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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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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昆侖·漢道昌】第一卷神皇罡炁第一章穿越伊始(2)
作者:六大驚魂
字數:6317
日期:2016- 1- 5
唐刀鍛造極其精良,也唯有大唐帝國那等雄厚國力才能制造這等神兵,而唐
亡以後,諸侯混戰,中原國力衰退,唐刀也逐漸淡出曆史舞台。
鐵血寶刀,刀身筆直,鐵質精良,映着凜然寒光,靳飛見此寶刀皆是暗自驚
歎。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渾身染血的男子策馬
狂奔,見了靳飛等人急聲呼道:「門主,快走……鞑子、鞑子追來了!」
話音甫落,他便體力不支跌落下馬,靳飛忙施展身法撲将過去,将他接住:
「王翰,你不是随雲師弟行動的嗎嗎……是誰将你傷成這般?」
王翰顫聲道:「門主,我們随雲大俠刺探到鞑子糧草所在,本想一把火燒個
幹淨,但卻遭鞑子高手伏擊,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隻剩我一人逃了出來!」
楚婉花容丕變道:「那雲公子呢,他有沒有事?」
王翰道:「當時兵馬混亂,雲大俠與我們失散了!」
楚婉臉色凝重,愁眉不展。
靳飛出指如電,替王翰封穴止血,并塗上金瘡藥,說道:「楚姑娘,莫擔心,
師弟武功已得公羊先生真傳,定可安然突圍,咱們還是先行撤退。」
楚婉芳心略定,點頭稱是。
靳飛一行人等迅速上馬,準備撤退,楚婉望了一眼劉斌,問道:「靳門主,
他呢?」
靳飛乜劉斌一眼,忖道::「此子竟手持這等神兵,想必身份絕不簡單,且
先帶走,尋個安全居所在另行盤問,若是鞑子奸細也好套出一些情報,若是我大
宋子民也能免遭鞑子殺戮。」
「你上來!」
靳飛冷聲說道,五指探出,如同鷹爪般襲來,劉斌隻覺得手腕一麻,身子竟
被扯了上馬背。
靳飛一手摁住他脊背,若他敢有異動便捏斷他脊骨。
劉斌心裏暗中叫苦:「媽蛋,老子可不搞基,你這麽大老爺們對我摟摟抱抱,
還同騎一馬,惡不惡心!」
但形勢比人弱,他不敢多言,隻得老實閉嘴。
靳飛等人策馬離去,趕路南歸,但身後煙塵翻飛,顯然追兵将至。
元軍善騎射,騎術上自然占優,很快便追至三十步。
靳飛回頭瞥了一眼,見那些追兵皆是色目人,約莫三十餘人,個個彪悍,騎
術精湛,不禁暗叫不妙,提醒衆人道:「來得是欽察軍!」
劉斌聞言不禁大驚失色,無論是曆史上,還是昆侖書中所載,欽察軍乃是元
軍麾下一支彪悍精銳,戰鬥力直追成吉思汗嫡系親衛軍怯薛軍,最後在梁蕭手中
更是成爲一支勁旅,殺得宋軍潰敗連連。
媽呀,這算什麽,人家穿越把妹子,老子穿越就遇上這麽些硬骨頭。
劉斌暗暗叫苦,回頭又看了一眼,隻見兩道人影從欽察騎兵中躍出,一者喇
嘛打扮,一者金發胡人。
兩人身輕如燕,幾個縱越便追了上來。
喇嘛手掌一翻,狠狠擊在一個中原漢子背門,那漢子嘩啦噴血,立即斃命。
靳飛驚怒道:「番僧休得放肆!」
隻看他縱身躍來,擡掌便打,那喇嘛手掌平平推出,雙掌對接發出一聲悶響,
雙方各自後退。
靳飛隻覺胸口微悶,不禁暗自驚歎:「這番僧好大的力氣。」
而喇嘛也不好受,被靳飛的掌力震得手臂酸麻,眼冒金星。
就在此時,那金發胡人如同遊蛇般掠來,一出手便将幾個神鷹門弟子打翻下
馬,招式詭異,身法刁鑽,叫人防不勝防。
楚婉大怒,拔出佩劍便朝胡人刺來,那胡人見了她花容月貌,色心大動,側
身避開一劍,笑道:「姑娘,何苦這般動刀動槍的,不如咱們尋個僻靜居所,風
花雪月得好!」
楚婉雪靥微熱,啐道:「胡狗,閉上你的狗嘴!」
胡人身子一扭,如同靈蛇般逼了過來,伸手朝馬脖上一拍,一股陰柔内力打
出,将馬兒的脖頸震斷,楚婉忙施展輕功躍下,免去跌倒在地的不雅。
胡人嘿嘿笑道:「姑娘,要我閉嘴也是不難,隻要你的櫻桃小嘴往我嘴上一
堵,我想出聲也是不能了!」
楚婉氣得粉靥酡紅,挽起長劍抖出數個劍花便刺了過來,她修爲不深,但家
學淵遠,劍式精妙,胡人也不敢輕視,嚴陣以待,手中多了柄霜雪也似的月牙彎
刀,劃出道道寒光,迎上楚婉的劍影,頓時铿锵聲響,刀劍争鋒,鬥了起來。
劉斌看清形勢,從那兩人的裝束來看,便猜出了對方身份,喇嘛正是阿灘尊
者,胡人就是哈裏斯。
這兩個在昆侖裏雖隻算妖道角的貨色,但靳飛和楚婉貌似也不是什麽牛人,
而且還有欽察軍這支勁旅在一旁虎視眈眈,除非公羊羽、九如這類高手救場,最
不濟也得是雲殊這級别的人趕來,否則今天就得交代在此。
這時,哈裏斯刀勢越舞越快,将楚婉的劍圈壓得越來越小,高下立判。
劉斌見楚婉花容慘淡,香汗淋漓,不禁心生不忍,急忙從馬上跳了下來,也
不顧自己是否有能力幹預,拔出鐵血刀便奔了過去。
哈裏斯一刀斬落,劈得楚婉虎口酸痛,長劍脫手,随即刀鋒順勢逆削,沿着
佳人玉頸劈來。
劉斌大叫不妙,鐵血刀朝着前一擋,隻聽砰地一聲,哈裏斯的彎刀竟崩了一
個缺口。
哈裏斯好色,見穩占上風便不欲辣手摧花,這一刀不過是恐吓,意在活捉,
所以這一刀隻出了一分勁,故而劉斌能擋住。
饒是如此,劉斌仍是被震得手臂酸麻,險些跌坐在地。
楚婉死裏逃生,花容微定,感激地道:「謝謝你!」
美人一笑百花盛開,劉斌頓覺飄飄然。
哈裏斯見寶生貪,啧啧笑道:「妙、妙、妙,此次不但遇上美人,還有寶刀,
不枉我一路奔波!」
哈裏斯冷笑着朝劉斌和楚婉逼近,勝券在握,心裏盤算着如何奪刀劫色。
靳飛與阿灘激戰,雖占得上風,但阿灘力氣宏大,靳飛也一時難取,而欽察
軍卻将神鷹門弟子殺得人仰馬翻,局勢已成一面倒。
就在形勢危難之餘,忽聞一聲清嘯傳來,隻見一翩翩白衣公子穿林涉水,朝
着戰場奔來。
楚婉不禁大喜:「是雲公子!」
雲公子,豈不是雲殊來了,劉斌這才松了口氣:「救星來了,總算是命不該
絕。」
哈裏斯和阿灘見了雲殊,心頭暗驚,這段日子來,雲殊多次率領中原群俠從
後方阻截元軍,燒劫糧草,雖無損大局也叫元軍煩惱無比。
後來,脫歡暗中布局,以假糧草爲餌引雲殊上鈎,再排布高手和精兵圍剿,
但仍是被雲殊殺出重圍。
「是那個南蠻子,兄弟們,圍起來殺!」
哈裏斯大聲喝道,欽察軍紛紛彎弓搭箭,朝着雲殊等人射去。
欽察軍騎射精湛,密集的箭雨一層接一層,攻得毫無空隙。
雲殊抽出長劍,劈開箭矢,與衆人會合,道:「大家背對背,抵擋箭雨!」
中原群俠聞言結成一圈,揮動手中兵器來抵擋箭雨,雲殊、楚婉、靳飛等人
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能穩住陣腳,但卻苦了劉斌這半吊子的穿越者,哪見過這等
陣勢,沒吓腳軟就很不錯了,便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漸漸的便與衆人分離。
楚婉大驚,嬌聲呼道:「當兵的,快過來!」
但劉斌慌亂之餘,那聽得清楚,隻是沒頭沒腦的亂竄,而楚婉等人也是自顧
不暇,那有空救援,隻是看着他逐漸與衆人分散。
哈裏斯見攻不破雲殊等人的防線,而欽察軍箭囊将盡,當拾起一塊石子,灌
入内勁朝着劉斌彈去。
劉斌隻覺得背後一痛,眼冒金星,咕隆一聲滾下山坡,不省人事。
哈裏斯大喜,暗笑道:「捉不住美人,奪把寶刀也是不虧。」
色目人最是重利,豈願空手而歸,哈裏斯用色目話說道:「快跟我下去捉人,
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欽察軍多爲色目人,又聞有好處,便也願随他追去。
劉斌滾落山澗,全身骨骸疼痛欲裂,兩眼發黑,幾乎昏死過去。
這時草叢中竄出一人,扶着他道:「軍爺,快随我走!」
劉斌傷痛交迫,也不顧得那麽多,咬緊牙關随着那人離去,也不知走了多久,
他終于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待他蘇醒,發覺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闆上,身上傷口被簡單包紮處理了一番,
環顧四周,隻聞及一陣沙啞悠揚的二胡聲,劉斌掙紮着爬下床去,走到門口,見
一個兩鬓花白的老人正坐在門前拉着二胡。
劉斌試着詢問一聲道:「老大爺?」
老人停下二胡,笑道:「軍爺,你好點了嗎?」
劉斌問道:「是您救了我?」
老人笑道:「老朽今日出門采藥,見到你被滾落山崖便出手相救,不過是舉
手之勞罷了!」
劉斌感激地道:「多謝大爺救命之恩,不知老丈尊姓大名,也好讓我來日報
答!」
老人搖頭道:「老朽一介村夫,那有什麽尊姓,你叫我辛老頭就行了!至于
報答之說大可不必,你若有心,來日替我多殺幾個鞑子就好!」
老人說到鞑子時面帶愁苦凄涼,似乎心藏不堪過往。
劉斌不敢直呼其名,尊稱道:「辛老,不知此地是何方地界?」
辛老歎道:「這原來是一個小村落,自從鞑子來了,十戶九空,能跑的都跑
了,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在這裏等死。」
劉斌朝外望去,隻見房屋破舊,人煙稀少,确實是一座荒村。
劉斌道:「辛老您出手救我,隻怕會惹禍上身!」
辛老頭道:「不礙事,這個村子離事發地足有十餘裏,而且地勢偏僻,鞑子
不會注意到的!」
劉斌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這個老爺子看起來老弱病殘,居然能拖着他這麽
個大活人跑出十餘裏,難不成也是個什麽武林高手之流?劉斌試探地問道:「辛
老,請恕晚輩多嘴一問,您是否精通武功?」
辛老頭笑道:「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些粗淺拳腳罷了,至于精通倒也說不上,
隻不過練來強身健體,手腳也比一般老頭利索些!」
劉斌見他談吐不凡,心生欽佩,說道:「辛老談吐不凡,氣度高雅,想必祖
上也是一番英雄人物!」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劉斌這麽個現代人自然懂得這番道理。
辛老頭眼中露出一絲自豪,緊接着又歸于黯淡,歎息道:「朝堂昏暗,縱有
英豪氣概、報國熱血也不過轉頭空!」
劉斌聽得出,這辛老頭的祖上原是一方人物,但卻因報國無門而抑郁不得志。
中國曆史上這類人物比比皆是,或是名揚一時的豪傑,或是默默無聞的小卒,
但相同的是都懷着一腔報國熱血。
想到這裏,劉斌不由感慨萬分,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九州生氣恃風雷,
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聲音雖小,辛老頭卻聽在耳中,端的是拍案叫絕:「好詩,想不到軍爺說得
好,真是切中老朽的心窩!」
劉斌耳根一紅,好生尴尬,自己居然把清代的詩詞拿來宋代念誦。
「哪裏哪裏,辛老過獎了!」
劉斌忙謙虛幾句,「我隻是随口胡言,難登大雅之堂!」
辛老頭道:「軍爺過謙了,這等文采絲毫不遜那些文雅大儒!」
劉斌道:「辛老,我叫劉斌,您别一句句的軍爺稱呼了,再叫下去可真是要
折煞我了!」
辛老頭笑道:「那老朽托大,稱你一聲小劉可否?」
劉斌道:「小劉這稱呼很好!」
辛老頭轉身到屋裏提出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笑道:「小劉啊,老朽很久沒喝
酒了,今天咱們喝上一杯如何?」
救命恩人有請,劉斌哪敢不從,點頭稱好。
一老一少便在屋外對飲起來,古時候的米酒甚是醇美可口,劉斌喝了幾杯便
覺有些飄飄然,但仍想繼續再喝。
辛老頭仰頭幹了一杯,喃喃自語道:「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若真能如此,我把這身老骨頭葬在沙
場又如何,可惜朝廷昏庸,奸臣當道!」
劉斌借着酒勁詢問緣由。
辛老頭将事情娓娓道來,他的來曆卻是把劉斌吓了一跳,原來他竟是辛棄疾
的後人,年輕時本欲繼承先祖遺志,報效國家,奈何南宋朝廷上下皆是疲軟昏庸,
隻貪圖享樂,懼蒙古如猛虎,對内壓制主戰派,對外喪權辱國,辛老頭最終心灰
意冷,走上和辛棄疾一樣的道路——退出朝廷,退隐山林。
而這個山村隻有一條路通往外頭,背後則是懸崖峭壁,地勢甚是偏僻險峻,
所以才能在戰火之下苟活至今。
說到最後,辛老頭兩眼流淚,泣聲道:「鞑子南侵以來,大宋屢戰屢敗,婦
女慘遭淩辱,男子淪爲奴仆,奈何我堂堂華夏竟被鞑子欺辱至此,我等死後有何
面目去見列宗列祖!」
劉斌一時無言以對,不知該如何搭話。
辛老頭酒勁上湧,抓過二胡邊拉邊唱:「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倉皇北顧。四十
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他唱起其祖辛棄疾的千古名詞,倒也與此刻情形相映襯。
就在此時,一個六十餘歲的男子跑了過來,叫道:「辛老,鞑子入村了!」
這話一出,劉斌吓得醉意盡祛,清醒過來。
辛老頭停止拉奏,放下二胡道:「不慌,你快通知村裏人快些躲起來,剩下
的交給老夫處理!」
男子點了點頭忙到村裏報信,辛老頭對劉斌道:「鞑子來意不明,小劉,你
且從村後小路離開,你的軍服和盔甲我已經埋起來了,你就穿幾件破衣服從小路
走,有多遠走多遠!」
劉斌吞了吞口水道:「辛老,那您呢?」
辛老頭道:「我都一把年紀了,活也活夠了,留在這裏敷衍一下鞑子也好。」
劉斌仍是不放心,說道:「鞑子殘暴,辛老您還是随我一起逃走吧!」
辛老頭道:「這村子還有十幾口人,我若走了,他們怎麽辦!放心吧,我們
一群老弱病殘,鞑子也沒閑功夫搭理我們,最多入村搶掠一番就會離去了!」
辛老頭從屋裏拿出那口鐵血戰刀,用破布纏好,塞到劉斌手裏道:「這刀堪
稱神兵利器,你莫要随意露于人前,以免招來殺身之禍,速速離去!」
劉斌咬了咬牙,接過鐵血刀朝辛老說了一聲保重,轉身跑向村後小路。
離開荒村,他奔走了一段路程,但傷口仍是隐隐作痛,便稍停下來休息。
「不知辛老他們怎麽樣了?」
劉斌仍是放心不下,回頭望去,卻看見荒村方向竄起一股濃煙,驚得他心中
一陣不安。
一股不祥預感湧上心頭,劉斌呆呆地站在當場,離開、回去兩個念頭在心湖
中來回交戰:我隻是穿越者,一個過客而已,幹嘛要冒這個危險啊!但辛老救了
我,我這樣就走,是不是太畜生了……媽的,死就死吧!劉斌把心一橫,轉身往
回跑去,哪怕是一眼,隻要能确認辛老安危,自己離開也能心安。
順着小路回到村落,他遠遠聽見馬蹄聲,于是便躲在一處草叢裏偷看。
入眼所見卻是一片煉獄慘象。
村落間倒着零散的屍體,每具屍體都并非完整,或者斷手斷腳,或者肚穿腸
流。
幾個欽察軍士兵騎着馬在村子四周放火,還有幾個将村民綁在馬後邊拖着跑,
村民跌倒在地,身子跟地面摩擦,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這些元軍士兵見戲耍膩了,便揚起馬刀砍下,先是砍掉手、再砍腳,然後拖
着這人棍繼續遛馬,地面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路。
劉斌隻覺得肚子裏一陣翻湧,險些便吐了出來,随即一聲慘叫傳到耳邊,循
聲望去,隻見先前辛老的屋子前躺着一個老人,渾身浴血,面若金紙,正是辛老
頭,在他跟前站着哈裏斯和阿灘尊者和三五個欽察軍士兵。
哈裏斯說道:「老鬼,再問你一次,那臭小子在哪裏?」
辛老冷笑道:「老夫隻看你這臭不可聞的小畜生領着一群禽獸!」
哈裏斯怒道:「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手中彎刀一揮,削去辛老頭大腿的一塊肉。
「看你還敢嘴硬!」
哈裏斯惡狠狠地道。
辛老頭罵道:「色目雜種,鞑子畜生,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哈裏斯又揮刀斬斷他一根手指,辛老頭痛得兩眼翻白,出氣多進氣少,已然
奄奄一息。
劉斌再也看不下去了,跳出草叢叫道:「他媽的,給老子住手!」
哈裏斯哈哈笑道:「你們漢人有一句話,叫做什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
費工夫,小子,識相點把寶刀交給我,爺爺可饒你一條小命!」
劉斌道:「你放過那老人,我就把刀給你!」
哈裏斯笑道:「好,你把刀給我,我就放過他!」
他先前和辛老頭交過手,雖取勝但也吃了小虧,盤算着等取了寶刀便将劉斌
和一并殺了,以洩心頭恨。
辛老頭叫道:「小劉,色目人最是卑鄙,你不要信他……」
哈裏斯大怒,一腳踩住辛老頭的嘴巴,喝道:」
給老子閉嘴,臭小子,你再不把刀丢過來,老子就殺了他!「劉斌咬了咬牙,
緩緩将刀舉起,便要抛擲過去。這時躺在地上的辛老頭不知哪來的力氣,忽地一
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撲向哈裏斯,張開嘴巴朝着他脖頸咬去。脖頸血脈衆多,
被咬中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哈裏斯那容他得逞,手中彎刀一掃,辛老頭頓時身
首異處。劉斌不禁呆住了,悲呼怒吼道:「辛老……哈裏斯,我操你媽!」
哈裏斯哼道:「廢話少說,把刀拿來,不然你也要死!」
劉斌怒目而視,瞪了他一眼,轉身便跑。
哈裏斯大怒,領着衆人追了過去。
劉斌悲怒之餘,竟沒走出村小路,埋頭埋腦地亂跑一通,待察覺眼前無路可
走才醒悟過來,自己竟跑到了懸崖之前。
哈裏斯等人已經圍了上來,見劉斌無路可走便也不着急,一副貓捉耗子的表
情,笑嘻嘻的緩緩逼近。
「小子,你跑呀,你倒是跑呀!」
哈裏斯嘿嘿笑着,嘲諷着對劉斌說道。
劉斌望了望下邊深不可測的懸崖,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時哈裏斯又說道:「你把刀給我,我保證不傷你性命!」
劉斌朝他比起中指,冷笑道:「傻逼,你知不知道什麽是跳崖定律?」
哈裏斯聽得一頭霧水,卻聞劉斌大聲說道:「他日若遂淩雲志,定笑冉闵不
丈夫!」
話音未落,隻見劉斌縱身一躍,跳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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