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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白色探戈(改寫加長版) 原作者:墮落 改寫:小黑  
 
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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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探戈(改寫加長版) 原作者:墮落 改寫:小黑

白色探戈(1)

  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裡,格調高雅的舞會正進行到了高潮。參加舞會的來
賓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本地名身顯赫的出色人物。

  雖然並沒有刻意打扮,憑著天生雍容華貴的氣質和典雅的風度,白素自然而
然地成為了最受矚目的女賓。

  而此刻她的舞伴,一個頗有藝術家氣質的青年男子,便是這次舞會的主人。
他的舞姿雖然中規中矩,一看便知受過正規訓練,卻多少有點拘謹。而白素的舞
姿則自然流暢得多。

  像其他的舞伴們一樣,他們也在進行著禮節性的對話。

  「雷先生,」白素道:「光看您的名字還以為您是俄國人。」

  「我的外祖母是俄國人,」雷可夫微笑著答道:「所以我也有一部分俄羅斯
血統。可惜我從未見過她老人家,只是常聽我母親談起她。」

  不料這話令白素清澈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傷感:「您算是幸運的。有的人連母
親都……」

  母親的身世一直是白素心中的隱痛。(註:有關白素母親的故事,請查閱倪
匡先生的有關作品。)

  雷可夫略為一愣,但出於禮貌他沒有多問。為了打破冷場,白素又道:「我
很喜歡這首曲子。」

  雷可夫的神情立刻像一個受了姐姐誇獎的小弟弟:「真的?那是我專為這次
舞會寫的,曲名叫《El Tango Blanco》(註:西班牙語「白色探戈」)。樂隊
是我特地從阿根廷請來的。」

  白素笑道:「我比較喜歡探戈,不太喜歡華爾茲。」

  雷可夫道:「對。華爾茲表現的多半表現的是歡樂的情緒。而從探戈中你可
以聽到壓抑,悲傷,憤怒和反抗。」

  舞曲臨近結束時,雷可夫略帶緊張地問道:「衛夫人,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很
古怪的事,能請您到樓上小客廳內談談嗎?」

  白素意味深長地望著他,「您別誤會,」雷可夫急忙道:「按理,這種事應
該找衛斯理先生才對。不過,這件事的性質太特別,而且是直接和您有關的,所
以……」

  他是個外表很給人以好感的青年,而且他臉上的神情顯示他確實受到極大的
困擾。所以白素沒有拒絕。她向舞廳遠端的衛斯理作了個手勢,便在眾人的注目
禮中和雷可夫一起走上了樓梯。那是一間佈置得非常有情調的小客廳。

  兩人一進房間,雷可夫立刻將門鎖上。看見他的動作,白素微微皺眉,卻沒
說什麼。

  雷可夫請白素在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輩酒。

  「這是西班牙畢爾巴鄂產的白葡萄酒,對嗎?」白素嘗了一口便問道。

  「衛夫人真是見多識廣。」

  這種恭維對白素來說已是司空見慣了,衛斯理的朋友們都是用這種口氣來稱
讚她的。

  因此她只是淡淡道:「過獎了。家父才是品酒的大行家。我不過是知道一點
而已。」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白老爺子,向他老人家請教。」雷可夫道。

  白素換了一下坐姿,意在提醒對方可以開始談正題了。

  雷可夫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杯,「衛夫人,您真美。」他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開場白竟是這句話,白素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但她依然有禮貌地微
笑道:「謝謝您。」其實,她在答應和他上樓時便打定主意,要是這個做主人的
荒腔走板,作出什麼過分舉動,她便要讓他吃些小苦頭。

  雷可夫還在猶豫,像是不知如何開始。要是衛斯理遇到這種情景,早就出言
不遜了:「有話請說,有什麼請放。」

  但是,白素不是衛斯理,她仍以其一貫的冷靜從容,優雅地把玩著手上的酒
杯,等著對方的開口。

  「請原諒,衛夫人,」雷可夫終於下了最大的決心:「這個問題本來是不應
該向您這樣的女士提出的……但是,您知道SM這個詞所代表的含義嗎?」

  「我知道。」白素不動聲色地答道,雖然她很奇怪何以雷可夫會有這一問。

  「SM發源於歐洲,但是在日本得到了發揚。」雷可夫道:「日本人把它當
做一種藝術,做為他們文化的一部分。他們認為,被繩索捆綁的女性裸體是最美
的,可以把女性的痛苦表現得淋漓盡至,與男人的性慾結合在一起,成為……」

  「雷先生,」白素很少打斷別人的話,但這次她實在忍不住了:「您請我到
這裡來不是為了和我談SM的美學意義吧?」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建議他去看精神
病醫師。

  雷可夫歎了一聲:「唉,我說這些是為了讓您對今天的事有個心理準備。既
然如此,您還是自己看吧。」說著他打開一個櫃子,取出一個文件夾交給白素:
「這是我在整理外祖母遺物時找到的。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儀器可以達到這樣高的
清晰度。」

  白素一邊在想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一邊打開了文件夾。只看了一眼,
她便覺得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夾子中是十幾張「照片」,之所以打引號,是因為它們的分辨率比一般照片
高得多。

  「照片」的內容很單一:每張上面都是同一個美艷絕倫的裸體女子被繩索殘
酷屈辱地捆綁成各種淫穢不堪的姿勢。

  在許多張上,那個不幸的女人還在遭受著各種各樣的凌辱虐待。有的顯示她
被用蠟燭油澆滴皮膚;有的是她的陰戶內被插入假陽具;有的則是她單腳被吊起
並被魁梧的男子姦淫著……由於「照片」的清晰度極高,她神秘私處的每一個細
節都展現無遺。

  然而,真正讓白素感到震驚的原因是,照片上的那個被凌虐的女人竟然就是
她自己!

  忽然,只見白素抬起頭,嚴厲地盯著雷可夫。雷可夫顯然領悟力極高,他立
刻就明白白素的意思。

  「不,我不認為這是用電腦合成的。」他急促道:「再高明的合成也會有破
綻。我把它們輸入到我的高級圖像工作站裡,對每一個像素都進行了分析,結果
找不到任何合成的痕跡。而且您看她的表情,那種羞辱,痛苦,憤怒的神情絕不
是電腦合成可以做得出來的。」

  白素的聲音聽來十分苦澀:「也許是個和我長得非常像的模特兒扮演的?或
者是用了易容術?」

  「這要由您來判斷,」雷可夫這時反而顯得很自信:「請注意她身體上有幾
個明顯的特徵。看,她的左乳房下方有一顆痔。看這張,她右側臀部上有一塊明
顯的胎記。還有,她的陰毛顏色……」

  「別說了!」白素陡然叫了起來。顯然她已失去了冷靜,可見她此刻的心情
是多麼混亂。沒人比她更清楚她自己的身體了,雷可夫所說的那些的確是她身體
上的特徵。每當衛斯理和她調情時,總愛取笑她臀部上的印記「是不是小時侯頑
皮被爸爸打屁股」所留下的。而且,如果湊近仔細看,就會發現白素的陰毛是深
栗色而不是一般女人的黑色。

  雷可夫卻又冷酷地逼了一句:「如果這些確實是您的身體特徵,那麼別人是
絕對無法預先知道的。」白素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忽然,又聽見雷可夫誠懇地說道:「當然,我絕不會發瘋到相信那的確是您
曾有過的經歷。所以我才認為這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我只想和您一起來發現真
相。」

  「那麼,您的意見是……?」白素已逐步恢復鎮定。

  「有幾種可能:一種是這是您前世的經歷,由於某種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而
出現在這裡;一種是這是在某種幻境中索發生的事;還有,就可能是時光隧道效
應。」雷可夫分析道。

  「等等,這照片上的背景我好像在哪見過……」白素沉吟著,忽然大叫了起
來:「看見她的項鏈沒有?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樣式的項鏈。」

  「這就有了這樣一種可能,」雷可夫吸了一口氣:「這些照片顯示的不是過
去,而是未來。」

  白素的臉色變得慘白:「您是說,它們尚未發生……」她說不下去了。

  「但是將要發生。」雷可夫接上去道。

  晚會結束後,雷可夫慇勤地把衛斯理夫婦送到大門口。兩人上了車後,衛斯
理打趣夫人道:「那傢伙沒把你怎麼樣吧?」雖然明知道以白素的能力絕不會吃
虧,作為丈夫他還是要關心一下。但是衛斯理很快發現,白素的眼神從來沒有像
現在這麼茫然過。

  從雷可夫那裡一出來,白素就破天荒地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衛斯理。

  睡覺前,衛斯理試圖和白素溫存,但是他努力了很久,白素還是沒有什麼反
應。她只是疲乏地笑道:「理,真抱歉,我今天實在有點累了。」這是他們結婚
以來從未有過的情況。然而衛斯理沒說什麼,他只是吻了白素一下,兩人便分別
入睡。

  這一夜白素睡得很不踏實。她彷彿一直聽見一個神秘恐怖的聲音在對她說:
「這一定會發生,這一定會發生……」

  第二天早上,白素醒來時發現衛斯理已不知去向。只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
條和一個禮品盒。紙條上衛斯理龍飛鳳舞地寫道:

  「素:今天一早接到亞洲之鷹羅開的E-mail,我必須立刻趕到倫敦去和他見
面,你多睡會。下個星期就是我們結婚五週年,送你一件禮物。吻你。
                            理」

  這樣的情景,在他們夫妻中是比較常見的。白素帶著甜蜜的心情打開了禮品
盒。立刻,她的心狂跳起來。

  盒子裡是一條祖母綠項鏈。白素已見過這條項鏈了--在雷可夫的那些「照
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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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標題還沒最終想好。考慮直接用西文El Tango Blanco;因為這幾個
詞在西班牙語中讀音很有美感,而用中文「白色探戈」意境就差一些,但又怕讀
者不易接受洋文標題。






              白色探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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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第一集貼出後,有位讀者建議小弟不要僅僅局限在SM上。這給了小
弟很大啟發,有退一步海闊天空之感。特向這位網友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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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呆坐了多久,白素才猛然發覺自己身上已經被冷汗所濕透。她連忙站起
身,走進了浴室,將自己置於熱氣騰騰的水流之下。

  沐浴完後,白素沒有馬上穿衣服,而是赤裸著身子,慢慢走到臥室裡的大更
衣櫃前,對著鏡子審視著自己那完美得幾乎沒有一絲缺陷的雪白裸體。

  鏡中的她容貌清艷,雖然有些憔悴但掩蓋不了那天生的超凡脫俗般的秀美。
一對豐滿堅挺的乳峰非但沒有絲毫下垂,反而微微上翹;頂端矗立著兩顆小巧嫩
紅的乳頭,顯得誘人之極;小腹下部微微隆起,形成完美的曲線;深栗色的陰毛
十分濃密,將她的神秘私處嚴密的遮蓋起來;臀部結實圓翹,修長的大腿雪白勻
稱。

  一想到自己傲人的胴體已經被衛斯理以外的其他男人看到過,雖然是以匪夷
所思的方式間接看到,白素仍懊惱得俏臉飛紅。她暗自發誓,決不要再見到雷可
夫。但越是這樣想,雷可夫的身影卻越是不斷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同時,白素又有了個古怪的念頭:如果自己不把那條項鏈戴上,那麼「未來
的照片」上的情景是否就不會出現了呢?

  在長期的冒險生涯中,白素曾多次面臨險惡的處境甚至生死關頭,每一次她
都能從容應付,化險為夷。但這一次,受到威脅的是她最敏感脆弱,而又視如比
生命更寶貴的地方 - 女性的尊嚴。因此,即使像白素這樣出色的人物也不免一
時亂了陣腳。

  但是很快白素便責備起自己的怯懦。「來吧,看看誰笑到最後。」瞬間,堅
強的性格又使她完全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只見她小心翼翼地把新項鏈戴上。然後
又精心選了套最喜愛的內衣。裝束完畢後,她便開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白素首先想到的是要查清這些「未來的照片」的來源。雖然雷可夫只知道那
是他外祖母的遺物,但還是必須從他那裡開始調查,才可能獲得更多的線索。當
然,白素並不急於和雷可夫聯繫,因為她知道雷可夫一定會再來找她的。因此,
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到小郭的偵探事務所,請他調查雷可夫的資料。

  郭大偵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受寵若驚:「我們這裡有他的現成資料,馬上給
您E-mail過來。雖然不是很詳細,但相信對您已經夠用了。是衛斯理要這些東西
嗎?」白素謝過小郭後便掛斷電話。

  對於衛斯理、白素的任何委託,郭大偵探一向都是以最高效率來執行的。因
此當十分鐘後白素打開電腦時,小郭傳來的資料已經就緒了:「出生於某年某月
某日。畢業於法國巴黎大學。是本市新起的單身貴族,極為富有。除本市外,在
巴黎、莫斯科、馬德裡、舊金山等地均有住所。精通英、法、俄、西等國語言,
愛好藝術,是本市許多藝術活動的贊助人。其本人的小提琴和鋼琴的演奏水平很
高,同時擔任本市交響樂隊的客席指揮。出版過多部著作……」白素不禁沉思起
來。

  雷可夫果然沒讓白素久等。第三天一早,他就打來電話說,明天晚上聖彼得
堡交響樂團將在市立大劇院演出,特「恭請賢伉儷賞光出席。」

  當聽到白素回答說衛斯理不在時,雷可夫道:「太遺憾了。不過我的邀請對
您仍然有效。」

  白素沒有馬上回答,雷可夫聽到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雷可夫笑道:「我知道您在想什麼。您是一位非同凡響的女士,應該按自己
的意願來行事而不應受傳統觀念的約束。」

  不管心裡是否願意承認,聽到雷可夫的聲音,畢竟讓白素幾天來多少有些鬱
悶的心情變得開朗起來。「好吧,雷先生,」她爽快道:「我會去的。」

  「太好了,」雷可夫極力壓制著興奮:「明天晚上六點,我來府上接您。途
中還可以到海上皇宮去用晚餐。」

  白素不由得也笑了:「雷先生,您想得真周到。晚餐就免了吧。」說著就想
收線。

  「不,我還想和您討論一下關於那天的事……」雷可夫急忙道。

  白素暗歎了一聲,心想,這的確是她所需要的,於是便道:「好,就照您的
意思吧。」

  第二天晚上出門前,白素特意穿了她最好的禮服套裙。當衣冠楚楚的雷可夫
開著他的法拉利來衛府接白素時,白素對目瞪口呆的老蔡解釋說,這位是她和衛
斯理的「朋友」。

  他們果然像老朋友一樣,一邊享用著精美的佳餚,一邊不斷交談著。

  「您認為,如果已經預知將來要發生某件事,那麼,在它發生之前能阻止它
嗎?」臉頰微紅的白素問道,雖然她知道這樣的討論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所謂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是相對而言的。我們所認為在將來要發生的事,
如果從更遠的將來往回看,那它就是已經發生過的事。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不
能改變的。」雷可夫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會,忽然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雷可夫笑著道:「女士先請。」

  「您是在什麼情況下得到那些照片的?」

  「我的回答可能會令您失望,」雷可夫道:「我的外祖父母有收藏舊書的愛
好。我是在整理他們留下的舊書時,發現它們和一堆二十年代的日文舊書夾在一
起。我估計那有可能是他們在某個舊書攤上買來的,但是顯然又原封不動地沒有
打開過。而那個舊書攤經過這麼多年的變化後肯定已不復存在了。」

  雷可夫吸了一口氣,又道:「能把未來的事情顯示在照片上,這顯然是一種
超自然現象,超出了我們現有的知識範圍。要是追查下去,也許最後會發現什麼
外星人遺留在地球上的儀器。」他試圖開玩笑,但白素實在有點笑不出來。

  「上次您說對照片的背景有熟悉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雷可夫又問。

  「我肯定那是我曾經到過的一個地方,」白素苦惱地搖著頭,這使她顯得非
常可愛:「但是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唉,我平時記性很好,這次怎麼搞的?」

  雷可夫本想安慰她:「等你到了那地方就一定能認出來。」可一想不對,白
素應該永遠不要再到「那個地方」去才好。

  看見白素秀眉緊蹙的樣子,若是衛斯理便會輕輕按撫她的眉心。雷可夫當然
不能這樣做。

  他只能把手輕放在白素的手背上,以示支持。白素並未像他所預期的那樣馬
上把手縮回,而是過了一會才慢慢地試圖把手移開。但是雷可夫用力握住了它。
白素緩緩地將手轉過來,兩人的手心貼在了一起,雷可夫感到她的手是冰涼的。

  「我有個建議,」雷可夫道:「您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放鬆。如果您現在
在這裡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您為什麼不作一次旅行,離開一段時間?到法國去
看看您父親吧。」

  白素認為他說得不錯,她的確有不少時間沒和父親在一起了。

  「讓衛斯理也到那裡去,您可以真正享受一下家庭的歡樂。現在最需要衛斯
理來陪伴的人是您,而不是那個亞洲色狼(註:指羅開)。」

  「別胡說,鷹是我們的朋友,是個了不起的人。」

  雷可夫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正好也要到西班牙去辦點事。我有兩張法航
的頭等艙免費機票,我們可以同行一起到巴黎。然後我去西班牙,您可以先在巴
黎玩幾天,看看盧浮宮。您不用找旅館。我在巴黎有很好的住所,您想住多久都
行。您看怎麼樣?」

  白素只是專注地望著他。

  音樂大廳內,拉赫瑪尼諾夫的優美旋律彷彿把每個人帶到了一望無際的俄羅
斯大草原。

  音樂逐漸進入高潮,白素偶一側頭,發現雷可夫的眼角隱約閃爍著淚光。

  在送白素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雷可夫輕輕地把車停在了衛府的門
口。

  白素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音樂會的精彩演出,而沒發現已經到家了。只見她雙
眼微閉,豐滿的胸脯柔和地起伏著。雷可夫也沒去喚醒她。一時間,小小車廂內
的浪漫空氣濃得化不開。過了一會,白素才醒悟過來:「我下去了。謝謝您的招
待。」

  「好,那麼我們星期四六點半在機場見。」雷可夫目送她進門。他本期望她
會再回頭一次,但她並沒有這樣做。

  「素,你好嗎?」這是衛斯理的電話錄音:「剛才我在倫敦機場給你打過電
話,老蔡說你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玩得開心嗎?」

  聽見衛斯理在「朋友」兩字上格外強調了一下,白素笑著撇了下嘴。只聽著
衛斯理又道:「我現在已到了挪威。這裡的事實在有些古怪,我和鷹正在尋找線
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侯回來,你不要等我……」

  「為什麼在我需要你的時侯,你總是不在我身邊?」望著空空的大床,白素
輕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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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這一集主要是起過渡作用,可能有點悶。所以將第三集緊跟在後面貼
出。






              白色探戈(3)

  就在準備出發去法國的前一天下午,白素外出歸來,發現溫寶裕的汽車停在
了門口。

  她一進門,就看見老蔡神情古怪地對她說:「小把戲來了……他……好像不
大對頭……」老蔡邊說邊指著自己的腦袋。

  白素忙走進客廳。只看見溫寶裕半躺半坐在沙發上,滿臉通紅,兩眼發直,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彷彿喝醉了一般,真不知道他這副樣子怎麼還能開車過來。

  溫寶裕行事一向怪異誇張,白素早已習慣了。但是像現在這樣也未免太駭人
了點。

  白素忙問:「小寶,你沒事吧?」

  不問還好,一聽見白素的聲音,只見溫寶裕彷彿屁股下有十個彈簧同時彈開
一樣,整個人都往上跳了起來,一手指著白素,喉間發出一陣古怪的聲音,彷彿
看見的不是白素而是什麼怪物。

  一看見這樣的情景,白素知道必有變故發生。她便說道:「小寶,有話慢慢
說。」

  白素柔和動人的嗓音彷彿有令人鎮靜的作用,溫寶裕終於稍微平靜下來,可
以開口說話了。

  「我在陳長青的房子裡找到一盤錄像帶,」他驚魂未定地說道:「開頭以為
是一般的成人片,還在想陳長青自稱不近女色,怎麼也看這種東西。不料再往下
看,發現裡面的女人竟然是……是……」

  「竟然是我。」白素平靜地說道。她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既然照片可以
出現在雷可夫的大房子裡,那麼有錄像帶出現在陳長青的大房子裡也不是不可能
的。

  「裡面還有一個男人在和你……」溫寶裕還在說,白素制止了他,同時她感
覺到溫寶裕所說的和雷可夫的照片不是同一回事。

  「小寶,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白素溫柔然而堅決地說:「雖然那裡的人
看上去的確是我,但是那樣的情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是一件怪異莫名的事。我
正在進行調查。你把錄像帶交給我,然後就把這件事忘掉,明白嗎?」

  「明白了。我也不相信你真的會那樣。不過,我可以幫你一起調查嗎?」

  「不行,你還太小。要是令堂大人興師問罪起來,我可擔當不起。」一想起
溫寶裕媽媽宏偉的女高音,白素也不由膽戰心驚。

  溫寶裕極是聰明。他一字都沒提衛斯理。顯然,每個人都自動達成共識:為
了維護白素,絕不能讓衛斯理參與此事。神通廣大的衛斯理,雖然上天入地無所
不能,但他的性觀念卻極為保守。雖然白素是完全無辜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了這
事,沒人能預料會發生什麼後果。

  溫寶裕在把錄像帶交給白素時,發誓他沒有留下拷貝。對衛斯理他敢陽奉陰
違,對白素他可不敢玩什麼花樣。

  打發走了溫寶裕,白素立即關好門窗,把錄像帶放進機器裡。

  首先她看到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臥室,這一次白素可以肯定她從沒見過這地
方。接著她聽到了一陣樂曲聲從背景中傳來,這是雷可夫的《白色探戈》。然後
她看見了自己和一個男人調情做愛的場面,而這個男人赫然是雷可夫。

  「這也是將要發生的事情嗎?」白素呆呆地盯著螢光屏。

  她從沒想到自己在做愛時會這麼狂野奔放,動作會有這麼劇烈,還會轉換這
麼多的花式,她更不敢想像自己會發出這樣放蕩的叫床聲,難怪處在性發育階段
的溫寶裕會有那樣的反應了。

  看著完全像另一個人的自己在和別人偷情,白素的心在砰砰亂跳,雙頰緋紅
,手心冒汗,她實在再看不下去,於是猛然把顯示器關上,接著她按下了遙控器
上的ERASE鍵。

**********************************************************************

  法國航空公司的A-340客機在高空平穩地飛行著,寬敞的頭等艙內乘客
寥寥無幾。在單調的引擎聲的催眠下,白素漸漸進入了夢鄉。

  雷可夫雖然手上拿著一本書,卻連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因為身邊的美人的睡
姿太動人了。

  溫暖的陽光從舷窗中射入,照在她的身上。只見她的秀髮優雅地披散在肩頭
上,飽滿的胸脯隨呼吸起伏著。雷可夫聽到了她輕微均勻的鼾聲。

  這時候,飛機有些顛簸,白素身上蓋著的毛毯有點滑落下來。雷可夫伸手替
她蓋\r好,不料手卻有意無意地觸到了她堅挺的乳峰上。也許是手上的觸感太美
妙了,雷可夫竟忘了把手拿開。

  「嗯……」白素發出輕微的呻吟,但只是換了一下姿勢,並沒有醒來。

  雷可夫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像白素這樣多年從事冒險生涯的人感覺應該是很
敏銳的,不會在陌生的環境下睡得這麼沉。那麼難道她是在裝睡?她那紅潤性感
嘴唇極富誘惑力地微微歙動著,是不是代表了愛慾的邀請?

  雷可夫伏身在白素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他發現她的嘴唇是發燙
的。

  當他們抵達巴黎時,夜幕已經降臨。

  「僕人們已經把您的臥室準備好了,」雷可夫為白素打開房門:「房間小了
點……這是壁櫥,您可以放行李,那邊是洗手間……看來您不喜歡?我馬上給您
換一間。」

  他最後一句話,是因為看見白素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

  「不,我很滿意。讓您費心了。」白素微笑道。

  其實她內心的震動是異常巨大的。剛才一進門,她就認出來了,這間房間就
是出現在溫寶裕的錄像帶上,她和雷可夫做愛的地方。

  雷可夫顯然對此一無所知。「您早點休息。如果要叫僕人,拉一下那根鈴繩
就行。我就在隔壁,有事您可以隨時叫我。晚安。」說著便走了出去。

  躺在寬大舒適的床墊上,白素毫無睡意,彷彿在等待著將要到來的一切,直
覺告訴她世上是沒有那麼多的巧合,然而命運真的無法改變嗎?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內還是一片寂靜,直到從大廳傳來古老大鐘的「當
、當」 響聲,已是午夜了。房門上忽然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時,白素驟覺全身繃
緊,敏捷地一躍而起。

**********************************************************************

告別了白素的雷可夫匆匆的走回自己的臥室,關上門後再進入接鄰的另一間房間
。房間內佈滿高解像顯視屏幕和一個中央控制台,他急不及待的坐到中控台前,
操作一下台上的按鈕和扛扞,正中的屏幕赫然出現了白素休息的房間!

雷可夫的心在砰砰的狂跳,看著白素和衣躺在床上,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發生似的
。他再撥弄扛扞,改變鏡頭焦距,使屏幕能在更近的距離看到床上滿臉心事的白
素。「她為什麼還未睡呢?她在想什麼?她像在等待什麼似的?......難道...
...」耳際響起他和好友的一段對話:「雷君為何這樣煩惱?」

「我想我愛上了那些相片中的女人。」

「沒錯,那麼美艷絕倫的女子,我想沒有男人不想得到她,但為啥要這模樣?」

「我已查出她是誰,但是她已明花有主了。」

「把她搶過來不就成了,讓她嘗過你胯下的滋味,不就可以把她征服了。你看相
片裡的她不就是被徹底的征服了嗎?」

「請不要侮辱她。」

「雷君請息怒,這是我的行事方法,不像你……嗯,她知道你愛她嗎?」

「不,我害怕她會拒絕我。」

「不要對自己那麼沒信心,你的條件比大多數的男子要強,找個合適的機會向她
剖白吧,讓她深深的感受你的愛意,說不定她最後會選擇你呢!來,我送你一支
愛情蠟燭,我家族的郎兒們在點上這蠟燭後向心愛的人吐露真情,對方準會接受
,非常靈驗的。」(可是雷可夫的記憶中並沒有其好友說這話時那淫穢的表情。


「合適的機會......」沉思中的雷可夫在喃喃自語。不一會便起身走往自己的行
李。

**********************************************************************

她開門後看見雷可夫手上拿著一支蠟燭,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張唱片,臉上透著緊
張的神情。

  「要停電嗎?」也許是為了減輕緊張的心情,白素故意問道。

  「不,想和你聊聊關於相片的事,燭光下談起來氣氛好些。」雷可夫答道,
然後走進房裡。

  只見雷可夫插好蠟燭點上,搖曳的燭光令房間顯得忽明忽暗。再把唱片放進
了床邊的音響,隨著他按下重複播放按紐,那支對白素來說已經很熟悉的《白色
探戈》旋律傳了出來,雷可夫轉身向她作了個邀請跳舞的姿勢。

白素雙眼疑惑地凝視雷可夫,身體卻像無法擺脫宿命般站起來,伸手接受了他的
邀請。

透過兩人均喜愛的旋律,他們拘僅的舞步慢慢演變成自然流暢的舞姿,身軀也隨
著節奏而漸漸連成一體,兩人互相望著對方,此時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了。

  像蝴蝶一樣飛梭的俊男美女隨著澎湃激昂的一段樂章結束後,緩緩的隨接續
那段淒美延綿的樂章慢下來,這時滿臉暈紅的白素垂著頭喃喃地道:「你說,我
真的會被人那樣地虐待嗎?我很害怕……」說著雙手緊緊的抱著雷可夫。

  「無人能傷害你,沒有人……」雷可夫低頭吻往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兩人像情侶般擁吻著,良久,雷可夫的手從白素的腰肢向下遊走,溫柔地撫摸著
她圓翹的臀部,白素柔若無骨地貼在他身上,陶醉在擁吻和他的撫摸之中,就像
在無助的宿命漩渦中找到了依靠一般,使她從一直的緊張焦慮中釋放出來,投入
去即將要到來的激情。

他開始用唇和舌去探索她的身體,由粉頸到香肩,並徐徐的解下她身上的衣物,
他夢寐以求的完美胴體終於真實地顯現在眼前。白素的呼吸開始急促,嬌軀也漸
漸熱起來,只見她緩緩的躺到床上,充滿情慾的雙眼瞟向他雄偉的身軀。他脫掉
身上那多餘的衣服,趨前摟住白素的腰肢,將她攬到自己身邊,深情的吻下去。

在雷可夫高明的愛撫下,白素開始低聲動人地呻吟起來,下體也開始微微濕潤。
當他吻著她的乳尖,她全身輕輕的顫動,雙手大力的抓住他的頭髮,嬌喘得更厲
害。今晚的一切對白素來說都是全新的感受,她以前從未想到過女人的身體能享
受到這樣巨大的歡樂,她漸漸拋開內心的一切枷鎖,沉醉在這些新體驗上。雷可
夫從多處不同的部位去發掘、挑逗、燃點白素的情慾,當他的舌頭舔吮她的肉縫
時,她亢奮到全身繃緊,激烈地呻吟,淫液源源不絕的湧出來。雷可夫興奮得不
得了,夢中情人竟會如此熱烈地接受他的愛撫,使他更賣力地去取悅她。當雷可
夫毫無顧忌地舔吮她的肛門的時候,白素激動得全身顫抖,歡愉的眼淚奪眶而出


雷可夫知道是時候了,他抬高白素俯伏在床上的臀部,隨著音樂的旋律慢慢地進
入她溫暖緊致的密穴,感受著兩人融合為一的快樂。白素從未試過這個交合的姿
勢,感到既驚奇但又剌激;雷可夫那有節秦的抽送,像跳探戈般不徐不疾把快感
送進白素體內,成熟的技巧把她的性慾不住的挑高,令她熱情地迎合他的支配。

隨著這一輪激烈的交合,白素感到自己的性慾在不住的攀升,她驚訝自己的動作
竟可這麼狂野。

但是雷可夫並沒有就此停下來,他抱起並翻轉她的嬌驅,看著那醉人的美貌,白
裡泛紅的肌膚,再用手扶著她的柳腰,讓她坐著套入他的陰莖。這種女上男下的
做愛姿勢帶給白素另一種全新的滋味,她從沒想過會由自己作主導去做愛,更想
不到這種騎乘的動作會是那麼劇烈,那麼興奮的,她在忘形的搖擺纖腰和臀部去
迎合、去取悅胯下的男人,又不能自已的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而雷可夫隨
了不斷用雙手去揉搓她上下跳蕩中的美乳,還不時的仰首吻吮她的乳尖,白素業
已忘記了一切,蹤身投入情慾的漩渦之中。

白素在雷可夫高超的技巧下,終於攀上那性愛快樂的高峰。雷可夫憐惜地讓她躺
回柔滑的真絲床單上稍事休息,溫柔地吻著正陶醉在高潮餘韻中的她,從前額、
雙眼、臉頰、耳垂、粉頸、咀唇,未幾,兩人的舌頭再度交纏著;他的手則毫不
間斷地撫摸著她全身的肌膚,挑逗著她的敏感帶,慢慢地把她消退中的慾火再度
燃起。

他雄偉的陰莖再次進入她那緊致濕潤的密穴,忽淺忽深的在抽送,她的陰道也緊
緊的扣著他的陽具,帶給他無比的快感。現在的白素已不是平常那高雅大方的淑
女,放蕩形骸的她正在狂野地追逐著性慾的快感,只見她自動弓起纖腰來迎合他
的抽送,他托著她挺起的腰,恣意地欣賞、享受著胯下那完美動人的嬌軀,聆聽
著她那淫蕩動人的叫床聲,他漸覺似已奪得了她的芳心,而自己也快要到達快樂
的頂峰。雷可夫先放低她的腰,再把她的雙腿擱在他的肩上,用最深入的姿勢來
進行抽送,每一下都為他們帶來更激烈的快感;白素的雙手牢牢的抓緊那真絲床
單,當她感到那股熾熱的精液射進她體內的深處時,爆炸般的快感又再一次從陰
部向全身迅速擴散,她感到整個世界都彷彿不存在了。

  早晨白素醒來時,一時想不起自己身處何地,直到她看見雷可夫已經穿戴整
齊,仿佛準備出門般坐在床邊。

  「你要走了?」白素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要去西班牙。先到馬德里,然後去塞維利亞。」雷可夫望向她身
後的大窗,若有所思地道:「我已告訴僕人們,在這裡你就是女主人。房子裡的
一切你都可以隨便用,想住多久都行。對了,咖啡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大大激怒了白素,她騰地坐了起來,接著趕緊用被
單遮住自己赤裸的胸脯。

  其實她的動作是多餘的,因為這時候雷可夫已經完全沒有想碰她一下的任何
慾望了。

  雷可夫不能再接受她,因為昨晚當白素達到最後一次高潮的時候,她嘴裡喊
的是衛斯理的名字,而白素自己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氣極的白素半嘲諷半挑戰地望著他道:「你不是說過想見我父親嗎?都快到
了,怎麼又想溜了?」

  雷可夫淡淡道:「我怕到了那裡你翻臉不認人,到時候你們父女、夫妻、翁
婿一起夾攻,我可不是對手。」說著便向門口走去。

  白素心裡極是氣苦:「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待我。」倔強的個性使
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但是大滴淚珠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看見她這樣的神情,雷可夫頓時心軟了。他回到床邊,俯身想去吻她,但是
白素輕輕推開了他:「你走吧,祝你旅途順利。」

  已經走到房門口的雷可夫又轉過身來。「等你離開法國後,你到塞維利亞來
找我好嗎?」

  只見他的眼中閃著熱切的光芒:「你可以帶衛斯理一起來,我不介意。但是
請你一定要來,我等著你。」

  當時雷可夫並不知道,他的匆匆離去是他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錯誤,如果他送
白素一起到白老大的農場去,以後事情的發展可能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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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本來是當作SM小說來寫的,結果卻越來越像純情派了,不好意思。
SM白素的高潮場面將在下一集,也就是最後一集中出現。)







              白色探戈(4)

  位於西班牙南方安達盧西亞平原上的塞維利亞是一座充滿藝術氣息的城市,
是著名的歌舞之鄉。狹窄的古老街道兩旁有許多摩爾風格的建築,形成這座歷史
名城的獨特風景。

  塞維利亞的黃昏是美麗的,美得令人心碎。

  在費爾南多國王大酒店的露天酒吧內,一些藝人正在表揚佛拉曼戈舞。身穿
紅色拖地長裙的舞孃在吉他和響板的伴奏下急速轉動,她們的鞋跟在地板上敲擊
出了清脆的聲音。

  這本來是雷可夫最喜歡的舞曲。每年他都要來到這佛拉曼戈的故鄉住上一段
日子,享受一下南歐明媚的陽光和熱情奔放的風情。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是否就一直這樣等下去呢?」望著手上的酒杯,雷可夫這樣問著自己。杯
中的的液體顏色就像鮮血一樣,在燈光下散發出奇異的光芒。

  這已是他來到這裡的第五天。他一直在等白素。對於那天晚上的情景,雷可
夫仍然感到像在夢中一樣。他相信白素也有相同的感覺。雖然夢中的一切都是那
樣的美好,但是現實總是冷酷無情的。

  雖然以白素的個性,雷可夫知道她決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但是他仍在等
待。他發誓只要一見到白素,他就要求她原諒,他將告訴她自己是多麼愛她。他
並不在意是否能和她長久相伴,他只要讓白素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然而他並不知道,當他再次見到白素的時候,死神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就在和白素分手的那天,剛抵達馬德里,雷可夫便打電話回自己在巴黎的寓
所。當然不是為了和白素通話,因為雷可夫知道她已經不在那裡了。

  接電話的是管家格林堡太太,一個善良饒舌的俄國老婦人。她告訴雷可夫:
「女主人上午就走了。我把早餐給她送去,可她只吃了一點點。」

  「她有沒有哭?」雷可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問。

  「沒有。不過好像是有點不高興。她對我很客氣。」格林堡太太操著帶有濃
重俄國腔的法語道:「先生,那位女主人可真美,法語說得也好,風度更是沒得
說:您為什麼不娶她呢?」

  「想娶也沒法娶,」雷可夫聲音苦澀,「她早結婚了。」

  「太可惜了。聖母啊……」

  雷可夫打斷她道:「格林堡太太,那間房間您還沒去打掃吧?」

  格林堡太太誤以為雷可夫責怪她,忙道:「還沒有,我立刻就去……」

  雷可夫趕緊道:「不,請您別進去打掃整理。讓房間裡的一切都按原來樣子
……對,一樣東西也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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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雷可夫走了之後,白素立刻起身。等她梳洗完畢後,格林堡太太親
自送來了豐盛的法式早餐。但是白素一點胃口也沒有。她只匆匆喝了點咖啡,便
打算立即離去。

  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到父親身邊去。

  然而,在出門前,白素還是轉過身來,久久地望著這間房間。她知道,有一
個夜晚,在巴黎靠近布格涅森林的一幢房子的某一間臥室內,留下了她生命中雖
短暫,然而真實美麗的,難以磨滅的一頁。

  天空中正下著濛濛細雨。白素沒有立即叫出租車。她覺得正需要讓清涼的雨
水來冷卻一自己的頭腦。帶著受傷的心,白素投入了巴黎接頭的茫茫人流中。

  等她到達戴高樂機場時,已近中午。出乎她的意外,她在侯機大廳內又見到
了雷可夫。只見雷可夫背對著她,正在和一個背著大提琴盒子的金髮女郎言談甚
歡。雷可夫不知說了些什麼,逗得那女郎咯咯直笑。

  其時,雷可夫只要稍稍回頭就可見到白素,但他卻沒有。而在那樣的心情,
那樣的場合下,白素當然也不會再去和雷可夫招呼。她默默地站了一會,便轉身
而去。白素以為雷可夫始終沒有看見她,但實際並非如此。

  事實上,雷可夫當時心情也極度苦澀。他為了排遣心中的鬱悶,才不停地和
尼娜,即那個金髮女郎,不停地說笑,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

  就在白素轉身離去後,尼娜突然說道:「那個東方女人太美了。」

  雷可夫一怔:「你說誰呀?」

  「瞧,」尼娜用手一指:「她剛才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你。你們認識?」

  雷可夫急忙轉過身去,他看見了白素那高佻秀美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
群中。雷可夫想喊住她,但是他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叫不出
來。

  就在這時,廣播開始招呼前往馬德里的旅客登機了。

  飛機起飛的時候,雷可夫感到,巴黎的天空從未像現在這樣灰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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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可夫在酒吧內一直坐到凌晨時分才回自己的房間。在經過酒店大堂時,服
務台交給了他一個郵包。從外感上看,像是一個鏡框,沒有寄件人姓名和地址。

  回到房間後,雷可夫打開郵包,裡面是一幅油畫。他起初並沒有在意,以為
可能是某個畫家朋友把自己的新作寄給他。但是畫上的內容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
意,在巴黎生活過多年的他立刻看出了畫面的背景,那是貝爾-拉雪茲公墓,著
名的巴黎公社牆就在那裡。

  然而真正吸引他的是畫面正中央。所畫的是一塊墓碑,墓碑上鑲嵌著他的照
片,還刻著他的姓名和生卒日期。雷可夫看了下日曆:那日期就是今天。

  「這可真是個天才的惡作劇。」雷可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他所有認識的
畫家逐個回想,試圖發現這是誰的傑作,但是沒什麼結果。他隨手把畫一扔,便
準備上床睡覺。

  在這樣的時分,伊人又在何方?
  也許,此時她正躺在夫君的懷中,享受著他的溫存撫愛?
  也許,她的唇舌正和他的相擁在一起,吸吮著彼此愛的津液?
  也許,她的豐乳正被握在他的手上,使她不斷地向快樂的巔峰挺進?
  也許,她的神秘幽谷已蓄滿了愛的溪流,正在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高潮?

  在這個星光燦爛的夜晚,你這如浮萍一樣飄蕩的浪子,你又想起了什麼?
  孤獨和寂寞難道就是你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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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剛要朦朧誰去,雷可夫突然想起了那些可能預示未來的照片,正是那些
照片促成了他和白素相識。

  那麼這張畫難道也是一種預示?

  一想到這裡,雷可夫睡意全消。就在這時,床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鈴聲
雖然不大,但在這時卻顯得那樣的驚心動魄,甚至帶有些詭異的色彩。

  雷可夫吸了一口氣,拿起了話筒。聽到那邊的聲音,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產
生了幻覺:

  「Hola,是雷嗎?我是白素。」她的聲音雖然和以前一樣從容鎮定,但還是
可以聽出一絲焦慮和急促。

  白素在這時候打來電話,必然有重大變故發生。

  只聽她道:「我找到那些照片上的地方了,就在這裡!對,就在我父親的農
場。您能不能馬上來一下,把那些照片也帶來?」

  雷可夫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白素忽道:「您等一下……」接著雷可夫聽
見了從背景中傳來的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好像還有什麼東西被打碎的聲音,緊接
著是一聲槍響,然後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白老大的農場位於法國南部普羅旺斯山區,離那裡最近的大城市是馬賽。雷
可夫知道,他必須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馬賽。雖然白素應付各種惡劣環境的能
力甚至遠在衛斯理之上,但這件事實在太過怪異。他看了下表,現在是零點五十
四分。

  雷可夫開始按照他獨特的行事方式來行動。他立刻撥通了他的朋友阿方索伯
爵家的電話。此人是西班牙國防大臣的高級秘書,有一架歸他掌握的噴氣式行政
專機就停在塞維利亞機場。

  雖然阿方索伯爵用他的加泰羅尼亞方言咆哮和咒罵了足足十二分鐘,這件事
總算還是辦成了。這樣,四個小時後,雷可夫的飛機在大雨滂沱中,冒著墜機的
危險,強行降落在馬賽機場,那裡的西班牙領事館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輛性能極
佳的越野車。

  白老大的農場所在的蘇比安村距離馬賽市有四十公里。但是因為雷可夫並不
清楚它的具體位置,以至繞了不少彎路,直至凌晨六點左右才趕到。

  在接近蘇比安村時,雷可夫感到他彷彿聽見了白素痛苦的呻吟和慘叫聲。雷
可夫希望這只是他的幻覺,但事實白素的身體現正受到了殘酷羞辱的凌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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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打算在一集內完成,但因篇幅過長,所以還是分成兩集。)






              白色探戈(5)

  雖然巴黎陰雨連綿,普羅旺斯卻是陽光明媚。

  白素駕著租來的汽車,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間公路向前疾駛。一邊開車,她一
邊回想著在前往巴黎的飛機上,她和雷可夫之間的一段對話。

  「令尊為什麼會選擇普羅旺斯作他的養老之處呢?」雷可夫忽然問道。

  「我想是因為那裡陽光充足,風景優美,又是有名的產酒區。」白素抿嘴一
笑:「他老人家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快速釀製葡萄酒。老年人總是有些古怪的想
法。」

  「希望他能成功,那麼名貴葡萄酒的價格就可以大大下降了。」雷可夫聳肩
道。

  「您好像不太喜歡那裡?」白素問道。

  「對,整個法國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塊地方。」

  「為什麼呢?」白素好奇道。

  「本世紀初,著名的作家Marcel Pagnol就出生在這裡。他的許多部小說都
是以普羅旺斯的農村為背景的。其中最著名的一部是《Jean de Florette》。」
雷可夫道:「講述的是,一個天性熱愛大自然的殘疾人,由於厭倦了城市生活,
於是帶著他的家庭來到他祖上留下的農莊,想要享受田園生活;但是卻受到了當
地村民的妒忌、排斥和捉弄,最後死於他們的陰謀暗算。是個很令人感到壓抑的
故事。所以我覺得那裡民風不佳。」

  白素沒有作聲。

  雷可夫道:「是不是讓您感到厭煩了?」

  白素忙道:「不,我是在想您說的話。那只是一部小說而已,您似乎太認真
了……」一想到這裡,白素頓時感到心中一陣隱痛,她連忙強迫自己把思緒轉移
開。

  就在這時,她看見前面路旁有人在向她招手。在這種山區小路上,有人要求
搭車是很常見的,白素把車輕輕停下。

  那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東方男子。他並未要求搭車,只是問白素去玫瑰山莊
怎麼走。

  白素很少對人有先入為主的成見,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令她產生了莫名的厭
惡與反感。應該說,此人外表不俗,也有幾分儒雅,可以說是介於雷可夫和原振
俠之間的一種類型。但是他的眼神卻令白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荒原中的餓狼或是
泥沼中的毒蛇。更糟的是,在冷酷之中還不時透露出一絲淫邪。

  雖然去玫瑰山莊是順路,但是白素已完全沒有想要載他一程的雅興。而且,
從他的神情中,白素感到他已經認出了自己,但他卻偏不明說出來。這種行為更
令白素討厭他。所以白素只是簡單地告訴他方向,便打算離去。

  但這時,他說了句令白素意想不到的話:「白小姐,你的乳房真美。是天生
的嗎?」這已是公然的性騷擾了。

  雖然他是用日語說的,白素完全能聽懂,所以白素連看都不再看他一下,便
一踩油門,揚長而去。從反光鏡中看到,他還在嚷什麼,但白素自然懶得再去理
會。

  雖然白素是個極其出色的人物,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傳統觀念極強
的女人,所以遇上這種事難免令她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大受影響。這樣的壞心
情直到她抵達蘇比安村,遇上白老大的鄰居路易時,才有所改觀。

  「路易,你好啊?」白素招呼道。

  路易是個有點憨頭憨腦的典型農村小伙子。他一看見白素,便一邊行禮,一
邊大聲嚷了起來:「啊,多麼幸福!多麼快樂!是白小姐來了!白先生見到您,
真不知道該有多麼高興!」從他真誠的臉上看,誰也不會懷疑他的喜悅是發自內
心深處。

  「謝謝。我父親身體還好吧?」白素微笑道。

  「聖母保佑,他結實得像頭牛!」說著,路易把他剛採摘下來的胡蘿蔔、豌
豆,芹菜等裝了滿滿的一籃子,硬是塞進了白素的車裡。

  望著這個淳樸的小伙子,白素不由感到雷可夫有些言過其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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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白素的到來,白老大倒是並不感到意外。

  「唔,你們兄妹倆有好一陣子沒來了。是不是嫌我老頭子囉嗦?」他板著臉
道。

  「爸,我這不是來了嘛。」白素撒嬌道:「哥哥有消息嗎?」

  「他?還不是在他的水利工地上忙活。」說著,白老大終於露出了慈祥的笑
容:「嗯,你瘦了。氣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小理欺負你?」

  「您放心吧,就憑他還欺負不了我。」白素強笑道。

  「哦?那麼說是別人欺負你了?誰這麼大膽?」白老大也大笑。

  白素臉一紅,忙把話題岔開:「剛才路易送了許多新鮮蔬菜,我替您做道鄉
下濃湯吧。」

  父女間的晚餐自然其樂融融。這樣的氣氛使白素感到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
問題。

  「你們H市有個叫雷可夫的,你認識嗎?」白老大喝了一口酒,忽然問道。


  「有過一面之交,怎麼了?」白素再鎮定,對父親突如其來的這一問,也不
免嚇了一跳。

  白老大道:「這人倒是個人才。我剛看過他在《世界歷史月刊》上登的關於
瑪雅文明的研究文章,很有見解。而且昨天還在電台裡聽到他作的一首曲子,叫
《白色探戈》,寫得非常美,據說是獻給一位遙遠神秘的美麗女郎。」說著看了
白素一眼,白素只顧埋頭喝湯。

  「既然你認識他,下次帶他來讓我見見。」

  「何必呢,您又沒有第二個女兒。」白素道。

  「這倒也是。既生瑜,何生亮。哈哈!」白老大打趣道。

  「不好笑。」白素不滿道。

  白老大也覺得玩笑開得有點過份,忙道:「光顧說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你看看這個,有什麼看法?」說著把一封信交給白素。

  信是用毛筆寫在很考究的宣紙上。用的是半文半白的,不是很通順的漢語。
大意是說,寫信人的父親多年前從日本來華,意欲以武會友,不料卻遭白老大用
詭計暗算,重傷而死;故而特來要向白老大「討還公道。」署名是大野英良。

  「他老子就是那個日本浪人大野洋平,當年在濟南擺擂台說要打遍中華,結
果被老夫一招搞定。」想起當年的盛舉,白老大也不禁意氣風發,豪情滿懷。

  白素皺眉道:「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江湖尋仇的事!」

  白老大一揮手:「東洋鬼子就是邪門。我當然不會理這種無知後生,但是他
後面一段狗屁實在太混帳,不容我不出手教訓之。」

  白素再看信,果然後面還有幾句話:「久聞令嬡乃人中之鳳,天生尤物。在
下好色如好德,豈容錯過?必欲一嘗白小姐之玉體,以慰平生之渴望也。白小姐
之風采,諒必不至令在下失望。」

  白素又看了一遍,忽然抬起頭道:「一定是他。」說著便告訴白老大剛才路
上的情景。

  白老大聽了後,一邊捋著長鬚,一邊道:「既然他敢向我白氏父女叫板,必
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你還是要小心為上。最好叫小理也過來。」

  白素苦笑道:「我根本找不到他,只有等他來和我聯絡。」接著吸了口氣又
道:「我看這封信的內容已構成威脅;再說,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我明天
到拉威警長那裡去備個案。」

  白老大不以為然道:「那幾個酒囊飯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當晚睡覺前,白素特地檢查了一下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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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異常情況。白素去了趟當地的警局,卻備受冷落。原因是
由於白老大為人一向狂傲,隨著年紀的增大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根本視當地警
員如草芥,因此他們對他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來到這裡的第六天晚上,白素打算明天一早出去騎馬。誰知半夜時下起了雷
雨。白素便穿上雨衣,到馬房去檢查有沒有漏水。她刻意不去驚動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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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大這時也沒有睡,還在房間裡看書。忽然,他發現煙絲用完了,便想到
客廳裡來另外拿一些。一進客廳,他赫然發現白素穿著睡衣,一動不動地站在窗
口。

  「小素,你怎麼還不睡?」白老大關切地問道。他以為白素觸動了什麼心事
難以成眠。

  「白素」沒有回答。白老大愛女心切,竟不察有詐,急忙走上前,來到其背
後。

  剎那間,只見「白素」手肘猛地向後撞去,狠狠地撞在了白老大的胸口。緊
接著,「白素」急轉身,以一記「手刀」猛劈在白老大頸部。白老大頓時頹然倒
下。

  這時候,只見「白素」摘下頭上的仿真面具,獰笑道:「白老爺子,在下的
易容術不錯吧?」他便是大野英良。可惜白老大已經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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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檢查完馬房,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她於是便打算回自己臥室。但她忽
然發現馬房旁邊的一間屋子的門是半開的,還有一些燈光透出。白素大感疑惑,
這所房子以前是放農具的倉庫,後來聽說被白老大改成了收藏室。她並不常去那
裡,顯然,那裡現在是不該有人的。

  白素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掩身閃了進去。裡面並沒有人,只有一盞昏暗的燭
燈發出搖曳的光芒。

  剎那間,雷可夫的那些神秘照片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頓時,白素彷彿置身於
噩夢之中。

  是的,就是這裡!

  在迅速趕回自己的房間後,白素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熟悉衛斯理故事的讀
者想必記得,白老大的農場裡是沒有電話的!這部手機的性能必然極為優越,是
戈壁沙漠的傑作:))按照雷可夫留給她的號碼,接通了西班牙塞維利亞。

  不料剛講了兩句話,白素便覺門外有異。突然,一樣物體挾著強勁的風聲向
她飛來。白素扔下電話,敏捷地一貓腰,只聽「啪」的一聲,一個酒杯在牆上撞
得粉碎。與此同時,白素一個滾翻躍至床上,取下了牆上掛著的一枝老式火槍,
對準門口的黑影開了一槍。

  白老大近來喜歡收集老式西洋火器,幾乎每間房間的牆上都掛有一枝,而且
都上了子彈,白素手上的那枝大概還是《三個火槍手》時代的。

  煙霧散去後,黑影驟然消失,白素把火槍一扔,像燕子般地輕掠了出去。

  只見在傾盆大雨之中,那黑影如鬼魅般疾行,看來輕功不弱。白素一提氣,
也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黑影迅速閃進了剛才的那間房子。白素猛地停下,女性的
直覺告訴她不應該再追進去。但就在這時,白老大的聲音從裡面傳出:「小素,
別進來……」

  白素心知父親有難,不由大驚失色。由於父女情深,她來不及思考,便如閃
電般地衝了進去。頓時,她彷彿掉入了冰窟中,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見白老大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旁邊一人拿著一把日本刀架在白老大
的脖子上,正冷酷地望著白素。他就是那天白素遇到過的人--大野英良。

  白素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父親被制住,意味著自己完全失去了反抗餘地,
一種莫名的悲哀與無奈湧上了她的心頭。

  她首先開口道:「大野先生,我承認你這次幹得很漂亮。」同時她不知為何
有了個奇怪的想法:當曹操或司馬懿發現自己中了諸葛亮的埋伏時,感覺是否和
她現在一樣?

  大野道:「白小姐過獎了,在下不過是利用了人類天性上的弱點。須知堡壘
是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的。」

  白素暗歎一聲道:「只要你放了我父親,你要怎麼樣都可以。」

  大野把白素從頭到腳打量一下,依然不動聲色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是的,但是 ……」白素的聲音極為苦澀,目光淒苦的望著白老大。

  「很好,白小姐不愧是女中豪傑,不須在下多言,請。」他作了個手勢。

  白素緩緩伸手解開了第一顆鈕扣。

  「小素,你瘋了!噢!」白老大一聲怒吼,卻被大野用刀柄在頸上猛敲了一
下。
白素大驚:「爹!」 卻見白老大只是被擊昏。大野跟著作了個請的手勢,白素
慘然一笑,然後輕輕將襯衣脫下,接著又伸手解開腰上的皮帶。

  她的動作是那樣的從容優雅,彷彿是在自己的臥室內更衣,完全看不出一絲
驚慌失措。

  她此刻心裡的唯一念頭便是:這是為了救父親。同時,還有一個意念在支撐
著她:「雷會來救她的,他現在一定已經出發了。理也會來救她的。要支持下去
,要忍耐……」

  這時,白素已經解下胸罩,她猶豫了一下,便一咬牙,準備用最大的努力脫
下內褲。

  但是大野英良阻止了她。他彷彿怕白素不明白似的,還特意解釋道:「你的
陰阜曲線很美。這是女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只有穿著內褲時才能欣賞得
到,脫光了反而失去韻味。」

  白素氣得渾身發冷,但是毫無辦法。

  「現在,請你轉過身,把手放到背後。」只見大野手執一卷麻繩向她走來:
「要是你想玩什麼花招,那將對白老爺子很不好。」






              白色探戈(6)

  只見白素雙臂緊緊交叉在胸前,護住自己的乳房,美麗的眼睛冷冷地瞪著大
野。

  大野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便道:「我是日本武士的後代。對我們來說,信用
比生命更重要。只要你肯合作,讓我滿足,我保證絕不傷白老爺子分毫。」

  白素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大野英良又道:「為了令你能放開懷抱和我合作,
我會讓白老爺子好好的睡上八小時。」 說著大野英良迅速移動身形,伸出手指
疾如閃電般地點了白老大的昏睡穴。

  見此情景,白素心裡一沉。「點穴」是中國武術中早已失傳的一種絕技,白
老大本人尚且不會,可見這個敵手的武術根底遠在自己之上,從他手上逃脫的機
會是很小的。

  「如果你不願合作,我也不勉強。」大野英良又漫不經心道:「只不過,為
了不虛此行,我將要從白老爺子的身上拆一樣東西下來。這樣東西對他來說是最
寶貴的,而對我又毫無用處。我想你猜得到那是什麼。」

  「不!……」白素陡然叫了起來。

  在以往的冒險經歷中,白素曾經面對過各種個樣險惡的環境。但是她從未像
現在這麼絕望過。

  「理,原諒我。為了爹,我別無選擇。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我的心永遠是
你的……」

  痛苦而屈辱的熱淚充滿了白素的眼眶。她暗歎一聲,緩緩轉過身去,同時將
兩臂放了下來。

  大野伸手抓住了白素的一隻手腕。白素本能地用力掙扎了一下。但是,她頓
時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手臂彷彿被折斷般地變得綿軟無力。大
野順勢將白素的雙手扭至背後,然後用麻繩將她的手腕牢牢地捆綁了起來。

  將白素的雙手綁緊後,大野雙手扶住白素圓潤的肩頭,將她緩緩轉了過來。

  首先,他看到的是她那蒼白的臉頰上正在滑落的兩行清淚。從她那清秀脫俗
的臉上,他讀到了悲哀,憤怒和無奈。

  「你長得這樣美,上天待我真的不錯!」為白素的那超凡脫俗的美所震撼的
大野歎道。

  他舉起手,輕輕為白素拭去臉上的淚珠。如果換成別的場合,他的動作看上
去完全像是一個熱戀中的男孩在安慰傷心的女友。但是,捆在白素手上的繩索卻
使這一切都顯得殘酷與野蠻。

  大野捧住白素的臉頰,向她那誘人的芳唇吻去。白素倔強地試圖將頭轉開,
但大野有力的雙手使她的努力成為徒勞。她的冰涼的嘴唇緊緊閉合著,因憤怒和
屈辱而顯得失去血色。大野幾次試圖將舌頭伸入她的嘴裡,但均未成功。

  大野並不氣惱,他把進攻目標轉移到了白素的額頭、鼻子和耳垂。在平時,
白素很喜歡自己的眉心被衛斯理輕輕按撫時的感覺。她也喜歡衛斯理輕捏她的鼻
尖或是柔和地輕咬她的耳垂。她更陶醉於自己耳朵後面那塊光潔的皮膚被夫君輕
吻。但是此刻,這些地方被別人的手觸摸時,卻只有令她產生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人說,頸脖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粗枝大葉的衛斯理總是忽略了
這個地方,但是正如雷可夫一樣,大野都沒有忽略。那是如同象牙般光滑的手感
,雪白的皮膚下隱約可以見到淡青色的靜脈。

  「還記得前幾天,我問過你乳房是不是天生的?」大野的手移到了白素的胸
脯:「現在我要親自鑒賞一下了。」

  白素的一對乳房並不很大,但極為飽滿堅挺,矗立在峰尖的嬌嫩的乳頭也很
小,可愛的乳暈是淡淡的粉紅色。

  「天,這簡直是藝術珍品,是上帝的傑作!」大野用手托住白素的乳房,將
它們向上推去。他那冷酷的眼神中閃出了一絲狂熱的光芒。接著,他又將她的一
對玉峰從左右兩側向中心擠壓,弄出了一條深深的乳溝。

  自己平時視若生命般寶貴的雙乳竟然被人肆意玩弄,對白素來說無疑是惡夢
般的感受。更可怕的是,她知道這不是惡夢,而是正在發生的現實。她不斷地扭
動著腰肢,竭力試圖擺脫他的魔掌,但這徒勞的掙扎只不過令她顯得更加淒艷動
人而已。

  接下去,大野用手指輕輕夾住白素的乳頭,一邊快速地撥弄著,那小巧的乳
頭漸漸地開始挺立並硬起來,白素感到一陣陣難忍的酥癢從乳尖傳來。就在她的
乳頭全硬起來時,大野卻出其不意地在她嬌嫩敏感的乳頭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劇
痛頓時令白素「哎呀!」的叫出來。

  「我不希望你這麼快就興奮起來,」只聽見大野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和
你聖潔的形象不符。」

  白素原本蒼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身體的老實反應令她不禁感到羞愧。
但這樣的神情令她看上去卻更加迷人。

  「這麼美的乳房,不用繩子裝飾一下太可惜了。」說著,大野將白素手腕上
多餘的繩子移到她的胸前,開始捆綁她的乳房。只見他一手捏住白素的左乳房,
一手用繩子在其根部緊緊地纏繞了幾圈,白素的左乳房立刻被勒得格外突出,原
先白皙的色澤也因為血液的集中而變成了粉紅色,乳頭更因充血而腫脹起來。接
著,他對她的右乳房也是如法泡製。

  一向待人親切溫柔的白素這一生中大概從來沒有罵過人,但是這時侯她忍不
住要用她所知道的所有難聽的話來咒罵這個用這種變態手段折磨女性的淫魔。可
惜她已經很難開口說話了,因為緊緊勒在她飽滿胸脯的繩索已經令她感到呼吸有
些困難,她必須不時地大口作深呼吸才能取得身體所需的氧氣。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大野一邊繼續玩弄著白素的乳房,一
邊說道:「你真敏感,還沒開始綁你下面,就有這樣的反應了。嗯,這項鏈真不
錯,我好像在哪見過……」

  聽見這話又使白素心中一陣絞痛:「理,你為什麼還不出現?」

  大野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嘲諷地道:「聽說人在危急時刻,腦部活動會特
別強烈,你所發出的腦電波也許會被你丈夫接收到,於是他便會來救你。」

  說著,只見大野繞到了白素的背後。白素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她本能地將雙
腿並攏,同時繃緊臀部肌肉。忽然,只覺得膝部一麻,令她兩腿酸軟無力,不由
自主地跪了下去,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忽然,白素感到有一樣火熱粗大的東西貼在了她的臉上。作為一個結了婚的
女人,她當然能感覺得出那是什麼。

  顯然,大野是想讓白素為他口交。但他知道白素性格外柔內剛,故不敢貿然
將陽具插入她口中,於是先將陽具在白素的俏臉上來回摩擦。過了一會,他看見
白素沒有什麼反應,遂將陰莖移至白素的嘴鼻之間,只見他將龜頭時而挑逗性地
頂撞白素的鼻孔,時而擠壓著她緊閉的嘴唇。

  「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在下已特地沐浴熏香,以免衝撞了白小姐。」大野
淫笑道。

  儘管如此,這樣的侮辱仍令白素噁心欲吐。她竭力將頭轉來轉去,以圖躲開
那醜陋可怕的東西。

  「看來你不喜歡在下的玩藝,」大野冷然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用白老
爺子的玩藝來代替了……」

  「不要!」白素急得喊了起來。她強忍著淚,趕緊張開性感的小嘴含住大野
的陰莖,並試圖用舌尖輕輕地去舔,希望以此來打消他那喪心病狂的念頭。其實
大野只是嚇唬她而已,看見自己迫使大名鼎鼎的白素屈服,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
來。

  白素只有過一次口交的經驗。他們的夫妻生活大致是保守的,尤其是白素平
時性慾一直很淡,口交在她看來是污穢的、不道德的,那次僅有的經驗是在衛斯
理苦苦哀求下才作嘗試的,而且令她很噁心,事後她將感受告訴衛斯理,深愛妻
子的理便沒有再勉強她了。就算上次和雷可夫在性慾極度高漲下做愛,她也沒替
他口交。

  雖然白素的動作極為笨拙生疏,而且對她的櫻桃小嘴來說,大野特別粗大的
陰莖使她吸得很吃力,但卻依然給大野英良帶來了巨大的快感。他一邊享受著白
素口腔內那無以倫比的溫暖舒適的感覺,一邊欣賞著她吃力而羞憤痛苦的表情。

  隨著射精的感覺漸漸迫近,大野雙手按著白素的頭來加快她吞吐的速度,心
裡忽然有了個前所未有的想法:「在這樣一個如女神般聖潔美麗的人的嘴裡射精
,會不會受天譴,遭報應?」

  然而還沒等他思考出結論來時,大量濃濃的精液便從他陰莖狂噴而出,全部
射入了白素的口腔內。就在這時候,隨著閃電的飛舞,天空中猛然響起了一聲巨
大的霹靂,大雨頓時再次傾盆而下。

  白素再也忍不住噁心,扭頭俯身咳嗽嘔吐起來。大野也不逼她,還弄杯水來
讓她漱口。

  「我不想把你弄成和下賤的婊子一樣,」他解釋說:「你有你的美麗,你的
風采,在下決非焚琴煮鶴之徒。」

  休息了一會,大野又站到了白素的面前,他已經換了一套日本和服。只見他
向白素鞠躬道:「接下來,我的動作可能會讓您感到更難受,還會有些疼痛,因
此先要請您原諒。」

  白素瞪著他,心想這人一定是個瘋子。

  「你以為我瘋了嗎?」大野接著道:「也許我是瘋了。因為我實在是太想看
你在被凌虐時,在繩索捆綁下的顫抖,在被捆綁的痛苦中所表現出來的另一種美
感。這種至高無上的美,只有像你那樣的出色女人才能表現得出來。」

  說著,他將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白素擺弄成跪伏的姿勢,令她只有膝和肩著
地,臀部高高翹起。此時白素身上只有一條白色的棉質內褲,勉強能遮蓋住她那
神秘誘人的女兒處,由於內褲非常貼身,從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兩片隆起的陰
唇形狀。

  大野伏身在白素的下體上吻了一下:「很好,完全沒有異味。」的確,由於
白素在臨睡前剛洗過澡,因此那裡散發出來的只有她身上所特有的清香。

  他盯著白素豐滿的下體看了一會,淫邪地一笑,拿來了一支電動按摩棒。只
見他打開開關,將按摩棒頂在白素的陰部,沿著肉縫來回移動,白素身體立即顫
抖起來。為了擺脫下身那種騷癢灼熱的感覺,白素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臀部。

  「對,就這樣扭動你的屁股。」大野忽然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天,太性感
了!幅度再大一點,上半身一起動!」

  就這樣玩弄了一會,大野拿開了按摩棒。他驚訝地發現,白素的內褲基本上
仍是干燥的,完全沒有一點性興奮的表現。再看她的表情,也還是那樣的堅強和
平靜,大野不由暗自欽佩她的過人的堅強意志。

  只聽見大野自言自語道:「要是雷可夫看見了這樣的肉體,真不知道會有什
麼樣的反應?」

  雖然他說得很輕,但是「雷可夫」這個名字卻清晰地傳入了白素的耳中。她
立即敏銳地感覺到,眼前這個瘋子和神秘的雷可夫有著某種程度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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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前面幾集中,情色成份少得幾乎沒有,一直感到對不起大家。這一集
若是再不情色一下,似乎不像話了。因為即使是掛羊頭賣狗肉,那賣的也得是狗
肉才行,不能用豆腐來充數。

  考慮到女主角在大眾心目中的地位,為了把握分寸,小弟特地參考了大姐姐
的《游魂》中的有關情色描寫,希望不會被說成寫得太過份。
註:小黑覺得這樣平白放過這個大美女實是太可惜了,所以就大膽妄為的改寫了
和雷可夫做愛及下章SM部份,希望同好喜歡。對於擁護白素的讀者,相信小子就
無法兼顧了。







            白色探戈(7&尾聲)

  「雷可夫是你的什麼人?」一直沒有開口的白素忽然冷冷地問道。

  「雷君是我的好朋友,生死之交……」忽然,大野猛地一震,整個人變得狂
躁起來:「住口!在這裡只有我有權提問題,我!」

  白素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她知道,自己已經在精神上佔了上
風。

  大野也知道自己輸了。他不僅未能在精神上壓倒白素,自己反而被她擊垮。

  虛榮的自尊面具一旦被揭穿,大野立即顯得狂亂無比,他只能用粗暴的行動
來掩飾自己的失落與無奈。

  只見他來到白素身後,用力將她的內褲褪至膝蓋處,這樣,白素的整個渾圓
結實的臀部完全暴露了出來。白素以為他馬上要強姦自己,不免也有些驚恐。她
緊張地等待著將要來臨的命運。

  大野先用繩子在白素的纖腰上繫了一圈,然後將另一根與之相連的繩子穿過
白素的胯下,用力勒緊。隨著粗糙的麻繩深深地嵌入了嬌嫩敏感的陰唇中間,白
素痛得直冒冷汗,但同時也有一種異樣的酸麻酥癢的感覺。

  可能是大野覺得還不過癮,他便用了一種比較少見的綁法,他將穿過白素下
體的繩子分成三股,中間一股嵌入肉縫並壓迫陰蒂,另外兩股分別從左右側夾住
兩片大陰唇。這是一種相當殘酷淫靡的綁法,使被綁女性的兩片大陰唇被完全夾
在繩索中間,向外突起,被綁女性通常不需另外刺激便能產生強烈的快感興奮,
甚至達到高潮。當然,這種方法也是相當危險的,因為時間一長,被綁的女性可
能因持續達到高潮而導致虛脫。

  接著大野將照相機架在三角架上,對準被凌虐的白素,鎂光燈的不停閃動,
使這間房間裡更增添了妖異淫靡的氣氛。

白素漸漸被緊綁的繩子摩擦出快感,下體也慢慢濕潤起來,大野從照相機內看到
她的陰唇有一片泛光,興奮地跑過去用手蘸了她的淫液,再放到口中吮:「真是
太美妙了,你的淫水就像你一般的香,一般的令人迷醉。」

大野的讚賞令白素既羞且厭,她雖然在努力地去控制自己的身體,偏偏那與生俱
來的反應卻是她冇法駕馭的,淫液還是不住的滲出來。白素想到在其餘的相片中
,自己還要遭受到的淫虐,頓時感到既羞憤又無助。「嗯,差不多時間了,還有
更好的給你慢慢享受,哈哈!」 大野淫笑道。跟著他小心翼翼地把中間一股嵌
入肉縫的繩子撥往一邊,把開動的按摩棒緩緩的插入肉縫內。

「啊!痛,停手!」 異物突入使白素身不由己的扭動身體和痛叫起來,大野卻
把轉動中的按摩棒不住的插進她的陰道內,直至整支按摩棒完全塞入她體內。按
摩棒的刺激使她不其然的在顫抖,卻又被綁在陰唇上的繩子摩擦得失神。鎂光燈
又再次不停的閃動,白素想起那些相片上的自己,那充滿著羞辱、痛苦、憤怒的
神情,正正是她現在的模樣,再想,那她豈不是還要進一步受這瘋子的凌辱。

大野接著用點燃了的蠟燭把蠟油一滴一滴的滴到白素完美的軀體上。「啊!好熱
!停手!」 白素大叫;大野沒有理會她的抗議,直到紅色的蠟油已滴滿白素圓
翹的臀部,然後才翻轉她的身體,再度把焯熱的蠟油滴落她堅挺的雙乳上,一直
到蠟油淹蓋了她翹挺的乳房才停止,而她已痛得幾乎昏了過去。

「了不起!這樣才能把你的美發揮出來!」 大野邊贊邊走回去拍照。

在新一輪的鎂光燈閃動過後,大野脫掉身上的和服,露出一身強健的肌肉,那巨
大的陰莖又再雄赳赳的昂首翹起來。「是時候用你美麗的身體來滿足我了!」
身體被弄到既興奮但又痛苦,再想到即將要受到的姦淫,白素雙眼充滿淚水。「
想哭嗎,待會我把你操到欲仙欲死時,你就只懂得浪叫呻吟,不會再哭了。」

大野說著把白素的身子翻側,將另一條繩子銓在她背後的繩結上,把她的內褲褪
離左腳,又把另一條繩子綁在她的右膝上,然後再把那兩條繩子拋過頂上的木樑
,拉往一旁的柱子綁好;白素隨即被扯得站起來,但只是左腳勉強到地,右腳卻
被吊起來了,小內褲還掛在右膝附近,由於雙臂被屈到背後綁緊,滿佈蠟油的胸
脯便挺得高高的,構成一幅非常妖艷的場面。

白素又想起相片上的自己就是這樣被姦淫,身體上充斥著痛苦與快感,內心則充
滿絕望和驚慌:「理,你究竟在那兒?快來救我......」

「就讓我好好品嚐大名鼎鼎的白小姐的芳澤!」 大野的聲音打破了白素最後的
希望。只見他徐徐把按摩棒抽出來,再放到咀內吮:「真美味,白小姐陰阜內的
甘露真是其味無窮。」 白素又氣又羞得說不出話來,原來已經緋紅的臉變得更
紅,使她看來更覺美艷動人。

「噢!」白素驟覺下體一陣漲痛,知道大野已經侵入了她的體內。忽然鎂光燈又
再次不停閃動,原來是他按下照相機的遙控快門:「這個令人興奮的時刻一定要
被記錄下來!哈哈哈!」

說罷大野便拋掉遙控器,反手抓著白素吊高的右腿,右手攬著她的腰,不斷挺腰
進行抽送,還不時興奮的亂叫;白素在這個被管制著的姿勢下也被幹得嬌喘連連
,失神的望向房上的木橫樑,身體受到疼痛和快感交襲的煎熬,她真想自己的靈
魂可以暫時離開那傲人的身體,免得再受這狂人的折磨。

在一輪瘋狂的抽插後,她驟然覺得下體一陣空虛,只見大野突然把陰莖抽出,走
到台上撿起按摩棒,塗上一浸液體在其上,再走回來發出一陣淫笑:「讓我給你
一種新的刺激,包你畢生難忘。」

大野走到白素身後,她心中不其然的泛起一種不安,隨即感到肛門傳來異常的痛
楚。「噢!啊呀!快停手,很痛!」 白素高聲的喊叫。大野邊淫笑邊把按摩棒
徐徐的插入她的肛門內,開動中的按摩棒不住的鑽進那未經人道的洞內。白素痛
得不停叫苦流淚,但不停攪動的按摩棒卻使她有如被無數蟲蟻在咬噬般難受,使
她痛苦的呻吟中夾雜著絲絲的淫蕩。

正在滿意地大笑的大野回到白素身前,俯身細看她那氾濫成災的密穴,再次把他
堅硬的陽具插入白素的密穴,隨即激烈地抽送起來;下體的兩個洞同時被真假陽
具淫虐著,從未試過的澎湃快感迅速透過敏感的神經傳到身體每一個角落,白素
失神的狂喊:「我不行了!不行了!不……」 大野意猶未盡的在瘋狂地抽送,
多方面的剌激終於使白素在極不願意下,從被姦淫中獲得高潮,她漸漸聽不到自
己那浪蕩的吟叫,持續的高潮快感令她幾乎休克。大野感到自己也將到達快感的
極限,便鼓起剩餘的精力,狠狠的抽送多數下,然後全力一挺,把大量蕩熱的精
液深深的射入她的體內。

「能嘗這人間極品,真是不枉此行!」 大野終於滿足地離開白素的身體。只見
白素垂下緋紅的粉臉在大口地喘氣。

大野又走到照相機前,不停的閃動鎂光燈拍下這時的白素:一頭零亂的秀髮,失
神但充滿媚態的雙眼望向地下,雙頰以至粉頸都一片緋紅,被綁的身子懸吊在木
樑上,剩下左腳依稀的著地,掛著小內褲的右腳被吊高,因被綁而挺得高高的雙
乳佈滿干固的蠟油,肛門內還插著半支按摩棒,白濁的精液慢慢的由被繩子分開
的陰唇間沿左腿流下來,活像個妖異淫靡的玩偶,和平素高貴典雅的白素完全扯
不上半點關係。

  休息了一會兒後,接近虛脫的白素漸漸回過神來,看到坐在身旁赤裸的大野
,一雙淫眼還不斷在她身上巡梭。

「你醒了?」貪婪的手又再在她的身上遊走。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可以放我了嗎?」雖然不想示弱,但是極度渴望脫離這
個夢魘的白素還是把話說出來。

「啊噢?我想剛才獲得滿足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忘記告訴你,我是可以一晚做三
、四次的。看你的穴這麼緊,我想衛斯理從未試過給你這麼大的滿足吧。那沒用
的傢伙真是浪費!來,好好記住今晚的經驗吧!」

驚愕和憤怒的白素在想丈夫和雷究竟要到何時才會來救她。大野解下吊高她的繩
子,把她背向上的放下地上來,但是他並無鬆開其餘的繩子,反而把她的小腿屈
向大腿綁好,又用繩子把腳跟連接背上的繩結處。接著大野鬆了白素反綁的雙手
,把他們伸展向前,再把她的玉手和木柱綁在一起,使白素看起來像伏在地上向
木柱朝拜一樣。他再次拉動繩索把白素吊高,失去了地上的支撐,她只好雙手牢
牢的抓緊木柱,以減輕被綁緊的身體從搖擺中帶來的痛苦。

「哎呀...痛...啊!」正在痛苦呻吟的白素突然被大野粗暴的分開雙腿。

大野跪低仔細的觀賞著白素還在微微張開的私處;雖然看不到大野現時的舉動,
但從下體感覺到他的呼吸使白素知道了一切,羞得她面紅耳赤。「噢!不要...
」白素再次驚叫,原來大野用嘴和舌去舔吮她的玉洞,吃下他的精液和她的淫液
,還不時輕輕舔吮她的陰蒂,令她發出蕩人的呻吟。

「啊...呀...請你停手...」

大野不理會白素的哀求,還增加舌頭的幅度和速度,更不時的把舌頭伸入她的陰
道,又舔她的會陰,把白素弄到全身顫動,不住的呻吟,而愛液也像缺堤般流出
來。

「讓你嘗下另一種新滋味,扶穩啊,我來了!」說著大野提起回復堅硬的陰莖,
大力一挺,再度插入她溫暖濕潤的陰道內。這次白素像被鐘擺般隨著他的抽送而
衝前,惟有努力的抱著木柱,但是受制的身體還是不斷被衝撞,兼且有股全新的
快感傳到神經裡。痛苦和性慾的快感使白素開始語無論次的在浪叫呻吟,「我不
行了!不行了……啊!噢……饒了我吧!饒……」白素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再從這
樣的淫虐中獲得高潮,但身體的反應已證明了一切屬實,她緊緊的抱實木柱,近
乎休克的她滿臉淚水;大野毫不憐香惜肉的在瘋狂抽插,不斷的叫好、叫爽,雙
手在她的纖腰和臀部抓出無數紅色的抓痕,雙乳上部份的干蠟也被抓下,露出下
面紅紅的肌膚,就這樣一直幹到白素喘氣求饒的聲音變得微弱時,他滿足地盡最
大的力量衝刺,然後將精液像救火喉般再一次射入她的體內。

不知暈了多久,悠悠醒轉的白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的情景:只見大野拿起
那把日本刀,不停地揮舞,作出種種舞姿,接著,他竟然唱起了古代的日本武士
戰歌。他的歌聲低沉粗曠,還有些嘶啞。若是換成別的場合或是在舞台上,倒也
頗有慷慨悲壯的氣勢,然而此時卻只顯得怪異莫名而已。

  唱完以後,大野高舉雙臂,刀鋒向天,他忽而歇斯底里般地大吼道:「雷可
夫!你看到沒有!我征服她了!你快來看吧,雷可夫!」

  「好像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一個平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白素和大野同時急忙回過頭去,只見雷可夫身穿黑色斗蓬,渾身淋得濕透,
像個鬼魂似的出現在門口。

  令白素感到幸慰而令大野感到不安的是,雷可夫手上拿著一枝槍,槍口正對
著大野。

  三個人一時都不作聲。最後還是新來者先開口:「大野君!怎麼會是你?」

  「啊,雷君!沒想到真的在這裡見到你!」只見大野將刀一扔,竟像老友重
逢似地想要過來擁抱雷可夫。

  幸好雷可夫趕緊後退一步:「別過來!我這人一緊張就愛扣扳機。」

  「雷君,你怎麼了?」大野疑惑地笑道:「你打算向你的老朋友,你的救命
恩人開槍嗎?」他一指身後的白素:「是不是這個美麗的肉體讓你感到迷惑?雖
然被我先上了,但這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情景嗎?來吧,這不是夢,這是活生生
的現實,她已是屬於我們的。我們,你和我!」

  雷可夫慘笑了一下:「大野君,你錯了。她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她屬於
一個叫衛斯理的人。儘管這個衛斯理是個混蛋,他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他用槍一指大野:「請你立刻放開她,讓她回到丈夫身邊去。我和你一樣恨
他,但是很遺憾,遊戲規則就是這樣。」

  大野忽然哈哈一笑:「什麼見鬼的遊戲規則,那不是由我們制定的,懂嗎?
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算了吧,雷君。我知道你的槍法。就算是一頭大象站在
你面前,你也打不中它的屁股。」說著,他挑戰似地伸手向後往白素的兩腿之間
,在她一塌糊塗的陰部肆意摸弄著,白素立刻痙攣地掙扎起來。

  「砰!砰!砰!砰!」雷可夫連開了四槍,全部命中要害,大野果然立刻變
成如假包換的死人。

  打完槍後,雷可夫對手上的槍反覆看了又看,彷彿不相信它真能打死人。

  只聽他對白素道:「這是你的槍。我在你汽車上的手提袋裡找到的。我剛才
來不及檢查,幸虧你上好了子彈,不然……」

  白素從少年時代就喜歡玩手槍(這並非小弟杜撰,有倪匡的《地底奇人》為
證),結婚後,由於衛斯理厭惡現代武器,她也便很少再玩槍。但偶爾還是會去
打靶散心。

  接著,他又對地上的大野屍體聳肩道:「你忘了我是個花花公子,花花公子
的槍法一般都不錯。」

  白素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別傻了,快來幫我解開……不許看!」

  雷可夫如夢初醒般地跑過來。由於大野的捆綁技術很高,又不能用刀硬割,
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只聽白素喘息道:「先解我落地,腳也快抽筋了……對,快解開下面,太難
受了……對,好了……謝謝……唉,我說過不許看……」

  雷可夫不是聖人,也不是太監,更何況是面對自己朝思薯想的女人,如何能
不看?白素下體的束縛一解除,她便盡力將兩腿夾攏。接著,雷可夫費了九牛二
虎之力,總算把其餘的繩子都解開了。雷可夫忙褫了手帕給白素抹身,又脫下黑
色斗蓬給她蓋在身上,但近乎虛脫的她連抬高手也無力做到,更何況抹身,惟有
尷尬地望著雷可夫。

「嗯,要不要我先幫您抹抹身,然後把這穿上?否則很不方便……」雷可夫指著
白素在腳上的內褲遲疑地問道。

  白素的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她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好,你快
點……」

  雷可夫不敢怠慢,立即小心翼翼地幫她抹去下體和腿上的穢漬,當接觸到白
素的肉縫時,她全身輕輕的在顫動。抹乾淨後,他再將內褲套上,白素的神情才
稍微緩和了些。
其間,為了減輕尷尬,白素問道:「你和他是生死之交?」

  雷可夫黯然道:「那年我在北海道登山時迷了路,又遇到暴風雪。如果不是
他,我早死在那裡了。」

  「為了我,你打死了他。你會後悔嗎?」白素又緩緩道。

  「不。他這樣對你,管他是誰我都絕不輕饒。既然他曾救我一命,我會賠他
一條命的。」雷可夫毅然道。

  雷可夫幫白素緩緩的穿好衣服,想起上次替她寬衣解帶的情景,不由得癡了
。白素察覺到不妥,便對雷可夫道:「你快去報警,我去救爹。」
「嗯,對,我這就去辦,你坐下休息一會吧。」 若有所失的雷可夫應道。

  忽然她眼中閃出了激動甚至狂喜的神色:「理!你終於來了!」

**********************************************************************

  身材肥胖的拉威警長帶著部下珊珊來遲,風風火火地展開警方程序。

  白素躺在自己的床上,等著救護車的到來,衛斯理在旁邊陪伴著。

  這時候,雷可夫闖了進來,彷彿有什麼話要對白素說。

  白素疲乏地道:「對不起,雷先生。給我們夫妻一點私人時間好嗎?」

  雷可夫這時的精神狀態顯然不是很好,因為他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以
為在這一次經歷之後,我已經不是外人了。」

  只見衛斯理對他怒目而視,幸虧他已經知道雷可夫是他愛妻的救命恩人,否
則早就拔拳相向了。

  白素趕緊在背後扯了衛斯理一下,苦笑道:「我真的很累。雷先生還是請回
吧。」

  雷可夫默默地望了她一眼,隨後臉色慘白,神情恍惚地轉身離去。

  由於出了命案,既然人是雷可夫打死的,警方自然要找他問話,卻發現他已
經不見蹤影。

  在衛斯理的撫慰下,身心受創的白素本已昏昏欲睡。忽然間,她想起了一件
事:雷可夫沒有把手槍還給她。槍裡本來有五顆子彈,他打了四槍,那麼應該還
剩一顆。

  「天,他不會做出什麼蠢事來吧?」白素猛地張開眼睛。

  正當白素被擔架床抬上救護車時,只見路易邊喊邊跑過來:「等一等,白小
姐!等一等!」他跑到白素面前,將一張紙交給她,一邊氣喘噓噓道:「有一位
先生讓我把這信交給您。」

  白素急忙打開。信寫得很短,既沒有稱呼也沒有署名,然而白素知道那是雷
可夫寫給她的:

  「這是一個死結,只有死才能解開。也許從一開始,我們的相識就是一個錯
誤。我走了。這個世界太美麗了,我真不想走,但是我無法留下。」

  雷可夫的屍體在山後的一片小樹林中被發現,他在那裡用白素的手槍向自己
的心臟開了一槍。

**********************************************************************

               (尾聲)


  在巴黎,這又是一個陰冷的雨天。

  貝爾 拉雪茲公墓內,葬禮顯得簡樸肅穆。

  儘管身體尚未康復,白素還是不顧醫師的勸阻,堅持要到來參加。剛來到墓
地,她便看見一個金髮女郎向她走來,白素認出了她就是那天在戴高樂機場和雷
可夫在一起的那人。

  白素還未來得及招呼,就聽見尼娜冷冷道:「他今天之所以會躺在這裡,是
因為你把他送進來的。我說得對嗎?」

  白素一愣,隨即和顏悅色道:「小姐,您一定弄錯了……」

  不料尼娜打斷她道:「法國有一句成語:在被害死的人的墳前是沒有兇手的
位置的。」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白素怔怔地呆立在那裡,心想:「真的是我害了他嗎?……」

  回到自己家中後,白素大病了一場,整整躺了一個月。等病癒後,她再次來
到了巴黎。她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上次在雷可夫家借宿時,有一些行李還放在那
裡沒有取走。

  她按響了那幢房子的門鈴,雖然她有鑰匙,但並不打算用它。

  開門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在白素說明了來意後,那人彬彬有禮道:
「我是於連神父,現暫時代為看管雷先生的房子。您請隨意,在這裡您依然是女
主人。」

  白素問起格林堡太太,於連神父歎息道:「格林堡太太由於悲傷過度,已經
在上個月去世了。這個世界上的不幸真是太多了。不過,雷先生和格林堡太太都
是好人,他們一定會在天堂中相見的。」

  白素打開房門,她驚訝地發現,房間裡的一切都還是她離去時的樣子:蠟燭
還在原地,那張唱片也仍然在音響中沒有取出。白素好奇地想去按播放鍵,但隨
即又猛地將手縮回。

  在這房間裡,曾有過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世界上最傷感的事是什麼?」
男人回答道:「一是人去樓空,一是咫尺天涯。」

***********************************


  在很多年之後,有一次白素在某地街頭聽到了流浪藝人在唱這樣一首歌:

  當我的探戈在舞廳中響起時,
  美麗的神秘女郎飄然而至;
  一曲難忘,你已隨風而去。

  帶著我的吉它,我走遍天涯,
  我的探戈在星光下傾訴,你卻已芳蹤不再,
  只留下探戈還在迴盪。

  白色的探戈,火紅的烈焰;
  白色的探戈,藍色的海……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1-29 11:10 編輯 ]
2011-11-28 19: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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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hua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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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本文令我十分讚嘆,我不禁懷疑倪匡怎麼會寫起情色小說,本文的作者文筆太好了,相信他必是倪匡的忠實讀者,把倪匡小說的精隨都寫出來了,佩服之至。
2011-11-29 14: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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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i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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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也來獻醜:


  雷可夫一手拉開白素睡衣的腰帶,睡衣無聲地滑落到了地上,雷可夫發現她
裡面沒有穿內褲。

  「你說,我真的會被人那樣地虐待嗎?我很害怕……」

  白素一邊撫摸著雷可夫得臉龐,一邊喃喃地道。

  「沒人能傷害你,沒有人……」

  雷可夫低頭吻著她嬌嫩的乳尖,白素開始動人呻吟起來………

  …………………………………………………………

  臥室的燈光熄滅,蠟燭發出幽暗的光線,白素那光滑雪白的玉體依偎在雷可
夫懷中,雷可夫坐在她的身後,不停地親吻著她的臉頰、耳垂,一隻手在她的胸
前撫摸,撥弄著峰頂那顆艷紅的葡萄,另一隻手放到她的大腿上輕緩地摩擦著她
白嫩的肌膚。白素閉著眼睛,揚起一條玉臂反手勾住雷可夫的脖子,回過頭與他
唇舌相交,陶醉在激情四射的情慾之中。

  漸漸地,雷可夫的手探到了白素的寶貴秘處,那裡已經是淫液氾濫,手指輕
易地插進去飛快抽動,白素被他弄得渾身火燒火燎,靠在他懷中像條美女蛇一樣
扭動著誘人的腰肢:「嗯……雷,你的手好壞啊……弄得我好難受……嗯……」

  雷可夫一邊吻著白素的紅唇,一邊急促的喘息著說:「寶貝……從我見到你
的那一刻……我就發誓……嗯……一定要得到你……」白素從他說的話聽到其它
信息,頭腦恢復一些清明,她將臻首稍稍避開,望著他的眼睛說:「那些照片是
什麼回事?」卻隱瞞了色情錄像帶的事。

  雷可夫想不到白素在如此情況下還能保持清醒,他手上的動作更加狂野,大
嘴輕吻著白素的玉頸,全力挑起她的情慾。白素的眼中很快變得迷離,於是他趁
機說:「素,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愛你……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就讓我好好安慰你吧……」白素響應著他的狂吻,呻吟著說:「嗯……雷……
安慰我……我要你……」

  推開雷可夫的手,白素坐起來轉過身,輕輕將他推倒,然後乖巧的俯下身去
,捏住他那巨大的肉棒根部,張開櫻桃小嘴就將龜頭含住,舌頭靈巧地在上面吸
吮著,不時地還用她的小手在肉棒上來回套弄幾下,弄得雷可夫一直張著嘴,不
住地在吸氣,一副享受到了頂點的表情。

  他一邊享受著白素的口交,一邊還把大手伸到白素胸前放肆地玩弄她的美乳
,而白素也配合地盡量抬高自己的身體,好讓男人能更加順利地把她整個乳房都
握在手裡搓捏。

  這時候的白素完全沉浸在乳頭被雷可夫肆意揉搓的快感中,她的嘴已經完全
被巨大的肉棒給塞滿了,一邊幫他吮吸陰莖,一邊發出一陣陣「嗚……嗚……」
的叫聲。

  過了片刻,白素吐出嘴裡的肉棒,開始呻吟著用手在上面套弄著。看到雷可
夫那副享受的表情,白素慢慢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將大龜頭抵在陰道口處,
然後慢慢地屁股一沉,那根粗大的陰莖開始一點點地沒入到白素的體內。

  雷可夫雙手托起了白素的臀部,然後開始在下面奮力地撞擊著,好像每一次
能都頂到白素的子宮裡一樣,讓白素爽到了極點,嘴裡的呻吟聲是一聲接著一聲
:「啊……好大呀……雷……你頂死我了……嗯……」在雷可夫的撞擊中,白素
也開始大起大落地搖晃著嬌軀,兩人交合處不斷流淌出乳白色的黏液,「劈啪…
…劈啪……」的聲音連綿不絕。

  幾分鐘後,雷可夫坐起來摟著白素的纖腰,讓她變成了觀音坐蓮的姿勢,然
後含住她的櫻唇狂熱地親吻,白素的嬌吟就變成了「嗚……嗚……」的悶哼。

  就在白素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雷可夫放開她的嘴唇道:「素……我
受不了啦!」說著將白素的嬌軀推倒在床上,動手把白素的大腿分開,而白素也
紅著臉,分別抬起雙腿把她整個秘處都露在他眼前。

  雷可夫跪在白素雙腿之間,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握住他那已經是
青筋暴跳的陽具,對準白素的蜜穴口,把它慢慢地插進去。這時候白素已經完全
陷入到情慾漩渦裡了,整個下體都開始有些肌肉僵直了,但是她鼻子裡的喘息卻
變得越來越急促,一陣一陣「嗯……嗯……」的悶哼不時地從裡面傳出來。

  雷可夫抓著白素白皙的屁股奮力地開始衝刺,每插一下,都能讓白素高聲的
叫一聲,而他的陰莖每一次進出,也都把白素陰道裡的嫩肉給翻出來。隨著雷可
夫抽送的速度逐步加快,白素嘴裡發出的呻吟聲也開始連成一片:「嗯……嗯…
…你好厲害……用力干我……」她的叫聲顯得是那麼的投入和享受。

  雷可夫的抽插速度始終都是那麼快:「寶貝……被我幹得舒服麼?叫聲老公
聽聽。」白素被她的大肉棒插得爽上了天:「啊……好老公……愛死你了……你
的大肉棒太厲害了……」雷可夫聽了加快速度,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連續不停地
在白素身上折騰了將近十分鐘。

  「啊……啊……棒極了……啊……雷……雷……我要死了……啊啊……好棒
……啊……」淫靡的「啪啪啪」肉體撞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

  隨著那一聲「啊~~」的長音,只見白素的臻首使勁後仰,手指緊掐雷可夫
的手臂,無處著力的豐臀難耐地向上一陣亂扭亂頂,架在他肩上的腳尖也繃得直
直的,接著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然後緊繃的雙手軟癱在床上,後仰的臻首也
無力地側貼在枕頭上了,只有身子還在無規則地持續抽搐著,喉嚨還在深一口淺
一口地喘著氣。

  雷可夫等白素回過氣來,拔出了肉棒,將她的嬌軀翻轉過來,像只小母狗一
樣伏在床上,他跪在白素身後,採用背後位繼續抽插著白素的蜜穴。

  「哦……好長……唔唔……太深……了……頂得人家好美……喔……老公…
…干我……啊啊……」白素看起來也被雷可夫的花樣弄得如醉如癡,她美麗的臀
部開始用力地頂著他的下體,同時還努力地抬起胸膛挺起腰,不時地還向後頂幾
下,好讓自己身體裡面的陽物能插得更深一些。

  伴隨著雷可夫狂烈的插入,白素咬著唇不住發出的呻吟聲息:「嗯……嗯…
…我快受不了啦……啊……」白素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反抗能力,任憑
他肆意擺佈。雷可夫扶著白素的腰部狠幹不停,白素的長髮也在半空中甩來甩去
,背上已經佈滿了大量的汗水,像一顆一顆的珍珠一樣晶瑩剔透。

  激烈的肉搏戰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白素在雷可夫的攻勢下高潮迭起,這不,
此刻又被他抱起來放在窗台上,惡作劇一樣將窗簾拉開,白素的雙手支撐著身體
向後仰著,雙腿打開,雷可夫站在她的中間把著雙腿奮力地衝刺著,如果下面有
人經過的話,這時定會清晰地看到高貴的白素在被人狠狠地姦淫著。

  「嗯……你是大流氓……這麼欺負我……」白素氣喘連連的叫道,被人用這
種姿勢干,內心的羞恥是難以言喻的。

  雷可夫一邊苦幹,一邊大笑:「你的小逼真是太美了,今天我就要干個夠。
叫我好哥哥,好老公……」說著話又狠狠地向前頂了幾下,白素的嬌軀晃動著摟
住他的脖子:「噢……美死了……好哥哥……親老公……快用力干我……」雙腿
緊緊地夾住雷可夫的腰,渾身顫抖著。

  雷可夫抱起白素如羊脂般的玉體,他堅挺粗壯的肉棒趁著站起來的機會,重
重的直擊白素肉穴深處,登時淫汁四濺,惹來白素抗議的嬌吟:「唔……壞蛋…
…流氓……哦……哦……頂穿了……要輕點……」雷可夫淫笑不語,一邊幹著,
一邊走向沙發。

  白素彎腰伏在沙發前繼續承受著身後男人的抽插,雷可夫一邊猛干白素的小
穴,一邊問道:「素,你這幾天留下來陪我好嗎?」白素嬌哼著扭動嬌軀迎合他
的衝擊:「嗯……我不走了……陪著你……噢……」雷可夫聽了,興奮地扶著她
的豐臀急速抽插了幾下:「那今晚我就好好幹你一夜。哦……你的小逼可真緊呀
!」

  「啊……雷……快用力干我……啊……不行了……我要到了……嗚……」白
素在一陣尖叫中再一次攀上那快樂的巔峰,噴出的陰精灑在地板上和雷可夫的身
上,他也嘶吼著噴射出灼熱的精液在她體內……

  這場瘋狂的情慾遊戲一直持續著,凌晨三點的時候,白素已經是渾身酥軟,
被他抱進浴室裡洗了個鴛鴦浴。

  浴室裡,兩具赤裸的身軀在浴缸裡相擁熱吻,雷可夫那強健的身軀將白素嬌
小的玉體摟在懷裡,一隻手在她豐挺的乳峰上肆意地揉動,白素在他野性的挑逗
下情動不堪,發出癡癡的嬌喘聲:「嗯……雷……不要啊……我好累……」雷可
夫剛嘗到嬌艷白素的滋味,哪裡肯聽她的話,伸出一條腿擠進她修長的雙腿間,
使她的雙腿無法閉合,另一隻手放在她渾圓的翹臀上愛撫。

  這時白素忽然按住雷可夫作怪的大手,認真的看著他說:「現在說吧,那些
照片和錄像帶是什麼回事?」她的眼神充滿探究的好奇,雷可夫知道不可能再瞞
著冰雪聰明的她了。

  雷可夫同樣看著她說:「錄像帶是我做的,祖母綠項鏈也是我給衛斯理的…
…但是那些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到這裡,他的語調變得極為溫柔
,「對不起,素,我承認我卑鄙,我利用照片接近你……但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我知道你很寂寞,我會代替衛斯理好好安慰你、滿足你的,相信我……」

  白素聽到他的話歎了一口氣,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了。白素拋
給他一個白眼,隨即捶了他一拳,嬌嗔道:「你這個大壞蛋,害了我……」然後
主動將香唇印上他的大嘴,吐氣如蘭地說道:「唔……雷……今晚……你要滿足
我……」

  兩個人的體力漸漸回復,心中的那團火也越燒越旺,終於按捺不住了,雷可
夫匆匆的擦乾二人身體,然後將玉面泛紅的白素抱出了浴室。

  雷可夫摟著白素光滑的身子,不停地捏著她飽滿的乳峰,問道:「寶貝,剛
才是不是很刺激?」白素伏在他的懷中任憑他的手肆意胡來,輕輕地嬌聲說道:
「都怪我一時心軟,叫你給得逞了,早知道你這麼壞,我就不答應你的邀請。」

  雷可夫笑著說:「只怕你現在捨不得了。哈哈!」說著坐起來,身軀像座大
山一樣壓了上去,白素尖叫道:「你幹嘛呀?不來了,你好壞呀!啊……」

  在雷可夫高超的技巧下,白素的身體再次淪陷,很快就在他強有力的衝刺下
發出陣陣嬌吟浪語,雪白的身軀在他身下扭動……

  早晨白素醒來時,一時想不起自己身處何地,直到她看見雷可夫已經穿戴整
齊,彷彿準備出門。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11-30 10:32 編輯 ]
2011-11-29 16: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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