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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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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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認錯
顏色最近心境不寧。
對于個中緣故,他甚是明了,承受著背叛囚禁折辱師父的壓力,又在方出道
時遇上了畫盞的不明挑戰,背負著支持雨醉春意館的責任,讓他不堪重負。
原來……當年師父也是這麽過來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表面上風輕雲淡
,實際卻面對著暗潮洶涌,不可捉摸的事務。
顏色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盡管被年空翠多年調教,作畫時能夠靜氣凝神、體察分毫,但在為人處世方
面,他還是一般的莽撞而大意。
「顏兒……妳何時能夠像個大人呢?」很多次,在他犯了錯時,師父都會用
最喜歡的白玉煙管輕敲自己的頭,如吟唱一般嘆息著。
可是顏色知道,衹要有師父的陪伴,他永遠都衹是個孩子,無論是十二歲、
二十二歲,亦或是叁十二歲、四十二歲……
這般想著,他又有些恨年空翠。
昨日剛輸了第叁場比試,顏色心情不爽,跑到附近的一家酒館喝的酩酊大醉
,他酒量一貫不好,幾杯下去竟醉倒了,趴在酒家的桌子上竟一口氣睡到了第二
天日上叁竿。
睜開眼後顏色才猛然一驚……師父!他昨晚未歸,竟將渾身束縛的師父鎖了
一天一夜!
原本以為將師父囚禁起來便會安心,卻不想心卻一日比一日的忐忑起來,他
知曉師父的能力的,若是師父有朝一日可以逃脫,一定會走的遠遠地,一輩子也
見不到師父了……這麽想著,才會忍不住將師父重重的鎖起來,施與師父最殘酷
的刑罰,讓師父一步也走不了。
可是自己……竟因為一時的失敗忘記了還在痛苦邊緣掙扎的師父!
顏色匆忙向家中趕去,無視著自己睡腫的雙眼、凌亂的頭發,橫衝直撞的讓
路人為之側目。
酒館離畫館的距離不是很近,顏色全力之下,竟片刻便至,推開院門的剎那
,入眼望去卻讓他的心跳慢了半分……
怎麽……會是這樣?
顏色的呼吸一瞬間停滯了。
兩個月的混亂日子簡直像昨日醉酒的南柯一夢,當他從夢中重歸時,一切又
回到了原點。
就如同曾經過去的那麽多年一個模樣……
院子裏擺放著一把搖椅,搖椅輕晃,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上面散漫的搭著
一件暗紅色繡曼陀羅的褙子;搖椅旁是一張小桌,上面放著一個紫砂壺、一柄白
玉煙管、一把折扇。
細細聽去,竈房翻炒的劈啪聲歡快,不時有鐵鏟擦過鍋身的聲音,顏色做夢
似的向前走了幾步,想看看做飯的是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是年空翠。
顏色如同噩夢驚醒一般後退幾步,面色忽的煞白,竟然是師父……被他囚禁
起來的師父!
俗話說君子遠庖廚,年空翠平日卻偏偏喜歡躲在竈間,一日叁餐,均由他一
手操辦,也衹有在這時,年空翠才會脫掉他一貫披著的暗紅褙子,將散漫的長發
束起,一身清爽的被油煙環繞。
一直是這麽過來的……顏色曾愛死了這一幕,直到自己兩個月前……
「顏兒,站在那裏幹什麽?趕快收拾東西,要吃午飯了!」年空翠微微偏頭
,手上不停,也不看他,衹是一味在翻炒聲中叫嚷。
「喔……是!」顏色猛然驚醒,顧不得似幻似真,踉踉蹌蹌的去搬弄桌子,
又擺放凳子,再幫著年空翠端菜,殷勤的額頭都冒著微微細汗。
午飯是在院子裏吃的,彼時雲朵將熾陽遮去,一下子清涼不少。
衹聽筷子碰敲著瓷碗的聲音叮咚,年空翠氣定神閑的端碗吃飯,顏色坐在他
的一側,筷子在他手中抖動著,像是有千斤重,使得手指負重不堪。
年空翠淡定的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顏色卻實在無法忍受心頭的忐忑與猜忌
,一個衝動,猛的扔下筷子,站起身,俯視著年空翠!
年空翠擺都不擺他,衹是一口菜一口飯,不時還喝口湯。
顏色衝勁兒眨眼過去,再無勇氣,眼中各種神色劃過,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他屈膝,慢慢的跪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地上的沙粒硌著他的膝蓋,尖銳的疼,顏色兩手乖順的垂落
,頭也低了下去,低低地道:「師父,我錯了。」
背叛師門、囚禁凌虐師父,這是多大的罪過?以年空翠多年的手段,豈不是
會狠狠的懲治自己?可是想想,顏色認了,他既然敢做出,就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衹是不知年空翠會怎樣待他,是原樣的報復回來?還是刑虐自己?亦或是……
殺掉他。
不管怎麽樣,顏色都不希望師父離開他的身邊,哪怕是死,也希望自己的骨
灰撒在這個院落裏。
出乎他的意料,年空翠什麽都沒說……不,衹是在他恍惚之間輕描淡寫地說
了一句:「跪在那幹什麽,趕緊吃飯。」
顏色的心頓時絞在一起,他最怕的還是發生了,平生最怕師父輕描淡寫的語
氣、漫不經心的眼神,因為師父並不在意,不管自己對他做了什麽,師父都不在
意!
那麽……自己的情呢?若是師父不在意自己,那麽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什
麽呢?
顏色跪在地上的身軀顫了顫,淚水劈裏啪啦的掉在地上,顏色的心痛的要死
,卻說不出來,他膝行幾步,抱住年空翠的腿,緊緊抓住他的褲子,指甲嵌入其
中:「師父……怎麽罰我都好,不要不要我……求您……別不要我……」
年空翠淡淡的放下碗筷,站起身,輕輕動了動腿,便將顏色踢翻:「收拾收
拾,我回屋去了。」
作家的話:補昨天的份……
八、訴衷情
年空翠一隱便是半天,直至月出,也未曾出過房門一步。
顏色為此坐立不安,幾次想要進得房門,又恐怕師父生氣,在門口踱來踱去
,停頓良久,又離開了。
如是再叁,此時他提著食盒,同樣在門口轉來轉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進來吧。」就在躊躇間,一聲煙雲水霧般的聲音進到了耳朵裏。
顏色一呆,又是一驚一喜,差點扔了沈甸甸的食盒,他有些不敢相信,生怕
是自己幻聽了,忙貼在門上,恭敬地問:「師父,您叫我嗎?」
「當然。」那聲音突地近在耳邊,下一秒房門打開,顏色一個躲閃不及,重
心不穩,便栽倒在那個人的懷裏。
強壯、硬朗,眼前是暗紅碎花的花紋,鼻尖盡是那個人常帶有的水墨的味道
,顏色倚在那溫暖的胸膛裏,一時呆了,鼻子酸酸的竟想哭。
師父的手攬住他的腰,有力的,另一衹手順勢接過拿著的食盒,攬著他跨入
門裏,些微的責怪:「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冒失?」
顏色衹覺得眼睛一熱,猛的撲進了年空翠的胸前,緊緊的蒙住自己的臉龐,
淚便掉了出來,抓著胸前的那抹衣襟,不住重復:「師父……我錯了……我錯了
……」
他終于知道他錯了,不是錯在愛上了自己的師父,而是不顧師父的內心囚禁
、折辱他,其實這些日子他過的亦不愉快,擁有師父的快樂與折磨師父的譴責不
斷的糾纏著,讓他無法正視自己的內心。
他何嘗不想與師父過著彼此恩愛的日子?卻因此忘記了被囚禁、被強迫的愛
是無法生根發芽,是無法長久的,他沈浸在對師父的懊悔中,並且深深懼怕著師
父的拋棄。
此刻,年空翠軟言一語,正如同多年以來對他的拳拳愛護,讓他喜上心頭又
自責其中,不由的抓住年空翠,像個孩子一樣在他的懷抱裏厮磨撒嬌。
驀地,頭頂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撫摸著,順著他的長發沿順而下:「傻孩子,
我怎麽會怪妳?」
顏色驚愕抬頭,眼角上還挂著淚,不可置信地看著年空翠,生怕這是自己做
的美夢。
年空翠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不由地笑了,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看這孩子還
未清醒過來,又親了親:「怎麽?傻了?」
「師父……」顏色的聲音脆弱如幼貓,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唇,竟顫抖了起來
,「妳……」那股妄想的狂喜涌向心尖,刺得胸膛都發痛了,他抑制著自己的揣
測,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卻無濟于事,衹覺得自己似周身赤裸著站在年空翠
面前,任由年空翠揉圓捏扁,卻心甘情願。
「傻瓜,我喜歡妳。」年空翠見他可憐成這樣,竟捨不得繼續耍弄他,衹彈
了一下他的鼻尖,又親了親他的嘴兒,趁著那嘴兒未曾並攏,又伸舌在裏面逡巡
了一周,撤出,「妳明白了?」
「師父……」顏色的聲音甜的像吃了蜜,嗖的臉紅了,嘴唇哆嗦著,說話就
像蚊子出聲,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師父,我也喜歡妳……」
語罷,他又抬起頭,一臉渴望:「師父不怪我了?師父……願意和我長相厮
守嗎?」
年空翠一貫見的都是顏色精明莽撞的樣子,這般可憐弱小可是不常見,一下
子心都酥了,捧著他的臉,不禁笑靨如花:「若我不願意,妳一早就關不了我了
。」
這句話卻是像給顏色潑了頭冷水一般,突然讓他清醒了過來,膝蓋也忍不住
的軟:「師父……我錯了。」
「嗯,我原諒妳了。」
「師父,我知道我做錯了……我愛妳,卻不應該用那種方法……」
「嗯,我也知道……」
「師父,以後妳也會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我一直都和妳在一起。」
說話的工夫,兩個人慢慢移動到了床邊,竟是連食盒也不管了,上手顫抖著
撕扯對方的衣服。
顏色的衣服首先被扒的幹幹凈凈,粉嫩的性器和柔軟的屁股暴露在空氣中,
在年空翠面前赤裸身子,羞得顏色滿臉通紅,連身上都火熱起來,透著一片片的
緋紅。與年空翠床笫相處的這些天,他竟沒有一次在年空翠面前裸露身體,此刻
,在年空翠的注視下,那根不老實的淫柱竟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對著年空翠直點
頭,羞得顏色立刻拿手擋住了它。
「別,讓我看看,這根不知羞的東西……」年空翠撥開他的手,一把抓住小
顏色,顏色「嘶」的抽了一口氣,精關一鬆,差點就這麽泄了。
「這麽可愛的東西,怎麽從不讓為師嘗嘗呢?」年空翠自言自願般,卻把顏
色弄得無地自容:「師父……」下一秒他便倒抽了一口氣,年空翠竟低下頭吻了
他的龜頭!
「啪嗒」「啪嗒」
……
沒舔幾口,忽然,年空翠衹覺臉上一濕,竟是滴上了液體,接著又是兩叁滴
,他一愣,以為顏色哭了,用手一抹,卻發現是紅的,猛的抬頭,發現竟是顏色
流了鼻血!
年空翠怔了半晌,猛的爆發出一連串狂笑,連往常風輕雲淡的風骨也不顧了
:「顏兒妳……小色鬼……哈哈哈哈……」
顏色囧的要死,捏著年空翠的衣角堵住鼻子,羞得臉都要跟著滴血,對著年
空翠又推又拉:「妳別笑……哎……別笑……」
可是年空翠怎麽也止不下來,邊笑邊扯自己的衣服,衹把自己白皙的身體也
露了出來:「怎麽,餓了?要不要師父幫妳喂喂食?」
入眼便是那一對青山一抹的青玉乳環,這讓年空翠倍感屈辱的東西竟然也完
好的保存下來,顏色心頭不禁一片火熱,猛的扔了堵在鼻尖的衣料,跪在榻前,
將一邊的乳粒含在嘴裏吮吸。
「啊……顏兒……」年空翠孟浪一時,換來的是顏色窮追猛打的前戲,他被
調教的敏感身體可經不住這些,一時腰都酥麻了,身體軟成一汪水,躺在床上衹
會哼叫。
「怎了?不笑了?舒爽了?」顏色不緊不慢的發問,一手撫摸著軟腰兒,一
手又毫不留情拍打著年空翠的側臀,又痛又爽的直讓年空翠慾仙慾死。
見年空翠沒有答話,他又用手去扯那乳環,一時間整個乳頭被他牽拉而起,
水潤而富有光澤,年空翠連聲叫喚,胸膛也跟著高高挺起,活像一個蕩婦。
「怎麽了?不聽我的話了?我之前是怎麽說的?」之前他曾命令過,他所問
的,年空翠必須馬上回答,否則就要被罰。年空翠起先還不從,拗不過顏色輪番
的責罰,後來竟是淫詞浪語不要錢的說出來,要他說什麽就說什麽。
顏色衹管用指甲摳弄著被乳環穿過的嫩肉,連聲逼問,年空翠挨不住,終于
哀聲求饒:「顏兒……妳就饒了……啊為師啊……為師錯了……」
顏色放開手,又去搓揉那敏感的腰間:「還有呢?」
年空翠不說話了,衹顧淫叫喘息,過了一會兒,又求:「師父後面好癢,求
求顏兒插進來吧……」
顏色不回答,將年空翠摁在床上,分開他的腿,將膝蓋抵了進去,一味頂弄
他的會陰處,上面摩擦著陽具和卵蛋,下面又蹭著那空虛開闔的小穴,直折騰著
年空翠哼叫不止。
過了一會兒,竟覺得膝蓋處濕漉漉的,竟是年空翠那淫穴分泌出水來,顏色
大喜,卻趁機嘲弄年空翠:「師父啊師父,妳什麽時候淫亂到了光摸幾下後面就
能出水的程度?」
年空翠被他挑逗的渾身燥熱不已,聽聞這句更是羞的不行,整個身體都蜷了
起來:「顏兒……妳饒了為師吧……別折磨我啦……」又頂了一會兒,年空翠竟
拉著顏色的手求,「好顏兒,求妳來肏我吧……讓我嘗嘗顏兒的味道……」
顏色的臉一紅,忽的羞澀起來,調教了年空翠兩個月,他竟沒有一次進過年
空翠的肉穴中,因不敢在年空翠面前赤身裸體,又因顧及著師徒最後一點情面,
不捨得就此打破,情慾一直私下自己解決,而今他既與年空翠裸裎相對,又被年
空翠求,性慾自然更加勃發了起來,一下子將年空翠翻了個身,露出那淫蕩的粉
穴來。
兩指向內一探,竟是又濕又熱,敏感熱情的腸襞主動歡迎著硬物的來臨,將
手指箍的緊緊的,顏色衹覺得有熱流從指尖蔓延而上,整個身體都酥麻了,哪顧
及其他,匆忙的摳弄了幾下,將手指撤出,提槍便入,一鼓作氣的直搗花心!
「啊啊啊……」年空翠發出一連串的尖叫,騷的不行,往常習慣性塞滿玉勢
的後庭毫不畏懼這根熱柱的捅入,一味的擠壓著,深處敏感點被一下下捅著,更
是讓他如觸電般哆嗦了起來。
顏色衝刺了幾百回,又停下去揉弄年空翠的卵蛋,再去搓年空翠的陽具,那
飽脹的陽具在手裏如此充實,讓顏色歡欣不已,知道年空翠是真心接受他了,更
是全心全意的愛撫那根,復又頂著,沒過多久,年空翠的淫叫竟一路拔高,陽具
在手中抖動幾下,竟射了出來,後穴也輪番絞著,顏色衹覺得精關一鬆,趕忙又
衝刺了幾十下,泄在了年空翠裏面。
兩個人相疊著,倒在床上喘著氣兒,顏色的陽物還留在年空翠肉穴裏,將熱
精堵在其中,過了一會兒,竟又有了感覺,硬了起來,顏色嘿嘿一笑,拍了拍年
空翠的臀部,道:「這次師父可別那麽早泄,逼著徒兒也沒忍住,要是再有下次
,一定狠狠罰師父!」
又將年空翠翻過身來,面朝著他,將兩腿架起,衝刺起來。
作家的話:這是今天的份︿︿真是抱歉,昨晚估計係統出了問題,怎麽樣都發不
上文,讓大家等了,今天這章字多!寫足了肉,私以為有點明清豔情小說的味道
哈哈(摸頭臉紅)PS:謝謝長歡子送的果味冰沙!謝謝妳的鼓勵!謝謝凌羽裳
送的巧克力!這是二更喲……
九、木馬
自那夜表了心跡以後,顏色與年空翠的隔閡也在一夜消融,並且,因為師徒
之間的互通情意,日子過得更是蜜裏調油。
「由景寫意,由意寫情」,在年空翠身心關懷下,顏色的畫意最終又進了一
步,連專門來挑刺的印原看來都嘖嘖稱贊,相比那夜的藍衣淫唱圖在寫情方面與
現在的根本沒法比,況且現在看到的衹是練習稿。
顏色一時勁頭大勝,竟在五日時間內繪出了十幾幅作品,景色樣樣不同,體
位多樣,裏面表達的感情更是不一,年空翠贊嘆不已,顏色因此獲得了夜間更多
的額外獎勵。
印原看著面色紅潤的師徒倆,偷偷問年空翠,以顏色這般水平,應該能比過
畫盞了吧!
年空翠一怔,卻微微搖頭,看向畫作的眼神裏柔情蜜意,眉間卻添了些許愁
雲。
並不是顏色的功力不到家,而是畫盞……太強了。
年空翠看向窗外,目光落在坐在庭院裏作畫的顏色身上,溫煦的日光灑落在
雨過天青色的衣袖間,漂亮的讓人轉不開眼睛,年空翠在春宮界獨樹一幟,從不
動情,卻陷入了顏色這個坑裏,不得不說緣分使然,孽債孽債!
不管怎麽說,也一定要讓顏兒贏了這場比試。年空翠藏于袖中的手指攢起,
牙關輕咬,下了決心。
倒是到了第六日,顏色從畫情的練習突然變為了房事的執唸,許是這幾日折
騰的厲害了,心頭甜蜜,更想把那些美好記錄下來。筆尖輕揮,昔日師徒的甜蜜
時光便躍于紙上,起初還因害羞而畫一些日常途徑,後來臉皮厚了,畫的便都是
肖想中的各種姿勢體位,落筆處兩人蜜裏糾纏,好不痛快。
「胡鬧!胡鬧!」年空翠扔下一張畫紙臉紅不已,上面赫然呈現著赤裸的兩
人交合的場面,畫的是密宗的歡喜佛,臉卻是顏色和他的。畫中的年空翠一臉迷
離,俊美的臉龐紅雲盤繞,微張著口,涎水滴滴落下;向下看去,連接的那處紅
潤誘人,更有白色的汁液從其中流出,光看便讓人情潮澎湃。
「太過分了!」這般高難度的姿勢,自己怎麽能做到呢?顏兒這……在床上
非要弄死自己不可!
年空翠羞憤的撿起畫紙作勢要撕,卻被顏色輕巧搶去,手指輕撫畫中人物的
臉龐:「師父的臉怎麽如此紅潤,莫非對這種姿勢很有興趣?不若我們晚上試試
吧……」話音未落,便被年空翠連人帶畫趕出門去,再說下去非出事不可!
除了這種YY的春宮以外,顏色還多了份獨特的愛好……畫實景。
當然了,看著自己的師父滿臉淫態與羞恥的舉動,怎麽不會有想畫下來的衝
動?
就比如拿著畫筆看著師父自慰,又比如,看著師父含住玉勢吸吮……往往這
些畫畫到一半作畫者便扔下筆去現場互動去了,一番饜足之後在回來繼續補完,
順便附上一幅師父被玩弄到暈厥的圖景。
這天,年空翠被顏色蒙著眼連推帶拉的騙到了顏色自己的臥房,那裏已經很
久沒有住過了,顏色在那裏擺好作畫用具,又將年空翠放在桌子上脫他的衣服。
「顏兒!」年空翠幾次想從桌子上下去都被顏色阻住了,被蒙住的眼睛一片
漆黑,被剝掉衣服的觸感因此更加敏銳,年空翠的上半身一片光裸,被穿上乳環
的乳頭未經碰觸便高高立起,顏色撫摸著年空翠的小腹和腰間,引得年空翠不由
的搖晃著身軀。
「師父真是淫蕩啊……衹是被撫摸皮膚,就這樣爽嗎?」顏色調侃著,勾弄
胸前的青玉乳環,俯首親吻著顫抖的乳粒,順手將年空翠的褻褲也解了下來。
「別……」年空翠全身赤裸,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私處,卻被顏色強硬拿開,
「是師父答應我要給我做模特的,可不能反悔喲……」顏色孩子一般的蹭著年空
翠,撒嬌似的語氣伴隨的卻是猥褻的揉弄與撫摸。
連頸部與耳後都被輕咬舔吮著,年空翠的身體軟的如同化水,不得不抓住顏
色的衣襟穩住身體:「啊嗚……不反悔……不反悔……嗯……」
「這就好。」顏色壞笑著放開手,剛剛挑起情慾的身體泛著紅色,未經任何
人事的玉莖更是粉嫩粉嫩的惹人觸碰,顏色牽引著年空翠走到一邊,將眼罩解下
:「今天,我們就來畫這個吧!師父坐在上面一定很是色情!」
卻見年空翠的呼吸驀然急促起來,臉色也陣陣發青:「這……顏兒,不行…
…會死的……不……」
「怎麽會不行呢?師父淫蕩的小穴一定會非常喜歡吃這個的!」顏色撫摸著
木馬上豎立的木樁,突然猛地握住年空翠的下體,「還是師父不疼愛顏兒了?」
明明與疼愛什麽的沒有任何關係,年空翠卻不捨得拒絕,肉莖被揉捏的微微
發痛,快感卻漸漸強烈起來。年空翠最終放棄了掙扎,馴服的踩著凳子爬上了木
馬。
兩腳踩著凳子,年空翠一手扶著馬脖子,一手探向後方,伸進流著淫水的濕
潤小穴,按揉擴張著,撐開越來越大的洞口。
「啊……嗯……」潤滑過的木樁被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可以摸到巨大的龜
頭,後庭慢慢包裹住它,一點一點的向下吞吃。
「唔……師父可要小心點……」越到此時,顏色的語氣便越是溫柔,就如同
讓年空翠坐木馬的提議不是他提的一樣,一手探入小穴,幫助年空翠一塊兒撐大
,一手引導著年空翠向後坐去。
「啊啊啊啊……」越到深處,年空翠的喊叫聲越大了起來,長長的木樁深入
腸道,頂在敏感帶上,年空翠的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了上去。
可惡……這東西居然比顏兒的還長……年空翠腹誹著,一面吟唱般的吐出淫
蕩的叫聲。
「嗚嗚……」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坐在了木馬上,後面的洞口被裝的慢慢的
,隱隱有些脹痛,年空翠夾緊木樁,撐著馬脖子,慢慢的直起身子,這樣一來,
木樁更一步的深入了腸道。
扯去兩邊的凳子,讓雙腿懸空,固定年空翠的,衹剩下插入身體的木樁。顏
色退後幾步,陶醉地看著這一切,不由稱贊:「師父……真的好美啊!」木馬整
個兒被雕琢的栩栩如生,年空翠赤身裸體騎在上面,披散著綠雲似的頭發,發尖
下隱秘著紅色的兩點,上面青山翠色閃爍,竟是那般勾人。顏色抓起筆,手都顫
了:「師父,這張畫,就叫它騎馬踏青圖吧!」
渺渺幾筆便勾勒出大體輪廓,顏色猶嫌不足:「應該,再給師傅添點色彩才
好!」
他走進木馬,握住馬尾巴:「師父,從印老板那裏拿來的東西真是極品啊,
像這個馬尾,是可以上弦的,」他一下下的擰著馬尾,便聽到木馬體內有機簧轉
動的聲音,「衹要放開馬尾,那東西便會轉起來呢!」
年空翠露出恐懼的神色,不等他求饒,顏色已經放開手:「啊不不不不……
」年空翠發出一連串的尖叫,全身精力都集中在了旋轉著的木樁之上。
體內的敏感被摩擦,腸肉緊緊的攀附在木樁上,被帶動的像是要被絞斷,可
是,明明應該很是痛苦,卻有說不出快感縈繞上來,愈來愈快樂,年空翠的身體
都軟了,兩手努力的撐著馬脖子,抬高頭,露出白皙纖長的脖子,腰肢也無意識
的擺動了起來,雙腿緊緊的夾著馬肚子。
「啊啊啊……」或許要年空翠陷入快感很是艱難,但一旦被淫慾迷惑,年空
翠便會變得分外淫蕩,一反往日的清心寡慾,「啊啊……嗯嗯……還不夠……還
不夠……」年空翠尖叫著伸手揉弄著兩乳,連惡意的牽弄乳環都給他萬分的快意
,身體下意識的抬起,卻因沒有支撐物而宣告失敗。
「既然師父喜歡,那麽顏兒便給師父更多!」顏色用力推著木馬的脖子,讓
底座是弧形木馬晃動了起來,體內的機關被帶動,那木陰莖竟然一伸一縮起來。
「啊啊啊啊!不行了……要被捅穿了!」口水因無法控制而肆無忌憚地流了
下來,體內被一下一下的用力搗著,每一次都刺向從未探入過的花心,年空翠腰
肢款擺,堅挺更是高高立起,他一手撫摸著前面,一面探向後方,撫摸那連接的
地方,「啊啊……好深……好深……再用力一些……」
甚至不用顏色動手,年空翠已經利用腰肢的力量,催動著木馬晃動的幅度越
來越大!
「啊啊啊啊……」
目睹的豔色的情景,連顏色自己都呼吸不穩了,下體早已立起,脹的發痛,
恨不得立馬把年空翠從馬上拉下,用自己的肉棒刺穿那淫亂的小穴!
顏色暗道自己自從那一夜開始,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淫慾,抄起筆飛
速的畫起來。
畫紙上年空翠的身姿漸漸清晰了起來,纖長白皙的身體,長發肆意的披了下
來,他一手牽著繮繩,一手撫摸著自己的性器,高昂的臉上迷醉且快意。馬蹄踏
過綠草繁花,淫亂的年空翠,將著一片春色踏在腳下……
「啊啊……顏兒……不行了……再快點……要被捅穿了……啊啊……」撫觸
硬挺的手改為愛撫流水的文前端,後面的敏感被一下下戳著,快感一再累積,終
于忍受不住……
年空翠啜泣著喊出對顏色的愛語,白色的濁液從馬眼噴出,一波一波的,射
滿了腹部及馬背。
于是,那踏青圖的繁花枝葉間,又多了點點白液的澆灌。
作家的話:色攻這個小惡魔,有像妳這麽折騰自家師父的嗎?PS:謝謝叮咚的
小樣送的愛心糖果!謝謝summerlei送的果味冰沙!謝謝樺巖送的巧克
力!小黑愛妳們!今天收的東西真豐盛!小黑會吃胖的……>.<
十、畫情
縱使充滿性愛的日子如何幸福的度過,第四場比試也近在眼前。
「喂,顏色他……真的沒有問題吧!」這天顏色早早的便離開了,年空翠不
便出門,便由印原陪著,坐在屋中等待。
面對印原的提問,年空翠微微搖搖頭,臉上半分神情也無,過了一會兒,他
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副畫卷,對著印原慢慢展開。
「啊……這不是……」印原大驚失色,眼前這一幅,正是顏色準備了多天,
廢了無數手稿才繪出的春宮,並且得到了年空翠與印原的一致誇獎,「難道他拿
錯了?」印原站起身,琢磨現在送去會不會太晚。
年空翠收回手,淡淡道:「沒有拿錯,是我把它掉包了。」
「為什麽……」
年空翠擺擺手,拿出白玉煙管,點燃,倚在榻上,輕吸一口:「印原,雖然
我們相交多年,但是很久之前的許多事情,妳還是不知。」
「我與畫盞,曾經有著很近的關聯。」
「畫盞曾對我有意,當年那場比試便是因此而來……當年,他畫出的畫情便
讓我深深震動,第一次明白了他對我的執唸有多深,衹是,往事不可追,做過的
事無法更改,為了畫館的名望,我將他打敗,從此畫盞背井離鄉,我再也沒有見
過他。」
「直到聽說他在異地開了東風逐月館,並且小有名氣,我才放了心,我以為
,畫盞已經想通,不會再糾結于舊事,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他還是找上門來
。」
「印原,當年畫盞的畫情便已到了令我恐懼的地步,那麽妳說,在多年之後
,潛藏多年的執唸一夕暴發,會是多麽可怕。」
「縱使顏兒情之深、愛之切,一身天賦,也扛不住這多年積累的愛意與恨意
啊!」
年空翠在窗邊磕磕煙管,煙灰落下,在光芒之中灰飛煙滅:「畫盞說得對,
也衹有我,能阻他一阻。」
「所以,我用我畫的春宮,將顏兒的畫替換了。」
「啊!原來那幅畫,是做這個的!」印原忽然跳起,指著年空翠驚訝的合不
攏嘴。
早先他便見過那幅畫,是某天夜裏年空翠趁著顏色熟睡跑到他那裏完成的。
「啊啊……這是什麽春宮畫啊……」那時的他不屑的撇撇嘴,轉唸又想,反
正年空翠已經隱退,畫的不是春宮也說不定。
的確,那幅畫上一點交歡的痕跡也沒有,甚至連身體的暴露也沒有,紙上衹
有兩個人,一個大人、一個小孩,站在庭院裏唱戲。
是的,唱戲……大人一臉清秀,很是清爽,穿著白凈的裏衣擺著姿勢,小孩
則一身戲裝,臉上的油彩掩住了原有面目,也隨著大人的姿勢模仿著,蘭花指翹
著,身體像旁歪去,一腿彎曲,另一腿後撤,姿勢雖然生澀,卻別有一副魅意涌
現了出來。
這是兩個唱旦角的男子,雖是男子,卻有憑空生出一副女子的柔意,他們站
著的庭院後面是幾扇門,木門破損,連腳下踏的石磚也碎的零零散散,荒草叢生
。
這兩人跟隨的並不是有名的戲班子,落腳處如此荒蕪,應該是那種在鄉村之
間流動演出的戲班。
「這……有什麽?」印原衹是粗略一看便抬起頭來,年空翠卻擺擺手,不說
話,徑自抽起了煙。
印原衹有低頭繼續看下去。
漸漸地,他看懂了。
畫作的色彩明亮而華麗,筆鋒飄逸,一反年空翠一貫的畫風,倒像是顏色所
畫,在這顏色絢麗的畫作之中,獨有兩抹嫣紅蓋過了所有的顏色,牢牢的將人吸
引其中。
那是兩個人腰間係的紅綢。
印原原先不曾明白,剎那間忽然醒悟,這兩個人唱的是淫戲!
並不是所有的戲曲都是一般正經,為了更多地吸引人氣,戲班子會通過唱淫
戲的方式來招徠觀眾,那紅綢不是別的,代表的是處子初夜落的鮮血,藏于衣中
,在唱到某一時刻飄然扯出。
那大人不過二十來歲,正在教一個稚嫩的孩子唱最淫靡的一段戲。
小孩子稚氣未脫,還什麽都不懂,衹是大人卻早早的經歷了太多,眉眼間的
春情流動,無一不昭示著他曾經歷過的風流韻事,可是他看向孩子的眼神卻如此
憐愛,在淫慾流動的眼神中獨獨顯現了出來。
不……那不是憐愛,不是一個師父對待徒兒的,而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
潛藏的愛意。
印原突然懂了,這幅畫畫的不是別人,而是年空翠與顏色啊!
整篇畫中未有春宮,卻又情慾與愛意兩種情感流動,沁人心脾,隱忍觸動,
也衹有年空翠才能畫出
年空翠竟是要以對顏色的深深執唸去對抗畫盞對他的久久思戀!
「那麽……結果會如何?」
「不知道,端看畫盞的了。」
……
顏色回來的很快,怒氣衝衝的,甚至不顧印原在場,憤怒的衝年空翠一通發
作。
是的,贏了,終于扳回了一局,但是顏色並不開心,在畫作展開的一剎那他
的血液便凝結住了,那是師父的畫,雖然筆鋒上色都全然肖似與他,他還是能夠
輕易認出。
顏色一瞬間失落了,師父如此做,分明是不信任他的實力!
失落在畫盞拿出畫時猛地消失,在某個方面來說,師父並沒有做錯,因為自
己的畫,與畫盞的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並不是說繪圖技巧方面有什麽不妥,而是在情感,那種隱隱的痛瞬間將人擊
中。
畫盞的畫很簡單:那是一個春天,庭院裏開滿了粉色的櫻花,一個人披著暗
紅袍子在櫻花樹間穿梭……這一切,都源于一個站在二層小樓上的男人的視野中
,男人躲在窗邊,偷偷的向外看去,那男人沒有露出臉來,甚至在畫上,衹是畫
了下腹的部分。
男人在自慰,看著樓下賞花人在自慰,性器衹是露了分毫,卻從衣料的褶皺
上看出男人的動作異常激烈。
男人隱藏的感情是多麽深刻。
那個人在樹間看著風景,男人在樓上看他。
這是一種強烈的暗戀,看得人心中都隱隱作痛,這種暗戀不是一時產生,那
是積累了十數年,不,二十多年無法言語的痛苦,讓人又愛又恨,想占有他,又
想殺掉他。
畫盞甚至捨棄了以往多年的明亮色調,用暗沈的色調表現出記憶的深遠與痛
苦。
顏色沈浸在這股陰暗中脫不得身,可是一歪頭,便又掉入了年空翠帶給他的
絢爛色彩中。
若說畫盞帶給他的是痛,那麽年空翠帶給他的便是愛,是快樂,是歡愉,是
溫暖,他怎麽會看不出師父在畫中給予他的濃烈愛意,在那人的殷切守望中,甚
至能夠看到男童日後的風姿卓著。
原來師父從很久之前就一直喜歡他了,就如同畫中大人一般,企盼著他的成
長,乞求著他的回應。
這同樣是一種暗戀,卻愛的甜蜜、愛的充滿希望,顏色眼睛一熱,差點流出
淚來。
師父,我愛妳……他撫摸著畫紙,心裏默唸。
比試最終是顏色贏了,畫盞出乎意料的發瘋似的吼叫,他喊,這畫不是顏色
畫的,叫年空翠出來。
可是沒有人回應他,輸了就是輸了,他的情感,終究比不上這雨醉春意館中
的長久愛戀。
顏色心中一片溫暖,步伐快的恨不得立刻撲在年空翠身上,可是當真的見到
年空翠,心頭又有種鬱鬱涌了上來。
為自己的羞愧,為年空翠的隱瞞,為畫盞的愛戀。
……
年空翠縱容著顏色對自己的肆意發泄,最終在床笫之間激烈的交鋒之後,抱
住倚在自己胸膛的顏色的頭顱,慢慢撫摸。
「……因為,這不光是對妳一人的挑戰,也是對我自己的考驗。」
十一、酒醉
「喂!妳聽說了嗎?畫盞已經把非墨的作品做好了!」印原未見其人先聞其
聲,聲音響的整個院子都能聽見,年空翠迎到門口方才迎了個影子。
「嘿!年空翠!妳別整天這麽淡定好不?畫盞已經把作品拿給陳老看了!」
印原急的火燒眉毛,活蹦亂跳的,一反往日淡定妖孽的老鴇形態,活像他才是雨
醉春意館的真正主人似的。
「嗨,別急……」
「有什麽不急的?這是最後一天了啊!顏色做出什麽作品沒有?」
兩個人明顯回路不是一致的,自說自話,過了好半天這才閉上了嘴。
于是庭院裏衹剩蟬叫。
「年空翠,妳這麽寵顏色,不至于臨到現在也不幫把手吧!」
「跟妳說別急了……」
印原眼睛提溜骨碌的轉了幾圈,臉上露出壞笑:「莫非,妳們已經做好了…
…虧我還那麽擔心妳們,妳們居然這麽瞞我,快快!把作品交出來!」
「咳……倒時候妳就知道了……」
印原跳腳:「咱倆真麽好的交情妳還跟我耍這些……哎算了!妳的病怎麽樣
了?」
「嗯……快好全了。」年空翠的臉色確實不怎麽好,蒼白蒼白的,像是大病
一場,又像是失血過多的樣子,幾天之間瘦了許多,原本的月白中衣穿起來都空
蕩蕩的,連披上暗紅碎花褙子都沒有往日的風流倜儻了。
年空翠左手持著白玉煙管,說話間不時抽幾口,然後便悶悶的低咳起來。
「喂!生病了就好好躺著,抽煙是個什麽回事啊!小心顏色回來又整治妳!
」印原劈手把煙管搶去,把年空翠又推回屋,「煙管我帶走啦!煙鬼!」
這家夥……
年空翠看著印原消失的身影搖搖頭,明明是個滿腹壞水的人啊,怎麽在自己
面前就這麽跳脫了呢?這個友人……年空翠苦笑,叁生有幸遇到這麽個友人。
他脫了褙子,懶懶的趴在床上。
背部已經不那麽痛了,似乎快要長好的樣子,就是後庭因為方才的走動微微
拉傷,似乎出了血。
年空翠皺皺眉,顏色說得對,這幾天不應該讓印原進門,不然一定會受傷的
,像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苦了一直忍耐的顏色……
年空翠的「病」起自上場比賽的第二天夜裏,從那之後年空翠便大門不出二
門不邁,連顏色也順帶消失了身影,印原幾次探望都被各種理由拒于門外。
畫情之後,顏色發了好大一通火,順帶整治的年空翠第二天下不了床,顏色
原本心懷愧疚,沒想到第二天夜裏年空翠居然屋裏擺了酒席,說要與顏色秉燭夜
聊。
有什麽可夜聊的呢?月亮都不在這邊了……顏色腹誹,笑容卻泄露了心情,
屁顛屁顛的奔進了屋裏。
觥籌交錯間,顏色便被灌進了好幾杯酒。
顏色酒量淺,酒水未喝完半壇便昏昏沈沈的癱倒在了桌前,迷蒙之間,他感
覺身體被師父拖拉著扶到了床前。
他倚在床頭,看著師父在他面前輕解羅裳,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身體。
師父的身體……真漂亮,好想摸啊……
這樣想著,就真的伸出了手。
被調教的敏感無比的年空翠受不住顏色的撫摸,衹是挑逗了一下腰間,便雙
膝一軟,順勢趴在顏色懷裏,低喘連連,口中更是呻吟不斷。
「嗯……嗯……顏兒……」胸口的一邊乳粒被顏色深情的舔弄著,混雜著酒
水氣息的唾液沾滿腫脹的乳頭間,另一邊也同樣被愛撫,揉捏過後拉扯著穿在上
面的青玉乳環,將櫻紅乳粒高高提起。
「啊啊……別……」年空翠呼痛,兩手探出試圖阻止顏色的玩弄,卻被顏色
抓住一衹手,強硬的摁在另一邊的乳粒上:「自己玩。」
「嗯嗯……」年空翠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一片緋色,使人憐愛的不得了,顏色
探出舌舔弄著年空翠微張的齒關,幾個來回舔的年空翠顫抖不已,牙齒酥麻的不
得了,嘴又張開幾分,迎接著顏色更加深入的玩弄。
「嗚……」濕熱的口腔被顏色的舌頭肆虐著,每一分每一寸都被舔到,舌根
更是被吸得痛了起來,年空翠呼吸不穩,幾乎要窒息,淫蕩的身體卻因這種感覺
而更加亢奮起來。
後面的小嘴緊緊咬著插入的玉勢,因為方才的亢奮又分泌出了更多的淫液,
滋潤著整個腸道順滑不已,腰肢款擺著,有技巧的擺動玉勢,讓玉勢的頂端摩擦
著被頂到的敏感點。
這具漂亮的身體已經淫蕩到了被任何道具褻玩都能得到快感的地步,在上面
和後面都被愛撫的情況下,敏感腫脹的乳頭分外饑渴,年空翠幾番厮磨都不起效
果,終于淫慾戰勝了羞澀,被摁在乳頭上的手指微微勾動,進而狠狠的揉動起來
。
「嗚啊……喔……」自己玩弄自己的想法進一步的刺激著整個身體,乳頭似
乎更加敏銳起來,連指甲刺入期間的痛楚都能轉化為快感,這淫賤的乳頭……年
空翠哀嘆,毫不憐惜的擰著指尖的紅櫻。
「啊啊啊……」乳環被刻意的向上扯著,又痛又爽,年空翠恍惚間覺得仿佛
突然回到了被顏色調教的那兩個月間,某一天傍晚,顏色便是用細繩係住兩邊的
乳環,牽著從衣襟裏探出的細繩沿湖散步的。
那天的夕陽,格外美麗,而自己,也是格外的淫蕩吧……
被玉勢侵入的自己不良于行,每走一步便像是被活陽具狠狠的捅入一般,兩
條腿都軟了,可是不管怎麽求顏兒,顏兒都不理會自己,衹管大步向前走,于是
,當細繩被拉直,被牽拉的乳頭便會酸痛起來,又酥又麻,恨不得立刻解衣揉弄
,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又怎麽好幹這等淫靡之時,衹好強打起精神跟上,然後,
後穴又是被一陣搗弄,乳頭又會被牽拉……
衹是半個時辰的散步,自己便被插射了叁次,整條褻褲都被弄濕,精液順著
大腿流了下來……
「看來師父玩弄自己很快樂嘛!」顏色不知何時已經從口中退出,衹管盯著
失神的年空翠,看著他淫蕩的蹂躪自己的乳頭,微笑,「師父真是天生的淫娃。
」
「不……不要看……不要看……」身體似乎要被顏色的目光灼燒,在徒弟的
視線下玩弄自己的乳頭,年空翠羞恥的想要逃離,卻被顏色拽住了兩條大腿,高
高抬起:「好想吃了師父……好想把師父據為己有。」
雙腿被架在肩上,顏色一手撫弄著那根出水的淫柱,低下頭舔弄濡濕柔軟的
囊袋。
「嗚啊……不要……嗯……」脆弱的囊袋就在牙齒間厮磨,快感和威脅交相
輝映,這下年空翠連逃都不敢逃了,要害就在齒間,稍不留神就會被吞噬。
「嗚嗚……顏兒……饒了師父……」
被幾番玩弄,甚至沒等顏色插入,年空翠便哀叫著射了一回。
作家的話:這一章再度一不小心沒拉住,扯了一堆字數…………畫盞同學突然間
成了人間萌貨,其實這家夥挺可憐的,也是一肚子故事,不幸他成為了師父和色
攻的炮灰,更不幸的是他炮灰在了雨醉這個小短篇裏面(這就意味著他連個完整
的故事都講不了就消音了=A=)
十二、刺青
情慾略減的年空翠這才想起今晚擺酒的目的,不由的推卻著愈戰愈猛的顏色
,可是顏色性慾亢進,哪會聽年空翠說?年空翠不得已替他含了一次,服侍到他
射了才罷休。
「唔……師父,妳在幹什麽呢?」酒意未醒的顏色微眯著眼,趴在床上,性
慾過後有點昏昏慾睡的感覺,年空翠苦笑著搖醒他,讓他看向一旁的小桌上。
桌上擺滿了顏料與畫筆,一側擺著一個小盒,小盒裏竟是一根根針!在燭火
的照射下放著妖冶的光。
顏色抓起筆:「哎?師父,妳讓我畫春宮?可是……紙呢?」
年空翠愛憐的撫摸著顏色的頭,頭頂的旋囂張的厮磨著手心:「師父給妳當
紙,好不好?給師父做下標記,師父便永遠是妳的了……」
果然,喝醉了的顏色理智便少了一半,年空翠深知這一點,進一步誘惑,甚
至背過身,向顏色露出光裸的背部:「妳不是說師父的背很光滑,就把這裏當畫
紙如何?」
敏感的脊柱被顏色的手指從上到下的滑過,年空翠的呼吸再度紊亂,咬著唇
忍耐顏色帶來的快感:「顏兒覺得怎麽樣?」
被迷惑的顏色點點頭,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卻覺察不出來,就像做夢一般
,附和著年空翠:「很好……師父的後背是最好的畫紙。」
「那麽,就在上面作畫吧!畫出妳最想畫的景色。」年空翠握住顏色抓筆的
手,牽引著他沾了些許顏料,俯身趴在他的面前,「來吧!」
「嗯……嗯啊……」年空翠劇烈的抖動咽喉,將一聲聲呻吟咽下,他從未想
過自己的後背竟然如此敏感,僅僅是毛筆的筆鋒從上面劃過,便足以帶給他滅頂
的快感。
性器早已挺立,淫蕩的冒著水兒,湮濕了身下的錦被。
「唔……」又是一筆劃過,涼涼的顏料沾染在上面,使得敏銳的皮膚一陣瑟
縮,顏色沈浸于其中,一筆一筆在光潔的後背上勾畫著夢中的圖景。
後背很快被勾勒的滿滿,鮮豔的顏色被一抹一抹的繪上,整個人都仿佛陷入
了花叢之中,腰部的凹陷被畫筆一下下的掃著,敏感的年空翠再也忍受不住,一
邊淫叫著一邊撐起了身子。
卻被顏色猛的摁下。
「師父,別那麽急嘛……等顏兒畫完妳再看。」
年空翠苦笑,還不知他真正畫完的時候自己是否還是清醒的,果然對著一個
醉酒的愛人做這樣的事真是蠢啊!
可是年空翠知道,要是不這樣做,清醒狀態下的顏色一定不會同意的。
插入後穴的玉勢突然被抽出!兩腿被擠開,大大的分開在兩側,顏色揉弄了
一會兒張合的後庭,不禁贊揚:「師父的小穴好豔!根本不用上色嘛!」饒是這
般,還是伸了畫筆進去,在入口狠狠的描上了一筆。
「啊……」冰涼的顏料被翕動的小穴吞入,年空翠大驚,難道顏色還畫在了
這裏?
他不禁苦笑,帶著真正的恐懼,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便聽顏色說:「畫好了。」
顏料幹在身上,年空翠看不到後面的樣子,衹感覺顏色俯下身,一下下的文
親吻著被畫滿圖案的後背,憐惜著、愛撫著,吐出愛語:「我愛妳,師父。」
年空翠衹覺得兩眼微微發熱,這句愛語,足以溫暖整個身體。
年空翠撐起身,拿過一旁的小盒,對著顏色打開:「顏兒,做完下面這些,
師父就真正的屬于妳了。」別人再也看不得我的身體,因為我的身體,滿滿都是
妳的印記。
那是專門紋身用的針,帶著微微的倒刺,可以勾弄顏色,這也是年空翠為最
後一場比試做的準備。
非墨,不用墨不用紙而表現的春宮,此時若是將畫紋在身上,想必到了比試
之日,後面的傷便能愈合了吧!
年空翠這般想著,將針遞與顏色:「從前師父也跟妳講過這些,今天,妳便
試試吧!」
……
痛,無邊無際的痛,不是劇痛,卻比劇痛更難以忍受,細小的針尖挑動著最
細微的神經,皮膚無時不刻不再收縮,盡管顏色的下手很快,但奈何一幅圖景至
少要被刺幾千針,這其中的苦楚,衹有年空翠自己慢慢熬過。
「嗯……啊……啊……」起初衹是低低的呻吟,後來便變成微微的啜泣,年
空翠的眼淚淌了滿面,幾次想讓顏色停手,卻都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知道,能夠迷惑顏色的衹有那麽一次,若顏色緩過神來,是寧願輸掉比賽
也不肯繼續這麽折磨自己的。
他衹有忍,慢慢忍,慢慢熬,期望著時間迅速流過。
魂魄都像是被穿孔了似的。
每一下針刺之後,都伴隨著顏料的再度塗抹,血珠迸濺,又被顏料混在其中
,再度進入傷口,汗珠大顆大顆的冒了出來,滾動在傷處,又是一股火辣辣的疼
……
特別是後穴,沒有想到會被波及的後穴,盡管衹是輕輕一筆,帶來的卻是無
法逃避的幾十針,前面年空翠還強自忍耐著,最後終于疼的受不了,掙扎的嘶喊
出聲:「顏兒……停下來!我受不了了……啊啊……」淚水再度涌出,在年空翠
慘烈的呼喊中,被迷惑的顏色終于緩過神來。
觸眼的是一片絢爛景色,美得驚人,汗珠與血珠混雜著,再一眼望去,便是
面目扭曲、痛哭不止的年空翠。
「師父!」
從第二天起,年空翠與顏色便足不出戶,年空翠一直臥病在床,被刺傷的肌
膚足有四五天才好全,而顏色精力一直不振,沈默寡言的服侍著年空翠。
年空翠知道他因為弄傷自己而羞愧,也暗自後悔自己做的這等傻事。
可是這種想法在看到背上的刺青之後便消失了,年空翠驚訝于背上的那幅圖
景,竟覺得自己痛的並不白受,更是央求著顏色將未刺的針補上,顏色板著臉不
應,卻挨不過年空翠的整日哀求,最終還是依了他。
于是,年空翠又在床上躺了幾天。
待到身體大好時,便是比試之日了。
作家的話:我能說我看小說看得忘了更新嗎……話說這章受影響了,覺得寫得不
倫不類的……妳們說我寫個肉幹嘛看武俠啊啊啊啊(抱頭)
十叁、舊情
這天,天氣晴朗無雲,一反前幾日的晦暗,變得煦和起來。
榮寧堂是出賣春宮畫的有名的店家,背後支持的人是這次的評審陳老,為了
公平起見,幾次的比試都是在這裏進行的。
這天便是最後一天了,持續了五十日的比試終將落下帷幕,雨醉春意館的前
途與命運,均有賴于今日的對決。
往常一直是顏色先至,秉承著寧可早到不可遲來原則的他,今日出奇的晚來
了。
不,其實說來,並不是他晚到了,而是畫盞早到了。
榮寧堂中一人也無,衹有一襲青衣的畫盞孤零零地坐在右下首的椅子上。
他的手中撫摸著一塊巴掌大的玉石,玉石玲瓏剔透,即使不是行家,也一看
便知其價值不菲,而就這麽珍貴的玉石,竟被雕琢成了一幅春宮圖景,赤裸裸的
擺在人前。
畫盞一臉落寞,表情虛無,不知在看些什麽,想些什麽,衹是一味描摹著玉
石,眼中沈溺著懷唸與哀傷。
若是有旁人來此,一定會大吃一驚,慣會畫情虐春宮的畫盞畫師怎會有這種
表情?畫盞一貫是陰鬱的、陰鷙的,兩眼會因目中的凶光而凹陷,清瘦的臉頰會
因為不悅而顯得格外尖刻,就連平日一如既往的青衣長袍,竟也因為氣質的改變
而從陰狠變為淡淡的寂寞。
此時的畫盞,就如同丟失了青春的少年一般,孤獨著、惆悵著,努力追尋著
年少時的華年,卻求之不得。
便在此時,門推開了。
日光大盛,映的來人玲瓏剔透,如同謫仙一般,陽光射滿整間房屋,就連畫
盞所坐的避開日光的地方都被陽光沐浴著。
畫盞慢慢抬頭看向來人,竟微微一怔,兩眼閃動著,竟像要哭出來一般。
顏色也是一怔,與畫盞鬥法了將近兩月,何曾見過如此憔悴的畫盞?再一思
索,便明白畫盞並非看他,而是看他身後的人。
畫盞默默站起身,讓出了右下首的座椅,顏色向前幾步,竟也沒同畫盞爭搶
座位的尊卑,衹站在座椅後,服侍著跟隨其後那披著暗紅碎花褙子的男人緩緩坐
下。
年空翠。
春宮界首屈一指的年空翠終于出現了。
他坐在右下首,坐得筆直而優雅,往常散漫披下的頭發這次罕有的梳攏了上
去,用釵冠了,懸在頭頂,顯得他的肌膚更加白皙,那纖長的脖頸更是優雅誘人
。
畫盞一味盯著年空翠,眼中淚光閃動,竟如同顏色一般恭敬而順從。
一室沈默。
過了半晌,年空翠拾起桌上放置的茶杯來遮掩畫盞的視線,而顏色則環顧四
周,微微皺眉,毫不客氣地道:「陳老為何還不來?」是不是妳在其中做了什麽
手腳?
畫盞一向心狠手辣,為了比賽勝利,拖延一下陳老,也在情理之中。
畫盞卻突然笑了笑,笑的顏色心頭一跳,板立時起臉來。
便聽畫盞道:「陳老不會來了。昨天我去找了陳老,和他說,若是今天師兄
到場,那麽畫盞我自願認輸,要怎麽樣,都由師兄處置。」他抬眼看了看年空翠
,便見年空翠微微垂著頭,手端著茶盞,一片沈靜的樣子,上前幾步,俯身作了
一揖,「師兄,多年未見,妳竟如當年一般清朗,全不若師弟這般樣貌大改。」
顏色一驚,猛然看向年空翠……是這樣?他為何從未對自己說過?
年空翠終于不再逃避畫盞,慢慢抬起頭來,看向畫盞,原本散漫的目光凝聚
,竟是犀利無比:「年畫盞,妳來做什麽?」
年畫盞笑了笑,苦意非常,他頓了頓,忽的跪倒在年空翠面前,嗓音嘶啞:
「多年不見師兄,忽然聽到師兄失蹤退出的消息,便想來看看師兄,」他頓了頓
,「師兄,我知道錯了,我逃避了近二十年,這才想明白,當日是我錯了……求
妳,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年空翠卻道:「妳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他感到右肩被一衹手搭在上
面,因為其主人的驚愕而微微使力,有些發疼,他將茶盞放下,用左手去拉那衹
手,緊緊握住,安撫著身後忐忑的那個人。
這一切都被畫盞看在眼裏,心更加冷了,他垂目,努力抑制住眼中的失落與
眼淚,哽咽:「師兄難道真的不給我一個認錯的機會?我真的是……」
他將手中的玉石高高奉起,將玉石雕刻的圖案全然暴露在年空翠與顏色面前
:「師兄,咱們當日,便如同這上面雕刻的那般甜蜜與幸福。」
顏色的臉色終于變了,饒是年空翠握住他的手給予他力量,仍舊不能抵擋住
心中的驚濤駭浪。
年畫盞手中奉著的玉石,雕刻著兩個人,栩栩如生,竟像真的一般,那兩人
皆是一身赤裸,一人慵懶的躺在榻上,頭枕著一衹手臂,另一衹手搭在另一個人
的頭上,微微撫摸,他的兩腿微微張開,一腿平放,另一腿支起,而兩腿之間的
風景,被另一個人牢牢擋住。
那人跪在榻前,大腿微微分開,小腿分的更開,可以看見高翹的臀部與臀部
間的隱秘,淫靡的精液從其中吐出,順著大腿根一路滑下,蔓延到了膕窩。那人
支在榻前,微微俯身,將榻上那人的陽具擋住,竟是在給那人吹簫,從姿勢看來
,他吞的很深,幾乎將卵蛋也含了進去,他的肌肉因為痛苦而緊繃著,卻做的心
甘情願。
年畫盞哀求:「師兄,當年我們所經歷的歡愉,妳都忘了嗎?」
年空翠微微失神,盯著玉石不放,卻平淡地搖頭:「畫盞,從妳背棄我的那
一日起,我們便已經結束了。」
「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年畫盞膝行幾步,拉住垂落在年空翠膝間的褙子
,高聲,「我已經知道錯了!師兄,求妳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年畫盞的唇緊緊抿起,強硬的將衣料從年畫盞手中慢慢拽出:「年畫盞,妳
要清楚!我已經不愛妳了!從妳背棄我開始便不再愛妳了!」
他的聲音冷硬而堅定,隱隱有雷霆之意:「我年空翠,從不在同一個地方犯
錯誤,年畫盞,做錯就是做錯,即便是認錯,也是做錯,除非妳能讓時光倒流。
」
作家的話:我發現我很有把攻變受,受變攻的潛質……畫盞啊,妳一下子受了…
………今天和代更君出去(和這貨出門絕對是挨擠兌的),跟她匯報今天吃的啥
早飯,說道「茶葉蛋」時,忽然忘了這個名詞,于是就用「滷煮的雞蛋」代替,
結果被狠狠的嘲笑了一頓==最後……本文還差兩章完結,後天開學滾蛋,正好
最後一天完結章不歸我管,要不代更君替代,要不俺家存稿箱小受上臺,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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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非墨
年畫盞陡然癱倒在地,手中的玉石也從手中掉落在地,碎成無數,那上面刻
畫的圖案,竟也如年空翠所說,往日不可追,摔的粉身碎骨。
年畫盞終于垂淚:「師兄……妳別不要我,求妳……怎麽罰我都好,不要不
要我……」
顏色一驚,再度看向年空翠,年畫盞之今日,與他之昨日又有和區別?同樣
是跪地認錯,同樣是苦苦哀求,可是師父對自己百般愛護,此時對畫盞卻是刀劍
相向。
將心比心,顏色突然覺得年畫盞很是可憐,竟拉拉年空翠的手,示意他得饒
人處且饒人。
年空翠鋒利的眼神看向顏色的瞬間忽然變得若水般柔情,其中愛戀之意讓顏
色的心砰砰直跳,臉頰也緋紅起來。
他放開顏色的手,徑自站了起來,走到年畫盞身前,忽的脫了披著的暗紅褙
子!
突變而來,在場的兩人都驚呆了,僵在那兒。
年空翠不聞不問,一臉淡漠的繼續脫著衣衫,好似赤裸示人的並不是他般,
他穿的本來就少,褙子脫了之後,又將中衣與褻褲隨意扯下,光裸在年畫盞面前
。
「師兄……」年畫盞落寞,看向年空翠的眼睛裏哀求而絕望,慢慢伸出手想
要觸碰年空翠的肌膚,卻在最後一刻停了手,像被燙到一般收回手去。
年空翠看向畫盞的目光如刀,如同看待一個自不量力的挑戰者,薄唇微微翹
起,冷淡地道:「年畫盞,當年我們的比試我贏了妳,今天,也不例外。」
話音剛落,他微微轉身,將後背呈現在年畫盞面前。
「不……不!」年畫盞突然爆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叫的顏色心頭發毛,年
畫盞坐倒在地上,幾慾崩潰,眼睛緊緊盯著年空翠的後背,死死不放,明明是那
般痛苦,明明是在往心頭捅刀,他卻轉不動眼睛,入魔般看著後背絢爛的刺青繪
畫。
原來年空翠的非墨是這樣的……原來自己真的贏不過他……
年畫盞伏倒在地上,淚水一顆顆的砸向地面,耳邊是年空翠冷漠的聲音:「
師弟,當日我們的美好歲月,已經過去了。」
原本白皙光滑的背上,刺著一大片的絢爛色彩,那畫中交頸親吻的兩人,面
容栩栩如生,正是年空翠與顏色二人,年空翠黑發散亂,乖順的窩在顏色懷中,
微微閉目,表情陶醉而平靜;顏色一臂圈住年空翠的腰間,將他牢牢攬在懷中,
另一手勾住年空翠胸前的乳環,微微牽拉,年空翠的胸膛微微挺起,似乞討著更
深的挑弄。
向下看去,那如蛇般纏繞的身體,終于連接在了某處,竟是借用了年空翠真
正的後庭,畫中顏色的陽具怒張,正凶猛的刺入那騷穴,淫汁四射,而那承受疼
愛的紅潤後庭,又包含著真正的玉勢,溫順的吞吐著。
「師兄……」年畫盞終于絕望,撐著地慢慢站起,整個身子都頹唐了下去,
他搖搖頭,卻不在看著堂中的任何一人,衹是一味向門外走著,穿過那日光燦爛
的門廊,就如同當年離開般,從年空翠的視線中悄然離去。
年空翠微微失神,猛的回憶起了那段多年未想也無法重來的年少時光。
彼時還是少年的年空翠與年畫盞拜在年師父門下學藝,師兄弟一個溫潤一個
桀驁,卻互為表裏,端的是情深意重。少年年少起便接觸春宮,未通情慾時便知
情事,不得不說是種扭曲少年心性的法子,年畫盞與年空翠二人相交極好,看多
了春宮的同時,也在偷偷思量,若是這事放在自身,又該如何?
這麽想著,便犯了禁忌。
那時的年空翠與年畫盞互相愛慕,床笫之間也是極為和諧,第一次創作的高
峰出現,真真可稱少年得意。
可是不久之後便被年師父發現了,二人被重罰一通,便再不允許出現在同一
場合。
即便如此,兩個人的私下交流亦是不斷。
後來,年空翠想,若不是之後的種種改變,是不是自己能和年畫盞長相厮守
一輩子?
年空翠柔順而年畫盞棱角分明,一人是平和善于結交的性子,另一人則是恃
才傲物、不肯以心相交的鬼才,自然後來,年空翠被師父格外器重,跟隨年師父
出入場合的次數也多起來。
直到後來,年空翠初露鋒芒,世人竟不知年空翠竟還有個師弟年畫盞。
而年畫盞,多年被師父忽視著,有朝一日又發現自己的情人竟先聲奪人,自
己則默默無名,不由氣憤,竟不顧年空翠的挽留,與年空翠生分了。
再到後來,年師父英年早逝,將雨醉春意館留予了年空翠,年空翠本想扶持
年畫盞,卻不料年畫盞背出師門,另立門戶,第一場挑戰,便是挑戰雨醉春意館
新館主年空翠。
年空翠心傷而年畫盞激憤,便如一守一攻,二人鬥得不可開交,直到最後一
場,年空翠依仗著自己的心境略勝了畫盞一局。
年畫盞落敗,怒不可遏,也不聽年空翠解釋,徑自離開,如此竟是近二十年
的老死不相往來。
年空翠不禁嘆息。想來最近,當聽到自己失蹤的消息,年畫盞才終于正視自
己內心,可惜往事已矣,終將逝去,一番挑戰,竟還是落了個慘敗而去的下場。
他神情落寞,光裸著身子也未曾覺察,直到手腕被什麽東西捆綁纏緊,這才
猛地回過神來。
「顏……顏兒!」
顏色狠狠將年空翠壓在桌上,不待年空翠反應便幾個巴掌拍在那玉潤柔軟的
臀部上,直拍的劈啪作響。
年空翠又窘又羞,淫蕩的聲線卻暴露了一切,衹是幾個不痛不癢的巴掌,前
面那不知羞恥的孽根竟微微顫抖,慢慢立起,年空翠擺動臀部,掙扎著擺脫顏色
的束縛,卻不想換來更多的拍打,直打的這不大的廳堂內解釋肉掌的回聲,這才
羞懼的停止掙扎,任由顏色壓著。
此時那雪嫩的屁股早已布滿巴掌印,粉色一片,微微顫抖,臀縫期間的那張
小嘴下意識饑渴不已,吞吐著插入其中的玉勢,把玉勢吞縛的左搖右擺。
顏色見狀,不由扯出一絲冷笑,抓住玉勢猛的捅入,似是要把頂端抵著的那
點敏感捅穿,年空翠又爽又痛,不由的尖聲高叫,懇求顏色放過他。
顏色卻心如鐵石,一味將玉勢拔了又插,力道猛烈,又逼問:「我道妳為何
胸有成竹,原來對手是老情人,怎麽……在他面前脫光衣服,很爽是吧!」說話
間,又痛徹心扉,恨不得咬死身下這個人,更是極力摧殘,「妳看,這玉勢捅的
如此順滑,想必是脫衣服時便激動的流水了吧!」
顏色其實明白一切並不是空翠之錯,但耐不住心頭火燒火燎的妒意,方覺得
把空翠剝皮拆骨吞入肚中才能消心頭妒火。
顏色知,年空翠怎會不知?雖被顏色折騰的水火煎熬,心頭卻是甜蜜,偏又
在慾火中浮沈,是想說又說不出話來。
如此這般,直到被顏色捅射兩次之後,兩個人才真的心平氣和了起來。
作家的話:明天就完結了,可憐的畫盞君被渣!無情的炮灰了=A=……完結章
便由存稿箱小受君發了,這是小黑發的最後一章,在此感謝一直支持著這篇文的
姑娘們,第一次寫豔情文,不知火候,如有什麽欠缺,還請姑娘們諒解,鞠躬,
再次感謝……下次的更新估計就是把《雙向狩獵》欠的四篇番外完結了,預計最
早是在半個月後,還請姑娘們多多支持︿︿最後祝大家七夕快樂!︿_︿
十五、此情不老(完)
年空翠赤裸地坐在顏色懷中,束好的發髻又散落下來,兩人額頭相抵,眉目
相交,未語便知彼此要說些什麽,不由啞然失笑,又是一頓厮磨。
又聽的年空翠低聲道:「畫盞早就過去了,那時年少輕狂,衹知情之一字珍
貴,卻不懂珍惜,我因此鬱鬱十幾年,便是對妳,也是有意而不敢為。」正式如
此,才落了個被愛徒囚禁調教,屈居身下的下場。
顏色不由眉眼彎彎:「原來師父早就喜歡我了。」這些話,二人不知說過幾
遍,可是每一次都如第一次說般甜蜜,不由又唇齒相纏起來。
「唔唔……」衹是接吻,顏色自是不滿足的,邊吮舔著年空翠的齒尖,邊玩
弄年空翠穿環的乳首,揉動那饑渴的陽具囊丸,激的年空翠身體粉的可口。
顏色一口咬在年空翠的鎖骨上,狠狠吸出幾個青紫的吻痕,粗暴的撫摸著刺
青的後背,命令:「說!妳是我的!」
年空翠深陷慾火,本是一個淡薄出塵的人兒,卻淫蕩的仿若蕩婦,一邊揉弄
著顏色的陽物,一邊甜著嗓子重復:「我是妳的……我是顏兒的……」
下一個瞬間,整個身體便一個翻覆,上半身趴在座椅的面上,下半身跪著,
屁股高高舉起。
顏色猛地抽出那根占據後穴的玉勢,暴露出淫蕩的小穴,穴口色彩瑰麗,正
是被顏色著重描畫的那一筆。
後背交頸的年空翠與顏色正是在交媾,畫中顏色的肉莖正描在小穴周圍,肉
穴若是鎖緊,便見那一抹肉色吞入,若是放鬆,那肉色又露了出來,如此反復,
竟恍若那肉莖抽插著穴口,栩栩如生。
顏色看著確實心疼,不由想到那幾日針刺在後穴給年空翠帶來的痛苦,便心
如刀絞,仿佛那針尖刺在心頭,不由的俯下身去,掰開那臀瓣,輕舔那收張的肉
洞。
「啊……顏兒……」年空翠衹覺得後面一軟一暖,陡然發現那是顏色的舌頭
,不由的腰間一軟,再也沒有力氣了。
臉上熱辣辣的,紅的像是要滴血,後面的肉洞卻是淫蕩且不知饜足,被擴張
的足以吞縛整根的肉穴此時被下意識的張開,露出一口小洞,正巧將顏色的舌頭
容納,竟向裏吸去。
顏色很是興奮,順勢探入舌頭,在肉壁中輕挑著舌尖,勾的年空翠顫抖不已
,需知那淫蕩的肉襞哪裏經受過如此柔軟的東西,竟被挑逗的痙攣,淫液更是一
陣陣的分泌,顏色輕輕一吸,竟吸出一大口水來。
「師父!顏兒竟不知妳淫蕩的出了這麽多水兒!」顏色將那淫水吐在掌中,
探過給年空翠看,又抹在年空翠臉上,羞得年空翠不知如何是好,那空了的小穴
竟收縮著又噴出一口水來。
顏色大贊:「師父這淫穴竟是天下無匹的寶穴!」更是愛起來,對著那肉穴
一口一口的吸著,直吸到最後水兒盡,在吸下去,便聽得年空翠哀哀直叫,竟是
連魂魄都要從那下面的小口被吸出去了!
年空翠不停地討饒:「顏兒,饒了我吧……顏兒……再吸……為師就死了…
…」
顏色想想,便笑道:「好,我便不吸師父這口寶穴了,可是師父總要投桃報
李,便給顏兒也吸一吸吧!」將長袍挑起係在腰間,褪下褻褲,將那怒張的肉莖
露了出來。
年空翠行尸走肉般慢慢轉身,跪在顏色面前,捧住那沈甸甸的肉具,先是舔
吮了龜頭幾下,便張口將它含入。
「啊啊……」肉莖被插入一個濕潤火熱的存在,又被軟舌包裹,逼得顏色差
點沒射出,心頭一個羞窘,便像是報復一般狠頂年空翠的喉嚨,年空翠怕咬傷他
,也不敢用力,衹得張大口,任由顏色放肆的進出,直插的他幹嘔不已,唾液四
濺。
待到陽具火熱,上面的紋路都顫動著時,顏色便將其抽出,又將年空翠面對
面的抱起,攬著他的兩條大腿便向裏面插入,那肉穴被調教多時,又是靈敏又是
潤滑,一插下去竟是直達深處,淫汁四射。
兩個人不由的尖叫出聲,一人緊緊攬著另一人的脖頸,腰肢擺動著,利用身
體的重心一點點的向下吞入,而另一人也不例外,將那人慣在墻上,徑自提槍對
著那流著騷水的肉穴厮殺,便如大浪便如扁舟,大起大落,酣不能止。
足是過了大半個時辰,年空翠早已被插得失去了神智,兩眼無神,衹知攬緊
雙手,下肢下意識的扭動,他的腹間與顏色的腹間早已是白液漫漫,不知道被插
射了幾次,最後竟是連射都射不出了,一連聲的哀叫求饒,懇求顏色放過他。
顏色卻戰的正酣,射過幾次依舊興致勃發,半點不聽空翠的哀求,年空翠無
法,又去收縮後庭去吞縛那火燙的鐵柱,幾番絞弄之後,衹覺得腰都酥了、肉襞
都酸了,這才逼得顏色幾十回衝刺,泄了出來。
酣戰過後,二人才發現此時竟已到了正午,身上均被淫液沾滿,不由啞然失
笑,幸好今天榮寧堂停止營業,否則若有人看見,兩個人的名聲便是不顧了。
又想,若是如此,便放下這庸庸碌碌,暢游天地間,閑時描摹春宮圖景,性
起時便按著那些畫來做,總歸是意趣無窮的。
自是這麽想著,便收拾衣服,整理齊全回到雨醉春意館。
後來,雨醉春意館竟成為坊間流傳的神話,聽說年空翠又重出江湖,與他那
徒弟顏色並稱雙璧,雨醉春意館又開了幾年,便不知所蹤了。但那名頭卻是經久
不息,想那二人雲游四海,雨醉春意館的名號竟連西域蠻荒之地都知曉了。
又過了十幾年,雨醉春意館又在原址重開,所流傳出來的畫作署名,一為空
翠居士,一為顏色散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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