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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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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7-11 來自 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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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劍天使:(4) 賭國花魁
銀劍天使(Excalibur Angels)
第四部 賭國花魁
第一章 初遇賭後
【密斯裡魯宅邸 地下練習場】
許久未曾啟用的這個練習場地,今天幾乎是難得地熱鬧許多。
除了擁有這個宅邸的家主「銀劍天使」蕾琵雅,和女主人「死神公主」銀杏(女僕組兩大領班-碧翠絲、小櫻,與擔任管家的葛瑞絲卅瑪格麗特母女,則是率領宅邸所屬女僕協同另一位宅邸女主人~「砲擊參謀」珍妮佛留守在宅邸內)之外,包括以「契約使魔」身份共同列席的席爾薇雅、安妮塔,蕾琵雅的恩師~「劍聖」莉亞,以及像是「龍後」茱絲蒂娜,「雌虎」緹葛拉,「朱紅舞姬」華蓮,擅用魔法的「爆燄魔女」寒梅與「治癒師」翡翠等聖劍騎士團團員,全都一個不缺地出現在場邊。甚至就連向來很少跑來宅邸晃,前幾天甚至還忙到沒能參加全團餐聚的「鍊金女神」賽菲莉雅,都難得地帶著自己的貼身跟班-「熾炎魔神」伊芙莉特跑來湊熱鬧。
而站在練習場上的,除了分居四方的由莉等「聖劍四姐妹」,還有一個位於正中央的一個身披銀鎧、腰際配掛著兩把雙刃劍的女性騎士。
這個靜靜地注視著對手的女騎士,赫然正是前幾天才加入這個大家庭的「無雙武姬」-玲綺。
「由莉,這次的模擬比試只要點到為止就好。畢竟這次模擬比試的主要目的只有兩項:除了讓玲綺測試她的新裝備以外,妳們也可以磨練一下許久沒用的四人協同作戰戰術。」
蕾琵雅開口的同時,看了一眼由莉。「為此,包括玲綺在內,妳們幾個現在所使用的武器,都已經由翡翠暫時施加了保護封印,可以保護妳們在挨打的時候不會即時見血。準備好的話,就開始吧。」
「是,主人。」
由莉先向蕾琵雅鞠躬致意,隨即舉起手中的玄武重劍,向場中的玲綺行了個標準的騎士決鬥禮儀。「玲綺小姐,在此請您指教。」
「我也得請妳手下留情了呢,由莉。」
玲綺微微一笑,以右手握住劍柄拔出並舉起左腰上的騎士標準長劍,接著讓手中緊握著的劍呈現水平的姿態直指著由莉。「隨時都可以,來吧。」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的當中,已經有了深厚默契的「聖劍四姐妹」率先發動攻勢~但是令所有人都為之意外的一點卻是:率先動手的並不是正面對著玲綺直接衝的由莉,而是隨著由莉的動作分別從玲綺的左、右、後方同時撲來,分別以短刀「白虎咬」、特製細身軍刀「朱雀虹」和單刃武士刀「蒼龍刀」作為武器的艾莉絲、妲麗雅和蘿絲。
「......」
決定採取守勢的玲綺只是默默地以左手握上右腰際的另一把劍柄,但在拔劍的同時卻以自身立足之地作為中心點,瞬間揮舞出了一片如同波浪般的護身劍光,以此擋下了四姐妹的第一輪猛攻。
在玲綺發動防禦的同時,賽菲莉雅的眼神有了顯著變化。
「果然。」
「果然?」
「不出所料,她已經知道這玩意要怎麼使用了。」
坐在熾炎魔神手肘上的賽菲莉雅,在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之後,轉頭看了蕾琵雅一眼。「對了,妳說她是過去那個號稱『無雙武姬』的,實力僅次於小月的前任龍騎兵軍團頭號戰將?」
「不然還有誰啊。」
蕾琵雅笑了笑,對於早就從自己的信函中知道此人的賽菲莉雅的疑問表情打了個哈哈帶過。「還不僅只如此,她現在也是住在我家、領我薪水的房客兼員工一名。」
「團長,雖說我總覺得,妳在變性之後活像隻『色中餓狼』一樣,對於上門的美女們來者不拒、有求必應~不過卻不得不承認,妳看人的眼光比以前還精準。」
皺起眉頭瞪了一眼臉上掛著招牌微笑的蕾琵雅之後,恢復平靜的賽菲莉雅才淡淡地搖了搖頭。「不過,作為妳的部下、死黨親友兼長期以來的合作夥伴,我還是有句心裡話必須再次勸妳~過去那位捨棄生命讓妳活下來的飛燕小姐,已經不在這世界上了。就算妳再怎麼努力去追尋,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就從墳墓裡爬出來站在妳面前。」
「....我很清楚這點,賽菲。」
先平靜地吁了口氣,接著開口的蕾琵雅才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場中的一對四模擬戰鬥上。「話說回來,先前為了要清償『欠債』而忙得一團亂的妳,幾時要準備讓我給推倒啊?」
「妳饒了我吧,我可不想害妳那向來『床上無敵手』的武器因為我這『萬年蘿莉體型』而萎靡不振。」
賽菲莉雅忍不住苦笑。「要是我真的做好覺悟的話,我自然會用妳喜歡的樣子等著妳來推倒,也不會直到現在還在拖拖拉拉。」
「我說妳們兩個也真是,每次見面總不忘問候『幾時推倒』耶。」
窩在一邊聽了許久的銀杏早忍不住掩口悶笑著。「賽菲,我看妳就乖乖認命等著讓蕾琵雅吃吧?」
「妳也拜託一下,哪有老婆像妳這樣專門在幫老公拉皮條的?」
忍不住瞅了一眼銀杏的同時,賽菲莉雅才嘟起嘴巴搖搖頭。「即便是蕾琵雅真的因為『契約』的關係而擁有『金槍不倒』的實力,也沒人像妳這樣只顧著把自己夥伴給拖下水的吧。」
「能不能別只顧著開玩笑啊,蕾琵雅姊姊?玲綺姊姊似乎有動作囉。」
華蓮的一句話,把三個人的注意力全都拉了回來~而在此同時,練習場中央也真的發生了變化。
一輪絢麗的閃光之後,依舊站在場中央的玲綺手中握著的,是一把由兩把劍的劍柄相互接合,如同棍棒般的雙劍型態特殊武器。更令人意外的是,原本僅穿著灰白色防護服裝的玲綺身上已經不再是原本的防護服,而是和由莉等人使用的「天使」系列鎧甲外型相似,但主體顏色卻是較深的銀灰色,十分貼身的女性騎士專用鎧甲。
「這個是....?」
「那把怪武器是玲綺特別向我指定的機關雙劍,名為『無雙』。至於她身上的鎧甲,則是妳那套『銀劍天使』神裝的初期設計~『劍舞天使』,也是從我家這隻『熾炎魔神』改良來的。」
賽菲莉雅一邊指了指後頭的「熾炎魔神」,一邊則是平靜地回答著蕾琵雅的問題。「幸好我還留著當初這玩意的設計圖,因此只要稍作細部修正就已經大致完工了。」
「細部修正?」
「妳看了就知道。」賽菲莉雅笑了笑。
就在眾人忍不住目瞪口呆的同時,場中又有了些許變化。
「玲綺小姐,請接招!」
重新收回蒼龍刀的蘿絲只是吐出了這麼一句,隨即以緊握刀柄的居合姿態衝向玲綺。「『激震怒濤斬』!」
「有意思。無雙劍舞,『逆境之劍舞』!」
藉著再度將手中併合的雙劍分開的瞬間,玲綺只是一個扭腰跨步,隨即以右手正手握著的另一把劍由上往下揮動,在兩把武器發出「鏘」一聲金屬鳴響的同時,就以轉了半圈的劍背把蘿絲還沒完整拔出的蒼龍刀給架住並趁勢向下壓,當下使得蘿絲因為無法繼續拔刀而硬生生僵住。
「有跡可趁!」
「是嗎?」
只從眼角餘光就瞥見了直接掃向自己下盤的艾莉絲的動作,玲綺只是微微一笑,接著突然飛起了左腳踹向艾莉絲~穿在腳上的長統靴後邊順勢跳出了一把短刀,也隨著她飛起的左腳往前跳出,不只破了艾莉絲的掃腿攻擊,更逼得反攻為守的艾莉絲連忙將手中的兩把短刀交叉在身前,有驚無險地擋下了玲綺的腳刀攻勢。
「喝!」
藉由艾莉絲和蘿絲這兩個「支點」的短暫支撐,玲綺以右腳狠狠地往地上踹了一下並藉勢朝上竄起,在空中側翻轉了個圈的同時,以橫空掃動的右腳(腳刀)逼退了也在這時候迎上來的妲麗雅。
「全身上下都有刀劍?沒搞錯吧?!」
雙手緊握著玄武重劍的由莉首次目瞪口呆~因為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帝國軍官用的騎士鎧甲可以有這樣的改良方案。但在此同時,握緊雙劍的玲綺已經在半空中就發動了自己的成名絕技。
「無雙劍舞奧義:『天下無雙』,看招!」
只聽到「轟」地一聲,橫劍防禦的由莉還是硬生生接下了玲綺當頭從空劈砍而來的這一劍~不過似乎由於玲綺的力道相當強勁的關係,硬吃了這一劍的由莉雖說僥倖沒把手中的武器給震掉,但也還是被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得以重新站穩,原本緊握著劍柄的雙手也是一陣發麻。
而同時往後翩然飛退的玲綺,則是藉著手腳的自然揮動,再度「鏘」地收起了外露出來的劍芒,然後才以一個優雅的降落姿態穩穩地站定。
「可以了。」
這時,蕾琵雅的聲音傳來。「玲綺、由莉,到此為止。艾莉絲,妳們也可以收起武器了。」
「遵命,主人。」
「妳們的評價如何?」
「如非主人您事前告知,由莉很難相信玲綺小姐在脫離軍旅這麼久之後,還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收起自己的神裝,甩了甩幾乎麻痺的雙手的由莉忍不住苦笑。「『血月狂刀』麾下的第一女戰將,果然名副其實。」
「瞬間可以壓制住三個人的攻勢,在此之前我只記得莉亞老師有這種演出。」
銀杏看了一眼來到身邊的「劍聖」莉亞。「老師覺得如何?」
「我那都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啦,銀杏。不過,玲綺的武藝確實好得沒話說。」
莉亞笑了笑。「蕾兒,我想我可以瞭解妳選擇玲綺的原因了。」
「是為了要讓主人擁有的『祕銀劍舞』絕技傳承下去?」抖了抖頭上一對虎耳的緹葛拉問道。
「咦?」
玲綺忍不住呆了半晌。「『祕銀劍舞』....這不是您的家傳絕學嗎,大小姐?」
「就是這樣。」
沒理會目瞪口呆的玲綺,蕾琵雅輕輕點頭。「雖說我受到了席爾薇雅和安妮塔兩位『高位者』的眷顧,可畢竟也沒把握能夠活到親自傳承這套家族絕學給小孩的年紀,因此先做點準備總是好事。」
「儘管放心啦,主人,您一定可以活到那個時候的。」
席爾薇雅露出甜美的一個微笑。「除非您終於反悔了,決定解除與奴兒之間締結的契約~不然的話,只要在契約依然保持有效的時間裡面,主人就算想死掉都很困難。」
「奴兒覺得,主人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安妮塔順勢接著說道:「如果真這麼做了,主人在床上的樂趣就少很多了唷。」
「更何況,現在的妳身上又不只擁有席爾薇雅和安妮塔的契約~妳可別忘了,那次妳去東部出差帶回來的三頭金龍『千年龍王』姬杜蘿,也和妳訂立了類似的『生命共享契約』。」
茱絲蒂娜笑了笑。「若依照我們龍族認知上的的角度來說,妳這位舉國知名的『銀劍天使』也已經算是『半條』龍了。除非妳真的活膩了嫌命太長,否則的話沒人可以奈何得了妳。」
「喂喂,我只不過是因為感嘆生命無常而想在有生之年儘早做準備,沒想到妳們這群吃我的用我的、沒事還搶我棒子不放的淫娃,就只會在那邊聯手糗我啊?」
臉色微變的蕾琵雅不悅地嘟起嘴巴抱怨的同時,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哈哈大笑。
當眾人正在嘻嘻哈哈地笑鬧著的同時,一身女僕服裝的碧翠絲突然現身在蕾琵雅面前。
「大小姐,有訪客到來。」
先向蕾琵雅行了個半跪禮之後,低頭報告的碧翠絲接下來帶來的訊息,卻讓止住了笑的眾人再度目瞪口呆。「哥吉拉男爵閣下剛剛親自前來拜訪。珍妮佛夫人已經請男爵閣下到客廳稍待片刻,並要屬下立即前來請您回宅邸去。」
「這傢伙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銀杏忍不住皺起眉頭。「牠會突然前來,到底有什麼事?」
「至少不會來向我要土產。」
蕾琵雅拍拍銀杏的肩膀。「妳可別忘記了,我去北方拜訪海克麗妮城主之前,才把一隻金光閃閃的金色小麻煩(姬杜蘿)扔給牠照顧呢。那麼由莉,妳們四姐妹和玲綺、寒梅、翡翠下去洗個澡,順便休息片刻調整體力;銀杏、莉亞老師、茱絲蒂娜、華蓮、緹葛拉、賽菲,我們就去看看許久沒見面的哥吉拉老兄是不是手癢了,想跑來拆『違章建築』的吧。碧翠絲,帶路。」
「遵命,主人(大小姐)。」
【密斯裡魯宅邸 客廳】
「哥吉拉參見公爵閣下。」
「在朋友的家裡就不用如此多禮了吧,哥吉拉先生。」
率領群芳出現在客廳的蕾琵雅笑著平舉起右手,制止了哥吉拉起身行禮的舉動。「除非您到現在還是沒把我當朋友。碧翠絲,這裡就沒妳的事了,妳先下去忙吧。」
「是,遵命。」
碧翠絲迅速併攏雙腿深深一鞠躬,隨即轉身離開。
碧翠絲離開之後,眾女先後跟著蕾琵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麼,哥吉拉先生今天有什麼事情?」
「其實也不算是我的事情....是幽影小姐想要與您會晤,我只算是個跑腿的而已。」
哥吉拉平靜地看了一眼露出好奇表情的蕾琵雅。「另外,公爵閣下~不知道您有沒聽說過,最近即將要在皇都西南區舉行的『至尊大賽』的事?」
「哥吉拉先生,您也知道最近這陣子蕾琵雅奉了皇命在外地四處奔波,恐怕並不清楚這件事。」
微微一愣的蕾琵雅還沒開口,先說話的卻是銀杏。「您說的那場『至尊大賽』,是否就是那個被各地賭場與賭客都投以注目,決定所謂『賭神』名譽誰屬的賭界最高層次競爭~『全國至尊賭神大賽』?」
「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公主殿下,我說的就是這個比賽。」
哥吉拉輕輕點頭。「根據我從也在密切注意這場比賽的垂死老頭那邊所傳來的消息,以皇都為據點、並擁有一定實力的黑社會組織『華擊團』,似乎為了有意要獨霸這個大賽的寶座,而進行著包括公開與私底下等等方面的小動作。」
「『帝國華擊團』....那個規模和我們不相上下的『後宮娘娘團』嗎?」
乍聽哥吉拉提到這名字,蕾琵雅的第一個反應卻是皺起眉頭。「這回那隻『虎狼』又想搞什麼飛機?」
「除了『賭神』的名號之外,能夠從那場比賽中脫穎而出的最後贏家,更將會是各地賭場爭相高價聘請的『賭技訓練師』這項終身特權~我想這才是『帝國華擊團』所在意的重點吧。」
哥吉拉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如果照老頭先前告訴我的,『華擊團』掌握了全國過半數賭場營收的情報來看的話,『賭神出身的賭場』這個招牌一扛出來,相對地也會增加該賭場的知名度與營收。」
「也意味著有更多的賭客會因此而傾家蕩產吧。」
茱絲蒂娜聽得皺起眉頭。「但這和向來只玩塔羅牌的幽影有什麼關係?」
「這恐怕就得問幽影本人才會清楚,我只是個跑腿傳話者而已。」
哥吉拉笑了笑,站起身來。「那麼,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就此先告辭了。」
「蕾兒,妳覺得這兩件事情會兜在一起嗎?」
哥吉拉離開之後,莉亞在發問的同時看了蕾琵雅一眼。「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關聯性....」
「倒也不見得,畢竟我們都知道幽影可是常常會有那種『人在家中坐,麻煩上門來』的情況。」
稍後起身的蕾琵雅,對於這個問題倒是一笑置之。「反正也很久沒去拜訪她了,就去她那邊坐坐吧。有事情的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至於現在沒事的聖劍騎士團隊員,待會準備換裝~我們就去拜訪一下『紅眼的占卜女王』幽影小姐。」
「是。」
【稍後 「東方幻想鄉」占卜館附近】
就在蕾琵雅和哥吉拉還沒抵達之前,才剛準備出門買東西的幽影就遇上了麻煩事:一個渾身傷痕纍纍的女性於左搖右擺地拖著腳步出現在幽影眼前的稍後沒多久,就因為疑似失血過多而徒然「砰」地倒了下來~無巧不巧地,這一趴卻正好把來不及閃躲的幽影給當成目標趴了上去,而這個大白天就把幽影給當街推倒的重傷女性,也在此同時斷絕了出多入少的殘餘氣息。
「她逃向這邊來了....在那裡!」
似乎是循著血跡追蹤而來的一群人影,隨著其中一個人的喊叫聲而開始聚集,並且逼近距離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幽影前方幾十步左右的位置。「女人,沒妳的事,把趴在妳身上的那個丫頭交出來!」
「對於選了這個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情況之下還敢當街殺人的你們,在下沒有遵從命令的義務。」
先小心而謹慎地把在自己身上斷氣的女性遺體挪開並放在一邊,無視於自己一身血跡的幽影說著,平靜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沾染灰塵的屁股。「況且,這裏是給心有疑慮的人們探詢自己未來該當去向的地方,可不是讓人們因此而失去生命的最終處所!」
「妳這婆娘是不想活了嗎?老子可是『華擊團』的人!」
「憑藉一己之私慾而任意奪取他人生命,汝等於此『東方幻想鄉』所施行之惡舉,在下絕不容許!」
靠著眼角餘光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確認看熱鬧的居民們都躲了相當遠的距離之後,幽影平舉著的右手上頭,突然多出了一張畫有複雜咒語圖案的卡片。「這是最後警告:倘若汝等不盡速放下手中兵器離開此地的話,吾-『東方幻想鄉』的館主:道魔幽影,將親自以汝等的生命來作為汝等罪業的抵償!」
「我說幽影,對面那些傢伙只不過是些尋常的小混混而已,沒必要讓妳親自出手吧。」
「蕾琵雅?」
兩方劍拔弩張的當下,率領部份「聖劍騎士團」團員抵達幽影身邊的蕾琵雅,早已隨著開口吐出的平靜聲音,「鏘」地拔出了自己腰際的飛燕劍在手。
「雖說目前並沒有所謂的『直接證據』可以證明你們當街殺人,但是你們這群仗著人多勢眾的混蛋若是再不就此收手的話,我『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裡魯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蕾琵雅冷冷地「哼」了一聲,而在她身邊的團員們也已經各自亮出武器。「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銀劍天使』!?....算妳厲害,但是我們『華擊團』可不會就此作罷!」
這群小混混般的男人們當中看似領頭的那個喃喃自語著,似乎也知道蕾琵雅這個「帝國親衛隊隊長」的名聲。眼見形勢比人強的當下,只得悻悻然地要自己的跟班收起了握在手上的武器。「今天就當作是妳們運氣好,平常敢和我們『帝國華擊團』作對的人,即使女皇陛下我們也....哇?!」
「看來你這傢伙除了很會見風轉舵之外,臉上那張臭嘴的口氣倒是不小嘛,嗯?」
「!!」
收起武器,接著卻空手衝上前去的茱絲蒂娜只是一伸右手,就已經一把抓住那個還沒講完話的帶頭小混混,並且於緊扼住了他的脖子、順勢高高舉起的同時輕輕一扭,在場的所有人隨即都清楚地聽見了骨骼斷裂的「喀嚓」聲。
「我是皇城警衛部隊『飛蝗』的茱絲蒂娜,現在依照『殺人罪現行犯』的罪證,施以死刑審判!」
茱絲蒂娜說完,冷冷地將當場被她扭斷脖子的小混混屍體隨手拋出,往其他混混的身上扔了過去。「順便給本姑娘帶個口信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既然有那個通天膽量,敢來招惹受到女皇陛下與百姓寄以深厚信賴的『銀劍天使』的話,那就等著迎接我們上門拆房子吧!現在給我滾!」
等到這群被茱絲蒂娜的「低功率版『龍神咆哮』」嚇得幾乎手腳發軟的小混混們,在抱著屍體一鬨而散之後,靜靜地收起飛燕劍的蕾琵雅才蹲在幽影身邊,凝視著幽影左手中正輕輕托著的,似乎是從女性遺骸身上抽出的,一團隱約可見的藍色火焰球。
「在下頂多只能做到這樣。」
看了一眼正在手掌上舞動著的淺藍火球,皺起眉頭的幽影忍不住嘆了口氣。「運氣好的一點是,因為她在死前散發的『生之執念』十分強烈,使得原本應該隨著生命消逝而瞬時消散的魂魄,得以一時之間沒有從軀體上離脫,現在才能保有大概的樣子。加上妳們正好即時趕到也幫了我大忙~妳們幾位要是再晚個幾秒鐘到達的話,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或許也是因為我擁有和妳一樣的『麻煩磁鐵』屬性吧。」
蕾琵雅說著,對幽影露出了一絲「我們兩個還真像」的苦笑。「現在呢?」
「先幫這個失去肉體羈絆的靈魂找到可以暫時棲身的『容器』,之後再打算....啊,正好。」
幽影讓藍色火球融入右手持有的卡片當中,並且將卡片貼身收好之後,這才站起身來。「公爵閣下,能否請您派人幫個忙,現在立即跑一趟『帥呆』總店?」
「去那邊幹嘛?」蕾琵雅問道。
「在下剛剛想起來,不久之前在下曾經向『帥呆』訂製過一尊雖然價位相當高,但是工法與設計均十分精緻、號稱『與真人外觀毫無差異』的高級『性愛娃娃』。」
幽影看著露出好奇表情的蕾琵雅等人。「有那個東西作為暫時性的『容器』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只是在下目前只付了訂金而已....」
「沒差啦,就報我的帳吧~我也對這玩意挺有興趣的。」
蕾琵雅笑了笑。「稍後我派人去『帥呆』總店拿。」
【「東方幻想鄉」複合占卜館 館內】
等到一具外型和成人身高差不多長度、上面有著「帥呆商店」字樣的特製長條型木箱,於過沒多久由數名體型精壯的大漢氣喘吁吁地扛著跑進來並且放下,由蕾琵雅簽收並支付餘額過後,茱絲蒂娜和緹葛拉這對擁有天賦怪力的異族結拜姐妹,這才在蕾琵雅的命令之下,聯手扛起了覆蓋於其上的厚重箱蓋。
「帥呆店長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商人。」
看了一眼已經由茱絲蒂娜和緹葛拉聯手從箱子中扛出並放置在長桌上,一具外表從頭到腳幾乎是蕾琵雅翻版(只除了頭髮是棕色及腰長髮,而非蕾琵雅現在的銀色短髮)、甚至連兩腿之間的「小小蕾琵雅」也依照原貌完全重現的全尺寸「人妖」造型性愛娃娃,賽菲莉雅搶在目瞪口呆的眾人(其中有幾個甚至還忍不住臉紅~包括莫名奇妙被當作「造型原案」的蕾琵雅自己在內)之前,像是「早就猜到」般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除了這個之外,應該還有其他東西吧?」
「....還有一些附屬配件,放在這箱子的下層夾層裡面。」
彎腰探入木箱內的茱絲蒂娜說著,同時把區隔空間用的木製夾板拆下並拎出木箱之外,接著又取出了一堆玲瑯滿目的其他附屬配備。「我看看....包括一件紫色薰衣草花紋的睡袍、預備用的頭部、兩個交換用的下體器官插件、專用胸像台座(用來放置交換後的頭部),還有清潔外表專用的特製抹布。」
「在整個帝國之內,會藉著製作這種『高級訂製品』的機會吃妳豆腐的傢伙,我想來想去,還真的祇有帥呆有這等膽識。」
銀杏忍不住搖頭苦笑,不過在此同時,她則伸出手指輕輕戳了幾下面前這具「蕾琵雅娃娃」的身軀。「不過咱們這位『外表帥到爆、腦袋一把罩』的帥呆店長,這回也真的算是砸下重本了:這尊外型幾乎和妳沒兩樣的性愛娃娃不僅各關節完全可動,全身都用上了超高級的仿真矽膠材質作為皮膚表層,觸摸起來的感覺和真人沒兩樣耶!」
「雖說和當初搞得差點國內天翻地覆的『自動人偶』相比之下還是遜色了點,但對於某些有錢卻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們而言,這可是他們心目中的『最佳性伴侶』呢。」
一派冷靜表情的賽菲莉雅說著,輕輕點點頭。「至少,她們可是絕對地百依百順,面對使用者的任何要求都不會說出半個『不』字。」
「因為當作發洩性慾之用的『代替品』,是不會被賦予任何可言之為『自我意識』的權力吧。更何況對於只想滿足內心慾望的男人來說,這玩意畢竟就只是個『等身大小的洋娃娃』罷了。」
蕾琵雅苦笑著搖搖頭,看了一眼重新掏出卡片在手的幽影。「現在呢?」
「接下來,就以這副『人造的軀體』,暫時當作容納靈魂之用的替代容器。」
幽影一邊說著,一邊把卡片貼在有著嘴唇微微張開表情的性愛娃娃臉上。「然後....因為兇刃加身而失去原有肉體的無依靈魂啊,直到妳踏入『通向來生的門扉』之最後願望達成以前,請暫時依托在這用為替代的軀體上吧。禁忌返魂祕法,『操魂人偶』(Soul Marionette)。」
在幽影發動這個「操魂人偶」咒法的同時,所有人都發現幽影臉上的最大特徵:如同在蕾琵雅的飛燕劍劍柄上面所鑲上的那顆「入魂石」一般清澈、明亮,在許多記載魔法的典籍之中,均被稱為「真祖之血瞳」的紅色右眼,隨著幽影催動起的奇特能量而越見閃耀。
不過在此同時,於周圍空間中突然竄出、並且如同水流般在性愛人偶身上各處竄流著的幾條奇異紫色能量流動,卻讓第一次看見幽影使用法術的在場者們大感意外,更忍不住為之側目。
「可以了。」
幽影平舉起左手,在人偶的身體上方輕輕一拂。這個動作除了把殘餘的紫色能量從人偶身上一掃而散以外,幽影更順手抽走了原本放在臉上的卡片重新收入懷中。「睜開眼睛吧,從死之深淵回來的少女。」
「....嗚....咦?」
於環繞周圍的眾人緊張地目視之下,原本毫無生氣的人偶突然眨了眨眼睛,接著以極為緩慢的動作依序動了幾下手指、手掌、手腕、手肘和手臂,接著徐徐撐起了上半身。「這裡是....啊!」似乎是因為映入眼簾的某樣東西的緣故,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吃驚的神態。
「抱歉呢,因為剛剛被追殺的妳已經算是死過一次。」
幽影似乎也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只是聳聳肩膀。「本來應該是要以妳的身體做為媒介,但因為妳原本的身體損傷過度嚴重,加上當時時間急迫,在下僅能及時保護住妳的靈魂不至於魂飛魄散,所以....」
「....沒關係,有比沒有好。只是第一次看到『多了東西』的身體,有點不習慣而已。」
這位「棕髮的蕾琵雅」似乎也從幽影的話語中猜到怎麼回事,在輕輕點頭之後,才發現站在幽影身邊的蕾琵雅等人。「請問妳是....?」
「蕾琵雅˙密斯裡魯,她是剛剛把妳的靈魂從鬼門關口暫時拉回來的,『東方幻想鄉』占卜館的館主:道魔幽影。」
蕾琵雅指了指幽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咦?這名字好熟....蕾琵雅....啊!您是『銀劍天使』?!」
棕髮女性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會吧?竟然會是您出現在這裡?」
「我會在這裡算是『湊巧遇到剛剛』而已,這也就算了....」
蕾琵雅對於這個「棕髮的自己」這時候的奇特反應,倒是露出苦笑聳聳肩。「我剛剛問妳的問題,妳還沒回答我呢。」
「呃....能不能先讓我找件衣服來穿?」
棕髮女性尷尬地笑了笑,指指自己下半身正挺立著的某樣人造器官。「畢竟您是尊貴的公爵閣下,讓我以這赤裸裸的樣子來面對您,我想對您來說是件十分失禮的事情吧。」
「這問題不用擔心。」
微微一笑的幽影倒是適時接上了話。「反正送來的附件之中,也剛好有件衣服。」
【稍後】
「咦~?妳是那個號稱『畢生從不收任何門徒』的,那個行事低調、賭技精湛的『賭神』的傳人?」
「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直到我稍早被『帝國華擊團』的打手們給亂刀砍殺之前。」
先低頭看了一眼現在自己所擁有的,細緻到半點紋路都沒有的柔軟雙掌,身上披著剛從長條木箱之中拿出來的、描繪著薰衣草花紋的性感紫色睡袍,外貌如同蕾琵雅分身、舉止卻有著獨特沉穩氣息的這個棕色長髮女性:蕾絲莉˙甘柏拉,才輕輕點頭回答起蕾琵雅的問題。「上一代的『帝國賭神』高德˙馮˙甘柏拉~也就是家師,從很早以前就收養了孑然一身、舉目無親的我作為其養女,並且教導我各種關於賭博方面的技術。我也是因為有這份機緣,才得以成為其未掛名的徒弟。」
「如果照妳剛剛所說的,那位以自己的精湛賭技讓各地賭場敬畏有加的『賭神』是妳的師傅的話,稍早那群拿刀當街追殺妳,讓妳當場喪命的『帝國華擊團』小嘍囉,又是怎麼回事?」銀杏問道。
「原因就只有一個:『至尊賭神大賽』。」
蕾絲莉淡淡地搖搖頭。「每十年舉辦一次的這個比賽,所有參賽者的報名首要條件就是『須經由所屬賭場推薦』。十年前拿下『帝國賭神』頭銜的家師,也是因為那次比賽的關係,而與當時小有名氣的『帝國華擊團』曾經有過糾紛,自此,家師直到於四年前的『黑教叛亂』當中不幸仙逝為止,畢生當中很少再度踏足國內任何一地的賭場。」
「所以....『帝國華擊團』想藉著攏絡並控制住最有機會成為新一代『賭神』的妳的方式,讓妳替他們的賭場拿下冠軍?」賽菲莉雅接著問道。
「是。但是這和家師臨終前的遺願背道而馳:家師希望我能把所學到的賭術與賭場常用的詐騙手法,透過授徒的方式流傳於後世,讓更多人不至於因此而傾家蕩產。」
蕾絲莉低著頭。「只是站在賭場方面的角度來說,這相對也會讓他們減少了許多賺錢的機會....」
「原來如此。」
茱絲蒂娜忍不住點頭。「儘管『小賭怡情養性、大賭傾家蕩產』這十二個字每個人都知道,但是對於靠這門行業來營生的所謂『職業賭徒』而言,『有機會就要海撈一票』的想法卻也是讓賭場從中設計各種狡詐陷阱,藉以生意興隆的重大關鍵。」
「只是為了這樣卻搞到把命都給賭上去,怎麼看都太不值得。」
蕾琵雅聳了聳肩。「....話說回來,蕾絲莉。妳現在變成這副樣子,也不可能參加比賽了吧?」
「應該是不可能了~現在的我對於外在的一切,可說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彷彿是為了證明所說的話一樣,蕾絲莉輕輕捏了幾下自己的手腕。「甚至連有沒有像是一般人那樣的呼吸和心跳的自然反應,我自己都不知道。」
「正常情況。要是提供男性發洩性慾的性愛娃娃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話,那可真的是撞鬼了。」
幽影忍不住一笑。「蕾絲莉小姐,不如由在下代替妳參賽如何?」
「咦?」
「畢竟在下也極有可能因為妳的關係,而被『帝國華擊團』當成非得滅口不可的目標。」
平靜地開口的幽影,在停頓片刻之後才看著目瞪口呆的蕾絲莉。「況且,既然是在下將妳從鬼門關口暫時拉回來,在下自然也有義務要替妳完成妳未竟的心願。」
「幽影小姐....真的太感謝您了!」
蕾絲莉震驚片刻,這才伸出自己的雙手握著幽影的手腕。「我會盡我所能,將我所知道的賭博技能全部告訴您!」
「至於資金方面就由我來想辦法好了~畢竟要參加這樣的比賽,沒有雄厚的資本做準備可不好。」
蕾琵雅吁了口氣,看著幽影。「幽影,不過妳向來不是專門使用塔羅牌占卜的嗎?我很擔心貿然決定參賽的妳會在比賽中吃悶虧耶。」
「在下既然因為這樣的機緣而能夠與蕾絲莉小姐相遇,自然就有要替其完成心願的責任。」
儘管幽影臉上的表情沒啥變化,但是就連應該沒有感覺的蕾絲莉,也看出了幽影身上隱約散放出的不悅情緒。「既然對方以一條生命來開啟這場賭盤,那麼在下也自該有所回應~讓自以為計謀得逞的他們體會一下何謂『禮尚往來』!」
「這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吧....」
蕾琵雅忍不住搖頭苦笑。「看來,『東方幻想鄉』又得有一陣子要關門停業了。不如這樣吧?為了兩位的人身安全起見,待會兩位就暫時搬到我家的客房去住~一者我那邊空房間也多,再者我也可以讓『聖劍騎士團』就近保護兩位的安全。」
「公爵閣下....謝謝您!」
「蕾絲莉,我說過了,妳最要感謝的人,應該是剛剛把妳從鬼門關暫時拉回來的幽影。」
蕾琵雅笑了笑。不過在她心中,卻早已浮現出「帝國華擊團」根據地遭到自己率領的好友們的一陣摧枯拉朽之後的悲慘景象。「而且光憑剛剛那些傢伙們對於女皇陛下的不敬言詞,就足夠讓我有理由給他們好看。」
第二章 女皇密令
【凱拉爾皇宮 金萱女皇寢宮】
凱拉爾皇曆一七九三年,四月十三日下午。
「依照茱絲蒂娜剛剛的報告來看,顯然有些不長眼睛的傢伙,到現在還把朕當普通小女孩看待呢。」
既然在場的都是自己認識的熟人(兼秘密「床伴」)~包括蕾琵雅、銀杏、茱絲蒂娜、華蓮,因此難得暫時放下繁忙政務的金萱女皇,自然也沒穿上平時作為「國家統治者」象徵的「金萱皇袍」,而是以披著金線蕾絲花邊的薄紗睡衣、踩著金色夾腳涼鞋的性感模樣併腿側坐在床沿,完全不在意自己睡衣底下因為沒穿內衣而若隱若現的曼妙體態,就這樣被看了個徹底的現狀。「不過說到這裡....蕾,妳是否知曉那個叫做『帝國華擊團』的組織,到底是什麼來頭?」
「陛下,據屬下所知,這個『帝國華擊團』原本是在凱拉爾王國時期成立,由當時的高層建立起組織架構的一支『魔族狩獵部隊』。」
蕾琵雅像是打暗號般看了一眼茱絲蒂娜,會意的她立即接口。「根據我們從客居蕾琵雅家中的一位『曾經是魔族出身』的高貴女性口中得知,這支幾乎以『嫺熟於華麗歌舞與精湛武藝的女性』為構成主力的特務部隊,曾經在王國史料有詳細記載的、幾次與魔族的交戰當中,重創並且殲滅了數量龐大的魔族入侵者們。該團隊受民眾支持的程度,可以比擬為那個時候的『聖劍騎士團』吧。」
「只不過,隨著建置這個團隊的人們先後凋零,這個組織也隨之風光不再~現在的『帝國華擊團』不僅轉變成了帝都規模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往昔的名譽也一轉而變成了居民們內心深處的恐懼。」
蕾琵雅接著說道。「目前我們也僅只知道這些。」
「嗯。既然這次的『至尊賭神大賽』和他們扯上了關係,看來妳們應該也會有段時間不清閒了吧。」
金萱笑了笑。「關於那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的『賭神傳人』蕾絲莉,妳們打算如何?」
「由於剛從重傷之中復原的她身體狀況依舊虛弱,應該沒辦法撐過這類需要消耗相當長時間的比賽,因此將會有人代替其上陣。」
銀杏說道:「經過我們與『東方幻想鄉』的道魔幽影小姐協調之後,她也首肯願意代替蕾絲莉出馬參加這次比賽。」
「那位『占卜女王』幽影?」
金萱忍不住一臉好奇。「她可以嗎?」
「請您放心,陛下。由於人身安全起見而正在受到保護的蕾絲莉小姐,目前正在密斯裡魯宅邸協助指導幽影小姐關於各類賭具與賭戲玩法的認識。不過這種『臨時抱佛腳』的應急手段能達到什麼效果,恐怕還是有待觀察~即使是蕾絲莉自己,對於成功與否也沒有太大信心。」
華蓮說著輕輕搖頭。「但是比起技術上的問題,更重要的是....」
「妳不用解釋,我都知道是什麼問題了啦,華蓮。『錢』的問題對吧?」
金萱再度笑了笑。「這方面倒是不用擔心。畢竟在去年年末舉行的『帝國武鬥大賽』當中,妳們蕾琵雅團長早幹過這檔子事了:為了要把那個想趁機海撈一票的『閃光敗家子』梅菲斯特˙蓋茲引誘出來,她就用了自家的財產參加賭局~這回就由我來當幕後金主,當作是感謝妳們上次幫忙的謝禮吧。」
「這....可以嗎?」
「妳們出人、我出錢,我想再沒什麼比這更好的合作方式了吧?」
金萱頑皮地一笑,看著發問的茱絲蒂娜。「更何況,既然在場的我們每個都是蕾琵雅的『棒』下愛奴,我想不用我提醒,妳們也都很清楚:我的肚皮有沒有消息,還得要看妳們團長身上的『那個玩意』給不給面子~即使我剛剛沒有主動開口說要協助,妳們團長光憑這點要逼我吐錢出來助陣,我這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也絕不敢說半個『不』字。」
「怎麼把我講成這樣。我就算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拿這點來威脅妳啊,金萱姊。」
「妳啊,就別花費心思在辯解上面了啦,蕾兒。」
對於蕾琵雅因為在場眾人哈哈大笑而一時尷尬的嘟嘴表情,豎起食指的金萱只微微一笑。「比起急著辯駁我剛剛說的話,我勸妳還是先動動腦筋,想辦法把那個搞砸了先人名譽的『帝國敗類團』狠狠修理一頓吧。至少要讓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傢伙們知道:一旦白目地招惹上妳這位『銀劍天使』的話,可沒這麼容易脫身。更何況,只要妳願意,隨時可以從我的身上討回『報酬』的。」
「....萱姊,我確實答應過妳,一定會讓妳成功生育出下一代的帝國領導者。」
眾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會,臉色恢復些許平靜的蕾琵雅輕輕點頭。「不過我要再次重申:我不會藉由任何理由,向身為女皇陛下的妳要脅、或是逼迫妳同意任何事情~這是身為臣下的我所堅持的,也是必須堅守的最後底限。」
「衝著妳這句話,我也一定會為了妳而把自己給照顧得好好地,才好替妳生出個健康的白胖娃兒。」
金萱再度露出微笑,輕輕點頭。「蕾琵雅,既然說人手與資金的問題都獲得解決了,那麼儘管放開手腳去大幹一票吧。我現在就以女皇的身份,向你下達機密指令:現在開始,就委由妳率領『聖劍騎士團』,將那些驕傲自大、作威作福慣了的傢伙們徹底痛扁一頓,扁到連他們老媽都認不出來為止!」
「臣遵旨!」
蕾琵雅、銀杏、茱絲蒂娜與華蓮同時起身,向金萱敬禮。
【當晚 密斯裡魯宅邸】
「這樣的話....要不要先和垂死老頭連絡一下比較好?」
聽完了從皇宮回來的蕾琵雅轉述,由金萱女皇親自下達的行動密令之後,哥吉拉皺起眉頭。「好說他也是對於所謂的『地下社會』生態具有一定認知,若能有他的情報網路作為輔助的話,我們行動上也會比較方便些吧。」
「老弟,這時候才想到找他,恐怕時間上也來不及。根據我自己得到的情報,最近這段期間,老頭那個死蘿莉控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也不知道究竟是死到哪裡去避風頭了。」
「嗄?」
「連我最近一次得知他的消息,也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
應蕾琵雅的邀請,帶著一名有著淺褐色皮膚、紮成髮髻的黑色長髮、脖子上有著象徵奴隸身份的黑色金屬項圈、似乎與寒梅出身自同族(暗黑妖精)的尖耳女性,與一整套專用維護工具親自前來密斯裡魯宅邸,剛剛才進行過蕾絲莉的初次「售後服務」的帥呆說著斷然搖頭,接著看了一眼正在喝著紅茶的蕾琵雅、珍妮佛、哥吉拉和銀杏。「照情報來源所提,老頭不知用哪來的資金收養了十幾個來歷不明的未成年小女孩,除了花費鉅資打扮成『蘿莉美女犬』以外、甚至大白天帶她們出城去『蹓狗』~想也知道,這消息一傳出之後,當然引發了全國蘿莉同好們之間的喧然大波,更甚而有人出高價要買下掛在這傢伙脖子上的死人頭,好順便接收他那規模龐大的『蘿莉軍團』。」
「這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吧。」
蕾琵雅忍不住搖頭苦笑。「不過依照老頭的神出鬼沒特性,我想他可沒這麼輕易就被逮個正著。帥呆,蕾絲莉的情況如何?」
「基本上一切正常,但她所憑依的『操魂傀儡』法術,頂多只能維持四十八天。」
帥呆把工具箱交給這個黑暗妖精女性,並且讓她先行退下之後,這才走向蕾琵雅等正圍坐著的沙發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接過哥吉拉交過來的一杯紅茶並喝了一口。「這個時限一旦超過,她的靈魂恐怕就沒辦法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了~不是就此魂飛魄散,就是得前往某個地方報到,接著乖乖排隊等投胎。」
「四十八天....扣掉比賽期間之後,剩餘的時間應該還很充裕,除非有什麼中途發生的變故。」
銀杏點點頭。「只是『賭神』的驚人絕學恐怕就得失傳了....」
「這點她也很清楚,不然也不會在剛剛我進行檢查的時候,還忙著指導幽影各種操弄賭具的技巧。」
帥呆放下茶杯。「倒是我有一點很好奇,公爵閣下。從妳臉上的表情看來,妳好像並沒有因為我擅自用了妳的外型來製作性愛娃娃這件事,等著我上門的時候對我發脾氣啊?」
「在我認識的人裡面,也只有你這位『天才』可以作得到這種驚天之舉,我幹嘛生氣?」
甩了甩左手表示「完全不介意」的蕾琵雅說著,臉上露出微笑。「況且先不提別的,由你這位大發明家所設計製作的這尊性愛娃娃,可說是外觀唯妙唯肖、功能幾乎一應俱全,即使以數十萬金幣高價掛賣都會有人搶著捧錢上門的熱銷品。至於我呢,我頂多只是會在以後再次看見這娃娃的時候,會因為想起自己曾經是個『女人』的過去,而對於現在的自己多少有些許不愉快的回憶吧。
「話說回來,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以一個『一半是男人』的立場來說。」
感傷的話鋒突然一轉,變了口氣的蕾琵雅突然露出微笑,伸出雙手就對坐在左右兩邊的銀杏和珍妮佛來了個左擁右抱。「至少我能在某些事情上面更加地感受到自己被需要,也能親身體驗到原先不可能感受的另類經驗,更得以用這樣的身份來將自己體內的家族血統,透過我的兩位愛妻傳承下去。」
「閣下,我們可不是為了要當著妳面前挨妳扔過來的閃光彈,才上門來找妳喝茶的。」
哥吉拉癟著嘴搖頭苦笑,帥呆也忍不住苦笑搖頭。「回正題吧。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有以下幾點。首先要完全掌握住我們所需要的一切有用情報~比方說關於這個『帝國華擊團』的組織架構,人力配置,還有『至尊賭神大賽』的相關訊息。」
受到身邊的蕾琵雅拍拍肩膀的暗示,珍妮佛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就我所知,一般的黑社會組織藉以獲取資金並維持其運作的方法,幾乎不脫離『賭』和『色』這兩大項目。這個特點從被列為『風化自治區』的皇都西南區有一半範圍是賭場集中區域的設計,或可窺見一二。而『帝國華擊團』之所以能夠成長為本地的第一大幫派,我想也和此點必定脫不了關係。
「既然先前發生在蕾絲莉身上的事件,或許已經讓對方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並準備有所行動,那麼我想我們就利用這點進行策略:一方面擺出正面對決的態勢吸引住對方,讓他們以為我們將會利用『至尊賭神大賽』來一決勝負;另一方面,則是透過各種可以運用的地下管道,從中切斷其資金流動通路,加上策反對方組織內部有離心的部份幹部,讓他們在受制於我們的情形之下由內往外崩潰。」
「以分走明暗的兩手策略,展開內外夾擊....是嗎?」
「嗯。」
珍妮佛以一個點頭來回答帥呆的問題。「只是針對內部的任務,本來應由垂死先生來做較適合....」
「關於這點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也正好順便借用一下哥吉拉牠們的破壞力。」
帥呆笑了笑,接著突然從懷中拿出了某樣捲起來的卷軸,並且謹慎地放在桌上。「對了,公爵閣下,這個名為『木偶奇蹟』(Pinoccio)的法術卷軸,是小弟最近在國外採買期間找到的珍貴稀有品。根據小弟研究之後的分析,這種獨特法術有著『讓沒有生命力的人偶變成真人』的奇特能力。不嫌棄的話,您可以交給蕾絲莉小姐自行決定是否要使用,藉以脫離現在的人偶狀態~只是讓該法術成功,所要付出的代價十分特殊,所以請務必轉達給蕾絲莉小姐,並請她慎重考慮這樣的交換條件是否可以接受。」
「代價是?」蕾琵雅問道。
「蕾絲莉小姐所要付出的代價有兩個:一、成為女性的時候,自己終生無法懷孕;二、成為人妖或雙性女的時候,除了自己無法懷孕以外,終生同樣無法使他人懷孕。」
帥呆比了「V」字型的兩根手指。「至於施行這個法術的方法,相比之下就簡單得多:只要把卷軸裡面記載的咒語文字描繪在蕾絲莉小姐的背後,接著由您來與她做愛做的事,把您的精液灌入她身上的三個洞各一次。」
「....就這樣?」
「這下子,又多了一個搶妳身上那根『棒棒糖』吃的小女孩了呢。」
蕾琵雅聽了帥呆說明之後,臉上擠出了目瞪口呆表情的同時,銀杏和珍妮佛早忍不住掩口悶笑。「妳打算怎麼做?」銀杏看著蕾琵雅。
「先看人家願不願意接受這份好意。萬一她拒絕的話,結果一樣是白搭。」
微微皺眉的蕾琵雅儘管如此說著,但是卻在腦海中回想起蕾絲莉先前認真指導著幽影技能的表情同時,淡淡地搖了搖頭。「不過就我個人的看法,恐怕別對於勸說成功這件事抱有太大期望比較好。」
【深夜 密斯裡魯宅邸 蕾琵雅的寢室】
「....我很感謝公爵閣下的好意,而且我也確實有著必須要恢復身體狀態的最佳理由,但是....」
雙手不停地重覆著對手上撲克牌進行的洗牌、切牌,如同條件反射般的流暢動作,蕾絲莉那張幾乎是蕾琵雅翻版、但是毫無表情起伏的冰冷臉龐,卻吐出了一句苦笑般的嘆息。「我也老實說吧,公爵閣下。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並沒有其他的心願-只想把自己所承繼的絕學完全傳承出去,交給將我從鬼門關暫時帶回來的幽影小姐,就這樣而已。」
「蕾絲莉,妳真的沒想過藉此獲得一具比過去更完美的身體?」
蕾琵雅問道。「還是說,妳真的沒有打算要討回公道?」
「獲得的東西終究將會失去,這是我跟著家師四處拜訪賭場之後的心得。」
停下了手中的切牌動作,將手上的牌堆輕輕放在桌上,順勢推列出一道弧形的「四色一條龍」,嘆了口氣的蕾絲莉,才在收起撲克牌的時候再次開口。「對我來說,能在這極其有限的生命剩餘時間當中,遇到心地善良、充滿熱情的妳們各位,即使我最後依然必須放棄這個我曾經眷戀過的世界,對我來說也已經滿足了。」
「那個~報告主人,其實要讓蕾絲莉小姐變回原樣,辦法也不是沒有喔。」
「席爾薇雅?」
隨著房門開啟,進入寢室的兩個女性身影踏著徐緩的步伐來到床邊的蕾琵雅面前向她鞠躬行禮,接著以極為柔順的動作跪坐在蕾琵雅兩邊的地板上。
「奴兒和安妮塔剛剛奉了主人命令,檢查過帥呆店長交付給主人您的那張祕術卷軸。」
隨性地紮起了馬尾,穿著一襲淺黃色薄紗睡衣的席爾薇雅露出微笑。「對我們來說,蕾絲莉小姐如果想要恢復身體的話,靠我們就行了~我們有個比卷軸更好的辦法。」
「至於帥呆店長交付主人的那個『木偶奇蹟』祕術,就奴兒分析後所得到的結果來看,只是讓現在的蕾絲莉小姐得以『大致』像個正常人一樣地生活。」
為了要讓自己保持著「和席爾薇雅成對」的造型,而把自己原本的及肩短髮轉變成長度和先前的蕾琵雅相差無幾、髮梢染上銀色的過肩烏黑長髮、就連睡衣也選了白色薄紗的安妮塔,在接著開口的同時,俏皮地眨了眨如同紫水晶般透亮的淺紫色雙瞳。「但是,只要蕾絲莉小姐您願意的話,奴兒和席爾薇雅姊姊就可以共同使用名為『無想轉生』的生命再造型術法,讓蕾絲莉小姐您透過這個新的身體,繼續活到您生命終結的那天。」
「只不過,該沒有的還是不會有~比方說您手掌上原有的紋路。」
席爾薇雅再次露出微笑。「但是和卷軸所需的條件相比之下,由我們出馬來進行的方法,至少比較不會讓您對於要不要接受這份好意而感到為難。」
「這....兩位小姐請不要誤會,其實如果我真的抱持著『想要報仇』的念頭的話,就算條件是『要終身成為蕾琵雅公爵的無名奴隸』,我同樣會二話不說點頭應允。」
蕾絲莉嚇得猛搖雙手。「....可是,我覺得我真的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念頭....」
「其實妳有,只是妳對此沒自覺。」
蕾琵雅笑了笑。「對於一個職業賭徒而言,有誰能夠有這樣難得的機會『用自己的生命下賭注』?」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這場豪華絢爛的賭局,早從妳的生命短暫離開身體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把您和在下都給捲進去了。」
隨後進入寢室的第三個身影,卻是接下來坐在蕾絲莉對面的幽影。「蕾絲莉小姐,在下至今曾替無數前來求助的人們解決問題,但唯有這次必須要依靠您的幫忙。」
「........」
經過了一陣沉悶的靜默,交叉雙手十根手指思考許久的蕾絲莉終於緩緩點頭,站起身來。
「我只有一個條件:請讓『蕾絲莉˙甘柏拉』在這次比賽之後消失於人們的面前。」
蕾絲莉看著正從床沿望向自己的蕾琵雅。「我所學會的各種賭博技能,既然已經全盤傳授給幽影小姐,那麼就沒有再繼續以『賭神傳人』的身份遊走四方賭場的必要。況且扣掉了這體內名為『蕾絲莉』的靈魂之餘,剩下的只是一具提供人們施行淫樂之用、如同在過去文獻中提到的『竹夫人』的身體。因此,公爵閣下~等到那個傷過我的『帝國華擊團』灰飛煙滅的那天到來的時候,請您抹銷我過去曾經擁有的一切,讓我成為隸屬於您之下最卑微的存在,並以此種模樣任您驅策。」
「我想沒必要搞到這麼誇張,因為妳將會是我至親的『妹妹』。」
蕾琵雅露出微笑。「講真話,目前身兼『密斯裡魯家族唯一單傳血脈』的我,很早就想體驗一下『和自己的妹妹做愛』是怎麼樣的感覺了。」
「呃....咦?」
「不然妳以為,妳這『奇特』的身體構造是怎麼來的?」
看著微微愕然的蕾絲莉,心中飛快地盤算著某件事的蕾琵雅,卻只是平靜地露出微笑。「而且,撇開我這無聊的想法不論,本來就沒兄弟姐妹的我也正缺一個如同手足般的好姐妹,可以幫助我管理家族相關的事業。既然有了妳這位和我『幾乎完全相像的妹妹』,也意味著我也可以有更多時間,來執行奉派辦理的公務囉。不過,終究要看妳自己的意願如何啦。」
「....我接受您的提議,『姊姊』。」
不出蕾琵雅意料,蕾絲莉堅定地向蕾琵雅點了點頭。「我將會盡我所能,協助您支撐起這個家族!」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奴兒來處理吧。」
席爾薇雅和安妮塔互望一眼,接著同時露出微笑站起身來,連對於蕾絲莉的稱呼也變了。「二小姐,請您放心將身體交給奴兒。」
「....麻煩兩位了。」
數分鐘後。
先讓蕾絲莉靜靜地閉起眼睛於床上躺好,接著分別跪坐在兩邊的席爾薇雅與安妮塔,這才各自默唸著不同音調的咒語,然後除了各自伸出右手按上蕾絲莉的前額、與下半身兩腿交會的部位之外,兩人散發出淡淡金光與紫光的左手,則是先後按著蕾絲莉的腹部肚臍地帶。
「在此,謹奉吾主之絕對意志,分享我等自身之一切,給予接受我等賜予者以改變之洗禮。」
閉起眼睛的這對神魔愛奴,齊聲開口低唱著另一個就連蕾琵雅和幽影都沒聽說過的咒語。「承受此洗禮而有所改變的幸運之人,汝將終生接受我等之庇蔭,一如我等所承諾於吾主之誓言。生命再造術,『無想轉生』。」
如同掃瞄般掃過蕾絲莉身軀的金色與紫色光芒,於數分鐘之後就消失不見。
而在席爾薇雅與安妮塔都睜開眼睛、並且吐吐舌頭相對一笑的同時,瞪大了眼睛的蕾琵雅和幽影這才發現這個叫做「無想轉生」的術法果然不簡單:現在依舊躺在床上的蕾絲莉儘管姿態沒變,但卻已經不是先前如同性愛娃娃般毫無生氣的平淡外表,而是個怎麼看都完美無暇的青年女性該有的樣子。
只是,閉上眼睛的蕾絲莉似乎是陷入熟睡一樣,除了微微的胸部起伏之外,別無反應。
「主人,今晚先讓二小姐借您的床睡一下吧。」
席爾薇雅笑了笑。「剛剛奴兒和安妮塔在使用這門再造法術的時候,因為也抽了些許她的靈魂能量來協助進行身體再造,因此也讓她並沒有這麼容易就馬上甦醒過來~最快得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那麼在下最好也別繼續打擾各位了,就此先告退。」
心下也明白自己最好別再繼續當「免費觀眾」的幽影說著,隨即向蕾琵雅輕輕鞠躬。「距離比賽應該也沒多少時間了,在下也該抓緊機會複習蕾絲莉小姐所教導的技能。」
「嗯。」
等到幽影離開房間之後,蕾琵雅這才看了一眼向自己拋媚眼的席爾薇雅和安妮塔。
「好啦好啦,妳們兩個別用這種餓昏了的眼神瞪我。」
隱約知道自己今晚大概恐怕還是沒得好睡,蕾琵雅只是苦笑著搖搖頭,開始脫下身上的高級睡衣,並且再度坐回床邊。「想要的話,就自己爬過來吧。」
「是~」
再次互視一笑,席爾薇雅和安妮塔這兩個過去曾經是眾人膜拜(畏懼)的高位者,還真的像是兩隻小貓一樣地趴在地上搖搖屁股,接著手腳並用爬到正在兇猛挺立著的,位於蕾琵雅腿間的肉棒前面....
可想而知,兩隻饞嘴貓搶棒棒糖的好戲又要開始了。
【隔天早晨】
「嗯......啊!」
因為似乎想起了鑽入鼻中的熟悉香氣、和手上所感受到的另類溫暖觸覺是來自誰身上,而在晨曦中徐徐甦醒過來的蕾絲莉,於逐漸看清楚自己正「抱」著當抱枕睡的對象是誰的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彈起半身來。「姊、姊姊!對不起啊,我....」
「....妳也真是,我又不是第一天被人當抱枕,幹嘛窮緊張。」
被蕾絲莉突如其來的聲音與動作給吵醒的蕾琵雅似乎早猜到怎麼回事,只是瞇起眼睛看了一眼正好抓上自己一邊乳房的,來自蕾絲莉的白皙手掌。「嗯,看來很完美。感覺還好吧?」
「呃?....嗯。姊姊的咪咪,摸起來很軟很舒服。」
一個錯愕之間,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是答非所問般地回答著蕾琵雅的問題,蕾絲莉頓時一陣臉紅。「啊、我在說什麼?明明不是這問題的....」
「算了,沒關係。這表示她們兩位昨晚施行的『無想轉生』法術結果很成功。」
看了因為困窘而臉紅的蕾絲莉一眼,隨後起身的蕾琵雅笑著搖搖頭。「至於我這對咪咪嘛,只要妳喜歡的話,隨時都可以摸個過癮~但最重要的前提是,先等妳目前遇上的問題解決掉之後。」
「是....姊姊。」
「那麼,洗澡去吧?」
「嗯!」
連忙猛點頭好轉移自己剛剛失態的舉動,蕾絲莉也接著從床上爬起身來。
【密斯裡魯宅邸 客廳】
「大小姐,這樣貿然多個妹妹會不會不太好?」
正站在餐桌邊服侍著蕾琵雅用餐的碧翠絲,看了一眼正在與幽影複習各種賭具技能的蕾絲莉,這才忍不住低聲問道:「先不提別的,萬一遇上她所說的『帝國華擊團』上門來找碴的話,屬下實在是沒有能夠保護好她的自信耶。」
「不用擔心,我打算把小櫻指派給她擔任貼身護衛。」
先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著嘴角,接著放下餐巾的蕾琵雅才露出微笑。「而且我會這麼做,就是要他們自己撞上門來找死~但我想,妳所擔心的應該不是這問題吧?」
「....這....也不是什麼其他問題啦....」
被蕾琵雅取笑,平常總是展現一個專業女僕(特別是服務於密斯裡魯家的女僕)應有的氣質與姿態的碧翠絲,臉上頓時浮現一陣紅暈。「只、只是....屬下....」
「不用太擔心自己沒機會啦,碧翠絲。」
心中明白碧翠絲究竟在擔心什麼的蕾琵雅,在起身的同時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妳想找個晚上推倒我的話,我隨時等妳。」
「是....呃,屬、屬下不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啦,大小姐!」
「我也知道妳不是在擔心這個,誰叫妳當真想歪了。」
看了一眼碧翠絲幾乎如同熟透的蘋果般染滿豔紅的臉頰,蕾琵雅這才哈哈大笑。「其實,我在稍早之前也曾經和蕾絲莉談過,她也很清楚:要成為我這『銀劍天使』的妹妹,可不是輕鬆的事情。」
「那您還....?」
「因為我們現在開始有了共同的目的。」
蕾琵雅微微一笑,打斷了碧翠絲的疑問。「況且妳也清楚,屬於她的人生之路,可還沒開始呢。」
「大小姐。」
「喔,妳來得正好,玲綺。」
碧翠絲正待開口,蕾琵雅也在同時看到進入客廳走向自己的玲綺。「我請帥呆調查的事情怎樣了?」
「已經大致查出『帝國華擊團』的組織架構與運作現況,以及本屆賭神大賽的相關訊息。」
穿著一身輕便男性裝扮的玲綺平靜地說著,伸出雙手向蕾琵雅送上了一份紅色封面的文件夾。「目前帥呆店長與哥吉拉男爵閣下正在持續密切注意對方的行動,店長希望大小姐能儘早開始準備對應事宜。」
「做得好。」
蕾琵雅打開文件看過內容之後,思索了片刻。「待會集合聖劍騎士團之後就讓妳來進行首次簡報,沒問題吧?」
「是!玲綺榮幸之至。」
「碧翠絲,派遣女僕分頭通知聖劍騎士團的各團員:請她們下午務必前來密斯裡魯宅邸開會。」
蕾琵雅看了一眼已經結束練習的幽影與蕾絲莉。「該是我們展開行動的時候了。」
「遵命,大小姐。」
玲綺、碧翠絲同時併腿,向蕾琵雅敬禮。
【下午 密斯裡魯宅邸後花園】
「根據帥呆店長的初步調查,『帝國華擊團』在率領該組織的首腦人物-『虎狼』大神次郎之下,擁有分別以『花』、『鳥』、『風』、『月』、『星』、『夢』為名字的六個組。」
即使面對的是扣掉部分外派團員(梅蘭妮、麒麟、惠美琉、多香子)並不在場,但是於加上了蕾絲莉和幽影之後,仍可說是幾乎全員到齊的聖劍騎士團全體團員,早上奉了蕾琵雅親自指示,負責進行首次情報彙整的玲綺,仍舊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以平靜的語氣開口。「根據目前整理出來的情報所得,華擊團各組的執掌如下:『花』組-全權負責分派至各地特種營業場所演出的表演者的管理、訓練與表演相關事宜;『鳥』組-經營組織本身擁有的賭場;『風』組-管控並維持組織體系的整體後勤運作;『月』組-以情報收集為主的支援組織;『星』組-負責勢力範圍內非組織體系據點的圍事、保護費徵收等等;至於最為神祕的『夢』組,可能與長年在地下社會當中流動的毒品有關,詳情仍不明朗。
「從帥呆店長處送回的情報當中,已經可以確定的是:這六個分組的領導者都是女性。」
玲綺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她們之中有的出身自現已沒落的貴族家系,有的則是由於個人品行問題而從軍隊體系中被汰除,也有人曾經同樣在黑社會打滾、最後因為某些事情而屈服於大神次郎之下。前幾天殺傷蕾絲莉小姐的那群小混混,就是該組織底下的『星』組成員。」
「果然。」
銀杏忍不住猛點頭。「玲綺,那麼關於『賭神大賽』方面呢?」
「依照主辦單位公佈的表訂行程,預定於四月十八日開始五梯次、分別以五種賭技進行的比賽。」
玲綺取出了一份印刷好的比賽資料。「在本屆進行的五次比賽當中,所使用的賭具總計只有三種:像是第一場比賽的『二十一點』、第三場比賽的『梭哈』、決賽的『德州一把抓』(Texas Hold-em,或『德州撲克』)都使用撲克牌做為賭具;至於其他兩場比賽使用的賭具,分別是骰子和麻將。」
「....不出所料,除了骰子以外,幾乎都是靠運氣決定勝負的賭法。」
蕾絲莉歪著頭想了片刻。「那麼,這五場比賽是否都在帝國華擊團旗下的賭場進行?」
「比賽地點只有一個,就在帝國華擊團擁有的、堪稱帝都規模最大的豪華賭場:『皇家夜總會』。」
玲綺點點頭。「而且,只有於前四場比賽中獲勝三場以上、並得到一定數額獎金作為賭資的參賽者,才有進入最終決賽的資格。」
「相信學姊應該早有腹案了吧?」
珍妮佛露出微笑,看著起身的蕾琵雅。「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把我們全給找來。」
「在看過玲綺給我的報告之後,我確實是有了初步的計畫。」
蕾琵雅也回以一個微笑。「而這個計畫的第一個行動,就是以這座密斯裡魯宅邸當成最大的誘餌~我要把那些鎖定蕾絲莉為暗殺目標的殺手們全引誘過來,在這裡通通消滅掉,藉此迫使帝國華擊團派出旗下的分支組織上門來送死。」
「....像是上次設陷阱逮捕賈斯汀子爵那樣嗎?」緹葛拉問道。
「上回我要你對賈斯汀手下留情,那是因為人家畢竟還是個貴族子弟,萬一真鬧出人命的話,我們不管怎麼辯解都會吃虧。」
蕾琵雅笑了笑。「但是這回不同~既然那些打著『帝國華擊團』橫行慣了的傢伙們,平時就在靠著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搜括人們的血汗錢,那麼我們就徹底地教育一下他們何謂『惡有惡報』!」
第三章 龍吟虎嘯
「這樣的話....要不要請帥呆店長透過情報管道放出風聲,讓華擊團知道蕾絲莉並沒死?」
在旁邊思索片刻的銀杏開口問著蕾琵雅。「我在想,『眼見為憑』應該是個最好的引誘方法吧。」
「是沒錯,但是還要加上明天我們要做的誘敵工作,才算功德圓滿。」
蕾琵雅笑了笑。「我準備要用蕾絲莉這個『香餌』,讓那群傢伙們因為感覺到『面子掛不住』而自己上門來找死!」
「話說回來,妳打算怎麼讓她們『看見』蕾絲莉?」茱絲蒂娜問道。
「要讓蕾絲莉被『看見』還不簡單,讓她成為『代表凱拉爾帝國皇室的參賽者』就夠了。」
蕾琵雅笑著看了一眼輕輕點頭的蕾絲莉。「我就不相信,那隻向來自以為一切盡如己意的『虎狼』可以憋得下這口鳥氣!」
【次日早晨 凱拉爾皇宮 謁見大廳外側迴廊】
「愛卿,妳認為皇宮的僕役當中隱藏著對方的眼線?」
「雖然說皇宮現在的僕役數量比起先皇時期要來得少,但是我認為還是有此可能。」
蕾琵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剛剛聽完自己想法之後的金萱女皇。「特別是守護皇宮安全的禁衛軍,以及輪班服務您起居的女僕。」
「....看來妳和『那一位』的看法倒是一致。」
走在前頭的金萱女皇停下腳步轉身,突然說出了這句讓蕾琵雅摸不著頭腦的話。「正好她待會也要來到皇宮,朕就順便替妳介紹一下吧。」
「?」
蕾琵雅忍不住愣了片刻,但隨即也邁開步伐追上金萱女皇。
【謁見大廳】
「蘭瑟(Lancer,槍騎兵,或指其專用之長槍)˙蕾絲莉˙密斯裡魯,參見女皇陛下。」
於盛裝出席的「聖劍四姐妹」伴隨之下徐步來到金萱女皇面前的蕾絲莉,於開口問候的同時,以雙手拎起了身上穿著的紫色無袖露肩長裙兩邊裙襬,施行了貴族女性慣用的躬身禮。
「不用多禮。朕已經聽聞過蕾琵雅公爵閣下對妳的引薦了。」
金萱女皇輕輕點頭。「依照朕所知,妳的恩師~前一代的『賭神』高德先生,曾經擔任過名為『皇室育樂管理官』的無給職頭銜。既然妳已經獲得了其直傳之遊樂技能,那麼朕也在此賜予妳以同樣的官職,希望妳能在這個職位上面盡情展現才能。同時,朕在此將正式授權妳代表凱拉爾皇室,參加本屆的『賭神大賽』賽局。」
「遵命。」
蕾絲莉重新站起身來。「陛下,請恕臣下冒昧,『皇室育樂管理官』的工作性質是....?」
「簡單說就是『陪伴王公貴族們打發時間』。」
蕾琵雅笑了笑,看著望向自己的蕾絲莉。「藉由一些賭局的輸贏從中小小撈取一點他們擁有的資金,順便也可以協助陛下和這些一年當中難得見面的貴族們『連絡感情』。」
「當然,最終目的就是『光明正大地讓他們因為沉醉其中而敗光家產』。」
金萱女皇微笑著,接著也點點頭。「畢竟,這也算是一種『讓他們自己挖個洞跳下去活埋』的方法吧。可惜譽為『銀劍天使』的蕾琵雅愛卿不好此道,不然朕應該也很有機會能看到在牌桌上贏了她大把金錢之後的表情~想必一定很有趣。」
「陛下,雖說屬下實在不好賭博類的遊戲,但屬下也早已拿出自己的一切在和命運對賭了啦。」
面對金萱女皇的挖苦,蕾琵雅忍不住皺眉苦笑。「對了,您剛剛說要引薦的是....?」
「我是蓋斯特共和國軍事情報局第六處所屬情報員,珍妮特˙龐德(Janet Bond)。」
在場所有人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卻發現一個全身散發英氣、穿著黑色燕尾服,留著一頭類似西瓜皮短髮造型的黑髮碧眼女性,已經隨著聲音從大廳的樑柱後面現身,同時「唰」地舉起右手向金萱女皇行軍禮。「奉上級指示,為了要與貴國合力剿滅『帝國華擊團』而兼程來此。」
「啊,妳是那位擁有『殺人執照』的『007-1』吧?」
似乎想起了這號人物存在印象的蕾琵雅,當下恍然大悟。「說起來,上回我統領聯軍進入蓋斯特聯邦境內的時候,貴單位也曾經在提供梅菲斯特所在地點的情報上面幫了不少忙,還沒能謝謝你們呢。」
「關於梅菲斯特公子引發的家醜,其實我們也是抱著十分戒慎恐懼的心情在幫助各位。」
開口前先舉起右手輕輕抹了抹自己的短髮,舉止嚴謹而優雅、彷彿暗示自己也是出身於高貴家庭教育的珍妮特頓了片刻,在她白皙無瑕的瓜子臉上,卻微微露出一抹苦笑。「畢竟『格殺叛徒梅菲斯特』這件事本來應該是我們要做的工作,最後卻因為某些機緣,而由享譽大陸的『銀劍天使』閣下代為完成。上頭大概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所以才會藉著這次的協助機會想洗刷過往的遺憾,順便扳回點顏面。」
「這麼說....」
蕾琵雅眉頭微皺。「『帝國華擊團』也在妳們那邊搞出亂子?」
「是的~巴爾瑪共和國軍方第二號人物,曾經與『聖劍騎士團』共同抵抗梅菲斯特入侵部隊的九能玲音中將,上個月被人發現慘死於『帝國華擊團』派出的暗殺集團之下,就在我國首都的旅館裡面。」
「!!」
「而根據我們獲自派駐各地的情報員調查之後回報的訊息,並且綜合起來之後的結果推斷,這個『帝國華擊團』很可能也和梅菲斯特公子與『黑色教派』的叛亂有所關聯,甚至根本就是最大的金主。」
珍妮特平靜地說出這個驚人消息時,除了不知道這號人物的蕾絲莉以外,蕾琵雅、金萱女皇和「聖劍四姐妹」全都臉色驟變。「然而也由於梅菲斯特公子發動的那場叛亂,最後因為蕾琵雅公爵閣下統軍弭平的關係以失敗收場,也導致他們連帶著慘賠了相當龐大的資金。」
「....嗯,若依照龐德小姐的意思來看,不久之前被他們『殺』過一次的蕾絲莉,現在也變成了引誘妳出面的誘餌嘛。」
臉色迅速恢復平靜的金萱女皇說著,看了一眼隱隱露出冷冽殺氣的蕾琵雅。「愛卿,既然不遠千里而來的龐德小姐帶來這個重大的情報,接下來妳打算怎麼辦?」
「先不提更早之前因為他們而死的無數無辜生命,光是憑藉他們奪走『巴爾瑪的銀劍天使』性命的這個理由,就夠我親自出馬輾個幾百次還有找了。」
蕾琵雅說著,再次皺起眉頭。「陛下,我將以『銀劍天使』的名譽與生命在此發誓:我會以一切可行的極端手段,讓他們即使掉進地獄最深處,也無法脫離恐懼與絕望纏身!」
「啟稟女皇陛下,若您不介意身為外國人士的我多管閒事的話,我也想請您能夠親口批准,容我協助『銀劍天使』共同剿滅這個組織。」
珍妮特重新端正起姿態,平靜地說道:「畢竟對於曾經差點交戰過的貴我兩國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引發紛亂的真正罪魁禍首從黑暗中揪出來,並給予其應有的制裁。」
「朕也正有此意。」
金萱女皇輕輕點頭。「愛卿、龐德小姐,請兩位務必通力合作,讓那些傢伙們嘗到教訓!」
「遵旨!」
【皇城「凱拉爾大道」 通往貴族居住區方向】
「從剛才開始,您的眼光似乎就沒脫離我的腰際呢,公爵閣下。」
在眾人坐著的馬車裡面,看了一眼似乎盯著自己瞧得入了神的蕾琵雅之後,和蕾絲莉坐在對面的珍妮特早忍不住掩口悶笑。「是因為我攜帶的武器很特別嗎?」
「我是對於妳使用的特殊武器很好奇沒錯,但更好奇的是把妳身上這套衣服剝光之後的樣子。」
平靜地收回目光的蕾琵雅微微一笑,趁機幽了珍妮特一默。「只不過我沒想到的則是:我還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親眼看到第二套使用『彈藥匣』系統的攻擊型魔法武器呢。」
「說起來,這應該也不算第二套了吧?如果本國高層獲得的情報沒錯的話。」
珍妮特似乎也知道蕾琵雅絕對會這麼幹,只是淺淺地回以一個微笑。「據我所知,您目前的正妻之一:銀杏公主殿下所使用的『白金戰鐮』,也是源自一位過去和『不敗的王牌』高町奈葉小姐齊名的著名女魔導師,她過去使用的魔導杖的偽裝外型。相比之下,我使用的這兩把武器在您的兩位夫人的面前,只能算是『不入流』等級的產品吧。」
「雖說多虧了沒收『黑色教派』解析的文獻所獲致的資訊,得以使得我國與貴國的武器生產技藝得以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是擁有並被授權可以使用這些武器的我們,總是不希望這些先進的武器,最後變成了奪取兩國無數人命的劊子手~畢竟,每一個國家最重要而珍貴的資本,就是這些為了要獲取一日溫飽而努力工作的人民。」
話鋒一轉,從腰際解下兩把槍型武器的珍妮特,看著輕輕點頭的蕾琵雅。「這也就是我在獲致了這兩把魔導手槍:『冰晶』與『轟炎』的時候,所被賦予的責任。」
「『冰晶』和『轟炎』....是水系和火系魔法?」蕾琵雅忍不住好奇問道。
「嗯,每個彈匣裡各裝填了七發特製的魔法彈藥。」
珍妮特輕輕點頭,重新把握著的兩把手槍放回腰際的槍套內。「加上槍械本身可以透過魔法力量自動生成子彈補充,除非結構嚴重受損~否則的話,幾乎可說擁有無限的彈藥可以提供我穩定的火力。」
「不過我想擁有『殺人執照』的妳應該不會用來濫殺無辜就是了,除非情況急迫。」
蕾琵雅笑了笑,但是馬車卻也在即將到達密斯裡魯宅邸的這個時間點突然停了下來,車門上面也響起了敲門聲。「怎麼了?」
「主人,由莉發現有人入侵密斯裡魯宅邸。」
打開車門並向蕾琵雅報告的,赫然是原本在外頭策馬隨扈的由莉。「是否要立即採取反應?」
「就讓我們看看是不是來自『帝國後宮團』的客人吧。」
儘管眾人都聽見自不遠的宅邸處隱約傳來的廝殺聲,一派神色自若的蕾琵雅卻忍不住一笑。「由莉、妲麗雅、艾莉絲、蘿絲,妳們在這裡保護蕾絲莉~珍妮特,妳跟我去幫忙清掃殘局。」
「清掃殘局?」
「畢竟現在正在宅邸裡面的可是我的兩位老婆、兩個女僕領班,加上我最信賴的朋友與女僕們。」
蕾琵雅微微笑著的同時,招牌的「銀劍天使」鎧甲早已出現在身上。「我想,這群許久沒徹底展現身手的瘋婆子們,或許也正等著機會好大展拳腳運動一下了吧。」
「....?」
「今天可真不是他們拜訪的好日子呢。」
蕾琵雅笑了笑,隨著背後的白銀羽翼往外展開的同時,身形早已離地而起。
【密斯裡魯宅邸】
儘管因為驟然受到襲擊而付出了近三分之一女僕喪命、另三分之一輕重傷不等的代價,但是很快地就穩住陣腳展開反擊的密斯裡魯宅邸女僕們,也開始在銀杏和珍妮佛的分頭指揮之下,以自身長年鍛鍊、精準而冷酷的無情殺戮手法,給予上門挑釁的「帝國華擊團」嘍囉們更加強烈的痛擊。
而在繼緹葛拉與茱絲蒂娜大戰之後,再度遭到摧殘得七零八落、原本有著華麗精緻造景的前中庭花園裡頭,身為宅邸全體女僕領導者的碧翠絲和小櫻,正以相互背對著彼此的姿態蓄勢待發,冷冷地應對著周圍十幾名手持兵器的男子。
但即使是人數上面有著壓倒性的差距,周圍這些原本想要以多取勝的男人們,卻沒一個敢靠近她們兩個身邊半步,每個人的雙腳都彷彿是被釘子釘住了一般,就是抬不起來。
「碧翠絲姊姊,大小姐回來如果看到花園被我們搞壞成這樣的話,鐵定會把我們抓起來打屁股吧。」
掃視了一眼面前幾個對手臉上幾乎全無血色的蒼白神情,握著兩支鋼爪在手的小櫻忍不住苦笑。「該怎麼向大小姐請罪比較好啊?」
「我想大小姐應該也快回來了,就用這些傢伙的屍體來當做解釋吧。」
碧翠絲吁了口氣,但是緊握著的雙拳似乎握得更緊了。「而且大小姐也說過,面對侵入宅邸的強盜,身為女僕的我們只有奮力一戰,『威力全開、絕不容情』!」
「....我也這麼想。」
小櫻笑著舔了舔嘴唇,接著向前踩出一步。「依照老規矩?」
「依照老規矩吧。」
碧翠絲笑了笑。「各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們,請仔細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做碧翠絲~『聖劍騎士團』的『銀劍天使』蕾琵雅麾下,外號『新月蒼狼』的碧翠絲˙蓋茲。在下地獄之後,別忘了向地獄裡的鬼魂們通報我的名號!一擊必倒,『爆狼疾風拳』!」
「今天難得各位讓我活動筋骨,就讓你們的肢體隨著鮮血飛舞,享受一下四分五裂的快感吧。」
交叉起握著鋼爪的雙手,小櫻的一對貓瞳瞬間凝縮成殺氣騰騰的態勢,接著身形急速竄前,帶著兩條在空間中飄弋而過的銀光殺入面前的人群,並且灑開了滿天的鮮血與斷肢殘臂。「好好地親身體驗一下,這就是獸人皇室親衛隊『影虎』的真正面貌!『修羅活殺爪』!」
「哇啊啊啊啊啊啊~~~~~~~!」
「兩位女僕長沒事吧?」
「玲綺?」
隨著陣陣銀光爆散之後飛起的四分五裂肢體,如同下雨般落在原本青翠的草坪上過後不久,拎著劍刃上面依然殘留些許血跡的「無雙」劍現身的玲綺出現在兩人面前。「妳那邊也擺平了?」小櫻問道。
「幾乎掃光光,王后殿下和郡主殿下均平安無事。」
打從這場防禦戰鬥的一開始,就受命與珍妮佛共同護衛葛瑞絲母女的玲綺露出微笑,接著順手揮動了幾下手上的「無雙」劍,甩掉殘留在劍刃上的血痕。「只是那個領頭的傢伙實在有夠沒膽,看到情勢不對就立即下令手下往外退走。我想,他們現在應該正好和銀杏殿下、茱絲蒂娜她們在後花園碰上了吧。」
「但才這麼一下子就失去了十幾位在這裡服務的年輕女孩....看來身為女僕長的我,這回恐怕也難免要被大小姐脫光衣服捆綁起來毒打一頓。」
碧翠絲嘆了口氣。「我這女僕長還真是失職....連自己的部下都保護不好。」
「....放心吧,我不會處罰妳。」
一陣平靜的說話聲音,就在此時隨著滿佈於空氣中的血腥味飄揚而來。「畢竟她們都抱持著共同的理想與心願直到最後。即使今天她們不幸在敵人的手中失去生命,也永遠都是我密斯裡魯家族最引以為傲的夥伴。」
「大小姐?」
三人稍稍愣了片刻,這才發現展開了白銀雙翼、面帶平靜笑容的蕾琵雅,和另一位雙手分持雙槍的黑髮女性正好出現在門口。「狀況如何?」蕾琵雅問道。
「是!此次攻擊造成宅邸女僕二十六名喪命,二十三名分受輕重傷。剩餘平安無事的、以『影虎』為主的女僕們,則在珍妮佛夫人的指揮之下,於宅邸內嚴密守護著葛瑞絲王后與瑪格麗特郡主,王后母女安全無虞。」
收起雙劍的玲綺迅速敬禮。「根據屬下觀察所得,本次的武裝入侵者估計約有一百五十餘名,於短促交戰之後僅剩下約十分之一不到的人數,現在剩餘份子正在後花園遭到銀杏殿下率領茱絲蒂娜隊長、緹葛拉和華蓮的聯手攔截。」
「嗯,幹得好。席爾薇雅。」
「主人。」
一道金色身影突然出現並單膝跪在蕾琵雅腳邊,讓跟在蕾琵雅身旁的珍妮特稍稍被嚇了一跳。「席爾薇雅等候主人差遣。」
「立即通知銀杏她們務必『活捉』這些傢伙,然後順便和安妮塔清理一下花園。」
「奴兒遵命。」
「....大小姐,過去非法持用武裝入侵宅邸的敵人,依照家規不是必須得『格殺勿論』?」
碧翠絲忍不住問道:「這次要活捉他們....屬下不解您的意思。」
「我只是想趁機證實一下,我依照推算的安排有沒有錯~另外,我要為妳順便介紹一下:這位是本次將協助我與『聖劍騎士團』共同行動的,蓋斯特共和國派出的精銳情報員-珍妮特˙龐德小姐。」
蕾琵雅停頓片刻才露出微笑。「珍妮特,這位就是出身自妳同鄉的、我家的女僕長-也是貴國蓋茲故總統的女兒,碧翠絲小姐。」
「....啊!」
彼此面對面的珍妮特和碧翠絲,這時卻不約而同張口「啊」地叫出聲音來。
「怎麼了嗎?」
不僅是開口提出這問題的小櫻自己,就連蕾琵雅和玲綺也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看著彼此目瞪口呆的兩人。
【當晚 密斯裡魯宅邸】
「嗯,這樣的話就先留下領頭的傢伙一條命,剩餘的人渣就交給妳處理。」
聽完茱絲蒂娜的報告之後,蕾琵雅淡淡地點了點頭。「妳應該也餓了很久了吧?」
「哎呀?莫非蕾琵雅妳終於想到,要在我肚子裡面種個『小蕾琵雅』?」茱絲蒂娜忍不住笑道。
「我說的『餓』才不是指這個,我是要妳直接以龍的姿態將他們生吞活剝,一個都不剩。」
蕾琵雅此話一出,就連茱絲蒂娜都忍不住變了表情,一臉吃驚地看著她。「茱兒,我很清楚妳過去曾對我發誓,妳『只要成為我屬下的一天就絕對不再吃人』....但是,今天入侵宅邸並造成女僕死傷、驚嚇到葛瑞絲阿姨母女的那些傢伙們,可是群比人還不如的人渣敗類。」
「妳就不用急著解釋啦,我明白妳想說什麼。」
看出了蕾琵雅眼神中的複雜心情,茱絲蒂娜卻只是拍拍蕾琵雅的肩膀,露出微笑。「況且有我這隻特大號的『廢物處理機』在,妳就不用太擔心怎麼去解釋十幾個人失蹤的問題了,不是嗎?」
「........對不起。」
「妳啊,真是的。」
臉上微微泛紅的茱絲蒂娜苦笑著搖搖頭,隨即單膝跪在蕾琵雅面前。「我不是說過,我們之間不僅是有著對等地位的朋友、或是外表看來正常的上司下屬,妳還是我誓言過終生效命的主人啊。」
「可是....」
「在妳面前,我茱絲蒂娜就是屬於妳的寵物、也是臣服於妳的奴僕,更是妳掛在嘴邊的『茱兒』。」
茱絲蒂娜輕輕拉起了蕾琵雅的右手,貼上自己的前額。「而且今天妳要我吃的那些傢伙,或許也曾經欺壓過妳所想保護的人民。因此吃了他們這件事,對我向妳許下的誓言來說,可沒有任何破戒的疑慮。」
「嗯....那就有勞妳『清理』乾淨囉。」
「包在我身上,『一乾二淨』向來是我吃飯的準則。」
隨即起身的茱絲蒂娜只是低頭吻了蕾琵雅的手背一下,帶著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現在的妳,看來似乎累積了滿肚子的火氣呢。」
儘管早先經歷過一場惡戰,但是看起來完全沒事般、披著一身隱約可以看見勻稱身體線條的黃色薄紗睡衣出場的銀杏露出微笑,站在蕾琵雅身邊。「對了,今天下午率領手下們來宅邸找麻煩的那個女人,聽說是『帝國華擊團』底下的『星』組組長~不僅身手還不賴,樣子也蠻出眾的。」
「看來我們有個最合適的禮物送給那隻『虎狼』了吧。」
平淡的嘴角微微一抿,蕾琵雅接著開口。「就讓她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這點妳就儘管放心好了,我已經交給瑪格麗特去『處理』她囉。」
銀杏笑了笑。「畢竟,瑪格因為自己媽媽被殺手們突然上門侵擾而受到驚嚇、為此憋了一下午的鳥氣,總算有機會可以好好地發洩在她身上了。」
「嘛,反正可以玩死她的方法多不勝數,瑪格自然知道該怎麼去選擇。」
吁了口氣,蕾琵雅將眼光放往窗外,靜靜地凝視著剛剛經過席爾薇雅與安妮塔聯手「牛刀小試」而恢復原本模樣的中庭花園造景。「這個沒膽的賤貨現在唯一的剩餘價值,就只是我們用以向『帝國華擊團』正面宣戰的『挑戰書』。」
【同時間 密斯裡魯宅邸地下室】
由於茱絲蒂娜在品嚐以倖存殺手為主食的「人肉大餐」之前,就已經先透過自己的方式問出了這名女殺手腦中的情報,因此穿著一身向蕾琵雅要來的亮紅色「拘束麗奴二代」連身服、展現出被席爾薇雅改造過的火辣身材的瑪格麗特˙凱拉爾郡主,這時候則是以右手緊握著手中的黑色皮製馬鞭,同時冷盯著眼前這個被剝光了衣服之後在脖子、雙手與雙腳加上了拘束魔法,接著以M字型開腳的屈辱姿態懸浮在半空中、在左胸口乳頭周邊刺上了一個小小的星星圖案的青年女性。
「如果妳以為妳可以透過牙齒裏面預藏的毒藥來守住秘密,我可以明白告訴妳~妳在白費心機,『帝國華擊團』的『星』組組長-星野愛麗絲。」
瑪格麗特平靜地說著,當著這個女孩面前攤開了包覆著紅色皮革的左手手掌-掌心上頭正躺著兩顆十分潔白、但卻暗藏了速效性劇毒膠囊的臼齒-茱絲蒂娜在讀出愛麗絲腦中的情報之後,順手揮了一記上勾拳打下來的。「妳也無須擔心我會因為問不到妳想保密的情報而有所行動,因為,我可不是為了要逼妳吐露出任何話語而來到這裡。」
「....?」
由於臉上被一組在後腦勺上鎖的棒狀口枷箝制著,而無法開口言語的愛麗絲,對於瑪格麗特的話語露出了疑問的神情。
「現在開始,妳將會是遭到我徹底蹂躪的玩具。」
順手把兩顆毒藥假牙拋在地上,並且以穿著高筒馬靴的腳踩了幾下變成碎粉的同時,瑪格麗特平舉在臉前的左手也開始逐漸變化起外型:從原本正常的手掌姿態逐漸凝聚,化為約有原本自己手臂粗細的巨大男性象徵。「那麼,好好地用身體來體驗一下痛徹心肺的感覺吧。」瑪格麗特平靜地微笑著,還刻意以充滿了妖豔的表情舔了舔自己的變形左手。
「!!!!」
「我就看看妳的爛穴能忍受這玩意的衝刺多久吧。遊戲開始!」
放下馬鞭的瑪格麗特走向已經瞪大了雙眼、同時徒勞地扭動身體想閃躲的愛麗絲,接著揮動起左手往她被迫向外張開的細小裂縫之中,硬是狠狠地刺了進去。
「嗚嗚嗚嗚嗚嗚─────────!!!!!」
含糊而不成文字的淒厲慘叫聲,隨著瑪格麗特毫不留情的粗暴動作,在地下室中迴盪許久....
「切,不堪一擊。」
在「波」的一聲拔出了狠狠塞進裂縫裡面搗亂了好一陣的、由自己的左手變形的巨大陽具的同時,冷眼看著已經兩眼翻白、下體流出鮮血、身體完全癱軟,早已完全不省人事的愛麗絲好一陣子,一臉不滿表情的瑪格麗特這才不屑般地啐了一句,甩了甩逐漸恢復原狀的左手。「這麼不耐操,虧我還第一次找到對像玩拳交呢。」
「唉唷,畢竟多數女性又不喜歡被人用拳頭在肉穴裡面搞來搞去嘛。」
出現在瑪格麗特身邊,身上披著一件金色細肩帶薄紗性感睡衣、隱約還可看見下半身挺立著的壯碩肉槍的席爾薇雅,講完之後忍不住「噗嗤」一笑。「今天要換作是主人要用拳頭操奴兒的肉穴的話,奴兒大概早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了。」
「雖說造物者當初賜予人類擁有這樣的形體,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透過交配來產生後裔....」
和席爾薇雅在宅邸裡向來「形影不離」的安妮塔,也穿了一件同款式的白色薄紗睡衣現身。「郡主,不過講真的,會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來讓交配這件事變得不會這麼無聊的,大概也只有人類。」
「也是啦。」
瑪格麗特怒容略斂,想了一下之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啊,兩位姊姊怎麼會來到地下室?」
「聽主人說妳和葛瑞絲王后下午由於殺手入侵受到些許驚嚇,所以奴兒才想來做些讓妳高興的事。」
席爾薇雅笑了笑。「畢竟奴兒和安妮塔在這裡的地位比妳還低,算是我們本份該做的吧。」
「姊姊也太折煞我了,我和媽媽在主人的家裡面也是地位最卑微的性奴隸,和兩位姊姊沒兩樣。」
瑪格麗特聽了席爾薇雅的解釋之後,「噗嗤」笑出聲來。「安妮塔姊姊呢?」
「嗯~奴兒本來想來拜見一下席爾薇雅使用『肉體修整』之後的郡主殿下而已,因為奴兒對這門據說是由人類創造出來、我們魔族連聽都沒聽過的原創法術還蠻好奇的。」
安妮塔也露出微笑。「不過依照郡主剛剛的激烈手法看來,您應該是沒打算讓她保持人樣了吧?」
「妳有什麼好玩的點子?」
似乎聽出了安妮塔話語中的想法,席爾薇雅連忙問道。
「就奴兒的印象所及,很久以前的魔族為了要應付不時就帶著大批兵力發動戰爭的人類,並且藉機威嚇使其不再任意興兵,好像有創造出某些可以『徹底改變人體外表與思考意志』的方法。」
安妮塔歪著頭思索片刻,才開口說道:「這些方法當中,有一種就和席爾薇雅姊姊的淫術『肉體修整』很相像,但是卻有兩大後遺症-其一就是『無法恢復為原本的樣貌』,其次則是被施予這種方法的對象~一般是被魔界的住民們徹底摧殘過的人類~將成為徹頭徹尾的『魔界人型家畜』,從某個角度來看也算是人們所說的『活死人』。」
「因為這方法是將對像從裡到外徹底進行改造,使得被改造者最後只能依靠『吸取生物的精氣』這個方法才能讓自己存活下來,只要超過設定的時間沒吸收到精氣就會因而陷入瘋狂或是崩潰狀態,等於死路一條。」
安妮塔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著聽得興致勃勃的瑪格麗特和席爾薇雅。「而這種方法,只有包括奴兒在內的少數魔界高級生物才知道怎麼使用,稱為『惡魔之種』。」
「這麼說,被植入『惡魔之種』的對象,要變成什麼樣子都是由施法者決定?」瑪格麗特問道。
「一般是這樣沒錯,不過也有讓『惡魔之種』自己去選擇改變方式的少數例子-像奴兒就是。」
安妮塔笑了笑。「席爾薇雅姊姊應該還記得,當初奴兒與主人和您相遇時的模樣吧?那個模樣就是『惡魔之種』改變後的效果。」
「不過竟會拿這種有重大後遺症的方法用在自己身上,妹子妳也真是個性獨特。」
經安妮塔一提才猛然想起彼此初次相遇時的往事,席爾薇雅這時也忍不住搖頭苦笑。「那麼,妳打算要怎麼使用妳所謂的『惡魔之種』,去『改造』這個傢伙的身體?」
「這點,就要看有同樣想法的郡主怎麼決定了。」
安妮塔再次笑了笑。「畢竟這種在魔族內流傳許久的獨特方法,可不像席爾薇雅姊姊的『肉體調整』那樣可以做『細部微調』來修飾,而是得事先想清楚目標要改變的模樣之後,再來針對目標『一次到位』調整完畢。所以事前就得先商量好要怎麼改變,不然一用下去之後,就是『貨物出門,概不退換』的。」
「那妳怎麼又能恢復成正常模樣?」瑪格麗特一臉疑惑。
「....奴兒自己就是少數能使用這招的魔界高級妖魔之一,本來就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嘛。」
安妮塔平靜地丟出的這句話,差點沒讓瑪格麗特和席爾薇雅摔倒在地上。
經過一番吱吱喳喳的討論,最後獲致了一致決定的瑪格麗特和席爾薇雅隨即分別退向兩旁,留下獨自站在依舊昏迷不醒的愛麗絲面前,右手已經併起劍指、驅動起身上能量創造出魔法陣的安妮塔。
「主掌『色慾』之罪的,魔界的七王之一:『阿斯莫德』(Asmodeus),請您透過『惡魔之種』釋放您的威能,對此年輕而充滿生機之犧牲品之肉身,施以改變的洗禮。」
安妮塔靜靜地說完這句話,在愛麗絲身軀底下的地板上浮現出帶有暗淡紫光的圓形魔法陣的同時,併起並往前水平伸出的雙指也做出了類似「按」的動作,將出現在指尖上方的一顆黑色球狀物體按入愛麗絲的體內。「成為我『惡魔之種』祭品的人類啊,依循這被名為『色慾』的、七大罪之一的指引,現在就讓我們看看妳接受洗禮之後的樣子!」
在三人面前,一道道如同蛇般扭動著的細長黑色能量,隨著安妮塔收起的右手,開始從「惡魔之種」被種進去的位置:愛麗絲的兩顆乳房之間,分成各個方向往外竄了出來。
而在這些能量開始遊走愛麗絲的全身上下同時,定神看著的席爾薇雅和瑪格麗特這才注意到:先前被瑪格麗特的「陰莖拳」給搞得虛脫的愛麗絲,現在幾乎等於是被這些黑色能量當成了可塑性極高、許多出身鄉間的小孩多半有機會玩過的東西:黏土一樣,正被毫不留情地改造著身軀。
「呃....啊、啊、啊........」
在愛麗絲斷斷續續發出的單調聲音之中,她的身體開始迅速地進入了徹底變化的階段。
原有的毛髮在黑色能量的流動之下逐漸掉落殆盡,接著長出了一頭比原先更加烏黑柔亮的長髮,細長的柳葉眉、以及分別向上下自然捲翹的漂亮睫毛。原本端正而充滿了不讓鬚眉的英氣的面貌,在黑色能量覆蓋之後卻有了極大改變:儘管眼睛是眼睛,鼻子還是鼻子~但嘴巴卻凝縮為如同正常女性的外陰部一樣,充滿了淫靡氣息的獨特形狀,只有一道細長的肉縫與替代了外陰核功能的鼻頭相連。
兩人往下看去,才注意到原本愛麗絲被拘束著的手腳已經自動被解開,接著雙手自手肘以下也逐漸變成了新的外貌:先前才由瑪格麗特演出過的「手肘陰莖」姿態,完全不差分毫地重現在原本應該是經過長期鍛鍊、看來十分勻稱的一雙藕臂上頭。
本來就頗有份量的C罩杯雙乳,雖然經過黑色能量的洗禮之後也只往上跳了一個等級,但足以和受過席爾薇雅給予的「肉體修整」法術洗禮之後的蕾琵雅等女相互媲美。然而黑色能量帶來的改變,卻不只是這樣單純了事~不僅原有的一雙乳頭變成了兩根約有中指長度,此刻正傲然挺立在乳房上、並隱約流出淺白乳汁的粉紅色「乳頭陰莖」,輕輕托起這對小豪乳的可不是尋常女性必備的「胸罩」,卻是一雙從被除去了毛髮的腋下生長出來的,照常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白皙雙手。
隨著這雙托起雙乳的「魔手」開始有時輕揉、有時重搓地反覆作怪,愛麗絲臉上的「陰嘴」也隱約發出了悶哼聲。
再往下看去,被黑色能量掃去了所有毛髮,光禿禿的「白虎」肉穴自然也逃不過被改良的命運:不僅粉紅色的陰蒂瞬間變成了血脈賁張的粗壯紅色肉槍,原本看來極為狹小的前後兩個肉穴也擴增了體積-只要光看已經忍不住隨著悶哼聲扭動起身體的愛麗絲,迫不及待地就開始以剛剛得到的「手肘陰莖」招呼自己的前後兩穴,就可想見這樣的改造到底是為了要幹嘛用。
而在愛麗絲開始靠雙手的兩隻粗壯陰莖(更特別的是,這兩根陰莖永遠不會射精~因此也不會像尋常陰莖一樣,會在做愛射精之後自動鬆軟下來)「滿足」著自己下半身渴求的這時候,在她屁股的菊穴稍稍上面些許的地方,也「長」出了一條如同蛇兒一般靈活運動著的、長度約半個愛麗絲身高、前端和男性肉棒毫無二致的「尾巴」。這條自動找樂子的「尾巴」,也隨即像是找到了新大陸一般,三下兩下就鑽入了生長在愛麗絲臉上的「嘴穴」裡頭,然後就開始進進出出地「叩關」,讓感受到全身多重刺激的愛麗絲更是悶哼不止。
緊接著,在尾巴與魔手總算隨著愛麗絲噴出奶水和白濁精液的陣陣顫抖(初次的高潮),而總算不再繼續作怪的同時,從愛麗絲背後的肩胛骨位置朝外伸展開來、並且如同翅膀一樣翩然振翅拍了幾下的,一雙帶著半透明薄膜的「手」,接著往前繞並包覆起被重新調整、擁有一雙修長美腿的火辣肉體,最後化為一件露出上半胸部的雙半球、下襬蓋住整個屁股的白色性感睡衣,這才結束了「惡魔之種」發動的整套程序。然後,重新站穩地面的愛麗絲,很自然地就以一個徹底曝露出下半身器官的M字型開腳跪姿,跪在安妮塔面前。
「接受『色慾』之罪洗禮而獲得新生的魔女,報上妳的名字。」
「奴家名叫....『佩爾薇絲』(Pelvis),是....為了企求無盡的性愛而誕生的....『肉穴魔女』。」
儘管更名為「佩爾薇絲」的愛麗絲,這時候從外觀看來並沒有正常的「嘴巴」,但是因為得知「這傢伙還是可以講話」而忍不住驚訝的瑪格麗特和席爾薇雅,就是聽得到她清脆而溫軟的聲音,倒是安妮塔一臉平靜。「奴家的主人是....是....」
「妳將和在妳面前的我們一樣,奉獻自己的一切給『她』。」
走向佩爾薇絲的瑪格麗特露出微笑,接著伸出手按著佩薇絲的頭頂。「她不僅是我們的主人、也是過去的妳曾經想殺害的人-這個房子的主人,『銀劍天使』蕾琵雅。」
「....奴、奴家過去曾想要主人的命?」
一臉納悶的佩爾薇絲,聽了這句話卻當場愣住-從這個表情,在旁邊看戲的席爾薇雅就幾乎肯定:她連記憶都被修改過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奴家、奴家現在又該怎麼向主人交代啊....」
「只要善用妳的才能與身體,盡力滿足主人的需要-主人就會很高興了。」
瑪格麗特笑了笑~安妮塔和席爾薇雅也忍不住掩口悶笑。「來吧,主人正在等妳。」
第四章 肉壺魔女
【密斯裡魯宅邸 主客廳】
就在瑪格麗特、安妮塔與席爾薇雅三女一臉壞笑,帶著因為得知「自己曾經想殺害主人」而錯愕、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佩爾薇絲,去找蕾琵雅「負荊請罪」的同時,客廳裡面也開始了另一場吱吱喳喳的「麻雀會議」。
「咦咦咦咦~~~~~!?龐德小姐也是從神聖凱拉爾學院畢業的校友?」
「各位不嫌棄的話,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稱呼我『龐德小姐』聽來怪彆扭的。」
珍妮特露出微笑,看著剛剛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緹葛拉。「我是軍事系諜報科第四名的畢業生,和碧翠絲小姐算是同屆畢業校友。」
「別看她嘴上說得這麼謙虛,過去她在校內的時候,可是有著『完美特務』的響噹噹外號呢。」
換穿了一套乾淨的女僕長專用制服之後,才又出現在客廳的碧翠絲說著,先將雙手在身前的白色長圍裙下襬擦了擦,接著才站在坐在主位的銀杏與珍妮佛後頭。「不過相對的,當然也有些實在很難聽的八卦傳聞在校園裡四處亂傳:比方說她是個『來者不拒』的『癡女』啦、或是『專吃重鹹』之類的。」
「對此我倒沒什麼好辯解的,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珍妮特倒是一臉「早就知道」的模樣,只是隨著回答的話語輕輕聳了聳肩。「況且,既然身為需要滲透進入敵方內部刺探情報的間諜,有時候就是得靠自己的『天生本錢』當作武器來吸引住目標,使其傻傻地自投羅網之後,我才能從中藉此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依照這麼聽起來,妳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名聲不好的事實嘛。」珍妮佛忍不住好奇。
「是沒錯。另一個原因是,我是天生的『陰陽人』。」
「嗄?」
「我從一出生下來開始,就被醫生檢斷出具有兩種性別特徵,不過大體來說比較偏向女性方面。」
雙手接過小櫻緊跟著送上來的一杯紅酒之後,珍妮特啜了一口才放下酒杯,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珍妮佛與銀杏等女。「....我家人原本希望我是以男兒身的姿態成長,等待日後成年好接替家業。但是自從十二歲進入青春期開始,這身隨著年歲增長而逐漸『有前有後、前凸後翹』的身體,卻也使我被剝除了繼承家業的最終資格~於是和家裡鬧翻的我才自願從軍,並且憑藉自己的努力打拚到現在。」
「恕我冒昧,珍妮特小姐。您剛剛說的『家業』是指....?」銀杏問道。
「我家是蓋斯特國內規模最大的SM情趣用品生產商~也是『帥呆商店』的長期合作商家之一。」
珍妮特再次笑了笑。「事實上,我使用的姓氏『龐德』(Bond),在蓋斯特語當中的意思,正好和公爵閣下相當有興趣的『拘束』(Bondage)這個單字是一樣的。」
「說穿了,珍妮特當初唸神聖凱拉爾學院唸書的目的,其實是想順便把我打包帶回本國。」
碧翠絲微微一笑。「只不過似乎是因為在校內的『艷名』傳得太廣的關係,因此好不容易畢業了,卻被本國高層給連夜召返回去,搞得當時一堆排隊等著想『一親芳澤』的學弟妹們可是各個扼腕不已哩。」
「畢竟『勸說碧翠絲小姐回國』這任務怎麼看都是失敗了嘛,當然被叫回本國去罵了一頓。」
珍妮特的臉上擠出苦笑。「不過我想,當時應該算是我自己故意讓這任務失敗的吧。」
「這話怎麼說?」華蓮問道。
「因為....當時的碧翠絲,有著最為純真平凡、如同一般平民女孩一樣的笑容與心境。」
停頓了些許時間,珍妮特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才繼續說道:「和當時早已因為率性自主、卻被評為『特異獨行』而揚名於全校師生之間的公主殿下一樣,碧翠絲在當時就已經選好了自己將來要走的道路~不是以『蓋茲總統的千金』啦,或者是其他某些只有好聽、毫無實質意義的無聊身份,單純就是稱為『碧翠絲˙蓋茲』這個名字的普通女性。」
「當然,提前回國的我,也並不曉得碧翠絲自己跑來『銀劍天使』宅邸當女僕的事。」
珍妮特說到這裡,再次看了碧翠絲一眼。「老實說,回到本國並受命擔任總統府侍衛長的我,後來也是因為訪問過凱拉爾的總統閣下,在私下聊天的當中提到了妳的近況,我才大概知道一些。」
「這麼說,『聯邦議會爆炸事件』當時妳並不在場?」沉默許久的茱絲蒂娜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我當時在議會大樓外面,率領總統府侍衛隊的隊員進行安全警戒。」
珍妮特輕輕嘆了口氣。「只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梅菲斯特這個現在被稱為『敗家子』的混蛋,還真的一手規劃、並且幹了這齣大逆不道的逆倫血案。」
「過去發生的往事就別提了。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現在重新提出來檢討也於事無補。」
坐在華蓮身邊的蕾絲莉露出微笑。「對了,照妳剛剛在皇宮中所言,妳是為了『要把梅菲斯特的幕後金主給拎出來制裁』才會來到此地?」
「嗯。加上我先前對公爵閣下說過的,關於九能中將暗殺事件的徹底調查。」
珍妮特輕輕點頭,卻看了一眼客廳另一邊,通往宅內走廊的門口。「不過現下....大概得要等到公爵閣下親自『審問』過那位上門找碴卻失風被捕的殺手過後,再來從長計議了吧。」
「我倒覺得蕾琵雅應該是已經規劃好了什麼計謀,才會刻意讓那個身手不賴的女殺手留住一條性命。」
銀杏笑了笑。「而且這隻落入蕾琵雅手中的肥羊,將會是這個計謀能否成功的重要關鍵。」
【蕾琵雅的寢室】
「主~人~,打~擾~了~!」
一跳二蹦地踩著輕快步伐進入房間的瑪格麗特,先一臉笑嘻嘻地向正趴在床上接受葛瑞絲「服務」的蕾琵雅行了個問候禮,這才轉身招了招手,示意在門外的席爾薇雅和安妮塔架起佩爾薇絲進入寢室,接著三人來到床邊半跪右膝問候。「奴隸瑪格(瑪格麗特)、席爾薇雅、安妮塔,向主人問安。」
「瑪格,妳是要媽媽提醒幾次?在主人面前還這樣沒規沒矩,主人會不高興的。」
蕾琵雅還沒開口,微微皺起眉頭的葛瑞絲就先輕聲斥責了瑪格麗特幾句,接著從正以「大」字型趴在床上接受自己撫慰的蕾琵雅身上起身,併起雙膝跪在床沿,同時把眼光投向正被席爾薇雅和安妮塔左右箝制著身體,跪在兩人中間的佩爾薇絲。「這個『有點像女人,又不是很像女人』的怪胎是什麼啊?」
「不用擔心,葛瑞絲阿姨,我想她應該就是佩爾薇絲吧。席爾薇雅、安妮塔,妳們放開她。」
以雙手支撐起身體,變了個姿勢重新坐在床上的蕾琵雅露出微笑,打了個手勢示意正好抬起頭的席爾薇雅和安妮塔先放開佩爾薇絲。「佩爾薇絲,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妳:站起來,原地轉個圈。」
「....是,主人。」
雖然對這命令有點遲疑的佩爾薇絲回答的口氣似乎有著猶豫,但是身體的反射動作卻很快~就在眾女面前,如同正常人一般站起身來的佩爾薇絲當真聽話地挺起了腰桿、打直雙腿,在雙腳踩著的點上徐徐自轉了一圈,讓房間裡所有人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
「主、主人!這也有點太....」
看清楚了佩爾薇絲此時模樣的葛瑞絲似乎被嚇得一臉蒼白,就連說話也有點斷斷續續。「雖說她下午確實做出了不對的事情,但是這樣會不會....?」
「請您無須對此介意,尊貴的女士。這是奴家冒犯主人所該受到的處罰。」
打斷葛瑞絲還沒講完的話的聲音,一如所料是來自低著頭的佩爾薇絲。「....如果主人覺得這樣還不夠的話,只要您的一句話,奴家願意立即將一切奉獻給主人~包括奴家自己的生命。」
「光靠妳這『沒嘴巴還能講話』的特異功能,我就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好刁難妳。」
蕾琵雅哈哈一笑,舉起右手向佩爾薇絲招了招手。「來,過來這邊,讓主人好好看看。」
「呃....主人?可是,奴家....啊!」
不給佩爾薇絲半點猶疑的時間,蕾琵雅早拽住了她這時還保有粗大陰莖型態的右手手腕,一把就拉到自己坐著的床沿。
「主、主人,請別這樣....」
「有意見待會再說,現在先閉上嘴聽我的,佩爾薇絲。」
雙手托起佩爾薇絲那獨一無二的「白虎陰唇臉」,蕾琵雅一邊以十指徐徐撫摸、感受著佩爾薇絲受到「惡魔之種」改造後更為白皙柔嫩、彷彿回春般的肌膚,一邊凝視著這張怪臉上散發困惑的棕色雙眼。「仔細聽著,我的玩具。身為妳主人的我,往後可能會要妳犧牲自己的性命,去完成我交代妳該做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是在現在,應當讓妳接受來自我這個主人的『考驗』的這個時候。」
「....主人....?」
「我的考題也很簡單,就是想看看妳的能力。」
蕾琵雅露出微笑。「佩爾薇絲,妳能做到我想要妳變化的模樣嗎?」
「呃....?請主人明示。」
「那麼聽清楚了....」
蕾琵雅稍稍挪動身體,靠近佩爾薇絲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沒問題吧?」
「是的,您的指示就是奴家的命令,主人。」
也接著輕輕點頭的佩爾薇絲說著,再次站起身來。「請您....驗收。」
就在眾人眼光的注視之中,佩爾薇絲的身軀隨著「收」字的聲音消失同時,開始逐漸改變了樣貌~原本如同正常人手臂粗細的兩隻手臂陰莖,現在卻如同遭到溶解般地完全埋入身體兩側,留下了邊緣整齊得如同被切斷般的肩膀以下部位;而原本在體內、緊接著生長出來的「魔手」也從專門托起胸前乳房的兩隻增加成四隻,增加的另兩隻手則出現在挺立於相當於骨盆腔之上的變形陰蒂上面,並且輕柔地握住了敏感的粉紅肉棒開始上下反覆磨蹭。
讓自己的魔手對肉棒施以自慰般的動作,發出隱約悶哼聲的佩爾薇絲,接著深呼吸一口氣,並且張開雙腿蹲坐在地上~緊接著,確定屁股坐穩的她將自己的雙腿誇張地舉高過頭,身體也呈現了幾乎不可能做到的、從側面看來如同C字型的扭曲型態,然後才藉由身體的搖晃力量往後緩緩倒下,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正好以乳房緊夾著前端就口的肉棒、下半身前後兩個洞都朝天的「人肉搖籃」。
「這是奴家的答案,請主人....隨意....嗚....」
「可以了,恢復原狀吧。」
「....咦?」
「哎呀,妳不想要主人賞賜給這張肉嘴的第一砲啊?」
在佩爾薇絲因為這命令而一臉錯愕的同時,蕾琵雅笑嘻嘻地站起身來,也順便展示了一下自己藏在下半身的「秘密武器」。「妳如果不要的話,就罰妳繼續保持這樣,在我面前被其他愛奴的棒子幹到翻唷~雖然待會妳主人我還是要妳這麼做就是了。」
「啊、是!主人!」
或許也是擔心自己不能透過「將身上的洞奉獻給主人的肉棒」的舉動來宣示自己的忠誠,佩爾薇絲倒也手腳俐落地迅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重新跪在蕾琵雅面前。「恭請主人盡情處罰奴家~因為奴家對您說出的命令產生了猶疑....」
「兜圈子的廢話就少說點吧,時間寶貴呢。」
蕾琵雅笑了笑,先是張開雙手左右壓制住佩爾薇絲正好抬起頭的臉蛋,接著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身上挺立著的肉棒隨著扭腰狠狠地往前送,直接鑽進佩爾薇絲臉上那道還沒完全開啟的蜜裂裡去。
「主、主人的東西好熱、好脹....插、插進奴家的肉嘴裏面了....!嗚~~!」
等到舒服地發出了一聲長哼,將自己的「彈藥」徹底打入佩爾薇絲的「特殊口器」裡面之後,拔出了肉棒的蕾琵雅才像是撫摸寵物一般,摸了幾把佩爾薇絲的頭頂表示「合格了」的意思。
「主人....奴家合格了嗎?」
「嗯。不過我旁邊這幾位可能已經忍耐不住了。」
蕾琵雅笑了笑,看了一眼早在剛剛就主動投以「想參一腳」的眼神,各自亮出了變形陰蒂(陰莖)自己撫慰著的葛瑞絲母女、席爾薇雅和安妮塔。「我想先讓妳們幾個好好親近一下,待會才交代妳將要執行的那個『可能會送命』的任務。」
「只要是主人您的意思,奴家自當照辦。」
即使沒有辦法透過正常的嘴巴的動作來加強自己這句話語中的喜悅,但是當說出這句話的佩爾薇絲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被保留下來的雙眼和修長雙眉,早已瞇成了美麗的弧度。「請各位姐姐不用太對奴家憐香惜玉,奴家的『洞』都準備好了。」
「....主人,您不再次挺槍參戰啊?」席爾薇雅問道。
「虧妳們跟了我這麼久到現在,還不知道我『信賞必罰』的個性,真是。」
蕾琵雅哈哈大笑。「妳們自己玩吧,我想先洗個澡放鬆一下。」
「是~」
「趁著今晚好好地放縱一下,算是當作我給表現良好的妳們一個獎賞囉。」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在自己床上掀起的四對一混戰,蕾琵雅這才笑著搖了搖頭,披上睡袍之後離開房間。
【四月十七日早晨 密斯裡魯宅邸後花園】
「....將向來負責圍場工作的『帝國華擊團星組』蒸發?」
「對。」
「我覺得比起『星』組來說,針對較有名的『花』組下手才會比較有效吧。」
在後花園的早餐會議上,應邀出席的珍妮特對於蕾琵雅突然的發佈大表不以為然。「如果您只是想要於賭神大賽開賽之前,給予對方一個下馬威的話....」
「是沒錯。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昨天來找碴的又不是『花』組。」
蕾琵雅微笑著搖搖頭,看了站在身邊的佩爾薇絲一眼。「我旁邊的這位小姐是『星組』的組長,也是昨天下午率領殺手上門找碴,卻被早有準備的女士們打了記悶棍,最後被當場活逮個正著的倒楣鬼。把『星組』蒸發掉的工作,我想讓她自己去處理。」
「這想法會不會太離譜了?難道妳不擔心她....」
「請不用懷疑奴家的忠誠問題,聰明的女士。」
身上被一件黑色的套頭披肩幾乎遮掩住,戴著一張只露出兩顆眼睛的白色面具的佩爾薇絲,於發出聲音的同時抬起頭來。「奴家是主人所擁有的物品,會毫不質疑地執行主人的一切命令。」
其實以現在的情況來說,佩爾薇絲的這身裝扮無疑是在場眾女當中最為突兀的。
但是除了珍妮特在內的眾人,根本猜都不用猜都曉得:包括臉上的特製面具(在這玩意的內側嵌了一根特製的假陰莖,使得戴上面具的時候,正好能夠完整堵塞住佩爾薇絲臉上的陰唇嘴)在內,受到身上的連身式黑色拘束服裝(以及各種裝置在身上的虐待用品)無止盡地持續刺激著改造過的各處性感帶、幾乎瀕臨自身忍耐極限的佩爾薇絲,現在大概只要等到蕾琵雅一個命令下來,可絕對有辦法將在場的女士們給搞到「再起不能」為止。
倒是對於蕾琵雅和佩爾薇絲的一派自若,不知究竟的珍妮特這時候一臉緊張的樣子反而更有趣。
「我說過,交待給妳的這個任務,極有可能會讓妳因此而送命。」
拿起站在另一邊的碧翠絲重新添加的半杯紅茶,蕾琵雅喝了一小口才繼續說道:「畢竟,妳這次將要面對的對手,可全都是妳過去帶過的部下。妳可要有絕對的覺悟才行喔。」
「奴家對此早有所覺悟了,主人。而且,奴家....很慶幸能夠接受主人作為奴家的主人。」
佩爾薇絲向蕾琵雅輕輕鞠躬。「因此奴家十分樂於成為主人的墊腳石,還請主人與各位女士放心踩過奴家往前邁進。」
「那就看妳的了。」
「是!」
眾人只看到一陣黑影拔地而起,接著才發現佩爾薇絲原本站的地方早就空空如也。
「翡翠、寒梅。」
「大小姐,有何指示?」被點名的兩個高級妖精連忙起身問道。
「妳們和玲綺隨後過去佩爾薇絲前往的地方調查一下,順便做好善後清理。」
蕾琵雅拿起桌邊的餐巾擦了擦嘴,接著說道。「若是行有餘力的話,記得順便把『她』給救回來。」
「可是您剛剛原先的意思,不是派她獨自去送死嗎?」接著站起身的玲綺不由得一臉納悶。
「我是派『她』去送死沒錯,可我沒說『她』不能『死中求活』。」
蕾琵雅笑了笑。「事實上,憑藉『她』現在的能力,尋常的黑社會份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屬下遵命。」似乎也聽出蕾琵雅話語中的真正意思,面露微笑的三人立刻鞠躬,隨即轉身離開。
「話說回來,距離『賭神大賽』的開幕也只剩下今天一天而已。」
蕾絲莉這句話一出口,馬上就把珍妮特的注意力給拉回來。「我有點好奇,不知道珍妮特小姐用來參賽的賭資準備好了沒有?」
「這點不用擔心,在我進入凱拉爾國境的那天,就已經同步匯入我的銀行戶頭內了。」
重新拉回注意力的珍妮特笑了笑。「和妳們一樣,我也是拿自家的零用錢在玩。」
「照說妳是奉國家的命令出差,沒道理還要妳自己貼錢吧?」珍妮佛吐吐舌頭。
「沒辦法,因為梅菲斯特敗家敗得太嚴重了,搞得我國財政部還有一堆呆帳到現在還在催收當中。」
珍妮特擠了個無奈的表情,聳聳肩。「他這麼死了,從某個角度來說倒是省了不少事情~畢竟萬一沒死成的話,整天三不五時就得面對討債者跑上門來潑油漆噴字的狀況,可也不是十分好受的。」
「但以他『風流倜儻』的個性,應該還是會有頗吃這套的女士們願意掏腰包幫忙吧?」華蓮問道。
「過去是有那種真的死心蹋地地、即使耗盡家產也要跟著他的千金小姐,但終究是少數。」
珍妮特搖搖頭。「而且妳們同樣身為女性,也應該很清楚:我們到了一定的年紀之後,外在的姿色就會隨著年齡而逐漸衰老,這可不是多數男性所能接受的呢。」
「那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女性吧~當然某些喜好『老幹』的少年們可不在此限。」
悶了許久的莉亞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珍妮特,其實我們身為女人都是一樣的,只要記得『對自己好一點』這六個字鐵定不會錯。」
「妳不見得會遇到妳心目中的『完美情人』,還不如讓妳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的『完美對像』。」
蕾琵雅笑了笑。「我想,這是在我的身體從變異那時到現在,最大的人生心得吧。」
「顯然,我從我國那邊獲得的情報應該沒錯了....關於您的身體的事。」
珍妮特說著,也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蕾琵雅。「撇開我國情報高層對於這件事的看法不論,我覺得,也許是因為有這樣的奇妙機緣,才得以讓妳能夠把密斯裡魯家族的尊貴血脈傳承下去吧。」
「其實不只是蕾琵雅會這麼想而已,在場的我們都一樣。說穿了,在座的我們雖然幾乎都是領有貴族勳銜與國家薪俸的女性,對於某些人總會緊盯著不放的『貴族血脈』問題倒是沒有這麼在意~畢竟我們也同樣是會哭會笑、有情緒有動作的人。」
銀杏微笑著,站起身來。「同樣地,在座的我們也都是肩負著人類傳承重任的『女性』~只不過,蕾琵雅承擔這個使命的方式,和我們相比之下比較不一樣而已。」
「所以呢,儘管放心地穿得性感一點、清涼一點,找個時間來和我『交流』沒關係唷。」
蕾琵雅接著銀杏後頭說出的這句話,難得地讓珍妮特頓時一臉尷尬~不過深知蕾琵雅個性的眾人,早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得等到事情有個完美的結束才行。」
【上午稍後 帝國華擊團星組根據地】
循著自己腦中先前的記憶,一個人孤身出現在這處隱藏於西南區僻巷當中的據點的佩爾薇絲,在伸出一雙漆黑的雙手,向偽裝為乞丐的兩個看門者打了個代表組內暗號手勢的瞬間,隨即從罩頭披風裡面往外飛出的兩條超長尾巴,就瞬間纏上了兩個看門者的脖子並且使出全力捲了個死緊,將這兩個也算頗經一番鍛鍊的部下當場活生生地悶殺致死,最後才毫不費力地扭斷頸椎扔在門邊。
確認這兩個「自己過去的部下」已經沒了生命跡象以後,迅速地把兩條尾巴收回身體、接著一手抓住自己領口的佩爾薇絲揪下了身上穿到剛才為止的黑色披風,原本的人類女性外型軀體,也變成了稍早被植入「惡魔之種」以後所變化出來的獨特姿態~「淫魔女型態」。
「就讓我們開始吧,這場結合了激情與死亡的性愛地獄宴會....」
在身上散發出奇特香氣的同時,帶著愉悅而清脆的「喀喀喀」笑聲的佩爾薇絲推開大門,腳下則踏出了不疾不徐的步伐進入門內,身影也消失在這處原本除了「帝國華擊團」內部人士以外,全都不曉得詳細位置的機密地點當中。
過沒多久,從沒有完全緊閉的門扉裡頭,緊接著傳出了男女交雜、但是卻很難分得出到底是因為極度的快感還是瀕死的恐怖所造成,由陣陣的浪叫聲與碰撞聲組成的詭異音樂....
然後就是一片沉寂。
「這、這到底....?」
約莫過了十餘分鐘的時間,隨後奉蕾琵雅的命令趕來此地支援的玲綺、翡翠與寒梅一進入這處據點,馬上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驚訝得目瞪口呆,久久閉不上嘴巴。
在這處顯得十分雜亂的據點內部各處,這時早就橫七豎八地倒滿了原本還活蹦亂跳,現下卻都是一絲不掛、骨瘦如柴的男性屍骸;除了從這些死者臉上看到的最後表情,幾乎清一色都是帶著極度興奮的模樣以外,每個人下半身的肉棒即使已經隱隱流出鮮血,卻依舊保持著屹立不搖的最終狀態;而在最遠處代表星組組長的座位上,除了先行前來踢館的「淫魔女」佩爾薇絲正露出滿足的表情舔著自己化為陰莖的手臂、下半身正忽前忽後地和一個翹起屁股的女性撞來撞去以外,在這兩人的旁邊,像是散亂的骨牌一樣,早就倒滿了同樣七孔(加上下體前後兩孔)流血,但是臉上卻都露出滿足表情的女殺手們。
「哇咧....才沒幾分鐘就全部都擺平啦?」
先不論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種詭異場面的翡翠和寒梅,這時候臉上同樣顯示出的目瞪口呆表情,即使是開口說出感想的玲綺自己,這時候也對於佩爾薇絲的能耐大感訝異~儘管出乎自己原先預料,倒是蠻切合於蕾琵雅交代過自己的最後那句話所代表的意思。「還有活口?」
「嚴格說來,她只是頭還沒被幹過癮的母豬而已。」
一邊藉由後退的動作「波」地抽出自己剛剛盡情「逞兇」過、依舊保持矗立狀態的凶悍肉棒,一邊卻抬起右腳,把轉過頭想要繼續求歡的這個青年女性給紮實地踩在腳下之後,佩爾薇絲才抖了一下分別變成兩根粗壯陰莖的雙手,恢復成原本的雙手模樣~然後才蹲下身子拽起青年女性的黑色及肩亂髮,逼使她將這時候自己兩眼翻白、張開的嘴邊口水流不停的表情,就此直接面對著傻眼的玲綺等女。「只是可惜各位姊姊到達的時間有點晚唷,不然可以順便和這隻母豬交流一下呢。」
「妳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佩爾薇絲。我們是奉主人的命令來幫妳收拾殘局,可沒打算趁機找樂子。」
翡翠微笑著搖搖頭。「這傢伙是誰?」
「讓奴家來給各位介紹一下。她就是『帝國華擊團』總團長-『虎狼』大神一朗的情婦,也是六組之中行動最為神秘的『夢組』組長:夢野禮子。」
佩爾薇絲笑了笑,反倒是來支援的三個人聽到這名字,第一個反應都是不約而同傻眼。「其實呢,奴家稍早奉主人命令來這邊進行『清掃現場』工作的時候,碰巧她也正好帶著自己的一部份屬下前來這裡,意圖探詢奴家過去擁有的身份~『星組』組長『星野愛麗絲』的下落。奴家為了防範未然,就乾脆順手把她給吃了。」
「看來俗話說『一旦走好運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擋不住』這句話是真的。」
對於這個幾乎可說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一般的好運竟會出現在自己眼前,寒梅除了目瞪口呆還是目瞪口呆,愣了好半晌才總算回過神來。「那,妳剛剛除了吃掉她以外....接下來呢?」
「奴家想建議主人將奴家身上的『惡魔之種』也分給她,讓她和現在的奴家一樣只聽主人的話。」
佩爾薇絲讓雙眼滴溜溜地轉了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據奴家從她的記憶中所知道的訊息,明天即將舉行的『賭神大賽』,她也預定會隨著也是參賽者之一的大神一朗共同出席。因此奴家認為,如果能讓這頭母豬以『我方的內應者』方式放在大神身邊的話,主人應該能增添幾許勝算。」
「問題是根據帥呆提供的情報所說,那個傢伙向來也很精明....行得通嗎?」玲綺問道。
「『最危險的敵人,往往是最親近自己的人』,不少自認精明的男性通常都栽在這句話上面。」
寒梅想了想,看著玲綺。「如果主人在這裡的話,應該也會考慮讓佩爾薇絲『打蛇隨棍上』吧。」
「我覺得最好先問問主人的意思比較好,畢竟主人可並沒有預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翡翠停了一下,看著早就把禮子給重新壓制在地,準備再度從後面「騎」上去的佩爾薇絲。「不然,就這麼決定~佩爾薇絲,關於妳剛剛提出的建議,我想先等到妳把她帶回去向主人報告始末之後,再問看看主人的意思。現在先把主人交代我們該做的事情做完。」
「嗯。」
佩爾薇絲輕輕點頭。「奴家也來幫忙。」
【午後 密斯裡魯宅邸地下室】
「....我明白了。」
聽完佩爾薇絲與玲綺的相關報告之後,只帶著安妮塔來到地下室的蕾琵雅看了一眼昏睡中的禮子,接著抬起右手撐著下巴思考片刻。「安妮塔,妳覺得如何?」
「主人,既然佩爾薇絲有了什麼更好的方法的話,就讓佩爾薇絲試試也無妨。」
安妮塔在點頭的同時,露出微笑。「受到魔界『色慾之主』阿斯蒙德的祝福之後的佩爾薇絲,已經和奴兒一樣擁有施予『惡魔之種』給指定對象的能力。況且照她的原始想法分析過後,奴兒覺得,這對於明天即將面對『帝國華擊團』老大的我們來說,也是有好處沒壞處。」
「好吧,那麼就照妳的意思放手去做。」
蕾琵雅看了一眼正俯首跪在面前,等待著進一步命令的佩爾薇絲。「對了,把她納為『惡魔之種』的下一個祭品之後,我要妳們兩個以原來的身份回到『帝國華擊團』去埋伏,同時見機行事。」
「聽主人的意思,是要奴家和她將其他的四名組長都設法策反為我們這邊?」佩爾薇絲問道。
「關於這點,看是要留下或是要蒸發掉,我就放手讓妳自己決定。」
蕾琵雅笑了笑。「畢竟妳主人我明天就要帶著大把鈔票去賭場,和那頭『虎狼』進行前所未有的錢鬥;能否取得決定性的勝利,關鍵就全在妳身上了。」
「奴家遵命~同時在此預祝主人旗開得勝。」
蕾琵雅、玲綺和安妮塔離開地下室之後,恢復了自己被賦予的魔女型態的佩爾薇絲這才站起身來,伸出了藏於背後的、比原本自己擁有的還要修長而白皙的一雙手臂。
「奴家現在就遵照主人的意思,讓這顆『惡魔之種』啟發妳的本性,給予妳相對應的洗禮吧。」
目視著浮現於雙掌中間的黑色球狀物體~從自己身上複製出來的另一顆「惡魔之種」,臉上除了眉毛、眼睛和鼻子、耳朵以外,就只剩下一道垂直肉縫的佩爾薇絲,此時的聲音帶著些許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與期待。「就從妳接受『惡魔之種』的現在開始,妳即將和奴家一樣,認清並歸附於真正的主人之下,成為主人擁有的『肉玩具』。現在起,妳將擁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但卻十分切合妳的新形象的獨特名字-『薇吉娜』(Vagina)。」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佩爾薇絲的雙手往下一壓,將整顆拳頭大小的「惡魔之種」就這樣硬從禮子的肚臍上方擠入身體內。
隨著「惡魔之種」開始在體內流轉,對於自己的新「祭品」開始進行肉體的再造與修補,原本仍在昏厥狀態的禮子,於毫無意識的狀態當中,發出了一陣陣內容難以辨識、彷彿是本能所產生的不明喊叫。
第五章 決勝賭場
「禮子,禮子,別睡了,該起床了唷。」
「....嗯。」
從昏睡狀態中睜開眼睛的禮子,定了定神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並且毫無保留地展現出身為魔女姿態的猙獰外貌的,就是稍早前不久才在死傷慘重的星組根據地強硬地「吃」了自己,更帶著自己來到這個完全沒看過的地方的「星組」組長:星野愛麗絲。
不過弔詭的是,在這時候的禮子看來,對於面前這個臉部以下有著奇怪身體的「愛麗絲」,倒是沒有讓她產生正常的訝異與驚慌情緒,反而更加接近於「我印象中的愛麗絲就是長成這樣」的理所當然。
「看來妳接受的『洗禮』很成功呢。」
由於將自己身上的「惡魔之種」分享給禮子,而恢復了原本正常人類臉型的愛麗絲笑了笑,這才伸出手把對於話語中的「洗禮」兩字代表的意涵感到納悶的禮子給拉起身來,接著才帶著她一路走向牆邊的落地鏡前面。「妳自己看看。」
「....咦?」
乍見從鏡中映照出來的女性身影,禮子顯然因為有些不太適應,而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雖說藉由落地鏡中左右相反、但卻是相同時間所進行的動作,再一次確認並證實了「這個身體就是現在的自己」,但是細看了這副現在變得更加「前凸後翹」,有著傲然挺立的豐滿上圍、纖細得似乎一折就斷的的小蠻腰與緊實的屁股好一陣子下來,稍早被佩爾薇絲(愛麗絲)稱為「薇吉娜」的禮子,卻還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眼光則從兩腿之間除了已經「寸草不生」、只留下一道細長裂縫的光溜溜下體開始,一路往上看著位於原本腹部的肚臍、胸部的兩顆奶頭下方、和臉上的嘴巴位置的,長短不等、像是把女性的下體構造給硬裝上去的裂縫。
「愛麗絲....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看來變成這副怪樣子的自己至少還能正常講話-這個小小的安心感在禮子的心中一掃而過,只是現在的情況,卻也實在不能讓她這個現任的帝國華擊團「夢組」~以專門研製並大量銷售各種迷亂心智用的奇幻藥物為主要工作~的組長放心:畢竟前不久,自己才莫名奇妙地被這個過去的夥伴襲擊得手,並且可說是毫無反擊餘地一般地,當著眾多被打倒的部下面前,遭到「提槍上馬」的愛麗絲狠狠地幹到失去意識。「妳剛剛說的『洗禮』又是指什麼?」
「沒什麼,因為現在這副模樣才是妳所該擁有的樣子,『肉壺魔女』薇吉娜。」
佩爾薇絲露出微笑。「而我也不再是過去那個滿手血腥的『星野愛麗絲』-『肉穴魔女』佩爾薇絲,這才是現在的我擁有的名字。」
「!!」
當這個名字在禮子的耳邊響起的時候,一道如同遭到雷擊般的神經刺痛感,如同連接上了什麼一樣,瞬間於禮子的體內各處爆發開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身上合計六個變形的「女性器官」發出,同時反饋到大腦的強烈性飢渴衝擊,讓這時候的禮子-「肉壺魔女」薇吉娜原有的意識,再一次地徹底被打成了如同眼前直冒的金星一般的無數碎片;而隨著這時候早就自作主張動了起來,撫慰著位於主動張開的兩腿根部交會處、這時正開始徐徐往外流出半透明液體的「愛慾之泉」,逐漸遺忘了原本擁有的名字的薇吉娜,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讓自己的肉穴暫時止癢」~無論是任何東西都好,只要能填滿自己身上的肉穴就行。
在一旁等待著薇吉娜「覺醒」的佩爾薇絲,這時候也終於有了些許動作。
「接下來呢,就讓妳重新感覺一下『初夜』的滋味吧。」
露出微微一笑的佩爾薇絲說著,也讓自己的身體外型產生了另類的變化~然後,她和薇吉娜就幾乎像是被黏在一起一般,兩具渾身火辣的軀體就這樣緊緊地貼近著彼此,開始進行著如同毛毛蟲蠕動般的詭異雙人動作。
【晚間 密斯裡魯宅邸 書房】
「主人晚安,『肉穴魔女』佩爾薇雅、『肉壺魔女』薇吉娜在此向您問安。」
「嗯。」
放下手中日記的蕾琵雅點點頭,看著併肩站在書桌前,身上同樣一絲不掛的佩爾薇絲與薇吉娜。「新的身體,還可以適應吧?」
「是,感謝主人透過『惡魔之種』給予奴家新生。」
和佩爾薇絲相同,以原來的外表掩飾自己真實型態的薇吉娜,立即鞠躬行禮。「只是....奴家身上的肉穴沒能保留給主人第一個使用,這已經違背了奴家對主人所需負起的義務。請主人重重地處罰奴家。」
「我沒這麼小鼻子小眼睛,所以不用這麼急著想要請罪,薇吉娜。只要妳們做好我交代的任務,就夠妳功過相抵了。」
蕾琵雅笑了笑。「而且,只要妳們做得好的話,妳們也可以得到應該獲得的獎賞。」
「只要是主人的指示,奴家自當全力以赴。但不知主人您交代的任務是?」佩爾薇絲問道。
「很簡單,我要妳們先回去『帝國華擊團』埋伏,設法把另外四個組長給吃下來。」
從書桌後面的椅子上站起身來的蕾琵雅,平靜地看著兩個一臉訝異的魔女。「就我透過調查所知道的情報來看,這次『至尊賭神大賽』的舉辦地點:『皇家夜總會』,事實上也是『帝國華擊團』在帝國首都區域當中最大的產業,沒錯吧。」
「您說得一點都沒錯,主人。據奴家知道的部份,『皇家夜總會』也是以提供限制級表演的『花』組,賭場的『鳥』組、統轄組織後勤的『風』組和情報流通的『月』組共通的根據點。」
儘管對於蕾琵雅獲得的事前情報略感訝異,薇吉娜卻還是恭敬地點點頭,繼續開口解釋。「至於奴家過去指揮的『夢』組,與佩爾薇絲曾率領的『星』組,則因為基於『所有的雞蛋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面』的避險管理方式,加上我們兩組本身各自負責並執行的任務都有其特殊性的考量,因此並沒有在『皇家夜總會』裡面設立據點。」
「我順便提醒妳們兩位一句,即將於明天正式開始的『至尊賭神大賽』,應該會吸引各地想試試手氣的賭客們~包括妳們主人我在內~進入『皇家夜總會』裡面當個幾天的『散財童子』。」
蕾琵雅重新坐回椅子上。「但是,這場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造成了一死一重傷:死去的是我過去曾經共同奮戰的好友,而那個受傷的人,則是我好不容易得以擁有的妹妹。
「因此妳們的主人我曾經發下重誓: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絕對不會繼續讓『帝國華擊團』這五個字,和其所代表的團體還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頓了片刻,蕾琵雅才柔聲說道:「但雖說如此,妳們的主人我即使有著『銀劍天使』的稱號、過去累積下來的武術與傲人的戰功,在面對這個龐大組織的時候,卻總覺得力有未逮。所以,我才想到了曾經是這個團體的一份子,但是也具有成為魔女的潛在資質的妳們兩位。」
「就請您儘管放心,主人~是您給予奴家全新的生命與身體,奴家早就是屬於您的了。」
佩爾薇絲舉起右手輕撫胸口。「只要您一句話,奴家和薇吉娜絕對會依照您的希望,把『帝國華擊團』搞得天翻地覆。」
「就請主人您下令吧。」薇吉娜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和回應。
「嗯,那麼仔細聽清楚了,我的計畫是....」
等到接受密令的佩爾薇絲和薇吉娜同時行禮,化為黑影消失於書房當中之後,再度起身的蕾琵雅邁開步伐,徐徐走向可以眺望中庭花園的窗口。
「『虎狼』大神次郎....我會要你連後悔遇上我這個『銀劍天使』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正被月光溫柔地覆蓋著的中庭,蕾琵雅卻冷冷地吐出了這句比嚴寒的冰雪還要更冷上幾分的宣言。
【次日 凱拉爾皇城西南區 「皇家夜總會」】
四月十八日,「至尊賭神大賽」第一天。
「沒想到這個每隔十年舉辦一次的比賽,參加的人數竟然會這麼多呢。」
穿著一身繡有金色鳳凰圖案的火紅色旗袍、腳上套著同色系的三吋高跟鞋,但臉上卻只略施脂粉、一頭長髮則是在頭上紮起了插有金色鳳凰造型髮髻的幽影,對於這時候從依序出現在門前的各種高級馬車上面出現,每個從頭到腳都打扮得耀眼奪目的男男女女們,顯然還是有點不太適應。「蕾絲莉小姐,您覺得在下是不是該去補個妝比較好?」
「我想應該是沒有那個急迫性吧。」
同樣也化了淡妝,但是卻是穿著一身銀色滾邊露肩晚禮服的蕾絲莉笑了笑。「啊,姊姊到了。」
「妳們兩個怎麼還不進去裡面晃晃,杵在這裏當『望夫石』啊?」
迎向準備參賽的兩人的,除了選擇以合身的帝國軍黑銀雙色女性將官制服穿上身的蕾琵雅以外,當然還有穿著剪裁合身的改良版燕尾服、以「蓋斯特共和國代表參賽者」身份出席的珍妮特。「今天可沒有大堆頭的夥伴幫忙撐場喔。」蕾琵雅笑了笑。
「說到這個....姊,我才正要問呢。」
蕾絲莉忍不住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寫滿自信的蕾琵雅。「沒看到緊跟著妳的銀杏姊她們....妳確定只靠我們就足夠面對接下來的比賽?」
「儘管放心吧,銀杏和珍妮佛可還是『聖劍騎士團』的副團長啊。」
蕾琵雅哈哈大笑。「加上茱絲蒂娜的『飛蝗』,哥吉拉的『G部隊』也都在外頭戒備中,更別忘了咱們有個『完美特務』珍妮特當保鑣,不會有任何安全上的問題的。」
「既然公爵閣下都這麼說了,一定沒問題。」
幽影笑了笑,主動向珍妮特伸出右手。「龐德小姐日安,初次見面。在下道魔幽影。」
「日安,幽影小姐。」
珍妮特微微躬身向幽影致意,接過她的右手之後在手背上噘起嘴啄了一下。「請。」
「我說兩位,後頭還有人要進來呢,就別當攔路狗了。我們進去吧。」
在蕾琵雅的催促之下,四個花枝招展的青年女性才有說有笑地進入「皇家夜總會」。
【至尊賭神大賽會場-「皇家夜總會」凱薩宴會廳】
「在此,誠摯地歡迎各位先生女士,來參加這個每隔十年舉辦一次,決定『賭神』稱號誰屬的『至尊賭神大賽』。」
正在參賽的賭客們紛紛拿起了盛裝著金色香檳酒的高腳杯,開始在比賽之前彼此透過閒聊打交道認識同好(順便刺探實力)的時候,一個梳了個油亮而整齊的西裝頭,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與白色皮鞋,身後則有著六位穿著不同顏色、衣服上面也分別有六種不同圖案的晚禮服的女性伴隨,面貌英挺、身材標準的青年男性,出現在這個運用了各種奢華裝飾品陪襯,烘托出整體不凡氣派的宴會廳最前方,原本是做為現場表演用的舞台上。「我是本屆比賽的主辦者,兼本屆參賽代表之一:『帝國華擊團』的大神次郎。現在,就由我來向各位詳細說明一下本屆比賽的規則....」
「花、鳥、風、月、夢、星,一個都不缺。」
儘管其他賭客們正在凝神靜聽著台上的大神次郎像是連珠炮般複雜到極點的比賽說明,但是選擇跑到最角落觀察全場狀況的蕾琵雅等人,卻是第一時間把目光集中在一字排開站在大神背後的六個女性-包括了暫時改變面貌的兩個「惡魔之種」寄生者-身上。「看來,正講得口沫橫飛的他,應該還不知道這六個女孩當中有兩個已經『魔化』了吧。」蕾琵雅自言自語道。
「那麼,剩下的關鍵應該就在另外還沒被感染的那四個小姐身上。」
似乎也看出端倪的幽影輕輕點頭。「不過在下倒是沒想過,也可以用這樣子的方法來『以牙還牙』。」
「妳也看出來了?」蕾絲莉露出了疑問的表情。
「我說蕾絲莉,妳可別把幽影當成普通女孩子看待~她可是在這世界上,唯一擁有被稱為『黑夜的嗜血獵人』的吸血鬼一脈代代相傳的象徵:『真祖之血瞳』的人類女性。」
蕾琵雅微笑著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不僅蕾絲莉為之咋舌,就連第一次聽見這玩意的珍妮特也忍不住嚇了一大跳,臉上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只要她哪天心情不好的話,她是可以控制並命令所有的吸血鬼大舉出擊獵殺人類與一切生物,征服這整個世界喔。」
「您也講得太誇張啦,公爵閣下。在下對於什麼『征服世界』之類的事情根本沒興趣。」
幽影笑了笑。「從過去到現在,總有某些權力慾望過剩的人,才會認為『將世界控制在手中』就是最偉大的人該做的事情。但是在下畢竟生性懶散,因此有幸得以擁有『真祖之血瞳』的在下,目前也只想盡些綿薄之力,幫助有所迷惑的人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向。對於強制他人聽從自己心意之類的事情,在下可是想都沒想過。」
「不過,被譽為『占卜女王』的妳為了達成蕾絲莉的請求,也難得認真地向她學習了各種賭技嘛。」
曾聽蕾琵雅提過這件事的珍妮特,看了一眼舉起杯子輕輕啜了口香檳的幽影。「老實說,幽影。我覺得,那些整天想著透過征服世界以證明自己存在價值的人,應該會十分忌妒有這種能力、卻選擇了平凡生活的妳吧。」
「每個人對於『幸福』的定義各有不同,這是沒有辦法透過強制的外在力量去改變的事實。」
幽影再次笑了笑,手中卻多了一張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紙札~這張記載著剛剛「虎狼」大神次郎在台上所講的一切內容的紀錄,接著透過幽影伸出去的手的方向,遞交給剛好轉過身來的蕾琵雅。「而對於現在的在下來說,在下所想要的真正幸福,頂多也就是『能夠平淡而安靜地度過每一天』,『能夠欣賞著每天規律的日昇與日落』,這樣就很足夠了。公爵閣下,同步記錄完成了。」
「....看來本屆大賽的賽程又做了些改變。」
細看了一陣子手上的紙札記載內容之後,蕾琵雅才把紙札交給蕾絲莉和珍妮特自己去參詳。「上一屆的骰子和麻將在本屆全部取消,改成三場全都用撲克牌進行的賭局:黑傑克(二十一點)、梭哈和『德州一把抓』(德州撲克)。賭資設定為下限每注一千金幣、上限不得超過一萬金幣,開始時每人限制攜帶的籌碼上限為十萬金幣,嗯....」
「還有,要前兩場賭局都通通獲勝、並且獲得至少兩百萬金幣的籌碼之後,才能參加最高押注金額無上限的『德州一把抓』。」
蕾絲莉抬起頭來,有點擔心地看著蕾琵雅。「姊,看來待會我們要分頭行動才成呢。」
「沒問題啦,妳們就放手去大殺四方吧。」
蕾琵雅笑了笑。「我待會也去參一腳,就當作交學費賺經驗好了。」
「可以嗎?」珍妮特問道。
「畢竟除了珍妮特這回是自己掏腰包出賭資以外,本次我們帶來的賭金,可是由金萱女皇陛下親自撥款支應。因此即使小輸個幾局也沒太大關係,同時也不會讓對方對於暗藏實力的妳們起疑心。」
蕾琵雅伸出右手,輕輕拍了一下蕾絲莉的肩膀。「況且,我想妳們應該也很清楚:我的真正目標,是那六個剩餘的四個。」
「這麼說來,公爵閣下打算逼『虎狼』因為這幾個人而失去冷靜判斷力?」幽影問道。
「儘管賭場檯面上的規則,確實是寫著『不得使用籌碼以外的一切東西作為抵押用之賭注,除非是經過證明確認為屬於投注者個人財力範圍內的資產』,但我就是想讓那隻『虎狼』因為自己的女人在賭桌上慘輸給我,而在失去考慮的情況下,掏出所有財產出來和我正面對賭。」
蕾琵雅說著,露出一個自信十足的微笑。「所以妳們只要專心想著贏錢的事就好,至於我呢,就專門針對這個『把妹達人』的弱點下手。」
「瞭解了。」蕾絲莉、珍妮特和幽影同時點頭。
【第一天比賽場地 「黑傑克」(二十一點)專區】
「哎呀,這可真微妙呢。」
屁股一坐定才發現自己坐在賭桌最旁邊的「閒家」位置,接著以眼角餘光掃視了桌邊其他賭客一眼的蕾琵雅,隨即就認出了幾個勛位遠比自己還低,但是面前都堆了一疊和自己手上的籌碼相當金額的賭資的地方貴族子弟。而他們之中的幾個,還曾經出現在那個上回闖進宅邸「偷香」不成,反倒是被自己給廢了武功的賈斯汀˙霍夫曼子爵的身邊。「可以開始下注了嗎?」
「是的,女士。第一場賭局開始,比賽規則是請閒家先下注。」
於雙手飛快地洗了兩次牌並發出第一張牌給各家之後,負責這桌的一位年輕金髮男性工作人員禮貌地向蕾琵雅伸出右手。「您的位置是在『閒家』,因此您先請。」
「嗯。」
蕾琵雅點點頭,捏起兩個合計二千金幣的籌碼放在桌上,往前推到買「閒」的位子。「二千金幣,閒。」
「明白了。本局開局賭注為二千金幣,買閒家勝出,請各位依序下注。」
在這個金髮男性開口的聲音之中,其他的賭客們-包括桌子另一邊的莊家也開始推出賭注。
數回合之後。
「....女士,輪到您開牌了。」
「看來今晚有很多人運氣不佳啊。」
桌上只露出一張黑桃老K牌面、另一張則是蓋牌狀態的蕾琵雅,看過莊家開出的紅心黑傑克(紅心A和紅心Q)之後只是笑了笑,接著伸出右手夾起覆蓋著的牌面掀了開來-在周圍人們的驚呼聲中,牌面出現的是一張黑桃A。「抱歉囉。」
「比紅心更大的黑桃黑傑克,本局閒家獲勝。」
在工作人員宣佈的聲音中,有幾個已經輸得全身光溜溜的賭客像是要發洩不滿般地丟下了手中的牌,然後在周圍人群的笑聲裡面羞愧地起身跑入人群當中,隨著此起彼落的訕笑聲而不知去向。「再次誠摯地恭喜您,女士。您是這一桌的勝利者。」
「謝謝。」
蕾琵雅伸了個懶腰,收回桌面上所有籌碼並從椅子上起身的同時,順手就將手中多握著的幾個籌碼塞給這個帶來好運的年輕小夥子。「這些就當作請你吃宵夜吧。」
「是,十分感謝您的光臨。」
年輕男子手上洗牌的動作儘管沒有因此而有些許停頓,但還是禮貌地微笑點頭答謝。
【休息區】
「才第一場比完就輕鬆達到其中一項過關門檻,看來今晚的幸運之神應該是站在妳這邊了。」
也剛結束另一桌賭局的珍妮特,在看了一眼蕾琵雅身邊疊著的各種抵押單據的時候,就連見慣了各種奇聞怪事的她自己,都忍不住為之啞然。「在妳那桌發牌的年輕帥哥,該不會是對妳有意思吧?」
「得了,如果他真的有動什麼手腳的話,我賭到一半早就叫賭場換人囉。」
蕾琵雅拿起剛送來的高級瓷製茶杯,喝了一口正散發出濃郁茶香的頂級紅茶。「看起來,妳剛剛應該也在賭桌上賺了不少吧。」
「應該沒有像妳那麼誇張啦,但是也勉強達到第二次比賽的參賽門檻就是。」
接過站在吧檯後的酒保送上的加冰威士忌,珍妮特也淺淺地喝了一口。「看來有人已經注意到妳了。」
「?」
「恭喜您旗開得勝,蕾琵雅公爵閣下。」
聽見這陣聲音的蕾琵雅轉過頭去,正巧看見了剛剛在台上出現過的,六名站在大神次郎後面的美女其中一位:穿著一件繡有手工十分精細的牡丹花紋路圖案、背後開了個到後腰際的大V字、到小腿的下襬點綴著荷葉邊造型的酒紅色晚禮服,有著些許稚氣的娃娃臉與棕色大波浪長髮,走起路來如同迎風擺動的柳樹一樣搖曳生姿,外表看來十分年輕的女性。「容我在此向您正式地自我介紹,我就是隸屬於『帝國華擊團』之下的『花』組組長,花名『紅牡丹』的牡丹˙法蘭索瓦。」
「原來您就是那位傳聞中『賣藝不賣身』,在花街打滾多年依舊守身如玉的『花魁』啊。」
蕾琵雅還沒開口,剛剛結束另外兩桌賭局的幽影和蕾絲莉已經連袂走來,露出微笑的蕾絲莉更是向前踏出一步,主動迎上並握住牡丹伸出的右手。「真的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我是蘭瑟˙蕾絲莉˙密斯裡魯,蕾琵雅公爵閣下的妹妹。這位是『占卜女王』道魔幽影小姐。」
「久仰您的大名了,幽影小姐。」
面對接著向自己輕輕點頭致意的幽影,牡丹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也輕輕點頭回應。「但是比起知名的占卜專家來說,您小試牛刀所展現的精湛賭技,比起幸運之神附身的公爵閣下而言,卻更令我為之驚豔不已呢,蕾絲莉小姐。真不愧是受得『賭神』畢生真傳的當代女賭神。」
「即使有出神入化的技術作為後盾,我也自認沒有姊姊首度出馬就旗開得勝的強運。」
蕾絲莉再次露出微笑。「不知牡丹小姐有何指教?」
「不敢,我是來代替我家主人傳達一項訊息。」
牡丹淺淺一笑。「第二場『梭哈』比賽即將於後天舉行,今天也同樣取得第二場參賽權的我家主人,十分期待再次於賭桌上欣賞各位的神技,希望各位小姐務必賞光。」
「請代為回覆妳的主人:『我們雖然對於賭博沒有多大才華,但也會盡全力以赴』。」
蕾琵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也請替我向他轉達致賀之意。」
「感謝您,公爵閣下。牡丹就此告退。」
「....看來妳『耍花槍』的口才也練得爐火純青了嘛,公爵閣下。」
等到牡丹離開之後許久,幽影才從吧檯服務人員手中接過自己點的紅蘿蔔果汁,先小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才看著蕾琵雅。「還是妳想從中確定些什麼?」
「和妳們靠著本身賭技獲勝的情況相比,『虎狼』顯然是有意針對我而來。」
看了一眼比起開始之前少了約十分之一的賭客們又回到賭桌,準備參加第二場比賽的情景,蕾琵雅臉上的表情卻依然保持著剛剛開始的平靜,並沒有因為牡丹的話語而產生太大的變化。「對了,蕾絲莉,妳以前和牡丹認識?」
「不能說很熟絡,卻也不能說全然沒有交情就是了。畢竟她曾經是令無數火山孝子為之傾家蕩產的『花魁女王』,而我則是以『賭神』身邊的小跟班身份起家,獲得家師青睞並傾囊相授賭技的小賭棍。」
蕾絲莉笑著幽了自己一默,接著卻正色說道:「姊,儘管牡丹小姐的外表看起來十分年輕,但是她在這副青春外貌底下隱藏的真實年紀,卻和目前住在我們家的葛瑞絲阿姨算是同一輩的。」
「沒想到這頭『虎狼』還真是『老少不拘』啊?」
珍妮特吐吐舌頭。「這麼說來,我得到的另一個情報應該有很高的可信度。」
「另一個情報?」幽影問道。
「對外號稱父母不詳的『虎狼』大神次郎,其親生母親不是別人,就是牡丹這位『花魁女王』。」
珍妮特在平靜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口氣喝光了手中杯子裏面的威士忌。但是這句話,卻讓除了蕾琵雅以外的幽影與蕾絲莉為之錯愕,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只是,縱使號稱『無孔不入』的軍情六處再怎麼神通廣大,卻也苦於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支持這項說法。」
「我倒覺得,其實我們根本就不用過於對此鑽牛角尖~畢竟敢玩這種嚴重影響聲譽的事情的人,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來掩飾。」
蕾琵雅笑了笑。「眼前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心思集中在準備第二場比賽上面。」
「姊,妳打算讓牡丹小姐成為下一個被『魔化』的目標嗎?」蕾絲莉問道。
「這問題就等把她贏到手之後,再來好好思考也不遲吧。」
對於蕾絲莉的疑問和幽影、珍妮特的好奇,蕾琵雅卻只是哈哈大笑,並沒有給予任何確切的答案。
【四月十八日晚間 皇家夜總會附設旅館 「鳳凰之館」套房】
「稟報主人,根據奴家過去的印象,『花』組的牡丹組長確實是『虎狼』大神總團長的親生母親。」
在蕾琵雅於比賽期間被安排入住的豪華套房-「鳳凰之館」裡面,除了穿在腳上的金色娃娃鞋以外,全身上下一絲不掛跪伏於蕾琵雅身前的「肉壺魔女」薇吉娜,恭敬地回答著臨時呼叫自己過來報到的主人稍早向自己提出的問題。「主人您或許有所不知,總團長之所以有著獨特的『把妹達人』形象,其實也和牡丹組長給予總團長的親身教導有很大的連帶關係。」
「不過既然牡丹身為大神的母親,我卻看不出她有任何帶著母親尊嚴的模樣啊。」
蕾琵雅皺了皺眉頭,突然靈機一動。「該不會是....?」
「主人,奴家雖不敢妄自猜測,但是奴家也覺得您的想法有其道理。」
似乎知道主人心中想到的是什麼可能性,薇吉娜在抬起頭來的同時開口說道。「如同捨棄了原有的名字與身份、發誓成為微不足道的奴隸服從於您的奴家自己一樣,奴家也覺得,牡丹組長很可能透過某些方式捨棄了身為母親的一切,選擇了以『默默支撐自己所愛』的方式來襄助總團長。」
「嗯....真是這樣的話,那妳和佩爾薇絲若想對牡丹動手腳,恐怕就有點難度。」
「其實要說困難,也並沒有主人所想的這麼困難。」
薇吉娜笑了笑。「牡丹組長雖然選擇默默支持總團長,但是她畢竟和過去的奴家一樣身為女人,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想獨佔總團長的另一個面向~無論是心理上面,還是身體上面。」
「喔?」
「請主人能給予奴家兩天時間準備,奴家和佩爾薇絲將會讓牡丹組長自動臣服於您的腳下。」
「兩天....後天的梭哈比賽?」
蕾琵雅停頓片刻,隨即點頭。「....可以。薇吉娜,順便帶話給佩爾薇絲:『見機行事,小心謹慎』。」
「遵命。奴家和佩爾薇絲絕不會忘記主人的叮嚀。」
「看來真的像是麒麟上次糗我的那句話一樣,我還真該把外號改為『淫賤』天使才對哩。」
目送起身並穿上套頭披風離開的薇吉娜消失許久,蕾琵雅忍不住搖頭,藉著自言自語幽了自己一默。
【四月二十日 皇家夜總會】
賽制第二天的梭哈比賽開賽之前,來到賽場準備就位的蕾琵雅等人都發現到:場中的賭客遠比前天第一場開賽的時候還少了約一半。而在這時,帶著牡丹與另一位在第一天賽前曾經出席過的女性出現的大神次郎,已經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來到蕾琵雅面前。
「恭喜您晉級,『銀劍天使』-蕾琵雅公爵閣下。」
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戴上白手套的大神次郎,禮貌性地接過蕾琵雅伸出的右手握了握。「期待您今天能有和第一天相同的好運氣。請跟我來,各位的第一場比賽將要開始。」
「你剛剛說各位....意思是我們幾位將會同桌?」蕾絲莉問道。
「因為幾位小姐都是在第一天比賽中最早晉級的參賽者,所以當然也享有最優先出賽的待遇。」
次郎露出微笑。「您要說是我這主辦者有私心也可以啦,我不在意。」
「哈哈哈,有這種好處不享受的話,這可不是我的風格呢。」
蕾琵雅哈哈大笑。「既然你都這麼客氣了,我們不接受這好意都不行呢。但不知您身邊的兩位女士,除了牡丹小姐我見過以外....另一位是?」
「初次見面,公爵閣下貴安。我是負責本屆比賽的相關場地安排事宜、以及本『皇家夜總會』營運工作的『鳥』組組長:『翠鳥』金柏莉˙布魯柏德。」
陪同在一身紅衣的牡丹身旁,有著一雙獨特的翡翠色雙瞳、一頭十分筆直整齊的及肩金髮,胸前挺著一對只能以「壯觀」兩字形容的圓潤山峰,穿著綠色及膝短裙的年輕女性,在自己報出名號的同時向蕾琵雅行禮。「先恭喜您和諸位小姐第一天就旗開得勝。」
「金柏莉小姐也太會講話了,我頂多算是受到幸運女神眷顧而已吧。但是搞不好,待會又會輸個精光也說不定喔?」
蕾琵雅再次哈哈大笑。「到時候就有賴各位手下留情囉。」
在大神次郎與兩名美女部屬的率先帶路之下,蕾琵雅等人來到了早已坐著幾位面貌衣著各不相同,但是同樣在面前都堆滿了大量籌碼的男性,以及一位穿著代表工作人員的白衣黑褲制服、類似負責發牌工作的女性工作人員(這桌只有她是唯一站著的)所圍繞著的長橢圓形桌子旁邊,接著才各自選定好位子坐下來,由後面的工作人員代為放置她們所帶來的籌碼。
「公爵閣下請別介意,這幾位都算是我的同行。平時我們除了工作以外偶而也會小聚一番,藉由一些小小的『金錢交換』活動來聯絡彼此的感情。」
次郎笑了笑。「相信公爵閣下您應該對此方面也很有心得~就我聽到的消息來源所說,尊妹蕾絲莉小姐甚至還是那位留下無數傳奇的、賭技精湛高超的『賭神』的女弟子。」
「大神先生您太抬舉了。舍妹雖然精通賭藝,不過卻也因為身懷絕技而差點搞得連小命都丟掉。」
在看了一眼向自己投以眼神示意的蕾絲莉之後不久,蕾琵雅收起了稍早招呼時的嘻嘻哈哈,一臉平靜地開口。「而我從殉職的父母所繼承至今的家業,也差點因為這層關係毀在我手上。」
「造成您的麻煩之處,我僅在此向您致上歉意。」
打了個手勢要工作人員開始發牌的次郎,似乎也看出了蕾琵雅衝著自己來的意圖,連忙哈哈兩聲陪笑著猛點頭。「還是別把不愉快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這也會對於接下來的比賽多少會產生影響呢。」
「說得也是,姊。」
蕾絲莉也趁機插了句話。「來到賭場的人多半是抱著快樂與期待的心情找樂子居多,要是連玩牌都繃著一張臭臉的話,運氣有時就是不會降臨在身上呢。」
「也對,我們開始吧。」
等到工作人員發完了全部的牌之後,堆在桌上的籌碼已經累積到將近相當於八千萬金幣的數額,而蕾絲莉、幽影、珍妮特則都在半途放棄跟牌並退出賭局,靜靜地看著蕾琵雅獨自繼續奮戰。
「看來幾位的籌碼都已經出得差不多了,這一把乾脆就來個勝負吧。」
眼角掃過自己面前還剩下約一百多萬籌碼的次郎,露出微笑看著也保留了和自己差不多數量籌碼的蕾琵雅。「我的牌面有三張老K和一張皇后(Q),公爵閣下您卻好像只有三、四、五、六之類的小牌嘛?」
「唉,畢竟又不是前天的二十一點,只要拿到黑傑克(A加上十點以上的任一張牌)就可以穩贏。」
蕾琵雅在拿起底牌看了一眼之後,放下牌的同時露出苦笑。「大神先生決定『梭哈』?」
「我想幸運之神應該是跑來我這邊了,當然就要趁勝追擊才好。」
次郎笑了笑,翻出最後一張覆蓋著的底牌:梅花K。「我就如您的意思梭了這一把吧~我四條K。」
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牌:清一色黑桃的三、四、五、六之後,蕾琵雅突然哈哈大笑。
「既然您都如此誠意地以手中的全部籌碼要交換我的牌,我不配合一下的話,就有點對您和各位陪著玩到現在的先生們不好意思了。」
蕾琵雅在微笑著說出這句話之後,臉色陡然一沉。「我就跟你『梭哈』。不過....可惜的是,幸運女神並沒有對你露出微笑喔。」
「?」
「因為,我的幸運女神在這裡。」
蕾琵雅以右手兩指夾起了最後一張覆蓋著的牌,輕輕一掀-牌面竟是一張黑桃二。「不知道『同花順』是否能贏得過『四條』呢?」
「....姊,妳贏了耶!」
悶著笑看了看剎那間愣在當場的次郎、牡丹和金柏莉,以及其他人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表情,蕾絲莉伸出握拳的右手和蕾琵雅互敲右拳彼此慶賀。「桌子上的千萬金幣已經是妳的囊中物囉。」
「別高興太早,還有第三天的『德州一把抓』要比個高下呢。」
因為自己大獲全勝而表情稍稍輕鬆了些的蕾琵雅,在講話的同時站起身來讓出位子,好讓工作人員準備將桌上的籌碼全部打包起來跟著自己離開。「照現在看來,顯然除了大神先生以外,剛剛一起參賽的其他客人都輸得一窮二白了....妳們覺得要不要等比賽結束之後,連絡長安城那邊的店家來選些新人,我們也好從中抽取些佣金貼補家計?」
「在下覺得您還是別動這種歪腦筋比較好吧,公爵閣下。對於那些主打『玻璃藝術』的店老闆來說,如果是年輕英俊的猛男也還無所謂,可沒人願意看到自己店裡的舞台上、或是某人的床上出現一頭營養過剩的怪獸~這可是會把客人給嚇死的。」
向來溫吞的幽影難得地癟起嘴講出風涼話,頓時又逗得包括還沒開口的珍妮特在內的一群人(包括其他在周圍觀看這場比賽的賓客們)發出哄堂大笑。
第六章 機關算盡
在蕾琵雅所身處的賭桌,正因為大獲全勝而洋溢著歡樂氣氛的同時,躲在遠處觀察著賭桌的佩爾薇絲和薇吉娜,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了「計謀得逞」的微笑。
「幸好事情一切順利。」
暗自鬆了口氣的佩爾薇絲低聲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樣,以身上的灰布套頭長袍遮掩住外貌的薇吉娜。「不過,要不是妳想到先對牡丹組長用了『那個』的妙點子,我還真擔心能否如妳稍早向主人打包票的那樣,只要兩天就能達成任務呢。」
「唉唷,我們畢竟因為以前負責不同組的事情,而並不是很瞭解彼此到底有多少能耐。」
取下套頭部分的薇吉娜露出微笑,看著同時取下套頭的佩爾薇絲。「但是現在卻不一樣:既然同樣是承受了主人恩賞的『惡魔之種』而獲得嶄新的身份、成為跪伏於主人腳下的『魔奴』,我對妳的瞭解程度,就像妳瞭解我一樣徹底啊。而且,有件事情妳可別忘記了。」
「嗯?」
「現在擁有來自主人恩賜,透過妳的手所給予的『惡魔之種』的我,可是個『會走路的春藥』喔。」
薇吉娜說話的同時,伸出的右手上多了一瓶裝有某種半透明液體的小玻璃瓶。「只要加入一小滴我身上產生的體液,即使再怎麼心智堅定的女人,都會屈服於自己肉體產生的慾望之下。」
「說得也是啦。」
佩爾薇絲笑了笑~和自己現在身上擁有的「肉體變換」能力不同,接受「惡魔之種」改變了身體構造的薇吉娜,儘管在外貌上與原先的差異只是多了幾個「原本不是女陰的女陰」而已,但是現在的薇吉娜無論產生了什麼類型的體液(淚、汗、唾液、乳汁、尿等等),卻都有著極為強烈的催情效果。
然而不僅只有自身的體液是足以「淫人妻女笑呵呵」,更能讓意志力最堅定的女性都無法招架的高濃度烈性春藥而已,薇吉娜身上另有一種可以隨著自己的思考控制而散發出來的,似乎融合了多種植物類型的清淡香氣,同樣也是具有某種程度「催情效果」的秘密武器。再加上原本自己過去曾經是「夢」組組長時期所擁有的深厚藥理學知識(主要是禁藥)相互輔佐,現在擁有「肉壺魔女」這個稱號的薇吉娜,才有自信敢在前幾天向蕾琵雅打包票表示「只要兩天,就足以讓牡丹自己跑來找蕾琵雅報到」。
而這兩種統稱為「戀慾香氛」的香氣與液體春藥,就是薇吉娜在「魔化」之後獲得的新能力。
「總之,既然已經把所有的事前準備都做完,接下來就要看牡丹組長會不會乖乖聽話了。」
薇吉娜笑了笑。「佩爾薇絲,該繼續行動了。主人交代我們的任務還沒全部完成。」
「嗯。」
佩爾薇絲輕輕點頭。「真期待包括牡丹組長在內的其他幾位姐妹,也能和現在的我們一樣,全心全意地因為服從於我們的主人:蕾琵雅主人之下,而感受到和我們一樣的喜悅。」
「一定會的。」
薇吉娜露出微笑,對於和自己想法相同的佩爾薇絲的這句話頗有同感。「我也很期待。」
【當日深夜 「皇家夜總會」內 「帝國華擊團」總部辦公室】
縱然在事前經過多方籌劃、甚至於不惜以主辦單位的權限改變了比賽方式,可是開賽至今才舉行過四天兩場比賽,不僅被首度帶著自己原先下令暗殺不成的「賭後」蕾絲莉前來踢館、擁有「銀劍天使」這個御賜稱號的蕾琵雅給狠狠海撈了一頓,最後由「占卜女王」道魔幽影口中,以平靜的語氣說出口的那句風涼話,更如同火上加油般地,讓賽前原本還自信滿滿的「帝國華擊團」總團長-「虎狼」大神次郎當場面子掛不住。
帶著人財兩失的一肚子鳥氣,於牡丹與金柏莉這兩位分屬團內規模前兩大的分組:「花組」與「鳥組」組長的伴隨之下回到辦公室的次郎,終於在反手關上門的同時爆發了胸口積壓已久的怒火,開始瘋狂般地看到手上抓得到的東西就是一陣猛摔,頓時將整個辦公室給弄得一片狼籍。
「次、次郎少爺,別這樣....」
似乎沒料到次郎這時候竟然會如此憤怒而瘋狂,金柏莉連忙準備向前阻止~但也在此同時,自進入辦公室就一直沉默著不講話的牡丹,卻伸出左手拉住金柏莉的右手。「....姊姊?」
「次郎現在正在氣頭上,沒人勸得動他。即使是身為我的妹妹、他的親阿姨的妳怎麼勸都沒用。」
牡丹淡淡地搖了搖頭,看著儘管和自己長相可說是完全相異,但是也確實是自己親妹妹(兩姐妹雖是同父異母關係,但是最獨特的共通點卻是「都使用母姓」,以及「都長得像媽媽」)的金柏莉。「畢竟,次郎可是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唯一骨肉,也是讓我捨棄了身為『母親』的一切的男人,更是讓我選擇用現在的『花魁』身份,奉獻一切去服從的主人。我想,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知道他的腦子裡正在打什麼主意的,應該也只有我這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了吧。」
「我說妳啊....算了,從我這個阿姨和妳一樣,不幸失身於這個小色鬼的手中開始,我也沒立場勸妳該怎麼做了。」
金柏莉搖頭苦笑,瞥了一眼拿出酒櫃裡存放的高檔名酒之後,只打開瓶蓋就拿起瓶子猛灌了好幾口的次郎。「不過,我剛剛聽妳話語中的意思....妳打算替次郎向蕾琵雅討回顏面?」
「說『討回顏面』或許並不妥當,畢竟次郎這回的賭運也真的是太差了。」
牡丹停頓下來,思索片刻之後才說道:「金,在剛剛的賭局當中,妳難道沒注意到?」
「....注意到什麼?」
「蕾琵雅公爵閣下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地總會停留在我和妳身上。」
「啊!」
「看來妳也注意到了。」
牡丹看著思索片刻之後恍然大悟,眼神一亮的金柏莉。「如果說,真的像是『月』組進行過的秘密調查所說的一樣,蕾琵雅公爵閣下是個『蕾絲邊』(Lesbian,女同志卅女同性戀者的統稱)的話,或許我們可以依靠我們自己所擁有的『秘密武器』來影響她的運氣。」
「說是這麼說,但是要不要先向次郎報備一聲?」
金柏莉再次看了一眼剛剛還猛喝酒的次郎~卻發現不知何時開始,不勝酒力的他早就醉得昏睡在原本坐著的沙發上。「畢竟在其他人的認知中,這和『推老媽入火坑』沒什麼差別啊....」
「從次郎以他自己的肉棒插入我的體內那時開始,我早就陷入這個火坑當中,變成一堆骨灰了。」
牡丹自嘲般地笑了笑。「身為『花』組組長的我,早就對此有所覺悟-畢竟,對於現在的次郎而言,這就是現在的我唯一剩餘的『利用價值』而已。」
「瞧妳說成這樣,我看我還是陪妳去拜訪一下蕾琵雅公爵閣下比較保險。」
顯然對於牡丹的自嘲意味不太能贊同,金柏莉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拍拍牡丹的肩膀。「我們姐妹打拚到現在一直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身為妹妹的我,自然不能放妳一個人去獨闖虎口。我就陪妳走一遭吧。」
「....嗯,謝謝妳了,金。」
【「鳳凰之館」】
在設置於房間一邊牆壁上的大落地窗前,脫下了身上的軍服、換穿一身白色絲織長睡衣的蕾琵雅,正慵懶地躺在設置於落地窗旁邊的籐製躺椅上,眼神則飄向了窗外,有著如同無數閃閃發亮的鑽石碎片一般的星辰、遠處則斜掛著一彎弦月的深邃夜空。
就在此時,高級的木質房門上響起了四聲敲門聲,接著又是四聲。
「這麼晚了會是哪位?我沒有預約『客房服務』喔。」
『蕾琵雅....公爵閣下?十分抱歉,打擾您應該安歇的時間。我是牡丹˙法蘭索瓦。』
門外傳來的聲音,讓蕾琵雅頓時心頭一震。『選在這個深夜時分倉卒地冒昧來訪,還請您務必見諒。能請您....開個門嗎?』
「我還沒睡,房門也沒鎖,請進。」
坐起身的蕾琵雅,淡淡地看了一眼在進入房間之後隨即站定在自己面前,雙雙低著頭卻不開口說話的牡丹和金柏莉。光從她們兩姐妹身上分別穿著的紅與紫雙色、隱約展現身軀線條的薄紗睡衣打扮,精明的蕾琵雅就猜到兩姐妹在深夜突然來訪的本意,只是嘆了口氣。
「雖說我剛剛是因為慶功而喝了不少沒錯....但是我印象中,好像沒有告訴服務人員說『今晚幫我預約安排「特別服務」助興』之類什麼的吧。」
儘管在說出這句這句半帶玩笑語氣的話語的時候,抓了抓頭髮的蕾琵雅隱約地感受到來自牡丹身上的化妝品散發出來,似乎是被薇吉娜「加料」之後的獨特香氣,不過她還是板起了一張冷冰冰的臉。「而且如果我的印象沒出錯的話,以兩位在這個地區擁有的高知名度來說,我雖說在賭桌上撈了一大票,可也支付不起同時點名兩位陪宿的巨額花費呢。」
「公爵閣下,請您千萬別誤會~我們深夜來此,其實是有事相求。」
輕輕捏了一下金柏莉的手腕,牡丹這才抬起頭來,迎向蕾琵雅看著自己的雙眼。「若您能接受我們的請求的話,今晚....我們姐妹隨便您怎樣都可以。」
「妳們兩個是....姐妹?」
「是的,公爵閣下,我們是同父異母姐妹。只是我們使用的姓氏都來自媽媽,外貌也得自媽媽遺傳。」
金柏莉點點頭。「而我們的主人『虎狼』大神次郎,則是....」
「牡丹夫人的親生兒子,對吧。」
「!!」
「妳們兩位不用露出這副緊張表情,我也是透過她們的報告才知道的。」
在胸前叉起雙手的蕾琵雅露出冷靜的微笑,接著說道:「佩爾薇絲、薇吉娜,出來見見妳們的老夥伴。」
「是,主人。」
當兩個體型十分熟悉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踏出徐緩的步伐出現在牡丹和金柏莉面前的時候,認出這兩人到底是誰的牡丹和金柏莉,這下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妳們是....『星』組的愛麗絲,和『夢』組的禮子?!」
金柏莉的翠綠色雙瞳瞪得斗大。「為什麼?原本同樣都是『帝國華擊團』幹部的妳們,現在居然會....?」
「因為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再是過去仗著『帝國華擊團』的聲勢,做盡各種壞事的自己。」
和薇吉娜同樣,除了穿在腳上的一雙平底娃娃鞋以外,赤裸的全身上下毫無半件衣物遮掩的佩爾薇絲抬起頭,正好和金柏莉看著自己的眼神相對。「我們兩個現在都是接受魔界力量的洗禮之後,獲得主人賜予新名字的『魔奴』。而新生為『魔奴』的我們,也同樣滿心歡喜地奉獻自己的肉體與一切給予主人,並藉由主人賜予的至高歡愉,來洗刷自己過去的罪業。」
「主人?愛麗絲,妳說的是指....」
「就是在妳們面前的這位~蕾琵雅公爵閣下,我們的『主人』。」
薇吉娜說完這句話,露出一個不太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如同傳說中的魔女一樣的冷艷微笑,還故意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唇周圍舔了一小圈。「妳們兩位也將和我們一樣,承認並接受蕾琵雅閣下成為妳們今後唯一信服的主人,並且滿懷喜悅與期待地,以向她奉獻妳們自己的所有為榮。」
「我的主人....我所承認的主人,只有次郎一個而已!」
牡丹在發出這句宣言的同時別過頭去,卻正好對上了保持著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姿態,一直旁觀到現在的蕾琵雅。「我是他的母親、他的妻子、他的奴僕,除了次郎以外....我不會承認任何人!」
「如果說妳們兩姐妹深夜跑來敲我房門就只是為了這個,那麼可以請回。」
「....!」
「我這兩天在賭桌上贏來的金錢,喚不回二十幾條在妳們組織的殺手的刀刃之下喪失的生命。」
慵懶地揮了揮手示意兩個「魔奴」退到一邊等待,板起面孔的蕾琵雅接著開口的同時,卻又重新躺回躺椅上,讓眼神再度飄向窗外的星空。「我想,妳們兩位既然有自己的方法得到關於我的詳細情報,那麼應該也很清楚:陪同我前來參賽的『賭後』蕾絲莉,並不是我的親妹妹。」
「這....我們是很清楚,但這又和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金柏莉問道。
「關係大了~因為她在遇上妳們派出的殺手追殺,性命瀕臨不保的時候,正好遇上我。」
蕾琵雅在躺椅上翻了個身以面對牡丹和金柏莉,同時以右手撐起自己的臉頰。「還有,一位曾經與我共同奮戰過的好友,因故喪命於妳們派出的殺手的亂刀之下;若是再加上在我家服務多年、卻因為妳們的部下擅闖宅邸任意大開殺戒而喪命的女僕們的這筆血債,我大可當下就拔劍出來劈了兩位的項上人頭,根本就不會給妳們拿自己的身體當作籌碼,來個『一夜情』作為抵償交換的機會。但是....」
「但是?」
「但是即使冷血如我,老實說也無法真的對妳們兩位依然保有獨特風韻,為了親屬不惜捨棄自尊,而且明知可能會碰壁卻依然來找我的資深美女拔劍相向。」
直到剛剛為止一直都是一臉冷冰冰的蕾琵雅,突然露出一個讓兩人摸不著頭腦的微笑,接著在再次坐直起身體的同時,以右手向牡丹姐妹比出兩根手指。「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接下來開始,直到明天清晨的陽光在這裡出現為止,只要妳們兩位當中的任何一位,可以撐過接下來在場的我們幾個對妳們所施展的各種誘惑,並且可以抬頭挺胸地離開這個房間的話,妳們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照單全收。」
「....如果我們做不到呢?」牡丹問道。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妳們會將直到進入這房間之前的一切給遺忘得乾乾淨淨。」
蕾琵雅臉上的微笑沒有半點改變,至於兩個待命許久的「魔奴」則也在這時來到兩姐妹面前。「和現在的她們一樣,成為我收藏的『玩具』之一。沒意見吧?」
「成交。」
牡丹還沒開口,金柏莉馬上就搶著點頭。「儘管要她們使出渾身解數來吧。」
「這可是妳自己說的。佩爾薇絲,接下來看妳的表演了。」
「....遵命,主人。」
「接下來在妳們眼前所看到的事情,不管是當成魔術也好、當成幻覺也罷,其實都沒關係。」
佩爾薇絲微笑著,接著走到牡丹的背後,先動手脫下了牡丹身上的內衣。「不過,這是身為『魔奴』的我們所擁有的特殊能力,就讓妳用身體去直接感受它的真實吧:佩爾薇絲的肉體變化,『慾望的魔手』。」
「呃、咦咦咦咦咦?這、這、這....是什麼啊?!」
「別亂動啊,越表示害怕,就越感受不到即將到來的舒暢喔。」
佩爾薇絲只是簡單地做出了向兩側水平伸展雙手的十字架型動作,接著從她身上迅速生長出來的、至少有四五雙的「魔手」就已經抓緊了想掙扎的牡丹不放,並且使出力氣直往後扯,直到兩人的身體完全緊貼著不放為止。「啊~感覺真好呢,牡丹夫人果然平時有保養身體啊~」
「放、放開我....那裡不能碰....啊啊啊!」
牡丹還想扭動身體掙扎,佩爾薇絲卻早就控制一雙位於腋下的「怪手」抓上了位於自己胸前,那如同一對木瓜般壯碩而豐滿的上圍。而從佩爾薇絲腰際生長出來的另一雙「怪手」,則更是老大不客氣地朝著牡丹死命想夾緊、卻因為雙腳被緊緊箍住而無從遮掩的兩腿根部,有著一小片經過精心打理的倒三角形毛髮的神祕洞穴入口,配合上半身的攻勢發動夾攻。「不行!只有那邊....愛麗絲,只有那邊不行!」
「夫人還真健忘,我都不是以前的愛麗絲了說~」
佩爾薇絲頑皮地一笑,接著如同控制有著懸絲的傀儡一樣,在牡丹驚詫的眼神之中自由地控制起她的雙手和雙腳,變成了張開雙腿坐在地上,將自己下半身依舊如同年輕女性般的緊緻入口完全展露在蕾琵雅與金柏莉面前,讓兩人(和待命的薇吉娜)看了個清楚的超不雅觀姿勢。「奴家現在的名字叫做『佩爾薇絲』,是專屬於主人的玩具。主人,請容奴家向您敬獻『牡丹盛開』。」
佩爾薇絲不問還好,這一問卻讓蕾琵雅忍不住皺起眉頭。
「我說....佩爾薇絲,人家好說也是保有『花魁』尊號的高貴女性,搞這種花樣實在不太像話。」
「咦~奴家還以為主人會很高興....」
「妳是想到哪去了,我的意思是『太早了』啦。」
苦笑著搖頭的蕾琵雅站起身,脫掉身上穿著的睡衣-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可說是第一次看到蕾琵雅裸露身體的牡丹和金柏莉姐妹頓時全為之傻眼,就連一時之間忘記自己還在佩爾薇絲「控制」之下的牡丹,也都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來自兩雙佩爾薇絲的「怪手」正在磨蹭著雙乳和私處的現實,只是把焦點集中在位於蕾琵雅的下半身部位,看來遠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壯碩英挺許多的肉槍上面。「雖然說,我也忘記要在打賭之前就先對她們說明清楚,我有著這樣的身體就是了。」
「公、公爵閣下....您究竟是男是女?」
「關於這個問題的真正答案,可能直到我哪天死掉為止,也都還不是很肯定。」
蕾琵雅打個手勢,示意仍舊緊緊糾纏著牡丹的佩爾薇絲站起身來,並在鬆開了滿臉通紅的她之後自動往旁邊站。「不過呢,我現在能給的答案就是:我是蕾琵雅˙密斯裡魯,既是女人,也是男人,更是妳們今後的『主人』。」
「啊....」
儘管牡丹還想開口說些什麼話,但是不知何時已經瀰漫了整個房間的、讓自己全身瞬間有如火燒般炙熱的濃郁香氣,卻變成了她在眼神因為慢慢失焦而模糊之前,留在腦中的最後印象....
隔天早上。
「........?!」
「昨晚睡得好嗎?」
「....咦?」
從失去意識之後昏睡到因為映入眼簾的晨光而驚醒為止,猛然彈起身體的牡丹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和同樣被脫得精光的金柏莉,昨晚竟然是就這樣昏睡在蕾琵雅的床上。「啊,那、那個....」
「老實說,昨晚妳們兩個還真像兩隻沒被餵飽的猛虎,讓我直到現在還在腰酸背痛哩。」
幾分鐘之前老早就起身下床梳洗一番、接著換上另一件黑色薄紗睡袍的蕾琵雅露出微笑,在牡丹這邊的床沿坐了下來。「既然您兩位都如此『賣力』地使出渾身解數,那麼昨晚我們之間約定的賭注,我看就當作沒這回事好了~牡丹夫人,待會您和金柏莉小姐稍事休息之後,就可以回去囉。」
「回去....又有什麼用呢?」
牡丹抬起頭看著正以微笑面對自己的蕾琵雅,一開口就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接著低頭看著自己似乎比起昨晚更顯得亮麗許多的肌膚。「我為了交換自己的兒子不至於繼續慘敗,已經打破了自己向來『賣藝不賣身』的慣例,但還是....還是沒辦法完成和您約定的賭注,走不出您昨晚說過的,這個『房間』的門口半步....」
「妳要現在走出去也行啊,換上衣服就可以了。」
蕾琵雅笑了笑。「我既然可以和妳約定這個賭注,我也同樣可以當作沒約定過這件事~畢竟我針對的目標是大神次郎,妳所愛的親生兒子。」
「姊,還是算了吧。既然這是我們約定好的賭注,我們願賭自然就要服輸。」
「金柏莉?」
「不是這樣嗎?」
因為牡丹和蕾琵雅的對話而悠然轉醒,躺在另一邊床上的金柏莉一邊開口說話,一邊就這樣在蕾琵雅和牡丹望著自己的眼神中翻過身來。「姊,都到了這時候,可別臨時反悔說妳『沒有心理準備』喔。」
「我才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啦!」
牡丹連忙開口辯駁。「只是、只是....」
「只是每一個做人父母的,和自己懷胎十月所生的子女之間,總是有股很難割捨的羈絆嘛。」
蕾琵雅笑了笑,接上牡丹的話。「畢竟我家也正住著一對母女房客,這點我很清楚。所以呢,如果妳們兩位要離開這房間的話,現在可是最好的時機喔。」
「我說您也行行好,就別開我們這對老骨頭姐妹花的玩笑了吧,公爵閣下。」
金柏莉苦笑著搖了搖頭,從床上坐起身來。「和您的賭注,我們確實是輸了~昨晚即使您真的拔劍出來把我們姐妹倆大卸八塊,生殺大權操縱於您手中的我們,頂多也只能安慰自己『這是替次郎償還血債』而已。現在我們能夠苟活著、可以和您這樣有來有往的對話,已經算是您天大的恩情了,這人情債我們可是怎麼還都還不清的啊。所以....」
「所以?」
「就請您依照您所希望的樣子,將我們都變成您的『魔奴』吧。」
牡丹再次抬起頭,正對著蕾琵雅的雙眼。「把我們的過去緊鎖在這個房間裡面,埋入我們心中最黑暗的那個地方,並且以獲得洗禮的新生命的身份重新再活一次,讓我倆能夠像是另外兩位那樣,隨時都能夠滿心歡喜地、盡自身所能地奉獻自己的一切給您,以稱呼您『主人』為我們的喜悅。」
「那麼....反正時間也還多著呢,我們就來『增進主僕關係』好了。兩位意下如何?」
「是,主人!奴家十分樂意!」
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句回應之後,牡丹和金柏莉兩姐妹忍不住彼此相視一笑。
【密斯裡魯宅邸】
「被蕾琵雅這麼一攪和之後,看來這下子『虎狼』大神次郎不跳腳才怪。」
代替蕾琵雅指揮「聖劍騎士團」待命支援的銀杏,在聽完哥吉拉替帥呆跑腿帶來的報告之後,忍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連自己的老媽和阿姨都主動跑去成為人家的愛奴,他要不搞些更狠辣的花招,藉以討回一再被蕾琵雅給糟蹋的顏面的話,那可就真的有鬼!」
「可是....這樣好嗎?」
哥吉拉皺起眉頭。「我記得公爵閣下原本參賽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要替蕾絲莉討回公道,再加上順便完成珍妮特探員所背負的任務....」
「哥吉拉男爵,虧你和蕾琵雅以前差點『不打不相識』,到現在還不清楚她的個性啊?」
銀杏笑了笑。「我記得姊姊說過,『一旦某個不長眼的傢伙成為「銀劍天使」的目標,他將發現那段日子會比死還難過-因為「銀劍天使」可不是這麼好打發的對手』。像是謀叛不成反遭斬首的安德魯皇叔,以及被您一把火焰給蒸發掉的『閃光敗家子』梅菲斯特,再加上上回那個『偷香不成被斷根』、現在轉型當起『玻璃舞男』的賈斯汀,都可說是被她使出的各種奇謀給玩弄在手掌心之上。因此照我看來,現在這隻欠了她一屁股血債的『虎狼』,大概也差不多快被她玩死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
哥吉拉站起身來。「公主殿下,我想我就此先告辭了,好安排『G部隊』隨時做好準備。」
「嗯。『聖劍騎士團』也該進入備戰態勢了。」
銀杏點了點頭,也接著起身。「蕾琵雅,讓我們聯手替『帝國華擊團』這場爛戲拉下落幕的布簾吧。」
【皇家夜總會附設旅館 「玄武之館」】
「暫時安置在『東方幻想鄉』是可以....不過您確定這樣對於牡丹夫人和金柏莉女士比較好?」
幽影忍不住皺起眉頭,看著突然帶了四個赤身裸體的女性上門找自己商量事情的蕾琵雅。「況且在下並未從她們兩位身上,感受到任何被『惡魔之種』植入過的痕跡....?」
「我覺得應該有植入她們身上,但是改變的方式似乎和我們猜想的並不一樣。」
坐在茶几邊和珍妮特喝著新鮮綠茶的蕾絲莉突然迸出這句話,接著放下手上的茶杯。「幽影小姐,如果連妳這個擁有『真祖之紅瞳』的占卜專家都看不出有何改變,那麼姊姊曾提過的『惡魔之種』,顯然已經進化到我們想像不到的程度了。珍妮特小姐,您覺得如何?」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的話,牡丹夫人和金柏莉小姐應該有了對應新身份的名字才是。」
珍妮特笑了笑。「但是,公爵閣下,如果我是您的話,不會急著要把她們先行送離這個您即將要大開殺戒的地方。」
「喔?」
「雖然我們獲得了六位美女組長的其中四位,但是別忘了這意味著還有兩位目標。」
珍妮特露出微笑,看著面露好奇表情的蕾琵雅。「明天的『德州一把抓』決賽,正是絕佳的機會。」
「意思是....逼使『虎狼』大神次郎用她們來當賭注?」幽影問道。
「沒錯。不過關於這點,就要請公爵閣下的四位『魔奴』也要配合幫個忙。」
珍妮特輕輕點頭。「當我們三個集中全力與賭注在賭桌上的同時,公爵閣下就請儘管使出各種手段,讓『虎狼』同意用自己的六個女部下來當作對賭外圍賭注的籌碼。」
「主人,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佩爾薇絲看著蕾琵雅,說道:「奴家、薇吉娜和牡丹姊姊待會就可以先行回到總部去,控制住剩下的另外兩個組長;加上金柏莉姊姊也是這間『皇家夜總會』的掛名擁有者,有她陪同在場旁敲側擊、搧風點火的話,想要在這最後一場比賽撈回資本的『虎狼』應該會同意這樣的賭注。」
「這計策聽來不錯,不過我想變個方式。」
蕾琵雅想了想,接著說道:「蕾絲莉,妳代替我和虎狼正面對槓,逼他提出『賭場經營權』和『六個美女組長』作為賭注。」
「我逼他提?」
「嗯。畢竟妳是擁有『賭神』絕技的當代『女賭神』,而且這恩怨也是因為妳的性命差點不保而起。」
蕾琵雅笑了笑。「雖然說前兩天我靠著不知道哪來的好運得以大殺四方,但我沒辦法保證我的好運氣還能持續到明天的決賽,所以接下來就要看妳的表演了。」
「....瞭解。就讓我試試看。」
蕾絲莉站起身的同時,手上出現了一把黑桃花色、呈現扇面展開的「一條龍」。「以恩師的名譽發誓,我絕對會拿下這場至關重要的勝利!」
【四月二十二日】
「從您的準備看來,顯然也猜想到會有一番惡鬥了嘛。」
看了一眼自從賭賽開始以來至今,首次佩掛武器在身的蕾琵雅,珍妮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暗藏兩把武器的後腰。「對了,這場決賽您不打算親自上陣?」
「如同我昨天說過的,今天的主角是蕾絲莉。」
蕾琵雅忍不住笑了笑,拍了一下掛在自己腰際的兩把長劍。「所以呢,前兩天狠狠賺了一票的我,今天也就沒有打算把好運通通用光,只要專心在『當蕾絲莉的保鑣』這件事上面就行了。」
「說到這個,我忘了先說聲謝謝呢。」
珍妮特也笑了笑。「承蒙您的那幾位『魔奴』的幫忙,我已經得到了梅菲斯特和『帝國華擊團』過往勾結與金錢往來的重大證據,稍早已經請大使館那邊以最快速度送回本國去了。」
「嘛,不管怎麼說,希望這真的是最後一次和那個冤魂不散的『敗家子』有所牽扯。」
蕾琵雅看了一眼連袂前來的幽影和蕾絲莉,露出苦笑。「說真的,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妳還是別妄想安靜過日子比較好,畢竟妳有一項特殊的『長處』在身。」
珍妮特笑了笑。「先想想該怎麼讓『虎狼』一腳踏進妳佈置的陷阱吧。」
「陷阱已經佈置妥當了,待會就有好戲可看。」蕾琵雅微微一笑。
【皇家夜總會】
「....看公爵閣下這身打扮,莫非您不打算參加今天的『德州一把抓』?」
「這種規則超複雜的牌局也只有蕾絲莉才會,我這靠運氣贏錢的幸運玩家,可沒膽子再次依賴好運。」
蕾琵雅忍不住哈哈大笑,看著在六位美女組長陪同之下前來的大神次郎。「既然我讓蕾絲莉以『密斯裡魯家族代表』的身份參加比賽,如果您能贏過她的話,那和贏走我的錢也是一樣的意思吧。」
「這樣還真可惜,沒能三度見識您在牌桌上超強的運氣呢。」
次郎故意搖搖頭嘆口氣,聳了聳肩膀。「不過既然您都這麼說了....待會我自然會讓您心甘情願地復出賭金來的。」
「如果閣下有這種能耐的話,那麼我輸了也無話可說。」
蕾琵雅笑了笑,對於次郎話語中的挑釁意味當作沒聽到。「就讓我拜見一下吧。」
「本次『至尊賭神大賽』的最後決賽-『德州一把抓』,現在即將開始。」
先前在第一場(二十一點賭局)擔任發牌服務工作,於這次則擔任主持兼發牌工作的金髮男性平靜地擔任開場,接著伸出右手向圍坐在桌邊等候的四名賭客:蕾絲莉、幽影、珍妮特和大神次郎行禮。「蕾絲莉小姐,由於上兩場的勝利者-蕾琵雅小姐讓出本場參賽權由您代表,因此請您先設定『大盲注』。」
「嗯。」蕾絲莉看了一眼身邊點頭的珍妮特和幽影,隨即拋出了兩個代表一千金幣的賭注。
「好的,大盲注兩千金幣。接下來是小盲注。」
金髮男子向幽影輕輕點頭並露出微笑。「道魔小姐,請。」
「既然都已經是最後一場大比賽了,還拿兩千金幣當開場,會不會有點小兒科了些?」
幽影忍不住露出微笑(她坐在蕾絲莉左邊,因此也是本次的小盲注與下一輪的大盲注)。「一千金幣。」
「大盲注兩千金幣,小盲注一千金幣。」
面貌清秀的金髮男性露出微笑。「現在請依序下注,稍後即將發牌。」
也稱為「德州撲克」的「德州一把抓」賭法,和比較為人熟知的「梭哈」有些地方是不太相同的。
不管是於賭局開場發牌之前,還沒拿到牌就得先付錢的兩個「盲注」,以及每個賭客保有兩張牌,等待莊家的第五張牌(河牌)發出之後,才透過組合(玩家兩張、莊家三張)的方式來計算牌面的大小並以此分出勝負....等種種複雜的規則設定,都是使得這種過程比起「梭哈」要優雅而徐緩,但卻更加接近所謂的「心理遊戲」的賭局,知名度比起「梭哈」要來得低。
經過四個回合,次郎再度發現自己手上的籌碼又所剩無幾,靈機一動想到了個點子。
「各位先生女士,第五局所有的牌到此都發完了。現在開始比較大小。」
金髮男性接過率先出牌的幽影的牌之後,放置在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五張牌(梅花五、七、九,黑桃四和紅心六)上方,接著抽走了其中兩張牌。「道魔小姐的牌是兩對,一對七和一對九。」
「還好嘛。」似乎猜到自己應該贏不了這局,幽影的臉上倒是沒有太多表情,只是輕輕點頭。
「龐德小姐,您是順子,四到八。」
「喔。」珍妮特也點了點頭,不過她卻注意到次郎正盯著蕾絲莉瞧的眼神。
「至於大神先生....」
「稍等一下。」
次郎舉起左手制止開牌,接著對蕾絲莉說道:「蕾絲莉小姐,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增加賭注?如果我贏的話,在這幾天比賽期間您和蕾琵雅公爵所贏得的賭金,都將歸我所有。」
「我是很想啦,畢竟有個能夠多贏一點的機會擺在眼前,不把握住的話那就是蠢蛋囉。」
蕾絲莉停頓片刻,看了看次郎面前的賭注之後才道:「雖然我對於您開出來的條件沒有任何異議,但是您面前的賭資,看來只有差不多十餘萬金幣左右的樣子,要想加碼的話似乎有點不太夠吧?」
「不然就加上這座賭場的經營權,以及我們六位的所有權,可以吧?」
「....金柏莉?」
次郎訝異地看著剛剛突然開口,引來在場賓客一陣驚呼的金柏莉。「這怎麼可以!妳們六個可是....」
「少爺,我們都相信您絕不會輸,才敢以自己作為您的賭注。」
金柏莉看著次郎,眼神流露出一股堅毅。「我們眾姐妹早就私下商量過,萬一您遇到什麼困難的話,我們不惜以自己當賭注也沒關係~只要您能在這一局大獲全勝,那不就好了?」
「謝謝妳們。有妳們給予的信心加持,我不會輸的。」
次郎看了一陣子六個女性對自己點頭的模樣,這才重新把目光轉回在賭桌對面的蕾絲莉。「我就用她們六位,和這間賭場的經營權來作為相對賭注,如何?」
「大神先生,可是這並不合乎規定....」金髮青年一臉緊張。
「沒關係,帥哥。」
蕾絲莉冷靜地舉起右手。「規定是有寫『不能以非籌碼的任何實質物資來當賭注』,但是也有附加『只要同局的全數賭客同意,則可視同籌碼運用』的但書。珍妮特小姐,幽影小姐,兩位的意思如何?」
「在下投贊成票。」幽影笑了笑。
「我也沒問題,請便。」珍妮特也露出微笑,輕輕點頭。
「既然在座各位都已經表示同意,那就沒問題了。帥哥,您可以繼續開牌。」
一臉平靜的蕾絲莉說著,露出自信的微笑。「『虎狼』大神次郎,就讓我們以這副牌來結束比賽吧。」
第七章 殺人執照
「那麼,就繼續開牌了。」
金髮帥哥向眾人示意之後,繼續翻開了次郎手中的牌。「大神先生的牌是更大的順子,六到十。」
「看來我贏定了。」
次郎露出自信的笑容,看著坐在對面的蕾絲莉。「我想見識見識『賭神』的女弟子拿到了什麼樣的牌,開牌吧。」
「師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說過,『勝負不到最後決定時刻,絕對不能放鬆心情』。」
蕾絲莉平靜地笑了笑,將手上的兩張牌推給金髮帥哥。「有勞你了。」
「是的。」
金髮帥哥將蕾絲莉手中的牌向上掀開-一張梅花六,另一張則是梅花八。接著他把原本的黑桃四和紅心六推到右手邊,將兩張梅花分別置入梅花七的左右兩旁,形成五到七的梅花同花順牌面。「蕾絲莉小姐的牌是梅花同花順,五到九。本場賭局,由蕾絲莉小姐獲勝。」
「!」
「大神先生,依照先前的賭注協定,這間『皇家夜總會』賭場,與您後面這六位各具才幹的美女,就由我代表『銀劍天使』密斯裡魯公爵閣下在此接收了。」
在幽影與珍妮特帶頭發起的賓客鼓掌歡呼聲當中,當著氣得臉色發白的次郎,和六位面帶嫣紅的女性面前站起身的蕾絲莉,臉上露出了冷靜的微笑。「呀,對了,我一直都忘了向您做個正式自我介紹:誠如你所知,過去的我叫做『蕾絲莉˙甘柏拉』,也曾經一度喪命於你派出的殺手刀下,幸好還是被一位高手從鬼門關帶回來就是了。但從現在開始,我的新名字叫做『蘭絲』,既是『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裡魯公爵閣下的妹妹,也是『賭神』高德˙甘柏拉的關門女弟子~蘭絲˙蕾絲莉˙密斯裡魯,凱拉爾帝國皇室娛樂管理官。很榮幸能與您在這次比賽交手。」
蕾絲莉向大神深深一鞠躬,帶著優雅的姿態與幽影、珍妮特離開賭桌的同時,滿場賓客如浪濤般此起彼落的歡呼與久久不歇的熱烈掌聲,彷彿是宣告新一代縱橫賭界的傳奇-「女賭神」的正式誕生。
「幹得漂亮。」
滿面微笑的蕾琵雅舉起握著拳頭的左手,和迎面而來的蕾絲莉互敲左拳彼此慶賀。「現在不會再像當初撿回一條命的時候了吧?」
「姊,比起傳授了全套賭藝給我的師父來說,我這笨徒弟還差得遠呢。」
蕾絲莉笑了笑,俏皮地閉上左眼。「但是繼承師父擁有過的『賭神』這個稱號,卻也讓我產生了更加想要讓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喔?」
「我的賭技來自教導我的恩師,而我的生命則是靠著姊姊和幽影小姐的幫助才能保存。」
收斂起微笑,蕾絲莉臉上的表情認真了許多。「現在開始,我是『銀劍天使』的妹妹-蘭絲,更是您賴以所向無敵的鋒銳『長槍』。」
「兩位,聯絡感情的親密閒話以後有得是時間慢慢講,現在得先考慮要怎麼順利脫身才行。」
幽影舉起右手晃了一下,變出一張畫有「死神」的塔羅牌。「如果這張牌代表的意思沒錯的話,恐怕有人不會讓我們順利離開這裡呢。」
「那,就依照先前安排的撤退計畫進行吧。」
「撤退計畫?」
「蕾絲莉、幽影,妳們兩位和牡丹夫人她們立即去找哥吉拉會合,之後直接回到密斯裡魯宅邸去。」
蕾琵雅說完這句話,看著已經反射性地將手摸向腰際的珍妮特。「珍妮特,眼下我也只能靠妳幫忙一起殺出重圍,才能和銀杏帶頭的『聖劍騎士團』會合了。」
「妳也未免太客氣了吧?雖然說我還不是妳指揮的『聖劍騎士團』的其中一份子,不過除非我是腦袋空空的傻瓜,才會放棄和『銀劍天使』共同奮戰的好機會呢。」
珍妮特堅定地點點頭。「我們絕對可以安然離開這裡,而且毫髮無傷。一定,沒問題的。」
「嗯。」
蕾琵雅露出微笑。「而且,屬於我-『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裡魯的真正戰鬥,現在才要開始!我們就去活動活動筋骨吧,珍妮特!」
「喔!」
【「玄武之館」後門】
「在答應趕來這裡支援之前,早該料想到公爵閣下可不會單身撤退的....」
率領「G部隊」先一步進入「玄武之館」接應幽影和蕾絲莉的哥吉拉搖了搖頭,苦笑看著正在依序鑽進打開車門的馬車當中,準備把自己當成「貨物」趁亂混出去的牡丹等女。「幽影小姐、蕾絲莉小姐,銀杏殿下和珍妮佛參謀已經依照指示,率領『聖劍騎士團』待命支援。不過帶著這幾位會不會....?」
「她們往後也將會是輔助管理『皇家夜總會』的重要幫手,因此姊姊的意思是『絕對不能有失』。」
關上車廂門的蕾絲莉說到這裡,突然停了片刻。「等等,妳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類似重形物體撞擊地面的....似乎又不是呢。」
哥吉拉皺起眉頭思索片刻,突然看了一眼跟隨自己前來的碧歐蘭蒂和趴在她身邊的姬拉。「老妹?」
「和某種東西走路產生的聲音很像。」
喃喃自語著的碧歐蘭蒂也皺了皺眉頭,但是接下來想到的某個肯定答案,卻讓向來溫吞的她也難得地瞪大了眼睛。「我知道了!哥,是『自動人偶』!」
「看來『帝國華擊團』能夠在這段期間之內急速強大起來的原因,已經揭曉了。」
哥吉拉猛然轉身,正好看見了一群披著銀灰色裝甲、裝備各種大型武器,跟隨著數百個手持刀械的凶神惡煞引導而逐漸現身的人型物體:在幾年前,幾乎顛覆整個凱拉爾帝國境內的「黑教叛亂」時期,曾一度主宰戰場的秘密兵器-「自動人偶」。「碧歐蘭蒂,待會妳就負責護送蕾絲莉小姐她們,讓她們得以安全地從這裡撤退,回到密斯裡魯宅邸去!姬拉,妳也給我去幫忙!」
「喵嗚?」
「哥!這、這怎麼可以....!我也是『G部隊』的成員啊!」
「就是因為妳也是『G部隊』的成員,我才把這重任託付給妳。」
完全沒理會露出納悶表情的姬拉,和對這命令表示抗議的碧歐蘭蒂的眼神,活動起身體筋骨的哥吉拉只是淡淡地微笑著。「相信不用我再次提醒,曾經遭遇並與這群傢伙發生交戰的妳自己應該也很清楚:身上具有植物屬性的妳所擅長採用的戰鬥模式,係重視『防守』多過『進攻』、以堅實的防禦能力牽制對手的陣地防守型;至於姬拉那隻大貓,則是『進攻』優於『防守』、強調速度的高速戰鬥型。
「但是,妳們兩個可也別忘記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眼前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要讓沒有戰鬥能力的幽影小姐和蕾絲莉小姐能從這裡安全撤退,回到密斯裡魯宅邸去。」
哥吉拉露出微笑,指著碧歐蘭蒂。「所以呢,這種和『流氓之間因為看不順眼而打群架』沒差多少的小事情,交給妳老哥我來出手搞定就已經很夠了!」
「哥哥....」
碧歐蘭蒂思考片刻之後,用力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請你一切小心。」
「我還沒混到讓妳這愛操心的妹妹煩惱的程度呢。別再拖拖拉拉的,快去吧!」
「是!哥哥!」
「喵嘎~!!」
在碧歐蘭蒂點頭接受命令的同時,蓄勢待發的姬拉早就昂首長吼一聲,接著乒乒乓乓地一路大跨步地踩著步伐率先撞出重圍,帶領幽影和蕾絲莉搭乘並駕馭著的馬車衝了出去。
「那麼....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吧,夥伴們!」
哥吉拉舉起右手同時發出的這陣高亢戰吼,沒幾秒鐘就在各個地方傳來了此起彼落的回應吼聲。接著以兩隻身穿白銀鎧甲的壯碩巨獸為首,包括了一隻背負著無數水晶的紫色巨獸,一隻有著三顆龍頭和分岔的雙尾,身上閃爍著黃金光芒的三頭龍,以及另一隻有著渾身烈火般的鮮紅膚色、像是從地獄最深處爬出來的惡魔一般,頭上矗立著尖銳的獨角,身後有一條頂端為鍬形箝夾的尻尾,肩背部位展開了巨大惡魔雙翼的魔獸,先後出現在目瞪口呆的「帝國華擊團」眾人面前。
「妳來得還真是有夠慢耶,『破壞者』。」
紫色巨獸-宇宙哥吉拉瞅了鮮紅色魔獸一眼。「現在還活像是沒睡飽的樣子。」
「嘖,你這超早起的過動兒還真會挑我毛病咧,宇宙哥吉拉。」
聲音略比一般女性低沉的紅色魔獸~「破壞者」(Destroyer)先不甘願地打了個呵欠,這才嘟著嘴抱怨。「誰叫那些傢伙(研究人員)當初把我的冬眠時間設定得有夠長,害我傻傻地昏睡到前幾天才解除冬眠狀態。要不是老大還記得透過碧歐蘭蒂留訊息給我,我還差點以為你們都打算放棄我不管了呢。」
「....夠了,到此為止。要抱怨或者是清算舊帳,麻煩稍後再去自行解決。」
哥吉拉開口說話的同時,位於背部的三排骨板也逐漸亮起了炫目的閃光。「破壞者,來得正好。現在先讓我們把這堆仗勢欺人的傢伙們徹底打扁,稍後我再向你慢慢解釋。沒問題吧?」
「嘿,儘管動手吧,老大。」
破壞者面露冷笑,看著已經被自己嚇得魂不附體的對手們。「畢竟這群仿冒人類外表做出來的高價破銅爛鐵,對我來說也只不過是暖身用的開胃小菜而已。」
「確實是這樣。」
對於破壞者的回答,擁有與她相等實力的哥吉拉也頗有同感地笑了笑。「『G戰鬥部隊』,聽令!」
「是,老大!」
「期待著盡情大展身手的,熱血沸騰的各位猛獸們啊,我謹代表『銀劍天使』在此號令各位!」
隨著如同晴天霹靂般震耳的齊聲應答之後,哥吉拉的這一聲喝令,緊接著拉開了這場大混戰的序幕。「儘管使出全力,施展你們被賦予的一切戰鬥絕活,把這群混蛋狠狠地修理一頓~打到連他們祖先都認不出他們為止!」
【「鳳凰之館」門口】
「蕾琵雅公爵閣下,時間還早呢,這麼早就要退房了啊?」
踏出寄宿五天的「鳳凰之館」門口的蕾琵雅和珍妮特,馬上就見到了由一個熟悉的身影率領的大群狐群狗黨~率領這群流氓出現在此地的,就是在「至尊賭神大賽」當中遭到連番慘敗而失去了「皇家夜總會」這隻金雞母的「帝國華擊團」總團長:大神次郎。「我們之間的勝負,現在才正要開始而已啊。」
「我也這麼想。」
珍妮特拔出兩把魔法槍的同時,蕾琵雅平靜地開口。「但是這一次,可就是真正地拿自己的性命來彼此對賭了。『虎狼』大神次郎,本爵現在以金萱女皇陛下親自授命的『聖劍騎士團』總團長身份,命令你與『帝國華擊團』所有在場者立即放下武器,接受法律的審判!如果依舊執迷不悟的話....」
停頓片刻,在「鏘」的金屬聲響響起的同時,蕾琵雅拔出飛燕劍並緊握劍柄。「....本爵將以身為擁有御賜『銀劍天使』稱號之人的身份,依照女皇陛下賦予的『先斬後奏』權限,將你們一起埋葬在不見天日的地獄最深處!」
「您會不會是喝多了勝利的美酒,連講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流氓們發出哄堂大笑的同時,次郎自己也忍不住搖頭。「這裡連我在內少說也有一兩千個,只憑妳們兩位就想送全部的人下地獄?要開玩笑也不是這樣的吧。」
「光靠她們兩個是『有點』吃力啦....但是,如果加上我們的話呢?」
「!」
「金萱˙凱拉爾女皇御駕親衛隊『聖劍騎士團』,在此參見!」
讓眾人的哄笑硬生生地中止下來的,這陣清澈而中氣十足的聲音,來源就是已經出現在蕾琵雅身邊,肩上扛著一把白金鐮刀,穿上「死神公主」神裝的銀杏。
當然出現在這裡的援軍,可並不只有貴為公主、兼任聖劍騎士團副團長的銀杏而已,還包括帶著砲擊魔導儀「旭日之心˙羽凰」現身的「不屈王牌」珍妮佛、拔出無雙劍的「無雙武姬」玲綺、舉起破城刀的「龍後」茱絲蒂娜、以及分別選了一身白色與黑色魔法師裝扮,手上則分別拿著藍色水晶球與紅色魔法杖的「治癒師」翡翠與「爆燄魔女」寒梅。
雖說因為缺少了幾個在宅邸留守的夥伴(包括由莉等「聖劍四姐妹」、賽菲莉雅、華蓮和碧翠絲)而不算全員到齊,但是這些幾乎可說擁有「一騎當千」級戰力的美女戰將這時候全都湊在一起,卻足以讓人數多了將近百倍的流氓們因此笑不出來。
「既然有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事先早已警告過的我們,也就不需要再客氣了。」
蕾琵雅「哼」了一聲,冷冷地下達了攻擊發起命令。「『聖劍騎士團』,準備迎戰!」
「是!」
衝突爆發後不久,幾十個年輕的流氓迅速地包圍住雙手分握雙槍的珍妮特。
「從我獲得國家頒發的『殺人執照』以來,還是第一次使用這樣的權利呢~如果你們確定這樣確實比較好的話,恐怕我也只能奉陪到底。」
將手中的雙槍握得更緊了些的同時,珍妮特平靜地下令。「『冰晶』、『轟炎』,啟動『戰刃』。」
『是,女士。零距離戰鬥模式-「冰炎戰刃」,啟動。』
「擁有這兩把魔法槍的我,曾經被對手給予『槍劍雙絕』的外號。」
珍妮特緩緩做出準備動作的同時,分別從兩把魔法槍的槍柄延伸出的刀刃上,正閃爍著如同會流動一樣的淡藍色與橘紅色魔法能量。「當然,所謂的『槍』就是我手中的這兩把。但是現在,你們這群蠢蛋就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了,這就是我的另一項絕技:『槍型』!」
對於只知道拿手上的東西四處亂砍亂殺、向來依靠人多勢眾取勝的這群流氓來說,珍妮特這套結合「射擊武器」(槍)與「格鬥武器」(劍)、充滿了獨特美感的戰鬥姿態,就足以讓他們因為眼見自己的夥伴先後遭到珍妮特以「最省力的方式」一一解決,而嚇得不敢靠近半步。
「喝啊啊啊啊啊啊!」
起腳縱向踢飛對手的同時、直接以零距離射擊補上一發冰魔法彈;雙手同時舉起兩把槍朝外發動水平射擊、把夾擊的對手分別化為冰雕與火把;加上格檔攻擊後,隨著吼叫聲帶起的橘紅色火龍等等,連串令人炫目到眼花撩亂的變化攻擊方式,使得遭到嚴重傷害而倒在珍妮特週邊的流氓們的數量增加得越來越多,增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只有這點程度....你們這群走狗只有這點程度而已嗎?!」
藉由雙手抖動收起了自魔法手槍槍柄上面伸展出來的兩把「冰炎戰刃」同時,對於面前這群幾乎被自己打掉一半的軟弱對手們,珍妮特壓抑許久的濃厚戰意終於徹底點燃。「好吧,那麼就徹底一點,一次通通送你們進地獄去!『冰晶』、『轟炎』,準備發動『淒魂冥燄』(Phantom Blazer)!」
『遵命,女士。裝填魔法彈。』
「就讓你們這群腦袋長肌肉的混蛋,全都變成這招『淒魂冥燄』的餌食....咦?」
就在腳下出現了橘色圓型魔法陣的珍妮特準備扣下扳機的同時,一個身影突然以背對著她的姿態翩然降落在她前方,順手就解除了她的魔法陣發動狀態。
「我想應該是沒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啦,珍妮特小姐。」
「....珍妮佛參謀?」
「他們也只不過是群靠著數量優勢吠個不停的狗,沒必要搞得周圍都遭殃吧。」
穿著一身白色魔法防護服的珍妮佛翩然降落在珍妮特前面,在舉起左手握著的「旭日之心」同時,「旭日之心」杖身上的排彈機構發出結實的「喀嚓」聲響,連續排出了兩顆金色的彈殼。「只要讓他們全都失去行動能力,就十分足夠了。羽凰!」
『遵命,主人。「禁錮枷鎖」(Restrict Lock)。』
確認過憑空出現的無數粉紅色枷鎖,將在場剩下的流氓們手腳全都給綁個結實,珍妮佛這才「唰」地揮動了一下外型保持杖型的「旭日之心」。
「各位如果還想留著這條性命,用來在日後替自己的罪行贖罪的話,就乖乖呆在這裡別動。」
珍妮佛開口的同時,卻看見茱絲蒂娜已經親自率領「飛蝗」警備部隊前來。「咦?茱絲蒂娜,妳不是正在另一邊幫忙蕾琵雅打架?」
「我和蕾琵雅都沒出手啦,只靠玲綺和寒梅、翡翠三個聯手,就已經把那頭『虎狼』給拿下了。」
茱絲蒂娜舉起右手打了個手勢,命令「飛蝗」的隊員們開始帶離流氓之後,才露出無奈表情並攤了攤雙手。「至於跟著他想靠人多以壯聲勢的那些走狗們呢,則被面帶微笑揮動鐮刀示威的銀杏給當場嚇得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被她們幾個一搞,結果害得我和蕾琵雅雖然都已經拔劍出來,卻連親自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不知道哥吉拉那邊怎麼樣了?」
「感謝關心,我們那邊倒是好好地『運動』了一陣子。」
哥吉拉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又引起了還沒被帶離的流氓們因為見到凶神惡煞般的哥吉拉出現,受其姿態所震懾而導致的過度驚慌失措,而此起彼落地鬼叫個沒完。「頂多只是在遇上了百來隻自動人偶出現的時候,『稍微』有點小麻煩而已。」
「自動人偶?!」
「嗯....吵死啦,給我閉嘴!」
對著流氓們直接大吼一聲之後,哥吉拉才看著臉上露出驚訝表情的茱絲蒂娜與珍妮佛。「從那些金屬娃娃的外型來看,應該是在上回『巴爾瑪之戰』當中曾被大量運用的相同類型。不過依我猜想,帝國華擊團透過黑教收到這批『玩具』之後,似乎有做過某些對應本身需求而進行的局部改良,使得整體性能和原本的相較之下更加優秀的緣故,因此即使是慣於使用蠻力奮戰的我,在剛剛為了掩護幽影小姐她們撤退而開打的時候,也很難得地感覺到打起來有點棘手。」
「....說是這麼說,但是你卻好像一臉愉快的樣子?」珍妮特忍不住苦笑。
「哎呀,畢竟咱們這群擅長『拆房子、噴光線、嚇唬人』的『怪獸三拍子』的傢伙都是這樣。況且平時也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徹底地流個滿身臭汗嘛。」
哥吉拉笑了笑。「而且....對了,茱絲蒂娜閣下,我聽說妳在上回的那場戰役當中發飆,掃掉了一大群原本『鍊金女神』賽菲莉雅預留研究用的同型自動人偶,不是嗎?我剛剛可也沒忘記要夥伴們順道帶了幾隻回去給賽菲莉雅當『戰利品』研究研究,算是回報妳和蕾琵雅幫了我們大忙的人情吧。」
「我們畢竟是朋友嘛,這是應該的。」
茱絲蒂娜忍不住笑了笑,輕輕點點頭。「那麼,我還要和寒梅、翡翠留在這邊,繼續指揮部下進行相關罪證的搜索,剩下的就麻煩各位囉。」
【密斯裡魯宅邸 蕾琵雅的寢室】
「....報告主人,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嗯。」
帶著先前被當場活逮的「虎狼」大神次郎回到宅邸之後就扔進地下室去,現在則是換上了絲質睡衣坐在床沿想事情的蕾琵雅,對於在這時候挺著比葛瑞絲還稍微大了點的兩顆「木蘭飛彈」前來跪在腳邊,身上卻是一絲不掛的牡丹的口頭報告,只是發出「嗯」的一聲,表示「知道了」的意思。
「呃....主人?」
對於蕾琵雅完全沒有接下來行動的任何指示,只是保持沉默的舉動感到疑惑與些許恐懼,牡丹連忙開口問道:「奴家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沒有,我本來以為妳會替妳那個不孝子求情。」
回過神來的蕾琵雅臉上露出一記淺笑,才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挺立於牡丹胸前的其中一顆肉彈。「至於我們帶回來的另外兩位組長,現在情況如何?」
「只要等候您一聲令下,埋入她們兩位體內的『惡魔之種』就會自行找到適合的變化模式。」
牡丹停頓片刻,抬起頭看著蕾琵雅。「請主人恕罪,奴家確實是想過要來替次郎求情,但是....」
「我雖然是個對敵人冷血無情的『銀劍天使』沒錯,可沒說過禁止妳替那傢伙求情,瞧妳窮緊張。」
半開玩笑地輕輕捏了幾把牡丹的大尺寸豪乳,感受著由手上傳回來的陣陣飽滿厚實感觸的同時,蕾琵雅看了一眼隱約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但是眼神中難掩傷感的牡丹。「不過,妳應該也很清楚吧?先不提過去被『帝國華擊團』欺壓多年的人們,光是最近的二十七條人命所代表的代價,可不是簡單地用一間知名賭場作為抵償,就可以從此一筆勾銷的。」
「....是,主人。」
牡丹低下頭去。「奴家很清楚。只是....」
「我知道,畢竟次郎這傢伙就算再怎麼樣不堪,總是妳辛苦懷胎十月所生下來的親生骨肉。」
蕾琵雅拍拍牡丹的肩膀,這才注意到位於牡丹胸前巨乳夾起的乳溝上方,一個約小指頭大小的黑色蝴蝶刺青。「說到這裡,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妳,牡丹。怎麼會想到要讓自己變化為蝴蝶的?」對此有點好奇的蕾琵雅終於露出微笑,開口就問了這個用來轉移牡丹注意力的問題。
「嗯,因為在遇到主人之前,奴家就像是束縛在自己編織的繭裡面,等待羽化時刻到來的毛毛蟲。」
再次抬起頭的牡丹說著,向看著自己的蕾琵雅淺淺一笑。「直到那天,主人透過佩爾薇絲賜予奴家『惡魔之種』以後,獲得破繭而出之力的奴家,才終於能夠成為只為主人展開翅膀飛舞的蝴蝶。」
「雖然和妳原本名字代表的東西似乎有點立場顛倒....不過也好。」
蕾琵雅輕輕點頭。「金柏莉呢?」
「奴家不提主人您還不知道呢,她一聽說奴家決定化身為蝴蝶,馬上就決定變化為蜘蛛女。」
牡丹說到這裡忍不住嘟起嘴,臉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不只是這樣而已,她還說了什麼『這樣才方便主人隨時把奴家給手到擒來』之類的話,彷彿表示說主人擔心奴家在變成蝴蝶之後,就會像是真正的採花蝴蝶那樣隨便地在外拈花惹草,背棄主人給予奴家的關愛。」
「哈哈哈,真有她的。雖然說我們尋常看到的正牌蝴蝶,也確實是有這樣的生活方式沒錯啦。」
被牡丹這句滿臉哀怨的實話逗得樂不可支的蕾琵雅,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之後,接著輕輕拍了拍牡丹(蝴蝶夫人)的肩膀。「對了,光是變成蝴蝶女應該還不算完美....牡丹,妳有沒有想過,讓自己變成和妳的主人我現在一樣?」
「咦?主人您的意思是說....讓奴家和您一樣擁有『那個』?」
聽見蕾琵雅這個提議的牡丹,頓時一臉震驚。「可是主人,奴家覺得這樣子是污辱了主人您的....」
「雖然說我直到現在,還是很不喜歡自己身上長出來的『那個玩意』,但是畢竟我也因為擁有了『它』的關係,而使得自己的命運有所改變,也才成就了現在妳們所認識的『銀劍天使』。」
蕾琵雅再次笑了笑。「所以認真說起來,我想我還是得誠實一點,要親自向那個當初讓我變成這樣的老混蛋說聲『謝謝』才對。而且,現在的妳可是屬於我所擁有的『魔奴』之一,身上有『那個玩意』也是正常的吧。」
「能夠承蒙主人恩賜『肉槍』,奴家很感激主人。但是....」
牡丹想了想,總算點頭表示同意接受~不過她卻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口問起蕾琵雅。「您莫非已經做出了決定-而且是關於如何處置奴家那個不孝子的事?」
「算是吧。我將要透過那位提供妳們『惡魔之種』的安妮塔的幫助,讓『虎狼』那傢伙徹底退化為只保有性愛本能的淫獸模式,並且藉由寄生在妳身上的方式受妳全權控制。」
蕾琵雅點點頭,看著牡丹。「但是....我剛剛想來想去,總覺得這個決定可能對於身為他母親的妳來說會有點殘忍,所以得先向妳講清楚。」
「請主人不用擔心,因為奴家從成為主人的『魔奴』那時開始,早就不認為奴家還是過去的自己了。」
如此說著的牡丹,索性雙手捧起位於胸前的兩顆G罩杯(相當)大小、但是外觀上卻沒有因為其碩大所象徵的重量感而有所下垂或變形的一對豐滿巨乳,主動挨近蕾琵雅並露出帶著些許淫蕩的微笑。「而且主人您選擇的這個方法可說是『一舉兩得』~不僅讓奴家和次郎過去直到現在持續著的血親關係永遠不會中斷,也讓奴家能夠和主人一樣,感受到透過肉體征服他人的喜悅與滿足。」
「既然身為當事人的妳也投同意票了,那就拍板定案吧。」
蕾琵雅先伸出雙手抓了一把牡丹的巨乳,接著輕輕推開牡丹並站直起身。「跟我來,牡丹~更正,『幻蝶魔女』蝴蝶夫人。讓我們來把屬於妳身體該有的,最後的進化作業給結束吧。」
「是,主人!」
在牡丹~「幻蝶魔女」蝴蝶夫人接著站起身的同時,她的背後出現了一對和自己身高相差不遠,卻有著華麗斑斕的五顏六色圖案的巨大黑色蝶翼。
【密斯裡魯宅邸地下室】
「『蜘蛛魔女』雅拉克妮(註),參見主人。」
就在蕾琵雅和改名為「蝴蝶夫人」的牡丹一前一後進入地下室不久,挺著一對與蝴蝶夫人相同尺寸的巨乳,但是身上卻多生出了兩雙手臂、臀部比起牡丹更大上些許的金柏莉-「蜘蛛魔女」雅拉克妮出現在兩人前方不遠處,並向來到自己面前停下腳步的蕾琵雅行了個問候用的雙膝跪禮。
(註:雅拉克妮,希臘神話記載的人物。因為過度自傲於自己的編織技術,而在某一場編織競賽中,以一幅內容對眾神大不敬的編織圖案,觸怒了化身人類參加該場比賽的雅典娜女神,接著在得知對手的真實身份即為雅典娜之後,因而畏罪自縊身亡的女性編織匠。由於她的屍首曾被感到惋惜的雅典娜親自灑下從植物「烏頭」所萃取出的汁液而變成蜘蛛,故其名字成了日後拉丁語中「蜘蛛」的起源。)
「竟然組成『蜘蛛與蝴蝶』二人組....妳們兩姐妹雖說都有一把年紀,腦袋還真夠古靈精怪的。」
蕾琵雅笑了笑,看著雅拉克妮身上早已能夠驅使自如,像是本來就應該出現在身上的三雙手臂。「沒有什麼問題吧?」
「感謝主人關心,奴家一切正常。」
雅拉克妮微笑著抬起頭,在蕾琵雅的示意之下起身。「請問主人,是要來關切次郎在施以『裁決』之後的結果?」
「儘管二十幾條人命只靠這蠢蛋一個根本就不夠抵償,但我既然身為妳們的主人,總不能讓牡丹....更正,蝴蝶-因為失去曾經發生過肉體關係的愛子,而對我這主人產生怨懟吧。」
蕾琵雅頑皮地笑了笑,轉頭看著兩頰忍不住紅透的蝴蝶夫人。「雖然說,日後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變成必須『終生附身在蝴蝶身上』的淫棍這種處罰,怎麼看都算是便宜了他。」
「主人,奴家覺得,讓罪有應得的次郎佔點小便宜,其實又沒啥太大影響。反正次郎在變成那種樣子之後,整天只要~也只能做同一件事情。即使他保有知覺,也不可能對此有提出反對或異議的餘地。」
儘管經過「魔化」而擁有異於常人的獨特肢體構造,不過和牡丹一樣,外貌卻變得更為年輕美豔許多的雅拉克妮妖媚地笑了笑。「安妮塔公主(前面的篇章中提過,安妮塔除了是凱拉爾王國的公主以外,本尊同時也是魔界之王-『晨星』路西法的女兒)已經等您很久了,請由奴家為您帶路。」
「奴兒參見主人。」
站在設置於地下室中央的巨大六芒星形魔法陣旁邊,剛剛似乎完成了什麼工作的安妮塔,在見到蕾琵雅率領蝴蝶和雅拉克妮出現的時候,隨即親自引領站在自己身後、包括佩爾薇絲、薇吉娜在內的四個「魔奴」向蕾琵雅行跪拜禮。「遵照您的意思,奴兒已經對『虎狼』大神次郎施以您指定的裁決。」
「嗯。對了,安妮塔。站在妳後面這幾位,除了佩爾薇絲和薇吉娜以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蕾琵雅看了一眼躺在魔法陣中央,一條看來像是被稱為「雙頭龍」的性愛玩具,長度約二十餘公分長的肉色物體之後,對於跟著安妮塔身後起身的兩位陌生女性,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介紹一下吧?」
「是。這兩位新任的『魔奴』,就是在『帝國華擊團』當中分別掌理『風』、『月』組的組長,也是真正的雙胞胎姐妹:『夜神 風』與『夜神 月』。」
安妮塔回答的同時右手隨即一招,讓兩個外貌、體型、動作均完全相同(只有頭髮的瀏海不太一樣)的女性隨即向蕾琵雅再次行跪禮。「『雙蜂姐妹』,讓妳們的主人親眼看看妳們『新生』後的樣子。」
「遵命,公主。」
兩道閃光隨著雙胞胎的相同聲音竄起,蕾琵雅眼前隨即出現了兩個外型完全相同,都有著一對翹挺雙峰與如同蜜蜂般帶有銳針的巨臀,以及兩雙半透明翅膀的「蜂女」。「奴家向主人報告:這是我們接受洗禮之後的新生型態~『猛毒雙蜂』。請主人鑑賞並指點奴家。」低頭跪拜的兩姐妹齊聲說道。
「可以了,就這樣吧。妳們兩位新生之後的能力,到時候我再來問安妮塔就好。」
蕾琵雅點點頭,示意兩姐妹起身之後,才轉頭看著蝴蝶夫人。「蝴蝶,妳『兒子』就交給妳囉。」
「是。」
走向魔法陣中央的蝴蝶夫人緩緩蹲下身去,伸出手拾起依然隱隱蠕動著的肉槍之後,露出了愛憐的表情撫摸許久。
「我們終於可以永不分離了,次郎。」
先輕輕噘起嘴吻了一下其中一邊的馬眼部分,接著雙手捧著這根「雙頭魔槍」的蝴蝶才當著眾人面前打開雙腿,將逐漸硬挺的肉槍另一端直接塞入自己下半身的肉穴裡面。「今後就和媽媽一起....成為屬於主人的一部份,共同淪陷在這無止盡的黑暗之中,藉由情慾的火焰來洗刷自己的罪孽吧。」
第八章 雷光戰斧
凱拉爾皇曆一七九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凱拉爾皇宮。
「所以說,現在不僅『虎狼』大神次郎那傢伙已經變成一條『肉蟲』,被妳和蕾絲莉在賭神大賽中賺到手的皇家夜總會,現在也已經收歸為『由皇室出資、密斯裡魯家族協助管理』的特殊營利事業....」
金萱女皇停頓下來並思索片刻,接著看了看前來報告事件始末的蕾琵雅。「對了,愛卿。除了妳剛剛提到過的,要讓妳現在豢養的六個『魔奴』共同執行營運工作之外,妳甚至還打算把皇家夜總會移交給葛瑞絲阿姨和瑪格麗特,讓她們當掛牌的業主?」
「陛下聖明,蕾琵雅確實有此打算。」
蕾琵雅輕輕點頭,正經八百地解釋起自己的想法。「除了六位原本就熟悉內部運作的『魔奴』以外,剛獲得『賭神』頭銜的舍妹蕾絲莉,也已經首肯擔任賭場的最高顧問;再加上更早之前,屬下透過某些關係結識的維納斯神教『性愛宣喻使』莎樂美小姐,也已經在昨天派遣使者回覆屬下:目前正在外地進行宣教之旅的她,將會於結束宣教行程之後的近期內,和維納斯教派內部精挑細選的十餘位才貌雙絕、信仰虔誠的高階女教徒在皇都會合之後,直接進駐皇家夜總會內新開設的豪華酒店『愛之館』,並且一肩扛起不只是培訓館內從業女性、有必要時也可親身上陣的『性愛導師』職務。
「既然兩位新加入的高級幹部,都可說是具有一定全國知名度的人物,而且葛瑞絲阿姨和瑪格兩位先前也曾短暫管理過我家族名下的產業,使其得以在這幾年內有了穩定的成長,能由曾經是皇室成員的她們來主持皇家夜總會的話,屬下認為於公於私其實都很方便。」
蕾琵雅停頓片刻,臉上露出一個神祕的微笑。「據屬下長久觀察之後的心得,發現『賭』和『色』這兩個劣根性,其實也是大多數男性最容易因而沉淪的致命弱點所在,無論這些人是擁有身份地位的貴族、亦或是尋常市井小民,其實都是一樣。」
「愛卿,聽妳這麼一解釋之後,我突然覺得妳這『銀劍天使』果然夠『淫賤』。」
聽到這裡的金萱女皇,忍不住搖頭苦笑。「老實說吧,妳是不是也想藉機『打野味』?」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都有傳聞指稱『聖劍騎士團』已經等於是我的『私人後宮』了。」
蕾琵雅哈哈大笑。「而且呢,撇開『以上提到的這些人選幾乎我都熟識』這點不論,像我這種敢『帶老婆跑特種營業場所』的,恐怕幾百年都找不到一個。」
「這倒也是。要不是我還扛著『女皇陛下』的頭銜、等著妳隨時在我身上『播種』的話,我大概也會纏著妳一起去光顧個一兩次。」
金萱女皇微微一笑。「不過,愛卿,就我個人所知,某些貴族子弟喜歡的可並不是胭脂粉味,而是長安城最為人所知的獨特名產~『玻璃藝術』。妳有沒有考慮過,讓皇家夜總會和長安城那邊的『玻璃產業』進行異業結盟的可能性?」
「關於這點,瑪格麗特已經和人在長安城的梅蘭妮洽談中。」
蕾琵雅笑了笑。「雖然身為『半個男人』的我,只要想到那種畫面就會忍不住全身發抖,但是從商者的最大原則永遠都是『哪裡賺錢就往哪裡去』,有『錢』景的生意自然就要好好開發。」
「嗯,這樣就好~『蒼鷹』梅蘭妮畢竟也是『聖劍騎士團』的成員,自家人談生意應該很輕鬆。」
金萱女皇也笑了笑。「愛卿,這間新生的『皇家夜總會』從某個角度來說,也是我們藉以將國內的害群之馬揪出來消滅殆盡的重要武器。能否逼那些有著潛在危害性的少數人露餡,就全看妳了。」
「請陛下您儘管放心,蕾琵雅必定會讓『皇家夜總會』化為照出各路牛鬼蛇神的『照妖鏡』。」
【同時 密斯裡魯宅邸 地下練習場】
「轟炎,準備上囉!」
珍妮特大喊一聲,接著舉起正握在自己左手手上,槍身閃爍著橘紅色光芒的魔法槍「轟炎」。「發動『十字熾火』(Cross Fire Shoot),攻擊!」
『是,女士。裝填魔法彈。「十字熾火」,射擊。』
「來得好。羽凰!」
『防禦模式準備就緒,主人。啟動「強化護壁」(Protection Extend)。』
橫舉起手中的金色杖型魔導儀「旭日之心」,珍妮佛和羽凰之間隨即展現了完美無瑕的配合默契~瞬間發動並且大片展開的半球形櫻花色防護魔法「強化護壁」,在硬吃了十幾枚直接撞上並炸開的橘色「十字熾火」魔法彈之後,依舊紋風不動地保持著防禦的狀態。
「該我反擊了!羽凰,『神聖射手』!」
『遵命,主人。「神聖射手」,射擊。』
珍妮佛「唰」地揮動旭日之心往下一甩,四枚和防護障蔽相同顏色的魔法彈隨即從她身後竄出,分成四個方向殺向對面的珍妮特。
「冰晶!」
『是,發射「神聖射手」。』
對於珍妮佛的攻勢不敢稍有怠慢的珍妮特,隨即平舉起右手的淡藍色魔法槍「冰晶」,連續射出了四發以高速飛行的水藍色魔法彈,瞬間就和珍妮佛發射的櫻花色魔法彈正面硬碰硬。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還保有蓋斯特共和國的軍職,她應該也很適合成為『聖劍』的團員吧。」
在場邊看了正在同樣使用魔法武器模擬對戰的兩個珍妮~珍妮佛與珍妮特~許久,銀杏突然對身邊的碧翠絲說出了這句感想。「對了,碧翠絲。昨晚由蓋斯特大使館那邊派人送來,指明要蕾琵雅親收的信上說了些什麼?」
「屬下並不清楚,但是好像是關於珍妮特小姐的事。」
碧翠絲回憶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聽大小姐提到,共和國政府與司法單位因為得到了珍妮特小姐保全並透過大使館即時送回本國的重要犯罪證據,而得以對國內殘餘的梅菲斯特亂黨份子定罪。為了感謝大小姐與我們『聖劍』在這個重要任務上所給予的諸多協助,本身就擁有凱拉爾學院畢業學歷的珍妮特小姐,將會正式被推薦擔任『聖劍騎士團』團員,並於接下來居留凱拉爾國內的『休假』期間當中,接受大小姐的一切任務指派與調度。」
「我看蕾琵雅第一個要派給她的任務,應該是在床上和她『鬥劍』吧。」
銀杏忍不住苦笑。「倒是蕾琵雅跑哪去了?」
「大小姐一大早就去皇宮了,去向女皇陛下報告『皇家夜總會』今後的發展方向。」
先看了一眼分別收起武器、握手言歡的珍妮佛與珍妮特兩人,碧翠絲才說道:「陛下似乎打算要藉由這個合法的特種營業場所作為誘餌,把至今依舊潛藏在帝國國內的少部分不良份子給揪出來消滅掉。」
「看來又有一堆還沒冒出頭的『虎狼』等著要被抓出來屠宰囉。」
銀杏笑了笑。「啊,她們兩個的模擬對戰也結束了。」
「不過說起來,妳們女皇陛下想出來的這個點子還真是奇招。」
收起自己的兩把魔法槍之後,聽了一陣子銀杏與碧翠絲討論的珍妮特,忍不住看著將變回鳥型墜飾項鍊的「旭日之心」戴上脖子的珍妮佛。「將皇家夜總會轉變成由皇室完全出資、委任密斯裡魯家族管理營運的合法『招待所』,在我看來,應該並不只是女皇陛下和公爵閣下規劃的原始方向那麼單純吧。」
「有些不能講的事情可以透過這裡『搓圓仔湯』(意指私下擺平),她們兩位應該也都有想到這點。」
珍妮佛露出微笑。「再者,這種合法據點也是最佳的地下情報交流站~不管是情報的數量、或是效用,都還更勝於在各地郡城內都有分支機構的『天使之屋』酒店。」
「這倒也是。」
珍妮特點點頭。「不過同樣位於西南區的其他各家特殊營業據點,難道不會擔心生意被搶走?」
「關於這點,學姐打算交給曾經是『帝國華擊團』核心成員的『她們』去動腦筋。」
停頓片刻,珍妮佛以一個淺笑回答珍妮特所擔心的問題。「至於交給她們去自行處理的主因,除了因為她們遠比學姐更瞭解這個地區的特殊文化以外,重新開張營業的皇家夜總會,也將會扮演起協助這些店家提升營運素質的角色。畢竟,『性慾』本來就是人們在度過這一生的時間之中,必然會隨著所謂的『繁衍後代』的天性而發生的本能需求,也是最不曾接受過妥善的開發管理、以至於產生各種繁雜而千頭萬緒的各種問題的原罪。」
「加上營收雄踞全國各產業之冠的『帥呆商店』總店也設在這裡....」
珍妮特想了想,看了珍妮佛一眼。「依我看,在這塊大陸上,恐怕也只有妳們神聖凱拉爾帝國,才會特別注意到『娼妓』這門有著古老而悠久的歷史、但卻又被過往的高級知識份子們批評為『傷風敗俗』的行業代表的潛在龐大商機,並且以正面的方式來輔導業者提升素質吧。」
「套句蕾琵雅曾經對我們發表過的感想:某些只會在嘴巴上裝清高、在那邊提出一堆有的沒有的『道德標準』的所謂『高級知識分子』,骨子裡搞不好還比一般人更愛這玩意。」
珍妮佛露出微笑。「而且,如果我的想法正確,女皇陛下大膽地將皇都西南區規劃為『情色特區』的最重要目的之一,就是等著把那些傢伙臉上道貌岸然的假面具給硬生生扯下來。」
「我突然覺得,或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句話,會更適合解釋女皇陛下這個奇想的背景吧。」
頗有同感的珍妮特露出一抹淺笑。「與其用各種高壓強制的法律手段威嚇與鎮壓,迫使這行業的從業者化明為暗四處流竄,還不如把她們全擺在一起進行公平競爭,這樣還簡單省事得多。」
【同日傍晚 密斯裡魯宅邸】
「....咦?」
對於蕾琵雅幾秒鐘之前突然在餐桌上的正式宣佈,坐在餐桌左邊第二席的珍妮特(左右邊的第一席分別為銀杏和珍妮佛,因此珍妮特的賓客席被安排在銀杏旁邊)忍不住張大嘴巴傻在當場。「本國推薦我成為貴國的『聖劍騎士團』團員?」
「嘛,雖說即使沒這個推薦信的順水推舟,我還是會照常找機會把妳推倒就是了。」
在參加這場晚宴的「聖劍騎士團」全體成員(包括前晚先後抵達宅邸會合的「蒼鷹」梅蘭妮、「雌虎」惠美琉、「小龍女」多香子和「判官」麒麟,及正式繼承密斯裡魯家族姓氏的「賭神」蕾絲莉。不過「鍊金女神」賽菲莉雅則是唯一的缺席者~因為她仍在工房中專心解析哥吉拉奪取的「自動人偶」)的哈哈大笑聲之中,露出微笑並站起身來的蕾琵雅,這才向珍妮特舉起手中裝有半杯香檳的高腳杯。「其實認真地說起來,這一次我奉旨掃討『帝國華擊團』的任務,之所以能夠如此完美而順利地結束,最大的功臣除了現在正在幫幽影『拆除違建(註:設置於東方幻想鄉內的賠錢商店~香霖堂)』的哥吉拉他們以外,被稱為『完美特務』的妳也是功臣之一。各位『聖劍騎士團』的女士,讓我們向『完美特務』致敬。」
「乾杯!」
在此起彼落的嘻嘻哈哈笑聲中,「聖劍騎士團」的成員們全都爽快地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深夜 密斯裡魯宅邸 豪華浴室】
「真是服了妳,好不容易獲得的長假第一天,就被妳聯合其他團員猛灌我酒,害我現在還有點頭暈。」
瞄了一眼走起路來似乎沒事一樣,但是事實上也喝了不少的蕾琵雅,正慵懶地躺在豪華浴室裡面的木製躺椅上頭的珍妮特忍不住露出苦笑。「....讓我猜猜看,接下來妳該不會是打算要在這裡開個『女性限定』的『無遮大會』吧?」
「妳真有打算等著在我的『摧殘』之下放浪形骸的話,我也可以幫妳安排。」
身上披著一件純白浴袍的蕾琵雅哈哈一笑,坐在珍妮特旁邊。「不過,可惜某些人看不到就是了~我也暫時沒這打算。舉個例子來說,剛剛告辭的『龍後』茱絲蒂娜現在還是『飛蝗』部隊的指揮官,在宴席上的時候,向來酒量極佳的她可是難得地滴酒不沾~她剛剛從頭到尾只喝冰開水。」
「....那其他人呢?」
「一聽我公開說要把妳推倒,她們這群鬼點子特別多的『後宮娘娘』可是想盡辦法製造出各種藉口或是理由,反正硬是不讓我找她們『重溫舊夢』就是了。」
蕾琵雅的這句玩笑話,倒是有幾分真實性~不過珍妮特聽了,還是忍不住露出一陣尷尬的苦笑。「害得我連自己的房間都進不去,只好跑來這邊找妳聊天。畢竟身為一家之主的我,總不能無聊到跑去地下室把自己給掛在那堆SM調教器具上頭度過整晚吧。」
「妳這傢伙還真會開自己玩笑。不過即使妳真想這麼搞,我倒是覺得那群吃住都靠妳的『蕾琵雅的後宮佳麗』們也絕不會同意。先不提別人,至少妳那對捧在手心疼的寶貝老婆:銀杏和珍妮佛可就不會狠心讓妳因此著涼。」
珍妮特忍不住笑了笑,接著卻長吁一口氣,眼光飄向挑高的天花板。「話說回來,雖然剛剛被妳在餐桌上公開指名等著被妳推倒的我,是真的打從心底很感激妳,能夠透過這樣的玩笑話把我當成一個『正常的女性』來看待,可是....」
「妳還介意著自己身為『陰陽人』的事?」
「嗯....要說不介意,就已經是在欺騙自己了吧。」
在酒精的影響之下,珍妮特就連從躺椅上爬起身的動作,和平常相比都顯得有點遲緩而笨拙。「而且,生理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這樣啊。」
鬆開睡衣的蕾琵雅露出會心一笑,似乎也很清楚珍妮特說的「生理反應」所指為何。「不過呢,儘管我們特有的『本能』不會騙人沒錯,但時間可是不會等人的喔。」
「我過去交手過的色狼也不在少數,但我就沒看過像妳這麼猴急的女色狼,真是的。」
原本一臉愁容的珍妮特,這會也終於忍不住被蕾琵雅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接著索性直接脫下了到剛剛為止還穿在身上的薄紗睡衣,當著蕾琵雅面前展露出自己經過一番長期鍛鍊之後,所造就出來的健美肢體線條。「那麼,就讓我們開始這『慶功宴』的第二階段吧,蕾琵雅。」
光用「暴風雨」、「乾柴烈火」、或是「天雷勾動地火」等等的老套形容詞,恐怕還無法概括形容蕾琵雅與珍妮特這對正在躺椅上磨蹭著彼此的「姦夫淫婦」(這還是往後珍妮特給這段關係的註解)剛剛到底是怎麼激烈地求歡。不過,在經歷了一番彼此都拿出渾身解數的「肉搏戰」之後,首次在蕾琵雅的「雙重攻勢」之下盡情發洩的珍妮特,這時乾脆也不顧自己還保持著正被蕾琵雅的肉槍「佔據」的狀態,就這樣讓渾身發軟的嬌軀自然而然地趴在蕾琵雅起伏著的胸前。
「....剛剛我們少說幹了三四次,妳還沒過癮啊?」
蕾琵雅忍不住露出苦笑,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珍妮特的黑髮。「再繼續下去的話,恐怕我身上這不起眼的小玩意,早晚會被妳『鐵杵磨成繡花針』了吧。」
「妳也想太多了,我只是把自己當成妳今晚的『人體抱枕』而已。」
瞇起眼睛的珍妮特先嘟著嘴講出這句話,接著卻「噗嗤」笑出聲來。「況且再怎麼說,妳自己也經歷過無數的『美女肉搏戰』,該不會對於妳那根『身經百戰』的『無敵魔槍』的實力太沒信心了吧?」
「還是謙虛一點對彼此都好,畢竟這世上可沒有所謂『無敵』的東西。」
蕾琵雅笑了笑,不過心底還是很感激珍妮特這個不考慮自身著涼風險的貼心舉動。「對了,珍妮特。我現在就以『聖劍騎士團』總團長的身份,歡迎妳成為我們『聖劍騎士團』的一份子。」
「對我來說,妳能夠把我當成和銀杏她們一樣的『平常女生』這點,就足夠讓我將一切奉獻給妳。」
終於因為抵抗不了疲累而閉上眼睛稍作休息的珍妮特,讓自己的臉頰輕輕倚靠著蕾琵雅的胸口。「我以自己的名譽在此向妳保證,並且發誓:日後住在這裡的時間當中,我不僅是妳所信賴的『聖劍騎士團』成員;也會是隨時等候著妳的指名,任由妳發洩肉慾的愛奴。」
「會很辛苦唷。」蕾琵雅頑皮地一笑,接著拎起放在旁邊的睡衣蓋在珍妮特身上。
「與其說是辛苦,不如說我是因為『食髓知味』,而選擇了『自甘墮落』吧。」
珍妮特依然雙目緊閉,但嘴角卻露出微笑。「我想不只是我而已,包括兩位夫人在內的其他愛奴們,也都會這麼認為。因為我們這群『後宮』都很清楚,自己過往未曾經歷過的另一種滿足與愉悅,可都是因為有了妳這位『銀劍天使』的關係,而獲得了實現的機會。」
「不然哪天也來找個機會『改良』一下妳身上的小珍妮特算了,讓妳也可以體驗一下我的感受?」
「我現在連人帶心都被妳給吃得一乾二淨了,當然是妳怎麼說就怎麼好囉。」
珍妮特開玩笑地磨蹭了蕾琵雅一會,才和蕾琵雅交換一個晚安之吻。「不過,眼前我們兩個最該優先去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睡它個美容覺。畢竟『熬夜是女性美貌的大敵』,即使是妳也不例外。」
「說得也是。」蕾琵雅也露出會心一笑,這才閉上眼睛擁抱著珍妮特進入夢鄉。
【五月一日 密斯裡魯宅邸客廳】
「照妳剛剛的說明,這個自稱是『正義的金色雷光』的怪傢伙已經在東部搗亂了好一段時間?」
「就連身為斐洛爾城城主的依莉絲大嫂,也都被那傢伙的『正義』舉動搞得實在是受不了。所以奉大嫂的命令追緝他的我,也才會一路追蹤那個手腳超快的傢伙來到皇城,順便找妳和玲綺敘敘舊。」
麒麟無奈地聳了聳肩,看著由玲綺和珍妮特陪同坐在對面沙發上的蕾琵雅。「說到這裡....蕾琵雅,有件事情我想問妳~既然妳家的珍妮佛是『旭日之心』的現任主人,那麼對於『雷光戰斧』這把雷系的高智能魔導儀的事情,妳知道多少?」
「妳這下子可問倒我了,麒麟。不過還好,這裡有個專家可能會曉得一些吧。」
蕾琵雅笑了笑。「珍妮特,妳來說明。」
「是。麒麟小姐,過去我曾經在記載著歷代著名大魔導師的某本典籍上面,有看過關於『雷光戰斧』的部分記載。」
珍妮特看了一眼輕輕點頭的蕾琵雅,才對著麒麟開始說明。「這把主體為深邃的黑鐵色、外型類似戰士使用的長柄單刃戰斧的魔導儀,曾經由一位無論是戰鬥實力或是魔法能力,都和珍妮佛參謀擁有的『旭日之心˙羽凰』的上一任主人並駕齊驅,擁有『溫柔的金色雷光』外號的金髮女性魔導師長期持用。
「不過典籍上面也提到,『旭日之心˙羽凰』在前任主人消逝之後,卻因為某些意外變故而流落民間~直到被珍妮佛參謀發現,並且建立了主僕關係之後,直到現在依然持續保持著正常狀態。」
珍妮特停頓片刻,繼續說道:「至於『雷光戰斧』這邊,根據我國獲得的情報指出,可能早在帝國境內發生『黑教叛亂』的數年前,就被當時的凱拉爾皇室在一次古董拍賣會當中意外購得,並且藉由某些附加在外表上的偽裝而改變了原有的外型,並得以保存至今。只是,即使是獲知這情報的我國高層,也難以確定這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妳們所說的是指我的『白金戰鐮』的話,那麼應該就是真的。」
「銀杏?」
四人頓時一呆,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連袂出現的銀杏與珍妮佛。「這麼說,現在擁有『雷光戰斧』的主人是妳?」麒麟問道。
「應該是這樣吧。不過我在想,可能是因為我自認還沒有把握可以將『雷光戰斧』運用自如,所以才一直沒有解除掉過去加裝在『雷光戰斧』上面的偽裝狀態。」
銀杏笑了笑,和珍妮佛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再加上被稱為『死神公主』的我到現在為止,早就已經讓偽裝為『白金戰鐮』的『雷光戰斧』沾染了不知道多少敵人身上噴出的鮮血,也讓它從原本的高智能魔導儀,化身為每次出手必定奪命無數的致命凶器~每次一想到這點而對它感到歉疚的我,就更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運用它所提供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除了珍妮佛以外的眾人都沒聽過的沉穩女性聲音,隨著珍妮佛胸前的紅寶石鳥型項鍊發出的淡淡閃光,在客廳悠然迴盪著。
『公主殿下,請您不用對此感到內疚或是自責。以同為魔導儀的我的看法來說,「雷光戰斧」其實也完全能夠理解並支持您的想法,所以才會直到現在都默默地等待著您的召喚。』
「羽凰?」
珍妮佛低頭看著持續閃爍著紅光,彷彿有話想說的羽凰。「妳的意思是指?」
『我和「雷光戰斧」曾經在各自的上一任主人手中,因為某些原因而交手過幾次。』
相比於眾人的好奇表情,羽凰倒是不疾不徐地開口解釋著。『先不管那幾次交手的最後結果如何,但我很清楚知道我們最大的相同點,那就是:我們同樣都「相信主人的決定」。因為我們過去的主人,都曾同樣給予身為魔導儀的我們完全的信賴,並且將自己擁有的力量一併託付給我們。
『所以身為魔導儀的我們,同樣也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完全託付給主人,並以此作為對於主人信賴我們的回饋。』
羽凰停頓片刻,才將自己的說明做個總結。『我在想,「雷光戰斧」應該也是感覺到「目前還並不是主人把自己當成最後王牌」的時機,所以才會選擇並接受以現在這樣子「隱藏身份」的方式,除了一邊幫助主人之外,也一邊默默等候著主人召喚自己出場的機會到來吧。』
「既然妳們都有相同的看法,那麼『雷光戰斧』的覺醒時刻應該也快到來了。」
思考片刻之後的蕾琵雅,在開口的同時輕輕點頭。「麒麟,妳稍早曾經對我們提過,妳是為了要追捕那個冒用『金色雷光』名號的傢伙而來到皇都找我們幫忙,目前妳手上掌握了多少情報?」
「雖說大嫂透過稍早受到騷擾的各郡蒐集到一些相關的情報,但是恐怕也沒太大幫助。」
麒麟嘆了口氣。「歸納所有的情報之後,可以肯定的部份是:那個傢伙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挑選晴朗的大半夜或是大白天刻意施展雷系魔法,讓人誤以為是即將下大雷雨之前必然有的打雷閃電。這種近似於冒充天氣狀態的惡劣戲謔手法,除了真的引起一堆以為下雨而急著收衣服的家庭主婦受騙上當以外,隨著閃電帶來的轟隆落雷聲,也讓被捲入的目標地區居民只要一到晚上,幾乎都因為睡不著或是不敢睡,而產生了像是精神緊繃、或是嚴重失眠等等的後遺症,結果不僅導致許多居民因此陷入恐慌,連帶著對於領地內的日常作息也產生了不良影響。」
「照妳這麼一說明下來,顯然已經有人分不清楚『戲謔』和『胡鬧』該有的界線了。」
蕾琵雅聽得忍不住皺起眉頭。「如果只是在其他地點也就算了,但是這傢伙現在卻跑來皇都....」
「先不論這個半夜不睡覺、像是瘋子一樣四處吵鬧的怪胎到底是誰,以及他會這麼胡搞瞎搞的理由到底是什麼,目前我們只有一件事情必須要馬上進行:絕對不能讓那個我行我素的笨蛋繼續在象徵帝國心臟的、女皇陛下所在地的皇都-凱拉爾城內,演出這種近乎胡鬧的把戲。」
珍妮佛先看了蕾琵雅一眼,接著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學姊,要不要先聯絡一下茱絲蒂娜,讓她派遣『飛蝗』展開全面搜查?」
『主人,我已經偵測到某種雷系魔法即將發生的反應,位置就在附近不遠。』
羽凰這時候突然插進來的報告,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建議您準備啟動防護服,以備進行迎戰或是緝捕行動。』
「這下子剛好,我們還沒去找他麻煩,他就已經自己送上門來挨打了。」
蕾琵雅奮然站起身的同時,身上的衣服也從原本的淺綠色洋裝,一變而為威風凜凜的招牌裝備:「銀劍天使」神裝。「各位,準備緊急出動~把那個擾人清夢的傢伙打到趴在地上爬!」
「是!」珍妮佛、銀杏、珍妮特、麒麟四人齊聲回答,接著先後跟隨蕾琵雅的腳步衝出宅邸。
【密斯裡魯宅邸外】
五個人剛衝出宅邸沒多久,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隨即在無數金色閃電的推波助瀾之下,於原本晴朗的天際轟隆作響。而在一道道刺眼卻轉瞬即逝的雷光之中,蕾琵雅等人都同時看到了出現在天際的,一個外表清瘦、身穿有著披風的黑袍、手持疑似戰斧造型武器的金髮少女身影。
「....果然是妳!」
麒麟發出吼聲的同時,背後「唰」地浮現出一對往外怒張的巨大白色羽翼,身體也離開地面。「恣意濫放轟雷與閃電,造成東部各郡居民陷入恐慌與失眠的『金色雷光』~菲特˙泰斯塔羅沙!今天你就別打算想從我麒麟˙霍夫曼手中順利跑掉!」
「『告死天使』麒麟˙霍夫曼,早先在斐洛爾城的時候妳就拿我沒轍,現在在這裡也是一樣!」
以左手握著戰斧、自稱「菲特」的金髮少女發出了清脆的嬌笑聲,接著平舉起手上的戰斧指著衝上空中的麒麟。「我可是妳們無法掌握的落雷啊!如果妳認為靠妳臨時找來的救兵可以把我擒拿的話,就儘管放馬追過來吧!」
「說起來,像你這種不知該稱做是『勇氣十足』還是『不知死活』的對手,我也已經很久沒遇到了。」
出現在麒麟身邊的,正是拔出飛燕劍的「銀劍天使」蕾琵雅,以及握著「旭日之心」在手、一身白黑雙色魔法防護服,以「穹極模式」(Exceed Mode)準備應戰的珍妮佛。「但是呢,既然敢在代表女皇陛下統治帝國的重要象徵~凱拉爾皇城上空隨便放雷,藉由驚嚇女皇陛下和整個城內的百姓來取樂,就得要做好等著被依照『叛亂』罪名人頭落地的心理準備:因為,女皇陛下的『聖劍騎士團』的總團長:『銀劍天使』蕾琵雅˙密斯裡魯,將要讓你因為自己的愚蠢無聊行動而終生後悔!」
「哼,我管你是『銀劍天使』還是什麼牛鬼蛇神,追不上我的話就別在那邊放嘴砲!」
自稱「菲特」的少女突然一個轉身,接著朝向蕾琵雅等人拍了拍自己翹起的屁股,隨即化身為一道金色閃光飛竄而去。「儘管來追我啊!」
「珍妮佛?」
「學姊,我已經下令羽凰執行『廣域搜索』了。那傢伙想要『落跑』,可沒這麼容易。」
珍妮佛微笑著眨了眨眼。「不過對於珍妮特來說,可能會比較累一點吧。」
「妳們先去追她吧,我隨後就到。」
珍妮特先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銀杏,接著抬起頭朝蕾琵雅打了個手勢。「我想先對公主殿下說些事情。」
「要快點跟上啊。麒麟、珍妮佛,我們追!」
「是!」
蕾琵雅等人展開追擊之後,珍妮特從腰際的槍套中拔出了「冰晶」與「轟炎」兩把魔法槍在手。
「銀杏殿下,其實我十分同意羽凰剛剛的說法,也同樣相信『雷光戰斧』應該正期待著以真實的姿態與您一起奮戰。」
珍妮特露出微笑的同時,自己的背後也出現了一雙分別有著淡藍色與橘紅色的單片翅膀,看起來如同一塊冰與一團火一樣,卻能做出柔軟的拍翅動作的等身羽翼。「其實,就像是我當初在獲得『冰晶』與『轟炎』的時候,同時獲得的這個戰鬥模式『終極方程式』(Final Formula)一樣,等候您召喚的『雷光戰斧』,應該也正熱切地期待看到擁有並使用它的您,化身為制裁罪惡的『雷神』一樣的颯爽英姿吧。那麼,我現在就去幫蕾琵雅她們抓那個渾蛋了。」
說完這句話,珍妮特也在這對羽翼帶動之下竄上半空,接著朝向蕾琵雅等人消失的方向高速飛馳而去。
目送珍妮特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不久,露出苦笑的銀杏輕輕搖了搖頭,終於將依舊保持著「白金戰鐮」姿態的「雷光戰斧」拿在手上。
「抱歉呢,『雷光戰斧』。都怪我過去自己想東想西地想太多,結果反而讓你因為這樣的我而擔心。」
舉起了伸展開來、但是還沒完全解除偽裝的「雷光戰斧」,銀杏臉上原本流露出的複雜表情,也隨著內心做出的決定而變得堅毅許多。「現在,你的主人需要你的力量,以守護她最心愛的那個人,阻止那個冒用你前任主人名諱的冒牌貨再繼續胡來下去~我將會把那個冒牌貨給徹底地痛扁一頓,讓他徹底地體驗到變成『焦炭』的痛苦滋味。」
『Yes, sir. Me too.(是,主人。我也是。)』
低沉而簡短的男性聲音,彷彿回應般地從「白金戰鐮」之中流竄出來。『Get Set.(準備就緒。)』
「嗯。『雷光戰斧』,你現在的擁有者~銀杏˙凱拉爾在此命令你:徹底解除掉那身過去令你沾染了無數敵人鮮血的偽裝外表,恢復為過去的模樣,以及你留存於記載中的偉大名號,與我共同奮戰吧。」
隨著銀杏的回答與後續命令,原本構成「白金戰鐮」的偽裝用外加裝備開始逐漸掉落,露出了底下有著黝黑色單邊斧刃,以及一顆圓形黃色寶石的單手戰斧姿態。「....『雷光戰斧˙天翔』,啟動!」
『Set Up.(啟動)』
隨著銀杏發出的命令與「雷光戰斧」的簡短回答,一片和珍妮特命令「旭日之心」啟動時相同,但是卻有著清澄明亮、如同閃電一般的金黃色光輝的圓形魔法陣,也在銀杏的腳下急速成型。
但是接著出現在一絲不掛的銀杏身上的裝備,卻並不能算是她原有的「死神公主」神裝~因為原本如同蝙蝠般、位於背後的雙翼,現在則被一雙類似蕾琵雅的「銀劍天使」神裝啟動時的相同造型,但是色澤卻是深邃的黝黑,並有著精細金色花紋的羽翼取而代之;而在過去屬於「死神公主」神裝的貼身鎧甲上面,也追加了同樣無數細微而精緻,如同被縫紉上去一樣的金色銀杏葉造型裝飾(事實上,黑色翅膀上的金色花紋也用了相同圖案);鎧甲整體的顏色,更是隨之蛻變為和「雷光戰斧」一樣的黑銀雙色,讓這時候的銀杏看起來,更有幾分像是傳說中的「黑翼天使」,而不是自己以往稱號中的「死神」。
『Sonic move, Stand by.(音速移動,準備就緒。)』
「嗯!」
雷光戰斧發出聲音報告「完成」的同時,原本閉著眼睛的銀杏也緩緩睜開眼睛~至於她緊握著戰斧斧柄的右手,則是不自覺地握得更緊了些。「我們上吧,雷光戰斧!」
『Yes sir.(是,主人。)』
隨著自己背後的黑金色雙翼翩然展開,手持「雷光戰斧」的銀杏也緩緩地飛上空中,眼神則望向了剛剛那個自稱「菲特˙泰斯塔羅沙」的狂妄少女身影消失的最後方向。
「聖劍騎士團副團長-『黑翼天使』銀杏˙凱拉爾˙密斯裡魯,現在出擊!」
由下定決心的銀杏所發出的高亢吼聲,隨著一道閃電般飛過天際的金色軌跡消失於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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