?」聽得妙手觀音之名,幾十年的往事湧上心頭,宋芙苓纖手一
震,無意識下撚起的一絲草莖登時碎裂。她望瞭望眼前的弘暉子,咬了咬牙,「
此事尚不急說,少俠功力新化,又昏沈了數日,需要休息,奴家就…就不煩少俠
了。」
連話都來不及出口,弘暉子只見眼前一閃,宋芙苓已不見人影,若非水幕上
「啪!」的一聲,他甚至還不知道宋芙苓已經出去了呢!此女武功之高,實是弘
暉子生平首見,就連清風觀的掌門道玄子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與此女相較
之下,也是差了數籌;加上她竟能以一己之力,將弘暉子體內玄陽勁氣與他自身
內力化合之一,這樣的見識、這樣的輕功、這樣的內力,若換了以前,就是有人
說給弘暉子聽他也是不信的,真沒想到武林中竟還有這般高手存在。
以這等武功,說不定已和雪玉峰的妙手觀音相提並論,當日清風觀一位元老
在武林中巧合之下助了妙手觀音一把,以那元老所言,妙手觀音的武功,著實已
臻化境,武林之中能與其匹敵者已是寥寥無幾,這宋芙苓看來武功恐也是足與妙
手觀音相提並論,究竟又是何方高人能將她封在這塊大冰之中?那恐怕已經不是
人力所能及的絕頂高手了吧?
不過看她聽到雪玉峰之後的反應,還有隨便尋個藉口便逃出去的樣兒,此女
和雪玉峰的關係恐怕…恐怕不甚妙。弘暉子心中思緒萬端,這般美女天下少有,
又是武功這般高明、容色這般嬌豔,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將她從冰封中救出,
會不會…會不會她感恩圖報之下,以身相許呢?愈想心中愈甜,弘暉子可是笑著
入夢的。
只可惜弘暉子的笑容沒辦法支撐的多久,從這一天之後,雖說宋芙苓仍像個
溫厚和藹的大姐姐,不住打理內外,一方面出外張羅飲食,一方面還指導弘暉子
的武功,讓他能夠習慣這新的功體,但對宋芙苓的心思,弘暉子卻是一點都透不
進去,尤其是她當年和雪玉峰的關係,至於他想更親暱一點,更似老鼠拉龜,無
下手處,每當他想將話題拉到私密一點的地方,宋芙苓不是扯開了話題,就是藉
故離開,弄的弘暉子心癢癢,卻又沒法動作。
只是再多理由,也有用盡的一天,悠悠忽忽地已過了半年,時序也從夏入秋
、從秋入冬,外頭幾已開始落了雪,瀑布水幕之內雖是隱蔽之處,卻也擋不住天
然之威,入冬之後尤其寒冷,雖說現下弘暉子功體屬火,加上新化功體內力著實
深厚,但他終屬人身肉體,想光靠功體抵禦冬寒直是癡人說夢,若非宋芙苓為他
置辦厚袍,怕弘暉子可要一天到頭的受寒了。
從水幕旁探出了頭來,弘暉子一邊呵著氣,搓著手,一邊偷偷地望向坐在水
邊石上的宋芙苓,她正呆呆地望著落雪出神,身上仍是初見時白的毫無雜色的雪
衣,襯著飄雪紛紛,純淨的毫無一點瑕疵,看的弘暉子差點也呆了。
每當宋芙苓無事之時,總是一個人坐在河旁石上,看她那樣出神,弘暉子向
來不敢打擾。只是入冬之後,弘暉子每見她總是只能在心下暗嘆實力差距真大,
他功體屬火,照說最不懼寒冷,可遇到落雪之時,也還是得裹的緊緊的發抖,但
宋芙苓功體非炎非火,在這般寒凍的天氣裡,卻還是一身薄薄雪衫,從來也沒有
一點懼冷的跡象,甚至裸著纖足,在河面上似點未點,就像夏天戲水一般,這般
功力在武林道上直是聞所未聞。
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弘暉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宋芙
苓身旁坐了下來,這回宋芙苓倒是沒找藉口離開,只是偏了偏身子,挪了個位子
給他,微闔的美眸依舊望向遠方,紅菱般的唇畔凍著一絲嘆息。
「姐…姐姐…」雖說凍的有些受不了,但看宋芙苓這樣神思不屬的美態,轉
移了注意力的弘暉子只覺身子似乎也沒那般冷了,肩頭輕輕地觸了觸她,弘暉子
輕輕地開了口。
「嗯?」
「弘暉一直想…想問件事情…」
「是奴家與雪玉峰之間的恩怨麼?」
「是…是。」雖說宋芙苓向來心思靈動,但怎麼也沒想到,連自己想用來開
口的理由都給她料的一清二楚,弘暉子暗地咋舌,看來今兒個要突破關係又是一
場空。這半年來兩人間關係唯一的進展,不過是弘暉子親暱地稱宋芙苓姐姐而已
,宋芙苓雖也由他叫去,自稱仍是奴家,就好像弘暉子的稱呼全沒放在耳裡一般
,教人想不喪氣都難。「弘暉一直想問,只是怕姐姐不想說…」
「總…總還是要說的…」纖指間輕輕地玩弄著一支半枯的草莖,宋芙苓嘴角
泛出了一絲笑意,雖說美女帶笑該是人間美景,可看了這絲笑意不知怎地,弘暉
子只覺背心一點冷氣浮了上來,竟有種難以言喻的悽涼在裡頭。
看弘暉子的神情,宋芙苓也猜得大半這小男生心裡想的事,弘暉子對她有心
,宋芙苓豈會不知?只可惜這緣分來的太晚,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也不停地在
想,該如何打消弘暉子的念頭,又不會傷到彼此的關係,看來今兒個恰好是個機
會。
「四十年前…奴家也是雪玉峰的一員,」似是陷入了回憶,宋芙苓伸展著身
子,原本將觸未觸水面的纖足輕輕點在水上,點起一波漣漪。「那時奴家行走江
湖,本門中人向以別號稱呼,人稱散花聖女…」
才一開頭,就聽的弘暉子張口結舌,雖說他身屬道門,門內功夫最善便是養
生長生之術,又知凡功體已達高深境界之人,均是駐顏有術,若是修得至境,返
老還童也非夢想,但說得容易,武林人千千萬萬,真能做到駐顏不老的又有幾人
?『散花聖女』成名於四十年前,那時的年紀只怕比現在的自己還大得多,能夠
做到現在的容顏仍似與弘暉子相當,這『散花聖女』宋芙苓的內力之深厚,實在
是太高明了!
但不用多想,弘暉子也知道宋芙苓所說是實,助自己重修功體、這般寒凍天
氣仍是行動如常,宋芙苓早表現出超凡脫俗的高深功體,何況在那塊大冰裡留了
那麼久,用的多半是龜息一路的功夫,這等神功延緩氣息的當兒,也有駐顏不老
的功用,加上聽到妙手觀音時的神情,她該當真是當年威震江湖的『散花聖女』
沒錯。
「原來姐姐就是…不,該當稱為前輩才是…」
「不了,」宋芙苓搖了搖手,神情中頗有一絲悵意,「少俠想稱姐姐就稱姐
姐,千萬別稱前輩,奴家…奴家不大喜歡這稱呼…」
「是,姐姐…」
「接下來,當年的事…你想聽嗎?」
「這…這個…」見宋芙苓柳眉微蹙,神情含悵,就算弘暉子再遲鈍,也知當
年之事對宋芙苓而言不是什麼快樂的回憶,當年雪玉峰和春秋谷何等威名,與邪
極七妖竟來了個兩敗俱傷,宋芙苓身為雪玉峰門下散花聖女,竟會不知當年結果
,顯是戰前就被排除於外,想來多半是邪極七妖使了什麼鬼域手段,也難怪宋芙
苓不願回想,說不定連現在說出口都會難受。但好奇心已給她挑了起來,弘暉子
實在忍不住,今兒若不等宋芙苓說出來,恐怕他連睡都睡不好呢?心中掙紮的抓
耳撓腮,好半晌才終於下了決定,「弘暉當然想…」
「嗯…」似是在思索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宋芙苓沈吟片刻,弘暉子想開口卻
又不敢,一時間情況頗為尷尬,好半晌宋芙苓才開了口。
「當日雪玉峰與邪極七妖因細故起了衝突,師父下令對付,奴家與…與師妹
妙手觀音,和春秋谷少主左丘正會戰七妖於追日坪…」雖說語氣平靜,宋芙苓眉
目之間無甚異動,但光看河面漣漪不住波動,便知宋芙苓心情激盪,「僅以武功
而論,七妖非我等對手,雖說以一敵二,奴家仍佔了上風;但七妖之中智妖智計
過人,佈下詭計誘走師妹,又以機關暗算傷了左丘少主,奴家以一敵五,漸感不
支,只好先助左丘少主脫困,奴家卻為七妖所擒…」
「這…這樣…」聽的弘暉子不由咋舌,以宋芙苓的武功,在武林中已算是絕
頂高手,『妙手觀音』與左丘正武功只怕也不弱於宋芙苓多少,傳言中邪極七妖
武功雖也不弱,卻遠不若宋芙苓等人,可利用機關智計,竟能傷了一人、擒了一
人,所謂對戰之道,真是門學問。
「一來邪極七妖武功脫胎自魔道,陰陽採補之術乃練功之基;二來為了誘走
師妹,七妖中的詭妖死於師妹劍下,七妖同氣連枝,心中頗有不平,奴家既然被
擒,自然難逃魔手…」
按在石上的纖指力道十足,幾乎是一點一點地沒入石中,宋芙苓雖咬著牙,
轉頭望向弘暉子的眉目之中卻不全是因回憶而起的激憤,神色之複雜著實難以細
辨,只是弘暉子給這話震著了,一時間眼睛竟離不開宋芙苓,卻分不出她的神情
是憂是怨、是怒是恨,耳邊只聽得宋芙苓的聲音柔柔淡淡地傳入耳內,「七妖對
女子的挑逗功夫著實厲害,那日甚至…甚至等不到晚上,追日坪上,奴家便欲仙
欲死地獻出了寶貴的貞潔…事後足有一月之久,奴家日夜領受魔道各種邪淫手段
的蹂躪,七妖各憑本事,輪流動手、輪流休息,奴家只能承受各式各樣的威力,
甚至沒有喘息的機會…等到七妖將奴家送回雪玉峰時,奴家渾身肌酥骨軟,甚至
沒有辦法動上一根指頭…」
「後來奴家方知當日只有師妹全身而退,左丘少主身負重傷,回到春秋谷後
便不支身亡,春秋谷主那時與師父處的甚不愉快。等奴家回到了雪玉峰,正值師
父與左谷主爭吵之時,谷主的氣剛好全發在奴家身上,加上師妹認為,女兒家一
旦破了身,心便向著破她身子的男人,為免日後奴家叛向七妖,也為了幫谷主消
氣,師父、師妹和谷主便合力以九陰寒掌凝成巨冰,將奴家封入其中,順流而下
,讓奴家在冰中自生自滅…本來若非師父還有點留手之心,師妹是真想…真想一
招讓奴家斃命的…」
聽宋芙苓愈說愈是激動,弘暉子只覺身子似給雪凍結當場,本來這該是個擁
美入懷,好生撫慰的好機會,但不知怎地,弘暉子的手就是伸不出去。
一個呆著,一個激動著,良久良久激動的人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她輕輕地拍
了拍還呆著的弘暉子肩頭,慢慢站了起身,纖足幾乎感受不到河中水寒,只因想
到這段過往,心便痛的感覺不到其他事情,「奴家先進去了,少俠也早些進去、
早些歇息,免得受涼了…」
躺臥在乾草床上,宋芙苓望著山壁,良久良久都無法入睡。
直到現在,弘暉子仍然待在外頭,雖說功體屬火,又併了體內玄陽氣勁,功
力在武林中已算得一二流程度,但心中激盪之下,內力運使恐怕難如平常順暢,
這樣下去明兒恐怕會生場大病。
難不成自己選在這時候告訴他當年之事是錯了嗎?宋芙苓輕聲喟嘆,但現在
不說也是不行,情之一事愈是拖延,愈是纏綿難解,不趁著此時打掉弘暉子之心
,愈晚說對他的打擊只怕愈大;當年的事對宋芙苓自己也是極大的打擊,這幾十
年來封在冰中,她暗行龜息之法,心思渾沌不起一慮,但脫冰而出之後,那往事
仍如蟲蟻般不住咬囓著她的心,若非為了打消弘暉子之心,她也不願意說出當日
之事…
…「已經走遠了。」
「沒關係,」咯出了一口血,智妖伸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漬,一身輕袖緩袍的
文士裝扮,一戰之後已頗為零亂,可見此戰之艱。既然連七妖中輕功最佳的花妖
都追不上,真的只好讓左丘正逃之夭夭,他看了看一旁被逼的屈跪地上,伸了個
筆直的雙臂被鎚妖和刀妖反拗身後,雖是痛楚不輕,卻還倔著不肯低頭的散花聖
女,嘴角飄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方才他所中的機關中含有毒素,他若緩緩
行走,等回到春秋谷後尚有生機;在聖女掩護下全力奔逃,只怕是回不去了。」
「哼!」散花聖女冷哼一聲,心下卻是十分痛楚,戰前師妹妙手觀音被詭妖
誘走,至今仍無下落;激戰開始左丘少主又不幸中敵詭謀,戰況已十分不利,自
己為了掩護左丘少主脫走,不惜硬挨了七妖中功力最高的力妖一掌,才會被擒,
「春秋谷中對藥學亦有研究,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的毒,未必能傷左丘少主性命。
本聖女既落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嗎?」聽散花聖女仍然嘴硬,智妖邪邪一笑,春秋谷久立武林,對藥毒
之學自成一家,他豈會不知?下在機關中的毒可是有學問的,即便中毒也難察覺
,若中毒之後運功逼毒,又或動手對敵,那毒也依然潛伏,只是隨著功力運行,
逐漸散佈周身,等到平靜下來之後,才會在體內爆發,非七妖的獨門解藥難以醫
治,只是若中毒之後平心靜氣,數刻之後若毒素沒有擴散,便會自行消失,但這
關鍵可沒必要透露出來。
眼見其餘人等眼中無不冒火,一幅要把散花聖女生吞活剝一般,其實智妖自
己也是心頭火冒,首先是七妖中的劍妖,死在雪玉峰妙手觀音手下,才導致兩方
的衝突,然後此戰為了得勝,詭妖也被妙手觀音所殺,只是詭妖臨死前全力反擊
,光看妙手觀音甚至沒法到追日坪來,想必她也難討好,只是接下來他們還要對
付雪玉峰和春秋谷,光靠兄弟五人確是不易。
伸手輕輕頂起散花聖女的下巴,智妖笑的好邪,邪的讓慷慨赴死的散花聖女
也不由打了個寒噤,突地智妖一伸手,散花聖女只覺周身幾處穴道一麻,渾身上
下一時似失了力氣,竟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失去了,「好個散花聖女,果然美若
天仙,不知雪玉峰的娘們是否都是同樣貨色?各位弟兄,難得有此機會,你我大
展身手,平白把這聖女撩弄的慾火高漲、情懷難耐,再把她把玩的欲仙欲死,看
這聖女能浪成什麼模樣?到時候再把這浪蹄子送回雪玉峰,也讓這些女人知道,
什麼散花聖女、妙手觀音,即便武功再高,女人還是女人,天生該是給男人玩的
死去活來的!」
「喂,老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哎,抱歉啦!」見花妖雙手扠腰,活像隻尋人而噬的母老虎,臉上卻是一
幅濃濃的笑意,智妖又好氣又好笑,開玩笑似的打躬作揖,「我忘了妳也是女人
。沒辦法,妳玩的女人比男人還多,玩起女人來比男人還厲害,兄弟老早忘了妳
也是女人啦!」
「這還像話。」見智妖這麼說,花妖也不禁笑了出來,伸手輕輕地撚了撚散
花聖女的臉蛋,「唔,好個吹彈得破的嫩娃兒,在床上想必是嬌嫩欲滴。老三,
這娃兒還嫩,只怕經不起大家同上,你最會逗女人,不如由你先來,摘了這聖女
的處子身,然後兄弟們再輪流上陣,試試雪玉峰散花聖女的滋味。小娘兒放心,
就算要死,也要享受了人間至美的滋味後再死,妳說是不是?」
環視四周,見兄弟都沒有異議,誰教這回的計畫全由智妖設計,還身先士卒
,硬挨了散花聖女一劍,在眾人之中傷的最重,要讓散花聖女流這『第一滴血』
,由他來經手也是天經地義。
智妖微微吐舌,舐了舐唇皮,向鎚刀二妖打了個眼色,兩人卻不大敢鬆手,
雪玉峰在江湖中威名甚著,確有真實藝業,方才親身接戰的眾妖最是瞭解,智妖
的手法雖是獨步當行,受禁制之人再難運起一絲功力,甚至連本身的體力也大受
影響,絕抵受不住智妖接下來的魔幻手段,但散花聖女身為雪玉峰首徒,誰也不
知智妖的手法對她到底有幾分效果?
「要不要先來顆『烈女淫』或是『聚春花』?」鎚妖微微猶豫,扳著散花聖
女的手愈發不敢放,「這賤人厲害得緊,老三你的手法可真能制得住她?」
「老五放心,」智妖自信地笑了笑,「這招乃是聖門手法,專門針對雪玉峰
、春秋谷這般玄門正宗高手,若換了其他人或許還有掙紮,可這散花聖女嘛…保
她吃不消這一招。何況若下了藥就和?子裡的姑娘一般,豈不無趣?聖門各種手
段,正是要用她來試驗試驗,方知成效。」
「原來你也是…」聽智妖這一說,刀妖、力妖竟是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花
妖和鎚妖雖不像兩人這般驚訝,眼中卻也有恍然之意。
聽到這句話,散花聖女心中一震,方才聽他們的對話,散花聖女早知此回貞
潔不保,心中本已無悻,只看會在七妖的淫辱之下撐到幾時,口頭上也絕不認輸
,卻沒想到七妖竟都脫胎魔道!
魔道,在其本門中人都稱為聖門,在以前就是與雪玉峰勢不兩立的門派,雖
說近百年前,已被雪玉峰聯合春秋谷等名門正派所破,照說已在江湖上煙銷雲散
,但是否還有隱匿份子逃過一劫,卻是誰也不敢說,沒想到七妖竟是魔道的殘餘
份子,怪不得和雪玉峰互為敵對!
但聽他們的話意,顯然七妖並非同師所出,恐怕當日魔道滅門之後,殘餘人
員四散分離,各自流傳魔道種種邪功惡法,只是為了避免雪玉峰等門派的追殺,
才秘隱其事,七妖雖是同流合污,恐怕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彼此竟是同源。
「哎…你們全沒發覺?」輕輕一拍額頭,智妖搖了搖頭,顯是對同伴的遲鈍
很不滿意,「看你們的武功心法,我就已猜到了大半,可我還以為…你們該早就
知道了…喂,可別連本門手段都忘了,」他伸手在散花聖女胸前捏了一把,捏的
散花聖女一聲又驚又羞的尖叫,雙手被拗向後的姿勢,令她的胸前特別凸出,加
上功力被禁,似連自製力都失了幾分,這一捏特別敏感,「要是手段不夠,那能
讓散花聖女知道聖門手段的高明處?若是忘了趕快複習,聖女可等不及了。」
「你…」
見散花聖女又氣又羞,臉蛋兒整個都紅透了,智妖嘿嘿一笑,打了個手勢,
隨著鎚妖和刀妖放手,散花聖女竟是立身不住,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連站都站不住啦!」智妖蹲下身來,只聽的散花聖女一聲尖叫,他的手已
攻入了聖女雙腿之間,硬是將她的腿分了開來,「散花聖女儘管放心,這禁制手
法雖讓妳手足沒甚力氣,可腰臀要害倒是留力不小,不然怎有的妳爽的?」
在智妖邪笑聲中,只聞裂帛聲起,散花聖女衣裳登時化作飛絮片片,散如滿
天飛花,她雖想掙紮,奈何手足無力,只能在衣裳盡褪之後,努力護住三點,作
最後無力的掙紮。
忍不住籲了一聲,為之驚豔的可不是親手為散花聖女解衣的智妖而已,只見
青草地上羞人答答地裸臥著一具晶瑩剔透、曲線玲瓏的嬌美胴體,令人不由眼前
一亮。
散花聖女正當妙齡,烏黑亮澤的秀髮長及纖腰,一對玉乳嬌挺傲立,纖細的
玉手只能勉強掩著那誘人的嫣紅,卻遮不住那隨著呼吸不住躍動的彈跳力;柳腰
纖細柔滑,卻充滿著無限的柔韌,豐臀雪股,玉腿修長,雙腿雖是極力並緊,卻
掩不住那芳草萋萋之處,加上她長年習武,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緊張之下香
肌雪膚不住顫抖,那模樣真是惹火已極。
就在拚命遮掩自己肉體的散花聖女面前,智妖一邊邪笑一邊寬衣解帶,散花
聖女雖是負氣地別過了頭,不願見眼前醜物,耳朵卻是怎麼也閉不起來,光聽著
七妖不住淫邪地評說自己的肉體如何動人,躍躍欲試地打算著如何淫玩自己,在
在提醒著她身邊正有好幾個人在旁觀,在等著看她如何被這智妖大展淫技,摘走
她近二十年來力保的貞潔,教散花聖女想平心靜氣都不可能。
一來體內功力被制,純以體力而論,女子之軀又怎抵得過男人?二來羞惱之
下,十分力氣也發揮不出五六分,散花聖女雖是竭力抗拒,卻抵不過智妖輕輕一
撥,輕輕鬆鬆地就將她雙手反剪頭上,緊閉雙眼的散花聖女被男人壓倒在地,只
覺男人的手指抵上她的額頭,順髮而下,輕輕地滑過臉頰、下巴、頸項,至那兩
朵彈跳未休的山峰前才暫停了下來。
似是在感嘆散花聖女肌膚嫩滑已極,觸手只覺嫩滑豐腴,令人不想鬆手,加
上心情憤激之下,散花聖女呼吸急促、渾身發汗,泛著微微汗花的香肌,無論是
看是摸都是一種享受。
雖知失身難免,但散花聖女心中總留著些許隱蔽的希望,但她也知道難,而
且他的手指正停在她胸上,微曲的小指幾都要觸及她最為嫩滑高挺的玉乳,散花
聖女也知酥胸是女子身上最敏感的所在,魔道的種種禦女之術,無不以女子胸乳
為首要重點,智妖暫停手指活動,也不知是看呆了眼呢?還是正打算著要用那種
方式來玩弄這已無抵抗之力的聖女?
也不知是期待還在憤恨,他的手終於開始動了,散花聖女雖極力告訴自己,
絕不因為他的妄動而呼叫出聲,徒惹譏刺,但智妖的動作實在太詭異了,他的手
指輕輕地在散花聖女兩朵傲峰當中的穀底來回滑動著,動作時輕時重,雖沒有主
動撫上散花聖女嬌挺的雙峰,但在肌理連帶之下,卻勾的散花聖女傲挺的雙峰不
住向他的手躍動著。
赤裸相接的女體,不住地感應著男人指掌間的火熱和汗濕,不知不覺間男人
的手已換成了雙手同上,輕柔地在峰底處勾挑著,雙手不住地劃著圓弧,卻只在
峰底處逡巡,令本想忍耐著他對自己雙峰玩弄的散花聖女全然不知所措,一顆心
懸在半空,也不知該從何時開始忍耐他對自己真正的玩弄?偏偏他卻不對散花聖
女傲人的雙乳動作,手指滑動幾番之後,變成掌心貼住散花聖女纖柔帶勁的柳腰
,緩緩摩動起來。
想要抗拒的淫辱一直沒有來,偏是從未想到的部份落在他的掌心,散花聖女
胸口就好像接戰時用錯了力道一般的難受,隨著他的掌心按揉著她結實沒有半分
贅肉、稱得上勁道十足的纖腰,散花聖女竟不由自主地拱起纖腰,輕扭掙紮起來
。
僅只靠腰的掙紮,自然是絕對掙脫不了男人的玩弄的,加上隨著纖腰直扭,
賁張的雙峰更是不住彈躍舞動,峰頂處那兩朵媚人的嫣紅,更是舞出了無比誘人
的華光,看的旁觀的眾妖嘖嘖稱奇,這路手法果然不凡,全沒對女體的三點要害
處攻擊,竟也能令女體纖扭激動起來。
也不知這樣算掙紮還是算承受,散花聖女只覺自己的身子愈來愈熱,一股接
著一股的火,從腹下不住延燒,灼的她愈來愈酸酥難耐,而且被灼的難受的,還
不只是被他撫摩的纖腰而已,那火在體內四處竄燒,賁張的烈焰活似要從體內竄
出一般,鼓的散花聖女一對酥胸愈發滿脹,兩朵嬌媚的嫣紅噴火般的愈發硬挺,
從粉嫩的桃花色,逐步逐步地變成了脹挺的兩朵櫻桃;更令散花聖女難堪的是,
她那勉力閉緊的雙腿之間,竟有種向外衝擊的力量,自桃源勝地處不住外溢,雖
給她極力抑住,但倒捲而回的汨汨春潮,卻隨著她的掙紮在體內不住撞擊,強烈
地刺激著她。
見聖潔無倫的散花聖女,已被他逗的渾身激動難止,智妖暗中淫笑,方才這
手法乃是自己這一宗的秘傳,專門針對道心堅定、全意抗拒的女子,似有若無的
勾挑,加上按撫之間獨門手段暗中刺激著女體秘密的情慾之穴,便是散花聖女春
情未動,體內也已波動難抑,勾的她原本平靜的道心激盪難止,現在才是自己大
施本門挑情手段,撩的這聖女欲仙欲死,令她神魂顛倒的時候。何況看散花聖女
現在的反應,方才自己暗施的手法已擊破了她些許的防線,現下只是硬撐,等到
自己大逞淫威,弄的散花聖女春情蕩漾之時,包保能讓她浪的死去活來,全然拜
倒男人胯下。
「唔…好嫩的肌膚…沒想到妳裹的嚴嚴實實,裡頭卻這般軟嫩豐滿…」一邊
觀察著散花聖女的反應,智妖一邊調整著手上的力道,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挫磨
著散花聖女的抗拒,魔手到處只覺手下的肌膚不住顫抖彈動,顯然這聖女的心已
再平靜不下來了。不過最教智妖吃驚的是,手足大動間他偷眼一瞧,只見散花聖
女雙腿雖是緊閉,股間卻有一絲黏膩脫匣而出。他伸手輕輕一抹,驚覺智妖已發
現了自己桃源反應的散花聖女還來不及說話,腿已被分,一絲甜蜜的黏膩已給他
抹到了唇上,那香甜的、前所未聞的滋味,羞的散花聖女更不敢開眼,耳邊只聽
得智妖高笑,顯然他已把手舉了起來,光聽得七妖在見到自己流洩之時的鼓躁,
真羞的散花聖女無地自容。
但智妖的手段還不只此,一嚐之下散花聖女一聲嬌呼竟是脫口而出,怎也壓
制不住,智妖竟手指連勾,將散花聖女桃源境地勾的泉水滾滾,還將那甜膩的春
泉抹在散花聖女賁張的乳上,光是乳上甜膩火熱的觸感,就似在告訴散花聖女,
她已抗拒不了他邪淫手法的侵犯,教散花聖女如何受得?何況隨著一對酥胸被抹
出一片暈紅熱浪,智妖的雙手也不閒下,連搓帶揉、似捏似推,將散花聖女傲人
的玉乳揉弄個不休,那刺激無比的感覺,令聖女渾身發燙,尤其一對蓓蕾更是愈
來愈脹、愈來愈挺,猶似兩顆誘人的紫紅葡萄,勾的男人的手不住擠捏流連。
眼見散花聖女羞的臉紅耳赤,嬌軀輕顫不休,智妖邪邪一笑,方才那一戰歷
時雖短,對他而言卻似過了許久,雖說他也知道,以寡敵眾時最重要就是先聲奪
人,雪玉峰之人不拚則已,一拚起來自己一定是第一個目標,誰教用腦智之人都
是出名的貪生怕死呢?但那一劍確是威猛淩人,若非刀妖即時接過了散花聖女的
劍勢,只怕這一劍早將智妖的左臂給卸了下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讓散花聖女好
過的,與其讓她在聖門的挑情手段中被逗的欲仙欲死,才破了她的處女身,不如
稍稍節制手段,讓散花聖女情慾剛起,便嚐到即痛且快的破瓜滋味,然後再以種
種聖門手法,強迫地將她送上高潮仙境,讓她事後羞愧欲死,這才是智妖真正的
報仇手法。
一對酥胸似完全陷入了男人的控制之中,散花聖女只覺一股股熱浪自敏感的
玉乳蓓蕾上不住送入,火上加油般摧動著她腹下的烈焰,散花聖女雖已意志強抑
著那本能的衝動,卻抑不住體內如蟲行蟻走般的刺激,加上玉腿又給男人強力的
分開,嬌羞的散花聖女只覺桃源幽徑處一注注誘人的春泉正不住外溢,被他的手
不住捧出,淋澆著自己美麗胴體的每一寸所在,而那春液似被注入了魔力一般,
嬌軀每處被沾上的部份,就好像變成了敏感地帶,不住發起熱來。
喘息未定、春心已萌,當散花聖女的芳心正在掙紮,是要繼續抗拒春心淫慾
的誘惑,還是乾脆降伏在這滾滾情潮的衝擊之下,智妖已展開了動作,散花聖女
忍不住一聲嬌吟從瓊鼻噴出,男人那火燙的情慾,已灼上了她結實粉嫩的玉腿,
正順著她漫溢的春泉,逐步尋幽探勝。
「啊!……」撕裂感向她襲來,散花聖女忍不住纖腰一挺,咬牙忍受著這巨
大的痛楚,卻不知美女秀眉微皺,銀牙輕咬,兩行清淚又奪眶而出,一副似極痛
苦又似極甜蜜的可人模樣,正是最令智妖滿意的降伏。
散花聖女的淚水又一次在他破體而入時流下,她芳心狂顫,呼吸急促,雖是
心中恨怒難當,恨不得身上的男人馬上消失,但體內卻有一種本能,催促著她暗
暗地體會著男人的進入。而隨著智妖淫笑自若地分開散花聖女的美腿,又是猛然
一頂,她就覺身上一沈,呼吸一窒!差點又一聲呻吟脫口而出。
雖說已給撩起了春情,但散花聖女天賦異稟,桃源勝景特別窄緊,又是處子
破瓜,那堪男人強攻?偏偏智妖似很享受地看著散花聖女咬牙苦忍的模樣,雙手
緊緊扣住散花聖女汗濕的柳腰,那粗壯的淫棍固執地在散花聖女的桃源境中披荊
斬棘、步步前進,強烈的痛楚令散花聖女渾身冷汗直流,痛的柳眉緊皺、銀牙緊
咬,卻只能抗得住不哼一聲,桃源處卻已背叛了她的意志,欲迎還拒地緊緊吸啜
著入侵者,火辣辣地任其步步挺進,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雖說已經得手,但智妖卻沒想到,雖是春心已動,桃源處本能地啜緊纏捲,
可散花聖女如此強撐,竟還忍著一聲不發,他哼哼一笑,任妳心比鐵石,可穴已
給我突了進去,待我功夫用上,那有妳不熱情逢迎的份兒?他一邊徐徐挺腰,挺
進之間連磨帶旋,好更深入地拓寬散花聖女迷人的桃源,一邊雙手微微施力,在
散花聖女纖細柔滑的腰側連搓帶揉,慢慢弄鬼起來。
一來心裡完全專注在抗拒桃源處的感覺,全沒料到對方另有所圖;二來智妖
所使的手法為魔道秘傳,女人要抗拒難上加難,待得散花聖女發覺不對之時,已
經著了道兒。她驚恐地發現,那撕裂的痛楚之中,逐漸逐漸有些異樣的感覺傳來
,尤其桃源處因著春泉愈溢愈多、愈來愈潤滑,智妖的侵犯也愈來愈方便,不知
不覺間智妖愈突愈深,輾轉之間已攻到了深處,男人的腿根已貼上了她被微微?
起的臀下,而男人並不開始抽送,只是抵緊了她,緩緩旋磨起來,初次被開墾的
桃源處被那巨淫之物撐的滿滿的,痛楚自不待言,何況他又旋轉磨動,一幅要將
她整個撐開似的,散花聖女雖是咬牙忍痛,卻不覺桃源處春泉汨汨,腰臀更是不
自覺地扭動起來。
一邊親蜜廝磨,一邊觀賞著散花聖女的反應,感覺到她逐漸被勾起了肉體的
本能,只芳心還苦撐著一絲理智,強抑著不肯放聲,智妖微微一笑,腰部微微後
收,光從聖女桃源處那緊吸不放的感覺,足令男人為之銷魂。真是個誘人的好肉
體!光幹到這女人,以往習藝時的辛苦就不算白費了。
腰身微微用力,開始緩緩抽送起來,散花聖女桃源處噗哧噗哧的微響,只有
正肌膚相親的男女聽的清楚。一邊挺送著,智妖伏下身去,靠著了散花聖女發燙
的耳邊,舌頭輕輕撥掉她濕黏著頰上的秀髮,淺舐著她敏感的耳肉,光舌頭下去
,就令散花聖女嬌軀不住顫抖,處子之身已破,又身遭魔道手段挑的情懷抒放,
此刻正是散花聖女最脆弱的當兒,「好個雪玉峰精挑細選出來的騷娃兒,又窄又
緊,美死我了!水又這麼多,這樣美的身子,教人多幹千遍也不厭呢!」
「可不是嗎?」半是湊趣半是火上加油,幫忙壓住散花聖女雙手的花妖也嘖
嘖連聲,「這般肌香膚嫩、雪雕玉琢的小娘子,怎能不識情濃滋味?等妳嚐到其
中美味,才知道什麼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到時候姊姊再多加調教,包保妳沈醉其
中、樂不思蜀…」
聽二妖在耳邊淫言浪語,散花聖女又羞又氣,但本能的反應是那般明顯,桃
源處對男人的歡迎,她根本無法否認,現在的散花聖女真恨不得回到剛剛才破身
的時候,雖是痛楚難耐,彷彿整個人都要被撕裂,總比現在既痛且快,搔的芳心
散亂難挨的好。
芳心騷亂之際,更加無法抵擋那銷魂滋味,正當散花聖女偏過頭去,竭力不
想再聽耳邊傳來眾妖的淫穢言語之時,桃源處那逐漸強烈的滋味已突破了防線直
上心頭,痛楚已被愈來愈強烈的快感漸漸取代,聖女只覺桃源處被男人蹂躪的淫
泉滾滾,雖是不願承認,狂野的快感卻強烈的衝擊著她的神經,在她的體內肆意
輕狂,桃源處的泉水噗哧之聲,在她的耳內已變成了威力驚人的海嘯,一次又一
次地拍打著她軟弱的抗拒,呼嘯而來的快感一次次地席捲過她周身,燒的散花聖
女頭昏眼花,好幾次心神都差點隨著耳邊的勾引而去,也不知怎麼拉回來的。
情迷意亂之中,散花聖女只能強抑著不出聲,其餘的部份再也管不著了,雖
說智妖緊緊壓著她的胴體,腰身大起大落,抽送地愈發狂浪,全不讓散花聖女有
反應的空間,但在旁觀的眾妖眼中,散花聖女被幹的肌紅膚潤、眉黛含春,酥胸
滿脹高挺,兩朵紅梅誘人的舞動著,化出滿天春意,被蹂躪的發紅發燙的桃源口
處,滾滾春潮更隨著智妖的狂抽猛送不住湧出,混著一絲絲誘人心跳的落紅,在
皙白勝雪的肌膚上抹出了令人口乾舌躁的美景,除了她櫻唇緊咬的抗拒之外,在
在都是處女才剛破身就被幹的熱情如火之時,那既淫蕩又羞澀的本能反應。
神醉夢迷之間,散花聖女陡覺身子一陣本能的抽搐,隨即而來的是體內一股
強烈的歡快,不知什麼東西從體內一湧而出,給那正在桃源處大開殺戒的淫棍又
狠又重地吸了去,好像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完完全全地鬆垮了下來。偏偏就在散
花聖女軟垮的當兒,那淫棍當中也是一股熱潮湧出,燙的散花聖女神魂顛倒,嬌
軀又是一陣抽搐,差點就要昏了過去。
可憐散花聖女連昏過去的時間都沒有,雖說射精之後,智妖也軟倒下來,暫
時離開了她,可其餘諸妖可不是那般好相與的,智妖才剛依依不捨地離開雲雨過
後散花聖女那誘人的胴體,鎚刀二妖已一邊一人,扛住了散花聖女香肩,將她拉
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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