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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可憐小兒女， 都做亂離人 作者：a143100
「首發龍壇書網」第一節 可憐小兒女， 都做亂離人（1）
第一節 可憐小兒女，都做亂離人
（１）
「是年遭遇大旱，青、徐、冀、梁、雍等州赤土萬里，顆粒無收。百姓為求
活路，紛紛向荊、揚等地逃荒。又兼以兵匪流竄，關中地界至雍州等地常十室九
空。」
──《梁史記》
太陽炙烤著迢迢官道，無風也揚半尺塵。路口拐彎處的一顆老樹下，此時停
著四、五輛大車，十幾個人環樹而坐。幾輛大車在一邊圍成一圈，幾件單衣搭成
了個帷子，中間卻傳來一陣陣皮肉交接的「噗嘰」聲，和男人粗重喘息聲。
兩個小孩子遠遠離了這夥人十幾步遠，其中一個四、五歲年紀的女孩子哭叫
著向大車邊掙，男孩子約莫七、八歲，僅僅地拽住她，不讓她過去。女孩哭叫著
：「壞蛋欺負娘。你也幫著他們欺負娘，你也是壞蛋！」
其餘九個人清一色的男子，此時大都解開頭巾，使勁抖動著衣衫扇風，其中
一個虯髯的粗短漢子一面扇一面罵罵咧咧道：「這賊俅老天，恁地悶熱！這有人
真是給狐狸精勾了魂兒，日也弄，夜也弄，命都不要了！」
在他身旁的老漢笑勸道：「心靜自然涼也。他習武人血氣壯，自和我們不同
。你少說兩句，也免口中焦渴。」
不待粗短漢子說話，旁邊早有一精瘦漢子譏諷道：「吃不著的果子才是酸的
。我看有人光看吃不著，虛火上升才是真的。」
粗短漢子被他戳中陰私，臉色一紅，便待發作，旋即瞥見精瘦漢子陰騭騭神
情，似乎早有準備，不禁心中一突，便強壓下怒火。但聽得小崽子哭鬧，心中實
在聒噪不已，幾個大步來到一對孩童跟前，撒手摑了小女孩一個耳光。女孩兒被
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愣了一下，隨即「哇」地一聲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漢子惱怒不已，抬起巴掌，卻見那男孩子擋在妹妹身前，瞪圓的眼裡滿是狠
戾，像是一頭發怒的小獸。他心中始終對那人有所顧忌，這一巴掌始終落不下來
。正在這時，大車包圍中傳出一身短促的粗吼，隨即一個相貌醜惡的黑漢提著褲
腰帶鑽了出來。幾個年輕漢子忍不住去透過大車空隙偷眼側望，衹見到一具保持
半趴姿勢的潔白肉體，那高聳的肥臀白得幾乎耀花了偷窺的人的眼睛。那短粗的
漢子一見這黑漢出來，立刻從兩個孩子身邊慢慢踱走了。
那精瘦的漢子見這黑漢滿頭大汗地走出，一臉笑容迎上去，嘿嘿笑道：「坤
哥，滋味如何？」
這名叫李坤的黑漢咂咂嘴，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樣：「實在像你怎麼說得來著
，是個『尤物』！看上去像是渾身不著四兩肉，一陣風就能吹倒，可誰知竟一身
的水嫩白肉，尤其是生了好一個又肥又白的屁股，干個『隔山取火』，確是妙物
。」
陰騭漢子應和道：「大好的身段兒，衹可惜生了一張陰陽臉，不然就連臨安
城怡紅院裡的頭牌紅姑娘也抵得過了。」
這李坤哈哈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劉傑，你竟見過臨安怡紅院的的頭牌姑
娘，老子倒沒這福！」
這被稱作劉傑的漢子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連忙岔開話道：「什麼紅牌綠牌
，就是下凡的仙女兒吃不到嘴也衹是干眼饞，不如眼前現成的婆姨實惠。」
這李坤倒毫不在意，衹當他做瞎吹，接著聲道：「這話對得我脾氣。臉蛋兒
再光鮮有甚鳥用？倒是她這下面端的生了個好屄！粉嫩鮮紅，肏弄進去酥酥滑，
暖烘烘，一道道的軟肉，層層疊疊，吸住不放，倒像底下生了個小嘴似的。」他
這廂品頭論足，一番誇讚，倒把這瘦漢劉傑弄的心頭上火，塵根上揚。
劉傑訕笑道：「坤哥您這舒爽了，可小弟這裡可還憋著一把火呢，可否讓小
弟也進去受用一回？」
這李坤聽得他這話眉頭一皺，劉傑正以為他要發火，誰知他隨即咧嘴一笑道
：「這是哪兒的話，我黑豹子李坤行走江湖靠的就是『義』字，一個娘們算得甚
麼！要去快去，莫誤了趕路！」
劉傑聽得這話一口子道：「坤哥好義氣！」心裡卻鄙夷不已：「這娘們還是
老子費了心思收留下來的，卻給你喝了頭湯，如今要弄上一回倒要跟你請示。義
氣，我呸，你這黑鬼倒知道『義』字幾個筆畫！」他心裡實在納罕，這黑鬼自把
這小娘弄上了手，走一路搗弄了一路，他劉傑眼饞不止一日了，今日他怎地大方
起來了？想著，快走兩步，一矮身鑽進哪帷子去了。
他卻不知李坤心事。原來這李坤這那娘們兒誇了這一通，實在是半真半假。
那婦人一身白肉雖是勾人，卻終有一樁忌諱處，卻是長了個光溜溜毫毛也無的牝
戶。女相上管這叫做「白虎」，有「白虎入門，主破家，刑克其夫」的說法，民
間的三姑六婆、青樓瓦肆把這個和女子臉上的青胎記都叫做「陰相」、「霉相」
。因此臉上長了指甲大的青胎記的女子便不好嫁人的，一是因為破了相，二則怕
招致霉運。這婦人面上生了巴掌大一片青胎記，幾乎蓋住了整個右半邊臉，這便
是陰相的極致，俗稱的「陰陽臉」了。
這李坤本是在江湖上刀口打滾的渾漢，對這個本是半信不信的，待見這婦人
把這兩「霉相」都佔全了，心裡就有點影子在，但耐不住色心，就把這一點顧慮
扔到腦後了。但弄過了幾回之後，他這平素自命龍精虎猛的好漢竟禁不住心顫腿
軟，想忍住不去看顧她，但已是嘗過了滋味禁不住心裡貓兒撓似的癢癢。因此他
漸漸開始有些信了這原以為沒甚根據的事。所以這劉傑這回提出來，他就順水推
舟，樂得有個人替他分去些晦氣。
這劉傑一頭鑽進去，見那婦人正背對著他低頭整束褲腰帶。雲雨過後，少婦
髮髻微微散開，沾了汗水的鬢角抿在面上，腰帶箍住的小腰堪夠他一握，向下勾
畫出柔潤的坡度，再下幾分那單薄的布裙竟突然鼓脹起來，勾勒出驚人的曲線，
便是那李坤盛讚的肥厚豐美的屁股了。回想著粗布裙下一瞥間的白皙，劉傑感到
下面又硬了幾分，不待分說，上前一步，一手攥住婦人柳腰，另一手來扯婦人腰
帶，口中怪笑道：「不用繫了，繫上去還得脫下來！」婦人冷不防被人欺到了身
邊，身子僵住，張口欲叫。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2-7-12 11:0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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