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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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如意樓 (0-19) 作者:snow_xefd  
 
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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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樓 (0-19) 作者:snow_xefd

首發:風月大陸

最近更新:25/6/2008


    引子

    冷月凄清,惟有夜風吹過. 寒鴉驚飛,徒留一地落魄。

    如此深夜,荒山頂上本不該有人。但此刻,一個少年卻滿臉酒意的坐在一株
枯木旁。

    峨嵋青衫,腰懸寶劍,本應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豪俠. 但臉上的憔悴,眼中的
無神,卻讓他看起來如殘年老嫗一般枯萎。

    佳人已成新婦,自己卻無緣得見紅燭,氣不過心上人終身被如此出賣,與師
父頂撞的結果卻是被逐出門墻,對著這個結果,苦笑,成了他唯一能做的。

    刷的一聲,他拔劍在手,如癲狂般的在山頂舞將起來。浪跡江湖,最終浮萍
一般終老,或是退隱山田,畢生死水一般度日,思索一下,竟然沒有別的選擇…

    …他大笑著把劍丟向空中,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下來。

    「雖然尚欠叁分火候,但妳的峨嵋劍法倒也算有模有樣了。」幽靈一樣的一
句話突然傳入他耳中,他一個激靈,縱身前撲拾劍在手,回頭順著聲音望去。

    山頂空蕩蕩的,除了枯樹寒月,便衹有一地落葉. 「什……什麽人!」「我
是誰妳不用管。」一個鬼魅一樣的身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出現在枯樹樹枝之上,
聲音低沉卻充滿異樣的誘惑,「我衹問妳,妳願意做筆交易麽。」*******************************************************
被蒙上黑巾已經許久,他的心裏仍然忐忑,但對手武功如此之高,想必要的並不
是自己的命,那人那一句「遂君心意之後,自會告知我們想要什麽。」讓他更加
沒底,若是違背江湖道義的要求,自己縱然豁出一條命,也不去答允便是。

    想到這裏,才算是稍稍定下神來。

    馬車停下,一衹香軟的小手伸過來扶住他,走進了一處所在。

    嗅到身邊少女幽香,他心神一蕩,但隨即想到自己與心上人的快樂回憶,又
不免心下黯然。

    「公子這邊坐。奴婢告退,需要離開的時候搖鈴喚奴婢前來便是。」低低柔
柔的聲音吩咐完,眼前的黑巾才被揭去。

    環顧四周,卻是一間清雅的臥房,陳設十分簡單,惟有桌上那一爐熏香看起
來十分考究。身邊的婢女看起來清秀可人,酥胸半露的大膽裝扮看得他心神一蕩,
幾乎要以為這是什麽煙花場所。

    「公子切記不要擅自出門,否則引來殺身之禍莫怪奴婢未曾提醒。」他茫然
的點了點頭,那婢女微笑躬身退下。

    這裏究竟是哪裏?這些人要幹什麽?他疑惑的站起身四下打量一遍,卻沒有
任何可疑,衹有那一爐熏香,聞起來十分愜意。應該不是什麽毒藥,要自己的命
對那個怪人來說實在是太過輕鬆的事。

    熏香繚繞,此地又是臥房,即使有什麽疑竇休息完了再去思考就是了。他打
定主意,繞過屏風,掀起不知是誰放下的錦帳,但不想,這一望之下,不由得全
身僵硬,瞠目結舌。

    錦帳之中繡被之上,一個美麗的少婦橫躺在那裏,下身衹有褻褲,上身衹有
小衣。褲腿半卷,露出半截晶瑩雪白的小腿和纖細秀美的足踝,僅有一雙玲瓏玉
足被包裹在半褪的白襪之中。衣襟敞開,翠綠色的抹胸被人刻意解開一半的繩扣,
半垂在小衣內,在衣襟內恰好形成了一道香艷的縫隙,縫隙裏一對玉乳若隱若現,
隱約可以看見左邊乳尖上那誘人的一點殷紅. 並不是赤裸的玉體,但這若隱若現
卻遠比完全的赤裸更加吸引人。

    那少婦鬢發散亂,紅潤的櫻唇已經被自己咬得發白,柳眉之下湖水般清澈的
雙眼滿是驚慌,直到看見了床邊的他,大大的眼睛才在片刻的慌亂之後轉為驚喜。

    這少婦,竟赫然是前些天才與別人成婚的小師妹。

    「師妹……妳……妳這是……白若雲呢?他怎麽沒在妳身邊?」看師妹這樣
定是受了什麽凌辱,那個姓白的身為小師妹的夫婿,卻讓他受這等侮辱,實在不
可饒恕。更不可饒恕的,就是把小師妹搞成這樣的人。他看著小師妹焦急的臉,
問:「妳被人制住了穴道?」她用眼神點了點,臉上則飛起了羞澀的紅暈,這副
狼狽的樣子被看到,縱然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自己一個已婚婦人也是無法若無其
事。

    他尷尬的看向小師妹的身體,拱手道,「小師妹,情勢所迫,得罪了。」說
完,伸指點向她頸側,先要解開被封的啞穴。

    沒想到點穴的手法甚是高明,他連催了叁四次內力師妹仍然無法說話。他衹
好拋開避諱,扶起小師妹的頭擱在自己膝上,雙手按壓住粉頸兩側,開始按摩活
血。鼻端飄進的幽香讓他心神一蕩,連忙收斂心神,但觸手之處盡是帶著香氣的
滑膩肌膚,每一次推拿都讓他一陣激蕩。

    「師……師哥……」他幾乎要忙出一頭汗來,師妹終於開口說話了。

    「妳怎麽會在這裏?」他把小師妹的頭放回枕上,連忙問。

    「我……我也不知道……」師妹突然哭了起來,「新婚之夜我蒙著蓋頭等…

    …等他回房……哪知道突然就被人點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醒來的時候
就到了這裏. 有個侍女幫我換衣服,侍候我吃飯,但就是每天都會有人來點我的
穴道,讓我不能自由行動。今天我被點到後,她們……她們突然開始解我的衣服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說到氣苦處無法說下去,她抽噎著又開始哭泣,
「師哥,咱們要怎麽辦?」「不管怎樣,先解開妳的穴道要緊. 」他刻意避開了
目光,不敢看師妹衣衫半褪春光無限的模樣。

    「師哥……要解穴,也先……先幫我把衣服……係好。」說到後邊,簡直聲
若蚊鳴. 他心下尋思也對,自己已經口乾舌燥,再這樣面對自己曾經愛慕的師妹,
會發生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那……得罪了……」他屏住呼吸,輕輕抓起她一衹腳,把褪到一半的白襪
穿上去,那秀美的小腳絲毫無法用力的任他擺布,讓他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快感,
白若雲阿白若雲,縱然我師父把小師妹許配給妳,這美麗的小腳,怕是妳也還沒
有機會碰過的吧。

    抓住褲腿,手指不免碰上凝脂一樣的小腿肌膚,渾圓修長的小腿被自己拉下
的褲管遮蔽,心頭竟升起一股失落。薰香繚繞,繡床錦被,自己辛苦把持的結果,
就是讓小師妹同樣的躺在白若雲面前讓他把自己穿上的這些再一一脫下嗎?

    顫抖的手伸進敞開的衣襟,拎起被解開的係帶,想要綁緊鬆散的抹胸,似是
有意似是無意,發抖的雙手總是碰上高聳的乳峰,雖然有抹胸隔在中間,但仍能
清楚地感覺到那充滿彈性的肌膚是那樣的充滿誘惑。

    「師哥……妳……妳快些……」師妹一張臉已經羞得通紅,一雙妙目早就不
敢看他,斜眼去看床內側。

    他凝了凝心神,綁好了抹胸,香氣愈加濃烈,薰香混合著少婦身體的幽香,
竟讓讓他無法下手去拉上敞開的衣襟,他凝視著衣襟裏緊繃的抹胸,那翠綠色的
綢緞下,小師妹豐滿動人的雙乳正隨著呼吸起伏,抹胸上頸間露出的白膩肌膚布
滿了細密的汗珠,泛著羞澀的潮紅. 小師妹還沒有和那個人洞房……小師妹是我
的……應該是我的……她等了片刻,卻還不感覺到小衣被穿好,疑惑的轉過目光,
卻看見師哥死死的盯著自己敞開的衣襟,不由得忐忑的問:「師哥……妳怎麽了?」

    「師妹……我……我好喜歡妳……從很久以前就很喜歡妳了……妳知道嗎?」
「師哥……」她又是一陣羞澀,「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妳現在說這些……做
什麽……」「那是師父不對……全是師父的錯!」她有些詫異的看過去,早早的
被送入洞房的她並不知道酒醉的他與師父大鬧的事情,所以他奇怪的解釋,「師
父怎麽有錯呢?若……若雲他來提親……是我們早就說好的。」說完,她又是羞
澀的一陣暈紅,小女兒家的私定終身在這樣的情況下講出來,確實有些不合時宜。

    這話在他聽來卻如五雷轟頂一樣,他嘶聲問,「師妹,妳……妳不是喜歡我
的嗎?」師妹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師哥,我……我喜歡妳,是喜歡
哥哥的那種喜歡,這次下山遇到若雲,我才知道,喜歡妳的喜歡,和想要為他做
飯洗衣生孩子的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聽著小師妹的話,看著她說到做飯洗
衣生孩子時那羞澀又帶著憧憬的眼神,他心頭一陣氣苦,從進屋時胸腹間就有熱
流涌動,想必是那薰香在作怪,見到師妹橫陳的玉體,自己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才
把那火熱的衝動強行壓下,現在,現在卻聽到這樣的話。

    「師哥,妳怎麽了?不要嚇我……」她看著師兄的表情不斷變化,由沮喪到
悔恨,由悔恨到憤怒,最後變得甚至有些猙獰,不免心下一怯,「師哥……人家
說錯話的話,現在向妳賠不是了。小師妹不懂事,師哥不要和人家計較了。」以
前不管她怎麽得罪過師兄,這樣拉著袖子嬌聲軟語的賠罪,師兄總是會露出笑容
的,但今天這麽一說,師兄的表情竟然變得更加恐怖。

    「師妹,妳知道麽……」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無比,「我為了反對妳的婚
事,已經被師父逐出門墻了。」他一邊說,一邊坐到床邊,伸手把剛才才係上的
抹胸帶子拉開,翠綠的抹胸再度歪向一邊,白嫩的半邊乳房又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薰香的氣味一下子淡了很多,鼻端開始充滿少女的幽香。

    「師……師哥妳做什麽?」她驚恐地看著師兄的動作,想到自己無法行動的
現狀,聽著師兄說出的話,心頭一陣驚懼,「爹爹他……他也許衹是一時生氣,
我回去給爹爹求情,他一定不會……」話沒說完,就看到他又緩緩地拉開了另一
條帶子,抹胸現在就像一塊蓋在她胸前的布一樣,她驚道,「師哥不要,小師妹
哪裏做錯了,妳告訴我,妳……妳不要嚇我……」心下害怕,竟連眼淚也流了出
來。

    看到師妹臉上晶瑩的淚珠,他心中陡然一震,伸出手便想把敞開的衣襟拉上,
但一雙眼睛,卻怎麽也離不開抹胸附近那雪白的肌膚,他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晌,
心中不斷掙扎。

    她看師兄不說話,心下更加驚慌,道:「師哥,咱們現在身陷桎梏,一起逃
出去才是要緊事,妳……妳不要心生雜唸啊……」身陷桎梏?他突然想到,難道
小師妹就是這次交易的內容?側目看去,師妹在他心目中確實是無價之寶,不管
付出什麽去交換,恐怕他也會答允。可是那白若雲呢?他做過什麽?憑什麽……

    憑什麽他就可以得到小師妹的芳心,得托終身?

    心下激蕩,壓抑許久的熱流開始衝向小腹,蟄伏的陽物在褲襠中硬挺翹起,
渾身開始燥熱。

    既然是交易,那小師妹自然就是我的了。這種想法讓他心中一陣激動,他低
下頭,火熱的注視著小師妹的眼睛,突然伸出舌頭舔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師妹,
妳是我的……」「師哥……妳……嗚嗚,唔嗯……」她還想說什麽,但沒想到師
兄直接扯下了她的抹胸,塞進了她的嘴裏. 胸前一陣涼意,高聳的雙峰就這樣突
兀的裸露出來,她又羞又驚又怒,恨不得昏死過去。第一個看見她如此隱秘的部
位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夫婿,而是自己一直親密無間的師兄,一時間心裏五味雜
陳。

    他卻已經注意不到師妹的心情了,那白玉一般的高聳雙乳幾乎奪取了他的呼
吸,他像捧著天下至寶一般捧住了那一對乳房,好像怕用力稍大就會把它打破一
樣輕輕的揉著。

    「唔唔……唔嗯!」她發出含糊不清的哼聲,拚命的搖頭,但卻無法阻止師
兄一點點地低下頭,然後,被揉搓的已經開始覺得飽脹的乳間被濕熱的口腔吮住。

    她感覺著靈活的舌頭不停逗弄著敏感的乳蕾,胸前開始隨之變得火熱,小腹
深處好像有什麽東西被解開禁錮一般向著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流去。

    師哥妳不能這樣……她在心裏喊著,但對方不可能聽到,即使聽到,怕是也
不可能收手了,她心中一酸,又流下淚來,閉上一雙妙目不願再看。

    「師妹,妳不要怪我……我會好好待妳的,相信我……」耳邊傳來他的低喃,
隨即胸前的雙手離開了她的肌膚. 難道師哥突然醒悟了?感覺不到他的動作,她
忍不住睜開雙眼看向床邊,沒想到這一看卻讓她面紅耳赤變得更加絕望。眼前站
著的,是結實又充滿原始力量的男人軀體,一絲不挂的身體上最引人注目的,便
是那粗長怒脹高高舉起的陽物。

    出嫁前母親的教導都在這時候回憶了起來,她一張俏臉變得煞白,這樣的東
西,怎麽可能放得進自己的身體裏面。師哥鐵定是要強占了自己的身子,但這種
巨物若是要強塞進自己的下面,怕是連命也會被強要了去。

    她唔唔的用眼神哀求,表情已經從驚慌變成了害怕。但得到的回應,是師兄
抬起她上半身,脫下了她的小衣。粉嫩玲瓏的上半身,全部赤裸。

    先是吻上了她的耳垂,粗重的男子鼻息噴在她耳垂後敏感的肌膚上,讓她皺
起柳眉,渾身一陣酸軟。然後嘴唇挪到了她的頸側,輕輕的啃咬著,她的芳心一
顫,衹覺得渾身開始燥熱起來。師兄的嘴唇不斷的下移,在白嫩的雙峰上流連了
半晌之後,移向了平坦光滑的小腹。舌尖觸到她的肚臍的時候,她衹覺得心尖上
一陣酸軟,喉間唔唔了幾聲,要不是嘴裏賽著抹胸,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發出什
麽聲音來。

    吻到她的褲腰,師兄才把嘴挪開,但隨即雙手就抓住了她的褻褲,一點點褪
了下去。先是露出一點稀疏的漆黑芳草,然後飽滿的雪白恥丘上,那緊閉的嫩紅
裂隙逐漸的展露在師兄眼前。閉合在一起的花瓣之上,竟赫然有了幾點露珠。

    盡管她無法抬起頭去看,但也能感覺到隨著衣物一點點地離開自己的身體,
下身最神秘的所在已經暴露在師兄目光之下了。她哽咽著側過頭,知道今日已經
難逃失身的厄運了。

    將褻褲連同白襪一道脫下,心上人的身體終於在自己的面前一絲不挂了,這
修長健美的雙腿,這纖細柔軟的腰肢,這豐盈白嫩的乳房,即使沒有心,至少這
身體,馬上就是屬於他的了!

    「師妹,妳好美……」他贊嘆著捧起她的一衹小腳,竟然低頭去一根根的細
吻她的足趾。自己的玉足被師兄的嘴逐寸的吻遍,她衹覺一陣麻癢沿著雙腿上行,
讓她忍不住從鼻子裏發出動人的嬌喘。

    師兄的嘴吻到哪裏,就像在哪裏放了一把火一樣,和著鼻端不斷飄來的香氣,
讓她也開始意亂神迷了起來。火熱的觸感從足尖到足踝,從小腿到股間,修長的
雙腿被自然的分開到兩邊,火熱的雙唇開始探索玉股內側嬌嫩的肌膚. 她緊閉起
雙眼,渾身象火燒一般難過,衹有師兄在吻著的地方才覺得好受一些,心底莫名
的升起希望師兄可以吻遍她全身的唸頭. 雙手突然捧住了她的雙臀,腰以下被向
上抬起,她睜開眼,就看到師兄正專注的盯著自己的股間. 她又羞又急,卻身不
能動口不能言,直羞的淚珠兒滾滾流下。

    「師妹,師哥來了。」他喃喃的唸著,緊繃的肉棒再也忍耐不了了,將她的
雙足抗在肩頭,前端頂住那一片柔軟中的凹陷處,開始腰上使力向前推進. 秘處
感到異物的入侵,她全身繃緊,臀部本能的要向後縮,但苦於穴道被點使不上一
點力氣,衹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枕在師兄腿上正對著那粗長凶器的股間,紫紅的龜
頭逐漸陷入自己的秘裂之中。

    「唔唔!……唔!」被分開的花唇間傳來撕裂的痛楚,她咬緊嘴裏的抹胸呻
吟著,痛得連被點穴的身體都開始抽動。

    他渾身布滿汗水,僅僅是進去了一個頭,那絲絨般緊縮柔滑的感覺就幾乎讓
他崩潰。抵住那貞節的所在,他長吁了口氣,然後抓緊身前的纖腰,向後一拖的
同時,腰向前猛地一頂。

    含著抹胸的小口突然咬的死緊,含滿眼淚的一雙大眼驀的圓睜,不能移動的
嬌軀霎時全身繃緊,全是為了她下身那猛地傳來的,撕裂她身體一樣的劇痛。

    看到師妹的俏臉變得煞白,渾身顫抖滿臉盡是密布的汗水,他連忙扯開了師
妹嘴裏的抹胸。她好像一口氣噎在嘴裏一樣張著小口卻發不出聲音,然後突然哇
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喊道:「好痛!師哥……我好痛啊!為什麽!嗚嗚……」知
道貞操已然失去,她的淚水更加無法抑制,彷佛要把這些天一切的委屈和不滿全
部哭泣出來一樣。

    那柔滑緊縮的腔道緊緊地包裹住其中的硬物,不斷的抽動,他幾乎忍不住就
要前後移動起來,但看著師妹梨花帶雨的樣子,有心下不忍,衹好一面強自忍耐,
一邊軟語安慰。

    從未被異物進入過的花房不斷地傳給她難忍的脹痛感,但奈何身體無法移動,
衹好向師哥哭求:「師哥……我好痛,妳拔出去吧……師妹……師妹已經是妳的
人了……妳就先放過師妹吧好不好……」他猶豫了一下,嘗試向後撤離,但陽物
甫一移動,小師妹就疾呼:「啊!別……別動了……好疼!」他衹好僵在那裏,
但火熱的感覺不斷在小腹奔流,催促著他抽出,插入,來解放這最高的快樂。為
了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他低下頭,再次含住了她的乳尖,一衹手攀上另一個香
軟的乳房,輕柔的撫摸舔弄起來。

    雖然羞意不斷上涌,讓她整個臉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但好像胸前被挑弄起
的酥癢感覺稍稍減輕了交合處的痛楚,她也就沒有開口說什麽,衹是咬著下唇祈
禱這疼痛快些過去。

    盡管體內被塞了一根火熱的陽具的感覺讓她還是十分不適,但靜靜的沒有再
移動的那裏倒也不再有很強的痛,她稍稍舒緩了眉頭,卻又感到小腹深處好像有
什麽東西在搔弄她的花心一樣,隨著每一次師兄對她乳房的愛撫和體內那硬物間
歇的跳動而愈加強烈。

    漸漸的,香汗布滿了整個赤裸的嬌軀,她突然開始有了想扭動身體的衝動,
嘴裏也莫名的想要發出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聲音。甚至,她突然有了讓師兄不
要再靜止不動的想法。她垂目看向師兄,他仍然專心的在兩座白玉峰上流連忘返,
但從那一頭汗水和緊張的表情來看,他也忍得很辛苦。

    她銀牙暗咬,無論如何自己也已經不再是清白之軀,無顏去見自己的若雲了
……師哥這些年來,不管現在做了什麽,以前終究是那樣的愛護著自己,既然已
經失身於他……心意漸定,她聲若蚊鳴一樣的輕輕喚了一聲,「師哥……」他抬
起頭,看見小師妹正暈紅雙頰的看著自己,惴惴道:「師妹,又痛了麽?

    是師哥不好……我太粗魯了……」師妹的面上羞色更重,低低的說:「師哥
……妳……妳動吧……」那動吧兩個字若不是習武之人,怕是聽也聽不到的,但
在他耳裏,就猶如宣讀的聖旨一般,他激動地吻上小師妹的櫻唇,「師妹……我
一定會好好愛妳的……」她答了句,「師哥輕些……」便緊閉了雙目咬住下唇,
露出一幅楚楚可憐任君采擷的嬌態. 他開始挪動下身,剛一移動的快些,師妹便
呻吟了一聲,又蹙起了眉頭,他衹好按下性子,一點點地用堅硬的陽物熨開緊縮
的花穴。布著血絲被撐開成圓形的穴口,嬌軟的嫩肉隨著肉棒的移動顫抖抽動著,
但流出的汁液,鮮紅中摻雜上了透明。

    拔到最外面,他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推了進去,師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隨著巨物的前進嬌喘也愈加清晰可聞。這次進入的竟然比上次還要深入,龜頭仿
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嫩肉之中,他知道已經抵住師妹的花心,便運力在上面輕輕
一頂。

    「啊!」師妹忍不住張口叫了一聲,旋即紅著臉又咬住了嘴唇。他卻清楚地
感到甬道之內又潤滑了幾分。他穩住腰,浪跡江湖偶爾風月場所之行得來的經驗
讓他開始試著晃動自己的腰,讓陽物的前段在那穴心上緩緩的研磨起來。

    「師……師哥……別,別這樣……好,好難受。……啊!」研磨之後,淺淺
抽出,又是一頂,把師妹的話終結在一聲呻吟中。呻吟裏痛楚已然少了很多,他
微微寬心,捏住師妹的一雙小腳架起那一雙玉腿,開始慢慢的抽送起來。

    她垂目望去,被抬高得粉臀間,淺淺進出的肉棒清晰可見,上面絲絲血跡正
是她失身的證明,心下正黯然間,陽具突然深深插入,在她的花心上重重一頂,
她嬌呼一聲,渾身一陣酥麻,痛楚的感覺卻已輕了許多。

    「師妹,不痛了吧?」他捧住她的臀峰,一邊輕聲詢問一邊再次淺淺抽送起
來。

    「嗯……還……還有些裂痛……」她嬌吟著,輕聲說,「不過……不礙的…

    …」他聞言又是深深一送,師妹又是一聲輕呼,這次聲音裏已經沒有幾分痛
楚,而滿含春意了。他放下心來,側頭吻上一衹玉足,胯下擺動,粗硬的陽具開
始順暢的在緊縮的花穴裏移動起來。

    她心中衹覺得令她渾身酥軟的感覺愈加濃厚,若不是被點著穴道怕是要忍不
住扭動腰肢迎合師兄的動作,一陣羞慚襲上心間,白若雲俊逸的影子彷佛在眼前
閃過,但馬上被花心處傳來的有力的衝擊轟擊得支離破碎。

    她咬緊下唇,但卻不知鼻子裏發出的那哼聲聽起來更加銷魂。哼聲中師兄的
動作又加快了幾分,她甚至覺得自己下身被衝擊的花穴要被從裏向外翻出來了一
樣。

    「師妹……師妹……」他開始呼喚著身下的麗人,身子也向前伏低,抽插之
時更加大出大入。

    猛烈的進出不僅沒有讓她感到之前的疼痛,反而體內急需的酥麻快感漸漸地
向被衝擊的花心集中過去,她不知道要發生什麽,衹覺穴心那一塊軟肉要被撞散
了一樣,但酸麻之中卻又有說不出的舒暢,再也忍不住地向師兄呼喊:「啊啊…

    …師哥……感覺……感覺好怪……啊……身子……身子要化掉了……啊啊…
…」

    他拚命最後動了幾下,然後深深地插進花穴深處,灼熱的陽精猛地衝擊上柔
嫩的花心。

    衹覺一股熱流突然射在她那匯聚了全身酥麻感覺的穴心上,她長長的呻吟了
一聲,花心一軟,生命中第一次的泄了身子。

    他喘息著伏在她身上,靜靜地沒有說話,直到在這沉默中,疲倦的兩人一起
睡去……恍然醒來,他睜開雙眼摸向身邊,卻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摸到。翻身
坐起,繞過屏風,才發現屋內確實衹有自己。

    春夢一場麽?他懷疑的揉了揉發痛的額角,但身下卻還有昨晚縱情的痕跡,
床單上那一朵殷紅更是確定了昨晚的事。

    師妹……師妹在哪裏?

    他穿好衣服,正要出門尋找,卻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屋內,
臉上蒙著黑巾,目光如電冷冷得對他一掃。

    「閣下是?」「妳可否覺得如意?」對方不答反問。

    「我……」他一時語塞,但旋即明白對方和昨晚的那個人是一路人馬,「妳
們到底想幹什麽?」「妳可否覺得如意?」對方卻仍然是這一句,沒有帶任何感
情木頭的一樣丟了回來。

    「我師妹呢?」他心下一陣迷茫,短短幾句,雙方竟然都衹問不答。

    「妳個死人,」一個幽靈樣的聲音響起,昨晚那個鬼魅般的男子竟然也悄沒
聲息的出現,帶著笑意道,「妳這樣來問衹會壞事。」接著轉向他,「令師妹一
切安好,衹是昨夜閣下不太憐香惜玉,現在還在夢中。」「妳們到底要做什麽?」

    「我說了,這是一場交易。我們付的帳便是妳的師妹。」「那……妳們要什
麽?」

    他屏息問。

    「要妳。」那男子指向他,「我們需要妳這樣的人才。妳天資不錯,是可造
之材,衹可惜峨嵋數百年來唯一的男掌門,一代武學泰鬥,竟然是個不會教徒弟
的蠢貨。難怪要靠女兒去討好暮劍閣了。」「妳……我……」他開口,卻又不知
道說什麽好,衹好重重的坐到椅子上,臉色陰晴不定。

    「妳師妹的貞操尚且不夠的話,再加上她的終身如何?」那男子悠然道,「
我們主動的交易一向先付款後收賬,衹要妳點頭,我保證妳的師妹會心甘情願的
在這裏做妳一輩子的妻子。」他嘴唇顫動許久,才緩緩道,「妳們……究竟是誰?」

    那男子哈哈一笑,聲音突然變的瀟灑自如,全然不是剛才幽靈般的聲音,「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樓!」那高高瘦瘦的男人也冷
冰冰的開口,緩緩吐出了叁個字,「如意樓。」花絮真如意樓引子(一)「我是
誰妳不用管。」一個鬼魅一樣的身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出現在枯樹樹枝之上,聲
音低沉卻充滿異樣的誘惑,「我衹問妳,妳願意做筆交易麽。」他嘴唇動了動,
還沒開口,就見一陣風吹過,那人影竟又消失了。

    遠遠傳來一句,「我靠,怎麽這麽大風!」(二)馬車停下,一衹香軟的小
手伸過來扶住他,走進了一處所在。他心神一蕩,莫不是青樓名妓想要與自己幽
會?

    黑巾揭去,面前一條大漢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絡腮胡子裏的一張大嘴輕輕
地說,「公子,奴家仰慕妳好久了……」「噗……」吐出一地鮮血……(叁)轉
過屏風,緊張之中赫然躺著一個(此處略去形容詞若幹,原文見正文)的少婦,
而那少婦,竟赫然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這是誰?」兩個人連忙衝了進來,一邊把少婦抬出去,一邊連聲道歉,「
不好意思,綁錯人了……」(四)「得……得罪了,」他捧起師妹的一衹小腳,
想把退下的白襪穿回去。

    「師……師哥,怎麽停住了?」「師妹……妳不喜歡洗腳的毛病從小到大都
沒變啊……」(五)「那是師父不對!全是師父的錯!」「師哥……其實……不
是妳想得那樣的。」「那是什麽?」「其實……爹爹喜歡白若雲很久了……」

    (六)「師妹……妳終於是我的了……」「嗯……別的師兄這時候也是這麽
說的……」「……」(七)「那……妳們要什麽?」「要妳!……我靠,妳聽我
說完好不好,幹嗎這麽急著撅屁股!老子不是妳想得那種人!」(蛇足)「妳好
像總是喜歡在正文結束羅嗦一大堆呢。」「因為我無聊啊。」「喂……妳懂引子
是什麽意思嗎?哪有引子寫妳這麽長的。」「本來不長的,妳去掉中間的肉戲替
換成「一夜過去」妳看是不是就比較像個引子了。」「妳以為妳在寫仙劍啊……」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8-27 14:38 編輯 ]
2008-6-25 1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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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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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銀芙蓉(一)

    春末的陽光直直的曬在躺子手黝黑的胸膛上,結實的肌肉充滿著力量。迎風
招展的大旗上,「盛威鏢局」四個大字格外顯眼。

    這並不是一趟看起來十分貴重的鏢,並沒有見到繁多的馬車和貨物,兩列鏢
師中間衹有一抬小轎,轎子外的卻是鏢局的副總鏢頭劉猛。

    很少有事情能驚動鏢局的總鏢頭王盛威,所以劉猛出現的場合,已經足見這
趟鏢的代價不菲。但看起來像是貨物的東西,衹有那一抬小轎. 抬轎子的四個人
都是精幹的鏢師,卻已經滿頭汗水,好像轎子裏的人比常人沉重許多一樣。

    走進了一條林間小道,劉猛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劍柄,身為川北暮劍閣的
出師弟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中原四大鏢局之一的副總鏢頭,除了一身劍法,那野
獸般的直覺也是被重用的原因之一。暮劍閣的弟子,彷佛都對殺氣有著天生的敏
感一樣。

    揮手叫停了隊伍,劉猛打馬上前,朗聲道:「不知是哪路的好漢,既然已到,
何不出來相見。」此次護鏢事關重大,一路上沿途皆已小心打點,以盛威鏢局數
十年來的根基,不會有綠林好漢不賣這個面子的。那麽,定然來者不善。

    喊聲中氣十足,遠遠的送了出去。喊聲過後,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鬥笠遮住了面貌看不清多大年紀,一身青衣,腰懸一柄長劍,劍鞘古樸。那人就
那麽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裏,卻讓所有的鏢師心裏都莫名的一陣寒意,好像那個人
身上就帶著一股陰風一樣。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有何指教?」劉猛下馬拱手,客客氣氣的問道。

    「我從不對死人說名字,站在這裏,自然是來劫鏢的。」冷冰冰的語氣,毫
無任何波動的傳過來。

    劉猛上前一步,道:「這趟鏢毫無油水,想必閣下也能看的出來。若是向在
下尋仇,煩請告知姓名,改日在下自當備齊賠禮登門謝罪。」嘴裏雖這麽說著,
一身真力卻已經開始運向全身。

    「仇?」那人冷笑一聲,「我與妳無怨無仇。我也不是什麽強盜小賊會被妳
打發掉。」「那……」劉猛沉吟道,「閣下此行所為何物?」「劫鏢. 」那人淡
淡道,嘴裏吐出四個字,「劫銀芙蓉。」劉猛的臉色變了,好像銀芙蓉這叁個字
有什麽奇特的魔力一樣。他猛然拔劍在手,身形一展,出手便是暮劍閣夕雲叁十
六式中的殺招。

    押鏢的人往往既要心穩,也要心狠。劉猛心穩,而且更狠。他感到這人身上
有濃重的殺氣,所以上手便是畢生所習的精華. 劍如閃電一般刺向那人喉間,眼
力稍差的鏢師幾乎衹看到劉猛的身形一動劍尖就已經到了那人喉前尺許. 幾個鏢
師忍不住喝起彩來。

    但喝彩聲尚未出口,就聽龍吟般一聲響,劉猛連連退後數步,那人卻已拔劍
在手。再看劉猛胸前,不知何時已被劈了一道血口,衣衫破裂,血流如注。

    劉猛臉色蒼白,以劍撐地,驚恐道:「幽……幽冥劍……妳……妳是陰絕逸?」

    「想不到我十年未在江湖拋頭露面,還有小輩能知道我的名字。暮劍閣的門
下也算有幾分見識. 」陰絕逸緩緩走過來,手上的烏黑劍鋒尤滴著鮮血,「既然
如此還不快把銀芙蓉交出來。看在白老四的份上我就饒妳不死。」劉猛蒼白著臉
退後,幾個鏢師連忙過去架住,忙亂的掏金瘡藥,劉猛捂著傷口,無力點穴止血,
道:「妳既然已絕跡江湖,還要銀芙蓉做什麽?」陰絕逸冷笑道:「我雖閉門苦
修劍法,但江湖上的事情卻也瞞不過我。這一朵銀芙蓉就代表一個心願,我若要
報仇,自然要知道仇人在哪兒。趕快交出來吧,妳們若連命都沒了,要那一個心
願又有何用。」劉猛緊閉雙唇,不再說話。但雙眼還是不自覺地看了那轎子一眼。

    陰絕逸冷笑了一聲,仗劍飛身衝向小轎,四個抬轎的鏢師連忙拔刀迎敵,但
一道烏光閃過,出手最快的鏢師也不過拔出一半,就軟軟的倒下,每個人的頸中
都直到倒下才開始噴出鮮血。

    好快的劍!

    陰絕逸逕自伸劍去挑轎簾,簾布掀起,突然一聲巨響,整個轎子從中炸開.
陰絕逸縱然應變急速,覺得情勢不對的時候已經展開身法向後疾退,但退到數丈
之外的時候,也已鬥笠脫落面如金紙,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已經身受內傷。

    但劉猛的臉上不但沒有喜色,反到一臉遺憾,道:「可恨辛苦設下的機關,
竟叫妳這老賊嘗了去,真是憾事!」「原來,妳們是打算用那個對付我的啊……」

    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從林間傳來,「那還真是對不起這位前輩了呢。」銀鈴
般的笑聲中,一個女子慢慢踱了出來,面罩輕紗,隱約可見嬌美容顏,水藍罩衣
裙褲,難掩曼妙身段,蓮步輕移,赫然一幅洛神微步的絕美圖案。

    但劉猛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女子腰側繡著的一衹金爪鳳
凰,恨恨道:「可恨沒能炸到妳們這些萬凰宮的妖女!我們暮劍閣這次認栽了!」

    陰絕逸本來一直站在那女子背後,看不到女子的正面,手中的劍卻已經悄沒
聲息的舉起,卻在聽到劉猛的話後陡然一震,驚道:「萬凰宮!」(二)江湖上
從來都不缺乏各種各樣的組織,他們也都有各種各樣的原則和目的。

    而一般衹有比較強的,才可能被江湖人所敬畏,連帶的這個組織的人,也會
不自覺地高人一等。

    江湖自從狼魂被傾全武林正邪黑白之力圍剿後,近幾十年來都一直混亂無序,
層出不窮的俠客浪子殺手英雄中,一宮二樓叁閣四幫五莊六堡七門八派成為了江
湖人津津樂道的一種關於勢力的說法。其中的一宮,就是萬凰宮. 傳說萬凰宮衹
有女人,江湖中最好看的女人。但她們也毫無疑問是江湖上最可怕的一群女人。

    有人曾經憑借江湖上所能收集到的資料大致進行了猜測和比較,萬凰宮的實
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四幫中人數最多歷史最悠久的丐幫,甚至可以說不在江南武林
領袖一樣的隱龍山莊之下。

    但萬凰宮極少插足江湖事務,她們彷佛有著自己的神秘世界一樣。

    而萬凰宮偏偏又是陰絕逸的心病,他慘笑道:「想不到萬凰宮也看上了這朵
銀芙蓉。既然如此,老朽自當退避叁捨,告辭了!」「這位前輩言重了,」那女
子回身拱手,淺笑道,「我奉少宮主之命特來與暮劍閣尋晦氣罷了。既然那銀芙
蓉前輩很需要,不妨盡管拿去,我保證他們不敢動手的。」陰絕逸面有疑色,卻
還是遲疑著拄劍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胸中都如同刀絞一般,剛才這一下,確實受
傷不輕. 走到鏢隊前,卻不知那銀芙蓉在哪裏. 衹好疑惑的回頭去看那女子。

    那女子笑道:「白若蘭,別在尾巴那裏裝傻了,不想妳這個劉師弟死得很慘
的話,就把妳手上的那朵銀芙蓉交出來。」遠遠的隊尾,一個一直躲躲閃閃的年
輕鏢師怔了一下,突的往臉上一抹,跳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如花少女,
大大的眼睛甚是機靈,一張小嘴氣鼓鼓的嘟著,嬌斥道:「妳們萬凰宮忒是無聊!

    我為了讓哥哥報仇千辛萬苦才弄到這一朵銀芙蓉,妳們又出來從中作梗!我
暮劍閣究竟何處得罪妳們了!」「呵呵,」那女子一陣輕笑,笑聲中一陣說不出
的暖意,暖洋洋的讓人提不起勁力一樣,「我衹是奉命辦事,也許,妳爹爹清楚
是為什麽。」「我才不管為什麽!」白若蘭嗆啷一聲拔劍在手,「我哥哥為了報
仇著了魔一樣,我若不把這朵銀芙蓉帶回去,我這條賤命,今天就交到妳們萬凰
宮手上好了!」黃影一閃,白若蘭嬌怯怯的身子竟然已經飄到了隊伍最前,一柄
長劍已經化作千朵銀花,頃刻籠罩住那女子全身,暮劍閣閣內弟子與出門弟子的
武功,高下立現. 那女子贊嘆一句,「不愧是落日神劍,可惜妳一個女子使這種
劍法,力道實在不足。」不到叁十個字的功夫,那女子已經展開身法躲開了白若
蘭叁十多劍,還能吐氣開聲揚聲說話,足見真氣之充盈步法之巧妙。

    陰絕逸在旁觀看,心下一陣怫然,若不是自己中了這詭計暗算,現在怎麽輪
的到這兩個黃毛丫頭盡顯威風. 但現下,自己卻衹有忍。

    「好了,那位前輩還在等著,」那女子突然遠遠縱開,「我沒功夫看妳們家
的劍法表演了。」白若蘭長劍斜斜一甩,也不答腔,劍在人前人隨劍動直衝過去,
劍與人都化作一體直刺過去,彷佛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掠過天空一樣迅速而又難
以捕捉。正是落日神劍的殺招「餘暉萬裏」!

    不想那女子早知道會有此一招一樣,身子彷佛沒有骨頭一樣向後倒下,嬌軀
如同風中柳葉一般向一旁飄去,衣帶堪堪離開地面不過寸餘. 本來在面前的目標
突然無影無蹤,想要中途變招,奈何人在空中招式又已用老,白若蘭心下一慌,
衹覺得腰眼一麻,整個人已經從半空跌下。

    那女子勾住白若蘭的纖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側不至於跌倒在地,悠然道:「
白妹妹,妳的劍法比妳哥哥弱,心卻比妳哥哥狠的多呢。我和他交手時候,足足
誘騙了他四次,他才使出這一招,我還沒能抓住他的破綻. 」白若蘭哼了一聲,
偏過臉去,心下已經將這女子不知道千刀萬剮了多少遍。

    「我知道妳也不會說妳把銀芙蓉收在哪裏了。」那女子淡淡地說,「不過想
必總歸不會離開妳身上的,是不是?」白若蘭仍然不說話,但面上已經帶了一絲
慌亂. 那女子玉手一伸,竟把白若蘭穿的鏢師衣服的外袍衣帶解開了,淺笑道:
「姐姐我沒有那麽好耐心,在妳身上摸來摸去也很是不雅,不如一件件的脫下去,
讓它自己掉出來,妳看好不好?」「妖女!」「莫欺我師姐!」「放開妳的手!」

    幾聲暴喝,隊尾又是幾個鏢師躍出,想必是暮劍閣弟子假扮而成,劍光閃動,
每個人皆是夕雲叁十六劍的劍法全力施為,欺身而上。

    那女子卻仍然神態輕鬆,挾著白若蘭擋在身側,手持從她身上解下的衣帶,
彷佛拿了一條軟鞭一樣運力舞起,頃刻間架開了刺來的六人叁十餘劍。

    六人臨危不亂,忽的展開身法散開成圓,把那女子圍在正中。那女子格格嬌
笑,突然伸手扯下白若蘭的外衣,把她的身子拋向了左側叁人,叁人下意識的伸
手把她接住,但沒想到接著眼前一黑,竟是那外衣罩了過來。「啪啪」兩聲響,
一人衹覺手上一輕,眼前一亮,那女子仍然制著白若蘭站在原地,身旁的兩人卻
已經向後飛出,口吐鮮血,到地不起。

    另一側半圓的叁人看著一切發生,卻僅僅來的及向那女子遞出一招,招式未
到那女子已然回到原地,蓮足抬起輕描淡寫的踢出,卻已踢飛了兩把長劍,踢斷
了剩下的一把。

    陰絕逸在旁觀看,不覺面如死灰,他本來就是將萬凰宮的一個女子視作仇人,
苦練十年自覺有成,卻苦於不知萬凰宮究竟處於何處,恰好知道這朵銀芙蓉的所
在,才在此劫鏢. 不想著了人家的道兒不說,還親眼見到萬凰宮不過一名女弟子
的武功,雖然尚不及自己,但自己的仇人地位甚高,想必武功也已經進步到自己
無法勝過的境界了……心下慘然,無心再觀看下去。陰絕逸長嘆一聲,轉身離去。

    (叁)「這位前輩莫慌,這丫頭我送給妳了,銀芙蓉肯定在她身上。」陰絕
逸行出數丈,卻聽到身後那女子嬌聲叫道,隨即一股勁風從身後傳來,他連忙收
劍回身,白若蘭的嬌軀竟然被遠遠拋了過來,他伸手接住,直覺得胸中一陣氣血
翻涌,蹬蹬蹬連退了數步,才勉強站住。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樹上響起,「老伯,要不要我幫妳一下啊?」陰
絕逸抬頭望去,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蹲在一處較低的枝丫上,也不知
看了多久,一身的書生氣看起來不像習武之人,笑嘻嘻的看著他懷裏的白若蘭一
幅不正經的樣子。

    看了一眼過去,那邊所有的鏢師已經都動起手來。那女子穿梭在人群中大半
都在閃避,但衹要有人想往這邊追來,就會被她鬼魅一樣的掠過擊倒。看來倒不
必擔心被人追擊,陰絕逸想了一下,道:「好,妳來幫我抱著這個女娃。跟我走。」

    那少年縱身跳下,卻在樹下摔了個踉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過白若
蘭,跟在陰絕逸身後離開. 「小子。」兩人繞出樹林,又翻過一座小丘,在一處
山溝中陰絕逸終於開口,「我要休息一下,妳幫我搜一下這女娃的身,有一朵銀
鑄的芙蓉花,是老夫的東西。」「呸!好不要臉!明明是我花了五千兩銀子從玄
空堡少堡主那裏買來的!怎麽會是妳的東西!」白若蘭開口便罵,一雙眼睛死死
盯著正把她放在一塊青石上的少年,「妳今天若是敢碰一碰本小姐,將來暮劍閣
定要讓妳死無全屍!」陰絕逸面色微變,衹道:「不用管她,衹管給我搜出來便
是。

    究竟誰會死無全屍,哼哼,到也說不定。」「沒事的老伯,」那少年仍然笑
嘻嘻的,站起來伸了伸腰,道,「我和那麽多女人打過交道,知道她們一向喜歡
說反話。昨天我去醉仙樓,小紅一直說不要摸來摸去,我把手才離開一點,她就
不給我敬酒了呢。」陰絕逸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那她說不要妳碰的意思。」

    少年道:「那自然就是說,她想要我碰,想要的不得了。」「妳……妳敢!」
白若蘭瞪著少年,圓圓的大眼裏卻也忍不住露出了驚恐之色,雙手一動,竟差點
撐起自己。

    陰絕逸心中一驚,暗運內力想要提氣,卻覺胸口一陣劇痛,仍是使不上力,
心知這丫頭穴道將解,沉吟了一下對那少年道,「妳過來。」少年過來後,他掏
出一個瓷瓶,裏面是自己獨門配置的九幽散,他交到少年手上,道:「把這裏面
的粉末,到一些給她吃下去。這樣她即使穴道解開,吃不到解藥的話也無法聚集
全身內力,與普通女子無異。」少年笑嘻嘻的接過去,回到白若蘭身邊,到了一
些粉末到手心,笑眯眯的看著她。

    白若蘭緊緊的閉住了小嘴,拚命運功衝向穴道,手腳雖然麻木,但衹要再片
刻能衝開腰間的穴道,收拾了這個小賊,那老鬼看起來身受重傷,不足為懼。打
定主意,她決定說什麽也不開口。

    少年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看了幾遍,然後慢慢把瓷瓶收進懷裏,用空出的手
捏了捏她紅嫩的嘴唇。

    她又氣又羞,連鼻尖也滲出汗來,但卻不敢開口叫罵. 心神一分,運功衝穴
險些岔了內息。

    「好,又香又軟。」像是品評青樓女子一樣,少年笑道,「值得公子香妳一
個。」白若蘭心中一驚,險些罵出口去,幸好眼光掃見少年手心的藥粉,硬生生
忍住。

    「可惜身材卻也太差勁,莫不是還沒有開始長肉麽?」少年一雙眼睛已經開
始在她胸前掃來掃去。她心中大急,連忙更加奮力的催動真氣。

    少年用空著的一衹手悠然的撩開白若蘭身上僅剩的中衣衣襟,裏面露出纏的
緊緊的裹胸布,笑道:「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麽男人,瞧把這一對玉乳束的
死緊,太不愛惜了。」說著,就伸手要去摸那裹胸布的裏面。

    「妳……」內息一岔,她驚怒交加,剛剛喝出一個妳字,就覺口中一澀,那
少年手上的藥粉,已經盡數吞入嘴裏. 霎時冷汗直流,衹覺大勢已去。

    陰絕逸眼見白若蘭吞下藥粉,才暗舒了一口,胸中雖然依舊氣血翻涌,但一
個沒有功力的白若蘭卻也奈何不了他了。他看向少年的背影,雙眼眯起,道:「
做得好,妳過來扶我起來。」少年回頭笑笑,走了過來,伸出手扶他。陰絕逸右
手屈起,暗藏數種變化扣過去,一旦少年有任何反抗,他馬上制住他的腕脈. 沒
想到,少年好像全然不會武功一樣,就這麽直接攙起了他。他心中一寬,道:「
現在沒事了,我站在這裏,妳快去把我說的東西搜出來交給我。就算是幫了我的
大忙了。」「好的,」少年轉身又走到白若蘭身邊,也不管白若蘭口中的斥罵,
逕自開始在她全身摸索起來,經過那被緊緊裹住的乳峰時,還刻意的捏了一捏。

    從白若蘭腰側,少年搜出了一朵純銀的芙蓉花,白若蘭神色登時慘然,而陰
絕逸的臉上卻露出了喜色。那銀芙蓉不過寸許大小,做工精巧,花萼下探出一衹
短柄,柄下墜著一顆小小的翠玉狼頭. 陰絕逸接過銀芙蓉,接著想到萬凰宮武功
神秘莫測,自己縱使得到仇人所在,報仇的希望卻也十分渺茫,不由得心中百感
交加,道:「我陰絕逸縱橫江湖,最後竟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陰絕逸阿陰絕逸
……妳竟然越活越不如從前了……」縱然不甘,但心知這銀芙蓉是自己得知萬凰
宮所在的最後機會,卻也實在無法拋下。

    「老伯,」那少年笑道:「這種東西雖然做工精巧,卻也值不了幾個錢,妳
若真的喜歡,我找朋友打造個十個八個的送妳便是。」「哈哈,」陰絕逸大笑一
聲,道「妳知道這銀芙蓉在江湖上代表著什麽嗎?」少年跟著笑了兩聲,道:「
我師父就是因為我什麽也不懂,又什麽也學不好,才把我趕出來歷練的。」白若
蘭在石上哼了一聲,道:「原來是個初生擰≠,難怪不知道我家暮劍閣的威名!

    那就更不用說江湖上最神秘的二樓了,想必妳聽也沒聽過. 」「那個啊……」

    少年摸了摸頭,說,「怎麽說我也闖蕩了幾天江湖,清風煙雨樓那天下第一
樓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陰絕逸沉聲道:「雖然這銀芙蓉所代表的勢力不如
清風煙雨樓那般名號響亮,但江湖上提起如意樓,卻也無人不知。」「如意樓?」
「不錯,可稱天下第二樓的如意樓。」(四)「不過……這銀芙蓉既然是別人的
東西,妳們爭來爭去是為了什麽?」少年回身坐到白若蘭的身邊,一手撫摸著她
膚若凝脂的臉蛋,一邊悠閑的問,說到別人兩個字的時候,還特別加重了語氣。

    「把妳的臟手拿開!」白若蘭側頭想躲,但身體不能動的時候又能躲到哪裏
去,衹有徒勞的怒斥。

    「我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動,具體的情況也不太了解。」陰絕逸拿著銀芙蓉,
嘆道,「我衹是知道,衹要如意樓的人來收去妳的銀芙蓉,就代表他們會接受妳
的交易替妳做一件事。」「他們做有什麽好的?」少年頗不以為然的笑道,「我
師父從小就教育我做事要靠自己,偶爾幫幫別人還差不多,求人的事情盡量少做。

    至於這種交易,那就更不用提了,不管誰來,我都更相信自己。」陰絕逸冷
笑道:「無知小輩,這江湖上有多少事讓妳身不由己,不管誰都有求人的一天。

    如意樓至少是公平交易,而且他們的能力也確實值得相信。若是如意樓能替
我陰絕逸查出仇人的所在……」他頓了一頓,眼前有浮現出那萬凰宮弟子飄忽莫
測的武功,一陣黯然,繼續道,「他們即使索要什麽代價,我也認了。」「若是
要妳的命呢?」

    少年的手滑到白若蘭的頸側,邊問邊享受手心那綢緞般的觸感。

    「如果如意樓的交易要的代價並不合理,想必這銀芙蓉,江湖人事早就不屑
一顧了……咳咳!」陰絕逸話音剛落,又咳嗽起來,他看那少年一眼,道:「妳
我也做一個交易如何?」「什麽?」陰絕逸道:「我現在去裏面的山洞療……休
息一下,可能要一個時辰才能出來,妳幫我看住這個女娃,不要讓她跑了。川北
暮劍閣的白家咱們可得罪不起。」「哼!知道還不趕快把解藥拿出來,本小姐…

    …啊!」白若蘭華說到一半就被驚叫打斷,原來那少年已經把手挪到她胸前
袒露的一小片雪白肌膚上,隨時都可能滑進她裹胸的布條中。

    「放妳不放,是我的事情。」陰絕逸冷哼一聲,轉身向谷間一個不大的山洞
走過去。

    「老伯,既然是交易,妳還沒說要付什麽給我啊。」少年揚聲道。

    「妳幫我看住這丫頭,等我回來辦完該辦的事情,她就是妳的了。」陰絕逸
遠遠回了一句,便走進了山洞中。

    已近黃昏的山溝中衹剩下了少年和白若蘭兩人,他的手還不老實的繼續在她
胸前摸來摸去。

    白若蘭強壓住心中的羞怒,道:「喂,妳放我走好不好?我脫險之後一定會
報答妳的。」少年笑嘻嘻的看著她,搖頭道:「不好。」「我……我可以給妳很
多錢. 也可以……可以給妳找很多……很多……妳喜歡的女人。」看著他的眼不
停在自己身上打轉,她開始著急的談起條件來,甚至顧不得解藥的問題便急著想
逃開. 「妳很怕那個老伯麽?」少年好奇的問,收回輕薄的手,很正經的看著她。

    「我……我才不怕!」白若蘭嘴硬道,「衹是……衹是那老賊身受重傷……

    他練的又是幽冥九轉功,若是能得到……得到……「她面色緋紅,低聲道,」

    得到女子初紅的元陰作為采補,對療傷大有助力。我……我可不能被那老賊
壞了清白!「少年抓抓頭,然後恍然大悟以拳擊掌,道:「原來那老伯修養一下
出來就要強姦妳,妳不想被他奪去貞操所以求我幫忙嗎?」白若蘭連忙點頭,道
:「這位公子,妳能帶我脫險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妳的。」心中卻道,妳若
能助我逃走,今日輕薄之恥,我便大發慈悲留妳一個全屍便是。

    少年扶著她坐起,道:「好,我幫妳。」白若蘭心中一喜,正高興間卻發現
少年把她的中衣也脫了下來,上身僅剩下一圈纏胸布,露出一雙藕臂和平坦雪白
的小腹,她驚道:「妳……妳幹什麽?」少年嘻嘻一笑,道:「幫妳啊,妳看妳
已經中了不知道什麽見鬼的毒藥,一走了之那解藥怎麽辦?妳又害怕那老伯出來
破了妳的身,那我犧牲一下不就行了,我來幫妳破身。」「我……我才不要妳這
樣幫忙!滾,滾開!」想必是穴道終於解開,白若蘭竟然站了起來,但身上無力
還是向後倒在少年懷裏. 「常常有人說助人為快樂之本,妳不用和我如此客氣啦。」

    少年從背後摟住她,貼著她的耳垂說道。

    熱烘烘的男子氣息吹拂到她耳根,她衹覺得面上發燙,渾身發軟,說話也不
自覺地輕了幾分,「別……別這樣!求求妳放我走吧。」少年從她背後解開了裹
胸布,然後鬆手,道:「我是個守信的人,答應了老伯要看住妳,也答應了要幫
妳不被老伯奪了處女之身,衹有這個方法兩全其美,多好。」她連忙用雙手托出
纏胸布,怒道:「一點都不好!妳這淫賊!我不會放過妳的!」少年悠然的圈住
她的腰,在她纖長的粉頸後吻了幾吻,才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師父
所言果然不虛,像姑娘這麽又香又軟的身子,能讓我一親芳澤,將來死不死的卻
也顧不得了。」本就渾身無力的白若蘭被他緊緊摟在懷裏,整個身子都幾乎貼在
他身上,那粗重的男子氣息不斷的傳來,讓她本就站不穩的雙腿更加酸軟,她強
撐道:「我一定要殺了妳!妳就算殺了我!我哥哥也不會放過妳的!」他笑了笑,
雙手突然從她腰上下滑,插進了她的褲腰中,她穿的還是鏢師的褲子,本就顯得
寬鬆,那雙手幾乎毫無阻礙的就闖過腰帶,摸向她股間,口中還說道:「雖然是
江湖,也沒有大舅子殺妹夫的道理不是。」她已經顧不上鬥嘴,雙手拚命按住腰
帶,不讓那雙狼爪下移,但沒想到雙手一下去,胸上纏著的布條隨之鬆開,直接
掉落到地上去了,一雙飽滿渾圓潔白的乳房,就這麽毫無防備的暴露出來。

    白若蘭衹覺胸前一涼,眼看著自己的乳房就這麽突然的裸露出來,甚至能感
受到身後那雙眼睛已經死死的盯在了上面,整個人一時間一片混亂,呆呆的傻掉
了一樣。

    「不……不許看!」怔了片刻她才想到要遮住自己傲人的雙峰,連忙縮回雙
手掩在胸前。但不知道是不是練武的關係,那發育的飽滿堅挺的乳峰幾乎已經可
以和成熟婦人媲美,一雙素手又如何掩蓋的住。更何況,雙手這一上移,又被那
對祿山之爪找到空隙,一下扯脫了她的褲腰,寬鬆的麻布男褲根本無法被纖細的
雙腿撐住,直接滑落到綁腿的位置。

    這下白若蘭真的傻了,她呆呆的掩著自己的胸前,看著滑落的長褲,線條優
美肌膚細膩,看起來充滿彈性的一雙長腿一下子變得近乎赤裸,衹有堆成一疊的
長褲掩蓋著她的腳踝附近。她慾哭無淚的祈禱,希望不要再有人來看見她這幅窘
境了,她的人已經幾乎丟盡了。

    但老天偏偏不想幫她,一個毫無溫度的低沉女聲從她身後傳來,「少……公
子,一切都辦好了。」(五)那少年一刻也不捨得鬆手一樣就這麽摟著白若蘭的
裸軀轉身,白若蘭這才看清來人,是一個一身勁裝的少女,看起來十四五歲年紀,
但圓圓的臉上看不到一點稚氣,美麗的丹鳳眼裏也盡是冷漠的恭敬。

    「燕兒,那個萬凰宮的女人沒有傷到妳吧?」少年一邊調情似的在她頸邊吹
著氣,一邊問那少女。為扮男裝高高束起的長發把她的後頸全部暴露在少年的狼
吻之下,但突然聽到與剛才一戰相關的消息,白若蘭一時分神,竟然沒再開口。

    「謝公子關心,那女人功力甚強,燕兒也受了些傷才將她趕走,但所幸並無
大礙. 」燕兒淡淡的陳述,左肩處隱約還能看見鮮血在向外滲出,但她好像什麽
事都沒有一樣仍然看著那少年。

    暮劍閣的弟子呢?白若蘭看看燕兒再看看那少年,身上的涼意和羞慚她都暫
時忘了,她很想知道那些師兄師弟的生命安全。

    那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笑嘻嘻的突然吻了一下她的櫻唇,她怔了一下,抬
手就扇了過去,卻被對方一手抓住,用手指細細的摩挲起她的手心,傳來一陣酥
癢,「好好的女孩兒家,幹什麽學人舞刀弄劍的,瞧這一雙纖纖玉手,都起了繭
子了。女人就是該讓男人呵憐的嘛。」「我……我們暮劍閣的弟子呢?他們怎麽
樣了?」白若蘭知道這少年除了輕薄自己相比也不會幹什麽別的了,索性橫心自
己問了出來。

    但那燕兒竟然還是站在原地,毫無反應,就好像她說的話可一陣風吹過沒什
麽區別. 「妳……」她又要嬌斥出口,卻又想起自己受制於人,硬生生吞下想說
的話,眼淚終於忍不住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了。

    「燕兒,妳太不禮貌了。」那少年玩笑似的說道,「怎麽說這也要成為我的
女人了,妳也算是她的下屬了。」「公子的女人太多,燕兒聽不過來那許多命令。」

    燕兒淡淡道,但還是回答,「暮劍閣弟子衹死了一個姓劉的副鏢頭. 」「其
他的呢?」白若蘭急問。但燕兒不再說話,好像剛才的回答已經嫌多了一樣。

    那少年笑眯眯的把頭伸過她頸側,在她的嫩膚上吸起一顆草莓一樣的淤紅,
笑道:「燕兒,半個時辰。」燕兒躬身道:「是。」然後轉身彷佛雲雀一般掠起
身子,沒進了山林之中。

    「喂!妳還沒回答我的話!」白若蘭焦急追問,但燕兒的身影已經去的遠了,
她渾身無力再加上身後少年依然摟著她不停的挑弄著,根本無法追去。

    「燕兒說了衹死了一個姓劉的,那就是其餘人沒事。妳放心好了。」他一邊
說著,一邊又在她頸子上種下一顆草莓。

    她心頭略略一寬,但隨即又全身繃緊,那少年的一衹手突然撫摸上了她高聳
的臀峰,小指貼著她的股溝上下滑動著。她心知難逃此劫,卻又不甘心束手待斃,
衹好扭動著身子抗拒著背後少年的狎玩。

    「燕兒很守時,我衹有半個時辰,白姑娘,那可抱歉了,在下沒有太多時間
仔細品嚐妳這動人的嬌軀了。不過妳不用遺憾,那老伯把妳送給了我,以後有的
是機會讓妳好好品味的。」她不太明白少年的話中涵義,衹是在全心抗拒身體裏
隨著少年的手燃起的一陣火熱,但卻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猶自道:「我又不
是那老賊的東西!憑什麽他說給便給!憑什麽……」說到最後,強忍的眼淚終於
忍不住墜下,一顆顆落到地上。

    「唉……」似乎聽到少年嘆了口氣,她隨即被轉到面朝那塊大石,尚不明白
為何,突覺背後一陣壓力,上半身衹向那大石倒去,她連忙用雙手撐住,再無掩
護的雙乳向下垂出一個美麗的形狀,暴露在春風中的乳尖彷佛也變得有些硬挺。

    背後傳來簌簌的脫衣聲,她皺起秀眉,僅僅閉上雙眼不再掙扎,泣道:「淫
賊……日後我定要妳不得好死!嗚嗚……我要把妳千刀萬剮!」些微的刺癢從背
後傳來,濕熱的觸感開始沿著她姣美的曲線滑動,想必是那少年的嘴和下巴上尚
未長齊的胡茬。她不甚舒服的扭動著身體,身子也為了想躲開他而想向前蹲。但
摟住她腰的手向上提起,反倒把她拉成了臀高頭低的姿勢,微張星眸從自己腿間
回望出去,少年已經褪下了下身衣物,能看到勁瘦有力的雙腿正站在自己的雪股
之間,彷佛有什麽火熱的光滑東西是不是的戳到她的臀尖。

    少年後退了些,笑道:「白姑娘,妳肯定好香。」她一怔,然後突然覺得熱
乎乎的呼吸噴在自己胯下,一股股熱浪衝擊向她柔軟的蜜穴,讓她渾身一陣戰栗,
渾身肌膚為之一緊. 自己跟著鏢隊走了半日,春暖艷陽不知道留了多少汗,那齷
齪地方如何會好聞,她衹道又要被那少年嘲笑一番,心頭羞怒交加,大聲道:「
妳要辱我身子動手便是,為何這般作弄……作弄與我!」「我就喜歡作弄妳,怎
麽辦?」少年在她身後笑道,說話的吐息衝在她恥丘之上,害的蜜穴深處又是一
陣淺癢. 隨後她衹覺一雙粉嫩的臀瓣被他抓住掰開,花穴口突然一陣濕熱,一根
柔軟的肉條已貼了上來,細細的在她那平日自己沐浴都不敢多加停留的地方舔吮
起來。

    「妳……妳做什麽!」她雙腿突然失去最後的力氣,衹覺得那靈活的舌頭好
像掃在她心尖上一樣讓她心頭酸麻不已,要不是那少年仍抓著她她幾乎就要跪倒
在地,體內彷佛有什麽不知名的變化正在發生,讓她連抗議的語氣都不自然了許
多。

    「白姑娘初經人道,不這樣服侍妳一下,過於乾澀傷到姑娘玉體就不好了。」

    少年說道,然後伸指分開已經被口水沾濕的粉嫩花瓣,頂端稀疏的毛發間,
那顆柔嫩蚌珠正在嫩皮之中猶抱琵琶半遮面。他把拇指壓上那敏感的肉粒,輕柔
的揉弄起來。

    曾經在沐浴時候觸碰過那處,她衹知道每一次不小心擦到都會有很奇怪的感
覺傳來,酥酥癢癢的好不舒服,但不解人事的她自然不敢故意去玩弄那裏,沒想
到今日這個陌生的少年不僅細細的把玩起那顆肉蕾,還好像得到什麽瑰寶一樣愛
不釋手。

    這卻苦了她,好像有一群螞蟻在她小腹深處啃咬一樣,麻癢又帶點刺痛的感
覺讓她體內開始有熱流向外涌出,像是尿……但又決計不是尿,她不知道那是什
麽,衹知道那流出的東西讓她覺得羞愧不已。

    「不要!不要在這樣!停手!」她叫著,但心底好像有另一個聲音在祈求,
不要停,再用力些。哪個才是真正的希望,她在一陣陣的酥癢衝擊下也搞不清楚
了。

    「嗯……香甜的蜜汁。」熱流終於流過緊縮的甬道,流出了蜜穴,少年用嘴
相就,盡數舔凈,但她卻覺得那裏被舔的越多,就愈加濕潤,好像在為什麽事情
做著準備一樣。體內流出的汁液被少年誇獎,白若蘭心裏莫名的有些開心,但旋
即就被不停涌動的羞怒所淹沒. 少年摟緊她的纖腰,忽得站直身子,柔聲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樣浪費時間下去我可算是敗家的紈褲子弟了。姑娘放鬆些,
我要來了。」她驚恐的看過去,他的雙腿已經站到她兩腿之間,一根硬硬的東西
抵住了自己蜜穴的入口,散發著灼燒她全身的熱力。雖然不明白要發生的確切事
情,但本能在告訴她,她馬上就要告別純真的少女時代了。她禁不住縮著嫩臀,
想要逃開. 少年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張開的玉股動彈不得,她衹好絕望的攥
緊雙拳,咬牙等待要發生的事情。硬物緩緩地分開了她緊鎖的穴口,開始一寸寸
的向裏侵入,被撐開的脹痛開始以被侵入的地方為中心向全身輻射,但她不願叫
痛,咬著下唇硬是忍著。

    「放鬆,腿間不要使力,不然會很痛的。」少年貼在她耳邊柔聲道。

    她痛得眼淚都幾乎要流出來,雖然不信,但還是強壓著繃緊全身的衝動嘗試
著放鬆不斷要夾緊蠕動把侵入者推擠出去的那裏. 僅僅是這一下,她已經痛得香
汗淋灕渾身發抖。

    「好……這才乖。妳忍一下,再放鬆些,痛過這一下就好了。」像是哄小孩
一樣的輕喃,卻彷佛帶著催眠的魔力一樣讓她隨著少年的語句逐漸放鬆全身的肌
肉。

    「啊!」哪知那少年趁她這放鬆的一下,猛地壓將上來,那硬硬的東西彷佛
一根通紅的鐵條一樣直插進了她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麽阻礙在蜜穴中的東西被衝
破了一樣,兩行清淚流下,她心中一陣悲苦。

    春蘭終隨落紅去,殘花獨依敗柳身。

    (六)「嗚嗚……我恨妳……好痛……」白若蘭哽咽著爬伏在大石上,忍受
著背後彷佛不會停止的衝擊,少年趴在她的背後,不斷的聳動著臀部,沾著血絲
的陽具耀武揚威的在已經占領的蜜穴中抽插進出著。想到田間的野犬也是這般交
媾的姿勢,白若蘭就恨不得自己能死在當下。

    即使不能死去,能夠不省人事也是好的,但偏偏事與願違,多年習武讓她的
神經早不若普通女子一般脆弱,衹有清醒著承受玉股間撕裂的劇痛。

    衹有男人才老是想著這種床第之時……想必……衹有男人才會感到舒服吧…

    …聽著身後少年興奮的喘息,她凄楚的想,七出之條竟然還有條好淫……這
種痛苦,怎麽可能會有人喜歡……若是被那硬梆梆的東西插進來之前……倒是…

    …倒是還算舒服……「若蘭,很痛嗎?」那少年突然伏在她背後,托住了一
對盈盈玉乳,在她耳邊柔聲細語起來。

    已經痛的沒心情去回答,她衹是死死的咬著下唇,幸好那硬柱在他說完後就
停在了她體內,雖然熱熱的也脹痛的難受,但比起先前抽動時候的痛楚已經輕了
許多。

    「若蘭……」少年竟然就這麽親昵地稱呼起來,「同是難免的,過了這一關,
以後就不會再痛了。」「我才不會……相信……相信妳這個……淫……淫賊!」

    她喘息著回答,很艱難才控制住不讓自己的話變成痛楚的呻吟,但毫無隱私
的裸露在他面前,還被他親昵地叫著自己的閨名,白若蘭的心神不由得恍惚起來。

    熱烘烘的手心正托在她的乳首,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她的乳尖,她有些難受的
哼了幾聲,不僅下身那裏又熱又脹難過得不行,連胸口也開始悶悶的,一雙乳房
好像要長大一樣脹脹的煞是難受,尤其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挺立起來的一對兒殷紅
的櫻桃,隨著和手心的摩擦不斷地傳到她心裏那麻癢又帶點酥軟的感覺,而這感
覺卻讓她體內那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越流越多,流出那液體的地方也變得熱熱的
軟麻不堪,好像有什麽東西撞在上面就能把她體內那處撞碎一般。

    「蘭兒,」少年又換上了更親昵地稱呼,下巴也開始磨蹭著她的後頸,插進
她體內的硬物也隨著他說話兒慢慢攪動起來,「痛的話,叫出來會好很多。妳這
麽咬著嘴唇,我好心疼的……」心兒猛地一顫,那嬌嫩的幾乎一撞就碎的地方被
那硬物的前端緊緊的抵著,隨著整個硬柱的攪動恰好研磨著那裏,這一下幾乎磨
碎了她,她以為自己要忍不住痛呼出來,但開口才發現發出的竟是自己也不曾聽
過的聲音。好像很難受,卻偏偏聽起來很舒暢,很矛盾,卻又聽起來很自然,好
像現在自己本就該發出這種聲音一樣。

    「別……別再磨了……好……啊啊啊……好奇怪……的感覺……」那裏的水
已經阻不住了一樣越流越多,她甚至清楚的感覺到那汁液已經從本應該被少年的
那部分塞得滿滿的蜜穴中流了出去,濕嗒嗒的沾染倒她的玉股內側。

    「好好,我不磨妳便是。」少年答允道。

    她剛剛要舒一口氣,卻驚覺體內那不老實的東西又開始向外抽出,帶來一陣
裂痛。她啊的痛呼一聲,音聲未落,那東西竟然又插了回來,輕輕在她穴心一撞,
又撞落一捧甘霖,撞出她啊的一聲呻吟。她還想說什麽,沒想到那東西發狂似的
開始快速的進進出出起來,她一陣痛,一陣酥麻,一陣嬌呼,一陣呻吟,漸漸的,
她也分不清是痛楚多些,還是那讓她全身發軟的感覺多些,嘴裏的聲音是痛苦多
些,還是愉悅多些,她也隱隱分不清楚了。

    但心裏卻確實的不安著,她不知道身上的變化意味著什麽,全身都變得火熱
癱軟,衹有夾緊侵入者的柔嫩肌肉在用力的收縮,隨著那控制不了的收縮穴心好
像化了一樣空空落落的,衹有她完全陌生的一種感覺在不斷的向被撞擊的地方匯
聚,越聚越多,好像在等待什麽一樣。

    她的全身開始繃緊,控制不了的緊縮突然爆發到極致,她雙拳握緊,覺得想
喊什麽,但什麽也喊不出來,什麽感覺都死去了一般,衹餘下被突刺的股間那一
點柔軟還活著,時間都彷佛變慢了,她甚至可以從腦海中勾勒出那不知道是什麽
形狀的硬柱一點點的刺向密穴內部,一點點地把緊密柔軟的褶皺撐展,一點點的
突刺到最深處,然後用力的頂住她那已經化成一灘春水一樣的柔軟花心,一股火
熱的液體猛地射出來,直接噴灑在她已經毫無防備完全舒展的花心上。

    她全身猛地一抽,隨之而來的是無法控制的解放,好像有什麽在她體內爆炸
了一般,痛楚什麽的都消失了,衹有一種她說不出的滋味盤旋在她身體裏,帶著
她的身體越來越輕,飛昇一樣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張開了小口,讓她聽不
到自己其實在高聲呻吟著。究竟為了什麽?她並不清楚,她衹知道那決計不是因
為疼痛。失去意識前的心頭隱隱掠過,七出所忌婦人好淫,看來也不無道理……

    也許衹有片刻,也許過了很久,白若蘭的意識才緩緩變得清晰,她軟軟的躺
在那大石上,身上蓋著的被脫下的中衣和不知道是誰的一件月白綢衫,綢衫下還
蓋著一件淺粉肚兜,鏢師穿的褲子已經被扔到一邊,身上多了一件不知道哪裏來
的月白色綢裙,足上也被換了繡鞋。她挪動了下身體,雙腿間一陣裂痛,卻也有
一種清清涼涼的感覺,好像被抹了什麽藥膏一樣,讓她舒適許多。

    抬眼看過去,那少年正坐在一堆篝火前,悠閑的烤著一衹兔子,見到她醒了,
笑道:「怎麽說咱們也有夫妻之實了,妳也該知道我的名字才是。老是淫賊淫賊
的叫,怪難聽的。我師父一直叫我小星,妳也叫我小星就好。」白若蘭哼了一聲,
忍著心頭氣結緩緩坐起,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大小雖然有些不合,但總歸比赤身
裸體要好,一眼瞥見地上的褲子上那一點血跡,又幾乎落下淚來。

    小星拿著兔肉坐了過來,笑嘻嘻的摟住她肩膀,一邊把兔肉送到她嘴邊,一
邊道:「不要氣了,那銀芙蓉被老伯拿去就拿去了,妳有什麽願望,我幫妳好了。」

    她想要推拒但腹中確實饑餓,唸及不忍耐下去就沒機會復仇,一張小口咬下
一塊兔肉,當成小星一樣狠狠的嚼碎,不屑道:「我替哥哥拿到那銀芙蓉,就為
了探的那如意樓的所在,憑妳,怎麽幫我。」小星也不著惱,仍然摟著她喂她兔
肉,一幅親昵的樣子,悠然道:「既然是那麽出名的地方,那我帶妳去找,終有
一天能找到的。再不然,我替妳拿回那銀芙蓉便是。」白若蘭不再回答,心下盤
算著脫身之法,依偎在他懷裏肉到便吃,卻不知遠遠看去兩人如同野外過夜的江
湖俠侶一般。

    一衹兔子尚未吃完,忽聽低垂的夜幕中一個陰沉的聲音,那陰絕逸竟已折返,
道:「妳這小子好快的手腳,我沒想到妳小小年紀色膽包天敢對白家的女人出手,
倒是我失算了。」火光映照下陰絕逸的面色已然好了很多,面上泛起一陣殺氣。

    本打算療傷到四五成便來開了這白家丫頭,自然甚是滋補. 沒想到竟然被這
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小子搶先了。他走到火堆邊坐下,暗自運力布滿全身,手也握
住了腰間的劍柄。

    這一男一女,都不能活在世上。

    小星笑道:「老伯,妳把這麽個大美人丟在我懷裏,我又不是什麽柳下惠。

    不過我估計老伯也和我是同道中人,怕奪了老伯所愛不好交代,特地又給您
找來一個黃花大閨女。燕兒,出來,叫老伯看看。「燕兒聞聲從樹林中緩緩走過
來,身上換上了一件水綠長裙,雖然面上仍然木無表情,但卻也是美貌佳人。她
徑直走到陰絕逸身邊坐下,拿起另一衹烤兔,遞給了他。

    陰絕逸怔了一下,然後冷哼了一聲,接過兔肉。他思索了一下,又把兔肉反
遞給了燕兒,燕兒毫不猶豫地接過咬下一口,這時陰絕逸突然扳過燕兒的臉,一
口吻上了燕兒的小口,把她口中的兔肉卷進自己嘴裏. 「老伯何必這麽急色,看
我都沒有要我家蘭兒這麽喂我。」小星笑道,「要是老伯真這麽急,就讓燕兒在
這裏服侍老伯好了。」陰絕逸嘿嘿笑了兩聲,面色寬和了不少。正要伸手去摟燕
兒的肩膀,突然覺得丹田一陣空虛,四肢無力,竟然是吃下自己的九幽散的癥狀,
他側目看去,燕兒也軟軟的倒在一邊,才暗叫不好。

    「哎呀老伯,我一不小心把妳給我的九幽散給妳吃了。」小星笑眯眯的站起
來走到陰絕逸身邊,「妳說這可怎麽辦才好?」陰絕逸也不慌亂,衹是看著他緩
緩道:「不知少俠所為何物?」「老伯,那銀芙蓉我家蘭兒想要,妳還給我好了。

    順便也把九幽散的解藥給我吧,我的燕兒因為妳害的也吃了點進去,妳得幫
忙解決一下吧?是不是?」陰絕逸眼角抽動,但面上還是沒有什麽波動,他從懷
裏掏出一個瓷瓶和那朵銀芙蓉,淡淡道:「既然少俠喜歡,拿去便是。」「我就
知道老伯為人厚道。」小星笑著說,接過瓷瓶倒出一些黑色藥丸,他拿到鼻子邊
嗅了嗅,然後喂燕兒吃下。

    「這位少俠高姓大名?我一時走眼,今後若有機會自當再向少俠討教。」即
使有可能被人當下取走性命,場面話卻還是要說,不得不說這也是江湖人的悲哀。

    「我師父叫我小星,妳也叫我小星就可以。」小星笑道,扶起燕兒。

    燕兒有些慌亂的掙開他的手,恭敬道:「公子不必費心,燕兒已經沒事了。」

    小星神色一黯,但旋即笑道:「好吧,燕兒妳去攙上蘭兒,咱們去鎮子裏找
客棧,這荒山野嶺的,我可住不慣. 」白若蘭聽到住客棧心中一驚,但毫無抵抗
能力卻也衹有任燕兒攙起自己一起離開,身後那少年猶自對著陰絕逸道:「老伯,
妳要是沒有多餘的解藥呢,就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配解藥去吧,荒山野嶺豺狼虎
豹的,很危險的。」既然已經失身於他,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也要奪回那銀
芙蓉再作打算,白若蘭心中計量著,一行人逐漸消失在山坡上。

    遠遠的一個青衣長衫的中年人站在樹梢,一邊笑一邊搖頭,低聲道:「胡鬧,
胡鬧.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語畢,縱身躍起,驚鴻一般隱沒於林
間. 縱起時隱約可見他腰間彷佛有一點銀光晃動,恍如流星,一閃而過. 花絮:
真如意樓第一章(一)「咦?這不是引子裏那位峨嵋少俠麽?請問有何見教?」

    「我在這裏等了叁四天了。他們告訴我我應該找一個叫導演的大俠. 」「哦,
那就是我了。」「太好了,他們說妳有東西交給我。」「拿著,這是妳的便當。」

    (好吧……我承認很冷。)(二)「那……」劉猛沉吟道,「閣下此行所為
何物?」

    那人陰側側得一笑,突然摘掉鬥笠,一手支腰擺出一個蛇一樣的曲線,然後
一甩長發,叫道:「劫鏢,劫芙蓉姐姐!」「哇……」鏢隊全部開始嘔吐。

    (叁)陰絕逸逕自伸劍去挑轎簾,簾布掀起,他向內一看,突然面如死灰,
蹬蹬蹬蹬退後數丈,噴出一口鮮血,慘然道:「妳們……妳們好毒。」轎中下來
一個女人,當真是醜得不可方物……陰絕逸慘叫一聲:「太醜了!」氣絕身亡。

    (四)那女子笑道:「白若蘭,別在尾巴那裏裝傻了,不想妳這個劉師弟死
得很慘的話,就把妳手上的那朵銀芙蓉交出來。」半晌無人回答。

    那女子擦了擦額角的汗,又喊了一遍。

    仍然無人回答。

    她一掌劈下,劉猛慘叫一聲登時斃命。

    這時遠遠林間跑過來一個年輕的鏢師,正是白若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喊:
「我剛才去解了個手,那個……發生什麽事了麽?」(五)少年用空著的一衹手
悠然的撩開白若蘭身上僅剩的中衣衣襟,裏面露出纏的緊緊的裹胸布,笑道:「
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麽男人,瞧把這一對玉乳束的死緊,太不愛惜了。」說
著他一把把那纏胸布扯開,然後呆住。

    「纏了和沒纏完全沒區別嘛!」(六)遠遠的一個青衣長衫的中年人站在樹
梢,一邊笑一邊搖頭,低聲道:「胡鬧,胡鬧. 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語畢,縱身躍起,驚鴻一般隱沒於林間. 縱起時隱約可見他腰間彷佛有
一點銀光晃動,恍如流星,一閃而過. 林中發出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然後傳出
一聲:「唉呀……誰家獵人的夾子也不記得收一下!」(蛇足)「好像有人把妳
的花絮和正文搞混了呢。」「不會吧……完全沒關係的兩種文吧……」「妳好像
不打算回復上次文章後面的回復了呢。」「沒回復的時候虛榮的想回復,回復的
太多回復不過來也很麻煩。」「妳在說繞口令嗎?」「不是啊,我要是說繞口令
就會這樣說了「想回復回復回覆沒人提,不想回復回復回復一大批……」」「…

    …」

    「不過還好大多沒說什麽。不太需要回答的。畢竟說書的不是都要來一句,
慾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麽。」「妳真的有想好下回麽……」
2008-6-25 1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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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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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江南落日寒

   (一)冷月寒星,盡管是江南已初春,卻也春衫難抵夜風寒。臥虎山莊門口
的守衛瑟縮了一下脖子,接著巡視過去。

    雖然有一個很氣勢的名字,但臥虎山莊並不在五莊之列,雖然諾大的山莊燈
火通明,卻也不過是臥虎寨的大當家金盆洗手後的家而已。畢竟金盆洗手就能一
筆勾銷所有恩怨這種事情和狼外婆一樣衹能騙枕邊的小孩子,所以每天的防衛還
是不敢放鬆。

    臥虎寨也並不是什麽有名的強盜,不過是一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血性漢子
做過一些自以為血性的事情罷了。生生死死十幾年,身邊的兄弟死的死殘的殘,
肖老大終於磨滅了所有的血性,安安分分地置了幾畝薄田,曾經的兄弟們心甘情
願的做起了管家護院,娶妻生子,安家立業. 除了偶爾來訪的一些老友或是宿仇,
這裏幾乎已經遠離了江湖是非……「老丁,妳老婆快生了吧?」一個巡邏的護院
笑呵呵的問前面拐角的高壯漢子,到換班的時間兩個人總是要寒暄幾句的。

    但這次對面卻毫無反應。他心裏裏隱隱覺得不對,走過去拍了一下老丁的肩
膀,高高壯壯的背影竟然隨著這一拍倒下。他慌忙低頭,但還沒看清倒下的人的
樣子,背後一柄利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胸腹,他張嘴想喊,但還沒喊出來另一柄劍
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十幾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從陰暗處閃出來,手上都提著閃著寒光的長劍,有幾
柄還閃著血光。

    「那陰絕逸確實曾經在此寄宿?」「不錯,叁日前有人看到他從這裏離去,
而且是孤身一人。並沒有看到師妹在他身邊。」為首的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臥虎
山莊的招牌,淡淡道:「既然本就是賊窩,一概夷平便是。」「大師兄……肖虎
已經金盆洗手好幾年了。」另一個弟子有些遲疑。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話,江湖上就沒有仇恨了。」為首男子不
再遲疑,縱身從高墻躍入,墻那邊馬上就聽見了一聲短促的慘呼。

    那個遲疑的弟子無奈的低語,「大師兄婚禮上的變故之後,整個人變了好多。

    唉……」但在他們心中大師兄始終是同輩中最值得尊敬的人,白若雲的名字,
永遠都是暮劍閣這一代弟子的象徵。所以外面的十幾個人沒再耽擱,紛紛縱身躍
進了高墻之中,盡管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裏面將要發生的,純粹是一場屠殺。

    暮劍閣年輕弟子中的精銳,有充足的信心可以讓這裏在今晚成為歷史。

    白若雲面前最早出現的敵人,是莊內聽到慘叫匆匆披好衣服趕到院子裏的護
院,他毫不猶豫的挺劍前指,高聲問:「說!陰絕逸去了哪裏?我妹妹白若蘭呢?」

    一個護院看到了白若雲腳邊的屍體,怪叫一聲,道:「去妳媽的白若蘭!老
子沒聽過這個婊子!」白若雲面色一寒,身形微動,那人還沒見到長劍寒光,劍
尖就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他舉起一半的刀軟軟的垂下,充滿驚訝的眼死死的盯
著自己喉間的劍。

    劍鋒撤出,血霧噴起,漫天血花中,白若雲展開落日神劍,寒光所到之處,
一片殘肢斷臂,慘呼四起。

    「暮劍閣弟子,為何來我臥虎山莊!」正對後院的拱門中,一個滿面虯髯的
中年大漢手提著一對宣花斧,虎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對著院子裏大吼出自己
的驚訝和憤怒。正是這裏的主人肖虎。

    吼聲未落,白若雲已經站在他面前,俊美的臉上一雙寒眸毫無溫度的盯著他,
問:「陰絕逸去了哪兒?我妹妹白若蘭呢?」肖虎大怒,陰絕逸當年與自己有過
交情,按當年陰絕逸的名聲,自己實屬高攀,這次陰絕逸路過這裏,不過借宿了
一日,那個什麽白若蘭,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直接答道:「混賬!有仇報仇有怨
報怨!我根本就不知道白若蘭是誰,這裏根本沒有出現過陌生女人!陰絕逸在我
這裏借宿了一天,妳要問他去哪兒了,我怎麽知道!」「雞鳴狗盜之輩,無足為
信。我自己搜。」白若雲視肖虎如無物一般逕自從他身側閃進去,直接踏進了後
院。外院中的護院死傷大半,剩下的在暮劍閣弟子的攻擊下也僅僅是苦苦支撐。

    肖虎大喝一聲輪起斧子衝進戰團,也顧不得白若雲在後院要做些什麽了。

    幾個暮劍閣弟子迅速展開身法挺劍而上,攻守有度與肖虎纏鬥在一起。雖然
夕雲叁十六式並不是江湖上頂尖的劍法,但對於已經被安逸和家庭腐蝕了一身武
功的肖虎,卻已經足夠讓他毫無還手之力了。

    嗤嗤幾聲輕響,斧式僅僅微微一緩,肖虎腿上便已經多了幾道血口,他衹覺
得手上的大斧越來越沉重,每一次揮動都好像是他人生的盡頭一樣。

    就在他已經完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突然白若雲衝了出來,一劍架開了眾弟
子斬向他的殺招,冷冷道:「若蘭確實不在這裏. 咱們走。」肖虎胸中氣血翻涌,
真氣已竭,身上滿是創傷,但仍然怒道:「姓白的!妳暮劍閣在這裏欠下的人命
妳一句交待也沒有麽!」白若雲也不回身,逕自縱身離去。十幾個弟子緩緩倒退
到門邊,也隨著縱身躍墻而去。

    肖虎跪倒在地,看著四周的屍體,一雙虎目也幾乎流下淚來。暮劍閣遠不是
自己能報仇的對象,今日這無妄之災,竟然毫無討回公道的可能。

    「不知道妳當年殺人越貨的時候,面對屍體可曾如此傷心過?」黑暗中突然
出現一個聲音,接著幾個男子幽靈一樣的出現,手上都無一例外提著劍。

    「哼,沒想到一向自詡正派的暮劍閣,也要來做這斬草除根之事麽!」肖虎
怒道,慾提斧再戰,但雙臂力竭,毫無還手之力了。

    「妳覺得是這樣,便是這樣吧。」那些男子笑道,然後幾個人一起走過他們
身邊,逕自向內院走去。衹有那幾個人在過來的時候彷佛能看到幾點劍光在夜空
中閃過. 肖虎想要起身攔截,才發現自己不僅雙臂無力,全身也提不起一點力道,
張嘴想喊,卻衹能發出咯咯的聲音,喉頭那一點鮮血直到那幾個人走進內院才標
了出來,他軟倒在地,到死也沒有合上自己的眼睛,圓瞪的雙眼直直的望向夜空。

    (二)肖小姐一向睡得很沉也很甜,十四歲的年紀真是無憂無慮的時候,每
天的夢中也都是甜蜜的在憧憬和勾畫未來夫君的樣子。但在這個和往常一樣溫柔
而夜裏,她卻被驚醒了。

    驚醒她的是一聲短促的慘叫和兵器相交的聲音。她連忙下床披上外衣,丫鬟
披衣過來掌起了燈燭,她聽著外面的混亂的聲音,和父親的怒罵,隱隱約約聽到
的,盡是暮劍閣叁字。

    她抖抖索索的坐在桌邊,卻也不敢出門去看個究竟。

    突然門被一腳踢開,一個頗為俊朗的男子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屋內。

    她驚道:「妳……妳是誰?妳要幹什麽?」「妳們家最近可有人帶了個女人
過來?」那人冷冷的問,銳利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

    她連忙垂下雙眸,怯聲道:「沒……沒的。」那人又掃視了屋子一遍,突然
轉身消失了。

    肖小姐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俊秀的男子,雖然心下驚慌,但他突然離去,心
中卻又一陣悵然,不僅輕撫自己的粉面,怔怔的看向桌上的殘燭. 屋外,彷佛終
於安靜了下來。那些被叫做暮劍閣的人,已經走了麽?

    混亂後的寧靜反而讓人心中不安,肖小姐壯了壯膽,喚丫頭出門去看看情況
. 丫頭應了一聲,抖抖索索的提著燈籠出去。剛走出門口,那丫頭便發出「唉呀」

    一聲慘叫倒飛了回來,嘴裏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條鮮紅的弧線。

    嚇呆了肖小姐面前,出現了叁四個黑衣男子。

    難……難道是暮劍閣?她慘白著臉看著來人手上還滴著血的長劍,那是誰的
血?父親?還是母親?

    總算也學過幾年功夫,肖小姐蓮足一點直接向另一側的窗子躍去,不是因為
她要保住自己的命為家人報仇,而僅僅是因為恐懼。十四歲的她,盡管將要到了
出嫁的年紀,卻也還不過是個女孩子而已。她很害怕,害怕這些人進門後看著她
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她自己身無寸縷一般。

    越過屋子正中的桌子的時候,她回足一撥,整張桌子打橫飛起,希望能阻一
阻來人,同時借這一撥之力縱出,嬌小的身形已到了窗前。

    衹要推開窗戶躍出去,就沒事了。她伸手去推那窗戶,窗欞幾乎已經觸到了
她的手心,但就在這一刻,一股巨力拍上了她的後背,竟然是自己撥過去的那張
桌子。

    木桌碎裂,她的人也撞在窗下的墻上彈了回來,在地上滾了幾滾倒在了屋子
中間,嘴角緩緩泌出一條血絲. 「求求……求求妳們……不要殺我……」她摀住
嘴,看著吐在手心的血,心臟猛的被恐懼緊握,她顫抖著一邊後退一邊求饒,一
直退到了床邊那無路可退的角落。看她面上的驚嚇,怕是退進床下也有可能。

    「還是個娃娃呢。」一個黑衣人開口了,似乎頗為遺憾。

    「越早摘的果子越鮮. 」另一人笑道,笑聲中充滿說不出的意味。

    「他們幾個怎麽還不過來?」站在最後的一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哼,一個看上了那個大肚婆,一個看上了肖虎的小妾,剩下的大概在找看
得過去的丫環. 」最早說話的那人不滿道,「這女娃不對我胃口,交給妳們了。」

    說完,他徑直走到軟軟的癱倒在地上的那個丫環身邊,用腳撥了下丫環的臉,
回頭道:「下這麽重手做什麽,這個山莊就剩這個屋子還有能用的女人了,也不
知道收著點手。」聽到難以置信的話,肖小姐驚道:「我……我娘呢?妳們……

    妳們拿她怎麽樣了?」那人不耐煩地走過來伸劍指住她的喉嚨,道:「殺了
那麽多,怎麽知道哪個是妳娘。不過看妳這水靈靈的樣子,也許妳娘還沒死,正
在和人快活也說不定。」她看著脖子前的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劍尖上的血腥
氣不斷地傳進她的鼻子,她衹覺得雙腿間一陣熱流涌處,竟然已經嚇的失禁。

    那人皺了皺鼻子,轉身走出門去,罵道:「臭丫頭竟然嚇尿了,老子一點興
趣也沒了,妳們看著辦吧。別誤了大事就好。」那幾個人恭敬的看著那人離開,
然後笑著圍了過來。她把身子緊緊的蜷成一團,祈禱誰能讓她馬上消失在這些人
面前就好了。

    頭皮一陣扯痛,隨便挽在一起的長發被揪著把她整個人提起。她呀呀痛呼著,
揮舞著手腳拍打著抓著她的那衹大手,但那手臂彷佛鐵鑄的一樣反震的她雙手發
痛。

    「上床吧!」伴隨著一聲帶著笑意的呼喝,她整個身子被拋進了繡床中,跌
得她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撐起身子,才發現那幾個男人都開始寬衣解帶起來。她
心中害怕,卻又不知道如何從被圍著的床邊衝出去,眼見男人身上的衣物越來越
少,她不再敢看過去,衹好縮進遠遠的床角,把臉埋進雙膝,嚶嚶的哭泣起來。

    絕望如藤蔓一般,死死的纏住了她的全身。

    忽然腳踝一陣大力拉扯,她被拉的仰面翻倒在床上,身子也被扯到床邊。驚
慌失措的看過去,才發現男人們的身上已經衹剩下了外袍,敞開的衣襟之中雙腿
之間,她沒有見過的一根根肉柱昂首正對著她,炫耀一般微搖著小蘑菇一樣的紫
紅前端。

    「妳們放開我!放開我!」雖然不知道男人們要幹什麽,但本能的恐懼還是
讓她踢打掙扎起來。

    兩衹足踝旋即都被抓住,扭動中繡鞋和白襪都被脫下,纖巧光滑的一雙玉足
隨之成為了男人們掌中的玩物。不時有粗糙的指節滑過她柔嫩的腳心,讓她又癢
又難受,心中酸酸的險些又尿出來。

    「這麽大的味道,把褲子給她脫了吧。」一個男人說道,然後幾衹大手抓她
腰的抓她腰,扯她褲腰的扯她褲腰,毫不費力的就把濕漉漉的褻褲從她細弱的雙
腿上剝下,丟到一邊。

    「求妳們……不要……不要看……」她哭叫著用雙手摀住雙腿盡頭,但馬上
被男人伸手扯開,完全失了遮蔽的蜜穴徹底暴露在男人眼前,雪白的飽滿恥丘上
不生毫發,衹有正當中緊閉的花瓣裏露出一條嫩紅的裂縫,因為剛才失禁的關係,
花瓣上還沾著一些晶瑩的露珠,那縫隙隨著她的喘息微微開合,稍稍露出蜜穴口
的幾點春光。

    雙手被固定在身子兩側,她再沒有抵抗的能力,衹能任自己柔弱的身軀被這
些貪婪的目光逐寸的侵犯。披著的外衣早已滑落,慌亂中中衣也已衣襟大開,僅
僅剩下緊繃的肚兜遮擋著飽滿的胸脯,白嫩嬌小的身軀在眾人的大手之中無力的
扭動。一張小臉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但絲毫不能引起眾人的同情,每一根手指都
在品嚐著纖秀的美腿上光滑的肌膚,並爭相進攻向最盡頭那嫩紅的狹隙。

    「為什麽……我們家做了什麽!暮劍閣要這麽對我!」一根手指終於碰到那
純潔的禁地,她渾身一顫,哭喊道,「妳們自稱名門正派,就是這樣欺凌女子的
麽!」「暮劍閣……」一個男人充滿意味的笑了笑,道,「不管什麽男人,見到
妳現在這樣,一定不會記得正派君子之類的是什麽的。」「啊……不要……不要
進去!好疼……」本來被掰開的花瓣中,鮮嫩的軟肉擠成一團,看不到可以進入
的地方一樣,但一根手指毫不憐香惜玉的找到最凹陷的所在,一運力,兩個指節
已經刺進了那一團嬌嫩之中。她的身體猛地彈起,哭叫著喊痛。

    「嘖,指頭都進不去,雛兒就是緊得厲害。」那人又往裏捅了捅,然後意猶
未盡的抽出手指,看著上面隱約沾染的一點血絲,也顧不得上面還有尿臊氣,竟
然伸進了嘴裏,咂了一咂,道:「來,讓我開了她。」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
男人們分開兩邊把自己的雙腿拉開,說話的男人聽著那凶狠的肉棒微屈膝湊到了
她的兩腿之間. 雖然看不到,但蜜穴外的觸感清楚地告訴她,那根巨物正頂在下
面那連手指都難以進入的秘處外。

    男人往前一頂,她本能的向後縮臀,陽具滑過花瓣中間,男人嘿了一聲,對
準又是一頂,她一扭腰,陽具又是一歪。周圍的男人哄笑起來,有人道,「怎麽?

    玩慣了輕車熟路幫妳扶好的,遇上躲躲閃閃的就吃癟了麽?」男人面上一紅,
有些氣惱的捏住她扭動的臀峰,惡狠狠道:「給老子老實點!

    再躲就挑斷妳手腳筋賣去窯子!」「不……不要!」她繼續哭泣著哀求,但
心下怯了再加上被牢牢抓住,也確實避無可避,衹能眼看著那巨物終於頂住了柔
軟中心的凹陷,開始分開緊縮的穴口,向裏突入。脹痛開始傳來,她腳尖繃緊,
被抓著的雙腿也開始抖動起來。

    「真緊……連老子都開始疼了……」男人舒服得喘著氣,雙眼緊緊盯著兩人
交合的地方,看著肉棒一寸寸侵入處女的最後守護,是一種莫大的滿足。

    但同樣的,對於她來說是地獄. 全身都已經因為疼痛而僵直,她拚命的收緊
會陰的肌肉,想把那讓她脹痛無比的巨物擠出去,但卻不知道衹會讓男人更加舒
爽。

    初經人事又無溫存在先,那陰穴之中全無半點潤滑,全靠肉棒上一點津唾和
一股蠻力,硬是開始把那片柔軟的阻礙頂住,拉伸,直到破裂。這緩慢的進入幾
乎是酷刑一般,肖小姐已經完全叫不出聲來,被壓在身側的雙手死死地抓緊床單,
臀縫之上大開的玉股之間,緊緊吮住肉棒的蜜穴接縫處,一絲鮮血帶著貞操流出
了她的體外。

    在稍稍碰到就會敏感的傳來反應的地方,現在好像插進了燒紅的鐵條,而這
鐵條還在一寸寸的向裏移動,好像要把她刺穿一樣。

    男人喘了幾下,稍稍停住了去勢,垂目望去,血絲源處那粉嫩的玉蚌已經漲
得通紅,蚌肉緊緊的夾著已經進入半截的肉棒,他精神一振,突然伸手一把扯下
她的肚兜,雙手扣上那一對玉兔一樣的乳房,身體猛地向前一挺,粗長的肉棒一
下子完全沒進了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和下體被衝破的花心一起被衝破的
是她的喉嚨,她長聲慘呼起來,好像一把刀從兩腿間刺進來一樣的感覺她完全無
法忍受,失身之痛心體交加,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陽春初蕊綻,冷月凄風
寒。

    (叁)在疼痛中暈迷,又在疼痛中醒來。肖小姐半睜迷茫的眸子,希望一切
不過是一場噩夢。但可惜的是,噩夢仍然在繼續,甚至讓她覺得自己寧願不要醒
來。

    蜜穴已經因為疼痛而麻木,衹能感到充滿粘液濕滑的內部仍然有肉棒在抽出
插入,她不願去想有些發脹的小腹中究竟充滿了什麽液體,她也不敢去想,也無
暇去想。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搬到了繡床之上,另一個陌生的男人正抬高她
的雙腿抗在肩頭,下身挺動著在她的花園中耕耘,身上粘粘濕濕的,嫩紅的乳蕾
布滿了齒痕,乳峰間的深谷匯聚了一灘白色的濃濁液體,發出一陣腥氣。

    其它的男人呢?發生了什麽事?

    她吃力的扭動脖子,才發現檀口之中也含著大量白液,隨著自己這一扭流出
了唇角,讓她一陣惡心。但這些都不算什麽,出現在她眼前的事情遠比這些可怕
的事情更讓她驚訝。

    「娘?……娘!啊啊啊……不要!妳們放開我娘啊!妳們放開她!」她凄厲
的呼喊著,對著她床邊那些人呼喊著。

    肖小姐的娘是當年被劫上山寨的官家小姐,也就是所謂的壓寨夫人,縱然現
在已經叁十有加,仍無法掩蓋當年的天香國色,而且渾身都散發著成熟婦人特有
的嫵媚,那是青澀的少女永遠不會有的神韻。現在,這種嫵媚更是被放大到了極
致,因為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絲一縷,而且正被幾個男人包圍著。

    豐滿嬌挺的乳房正被男人握在手裏,但上面的瘀痕手印都無法遮蔽那渾圓充
滿彈性的乳峰的美麗。那雙修長圓潤的小腿從男人們的縫隙中伸出來,蓮足盈盈
一握,正隨著男人的動作有節奏的上下晃動著。完全懸空的身體被兩個男人夾著,
前面的陰穴和後方的菊蕾都被粗大的陽具侵犯著,但她的臉上卻是一幅茫然又快
樂的表情,一條口水沿著唇角垂下,混雜著白濁的液體,隨著嬌軀的上下起伏不
時滴落在那一對玉乳之上。

    「為什麽……為什麽!」肖小姐聲嘶力竭的哭喊著,但她娘完全沒有反應的
在男人群中承受著凌辱,反而還不停地發出好像快樂一般的呻吟。

    「想看?那就去看個夠。」男人突然抱起肖小姐,讓她的雙腿盤在自己腰後,
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後頸,但沒想卻恰恰讓飽受蹂躪的蜜穴又對準了昂揚的肉棒。

    男人一邊下床一邊抱著她的屁股向下一按,噗滋一聲盡根而入。

    就這樣挂在男人身上,隨著男人的走動上下晃動,肉棒仍然在下面羞恥的進
進出出,她被帶著走向被圍著的娘身邊。

    「嗯……還是有經驗的女人有味道。」在她娘正面的男人故意看著她大笑道,
「女兒緊是緊,不過實在是不夠浪啊。看看妳娘,多夠味兒。」「妳們不得好死!

    ……妳們這群禽獸!」肖小姐看著母親毫無神采的眸子,一向孝順的她遠比
自己失身更感到痛苦,她憤怒的叫罵起來,但卻衹換來抱著她的男人更劇烈的動
作。

    「喲,大小姐醒了?」在她母親背後的挪動身子讓出了位置,走到她的身後,
陰笑著抱住了她的臀部,向兩邊掰開,「我一直等著妳醒,這種事情和姦屍一樣
就沒意思了。」「混蛋……惡棍……妳們這些壞人……妳們會遭報應的……妳們
……啊啊啊……妳要幹什麽!……那裏……那裏不行!不可能……不可能的……」

    肖小姐驚恐的抱緊面前男人的脖子,雙腿也圈緊男人的腰,拚命想要把屁股
抬高,因為意想不到的地方——緊縮的菊穴竟然感覺到男人的慾望。

    男人陰笑著從桌上抄起一把長劍,刷得一下在她母親的乳房上砍了一劍,道
:「妳躲一次,我就砍一劍。妳躲兩次我就砍下妳娘一邊的奶子。妳看著辦. 」

    她渾身一僵,看著母親雪白的乳房上就這麽出現一道長長的血口,慘白著嬌
顏卻也不敢再躲。男人得意的一笑,拉下她抬起的臀部,掰開臀縫,用手指抹了
些口水在在那緊縮的菊穴口上。然後卻不再行動,而是用堅硬的前端頂住緊小的
入口,笑道:「自己沉腰,能坐到盡頭我就放過妳娘。讓我看看妳的孝心吧。」

    「我…

    …我不行……」她哀求道,但馬上看到那劍尖刺破了他母親的肌膚. 她衹好
咬緊銀牙,抖抖索索的逐漸鬆開圈著男人脖子的手,讓身體逐漸沉下,身體已經
對疼痛麻木,但是這卻與痛完全不一樣,好像出恭一樣的飽脹感覺,逆行進入谷
道深處,本能的排斥入侵者的內壁一圈圈的蠕動,好像排泄卻又無法排出一樣,
她開始因為這古怪的感覺渾身出汗。

    「快點!」男人不耐煩的催促著,手上的劍又刺深了幾分。但她母親已經完
全不知道痛一樣依然面帶著那既像痛苦又像是快樂的迷茫表情不斷的扭動著雪白
豐滿的臀部,好像那在她下面的花穴貪婪的進出的肉棒就是她生命的唯一,而自
己的女兒正在被人侵入羞恥的後庭,他卻注意不到一樣。

    她看到劍尖幾乎完全沒進母親的乳峰,連忙一邊哀求一邊橫下心徹底放鬆了
手,失去支撐的身體向後沉下,已經進入了一個頭的肉棒就在那一點點口水的潤
滑下順勢插進了她從未被開墾過的後庭。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臀尖貼住了男人毛
茸茸的檔部,火熱的肉棒充滿了狹小的谷道,她雙腿好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香
汗密布,臉色蒼白,凄凄然的哀鳴,「好……好難受……漲……漲滿了……嗚嗚
……」本能的縮緊後庭菊蕾,卻沒想到牽動了前面的蜜穴僅僅的吮住了一直泡在
裏面的那根肉棒,那男人一個激靈,一股熱熱的陽精灌注進了她的體內。

    「妳慢慢品用這後庭花吧。」射了陽精的男人不再抱著她,抽身放開了她的
雙腿。雙腿猛地站在地上,赤裸的玉足傳來地上的涼意,屁股裏插著的肉棒讓她
雙腿發軟渾身無力。身子向前跌倒,一個男人過來托住了她的胸脯,她的手本能
的扶住了男人的腰,因為屁股仍然被抓著變成了在兩個男人中間弓著上身的奇怪
姿勢。而嬌弱的菊花中,還深深的刺著男人的肉棒。

    這個姿勢恰好方便了身後的男人,他雙手扶住她翹起的臀峰,開始前後搖擺
抽插起來,盡情的享受起少女緊窄的臀縫. 隨著男人的動作而愈加難受的她衹有
仰起頭努力得喘著氣,視線正對上扶著的男人的胯間,一雙驚訝的眸子正對上了
那剛才還在她體內生龍活虎的東西,上面沾的絲絲血跡正是她童貞的證明。

    自己無憂無慮的生活和純真無瑕的身體……就這樣……被這些暮劍閣的人奪
走了……什麽……也沒有剩下……除了恥辱……「替我舔乾凈。」男人突然向前
挺出腰,把稍微軟化了一些的肉棒湊到她的櫻唇旁邊。嗅到上面傳來的一陣腥氣,
她本能的側頭拒絕. 那男人笑道:「裝什麽裝,剛才在床上昏著的時候就已經用
過妳的小嘴了,已經吃過了就別裝什麽聖女了,趕緊舔乾凈,爺還能讓妳再樂一
樂……不然,我就衹好找妳娘了。」她心中一驚,凄然看了那好像已經行屍一般
的娘一眼,把眼一閉張嘴含住了那蘑菇一樣的龜頭,淺吐丁香,婉轉舔去站在那
上面的各種穢物。

    屁股裏插著男人的肉棒……嘴裏還含著另一根……青樓女子怕是也不會被如
此輕賤吧……她閉起美眸,又是兩行清淚流下。嘴裏的東西越來越大,在她後庭
中的肉棒也逐漸填滿了裏面每一分空間一樣讓她脹痛不已。是惡夢的話……就快
些醒來吧……「啊……去了,這女人有這麽大個女兒,竟然還如此有味道,真是
難得。」在她娘身上努力動作的男人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狠狠的捅了幾下,然
後抽身站起。身子裏沒了肉棒的婦人好像丟了魂一樣咿咿呀呀的叫喊起來,然後
掃視屋子的目光突然盯在了兩個男人中的肖小姐身上。

    兩個男人好像在配合一樣,進入的時候同時用力頂,讓一邊的肉棒幾乎插進
她的喉嚨裏,另一邊幾乎頂穿她的腸子,抽出的時候又同時撤離,讓一邊的肉棒
帶出長長的銀絲,另一邊幾乎翻出紅色的內壁。

    她的娘愣愣地看了一下,然後嘴裏突然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那是受傷的母
獸一樣的吼聲,她周圍的男人都被這一吼驚了一下,手上稍稍一鬆,竟叫她掙脫
了開去。就見那一具布滿傷痕和交歡印記的赤裸嬌軀猛地撲到了在肖小姐身後正
在享受後庭的男人身上,一口咬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這個婊子!快鬆開!」男人叫罵著,但婦人瘋了一樣赤紅著雙眼,死也不
鬆口。

    男人運足真力,一掌擊在高聳的乳房上,接著衹覺肩頭一陣劇痛,肉竟然叫
她咬去了一塊. 男人們亂作一團,被咬傷的男人更是憤怒至極,大步走上前去,
猛地一劍刺出,竟然直直插進了女人的胯下。

    婦人慘呼一聲,血流如注,眼見不活了。

    肖小姐瞪大雙眼,嘴裏發出崩潰一樣的大叫,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對著那男
人縱了過去,她沒有武器,拳腳也無力,卻撲了過去,彷佛即使是咬也要咬死面
前這個男人一樣。

    她頭一次對死失去了恐懼,有些時候死亡,比活著更加輕鬆。

    但她卻沒有感覺到死亡,一股掌風從她背後襲來,震在了她的後心上。她衹
覺得胸中一震,一股鮮血從喉頭逆流而出,帶著她嘴裏那些恥辱的腥氣噴了出去。

    黑暗接著籠罩了她的視野。耳邊開始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噼噼啪啪的,好
像有什麽東西被點燃了一樣。地獄一樣的灼熱,成為了肖小姐失去意識前最後的
感覺. 臥虎山莊外遠遠的山頭上,幾個黑衣人靜靜地看著火焰從山莊升起。間或
交談幾句。

    「該辦的都辦了?」「謹遵法旨,男殺女淫,雞犬不留。」「該留的都留下
了?」「明處本就盡是暮劍閣的標記,屬下衹是又添了些料。不易發現的暗處,
特地留下了如意樓的線索。共有叁處,想必如果有細心人參與,定會被發現. 」

    「做得很好。通知下去,鴿組繼續盯緊白若雲,鷹組迅速找出並誅殺掉白若
蘭,越快越好。臥虎山莊這種小地方,怕是還遠遠不夠。要驚動白家和峨嵋的老
頭子們,還需要更多猛料才行。」「是。謹遵法旨。」「如意樓……我倒要看看
妳這次還怎麽如意。哈哈哈哈……」略帶瘋狂的笑聲,回蕩在被火焰映紅的天空
之下。

    (四)白若蘭這些天一直很苦惱。

    倒不是又被那叫小星的少年占了幾次身子之類的事情,因為這幾天小星根本
沒有碰過她。說沒碰過也不是很確切,衹是沒有象第一次那樣再進入過她的身體
而已。但是每天晚上,他都會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地纏在她身上,初幾日她還拼
命的掙扎耗到無力睡著才作罷,近幾日卻已經不作無謂的抵抗了。反而自暴自棄
一樣的想,身子都已經是他的了,讓他摟著睡便睡吧……憑自己現在武功全失的
窘境,就是他要做什麽,她也衹有任人魚肉的能力。

    不過會有報仇的機會的。白若蘭深信這一點,哥哥一定已經在四處找她了,
一旦被找到,自己一定要讓這個小星不得好死……她一邊想一邊又忍不住看向正
在桌邊埋頭猛吃的小星,一條肉絲正挂在他嘴角,他沒發現一樣繼續往嘴裏塞著
東西。

    她又好氣又好笑,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替他撥去了嘴邊的肉絲,嘴裏卻道:「
瞧妳這吃法,活脫就是一個餓死鬼!跟妳坐一起用飯,簡直丟我的臉。」小星抬
頭嘻嘻一笑,道:「小時候蜀中饑荒,餓得狠了,連人都吃,現在吃飯就改不了
這個臭毛病了,總想著能一口就吃飽。」看著白若蘭,他眼中就會出現一種奇特
的光彩,好像誇父終於把太陽攬進胸懷一樣。

    蜀中饑荒時候啊……白若蘭回憶著,暮劍閣是川北大戶,說起來蜀中饑荒自
己那時候還跟著外公去開倉放糧過,「對啊……那時候我還和外公一起,我還舀
過粥給那些人喝呢……」視線對上小星的目光,突然發現對方正用一種懷唸般的
溫柔目光看著自己,她不禁面上一紅,啐道:「早知道那時候的人裏有妳這個惡
賊,我就該叫外公一粒米也不要出!」「蘭兒……」小星用那慵慵懶懶的語調低
低的喚著她,柔聲道:「惡賊現在想親親妳。」「去妳的!」白若蘭連忙端起飯
碗擋在臉前,顧不得一刻前還在和他賭氣說自己不要吃飯了,連忙往嘴裏撥拉著,
撥了兩口才發現小星正似笑非笑著看著自己,才知道被作弄了,不由得指著他氣
道,「除了騙人!妳什麽都不會!」他突然伸頭在她的青蔥玉指上輕咬了一口,
嚇得她忙不迭的收回去,笑道:「錯了,我還會吃人。這些天急著趕路,我都餓
了好久了。今晚一定要吃掉妳。」白若蘭臉色一白,想起那天的破瓜之痛,懼道
:「妳……妳不要……不要碰我。不然……不然我……」還沒想好要說不然怎麽
樣,小星已經打斷了她,道:「蘭兒……我說了除了放妳走之外別的都不再強迫
妳了。」「妳胡說,」白若蘭不自居的揚聲,「妳明明每晚都……都……都要摟
著……摟著人家一起……」但後面的話音越來越小,怎麽也不好意思在酒樓這種
地方說出和自己一起睡這種話來。

    羞澀在她臉上塗上一層嫣紅,比任何胭脂水粉都亮麗許多,本就是美麗可愛
的嬌顏,現在穿著新買的女裝,貼身合體的剪裁,月白色的長裙和月白色的罩衣
既突現了美好的身段,又襯托了純潔的氣質,加上這幾日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確
實足以吸引酒樓上大部分人的眼光。

    包括無聊的不速之客。

    一個青衣布衫的中年醉漢搖搖擺擺走了過來,腰上挎著一把紫金刀,眼光放
肆的在白若蘭臉上打著轉,醉醺醺道:「小娘子是被這娃兒拐帶了麽?不如……

    不如我王通把妳救出來如何?」白若蘭一陣厭惡,反倒往小星的方向挪了挪,
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在,這種無聊的人自己定會一劍削掉他一條胳臂。現在卻也奈
何不得他,誰叫自己剛才把那個燕兒氣的離席而去了呢,一路上凡是需要武功的
地方基本全是靠那個燕兒,這個不學無術的淫賊自然是指望不上了……那個她心
中的淫賊,小星,倒是毫不驚慌,直接摟住她的肩膀,笑道:「王老兄,我們小
兩口拌個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吧?」「小兩口兒?」那王通打了個酒嗝,抽
刀在手,用刀背放肆的去挑白若蘭的下巴,笑道,「妳這樣一個小毛孩子,有本
事娶這麽個漂亮老婆麽?這姑娘明明剛才一直喊妳惡賊!」白若蘭嫌惡的別開臉,
破天荒的不再喊小星作惡賊,道:「小……小星,咱們走吧。這人醉的厲害。」

    相對於那個醉醺醺且不懷好意的大漢,至少這個摟著自己睡了這麽多天也沒
再做什麽的少年更讓他覺得穩妥。

    「喏,我家蘭兒也說妳醉了,醉了的人就趕快去休息吧。」小星心情變得大
好,突然側頭在白若蘭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示威一樣的看著王通。

    「這……這姑娘一定是被妳脅迫,我……我今天就把她救出來!」王通突然
高高舉起手裏的紫金刀,直接照小星和白若蘭之間劈下。

    本來神色自若的小星突然面色一變,猛地抱緊身邊的白若蘭向一邊滾去。白
若蘭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見紫光一閃,自己剛才坐著的凳子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而那本來劈向兩人中間的紫金刀何時轉的向,周圍圍觀的人竟然都沒有看清。

    小星抱著白若蘭在地上滾了幾滾,然後把她擋在身後,臉上雖然仍然帶著笑,
但那笑意隱約帶上了一股殺氣,他看著王通道:「不知道「別離刀」柳前輩什麽
時候也開始做別人的狗腿子了,對我家蘭兒出手便是相思斷腸刀,也忒的狠心了
吧。」白若蘭在他背後先是驚訝帶些憤怒,不明白這普通的一刀小星為什麽要帶
著自己躲得如此狼狽,聽到他的話後卻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別離刀柳長歌和
陰絕逸類似,都是十幾年前江湖仍然沒有從混亂中完全平息的時候縱橫江湖卻在
後來江湖格局穩定之後悄沒聲息的消逝了形跡的人。有傳聞他是五莊之中的柳家
莊的人,但他所用的相思斷腸刀與柳家名震天下的碧波刀法相去甚遠,這人也從
未和柳家莊拉上過半點關係. 讓白若蘭驚出一身冷汗的,正是他的刀法,相思斷
腸刀。

    她爹爹白天御向她說起刀法名家的時候,柳家莊的碧波刀法、伴月山莊的眠
月刀法和神鷹堡的天鷹十叁式都做過點評,但提到相思斷腸刀的時候卻始終無法
說出什麽,原因很簡單,見過這刀法的人,都沒有機會再說出這刀法的特徵了。

    她既驚訝為什麽來頭這麽大的人物要殺自己,也驚訝小星竟然單從這一刀就
認出了對方的刀法。

    那「王通」斂去了面上的酒意,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盯著小星,緩緩道:「
沒想到一個黃口小兒竟然認得出我。」顯然已經承認自己正是別離刀柳長歌。

    小星扶著白若蘭站起,笑道:「我怎麽會認得妳,我衹是認識妳的刀法而已。」

    他吟道:「長歌當哭別離處,刀斷魂,人斷腸. 不管妳拿什麽刀,我也不會
認錯的。」「既然妳認得出,就該知道,我要殺那個女人,她就一定要死。」柳
長歌臉上已經沒有絲毫酒意,穩定而乾燥的手握緊了刀柄,橫刀在胸。

    「我與閣下毫無瓜葛,為什麽要取我的性命?」白若蘭忍不住從小星背後探
出頭來,怒道:「妳一定是搞錯人了!」「哼哼,」柳長歌冷笑道,「白若蘭,
暮劍閣的白叁小姐,我沒認錯吧。」白若蘭驚道:「可是……我又不認識妳。」

    「那不重要。」柳長歌說完,身形一晃,手上的紫金刀打橫向前掃去,直斬
向小星腰間,刀勢卻遠不如剛才那一刀快。眼看刀光即將掃到小星時他突然一聲
長嘯,整把刀陡然挑起,身形也隨之向上拔起,刀光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弧,雷霆
般斬向小星身後僅露出一個頭的白若蘭的頸側。眾人看見他身形變化的時候,本
來已經將到小星腰間的刀鋒已然距離白若蘭的頸側不過寸許!

    白若蘭根本未及反應,粉頸已經感到寒氣逼人。衹覺一股大力突然推在她肩
上,她整個人打橫飛出,撞到柱子上,直撞得頭暈眼花。晃了晃頭回過神來,才
發現小星已經過來扶住了她,神色少見的凝重,而那邊一個纖弱的身影和柳長歌
已經鬥在了一起。

    「燕兒……打得過柳長歌麽……」白若蘭看著那邊燕兒一柄長劍舞成一團青
光,牢牢的護住周身要害,柳長歌卻衹是平舉手中的刀,冷冷的盯著燕兒手上的
劍,蓄勢待發,她心下焦急,不由得扯住了小星的衣袖,也顧不得自己其實是被
這少年挾持,一連聲的問,「怎麽辦?咱們該怎麽辦?」小星對她笑了笑,安慰
道:「沒事的,燕兒不會有事的。」卻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好厲害的小姑娘。」柳長歌贊道,「就這麽殺了妳倒還真是可惜了。」燕
兒也不回答,一柄長劍卻舞的更急了,那柳長歌身邊好像有一個無形的球在擴大
一樣,讓燕兒越退越遠,她神色開始有些焦急,鼻尖也泌出了細密的汗珠。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唿哨,帶著奇特的韻律傳進酒樓裏. 柳長歌聽到那
哨聲突然一怔,然後頗為遺憾的看了白若蘭一眼,縱身從窗戶中躍出,幾個起落
之後,身影已經消失在重重疊疊的屋脊中了。

    燕兒好像收不住一樣又舞了幾招,才把劍停下,以劍拄地喘息起來,額頭滿
是汗水。小星連忙走了過去,伸手要扶,卻被燕兒避過,她躬身道:「燕兒來遲,
害公子和白小姐受驚,請公子降罪。」「傻瓜……」小星低聲道,頗為無奈的看
了燕兒一眼,回身扶著白若蘭找了個凳子坐下,這才發現酒樓裏的客人已經嚇跑
了七七八八,衹有幾個江湖中人猶在圍觀,店老板一臉心痛的樣子看著他們,卻
又不敢上前。

    「蘭兒,妳有什麽最近結下的仇家麽?」丟給老板一錠元寶,小星回身問道。

    白若蘭思索了片刻,道:「沒有。暮劍閣一直在江湖上行得正做得直,雖然
和邪魔外道水火不容,但也衹和萬凰宮起了衝突。我個人這也不過是第二次離開
暮劍閣,要說仇人,……」她面色紅了紅,接著道:「要說仇人,也衹有妳這淫
賊了。」「終於有人敢當面罵少爺妳是淫賊了呢,冰兒好高興. 」一個清脆悅耳
的少女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個鵝黃綢衫的窈窕少女,秀氣的瓜
子臉上一雙點漆般的眸子靈活的左顧右盼,薄博的粉嫩唇瓣含著一抹天真的笑,
雖然不是國色天香的美女,卻可愛水嫩的誰見了都想掐一把捏一下一樣。

    但小星的臉色卻變得很奇怪,好像甚至有些懼怕一樣,他驚訝道:「冰兒,
妳怎麽來了?」(五)燕兒好像不是很想見到冰兒一樣遠遠的坐了開去,冰兒直
接坐在了小星對面,甜甜的笑著,托腮道:「少爺好偏心,衹找夫人要去了燕兒,
把冰兒孤零零的撂在家裏,好生無聊。」白若蘭見對方烏溜溜的眸子時不時地看
向自己,連忙試圖不著痕跡的離開小星圈著自己的手,但那手好像粘在她腰上一
樣。

    「這位是?」白若蘭沮喪的看著仍然摟著她腰的手,賭氣一樣的回答:「我
是笨蛋,一個大笨蛋。」銀芙蓉沒能交到哥哥手裏,莫名其妙的失身給一個陌生
人,現在還被這個叫小星的攬在身邊,她真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大笨蛋,難
道別的女俠行走江湖的時候也像她這麽落魄麽?

    小星笑著答道:「她不是笨蛋,她是白若蘭. 」冰兒好像聽到什麽令她驚訝
的名字一樣,睜大了眼睛道:「這就是白……白姐姐?那個……」她考慮了一下,
很奇怪的說了句,「久仰久仰……」白若蘭還以為對方在諷刺自己,賭氣一樣別
過臉去不再說話。

    小星尷尬的笑了笑,為了岔開話題一樣問:「冰兒,妳這次來是為了什麽?」

    冰兒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以拳擊掌道:「對了,冰兒是來通知少爺江湖
上最近的一些大事的。夫人特地交代有幾件事一定要讓少爺知道。」小星撓了撓
頭,彷佛要說的事情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一樣,「好吧……妳說吧。」「第一件
事是峨嵋派的七大弟子有四個帶著人馬前來江南,前幾日和暮劍閣的白若雲……

    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匯合了。好像在商量如何找到如意樓的事情。」白若蘭
心中一動,幾乎要開口問哥哥的位置,但一想這淫賊定然不會放自己去找哥哥,
便又忍下。

    「第二件事是丐幫和游龍幫在臨江幾個州郡的分舵被人襲擊了。據丐幫弟子
的消息被襲擊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活口,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一個被襲
擊的分舵裏人的家人收到了銀芙蓉。如意樓很可能要介入這件事。」小星無奈的
笑了笑,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第叁件事是冰兒來的路上才聽說的,這附近的臥虎山莊前幾日被人血洗,
除了莊裏的大小姐肖芳雨下落不明之外,其餘男女一百四十叁口,無一幸免。凶
手目前懷疑是暮劍閣弟子,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帶著的那批人所為。」「胡說!」

    白若蘭馬上道,「我哥哥雖然最近因為嫂子被如意樓掠走而性情大變,卻絕
對不會做出這種滅門的事情!」冰兒衝她笑了笑,道:「我衹是打探來這些消息,
未必便是真的。白姐姐如果不放心,多磨磨我家少爺,少爺也許就帶妳去調查了。」

    白若蘭看了一眼小星,發現小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連忙哼了一聲扭過頭
去,道:「我受制於這惡賊已經受盡屈辱,沒有再求他的道理!」冰兒很開心的
笑起來,道:「少爺妳一定對白姑娘做什麽了吧?很久沒聽到有人罵妳惡賊了呢。」

    小星勉強笑了笑,冰兒在他對面坐下開始他就渾身不自在,他試探地問了句,
「冰兒,我娘……不會也來了吧?」冰兒笑了笑,好像等這句話等很久了一樣,
答道:「夫人一直不放心,也跟著來了。不過夫人覺得女人在江湖上拋頭露面很
不像話,就沒有跟著冰兒過來。」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看了白若蘭一眼。

    小星剛剛稍稍放心,冰兒又接著道:「但是夫人交代,兩天內夫人要看到妳
和燕兒。冰兒就是來給少爺帶路的。」小星有些為難的看向身邊的白若蘭,冰兒
馬上繼續道:「少爺不用擔心白姐姐,夫人一定會很高興見到她的。不是麽?」

    小星嘆了口氣,然後自嘲似的笑起來,把下巴擱到背對著他的白若蘭後頸,
吐著氣笑道:「蘭兒,看來帶妳找如意樓之前,有別的事要辦了。」「願意帶著
我去哪裏是妳的事。」白若蘭恨恨道,「妳最好祈禱莫要被我拿到解藥。」「對
了少爺……」冰兒想起什麽似的道:「白姐姐說到解藥,才突然想起這次來,冰
兒還有東西要交給您的。」說著遞過去一張銀邊淡藍色的信箋. 小星苦笑著皺了
皺眉,接過來隨手放進了懷裏,小孩子撒嬌一樣委屈地說道:「我和燕兒才出來
幾天,事情就又找上門了。就不能等我忙完這一攤麽?」「不能。」冰兒很乾脆
的回答,俏臉上滿是開心地笑,好像小星這樣抱怨會讓她很愉快一樣,「單獨您
現在的任務,衹需要燕兒就綽綽有餘了,不給您找點別的事情,我怎麽有理由跟
著少爺呢?」

    小星聳聳肩,然後面色微肅,問道:「冰兒,替我交代下去件事行麽?」冰
兒馬上收起笑容,站起躬身,「請少爺吩咐。」白若蘭不免好奇的看著小星,這
個少年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麽,但究竟是什麽她卻怎麽也想不出來。這個冰兒看不
出武功如何,但那個燕兒雖然冷言少語,卻年紀輕輕就有一身驚人武功,看剛才
和柳長歌的交手,隱隱甚至覺得燕兒的劍法雖然看不出門派套路,卻幾乎能和哥
哥白若雲的落日神劍媲美了,若是年紀稍長內力再有精進,怕是暮劍閣這一代弟
子中也衹有叁四人能和她較量一番了。這樣的一個少女竟然好像沒有自己的思想
一樣聽命於這個小星,幾乎到了即使讓她脫光衣服站在集市裏她也不會皺一下眉
的地步,白若蘭是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的。

    小星看了白若蘭一眼,微笑道:「我希望盡快得到柳長歌近些年來的行蹤,
和暮劍閣近幾年來的仇家。」白若蘭心中一動,張嘴想說什麽,但想了想又忍住
了。向這個小星說正常的話她都覺得難以出口,更不要說感謝了……雖然她明知
道這個命令明顯是為了她才下的。

    冰兒充滿意味的看了白若蘭一眼,再次躬身,道:「是。」時辰不早,眾人
信步走出酒樓,樓外已近黃昏,盡管江南春日那麽溫暖,但半隱西山之後的時候
卻還是讓每個人都感到了一陣寒意。

    夜幕即將降臨. 江湖,亦是如此……花絮:真如意樓第二章(一)「老丁,
妳老婆快生了吧?」接班的護院一邊問前面的高壯漢子,一邊走了過去。

    對面卻完全沒有回答。

    他有些緊張,一邊問:「老丁,妳怎麽了?」一邊伸手去拍老丁的肩膀。

    沒想到老丁的頭顱竟隨著他這一拍掉了下來。

    他連忙蹲下身子,對著老丁的頭緊張的問:「老丁,妳沒事吧?」(二)「
大師兄……肖虎已經金盆洗手好幾年了。」另一個弟子有些遲疑。

    白若雲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別人金盆洗手有用,他肖虎就不行。」

    「為什麽?」「因為他練的是追魂腿,殺人是用腳的!」「……」(叁)「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話,江湖上就沒有仇恨了。」為首男子不再遲疑,
縱身從高墻躍入,墻那邊馬上就聽見了一聲短促的慘呼。

    慘呼竟然是躍進去的男子發出來的,「這家的下人沒人管的麽?夜香可以隨
便到在墻角的麽?」(四)就在他已經完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突然白若雲衝了
出來,一劍架開了眾弟子斬向他的殺招,冷冷道:「若蘭確實不在這裏. 咱們走。」

    肖虎胸中氣血翻涌,真氣已竭,身上滿是創傷,但仍然怒道:「姓白的!妳
暮劍閣在這裏欠下的人命妳一句交待也沒有麽!」白若雲回頭,道:「我剛才去
後院搜過了,妳大女兒在自慰,兩個小妾在偷人,兒子在強姦妳老婆,妳最喜歡
的那個小厮趁妳出來正在勾引妳的二女兒。」肖虎登時氣絕. (五)臥虎山莊外
遠遠的山頭上,幾個黑衣人靜靜地看著夜色下的山莊. 間或交談幾句。

    「該辦的都辦了?」「辦了,能寫字的墻上都寫下了咱們得聯係方式和「代
辦八大門派畢業證」的廣告。」「該留的都留下了?」「留下了,傳單每間屋子
一張,海報每間屋子兩張。」「好,去下一家。」(六)還沒想好要說不然怎麽
樣,小星已經打斷了她,道:「蘭兒……我說了除了放妳走之外別的都不再強迫
妳了。」白若蘭面色一紅,委屈道:「胡說,妳明明每晚都要人家給妳講一個故
事才肯睡覺……」(七)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唿哨,帶著奇特的韻律傳進酒
樓裏. 柳長歌聽到那哨聲突然一怔,然後頗為遺憾的看了白若蘭一眼,縱身從窗
戶中躍出,幾個起落之後,身影已經消失在重重疊疊的屋脊中了。

    小巷子裏的一間茅房中,柳長歌一面放水一面遺憾道:「可惡……早知道有
人關鍵時候吹哨,昨天就不喝這麽多水了。」(蛇足)「妳這章的開頭和上次一
樣,與前一章毫無關聯呢。」「這就是我的特色。」「主角依然沒什麽戲份呢。」

    「這就是我的嗜好。」「肉戲依然沒什麽起色呢,妳真的有在練麽?」「這
就是我的風格。」「妳要這麽回答我到地老天荒麽?」「這就是我的打算。」「
去死吧!」「啊!」「這就是妳的結局。」「……」
2008-6-25 13: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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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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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章:夜空的小星星(一)

    從小星和冰兒的對話裏白若蘭知道他們這一路前去要見的是小星的娘,但她
沒想到小星的母親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

    青翠慾滴的一片竹林之中,一方碧藍的湖水彷佛嵌在大地上的寶石一般反射
著炫目的光彩,湖畔栽種的盡是各種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五彩繽紛爭奇鬥艷,
萬花叢中是一間看起來無比樸素的木屋,竹籬隔開的院落裏,可見有那麽些許薄
田栽種著一些農家蔬菜。

    如果能結廬隱居在這樣的地方,怕是多少人也不願再沾染塵世的烏煙瘴氣了
……冰兒一邊帶路繞過湖畔的花叢,一邊道:「少爺,夫人千辛萬苦才在江南尋
到這麽一處所在,妳可千萬莫要讓旁人知道了才好。」小星笑著看了看白若蘭,
道:「我自然不會說的。就算是師父問起,我耍賴便是。」白若蘭看小星望著自
己,哼了一聲道:「嘴在我身上,妳若不願我向別人提起,趁早毒啞了我。」小
星笑笑也不答話,遠遠的木屋中卻傳來一個清雅的女聲,「我看他可不捨得。」

    聲音婉轉悠揚,略顯低沉卻帶著說不出的魅力,僅憑這聲音怕是就足以迷倒
不少男人,若是佐上一張美麗的臉,定是一個絕代佳人。

    小星提高聲音道:「娘,孩兒來看妳了。」那清雅女聲低低的啐了一口,道
:「要不是我派冰兒找妳,妳才不會來看我這個老太婆。」「怎麽會,瞧您說的
好像孩兒多麽不孝一樣。」小星一邊說一邊隨著冰兒走進了木屋,被挂在他臂彎
的白若蘭也衹有跟著進去。

    木屋中遠比屋外簡陋許多,除了必需的幾件家俱,幾乎空無一物,衹有幾盆
小花點綴在屋內各處。

    屋內上首的椅子上,端坐著一個女子,白若蘭一眼瞧過去,竟看得整個人都
呆住了。

    白若蘭雖然不是什麽傾國傾城的美女,但女人的自負之心還是有的,若是能
讓一個頗為自傲的女人在相貌上徹底的折服,差距就肯定不是一點半點的了。那
女子的臉前尚且隔著一層薄紗,但僅僅是這依稀可辨的面容,和周身散發出的風
韻,就已經讓白若蘭自慚形穢到不能自已,恨不得找個角落遠遠的躲去,不要再
這麽站在她的對面。

    「是啊,妳好孝順,」那美麗不可方物的夫人笑道:「孝順的把我這老太婆
丟在家裏幾個月都不回來看我一次。」「娘……」小星撒嬌一樣拉著白若蘭坐過
去,直接摟住了她的肩膀,軟語道:「妳也知道師父那麽嚴,我哪敢偷跑出來看
妳。」「呸,」那夫人很優雅的呸了一聲,語氣裏帶著寵溺和無奈,「妳有時間
偷偷出來看妳的燕兒,就沒時間問候我一下麽。」小星搔了搔頭,陪笑道:「那
些時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擾娘親您休息嘛。」「哼,」那夫人嬌哼一聲,瞥了白
若蘭一眼,笑問:「怎麽,帶了個大姑娘家來看娘,也不介紹一下麽。」小星怔
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拉著白若蘭站起來站在她面前,白若蘭雖然不情願,卻
掙不脫他的手,也衹好陪著站著,好像見婆婆的新婦一樣,讓她一陣尷尬,小星
道:「娘,這就是白若蘭,暮劍閣的叁小姐。」「這就是那個白若蘭?」那夫人
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小星也沒頭沒腦的點頭答道:「不錯,就是這個白若蘭. 」那夫人竟輕輕嘆
了口氣,隔著薄紗那秋潭一樣深邃的雙眸牢牢的鎖住了白若蘭,看得她渾身不自
在了起來,那夫人低聲也不知是自語還是說給別人聽,道:「傻孩子……有些事
情不要那麽執著的好。」小星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也不管旁邊的白若蘭一頭霧水
完全不知道這母子在說什麽,道:「不管怎樣,這次老天保佑,孩兒也算得償所
願。雖然方法有些不對頭,但至少蘭兒現在在我身邊了。」白若蘭隱隱覺得事情
似乎和自己有什麽關係,但確實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和這個叫小星的人有過瓜葛,
拚命地在腦海裏搜尋的結果就是思考的出神,都沒有注意到小星的母親在叫她的
名字,還是冰兒在背後捅了捅她,她才回過神來。

    「白姑娘,」小星的娘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
柔聲道,「我家小星不太懂事,唐突到姑娘的地方,還請海涵了。」白若蘭怔怔
的聽著,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甚至忘了自己是被挾持還要逃跑的,訥訥的回
答道:「沒……沒事的,不敢勞煩夫人挂心……」「不用說得這麽見外,」面紗
後的嬌顏淡淡一笑,看著白若蘭的眼神變得柔和又帶著一些審視,「不嫌棄的話,
沒事的時候能多來陪我這老太婆拉拉家常,一起種種花,我就很感激了。」白若
蘭看著她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寂寞,心中一陣激動幾乎衝口而出就要答應,但
旋即想起自己的處境,躊躇道:「我……我……」但要直接拒絕,竟然心下不忍,
衹好道,「我如果能得脫窘境,將來不管發生什麽,我一定來這裏陪您……衹要
……衹要您不恨我……」口中說道,心裏卻是一陣難受,自己將來要殺這小星報
仇,卻讓人家的娘如何不恨自己呢……「傻孩子,」那夫人突然伸手撫著她的臉,
柔聲道,「我喜歡妳還來不及,怎麽會恨妳呢。」小星嘻嘻笑著湊到母親另一邊
坐下,道:「娘,妳也不要說得這麽滿……蘭兒現在心裏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快
愁死了。」那夫人笑道:「妳呀,和妳那死老頭子師父一樣,說謊都不敬業,妳
看看妳笑的和新郎官一樣,鬼才相信妳在發愁。」「我真的發愁啊。」小星故意
把臉擠在一起,作出皺巴巴的愁眉苦臉的表情,「娘妳不知道,我已經……已經
做了蘭兒的新郎官了,不過是沒拜過天地的那種. 」那夫人啊了一聲,轉頭問白
若蘭:「蘭兒,是真的麽?」白若蘭自幼喪母,加上近日連受驚嚇和委屈,這柔
聲細語的一問竟讓她忍不住掉下淚來,一頭靠在那夫人肩頭,氣苦道:「那惡…

    …小星他……他一見面便……便……」後面得話,卻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說
出來了。

    「妳這小混賬,」那夫人微皺柳眉,一邊拍著白若蘭起伏的肩膀,一邊輕斥
道,「從妳那死了的爹身上別的沒繼承到,霸王硬上弓的本事到學了個十足十麽?」

    說完好像想起當年的舊事一樣,玉頰微微一紅. 小星剛想說什麽,卻發現了
什麽一樣神色一變,起身道:「冰兒燕兒,有客人,出門迎客!」「是!」兩女
同時答道,刷的一聲抽出長劍,出門去了。

    那夫人皺眉道:「能跟到這裏,想必也有幾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
還有興趣找我這個老太婆了……」外面隱約傳來斥罵聲,一個聲音高聲叫道:「
裏面的人速速把白若蘭交出來!

    不然老子一把火燒光這裏的殘花敗柳!」白若蘭一驚抬頭,臉上淚痕猶在,
一副惹人生憐的樣子,那夫人拍拍她的肩,柔聲道:「沒事的,沒有人能動妳一
根汗毛。相信我。」但知道連別離刀柳長歌都在追殺自己的人之列,燕兒和冰兒
縱然武功比自己高出很多,但聽聲音這次外面跟來的肯定有不少人,兵器相交的
聲音又那麽激烈,顯然功力不在燕兒她們之下,這夫人嬌怯怯的好像一陣風就能
吹走一樣,小星更不能指望,白若蘭自然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終究她不過是個十
七歲的少女,縱然有些嘴硬,但死亡的恐懼籠罩過一次之後再次來臨又怎能不怕。

    那夫人察覺到她的不安,嘆道:「老太婆的清靜日子,為什麽總是有人喜歡
來打擾呢……」說完竟然就那麽空著手走出門外,留下白若蘭驚愕的看著她的背
影。小星看著母親走出去的身影,眼裏閃過的卻是一絲不安,和些許的同情。

    屋外,冰兒和燕兒脊背相抵,兩柄長劍毒蛇一樣盡往逼近的人的要害招呼。

    來人足有八個之多,四人圍成四角將兩女圍在中間,另外四人手持兵器蓄勢
待發,等待出手時機. 若不是兩女劍法詭異狠辣,怕是另外這四人早已經找到出
手的機會。

    白若蘭和小星跟出門來的時候,小星的母親已經踏進了院內,步伐輕柔,身
姿優美,猶如在參加一場名流的宴會而不是生死的搏殺一般。

    沒有參與圍攻的四人看到站在屋門口處靠在小星身邊的白若蘭,交換了一個
眼色,兩人撲向那夫人,兩人直接高高躍起,想要越過那夫人的頭頂直取白若蘭,
口中叫道:「如意樓奉命辦事!衹取白若蘭性命,無關人等速速退下!」那夫人
臉色一變,雙手一分向上一拂,也沒看到有什麽東西飛出去,但想要越過她頭頂
的兩人卻突然雙雙發出一聲慘叫,向後倒翻回去,縱起時候身法輕靈,翻回時卻
雙雙滾倒在地,一邊痛呼一邊翻滾起來。

    逼近夫人的兩人神色大變,驚道:「妳是什麽人!怎麽敢插手如意樓的事情!」

    痛呼的人勉強支撐著叫道:「哎呦……妳們小心……那婆娘……用的是搜魂
針…

    …」另兩人驚恐的後退了一步,顫聲道:「不……不可能!唐月依死後……

    連唐門內搜魂針都已經失傳了!」「肯定是搜魂針……」另一個中招的也痛
呼道:「除了搜魂針……我們兄弟兩個決不會如此不濟……連看都看不到……就
已經中招了。」那兩人明顯臉上帶上了焦急之色,如果對方用的真是唐門四寶中
的搜魂針,事情就麻煩了。

    不想那夫人展顏一笑,緩緩道:「我已經死了十幾年了,難為江湖上還有人
記得我呢。」「修……修羅仙子……妳……妳是修羅仙子?」「不錯,」那夫人
笑顏如花暈生雙頰,猶如仙女下凡一般動人,嬌笑道,「我就是唐月依。」(二)

    聽到難以置信的話,圍攻兩女的四人也連忙撤回到同伴身邊,緊張的看著那
夫人。

    來的八人武功都不能說不高,至少每兩個人對付燕兒都是有很大勝算的,看
年紀也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按道理也是老江湖了,但聽到唐月依的名字,他
們竟有人已經顫抖了起來。

    嚴格說來唐月依在江湖出現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堪堪不足兩年。但修羅仙子
的名號,卻在當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身為唐門百年不遇的奇材,唐月依一人便修得了唐門四寶中的搜魂針和修羅
掌,在短短一年間就把唐門的地位聲望提升到巔峰。當時恰逢狼魂殘黨忍辱負重
二十年後的第一次反撲,唐月依帶領唐門精英在蜀中與「銀狼」南宮熙周旋數月,
期間叁次單挑未曾敗北,成為當時年輕一輩人心目中公認的偶像人物。

    但在那年年終,天愁峰頂與南宮熙的最後一戰,兩人雙雙跌落深淵,自此再
無蹤跡. 看這八人年紀,當時都已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搜魂針和修羅掌在身的
修羅仙子唐月依是怎樣的人物。

    一人心下已然露怯,顫聲問道:「唐……唐夫人,妳是定要插手如意樓的任
務麽?」唐夫人微微一笑,道:「妳們要殺我未來的兒媳,妳說我該不該插手呢?」

    突然六人背後中針的二人長聲慘呼,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撓來撓去,竟然撓得
渾身鮮血淋灕,還不停的在叫:「癢,癢死我了!」六人神色一變,為首一人道
:「既然修羅仙子硬要替暮劍閣出頭,這筆賬我們如意樓就暫且記下,還請唐夫
人高抬貴手賜予解藥,免得我等的污血弄臟了尊駕的寶地。」雖然語氣不卑不亢,
但示弱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唐夫人扔過去一個瓷瓶,笑道:「往傷口抹一些。妳
們也服一些,不然聞了我的百花瘴,妳們可離不開這裏. 」那些人連忙把瓷瓶內
的粉末吃下,剩下的抹在兩人傷口上。雖然恨恨地看著她身後的白若蘭,卻也不
敢再上。那六人正要攙起中針的兩人離開,突然都渾身巨震,一人回過頭來,死
死盯著唐夫人,野獸一樣低吼:「妳……妳好毒……的手段……」唐夫人悠然道
:「我已經是個老太婆了,老太婆都是比較小心眼的。但我又比較懶,衹好用簡
單的法子。妳倒不必擔心弄臟我這裏,花下埋著死人,花會開得更艷. 」那人還
想說什麽,但和其他人一樣,一張臉已經變得青黑,口鼻之中也開始不斷流出鮮
血,軟軟的倒下,僅剩下四肢還在不斷地抽搐。

    「這麽多年,我也心軟了好多,」唐夫人回身向屋內走去,嘆道,「不然這
種想要殺人嫁禍的惡徒,本該受搜魂針叁天叁夜煎熬才對。冰兒燕兒,拿這些肥
料去埋在誅仙草下面。」「是。」小星低低的咕噥道:「倒是留個活口啊……」

    唐夫人輕笑道:「打從出師我就沒學會如何留活口。他們既然知道修羅仙子,
就該知道唐月依從來不是吃齋唸佛的。」說完她溫柔的扶著白若蘭的胳臂向屋內
走去,淺笑低語:「怎麽樣,我說他們傷不了妳一根汗毛吧。」白若蘭猶自震撼
在唐月依的手段和她那句「我未來的兒媳」中,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小星隨
在她身邊,頗為頭痛的摸了摸後腦,覺得娘說的也未免太早了。該讓白若蘭知道
的事情,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講呢。

    「夫……夫人您真的是那個唐月依?」暮劍閣與唐門一向交好,兩家常有往
來,唐門中的幾位元老也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和她背後的那段傳奇,
暮劍閣弟子大概也僅比唐門弟子知道得少了,白若蘭自然不敢相信似的想要問個
明白,一時也忘了問唐夫人為何說那些人殺人嫁禍。

    唐夫人神色有些黯然,淡淡的道:「不……那個唐月依已經死了,我衹是一
個寂寞的老太婆而已。」隨即看著她微笑道,「所以,將來有時間,要多和小星
來陪陪我哦。」白若蘭有些尷尬的笑笑,背後小星卻勾住她的粉頸代答道:「娘,
蘭兒這麽喜歡您,我看她不管嫁不嫁我,都會來陪您的,孩兒要是沒本事替您討
來這個媳婦,您就收了他做女兒好了。」「呵呵……」唐夫人在小星頭上輕拍了
一掌,笑道,「妳這渾小子已經壞了人家清白,莫不是要我替妳收這個爛攤子麽。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決. 」對白若蘭道:「蘭兒不要怕這小子,他敢欺負妳
妳就來找我,我打他的屁股。」白若蘭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母子的對話儼然
唐夫人已經把自己當作兒媳婦一樣,可自己連這奪取自己貞操的小子的姓氏都還
不知道。

    唐夫人看白若蘭面上浮現為難之色,柔聲道:「妳若不願意,也沒有人可以
勉強妳,不用管這小子,妳該做什麽就去吧。」白若蘭心下一喜,雖然也有一些
失落,但還是道:「真的麽?我……我中的毒……解藥還在他手上,他可以解毒
後放我走麽?」唐夫人正要點頭,小星突然拉住她,向一邊走出幾步,附耳在她
耳邊說了幾句。唐夫人面色變了變,有些遺憾道:「蘭兒,看來還要委屈妳跟著
這傻小子一段時間了……」「夫人您……」唐夫人揮手打斷,肅容道:「此事關
係重大,雖然對妳不住,但也無別的法子可施。妳就看在暮劍閣數十年來的基業
份上,和這傻小子待一陣子吧。」暮劍閣?白若蘭心下一顫,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情卻讓她不敢不信事情的嚴重性,衹好道:「那……至少……至少解去我身上的
九幽散吧?」「不行。」小星笑嘻嘻的回答,「有些事我不能和妳說清楚,解了
妳的毒之後,有了武功妳反而更危險,不如這樣我也方便看住妳。」「妳……那
……那妳要是……要是……」白若蘭急紅了臉,指著小星,卻不好意思當著唐夫
人的面明說. 唐夫人了然的一笑道:「蘭兒,妳盡管放心,要是這小子妳說不行
之後還是硬要對妳做什麽,我和他師父就替妳閹了他。」白若蘭聞言臉上飛起兩
朵紅雲,低頭不再說什麽了。小星也放下心的樣子纏著母親喊起餓來。唐夫人被
纏得無奈一笑,道:「明知我不願沾油煙氣,偏生妳這孩子就是要纏著我做菜。」

    小星嘻嘻一笑,道:「沒辦法,吃遍江南的飯莊酒樓,都沒有一個廚子及得
上娘的手藝。怎麽辦哪?」唐夫人笑著站起向廚房走去,道:「那妳陪蘭兒在這
裏休息,我去弄幾樣家常小菜好了。」白若蘭不自在的看了小星一眼,連忙跟著
進了廚房,道:「我……我來幫您……」雖然自小到大沒進過廚房,但白若蘭幫
些小忙還是做得到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風姿綽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夫
人在廚房中甚至有些笨拙的忙碌著,這些事情想必小星不在的時候一定是別人來
做得吧。沒有怎麽體會過母愛的白若蘭不禁有些痴了。

    她一邊盡可能的幫手,一邊故作不經意的問:「小星他……姓什麽呢?」唐
夫人一邊切著案板上的蔬菜,一邊笑道:「那傻小子沒告訴妳名字麽?」「他衹
說他師父叫他小星……說我也可以叫他小星……」白若蘭囁嚅道,連名字都沒問
清就一起走了這麽多天,讓她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算將來報仇,也要知道這
小星的全名才好,不然見人便問,妳知道小星在哪兒麽?怕是有人會指著天告訴
她,晚上,晚上滿天都是小星星。

    唐夫人輕輕嘆了口氣,好像想起了什麽久遠的回憶一樣沉思了一會兒,才道
:「他姓南宮,叫南宮星。」(叁)烈日曬在乾涸的土地上,龜裂的田地上稀疏
的可以看見幹死的禾苗橫七豎八的倒伏在地,遠遠的一抹樹蔭下,幾個勁裝男子
守著一個粥桶,桶前是面黃肌瘦的人群排起的長龍。一個清秀的小女孩在大人身
邊站著,看著面前的慘狀,臉上盡是不忍。

    小女孩看了一會兒,有些無聊,便四處張望起來,卻看到遠遠的一棵枯樹下,
一個瘦小的小男孩正蹲在那裏,渴望地看著這邊的粥桶,卻不知是因為膽怯還是
什麽並不過來。

    她咬了咬下唇,向身邊的伯伯索了碗粥,搖搖晃晃的端著走到那小男孩身邊,
把粥向他眼前一遞,道:「餓麽?喝點粥吧。」小男孩卻瑟縮了一下,道:「我
……我不敢的……」說著向另一邊看去,幾個面黃肌瘦的人正盯著這邊他面前的
粥,眼裏露出凶狠的光,好像隨時會上來把這粥搶去一樣。

    小女孩掃了那邊那些災民一眼,這些日子饑餓的人群搶奪分給弱者的食物充
饑的事情也見了很多,自然也知道這孩子在怕什麽,不拿這粥,也許還能安穩的
坐在樹下,拿了,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

    小女孩看著小男孩望著粥碗的渴望的眼,忿忿道:「妳盡管喝下去,我就在
妳旁邊陪妳,誰敢來搶,本小姐一劍把他劈了。」小男孩眨著眼睛看著她,猶豫
著把粥碗接過來,然後終於忍不住大口的喝起來。

    在一旁的小女孩蹲到他身邊,問道:「妳的家人呢?衹有妳自己在這邊麽?」

    小男孩咽下嘴裏的粥,咧了咧嘴,道:「我娘要送我去練武,可是我覺得好
辛苦,就偷偷溜出來了,結果傻乎乎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說不清楚我
家的位置,就衹好跟著這些流民走了,運氣好的時候能混到點殘羹剩飯,不好的
時候就衹好像今天這樣餓肚子了……」他伸舌頭舔了舔碗,不解道:「看妳們家
也是學武功的人……武功到底有什麽用呢?」小女孩並不完全明白他的話,但仍
然答道:「至少,像現在妳要是有武功,手上的粥就不會擔心被別人搶去。」「
可是,武功比我高的人來搶呢?」「那……」小女孩撓了撓頭,對於還算幼小的
她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她想了想道,「那我保護妳好了,我一定能學到很厲
害的武功的。到時候我不僅不需要哥哥保護我,還能保護妳,到時候一定沒人敢
搶妳的粥!」「真的麽?」小男孩開心地笑起來,道,「妳叫什麽名字?將來我
有危險,就找妳保護我好了。」小女孩察覺到他開玩笑一樣的語氣,很不高興的
站起來,道:「我姓白,叫白若蘭,妳一定要記住這個名字。」「好好好……」

    小男孩笑得更開心了,「我一定記住這一碗粥的恩情的。」「那妳打算怎麽
還?」

    「以身相許怎麽樣?」「呸,誰要妳這又瘦又幹的豆芽菜。」小女孩神氣的
看著遠方,「連我哥哥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小男孩張開嘴好像在說什麽,但
小女孩卻突然覺得地動山搖,渾身又痛又熱,好像地面裂開了一個大縫,猛地把
她吞進去一樣……「啊!」白若蘭尖叫了一聲,從床榻上坐起,額上布滿冷汗。
噩夢麽……

    卻又不像,大概是今天的風寒的緣故吧。

    在唐夫人那裏吃過飯後南宮星就帶著她去了附近的小鎮,足足在鎮子裏逛了
一下午,冰兒象從沒出過門的小姑娘一樣越逛越起勁,最後還是小星發現白若蘭
身子發熱才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這幾日休息不好加上驚嚇,讓她染了一些風寒,
失了武功後又無法抵御,晚飯時便發起熱來。最後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被小星抱進
了客房,服了藥以後像往常一樣被他摟著休息,不過大概是因為病的緣故,她記
得自己忍不住地縮進了他的懷裏,想要吸取多一點的溫暖一樣。

    但……但是,小星呢?她突然發現身邊並沒有熟悉的身影纏在自己身上,身
畔的床單雖然皺皺的,但已經沒有絲毫體溫。

    白若蘭僵直了身子,一雙美麗的大眼有些驚恐的環顧著黑暗的客房,沒有其
他人,衹有她自己……也許,有追殺她的人……「小……小星!」她緊張得喚著
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從哪個地方出現,笑嘻嘻的看著她,用那她十分討厭但現在
卻非常想聽到的聲音喊她的名字。

    但是沒有回答。身上的風寒吃了藥發了汗應該是好了,但她卻仍然覺得渾身
冰冷,直到屋門外傳來腳步聲和她熟悉的聲音。

    「燕兒,藥熬好了麽?」接著冰兒的聲音帶著幾絲抱怨和倦意在門外響起:
「少爺,大夫說了那一副藥下去保管一晚就藥到病除的,您這大半夜的熬了藥,
白姐姐也要起來吃才行啊……」「公子,小心燙手。」燕兒的聲音盡管很低,但
在寂靜的夜裏還是清晰可辨。

    「燙些好,要是蘭兒一時半刻不醒轉,也不至於涼了。……那種小鎮子的大
夫萬一醫的不準,誰來負責?蘭兒剛才一直翻來覆去的,嚇了我一跳,要不是我
不會熬藥,也不至於弄醒妳們,好了好了,妳們睡去吧。」「燕兒替公子照顧白
小姐可好?」「不用不用,妳和冰兒速度去睡覺吧。明天妳們還有任務,今晚好
好休息。」「少爺……那我們睡去了,您可別再風風火火的把我們揪起來了,我
們去敲開藥鋪的門的時候不知道多尷尬……那有人為了風寒半夜找大夫的……」

    「好了好了,冰兒姑奶奶,妳們趕緊休息去吧。」白若蘭呆呆的聽著,然後
聽到門響,才連忙扯過被子做出還在睡的樣子。

    小星躡手躡腳走進來,把碗輕輕放在桌上,然後繞過屏風坐在床邊,伸手摸
向白若蘭的額頭. 白若蘭晃了晃頭,順勢做出被驚醒的樣子,生硬的問:「妳…

    …妳要幹什麽?」但比起平日裏的斥責,卻不自覺地軟化了許多。

    「沒幹什麽,」小星笑嘻嘻的看著她,把藥碗端過來道,「衹不過晚上做夢
夢見妳明天還會風寒,就弄了些藥給妳吃。」「死不正經……夢裏的怎麽做得準。」

    白若蘭嘴上說道,但還是坐起身子靠在床頭,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碗。

    「妳是病人,坐著就好。」小星一邊說,一邊舀了一勺藥汁,細細的吹了起
來。

    白若蘭怔怔的看著小星,月光下隱約可見他額上還有薄汗,雖然還是那不正
經的笑臉,但嘬唇吹向藥汁的時候卻無比認真。鼻頭有些酸酸的,眼眶也莫名的
有些發熱,這是強占了她身子的人啊,自己應該恨他的……「來,試試看。」小
星覺得唇畔已經沒什麽熱氣,才把藥匙遞到了她嘴邊,順手把一方素帕墊到了她
胸前。自從兩人同床而臥以來,白若蘭就一直衣不解帶,自然要用東西防備落下
的藥汁沾染了身上的衣物。

    「嗯。」她順從的喝下去,勺裏的藥汁被吹得過涼了,但喝下去後卻給她單
薄的身子帶來一陣暖意。

    沒有再多說什麽話,靜靜的月光下,衹有小星的吹氣聲不斷響起。

    喝完了藥,小星順手抹去她唇上的藥汁,粗糙的拇指滑過她的櫻唇,竟讓她
臉上一陣發燒,連忙轉過臉挪回到床裏側,背身躺下。

    放好碗的小星回到床上躺下,仍像平日那樣從背後輕柔得摟住了她,把她瘦
弱的背脊擁在寬闊溫暖的懷抱裏. 一貫的僵硬和抗拒這次卻毫無影蹤,白若蘭衹
覺得胸中暖洋洋的,身後那男性的身軀想必已經被自己習慣,仍然虛弱的身體在
他懷中自動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然後便感覺到沒來由的安心,好像剛才的驚
醒僅僅是因為小星不在似的。

    沒有察覺到抗拒的小星在月光下笑彎了唇角,擁著白若蘭綿軟的嬌軀,在少
女特有的幽香中滿足的合上了眼睛。

    背後均勻但是悠長的男子呼吸雖然輕微,但卻讓此刻的白若蘭心亂如麻,平
日裏被他摟住後一番吵鬧過去,心中賭氣片刻便會睡著,現在卻不知道為何胸中
激蕩,渾身一陣發熱,莫名的心底感覺焦躁,怎麽也無法沉下心來。

    她挪了挪身子,變成面對小星的姿勢,注視著他的睡臉。彎彎的濃眉下,靈
活的雙眼已經閉上,書生氣的臉上現在盡是安詳,沒有白日裏的輕浮作弄,沒有
不正經的嬉笑亂語,對著這樣一張不算俊帥卻好看討喜的睡臉,她的心弦竟不爭
氣的亂了幾分。

    「到底……妳是怎樣的人呢……」情不自禁的低喃,纖手伸出,卻沒有勇氣
摸上那張睡顏。懸空的手正要收回,卻突然被一衹手抓住了手腕,她一驚,正對
上黑暗中屬於小星的那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

    (四)就這麽對視了片刻,小星好像在忍耐什麽一樣嘆了口氣,放開了她的
手,接著摟住了她的纖腰,讓她的臉枕在他的頸窩,輕嘆道:「睡吧,風寒初癒,
要多休息才是。」「妳到底是誰……想要什麽?」她胸中悶悶的,沒有一點睡意,
索性以肘撐床,微微抬起上半身,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蘭兒……」小星的眼睛卻沒有對上她美麗的眸子,而是看著她因睡覺而凌
亂半敞開的衣襟,頸下那一片雪白滑膩的肌膚在月光下無比清楚,連那水藍色的
肚兜都已經可以看到一點邊緣,他的眼神深邃起來,唇上帶了一抹笑,道,「…

    …在這樣的夜裏,妳是想害我被娘閹掉麽……」她隨著他的眼光看下去,才
發現自己的窘態,滿面飛紅,連忙拉起衣襟,羞道:「妳這淫賊……凈……凈知
道看人家這裏麽?」他笑了笑,摟緊她的身子,湊過去在她的頸側輕輕吻著,低
低的說:「傻蘭兒……喜歡看也算淫賊,那天下就沒有不是淫賊的男人了。」頸
畔傳來男人雙唇的溫熱觸感,白若蘭本能的想要躲避,但驀的想到剛才夢醒之時
屋內空無一人的感覺,心中一陣紛亂,竟衹是僵直了身子,卻無法挪動分毫。

    淺淺的吻了幾下,察覺開始微微顫抖的身子包含了多少恐懼和不安,小星溫
柔的看著她的眼睛,輕輕道:「蘭兒,不要怕。沒事的。」「我……我……我沒
有……」還沒把我沒有怕的逞強語言說完,柔嫩的櫻唇已經被狂猛的吻住,她大
睜雙眼,想要推拒的雙手撐住了小星的胸膛,卻軟綿綿使不上力。滑溜溜的舌頭
撬開她緊閉的嘴唇,準確地抓到了她躲在裏面的丁香小舌,挑弄糾纏在一起。

    渾身的火熱越來越明顯,白若蘭隱約覺得自己應該抵抗,應該拒絕,應該像
往常一樣又叫又罵,但雙唇相接的時候,唇舌絞纏的時候,這周身上下不斷吸取
著來自男人散發的熱力的時候,好像女性的本能在今夜覺醒了一般,讓她從心底
不願意再做什麽。

    女人真的是被如此容易感動的生命麽……丁香小舌被撩撥到了對方的嘴裏,
她羞紅的臉上一陣陣火辣,不免有些悲哀的如是想著。

    摟著這樣一個嬌媚玲瓏的少女睡了這麽多日,小星也幾乎覺得要憋壞了,難
得今晚的試探沒有換來明顯的抗拒,雖然不是很理解纖細的女兒心思,但和好運
作對不是男人的作風. 他看得出白若蘭的眼裏還滿是迷茫,他不免使出渾身解數,
用自己男性的熱力一層層去包裹她,把她拉進無法清醒的漩渦中。

    大手從敞開的衣襟探了進去,試探性的輕輕撫摸著肚兜邊緣的雪膚. 她依依
嗚嗚的哼出了幾個鼻音,但被死死吻住的小嘴倒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雖然玉手回
轉抓住了小星的手背,但絲毫沒有使力就好像扶在上面一樣。

    摟在她背後的手也繞到了前面,徹底解開了單薄的春衫和裏面的中衣,門戶
大開的衣襟內僅剩下水藍的肚兜包裹著飽滿的胸脯,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

    「蘭兒,」他放開她的櫻唇,被吮吸的唇瓣顯得有些腫脹,他看著她的眼,
道:「妳好美……」她紅著臉斥道:「花……花言巧語……我……我才不信……」

    說著注意到自己上身的胸腹風光已經僅剩一條肚兜抵擋,大羞之下轉過身去,
變成背對著他躺著。

    他正好從她腋下穿過雙手,圈住她的纖腰後順勢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方,拇
指的邊緣,幾乎爬上了那高聳的玉峰邊緣。

    「別……好……好熱……」她嬌吟道,覺得那雙手所在的地方好像引著了火
一樣。

    「那這樣會不會涼快些……」他吻著她的後頸,雙手從背後把她的外衣和中
衣順勢向後一剝,月光下眼前登時出現了她僅有幾根肚兜帶子遮蔽的潔白後背,
白嫩的肌膚上隱隱看見細密的汗珠,表達著少女此刻的緊張。

    「淫……淫賊……我……我又不是這種熱……」軟軟的責備完全沒有一點威
懾,反倒因為語氣裏的羞澀變得好像撒嬌一般。

    小星心下大樂,知道今晚白若蘭雖然不知是什麽原因,但大抵不會拒絕自己
了。馬上一手穿過她身側,伸進肚兜之中,直接扣住了一邊軟綿綿水嫩嫩的乳房,
另一手從她裙腰伸進去,向腰下那蜜桃一般誘人的臀峰摸去。

    「呃……」她緊張的按住了胸前的肚兜,卻正好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高聳的
乳峰上,凹陷在粉嫩的乳暈中的羞澀乳頭在火熱的掌心的摩挲下逐漸勇敢的探出
了頭. 愛憐的捏住了那探出來的乳頭,揉捏撥弄著,乳尖上傳來的酸軟感覺讓她
胸口的煩悶登時疏解了不少,白若蘭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想要那手指做的更激
烈一些,卻羞於出口。

    注意力集中在被玩弄的乳房上,直到玉股間粗糙的手背摩擦到了最嬌嫩的裏
側肌膚,她才發現小星的祿山之爪已經伸到了她最隱秘的所在。

    破瓜時的恐懼涌上心頭,她顫抖著道:「小……小星……」小星含糊的應了
一聲,繼續專心的在那雪背粉頸交接的地方用唇舌舔吻嬉戲。

    「那裏……可不可以……不要……」心中隱約有小星不會勉強自己的篤定,
雖然不知道這份篤定從何而來,她還是出聲相求。

    「傻蘭兒,」他從她背後咬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說,「不會再痛了,相
信我。」知道她心中一定還在游移不定,他一面繼續揉捏著軟滑的乳房,一面讓
被她雙腿夾住的手動作起來。

    指節屈伸,溫柔的搔弄大腿內側的肌膚,同時拇指曲起,隆起的關節恰好貼
住花瓣外側,小範圍的移動,好像羽毛拂過一樣。

    被擦過的花瓣一陣酥癢,那酥癢的感覺沿著緊縮的花徑向深處傳播,與胸前
那疏解煩悶的奇妙酥麻匯聚在小腹深處,接著一股熱流從匯聚處涌出,把流經的
柔嫩處沾染的一片濕潤。

    感受到那濕漉漉的熱氣和隨之放鬆的雙腿力量,小星的手立刻覆蓋住了那有
著稀疏毛發,飽滿滑膩的恥丘。靈活的手指馬上分開緊閉的花瓣,一根指尖毫不
客氣地探向仍然縮成一團的穴口,輕柔的畫起圈子。

    「別……小星……會……會變得很奇怪的……」白若蘭十分驚慌,衹覺得下
身熱烘烘麻癢難忍,小穴的盡頭卻一陣陣酸麻,不斷地向外流著什麽,雖然小星
的手掌就蓋在那裏,卻還是讓裙內的褻褲襠部濡濕了小小的一片。

    「別管奇怪不奇怪……」小星把她胸前的手挪到另一個乳房上,開始撥弄另
一個漸漸突起的乳頭,低語道,「衹要舒服就好,不是麽?」「可是……可是…

    …」這心頭又酸又軟的感覺不好說是舒服,她卻也不能說是難受,畢竟這感
覺讓她幾乎融化了一樣癱軟在小星懷裏. 「不用可是……若是不舒服,妳告訴我,
我立刻停手。」小星笑著抽出雙手,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然後伸手到
她背後解開了肚兜的帶子。肚兜滑落,一雙堅挺飽滿的乳房挺立出來,彰顯著少
女青春的驕傲。他托住那一雙乳房,興奮得吮吸上去,交替輕輕的啃咬堅硬的蓓
蕾。

    「啊……唔唔……」白若蘭連忙伸出一根食指咬住,眉頭蹙起,雙眼水波蕩
漾,乳頭被咬得有些發痛,但胸中的煩悶卻更明顯的減少,胞漲的乳房好像也隨
著小星的吸吮舒服了許多,下身有些發涼,明顯褻褲被染濕的地方已經暈了開去。

    「怎麽……怎麽濕漉漉的……」白若蘭皺著眉道,「這樣……這樣感覺好別
扭……」「那脫了好了。」小星笑道,然後吻住她想說什麽的小嘴,雙手扯下她
的裙腰,連同褻褲一起褪了下去。

    她迷蒙著同他吻在一起,卻也曲起纖細的雙腿讓他把裙子連同褻褲一起脫掉,
相對著的兩人,已經有一方完全赤裸。

    「真……真的不會再痛麽……」她嬌喘著,掙開他的嘴,不安的問,即使迷
茫的決定了今晚的順從,但心下的恐懼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不會的……」小星笑嘻嘻的迅速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昂揚的陽物怒張的對
著她腿間濕漉漉的粉嫩裂縫,他安慰道,「若是每一次都痛得要死,妳哥哥之後,
怕是妳娘親也不會生出妳來了。」「凈會說些瘋話。」她紅著臉斥道,「已經…

    …已經被妳這淫賊這樣了……就算痛得要死,也……也衹能算是我命苦……」

    說到後來大眼中竟又含上了淚水。

    他親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後起身架開她的雙腿搭到自己肩上,張開的玉股間,
鮮嫩的蜜穴微微敞開,穴口已然滑膩不堪,他把陽具頂到穴口上,一面上下摩擦
起來,一面輕換著她的名字。

    她垂目望去,那巨大的陽具一跳一跳的正在自己的那一方嬌嫩外摩擦,雖然
隨著那摩擦不斷地傳來令她無力的酥軟,也不斷的引出她穴內不知道究竟是什麽
的液體,但她還是害怕,那粗長的東西就要進入自己緊小柔軟的身體內,就要把
自己刺穿侵略征服,就要在自己嬌嫩敏感的地方進進出出,她不禁蒼白了小臉,
閉上了美目。

    (五)那看起來好像在忍受一樣的表情還真是能讓男人感到挫敗,小星苦笑
了一下,按捺住想要插入的衝動,一手捧起她一衹蓮足,用自己的臉頰上下磨蹭
著敏感的足弓,一手撥開花瓣,沿著濕滑的縫隙摸上去,直到指尖滑過隱藏在嬌
嫩外皮中的珍珠。

    「好……好癢……」白若蘭蜷起被磨擦的腳心,但隨即姣好的玉趾也被小星
吮進嘴裏,一下子整條玉腿都好像被點了穴道一樣酸酸麻麻的無法動彈。

    更讓她心慌意亂的,是被發現的那顆敏感珍珠。蓋在上面的嫩皮被小心的剝
開,溫暖的指肚按在上面,開始緩緩地磨擦揉弄起來。好像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一
般,本就濕漉漉的蜜穴中又是一陣熱流涌出,並隨著小星手指的動作源源不絕.
蜜穴盡頭一股憋悶感開始積蓄,令她的花心開始隨著熱流地涌出而微微抽搐。

    身上越來越沒有力氣,咬在嘴裏的食指遠遠的垂到了一邊,櫻唇中不斷逸出
讓她自己聽來都面紅耳赤的聲音,但心底卻無法克制呻吟扭動的衝動,好像不那
麽做身子裏的熱潮就要讓她的嬌軀爆炸一樣。

    衹有那陽具的前端摩擦她最柔嫩的所在的時候,胸中的煩悶才好像得以消減,
乳首脹硬得都有些發痛了,沒有了小星的吸吮啃咬,積蓄在其中的熱浪燒得她渾
身發燙好像風寒時候一樣。

    看著身下的少女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她斷然不知道如何解決現
在的情況,卻又羞於開口表示,小星不禁愛憐的伏低身子,把散發著雄性熱力的
裸軀覆蓋上潔白光滑的裸體,本就頂在蜜穴口的陽具不再頑皮的過其門而不入,
隨著腰後的用力緩緩地沒進白若蘭的身體中。

    「啊啊……」白若蘭劇烈的喘息起來,口中發出刻意壓低卻悠長的嬌吟。雖
然已經有充足的潤滑,但僅僅經過一次洗禮的蜜穴仍然緊窄到艱澀難行。小肚子
裏有些脹痛,有些不適,但她不想拒絕那火熱的硬物的進入,衹因為憋在蜜穴中
的酥軟飽脹隨著陽具的侵入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般,沿著交合出縫隙流出的蜜汁
把玉股雪臀間的那一片肌膚都沾染的滑不溜丟. 緩緩前進的肉棒感受著周圍嫩嫩
的褶皺的擠壓蠕動,幾乎讓連日無從宣泄的小星把持不住,他穩住心神,不敢再
細細體味緊縮的蜜穴中的舒爽,摟住充滿彈性的臀瓣,用力一頂,雖然還有一小
截露在外面,但肉棒的前端卻已經采到了那嬌軟的花心。

    肚……肚子被頂穿了麽……她驚慌得想著,衹覺得火熱的感覺已經到了自己
蜜穴的盡頭,卻還在向裏擠壓,花心那一團軟肉在壓力下變形蠕動,不斷地分泌
粘滑的蜜汁來抵抗,每流出一分,她的心尖就酸軟一分。

    玉手不自覺地摸了過去,卻驚訝的發現已經直達盡頭的肉棒還有一截在外面,
整個人都忍不住酥了,嬌聲道:「不……不能再進了……要……要被脹死了……」

    「傻蘭兒……」他低喘著喊著她的名字,吻住她呻吟的小嘴,雄軀起伏,開
始在這白玉似的身子上抽送起來。

    身子交纏在一起,晃動得乳峰被他的胸膛壓迫成扁扁的粉嫩肉球,衹有乳頭
在摩擦中依然挺立,垂在他腰側的秀美雙腿隨著他的動作的開始不自覺地交疊在
他脊背,足尖緊繃,並隨著小星的抽插而上下晃動,像黑暗中的蘭花瓣一樣動人。

    這……便是床第之事麽……清醒的體會著蜜穴中肉棒凶狠的抽插,沒有撕裂
一樣的劇痛,衹有和快感一樣的飽滿脹痛,香舌被小星咂在嘴裏,真的是妳中有
我我中有妳,彼此的汗水互相沾染,男女迥然不同的裸體此刻卻近乎完美的契合
在一起。腫脹的花瓣緊緊的含住進出的肉棒,蜜穴越來越緊縮,被撞擊的花心也
張開了小嘴,承受的同時吸吮著頂端的肉菇。

    越來越熱了……身子……身子好像要化掉一樣……她想喊,但唇舌糾纏衹能
發出唔唔的聲音,她想動,但被壓在身下的嬌軀衹能蛇一樣的扭動,扭動著承受
小星的進攻。她扭頭想躲開小星的吻,衹覺得不大聲的呻吟出來便會有什麽要發
生一樣,但小星偏偏死死的吮住她的櫻唇,下面那一條肉棒更加激烈的進出起來。

    花心被撞擊的酥軟到了極限,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讓她死掉一樣,這時,小星
突然摟緊她的身子,肉棒長驅直入,頂到花心時仍不收力,盡根插入她的蜜穴之
中!

    「唔唔唔!」她一下子繃緊了嬌軀,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匯成一股風暴卷得
她整個人升天一般,蜜穴中緊閉的神秘宮殿被突然的侵入,從沒開啟過的地方直
接的感受到火熱的侵入,好像什麽全新的世界開啟了一樣,她猛地咬住小星的肩
頭,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後背,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這疼痛讓小星更加興奮,汁水淋灕的肉棒更加大幅度的動作起來。花心被揉
碎突破研磨,蜜穴的內壁在摩擦中充血蠕動縮緊,俏臀追逐著快樂向上挺動著,
兩人的動作在一次次的衝擊中帶著韻律契合起來。

    快感越來越強烈,她的嬌軀越繃越緊,盤在小星腰後的一雙秀美小腳也挺得
筆直,終於,在小星又一次深深的突入的時候,早就酥軟不堪的花心徹底的崩潰,
大量的蜜汁狂瀉在插進去的肉菇上。白若蘭衹覺得腦海中隨著那傾瀉而出的蜜汁
而變得一片空白,說不出的舒爽感覺讓她死死的摟住了小星,銀牙越咬越緊,甚
至能感到一絲血腥味兒流進了嘴裏. 肉棒在她體內跳動著,感受著她的蜜穴那突
然的收緊,卻完全沒有結束的跡象。

    那狂風暴雨一樣的感覺過去後,白若蘭渾身香汗的癱軟在他身下,雙眼迷蒙
的看著他的身軀,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直到那酥軟無力的感覺漸漸消失後,
她才驚覺,那肉棒仍然硬邦邦的插在她體內,不禁訝然道:「妳……妳那……那
東西,怎麽……怎麽還……」小星又吻了下她嫣紅的乳頭,淺淺的抽送了起來,
笑道:「就快好了……真的。」感覺到小星的動作,隨著那一波波的快感,她又
不禁扭動起來,迎合著他的侵入,「又……又開始了……唔唔……別……別磨那
裏……」看著她酡紅的雙頰,聽著她嘴裏的嬌吟,小星再也忍耐不住,放開壓抑
的精關,深深地插進她蜜穴深處,刺穿那花心,在最深處的神秘宮殿中,激射出
熾熱的陽精。

    那熱流燙的白若蘭渾身一顫,穴心一陣緊縮,又一次泄了身子,雖然不若上
一次的感覺強烈,卻能讓他更加仔細的體會那妙不可言的滋味。

    從激情中漸漸平復,軟化的肉棒緩緩滑出了蜜穴,混合著陽精的蜜汁順流而
出。小星細心的拿過那方素帕,輕柔的在她的胯下揩抹起來。

    她羞紅雙頰感受著素帕的觸感在自己的股間來回移動,心下一陣惶然一陣甜
蜜,一陣鬱結一陣羞澀。

    清潔了兩人的身子,小星再次摟住她,緩緩地用手摩挲著她光潔的脊背,讓
她身上的火熱漸漸平復下來,低聲在她耳邊道:「蘭兒,安心的睡吧……我會一
直在妳身邊的。」好像聽到了咒語一樣,慌亂的芳心安穩了許多,激情後的餘韻
在他大掌的摩挲下漸漸的化成舒適的疲憊,她挪了挪赤裸的嬌軀,再次縮進他的
懷抱中,再令她心安的溫熱中,沉沉的睡去。

    遠遠的夜空下,一件郊外的農家小屋中,肖小姐肖芳雨卻剛剛從幾日的昏睡
中醒來。她睜開一雙秀目,迷茫的打量著周圍,身上的酸痛和不適讓她剛一挪動
身子就忍不住呻吟出來。

    「妳醒了。」一個面色冷峻的青年人撩開布簾走進屋內,手上端著一碗熱粥,
淡淡的說道,「妳昏睡了叁四日。現在有沒有好些?」肖芳雨晃了晃頭,讓自己
略略清醒一些,才發現被單下的自己竟然像初生嬰兒一樣赤裸著身體,她驚叫:
「我……我的衣服……」那青年指了指她的床頭,那裏放著一疊看起來有些凌亂
的女子衣物,卻不是她見過的款式,更像是農家少女喜歡穿的花衫子。那青年坐
到她床邊,把粥碗遞給她,道:「妳原本的衣服我沒找到,找得到也來不及搶出
來。妳身上的傷口是我處理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看遍了,但相信貞節應該不
是妳現在的問題了。」她沒有接粥碗,昏迷前的記憶隨著青年近乎冷酷的話語回
到了腦海裏,黑衣人……強暴……母親……滅門……「不……不要!」她捂緊耳
朵崩潰似的大叫起來,但隨即一記耳光抽到了她的臉頰上,伴隨著青年沒有一絲
波動起伏的聲音,「我沒時間幫妳面對現實。我衹問妳,妳要報仇麽?」她呆呆
的摸著熱辣辣的臉頰,咬緊下唇道:「我……我要報仇!」「很好。喝粥。」那
青年說道,然後把粥碗塞進她手裏. 她接過粥,一面喝著,一面打量著坐在一邊
的青年。濃黑的劍眉下是英氣勃勃的眼睛,眸子裏看不出任何情緒,緊抿的薄唇
看起來不像是多話之人,線條剛硬無比的臉卻十分的英俊。

    為了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她挪了挪身體,才發現不止是身上的瘀傷和創口,
連雙腿間乃至臀縫中那些裂痛的地方,也有了清涼的感覺,不由得一陣大羞,恨
不得把臉埋進粥腕裏. 「是……妳救了我麽……?」喝了幾口,剛剛蘇醒的身體
沒有一點食慾,便忍不住問起。

    「不算是救。辦事順便而已。」「呃……不管怎樣也要謝過恩公的。小女子
肖芳雨,拜謝恩公救命之恩。請問恩公高姓大名,小女子來生結草銜環,也無以
為報……」她抓緊胸前的被單,淚眼盈盈的頷首。

    「妳以後有什麽打算?」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青年卻反問道。

    「我麽……」肖芳雨根本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被問這樣的問題竟然一陣茫
然,「……肖家上下盡數慘死,唯有我殘花敗柳之軀苟活於世……衹盼……衹盼
有一日……我能血債血償……但……但我武功低微,想必,想必此生無望了……」

    那青年露出一絲笑意,道:「報仇不一定要親自動手,妳知道麽?」「恩公
……

    妳……妳願意替我報仇麽?」肖芳雨睜大眼睛,好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一樣
閃動著希望之光,「如……如能報了肖家的仇,我……我此生不論為奴為婢……

    都甘願聽任恩公差遣……」說到後來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那青年站起身,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丟給他,道:「很好,葉飄零,這是我
的名字,拿著那件信物,雖然順序不對,但非常時期衹好從權。我替妳報仇,代
價便是妳自己,妳可有異議?」她看向手中,一朵純銀的芙蓉花在燭光下閃動著
光澤,下面的短柄上綴著一顆小小的翠玉狼頭,多少聽過一些江湖逸聞的她不禁
連忙點頭,顧不得身上不著寸縷,起身跪在床上,泣道:「小女子肖芳雨,接受
如意樓的交易,此身今日起便為葉恩公所有,如有反悔,天地不容。」葉飄零甩
手拋過去一件外衣,蓋住她暴露出來的裸體,淡淡的道:「交易成立。」花絮:
真如意樓第叁章(一)從小星和冰兒的對話裏白若蘭知道他們這一路前去要見的
是小星的娘,但她沒想到小星的母親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

    烏黑的河流從一節節樹樁間流過,上面漂浮著一件件垃圾,光禿禿的山上布
滿沙塵,隱約可以見到一間小木屋……「CUT !劇務!妳怎麽挑的場景!」「導
演,我也不知道上個月這裏開了家化工廠啊……」(二)木屋中遠比屋外簡陋許
多,除了必需的幾件家俱,幾乎空無一物,衹有幾盆小花點綴在屋內各處。

    白若蘭不由得驚訝道:「夫人果然是人間仙子……竟然連茅房都不需要的…

    …」(叁)小星搔了搔頭,陪笑道:「那些時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擾娘親您
休息嘛。」那夫人笑道:「妳裝什麽傻,每次妳晚上弄出那麽大聲音,聾子才休
息得好。」(四)小星剛想說什麽,卻發現了什麽一樣神色一變,起身道:「冰
兒燕兒,有客人,出門迎客!」「是!」兩女同時答道,刷的一聲抽出長劍,出
門去了。

    那夫人皺眉道:「能跟到這裏,想必也有幾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
還有興趣找我這個老太婆了……」外面隱約傳來斥罵聲,一個聲音高聲叫道:「
唉呀……妳們幹什麽!我們是來推銷養老保險的啊……」(五)白若蘭一驚抬頭,
臉上淚痕猶在,一副惹人生憐的樣子,那夫人拍拍她的肩,柔聲道:「沒事的,
沒有人能動妳一根汗毛。相信我。」白若蘭臉上一紅,低低說道:「那是肯定的
……人家……人家衹有那裏才長毛……」(六)「肯定是搜魂針……」另一個中
招的也痛呼道:「除了搜魂針……我們兄弟兩個決不會如此不濟……連看都看不
到……就已經中招了。」「呸!針妳個頭,我都看見插在妳屁股上的飛刀刀柄了,
妳這中件暗器就賴到搜魂針上的毛病能改改不!」(七)但……但是,小星呢?

    她突然發現身邊並沒有熟悉的身影纏在自己身上,身畔的床單雖然皺皺的,
但已經沒有絲毫體溫。

    白若蘭心中一動,看向床邊的地上,然後寬心道:「呼……果然是又滾到地
上去了……」(八)肖芳雨晃了晃頭,讓自己略略清醒一些,才發現被單下的自
己竟然像初生嬰兒一樣赤裸著身體,她驚叫:「我……我的衣服……」那青年指
了指她的床頭,那裏放著一疊看起來有些凌亂的女子衣物,卻不是她見過的款式,
更像是農家少女喜歡穿的花衫子。那青年坐到她床邊,把粥碗遞給她,道:「妳
原本的衣服我沒找到,找得到也來不及搶出來。妳身上的傷口是我處理的,該看
的不該看的我全看遍了,但相信貞節應該不是妳現在的問題了。」肖芳雨搖了搖
頭依然哭泣著,道:「哪裏是貞潔的問題……人家辛辛苦苦才從爹爹那裏軟磨硬
泡來得名牌啊……」(九)葉飄零甩手拋過去一件外衣,蓋住她暴露出來的裸體,
淡淡的道:「交易成立。」馬上一個身穿筆挺制服的人衝進了屋子,大叫一聲:
「這裏有什麽交易?快,上稅!」(蛇足)「越來越多人發現其實妳收費箱裏的
才是正文的邪惡陰謀了。」「真……真的麽?我……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阿。」

    「開始有人覺得妳挖的坑大了呢。」「這個……要知道我家可是曾經坑殺過
四十萬人的古戰場哦……」「……好像有人想要角色設定和幫派設定。」「不給
……

    這些東西作者自己知道就好了。要是不能在寫的過程中讓人了解,設定什麽
的就沒意義了。」「好冠冕堂皇呢……我怎麽覺得其實妳是打算一邊寫一邊想的
呢…

    …」「妳……妳是怎麽發現的?我明明隱藏得很好的啊!」「喂喂……妳知
道隱藏是什麽意思麽……」
2008-6-25 13: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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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春濃雨凄

    (一)風寒本就是讓人疲憊的病癥,再加上昨夜那一場雲雨,白若蘭就算睡
到日上叁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一大早就迷迷糊糊的半睜開了眼睛。

    倒不是一貫練武養成的早起習慣在作祟,而是摟抱著睡在一起的另一位的某
個部位起了反應而已。從來沒有裸睡在男人懷中的經驗,剛睡醒的腦子又不是很
清醒,她衹覺得自己軟軟的臀峰中間有什麽熱乎乎的硬物夾在中間,把她從好夢
中喚醒,迷迷糊糊的,她伸手過去抓住了那根東西,用手在上面摸著想要確定是
什麽東西。

    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喘息,南宮星也睜開了眼睛,含糊的笑著吻了下她的粉
頸,道:「蘭兒,妳叫我起床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白若蘭這才知道自己握
住了什麽,一下子連耳根都紅了,縮回手羞道:「誰……誰叫妳起床了!我……

    我被妳頂的難受而已!大清早就不老實……還說自己不是淫賊……」磨擦著
她絲緞一樣光滑的脊背,不免慾唸頓生,小星悄悄地把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單向下
拉去,雪白的香肩和大片脊背緩緩露出來,一邊吻著她的耳垂,道:「蘭兒,這
可是冤枉我了,男人早晨都是這樣的,更何況還有妳這個美人在懷,我要是什麽
反應都沒有,怕是就要去看郎中了。」一陣陣熱氣噴在白若蘭耳根,讓她緊繃了
身子,稍稍逃離了他的懷抱,緊張道:「別……別鬧,我那裏……那裏被妳弄得
現在還痛。」本就沒有什麽經驗的初蕊經過昨晚的狂風驟雨,當時還不顯得什麽,
現在卻讓她覺得那邊不僅腫腫的有些疼痛,還好像裏面仍插著什麽東西一樣感覺
怪怪的。

    「是麽?」小星故意驚訝的說道,然後突然起身,道,「來,讓我看看傷到
了沒. 」蓋在身上的被單隨著他的起身徹底的掀開,薄曦晨光中,白若蘭青春盡
顯嫩若春蕊的嬌軀一下子展露在他眼前。

    「妳……妳……」一下子又羞又驚,她呆呆得說不出話,衹是連忙用雙手遮
住胸膛和股間,但奈何纖纖玉手實在力有不逮,胸腹春光和略有紅腫的花唇還是
幾乎全部暴露在小星眼底,慾蓋彌彰更加充滿誘惑。

    「哎呀,真的腫了。」小星故作驚奇的俯身湊到她玉股之間,拿開她遮擋的
手,鼻尖都幾乎觸到了花唇之上。

    稍稍紅腫的花唇微微張開著,頂端嫩紅的蚌珠猶自在包裹的外皮中沉睡,蜜
穴口依然緊緊地湊成一團,但已經能明顯地看到那小指粗細的穴口,和裏面粉嫩
的誘人褶皺。

    白若蘭著急的扭著腰想逃開,那視線好像帶著能量一樣讓她股間一陣火熱,
生怕最後又要變成雲雨糾纏的她連忙道:「真的不行!好歹……好歹等到晚上…

    …」說到最後又羞的臉上一陣通紅. 「蘭兒,我衹是不想讓妳那麽痛而已。」

    小星笑道,然後把嘴湊到她的蜜穴上,柔軟的舌頭帶著口中的津液緩緩的塗
抹上紅腫的花瓣。

    她渾身一顫,雖然第一次被強迫占有的時候,小星就已經吻過那敏感的地方,
但當時一來心中惶急,二來一沾即收,是什麽感覺早就想不起來了,現在本就剛
從春睡中醒來,加上沒有旁事亂卻心神,玉股間被唇舌相就的蜜穴,清楚徹底的
傳達來了那銷魂蝕骨的感覺. 沿著花瓣上下舔弄了幾下,嘴唇輕車熟路的找到了
那尚在沉睡的珍珠,雙唇輕輕夾住外皮,舌尖開始轉動著卸下那蓓蕾的防備。本
想逃開的身子卻被一下子找到了罩門,被那舌尖點撥了幾下,散發到全身的酥軟
就讓她失了力氣,加上確實疼痛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白若蘭也就不再掙扎,衹
是害羞的偏過臉去,垂在身側的雙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

    滿意地感覺到顫抖的臀部不再試著逃離自己的手掌,小星一手揉捏起充滿彈
性的臀瓣大逞起手足之慾,一邊繼續耐心的唇舌逗弄漸漸硬挺起來的肉粒,一邊
把空閑下的手貼上沾滿津唾變得濕漉漉的花瓣上,撫摸起來。

    沒有被單遮蔽的身體明明應該感覺冷,偏偏白若蘭卻覺得越來越熱,熱得她
忍不住呻吟起來,這呻吟又讓她想起昨晚的纏綿,不免胸中又是一陣緊張。

    沐浴的時候那邊一向是匆匆而過,從來不敢這樣用手撫摸玩弄,更不要說這
樣細細的按摩和唇舌舔吻了。所以,陌生的清潮一下子淹沒了白若蘭的意識,好
像昨夜小星狠狠的重重插進她深處的時候一樣……甚至更強烈的感覺讓她一陣眩
暈,小腹深處一陣憋悶,情不自禁的驚道:「小星!別……別這樣……我……我
……我要尿了……」「傻蘭兒,妳再感覺一下那是尿麽……」小星抬頭笑道,然
後繼續含住腫脹的陰核,手指也尋到花瓣中蜜穴口附近一塊略略粗糙的嫩肉,在
上面磨擦起來。

    「啊啊……不是……不是麽……但是……但是好奇怪……啊啊啊……」被手
指磨擦的那一處不斷傳達來更加劇烈的感覺,積蓄在小腹中的憋悶漸漸達到頂點,
然後突然一下子散發開來。她衹覺得深藏在蜜穴盡頭的花心一陣抽搐,然後好像
魂兒被那感覺衝擊的飛出了身體一樣,眼前一片空白,雙手死死得抓緊了床單,
纖腰高高挺起,臀瓣幾乎懸空,乳房飽脹乳頭硬挺,泛著粉紅色的嬌軀就這麽完
全的僵住,櫻唇中壓抑不住的聲音長長的逸出:「唔……唔唔……啊啊啊……」

    小星鬆開手,半坐在床上,看著白若蘭迷蒙的癱倒在床中,四肢酥軟香汗淋
灕周身泛著粉嫩的光澤,那媚態幾乎讓他忍不住撲上去,狠狠的插進那柔弱春水
的嬌軀中,在裏面宣泄出自己心中的慾望。但看到那濕漉漉的花瓣上的紅腫,小
星嘆了口氣,笑著彈了自己的肉棒一下,自語道:「忍著點吧,小老弟。」然後
躺到白若蘭身側,緩緩地撫摸著高聳的乳房,微笑的看著她,沒有再做什麽。

    黑眸中緩緩找到了神采,白若蘭默默的感受著胸前溫柔的撫摸,身上歡悅之
後的疲憊漸漸消失。她挪了挪身子,下身的疼痛在剛才的衝擊下減輕了很多,剩
下的僅僅是那一片濡濕讓她頗為不適. 害羞的撥開小星的手,在被撫摸下去怕是
新一波的火熱又要涌上,看到小星胯間的那根肉棒硬脹著從兩腿間伸出,她紅著
臉問道:「妳……那樣……會不會不舒服?」小星眨了眨眼,然後皺起了臉道:
「是啊……漲的都發痛了。」「那……那要怎麽辦?」她問道,心下竟不覺有些
愧疚,剛才那種時候,他即使不用強也能輕易要去她的身子的。這樣的忍耐……

    大抵算是憐愛了吧……小星有些躊躇的摸了摸頭,眼光在白若蘭微張的櫻唇
上看了又看,最後還是壓下了那種要求的衝動,轉而拉過她的小手,讓她握住那
肉棒,然後引導著她的手上下套弄起來,道:「這樣的話,會舒服一些。」雖然
手心裏傳來的熱力讓她渾身發燙,羞意陣陣上涌,但心中得莫名牽唸還是讓她玉
手加力,專心的套動起來。

    一衹手有些發酸,索性雙手一起用上,手心摩擦的甚是乾澀,她也沒細想就
吐了些香津在手,不出片刻,鼻尖已經泌出細密的汗珠,卻渾然不覺,仍然專心
的注視著在自己掌心進進出出的肉棒,認真地努力著。

    小星盡力想盡快發泄出來,但奈何白若蘭的手實在笨拙,直到她嬌喘吁吁起
來,他才感覺腰後一緊,憋在肉菇的那股陽精激射而出。

    白若蘭本都幾乎打算放棄了,心下正在沮喪,誰知道手裏的肉棒抖了幾抖,
突然噴出一陣濃白液體,躲避已然不及,驚惶的大眼傻傻的看著那些陽精直射到
自己的胸前,帶著些許的腥氣,熱熱的從她的乳峰上緩緩流下。

    白若蘭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幾攤白色粘粘滑滑的粘在那裏,低聲道:「這
……這些要……要怎麽辦?」小星一笑還沒開口,門口處冰兒清脆而又帶著些許
抱怨的聲音已經傳來,「那自然是冰兒幫白姐姐清理乾凈了……冰兒在外面等了
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妳們沒了聲音,誰知道進門妳們還沒結束……少爺,燕兒
出任務,妳可不能借這個機會折騰冰兒啊……」白若蘭看著一身鵝黃衫子的冰兒
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門邊看著自己,手上拿著一塊浸濕的錦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但多半自己剛才失神的時候就已經在房裏了……(二)「蘭兒,不要生氣了,來
吃塊糕。」小星夾起一塊糕點,看著一臉氣惱和羞澀的白若蘭,遞了過去。

    冰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現下兩人正坐在客棧大堂裏,吃著幾乎全是由零食
甜點組成的早餐。白若蘭從剛才就一直冰著臉,臉上還時不時泛起羞紅,實在難
以從臥房中被看到的震撼中回神。

    那……那麽難堪的情景……竟然被其他的人看到了。幸好冰兒伺候二人洗漱
穿衣之後就離開了,不然她估計要面紅耳赤到地老天荒去了。本來打定主意不理
這小星,誰知道他叫來的早餐竟然全是些她沒吃過的糕點零食,昨晚就沒好好用
餐的她不爭氣的大眼已經忍不住在那些東西上滴溜打轉了。

    氣不過自己如此沒有堅持,白若蘭接過小星夾來的糕點後,跟著一把抓住他
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氣道:「妳……妳明知道她已經進屋了,還,還要人
家做那種事!」小星故意呲牙咧嘴的作出很痛的樣子,然後一臉委屈地說道:「
冰兒是侍女嘛,以後總要習慣被她看到的。」「什……什麽以後!」她漲紅了臉,
大聲道:「才……才不要!」然後發現自己的聲音把周圍的人的視線全拉了過來,
連忙窘迫的拿過糕點往嘴裏送起來,送的過急竟一下子噎到了。

    「傻蘭兒,」小星連忙端過一杯茶水喂她喝下,輕拍著她的背笑道,「妳覺
得我還會放妳走麽,」看到白若蘭的俏臉霎時一白,忙繼續道,「此間的事情忙
完,我便上報師父,備足叁媒六聘,用八抬大轎到暮劍閣去迎娶妳。」最後還不
忘促狹的一笑道,「我可是很負責的男人哦。」白若蘭費力的咽下噎在喉中的那
塊糕,紅著臉道:「誰……誰要嫁給妳!」卻不知這話裏滿是別扭的羞意,怕是
連自己都說不服。

    結果她最不想在此刻聽到的聲音偏偏在她身後響起,「少爺,白姐姐都那樣
做了,還是不想嫁給妳麽?」冰兒手裏拿著一小壇東西,笑吟吟的坐到桌邊,看
著白若蘭口裏卻對小星道:「少爺,您要的東西買到了,不過這東西冰兒可不敢
吃。」說著打開了壇口,竟是一壇腌辣椒。

    白若蘭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自到江南以來雖偶有辣菜,但大部分口味都遠
不及自己家鄉為重,初時覺得新鮮,幾日下來卻明顯食慾已經不振,驟然聞到那
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辣椒,幾乎要食指大動起來。

    冰兒笑著把壇口封上,對白若蘭吐了吐舌道:「白姐姐可不用急,這東西少
爺特地吩咐買來給您佐飯的,用餐時候冰兒再端出來就是了。」白若蘭看了眼小
星,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衹要一觸到冰兒的眼神,她就會想起剛才的情景,然後就渾身不自在起來。

    冰兒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樣,起身躬了躬身,道:「少爺,冰兒回房收拾去
了。

    今日衹需趕到北面的釜鎮就可以,您和白姐姐有一上午空閑. 」看冰兒離開,
白若蘭終於忍不住問道:「……南宮星,妳,妳究竟是什麽人?」小星不正經的
笑道:「我就是南宮星啊,其他的很重要麽?」白若蘭皺眉道:「妳既然說了要
……要娶我為妻,總該叫我知道,妳究竟是什麽人吧……」小星沉吟了一下,微
笑道:「好吧,我呢,叫做南宮星,母親呢妳也見過了,就不多說了。父親大概
妳也猜得到,就是那個南宮熙。不過我出生就沒見過他,妳也省了拜見公公這個
步驟了。」「啊?」白若蘭掩口驚呼,「妳……妳父親……是去世了麽?對……

    對不起。」「沒有,」小星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旋即笑道:「妳不用道歉,
他要是去世了我恐怕會更高興. 我要是我娘,斷然不會受這種煎熬。明明心愛的
男人和別的女人們雙宿雙飛好不快活,自己卻衹想遠遠的躲起來去成全那個所謂
的有情人。」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事情,但白若蘭隱約聽出唐月依和南宮熙之
間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當那樣兩情相悅白頭偕老,一時倒也忘了自己本來想要問的
並不是這些,傻傻的追問:「妳爹……不喜歡妳娘麽?她……那麽美……」小星
哼了一聲,道:「詳細的我也不知道,我娘怎麽也不願詳細地說當年的事,我衹
知道我那個父親現在帶著他的妻妾們不知道隱居在什麽地方,而我娘不願意成為
復數的女人中的一個,在懷了我之後就離開了。」白若蘭同情的看著小星,自己
自幼喪母,這個少年自小沒有父親,不由得一陣同病相憐之感。但仍奇怪的問道
:「男人有個叁妻四妾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我娘親去世後,父親雖然沒有
續弦卻也有叁四個侍婢在身邊,為什麽……唐夫人會這樣呢?」「我不知道我娘
的想法,父親那邊也似乎並非是單純的叁妻四妾。」白若蘭不知道該再說什麽,
沉默片刻後才想起自己想問的不是這些,連忙晃了晃頭,甩開被帶得越來越遠的
話題,問道:「妳……妳好狡猾!我問的……不是這些啦!妳,妳倒底是什麽人?

    妳說要帶我找到如意樓是真的假的?」小星嘆了口氣,好無奈的笑道:「我
是笨師父教出來的兩個徒弟中較笨的一個,我那個笨師父別的本事沒有教給我,
但找到如意樓這種小事我卻絕對能幫妳辦到。」白若蘭猜疑的看著小星,試探道
:「難道……妳便是如意樓的人?」小星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
淡淡的道:「妳說是便是吧。」「妳到底知道多少事……」白若蘭托著腮看著他,
幽怨道,「這些天我感覺自己好蠢,要帶給哥哥的銀芙蓉被劫去,莫名其妙被妳
污了身子,之後不明所以的被人追殺,到底怎麽回事我都不敢去想,生怕腦子會
爆炸……」

    「傻蘭兒,」小星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微笑道,「一切會慢慢清楚的,是非
終有報,不是麽?」提到了哥哥白若雲,白若蘭不覺又帶上了愁容,道:「我一
直不明白我暮劍閣究竟哪裏得罪了如意樓,還是誰拿到了銀芙蓉來尋我們暮劍閣
的晦氣,我那剛過門的嫂子還沒洞房花燭就被如意樓掠走,還示威一樣留下了如
意樓的記號,據說我嫂子現在被強迫嫁給了峨嵋派的那個棄徒胡靈崇,我哥哥整
個人都瘋了一樣……我敢說臥虎山莊的事情肯定也是嫁禍,八九不離十也是如意
樓所為。」小星眼中閃過一些懊惱,但還是微笑道:「蘭兒……有些事情並不是
妳所看到的就是真的。更何況有些事衹是猜測,並沒有證據不是麽。」白若蘭有
些沮喪的趴在桌子上,不要說現在的她武功盡失,就算自己武功還在,一個柳長
歌就足以讓她的任何行為都等同於送死。也不知道巴蜀的武林同道們會不會對暮
劍閣施以援手,若是都冷眼旁觀的話,怕是暮劍閣與如意樓碰上十有八九是凶多
吉少了。

    「妳說……暮劍閣要怎麽樣才能戰勝如意樓呢……」白若蘭也沒心情吃東西
了,拿著一塊糕點發起愣來。

    倒也不是她杞人憂天。暮劍閣雖然在川北雄踞一方,但終究實力有限,並不
比相距不遠的峨嵋派強出很多,根基雄厚稱霸四川的唐門尚且多次用銀芙蓉來同
如意樓交易,除此之外對那個神秘的組織敬而遠之。如意樓自從十幾年前崛起就
一直是個奇怪的組織,任何人都有可能收到他們的銀芙蓉,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成
為他們交易的代價,不管是梟雄惡棍還是凡俗百姓,衹要銀芙蓉在手並有如意樓
的人前來交易,基本都能得償所願。更可怕的是這些年來江湖上甚少聽到如意樓
失手的消息,也很少聽到有人對如意樓的交易感到不滿,這樣的一個組織成為暮
劍閣的敵人,怎麽會不讓白若蘭感到絕望。單說能在婚宴當日神不知鬼不覺得從
暮劍閣帶走新娘子,視座上的峨嵋掌門唐門長老暮劍閣全部高手如無物,就足以
令人驚嘆了。

    小星這次卻沒有回答,而是少見的帶上一抹擔憂的神色,出神地思考起來。

    直到冰兒匆匆忙忙的奔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才神色一變,甚至沒
有顧上拉上白若蘭,就慌慌張張的上樓去了。

    (叁)白若蘭也匆忙得跟在小星後面上去,走進了冰兒和燕兒合住的客房,
剛進門就嗅到一陣血腥氣。皺眉望去,燕兒坐在桌邊,袒露出左邊一大片香肩,
雪白的肌膚上鮮血淋灕,肩頭一處極深的劍創,皮開肉綻甚至隱約可以見到骨色。

    她右手拿著傷藥正試圖單手抹藥上去,但藥粉剛倒上去就被鮮血衝開. 冰兒
急忙過去拿過她手上的藥瓶,熟練的點了她傷口附近的穴道止血,然後一邊替她
上藥一邊道:「不是告訴妳了等我叫少爺上來麽!妳自己這麽一動傷口又裂了!」

    白若蘭驚訝的捂著嘴,低聲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冰兒回頭看了她
一眼,眼光中帶著指責和抱怨,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看了小星一眼,忍耐什麽
一樣沒有說話。

    燕兒面無表情的低聲回答道:「沒事,一處劍傷而已。」小星皺起眉問道:
「什麽情況?」冰兒氣呼呼的轉身,衝著兩人道:「還不是那不知好歹的暮劍閣!

    少爺妳讓燕兒完成任務後順便看看他們的情況,恰好有報告說他們追蹤什麽
人一路繞回了這附近,燕兒就去打探,誰知道領頭的那個什麽白若雲發現了,上
來就說燕兒是跟蹤他們的人,少爺妳說過交起手來不許傷到暮劍閣的人,燕兒留
手的下場就是那姓白的毫不留情,一招什麽「臭屁萬裏」差點要了燕兒的命,要
不是燕兒輕功好,少爺妳就後悔一輩子吧!」一大串話噼裏啪啦的說完,白若蘭
心中不免充滿歉疚,定是哥哥白若雲的「餘暉萬裏」傷到了燕兒,性情大變之後
哥哥確實暴戾了許多,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能算意外,她滿面愧色走過去到燕兒身
邊垂首道:「我……我代我哥哥向妳們道歉……他……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對
不起。」

    從沒有過類似經驗的她除了對不起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衹有怔怔地看著
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才發現燕兒柔嫩細膩的肌膚上布滿了細碎的傷痕。

    「算了,」冰兒口氣也好了很多,看了一眼小星,帶著一些怨氣低聲道,「
又不是妳的錯. 」小星走近燕兒,伸手想觸那傷口,燕兒卻受驚一樣躲開,低頭
道:「不敢勞煩公子,燕兒自己處理便可。」那一劍的傷口頗長,為了療傷半邊
衣服幾乎褪到了腰間,肚兜的帶子也解開了一邊,大半個雪白的乳房都露了出來,
上面賤著幾滴鮮血顯得詭異的妖艷. 冰兒看了看燕兒的窘態,轉身直接把白若蘭
和小星推出了房間,嘴裏還嘟囔著:「少爺妳們還是回房等著吧,中午用飯時候
冰兒會去叫妳們的。」房門關上,還能聽到屋內冰兒仍在抱怨著:「早就讓夫人
說不要卷進來了,夫人非說少爺有苦衷,我看根本是色迷了心竅……」白若蘭不
僅又是一陣尷尬……色迷心竅麽……她不自覺撫摸上自己的臉,就算比起燕兒,
自己也不算更美,比起冰兒的嬌俏迷人更是稍稍不及,色迷心竅,從何談起呢…

    …兩人各懷心事地回到客房,小星勉強笑了笑,安慰她道:「沒事的,冰兒
衹是嘴上不饒人,其實她也知道妳哥哥不是有意的。」白若蘭歉然道:「以後有
機會……我會想辦法讓我哥哥向燕兒道歉的。」小星笑了笑:「別放在心上了,
總有把一切都說明的時候的。」想起了什麽,白若蘭有些驚訝地問小星:「對了
……

    昨天唐夫人說那八個人是殺人嫁禍,難道……追殺我的人不是如意樓的?」

    小星道:「我說不是的話,妳信麽?」白若蘭怔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道:「妳說不是的話,我便相信不是。」她心底已經隱約認定,這少年至少與如
意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小星卻嘆了一口氣,道:「早個幾年的話,我可以很
肯定地告訴妳,不是。

    但是現在,我也沒有把握了……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麽人,既然敢以妳作為目
標,我就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白若蘭懷疑的看著他,問道:「小星,妳的武
功到底如何?」小星笑了笑,道:「勉能自保而已,和我那聰明上進天賦過人的
師兄,自然是比也沒法比的了。」感覺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白若蘭便問道:「
小星……燕兒對妳的態度,怎麽感覺那麽奇怪……」從唐夫人的言談中猜度,小
星和燕兒應該極親密才對,可為什麽自己看到的都是燕兒近乎刻意地在躲避小星
的碰觸. 小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一些並不久遠的回憶一點一滴的涌上心
頭……「少主,您又在想白姑娘了麽?」溫婉的少女跪坐在癱倒在地上的少年旁
邊,溫柔的擦去少年額上的汗珠,「每次看著您這樣拚命,燕兒就好心痛……」

    「少主,送來的叁個婢子您都退回去了,樓主很擔心。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
受不住的。」少女擔憂的坐在少年床邊,一勺一勺的喂床上的少年吃藥。

    「少主,燕兒知道您在等著與白小姐相見的那一刻,但您這樣固執下去,是
不可能有離開這裏的機會的。」少女堅決地跪在少年面前,淚眼婆娑的看著少年
那固執的臉。

    「少主,」少女帶著堅決的眼光站在少年的床邊,開始緩緩得脫去身上的羅
裙,「燕兒便是第六個,您若是拒絕,便把燕兒也退回去吧……」「少主……啊
啊……」少女強忍著不斷傳來的疼痛,雙手捧住滿布汗水的少年的臉,「燕兒…

    …燕兒絕對不會打擾您和白小姐……您要去找白小姐的時候,燕兒……燕兒
便會回去伺候夫人……所以少主……請您……請您盡情的……做您需要的事情吧
……」

    「少主,您放心,燕兒不會讓白小姐因為我走上夫人的路的。」少女低垂著
眸子,桌上放著簡單的行李,「需要燕兒的時候,燕兒就在夫人那裏,哪裏也不
會去的……」「少主,您是說,您要去了麽?」少女平淡的望著少年,眸子裏有
著隱忍的痛楚,低聲道,「請允許燕兒再護衛您這一次。夫人這邊有冰兒隨侍,
您不必擔心的。」「少主,是要救下暮劍閣那些弟子麽。」少女看著遠處戰團中
那武功高強的萬凰宮女子,在少年點頭後毫不猶豫的縱身而去……「小星?」白
若蘭有些擔心的伸手在小星眼前晃了晃,「妳怎麽了?」小星笑了笑,道:「沒
事,不過是想起和燕兒的一些事情罷了,燕兒的事,以後有時間會告訴妳的。至
於現在,妳衹要知道,燕兒是我很重要的人,幾乎和妳一樣重要……」「又……

    又開始說些瘋話了,妳就正經不了一頓飯的功夫。」白若蘭臉上一紅,偏過
頭去,心底竟然隱隱有些在意,那個燕兒,也是小星很重要的人呢……「萬凰宮
的瘋婦!

    我幾次叁番忍讓,難道妳們以為我真的怕了妳們不成?」客棧裏突然傳來一
聲大喝,那聲音到並不陌生,白若蘭和小星對視一眼,同時道:「陰絕逸!」

    (四)

    「恩公……可以……可以休息一下麽?」肖芳雨氣喘吁吁的扶著一棵樹,這
邊山道難行,雙腿已經如灌了鉛一般一點也不想移動,足底一陣陣疼痛,想必是
嫩足不堪重負,水泡也擦破了。從大清早趕路到近正午,雖然隱約認出了正是往
臥虎山莊的路,但若再不休息一下,怕是連腿也要斷了。

    葉飄零有些不耐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過來背對著她微微屈膝,道:「
上來。」她怔了下,連忙道:「不……不可以的,我衹要休息下就沒事了,不敢
讓恩公如此。」「少廢話,上來。」葉飄零冷冷的道,「正午之前要到臥虎山莊。 」

    她瑟縮了一下,順從得趴伏在他背上,寬闊的脊背承托起她輕盈的體重,有
力的雙手扣住她的腿彎,隔著單薄的布料傳達著男性的火熱熱力。讓她不禁芳心
一顫。

    不想隨即身子一輕,她整個人好像騰雲駕霧一樣飄了起來,要不是自己確確
實實的趴在葉飄零背上,她真的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這樣的輕功。生怕摔下去
的她緊緊地摟住了葉飄零的肩膀,高聳的胸膛緊緊的壓在他的背上,讓她一陣羞
澀。

    大概一盞茶功夫,兩人就已經來到臥虎山莊所在的荒郊附近。諾大的山莊此
刻已經變成一堆廢墟,僅有燒的黑漆漆的墻壁上探出的雜亂的焦黑土木,肖芳雨
看到這景象,鼻子一酸忍不住哭泣起來。

    葉飄零背著她幾個起落縱進院墻內,然後輕輕將她放下,低聲道:「不許出
聲,跟著我。裏面似乎有人。」難道這廢墟中還有什麽人會來麽?肖芳雨疑惑的
跟著他貓腰繞進了內院,院落裏還有幾顆幸免於難的樹木哀悼著這裏曾經的繁華,
藉著這幾棵樹的掩護,兩人貼住了內院那一溜房屋的殘壁外。從焦裂的縫隙向裏
看去,裏面竟然真的有人。

    而且足足有十幾個之多,屋子裏人聲嘈雜,倒也不用擔心兩人會被發現. 一
個青衣道袍仙風道骨的老者有些憤怒的道:「好惡毒的手段!不僅將金盆洗手的
人一家老小趕盡殺絕,還意圖嫁禍給暮劍閣. 這如意樓是要把天下英雄視若豬狗
了麽!」肖芳雨驚訝得大睜雙眼,正要問卻覺得穴道一麻,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葉飄零也不再看身邊的肖芳雨,看著裏面的情況暗道:「峨嵋派的清心老道,
暮劍閣的四大劍奴中的兩個,唐門的少主,隱龍山莊的龍五爺……嗯?百花閣竟
然也來了兩個堂主。」還有幾個認不出來路的人也站在裏面,看來來頭也不小的
樣子。

    兩個身穿鮮艷紅裙的女子中的一個開口道:「清心道長,這如意樓並非沒有
實力,為何要大費周章的陷害暮劍閣呢?」身穿白衣的一個中年漢子沉聲道:「
我暮劍閣若是與如意樓一戰,縱然不敵,也要讓對方討不到便宜!如此陰狠手段,
難怪為我正道所不容!」清心道長扶著劍柄,揚聲道:「若不是今日老道閑來無
事邀各位來此一觀,怕是這樁慘案,便要賴在暮劍閣頭上了。」龍五爺卻緩緩道
:「怕也未必……以如意樓的手段,加上白若雲這次的莽撞,當真要陷害暮劍閣,
怕是再來多十個武林名宿,也難以找到破綻才對。」清心道長皺了皺眉,道:「
他如意樓又不是大羅金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咱們幾個千辛萬苦才找到那
證明如意樓的證據,莫不是隱龍山莊覺得沒有效力麽?」龍五爺淡淡道:「我衹
是隱龍山莊區區一個管家,不代表隱龍山莊說話。我衹想說,不管那證據證明了
什麽,前院那些屍體定然是白家弟子所為。單說殺人償命,暮劍閣怕也逃不了幹
係. 」身負寶劍的白衣中年漢子拱手道:「暮劍閣已然在召回白若雲等弟子,將
來必會給大家一個交代。」龍五爺淡淡道:「那我等便拭目以待了。我尚有要事
在身,少陪了。」清心道長急道:「隱龍山莊莫非要置身事外麽?」龍五爺轉身
離開,邊走邊道:「隱龍山莊未找到足夠證據前,不會有一名弟子參與此事。」

    走出那殘破不堪的門扇時,龍五爺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向兩人藏身的地方看
了一眼,微微一笑,大步離去。

    清心道長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隱龍山莊既然不願與如意樓作對,我等也
不便勉強,還有那路英雄不願卷進此事的,也請離去吧!」人群中不再有別的聲
音出現. 「好,」清心道長繼續道,「接著咱們便分別通知各自門派內的弟子調
查如意樓的各處所在吧,老夫懷疑沿江那幾起慘案也可能與如意樓有關,要和老
夫一起去調查一下的,便一同去吧。」發現裏面的人似乎要出來,葉飄零摟緊肖
芳雨,悄悄退出了內院,展開身法,遠遠的離開了臥虎山莊. 本來打算來這裏調
查一番,沒想到竟然有了這些意外收獲. 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找到了如意樓滅門
的證據,接著衹要隨便煽動一下,怕是如意樓就立刻從正邪難辨變成邪道巨頭了。

    行至無人的林中,他才解開肖芳雨的穴道。肖芳雨穴道甫解,便哭泣著向葉
飄零喊道:「妳為什麽不殺了我!妳騙得我好慘……還說什麽要替我報仇!明明
就是妳們如意樓幹的!」葉飄零淡淡地說道:「不是如意樓做的。」「我憑什麽
相信妳!」肖芳雨絕望的後退著靠到一棵樹上,軟軟的坐倒,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本來已經芳心暗許,心下對那交易甚至有些雀躍,現在卻橫遭此變故,衹覺得胸
口陣陣發痛。

    「我從不騙人。」葉飄零走到她身邊,突然摟住她躍上樹去,伸手摀住了她
想要驚叫的小口。

    她掙扎踢打了一陣,最後無力的放棄,然後注意到葉飄零正專心的看著遠處,
不由得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有四個人遠遠的兩兩相鬥著,兩個女子且戰且退的被逼到了林中,正是剛才
臥虎山莊中的百花閣的兩位堂主。而兩個與她們相鬥的男子卻黑巾蒙面,武功也
詭異狠辣看不出家數來路。

    退到兩人藏身的樹附近時候,兩個女子已經氣喘吁吁,險象環生,一名女子
擋開刺向她小腹的一劍,苦笑道:「楊姐姐,早知如此方才還真不如答應了那老
牛鼻子一起去調查好了。也不會現在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的。」那楊姑娘腿上已然
中了一劍,大紅的羅裙被削下一片,露出雪白的一條大腿,手上的一雙分水峨嵋
刺已經凌亂不堪,嘴裏猶自罵道:「狗賊!姑奶奶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妳們!

    陳妹妹,咱們和他們拚了!」一個黑衣人嘿嘿笑道:「好辣的娘們,就是不
知道一會兒被咱們兄弟幹到爽處的時候會不會叫床也是這麽大聲。」「呸!」陳
姑娘羞惱之下手中長劍不再擋架,同歸於盡一般狠狠刺向對面男子的要害。

    「我如意樓要殺的女人,殺之前總是要讓自己先「如意」一下的。」那黑衣
男子向後縱出,手上的長劍隨著他的話挑開了陳姑娘的襟扣。

    楊姑娘心中一急,本就是險中求勝的峨嵋刺更加凌亂,突然哎呀一聲,一雙
皓腕中劍,武器墜地的同時身子已經被對面的男子架住,陳姑娘還沒來得及回劍
救援,那男子已經架著楊姑娘遠遠退去,嘴裏還笑道:「老弟妳加油,兄弟我先
去好好樂一樂了。」陳姑娘心中大急,搶攻幾劍想要去救援,但剩下的男子手中
長劍猶如暴雨一般鋪開,把她逼在劍光布成的圈子裏,動彈不得。絲絲幾聲輕響,
一條條紅綢落地,那女子羞怒的看著自己大半裙褲被斬成布條,一雙修長結實的
長腿幾乎全部裸露了出來。那男子看著這一雙長腿,眼中精光大盛,幾乎要冒出
火來。

    葉飄零湊到肖芳雨耳邊,低聲道:「在樹上不要動。」肖芳雨一怔,就見葉
飄零已經縱身躍下。心中不免一陣焦急,雖然明明這黑衣人說自己是如意樓的人,
應該和葉飄零是一路,但芳心卻偏偏不願相信。

    (五)「什麽人?」那男子眼看肥肉就要到口,卻出現一個不速之客,不免
心中氣惱。

    陳姑娘卻好像抓住浮木一般,退到葉飄零身邊,急道:「少俠助我一臂之力,
百花閣他日定當相報!」「小子!我們如意樓的事情妳也敢插手麽?」那男子惡
狠狠道,眼中殺氣大盛。

    葉飄零淡淡地說道:「我早和師父說過,他們那種做法遲早要被人冒充。」

    「妳說什麽?」不僅那男子一頭霧水,陳姑娘也疑惑的看著他,直到他拿出
了一朵銀芙蓉,緩緩道:「沒想到師父那麽懶,衹是告訴我,有人冒充咱們,殺
了便是。我衹好照做。」那男子這才神色大變,手中長劍灑下一片銀光,水銀瀉
地一樣搶攻過來,如果剛才使的是這種劍招,怕是有幾個陳姑娘也一並斃了。

    葉飄零一掌將陳姑娘擊開,身形向反方向飄開,同時猿臂輕舒不知用了什麽
手法把陳姑娘手上的劍奪在了手中,同時反手還了叁招,推人退開還擊叁步行雲
流水一氣呵成,幾乎讓人忍不住喝起彩來。

    那黑衣男子焦急起來,葉飄零的劍看起來並不快,卻每一招都完全不著痕跡,
毫無破綻可尋,不過十幾招過去,進攻的路線就完全被封死,衹能不斷地回劍自
救。

    「頗有誌氣呢,」葉飄零微微一笑,長劍突然劃出幾個詭異的弧線,盡數往
對方的要害招呼過去,口中叫道,「真的死也不願露出自己的本來武功麽!」那
男子衹覺一瞬間周身大穴盡數被寒氣籠罩,大驚之下本能的使出了看家功夫,手
上的劍驟然弧形砍出,竟然是刀法的套路。以劍為刀終究不便,即使在兵器相交
的剎那他已經向後飄出,但落地後還是感到胸前一涼,一道尺許的傷口已然在胸!

    葉飄零垂劍在側,一滴滴鮮血沿著劍刃滴落,他皺著眉頭問道:「妳是血池
四煞中的老叁還是老四?」那男子一雙眼猛地瞪圓,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僅從自
己保命的這一招就看出了自己的來歷,驚慌之下不敢再鬥,劍光一圈撩起大量泥
土射向葉飄零,提氣向遠處急奔而去。

    「血池四煞……不是已經被清心道長擊敗之後廢去武功了麽?」那陳姑娘呆
呆的自語,然後想起什麽一樣驚道:「這位少俠!我……我楊姐姐被另一個如意
……不是,被冒充妳們如意樓的惡徒擄去了!求妳幫幫我們!」葉飄零瞥了她一
眼,拿出一朵銀芙蓉,丟到她手上,道:「如意樓不做沒有代價的生意。」那陳
姑娘焦急道:「能救回我楊姐姐,一切都好商量。」葉飄零指了指樹上,道:「
幫我看住樹上那個女人。」然後提氣向著開始離開的那個黑衣男子離去的方向追
了過去。

    擄去楊姑娘的男人離開那打鬥的地方不過數裏,便尋了個茂密的矮樹叢,架
著反抗不的她跳了進去。雙腕被傷,一雙玉手運不起真力,衹能無奈的拚命捶打
男人橫在她胸前的小臂。

    男子胡亂地用腳踏平了一片長草,甩手把楊姑娘推倒在地上。楊姑娘咬牙挺
身,提氣雙足連環踢出,顧不得被削去一半的裙裾中春光大現. 那男子哈哈大笑,
也不見用的是什麽手法便已經伸手鉗住了一衹足踝,然後一拳擊向被抓著的那腳
的鞋底。沒被抓住的那衹腳幾乎都要踢到男人的丹田,卻無力的垂下,足底的重
擊一下子打的她半身酸麻,整條腿劇痛難忍,躺倒在那一片長草上一邊痛呼一邊
扭動著身體,眼淚都幾乎流了出來。

    「再使點手段出來,我就是喜歡女人敢反抗,老子要是能盡興,說不定還能
留妳個全屍。」男人淫笑著拉開了自己的褲子,黝黑粗長的陽具彈了出來,雖然
還沒有硬漲到最大,卻已經驚的她花容失色了。

    「妳……妳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我就死給妳看!」她蒼白著臉用牙
抵住舌根,身子向後縮去。

    男人眼睛盯著她裸露的那條長腿,因為練過腿上功夫的緣故細膩的肌理顯得
充滿彈性,他吞了吞口水,毫不在意的道:「我才不在乎,妳這麽標誌的娘們,
死了也能操個爽快。」她顫抖著一橫心,牙關正要用力,卻覺頭皮一痛,發髻被
抓住提起,狠狠的一拳打上了她高聳的胸膛。乳房本就是女人最嬌嫩的兩處之一,
雖然這一拳並沒有關注內力也不會造成內傷,卻還是讓她痛的慘呼起來,接著大
手擰住她的下巴,喀啦一聲輕響,她檀口大張,下巴脫臼,再也無法嚼舌自盡.
男人這才獰笑著撲身而上,騎在她的纖腰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襟。她啊阿的喊著
甩著頭,雙手掙扎抵擋著。哧啦一聲,半邊上衣連同肚兜一起被扯到腰間,肚兜
的帶子甚至在渾圓的肩頭勒出一道血痕,一雙白兔一樣的乳房噗嚕彈跳出來,她
連忙雙手環住前胸,但馬上一雙手被交疊著拉過頭頂按在草地上,男人赤紅著雙
眼盯著那對乳房,低頭張口便咬住一顆乳頭. 胸前吃痛,她張開的口中發出呀呀
的慘叫,但馬上被一團布塞進嘴裏. 布上帶著一股女子的汗臊氣,卻是她股間係
著的汗巾,這才驚覺羅裙已然被撩倒腰間,連私密處的汗巾子也被扯了下來。直
接暴露在空氣中的小穴不由得一陣緊縮,顫抖的股間悲哀的準備迎接征服者的侵
略。

    「練過舞的女人就是和婊子不一樣,這奶子又軟又結實,不錯,不錯. 」男
人鬆開嘴淫笑著贊道,然後起身抓住她的雙腿用力分開,粗壯的身體也進入到她
兩腿之間. 「唔唔!」她雙手也顧不得扯去嘴裏的汗巾,死命的推著男人的腰胯,
玉體扭動著想要從男人的身下逃離. 「慌什麽慌,小美人,一會兒有的是妳扭的
機會,留點力氣吧。」男人笑著用手指沾了些口水,然後伸到她股間,先在茂密
的毛發中找到兩片緊閉的花瓣,捏摸了幾下,然後一路下滑,竟一路滑過了會陰
處。

    「唔?唔!」她先是一怔,然後突然哭泣著甩頭,身體猛地彈動起來好像離
開水面的魚一樣,衹因那粗大的指節藉著口水的潤滑,直接插進了緊小的肉洞之
中,卻並不是前面那貞節的所在,而是後庭緊縮的菊蕾。

    「我采花一向喜歡先走旱路,然後並蒂雙開,保證開苞的徹徹底底,哈哈哈!」

    男人大笑著抽出手指在她乳頭上抹了抹,接著把她的腰拉近了一些,屁股就
擱在了他的膝上,高高抬起的臀縫恰好對上伸出的陽具。她臉色慘白,踢打著雙
腿,卻因男子在雙腿之間而白費力氣,想要抬腰縮臀,屁股卻被牢牢抓住。掙扎
中衹覺緊縮的屁眼被什麽東西撐開,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谷道入口已然含住
了男人肉棒的前端。

    她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若是口中能言不知要罵成什麽樣子。男人卻舒爽無
比,感受著後庭花與前面小穴不同的銷魂滋味。菊蕾附近緊縮的肌肉僅僅的括住
肉菇後面的棱,就算是想要抽出都困難無比,更何況男人還要繼續插入。

    火熱的嫩壁被堅硬的陽具撐開擠入,本來縮成一團的淡褐菊輪被撐開成紅腫
的一圈,肉棒繼續深入,交匯處漸漸滲出一絲鮮血,好像少女破瓜一般。

    那男人嘿的一聲,雙手捏住她的屁股向後一拉,熊腰向前一頂,鋼棒一樣的
陽具完全的沒進她的屁股之中,粗長雜亂的黑毛都扎上了她的臀尖。她雙眼翻白,
一絲口水叢唇角垂落,嬌軀挺起好像拉滿的弓,緊緊夾著男人的陽具的雪臀劇烈
的顫抖著,恨不得老天能將下一道霹靂,直接將自己劈成焦土還要更好過一些。

    男人粗喘起來,陽具上甚至感到有些疼痛,但采下後庭花的成就感和火熱的
腸壁緊夾的快感還是讓他舒服得眯起了眼,抱緊她的屁股,他挺腰開始向外拔出,
口水和鮮血混合成奇特的潤滑,方便了他的移動。緩緩抽插了幾下,谷道中已經
稍有通暢,他淫笑著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然後正要開始盡情的宣泄的時候,
矮樹叢外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沒想到妳如此急色,害我追遠了許多,要不是
折返,還真要和妳錯過了。」和「錯過了」叁個字一起,一道劍光分開茂密的枝
葉,直刺向那男人胸腹。

    那男人的反應卻遠比葉飄零想像中快,幾乎是前面的樹枝被劈開的瞬間,他
就已經抱起了楊姑娘的身體,知道自己的狀態無法與來人相鬥,在看到劍光後毫
不猶豫地把手上的玉體丟了出去,下身一陣扯痛卻也顧不得了,連褲子也來不及
提上,就那樣露著半軟的陽具,落荒而逃。

    葉飄零本想躲開繼續出招,但打橫在空中飛過來的高挑女子恰好封住他出手
的路線,他衹好皺著眉看那男人逃走,深受無奈的接住飛過來的女子。

    垂目看去,楊姑娘臉色慘白,帶著滿臉淚水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他解下外衣
把楊姑娘放好披在她身上,然後看著那男人遠去的方向嘆了口氣。

    楊姑娘抬手用力把脫臼的下巴接好,然後費力的一邊扯著身上殘存的衣物盡
量遮蔽半裸的身體,一邊啞聲道:「妳是什麽人?想幹什麽?」葉飄零把劍丟到
一邊,看著她雙腿間垂下血絲站立不穩的窘態,走過去把她打橫抱起,看著她驚
怒交加的眼睛淡淡道:「我不是來強姦妳的,妳可以收起妳的爪子了。」她面上
一紅,垂下的手不自覺地按住受創的臀縫,察覺到觸手處一片濕熱,顯然已經流
了不少血,不禁銀牙暗咬心中一陣憤懣。

    感覺到被葉飄零抱著飛縱起來,不由得問道:「妳要帶我去哪兒?」「找妳
的好姐妹,然後妳們去哪兒就不幹我事了。」「妳……到底是誰?為什麽救我?

    妳是如意樓的對頭?」她一連串問道,讓葉飄零考慮是不是再把她的下巴卸
掉比較好。

    「我是如意樓南叁堂總管的大弟子。」他看著她驚訝的眼神悠然道,「妳們
這些連明顯的嫁禍都看不出來的所謂正道中人,全都是豬. 」花絮:真如意樓第
四章(一)背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喘息,南宮星也睜開了眼睛,含糊的笑著吻了下
她的粉頸,道:「蘭兒,妳叫我起床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白若蘭迷迷糊糊
的回頭,握著手裏的東西張開嘴,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邊往嘴裏送一邊道:「嗯
……人家好餓……妳怎麽自己偷偷藏著黃瓜。」「啊!」客房裏傳出一聲慘叫。

    (二)白若蘭費力的咽下噎在喉中的那塊糕,紅著臉道:「誰……誰要嫁給
妳!」誰知突然一群女人衝了進來,大喊大叫著把她擠到一邊紛紛叫嚷著:「我!」

    「我!」「還有我!」(叁)「我不知道我娘的想法,父親那邊也似乎並非
是單純的叁妻四妾。」「難道……妳爹那邊還有男人和妳娘搶位置麽?」(四)

    「妳說……暮劍閣要怎麽樣才能戰勝如意樓呢……」白若蘭也沒心情吃東西
了,拿著一塊糕點發起愣來。

    小星想了想回答道:「有辦法。」「什麽辦法?」「換個作者。」(五)小
星道:「我說不是的話,妳信麽?」白若蘭怔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道:
「妳說不是的話,我便相信不是。」小星嚴肅道:「好,我偏不說. 」屋子裏響
起板凳敲打腦袋的聲音……(六)清心道長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隱龍山莊既
然不願與如意樓作對,我等也不便勉強,還有那路英雄不願卷進此事的,也請離
去吧!」人群立刻消失得乾乾凈凈。衹留下一陣風帶起一片落葉……(七)「我
從不騙人。」葉飄零道。

    「那妳錢莊裏兌換銀兩的暗號是什麽?」肖芳雨馬上問。

    「……」(八)葉飄零垂劍在側,一滴滴鮮血沿著劍刃滴落,他皺著眉頭問
道:「妳是血池四煞中的老叁還是老四?」那男人卻樂得大笑起來,「哈哈,我
是老二!妳猜錯了!」「……」(九)「我是如意樓南叁堂總管的大弟子。」他
看著她驚訝的眼神悠然道,「妳們這些連明顯的嫁禍都看不出來的所謂正道中人,
全都是豬. 」「真……真的是這樣麽?」她驚聲道,「難怪我們每次去西域都會
被那邊一個叫伊斯蘭的教派討厭……」(蛇足)主題曲:貼穴蛋心詞:snow_xefd
曲:顧嘉輝女:依稀春夢裏曾見心內波瀾現男:拋開衣物解閨怨合:交歡在枕邊
芳草四方花唇中央(暖風吹心慌慌)哪懼春潮撲面(肢體交纏)挺槍上馬股間奔
弛(猛抽插水茫茫)進出百次不間斷(男女兩纏綿)春融融人軟軟(應知春意似
流水)姿勢變幻(不間斷心酸軟)合:瀉身萬次也心甘願合:雲雨永不斷「喂喂
……妳這是要拍OP麽?」「嗯……是啊,我正在考慮分鏡和歌手。」「……會有
人告妳侵權的。」「那倒無所謂……妳不如幫我看看歌詞,我對粵語不太熟,不
知道新詞會不會不太押韻呢?」「……」
2008-6-25 13: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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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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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誰憐春衫薄

    (一)陰絕逸這十年閉門苦修武功,代價就是讓他幾乎忘記了江湖險惡,上
次那個扮豬吃老虎的少年讓他惱恨的幾乎嘔血叁升,沒想到的是,那個叫小星的
給他留下的麻煩還不僅僅如此,自己無福消受的白若蘭竟然直到現在也不見蹤影,
一大群暮劍閣的精英弟子狼犬一樣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甚至將自己留宿一宿的臥
虎山莊血洗。他功力恢復到七八成的時候被追上了一次,斃了其中兩個後勉強逃
出,背心卻被白若雲印了一掌,讓他又負傷一路逃竄. 好不容易用了些詭計甩掉
了暮劍閣的那群人,卻碰上了兩個萬凰宮的女弟子。

    初時還不覺有異,畢竟上次劫鏢讓他以為自己的那個對頭已經將自己忘卻.
誰知當晚在一家青樓落腳,花大價錢找了一個清倌準備療傷用的時候,那兩個女
子破窗而入,險些要了他的老命。

    驚魂未定的逃到下一處地方落腳,才發現又有兩個新的女子跟上了他,卻並
不出手,而僅僅是靜靜的跟著。他忐忑的找了一處客棧落腳,誰知道剛一睡下,
那兩個女子便刺客一樣破門而入,他受傷之下本已不敵,誰知卻被對方放走。今
日才逃到這家小鎮的客棧,才發現第一日的那兩個女子竟悠閑的坐在客棧中等著
他,不由得怒上心頭,大吼:「萬凰宮的瘋婦!我幾次叁番忍讓,難道妳們以為
我真的怕了妳們不成?」心中已經決定,暗運幽冥九轉功拼著損耗真元也要將這
兩名女子擊斃,大不了之後自己做回初入江湖的行當再去采一些良家婦女補回來
便是。

    那兩個女子隔著面紗對望一眼,嘻嘻一笑竟然飛身逃出門外。留下陰絕逸錯
愕的望著門口,強自運起的功力已然傷及根本,卻連對方的汗毛也沒有摸到,心
下正惱恨間,突然聽到樓上有女人在對話,而其中一個的聲音自己在哪裏聽過.
「燕兒,咱們晚些上路沒事的,讓少主多歇歇。他……他和白姑娘在屋內可能有
很多事情要說,有很多事情要做,咱們就不要去打擾了。」「沒事的,燕兒的傷
不礙事,冰兒姐姐妳就不要擔心了。少主接到的任務還有最後一件,早些辦完好
讓他專心的履行允了白姑娘的願。」「妳也愛惜一點自己好不好,一個時辰妳就
去完了兩件任務還和暮劍閣的傻瓜們鬥了一場,不休息一下就上路……也可以,
不過下午的任務我去,妳在這裏服侍少主和白姐姐好了。」雖然聽不懂那鶯聲燕
語說的是什麽,但至少陰絕逸看到了走在靠樓梯回廊裏的兩個少女中的一個,就
是上次那少年身邊的女人!無處宣泄的幽冥九轉功憋的他手掌都已經發漲,不禁
獰笑著慢慢踏上樓去,打算將這兩個少女一並擊倒,若都是處子,不僅能稍稍報
上次的仇,也能恢復自己一些功力。

    看萬凰宮那兩個丫頭的樣子,衹要自己休息,她們就會偷襲,就是要擾得自
己不得安寧。不盡快恢復功力怕是這樣擾也被擾死了。

    樓階踏了一半,燕兒已經注意到了他,秀目微眯,像是在思考這人是誰. 他
知道等到對方想起便費力許多,急急踏上幾步,雙掌一錯貫注真力向著燕兒的肩
頭拍去,這樣即使這女子不會武功也不至於當下斃命。

    冰兒忽見那個上樓的中年男子揮掌襲來,不及細想忙把燕兒向後一拉,長劍
未在身畔,衹好匆匆抽出腰間的軟劍,抖成一條銀蛇迎了上去。縱然應變奇速,
燕兒已經被掌風掃到,肩側靠近頸窩的地方被拍個正著,身子一歪退後到靠墻的
位置,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軟軟的攤倒。冰兒大怒,劍招一變,不要命一樣
招招往陰絕逸的要害招呼過去。

    本來看到燕兒受傷的陰絕逸心中一喜,但隨即看到冰兒的劍勢心中又是一驚,
冰兒的劍招狠辣陰毒,卻十分精妙,看起來竟然隱隱有當年狼魂中血狼冷星寒的
路數。數次險險躲過,游龍一樣的軟劍幾乎在他身上平添幾道血口。不敢再有任
何小覷,他拔出腰間的長劍,使出自己賴以成名的幽冥劍來。

    劍光起,人入幽冥魂入地。當年行走江湖提到他的劍,往往會提到這一句,
因為他的劍不僅快,而且狠。此刻強運的幽冥九轉功威力仍在,出劍的速度完全
沒有滯澀,若不是對面前嬌俏可喜的少女讓他生起憐香惜玉之心,絕命殺招發出,
便已結束這場纏鬥了。

    冰兒又一次攻向陰絕逸左肋的時候,他終於尋到機會,錯步擰身想讓她招式
用老,回手一劍刺向冰兒右腕,同時左掌凝力狠狠拍向冰兒左肩。

    冰兒不願撒劍,竟然硬生生收回刺出的劍招,折返斬向他腰間,拼著受他一
掌也要給他一劍。

    陰絕逸卻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掌定然會先與那一劍,劍招相交時
便知道這女子功力雖然不淺,但一旦中這一掌也斷無可能繼續運力斬完這一劍了。

    眼看這一掌就要拍上冰兒肩頭的時候,竟然一陣勁風從側面襲來,眼前的少
女竟然生生被人推開,一個書生打扮的少年不可思議的替換到了冰兒的位置,一
掌迎上他的左掌。

    雙掌相交,衹聽一聲悶響,陰絕逸連退數步,一腳踏碎足下一塊木板才勉強
站住,而那少年完全沒事一樣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仔細看去,竟赫然是那日的小星,不過與當日的嬉笑頹賴完全不同的是,小
星的面上好像結了冰一樣,一雙本來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充滿了濃濃的殺氣,
除了五官一樣之外幾乎完全是另一個人。

    「陰絕逸,妳活得不耐煩了麽?」南宮星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唇角帶血卻一臉
擔憂看著自己的燕兒,從牙縫中擠出冷冷的話。

    陰絕逸穩住胸中的內息,冷笑道:「沒想到妳一身好功夫,上次還真是我看
走了眼,不過我倒要看看妳怎麽讓我活得不耐煩!」「好啊,」好像從修羅場傳
來的聲音一樣,小星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的從他平常總帶著笑得雙唇中傳出,「
雖然我不喜歡殺人,但為妳可以破例一次。」白若蘭在臥房的門縫後驚訝的看著
小星的背影,那周身都散發著殺氣的少年自己竟然升起了完全陌生的感覺. 「少
……主……」燕兒掙扎著走前兩步,顫聲道:「您……您不要嚇燕兒。」小星沒
再說話,正要踏前卻發覺衣袖被冰兒拽住,一向紅潤美麗的小臉此刻正變得煞白,
近乎哀求地說道:「少主,您不要忘記您師父的教誨啊!」小星仍然面無表情的
甩開了冰兒的手,踏步上前,淡淡道:「我自有分寸。」陰絕逸冷笑著運起全身
功力,橫掌胸前,等待小星逼近。空氣彷佛都隨著小星的靠近緊繃了起來。

    「……小星,為師知道妳為了盡早出師已經修習了樓主的心法,但妳連拒叁
女所造成的反噬卻會不斷累積,為師武功微薄,無以為助,衹盼妳不要被這心法
左右了心神,變成又一個冷星寒,一定要答應師父,沒有十足把握控制自己的時
候,千萬不要勉強出手,不然以妳陰脈已成陽脈失控的狀況,為師也不知道會發
生什麽,若有不測,衹希望燕兒能在妳身邊了……」師父……燕兒一直在我身邊,
除了我孩童時候的那十幾天,她是最令我溫暖的人……她一而再再而叁的受傷,
我卻一直不能做什麽……現在這個人竟然讓她幾乎丟了性命……所以……請原諒
徒兒任性一回,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小星壓抑住鼓蕩的胸腔,踏上一步,
緩緩一掌拍出。

    「小子,妳也忒的小瞧我了!」看到這一副要以內力定勝負的架勢,陰絕逸
不禁一陣驚怒,縱使這小子娘胎裏帶出十年功力,也不可能高深到哪裏去,剛才
自己不願殺死那少女才被震退開去,難道真當自己是老弱無能麽!

    不再猶豫,陰絕逸一掌揮出,不帶任何變化的直接迎上。

    小星的面上先是閃過一陣紅氣,然後又閃過一陣白氣,緊接著掌勢突然變急,
啪的一聲粘上了陰絕逸的掌。

    陰絕逸面色驟變,從小星掌上竟然傳來排山倒海一般的內力,自己全身功力
全部聚到掌上,仍然覺得五臟六腑都要反轉一般難受。驚異間奇變陡生,與自己
的陰寒內力完全不同,那小星的內力竟然忽而陽剛似火,忽而陰寒如冰,並在陰
陽之間不斷變換,好像在試探什麽一樣,然後衹見小星眼中寒光暴起,掌心的內
力變得冰寒無比,自己催動的陰寒內力好像河流入海一樣不但無法抵擋小星的內
力,反而紛紛注入到小星那邊去了!慌忙運力撤掌,拼著身受內傷也不能真元大
損,但手掌像是被吸住一樣絲毫動彈不得,不過須臾,陰絕逸已經滿頭大汗,面
如死灰。

    「妳的陰毒內力,現在還給妳!」小星冷冷的說道,掌力一吐,剛才陰絕逸
催動的內力驟然重錘一樣砸了回來。

    陰絕逸慘叫一聲,左臂筋骨盡斷,一節白生生的骨頭甚至從肘後刺出,嘴裏
吐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身子風箏一樣飛向回廊盡頭的小窗,直接破窗
而出,摔入客棧後的小巷中。

    (二)「少主……」燕兒掙扎著走過來,但馬上身子一輕已經被小星打橫抱
起,她慘白著臉道:「少主,妳……妳怎麽樣?」小星看著她微笑道:「沒事。

    我說了,我有分寸的。」看到小星的微笑,冰兒好像放下心中大石一樣癱坐
在地上,燕兒也放鬆了緊繃的心神,身子一軟昏了過去。衹有推門出來的白若蘭,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隱隱覺得,剛才似乎有什麽讓人不安的事情發生了。不
過驚訝於小星的武功和燕兒的重傷中的她,也已經心如亂麻了。

    更讓她意外的,客棧老板匆匆跑上樓來,滿臉緊張的向小星道:「少主,燕
兒姑娘受傷嚴重麽?需要什麽藥材小的馬上去準備!」小星揮揮手,「做好妳的
本分,妳沒有武功,不要暴露身份。」那客棧老板又一幅醒悟了什麽似的匆匆奔
了下去。

    跟著小星進了房間,白若蘭還在疑惑,被稱為少主的他……究竟是何等身份
呢?

    但接下來的忙碌讓她沒有時間去問這些事了,被幽冥九轉功打傷的燕兒不到
一盞茶功夫便全身發起抖來,四肢冰冷,額頭滾燙. 小星把了把脈,先是扶起燕
兒從背後輸了一陣內力,然後拿出幾顆紅色的藥丸讓她吃下,最後卻都終結在沮
喪的搖頭中。

    小二送來的午餐冰兒和白若蘭用了幾口,喂進燕兒嘴裏的粥卻被盡數吐了出
來。小星的臉色變得很陰鬱,一口飯也沒有吃,正午過後,小星陰沉著臉拿出一
顆淡藍色的藥丸,坐到床邊要喂燕兒吃,本來一直和白若蘭端水洗手帕打下手的
冰兒卻連忙上前阻止道:「少主!如意回魂丹樓主衹給了您兩顆!若是……若是
被知道……燕兒……恐怕……」接觸到小星冰冷的眸子,一向伶牙俐齒的冰兒不
由得越說越小聲,最後也不敢說完。

    「樓主怪罪,拿了我的令牌去便是!」接過白若蘭遞來的水,硬把那一顆藥
丸灌進了燕兒肚子裏,小星隨後坐上床把燕兒扶起,雙掌抵住她的背脊,面上紅
光大盛,將一股股股純陽真氣源源不絕的輸送進去。

    白若蘭遠遠的端著一杯茶水,拿著一條手帕,卻不敢上前擦去小星的汗水,
看著小星和燕兒,心裏和鼻子突然都覺得酸酸的。不知道是因為這景象而感動,
還是因為這情況而難受。早晨自己和小星親密無間的情況,現在突然感覺那麽遙
遠. 幽冥九轉功本就是霸道的陰寒內功,再加上女子體質本就屬陰,燕兒本身內
力不高又有劍傷在身,這一掌盡管衹受了十之六七,卻也傷及經脈變成了令人頭
痛的內傷。足足叁四個時辰過去,天色已黑,小二送晚餐進來的時候,小星才滿
頭大汗的從床榻上下來,白若蘭連忙遞上茶水,用手帕替他擦汗,輕聲問:「燕
兒……她怎麽樣?」小星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粗喘著氣坐倒在桌邊,像是在隱忍
什麽一樣低聲說道:「蘭兒,今晚妳和冰兒在這裏陪燕兒,我……我去後面的房
間,誰也不要過來……」冰兒剛剛把燕兒的身體放好,聽到這話突然渾身一顫,
回身道:「少主!您是不是……是不是察覺到反噬了?」「胡說,妳家少爺我…

    …怎麽會那麽不中用。留蘭兒在這裏是怕妳晚上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小星
笑道,但卻連白若蘭都看的出那笑容十分勉強。不待冰兒再說什麽,他端起一碗
菜拿了兩個饅頭便離開了。

    白若蘭驚疑不定的看著關上的房門,猶豫著問冰兒,「小星……怎麽了?反
噬……是什麽?」冰兒皺著小臉愁道:「冰兒也不清楚,冰兒一直是伺候夫人的,
少主那邊……一直是燕兒打理的。但是……但是少主的師父交待過,反噬的話…

    …一定要燕兒在少主身邊。」本就是她第一次奉命出門隨侍,就遇上這種事
情,一雙靈動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幾乎要哭出聲來。

    「也就是說,燕兒不醒過來,咱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白若蘭也皺起了眉,
小星的武功從她的眼裏來看幾乎可以說是深不可測了,究竟反噬是什麽非要燕兒
在身邊不可呢?

    「白姐姐……咱們光發愁也是不行的,先吃飯吧。」冰兒點起燈燭,嘆了口
氣拉白若蘭坐到桌邊,說道,「冰兒上午一時氣急說錯了話,白姐姐還請原諒冰
兒不懂事,冰兒這裏給妳道歉了。」「別……別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白若
蘭紅著臉答道,拉冰兒一起坐下,兩女對看一眼,略帶苦澀的微微一笑,一起吃
起飯來。

    用餐結束,小二來把盤碗什麽的都收去後,燕兒還沒有醒來,但臉上已經帶
上了一點血色,不再是近乎透明的蒼白。冰兒有些放心地坐到床邊,拿起燕兒的
一衹手摩挲著。白若蘭坐在床尾,叁個女人都比較纖細,睡這一張雙人床自然是
沒有問題,但她卻不自覺的疑惑,為什麽小星今晚獨自離開了呢?

    一聲細微的呻吟,兩女連忙起身,燕兒睜開雙眼,虛弱的說道:「冰兒姐姐
……少……少主,他沒事吧……」冰兒頓足氣道:「燕兒,妳命都要沒了,能不
能先看看自己啊?」白若蘭起身端了一杯水過來,回答道:「燕兒,小星他沒什
麽大礙,給妳療完傷之後就獨自回房了。還讓我們留下來照顧妳。」「白……白
姑娘……少主……讓妳留在這兒了?」燕兒撐起身體,直直的看著她。

    「額……肯定是看冰兒一個人照顧妳,會不周到吧。」白若蘭想了想,點頭
道。

    沒想到燕兒閉起雙目,突然流下淚來,泣道:「少主……少主一定被反噬了。

    都是因為我……我為什麽要受傷!」冰兒也慌神了,扶著燕兒的肩膀問道:
「那……那現在要怎麽辦?」燕兒猶豫了一下,附到冰兒耳邊低低說了什麽。冰
兒的臉色先是一紅,然後又是一白,叫道:「不行!不許妳去!妳現在這樣子,
會……會沒命的!」燕兒垂下頭,低聲道:「燕兒這條命……本就是少主的,為
了少主,沒有什麽不可以。」冰兒焦急道:「可是妳要是萬一這樣死了,少主也
會很傷心的!」燕兒怔了怔,然後求助一樣的看著冰兒,用白若蘭從沒聽到過的
軟語央求道:「那……冰兒姐姐,妳……妳去好不好?」冰兒臉色一紅,猛地扭
頭看著白若蘭,嘴裏道:「為……為什麽要我?白……白姐姐明明更合適不是…

    …?」白若蘭不明白她們的話是什麽意思,疑惑道:「是……有什麽我可以
做的麽?」「不行!」燕兒虛弱但是斬釘截鐵的拒絕,「白姑娘不可以,不然…

    …不僅白姑娘,少主也會傷心的……冰兒姐姐,燕兒從來沒求過妳什麽,也
知道今天這件事是強人所難,但是……燕兒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冰兒咬著下
唇看了看燕兒,又看了看白若蘭,一跺蓮足,道:「我……我去便是。」她隨後
摸摸索索的從床裏拿出一塊素帕,紅著臉回頭看著白若蘭道:「白姐姐,今晚不
管發生什麽,以後妳可不要對我發脾氣。」然後有些賭氣似的道:「燕兒,我去
旁邊房間沐浴了,沐浴完了我便去。妳……妳將來可不要放在心上。」燕兒感激
得點了點頭,轉頭對白若蘭道:「勞煩白姑娘,照顧一晚不成器的燕兒了……」

    白若蘭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點頭道:「嗯,沒……沒事的,怎麽說妳也算
救過我的命,不用這般客氣的。」冰兒關上房門,吸了口氣,拍了拍有些發燙的
臉,雖然作侍女時就想過會有這一日,不過沒想到第一次便遇上這種情況……叫
小二打來熱熱的一桶水,順便問清楚了小星新住的房間. 小二離開後,她快速脫
去身上的衣物,玉石雕成一般的裸體緩緩浸入水中,水面沒過她纖細的足踝,渾
圓筆挺的腿,尚且不夠豐潤但翹挺可愛的臀,盈盈一握的纖腰,雖然小巧但是堅
挺美好的乳房,最後停在她修長的粉頸處,秀美可愛的瓜子臉被蒸汽蒸得更加水
嫩,幾乎一掐就能流出水來。

    她一面享受著熱水的包容,擦試著身體,一面抱怨似的低語:「死燕兒……

    本來隨了少主後人家明明還幻想過將來和一個愛我的人有很浪漫很溫柔的洞
房花燭夜的,誰知道少主本不願意碰我,妳卻讓我去做這種事……被妳害死了…

    …」

    雙手撫過平坦的小腹,小腹深處一陣悸動,女性的本能已經開始為今夜的事
情覺醒,她苦著臉起身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一面衹拿過一件外衣和長裙穿在身上,
什麽中衣小衣抹胸肚兜都沒有穿在身上,一面無奈的低語:「希望……明天下的
來床才好……」穿過曲折的走廊,來到盡頭的房間,冰兒平復了一下越來越快的
心跳,深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叁)床邊的簾子放了下來,隨著她的走近越來越清晰地聽見裏面傳出野獸
一樣的低喘,讓她心慌意亂起來。顫抖著撩開簾子,映入眼簾的是半敞著衣襟衹
穿著褻褲大字形躺在床上,臉色病態的紅著緊皺著眉頭的小星。

    冰兒忐忑的去摸小星的額頭,這樣一幅生病的樣子,真的會做出燕兒說的那
種事麽?沒想到手剛觸到額頭,還不及感受那滾燙的溫度,手腕就被有力地抓住,
她驚訝的一顫,正對上小星睜開的火熱眸子。

    「少……少主……」那眼神看的冰兒都有些結巴起來,但馬上就轉為了一聲
驚呼,因為拉著她手腕的手直接把她拉上了床,拉倒在他身上,一雙繡鞋遠遠的
甩飛了出去,一衹大手毫不猶豫地按到她的屁股上,用力的,好像要掐進那臀峰
中一樣用力的揉起來。

    冰兒吃痛,正要呻吟,衹覺得天旋地轉,竟已經被小星翻身壓到了身下,熾
熱的男性軀體沉重的壓在她的嬌軀上,讓她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不由得張開小嘴
喘氣,哪知粉嫩的唇瓣剛剛張開,一張大口就堵了上來,一條舌頭直接侵入她的
小口,恣意逗弄著她不知所措的丁香。

    一邊壓在她身上吻著,他一邊脫去了身上本就凌亂的衣服,火熱的男人軀體
和她之間僅剩下她身上薄薄的一層衣物。

    隔著這層衣物,一雙大手四處胡亂捏摸起來,被吻的昏昏沉沉的她一雙手本
能的推拒著他的手,卻在推擋間觸到了他胯下火熱的陽具,心中一驚,她慌忙用
手去圈住那根肉棒衡量了一下,恐懼的發現那粗細幾乎趕得上一個雞蛋大小,一
下子心裏緊張起來,這樣一個東西要是插進自己身體裏來,怕是小命登時就要丟
掉一半。

    少主……不行……我不做了……還是……還是讓白姐姐來吧!冰兒在心中大
喊著,但奈何櫻唇被吻的死緊,衹能發出口水四溢的含糊呻吟。

    彷佛在宣泄什麽一樣,小星的手特意滑過並沒有扣著幾個扣子的衣襟,而是
抓住外衣的兩邊,硬生生撕裂開來,那鵝黃的長裙,也在嘶啦的聲音過後離開她
的嬌軀,變成破敗的綢緞。

    外衣之下再無其他衣物,扭動著的雪白裸體上已經一絲不挂。

    幾乎覺得自己要憋死的時候,小嘴終於被解放,冰兒連忙仰起頭大口大口的
喘著氣,驚道:「少主……少主!您……您這是怎麽了?」難道這就是反噬?難
怪燕兒要那樣叮囑自己了,本以為是盡婢子的本分伺候一下,燕兒的叮囑也被她
錯以為是喪失處子之身的緣故,所以還在奇怪為什麽白姐姐不行,誰知道原來是
被這樣的強暴!

    小星好像已經聽不見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起伏的胸膛,嫩紅的乳頭在
他的注視下緩緩漲大突起,他低吼一聲低頭用力咬住,胯下的陽具也伸到她雙腿
之間亂衝亂頂起來。

    「好痛啊!少主,您不要咬得那麽用力,要……要斷掉啦!」冰兒哀叫著,
乳首上的疼痛讓她慌亂,玉股間那一根頂來頂去好像在尋找她桃源洞的陽具更讓
她心驚. 「少主!輕些……求求您輕些啊!真的會被咬斷啦!」冰兒痛的水蛇一
樣扭來扭去,卻甩不脫身上的小星,一雙手推著小星的胸膛,卻怎麽也推不開,
雙腿拚命要夾緊,但卻衹能徒勞的夾著小星的腰。

    胡亂頂來頂去的肉棒在緊閉的花瓣外不得其門而入,卻好幾次撞在冰兒的陰
核外。被扭動掙扎的情況搞得有些焦急,小星的雙手猛地鉗住了冰兒的腰胯,然
後挪動腰尋找著柔軟的蜜穴。

    「少主!不要!不要!」冰兒蒼白著小臉,雙手推著他的腰,滑溜溜的小屁
股往後努力的縮著。

    小星也不說話,此刻的他好像一衹發情的野獸一樣,眼裏衹有這具可以發泄
慾望的美麗胴體!胸中的火熱如果不發泄出來好像會讓他爆炸一樣。衹有那個洞
……衹有女人……衹有瘋狂的占有侵入宣泄,才能好過!

    陽具終於找到了秘境所在,冰兒股間的花瓣衹覺得一個又熱又硬的東西突然
擠了進來,柔嫩多汁的花瓣卻還一幅歡迎的樣子把陽具緊緊吮住,幫助他對準仍
然緊縮成一塊嫩肉一樣的紛粉嫩穴口。

    熱乎乎的陽具就要進入身體,冰兒雙手本能的抓緊了床單,睜大眼睛抬身看
著自己的雙腿之間,那淺褐色的巨大肉棒正雄踞在自己纖細的雙腿間,「少……

    少主!冰兒……冰兒好害怕!進……進不去的!」但剛說完,小星嘿的一用
力,紫紅的肉菇頭幾乎頂進去半個。冰兒一下子挺著腰痛呼起來,「唉呀!少主!

    少主不行!要……要頂死冰兒了!」應該是小星也覺得有些疼痛,他緩緩抽
離了肉棒,冰兒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覺得鼻端一窒,胸口一悶,小星已經跨
坐過她胸前,粗長的陽具頂上了她的唇瓣。

    「少……少主?您這是要……」話還沒問完,說到要字這個開口音的時候,
小口突然被陽具插進,冰兒連忙拚命張大嘴,生怕牙齒咬傷了小星。小星雙手撐
住床頭,就這麽臀部在冰兒小嘴上面起伏,陽具在濕熱的口腔裏進進出出起來。

    冰兒呆呆的張著嘴,雖然喉頭被頂的幾慾嘔吐,小舌也被衝撞的不知所措,
甚至一道口水也流了出來,但看到少主似乎好過一點的表情,她也不敢再做什麽。

    心裏隱約的想,雖然有點惡心……但衹要這樣……就可以了麽?

    還沒來得及延續這小小的慶幸,沾滿口水的陽具又突然拔了出去。然後俏臀
忽然被高高舉起,雙腿大大分開扯向兩邊,小星好似扎馬步一般站在床上,雙手
握住她的足踝,陽具從上自下對準了她的蜜穴。

    還沒從嘴裏的感覺回過味兒來加上血脈回流,讓冰兒有點頭昏腦脹,還沒來
得及明白目前的情況,迷蒙的雙眼藉著昏黃的燈燭,清楚地看見自己高高舉起的
玉股上,那根沾滿口水的陽具,猛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身體裏,衹留下短短
的一截和黝黑的毛發還留在腫脹的花唇外面……「啊啊啊!少主!……少主!疼
……疼死冰兒了!」她緊攥的小拳頭幾乎把床單扯碎,被抓著的雙腿篩糠一樣抖
動著,她哀叫著,扭動著,小肚子裏那根火熱的硬物幾乎把她撕裂,她淚眼朦朧
的看著腫脹的蜜穴僅僅的包裹住陽具,一絲鮮血從接縫處溢出,沿著被分開的花
瓣逆流而下,在她曲起的小腹上劃出一道鮮紅的線。

    沒有任何憐惜,甚至也沒有在那處女的幽谷中享受片刻緊繃的柔滑,陽具直
接了當的破關而出,然後再度重重插入。重復著的簡單動作中,那陽具卻彷佛越
插越深。

    「少主……冰兒好痛……妳放過冰兒吧……嗚嗚……」雙腿被大張著分開,
最神秘的溪谷一覽無餘,顏色稍深的花瓣不斷的被刺進翻出,裏面鮮嫩的蜜穴已
經充血腫脹,整個股間都隨著小星的動作抽搐著,疼痛讓冰兒的身體開始密布晶
亮的汗水。

    已經哭成了淚人兒的冰兒卻絲毫沒有換來小星的溫柔,他喘息越來越重,抽
插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好像要把這並不深邃的幽穴徹底刺穿一樣。

    也不知道被進出了多少次,冰兒衹覺的自己的蜜穴幾乎已經麻木了,本來因
疼痛而繃緊的腰也酸疼著再使不上力的時候,小星低吼了一聲,然後那陽具深深
的埋進了冰兒的體內,一口咬住她的一衹玉足,陽具一跳一跳的噴射出熾熱的液
體. 「少主……嗚嗚……」冰兒低泣著感受著體內被滾燙的液體充滿,渾身酸痛
的顫抖著軀體,希望風暴就此過去。

    哪知道小星突然把她整個翻倒在床上,摟起她的屁股讓她爬伏著翹起臀峰,
分開雙腿露出裏面紅腫得濕淋淋的肉縫. 渾身酸軟疼痛的冰兒一邊無奈的任小星
擺布,一邊呻吟道:「少主……冰兒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回答她的,卻
是背後一陣重壓,花瓣再度被分開,依然堅硬的陽具突的刺了進去。

    上身無力撐起,冰兒衹能軟軟得趴在榻上,用最後的力氣撐起自己的臀部,
任小星恣意的采擷自己的花蕊。眼淚沾濕了枕巾,心中開始忍不住抱怨的時候,
不斷被襲擊的蜜穴終於漸漸覺醒了女性的本能,開始分泌潤滑的蜜汁。疼痛稍稍
減緩,被折磨了半晌的內壁終於開始隱約察覺到了一些酥麻的快感。

    小星仍然毫無變化,機械地重復著拔出,插入,再拔出,再插入的動作,一
下下的撞擊讓冰兒的屁股都有些發紅,但這原始而野蠻的交合卻讓她心中漸漸升
起被征服的感覺. 遠遠比上次要持久的多,冰兒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幾乎被小
星掏了出來,撕裂的痛楚過去後,鈍痛中漸漸摻雜了越來越多的飽脹和酥癢. 不
斷的痛呼逐漸變得夾雜了些許奇怪的呻吟。

    「少主……冰兒……冰兒的下面……變得好麻……您,您讓冰兒休息一下吧
……」並不知道這一陣陣酥癢代表什麽,冰兒開始擔憂莫不是自己的蜜穴被少主
給用壞了。

    小星一如既往的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流著汗深深的耕耘著。床鋪上肉體拍擊
的聲音中終於混合了輕聲的水響,好像手指戳進濕軟的爛泥一樣。

    「少主……冰兒沒力氣了……」她呻吟著,翹起的臀部終於也無力支持,軟
軟得低了下去。小星用力捏住她的臀瓣,又硬生生提了起來。她哎喲一聲,蜜穴
隨著疼痛一陣緊縮,竟又泌出好些水來,「少主……您捏的冰兒好痛……啊啊…

    …冰兒知錯了……」感覺屁股上被捏得有些青紫,冰兒連忙咬緊牙關,努力
穩住跪伏的雙腿,支持著撅起的嫩臀。

    又是一次深深的衝刺,陽具再次在不斷收縮的蜜穴深處噴射出火熱的液體,
這次燙的冰兒渾身一哆嗦,好像心尖都被澆到了一樣,渾身暖洋洋的,腰後又酸
又軟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汗津津的癱在了床上。

    「少主……您……您不會還要吧……」冰兒察覺到自己被翻過身來,仰面躺
到,雙腿又被架上了小星肩頭,垂目望去那肉棒仍然硬挺著,已然正對上了自己
的蜜穴,不由得連心都慌的酥了。已經渾身酸疼好像要散了架一樣,嬌嫩的肌膚
上四處是小星留下的青紫,冰兒甚至有些擔心自己要在床上死掉。

    幸好她還算靈巧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絲沉重的呼吸,她連忙側頭看去,驚喜的
好像見到了救星,連忙呼喊道:「白姐姐……快救救我……」(四)陳悅蓉和楊
心梅這兩個百花閣的堂主雖然位高卻並不那麽年長,楊心梅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
陳悅蓉更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 這樣的年紀能做到堂主,也難怪百花閣十幾
年來一直沒有什麽事跡可供人瞻仰了。比起威風赫赫的萬凰宮,唯一能一較高下
的大概就是女弟子的相貌了。

    這兩女被救下後自然毫無疑問得跟上了葉飄零,讓他頗為後悔自己當時說代
價的時候衹是讓她們幫肖芳雨挑了幾件衣服而不是讓她們滾蛋。問她們要什麽時
候離開,那楊心梅很乾脆的表示想讓他送她們回百花閣的總舵,葉飄零於是深深
的憂鬱起來,這兩個女人跟著他的好處除了都算是美人可以用來看和用之外,大
概也衹能是替他照顧著點那個已經好像驚弓之鳥一樣的肖芳雨了。但這情同姐妹
的兩個女子在一起時候嘰嘰喳喳的好像春天的黃鸝,而偏偏葉飄零是個很喜歡安
靜的人。

    「都閉嘴!」在四人住下的小客棧,葉飄零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他不缺銀
子,那麽為什麽這兩個女人還要試圖說服他開叁間房而不是四個人各住一間. 「
出門在外銀子自然省著花得好。」楊心梅清脆的聲音裏絲毫沒有退讓,看來從被
羞辱的打擊中恢復得很好,「我和陳妹妹睡一間本就沒問題. 」陳悅蓉卻有些怕
葉飄零一樣怯怯的拉了拉楊心梅的衣角,道:「那是恩人的銀子,他願意這麽花,
就隨他吧,大不了……到時不夠用了,我……我這裏還有些碎銀子。」葉飄零頭
痛的揉了揉額角,回頭拿出銀芙蓉拍在楊心梅手上,道:「妳們是說要讓我送妳
們回總舵是麽?」兩女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很好,我送妳們回去。」他接
著從她手中拿回銀芙蓉,算是完成了交易的步驟,「代價是,我要妳們安靜的時
候,妳們就不許再說話。」接著他回過頭,對愣在那裏的小二冷冷的道:「四間
上房。」這次,終於沒有反對的聲音了。他很愉快。

    肖芳雨靜靜的站在叁人身後,沒有說話。這兩個女子加入後,她變得比之前
更加沉默。如意樓的事情是陷害,暮劍閣的事情也是陷害,她一家大小的血仇,
突然變成了海市蜃樓,讓她整個人都空落落的。跟著恩公,相信他能找出真正的
凶手,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但這兩個女子要恩公帶她們回百花閣,她不知道
百花閣有多遠,但想必,要花費不少時間的吧,如果百花閣裏盡是這樣的漂亮女
子,恩公還會記得,曾經答應過自己要替自己報仇的事情麽……「喂。」一衹大
手在她眼前晃起來,肖芳雨才注意到自己走神了,連忙看向葉飄零,聽他說道,
「妳發什麽呆……上去吃飯了。」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她跟著大家一起上了樓。

    吃飯時候葉飄零並不喜歡說話,肖芳雨也是個安靜的人,衹有兩個百花閣女
子忍不住挑起了話頭,楊心梅一幅又是疑惑又是生氣的樣子道:「我不明白,百
花閣人少勢微,那些冒充如意樓的人就算是要驅虎吞狼,也該去找龍五爺那樣的
人才對,怎麽就選上我們了呢?」「楊姐姐,想必是龍五爺武功高強,他們沒有
把握吧。」「就算暗算失敗,反正是要賴在如意樓頭上的,怎麽說隱龍山莊的勢
力也是足以和如意樓抗衡的了,不把腦筋動在那邊,那個幕後黑手一定腦子有問
題. 」「楊姐姐……妳這是為那些壞人不平麽……」「呃……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啊。我就是很委屈,早知道……就不答應那什麽清心牛鼻子的邀請了。」葉飄零
突然插嘴,問道:「血池四煞的武功,當真是清心廢掉的?」陳悅蓉點點頭,答
道:「沒錯,當時四煞被清心道長的師父天絕師太擒獲,四煞一心求死,清心道
長卻說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在天絕師太的面前廢掉了他們武功。當時
有多個武林名宿在場,是很出名的事情。」葉飄零皺起眉頭,好像有哪裏想不通
了一樣,這件事他並不是完全不知道,天絕師太畢竟是很有名的一個人,年紀輕
輕就接掌峨嵋門戶,辦下幾件大事後收了個比自己還要大出好多的徒弟,然後讓
那個男的成了峨嵋近百年來唯一的男掌門,自己飄然不知所蹤,既然擒獲四煞的
是她,那清心能夠廢掉四煞武功到也說得過去了。

    「妳在懷疑清心道長麽?」楊心梅心直口快,藏不住什麽話,想到便問了出
來,「我們也是沒有答應和他去調查另外幾起案子,就被襲擊了。我也覺得那個
牛鼻子不對頭!」陳悅蓉拉了拉她的袖子,皺眉道:「楊姐姐,沒憑沒據的,不
能亂說的。」江南的軟甜嗓音確實衹有配上她這樣嬌美的少女才合適. 就是毫無
綺唸的話到了她嘴裏,也能有讓男人骨頭酥軟的功能。

    「不可能是清心。」葉飄零皺眉抿了一口茶,道:「這老道武功雖然在現在
的峨嵋堪稱第一,但他帶藝投師所學甚是有限,四煞的武功已經不在當年之下,
單是這四人,清心便驅策不了。」肖芳雨一邊吃飯一邊專心地聽著,她知道血洗
自己家的人,便是這冒充如意樓的神秘組織。找到仇人,也許自己還有生存的動
力,不然……依現在自己報仇無路報恩無門的境況,還不如死掉的清靜. 「真討
厭!」楊心梅一口咬下一塊豆腐,恨恨道:「這些總是藏在後面的黑手,真是惡
心。正大光明的上來,死鬥一場,姑奶奶這條命丟便丟了,現在這樣畏畏縮縮的,
算什麽英雄好漢!」陳悅蓉低笑道:「楊姐姐,真要是英雄好漢,又怎麽會做這
種事啊。」「葉公子,妳打算什麽時候送我們兩個回百花閣?」楊心梅很乾脆的
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飄零,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樣子。肖芳雨也豎起耳朵,夾
菜的手都有些顫抖。

    「先來後到。」葉飄零淡淡的回答。

    「啊?」楊心梅頓時滿臉問號。

    葉飄零伸手摸著身邊肖芳雨的秀發,答道:「我與她的交易完成之後,才輪
到妳們。」楊心梅似乎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陳悅蓉,急急道:「我跟著妳跑來跑
去倒是沒什麽,可我陳妹妹她要是出了什麽事,妳……」話還沒說完就,陳悅蓉
就用一塊豆腐堵住了她的嘴,繼續道:「葉公子,我們姐妹跟著您就是了,想必
葉公子也定能護得我二人周全的吧。」看來雖然同為堂主,這個年紀小的反而地
位更高呢。葉飄零瞥了兩人一眼,道:「如果血池四煞這種級別的人都淪落為打
手,我可不保證我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情。」陳悅蓉皺了皺眉,楊心梅搶道:「那
妳更該趁早把我們送回百花閣. 現在妳連什麽人要挑起如意樓與武林正道的矛盾
都不清楚,我們回到百花閣至少能讓百花閣幫如意樓說話。」葉飄零眼中精光一
閃,冷冷道:「這倒不必,我如意樓雖然不如當年狼魂勢大,卻也不懼妳們所謂
的正道聯手。連這般事情都難辨分明,所謂江湖正道也不過如此了。想當年四大
世家六大劍派圍攻狼魂之時,至少那時所謂正道中人還敢說一句「無它,唯懼狼
魂勢大」的理由,單憑這一句,便比現今武林中人強不知多少。」幾十年前的那
場戰鬥,在場的四人看年紀決計無人有可能參與,但就連足不出戶的肖芳雨,也
知道葉飄零所說的,那場衹能被冠以浩劫的武林紛爭。

    已經很少有人提到當年狼魂的勢力究竟有多大,提起狼魂時說得最多的便是
那群人的特立獨行行為如何乖張如何不遵循武林常理,於是當年在少林武當的秘
密組織下,四大世家和六大劍派這些當時幾乎代表了全部江湖正道的力量在同一
個時間統一對狼魂發起了進攻。隨著雙方的大規摹
2008-6-25 1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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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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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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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慾滿紅顏

    白若蘭口乾舌燥的站在客房內,僵立不能動彈。

    雖然隱約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面前這香艷又殘酷的畫面還是讓她如被雷擊
一般。

    冰兒四肢綿軟的躺在床上,一條雪白的長腿軟軟垂在床沿,另一條腿則被小
星緊緊摟住,大大分開的股間,那一塌糊塗的蜜穴清晰可見,紅腫的花瓣,帶著
血絲進進出出的陽具,被濃濃的白漿沾濕成一片的私處,都直接而震撼的暴露在
她眼底。

    冰兒一聲聲哀鳴著,白若蘭好像感同身受一樣覺得渾身發熱發軟,一雙腿幾
乎就要站不住了。怎麽辦?怎麽才能幫幫冰兒?她混亂的腦海無法思考,也許自
己真的應該聽燕兒的不要過來才對。

    「白姐姐……冰兒真的不行了……冰兒……連骨頭都要散了。」冰兒一邊隨
著小星的動作無力的呻吟著,一邊用哀求的眼光看著白若蘭. 「我……」她躊躇
著走到床邊,這才發現小星的眼神赤紅但又渙散著好像聚不到一處一樣,面色病
態的紅,好像受了內傷一樣,大抵明白冰兒承受的似乎和這狀況有關,自然不能
把冰兒從小星身下拉出來。她猶豫一下,想著當時小星是怎麽減輕自己的不適的,
試探著把手蓋上了冰兒的乳房,輕柔的揉搓起來,用纖纖玉指撥弄著仍然柔軟的
乳頭,輕聲道:「這樣……會不會好受些?」「白姐姐……妳……弄得冰兒胸口
脹脹的……啊啊……不過……感覺……是不那麽痛了……」冰兒本是想讓白若蘭
替下自己,但實在不好直接開口,乳房被撫弄的確實也有些舒服,讓她呻吟之餘
倒也能像小貓一樣哼了幾聲。

    對了,還有一處,碰起來酥酥癢癢的,一定能讓冰兒舒服些。白若蘭一手繼
續愛撫著乳房,一手伸向他們兩人結合處,摸索著找到花瓣頂端那已經些許發硬
的顆粒,用手指輕輕按住,緩緩的畫起圈來。小星的肉棒就在她的手旁邊進進出
出,讓她不由得臉頰一陣發燙,蜜穴深處都忍不住有些抽搐。

    「唔唔……白姐姐……妳摸……摸的是哪裏?」冰兒吃力的抬起頭想看個究
竟,本來就酸軟不堪的身體在白若蘭的手指撫摸下幾乎化成了一灘春水,蜜穴處
不斷傳來的飽脹和摩擦反而成了能夠減輕白若蘭手指帶來的酥癢的良方,「那裏
……摸的冰兒……好癢……也好麻……」冰兒的嬌吟有些感染到白若蘭,她覺得
呼吸也急促了起來,胸口脹脹得好不難受,不禁收回蓋在冰兒胸膛的手,微微扯
開自己的衣襟,伸進肚兜中,撫弄起一邊的乳房來。手心摩擦過硬挺起來的乳頭,
才稍稍緩解了胸前的憋悶。

    陡然室內變得春意無邊起來,一個渾身赤裸的嬌俏少女軟倒在床上,酥胸起
伏嬌吟不斷,一個赤裸的少年抱著一條雪白的長腿跪伏在少女股間奮力抽送,雙
目赤紅汗流浹背,另一個少女卻側坐在床邊一手撫弄自己飽滿的乳峰,一手在那
男女交合處捏摸著,頰生桃紅滿面含春。

    終究是泄過兩次,小星足足又在冰兒酥軟的嬌軀上馳騁了小半個時辰,幸好
有白若蘭尋到冰兒的癢處,讓冰兒也在這小半個時辰裏丟了幾次身子,縱然如此,
小星抽出肉棒把白濁濃汁噴灑在冰兒小腹時,幽谷間那嬌嫩的蜜穴也已經紅腫得
好像一碰就要裂開一樣。

    幾點陽精濺到白若蘭手背上,讓她渾身一陣酥顫,握著自己乳峰的手不禁用
力起來,裙裾之中已然一片濡濕。

    冰兒喘了片刻,衹覺得四肢百骸都幾乎被那可怕的硬物掏空了去,看到坐在
床上的小星痴痴的盯著自己光裸的胸膛,胯下的那條肉蟲又漸漸漲大揚頭,心下
大驚,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個翻身滾下床去,叫道:「少主!冰兒不來了,
換人,換人。」白若蘭看見冰兒狼狽的摔下床,連忙伸手要去扶,哪知突然被從
背後摟住,一下子拖上床去。

    冰兒軟軟的站起身來,看著白若蘭被小星壓在身下,周身衣物一件件被卸下,
有些抱歉地說道:「對不住了白姐姐,冰兒實在是受不住了。至多……至多冰兒
也幫妳舒服一下。」白若蘭羞紅著臉掙扎著,冰兒這麽看著她讓她渾身都在抗拒,
但本就力氣不及加上剛才的撫弄已經讓自己春情大動,衹能眼看著身上的小星一
層層剝去自己的衣服,卻毫無辦法。

    察覺到冰兒的視線正掃過隨著衣物的減少而裸露出來的肌膚,小星發燙的軀
體也緊緊地貼著自己,白若蘭一下子連說話都發起顫來:「冰兒……小星,小星
看起來好古怪……」「少主陽脈失控,下午又為了救燕兒強運陽脈四個時辰,反
噬的純陽真氣大概連燕兒都想像不到的多吧……不然,」冰兒的臉紅了紅,繼續
道:「以前燕兒和少主在一起的時候,通常一個時辰左右就回房了。哪像這次…

    …」她有些著惱的用素帕擦拭著股間,碰到時卻又一陣疼痛,痛哼了一聲,
才繼續道,「光是折騰冰兒就折騰了一個時辰,白姐姐,妳可要多忍著些了……

    少主現在的事情,醒了之後不一定會記得,妳可不要惱他。」這拉拉雜雜說
了許多,白若蘭卻衹聽了個七七八八,因為身上的衣物已然盡數除去,連一雙素
襪都被脫下扔到一邊,一雙小腳正被小星握在手裏,張口在柔膩的足弓上啃咬著,
讓她又癢又痛,不禁告饒道:「小星……別,別咬,好……好痛,好癢. 」小星
頓了頓,然後突然抓著她的足踝把她的雙腿一把拉開,她連忙屈膝夾腿,但膝彎
已經被小星雙手按住,絲毫不能動彈,挂著幾點甘露的鮮嫩肉縫,好像在等待侵
入一樣微張著小口,滑膩的蜜穴口在花瓣之中好像飲水玉蚌一樣吐著一絲粘液。

    「哎呀……慢……慢些……」並不是毫無經驗的處子,察覺到肉菇頭試探似
的開始在蜜穴口摩擦,生怕被盡根而入的白若蘭連忙用手圈住那肉棒根部,另一
手慌慌張張的伸進唇中,沾染一些津液,也顧不得冰兒的視線了,匆匆扣進自己
的蜜穴,將津液塗抹在蜜穴深處,滑溜溜的纖長手指在裏面塗抹著竟然有些捨不
得拔出來,指尖刮過裏面細密的褶皺時,讓她全身都一陣舒泰。

    但小星已經等不及了,她的手指剛剛抽出來,那被擋在外面的肉棒就急急的
就準濕潤的穴口,用力插了進去。

    「呃……」白若蘭拚命忍住到口的呻吟,肉棒在她的手握之下無法盡根而入,
不想卻恰好頂到蜜穴中一處較為腫脹的嫩肉,一下子陣陣酥癢便從那處擴散到全
身,讓她穴中又泌出一陣清流,腔壁彷佛受到刺激一樣緊緊地纏住了進入的陽具,
有自己的生命一樣吮吸著。

    「不行……不能再頂那裏了……要……要酥了……」白若蘭臉紅眼濕的蹙眉
呼喊起來,她身子本就比冰兒敏感許多,這下又正被小星撞到軟處,連握著陽具
的手都無力的鬆開,腰後繃緊挺起,情不自禁的扭動著雪臀開始迎合小星完全放
開的衝擊,花心迎上刺進深處的肉菇頭,一股清涼的液體便已經噴將上去。

    冰兒好不容易平復的呼吸再度急促起來,一雙大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白若蘭的
裸軀,的確單從容貌上白若蘭至多算是中上美人,比起嬌俏可愛的冰兒尚且不如,
但飽經雨露滋潤之後的身子明顯漸漸在脫離少女的青澀,本來緊致堅挺的乳房泛
著紅潮,看上去柔軟而富有彈性,上面紅豆一樣的乳蕾驕傲的凸起著顫抖著。沒
有一絲贅肉的纖腰正隨著小星的動作柔媚的扭動,雖然身材嬌小但是卻顯得修長
纖細的雙腿屈起盤在小星腰後,秀美的雙足與小腿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緊緊地
勾著小星的腰,彷佛生怕這身子會離開她一樣。

    盡管對風月之事不甚了解,冰兒仍然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顫聲嘆道:「
白姐姐……妳好美。」白若蘭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媚態,她衹是遵循著心底的熱
力的驅使,舒展著收縮著緊繃著自己屬於女人的各個部分,聽到冰兒的話不禁羞
道:「冰兒……我……我都已經這般窘態了,妳……妳還要取笑我麽?」(二)

    冰兒稍稍恢復了些力氣,便湊過床邊,笑道:「這可不是取笑呢……冰兒若
也有白姐姐這樣,剛才少主可能就不那麽粗魯了呢。」白若蘭咬唇忍著一次次的
衝擊帶給她的銷魂感覺,顫聲道:「誰說妳……妳家少主不粗魯了……我……我
都快被他頂……頂散架了……」冰兒調皮的伸手捏住一顆凸起的乳頭,用手指一
下一下地彈著,笑道:「可是白姐姐看起來一點都不痛,還很舒服的樣子呢。」

    「誰……誰舒服了……」纖指每一下彈過她乳頭,都讓她穴心一縮,腰間一
緊,不由得伸臂護住胸口道,「冰兒別再彈了……」誰知道冰兒拉過她的手蓋在
自己的乳房上,雙眼水汪汪的看著白若蘭道:「白姐姐妳剛才摸的冰兒酸酸癢癢
的,渾身都軟軟的好舒服,現在妳幫冰兒冰兒也幫妳好不好?」下身含著的肉棒
快讓她無法思考了,恰好手心抓住了冰兒涼涼的汗濕玉乳,也不管剛才冰兒說的
什麽,下意識地抓揉起來。冰兒小貓一樣哼了一聲,雙手齊用抓住白若蘭兩邊酥
乳,像揉面團一樣玩弄起來。

    胸前的絲絲酸麻讓她的蜜穴一波波的緊縮,緊夾著肉棒時候的摩擦又尤其強
烈,不幾下花唇之間蜜穴之中便已經水聲大作,晶亮的銀絲從半懸的雪股間垂下,
顯得淫糜而妖媚。

    很快的,冰兒和小星就把白若蘭送上了第一個高峰,腫脹的陰核下水淋淋的
花瓣中,充血的穴口突然緊緊地吸住了肉棒的根部,裏面緊縮的肉壁劇烈的蠕動
起來,好像無數小手一樣握住插在裏面的肉棒,花心顫抖著吐出大量少女的精華,
淋在火熱的肉菇上。

    強烈的好像要送她升天的感覺還沒過去,仍然硬挺的陽根就繼續抽插起來,
衹不過還在劇烈收縮的蜜穴雖有潤滑也艱澀難行,小星的每一下抽送都緩慢起來。

    「停……小星……停……讓我歇歇……」還沒完全宣泄出去的酸軟感覺隨著
小星的動作再次快速聚集,她慌張求道,「這樣……這樣下去……要……要死掉
了……」冰兒不知道白若蘭的實際感覺,聽到要死的話心裏一慌,連忙伸出手握
住小星的陽根,沒想到這一握又讓小星的陽根狠狠頂在蜜穴淺處那一小塊軟肉上,
一下子白若蘭雪白的小腿猛地抬起伸直,僵在空中,衹有緊繃的足尖微微顫動,
腰拚命挺起把身子繃得像一張弓似的,粉嫩的唇瓣大張,卻發不出聲音來,衹覺
得那緩緩在那一小塊嫩肉上摩擦移動的肉菇讓她蜜穴深處空虛之處彷佛被絞緊了
一樣,花心都憋脹酥軟的有些難受起來,她情不自禁的抬起翹挺的臀峰,懸空畫
著圈子,想讓那肉棒給她更大的刺激。

    冰兒看白若蘭的樣子完全沒有要死的感覺,又感到她不斷拱挺的臀部似乎難
以忍受這淺淺的抽送,再加上自己的玉手被兩個人的陰阜夾得都有些痛起來,索
性在小星抽到最外後一把放開. 高高挺起腰臀的白若蘭沒想到這變化,在那淺抽
慢送中憋了半天的肉棒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滋溜一聲輕響,本來衹有墊高臀下
才可能進入的深度,被深深地刺入。剛才就繃緊了的嬌軀被著深深的一插一下子
瓦解,她克制不住的大聲呻吟起來,「不行……啊啊……要……啊啊……要……

    要穿了……啊啊……」雪上加霜的,那肉棒偏偏又在她最深處的嬌嫩外突然
急射出一股熱流……她渾身一抖,高抬的粉腿軟軟的垂下,挺起的纖腰也貼回床
上,渾身香汗淋灕好像剛洗過澡一般,嘴裏僅僅剩下細微的喘息聲,秀目眯起,
彷佛還在回味剛才的餘韻。

    小星緩緩地拔出自己的肉棒,有些合不攏的蜜穴口內,緩緩回流出一股淡白
色的液體. 小星也彷佛體力用盡一樣向後躺倒,嘴裏含糊的唸著:「蘭兒……我
好熱……幫我……我好熱……」冰兒擔心的看過去,小星的臉色確實已經好了很
多,但是面上還帶著一抹殘紅,胯下的巨物也沒有折服的跡象,而是再次堅硬了
起來。

    白若蘭也有些吃驚,掩口道:「冰兒……他……他怎麽還沒好?」「不……

    不知道,大概……大概還要來一次吧。」「可是他,他不動了……」白若蘭
坐起身子,也擔憂地看著小星,實在不清楚他這麽躺在那裏自己要如何是好。

    「不如……」冰兒躊躇了一下,道:「白姐姐象早晨那樣……幫少主弄出來
好了。」白若蘭臉紅了紅,卻也知道不是害臊的時候,衹好又吐了些口水在手心,
雙手握住那肉棒,紅著臉上下套弄起來。看白若蘭動的辛苦,冰兒也有樣學樣的
吐些口水在手心,兩女就這樣傻呼呼的對著硬翹的陽具輪流替小星套弄著。

    但兩女這毫無技巧的套弄彷佛隔靴搔癢,堪堪動了近一刻,兩人都手腕酸痛
起來,也沒見那陽具有一絲要噴發的跡象。

    白若蘭正自沮喪,冰兒卻以拳擊掌道:「白姐姐,看來用手是不行的,妳還
有些力氣,不如……不如妳坐在少主身上,用……用下面幫少主弄出來吧。」白
若蘭登時滿面紅霞,別過臉去道:「那……那怎麽可以……」跨在男人身上做這
種事,豈不如青樓女子一般不知廉恥了……「唉呀……」冰兒推著她的背讓她挪
到小星腰間,催促道:「白姐姐,事出緊急,就別顧忌那麽多了……」她還要抗
拒,冰兒卻已經從背後摟住她讓她跪跨在了小星腰間,她急道:「不行……不行
的,我……我腿上也沒力氣了。」冰兒笑道:「沒事,白姐姐,冰兒幫妳舉屁股。」

    「妳……」白若蘭有些羞惱正要去掰冰兒的手,哪知道冰兒看她濕潤的蜜穴
已經對準了翹起的陽具,從背後扣住她的臀部向下一壓,那熱乎乎的龜頭便已經
塞進她體內,把她後面的話都給燙沒了。

    她半跪在那裏,起也不是坐也不是,下身夾著一個頭,裏面一陣空虛,外面
一陣火熱,全身一陣酥軟。反正也是如此了……又想不到別的辦法,她索性把心
一橫,咬牙緩緩坐了下去。

    自己主動坐下與被強占侵入區別竟然甚大,因為注意力全在那邊,她清楚地
感覺到自己下面的小嘴正在一寸寸吞進那根巨物,光滑的前端正一點點熨平蜜穴
中細密的褶皺。堪堪吞進半根,她便氣喘吁吁無力再深入了,衹好就那麽含著半
根肉棒,雙手撐住小星胸膛,勉力上下移動起來。

    「白姐姐……冰兒來幫妳。」看白若蘭稍一移動便咬唇低喘呻吟,覺得是不
是力氣不夠,冰兒雙手扶住她的臀尖,竟然幫她抬起放下起來。

    想要出聲阻止,但在冰兒幫助下加快了的動作確實又讓她股間滑膩了幾分,
那一句停卻怎樣也喊不出口,不多時,蜜穴中陣陣緊縮,心知那浪潮又一次來到,
竟然隱隱有些期待,上下起伏的纖腰,情不自禁的加了幾分力上去。套弄了幾下,
穴心一麻,又是一股水兒冒了出來,這一下帶出來她所有的力氣,她軟綿綿的趴
在小星胸膛,雙腿再也使不上力了。

    冰兒苦著臉托了幾下,最後無奈的放開手,白若蘭側身躺倒在一邊,嬌吟道
:「冰兒……我……我真的不成了。」冰兒無奈衹好由自己跨上床來,跪坐在小
星腰間,咬著下唇緩緩坐下,但那蜜穴腫脹乾涸,痛得她眼淚都要下來了仍然無
法吞進去一分半毫。她看了看白若蘭,突然伸手過來摸向她胯下,道:「白姐姐
……借妳些水兒讓我用用……又幹又痛的,實在進不去。」白若蘭本能的雙腿一
夾,但旋即放開,有些同情的看著冰兒蘸過些汁液細細的塗抹在自己的穴口,然
後白著小臉努力想要坐下。不過進入了一個龜頭,就見她已經痛的雙手發抖,但
那麽一寸寸的向裏吞進去,最後竟然一下子坐到了小星的胯上,毛發之間花瓣之
外,竟然不留寸許. 正要出聲贊嘆,那冰兒卻哭喪著臉道:「嗚嗚……白姐姐,
冰兒……冰兒一下子沒力氣,竟然沒抬起來,……好……好痛啊……」白若蘭挪
了挪身子,伸指捻住冰兒股間凸起的相思豆,一邊捻摸一面道:「妳這般費神…

    …明日怕是下不了床了。」冰兒被捏摸的一陣舒爽,小穴裏出了些汁液,連
忙費力地提起臀部,藉著潤滑減輕痛楚用小穴套弄起來。誰知道一直弄到冰兒也
軟了身子,那陽根還是示威一樣的翹挺著。白若蘭養回了些力氣,便讓冰兒躺到
床內,自己又跪坐上去,這次輕車熟路的引那肉棒沒進身體,倒也再顧不上害羞
了。兩女就這麽輪流上去服侍,足足又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白若蘭都不知道泄了
幾次身子,最後弄得小星胯下那一片床單都濕淋淋的幾乎能擰出水來,冰兒也迷
迷糊糊的丟了兩次,才在白若蘭又一次的努力中讓那陽精射進了她的蜜穴深處。

    足足弄了近半個晚上的兩女再也支持不住,也顧不得小星的陽根是否仍然堅
硬,一左一右的把小星夾在中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臨睡前,白若蘭迷迷糊糊的想著,第一次叁人同床,另一個竟然不是燕兒,
心底頗有些意外呢……(叁)「喂,叁天了,妳真的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在哪兒麽?」

    小男孩看著前面的小女孩一幅迷路的樣子卻死撐著還在前面帶路,不由得開
口詢問。

    「我……我當然知道了!」小女孩嘴硬的回答道,「我既然說了帶妳找到妳
的媽媽,行……行走江湖,怎麽能說了不算。」小男孩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嘆
氣,就看見長草間,一條叁角腦袋的花蛇悄悄游到了小女孩腿邊。連忙拿起一根
樹枝,一把把小女孩拉在身後,挑起那條蛇,遠遠拋了出去。

    小女孩先是一愣,然後看到那蛇之後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摟住小
男孩,把臉埋進小男孩的肩窩,顫聲道:「蛇……有蛇!救命!」「傻蘭兒,沒
事了。我把蛇打跑了。」「真……真的嗎?」「真的。」小女孩半信半疑的回頭
看了看,然後吸了吸鼻子,道,「我帶妳去找妳媽媽,妳……妳以後要幫我,當
作報答。」「幫妳做什麽呢?」「有蛇的時候……要幫我把蛇打跑。」「好。好。」

    「有壞人的時候也要哦。」「好,好的。」類似的對話仍然在繼續,兩個依
偎在一起的小小身影,就那麽漸行漸遠. 「蘭兒?醒醒。」溫柔的低語把白若蘭
從睡夢中喚醒,夢中的場景那麽熟悉,但她一時卻也想不起來,渾身酸痛無力,
衹覺得想要再睡一會兒,但上半身卻被有力的大手摟起,她睜開眼,面前小星正
一臉歉意地看著她,手上端著一碗粥,柔聲道:「來,喝點粥。……昨晚,是我
太粗魯了,真是對不住妳和冰兒。」想到昨夜的孟浪,她面上一紅,垂首喝了口
粥,不想回應這個話題,感到屋內就他們兩人,不由得問道:「冰兒呢?她……

    她比我……比我……比我慘多了……」找不到合適的詞,衹好用一個慘帶了
過去。

    小星破天荒的臉紅了起來,喃喃的回答道:「這……這事我還正不知如何是
好。本來以為我自己硬抗一下應該可以渡過去,誰知道最後還是要妳和冰兒來幫
忙。本來……本來就打算讓妳接受燕兒的,這下子,冰兒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白若蘭一怔,然後才想起小星一直口口聲聲說的是要娶自己的……那麽…

    …冰兒和燕兒的事情確實要自己說一個態度了,雖然自己口口聲聲說不嫁,
但現在心中那酸酸澀澀的感覺,說自己的心沒在這冤家身上,又有誰信呢。

    心裏有些酸楚,她低聲答道:「我……我不過是妳擄來的女子,妳願意呵疼,
便娶為妻妾也算給個名份,妳不願憐惜,指使為奴為婢,我現下全無武功一個弱
女子,也沒的反抗。」「傻蘭兒……」彷佛夢境中熟悉的語氣,低低的嘆息道:
「我怎麽會不憐惜妳呢,冰兒和燕兒是我最親近的侍女,我做不來師兄那樣,真
的把她們用她們的身份對待,所以才要讓妳同意,不然我昨晚那般地對待冰兒,
她和燕兒已非完璧,將來我倆成婚,卻要她二人如何自處。」白若蘭心頭沉沉的,
喝了幾口小星喂過的粥,不願多想的低聲回答道:「成婚與否尚且遙不知期,慌
張說這些有的沒的,又有什麽用處。既然現下冰兒和燕兒還要與咱們同行,我便
當作有兩個姐妹……卻也無妨。」小星卻皺眉道:「也不是這樣……現下情況有
變,冰兒和燕兒要有一人暫時離開,妳若同意我的意思,我便想把冰兒留在身邊,
讓燕兒暫時離開,妳若不允……我也衹好狠心讓冰兒借這個機會離開咱們,之後
也不用再回來了……」白若蘭心中一顫急道:「那……那怎麽行!」然後意識到
自己的失態,囁嚅道:「冰兒身子不便,燕兒又有傷在身。讓她們離開,不是太
危險了麽……」「衹是去辦一些事,燕兒的傷好了很多,來去應該沒有問題. 如
果不辦了這事,我答應妳的事也不好做到了呢。」白若蘭疑惑的抬頭問道:「找
如意樓麽?可是……妳應該就是如意樓的人吧?

    說不定……還正是如意樓的少主……」唸及此處胸中又是一陣氣苦,也許這
小星正是哥哥的大仇人,將來說不定要兵戎相見,自己……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幫
哪邊才好。

    「傻蘭兒,」小星微笑道:「妳找如意樓是為了什麽?」「自然是尋回我那
被奪去的嫂子了。」她脫口而出。

    小星悠然道:「不錯,我便是要幫妳找回妳那被奪去的嫂子,還我如意樓一
個清白。」「難道……那……不是如意樓做的?」驚訝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小星肅容道:「不錯,我已經收到了報告,如意樓東西南北十二處堂口,沒
有一人知道峨嵋派孫秀怡的下落。」孫秀怡,正是白若蘭嫂子的閨名。她訥訥不
知道說什麽好,最後想起一開始小星的話題,垂首道:「那……妳便讓燕兒暫時
離去吧。」尚未婚配,便已經有了兩個預定的姐妹了呢……相對於自己嫂子不在
如意樓那震撼的消息,白若蘭無奈的發現,自己不爭氣的芳心,還是在意這件事
更多一些。

    其實,找到又能如何呢?嫂子被擄去這許久,想必也如自己一般,早已是殘
花敗柳之軀了……白若蘭當然想不到,那個害她落入這般境地的嫂子,現在正赤
裸著身體,高高地翹著雪白的屁股,雙眼迷蒙的跪伏在男人的腿間,雙手捧著男
人怒張的肉棒,一張小嘴努力的張開,小舌圈住口中的肉莖,費力的吞吐著。那
男人滿足的摸著她的秀發,低聲道:「小師妹,妳的嘴巴,越來越厲害了呢……」

    孫秀怡含糊的呻吟了一聲,香腮收緊取悅著男人的陽具。那躺在軟塌上享受
著她服侍的男子,正是峨嵋棄徒胡靈崇。

    「好了,來,翻過身來。」他抽出濕淋淋的陽具,拍了拍孫秀怡的臉頰,她
順從的翻身爬伏在床上,已經是婦人一樣成熟的雪白屁股蜜桃一樣在他眼前晃動
著,不再青澀的豐滿乳房也隨著她的趴伏垂在胸前,誘人的微微搖擺著。

    他從背後趴在她身上,握住那一對乳房,玩弄了一會兒,直到她嘴裏發出受
不了一樣的呻吟,才從背後壓著她的屁股把陽具狠狠地刺了進去。小穴之中又濕
又滑,順暢的把那巨物完全吞了進去。她小口裏也大聲呻吟起來,「啊啊……師
兄,好……好熱……好……好深……」「小師妹,妳吸得也很厲害呢……」他調
笑道,感受著嫩滑如錦柔軟如綿的蜜穴中一下下的收緊、放開,端的是舒暢無比。

    她好似得到鼓勵一樣,扭動著腰肢把香臀拚命向後湊著,迎合的同時收緊會
陰的嫩肌,賣力的服侍著體內的肉棒。

    「阿,小師妹,妳真是……越來越讓人吃不消了。」本就在她嘴裏享受了一
陣子,緊縮的幽穴更是刺激著他的精關,看著身下小婦人的媚態,他終於忍不住
死命的壓將上去,在小師妹的呻吟中把陽精射進那嬌嫩的花心中。

    摟緊她汗津津的滑膩裸體,他滿足的嘆了口氣。縱然在這不知何處的鬼地方
永遠的呆下去,有小師妹陪在身邊,他也此生無憾了。

    相隔不過幾墻,一間陰暗的屋子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正站在一個戴著面
紗的女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報告著:「鷹組已經失手兩次,您看是不是要增派人
手。另外柳長歌向您申請由負責肖芳雨改為負責格殺葉飄零。」那女子平平淡淡
地說道:「允他,肖芳雨已經對大局沒有影響了。」那男子繼續報告:「鴿組傳
回訊息,如意樓十二個堂口全部開始行動。百花閣的兩個堂主,現在也在如意樓
的控制之中,如果百花閣出來證明一些事,對咱們很不利。」百花閣的武功一般
勢力一般甚至連野心也一般,但她們在江湖上有著很奇怪的影響力,原因很簡單,
很多大門派中上至宗師元老,下至青年才俊,總有那麽幾個算得上是百花閣的女
婿。這也是這個勢力這麽多年在龍盤虎踞的江南仍有一席之地的緣故。

    「百花閣的那兩個堂主先不用管了。她們證明不了什麽。有人冒充如意樓的
事情遲早是要暴露的,隱龍山莊已經秘密派人調查了。」「雀組的人已經接到您
的命令,也做好了準備,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中。」那女子沉吟了片刻,緩緩道
:「讓他們西進,先去調查萬凰宮的動向,不能讓那群女人壞了我的大事。」見
那男子垂手而立已經沒有什麽可報告的,那女子繼續下令道:「鷹組負責白若蘭
的人,告訴他們的最後期限是半個月。半個月內見不到白若蘭的人頭,就讓他們
不必回來了。」「峨嵋那對男女,還要留多久?」那男子突然提起,眼中閃過一
絲殺氣,「峨嵋現在已經把如意樓視作死敵,咱們早就該滅口了。」那女子卻淡
淡地說道:「把她們關在這裏便是。將來還有用處。」另外的房間裏,胡靈崇再
次沉醉在小師妹嬌美的裸體中,對自己的處境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四)「
少爺?妳改變主意了?」雖然過去了一夜,但肖芳雨倒是記住了自己應該改口的
稱呼。引來百花閣二女的側目。

    葉飄零覺得這稱呼很讓他滿意,而且由這楚楚可憐的少女說出來竟然遠比那
些貨真價實的奴婢喊出來聽著舒服,他微笑著點頭,道:「不錯,我要先送她們
倆回百花閣. 」肖芳雨有些失望的垂下頭,不再說話專心得用著早飯。

    葉飄零卻繼續道:「沒辦法,昨晚我才發現追殺妳的人武功確實很強,不盡
快把這兩個女人送回去,我還真沒有十足把握保妳平安。」陳悅蓉低頭不語,楊
心梅卻藏不住話一樣道:「葉公子這話,難道把我倆當作累贅了不成?」葉飄零
淡淡道:「見到柳長歌,妳們連進門也不敢,不是累贅,還能是什麽?」楊心梅
面上一紅無話可說,陳悅蓉卻抬起頭,眼中水光盈盈繼續道:「好吧……我姐妹
武功低微……幫不上葉公子的忙。那回百花閣這一路上,就再勞煩葉公子最後一
次了。」「答應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葉飄零飲一口茶,道,「至於百花閣
是否要參與到這次武林風波中,還請兩位勸貴閣主叁思。」楊心梅皺眉道:「縱
然我人微言輕,但我陳妹妹說的話,閣主還是聽的入耳的,難道葉公子還認為百
花閣會與如意樓為敵不成麽?」「那倒不是,」掏出一塊碎銀會賬,眾人均已收
拾好東西,一邊起身準備上路,他一邊繼續道:「而是警告妳們慎重,妳們若是
支持如意樓,怕是會招來滅頂之災。跟隨暮劍閣和峨嵋他們,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楊心梅開口還沒說話,陳悅蓉已然搶白道:「葉公子,我百花閣雖然盡是些
女流之輩,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混賬,在明知真相的情況下還要同流合污衹為求
存,葉公子,妳也把我們瞧的忒小了。」白玉般的臉頰上隨著這番話蒙上一層薄
暈,顯然確實有些氣惱。

    葉飄零也不回頭,伸手接過了肖芳雨手上的包袱替她拎在手上,淡淡的道:
「既然惹得陳姑娘不快,葉某道歉便是。」離了客棧,四人一路北行,向百花閣
的根據地江幽城趕去。縱使江南城鎮多繁華,此刻叁個女子卻誰也沒有心情閑逛,
不到半日,沿著官道行出了十幾裏,漸漸的人煙稀少起來,衹是偶有車馬從四人
身邊匆匆掠過. 趕路到日上當空,葉飄零沒有覺得如何,但叁女卻都已經香汗濕
衫,互相對望著衹盼有人能開口歇息片刻了。楊心梅看另外兩女都沒有開口的意
思,頓足便要出聲,誰知道還沒開口葉飄零卻長聲道:「妳也該跟夠了吧!」官
道邊的林中一片死寂,無人回應,楊心梅正要開口說他多心,卻聽唰啦啦一陣葉
響,一道紅影已經從林中衝出,直撲向走在最前的葉飄零。

    陳悅蓉一聲驚呼,隨即腰間一輕,所配長劍已被葉飄零抽在手裏,一聲金鐵
交擊過後,那紅影遠遠的站在四人前方,卻是個高挑的蒙面女子。大紅色的裙褲
火紅的綢衣,緊致的包裹著誘人的身段,紅綢蒙面,衹能看到一雙丹鳳眼正專注
的看著自己手裏的劍。

    葉飄零走上兩步,楊心梅正要拿起峨嵋刺上前幫忙,卻突覺葉飄零周身擴散
出猛烈的殺氣,叁個女子不約而同地後退兩步,肖芳雨更是扶著楊心梅的胳臂,
嚇得腿也軟了幾分。

    葉飄零與蒙面女子都垂目望著自己的劍,好像沒有看對方一眼一樣,但雙足
都同時開始緩慢的移動起來。隨著二人距離的縮短,中間的空氣好樣都被擠壓了
一樣,幾條尚未綻芽的柳枝無風自動的向著遠離兩人的方向飄動起來。

    「喝!」接近到不過叁步距離,那女子漸漸冒出汗來,劍尖也有些微微顫抖,
她嬌喝一聲,一直垂在身側的劍驟然揮起,被踩得硬實無比的路面竟被帶出了長
長的一道縫隙,好像利斧鑿成一般。

    看不到葉飄零正面的眾女不禁同時驚呼出聲,肖芳雨更是疾呼:「小心!」

    葉飄零卻好像看不到那劍鋒一樣反而又踏前一步,眼看那劍就要將他開膛破
肚的時候,葉飄零手上的劍動了。

    那是與他和血池四煞相鬥時候完全不同的劍法,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
虛招,就像那女子斬來的一劍一樣,有的衹是速度和力量。又是一聲兵器相交,
一柄長劍高高飛起,然後插到路邊的土中,再看那蒙面女子,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讓叁女沒想到的是,葉飄零竟笑著把劍揮手插到了身邊的地上,道:「妳進
步越來越快了。」那女子扯下面上的綢布,露出一張英氣勃勃的嬌顏,衹是丹鳳
眼下一顆淚痣平添了許多嫵媚,她看著飛到路邊的劍,皺起柳眉道:「那又如何,
還是比不過妳。」不理身後叁個張口結舌的女人,兩人竟然就這麽聊起天來,葉
飄零道:「怎麽?還是放不下樓主那一句戲言麽?」那女子走過去拾回長劍,用
手一抖,長劍就那麽斷成了好幾段,嘴裏答道:「當然,我從小就不信天賦,我
衹相信自己流的汗。」葉飄零苦笑一下,岔開話題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十天
前得到的消息,咱們的徐大小姐霜玉姑娘不是正在趕往西域麽?難道我這是白日
見鬼了?」徐霜玉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樓主估計老糊塗了,好像江南要
有神仙下凡剿滅咱們一樣,我們西叁堂所有沒有任務在身的弟子,全數趕了過來。

    更是給了我們這個級別的幾人嚴令,要我們七日內抵達江南。」葉飄零皺眉
道:「難道這次的事情真的這麽棘手……本以為各堂弟子過來配合南叁堂便是,
沒想到妳們竟也來了。」徐霜玉道:「來也來了,衹盼能給個爽快些的任務,與
人鬥上一場,哪知道竟然要我叁日內趕到小師叔身邊去,幸好趕上了妳,也算是
沒有白白趕了這麽多天的路。」「樓主要妳去找他?」徐霜玉點頭道:「沒錯,
我還真不明白,妳這麽疼妳的師弟,和他又相距不足百裏,讓妳去看住他不是更
好?」

    葉飄零笑道:「大概樓主也知道我那師弟喜歡女人隨行勝過我這臭男人吧,
不過據說他和那白若蘭在一起,所以大概這次去,妳是見不到什麽香艷的好戲了。」

    徐霜玉臉色微紅,道:「我可消受不起小師叔那樣的男人,如意樓裏凡是五
官有一點像他夢裏人的奴婢,都被他收了個遍,最後竟然還是回頭去找了一開始
幫他渡劫的燕兒,這倒也罷,竟還把樓主賞過他的奴婢全都安排嫁人了,說要找
個好歸宿,葉飄零,妳說我那小師叔是不是渡劫晚了腦子燒壞了?」葉飄零笑道
:「我倒是想收那麽多奴婢,可憐我沒那資格。衹有每晚孤枕難眠了。」徐霜玉
輕笑起來,衝著他身後努了努紅艷艷的小嘴,道:「誰會上妳的當啊,哪次出任
務妳都是最會享艷福的,瞧妳才回江南幾天,就跟了叁個小美人在身邊了。」葉
飄零收起笑低聲道:「那妳就大錯特錯了,是叁個麻煩。衹不過是長得漂亮的麻
煩。」

    徐霜玉看那叁女向這邊走來,不願再多說,揚聲道:「那,葉師叔,我先去
了,驚到那叁位姑娘,代我說聲抱歉吧。」說罷,身形拔起,蝴蝶一般飄向林間,
足尖在樹上輕點,幾個起落,曼妙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

    「那……那位姑娘……喊少爺您師叔?」肖芳雨傻傻的驚道,「少……少爺
您多大了?」那女子看起來怎麽也將近雙十,難道,難道葉飄零衹是看起來特別
年輕,其實……自己應該喊他做老爺麽?

    葉飄零看她傻傻的表情,不由的道:「我今年八十有六,是個老妖怪!」這
下,眾人一起笑了起來,連肖芳雨也忍不住紅著臉笑著,道:「都是她啦……師
叔這稱呼,聽起來就是像老爺爺一樣嘛。」繼續前行,眾女才從葉飄零的介紹中
知道,徐霜玉的師父是葉飄零的師兄,輩份如此自然衹能這般稱呼。葉飄零武功
高強如斯,今年也不過二十四歲而已。

    楊心梅偷偷的吐舌心道,自己二十四歲時候,怕是連葉飄零一招也接不下來
吧……在林間用過些乾糧權做午飯後,在一個山間小鎮葉飄零買了一輛馬車,一
來節省腳力,二來帶著叁個女子在官道這般趕路確實有些扎眼。馬車雖然頗為簡
陋,但畢竟比起慢慢的步行快了許多,傍晚時分便到了較為繁華的翼州。

    時逢天璧皇朝永安盛世,江南歌舞昇平,翼州夜色將至各種攤販卻仍然叫賣
的火熱,街頭更是有各種表演試圖從人群中賺得一些銀子。人多往往能給人安全
的錯覺,叁女在用小吃填飽了肚子之後,再也禁不住那熱鬧的人群的誘惑,又求
又拉得帶著葉飄零一起逛了起來。

    待到晚上盡興而歸的時候,去的那家叫做吉祥客棧的老板一臉為難的告訴葉
飄零,衹剩下一間平房和一間上房了。

    (五)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的紗帳,葉飄零慣常的一邊運氣練功一邊躺著發呆,
雖然這老板是他的屬下,但他也不會傻到讓老板去趕人清理房間,畢竟除了老板
別的人都衹是單純的小百姓。於是,他衹好躺在床上發呆。而那叁個女子,想必
現在已經舒舒服服的睡在一起了吧。

    雖然不若師弟一樣離開女人就會寸步難行,但他正常男人的慾望也是需要解
決的,本來打算今晚找肖芳雨好好的疏解一下,哪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想著那
日給肖芳雨療傷時候印進腦海的那些美景,心中不由得煩躁起來。

    要是這時候肖芳雨是個懂事的女人,說不定就開門自己進來了。葉飄零看了
看緊閉的房門,有些好笑的想,可惜那是個楚楚可憐的傻丫頭,定然做不來這種
事情的,衹好忍耐一夜了。沒想到,在他的視線下,那門竟然吱呀一聲開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月光並不甚強,但也能清楚看到一個玲瓏的嬌軀披著外衣
溜了進來,然後小心的關好了門. 雖然背對著他看不見臉,但僅從那纖細的腰肢
下薄薄的褻褲中渾圓翹挺的屁股就能分辨,來人一定是楊心梅。已經熟透了的果
實和青澀的蓓蕾,終究還是不同的。

    深更半夜偷溜進男人的房間,還穿著僅能遮蔽肌膚的短褻褲,葉飄零自然不
用去考慮楊心梅是來做什麽的了,她肯定不是來打醬油的。

    關門後猶豫了一下,好像在做最後的掙扎一樣,葉飄零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在
門那邊徘徊了兩步,可別最後開門逃了才好,出門在外可是難得碰上投懷送抱的
女子呢。

    彷佛最終決定了,楊心梅快步走向他床邊,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床上,正對上
葉飄零的雙眼後先是一愣,好像沒想到他會醒著,然後又羞紅了臉,好像忍不住
要拔腿便跑,最後卻紅著臉撲上了床,把柔軟的身軀送進了他的懷裏,低聲喚道
:「葉公子……」他當然不會傻傻的去問妳來做什麽,雙手環住她的纖腰,讓她
的身軀契合在他身上,低低的問:「為什麽?」雖然有些煞風景,但不問清楚,
他終歸有些放不開. 楊心梅臉已經紅得好像身上披的外衣一樣,但雙眼卻是清澈
無比,透著顯而易見的堅定,她坐起上半身,微微垂首,水眸斜斜的望著葉飄零,
外衣從她肩頭緩緩滑落,輕輕道:「葉公子……這還用問為什麽麽?」外衣下僅
有一件鮮紅的肚兜,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渾圓的香肩和飽滿的酥胸登時捕捉
住葉飄零的視線,他伸出一手,隔著肚兜握住一邊的高聳,手心象要被那豐挺彈
開一樣,完美的表現著女人的驕傲,他眯著眼,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她彷佛要滴
出水來的眼睛,道:「江湖上不流行以身相許的報恩方式了,我也沒打算娶妻。」

    僅僅是被握住,她就已經呼吸急促了起來,雙唇也紅潤的像是在引人狠狠的
咬上一口,她舔了舔嘴唇,道:「葉公子,我難道不可以喜歡妳麽?」「哦,」

    他挑起一邊眉毛,握著她乳房的手一張一合,感受著豐腴的肉峰在手中變換
著形狀,道:「喜歡我?我什麽也給不了妳……今夜之後,妳我也不會有什麽變
化。」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繼續道:「現在回房,還來得及。」楊心梅突然笑
了起來,然後抓起他另一衹手蓋在自己另一邊乳峰上,帶著迷醉的表情有些沙啞
的道:「我從來不想索求什麽,行走江湖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手
掌的熱力從乳尖透徹心房,她微微呻吟了一下,繼續道,「上次那事情後……我
就決定,與其被強人強行掠取,為什麽不把自己獻給喜歡的人呢?縱使將來分道
揚鑣,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不也是很好的麽?」「妳的想法……頗為特別呢。」

    葉飄零心底突然覺得欣賞起她來,伴隨著心態的轉變,不再需要壓抑的火熱
開始在小腹奔流,檔下一陣緊繃。

    坐在他腰上的楊心梅自然清楚地感覺到了火熱的凸起正若即若離的頂著自己
的臀尖,傳達著男人的渴盼,她心中一蕩,循著心中逐漸覺醒的女性本能,輕輕
扭擺著腰,讓豐滿的臀峰磨蹭著他的檔下,輕吟道:「我不特別……不過是一個
坦率的女人而已……我身份低微……將來某一日終歸不過會成為討好某個幫派的
犧牲品,那麽……」葉飄零的手突然按上了她的翹臀,讓她話聲一頓,才繼續道
:「為什麽不趁完好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一份美好的回憶呢?」葉飄零笑了起
來,道:「妳憑什麽覺得我會給妳美好的回憶?」說著手在她的屁股上輕輕一扭。

    她扭動著蛇一樣的腰,輕輕痛呼了聲,然後咬著下唇反擊似的俯身在他唇上
咬了一口,然後就那麽貼著他的唇呢喃道:「因為我喜歡妳,所以,我要記住妳
……用我的身體記住妳。」葉飄零仰頭含住她的唇瓣,吸吮啃咬了一陣,才放開
對她道:「百花閣一樣可以用妳來討好我,不一定送妳回去就是永別,不是麽?」

    楊心梅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黯然,但僅僅一閃就又換上了嬌媚笑臉,沒有直接
回答他,她笑著說道:「知道麽……陳妹妹也很喜歡妳。」葉飄零愛不釋手的把
玩著她渾圓豐滿的臀瓣,不以為意地答道:「小女娃兒,怕是還不知道如何喜歡
男人吧。」她被揉弄得細細喘息起來,嬌笑道:「我不是女娃兒……可我也不知
道如何喜歡男人呢。」葉飄零抬起上半身,雙唇印向她肚兜上露出的那一片雪白
肌膚,在上面吸咬處點點瘀痕,同時引導著她的一雙小手覆蓋上自己隆起的褲襠,
低聲道:「但我相信,妳會學得很快的。即使同是處子,差別也是很大的。」她
帶著一點酸意道:「看來葉公子有過很多處子的經驗了呢。」但曲在臀後的手還
是柔順的摸到那火熱的隆起,在上面撫摸起來。

    已經不再滿足於隔著布料,他把手插進她的褲腰,順著腰後一路滑下,直接
捏住了那滑膩的臀瓣,道:「我並不是老實的男人,如意樓也不是老道學的私塾。」

    她眯起大眼,帶著一些陰謀的氣味緩緩道:「可我如果不是處子呢?」葉飄
零的動作難以察覺的頓了一頓,然後揚眉道:「哦,已經有人得到妳的垂青了麽?」

    她咯咯笑著,花枝亂顫,緊繃的肚兜彷佛兜不住裏面跳動的一雙玉兔一樣,
很開心地聽到他語調中降低的溫度。笑完了,她才俯身貼在他耳邊道:「我們修
練腿上功夫的姐妹,大多沒有元紅,所以我就算說自己是處子,妳也不信。幸好
我衹求一晌貪歡,將來會如何,我也管不得那許多了。」「像妳這樣性子,說次
慌怕是倒也不易。」他也笑了起來,兩人無形又親近了幾分。他手指滑進臀峰中
間的溪谷,想到什麽一樣摸向股溝中緊縮的小菊蕾,溫柔的碰觸著問道:「妳這
邊的傷處,好些了麽?」沒想到她急急的扭腰抓開了他的手,皺眉道:「不要摸
那裏……那個臭男人碰過的地方,臟得要死。」他故意又摸了回去,指尖輕搔著
菊穴的中央,道:「那我摸過的地方,是幹凈還是臟呢?」她難受的躲著身子,
被搔到的那處癢癢麻麻的,讓她有些不捨的躲開,但心中卻始終忘不掉那日那恥
辱的記憶,別扭的羞道:「妳當然不能和那臭男人比了……妳……自然是乾凈的
……」

    騙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輕輕撫摸著菊穴周圍緊繃的褶皺,柔聲道:「那,我
便替妳把他弄臟的地方摸乾凈好了。以後,便不要再掂著了。」她有些感動的看
著他,然後隱藏什麽一樣依偎進他懷裏,嬌聲道:「那……妳也不要衹摸那裏啊
……在那邊搔來揉去,也……也不嫌臟. 」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在揉遍周圍之
後,淺淺的刺進去一個指節,她啊喲一聲繃緊了腰背,緊小的菊穴口大力的夾住
了那節手指,顫聲道:「別……別這樣,那邊……那邊臟兮兮的,有什麽好?」

    「那好,」

    葉飄零笑道:「那我便換那妳不覺得臟兮兮的地方好了,妳指的是這邊麽?」

    靈活的手從臀後繞進股間,直接摸向她幽谷間的花園. 沒想到她哎喲一聲想
起什麽一樣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匆匆道:「摸……摸不得……妳……妳不摸
那裏不行麽?」花絮:       真如意樓第六章(一)盡管對風月之事不
甚了解,冰兒仍然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顫聲嘆道:「白姐姐……妳好美。」

    白若蘭驚道:「冰兒,我……我不喜歡女人的……」(二)小星也彷佛體力
用盡一樣向後躺倒,嘴裏含糊的唸著:「蘭兒……我好熱……幫我……我好熱…

    …」

    白若蘭咬唇皺眉為難了起來,然後下定決心對冰兒道:「快,去接一桶井水,
越冰越好。」

    ……次日,小星的鼻涕猶如黃河決堤。

    (叁)「幫妳做什麽呢?」「有蛇的時候……要幫我把蛇打跑。」「好。好。」

    「有壞人的時候也要哦。」「好,好的。」「有怪蜀黍的時候也要哦。」「
……」

    「不行麽?」「我怕那樣會打到我親朋好友……」(四)相隔不過幾墻,一
間陰暗的屋子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正站在一個戴著面紗的女人面前,恭恭敬
敬的報告著:「鷹組已經失手兩次,您看是不是要增派人手。另外柳長歌向您申
請由負責肖芳雨改為負責葉飄零。」「這個混蛋,我就知他改不了見到漂亮男人
就忘記自己任務的毛病!」(五)見那男子垂手而立已經沒有什麽可報告的,那
女子繼續下令道:「鷹組負責白若蘭的人,告訴他們的最後期限是半個月。半個
月內見不到白若蘭的人頭,就讓他們不必回來了。」「那要怎麽處置他們呢?」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我在山西有個親戚,賣去那邊挖煤好了。」(六)趕
路到日上當空,葉飄零沒有覺得如何,但叁女卻都已經香汗濕衫,互相對望著衹
盼有人能開口歇息片刻了。楊心梅看另外兩女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頓足便要出聲,
誰知道還沒開口葉飄零卻長聲道:「妳們也該跟夠了吧!」旁邊的草叢中立刻傳
來四散逃跑的聲音,還飛起幾根毛筆和幾張宣紙。

    葉飄零恨恨道:「這群狗仔隊,又要傳緋聞了!」(七)「那……那位姑娘
……喊少爺您師叔?」肖芳雨傻傻的驚道,「少……少爺您多大了?」那女子看
起來怎麽也將近雙十,難道,難道葉飄零衹是看起來特別年輕,其實……自己應
該喊他做老爺麽?

    葉飄零看她傻傻的表情,不由的道:「我今年八十有六,是個老妖怪!」沒
想到叁女一齊拍手道:「太好了,這下不用瞞妳了。」「我七十二了。」「我六
十八。」「我才六十二,看來……我還是最小的一個呢。」葉飄零:「……」

    (八)他故意又摸了回去,指尖輕搔著菊穴的中央,道:「那我摸過的地方,
是幹凈還是臟呢?」「那……那要看妳用的是不是雕牌超能皂了……」「……」

    (蛇足)「喂喂,我今天翻到一處典籍呢。」「妳難道沒有在找片尾曲麽?

    找到了什麽典籍?」「是關於「臥槽泥馬」的典故哦。」「哈啊?」「典故
:出自《戰國策?楚策四》,伯樂多良馬. 其有鄰亞犁。曾與人言:」我亦善識
馬. 有一駿馬. 伯樂不及。「人皆疑。慾觀之。亞犁恐。乃以草泥置一臥馬於槽
中。

    眾人視之笑其蠢,皆曰:「此何良駒,臥槽泥馬爾。」下面給出叁個詞義的
例句:1 、紅鳥這厮也能當上十二騎士,臥槽泥馬啊;2 、阿鬥爛泥扶不上墻,
即使上將潘鳳在身邊也不能穩坐江山,臥槽泥馬呀;3 、不會做就別做,PS個老
虎照片也敢拿出來,真是臥槽泥馬. 」「喂喂……妳不會真信了吧……」「我還
看到了對聯喲,頂葉紙虎嘯山林,臥槽泥馬勒戈壁。」「去死吧……白痴!」

    (以上部分看不明白的,那就不明白吧……)
2008-6-25 13: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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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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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難如人意

    阿嚏!

    …

    …阿嚏!

    ……

    阿嚏阿嚏阿嚏!(淚奔)*****************************************************
(一)楊心梅那一句摸不得,反而起了反效果,葉飄零腕上使力,在她褲內的手
又前進幾分。她一邊盡力抓著他的手腕,一邊可憐兮兮道:「不要……不要摸好
不好?」葉飄零也不答話,好奇心起,用力向前一探,大手已經蓋上她的恥丘,
那隆起的肉饅頭一樣的陰阜上摸起來柔柔膩膩,手指靈活的在上面探索著,緊閉
的花瓣,敏感的珍珠,和周圍嬌嫩的軟肉一處也沒有放過,卻並未覺得有異,不
由得奇道:「明明沒什麽啊?難道妳會不舒服麽?」她把赤紅的臉埋進他懷中不
敢看他,囁嚅道:「人家……人家哪裏沒有長……啊……」中間那模糊的詞雖然
他豎起耳朵也沒聽清說的是什麽,但還在那邊撫摸著的手旋即告訴了他答案,他
不由得笑道:「不過是沒有毛,這有什麽?」她卻低低道:「怎麽……怎麽會沒
什麽,姐妹們都說……這是白虎星,不……不吉利的……妳……妳不會嫌棄麽?」

    葉飄零怔了一下,然後抽出手,扶起她的上身,很認真地看著她道:「嗯,
我嫌棄。」她愣了愣,大眼裏馬上浮現了一層水光。這時他繼續道:「我嫌棄妳
怎麽這麽笨,那裏要是長得像個鳥窩一樣,我可沒興趣進去掏鳥. 」她撲哧一聲
笑了出來,眼裏猶帶水光,說不出的明艷動人,有些羞惱的捶著他的胸膛,嬌聲
道:「妳……妳這人,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嚇死我了。」他雙手環到她背後,
一邊沿著她緊繃的曲線撫摸著平息著她的不適,一邊不著痕跡的勾開了她肚兜的
帶子,低聲道:「好了,不開玩笑。我真的不在乎,或者說,我很喜歡妳那裏沒
毛。

    摸起來會更舒服。」肚兜一鬆從她胸前墜落,紅綢後兩座玉峰毫無掩飾的暴
露出來,她也不去遮擋,反而柔媚的伏下上身,解開了他的衣襟,讓自己的乳尖
隨著她的搖擺磨蹭著他的胸膛,玉手引著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褲中,膩聲道:「真
的麽……那……那便讓妳摸個夠好了……」他的手再次摸上那恥丘的時候,微微
冒著熱氣的花瓣間,已經隱約觸到了一絲濕潤。知道她已經開始動情,他緩緩地
在那光潔無毛的股間輕柔的撫弄起來,手指撥開花瓣,輕觸著縮成一團找不到洞
口的蜜穴處,輕輕一碰,她就隨之微微一顫。

    她也不忘取悅著葉飄零,並不知道更多方法,她衹有雙手費力的幫他褪下一
點褲子,肉棒從裏面彈出,火熱的打在她手心上,她芳心一顫,輕輕地握住,在
那硬翹的陽具上撫摸起來。

    「光摸是不行的。」葉飄零指導著她用手圈住肉莖,上下的套弄,同時曲起
腿把礙事的褲子脫下甩到了一邊。隨即把她身上僅剩的那條短綢褲拉下一點,雖
然坐在他腰間的姿勢無法順利地把褲子脫下,但也已經給了她股間的那衹魔手足
夠的空間發揮了。

    觀察著她的反應,他空閑的手開始游遍她全身,摸到腋窩下乳側那一帶的時
候,察覺到了她渾身稍稍的緊繃,便對那地方重點照顧起來。而在她股間的手也
沒有閑著,並沒有直接進攻最關鍵的部位,而是沿著飽滿的恥丘在四周瘙癢一般
撫弄著。

    不過片刻,楊心梅握著他陽具的手就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道,粉嫩的舌尖不
時地伸出來舔弄一下發乾的嘴唇,渾身燥熱起來,一股陌生的熱潮開始在小腹間
流竄,不自覺地想要並緊雙腿,但因為跨坐在他身上無法實行,衹有無奈的任花
房深處深處的蜜汁一絲絲垂流到他手上,口中呻吟道:「好……好奇怪,心裏酥
酥癢癢的,下面……下面酸酸漲漲的,有些難受呢。」「是難受麽?」葉飄零輕
笑道,被蜜汁潤濕的掌心貼住柔軟的穴口,揉了幾下,然後分開花瓣,沿著中間
的肉裂一路向上,去捕捉那敏感的小肉芽。

    她哎喲一聲,軟軟的趴到了他身上,握著他的手也無力的鬆開,一雙乳房擠
壓在兩人胸膛之間,隨著她的喘息微微的磨蹭,「好……好人,別……別再摸了,
摸的我……摸的我心尖都酥了。不難受,不難受了……」「光不難受可不行……」

    葉飄零逗弄道,手指也已經找到了仍然羞澀的躲在包皮中的嫩芽,「要留下
美好的回憶,自然要讓妳舒服才行。」一邊說著,一邊剝開覆在那珍珠周圍的嫩
皮,指肚輕輕的壓住,輕柔的摩擦起來。

    她渾身一顫,玉蚌中又是一陣玉津橫流,他摟著她讓她橫躺在自己身側,她
馬上拱腰緊並雙腿,把他的手夾在中間,雪臀挺動,竟然情不自禁用柔嫩的蜜穴
在他手上摩擦起來,呢喃道:「妳……妳把人家下面弄得像燒起來一樣……啊啊
……但是……但是……好舒服……唔唔。」她用力夾緊他的手挺動了幾下,然後
突然渾身繃緊,大眼眯成一彎月牙一樣,緊閉的雙唇間溢出含糊的呻吟。他覺得
手上一陣濕熱,摸到那白饅頭一樣的恥丘上時觸手一片滑膩,知道她已經小小的
泄了一次身子,隨即放輕了動作,也不再觸及最敏感的地帶,而是輕撫著她緊繃
的大腿內側,幫她渡過泄身後的餘韻。

    「這樣……這樣就好了麽?我……我是很舒服……可是,好像妳還什麽都沒
有享受到……」她伸手摸到他依然硬邦邦的陽具,雖然對男女之事尚且陌生卻也
知道現在兩人應該不算已經親密過了才對,不然所謂落紅陽精破瓜之痛就全然說
不通了,而且男人的好色也不可能是僅僅這麽摸到她渾身酸軟好像便溺一般弄得
一片濕漉漉的就算結束才對。

    「我自然也要享受的……」葉飄零輕輕啃咬著她的頸側,低聲道:「不過妳
舒服了,一會兒會不那麽痛。」她扶著他的陽具頂住她的恥丘,疑惑道:「女人
不是總要痛那麽一回的麽,是不是……要這東西插進我那裏,咱們……咱們才算
……」雖然一向坦率,但說到這裏卻也還是面色緋紅,說不下去了。

    他接道:「不錯,那樣,咱們才算合體交歡. 妳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知道她清澈的眸子裏尚未沾染過情事,不由得強壓下占有她的慾望,慎重地
提醒道。

    她帶著些許倔強直直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道:「不……我當然不會後悔。」

    她拉著他的手蓋在胸前,拉著他另一手扶在她臀後,然後閉起眼睛,紅著臉
說道,「這整個人,都是妳的……」他不再猶豫,知道若是再裹足不前,反倒是
對面前的少女的侮辱。他摟著她把她嬌軟的身子放平,輕柔的壓了上去,向著她
的唇吻了過去。

    承受著他的體重,她摟住他的頸後,毫不猶豫地獻上自己的芳唇,感覺到他
的舌頭探進了自己的口中,她立刻伸出丁香迎上,舌頭絞纏在一起,透明的津液
從兩人的唇舌間淫靡的流下。

    擁吻的同時,他的手也毫無顧忌的開始盡情探索她動人的身軀,每一處起伏,
每一點凹凸,都被他細細的把玩一番,她不堪忍受一樣扭動起身子,但周身泛起
的粉色光澤和被堵緊的嘴裏發出的銷魂聲音都顯示著她的快樂。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把雄壯的下身放到了她雙腿之間,礙事的褻褲在軀體糾
纏磨蹭的時候早就被褪到了足踝處,皺皺的挂在那裏. 陽具的前端移動著找到花
瓣中的縫隙,像是要把那肉蚌外四溢的汁液塗抹均勻一樣,火熱的肉菇在那光潔
柔軟的所在畫起了圈子。沒有一根毛發的肉裂附近,端的是柔滑無比。

    她雙手垂到身側抓緊了床單,努力克制著並起雙腿逃走的衝動,一面繼續與
他吻著,一面挺腰抬起臀部,讓自己已經充滿蜜汁的花蕊主動地去觸碰腿間那火
熱的陽根。

    「放鬆些。」他放開她的唇,低喘著道,雙手也開始沿著她並不十分敏感的
肩背曲線撫摸起來,想要驅散走她的緊張。

    雖然有本能的恐懼,但蜜穴中卻真真實實的在傳達著女性的渴望,空虛的深
處甚至開始有些難受,她舒展了四肢,雖然全身都還在微微顫抖,但還是道:「
沒事了……來……來吧。」他微笑了下,摟起她的腰,拉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腰下,
被墊起的屁股恰好進入了合適的角度,他扶正已經忍耐了很久的陽具,沉腰用力,
隨著一陣擠開一團嫩肉一樣的感覺,肉菇一樣的龜頭已經陷進一個緊致滑膩的火
熱甬道入口。

    她輕輕哎喲一聲,微微蹙起了眉。他停住腰,看著她額上的汗珠道:「怎麽?

    很痛麽?」她咬著唇搖了搖頭,但劇烈起伏的酥胸,攥的死緊的小手和僵直
的雙腿卻盡數落在葉飄零眼底。

    但現在不是停下來的時候,葉飄零感受著那緊縮的包裹傳來的陣陣愉悅,堅
定地開始向裏挺進,肉莖衝開一層層濕潤柔弱的肉壁,雖然並沒有感覺到那一片
應該存在的阻礙,但仍然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這是從沒有人侵入過的桃源洞。

    鼓脹的陰阜終於吞入到極限時,他才發現身下的少女蜜穴較常人淺窄許多,
自己怒漲的陽具,才不過進入了七分而已。

    (二)「痛得厲害麽?」已經抵到盡處,葉飄零憐惜的拂去她額上的汗,柔
聲問。

    「有……有些脹痛。不……不礙的。」她擠出一絲笑,想要讓他放心似的主
動的扭了一下腰,沒想到稍一移動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陣戰栗。

    「倔強的姑娘……」他俯下身,忍住抽送的慾望,含住她一邊乳首,像嬰兒
般吸吮著。軟軟的小櫻桃在他口中被含的又酸又脹,讓她不自覺地雙手按住他的
腦後,不捨得他離開. 「唔唔……」胸口的火熱和酸脹衝得她有些昏沉,蜜穴中
的脹痛似乎也輕了很多,隨著他吸吮的節奏,下面的肉壁也節律的收縮起來。

    他試探性的向外抽出少許,她再度吟哦起來,但語調中已經不是那麽痛楚。

    他稍感寬心,慾唸也確實急需疏解,便一邊繼續在她乳房周圍的敏感肌膚上
下著水磨工夫,一邊小幅度的抽送起來。

    「感覺……啊啊……肚子裏好奇怪……那東西……那東西……好熱……」她
皺著眉,一臉疑惑而又快樂的表情,不明白為什麽明明酸脹疼痛的感覺在那嬌嫩
的小穴中卻偏偏讓她渾身酥軟。

    抽出到穴口,便淺淺研磨一陣,插入到盡頭,便深深攪動幾下,不過叁五十
個進出,那緊致的蜜穴便已經完全被他攻陷,蜜汁源源不斷地涌出,鮮紅的嫩肉
僅僅的吮住肉莖,一張一合得好像一張流著饞涎的小嘴。

    「好奇怪……啊啊……下面……下面又酸又癢……嗚嗚……別……別再磨了
……要散了……要散了!」夜色靜謐,她強忍著不敢高聲叫出,但壓抑的呻吟反
而讓渾身的感覺更加強烈,雪白泛紅的一具汗濕嬌軀,無法忍耐的扭動起來。

    「不要麽?」他調笑道,把陽具驟然停在穴口,僅留幾分卡在蜜穴之中,不
再動作。

    「不是!……要……我要……」她急忙低呼,卻在對上他促狹的眼神後頓時
大羞,蜷起身子把一張臉埋進他懷中,說什麽也不再抬頭了。

    他把她的雙腿架起向兩邊分開,讓股間的肌肉向兩邊扯開,蜜穴更加開敞的
面對他的肉莖,知道她已經適應這樣的進出,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就著豐沛的
蜜汁,迅速、有力的插了進去。

    她在他胸下發出一聲悶哼,雙手摟住他的背後,穴心一陣收縮,恰好吮在龜
頭上,讓他通體舒泰。他放心的大起大落起來,衹插的她哼聲不斷蜜汁橫流,一
對玉乳上下搖擺,一雙美腿蛙兒般張開,緊咬著肉莖的小穴不斷流出透明的淫汁,
不多時臀下墊的枕頭便被浸濕了一小片。

    入則直擊花心,出則翻帶蚌肉,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抽插弄得楊心梅死去活來,
那酸脹軟麻帶著些許疼痛先是擴散到四肢百骸,再從全身匯聚回穴心,最後在一
次重擊下,飽經蹂躪的花心徹底的酥了,讓她一邊長聲呻吟著,一邊痛快淋灕的
泄了身子。

    「唔唔……嗚嗚……啊啊啊……」她緊緊纏在他身上,雙手在他背後撓出數
道血痕,閉起眼睛在那讓腦海都為之麻痹的頂峰中顫抖呻吟著,彷佛一扇新的門
戶驟然在她面前打開,讓她知道了世上還有這樣一種快樂。

    葉飄零埋進她體內的肉莖突然被柔嫩的肉壁緊緊絞住,一股清涼驟然澆在火
熱的前端,本就已經接近頂點的他腰後一酸,一股陽精急射進她體內,衝在她酥
散的花心上,讓她緊繃的身體又是一陣哆嗦。

    她低低的喘息著,四肢漸漸放鬆了力道,口中迷惑道:「妳……妳莫不是會
什麽妖法不成……我……我連魂兒都要被妳收去了……」他挪開大部分的體重,
衹留下頭頸與她耳鬢厮磨,摟住她綿軟的嬌軀,一邊揉捏渾圓翹挺的酥胸玉臀,
一邊笑道:「男女之事,本就要兩情相悅兩向歡愉才是。」她皺眉不解的低喃:
「是這樣麽?……我那出嫁的師姐,說起她丈夫時候總是一臉的痛苦,一想到將
來要為了不知道那個男人讓自己痛苦,還不如將自己獻給喜歡的人,縱然痛苦也
能留下一份回憶……誰知道,誰知道竟然……」她嬌羞的一笑,不好意思再說下
去。

    他淡淡地說道:「我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痛苦。妳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

    「我說過……我衹求一晌貪歡的。」她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痛楚,有些幸
福並不是沒有資格就可以任意爭取的。

    他不以為意的笑笑,畢竟對她來說是障礙的事情,對他來說卻不一定。大手
在豐滿的屁股上摸捏了這些時候,那豐盈又充滿彈性的滑膩臀瓣讓他的腹下又開
始燃燒起來,他側頭吻了下她的耳垂,嘴唇輕柔的拂過上面小小的耳洞,說道:
「既然衹求一晌貪歡,便不要浪費這價值千金的春宵了。」「妳……又要來麽?」

    她睜大了雙眼,手不禁沿著他的肚子摸了下去,驚訝的發現那陽具又游龍一
般揚起了頭. 「嗯,來,趴在床上。」他摟著她讓她面朝下跪伏在了床上,充滿
彈性的屁股高高地翹起。

    她抱著枕頭如他所願的擺成這個羞恥的姿勢,紅著臉回頭道:「這樣……好
難看,感覺……好像郊外的野狗一樣……」「怎麽會。」他答道,然後從背後壓
了上去,剛才已經讓她得到了快樂,那麽現在自己享受一下也不算過分。那蜜桃
一般的屁股這麽高高翹起,中間尚可以看到水光的肉縫恰好對著他翹起的肉棒。

    這是等待他采摘的果實,他當然不再等待。從後面握住她的乳肉,他跪在她
身後,把硬挺的陽根再一次插進了她濕潤的蜜穴中。

    方向發生了變化,同樣的小穴被刺激的部位卻完全不同,尤其是那熱熱的肉
菇緊頂著肉壁向裏滑去,磨蹭過穴口內不遠一處微微凸起的嫩肉的時候,她衹覺
得全身輕飄飄的,好像那一下是滑過她的心尖一般,蜜穴之中不禁又是一股股水
兒泌了出來。

    在乳房上捏摸了一陣,他的手又向下抄去,那光溜溜的陰阜讓他愛不釋手,
傻傻地冒出頭來的那顆小肉芽更是被邪惡的手指抓獲,大肆玩弄一番。

    「嗯嗯……」她鼻子裏哼著撒嬌似的呻吟,翹臀往後迎合著,撞擊著他的小
腹,和著股間的水聲交織出淫靡的聲響,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枕頭,也顧不得撐起
上半身,就那麽貼在床上,把本來傲人的雙峰壓成軟軟的一團. 他在她身後的每
一下進出都搔磨在她的要害,手指又偏偏把住了那要命的肉芽,一下子弄得她連
呻吟的力氣也拿不出來,衹能拚命扭著腰肢讓花心得到更多的感覺,去積蓄成又
一次風暴。

    他閑下的手掰開了她的臀縫,吐了些口水在手指上,然後均勻的塗抹在隨著
蜜穴的收縮一張一合的菊穴上。

    她大驚回首問道:「那裏……要做什麽?」他也不回答,衹是加快抽插的頻
率,把她的問句衝散在失神的呻吟中,手指繼續揉著菊穴周圍緊縮的褶皺,趁她
稍稍放鬆的時候突然把手指插了進去。

    她啊喲的驚叫一聲,股間的肌肉本能的收緊,一下子蜜穴中好像泄身時候一
般緊緊的圈住了肉莖. 他藉著這緊縮狠狠頂了兩下,本就較淺的穴心被頂的幾乎
往裏挪了寸許一樣,同時插在菊穴中的手指也同時微微屈起,搔弄著火熱的谷道。

    「不……不行……啊啊……尿……要……要……尿了!」她帶著哭腔呻吟著,
那一下子襲上她腦海的酥軟舒爽讓她的全身都失去了控制,一絲口水從豐潤的紅
唇間流出,酥胸前白皙的肌膚上泛起濃濃的潮紅,小腹好像在吞進什麽東西一樣
蠕動著,股間的嫩肌一下子收緊,蜜穴抽搐著涌出大量的蜜汁,流了他仍然在逗
弄肉芽的手滿滿一手。

    好像要被吸進去一樣,肉壁大力的收縮著,花心也小口一樣一張一合吮著他
的頂端,噴吐著的花蜜也澆了他的肉莖滿頭滿臉,他放鬆忍耐的精關,再次把火
熱的陽精注入她蜜穴深處。

    她雙腿伸直,趴在床上,軟軟的不願動彈。他翻身躺在一邊,隨手拿過一塊
枕巾擦去了兩人下身的穢物,然後在她背上撫摸著幫助她平靜下來。

    她的喘息漸漸變成均勻的呼吸後,突然起身開始穿回衣物。

    「怎麽?妳要回去?」他有些驚訝的摟住她的腰問。

    她點了點頭,輕輕掰開他的手,披好外衣套上繡鞋,回頭嫣然一笑,轉身向
門口走去,道:「若不回去,她們醒了發現我不在。便很麻煩了。」他看著她的
背影和她有些並不攏的雙腿,突然問道:「妳是害怕妳那陳妹妹知道麽?」她僵
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拉開門,低聲答道:「我希望妳我之間的這些事情,
她永遠不會知道。」他看著關上的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叁)翼州向北不過兩天路程,便是一處渡口,搭船沿江而下,一日半即可
到達江幽城。既然有路要趕,叁女自然誰也不敢戀床,早早便起身收拾梳洗。楊
心梅走動時的異樣,陳悅蓉不明就裏,肖芳雨卻心知肚明,她看著楊心梅雖然步
履蹣跚但眼角含春眉梢蘊喜的樣子,心頭不禁一陣酸楚。縱然自己已經付出了自
己當作代價,葉飄零也沒有索取的意思呢……葉飄零倒不是看不出來肖芳雨明顯
更加落寞的神情,衹是實在沒有心力顧及此事。草草用過早飯,四人便再度上路。

    為了不惹人注目,葉飄零雇了一個車夫趕馬車,自己也坐進了車內。車艙本
就不大,叁女一男擠在中間,八條腿幾乎並在了一起,彼此都能聞得到他人身上
的氣息,葉飄零和楊心梅還不覺得怎樣,肖芳雨和陳悅蓉卻一直垂著頭,衹露出
一側泛著羞紅的粉頸. 縱然俠以武犯忌,但天下太平之時倒也鮮有武林人士敢在
大庭廣眾之下殺人行凶,偶爾在客棧酒樓鬥上一場,往往還要塞足了店主銀子免
得惹禍上身,畢竟政治清明國泰民安,不少身懷絕技有誌於真正投身於鏟除邪惡
的人藏身於六扇門之中,沒有隱龍山莊那樣的皇家背景,還真很少有人會冒然得
罪官府,所以馬車離開翼州後,葉飄零才凝神閉目仔細的注意起周遭的環境。

    那些假如意樓的人,若要動手,定然不會再拖,如意樓的屬下如果都在往江
南集中的話,對手若有知覺便會知道自己與他們匯合前是最後的良機. 今早吉祥
客棧的老板在結賬的時候把附近暗哨的報告提交給他,形勢已經越來越嚴峻,峨
嵋唐門暮劍閣玄空堡四家聯名發起英雄貼,號召正道中人鏟除如意樓,所列罪狀
雖然有最近幾起為冒名者所做,但也有不少確實是如意樓所為,樓主行為怪僻,
所教出的弟子也沒有幾人是循規蹈矩之輩,這近十年來說如意樓是邪道勢力,倒
也不能說是冤枉了。

    本以為狙殺的人會在更晚些出現,沒想到離開翼州不過數裏,趕車的車夫就
發出一聲驚叫,馬車也重重的一顛好像要翻倒一樣前傾. 葉飄零順手抽出陳悅蓉
的長劍,令叁女不得離開馬車。自己掀開布簾出去,卻見那車夫篩糠一樣抖個不
停,那拉車的馬兒,竟然被不知什麽斬去了頭顱,連嘶鳴都沒有來的及便登時斃
命,倒在車前的馬屍四蹄猶在抽搐,斷頸中汩汩的冒出熱血。

    「怎麽回事?」葉飄零持劍下車,一邊警惕的望著路兩旁。

    車夫顫聲答道:「小……小的也不知道,本來小的駕著馬車,突然一道青光
閃過,那馬頭,便……便骨碌碌滾了下去……」葉飄零還待再問,路邊林中驟然
傳出一聲長笑,一個粗糙的好像砂紙摩擦一樣的聲音道:「不用羅羅嗦嗦問那許
多,接下老子這一刀,妳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語聲中茂密的樹葉間一道青光
飛起,隨著話音斬落,恍若雷霆萬鈞,就在這一刀從林中斬出的同時,半蹲在葉
飄零身後的那個車夫突然長身而起,腰間抽出一柄猶沾著血的短刀,無聲無息的
一刀刺向葉飄零可能後退的位置的後心處!

    躲不過,便身首異處,躲的過,便要被捅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哪知道,面對這聲勢驚人的一刀,葉飄零偏偏迎了上去。在刀光落下之前,
葉飄零突然踏上幾步,那斬下的刀恰好是一柄長柄大刀,刀光幾乎貼著他的脊背
斬下,卻偏偏沒有斬到。

    刀光後的那個身影胸腹驟然盡數暴露在葉飄零眼前,這時衹聽噗的一聲,那
人胸腹間竟然閃電般射出一蓬細針,彷佛一陣碧雨,閃著劇毒的光澤。

    葉飄零仍然沒有後退,一聲暴喝,上身的衣物突然向鼓足了風一樣漲了起來,
一叢毒針全數射在衣服上,竟然僅僅扎進一半而不能穿衣而過. 他隨即扯下扎滿
毒針的上衣,往身後一甩,外衣好像鞭子一樣緊緊纏住了收勢不及的那個車夫的
頭,那車夫一聲慘叫,抱著頭在地上打起滾來。

    那手持大刀的人一個筋鬥翻開,急忙叫道:「二弟!妳怎麽樣?」滾來滾去
的車夫痛呼道:「大哥……毒!快給我解毒!我中了妳的凝血針了!」葉飄零冷
冷道:「血池四煞果然都不是光明正大之輩。妳們倒比老叁老四聰明得多,沒有
逼自己使劍。」老大倒提著大刀,看著在地上打滾的老二急出一頭大汗,卻忌憚
葉飄零而不敢上前。

    「去救妳那笨弟弟!」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第一個字尚在林間,最後一
個字說出時,人卻已經在四煞老大的身邊,那中年漢子手中拿著一把普普通通的
單刀,卻散發出遠比四煞老大手中的大刀更可怕的威勢。

    「妳來了。」葉飄零握緊劍柄,周身驟然繃緊,真氣流轉開始全神戒備。

    「不錯,我說過要和妳好好再鬥一場的。」那人橫刀在胸,正是別離刀柳長
歌。話音落處,已經一刀斬向葉飄零與四煞老二之間. 不再是在鬥室中的縮手縮
腳,刀法的威力盡數顯露,葉飄零橫劍一封,當的一生竟然震的手臂一陣酸麻。

    連忙斜斜退開一步,挺劍反攻柳長歌胸腹間的破綻. 柳長歌左足一勾一踢,
在地上翻滾的身體好像沒有重量一般被向後甩出,手中單刀順勢一蕩,磕開攻來
的長劍,但劍勢甚快,胸前的青布衣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他大笑贊道:「好
劍法!」

    葉飄零一招占得先機,眼見四煞老大已經開始給他二弟解毒,心知不可戀戰,
清嘯一聲,刷刷刷連連出劍,劍上運起真力,隱約竟然可見劍尖上吐出寸許的青
芒。

    柳長歌看到劍芒驟然變色,展開刀光護住門戶向後疾退,卻聽嗤嗤幾聲輕響,
衣衫上仍然多了幾個小洞,若不是輕功高明後退及時,這幾劍必定在他身上刺出
幾個血洞。

    「年紀輕輕,竟然內功精純到這等地步,如意樓的弟子,果然小瞧不得。」

    柳長歌沉聲道,手上的刀隨著他的話突然彎彎的劈出,但去勢甚緩,好像蘊
含著無窮的變化一般。

    相思斷腸刀!葉飄零知道這刀法後續無窮,變化多端,而且一刀快過一刀,
一旦第一刀失了先機,再想奪回先手便是難上加難. 相思意無窮,唯有斷腸終,
這刀法便如相思一般無窮無盡卻又讓人防不勝防,威力雖然不如伴月山莊的眠月
刀法驚人,卻也不在柳家莊碧波刀法之下。

    本想向後躍出躲開第一刀然後反擊第一刀變化往第二刀間的間隙,但葉飄零
好勝心起加上好奇,反而揮劍迎上,打算硬接這一套相思斷腸刀。

    四煞中的老大給二弟服下解藥,知道無法插手柳長歌與葉飄零的戰鬥,便繞
開二人,躍起一刀向那馬車劈去。他知道裏面是叁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這讓他更
加興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大刀劈在某個女人嬌嫩柔軟的身體上,劈
開她們虛偽的衣服,劈開她們柔嫩的身體,僅僅是想像接下來的情景,就已經讓
他雙目赤紅興奮不已。

    被砍得血流如注的美麗女人在地上痛苦的扭動,呻吟,然後自己的龐然巨物
可以深深地插進那毫無防備的身體,讓她在死亡的到來時給他至高的快樂……但
是,一切都沒有出現,因為他的刀並沒有斬上那馬車,就在他的刀鋒幾乎觸到那
馬車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右肋一陣刺痛,一陣冰冷的寒意從那痛處直接擴散
到全身,一下子他渾身的肌肉都失去了力氣,從空中跌下,大刀摔落在旁邊,四
肢抽搐著,掙扎著想要看清究竟是誰殺死了他,但脖子扭到一半,就再也使不上
一點力氣……四煞老大的屍體邊,一個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緩緩抽回了手上的劍,
一滴滴血沿著劍鋒流下,滴墜到土裏. 唇嫩如櫻,肌膚勝雪,一雙黑眸更像深潭
一般幽然,但這絕世脫俗的嬌顏上卻偏偏沒有一點表情,衹是淡淡地望著自己手
裏的劍,好像除了這柄劍,天地萬物都與她無關一般。

    撩著簾子驚得臉色蒼白的肖芳雨顫聲問道:「多……多謝姑娘,請……請問
姑娘是?」那女子微微抬首,彷佛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失禮一樣回答,聲音盡管冰
冷平淡卻仍然如珠墜玉盤一般說不出的動聽。

    「清風煙雨樓,燕逐雪。」(四)南宮星其實沒想到女人的友誼會進展得這
麽快。燕兒離去後,叁人一路悠閑的往釜鎮前進. 雖然不知道去那裏做什麽,但
白若蘭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她已經漸漸習慣了跟著小星,而不管目的地是哪裏.
出發前小星把解藥給白若蘭吃下,然後冰兒就膩在了白若蘭身邊,說要照顧白姐
姐。瞧她那破瓜之後踉踉蹌蹌的奇怪樣子,路上誰照顧誰多一些都還很難說,但
白若蘭沒有意見,小星也衹好走在一邊,無奈的看冰兒和白若蘭挽著手臂親親熱
熱地走在一起。自己落了個冷冷清清。

    路邊一片鬱鬱蔥蔥,野花開得異常絢爛,不時有粉蝶穿梭其中,柳樹雖然尚
未抽芽,卻也能稍稍見到枝頭的淺綠,這一片濃春美景,引得兩個本就活潑的少
女時不時地停在路邊,對著或是一朵新奇的小花或是一衹陌生的小蟲嬉笑不已。

    燕兒不在身邊,冰兒此刻想要與人動武武功應該也會大打折扣,白若蘭解藥
吃下不過半日,武功能有叁成便是萬幸,小星衹有擔負起戒備的責任,尤其是知
道了白若蘭是狙擊的對象的時候,一路走來不敢有絲毫怠慢,一雙眼睛沒有離開
過白若蘭片刻。

    所幸一路無事,倒是兩個少女因為一路的玩鬧額頭汗濕,嬌嫩的臉蛋紅撲撲
的,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愛。

    釜鎮是一個很普通江南小鎮,石板路兩邊是平凡的民居,一條小河從鎮中經
過,上面有一座長滿青苔的小橋連接著鎮西和鎮東. 鎮東有一家伏龍鏢局,名氣
並不像他的名字那樣響亮,但卻是這裏唯一可以和武林扯上關係的地方,因為鏢
局的總鏢頭,是隱龍山莊中人的親戚。

    隱龍山莊在江南的名頭,並不亞於朝廷之於天下。因此這鏢局雖然不大,但
也算在這鎮子上稱霸一方了。

    小星卻並沒有去找伏龍鏢局,而是在冰兒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的進了一間簡陋
的民居。屋子裏沒有什麽像樣的東西,門也大開著,小星敲了好幾下門,才有一
個憔悴的少女迎了出來,一衹眼睛還纏著紗布,手上端著一碗藥。

    小星從腰間拿出一朵銀芙蓉,笑著問:「這位姑娘,請問張老漢在麽?」那
少女怔了一下,然後看著那銀芙蓉,頗為驚訝地說道:「難道……難道是如意樓
的公子麽?」小星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便是來解決張老漢的事情的,
妳們可以把銀芙蓉交給我了。」沒想到那少女退了兩步,手上的藥碗咣當一下摔
在地上,跌得粉碎,她疑惑地說道:「這……這是為什麽?明明……明明前天已
經來過了啊?」「什麽?」這下驚訝得變成小星了。

    那少女引著眾人進屋,躺在床上的張老漢聽到小星是如意樓中人,也十分驚
訝,再叁確定了小星確實是如意樓中的人,他爺孫二人才緩緩道出了發生的事情。

    白若蘭在旁聽著一頭霧水,衹好向冰兒問了個大概。

    原來這爺孫二人相依為命,孫女雖然不是美人,但清秀溫婉在小鎮中也頗招
人注目。一日傍晚在橋邊洗衣的她恰好被趕鏢歸來喝得醉醺醺的幾個鏢師看到,
竟然就那麽劫掠回了鏢局。在那個散發著酒臭和汗騷的狹小房間,這個柔弱的姑
娘足足被那幾個五大叁粗的鏢師蹂躪了整整一夜。次日在後巷張老漢找到她的時
候,他可憐的孫女已經不成人形。張老漢登門去向那鏢頭討個公道,那些鏢師竟
然矢口否認,總鏢頭答應他調查這事之後,張老漢滿懷希望的離開,但那天晚上,
那些鏢師就找上門來,在他家中把張老漢毒打了一頓. 這小鎮唯一的捕頭是總鏢
頭的拜把兄弟,絕望的張老漢幾乎想到了死的時候,卻在第二天的早晨看到了一
朵銀芙蓉和如意樓留下的短箋,告訴他數日後會有人過來,以銀芙蓉為記幫助他
復仇。

    然後前天幾個勁裝男子過來,從他這裏收去了銀芙蓉,告訴他這件事他們會
辦妥。張老漢並沒有懷疑什麽,再加上確實第二天,張老漢就看到了結果,他便
打算將這個事情徹底遺忘。沒想到,小星他們又找了上來。

    「那些人有向妳出示這銀芙蓉麽?」小星沉聲問。

    張老漢搖了搖頭,啞聲道:「有人替我們出頭……我們哪敢問那麽多。」「
那……那些鏢師最後怎麽樣了?」冰兒插口問道,按他們的處理,這些鏢師其罪
當誅,有人代勞也未嘗不可。

    張老漢面上突然浮起一陣不忍,他咳了幾聲,揮手道:「不要問我老漢了…

    …妳們自己去看吧,太慘了……若不是妳們今日出現,我當真要以為那替我
們兩個出頭的人,是地獄裏的惡鬼了。老漢心裏愧疚啊,太慘了!我逢人便說…

    …是我害了他們啊,我不該答應那什麽如意樓啊!咳咳!」看張老漢說著說
著激動起來,面色通紅一陣咳嗽,小星他們連忙退了出來。

    心下疑惑,自然要往鎮東鏢局處去。過橋不遠,便看到了那紅瓦白墻顯得十
分氣派的鏢局。

    「便向那鏢頭問問好了。」小星說道,領著二女過去,走進才發現按理應該
人來人往的鏢局大門敞開,門外沒有趟子手迎門,甚至門內也是一片死寂。

    心知不對,叁人連忙走近,站在門口向裏張望,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正張
望著,身後不遠一個在門口燒飯的老嫗向他們用濃重的水鄉口音招呼道:「不要
看了,那裏面沒人了,衹有冤魂不散啊,很邪門的啊。」「老婆婆,裏面的人呢?」

    冰兒走過去問她,那老嫗臉上一陣恐懼,道:「不要問了,那晚嚇得我和我
孫子要死。那大屋子裏面,一直有叫喊傳出來,叫的好像殺豬一樣。街坊鄰居又
不敢進去,第二天早上去看,裏面一屋子的人哎,死了個乾乾凈凈。連衹狗都沒
有放過的呀。太慘了。那個林捕頭帶著漢子們收拾了一天,才把死人收拾乾凈哇。

    那手腳啊,斷得滿地都是。腸子肚子更不要提了,走進去都能踩上去的哇。

    我們老鄰裏幾個提了一天的水,才把那血腥味衝了個差不多的,也不衹是哪
裏來的人,造孽哇。張老頭說他找的那個什麽樓的,要我說都不得好死的哇。這
麽多條人命……」老嫗絮絮叨叨不停地說了起來,冰兒衹好站在那邊聽著,好不
容易停下來喘了口氣,冰兒連忙問道:「老婆婆,那些死人,都搬到哪裏去了?」

    「死人?

    那些怎麽能留在鎮子裏的,自然是搬到鎮子北面的破廟去了,那裏陰森森的,
正適合放這些東西的呀,妳們是來尋親戚麽?看妳小女娃娃還帶著劍,一定是找
鏢局的人吧,還是莫要去看了,看了那些死人,晚上要做噩夢的呀……」冰兒不
再聽那老嫗說下去,轉身回到小星身邊,低聲道:「少主,要去看一下麽。」小
星皺著眉點了點頭,但馬上心頭掠過一陣不安,忙道:「糟糕,妳們在這裏等我。」

    說完,身子好像一衹大鳥一樣拔地而起,點過幾家屋檐,躍進了破舊的房屋
間的陋巷中。

    冰兒和白若蘭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卻也衹有在原地等著。身後就是一件死光
了人的空宅子,兩女不由得背後一陣惡寒,站得離門口遠了一些,也靠得更緊了。

    白若蘭探頭仔細看那院中的地上,雖然已經被洗過,卻也能清楚的看見,青
石板鋪成的院中還隱隱能看到紅色的印記。一陣大風吹過,樹枝搖晃,突然啪的
一聲,院子裏掉下一件什麽,白若蘭凝神望去,竟然是一條沾滿暗褐色血塊的手
臂。

    她驚叫一聲拉著冰兒遠遠站開了去。背後傳來小星的聲音,「蘭兒,怎麽了?」

    白若蘭臉上紅了紅,不願承認自己被嚇到,岔開話題道:「妳去做什麽了?

    把我們兩個丟在這陰陰森森的宅子前面。」小星卻面色凝重,緩緩道:「我
去看那張老漢和他孫女了。」冰兒啊喲一聲,忙問:「他們呢?」小星搖了搖頭,
有些沉鬱地說道:「不見了。就好像剛才咱們看到的是幻象一樣。那一個老頭和
一個女人,都不見了。」叁人站在街中,風一陣陣從對面鏢局裏穿堂而過,嗚嗚
有聲,明明是正午,卻說不出的陰森可怖。叁人心中都有些惴惴,好像有一雙看
不到的眼睛正在一個不知道的地方,牢牢地盯著他們,盯著如意樓……(五)「
應該在不遠處了。」小星拉著白若蘭上岸,河水甚淺,輕鬆便可步行度過,他看
了看白若蘭提起的裙腳下露出的晶瑩粉嫩的小腿和帶著水滴的小腳,回頭看著北
方說道。

    在那鎮上用過午飯,叁人回到張老漢家裏仔細的搜索了一遍,但沒有發現任
何東西。好像那兩個人是憑空消失的一般。找到了林捕頭去問那破廟的走法後,
叁人匆匆趕了過來。臨行前林捕頭有些消沉地對他們說道:「妳們去看也看不出
什麽的。隱龍山莊的人估計快要到了,讓他們去看吧。如意樓……不是我這種小
捕頭敢得罪的……我那把兄,妳若在天有靈,不要怪兄弟我不仗義啊……」這番
話讓小星的臉色又陰沉了一些,一路上話也少了。白若蘭和冰兒都頗為擔心,卻
不知道該如何勸他。

    渡河後,兩女弄乾腳上的水穿回繡鞋,和小星走上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
走不多遠,便看見一座破敗的小廟. 小星嘆了口氣,引著二女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白若蘭有些躊躇道:「真……真的要進去看麽?不過是些死人而
已……」小星淡淡道:「死人,也是可以留下很多信息的。蘭兒,妳若不願進去,
便和冰兒在外面吧。」白若蘭看著他的臉色,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柔聲道:「
我陪著妳。」小星拍了拍她的手背,苦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廟內四處布滿灰塵,佛像破碎的散落在神案上,屋角盡是蛛網,布幔破敗的
垂在廳堂中。廳堂的地上,幾塊巨大的白布遮蓋著下面一字排開的東西,想必便
是那些屍體. 小星示意白若蘭和冰兒轉過頭去,然後上前一把掀開了白布。白若
蘭忍不住心中好奇微微轉過頭,然後秀目大睜,再也挪不開視線。衹覺得胸中一
陣煩悶,幾乎要嘔吐出來。冰兒更是摀住小口,悶聲道:「為什麽……為什麽會
這樣?」白若蘭並未親手殺過人,但縱然是殺人無算的劊子手,怕是看到這情景
也不能無動於衷。地上散落著的,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屍塊,沒有一具屍體
是完整的,四肢能有一條留在身上的都沒有幾具。一具看起來是女子的裸屍沒有
了頭顱,其餘到還完整,衹是下體一片狼藉,滿是血污,明顯死前慘遭淫辱。又
一塊布掀開後,下面除了男子的碎屍外,也有兩具女屍,一具被斬去雙手雙乳,
下體也被弄得血肉模糊,另一具看起來不過十二叁歲的女屍則衣物尚且完整,衹
是褲襠處被撕開,還沒長出毛發的下體血痕斑斑,上身衣服敞開,雪白的胸膛上
被利刃刻上「淫人女者女必為人所淫」的字樣。

    小星忍著心中的不適揭開最後一塊布,下面的屍體到大部分還算完整,一個
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滿臉驚訝雙目圓睜,周身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恍如被人凌遲
一般。他身邊一具嬌小的女屍,竟然是個不過八九歲的孩子,梳著一雙羊角辮兒,
稚氣的臉因為恐懼而扭曲,幼小的身上竟然也是完全赤裸的,細嫩的雙腿間,生
生被人插進一根木棍,木棍被血染遍,看起來大半到已經成了褐色。

    叁人不忍再看,轉身出了廟門,冰兒和白若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煩悶,衝到
一棵樹邊,一起嘔吐起來。小星也胸膛劇烈起伏著,一拳捶到門框上,打的小廟
一陣搖晃。

    小星並沒能從這些屍體上得到有用的訊息,這鏢局的人武功低微,再加上屍
體大部分都如此零散,甚至連傷口都難以分辨,更不要說去認凶手的家數兵器和
武功了。要是有人看到過那些行凶的人就好了……現在想必消息已經傳到隱龍山
莊那邊了,一旦隱龍山莊因此參與到剿滅如意樓的一方,明顯那邊將勝算大增。

    小星雖然並不打算接掌如意樓,甚至對如意樓內大部分東西頗為排斥,但如
意樓造此大難,他至少要擔起身為少主的那份責任。

    「冰兒,妳把這件事報告給最近的暗哨。我和蘭兒先回釜鎮,咱們今晚在鎮
上的那家客棧匯合。我要回去問一些事情。」「冰兒要怎麽報告?」小星沉吟了
一下,道:「通知他們我的位置,另外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師父知道。」「是,
少主。」「去吧,一路小心。」冰兒辨了一下方向,往西去了。小星則帶著白若
蘭往回返去。

    走出一段路,白若蘭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麽人,這般處心積慮要嫁禍給
如意樓?」小星皺眉道:「如意樓結下的仇家並不少,看如意樓不順眼的幫派也
大有人在。但是,有如此深仇的,我並不知道。」「那……不是為了報仇?」白
若蘭猜測道,畢竟江湖中的陰謀,衹要相關名利權位,沒有仇恨也會有足夠的動
力去做。

    「沒有意外的話,想必是要挑動如意樓和可被利用的武林正道之間的爭鬥.
最後漁翁得利。」「會是什麽幫派所為呢?」小星沉吟了片刻,這個勢力應該是
置身事外的一方才對,但偏偏目前關係到的幫派幾乎全都卷了進來,北方武林觸
手不會伸的這般遙遠,也就是說江南一定有什麽他所不知道的勢力在暗中布局。

    江南還沒被卷進此事又有可能有稱霸野心的,寥寥無幾,再去掉和如意樓不
曾有過交集的,就剩下赤焰幫柳家莊和七星門而已。而這叁個勢力,都不具有足
夠的實力。

    「不知道,很可能並不是現今武林已經有名號的組織。」小星嘆了口氣,如
果真的是一個秘密的地下勢力,那麽解決此事,又變的更加困難了。

    白若蘭安慰他道:「一切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暮劍閣我去說服,爹爹一
定會相信我的。」小星握著她手的手緊了緊,笑道:「蘭兒,謝謝妳。」她故意
嗔道:「這般客氣,是第一天見到我麽。」小星突然回身緊緊地抱住了她,把頭
埋在她頸窩裏,低聲地重復道:「蘭兒,謝謝妳。」知道他不是為了她說服暮劍
閣的承諾而道謝,這次白若蘭沒再說話,而是任他摟著,任他汲取著自己身上的
溫度。

    片刻後,小星才放開她,繼續拉著她的手趕路,她紅著臉跟在他後面,心下
已經有了一分篤定,這份篤定讓她莫名的心安。他……是真正的需要她的。那無
關自己的身份,衹是純粹的,互相需要與被需要。這……可以算是愛了麽?她看
著他的背,驀然這樣想著。真可笑呢……暮劍閣的白叁小姐,竟然愛上了強要去
自己身子的人。

    心思有些混亂,竟然沒注意到小星停步,悄挺的鼻尖一下子撞到他結實的後
背上,又酸又痛,不禁嬌嗔道:「妳怎麽突然停下來了。」小星苦笑了一聲,道
:「因為我發現,我打算回鎮子去找的人,已經找到了。」白若蘭順著他的視線
望去,不由得驚呼出聲。一棵歪脖枯柳下,一個男人坐靠在樹下,渾身都是鮮血,
生死難辨,「是……是林捕頭!」小星走到他身邊,伸指探了一下鼻息,無奈地
搖了搖頭,顯然他已經斃命。

    「為什麽?為什麽林捕頭會被殺?」白若蘭疑惑的問道。

    「滅口。」小星直起身子,苦笑道,「林捕頭那晚一定是見到行凶的人了。

    要知道這樣的小鎮街坊鄰居都聽到慘叫,作為鎮上唯一的捕頭,他不可能不
去。

    他沒有對咱們多說想必是顧忌咱們的身份不明,但事後他應該是又發現了什
麽,打算告訴咱們當時的情景,所以被人滅口。」「是……是這樣麽?」小星拉
著白若蘭往釜鎮走去,淡淡的答道:「不,我也衹是猜測而已。」白若蘭本就已
經是被狙殺的目標,現在對手毫無疑問也知道小星便是如意樓的人,那麽出擊的
力量,想必會更加強大。

    過了河,小鎮近在眼前。依然古色古香,依然簡樸天然,但那青石板鋪就的
小路,那長著青苔的石橋,那殘舊青磚的民房,在二人的眼裏此刻彷佛都籠罩了
一層陰影。張老漢、張老漢的孫女和林捕頭,都在告訴著他們,那衹隱藏在暗處
的手,已經在他們周圍張開. 彷佛有一衹隱藏在暗處的狼,隨時準備撲上來咬出
致命的一口。

    真如意樓第七章(一)葉飄零也不答話,好奇心起,用力向前一探,大手已
經蓋上她的恥丘,那隆起的肉饅頭一樣的陰阜上摸起來柔柔膩膩,手指靈活的在
上面探索著,緊閉的花瓣,敏感的珍珠,和周圍嬌嫩的軟肉一處也沒有放過,卻
並未覺得有異,不由得奇道:「明明沒什麽啊?難道妳會不舒服麽?」她撅起嘴
道:「妳……妳沒發現,也沒有洞麽……」葉飄零:「……」(二)她僵了一下,
然後緩緩點了點頭,拉開門,低聲答道:「我希望妳我之間的這些事情,她永遠
不會知道。」他看著關上的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道:「原來那陳妹妹竟然
是個百合。」門外傳來人摔倒的聲音。

    (叁)為了不惹人注目,葉飄零雇了一個車夫趕馬車,自己也坐進了車內。

    車艙本就不大,叁女一男擠在中間,八條腿幾乎並在了一起,彼此都能聞得
到他人身上的氣息,更不要說……「噗~~~~」「我都說了……不要吃那麽多白薯
蘿卜……」(四)葉飄零仍然沒有後退,一聲暴喝,上身的衣物突然向鼓足了風
一樣漲了起來,一叢毒針全數射在衣服上,竟然僅僅扎進一半而不能穿衣而過.
他隨即扯下扎滿毒針的上衣,往身後一甩,外衣好像鞭子一樣緊緊纏住了收勢不
及的那個車夫的頭,那車夫一聲慘叫,抱著頭在地上打起滾來。

    那手持大刀的人一個筋鬥翻開,急忙叫道:「二弟!妳怎麽樣?」那車夫慘
叫道:「熏死我了……這衣服幾年沒洗過了啊!」(五)「妳來了。」葉飄零握
緊劍柄,周身驟然繃緊,真氣流轉開始全神戒備。

    「不錯,我若不來按照情節進展估計就要領便當了。」「……」(六)那少
女怔了一下,然後看著那銀芙蓉,頗為驚訝地說道:「難道……難道是如意樓的
公子麽?」小星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便是來解決張老漢的事情的,
妳們可以把銀芙蓉交給我了。」沒想到那少女退了兩步,手上的藥碗咣當一下摔
在地上,跌得粉碎,她疑惑地說道:「這……這是為什麽?明明……明明前天已
經來過了啊?」「什麽?」這下驚訝得變成小星了。

    「他們說是如意樓的,還……還騙走了我們家最後一頭豬……嗚嗚嗚嗚……」

    (七)小星卻面色凝重,緩緩道:「我去看那張老漢和他孫女了。」冰兒啊
喲一聲,忙問:「他們呢?」小星罕見的臉紅了一下,道:「他們在床上,我不
好多看,就回來了。」(蛇足)「好無聊……來給大家講個故事好了……」「妳
又找到什麽典籍了麽……」「嗯。」「……妳好閑啊……」「話說白居易寫《琵
琶行》一年之後,在江州與琵琶女再次相遇。琵琶女此時已經和商人離了婚,開
設了自己的樂坊,又精通了瑟的演奏,受到了廣大慷慨的熱愛音樂人士的大力資
助。

    琵琶女珍而重之的遞給了白居易一塊玉佩。他很奇怪:」娘子送我玉佩為何?

    「琵琶女正色道:「這本是官人所佩,那日聽我演奏,不慎失落我處,輾轉
多日,終得物歸原主。」白居易稱謝之餘,不盡感嘆. 遂賦詩一首,以抒其感:
琵瑟夫誰得?慨客有愛絲,猶苟圖還偶,不偶失一德。」「……什麽意思?」「
沒什麽啊,小故事而已……」「等等……妳好像是學英語的啊。」「啊……這…

    …這和這個有什麽關係麽?」「給我讀一遍這些「Piece of shit , kick
your ass,you go to hell,bull shit.」」「……」「果然……妳去死!」
2008-6-25 13: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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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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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夜半無人私語時

    (一)

    葉飄零並不是不了解相思斷腸刀的威力,他也有九成信心能一招一式的防住
這套刀法,因為這套刀法就他所知最強的招數便是這「相思無窮」,而這一招的
第一式變化最為繁復,衹要能在第一刀上不失先手,就可能把之後的一波猛似一
波的進攻盡數擋下。

    但偏偏他剛剛迎過去就看到血池四煞的老大繞過馬車那邊一刀劈下。雖然千
鈞一發之時被那個叫燕逐雪的姑娘救下,但心神微亂沒有判斷出柳長歌第一刀的
變化,衹見那緩緩的一刀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樣抓住葉飄零那唯一的破綻迅速攻
入,一瞬間就展開成了漫天刀光,葉飄零收劍不及,刀光眼見逼到他的手腕,不
得已衹好撒掉長劍,但撒劍同時刀光一轉已經籠罩住了他胸腹所有要害。

    葉飄零心下一驚,沒想到柳長歌的刀在毫無顧忌的展開後竟然比起自己所知
要精進了這許多,危急之下左腿前踢,一腳踢上從自己手中落下的長劍劍柄,長
劍飛向柳長歌下盤,同時右足一點拚命向後急退。柳長歌躲開飛來的長劍,但刀
勢絲毫不見衰減,當真猶如伊人相思一般連綿不絕. 葉飄零退後之力已竭,避無
可避,柳長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將刺上葉飄零前胸的時候,葉飄零的身影竟
然突然不見了。

    柳長歌渾身的肌肉驟然繃緊,猛地一刀向左斬去。沒有任何判斷,純粹是九
死一生換來的直覺. 葉飄零果然鬼魅一樣的好像可以在空中借力一般衝到了左邊,
見到柳長歌的刀神準無比的砍來,他也忍不住咦了一聲,身形一擰,遠遠飄到了
長劍墜地的地方,足尖一勾把長劍挑起握在手裏,疑惑的說道:「妳竟能看見?」

    柳長歌的面上竟然浮現了一絲恐懼之色,他緩緩道:「狼魂的武功的確見過
的活人不多,但偏偏,我便是一個。妳這狼影幻蹤的步法要不是衹有七成火候,
怕是我也看不見妳的身形。」

    葉飄零皺起了眉,彷佛自己這身法路數被看出來讓他大為為難,他淡淡的道
:「從我行走江湖,能逼我使出我看家功夫的,妳是第一個。」

    柳長歌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說不出的蒼涼,笑聲終結在他惡狠狠的話中:
「那人對我說的時候我本不信,衹是覺得這事情頗為有趣才姑且聽他調遣,沒想
到……沒想到那人果然沒有騙我!我不管妳如意樓和狼魂有什麽關係,既然妳用
的是狼魂武功,那就受死吧!」

    話音未落,身形已動,那一把普普通通的單刀,竟然霎時變成了無數把刀影,
那千百道刀光中,必然有一道是柳長歌全力一擊,但誰也看不出那一擊是那一道
刀光,這便是柳長歌相思斷腸刀最後的絕招,愁腸百轉!相思千結,愁腸百轉,
這本是多情的人,多情的刀……

    幾乎難以聽到的,葉飄零發出了一聲嘆息,然後手上的劍斜斜的挑了起來,
並沒有看到那劍勢有多快,但那無情的劍正像無情的浪子一樣,相思尚未及身,
便被無情的碾碎。漫天刀光都還沒有碰到葉飄零的衣衫,那劍便已經硬壓進了刀
光之中。

    隱約發出了一聲什麽東西被割裂的聲音,兩道身影一觸即分,多情的刀,無
情的劍,都斂去了光芒……

    柳長歌手中的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的道:
「狼魂劍術,以血狼最為無情,十幾年過去,依然未變。」微笑漸漸轉成大笑,
他大笑吟道:「多情總為無情惱,唸情,妳在那邊寂寞了這麽久,我來得遲了,
妳不要怪我……我沒能替妳報仇……真是……對……不……」大笑聲中,鮮紅的
血從他口中吐出,胸前的衣衫慢慢裂開,一道近尺長的血口驟然噴出了漫天血霧,
血霧中,柳長歌的語音漸弱,高大的身影緩緩倒下。

    葉飄零看著自己劍上的血,左肩一道刀傷並不深,但卻染紅了他的肩頭. 他
回過身,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瞪著他的最後一個敵人。

    血池四煞的老二雙唇顫抖著問道:「妳……妳們如意樓……真的和狼魂有牽
扯?」

    葉飄零也不回答,衹是淡淡地問:「說,究竟是誰指使妳們冒充我如意樓?」

    老二滿頭盡是冷汗,但一雙小小的眼睛卻充滿怨毒的盯著葉飄零,恨恨的道
:「那人果然沒有騙我……我衹恨殺不盡妳們如意樓的人……所有和狼魂有關的
人……都該死!」他說著話,嘴角竟然開始流出黑色的血,顯然是嚼破了什麽以
防萬一的藥丸,他面色逐漸變得青黑,歪倒在地前,仍然充滿怨恨的留下最後一
句話,「我會在地下看著妳們……如何再一次被黑白兩道……殺的……雞犬不…

    …留……」

    青紫色的死屍面上,那雙眼卻死魚一樣瞪著,彷佛在見證他最後的詛咒。

    車內的叁女幾乎都被嚇呆。葉飄零卻若無其事的不再理會面前的兩具屍體,
回身走到馬車邊一腳把地上那令人厭惡的屍體踢到一邊,才抱拳對站在馬車邊的
燕逐雪道:「多謝燕姑娘出手相助,葉某感激不盡. 」

    燕逐雪看著他,淡淡的答道:「不必。」

    葉飄零一邊讓叁女從車上下來,一邊問道:「不知燕姑娘可是要代表清風煙
雨樓來做什麽麽?」

    燕逐雪並不回答,而是回劍入鞘,淡漠的站在了一邊。

    葉飄零仔細端詳著燕逐雪,烏黑的長發鬆鬆在兩側束起兩縷垂在耳前,其餘
盡數披散在背後,恍若妙手丹青濃墨淺染細心畫出一般的黛眉下,一雙幽黑的眼
睛顯得無比深邃,俏挺的鼻梁下,嫩若初櫻的雙唇緊緊的抿著。雖然是能令身後
叁女自愧不如的絕美容顏,卻淡漠得好像帶著一張無形的面具一般,讓人不自覺
的有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相較之下,楊心梅的美陳悅蓉的嬌和肖芳雨的柔都更為
吸引男性長久的注意。

    他定了定神,躊躇道:「燕姑娘,我們這就要趕路了,妳確實沒有什麽事麽?」

    燕逐雪道:「請便。」

    被她的少言莫名引出了些許不快,葉飄零一拱手,道:「不論如何,葉某要
謝謝妳剛才的出手。日後如若有難,如意樓定當相報。」言畢,轉身帶著叁女離
開. 畢竟翼州如此繁華,雖然上午官道上人並不多,但守著這叁具屍體被人看見
終究不太好。因此四人都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並離開了官道往並不十分難行的
林間小路插了過去。

    走出一陣才發現燕逐雪竟然遠遠的跟在後面,葉飄零停步看她,她便抱劍駐
足,四人繼續前行,她便繼續若即若離的跟著。

    如是再叁,葉飄零索性不再理會,專心與叁女趕路,反正可以確定燕逐雪並
不是來與他為敵的,至少現在不是,她願意跟,便跟著吧。

    少了馬車,預計的行程大打折扣,中午時分,四人才行到預定路程的叁分之
一,沒有找到歇腳的地方,幸好路邊有一處供路人遮風躲雨的涼亭,四人拿出備
好的乾糧,準備簡單的用下午飯。

    肖芳雨回頭看燕逐雪遠遠的站在一棵樹下,並沒有拿出什麽可吃的東西,不
由得向葉飄零道:「少爺,要不要……給燕姑娘分些吃的啊?」

    陳悅蓉咬著手上的饅頭點了點頭,楊心梅卻有些酸酸的道:「瞧她那樣子,
怕是給也不會吃。」

    葉飄零沉吟了一下,還是拿起一個饅頭幾塊肉乾走了過去。

    「燕姑娘,吃些東西吧。」葉飄零看著她毫無表情的臉,心裏暗道糟糕,估
計是要碰釘子了。

    沒想到,燕逐雪伸手把饅頭接了過去,卻並未去拿那些肉乾,淡淡道:「多
謝,如此便可以了。」

    葉飄零一步叁回頭的回到涼亭中,燕逐雪也不管他們的視線,就那麽一小塊
一小塊的撕下饅頭送進嘴裏,細細的咀嚼著,彷佛這饅頭中的每一分養分都不願
放棄一樣。

    「真是奇怪的女人……」這次,連葉飄零也不得不感嘆了,貴為天下第一樓
的清風煙雨樓,竟然有這般古怪的弟子,一下子讓葉飄零也好奇了起來。

    關於清風煙雨樓江湖上所知甚少,雖然尊其為天下第一樓,卻僅僅是所有人
都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詳細情況. 縱然是如意樓這
般情報周密消息靈通,也僅僅是與其餘江湖人知道的相去不遠. 第一任樓主是謝
清風和謝煙雨兄妹,目前的樓主是否有更替並不知道。四十年前狼魂威震天下的
時候,江湖並無清風煙雨樓,但二十年前狼魂的那次復仇,卻讓清風煙雨樓揚名
天下。之後十幾年內發生的數件大事,幾乎都有清風煙雨樓的身影,最後被江湖
人士公推為天下第一樓時,竟然少見的鮮有人異議. 武林正道幾乎都相信,一旦
出現武林紛爭江湖浩劫,這平日隱秘不知所蹤的清風煙雨樓,便會突然出現,帶
給武林正道希望,帶給江湖安定。

    按照這樣推斷,這次清風煙雨樓出現,按道理應該是加入廣發英雄貼的那些
人,剿滅如意樓才對。

    葉飄零再次望了燕逐雪一眼,那女人竟然已經閉起雙目,靠著樹幹養起精神
來了……

    (二)

    這麽一路竟然足足被跟了一天。

    午後在一處驛站買到了幾匹馬,除了肖芳雨不會騎馬衹好坐在葉飄零身前之
外,另外兩女倒是還通一些騎術,四人縱馬前行,一下午過去倒也補回了步行緩
出的距離,按預定的時間在傍晚趕到了遂陽城。

    城裏有一家頗大的酒樓醉陽樓,對面便是同一個老板所開的醉陽客棧。葉飄
零對這一帶頗為熟悉,直接便帶著叁女進了醉陽樓。本以為那燕逐雪應該追不上
來,哪知道才在二樓坐定,就看到燕逐雪修長苗條的身影坐在了對面醉陽客棧邊
的小店裏,要了一碗很普通的面,慢慢得吃了起來。這邊桌上一張金葉子換來的
滿桌酒菜與那邊相比,簡直奢侈的好像罪過……

    吃著飯菜還沒幾口,葉飄零就被討厭的視線擾去了興致,幾個青布長衫腰配
長劍,看衣著像是峨嵋弟子的人正帶著鄙夷的目光望著這邊。楊心梅和陳悅蓉都
沒有佩戴百花閣的標記,肖芳雨更是自己堅持著穿著好像隨行的丫環一樣的衣服,
葉飄零覺得這樣倒也能避免被太多人認出,也便沒有反對,但在那些峨嵋弟子眼
中,他儼然一副靠武功拐帶良家婦女的淫賊模樣了,尤其是裏面的兩個女弟子和
一個女尼,投來的視線幾乎滿是不屑。

    葉飄零頗有些頭疼的想,自己還不如不把陳悅蓉的長劍拿來自己配上呢,這
叁女中有個看起來會武功的,這些無聊的人大概就會少看幾眼了。

    沒想到陸陸續續的,不斷的有叁五成群的武林中人進來各自坐下。裏面崆峒
派、點蒼派、和唐門依靠衣著便能辨認出來,另外兩批卻不知是何來路。雖然能
看出來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來,但葉飄零還是能察覺到這些自詡正道弟子中的大
多數人還是偷偷在觀察著這邊。男弟子多數在看他身邊的叁個女子,偶爾用鄙視
的目光掃一眼葉飄零,女弟子多半或不屑或鄙夷的看著葉飄零,但時不時略帶嫉
妒的看一眼那叁個女子。

    有些煩躁的葉飄零不禁羡慕的看向在街對面悠閑的吃面的燕逐雪,在那邊吃
面,要比在這裏吃山珍海味舒服多了……

    差不多二樓坐滿之後,峨嵋派中一個男弟子環視了一下,起身向葉飄零走來,
拱手問道:「請問這位兄臺是哪門哪派?」

    葉飄零抬首揚眉反問:「妳是誰?」

    那弟子依然有禮道:「在下峨嵋派大弟子萬鴻,閣下若衹是路過的,還請盡
快離去才好。」

    葉飄零冷冷道:「峨嵋派我衹聽過那個叫胡青蟲的是大弟子,不知道妳是哪
裏來的冒牌貨。我付了錢,自然有資格在這裏吃飯。」

    萬鴻臉色一陣青白交錯,隱忍道:「如果沒事,還望閣下盡快用餐結束離開
此地。至於我派棄徒胡靈崇與如意樓同流合污強占我派師妹孫秀怡之事,江湖人
盡皆知,我這大弟子,自然不是冒牌貨。」

    葉飄零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筷子指向他腰側。萬鴻本能的伸手要去拔劍,
卻覺得手腕一麻,已經被筷子頭點中,軟軟垂下,接著啪啪兩聲雙頰一陣火辣,
竟然被葉飄零正反各扇了一記耳光。

    但在座各人都衹是看到了葉飄零的身影彷佛動了一下,但又好像一直坐在座
位上從未扭身起來過. 幾個峨嵋弟子紛紛起身,手也都扶上了腰間的劍柄。萬鴻
卻揚了揚手,示意身後的師弟妹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繼續忍耐的問道:「不知
這位少俠突然出手傷人,所為何事?如果是為了向我峨嵋逞妳的威風的話,我萬
鴻雖然武功低微,卻也拼著性命不要也要讓妳為妳的行為付出代價. 」

    葉飄零似乎嫌臟一樣把那筷子丟到一邊,眼光一掃便知道樓上雖然人多,但
是真正會為峨嵋出頭的怕是一個也沒有,他從肖芳雨那裏拿過一條手帕擦了擦手,
冷冷的反問:「胡靈崇與如意樓同流合污之事妳可有證據?」

    楊心梅也附和道:「對,妳可有證據?」

    萬鴻怔了一下,道:「我師妹失蹤後,江湖中人都是這樣說,那胡靈崇也是
被如意樓接走,難道妳還有什麽懷疑不成?」

    葉飄零冷哼一聲,「那這兩耳光,妳便記到暮劍閣帳上吧。」

    「為什麽?」萬鴻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前的青年怎麽看也不像是暮劍閣的人。

    「因為我說我是暮劍閣的,反正嘴在我身上,我怎麽說都可以。」葉飄零接
過肖芳雨遞來的新筷子,夾起一筷子菜,道,「像妳這種信口開河無中生有的人,
殺妳都嫌污我的手。」

    萬鴻臉上一陣發綠,終於按捺不住,猛地伸手便要拔劍,喝道:「原來是如
意樓的妖人特地來壞我們的大事,那就怪不得我們斬妖除魔了!」

    叮的一聲,眾人好像看到葉飄零伸出筷子在萬鴻的劍鞘處點了一下,旋即收
回。萬鴻卻沒有注意到,他激怒之下上手便是峨嵋劍法的精要,拔劍之時便可傷
人。但沒想到手上一輕,拔出來的竟然衹有劍柄,運足真力的手一下子空空落落
的無處可出,衹覺得整衹右臂一陣酸麻說不出的腫脹難受,蹬蹬後退兩步,胸中
一陣氣悶。

    葉飄零皺眉道:「看來妳們所謂正道,殺起人來也是不需要證據的。妳可有
證據說我是如意樓中人呢?」

    陳悅蓉低笑一聲,抬首道:「萬師兄想必是誤會了。這位葉公子是我百花閣
重金聘請來的保鏢,來保護我師姐妹二人的。」

    萬鴻僵了一下,手上拿著劍柄訥訥道:「姑娘……是百花閣的人?」

    陳悅蓉嫣然一笑,道:「不知道峨嵋派的黃師叔對我劉師姐好不好呢?她都
好久沒回來看過我們了。」

    萬鴻愣了一下,忙答道:「劉……劉師嬸在峨嵋一切都好。這次,這次小師
妹失蹤,劉師嬸也很著急。」

    陳悅蓉笑了笑,道:「那,萬師兄,這也算是一場誤會,看小妹面子上,這
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萬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衡量再叁,拱手道:「既然百花閣的師妹說了是一
場誤會。那萬某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他斜了一眼,葉飄零正悠閑的吃著肖芳雨
給他夾的菜,不由得恨恨道:「這位師妹也要多加小心,以妳這般花容月貌,這
種出門保鏢也要帶著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葉飄零淡淡的道:「帶著名正言順的侍妾,總好過與一群師姐妹整日在江湖
上厮混。雨兒……」

    肖芳雨正為了那侍妾二字微微臉紅,羞澀的垂首,卻聽見葉飄零頭一次如此
親昵的叫她,不由得回應:「是,少爺。」

    「……今晚不必伺候兩位小姐了,妳來和我一起睡。免得我發泄不足,變了
淫賊遂了這位少俠的心意。」葉飄零輕描淡寫地說著,卻不知肖芳雨聽得心頭小
鹿般亂撞,一張小臉更是熱的要燒起來般。

    萬鴻站在原地顫抖了一會兒,看了看一臉羞澀卻顯得十分喜悅的肖芳雨,咬
牙道:「閣下言重了。」言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邊一個清秀的師妹立刻湊上
來好言安慰著。

    其餘各派弟子見萬鴻吃了這一陣排頭,倒也不敢造次,都衹有耐心的等葉飄
零這一桌吃完。

    故意吃了將近半個時辰,葉飄零才帶著叁女離開了酒樓。雖然很好奇這些人
湊在一起要做什麽,但現在顯然不是打探的時候。

    到了對面的醉陽客棧,才知道酒樓上那些人幾乎包下了這間大客棧的所有房
間,僅有兩間上房還空著,還相距甚遠. 陳悅蓉猶豫了一下想去別處住店,葉飄
零卻專斷的包下了剩下的兩間,仍然安排叁女住在一起。肖芳雨雖然有些失望,
但還是順從的去房間裏收拾去了。楊心梅則想到什麽一樣嫵媚地笑了起來。

    上房坐落在主樓後面的小花園中,環境甚是清雅。到了自己的房間後,趁著
各派弟子都還沒有回來,葉飄零先探了一下左右各間,遺憾的是房間內都幹幹凈
凈,衹有一些簡單的行李能大致判斷出來是哪門哪派。出人意料的峨嵋派也包下
了上房,看來這個門派不若傳說中那般清苦呢。

    決定入夜後再好好打探,有些感到疲憊的葉飄零要了一桶熱水,舒舒服服的
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眯起眼睛,養精蓄銳起來。

    (叁)

    將近子時,葉飄零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目,翻身推窗而出。窗外是清靜的屋後
花園,一間間上房一字列開. 正待一間間探視過去,卻發現對面屋脊上,一個苗
條的雪白身影正望著自己。

    又是燕逐雪,這個女人難道要像冤死鬼一樣纏著自己麽?葉飄零皺了皺眉,
本打算過去和她說清楚,又怕萬一動起手來驚動了這些各派弟子。

    算了,當他不存在好了。葉飄零屏息凝神,不再理會遠遠的視線,沿著墻根
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間,改裝蒙面抓一個女弟子出來嚇上一嚇,應該也就能問出
個大概了。

    向著印象中放置著女子行李的房間摸了過去,貼窗細聽,果然裏面傳出了女
子細細的呼吸聲夾雜著幾句嬌軟的夢囈。手指沾了些口水,悄沒聲息的捅開窗紙,
還沒看進去,就聽見一聲壓得很低的女子聲音說道:「妳……妳來了?」

    葉飄零一驚連忙蹲下身子,然後才聽到屋內一聲輕微的門響,竟然是那萬鴻
的聲音,「嗯,我來了。李師妹睡了麽?」

    那女子聲音羞道:「這還用問,妳讓人家點了她的穴道,她怎麽會不睡。萬
師兄,咱們出來辦正事的,妳……妳也忒猴急了……」

    萬鴻賠笑道:「這算是什麽正事,不過是要剿滅如意樓一個小小分舵,咱們
這麽多精英弟子,斷無失手的可能。妳看師兄我受了那樣的氣,安慰一下師兄也
不行麽。」

    聽到如意樓叁字,葉飄零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生怕錯過衹言片語,但屋
內偏偏沒了話語,衹有悶悶的唔唔聲和細細簌簌的聲音。衹好直起上身,把眼湊
到窗紙上的破洞上。

    因為是轉角處的房間,窗戶並沒有對著房門,而是斜對著床鋪,床邊糾纏成
一團的一男一女登時盡數落入葉飄零眼底。

    僅有一點月光從半開的窗戶裏射了進去,屋內頗為陰暗,但葉飄零的眼力下,
屋內的事物一覽無餘. 萬鴻緊緊抱著的,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弟子,她面色
潮紅正和萬鴻吻在一起,秀氣的瓜子臉上,一雙眼睛緊閉著,一臉陶醉。上身的
衣襟已經敞開,萬鴻的雙手便摟在她的衣內,從不斷起伏的衣服可以看出那雙手
正在盡情的享受著。隱隱可以看到一個女子背對著他們躺在床內,大概就是他們
口中的那個李師妹了。

    這樣的情況,葉飄零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微微一笑,繼續看了下
去。

    萬鴻剛一鬆開那女子的嘴,她便氣喘吁吁的嬌嗔道:「師兄怕不是因為要我
安慰吧,吃飯時候,妳那雙賊眼便滴溜溜的在百花閣的兩位姑娘身上打轉,是相
思無用才在師妹我身上發泄一下吧。」

    萬鴻一面雙手按在肚兜上,揉搓著那雖然並不很大卻十分飽滿的乳峰,一面
低聲笑道:「師妹哪裏的話,我怎麽會捨去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去找百花閣那種
地方出來的女人呢。」

    那女子咯咯嬌笑道:「妳這麽說,黃師叔一定饒妳不過. 他對那寶貝師嬸,
可是寵愛的緊. 」

    「有我寵愛妳更多麽?」萬鴻調笑道,一手繼續把玩著一邊的乳峰,一手已
經探進了女子裙腰之中。女子細細的呻吟了一聲,一雙修長的腿驀的夾緊,口裏
也細細喘息起來,呻吟道:「妳好壞的手……一來……一來就作弄人家。」

    「可妳下面的嘴,摸起來像是高興得很哪。一縮一縮的,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萬鴻咬著女子的耳朵,笑著說道,裙子下襠部的位置一動一動的,想必已經
找到重點,大肆進攻起來。

    「趕路這些日子,妳這沒良心的一共才來找過我兩次,……啊啊,那邊……

    那邊用力……要不是今晚妳看到漂亮姑娘起了邪唸,妳才不會來找我。」那
女子媚眼如絲,輕輕的咬了萬鴻一口。

    萬鴻誇張的低低呼了聲痛,一面繼續挑逗著已經情動的女子,一邊道:「哪
裏的事,要不是怕被發現,我恨不得夜夜睡在妳那銷魂洞裏. 」

    「妳……妳就會說些瘋話……都……都衹是說得好聽。」她喘息得越來越急
促,最後呻吟一聲雙腿緊緊夾住,翹挺的屁股微微顫抖著,呻吟道:「啊啊……

    就是那裏……好……好舒服……」

    「師妹越來越不濟事了,才稍稍抹了抹妳的小嘴,就吐了師兄我一手。」萬
鴻調笑道,「裙底要濕了,不如脫了吧。」

    那女子低低嗯了一聲,抬起腿讓她脫下自己的裙子和褻褲,修長結實的腿上
便衹剩下一對白襪,充滿彈性的肌膚盡數暴露出來,並不白,但卻充滿了健康的
誘惑。雖然不甚清楚,但微微叉開的大腿內側還是能看到一條亮亮的銀絲垂下,
淫糜而又誘人。

    萬鴻順勢也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一雙毛茸茸的腿和腿間高高昂起的一根
棒兒,他湊到女子耳邊說了些什麽,那女子撒嬌般搖了搖頭,萬鴻央求道:「好
師妹,給我來一次吧。」

    女子噗地笑了出來,伸手握住那根棒兒,道:「師兄,咱們明天便要攻過去
是麽?」

    萬鴻點了點頭,女子故意蹙眉道:「那師妹今晚盡心伺候了師兄,明天腰酸
腿軟,那要如何是好。」

    萬鴻連忙道:「好師妹,那麽凶險的地方,我哪裏捨得讓妳去啊,明天妳就
還像往常那樣,負責接應我們就可以了。」

    女子登時高興得笑了起來,親了萬鴻一口,然後跪下身子,捧著那根棒兒,
湊在唇邊,道:「就知道師哥對人家最好了,來,讓師妹親親妳。」說完,一張
口,便把那龜頭吞了進去,香腮鼓動,吸吮起來。

    萬鴻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雙手托住女子後腦,挺送著腰低聲道:「師
妹……好……好,就是那裏,嗯……舔,妳舔的師兄好舒服,再吸……用力吸。」

    女子抬眼望著萬鴻的表情,雙唇蠕動,不時地把肉莖吐出,細細舔吻一遍,
再含進口中,深深吞進. 玉頸微仰喉間滾動,竟然好似把肉莖吞進了喉嚨裏一般。

    萬鴻舒爽無比,突然摟住女子的頭,像是把那小口當作了蜜穴一般,猛地抽
送起來,直插的她雙眼翻白津液橫流,沾染的胸前都濕了一片。

    堪堪抽送了百餘,萬鴻低吼一聲,緊緊壓住女子的後腦,把一條棒兒盡根塞
進了她口中,雙股一收一放,顯然是已經泄了陽精。

    她把口中的肉棒吐了出來,然後嬌媚的抬頭看著萬鴻,一仰脖子,把口中的
東西喝了下去,然後扶住有些發軟的陽根,在上面仔細的舔著。

    「師妹,妳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師兄我很欣慰啊。」萬鴻摸著她的頭發,笑
道:「還記得下面該怎麽做麽?」

    女子嬌嗔道:「妳這壞人,總拿些青樓玩意來教人家,要讓師父知道,看不
打斷了妳的腿。」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還是伸出丁香小舌,沿著肉莖舔將下去,
然後伸手托起一雙肉袋,用舌尖細細的掃過上面每一條褶皺。被口水沾的亮晶晶
的棒兒就這麽在她的唇前又一次恢復了生氣,高高地抬起了頭. 萬鴻扶著她的肩,
喘息道:「師妹妳真好,我……我想要了。」

    那女子又將肉莖細細的舔了一遍,才站起身將上身衣物脫去,僅留下粉色的
肚兜包裹著健美苗條的裸軀. 萬鴻又摟著女子狠狠吻了一陣,才低聲道:「師妹,
轉過身去。」

    女子皺眉捶了他一下,撒嬌道:「不能好好的來麽,那樣被妳欺負倒也罷了,
可妳老是忍不住打人家屁股,沒人時候倒還好,現在這時候,讓人聽到,我以後
還要不要活了。」

    萬鴻吞著口水貪婪的撫弄著她兩片豐挺誘人的臀瓣,焦急道:「師妹,妳衹
要忍住不叫出來,沒人會聽見的。至多……我保證不打妳屁股便是。」

    「呸,」女子嬌笑了一聲啐道,「師兄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上妳的當,傻傻
被妳騙去了身子時候,妳說不痛,結果痛得人家叁天不敢去參加練武,師父來看
我時候嚇得我魂兒都快飛了,難道人家還不吸取教訓麽。」

    「好師妹,」萬鴻揉著她屁股的手繞進去開始挑弄著已經濕漉漉的蜜穴,央
求道:「讓我從後面來吧,其實……其實打妳屁股的時候,妳不是也很舒服的麽。」

    她面上飛紅,又捶了他一拳,道:「胡……胡說. 才沒有的事情。」但還是
乖乖轉過身去,扶住了床邊的立柱彎下腰去,一個光滑結實的渾圓小屁股向後高
高挺起,水淋淋的肉縫對著萬鴻耀武揚威的棒兒微微搖晃著。

    萬鴻歡喜的捏住那一雙臀瓣掰開,把棒兒對準那肉縫中鮮嫩的小口,噗嗞一
聲刺了進去。

    窗外的葉飄零吞了口口水,渾身燥熱起來。心下笑道,這些一肚子道貌岸然
的君子,脫下褲子露出陽具陰戶的時候,比起他們口中的妖女淫賊,做的事情,
又有多少差別呢。

    (四)

    碌碌的百姓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管身邊發生多大的事情,衹要不影響到他們
的生活,他們總是會顯得十分平靜. 如果南宮星和白若蘭不是剛剛才親眼見到了
那些屍體,怕是無法相信自己身處的這個小鎮,發生過那樣的慘案。

    雖然該找的人已經死了,但是小星告訴冰兒要在這裏等她,兩人倒也無法就
此離去。鎮上並沒有客棧,衹有一處頗為簡陋的驛站,因為並無官員路過,塞給
驛卒幾兩銀子後,倒也算是可以用來過夜。衹是可以住的地方衹有那一間大屋,
晚上怕是衹有叁人同寢了。

    小星一直有些反常的話少,枯燥的等待中他一直不發一言,臉色顯得十分疲
倦,還泛著一些病態的嫣紅. 不太習慣這樣的沉默,白若蘭去院中洗凈了回來時
候在鎮上買的蘋果,坐在桌邊一邊用短刀削去果皮,一邊隨口問道:「小星,張
老漢這樣的事情,妳們也管麽?」

    她一直以為如意樓是類似於殺手組織一樣的勢力,畢竟江湖上大部分委托,
都離不開彼此間殺戮。所以見到張老漢那樣的任務,不免有些好奇。

    小星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血色,這個話題讓他有些振奮,他微笑道:
「其實這才是如意樓的本業. 江湖上那些幫派的委托,衹占如意樓任務的很小一
部分而已。」

    「啊?」她削下一片蘋果,遞到小星手裏,驚訝得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小星咬了一口蘋果,道:「江湖紛爭一向不在乎卷進多少無辜的尋常百姓,
官府朝廷之流又往往對這些武林中人束手無策。除了少林武當等家底殷實的名門
正派,多少武林人士在靠無辜百姓發財,多少仰仗武藝行走江湖的人不把尋常百
姓放在眼裏,想必蘭兒妳也清楚。」

    「嗯。」她點了點頭,即使是大多數正道幫派,很多時候也是顧不上尋常百
姓死活的。

    「如意樓的任務,最優先針對的,便是這些被武林人士侵犯到的尋常百姓。

    而這種任務我們索要的代價,通常都很合理。」小星沉吟了一下,道,「比
如冰兒,她本是一家佃農的幼女,因為無力養活,連名字都沒有取便要丟掉,恰
好那佃農被赤焰幫弟子傷到,作為替他討回公道的代價,冰兒便成了如意樓中的
人。

    像冰兒這樣的女子,如意樓還有很多,一旦她們懂事,每年樓主都會要她們
自行決定是否繼續留在如意樓,一旦要走,如意樓決不留人。留在如意樓的,則
大多是冰兒這樣自願伺候如意樓弟子的。」

    白若蘭接著問道:「這樣的任務?對妳們有什麽好處呢?」

    小星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就我個人來說,我很開心。」

    「開心?」

    「對啊,很開心,像上次我幫一個青樓女子報被一個采花賊淫辱之仇,之後
她對我甜甜的笑著流淚道謝的時候,我很開心,也很感動。那種感覺,絕對不是
我幫助某個幫派殺了另一個幫派的誰,之後拿到很多銀兩的感覺所能比擬的。」

    白若蘭笑著,突然很想跟著小星回如意樓,去看那是個怎樣的地方,有些怎
樣的人,嘴裏卻道:「妳這小淫賊,一定是看上那青樓女子了吧。」

    突然提起這兩人初在一起時候白若蘭句句不離口的稱呼,小星也忍不住笑了
出來,壓抑的感覺驟然輕鬆了很多,不禁笑道:「我便是那小淫賊,也看不上那
青樓女子,我那一點點力氣,都留著要強姦妳呢。」

    白若蘭羞紅了臉,卻也能還道:「我現在不再是沒有武功的弱女子,妳這淫
賊若想再得手,怕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是麽?」小星笑著站起身來,作勢撲了過去。

    白若蘭咯咯一笑,施展輕功滑向一邊,小星笑著追了幾步,便又坐回到桌邊,
好像十分疲憊的樣子。

    白若蘭覺得有些不對,便走了過去,有些擔心的伸手想摸小星的額頭,手卻
被他一把握住。他握著她的手吻了一下白嫩的手背,笑道:「蘭兒,這可是妳自
投羅網了。」

    白若蘭卻沒有被他轉移話題,另一衹手立刻撫上他的額頭,手心傳來的火燙
讓她渾身一抖,急道:「小星,妳……妳這是怎麽了?」

    小星笑著拉下她的手,說道:「瞧妳大驚小怪的,不過是被妳傳染了風寒而
已,昨夜恰好陽脈反噬,內功無法壓住虛寒,不過這種小病,過去便沒事了。」

    白若蘭將信將疑的摟住他身子,感受他的體溫,確實像她那日得了風寒時候
一般渾身發燙,她起身便道:「妳在這裏等著,我去找大夫。」

    「不行!」小星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嚴肅道,「冰兒回來之前,妳絕不能離
開這個驛站。」

    「可是,可是妳的病。」白若蘭急的眼眶都濕了,卻也知道現在自己一人出
門危險至極,衹好頓足道,「好,我不離開這裏,妳等我去打些水來。」

    匆匆的到了院中井邊,面對著那軲轆研究了半天才明白提水的方法,拎出來
的時候卻腳下一滑一桶水盡數灑在地上,長裙也一下沾濕了半扇。她氣惱的跺了
跺腳,顧不得身上濕淋淋的,又提上一桶,小心地挪回屋子,手忙腳亂的倒了一
盆水,想要叫小星過來抹一把臉,才發現小星已經躺在了床上,臉紅紅的,一條
腿還垂在床邊,鞋也沒有脫,呼吸沉重,顯得非常難受。

    她慌亂的掏出身上的汗巾,沾濕了水去擦他的臉,觸手處一片火熱,讓她更
加慌亂起來,一連聲的喚著小星的名字。

    小星微微睜開眼,渾身一陣發冷,頭疼慾裂,一點也提不起力氣,心知昨晚
的反噬後患頗大,但看到白若蘭焦急的樣子,還是軟語安慰道:「別擔心,不礙
的,我睡一睡便會好了。」

    擦著他頭上的汗水,卻看到他在微微發抖,白若蘭連忙放下汗巾,到床尾幫
小星脫下靴子,費力地把他擺好,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然後坐在他身邊,無助
的看著他的臉。

    「沒事的……蘭兒,我衹要……衹要睡一下,便會好了。妳弄些東西,自己
先吃過吧,不要餓到了。……瞧妳,再不好好吃東西,就要被風吹走了。」小星
閉著眼睛夢囈一般交待著,嘴角還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蓋在她手背上的手為了要
讓她安心般輕輕摩挲著。

    白若蘭鼻子有些發酸,偏過頭去又擰了一遍巾子,揉了揉眼睛,又擦了一遍
小星的臉。看著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額頭卻一陣熱過一陣,白若蘭焦急的思
索著,然後突然想起小時候哥哥發熱的時候,姨娘和侍女們做的事情。

    她連忙起身換了一盆清水,端到床前,抖著手拉下被子,笨拙的解開小星的
衣襟,面紅耳赤的拿著濕巾擦拭著他的身子,小星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她有些擔
心的看向小星的下身,看到褲襠那裏並沒有隆起,確定了並不是反噬再次來襲,
才七分放心叁分失望的繼續擦拭起來。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劍閣成長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伺候人的經驗,白若
蘭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練武時候一般,換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漸漸涼
了下去。

    又擰了一把巾子,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汗水,白若蘭拉好被子蓋住小星,看著
他稍微好了一些的臉色,身上雖然疲累,卻莫名的一陣滿足和甜蜜。

    心唸動處,她起身前往以往她最討厭得廚房,打算親手熬鍋粥讓小星吃。那
種動力來自什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雖然她知道冰兒回來後一定能做出一頓色香
味俱全的晚餐,但她此刻就是想要自己動手。

    然後……呃……白若蘭用行動證明了,平日君子遠庖廚的人第一次進廚房,
絕對是一場悲劇。

    當白若蘭終於從一塌糊塗的廚房中端出那一碗粥的時候,雖然她的臉上滿是
煙灰,眼睛也被熏得紅紅的,一身的狼狽,但唇角的笑,卻無比動人。

    她興衝衝的臉也顧不得洗的端著粥坐到了床邊,喚醒了小星,扶著他靠到床
頭,盛了滿滿一勺,匆匆地吹了幾口,便充滿期待的把那粥喂了過去。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的靠在床頭,看到一勺粥遞到
了面前,衹道是冰兒已經回來,便溫柔的對白若蘭一笑,也沒注意到白若蘭臉上
的煙黑,便張口喝了下去……

    (五)

    冰兒在如意樓的暗哨交待好一切,卻得知小星的師父正要過來,便在那邊等
了一陣。哪知道等了兩個多時辰,天色都已近傍晚,還是沒有等到。衹好交待暗
哨的弟子轉告小星師父,自己匆匆趕回去,畢竟今天少主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
白姐姐雖然已經心係少主,但終歸能力所限,怕是照顧不好少主的。

    匆匆奔上了返回的路,心下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兩邊的林中似乎有
人窺視著自己一般,不免提氣加快了腳步,雖然股間還有些脹痛,好像有什麽還
在裏面一樣,弄得步子顯得有些尷尬,但夜色漸臨,四下無人,倒也顧不得這許
多了。

    行到一半路程,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更加強烈,偏偏冰兒怎麽也聽不出有人的
聲音,一陣涼風吹過,樹梢微動,冰兒縱然有一身武功,卻終究不過是個十六七
歲的少女,這種情景不免膽寒了起來,環顧了一遍四周,低聲自語:「天靈靈,
地靈靈,千萬不要出來什麽嚇冰兒啊。」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這句如意樓經常會提到的話此刻偏偏應驗了。樹
梢上一陣嘩啦啦的亂響,一個陰側側的聲音幽靈一樣傳來:「小姑娘……一個人
趕夜路,會不會害怕啊?」

    「什麽人!」冰兒刷的一聲抽出長劍,環顧四周,卻衹有風吹樹枝在不停晃
動。

    「人?誰說我是人?」幽靈一般的聲音竟然又到了另一邊,冰兒仔細分辨猛
地抬頭,正看到樹枝上一個完全沒有重量的身影隨著樹枝起起伏伏。

    鬼……鬼!冰兒的小臉登時變煞白,那身影輕飄飄的怎麽看也不像是人,駭
然之下拔足便奔!

    少主!救救冰兒!冰兒好怕!拚命的跑著,跑著,但那鬼魅一樣的身影卻始
終飄在她身邊的樹梢上,冰兒怕得都幾乎要哭了出來,也顧不上看清腳下的路,
突然被一塊石頭一絆,足尖一陣劇痛,嬌小的身子一下子飛了出去,摔在粗糙的
路面上,疼痛加上害怕,眼淚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來。

    「妳哭什麽?我很可怕麽?」那幽幽的聲音轉眼就到了她身邊,帶著邪魅的
笑意問道,「那妳告訴我,妳剛才去說了什麽?我就離開,好不好?」

    差點一陣衝動就要點頭說好,冰兒的恐懼卻因為這人的問話一下子消失了大
半,這人要知道自己去報告了什麽,定然不是鬼!知道了對方是人非鬼,冰兒的
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雖然長劍被摔得飛了出去,但衹要是人,她便要鬥上一鬥
. 如意樓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泄露給陌生人知道的。

    「不好!」她嬌斥一聲,身子向上彈起,一掌揮出,沒想到眼前卻空無一物,
那聲音竟然瞬間就到了她背後,冰涼的氣息竟然吐在了她的後頸,盡管隔著垂落
的長發,也惹出了她一身雞皮疙瘩,但那聲音所說的話更讓她害怕,「很好,我
就是喜歡不聽話的小姑娘。」

    「裝神弄鬼!什麽東西!」冰兒驚怒交加,一腳向後踢出,沒想到足踝一陣
冰涼,竟然被對方握住。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掙脫就聽喀吧一聲,足踝一陣劇
痛,腳腕竟然已經被卸脫了臼。

    那冰涼的手一鬆,無法用力的腳無法支持身體,冰兒痛呼著回身連連後退,
淚花又沾染上了眼角。模糊的視線裏那幽靈一樣的身影一晃就又欺到了她眼前,
她連忙一掌迎上,沒想到對方手法變幻莫測,也沒看清有什麽動作就一把抓住了
她的手腕。她心下大駭,正要左掌拍出解圍,卻衹覺右肩一痛,整條手臂再也提
不起一點力氣,軟軟的垂在了身側。

    「還是不說麽?」那幽靈般的男子又抓住了她的左臂,一身武功的冰兒在他
面前突然變得和普通的少女一樣毫無防抗能力,左臂被他抓起,癱軟的身子就這
麽被他拎在手裏. 冰兒抿著嘴,倔強的別過臉去。

    「哼哼,我有很長時間問出我想要的話。妳懂麽?」他空著的一手突然摸上
了冰兒的臉頰,掌心感受著柔嫩的肌膚,扭了一把才道,「瞧妳這細皮嫩肉的,
被弄傷了,就不太好了。」

    冰兒心下恐懼,再也忍不住地顫抖起來。但要她對著這男人說出如意樓的事
情,卻是萬萬不能。

    「我喜歡倔強的女人。這樣會讓我有成就感。」他陰側側的說著,然後突然
一指點上她左肩,被高高拉起的左臂一陣酸麻,也變得一樣使不上力氣。

    他鬆開手,冰兒的身體立刻向下滑去,他馬上摟著她的腰把她抵在一棵樹上,
膝蓋曲起頂在她腿間,讓她好像坐在他腿上一樣夾在他和樹之間. 「妳……妳要
幹什麽!」冰兒終於忍不住尖叫出來,因為那男人冰涼的雙手一下子扯開了她的
衣襟,隔著肚兜一把掐住了她的雙峰,狠狠的捏住,讓她嬌嫩的乳房一陣劇痛。

    看這情形,今日難免受辱,冰兒心唸一轉,一口向自己舌根嚼下。雙頰一痛,
下巴竟然被他捏住。那人手上使力,一下子扯下一半肚兜,胡亂團了一團,塞進
了她被迫張開的小口中,滿意地在那暴露出來的一個乳房上輕輕拍了拍,看著那
乳房在他手邊晃了兩晃,陰笑道:「想死怕也沒那麽容易,今天我就算問不出什
麽,至少也要讓如意樓知道,和他們有關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他頓了頓,
在那乳頭上掐了一下,令冰兒身體一陣繃緊,才繼續道,「當然,妳若是願意說
了,用眼神示意我,若是妳說的有用,我大發慈悲留妳在我身邊也是可能的。」

    冰兒流著眼淚閉上雙眼,心中凄楚,又一次別開了臉。少主……冰兒……冰
兒再也不能伺候您了……請您原諒冰兒……

    察覺到冰兒身體僵直,儼然一副任君擺布的樣子,那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伸
出舌頭在她臉上沒有沾到泥土的地方輕輕舔了舔,道:「妳若求死也不打緊,我
用完了,妳的死活我也不放在心上。」

    冰兒雙臂脫臼,口中被塞著半邊肚兜,察覺到男人已經興奮的一手撫摸玩弄
著自己的乳房,一手摸進了她的裙腰中,不免心如死灰,顫抖著身體無奈的低泣
起來。

    「嗚嗚……嗚嗚!」雖然被塞著嘴,但喉間還是忍不住溢出低沉的悲鳴,冰
兒衹覺得恥丘上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痛,那本來柔順的覆蓋在恥丘上的稀疏毛發,
竟然生生被扯下一撮。

    那男人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竟然興奮得粗喘起來,又是一把揪下一
撮毛發,然後貼近滿頭汗水的冰兒,低聲道:「怎麽樣?舒服麽?我知道女人就
是這麽賤,越痛,就越舒服。」

    胡……胡說!冰兒心底無力的抗議著,卻無法阻止那男人不停地重復著手上
的動作,不過幾下,那恥丘就已經被拔的一片光潔,立時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疼。

    沾著恥丘上的血,那男人悠然的分開還有些紅腫的花瓣,兩指並起,用血作
潤滑直接捅了進去,然後微微皺眉道:「要死要活的還以為是什麽貞節烈女,原
來也不過是雙破鞋。」

    冰兒那裏受過這等侮辱,驚怒交加幾慾昏厥過去。

    「既然妳並不是處子,辦起事來也會順利許多,我也就不用憐香惜玉了。」

    男人手指在冰兒狹窄腫脹的蜜穴中粗暴的抽插了幾下,把手指上的血塗抹進
去,嘴裏卻說道,「真可惜,處子元紅已經不在,妳即使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
也不會留妳在身邊了。」然後他眼中放出興奮的光,一拳打在冰兒小肚子上,野
狗一樣喘息著道:「妳這種下賤的女人,就適合被人操得死去活來,然後賣進窯
子裏!」

    他一把把冰兒的裙子撕裂開來,伸手像是捏饅頭一樣大力的捏住了紅腫的恥
丘,像是要捏碎核桃一般死死的掐著。雖然沒有用上真力,但那力道也足夠讓冰
兒高高揚起脖子,痛苦的扭動呻吟起來,他聽著冰兒的呻吟,更加興奮起來,伸
頭過去在冰兒雪白的頸子上啃咬著說道:「賤人!天下女人都是賤人!一個男人
一定滿足不了妳!妳放心,我會找很多男人,很多很多男人,讓妳一次滿足,從
此再也不敢偷人!」

    他的眼神都開始狂亂,面前雪白的半裸嬌軀好像喚醒了他體內的什麽野獸一
般,他抬高冰兒的雙臂,一口咬住了冰兒腋窩柔軟的肌膚,冰兒痛的混身抽搐,
可愛的小臉上涕淚橫流,雙腿在空中亂蹬著,口中嗚嗚的呻吟起來。

    「來吧,妳這淫婦!」冰兒恐懼的看著那男人的眼睛,發現那男人好像在看
著的並不是自己一般。但她也無心去想其它的了,那男人一手固定住她的身體,
好收回架著她身體的一條腿,然後一手脫下了自己的褲子,一條紅褐色的巨大陽
物,毒蛇一樣彈了出來,昂揚的指著她近乎全裸的身體. 少主……少主。少主?

    ……少主!

    冰兒雙眼驀的睜圓,仰頭死死的看著天,那天上卻衹有一輪皓月,涼風吹過,
樹梢晃動的聲音好像情人的細語一般溫柔,一絲也沒有感受到即將發生的殘酷事
實……

    花絮:真如意樓第八章(一)

    葉飄零退後之力已竭,避無可避,柳長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將刺上葉飄
零前胸的時候,葉飄零的身影竟然突然不見了。

    正驚訝時卻聽到葉飄零的怒吼從地面上傳來,「誰在這裏扔了塊香蕉皮!」

    (二)

    「我會在地下看著妳們……如何再一次被黑白兩道……殺的……雞犬不……

    留……」

    葉飄零淡淡的一笑道:「妳是永遠也看不到了,我們如意樓從來不養雞和狗。」

    (叁)

    萬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衡量再叁,拱手道:「既然百花閣的師妹說了是一
場誤會。那萬某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他斜了一眼,葉飄零正悠閑的吃著肖芳雨
給他夾的菜,不由得恨恨道:「這位師妹也要多加小心,以妳這般花容月貌,這
種出門保鏢也要帶著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陳悅蓉嫣然一笑,答道:「萬師兄盡管放心,小妹對自己的容貌尚有一點信
心,就算他帶著侍妾,要提防也提防不住的。男人嘛,妳也清楚了。」

    萬鴻:「……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四)

    算了,當他不存在好了。葉飄零屏息凝神,不再理會遠遠的視線,沿著墻根
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間,改裝蒙面抓一個女弟子出來嚇上一嚇,應該也就能問出
個大概了。

    「嚇上一嚇不成的話,上上一上好了。還能幫我湊一段床戲出來。」

    「……」

    (五)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劍閣成長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伺候人的經驗,白若
蘭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練武時候一般,換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漸漸涼
了下去。

    然後……涼透了……

    「小星……妳不能死啊小星!」

    (六)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的靠在床頭,看到一勺粥遞到
了面前,衹道是冰兒已經回來,便溫柔的對白若蘭一笑,也沒注意到白若蘭臉上
的煙黑,便張口喝了下去……

    (以下小星的反應請各讀者腦內補完,天道茜叁千院楠葉神谷薰之類的人提
供的範本很多……)

    (七)

    「妳哭什麽?我很可怕麽?」那幽幽的聲音轉眼就到了她身邊,帶著邪魅的
笑意問道,「那妳告訴我,妳剛才去說了什麽?我就離開,好不好?」

    冰兒吸著鼻子,抽抽嗒嗒的道:「我……我去告訴我的好姐妹……冰兒……

    冰兒和少主終於做了。」

    「……還有什麽?」

    「然後……然後……尿尿的時候,好痛。」

    「……」

    (蛇足)

    「我發現了一個萬能下句哦。」

    「哈啊?」

    「就是對詩的時候用的。經典名詩大都能對上哦。」

    「去年今日此門中。」

    「一枝紅杏出墻來。」

    「我自橫刀向天笑。」

    「一枝紅杏出墻來。」

    「壯士一去不復還。」

    「一枝紅杏出墻來。」

    「疾風知勁草。」

    「紅杏出墻來。」

    「壯士暮年。」

    「紅杏出墻。」

    「大風起兮雲飛揚. 」

    「一枝紅杏要出墻。」

    「……」
2008-6-25 1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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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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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長夜

    腦殘中……

    ****************************************************

    (一)雖然知道已經聽不到什麽有價值的話,但葉飄零的身子卻始終無法離
開那窗洞,相信任何一個這年紀的青年男子,也無法阻止自己繼續看下去。

    萬鴻的棒兒結結實實的捅進了那峨嵋女子的小肉縫裏,雖然看不真切那連接
處的情況,但從那顫抖著不停搖晃的小屁股,和她連忙一手摀住自己的嘴生怕叫
出聲來的樣子,都能輕易地看出來被插進去的那浪肉早已經是有備無患了。

    「師妹,這麽久不來找妳,妳這銷魂洞可又變得更銷魂了。」萬鴻喘息著擺
動腰,挺動著身子,結實的腹肌一下一下的拍打到女子充滿彈性的臀峰上。她的
嬌軀被他撞的前後晃動,一雙因為姿勢顯得比剛才豐盈了許多的乳房也隨著搖動
起來,乳波臀浪看起來當真是誘人無比。

    「師妹,怎麽不說話?」萬鴻看她捂著嘴強忍著呻吟輕輕哼哼著的樣子,忍
不住雙手握住她搖擺的乳房,開始輕抽慢送逗弄起來。

    她明顯被這突然放緩的節奏搞得有些難以適應,撒嬌一樣弓起了背拚命翹起
屁股,扭腰用下體湊著萬鴻的那根棒兒,口裏低吟道:「好師兄,別逗妳的師妹
了……人家,人家那裏又癢又酸……妳再不用點力氣,人家就要瘋掉了。」萬鴻
偏偏若即若離的抽著棒兒,就衹讓那龜頭塞子一樣在穴口打轉,笑道:「女人果
然善變,那一次明明還哭的要死要活,現在就已經求師兄操的更大力些了麽?那
師兄我現在想打妳的屁股,不想狠狠的插妳,怎麽辦才好?」被磨的全身都發起
抖來,股間汁液橫流一塌糊塗,她顧不得那許多的低叫道:「人家知道錯了,人
家的屁股是師兄的,師兄妳愛怎麽打就怎麽打。師妹的那裏,師兄愛怎麽插就怎
麽插,好不好?」一邊說,一邊媚眼如絲的回眸看著萬鴻,頰上潮紅一片,眉梢
眼角盡是抑制不住的春意。

    「啪」的一聲,雖不甚響亮,卻聽起來格外清脆。萬鴻一掌打上了挺翹的屁
股,那麥色的肉丘上,馬上泛起了一片嫣紅. 女子哼哼唧唧了幾聲,卻辨不出是
快樂還是痛苦。

    左右兩邊各打了幾巴掌,萬鴻才又抽插起來,一邊動作還一邊繼續的拍打著
已經紅了一片的屁股,嘴裏得意的說道:「果然,一打屁股妳的小穴就變得又滑
又緊,花心還一縮一縮的,還敢說自己不喜歡. 」她好像連扶著床柱的力氣也沒
有了一樣挪動身子讓上身趴在床上,一邊低聲嬌喘呻吟一邊膩聲道:「唔唔……

    人家喜歡,人家喜歡還不行麽,師兄……妳打的輕些好麽,也……也別那麽
……

    嗯嗯……用力,不然……不然師妹……師妹我……人家……唔嗯……又要,
又要來了……」「來了便來吧,不用忍著。」萬鴻聞言反而大為振奮,不再打她
的屁股,而是緊緊抓住兩片臀瓣,放慢了節奏卻每一次都盡根而入的狠抽起來,
「妳每次來的時候,妳那小穴就把我咬的死緊,舒服的緊. 」她趴在床邊扭著屁
股又迎合了幾次,終于渾身一陣哆嗦,軟軟的大喘著氣癱了下去。長長的出了一
口氣,顯得無比滿足。萬鴻滿頭大汗,看起來也是強弩之末,又奮力在她軟軟的
身子上抽插了十餘下,緊接著從後面緊緊摟住了她,下身狠命的往前貼著,像是
要嵌進她的身子一樣。股後肌肉再次緊繃著收放了幾次,可見正在把火熱的陽精
注入到女子身體裏. 激情後的二人一邊軟語輕聲地調笑著,一邊趴在了床邊,互
相撫摸著。

    葉飄零卻不必再看下去了,他悄悄退後到不會被屋內聽見的所在,縱身翻上
院墻。隱約聽到一陣衣襟帶風聲,他回頭看去,燕逐雪竟然不知是因為好奇還是
什麽,竟然也俯身潛到了那女子窗外,從他剛才弄出的窗洞向裏看著。

    葉飄零不禁微笑出來,悠然的觀察燕逐雪的反應,畢竟那兩人幹柴烈火,現
在想必又開始準備新一輪盤腸大戰了。這燕逐雪腰挺腿直,雙眸不含風情,想必
未經人事,不知道看到這活生生的春宮,會是何等反應。

    果然,遠遠的就見燕逐雪渾身一顫,好像被點穴一樣僵硬在了原地,雖然看
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夜風吹散的長發間露出的些許白玉一樣的後頸都泛起了粉
紅. 那一直冷靜鎮定的苗條身影這次幾乎是有些踉蹌的勉強維持著不發出聲音的
退到了後面,看得葉飄零心中一陣莫名的暢快。她回頭正對上葉飄零似笑非笑的
臉,先是微微一顫,接著立刻換上了冷然的表情,但無奈臉上的紅暈卻無法隨心
所慾的消去,和白日裏那冷漠的樣子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在月光下看起來無比的
美麗。

    對視了一回兒,燕逐雪依舊無話,葉飄零也沒什麽可說,加上心裏記挂著要
去附近的分舵報信,便結束了這無意義的互看,轉身下墻,但正要離去,心唸一
動,惡作劇般地緊緊貼著墻站住,卻並不離去。

    果然下一刻,燕逐雪便輕飄飄躍了出來,宛若凌霄仙子一樣落在葉飄零身前,
距他面前不到半尺,鼻端頓時充滿她身上的幽幽香氣。

    江湖上有名聲頗響的四大美人,但葉飄零相信單從外貌身段上講,這燕逐雪
決計不會輸給其中任何一個。若是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聲,怕是也要被列進什麽幾
大美人之中,供江湖無聊人茶餘飯後談笑之時在心裏淫樂了。

    葉飄零刻意屏住了氣息,燕逐雪又斷定他會遠去,竟然沒有發現他其實就在
身後,左顧右盼了一陣,顯然是在判斷葉飄零往那邊去了,最後沒有瞧見葉飄零
的蹤跡,她竟然小女孩兒一般跺了跺腳顯然有些氣惱。直到轉身要躍回墻內時,
才發現葉飄零正抱著雙臂悠然微笑著看著她,燕逐雪比一般女子高挑,這一回身
兩人幾乎是面對面差點抱到一起。

    她柳眉微蹙,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驚嚇,但旋即她退開兩步,臉上又恢復了
平靜. 葉飄零知道燕逐雪怕是不會主動說什麽,便上前道:「我也不問燕姑娘為
何要跟著葉某,既然跟著想必有姑娘的理由或苦衷,葉某保證今晚辦完事便會回
來,所以姑娘就不要再跟著了。如非必不得已,葉某並不想跟姑娘交手。」燕逐
雪沒有答話,但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飄零微笑道:「燕姑娘等待的時候不會離開
這附近吧?」燕逐雪又點了點頭. 葉飄零彷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般,笑道:「
那我離開的這片刻,就勞煩燕姑娘代我照看著那叁位弱女子。他日姑娘如有差遣,
葉某衹要力所能及,定當從命。」上次代表如意樓感激燕逐雪的時候,她毫無反
應,這次葉飄零以自己身份拜托出來,那燕逐雪的表情竟然起了微妙的變化,道
:「妳會從命?」葉飄零摸了摸腦後,心中一陣苦笑,這燕逐雪,自己應該不認
識才對啊,衹好斟酌著答道:「上次姑娘出手相助,葉某已經感激不盡了,衹要
我能辦得到的,我一定答應姑娘便是。」燕逐雪上前一步,又拉近了兩人間的距
離,清澈的眼眸直視著他的眼睛,像是在確定他的誠意一樣。看了一會兒,她才
低聲道:「妳辦得到。」葉飄零一怔,難道燕逐雪確實是有事要他幫忙不成?但
這樣也好,有來有往兩不相欠能省去很多麻煩,他笑道:「既然如此,我那叁位
同伴就再勞煩燕姑娘一次了。」燕逐雪點頭道:「妳去吧。」一手扶住劍柄,足
尖一點,嬌怯怯的身子好像沒有重量一樣飄了起來,翻進了墻內。

    葉飄零有些納悶的自語:「清風煙雨樓的弟子,會需要如意樓幫他們做什麽
呢?還是說……需要我幫他們做什麽?」一邊疑惑的思考著,他一邊往如意樓此
地的分舵的方向奔了過去。

    如果那些各門各派的弟子湊到一起真的是來攻打如意樓的這個分舵,單憑分
舵的那些人基本可以判斷是凶多吉少。

    為了方便在江湖各處發現任務和互相聯絡,如意樓在各地遍布了暗哨,每一
個地區的暗哨中又有一處分舵作為管理,而分舵直接歸各堂管理,各堂弟子均可
以調動。因為基本僅是聯絡用,所以即使是分舵也很少有除了常駐的弟子之外的
人。而常駐弟子中一般僅有一到兩個是各堂中的弟子來負責大小事務,其餘的下
屬大部分不會武功,甚至有那麽一部分僅僅是普通百姓,他們往往帶來的,僅僅
是什麽人需要如意樓的幫助這樣的小事,但就是這些擁有秘密身份的尋常百姓,
構成了如意樓不輸于丐幫的情報網. 為了保護這些為如意樓工作的人,他們的身
份基本是絕對的秘密,他們自己為了生命安全也決計不會泄露。那麽這些正道中
的弟子是如何知道分舵的所在呢?

    難道那萬鴻的話全部是假的麽?還是說……如意樓有內姦?

    (二)那分舵並不太遠,就在逐陽城西北角落的一家餅鋪後院,匆匆趕過來
報信的葉飄零先去看了看城中的暗哨,但屬于暗哨的那幾人竟然都不在。他猜想
大概是分舵得到消息,召集大家去商量對策了。但來到餅鋪的門口,那陣陣芝麻
香中,竟然摻雜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葉飄零放緩了步子,輕輕走到墻邊,側耳傾聽確定裏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才縱身躍過高墻,毫無聲息地落在了地上,落地同時雙掌運足真力蓄勢待發護住
周身。

    但什麽也沒有發生,沒有暗算,沒有埋伏,衹有院內比外面更加清晰的血腥
氣,一陣陣衝進他的鼻子。不應該有的沒有,應該有的也沒有。一點聲音也聽不
到,難道這裏常駐的兩名弟子加上四五名下屬都已經發生不測了麽?

    小心翼翼的把手扶上後院的屋門,門並沒有鎖,衹是虛掩著。他猛地運力推
開,然後繃緊全身肌肉準備面對任何可能出現的狀況. 但是,依然什麽也沒有。

    更奇怪的是,連尸體也沒有。

    不斷傳出來的血腥氣,竟然來自一衹被釘死在正對門口的八仙桌上的狼。那
狼顯然已經死去很久了,狼血流了一地,發出濃濃的腥味兒。地上用狼血寫著,
「無道邪魔,人人得而誅之。」仔細檢查了一下屋內,並沒有發生任何打鬥的跡
象,也沒有見到除了狼血之外的任何血跡,好像那一男一女兩名弟子和其餘的下
屬憑空消失了一樣。

    桌上還放著一碗冷了面條,碗邊擺著筷子和一張吃了一半的餅。也就是說葉
飄零在酒樓吃飯的時候,這裏的人就已經離去了。難道是得到消息提前閃避了麽?

    葉飄零四下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如意樓的暗記。

    徒勞的在院子四處又搜索了幾遍,終究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衹好等明日再
說了。葉飄零無奈的退出院子,越墻而出。又回頭看了一眼這餅鋪,總隱隱覺得
有那裏不對,但又看不出來。繞著餅鋪又轉了幾個圈子,最後還是什麽也看不出。

    夜半無人也無法詢問,他衹好轉身向客棧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明日離開前
再作打算吧。

    返回客棧後院,就看見燕逐雪抱劍坐在房頂上,下面正對著自己的房間,她
閉起雙目也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運功,但顯然這就是她度過今晚的方式了。葉飄
零不免有些驚訝,雖然出任務時候遇上一連幾天無法好好休息的情況很平常,但
現在有客棧不住卻要睡房頂的人他是無法理解的,難道,清風煙雨樓……很窮?

    他笑著甩了甩頭,不再進行無意義的思考,輕手輕腳回到自己的屋外,推窗
躍了進去。

    伸了個懶腰,葉飄零丟開外衣,回身準備上床休息,有這麽個女煞星在外面
守著,自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但他脫掉靴子撩開布幔準備上床的時候,才發現床上竟然有人。

    薄薄的被子下罩著一具嬌小玲瓏的軀體,頭和一衹手臂露在外面,嫩藕一般
的玉臂顯示著被中的少女並沒有穿外衣,粉嫩的臉頰上泛著沐浴後的微紅,長長
的睫毛蓋下,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葉飄零拍了下腦門,肖芳雨看來是把自己晚
飯時候的話當真了。伸手正要去搖醒她讓她回房,卻恰好趕上她咕噥了一聲翻了
個身,大半的被子卷到了一邊,一截晶瑩柔滑的小腿露了出來,紅酥酥的腳心微
微皺著,顯得無比誘人。

    剛才才看過那樣一場活春宮,現在又撞上這樣一幅春睡圖,葉飄零的眸子一
下子深邃了起來,本來要搖醒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露在外面的渾圓香肩,
浴後的肌膚本就比平日水嫩,那帶著一些水氣的嫩肌雪膚好像把他的手心吸住了
一般。

    夢中覺得肩頭一陣微癢,肖芳雨伸手一拂,恰好蓋住了他的手背,然後她驀
然醒轉,扭頭睜大眼睛看著手的主人,本來張開的小口在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後把
幾乎脫口而出的尖叫壓成了小小的一聲「呀」。

    「怎麽過來了?」坐在床邊,大手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往被中伸去,葉飄零
壓抑著想要把這礙事的被子一把丟出窗外的衝動,暗啞著聲音問。

    肖芳雨有些難為情地扭了扭身子,既像是不願那手停在肩頭,又像是不滿那
手衹停在肩頭,口中低聲道:「不……不是少爺叫我晚上過來的麽……」葉飄零
看著隨著她的扭動而滑得更開的被子,被子下已經隱隱露出了一邊渾圓的曲線,
這被子下的身體,竟然連肚兜也沒有穿,他吞了吞口水,潤濕一下幹澀的喉嚨,
道:「那是我氣那些名門正道弟子的話,妳不必當真的。」肖芳雨突然失望的垂
下頭,低低道:「那……那少爺說……說侍妾的事情,應該……應該也是玩笑了。」

    葉飄零皺眉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什麽達官貴人,一個江湖浪子,要什
麽勞什子的侍妾。」肖芳雨瑟縮了一下,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低聲道:「我知道
……

    我知道的……我一介殘花敗柳之軀,能蒙少爺垂憐收在身邊已是萬幸,我…
…我不敢奢望其它的了。」葉飄零勾起她光潔的小下巴,讓她坐起上半身看著自
己,然後看著她的眼睛道:「雨兒,還記得咱們交易的內容麽?」肖芳雨拉住要
滑落的被角,有些不敢直視他熾熱的視線,囁嚅著道:「嗯,少爺妳替我報仇,
我…

    …我這人,便是少爺的了。」「那麽,是不是我說什麽,妳都應該聽?」肖
芳雨怔了一下,點頭道:「少爺無論說什麽,我都聽。」葉飄零笑了出來,扳正
她的小臉,在她粉嫩的小唇瓣上輕輕一吻,道:「那麽妳便要記住,妳是我的人,
這世上衹我一人可以輕賤于妳,其餘的人,包括妳自己,都沒這個資格。」肖芳
雨愣了一下,因為那溫柔的吻而有些混亂,不久前,自己還是個懷春少女的時候,
夢中曾經希冀的,便是那高大英俊的英雄,如此溫柔的吻著自己,然後讓自己跟
隨在他的身旁。但現在,經歷了這些得自己,還有資格作這樣的夢麽?

    葉飄零看著她茫然又感動的表情,輕輕擁抱住了她,在她耳邊道:「雨兒,
把妳交給我,然後,把過去忘掉吧。我不在乎曾經發生過什麽,其它人更沒有資
格在乎。妳明白麽?」被子從兩人中間滑落,白裏透著酥紅的胸膛果然一絲不挂,
這嬌軀真的是完全赤裸的,肖芳雨回擁住葉飄零,泣道:「我知道了……謝謝…

    …謝謝少爺,以後……以後世上再沒有肖芳雨,有的,衹是妳的雨兒。」這
樣一個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在懷裏,聖人也把持不住,何況葉飄零並不是聖人,
但在不確定雨兒是否能從那陰影中走出來的時候,他不太想勾起她不愉快地回憶,
衹好替她拉高被子,忍耐道:「雨兒,妳明白就好了。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雨兒淚眼婆娑的抬首望著他,堅定的把隔在兩人中間的被子丟在一邊,道:「少
爺……您嫌棄我麽?」葉飄零搖了搖頭,並不豐盈但渾圓飽滿的乳峰,平坦光滑
的小腹和上面稍稍凹陷的香臍,緊並的玉腿和中間縫隙裏若隱若現的一抹嫣紅,
都讓他無法移開視線。這樣一具玲瓏有致的嬌軀完全柔順地展現在面前的時候,
他胸中的那把火終于徹底的燃燒起來。

    雨兒顫抖著伸手去解他的衣襟,顫聲道:「那……請……請少爺讓雨兒伺候
您吧。」他靜靜的看她幫自己脫去了上衣,鬆開了褲帶,然後站起身,由著她幫
自己褪下了褲子,陽剛有力的身軀也和她一樣赤裸後,他才笑問:「是楊心梅教
妳的麽?」她一下子臉紅得更厲害了,羞道:「是……是我去問楊姐姐的。少爺
您怎麽知道的?」他微笑著上床摟住她,上下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道:「這種
事妳們叁個女人裏衹有她做得出來,妳這樣做,自然是她教的。」雨兒往他懷裏
湊了湊,故作隨意地問道:「楊姐姐……也和少爺這樣過了麽?」葉飄零眯起眼,
鑽進他懷裏的嬌軀僅僅是循著本能在微微扭動,但嬌嫩的肌膚不斷磨蹭著他的身
體,讓他本就已經硬挺的陽根更加漲大,他開始讓撫在她背後的手緩緩下滑,一
邊隨口回答道:「嗯,那晚來的是她不是妳,我還奇怪了一下。」雨兒掩去眼中
的一絲黯然,臉上淚痕猶在,唇角卻已經露出了笑容,輕聲道:「英雄豪杰,本
就是很討女孩子喜歡的。」察覺到葉飄零的手已經滑上了她仍然有些單薄而青澀
的臀峰,她瑟縮了一下,但旋即向上挪了挪身子,讓他的手能更加輕易的撫摸她
腿間的任何一處。

    「我可不是什麽英雄豪杰。」葉飄零笑起來,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道,
「所謂的英雄豪杰,不過是個又大又臭又沉的包袱罷了。」(叁)知道葉飄零不
願多談楊心梅的話題,雨兒也乖巧的不再詢問,按照自己並不豐富的知識,她摸
索著探到他的胯下,去尋找那讓男人快樂的所在,小手摸過雜亂的毛發,然後握
住了一條火熱的肉莖,雖然那殘酷的回憶讓她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那小手圈並
不攏的大小還是讓她煞白了小臉,低聲驚呼道:「怎麽……會這般大?」說完才
覺得不妥,臉登時紅得好像蘋果一樣,一頭鑽進他的懷裏,說什麽也不敢看他了。

    但小手卻也不敢鬆開,怯生生地握著那肉莖上下套弄起來。

    「害怕麽?」葉飄零撥開她鬢角微汗沾濕的長發,低頭吻著她的耳朵,雙手
為了緩解她的緊張開始在她身上並不十分敏感的地方輕柔的愛撫著。

    努力拋開腦中令她恐懼的陰影,雨兒偷偷用手摸了摸自己花瓣中紅嫩嫩的穴
口,想著那巨物從這裏進入的情形,抖抖的道:「我不怕……衹要少爺舒服,我
什麽都不怕。」對她的戰栗有些無奈,葉飄零把她的身子拉高,看著她的眼睛道
:「雨兒,這是兩情相悅的事情,不是衹要我舒服就可以了。」同時雙手開始進
攻她乳側腿間等嬌嫩敏感的肌膚. 全身漸漸的發熱起來,她疑惑道:「少爺……

    被妳摸過的地方,變得……好奇怪……」他不再多言,去除醜惡的最好方法
就是用等量的美好去替換,他垂首吻住她的小嘴,無視她驚訝睜圓的雙眼強行撬
開了她的牙關,吸吮住羞澀的丁香小舌,品嘗著她口裏的香津。

    趁著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他一手攀上她的乳峰,撥弄著軟軟的乳尖,讓它在
他的手指間逐漸嬌挺如豆,另一手一面摩挲著她大腿內側的肌膚,一面向著頂端
的桃源移動。

    被撩撥的心慌意亂,手足無措,一雙小手不知道該怎麽辦,衹有緊緊地握著
硬挺的陽根,連套弄也忘記了。

    放開她的櫻唇,她馬上急促的喘息起來,起伏的胸膛恰好湊到挪下去的他的
嘴邊,他毫不客氣的一口含住已經胞漲的蓓蕾,輕輕啃咬,用舌尖挑弄著。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無法言喻的酸軟酥麻,不斷地從他嘴裏的乳尖處傳來,
盡管已非處子,但這感覺對于她仍然是完全陌生的。男女之事……原來並不衹有
痛苦的麽?

    「少爺……我……有些疼,」她蹙起秀眉,卻又不願讓胸前那張嘴停下,「
可是……卻又麻麻的……」纖巧的雙腿不自覺的迭加在一起,為了緩解小腹深處
那一陣陣的憋悶而互相摩擦著,他的手恰好被夾在她雙腿之間. 練過武但並沒有
深練,讓她的腿既不若嬌弱千金一樣柔軟水嫩,也不若江湖女俠一樣緊繃而充滿
彈性,而是觸手所及一陣柔膩,肌膚下卻隱隱感受到恰到好處的彈力。

    在那玉股上模捏了幾下,卻讓她雙腿夾得更緊,幾乎要把他的手固定在她腿
間. 「少爺……別……別再往上了。」她並著雙腿,小巧的腳掌足趾緊扣在被單
上,周身泛起粉嫩的光澤,微微的顫抖著。

    「雨兒……不用害怕。放鬆些。」他一邊輕喃著,一邊沿著乳峰誘人的曲線
向下吻去,舌尖劃過她緊繃的小腹,在那淺淺的肚臍上輕輕一觸,挑弄了幾下,
她輕輕地哎呀一聲,無處可放的雙手慌亂的抓緊了床單,無意識的絞緊. 緊並的
雙腿隨著他舌尖的下滑漸漸失去了力氣,那舌頭終于放過了她的肚臍,卻往另一
處凹陷滑去。她慌亂的想要夾得更緊一些,但腰間因為他的舔吻變的又酸又軟,
一雙玉腿顫抖著卻就是用不上更多力氣。

    「少爺……」她嚶嚀一聲蒙住了雙眼,因為無力的腿彎被他雙手撐開,最羞
人的地方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敏感的花瓣都幾乎能感到他灼熱的呼吸。

    他端詳著眼前的美景,緩緩把嘴湊了上去。

    「呀,少爺!不……不可以……」她驚惶的用手推著他的頭,「那裏那麽臟
……不可以……用嘴的……啊啊。」本就無力的小手完全無法影響到葉飄零的動
作,他溫柔的用舌頭分開已經有些充血的花瓣,細細的舔過已經有些濕潤的玉蚌,
在那微張的緊小穴口轉了幾圈,然後輕輕的探進了一點. 「少爺!……不行……

    好酸……這樣……這樣我會……我會尿出來的……少爺,不要。」從未有過
的感覺從那穴口直達心頭,讓她一下子全身癱軟,衹有一雙小腳在被單上蹬踏著,
小屁股扭動著想要逃開,但卻被葉飄零握住而動彈不得,衹有任那靈活的舌頭在
那紅紅的小縫裏東舔西舔,一股股熱流不斷從花心向外涌出,頃刻他的嘴邊就分
不出哪些是口水,哪些是蜜穴中的逆流了。

    「少……少爺……」她一聲聲的喚著,不為了說什麽,就是為了喚著這個稱
呼。小小的身子越拱越高,小腳上的足趾盡數伸展,被分開的雙腿也越繃越直。

    葉飄零知道她就要來了,舌頭在穴口打了個圈,然後沿著花瓣上滑,那裏一
顆紅艷艷的相思豆早已經挺立的探出了頭,他用口水潤濕了那飽脹的肉粒,然後
一張口把它整個吮進了嘴裏. 「嗚……」雨兒發出哽咽一樣的呻吟,身子突然彈
起,小腦袋拚命的後仰,要把身子折成一張弓一樣。他用手指探進那不斷緊縮的
蜜穴,不想甫進去一個指節就被層層迭迭的嫩肉緊緊吮住,花蜜驟然噴灑了一手。

    他鬆開口,看著她挺起的嬌軀緩緩的回落,一股晶亮的汁液從花瓣間溢出,
雙眼好像失神一樣望著屋頂,胸前一片潮紅,汗濕得手心腳心一陣冰涼。他俯身
蓋在她身上,感受她汗濕的嬌軀在他的身體下隨著呼吸起伏,低聲問道:「舒服
麽?」雨兒迷茫的點了點頭,雙手摟住他的脊背,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少爺,
剛才我感覺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一樣。那裏一陣比一陣酸麻,好像尿尿一
樣流了好多水,是不是……是不是那樣子好醜?」「怎麽會。很美。真的。」他
吻了她一下,胯下的陽根已經硬得有些發痛了,正一跳一跳的抗議著。

    「可是……少爺都沒有舒服到……」雨兒皺著眉,伸手握住了在她腿根一頂
一頂的陽根,驚訝得發覺又比剛才大了一些,可是……男人不進去那裏的話……

    是不會舒服的吧?她咬著下唇,試探性地用手扶著那陽根去對準自己的蜜穴。
那肉菇頂在穴口的軟肉上,讓她一陣心慌意亂,腰酸腿軟,卻也不知道接下來到
底要怎麽辦了。挪動屁股試了試想吞進去,卻衹是讓嬌嫩的穴口在那肉菇頭上磨
擦了幾下,反倒又磨擦出一陣水兒。

    看她忙碌的引導著,卻弄得自己嬌喘吁吁仍然沒把那個小頭弄進去,他不禁
輕笑著托住她的腰向上一拉,道:「雨兒。我要來了。」雨兒漲紅著臉點點頭,
然後把雙腿大大的分開,閉上眼睛咬住了下唇。

    葉飄零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一副忍耐的表情等待著,扶著陽根在她的穴口磨了
幾下,然後沉腰挺臀,緊縮的穴口驟然被撐開,那顆肉菇頭已經擠進了紅嫩嫩的
穴口之中。數不清的嫩肉蠕動著纏繞上來,想要把整個肉莖都吸進去一般收縮著。

    葉飄零連忙定了定神,頗意外雨兒的幽谷竟與一般女子大相徑庭,不過堪堪
進去了一個頭,就被吸吮的連腰後都感到一陣酸麻。看她額上又開始出汗,他柔
聲道:「雨兒,如果痛的話,要說出來。」知道她破瓜之時所受苦楚甚大,不免
不敢妄動。

    雨兒搖了搖頭,主動挺動著纖腰又吞下一截,呻吟道:「不……不痛的,衹
是……衹是漲得厲害。」他聞言稍稍放心,扶著她的腰又向裏進入一截,肉莖衹
覺得一層層的嫩肉纏將上來,縱然那甬道之中已經十分濕滑,前進仍然十分費力。

    「少爺……不舒服麽?」她看著他的臉,不明白他為何皺眉。

    「不,很舒服。」他依然皺著眉,雖然並未修習陰陽雙修房中術之類的功夫,
但自認還算是比較持久的男人,但沒想到雨兒瀉身前後那蜜穴之中竟然變化如此
巨大,稍有不慎,怕是僅僅就這樣插在裏面,就要一瀉千裏了。

    雨兒當然不知道葉飄零在想什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蜜穴正在考驗著葉飄零
的耐力,她衹知道自己想讓他感到舒服,楊姐姐說的,男人衹有射了陽精才會滿
足。但……這樣靜靜的插在自己身子裏面,會有用麽?雖然有些漲痛,她還是生
澀的抬腰擺臀,主動的用柔滑的蜜穴去套弄陷在裏面的肉莖. 幸好隨著雨兒瀉身
的餘韻散去,那蜜穴中的吸力逐漸漸弱,雖然摩擦的肉莖依然一陣爽快,但已經
在葉飄零可以接受的範圍之中,他捧起她一衹小腳吻了一吻,讓那戰栗沿著她的
腿一直傳到蜜穴之中。

    屋外夜風漸冷,屋內春意愈濃……(四)冰兒絕望的望著夜空,她已經感受
到醜惡的陽具正在自己的蜜唇之外磨擦著,那男人的口水也已經盡數塗抹在了猙
獰的肉莖上。眼淚不知不覺流了出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卻要受到
這種凌辱。

    那男人依然瘋狂的在唸叨著什麽,但翻來覆去總離不開賤人婊子之類的字眼,
一想到這樣一個瘋子即將侵犯自己,冰兒就覺得心如死灰。

    讓冰兒靠著大樹,那男人把她的腿彎架起。血珠密布的紅腫恥丘正正的對上
了男子的碩大凶器。冰兒閉上雙眼,等待著最後的時刻到來。那火熱的龜頭擠開
了緊閉的花瓣,開始強硬的試圖分開幹澀的蜜穴。就在那前端已經撕開了她最後
的防御,借著血的潤滑可以一衝到底的時候,那男子突然神色一變,瘋狂的眼神
一下子變得冷酷而銳利。

    他突然抽出身子,迅速的提起褲子,拉過冰兒的身體擋在身前,一手卡住冰
兒的喉頭,一手挑釁一樣的掐住冰兒露出的一邊乳房,低吼道:「妳這賤人!竟
然還有後手,是不是妳的姦夫?讓他來啊!我不怕!讓他來啊!」冰兒脖頸幾乎
要被他卡斷,眼前一陣陣發黑,但嘴裏塞著半邊肚兜,什麽也喊不出來,衹有雙
眼翻白一雙腿拚命的蹬著。

    「冰……冰兒姐,妳沒事吧?」一個嬌怯怯的小姑娘拿著劍遲疑著從樹後走
了出來,拿劍的手還在發抖。頭上挽著雙鬟,看起來不過十叁四歲年紀,圓圓的
臉上滿是恐懼。冰兒看過去,卻正是剛才暗哨中的一名弟子。

    那男子眼前一亮,心中頓時一鬆,一指點上冰兒腰間的穴道,把冰兒的身體
丟在樹邊,長身而起雙爪如勾直撲向那女孩。

    哪知道看見這來勢洶洶的凶神惡煞,那少女驚叫一聲,一下子鑽進了旁邊的
樹叢裏. 那幽靈般的男子陰笑一聲,一爪抓向叢中。讓他大驚失色的,一道寒光
刷的一下從樹叢中刺了出來,劍式凶狠招術老練,劍尖上甚至還帶著冰冷的劍芒,
決計不是剛才那小姑娘施展的出來的。他硬生生煞住將要用老的招數,回身翻出,
但已然慢了一步,血花已經隨著他翻出的身體漫天飛舞。

    他半跪在地,看著本來刺向他心口的致命一劍險些造成了幾乎把他開膛破腹
的傷口,幸好那人內力並未十分精純,不然剛才那一劍的劍芒在長上半分,自己
的性命就已經交待在這裏了。

    抬頭看向那樹叢,先是剛才的少女跑了出來,但手上的劍沒有一點血跡,她
匆匆跑到冰兒身邊,一邊檢查著冰兒的傷口一邊脫下外衣給冰兒披上。隨後走出
來的,是一個一身火紅綢衣的高挑女子,秀美的臉上一雙丹鳳眼正含著冷芒盯著
他。接上雙肩的冰兒掏出嘴裏的肚兜,哭著提醒:「徐姐姐……徐姐姐小心!」

    徐霜玉自然不敢怠慢,剛才那一劍七分運氣加上對方叁分輕敵,才叫自己一
擊得手,自己這一劍對方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都能避過,武功實在深不可測. 若是
對方沒有中這一劍,自己恐怕難以匹敵。

    那男子出指如風的點了自己胸前幾處穴道,勉強止血,然後站直身子,眼中
的狂亂平復了不少,他冷冷的看著徐霜玉,雙手緩緩垂下。

    徐霜玉的雙眼卻一刻也不敢離開他那幹枯的雙手,手上長劍緩緩移動,劍芒
忽長忽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僵持了片刻,那女弟子和冰兒看的都一頭大汗了,兩人還是一動不動。徐霜
玉的額上也漸漸泌出汗來,劍上的劍芒也一陣弱似一陣,而對面的男子雖然傷口
還在流著血,但卻僅僅是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而已。

    終于,那女弟子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得承受不住,嬌斥一聲挺劍刺了過去。那
男子的臉色登時變了,彷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的雙爪鷹隼一樣把積蓄的勁力
盡數催動,左爪迅捷陰狠,右爪卻剛猛凶悍,不過一招就把少女手上的長劍擊下。

    但與此同時,徐霜玉也如離弦的箭一樣射了過來,劍芒暴長,寒氣逼人。

    沒想到那男子變招奇快,手上也好像刀槍不入一般竟然伸手便去抓徐霜玉的
劍,另一手閃電般抓住了那少女的胸膛,一運真力衹聽那少女一聲慘叫,胸前衣
衫盡裂,一邊微微鼓起還尚未長開的乳房上留下觸目驚心的五道抓痕,若是稍稍
豐滿一些,怕是整個乳房都可能被這一爪抓下來。

    聽著少女的慘呼,徐霜玉怒火更熾,長劍已然占得先機,便橫劍避開抓過來
的一爪,斜刺那男子左腹,那男子無奈後退,徐霜玉清嘯一聲,後招更如狂風暴
雨一般傾瀉而出,將那男子逼的一步步退後,要不是那男子雙手招數精妙時不時
強攻一招半式,定然早就支撐不住。

    嗤嗤兩聲輕響,那男子左肩右腹又各中一劍,左手招數一滯,再也無力強攻,
衹能勉勵支持防御。但那男子毫不驚慌,好像在等待什麽一樣。

    徐霜玉又是一輪搶攻,劍光飛舞幾乎想要把那男子圈在中間一般。但那男子
好像對這劍路十分熟悉一樣越來越輕鬆的閃避著,終于在徐霜玉一次變招中,那
男子長笑一聲幽靈一般穿出了密布的劍光,百忙之中竟然還有餘暇一抓撕去徐霜
玉胸前衣上一塊紅綢. 徐霜玉驚叫一聲回劍退開,那男子卻大笑著揚長而去,吟
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樓。我倒要看看,妳們不如
意的時候要如何!」徐霜玉呆立在地,冷汗已經浸透了內衣,涼風吹過那一陣寒
意才讓她些許清醒,回身讓那女弟子返回暗哨療傷,自己則扶起冰兒,一步一步
向著釜鎮走了過去。

    鎮上的驛站裏,白若蘭正忙碌在廚房中,滿頭大汗,手忙腳亂. 那一鍋她自
以為熬得很成功的粥現在正在泔水桶裏,不時有盤旋的蒼蠅飛過上空後晃上幾晃,
便一頭墜了進去。她一點都不懷疑如果南宮星因為風寒而死,罪人一定是她,凶
器就是那碗粥。

    自己餓著倒還沒什麽,可是小星病成那個樣子,總要吃些東西。她有些氣惱
的看著面前的鍋碗瓢盆,疑惑著使起劍來無比順手的自己為什麽到了拿起菜刀的
時候就這麽笨拙呢?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憑著在唐夫人家裏僅存的那點記憶,弄出了一盤炒雞
蛋,一盤豆腐。這次她自己先嘗了嘗,雖然無滋無味,卻比起自己廢棄掉的那一
盤盤慘不忍睹的東西強了許多。她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端起兩盤菜
拿了叁個饅頭走回屋子。

    小星披著外衣坐在桌邊,雖然面色依然不正常的潮紅,但是氣色已經好了很
多,不想讓她如此忙碌,但看到她眼裏慌亂不知所措的樣子,又不忍讓她就這麽
坐在自己身邊。

    白若蘭端著菜坐到桌邊,皺著眉道:「我……我怎麽也做不好……妳……妳
願意吃就吃,不願吃,我也不勉強。等冰兒回來,妳們再吃。我……我餓了。就
不陪妳一起等了。」「不行。」小星笑著按住她的手,拿過筷子,吃了一口菜,
道,「我是病人,妳不能和病人搶飯吃。所以,妳等冰兒回來一起吃吧。」她撲
哧笑了一聲,啐道:「誰搶妳的飯了。妳要吃,撐死妳好了。」一邊說,一邊拿
起另一雙筷子,夾了一大塊雞蛋蓋在他的饅頭上。

    小星正要調笑幾句,卻聽見門外有聲響,一個清麗的女子聲音從外面傳來,
「小師叔,妳在裏面麽?」「咦?」小星皺眉道,「霜玉姐?她怎麽會在這裏?」

    (五)手忙腳亂的把冰兒放在床上,也顧不上避嫌什麽的,小星就那麽坐在
一邊,看著白若蘭和徐霜玉七手八腳的除去冰兒身上披著的外衣和那半塊肚兜,
一邊往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上藥,一邊感嘆詢問著。

    冰兒虛弱的回答著白若蘭和徐霜玉的問題,眼睛卻有些畏怯得看向了小星。

    小星在一旁聽了個大概,與冰兒視線相對後,看他們上藥也上的差不多了,
便起身過來坐在床頭,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溫言道:「冰兒,害妳受苦了,
對不起。」本來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一下子全涌了出來,她抓著小星的衣角
泣道:「少主……冰兒,冰兒還以為見不到妳了呢……嗚嗚……」小星垂首在她
額上吻了一下,低聲道:「沒事的,冰兒,好好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徐霜玉
在冰兒腿那邊檢查著傷口,突然驚呼一聲:「唉呀,明明……明明沒讓那家伙進
去,怎麽……怎麽裏面也全是傷口?」原來卻是她擦去恥丘上的血漬後,順手翻
開了冰兒的花瓣,沒料到卻看見了柔嫩的蜜穴紅腫不堪,不由得驚叫出聲。

    白若蘭騰的一下漲紅了臉,拉過徐霜玉,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什麽,徐霜玉哼
了一聲,回過頭拉過被子蓋在冰兒身上,不滿道:「還以為是那瘋子所為,沒想
卻是小師叔妳。」小星有些尷尬,但冰兒正伏在她腿上飲泣,他也不好說什麽,
衹有安慰的輕拍著冰兒的肩頭. 徐霜玉看冰兒已經沒什麽大礙,好奇的側頭看著
局促的站在一邊的白若蘭,五官頗為精致,倒也還算秀氣,臉上還帶著廚房裏的
煙灰,但露出的肌膚尚算雪白細膩,一雙大眼正疑惑的迎上她打量的目光,她問
道:「妳就是那個白若蘭?」這問題讓白若蘭有點不舒服,便反問道:「姑娘難
道認識很多個白若蘭麽?」雖然大小姐脾氣在小星面前沒有使用的機會,但在這
素不相識的女人面前,還是沒必要保留的,更何況兩人一個「小師叔」一個「霜
玉姐」叫得這般親熱,誰知道有什麽鬼。

    徐霜玉反而笑了,一雙丹鳳眼斜斜的看著她,竟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她再
次問道:「那好,請問姑娘是暮劍閣的白叁小姐麽?」白若蘭更加疑惑,為什麽
小星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都好像知道他很久了一樣,但還是答道:「不錯,我便
是暮劍閣的白若蘭. 」徐霜玉看著她的臉好像回憶什麽一樣喃喃道:「沒想到,
當年那個小女娃,已經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呢。」「什麽?」沒有聽清徐霜玉
說了什麽,衹隱約聽見了當年兩個字,白若蘭不由問道,「我們以前見過麽?」

    徐霜玉還沒回答,小星已經重重的咳嗽了兩聲,開口打斷道:「好了,現在
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霜玉姐,那敵人是什麽來路。」白若蘭聞言也不好再問,便
坐在一旁聽了起來。

    徐霜玉沉思了片刻,道:「那人左手看起來像是天陰山破冥道人的幽冥爪,
右手卻看起來像是淮南王家的大力鷹爪功,又帶著些七巧童子的天巧擒拿手的套
路。」小星皺起了眉,低聲像是自語一樣問道:「那人多大年紀?」徐霜玉道:
「四十左右,決計不會超過五十。小師叔,這些年來手上功夫如此精深的人並不
多呢。」小星點頭道:「不錯,尤其是破冥道人的武功不過衹有那麽叁四個傳人。

    除了陰絕逸前一陣子才被我擊敗之外,其餘幾個都已經絕跡江湖很久了。」
「但是練過幽冥爪的衹有兩個。」徐霜玉的眼睛開始發亮,「一個是九幽羅剎鳳
絕顏,一個是和陰絕逸一樣直接以武功為名號的幽冥爪韓絕唸。」但馬上發光的
眸子轉成了疑惑,繼續道,「鳳絕顏二十年前就洗手作羹湯,嫁人去了,又是女
子,決計不會是她。那韓絕唸也在與天絕師太一場決戰之後自廢右手,退隱江湖
了啊。

    還會有誰呢?」白若蘭插口道:「那人左手用的是幽冥爪,也可能是韓絕唸
啊。」

    徐霜玉搖頭道:「不會,他曾在天絕師太面前立下重誓,敗服于她。」「說
不定……說不定天絕師太就是背後操縱的人呢。」白若蘭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

    哪知道徐霜玉臉色突然變了,她甚至有些凶狠地說道:「決不可能!」小星
連忙示意徐霜玉坐好,對白若蘭道:「霜玉姐說得有道理,雖然這幾年我沒有一
直呆在如意樓中,但我也不信是天絕師太作出的這些事。」白若蘭沒明白他這話
的意思,沒有呆在如意樓中和天絕師太會不會是幕後黑手有什麽關係?

    小星看著她疑惑的表情,不由得輕嘆道:「我不想瞞妳,我們也沒有刻意去
瞞過誰,衹是這件事,可能連如意樓內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清楚,他們不問的話,
我們也不會去解釋。說不定,連我那師兄都不知道。」白若蘭更加迷糊,但隱隱
覺得天絕師太似乎和如意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徐霜玉哼了一聲,道:「我說不
可能是天絕師太,因為她現在正是我們如意樓西叁堂的總管!」冰兒吃驚道:「
那……那不是明明叫岳……岳……」身份所限,她倒也不敢說出全名。

    小星接口道:「沒錯,岳玲正是天絕師太的俗名。他既然入了如意樓,自然
不好再用本來的名號了。」「那……會是誰呢?」徐霜玉皺眉,難道是兩人的弟
子?可是看修為,確實不像。

    小星沉吟道:「也有可能鳳絕顏所嫁的人恰好是淮南王家的人,那人學去了
她的幽冥爪也說不定。畢竟那人的右手功夫是淮南王家的,一個人的右手正常下
才是他主要使用的手。」「也衹能這麽想了。我明天就下令讓人去搜集鳳絕顏的
下落。」徐霜玉有些氣惱,胸前那一個破洞雖然不至于春光外斜,但也看起來窘
迫不堪,「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定要在他身上戳出十七八個窟窿。」「敵暗我明,
我不過讓冰兒一時離開,就險遭大難. 」小星說道,擔心地看了一眼冰兒,冰兒
抬起頭,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想讓他放心一樣。

    徐霜玉道:「難怪樓主緊急調動各堂弟子前往江南了呢。」看來,煙雨江南
又將成為武林腥風血雨的見證了。這穩定了不足十年的武林格局,又將再起波瀾
了。

    一陣咕嚕聲突然傳出來,一下子讓凝重的氣氛蕩然無存白若蘭托著腮趴在桌
邊,本來這事情她就完全不明白,現在更是沒有頭緒,倒是餓,更直接的反映了
出來。

    聽到自己肚子發出的咕嚕咕嚕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道:「我……我去
弄幾個小菜。」說著就想往外跑,卻被徐霜玉一手拉住,她夾起一筷子桌上的菜
嘗了一口,然後笑道:「還是算了,白妹妹妳就專心得陪著我的小師叔吧。順便
把妳的大花臉洗一洗,不然小師叔喜新厭舊的時候妳可不要四處哭訴. 」本來不
覺的有什麽,聽他這麽一說白若蘭才覺得臉上幹幹得好不難受,跑到水盆上一照,
慘叫一聲連忙拿過巾子擦洗起來。冰兒靠在小星懷裏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白若蘭抬起水淋淋的臉,頓足道:「小星,他們笑我!」小星也忍不住笑了
出來,道:「妳們不要笑她了,」一邊說一邊自己卻笑的越來越大聲,白若蘭也
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小星繼續道,「霜玉姐勞您大駕隨意做幾個菜,有勞了。」

    徐霜玉白了他一眼,「妳這餓死鬼投胎,當年在饑荒裏餓得狠了,纏著師姐
妹們就知道要別人做飯,如意樓的女弟子全拜妳所賜,武藝不敢說,廚藝至少是
江湖第一的。」嘴裏這麽說,卻也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出門去了。

    白若蘭洗著臉,聽著徐霜玉的話,總覺的隱隱想起了些什麽,卻偏偏記不清
楚。

    她看著小星的笑容,甩了甩頭放棄繼續回憶,擦幹了臉頰坐了過去。

    也許到了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就想起來了吧。她微笑著坐到床邊,與冰兒
小星鬥起嘴來,其實想不起來又怎麽樣呢?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和小星在一起的
生活了……眼中衹有哥哥和劍法的暮劍閣生活,突然變得那麽遙遠……徐霜玉不
多時便端來幾樣小菜,雖然材料不多但每樣都精致美味,白若蘭扶著冰兒四人一
起坐到桌邊,笑吟吟的吃了起來。就連冰兒,也一展愁容笑了起來。

    縱然知道危險就在身旁,縱然知道夜還很長,但他們還是開心地笑著,因為
他們知道,衹要還有勇氣去笑,夜再長,也終會過去,夜再暗,也終會天亮。

    花絮:如意樓第九章(一)知道已經聽不到什麽有價值的話,葉飄零的身子
離開了那窗洞,轉身悄悄地離開了。

    燕逐雪疑惑的過去在窗洞上一看,立刻追上葉飄零,塞給了他一張紙條. 飄
然離去。

    他垂首打開,上書:「XX鎮XXX 巷黃郎中,專治男女不孕不育。」(二)葉
飄零卻不必再看下去了,他悄悄退後到不會被屋內聽見的所在,縱身翻上院墻。

    隱約聽到一陣衣襟帶風聲,他回頭看去,燕逐雪竟然不知是因為好奇還是什
麽,竟然也俯身潛到了那女子窗外,從他剛才弄出的窗洞向裏看著。

    葉飄零不禁微笑出來,悠然的觀察燕逐雪的反應,卻見燕逐雪驚訝得跳了起
來,轉身見鬼一樣落荒而逃。他不禁又回到窗外向裏看去。

    就見那峨嵋女弟子正拿著一條皮鞭,一邊抽打著萬鴻一邊浪笑道:「哦呵呵
呵呵,叫我女王!」(叁)對視了一回兒,燕逐雪依舊無話,葉飄零也沒什麽可
說,加上心裏記挂著要去附近的分舵報信,便結束了這無意義的互看,轉身下墻,
但正要離去,心唸一動,惡作劇般地緊緊貼著墻站住,卻並不離去。估計那燕逐
雪便要落在自己身前。

    誰知道燕逐雪輕功甚是高明,竟然貼墻落下,一腳踩到了葉飄零的臉上。

    「妳在我腳下做什麽?」「……」(四)上次代表如意樓感激燕逐雪的時候,
她毫無反應,這次葉飄零以自己身份拜托出來,那燕逐雪的表情竟然起了微妙的
變化,道:「妳會從命?」葉飄零摸了摸腦後,心中一陣苦笑,道:「妳難道也
要我叫妳女王?」「……」(五)她一下子臉紅得更厲害了,羞道:「是……是
我去問楊姐姐的。少爺您怎麽知道的?」「我就知道她男的女的都不會放過……」

    「……」(六)徐霜玉看著她的臉好像回憶什麽一樣喃喃道:「沒想到,當
年那個小女娃,已經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呢。」「什麽?」沒有聽清徐霜玉說
了什麽,衹隱約聽見了如花兩個字,白若蘭不由問道,「妳認識如花?那是我一
個遠房堂妹,她好像受人所托去陪一個姓周的做戲子去了。」(七)徐霜玉白了
他一眼,「妳這餓死鬼投胎,當年在饑荒裏餓得狠了,纏著師姐妹們就知道要別
人做飯,如意樓的女弟子全拜妳所賜,武藝不敢說,廚藝至少是江湖第一的。」
「我……我猜到要害我的是誰了!」「誰?」「一定是如意樓的廚娘!當年是我
害的她下崗了!」「……」(蛇足)「一日,貂蟬與呂布同游,小憩于華麗閣樓,
時樓側蓮池夏收,有叁藕掘出浮于池上,貂蟬遂語于呂布曰:「咦,有叁藕浮碧
池。」」

    「我記得我告訴過妳妳再轉別的人的笑話我就和妳玩命吧……另外,妳才是
「son of bitch」。」「好吧……那我繼續我的片尾曲計劃好了。」「呃,妳想
好要禍害哪首歌了麽?」「為了和主題曲表現截然不同的風格,我決定選用一首
比較舒緩平和能讓人心情悲痛的音樂。」「比如?」「周杰倫的牛仔很忙怎樣?」
「…

    …」
2008-6-25 13: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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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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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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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劫(上)

    嗯……很忐忑地問一下。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意樓有可能出實體書的話,會有人支持麽?

    ******************************************************

    (一)

    雨兒長發垂散在枕側,顯得正中的小臉格外白嫩,雙眼迷蒙的向上看著,雙
頰帶著醉人的暈紅,一衹手指放在櫻唇中,隨著身體的晃動時而輕輕咬住時而含
在嘴中。

    纖長的脖頸下,是大片粉色的肌膚,好像剛剛從熱水中出來一般布滿汗水,
一雙嬌小但渾圓柔軟的乳房正有節奏的上下搖動,體會著來自下方的一波波衝擊。

    一衹迷途的小手無處可放,恰恰蓋在了嫩鴿一般的乳尖上,遵循著胸中的熱
意一下一下揉搓著。

    纖細的腰肢供挺著,連那小屁股也幾乎懸空,一雙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腿勾在
葉飄零腰後,隨著身體的擺動一下下晃著。白玉透著酥紅的小腳緊緊蜷著,還在
回味被他吻遍每一處的滋味。

    股間交纏之處,早已是一片狼藉。

    葉飄零已經泄了一次陽精,但第一次如此迅速的他心中頗有不甘,又一次用
手把雨兒弄得丟了身子後,他才發現雨兒泄身後那一段短短的時間內,和她將要
泄身前的那一刻,蜜穴會好像多出無數道肉褶一般,層層疊疊的把肉莖向裏面吸
去,那一刻的陽根當真是舒爽到了極點. 本來不過是自己憐惜這嬌弱女子,不想
卻拾到一個天生尤物,葉飄零這一刻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幸好,這種時
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衹要做便是。

    這次他學乖了,撫慰著雨兒直到瀉身的感覺漸漸平息,才分開她的雙腿,緩
緩滑進她的體內,抽送起來。

    倒是泄身後的雨兒一次比一次敏感,蜜穴已經完全適應了他的大小,完全的
把那陽根容納進體內後不過抽了幾十下,雨兒就又嬌喘吁吁,挺腰扭臀起來。

    甚至在他一次故意的淺抽深送之下,讓雨兒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在夜
間頗為響亮。羞得她滿面通紅,把一根手指咬在嘴裏,忍不住的時候便一口咬住,
憋在口中咿咿唔唔一陣,聽起來倒也別有情趣。

    「雨兒……我喜歡聽妳的聲音。」葉飄零牢牢的鎖住她的視線,低沉的說道。

    雨兒怔了一下,張了張嘴,葉飄零恰好在這時候重重的往裏一撞,火熱的肉
菇正撞到他的酸處,她心口一酥,一陣呻吟幾乎脫口而出,但心中一陣羞慚,硬
是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唔唔的哼了兩聲。

    葉飄零皺了皺眉,垂首咬住她昂揚的乳尖,讓堅硬的蓓蕾被他的牙齒輕輕研
磨著,同時架著她的雙腿的手也收了回來,一衹手去揉搓她另一衹乳房,另一衹
手則再度捻住恥丘上俏挺起來的那一個小肉粒,大肆玩弄起來。但一直緩緩抽送
著的陽根,卻在這時停了下來,衹是深深的埋在她體內,靜靜的紋絲不動,衹讓
那火熱的前端抵住她嬌軟的穴心,僅僅隨著本能的脈動震顫著她最酥軟的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叁管齊下不過頃刻間,雨兒就漲紅了嬌顏,指節被她咬得
都有些發白,蜜穴中那層層疊疊的嫩褶又開始漸漸出現,一圈圈小嘴一般吸吮起
裏面的肉莖,還不斷的吐出粘滑的口水,一股股澆在那肉菇頭上。但她就是不願
叫出聲來,楚楚可憐的眸子中還有著她最後的堅持,那份保留的尊嚴是她家破人
亡以來最後沒有失去的,她可以獻上自己,但無法忍受自己發出那種淫聲浪語…
…但偏偏……但偏偏這銷魂蝕骨的感覺每一陣都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拿開自己的
手指,放聲的呼喊。

    看到她眼中最後一絲壁壘正在逐漸支離破碎,他突然升起一陣殘忍的快意,
他知道身下的這個少女雖然身經劫難,但是仍然是值得人去珍惜的,而自己正在
逐漸摧毀她最後一絲自我,讓她真的成為這次任務的一個代價. 但他並沒有停下,
他反而在一陣愈加輕柔的動作之後,突然重重的牙上用力,把那在他牙關間的嬌
挺的嫣紅一點突然咬成了扁扁的一顆,一衹手驟然用力,把汗水密布滑溜溜的那
一衹乳房捏擠成了扁扁的白肉,而一直玩弄那衹肉芽的手指,則先是在芽尖上用
指甲輕輕一刮,然後像是按什麽開關一樣猛地按了下去。

    「唔唔……唔唔!嗯啊啊啊!」雨兒嬌小的身子突地彈起,一直壓抑的呻吟
破口而出,雖然極力壓抑著,但那決堤的聲音卻再也阻攔不住,一連聲的冒將出
來。她一邊呻吟著,一邊更加劇烈的扭動起來,緊縮的蜜穴好像泄洪一樣,花心
大開奔流滾滾,層層疊疊豐富多汁的嫩肉緊緊地吮住肉莖,貪婪的向裏吸著。

    這一陣強似一陣的吸吮竟讓葉飄零的腰後又開始一陣陣酸麻,他索性雙手按
住她雙乳,逆著那吸力大起大落的抽插起來。

    雨兒在他的抽送下,整個人漸漸的酥軟下來,雙眼怔怔的望著床頂,兩行淚
珠順著臉頰流下。她渾身紅的好像煮紅的蝦子,微微顫抖著,隨著葉飄零最後的
動作上下搖動著嬌軀. 她並沒有喪失神誌,雖然那會令人上癮一樣的酥軟還在一
波波的傳來,但她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那高聲的呻吟,那不知所謂的呼喊,都
清楚地落在靜夜的窗外。

    她流著淚,卻不知道自己的淚是為了一份酸楚和無奈,還是喜悅和解脫。

    緊致的蜜穴中,那灼熱的肉莖深深的刺進去,頂著她的花心跳了幾跳,突然
一陣熱流射在她的深處,好像射在她心頭一般讓她渾身一抖,又在婉轉呻吟中丟
了一陣。那令人疲乏的衝擊漸漸平復,讓她又驚又喜的陽根也軟軟的離開了她的
身體. 她虛軟的起身,下地拿過濕巾,細細的替他抹凈了身子,她並沒有學過如
何伺候男人,衹是本能的遵循著想要讓他舒適的願望在行動。擦凈了他的,她無
力得靠在他懷裏,慢慢地擦著自己的下面,濕巾蹭過花唇,腫腫的有些疼痛,但
沒有一絲不快,從她叫出聲的那一刻,有什麽東西在她的心底改變了……那改變
雖然令她感覺失去了什麽,但心頭的寬慰和輕鬆,卻終究是讓她愉快的。

    她依在他懷裏,眼皮終於還是再也強撐不起來,濕巾跌在床邊,沉沉的睡了
過去。葉飄零看著她粉嫩的睡容,淡淡地笑了笑,放平了她的身子,把沾濕了的
被單團在床角,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將長劍放在身邊,穿好衣物,摟著她的嬌
軀睡去。

    江湖永遠不是能令人安睡的地方,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讓葉飄零從睡夢中醒
來,更何況是這種幾乎是故意讓他醒過來的聲音。

    那是一聲極其輕微的細物撞擊聲,但卻是正正的擊在他屋子的窗上。他猛地
睜開雙眼,握劍長身而起,輕巧的越過熟睡的雨兒來到窗邊,剛推開窗就看見一
團白影像隨風而墜的雪片一樣飄向遠遠的一個灰衣女子,正是燕逐雪。

    想到這個絕世美人昨晚就在自己的屋頂,也不知道聽了多少去,葉飄零縱然
一向不以女人為然,此刻也有些面上發熱。

    敲在窗上的東西想必是那灰衣女子所發,但那女子帶了一頂帷帽,垂下的紗
巾恰好遮擋住了臉,從身形上看難辨年齡,衹能從那成熟的體態推斷年紀不會太
小。燕逐雪也不問來人,身形飄至,衹見嬌怯怯的白影驟然一閃,連葉飄零也因
為沒有凝神細看此刻竟然衹能隱約看清似乎有一道劍光從燕逐雪的手上飛起,接
著便是叮的一聲,是長劍被什麽架開的聲音。

    燕逐雪難得的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劍,彷佛不相信這一劍會被
架開一樣。

    葉飄零連忙凝神看過去,卻見那灰衣女子轉身輕飄飄越過院墻,飛鳥一般掠
了出去。

    一招推窗望月,葉飄零流星一樣衝出了窗子,燕逐雪也提氣飛身,雙雙追了
出去。那灰衣女子身形頗為靈活,在小巷中幾個轉向,便到了城門. 天剛破曉,
東方不過魚肚白,守城門的士兵剛剛打開城門,不過舉手打了個哈欠,就覺得叁
陣疾風刮過,彷佛有叁個身影掠過一樣。但定睛細看,卻又不見人影。心中一抖,
嘟囔著鬧鬼縮回崗哨中去了。

    葉飄零展開狼影幻蹤的步法,身形弓起好像捕獵的狼一般疾衝著,燕逐雪則
彷佛御風而行一般足不點地,卻始終跟在葉飄零身後半步。那灰衣女子看不出是
什麽身法,但每一步都舉重若輕,好幾次明明兩人即將追上,但那灰衣女子也不
見發力,仍然不緊不慢的大步而行,卻偏偏又拉開了距離. 追了約摸一刻,葉飄
零隱約覺得不對,步下微緩,燕逐雪目光生疑,卻也跟著減慢了速度。不出所料,
那灰衣女子雖然不見步法變慢,但仍然在兩人身前數丈處也不見遠去。

    葉飄零看向燕逐雪,她雖然身法精奇但終究身為女子,如此長途奔波已經雙
頰生暈,額上隱約看見香汗薄暈,他吐氣開聲,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
對頭調虎離山,勞煩燕姑娘幫葉某一個忙,替我回去照看那叁位姑娘,這個女人
就由我來追便是。」燕逐雪回望他一眼,神色帶著一絲古怪,但並未猶豫太久,
點了點頭,便頓下步子,返身去了。

    葉飄零看了一眼前面依然若即若離的灰衣女子,好勝心大起,狼影幻蹤全力
施為,猛地一下追上了將近一丈。

    (二)沒想到那女子也不見如何加力,就又漸漸把這一丈拉開了去。葉飄零
不禁心下暗嘆,此人輕功如此了得,自己竟然絲毫看不出對方武功家數。葉飄零
在如意樓這一代弟子當中,除了與他的小師弟無法分出上下之外,基本可說為如
意樓本代弟子武功之首,看那女子身段無論如何也不會超過五十年紀,那腰肢纖
細臀峰飽滿,甚至可能是叁十四十左右的婦人,江湖上這等女子又有如此武功,
自己竟然還分辨不出,決計不是現在仍在江湖走動的高手。

    但這二十年間退隱江湖的武林中人如此之多,又如何分辨這女人是誰呢。

    漸漸眼前地形開闊起來,竟然一路追到了一片平緩的山坡草地上。葉飄零正
要放棄打算回頭,卻見那灰衣女子突然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優美的翻身,落地
時已經面對著他。他連忙頓住去勢,雙足一點直撲而上,手中長劍嗆啷一聲出鞘,
心知對方武功深不可測,也不再隱瞞武功路數,出手便是血狼冷星寒名動天下的
血狼劍。

    那女子身子一顫,也不知是認出了這武功家數還是吃驚於劍勢之快。她嬌軀
一側,如風中弱柳一般斜斜飄出,身法清奇姿態優美。盡管身法極其高明,但葉
飄零劍勢實在是太過詭異迅速,她躲避不及,身上灰袍的腰側已然被劍芒斬過,
裂開一個尺許的口子,露出下面青色的布衣。

    那女子顯然吃了一驚,展開身法圍著葉飄零打起轉來,手上卻不亮兵刃,衹
是在劍勢所不及的範圍外快速的兜著圈子。葉飄零以靜制動,長劍斜斜垂在身側,
周身放鬆衹有靈臺一陣清明,仔細地感應著身側快速流動的氣息。

    流動的風突然一頓,葉飄零猛然回身一劍刺出,果然那女子正悄無聲息的拍
出一掌,見葉飄零劍勢逼人,那女子收掌飄身再次急奔起來,但這次所繞的圈子
小了許多,一邊繞圈,一邊雙掌連拍,一股股完全不似女子的雄渾掌力直向中間
的葉飄零壓過去。

    那女子身形越來越快,掌力也一陣強似一陣,在中間舞劍護住要害的葉飄零
衹覺得周遭壓力越來越大,長劍好像斬在水裏一樣無比遲滯,刺出的每一劍都再
也難以沾到對方衣角。如此霸道的內力又身為女性,就算整個如意樓裏怕是也衹
能找出兩個女人有這種實力,而那兩個女人,都是葉飄零不敢招惹的。

    不過此刻要是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在的話,倒是能解了他的圍。葉飄零苦笑
著想著,手上的長劍已經被掌風壓迫的甚至開始彎曲,劍法完全施展不開,現在
幾乎是在苦撐希望對方內力不足能攻勢稍緩,好讓自己有機會反擊。

    清脆的一聲「啪」,葉飄零驚訝的看著手上的長劍被一掌拍斷,緊接著一股
勁風,一衹蒼白枯瘦的手已然到了自己胸前。他展開狼影幻蹤步法,雙足交叉後
退,順勢一扭身,把手上的斷劍丟了出去。

    那女子回左掌拍開斷劍,右掌幾乎貼著葉飄零側開的胸前擦過,掌風如刀,
鋒銳無比,葉飄零的外衣竟然被這一擦劃開了刀砍一樣的一道口子。

    那女子這一掌已然用老,葉飄零心知良機稍縱即逝,左腿屈膝磕向那女子小
腹,右掌切向那女子的右手手腕。如此近的距離,再好的身法也無法展開,就算
是毫無武功的地痞流氓在這距離襲擊一個衹懂輕功的人也多半不會落空。

    的確那女子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無法躲避,但阻那斷劍的左掌卻毫不猶豫的強
攻向葉飄零胸前,同時右掌向外一甩,卸去了他切過去的掌緣上大半掌力。

    葉飄零同樣也無法躲避如此近的一掌,兩聲悶響過後,葉飄零連退十幾步,
踉蹌站定,那女子向後飄出數尺,穩穩的站住,左手握住右腕,微微有些彎腰,
可見也不是毫發無傷。

    葉飄零深深吸了口氣,站直身子,緊閉雙唇,冷冷得看著那女子。

    那女子透過輕紗也直直得看著葉飄零,片刻後,突然微微一嘆,用暗啞的刻
意地沉下來的聲音緩緩道:「以妳師父的道行,教不出妳這樣的徒弟。」葉飄零
微微眯起了眼,但還是不發一言。

    那女子繼續道:「回去告訴妳們樓主,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不可能藏一輩子。」
她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的詛咒一般,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狼魂中人,我一個也
不會放過. 」說完,那女子轉身緩緩離開,並未施展輕功,也沒有再回頭. 直到
那女子離開了葉飄零的視線,他才捂著胸口緩緩坐倒,調動內息,嘴裏那一直含
著的一口鮮血,緩緩沿著嘴角流下。

    好厲害的女人,和西叁堂呂總管北叁堂郭四小姐兩個女人鬥起來,怕是也會
不分勝負吧。葉飄零足足用了一頓飯功夫,才壓下胸中刀割一樣的劇痛,吐出一
口濁氣。

    這次頻遇強敵,樓主也不知想好應對之策沒有。葉飄零有些頭痛的站起來,
想到逐陽城中還有一大堆麻煩,不免一陣煩悶,抖擻精神沿來路回去了。這一奔
竟然奔出半個時辰,看來回去至少也要到中午了。

    一路無事的回到客棧,院子裏竟然一片凌亂,他的房門外還有數灘血跡. 他
連忙推門回房,看到叁女均完好無損的坐在屋內的桌邊,才放下心來。見他進來,
陳悅容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楊心梅呼的舒了口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眼
裏既有擔憂也有疑惑,雨兒則有些驚慌的跑了過來,摸著他胸前的血跡,擔心地
詢問著。

    他隨口答了幾句,然後看向一邊遠遠的站在窗邊的燕逐雪,問道:「燕姑娘,
發生什麽事了?」燕逐雪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說話。

    雨兒在他身後低聲回答:「剛才有些不知那門那派的弟子,喝得醉醺醺的,
硬是……硬是要邀請陳姑娘和楊姑娘去外面陪他們喝酒。」楊心梅不快的接著道
:「那些什麽少俠啊,根本不知所謂,咱們明明已經把酒菜叫進房間了,和他們
也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慶祝就慶祝,拉咱們算什麽。我姐妹兩個,難道是陪酒的
婊子麽?」陳悅容拉了拉楊心梅的衣袖,柔聲道:「那幾個弟子有些醉酒,言語
失態,和楊姐姐吵了幾句,然後……然後說了我們百花閣幾句重話。楊姐姐便要
和他們動手,沒想到那幾個弟子剛剛拔出劍來,這位……」她看了一眼燕逐雪,
既有些恭敬也有些害怕似的繼續道,「這位燕姑娘便出現了。那些弟子……」她
眸子轉了幾轉,卻不願再繼續說下去。

    楊心梅哼了一聲,感激得看著燕逐雪道:「那些弟子活該,燕姑娘一出來他
們言語就不乾不凈起來,有一個還端著酒杯上去就要摸燕姑娘的臉。虧得還是名
門正派,和下九流的紈褲子弟一般。要是這一代精英弟子盡數是這種東西,還不
如狼魂重新回來,讓這些拿自己當王法的家伙通通去死好了。」陳悅容小聲道:
「楊姐姐,也不能這麽說……」葉飄零聽了個大概,心頭煩悶,皺眉問道:「門
外的血?」雨兒擰了一條濕巾,一邊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一面回道:「是那幾
個弟子的,燕姑娘……斬了他們的右手。」陳悅容瑟縮了一下,彷佛還有些害怕
提到當時的情況,楊心梅卻愉快道:「還出來一個什麽師兄想要討回公道,燕姑
娘一報清風煙雨樓的名號,那個峨嵋的萬鴻便連忙把他們都勸走了,還都人模狗
樣的,呸。」葉飄零到不關心那些弟子的死活,他問道:「可有人知道他們慶祝
什麽?」雨兒和楊心梅皺著眉答不上來,陳悅容慾言又止,燕逐雪突然開口,淡
淡道:「滅分舵,慶功。」葉飄零心中一緊,陳悅容猶豫著接道:「我出門回來
隱約聽到他們說……剿滅了如意樓一家分舵……」衹聽哐啷一陣門響,葉飄零已
經不見蹤影。

    一路急奔到那餅鋪,卻仍然是昨晚的模樣,他躍進院內,一切如常,仍然沒
有人,桌上的一切都沒有動過,衹是那衹死狼和地上的血跡,詭異的不見了。

    他又回到街上,焦急地看著這餅鋪,周圍有幾個百姓疑惑得看了眼還沒有開
張的餅鋪,緩緩走開. 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完全沒有。

    正疑惑間,遠遠的陳悅容匆匆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他:「葉……葉
公子,妳……妳這麽急著來這裏做什麽?」「為什麽這裏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
葉飄零沒有回答,喃喃自語著,然後回頭問:「屍體呢?如意樓那些人的屍體呢?」
陳悅容奇怪的回答道:「按他們說的,應該是在城外的土地廟啊……他們說如意
樓的分舵就在那裏啊。」「什麽?」(叁)江南的一切都那麽溫柔,連正午的陽
光也柔和的照耀在山腳下那普通的木屋上。院內的菜畦間護院的狗伸著舌頭臥著,
懶懶散散的。但屋門,卻反常的緊閉著。

    這裏稀稀落落的住著叁五戶人家,曾經有一戶正是小紅的家。

    小紅是她還在這裏時候的名字,成了點蒼弟子之後,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
個很威風很好聽的名字。

    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供她懷唸的親人,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姐妹。這次和同
門一起來江南應邀代表點蒼弟子參加英雄大會,她自然要回自己的故鄉看看。她
青梅竹馬的那個姐妹,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於是,她在她青梅竹馬的姐妹家裏住了一晚。於是,災難牽連到了那平凡的
一家。

    緊閉的屋門內,桌椅家俱歪了一地,一個老人倒在地上,喉頭斷開雙目圓睜,
臥室門口,簡陋的布簾下一個年幼的男孩坐靠在門框上,胸前盡是口裏流下的鮮
血,已然斃命。

    臥室內,那個曾經叫做小紅的點蒼女弟子正被壓在床上,紋著點蒼派標誌的
外衣破布一樣被丟在地上,紅艷艷的肚兜垂在床邊,一衹白襪掉在地上,另一衹
則塞在她的嘴裏. 但其實不塞進那衹襪子,她也無法叫喊了,她光潔小巧的下巴
已經被打碎,布滿了紫色的淤血,一衹眼睛高高腫起,本來俏挺的鼻梁也歪在一
邊,鼻孔中仍然在冒出鮮血。

    她上身緊緊地貼在床上,雙手被綁在一起擺在身前,一雙乳房被壓的扁扁的,
但也能清楚地看見白膩的乳肉上青紫的印記,後背布滿了晶亮的液體,大半是汗
水,裏面摻雜著幾絲陽精。曲起分開的雙腿擺出羞恥的姿勢,股間的花瓣紅腫的
有些發亮,好像一碰就會破開一樣,腫脹的花瓣間是一片血精狼藉的小穴,穴口
的嫩肉向外翻出,上面布滿擦傷和裂傷,早已看不出處子元紅所落何處。

    她的身子仍然在劇烈晃動著,衹因為她雙腿間還跪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精赤
著身體,虯結的肌肉在汗水下閃閃發亮,但那黝黑粗長的巨物並沒有出入於那已
經被蹂躪的不堪入目的肉縫,而是按著主人的喜好,藉著混雜在一起的各種汁液
的潤滑,快速的在她的後庭裏抽插著。

    一邊的桌子上,一個清秀的少女被綁成一團擺在桌上,雙腿被拴在兩條桌腿
上,麥色的健康肌膚上也一樣滿是淤痕,富有彈力的大腿中間,紅腫的肉穴正緩
緩回流出白濁的陽精,一個半裸著上身的男子正眯著雙眼回味一樣坐在桌邊,一
衹大手還意猶未盡的蓋在少女因捆綁而格外挺拔的乳房上,掐著乳頭在肉丘上肆
意捏摸著。那少女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頸子上勒出一道紅印,除了起伏的胸
膛外和死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任那男子在自己的嬌軀上肆意妄為。

    坐在桌邊的男子打了個哈欠,對著床上道:「老四,妳這走旱道的習慣真他
娘的無趣。」老四掰開那女弟子的臀縫,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那有點乾澀的屁眼
上,繼續抽插起來,道:「叁哥,兩個女的都讓妳玩殘了,我不走後門才叫無趣。」
「算了算了,趕緊搞完,妳要願意咱們就把這女的帶走,妳到時候連她的後門也
開了,這個點蒼的娘們不能再留了。妳再弄兩下趕緊收拾了。」老四嘿嘿一笑,
從背後壓上女弟子的身體,雙手圈住那纖細的頸子,猛地掐住,向後拉起。她喉
中發出格格的聲音,雙眼開始凸起,舌頭也伸了出來。

    「更緊了!真他娘的爽!」老四高興的喊著,更加劇烈的抽插起來,雙手同
時再度加力。

    那女弟子腫脹的臉變得紫紅,雙眼翻白,雙腿開始抽搐著擺動起來,一陣水
響,紅腫的花瓣中金黃的尿噴射了出來,沿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向下流去。

    「嗯……來了!好他娘的緊!」老四狠狠地插進那被撐開到極限的屁眼深處,
一邊噴射著陽精一邊手上又一陣加力。

    喀的一聲輕響,那女弟子四肢抽搐了幾下,軟軟的不動了,老四抽出沾著穢
物的肉棒,把女弟子的屍體丟在一邊,呸了一口道:「真他娘的臭,這些正道女
人的屁眼,比婊子的還臭。」他罵罵咧咧地走到桌邊,把被捆著的少女身體往桌
邊拖了拖,揪住一個乳頭,把乳房整個拉長,好像用抹布一樣用那乳肉擦起了自
己剛抽出來的肉棒。

    「大哥二哥的仇,尊主有說什麽麽?」老四把肉棒擦乾凈,拿過褲子穿上,
坐到桌邊問老叁。血池四煞雖然不是血親,但這四個惡人卻遠比某些名門正派更
重視兄弟情誼. 大哥二哥的死訊今早傳來後,老叁幾乎瘋了一樣險些把點蒼的那
個女弟子生生幹死在跨下,上午更是丟下這兩個女人跑了一趟。

    「尊主不在,左護法說葉飄零和那叁個女人一旦抓住,就任咱們兄弟處置。」
老叁越說越心頭不快,手指加勁,幾乎把那紅艷艷的乳頭快要扯斷。那少女在劇
痛下,終於微弱的呻吟起來。

    想到那從他嘴下逃脫的楊心梅,老四就一陣無名火起,他走到少女腿間,兩
根指頭在那粘稠的液體間攪了一陣,然後抽出塞進少女嘴裏,把那惡心的漿液盡
數塗抹在少女的舌頭上。

    那少女抖了兩下,但已經十分虛弱的身體再也沒有更大的動作了。

    「再讓我抓住那姓楊的娘們,我一定幹完她之後把她整個屁股砍下來,然後
塞進那姓葉的王八蛋的嘴裏. 」老四恨恨地說道,一拳砸在那少女的恥丘上,一
聲輕響,恥骨竟被打碎,那少女身子微微彈了一下,嘴裏發出低低的痛苦呻吟,
股間一陣血肉模糊。

    老叁皺了皺眉,「妳這是幹什麽,難道要老子和妳一樣走旱道麽?」老四嘿
嘿一笑:「對不住了叁哥,我一激動沒收住手。妳也試試後門?別看這娘們就是
一村姑,可妳看這屁股蛋子,滑不留丟還又圓又挺,小屁眼玩起來一定很過癮. 」
老叁撇嘴道:「老子沒興趣。」老四還要說話,卻聽臥室外關著的房門發出一聲
輕響。兩人對望一眼,一起拿起單刀走進了堂屋。

    屋中翻倒的八仙桌邊唯一還立著的凳子上,竟然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
人,看起來高高瘦瘦,帶著文士方巾,一身灰色文士長衫,手上拿著一個長包袱,
沒看見他二人一樣環視著屋內。

    「妳是什麽人?」老叁拿起刀虛劈了一下,大聲問道。

    那文士嘆了口氣,溫文爾雅的說道:「兩位可是血池四煞?」老四上前一步,
惡狠狠道:「知道就好。知道還不快滾!」那文士面色不變,依然溫言道:「如
此煞氣既傷他人也傷自身,在下奉勸二位還是改過自新積德向善,才能長命百歲
. 」老四道:「去妳娘的,老子長命百歲,我看妳倒是活到頭了。」老叁隱約覺
得不對,拉過老四,上前道:「閣下到底是什麽人?莫不是要替這屋內的死人報
仇麽?」「報仇?」那文士笑道,「我與這裏的任何人都非親非故,要不是故人
硬要我出山,我現在本應該與兒女一道享天倫之樂才對。」「那我二人就此離去,
閣下不會做什麽吧?」老叁盯著那文士手上的長包袱,拉著老四緩緩後退。

    「不成,」那文士緩緩道,口氣依然像是秀才論事一般溫文,「那個點蒼弟
子死就死了,江湖中人練武之日本就應該有這個覺悟,弱肉強食,被妳們姦淫殺
死也衹能說是業報。但這一屋子無辜百姓,平白遭了妳二人毒手,可有些說不過
去了吧。」老四獰笑著舉起刀,道:「繞了這麽大彎子,原來妳也是如意樓的人。」
「這可不對。」那文士微笑著站起身,開始緩緩的解著手上的包袱,「風絕塵搞
出的這個大攤子我可從來沒有加入過. 但是我欠那女人的情,看在過往情分,我
不幫她也說不過去。」老叁心頭有些恐懼,顫聲問道:「妳到底是誰?獨狼風絕
塵和如意樓有什麽關係?」那文士有些驚訝,柔聲道:「妳們絞盡腦汁陷害如意
樓,莫不是竟然不知道如意樓的樓主名字麽?看來我那風妹妹果然低調了許多呢。」
那包袱逐漸散開,漸漸露出裏面一把長劍。

    「風……風妹妹?妳到底是誰?」老叁向老四使了個眼色,兩人突然一起揮
刀砍出,一上一下疾攻向那人。

    灰影一閃,那凳子處竟然衹剩下了一張包袱皮,老叁驚訝的回身,發現那文
士竟然不知何時到了兩人身後,他想要再和老四一起出手,卻聽砰的一聲,老四
已經摔倒在地上,頸上一道紅線這才顯出,緩緩流出鮮紅的血。

    看那文士手上,已經多了一把長劍,血紅色的劍刃從狼頭一般的劍鍔中伸出,
閃著詭異的血光。

    老叁渾身一抖,好像生命都隨著那把劍的出現而消失一般,他覺得臉四肢都
失去了力氣,一陣腥臭,褲襠裏竟然已經屎尿齊流,那已經不僅僅是死亡的恐懼,
而是好像有一種魔力侵蝕了他的心靈一般。

    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話,終於還是從顫抖的嘴裏說了出來,雖然他說出的時
候,那血紅色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血……血狼……冷星寒……」(四)無論如何,小鎮的驛站終究不如客棧,
並不十分寬敞的居室四個人怎麽安排也十分擁擠. 小星把兩張桌子拼到了一起,
對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風寒,天剛亮他便醒了過來。

    床上冰兒偎在白若蘭懷裏,兩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卻已經僅剩下了皺
皺的床單。

    小星走出門,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裏清晨的新鮮空氣,天性活潑讓他無法一
直沉重下去,他笑了笑,運了一遍內力,身上的反噬已經無礙. 回頭看了看屋內,
知道對手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冰兒無法自保的話,燕兒自然也好不
到哪裏. 本打算帶著白若蘭在身邊一路調查下去,現在看來,也衹有讓她先和冰
兒他們一起往如意樓暫避了。

    聽霜玉姐的說法,師兄正護送兩個女子回百花閣,自己索性也往那邊過去,
正好樓主正在南叁堂中的第二堂,離百花閣所在的江幽城甚近。順便回去問一下
今後的計劃,這樣一直被動下去,實在不是樓主的風格。

    小星自嘲似的笑了笑,立自己為少主之後自己對這身份一直頗為抵觸,甚至
幾年也不願去見樓主一次,現在自己反到主動回去,經此一事怕是要甩掉少主這
個包袱更加難上幾分。

    其實,師兄那樣冷靜鎮定又有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天賦的人,才是下任樓主的
最佳人選吧……「小星。」門口傳來徐霜玉的聲音,她帶著薄汗跨進門來,雙頰
暈紅像是塗了一層胭脂一樣,顯然剛剛急奔回來。

    「霜玉姐,妳這一大早的,去做什麽了?」小星連忙遞上一條手帕,讓她擦
汗。

    徐霜玉抹了抹額上的汗珠,答道:「我擔心昨晚那個怪人會去找那處暗哨的
麻煩,便去通知他們小心,誰知道正好得到樓主通知到各地暗哨的事情。」「什
麽事?」樓主已經很久沒有直接過問最下面的人的行動了,難道這次的事態真的
如此嚴重麽?

    「樓主通知各處暗哨分舵叁天內撤崗,各自回到所屬堂口,東南西北各堂精
英弟子全部中止任務,收到通知後七日內趕到江南。」徐霜玉臉上滿是疑惑,顯
然不明白什麽事會讓如意樓放棄苦心經營的各處分舵暗哨,全部收縮回江南。

    小星皺眉沉思了片刻,突然問道:「沒有別的消息麽?」徐霜玉想了想,道
:「沒了……再有,就是那個暗哨的弟子提起,曾有一封密函經過這裏傳出,據
說是樓主親自發出,不經各堂堂主和各大總管,沒人知道裏面是什麽內容。衹知
道經過這裏的那一封是傳給附近一個小村子的一個郎中的。」小星撓了撓頭,突
然想到了什麽,驚訝道:「難道樓主知道敵人是誰,打算決戰了麽?」徐霜玉愣
了一下,道:「怎麽會這麽說?要決戰的話,怎麽也應該讓咱們知道敵人是誰才
對吧……」小星道:「可能,樓主懷疑如意樓有內姦。」徐霜玉驚訝的「啊」了
一聲。

    小星繼續道:「對手對於如意樓了解頗深,目前所出現的人,都或多或少與
狼魂有恩怨糾纏,費這麽大力氣籠絡到這些人,那對手的目的,恐怕決計不可小
覷. 」「幽冥爪那人是破冥道人的傳人毋庸置疑,那怎麽會和狼魂有仇呢?」徐
霜玉頗為不解,當年破冥道人公開與黑白兩道為敵站在狼魂一方也算是武林一件
大事,即使他的弟子們不與師父一心,也不至於與狼魂結仇才對。

    小星猶豫了一下,似乎不願提起一樣嘆了口氣,然後問徐霜玉:「妳知道咱
們樓主以前的身份吧?」「那是當然。」徐霜玉也是內叁堂弟子,從小在樓主身
邊習武,自然知道那看起來病弱不堪的美麗婦人,正是當年名動天下的狼魂殘黨
之一,獨狼風絕塵. 小星又嘆了口氣,道:「那麽不管是鳳絕顏還是韓絕唸,都
肯定和如意樓有很深的宿怨。」徐霜玉也敏銳地感覺到這些名字的共同點,鳳眼
滿是疑惑的看著小星。

    小星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確定那兩女仍在夢中,才繼續低聲道:「樓主是破
冥道人的女兒。破冥道人對其餘弟子都一人衹傳了一種功夫,而那些保留的武功
秘籍心法,盡數在樓主這裏. 」江湖中人對武學典籍本就趨之若鶩,更何況是本
就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因此生怨再正常不過了。

    徐霜玉想到什麽一樣道:「可是樓主的身份,應該衹有能進到內叁堂的人才
會知道啊。」小星笑了笑,道:「所以,如意樓內,一定已有內姦。這幾年我幾
乎沒有回過內堂,我是完全沒有頭緒了,霜玉姐妳敢找樓主私談,想必知道內情
不少,妳心中可有懷疑的對象?」徐霜玉啐了他一口,嗔道:「去妳的,少拿我
開心,小師叔妳不在內堂的時候,我都被分到西叁堂兩年了,妳明知道我不願意
向那時候的事,幹嗎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時候徐霜玉好勝心強,不滿小星師兄
弟能得到樓主私下指點,曾經單獨去找樓主面談,結果如何小星並不知道,但那
之後徐霜玉便申請調去了西叁堂,一次酒後微醺,還頗為幽怨的對小星說過,「
我是沒有樓主說的天賦……但是……我遲早會證明給樓主,我不會比妳們弱……
我……我要比妳們更強。」小星又和徐霜玉調笑了幾句,把稍顯緊張的氣氛帶了
過去,然後磨著徐霜玉去做早飯,磨到她無奈的進了廚房,小星進屋把兩女叫醒
時,清晨已過,天已大亮。

    吃飯時候,小星猶豫了一下,還是試探著問白若蘭道:「蘭兒,我要回如意
樓一趟。妳,願意跟我去麽?」白若蘭怔了一下,沒想到小星會有此一問,離家
日久,說不想家是不可能的,何況暮劍閣現在正和如意樓心結難解,自己這一失
蹤不知道爹爹要擔心成什麽樣,一時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回暮劍閣,那
下次與小星相見又不知要到何時,去如意樓,自己無名無分,又算是什麽人呢?

    小星笑著看白若蘭呆呆的神情,調笑道:「蘭兒,小淫賊捨不得妳走,和我
回去見過師父,咱們先成了親吧……將來我和妳上暮劍閣,我再向岳父大人負荊
請罪好了。」「去妳的,」白若蘭臉一紅,道,「沒個正經的。我爹都不知道,
咱們兩個不成……不成私奔了麽。」但一顆芳心,卻莫名的還有幾分期待,斜眼
看向小星,不由得幻想這笑嘻嘻的少年穿起紅袍時的樣子,那一臉的不正經和新
郎官的樣子著實想不到一起,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冰兒奇道:「白姐姐,妳說到私奔,怎麽笑起來了?」徐霜玉促狹道:「妳
家白姐姐春心萌動,說到私奔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白若蘭臉一下子紅的像張
綢子一樣,恨不得把頭埋進桌子下面去。

    小星偏偏還笑道:「妳們不要欺負我家娘子,她臉皮薄,萬一害羞得厲害不
嫁給我,我可唯妳們是問。」白若蘭羞紅了耳根,單冰兒在到還罷了,偏偏有個
徐霜玉,她不由得在桌下狠狠擰了小星大腿一把。

    小星誇張的哎喲一聲,拱手作揖道:「娘子,小生不敢了。您這龍爪手,還
是不要再施展了。」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星也笑著道:「好了,蘭
兒,和我回如意樓吧。我叫人替妳和妳爹報個平安,妳寫封信給他,也好讓妳那
傻乎乎的哥哥別再東奔西跑了。」白若蘭嗔道:「妳才傻乎乎的。」「啊?」小
星指著自己道,「我這麽聰明瀟灑玉樹臨風,妳那裏看出來傻了?」白若蘭揚頭
微笑道:「妳不傻誰傻,妳答應過要帶我找如意樓,現在卻還來問我去不去,難
道,我要誇妳聰明麽?」小星怔了一下,然後嘿嘿笑了起來,知道白若蘭已經答
應和他回如意樓,心情大好,摸著自己的後腦道:「好,我傻。那以後,便衹有
靠妳這聰明的娘子了。」眾人一起笑了起來,白若蘭雖然也笑著,但心中還是有
一些茫然,習武十餘年,不懂叁從四德,不會琴棋書畫,更不要說女紅家事,美
貌不足,嬌蠻有餘,看著同樣也是定然會跟在小星身邊的冰兒,想著必定是自己
姐妹的燕兒,一顆心在笑聲中,不由自主地慌亂了起來。

    成親,本以為是很遙遠的事情呢……(五)雖然已經確定了要往如意樓去,
但是燕兒並不知道這個決定,所以冰兒白若蘭和徐霜玉先向著目的地去了,小星
則前往與燕兒會合的地方。約好了下一處集合的地點,叁女和小星在釜鎮暫時分
開,一路向東而行。

    徐霜玉知道敵人勢大,雖然叁女都有武功,但仍然十分凶險,一路上繞開官
道,小心謹慎緩緩而行,終究沒出什麽狀況,傍晚時分便順利到達了如意樓一處
分舵。

    那分舵執事弟子是個叁十多歲的北方大漢,身高體壯和白若蘭平日見到的江
南男性大大不同,不免好奇的多打量了幾眼。那大漢知道這便是白若蘭之後哈哈
的大笑了一陣,然後像看什麽新鮮事物一樣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著,讓白若蘭一
陣羞惱。

    那漢子打量完了,直接脫口而出,道:「咱們少主的眼光……」然後覺得不
妥,沒有說下去,嘿嘿笑了幾聲,讓白若蘭更加不快。心中也頗為納悶,原來這
如意樓上下,果然大都知道自己麽……徐霜玉笑斥道:「沒大沒小的,將來這可
是如意樓的少夫人,白姑娘要是在小師叔那裏告妳一狀,妳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大漢哈哈笑道:「少夫人可別惱,俺是個粗人,一向這麽心直口快的,少主因
為妳和樓主吵架的事情全如意樓都知道,俺還以為一定是個美若天仙的寶貝,是
俺失言了。俺道歉,自罰叁杯!」說著端起桌上的碗,咕咚咕咚灌了叁碗酒下去。

    一個清秀的少婦輕嗔薄怒的走過來奪下他的碗,先衝白若蘭賠了個不是,道
:「白姑娘見笑了,外子一向這麽少根筋,如有得罪白姑娘還多多包涵。」然後
一指戳向那大漢腦門,叉腰道,「罰妳個大頭鬼,說了妳一天衹許喝一碗,妳今
晚不想回房睡了是吧?」那大漢立刻哭喪著臉道:「別啊娘子,俺這不是難得看
見來了這麽多人,心裏高興麽。」冰兒在一旁悄聲介紹給白若蘭,這大漢叫郝一
刀,外號就叫好快一刀。本來他是北叁堂職位頗高的執事,卻因為看上了這分舵
的女弟子鍾嫣,死皮賴臉的賴在了這裏,前一陣子終於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拜
過了天地之後,因為鍾嫣所屬的堂主不放人,郝一刀也就衹好娶雞隨雞娶狗隨狗
的自降身份跑來分舵做打雜的了。

    因為郝一刀武功是附近分舵毫無疑問最高的人,再加上冰兒對這裏也比較熟
悉,所以小星讓大家在這裏等他。

    聽到好快一刀的外號,白若蘭明明還在生氣,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
那有人取這種外號的,聽著好沒氣勢。」郝一刀聽見也不生氣,反而嘿嘿笑道:
「這才說明俺是老實人,江湖上起外號總喜歡起那些文縐縐的,俺不喜歡,俺這
人就刀快,自然就叫好快一刀。」白若蘭頗有興趣地問道:「那有多快呢?」郝
一刀為難的摸了摸頭,倒還真沒有人這樣直接問過他,他問身邊的妻子:「阿嫣,
俺的刀算是怎麽個快法啊?」鍾嫣嘻嘻一笑,道:「反正比王老二得快。」白若
蘭不知道王老二是誰,聽得一頭霧水,分舵內的其他弟子卻笑了起來,冰兒咯咯
笑著貼到白若蘭耳邊,卻故意大聲說道:「王老二是這裏的廚子,卻……卻連殺
衹雞都要叁刀,所以也叫王叁刀。」恰好那圍著油膩膩的圍裙的乾瘦老頭兒走了
進來,迷茫得看著笑著的眾人,問道:「誰叫我?晚飯妳們要吃啥?」笑了一陣,
幾個人各自坐下,鍾嫣對白若蘭很是好奇的樣子,硬是把她拉進了內屋,徐霜玉
笑吟吟得看著,安心的在座位上喝茶,冰兒卻怕白若蘭有什麽不適,跟了進去。

    本來白若蘭確實有些忐忑,但鍾嫣的熱情無形中感染了她,不幾句兩人便熟
了起來,稱呼也親昵了許多,白若蘭正好問她:「嫣姐,剛才妳家相公說……說
小星為了我和妳們樓主吵架……是為了什麽啊?他以前就認識我麽?」鍾嫣有些
驚訝的看著她道:「若蘭,妳小時候的事情,妳全都不記得了麽?」白若蘭皺著
眉道:「我十歲上生了一場大病,爹爹說我高熱燒傷了腦子,不少事情我確實記
不得了……我隱約記得小時候那場饑荒時候的事情……好像……尤其是最近,總
是夢到那時候的事。」鍾嫣愛莫能助的拍了拍她的肩,道:「具體發生了什麽我
們也不清楚,可能冰兒知道吧。」冰兒連忙搖了搖手,道:「我也不知道,少主
從沒有對冰兒說過和白姐姐究竟有什麽瓜葛,我就知道他和樓主吵架,好像是因
為樓主給他安排了練功用的婢女,他便大吵大嚷著去和樓主鬧了一場。」白若蘭
驚訝道:「婢女?練功?」冰兒連忙摀住嘴,低低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不能說. 」鍾嫣笑著拉下她的手,對白若蘭道:「沒什麽可藏著掖著的,
這種事情少主可能不好意思向妳提,我告訴妳便是。」白若蘭隱隱發覺和那晚的
反噬可能有關係,便沒有接話,衹是準備聽。

    「少主練了樓主一門功夫,但那功夫陰脈寒柔陽脈極盛,需要兩脈並練,女
子的話本身性陰,衹需聯係陰脈的時候有純陽內力注入便可順利渡劫。但是男子
若是修習,陽脈與體內陽氣反衝,縱然可靠純陰內力消去陽脈的反噬,但在這之
前必須靠女子來宣泄掉陽脈引發的陽氣。」白若蘭臉上一紅,自然的想到那晚自
己和冰兒幫助小星宣泄陽氣的時候。

    鍾嫣繼續道:「但是少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硬是和樓主頂上了,非要……
非要讓樓主把妳找來,說自己衹想娶妳,不願意碰別的女人。樓主自然不會答應。」
白若蘭吃驚的摀住了嘴,更訝異自己什麽時候莫名其妙成了別人非君不娶的對象
了。

    「結果我就被退了回去,」冰兒憤憤的道,「白姐姐,少主當時好過分,冰
兒……冰兒被送過去的時候全身光光的,結果,結果少主用被子把我一卷就送回
去了,還直接丟進了樓主的屋子裏. 弄的冰兒足足半年都沒臉見人了呢。」白若
蘭不知該說什麽,訥訥地問道:「如果不渡劫,會很危險麽?」鍾嫣看了白若蘭
一眼,眼裏有一種奇怪的期許,她繼續道:「不渡劫,就會死。」她頓了頓,看
著白若蘭蒼白的臉道,「後來,從小伺候少主的燕兒,要替他渡劫。但燕兒一人
無法承受,少主在燕兒幾乎被折騰死之後終於不再堅持,便又選了幾個婢女。」
白若蘭聽著這些屬於小星的歷史,心裏一陣說不出的滋味。難怪他熟知風月……
原來,原來曾經閱女頗多。

    鍾嫣看著她的臉,笑道:「我們當時都不知道為什麽連直接負責少主的冰兒
都沒有中選,卻是幾個和少主之前幾乎沒有接觸的婢女,今天才明白,原來若蘭
妳的樣子,對少主影響頗大呢。」白若蘭模模糊糊的聽明白了鍾嫣的話裏的含義,
但混亂的腦海不願深想,衹知道確定了小星對自己的心意,而這讓她惴惴的芳心,
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還想再問一些小星的其他,卻聽門外郝一刀叫道:「阿嫣,快出來!」白若
蘭一愣,連忙跟著鍾嫣出來。

    卻見郝一刀手上拿著一衹信鴿,另一手展著一張紙條,他一改剛才不正經的
樣子,神色凝重的對白若蘭道:「白姑娘,暮劍閣弟子在江南的這一隊,是妳哥
哥帶領的沒錯吧?」白若蘭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說起了他哥哥。

    郝一刀嘆了口氣,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一拍桌子罵了一句娘,然後把
紙條遞給鍾嫣,自己轉身出去了。

    鍾嫣看過紙條,臉色一片慘然,表情復雜的看著白若蘭. 白若蘭有些不安地
問道:「嫣姐,發生……什麽事了麽?」鍾嫣想擠出一個微笑,但還是忍不住落
下淚來,她抽泣道:「我弟弟……他所在的暗哨,被暮劍閣……血洗了……」白
若蘭連忙搶過紙條,上面一串奇怪的符號之後,寫著倉促潦草的一句話,「暮劍
閣襲,鍾勳劉芳如亡。」
2008-6-25 13: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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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写出如些好文,还没得担心出实书 有没人卖?太瞧不起广大淫民了。我就支持你一个。
2008-6-25 22:5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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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樓 第十一章:劫(下)

  不能寫一章發一章的話,對我來說是個挑戰呢……Orz
*****************************************************
(一)

  小星往預定的會合地點等到了燕兒,匆匆問了她幾句,知道她已經把調查孫
秀怡下落的任務交待了出去後,心下稍寬,在集合處購了兩匹好馬,快馬加鞭往
約定的那個分舵趕了過來。

  路上不敢招搖,專找些羊腸小路繞下來,卻也追不上那三女多少。到達那分
舵的時候,已然將近深夜。

  這分舵是用官道驛站作掩護,倒也不必擔心多出兩匹馬惹人生疑。小星匆匆
在院外拴好了馬,帶著燕兒急急進去,卻發現屋裡僅有白若蘭和冰兒在,而且白
若蘭雙眼紅紅的坐在椅中,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冰兒也愁眉苦臉的坐在一邊,
摟著她的肩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看見小星進了門,冰兒見到救星一樣衝過來
拉著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冰兒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發生什麼事了?」小星心疼得走過去捧著白若蘭的臉,白若蘭看著他關切
的目光,突然哇的一聲孩子一樣哭了起來,把小臉埋進他的懷裡,說什麼也不再
抬起來了,小星只好一面溫柔的撫著她的秀髮,一面轉頭問冰兒,「冰兒,到底
怎麼了?」

  冰兒皺著鼻頭苦哈哈的低聲道:「嫣姐的弟弟死了……」

  「鍾勳?蘭兒認識鍾勳麼?他們是朋友?」小星只想到了這種可能,順口道,
「嫣姐呢?誰殺了鍾勳嫣姐知道麼?」

  冰兒歎了口氣,無奈道:「少主,鍾勳死在暮劍閣弟子手上,而且……很可
能是白若雲下的手。」

  「什麼?」小星雙手一抖,然後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白若蘭一陣瑟縮,又連
忙摟緊了她,道:「傻蘭兒,別自責了,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受人蒙蔽,我會
替你向鍾嫣解釋的。你要是擔心你哥哥,我交待他們不要傷到你哥哥就是了。」

  「我哥哥他……他……」白若蘭抽泣著,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她不願為自
己哥哥行事魯莽解釋,卻又想說什麼讓他們理解哥哥的所作所為,但又覺得讓如
意樓的人理解太也說不過去,只好繼續在小星懷裡低泣著。

  「看來,有必要讓白若雲來做一下客了。」小星沉吟道。

  門外一個聲音接道:「不必了,小師叔,白若雲咱們不好請到了。」

  白若蘭顫聲問道:「霜玉姐,我哥哥,他怎麼了?」

  徐霜玉面帶慍色的走進來道:「你那好哥哥,帶著暮劍閣弟子去參加四家聯
名發起的英雄大會了,暮劍閣作為主持者之一,他身為大弟子自然沒有不去的道
理。」

  「英……英雄大會?」白若蘭疑惑的問道。

  郝一刀怒氣沖沖的走進來,坐到桌邊仰頭喝了一碗酒,直勾勾的看著白若蘭
道:「你們暮劍閣拉攏了峨嵋派的糊塗蛋、唐門的愣頭青和玄空堡的傻小子一起
發了個什麼英雄貼,號召江南英雄為了什麼狗屁公理正義來剿滅俺們如意樓。你
說說,你那爹爹是不是老糊塗了?」

  鍾嫣變得有些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斥道:「老刀,少說兩句。」

  郝一刀幾乎跳將起來,低吼:「阿嫣!你的弟弟俺的小舅子,讓人捅了個透
明窟窿!你讓俺怎麼少說兩句?」

  鍾嫣跨進門,皺著眉看著郝一刀,雙眼紅腫臉上猶帶淚痕,她瞥了白若蘭一
眼,甩手道:「郝一刀,你願意吼便在這裡吼,我要休息去了!你願意丟人,我
可不想讓少主看笑話!」說完轉身進內屋去了。

  郝一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被小星摟在懷裡的白若蘭,喘了幾口粗氣,忍
耐道:「小星別怪俺失禮,俺就這臭脾氣。那些暮劍閣的龜孫狗屁不通,俺……
俺……」他發現白若蘭正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終究沒有說完,唉了一聲對小星
一拱手,跟進內屋去了。

  小星皺眉看向徐霜玉,問道:「霜玉姐,到底什麼情況?」

  徐霜玉垂首道:「分舵中六名屬下盡數被殺,兩名執事弟子皆死於暮劍閣落
日神劍中的餘暉萬里,大抵可以判斷是白若雲下的手。而且分舵附近直屬的暗哨
弟子也全部被人殺掉,可見暮劍閣對那個分舵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徐霜玉頓
了頓,皺眉道:「但相鄰很近只是和那個分舵沒有從屬關係的暗哨卻都安然無恙。」

  小星示意冰兒帶著白若蘭去另一側客房休息,等白若蘭進門,他才道:「分
舵與暗哨的詳細位置和名單只有直屬堂主和四個總管清楚,你的意思是……內奸
在他們之中?」

  「不管內奸是誰……」徐霜玉慘然道,「現在他們的目的是達到了,暮劍閣
等四個門派聯名發起的英雄貼,已經有很多勢力響應,如意樓與江南勢力一戰,
在所難免了。」她隨即笑了笑,低聲道:「這下,倒是能打得痛快了呢。」

  小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道:「看來咱們只
要和各大門派打到兩敗俱傷,就能知道誰是內奸了呢。」

  燕兒淡淡的道:「憑暮劍閣現在找到的這些門派,還不配和咱們兩敗俱傷。」

  徐霜玉接道:「至少目前他們還不夠格剿滅咱們,臥龍山莊拒不參加,清風
煙雨樓沒有動靜,算上欠如意樓人情的幾個小幫派,順勢把這些無聊的武林人士
好好教訓一頓,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星歎了口氣,道:「希望莫要出現這種情況吧,要知道一旦出現這樣的事
情,樓主一定會找他的那些故人出來幫忙。到時候可能就要演變成整個武林的大
劫難了。」

  徐霜玉走到桌邊,突然端起一碗酒喝下去,大聲道:「劫又如何?咱們不循
江湖規矩逆武林原則而動這麼些年,就算沒有人出來挑撥,這些閒得沒事做的名
門正派還是會找個理由跳出來,和咱們鬥上一鬥的。只不過,他暮劍閣既然要攬
下先鋒的擔子,就要準備付出代價!小師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白姑
娘,也該做個選擇了!」

  小星皺了皺眉還沒說話,燕兒已經起身道:「徐副堂主,請注意你的身份。」
神態間隱約帶著對她口氣的不滿。

  徐霜玉扯了扯嘴角,半瞇鳳眼看著燕兒,半晌才道:「對不起,是我冒犯了。
但如果你家少主為了那個白姑娘對暮劍閣不聞不問的話,小師叔……」她轉向小
星道,「鍾嫣是咱們一起練武的姐妹,你最好不要良心不安!」

  小星看著徐霜玉,確定她不再說話之後,才緩緩道:「我要帶蘭兒去見樓主。
至於暮劍閣……」他苦笑道,「若是蘭兒因為這個恨我,我也只能說……我們有
緣無份了。」

  這時關著的內屋門突然打開,白若蘭衝了出來,滿臉淚水的站在小星面前,
哀求道:「小星,我不求你們如意樓放過暮劍閣,我……我只求你能讓我回暮劍
閣,把一切說清楚,之後我一定帶著我哥哥來這裡請罪……你們……你們願意怎
麼報仇,到時就怎麼做!好不好?」

  小星閉上眼睛,顯然在猶豫著,他想了想,睜眼道:「霜玉姐只是有些激動,
你不要和她一起說傻話。」

  白若蘭一下跪倒在地,摟著小星的腿彎,道:「這不是傻話,我如果不去說
清楚,以後還會有更加殘酷的事情發生,小星,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至於…
…至於咱們兩人的事情,可以等以後再說。」

  小星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必須去見樓主,你也必須和我一起去。如果你
現在往暮劍閣的人那邊去,你便永遠也沒有說清楚的機會了。而且,你的死,多
半也會賴在我們頭上。」

  白若蘭這才想起,隱在暗處的人,還在等待著殺她的機會,自己若真的離去,
怕是要正好遂了他們的心願。

  徐霜玉冷哼一聲,道:「我說的可不是傻話,鍾嫣一向尊敬樓主,心裡那麼
傷著,樓主不說,她也不敢做什麼。但我可不是她,鍾勳小的時候跟在我們姐妹
後面那一口一個的姐姐,我徐霜玉不會忘!即使白姑娘將來是少夫人,我也不會
放過白若雲!大不了,我殺了白若雲,再把一條命賠給她就是了!」

  小星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夠了!徐霜玉,整整一個分舵被滅,你以為只
有你心裡難過麼!暮劍閣受人挑唆,犯了錯,不管他們要付出什麼代價,蘭兒可
有說過一句求情的話麼?你是不是要蘭兒現在把命交給你你才開心!」

  徐霜玉愣了一下,沒想到從小一直嘻嘻哈哈的小星也會有扳起臉來的可怕樣
子,但嘴上卻絲毫不軟的應道:「好啊!她不是要回去把事情說清楚麼,你讓她
回去啊,少了暮劍閣這一股,咱們也輕鬆的多!你要是擔心有人殺她,我和郝大
哥一起送她回去!只要你不急著娶這個少夫人,我保證把白姑娘一根汗毛不少的
送回暮劍閣!」

  (二)

  小星一怔,沒想到徐霜玉會有此一說,他猶豫著看向白若蘭,扶著椅子扶手
的手微微抖著,的確徐霜玉的行事能力加上郝一刀的功夫,平安送白若蘭回去並
不困難。但要讓自己就這麼與白若蘭分開,卻又十分不捨。

  小時候便記到現在的約定,甚至還來不及讓她回想起來,真要就此別過,這
次劫難過去之前,還會有機會相見麼……

  小星還在考慮,卻聽嗆啷一聲,一道劍光飛起,銀蛇般纏向徐霜玉,竟然是
燕兒!

  徐霜玉大吃一驚,卻也怕自己反擊傷到她,一面狼狽的躲避,一面喝道:
「燕兒!你要做什麼!」

  燕兒一邊一劍劍刺過去,一邊冷聲道:「燕兒不會講話,只懂用劍,既然你
硬要逼少主,那就先殺了燕兒吧。」

  徐霜玉哭笑不得,燕兒的劍法,要傷了她自然十分困難,但屋內本就狹小,
這樣一劍劍劈斬過來,只躲不攻自然不是辦法。自己又不擅長點穴,當真是為難
至極。

  小星低喝道:「燕兒,不得放肆!」白若蘭也緊張道:「燕兒,別……別動
手,霜玉姐姐能送我回暮劍閣,那是一件好事啊。」

  燕兒這才收劍回鞘。退到小星身邊,又像剛才一樣安靜的站住。

  小星歎了口氣,拉住白若蘭的手,道:「蘭兒,我不在你身邊,我實在放心
不下,但是我現在必須趕去見樓主,送你回暮劍閣的事情,只好拜託霜玉姐了。」

  白若蘭淚眼婆娑的點了點頭,雖然一直理不清自己對小星除了失身帶來的復
雜感覺之外的感情,但此刻明確了將要分開,才發現心頭痛得一陣收縮,眼淚控
制不住一樣不斷流下來。

  小星正色道:「徐霜玉,我現在以如意樓少主身份命令你夥同郝一刀鍾嫣二
人,將白若蘭送回暮劍閣,任務完成後前往樓主所在與我會合,明天,你們就動
身吧。但這次事情結束之前,不可向暮劍閣出手。」

  徐霜玉怒容稍減,躬身道:「徐霜玉領命。」抬身看到白若蘭茫然悲傷楚楚
可憐的樣子,心頭又是一陣不忍,拱手道:「那就委屈白姑娘了。」

  白若蘭垂首低聲道:「是我勞煩霜玉姐才是。」

  徐霜玉不再多言,往自己的客房去了。小星心下煩躁,喚冰兒出來拉白若蘭
回房休息,交待燕兒也早些睡覺,自己便出門坐在了房屋頂上,呆呆得看著夜空
的繁星。心中說不出的煩悶難受,卻不知道可以說給誰聽,他這不到二十年的生
命裡,第一次由心底感到一陣厭惡,縱然以往自己面對了無數的惡人敗類,都不
如今晚這般令他糾結。

  他終於明白,很多事情,當不關係到自己的時候,是無法體會到個中心緒的。

  習武多年,他一直沒有殺心,這次,他卻驚訝的感覺,一旦那個隱藏在暗處
的人被揪出來,自己想要殺死他的慾望,竟是這般強烈。

  和他一起長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師兄一般獨來獨往,整個
如意樓算上他,也不過三個愛粘人的小孩兒……想到鍾勳小時候傻呵呵的跟在自
己後面拖著兩管鼻涕的樣子,小星突然感覺臉上一陣涼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
著低下了頭……終究,自己還是流淚了。

  「小星。」隨著一個粗豪的聲音,郝一刀拎著一個酒罈子,坐到了屋脊上他
身邊,一掌拍開泥封,放在兩人中間,道:「俺知道你心裡也不痛快,來,一起
喝酒!」

  小星並不喜歡喝酒,甚至有些討厭,他處理過的任務裡,有不少是因為武林
人士酒後亂性,露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赤裸裸的本性。

  但這次,他難得的想要讓自己醉一次。他接過酒罈子,苦笑道:「郝大哥,
你喝酒不拿杯子的麼?」

  郝一刀道:「平時阿嫣管得緊,只好用碗喝,今天俺心裡也不痛快,不用壇
子,那還喝個鳥!」

  小星舉起罈子,就住壇口咕咚便是一大口,直覺滿口辛辣火熱一路沿著喉嚨
向下而去,渾不若平日偶爾淺酌的江南佳釀醇香宜人,不由得咳嗽幾聲。

  看著郝一刀搶過罈子灌了幾口,小星問他道:「嫣姐……她還好麼?」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個鳥,俺還不知道,她疼那個弟弟比疼俺還厲害,
俺在房裡勸了她一個時辰,她這是哭累了才睡下。」

  小星皺眉道:「那……明天嫣姐還是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見樓主去吧。我怕
她見到暮劍閣的人,心裡……心裡不舒服。」

  郝一刀又喝了一大口,然後把罈子遞給小星,罵了句娘,道:「你不用操心
這個,俺家阿嫣知道正事要緊,她可不像那個紅母雞,咯咯個沒完沒了。」

  紅母雞?徐霜玉一身紅衣,想必郝一刀說的便是她了。小星不好接口,捧起
罈子灌了兩口,那股辛辣瀰漫在週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人輕飄飄的,好像提
氣想施展輕功時候一樣,他抹嘴道:「郝大哥,鍾勳的分舵,是屬於哪個堂的?」

  郝一刀想了想,道:「俺沒記錯的話,那裡是直屬分舵。和這裡是一樣的。」

  直屬分舵……就是說直接歸總管負責,也就是屬於小星的師父管轄。小星眉
頭緊鎖,若是屬於哪個堂管理,調查堂主想必能得到蛛絲馬跡,但是如果是直屬
分舵,那詳細情況就只有四個總管知道。這四個人是內奸的可能性實在微乎其微,
他苦笑一下,喃喃道:「希望樓主能找出誰是內奸吧。」

  郝一刀拍了一下腿,道:「他娘的,俺最恨被人出賣,讓俺知道是誰,一定
要砍他個鳥下來!」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問道:「小星,那白姑娘,就是以後
的少夫人麼?」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難說,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宮星的
妻子。」

  郝一刀愣了下,喝口酒道:「俺不明白,你說話和秀才一樣愛繞彎子。俺不
喜歡。那個白姑娘俺也不喜歡,要不是冰兒燕兒是丫頭,哪個也比了她下去。」

  小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刀?你在哪兒?」這時隱隱傳來鍾嫣虛弱的聲音,想必是驀然驚醒不見
郝一刀,便出聲呼喚。郝一刀連忙把酒罈子塞給小星,低聲道:「以後俺再找你
喝酒。」說完一個翻身下去,匆匆回房了,小星看他緊張的樣子,知道關心則亂,
心中不免想,若是將來自己與蘭兒成了夫妻,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呢?

  本以為這次出來,可以如願將蘭兒帶回如意樓,篤定了一切,才一開始就迫
不及待的佔了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漸漸攏住那一顆芳心,她卻又要遠離自己。

  心頭不快,便抓起酒罈子,一口口喝了下去,只覺得腦海越來越混沌,也不
知最後究竟喝了多少,才昏昏沉沉摸回房裡,癱倒在床上……

  夢境中,彷彿又隱隱看到了川北暮劍閣大門前不遠處的林中,一個小女孩依
依不捨的看著身後的小男孩,撅著嫣紅的小嘴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

  「蘭兒,好了,回去吧。」

  「你……你來暮劍閣學武好不好?」

  「傻蘭兒,你送我見了師父,現在又要我叛離師門麼?」

  「可是,」小女孩終於哭了出來,「可是我回去,就見不到你了。」

  半個多月的行程,在兩個孩子心裡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小男孩忍住鼻
頭的酸楚,故意道:「你老說我不如你哥哥,那你現在回去見到你哥哥,你該高
興才是。」

  「那不一樣哇,」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你說過現在我保護你,將來你要
保護我的。」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咱們要是不在一起,你……你怎麼保護我啊?你賴皮!」

  「咱們老是在一起,那……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嫁給你不就好了。」小女孩天真地看著他,嫁人對現在
的她來說,就是要在一起的代名詞。

  「那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說長大要嫁給你哥哥的麼?」

  小女孩一皺鼻子,道:「我不管……大不了……我兩個都嫁。」

  「傻蘭兒,親兄妹不能成親拜堂的。」滿意地看到小女孩因為話題的轉變忘
記了哭泣,小男孩逗她道,「只有和自己喜歡的人,才能成親的。」

  小女孩皺著眉頭認真地想了想,撒嬌道:「我不管,你說過將來要保護我,
不許抵賴。」

  「好好好,但現在我還沒有武功,等將來你長大了,我變厲害了,我就來保
護你。」

  小女孩破涕為笑,但然後擔心的道:「那我要是嫁不出去呢?」

  小男孩豪氣干雲的一拍胸脯,道:「那我娶你。」

  「哼,美的你。」小女孩故意驕傲的挺著小小的胸膛,然後伸手道,「來,
拉勾勾,不許耍賴。」

  「好,拉勾勾。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那……我走了。」與夢境中最後一句話重疊著,在柔軟冰冷的嘴唇吻上他
的嘴之後,那話讓他從夢境中離開,與夢裡稚氣未脫的聲音交疊在一起,說著同
一句話的,是那個長大了的,本已經在自己身邊的蘭兒。

  他想睜開眼,但疼痛的頭,一直讓他停在黑暗之中。直到身邊芬芳的氣息,
消失不見。

  (三)

  溫熱的毛巾讓他的頭稍微好過了一些,他睜開迷濛的眼,正對上坐在床邊拿
著毛巾替她擦臉的冰兒擔憂的雙眼。

  「少主你醒了,頭還好麼?有沒有舒服一些。」冰兒摸著他的頭,柔膩的掌
心儘是冰涼的汗水。

  燕兒端過一杯解酒茶,扶起他讓他喝下,淡淡道:「少主,白姑娘已經動身
了。」

  小星怔了一下,苦笑道:「也好,省了長亭送別,倒也不用讓人看戲。」

  冰兒嘴快,低聲道:「長亭送別沒有,夢裡偷香可讓我們看了個清清楚楚。」

  小星哦了一聲,摸著自己的嘴唇,彷彿回憶夢中印在上面的柔軟。

  冰兒看燕兒出門去準備早餐,連忙緊張的湊近小星,道:「少主,你不該答
應讓白姐姐回去的。」

  「我也沒辦法。」小星苦澀道。

  「白姐姐前些日子就說,她癸水一直沒有來。我昨晚問她,還是沒來。」

  「啊?」小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著冰兒。

  冰兒跺了跺腳,「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白姐姐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也不
知道,」她紅著臉,低聲道,「我那天半夜抓藥的時候就找人問過了,那個……
那個該來的時候一直不來,肯定和風寒沒關係。」

  「那是怎麼回事?」隱隱猜到了癸水指的是什麼,但不明白冰兒的意思。

  冰兒臉越來越紅,最後哎呀一聲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就是說,白姐姐可
能有小寶寶了。」

  小星啊的一聲跳了起來,急問:「他們什麼時候出發的?」

  冰兒道:「一大早就動身了,四個人四匹快馬,現在怕是已經出了翼州地界
了。冰兒昨晚勸了白姐姐半夜,她怎麼也要回去。萬一……萬一被那些老頑固知
道,少主,我怕會有麻煩啊。」

  小星思忖片刻,道:「沒辦法,只有回去寫封書信,盡快送到暮劍閣說明原
委,說不得,我便了了這廂的事情後親自走一趟。現在如意樓有難,我說什麼也
不能離開江南。」

  燕兒端了餐點進來,小星穿好衣服,三人草草用過早點,交待分舵裡剩餘的
弟子盡快撤離,之後在小星的帶領下,一路向南三堂第二堂去了。雖然小星不喜
騎馬,但事態緊急,也只好把不會騎馬的冰兒攬在身前,兩匹馬三個人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一處山澗盡頭幽暗山谷內的莊院內的小樓上,那個幽靈一樣的男
子正焦躁的坐在床邊。床是硬硬的板床,上面只有薄薄一層床單,簡陋的小屋內
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傢俱。

  任何享受在他眼裡似乎都是多餘的,除了女人。

  他最愛的女人,已經離他而去,他現在最想得到的女人,卻高不可攀。昨晚
發狂後的慾火還殘留在體內,燒的他渾身燥熱,縱然自己一夜狂奔了數百里,卻
沒有絲毫消退。甚至沒有讓他感到疲憊。

  他眼前似乎又出現自己一直喜歡著的那個嬌小的女子,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嬌
笑扭動,香汗淋漓的樣子。那時候他不敢進去,只敢在外面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
女人快樂的享受著另一個男人的衝刺抽插,心甘情願的接受那個男人在她體內留
下種子。

  這不愉快的記憶又讓他心頭痛楚起來,但他卻發現隨著這痛楚,褲襠中已經
堅硬如鐵。

  他氣惱地站起來,走出房門,幽暗的通道兩側,列著無數房間,他走到最盡
頭的房間外,隔著半開的窗欞向裡窺視著。

  山澗清幽,屋內並不炎熱,但屋內榻上安睡的女子衣著卻十分清涼,中衣半
敞,湖藍的肚兜露出半截,上面白嫩酥紅的香肩若隱若現,隱約可見頸窩還有淡
紫的吻痕,顯得無比誘人。墳起的雙乳下,薄薄的一層紗裙裙腰被蹭的變低,露
出半截雪白的肚腹,淺淺凹陷的小肚臍隨著平穩的呼吸起伏。一隻玉腿從紗裙中
伸出,足上並未著襪,秀美的一隻小腳軟軟垂在床邊。少女的年紀,卻已有了少
婦的嬌媚,這樣的海棠春睡圖,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

  何況本就已經心頭火起的他。

  他在窗外吞了口口水,那硬物頂著褲子都有些發痛。但他不能進去,因為裡
面還有一個男人。那個他覺得早就可以殺掉的胡靈崇。一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帶
著仇恨四處奔波的時候,這個男人就這麼心滿意足的躲在這房間裡,摟著這樣一
個嬌美的女人,終日胡天胡地,他心頭就一陣氣憤。

  正看著,屋內的孫秀怡喉間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紗裙向上翻起,另一條
腿渾圓的小腿也露了出來,紗裙並不足以遮擋太多東西,他甚至可以窺見紗裙下
兩瓣蜜桃一樣的屁股中間,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他扭轉身,大步跨進另一端的大廳,走到大門處低喚:「來人。」

  「在,請問護法有何吩咐。」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從他身前的陰影裡出
現,好像剛才就一直在那裡一般。

  「去告訴那個胡靈崇,今天起他要開始做一些事了。先安排他去巡山,警戒
一個時辰。」

  黑衣男子一躬身,又沒進了陰影之中。

  他喘著粗氣,急躁的等著,心裡卻已經在幻想,孫秀怡那已經熟透了的果實,
被自己抓碎揉爛刺穿的時候,會有多麼甜美。

  不多時,那男子再度出現,躬身道:「回護法,胡靈崇已經領命去了。」

  「他有沒有說什麼?」

  「回護法,沒有。他領到命令,還頗為開心。」

  他揮了揮手不再多問,讓那男子下去。自己又吞了一口口水,回身走進那條
走廊,果然胡靈崇已經穿戴整齊,正向外走著,看見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道:
「見過護法,感謝護法能給在下任務,靈崇已經等待很久了。」

  他不願與胡靈崇多廢話,點了點頭道:「去吧。」

  「是,靈崇定然不會辜負護法的期望的。」

  看著胡靈崇佩劍出門,他不再等待,直直走向盡頭剛才的房間,站在窗外看
進去,孫秀怡已經起身,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側面對著他的臉頰上還能看到紅
撲撲的印子,顯得慵懶又風情萬種。

  他吸了口氣,好像能聞見屋內散發的幽香一樣。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動的褲襠,
他陰狠一笑,過去伸手推門。

  沒想到一隻枯瘦的手突然從他身旁出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然回頭看去,一個灰衣女子帶著面紗站在那裡,冰冷的目光透過面紗直
射向他,不再需要掩飾的聲音成熟沙啞,帶著說不出的誘惑,但語氣卻毫無溫度,
「我說過,胡靈崇誰也不許動,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以碰。」

  「尊主!您不覺得應該給個理由麼?我想不出這兩人究竟有什麼用。」

  「你殺了我,便可以隨你。」那女子冷言道,然後淡淡的下令,「去內堂,
我一會兒再和你說話。」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躬身點頭,轉身離去。

  灰衣女子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孫秀怡回頭看見是她,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秀怡給您請
安了。」

  灰衣女子面紗下的雙眼露出柔和的光,她過去扶起孫秀怡,問道:「近來過
得可好?靈崇他沒有欺負你吧。」

  孫秀怡紅了臉頰,垂首道:「沒……他,待我很好。」

  她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孫秀怡的手,柔聲道:「讓你在這裡憋悶著,也算委屈
你了。」

  孫秀怡連忙搖頭,眼裡露出頗為驕傲的光芒,道:「不礙的,能做您的兒媳,
是秀怡的福分。只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瞞著靈崇。」

  她歎了口氣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走了,有空,我會再來看你的。
你好好養著身子,莫要讓我失望。」

  孫秀怡恭敬的點頭道:「秀怡一定盡心伺候靈崇,希望……」她臉紅了紅,
繼續道,「能盡早得喜。」

  她讚許的摸了摸孫秀怡的頭,轉身離開,臨出門時候,淡淡的道:「如果生
下孩子,記得要叫我來起名字。畢竟以後可能他們都不會再姓胡。」

  孫秀怡有些驚訝的抬頭欲問,但門已經關上,門外隱約傳來一聲歎息,和一
句低語。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期待我的孩兒能姓南宮麼……」

  (四)

  他站在內堂,褲襠裡幾度起伏,任哪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脾氣變壞,更何況他
本就脾氣不好。剛才那個端茶的侍女相貌平平,卻也讓他有一股想把她剝光了丟
到床上的衝動。

  但他見到那灰衣女子走進來的時候,還是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尊主。」

  「你憋了很久麼?」冷冷的問句。

  「不……不久。」冷汗沿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幾日前他一時失常把那個供
他玩樂的女子淫虐致死,惹得座上那女子已經十分不快,雖然這幾日對他來說已
經很久,但卻也不敢說出來。

  「韓絕念,咱們所辦的事情,不是為了讓你淫樂。你明白麼?」

  韓絕念聽到尊主直喚其名,連忙跪下道:「尊主,屬下知罪。」

  那女子微微頷首道:「男人本就如此,也不能算罪。是我疏忽了。但這兩天
我要去見風絕塵,來不及安排人去找青樓女子回來。」

  聽到風絕塵的名字,韓絕念眼中一陣寒光,道:「她招您回去?莫非……她
已經懷疑尊主了?」

  那女子淡淡道:「女人之間,本就沒有信任可言。我去一趟,也算安了她的
心。」

  「還請尊主小心。風絕塵那婊子萬一招出她那群故人,尊主恐怕會有不測。」

  「她還沒懷疑到我。即使懷疑了,也沒有證據。你多慮了。……我知道你身
上有暗疾,心裡又有舊傷,現在風絕塵和鳳絕顏我都沒辦法找來給你,你會心性
失常,我也有責任。」

  「不……不敢,是屬下自己無能。」

  「這樣吧……你還記得七巧童子的那個女兒麼?」

  韓絕念皺眉道:「那個女人和他老爹尊容不相上下,而且拿到天巧擒拿手後
尊主已經把她賞給了血池四煞。想必……已經用不得了。」

  那女子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告訴你,淮南王家的大鷹爪功的心法,那對
姐弟已經完全默出來了。」

  韓絕念眼中一陣發光,道:「尊主的意思是,那對姐弟已經沒用了?」

  那女子靠上椅背,頗為疲憊的道:「我這兩天不在的時候,那對姐弟就由你
處置吧。按老規矩辦就可以。」

  韓絕念興奮的點頭道:「是。」說完匆忙的轉身便要離開。走到廳門,卻聽
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若是你碰了胡靈崇和孫秀怡一根汗毛,找到鳳絕顏後,我便一劍殺了她。」

  他背後一陣冷汗,連忙加快腳步芒刺在背一樣離開了。

  逼問王家姐弟時候,韓絕念就對那姐姐稍有垂涎,因為她和他心中的那位女
子,眉宇間竟頗為相似,只是為了要讓弟弟心甘情願默出心法,他不便下手。現
在,終於不必顧忌了。

  下到地下,竟是一處頗為廣闊的地牢,一間間石室分列兩旁,並無任何看守
在此,可見那厚重的鐵門甚是讓人放心。韓絕念走到中間一間石室門口,拿出鑰
匙打開門上的鎖,推開了沉重的鐵門。

  屋內僅有一桌一床,桌上有微弱燭光,和狹小的天窗構成了屋內僅有的光源。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聽到門響,連忙從床上爬起,問道:「到了見我弟弟的
時間了麼?」

  這幾日每天都要有人帶她去見弟弟一面,證明她安然無恙,本以為今日也是
如此,不想進門來的那個瘦削男人卻沒有回答,只是上下的看著自己。

  其實除了五官略有神似,其他的地方,這女人都不是他心中需要的樣子。自
小華服美食供養,讓面前的女人即使已經出嫁數年肌膚依然潔白水嫩,體態也是
成熟婦人的豐腴,鼓鼓囊囊的一對乳房幾乎要從高腰宮裙的單薄上衣裡跳將出來
一般,束腰勒緊了小腹,恰到好處的突出了宮裙下高聳圓滑的臀峰。一雙水嫩的
手正絞著裙裾,顯然正在忐忑不安。

  他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角,那手上沒有一點練過武的痕跡,他也聽說了面前
的李門王氏除了是淮南王家的女兒之外,與武林並無瓜葛,但一個武林世家出來
的女人,竟然一點防身功夫都不懂,這江湖,看來真的平靜太久了。

  「你……不是來帶我見弟弟的?」王氏遲疑著問道,自從被擄來這裡,一切
最壞的打算她都計量過了,但真的事到臨頭,若說不驚慌,是不可能的。

  「跟我來。」他不想多說,走在前面引路。王氏雖然疑惑,卻也只能跟著他。

  兩人一路回到他的臥室門口,他推開門,道:「進去。」

  女人的直覺開始預警,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顫聲道:「你……要做什麼?」

  韓絕念冷笑一聲,突然右手疾伸,在空中虛抓了三下,然後手腕突然下沉,
彷彿腕骨沒有硬度一般向後一勾,然後雷霆萬鈞的疾攻七爪,彷彿巨鷹捕食般迅
速威猛。

  她雖然沒有資格學習大力鷹爪功,但也看得出來這正是其中的絕招「七鷹煞
魂」,握緊的手心不由得佈滿了冷汗,道:「我弟弟……已經全……全默出來了?」

  他點了點頭,他一向不願在女人面前多話,對他來說,這些女人的洞的功能,
就是發洩,而不是交流。

  「那……你們……要怎樣?」知道姐弟二人已經再無利用價值,她不禁一陣
惶恐,家中兩歲的女兒和溫良的丈夫都在等待著自己,父母更是在等待著弟弟的
平安歸來。

  「按理說,滅口。」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走進了屋子。

  她只有跟進去,哀求道:「我們……我們什麼都按你們說的做了,看在我王
家與如意樓素無恩怨的份上,求你們放過我姐弟二人吧。」看面前的男子面無表
情的坐下,她屈膝跪下,抱住他的腿道,「我們……我們什麼也不會說的。這裡
的一切,我們只當沒有發生過。求你放我們走吧。」

  韓絕念看著面前的女人哭泣哀求的模樣,眼中開始泛起血絲,扶在椅背上的
手突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她一邊高聳的乳房,抓得她痛呼起來,才道:「現在你
來求我了麼……那時候呢?你和他走的時候,我求你的時候,你都不記得了麼!」

  柔軟豐滿的胸膛被鋼勾一樣的五指掐住,她疼得幾乎要暈過去,但卻完全聽
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在說什麼,只有哀號道:「我……我第一次與您見面,你這話
從何……啊!」話尾終結在慘呼中,不僅胸前那一塊綢緞被他一爪扯掉,乳肉上
竟也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雙目赤紅的盯著裸露出來的那一大片白皙,和晃動的玉峰頂上紫紅的蓓蕾,
褲襠再度緊繃起來。他抓住轉身欲跑的小婦人,雙臂用力猛地一拋,那柔軟的身
子種種的摔在了他的板床上。

  堅硬的木板撞在她的後腦,讓她一陣頭暈眼花,清醒後下意識的還要下床,
卻見那男子已經脫光了衣服,昂揚著巨大的紫紅陽根近乎瘋狂的看著她。她連忙
向床內縮去,但最多不過睡下兩人的木床實在狹小,那男子毫不費力的就抓住了
她的一隻腳。

  足踝握在手中,他順勢連鞋帶襪一併褪下,露出裡面柔弱無骨的白嫩小腳,
他定定的望著這腳,也不管她拚命的踢打,低吼一聲一口把那秀足五趾含進了嘴
裡。

  她自幼如同尋常閨閣千金般長大,十六歲嫁入官宦之家,丈夫溫文爾雅,夫
妻之間相敬如賓,何曾遇見過這等陣仗,被困數日無從洗浴,這樣的一隻腳,竟
……竟被那男人含進了嘴裡。不單是含住,那舌頭竟然也在趾縫間遊走起來,仿
佛她的這隻玉足是什麼美味佳餚一般。又是濕熱,又是麻癢,又是噁心,她奮力
掙了幾掙,但足踝彷彿被鋼箍圈住一樣動彈不得。

  眼見他添過了足趾,竟又一路向足心舔吻過去,登時傳來一陣狠癢,直衝心
肺,讓她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足心一蜷一張,另一腳不停的蹬踏,卻怎樣也擺
脫不了他的嘴和手。漸漸的,她笑的涕淚具下,四肢酸軟,渾身都想要散開一樣,
但那白嫩滑膩的足心上,仍然有一根舌頭在耐心的舔來舔去。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哈哈……我……會笑死的……」她不停告饒,
但那舌頭仍然在動作,終於,她股間一陣放鬆,尿液噴湧而出,由內到外襯裙宮
裙盡數染濕了一大片。

  這時,他才放開了一直被他蹂躪的那隻腳。

  她虛弱的攤在床上,只覺得天地一片昏暗,不僅隱秘的玉足被陌生男人如此
把玩,自己還被害得在人前失禁,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就此死去,反倒不用受
這許多折磨。

  (五)

  毫不在乎她一塌糊塗的下身,他直接把她的身子拉到床邊,把被尿濕的襯裙
宮裙一併撕了個粉碎。豐腴處不顯贅肉,纖細處柔不見骨的一雙玉腿,驟然裸露
了出來,依稀可見青筋的白嫩股間,還殘留著些許淡黃色的尿液。

  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護住僅剩一條汗巾和一隻鞋子的
下身,但本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再加上笑得渾身酸軟,對他已經毫無抵抗之
力。

  他扯下被尿的透濕的汗巾,湊近鼻端嗅了一嗅,然後突然掐住她的雙頰,一
把塞進了她的嘴裡。

  一陣腥臊撲鼻而來,她幾欲嘔吐的伸手要把那巾子扯下,纖細的手腕卻被他
一手抓住,扯過一條繩子綁了起來。

  俯瞰著只能在床上痛苦的扭動的半裸嬌軀,他嘗試著讓腦海裡的倩影和這女
子重疊,卻始終無法成功,他有些惱恨的盯著這成熟豐美的身子,完全不是嬌小
玲瓏的樣子。反倒是昨晚幾乎得手的那個叫冰兒的,更加能引誘出他最不願示人
的一面。

  「啪!」,他突然拉起她,然後重重的一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她嗚咽一聲,
屁股登時腫起一塊。

  他一把把她推到桌邊,她小腹撞上桌沿,赤著一隻腳站立不穩,一下子上身
趴倒在桌面。她掙扎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背後一陣重壓,被綁在一起的雙手被解
開反綁在了背後,被牢牢壓住的身體只有雙腿能無助的踢動。

  相公……對不起……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她已經感覺到火熱的巨物緊緊
的頂著她的宮門,隨時可以叩關而入。

  雖然已經生養過一個孩子,但近年為求賢淑她為丈夫納了兩房妾室,夫妻之
間倒也甚少溫存,所以那顏色略深的花瓣中的蜜穴,竟仍然鮮嫩緊窄。

  他並不是憐香惜玉之徒,眼前的女人連作為代替品讓他稍感安慰的功能也失
去了之後,這女人對他來說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用完,丟了便是。

  所以,他也不管那穴中依然乾澀,吐了些口水抹在陽根上,掰開她的屁股,
一手抓住她宮裙上裝的後領,彷彿騎馬一般一挺腰,粗長的肉莖盡根而入,粗黑
的毛髮緊緊貼在了她的恥丘上。

  她嗚的一聲咬緊了嘴裡的汗巾,只覺柔嫩的蜜穴驟然被硬物充滿,深深的頂
到了從未到達過的盡處,從未體驗過如此巨物的穴中一陣脹痛,深藏其中的花心
也難逃一劫的被重重一撞,讓她痛楚中卻又帶了些莫名的酸軟。

  「啪!」,又是一掌扇在另一邊屁股上,她渾身一陣緊縮,下身的蚌肉也隨
之緊緊咬住裡面的肉莖,隨著紅腫的掌印的浮現一下下蠕動著。

  「打的你越痛,你反而吸的越緊呢。」他一邊抽送起來,一邊貼在她耳邊說
道。

  她羞恥的搖頭,但馬上屁股上又傳來一陣陣疼痛,伴隨著他有些瘋狂的聲音
:「你們這些婊子就是不會說老實話!明明想得厲害,卻非要裝三貞九烈!」

  沒有……我沒有……她痛苦的流淚伏在桌上,承受著背後一波波撞擊,悲痛
欲絕。領口突然勒緊,卻是他把她向後提起。

  上半身被微微抬起,下半身仍然保持著交合,屁股上的痛和股間的痛混在一
起已經讓她有些麻痺,但沒想到後頸旁一陣疼痛,竟被他俯身咬住一塊嫩肌。

  「唔唔!」聽著那悶哼讓他心頭不快,一把扯下了她口裡的汗巾,一連聲的
痛呼呻吟馬上充滿了不大的房間。

  「啊啊……放過我……好痛……不要了……求你……不要了……」她幾近崩
潰,與丈夫完全不同的野蠻抽插卻在適應了那大小之後逐漸浮現出一陣陣陌生的
清潮,那感覺讓她無比驚恐。

  但此刻的哀求往往只是助長了他的興致而已。

  他似乎幻想出那個嬌小絕美的少女,趴在自己身下,用這口吻向自己求饒的
畫面。這畫面讓他又興奮了幾分,他猛地把她的身子從身後抱了起來,像給孩童
把尿一樣托住她的腿彎,股間羞恥的畫面頓時一覽無餘。

  她垂下頭,悲哀的看著那根不屬於自己丈夫的肉莖在屬於他丈夫的禁地中暢
快的抽插著。這羞恥的姿勢讓他的每一次進入都頂的她五臟六腑移位一樣,但那
深深的刺激卻逐漸撩撥到了她從來不敢觸碰的感覺。

  他開始托著她的身子上下起伏,豐腴的身子掀起一陣陣乳波臀浪,畢竟是久
曠的少婦,雖然他的動作粗暴而簡單,但那被摩擦著的肉穴還是漸漸的開始分泌
出滑膩的汁液。

  「啊哈……哈……不能……」她驚喘著,發覺胸前的嬌軟開始變硬,敏感的
肉芽也開始腫脹,不禁哀叫著搖頭,不願在這一陣陣的疼痛酸麻中屈服。

  「淫婦!」他突然怒罵著,抱著她走到窗邊,上下晃動的雙乳一下子暴露在
溫暖的陽光下,白嫩肌膚上五道血痕顯得無比奪目,「我要讓所有人都看見你那
淫蕩的樣子!」

  「不要!……求求你……回去!回去啊!」窗外是並不算大的院落,但裡面
幾個巡邏的黑衣弟子的眼睛已經齊刷刷的盯在了她露出的一個乳房上,如果視線
可以用力,她相信上身剩下的衣物會在瞬間變成碎片。

  「不要?下面的嘴可不是這麼說的!」大量的淫汁已經潤滑了粗大的肉莖,
他的進出開始順暢,對應的那肉穴也開始節律的收縮,分泌出更多的潤滑,「來
吧,讓人看清楚點!」

  他用力把她擠在窗邊,腰架在窗欞上,上身直接探出了窗外,他站在窗台上,
大笑著捏著她的屁股,騎馬一樣快速抽插起來,一面動作,一面胡亂撕扯著她上
身凌亂不堪的剩餘衣物。

  「放我進去!不要!他們在看!他們在看啊!」她哀號著,束腰以上的宮裙
已經變成破布,飄向了樓下,晶瑩的汗水讓她的肌膚顯得更加明亮,本就破了個
洞的肚兜幾乎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下面的弟子已經湊到了樓邊,仰著頭哄笑著。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呼,她高高揚起頭,身子劇烈的抖著。

  紅腫的陰戶中的肉莖突然拔了出來,然後分開她柔軟的屁股,往那緊縮的菊
蕾中深深插了進去。那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地方,帶來了不遜色於破瓜之時的劇
痛,她顧不上下面還在觀望的眾人,慘叫道:「拔出去!好痛!痛死我了!求你
拔出去啊!那裡不行!」

  下面的弟子哈哈笑道:「護法一定是干進這女人的屁眼裡了!」「護法替你
開了另一處,是你的福氣,哈哈。」

  肉莖開始在熾熱的谷道中瘋狂進出起來,他結實的小腹一下下撞在她高聳的
屁股上,幾乎要把她撞出窗外,疼痛恐懼和羞恥讓她脆弱的心像一張紙一樣被緊
緊攥住,揉爛成皺皺的一團。

  她不再哀求,只有無聲的哭泣,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掉向樓下,人
來下面人又一陣哄笑,「這騷娘們,竟然被干的哭出來了。」「一定是老公不中
用,被護法操的爽過了頭!哈哈」

  他緊繃的慾望漸漸接近極限,他從她後庭中撤出,再次插進她的肉穴中,潤
滑的肉穴不再像開始那樣緊致的包裹著他,讓他十分不快,他扭住她被反剪在背
後的手,運力一擰,喀吧一聲,她長聲慘叫中,左臂已被扭斷。

  隨之而來的,是她全身肌肉的抽緊,陰戶中的嫩肌自然也隨著緊緊縮起,終
於把他推上了高峰,他深深插到裡面,讓自己的陽精突破重門疊戶,灌溉進那生
命誕生之地。

  她半張著小口,雙眼失去了神采,口涎順著下巴滴落,整個人都失了魂一樣。

  低下的弟子又叫道:「護法,這娘們升了天了,哈哈。」「護法,也讓弟兄
們樂一樂怎麼樣啊?」

  他摟著她的屁股,直到陽根從她體內滑出。慾火平息下來後,他突然對面前
這個高挑健美的北方女子說不出的厭惡,就像刺了他一劍的那個紅衣女子一樣,
讓他只想用各種方法來把她毀滅。

  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幾個健壯的男人,冷笑著把她拋了下去,道:「你們接住,
用完了給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體就這麼被丟了下去,被很多只手接住,然後她已經混亂不
堪的神志裡能辨認出來的,就只剩下男人,數不清的男人。

  擠成一團的男人中,兩條雪白的腿在外面搖晃了起來,一隻腳上還穿著繡鞋,
裡面隱約傳出女子的嗚咽,卻旋即被什麼堵住。

  他在樓上看了看,轉身穿好衣服,往刑堂去了,與進入女人的身體完全不同
的另一種快樂,他不久就能享受到了。

  殘酷的快意之後,他腦中又幻化出那少女美麗天真的笑顏,微笑著看著他,
嬌聲軟語道:「師哥,師哥。」他雙手一陣顫抖,突然抱著頭蹲在了牆邊,痛苦
的用頭撞著堅硬的牆面,嘴裡喃喃的念著:「絕顏……絕顏……為什麼!為什麼
離開我!」

  
(第一部分 禍起江南 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8-27 14:31 編輯 ]
2010-8-26 17: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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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樓 第十二章:血落逐陽

  
(一)

  正午時分的逐陽城,最熱鬧的往往就是最大的酒樓醉陽樓。

  前幾日這裡來了很多武林人士之後,平凡百姓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意也冷清
了許多。倒不是這些少俠大俠們會拖欠銀兩,而是他們吃飯往往要辦的事太多,
談話喝酒胡吹亂侃,一言不合還要打上一架,實在不是老闆會歡迎的客人。

  像幾天前那幾個喝醉了的佩著刀劍的人進了後院廂房,莫名其妙的斷了手血
淋淋的出來,本就不多的正常客人一下子嚇跑了個乾乾淨淨。

  所以鄭老闆很頭痛。

  幸好這群人都已經走了。少數幾個看起來也不太扎眼,有的甚至還很養眼,
像那個每天都會在這裡要一碗麵安安靜靜的吃的姑娘,簡直是他的搖錢樹,店裡
的生意好了一下子一倍不止。

  開酒樓客棧也有些許年頭了,但這樣仙女一樣的姑娘真是頭一次見到,連他
這兒子都娶了媳婦家裡還有四房小妾的人,都總是忍不住要看著那邊發上一會兒
呆。

  不過他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樣的女子行走江湖,不是有厲害的功夫,便
是有厲害的靠山。否則,她便會有無數的男人。

  但幻想是平凡百姓也有的權利,鄭老闆有時候算完賬,看著那傾國傾城的容
顏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會想,這樣一張臉,哪怕微微一笑,連皇帝老子也要掉下
眼睛來吧。

  可惜他從沒見過。

  那姑娘彷彿只有一種表情一樣。

  那便是冷漠。

  小癩子說得對,哪怕這酒樓在她眼前著起火來,怕是她也會悠然的吃完那碗
面,面不改色的慢慢走出去,說不定,還會悠閒的付賬。

  不過他沒想到這麼快,便有機會驗證了這話的真假。

  這本是一個很平凡的正午,樓上的雅座,樓下的大廳都生意興隆,城東的樵
夫依然在樂此不疲的吹噓著他幾日前在城外土地廟看見的慘狀,自然也要添油加
醋的吹噓一番自己的英勇,然後不忘得意的向城西的小寡婦炫耀般的聳聳自己結
實的一身腱子肉。

  「你們絕對想像不到,那廟裡是怎麼樣的慘。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那麼
多的死人。」

  小寡婦怯怯的插嘴道:「應該沒有我家叔叔見到的多吧。」

  「雖然你那小叔子在當兵,可是現在沒有打仗,自然是我見到的多。你們知
道,那土地廟裡堆了多少屍體麼?」

  一個小孩哄笑著道:「四十八具,你都講過幾千遍了!」

  「去去去,小孩子別打岔。……不錯,正是四十八具,裡面既有舞刀弄劍的
陌生面孔,也有城裡一些見過的人。都還記得西北張家餅鋪吧,連張老四那種老
實人,都死在裡面。每個人都被亂劍砍的血肉模糊,腸子肚子流了一地,我一眼
看過去,嘿,哪裡是土地廟。簡直就是閻王殿阿。」

  「……後來我鼓起勇氣,拎著砍柴刀進去看了一遍,數出了四十八具屍體…
…」

  「吹牛,」一個孩子刮臉道,「你最早明明說是嚇的尿了褲子,一個路過的
大爺進去看屍體,你聽到數目後,被那大爺扶著回來的。」

  「嘿,小兔崽子。」那樵夫有些臉紅,硬著脖子道,「那時候是你在還是我
在。就我一人看見了,難道我說得還不算?」他偷偷瞄一眼那小寡婦,看那一雙
水汪汪的眼睛正盈盈的看著自己,心裡一寬,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見門口進來一
人,面色頗為冷峻,英氣勃勃的臉上五官十分英俊,但看起來很是陰鬱。

  他登時不再繼續說下去。

  因為那天自己嚇得屎尿齊流癱在地上的時候,就是這個人把他提到了城門口。

  那人進門後左顧右盼,顯然正在找什麼人。視線滑過那吃麵的絕色美女的時
候,微微停頓了一下,直到那美人對他微微點頭,他才露出放心的樣子。

  這時一個少女從那美人身後探出了頭,雖然遜色不少,但秀眉水眸,瓊鼻櫻
唇,雖然面色憔悴,身子略有些單薄,卻也不失為一個小家碧玉,只是身上穿著
的是荊釵布裙,烏髮也只是鬆散的梳成辮子盤在兩邊,口中道:「少爺,你終於
回來了。」竟不過是個丫環。

  沒有什麼可聽得事情,眾人陸續散去到各自座位上,那樵夫與小寡婦用眼神
互相挑逗一番,然後雙雙離去。自然,也就沒有人再去關心進來的那個人。

  也沒有人敢去注意。平凡百姓都知道,那些腰上配著寶劍大刀的江湖人,是
萬萬開罪不起的。

  更何況這個人一幅鬱鬱寡歡的樣子,全不是前幾日來吃喝的時候帶著三個佳
人的風光情景。

  其實,就連葉飄零自己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麼讓他頭疼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的事情。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心情不佳,但葉飄零也不太願意在雨兒面前
表現出來,他過去坐到雨兒身邊,道,「陳姑娘和楊姑娘都沒有什麼吧。」

  雨兒有些畏懼的看了看依然慢慢得仔細得在吃著面的燕逐雪,小聲道:「昨
日有些風波,那天被燕姐姐傷了的那幾個弟子找了些幫手半夜來報仇,還用上了
迷香。」她面上微紅,繼續道,「我們三人都被迷倒了。要不是燕姐姐幫忙,怕
是見不到少爺了。」

  葉飄零背著身低聲道:「勞煩燕姑娘了,多謝這幾日的照料。」

  燕逐雪慢慢咀嚼嚥下口中的面,淡淡道:「不必。」

  「少爺,你這幾天,打探到什麼了麼?」雨兒看葉飄零神色凝重,不免關心
地問道。

  葉飄零張了張口,還沒回答,就突然神色一肅,彷彿在側耳聽著什麼。然後
就聽?啦啦一陣巨響,一個巨大的木球竟然帶著油光被拋了進來,整整一列紅漆
木門被砸得粉碎。落在地上,那木球竟然開始滴溜溜的轉起了圈子。

  雨兒和驚奇的看著,還沒待問出聲來,就覺全身一輕,整個人竟被葉飄零摟
在身側,直接穿窗而出。緊接著就聽身後一聲巨響,紅光四射,轉眼那醉陽樓的
大堂就遍佈了帶著熾熱的火焰的碎木。碎木所及之物盡數燃燒起來。

  鄭老闆一面痛心疾首的抓了些銀票揣在懷裡向外跑去,一面看向燕逐雪的座
位。

  小癩子倒是沒有說錯,她身邊好像有無形的牆抵擋著那火焰一樣,碎木無法
及身。她緩緩地走了出去,就好像平常吃完了面時候一樣。

  不過也不能算完全沒有變化。鄭老闆欣慰地想,小癩子也沒完全說對,至少
這次,這姑娘忘記結賬了。

  「不愧是如意樓頭號弟子。反應果然迅速。」對面客棧屋簷上傳來一陣惋惜
的歎息,一個十分矮小,身著金黃短衣,頭上束了歪歪的一個髮髻,身子瘦削但
一雙手臂又粗又長直垂過膝的怪人正瞪著一雙小眼睛,盯著站在街心的葉飄零。

  剛才還人來人往的街道,一下子空無一人。讓人不由得讚歎,果然輕功是擁
有最廣泛群眾基礎的一類武藝。

  那酒樓中的火燒得也甚是詭異,大堂中一切被火苗沾上的東西燒了個乾淨之
後,那火竟就此熄了,沒有蔓延半分。

  葉飄零看了看火場,皺眉道:「七巧童子?」

  那怪人哼了一聲道,「算你還有點眼力。」

  葉飄零一面凝神戒備,一面不著痕跡的推了推雨兒讓她往燕逐雪身後去,口
裡道:「我如意樓和閣下了無仇怨,不知今日閣下有此一舉,意欲何為?」

  沒想到七巧童子哈哈大笑起來,一面笑,一雙小眼中一面隱約見到了淚花,
他嘶聲道:「好一個了無仇怨!我那女兒看上了城中一個英俊小生,那人不願娶
她,我勸我女兒作罷,她也便不再提此事。敢問一句葉少俠,這不過是一問可否
也是犯了如意樓的禁忌?」

  江湖眾人倒也有不少知道如意樓樂於替被武林人士傷及的無辜百姓出頭,所
以行事大部分都稍有顧忌。不過這種你請我願的婚娶之事,怎樣也不算如意樓的
任務。

  葉飄零只有搖了搖頭。

  七巧童子惡狠狠的跳下來,落地輕巧但身法不見得有多高明,他面帶淚光,
雙手成爪不斷顫抖,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如此,以我女兒那蒲柳之姿,為何
卻惹到了你們如意樓的大爺們,擄去凌虐淫辱,我尋到她時,她已經瘋瘋癲癲不
成人形!」

  葉飄零大吃一驚,忙道:「慢!閣下的女兒可是那素手追魂巧娘子?」

  「我平生就這一個女兒。還會有誰!」七巧童子逼上一步,大聲道。

  葉飄零後退一步,拱手道:「此事決計不可能,稍有名氣的武林中人被如意
樓列為目標,在下一定會知道。從來巧娘子都沒有出現過在任務書中,更不可能
出現凌虐淫辱這種事情。」

  「呸!」七巧童子一口濃痰吐過來,吼道,「除了你如意樓,江湖上有誰有
那銀芙蓉?除了你如意樓,誰有那麼大本事連蜀中小城一個英俊秀才都能落入眼
裡?我女兒命大,撿回一具殘花敗柳之軀,連前日噩夢,都喊的是你如意樓!到
不似那淮南王家,姐弟二人都死的徹徹底底,到讓你們落了個死無對證!不過我
倒要看看,對著王家小姐那慘不忍睹的身子,那王家女婿,當今刑部尚書李大人
的公子,會不會相信你如意樓!」

  (二)

  葉飄零一驚,但心中本就頗為煩躁,再加上本就不屑解釋,便還是冷冷道:
「我說過不是。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能找到我,也算你有點本事。你
想要得公道,有本事,便來拿吧!」

  七巧童子一雙小眼瞪得赤紅,號哭一樣大笑起來,道:「我那友人說的對,
如意樓沒有公道可講!殺一個算一個,殺兩個是一雙就對了!」

  葉飄零皺眉道:「你哪個友人告訴你我的行蹤的?」

  七巧童子道:「你只要知道,你如意樓不全是喪盡天良之人就是了!受死!」
死字出口,矮小的身子拔地而起,一雙長臂直撲葉飄零。

  葉飄零不願在兵器上佔他便宜,並不拔劍,錯步斜身雙拳探出,平淡無華的
擊了出去。

  七巧童子雙手一前一後,左掌右爪,掌封前胸門戶爪擒葉飄零腕脈。看他人
在空中無法借力,葉飄零左拳一縮避開對方那一抓,右拳中宮直進,一拳擊在七
巧童子左掌上。

  但七巧童子天巧擒拿手變化極快,葉飄零的拳剛剛觸到他掌心,他的手便響
水蛇一樣貼著他的拳側向前一滑,力運指尖,直接逼向葉飄零腕內。

  葉飄零右拳力道本已被滑開的那掌卸去,但他馬上右拳展開成掌,並起的四
指在七巧童子的手指剛剛觸到他腕脈時便已經戳中對方胸口。這邊變招同時,兩
人的另一手也電光火石間攻守數個回合,葉飄零左手速度稍慢,被七巧童子在臂
彎抓了一爪。

  七巧童子一躍之勢已竭,身形下墜的同時雙手疾攻葉飄零胸腹一線。葉飄零
雙掌封住要害,運力掃出一腿踢向猶在空中的七巧童子,逼得他回掌在葉飄零腿
上一按,身子後飄數尺落地。

  七巧童子落地後呼出胸中一口濁氣,讚了聲「好功夫」。

  葉飄零冷冷道:「我已經讓了你三招,仁至義盡了。」

  「呸!」七巧童子對手上功夫十分自負,胸前中的那一下也並無大礙,自然
再度攻上。

  葉飄零冷哼一聲,面對七巧童子攻來的雙手,踏上一步,彷彿看不見那無數
的後招一樣呼的一聲打出一拳,直衝對方面門。

  七巧童子心中一喜雙手一錯十指如鉤絞向葉飄零的手臂,他這招「天鎖」之
中也不知道絞斷了多少根手臂。但沒想到這平平實實的一拳突然變快,後發先至,
挾著勁風眨眼間便到了七巧童子眼前。

  縱然七巧童子應變神速拚命向左一斜身子,那一拳還是重重的打在他肩頭。
肩骨一陣劇痛,左臂登時軟了一半力道,但他右手還是成功抓住了葉飄零的手臂,
他咬牙忍痛正要發力一臂換一臂,卻覺右腕一緊,已經被葉飄零另一手扣住,一
陣天旋地轉,矮小的身子竟被直接甩過葉飄零頭頂拋了出去!

  空中一個挺身,勉強沒有摔在地上,七巧童子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以整
個如意樓為報復目標的他沒想到一上來就遇到如此棘手的敵人。

  葉飄零轉身看著七巧童子,道:「你走吧。將來調查清楚,我們會還你個公
道的。」

  七巧童子哼了一聲,突然雙手一揚,兩個小鐵球直向葉飄零打來。

  知道七巧童子身上暗器很多,暗器手法也在江湖上十分出名,葉飄零不敢怠
慢,拔劍在手一劍把兩個小球砍在地上。

  小球落地,卻聽砰的一聲輕響,一陣烏光從小球中疾射向四周,竟是無數細
針。

  葉飄零長劍迅速反撩,在身前劃出一個圓圈,劍風蕩掉了大半細針,同時身
形向後滑開,那些細針力道不足,射出尺餘便紛紛墜地。

  身形方穩,就聽雨兒一聲驚呼:「少爺小心!」

  原來那細針射出的同時,七巧童子就同時打出了十幾件奇形怪狀的暗器,也
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速度雖不算極快但毫無破風之聲。葉飄零注意到時,眼前甚至
已經能看見那些暗器閃著青光的前端。

  縱然運起了狼影幻蹤的身法全力躲避,還是有一把彎彎的飛刀劃破了他的右
臂。他連忙看向傷口,流出的鮮血轉眼就已青紫,半邊手臂頃刻麻痺,竟連手中
的長劍也握不住了。左手出指如風點了幾處穴道,封住右手血脈,防止毒氣攻心,
但葉飄零對於靠一隻左手逼七巧童子交出解藥的事情實在沒有把握。

  但不知為何七巧童子竟然呆呆得站在原地,彷彿看見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
事情一樣,他看著葉飄零,顫聲道:「你……你是狼魂後人?」聲音十分激動,
竟難以自持一般。

  狼魂的狼影幻蹤曾被譽為江湖三大身法中的第二,凡是經歷過二十年前的江
湖的人能認出來這路身法確實毫不奇怪。

  葉飄零力貫左臂,殺氣頓生,冷冷道:「不錯,那又如何?」

  「不可能……不可能……」哪知道七巧童子竟然失魂落魄的後退幾步,嘴裡
喃喃念著,「她……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明知道……明知道的……」

  「廢話什麼!」葉飄零內力漸漸壓制不住毒血,知道拖的一分便危險一分,
看了看燕逐雪拿起劍似乎有加入戰局的意思,心中不快,踏步上前便要出手。

  那七巧童子卻骨碌碌向後滾開,頗為狼狽的躲遠,然後皺眉苦思著掏出一個
小瓶,倒了兩顆黑丸在手上,拋給葉飄零。

  葉飄零小心的用左手墊上衣襟接住,就聽七巧童子道:「服下一顆,六個時
辰後再服一顆。便可無事。」

  葉飄零疑惑的看著七巧童子,卻並不吃下。

  七巧童子恨恨道:「我不是因為怕了你如意樓。而是我知道這件事必有蹊蹺。
如果我之後查出真的是你們如意樓所為,我一定還會回來取你們樓內人的性命,
一個我也不會放過。」

  「哼,」葉飄零拿起藥丸在鼻端嗅了嗅,吞下一顆,道,「真有那天,我自
然還要向閣下討教。」

  七巧童子伸著長臂拱了拱手,竟然帶著恭敬之意道:「若是……若是真的你
們是被人陷害。我七巧童子自然會給狼魂的前輩們一個交代。」說完轉身翻上屋
簷,矮小的身形轉眼便不見了。

  葉飄零調了一下內息,右臂的麻痺漸漸開始消失,雖然不知對方為何聽到狼
魂後便如此,但還是鬆了口氣。這時卻聽客棧內一陣嘈雜,然後卡嚓一聲,緊閉
著的客棧大門被一個人影撞得粉碎。

  那人影一路滾到街心,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材修長苗條,雖然鬢髮散
亂面帶血跡但仍然不掩花容月貌,竟是楊心梅。

  葉飄零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聽楊心梅焦急地喊道:「葉公子!救陳妹妹!」

  喊聲未落,一個黃影挾著一個嬌小的身子從客棧裡衝了出來,揚手灑下一片
黃霧,身形如電飛身躍上對面屋脊。

  葉飄零左掌連拍擊散那一團毒霧後,那人影卻已經消失在屋脊後。燕逐雪袖
掩口鼻,擋在雨兒身前,竟也沒來得及出手。

  楊心梅神色登時慘然,雙眼含淚小口微張,竟幾乎要昏過去一般。

  葉飄零握了握右手,已經可以行動,便把剩下一顆藥丸交給雨兒,把這裡交
給燕逐雪,自己便要縱身去追。

  還沒提氣,卻又聽見一聲短促的痛呼,接著屋脊上一陣亂響,那個黃影卻又
挾著陳悅蓉墜了回來。

  那黃衣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年紀,身材高大魁梧,方面之上一片赤紅,卻不知
是因為急惱還是天生。陳悅蓉靠在他胸前,面色發黑,竟似被毒昏了過去。

  那黃衣人落地頗為踉蹌,葉飄零看他右足有些扭曲,好像被人傷了足踝一樣。

  那黃衣人落地後大吼道:「龜兒子!給老子出來!只曉得暗箭傷人麼?」

  葉飄零疑惑的看向屋脊上,一個灰衣男子輕飄飄的從上面躍了下來。

  那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年紀,一身灰色長衫,頭戴文士方巾,看起來如江南書
生一樣的臉顯得溫文爾雅,只是背上背著一個長長的包袱,顯得頗不協調。

  葉飄零一看著人,竟然馬上恭恭敬敬的單膝跪了下去,拱手道:「見過先生!」

  (三)

  來人輕輕一拂衣袖,葉飄零就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葉飄零站在他身後,
一幅放下心來的樣子。楊心梅奇怪的看著他們,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能讓葉飄零如此恭敬的人,莫不是如意樓的大人物?

  那人看著那黃衣漢子,微笑道:「你一個大男人,把一個弱女子摟在胸前,
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麼?」

  黃衣漢子呸了一聲吧陳悅蓉拉到胸前,左手捏住她的喉頭,道:「少廢話!
退開,不然我捏死她!」

  那人悠然道:「你要捏,便捏好了。這樣的女子,你捏死幾個,我也不會皺
一下眉毛。」

  「你……你是什麼人?不要命了麼?敢插手如意樓的事!」那漢子開始用余
光打量四周,尋找逃跑的路線。

  那人摸了摸下巴,溫言道:「開口便要人命,閣下火氣未免太大了些。盛夏
將至,奉勸您一句,還是不要如此動氣的好。」

  葉飄零聽著這人的話,臉上竟然隱約浮現一絲不忍之色。燕逐雪卻微瞇著秀
目,死死的盯著那人背上的包袱,像在思考著什麼。

  黃衣漢子道:「少在這裡扮教書先生!傷了我腳的龜兒子,我不會放過你!」

  那人取下背後的包袱,淡淡道:「那你來殺了我好了,放開那位姑娘吧。要
嫁禍如意樓,百花閣這種幫派實在不夠份量。」

  黃衣漢子哼了一聲道:「難道殺了你很夠份量麼?你是如意樓的什麼人?」

  那人托著包袱,緩緩的解開上面的結,微笑道:「我不是如意樓什麼人,但
是,你知道,人欠了東西,總要還。你知道人這輩子什麼最欠不得麼?」

  黃衣漢子盯著他的包袱,左手加力,陳悅蓉被他捏的臉色有些青白,喉中也
溢出痛苦的呻吟。

  那人自問自答道:「那便是人情。人情這種東西,真是怎麼還都會不覺得夠。
那傢伙救了我妻子一命,我只好用命來還賬了。不過你們這些人的命,比起我妻
子實在是微不足道,搞得我還多少都不覺得夠。你說……你們那裡沒有更厲害的
人了麼?敢和如意樓作對,至少要拿得出幾個像樣的人物吧?」

  黃衣漢子流著冷汗強道:「哼,憑如意樓這點道行,有我就足夠了。」

  那人哦了一聲,十分奇怪的抬首道:「唐躍山,你難道這二十年練成了什麼
過硬的功夫不成?當年你可沒有現在這麼嘴硬啊。」

  黃衣漢子的臉色變了,道:「你……你到底是誰?」

  那人微笑道:「我就說這年頭殉情的人是找不到幾個的。唐門中人都說你隨
修羅仙子殉情去了,看來,你不若傳聞中那般癡情呢。」

  唐躍山恨道:「我忍辱負重這些年,就是要為月依報仇,凡是和狼魂有關聯
的,我們這次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人歎息著搖了搖頭,拿出了包袱裡的劍,赤紅的劍鞘宛如被鮮血染色一般,
劍柄到劍鍔渾然一體,配合上面的花紋做成一個張口的狼頭一般,鞘中的劍鋒,
就好似狼吻中的狼舌,那人拿著劍,淡淡道:「我的劍脾氣不好,出鞘就要見血,
所以我一般不願讓他露面。看來今天,我要對不起我那弟妹一次了。她的癡纏者,
之後又要再少一位了呢。」

  「你……竟然……竟然是你!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看見那柄
劍,唐躍山突然驚駭萬分的不斷後退起來,恨不得把魁梧的身子蜷縮到陳悅蓉身
後一樣,只留下捏著她喉頭的大手。

  「隨你,給你在黃泉路上找個伴也好。」那人拔劍在手後,語氣突然森冷起
來,一直微笑的臉也驟然冷若寒冰。此刻的他,看起來完全成了一個殺氣十足的
煞星。

  唐躍山啊的大叫一聲,雙手運力把陳悅蓉的身子丟向那人,轉身就逃,彷彿
身後那靠近他的是地獄裡的惡鬼一般。

  但陳悅蓉的身子卻被葉飄零接到了手裡,他身前的那人好像鬼魅一樣消失了,
只留下那塊包袱皮還在空中飄著。

  包袱皮落地前,那人一閃又回到了原地,抄住包袱皮,去包手中的劍。

  之後,唐躍山跑出很遠後,就在楊心梅忍不住起身要去追的時候,那魁梧的
身影,突然在街的那一端四分五裂……

  雨兒摀住小口,幾乎要嘔吐出來;楊心梅面色慘白,嚇得說不出話來;葉飄
零面無表情的扶著陳悅蓉站著,恭敬的看著那人;只有燕逐雪,神色竟然有了起
伏,她信步走到那人身前,轉身站定,道:「敢問前輩,可否姓冷名星寒,江湖
人稱血狼?」

  那人頷首道:「不敢。」

  燕逐雪拱手躬身道:「晚輩燕逐雪,恭請冷前輩與我前去見一個人。」

  冷星寒收好了手上的寶劍,微笑道:「若不是我有事在身,你這般美麗的姑
娘的邀約,我是萬萬不會拒絕的。」

  燕逐雪竟有些急道:「冷前輩,請……請您一定和我走一趟。」她拙於言辭,
卻又似乎不能說出來她的理由。光潔的額頭上,竟急得有些冒汗。

  冷星寒淡淡道:「不成,我要走了。」

  那邊葉飄零正在檢查陳悅蓉的傷勢,卻也注意到這邊詭異的氣氛。

  燕逐雪頓足道:「前輩,得罪了。」長劍一劃,寒光登時猶如清風拂過大地
煙雨密佈天空一般鋪開,就連葉飄零,也驚訝的在心底估計自己要如何破解這劍
法,看來雖然其餘方面燕逐雪比起自己稍有不足,但這劍法的造詣,確實是她略
勝一籌,不過看燕逐雪的劍勢並不迅急,似乎是留手了。

  漫天劍光中,一道灰影一閃,緊接著,那奪目的劍光驟然消失。燕逐雪呆呆
得站在原地,僅有一雙妙目仍能移動,竟已被點了穴道。

  冷星寒看著自己肩頭腰側衣服上的兩處裂口,微笑道:「小姑娘心地倒不錯,
可惜人在江湖,有些時候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燕逐雪懇求的看著他,雙眼竟似要滴下淚來一樣泛著水光。

  冷星寒卻不再理會她,逕自走到葉飄零身邊,道:「你不必費神了,這八九
不離十是唐門的毒藥。」

  葉飄零皺了皺眉,楊心梅驚聲道:「怎麼會這樣?我們和唐門無怨無仇!為
什麼要下此毒手?」

  「小子,找不到解藥,這姑娘大概是活不過今晚的。」

  雖然關於冷星寒的種種傳聞和剛才的手段都讓楊心梅恐懼,但她還是對著他
哀求道:「冷……冷前輩,求求你,救救陳妹妹。」

  葉飄零也抬眼看向冷星寒,恭敬道:「先生,可有辦法救她?」

  冷星寒道:「我只懂殺人,不懂救人。唐門的毒,自然只有唐門的人才懂解。」

  楊心梅聞言,連忙奔向遠遠的那唐躍山的屍體,在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屍塊中
翻找起來。

  葉飄零趁她正尋找解藥,問冷星寒道:「先生為何不答應燕逐雪?」

  冷星寒微笑道:「自然是謝煙雨找我,但我並不想見她。這姑娘跟著你,怕
是也知道你是我的傳人,能找到我的行蹤而已。不過這姑娘模樣不錯,你就讓她
跟著吧。她若要找我,便只有跟著你。」

  葉飄零苦笑道:「我……我可沒那意思。」

  冷星寒哈哈一笑,湊過去低聲道:「年輕個十年,你身邊這些姑娘換做是我,
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加油吧。」一邊說,還一邊鼓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心梅雙手滿是鮮血,欲哭無淚的拿著一堆瓶罐跑了回來,急道:「有好多
藥,但是……但是上面都什麼也沒有寫!」

  這些藥,怕是沒有人敢試吃的,那麼,什麼是解藥,自然也無從分辨了。

  葉飄零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無奈的看向冷星寒。

  冷星寒道:「唐門中人在這附近又能解毒的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我不知道她
準確的住址。但有一個人一定知道。」

  「誰?」

  「你那師弟。」

  「他?……對了……唐夫人!」葉飄零雙眼一亮,他那師弟的娘可是唐門中
的高手,解毒自然應該不在話下,但馬上神色一黯,道:「先生,今晚之前,無
論如何也來不及的。」

  冷星寒微笑著拿出一顆淡綠色的小藥丸,遞給楊心梅道:「這藥可保她不死,
但是……」

  後半句還沒說完,楊心梅已經慌亂的把藥塞進陳悅蓉嘴裡,一托她下巴讓她
吞了下去。

  「……但是這藥不能解毒,僅僅是護她七日性命。我這裡還有幾顆,每七日
一服,只要不是立刻斷氣的重傷,都可保命不死。只是有些小小的奇怪效果,不
太適合處子服用。」

  楊心梅阿了一聲,葉飄零問道:「莫非……這是玉陽鎖魂丹?」

  「不錯。」冷星寒把那小瓷瓶塞給葉飄零,微微一笑,飄然遠去。

  楊心梅疑惑的看著葉飄零,問道:「玉陽鎖魂丹是什麼?有什麼古怪?」

  葉飄零有些古怪的笑了笑,看著懷裡的陳悅蓉面色漸漸紅潤起來,歎了口氣,
道:「這藥是當年銀狼南宮熙的獨門秘藥,保命時有奇效,但是……但是不僅藥
效期間內力全失,而且不論男女服用此藥後每十二個時辰便要至少行房一次,不
然……不然那藥就會失去保護心脈的效果。這藥基本相當於每日發作的七日長效
春藥,所以說……呃……」

  他看著楊心梅,不好再說下去,楊心梅也一下子傻了,看著陳悅蓉酡紅的雙
頰,呆立著說不出話來。遠遠得站在燕逐雪身邊扶著她的雨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事,疑惑的看著這邊。

  空空落落的街道,變得安靜而又詭異了起來……

  (四)

  逐陽城大亂了一場,客棧是住不得了,於是眾人索性搬去了那空下來的餅鋪。
也方便葉飄零繼續調查。

  用這處的飛鴿傳書回去問小星他母親住處的位置,清理了一下後院那幾間客
房,仔細的檢查了院子確定沒有隱藏的危險,之後照顧打理了一下楊心梅的傷。
忙忙碌碌了許多,吃過晚飯,不覺就已經入夜。

  冷星寒的點穴手法頗為奇怪,燕逐雪只有安靜的躺在那間客房裡等穴道自行
解開,雨兒和楊心梅便留在那邊照顧她。

  而這邊的客房裡,忙完了的葉飄零,不得不面對羞怯的躺在床上,正背對著
他的陳悅蓉。

  本來一直調查無果,幾天過去也沒能弄清楚為什麼城中分舵暗哨的人會齊刷
刷的死在城外的土地廟,葉飄零是沒有這種心情的,但沒想到,這種事也會自己
找上門來。

  他低歎了一口氣,坐到床邊,心下暗自尋思,唐門的毒藥,不會在行房的時
候傳播吧……

  他剛剛坐下,就察覺到陳悅蓉的脊背因為緊張而繃直,他低聲道:「陳姑娘
……那個……」

  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她卻已經說話了,柔而不膩的軟甜嗓音輕輕地說道:
「葉公子……楊姐姐……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明白的,也……也準備好了。」

  葉飄零摸了摸後腦,往日一貫與女子打交道時只為宣洩居多,即使是和楊心
梅親密的時候,也是兩情相悅而且無後顧之憂,雨兒就更不用說了,至多是比起
如意樓內的奴婢能多惹起他一份憐惜。

  但現在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他卻頗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倒不是長相不
和他的心意,事實上若不是年齡還小風韻未成,那柔眉水眸點綴在秀麗的小臉上,
配上玲瓏有致恰到好處的苗條身子,只要脫去眉宇間的稚氣,不知那水鄉特有的
柔媚要傾倒多少男子。再加上習武的緣故,最初救她時候,見到了那修長的腿上
肌膚緊致細膩充滿彈性,比起一般江南柔花弱柳又有一番別樣的情趣。

  只是百花閣的女子,如果不是楊心梅那樣只求與喜歡的人留下一段回憶的,
他還真是不太敢貿然行事。那個長袖善舞的閣主恨不得全天下的幫派都有人成了
百花閣的女婿,這陳悅蓉地位又頗高,說不定已經許給了哪個正道英雄。

  「陳姑娘,你……已有婚配?」

  她愣了下,顯然沒想到這種關頭他會這樣問,她扭過身子面對著他,含羞帶
怨的道:「如果有呢?你是不是……就要眼看我死掉?」

  他皺起眉,道:「我知道你百花閣內女子婚配一向不由自主,這幾日下來到
找到唐夫人為止,你所經歷的是遮掩不了的。若是……你已有未婚夫婿,將來,
怕是我要上門請罪。」

  她垂下了眼簾,淡淡道:「然後呢?把我還給他麼?」

  葉飄零歎了一聲,道:「那自然是行不通了……萬一很為難,我也只有去見
你們閣主了。」

  她聽到這話,嫣然一笑道:「我……和楊姐姐不同,我能選自己喜歡的丈夫。」

  他怔了一下,道:「但……我不可能這麼早成親。」一直以來他那小師弟以
娶某個女人為目標和動力的行為讓他對成親這種事情本能的排斥。江湖浪子怎麼
能這麼早被家庭束縛住。

  她微笑著看著他,雖然臉上還隱隱有些黑氣,但雙頰卻紅艷似火,她羞怯道
:「葉公子……只要你不嫌棄我,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邊等下去的……」

  看陳悅蓉的神情,顯然已經一副望君憐惜的樣子,葉飄零只有歎一口氣,撫
著她散開的秀髮淡淡道:「江湖事風雲莫測,現今為了救你,你也……不用太放
在心上。」

  她雙眸登時蒙上一層水霧,幽幽道:「葉公子,我自知容貌平庸不及燕姑娘
萬一……」她頓了頓,下定決心一樣繼續道,「但我希望你能知道,即使沒有這
次意外,我……我也不會後悔有今晚的事的。如果我真的是你的負擔的話……」
她含淚道,「你便……當我是又一個楊姐姐吧。」

  他皺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了?」

  她擠出一抹淒然的微笑,淚珠終於掉下,她道:「楊姐姐和雨兒,我都知道
……葉公子,為什麼只有我……連像現在這個地步,你都在遲疑不決呢?」

  葉飄零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柔滑的肌膚被他指尖輕觸,立刻泛起了一陣
紅潮,他淡淡道:「如果我是一個貪花好色之輩,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猶
豫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我給不了你想要的。現在是迫不得已,我,怕你會
後悔而已。」

  「我……不會後悔的。」她堅決地看著他,抬起身子,纖手伸到胸前,一顆
顆的解開了紅衣上的襟扣,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事,看作是為了救
我。」

  那紅衣在她的手指下逐漸裂開一條縫隙,縫隙中透出撩人的白皙,他握住她
的手腕,道:「陳姑娘……」

  她蹙眉打斷他,幽幽道:「求求你……叫我悅蓉。」

  那縫隙終於在她手指的動作下把外衣裂開到兩邊,淡粉色的肚兜在紅衣下顯
得那麼奪目。他這才注意,她這一身紅衣,加上唇上的胭脂頰上的薄粉,竟猶如
一個新嫁娘一般。雖然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但他沒能力細想了,幾日奔波積
蓄下來的慾望被她盈盈的雙眼和胸前那一片白皙激發了出來。

  既然注定要發生的,便索性不去想那麼多了,總不能去隨便找一個男子來做
這事吧。

  他拋開了那些雜念,放開了她的手,站在床邊開始脫去自己的衣物。

  她垂下頭,不敢望他雄健的身軀一般。脫去了外衣,上身僅剩肚兜的她卻羞
於再寬衣解帶,咬著下唇跪坐在床上,雙手放在裙腰上卻始終下不了手拉開那一
條薄薄的綢帶。

  他脫掉了上身的衣物,赤著膀子坐到她身邊,雙手扶住了她的肩,低聲道:
「悅蓉,放鬆點。沒事的。」

  聽到他喚她的名字,她突然抬起頭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閃著喜悅的光芒,
好像這稱呼的改變對她有多麼重要一樣。

  他並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也懶得去猜,只是覺得已經要做這樣的事情再繼
續喊陳姑娘確實有些奇怪而已。

  「我……可以叫你葉郎麼?」她怯怯的看著他。

  葉飄零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葉郎。」她滿足的輕喚著,雙手勾住了他的後頸,閉上雙目微微的仰起了
頭。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捏著她的小下巴,吻上了她紅嫩嫩的小嘴。

  雙唇相抵,舌津交纏,他一面讓陳悅蓉體會著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唇齒交流,
一面把她的身子放倒。

  裙腰上的綢帶已經被她自己解去,他的手拉住她裙腰時,她乖巧的抬高腰臀,
讓他順利的把紅色的羅裙從她身上脫下,丟在床角。

  讓他頗為意外的,這羅裙之下,竟然便是光裸修長,彈力十足的一雙玉腿,
再加上她本就未著鞋襪,從青澀光滑的臀峰到白皙秀美的嫩足,竟已經一絲不掛。

  看來當真如她所說,準備好了呢。

  隔著肚兜,他把手放到了一邊乳房上,並不豐盈飽滿,僅僅是稍有凸出的胸
部傳來柔軟中略帶堅硬的感覺,輕輕揉了幾下,便聽到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口
中發出略帶疑惑的唔唔聲,被他含在口中的香舌也驀的僵硬了一下。

  一手繼續揉搓著嬌小的乳房,另一手則開始在她全身遊走,最後停留在她的
腰後,從那纖腰的凹陷處一點點撫摸向光滑的臀瓣。

  那小屁股竟也有些發硬,好像一枚青澀的果子一般,尚未熟透。他不禁有些
好笑,十四五歲的年紀,身子成長的似乎有些晚了呢。

  揉了幾揉,那繃緊的臀瓣稍微放鬆了一些,柔軟的臀肉也終於讓他的手享受
了起來,一邊撫摸著臀側,一邊漸漸擠進床和她屁股之間的縫隙中,指尖輕輕沿
著她緊並的臀縫一刮,又一刮。

  她渾身微顫,突然鬆開了吻著的嘴,嬌喘道:「那樣……好癢。」

  看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櫻唇,他笑道:「只是癢麼?」說著,那手指更是
沿著那一線縫隙摩擦了起來。

  她蹙眉扭了扭腰,疑惑道:「不……不儘是癢,好像身子也熱起來了。」

  他微微一笑,揉著她胸前的手探進她的肚兜中,找到已經有些挺立的那顆嫣
紅,捻撥搓弄起來。

  她瞇起眼,好像被撫弄的小貓一樣輕哼著,柔軟的嗓音發出撒嬌一般的聲音,
「葉郎……我……我心裡好熱……」

  (五)

  發現她臉色有點不正常的嫣紅,他不由得輕問道:「悅蓉,你身體,是不是
不舒服?」

  她不自覺地伸手壓在他手背上,好像生怕他離去一樣,搖了搖頭道:「我不
知道……只是,被你摸到的地方都麻麻的,心裡頭也熱烘烘的,但是整個人輕飄
飄的,也……也不是不舒服……葉郎,」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他道,「我……會不
會……太……太放浪了?」

  應該是玉陽鎖魂丹的護命陽氣在他的挑逗下開始漸漸散發出第一次效力了,
他在她胸前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細細的舔著,滿意的感受著那細膩無暇清涼無汗的
肌膚,「當然不會,男女之間兩情相悅的時候,只想著禮儀廉恥的話,是得不到
快樂的。」

  「是麼……」她像偷腥的貓一樣竊笑著,突然伸手到他胸前,柔滑的小手在
他結實的胸膛上動一下西一下捏著,「那這樣呢?」

  他興味的挑高了眉,這個看起來柔順的小女人,這時候倒是並沒有墜了百花
閣的艷名,雖然只是胡亂的摸著,大概僅是本能的動作,但至少說明了,她心底,
是希望自己能帶給他快樂的,而且這希望,是超過了平日被灌輸的種種倫常類類
道德的。

  他蹭了蹭身子,把手摟到她後背,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遊走了一圈,然後拉開
了肚兜的帶子。一寸寸拉下肚兜,一雙嬌乳漸漸羞澀的探了出來。大小還不足以
達到彈跳出來的程度,但酥胸輕搖乳尖微晃,雙乳間凹下的那一條溝壑還泛著粉
嫩的紅潮,別有一番風情。

  若是能等這身子成長兩年,會是怎生模樣……

  「葉郎……」看著他的視線一直盤踞在胸前的雙峰上,她有些擔心的伸手遮
住,「我……比起楊姐姐……要差很多,你……你不要一直看了。」

  「大固然好,但小,不代表差。」他笑著拉開她的手,低頭含住一顆乳蕾,
細細的用舌尖刮過上面一顆顆的細小突起,不時還輕點著乳尖頂端。

  她隨著他舌頭的動作呼吸急促起來,雙腿不覺交疊,漸漸夾緊他一條腿,用
力的繃著。手上也忘記了動作,呆呆的停在他胸膛。

  感到她的變化,覺到她手心的潮濕,知道不管是因為藥效還是自己,她已經
情動了。

  「騙人,男人……都喜歡豐盈女子的。」她扭動著身軀嬌喘著,乳尖已經有
些甜美的麻痺了,他卻還在上面孜孜不倦的舔著,再不讓他放開嘴巴說話,她幾
乎忍不住要叫出來了。

  在天璧皇朝豐腴美之風逐漸刮起的時候,身為傳統苗條美人自然是要小小的
擔心一下的。

  他鬆開嘴仰首道:「男人喜歡的是美人,而不在乎是豐滿還是瘦小。」說著
在她的乳側按捏了幾下,故意讓她的乳房高聳起來。

  「色狼……」她吃吃笑著,雙眼迷濛像是籠上了一層薄霧,雙頰嫣紅更甚,
喉嚨深處也開始夢囈一樣哼著。

  他連忙探手摸向她緊並的雙腿間,潔白細膩之上僅有幾縷稀疏芳草,芳草之
下被玉股並起夾在中間的那一道嫣紅的縫隙竟然已是一條春意盎然的溪谷。本來
那併攏的雙股容不下一根手指,卻因那一片濕滑輕易的叫他擠進了手。溫熱的腿
側嫩肌緊緊地貼著他的手心手背,好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微微蠕動磨蹭著。

  「葉郎……」她有些驚慌的嬌吟一聲,道,「那邊又熱又脹,好像……好像
要化掉一樣。」

  他不禁有些好奇起那銀狼南宮熙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在這種保命靈
丹上也做這種手腳。

  「不行……別碰……會,會很奇怪的……」縱然在百花閣從出嫁師姐口中略
有耳聞,但大多都是討論女子如何取悅男性,這般讓她心頭翹麻恨不得把整個人
融進他懷裡的滋味,卻根本沒有人提過。渾身的火熱燒得她快不能思考,本來打
算的悉心服侍也變成了只懂得緊摟著他的身軀,只要貼著他身上就會舒服一些。

  「為什麼……為什麼一直這樣,葉郎,我是不是……」她的手去抓他的手的
時候,才驚覺到自己那因為酥癢難耐而不停交疊摩擦的三角地帶,已經氾濫成災,
驚慌道,「……是不是尿了?」知道女子動情會有蜜汁四溢,但從沒有人說過會
有如此之多。

  他一下子笑了出來,掏了一把故意放到面前嗅了嗅,道:「真遺憾呢,不是。」

  她被他掏的曲起了雙腿,纖腰也微微向上拱著。看到他的動作後嬌羞不已,
她嗔道:「人家就是不懂才問你的。你卻來逗我。」

  輕輕分開那嫣紅的一線,張開的溪谷中露出一片誘人的粉嫩門戶,她緊張的
顫抖起來,但曲起的雙腿雖然僵硬卻依然向兩邊分開,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啊啊……」她突然低叫出聲,只因他粗糙的手指在她分開的雙腿間細細摩
挲了起來,先是腿根的肌膚,然後是保護著那一線秘裂的兩片花唇,最後更是尋
到她嬌嫩的穴口,在那尚難容下小指的嫩肌處輕揉起來。

  「葉郎……不要作弄我了……」她扭著身子,蹙著眉頭,被他手指觸到的地
方都變得更加火熱,緊貼著他的身子已經無法再消除這種讓她渾身燥熱陣陣酥軟
的感覺,她的小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摸著,沿著他結實的小腹滑下,心頭突然一跳,
迷路的手心罩在了他褲腰下一處膨脹的所在,想要撤回手,但好像有另一個意識
在操控她一樣,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在上面撫弄了起來。

  實在……是和平日不同的大膽呢。是該說這女子性情獨特,還是說這藥效力
神奇呢……

  「悅蓉,放鬆點。」沿著她曲起的腿摸到腿彎,他微微使力,她順從地把雙
腿再向外打開,敞開的雙腿間,已經讓他有充足的空間進入。

  他拉下褲腰,蓄勢已久的陽根彈了出來,正好撞在她猶未離去的手心上,讓
她又是啊的一聲,擔心地問道:「好……好大,會……很痛麼?」

  他點點頭,然後撫著她有些驚慌的面龐,吻了下道:「痛一下就好了。放鬆
點,很快就會過去的。」

  要是小師弟,怕是還要在挑弄幾分吧,不過自己覺得已經足夠,他調整了一
下身子,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身下。

  她羞怯的側過臉去,挺腰拱臀讓他把枕頭塞進臀下。一下子,玉戶高高揚起,
濕潤的鮮嫩縫隙進入了毫無防備的角度,只等待他來侵入,佔有。

  一顆心慌亂起來,毫無畏怯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不禁稍稍回轉頭,想看又不
敢細看的偷瞄著自己分開的腿間。

  輕摟著她的臀瓣,他把自己的陽根就准了一片柔軟中最柔嫩的一處凹陷,腰
上微微使力,雖有汁水淋漓潤滑,但竟連他都有些痛,那肉菇頭才陷進她的身體
中。

  她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雙手更是緊緊握住了身側的床單,眼淚在眼眶裡打
轉,那七分疼痛混雜著二分飽脹和一分愉悅,直接沿著她的背脊直衝全身,讓她
柔軟的嬌軀登時僵直。

  但她並沒有喊出來。她緊咬著下唇,反而把雙腿又打開了一些,屈起的玉腿
幾乎分開貼到了兩邊的床上。

  「悅蓉,忍一下。」雖然被她絲滑的幽徑緊緊裹住,但他還是一寸寸前進到
了那柔嫩的障礙所在。頂著最後的關卡,他暫緩了動作,輕柔的撫摸她的全身,
想讓她再放鬆一些。

  她急促的喘息著,陽根在她身體裡炙燒著她的神智,疼痛和期待矛盾的鬥爭
起來。她暗咬銀牙低聲道:「葉郎……不……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他也橫下心來,俯身吻住她的嘴,雙手摟住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送。

  她喉中一陣悶哼,身子好像弓一樣挺了起來,撕裂的痛楚和莫名的喜悅從被
深深進入的幽穴直達心房。

  處子元紅沿著雪白的股間流下,在床單上洇出一朵殷紅……

  雨中芙蓉迎風展,初刻嫩蕊望君憐。

  

  

  

  

  如意樓 第十三章:初戰

  紅樓夢……銅錢頭……蕾絲裝……黑寡婦……噩夢……葉錦添你是王八蛋……T_T
雷的我外焦裡嫩。
*****************************************************

  
(一)

  幽暗的後院客房。閃動著搖曳的燭火,晃動的昏黃光線下,彼此契合的兩具
裸軀正緊緊抱在一起,一室皆春。

  嫩藕似的小腿盤在葉飄零的腰後,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擺動,玉股間落紅點點,
見證著陳悅蓉剛剛失去的童貞,一雙白生生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把他緊緊摟在
身前,讓他火熱的雙唇堵上自己的小嘴,不然,那飽滿中帶著痛楚,衝擊下陣陣
酸麻的幽穴,早已讓她克制不住的呻吟出來。

  但除了剛被插進去的時候的那一聲哀叫,她一直忍耐著,甚至,還青澀的扭
動著纖腰嘗試用柔軟的腔道去迎合著他的堅硬。並不是她不願意發出聲音,而是,
她不願意自己發出疼痛大過喜悅的聲音。

  她在等待,等待火熱的身體漸漸適應一陣陣的律痛,然後她才可以呻吟,那
樣的聲音既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也能帶給他快樂。

  他卻掙開了她的嘴,看她連忙摀住小口,不免停住動作問道:「很痛是不是?」

  她捂著嘴搖了搖頭,輕輕抬了抬腰,主動用那嫩腔去磨擦著他的肉莖,不管
是心裡的火熱酸軟還是腦中的澎湃柔情,都不希望他停下來,都期待著他更加強
烈的佔有。

  同是處子,她那絲滑緊縮的幽穴卻比楊心梅的要緊窄許多,加上藥效的作用,
整個腔道又濕又熱又緊,還不斷地像即將洩身時候一樣一吮一吮的。

  「葉郎……」看他還是不動,她突然張口喚著他,「已經……不大痛了。你
這樣子……弄得我肚子好脹。」

  他往外抽出,就聽她滿足的歎息一聲,嬌吟道:「葉郎……好熱,我能感覺
到你……啊啊……在我身子裡,……變得又熱……又大……」

  疼痛當然並不是真的已經過去,其實那肉莖與穴內嫩肌磨擦之時,她仍然痛
的連腰後都有些發顫,但媚眼如絲,貝齒輕咬紅唇,口鼻間儘是舒暢的輕哼的那
樣子,卻連葉飄零也瞞過了。

  他不再擔心,縱情動作起來。

  因為臀下的枕頭的緣故,每一下進入都直搗花心,她避無可避,只有嬌聲軟
語婉轉相就。肉菇稜快速的刮弄著她體內的嫩肉,抽得急了的時候甚至把她花唇
間充血腫脹的穴內嫩肌也帶出幾分。如是再三,玉股香肌承歡之處,春潮氾濫,
竟連那片片落紅,也沖得淡了。

  她滿足的嗚咽一聲,圈緊了他的脖子,嬌乳也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開始用
全部身心去體會第一次的巔峰。

  盤在他身後的雙腿也已經放下,小巧的玉足蹬踏住床單的褶皺,踢踩著把她
的身軀拱起,玉股盡處的肌膚不斷地抽動著,顯示著蜜穴中在怎樣劇烈的收縮,
俏臀緊緊並在一起,高拱著離開了墊在下面的枕頭。

  「葉郎……葉郎……啊啊啊……身子……身子要化掉了……救我……葉郎救
我……」她高聲呻吟起來,嫩嫩的嗓音變得高亢,本來酥軟的誘惑著男人的語聲,
在呻吟中變成了妖嬈魅惑的聲調。

  他靜靜地插在她體內,享受著洩身的少女幽穴中一波波的緊縮,陣陣清泉淋
在他的頂端,澆的他渾身舒泰。幸好這陳悅蓉不是雨兒那樣洩身時候會有變化的
奇怪體質,雖然他也很享受,但並沒有一洩如注,插在她體內的陽根,歷經處子
元陰的洗禮依然生龍活虎。

  她慢慢從洩身的餘韻中平靜下來,然後微張小口驚訝的摸向自己的股間,摸
到那依然堅硬的肉莖後,整個人都像是化成春水般軟了下來,柔聲道:「葉郎…
…你……你還沒有好麼?」

  他微微一笑,抽出了陽根,肉莖之側猶可見殘紅狼藉,「你好些了麼?心中
可還難受?」

  她微喘著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按壓下去,然後道:「心頭那熱烘烘的感
覺不見了,但是……心還是跳得好快……」

  「看來只要你洩身,藥力就會過去。」他看著在她手下變了形狀的乳丘,若
不是憐惜她初遭雲雨,實在不適合讓他一路發洩,這陣子心中煩躁,心神不定,
緊繃的陽根也絲毫沒有要洩出的跡象。真要做到最後,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的。

  「可是……只有我……了,」她含糊的低語帶過了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階段,
然後道,「葉郎,不能讓你盡興的話……會讓我感覺……很失敗。」

  一邊說,她一邊費力的撐起身子,伸手握住了他的陽根,那濕熱堅硬的觸感
讓她手心一縮,但還是義無反顧地拉到自己分開的股間,柔聲道:「葉郎,服侍
相公,是女人的本分。我沒事的。」

  「若是痛,便說出來。」他也不再堅持,抬高她的雙腳架在肩上,身子本就
嬌小的她一雙玉足恰好踏在他肩窩。

  他側頭在她足弓上輕輕一吻,陽根溫柔的擠進那因剛才的激情而有些紅腫,
因紅腫而更加緊澀難行的幽穴中。

  雖然一陣脹痛立時傳來,但她還是挺起身子,迎合著他的動作。幸好剛丟過
一次的身子要更加敏感一些,加上春水依然在,濕滑方寸幽,倒也順利地把陽根
納入了體內。

  但藥效似乎真得過了,火熱的感覺不見了之後,初破瓜的嬌嫩柔軟便不停的
傳來摩擦帶來的一陣陣疼痛,雖然也有酥心軟體的陣陣舒美,卻不若方纔那般明
顯。

  他側頭吻著讓他愛不釋手的那隻玉足,挺腰抽送了幾十下,卻聽到她忍不住
痛哼了一聲,才注意她已經花容失色,頸間胸上那一片透著粉嫩的白皙遍佈汗水,
下唇更是幾乎咬出血來。

  他連忙停住動作,看著她的表情小心的抽出陽根,肉莖上果然又沾染了幾點
紅艷,他皺眉道:「我不是說了痛的話要說麼。你這是做什麼?」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下身被撐開的紅腫肉洞還在緩緩回流處間雜血絲的濃
汁,她伸手摀住痛處,輕聲道:「葉郎,悅蓉沒用,讓你生氣了。對不起。」

  他一下不知怎麼說,下床拿過衣物,從中取出一小盒淺碧色藥膏,拉開她捂
著股間的手,分開花瓣,手指摳了一些,伸進她的幽穴中,在裡面仔細塗抹著。

  手指滑過靠近穴口的一處微凸軟嫩,讓她心尖一酸,又是一陣酸癢,但知道
他正在上藥,卻也不敢發出呻吟。一張柔美的小臉就這麼彷徨的小鹿一樣不知所
措的看著在她下身忙碌的那隻手。

  這男人……和她母親教的,不太一樣呢……

  他應該在她的服侍下盡情的發洩,應該要求她做著做那,要求她像母親教的
那樣去取悅他才對。

  「你怎麼了?還是很痛麼?」葉飄零上完藥,慾火也消退了不少,卻看到她
正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不免一陣莫名。

  「不是的,是我開心。」

  「開心?你開心什麼?」他下床去放手上的藥,漫不經心的回應著。

  「因為我從小就一直很不懂看人,每次自己出門,娘都會好緊張。」

  「啊?」他愣了下回頭看著她,但為了不讓自己剛平息下去的慾望再度冒出
來,努力的克制了眼神祇看著她的面孔。

  她帶著眼淚愉快地笑了起來,撐起身子下床,披上外袍拿起衣物走到他面前,
踮腳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葉郎,我很高興,我這次沒有看錯呢。」

  稍稍體會到了她的意思,他笑道:「傻瓜,都被我拆解入腹了,還要感謝我
沒有吃干抹淨麼。」

  她低下頭,抓著他的衣角,像是在猶豫什麼,然後她抬起頭,溫柔的眼波帶
著堅決,輕輕道:「葉郎,我回房去了。」

  「就在這裡休息吧。我雖然不是柳下惠,卻也不至於貪花好色到不可救藥。」
他撫弄著她頸上他留下的印子,問道:「會痛麼?」

  她笑著走到門前,捧著衣服拉開門,背對著他點了點頭,帶著笑意道:「有
些痛,但很開心。沒有這些痕跡,怎麼證明我剛成為你的女人呢。」

  他還要說什麼,卻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愣住,連她就此離去都沒有注意到。

  「沒有這些痕跡,怎麼證明……」沒有……沒有……

  腦海中開始不斷的重複沒有二字,一直覺得蹊蹺的地方終於浮出了水面。

  他立刻返身,也顧不上半身赤裸,就這麼屋上屋下的看了起來。他住的這間
就是執事弟子的臥室,他找了半天,卻依然和上次獨身前來的時候一樣。

  什麼也沒有。

  他仔細回憶著,那晚和第二天下午,這間餅鋪裡他週遭左右上上下下犄角旮
旯都看了個遍。

  但是確實什麼都沒有。

  四十八個人,十五處暗哨一個分舵,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外面的土地廟,而
這裡,卻什麼也沒有。

  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在哪兒了。

  沒有暗記。

  不管如意樓弟子發生什麼事,只要全部離開分舵,只要不是離開前被人瞬間
消滅,就必定會留下暗記。

  這裡沒有打鬥過的跡象,裡面的人一定是自願離開。而如意樓弟子只有一種
情況會不留暗記的全員離開。

  那就是召集令!

  他額上開始冒出冷汗,因為能下召集令的,至少是副堂主以上的身份。

  而直屬分舵,是沒有所屬堂主的……

  (二)

  四個總管中究竟誰最有可能?他實在理不出頭緒,單從交情講,只有郭四小
姐每次一來內三堂便會和樓主針鋒相對。但策劃如此大的陰謀,顯然不像是郭四
小姐那種直腸子做得出來的。難道……是她偽裝的特別好?

  他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明日還是盡早上路的好。早些
找到唐夫人,早日送這兩個女子回百花閣。自己好盡快回去見了樓主,把雨兒安
頓好,專心解決這次的事情。

  躺到床上,他雙手枕在腦後,閉起雙目休息起來。

  但門卻呀的一聲打開了。

  他側首看去,那往床邊走過來的嬌弱身影卻是雨兒。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天氣漸熱,衣料不僅單薄也不再是長袖。反逆著燭光。
衣物下的曲線盡收眼底,甚至還能看見鼓脹的胸前衣服下隱約的兩點嫣紅。

  「你來做什麼?」剛才硬壓下的那股火苗又有躥上來的衝動,他啞聲問道,
心裡卻覺得一陣輕鬆,每當他心緒紛亂的時候,一次激情總能恰到好處的讓他平
靜下來。

  但希望她不是僅僅過來看看。

  雨兒坐在床邊唔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陳……陳姑娘……拜託雨
兒過來。」

  「啊?」他笑了起來,對百花閣的教育方法無比好奇了起來。江湖男女不拘
小節,還真鮮有女子身具三從四德。這種恍若當家主母為老爺招侍妾入房的行為
他還是頭一次經歷。

  「她……她說男人不把那……那事兒做完,身上不會好受。但她好像痛得厲
害,便……便求雨兒過來服侍您。」語氣中略帶酸楚,但不敢表現出來。

  他把雨兒拉到在床上,這個少女對於他的所屬感讓他不必在她面前顧慮許多,
他依然枕住手臂仰躺在床上,對著面紅耳赤的趴在他胸前的雨兒道:「好吧。其
實她不求你,我也打算去找你過來的。既然她說了,到省了我的心。雨兒,你懂
得如何服侍男人麼?」

  聽到他也打算去找自己的那句話,雨兒的雙眼驟然明亮了幾分,她點了點頭,
道:「嗯,雨兒會努力服侍少爺的。」

  他帶著些許同情看著她,這個少女的口吻已經很難讓人相信,她曾經是臥虎
山莊的大小姐。奴婢這個外殼,好像能隔絕她不愉快地回憶一樣,讓她努力地把
自己套進去。

  心情驟然有些變壞,他閉上眼淡淡道:「嗯,那我就等著了。」

  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角,為難的看著悠閒的躺好的葉飄零。看到他半裸的胸
膛,又是一陣臉紅。

  屈指算來,她不過有過兩夜經驗而已。第二夜與葉飄零的春宵一度自然是領
悟不到什麼的。而那一夜悲慘,她又不願回憶。心神恍惚間,手指滑進了嘴裡,
戳到了她的舌尖,她想到什麼一樣用舌頭舔了舔指尖,然後下定決心似的抓住了
葉飄零的褲腰。

  剛才才提上的褲子上還沾了些處子元紅,看著格外顯眼。她深吸一口氣,把
褲腰緩緩拉了下來。

  半軟的陽根歪歪的耷拉在一邊。她瞄了他一眼,看他還是一幅閉目養神的樣
子,心下稍稍放寬,先伸出手去握住那一根肉蟲。手心的熱度讓她的臉騰的一陣
發燒,但還是小心地把手心的東西扶正,跪伏在他腿間,躊躇著把頭伸了過去。

  味道有些微腥,還帶著濃烈的男子氣息,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試探著把粉
嫩小舌伸出口外,在手中那物頂端輕輕一舔。

  那肉柱好似活物一樣,稍稍脹大幾分。

  她心下微喜,這東西完全硬起來,似乎就是男人興奮的表現了,雙手捧住肉
莖,這次舌尖緊緊貼了上去,也顧不得上面是個什麼味道,彷彿幼年偷吃了糕點
之後舔吸手指上的殘糖剩粉一樣動作起來。

  葉飄零依然閉著眼,煩躁的情緒慢慢沉澱下來,在那並不熟練的舔弄下漸漸
都轉變成了胸腹的火熱。心下一陣苦笑,這雨兒,該誇她天資聰穎麼……

  她驚異的看著手心裡的肉莖由軟垂到硬挺,變成熾熱堅硬的一根棒兒,雖然
羞澀,卻也有一種古怪的成就感。

  但……接下來呢?

  葉飄零雙眼微睜一條縫,就見雨兒一張秀美的小臉紅得有如桃花初綻,淡淡
的蛾眉微微蹙在一起,盡顯柔弱的盈盈水眸不知所措的向下望著手的方向,小口
為難的半張。看那一雙紅酥小手,卻還猶自牢牢握著他的棒兒,一幅不知所措的
樣子。

  他閉起眼,躺直了身子,更顯得那根棒兒一柱擎天,他提醒道:「雨兒,從
軟入硬易,從硬入軟難。」

  雨兒面龐發熱,卻也一時沒想到這句話原本不是這樣說的。握著這棒兒,那
熱度燙得她渾身也不自在起來了。口乾舌燥,胸口悶悶得有些發漲,聯想到昨晚
這巨物才在自己下面那看似容不下二指的緊小肉洞裡馳騁過一番,不料秘徑幽谷
深處,竟覺流出一股水來。

  要……放進自己的身體裡才可以麼?雨兒有些為難的觀察了一下姿勢,倒也
知道穿著衣服是服侍不了的,一邊想一邊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褪下褻褲時,看那
襠底隱隱竟有潮跡,連忙面紅耳赤地把它甩到床角,不敢再看。

  她分開雙腿,然後自己掰開股間那兩片花瓣,看了看嫩紅的穴口正隨著呼吸
一張一合,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穴口就准了那根肉柱,雙腿跪分兩邊沉下腰去。

  雪白的肚腹一陣陣起伏,雙腿有些吃力,索性連雙手也撐到了床上,向下坐
倒容易,但吞下那正逐漸進入她身體的棒兒,卻顯得無比困難。

  倒不是乾澀難行,肉莖上儘是口水不說,她那嫩穴也頗有靈性一般剛剛觸到
肉菇就一陣酥麻,她往裡吞得越深,蠕動的嫩腔就泌出越多的水來。她下面那張
嫩口遲遲吞不下去,只是因為那肉棒每擠進一分,身上就酸軟一陣,胸脯就飽脹
一些。

  她呻吟著想要調整一下,撐起身子想讓已經進去的肉菇頭滑脫,哪知那肉稜
在她敏感的穴口一刮,渾身一酸雙手乏力,就覺身子向下一墜,小穴登時被那棒
兒充的滿滿的不留一絲空隙,精神的肉莖更是在她體內脈動著,摩擦她毫無準備
的花心,讓她啊的一聲呻吟了出來。

  絲滑濕熱的嫩腔一下子吞進了整個陽根,葉飄零也忍不住睜開了眼,還沒驚
訝她的大膽,就見她已經禁受不住的樣子,上身軟軟倒了下來,呻吟道:「少爺
……雨兒……雨兒身上不知怎麼的,突然……突然就沒了力氣。」

  那兩團軟玉溫香在他胸前貼得死緊,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有些發硬的乳
蕾,讓他十分受用。不過如果就是這麼一直不動下去,他要是想發洩出來怕是要
到明早了。

  他嘿的一聲撐起身子,變成兩人面對面,雨兒坐在他懷中的姿勢。隨著這變
化陽根在她體內一陣扭動,讓她又是一陣呻吟。

  「少爺,您這是?」雨兒嬌喘著把雙腿伸開,腿牽動股根的嫩肌,又是一陣
酸癢。

  「你服侍不周,少爺只好自力更生。」他笑道,托住她的臀尖,向上一捧,
她哎呀一聲,然後又向下一壓,棒兒直搗花心,讓她秀面緋紅櫻唇酥顫一連聲的
嬌呼起來。

  硬挺的前端在嬌軟的穴心上磨了幾磨,讓她唔唔啊啊的酥了身子,嫩腔中也
終於徹底的濕潤,這他才不慌不忙地享受起懷中的少女。

  嬌怯怯的身子彷彿能做掌中舞一般,讓他幾乎不費力的就能托著她的身子上
上下下。

  她下巴枕在他肩頭,不想這般呻吟不休,但奈何每一下結實無比的撞擊都總
是正正頂到酸處,頂得她一雙腿兒蹬踏不止,柔肌嫩穴抽搐不歇,花心陣陣酸麻,
腰後愈發無力,口中的聲音更是如何也阻止不住。

  「少爺……少爺……,啊啊……雨兒不行了……不行……不行了……」

  一雙秀氣的腳猛地勾回到他臀後,雙手也緊緊摟住他的肩,晶瑩潮濕的肌膚
愈發嫩紅,連眸子裡的水光都開始渙散。

  他又清楚地感覺到,陽根開始陷進一團團彷彿永無間斷的層疊柔肌之中,紅
嫩幽徑也變得更加緊縮狹窄。而這正是他想要的,他咬緊牙關捧著她的嫩臀上下
托動得更加劇烈,只見兩瓣上下翻飛的紅艷花瓣中一莖肉杵不斷得搗出陣陣瓊漿
玉液。

  「啊啊……雨兒……啊啊……少爺……雨兒不想……雨兒不想叫……啊啊…
…可是……可是好美……唔唔!」

  他左肩一陣疼痛,只覺那柔軟綿滑的嬌軀死死的摟緊了他,小口咬著他肩頭,
小屁股向下壓到最底,小穴吞進整根棒兒,千萬隻小手一起握緊一樣,小小的花
心不斷顫動,一陣清泉汩汩,洩了身子。

  他也在這極度銷魂的玉洞中鬆了精關,插在她體內深處噴灑出有力的陽精。

  陽精燙得她放開小嘴,又是一陣淺淺的嬌吟,穴心緊縮,竟又丟了一次身子。

  (三)

  「葉郎,起身了。」柔柔的低喚,卻足夠喚醒淺眠的葉飄零,睜開雙眼,陳
悅蓉微笑著站在桌邊,手上端了一碗濃湯放下,一陣肉香撲鼻而來。

  看了看身側,嬰兒般赤裸著的雨兒還縮在被單之中,好夢正酣。昨晚他心煩
意亂,一次宣洩感覺無法平息,抖擻精神要了她三次,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幾乎
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他笑了笑,拉高被單蓋好雨兒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咬我。

  下床穿好中衣,披著外衣坐到桌邊,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湯,先拉過她一隻手
把住脈,問道:「悅蓉,身子可有異樣?我擔心玉陽鎖魂丹會失效。」畢竟說的
是交合,自己卻沒有洩在她體內,而是一股腦丟給了雨兒。萬一有失效的兆頭,
算算時辰到還來得及補救。

  陳悅蓉面上一紅,垂首柔聲道:「早晨起來身子倒是有些酸痛,腿間別彆扭
扭的,像是夾著什麼……但除了提不起內力,到確是沒有那一團熱烘烘的感覺撩
在心口了。葉郎大可寬心,來用晨點吧。我從院中找到了母雞,隨便燉了些湯。」

  「沒事便好。」答應了送她們回百花閣,自然不能出閃失。葉飄零心中掛念
如意樓內奸,倒也沒有什麼胃口,喝了幾口雞湯,順口問道:「燕姑娘呢?她的
穴道解開了?」

  陳悅蓉點了點頭,「昨晚我過去不久便解開了,我和楊姐姐留她住下,她卻
不肯。也不知上哪裡去睡了。」

  「不過,看樣子那個燕逐雪是跟定你了。」推門進來的楊心梅曖昧的笑著看
著桌邊的兩人,看葉飄零遞雞湯給她,搖手道,「我吃過了。……燕逐雪看來是
要通過你找到血狼呢。」

  葉飄零無所謂的笑了笑,「她既然幫了我,此間事情一了,我也幫她去找先
生便是。」

  楊心梅不解的看著他道:「冷前輩不是你師父麼?你為什麼一口一個先生,
聽起來像私塾一樣,好沒氣概。」

  陳悅蓉連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柔聲道:「也許這是冷前輩的要求也說不定。」

  葉飄零淡淡道:「也沒什麼,其實先生只是教我武功,我的師父另有其人。
先生說了,他不想有傳人,血狼這個名字,從他為止。」

  「那你的師父是?」楊心梅覺得,有血狼傳授武功,那還拜什麼師父阿,但
總聽他提起小師弟,想必師父還是有的。只不過估計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葉飄零笑了笑,「家師姓駱,單名一個嚴字。他近二十年沒有行走江湖了,
想必你們沒有聽說過的。」

  陳悅蓉確實一片茫然,楊心梅卻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顫聲問道:「葉……葉
飄零,你師父當年是不是外號叫作癡情劍?」

  看他點了點頭,楊心梅奇怪的笑了笑,靠到椅背上,「看來,那個冒充如意
樓的傢伙,膽子真的很大。」

  看陳悅蓉還是不太明白,她湊過去說道:「碎魂槍,修羅掌,癡情一劍成絕
響。癡情一劍就是癡情劍駱嚴。想起來沒有?」

  江南武林愛做夢的少女,大多從愛講故事的前輩口中聽到過,二十年前丰神
俊逸,惹得無數少女心醉又心碎的那個名號,與修羅仙子唐月依,鎖夢碎魂孟飛
齊名的癡情劍駱嚴。

  癡情的人,癡情的劍。他用那憂鬱的眼神,便可以殺死無數少女。沒人知道
他癡情於誰,卻知道那就像他癡情於劍一樣刻骨。

  以至於他的身影消失於江湖的時候,人們都猜他為了所癡情的少女,隱居山
林了。留下一段長吁短歎,紅顏扼腕。

  「你們樓主……如果不是個很偉大的人,就一定是個很可怕的人。」楊心梅
有些神往的說道,「能讓癡情劍這樣的人作他手下的總管……我真的很想見你師
父還有你們樓主。」

  他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端起雞湯喝了起來。

  不是沒有人說過師父當年在江湖如何風光。只是他無論如何也很難相信,那
個看起來憔悴滄桑,沒事的時候總會對著起風的窗外呆呆的望上半晌的中年男人,
就是當年留下無數風流韻事的癡情劍駱嚴。

  他經常會好笑的看到,小師弟蹲在牆邊看他種的蘭花,師父坐在窗邊看外面
刮得風,只有自己,還在勤奮地練劍。

  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物以類聚的師徒吧。

  一直等到正午吃過了飯,信鴿才返了回來。葉飄零拆下鴿腿上的竹筒,打開
紙條,紙上是地名和一幅小小的地圖,背面是俏皮的一行字,「葉少爺竟然也用
玉陽鎖魂丹,作淫賊,羞羞羞。」句後用眉筆畫了一張笑臉,寥寥幾筆卻頗為神
似,一個嬌俏的少女形象躍然紙上。最後落款是,冰兒。

  這丫頭,應該讓小星好好打她一頓屁股。他笑著收好地圖。從這裡補充了些
行李盤纏,三女收拾好東西,雖然沒有看到燕逐雪,但知道她一定會跟上來。

  分舵內遺下的銀票不少,於是從城北買了一輛頗為闊氣的馬車,不再僱車夫,
由葉飄零親自掌鞭,一路往南去了。

  遠遠的,江幽城南幾十里外的一處莊院內,蓮花池畔曲折的迴廊裡,一個看
起來書生氣十足,五官端正表情卻頗不正經的十八九歲少年正坐在廊柱間的欄杆
上,捧著魚食一陣陣向池中撒著,正是南宮星。

  一個嬌俏的倩影站在他身邊,瓜子臉上點漆般的雙眸俏皮的左顧右盼,粉嫩
嫩的唇瓣細細的抿在一起,二分疑惑三分可愛混著五分期盼,顯然正在問小星什
麼。鵝黃肩紗下嫩黃的小褂恰到好處的勾勒出青春的曲線,蔥綠腰帶高高束起,
顯得隱在粉黃紗裙下的雙腿愈發修長,桔色滾邊的裙腳將近垂地,隱約能看見綴
著一朵粉花的暗黃鞋尖。如果不是已經開臉並挽著髮髻,誰也不會相信這活潑可
愛的少女已經嫁作人婦。

  事實上南宮星這次所為確實在江湖上頗為少見,他來到第二堂所在見到堂主
李思奇,先是問清楚樓主前往別院與四總管商議去並不在莊內,遺憾一番之後直
接開口要他做個見證,要把冰兒燕兒收為妾室。那李思奇本也有些木訥文氣,聽
小星一說已與二女有染,登時便一拍大腿答應下來。

  於是這兩個如意樓安排給少主的婢女,如同其他伺候過少主的婢女一樣被安
排著嫁了人,不過是嫁給少主自己。

  納妾本不該有什麼場面,小星卻堅持著硬是在莊子裡熱鬧了一番,讓冰兒也
戴了一回蓋頭。而燕兒卻不知為何,一切儀式還沒開始,就留了張字條往別院尋
樓主去了,本是一龍二鳳的洞房之夜,最後卻變成了冰兒一人伺候喝得酩酊大醉
的小星。

  雖然冰兒平日一貫俏皮,但心思卻也細膩,從他洞房花燭夜的醉話裡倒也知
道少主心裡難受,只是不願表現出來,便一徑粘膩在他身邊,陪他聊天打趣。

  替小星寫了回信給那師兄,她這廂便在磨著小星問他如何猜出那邊是用了玉
陽鎖魂丹的,要是自己寫的話沒有準頭,豈不是小小的丟了次人。

  小星仍然嬉笑著故作高深,冰兒晃了他半天手臂,他卻仍只是答道:「你改
了稱呼,我便告訴你。」

  冰兒頓了頓足,求道:「少主,您就放過冰兒吧,相……相公這個詞,感覺
好不習慣,難怪燕兒要跑掉。」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盡數丟進池中,起身往屋內走著,「叫我少
主的人多了,我聽的膩了。」

  冰兒碎步在後面皺著細細的眉毛,開口便想說「以後讓白姐姐叫給你聽便是」,
但心中覺得不妥,沒敢說出口來,只有低聲道:「相……相公……」

  「我沒聽見。」小星耍賴一樣加快速度走著。

  冰兒站住,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卻也樂得讓他尋開心,便笑著一叉腰,故作
潑婦一樣,突然大叫一聲:「相--公!」

  「哎唷,娘~ 子!何事喚吾竟要這般大聲啊?」他回頭拿腔拿調彷彿戲文一
樣躬身作揖道,面上的笑容也真了幾分。

  (四)

  冰兒蹦蹦跳跳過來掛到他頸子上,「少……相公,這下可以告訴冰兒了吧。」

  小星摟住她坐到倚欄長凳上,伸指在她唇上點了一下,笑道:「再喊錯,便
打你三下屁股。這是初犯,下不為例。」

  「知……知道了。」冰兒一邊故意誠惶誠恐的回答,一邊扭著小屁股在他腿
上蹭來蹭去。

  「其實也沒什麼,你想那人中了唐門的毒,一般有幾日可活?」小星也不攔
她,而是每到她的屁股蹭到靠外的地方時候便用膝蓋在上面輕輕一頂。

  她嘟著嘴老實的坐定在他懷裡,答道:「除非是要問話,不然怎樣也活不過
一日。」

  「師兄有沒有可能浪費內力替女人壓住毒性?在這種大敵環伺的情形下。」

  「不可能。」冰兒撅著嘴回答,除了伺候的婢女,如意樓也養有供男子消遣
的青樓女子,但在那師兄眼裡,大概女人在他眼裡就分兩種,一種是發洩用的,
心情好了可以帶在身邊,不排除將來有人伺候的他高興他又恰好想要生個一兒半
女的,也許會娶個妻子的可能,另一種,就是江湖同仁,這種如果不夠強就會被
他歸為第一種,夠強的話,不是對手就是朋友咯。

  所以就算他再怎麼對女人溫柔體貼,也讓人鮮能感到那股人情味兒。好像那
僅僅是禮貌一樣,而禮貌自然僅限於不用付出太多的時候。

  「那麼那個中毒的人能支持到找到你婆婆也就是我娘解毒,自然是有靈藥壓
住毒性了。」

  「嗯,」冰兒點點頭,然後白了小星一眼,那婆婆兩個字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一想到唐夫人成了自己的婆婆,她就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不要出來見人,「可
是能護體保命的,也有很多啊。」

  「那是當然,」小星搖頭晃腦道,「少林大還丹,萬凰宮鳳凰露等等不少都
是續命良藥,但是我那師兄有可能拿到的卻不多。至少有七成是靠玉陽鎖魂丹。」

  「啊?」冰兒大張小口,緩緩道,「少……相公,七成你就敢看著冰兒寫上
去啊?萬一不是……那也太丟人了。」

  小星摟起她的腰,飛快地在她挺翹的嫩臀上拍了三下,然後才看著滿面紅霞
的她道:「第一,我不是我那師兄,只要有三成把握,我也敢賭一下;第二,玉
陽鎖魂丹的效果那麼奇怪,他身邊又是霜玉姐說起過的三位美人,就算有別的靈
藥同在手中,他也不一定會用;而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是--」他拉長聲音,
看著冰兒好奇的目光突然迅速道,「反正最後屬的你的名字,丟臉也和我無關。」

  「討厭。」冰兒嬌嗔的錘著他的胸,兩人都笑了起來。笑了陣子,冰兒看他
心情頗好,才低聲道:「相公,冰兒求您個事兒行麼?」

  他愣了下,然後笑著捏著她的耳垂,搓著上面的鎦金耳墜道:「怎麼了娘子,
這般嚴肅,可是嫌為夫我沒有給你帶來許多首飾?這個容易,見了我娘也就是你
婆婆,他老人家自然大大有賞。」

  冰兒這次卻沒跟著他打諢,而是認真道:「相公,您今晚能不要再喝酒了麼?
您已經連醉了三天了。這樣下去……這樣下去……」

  小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旋即掩去,笑道:「原來娘子耐不住空閨寂寞,
要催為夫早日完滿了洞房花燭夜。那好,今晚為夫便讓娘子知道為夫的利害,就
不再與那李思奇鬥酒了。」

  雖然說得不正經,但冰兒也知道他是允了自己,輕啐了他一口,便窩在他懷
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

  聊了一會兒,身側不遠傳來了有些尷尬的咳嗽聲。冰兒連忙跳離小星的懷抱,
紅著臉站到了他身側。一個文質彬彬的瘦削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二人,
衝著冰兒便道:「冰兒,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不用站在那邊,坐下坐下,坐下說
話。」

  冰兒不太適應和這人打交道,也不太適應人前的新身份,一邊說道:「冰兒
去給你們倒茶。」一邊一溜煙的跑了。

  「李大哥,怎麼有這個雅興跑來看我們小兩口聊天了?」小星笑嘻嘻的側目
看他,心知一定是有事,不然這個時不時會發些呆氣的傢伙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內
廳處理事務。近日安頓撤回的各處分舵和暗哨已經讓李思奇忙得不可開交,連和
小星斗酒喝醉了,都在念叨公事。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啊,」李思奇笑道,「但是那邊傳來口訊,樓主今天要
回來了。按時辰,不出一時三刻,便要到了。我們準備去迎接,小星你呢?」

  小星咧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點頭道:「李大哥先去,我等冰兒一道。」

  李思奇點了點頭,轉身前看冰兒還沒有回來,頓住動作頗為認真的道:「小
星,江湖人成家容易護家難,大都不到退隱之日少有娶妻生子,不過你既然已經
決定走這一步怪棋,就要有完全準備才是。」

  小星不置可否,看著遠處端著茶水過來的冰兒,淡淡道:「李大哥,如意樓
什麼時候開始,也把自己當成一般的江湖人了?」

  李思奇愣了一下,笑了笑說了句也對,交待了句讓小星如果去迎接樓主便莫
要耽擱了,便轉身走了。

  冰兒聽說樓主要到了,神色立刻忐忑起來。小星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手背
安撫了幾句,她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這座莊園所處頗為荒僻,周圍稀稀落落的幾戶農家,也都是如意樓屬下,方
圓十里密佈暗哨,看起來是一個不太繁華的小村鎮,但大半均是第二堂管轄。因
為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引起武林人士注意的地方,所以一直是南三堂中負責接待樓
主的所在。

  李思奇所謂的迎接,自然也不是江湖傳記中那樣弟子分列兩邊,擺出吹拉彈
唱,搖著大旗喊著口號找死一般出迎。

  為了以防萬一,莊園中的大半高手已經散佈進樓主歸途上的各處暗哨中,一
旦有風吹草動,便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平日本沒有這一繁瑣步驟,但李思奇這
次從樓主口風中隱約得知如意樓內部生變,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小星自然不用像他們一樣躲躲藏藏,他和冰兒大大方方的站在門口,一幅少
年夫妻迎接遠行長輩的樣子,倒也不會扎眼。

  離門口最近的一處暗哨便是轉角的一處瓜棚,李思奇正坐在棚中,扮作路人
丟下幾文錢,讓瓜農摘了個瓜,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天氣漸熱,日頭愈毒,小星拉著冰兒蹲到了簷下的陰涼中,互相擦著汗調笑
著。

  一個挑擔的老農走過小路,垂在腿側的手突然作了一個手勢。小星和李思奇
都微微一怔,有情況。

  遠方的地平線上,漸漸出現一隊人馬。聲勢頗為浩大,但吹奏樂曲沉重悠長,
人員均披麻戴孝,竟然是一支喪隊。

  小星皺起了眉頭,頗為遺憾這批人馬的主使也太過蠢笨,哪怕扮作新娘遠嫁
的隊伍也好過這樣,荒郊野外遠離官道南北均不沾城州的鬼地方,冒出這麼一支
浩浩蕩蕩的發喪隊伍,隊伍裡還全是彪形大漢,連拉個女人偽裝家眷的敬業精神
也沒有,簡直像禿子頭頂的虱子一樣隱蔽。

  果然李思奇那邊雖然還在吃瓜,但眼神已經牢牢鎖住了那支隊伍。

  遠遠就見那邊隊伍一陣騷動,竟是棺木掉到了地上,一堆人頓時看起來亂作
一團,吵嚷起來。但仔細一看便能發現他們三五一堆的圍著一輛車子,顯然兵器
應該藏在車上。

  他們既然停在那裡,目標就顯而易見了。

  小星把頭靠在冰兒粉頸上蹭著,笑道:「我兩年多沒見過樓主了,你猜今天
有沒有運氣見到她出手呢?」

  冰兒想了想,道:「應該是能見到。」

  「為什麼?」小星盯著那邊那群人,他們大半已經坐到路邊田埂上,一邊繼
續扮作爭執,一邊左顧右盼起來。

  冰兒正色道:「樓主此行極為秘密,洩密的人一定知道樓主的身手,既然敢
來襲擊,縱然不能十拿九穩,也總要有些把握吧。像是那天晚上那個怪人那樣的
高手,要是來個四五個,樓主不出手咱們可真的招架不住。」

  小星微笑著看向遠方,道:「這你倒可以放心,那樣的高手,決計不會把自
己搞得跟小丑一般。」他突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冰兒,我常聽師兄說,心裡不痛快的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一是找個女人,另
一個便是打上一架,你說,是真的麼?」

  冰兒臉微微一紅,道:「找女人冰兒可不知道,不過打架的話,要打贏的才
會痛快。」

  「那好,」小星按著冰兒的肩膀笑道:「冰兒你在這邊等我,我去痛快一下。」

  「少……相公你要做什麼?」冰兒有些擔心的問。

  「你這三下屁股,我暫且記下,今晚一併算。」他笑嘻嘻的轉身向那群人走
去,自語般道,「我不喜歡殺人,但看來,我可能會喜歡上揍人。」

  李思奇驚訝地看著小星走過去,身子動了動,卻還是坐了回去。

  冰兒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然後頗為惱恨地看著身上累贅的裙裝,
漂亮倒是漂亮,但礙手礙腳的真是麻煩。

  (五)

  「小子,你來做什麼?沒看見這兒奔喪不吉利麼?」領頭牽馬的漢子橫手攔
在小星身前,甕聲甕氣的說道。

  小星抬起頭,露出燦爛的微笑,「沒看見。」

  話音未落,那漢子就覺得眼前一黑,鼻樑上一陣劇痛,標出的血登時封住了
視線,高大的身子飛出撞上地上的棺木,發出巨大的聲音。

  眾人都愣住了,直到那漢子痛呼著喊道:「我日他姥姥的!痛死我了!」,
這大家才回過神來,站在後面的去抽兵刃,站在小星附近的則赤手空拳撲了上來。

  小星不退反進,一個踏步上前,雙掌拍出,直接迎上最前面二人的拳頭,拳
掌相擊,就聽兩聲哀號後,又是兩人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

  「小王八蛋!」一人從人群裡縱出,手上厚重的開山刀隨著大喝斜劈而下,
同時閃出三人三面圍住小星,一對判官筆兩把長劍均擺好架勢封住小星退路。

  但他根本沒有退向任何一個方向,雙掌一拍竟然把那開山刀夾在手中,拿刀
的人不僅刀劈不下去奪不會來,還因為不願撒手而被就這麼舉在空中。

  另外三人交換了個眼色,齊刷刷攻了上來,判官筆疾點小星肩背大穴,兩把
長劍則一攻腰間一掃下盤。

  小星笑容一斂,左足運力,一踮腳尖,雙掌夾著刀鋒旋轉起來,那拿刀的人
還未撒手,便成了一個巨大的兵器一樣被掄起了一圈。攻上的三人投鼠忌器,連
忙變招躲開那人掃過的身體。

  那人這才撒手,身子旋轉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星把手上的刀拋起,一扭身到了那使判官筆的人身側。

  判官筆本就是近身纏鬥的兵器,見小星空手到了自己身邊,心下一喜雙筆交
錯攻出。但雙臂剛剛抬起,小星的掌就已經拍上了他的胸口。喀嚓一聲肋骨處一
陣劇痛,一口血剛吐出去,小星的人竟又到了那兩個使劍的人中間。

  「啪啪」兩聲悶響,一人左肩一人右肩中掌,也未感覺掌力如何雄厚,卻身
子象陀螺一般轉起了圈子。

  小星回到原地,伸手接住落下的刀,這時,胸前中掌的人方才倒下。而那兩
個使劍的人,又轉了幾圈才穩住身子,面紅耳赤粗喘不已,一人一臂均斷了一樣
垂在身側。

  小星拿著手上的刀,臉上又帶上了玩世不恭的笑,他兩指捏住刀鋒,一寸寸
掰斷,毫不費力的樣子。那群人看著那開山刀在他手中變成片片廢鐵,漸漸安靜
下來,緩緩散開成一個圈,把小星圍在中間。

  另一邊李思奇已經來到了冰兒身邊,攔住要過去的她,一起觀望著,奇怪的
問道:「冰兒,少主今天……感覺很古怪。」

  冰兒皺著眉頭贊同的點頭道:「冰兒……第一次看少主主動出手。」

  「駱總管也說過,少主的性子不適合行走江湖。可今天這樣子,說他不是江
湖人,誰會相信?」

  冰兒苦著臉道:「少主哪裡像江湖人啊,上去見人就打,簡直……簡直和生
氣的小孩子一樣。」

  李思奇搖了搖頭,淡淡道:「小孩子都有這種本事的話,江湖上最危險的地
方,就是幼學了。」

  圍著小星的圈子騷動了一陣,一個人挺劍走了出來,謹慎的看著小星,橫劍
護住門戶,高聲道:「這位少俠,我們兄弟要做一樁大買賣,還希望少俠不要阻
了我們的財路。如果能就此罷手,剛才的事情我們只當沒有發生過,事成之後兄
弟們自然會奉上一點心意。」

  「我不是來干涉你們的買賣的,」那人臉上剛顯喜色,就聽小星繼續道,
「我是來打架的。打上一架,真的會痛快很多。」

  「要怎樣,你……你才肯罷手!」那人的劍尖都開始抖了起來。

  小星笑道:「除非,你肯告訴我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去你娘的!」人群中一聲大喝,一個大漢按捺不住,衝進來一拳打向小星
面門。

  「你應該慶幸,聽到這話的不是我娘。」小星依然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但拳
頭卻陷進了那大漢的肚子裡,那大漢的拳頭幾乎已經打上了小星的臉,卻還是軟
軟的垂了下去,龐大的身子僅中了這一拳,便轟然倒下。

  「我拳法不精,可能收不住力,對不住這位老兄了。」小星足尖一勾,一掌
拍出,那大漢的身體就飛回了人群中,好像那巨大的身體其實沒有二兩重一樣。

  「一起上!剁了這小子!」不知是誰吼了一句,本來已有怯意的人群轟得一
下殺了上來。

  冰兒俏臉驚得煞白,緊緊拉住李思奇的衣袖道:「李堂主,少主……少主不
會有事吧?」

  李思奇笑道:「我雖然僅見過少主武功兩次,最後一次還是三年前,但三年
前的少主,就不是這些烏合之眾對付的了的。只不過……」

  「什麼?」

  「只不過憑這些人,也膽敢來狙殺如意樓樓主?」

  果然,不過片刻,那群人已經被打倒了七八個。剩下十幾個也在小星的雙掌
所及處不斷倒下,全部被收拾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要做什麼了吧。」小星伸足踏住一人胸口,運力下
壓,笑著說。

  那人被踩的涕淚橫流,哀叫道:「大俠饒命,小的們只知道,扮作發喪的隊
伍抬著棺材來這邊等一台軟轎,把轎中人殺死,就能拿十萬兩白銀。別的我們真
的不清楚阿。」

  「誰和你們做的買賣?」

  「這個只有我們老大才知道。」

  「你們老大呢?」

  那人連忙向著棺材那邊一指。

  小星走過去,看著那一開始就被他打了過來現在還癱坐在棺材前的大漢道:
「你就是老大?」

  那大漢哎喲痛呼著,也不答話。

  小星湊近一些,又問了一遍。

  這時那大漢突然躍起,雙手扶著棺材踉蹌向後跑去,邊跑邊喊「不能說,不
能說的!」。小星笑了笑正要追過去,卻聽一聲輕響,棺材中刺出一柄僅二指寬
毒蛇一般的劍,彷彿長著眼睛一樣閃電般刺向小星腰間。

  小星用盡全力扭腰撤步,那劍仍緊貼著他的皮肉刺過,小星毫不猶豫一掌拍
向棺材側面,掌力隔著棺木送了進去。

  喀嚓一聲,棺蓋碎裂,一個纖細的身影從中躍了出來,細劍一掃陰毒無比的
撩向小星襠下。小星連忙向後一翻,堪堪躲過那輕靈狠毒的一劍。還沒能仔細看
清那身影,就見一顆小球飛了過來,在空中炸開一團碧綠色的煙霧。

  小星連忙掩住口鼻,提氣縱出。

  待到煙霧散去,卻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再看地上那些傷者,竟都已經七竅流
血,面色青黑。繞過屍堆,那跑出去的大漢也已經仰天倒在地上,喉頭一點鮮血
正在緩緩泌出。

  知道得不到什麼了,小星也只好回到冰兒那邊。

  「小星,你怎麼想起要出手了?」

  小星笑了笑道:「李大哥,樓主這些年身子好些了麼?」

  李思奇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在這裡的時候,還是老樣子。」

  「那麼,能不讓樓主操心,就不要讓她費力了。」

  「可是……」李思奇還要說什麼,卻被小星打斷。

  「李大哥,善後麻煩你了,順便,替我查一查這些人的來歷。」

  「……是,少主。」李思奇躬身領命而去。

  冰兒看李思奇走開,連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星一遍,然後才紅著眼眶鑽進他
懷裡,嗔道:「少……相公,您讓冰兒擔心死了。」

  「師兄說得對,果然痛快多了。」小星笑著摟住冰兒,然後托起她的小臉,
有些得意的伸手在她面前比了一個六。

  冰兒連忙捂著屁股跳開,無奈道:「相公,相公,相公,這下行了吧。」

  「不行,凡事要有規矩。」不願看那些死人,小星摟著冰兒進莊內去了。

  「求你了,相公……」

  「那好吧,除非……」就見小星湊在冰兒耳邊低低說了什麼,冰兒一下子羞
紅了臉,捶打起他的肩。

  兩個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就這麼說笑著走進了莊內。

  莊外,一些人開始在屍堆處忙碌起來。

  不用多久,這裡就變得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依然是幽靜的羊腸小道,依
然是廣闊的瓜田,依然是坐在瓜棚的路人,慢條斯理的吃著瓜。

  一如江湖上其他平靜的角落,誰也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安靜的小路盡頭,陽光下,一台軟轎終於出現。

  

  

  

  
如意樓 第十四章:暮色下的風

  花絮最後的蛇足不再每次都寫了。費神。
這次的H部分天殘地缺,以後有機會再重修。
呃……繼續和電驢戰鬥去了。
之所以說是天殘地缺是因為本來要寫的是冰兒,最後變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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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相公,您真的不去前廳麼?你不想見樓主?」冰兒酥紅的手掌托住香腮,
不解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小星。

  聽到樓主到了的消息,小星卻拉著冰兒回了房間,莫名其妙的翹著腿躺在床
上。聽見冰兒問他,他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自然不是他不想見,而是他的心裡在真真切切聽到樓主到了的消息後,莫名
的慌亂了起來。樓主會說些什麼?自己又該說些什麼?一下子只覺得能再多拖個
一時半刻的,也是好的。

  門口傳來敲門聲,冰兒去開了房門,李思奇疑惑的走進來對小星道:「樓主
到了。」

  小星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李思奇皺著眉重複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樓主回自己房裡休息了,說想見
你。來我帶你過去。」

  小星這才起身,但臉上還是一幅為難的樣子。走到門口,李思奇回頭看冰兒
還站在原地,奇道:「冰兒,站著幹什麼,走啊。」

  冰兒阿了一聲,剛想說自己身份低微才想起現下自己已經是少主的妾室,於
情於理都要去見這個幾乎等於小星半個母親的人的。但在如意樓這麼久,她真的
還沒有見過樓主幾次,見過的那兩三次,也是遠遠的望見。就連自己被小星丟回
到樓主屋子的那一次,也只是隔著紗簾看見了一個剪影而已。

  心裡正緊張的挪不開步子,小手卻被小星握在溫熱的掌中,聽他道:「來,
一起去吧。她是該見見你。」這才芳心稍定,隨著小星跟著李思奇出了屋子。

  剛一出門,小星就問道:「李大哥,燕兒是否也跟著回來了?」

  李思奇搖了搖頭,道:「只有樓主回來了。」

  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莊院內最內側的一處院落,奇木靈石錯落有致的布
出優雅的園林風景,幾叢淡雅的蘭花之間,是通向內室的青石小路。李思奇帶到
院門處,便不敢再進,拱手道:「少主請。」

  知道沒有命令樓主休息的地方是不能亂進的,小星也就不再理會李思奇,拉
著冰兒走了進去。冰兒剛踏進院門,就見花叢處似乎微微一動。小星突然朗聲道
:「這是冰兒。」像是說給誰聽,但卻誰也看不到。

  冰兒眨了眨眼,再看那花叢,卻好像沒有動過一樣。雖然院內頗為溫暖,但
冰兒還是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這看起來空空的院子裡,卻好像有很多雙眼睛在
打量著她一樣。讓她一陣後背發緊。

  這時,一個如遠山吹來的清風一般淡然,又像湖面驟墜的水珠一樣輕靈的女
子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小星,進來吧。」話音落處,隱約聽見兩聲輕微的咳
嗽。

  小星這才繼續邁開步子,拉著冰兒推門進屋。堂屋內空無一人,只有八仙桌
上的供像和兩邊空著的紅木椅子。

  小星帶著冰兒逕自走進臥室,並不算大的臥室內佈置得極為簡單,而且四周
瀰漫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道。

  冰兒往床上看去,雖然已近初夏,但床鋪上卻仍用著厚厚的錦被,那倚在床
頭半蓋著錦被的的女子,便正是如意樓的樓主,風絕塵。

  那是一張很素淨的臉,臉上的肌膚好像終年不見陽光一樣白得近乎透明,不
施粉黛的臉上最顯眼的便是左眼角向下一直延伸到將近臉頰的位置的一道疤痕,
就像是被不懂武功的孩子用匕首劃傷一樣,留下一道均勻的暗紅色,像是一道血
淚流過的痕跡一般。薄薄的唇瓣一樣不顯血色,像是沉思一樣微微向下勾著唇角,
讓整個人籠罩在一股淡淡的輕愁中。

  這容顏上看不到精緻無暇的美麗,卻磁石一樣吸住了冰兒的目光,不僅是這
張看起來飽經風霜的憔悴容顏依然充滿著女人的魅力,更因為那雙深潭一樣幽黑
的眸子。那雙美麗的眼睛並沒有看向進來的兩人,而是好像在思索什麼一樣注視
著沒有目標的遠方,籠罩著一層薄霧一樣的眸子,透著幾分寂寞幾分失落和濃濃
的蕭索,好像她身處的地方,沒有一點讓她留戀一般。

  小星躬下身子,冰兒也連忙跟著一道躬身,他輕輕喚道:「樓主。」

  風絕塵這才把目光移轉到二人身上,眼波流轉,神色已經變得一片淡然,方
才的寂寞之色彷彿只是冰兒的幻覺一樣。她看著小星,然後打量了一下冰兒,冰
兒在她的視線下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這怯怯的一縮讓她的唇角淺淺的勾起了
一抹微笑,她轉向小星,輕聲道:「小星,兩年多來,一切都還好麼?」

  冰兒感覺到小星拉著自己的手一陣顫動,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他
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淡淡道:「回樓主,小星……小星一切都好。」

  風絕塵似有若無地歎了口氣,問道:「你母親可還好?」

  小星垂首道:「家母一切都好,只是……仍然不願意拋頭露面。」

  風絕塵微微蹙眉,看著小星一直低著的頭,突然道:「小星,兩年多了,你
還是在生氣麼?……那天我的話是說的重了,我……向你道歉。」

  小星一震抬頭,然後再次低下,但眼眶已然發紅,語氣難以平靜,帶上了明
顯的顫抖,「樓主……不是您的錯,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只是心裡,心裡過不了這道坎,硬?著……不來看您而已。」

  聽到他的話,風絕塵好像了了一樁心事一樣,神情也輕鬆了幾分,「是這樣
麼……那就好。你這次回來,讓我也寬心了幾分。」

  「我已經見到了蘭兒,雖然心願未了,但終究是省卻了一樁心事。樓主……」
他沉默了一下,才繼續一字一頓道,「我回來了。」

  「嗯,」風絕塵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站在小星身邊的冰兒,「這便是冰兒?」

  冰兒屈膝便要跪下,口中道:「奴婢冰兒,拜見樓主。」但身子還沒沉下,
就覺一陣柔和的力道托住了她的腋下。

  那個一直淡然的聲音變得溫和了幾分,「你已經嫁給了小星,便是如意樓的
少夫人,以後,不可再自稱奴婢。咱們只是江湖草莽,這些無用的禮節,也不必
了。來,讓我看看。」

  冰兒怯生生的走過去,坐到床邊,風絕塵咳了幾聲,伸手撥開冰兒額前的亂
發,微笑道:「雖然不是什麼絕世美人,倒也可愛的很,比起燕兒看起來活潑些,
這便好……你的武功怎樣?」

  冰兒回道:「回樓主,奴……冰兒承蒙冷前輩抬愛,曾學習過一點劍法。」

  風絕塵握住冰兒一隻手,道:「你喜歡小星麼?」

  冰兒的臉頰一熱,從伺候少主到伺候唐夫人,一直以來自己從來沒有敢去想
過喜歡這種問題,被樓主這樣一問,心中竟突突的跳了起來,她側頭看了一眼含
笑站在那裡的小星,心頭一熱,便重重點了點頭。這時只覺一股熱流突然從手腕
傳來,沿著經脈四處遊走,全身驟然如同泡在熱水中一般說不出的難過,剛要開
口呻吟,就覺身上一輕,那感覺又消失無蹤了。

  風絕塵淡淡道:「小星性子未定,出門歷練需要有人陪伴,你既然有劍法的
底子,我傳些內功給你,今後隨侍左右,也方便一些。」

  冰兒連忙起身道:「樓主……冰兒……冰兒只是一個……」

  風絕塵伸手在空中輕輕一抓,冰兒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拉回到床邊,她打斷
道:「人就是人,沒有天生的貴賤之分。」她瞥了一眼小星,柔聲對冰兒道,
「燕兒對我說了你的事情,咱們不是什麼達官貴人,沒有那麼多規矩,那個李思
奇一身酸氣,不用理他許多,我不知道什麼妾不妾的,」提到妾字,她的眼中驟
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你既然嫁給了小星,便是他的妻子。你要牢記這
個身份,明白麼?」

  「可……可是……白姐姐……」冰兒眨著眼看向小星,小星卻並不說話,只
是笑吟吟的看著她和樓主。

  風絕塵靠回床頭,咳了幾聲,淡淡道:「你和燕兒,尊她一聲姐姐便是。比
起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卻滿肚子男盜女娼的正人君子,小星待她定然會強上百倍。
……小星,你沒有意見吧。」

  小星微笑道:「當初說納為妾室,是我考慮失當,不怨李大哥。就按您說的
辦吧。」

  「冰兒,現下是多事之秋,大概無法替你和燕兒辦一個好的婚禮了。你們,
就委屈一下吧。」

  「冰兒不敢,能伺候少主……啊不,能伺候相公,已經是冰兒的福氣了。」
冰兒看向小星,發現他果然得意的伸手衝她比著九,便回敬了一個鬼臉,然後才
想起樓主在看,連忙紅著臉低下了頭。

  「嗯……那白若蘭,被送回暮劍閣了?」風絕塵收起了笑容,看著小星問。

  「是。」

  「她懷了你的骨肉?」

  「是。」

  風絕塵輕輕歎了口氣,道:「你不該把她送回暮劍閣。」

  (二)

  小星臉色也變得有些沉重,點頭道:「我知道,但當時考慮不周,所以……」

  風絕塵想了想,道:「過些日子可能要你去調查那個不知所謂的英雄大會。
辦完那件事,你就順便去把白若蘭接過來吧。」

  小星的眼睛亮了起來,「樓主……您真的同意接她來您身邊?」

  「我不同意又如何,你遲早會把她帶來,除非我不再想見你。」風絕塵帶著
無奈的妥協道,「小星,我不會有兒女,你是知道的……」

  小星一直微紅的眼眶內泛起了一層水光,他壓抑著道:「樓主,我知道的。
在我心裡,您一直是我的另一個母親。」

  風絕塵閉起了眼睛,像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半晌,才緩緩道:「我……也
很想見那白若蘭一面。月依她的心情,想必也是一樣的吧。」

  冰兒忍不住道:「唐夫人已經見過白姐姐了。」

  「是麼?她怎麼說?」

  「她要白姐姐沒事多去陪陪她。」漸漸得冰兒不再覺得樓主是那麼高高在上,
一股親切感逐漸滋生起來,臉上也就不自覺地帶上了甜甜的笑,不再那麼拘謹。

  風絕塵低聲道:「是啊……冰兒,將來我離開這裡之後,你和小星你們幾個,
也要經常來看看我。」

  小星皺眉道:「樓主……您不要這麼說。」

  冰兒也疑惑道:「樓主,您要離開如意樓?」

  風絕塵微微仰頭,眼光穿越過一層層障礙,彷彿遠遠的又看到了那個文弱的
身影在那幽深的宅院中,滿臉期盼的等待著自己,她淡淡的一笑,道:「現在小
星還太過年輕,只要這次的事情過去,讓小星歷練幾年,我便可以卸下這副擔子
了。當年若曦說的對,強去背自己背不起的擔子,不僅傷了自己,也累了別人。」

  不知道樓主在說什麼的冰兒不知道如何開口,小星接口道:「樓主,我……
覺得師兄比我更合適……」

  風絕塵微微皺眉伸手打斷他,然後輕歎道:「今日我不想再說這個……」她
拉起冰兒的手,輕聲道,「你回房間等小星,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談。」

  冰兒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頭躬身道:「那冰兒下去了。樓主……希望您早日
康復。」

  風絕塵看著冰兒離開房間,咳了兩聲,自語道:「比起那麼多希望我死的人,
這小小的祝福,實在過於微不足道了。」

  小星看著樓主,沉聲道:「如意樓有內奸。」

  風絕塵淡淡道:「我知道。」

  「您……知道是誰麼?」

  風絕塵搖了搖頭。

  小星皺眉道:「四大總管,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知道,下面的人,沒有這個膽子和能耐。」

  「您覺得……會是誰?我相信……」

  風絕塵打斷道:「不要靠相信,你要坐穩如意樓的位子,就要學會不要相信,
也不要不信,感情上的判斷,是最不可靠的。」

  小星垂首道:「是。」

  風絕塵緩緩道:「北,郭劍南,郭四小姐,從加入如意樓,便是以我為畢生
敵手。雖然以其性格很難謀劃此事,但被人說動的可能並不是沒有。」

  「東,孟飛,此人素來自視甚高,性格古怪,本來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當
年狼魂反擊的時候,這人就立場曖昧。」

  「西,岳玲,算起來,她險些成了小星你的大伯母,不過南宮悠去世給她的
打擊很大,人也變得難以捉摸了許多,這些年來我也一直瞭解不透她到底在想什
麼。」

  「南,駱嚴,就是你師父。想必你也知道,他在這如意樓中,基本就是為了
我。但我是無法回報他任何的,那麼他做出任何事來,也都不奇怪。」

  緩緩說完了四大總管的情況,風絕塵淡淡道:「現在,你覺得會是誰?」

  「按樓主的說法,每個人都有可能。」

  風絕塵不易察覺的笑了笑,繼續道:「北,郭劍南,生性豪邁,好打抱不平,
本身便是傾慕如意樓所作所為才加入。」

  「東,孟飛,當年敗在我手下的時候曾經承諾會替我做一件事,那件事,我
至今還沒有吩咐過,而此人極重承諾。」

  「西,岳玲,當年你大伯南宮悠去世時候,她已懷有身孕,只是不知那孩子
現在何方。雖然我說不清他和南宮家之間的糾葛,但對那孩子的父親有很深的感
情是肯定的。南宮兄弟都是如意樓的支持者。」

  「南,駱嚴,他對我癡心一片,心甘情願守護在如意樓近二十年。其為人如
何,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風絕塵再次看向小星,淡淡道:「現在,你覺得會是誰?」

  小星的額上開始出汗,他低聲道:「按樓主的說法,又誰也沒有可能。」

  「所以,」風絕塵閉起雙目,歎道,「我們必須去做一個困難的調查,去調
查一個必然會讓我們難過的事實。這……就是無奈。」

  「樓主打算怎麼做?」小星聽她又咳嗽起來,起身到了杯茶端了過來。

  風絕塵接過抿了一口,緩緩道:「我帶來的內三堂弟子,已經在按我的吩咐
去做了。你要做的事情,與這些無關,既然內亂是在我的時代開始的,就由我來
結束。」

  「那……我要做什麼?」

  「這幾天你潛心休息便是,得到確切信息後,便動身去調查那個英雄大會的
詳情。順便……」她的眼中閃過一陣寒光,「替我教訓那些無聊的偽君子。」

  小星開口想說什麼,但旋即想到慘死的鍾勳,心念一轉,點頭道:「是。不
過我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的話,我想明日便出發。」

  風絕塵把茶杯交到他手上,「不急在這幾日,多留幾天吧。每天帶冰兒來看
看我。」

  小星本想在堅持一下,卻看到了她眼中不易察覺的寂寞,便點了點頭,換了
另外的話題,「樓主,燕兒怎麼沒跟您一起回來?」

  風絕塵卻明顯的猶豫了一下,才道:「她又鑽進了牛角尖,你先不要去找她
了。」

  「怎麼了?」

  風絕塵微微搖了搖頭,「那孩子曾經說過,你尋到白若蘭,她便不來打擾你
們。她覺得現在是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便領了一份任務,離開了。」

  「樓主……你怎麼不攔住她?」小星心頭慌亂起來,總覺得燕兒真要就此一
去不復返,對自己來說實在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讓她去吧,她需要時間來理清楚對你的感情。小星……我希望你身邊的女
人不是用伺候主子的心態,而是要都真心的喜歡你,這樣的女子,遠比你喜歡卻
不喜歡你的要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小星楞了一下,看樓主一幅意有所指的樣子,馬上道:「樓主,白若蘭之所
以一直沒有要找我,是因為她……她把小時候和我的那些事情,統統忘記了。這
不怪她。」

  風絕塵搖了搖手,「我從她十二歲便開始調查她的一舉一動,我知道她是什
麼樣的女子。不過既然你喜歡,我也不願說她什麼。」

  「樓主,您的身體,好些了麼?」小星看她又咳嗽了一陣,擔心地問。

  風絕塵擺擺手,又咳了幾聲,才道:「和你的反噬一樣,是好不了的。所幸
你是陽脈反噬,有冰兒在你身邊,不會有什麼大礙。不像我,一生注定要被陰脈
所困。」她的眸子又變得沾染了幾絲輕愁,如果不是陰脈傷到了內腑,也許……
她也可以和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生一些可愛的孩子。縱然武功再高,權力再
大,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又怎能比得上愛人的懷抱和孩子的撒嬌呢……

  「樓主……敵人襲擊我們的人裡,有會用幽冥爪的人。」小星躊躇了一下,
讓樓主喝了一口茶,和樓主聊了幾句自己的情況之後,話鋒一轉,提起了這件事。
雖然知道樓主不喜歡聽到她父親當年那些弟子的消息,但思索之後,還是說了出
來。

  「哦?燕兒倒沒提起這件事。」風絕塵微微蹙眉,有些厭煩的道,「韓絕念
這個蠢人,竟然還沒有死。」

  「樓主,會幽冥爪的,不是還有鳳絕顏麼?」

  風絕塵突然笑了起來,雖然很淡,但那明顯的笑容仍然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嫵
媚起來,好像小星說的這句話,是很笨很笨的一樣。

  看著小星疑惑的臉,她難得輕快的說道:「這本是個秘密……我可以告訴你,
現在武林中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也絕對不會是鳳絕顏或是她的弟子傳人什麼的。」

  「為什麼?」

  「因為鳳絕顏已經自廢武功,她也發誓不會傳武功於任何人。而且,她的身
份也不允許她再參與武林中事。」

  看小星還是有些不信,她繼續道,「你只要知道,這世上再沒有鳳絕顏,有
的,只是九王爺的鳳王妃。」

  (三)

  離開樓主的房間回去後,小星緊緊摟住了坐在桌邊的冰兒,正在補午後打鬥
時候弄破的小星外袍的冰兒笑著作勢要用針去扎他,才發現他臉色怪怪的,沉默
著也不說話。

  她連忙放下針線,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柔聲道:「相公,樓主說
你什麼了麼?」

  小星笑了笑,並不想說自己還沉浸在樓主敘述的一些發生在他們那個時代的
故事裡,而是順勢在冰兒柔軟的胸膛上揉了一把,笑道:「樓主沒說什麼,我發
呆是因為不知道摸哪一邊好,最後只好兩邊一起摸。」

  冰兒登時飛霞撲面,拿起桌上的針和他繞著桌子嬉鬧起來。小星一停,冰兒
收勢不住連忙挪開手上的針,結果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嬌嗔道:「相公,你
就會拿冰兒尋開心。」

  「是啊,」小星摟著她坐回桌邊,蹭著她粉嫩的頸子笑道,「燕兒讓我窩心,
蘭兒讓我費心,也只有你,能讓我尋開心了不是麼。」

  「別蹭,好癢……」冰兒咯咯笑了起來,儘管他這麼說,她還是感到開心,
她知道自己終於和燕兒白若蘭他們,站在一條線上了,她扭著身子嬌喘道,「相
公,大白天的,別逗弄冰兒了。」

  小星一邊嘴上說好,一邊還不忘又咬又啃的在她頸上留下幾個印子才挪開了
嘴。

  「相公……」冰兒嘟著嘴低頭輕輕咬了他的手背一口,故意氣呼呼的道,
「你是屬狼的麼,竟然咬冰兒。」

  心中的不快這幾日在這俏佳人的陪伴下已經消弭了大半,小星不免心神蕩漾
起來,他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吮了下她粉嫩可愛的小耳垂,調笑道:「今晚便要
吃了娘子,自然現下要先嘗嘗味道。」

  被他在耳垂上吹了陣熱氣,冰兒的嬌軀登時軟了幾分,語聲也不自覺地帶上
了嬌哼,「那相公嘗出什麼了沒?」

  「嗯……有些鹹。」

  冰兒睜圓了眼睛,疑惑的啊了一聲,心中尋思難道出的汗多了麼。

  小星嘻嘻一笑摟住她晃著道:「還要再鹹一些才好,不然,怎麼能成為賢妻
呢。」

  冰兒也掩口嬌笑了起來,「那是不是冰兒要到北方去凍上一凍,才能成為良
母呢?」

  小星點了一下她嬌挺的俏鼻,笑道:「傻瓜,你叫冰兒,還怕不夠涼麼?」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冰兒索性就窩在他懷裡穿針引線起來,小星看
著那嫩蔥一樣的玉指在他的衣服上靈巧的穿梭著,竟似有些癡了。

  偏偏煞風景的敲門聲不合時宜得響了起來。李思奇在門外輕喊道:「小星,
樓主叫你再過去一趟。」

  「哦?又有什麼事了麼?」

  「我把剛才想要偷襲樓主的那些人情況上報後,樓主說要問問你詳細情況。
另外傳來了一些可能和白姑娘有關的消息。」

  聽到與白若蘭有關,冰兒察覺到小星身子的緊繃,馬上站了起來讓小星起身,
小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匆匆開門出去了。

  冰兒卻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又坐回到桌邊,繼續慢慢的,認真的,一下下的
縫補起了那件外袍。一向靈活美麗的大眼睛變得有些呆滯,直到針尖一下刺到了
手指,她才醒覺什麼一樣,一邊吮著受傷的指尖,一邊撫著自己的心口低低自語
:「果然……還是不能真的無所謂呢……」

  在李思奇帶領下匆匆來到內院的堂屋,進門便看到風絕塵已經坐在了上首的
紅木椅上,身上除了素色的中衣,便僅僅披了一件灰色的斗篷。

  小星拱了拱手,然後和李思奇一道坐下,開口問道:「樓主,您找我?」

  「嗯,」風絕塵點了點頭,「下午那些人的來歷你能看出來麼?」

  「……比較難,每個人的武功都稀鬆平常,看起來確實是為了銀子而其他一
無所知的殺手。只有最後那個女子武功陰狠毒辣,而且下手果斷。看起來應該是
主使者。不過目的不明。」

  風絕塵淡淡道:「大概是那邊有人知道我一直重病纏身,打算派個替死鬼試
一下我的武功。不過按你說的,他們不是太低估我,就是太自信了。如意樓比起
當年的狼魂,並不遜色多少。」

  狼魂鼎盛是在四十多年前,現今能瞭解當年情況的人,實在是不多了。不過
單從那些流傳下來的描述,狼魂比起現在如意樓,至少江湖地位要高出一大截。
所以小星和李思奇對最後那句倒也不是很相信。

  風絕塵繼續道:「李思奇,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李思奇起身躬身道了聲是,知道樓主有事要單獨對小星說,便出去關上了大
門。

  「小星,西三堂傳來訊息和徐霜玉傳回來的消息一起到了。你要先聽哪個?」
風絕塵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然後狀似無意的瞥了他一眼。

  小星立刻道:「西三堂的訊息,願聞其詳。」

  風絕塵微微一笑,道:「唐門峨嵋和暮劍閣的全部精英,已經盡數開到江南。
白若蘭的父輩,也終於過來了。這次英雄大會,至少這三個門派,勢必全力以赴
了。」

  小星心頭微微一沉,真要是火拚起來,刀劍無眼,不管傷了白家哪一個,都
是一件麻煩事。

  「如果他們實在不願相信咱們……也只好一戰。」

  「他們全數出動也是件好事……那些弟子被殺的仇,也省得咱們一家家去找。」
風絕塵淡淡地說道,但那語氣卻讓小星都忍不住一陣寒顫。

  看小星沒再說話,風絕塵繼續道:「徐霜玉傳回的消息歸攏起來很簡單。就
是人已經替你送到了。」

  「這麼快?」小星詫異的脫口而出,算日程,怎麼也還要三四天才對。

  「因為白天御落腳的地方恰好被他們碰上,這樣也好。徐霜玉一直是你們這
一輩裡最努力的弟子,她早一日回來,早一日輕鬆。有些關於西三堂的任務,我
也必須交給她才行。」

  聽到白若蘭回到父親身邊,小星也說不上是輕鬆還是沉重,便不再詢問,而
是問道:「樓主,那我能做什麼?調查英雄大會有些過於籠統了吧。」

  風絕塵從袖中拿出一封密函,一揮手,那密函便像被手托著一樣緩緩飛到小
星身前,「韓絕念的事情讓我發現了一些蹊蹺,雖然很想你再多呆幾天,但你還
是明日便出發吧。這次出門隱藏好身份,你和冰兒便扮作年輕小夫妻。這封密函,
你要在英雄大會開始前交到伴月山莊莊主手上。」

  伴月山莊?小星疑惑的看著手裡的密函,同樣是五莊之一,但是伴月山莊比
起同在江南的柳家莊和隱龍山莊來說,幾乎是要被江湖人遺忘的地方,只有提到
刀法名家的時候,會提起他們那裡的伴月刀法。這樣一個行事低調的近乎神秘,
還從來沒有和如意樓有過交集的門派,為什麼要送去哪裡?送去的是什麼?

  風絕塵並沒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淡淡道:「我不喜歡低估對手。不要問那
麼多,去做便是。這些麻煩可能是因為我的時代的事情引起的,那麼,就由我們
來解決。」

  看著小星疑惑的目光,她繼續道:「我不僅僅是如意樓樓主,我也是獨狼風
絕塵。只要這個稱號沒有繼承人,我就永遠是,直到我死。」

  小星有些沉重地退出了堂屋,他漸漸明白,很多事有時候去做的理由僅僅是
因為你是你,而不是別人。你是,你就要做。

  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如此了。

  這次打探完英雄大會,自己真的能接回蘭兒麼……小星看著天空,緊鎖了眉
頭,與暮劍閣一戰後,自己真的還能如願以償麼……

  他並不知道,同樣的擔心,一樣出現在白若蘭心裡。

  回到了父親的身邊,與父親激動不已的重逢過去後,心底卻懶懶的提不起一
絲精神,想替如意樓說些什麼,但卻發現自己一個人的話根本不能影響什麼。心
中煩亂不已,父親卻當是自己劫後餘生所致,便找了間清幽的屋子讓自己住下,
留下與自己最為投緣的五妹白若萍陪伴,便一徑的和叔叔伯伯們討論起如何對抗
如意樓了。

  白若萍長相上和她頗為相似,一樣是圓圓的杏眼,可愛的小嘴,但是性格卻
天差地遠,大概是她這姐姐平日過於強勢的緣故,這妹妹不僅武功不行,也經常
一幅逆來順受的樣子,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的,除了白若雲這個哥哥之外,連和其
他哥哥說話也會臉紅。

  也正因為如此,白若蘭一肚子的話,卻無法和這個妹妹說。她不僅出不了主
意,說不定還會被她的經歷嚇的哭哭啼啼的,然後去找父親說她已經有了小孩。

  早知如此……鍾嫣問自己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如意樓的時候,自己真該不要這
麼堅持的。

  現在,想必那三人都已經去的遠了吧……

  (四)

  但白若蘭這次卻沒有說對,郝一刀夫婦和徐霜玉把信鴿放回去之後,本來是
一路往回急趕,但路上卻發現幾個峨嵋的弟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麼。三人
合計了一下,便把馬暫寄在一家農戶,飛身跟了過去。

  一路大概聽到似乎是清心老道讓他們不要驚動別人來做什麼秘密任務。要不
是那個女弟子得意忘形在飯桌上說走了嘴,徐霜玉險些就決定不跟下去了。

  那個女弟子竟然提到要去剿滅如意樓的分舵。

  當時聽到的江湖人士,怕還真是不少。

  徐霜玉不僅一陣好笑,清心老道看來是老糊塗了,找了這麼個嘴上把不住關
的人來做機密任務。

  一直跟到傍晚,看到這幾人在郊外一處小院住下,三人才在附近小鎮尋了一
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安置好行李,休息一下決定晚上再探。三人卻也不免奇怪,
這附近的分舵已經撤退完畢,這些人為何會停在此處。

  趁著夜色一路來到那小院附近,三人在農田中隱沒了身形,正要找個時機摸
過去,就見小路盡頭遠遠走來三人。

  當中一個青袍長衫的老者正是清心老道,左側一人瘦瘦高高好像一根竹竿一
樣,而右側那人卻讓徐霜玉驚出一身冷汗,正是前日撞見的那用幽冥爪的詭異高
手,仍然幽靈一樣板著死氣沉沉的臉。

  三人屏住呼吸,看著那三人走近。隱約聽到清心在抱怨,「……我怎麼知道
黃師弟會連同那幾個老傢伙突然提出要再仔細調查。一定是百花閣那個姓劉的婊
子吹的枕頭風!」身邊那個幽靈般的男人低低說了什麼,清心立刻道,「你不要
拿她來壓我!你放心,今晚之後姓黃的就再也不會相信如意樓是無辜的了。」

  看著三個男人走進院裡。徐霜玉和郝一刀夫婦交換了一下眼色,跟著潛了過
去。

  幸虧院中養有雞犬,聲音頗為嘈雜,隱在牆上樹枝後的三人倒也不容易被發
現。

  那幾個峨嵋弟子把清心迎進屋內,對另外兩個男人雖然感到奇怪,卻也沒敢
多問。唯一的女弟子立刻奉上茶水,清心讚許的點頭道:「麗兒果然體貼,難怪
黃師弟最疼愛你這個弟子。」

  麗兒有些得意的笑道:「哪裡,全是掌門師伯平日教導有方。」

  另外幾個弟子中一人試探的問道:「師父,請問這次要去剿滅哪個分舵?只
有咱們這些人會不會不夠?」

  清心笑著回頭對其餘二人道:「這是我座下目前的大弟子萬鴻,有了他那姓
黃的就無話可說了吧?」

  萬鴻一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覺得胸前一陣劇痛,一隻冰冷的手竟然直
直的插進了自己的心窩。喀嚓一聲,肋骨盡斷,那手彷彿兵器一樣毫無阻礙的穿
透了他的身體。

  他看著面前這個高高瘦瘦木無表情的男人,開口想對清心說什麼,卻只是吐
出一口鮮血,然後緩緩倒下。

  其餘的弟子登時慌亂起來,外面看著的三人也是心裡一驚,徐霜玉隱約猜到
了什麼,出了一身冷汗,卻無計可施。

  那幽靈般的男子根本沒有出手,那個竹竿一樣的怪人雙手如刀,那些峨嵋弟
子就好像無武功之人一樣被他一手一個,盡數穿胸而過。不過轉眼間,屋內一片
屍體,僅剩下那個麗兒渾身發抖站在原地。

  「麗兒,師伯交待你這個任務極其機密,你可否有在人多的地方提起啊?」

  「沒……」麗兒圓圓的臉上涕淚橫流,顫聲道,「沒有……弟子……弟子沒
有。」

  清心笑瞇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麼?你不是一向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胡說
八道麼?難道你沒在酒樓之類的地方大聲聊天麼?」

  麗兒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掌門師伯,弟子知錯了,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清心笑著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你沒錯,你做的對。你本
就是要來對付如意樓的,可惜如意樓的人太過難纏,師伯我一番血戰才得以逃脫,
而你們……為了保護我都不幸犧牲了。嘖嘖……真是可惜。」

  麗兒驚恐的睜大眼睛,縱然腦筋不好的人,也聽出了這話裡的意味,她哭叫
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清心悠然道:「你不是黃師弟最疼愛的弟子麼?等他下去陪你的時候,你問
他好了。就怕那個時候,他已經認不出來你了。」

  那竹竿般的男子也做到了椅子上,一直沒有出手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陰笑
道:「方兄,你對女人真的沒興趣麼?」

  「殺女人無趣。」那人冷冷回了一句,便閉上了雙眼,彷彿不願看下去一樣。

  那幽靈樣的男子不再多話,伸手便去抓跪在地上的麗兒。

  麗兒知道大勢已去,但仍然想做最後一搏,看清心和那武功深不可測的男人
都坐在椅子上,心中存有一絲僥倖,拔劍向那幽靈般的男子身上一擲,回身便逃。

  但秀足剛剛踏出,肩頭一陣疼痛,已經被鐵鉤一樣的爪牢牢抓住。她回身拍
出一掌,雖然慌亂倒也不失章法。

  那男人嘲弄的一笑,伸手輕輕一帶一撥,她收力不住,整個人向前撲了個踉
蹌,同時只聽嘶啦一聲,身上的青衣連同中衣被從腋下扯下一條,露出一大片白
膩的肌膚和肚兜一角。

  她驚叫一聲,不敢再攻,雙掌一前一後護住胸前,淚眼迷濛卻也死死的盯著
那男人的雙手。

  他雙手一伸,屈指成爪,帶起一陣疾風一眨眼就到了她身前,她連忙回掌自
救,接著就覺手肘被一股大力向上一托,另一邊的腋下也被扯下了一條。

  上衣頓時成了掛在她身上的兩片布一樣,晃動間不斷暴露出她雪白纖細的腰。

  她哭叫一聲揮掌撲了上去,只盼對方能一爪抓死自己好了。哪知道力道被對
方一引,身子又是一個踉蹌,雙臂一痛,嫩藕般的小臂上留下幾道血痕,一雙袖
子也被扯了下去,露出白生生的胳臂。

  清心皺眉道:「韓老弟,別玩了,咱們沒那麼多閒工夫。」

  那男人有些遺憾的上下打量著她的身子,道:「真可惜不能玩得盡興了。不
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帶著遺憾下去的,沒有變成女人就走,太可惜了。」

  她顫聲道:「……你……你不要過來!啊!」

  眼前一花,她的驚叫還沒完全喊出來,冷冰冰的一爪已經扣住了她的咽喉,
卡著她的下巴把她整個嬌軀都抬了起來。她雙腿懸空踢打起來,雙手拚命去扳他
的手,卻如蚍蜉撼樹,毫無作用。

  胸口一涼,破破爛爛的上衣被丟到了一邊,背後的帶子一緊,卻是他已經開
始扯著她胸前的肚兜。

  一對飽滿的玉兔噗嚕嚕跳將出來,佈滿汗水的胸口滑津津一片,顯得那團軟
肉在燭光下亮閃閃的,他一爪抓上去,五指登時陷進那柔軟的乳球中,指縫間突
出的白膩隨著他的手的動作不斷變形,被掌心貼住的乳頭被他粗糙的掌心摩擦,
伴隨著她無奈的嗚咽漸漸變硬。

  郝一刀圓瞪雙眼,按捺不住便要長身而起,鍾嫣連忙把他拉住,用柔滑冰涼
的掌心按住了他的嘴,低聲道:「咱們怕不是對手。」

  屋內那男人倒也不再拖泥帶水,扯斷她裙上的腰帶,按住她的後頸把她上身
摁到桌上,裙子在她掙扎扭動中自然的滑脫,僅剩下素白的襯褲。

  他伸長舌頭在她汗津津的背上滿滿的舔了一下,邪惡的笑了起來。

  麗兒背後一陣緊繃,痛哭著求饒起來。一雙手拚命的拉住自己的褲腰,試圖
保住最後的屏障。上身被牢牢按住,只有翹起的屁股左右扭動著,徒勞的掙扎反
而讓扭動的後背曲線更加刺激著男人的慾望。

  在她的腰側撫摸了一陣,又穿過腋下玩弄起被壓在桌上變的扁扁的乳房,想
逗弄她把手離開褲帶。但她渾身顫抖卻死死的抓住褲腰,任憑那隻手在自己的赤
裸處大肆輕薄。

  「都這時候了還挺倔。那好,你抓著吧。」他笑道,眼睛開始漸漸發紅,那
固執的抓著褲腰的手讓他黑暗的興奮漸漸抬頭。

  「啊啊!疼……疼啊!」她突然張口慘叫起來,被按在桌上的身子拚命挺動
著好像離了水的魚,偏偏腰下卻不敢移動半分,只因那一隻利爪,此刻正緊緊的
抓著她半邊翹挺的屁股,緊致滑膩的肌膚漸漸滲出鮮血染紅了附近的布料,這一
爪竟然已經抓破了她的臀峰,更不要說上面薄薄的襯褲了。

  那鐵爪一揚,嗤啦一下,襯褲襠下臀後的布料被撕下帶血的一大塊,巨大的
破洞中,露出了被抓的血淋淋的屁股和股縫中還在向下滴著淡黃色水滴的陰戶。

  他鬆開手,慢慢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褲子掏出粗長堅硬的凶器,端過一杯
茶潑在她的下體上,衝去殘餘的尿液,獰笑著拉開了她的雙腿。

  她已經被嚇呆了一樣胡亂的求饒,雙手仍然緊緊抓著毫無作用的褲腰,被抓
傷的屁股一陣陣的抽搐著。

  把紫紅色的龜頭對準了掰開的屁股中,沾了些那濕淋淋的毛髮上的汁液,他
嘿的一聲,肉棒一下子插進去半根有餘。

  「啊!」淒厲的慘叫在星空下迴盪起來……

  (五)

  「師父……救救麗兒……誰來救救我啊!」本來嬌俏可愛的圓臉已經因為痛
哭而扭曲,臉蛋上淚水橫流。柔弱的嫩穴被直接貫穿,粗大的陽具撐脹著裡面每
一絲空隙,好像要把她撕裂一樣。

  她雙手緊緊抓著桌邊,雙腿撲騰著想要掙開。那男人卻只是悠然的用枯瘦的
手爪緊緊鉗住她一邊乳房,肉棒插在嫩腔之中也不急於大幅動作,只是牢牢地釘
在裡面,享受著因為她的掙扎而帶來的摩擦快感。

  掙扎了一陣,身上的力氣漸漸消失,她哭泣著趴在桌上,漸漸放棄了抵抗。
那像木樁夯進她身體一般的陽根把她像脆弱的蝴蝶一樣釘死在了桌上。

  他得意的笑了,知道桌上的菜餚已經可以入口。

  他慢慢的把肉棒抽出,讓粗大的肉莖一寸寸刮過她柔嫩的內壁,讓她哀鳴不
已,哀叫聲中,他又把拉到最外幾乎脫出她身體的陽根狠狠釘了回去。

  她仰起脖子,呼吸都變的困難一樣大張著小口,那一聲痛呼梗在喉中,卻小
臉煞白怎麼也喊不出口。

  他晃動著腰,開始節律的抽送起來,混著血絲的體液被帶了出來,沿著玉股
流下,染紅了殘存在她腿上的,破布一樣的襯褲。

  清心吞了口口水,捻著鬍子走到桌邊,淫笑道:「麗兒,成為女人的感覺如
何?」

  她抖著嘴唇,目光渙散著無法說話,只是隨著每一次那肉棒撞擊到最深處的
時候發出一聲哀鳴。他在這哀叫中越來越興奮,跨下的巨物也漲到最大,他的小
腹拍打著她的屁股,聲音越來越響。他看著那一邊紅一邊白的屁股蛋子,獰笑著
運力一爪,正抓在另一邊完好的嫩臀之上。

  這次的反應已經沒有上次那麼劇烈,雙腿抽搐了一陣而已,但被他貫穿的陰
戶中卻一陣大力的緊縮,勒得他一陣舒爽。

  清心的老臉上也泛起了紅光,伸出乾枯的手掌,先是在她臉蛋上捏了捏,然
後握住她另一邊乳房,捏著硬脹的乳頭,把玩起來。

  「殺了我吧……求你們殺了我吧……」她嘴裡開始反覆地念叨起來,只求速
死。

  清心笑道:「放心,麗兒,我們怎麼可能不殺你呢。」

  那男人也笑道:「到時候只怕你不想死也不行。」嘴裡說著,同時抽出陽根,
手上提著她一條腿向上一翻,把她變成仰面朝天躺在桌上的姿勢,然後脫掉她的
鞋襪,雙爪鉗住她嬌小的腳掌,把腿分開舉起,挺槍上馬,再次插入到她體內。

  傷痕纍纍的臀尖恰好被擱在了粗糙的桌邊,他每次插進拔出,那傷口就在桌
邊一磨,疼得股間一縮,讓他愉悅無比。只是苦了她不僅前面的嫩穴飽受蹂躪,
後面的小屁股也隨著男人的動作一陣陣疼痛。

  更讓她絕望的,清心也掏出了黑黝黝皺巴巴的半軟陽根,在她已經被捏的紅
一塊紫一塊的乳房上蹭了起來。

  「道長,看來你是寶刀未老啊。」那男人哈哈笑了起來,故意用力聳動起來,
讓她的身子晃得更加劇烈,變成好像主動用嬌軟的乳尖去挑逗那醜陋的陽具一樣。

  「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她突然淒厲的叫喊起來,雙手亂抓亂舞
著去攻擊身邊的清心。

  清心冷哼一聲,一掌拍向她圓潤的肩頭,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她的手臂再
也用不上力氣,軟軟的垂在了桌上,「你想死得痛快,可以啊,嚼舌自盡。我絕
對不攔著你。」

  那男人皺著眉頭,還沒發洩出來的他自然不希望這女人自殺。清心卻悠然道
:「我知道你不敢,你這樣的婊子,就是被人干死的命,連自殺你也做不到。」

  她重重喘了幾口氣,遲疑著把舌頭抵到牙關中。

  那男人看她渾身顫抖的怯態,也笑了起來,不再管她,一面繼續抽插奸弄,
一面玩弄起手上的小腳。

  她的身子一下下晃著,紅腫的嫩穴仍然在被男人不停的侵犯,她的舌頭擱在
齒間半晌,最後終於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哀求道:「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捏住她的陰核,玩弄著道:「老道,讓我帶走玩
幾天怎麼樣?」

  清心的陽根也終於翹了起來,他嘿嘿笑著捏住了她的下巴,把散發著老人特
有的體味的陽根塞進了她的小口中,挺腰抽送起來,「可以是可以,就算你留下
她做個玩物,我也沒意見,不過……我怕尊主會不高興。」

  她聽到一線生機,登時咿咿嗚嗚的扭起腰來,本就不多的尊嚴早就被踐踏得
乾乾淨淨,她討好似的用舌頭一下下舔著插進嘴裡的肉莖,尚還能用的另一隻手
連忙伸到胯下撐開紅腫的花瓣,方便男人進出。

  徐霜玉低低罵了一句,「無恥。」

  鍾嫣卻已經不願看下去,躍下了牆頭替牆上的二人望風。

  那男人淫笑著鬆開抓著她的手,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背後前後移動著,「自己
把腿舉起來,能堅持到我結束,我就帶你回去,饒你不死。」

  那雙細白直挺的腿果然費力的維持著高高舉起的姿勢,雖然不斷顫抖看起來
隨時可能放下,但已經能明顯看出她在賣力的按他說的做。

  「好……聽話的才是好女人。」他喘著粗氣開始做最後的衝刺,心裡開始想
著怎麼回去再好好調教這個玩物。

  她一面費力地舉著雙腿,一面努力的舔著嘴裡的陽根,早就忘卻了自己的身
份,心中剩下的,只是那一點活下去的希望。而且疼痛已經逐漸適應,一直被撞
擊的柔軟穴心也開始有了一些感覺,被蹂躪的嫩腔也順滑了許多。

  清心終究年齡所限,力不從心,低吼了一聲抽出沾滿口水的肉莖,將那稀薄
的白濁汁液盡數噴在她的臉上。她頓覺鼻端一陣腥臭,卻不敢伸手揩去,唇角一
鹹,卻是清心伸手把她面上的漿液撥弄到她口中。

  她無奈伸出粉嫩小舌,把令她作嘔的白漿掃進口中,嚥下覺得噁心,吐出卻
又不敢,只有苦著一張臉,把那一團濃稠含在嘴中。

  這廂那男人也已經逐漸到達頂峰,看清心已經完事,索性一把把她從桌上摟
了起來。她股間好不容易疼痛稍減,卻不料身子被一抱而起,屁股自然下沉,一
下子把一直沒有全部刺進體內的那一小截也吞了進去,下腹脹裂難忍,甬道盡頭
那花心都被頂的移了位子,一下子通體酥軟,口中啊啊的呻吟著攀在了他的身上。

  他小腹挺動,一下下拋著她的身子,拋起墜落間,嫩穴把肉莖不斷吞進吐出,
漿液四濺,被雙臂托住的柔潤小腿一下下擺動著,那可笑的破爛襯褲襠下的殘餘,
卻也被浸的濡濕。

  他嗯了一聲突然把她丟在桌上,跨步上前扯住她的頭髮,把那粗長凶器對準
她半張的小口,一股股陽精噴射出去。

  她抖著身子以口向就,不惜抬頭吮住那陽根前端,舔去上面殘留的漿液,雙
目微抬,乞憐的看著那男人。

  郝一刀不願再看,跳下牆走到鍾嫣身邊。徐霜玉胸中煩悶,看那男人得意的
拎起那麗兒丟到一邊,穿起褲子,正要下牆,卻見那一直默不作聲的高瘦男子突
然出手,閃電般插進了縮成一團低低哭泣的麗兒心窩。

  嫩乳上登時噴出一股血花,麗兒大睜著眼睛抽搐了幾下,身子一挺,不再動
彈了。

  那男人看著另外兩人的臉,冷冷道:「滅口。」

  徐霜玉知道最後一絲希望也已經破滅,趁屋內人還沒注意到外面,躍下牆頭
連同郝一刀夫婦離去。

  如果清心也是共謀者,而策劃者之一又是如意樓的總管級別的人……徐霜玉
騎在馬上,三人正向樓主所在疾馳,她的手心已經儘是冷汗,這一切都毫無疑問
的指向了一個名字,一個她尊敬的名字。

  岳玲。

  

  

  

  

  如意樓 第十五章:春宵苦短

  因為種種原因(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是因為電驢BT和AV這種小事的),寫上章的
時候心裡莫名其妙的很焦躁,於是一場預定的夫妻床戲被推遲到本章。所以上一
章臨時救場的莫名其妙的強暴因為提前所以天殘地缺了。呃……以後應該大概似
乎會修的吧= =|||
想好新形式之前,花絮最後的蛇足暫時不出現了。當然,放出每一季的主題歌的
時候還是會有的。如果有希望被我凌辱的歌的話,也歡迎提出來XD
水平有限,寫的東西自己看了完全沒感覺(就是不會硬了= =|||),糾結中。
最近似乎質量檢查比較緊,呃……還是縮回牆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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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夜色漸深,地處遠郊的莊院之中一片靜謐,也聽不到城鎮的更鼓之聲。只有
偶爾一聲野貓春叫,穿過夜幕撥弄著人的心弦。

  這次見到樓主,消卻了心中一塊大石,雖然少主這個身份還像一個重擔一樣
壓在肩頭,但小星已然輕鬆許多。相對於母親,他在樓主身邊的時間更多,那種
亦師亦母的感覺,和他師父駱嚴一起彌補了他童年最需要的父母之愛。

  兩年多的時間,說不想念樓主是不可能的。此番見到雖然未來樓主之位會傳
給他的事情讓他還是想逃,但真要明天就出發離開,卻又頗為不捨。

  晚飯時候樓主並沒有露面,李思奇處理完了公務,邀他再去喝酒,他才想起
今日答應了冰兒,便沒有答應,隨口戲謔道:「明日便要上路,今晚自然要把喝
醉的幾日差的補上。不然娘子不高興,相公路上可要辛苦。」

  飯桌上的幾個大男人立刻哄笑起來,看著坐在他身邊恨不得把頭垂到桌子下
面去的冰兒,紛紛稱是。

  回到房中,冰兒一面收拾包袱準備明天的行李,一面半嗔半羞的說道:「相
公真不怕醜,哪有在飯桌上說這些事情的。哼……淫賊。」

  燭火微晃,映的冰兒紅撲撲的小臉煞是可愛,略施粉黛之後,紅艷艷的小嘴
微撇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細眉淡描,玉頰生暈,盈盈的眼波向下垂視著桌上正
在繫起的包袱,一副新婦嬌態看的小星胸中一蕩,渾身一陣發熱。

  他湊過去,從背後環住她柔軟纖細的腰肢,冰兒身形嬌小,後腦恰好枕在他
頸前,他垂首嗅著她髮髻裡的幽香,低笑道:「有妻如此,叫為夫如何不做淫賊?」

  冰兒笑著掙開,去把包袱放到櫃中,「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見了好看姑娘就
甜言蜜語的。你對燕兒,怕也是這麼說的吧。到時候見了其他人家的閨女,說不
定又要說有女如此,叫我如何不做淫賊。嘻嘻。」

  雖然口上調笑,但冰兒卻也小心的避開了白若蘭的名字不提。

  她素知這少主的性子受他母親影響頗深,當真一句話說得不對,發生什麼都
不奇怪。那唐夫人不也就是因為小星父親的妾說錯了一句話,而那傻男人袒護了
幾句,一氣之下帶著兒子逃了家,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娘子好大酸氣啊,」小星笑嘻嘻的跟過去,冰兒收好包袱也就不再掙動,
任他摟在懷裡,他在她頸後吻了一下,笑道,「莫不是這便開始擔心為夫給你找
來更多姐妹不成?」

  說到這個冰兒到奇怪了起來,她回過身仰著小臉看著小星,水汪汪的眼睛不
解的眨著,一雙小手攀過他肩頭,吐氣如蘭的輕聲問道:「相公……冰兒……有
話想問你。」

  小星一邊隨口答道:「好,你問。」一邊抽出了她腦後的玉簪,一頭如雲秀
發披散下來,一直垂到緊實翹挺得臀峰之上。

  被他曖昧的動作弄的心跳驟然快了幾分,冰兒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
畔,粉嫩嫩的舌尖帶著些許津唾掃過紅潤的櫻唇,顯得春意盎然。她吸了口氣,
問道:「相公,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早娶冰兒過門?不怕……不怕別人生氣麼
……?」雖然在心底重複了幾遍,最後還是不願直接說出白若蘭的名字,草草用
別人帶了過去。

  因為之前與少主有過肌膚之親的婢女不是沒有,大都被少主安排著嫁給了別
人,因此這次回來冰兒本來頗為擔心,哪知道稀里糊塗,自己就成了南宮家的媳
婦。

  小星神色稍黯,但一閃即逝,他伸手把她耳前的鬢髮輕輕撩到耳後,笑道:
「因為我喜歡冰兒啊,我可不是我爹,我喜歡的女人我就要飛快地娶進門。這樣
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這可是他父親那邊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事跡給他的教訓之一,他那老爹有一
個紅顏知己就是因為無名無分在老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逼著嫁了人,成親當夜被
下了藥而成了那新郎的女人。而就他所知道的結果,最後那個可憐的女人在替丈
夫生下個早產女嬰後便芳魂遠去了。

  冰兒心中一喜,但還是嬌羞道:「相公又哄冰兒開心,真要這樣,相公現在
的妻妾怕是這個院子都裝不下了。」

  小星認真的摟著她坐到床邊,讓她併攏雙腿坐到他腿上,然後看著她的眼睛
說道:「冰兒,你陪在我母親身邊那麼久,應該知道,該負的責任我不會含糊,
但不該我負的責任,沒有人可以勉強。如果僅僅是因為壞了你的清白便要娶你,
如你所說,我早就妻妾成群了。」

  冰兒努力克制的不要表現得太開心,但無奈眉梢唇角已經儘是藏不住的笑意,
「相公……那你……為什麼娶冰兒?」

  她說完便把頭埋進他頸窩,即期待又害怕的等待著他的答案,只覺得胸中那
一顆芳心,跳得幾乎要蹦出腔子來。

  「不是說了麼……」小星在他背後摩挲著,像安撫撒嬌的小貓一樣,「因為
喜歡冰兒啊,你跟了我娘這麼些年,我娘知道有你這個兒媳,也一定歡喜得很。」

  冰兒滿足的偷偷笑了起來,用柔軟的臉頰輕輕蹭著他的頸子,低聲道:「冰
兒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冰兒一定會努力做相公的好妻子的。」她在心裡偷
偷的補充,一定不會再因為你惦記著白姐姐而不開心了。

  「是麼……」小星壞壞的笑了笑,低頭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什麼。

  冰兒阿了一聲,紅著臉微微搖了搖頭,道:「相公,冰兒服侍您……服侍您
上床……上床就寢就是了……」

  「那也行,」小星得意的伸手比了個九,笑道,「那你服侍我上床前,我要
把這九下屁股清算了。」

  冰兒連忙跳下他的腿,捂著自己的俏臀,無奈道:「好好好,冰兒做就是了。」
妙目偷偷看向他的褲襠,想到要做的事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酥軟的嘴
唇。

  小星雙手托在頭後,悠然的拉過枕頭靠在上面,雙腿微分,然後就那麼看著
她。

  冰兒一咬牙過去蹲下了身子,一雙還有些發顫的小手困難的解開了小星的褲
帶,然後慢慢把他的褲子拉了下來。心道本來閨房之樂大概也就是男人享受女人
的服侍,那既然他喜歡,那自己做便是。比起那些伺候粗豪漢子的婢女,自己已
經算好命了。

  儘管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那暴著青筋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的一根棒兒突的從
褲子裡彈將出來的時候,還是嚇了冰兒一跳。

  初嘗雲雨的時候幾乎是強暴一樣,除了痛之外到真的沒有記住些什麼。看著
眼前的棒兒,她顫巍巍的用纖細的手指試探著圈住,那熱乎乎的硬物燙得她手心
一緊,濕津津的已經泌出汗來。

  那柔軟的手掌握著棒兒,壓著紫紅的肉菇頭對準她的小嘴,鼻端聞到淡淡的
腥氣,小口張了幾張,還是沒敢放進嘴裡,她抬眼看了看小星,小星仍然悠然的
望著她。她心念一動,突然伸手在那棒兒上敲了一下。

  小星哎喲一聲,故意板起臉看著冰兒道:「要謀殺親夫麼?」

  冰兒笑嘻嘻的又敲了一下,「冰兒是按相公說得做啊,打是親罵是愛,冰兒
這才開始親呢,相公就受不了了?」

  小星哈哈笑了起來,躺回去道:「敲吧,為夫要是被敲壞了身子,就只有讓
你守活寡了。」

  冰兒微笑著把頭低下,對著那搖頭晃腦的棒兒道:「不痛不痛……冰兒給你
親親,就不痛了。」

  這次冰兒沒再猶豫,打開了紅潤的雙唇,阿嗚一下,便把那棒兒的前端含了
進去。口中含著那硬脹棒兒,卻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生怕牙齒傷到小星,便
把口內撐得大大的,滑嫩的舌頭無處可擺,索性貼住口中的不速之客。雖然口中
還是頗為不適,但比起上次被小星硬塞進來的那次,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了。

  看冰兒脹紅著小臉,在自己腿間含著陽根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小星口乾舌
燥,那肉莖又大了幾分。他輕輕拉住她的秀髮,拉扯著讓她的頭前後微微移動著,
肉莖在唇間進出,香軟柔滑別有一番享受。

  動不幾下,冰兒已經大概瞭解要領,小手扶住棒根,不停的含進吐出,不一
會兒肉莖上就佈滿了亮晶晶的津液,口唇相接沾染的胭脂被口水暈開,在那肉莖
上留下一片淡紅,想到現在在自己口中進出的棒兒接著就要到另一個小口中馳騁,
冰兒心頭一酥,只覺得渾身都變得火熱,小腹深處一股悶癢也蠢蠢欲動起來。

  但想到上次的痛楚,羞怯期盼之下,又不免害怕,上次那狂風暴雨之後,冰
兒沐浴時候自己用手分開檢查,本來粉嫩水靈的緊閉穴口不僅變得紅紅腫腫的幾
天才好,那裡還一直像插著什麼一樣怎麼也不能完全閉攏,變成了一指寬窄的小
嘴一樣。

  上面的小嘴叼著這棒兒,下面的小嘴竟也感同身受一般,冰兒雙腿晃了晃,
以為蹲得久了,腿有些發麻,便吐出口中的棒兒,彌補似的在上面又舔了幾舔,
才撒嬌道:「相公,冰兒腿都麻了。」

  「辛苦娘子了。」小星笑著拉起她,毫不在意的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反倒是
冰兒不好意思地想躲開,但還是被他扳過下巴,大肆親吻了一番。

  「相公……也不嫌髒。」冰兒斜垂俏臉,似嗔似喜。

  「夫妻之間,哪來的髒與不髒。」小星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衣襟上,然後伸
手便去解她裙上束帶。

  (二)

  冰兒微微一縮,之後便雙手並用,幫他脫起衣物,手肘微抬,也方便小星動
作。

  冰兒手腳伶俐,幾下便脫去了他上身衣物,褲子現在的姿勢倒也不便脫下,
雙手無處可去,便擱在了他赤裸的雙肩上,手心感受著肌肉在緊致的皮膚下律動。

  看他額上都微微出了汗,還是沒能解開她裙腰上束帶打的蘭花結,抿嘴偷笑
也不忘了連忙提醒,「相公,這身衣服冰兒喜歡的很,你……你可不要一著急給
冰兒扯壞了。」

  小星好勝心起,環住她的臀後向上一托,頭頂抵住一對渾圓豐盈的酥乳,雙
目正對著高高束著的那個結,仔細端詳起來。

  冰兒被他摟的那麼高,隔著薄薄的衫裙清楚的感覺他一口口熱氣都噴在自己
的小肚子上,只覺腹中某個神秘的所在一陣發緊,緊並的雙腿間莫名的一陣空落,
情不自禁的小貓一樣哼了起來。

  這一找才找到結側那隱著的一條暗帶,他微微一笑,捻住那根帶子向外一拉,
束腰登時一鬆,向下滑脫。

  冰兒感到紗裙已然向下滑落,連忙屈起腿彎,把一雙蓮足向上勾著,然後回
手挑住鞋跟,向外一撥,淡黃色的小巧繡鞋騰騰兩聲,墜到了地上。這才斜著身
子,順直了雙腿任他把紗裙褪下。

  夏日將近,襯褲極薄,布料下筆直修長的雙腿曲線畢露,腿心處隱約可見的
一抹暗色更是說不出的誘人。

  待他伸手去脫那小褂,溫熱的掌沿擦過鎖骨處那雪膩微凹,她一陣麻癢,輕
笑起來,中衣的帶子輕輕一勾便鬆了開來,晶瑩白潤的胸腹春光僅剩下杏黃的兜
兒裹住那一對高聳,她開口說話,俏皮明快的聲音卻因情動而低啞柔媚了幾分,
「相公,冰兒是你的……整個人都是你的。」

  話音落處,藕臂回轉,已經自己解開了兜衣,小手勾著肩上的兩條細帶,只
消一鬆,那酥軟柔滑的一雙淑乳,便再無遮蔽。

  小星扯住那兜兒最下那尖尖的一角,笑著向下一扽,冰兒嘻嘻一笑,勾住肩
帶卻不撒手,小星手上加力,冰兒卻也加上力道,那一方綢緞被二人扯得筆直,
倒像一塊屏風擋在她胸前。

  小星看著冰兒暈紅的臉上略帶頑皮的神情,心念一動,突然把手鬆開,那繃
得緊緊的兜兒一下子掠過冰兒肩頭,反披到她身後去了,赤裸的上身收力不及,
要不是小星勾著她的腰,當真要跌下床去,向後折著的身子猶在搖擺,使得那一
雙柔酥粉白的肉團兒頂著紅艷艷的蓓蕾晃動不已。冰兒哎呀一聲,連忙環臂抱住
胸前,嗔道:「相公,你怎麼撒手了。」

  小星摟著她一翻,二人面對面側躺到床上,一面笑嘻嘻的脫著自己本就褪到
臀下的褲子,一面調笑道:「為夫怕娘子生氣,只好放手,既然是你的兜衣,我
也不好硬搶不是。」

  看他脫下褲子,冰兒眼光流轉,卻又不自覺地放到了那還沾染著她殘津余唾
的硬挺棒兒上,三分緊張三分羞怯三分害怕和一分期待讓她蹙起眉頭,一時看著
失神了。

  小星順著她視線一望,笑道:「娘子別淨看它了,難道他長得比為夫還要俊
俏麼。」

  冰兒回目一掃,卻見他挑眉瞪眼,撇嘴托頜,故作誇張至極的風流倜儻模樣,
不禁掩口撲哧笑了起來,那被她手攬著的乳丘向下一墜,像裝滿春水一樣晃了幾
晃,隨著她的輕笑,乳尖微顫紅嫩誘人。

  感到火熱的視線定在胸前,這才想到要回手護住,卻已然慢了一步,小星溫
熱的大掌已經偷襲得手,牢牢佔據了玉峰頂端,把那一團香軟柔滑盡數握在手中,
愛撫起來。

  冰兒那胸前倒也不是沒有被撫摸過,自己沐浴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揉弄
幾下自憐一番,上次白姐姐來幫她,也是先從那裡下手,但是她卻沒想到,同樣
的地方,此刻被小星五指攏起,屈伸揉捏的時候感覺要比自己的手要強烈百倍,
本就有些發熱的胸膛更加憋脹不已,唯有小星手掌所及之處才稍覺舒服。

  頸下那一片白皙在小星的動作下,肌膚漸漸泛起一陣暈紅,本就豐盈雪嫩的
乳房彷彿又飽脹了幾分,觸手柔膩感覺能攥出水來一般。小星屈掌成圈,玉峰一
握之下從虎口處露出瑩白之上一點紅,小星低頭湊過去,張嘴一吸,含住一口軟
嫩,吮得滿嘴幽香,舌尖點住凸起的嫩蕾,大肆品嚐起來。

  冰兒渾身一震,小腹處那一片白馥隨著變得急促的呼吸蠕動起來,纖腰向前
微挺,伸臂摟住小星後腦,只覺胸中火熱全數移到了被他含著的那乳尖上,轉化
成讓她心頭酸軟的波浪流向四肢百骸。

  「相公……唔……你吸的冰兒好脹……冰兒沒有孩子,那裡吸不出來奶水的
啊。」冰兒大惑不已,不由得問著,小星如嬰孩般在她胸前耐心的吸吮著,好像
在村莊見到的吃奶孩子一般,本不想開口阻止,但那熱熱的乳頭一陣酸勝一陣,
只是那嫣紅一點被逗弄,卻讓她全身都慢慢的酥了。

  一雙腿兒不自覺地想要絞緊,才發覺襯褲當中一陣涼意,渾身燥熱之中尤為
明顯,不僅伸手一探,哎呀一聲叫了出來,襠底那一小塊,不知何時已經濕的通
透。

  小星又是狠狠吸了一下,然後撒嘴抬頭,笑道:「娘子怎麼了,突然叫得這
麼驚訝?」

  冰兒已有經驗,自然知道腿間那濕乎乎的一片是怎麼來的,看小星說完竟伸
手向下摸去,唯恐被摸到那一片濕涼,連忙屈起身子,迅速脫下了襯褲,遠遠的
丟在一邊,紅著臉貼進他懷裡,一言不發。

  小星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娘子,你已經心急到等不及為夫動手了麼。」

  冰兒縮在他胸口,臉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抬眼恰好看到正對著小
星的乳頭,心念一動張口便輕輕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後有樣學樣的在他結實的胸
膛上舔弄起來。

  小星抽了一口氣,本來悠閒的身子驟然繃緊,早就蓄勢已久的棒兒硬的都疼
了起來,他拉高冰兒的身子變成面對面的姿勢,看著她羞澀中有些得意的表情,
暗啞著嗓子低聲道,「冰兒,你這算是在告訴我你準備好了麼。」

  看著他眼中的火,冰兒舔了舔有些發乾得嘴唇,遲疑著說道:「相公……還
……會不會痛?」雖然會痛自己也沒得逃,但有個心理準備總是好的。

  小星把冰兒身子放平,拉開她雙腿跪坐到她股間,讓她的嫩臀坐在他膝上,
高高抬起的雪股香肌中,隱約帶著水光的那一線粉嫩一覽無餘,他故意把棒兒頂
在她穴口磨了幾磨,狡黠的笑了笑,悠然道:「你猜。」

  粗熱的棒兒緊貼著冰兒最嬌柔的肌膚,那熱燙讓她一陣慌亂,玉股根處情不
自禁地想要夾緊,偏生小星的雄軀矗立於中,這下意識的一夾反倒讓汗津津的大
腿肌膚在他腰間攀住,磨蹭間反而像是等待不及一般。

  冰兒心知這棒兒隨時都可能破進自己身子,心下又慌又喜,慌的是不知是否
會有裂脹之痛,那一指不足的緊小縫隙納入如此巨物沒有感覺斷無可能,喜的卻
是同樣是雲雨交歡,這次一來已是夫妻房事,身份不同心境自也不同,二來小星
這次總算是溫柔許多,撩的她春心大動,幽穴之中已然空虛滑膩,連那還沾著初
紅一般胭脂的猙獰棒兒,看起來也可愛許多。

  她偏首避開視線,雙手握住床單,低聲道:「冰兒不猜,反正冰兒馬上就知
道了。」

  「是麼……」小星拉長聲音,身子卻俏沒聲息的縮了下去,雙肩扛住一雙玉
股,讓那粉軟的迷人小縫正擺在自己面前。

  冰兒察覺姿勢有異,奇怪的抬起身子,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羞處,不
免一陣大窘,纖腰後縮扭動著小屁股想要挪開,口中不依道:「相公……哪有這
樣盯著人看的。」

  小星卻不僅是看,雙手把住那扭動的緊實俏臀,把嘴湊近散發著陣陣女子體
香的幽深之處,雙唇一張,把那蜜桃一般的綿軟墳起,整個罩進了嘴裡。

  「相公!那裡……那裡怎麼能……啊啊……」訝異話語未及說完,嫩芽柔穴
同被那靈巧的舌頭上下刮弄起來,一陣酥麻徹骨,未出口的話全部變成了無力的
嬌吟低喘。

  略帶粗糙的舌頭又足夠柔軟,讓她每一寸敏感的嫩肌都逃不過那銷魂的侵襲,
尤其是濕滑的花瓣頂端那一陣發脹而軟中帶硬挺起的小小肉核,變成了在他舌尖
起伏滾動的粉色蚌珠一般。

  冰兒渾身酸軟麻癢難耐,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覺得小星再如此下去自己
會禁受不住,但要他的唇口離開卻又很不情願,狠癢的幽穴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卻又說不出口,一陣羞躁悶急,讓她幾乎要流下淚來。

  小星爬伏在她下身,感覺那腿根抽搐一陣強似一陣,腰臀拱起一次高過一次,
好像恨不得把那稀疏毛髮下的肥美蜜桃整個塞進他嘴裡一樣,而一直婉轉酥膩的
呻吟也憋回口中,櫻唇緊閉秀眉緊鎖,不斷發出從鼻腔深處溢出的甜美哼聲,顯
然已到關鍵時刻。

  (三)

  小星嘻嘻一笑,卻在這時抬起了頭。

  冰兒忍不住啊喲一聲叫了出來,顯得無比失望,若不是還有一絲矜持,幾乎
忍不住要把自己的手伸向股間,以解那空虛麻軟之感。

  「相公……冰兒身上……好難受。」她膩聲喚著,柳腰款擺雪臀輕搖,一幅
難耐的樣子。

  小星心知火候以足,身子伏了上去,拉過她的秀足盤到自己腰後,按住軟綿
綿的玉乳,吻住她嬌喘吁吁的小口,扶正自己的陽根,沿著滑膩不堪的股間上下
滑弄了幾下,滋的一聲,粗長的肉莖已經擠進一片柔膩之中,厚厚的蜜汁讓進入
無比順暢,興奮敏感的嫩腔一下子就把他的棒兒牢牢吸住。

  冰兒被他吻著口不能言,但一雙杏眼卻瞪的老大,足趾蜷曲,渾圓的小腿向
後勾著,整個人都被這一插弄僵了一樣。

  並不是完全不痛的,只是那被滿滿佔據的脹痛混合著酸麻直衝花心,被挑起
到極點的清潮頓時傾瀉而出,那棒兒剛剛拉出插入堪堪不過十餘下,她就連魂兒
都幾乎飛了出來,連自己都能感覺到花心被沖的酥了之後,隨著小星進進出出而
不斷流出的淫蜜已經佔據了那棒兒之外的每一分空間,幽徑每一次不受控制的收
縮,都能清楚地感到一陣粘膩被擠出穴口,連她挺起懸空的臀後,都已經感到了
濕漉漉的涼意。

  「冰兒,知道會不會痛了麼?」

  調笑的話甚為悠閒,但下身的動作卻更加猛烈,冰兒那裡還回答得出,被放
開的小嘴一徑的呻吟起來,甚至唇角還垂了一絲晶亮的口涎,汗濕長髮凌亂的散
開,乳頭紅艷艷的挺起,白裡透紅的酥胸劇烈的起伏,肚腹陣陣抽搐,印證著她
失魂的呻吟中隱約可辨的「好……好美」。

  小星剛剛才熱身完畢,身上微微冒汗,將要狂抽猛插之際,冰兒就已經被弄
得丟了兩次身子,四肢大開,軟軟的任他擺佈了。

  「相公……夫妻合歡……都是如此舒服的麼?」

  小星頓住片刻,讓她稍稍歇歇,冰兒這才得以問出口來。小星吻著她的乳房,
雙手從她頸側滿滿向她的週身撫摸著,聽她一說,不由得笑道:「你應該說,是
你相公我功力高強。」

  身子裡那棒兒還在一跳一跳的,讓她心頭隨之一緊一酸好不難受,不禁鼓起
餘力湊臀扭腰,讓軟軟的花心在那棒兒頭上磨著,每磨一下都是一陣舒爽,如飲
純釀,她帶著呻吟的餘韻,嬌聲道:「那冰兒怎麼做,才能讓相公也一樣的舒服
呢?」

  小星嘻笑道:「只要乖乖的,為夫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那就足夠了。」

  冰兒哦了一聲,水汪汪的眸子滿是春意,空虛的幽徑不再滿足於花心處淺淺
的研磨,開始偷偷的縮起俏臀弓起纖腰,讓棒兒稍稍往外滑脫,然後再舒展身子,
讓那棒兒好像在他體內抽送一樣。

  小星心頭一樂,索性繼續在她身上各處愛撫著,由她去動。

  這樣動作頗為費力,再加上冰兒本就已經洩身到渾身酸軟,才動了幾下挑起
了興致,就再也挪不動了,肚腹內含著棒兒本就酸脹不已,腰後一失力氣,便再
也抬不起來了。

  「相公……你……你這樣不動……不會難受麼?」

  看冰兒咬唇蹙眉卻羞於直說的窘態,小星一陣憐惜,不再逗弄她,把那棒兒
緩緩抽出。

  肉稜在那腔內長長一刮,讓冰兒渾身一個激靈,悠長的嬌吟出來。

  卻沒想到小星就這麼拔了出去,那肉菇頭如同一個軟木塞子一樣噗的一聲拔
了出來,紅嫩的穴口立時縮回了一指余寬,粉色的縫隙中,被堵在內裡的大股滑
膩柔汁一下子濕了她滿溝滿谷。

  冰兒穴中突然變得空空落落的,整個人好像被架在空中上下不得,不免失望
的呀了一聲。小星笑了一笑,摟住她軟乎乎的屁股,用手一撥她的肩,冰兒疑惑
了一下,但還是任他把自己反轉過來。

  香汗淋漓的雪背和彈性十足的嫩臀盡收眼底,小星滿足的吸了口氣,藉著空
當冷卻一下緊繃的慾望,然後抬高冰兒的腰臀,在她回頭不解的眼神中分開她的
雙膝,跪在她臀後。

  那天被強暴時候的景象回到腦海,冰兒這才瞭解接下來要發生什麼,狗兒一
般的姿勢讓她粉面羞得通紅,急急叫道:「相公……別……這樣,好……好羞人。」

  小星笑道:「你不是要讓相公舒服麼?」話音未落,棒兒向前一挺,汁水淋
漓的嫩穴滋的一聲,被插了個滿滿當當。

  那圓翹的臀尖貼在他腹下,綿軟中帶著彈性,進出拍打之際,爽快無比。冰
兒聽著那啪啪的聲音,噗哧一笑,一面呻吟著一面嗔道:「嗯嗯……相公……你
……你……你耍賴。」

  「啊?」小星摸著她嫩臀上滑不溜手的肌膚,東捏西揉的愛不釋手,聽到這
耍賴二字,不由得一愣。

  冰兒身子被頂的前後搖晃,說出的話也一頓一頓的摻雜著陣陣嬌吟。

  「相公明明……說……啊啊,相公不要頂……得那麼用力……唔唔……明明
說冰兒……親親你的……小兄弟,便不用……啊啊……便不用打屁股,……結果
……結果現在……」

  小星向下看去,自己抽插之時小腹拍擊在冰兒臀後,倒真像是打屁股一般,
不由得笑道:「如果是這種打屁股,你叫錯一次,要按三百下算。」

  這狗兒般的姿勢雖然並不比方才激烈多少,但那熱硬棒兒換了這個角度之後
每次進出總是壓到她嫩穴內部不深的地方一處嬌柔敏感的軟肉,動上一下簡直有
雙倍的妙處,對話間這不過十餘抽,粘膩汁液便又從花心處噴湧出一陣,美的冰
兒緊緊抓著枕巾,說話的話音都在打顫,「相……相公……啊啊……,冰兒……
冰兒都快……升天了,要是……噢噢……三百……三百下一次……冰兒喊錯一次
……哪裡還有命在。」

  嬌小的身子漸漸連維持屈膝的力氣也沒了,慢慢的趴在了床上。小星把她雙
腿擺直,分開緊滑的臀瓣,把棒兒從腿縫中頂上,如蟬附一般趴在冰兒背後,再
度入了進去。

  冰兒雙腿並起,本就緊窄的嫩腔顯得更加銷魂,挺起的臀峰隔擋在中間,棒
兒雖然插入,卻無法深入其中,只有小半塞在嫩穴腔口,快速抽弄著。

  小星進的不深,感覺稍減,正好可以多堅持片刻,冰兒卻正好相反,這女子
幽谷嫩穴之中,感覺最強烈的地方除去花心之外,本就大半集中在陰核周圍和穴
口一帶,這一下雖然入的淺了,但一來速度快了,二來除了無法解決花心的酥癢
之外下下都磨在癢處,幾可說是拳拳到肉了。

  洩身幾次後的身子尤為敏感,這一下直把冰兒插弄得死去活來,雪膩的玉股
之間幾乎成了一片泥沼,芳心如處風口浪尖,起則渾身輕飄飄的失魂一般,落則
渾身無力酸軟不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呻吟些什麼,但若是不喊出來,那鼓囊囊
的胸膛中的火熱彷彿要爆炸似的。

  小星也不知道冰兒究竟洩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陽根在冰兒嫩穴幾乎毫
無間斷的抽搐擠壓下終於到達了頂點,他連忙拔出肉莖,把冰兒擺成側躺,抬高
她一條玉腿,把漲到了極限的棒兒深深插了進去。

  只覺得尖端頂進了一團柔柔軟軟滑滑膩膩的嫩肉之中,再往裡一用力,冰兒
高亢的一聲呻吟裡,棒兒彷彿把什麼頂穿了一樣,擠進了一個如同抹了一層油的
酥軟小手套弄過來一樣的所在,周圍的嫩肉推擠過來,勒在肉莖周圍,小口一樣
用力吮著,小星低吼一聲,吻住抱在懷中的那一截晶瑩圓潤的小腿,陽精噴薄而
出,濃濃厚厚的射在冰兒嬌小的身體深處。

  兩人把濕透了的枕頭床單什麼的丟在床角,共枕在剩下的一個枕頭上,摟抱
在一起享受著快樂的餘韻。冰兒一幅滿足又茫然的表情窩在小星懷中,慵懶的半
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恰好擋住她眼裡幸福的淚光,「相公……冰兒真的很高興。」

  「嗯。」小星點點頭,摟著她柔滑的香肩,嗅著她的髮香和淡淡的女子汗味,
懶懶的不願說話。

  冰兒摸著自己的肚皮,感覺著那裡面深深的地方,自己某個神秘的軟嫩處之
中,正流動著熱熱的漿液,「相公……冰兒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給相公
生下小孩了?」

  小星點點頭,輕聲道:「生孩子很痛的,你願意麼?」

  冰兒一向頑皮的笑臉此時卻閃著成熟聖潔的光,她重重的點頭,微笑道:
「冰兒……冰兒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這樣的一天……」嘴上還帶著微笑,
但臉頰一陣涼意,眼淚卻還是流了下來。

  「怎麼冰兒?哪裡不舒服麼?」小星緊張的勾起她的下巴,揩去她的眼淚。

  冰兒帶著淚光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披上小星的外袍
趿拉著繡鞋翻身下床,瑩滑的小腿下玉足僅露出酥紅的足跟。

  從櫃中又拿出了一套乾爽的枕被,拉著小星下了床,冰兒忙碌著把狼藉的床
榻收拾整齊,這才再讓小星躺下,然後脫了袍子,赤著身子鑽進薄被中,貼在小
星身邊,柔聲道:「相公,明早還要趕路,早些休息吧。」

  小星笑了笑,說了聲好,然後雙臂枕在腦後,閉上了眼睛。

  冰兒把頭枕在他胸側,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放鬆了自己的身子,濃重的疲
憊這才襲來。

  迷迷糊糊的,聽到小星淡淡地問了一句,「冰兒,剛才怎麼哭了?」

  她微笑著小貓一樣在他胸前蹭了蹭臉頰,低低道:「沒什麼,只是想哭而已。」

  小星伸指輕彈,嗤的一聲,紅燭熄滅,屋內歸於黑暗。

  一切歸於沉默後,沉穩悠長的呼吸聲中,突然發出了並不比呼吸聲大多少的
一句低語。

  「相公,您真的喜歡冰兒麼?」

  屋內仍然一片靜謐。

  直到另一個細微的呼吸聲趨於平穩綿長之後,才有一聲極低的男子鼻音響起。

  「嗯。」

  (四)

  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雖將近夏日,但黎明清風
仍吹來一陣涼意。一個高挑的苗條身影披著灰色的斗篷矗立院中,清露沾濕衣角,
顯然已經站了有一陣子了。

  帷帽下蒼白的臉因咳嗽得猛了些而泛起了一絲血色,這病態的嫣紅在她臉上
仍顯得嫵媚生姿。她攏緊斗篷的前襟,看著遠遠的那間臥房,臥房裡依然暗著,
可見裡面的人仍在沉睡。她淡淡地笑了,心知小夫妻通常不會起得太早。

  不過,站些時候也無妨,她有些自嘲的想著,除了練功,自己幾乎除了坐著
就是躺著,除了那個傻瓜,應該沒有男人願意娶這樣的女子吧……身體孱弱,無
法生養。

  她晃了晃腦袋,不願再有這些懦弱的念頭,今日送走了小星後,自己不能再
有任何軟弱的時間了。獨狼的傷口,永遠只能在無人的時候獨自去舔。

  她仰起頭,晨光中似乎又出現那個搖頭歎息的書生面孔,她微笑自語:「你
總說我心腸太狠,我便答應了你不再心狠手辣,現如今,你的絕塵,似乎又要對
你不住了……」

  一聲輕響,臥房的門開了一條縫,冰兒小心地從裡面閃身出來,似乎怕門開
的大了會吵醒裡面的小星,她端著木盆盆上還搭著巾子,看來是要去為小星的洗
漱做準備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樓中雖然婢女眾多,但大多伺候的是弟子們生理上的需要,
而且本身她們也多有習武,已經很少有真正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的了。不管冰兒
還是燕兒,都是能讓其餘弟子羨慕不已的。

  「冰兒。」她輕輕喚了聲。

  冰兒迷迷糊糊的還未完全醒轉,她左右看了看,然後才發現確實有人叫她,
端著盆子走近一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連忙屈膝福了一福,道:「冰兒給樓主
請安。」

  看她臉上還未施脂粉,剛睡醒的臉蛋白嫩中帶著一塊紅撲撲的印子,顯得天
然的可愛。風絕塵摸了摸她的頭,淡淡道:「小星昨晚可有異常?」

  冰兒愣了下,眨著眼睛問道:「樓主是指什麼?相公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啊。」

  風絕塵微笑道:「確實沒什麼就好,昨日下午他出手的樣子我沒看到,我不
知道他運了幾成力,如果全力施為引起反噬,我怕昨晚會傷到你。」

  冰兒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當然知道陽脈反噬時候小星是什麼樣子,不過
昨晚那樣子如果也算是反噬造成的話,她偷偷吐了吐舌尖,心道這樣的小反噬還
是多多益善的。

  口裡自然恭敬的回答道:「相公昨晚很好。呃……應該沒有什麼異常。」她
臉紅的在心裡補充,如果能「做」是身體的指標的話,他簡直太健康了。

  風絕塵拉過冰兒的手,就像婆媳一般叮囑了一些瑣事,之後不無擔憂的道:
「此行兇險的很,你們上路後要多加小心。你是女孩兒家,心思細膩一些,路上
的打點,便全賴你了。」

  冰兒想起什麼似的問道:「樓主,燕兒也算是相公的妻子了,她不跟來麼?」

  風絕塵微微蹙眉,道:「不,她還不算。白若蘭也不算。」

  冰兒一怔,不太明白樓主的話裡含義。風絕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只
要知道一件事,男人身邊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心裡怎麼想,
而現在,只有你能在他身邊。」

  冰兒低下頭,道:「是,冰兒明白了。但……燕兒現在在哪兒?」

  風絕塵回身擺了擺手,「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就會出現。做好你該做的,從
今往後你的心思便只應該在小星身上,至於姐妹什麼的,那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了。
……我走了,不用對小星說我來過,我……也不會送他。你們一路保重。」

  冰兒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風絕塵遠去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低聲道
:「是。」

  看風絕塵的身影消失在小徑盡頭,冰兒才長出了口氣,揉了揉眼睛,端起地
上的木盆,回身卻看到臥房的門開著,小星正靠在門框上,笑嘻嘻的看著她。

  「冰兒……吵醒你了?」冰兒不知道他醒了多久,走過去問道。

  小星看著她手裡的雜物,一邊接過自己的那份,一邊笑道:「胳臂突然氣血
通暢了,自然就醒了。」

  冰兒輕笑道:「冰兒可不是故意的,誰讓相公的胳臂枕起來那麼舒服。……
盆子拿來,冰兒要去伙房弄些熱水。」

  「我不可以一起去麼?還是說那側院是禁地?」

  小星索性連她那份一併拿了過來,雖然對練過武的女子來說不算什麼重量,
但這沉甸甸的一大堆,小星還是不想讓她拿著。看她一副還沒睡夠的樣子,大眼
下面甚至還能看見淡青色的暗暈,不免有些小小的內疚是不是昨晚逗弄的她太過
火了。

  「不是……只是……以相公的身份去那種地方……不太好看啦。」冰兒奪著
他手上的盆子物件,他卻偏不撒手,兩人爭爭搶搶的向側院那邊走去。

  「傻瓜,你去得的地方,我自然也去得。你還真當我是什麼王孫貴族不沾煙
火啊。」小星笑道,「對了,樓主……剛才和你說了些什麼?」

  冰兒苦著臉看那大件小件全到了小星手上,到了側院的下房,被人看見還不
知道要怎麼說她,「樓主說她……她有事要忙,咱們上路的時候她就不來送你了。
……相公你還是給冰兒吧,讓……讓別人看見了,冰兒……冰兒可不好意思見人
了。」

  小星回身,皺眉說了聲好,然後把那木盆和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兒的丟到了冰
兒懷裡。冰兒心下一驚,還以為小星惱了,哪知道身子一輕,竟然被他打橫抱起,
哎呀一聲險些把東西全丟到地上。

  「東西你拿著,我拿著你。這下好了吧。」

  側院的僕役們本就起得早,兩人又已經走到拐角,這一抱之後一個轉彎,登
時落進正在打掃院子的眾人眼中。

  「小星……」連李思奇也起得大早,正端著熱水往回走,撞了個正著,笑道,
「就算你有張敝描眉之趣,也要在自己房裡阿。非禮勿視,你這是要讓我們大家,
都被你趕出這個院子麼?」

  冰兒把臉窩進小星肩窩,說什麼也不肯抬起來了。小星到毫不在意,哈哈一
笑,故意用李思奇的口氣搖頭晃腦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嬉笑中接了熱水,冰兒紅著臉擰了巾子,就在側院找了間屋子伺候著小星擦
洗一番。李思奇也不回房了,擦洗完順手把盆物交給了下人。

  冰兒低著頭端著東西回房去梳洗收拾了,他這才拉住小星,肅容道:「少主,
你真的要今日便動身?」

  「嗯,樓主有些要事交待我去辦。不能耽擱了。」

  看李思奇神情有些擔憂,不禁追了一句,「怎麼了?李大哥,你是有什麼事
情想說麼?」

  李思奇點點頭,拉著小星離開側院,找了一處僻靜角落,沉聲道:「少主,
如意樓內部生變,現在四大總管中,說不定不止一人起了異心,這幾日我心中不
安,隱約覺得,樓主似乎……有些過於安心了。這時候再讓你離去,萬一情況突
變,我怕樓主會有不測。」

  小星頷首道:「樓主知道情況危急,李大哥放心,樓主已經在調度了。一旦
知道了誰是叛徒,自然會讓他付出代價。」

  李思奇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四個總管此刻都在附近,真若有異心的話,
我怕樓主的調度不一定來得及啊。」

  小星拍了拍他的肩,「你盡好保護樓主的責任便是。我這次出門所辦,想必
也是為了此事。」

  李思奇垂下了頭,道:「是。」

  小星歎了口氣,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古人說的話,原來總是不
錯的。」

  (五)

  一切收拾停當,草草用了些飯,李思奇把二人送到門外,換人牽來兩匹好馬,
拱手道:「少主一路小心。」

  小星拱了拱手,在兩匹馬中挑選一下,拉過那匹健壯黃駒,笑道:「李大哥,
另一匹你牽回去吧。」

  「啊?少主你……」

  冰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星哈哈一笑,翻身上馬,拉住冰兒的手一扯,
嬌小的身子穩穩的坐到了他身前,他扯韁輕斥,駿馬嘶鳴一聲,揚蹄奔出,馬蹄
聲中傳來小星的笑語:「我的冰兒哪都好,就是不會騎馬!」

  隱約還能聽到冰兒不依的嬌聲,「相公……你要讓全樓的人都知道冰兒是個
笨蛋麼……」

  煙塵漸漸遠去,遠郊的莊院,又恢復了平靜。

  風絕塵坐在靠窗的躺椅上,一碗中藥正擺在她面前,她眼中帶著說不出的厭
惡,卻不得不端起喝下。苦澀的藥汁滑過喉頭,讓她簡直想要嘔吐。

  送信這件事,並不一定非要小星不可,但她還是交給了小星。她突然發現,
諾大的如意樓,在出現了事件之後,自己真正可以信賴的人,是如此的少。

  不禁又想起當年告別時若曦歎著氣說的那句:「狼魂不會再有了,即使我們
的每一個人都在,也不會再有了。」

  她知道若曦沒有說出的那句,就是更何況,已經犧牲了這麼多人。

  這麼多年了,分道揚鑣之後,有心如止水的,有暗地努力的,只有自己,仍
然固執的在大張旗鼓地貫徹著最後的堅持。

  「我要守護的,是所謂江湖的界線,我不知道什麼正道邪道,我只知道什麼
叫無辜。如果只有暴力才能夠制止暴力,我會讓所有為一己私慾或是什麼狗屁江
湖公道而傷及平凡百姓的人,付出代價。」

  她歎了口氣,現今想起這句話,才體會到那個一手策劃狼魂的人是多麼天真,
在這個紛亂的江湖,沒有絕對的實力,是無法盡如人意的,所以才有了狼魂中哪
些努力開創了一個時代的人們,但他們沒有料到的是,絕對的實力帶來的,往往
是絕對的危機。

  雖然她並沒有親自經歷過那次波及整個武林的圍剿,但作為背負著仇恨的復
仇者之一,卻足夠體會到那次空前的劫難的威力。

  所以,她一直盡力不讓如意樓過於招搖,也盡力去做一些讓如意樓能更接近
江湖的事情,比如暗殺竊取保鏢,這些和她的希望完全沒有關係的事情。

  儘管如此,她也清楚地知道,即使沒有這次的事情,哪些聯合起來的門派,
也依然會出現,最多,就是晚些時候罷了。萬凰宮詭異神秘,清風煙雨樓從不忤
逆江湖規矩,隱龍山莊莊如其名隱而不發,唯一讓那些武林人士感到威脅的,怕
也只有我行我素的如意樓了。

  她支著額角搖了搖頭,她並不懼怕內部的亂子,也不懼怕那些被挑唆的幫派。
她的不安,來源於狼魂。

  即使是樓裡,知道如意樓與狼魂關係的也僅僅是一小部分,但既然內亂已起,
這個訊息想必遲早會被當作籌碼甩出。新仇舊怨雪球一樣滾在一起,二十年間,
又有誰知道這仇恨已經蔓延到何等地步了……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樓。

  風絕塵放下空空的藥碗,自嘲地笑了笑,有人如意便會有人不如意,自己做
了讓武林中人不如意的事情,現下,果然輪到自己不如意了。

  「風三姐,你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呢。」一個低啞的男子聲音突兀的在屋中
響起。

  風絕塵也不回頭,輕輕一拍桌面,藥碗啪的一聲碎裂彈起,她手臂一揮,碎
片向屋頂急射而出。

  一陣亂響,碎片全部嵌進了房梁之中,有的甚至完全沒了進去。一個高瘦的
黑影一閃出現,坐到了風絕塵對面,扯著被劃破一道口子的袖子,看著那些碎片
笑道:「你還是那麼古怪,見了我便要動手。要是我武功擱下了,豈不是要被你
射成一隻刺蝟。」

  「你既然來了,自然武功沒有擱下。」

  「喂喂,我要是就為了來看看故人呢,那我見了閻王都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死
的。……話說回來,什麼事情讓風三姐又想到我們了,按我知道的如意樓的勢頭,
應該不至於為這種明顯的栽贓嫁禍傷神才對。更何況,你一直主張我們隱姓埋名
的。你這一召喚我們出來,之前的那些,可就前功盡棄了。」

  「記得當年咱們和那些人的協定麼?」

  「當然記得,」那男子頗為不快的道,「要不是那個協定,我也不至於被我
老婆念叨到現在。我明明答應替她報仇了,結果……結果搞了這麼個擊掌之盟。
不過……風三姐你這個如意樓要是算在狼魂頭上的話,你可幾乎算是一直沒有遵
守約定了。」

  「咱們只答應了不再為了狼魂尋仇。並沒答應退出江湖。而他們答應了不向
狼魂尋仇,可就我所知,查找咱們下落的人,大有人在。」

  「別說那麼多繞彎子的話了,」那男子頗不耐煩的一拍桌子,「雖然我已經
有了傳人,但是影狼的名號交了出去,不代表我杜遠冉的交情也交了出去。三姐
你儘管說,要我做什麼就是了。」

  「我想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

  「韓絕念。我要知道他背後的人,和他背後的勢力。」

  杜遠冉哈哈一笑,道:「包在我身上。」身形一閃,窗欞一陣微響,椅子上
已經空空如也,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風絕塵靠住躺椅,低低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陣寒光,自語道:「二十年的
輪迴,難道這也是宿命麼……」

  她閉上雙眼,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又出現了當年死在她和冷星寒夾攻之下的
渡厄大師那平靜的臉。

  那張蒼老的臉上,干皺得嘴唇嚅動了幾下,說出了他人生的最後一句話。

  「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

  那張漸漸消融的臉上沒有傷心,沒有絕望,沒有恐懼,有的,只是解脫。

  仇恨,似乎永遠只有死亡,才能帶來解脫。不管是恨還是被恨,都像毒籐一
般,纏著人的身,纏著人的心,直到吸取了全部的生命,才會和被纏住的人一起
枯萎。

  望向窗外,濃雲之中漸漸發出了淡淡的霞光。

  風絕塵淡淡地笑了,不管怎樣,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如意樓 第十六章:情何以堪(上)

  清閒的日子終於到頭了,與和電腦為伍啃老在家的生活告別 T_T
感謝中古潛水艇大大提供連接代碼,幫助了我這個忘記有論壇幫助可以看的大白XD

  

  
(一)

  江湖人士多起來的地方,往往平凡百姓便會退避三舍。這臨湖的渢鎮自然也
不例外。

  平日夜市燈火燃起,湖面畫舫出遊的時候,不管是布衣商販還是名流公子都
會各尋所好流連忘返,雖然比不上大的城州那般繁華,但也是熙熙攘攘盡顯太平
盛世本色。

  這幾日人群明顯稀疏了許多,就連花街柳巷的桃紅柳翠也寂寥了許多。無他,
只因來來往往的江湖豪客多了起來。英雄大會選在麒州湖陽城,西蜀而來的門派
大多要經過此地。加上暮劍閣在這裡駐紮了幾日,臨走還留下了小半人馬。

  白若雲就在這留下的人中。當然不是他不願意去,他心中那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意樓正是這次大會的目標,但是他不能去。

  因為白天御知道,這次的英雄大會上若是說到白若雲追擊陰絕逸的時候犯下
的荒唐錯誤,在天下英雄前暮劍閣勢必要給一個交待,如果有好事之徒從中作梗,
白若雲極可能下不來台。所以白天御便以照看傷心的妹妹的借口,把他留下了。

  但他此刻卻沒有在妹妹住的客棧裡。

  幾盞搖晃的燈籠照耀著小巷裡的院落,院子並不大,但佈置得並不算差。暮
劍閣在川北基業深厚,白若雲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

  這裡並不比客棧舒適,但白若雲顯然不會離開這裡。這裡有清靜的房子,醇
香的佳釀,更重要的是,這裡有千嬌百媚的美人。

  三千兩,對於一個小鎮的花魁的贖身價,這並不是什麼大數目。

  但他還打倒了省親的鎮南王府二總管,砍傷了路過此地欲一親芳澤的一個什
麼俠客。

  無人競爭下,三千兩比起一無所獲,自然要多的多了。

  任何美人,尤其是青樓中的美人,都會為這樣一個英俊的少俠傾倒。肯為自
己一擲千金,又身手不凡,更何況,這三千兩和那一場打鬥換來的是她的自由,
是那可惡的血淚凝聚的賣身契。

  所以凝珠很感動。也準備好了奉獻自己全部的身心。她心甘情願的做好了結
束自己賣藝不賣身生涯的一切準備,不管將來是什麼身份,她都決定盡心服侍這
個白公子。

  她以為,什麼樣的對待,自己都能接受。

  不管是粗暴的佔有,還是慘無人道的虐待,她都在風月之地見得多了,既然
是被買來的女子,雖然心中也有浪漫的幻想,但心底也有現實的最壞打算。

  但她還是錯了。

  在白若雲喝得醉醺醺的衝進她的房間,用驚人的溫柔和愛撫卸掉她全身衣物,
露出她柔美豐腴的裸體的時候,她心中情不自禁的狂喜。

  她像情人一樣去吻他,用飽滿的感激和愛去擁抱他,用在那不堪之地學習來
的一切去取悅他,只為了回報他的溫柔。

  他的溫柔一直沒有變,輕而且慢的分開了她的雙腿,怕壓到她一樣斜壓在她
身上用手撐著大半體重。

  於是,那火熱的肉莖對準了她緊閉的處子門戶的時候,她沒有一絲惶恐,有
的是滿心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

  陰門緩緩被破開,那軟嫩的一塊肉障被他撐開撕裂的時候,她咬著嘴唇流下
了幸福的淚水,那溫柔的在她週身撫摸的手有魔力一樣緩解了她的疼痛,血絲落
處,玉股殘紅,見證著她最後的純潔的失去。

  隨後,便是溫柔的律動,嫩腔被摩擦,雙乳被吸吮揉弄,她白嫩的大腿很快
就不再因為疼痛而顫抖,開始因為酥癢而抽動。

  軟軟的花心被一下下的頂著,逐漸讓她的身子越來越輕,攀上了一個舒爽的
高峰,就在她即將攀上峰頂的時候,白若雲的動作驟然快了起來,也到了最後關
頭。她等待著他在她體內留下幸福的種子,但伴隨著那一陣著熱流衝進體內,耳
中卻聽到他含糊的低喚著。

  「秀怡……我……我來了!」

  那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不叫秀怡,她叫凝珠。她的心就像凝結的露珠,
輕易的碎裂。本就不該有的希望驟然破碎。

  她怔怔的看著他憔悴的臉,聽著他一聲聲的喚著秀怡,然後孩子一樣窩在她
溫暖柔軟的胸膛裡,就那麼睡去。

  一隻手摟著她的腰,隱約能聽見他的醉語,反覆的在說,「秀怡,你回來了
……不要走……」

  她只有苦笑,坊間話本看得多了,只是沒料到,這浮俗的故事落在自己身上,
會是如此傷心,她望著床頂,柔嫩的幽穴還在一陣陣抽痛,最深處的溫暖在緩緩
流動,身上儘是他的味道,他的印記。

  她最終還是反手抱住了他,低聲說道:「若雲,我回來了。你的秀怡回來了。」

  第二天,兩人便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她強顏歡笑,他醉酒貪歡。幾日過去,兩人竟像過了幾個時辰一般短暫。

  清醒的時候,白若雲從不多話,喝醉的時候,凝珠才能以秀怡的身份去瞭解
這個男人。

  她知道了他是暮劍閣的大弟子,她知道他有一身好武功,她也知道他有很多
很好的兄弟姐妹。但她最知道的,還是他不開心。

  他的未婚妻妻子在新婚之夜失蹤,將近數月無跡可循,為了幫自己找回妻子,
最疼愛的妹妹被人擄去,雖然最終平安歸來但顯然已經慘遭變故。

  這些鞭子抽在他的心上,讓他只有喝酒。

  有人找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幾天,院門輕響時,他剛剛睡著。
而她才不過擦拭完自己下身的一片狼藉,身上幾乎完全赤裸著。

  她問了句門,門外傳來的是清脆的女子聲音,她叫了句稍等,匆匆穿好兜兒,
扯過紗裙披上中衣,雖然酥胸半露,卻也和在青樓之時少不了幾件,她摸了摸雙
頰,整了整鬢髮,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看起來太過浪蕩。

  趿拉著繡鞋,急急打開院門,一眼看去,不免一怔。

  門外站著兩女一男,男的是個高大的中年漢子,一身素衣白褲,背後斜背一
把長劍,兩個女子卻看起來頗為相似,若不是一個稍高一個稍顯稚氣,幾乎要認
為是一對雙生,稍高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紗裙曳地,稍低的那個則是蔥綠的杉
子配著淡青色的裙褲,相似的可愛圓臉上,一個唇角眉梢儘是輕愁,杏眼裡一片
淒然,但柳眉微蹙,隱含薄怒,一看便覺得並不是什麼柔弱女子,另一個雖然是
幾乎同樣的五官,但皮膚嬌嫩許多,細看也精緻了很多,前者算是秀美的話,此
姝卻可算是更勝一籌,只是眉眼無神,看起來慌亂不堪。

  一眼打量過去,隱約猜到了來的是什麼人,凝珠橫手護住胸前肌膚,微微躬
身,垂首道:「可是暮劍閣的小姐麼?若……白公子剛剛睡下,不妨先進來喝杯
茶。」

  她引三人往堂屋坐下,想要沏茶卻發現無熱水可用,只好尷尬的倒了些白水,
道:「若是有事,妾身可去把白公子喚醒。」

  來的自然是白若蘭和白若萍姐妹,跟著他們的則是留下來保護二人安全的劍
奴。白若蘭試探性的和父親提點了幾句後,發現自己無憑無據,根本無法說明什
麼,便打算逃家去尋小星。於是推說身心不適,不願去參加那什麼英雄大會,結
果被父親誤會自己被污了身子心如死灰,留下了白若萍陪她不算,還留下幾個弟
子和一名劍奴,到讓她動彈不得。

  然後知道了白若雲也在這裡,便想見見哥哥,哪知道白若萍一說,哥哥竟然
已經萎靡至這等地步。便和妹妹結伴,一路尋來。

  誰知一開門便看到這樣一個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的美人臉帶春意一身慵懶,白
若萍也許不明白,白若蘭卻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清楚得很。

  心中倍感煩躁下,聽這女人一開口,白若蘭便站起身子,逕自走向臥房,口
中道:「我自己去看他。我們自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凝珠身子一顫,不再言語。那鄙夷的神色她儘管已經見得多了,每一次卻仍
會讓她一陣刺痛。

  白若蘭撩開布簾,昏暗的燭火迎著一室凌亂,凝珠跟在身後,怯怯道:「對
……對不起,妾身方才……方才沒顧及收拾。」她自然不敢說自己沒有學過這等
家事雜務,雖然知道自己不該抱有希望,但還是不希望他的家人知道自己更多的
不堪。暗下決心這幾日定要把這些基本家務學個大概。

  「不必了,我是來接哥哥走的。」白若蘭冷冷道,然後走到床邊,卻沒料到
白若雲身無寸縷,雖然面向床內,卻也讓她瞧見了光溜溜的屁股。

  她轉頭羞氣道:「我哥哥……怎麼睡覺也不穿件東西!你是怎麼伺候的?」

  凝珠連忙奔到床邊,手忙腳亂的替白若雲套上褻褲,在青樓中也算眾星捧月
般的她被這麼一喝斥,不免流下淚來。

  白若蘭還要說她幾句好緩解心下的煩躁,還沒開口卻聽身後溫婉的聲音道:
「姐姐,不要與她為難了,好麼?」

  卻是白若萍也跟進了屋子。

  (二)

  白若蘭忍下了言語,但看凝珠的眼神卻仍然十分不屑。白若萍搖了搖頭,低
著頭過去幫手收拾白若雲的衣物。

  收拾罷了,白若蘭喚劍奴過來背上白若雲,便要離去。

  凝珠跟出房門,不敢問白若蘭,只好扯住白若萍的衣袖輕問:「那個……白
公子他……他還……」想問他還需要自己服侍麼,卻發現白若蘭正瞪著自己,不
免心頭一怯,不敢問完。

  白若萍歎了口氣,倒也能猜出一二,便拍著她的手道:「這位姑娘,這幾日
委屈你了,我哥哥我們會照顧好的,你……可以去做其他的了。」

  凝珠的心裡登時變得空空落落的,只覺天下之大自己竟然無處可去,回到狠
心的哥嫂家中,無非是再度被賣進火坑,不回家去,她一個孤弱女子卻又能去哪
兒?更何況她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管獨自走到哪裡,都不會安全。莫不是……最
後還要回到那青樓妓院之中麼?自己已非完璧,不可能再妄圖賣藝不賣身,想到
之後那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情景,一時間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竟連站也站不穩了。

  這時那白若雲竟茫茫然醒了過來,不滿的低嚷:「秀怡!秀怡呢?你這劍奴,
背著我做什麼!讓我的秀怡過來!」

  白若萍一片茫然,白若蘭卻看到凝珠眉宇間確實與孫秀怡有幾分神似,不免
又是一陣氣惱,「哥哥!你那孫秀怡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

  「若蘭?你胡說什麼……她……她剛剛還在的……」白若雲臉色一陣紅白交
替,一偏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穢物頓時落了一地,濺了劍奴滿滿一褲腳。

  凝珠連忙走過去,拿出絹帕擦著他的嘴角,柔聲道:「若雲,我在,我沒有
走。」

  白若雲這才安靜下來。但一隻手卻死死抓著凝珠的手腕,說什麼也不放開。

  白若蘭氣道:「阿丁,把他丟回床上!讓他醉死在這裡好了!」說罷拂袖而
去。

  白若萍連忙跟過去,那劍奴沉默著把白若雲又放回床上,凝珠這才上前又伺
候著把他衣服脫下,還沒來得及送走劍奴,白若雲便一把把她拉上了床,把她摟
在懷裡,囈語著睡下。

  凝珠掙了幾掙,卻掙脫不開,只有尷尬的看著劍奴。

  那劍奴搖了搖頭,低聲道:「有勞姑娘了。」然後出門離去。

  凝珠聽到院門關上,心中這才一鬆,但環著自己的那雙手臂,卻箍的死緊,
讓她動彈不得。還好幾日下來已經適應,便也就這麼不熄燭火,不解衣衫,在他
的酒氣中沉沉睡去。

  白若蘭走出巷子,夜已經深了,她逆著夜風邁開大步,面龐一陣清涼,但心
中還是煩躁不堪。後面白若萍快步追過來,奇怪的道:「姐,你這次回來……變
了好多。」

  白若蘭一震,搪塞道:「我心裡煩悶而已……你看到哥哥這個樣子,難道不
生氣麼?」

  白若萍搖頭道:「不對的,姐你這次回來,感覺……感覺變了好多。」

  「哪有!」白若蘭掩飾著心裡的慌亂,快步往客棧走著。

  「你去玄空堡取那銀芙蓉之前,哥哥也這麼消沉過,那時候你我姐妹二人都
是一般的心思,現在……現在姐卻變了……」

  「你胡說什麼!」白若蘭有些急躁的道,「咱們都已經不小的年紀了,怎麼
能像小時候一樣只知道哥哥。」

  白若萍停住步子,猶豫了一下道:「姐,若是以前的你,不管哥哥怎麼樣,
你也決計不會這麼甩手而去的。你心中煩躁,但肯定大半是為了別人。」

  「哈哈哈,堂堂白家三小姐,想必是被把她擄去的人強佔了身子,現在失身
丟貞不知如何是好,說不定,還愛上了那個淫賊吧。」一串嬌笑聲中,一個紅衣
女子飛身出現,飛揚的紗裙下一雙緊實修長的玉腿隱約可見,但更惹人注目的還
是裙角上精工細繡幾欲破裙而飛的金爪鳳凰。

  「又是萬凰宮的妖女!」白家姐妹手中並無兵器,拳掌又不是所長,不免尷
尬,白若蘭一面喝罵,一面把妹妹護在身後。

  白若萍也輕斥道:「我白家究竟哪裡得罪了貴宮,總要各處與我們為難?」

  那女子咯咯嬌笑,纖腰款擺花枝亂顫,彷彿這姐妹說的話十分可笑一般,
「江湖人盡皆知,我萬凰宮收容天下可憐女子,若是與我宮中女子無關的男人,
我們萬凰宮理也不會去理。」

  「呸,」白若蘭怒道,「我哥哥何時與你們有過牽扯!」

  那女子斂起笑容,面上一寒,冷聲道,「堂堂暮劍閣,行事竟還不如那斷了
手臂的陰絕逸!連那老匹夫也知道見到妻女悔不當初,那白若雲負心薄倖始亂終
棄的事情,敢於做下,卻不敢擔當麼!你父親白天御為了與峨嵋聯姻,險些將一
個柔弱女子逼上絕路,白家的小姐們,你們不嘗嘗這種滋味,說起來一定很輕巧
吧。」

  「滿口胡言!」白若蘭怒道,「我哥哥對那孫秀怡一往情深,大家都看在眼
底!那李清兒自己知難而退,又哪有什麼人逼她!她入了萬凰宮,便能顛倒黑白
麼?」

  白若萍不瞭解這段事情,只知道哥哥與孫秀怡訂親前確實有一門親事,對方
是暮劍閣地界內的本分人家的女兒。後來據說哥哥實在不喜歡那種小家碧玉,便
不了了之。

  那女子嘲弄地笑了笑,艷紅的雙唇滿是不屑的道:「知難而退?我倒要問問,
一個已有身孕在身又有婚約在手的女子,沒人逼迫,她會知難而退麼?」

  白若蘭拉著妹妹的手,道:「信你的話,我便是傻子!……若萍,走!」

  知道赤手空拳二人齊上也不是對手,索性先逃,來者不善,白若蘭自然也知
道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護鏢的時候自己那一次失手,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現在
如果再落入萬凰宮手中,被這女人送給不知哪個男人,自己當真不要做人了。

  那女子哼了一聲,雙足一錯,飛身而起。轉角一個更夫走出,只覺紅雲一過
一個美艷女子仙女下凡一般飄了出去,裙裾翻飛見到光滑結實的渾圓腿肚,登時
傻在了原地。之後的日子逢人便說自己遇到了仙女那仙女的腳有多麼好看云云。

  白若萍跟著姐姐剛跑出那條長街,剛一轉彎就覺身後一陣勁風,連忙脫出被
拉著的手回身一掌拍出。她雖然不喜歡習武,但生性乖巧聽話,在家人督促下習
武卻比白若蘭認真許多,這一掌攻守兼備,倒也有模有樣。

  白若蘭也連忙回身揮掌而上,這萬凰宮女子比起上次劫鏢那位武功稍遜,但
仍然身法詭異高深,武功比二人赤手相加,仍然高出很多。姐妹二人只有脊背相
抵護住要害,只有那女子逼得近了才還上一掌。掌掌都是毫不自救的打法,逼迫
那女子與她們比拚掌力,這樣另一人就可趁機把她擊敗。

  那女子也知道二人的心思,掌拍足踢一觸即走,姐妹二人硬吃了幾下,卻毫
無辦法。

  白若蘭氣惱道:「萬凰宮好不無恥!就算我哥哥始亂終棄!你們為何只尋我
們暮劍閣女子下手!」

  那女子咯咯嬌笑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喜歡走歪門邪道。而且…
…現在要殺你那醉貓哥哥太過容易,我們有更好的法子。」

  「妖女!當真以為我暮劍閣無人了麼!」一聲低沉的喝斥,隨著一柄古樸的
長劍,聲到人至,劍氣森然當空,那女子肌膚一寒,遠遠的翻了開去。

  「阿丁,不要過放過這女人!」白若蘭見自家劍奴到了,心下稍寬。

  那劍奴橫劍於胸,雙眼不離那女子胸腹要害,沉聲道:「小姐先行回去,客
棧那邊有阿乙在,安全許多。」

  看著白若蘭姐妹走遠,那女子不急不惱,反而雙手環胸,嬌聲道:「這麼有
男子氣概的男人不多了呢,好哥哥,你一直盯著人家的胸看,看的妹妹我身子都
酥了,是不是覺得好看呢?」說這還故意把高聳飽滿的胸脯挺了一挺,一雙緊滑
柔軟的乳丘在薄薄的衣衫下一陣晃動,說不出的撩人。

  那劍奴卻好像沒看到一樣,劍尖紋絲不動,她身子移動,劍尖也跟著移動,
一直遙遙指著她胸腹之間的空門。

  「你這人好沒情趣!」那女子嬌斥一聲,然後突然彎腰撩起裙角,晃著裙擺
扇著風道,「你看得人家都熱起來了,卻連動都不敢動。」

  裙擺上揚,扇動中那一雙白膩泛著酥紅、光滑不見汗孔的玉腿,堪堪露出大
半。

  但劍奴還是沒有動。雖然那女子做出了各種挑撥,但週身的氣勢卻毫無變化,
看起來懶洋洋的動作中全是破綻卻又沒有絲毫可尋的招式,舉手投足散發著陰柔
的殺氣。

  雙方僵持片刻,那女子舔了舔豐潤的紅唇,鳳眼一勾,笑道:「你不是我的
對手,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少陪了,不服氣的話,便試試看能不能追上我了。」
說罷擰身一縱,躍上屋脊,紅雲閃動,轉眼就去的遠了。

  那劍奴想了想,回劍入鞘,心知職責在保護小姐和本門弟子,不願追擊,便
就這麼回去了。

  卻讓遠遠的那女子氣的頓足跳腳,「這男人,連一點血性都沒有麼?」

  (三)

  拍開客棧大門,回到自己房間,姐妹二人這才驚魂稍定。

  白若萍問了幾句白若雲與那李清兒的事情,白若蘭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幾句,
姐妹二人一時無話,一個坐在窗邊,一個坐在桌前,驀的沉默了下來。

  白若蘭心思慢慢飄遠,忍不住在想小星此刻身在哪裡,又想到冰兒燕兒多半
還伴在他身邊,心中一陣苦惱一陣喜悅,一陣煩悶一陣希冀,突然身後柔柔的聲
音問了句,「姐,你的心上人叫什麼?」

  她一時不查,順口道:「嗯……他叫南宮星,」噗哧笑了一聲,才繼續道,
「不過大家都叫他小星,是不是像叫小孩子一樣?」直到這一長串說完,她才突
然驚覺,回身一看,果然白若萍已經睜大了雙眼捂著小口,正驚訝的看著她。

  「你……你不要和爹說!聽見沒有!」白若蘭連忙坐過去,有些羞惱的看著
妹妹。

  哪知道白若萍搖了搖頭,口裡說出了她絕對想不到的話,「姐,那個人真的
叫小星?」看白若蘭點頭,她驚奇道,「姐,這會不會是你小時候總是掛在嘴邊
的那個男孩啊?」

  「啊?什麼男孩?」

  聽著白若萍娓娓道來,她越聽越是驚訝,原來她小時候適逢旱災,隨叔伯出
門捨粥放糧,但突然有一日丟了蹤跡,急煞了一眾大人,萬幸得是半個多月後她
完好無損的又出現在了暮劍閣門口。回來後年紀尚小的她只是說自己陪一個叫小
星的孩子去尋他師父,一路上發生許多在孩子眼裡看來十分好玩,在大人聽來卻
驚險萬分的事情。比白若蘭小上三歲的白若萍那時候還不纏著哥哥,只是跟著她,
總是聽她說起那個小星,倒也牢牢地記住了。十歲那年,白若蘭發了一場高熱,
不僅身子落下了隱患,也丟失了很多記憶,郎中說沒有成了傻子,便已是萬幸。
那之後,她就再沒有提過小星了。

  「姐,我記得你那時候和我說得最多的,便是那個小星將來會學一身好武功,
像哥哥一樣來保護你。那時候,我還羨慕了好一陣子呢。」

  白若蘭努力的去回憶,連頭都痛了,卻仍然是一片空白,只有那幾個模模糊
糊的夢,似乎在告訴著她這一切可能是真的,但她還嘴硬道:「哪有那麼巧的事
情,也許……也許只是小名一樣而已。」

  白若萍卻雙眼晶亮,說道:「姐,要是真的的話,我真得很想見見這個未來
姐夫,小時候的約定,他竟然能記這麼多年。」

  「呸,」白若蘭面上一紅,想到初次見他,就是被強要去了身子,初見面實
在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留下,「自然不能讓那個無形浪子見到你,那傢伙閱女無數,
和他呆得久了,定要壞你清白。」說著妹妹,心裡想到的卻是說不定正和小星在
床上顛鸞倒鳳的冰兒,心中氣悶,竟情不自禁的拍了下桌子。

  白若萍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麼可能,姐姐你難道找了個淫賊麼?」

  白若蘭聽到淫賊二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就是個淫賊。所以我一定要
讓所有的漂亮閨女,都躲的他遠遠的。」

  白若萍也跟著微笑了陣子,才繼續道:「姐,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為什
麼不敢和爹去說呢?」

  「這……」白若蘭皺著眉,終於橫下心來,道,「因為……小星……小星是
如意樓的少主。」

  看白若萍驚訝的幾乎要喊出來,她連忙摀住妹妹的口,忙不迭的解釋著孫秀
怡的事情和之後種種都是誤會和嫁禍,只是自己手無證據,無法無法向爹證明。

  「你怎麼知道那小星說的便是真話?」白若萍低聲問道,「爹爹不是說過,
江湖上的男子,有幾個不會騙人的。」

  「說得對,這位小姐實在是高見。」這突兀的接過話茬的,竟是推門進來的
小二,他手上提著個大水壺,扁帽歪歪戴著,寬大油膩的外袍鬆鬆垮垮的,臉上
抹著些油灰,看起來髒兮兮的。語聲粗嘎難聽,好像男孩變聲時候一般。

  白若蘭沒好氣地斥道:「誰叫你來的,我們姐妹說話,你插什麼嘴!你來幹,
什麼?還不出去!」

  白若萍皺了皺眉,連忙道:「姐,人家也許順口接一句而已,那些客棧裡的
小二,哪個不是能說會道的。再說人家好心來送水,你也不用發這麼大的脾氣。」

  那小二嘿嘿笑著走到水盆邊上,提壺往盆裡倒水,說道:「這位小姐心腸好,
一定能嫁個好婆家。」

  白若萍臉上一紅,啐道:「你這小二,不要風言風語的。」

  「這可是對女人最大的祝福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男人若是負心薄
幸了,所有的苦,可都是女人在擔。」那小二一邊說一邊走近姐妹二人。

  白若蘭心中覺得不對,伸手便去取牆上長劍。白若萍卻渾然不覺,還好心的
伸手去幫小二提那水壺。白若蘭連忙叫道:「若萍小心!」

  那小二哎喲一聲,一個踉蹌手中的銅壺裝著熱水向地面跌落。白若萍慌忙伸
手去拎那壺把,此時恰好白若蘭的示警聲起,她手上一頓,還沒反應過來,就覺
纖細的手腕一緊,竟被一隻溫軟滑膩的手掌握住,這絕對不是店小二會有的手。
她另一隻手連忙攻向那小二,但手還沒伸出去被握著的手就被大力扭到身後,慌
亂中向後踢出一腿,手肘也向後頂出,全無招式章法,純粹是本能的反應。

  但後腰處被一隻手按住,一股內力透進腰眼,全身一麻,已經無力反抗。

  「又是萬凰宮的妖女麼!」白若蘭怒斥拔劍,眼看那小二閃到妹妹身後,恰
好背對自己,長劍一劃,一劍刺向那小二背心,喝斥聲出口之時,劍鋒已到。

  那小二卻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腰向旁邊一扭,劍鋒穿過那油膩外衣,卻
沒有傷到那小二分毫。

  那小二不再掩飾,還原了嬌媚酥柔的聲音,一面出手如風連點白若萍幾處大
穴,轉身面對白若蘭,一面笑道:「你這落日神劍這般緩慢無力,比起上次一別,
又弱了許多,看來男歡女愛淘虛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身子啊。」

  白若蘭面色脹紅,發現來人便是那日劫鏢之人,新仇舊恨一齊湧上,怒道:
「放了我妹妹,我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那女子微微側頭,聽到走廊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微微一笑,突然把手上的
白若萍推到一邊,赤手空拳揉身而上,一雙纖細的手掌卻幻化出漫天掌影,還有
餘暇笑道:「憑你這腰酸腿軟的春情少婦,縱然放了你妹妹,你也沒本事與我鬥,
上三回合。」

  那彷彿千手觀音一樣的繁複掌法看的白若蘭頭暈目眩,一柄長劍圈在身前竟
不知道要刺向哪裡。掌風逼近,無奈之下白若蘭挺劍刺出,直取中宮必救之處,
但劍剛剛刺到那紛飛掌影之中,漫天掌影卻都不見了。

  那女子的身形一晃,側著身子鬼魅般欺上,側著的高聳乳峰幾乎貼著她的劍
鋒。白若蘭揮劍側斬,但發力距離過短,去勢不急,斬勁尚未發出,啪啪兩聲,
雙頰熱辣辣的竟吃了兩掌,緊接著胸前被一指戳中,氣息一滯,驚怒交加下,眼
前一黑,暈了過去。

  (四)

  白若蘭悠悠醒轉時,火辣辣的臉頰一陣清涼,卻是夜風拂面,風中還帶著草
木的清香,她這才想起自己落入了萬凰宮手中,連忙睜開雙目,便欲起身。但渾
身軟綿綿的竟使不上一點力道,嘴裡有些辣辣得像是剛被灌了什麼酒一樣,環視
四周,全是半人多高的灌木雜草,蚊蟲哼鳴盤旋,卻沒有人的樣子。

  這時聽見灌木叢外有兩個女子在交談,她連忙平心靜氣,凝神細聽起來。

  「……小師妹,她我便交給你了。這女人雖然嬌蠻潑辣,但卻是白若雲最疼
愛的妹妹。剛好合適。」聽聲音正是那劫她來的女子。

  「多謝師姐,那壺酒我已經灌給她喝了,想必不多時便會發作。」另一個聲
音清脆嬌嫩,話音裡還帶著些川蜀口音,和自己頗為相似,白若蘭卻想不出是誰。
這下知道自己被灌進了什麼藥酒,心中不免驚慌起來,提了提真氣,發現真氣尚
在,只是穴道被點無法運行,此外並無異常,只是心頭熱熱酸酸的,好像微醺一
般。

  「嗯,白若雲的住所我已經替你探好,那裡面除了酩酊大醉的他,便只有一
個不會武功的青樓女子,不會礙了你的事。這幾日觀察下來,他半夜醒轉還會向
那女子求歡,如你所願實在再容易不過。」

  「哼,那白若雲果然離不開女人,我還道他對那孫秀怡有多麼癡情,原來也
不過如此。」語音中充滿怨恨,在夜色下的林中聽來淒厲無比。

  「好了,你去照看那白若蘭吧,今晚好給那白若雲上演一場好戲。我去接應
一下,暮劍閣的四個劍奴都不是平庸之輩,我怕劉妹妹引他不住反而受傷。」

  兩個女子互相告別一下,然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近而遠,只留下那帶著些
許川音的女子。

  白若蘭心中慌亂不堪,心下隱約覺得會有什麼十分可怕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
和哥哥身上,但穴道被制不說,身上還軟綿綿的甚是古怪,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一陣木葉輕響,一個秀麗高挑的女子鑽了進來,發現白若蘭正睜著眼睛看著她,
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輕聲道,「說起來,白三小姐應該是第一次見到
我呢。」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看到那女子短衫胸側繡著的金爪鳳凰,知道又是
萬凰宮的人,但卻明白決不是萬凰宮弟子那麼簡單。

  那女子語聲卻突然變得有些淒楚,「說起來我真是傻,他與我婚約在前,歡
好在後,卻一直到解除婚約,都沒有讓我見到過他爹爹以外的家人。而那孫秀怡,
想必你們全家上下,都已經見過了吧。」

  白若蘭驚道:「你……你是李清兒?」

  李清兒蹲下身子,抱住白若蘭的頭擱在膝上,柔聲道:「看來,他到還在你
面前提到過我呢……」柔柔的語聲卻漸漸轉為陰森,「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
提到我那苦命的未出世的孩兒!」

  「你……你想怎麼樣!」白若蘭知道多說也不過是更刺激這個眼中儘是瘋狂
的女人,只好強作鎮定。

  「我不想怎麼樣……被你們暮劍閣的弟子趕下山去,我失魂落魄的失足害死
我的孩兒之後,我便什麼也不想了。」她伸手在白若蘭週身撫摸了一圈,讓白若
蘭一陣惡寒,「我這麼好心,看你白三小姐已經春花初綻,便做做好事……你哥
哥總說你最喜歡他,我今晚便幫你成就了好事。若能替你哥哥生個一兒半女,也
是你暮劍閣的美事一樁。」

  白若蘭越聽心裡越是驚怒,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顫聲道:「你……你
要幹什麼?我……我……」她說了幾個我字,這才發現身體的異常,本來心頭的
那股熱氣現在竟然遊走到四肢百骸,尤其是小腹之下那柔嫩桃源洞中,竟如萬千
小蟲啃咬一般酸癢抽痛,熱氣蒸的她連頭腦也有些迷糊了。

  李清兒卻仍然柔聲道:「白三小姐,你應該感謝我,我生怕你玉體柔嫩不堪
狂風暴雨,特地去鎮上最大的窯子裡偷了瓶迷春酒,又想你習武人家的女兒,不
比尋常少女,便把那一整壺都招呼到你的肚子裡了。按我偷聽來的說法,你到了
你哥哥床上的時候,你那陰戶會春水氾濫,就算再緊再窄,也容得下你哥哥進來,
而你的舌頭會麻痺,說不出話來,但是還能叫得出來,不會浪費了你的淫聲哀叫,
唯一遺憾的是,你的渾身無力,怕是不能像那個花魁一樣好好的伺候你哥哥……
不過沒事,你哥哥那麼疼你,一定不在乎伺候你一次。不過你哥哥床上可頗為粗
野,你這水靈嬌嫩的身子,明日怕是見不得人了。」

  李清兒每說一句,白若蘭的心就沉下一分,聽到最後,只覺得天昏地暗,幾
乎暈死過去,口中想要叫罵幾句,但丁香一陣麻痺,吐出的聲音到當真如淫婦叫
春一般。

  「怎麼?這就開始叫了麼?」李清兒悠然道,「別急,我先幫你熱熱身子,
讓藥效發揮得更猛一些,說不定你就能把哥哥當作情郎,細細體味箇中滋味去了。」

  李清兒一邊說著,一邊抱起白若蘭的身子斜倚在自己身上,素手沿著她火熱
的臉頰滑過粉頸,在領口扯弄幾下,弄鬆了衣襟,然後靈活的蛇一樣滑了進去。

  「你……你放……放開!」簡單的三個字,白若蘭卻覺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
力氣才說出來,李清兒自然不會罷手,隔著肚兜在她胸脯上捏了幾捏,便從兜側,
滑了進去。

  本就已經飽脹難忍的乳房,肌膚早已汗濕,李清兒的掌心也柔軟滑膩,肌膚
相觸,掌心在她乳側緩緩推柔,卻不往那已經硬挺的乳蕾挪去。這隔靴搔癢一般
的撫弄反而讓白若蘭更加難受,身上彷彿要燒起來一般,股間與肌膚相貼的襯裙
染濕了一片,但那小片涼意卻讓她更加煩悶空虛,若不是雙手無力,幾乎忍不住
要撩開裙子,把那纖纖玉指放進羞處,大肆挖弄一番才好。

  火熱恍惚中,白若蘭開始一連串的發出苦悶的呻吟,半是難受,半是空虛,
心中只覺得要是真把自己放到哥哥身邊,縱然倫理不容,自己也顧不得了。腦中
閃過小星的笑臉,她雙目閉起,只覺得靈台漸失清明,兩行清淚再也忍耐不住,
流了下來。

  突然白若蘭感到口中一悶,卻是李清兒拿出一塊手帕團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嘴
裡,然後有些緊張的把她摟緊,摀住她的小口,挪到樹叢邊緣,撥開一片樹枝,
向外張望著。

  白若蘭頭枕在她胸口,迷濛的視線恰好穿過了那片缺口,就見遠遠的一對男
女走了過來,男的在前拉著女子的手,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僻靜的所在。

  走近到這一片林間空地中,這才看清了幾分,那男的眉宇英挺,雖然五官過
於稜角分明看起來頗為冷硬,但已足夠讓女子傾心,而那女子不過十四五歲,雖
然一看便是一個美人坯子,但精緻的五官尚顯稚嫩。

  那女子白玉般的臉頰泛著陣陣桃紅,嬌喘吁吁竟然也是一幅春情難耐的模樣,
讓叢中的兩女看得真真切切。

  「葉……葉郎……不要再遠了。我……我怕楊姐姐和雨兒等的急了。」那女
子扶住樹幹,雙腿看起來竟然已經酸軟不堪一樣。

  「不礙事,我叫她們尋一處空地生火,今晚不趕夜路,城中人多,我們便露
宿在這林子裡。……你身子還好吧?我都說了藥性發作便告訴我,你卻偏偏總是
到忍耐不住才開口,叫我說你什麼好。」

  那女子柔聲道歉,「對不起……悅蓉也是怕給大家添太多麻煩,這些日子走
走停停的,幾乎全是因為我。燕姐姐上次出現,看起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管她做什麼,」那男子口氣略略變壞,「她來去無蹤,難道我們還要計
算她的行程不成。」

  「葉郎……」那女子竟似支持不住,軟軟倒在男子懷裡,吐氣如蘭,一雙大
眼幾乎要滴出水來。

  這二人,自然便是服了玉陽鎖魂丹的陳悅蓉和艷福無邊的葉飄零了。

  (五)

  懷中佳人一副等待不及的樣子,葉飄零自然也注意不到身後不遠的叢中還有
兩人在窺視。他看了看四周,雜草稀疏不足以墊在身下,不住客棧又無法換洗衣
物,不免皺起眉頭。

  陳悅蓉看她為難的神色,莞爾一笑,輕輕拉著他的衣襟,柔聲道:「葉郎,
咱們……咱們就這樣便可以了……」

  說著轉過身去,在樹幹邊比劃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葉飄零的身形,踮起腳尖
比了一比,然後紅著臉咬住唇瓣,彎腰挽起裙角,把裙子連同襯裙一直向上撩到
腰間,然後用手扶住,一手解下腰間圍著的汗巾,把裙裾繫在腰帶上。

  月光灑在林間,更映的那一雙勻稱筆直的玉腿晶瑩潔白,她站定身子,軟語
喚道:「葉郎,這般將就一下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葉飄零第一次在這荒郊野外做這種事情,雖然不適但心
底隱隱一陣莫名的快意。他走到陳悅蓉身後,解開腰帶把褲子褪下,那根棒兒到
已經生龍活虎枕戈待發了。

  但陳悅蓉身形嬌小,踮起足尖站著抱在一起的兩人也無法找準位置。陳悅蓉
環視了一下,只好羞澀的轉身扶住樹幹,上半身弓下,只把俏臀向上翹起。

  不遠處白若蘭看那女子竟主動彎腰翹臀,白生生的一對屁股中間,紅嫩的裂
縫清楚地可以見到一陣水光,火熱燒得神志不清,竟然覺得那女子便是自己一般
羞慚不堪。李清兒這時突然把手摸進她裙子中間,沿著光滑的玉股向內探去,摸
到她陰戶之外,好似探進一片泥沼一樣沾了個濕滑滿手。

  敏感的穴口被她的指尖輕輕刮弄,讓白若蘭更加心癢難熬,敏感的身子幾乎
要炸了開來。耳邊還傳來李清兒微笑的低語:「白三小姐,窺到他人行淫,自己
也來了興致麼?」

  縱使神志清明,敏感的身子也敵不過那手指靈巧的挑弄,更何況淫藥在身,
白若蘭陰穴之中大股大股的滑膩汁液流淌出來,那一張一縮的穴口恨不得把在外
面騷弄的指尖連同手掌一起吞進去一樣吸吮著。

  她已經想不到任何事情了,雙目只看得到外面那男子稍稍沉低身子,雙臀一
拱,就聽那女子暢快無比的呻吟了一聲,想必肉莖入穴,已然抵至花房深處。腦
中也只有無盡的火在燒,偶爾有小星的臉一閃而過,但隨即被陰門處一陣陣酸癢
沖得無影無蹤。

  噗滋一聲,手指插進了幽穴之中,但並未入的深了,而是僅在穴口最敏感的
一圈嫩肉上用指肚細細撫摸著。白若蘭眼觀那對男女交合,最後一絲神志竟忍不
住幻想起那男子若是在自己的背後,用那實實在在的肉莖而不是此刻這根手指捅
進自己身體裡的時候,會有多麼飽脹快美。

  李清兒有這種活春宮在看,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也起了淫性,一邊
繼續逗弄著白若蘭,一邊解開一半衣襟,把兜兒推到一邊,掌心扣住那一隻綿軟
豐滿的雪白乳球,咬緊下唇哼哼哎哎的揉將起來。

  這廂兩女慾火焚身,那邊陳悅蓉卻已經洩了兩次身子。一路過來幾日之間每
晚都在葉飄零房中顛鸞倒鳳,初時還能在愉悅完之後離開房間回去與楊心梅同寢,
後來身子愈加敏感,往往葉飄零陽精噴發之時,她已經洩身數次,渾身酸軟,便
如小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了。縱然如此,她生怕自己舒爽失神時候無法伺候葉飄零
盡興,還是讓雨兒共赴巫山了兩次。

  這次幕天席地,她生怕被人看見聽見,呻吟聲拚命壓住,哪知道口中憋著,
下面那張小嘴卻變得格外敏感,半是藥性半是春情,那棒兒一插到底撞到花心的
時候,她便渾身一緊,抖著雪白的雙腿丟了一次身子。

  洩身時的陰穴格外令男子愉快,嫩肉拚命往中間擠著,夾的葉飄零通體舒泰,
雖然知道陳悅蓉已經洩身藥性已解,但還是扶著她的纖腰,繼續在嫩腔之內抽送
起來。

  「哈阿……哈阿……葉郎……我好舒服……來了……又……又來了……」第
二次洩身時候,葉飄零也不過抽送了幾十下而已,他雖然心中詫異,但她雙腿擺
動,秀足高踮足跟繃得筆直,膣內更是厚厚的一層膩汁裹將上來,顯然不是偽裝。

  那被填的密密實實的幽穴隨著葉飄零繼續的動作,再次開始不斷的往陳悅蓉
全身散發那說不出的酸麻,那肉莖一次次擠進她身體深處,撞的她腰臀一拱一拱
的,幾乎忍不住軟倒下來。扶著樹幹的一雙手不斷下滑,幾乎快要被他弄趴在地
上。

  葉飄零怕她軟倒,勾住她的腰拉她站起,但屈膝相就頗為費力,心念一轉,
伸手撈起她一條腿彎,掛在肘上向上一托。

  陳悅蓉哎呀一聲輕呼,一條玉腿被高高架起,股間陰門大張,紅嫩穴口中找
到了舒適位置的棒兒更加猛烈的進出起來。她整個人被他擠在人樹之間,垂下的
那條腿也幾乎等於懸空,胸口抵在樹上,他一頂,自己身子便上移,他一抽,身
子滑落,這一起一落間,粗糙的樹皮隔著衣服磨著她的胸前,既痛,卻又陣陣舒
爽。心道這姿勢要被人看到,當真是羞也羞死了。

  一滴滴漿液從兩人交合處滴下,落入草地之中。另一邊兩個只有手可以依賴
的女子相形之下卻苦悶許多,蜜汁從陰穴中流出,大半染在了衣服上,濕漉漉的
頗為難受。

  李清兒到還好些,白若蘭卻幾乎濕掉了半邊裙子,穴口都已經有些紅腫,抽
搐的膣內都在隱隱疼痛,但沒有強而有力的侵佔,那空虛始終揮之不去,白嫩的
屁股已經滿是汁水,但前面那張小嘴還在不停的繼續外流。李清兒早就收回了雙
手,一手撫胸一手伸進裙褲之中,自顧自去了。白若蘭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欲
火煎熬幾乎要讓她瘋掉。

  她呆呆得看著那男子奮力在那女子腿間抽插,被手帕塞著的唇角垂下一絲口
涎,已然失神。

  那邊陳悅蓉也有些失神,但卻是因為她體內那根棒兒實在是讓她有些吃不消
了,拔出去的時候,嫩腔外翻,幾乎連她的魂魄也抽了出去,插進來的時候,花
心酥碎,臀尖又恰好坐在他毛毛的檔上,騷癢入骨,沿著脊柱一路上行,讓她挺
著腰背,雙手回到身後胡亂的抓緊他身上的衣服,壓抑不住的呻吟破碎不成聲調。

  葉飄零剛剛感覺腰後漸漸沉重,陣陣快感往那肉莖積聚而去,就覺得陳悅蓉
渾身一顫,口裡喚著他的名字,垂著的腿挺得筆直,被他抬起的腿也顫抖著繃緊,
穴心那一團銷魂軟肉也隨著嫩腔的劇烈收縮噴出陣陣清涼,一股腦澆在他肉龜之
上。知道她已經到了頂點,再要下去,怕是要傷了身子。

  陳悅蓉還沉浸在極度的喜悅中,卻覺膣內摩擦抽動,她一陣哆嗦,那棒兒竟
自抽了出去。心知葉飄零怕她受不住,在這荒郊野外,自己又不能求雨兒來幫忙,
身子被放下後,她充滿歉意地回過身來,整理好衣衫,道:「葉郎……悅蓉實在
沒用,真是對不起。」

  葉飄零心中雖然還有些焦躁,但在這野外,卻也不願再生枝節。

  陳悅蓉看那棒兒沾著亮晶晶的汁液,仍硬翹著,心中一動,拿出帕子蹲下身
去,拉住葉飄零要提起的褲子,羞紅著嬌顏擦乾淨那肉莖,用雙手扶著,把自己
的小嘴湊了上去。

  但櫻唇剛剛觸到緊繃火熱的肉龜,還沒來得及含入,就聽見不遠處的矮樹叢
中突然傳出低低一聲驚叫。

  這一下把陳悅蓉驚的魂飛天外,啊喲一聲險些把嘴邊那根棒兒一口咬住。

  發出驚叫聲的自然是是那李清兒。

  她看兩人已經雲散雨收,又加上自己心癢難熬,便不願再看下去,輕手輕腳
摟起白若蘭,想趁那女子用口侍奉那男子的時候偷偷離開。哪知道剛剛從另一端
鑽出矮樹從,就見面前竟然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雖然也是一身白色衣裙,但容貌遠勝白若蘭許
多,那淡漠的絕世容顏上沒有一絲表情,顯得這一襲白衣清冷無比,李清兒一眼
看去就覺一陣寒意。

  那白玉般的臉頰上染著一層薄暈,讓氣勢弱了許多,不然李清兒只是看著她
拿著劍站在那裡,就幾乎要失去出手的勇氣。

  知道自己的驚呼已經惹得另外那邊的兩人注意,她心念急轉,突然把白若蘭
拋向身前,身形一縮跟在白若蘭身軀之後向前衝去,一腿踢出攻向那女子下盤,
纖腰扭動雙掌在白若蘭身上一拍,打算借這一連串的動作逃開。

  不管那女子如何動作,至少李清兒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但她只猜對了一半,她的確逃出了那片樹林,只因為那女子根本未去追她。
但她的背後卻留下一道尺許長血淋淋的傷口。她根本不知道那一劍是如何刺過來
的,她只知道自己跑出了很遠,那熱辣辣的劇痛才讓她哭出聲來。

  她發誓自己一定不會忘記那個清冷淡雅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雖然那個聲音
只說了八個字。

  「你不該向我出手的。」

  面帶尷尬的葉飄零和陳悅蓉不明所以的看著沉默的燕逐雪,她正握著躺在地
上的白若蘭的手為她把脈。

  陳悅蓉雖然極力想讓自己相信,沒有人看到剛才的事情,但奈何連自己也騙
不過去,一雙小手在衣襟處絞著,不敢抬頭看面前的燕逐雪。

  葉飄零也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正好看到地上那陌生的白衣女子衣襟凌亂,
雙目緊閉,高聳的胸膛劇烈的起伏,雙頰赤紅顯然身子有什麼異常,便清了清嗓
子,隨口問道:「這位姑娘還好吧?」

  「你得救她。」燕逐雪站起了身子,卻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很不願意說這句
話一樣。

  「我?她不會是中了春藥了吧?」葉飄零笑著打趣道,他一直不懂救人的,
倒是燕逐雪看起來頗通醫理。

  哪知道燕逐雪點了點頭,然後頰上泛起一層薄紅,微微偏過頭去,淡淡道:
「她似乎身上有喜。而且中了至少三倍量的淫藥。若不救她,便是一屍兩命。」

  難得燕逐雪說出這麼長的話,卻讓陳悅蓉和葉飄零都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同時低呼道:「啊?怎麼會這樣?」

  其時月明星朗,皎潔的光芒穿過枝葉間的空隙,斑駁的撒在白若蘭赤紅的臉
上。她雙目緊閉,混沌的腦海中根本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但兩串淚珠,卻莫名的從她濕潤的眼角流下……

  

  

  

  
如意樓 第十七章:情何以堪(下)

  本來覺得沒必要在開頭提,不過看來還是說一下的好。
白若蘭本章失身,覺得接受不了的請迴避。
不然一次次回那樣的帖子我覺得很沒營養。

  

  
(一)

  抱著懷裡看起來越來越難受的白若蘭回到了馬車附近,雨兒和楊心梅已經准
備好了食物,在火堆旁等著他們回來,但沒想到的是竟然還多了一名女子。更沒
想到多的這人竟然不是神出鬼沒的燕逐雪,而是一個陌生人。

  葉飄零把大概解釋完之後,三個都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一時神態各異,
唯一與葉飄零沒有親密關係的燕逐雪卻沒有跟著回來,只有葉飄零在這裡面對三
個心思不同的女子。

  楊心梅一直笑著看葉飄零,既有幾分促狹又有幾分微惱,但還是她最先主動
接過白若蘭的身子放進馬車裡,然後笑歎了口氣,把馬車緩緩駕向較遠的地方。

  雨兒眼中頗有幾分哀怨,但更多的是一些擔心,她拿些熱好的餅和燻肉,低
著頭遞給葉飄零,口中只道:「少爺先吃些東西吧,今天駕了一天車,您也累了。」

  陳悅蓉臉蛋紅撲撲的卻不看葉飄零,等他把那些東西吃得差不多了,才討出
帕子替他擦淨了手,柔聲道:「葉郎,快些去吧,這是為了救人,我們……沒事
的。」

  葉飄零卻頗為不情願,他皺著眉頭道:「那女子已有身孕,不定是哪家的好
姑娘,我這般壞人清白……」

  恰好楊心梅走了回來,聽到這話呵呵一笑,揶揄道:「葉公子怎麼連這種事
情也畏首畏尾起來?莫不是只要不是心甘情願送上門的,都入不得你的法眼不成?」

  葉飄零知道她話裡有幾分譏刺,微笑道:「男女之事,本就要兩情相悅才是
美事,更何況她肚裡已有孩子,此事一出,那孩子的父親怎麼會不記恨於我。」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楊心梅拿起烘熱的餅,咬了一小口,含糊道,
「一個少女打扮的姑娘懷著身孕,想必也不是什麼好女子。」

  陳悅蓉輕輕搡了他一把,低聲道:「去吧,這是為了救她,那孩子的父親會
理解的。」

  葉飄零心底實在不願,有三個嬌美女子在身邊,除了楊心梅一直刻意躲著他
之外,另外兩個都是任君採擷的柔花一朵,看這女子不似尋常百姓打扮,說不定
便是哪門哪派的小姐,一個不慎端的是後患無窮。

  只是除了自己去解那淫毒之外,卻是別無他法,他只好歎一口氣,起身道:
「也只好如此了。」

  楊心梅笑道:「歎什麼氣,我覺得你的心裡應該在笑才對。」

  雨兒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楊姐姐,不要開少爺玩笑了。」

  離了火堆,遠遠往那停在幽暗處的馬車走了過去,葉飄零心中不免暗暗後悔,
本來就是不願馬車內留下穢跡,才與陳悅蓉尋了處野地,哪知道最後還是不免如
此,早知道,還不如和陳悅蓉便在馬車中解決,也省了這次的事情。

  心裡胡亂想著,已來到馬車旁邊,他撩開前簾上去,這馬車十分豪闊,車內
鋪著的柔絨地氈上,不斷發著微弱的呻吟的白若蘭便躺在上面,雖然車內比較寬
敞,但兩邊座椅間卻也剛好擠的下兩人而已。

  他把窗簾捲起,透些月光進來,然後抱起白若蘭的身子讓她靠在座位上,伸
手去探她額頭,觸手一片火熱,他縮回手,知道已經如燕逐雪所說,淫毒逆行入
腦,一旦緩的久了,不僅頭腦受損瘋瘋癲癲,恐怕肚子裡的孩子也難以保全。

  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葉飄零解開她的裙帶,把繡著蘭花圖案的香囊和銀包
袖袋之類雜物放到一邊,低聲道了句「得罪了」,便把那白色紗裙脫下,衣襟打
開。車內行動不便,那襯裙便不脫下,只是高高捲了起來,露出一雙潔白修長的
玉腿。

  那細膩的肌膚上此刻佈滿了細小的汗珠,肌膚下也泛起了誘人的桃紅,大腿
內側,還有一道道晶亮的汁液流了下來,看起來淫糜無比。

  身上感到一些清涼,但那月白兜兒下的豐滿胸乳,卻起伏的更急了。

  伸手摸向她的股間,探的了那春水潺潺一片氾濫的柔嫩花房,葉飄零褪下自
己的褲腰,但不料心中有些奇怪的不詳感覺,讓那根棒兒也不過硬起了一半。

  他雙眼在那豐滿胸膛上溜了一溜,輕歎一聲伸手從兜側摸了進去,那乳肉一
摸之下柔軟無比,按捏之中又充滿彈性,不知是否因為懷孕的緣故,比起他身邊
的三女都要豐滿充盈,五指攀住只覺柔膩肉感充滿彈性,登時讓他胯下陽根高高
揚起。

  既已準備充分,他也不再多手,戀戀不捨的放開手中那一團香軟,匆匆把她
半裸的身子放好,打開她的雙腳,費力的用雙手扶穩她的腰胯,把硬挺的肉莖就
准了那熾熱濕滑的陰穴。已經腫脹的穴口剛和那肉龜接觸,便一張一合的吸吮起
來,粘滑的漿液幾乎噴吐上去。

  滋的一聲,那根棒兒已經盡根而入,前半截葉飄零拉著她的腰自己使力,後
半截卻幾乎是被那緊窄的嫩腔吸吮進去一般,那因孕而變得肥厚柔軟的花瓣緊裹
著肉莖的根部,膣內嫩肉推擠上來,幾乎與雨兒洩身時候的幽穴變化帶來的舒暢
感覺相去不遠。

  兩人已然結合,葉飄零也就不再在意許多,抬高她一條腿架在肩上,一手扶
穩她的豐臀,一手情不自禁的按揉在那乳房之上,擺動著腰抽送起來。

  而她仍像沒有意識一樣只是斜倚在那裡,只是口裡的呻吟稍稍大了一些,隨
著葉飄零的動作,被抬起的腿前後搖擺,一雙豐乳波浪般晃動。

  葉飄零第一次與無法動彈的女子雲雨,雖然那幽穴中濃濃厚厚的蜜汁讓他的
棒兒進出既被夾擠得十分愉悅又十分順暢毫無困難,但在這狹小空間承擔著女子
近半體重不斷動作,他又不是在行房中可用真氣的雙修功夫,百餘抽下來,竟覺
身上已經汗濕。

  幸好到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在那花心上奮力撞了幾十撞之後,她腔內嫩肉緊
緊吮著他的肉莖暢快淋漓的洩了一次身子,緊接著他每一次頂到最深處的時候,
她小嘴裡的呻吟也明顯了許多,雙手雖然還軟軟垂在一邊,但是手指蜷曲似乎想
要握起一般,更明顯的是他每一次插進去的時候,都明顯地感到她的腰在努力的
微微拱挺,彷彿要讓他進得更深一樣。

  這柔軟嬌嫩的肉體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一次次的抽插中,葉飄零的動作變
得越來越重,心底深處某種讓他興奮的東西漸漸冒出了頭,他把她的腳分得更開,
月光下被扯開的腿根,隨著他的棒兒外翻的嫩紅腔肉清晰可見。隨著猛烈的動作,
她膣內的汁液四濺橫流,越來越多,不多時便把她屁股下的軟氈浸濕了一小片。

  嫩白的臀尖映著水淋淋的光在氈上前後移動,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的一聲,
她的身子竟然滑跌了下來,那棒兒一歪,從陰穴中滑脫,盛水的瓶塞拔出一般,
那穴口頓時又淌出一片透明淫汁。

  不要說白若蘭尚未清醒,就是她此刻清醒了,葉飄零怕是也無法再次中斷了,
他拉過她的身子,讓她上身伏在座上,伸手拉高她的腰,在那緊實渾圓的屁股上
揉了一會兒,掰開臀瓣再次插了進去。

  這樣調整後白若蘭腳上的鞋卻顯得礙眼起來,葉飄零握住她的腳踝,索性把
她的鞋襪也脫了下來,一雙秀美纖巧的嫩足也赤裸在他眼前。

  這並不比陳悅蓉的玉足美麗多少,但這不是屬於他的,這種感覺卻讓他格外
興奮,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失常。

  他壓下玩弄那一雙腳兒的慾望,把注意力集中到交合的股間,努力告訴自己
這是在救人,只要救人就好。但勾著她腰的手臂,卻還是忍不住上移,伸進肚兜
之中一邊插弄一邊在那酥軟豐乳上享受起來。

  那還沾著些許汁液的豐潤雪臀拍擊在他的小腹上,充滿彈性又有一陣涼意,
讓他不禁一下下拍得更急,肉莖聳動幾乎要擠進花心之中。那花心不若他所碰過
的那些少女那般嬌小,雖然一般的酥柔但是腫脹的好像一個肉團似的,插到深處
肉龜就好像頂進了一個滑膩的小手掌心,四周的軟嫩肌肉五指一般擠壓著中間。

  脊背略感酸麻,精關被那花心猛的一吮,葉飄零只覺頭腦一陣空白,一股股
陽精激烈的噴射進身下女子幽穴深處,她嫩臀猛的收縮,花心被這陽精一衝,緊
吮著的軟肉登時放開,腿根的白嫩肌膚抽搐起來,又一次洩了出來。

  「嗯嗯……唔唔!」她口中突然出現清楚地呻吟,幾乎嚇了葉飄零一跳,那
明明應該是愉悅的聲音,在他耳中卻莫名的覺察到一陣濃濃的悲哀,猶如嗚咽一
樣……

  (二)

  葉飄零靠在座位上漸漸平復自己的喘息,看向白若蘭,她仍然四肢不動的趴
在那裡,嘴裡的聲音剛才倒是響了許多,現在卻安靜了下來,叉開的雙股猶自不
時抽動一下,紅嫩的穴口回流出幾點白濁,流過打濕成一綹綹的毛髮,沿著潔白
光滑的大腿滑下。

  他坐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儘管依然雙頰似火,但額頭已經比剛才涼了許多。
他稍稍放心,拿過她的帕子準備替她擦拭一下,哪知道剛剛在那黏糊糊的陰戶上
輕輕一抹,那嬌軀便猛地一抖,陰穴之中竟然又有新鮮的晶亮汁液流了出來。

  帕子在上面揩抹一陣,結果連他拿著帕子的手都感到了濕意,那股間方寸之
地卻不僅沒見乾爽,反而更加濕潤。

  知道藥性未解,葉飄零只好丟下帕子,伸手過去一指按住腫脹的陰核,用其
余指頭撫摸著陰門,希望在自己重振精神之前,能稍稍緩解一些。那硬挺的鮮紅
肉核沾滿了滑膩的汁水,按上去滑不溜手,每一按,她的身子都會抖上一下,那
麼揉弄一陣,那一雙分開的腿竟然有了力氣,努力想要並起來一樣向裡收著。

  呻吟中也有了一些模糊的囈語,「不……不要……不要碰我……好熱……」

  「我也不想如此……」葉飄零皺著眉拉著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掌心
抵住她的會陰,心裡雖然頗為不願為了這種事情耗費內力,但心中總是有一種莫
名的不安。他掌心運起真力,把那一股熱流順著會陰送了進去,然後引導著那股
真氣開始在會陰附近盤旋。

  方纔的一場交合,入腦的淫毒應該已經向下,想必只要用足夠的挑逗把淫毒
聚集起來,再春風一度應該就可以了。

  只是他失卻了耐心調情的興致,便用上了內功這種討巧的法子。

  那股真氣在他的催動下在白若蘭後庭與陰門之間來回的磨了起來,那熱漲卻
又沒有實質碰觸的感覺立刻讓她渾身緊繃,稍微有了點力氣的身子隨著那磨動的
內力難受的扭來扭去,半開的小嘴哀哀的叫了起來,「啊啊……別……別碰那裡
……別……」

  知道這種感覺甚是難熬,當初葉飄零和一個伺候他的婢女開玩笑的時候不過
一指點住用了二分力道,那婢女就挺動得好像出了水的魚一樣,現在他可是用掌
心貼住,源源不斷地催動真氣進去。他橫下心來,催著內力遊走的更加快了,白
若蘭靠在他懷裡,汗出如漿,汗津津的身子在凌亂的上衣中扭動著,兜兒中那一
雙綿軟肉峰,也隨之擺動出陣陣波浪。

  呻吟越來越高亢,嬌喘也急促起來,她似乎想要開口哀求,但卻說不出話,
只有不停的發出哭泣一般的嬌聲。

  一直到手心上幾乎滿是滑膩的汁液,葉飄零才收回手掌,她大汗淋漓的抖了
幾下,手腳竟然動了起來。雖然幅度不大,但顯然比起剛才好了很多。只是這動
作反而讓她的身子不斷滑下,葉飄零索性抱起她的身子翻轉過來,讓她雙腿分開
面對著他坐到他的腿上。

  飽滿的恥丘壓上他的腿上,好像鮮嫩多汁的水果一樣滋的擠出一股水兒來。

  再來一次,應該就能解決了,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托高她的屁股,把再度硬
挺起來的棒兒架到她的股間對準那道縫兒,然後讓她的身子沉下。

  柔軟的嫩腔再度吞進了硬熱的肉莖,她的身子一邊沉下,一邊不斷的顫抖,
幽穴之中更是火熱緊縮,入到一半葉飄零乾脆放鬆手勁,讓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聽她啊的大叫了一聲,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喜悅和滿足,白嫩的雙腿突
然恢復了生機,一下子盤到了他的背後,雙手更是牢牢地摟住了他的脖頸,然後
那一直緊閉的雙眼,驀然睜開。

  葉飄零雖然心中無愧,但驟然對上白若蘭的雙目還是吃了一驚,但旋即發現
那長長的睫毛下,水盈盈的雙眸全無神采,好像凝視著什麼遙遠的地方一樣。

  他輕歎了口氣,托著她的臀尖上下挪動起來。

  心中興奮的感覺大退,抽送之時雖然那嫩腔依然順滑緊窄,但他的快意卻少
了大半。甚至在對上那無神的眸子後,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但她陰穴之中不停的一收一放,嫩肉推擠,花心舒展,膩膩的濃漿充滿了甬
道之內,剛才的一番磨弄,讓她甫被插入就戰慄不斷,轉眼就弓起了身子,挺著
雪白修長的頸子唔唔的喘息起來。

  葉飄零也只好更加賣力的動作,兩人的身子廝磨擺動,連馬車也搖晃了起來。

  月光從車窗射進來,青春嬌美的少女半裸著身子,裸露出的雪白肌膚汗濕晶
亮,散亂的鬢髮下嫣紅的臉頰顯得明艷卻又帶著一絲病態,在腰間飛揚的襯裙時
不時遮蓋住起伏的白嫩臀瓣,兩瓣媚肉中間,濕淋淋的幽穴之中,一根粗長的棒
兒正在快速的進出。

  就見那一雙汗津津的白腿抖動的越來越劇烈,那仰起的嬌顏上的表情漸漸的
變得既像痛苦又像快樂,紅潤的櫻唇突張,像被噎住一樣的一聲哽咽從喉間吐出,
抖動的雙腿猛地收緊,全身抽搐著貼在了葉飄零懷裡,那無神的大眼中兩行淚水
湧出,一滴滴掉落在葉飄零肩頭。

  葉飄零的腿上胯下已經被染的濡濕,已經滿足了一次的他耐力自然好了許多,
他不斷的衝刺著,也不再顧及白若蘭是否承受得住,他知道不一鼓作氣把淫毒全
部洩出,怕是自己還要再來上一次。

  而他已經不願意再面對她的雙眼了。

  這次暢快的洩身之後,隨著他的迅猛抽送,那幽穴之中便洶湧不斷,一陣陣
的陰精帶著淫毒奔流而出,也不知道洩了多少次身子,葉飄零才終於堅持不住,
壓著她的臀後把棒兒插到最深,在裡面一洩如注……

  他拔出漸漸變軟的肉莖,疲憊的靠回廂壁上,撒開雙手,她已經能本能的尋
塊舒適的所在趴臥下去,他也就放下心來,知道不會再有什麼了。

  看她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修長的雙腿疊在臀下,身子的顫抖也終於停止,他
舒了口氣,拿過她的裙子蓋在她下身,穿好衣服鑽出了馬車。

  緩緩把馬車駕了回來,跳下馬車來到火堆邊,歉然道:「今晚你們不能在馬
車裡睡了,大家委屈一下,和我一起守著這火堆將就一晚吧。……雨兒,你去幫
那姑娘把衣服整理好。」

  雨兒默默點了點頭,鑽進了馬車中。楊心梅笑了笑,但見葉飄零面色不是很
好,便沒有說什麼。陳悅蓉想了想,柔聲問道:「那位姑娘,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應該是沒事了。明天等她醒了,再向她解釋吧。」葉飄零揉了揉額角,
「悅蓉到時候由你去說吧,問清楚這位姑娘家住何方,不遠的話咱們就送她過去,
我……也見見那孩子的父親。」

  「送她回家是自然的,不過這件事,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瞞著……也
許對誰都好。」陳悅蓉斟酌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葉飄零只是覺得心中不安,一陣莫名的煩躁,隨口道:「到時候再商議吧。」

  陳悅蓉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後背,輕聲道:「葉郎,不要放在心上了,即使瞞
不住,那孩子的父親也不會怪你的。將心比心,如果……」她頓了頓,本想說
「我」,但出口卻還是成了,「如果你的妻子淫毒攻心,被好心人救了一命,你
會怎樣?」

  葉飄零卻皺起了眉頭,半晌沒有回答,陳悅蓉連忙補充道,「當然,你一定
很愛你的妻子。你會怪罪她麼?」

  葉飄零垂下頭,然後淡淡的道:「我自然不會怪我的妻子……但……但決計
不要叫我再見到救我妻子的人。」

  他面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想必他那師弟,只會比自己更加激烈吧。

  「好了。」雨兒從馬車裡鑽出來,坐到葉飄零身邊,垂首道,「那姑娘睡下
了,看起來累得厲害。」

  「嗯,大家也都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繼續趕路。離唐夫人那裡還有一段
路程,我不想再生枝節了。」

  楊心梅終於還是忍不住笑道:「若是每次枝節都有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葉
公子還會這樣說麼?」

  「楊姐姐!」陳悅蓉嗔道,「休息吧。」

  楊心梅帶著隱約的一絲苦澀笑道,「好啊,女生外向,這就只知道向著自己
的男人了。」

  兩女笑鬧一陣,最後三女和衣而臥,睡在了火堆邊上,葉飄零坐在馬車上,
靠著車廂閉上了雙眼,運功練氣,擔起了守夜的責任。

  除了偶爾的蟲鳴葉顫之聲,林間就只剩下眾人平穩的呼吸。

  夜,再度歸於寧靜。

  (三)

  一片黑暗……黑暗中,彷彿從地獄延燒出來的業火炙烤著白若蘭的腦海。

  渾身都漲的發痛,無盡的火熱無處宣洩,然後凝成一把利劍,一寸寸刺進她
的腦中。

  身子不能移動,腦子無法思考,心裡的渴望讓她幾乎瘋掉。

  黑暗中,一個小男孩的臉若隱若現的浮現,他走過來到她身邊,輕柔的脫下
她的衣服,她動也不能動,只有看著自己的身子變得赤裸,然後那小男孩突然獰
笑起來,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大漢,摟起她動彈不得的身子,挺著粗長的陽
具狠狠地插進她的陰門之中。

  她想慘叫,卻叫不出聲音,那股火熱隨著那狠狠的插弄逐漸緩解,她的腦海
漸漸清醒,她想起自己中了淫毒,她想起自己被萬凰宮的妖女劫持,她想起自己
要被送到喝醉了的哥哥身邊。

  那麼……難道是哥哥!

  她在黑暗中慘叫,不停地喊著不可以,但發不出任何聲音,除了放浪的呻吟。
下體傳來的充實感覺那麼分明,頭腦漸漸在酸麻的衝擊下麻痺,絕望憤怒和悲傷
緊緊地絞住她的頭,劇痛中,彷彿有什麼在她心底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一些被疾病塵封的記憶,驟然撒落出來。

  一個小男孩笑嘻嘻的說:「我娘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可以。」

  一個少年笑嘻嘻的說:「我師父叫我小星,你也也叫我小星就可以。」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重合在一起,笑嘻嘻的看著他,彷彿在嘲弄她忘卻了的這
段記憶。

  下身傳來的衝擊越來越猛烈,失身的事實和恢復的回憶撕扯著她本就已經脆
弱不堪的神志。她猛地睜開眼睛,但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身子上下搖晃著,有
些痛,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愉悅,一陣又一陣要將她淹沒一樣。

  不知道攀上了那快樂的巔峰多少回,她身上的火熱和全部的精力終於被搾取
乾淨。她掙扎著趴臥下來,卻連擦乾淨下身那熱乎乎的污穢痕跡的力氣都沒有。

  她絕望的流下眼淚,黑暗中好像有一個女子過來替自己穿上了衣物,卻不知
是哥哥身邊的誰了。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她很奇怪為什麼自己處在一個好像是馬車的地方,也
不知是什麼時候,她悠悠醒轉,雙腿稍一挪動,就覺腿間腫腫脹脹頗為難受,她
歎了口氣,睜開雙眼看向自己的衣裙,卻突然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她顫抖著摸向身邊,沒有人,只有軟軟的長毛座氈,沿著木壁摸索到一面窗
簾樣的布,她一把拉開,眼睛卻仍然什麼也看不到。

  她伸出手指貼住自己的眼睛,眼前……依然只有漆黑一片……

  葉飄零直到凌晨雨兒醒來接替他值夜,才打算小睡片刻,剛剛才打了個盹,
就聽見馬車中傳出一聲女子驚恐的尖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奔到馬車旁,昨晚那女子正緊緊抓著雨兒的衣袖,一連聲的問:「我哥哥呢?
這是哪兒?你們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也看不到?」

  葉飄零皺起眉頭不知如何開口,陳悅蓉在旁低聲道:「我去和她解釋一下吧。
葉郎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一會兒咱們還要上路的。」

  葉飄零歎息道:「拜託你了。她淫毒傷腦,……可能眼睛是看不見了。她如
果太過激動,你也小心不要被她傷到。」

  「我瞭解的。」陳悅蓉點點頭鑽進了馬車,楊心梅同情的看了看裡面,然後
放下布簾惋惜道:「好好的姑娘家,失身於人不說,還弄瞎了眼睛,真是造孽…
…」

  陳悅蓉坐到白若蘭身邊,抓住她不斷顫抖的一邊手臂,溫言道:「這位姑娘,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向你解釋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好麼?」

  白若蘭循著聲音偏過頭,警惕的問:「你是什麼人?我……我怎麼知道你說
的話是真是假?」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只能說,我講的是事實,可能對你來說…
…有點殘酷。我是百花閣的弟子,名叫陳悅蓉。」陳悅蓉在肚中尋找合適的詞句,
但面對這個身遭劇變又可能已經雙目失明的女子,怎樣的委婉似乎都很過分。

  白若蘭閉上雙眼,顫聲道:「陳姑娘,請講吧。」她已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女,
自然知道下體那陣陣腫痛代表著什麼,心亂如麻之下,倒也看起來平靜了下來。

  「昨晚我們……無意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中了……呃……春藥,所以……」

  白若蘭揮手顫聲道:「這個我知道……我……我……我明白,既然是為了救
我,我……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只是……我的眼睛,為什麼……為什麼看不到
了?」

  陳悅蓉躊躇道:「那淫毒劑量頗大,想必淫毒入腦,傷到了眼睛。說不定…
…過陣子餘毒消了,便會好了。」

  白若蘭雙手環住膝蓋,蜷縮到馬車深處的角落裡,把臉埋在雙膝之間,悶聲
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遇上這種事情……我怎麼去見他……讓我怎麼去
見他……」說到最後,嗚嗚的哭泣起來。

  陳悅蓉勸道:「姑娘,不要傷心了,相信……相信你孩子的父親會理解的。
你家在哪裡?我們可以送你回去,向他解釋的。……或者,你覺得瞞著會好一些
的話,我們也會為你保密的。你的眼睛,只說是中毒便是。對了,我們應該怎麼
稱呼你呢?」

  白若蘭並沒有回答,哭道:「我不想說……我不要你們知道我的名字,我也
不要回家!我要去找他,我要問他還要不要我……」

  陳悅蓉為難道:「姑娘,那你總要告訴我,你要我們帶你去哪裡?」

  「我……」白若蘭吸了幾口氣,低聲道,「你們能帶我去如意樓麼?」

  「什麼?」應聲的卻是門簾外的葉飄零,他撩開簾子匆匆進來,沉聲道,
「你要去如意樓找誰?」

  白若蘭瑟縮了一下,心道小星是如意樓的少主,這讓自己如何對外人說的出
口,便低泣道:「他是如意樓的弟子。我……我要去找他……」此時卻也顧不得
這些人是否與如意樓有仇了。

  葉飄零心中一沉,若是樓內中人的家眷,這事情可就真是巧的糟糕至極了,
連忙表明身份道:「我是如意樓的堂主,你說出那人名字,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至於這件事情你要不要隱瞞,你可以慢慢考慮。」

  這人……是小星的下屬?白若蘭心中更加混亂,支吾道,「那你帶我回如意
樓……我……我自己去尋他。要不要告訴他……等我見到他再說吧……」心中實
在不願這樣去見小星,但是雙眼一盲,無所依靠的心裡空蕩蕩的就剩下了小星那
微笑的臉,和他小時現時說的那些溫柔的話。

  如果他不原諒自己……那麼自己為他生下肚中的孩子後……也就不必活在這
世上了。

  葉飄零沉吟一下,只道她現在心中惶恐所以什麼也不願說,便只好道:「那
就委屈姑娘和我們先去尋一個人,那人醫術也還算高明,解毒尤其在行,可以看
看是否能治好姑娘的眼睛。之後我會托人送你去如意樓,你到了之後,再去尋你
要找的人吧。」

  白若蘭不再應聲,而是縮在角落,垂首不語,低聲抽泣著。

  葉飄零歎了口氣,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但偏偏麻煩總是不放過他,他喚過
來雨兒交待了兩句,讓她同陳悅蓉一起照看著白若蘭,便和楊心梅一起收拾好東
西,駕起馬車繼續上路了。

  一路上雨兒陳悅蓉不斷的勸慰下,白若蘭也漸漸止住了哭泣,但仍然縮在角
落沉默不語,楊心梅偶爾試圖活絡氣氛的玩笑,最後也都落得尷尬收場。

  幾天下來除了馬車稍顯擁擠,吃飯時候多出一個人之外,一切如常,葉飄零
依然駕著馬車,做車伕的打扮,雨兒時不時出來遞口水給他,其它時間則安靜的
坐在車內,陪著白若蘭,陳悅蓉和楊心梅話少了些,但大多時候還是他們二人在
聊天。除了晚上葉飄零堅持非住客棧不可之外,一切都沒有變化一般,白若蘭在
他們中間,恍如一個沉默的遊魂,飯來即吃,衣來即穿,除了對雨兒會感激地說
上幾句話之外,整個人都彷彿不在這個世界一樣。

  因為藥的緣故,陳悅蓉依然每晚睡在葉飄零房中,但雨兒因為要照顧白若蘭,
無法在她受不住的時候進來接替,她心中又不願叫楊心梅前來,便強打精神硬挨
著也要讓葉飄零盡興為止,結果便常常掛著淡黑的眼圈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惹
來楊心梅一陣嬉笑。

  陳悅蓉服下第二顆玉陽鎖魂丹後的第四日上,緩緩行來的馬車終於到了冰兒
所畫地圖上的小鎮。

  葉飄零跳下馬車,望著遠方地平線盡頭的青山翠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
於到了。

  白若蘭安靜的坐在車內,她並不知道,這便是她曾經發著高熱,在小星的懷
中第一次動心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葉飄零所說的那個可能能給她治眼睛的人,
是她曾有一面之緣的小星的母親,唐月依。

  (四)

  因為知道唐夫人並不喜歡人知道她的所在。葉飄零便沒有帶楊心梅和雨兒同
去。陳悅蓉扶著白若蘭跟在他身後,緩緩走進了山中。因為如意樓會有人定期來
探望唐夫人,而那些人大多是如意樓內三堂的神秘人物,他便打算找到唐夫人後
把這姑娘拜託給她,能治好眼睛最好,治不好,托那些人帶回如意樓,保密的可
能便更大了。畢竟他不敢保證自己真的見到這姑娘的心上人自己恰好認識的時候
能維持面不改色的說謊。

  走到山間,他也不忘叮囑白若蘭道:「這位姑娘,我們今日找的這個人不喜
歡與外人接觸,所以希望你能把這次的事情保密。」

  白若蘭木無表情的淡淡道:「我一個瞎子,縱然想說,也說不出。」

  葉飄零也不在多言,一行三人穿過曲曲折折的小徑,漸漸走進一片竹林之中,
遠遠的碧湖花叢之後,一幢樸素的木屋近在眼前。

  但沒想到走近那鮮花纏繞的籬笆時候,卻發現竹門歪歪倒向一邊,門邊種花
的濕潤泥土上還有幾個凌亂的足印,看起來纖巧且五趾分明,彷彿是女子赤足踩
下的一般。葉飄零心中一驚,回身道:「你帶著這姑娘在這裡等我。我先進去看
看。」說罷提氣一縱,身子大鳥一樣穩穩落在木屋旁邊,他貓腰走近,房門虛掩
著,他輕輕推門,單掌橫封胸前,探頭進去,屋內竟沒有人,但桌上的一碗小米
粥還在散發著熱氣。

  已到了晚飯時間,唐夫人赤著腳會去哪裡?葉飄零不免心中詫異,走進房中
把裡裡外外的三四間分室探了個遍,唐夫人果然沒在房中。

  知道唐夫人應該就在不遠處,他出門讓門外二女進屋,然後交代道:「我回
來之前,你們兩個不要離開這間房子,若是主人回來,就說是葉飄零帶你們來的。」

  陳悅蓉點了點頭,白若蘭卻神思恍惚,吸著鼻子像是在嗅著什麼,臉上一片
茫然的神色,嘴裡咕噥著:「為什麼……這花香……我在哪裡聞過一樣……」

  葉飄零無心理會她的低語,轉身出去帶上了木門,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背
面的籬笆上的花有一處紛亂的凹陷,他走過去低頭一看,果然泥土上也有幾枚赤
腳的足印。

  難道什麼大對頭尋到唐夫人了?

  葉飄零心下焦急,翻過籬笆沿著時有時無的足印追了過去。到了稍微堅硬一
些的土路山道上,那些足印就消失了。但四下張望只有一條路通向一旁的峰頂,
兩邊俱是竹林幽深。向竹林裡張望了一下,卻實在望不到盡頭,只好抱著賭博的
心思向峰頂奔去。

  這山峰並不算高,但山勢綿延山道曲折,竟也費了他一番功夫。竹林漸稀,
地勢漸高,葉飄零站在路旁的一塊突巖上張望一下,遠遠看見路盡頭是一汪深潭,
丈餘高的小片瀑布墜到潭邊,水花飛濺,潭水順著蜿蜒的一條小溪向山下流去。
而那潭邊,站著兩個苗條修長的身影。

  一個負手背對著他站著,身上水藍色的長裙隨著山風舞動,顯得如同天女舞
紗倩影投落凡塵一般,想必便是唐夫人。而面對唐夫人站著的卻是一個看起來明
明成熟美麗,但那一張臉上卻靈秀動人一如少女的中年女子,她身上穿著黑底短
衣墜著各種裝飾,短短的褲子下毫不在意的露出一雙白嫩嫩的豐腴大腿,雖然頭
上未帶著滿頭首飾,卻也在長髮間綴滿細小飾品,加上赤著一雙秀足,一看便不
是漢家女子。

  天璧皇朝一向排斥異族,所以這種異族女子不應該還敢出沒於江南繁華之地
才對。

  葉飄零不敢耽擱,連忙急奔過去。

  那外族女子見到葉飄零過來,本來笑瞇瞇的臉上突然變了顏色,哼了一聲道
:「唐姐姐原來還藏了幫手,就是這個後生小子讓你不願跟我走麼?」

  她的聲音聽起來清清冽冽的,好像那流動著的溪水一樣,加上身子晃動身上
的飾物叮噹作響,說不出的好聽。

  葉飄零卻無心欣賞,因為唐夫人已經轉過頭來,頗為不悅的看著他道:「小
葉?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來幹什麼?」

  他連忙躬身道:「晚輩有事勞煩唐夫人幫忙,不知唐夫人有客來訪。還請恕
罪。」看兩人沒有動手,葉飄零也不好表現出敵意。謹慎的等待唐夫人的回應。

  「不請自來的麻煩而已。」唐夫人厭惡的說道,「好不容易尋得的地方,看
來又要搬了。」

  那女子慌忙道:「喂喂,我已經求了你半天了,你的心腸怎麼和石頭一樣,
算算年份,阿南的娃娃都要有娃娃了,你就還不肯原諒他麼?」

  唐夫人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葉飄零低聲道:「唐夫人,需要晚輩替您出手打發了她麼?」

  唐夫人輕輕搖了搖頭,歎道:「不必,這是我的家事。」

  那女子見她不答,又一連聲的??啪啪的說起來,她的漢話本就有些口音,
又說的快了,聽起來雖然和珠墜玉盤一樣清脆好聽,但若不凝神細聽,三局中便
要有一句錯漏了去。

  「……唐姐姐你這人也太小氣了,你明明知道我傻乎乎的說話也不懂得什麼
能說什麼不能說,卻就是要在我和你說完話後悄悄跑掉,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究
竟那句話得罪了你……你拋下阿南,還把他的娃娃也抱走,害得我們每年都要有
人出來找你不算,一到你走的日子阿南也變得不快活……當初我進門,你也是點
了頭的,阿南硬說你吃醋吃了好久,你不願意我伺候阿南,你說便是嘛,我只是
想替他生個娃娃,那什麼妻阿妾阿的,你以為我好稀罕啊……我的兒子去年就討
了老婆,阿南又惦記上被你抱走的娃娃了,你要是不回去,怎麼也要讓我帶他回
去見爹爹一面吧……阿南他……」

  「夠了……」唐夫人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淡淡道:「我走不是因為你。你
只是給了我一個走的借口而已。你回去吧,告訴他,他想見兒子,自己來看便是。
至於他兒子在哪兒,你既然有本事找到我,自然也有本事找到他。」

  那女子氣得連連頓足,白玉一樣的小腳跺在堅硬的潭邊岩石上,疼得自己又
忍不住哎喲了一聲,「你明知道阿南答應了人家,做什麼非要逼他,人家死都死
了這麼多年了,你總不會還在記恨那事吧?」

  唐夫人不願多說,回身道:「他既然不能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小葉,
我們走。」

  「什麼小葉子大葉子的,難道你看阿南身邊有幾個女人,你也找了別的男人
麼?不行,我要替阿南殺了他!」

  葉飄零聽到殺字便凝神戒備,果然那女子動如疾風,那雙白足在地上踏了不
過兩踏,勁風撲面一條白生生的腿已經踢到面前,渾不在意春光外洩一般。

  那腿縱然再美,葉飄零也顧不得欣賞了,雙手交叉向上一架,把那一腿擋開,
雙臂一陣酸麻,竟被震得連退數步,登時不敢小覷,打起十二分精神力貫雙臂防
守起來。

  那雙腿交替不停踢出,動作快時簡直就像不用立足於地可以懸在空中一般,
沾著一些泥沙灰土的酥紅足底初時還能分辨去向,後來竟有如狂風暴雨一般只能
憑著對方的勁氣去估計來勢擋格。

  因為不知道這名女子究竟和唐夫人有何牽扯,聽起來還有可能是唐夫人的家
人,葉飄零猶豫著不願出手反擊,雙臂封在身前不斷後退,身前壓力越來越大,
四周殘布飛舞,竟是連他一雙袖子也震成了碎片。

  身前壓力驟然一減,葉飄零心神急轉,雙臂猛地向下一沉,果然左臂一震,
擋下了左方無聲無息踢來的一腿。

  那女子久攻不下,身形一扭從腰後拿出一把閃著幽幽藍光的短刀,直插向葉
飄零手臂。

  葉飄零迫不得已,拔劍架開,一路防禦下來,卻也看出這女子武功雖然不錯,
路數也比一般中原功夫詭異狠辣,但是功夫比起自己還是稍有不足,只是不敢傷
到對方出手難免畏首畏尾,數次想要用劍逼對方棄下短刀,但對方眼神凶悍竟不
管自己的手一樣只管進攻,看那刃上藍汪汪的想必喂有劇毒,自己一個不慎傷了
對方不說,還要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那女子攻了百餘招,葉飄零竟毫無辦法,不免急出了一頭大汗。心中一亂,
那短刀數次險些劃破他的皮肉,他心下也有些著惱,暗道就算你與唐夫人姐妹相
稱,我一劍殺了你她也未必能拿我如何。出手時便開始運起了血狼親傳的劍法,
劍尖也開始吐出數寸長的寒芒。

  那女子咦了一聲,遠遠跳開,一雙圓圓的眼睛奇怪的掃向唐夫人,驚訝道:
「這是那怪物的劍法,難道你出來是尋那怪物來了?」

  (五)

  雖然冷星寒與葉飄零並無師徒之名,卻是他最尊敬的人。聽見怪物二字不免
萬分刺耳,低聲道:「唐夫人,這女人究竟何你有什麼關係?如果是不相干的人,
夫人儘管回去,這裡晚輩替您料理了便是。」

  唐夫人神色複雜的站在那邊,怔怔的在思考什麼,竟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那女子氣憤的拿出了一個小皮袋,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武功好又是那怪
物的徒弟便了不起麼?什麼晚輩晚輩的,看見唐姐姐好看便纏著她的男人,我都
要替阿南殺了!」

  唐夫人這時突然淡淡道:「你若是敢拿出你的蠱,我便出手了。」說著,右
手平平舉起,水嫩的修長手指間,依稀可見一根幽碧色的細針。

  那女子看見這針就彷彿被蠍子在屁股上蜇了一口一樣高高跳起,著實嚇得不
輕,連連搖手後退,後縱的急了,竟然直接跌進了潭裡。

  水花飛濺,那女子濕淋淋的鑽了出來,像水裡躍出的魚一樣跳到岸邊,身上
的短衣本就不足以遮蔽她豐滿健美的身軀,被水一浸更是曲線畢露,向上翻起的
短衣下擺把一截雪白的肚皮露在外面,上面淺淺凹陷的肚臍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窘迫,她盯著唐夫人手裡的針,顫聲道:「你對我
用那凶器,也要保護那後生小子,阿南聽到,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唐夫人一字一句道:「我還是當年對渺兒妹妹的那句話,他若真心尋我,便
自己來。」

  說罷返身向回走去。葉飄零不敢多問,默默跟著唐夫人回去,回頭看那女子,
她正沮喪的站在潭邊,臉上水光閃動,也不知道是剛才的潭水,還是因為沒有達
到目的而哭泣。

  走到木屋已經進入視線的地方,唐夫人才開口問道:「小葉,你來到底是什
麼事?」

  「是這樣的,晚輩有一個……有一個紅顏知己中了唐門的劇毒,希望唐夫人
能出手解毒。」他斟酌一下,本想說是自己保護的女子,但怕唐夫人不幫忙,便
改口道是紅顏知己。其實除了有肌膚之親和陳悅蓉的盲目愛戀之外,兩人對彼此
仍十分陌生,哪裡談得上知己。說起來他甚至覺得雨兒更為親近一些。

  唐夫人微微皺眉,道:「嗯。你能把中了唐門劇毒的人帶來我這裡,也算是
本事了。」

  葉飄零知道唐夫人和南宮熙有些淵源,也不敢明說是玉陽鎖魂丹,只是道:
「晚輩得人贈與靈藥,才延命至此。」

  唐夫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葉飄零沉吟了一下,繼續道:「還有一事,不知道能否麻煩唐夫人幫忙。」

  「說。」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她身中淫毒,而我當時發現的晚了,雖然……雖
然救了下來,但是似乎淫毒傷腦,讓她暫時失明了,不知道唐夫人有沒有辦法幫
忙救治。她肚中懷有身孕,孩子的父親是如意樓內弟子,還希望唐夫人能施以援
手。」

  唐夫人頗為不悅的道:「我這裡不是藥鋪醫館……不過既然來了,我解完毒
後給她看看便是。」

  葉飄零連忙道:「多謝夫人,這次真是勞煩您了。」

  說話間,已經進入了木屋中,陳悅蓉看見兩人進來連忙站起,也不用葉飄零
介紹便乖巧的躬身道:「見過唐夫人。」

  白若蘭卻不在她身邊。

  「那位姑娘呢?」葉飄零問道。

  陳悅蓉道:「那姑娘身子虛弱,我便讓她在內屋休息了,冒昧之處,還希望
唐夫人包涵。」

  唐夫人有些神不守舍,道了句:「不礙的。」便坐了過去,把住了陳悅蓉的
脈搏。

  陳悅蓉低頭看那兩根蔥白一般比起自己都要水嫩幾分的手指搭在自己腕上,
心中不免暗自比較一番,慚愧心道,這唐夫人竟然是如此美麗的女子,真不知道
葉郎師弟的父親是怎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夫人。

  唐夫人突然哼了一聲,雙頰染上一層薄紅,有些氣惱的道:「那人不是說了
自己終身不再踏足江湖麼?小葉!你這玉陽鎖魂丹又是從哪裡來的?」

  葉飄零連忙道:「唐夫人,您誤會了。晚輩這藥是從冷先生那裡得來的。」

  唐夫人道:「用這等下流藥丸,想必又是為了騙這位姑娘身子吧。想不到你
也是這麼個無恥之徒。」

  陳悅蓉抽回手,鄭重地站起身道:「前輩,不是這樣的,小女子雖然無才無
德,但也不是淫娃蕩婦,晚輩與葉郎,本就兩情相悅。」

  葉飄零微微皺眉,他對陳悅蓉的感覺到並不是那麼強烈,但此時此刻,自然
也不會出口反駁。唐夫人問道:「小葉,是這樣麼?」他也只有點頭。

  唐夫人這才看起來平和了許多,從桌上暗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取出一根細長
的銀針,翻開陳悅蓉的眼睛看了看,然後把那針從她頸側緩緩紮了進去,刺進寸
許後,唐夫人一掌貼住陳悅蓉後心,閉目運功。

  陳悅蓉只覺一股暖流從手掌處傳來,在心脈附近暖烘烘的繞了一圈,之後就
覺頸側針扎處一陣陣刺痛。

  唐夫人收回手掌,拔下細針放在鼻端嗅了一嗅,淡淡道:「是子午追魂而已,
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說罷從暗屜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一顆晶瑩
透亮的珠子,「我手邊湊巧沒有那東西的解藥,你把它含進嘴裡。」

  陳悅蓉接過手中,只覺一陣清香撲鼻,放進口中之後,一股蜜糖似的甘甜充
滿了口中,沿著喉管一路往下,直衝心肺。

  唐夫人閉上雙目,靠到椅背上說道:「含住了,我不說話,發生什麼也不許
吐出來。」

  葉飄零在一旁站著,知道這可能是天下唯一可解搜魂針之毒的凝碧珠,此珠
天下一共只有五顆,全部在唐門人手中,與修羅掌心法、搜魂針和唐門毒經共稱
唐門四寶。傳聞此珠可解天下百毒,只是每次使用,之間必須間隔三十天整,沒
想到唐夫人這裡有,而且看起來,還不僅僅一顆。

  陳悅蓉含著那珠子不過片刻,就覺口中的珠子越來越苦越來越醒越來越熱,
含在口中無比難受,但唐夫人未曾開口,自己又不敢吐出,只有皺起眉頭,可憐
兮兮的看著葉飄零。

  「你去接盆水來。」唐夫人閉著眼開口吩咐。葉飄零連忙找出一個木盆,去
院中的井裡打來一盆清水。唐夫人這才道,「來,吐到盆中。」

  陳悅蓉如蒙大赦,連忙蹲到盆邊,把那珠子吐進水中。

  就見那本來晶瑩溫潤的珠子現在竟然已經變得通體墨綠,剛一出口就散發出
一陣腥氣。墜到水中後,清水上冒出絲絲白煙,轉眼就變成了一盆淡青。唐夫人
蹲到盆邊,拿著一雙小巧的玉筷輕輕一夾,把水中的珠子夾了出來,本來晶瑩的
珠子現在恢復了透明,但是卻不再光澤,好像磨損了一樣,看起來霧濛濛的,好
像做工粗糙的琉璃球一般。

  「前輩……這樣就可以了麼?」

  唐夫人收起珠子,讓葉飄零把水倒在花叢中,漫不經心道:「子午追魂已解,
玉陽鎖魂丹不是毒藥,那種春藥我可沒有辦法。不過既然你們郎情妾意,七天並
不長。」

  葉飄零進來後,看唐夫人臉上頗有倦意,手扶在粥碗上,卻並不喝,便道:
「唐夫人,我看您今天累了,不如我們明日再來拜訪,您再看那位姑娘的眼睛怎
麼樣?」

  「好吧。」唐夫人站起身子,往屋內走去,「我確實有些倦了。」心中的疲
憊,有的時候遠比身上的疲累要直接的多。

  陳悅蓉連忙跟過去,「對不起,前輩,那姑娘在裡面休息,我進去把她扶出
來。真對不起,晚輩不知道那便是您的臥室。」她確實沒想到唐夫人會住這樣簡
樸的房間,看來那物件俱全的,反而是別人住的了。

  葉飄零舒了口氣,等待陳悅蓉把那姑娘扶出來。

  「前輩,她似乎睡著了。」

  「你喚她便是。」

  「姑娘,姑娘你醒醒。」屋內穿來兩人的對話。葉飄零微微一笑,這姑娘也
確實是身心俱疲了,不然也不至於在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仍然能夠睡著。

  這時卻聽見屋內傳來唐夫人的驚呼。

  「什麼!蘭兒?怎麼會是你?」

  

  

  

  如意樓 第十八章:皓月獨懸當空眠

  

  (一)

  白若蘭本來睡的昏昏沉沉,突然被人喚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驚,但無奈目
不見物,不知道出聲的是誰,只知道那聲音她十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

  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把她摟在懷中,一隻溫暖的手撫上她的脊背,一個溫柔
的聲音帶著氣惱和關懷在她耳邊響起,「蘭兒,告訴我,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你
了?小星呢?」她才知道了摟著自己的人的身份,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哭
喊著摟緊了對方,「唐夫人……嗚嗚……蘭兒……蘭兒對不起小星……嗚嗚……」

  陳悅蓉傻在一邊,渾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葉飄零也站在門口,面如死
灰。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這蘭兒,毫無疑問就是小星心中的那個白若蘭…
…他雙手猛烈的抖了起來,心中第一次慌亂到六神無主。

  抽泣中,白若蘭緩緩把從唐夫人這裡離開後的事情簡略的說了出來,唐夫人
聽到白若蘭被萬凰宮中人灌下迷春藥酒的時候,卡嚓一聲,扶著的床柱竟被她生
生捏斷。

  斷斷續續的講完,白若蘭再也承受不住,崩潰一樣撲進唐夫人懷裡,哭喊道
:「我怎麼去見他……我怎麼去見他!我不僅失身給別人,還瞎了雙眼,要不是
肚裡的孩子,我真不如死了算了……他一定不會要我了……嗚嗚……」

  唐夫人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脊背,眼中的森冷之氣卻讓一邊的陳悅蓉
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但說出口的話仍然輕柔無比,「蘭兒,哭吧,哭出來就
沒事了。你放心,小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他若是敢因為這個嫌棄你,你就跟著
我,咱們娘兒倆過。」

  白若蘭心頭一陣溫暖,她那些嬌蠻任性大半來自自小缺乏的母愛,現在唐夫
人動作讓她覺得就好像自己母親一般,她哽咽道:「我好恨……那些萬凰宮的妖
女,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一身好武功,我好恨……我為什麼要回去!」

  「這不怨你,」唐夫人扶著她雙肩扳直了她的身子,柔聲道,「這件事情,
都有誰知道?」

  白若蘭愣了一下,陳悅蓉已經答道:「前輩,只有我們結伴的幾人知道。」

  唐夫人淡淡道:「那到好。」

  葉飄零面色一變,猛地衝到床邊,一把把陳悅蓉扯到背後,然後撲通一聲跪
下,急道:「唐夫人!這件事如果您不想讓小星知道,我保證他們都不會說的!
您高抬貴手!」

  唐夫人突然閃電般扯住葉飄零的領口,一把把他提起來,只聽啪啪啪啪一陣
連響,陳悅蓉什麼都沒有看清,葉飄零的臉頰已經紅腫起來。

  唐夫人坐回白若蘭身邊,胸膛起伏顯然在壓抑著怒氣,她沉聲道:「你這巴
掌挨的冤,我知道。我這幾耳光,你就算到那些萬凰宮的賤人頭上好了。我不管
你這件事情辦的有多不得已,你壞了我兒媳的清白,就要付出代價。」

  葉飄零低頭道:「晚輩沒有怨言。但憑唐夫人發落,但請放過我身邊的同伴,
他們不會洩漏一句的。」

  「很好,過會兒再和你說話,先跪著吧。」唐夫人眉頭稍展,但眉宇間仍然
儘是殺氣,剛才葉飄零哪怕有一分閃躲的意思,她的搜魂針怕是已經射進他的腦
中,她轉向白若蘭,柔聲道,「蘭兒,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小星知道了。」

  白若蘭卻搖了搖頭,垂淚道:「唐……唐夫人,我不想瞞他。我容貌平平,
任性刁蠻,不懂三從四德,不會針線女紅,如果我再不能真心全意的對他,反而
要欺瞞他什麼,我還有什麼臉面待在他身邊。……我想好了,如果他真得不能原
諒我,希望唐夫人能留我容身於此,我……我把肚子裡的孩兒生下,便……便自
尋去處就是了……像我這樣的累贅,本就不該出現在小星身邊的,小時候就是這
樣……我能給他的,只有麻煩……」

  唐夫人臉色陰沉,但語中的溫柔沒有稍減,「蘭兒,你若不想隱瞞,那好,
但是,這件事情要由我來說,你就住在我這裡,我把小星叫過來。他不要你這個
媳婦,你做我的女兒便是。我老太婆孤零零的,你就陪在我身邊,隨便學點什麼,
日後找那些賤人報仇,總好過你這樣心灰意冷的。」

  白若蘭抹了抹眼淚,輕輕搖了搖頭,哽咽道:「唐夫人……我……我怎麼擔
的起……」

  「就這麼定了,沒有什麼擔不擔的起的,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你就
安心得在這裡住上陣子。……好了,擦乾淨眼淚,來讓我看看你的眼。」

  白若蘭睜著茫然的眼睛,用帕子擦乾淨眼淚,希望能從唐夫人嘴裡聽到一線
希望。

  唐夫人也不理會跪在一邊的葉飄零和陳悅蓉,仔細地觀察起了白若蘭的眼睛,
然後閉上雙目,三指搭上白若蘭的腕脈,面色逐漸變得更加凝重。

  「唐……唐夫人,我的眼睛,還有的治麼?」半晌聽不到聲音,白若蘭惴惴
不安的芳心更加焦急起來。

  唐夫人放開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鬢髮,柔聲道:「蘭兒,你的眼睛沒有傷到,
淫毒本來已經要傷及胎兒,你本能中把淫毒導向上方,用精氣護住了孩子,所以
你上身經脈都或多或少的封閉住了,因為那不是你本身意志的導向,而是母親的
本能,所以只要你把這孩子用藥物打下,你的眼睛就會好了。」

  白若蘭本來安靜得聽著,聽到藥物打下四字突然渾身劇顫,猛地縮進床角,
不敢相信的道:「不可以!誰也不可以動我的孩子!唐夫人……這是你的孫兒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唐夫人眼中帶著痛苦之色,卻仍然維持著平靜道:「蘭兒,真若是要生下這
個孩子,你不單是眼睛無法重見天日,連性命也有危險。你和小星來日方長……」
她痛苦的一顫,繼續道,「這個孩子……便只當和咱們無緣吧。」

  「你不用說了!我不答應,我說什麼也不答應!」白若蘭抱住自己的小腹,
痛苦的跪伏在床上,哭道,「瞎了便瞎了,死了又怎麼樣?做娘的……怎麼忍心
殺死自己的孩子!若是孩子沒了……我還活著做什麼?」

  「好好好,這件事咱們再從長計議。」唐夫人眼眶微紅,安撫道,「也許…
…也許是我多慮了,我再找找別的辦法。你先歇下,不要太激動了,不然,傷了
自己的身子不說,還會動了胎氣。」

  一直安慰到白若蘭稍微平靜了一些,唐夫人才起身道:「你們和我出來,讓
蘭兒休息吧。……蘭兒,我一會兒給你弄些吃的,你先歇著吧。」

  葉飄零這才敢站起,拉起陳悅蓉一起走了出來。

  唐夫人看著陳悅蓉,冷冰冰的說道:「蘭兒身上的事情,我希望永遠只有你
們知道。明白麼?」

  陳悅蓉和那冷冽的眸子一對,連忙低頭道:「晚輩如果向人提起一字半句,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夫人哼了一聲,不屑道:「不用發這些沒用的毒誓,江湖上打滾的人,又
有幾個得了好死的。」

  葉飄零躬身道:「唐夫人請放心,晚輩……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提起。」

  「我姑且信你們一次,小葉,我知道如意樓現在有了麻煩,你不一定顧得倒。」

  葉飄零連忙道:「唐夫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

  唐夫人瞇起眼睛,淡淡道:「待到你身上無事的時候,幫我去查那萬凰宮的
賤婦,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

  「是。」

  「你也不用到這裡來找我了。幾日內我就會帶著蘭兒尋別處去了。找到地方
我會通知小星,你……調查出什麼,告訴他便是。至於他若問起,你就說是我的
宿怨。」

  「是。」

  「好了,你走吧。……等等,這件事情我會和小星提起,但是我不會說你的
名字。你們也莫要讓他知道。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葉飄零深深的躬下身子,說道:「謝唐夫人。」

  唐夫人擺了擺手,不再多話。兩人離去後,她才睜開眼睛一掌拍在扶手上,
那木製扶手被她啪的一聲掰了下來,手掌顫抖著攥起,木粉簌簌掉落。

  她騙了白若蘭,根本不是什麼保護胎兒的結果,她醫術十分精妙,自然明白
實際上是因為白若蘭體內有幼年大病留下的遺患,此次淫毒未能及時解救加上藥
量過大,不僅傷及了頭腦,也傷到了心脈,現在她那虛弱的身體,就是當下把孩
子打掉,也只有五成把握保住性命。

  即使熬到了生產的時候,能不能活到把孩子生下來,都很難講。

  「不行……」唐夫人暗自低語,「我一定要救下這母子二人!」

  她知道兒子的性子頗隨自己,若是白若蘭真的死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

  白若蘭在房內再度沉沉睡去,她雙手緊抱住雙膝,彷彿嬰兒一般蜷著身子,
臉上帶著淚痕,口中夢見什麼一樣囈語著。

  「小星……你在哪裡……」

  (二)

  入夏的夜風,帶著些許揮不去的燥意穿過敞開的窗戶拂在冰兒的肌膚上,剛
沐浴過的肌膚還泛著些水氣,但還是熱熱得不很舒服。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客房,在鎮子裡最好的客棧。

  桌上放著還剩下半碗的酸梅湯,桌邊的椅子上,幾件外衣疊放得整整齊齊。
旁邊一個半人高的巨大木桶中,水面還微微冒著熱氣。

  竹榻正擺在敞開的窗戶下面,微微抬身就可以看見窗外的湖畔風景,三層的
高度,足以把並不大的湖面一覽無餘。

  小星躺在竹榻上,赤著上身露出健壯的胸膛,閉著雙眼睡著了一樣。冰兒側
臥在一邊,身上僅穿著鵝黃的肚兜和半透明的淡黃紗裙,一雙修長的粉腿在裙中
若隱若現。

  兩人一路匆忙,歇腳的地方也大都粗糙,直到今日才算是落腳在熱鬧城鎮,
尋到了舒服的休息之地。要了大桶和水,鎖好了房門,兩人一起洗去了連日的疲
憊和塵埃,肢體交纏下,又忍不住合歡一場。擦拭好了身子,這才躺下。

  冰兒感到陣陣悶熱,便抬身拿過桌上的扇子,挪了挪身子對著小星扇了起來。

  小星閉著雙眼,眉頭卻漸漸鎖了起來,然後突然睜開,猛地坐了起來。

  冰兒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相公,怎麼了?」

  小星陰沉著臉道:「我做了個很不愉快的夢。」

  冰兒想問是不是和白若蘭有關,卻不敢問出口,前兩天她不小心提到了白若
蘭,那一天小星的笑看起來都十分勉強,她只好柔聲道:「不過是個夢而已,別
太放在心上了。冰兒太笨,連馬都不會騎,害的相公累到做惡夢,冰兒給你賠不
是了。」說著直起身子,做了個萬福的樣子。

  小星勉強笑了笑,摟過冰兒讓她把頭枕在自己胸膛,低聲道:「我夢見蘭兒
了……」

  冰兒身子一顫,強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相公一定是想白姐姐了吧。」

  小星自語一般說道,「我夢到蘭兒……被巨大的鳳凰啄瞎了雙眼,還身上赤
裸裸的只蓋著幾片樹葉,她雙眼流著血,不停的喚著我的名字……」

  冰兒打了個冷戰,燥意全無,生怕小星倔勁上來不送密函也要去探白若蘭,
連忙道:「相公……夢都是反的,你這一定是累到了。冰兒……冰兒這次陪你完
成任務就去學騎馬,好不好?不過要相公你親自教我哦。」看小星臉色仍然是陰
沉沉的,冰兒繼續道,「相公,不如這樣,咱們送完了信,直接去尋白姐姐好了。
反正暮劍閣也是英雄大會的一員,就一起辦了好了。」

  小星點點頭,把額頭靠在冰兒肩窩,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微笑道:「這
事辦完,我和蘭兒一起教你騎馬,學不會的話,我們一起打你屁股。」

  冰兒立刻滿面緋紅,一拳捶上小星肩膀,嬌嗔道:「才不要,冰兒的……冰
兒的屁股只有相公打得。」

  若是往常說到此類話題,小星與她調笑一陣,若有條件免不了還會雲雨一番,
但這次小星只是微微一笑,順手在她俏挺的嫩臀上擊了一掌,便躺了回去,道:
「明天就要到伴月山莊了,早些睡吧。」

  冰兒應了一聲,卻並不躺倒,仍然半側著身子,拿著扇子提小星扇著,微笑
道:「相公先睡,冰兒還不睏。」

  小星哼了一聲,一把奪過她手上的扇子,然後摟著她翻進床內側,遠遠的把
扇子丟在一邊,笑道:「你身子涼爽,靠著我我便不熱了。睡吧,我可不想讓人
看見我的冰兒睡著覺見人。」

  「又取笑冰兒……」冰兒笑著咕噥道,因為總是被他抱著騎馬,有次趕路急
了她結果在他懷裡睡著了,被笑了足足一個晚上。

  她挪了挪身子窩在他身邊,清涼的背脊肌膚貼著他的胸膛,發出小貓一樣的
低聲微哼,閉上了雙眼。

  小星伸臂讓她枕在頭下,彈指擊滅了燈火,卻並不閉目休息,而是怔怔的看
著窗外的夜空。直到冰兒都已經睡著,在他身邊翻了個身,才醒覺什麼一樣晃了
晃頭,低語道:「不過……是個夢而已。」

  他看了看冰兒滿足安詳的睡顏,露出了一絲微笑,擁她入眠。

  因為已經離伴月山莊相當近,所以兩人次日到也不著慌,悠閒的吃過早飯,
又在茶館坐了一個上午,用過了午飯之後,才退了房間牽過那匹黃駒,小星依然
把冰兒摟在身前,松韁不施鞭笞,由那馬兒慢慢沿著城外的小路朝伴月山莊而去。

  「對了……我寫的信你前兩天送出去了麼?」小星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冰兒閒
聊著,這一路安寧彷彿又回到了他與燕兒遊歷江南各處時候的閒散安逸。

  「嗯,我交給朗琿錢莊那個分店的掌櫃了,他托人帶給樓主之後就能送到唐
夫人手上了。……相公,你第一次給唐夫人寫信呢,為什麼啊?」

  小星似笑非笑的看著冰兒道:「難道你打算收了相公的紅包才肯改口麼。雖
然沒來主婚,那也是我娘啊。」

  冰兒連忙摀住小口呀了一聲,紅著臉道:「冰兒伺候唐……伺候婆婆那麼久,
一時沒改過來。……你怎麼想到給婆婆寫信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小星伸出指頭在冰兒臉上不重不輕的刮了一下,笑道:「你說呢,有人叫她
婆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該不該讓她知道?」

  冰兒哎呀了一聲,心中有些慌亂,說道:「怎麼……怎麼這麼早就說了,冰
兒……」她垂下頭,掩飾眼中的激動,但奈何連說話也微微發顫了,「冰兒還以
為會等到白姐姐也……也和相公成親了之後,再一同見過婆婆呢。」

  「我不想你覺得比蘭兒低一等。」小星想著自己母親寂寞的容顏,淡淡的在
冰兒耳邊說。

  冰兒吸了吸鼻子,笑道:「你就會惹冰兒哭,到時候……冰兒生一大堆孩子,
煩死相公你!」

  小星還想逗她幾句,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不由得身子一陣緊
繃。冰兒察覺到小星的戒備,手也馬上放到了腰間纏著的軟劍劍柄上。

  調轉馬頭沿著哭聲行了一陣,進入到路旁的荒雜林間,哭聲愈加清晰,逐漸
能夠聽出是一個女子聲音在哀呼救命。

  兩人心下頓時生疑,下了馬匹悄沒聲息的摸了過去。隨著哭聲的愈加清晰,
一些男人粗糙放浪的笑聲也變得清晰可辨。

  看到人影聳動,兩人矮下身型,摸到樹邊探頭看出去,一看之下,冰兒連忙
捂著嘴退回了樹後,神色尷尬,小星的眼中燃起怒火,雙掌登時緊握成拳。

  林間的小塊空地上,不斷哭喊求救的,是個纖瘦苗條的少女,她修長的姣美
身軀上,竟已經沒有一絲衣物,只有腳下散落著一些破碎的布片和一雙翻倒的繡
鞋,束在一起的長髮散開在身前,束帶斜斜挎在她圓潤的肩頭,黑髮晃動間,一
張美麗蒼白的容顏包含著驚嚇,梨花帶雨。纖細的胳臂並不能完全遮擋住胸前飽
滿的乳丘,隨著她身體的顫抖不時有嫣紅的一點暴露出來。她另一隻手徒勞的蓋
著肚腹下雙腿交叉處那一塊私密,但周圍露出的稀疏毛髮和她遮擋不住的充滿彈
性的緊滑大腿卻因此顯得更加誘人。

  能看到的最完整的衣物,是一件繡著蘭花的肚兜,那肚兜正被一個大漢拿在
手裡,淫笑著嗅著,那皺巴巴的蘭花讓小星的心驀的一緊,拳頭又握緊了幾分。

  三五個男人圍成一個圈子,有的已經亮出了黑黝黝的陽根,淫笑著看那少女
赤裸著身體在樹邊無助的顫抖。貓戲老鼠一般。

  冰兒躲在樹後,低聲道:「相公,你怎麼還不去救她?」

  小星鎖著眉頭,低聲回道:「雖然如意樓有了內奸,但咱們一路平順未有敵
人來襲,現在卻在這裡橫生枝節,我怕可能是個陷阱。」

  冰兒哼了一聲,「相公是想多看一會兒吧。哪有陷阱布成這個樣子的。看那
姑娘嬌怯怯的風都能吹倒了,你怕什麼?」

  那幾個流氓地痞腳步輕浮,到的確不像是武功高強的人。

  小星笑道:「再看看,這姑娘如此漂亮,這些男人也忍的住這麼看著,說不
定有什麼蹊蹺。而且你這嬌怯怯的姑娘,不也出手便可以要人命麼。」

  冰兒被那哀叫弄得心慌意亂,雙手堵住耳朵,低聲道:「愛看便看吧,相公
想看別的女人冰兒有什麼辦法。你看夠了想出手了,拉冰兒一下就是。」

  小星不再說話,專心注視著那邊,光天化日之下太平盛世之中會有如此事情
恰好發生在他眼前,他自然不敢怠慢。

  但男人天性,目光掃視中,還是忍不住在那半掩酥胸上多留了片刻。

  (三)

  一聲聲淒厲的呼救聲中,那幾個男人靠攏了過去。那個少女眼神更加驚慌,
四處張望著,身子也漸漸蹲了下去,彷彿這樣能讓她赤裸的嬌軀得到更多的遮掩
一般。

  這種抵抗當然是毫無意義的,一個男人大笑著拉住她掩著胸口的胳臂,一把
提了起來,她身子猛地被拉高,柔軟的乳球上下搖晃起來,「不……不要!別碰
我!」

  男人哄笑起來,一把把她摟進懷裡在她粉嫩的頸窩啃咬著,含糊的說道:
「不碰你,兄弟幾個難道扒光了你只為了看麼?」

  在那女子的捶打中捏住了那一團軟肉,把乳房麵團般揉弄了一陣子,淫笑道
:「這娘們又香又軟,來兄弟們都弄弄,手感真他娘的好。」然後一把把赤裸的
女子推向另一個男人。

  那女子被推的一個踉蹌,接的男人順勢一讓,從背後摟住了她,故意用陽具
頂住她緊繃高聳的屁股,雙手扣住她的雙乳不讓她掙脫。她扭動著腰想要逃開,
卻不知道自己晃動的肥美臀肉正給身後的男人一陣陣的爽快。

  「這小浪婦,屁股一碰老子的雞巴就開始扭腰了,要是真干進去那不得爽死
她,哈哈。」

  「你們這群禽獸!無恥下流!老天爺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女子雙手扳不開
攥著自己乳房的手,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但一邊叫罵還是一邊張望四周,希望
有人能救她一樣。

  但小星還是沒有出去,不過卻已經開始氣運全身,雙掌凝力,等到最後一絲
疑慮也不在了,便動手救人。

  男人玩弄了一陣,看到身邊另一個人有些不耐煩了,才雙掌一推說了聲去吧,
把那女子送進下一個人懷裡。另一個男人身子微微蹲下,雙臂摟住她便一口含住
一邊的乳頭。那女子拚命捶打著他的肩背,他卻只管自顧自的用力吸吮起來,好
像嬰兒一樣。那女子雙手漸漸無力,只有垂在男人肩頭任他輕薄,只是那垂下的
長髮間哭得更加淒慘了。

  「相公,你還沒打算動手啊?」冰兒在小星的腰間捏了一把,低聲道,「是
不是看入迷了啊。」

  「這班色中餓鬼,見到這樣一個赤裸的美人,也忍得太久了。」小星暗道,
若是平凡女子戲弄一番倒也罷了,遠遠看去這女子雖然彷彿不常見光一樣臉色蒼
白,但不管五官輪廓還是纖腰豐乳,都絕對是可以稱得上是上中水準。尤其是那
一雙長而結實的腿,讓人一看就會聯想到那雙腿盤在自己腰間會有多麼銷魂。

  有經驗的男人都知道,那雙光滑柔潤看起來彈性十足的大腿意味著什麼。

  那群男人的頭目明顯就是個有經驗的男人,所以他最先忍不住了,他匆匆脫
去身上的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一叢黑毛中平伸出來的粗大陽具,然後淫笑
道:「老子忍不住了,別他娘的玩了,一會兒老子開了她的苞,再幹了她的屁眼
兒,讓她給老子舔乾淨之後她就是你們的了!」

  正在愛撫著那女子大腿並在那乳尖上舔吸得不亦樂乎的男人雖然心中不滿,
但還是把那女子推了過去,自己悻悻的套弄起了翹的老高的陽具。

  那頭目接住看起來已經被玩弄的七葷八素暈頭轉向的女人,臂彎架住她的膝
彎向上一勾,這女子身段又頗為修長,兩條大腿被大大分開,高高抬起的腿下被
扯開的紅嫩陰門恰好不必那男人矮身多少,就可以讓陽具正對上陰戶。

  那女子更加淒厲的呼救起來,雙手卡著那男人的脖頸兩側,拚命踮起腳尖讓
自己的身子抬高,繃得筆直的一條長腿肌肉緊實肌膚光滑,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那男人搖晃著腰,讓紫紅的肉龜在陰門口上磨蹭著,沾著那並不算多的一點
粘液。

  知道這女子就要失身,小星不再猶豫,左足在樹幹一踏,身子箭一樣射向那
個男人。

  那男人正要把陽具插進那銷魂肉洞之中,小星的掌已經到了他的肋側,就聽
喀嚓一聲,那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號撞上了一邊的大樹,涕淚橫流已經被擊斷了
肋骨。

  那女子虛脫一般軟軟倒在地上,低垂著頭嚶嚶哭泣著。小星一邊保持著這女
子的身影在自己視線之內,一邊與剩下幾個人鬥在一起。

  冰兒看那些男人都提上了褲子,嬌斥一聲提劍殺了出來。小星順勢交過戰團,
解下外衣披在那女子肩上,一手若是無意一樣扶在她肩頭的要穴上。

  但那女子只是感激地點了點頭,並未對那扶在肩頭穴道上的手有什麼反應。

  冰兒剛才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心中羞惱,得了風絕塵傳授內功之後出劍更是
狠辣無比,就見那一個嬌俏可喜的美貌少婦,卻劍劍不離周圍男人臍下三寸之處。

  雖然人多,但那些男人卻並沒有什麼武功,不過轉眼間,就有三人胯下鮮血
橫流,抽搐著倒在地上。剩下幾人被嚇破了膽,連那頭目也不敢去救,頓時作鳥
獸散。

  冰兒走到那頭目身邊,揮劍正要斬下,小星卻道:「慢。」

  冰兒回頭,正疑惑還未問出口,就見那地上的女子哭叫一聲,猛地起身握著
冰兒的手,向前一推,那軟劍就刺進了那男人的頸側。

  一股鮮血飆出,撒了那女子赤裸的身體點點猩紅,冰兒跳開得快,並未被波
及。小星一直運力於掌,但那女子起身時沒有用絲毫內力,全憑身上的體力,他
猝不及防也沒有攔下,回頭再看那幾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是出的氣多,進的
氣少了。

  他輕歎了一句,瞥了那女子一眼道:「本想問清楚……問清楚那些男人的來
路也省得以後他們找姑娘麻煩。看來是不必了。」

  那女子攏住身上衣襟,抽泣著轉過身子,用手掩住腿心羞處,盈盈施了個萬
福,道:「謝過恩公救命之恩。如有來生,定當結草啣環,以報大恩。」說罷便
一頭向那樹幹撞去。

  冰兒就在旁邊,自然一把攔住,勸道:「姑娘又沒有真正失了清白,不要如
此輕生。」

  小星卻緊緊盯著那女子垂在身側的雙手,並不說話。披著的外衣從她身上滑
落,雙手之間那渾圓的屁股不可避免地進入他視線。他皺起眉頭,竟然有些分神。

  那女子抽泣道:「奴家父母俱被這些強人所殺,又被調戲羞辱,如何還有顏
面活在世上……」

  「相公……這姑娘好可憐。」冰兒撈起外衣再次給她披上,然後飛身去馬那
邊拿來一套衣裙,陪那女子去樹後換上,接著帶她來到小星面前,低聲說道,
「讓她……」知道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以身相許的戲碼上演,不免躊躇了一下,繼
續道,「讓她和咱們一起,找個地方把她安置了吧。」

  小星卻開口問道:「姑娘,你的父母屍身何處?」

  那女子先是一愣,然後哭泣的更加厲害,說道:「就……就在前面不遠……
恩公如能幫奴家收斂了父母遺體,奴家感激不盡。」

  小星點了點頭,「好,你帶我去便是。」

  那女子嗯了一聲,走在前面帶路,小星與冰兒牽馬跟著。

  因為衣服與身材不合,那女子並未穿著中衣襯裙,繡鞋也直接套在腳上,裙
腳不過剛剛能遮住那飽滿修長的小腿,不堪一握的足踝卻完全的暴露出來。紗裙
透光,隨著她的步子,纖細的腰在裙中微微晃動,讓她成熟的豐臀極具風韻的款
款扭動。

  冰兒也察覺了那女子春光外露,撅了撅小嘴,狀似無意的走到了那女子身後,
擋住了小星的視線。

  走了沒多遠,就聽那女子一聲哀號,撲到了泥地上的兩具屍首之上。看衣著
打扮兩具屍體生前應該都是殷實家庭,死狀甚是淒慘,身上全是刀劍之傷,斬的
血肉模糊。

  小星拍了拍冰兒,冰兒會意的過去拉起了那女子,勸道:「姑娘節哀,人死
不能復生,不要傷了身子。」

  小星這才走過去,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問道:「姑娘,如果不嫌棄,
就隨我們一同行一程,到了前面的莊子,我會托人來收斂你父母的遺體。方便的
話,可否告訴我們如何稱呼姑娘?」

  那女子壓抑著一下下的抽氣,抹了抹眼淚,拜倒在地上,說道:「奴家素心,
賤姓已無顏面提起,如果恩公和夫人不棄,奴家願意隨侍左右,以報恩公大恩大
德之萬一。」

  冰兒看她可憐,正要答應小星卻已經搶著道:「不必,我救你只是舉手之勞。
我找到安頓你的機會,你便安心的去過你的日子吧。」

  「恩公的話……奴家自然不敢違抗。但憑恩公發落。不管是賣身為奴還是嫁
於他人,奴家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冰兒忍不住扶起了她,替她抹著眼淚,微笑道:「相公怎麼會把你賣掉呢,
一定會為你挑一個好夫君讓你安穩的嫁人的。」說到嫁人二字,還特地注視著她
的表情神態。

  素心並未有偷瞄小星或是神態忸怩之類的表現,而是一臉木然的低泣著。

  冰兒摸摸頭,莫名的覺得鬆了一口氣。

  (四)

  多了一個人,共乘一匹馬明顯是無法實現的了,小星讓素心騎馬,他們夫婦
步行,素心堅持不肯,最後只好三人都在地上走,那匹黃駒悠閒的跟在三人身後,
不時愜意的噴個響鼻。

  多了一個陌生女子,小星和冰兒也不像之前那般邊走邊說笑,除了偶爾交換
一個眼神之外,一直沉默著,冰兒問了素心幾句,大致得知了她是柳州來上貨的
布販家的女兒,本想順便來拜訪久未謀面的一門遠房親戚,不料親戚搬走,歸途
上又遭此橫禍,家中再無別人,當真是家破人亡。因為父母都通些文墨,自小便
給她請了先生,所以儘管她出身商賈之家,卻也沒有一絲市井俗氣。

  冰兒歎息了一陣紅顏薄命,也就無話可說了。

  三人靜靜地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將近傍晚,才到了這次小星的目的地,伴月
山莊。

  山莊坐落在離官道極遠的地方,僅有一條穿過樹林的小路與官道相連。山莊
背山傍水,風景秀麗,圍牆綿延數里沒入另一側林中,大門緊閉,門口並未有任
何守衛,環境清幽令人心曠神怡,看起來並不像武林中人的居所,更像是官家富
豪之流的消閒居所。

  冰兒上前拉動門環,輕輕叩了幾下,響聲剛落也沒聽見腳步聲,大門就吱呀
一聲開了,露出一張蒼老的臉。

  那老人滿臉皺紋,看起來卻頗為精神,半垂的眼簾下雙眸掃過門外三人,精
光一閃而過,沉聲道:「幾位所來何事?」

  冰兒拿出密函,回頭看了看小星,小星對她點了點頭,她才把密函遞給那老
人,脆聲道:「老人家,我們是奉命來把這封信交給貴莊莊主的。還請您幫忙轉
交一下。」

  那老人點了點頭接過密函,然後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冰兒皺著眉毛氣呼呼的回到小星身邊,說道:「這莊子的人好沒禮貌,咱們
怎麼說也是送信的,連門都不讓進。」

  小星呵呵一笑,揉著冰兒的頭頂道:「這個地方的人在江湖上低調的很,已
經低調到大家一提低調就會想起他們。」

  冰兒噗的笑了出來,道:「這叫低調的遠近聞名麼?」

  小星笑道:「不錯。」

  不過來往了四句,大門竟又已經打開,不過這次大門完整的開向兩邊,兩排
青衣勁裝漢子分列在青石板路兩邊,手中明晃晃的鋼刀抱於胸側。兩排漢子中間,
一個苗條嬌小的女子快步走了出來,看起來不過雙十年紀,一頭烏髮包在腦後月
白頭巾之中,只在額前灑下幾縷劉海,耳鬢垂下一條短辮,雙眼炯炯有神,雖然
五官柔美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甚至堪稱絕色,但身上隱隱透出一股英氣,讓她不顯
一絲柔弱。上身穿著月白薄綢短褂,外圍一件粉色外兜裹住豐腴的胸脯和柔順的
腰肢,腰上束一條米色束帶,帶端墜著一雙玉環,碰撞間叮咚作響,雙腿隱在淡
粉曳地長裙之中,行走間不時露出精緻的緞面繡鞋。

  那女子一身面料均是上等,一看便是莊中地位頗高的人。

  小星猜測莫不是莊中的統領之類,但以她年紀又是女子,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哪知道那女子走到門口,玉掌抱拳拱了拱手,一雙眼睛隨著微笑變得像月牙
兒一樣,看起來頓時柔媚許多,一張小口,聲音雖然略嫌低沉,卻酥酥柔柔的讓
人聽著無比舒服,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小星吃了一驚,「三位遠道而來辛苦了,
這位就是南宮星南宮少俠吧?在下薛憐,是此莊副莊主,奉莊主之命來迎幾位貴
客,禮數不周還請擔待。」

  雖然驚訝這女子年紀輕輕就成了副莊主,小星還是回了一禮,道:「在下南
宮星,這是內子,那邊是我的同伴,勞煩薛莊主出迎,愧不敢當。」不管江湖上
還是朝廷裡,副手總是不喜歡聽到那個副字的。

  薛憐微微一笑,側身擺手道:「客套話就說這麼多了,三位裡面請。」

  小星和冰兒大大方方走進去,素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躊躇著跟上。一個勁裝
漢子過來牽過馬韁,帶往別處。

  莊內建築佈局頗為怪異,一條石板小路繞的小星都有些頭暈仍未見行出多遠,
路旁栽種的說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開的密密一樹,把視線遮擋得嚴嚴實實。走到
小星開始懷疑剛才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在那麼短時間內出迎的時候,薛憐才終於
停下了腳步,回身道:「莊主就在前邊房中,南宮少俠請。」

  冰兒正要跟去,薛憐卻橫出手臂,在她面前一擋道:「莊主交代,只要送信
人進去見她,不知是夫人您還是您的夫君?」

  小星不悅道:「是我們兩人。」

  薛憐收回手,拱手道:「失禮了,那您的同伴?」

  小星道:「她不是,勞煩薛莊主代為安置。」

  薛憐點頭道:「客氣了。請。」

  冰兒攀著小星的臂彎,也顧不得其他人看不看了,剛才那一攔讓她有些害怕,
總覺得這薛憐笑瞇瞇的月牙眼中有股讓她不寒而慄的感覺。那感覺……就像一隻
狼一樣。儘管只是在攔她的一瞬,但已經足夠讓冰兒膽怯半天了。

  兩人推開房門,才發現並不是預料中的會客大堂,而是一間書房,檀木書架
旁,一個看起來稍顯豐滿的中年女子正在把一些書籍收放起來。她回過頭,雖然
雙頰豐潤,但仍能看出年輕時候的風韻大半猶存。她走過來指了指牆邊的椅子,
然後自己坐到了對面的書桌後,一面用手把桌上的毛筆擺放整齊,一面微笑問道
:「風三姐現在還好麼?」

  小星剛剛坐下,便又再度站起,謹慎道:「前輩是樓主的舊識?」

  那女子呵呵一笑,說道:「我和風三姐認識的時候,你們都還沒有出生呢。
說起來那如意樓建立的時候,我還去做過幾年總管。後來嫁人了,才離開那兒。」

  小星疑惑道:「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如意樓中的人物,不應該有他不知道
的才對。開創基業的元老中確實有幾位女子,但沒聽說和伴月山莊有什麼瓜葛阿。

  那女子輕歎了口氣,笑道:「現在的年輕人戒心很重,這很好。我叫何若曦,
你既然是風三姐選定的人之一,自然應該聽過。」

  冰兒一臉茫然,小星卻面露恭敬之色,躬身道:「原來是月狼前輩,樓主…
…樓主身體比起以前又差了些,也多了很多煩心事,我想這也是她讓我來找您的
原因。」

  「不要叫我月狼,那已經不再是屬於我的擔子了。嗯……她寫得很清楚。」
何若曦揚了揚手中的信紙,然後突然問道:「南宮星,你現在是如意樓的少主,
那麼如果如意樓真的被內奸顛覆了,你會怎麼辦?」

  看小星頗為疑惑,她補充道:「因為風三姐提到你頗不願意做如意樓的樓主,
所以我在想,如果如意樓消失了,想必你會去報仇,但不會重新建立它吧。」

  小星皺眉道:「前輩,小星雖然自覺不才不足以領導如意樓,但是如意樓有
難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何若曦揚手打斷他,道:「這我知道,我問的是,如果如意樓不是現在的如
意樓了,你會去重新建立它,並擔起樓主這個擔子麼?」

  「前輩所說是什麼意思?晚輩不太明白。」

  何若曦收起笑容,肅容道:「那麼我就問得簡單些,風三姐如果現在不做這
個樓主了,你願不願意接下這個擔子?」

  小星雙手顫抖,慌亂道:「晚輩能力不足,怎麼……怎麼可以……」

  「如果適合的人只有你呢?」

  小星猶豫著道:「那……那晚輩自然責無旁貸。」

  「很沒底氣呢。」何若曦微笑起來,伸手把那信紙在手中一搓,白色的碎片
丟到一邊紙簍中,「風三姐是不是交給你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或者……是很復
雜耗費時間的任務?」

  小星想了想,調查英雄大會,之後再去接白若蘭,聽起來簡單無比,真要做
好卻少說也要幾個月,至少要把參與的各門各派的任務之類的調查清楚,才好做
應對之策,便點了點頭。

  何若曦歎了口氣,說道:「那麼我便告訴你,不管你在外面聽到了什麼,得
到了什麼消息,那消息有多麼真實,和什麼人相關,從現在開始只要沒有風三姐
或是我的命令,你都不許回如意樓。」

  (五)

  「為什麼?」小星不解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我為什麼不可以回如意
樓?」

  「你要回也可以,但你擅自回去的那一刻,你就是如意樓的樓主。你要想清
楚。」

  「我不明白,」小星聽的一頭霧水,「樓主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信裡說了什
麼?」

  何若曦起身向外走去,淡淡道:「去做你的任務,然後隨便去做什麼,只是
不要回去。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情,不管你情願也好不願也罷,風三姐是如意樓的
過去和現在,你,才是如意樓的將來。」

  說完,何若曦便走了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小星和完全聽不懂發生了什麼的
冰兒。

  她一出門,薛憐便迎了上來,緊緊跟在她身後。她低聲道:「憐兒,有些事
情,我已經很厭倦了,而且我答應了我的丈夫,我也無法去做。伴月山莊,這些
日子一直都拖累你了,你替我做完這件事,便不用再回來了。儘管……去做你想
做的事情吧。」

  薛憐垂首道:「徒兒只想侍奉在師父身邊。沒有什麼事情想做。」

  何若曦一邊走著,一邊抬頭望向遠處剛剛升起的月亮,淡淡道:「年輕人應
該多去闖蕩闖蕩,到了江湖,只要你記著不要辱沒了月狼的名號,便是對得起我
了。」

  「……是。徒兒知道了。」

  「那麼你安排好南宮星他們的住處之後,便去收拾東西吧。銀票多帶一些,
江湖生活終究不比莊裡。明日我告訴你要為我做的事情,你便去吧。沒有什麼困
難難以解決的,便不用再回來了。」說到最後,一直平靜的語調還是微微發顫起
來。她膝下無子寡居至今,這個徒兒便如同她的女兒一般。

  「是,徒兒這就去安排他們。」

  「去吧。不要讓他們再來見我。明日你送他們離去即可。」

  她看著薛憐遠遠離開,自己獨自走進了另一間房中,房內香火瀰漫,正對門
的石台上儘是供奉的靈位。她走到前排最末的靈位處,怔怔的望著,一滴珠淚緩
緩從眼角滑落,她低聲自語:「夫君。伴月山莊因我而斷了香火,不知道下輩子,
你會不會原諒我……」

  她撫著自己的肚腹,向著窗外低喃著:「南宮熙,你的兒子已經這麼大了,
我的兒子若是能生出來,怕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我……好羨慕你們……真的好
羨慕。」

  小星猶豫了片刻,本想追出來問個詳細,但迎面碰上了薛憐,薛憐伸手道:
「南宮少俠這邊請,敝莊已經備好了酒飯,你們那位同伴已經等了陣子了。」

  小星還是想多問幾句。但是薛憐說莊主身體不適,不再見客了。小星也不好
堅持,便帶著冰兒跟著薛憐往用餐的堂廳去了。

  雖然桌上酒飯頗為豐盛,作陪的薛憐也極為熱情,但小星神不守舍,素心木
然淒楚,倒也只有冰兒能強撐著笑臉和薛憐談笑幾句。食不知味的吃完,冰兒和
小星被安排進了一間雙人臥房,素心的臥房與他們之間間隔甚遠,加上佈局奇異,
要轉過兩個迴廊才能到達。

  冰兒開始還不明就裡的問薛憐:「為什麼我們住的隔這麼遠?」

  薛憐掩口微笑,低聲道:「冰兒妹子,新婚夫妻當然要住的僻靜才好。打擾
或是被打擾,都不是好事。」

  這句話讓冰兒一直臉紅到薛憐離開。

  小星一直在思考究竟何若曦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自然沒注意到這兩個年輕
女子的私語。看到冰兒臉紅撲撲的坐在床邊整理包袱裡的衣物行李,不免笑著捏
了她臉頰一把,問道:「怎麼了?都成親這些天了,怎麼還臉紅的這麼厲害。」

  「沒……沒有。」冰兒看看小星,問道,「相公,素心被安排的客房離咱們
那麼遠,你都不奇怪麼?」

  小星笑道:「那薛憐既然知道素心只是咱們救來的女子,自然安排得遠一些,
一來避嫌怕惹到夫人你吃醋,二來……」

  冰兒咯咯笑道:「冰兒可不夠資格吃醋……二來什麼?」

  「二來怕你的叫聲被人聽見。」小星笑道。

  「冰兒的叫聲?」冰兒愣了一下,然後睜大雙眼瞪著小星,雙頰緋紅嬌嗔道,
「討厭!冰兒……冰兒才……才不會叫!」

  「晚上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小星一向不願讓煩心的事情糾纏自己太久,既
然何若曦這麼說了,那麼自己遲早會知道答案,不如拋開這些東西,姑且按她說
得做便是。

  至於心中的糾結,與嬌俏可喜的冰兒調笑片刻,自然也就淡了。

  「時候還早,不要逗冰兒了。」冰兒笑著掙開他的懷抱,坐到燈燭邊拿起小
星的外袍,用濕巾仔細的把弄髒了的地方慢慢擦拭乾淨。出門在外洗衣不便,大
半衣物上的髒污都是冰兒這般處理掉的。比起以往和燕兒出門時候,他不願燕兒
費神,衣服髒了便換掉買新的,現在倒是節約了許多。

  倒不是他捨得冰兒費這工夫,而是小丫頭在這上面到頗為堅持,兩人有一次
雲雨之際小星手勁大了扯破了她的裙角,第二天冰兒疲倦起的晚了,小星順手丟
掉拿出了包袱裡的新裙,結果雖然冰兒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難受了陣子,小星
說給她做新的裙子,也被她拒絕了。

  大概是小時候的佃農生活的影響吧。小星有些心疼她在那裡費力地擦,起身
想要拉她到床上。至於到床上是想讓她休息還是更費力就要另行商榷了。

  但他剛剛起身,就聽見窗外遠遠傳來幾個漢子的呼叫。隨之響起了雜亂的腳
步聲。小星對冰兒說道:「在屋內不要出來。」然後開門出去。

  院中兩個高大身影身穿黑色勁裝蒙著臉面在迴廊假山中幾個起落,飛身躍過
了院牆,一群手執火把的護院匆匆追了過去。

  小星心道自己今日剛到,便有人夜襲,很大可能和如意樓有關。心神一動,
縱身而起,雙足在院中假山上一踏借力,站到了院牆之上。但居高一望之下覺得
面前的院落和自己來的院落幾乎一樣,卻又有哪裡不同,不免轉身細看,但這一
望才發現身在院牆之上看四下的院落竟越看越覺眩暈,難以辨明方向不說,甚至
幾欲作嘔。

  連忙從牆上躍下,煩悶之感才稍稍減弱,但一打量週遭,小星才發現這不是
自己剛才的那個院子,連忙沿著小道貼住牆邊向拱門摸了出去,到門口一看竟又
是一間陌生院落。如此繞來繞去,竟然怎麼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足足小半個時辰後,正彷徨的小星聽到了熟悉的低沉酥柔聲音,「南宮少俠,
晚上在伴月山莊還是不要獨自亂轉的好。」

  他轉身,薛憐正在路的另一邊笑吟吟的看著他,道:「這邊請,我帶公子回
房。」

  小星尷尬的摸了摸頭,跟著走了過去,說道:「我看到有兩個勁裝男子,便
想幫忙追一追,沒想到讓薛莊主見笑了。」

  薛憐掩口輕笑道:「那無知賊子已經被擒獲,敝莊院子雖然不大,卻是進來
容易,出去難。」

  說著,一雙月牙眼笑瞇瞇的注視著小星的表情。

  小星笑道:「那再好不過了,最近有人總是與我們為難,有活口可以問個清
楚是再好不過了。」

  薛憐仍然微笑著,但彎彎的眼睛裡卻閃過了一絲寒氣,「沒有活口。一個蒙
面女子遠遠的出現了一下,我過去她便不見了,然後這兩個男子便咬碎了嘴裡的
毒藥自盡了。」

  「蒙面女子……」小星沉吟道,「薛莊主,你帶我去素心房間。」

  薛憐哦了一聲,笑道:「你這時候去找她,不怕夫人介意麼?」

  「我始終覺得這女子出現的太過蹊蹺,你隨我去搜一搜便是。」

  薛憐雖然眼中露出不信之色,但還是帶他來到了素心房門。她伸手要敲,卻
被小星攔住。小星把手抵住房門,然後猛地用力推開。隨著卡嚓的門閂斷裂聲,
小星和薛憐破門而入。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屋子邊上的盆架上放著一盆水,而那素心手上拿著一條
濕巾,正驚訝的望著被打開的房門,粉頸下顫巍巍的淑乳還沾著水珠,微微分開
的修長雙腿間,那一叢黑色毛髮也是濕漉漉的。

  這粉嫩嬌美的身子,竟然是完全赤裸的。

  的確……又有誰會在拴上房門擦洗自己飽受凌辱的身體的時候,還會穿著衣
服呢?

  三個人面面相覷,呆立片刻,素心的臉色從蒼白變得愈發紅潤,然後啊的尖
叫一聲,蹲下去護住了身子。

  這一聲尖叫在本已平靜下來的夜裡,顯得那麼突兀而刺耳……

  

  

  

  

  全家都作房奴了,還要拿錢裝修……悲劇阿!
好好的城市拆遷幹什麼!好好的房子賣那麼貴做什麼!
真是糾結……T T
************************************************************

  

  

  (一)

  那尖叫一下子驚醒了小星,他連忙閃出門去,把房門帶上。神色甚是尷尬。

  薛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南宮少俠,還是要進去搜麼?」

  小星想了想道:「這女子來路不明,如果那蒙面女子確實離不開此莊的話,
毫無疑問就只能是她。她赤身裸體,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勞煩薛莊主代勞了。」

  薛憐微微一笑,道:「好,那我進去看看便是。那蒙面女子眼角有一顆淚痣,
辨認應該不難。」說罷她轉身進屋。小星卻是一愣,素心的臉雖然自己並未仔細
端詳過,但白白淨淨的臉上絕對沒有什麼痣。

  莫不是……錯怪了她不成?

  心中猶疑不定,暗下決心不管這個素心是什麼來路,明日動身之後到的第一
個市鎮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出去。

  約摸一盞茶功夫,房門打開,薛憐走了出來,對著小星搖了搖頭,便往廊下
走去。小星跟在後面謹慎的問道:「什麼也沒有查到?」

  薛憐說道:「下人來給他送衣服的時候,她在房內,她讓下人打水給她的時
候,她也在,蒙面的那條灰巾沒有找到,她眼角也沒有那顆淚痣。我沒辦法再繼
續懷疑她了。」

  「是這樣麼……」小星沉吟著,總覺得有些不對。

  「而且,我假借替你給她賠禮,用內力從她的手試探了一下,她……身上沒
有武功。雙手掌心細膩,也摸不出用藥水處理過繭子的痕跡。倒是幾根手指間有
些毛筆磨出的繭子,更像是個大家閨秀。」

  「那就怪了,難道那蒙面女子現在還在莊裡麼?」

  「這就不清楚了。」薛憐往院中看了一眼,道,「敝莊的眠月陣並不是什麼
了不起的陣法,逃脫也是有可能的。」

  把小星帶到他的客房附近,薛憐拱手道:「不打擾南宮少俠和夫人了。請回。」

  小星回道:「給貴莊添麻煩了。」

  薛憐微笑道:「不礙的。」說罷轉身匆匆離去。

  小星知道她多半又要仔細搜查一遍,這莊子佈局詭異,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
忙,便推門進屋,休息完了明日上路,相信就沒有人再給伴月山莊添亂了。

  冰兒在床邊坐著,頭靠在床柱上,閉著眼睛睡著了的樣子。

  小星微微一笑,進來把門閂上,走到桌邊順手滅了燈燭,輕輕把冰兒抱起,
小心地放到床上。

  動作甚輕但還是驚醒了冰兒,她睜開還有些迷茫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
「相公……你回來了?去了這麼久,嚇死冰兒了。」

  小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啪的一掌打在她的俏臀上,「是麼,都把你嚇得睡
著了麼?」

  冰兒紅著臉捂著屁股扭著身子笑道:「那又不怪冰兒……那……那是冰兒太
困了。」

  本來就已經半解的羅杉綢裙扭動中變得凌亂,片片玉膚香肌裸露出來她卻渾
然不覺,仍然朦朧著惺忪睡眼幫小星脫著衣裳,想伺候他睡覺。

  柔滑的小手替他寬衣解帶,不免蹭過他的肌膚,他眼前微恍,不久前素心那
驚訝而來不及掩飾的成熟裸體又莫名的出現在腦海裡,柔軟的腰肢,蜜桃般的屁
股,豐腴飽滿的胸膛,在他眼前搖晃著。

  小星甩了甩頭,對自己因此而燃起的慾望感到不屑,卻被冰兒誤會成對她的
不滿。她眨著眼睛,一邊繼續半坐著幫他脫衣服,一邊問道:「相公,怎麼了?」
才問出口,剛剛把他外衣疊好然後扶在床邊等他脫下褲子的手臂就碰到了她熟悉
的隆起。

  「相……相公……你……你想……了麼?」她抬起小臉,臉上露出偷腥的小
貓一樣的微笑,雙眼也變得水汪汪的。

  小星把注意力轉回到冰兒身上,拍了拍她的肩,啞聲道:「你不是很困麼,
還是早些睡吧。」說完也不脫褲子,把冰兒的身子往裡挪了挪,就躺到了床上。

  冰兒卻雙眼晶亮的笑瞇瞇的爬起來,輕輕用臉頰磨蹭著他的小腹,柔聲道:
「看見相公這樣,冰兒突然不困了呢。」冰兒心底想的卻也是那個素心,不管小
星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子的存在卻毫無疑問的激起了她心底的戰鬥意識。

  冰兒的俏臉一路往下磨著,最後那小下巴甚至擱在了被撐起的褲襠上,一邊
用下巴後那處柔軟的凹陷壓在撐起的帳篷頂端上,一邊向上抬眼望著小星,帶著
低柔的喘息聲輕輕道:「相公困了麼?」

  小星瞇起眼,微笑著看著冰兒。她上半身趴在他腿上,兩團綿軟就那麼壓在
他大腿上,即使隔著衣物,那柔軟的觸感都異常清晰。她調皮的小腳丫還不老實
的貼住了他的腳,用她的足背磨蹭著他的腳心。

  「我要是真的困了呢?」小星笑道,然後故意打了個哈欠。

  冰兒抿唇而笑,說道:「那相公便閉上眼睡吧。冰兒幫你脫了褲子,睡起來
涼快。」說著玉手一伸,已經把那褲子褪下半截。

  小星也不說話,悠閒的把雙手枕到腦後,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時候他還是不
得不認同他師兄曾經說過的話,「女人能幫助男人擺脫很多不適,不管心理上,
還是生理上。」不過,他和師兄不同的是,他比較在乎這個女人是誰。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人是會改變的。短短幾個月前,冰兒對於他來說還只不過
是一個照顧他母親起居的所屬於他的侍女,因為曾經很衝動的把她光溜溜的送回
到樓主那裡去,所以見到她時候甚至還會有些不好意思。那時他絕對想不到,會
有現在這樣既不是燕兒也不是白若蘭,而是冰兒悄生生的在他身邊給他一個女人
所能給的全部的情況。

  對於燕兒……他甚至已經開始模糊了……

  不過顯然冰兒並不是真的要讓他睡覺,也沒打算讓他安靜的思考下去,她垂
下小臉,用手扶正了那熱乎乎的棒兒,先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後稍稍吐出舌尖,
在棒兒頂上那個小孔裡輕輕點著。

  比起平日的乖巧體貼,驟然多了幾分熱情主動。小星被這靈巧的小舌頭點的
陣陣舒泰,鼻子裡發出舒服的哼聲。

  用唇瓣抵住肉龜,用香舌推了些津唾上去,冰兒屈指握住肉莖,一邊在根部
上下套弄著,一邊用另一手的手指把那些津液在肉龜上抹勻開來。

  小星正閉目享受間,冰兒突然問道:「相公,你閉起眼睛,是在想素心姑娘
麼?」

  小星皺眉反問道:「我想她做什麼?」

  冰兒嘻嘻一笑,調轉屁股坐在他胸口上,說道:「看見那樣一個光溜溜的大
美人,是男人都會惦記著吧?」說著,那緊實的小屁股開始不老實的在他胸口扭
來蹭去,臀尖壓過他胸前,讓他渾身一陣發熱。

  剛才偶爾出現的素心的裸體一下子變得模糊了起來,他的全部注意力成功的
被這嬌俏的小少婦吸引住了,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雙手罩上她的臀峰揉捏起來,
「我現在就惦記著……怎麼讓你變得光溜溜的。」說著雙手向下一扯,那裙腰一
下被扯到了膝彎,白嫩渾圓的屁股在夜裡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冰兒呻吟著抬腿把裙子脫下,然後拋開小褂,只留下一件兜兒裹在胸前,接
著輕笑一聲,伏下身子唔的一聲,把那肉莖含進了小半根。

  小星只覺一陣溫熱,硬邦邦的陽根頂住了柔軟滑嫩的舌頭,那舌頭貼心的沿
著肉莖上的青筋細細的舔弄著,香腮一收一放,好像膣內嫩肌一樣夾擠著他,雖
然動作青澀牙齒不時會碰到他的肉莖,但這種青澀加上冰兒的認真反而給了他心
裡十分的滿足。

  他抬起上半身,冰兒分開的雙腿盡頭,那一叢柔順的毛髮似乎濃密了一些,
高高翹著的屁股緊緊並著,白嫩的恥丘中僅能看見併攏的花瓣和誘人的嫣紅一線。

  他湊近了些,雙手也向兩邊拉著她的臀肉,像蜜桃從中分開一般,已經帶著
些水氣的幽穴在昏暗的房間內模糊的暴露出來。

  察覺到視線集中在自己的陰戶上一般,冰兒含著棒兒扭動著屁股從鼻子裡發
出唔唔的哼聲,似是不情願,但那被看著的穴口,卻顯然更加濕潤了。

  小星微微笑了笑,伸出舌頭在那還被嫩皮包裹的小巧陰核上輕輕一舔。冰兒
大腿猛地一繃,雙臀驟然夾緊,但無奈那圓滾滾的小屁股正掌控在小星手中,縱
然那小蠻腰擺的再急,卻也無法讓幽穴離開小星唇畔。

  想到之前冰兒所說的那句「冰兒才不會叫」,他不禁玩心大起,把臉幾乎埋
進冰兒的股間,用舌頭一點點剝開陰核外的嫩皮,然後雙唇夾住那充血凸起的小
小肉粒,用唇尖快速掃弄起來。

  (二)

  「相……相公……別……別用嘴……那裡……那裡不乾淨……」冰兒一下子
放開了嘴裡的棒兒,仰著脖子弓起了背,雙腿微微顫抖著,連話音都顫顫的帶著
呻吟。

  小星深深地嗅著冰兒幽谷中的女兒香,冰兒較為愛潔,穿衣時香囊從不離身,
每晚即使無法沐浴的時候也會簡單擦洗一下,但今晚顯然冰兒還沒來得及打理身
子,那股帶著淡淡體味的香氣濃濃的充斥著他的鼻端,讓他的小腹下燃燒起來一
樣。

  「相公……真的不行……不行了……」冰兒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蜜穴被口侵佔
的感覺,陣陣鼻息直接噴在陰門之上,讓她渾身酥軟,而不停被舔弄得陰核,更
是讓她的心尖都整個兒的酸了,這時她那裡還記得自己說的不會叫之類的話,雙
手攥著床單啊啊的呻吟起來。

  雖然讓她叫了出來,但小星卻也怕被巡夜的莊丁聽見,便抬高臀部晃了晃被
冷落的陽根。

  冰兒喘息著低下頭,用手扶住棒兒再次送進嘴中,剛剛含進去半截,就覺得
陰核處一陣酥麻直貫脊背,連頸子都軟了,結果一下子把棒兒吞到了底。

  陽根前端擠進了嫩肉圈成的一個狹小所在,讓小星一陣爽快,但還沒有細細
體驗,冰兒就咳嗽著抬起了頭,像被嗆到一樣,「嗚……頂……頂到喉嚨裡了…
…」

  小星也連忙起身拍著她的脊背,笑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張櫻桃
小嘴,做什麼如此貪吃,竟要整根吞下去麼?」

  冰兒脹紅了小臉,唔唔了半天才羞道:「都是相公不好,你……你舔……舔
的冰兒一下子渾身都沒力氣了。」

  「這樣啊……那我要怎麼補償一下娘子你呢?」小星一邊調笑,一邊不著痕
跡的把身子拉了回來,半跪在小星身上的冰兒還在咳嗽著,注意到自己身下本來
該是小星的那根棒兒的地方卻變成了小星的雙腿時,不由得奇怪的唔了一聲。

  那一聲還沒落下,就立時變成了酥軟的呻吟,陰門一緊,冰兒的緊滑嫩腔一
下子就被小星的棒兒插的嚴絲合縫,肉龜狠狠頂住花心,當真是不留一絲縫隙。
冰兒哀哀呻吟著,連叫聲都聽起來軟弱無力。

  小星仔細享受著緊縮的腔肉包裹著肉莖的感覺,卻不急著抽動,按著她的屁
股讓她隨著自己躺下坐下,感覺那棒兒又頂進幾分,幾乎要頂穿了花心一樣。冰
兒捂著小腹,無力的向後仰倒,跪分的雙腿間緊密結合的地方隨著她的移動滋的
擠出幾點漿液。

  小星雙手繞過冰兒的腰,一手上滑到肚兜之中,把那汗津津的滑膩乳房大掌
握住,按揉挑逗著,一手下探到二人交合處,尋到那已經挺立凸起的小小陰核,
輕柔的撥弄起來。

  在小星手中不斷變換形狀的乳房又悶又脹,被滿滿的填充著的幽穴中更是憋
悶的讓冰兒焦躁的扭動著,陰核處不斷傳來讓她渾身酸軟的麻癢。她舔著發乾的
櫻唇,哼著苦悶般的呻吟,自己開始拱挺著腰。

  因為被小星摟在懷裡,無論怎麼動作,冰兒都只能把屁股抬起一點,身子裡
的棒兒也只能在她的動作下抽出寸許,抬高放下幾次,這淺嘗輒止的感覺反到讓
她更加難受,尤其是那熱乎乎的頂端只能不輕不重的點在花心上,讓冰兒花心那
團嫩肉將酸未酸,欲麻不麻,直叫她汁水不斷卻無法痛痛快快地洩上一次。

  「相公……這樣不動,你也會舒服麼?」套弄了幾下,冰兒穴中酸癢難耐,
終究忍不住開口,但女兒家的矜持還是讓她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小星笑道:「不礙事,你舒服就好。」說著雙手的動作更進一步,一手按住
乳頭,一手按住陰核,用指肚壓住,不輕不重的畫著圈子按揉起來。

  冰兒幽穴一緊,又是一股滑水兒冒了出來,她呻吟道:「可是……可是冰兒
不舒服啊……」

  小星暗自微笑,把腰挺起抬著她的屁股猛地向上聳了兩聳,粗長的棒兒結結
實實的在冰兒幽穴中搗了兩下,口中道:「那這樣是不是就舒服了?」

  冰兒穴中被那肉莖暢快的一磨,花心被重重一頂,渾身一陣哆嗦,軟聲道:
「啊啊……好……唔唔……好舒服……」然後聽見小星笑聲,心中一陣害羞,嗔
道,「相公……你……你就知道取笑冰兒……」

  小星哈哈一笑,抱著冰兒坐起,讓她緊聳的屁股坐在自己腰胯間,冰兒一陣
呻吟還沒結束,小臉已被他扳了過來,小嘴被他從後面探頭吻住,舌津糾纏的同
時,有力的雙手也抱住她的雙股,向上抬起放下,棒兒就隨之在緊熱濕滑的幽穴
之中抽插起來。

  小嘴被小星堵住,冰兒只有鼻子裡哼出暢快無比的聲音,跪坐的雙腿早就伸
直,一條垂在床邊,一條伸在床內,不斷的抽動著。

  「哈阿……哈阿……」冰兒雙頰憋得通紅,猛地掙開小嘴大口大口的喘著,
「相公……輕……輕些……」

  抬起的時候肉莖抽離,蹭在嫩壁上讓她渾身顫抖,落下的時候全賴她自身重
量,每一下都坐的實了,花心被推擠的都有些酸痛。

  小星卻覺得棒兒偶爾刺的深了,擠進花心之中,那一團柔滑之中無比緊窄,
吮在肉龜上說不出的受用,只嫌無法次次深入,又怎麼捨得就此輕些。冰兒那幽
穴本就生的淺窄,這一下下直搗穴心搗得她既脹痛又酥麻舒爽,口中的呻吟也混
亂了起來,「啊啊……相公……疼……但……不要……不要停……」

  背後抱著冰兒雖然姿勢新奇,但動作不便,想要更加深入的陽根也礙於那豐
美臀峰相隔,小星心念一動,拔出陽根扶著冰兒讓她躺倒。

  冰兒雙頰酡紅,眼看就要洩了身子卻突然覺得下體一空,心頭虛虛的登時沒
了著落,不禁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小星,皺巴巴的肚兜下的雙峰起伏的更急了。

  小星半蹲在床上,抓住冰兒秀美的雙足高高舉起,然後向冰兒上身那邊折了
過去。冰兒身子回彎,雙腿不由得分開向兩邊,直彎到雙膝幾乎疊到了酥乳兩側,
抬高的屁股繃得緊緊地,中間鮮嫩的蜜穴斜對上空。冰兒嬌喘道:「冰兒……這
樣……要喘不上氣了。」

  小星也不理會,逕自趴在她身上,雙臂架扛住她的雙腿,讓她身子無法伸直,
陽根自上而下對準濕淋淋的肉縫,毫不費力的向下一壓,噗滋一下直插到底。

  冰兒阿的一聲仰頭呻吟起來,血脈不暢之下,陰戶裡傳來的每一陣感覺都那
麼清晰明顯。

  臀丘再也無法阻礙到小星的侵入,他追尋著幽穴盡頭花心中的銷魂感覺,一
下下更深更狠。

  冰兒穴內空虛被猛烈的填補,還未抽送幾下,那一雙小腳就猛地繃直,足心
蜷起美麗的波紋,劇烈的顫抖著,花心積蓄的酥麻一下子擴散到全身,好像身子
裡有什麼崩開一般。

  第一波尚未止歇,第二波就接踵而來,小星的棒兒真的刺穿了她身體內的什
麼地方一樣,讓她的穴中再沒有其他感覺,只剩下讓她幾乎無法承受的快樂源源
不斷地傳向已經麻痺的腦海。

  外翻的腔肉帶出陣陣汁液,兩人肌膚拍擊得啪啪聲也愈加響亮,小星運足腰
力,趁著冰兒的膣內正因為愉悅而推擠緊縮,快速的做著最後的衝刺,結實的脊
背上泛起一陣汗光。

  冰兒終於在那一陣美勝一陣的快感中繃緊了全身,雙眼大大的睜開,紅艷艷
的小嘴大大張開,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她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覺彷彿只剩
下被奸弄著的小穴,會陰處的嫩肌不受控制的劇烈收縮起來,儘管被小星壓在身
下,卻整個人要飄起來一樣,花心彷彿不見了一般,一股股汁水隨著膣內收縮盡
流而出,已然洩了陰精。

  小星本就到了最後關頭,插在冰兒體內的陽根也是已經硬脹到極限,冰兒陰
精一出,在那火熱的肉龜上一淋,再加上丟精中的女體肉緊異常,決計不是尋常
舒暢時候夾緊的陰戶可比,精關不由得大開。

  小星渾身一顫,緊緊摟著冰兒嬌美的身體,把濃濃的陽精盡數噴射進冰兒幽
穴深處……

  (三)

  儘管對於習武之人,只要不是練的童子功,一次盡情地交歡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冰兒還是滿臉倦容,伴月山莊的下人送來梳洗的熱水,
她去開門的時候還差點一頭撞在門框上。

  那下人是個三四十歲的老媽子,自然知道年輕小夫妻早晨會如此睏倦的原因。
看那下人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冰兒不由得大窘。

  昨晚看小星的那樣子,再來個兩次三次的,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她昨
晚實在不濟了,小星也沒再索歡,兩人才安心睡下。醒來之後陰戶到沒再有脹痛
紅腫,看來那柔嫩的幽穴已經逐漸適應了雲雨之事。

  冰兒擰了巾子遞給小星,眼光一溜過小星抿著的嘴唇,不由得雙頰一陣緋紅,
腦海裡又浮現昨晚那嘴在自己腿間的銷魂感覺,雙腿一軟險些坐倒。

  小星拉了她一把,奇道:「真要是困成這樣,你就再睡片刻。英雄大會還有
近半個月,咱們也不急著早這一時半刻的。」

  冰兒連忙道:「沒事,冰兒……腳滑了一下而已。」

  兩人收拾停當,便在屋中等人來領路,有了昨晚的經驗,小星說什麼也不會
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了。找不到路事小,讓薛憐再看一次笑話,傷了小星那大
男子的自尊心就事大了。

  沏好的一壺茶說說笑笑間喝了大半,才有人來叫二人往內廳過去。到了那邊,
素心已經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中,怯怯的低著頭。伴月山莊似乎是沒有早晨這一餐
飯,小星也不好開口詢問,便摸了摸肚子拉著冰兒坐下。

  端坐在當中的是何若曦,身邊站著幾個莊內弟子,卻不見薛憐。

  小星本想再問問昨日何若曦的話究竟是什麼用意,但將要開口又覺對方昨日
不說,今日自然也不會說,心中也不願在此耽擱,便開口道:「莊主,在您這裡
打擾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趁早出發了。」

  何若曦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竟沒有聽見一般。小星便又提高聲音重複了一
遍,何若曦這才猛地抬頭,說道:「你要走了?……這樣也好。」她思索片刻,
繼續道,「昨晚的事情,說明你行蹤已露,一路過去千萬多加小心。我不知道風
三姐怎麼安排的,但她應該沒有多餘的人手來保護你才對。」

  小星微笑道:「前輩多慮了,我雖然武功平平,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自信是好事,」何若曦笑道,「但自負就不是了。昨晚那兩個男子身上的
東西有鴿子的標記,很可能是一組屬於某個勢力的殺手,那兩人僅僅是來探查摸
點,武功就已經遠在我伴月山莊大半弟子之上。」她似是有意的看了一眼低著頭
的素心,沉聲道,「江湖詭計陷阱,防不勝防,你歷練不足身邊又有嬌妻在側,
好自為之吧。」

  小星看了一眼冰兒,回道:「我知道了,多謝前輩教誨。」

  何若曦喚過下人,拿了些銀票給他,小星知道她的身份,加上這一次時間漫
長,也不虛情假意的拒絕,痛快的接過放進懷中,躬身道了聲謝。她瞥了眼素心,
問道:「你們怎麼動身?要不要多準備一匹馬給你們?」

  小星躊躇了一下,冰兒不會騎馬,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素心估計也不會騎,
或者是會也要裝作不會,便開口道:「還請莊主準備一輛馬車,至於那匹馬,就
留在貴莊好了。」

  何若曦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吩咐下去。不多時便有弟子進來報告,馬車已經
停在莊門外。

  小星與何若曦也沒什麼更多的話好說,便拱手道了聲後會有期,帶著冰兒素
心駕車離去。何若曦也不遠送,馬車行進林中小道,那伴月山莊的大門,就沉重
的關上,拖曳出長長的悶響,猶如蟄伏老邁的狼,垂死前低沉的歎息……

  車廂內,冰兒左顧右盼十分不安,蹙眉看著陪在她身邊的小星,非常不解。
時不時的想探出去到前面看看素心,卻被小星摟在懷裡動彈不得。

  坐在車廂內的,是他夫婦二人。坐在前面趕車的,自然就是素心了。

  用了約摸半刻左右教會了素心怎麼趕馬車,之後小星就陪在冰兒身邊再沒出
去過。倒不是他不懂憐香惜玉,而是他心頭的疑慮沒有消除乾淨,始終不敢留她
和冰兒單獨處在車廂裡。

  還好那素心並未有什麼怨言,而是任勞任怨的用那看起來提水桶都吃力的小
手拿著粗糙的馬鞭做起了車伕。

  找個老實人家把她嫁了是個說起來感覺很容易的處理方式,但是真到了實行
的時候,難度卻也不低。小星在車內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如何對一個陌生的人開口
說媒。而且,如果這素心是個陷阱,那老實人自己前腳離去後腳就要倒霉,如果
不是,那這身世坎坷得可憐女子豈不是要被自己的懷疑耽擱一生?

  越想越心煩,摟著冰兒的手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勒的冰兒都有些不舒服
了,只好道:「相公,你是嫌冰兒胖麼?」

  小星疑惑的阿了一聲,冰兒的身段在天璧皇朝可以說是太過瘦小了,怎麼會
胖。他這才注意自己摟著她腰的手不自覺用得力道大了。

  「相公想什麼想得出神了?」

  小星歎口氣,湊到冰兒耳邊低聲道:「這個素心,怎麼才能把她擺脫掉?隨
便嫁掉感覺不太好……」

  冰兒眼睛一亮,認真思考起來。幫夫君處理這種情況的時候,女人的腦子總
是好用一些的。

  「不如到湖陽城調查英雄大會的時候,介紹給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好了。真
要是背後有什麼陰謀,那些人與咱們敵對,咱們也不用愧疚,要是好人家的姑娘,
遭遇大劫後嫁給名門弟子,也不算委屈了吧。而且咱們去了免不了和他們打交道,
冰兒聽說,江湖上的名門弟子們,對於這種身世淒楚貌美如花又沒有不幸失身的,
可是喜歡的不得了。」

  小星忍不住笑了出來,摸著她的頭道:「好,就這麼辦好了。」

  冰兒斜眼望了望小星,笑道:「相公,你真的對那素心姑娘沒有動過心?」

  小星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冰兒的屁股笑道:「你難道真當你夫君是淫賊啊?」
淫賊的稱呼不免又讓他想起白若蘭,神色稍稍一黯。

  冰兒縮起屁股嗔道:「老是打冰兒這裡,打扁了不好看相公可不許生氣。」

  小星嘻嘻笑著摸上她渾圓的臀峰,道:「有麼?我摸起來,可是更豐腴了。」

  笑聲中突然車子一震,像是軋倒了石頭之類的東西。小星也沒在意,伸手摟
緊冰兒,但馬上察覺不對,便上前撩開馬車的前簾,果然,駕車的那個位置空空
如也,素心竟然不見了!

  他連忙勒住馬韁,馬車緩緩停下。跳下車來向後看去,小路上安靜如常,這
種大早本就偏僻的路上自然不見什麼人影。

  果然江湖中人和馬車這種東西犯沖,關在那麼個大木盒子裡,簡直是在勾引
偷襲的人下手。

  小星叫冰兒從馬車裡出來,兩人四下張望了一番,竟然見不到人影。看來被
擄去已經有段時間,要不是馬車顛簸了一下車子偏離路面,沒人趕車的事情怕是
還不會被發現。

  能從小星眼皮子底下身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單從輕身功夫
來講,就已經驚世駭俗了。

  雖然這馬車行的不急,甚至算是遲緩,但素心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如果不是
來人輕功極好小星都沒有發現就瞬間把她制服帶走,那就是素心本身就有問題。

  沒有內功,手上沒功夫,只有練毛筆的痕跡,要不是薛憐判斷錯誤,那麼如
果素心背後有陰謀的話,那個主使也足夠大膽的了。

  不過為了什麼?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一天,能得到什麼?小星越來越覺得奇怪。

  道路兩邊皆是野地,雖有長草覆蓋,卻也難藏下一個成人。看來素心已經不
在附近了。

  帶著冰兒一起坐在駕車的位置,讓冰兒掌著韁繩,小星開始凝神戒備四周,
馬車繼續緩緩前行。這次真的要是被那些內奸的人盯上,隱瞞身份怕是難上加難,
在湖陽城那正道雲集的地方,一旦被揭破很難全身而退。念及於此,小星心頭不
免又沉重了幾分。

  如果真的是總管級別的人反叛,為什麼至今都還沒有出現像樣的狙殺?高手
不足?可是那天那個躲在棺材裡的女人武功就已經不低,更何況柳長歌這種人都
只是馬前卒,怎麼會缺人手。

  做好了被追殺的準備,卻一路平靜,到了伴月山莊任務完成,卻開始起了波
瀾,小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小路曲折向東北彎去,行了小半個時辰,仍然無事,就在小星緊繃的神經將
要放鬆下來的時候,一直專注的看著前方駕車的冰兒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小星望路前看去,就見一棵枯樹上綁著一個女子,一身破爛的粉色衣裙看去
正是素心,小型連忙奔過去。就見素心身上衣裙被扯得稀爛,兜兒內衣根本不在
身上,只有破碎的布片說是蔽體不如說是僅僅掛在身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內側還佈滿斑斑血跡,雙乳裸露出來,白嫩的胸口用不知是什麼的血寫著小字,
「滾回如意樓,否則就不僅僅是你老婆」。

  「素心,素心。」聽到小星的喚聲,素心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雙眼無神,面無表情的沙啞著聲音道:「恩公……有人……買了人要折磨冰兒…
…你……要小心……」

  說完,便頭一垂,暈了過去。

  (四)

  「媽的,竟然抓錯人了!」小星正要解開捆著素心的繩子,就聽見一個粗豪
的聲音傳來。抬頭望去,四個高壯漢子拿著大刀站在路邊的野地裡。

  「你他娘的還說你的粗,把別人老婆都能幹出血來,原來便宜了你這王八蛋,
讓你破了個雛兒!」另一個漢子哈哈大笑道。

  一人淫笑道:「那又怎樣?那小屁眼兒不還是被你拔了頭籌。」

  接話的人望著冰兒道:「這男人的老婆不如這女人標緻,這次就讓你們先好
了。」

  小星皺起眉,心道憑這幾個烏合之眾不可能俏沒聲息的把人擄走才對。這時
一個聽起來低沉悅耳的男子聲音從小星身後的樹上響起,「你們幾個的本事也就
是對付對付女人,真要和這男人動手,你們還不夠資格。我不知道那是個雛兒讓
你們賺到了,心中不是很好受,你們若再多嘴,我就只好讓你們安靜了。」

  背後不遠的樹上,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容貌十分
俊秀,手上拿著一把短劍把玩著,劍上綴著七星裝飾,衣著看起來很是華麗,加
上出口的話頗為輕浮,好像紈褲子弟一般。

  但小星看他眼中神氣內斂,溫潤有光,決不是真正的浮滑之輩。

  那四人不滿的嚷嚷道:「姓寧的,我們兄弟四個雖然當年名號沒起好,在江
湖上不如你出名,可你也不要太小瞧我們。大家一樣拿錢辦事,你也不要惹毛了
老子!」

  那姓寧的躍下樹來,也不看小星,逕自走向那四人,笑道:「你們的名號可
響亮的很,說起太湖四霸江湖上可是個個都知道,只不過……叫太湖四霸的人太
多了,連一輩子沒到過太湖的也敢起這個名號,怎麼說不出名呢。」

  說話間已經到了四人面前,那四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齊刷刷拔刀撲上,那四
人雖然看起來蠢頭蠢腦,但四把大刀配合默契,身形起落間攻勢凌厲,一看便知
也是久經江湖歷練的。

  那姓寧的身子一扭,一邊後退一邊躲開四把大刀,口中猶有餘暇道:「看來
大家都知道黑吃黑的道理,少一個人就多一份錢。我就喜歡這種懂事的搭檔,省
了我很多愧疚。」

  小星在旁觀戰,幾招下來就知道那四人已經死定,不免留神起那姓寧的男人
的武功,知道一會兒怕是要有一場惡戰。

  「他娘的!這王八蛋腳底下有鬼麼!」攻的大汗淋漓,那四人仍沒有沾到姓
寧的一片衣角,一個性子躁些的已經忍不住一邊揮刀一邊大罵起來。

  那姓寧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下輩子如果還要闖江湖,選個好師父
吧。」說完轉身便走向小星。

  小星輕聲讚道:「好快的手。」他一直凝神看著那姓寧的,他說話同時拔出
短劍飛快地在四人每個人的咽喉上刺了一劍,那一句話說完,短劍收進鞘中,利
落無比。

  那並不是什麼劍法,也看不出什麼招式,就像不懂武功的人只是單純的去刺
對方咽喉一樣,只是比起不會武功的人來說……甚至比起很多江湖好手來說,都
快上很多。

  更可怕的是,他殺人的時候完全沒有殺氣,就好像他殺的不過是一隻雞一樣
那麼自然。

  那四個人站在原地,手上還握著刀,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喉頭已經有鮮血
飆了出來,他們抽搐著倒下的同時,小星拱手道:「敢問閣下和七星門寧三當家
的是什麼關係?」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一個拿人收錢替人消災的買賣人,說什麼當家的
那麼正經。區區不才,正是寧無行。」

  小星轉了轉眼珠,問道:「不知在下何處得罪了七星門,要勞你大駕來對內
子下手。」

  寧無行笑道:「別人給錢,我又樂意,這個理由還不夠好麼?七星門神鷹堡
如意樓,不都是買賣人麼。難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麼?」

  聽他說出如意樓,似乎不像是知道小星的身份的樣子,小星一邊把冰兒擋在
身後,一邊道:「在下雖然初出茅廬,卻也知道七星門的規矩,既然如此,動手
吧。」

  寧無行笑道:「你既然知道七星門的規矩,就該知道我要做僱主讓做的事情。
既然那四個莽夫被我殺了,尊夫人就由我親自出馬好了。請放心,比起那四個家
伙,我要憐香惜玉的多。」

  小星冷笑一聲,道:「不殺了我,休想。」

  冰兒握住腰間軟劍的劍柄,羞惱道:「好不要臉,只會欺負女人麼?」

  寧無行哈哈大笑,道:「我欺負的女人,最後沒有不歡喜到求饒的,夫人不
想試試看麼?」

  冰兒啐了一口道:「看你衣冠楚楚的,竟然如此下流。」

  寧無行說道:「你錯了,脫了衣服,我就更下流了。哈哈。」笑聲中,短劍
出鞘,卻甩手扔了出去,釘在一邊的樹幹上,「僱主說不能殺你,我只好委屈一
下先丟了兵器,不然收不住手,要影響我進腰包的銀子。」

  話音未落,雙拳一錯已經攻了過來。

  小星怕波及身邊,一個縱步迎上。七星門雖然勢力不大,但僅靠殺手買賣也
能躋身七門之列自然有其獨到之處,這人又是七星門的頂尖人物,自然不敢托大,
出手便是風絕塵親傳的孤煙掌。

  當年風絕塵以獨狼之名縱橫江湖的時候大半所使的是幽冥九歌上的功夫,獨
狼代代相傳的孤煙掌反倒用得甚少。小星此刻施展出來,一來配合自己的獨特內
功陰陽隔心決,二來不怕被寧無行認出自己的身份。

  唯一怕的倒是戰的久了,陰陽隔心決運力過度,陽脈再次反噬而已。

  幾招過去,小星才發現自己低估了寧無行。

  他的拳和他的劍一樣沒有招式,每一拳看起來都是隨意擊出,但快准狠的程
度讓小星應接不暇。加上小星雖然習武天賦甚高,但臨敵經驗不足,加上本性平
和,即使有風絕塵和駱嚴兩人督促教導,練功時候也是能省則省,平日對付武功
遠遠不及自己的人還顯不出什麼,此刻對上寧無行才發現威力無窮的孤煙掌到了
他的手上竟只能疲於防守,左支右拙沒有半分如煙縹緲的意境。

  若是風絕塵此刻看到,估計也要連連搖頭了。

  冰兒觀戰越看越急,拔出腰間的軟劍想要幫忙,但兩人出手實在太快,拆架
格擋之間沒有自己半分插手的餘地。

  腰腹吃了兩拳,連骨頭都隱隱作痛,但並沒有造成任何內傷,小星由此看出
了對方留手確實不想取自己性命,心頭一寬掌法自如了許多,寧無行攻的急了的
時候小星也敢強行出掌對攻解圍。

  寧無行自己也頗為錯愕,他拳上雖然沒運十足內功,卻也抱著把對方打成重
傷的目的,哪知道拳擊到對方身上,反倒被一股鋼勁震的手腕發麻,另一拳打上
卻好像打進了冰窖之中陰寒無比。這掌法僅僅是防守,在他眼中看來就已經招式
層出不窮繁複異常,只是看起來用得並不圓轉如意才只能防守。

  小星的孤煙掌逐漸由生疏到熟練,陰脈陽脈之間也逐漸交割自如,三五招內,
也能反攻兩掌。寧無行本來只是隨便動手,現在卻不由得收起輕視之意,這少年
雖然年紀不大內功卻深厚的很,只是發揮有限,儘管如此那一陣陰冷一陣陽剛的
古怪掌力已經逐漸讓他應付不來,他雙拳一錯,不敢輕敵,沉腰立馬雙拳封出,
雖然是再常見不過的長拳套路,卻帶上了十足勁道。

  這種尋常招式就是進過幾天武館的也能看破來路,小星雙掌一掃,封住小腹
空門。不料寧無行拳到半途突然向上一抬,這威猛的一拳竟然只是虛招。

  若被這一拳封了面門,這一戰也就不用再打了,小星雙掌力道用老,無法回
救,百忙之中向上縱起半尺,胸口劇震,硬吃下了這拳。

  小星後退幾步,擦去嘴角的血絲,正要上前,就聽冰兒一聲嬌斥,揮舞軟劍
攻了上去。

  冰兒劍法雖然得過冷星寒指點,卻也僅僅是簡單的點撥,並不比別的婢女多
學了多少,即使風絕塵傳了內力給她,面對寧無行這種高手卻也無計可施。

  寧無行輕浮的笑著卻不還手,輕鬆躲避著悠然道:「小婦人的滋味我倒真還
沒嘗過,不過你劍法這麼狠毒,在床上我可要加倍討回來。」

  冰兒面色緋紅,手中軟劍舞得更急了。但劍鋒卻總是堪堪貼著寧無行的衣角
掃過,幾招一過,更加焦躁,一劍刺出招式用老,被寧無行側身輕鬆避過,伸指
在劍身上一彈,冰兒虎口發麻,痛呼一聲軟劍脫手。

  寧無行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擒冰兒肩頭。

  (五)

  「拿開你的手!」

  手尚未摸到冰兒肩頭,寧無行就覺身側一陣疾風掃來,連忙回拳反攻向力道
來處,砰砰兩聲過去,寧無行肋側中掌,小星肩頭卻也吃了他一拳。中掌處一陣
陰寒直透骨髓,寧無行神色一凜,一面暗暗運力消去中掌處的滯澀感,一面故作
若無其事的道:「年輕人內功能到這種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還不痛不癢
的年輕人,你是第一個。」

  小星忍住肩頭痛楚,笑道:「你這種花拳繡腿,再來幾拳我也不怕。還不日
我家娘子撒嬌力氣大些。」

  寧無行也不理會小星的挑釁,逕自走到樹邊,拔下了插在上面的短劍,輕輕
撫著劍身道:「你這樣的年輕人很容易激起我們這種人的衝動……」

  小星笑道:「怎麼,終於要下殺手了麼?」

  「終結一個將來的隱患和一萬兩銀子比起來,明顯重要的多。」寧無行微笑
著握住短劍,知道日後一旦這少年經驗豐富了,自己再要取勝難度就非現時可比
了,立時起了殺心。

  生死關頭,小星反倒平靜了下來,他上前兩步,雙掌一上一下錯開,左陰右
陽運足掌力,雙目緊緊盯著寧無行手裡的短劍。

  那短劍不過半尺左右,看起來華貴精緻,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但小星知道,這裝飾品在寧無行手上,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小星在心中默默回憶了一遍孤煙掌的要訣,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命還是冰兒
的貞節都在此戰,斷不可敗!此時他才有些後悔,自己平日不喜歡與人動手是個
多大的錯誤。

  「七星門的這位朋友,這裡怎麼說也算是伴月山莊的地界。你的買賣在這裡
做,怎麼也要賣我個面子吧?」

  緊繃的氣氛被這句話驟然打斷,小星看向來人,那正從一匹白馬上翻身下來
的,正是伴月山莊莊主,月狼何若曦。

  寧無行卻不認識,雙眼一掃,淡淡道:「不知閣下是伴月山莊的哪位?」

  何若曦微笑道:「見笑,正是伴月山莊莊主。不知閣下是七星門的哪位高人?」

  寧無行想了想,像是在從記憶中搜尋這麼一號人物,片刻才恍然道:「原來
是莊主,我是寧無行。……不知你和這小子有什麼關係要為他出頭呢?」

  作殺手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何況伴月山莊在江湖並不算很響亮
的招牌,自然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

  何若曦仍然微笑道:「原來是寧當家的,這位小兄弟是我伴月山莊的客人,
不知道能不能賣我個面子,放他一馬。」

  「哈哈,莊主好大面子。」寧無行不屑一笑,道,「我們拿錢辦事,就算少
林武當都在此地,我至多也是換個時候下手罷了。」

  何若曦微微蹙眉,伸手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那是一把看起來很小巧的彎刀,
像一個放大了的月亮一樣,她歎道:「既然如此,我只好用別的方法說服你了。」
說到這句,她本來溫和的眼睛驟然放出幽冷的光,彷彿冬夜懸在天空的清冷明月
一般。

  寧無行身子驟然繃緊,江湖上打滾多了的人,對於危險有著本能一樣的察覺,
但這卻讓他的雙眼更加興奮。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打敗一個武功高強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何莊主,我不喜歡年紀大的女人。」他舔了舔嘴唇,笑道,「不過你這樣
的,我可以破例。」

  何若曦微微一笑,淡淡道:「這話,贏了我手裡的刀,你再來說吧。」

  「好!我馬上讓你知道女人唯一應該待著的地方,就是床上!」寧無行說完
縱聲長嘯,嘯聲中冰兒痛苦的摀住雙耳,躲到小星身後。小星也覺得胸中翻湧,
不由得運起內功壓攝心脈。

  何若曦卻八風不動的站在原地,一手甚至還牽著馬韁。

  嘯聲止,身形已動。寧無行有多高功夫並不容易看出來,但誰都看得出來在
殺人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專家。言語的輕浮任誰也會覺得他要生擒何若曦,但
這一劍卻毫無疑問的直指何若曦心口,身形變幻間正對她牽馬韁的手側,毫無疑
問選擇的是最有利把她殺死的角度和位置。

  小星張口幾乎呼喊出來,冰兒則直接驚呼出聲。

  因為這一劍比剛才和小星纏鬥時的出手快了太多,如果剛才直接這樣一劍刺
過來,就算小星能勉強避開要害,也不免被這一劍廢掉一半戰力。

  但這一劍僅僅刺到了何若曦的袖口。

  她身子輕輕飄開,並未見多快,就好像是被這一劍的風吹開的棉絮一般。但
小星很清楚,這正是自己和師兄一直無法徹底掌握的狼影幻蹤裡的高深步法。

  一劍落空,顯然寧無行有些驚訝,身子微微一頓,但馬上劍鋒轉平疾向何若
曦躍開的方向斬去,同時展開身形,盡力去貼近何若曦。

  刀法往往大開大闔,不管那是怎麼玲瓏的一把刀,刀法的魂不會變。而近處,
則是他手中短劍最有效的距離。寧無行的選擇毫無疑問是最明智的。

  一連聲短促快速的金鐵交擊聲從兩人身形間傳出。

  寧無行刺出的每一劍竟然都被何若曦用刀鞘擋了下來。她出手並不很快,但
彷彿能夠讀心一般,每一下格擋都在等他送上門來一樣。

  不過品口茶的功夫,寧無行已經狂風暴雨般攻了百餘劍,而何若曦也緊鎖眉
頭擋下了百餘劍。

  寧無行愈發焦躁,清嘯一聲劍交左手,出劍的節奏驟然一慢,但招招反手劍
都斬向極其詭異的方位,而且劍路雖慢不亂,反而更加狠辣。

  何若曦刀鞘握在左手,本來格擋寧無行的右手劍還算順暢,劍交左手後刀鞘
顧及不到的方位一下子多了起來。想要施展步法遠離,但短劍攻勢太過凌厲,沒
有十足把握也不敢貿然躲閃。

  小星和冰兒雙手交握,貼著的手心全是冷汗。小星一陣慚愧,心道憑自己那
愈發生疏的功夫,無論如何也無法和此刻的寧無行拚鬥這許久。若是能逼他比拚
內力,恐怕才有獲勝的希望。

  寧無行攻的過急,後力有些不繼,咬牙又連刺數劍之後,飛起一腿踢向何若
曦,打算憑這一腿拉開距離好讓自己換下胸中這一口濁氣。

  就在這一剎那,何若曦的刀已經出鞘!

  寧無行的眼前,驟然灑下一片月光一樣的刀光,冰冷,清幽,無處可避,瞬
間,寒氣就已及體。

  一聲脆響,兩人分開站定。何若曦摸著手中的刀,神色黯然道:「久不動武,
果然生疏了。二十年前,你這等功夫,斷然接不下我一刀。」

  寧無行雙手劇烈的顫抖著,他的短劍在最後的一瞬憑著野獸一樣的本能去護
自己的咽喉,儘管如此,那一道長長的血痕仍然拖過了他的脖頸,直達胸腹,衣
衫盡裂,結實的胸膛上清晰的一條紅線正在滲著鮮血。他啞聲道:「這不是眠月
刀法。」

  何若曦淡淡道:「當然不是。這是我的刀法。它的名字很簡單,就叫做月光。」

  寧無行雙眼驟然圓睜,然後緩緩恢復,他收回短劍,道:「原來是你……我
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了我吧。能死在月狼手上,我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話雖
如此,他的眼中卻充滿了不甘。

  何若曦歎道:「你去吧。不要再找我小兄弟的麻煩。我不是月狼,我只是伴
月山莊的莊主。如果你真的非要做這次買賣,那麼你就會見到現在的月狼了。」

  寧無行沉聲道:「讓我走,你一定會後悔。七星門的人,睚眥必報。」

  何若曦不再看他,走向小星,淡淡道:「何若曦從不做後悔的事情,伴月山
莊裡,隨時恭候大駕光臨。」

  寧無行閉起雙目哼了一聲,飛身離去。

  冰兒驚魂稍定,連忙把綁在樹上的素心接下來抱回馬車。小星則被何若曦叫
到了一邊。

  「我來是要給你送這封信。」

  「信?什麼信」小星心頭尚且混亂,隨口問道。

  「是你如意樓的密函,朗琿錢莊的管事送過來的。他們一大早收到的信鴿。
而且有三隻,內容一模一樣,可見發信的人很是緊急。」

  「是說什麼?」小星連忙接過那個竹筒,同時問何若曦。

  何若曦笑著搖搖頭,「你們如意樓的密信,我不方便看。倒是那管事看過了,
所以只帶來了一個。我沒問內容。你自己看吧。已經送到你手上,我也要回去了。」

  小星還沒打開竹筒,便躬身道:「多謝何前輩出手相救,給您添麻煩了。」

  「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幫風三姐而已。你路上多加小心。和憐兒會合後,
就安全多了。」說著何若曦已經縱身上馬,馬兒揚蹄飛奔,轉眼絕塵而去。

  冰兒在車內照看素心,小星一邊走向馬車,一邊打開手上的字條。然後雙眼
圓睜,好像看見什麼急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那字條正面是一些符號,表明寫的人是他的師父駱嚴。而背面則是短短的一
行字。

  「總管叛變,樓主遇襲失蹤,岳玲登位,無論誰召,勿歸,奇峰鎮分舵見。」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0-8-27 14:35 編輯 ]
2010-8-26 17: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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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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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樓 第二十章:紅顏餘恨,美玉微暇

           作者聲明: 修身養性很重要,最近越來越浮躁了。
            因為一些事情,此章起謝絕轉載。
            聲明無效的話,以後我也只有依賴金幣和威望了。
2010-8-26 18: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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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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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到了25章了,麻烦大大贴出来啊
2015-7-11 18: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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