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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曲鳴狠狠幹著南月的菊肛,粗硬的陽具重重搗入柔嫩的屁眼兒,彷彿要將她
的腸道捅穿。肌肉結實的小腹撞在少女圓潤的雪臀上,發出清脆的肉響,隨著肉
棒的進出,南月身體不住顫抖,受傷的肛蕾在肉棒戳弄下翻進翻出,鮮血四溢。
疼痛不僅僅來自於撕裂的肛洞,從未被異物進入過的直腸也被粗圓的龜頭撐
滿,傳來難以承受的脹痛和強烈的便意。她感覺自己的排泄器官在這個男生粗暴
的侵入下,正在被徹底撕碎毀壞。那根肉棒是如此強壯有力,似乎沒有物體能夠
阻擋它的進入。在曲鳴身下,南月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如此脆弱和柔軟,她卑微
的伏下身體,翹起屁股,像個順從的女奴般,用溢血的肛洞承受著主人的姦淫。
五天沒有性交,曲鳴的持久力大受影響,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抱住少女顫抖
的腰肢,把久蓄的精液射進她腸道深處。
南月白淨的臀上滿是涼涼的汗水,注射過馳肛劑的屁眼兒難以合攏,鮮血從
她圓張的肛洞溢出,零亂地沾在臀溝內。她忍痛扭過頭,含羞對曲鳴說:「你射
了好多……」
曲鳴沒有理她,「蔡雞!」
「老大!」蔡雞從蘇毓琳身上爬起來。
「給這賤貨留個紀念。」
蔡雞拿起相機,「騷女,把屁股掰開。」他吹了聲口哨,「小騷女,你的屁
眼兒被老大搞得又圓又大。」
蔡雞拍完,調出以前的照片,裡面有南月剛到酒吧時拍的陰部和肛門特寫。
然後他把相機放到南月臀邊,畫面上的屁眼兒小小的,又軟又嫩,像一朵嬌羞的
雛菊。而被曲鳴用過之後,那朵嫩菊被撐成一個渾圓的肉洞,能清楚看到肛內鮮
紅的腸壁和濁白的精液。
**********************************玥
「篷!」
籃球砸在鋼化玻璃製成的籃板上,反彈出去。一隻手驀地伸出,在空中接住
彈起的籃球,重重扣進籃筐。
「嗷嗷——」曲鳴雙手握拳,揚起頭,放肆地吼叫著,在球場上盡情揮灑著
自己的青春和汗水。
五天沒有摸球,沒有感受到籃球在手掌與地板間彈跳的力度,沒有投球、扣
籃,聽到籃球穿網而過的響聲,曲鳴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他從酒吧出來,第一件
事就是跑到籃球館,狠狠扣幾個籃,痛痛快快出一身的汗。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巴山和景儷。巴山也是酷愛運動,曲鳴一說打球,他想也
不想就來了。這會兒球館沒人,他們兩人在場上對抗,景儷坐在場邊看著,眼睛
滿滿的都是笑意。
「再來!」
巴山不小心被曲鳴扣了一個,不服氣地撿起球,「篷篷」運著。曲鳴張開手
臂,彎下腰擺出防守的姿勢。巴山到了弧頂,雙手抱球邁開步子,一步、兩步,
然後高高躍起,單手持球朝籃筐扣去。巴山一百多公斤的體重,一跑起來就是輛
活生生的人肉坦克,即使曲鳴也沒辦法硬抗。但曲鳴彈跳比巴山更強,巴山跳起
的同時,他也屈膝跳起,從側面狠狠一拍,在巴山扣籃前一剎那,把球拍到籃板
上,打掉他必進的一球。
曲鳴一手抓住籃筐,得意地朝巴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巴山一膀子把曲鳴扛
下來,「十個球!誰輸了誰滾出濱大!」
「靠,你以為你是周東華啊!再來,誰輸了誰在濱大裸奔一圈。」
「我怕啊!哼!」巴山晃著膀子說:「我這一身橫肉,誰看誰吃虧!」
曲鳴笑罵著拿起球,兩人你來我往,在球場上奔突。
忽然大門「呼喇」一聲打開,方德才一臉是汗的進來,他看了景儷一眼,喘
著氣對曲鳴說:「你讓我這一通好找啊……快!校董找你,夫……夫人,你媽來
了!」
曲鳴張大嘴巴。他手機昨天關了一直就沒開過,不知道方青雅昨天越想越生
氣,一夜都沒怎麼睡,大清早就到學校來找兒子。為這還跟曲令鐸吵了一架。
曲鳴這輩子還沒見過爹媽吵架。曲令鐸年紀比方青雅大得多,在家裡從來都
是說一不二。看來這回老媽真是氣了。
一個老媽就夠煩的了,這回又加上老爸。曲鳴頓時頭大無比。畢竟他還是個
大一學生,雖然膽大包天,作事狠辣不計後果,但在父母面前,更多的還是像個
處於逆反期的孩子。
曲令鐸臉色鐵青,方青雅在一旁抹著眼淚。曲鳴再大膽,看到這一幕還是老
老實實走過去,叫了聲,「爸。」
曲令鐸狠狠一摔筆,「你還有臉來!」
曲鳴摸了摸鼻子,擰著頭不說話。
「你交的什麼女朋友!她是做什麼的?連小方都不敢跟我說!」
方德才不敢對你說的多了。一個蘇毓琳算什麼?如果老爸知道真相,可能立
刻氣成木乃伊。
曲鳴不耐煩地說:「我知道錯了,還怎麼樣啊?」
看到曲鳴梗著脖子,一臉不服氣的態度,曲令鐸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老來得
子,免不了對兒子有些驕縱,但曲令鐸也是個一輩子爭強好勝的橫人。曲鳴十二
歲起,就顯露出叛逆的性格,父子倆說上幾句話,就有火藥味出現。隨著曲鳴越
來越大,曲令鐸也沒辦法依著自己的想法來管他,乾脆交給妻子。曲令鐸存了個
想法,樹大自然直,等兒子長大成人,自然會明白父母的苦心。
兒子一進濱大,就建籃球社,在球場上打敗了校隊的主力,曲令鐸私下也很
高興。但打球畢竟不是正事,濱大這份產業終究還是要交到兒子手裡。可沒想到
兒子第一次交女朋友就捅出漏子來。方德才說的吞吞吐吐,但話裡意思很明顯,
那個姓蘇的女生做的事恐怕不大光彩。
按著曲令鐸的想法,這其實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男人嘛……問題是妻子
眼淚汪汪,生怕兒子被那個壞女人帶壞了,埋怨他辦的什麼學校,還會有這種不
要臉的女生存在,讓曲令鐸大失面子。如果曲鳴好好認個錯,安慰母親幾句也就
罷了,可這個兒子又梗起脖子,絲毫不把他這當老爸的權威放在眼裡,讓曲令鐸
更加惱火。
「混帳!」曲令鐸抓起簽字筆,朝兒子砸去,拍著桌子說:「你上學都幹了
些什麼!」
曲令鐸這一吼倒把方青雅嚇了一跳,她本來一肚子委屈覺得丈夫沒有管好兒
子,這會兒老公發怒,拿曲鳴撒氣,她又心疼起兒子來。她像護雛的母雞一樣摟
住兒子,不樂意地說:「你那麼大聲幹嗎?別嚇住他!」
曲令鐸頓時氣結。方青雅已經三四十歲,兒子都十八了,可這兒子還像她剛
生下一樣,捧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溺愛的沒有一點樣子。
夫妻倆把兒子叫來,本來要好好教訓一通,結果卻是不了了之。他們怎麼也
想不到,這個似乎只喜歡籃球的兒子做的事情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玥
「AD是什麼意思?」
那支注射劑比平常用的大了許多,裡面透明的藥液略顯混濁,漂浮著許多雜
質。
「是獸用類藥物的簡稱。」南月目光迷離地看著標籤,口齒有些生澀地說:
「這是馬專用的催情劑,給馬配種的時候……」
蔡雞拿起注射器,用針頭刺穿鋁封,將藥液吸入針管,然後讓南月趴下。
「雞哥好壞,又要搞人家……」南月埋怨著,順從地撅起屁股,像一匹可愛
的小白馬一樣,讓蔡雞把一整支獸用催情藥打在自己身上。接著蔡雞把她手腳鎖
住,塞到一個狹小的玻璃箱中,蓋上蓋子。
「好狠的雞哥,」蘇毓琳笑著說:「同時注射兩種藥物,不怕她死了嗎?」
「死不了。」蔡雞晃著一隻小小的塑料包,「想不想試試?保你比神仙還快
活呢。」
蘇毓琳啐了一口,目光小心避開那隻裝著白色晶體的塑料包。她見識過這種
東西的威力。注射過它的南月可以在被人把異物塞進陰道時還格格直笑,可以乖
乖撅起屁股,接受獸用催情劑的注射,而絲毫不考慮後果。蘇毓琳可不想變成那
種狀態。
曲鳴一直到深夜才回來。南月已經在玻璃箱中待了四個小時,她身體一絲不
掛,臉上戴著眼罩,手腳被鎖在一起,跪著趴在那隻不到一米長的玻璃箱中,透
過玻璃,能清楚看到她臉色潮紅,張著小嘴,辛苦地喘著氣。她漂亮的陰戶像充
血一樣鼓脹起來,陰唇又肥又厚,濕淋淋散發著紅艷的光澤。她穴口向外鼓起,
不斷淌出透明的液體,兩條大腿濕濕的,彷彿尿了一腿。
「比一匹母馬流得還多。」蔡雞笑嘻嘻拉開蓋子,「老大,我連一下都沒摸
過,這騷女都快急瘋了。」
曲鳴把手伸到少女臀間,只覺她陰戶一片火熱,柔膩的蜜肉上淌滿濕黏的液
體,摸上去滑膩無比,就像一團化開的油脂。他手指一碰,那隻在肛交中受傷的
屁眼兒立刻顫抖著收縮起來,擠出一股混著血絲的精液。
「呀!」南月尖叫一聲,雪團般白滑的美臀劇烈地抖動起來。曲鳴一手伸到
玻璃箱內,手指插進她柔膩的蜜穴,粗暴地玩弄著。戴著眼罩的少女,在玻璃內
瘋狂地扭動著赤裸的屁股,肉穴在手指上發出嘰嘰嚀嚀的膩響。
南月柔軟的腰肢像蛇一樣劇烈的扭動著,忽然曲鳴抱住她白嫩的屁股,兩手
的食指和中指插進她的穴口,用力朝兩邊一分。少女雪嫩的圓臀被掰得敞開,陰
門大露,中間張開一個鮮紅的入口,濕濘的蜜肉隨之翻出,因為藥物而充血火熱
的性器,像一朵鮮花般暴露在空氣中。
少女發出一聲淫浪的尖叫,綻放的性器顫抖著收緊,接著一股液體從陰中飛
濺而出,射在玻璃上,又反濺回來,淌得滿臀都是。
曲鳴抱住南月雪白的屁股,像要撕裂一樣用力掰開。南月性器大張,肉穴像
一朵紅花翻出體外,一邊噴液,一邊不停往下滴水。曲鳴翻開少女的性器,在她
高潮的陰道壁上恣意摳弄。比正常劑量大了數倍的催情劑使南月下體敏感無比,
她不停尖叫,屁股哆嗦著洩出一股股淫水。
這樣在藥物和淫虐強迫達到的極度高潮,足以使南月身體受損,可曲鳴和蔡
雞對那個秀美如玉的女生沒有絲毫憐惜,只是一遍遍刺激她嬌嫩敏感的器官,迫
使她高潮期延長。
南月失神地浪叫著,口水從她唇角淌出,滴在箱底。隨著高潮時間的推移,
她的臉色由潮紅漸漸變白,叫聲也低落下來。在她臀間,原本羞澀的性器被掰得
敞開,像朵嬌艷的喇叭花,在燈光下蠕蠕而動。長達五分鐘的高潮洩身,使她兩
條大腿被淫水濕透,溫熱而透明的液體在她腿下匯成一灘。
曲鳴眼中閃過施虐的快意。他捏住南月漲大的陰蒂,帶著幾分殘忍,用力捻
動。南月吃力地扭動身體,那隻濕淋淋大張的性器抽搐片刻,又擠出一股淫液。
曲鳴粗暴地擠弄著少女柔嫩的性器,直到把她滴水的嫩屄幾乎擠乾,才鬆開
手。他把一根電動的假陽具插到南月體內,打開開關,然後又在南月臀上注射了
一針,蓋上蓋子。
玻璃箱內蒙上一層霧氣,少女濕滑的肉體像一件精美的器具般,散發著白玉
般的光澤。
「下午已經有了反應,她還以為是鎮痛劑的效果。接下來再注射五天,就不
需要催情劑了。」蔡雞扶了扶眼鏡,壓低聲音說:「老大,要不要給姓蘇的妞也
打上?」
曲鳴有些奇怪,「為什麼?」
蔡雞有些失望地聳聳肩。
**********************************玥
「老大!」
剃著平頭的阿黃像聽話的小弟一樣,兩手按在腿側,朝曲鳴一鞠躬。曲鳴雖
然手段狠了些,但出手比溫怡和以前的柴哥大方得多,嘗過他的厲害,又吃到甜
頭的阿黃現在對他是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酒吧沒開業幾天,突然又放了十天的假,阿黃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老大
不說,他也懂事的不問。
溫怡的辦公室,現在成了曲鳴在酒吧住宿的臥室。只不過他在牆上新釘了一
個籃筐,算是增添了自己的色彩。曲鳴對酒吧的經營毫不上心,掙錢的事他從來
都不在乎,只是多了一個玩的地方。
蘇毓琳從裡面的衛生間出來,她隨意穿了件長裙,頭髮濕濕的還滴著水,那
雙眼睛媚得讓人心神搖曳。阿黃跟蘇毓琳並不陌生,以前蘇毓琳在這裡兼職時就
認識,不過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以前跟溫怡好得姐妹一樣,轉臉又跟曲鳴
打得火熱,阿黃就是再想,也不敢碰老大的女人。
蘇毓琳坐在扶手上,半邊身子靠在曲鳴肩頭,笑吟吟看著阿黃。曲鳴一手摟
著她的腰,一手拿著籃球在手裡拋著,然後翻腕一投,球穿筐而過,在地毯上沒
彈起來,滾到一邊。
「粉還有嗎?」曲鳴靠在椅背上問。
「剩的不多了。柴哥以前賣過,我接了些貨。」
「找到出貨人。就說是你要的。」曲鳴沒有多說。
阿黃不知道他把那些粉用到哪兒了,也不敢問,連忙拿出來一隻塑料包,放
在桌上。塑料包很小,裡面裝著細細的顆粒狀白色晶體,像凝結的冰晶。
蘇毓琳好奇地說:「這東西就能控制住一個大活人嗎?不是說現在的藥都是
安全的嗎?」
阿黃猥瑣地笑了起來,「不安全的才有利潤。安全的賺不到幾個錢。」
**********************************玥
「怎麼還不醒?」巴山幾乎有些無聊地打著呵欠。
「差不多就到了吧。」蔡雞說著看了看時間。
今天是第十天,藥效會在這個上午結束。作為他們之間最大的秘密,南月身
邊沒有任何外人,連蘇毓琳也被打發走了。
南月赤條條跪在地上,帶著鐐銬的雙手伸在腹下,正滿臉潮紅地用自己細白
的手指揉弄著陰戶,在三個男生面前進行手淫。她唇角含笑,那雙俏麗的大眼睛
水汪汪彷彿要滴出蜜來。
僅僅幾天時間,南月的性器便由最初的羞澀,變得淫態橫生。每日被藥物催
情,然後經過高強度刺激,頻繁達到高潮,使她陰唇迅速變得肥厚,顯出成熟女
性才有的紅艷。幾天來連續不斷的淫虐,南月下體幾乎一直處於高潮和等待高潮
之間,陰道又濕又滑,隨意都能擠出水來。
忽然她顫抖起來,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下體洩出,順著白嫩的雙腿直淌下來。
南月低喘著揚起臉,害羞地看著面前的男生,白美的雪臀一縮一縮,不停往下滴
水。那種不正常的淫媚與她端妍俏美的容貌、嬌羞的神態混在一起,就像一個妖
淫的聖女。只是她已經不可能再回頭。
10
初夏是濱大最美的季節。草坪像溫柔的茵毯,每一片草葉都閃爍著陽光,有
著新嫩的青綠。所有的花都在盛開,空氣中有著花香,草汁清新的氣息和陽光的
味道。來來往往的男女都那麼年輕,一舉一動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讓這所學校
似乎永遠都停留在十九歲,不會老去。
走在上課的人流中,與那些充滿陽光的少男少女擦肩而過,蘇毓琳不禁露出
一絲笑意。她喜歡這所學校。濱海大學並沒有給蘇毓琳留下多少美好的回憶,但
她最美好的四年時光已經留在了這裡。付出了太多代價之後,她終於能夠留在這
裡,從學生變成老師,蘇毓琳越來越捨不得離開。
還有三個月,蘇毓琳才正式畢業,在曲鳴的安排下,她作為留校生進入商管
學院,擔任實習助理。如果順利的話,她會在畢業前接到校方的聘書,成為正式
教工。
由於是實習,蘇毓琳沒有像景儷一樣,在系裡擁有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與幾
名同事共用一間。剛到商管學院不久,彼此還很陌生,同事們與她都保持著客氣
的距離,好在她要作的工作並不多,處理起來很輕鬆。
蘇毓琳走進辦公室,含笑和同事們點了點頭。往常同事們會報以微笑,但今
天的氣氛很古怪,她進門的一剎那,同事們似乎都忙碌起來,一個個迴避著她的
目光。
然後蘇毓琳看到那張屬於她的辦公桌上放著一隻紙箱,裡面放著她的私人物
品。
蘇毓琳臉色變了一下。曾經受過的屈辱一瞬間湧上心頭。但她很快就平靜下
來,沒有一個人向她解釋,同事們都低著頭,似乎她不存在。蘇毓琳慢慢露出一
個笑容,盡可能從容地拿起紙箱,像來時一樣向那些看不見她的同事們微笑,然
後離開。
蘇毓琳把紙箱放在景儷的辦公桌上,拂了拂頭髮,「真狼狽啊。」她吐了口
氣,「像趕一條狗一樣把我趕了出來。」
「曲太太很不高興。」景儷解釋了一句。
蘇毓琳烏亮的眼珠滑向眼角,含笑看著景儷,「她沒有找你麻煩嗎?」
景儷臉紅了一下。曲太太親自來到學院,要求把蘇毓琳立刻趕走,雖然沒有
說任何原因,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和曲鳴的關係也有不少人知道,背後免不了
有些言語,雖然方青雅這次沒理她,但也許她很快也會被校方解聘。想到這裡,
她不禁有些忐忑起來。她擔心一旦失去教師的身份,會不會沒辦法再吸引曲鳴。
蘇毓琳走過去,親暱地摟住景儷,「你還真喜歡他呢。告訴我,你喜歡他什
麼?」
過了會兒,景儷小聲說:「他打球的樣子很帥。」
「還有呢?」
「他……也喜歡我。」
蘇毓琳笑吟吟說:「是喜歡幹你吧。你是不是更喜歡他喊來一群朋友,輪流
幹你呢?」
她唇角含笑,內容卻刻毒萬分。景儷不自在地掙開她的手臂。
蘇毓琳輕聲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蠢的女人。」
她拿起手袋,轉身離開。
景儷怔了一會兒,慢慢感覺到心裡有個地方彷彿被蟲子咬空了,有著絲絲的
痛意。她想起那個男生,想起他粗暴地把自己推到地上,從後面進入她體內。她
彷彿感受到那根年輕而充滿精力的陽具在她身體裡面進出著,帶來潮水般令人戰
慄的快感。
她慢慢摸住發熱的下體,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掙脫了。
走出濱大,蘇毓琳唇角那縷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突然覺得很疲倦,想找個地
方休憩。但她發現,除了那間酒吧,自己已經無處可去。可她不想回到那個充滿
肉體和精液味道的陰暗建築,至少現在不想。
蘇毓琳漫無目的地行走在街頭,像往常一樣,吸引了無數目光。如果可以選
擇,她希望自己變成美杜莎,讓每一個看到自己的人都變成慘白的石像。她可以
拿一把鑿,隨心所欲地把它們一一鑿碎。可惜她太累了,連鑿也舉不起來。她只
想坐下去,閉上眼。什麼都不用再想。
一陣鈴聲響起,蘇毓琳看了看號碼,然後吸了口氣,振作起來為,臉上露出
燦爛的笑容,用歡快的聲音說:「哥!」
她嗔怪地說:「我跟你說過了,有時間我給你打回去,不用你打過來。我現
在留校了,很忙的。」
她靜靜聽了一會兒,然後說:「家裡都好嗎?」
「那就好。」蘇毓琳笑著輕聲問:「嫂子還好嗎?」
「真的嗎?」蘇毓琳驚叫說:「我還以為她不會生呢!」聽著電話那一端的
敘說,她開心地笑了起來,「是男孩還是女孩?哎呀,一個月怎麼能看得出來。
太好了!嗯,給她買些精緻點的食物,補補身子。」
蘇毓琳絮絮說了許多,才掛了電話。臉上剛才堆砌出的笑容已經變成真實的
喜悅,她舒展了一下身體,覺得突然輕鬆起來,剛才滿心的疲倦、委屈和傷感都
不翼而飛。
蘇毓琳在街頭走著想了一會兒,然後撥了個號碼。「你好,我是蘇毓琳。」
她微笑說:「我知道你很驚訝……」
**********************************玥
曲鳴拿起一支藥液混濁的注射器,「掰開屁股。」
南月掰著臀肉朝兩邊分開,露出裡面小巧紅嫩的菊肛。由於注射過馳肛劑,
她肛交時不像景儷當初受傷嚴重,敷過藥已經大致癒合,軟嫩的肛洞微微縮著,
周圍佈滿纖細的褶曲,剛洗過的美肉仍沾著水,宛如一朵含羞的雛菊。
曲鳴把針頭對準肛門上緣臀溝底部的細肉,刺進去,把藥液推入四分之一。
南月身體一顫,身體變得熾熱起來。
這些天南月已經嘗遍了各種催情劑的滋味,藥效最強的,就是這種直接在體
內生效的注射型藥劑。每次注射,她都要產生三次甚至更多次高潮,才能舒解藥
力帶來的刺激。
南月翹著屁股,任由曲鳴把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女性瘋狂的催情劑注射在自
己體內。然後換了個姿勢,進行自己上午的第三次手淫。
當手指觸到陰戶,南月忽然怔了一下,兩眼望著虛空一個看不見的點,變得
迷亂。一直注視著她的三個男生都緊張起來——誰也不知道這個連老大都敢踢的
女生,清醒過來會做些什麼。
短暫地停滯一瞬間後,南月臉上的潮紅迅速褪去,變得蒼白。她有些迷茫地
低下頭,看著自己乳頭上釘的金屬環,然後目光呆滯地移向下腹,看著紅腫的陰
戶。
南月有些發怔地伸出手,在下體一觸,然後觸電般彈開。她呼吸驀然急促起
來,怔怔看著唇角含笑的曲鳴,然後吃力地站起來,快速看著四周,似乎想分辨
出這是真實還是夢境。
曲鳴慢慢喝著杯裡的酒,看著南月赤裸著身體,跌跌撞撞地走在地毯上,忽
然放肆地大笑起來。他扔下酒杯,一把拽住南月披散的長髮,把她拖到吧台上,
隨手拿起一隻酒瓶,把堅硬的瓶頸捅進她下體,在她濕濘的陰道裡戳弄著,「賤
貨,是不是很爽?」
南月臉色像失血一樣蒼白,她看著曲鳴,彷彿看到魔鬼一樣戰慄起來,然後
用盡全身力氣尖叫說:「不——」淒厲的叫聲在酒吧中不斷響起,少女白皙的肉
體橫在吧台上,一身肌肉的巴山按住她雙腿,那個高大而冷酷的男生抓住她的手
腕,手裡拿著一隻黑色的酒瓶,用細長而堅硬的瓶頸捅弄著她柔嫩的陰道,彷彿
要幹出血來。
南月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噩夢。從噩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陷入地獄。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圓潤的乳房被那些男生恣意揉捏,少女嬌柔的性器被他們用酒
瓶粗暴的捅弄,更令她驚恐和無比屈辱的是,她的身體居然在這樣殘忍的淫虐中
有了反應。她想起自己剛才注射的針劑。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性器官開始收縮
抽動,在一隻酒瓶的捅弄下達到了高潮。
南月在吧台上哀痛地哭泣著,那隻酒瓶還插在她高潮過的肉穴中,黑色的瓶
頸被淫液打濕,嵌在紅艷的淫肉內,在燈光下泛起妖異的光澤。
「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曲鳴輕蔑地對她說:「還不是我想怎麼玩就怎麼
玩。」
曲鳴鬆開南月,從酒櫥拿了瓶酒,輕鬆地打開。南月清醒過來,整個人都傻
了,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激烈舉動,不見得比景儷和楊芸更難應付。女人真是一種
軟弱的生物。他覺得阿黃的安琪兒實在是浪費了。
肉體高潮的悸動漸漸停止,南月渙散的眼神慢慢凝聚起來,忽然她坐起身,
忍痛從體內拔出酒瓶。
「呯」的一聲,酒瓶落在吧台上,發出碎裂的響聲。南月把鋒利的瓶身送到
頸下,然後一咬牙,對著曲鳴。
曲鳴有些意外地摸了摸鼻子,「我還以為你要自殺。」
「我不會死!」南月臉上濕濕的都是淚痕,眼中卻充滿恨意,「我會看著你
死!」
曲鳴揚起下巴,「我逼你了嗎?」
南月呼吸一窒。
三個男生都笑了起來,「是你自己願意的。」
南月腦中一片迷茫,她清醒後第一個意識就是自己被強姦了,可是這些天的
經歷她還有印象,無論他們做什麼,她都沒有生出一點不情願。
蔡雞笑嘻嘻說:「你的性幻想不就是被人虐待嗎?」
南月握著酒瓶的手發起抖來。她確實有過這樣的幻想,但怎麼也不可能是跟
這三個可惡的男生。
蔡雞推了推眼鏡,很斯文地說:「我們來做個約定。你還像這些天一樣乖乖
和我們玩遊戲,我們就替你保守這個秘密。如果你不願意,明天整個學校都會知
道,濱大最有名的小美女是個受虐狂,自己跑到酒吧讓人玩屄插屁眼兒。」
南月赤裸的胸乳起伏片刻,忽然咬緊牙關,「我會把你們都送進監獄!」她
一邊往大門退去,一邊用力喊道:「你們是兇手!是殺人犯!」
曲鳴臉色頓時變了。這是他犯的一個愚蠢的錯誤,讓她見到了許晶。
蔡雞卻一臉的不屑,「傻瓜,騙騙你就信了。那是個蠟像!老大做著玩的。
你以為我們是姦屍癖啊。」
南月怔一下。曲鳴抓住她分神的一剎那,猛地跳過吧台,朝她衝去。即使被
藥物折磨這麼久,南月反應依然很快,兩手握著酒瓶,等他靠近時突然一刺,險
些刺中他的腹部。曲鳴驚出一身冷汗,這才意識到南月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生,
曾經一腳差點兒把他踢成殘廢。
巴山跳過去擋住大門,曲鳴站在通往車庫的側門前。雖然南月沒有穿衣服,
但這個女生明顯有足夠的勇氣,敢光著身子跑到大街上,那就太冒險了。
南月孤零零站在中間,雖然她是個女生,身無寸縷,可笑地拿著半截酒瓶,
但她不是景儷,不是楊芸,也不是蘇毓琳。曲鳴相信,即使在這種狀況下,這個
女生也能準確找出動脈和筋腱的位置,給予他致命一擊。
蔡雞忽然說:「時間到。」
他對南月笑了笑,然後說:「該打針了。」
南月雙手顫抖起來,她心跳變得劇烈,嘴唇發白,皮膚的溫度迅速下降,又
迅速升高。不過幾分鐘時間,她赤裸的胴體就佈滿汗水,變得又濕又白,瞳孔也
隨之擴散。
酒瓶「呯」的落下,摔得粉碎。南月也無力地倒在地上,兩手抱著肩膀,身
體蜷曲起來,戰慄著發出低叫。那聲音彷彿來自於骨髓最深處的哀鳴。
曲鳴透了口氣,扭頭看著蔡雞,「蠟像?」
「我是騙騙她。」蔡雞看著痙攣的南月,小聲說:「不過老大,還是換成蠟
像吧,太危險了。」
**********************************玥
蘇毓琳哼著歌,輕快地走進酒吧。
巴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蔡雞很無聊地在網絡上看電影。蘇毓琳在蔡雞脖
子上親了一口,「他呢?」
蔡雞偏了偏頭。
曲鳴在酒吧一角看大聯盟交易的新聞,大聯盟一共有三十支球隊,有七支都
來自於濱大所在的都市,每年球員交易的金額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不是打人風
波,今年的交易中會有周東華的一席之地。但現在,他的名字已經從正式合同的
名單中消失。運氣好的話,也許會在次一級的聯賽中開始他的職業生涯。
難得三個人都這麼安靜,蘇毓琳倒訝異起來。這段時間,他們每天變著法子
的玩弄南月,那些過分的舉動,讓蘇毓琳也心生寒意。最近幾天,曲鳴最喜歡在
南月身上試驗各種催情劑,然後用暴力強迫她高潮。
而南月的表現更出乎蘇毓琳的意料。她兩年前認識了南月,這個女生不僅漂
亮,而且聰慧,就像雲間的仙子,有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優雅和精緻。
蘇毓琳始終不明白,這樣一個氣質脫俗,有著美好未來的女生,為什麼會走
進這間邪惡的酒吧,用她令女人也嫉妒的漂亮身體,接受三個男生近乎殘忍的玩
弄。
她還記得昨天這個時候,為了博得曲鳴一個輕蔑的笑容,南月給自己注射了
兩支催情劑,然後在一根假陽具上套弄了兩個小時,直到整個下體全部濕透,渾
身癱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蘇毓琳將乳房貼在曲鳴肩上,一邊聽著新聞,一邊驚訝地說:「他們的年薪
好高啊。」
「整個大聯盟,有資格簽正式合同的不到八百人。」曲鳴淡淡說:「周東華
本來能拿到一份合同。可惜他傻到為一個爛貨跟人打架。」
蘇毓琳不經意地說:「好久沒有聽到周東華的消息了。」
曲鳴聳了聳肩,「誰知道呢。也許已經滾出濱大了。這樣也好,如果他每天
看著楊芸被烏鴉摟著四處招搖,說不定會氣到死。」
蘇毓琳柔軟的手指在他肩上按摩著,笑著說:「聽說烏鴉把楊芸當成奶瓶,
每天都要吸乾才讓她上課。」
曲鳴嗤笑一聲。楊芸流產後,剛出現的沁乳也隨即停止,那個變態的烏鴉乾
脆給她打了催乳針。隨著乳腺的增生,楊芸的乳房也隨之發育,比以前又大了一
號,越發誘人。
蘇毓琳環顧四周,「咦,南月呢?」
曲鳴提高聲音,「蔡雞!」
11
南月沒有在那個幾乎是她專設的淫虐房間裡。第一眼看到,蘇毓琳幾乎沒有
認出這個以美貌和氣質著稱的女孩。她被扔在酒吧的公用衛生間裡,她長髮零亂
地散開,鎖在一起的雙手抱在胸前,潔白的身體蜷縮著,彷彿一隻瀕死的蝴蝶,
躺在自己的嘔吐物和排泄物中,不住抽搐。
「像頭又髒又臭的母豬。」蔡雞呸了一口,捏住鼻子。
巴山倒是不在乎髒臭,拿起南月纖細的腳踝,將她兩腿拉開。南月白美的雙
腿在他手中戰慄著,白嫩的大腿和臀間沾滿了尿液和糞便,顯然下體已經失禁。
南月癱倒之後,曲鳴只鎖住她的手,把她丟在衛生間,就不再理睬。這兩個
小時她彷彿在地獄中度過,身體每一個關節都在斷裂,每一寸皮膚都在扭曲,每
一處肌肉都在痙攣,每個毛孔都在掙扎哀叫。
面部神經彷彿癱瘓,口水和眼淚不聽使喚地淌出,然後她開始嘔吐,幾乎將
整個胃部都吐出來。赤裸的肉體彷彿滿是孔洞,寒風從縫隙吹入,吹到裸露的骨
骼上,血管被一絲一絲吹乾,蛛網一樣懸掛在皮膚和骨骼之間,每一秒都在乾枯
斷裂。
身體彷彿敞開一個巨大的口子,冰冷的空氣順著敞開的陰道灌入體內,像一
雙冰冷的手掌直接捏住內臟,殘忍地扭動著。她竭力伸出手,掩住敞開的下體,
卻摸到那裡失禁淌出的尿和體液。
當肛門開始失禁的時候,南月已經感覺不到屁股滾出的污物。她目光渙散,
漫無目的地在地上掙扎著,像一頭失明的雌獸,在自己的屎尿和嘔吐物中翻滾。
南月迷茫地瞪大眼睛,似乎意識到有人進來,她喉嚨抽動片刻,然後嘶啞著
喉嚨說:「打針……給我打針!快給我打針!打針!」她哭叫著,聲音淒悲得不
似人聲。
蔡雞捏著鼻子說:「想爽呢,你先答應……」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南月尖叫說,美麗的臉龐充滿痛楚,似乎連一
秒鐘也無法忍受。
「給我們老大當母狗呢?」
「我願意!」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蔡雞踢了她一腳,「騷母狗,把屁股撅起來,學兩聲狗
叫。」
巴山放開手。南月掙扎著爬起來,極力挺起屁股,像母狗一樣發出「汪汪」
的叫聲。
蘇毓琳臉上含笑,心裡卻驚愕萬分,她沒想到,一點溶在水中的白色粉末,
就可以一個高傲的少女變成這種下賤模樣。雖然她不知道曲鳴用了什麼樣卑鄙的
手段控制住南月,但這些天南月與以往判若兩人的舉動,絕對是不正常的表現。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今天他們會改變方式,用前些天一直給南月注射的安琪兒
來摧毀她的意志。畢竟南月已經順從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南月屁股上沾滿穢物,但肌膚還像雪一樣晶瑩。她失禁的屁眼兒鬆弛著,紅
嫩的肉洞中還夾著骯髒的糞便。蔡雞找出廁所的馬桶塞,一邊譏笑說:「屁眼兒
真髒,騷母狗,先把你的大便洞堵住。」
蔡雞反過馬桶塞,把木柄戳進少女鬆軟的肛洞。南月臀部戰慄著翹起,臉色
蒼白得像紙一樣。木棍硬梆梆捅進直腸,在她髒兮兮的屁股間越進越深。
「都說女人的屁眼兒是無底洞,裡面還真深。」蔡雞嘻笑著推動木柄,一直
插到少女腹腔上方的橫膈膜,將她彎曲的腸道捅直,然後狠狠一推,將整支馬桶
塞都插到南月體內,只剩下一隻皮碗夾在臀間。
半米長的木棍整個插到南月肛中,頂端彷彿頂到肺部,壓迫到呼吸,但她卻
絲毫不知道疼痛,也沒有感受到殘忍和羞恥。南月身上都是冷汗,皮膚卻乾得彷
彿裂開,她肉體無意識地抽動著,急切地等待他們把那些比她生命更重要的藥物
注射到她體內。
幾個男生甚至沒有用水管把南月沖乾淨,就讓她在屎尿中手淫。南月分開陰
戶,在他們面前剝出細小的陰蒂,拚命揉捏著讓它變大。曲鳴每天都在她身上濫
用各種催情劑,南月的肉體變得十分敏感。但這會兒她的陰戶卻又乾又澀,冰冷
而又木然,無論她怎麼揉捏,都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南月的手指忽然僵住,失去焦點的雙眼呆呆瞪著蔡雞手裡的針筒,連口水淌
出也沒有知覺。
蔡雞彈了彈針筒,「老大,打到哪兒?」
曲鳴呸了一口,「打到她賤屄上,讓她爽個夠!」
蔡雞笑著蹲下身,針尖伸向少女腿間,刺進她陰戶上端的陰蒂。紅嫩的肉珠
被銀亮的針頭刺得凹陷下去,南月兩腿筆直張開,鎖在一起的雙手剝開陰戶,身
體狂喜地微顫著。
南月頭頸昂起,雙手食指並在一起,緊緊夾住陰蒂。幾乎一瞬間,快感就席
捲全身。彷彿從劇烈的痛苦中解脫出來般,她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一邊情不自
禁地並緊手指,用柔嫩的陰蒂擠弄著針頭。
身後傳來一聲嬌笑,曲鳴回過頭,原來巴山已經按捺不住,把蘇毓琳頂在牆
上,去扯她的內褲。
曲鳴笑罵說:「這都能起性,大屌,你真夠變態的。」
蔡雞一邊注射一邊說:「又是屎又是尿的,大屌,你是不是有屎尿癖啊?」
巴山抱住蘇毓琳的大腿,狠狠頂進她體內,喘著粗氣說:「這算個屁!信不
信我蹲廁所裡一邊玩蛆一邊吃麵!」
「我靠!真受不了你了。」大概是巴山的描述太誇張,蔡雞看著南月肉體上
的污物頓時一陣反胃,連注射器都顧不上拔就跑了出去。
南月兩手放在腹下,白嫩的乳房微微起伏,她扭曲的面孔已經恢復正常,身
體彷彿浸在溫暖的水中,輕盈得彷彿要飄起來。這種感覺從第一天就伴隨著她。
當時曲鳴把辣素噴到她體內,強烈的痛苦幾乎令她瘋狂。然後蔡雞給她打了一針
鎮痛劑。使她解除了痛苦,並且獲得了無法想像的快感。強烈的鎮痛效果,讓她
在木馬上騎了一夜,還能保持興奮。
後來她才知道,這種鎮痛劑叫安琪兒。
當它陪在身邊時,它是天使。當它離開時,則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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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新型的化工合成物,強效致欣劑。令人在產生幻覺的同時感受到強
烈的欣奮感。與傳統致欣劑相比,它效力更強大也更持久,標準使用量為百分之
一克。可以吞食、吸食、注射,以及通過皮膚接觸吸收。
在修羅都市,至少已經開發出三種安全的致欣劑,替代了傳統的毒品。安全
的致欣劑可以像傳統毒品一樣產生幻覺和欣快感,雖然效力相對弱,但肉體依賴
性很低,基本沒有成癮性,更重要的是對身體的傷害不高。
但安琪兒不是一種安全的致欣劑。它的效力超過傳統毒品百倍,同時伴隨有
極度的肉體依賴性,以及強烈的成癮性。從它誕生的一刻起,就是政府絕對杜絕
的禁藥。但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尋求刺激的冒險者。很快,這個有著純白外表的
天使就擠入傳統毒品的市場,成為地下交易中最搶手的物品。
安琪兒的合理使用,應該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最初使用千分之一克的溶
液,點在紙巾上吞服,就可以獲得快感,然後逐步增加劑量,使用方式也由吞服
變為吸食,最後才是肉體注射。百分之一克的劑量就足以讓人產生十個小時的欣
快感。
曲鳴為控制南月,跳過了吞服和吸食的步驟,定時將安琪兒直接注射到她身
上,使她在最短時間內重度成癮。安琪兒的戒斷反應可以摧毀任何人的意志。南
月剛越過注射時間,就陟岵陟屺了神智模糊、體溫降低、嘔吐、失禁和痙攣等症
狀,而精神上的折磨更甚於肉體。這時的她,只要能獲得藥物,可以做出任何的
事情。
「好玩嗎?」曲鳴對蘇毓琳說。
蘇毓琳下體還淌著巴山射在裡面的精液。她扯了扯裙子,烏黑的眼眸落在南
月身上。
塑料針管還留在少女柔嫩的陰蒂上,南月已經被強烈的快感吞沒,她甜蜜的
笑著,彷彿睡在一張柔軟而溫暖的大床上,臉上洋溢著無比滿足的愉悅。
蘇毓琳微笑說:「看她的樣子,好像很好玩。」
曲鳴踢了踢南月赤裸的大腿,針管在她陰戶上晃了晃,一滴血珠從她陰蒂淌
落,掉在滿是污物的地板上。
「想試試嗎?」
「我?」蘇毓琳有些錯愕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笑起來,「那東西很貴的。」
「等我不打球了,我會試試。」曲鳴說:「看它有多爽。」
本能告訴她,這個男生是認真的。如果真的不再打籃球,他一定會尋求另一
種刺激。曲鳴是個喜好冒險的人,天生就充滿了危險性。
曲鳴拉開褲子,毫不客氣地把尿撒在南月臉上和身上。南月沉浸在藥效的暢
快感中,對他的羞辱毫無反應,甚至露出愉悅的笑容。
人的意志是有限度的,尤其是面對人力不可抗拒的藥物效果時。完全依靠意
志,沒有人能夠抗拒安琪兒的效力。曲鳴聽過許多關於毒品的故事,知道一個正
常人會在毒品的引誘下變成什麼樣。但他自己並不擔心。
吸毒最重要的是要有錢,而曲鳴的家產足夠他體面地吸到世界末日。但南月
不同,她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裡。曲鳴相信她會屈服。
蘇毓琳看著滿身屎尿的南月說:「一直躺在地上,會生病的。要不要我喊她
起來?」
「別理她,讓她躺著好好想想,是想當母狗還是連母狗都不如的爛貨。」
幾個人離開衛生間,把門反鎖上。曲鳴把鑰匙扔給蘇毓琳,然後撥了一個電
話,只說了短短一句,「到酒吧來。」
一個小時後,楊芸來到酒吧。她臉頰依然秀美可愛,但眼圈有些發黑,像是
許多天睡眠不足。另一方面,她原來那種純美的氣質迅速淡化,取而代之的,是
眉眼間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淫媚。這是熟練了性交,甚至濫交的女生才會有的氣
質。
楊芸從隨身的小手袋裡取出安全套,熟練地套在曲鳴的陽具上,然後俯下身
子,開始給他口交。曲鳴本來不用安全套,但自從楊芸在酒吧兼職,他就不再跟
楊芸裸幹。
楊芸的口交技巧很好,雖然還不及以前的溫怡,但比景儷和蘇毓琳都好。陽
具被她濕潤的口腔含住,舌尖在龜頭周圍靈巧地挑動著,傳來陣陣酥爽。
曲鳴拉開楊芸的衣服,掏出她兩隻肥圓的美乳。楊芸乳尖的色素沉積很快,
粉紅的乳頭已經隱隱有些發黑,乳暈擴散了許多,圓圓覆在乳尖,與乳肉的白膩
形成強烈的反差,乳暈上還能看到注射的痕跡。
曲鳴抓住她鼓脹的乳肉,將那對碩白肥嫩的球體揉捏得變形,「周東華找過
你嗎?」
楊芸搖了搖頭。
曲鳴正要開口,忽然聽到蘇毓琳的驚叫。
曲鳴猛然起身,楊芸的牙齒險些咬住他,她有些驚慌地揚起臉,看到曲鳴從
沙發上跳了過去,幾步就衝進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光已經打開,瓷磚上反射著慘白的光。南月赤裸著躺在角落裡,
渾身是水,嘴唇和手指發青,脈搏微弱,幾乎沒有心跳和呼吸。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蘇毓琳說:「我進來她就是這樣子。」
難道是注射的劑量過大?對於正常人來說,百分之三的安琪兒就足以致命。
蔡雞給她注射的份量雖足,但也不會超過十毫克。而且南月身上很乾淨,似乎在
她清醒後仔細洗過,除去了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污物。
巴山和蔡雞也趕了過來。巴山有些納悶地說:「是不是病了?」
蔡雞兩隻不大的眼睛在鏡片後閃動著,忽然倒抽一口涼氣,「這賤貨是自殺
了!」
這怎麼可能?南月兩手被鎖著,頸下沒有勒痕,身上也沒有出血的症狀。衛
生間裡也沒有一件可以用作凶器的物品。蘇毓琳仔細看著,忽然注意到南月指間
夾著一支空了的注射器。而她手臂上,有一個細小的針孔。
蔡雞用力擦了擦眼鏡,不知道是氣是怕,臉色有些發青,「她把空氣打到靜
脈裡了!」
看著南月唇上的齒痕,蘇毓琳心裡一緊。她可以想像:這個女生清醒過來,
先用涼水沖洗了身體,然後用鎖在一起的手拿起注射器,找到靜脈,冷靜地將一
管空氣注射進去。她不知道南月當時想的什麼。也許是徹底絕望,才會有勇氣親
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她還年輕,身體足夠健康,肉體本能的生存慾望超過了她的意志,
這時的她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賤貨!」曲鳴憤怒地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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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際杯安排在每年六月舉行,一共有十六所大學參加這一賽事,作為大學裡
最引人注目的比賽之一,不僅吸引了大批喜好籃球的學生和球迷,也吸引了許多
職業經理人的目光。周東華就是憑借校際杯引起了大聯盟的注意,獲得了濱大有
史以來第一份來自大聯盟的合同。
如果說曲鳴不在乎大聯盟的評價,那肯定是假的。他自己心裡清楚,即使在
一對一中擊敗周東華,他也永遠不可能取得周東華的成就。但即便如此,他也不
會放棄校際杯。
曲鳴原地起跳,身體微微後仰,踝、膝、腰、肘和手指就像一部完美聯接的
機器,幫助他在空中協調好動作,然後手指一推。球脫手而出,劃過一條急促而
平直的曲線,砸在籃筐內側,發出震耳的金屬聲,然後彈了回來。
今天曲鳴似乎不在狀態。糟糕的手感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連必進的投籃也
屢屢失手。曲鳴踢開籃球,在球員休息區坐下,用毛巾擦著頭上的汗水。
另一塊場地裡,紅狼社的球員分成兩組,巴山帶著一組,與呂放、趙波一組
打對抗。說是對抗,完全是巴山的個人表演。巴山體型龐大,衝擊時力量十足,
天生就是打中鋒的人選。但他的得分手段太單一,差不多只局限於籃下。曲鳴說
過,除非是跳起來能摸到籃筐的位置,巴山在其他位置的投籃基本可以無視。
被陳勁痛扁過以後,呂放和趙波安分了幾天,隨著陳勁、周東華先後敗在曲
鳴手下,紅狼社這些球員也越來越囂張。排除後來加入的烏鴉幾個人,跟著曲鳴
打球的這些身體條件都不錯,平均身高超過一米八五。除了在陳勁手裡吃點虧,
這些球員在濱大打架基本上是橫掃。他們人多勢眾,又有老大罩著,手上都沾過
血,比學校小打小鬧的混混狠多了,剛過一個學期,這幫大一生已經在濱大名聲
在外,沒人敢惹。
沒人敢惹是好事,壞消息是跑來看曲鳴打球的女生也少了許多。女生少是壞
事,但相應地也有好消息——這時候還來看球的女生差不多都是花癡,甚至有個
花癡女生在校園網上大談自己跟巴山的一夜情,露骨的言辭連巴山這種粗人也覺
得臉紅。而且這個匿名女生還公開宣佈了她的下一個目標:曲鳴。
在大伙的哄笑聲中,曲鳴只摸了摸鼻子,「讓她來吧。」下一句是:「讓我
知道是誰,我幹死她!」
濱大女生傳統的居多,但也有一些把性當成遊戲的花癡女。巴山一向是來者
不拒,而曲鳴更挑剔一些。畢竟有景儷、楊芸、蘇毓琳三個大美女隨時可以幹,
對一般女生他沒有太多興趣。
12
曲鳴喝了幾口水,站起來說:「大驢,你打後衛,大波打前鋒,烏鴉,你別
在場上混了。」
烏鴉本來就是湊數的,在場上生怕被人撞到,連球都不敢摸,一聽到老大要
上,趕緊跑過去,接住老大的毛巾。
呂放頂替烏鴉打後衛,趙波改打小前鋒,曲鳴打的是大前鋒的位置,這一組
身高都比巴山差了一截,他等於是與巴山直接對位。
曲鳴接過球,轉手扔給巴山。巴山也不客氣,把球交給自己一組的董海,自
己衝到籃下。曲鳴用肩膀扛住巴山,不讓他舒服的要球。曲鳴一上場,形勢立刻
逆轉,原本打得順風順水的巴山一組在外圍來回倒手,始終不敢把球傳給攻擊力
最強的巴山。最後董海在三分線外起手投籃,球打板彈出。呂放搶到籃板,立刻
反攻。
曲鳴與巴山爭搶籃板球的能力不相上下,但奔跑速度快得多,呂放剛把球運
過中線,他已經衝到籃下,接住呂放拋來的球,直接三步上籃。
起手時力量略大了一些,球在筐上一碰,沒有進去。董海搶到籃板,喊了一
聲,「大屌!」把球扔給巴山。
「靠。」曲鳴回身不及,只能看著巴山霸住籃下,如入無人之境地把球扣進
筐內。
接下來曲鳴中投得了兩分,然後連續三次投籃不進。十二分鐘的對抗結束,
曲鳴一組還落後兩分。最後是董海故意漏球,讓曲鳴扣籃得手。這讓曲鳴心裡更
是不爽,打完球就進了更衣室。下課後來看球的景儷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回宿舍嗎?」
「去酒吧。」曲鳴換下球衣,然後說:「你也來。」
「嗯。」景儷立刻答應了。
巴山拎著球,一身汗味地擠進車裡,一面說:「老大,今天怎麼了?」
曲鳴一邊發動車輛,一邊說:「見鬼了。」
巴山嘿嘿笑了幾聲,突然想了起來,「老大,下周是你的生日,想要什麼禮
物?」
越野車咆哮著衝出車位,曲鳴說:「駕照!」
這輛車是他十六歲時的生日禮物,本來方青雅讓家裡的司機來駕駛,但曲鳴
一學會開車,就把司機趕走了。來濱大上學的時候也把它帶來了。但駕照一直沒
有辦理。
巴山在景儷屁股拍了一把,「景儷老師,你準備給老大送什麼禮物?」
「我……我還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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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恢復營業不久,曲鳴根本沒把經營放在心上,生意顯得很清淡,以前的
調酒師、招待員都換了,剩下的都是阿黃的兄弟。曲鳴進來時,幾個小混混聚在
酒吧的角落裡,不斷發出淫猥的笑聲。
一個少女被小混混抱在懷裡,像撒尿一樣張開腿,裙子拉到腰間,露出雪白
的下體。至少有四隻手伸到她腹下,把她大腿扒得敞開,阿黃蹲在她腿間,一隻
手在她腿間不住動作。
曲鳴進來的時候,圍在一起的小混混們連忙站起來,紛紛喊著,「老大!」
南月哆嗦了一下,看著曲鳴的俏臉有些發白。她敞露的陰戶形狀優美,兩片
軟軟的小陰唇被人剝出,綻開成蝴蝶狀。在她陰戶下方,是一片殷紅的血珠。
阿黃放下手裡的長針,堆著笑臉說:「老大,剛刺完,你看。」
他用紙巾抹去南月下體的血跡,他手下的小弟按住少女的腿根,把她陰戶與
菊肛相連的皮膚繃緊。還沒有填上顏色的白膩會陰上,露出一串溢血的針孔,勉
強能看出刺的文字是:紅犬奴四。
曲鳴在阿黃腦後拍了一把,「笨死你!刺反了!」
阿黃一愣,才意識到那行字應該是從屁股後面看,他正好刺反。已經刺了也
沒辦法,就這樣填進紅色的顏料,「紅犬奴四」這幾個歪歪斜斜的文字變得清晰
起來。
即使被陌生人觀看赤裸的陰部,南月也沒有太多表情,她木然睜著眼,就像
一具空蕩蕩的軀殼。但見到曲鳴,殘存在心底的恐懼便隱約浮現,使她禁不住要
戰慄。
阿黃涎著臉說:「老大,你找的妞真不錯!我還以為是做夢呢,看起來簡直
是明星!」
「明星?就是個賤貨。」曲鳴不屑地說。
南月會用靜脈注射空氣這種醫學院學生特有的方式自殺,完全出乎曲鳴的意
料。他們連夜把南月送到一家私人醫院,經過搶救才脫離了危險。靜脈注射三十
毫升的空氣就足以導致猝死,如果不是她年輕,身體足夠健康,現在已經是一具
漂亮的屍體了。
南月神情木然,臉上失去了曾有的光彩。從死亡邊緣搶救回來之後,她不再
反抗,對於曲鳴的強暴,她像木偶一樣認命地逆來順受。在她生命中,所有生存
的目的,只剩下每天那一針安琪兒。
看著這個曾經美貌動人的少女,淪落到都市最陰暗的角落裡,用肉體換取一
點菲薄的毒品,曲鳴有種把一件精緻的瓷器砸成粉碎的破壞快感,多少衝淡了一
些他練球時的壞心情。
「蔡雞還沒有回來?」
「該回來了。」阿黃說。
曲鳴剛剛知道蘇毓琳被校方解雇,蘇毓琳表現得很平靜,也沒有抱怨什麼。
曲鳴乾脆把酒吧交給她打理,反正蘇毓琳對酒吧比他更熟。而那份資產負債表,
曲鳴早就忘了個乾淨。
酒吧的名義老闆還是溫怡,蘇毓琳接手後準備轉移到自己名下,曲鳴對這些
事覺得很不耐煩,從來都不理睬,蘇毓琳只好拉上蔡雞一道去。
**********************************玥
「老大,」蔡雞有些不安地對曲鳴說:「有件事情不大妙。」
「怎麼了?」
蔡雞嚥了吐沫,壓低聲音說:「這間酒吧不是我們的。」
「廢話。你們不是辦手續去了嗎?找巴山的老爸,有什麼辦不成的。難道她
還敢出來向我們要?」
「不是這個。」蔡雞顯得很緊張,「溫怡把這間酒吧抵押了。」
靠。曲鳴罵了一聲,本來以為吃到塊肥肉,結果連骨頭都沒有一根。弄了間
酒吧,還要替溫怡那婊子還債。
「問題不在這兒。溫怡是上周剛抵押的。」
上周?溫怡上周還在這個城市出現過?曲鳴像一條嗅到危險的蛇,警覺地抬
起頭。
「不光是酒吧,她把自己的房子也抵押了。」
溫怡出現了,這是個危險信號。但她沒有選擇報警,說明她還是理智的,沒
有為了報復曲鳴把自己也賠進去。畢竟曲鳴手上有她殺人的證據。她悄悄換了筆
價值不菲的現金,也許是準備遠走高飛。想到這裡,曲鳴輕鬆了一些,不過這段
時間她在哪裡躲藏呢?
曲鳴知道蘇毓琳與溫怡關係不錯,當初蘇毓琳被他們輪姦時,是溫怡替蘇毓
琳出的頭。但蘇毓琳這段時間一直在他身邊,沒有可能與溫怡聯繫。
比起曲鳴的不以為然,蔡雞有些提心吊膽,覺得脖子後面冷嗖嗖的,似乎有
一個充滿危險的陰謀,正在等待他們。溫怡籌款也許是想逃亡,也許是準備向他
們報復。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讓蔡雞覺得很難受。可他們再怎麼恨得咬牙
切齒,在這個巨大的都市中,也不可能把溫怡找出來幹掉。
曲鳴揚著臉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主意來。管她的,大不了大伙全死,一個
都別想活。
「還有件事。」蔡雞說:「老大,南月那妞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她用了我那麼多粉,還沒給錢呢。讓她在這兒賣!賣夠了再回去
!」
蔡雞抓了抓腦袋,南月雖然被安琪兒控制住,但她的性格跟景儷、楊芸不一
樣,敢用注射器自殺的妞,夠冷靜,也夠狠。不過都說安琪兒能夠把貞女變成蕩
婦,再斷她幾次,說不定南月真的會安安分分做個婊子。
蔡雞忽然笑了起來,「這婊子真夠賤的。放著老大的女朋友不作,非要當妓
女。老大,你的女朋友怎麼辦?」
說到這個話題曲鳴就覺得頭大,上周回家,老媽又把他一通好罵,先是領個
不要臉的老師回家,這次乾脆是個妓女。
「難道濱大儘是些不三不四的下流東西?」方青雅的氣還沒有消。
曲鳴像個乖兒子一樣,捏著方青雅的肩膀說:「老媽,你這就冤枉我們濱大
了。別忘了,濱大是我老爸辦的。你這麼說可把我老爸也罵進去了。」
方青雅被兒子說得笑了起來,狠狠擰了曲鳴一把,「我看濱大就你爸一個好
人。」民曲鳴吹了聲口哨,老爸快七十了,老媽還不到四十,這種老牛吃嫩草,
也難說是什麼好人。從這一點看,父子倆還是蠻像的。
不過說笑歸說笑,老媽還是警告他,趕緊找個正經的女朋友,免得自己這寶
貝被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勾引的學壞了。有個準兒媳看著這小子,她也放心些。
景儷、蘇毓琳都不行,南月不用提了,再帶個白粉妹回去,老媽非得抓狂不
可。還剩下楊芸,但這妞老媽肯定不滿意,她雖然咪咪夠大,長相甜美,但個子
太矮。連蘇毓琳老媽都嫌低,何況是楊芸。而且楊芸現在也放開了,整天濫交,
和以前的清純模樣大相逕庭,說不定又讓老媽看出破綻。
算算曲鳴自從進了濱大,也幹了不少妞,卻沒有一個能拿出手,讓老媽看見
不再煩他的。
曲鳴的外形相當能吸引女生,身材高大,肌肉強健,又不像巴山一樣臃腫,
繼承了父親五官分明的臉型和母親的尖下巴,長相也夠帥。如果濱大評選十大帥
男,憑曲鳴的名氣很可能入選前五。
問題是他幹過的妞直奔三位數,身邊花癡女也不少,卻沒有正正經經談過一
次戀愛。有些人得到太多,所以不知道珍惜。也許說的就是曲鳴。與女性交往,
他已經習慣於強勢和不負責任,動機很單純,就是生殖衝動;目的很單純,就是
上床;方式也很單純,幹過算完。從十五歲到現在,如果幹過的妞都讓他負責,
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曲鳴沒有成立後宮的野心,更沒這個興趣。
曲鳴唯一一次心動,想找個女生當戀人,看中的是南月。結果那個精緻的女
生被他當作垃圾一樣毀了個徹底,從天使淪落到地獄,遲早有一天,會淪為陰溝
裡蠕動的腐肉。雖然很有報復的快感,但曲鳴同樣很惱火。他確實想過要把南月
當成女朋友,結果只得到一個爛貨。
曲鳴梳理著記憶,一個女生出現在腦海中。那一刻,曲鳴忽然心動了一下。
陸婷。濱大最後一朵,也是最明亮的一樣鬱金香。
但除了知道她是濱大公認的第一美女——法律系之花——帶著保鏢上學——
是學校董事莊碧雯的獨生女以外,曲鳴對陸婷一無所知。
不過至少可以確定,陸婷不喜歡籃球。因為陸婷連他這個在濱大聲名雀起的
籃球明星都不認識。或者曲鳴知道得更多一點:她和南月是好朋友。
曲鳴唇角慢慢挑起。那個快被搾成殘渣的爛貨,說不定還有一點可以利用的
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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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校園裡永遠不缺乏流言,但這個最新流言無疑觸到了許多人的興奮點。
大多數人並不相信這個流言,因為按照流言的說法,那個濱大最特立獨行的美女
沒有穿她標誌性的古裝,而是穿著一條俗艷到爆的亮料短裙,裸露出大片大片的
肌膚。
儘管沒有多少人相信,但這個流言內容非常刺激,以至於它比其他任何流言
傳播得都快——一天傍晚,有人看到南月在距離濱大很遠的一條偏僻街道出現,
穿著廉價而暴露的衣裙,像妓女一樣在拉客。
流言傳到曲鳴耳朵裡,他也很納悶。紅狼酒吧位於都市的邊緣地帶,與濱大
相隔很遠。蘇毓琳在這裡做了快兩年也沒有被人撞到過,南月才出現一周,就那
麼巧被人認了出來。
曲鳴的興趣早已經從南月身上轉移,徹底摧毀南月的自尊心,只是為了讓她
能像一個下賤的妓女一樣,毫無負擔地出賣自己的朋友。但他沒有來得及通過南
月接觸到陸婷,因為出現了一件意外。
曲鳴在教室出現的次數多了起來。方青雅一天幾個電話,追問他在幹什麼,
是不是讓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給帶壞了。所以曲鳴每天只好在教室睡覺,來彌補
睡眠的不足。
一到下課,曲鳴立刻變得精神抖擻,扔下書就直奔籃球館。經過幾天波動,
曲鳴的手感又回來了,投籃越來越準,力量和速度也更加出色,幾乎達到了他的
巔峰狀態。
平常來看他練球的除了景儷,還有七八個女生。曲鳴幹過其中的一半,對另
一半則沒什麼興趣。他專注的運球、投籃,不時從人群中躍起扣籃,彷彿有著用
不完的精力。
這一次還是分組對抗,紅狼社最能打的球員都與巴山一組,曲鳴帶著四個較
弱的隊員。他半蹲著身體,降低重心,嫻熟在胯下運球,利用腳步的快速移動連
續過掉呂放和趙波,在巴山起跳的同時,展臂輕輕一推,「啪」的一聲,巴山打
在曲鳴手掌上,卻沒有阻住籃球的弧線,球應聲入網。
曲鳴雙手握拳大喝一聲,與隊友撞胸慶祝打三分成功,從巴山手裡撈到罰球
機會。一罰中的,巴山氣哼哼搶過球,拋給趙波,自己朝曲鳴一方的籃下殺去。
巴山身高臂長,力量十足,球一入手,他用寬闊的肩背扛住曲鳴,然後扭身
強扣。巴山一旦衝起來,力量堪比一頭犀牛,連曲鳴也擋不住。不過巴山這一次
沒能跳起來,因為他剛扭過身,就被曲鳴卑鄙地在腳上踩了一下。
曲鳴腳一伸即收,巴山晃了一下,一跤坐倒,手裡的球飛上半空。
「我靠!太黑了吧!」
曲鳴得意地吹了聲口哨,跳起來摘下球,返身快攻。巴山也不客氣,伸腿給
曲鳴使了個跘兒,然後撲過去,硬把他手裡的球奪走。
「行啊,大屌,夠不要臉的。」曲鳴笑罵著坐起來。
爭搶中,籃球滾了出去,落在一個人腳下。
那人五十來歲,身材發福,頭頂禿了一塊,露出油亮的頭皮。他揀起球,饒
有興致地看著在場上打鬧的曲鳴和巴山,然後遞過來。
曲鳴不客氣地把球拿過來,居高臨下看著那個禿頭。禿頂的胖子聳了聳肩,
沒有說什麼。
曲鳴上場重新開球。胖子找了個位置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一邊漫不
經心地看著球場,一邊在紙上打著勾。
13
練完球天已經黑了,紅狼社的隊員跟那些來看球的女生有說有笑地離開籃球
館,巴山帶了兩個球員去酒吧胡混,館裡只剩下曲鳴和景儷,還有那個禿頂的胖
子。
這幾天曲鳴又找了個新遊戲,等人都走後,景儷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
脫得光光的趴在球場中央,讓曲鳴從後面幹她,作為對他練球的獎勵。空蕩蕩的
籃球館裡,燈光把女教師美艷的肉體照得雪白,豐滿的臀間暴露出淫艷的性器。
盡情幹著老師艷麗的肉體,讓球館裡充滿淫靡的肉響,在她體內消解掉運動的興
奮和疲乏,讓曲鳴覺得很爽。
可那禿頭胖子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曲鳴不耐煩起來,「喂,老頭,還不
走?」
禿頂的胖子搔了搔頭,「對抗時間十九分鐘半,出手二十三次,三分五投三
中,命中率百分之六十,兩分十八投十一中,命中率百分之六十四,前場籃板兩
個,後場籃板三個,蓋帽一次,搶斷三次。助攻零。」他慢吞吞說著,然後抬起
眼,「很不錯的數據,不是嗎?」
曲鳴抱起肩,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數據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但不能說明全部問題。」禿頂的胖子瞇起眼晴,
「比如壟斷了全隊九成以上的出手機會,好看卻不實用的花招,無謂的跑動,太
多的犯規動作,沒有任何章法可言的進攻,不規範的技術……」禿頂的胖子聳了
聳肩。
不等曲鳴開口,胖子又拿出一張紙,「你身高一米九五,體重八十七公斤,
比入校時的數據增加了一些,說明你的潛力很好。根據我的目測,你垂直彈跳大
概是八十公分,助跑摸高極限在三米五左右,在業餘球員中,這是個很優秀的數
字。」
曲鳴看了胖子一眼,忽然原地起跳,雙手反扣,把球重重砸入籃筐。
「唔,很好的爆發力。」禿頂的胖子在紙上塗抹了一個數字,「垂直彈跳八
十五公分。如果你動作再合理一些,可以達到九十公分。這樣的水準,屬於校際
杯裡最出色的那一類球員。你籃板技術有很大缺陷,不適合打前鋒,但在得分後
衛這個位置上,比你更出色的不超過兩個。」
曲鳴不屑地挑起唇角。
「現在我不明白的是,」禿頂的胖子放下紙,認真看著曲鳴,「你為什麼能
擊敗周東華?」
曲鳴低下頭,看著胖子的眼睛,然後說:「大聯盟的球探嗎?」
胖子沒有否認,他很直接地說:「無論是技術還是身體素質,周東華都比你
強很多。一對一情況下,你獲勝的可能性低於百分之十。」
「他輸了。」曲鳴簡短地說。
胖子聳了聳肩。
曲鳴有些譏諷地說:「大聯盟什麼時候對大一學也開始感興趣了?」
胖子搔了搔頭皮,「周東華是我推薦的。當我聽說濱大有個學生擊敗了他,
我就對曲鳴這個名字有些濃厚的興趣。你的技術還有很大的調整餘地,身體素質
和潛力也是有的。」
曲鳴抱住肩膀,「想招我去大聯盟嗎?」
「大聯盟?你誤會了。」胖子搖了搖手,「你的條件雖然說過得去,但和大
聯盟的標準還差得太遠。大聯盟要求的是優秀,你只算及格。更重要的是——」
禿頂的胖子望著他的眼睛,「大聯盟不會接納一個長期服用興奮劑的球員。而且
我注意到,你還有吸煙的惡習。大聯盟不是校際杯,在大聯盟的球場上,你連三
分鐘都待不了,就會被人踹著屁股踢下去。」
曲鳴臉色頓時一青,被人羞辱的怒火猛然升起。
胖子沒有理會他的臉色,他把記錄數據的紙張隨手扔掉,「這是一個誤會,
我只是在浪費時間,你沒有什麼價值。除非你戒煙,並且停止服藥,還能保持目
前的水準,也許有機會去大聯盟打替補。」
看著胖子背影,突然之間,曲鳴覺得這座球場變得索然無味。他所有的努力
和成就都像那頁紙一樣,被人當成垃圾扔掉,毫無價值。曲鳴握緊拳,關節發出
「格格」的響聲。
景儷看著他,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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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天,曲鳴都沒有在籃球館出現,讓隊員們都很奇怪。曲鳴生平第一次
感到沮喪。雖然他很早就清楚,自己不可能進入大聯盟。但大聯盟是每一個球員
的夢想,曲鳴也不例外。問題是他已經習慣了興奮劑所帶來的旺盛精力,不必苦
練就可以獲得強健的肌肉,四肢充滿力量,不知道疲倦,能在球場上戰勝任何對
手。
如果停止使用興奮劑,同時還要保持目前的狀態,除非他能夠忍受體能的迅
速下降,同時過一種苦修式的生活——不吸煙、不喝酒、嚴格克制食物攝取、每
天進行極度枯燥的力量訓練,無數次推拉舉動沉重的槓鈴,並且把性生活克制在
每週三次以內。而這一切只需要一顆小小的藥丸,就能讓他在放縱感官刺激的同
時,獲得辛苦鍛煉才能達到的效果。
曲鳴並不是一個勤奮的人,他對籃球的熱愛,一多半是來自於戰勝對手的快
感。對運動本身的純粹興趣,他甚至不如巴山。巴山真的是酷愛鍛煉,一個槓鈴
他能舉上一千次還樂此不疲,讓曲鳴都覺得他變態。
「老大,別多想了,那個死胖子胡說。我才不信大聯盟的球員不用興奮劑。
那些職業球員都是吃興奮劑長大的,等肌肉定型進球場打比賽,才把藥停了,一
個個都裝成大尾巴狼。」
曲鳴站在窗前,看著進入睡眠的校園。蔡雞說得差不多是實話,類固醇的濫
用在職業球員的圈子是盡人皆知的秘密,許多人從高中時代開始服用禁藥,到成
為職業球員才停止。相對而言,修羅都市的大聯盟還算乾淨的,北方的冰球聯盟
幾乎是公開使用興奮劑,因為激烈的比賽才能吸引觀眾。
曲鳴抬起手,把手裡的白色藥瓶狠狠擲向夜空。
蔡雞有些同情地看著他,然後說:「老大,你真要這麼幹?你又不準備進大
聯盟,用不著這麼拚命吧。」
曲鳴呼了口氣,慢慢說:「我不能讓那個禿頭胖子看扁了。兩個月後的校際
杯,我非讓那死胖子好看!」
蘇毓琳從衛生間出來,她剛洗過澡,頭髮濕濕的,妖媚之極,笑吟吟朝曲鳴
床邊走去。
蔡雞一把拉住她,「老大禁慾了。去隔壁陪大屌吧。」
禁慾?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曲鳴性慾變態的強,每天做愛三次都是少的。
如果他能禁慾,蘇毓琳就說自己是處女好了。可看到曲鳴的表情,蘇毓琳不由驚
訝起來,「真的嗎?」
「滾。」曲鳴沒好氣地說。
蘇毓琳吐了吐舌頭,溜到門外。
曲鳴坐床邊,拿起巴山平常用的啞鈴,把多餘的精力消耗在臂部肌肉的屈張
上。
蔡雞抓了抓腦袋,很義氣地留了下來跟老大一起禁慾,讓巴山一個人對付那
三個女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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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上每一分鐘都處於高強度的對抗中,對體能要求極高。曲鳴對單純的
力量訓練毫無興趣,為此投入一分鐘都覺得浪費,但現在他訂了一份堪稱恐怖地
訓練計劃。
每天上午九點開始,短暫地熱身後,先進行跳躍訓練,隨機擺放一系列的箱
子,高度從三十公分到九十公分,一組練習五分鐘,進行六組,進行隨機跳躍。
其次是跑步,三十米的加速及折返跑,先全力衝刺,然後快速折返。
接下來是臂力訓練,包括拉力器和臥推,一百公斤的槓鈴連續臥推五十次為
一組,也是六組。腰腹肌肉的練習採用單槓,身體垂直,然後雙腿併攏,抬至水
平,保持十秒種,重複二十次為一組。
最後是深蹲和負重挺身,鍛煉腿部肌肉,全套訓練下來需要三個小時,上下
午各一次,也就是說,曲鳴每天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在訓練器械上度過的。
紅狼社的隊員見老大這麼認真,也跟著練習起來,但不要說全套,能練過一
個小時都不多。巴山的強項在於力量,最開始的跳躍和折返跑就要他的命了。曲
鳴汗下如雨,身體也到了極限,但他咬著牙硬挺了下來。更強的是他第二天還接
著練,每週只給自己留一天的休息時間,堪稱瘋狂。
除了訓練,曲鳴把所有事都交給蔡雞和蘇毓琳處理。酒吧開門後,楊芸就被
打發去兼職。而南月沉淪的速度比任何人想像的都快,為了獲得每天一次的安琪
兒,她學會了像妓女一樣賣弄風情,現在即使讓她回到濱大,她也不可能再擺脫
藥物的陰影。
下午六組訓練做完,曲鳴坐在椅中,把毛巾蓋在臉上,兩臂攤開,肺部劇烈
地擴張著。最後一組負重挺身,耗盡了他所有的體力,大腿和背部的肌肉像鋼板
一樣緊繃著,身上滿是汗水。他很想吸一支煙,舒解一下身體的疲勞,但還是忍
住了。
死胖子!曲鳴在心裡惡恨恨咒罵一聲。
那個大聯盟球探輕蔑地表情,深深刺傷了曲鳴的自尊心。功課拿到十七分他
可以不在乎,老爸給他的資產負債表看不懂也無所謂,但他的籃球能力不允許任
何人置疑!
一雙手在他小腿上按摩著。曲鳴把所有女生都趕走了,只有景儷還不離不棄
地跟著他,每天上完課就來陪他訓練。往往三個小時的體能訓練中,曲鳴一句話
都不說,而景儷坐在旁邊,默默看著他,給他遞水擦汗。
「明天是你的生日。」景儷說。
「生日有什麼了不起的。」曲鳴這會兒很煩。
「社裡的球員要請你吃飯。」
「沒興趣。讓他們別麻煩了。」曲鳴煙酒都戒了,一群人光吃飯不喝酒,還
不如睡覺。
「阿黃他們把你把駕照辦好了。」
曲鳴一直是無證駕駛,結果開著越野車只能在都市裡兜圈子。拿到駕照就可
以自由離開這座都市。倒是阿黃,那個傻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多半還是
蘇毓琳在用心。
「蔡繼永和巴山送你的是運動衣,還有球鞋。」
曲鳴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九歲生日的時候,他們兩個送給我的是巧克
力,結果被大屌偷吃了一半,蔡雞氣得連蛋糕都沒有吃。後來他們送的都是不能
吃的。」
曲鳴來了興趣,「你呢?你送我什麼禮物?」
景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聲說:「我,我想給你生一個孩子……」
曲鳴一把扯掉臉上的毛巾。景儷臉紅紅的,滿面羞澀,眼裡卻充滿了期待。
「開什麼玩笑。」曲鳴一臉的不悅。我才十八歲,要什麼孩子?這女的腦子
是不是生蟲了,竟然想出這麼個主意。
景儷垂下眼睛,默默給他按摩著小腿。
「老師終究嫁不了人。我只想生一個孩子。你不用娶我,也不用去管那個孩
子。老師不會因為這個孩子麻煩你。」
景儷低聲說:「老師已經好幾天沒有陪他們做了。我去醫院做了檢查,而且
打了排卵針,明天就是排卵期。老師會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好好愛他。」
看到曲鳴不高興的神情,景儷著急地說:「我發誓,除了你以外,沒有人知
道他是誰。老師只是想要一個和你一樣,又高大又漂亮的孩子。」
「肏。」曲鳴翻了翻眼睛。女人瘋起來真是不可理喻。
一個沒有結婚的女教師,卻要給自己的學生養一個私生子,真不知道她是怎
麼想的。生個孩子?我肏。老爸快五十才有他,自己剛大一就給他添個孫子?老
媽要知道,多半會高興死,但肯定是把孩子抱回來養,絕不會讓這個不要臉的女
人進門。問題是曲鳴一點都不想要孩子,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景儷是真想給曲鳴生一個孩子。她已經二十八歲,曲鳴不會娶她,也不會讓
她嫁人。她以老師的身份,不但和曲鳴做過,還和曲鳴的朋友、隊員們都做過,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留在曲鳴身邊。
「老師生下孩子,還會每天來這裡陪你打球。老師會自己好好撫養他。你就
當那個孩子不存在好嗎……」景儷眼圈忽然一紅。她因為曲鳴可以放棄一切,只
有這一個要求。
「別哭了。」曲鳴不耐煩地說。
他扔掉毛巾,靠在椅子上,最後說:「明天中午,在你住的地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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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鳴的生日是週四,這個生日很重要,從這一天起,他就正式成年,擁有和
成年人一樣的權力,同時也承擔著和成年人一樣的義務與法律責任。
方青雅對兒子的生日很上心,早早就命令兒子回家,在家裡給他慶祝生日。
曲鳴在電話裡說:「從我五歲起,你們就是老一套。先是點蠟燭,然後切蛋糕,
接著吃飯,最後是拆禮物,有沒有新鮮的?」
方青雅喜氣洋洋地說:「老一套你就不過了?今天是老媽生你的十八週年,
趕快回來!」
曲鳴只好回家。一進門,他先把禮物拆了。
「我的天,還有一套文具?」曲鳴叫了起來,「老媽,你是不是以為今天是
我第一天上學?」
「這是……糖果?」曲鳴怪叫說:「老媽,我的洋娃娃呢?怎麼沒給我買個
洋娃娃?我要會唱歌的洋娃娃!」
方青雅在兒子頭上敲了一下,「鬼叫什麼!那支筆比你爸用的都貴。還有這
些,一共是十八件。」她拿出一隻盒子,「這一件是你長大成人才用的。」
「安全套嗎?」曲鳴吃著糖說:「我要六種水果味的。」
方青雅啐了一口。曲鳴搶過來拆開盒子,失望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
西。原來就是張會員卡。有色情表演嗎?」
「沒一點正經。這是你爸給你辦的,往後你要經常在俱樂部裡接觸一些人,
等接了你爸的學校,也好辦事。」
曲鳴撇了撇嘴,「老爸要交權了?我看他精力那麼好,再幹二十年也沒什麼
關係。」
「你爸都快七十了,媽跟他說了幾次,他才答應讓你慢慢接手他的學校。」
「嘁。」曲鳴不屑地說:「老爸就我一個兒子,我就不信還能把濱大帶到棺
材裡?」
「胡說什麼呢。這可是最要緊的一件禮物,你朋友送你的無非就是運動衣球
鞋什麼的,哪有這個貴重。」
曲鳴看著老媽,心裡說,這次我拿的生日禮物你作夢都想不到。就在回家之
前,你的寶貝兒子剛幹過濱大那個又艷又乖的女教師,她要給我養個孩子當生日
禮物。夠猛吧。
看到兒子成年,曲令鐸也很欣慰。畢竟兒子是自己的好,全家人難得聚在一
起,曲令鐸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兒子板著臉。
方青雅更是眉花眼笑,越看越覺得自己的兒子比別人的都強。這麼出色的兒
子,怎麼生出來的?
吃過飯,曲鳴拿起鑰匙就走。方青雅嗔怪地說:「這孩子越來越野了!一周
才回來一趟,也不陪媽說說話。」她板起臉,「告訴媽,是不是又走找那個狐狸
精了?」
「你早就把她趕走了,我還找誰?」曲鳴在老媽臉上親了一口,「我是去訓
練,準備打比賽。老爸給我辦了張卡,這次我就給老爸拿個獎盃回來,免得他老
看我不順眼。」
「知道巴結老爸了,也不枉了他疼你。」方青雅理了理兒子的衣角,「小心
點,別累著了。」
14
籃球館裡空無一人,曲鳴先做了下熱身運動,然後開始第一組跳躍訓練。他
高高躍起,腳在箱子邊緣輕捷地一點,然後落地,接著再次躍起,頻率越來越快
。
三組訓練做完,曲鳴已經滿身是汗。他竭力跳上那個最高的箱子,再跳到地
上,從後面看,兩根腳筋從他腳後跟一直延伸到小腿肚將近膝彎的地方,比一般
人更明顯也更加發達。他兩手叉腰,呼呼地喘著粗氣。汗水從額頭淌下,順著下
巴掉在腳下的皮墊上。
「水。」曲鳴習慣性地伸出手,然後意識到景儷不在這裡。她這會兒應該還
在自己的住處,靜靜等著他的精子與她排出的卵子結合。
曲鳴抹了抹汗,覺得這女人真是傻透了。小孩子有什麼好的,按照蔡雞的說
法,滿街的孩子比陰溝的老鼠都多,見著不順眼的就牙癢癢的,直想一腳踹飛。
曲鳴拿起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背後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有人來到籃球
館裡。他轉過身,目光頓時微微一跳。
那女生身材高挑,兩條腿又直又長,腳踝纖細得一手就能握住。她長髮簡單
地紮了個馬尾辮,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飾物。但她的容貌卻如同精緻的寶石,足
以令任何人為之驚艷。尤其是她兩條眉毛,又長又黑,像濃墨畫上去的一樣。曲
鳴已經見過這張堪稱完美的面孔,更記得她高傲的神態。
陸婷。居然是她先找上門來。
曲鳴扔下礦泉水瓶,然後挺起身體,以俯視的姿態看著她,慢慢挑起唇角,
「找我嗎?」
這是一種侵略性十足的姿態,一般女生都會情不自禁地退開一步,避開他充
滿威脅地壓迫。但陸婷表情冷漠,她還拿著一本厚厚的法律書,微微揚起頭說:
「南月在哪裡?」
南月和陸婷是好朋友,這個曲鳴知道,但陸婷會因為南月來找他,讓曲鳴很
意外,「這和我有關係嗎?」
「她沒有出國,出境處沒有她的資料。」
陸婷冷冰冰的表情讓曲鳴覺得很有趣,「也許她跟人私奔,去度蜜月了,誰
知道呢。況且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調閱了監控資料,可以證明她是和你一起離開。從那以後,她沒有再和
任何人聯絡過。」
曲鳴怔了一下,這丫頭居然是認真的。他彎下腰,看著她皎潔無瑕的面孔。
這丫頭皮膚真好,連楊芸和南月都比不過她。貼近時還有股淡淡的香氣,不是蘇
毓琳或者景儷用的香水,而是一種暖暖的體香。
一隻手突然伸來,推開曲鳴。陸婷那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擋過來,一前一後
把曲鳴夾在中間,面前一個戴著墨鏡的光頭不客氣地把曲鳴推到一邊,讓他離自
己的僱主遠一點。
曲鳴本來不介意和這朵鬱金香聊天,這樣的美少女總是令人賞心悅目。但帶
來兩名保鏢就讓人很不爽了。說起來要論輩份,這丫頭還應該叫自己一聲叔叔。
也太不給叔叔面子了。
曲鳴揚起下巴,「幹嘛?」
陸婷冷冷說:「南月在哪兒?」
「老實點!」面前的保鏢用嚇唬的口氣說。
曲鳴感覺更不爽了,橫著眉說:「想打架嗎?」他忽然朝陸婷笑了一下,像
頭笑咪咪的大灰狼一樣說:「你猜的沒錯,南月去做妓女了。因為她覺得被人肏
很爽。」
陸婷臉上一紅,接著露出惱怒的表情,她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白嫩的手
指,指向曲鳴,嬌聲說:「打他!」
曲鳴看著她柔潤的手指看得出神,沒想到這丫頭暴力傾向這麼嚴重。兩名保
鏢倒聽話,上來一腳踹在曲鳴膝彎,差點兒把他踹得跪下。
曲鳴頓時發起火來,他踉蹌一下,順勢一肘打在一名保鏢腰間,然後腰身猛
然挺起,用背部朝後狠狠一扛,像球場上背身持球,強打籃下那樣,把身後那名
保鏢扛了出去。
自從幹掉柴哥之後,曲鳴已經很久沒打過架了。那兩名保鏢雖然個子沒有他
高,但身材粗壯,又是專業練過格鬥的,無論反應還是動作,都比一般的小混混
快得多。背後那名保鏢被他撞得後退幾步,接著衝上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擰到
背後。誰知曲鳴突然弓身,把重心放在膝下,在地上狠狠一蹬,來了個加速跑,
硬生生從他手中掙脫,接著一個漂亮的返身,毫不停頓地衝過來一躍而起,抬腳
狠狠踹到那名保鏢胸口。那保鏢橫著向後倒去,墨鏡頓時飛了出去。
陸婷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在濱大飛了幾圈之後,關於南月的流言終於傳到她耳朵裡,陸婷雖然不信,
但畢竟關心好朋友的下落。她試著與南月聯繫,卻怎麼也聯繫不上。陸婷想起那
天早上和她在一起的男生,自從南月離開,就像消失了一樣,再沒有和任何人聯
繫過。如果南月出什麼意外,無疑是那個男生嫌疑最大。
陸婷對那個男生印像很深——在濱大,一米九五的男生並不是很多。她沒有
費什麼力氣,就查到那個男生是曲鳴。
曲鳴在濱大名聲很響,但不見得是什麼好名聲。和周東華單挑期間,關於楊
芸的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還有人說,他組建的紅狼籃球社,就是個濫交社團,
男生女生整天在一起鬼混,簡直是濱大最大的淫穢組織。但這些都是傳說,沒人
能拿出任何證據。
陸婷第一個反應是報警,但南月正式請了假,而且她的擔心都是猜測,報警
也不會有人受理。所以陸婷就選擇了一個最直接的辦法,來找曲鳴。
陸婷想得挺簡單,帶上保鏢來警告這個狂妄的男生,讓他不要欺負南月。濱
大畢竟都是學生,不提她的家庭背景,單是兩名看起來挺嚇人的保鏢就能擺平百
分之九十的事。但這次她遇到了那個百分之十。
曲鳴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陸婷一氣之下,警告變成了教訓。不耐煩再跟他談
判,先出口氣再說。曲鳴竟然說南月是喜歡才當妓女,明顯是欠扁。
曲鳴是曲董兒子的事,校方只有方德才知道。同時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陸婷
是莊碧雯的獨生女——這意味著濱大的百分二十都屬於陸婷。在她的學校,還敢
在她面前囂張,已經不是一般的欠扁了。
曲鳴剛做完第一部分的訓練,體能消耗不大。這幾天的體能訓練顯現出來,
他爆發力比以往更強,力量也不遜色於那兩個成年人。他沒有專門練過格鬥,本
能地選擇了最直接最有力的擊打方式,尤其是跳起來用膝蓋猛撞,不管是誰,挨
一下都受不了。
兩名保鏢沒想到會在校園裡碰上這麼一個猛人,只聽拳打腳踢的聲音響成一
片,等三個人分開,曲鳴下巴挨了一拳,嘴角流出血來,那個一臉凶相的光頭被
他用膝蓋撞在胸口,肋骨幾乎撞斷,捂著胸不住咳嗽,另一個年輕點的保鏢肩膀
上留了一個巨大的腳印,也被踢得不輕。
曲鳴啐了口帶血的吐沫,指著他們說:「再來!」
那名年輕保鏢摘下墨鏡,脫掉西裝,兩肩往後一張,然後晃了晃脖子,擺出
格鬥的姿勢,認真把這小子當成對手。傳統格鬥中,有一力降十會地說法,尤其
是徒手格鬥,如果力量驚人,完全可以彌補技巧的不足。還有一個原因,他是合
法的保安人員,不可能對一個學生下什麼過分的狠手,而曲鳴根本不用考慮下手
的力度和方式。
保鏢連擋了曲鳴幾腳,手臂差不多都腫了。他抓住機會,趁曲鳴不懂格鬥,
身前露出空檔,一拳打在曲鳴腹下。曲鳴的腹肌很結實,但硬生生挨了他一手,
也禁不住彎下腰。保鏢趁機用手臂勒住曲鳴的脖頸,一手握住手腕,準備把曲鳴
扳倒。
陸婷忽然一聲驚叫,「別——」年輕保鏢停下動作,納悶地看著僱主。陸婷
有些緊張地說:「我……我怕你把他脖子擰斷了。」
那保鏢手臂粗壯,如果用足力氣,真可能擰斷曲鳴的脖頸。他動作一停,雖
然還保持全力,但已經給了曲鳴反擊的機會,曲鳴每天都要背著一百公斤的槓鈴
,做六百次負重挺身,腰腹和肩背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名大一生所能比較的,已經
超過一般運動員的水準。他抓住保鏢的手臂,腰背猛一用力,一個漂亮的側摔,
把那名保鏢從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曲鳴扭了扭被勒紅的脖子,朝那個亭亭玉立的女生走過去。
陸婷臉色有些發白,但還強撐著一步不退。這個男生太強悍了,誰能想到他
能擊倒兩名專業保鏢。
「站住!」身後那名光頭保鏢不得已拔出槍,指向曲鳴,故意發出金屬撞擊
的聲音,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曲鳴沒有理睬他的威脅,一直走到陸婷面前才停下腳步。他低頭看著陸婷,
然後說:「她是成年人,願意挨肏你管得著嗎?」
陸婷毫不示威地說:「是你脅迫她的!」
曲鳴舔了舔唇角的血跡,然後說:「有證據嗎?」
「是你把她帶走的!」
「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難道你說我囚禁了她。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是法律
系的。沒有證據,最好不要瞎說。」
陸婷說:「我要見南月。」
「你要見她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把她藏在短褲裡,掏出來你才能看。」
陸婷惱羞成怒,「你真流氓!」
曲鳴突然笑了起來。他上下看著陸婷,忍著笑說:「你聲音真好聽。我還是
第一次聽人罵流氓像唱歌一樣好聽,再罵一聲。」
陸婷臉紅了起來。雖然她很冷漠很高傲,但和曲鳴這種流氓比起來,還是嫩
了些。
那名年輕保鏢爬起來,擋在僱主身前,惱怒地瞪著曲鳴,這小子頂多是街頭
鬥毆的水準,玩格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這小子爆發力太猛了,打倒他不難,
想制住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光頭保鏢拿著槍對曲鳴說:「站遠點兒!」
「他媽的!你這王八蛋!敢拿槍指著老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巴山推門進來,看到有人拿槍指著曲鳴,一下就紅了眼睛,他扯掉上衣,往
地上一摔,光著膀子猛衝過來,一邊嗷嗷直叫,活像一頭發怒的棕熊。
那保鏢拿著槍只是嚇唬曲鳴,巴山不要命地衝過來,他第一個反應是連忙把
槍收好,免得出現誤傷。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巴山已經把他狠狠撞倒,那保鏢閃避不及,重重倒在
地上,滑出兩米的距離,那感覺就像被一輛坦克撞飛,渾身的骨骼都格格作響。
跟巴山來練球的還有七八名球員,巴山已經動了手,他們也沒落下,衝過來
把兩名保鏢圍住。
陸婷驚訝地張開嘴,這幫男生年輕體壯,就像一群惡狼,她那兩名保鏢接邊
放倒幾個,終究架不住人多,尤其是那個兩米多的大塊頭,什麼技巧都不講,全
靠蠻力橫衝直撞,兩個人誰也擋不住他。很快混戰就變成了圍毆,兩名保鏢被擠
到角落裡,被一窩精壯的年輕人拳打腳踹。
曲鳴好像沒有看到那兩名保鏢正在被自己的兄弟圍毆,他雖然沒學過秀色可
餐這個詞,但陸婷給他的感覺就像一支美麗的冰激凌,她五官很精緻,小巧的唇
瓣嫣紅嬌嫩,真想把它含在嘴裡,嘗嘗它涼涼的,甜甜的味道。
陸婷仍然保持著鎮靜,毫不忌憚地與曲鳴對視。
曲鳴目光漸漸向下,從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延伸到她高聳的胸部。唔,這丫
頭發育得真不錯……
意識到曲鳴的視線,女生衣領間裸露的皮膚頓時紅了起來,她狠狠瞪了曲鳴
一眼,把手裡的書擋在胸前。
曲鳴咳了一聲。勝負已經沒有懸念,有巴山在場,單憑體重就能壓死他們兩
個。倒是那兩個保鏢,一多半精力都放在保護槍支上了,生怕這些不知道輕重的
男生趁亂把槍奪走,鬧出事不好收場,連還手的工夫都沒有。
曲鳴摸了摸鼻子,然後對陸婷說:「他們兩個挨了打,我也受了傷,我們算
扯平了吧。」
陸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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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階前停下,兩名保鏢灰頭土臉地過來打開車門。如果真是歹徒,他們
也未必會這麼狼狽。主要是那個曲鳴,還有那個大塊頭,這兩個學生太剽悍了。
陸婷看了看他們臉上的傷,歉意地說:「我會出醫藥費的,對不起。」
年輕的保鏢苦笑說:「是我們給小姐丟臉了。這些事我們自己會處理的。」
回到臥室關上門,陸婷的表情才垮下來,她像小女孩一樣氣惱地踢掉鞋子,
氣鼓鼓撲到床上,把頭埋到枕頭下面。
陸婷在濱海大學法律系讀二年級,但下個月才滿十八歲。大多數有實力的家
庭對子女的培養都會提早一些,而莊碧雯更甚。從陸婷五歲起,她就請來最好的
老師,不遺餘力地輔導自己唯一的女兒。陸婷也沒有讓她失望,如果一切順利,
她很可能在六年內完成全部學業,在二十四歲時獲得博士學位。
陸婷不是天才,她只是聽媽媽的話,比別人更努力一些。能夠取得這樣的成
績,足以讓母親驕傲。但陸婷仍然是個小女孩,從年齡來說,她比楊芸還要小一
些,外表的成熟並不代表心理的成熟。她的冷漠高傲,只是一種保護,為了掩蓋
她在單親家庭長大的脆弱。
陸婷家距離濱大不遠,這幢兩層的別墅每天總是很安靜,很早以前,她還有
朋友的時候,朋友到家裡玩,還以為這裡沒有人居住。在陸婷記憶裡,自從父親
去世後,家裡就再沒有熱鬧過,彷彿所有的歡樂都隨著父親一同逝去。
也是在父親意外去世之後,莊碧雯從安保公司聘請了保鏢來保護陸婷,避免
自己的女兒像父親一樣再出意外。家裡人很少,除了她們母女,只有一名女傭。
那名女傭在她們家做了許多年,已經上了年紀,耳朵和手腳都有些不好使。但莊
碧雯寧肯自己下廚,也不願意僱傭新的女傭。
身邊跟著保鏢最初讓陸婷覺得很新奇。但很快,新奇就變成了煩惱,這些保
鏢使她與同學之間形成一道無形的牆,她似乎成了同齡人中的異類。陸婷屢次向
母親抱怨,但莊碧雯固執地拒絕了她。
這樣做的結果是陸婷的朋友很少,每次升入新的學校,就會變得更少。每天
身邊跟著兩個保鏢獨自來去,顯得落落寡合,讓人覺得她很高傲。漸漸地,她也
變得沉默起來。
就這樣,等她升入濱大,身邊的好朋友只剩下南月。
南月差不多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女生的友誼也許不像蔡雞、巴山和曲鳴那樣
火熱,但陸婷也曾經很鄭重地和南月交換過手帕,發誓一生一世都要做好姊妹。
想到那個男生和他說的話,陸婷抱著枕頭狠狠了打了幾下。南月是她見過最
乾淨的女生,就像水晶一樣不染纖塵。她才不信曲鳴說的,南月會去做妓女。
15
莊碧雯拿著一杯咖啡進來。即使在家裡,她也習慣穿著正式的辦公套裝,髮
髻一絲不亂,挽得整整齊齊,腰背挺直,和每一位成功的職業女性一樣,顯得從
容而幹練。
「怎麼了?」莊碧雯把咖啡遞給女兒。
「沒什麼。」陸婷坐起來,撫好裙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下午沒有課嗎?」
「嗯,課程我已經看過了。」
莊碧雯撫了撫女兒的頭髮,對陸婷說:「晚上的輔導課還是應該去的,可能
會有一些案例分析。」
陸婷喝完咖啡,朝母親一笑,「我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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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輔導課其實很乏味。晚間輔導是對白天課程的一種補充,原本是一些
老師在課餘時間義務為學生解答問題。濱大把它制度化後,並沒有對學生作出要
求,相當於有老師指導的自習課。
陸婷翻著書,心裡卻始終靜不下來,時而想起南月,時而想起那個一副欠揍
表情的男生。這種體育明星式的男生最討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腦袋裡只有
一團團變態的肌肉,囂張得令人反胃。如果讓她管理濱大,第一件事就是嚴格校
規,把這種垃圾學生統統趕出校門!
陸婷盯著那頁紙看了五分鐘,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這樣瞎坐,一點意義都
沒有,她乾脆合上書,離開教室。
守在教室外面的兩名保鏢立刻跟在她身後,「小姐,要回家嗎?」
「嗯。」陸婷想了一下,「不。我想到校外走走。」
陸婷忽然停住腳步。
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一個男生兩手插在褲袋裡,懶洋洋地靠在車門
上。他嘴角破了一塊,黑暗中看去,像是挑起唇角,露出諷刺的冷笑。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濱大晚上有輔導課。」
陸婷停下腳步,冷冷看著他。那兩名保鏢警覺地四處看著,不知道那個兩米
多的大塊頭是不是也來了。
曲鳴聳聳肩,「還有這麼多用功到變態的學生。」
陸婷揚起眉梢,「你是專門來諷刺我的嗎?」
「不。」曲鳴背一挺,身體猛然挺直,顯示出他過人的高度,「你不是想見
南月嗎?上車吧。」
保鏢連忙攔住陸婷,「小姐。」
「怕我綁架她?」曲鳴嗤笑一聲,轉了轉鑰匙說:「我就一個人,你們也來
吧。放心,我有駕照。」
陸婷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兩名保鏢對視一眼,一名跑去開車,另一個連忙
鑽進越野車,挨著陸婷坐下。
越野車的空間很大,以曲鳴的身高也可以輕鬆挺直身體。他發動車輛,一踩
油門,強勁的動力驅動著越野車駛離濱大。
車輛一路向北,駛出修羅都市繁華的市區。修羅都市從沿海呈扇形向內陸延
伸,最核心的都市圈面積超過八千平方公里,而環繞都市圈的邊緣區域面積更超
過數倍。
隨著車輛的行駛,街道兩旁光彩奪目的廣告屏漸漸變得稀少,連綿的燈帶換
成了陳舊的燈柱,都市裡往來不息的車流和行人也稀疏起來,周圍的一切都彷彿
沉寂下來。
這裡已經是修羅都市的邊緣,比起都市圈內流光溢彩的大廈,兩旁的建築顯
得低矮而擁擠,照明的光線也越來越暗。陸婷旁邊的保鏢摸了摸腋下藏的槍支,
謹慎地辨識著方位和道路。廉租區是修羅都市最混亂的地帶,人口流動性極大,
也最容易生出事端。他可不想自己的僱主在這裡出什麼意外。
越野車駛入一條偏僻的街道。這裡的設施似乎還停留在世紀初,街道兩旁用
著老式的路燈照明。車輛在忽明忽暗的燈影裡行駛,偶爾有行人路過,能看到燈
光下沉默而慘白的面孔。
陸婷鎮定地看著前方,從上車起她就沒說過一個字,沒有問他們要去哪裡,
也沒有問南月為什麼會在那裡。她不願和那個滿口下流話的男生交談。只要見到
南月,這一切都會有答案。
街道旁一間酒吧還亮著燈,門前的水晶屏招牌繪著一條正在奔跑的狼,上面
紅色的字跡寫著酒吧的名稱:紅狼。
越野車直接駛入酒吧旁邊的敞開式車庫,陸婷的座車緊緊跟在後面。酒吧的
生意似乎很平淡,車庫裡只有五六輛車,一多半都積滿灰塵,像是很久都沒有人
用過。越野車霸道地佔據了兩個車位,左右各有一輛小型,陸婷的座車只好停在
兩個車位以外。
曲鳴靠在駕駛席上,雙手枕在腦後,沒有一點下車的意思。
陸婷皺起眉,「南月呢?」
「別急。一會兒就見到了。」曲鳴對保鏢說:「換輛車坐吧,在門外守著也
行,最多半個小時就回去。放心,你們的大小姐不會有事的。」
那名保鏢看了看陸婷,陸婷冷著臉說:「過去吧。等二十分鐘我們就走。」
那名保鏢離開越野車,悄悄把一支筆狀的物體塞到陸婷手中。那是一支小型
電擊棒,可瞬間擊倒一名壯男。
曲鳴拿出剃鬚刀,放在下巴上無聊地刮著鬍子。越野車已經熄了火,安靜地
車位上。車庫裡只有一盞蒙著灰塵的燈,光線很暗。
曲鳴忽然扭頭說:「你成年了嗎?」
陸婷慍怒地瞪著曲鳴。
曲鳴敲著方向盤,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如果沒有成年,最好還是不
要看了。」
陸婷一扭頭,沒有理他。
如果曲鳴敢騙她,讓她白跑一趟,陸婷絕對饒不了這個混蛋。
越野車面對著一扇小門,透過模糊的玻璃,能看到酒吧裡隱約的人影。過了
幾分鐘,那扇車庫通向酒吧的小門突然打開,幾個人簇擁著出來。
前面一個男生個子不高,剃了一個短短的平頭,鼻樑像是被人打折過一樣歪
著,T恤的短袖故意拉到肩膀上,露出臂上的紋身,就像是那些偶爾能在校外見
到的小混混。
他和另外兩個小混混一樣,穿著肥大的褲子,T恤和外褲上鬼畫符一樣寫著
「血」、「義」、「殺」……陸婷皺起眉頭,在她眼裡,這些小混混就是一些專
門讓人鄙視的人渣、垃圾,都市裡骯髒的臭蟲和蟑螂。
陸婷忽然瞪大眼睛,差點兒驚叫起來。與那三個小混混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
女生,她穿著廉價的露臍裝,那是一種紅色會反光的衣料,質地與塑料相似,在
黑暗中有著劣質的鮮亮。她的無肩式胸衣和裙子都很短,顯露出纖細的腰身和大
片大片雪白的肌膚。黑暗中,南月潔白的肉體與紅亮的衣物形成強烈的反差。
她長髮顯得有些零亂,耳朵上戴著兩隻又細又大的環狀耳環,飾品作工很差
,呈現出廉價的金屬光澤,卻很吸引眼球。她塗著鮮亮的紅嘴唇,黑暗中看不清
她的眼神,但能看到鮮紅的唇角向上彎著,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沒錯,那就是南月。陸婷五歲起就認得南月,卻從來沒有想像過那個飄逸的
少女會有這樣的妝扮,南月居然……穿了一雙高跟鞋,而且還是艷俗的紅色。
剃著平頭的小混混停了下來,朝四周看了看,他的位置與越野車隔了一個車
位,沒有發現這輛熄火的越野車中有人。平頭對南月說了幾句什麼,似乎很不耐
煩。
南月拉住那個小混混的手,臉上露出乞求的表情,黑暗中,能看到她鮮紅的
嘴唇微微開合,像在央求什麼。隔著車窗玻璃聽不到交談的聲音,但能看到那些
小混混臉上淫穢的笑容。又說了幾句,幾個小混混突然大笑起來。
剃著平頭的男生一臉壞笑地伸出手,把南月緊繃的胸衣拉了下來。南月沒有
戴乳罩,兩團雪白的肉球立刻彈了出來,在胸前顫動著。
南月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羞赧的表情,鮮亮的唇角還保持著上翹的弧度。剃
著平頭的小混混捏住南月兩顆帶著銀環的乳頭,毫不客氣地扯弄著。昏暗的光線
中,那兩隻赤裸的乳房像雪一樣潔白,形狀渾圓而又滑嫩,充滿了迷人的彈性。
小混混的動作很粗暴,他捏住少女紅嫩的乳頭用力扯起,將那對圓潤的乳球
扯得變形,然後張開手,抓住她柔嫩的雪乳,用力揉捏著。南月鮮紅的唇角痛得
抽搐了一下,然後又綻出笑容。
看著那兩隻白嫩的乳球被小混混用力捏扁,在他髒兮兮的手指間不住變形,
陸婷頭皮一陣發麻,彷彿有一條冰冷的毒蛇在背上爬過。
南月鮮紅的胸衣被拽到乳下,白白的乳房聳在胸前,她望著那個猥瑣的小混
混,臉上看不到絲毫不悅,反而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剃著平頭的小混混一面肆意捏弄,一面扭頭對同伴說了些什麼,幾個人又是
一陣大笑。平頭鬆開手,兩名小混混湊過來,把南月推到車蓋上,一人抓住她一
隻赤裸的乳房,平頭則掀開南月的短裙,把手伸到她內褲裡面。
他們幾個人所在的位置在車庫最裡面,即使有人進來,視線被車身擋住,也
不會看到他們的舉動。但坐在車裡的陸婷卻像是隔著玻璃在看一出無聲的啞劇,
一切都清清楚楚。
南月躺在車蓋上,雪白的上身像一條妖艷的蛇,散發出朦朧的光澤。腰下像
塑料一樣紅亮的短裙被人掀起,裸露出兩條白滑的美腿。她穿著一條薄到幾乎透
明的紅色內褲,那個平頭的小混混把手插在她內褲裡,在裡面下流地摸弄著。南
月鬢髮散亂,碩大的環狀耳環不時閃動光芒,殷紅的唇瓣努力保持著笑容,臉色
卻有種不正常的慘白。
兩名小混混鼓噪起來,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說:「黃哥……這婊子……幹一
炮……」
不知道平頭說了句什麼,南月眼睛忽然間一亮,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小混混
嘻笑著放開手,南月站起身體,把零亂的髮絲掠到腦後,討好的朝平頭一笑,然
後蹲下身,把她漂亮的面孔貼在小混混腹下。
視線被小混混的背影擋住,只能看到少女長長的髮絲輕輕搖動著。平頭很爽
地靠在車上,旁邊的小混混伸出手,在南月光滑的身體上亂摸。
過了會兒,南月抬起頭,她微微喘著氣,鮮紅的唇角垂下一絲長長的唾液。
她揚起臉,媚笑著和平頭說了幾句,然後站起來,轉過身體,把長髮撥到身前,
露出光潔的玉背。
肩膀刺著紋身的小混混粗魯地推了南月一把,讓她趴在車蓋上。南月聽話地
彎下腰,兩手伸到身後,主動把紅亮的短裙拉到腰間,露出圓潤的雪臀。
南月有一雙令人羨慕的美腿,兩腿又直又長,皮膚白嫩得像要滴下水來。屁
股更是渾圓光滑,那條薄如蟬翼的紅色小內褲陷入臀溝,臀肉完全暴露出來,在
昏暗的光線顯得分外性感。
車蓋位置很低,南月並緊雙腿,彎著腰,臀部竭力向上聳起,一面扭過臉,
含笑說著什麼。平頭把南月的內褲扒到大腿上,然後抓住圓翹的美臀,把她雪滑
的臀肉用力扒開。他在裡面摸了幾把,然後一手撐開南月的臀肉,一手拿出手機
,打開照明開關。一道明亮的光柱落在南月臀間,把少女下體照得纖毫畢露。
陸婷臉色發白,胸口有種窒息的感覺,彷彿被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
少女白嫩的臀肉純潔得彷彿晶瑩的春雪。然而幾根骯髒的手指,此時正在她
臀間下流地擺弄著。
平頭一隻手將少女柔軟的臀肉用力撐開,一面把手機湊過去,照出少女臀間
一隻美妙的器官。
平頭炫耀似的剝開少女的性器,將裡面紅膩的蜜肉暴露出來。他一手拿著照
明的手機,並起手指,插到那隻柔嫩的器官裡面,一邊進出,一邊讓周圍的小混
混觀賞那隻性器開合的艷態。
南月趴在車蓋上,兩手抱著屁股,向上翹起,接受著小混混下流的淫玩。那
隻紅嫩的性器像鮮美的花瓣一樣,在小混混指上時而收攏,時而綻放,不多時就
濕濕的滴下水來。
陸婷怔怔看著車外淫亂的一幕,心裡有個東西彷彿破碎了。她認識南月的時
候,還是剛從幼稚園畢業,比她高一級的南月就像她姊姊一樣。她們一起長大,
一起進入青春期,一起對男生表示鄙視。南月說,男生整天打球,總是滿身汗水
泥土,像豬玀一樣又髒又臭。
「我一輩子都不要結婚!」九歲的時候,南月發誓說。
後來她們一同進入濱大,越來越多的女生開始戀愛。但南月沒有。
「哪個男生能配得上我呢?」南月開玩笑地說著,言語中有著一絲驕傲。
她像一隻孔雀,有著華麗的彩翼和高貴的靈魂,任何男生在她面前都會自慚
形穢。
然而轉眼之間,她褪下自己鮮明照人的華衣,換了一身低俗的妝扮,在深夜
的都市邊緣,來到一間破舊的車庫,和一群街頭混混廝混,甚至當著他們的面,
讓人玩弄自己最可寶貴的女性器官。
南月的肉體仍是那樣美,白滑的屁股像一隻柔軟的雪團,夾著臀間那朵嬌艷
欲滴的鮮花。在她陰戶後面靠近肛門的位置,本來應該雪白的肌膚,卻印著些鮮
紅的痕跡。被碰觸到時,她身體在微微顫抖。南月的屁眼兒軟軟的,比正常姿態
要大,隨著手指的戳弄,屁眼兒不住收縮。
陸婷閉上眼,幾乎想要嘔吐。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她永遠不會相信,那個驕
傲的南月還有這樣的一面。
小混混說了幾句什麼,南月乖乖把手伸進臀溝,把自己白嫩的屁股扒開,讓
自己的屁眼兒完全暴露出來。平頭彎下腰,朝她肛門上吐了幾口唾沫,然後挺起
腰,用力插了進去。
南月吃力地踮起腳尖,不時挪動屁股,配合著接受那個小混混的插入。等平
頭的小混混完全進入,南月回過頭,討好地向他笑著,一面說著什麼,神情中沒
有一點羞痛或者屈辱的痕跡。
眼前的世界彷彿顛倒過來。
真是荒唐。
不久前一次閒聊時,南月悄悄告訴過她一個秘密,學校裡有個女教師和人肛
交,被弄到肛裂出血,不得不到學校醫院治療。
兩個女生都露出噁心的表情。也虧得是她們兩個好朋友之間可以無話不談,
彼此分享屬於自己的秘密。
南月評價說:只有最傻瓜的女生才會讓男生肛交。如果說做愛還可以讓雙方
感到愉悅,肛交只會讓男生爽,女生只有屈辱和疼痛的體驗。從醫學角度來說,
肛交是極度不衛生,同時充滿危險的性交方式。最後南月得出結論:那個女教師
不是太蠢,乾脆就是傻透了。
16
陸婷無聲地哭泣起來。她真是太天真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徹底地欺騙了她。背叛她們的友誼,也傷害她。
阿黃狠狠挺弄幾下,離開南月的身體,然後得意地打開手機,照亮少女肛交
後的屁股,讓周圍的小弟欣賞。那隻紅嫩的屁眼兒張開一個渾圓的入口,被幹得
又濕又亮,一股濁白的精液從肛洞淌出,順著臀溝滑落下來。
幾個小混混觀賞完,南月才提起內褲,放下裙子,遮住流淌著精液的屁股。
阿黃把一隻白色的塑料包,戲謔地拋了拋,然後隨手一扔,南月連忙彎下腰,像
母狗一樣趴在地上,把那包白色的粉末搶在手中。
曲鳴抽出紙巾,遞給那個明艷的女生。
陸婷沒有接,她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指,眼淚成串滾落下來。
曲鳴忽然說:「今天是我生日。」
陸婷彷彿沒有聽到,曲鳴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這樣與女生相處,他很不習
慣。
過了一會兒,陸婷抹乾眼淚,「我要回家。」
沉寂的車庫響起發動機的轟鳴,黑色的越野車往後一倒,隨即調轉車頭,駛
離酒吧。
陸婷已經回到自己車上,她沉默地打開書,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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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沉重的槓鈴在曲鳴手中不斷升起,他胸肌和臂肌不住鼓起,彷彿充滿了不會
衰竭的能量。
蔡雞單手用力一劈,喝道:「一百!」
曲鳴「呯」地放下槓鈴,長吐了口氣。他一口氣做了兩組臥推練習,肌肉又
酸又脹,但有種很過癮的感覺。停止服藥,同時進行大運動量的訓練,曲鳴都有
些懷疑自己是否能堅持下來。但至少他堅持到了現在。
「老大!」蔡雞扔過來一瓶水。
曲鳴盤著腿坐在訓練墊上,揚頭灌下大半瓶水。
蔡雞有點兒奇怪,「景儷老師怎麼沒來?」
曲鳴一口氣喝完,抬手把空瓶投進垃圾箱。
昨天他回到濱大,是在景儷的公寓過的夜。一早起來,景儷就像個三八一樣
,躲在衛生間裡用試紙反覆測試。
曲鳴把性交頻率降低了差不多十倍,滿心想和這個美艷的女教師好好玩玩。
但他插景儷的屁眼兒正插得高興,快要射精的時候,景儷卻央求他射到陰道裡面
,好盡快受孕。
換作別人,這種強暴受孕或許很爽,但曲鳴覺得很敗興。難道真要搞出來一
個小人,抱著自己的腿叫爸爸?我靠……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可以叫你叔叔。」景儷認真說:「他會是個又漂亮又可愛的小孩。而且
像你一樣強壯。」
曲鳴沒好氣地說:「如果是個女孩呢?」
景儷低頭笑了起來,「她會像我。」
「肏!等她十六歲,老子要先幹了她!」曲鳴恐嚇地說著,把精液狠狠射進
老師子宮裡。
景儷眉開眼笑地挺起下腹,讓他更加盡興,一面說:「你不會的。」
曲鳴這會兒還在納悶兒,她傻的啊?憑什麼覺得我不會?我有哪一點像好人
嗎?說出來好趕緊改。
休息兩分鐘後,曲鳴開始進行下一組腹肌訓練。方式是兩手抓住單槓,與肩
平齊,然後雙腿併攏,抬至與地面平行,保持靜止十秒。
這個訓練看似簡單,但整個紅狼社能堅持做完一組的寥寥無幾,曲鳴一試也
覺得夠變態。這不像是籃球訓練,倒像是練體操的。頭一天咬牙練完,腹肌像是
兩條鋼索繃緊,撒尿的時候都覺得隱隱作痛。
曲鳴每天訓練六小時,每週訓練六天,換作別人,這樣大的運動量,也許早
就累垮了。但曲鳴優異的身體素質,幫助他堅持下來。蔡雞原來估計,老大最難
堅持的倒不是運動量,而是禁慾。但每天訓練完,曲鳴都差不多精疲力盡,頭一
沾上枕頭,就睡個昏天黑地。
蔡雞評價說:「這就是老大跟職業球員的差距。什麼是職業球員?在球場上
拼完命,一轉身還能連幹十幾個美女,連氣都不帶喘的,那才叫職業球員。」
巴山說:「你就吹吧。一連幹十幾個美女,那還不累死?雞巴不是肉做的,
難道是鈦合金的?」
曲鳴在單槓上說:「一個美女幹半小時,十幾個下來,這一晚就不用幹別的
了,連撒泡尿的工夫都沒有。估計第二天憋著就得上場。」
蔡雞說:「幹個女人哪兒那麼多麻煩?一二三,幹完走人,五分鐘一個,一
個小時全部搞定!」
曲鳴笑罵說:「我肏,蔡雞這是玩女人還是趕路呢?」
蔡雞和巴山一陣大笑。
前二十個曲鳴完成得還比較輕鬆,往後就漸漸吃力,好不容易一組做完,曲
鳴跳下來,兩手按在膝蓋上,呼呼喘著氣。然後他抬起頭,望向門口那個亭亭玉
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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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館最高處有一個平台,平時上來的人很少。曲鳴靠在牆壁上,深黑色的
瞳孔中有效個白色的身影。
陸婷穿著白色的連體短裙,腰裡繫著一條金色的皮帶,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皮
鞋,衣飾簡潔而又精緻。她背對著曲鳴,美好的背景彷彿浸沒在夕陽橙黃色的光
線裡,柔順的髮絲在風中輕輕飄舞,被夕陽塗上一抹金黃。
這兒正是下課時間,校園裡到處是青春無敵的學生。他們是如此年輕,無憂
無慮地嘻笑著,臉上灑滿了陽光。似乎沒有人發覺,人流中卻少了一個別緻的身
影。
「她還在哪裡麼?」
「也許吧。」曲鳴喉嚨裡有些發乾,他很想點一根煙,但又放棄了。
陸婷忽然轉過身,大聲說:「她為什麼會這樣!」
她發怒的樣子就像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很生氣,也很可愛。如果她知道真
相,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你想知道嗎?」曲鳴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其實她很賤的。」
陸婷沉下臉。即使南月欺騙了她,她也不喜歡有人這樣去形容她曾經的好朋
友。
曲鳴慢慢挑起唇角,「她整天裝得像聖女一樣,其實是個淫蕩的賤貨。有一
次她跟那些小混混輪流肛交,從傍晚一直搞到第二天早上,拉出來的精液有一整
杯……」
「閉嘴!」陸婷聽不下去了,「你真讓人噁心!」
「喂,」曲鳴揚起眉,「這都是你好朋友幹的好不好?」
「她怎麼可能賣淫!」陸婷憤怒咬著牙說:「她從來都不缺錢!」
「要不怎麼說她很賤呢。」曲鳴不在意地說:「可能她就是喜歡亂搞。哦,
對了,她還經常作私人表演……」
「私人表演?」
「如果有興趣,」曲鳴摸了摸鼻子,「晚上我帶你去。」
「不。」陸婷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這是個很危險的男生,如果不是因為南月,她才不想看見他。她可以想像,
那種所謂的表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上次目睹時所受的衝擊,對陸婷而言已經夠
大了,那些下流的場景,像噩夢一樣糾纏了她一個星期。
陸婷鎮靜下來,冷冰冰看了曲鳴一眼,轉身離開平台。
蔡雞從門縫裡擠進來,「老大,這可不像你啊。」
曲鳴靠在牆上,訓練時濕透的運動衣已經乾了,留下濃烈的雄性氣息。
「這妞怎麼樣?」
蔡雞點了點頭,「還行。」說著他繃不住咧開嘴,「我靠!絕頂的美女啊,
老大!跟她一比,姓蘇那狐狸精就是個雞;景儷老師艷是夠艷,天生的二奶臉,
站你旁邊就像黑老大的情婦;楊芸太矮,南月太賤,整個濱大沒有比她更合適當
你老婆的。」
「還有嗎?」
蔡雞推了推眼鏡,「家世好,莊董事的獨生女;成績好,十八歲上大二,還
是優等生,這可比老大你強多了;氣質好,像個貴族……」
「我呢?」曲鳴打斷他。
蔡雞撇了撇嘴,「你凶起來像個土匪,還是特粗野的那種。」
「肏。」曲鳴抓住欄杆,翻身跳到平台的邊沿,作了幾個手臂拉伸動作。
「你猜我喜歡她哪一點?」
曲鳴像凌空的蒼鷹一樣張開手臂,身體傾斜著俯向地面。
「她生氣的樣子。挑起眉,眼睛瞪得很大……」
蔡雞一字一句地說:「老大,你、真、變、態!」
「更變態的是,我還挺喜歡她板著臉的樣子。傲得好像尾巴翹到天上。」
蔡雞抓抓頭,「老大,你就沒有點正常的愛好?」
曲鳴想了一會兒,「她在我面前好像就這兩種表情,不是板著臉,就是特生
氣,我還沒見過她笑起來的樣子。」
「吾明白了。」蔡雞用一種哲人的口氣說:「你是真喜歡上她了。」
曲鳴猛的一個後翻,越過欄杆,挺認真地說:「蔡雞,我是不是在犯傻?」
「說實在的,老大,你也該戀愛了。」
「你覺得讓她當大嫂怎麼樣?」
「我靠,老大,這是你自己的事吧?」
曲鳴怫然說:「廢話,我老婆是你們大嫂,如果你跟大屌不喜歡,我還娶她
幹嘛?」
這話猛一聽有點繞,但蔡雞聽明白了,曲鳴的意思是:不管什麼時候,兄弟
是第一位的,如果兄弟們不喜歡,再好的妞當老婆也沒意思了。
「如果我說不好呢?」
曲鳴想了一會兒,「那我就不理她了。」
蔡雞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他,「你不準備幹她?」
「不幹!」曲鳴說:「我禁慾了。」
「大屌!」蔡雞朝下面大叫,「剛才那妞當咱們大嫂怎麼樣?」
大屌的吼聲從籃球館傳來,「我聽老大的!」
蔡雞笑了起來,「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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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婷並不知道命運即將與自己開一個巨大的玩笑。多年來母親莊碧雯小心地
呵護著她,使她幾乎生活在真空中,已經習慣了心無旁鶩的讀書和學習。
但自從那天從酒吧回來,陸婷的心再無法平靜下來。那晚的記憶已經模糊,
她記不清南月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動作,只剩下一隻鮮艷的紅唇,彷彿刻在她腦
海深處。
那隻艷紅的唇瓣像月牙一樣彎翹起來,露出謙卑的,討好的,媚艷的,還有
淫蕩的笑容。
如果她陷入深淵,露出被強迫的痛苦和羞恥,陸婷會不顧一切去救她。可南
月始終在笑!
即使和她在一起時,南月也沒有笑的那麼多過。她是在開心?是在得意?還
是在暗自竊喜?難道不是處女就那麼開心嗎?是因為經歷過很多男人而喜悅嗎?
陸婷憤怒地想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南月一邊表示著對男生的鄙夷,一邊
是不是在肚子裡嘲笑自己是個天真的白癡?一個傻瓜一樣堅守處女的笨蛋?
「停車!」陸婷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回籃球館。」
「帶我去見南月。」陸婷說。
「我要當面向她問清楚!」
巴山吃驚的張大嘴巴,他還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敢用命令的口吻和老大說話。
更讓他詫異的是,老大居然沒有生氣!
曲鳴從來都不是紳士,對於打女人從不介意,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所以蔡
雞說:老大是男女平等的先驅。
在老大眼裡,不管男生女生,一律平等,一視同仁,不聽話就說明欠打。差
別只在於客觀的生理基礎——只能打不能肏的是男生,又能打又能肏的是女生。
換作別的女生對曲鳴這樣說話,老大會先用目光把她踐踏一遍,然後開打,
最後開肏,或者一邊打一邊肏。
可曲鳴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後抓起鑰匙,領著陸婷離開籃球館。
巴山摸了摸腦袋,「我怎麼覺得老大有點奇怪?」
蔡雞答非所問地說:「大屌,你看上過哪個妞?」
巴山豪邁地一揮手,「多了!濱大一半女生我都想肏!」
「我是說,有哪個妞你一見到心裡就呯呯亂跳,只想自己留著,連最好的兄
弟也不能碰?」
巴山不高興地說:「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不是小氣的事。是想娶來當老婆。」
「沒有。」
「現在就有一個了。」蔡雞開導他,「那個妞是老大自己的。明白了吧。」
巴山琢磨了一會兒,然後興奮地說:「老大是不是要留著那妞,將來玩換妻
遊戲?」
蔡雞傻著眼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說:「大屌,我發現你是個天才!」
**********************************玥
瀰漫著酒精味的空氣讓陸婷皺起眉。
酒吧裡的客人並不多,僅有的幾名客人都圍在舞台邊,觀看臺上的鋼管舞表
演。幾近全裸的舞女在台上扭動著白花花的肉體,陸婷只看了一眼,便厭惡地扭
過臉。
曲鳴似乎對這裡很熟悉,他徑直走進一個包間,接著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侍應
生進來,陸婷認出他就是那晚在車庫污辱南月的平頭。
曲鳴靠在沙發上說:「私人表演。四號。」
「是最火爆的嗎?」
曲鳴點了點頭。小混混很賤的看了陸婷一眼,然後退出包間。
房間被一道玻璃幕隔成兩半,一側放著沙發,另一側是一隻孤零零的圓形平
台。本來就不明亮的燈光漸漸熄滅,最後徹底沉入黑暗。
陸婷坐在沙發一端,握緊手裡的電擊棒。那支只有鋼筆大小的電擊棒上,有
一個隱秘的按鍵,輕輕一按就會放出超過五萬伏的高壓電流,足以讓一名壯漢瞬
間失去控制,口角抽搐,四肢癱瘓,甚至失禁。即使曲鳴也不例外。
黑暗中傳來微微的呼吸聲,那聲音彷彿在耳後響起,讓陸婷頓時一陣毛骨悚
然。
「是擴音器。」黑暗中,曲鳴的聲音響起,「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但對面
聽不到我們。」
「為什麼關燈?」
曲鳴說:「客人們不喜歡被看到。你不覺得黑暗裡很安全嗎?」
事實上一點都沒有。陸婷覺得自己就像是和一條蛇關在一起,隨時都要防備
著危險——雖然這幾次接觸曲鳴表現得很克制,但仍讓人感到濃濃的危險。
一道光線忽然亮了起來,一個少女出現在圓形的舞台中央。她穿著一條淡紫
色的長裙,屈膝跪坐,雙手放在身前,微微低著頭,充滿古典韻味的髮髻上插著
一支碧綠的釵子,嫻靜如畫。
雪亮的光圈只籠罩在南月身上,光線邊緣像有形質的刀鋒般,將光明和黑暗
切開。圈內光亮耀眼,圈外是無法穿透的黑暗。即使沒有玻璃幕隔開,處在光亮
中的南月也看不到對面是否有客人。
17
擴音器裡傳來高跟鞋的脆響,一個身材誘人的女子走進光圈,她穿著暴露的
黑色緊身皮衣,戴著長長的連臂手套和長筒馬靴,渾圓的大腿上穿著透明的網眼
絲襪,黑色的皮革緊緊包裹著白皙的肉體,勾勒出凸凹有致的身材,就像一條妖
艷的美女蛇。
與南月不同,這個女人戴著一張面具,上面描繪著童話裡美貌而又惡毒的王
后,面具中露出的眼睛媚媚的,是一雙漂亮的丹鳳眼。
南月俯下身,去親吻她的皮靴,然後揚起臉,嫣然一笑。戴著面具的女子伸
出手,放到南月唇邊。南月張開紅唇,含住她指上黑色的皮手套,一邊舔舐,一
邊媚眼如絲地望著女王般的主人。
擴音器裡傳來清晰的吸吮聲,黑色的皮革在少女嬌艷的紅唇間進出著,指尖
變得濕亮。女王抽出手指,拍了拍她的臉頰。南月順從地轉過身來,俯下身體。
女王抬起腳,用長筒馬靴踩住南月的腰背,迫使她凹下腰肢,臉頰貼住台面。
陸婷這才發現,那條南月最愛穿的裙子後面被人裁開,一彎腰,就露出白滑
的臀部。女王撫摸著南月圓潤的臀部,輕笑說:「屁股好像又大了呢。」
說著她手指伸進臀縫,掰開南月的屁股。南月沒有穿內褲,臀內的秘境直接
綻露出來。戴著面具的女王揉弄著南月柔軟的菊肛,然後指尖一擠,插進南月屁
眼兒裡面。南月呼吸停滯了一下,然後變得粗重,發出低低的喘息聲。
戴著黑色皮手套的纖指在少女紅嫩的肛洞裡戳弄著,將她屁眼兒撐得張開。
忽然「呯」的一聲,黑暗中傳來玻璃碎裂的脆響。突如其來的響動,讓蘇毓
琳也愣了一下。
黑暗中曲鳴抓住陸婷的手腕,奪下她手裡的玻璃杯。
「放開我!」
「那層玻璃砸不碎的。這麼近,杯子的玻璃彈回來,會傷到你自己。」
陸婷冷冰冰說:「把手放開。我要和她說話。」
曲鳴卻捨不得放手,陸婷的皮膚很滑,就像絲綢,黑暗中有淡淡的體香。
陸婷用力掙扎了一下,曲鳴握得並不重,但她的手腕就像焊住一樣,無法挪
動分毫。
「我不喜歡你拉住我。」陸婷咬牙說:「放手!」
曲鳴低聲說:「我要是不放呢?」
他看不到陸婷的表情,黑暗給彼此留下足夠隱秘的空間,也帶來一絲神秘的
誘惑。他不知道陸婷在看什麼,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忽然電光一閃,曲鳴只覺得手上一麻,汗毛像觸電一樣豎起,心頭猛然間一
震,連陰囊也為之收緊。
曲鳴沒想到這丫頭還帶著防身的電擊棒,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他下意識地正
要甩手,卻聽到一聲委屈的哭叫。
曲鳴打開燈光,啼笑皆非地看著癱倒在沙發上的陸婷。這丫頭一點經驗都沒
有,黑暗中先按了開關,然後朝曲鳴手上按去。等發現打到的不是曲鳴,而是自
己的手腕時,已經晚了。
這電擊棒效果可不是吃素的,陸婷一臉委屈地躺在沙發上,全身癱軟,眼淚
和口水無可抑制地淌落出來,殷紅的唇角抽搐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看樣子一時
半會兒是動不了了。
房間裡裝的是單向玻璃,蘇毓琳和南月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景,仍在繼續著她
們的表演。曲鳴甩了甩髮麻的手,小心踢開地上的碎玻璃,用一種大灰狼看著小
白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陸婷。
「這不能怪我吧?」曲鳴很無辜地說。
陸婷上身歪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的美腿斜著伸出,由於姿勢的關係,癱軟的
身體正慢慢向地上滑去,那條白色的短裙被壓在身下,白嫩如玉的大腿漸漸暴露
出來。
曲鳴抽出紙巾,抹去陸婷的口水和眼淚,然後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她,目光很
不老實地朝她下身瞄去。
陸婷又羞又怒,又無比委屈。誰能想到,電擊棒沒有制住曲鳴,反而打到了
自己,使她喪失了所有的反抗力。
曲鳴露出一絲訝異,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他忽然掀開陸婷的短裙,飛
快地看了一眼。陸婷電擊後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怒,接著又感到一陣恐懼。這
個變態不會像對待南月一樣,對待自己吧?
曲鳴只看了一眼就站起來,轉身離開包間。
陸婷全身都在發麻,殘餘的電流似乎還在身體裡面肆虐。被電擊棒打中的一
剎那,所有的內臟似乎都被翻轉過來,渾身劇烈顫抖,那種感覺簡直讓她痛不欲
生。
擴音器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戴著面具的女王將南月屁股抬起,撫弄著她已
經變濕的陰戶。南月聳著白光光的屁股,泥濘的陰戶吞沒了女王的手指,銀鈴般
的嗓中發出淫蕩的低叫。
過了一會兒,曲鳴進來。他拿著一塊嶄新的毛巾,走到陸婷身邊,然後掀起
她的短裙。陸婷俏臉一下變得蒼白,唇角抽動著,舌頭像打結了一樣,一個字也
說不出來。
她不願讓保鏢見到自己好朋友墮落的樣子,所以把他們留在了外面,沒想到
這個混蛋會趁機獸性大發。她腦中閃過一個法律名詞:強姦!
陸婷念的是法律,在一些案例中提到,對於遭遇強姦的受害婦女應該加以引
導,比如安慰說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不要有心理負擔,更不能忍氣吞聲,一
定要勇敢報警,將罪犯繩之以法。她還記得,有那麼些缺良心的專家還很冷靜地
教育廣大婦女,遇到強姦不要反抗,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傷害,要主動向強姦犯
提供安全套……
等陸婷真實面對被強姦的危險時,才發現那些理論都是狗屁。強姦對於心理
的傷害遠遠超過肉體,任何一個人都有起碼的羞恥心和自尊心。面對強姦毫不反
抗,反而雙手奉上安全套,把女性的尊嚴置於何地?應該讓那些大放厥辭的混賬
們都被強姦兩次以上,如果是男的,就讓他們每天被雞姦,看他們還放不放屁!
假如陸婷還能動,一定會拚死反抗。但她這會兒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陸婷淚水流得更多了,她在心裡發誓,只要曲鳴敢侵犯她,她就一定要殺了
曲鳴!把他碎屍萬段!同時她還發誓,要盡自己的全力推動立法,把所有強姦犯
的刑罰都改為死刑!
可惜曲鳴聽不到她心裡的聲音。那混蛋拉起她的短裙,然後毫不客氣地脫下
她的內褲。陸婷眼前一黑,幾乎昏厥過去。接著一個柔軟的物體覆在自己赤裸的
下體上。
陸婷怔了一會兒,那混蛋竟然扭過臉,笨拙地把毛巾塞到她股間。陸婷目光
下移,等看到自己膝間的內褲,她蒼白的面孔頓時漲得通紅,羞慚得恨不得立刻
死去。
那條白色的內褲底部泅濕了一片,沾著殷紅的血跡。似乎在嘲笑她所面臨的
難堪境地。
陸婷的月經不是很準時,她算著還有兩天才會見紅,沒想到卻在這個尷尬的
時候提前來了。
曲鳴把毛巾墊在她股間,然後抬起她白滑的大腿,把她沾血的內褲脫下來。
曲鳴很好笑地看著她,然後說:「別擔心,我已經叫人去買新的內褲和衛生
巾了。」
陸婷此時是徹底的羞憤欲絕。這個混蛋居然讓侍應生幫她買內褲和衛生巾,
難道他不知道女生有自己的隱私嗎?
曲鳴幫她拉好裙子,想了一下,又幫她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然後好奇地盯
著她漲紅的臉。
陸婷被這個不要臉的混蛋徹底打敗了,她強忍著羞恥移開目光,卻看到他褲
子中間高高隆起一塊。陸婷慌亂地再次移開眼睛,又看到玻璃幕上,那個女王正
在用器具玩弄南月的陰道。她索性閉上眼,臉紅得像要滴下血來。
過了一會兒,平頭的小混混送來新買的內褲和衛生巾,還賊眉鼠眼地朝這邊
張望。曲鳴把阿黃趕出去,然後關上門。
曲鳴這輩子還是頭一次摸這東西,他撕開包裝,拿出一片衛生巾,拆開來回
看著,不知道這玩意兒究竟該怎麼用。
陸婷傻愣愣看著曲鳴——這混蛋不會是還要幫她放好衛生巾吧?他真要這麼
做,自己這輩子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曲鳴終於發現,那玩意兒上面還有一層膠貼。他撕下護膠紙,比劃了一下,
最後認定把有膠的一面粘上去就好了。
曲鳴揚了揚衛生巾,「放心,我不會看的。你不用把眼珠都瞪出來。」
看得出,曲鳴對自己的聰明很滿意。他不客氣地再次掀開陸婷的裙子,閉上
眼,用毛巾小心抹去她下體的血跡,然後笨手笨腳地把衛生巾貼到陸婷腿間。
陸婷幾乎暈死。
陸婷做夢也沒想到,快滿十八歲的她,居然會讓一個男生幫她換衛生巾。這
件事情完全是女性最隱諱的私秘,即使妻子也不會讓丈夫幫自己去做。可這個不
要臉的混蛋居然毫不羞恥地做了,而且還是笨蛋十足的用膠面反貼!
曲鳴第一次發現,幫美女換衛生巾竟然這麼有趣,那丫頭連耳根都紅透了,
身體熱得發燙,表情像是要哭出來。曲鳴猜,她可能是太感動了。
終於把衛生巾貼好,曲鳴得意地拿出那條新內褲,正準備拆封,忽然「啪」
的一聲,臉上挨了一記耳光。
陸婷吃力地爬起來,搶過剩下的衛生巾和那條還沒拆封的內褲,羞怒地說:
「滾開!該死的大笨蛋!轉過身!不許看!」
「喂,我可是好心幫你。你穿著白裙子,流了那麼多血,沾上去……」
「閉嘴!轉過去!」
「要看我早就看了。」曲鳴小聲嘟囔著,轉過身。
陸婷的手指還有些不聽使喚,腿軟得只想躺下。她忍痛揭下曲鳴貼反的衛生
巾,一面拆開包裝,拿出那條新內褲,然後就傻眼了。那居然是一條性感的丁字
褲!
陸婷在心裡罵了曲鳴一百多萬遍,然後勉強把衛生巾貼在丁字褲底部。她穿
上內褲,放下裙子,對曲鳴理都不理,就低著頭逃命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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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婷活了這麼大,才發現自己很失敗。
昨天晚上的事,把她的臉都丟盡了。一個女生一輩子都遇不到的丟臉事居然
讓她遇到了,讓陸婷欲哭無淚。
更可恨的是,第二天那個混蛋居然堂而皇之地到法學院等她,甚至還人模狗
樣地拿了一束鮮花。法學院的女生們都好奇地朝曲鳴指指點點,認出曲鳴的都在
奇怪這個臉總是臭臭的酷男生居然還會送花,不認識的都在奇怪怎麼會有人這麼
隨便地泡妞。
曲鳴靠在車門上,手裡的花不是捧著,而是用手指勾著,像提著棵大白菜,
一邊很無聊地打著呵欠。
陸婷當然不會蠢得把自己變成整個學院的笑話,她事不關己地埋頭作筆記,
等學院人差不多走完,才起身朝外面看去。
那傢伙居然還待在那裡,看樣子似乎都快睡著了。陸婷憤憤地合起書,離開
教室,冷著臉對自己的保鏢說:「把他趕走。我不想見到他!」
保鏢不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位大小姐課都不上跑去找曲鳴,已
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會兒人家帶著花來,她又說不見,好像不大合適。
但主人發話,兩個人也只好都板起臉,氣勢洶洶地上前擋住曲鳴,警告說:
「小姐不想見你。」
曲鳴振作了一下精神,對兩名保鏢理都不理,逕直從他們中間擠了過去。因
為車裡又下來幾個人,帶頭的巴山把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另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
一臉笑容地朝他們打著招呼。
「接住。」曲鳴隨手一扔。
陸婷猝不及防,一大捧鮮花直接飛到懷中,繽紛的花瓣差點兒把她淹沒。
「喜歡嗎?」
陸婷傲慢地板起臉,走到路旁,把那捧鮮花塞進垃圾筒,扭頭就走。但一轉
身,曲鳴就站在她背後,近得幾乎貼在她身上。
「不喜歡嗎?」
「去死!」陸婷踢了他一腳,想想,又不解氣地用鞋跟踩到他腳背上。
假如陸婷有巴山的體型,曲鳴可能還會忌憚三分,但這丫頭軟綿綿的小腳,
踩著就像按摩一樣。
曲鳴彎下腰,認真對陸婷說:「如果我是你,就會把花揀回來。不然明天我
在外面等,就不拿花了……」
曲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溫和地說:「我會拿著你送給我的那條內褲
等你下樓。」
陸婷幾乎氣結,愣了一下才氣急敗壞地吼道:「誰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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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陸婷捧著鮮花坐進越野車。
蔡雞和那兩名保鏢客氣地讓著煙,彼此寒暄,最後還熱情地揮手告別,交情
好的跟兄弟似的。
陸婷把鮮花扔到座位下面,洩憤似的用腳踩著。
曲鳴把車開出濱大,一邊說「喂,我可是第一次給人送花。給點兒面子好不
好?」
陸婷挑釁地說:「豬頭,你說什麼?」
「我說……」曲鳴一腳踩住剎車,扭過頭很認真地看著她,「你是不是還穿
著我送給你的內褲?」
陸婷羞憤地朝曲鳴臉上打去。曲鳴一把擰住她的手腕,警告說:「我的臉是
不能隨便打的。」
「你這個白癡!混蛋!寄生蟲!耗子!蟑螂!蜘蛛!」
曲鳴提著她的手腕,饒有興致地聽她罵人,這丫頭聲音真好聽,就像是在唱
歌,不知道叫床是什麼樣。
陸婷忽然僵住了,那傢伙居然勾下頭,把嘴放在她手腕上,卑鄙地親吻著她
的肌膚。曲鳴的嘴唇像火一樣熱,唇旁有堅硬的鬍鬚,刺得她微微作痛。那個位
置是昨晚被電擊中的地方,皮膚上留著一處青色的傷痕,當他的舌尖舔到時,彷
彿有一陣電流傳來,帶著令人戰慄的酥麻感。
曲鳴嘴唇離開她的手腕,「痛嗎?」
陸婷臉一下漲得通紅。
曲鳴從來都是得寸進尺,天生對含蓄免疫,看到陸婷的表情,他立刻趁虛而
入,不等陸婷反應過來,就不客氣地摟住她的頸子,用嘴巴封住她的唇瓣。
少女唇軟軟的,像嬌嫩的花瓣,有著香甜的氣息。曲鳴身上有著汗水和剃鬚
膏的味道,像一頭有著無窮精力的野獸,充滿了雄性氣息。他像征服者一樣含住
陸婷軟嫩的唇瓣,然後用舌尖挑開她的牙齒,迫使她把嘴巴張開,吐出舌尖。
陸婷鼻中滿是帶著野性的男子氣息,她的唇被火熱的唇含住,他的舌頭伸進
她的口腔,捲住她滑膩的香舌,彼此磨擦、糾纏,沒有一絲遺漏。
唾液相互交融,心跳從指尖傳來,一震一震直傳到她心房深處,陸婷按在他
胸膛的手慢慢軟了。
不知過了多久,曲鳴才鬆開嘴。他心滿意足地重新掛擋,快樂地說:「我送
你回家。」
剩下的時間陸婷都很安靜,她垂著頭,一言不發,光潔的臉上一片醉人的酡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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