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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圖揶揄傳 01-02 作者:fanshow
浮圖揶揄傳
作者:fanshow
2011/04/05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楔子
秘藏記本曰:『浮圖,佛也,新人曰物他也,古人曰浮圖也。』。又作浮頭
、浮屠、佛圖,舊譯家以為佛陀之轉音。
揶揄,讀作耶於(yeyu),耍笑、嘲弄、戲弄、侮辱之意;是對人的一種戲
弄。據《東觀漢記·王霸傳》記載,有道是「市人皆大笑,舉手揶揄之。」
浮圖揶揄,是一種武功麼?是一個江湖名號麼?是一本書麼?是一個傳說麼
?
為什麼在這裡?
他不可能是我,
我躲在這裡,
我希望他看不到我。
他竟然真的是活的,
我本來就不該活著。
一個男人正伏在一個女人身上,這個女人,有著好美,好美的腿,卻沒有頭
。
男人用力一刀,女人的手留戀著身體,沒有砍斷;男人抓住女人那快斷了的
手臂,用力一扯,整個手臂被撕了下來,隨手往身後一丟,那隻手,落在地上滾
了幾圈,終於被一個東西擋住,停了下來,那東西,竟然是這個女人的--頭。
在這樣一個雨夜裡,寧靜的氣氛,冷冷冰冰,令人毛骨悚然。
第一章 密謀
烏雲越來越厚了,這一夜,一定狠黑,狠黑。有道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
上行人欲斷魂。
想到這句婦孺皆知的詩句,司馬成心裡竟然是一陣寒顫!司馬成心裡道:「
不能再死人,絕對不能再死人了。」抬頭望望天,雨點慢慢飄落,沿路柳樹隨風
起舞,婀娜多姿,遠處青山連綿,波浪起伏,身邊就是小溪瑟瑟,配合著淅淅瀝
瀝的小雨,說不出幽美。但是對於司馬成來說,這樣天氣彷彿就是一場惡夢,他
感覺那些雨點就如同石頭一樣砸在他的身上,痛徹心扉,冷得讓自己渾身發抖。
司馬成加緊了馬鞭,一路直奔,嘩嘩的景物擦身而過,只留下一陣風。他害怕,
害怕這樣的天氣,會刺激那失去了人性的刀狂,不知又要多幾個刀下的幽魂。
抬頭望去,竹澈寺已經能看到一邊屋頂,司馬成一咬牙關,心裡道:「快到
了,快到了!」策馬揚鞭,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竹澈寺的門口已經站著2個人
,遠遠看去,二人都是捕快的裝扮,在這裡寺院門口,甚是顯眼。
司馬成已經來到寺院門口,還差百步,可惜馬匹已經無力再跑,馬蹄一滑,
立即人仰馬翻。司馬成飛身一躍,直接落在了門口,身後的馬匹應聲倒地。捕快
一人跑了過去,拉起馬匹;另一個行了禮,說道:「師父,人都到齊了,就等你
了,都在思過堂裡。」過去牽馬的是小七,過來行禮的是小六。他們都是開封府
的捕快,出門辦事,為了行事安全,都不用真名。原來這司馬成,竟然是一個捕
快。
司馬成拉著小六就往裡走,說道:「速速帶路。」走了幾步,轉臉對小七道
:「小七,拴好馬就過來,快。」兩人小步連著大步,避過大堂,轉走側門,換
了幾道小門,進了寺院深處,只見院子裡有兩顆桃樹,這裡就是思過堂了。沒有
想到小七如此神速,竟然已經前腳跟到。司馬成停了一下,稍微整理下儀容,帶
著二人進了思過堂。
司馬成進門一看,裡面站著六位,坐著一位。司馬成抱拳行禮,對坐著的說
道:「在下開封府四品捕快,司馬成。敢問閣下可是泰山派盤龍劍--陸白,陸
掌門?」坐著的人尷尬的回禮道:「豈敢豈敢,在下區區一個江湖人,上馮下安
,江湖人稱硬石頭,見過司馬捕頭;」馮安順手往邊上一指,「那位才是陸師兄
。」司馬成其實都知道今日來的誰,只是素未謀面,七人之中就以陸白武功最高
,年齡最大,以至於誤會了。其實只要他稍加留意,也會馬上發現,只是自己事
急心切,只能烏龍一回了。不過這馮安怎麼跟陸白稱師兄弟了,真是奇怪。
旁邊的陸白卻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哎,馮師弟客氣了,司馬兄弟,
不必在意,事態緊急,那些客套也就免了。我叫陸白。」司馬成一看,陸掌門一
身便裝,完全沒有掌門的氣派,人倒是和氣。
不等司馬成說話,一旁的兩人上前行禮就道:「見過司馬捕頭,我二人是乾
坤雙劍,我是潘書,這是我弟弟,潘畫。」
旁邊三人一一自報家門,一位是蒼松派內功高手,梁鵬;還有兩位都是武當
派的弟子,一位是武當派大弟子,太極劍的高手,蔣立,一位是武當派二弟子,
八卦掌的高手,魏建平。
司馬成一行三人也是一一行禮,自報家門,寒暄之後,各自入座。小六興奮
得有點難以抑制,他最喜歡的結交武林高手,這裡小小的思過堂裡,武功最強的
是盤龍劍陸白,江湖排名第二十一位;其二是蒼松派的梁鵬,內功甚是厲害,排
名二十五;其三是武當派的新秀,太極劍高手蔣立,排名三十三,八卦掌高手魏
建平,排名三十七;硬石頭馮安有一手金鐘罩的硬功夫,排名三十九;最弱的乾
坤雙劍,江湖排名四十一。
小六不禁想:「可惜朝廷中人在江湖沒有排名,我師父司馬成,應該也是江
湖前五十的人物吧。」
司馬成見眾人等自己說話,也不多讓,朗聲道:「各位江湖朋友,在下代表
開封府先謝各位賞臉前來了。」說完,行了個大禮。小六小七一看,也跟著行禮
。要知道,他們兩個江湖閱歷太淺,狠多江湖規矩還是一頭霧水。
沒想到梁鵬倒是急性子,擺手一揮,道:「廢話少說了,司馬捕頭,你就說
怎麼辦吧?」
司馬成迎上笑臉,道:「莫急,代我一一道來,也讓大家心裡有譜。」梁鵬
一臉的鬱悶,不做聲了。小六看著他的臉,就想笑,不過,這個關頭,他說什麼
也要忍住啊。
司馬成轉身道:「各位已經聽了不少江湖風聲,有真有假,有實有虛,在下
要說的,也不都是真的,如果等下言語之中,冒犯了各位,先行賠罪了。」說玩
,就又行禮了。小六小七一看,也跟著行禮。太極劍蔣立一看,哎,兩個不懂事
的雛兒,老大說個客套話,你們小的行什麼禮,算了,也不計較了。
聽司馬成往下說:「今日我們要埋伏的人,身長八尺,魁梧有力,善使大刀
,一套破月刀法,甚是厲害。。。」
沒有等到司馬成說完,陸白驚奇的問道:「莫非司馬捕頭與他交過手?」
司馬成點點頭,道:「是的,十天之前,在劉陽鎮外,他姦殺劉員外千金劉
氏,我正好剛到,與他有過一番交手。」
乾坤雙劍急切問道:「聽聞其功夫厲害得狠,可是真的?」
司馬成又是點點頭,道:「真的,他確實厲害的緊。若不是他突然發了病,
我早已經是刀下亡魂。我接不過他三十招。」
眾人都是一驚,司馬成雖然江湖沒有排名,但是多年江湖的名聲還是有的,
至少也是前五十的高手,而且輕功最好,刀法其次。要知道,對方使用的可是同
樣的兵器,正所謂窩裡鬥,天難料,就是說同樣的兵器打鬥,江湖排名多半是沒
有用,主要還是看臨場的發揮,你能使的招式,對方一定馬上會使過來,只要內
功不是相差十年以上,一般情況下,沒有一百招以上,難分勝負。司馬成竟然頂
不過三十招,簡直是駭人聽聞。
同樣是使用刀法的馮安不敢相信,問道:「可是當真?」
司馬成還是點點頭,接著說:「各位莫慌,雖然其刀法詭異,內功駭人,但
是卻被我看出一個破綻!」
「什麼破綻!」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要知道,剛才眾人都已經沉寂在那駭
人的武功裡。司馬成的這句話,一下子給大家帶來了希望。
司馬成平淡的說:「雨。」
「雨?什麼雨?」
司馬成解釋道:「各位也都知道了,此人每次作案比是雨夜,於是在下想是
否其武功只能在雨天才能發揮。果不其然,我與其交手之時,正是天降大雨,此
人刀刀生風,內力十足,似乎有使不完的內力。打了快二十招的時候,我已經被
逼到牆角,突然一個天雷打落到一旁的樹上,接著雨馬上小了起來。此人被雷一
驚,跳開十多仗,我才保住性命。接著,此人抬頭看天,立馬回身就走。我追身
而去,可惜地形不熟,在一片林子裡跟丟了。」
陸白道:「聽司馬捕頭,莫非他的武功真的只能下雨的時候,才能用?」眾
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大家又都不說話了。
司馬成道:「憑我多年的經驗,我想應該錯了。各位想想,他殺人如狂,不
管男女,必然分屍,恐怖之極,乃是大惡之人,當時我隻身一人,他有什麼理由
留我一條性命?而且我隨後跟著他,他也不是不知,卻只是一味的躲避,我足足
跟了十里,若你是他,何不如一刀殺我了,豈不痛快?」
馮安思索道:「看來此人確實詭異,想必司馬捕頭的推測,應該是對的。」
眾人也是點頭道是。
陸白不安的道:「既然如此,今晚大雨傾盆,我等又怎麼是其對手?」眾人
都是一片寂靜了。
司馬成道:「陸掌門不必擔憂,他必然中我的圈套。我等一定可以將其圍殺
!」
眾人都不約問道:「什麼圈套?」
司馬成屢屢鬍子,道:「大家可聽說過十香五經散?」
馮安自言自語道:「這可是厲害的毒藥,吸了之後,一炷香的時間內,功力
全無,可也只有邪教才能用啊。莫非司馬捕頭打算用這個法子?哎,對付這等惡
人,用也無妨。只是此人也不是傻子,而且藥物也要吸入一定份量,還有一定的
時間才能發作,不知道司馬捕頭該如何讓其吸入十香五經散?」
司馬成無奈道:「哎,衙門的老辦法,找個誘餌。」
「誘餌?什麼誘餌?」正義感澎湃不已的武當派蔣立早就坐不住了,不滿的
道:「難道你要犧牲一個女子的性命?」
江湖都知道,這個惡人十年來,兇案連連,每次行兇,必然要姦殺一名女子
,然後將其分屍丟棄。若是有其他人在場,也都難逃分屍的命運。十年前,他的
第一個案子,血洗開封府林太尉一家,全部分屍,整個太尉府裡都是肉塊,看到
現場的人無一不嘔吐不止,泣不成聲,惡疾纏身,最後退隱江湖。據說最後連一
具屍體都拼不回來,現在想起不禁自己都打一個冷顫。
確實,除了拿出一個女子來引誘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如此近距離的
,能有如此足夠的時間,讓他吸入十香五經散了。
司馬成知道這事情,確實是江湖上最見不得人的做法,也不敢正眼看人,低
著頭說:「哎,沒有辦法啊。各位,這惡賊十年來,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又不知
有多少人整天擔驚受怕。那些死者的家人,十年來,沒有一個能好好睡一覺,沒
有一個能好好閉上眼啊。兄弟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讓兄弟我做會小人吧。若
以後江湖上有什麼說法,兄弟我一人承擔就好,諸位放心。」
蒼松派的梁鵬這時候,倒是淡定了,道:「司馬捕頭這樣說話,小看了我等
了。大家聽到司馬捕頭有此惡賊的下落,不分晝夜,紛紛趕來,難道還要司馬捕
頭背個不好的名聲。大家趕來是為了聯合起來,殺了此等惡人,為武林除去一大
害,至於什麼手法並不重要,比起那惡賊,我們使什麼的手法,都光明得多。」
陸白也符合道:「是啊,司馬捕頭。你多心了。你看看我,我在來之前,我
已經把掌門給了我師兄,後世我都已經交代好了。我等前來,不是為了爭論什麼
江湖道義,是為了給武林,給百姓出一口惡氣,至於其他的,想必公道自在人心
,我等不怕。」
眾人一番言語,慷慨激揚,每個人胸中一下子都充滿了力量,頓時身子都是
熱血沸騰。乾坤雙劍中的潘書問道:「不知是哪位巾幗,如此大義?」
司馬成卻語氣一轉,道:「其實我也不知底細,是一個絕色的女子,年齡二
十有餘,她自己說複姓南宮,單名一個燕字。此等計劃還是這女子想出的,在下
慚愧啊。說是今晚那惡賊比會去北城土地廟,叫我召集人手,先行埋伏,到時候
,伏殺此惡賊。」
「什麼!?」眾人都是一驚。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難道她是瘋子麼?這
個惡魔十年來已經傳遍江湖,震驚朝野,無人不是談其色變,怎麼可能會有人不
怕他,而且還是個女人!更離譜的是,竟然還是這個女人自己想出的法子!這是
什麼情況!?
馮安雙手合十,向天說道:「阿彌陀佛。」
陸白怕怕馮安的肩膀,道:「馮師弟,哎。。。」
司馬成捕頭的毛病又犯了,問道:「陸掌門,不,陸大哥,怎麼你們是。。
。師兄弟?」
陸白輕輕一笑,道:「說來話長,我與他本是少林寺下的俗家弟子,後來我
投了泰山派,他繼續當他的俗家弟子,雖然門派不同,可是這稱呼卻是改不了啦
。」馮安也是笑道:「陸師兄講笑了,我早已經被師傅趕出師門,不是什麼少林
俗家弟子了。」
司馬成一看,都是些江湖上不能說的事情,也不好再問了。若不是此番二人
相見,連他這個老江湖都不懂,陸白這個大掌門,竟然還有個在江湖上靠走私為
生的馮師弟。司馬成心想正事要緊,望望了天,道:「各位,天色不早了,我等
該動身了。」
眾人都是相識一笑,齊聲道:「好,就去會會這斯,看他是不是如此厲害。
」實話實說,此番這麼多高手一起,加上自己一同八人,心裡卻還是感覺,會不
會不是此惡賊的對手?
倒是小六此時,機靈一現,馬上攔著師傅,道:「師傅,那女人來歷不明,
怕是。。。萬一。。。要是一個陷阱,該怎麼辦?」小六這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
膽子這麼大,竟然該質疑師傅的判斷。眾人一聽,似乎有幾分道理,都猶豫了起
來。
司馬成歎了口氣,道:「小六,這點為師的想過了,無非幾個可能:一、我
們被騙了,白跑一趟,那惡賊沒有來;二、我們中了她跟惡賊的埋伏,丟了性命
。這兩個結果,對我們現在來說,又有什麼區別?那惡賊詭計多端,行蹤不定,
為師斷斷續續追了十年啊。為師難道還在乎再白跑一趟?至於那惡賊跟那女子設
個埋伏,這不合常理。你想,那惡賊殺人成性,專門姦殺女子,怕是沒有女子能
著他。就算有,如此雨天,那惡賊必然狂性大發,那女子想必也是死路一條了。
他們合謀的推斷,是全然不合理的。至於最後一種可能,就是與那惡賊無關,那
女子受人之托,要暗算與我,非親非故,那來的暗算。就算有,你看看,這些都
是江湖上好漢,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怕這個暗算的人反而要倒霉了吧。」
小六聽著也是有道理的,師傅這麼厲害的武功,現在這裡還有江湖上的高人
,對方要何等的高手,才能暗算他們呢?可是自己還是有點擔心,正想說話。司
馬成打出了禁止說話的手勢,這是捕快們的暗語,表示不要說話,聽從命令。司
馬成道:「你們在這裡等候,若明天早上不見我等回來,按照原計劃行事。」
蒼松派的梁鵬輕笑一聲,道:「司馬捕頭原來還有後手啊。不知可否告知啊
?」
司馬成道:「在下賠禮了,這計劃是開封府包大人定的,衙門規矩,我說不
得,還請諸位不要為難小弟了。」其實,有點江湖經驗的都知道司馬成說謊,這
裡距離開封府千里有餘,此次行事緊急,怎麼可能報呈包大人。不過,大家心知
肚明,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衙門有衙門的規矩,也不好說破,也就不問了。各自
一邊收拾,一邊往門外走去。
小六小七站在門口,看著一行人拿好兵器,施展輕功而去,心裡都在想:「
老天啊,求求你開眼吧,可要保佑師傅他們活著回來啊!」
雨,變大了。
女子看著窗外,悠悠道:「哎,這雨,太小了。」此時,她正坐在一個蒲團
上,似乎身上淡淡的散發出一陣陣處子的幽香,面前一個殘缺的觀音像,隨著香
味慢慢遠去,這裡是一座破舊的小寺廟,在寺廟的門口上,掛著一個快腐爛了的
門匾,寫著三個有點不完整的字「土地廟」,這裡是揚州城的城北。
雨,更大了。
浮圖揶揄傳 第2章 埋伏
作者:fanshow
2011/04/05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狠多時候我們都喜歡算計別人,卻又害怕別人算計自己,於是,你開始不
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第二章 埋伏
上回說到司馬成與一行人出了寺院,往北城土地廟趕去。
眾人裡,輕功最好的是司馬成,一路領先,遠遠看去,貌似他成了帶路的人
。一路上,司馬成心裡卻是亂七八糟,心想:「雖然事態緊急,但是方圓百里以
內都已經暗中聯繫各大門派,怎麼才來七個人?難道其他的門派沒有收到,還是
什麼事情耽誤了,沒有如期趕來。早在七年之前,武林大會上就已經定了規矩,
除此惡賊,人人有責,十大門派連同全國各大衙門,還有不計其數的小門派,包
括邪派裡的蝴蝶山莊,都已經一一相應,難道眾人都怕了不成,不敢前來?」
有此想法的,卻也不只有死馬成一人。魏建平就同蔣立道:「大師兄,我聽
說少林派的方丈,吾空大師也與不久來到了揚州城,可是真的?為何不見?」蔣
立沉下臉來,道:「休得胡言亂語。」頭也不回的往前趕路。
梁鵬就跟在後面,接上話茬,道:「魏$132;弟,我看那是真的。前天我在
來揚州城的路上,碰到了峨眉派的聞靜師太還有幾個峨眉派的弟子,聊了兩句,
一干人說是有要事,領著她們的你猜是誰?」
魏建平問道:「是誰?」
梁鵬笑道:「是少林派的吾心大師,你想想吾心大師乃堂堂達摩院首座,聞
靜大師乃如今峨眉派掌門的師姐,如果是去見少林派的吾空大師,是不是門當戶
對。」
蔣立聽著心煩,朗聲道:「門當戶對?你以為談婚論嫁麼?莫說話了,趕路
吧。」
梁鵬年長蔣立十年有餘,這樣的態度,換了十年前,只怕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卻見梁鵬哈哈一笑,打趣道:「誒,蔣賢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和尚對尼姑,
別有一番風情啊。」
蔣立懶得理會,加快步伐,一躍而去。魏建平急忙叫道:「大師兄,等我。
」也跟了上去。
到是,後面的乾坤雙劍與陸白趕了上來,陸白早就聽到了,對著梁鵬道:「
梁賢弟,你這德性,還沒改啊,辦正事要緊,不說了。」說完,停也不停的向前
趕路了。梁鵬也是連忙跟上。
落在最後的馮安叫道:「你們等等,我不認識路啊,別走那麼快。」
看來一群人好不樂乎啊。
為了隱蔽,不騎馬,專走小路,過了幾大竹林,只見司馬成早早站到路口等
著大伙了,一聽眾人趕來,馬上伸出打住的手勢。眾人一看,都閉緊了嘴,放緩
腳步,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一邊慢慢靠了過來。頂著天上嘩嘩下來的大雨,眾
人都幽幽聞到一陣特殊的清香。收緩心神,成了親的男人,都聞出了,這是女人
身體特有的香味。換句話說,只有處子動情的時候,才能散發出這樣體香。
陸白靠上司馬成,對其耳語道:「好像不對勁,是不是有埋伏?」
司馬成輕聲道:「看著不像,前面這條小路直通土地廟。我先去打探一番,
你們等我去去就來。」眾人還未點頭。嗖地一聲,司馬成已經施展出逍遙派的輕
功,步伐點著片片竹葉,竟然從竹林中飛身而去。馮安這才趕來,一看如此輕功
,讚道:「好輕功。」眾人都是一比手勢,表示不要說話,敬候佳音。
司馬成順著香味輕輕飄來,這土地廟不大,四周卻有茂密的竹林,又有圍牆
,加上陰天雨夜,眾人都是黑衣打扮,埋伏起來,確實方便。轉了一圈,沒有見
什麼異樣,輕功上了屋頂,掀開一片頂瓦,只見廟裡只有一個女子坐在那裡。仔
細一看,正是南宮燕。已經看得清楚,司馬成飛身而下,落在南宮燕身後。故意
咳嗽一聲,怕否則嚇壞了這小姑娘。
南宮燕轉過頭來,眼睛水靈清澈,細細的眉毛,殷紅的嘴唇,粉嫩的皮膚,
確實是一個美女胚子。南宮燕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可打不過他哦。」
司馬成尷尬一笑,看來這小姑娘可比自己淡定啊,道:「南宮姑娘,你可想
好了,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狂人,而且想必他的所作所為,你也聽說了吧
。」
南宮燕小嘴一嘟,道:「不就是一個殺人狂魔,見著人就分屍,見著女人就
強姦,有什麼可怕的。」
司馬成倒是被她這番話嚇了一跳,這可不是小孩玩家家樂啊,怎麼這小姑娘
就一點都不怕呢?自己快50歲的人了,想起那人的模樣,卻也不禁有點發抖。南
宮燕看他不說話,道:「你快去埋伏吧,我這香味可是摻雜了十香五經散的,你
吸多了,可是要中毒的。估計那人不久就要來了,你快快準備吧。」
司馬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行禮就要出去,出門之前,回身看看這小姑娘
,心中卻又一陣酸痛,說不定今晚,就是這姑娘的人生最後一晚了。
轉身飛去,回到竹林裡,跟眾人一一說明,從背包裡拿出捆仙索,這是綁人
用的;拿出銀針分與大伙,這是封穴位用的,實在危機,也可做暗器打出;拿出
霹靂丸,這是閃人眼睛用的,必要的時候,可是救命的傢伙,雖然有點卑鄙,但
是比起石灰粉、五毒散等,可是光明正大的多了;再拿出藥丸一一分了,這是強
氣丸,這藥吃了能短時間激發人的功力,但是副作用極大,不是你死我活的拚命
,是絕不會用的;最後拿出令牌,上面分著各種顏色。
蔣立奇怪道:「這令牌何用?」司馬成解釋道:「此人犯案必然分屍,有此
令牌,至少知道死的是幾個人。。。」說到後面,聲音小了狠多。蔣立也立馬明
白了,此次可是玩命了。心中暗罵師父這個老狐狸,騙自己說什麼只是拿個江湖
大盜,是自己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到了這裡才明白,要對付的可是在江湖上囂張
了十年的奪命狂刀,在他刀口下能活著,至今為止,也就司馬成一個人。想到此
處,不禁好奇問道:「司馬大哥,此人什麼模樣,你也與大伙說說,不要錯殺了
好人啊。」 乖乖的,臨場怕了,改叫大哥了。
司馬成分完東西,回憶了一下,道:「此人同江湖傳聞差不多,八尺有餘,
身材健碩,內功深厚。身後背著一把三尺大刀,一身獵戶打扮,上身是虎皮馬甲
,下身穿的是虎皮大鞋,滿臉竟是鬍子。」聽著說完,眾人都在腦海裡有了一個
差不多的形象。司馬成補充道:「對了,我看得仔細,他身上,手臂上,都是刀
疤劍傷,唯獨臉上沒有,哦,還有,他是左撇子。而且是左手使單刀。」
眾人都是一驚,他渾身有傷疤,那說明他身經百戰;臉上沒有傷,說明他功
夫了得;左撇子使刀,必然武功詭異;使單刀,證明其臂力驚人,說不定右手還
留有一手功夫。眾人都一下子,面色凝重了。
陸白畢竟是老江湖,安慰道:「大伙不必慌,雖然我們武功未必勝他,但是
我們人多勢眾,他孤身一人,那是我們的對手。而且他被我們埋伏,沒有防備,
我們一定殺他個措手不及。」眾人都是點頭說對。
司馬成道:「唯一可憐的是那姑娘了,哎。」不過狠快就提高了聲調,說道
:「大伙各自拿好兵器,分散埋伏土地廟四周。待那惡賊中了十香五經散,我等
再一起出手,一定要了他的性命。」
馮安想了一想,說道:「等待他中毒,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莫非要等他殺了
那姑娘我等才動手?這等窩囊的事情,我可不做。」眾人一聽,都呆呆看著司馬
成。
司馬成想了一下,道:「那好吧,我等靜觀其變,如果他要加害與那姑娘,
我等就一起出手。」
馮安道:「若是他強姦那姑娘呢?莫非不救?」
這次司馬成也沒有了主意。說實話,這本該早就想到,做了安排。可是人總
是不願意去面對這樣的選擇的,如果這個時候出手,他中毒未深,眾人就算一哄
而上,也怕是沒有什麼勝算。可是讓這麼多人,眼看一個姑娘被人糟蹋,卻無動
於衷,於匡扶正道的本意相違背。一時之間,大家都寂靜了。
陸白看大伙都不說話,朗聲道:「各位,我等都是江湖正派人士,行走江湖
,為的是斬妖除魔,匡扶正義。若眼見一個弱女子被人欺負,袖手旁觀,不是我
等正派人士所為。若是換了陸某,不管那人是誰,定會與其拚個你死我活。」
一番話,令眾人茅塞頓開。眾人齊聲道:「好!不管那人是誰,定會與其拚
個你死我活!」
司馬成跟大伙各自對了神情,道:「天已經入夜,按照我路上說的,各自分
散埋伏吧。」眾人都是點點頭,各自散去。
不用多說,乾坤雙劍自然是一起的,二人埋伏在了東面。東面過去不遠就是
一片開闊地,再後面就是懸崖。若是兇徒強攻他們二人,他們就邊戰邊退,引兇
徒上懸崖。
陸白與馮安埋伏在了西面,這裡後面竹林茂密,讓他們把守這裡,是以防兇
徒突襲西面,躲進竹林。
蔣立與魏建平埋伏在了北面,也是最靠近南宮燕的地方。他們二人一人太極
劍,一人八卦掌,而且師出同門,這回打得是先鋒,也是救人,等看著南宮燕有
危險,馬上殺出。
司馬成與梁鵬一左一右,守在門口的南面。一來司馬成可以看清來人,是否
就是那殺人狂魔,免得錯殺好人;二來司馬成輕功最好,如果那兇徒發現異樣,
轉身逃跑,還能追上;三來梁鵬乃蒼松派一等一的高手,內力了得,一套混元掌
也是武林一絕,江湖二十五的排名,可是靠真本事打出來的。若是兇徒上來就打
,他可以當第一先鋒。
眾人都已經手裡摸著兵器,睜著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雨點打在臉上,眨也不
咋一下,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這一場惡戰。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司馬成已經發現遠處有一個身影走來,立馬打出手勢,
眾人都馬上準備在手,身子都更一步縮了進去,靜靜的,悄悄的。
那身影越來越近,來到近處,一看裝扮,卻是一個和尚。小和尚忙忙跑進土
地廟,一看,是個女人在裡面,立馬退了出來,合十道:「打擾了,女施主。貧
僧迷了路,敢問女施主這裡是哪裡?」
眾人都是心裡一送,原來是個迷路的小和尚。但是又奇怪,怎麼看上去是少
林寺的。
南宮燕頭也不回,看也不看,說道:「這裡是北城土地廟,你要去哪?」埋
伏在北面,最近的蔣立突然心裡一驚,好美的聲音啊,可惜自己埋伏於石牆亂草
之中,根本就看不到她長什麼模樣。
小和尚說道:「遭了,我要去東城的觀景崖,怎麼走到北邊來了?」
南宮燕轉過身子,往東面一條路一指,說道:「諾,看到沒,往那條路走,
遇到岔路就走左邊,不到半個時辰你就能到。」
小和尚一番感激,匆匆出了土地廟,沿著東邊的路走了。望著小和尚遠去的
身影,眾人都是長歎一口氣。若他不走,只怕是要多一個無辜的亡魂了。
突然山下不遠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遠遠的飄來,司馬成順起耳朵,慢慢聽
來,叫喊的是「娘子~娘子~你在哪裡?」
不過多久,這個聲音越來越近,司馬成馬上打出了「正是此人」的手勢,眾
人都是一驚,緊張了起來。
只見路上來了一個男子,身形壯碩,身後背著一把大刀,不是他,還能有誰
。只見他似乎喝醉了酒,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一搖一擺的走來,口裡還喊著:
「娘子啊~娘子,你在哪兒?」看那一臉的傷心與憔悴,分明就是一個癡情種,
若不是司馬成見過此人,只怕沒有人相信這個人,竟然就是殺人如麻的分屍狂魔
。
男子站了一下,定了下身子,就朝土地廟走去。嘴裡依舊叫著:「娘子~你
快出來啊,我聞到你的香味了,娘子,你在哪裡啊?」
看著這男子跌跌撞撞,幾次差點滑倒,在這雨夜之中,十分可憐。這樣的人
,怎麼竟然是個殺人狂魔呢?陸白帶著疑問,卻不敢放鬆。手裡緊緊握著寶劍,
等待那一擊必勝的時機。
男子進了土地廟,看著南宮燕早早升起的火堆,聞著那香味,這個女人分明
是自己娘子嘛。男子似乎突然醒了一番,把酒壺丟得遠遠的,整理了下儀容,老
老實實的對著南宮燕說:「娘子,我回來了。娘子,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林天
啊。」竟然行了一個大禮。看上去,似乎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啊。更得到了一個
重要的信息,原來這個殺人狂魔,竟然名字是叫林天。大伙不禁突然感覺,好像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南宮燕背著他,小聲的說道:「你,。。。你回來了。」聲音有點顫抖。
司馬成心想,畢竟還是害怕啊。雖然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事
實擺在眼前。這個計劃成功了,兇徒就在這裡。可是她怎麼知道他喜歡這個香味
呢?又怎麼知道他一定會循著香味而來?突然一大堆的問號,充滿了司馬成的腦
袋。司馬成定了下心神,很很的心裡道:「不可大意啊,不要胡思亂想,先殺了
此人再說。」
林天聽了南宮燕的話,似乎狠開心,說道:「娘子,你不怨恨我了。那好,
我最近又做了首詩,我念給你聽啊。」說完,清清嗓子,搖頭晃腦的,完全一副
書生模樣,背起手來,念起了詩:「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
突然他聲音一停,在這裡黑夜裡,這突如其來的一片寂靜,反而令人毛骨悚
然。冷冷的道:「你不是我娘子,你是誰!」那聲音竟然跟剛才那聲音完全不同
,低沈而且有力,而本來背著的手,卻慢慢摸上了刀把。
司馬成心道:「不好,怕是要出人命了。可惜這麼短的時間,他根本就不可
能中毒,怎麼辦?」
南宮燕連身子都不敢轉過來,怕得全身發抖。男子都又把握著刀把的手,放
開了。一步衝了上去,把南宮燕緊緊抱在懷裡。很很的說道:「你敢玩我,我一
定會好好玩你的!」一字一句都似乎刀子一樣刺入南宮燕的身體,南宮燕竟然開
始哭泣起來。
林天把南宮燕身子一個翻轉,死死壓在地上。刷的一聲,撕開南宮燕的衣服
,美人的上半身盡收眼底。男人付下身軀,從南宮燕的額頭親吻到耳朵,一邊奸
笑一邊說:「你會滿足的,哈哈哈哈!」說完,就是一陣狂笑。司馬成與陸白都
是蓄勢待發,可是偏偏距離最近的蔣立跟魏建平似乎沒有動靜。其他幾人都急得
要命,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還不出手啊!男人撫摸著女人身體,南宮燕
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啊~不要!」
這一叫的聲音卻給了一個機會!
白光!雙掌!距離最近的蔣立與魏建平就是等這個機會!
白光是蔣立劍光,這是太極劍的「神仙指路」!劍未到,氣先到,此乃上層
劍法之精妙,原來蔣立竟然已經達到了劍氣合一的境地。雙掌是魏建平的八卦掌
,此乃第一式「獅子滾球」。雙掌招式平平,卻是內勁十足,渾厚沉穩。雙掌一
前一後,是攻非攻,後招連綿,看來這套總計八八六十四式的八卦掌,已經被他
練到化繁若簡的境界。
他們兩人配合多年,乃武當派裡的實力派,傳聞乃將來武當後繼之人,看來
不假。兩人與男子還有段距離,劍氣卻已經劃到男子肩膀。司馬成提刀跟上,心
裡大叫一聲好,:「他們二人就有如此功力,看來今夜定能殺是此賊!」其他幾
人紛紛帶著兵器,不等接近,已經是帶著一招強力攻擊,直接攻來。
男子運氣一抖,雙掌碰到一起。男子竟然一步也沒有動,對方反而是退了十
多步遠。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1-4-11 18:2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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