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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7-3-6 來自 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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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家傳噩號彩線難收面上珠,湘江舊跡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識香痕漬也無?天空陰沉沉的,寒風吹落了樹上的最後
幾片落葉,整個園子裡一片蕭瑟的景象。
寶玉的屋裡卻爐火熊熊,陣陣歡聲笑語傳來好一片誘人的春色。
原來寶玉這日起來,見天空彤雲密佈,寒風陣陣,心情甚是寥落,加之近日
一直未曾外出,覺得心裡憋悶。
襲人見了公子萎靡的樣子便說道:?今日天氣寒冷,不如邀了姐妹們來吃酒
取樂,一則可以去去寒氣,二則解了爺心中的煩悶。
?寶玉聽說拍手叫好,一連聲地說:?快去請人。
?襲人道:?爺倒是說清楚都請哪些姐姐妹妹??寶玉方纔的高興勁兒一下
就沒了,想那黛玉肯定是不會來,寶釵也說不準會找個接口推了,迎、探、惜三
姐妹自然會來,可都不喜吃酒,鳳姐倒是會來,可她來了還不掃了大家的氣氛。
想到這,怏怏地說:?還是咱們自己玩玩算了,弄得沸沸揚揚的讓老爺太太
知道了又有話說。
?襲人自然深知寶玉的心思,便嬌嗔道:?爺,咱自己屋裡這麼些姐姐妹妹
陪你還不知足嗎??寶玉笑道:?誰說呢,都給爺快快叫將起來……?一時間晴
雯、金釧,墜兒、佳惠等幾個大小丫頭抬桌擺椅設碟弄盤整治起來。
霎時萬事齊備,寶玉在上首坐了,用一根筷子敲著桌子道:?今日咱閉門吃
酒,先將酒令定下,眾姐妹皆不得偷酒,吃醉了便在床上歇息,若哪個撒賴本公
子定重重責罰。
?聽得眾丫頭吐著舌頭,惟晴雯低個頭臉上殊無笑意。
一眾人嘻嘻哈哈地隨寶玉吃了三個門杯,酒量較淺的晴雯和佳惠臉上已是浮
起紅暈。
襲人叫道:?我這裡有個謎語要眾位猜,猜到了我自吃一杯,猜不到眾位同
吃一杯,如何。
?大家都拍手叫好。
襲人便道:?聽好了,赤橙黃綠藍紫,猜一植物的名字。
?寶玉聽說一下就猜到了,卻故作不知只看著其他幾個在那裡苦思冥想。
?時間到,請眾位吃一杯我好說謎底。
?襲人話音剛落晴雯就叫道:?不公平呢,若猜不到我等便吃了這些杯呢,
若猜到了你卻只吃一杯,可見不公平。
?襲人道:?按妹妹意思怎講??晴雯道:?照我意思,若猜準了出迷人許
連吃三杯才公平。
?寶玉道:?晴雯妹妹說的有道理呢,就這樣定了,我等先吃了這杯,好叫
襲人姐姐說謎底。
?吃了酒佳惠嚷道:?姐姐快說謎底。
?襲人笑道:?其實也簡單,赤橙黃綠藍紫裡面缺什麼??墜兒恍然道:?
蕪菁啊!真是笨死了。
?接下來剛好輪到墜兒出謎,墜兒想了半響拍手道:?聽好了,水上一個鈴
,搖搖沒有聲,仔細看一看,滿臉大眼睛。
也是猜一種植物。
?墜兒剛說完幾個人就笑了起來,佳惠道:?還不快連吃三杯,誰不知道那
是蓮蓬。
?墜兒撇著嘴哼了一聲吃了三杯,只吃的紅霞滿面。
佳惠道:?該我了,一個婆婆園中站,渾身掛滿小雞蛋,又有紅來又有綠,
又好吃來又好看,猜一種果子。
?晴雯聽了一手摀住嘴,一手指著佳惠只管笑。
襲人大喊道:?佳惠妹妹想吃棗呢!?佳惠就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無奈連
吃了三杯,只吃的雙頰滾燙。
寶玉笑道:?該晴雯妹妹了,一定是最難的。
?晴雯不去理他,拍手道:?聽仔細了,東邊日出西邊雨,猜一個字。
?墜兒不滿道:?就你有學問,我又不識幾個字如何猜的著。
?忽又拍手笑道:?這次你可要吃酒,爺是定能猜到的。
?幾個人都看著寶玉,只見寶玉搖頭晃腦呲牙咧嘴地似在苦思冥想,半響才
道:?眾位還是和爺吃一杯吧,爺也猜不出呢。
?引來一陣失望的嬌歎。
只見寶玉探過頭去對著晴雯的耳朵說了句什麼,晴雯怒道:?要你做好人呢
!?說完拿起桌上的酒杯就連吃了三杯,才放下杯子就一頭趴在了桌上。
眾人正不明所以,就聽得外面一陣打門聲。
外間婆子開了門就見鳳姐帶著平兒走了進來。
寶玉忙迎了上去道:?這麼冷的天姐姐怎跑來了。
?鳳姐不答,只是掃了眾位一眼說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如此喜氣洋洋的
,過年呢??旁邊佳惠接嘴道:?寶二爺和我們吃酒猜謎玩呢,二奶奶也來吃一
杯吧!?話音剛落,鳳姐照著佳惠就打了一個嘴巴,打得佳惠摔在了地上嗚嗚地
哭起來。
鳳姐恨恨道:?和你們吃酒?以為自己是誰呢,居然勾引主子吃起花酒來了
,好好一個人叫你們挑唆成什麼樣子??眾丫頭見鳳姐發火,唬得拉了佳惠拖起
晴雯跑的人影全無,只剩寶玉站在那裡尷尬地笑道:?姐姐何苦呢,是我悶得慌
要吃酒呢。
?鳳姐手指點了一下寶玉的頭道:?你還有心思吃酒,你林妹妹就要走了。
?寶玉一聽急道:?林妹妹要走?走哪裡去??鳳姐好笑道:?這裡又不是
她的家,人家要走自然是回自己家了。
適才接到信,你姑父病重,恐怕是不行了,要見黛玉一面。
林姑娘現下哭得氣兒都快沒了,你還在這裡混鬧呢。
?寶玉聽完站在那裡癡了一般。
鳳姐怕他又犯病,一把拉了說道:?還不隨我瞧瞧去……?賈政在書房裡來
回地踱著,賈璉恭恭敬敬地垂首站在一邊。
良久才聽得賈政長長地歎了口氣說:?照信上看來,你姑父這次恐怕是真的
不行了,他家裡也沒什麼人,此去你要將他的後事料理妥帖才好。
?賈璉忙道:?二老爺放心,兒自當盡心辦理。
?賈政又道:?行程可都安排好了??賈璉道:?說好明天出發,本是要坐
船走水路,可林妹妹嫌船太慢,硬要坐馬車走陸路。
只有依她。
?賈政道:?也難為她一片孝心,只是陸路顛簸不說也不太安全,你可要多
帶些人手。
?賈璉陪笑道:?二老爺不必掛心,熙鳳專門托人央了一位武林中人沿路看
護,此人是金陵地面數一數二的高手,斷不會出什麼意外。
?賈政微笑道:?還是你媳婦想得周到。
你就去準備吧。
?賈璉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就聽賈政說道:?你讓人將香蘭叫來,我有些事
要交待她。
??是,二老爺。
?賈璉退出門去。
香蘭帶著一顆恐慌的心走進賈政的書房。
當她聽傳話的小廝說二老爺叫的時候心裡就隱隱有些不安,自來到榮國府後
,她與賈政經常在園子裡相遇,她早就注意到賈政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別,還是在
一個月前,有一回在園子裡和賈政相遇,賈政竟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對她說:?香
蘭,你是越來越美了,一看見你我就想起你小姐……?香蘭聽得紅了臉不知該怎
麼回話,恰好有人喚賈政,香蘭乘機低著頭跑了。
此時一走進賈政的書房就面紅耳熱,一顆心禁不住彭彭亂跳。
賈政站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說:?你可知我叫你來何事??香蘭小聲道:
?二老爺可是要問黛玉的事。
?賈政微笑道:?也不全是,黛玉有你陪著回去我也放心,我聽人說私下裡
你和黛玉都是母女相稱,可有這事麼??香蘭一聽嚇得跪在賈政面前急道:?二
老爺可不要聽下人們胡說呢……?賈政竟破天荒地伸手將香蘭扶了起來,輕輕撫
摸著她的秀髮說:?這事瞞不了我呢,我妹子死了這麼些年,那如海一直未續絃
,你又如此美貌,他豈能放過你。
?香蘭不敢動身子,只是微搖著頭想躲開賈政的撫摸。
賈政繼續說道:?我知道,那年在船上我和妹子做事的時候是你在外面替我
們看著人呢。
?香蘭想不到賈政竟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臉臊的通紅,將頭低得快藏進衣
襟裡了。
賈政用手指勾起女人圓潤的下巴,兩眼緊盯著她說。
?實話對你說,自那天見了黛玉以後,不知為什麼就老是想起妹子,想起你
,想起那晚在船上的事情,你可知道我現在……與太太在床上做那事的時候,非
得叫著妹子和你才能勃起……?說到這裡賈政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了,一隻手也
撫摸著香蘭的臉。
香蘭又羞又臊,左右躲閃著那隻手,央求道:?二老爺,求你……奴婢現在
是林家的人……你不能呢……?賈政道:?怎麼?有了新主子就不要舊主子了?
有什麼不能的,這世上的女子,生我的我不敢,我生的我不能,剩下的都能呢。
?說著一把就將香蘭樓在了懷裡:?香蘭,那如海是不行了,你和黛玉遲早
還要回來,我會照看你們母女的,有我賈政在誰也不敢小看你們……你明天就要
走了,你給我吧……我天天都想著你……??二老爺……你……?香蘭見平時威
嚴冷漠的二老爺,此時竟情急到尊卑都不分了,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即使今
天躲過了,以後呢,賈政說得沒錯,她和黛玉在榮國府裡還真離不開他的關照,
自己早晚都是賈政的嘴邊肉,想著這些,香蘭並不反抗,也不敢反抗,任賈政把
她拉到書桌前將她臉朝下壓在書桌上。
賈政喘息著,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刺激和激動,他甚至都沒時間去脫女人的
裌襖,只是扯下了女人的褲子,露出肥白的臀部,從襠中掏出自己的陽物在肥臀
的軟肉上摩擦著。
?香蘭……你看……好久都沒這麼硬過了,是你讓我硬起來的,我只想肏你
一個女人……我現在只能肏你一個……你把白屁股好好撅著……就像我的敏妹妹
一樣……讓我肏……?賈政嘴裡胡言亂語著,用手扶著自己的陽物對准香蘭紅潤
的地方使勁戳了進去,香蘭處子般一聲痛叫,央求道:?二老爺……你輕點……
奴婢痛死了……?賈政摟著香蘭的圓臀絲毫沒有放慢速度,反而抽插的更激烈了
。
?香蘭,你咬牙挨著……待二老爺肏出你的淫水來就不痛了……?說完沒命
地挺動著屁股,姦淫著香蘭的陰道,還將一隻手伸入女人的裌襖中掏出一隻豐乳
使勁捏著。
香蘭趴在桌上將一隻手放在嘴裡咬著,陰道已不再乾澀,因為香蘭又想起林
如海姦淫自己的往事,以及自己淫蕩的樣子,忍不住用陰道將賈政的陽具夾了幾
下就流出一股水來。
香蘭心裡雖不十分情願,但還是感覺到下體傳來的陣陣酥麻和隨著身子漸漸
熱起來的慾望。
香蘭不明白,自己是天生淫蕩,還是喜歡被有權勢的老爺操弄,要不自己怎
麼第一次被二老爺肏就有要丟身子的感覺呢。
香蘭不再咬著自己的手了,當賈政戳到她的深處時就嬌哼一聲,聽見賈政如
牛般的喘息聲,她知道男人正到了舒暢的時候,就扭動著屁股,回過身來看著身
後的男人說:?二老爺,奴婢不求別的,只求二老爺將來好好看顧黛玉……奴婢
便遂了二老爺的心……?賈政聽了心中歡喜,喘息道:?好香蘭……二老爺答應
你了……快,好好叫著爺,爺要射了……?香蘭一聽趕忙凝住肥臀,收縮著腿間
嫩肉去夾男人的陽具,一邊嬌聲道:?二老爺……你射奴婢吧……奴婢替小姐承
受……二老爺的精兒……??好小蹄子……?賈政狂吼一聲就在香蘭的陰道深處
射了,他感覺就像終於把精液射進了自己死去的親妹妹的陰道中一樣。
益謙心裡對鳳姐是又愛又感激,寶玉是她的家裡人,可在黛玉這件事情上卻
明顯地幫著他,要不她怎會如此巧妙地安排自己這次伴黛玉南歸的好機會呢,還
冒著被人說閒話的危險,巴巴地派小廝給自己送信,將來自己可要好好地報答她
。
下午的時候,益謙已經見過賈璉,當然隱去了自己吏部尚書公子的身份。
起初賈璉看著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懷疑是不是鳳姐搞錯了人,可等少年不露
聲色地將地上的一塊石板踏出幾條裂縫的時候,立即眉花眼笑,一口一個好兄弟
的叫著,再沒有絲毫的懷疑。
益謙回到家裡只對母親說要陪師父出門遊覽兩個月,並未告知真情,趙夫人
心裡雖是一百個不願意,可也沒什麼辦法,兒大不由娘呀,只好替兒子準備行李
盤纏。
只是當益謙去和二姐告別,並告之真相時,益琳是一萬個不捨得,她正是處
於和弟弟情濃的時候,現在驟然要分離幾個月心中那份不捨可想而知,雙手抱了
弟弟的腰,一張臉緊貼在弟弟的胸膛上,眼淚打濕了益謙的衣衫。
益謙安慰道:?好姐姐,要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等我回來再好好的疼你。
?益琳竟在弟弟的懷裡撒起嬌來,扭捏道:?人家現在就要你疼我。
?益琳此刻可沒心思和姐姐做那種事情,他馬上就要出城去見師父,再說,
自己的小美人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一定是悲痛欲絕,一想到明天就要見到自己
的小美人,心中就像是貓抓的一樣,既惶恐又盼望。
益琳彷彿猜透了益謙的心思,幽幽地說:?有了小美人,就不想要姐姐了,
是嗎??益謙在姐姐的櫻唇上親了一下說:?好姐姐,別鬧了,你永遠是我的親
親小姐姐呢。
?說完又抱著姐姐的嬌軀溫存了一陣才出了門。
北郊衛公祠。
房間裡的燈光很暗,師徒兩人盤腿相對而坐,老者聽完益謙的話閉上眼睛陷
入了沉思。
良久才緩緩說道:?這對你來說當然是一次好機會,老夫還是那句話,天意
不可違,凡事不可強求。
?益謙急道:?那師父是答應徒兒的請求了??老者微笑道:?你師父是個
自由散漫的人,這次在這衛公祠裡待的時間也太久了,就和你出去透透氣吧。
另外,師父近一段時期閉門苦思,在武學與醫術上收穫不小,特別是金針度
穴之術頗有心得,就在路上傳於你吧。
?益謙一聽興奮道:?那豈不是徒兒自己就可以……?老者打斷益謙的話教
訓道:?以你這般心思我就不該傳你,學醫是為救天下人之所急,你只想到救你
的小美人,如此狹隘豈是醫者應有的品德?老夫知道,要不是為了那個女娃你也
不肯費神學這機巧之術,老夫說得沒錯吧。
?益謙被師父說中心思一臉羞愧,叩首說道:?師父之恩,徒兒雖死難報萬
一,師父深知徒兒本性,徒兒雖不能說以天下為己任,卻也是古道熱腸呢。
師父處學來的本領徒兒豈敢私自受益,人間處處是江湖,師父還怕徒兒無用
武之地嗎??老者笑道:?你倒是不吝自誇呢,你若是那十惡不赦之徒,老夫早
將你斃於鐵掌之下了。
?益謙聽得背上冷汗直流,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老者凝視了益謙一會長長歎了口氣道:?人生紅顏難遇,知音難求,為師豈
能讓你如我這般終身遺憾?此去你也不必說明老夫身份,你只說是你的一個老家
人跟著回家養病就行了,一路上可見機行事,了卻了你的心願。
?益謙心中大喜,自己若能得師父相助,好事可成。
嘴上卻道:?只是太委屈師父了。
?老者哈哈笑道:?為師行將就木,豈圖這點虛名。
你大可安心。
??師父……你……?益謙似乎有難言之隱的樣子,老者道:?吞吞吐吐,
非大丈夫本色,有話就講。
?益謙似下了決心道:?師父,你,你與我娘近在咫尺,就沒想過去看看我
娘……?老者看了少年半響,眼中流出慈祥的神情,不答益謙的問話,似是自言
自語道:?不拘泥於俗禮,又執著於心,老夫正是喜愛你這種天性,與老夫當年
頗相似,老夫就收下你的一份孝心,只是你少年心性尚看不破前因後果。
你娘已是古井不波,為師也已成頑石,何必再相互攪擾呢。
?說完閉目不語,似入定一般。
益謙見此叩頭退出門來,對師父的偈語是似懂非懂,卻也不願深究,他的心
全叫明天佔滿了。
第十一章黛玉別父雲憑憑兮秋風酸,步中庭兮霜葉干。
何去何從兮,失我故歡。
靜言思之兮惻肺肝。
黛玉回鄉的車馬隊伍主僕共計二十餘人,當然包括坐在最後一駕小馬車上的
一位老者。
連日來除了沿途夜宿外一直匆匆趕路,就這樣黛玉還嫌太慢,總是催促賈璉
加快速度,弄得賈璉疲憊不堪,為自己接了這趟苦差唉聲歎氣。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人馬正行走在蘇浙交接的一片丘陵地帶,天空下起了小
雨,道路變得泥濘不堪,車馬的行速慢了下來。
黛玉和香蘭坐在第一輛馬車中,連日的顛簸使她的身體倍感疲勞,此刻正靠
在香蘭的懷中瞇著雙眼打著盹,就聽有人敲車廂的門,黛玉掀起窗上的遮簾見是
護衛自己南歸的韋公子。
「小姐,天色已晚,道路泥濘,前面有幾戶人家,是不是先住一宿明日再走
?」
黛玉看了看天空無奈地說:「就依韋公子。」
出門的第一天,賈璉就告訴了黛玉益謙的身份,還將益謙的功夫著實吹噓了
一番,無非是要黛玉安心。
黛玉見少年幾日來騎著馬總是伴在自己的車旁,一路關照甚是慇勤。
行走當中幾次掀起遮簾窺視少年,只見少年身披紅色斗篷,腰懸長劍,威風
凌凌,不知何故心裡總覺得少年甚是面熟,只是心繫家父安慰,沒有去細想此事
。
其實香蘭見少年第一面起就認出他了,幾次想要告訴黛玉,但見她一副疲倦
之態,就猶豫了,只是這少年兩次出現的蹊蹺,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這裡益謙引著人馬來到山坡腳下的一個小小村落,找了一家屋子較大的農家
借宿,主人見是大戶人家出行,甚是客氣,打掃了一間較好的屋子供黛玉和香蘭
、紫鵑主僕三人歇息,其餘人等也胡亂找了棲息之地。
用過簡單的晚膳,香蘭和紫鵑就服侍黛玉睡下了,賈璉心中煩悶,竟和幾個
小廝吃酒取樂,直吃的爛醉如泥。
益謙也不去理他們,看看一切安排妥善,就鑽進了師父的馬車。
自出門那天起,老者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管白天黑夜都是待在馬車裡,賈
璉只當他是益謙的家老,況又一副病怏怏的神情,也不以為意,只當沒這個人似
的。
次日,一行人馬用罷早膳,酬謝了農家,匆匆取道趕路。
此時天已放晴,太陽出來了,陽光照著路邊草木上的露珠閃閃發光,一條小
溪彎彎曲曲的自山澗而下,叮叮咚咚清澈見底。
走出三哩多路,前面出現了個山口,進了山口道路兩旁儘是茂密的灌木叢。
賈璉因昨夜醉酒,此時正窩在馬車裡打著頓,突然聽的外面大亂,掀起窗簾
喝道:「何事驚慌?」
一個小廝連滾帶爬地叫道:「二少爺,不好了,林姑娘的馬車被人劫走了。
」
賈璉聽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邊下車一邊嚷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下得車來一看,黛玉的馬車已經不見,益謙和一干騎馬的小廝也沒了蹤影,
忙問一個小廝道:「究竟出了何事,細細道來。」
那個小廝渾身哆嗦道:「小人也沒看清,只見樹叢裡飛出一個人來,跳上林
姑娘的車轅,一腳踢飛了趕車的,駕著車朝那邊去了……韋公子和幾個夥計後面
追上去了。」
賈璉聽得目瞪口呆,竟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一個小廝提醒道:「二少爺,咱們要不要追上去?」
賈璉這才明白過來,大罵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怪事,沒有王法了,
你們這幫沒用的狗奴才還不快快追趕,走失了林姑娘要你等的小命呢。」
一群人吆喝著朝前追去。
追出一里多路,只見前面八九個人躺在地上抱了雙腿在那裡呻吟,幾匹馬悠
閒地啃著地上青草。
近前一看正是那幾個騎馬追趕的小廝。
賈璉忙問緣故,一個小廝呻吟道:「我等正追著,那賊人散出一把石子,打
得我等掉下馬來,這陣還站不起來呢。」
賈璉氣得直罵:「你們這些飯桶,感情都是泥捏的,幾顆石子就打得爬不起
來了。」
喘了幾口氣又道:「可看見韋公子?」
那小廝道:「韋公子追去了呢。」
賈璉暗暗鬆了口氣,心中直念佛,只盼韋公子打敗賊人,奪回表妹,不然自
己可怎麼回去交差。
這時一個小廝湊到賈璉面前說:「二少爺,賊人厲害,咱還是趕快回去鼎明
二老爺吧!」
賈璉聽說心中窩火,抬手就是一巴掌,嘴裡罵道:「我把你這個豬油蒙了心
的,找不到林姑娘看你們這些狗奴才怎麼死呢。都起來給我追上去。」
黛玉和香蘭坐在車裡正說著話,突感車身劇烈地顛簸起來,黛玉身子失去平
衡,一下跌到了香蘭的身上,就感到馬車飛速地向前疾馳,剛開始還聽的後面有
人叫喊以及馬蹄的聲音,後來就再也聽不見什麼,只有馬車的震動聲。
香蘭定定神罵道:「這狗東西如何駕車的,要顛死我們呢。」
說著伸手挑起窗簾朝外面看,卻只見兩旁的樹木飛速往後退去,再往後看看
也沒有看見人影,心裡暗道不好,伸手將黛玉抱在懷裡,驚慌道:「我兒,不對
頭呢?」
黛玉被香蘭抱著才穩住身子,嬌喘道:「娘,究竟發生何事?」
香蘭道:「娘也不知道。」
黛玉伸手挑著布簾往外張望,竟沒看見日日守護在車旁的韋公子,一顆心就
慌慌地,看著香蘭不知如何是好。
兩個人互相摟抱著約有一頓飯光景,香蘭忽然說道:「你聽後面有馬蹄聲。
」
說完將頭伸到窗外往後看去,就見一人一騎飛馳而來。
恰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黛玉趕忙挑起遮簾朝外看。
車上跳下一個人來,身著青袍,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就
在此時,隨著一聲馬嘶一個人影已飄落在馬車的三丈開外。
黛玉定睛一看正是那少年韋公子。
蒙面人雙腳站定,嘴裡嘿嘿冷笑兩聲,啞著嗓音喝道:「小子,你端端地追
來感情是活膩了嗎?」
益謙抽出寶劍指著蒙面人道:「閣下好大的膽子,青天白日竟敢劫人。」
蒙面人哈哈大笑道:「爺爺不劫人,只劫色,小子你沒聽說過色壯英雄膽嗎
。」
益謙厲聲道:「今日遇見在下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蒙面人笑道:「廢話少說,你既然追來了,就拿點本事出來,贏得了我這雙
鐵掌,那兩個美人就歸你了。」
說著擺出架勢。
益謙再不答話,挽起一串劍花身劍合一朝蒙面人撲去,蒙面人竟虛晃著一對
肉掌向前來斗益謙。
一時間劍光閃爍,枯葉飛舞,只看得兩個美人眼花繚亂,將一顆心提到了嗓
子眼,這時她們才總算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自己竟被劫持了,一陣恐
懼,身子禁不住直打哆嗦,一心只盼韋公子快快打敗強人,救自己脫離險境。
兩個美人正自手心捏著一把汗,突聽蒙面人暴喝一聲,身子後退了四五仗遠
,大口喘息著似是受了傷。
益謙立即回身守在馬車門邊。
就聽蒙面人說道:「小子算你很,爺爺先走一步,兩個美人暫托你代管,爺
爺隨時來取。」
說完倒縱幾下消失在灌木叢中。
這裡可將兩個美人高興壞了,黛玉竟將頭伸出窗外,嬌聲問道:「韋公子,
你,你可曾傷著?」
問完臉上緋紅一片。
益謙道:「慚愧,讓兩位受驚了。」
香蘭道:「怎不見璉二爺?」
益謙道:「先時也曾有幾個小廝騎馬追來,可都著了強人暗器,眼前我們已
經脫離了大道,可能已經和璉二爺他們錯過了。」
黛玉聽了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益謙道:「在下聽候小姐吩咐。」
香蘭道:「韋公子,此時還要你拿注意呢。」
益謙沉吟了一刻說道:「照在下的意思,咱們竟不去找璉二爺,如今璉二爺
失了小姐,定是要找官府巡查,一來二去諸多繁瑣。在下擔心強人會另有圖謀,
我等不若出其不意即刻趕路,只要出了這片人煙稀少之地就安全了。」
益謙這番話正合了黛玉歸心似箭的心理,方才又見了少年令人眼花繚亂的身
手,只覺著有少年在身邊心裡就踏實,那賈璉是萬萬指望不上的。
於是說道:「就依韋公子,只是多有勞煩,小女子先謝過了。」
益謙聽了這鶯鶯的嬌語渾身處處樂開了花,身輕如燕地飄上車轅,一抖韁繩
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寶玉自黛玉走後,覺著生活冷清了許多,身邊雖不缺姐姐妹妹鶯鶯笑語,可
那一思牽掛的心總是放不下,以他的心思,那黛玉只要不遠離他,只要住在一個
抬腳就能到的地方,即使不見面心裡也是踏實的,可眼下那小美人在天涯的哪個
角落呢,又是一番怎樣的光景呢。
正自胡思亂想著,襲人在外面喊道:「爺,快出來看呢,下雪了!」
寶玉聽說披了斗篷來到院子裡,果見天空中飄飄揚揚地落著雪花,看了一會
兒,那煩惱竟漸漸地淡了。
於是對襲人道:「我去看看鳳姐姐。」
襲人道:「天晚了,今早點歇著,明天去吧。」
寶玉道:「我就要撿這個時候去,看看鳳姐那裡燒了什麼好吃的。」
說完也不搭理襲人自顧去了。
到了鳳姐屋外,見裡面黑著燈便大聲咳嗽了兩聲,又豎起耳朵聽了聽,竟沒
一點聲息,於是開門走了進去,見裡面一間屋裡隱隱透著燈光,便踮著腳悄沒聲
息地走過去,從半掩的門縫往裡一瞧,只驚得他手腳冰涼,魂兒不斷向外洩去,
靠著靈台的一絲清明才沒癱在地上,軟著一雙腳,癡呆呆地往外走,剛走兩步便
聽得門裡一個男人的聲音道:「你這小蹄子今兒怎麼了,小嘴一點勁都沒有,是
不是我派他到南邊去心裡不快活。」
就聽一陣含糊不清的女聲道:「爺……要怎樣呢……吮了半天都沒……要我
叫著黛玉還是香蘭……嗚嗚……」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園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偌大的榮國府好似個大墳場
一般,靜得能聽見雪花落地的聲音。
寶玉不知自己是如何從鳳姐的院子走出來的,心裡迷迷糊糊的不知應該往那
裡去,不知不覺竟來到了母親王夫人的屋子。
王夫人正坐在榻上讀著《金剛經》,見寶玉進來便說道:「我兒,這大雪天
黑燈瞎火的亂跑,小心凍著。今兒我還叫人給你做了件新披風,你上學裡好穿。
」
寶玉也不答王夫人的話,走過去往榻上一坐只是呆呆地出神。
王夫人此時才覺出寶貝兒子神情不對,趕緊挪過身來伸手摸著寶玉的頭道:
「你這是怎麼呢,哪裡不舒服。」
寶玉只是不出聲。
王夫人急起來,一把摟到懷裡心疼道:「告訴娘呢,哪裡不舒服,別嚇娘呢
。」
寶玉頭枕著母親豐滿柔軟的乳房,嗅著母親身上馥郁的香氣,心裡也熱起來
,漸漸的似有一團火在體內竄動。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母親說:「娘,我要和你睡覺。」
王夫人聽得一愣,旋即笑了起來,伸手在兒子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嗔道:「
多久沒和娘睡了,今兒怎麼就犯起混來了呢。」
寶玉仍是看著王夫人說:「娘,兒要和娘睡覺。」
王夫人看了兒子兩眼忙道:「好,睡覺,睡覺,只要你不傻呆呆就好,娘就
怕你又犯病呢。」
說著便給兒子脫了衣服,扶他躺下,拉過被子蓋上了。
這裡王夫人掩了門,熄了燈火,又打了熱水躲在黑地裡洗下體,洗著洗著心
裡就有點彆扭起來,本來往日也是天天洗的,可今天榻上躺著兒子,自己洗了下
體為那般呢,想著老臉就燒起來,急忙用手巾揩乾了,脫了衣衫猶猶豫豫地鑽進
了被窩。
王夫人身子還沒有躺好,寶玉就蛇一樣鑽進了她的懷裡,王夫人心中暗笑自
己多心,寶玉和自己睡覺不總是愛這樣猴在自己身上嗎,在這寒冷的夜裡抱著兒
子睡覺真是暖和呢。
正琢磨著就感到一隻手將自己的衣襟分開了。
「我兒,你……做什麼……」
就聽兒子道:「娘,我吃奶呢。」
話音才落一隻乳頭已被兒子叼住了。
「寶玉……你……你不能吃娘的奶……你已經長大了。」
寶玉吐出奶頭平靜地說道:「娘,長大了就不用吃奶了嗎,我爹都多大了還
吃奶呢。」
王夫人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心道:兒子不會是真的癡了吧。
正待說話,寶玉已經將另一個奶頭含在了嘴裡,咋吮的差點叫出聲來。
忍得幾忍終於沒有推開兒子,只是叫道:「寶玉,輕點,娘疼呢。」
寶玉也不理會,繼續孜孜有味地吮吸著母親的奶頭,一隻手抓住另一隻豐乳
用力揉捏著,將母親的奶子捏出了各種形狀。
「哎呀!寶玉……你個狼崽子……輕點呀……」
王夫人的雙乳被兒子弄的又疼又酥癢,忍不住哼哼地叫起來。
王夫人忽想到方才寶玉說賈政吃奶的事,心想難道自己與賈政做事叫寶玉看
見過,於是臊著老臉問道:「寶玉……你說你爹……吃奶……你在哪裡見來……
」
寶玉此時漸漸癲狂起來,含糊不清地說道:「就剛才見呢……爹吃鳳姐姐的
奶子呢。」
王夫人一聽身子一僵便癱在那裡再也不會動彈。
寶玉見娘如此模樣,吐出奶頭伸手將母親的褲子扯了下去,探手就朝下體摸
去,摸到了那肥美軟和之處,那豐軟柔膩竟與襲人等的妙處完全不一樣,用手摸
著心中美快異常,胯下陽具霎時挺立起來,一心只想戳進那軟泥之中。
王夫人被兒子脫了褲子摸著下體,腦子裡全是賈政含著鳳姐奶子的樣子,心
道罷了,罷了,這家裡就是個瘋人院呢,心中漸漸迷糊起來,一手摟住寶玉的頭
癡迷道:「寶玉……你摸娘那裡……可知是什麼地方呢……」
寶玉一邊扣著母親的陰戶一邊喘道:「知道呢,那是娘的陰戶……」
王夫人被寶玉的話激得渾身顫抖起來,一隻手竟朝兒子的下體摸去,摸到了
就一把握住了,顫聲道:「我兒,如此硬挺著可是……可是想入你娘麼……」
寶玉聽娘這麼說更來勁了,在被窩裡褪了褲子,一翻身就壓在了母親綿軟的
身子上,將堅硬的陽物頂在陰戶上,抱著母親的脖子將舌頭吐進她的嘴裡。
王夫人被兒子的硬物頂住陰戶,只覺下體一陣騷熱,雙手就在兒子的屁股上
摸著,一心吮咋起兒子的舌頭來。
兩人用嘴纏綿了良久,寶玉離開母親的嘴,開始舔她的臉、脖頸和胸部,一
邊扭動著下體說道:「娘,你幫兒子進去,讓兒子肏肏娘……」
王夫人此時也被寶玉逗的淫慾蒙心,竟伸手抓住兒子的陽物分開雙腿朝自己
的騷穴塞進去,一邊呻吟道:「冤家,你可知你是從娘這裡出來的呢……現下又
如何沒命地往裡鑽呢……哦!你鑽死娘了。」
寶玉拱著屁股一邊抽插著母親的陰戶,一邊問道:「娘,兒子鑽進你肚子可
好!」,王夫人在黑暗中赤著臉,也不回答兒子的問話,只管哼哼著,將一雙豐
滿的腿越舉越高。
猛然彷彿被兒子戳到了痛處禁不住哀鳴了一聲,雙手就緊緊摟住兒子的脖頸
,泣道:「冤家,你……你爹是如何吃你鳳姐姐的奶子……」
寶玉喘息著說:「都光身子呢,爹吃鳳姐姐奶子,鳳姐姐給爹摸雞巴呢。」
王夫人一陣肉緊,挺動起肥臀迎合兒子的肏干,一邊在兒子耳邊幽怨地說:
「寶玉,你爹他寧可去肏你鳳姐姐也不肏娘呢。」
寶玉道:「娘,兒子喜歡肏娘呢,兒子的雞巴娘喜歡不喜歡……我房裡的襲
人被我肏得天天想呢……」
王夫人竟以嬌媚的聲音道:「冤家……娘害臊呢……娘心裡可喜歡被兒子肏
呢……」
說著抬起肥臀貼在兒子小腹上一陣盤旋,接著又道:「親親冤家……下回白
天娘脫了衣裳給你看看……娘的一身肉可還白嫩著呢……你要喜歡……娘就敞著
臉要你肏……」
寶玉聽了娘的淫言浪語,那快意直達天頂,心中歡暢無比,先前受到的驚嚇
早已煙消雲散,跪起身來,抱了母親兩條豐滿的白腿,將陽具抽動的飛快,下下
沒根,記記響亮,肏得王夫人說不出話來,只是哽咽著拱起腰背,只求兒子姦淫
個痛快。
寶玉感到母親的陰戶中越來越油膩,一層層軟肉潤滑無比,那緊湊處吮著龜
頭就像吮著自己的魂兒一般,沒命地抽了幾十下,一下趴在母親的肚皮上,叫道
:「娘,射呢,要射呢。」
王夫人一把摟住道:「你射,你射……你敢射……娘就敢給你生個小弟弟…
…」
屋外大雪飄飛,屋裡春光融融,一場亂倫正轟轟烈烈地進行著。
半月後,益謙陪著兩個美人抵達黛玉的故居。
黛玉見自家園中草木凋零,一片淒涼景象,恍若覺得自己離家竟有十年光景
。
家裡老僕接著進門,黛玉便急忙詢問父親病狀,都說已臻危候。
黛玉聞言,心中劇痛乃如刀刺。
稍稍神定,便已來到父親的病榻之旁,伸臂攬起父親的頭枕在自己胸前,可
父親寂然已無半點聲息。
黛玉目睹此狀以為父親已去,竟已不知悲慼。
只盼望老父魂靈早升天界,死得安樂,不必再受人間愁苦,此時的黛玉竟抱
了厭世之心。
正自傷痛,如海忽張其倦目,低聲呼道:「黛玉!」
黛玉急忙泣道:「阿父,兒在此。」
如海緩緩移動雙目看著黛玉,顫聲道:「我兒,你終於回來了?」
黛玉泣不成聲道:「是。」
如海筋疲力盡道:「能看見你,我心就安了。但咱家人丁單弱,阿父從此撇
你而去,你將何以為生啊?」
黛玉哽咽道:「阿父千萬不要這樣說,兒既歸來,怎見得阿父的病不會就此
而愈呢。」
如海輕輕搖頭道:「難呀!只有一件事,叫我死不瞑目,你如今已經長成,
阿父卻未能給你覓一婆家。所幸我兒聰明伶俐,將來一定能擇人而事……」
黛玉不等父親說完,泣道:「阿父……」
便失聲痛哭起來。
如海見愛女哭得傷心,心中竟生出千絲萬縷的眷戀,緊閉雙目痛揮老淚,一
時滿屋都是哭聲。
半響,黛玉擦乾眼淚見父親面上顏色已變,氣息急促,但仍竭盡其力細聲道
:「我兒……你善自保重。」
說完,伸出其枯瘦之手,握住黛玉手臂。
黛玉俯首親吻著阿父的額頭道:「我摯愛的阿父,兒心碎了。」
如海微語道:「不……不要這樣。阿父去了!」
黛玉知道自此以後,再也不能聽到阿父慈愛之聲了。
阿父!阿父!你為何不以手引你親愛的女兒同歸天堂呢?黛玉至此,悲不自
勝,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只哭得站在門外的少年心痛欲碎。
第十二章黛玉投江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載空舟。
喧闐一炬悲風冷,無限陰魂在內游。
轉眼黛玉父親辭世已近七日。
七日來,黛玉身如枯木,心中既痛亡父,又念亡母,一寸芳心,幾碎成萬片
,正如李後主所云:?此中日夕,只有以淚洗面而已。
?私心已是萬念俱滅,斷無再活下去的理由,整日如患腦病,呆坐無語。
一切治喪之事,均仰仗益謙和隨後趕來的賈璉,心中暗自慶幸此次南來有益
謙相隨,否則,孑然一身,道遇凶險,此身更不堪設想。
又想到父親雖一直在楊州為官,但揚州並非故里,七尺桐棺,終不忍棄之異
地,便動了扶槥回籍與母親合葬的念頭。
因與益謙賈璉商議。
益謙道:?理當如此,只有這樣才可以慰先人泉下之心,在下情願護送小姐
走一程。
?賈璉聽了心下游移不定,若是如此耽擱的時間可就長了,待要不去可終究
不好意思說出口。
黛玉似是看透賈璉心思,勸道:?璉哥哥出來時日已久,家中鳳姐姐惦念不
說,府中亦有諸多要事待哥哥辦理,不若哥哥就此回去,妹妹這裡有韋公子和幾
個老家人足夠了。
?賈璉吶吶道:?這個……老祖宗曾吩咐過不論姑父好歹都要妹妹回返呢。
?良久,黛玉禽淚道:?請哥哥復上老祖母,黛玉今生恐不能報答老祖母的
厚愛了。
?說畢掩面奔入內室。
賈璉得了黛玉的話,好似得了聖旨一般,況年關已近,家中待辦事務繁多,
於是再不耽擱,對益謙交代幾句,留下幾個小廝給黛玉聽用,便帶了隨從蹬舟北
歸了。
這裡益謙與師父商議已定,諸事料理妥當,陪著心愛的美人竟往蘇州行來,
到蘇州半月有餘,益謙張羅著將營葬之事一一料理完畢,可看看黛玉卻遲遲無北
歸之意,益謙心裡焦急起來,一則出來日久,年關已近,怕家中老母惦念;二則
黛玉整日萎靡不振,落落寡歡,身體也日漸衰落,益謙一心要黛玉早日離開此地
,畢竟在榮國府中上有賈母愛護,下有眾多姊妹伴隨,不致心情寥落如此。
益謙便央香蘭相勸,黛玉以父親墳土未乾,驟然捨之而去,於心不忍,婉言
謝絕。
益謙只能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這日,紫鵑跑來說:?韋公子,小姐相請有事商議呢。
?益謙道:?可是小姐答應起程了??紫鵑搖搖頭道:?不像呢,韋公子可
要好好勸勸小姐,長日客居在旅社畢竟不是長事。
?益謙心道,我又何嘗不急呢?只得雖紫鵑來見黛玉。
益謙來到園子,見黛玉正獨自在院子裡一片竹林前佇立,連日的身心煎熬身
子更顯憔悴,纖纖腰身,衣袖飄飄,正如古人所形容:?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
竹。
?只看得益謙如癡如醉,心痛不已。
黛玉見益謙如此看著自己,沒來由地臉上泛起一片潮紅。
鶯鶯說道:?韋公子為家父之事連日忙碌,黛玉在此致謝了。
?說完深深地福了福身子,益謙急道?小姐如此多禮,在下不敢領受。
?黛玉道:?葬父大事本應由家中至親主持,無奈黛玉孤身飄零,無親無故
,全仗韋公子一力承擔,如此大恩黛玉無以為報,只能言辭相謝,想公子家中亦
有老小,均盼著公子歸家團員呢,若再讓韋公子延誤在此黛玉心中不安,今日略
備薄酒就算是為公子送行,只是黛玉不便相陪,由我娘陪公子吃幾杯吧。
?益謙聽得手腳冰涼,急道:?小姐既無近親,一人居此,殊有未便。
況有賈兄再四叮嚀,囑我攜你同歸,今小姐如此,豈不辜負賈母一片盛心。
?頓了一頓道:?若小姐執意不歸,在下……在下斷無一人回去之理。
?益謙的意思很明白,黛玉豈有聽不出來,三個多月的相處,黛玉只覺公子
少年老成,世故圓滑卻又古道熱心,有他在身邊心下甚安,更兼有葬父之恩,心
中只覺少年竟如自己的兄長一般。
如今聽少年說出這樣的話,芳心竟多了幾分羞澀,內心卻頗有歡喜之意。
黛玉見少年心意堅決,如自己執意不走,豈不是真正拖累了韋公子?又想自
己將不久於人世,又何必分此處彼處,江山何處無黃土啊!不若就陪這心目中的
兄長多待幾日吧。
心念已定,微笑道:?就依韋公子。
?益謙心中大喜,忙道:?在下這就去準備,只是陸路勞頓,還是乘舟吧?
?黛玉道:?隨韋公子安排。
?黛玉站在船頭,望著漸行漸遠的故土,不免情動神搖。
往日與故鄉別離。
家中尚有老父在,於家鄉猶有未了之情,雖遠別尚望重歸;今日則關係已斷
,家鄉惟有雙塚淒然存於白楊衰草間,此後再無歸字可言,以自己的身體而言,
荏弱乃不能料理生活,況又飽經憂患,疾病日增,自今而往,又能挨過幾個黃昏
!或者此別竟成最後之別,亦未可知。
想到這裡禁不住又黯然泣下。
眺望四野,只覺枯樹依依,皆含慘淡之色,更添離別傷情,心中歎道:望父
母地下有知,相見之日不遠矣!益謙萬萬沒想到,原以為生命中最歡快的一段旅
程,變成了一生中最傷心的時光。
一路上黛玉的一顰一笑都牽扯著他的神經。
自金陵出來時黛玉雖也憂心忡忡,可畢竟還有笑容,待得林如海去世之後,
每天所見都是一張淒苦的臉,美人失歡,偏偏自己又無計可施,益謙心中之苦、
所受的那份煎熬竟不在黛玉之下。
加之香蘭現在已將他當作了主心骨,每每跑來訴說黛玉如何整天水米未進,
如何整夜哭泣,給他的心裡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心中既憐惜又鬱悶,無奈便到師
父的船艙尋求排解,可師父竟叫他下棋,益謙不敢拒絕,只得三心二意地東一顆
子西一顆子地下著,一會兒便被師父吃了一條龍,只得投子認輸。
有心和師父找點話說,可又見師父凝望窗外似在沉思著什麼,不敢冒然衝撞
。
半響才聽師父口中吟道:?漁歌聽唱遠,坐愛晚江風。
?益謙聽了小心陪笑道:?師父,你老人家剛才的兩句詩徒兒聽著頗有禪意
,不知何時師父愛上了佛門??老者轉過身來興致勃勃地說:?你又懂得什麼禪
意,你若懂得禪意,又怎會小雞肚腸悶悶不樂呢。
師父只愛這江中晚景,感歎人生苦短。
人生似這江風瞬息而過,事事如那裊裊的漁歌隱隱消失,你尚在等待什麼呢
??益謙似是聽出了師父的弦外之音,趕忙說道:?師父曾說英雄救的一百個美
人中有九十五個投懷送抱的,難道徒兒遇見的竟不在此列??老者哈哈大笑道:
?徒兒,原因只在你救了她的身卻沒有救她的心呀!?益謙疑惑道:?如何救心
還請師父指教。
?老者凝視益謙良久才緩緩道:?救心之道在於以心換心。
?益謙憤然道:?徒兒此刻很不能將心挖出來送給她呢。
?老者狡黠地笑道:?那為何不去做呢???師父……你……?老者道:?
好了,好了,難得我師徒兩如此清閒,再來陪老夫圍棋。
?益謙心中有一百個不滿,一萬個不願意,可還是乖乖坐下來心猿意馬地下
起棋來。
等到益謙被師父殺得落花流水走出船艙時已是子時光景,益謙百無聊賴地沿
甲板朝船尾走去,意欲將全船巡視一遍,走到快接近船尾時募然看見一條纖細的
黑影佇立在船邊,益謙憑感覺就知那是黛玉,可能小美人夜不能寐在此靜默哀歎
,心中不禁一陣心疼,正要出聲招呼,突然見那黑影向船外一倒便掉進了江裡,
益謙在那一瞬間似乎突然明白了近一段時間黛玉一言一行的全部含義,讀懂了那
一顆破碎的心,頓悟師父以心救心的真諦。
只是瞬間的震驚,說時遲那時快,益謙在跳進江裡之前只來得及高喊了一句
?林姑娘掉進江裡了!?死的意念既定,黛玉在跳下江的那一刻心中竟帶著一絲
安詳,有一種解脫的快慰,自己馬上就可以與父親母親團聚了,怎麼不快活呢?
可是當身子浸入水中,寒冷的江水從四面八方利劍一般穿透她的肌膚時,一陣恐
懼才攫取了她的心。
真冷啊!冰冷的水灌進肚子時就像火紅的鐵棒捅進了胃裡,阿父,娘,快來
救救你們的女兒吧,為什麼臨死還要她受如此的折磨呢?黛玉在水中掙扎起來,
雙手撕扯著胸前衣襟,試圖減緩肺部的憋悶,她知道自己正被江水裹著不知要衝
向何方,然後生命將漸漸失去,自己的身子也將成為蝦兵蟹將們的美餐,黛玉在
失去知覺之前,心中泛起一絲對生的留戀。
我才十四歲呀!我是多麼想活在人世呀!她彷彿看見阿父朝他走來,緊緊地
握住了她的手,看見娘也來了溫柔地將她樓在懷裡,一瞬間心中感到無比的幸福
和溫暖。
船上此刻已經亂成了一團,當香蘭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立時昏了過去
,紫鵑哭哭啼啼地將她拖到床上。
小廝們哭喪著臉,七嘴八舌地不知所措。
一個小廝道:?如此回去老爺非打死我們不可。
?另一名小廝哭道:?好歹也要尋著林姑娘的屍首才能回去。
?一群人正自嚷嚷,忽聽背後有人重重地咳了一聲。
眾人回頭一看,見是那個一路上從不說話的韋公子的老家人,不過此時已沒
有了往日萎靡不振的神情,兩眼精光四射地盯著眾人道:?各位夥計,此時在此
羅皂有何用途,人早已不知被江水沖向何方,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只盼韋公子能
救回林姑娘。
現下快快開船,趕緊回去稟報要緊。
?一個小廝不屑道:?你這老貨說得何其輕巧,如此回去我等還有命嗎??
老者一掌拍在船梆上擊得木屑橫飛,厲聲道:?你這沒用的狗才,不回去你就能
活命嗎??頓時唬得眾人鴉雀無聲。
已是掌燈時分,榮國府賈母的屋子裡歡聲笑語不斷,王夫人、薛姨媽並鳳姐
、寶釵、迎探惜諸姊妹相陪著賈母用晚膳,寶玉則坐在榻上賈母身邊撒嬌打癡逗
賈母高興。
賈母拍了一下寶玉的頭笑道:?你只知逗我開心,怎不知討好討好薛姨媽,
你若將薛姨媽哄高興了沒準將你寶姐姐許你做媳婦呢。
?寶玉立時就閉了嘴,只拿眼角瞟著寶釵,只見寶釵羞紅了臉,低著頭一聲
不吭。
薛姨媽看了女兒一眼笑道:?看老太太說的,兩個孩子魂兒還沒長全呢,就
說得上這個??王夫人道:?妹妹你可不知老太太多喜歡寶釵呢,再說這寶玉老
在脂粉堆裡混著,要是沒個體己的人管著不知會出什麼事呢。
?說到這裡禁不住老臉一紅。
寶玉只管拿眼睛看著寶釵,聽得心裡高興,只盼著她們一直說下去,偏在此
時賈政走了進來。
賈母看著兒子道:?在外邊用過晚膳了??賈政道:?是。
?賈母道:?如此就早點歇著去吧,我們娘兒們說說閒話。
?賈政吶吶道:?這個……這個……?賈母笑道:?今兒個是怎麼了,怎似
寶玉一般,有事就說,這裡可沒外人呢。
?賈政才道:?去送黛玉的那幾個小廝回來了。
?賈母道:?我當何事,既回來了那孩子怎不進來,還認生嗎??賈政道:
?黛玉……沒來……可能是家中有事……?賈母盯著兒子道:?可惜你是從我肚
子裡出來的呢,撒謊的本事還沒學全呢老實講到底何事,休要瞞我。
?賈政一下跪在地上,哭泣道:?娘,是兒子沒把事情辦好,黛玉她……她
在路上掉到江裡,現在死活不知,兒子已將那幾個下人拿下細細盤問。
?此話一出,唬得眾人除賈母和寶玉以外均站了起來。
寶釵急道:?即使掉到江裡可曾及時相救??賈政看了寶釵一眼本不待回答
可見賈母也盯著他便說:?聽說一個隨從跳下相救,可也沒見人影。
?寶釵聽了便哭了起來,鳳姐也紅了雙眼,此時眾人竟不約而同地朝寶玉看
去原本以為寶玉聽到消息一定要尋死覓活起來,可竟沒聽到他的聲音,莫非又癡
了不曾?令人吃驚的是,只見寶玉好端端地坐在那裡,似在深思什麼,只是臉上
殊無悲慼神情。
賈母見狀似是鬆了口氣,怕賈政再說下去引逗起寶玉的心思,便道:?你先
下去歇息吧,也許這孩子真的沒福也未可知。
?眾人感歎一回,見夜已深紛紛辭別賈母,各自滿懷心事地回去了。
這裡賈母向王夫人交代道:?今夜就讓寶玉在你房裡睡,我怕他又要犯病呢
。
?王夫人紅著臉應了。
王夫人帶著寶玉回到屋裡,本想寶玉聽到黛玉的消息定要鬧騰一番,現在見
他居然不哭不鬧的,心裡反倒不踏實,生怕寶貝兒子憋壞了,就想著怎樣轉移寶
玉的注意力。
於是幫寶玉褪盡了衣衫,竟不關燈,脫得經赤條條的,裸著一身白肉紅著臉
鑽進被窩,一把將寶玉樓在懷裡媚聲道:?我兒,快來吃娘的大奶子,你最喜歡
的。
?說著一手拖著自己一隻豐乳往兒子嘴裡塞去。
寶玉道:?娘,今日不想呢。
?王夫人媚笑道:?娘一會兒就叫你想呢。
?說完竟鑽進被裡,尋著寶玉的陽物含進了嘴裡吮咋起來,寶玉從沒被娘吮
咋過陽具,如今只覺自己的陽具在娘的嘴裡被吮咋的異常舒服,那龜頭被娘的香
舌舔的麻癢難禁,只瞬間功夫便堅硬如鐵。
於是一把掀開被子半坐起身子,便看見娘撅著肥臀趴在自己的跨間,巨大的
陽物在娘的嘴裡一進一出,立時看的興不可遏,就聳動著臀部去插弄娘的小嘴。
王夫人抬頭嬌嗔道:?剛才是誰說沒興致的?現在連娘的嘴巴都要弄呢。
?寶玉道:?娘的嘴孩兒還從沒弄過呢,今日好好讓孩兒弄弄。
?說罷,跪起身來,攬住娘的頭,挺動臀部用力往裡插著,有幾下弄得很了
,直插進王夫人的咽喉深處,弄得王夫人一陣犯嘔,雙手使勁推開寶玉的身子,
嬌罵道:?冤家,你可是想將娘的小口肏爆嗎??寶玉道:?娘,兒子只想在娘
口裡射呢。
?王夫人一把將兒子推倒在床上,跨上身去將寶玉粗大的陽物直接吞進了自
己的騷穴中,哼哼道:?好冤家,先肏娘的陰戶,娘很想呢,你待會兒要射,娘
再用嘴來接著,現在你只要好好肏著娘的陰戶,人家都沒這樣讓你爹弄過呢。
?寶玉聽娘說起賈政,倍受刺激,雙手抓著娘的雙乳揉捏著說道:?娘吃過
爹的精兒嗎??王夫人飛快地篩動著肥臀呻吟道:?誰要吃他的,娘只要吃我的
小冤家的……?說著俯下身子和兒子吻作一團。
寶玉感到母親今日的陰戶中其熱無比,隨著臀部的扭動,一股股淫液流在自
己的小腹上滑膩膩的,驟然淫心勃發,擺脫了母親的嘴,喘息著說:?娘,兒子
忍不住了……讓兒子肏你的小嘴。
?王夫人正到了要緊處,如何捨得離開兒子的陽物,一把將兒子樓得緊緊的
,將肥臀沒命地揉動著,嘴裡淫叫道:?冤家,你可要忍著……娘就要好了……
待會娘沒力氣了,隨你肏娘的小嘴……哦……冤家……娘丟了……丟死……?邊
叫邊將陰戶死死抵住兒子的腹部,哆哆嗦嗦地排泄起來。
寶玉哪裡禁得住母親陰戶裡的那一陣撕咬雙手扣緊了母親的兩個臀瓣叫道:
?娘,忍不住呢……?話未完就摟著母親亂射一氣。
母子倆摟著喘息完畢,寶玉撒嬌道:?都怨娘,本來是要射在娘的小嘴裡的
。
?王夫人親著寶玉的臉道:?好乖乖,娘的小嘴任你肏呢,還怕娘吃不到兒
子的精兒嗎??寶玉只是扭動著身子不依。
王夫人沒法,悄聲道:?小冤家,看你不依不饒的,今夜就罰娘一晚上都含
著你的小寶貝兒睡覺可好??說著竟轉過頭去真的將寶玉半軟的陽具含在嘴裡,
將自己碩大的臀部和濕淋淋的陰戶擺在了兒子的眼前……已經是大年初三。
可韋俊的家裡竟無幾分過年的氣氛,趙夫人見了韋俊就生氣,一個堂堂一品
大員卻連自己的兒子都找不回來,只要韋俊一進家門就吵嚷著要兒子,煩的韋俊
躲在姨娘屋裡不出來,這裡兩個女兒好生勸著。
就見一個婆子進來道:?夫人,有客求見呢。
?趙夫人不耐煩道:?有客通報老爺,我何曾見過客來??婆子道:?客人
就是要見夫人呢?說是公子的師父呢。
?趙夫人聽了罵道:?何不早說,快快請進來。
?老者一進屋趙夫人就迎上去道:?原來是師父,妾身失禮了。
?老者看著趙夫人只是不說話,趙夫人被看的臉紅起來,急忙問道:?師父
,益謙可曾回來。
?老者道:?我們在揚州分手,難道還沒回來??趙夫人這下真的著急起來
,說道:?益謙都說陪你遊歷,你怎會……不知道呢??語氣中竟有幾分不快。
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住在北郊衛公祠中。
?趙夫人這才覺得自己言語唐突,於是趕緊接話道:?這是如何說起,家裡
難道沒屋子嗎?豈能讓師父住在寺廟中呢??轉頭對大女兒道:?快快去收拾屋
子好讓師父安歇。
?老者抬手阻道:?老夫閒雲野鶴,住在寺廟也只圖個清靜。
請問夫人年中可曾燒香拜佛。
趙夫人不解道:?正籌劃著到華嚴寺許願呢。
?老者道:?老夫所住的衛公祠香火雖說比不上華嚴寺,可求的簽卻是最靈
的夫人何不明日去為公子求一簽?老夫告辭。
?說完竟自顧出門而去,留下趙夫人雲裡霧裡地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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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寶玉用計銀河耿耿兮寒氣侵,月色橫斜兮玉漏沉。
憂心炳炳兮,發我長吟。
吟復吟兮,寄我知音益謙的一顆心幾乎要爆炸了,水下黑的幾乎什麼都看不
見,他運起天照神功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見周圍不大的一點地方。
益謙此時心急如焚,想如此寒冷的江水,自己有神功在身都難以抵禦,況嬌
滴滴的病美人又能挨過幾時?心中難過的幾乎要哭出來,心裡竟對師傅產生了一
絲惱怒,如果不是因為下棋自己也許能阻止事情的發生,可又一想,師父是對的
,如果黛玉的心已死,那麼防得了今天也防不住明天,重要的還是在於激起她對
生活的希望,可自己又做了些什麼呢,難道老天真的如此不顧念我嗎?就在益謙
心中感到一絲絕望的時候,突然就發現了前面的一個黑影處似有微光一閃,益謙
神情大震,手腳並用身子直朝黑影射去。
真是老天開眼,那黑影正是黛玉,身上的玉珮發出的幽光更清晰了,並且她
的雙手還在柔弱地划動著水流,就在黛玉幻覺中被父親牽住手的瞬間,益謙的手
緊緊地抓住了她,朝著水面激射而出。
月光下,美人臉色慘白,雙目緊閉,呼吸微弱。
益謙將黛玉緊緊樓在懷裡,一手伸進裌襖貼上她的背心催動玄功,只見一股
股江水從黛玉的小嘴裡湧出,同時純陽的熱力也緩緩地注入了她的身體。
益謙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坐船的影子,根據江水的流速來看,他和黛
玉被衝出了一兩哩路程,現在游回船上去是不可能了,要緊的是趕快找個地方讓
黛玉的身子暖和起來。
江的兩岸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沒有一絲燈光。
還在白天的時候,益謙注意到兩岸稀稀落落的有些房舍,可能是一些以打漁
為生的漁民。
他不再多想,照著一個方向朝岸邊游去。
上得岸來四下一看,眼前是一片毛竹林,一根根高大的竹子在黑暗中筆直地
指向天空,穿過竹林,月光下的景致明亮起來,益謙凝目四顧,就看見距離竹林
半哩處有一棟不大的房舍,隱隱透著紅光,奔近一看,原來門首掛著一個燈籠還
未熄滅,再看木板們上貼著一個大紅的喜字。
益謙想這人家可能剛辦了什麼喜事吧,如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抱著黛玉就
向前將木門擂的山響。
有半柱香功夫,就見窗裡透出燈光來,接著就聽裡面男人的聲音問道:?三
斤半夜,哪個打門??益謙直著嗓門喊道:?快快開門,救人要緊。
?就聽吱呀一聲,房門開處站著一個男人,因背著燈光看不清面容,可手裡
的魚叉卻亮閃閃的看的很清楚。
益謙道:?這位大哥,我和妹子乘船不慎落水,我妹子已是性命危急,懇請
大哥收留一夜,兄弟感激不盡。
?那男子此時才看清面前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再仔細一看才見少年抱著
的人,就放下鋼叉將門打開讓益謙進去了。
益謙抱著黛玉才進屋,就見裡屋出來一個二十幾歲的少婦,邊穿外套邊說道
:?是哪個呀!?抬頭看見了益謙和抱著的人,上下打量一陣就一聲不吭地打開
了旁邊一扇門。
一會兒裡面就亮起燈來。
益謙也來不及多想,抱著人跟了進去。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潔,見少婦站在一張床邊,就過去將黛玉輕輕放在
床上,少婦將臉湊近黛玉看了看,對進來的男人說道:?你去將火生起來。
?男人又狐疑地看了益謙兩眼走出門去。
少婦也跟了出去。
這裡益謙拿起黛玉的一隻手,三根手指搭上了脈搏,只覺脈息微弱,再看黛
玉,雙唇緊閉,嘴唇呈紫色,濕漉漉的頭髮已撒開貼在臉上和頸上,紅色的裌襖
上幾粒衣扣已經脫落。
正準備動手脫去她的裌襖,就見少婦抱著一床綠色被子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外面有衣服你去換了。
?說完就走到床邊給黛玉脫濕衣服。
益謙此時才感到自己渾身濕透,衣服粘在身上冰涼冰涼的,看了黛玉一眼就
走了出去。
益謙再回到屋裡時見黛玉已經裹在被子裡,只將頭露在外面,少婦正用一塊
布擦著她的頭髮。
益謙趕緊上前說道:?大嫂,讓我來吧。
?少婦就將布遞給了他。
?你們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吧。
?少婦看著益謙問道,這時那個男人也走了進來,益謙這才看清是個壯實的
三十來歲的男子。
益謙邊給黛玉擦著頭髮邊說道:?我們從蘇州來,回金陵去。
?想了想又說:?我真不知怎樣感謝大哥大嫂。
?那男人對少婦問道:?那女孩怎麼樣??少婦搖搖頭。
益謙忙到:?性命無憂,兄弟懂點醫術。
?少婦道:?可心口一點熱氣都沒有。
?益謙道:?這是血脈不暢所致,兄弟自有辦法。
?男人和少婦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男人道:?兄弟,不是我說話不好聽,你妹子若活不成,就快點弄出去,我
可不想她死在家裡,我們才結婚,可不願碰到這種晦氣事。
?益謙聽得大怒,待要發作,可又有求於人,只得忍氣吞聲道:?大哥放心
,我妹子命大,不但不會死,還要長命百歲呢。
?心裡卻道:我妹子若死了,就連老子也要死在你屋裡呢,讓你晦氣三輩子
呢。
少婦用手捅了男人一下,使了個眼神夫妻倆就出門去了。
其實益謙心裡也是焦急,看黛玉的模樣性命應該不會有問題,可黛玉的身子
太弱,能不能挺過來也亦未可知。
但待要施救卻又心存顧慮。
想當初在船上偷窺黛玉時,毫不猶豫就替小美人寬衣解帶了,可如今他對黛
玉的感情不僅僅是愛,還多了一份憐,一份敬,黛玉不願意做的事情他是絕不會
違背她的意志的,益謙知道,黛玉是那種將貞潔看得高於性命的女子,什麼都講
究個名正言順。
可眼下的情況是關係到小美人的生命。
想到這些心裡竟產生了一股怒氣,心道:你可以一咬牙不要性命了,我可將
你的小命看的緊呢。
如今哥哥可顧不了這麼多了,留住你的小命再說,只要你活著哥哥就有事做
,你若死了哥哥豈不寂寞,就讓那些假模假式的道德呀貞操呀什麼的見鬼去吧,
哥哥只要你活著就行,大不了一輩子盯著你,防你尋短見。
想到這,益謙過去將門拴上,回來將自己脫得只剩條短褲,拉開被子鑽了進
去一把就將黛玉抱在懷裡,一瞬間渾身打了個哆嗦。
原來少婦竟沒給黛玉穿衣服,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裹在被子裡,益謙才貼上黛
玉的身子,就被她冰涼的身子激得一陣哆嗦。
天哪,小美人的身子多涼呀!那自己曾見過的胸前的小包似乎大了點,可貼
在身上就像兩團柔軟的冰塊。
益謙不敢再多想,凝起心神催動真元將自己的身體變得滾燙,一手緊貼黛玉
的腰眼處,將熱力緩緩傳進去。
約莫一盞茶功夫,黛玉的喉頭便有了響動,身子輕微地顫抖起來,雙唇上的
紫色也漸漸地淡去。
益謙已是筋疲力盡,渾身被汗水濕透,就連黛玉的身子也是濕淋淋的,兩人
好像剛從水裡撈起似的。
益謙見黛玉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不敢鬆懈,繼續緊緊貼著她的身體,只
是擔心黛玉會突然醒來,有心點她的昏睡穴,可那樣有礙血脈流暢,終究不忍下
手。
益謙就這樣抱著黛玉,直到支撐不住了,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王夫人與兒子一番激情,又給兒子含了半夜陽具,身子乏得直睡到日上三桿
,睜開眼睛一看寶玉已不在床上,心想這小冤家今日倒起得早。
撐著軟軟的身子坐起身,一眼就看見寶玉那塊玉掉在床上。
真是粗心,這命根子也是可以胡扔的?就叫來一個小丫頭說道:?寶二爺可
能在老太太那裡吃早飯呢,你好生將這玉送去給他帶上。
?說完就懶懶地起了床。
等收拾完就見那個丫頭手裡捧著那塊玉跑來說道:?夫人,寶二爺沒去老太
太那裡呢。
?王夫人斥道:?就那麼死腦筋呢,就不會送到他自己屋裡??小丫頭道:
?去了呢,襲人姐姐說一晚到現在都沒見呢。
?王夫人嘀咕道:?這小祖宗一早跑哪兒去了。
該不會在鳳丫頭那兒吧。
?正說著就聽外面鳳姐的聲音道:?太太昨晚睡遲了吧,怎這個時辰才起身
呢??王夫人紅了臉,就見鳳姐一陣風似地走了進來脆聲道:?還是太太會享福
呢,誰像我是個苦命的人兒,天不亮就有人打門說事了。
?王夫人笑道:?瞧你那嘴,怕別人不知道你能幹呢。
?頓了一下問道:?你一路上可看見你寶兄弟??鳳姐道:?要說整個園子
最忙的恐怕要數寶兄弟呢,這會兒可能還摟著襲人睡呢。
?王夫人啐道:?撕你的嘴呢,昨晚可是在我這裡睡的,一早就沒了人影,
將命根子丟在這呢。
?說完將玉給鳳姐看。
鳳姐道:?你給我吧,見了好給他帶上。
?鳳姐陪著王夫人來到賈母屋子,見賈母已經用過早飯,正和迎春姐妹幾個
說笑,見了王夫人和鳳姐就說:?那猴兒一晚上還老實吧??王夫人紅著臉說:
?倒是沒發癡呢,這不一早就不見了,還以為來給老祖宗請安呢。
?賈母一皺眉道:?好你個糊塗人呢,什麼時侯還指著他亂跑,叫人找過沒
有??王夫人這才擔心起來,說道:?剛才讓人去看,屋裡也說沒見呢。
?賈母便一連聲地催到:?快,給我滿園子找去,別讓他爹碰見抓了去呢。
?一直到晌午過了,連學裡都去找過了,可都回說沒見人,這下可驚動了整
個榮國府,賈母也坐不住了,急得拄著枴杖滿屋子走動。
到了掌燈時分,就見賈政鐵青著臉走了進來,對賈母說道:?兒子幾乎找遍
了,就是不見人呢。
?賈母聽了用龍頭枴杖指著賈政氣急敗壞道:?我知你巴不得沒這個兒子呢
,你本事那麼大今兒怎連自己的兒子都會丟呢,還不是你平時嚇唬的??賈政吶
吶道:?娘,這……?賈母打斷他道:?我可不敢做你賈老爺的娘呢,我連個孫
子都保不住……?未說完就倒在榻上只是流淚,唬得賈政和王夫人一齊跪在賈母
面前,王夫人泣道:?老祖宗這樣說,我們怎但當得起,還請老祖宗息怒,那寶
玉玩興大,說不準玩夠了就自己回來了。
?賈母道:?我不聽你們羅皂,我只要寶玉……?一時榮國府的下人們都傳
開了,賈府的心肝寶貝寶玉失蹤了。
衛公祠因位置偏僻,加之廟宇規模較小,所以香火常年不盛,即使平民百姓
也很少來上香,更不要說達官貴人了,也正因如此才顯得環境清幽,這也是老者
選此住腳的原因。
這日下午,一乘小轎後面跟著一名小廝並一名丫鬟停在祠門前,禮部尚書韋
俊的夫人趙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了轎子,門裡立時便有一名小沙彌過來合十道
:?施主可是要上香??趙夫人道:?求籤。
?進得門來見一肥胖和尚坐在衛公像的側面,閉著眼睛手裡掐著一串碩大的
念珠,嘴裡唸唸有辭,對進門的趙夫人竟是視而不見。
趙夫人也不答話,在衛公像前的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嘴裡小聲祝道:?信
女趙婉欣為犬子遲遲不歸,誠心向衛公求問,無論結果是好或壞,亦會欣然接受
,祈求衛公神明彰顯,指點迷津。
?祝禱完接過小沙彌遞來的簽罐搖起來,搖得兩三下就見從罐子裡掉出一支
竹籤,小沙彌撿起遞過,趙夫人一看,只見竹籤上寫著:第二十八簽,和番醉筆
似雲煙,日在長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頒詔令,重呼不上木蘭船。
趙夫人看得一頭霧水,便開口向胖和尚問道:?小女子不懂玄機,還請大師
指點迷津。
?胖和尚眼睛也不睜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自有人能解得施主手中之簽。
?小沙彌聽了便說道:?施主請隨我來。
?說完轉身就朝殿後走去,趙夫人心頭疑惑重重,可又急於知道兒子消息,
一咬牙就隨小沙彌來到一間屋子前,小沙彌打開門道:?施主請進。
?趙夫人進得門來一眼就看見老者坐在一個蒲團上,心中一急脫口道:?師
父如此故弄懸殊,可是我的謙兒出了什麼事麼??老者微微一笑,並不回答她的
問題,只是說道:?夫人請坐。
?趙夫人四下環顧,見屋裡除了地下的幾個蒲團外並無座椅,老者明擺著就
是要她坐在地上,待要不坐,可又急於知道兒子的下落,只得在一個蒲團上坐下
。
老者道:?若不是老夫故弄懸殊如何請得夫人一晤??趙夫人見老者盯著自
己,心中慌張起來,暗道:這老東西一向對我家不安好心,當年圖了兒子去,如
今雖兒子學有所成,但畢竟讓自己忍受了十年思兒之苦,如今難道對我也有圖謀
?想著不禁暗啐了自己一聲,臉上便泛起淡淡的紅暈,四十幾歲的殘花敗柳還能
圖個什麼,就連韋俊這兩年也不沾自己的身子了。
老者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夫人可是怕老夫又出什麼壞心思?老夫
知道你還在為當年強行收徒之事耿耿於懷,老夫今日就與你做個了結,以解老夫
心中之撼。
?趙夫人聽老者提起舊事,看著老者斑白的兩鬢,再看看簡陋的居室,心中
不免歎息一聲,僅僅十年這人就衰老成這樣了,也許是生活太清苦的緣故吧,他
好歹也教了益謙十年功夫,不但有師徒之情也有養育之恩,可自己一直連個謝字
都沒說過。
想著這些好像心裡的怨恨減輕了許多,說道:?過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照
理說你於韋家還有恩呢,我今只問你益謙如今在何處。
?老者道:?看來不說清你寶貝兒子的去處你是不會和我好好說話了,你將
所求之簽讓老夫看看。
?這婦人將竹籤遞給老者。
老者一看笑道:?如何?這簽確也靈驗,日在長安酒店眠,倘遇唐皇頒詔令
,重呼不上木蘭船,可不是這樣嘛,你兒子現在醉臥溫柔鄉中,即使皇帝相招也
不定回來呢。
?趙夫人聽得一知半解,嗔道:?你就不必打啞謎了,痛痛快快說了吧。
?老者道:?說來話長……?於是從益謙學藝歸家一路上說起,一直說到夜
探官船,千里追蹤,賈府求學,送美南歸,途中遇險,代美葬父,江中救美,只
聽得趙夫人驚呼道:?你說得是我兒子嗎??老者笑道:?看來你這做母親的不
稱職呀!?趙夫人紅著臉道:?可他還是個孩子呀!?老者道:?四個字,少年
老成。
?趙夫人聽了這番話,只覺得對兒子的瞭解和關心自己都無法和他相比,同
時也感到和老者之間感情上的距離拉近了,可嘴上卻怪道:?還不都是你這師父
教的好。
?老者大笑道:?有夫人此言老夫心中甚感寬慰。
?頓了頓又道:?兒子你可放心了,現在老夫便要告訴你,當年為什麼偏偏
選中了你的兒子為徒,以解你十年來心中的一個謎團……?輕柔的敘述彷彿將老
者帶回到了二十年前,那美麗的姑娘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在靜靜地聽著自
己的傾訴,雖然物是人非,當年的心情不再,老者仍感到心中無比的快慰和幸福
。
一縷斜陽從窗外照到老者的臉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如此的安詳。
趙夫人聽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渾渾噩噩幾十年,在這世上還有個人如此地
愛戀著自己,並如此地執著,不惜耗盡自己的一生,她欲哭無淚,她知道這老東
西在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裡就攪亂了自己平靜了幾十年的心扉。
屋裡被一片寂靜所籠罩,久久沒有一點聲息。
趙夫人見老者微閉雙目似睡非睡的,就紅著臉低聲說:?你……你當年是不
是……也像益謙一樣偷窺我……?老者微笑道:?夜夜偷窺。
??你……?一瞬間趙夫人竟像少女般羞紅了臉,可不知為什麼,心裡不但
不腦相反還有一絲甜蜜的感覺,她怕老者窺破自己的心思,便嬌嗔道:?你這師
父真不是好人呢。
早知你是……這樣的人,當年死也不會讓你將謙兒帶走……你可知這些年我
想兒子想的多苦嗎??說到這裡竟忍不住淚水盈盈。
老者笑道:?若不如此,老夫豈不太虧??趙夫人見老者取笑,嬌聲道:?
你……這壞人……?老者見趙夫人一副嬌羞的模樣與當年竟無二般,心中不禁微
微一動。
趙夫人看著老者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溫柔,低聲道:?你如今年齡也大
了,還要做你的閒雲野鶴嗎?我看謙兒對你的感情很深呢,不如就來家裡住下吧
,老來也有個依靠,再說這麼大的家也不多你一個人。
?老者沉默良久才緩緩道:?今日與你見一面,有你這些話我就很知足了,
老夫心在江湖,最後的歸宿也離不開江湖,你就不必為我擔心了,倒是你自己多
多保重,天晚了,你回去吧,益謙會回到你身邊的,只要你們善待那個姑娘,可
不要讓他如我一般……?老者說完就閉目似睡著了一般。
趙夫人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便默默離去了。
寶玉與母親夜裡幾經纏綿,先時還能感覺到自己的陽具被母親含在嘴裡的那
種舒爽,後來就迷迷糊糊的見黛玉站在床邊看著自己冷笑,唬的他想開口說話,
可嘴皮就像有千斤重似的,就是發不出聲音,急得他直冒冷汗,一下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見母親肥大的臀部擺在自己臉邊,坐起身四下張望了一下,哪裡還
有黛玉的影子?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和這個女子無緣,心裡一陣空虛,感到從未有
過的心灰意懶,只覺著自己以往的一切事事非非,恩恩怨怨都是徒勞,眼下一心
只想找個沒人的去處清清靜靜地待著,就這樣怔怔地坐了半響,寶玉突然就想到
了晴雯的家,那個籠罩在清晨薄霧中的小小的田莊。
去年賈璉去收田租時帶他去過,晴雯也隨他們一起回去看望家人,他在晴雯
家裡住了一夜,早晨起來的時候,他立即被周圍的景色迷住了,覺得此處正有陶
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意境,而更讓他動心的是那個早起做著農活
的少女,樸實的衣衫,婀娜的身姿,嬌美的臉龐,那一切都似一幅風景畫深深地
印在了他的腦海中,當時他對那個少女是多麼地憐愛呀!後來當這個少女拒不屈
從他的淫威時,那份愛憐居然變成了強姦她的動力。
晴雯和黛玉是多麼地相像呀!寶玉此刻才明白,自己對黛玉的一番心思原來
只是想找個晴雯的替身而已,只不過是兩人身份懸殊,也未料到黛玉的假正經比
晴雯有過之而無不及。
早知如此自己為何要裝做瘋瘋癲癲的捨近求遠呢,晴雯,你就是一塊冰我也
要將你融化。
寶玉輕手輕腳地起身穿上衣服,待要出門時仰頭沉思了一會兒,便從脖頸上
取下那塊玉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露出一臉詭秘的笑容走出門去。
園子裡已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樹枝上掛著一串串凌霄花。
寶玉遠遠地看見幾個早起的婆子在打掃積雪,就躲開她們的視線七拐八拐地
出了榮國府,由於時間尚早,街面上行人稀少,寶玉看見前面的牆根處有兩個轎
夫雙手插在袖筒裡不斷在原地跺著腳,就走過去說明了地方,乘著轎子直奔晴雯
的娘家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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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芳心
初動豈是繡絨才吐,捲起半簾香霧。
纖手自拈來,空使鵑啼燕妒。
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別去。
黛玉不知自己是不是死了,只覺得身上好冷,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陰曹地
府?陰曹地府是陰氣森森涼風陣陣的所在,怪不得會這麼冷呢,爹和娘又在哪裡
呢,剛才還見阿父牽過自己的手,還感到娘抱著自己來的,眼下他們都到哪去了
呢,他們不管自己了麼,自己獨自一人待在陰曹地府裡是多麼可怕呀。
心中一陣害怕忍不住哭起來,哭著就覺得娘又回來了將自己抱在懷裡,娘的
懷抱好溫暖啊!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娘的腰,將小臉貼在娘火熱的胸口,嘴裡
叫著:「娘,不要離開我!女兒好怕……」
就聽一個聲音道:「我不離開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就感到自己被抱的更緊了。
突然黛玉就覺得不對,怎麼娘的聲音是男聲呢,她艱難地睜開一雙美目,首
先進入眼見的是一個人的胸膛,赤紅的肌膚,眼睛再往上看去就和一雙眼睛對上
了,那雙眼睛是如此的明亮,正一眨不眨地無限溫柔地看著自己。
黛玉心裡一陣迷糊,這不是韋公子嗎?他怎麼也……忽然就覺得什麼地方搞
錯了,難道自己沒死,難道……她伸手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沒感覺到疼痛,可是
韋公子卻大叫一聲道:「你掐我幹嘛,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黛玉聽了益謙的話算是徹底從夢魘裡掙脫出來了,驚呼道:「韋公子……你
……你……」
現在輪到益謙著急了,他剛才也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著,現在明白懷裡的
小美人是真的醒過來了。
急道:「小姐……你千萬別急,你聽我給你慢慢說。」
黛玉此時進一步明白了自己是一絲不掛地被少年樓在懷裡,那羞恥之心居然
比別的感官醒的更快,蒼白的臉上湧起了潮紅,就像立時就要哭起來的樣子。
益謙低聲道:「小姐,你掉到江裡了……我不得不這樣給你暖身子……否則
……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益謙心跳的口不擇言,不知如何向懷中的美人說清事情的原委。
黛玉似也有點明白過來,因為她感覺到少年緊貼著自己的火熱,是他把自己
救起來的,還這樣……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的黛玉似乎通達了許多,當她明白了
事情的原委後沒有如益謙想像的那樣尋死覓活,反而緊閉著眼睛,仍貼在少年的
懷裡沒有掙扎,只是身上的體溫驟然升高了。
良久,就聽黛玉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你……還不放開我……」
益謙見黛玉除了羞怯外並沒有過激情緒,心中大快,連忙從被窩裡爬出來,
又跪在床邊用被子將黛玉的身子裹嚴實。
離開了少年火熱的身體,黛玉不禁打了個寒戰,仍然感到體內有寒氣竄動,
便對少年的裸身相抱於羞怯之外又多了一份理解,但始終不敢睜開眼睛。
半響,黛玉沒聽到少年的一點聲息,就悄悄將美目睜開一條縫,驟然見少年
趴在床邊凝視著自己,趕忙閉上眼睛嬌聲道:「你……為何不穿上衣衫,這……
是在什麼地方?」
益謙此時才察覺自己還赤身露體,於是忙穿上衣服說道:「是江邊的一戶漁
家。」
頓了一下又趕忙補充道:「我對她們說你是我妹妹。」
黛玉此時才完全睜開一雙美目,嬌羞地看著少年,心裡對自己的重生竟生出
一絲喜悅,她想到了香蘭,想到了寶釵還有其他許許多多人,覺得這世上還是有
自己割捨不下的東西,可又想到此番雖被少年相救,自己已病入膏肓,也是活不
了多久,心裡又憂鬱起來,嬌怨道:「你何必救我,我活著也不過是多受些折磨
罷了。」
說完雙淚欲滴。
益謙知她對前景還是沒有信心,遂以堅定的語氣道:「我既救了你,自然不
會再讓你受任何折磨,我忘了告訴你,你身子的病有治呢。」
黛玉只是看著少年,眼裡似是不信的神情。
益謙想索性就都告訴她吧,就坐在床邊柔聲說道:「你上次犯病本就不治,
是我拿了師父的藥丸給你吃了才好起來呢,師父已教我除根的法門了,你不必再
為自己的病擔憂了。」
聽了少年的話,黛玉就想起那日香蘭說的話,原來鳳姐的藥丸是少年給的,
心中的謎團此刻算是解開了,就覺得心裡活潑潑的,忽皺了一下秀眉道:「你…
…究竟是何人……」
少年見美人一憂一喜的嬌羞模樣,情不自禁地說道:「我……可是你五百年
前定下的丈夫呢。」
黛玉聽明白了少年的話就羞怒道:「你再胡說……我……」
益謙見黛玉委屈的樣子,心中好生後悔,伸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道:「
叫你胡說。」
黛玉見了嘴角一翹就要笑出來,趕緊用被子蒙住頭。
此刻益謙的一顆心算是定了下來,不禁長長地吐了口氣,覺得現在是到了把
一切都告訴小美人的時候了。
伸手輕輕揭起黛玉頭上的被子,就見小美人的一雙美目睜著,轉動著眼珠似
有話要說又羞於啟齒的樣子,便柔聲道:「你……果真一點都不記得我了?」
黛玉疑惑地看上少年的臉去。
益謙繼續說道:「去年在江上……」
黛玉聽得又吃驚又羞澀,同時又覺著心中快活,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那日
我見你面熟呢,原來……」
益謙笑道:「原來什麼?」
黛玉看著少年嬌嗔道:「原來是你這個……壞蛋……」
說完嬌羞不禁。
益謙看的心情激盪,索性將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悄悄話。
黛玉聽完不自覺地伸手向自己的小屁股摸去,羞得眼裡要滴出水來,泣道:
「你……你……這個壞人,如此欺負於我……還不如叫我……」
未說完竟拉被子蒙住頭哭了起來。
益謙也不勸阻,他知道黛玉的性格,似早已料到黛玉的反應,不過比他想像
中要平和多了。
聽聽黛玉不哭了,益謙又輕輕揭起被子去看黛玉,見她仍是淚汪汪的,一張
臉上紅雲朵朵真是美不勝收,一時竟看的癡了,就覺腹部暖流陣陣,陽物瞬間就
將褲子高高頂起。
黛玉見少年如此盯著她,就伸出手來推他,一時竟忘了自己沒穿衣服,露出
白玉似的手臂和肩膀,立時驚呼一聲藏進被裡,嬌呼道:「你……再欺負我……
我就……」
益謙知道再不能逗下去了,否則小美人真的翻起臉來自己怕應付不了呢。
便說道:「你現在覺得身子怎樣,有哪裡不舒服麼?」
黛玉嬌聲道:「把人家欺負夠了,又來假惺惺的做什麼。」
黛玉此時心是活過來了,可另一顆心卻死了,那就是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離
開這個少年了,一顆芳心算是死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益謙走過去開門,原來是那個少婦,她盯著益謙看了一會
,又朝床上的黛玉看了看,說道:「你妹子沒事了?」
益謙笑道:「我早說過沒事的。」
想了一想伸手從衣服裡摸出一錠銀子來交給少婦道:「大嫂,我妹子身體虛
弱,恐怕還要在府上借住幾天,這點銀子托你給我妹子弄點吃的,在下來日必當
重謝。」
少婦聽了益謙文縐縐的話笑了起來,說道:「什麼府上不府上的,這裡可比
不了你們大戶人家,粗茶淡飯的,不嫌就住吧,我們也不是惡人,誰還沒個七災
八難的,只是昨晚我男人的話你可不必記心裡去,他也是個老實人呢。」
就這樣益謙和黛玉在這個漁家住了下來。
晴雯的娘家姓趙其父早已亡故,眼下家中有母親和兄嫂一起過活,早年其家
人都是榮國府的僕從,後來晴雯服侍寶玉成了大丫頭,在府裡有了幾分薄面,鳳
姐就分派了一塊田莊讓其兄趙良打理,幾年下來生活也漸漸有了起色,雖然晴雯
還做著伺候人的差事,可家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僕婦。
這日,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雪,趙良趕早起來看著僕從們清理著院子裡的積雪
。
打開大門向路上看了一眼,就看見一乘小轎直奔門前來,趙良正自納悶,小
轎已停在門前,轎中走下一位少年,趙良瞇起眼睛一看,嘴裡叫聲哎道「這不
是寶二爺嗎?」
向前一把抱住就往屋裡走,一邊大聲喊道:「寶二爺來了。」
晴雯的娘和趙良媳婦正在吃早飯,聽得喊聲唬得趕緊撂下飯碗將寶玉迎了進
去。
趙良道:「寶二爺這是怎麼回事,大冷天的怎到這荒郊野地來呢?還沒吃早
飯吧。」
媳婦一聽趕緊張羅起來。
寶玉道:「趙大哥,我是瞞了家裡出來呢,心裡憋悶想在你這裡住幾天,不
知方便不方便。」
趙良一拍自己的頭道:「我的小爺,莫說住幾天,請你還請不來呢。」
頓了一下道:「我這就叫人給府裡捎信,叫他們放心。」
寶玉攔住道:「若這樣我即刻走呢。」
晴雯娘插嘴道:「那豈不讓老太太惦記。」
寶玉笑道:「我心裡有數呢?」
趙良聽寶玉如此說也就不去追究,一連聲地叫著給寶玉收拾房間。
待老太太和媳婦出去後,寶玉道:「趙大哥,煩你派人將晴雯接回來吧,可
不要說我在這裡,你只叫人說家裡有事。」
趙良道:「應該,應該,要不還沒合適的人服侍呢。」
說著趙良媳婦說房間收拾好了,趙良對寶玉道:「去房裡熱炕上坐著,那裡
暖和。」
寶玉大清早就起來折騰,又趕了十幾哩路,此時覺得有點乏困,就說:「趙
大哥,你做你的事去,我昨晚沒睡好,正好睡一覺。」
於是趙良媳婦服侍著寶玉在床上睡下了。
寶玉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恍惚中聽得門口有兩個人說話,就聽一個
女子說道:「哥哥你好糊塗呢,府裡眼下要鬧翻天了,老太太都快急瘋了,你如
何敢將他藏在這裡?」
又一個男子道:「如何是我將他藏在這裡,是他自己來的呢,大戶人家的事
誰知道呢。」
寶玉一聽就知是晴雯和她哥哥在說話。
於是故意咳嗽了幾聲,門開處就見晴雯俏生生地走了進來,穿著粉紅色的段
子小襖,蔥綠色的褲子,好像是剛進門,臉上凍的紅撲撲的。
晴雯幾步走到寶玉床前,說道:「爺,別再昏鬧了,老太太都要哭昏過去呢
,還是趕快回去吧。」
寶玉故意拉著臉說道:「一進門就趕我呢,感情你家門我進不得呢。」
晴雯又氣又急,哭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合著我全家都是你家的奴才
呢,你也不用這樣羞辱我,只是你這個大老爺在這裡我們全家都但當不起呢。」
寶玉就知道自己惹不起這個小蹄子,便起來拉了她的手道:「我只說了一句
,就引出你一堆話呢,我若有那個意思叫我天誅地滅呢。」
晴雯一甩手道:「誰又讓你咒自己來,人家還不是為你想呢,要不何苦呢。
」
說著又哭起來,寶玉上前將她抱在懷裡,晴雯就扭著身子掙扎起來,說道:
「你放開,你當這是榮國府呢。」
寶玉厚著臉道:「你不哭了我就放開。」
晴雯果真就不哭了。
擦著眼淚道:「你只說句話到底回不回去?」
寶玉苦著臉說道:「要回去也是明天,現在天也晚了如何回去,好晴雯,你
就讓爺住一宿吧,爺可喜歡你家呢。」
晴雯就怕寶玉的纏功,心想就明天吧,要是扭著他發起性子不知惹出什麼事
呢,便說道:「你說話可算數。」
寶玉道:「爺說話自然算數,不過有個條件呢。」
說完上前將嘴貼在晴雯的耳邊說了幾句。
晴雯聽了羞紅了臉啐道:「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呢,你別想。」
寶玉就故意賭氣道:「那我再也不回那個家裡去了,你們都嫌我就都別理我
,剩下我一個還清靜。」
晴雯也氣道:「你要欺負我也就罷了,合著我也是你的人了,還能跑天上去
呢,只求你別亂扣帽子呢。」
兩人正鬥著,就聽外面喊道:「晴雯,請寶二爺吃飯了。」
晴雯擦擦眼淚道:「先吃飯呢。」
吃罷午飯,寶玉對晴雯道:「我想出去看雪景呢,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趙良聽了勸道:「二爺,這大冷天還是在屋裡暖著吧,小心凍著。」
晴雯正想單獨勸勸寶玉,就道:「就去轉轉也無妨,大不了穿暖點。」
寶玉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是秋季,滿山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此刻,樹葉凋零
,白雪壓枝,山上只有銀白一色,遠遠望去竟不似人間之境。
寶玉道:「我記得那邊有條小河還有一座木橋。」
晴雯道:「你可不敢去走那小橋呢,小心滑到河裡。」
寶玉道:「我若滑到河裡不見了你可會想我。」
晴雯道:「可又開始咒自己呢。」
河水已比秋季時小了許多,河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只有中間還有水流,冒
著陣陣水汽。
寶玉就呆呆地看著河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晴雯道:「爺怎不說話。」
寶玉道:「我在想那黛玉為何會掉到江裡去。」
晴雯一聽頓時警惕起來,她是親眼見過寶玉犯病時的樣子,黛玉就是誘因,
便轉移話題道:「爺,你明日可一定要回去呢,就這樣奴家都但著干係呢。」
寶玉笑道:「明日回不回去看你呢。」
說完就盯著她看,越看就越發覺得晴雯的美麗,那精緻的瓜子臉,秋水般的
雙眸,誘人的紅唇,還有那玉也似的身子,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
寶玉一把拉住晴雯的雙手,就覺著她的雙手冰涼,就拉過來踹進自己的懷裡
暖著,晴雯紅了臉掙了一掙,就任他握著,眼睛看著別處。
寶玉柔情似水地看著她說:「晴雯,你可知爺心裡最愛你呢。」
晴雯聽慣了公子的甜言蜜語,也不以為意,笑道:「這話要叫襲人姐姐和黛
……」
想想不對就突然打住了。
寶玉就暴躁道:「我胡說的時候就有人信,怎麼我說真話的時候就偏偏沒人
信呢。你是不是讓我跳到河裡死了你才信呢。」
晴雯見他激烈的表情心中不由的信了幾分,勸道:「好好的,又胡說,何苦
呢。」
寶玉一下將她抱在懷裡道:「那你信我了?」
晴雯閉著眼睛不吭聲。
寶玉就親上她的嘴去,晴雯開始還掙扎了幾下,一會兒就不動了,任他頂開
嘴唇將舌頭塞進自己的口裡。
兩人就在這雪地裡親吻了很久,寶玉才放開晴雯,只見美人被自己親的紅霞
滿面。
晴雯低聲道:「回去吧,冷呢。」
寶玉道:「那今夜……」
晴雯低著頭道:「哥嫂都在呢。」
寶玉道:「我們兩個的事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晴雯道:「羞人答答的,我……」
寶玉在美人的櫻唇上又親了一下道:「遲早的事,怕什麼。」
晴雯幽怨地看了寶玉一眼嬌聲道:「那不許你像……上次……虎狼一般……
」
寶玉道:「爺疼你還來不及呢,怎會……」
寶玉摟著晴雯躺在被窩裡,跨間的陽具已是漲得快要爆了。
可晴雯還是不讓他脫衣服,也不讓他亂動。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就央求道:「好晴雯,爺受不了呢,你就……」
晴雯低聲道:「哥嫂還沒睡呢。」
寶玉道:「睡了,睡了,我都聽見你哥打呼呢。」
晴雯聽得撲哧笑起來,說道:「你的耳朵這會兒好靈呢,既然我哥打呼的聲
音都能聽見那就更不能……」
話未說完,就覺寶玉的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肚兜,抓住了自己小巧的一隻酥
乳,嘴裡不禁嬌哼一聲就不動了。
寶玉知道美人已經默許了,就一邊撫摸著美人的乳房,一邊用腳將她的褲子
蹬了下去露出下體。
襲人用手護住陰部羞道:「你……你溫柔點……」
寶玉道:「別怕,爺憐惜你呢」
他知道晴雯雖和自己有過一次,可那次幾乎是強行逼姦,加上初次的破瓜之
痛美人幾乎沒有什麼感覺,今天定要她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
寶玉道:「好人,爺去點了燈,要看看你的身子你肯不肯。」
晴雯見公子溫柔地央求,全不似上回的粗猛,想自己既然給了他還顧及什麼
。
但仍羞澀道:「怎那麼多……花樣,快快……完了,明日還要早起呢。」
話才說完就見屋裡一亮,原來寶玉趁晴雯閉著眼睛說話的時間已經下地點上
了燈。
晴雯羞得拉被蒙住了臉。
寶玉就在床邊將自己脫得精光,上床鑽進被裡就觸到了那溫熱光滑的嬌軀。
掀起被子一角,看見晴雯雙目緊閉,通紅著俏臉,微張了小嘴急促地吐著芳
香的氣息,寶玉就輕輕地吻上那櫻桃似的小嘴,一手輕柔的揉動著一隻乳房。
晴雯感到公子這次真的很溫柔,所以當一條舌頭進到自己小嘴裡的時候,就
輕輕地吮吸起來,後來公子爺又挑著她的小香舌往外吸,她便主動將小舌頭吐進
公子的口裡,那捏弄著一隻奶子的手雖然使自己感到很羞澀,可麻麻癢癢的也很
舒服,還有最羞人的是頂在自己腰上的那個硬東西,讓她心裡怕怕的。
寶玉飽嘗了美人的芳唇和甘露,就起來輕輕地將被子揭去。
晴雯感到身子一涼,就知自己的身體落在了公子的眼裡,忙伸手去護要緊所
在,可伸到一半就被公子爺抓住了,手裡就被塞進一根熱氣騰騰的硬物,當她明
白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就嬌哼一聲被燙著似地縮回小手。
寶玉輕輕笑了兩聲,一隻手就開始在白玉似的嬌軀上遊走起來。
當那隻手最後來到桃園之地時,小美人就顫抖著將自己的兩條美腿夾的緊緊
的,試圖保護自己的嬌羞之處,那裡被看見真是太丟人了,可那隻手好像很有耐
心,並沒有向關鍵處進攻,而是在同樣羞人的毛毛上流連著。
「好人,這裡真是太美了,把腿張開讓爺看看裡面。」
寶玉以夢幻般的聲音說道。
晴雯羞得用雙手摀住自己火熱的臉頰,嬌喘道:「不要說……你快……」
嬌柔無力的玉腿還是被公子分開了,那兩片花瓣因羞澀而緊緊地閉著,保護
著最後一點少女的羞恥。
寶玉看著那細細的粉紅色的縫隙,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經進去過,他似乎
想驗證一下,就趴到跟前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舔得少女一下就將他的頭夾在
了雙腿間,嬌聲道:「爺,求你……那裡……不要……你來親我……」
寶玉聽了美人的嬌聲,低聲說道:「爺不是正在親你麼。」
說完又是一輪舔弄。
晴雯被舔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胸部,扭著嬌臀
想要擺脫公子的嘴,可公子一手箍住了她的柳腰讓她躲無可躲。
急得晴雯泣道:「爺,你就饒了奴家吧。」
寶玉聽了美人的央求,這才止住了調弄,爬上少女微顫的嬌軀,分開她的秀
腿,將自己的硬物在兩片唇瓣上滑動,感覺那裡已經很滑膩了。
便親吻著少女柔聲道:「爺要進來了,你抱著爺的脖子。」
晴雯就雙臂纏上公子的脖頸,將小嘴在公子耳邊嬌羞道:「求爺憐惜晴雯…
…」
小美人嬌弱的央求更激發了寶玉的淫興,感到陽物滑到了入口處就毫不猶豫
地一下頂了進去,晴雯嬌啼一聲便拉過被角咬著,兩顆淚珠從緊閉的美目中滾落
。
寶玉已顧不得去問小美人的感受了,盯著小美人的俏臉,一下下地抽動起陽
物。
那緊湊湊,熱乎乎的小穴舒爽得他都捨不得將陽物抽出,美美地插了一陣,
覺得出入順暢起來,便拿開少女嘴裡的被角,邊親著小嘴邊挺動著臀部,兩個小
巧的酥乳軟軟地頂在自己的胸上,寶玉感到一種莫大的滿足,恨不得永遠這樣和
美人纏綿下去。
漸漸地,從晴雯的小嘴裡吐出低低的呻吟,每當寶玉頂到她的深處,她就會
發出嬌媚的顫音,引得寶玉連連打擊她的深處,沒一會功夫晴雯就開口求饒道:
「爺……不要這樣弄……奴家吃不消……」
寶玉道:「不要叫我爺,叫哥哥。」
晴雯睜開秀目,媚眼如絲地看著公子道:「爺,這怎麼可以。」
寶玉的臀部就一頓猛挺,插的晴雯連忙手臂勾住寶玉的脖子,顫聲道:「哥
哥……哥哥……酸死晴雯呢……。」
寶玉見身下的小美人被自己奸的似水一般嬌柔,心中無比暢快,只覺自己對
她的慾望強烈到了極點,發洩的慾念也漸漸臨近。
他低下頭,在晴雯的兩隻玉乳上吮吸了一陣,就將雙手伸到晴雯的腦後,將
小美人緊緊貼在自己胸前,下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晴雯見公子癡狂的樣子,心中怯怯的,趕忙央求道:「哥哥,不要太很了,
那裡……快被弄壞了……」
寶玉道:「告訴哥哥,今兒弄你快活不快活……」
晴雯被抽的快說不出話來了,呻吟著搖搖頭又點點頭。
寶玉道:「到底是快活還是不快活?」
晴雯覺得自己的深處又被弄到了兩下,身子一陣緊張,雙腿將公子臀部夾了
兩夾,就癱軟了身子泣道:「快活……晴雯好快活……」
寶玉見美人終於被自己幹出了快感,興奮異常,一邊繼續猛烈地姦淫著,一
邊問道:「從今以後,可要讓哥哥每晚弄你了吧。」
晴雯已被寶玉奸的迷糊了只顧順著公子的意思,嬌喘道:「哥哥只管弄,晴
雯這輩子……只要哥哥……求哥哥疼晴雯……」
寶玉再也忍不住發洩的慾望,摟緊了懷中人急促道:「小蹄子,將腿開大大
的……哥哥要射你呢……」
晴雯果真打開玉腿,挺著小屁股迎接公子的最後幾下重擊,嘴裡胡亂叫道:
「哥哥射……射吧……晴雯要哥哥……射呢……」
寶玉低吼一身將晴雯頂的身子弓了起來,大股大股精液射進了晴雯淫靡的深
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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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黛
玉初啼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掩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琵琶金翠
羽,弦上黃鶯語,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
。
黛玉喝了一碗少婦熬的鮮魚湯後,身上已是漸漸地熱起來,加之此時心中喜
悅,精神竟似比先前還要好些,便嚷著要起床,益謙見勸不住,便向少婦討了一
套家常便裝給黛玉穿,黛玉見衣服雖舊可漿洗的很乾淨就穿了。
益謙見黛玉穿著漁家少婦的日常裝束竟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就忍不住說道
:「妹妹穿了這衣裳越發好看了呢。」
黛玉梳著秀髮嗔道:「誇人都不會呢,合著我是只能穿舊衣裳呢。」
雖是這麼說可臉上一點也沒有不快的神情。
旁邊的少婦看著黛玉眼睛都要直了,笑道:「如此個小美人何須衣裳裝呢,
感情是人裝衣裳呢。」
黛玉得意道:「還是大嫂會誇人。說完竟瞟了益謙一眼,說不盡的風情萬種
。」
益謙經過交談才知道男人叫張鵬,二十四歲,外號張三叉,是說他三叉下去
必叉著一條魚。
少婦叫蘇婉,二十一歲,和男人結婚才兩個多月,娘家二十哩外的一個小鎮
上。
相互熟悉以後益謙就覺得夫妻兩個都是很好的人,特別是黛玉和少婦已經是
姐姐妹妹叫的親熱,少婦更是對這個天仙一樣的美人百般疼愛,即是自己親妹子
也不過如此。
益謙看著高興,本打算計劃離去,可眼下恨不得永遠住在這裡和美人長相思
守。
於是為了討得主人歡心,吃過早飯後竟幫著男人下江捕魚去了。
這裡留下蘇婉和黛玉在家裡閒聊。
少婦看著黛玉微笑道:「妹子,那少年果真是你親哥哥麼。」
黛玉紅著臉不吭聲,蘇琬見女孩的羞澀模樣心裡似猜到了幾分,低聲道:「
妹妹可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黛玉聽少婦將她當作與人私奔的女子,臊的小臉通紅,可一時又解釋不清,
急道:「姐姐,你說什麼呢……」
蘇琬道:「妹妹還害什麼臊呀!姐姐看那後生靠的住,你們準備到那裡去?
」
一句話又勾起了黛玉的心思。
先前因才逃得性命,又被益謙勾的芳心大亂,竟沒認真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一想到回榮國府,就覺得很沒面子,可不回榮國府這天下又哪裡有自己的去處呢
,心中不免又淒淒慘慘慼慼,美目中又蓄滿了淚水。
蘇琬一看忙將黛玉攬在懷裡道:「都怪姐姐多嘴,妹妹不要哭呢,咱姐妹有
緣分,沒地方去在這裡住一輩子姐姐也不嫌呢。」
黛玉聽蘇琬說的真誠就抹著眼淚說:「姐姐想哪裡去了,妹妹只是傷感罷了
。」
蘇琬輕撫黛玉的秀髮笑道:「有何可傷感的,船到橋頭自然直,活人還能給
尿憋死。」
黛玉聽了蘇琬的粗話又害羞又覺得新鮮,就梨花帶雨的笑了起來,心中幽幽
想道:「不知那個人可有打算。到如今自己也不知他的來龍去脈,不知他家中都
有何人,只是見他多有銀兩,家中似是頗為殷實。」
想到那個人不免心中羞澀可心裡竟平穩了許多。
冬日天短,轉眼已是黃昏時分,蘇琬和黛玉竟像兩個小媳婦一般迎回了自己
的男人,兩男兩女就像一家人似的坐在一起吃了晚飯,雖只是尋常漁家菜餚,可
由於心中喜悅亦吃得十分香甜。
夜裡,蘇琬和張鵬陪兩人聊了一回家常,蘇琬竟扯了丈夫到裡屋睡覺去了,
留下少年少女坐在那裡不知所措。
黛玉坐在床邊心似小鹿般跳個不停,從未遇見過如此羞人的情景,只有兩間
屋子不知今夜如何安歇。
益謙見黛玉坐在那裡低著頭暈著小臉,心裡猜到幾分,不想讓美人為難,便
說道:「妹妹早點安歇,我便在地裡隨便躺躺就行,妹妹總不會趕我睡到雪地裡
吧!」
黛玉聽少年這樣說心中稍安,只是不忍叫少年睡在地裡,咬咬牙,嬌羞無限
地說道:「如此天寒地下如何睡得,這床也還寬敞,你就上來……一起……只是
你要學那古人柳下惠一般,不要讓我失望……」
益謙聽小美人說完一陣心花怒放,走到黛玉面前深深一揖道:「妹妹如此眷
顧,小兄已是……已是……」
激動的說不下去,只覺得能和黛玉同床共臥已是心滿意足。
黛玉嬌羞地瞥了少年一眼道:「還不去將燈熄了。」
說完就脫了小襖和外面的褲子鑽進被裡,面朝床裡,給少年一個脊背。
益謙也不怠慢熄了燈將外衣脫了上得床來,直挺挺地躺在黛玉身邊,一動也
不敢動。
兩個少男少女在這寒冷的夜裡,睡在一張床上,雖無所作為可都是心潮起伏
,不能入睡。
良久,就聽黛玉翻了身輕輕說道:「你……可打算離開這裡。」
益謙都能感覺到黛玉說話時吐出的陣陣幽香,不禁渾身躁動起來,深深調息
了幾回道:「妹妹休要煩惱,我明日便修家書一封求人帶往金陵,不久便有船來
接我們。」
黛玉道:「那我……你可是讓我回榮國府去?」
益謙明白黛玉的心思,知道她是沒有面目再回榮國府了,便安慰道:「我如
何肯將你送回榮國府?你自然隨我一起回家。」
黛玉聽了心下雖喜,可又覺得不妥,便幽幽道:「我來路不明的隨你……回
家,算是什麼……今日,蘇琬姐姐還說我是和你……私奔呢。」
說完一陣羞怯。
益謙見小美人一個小腦袋竟想著如此多的事情,心中憐惜,在被子裡找著了
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住了,柔聲道:「你……到如今還沒叫我一聲哥哥呢,自然
讓別人疑心。你不必煩惱,我娘見我帶你回家不定樂成什麼樣子呢。」
黛玉任益謙握著自己的小手,心中湧起一絲甜蜜。
就在這時,從隔壁屋裡傳來女子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可在寂靜中聽得很清
楚。
黛玉聽見了驚訝道:「你去看看,怎麼蘇琬姐姐不舒服呢。」
益謙聽覺何其靈敏,早就聽到那醉人的呻吟,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他的
陽物早就興致勃勃了,只是強忍著,聽黛玉如此說禁不住笑出聲來,就想起了自
己往昔將姐姐房門踢飛的情景,心中歎道,我的小美人也如我當初一般不識人間
春色呢。
黛玉見益謙躺在那裡不動,就搖搖他的手道:「你還是去看看吧,你不是懂
醫術嗎?」
益謙見不告訴她是不行了,便轉過臉將嘴湊近黛玉道:「你蘇琬姐姐沒病,
她……此刻快活著呢。」
黛玉道:「你哄人呢,如此聲喚還說快活,你若不去我去呢。」
益謙無奈地搖搖頭,將嘴貼在黛玉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黛玉嚶嚀一聲縮進被子裡,再也不敢吭一聲。
此時,那邊的戰鬥似已平息,可益謙的那股火卻仍熊熊地燃燒著,他想黛玉
也一定沒睡著,就輕輕搖搖她的手,黛玉在被子裡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醒著。
益謙道:「妹妹,不如明日就給你治病吧。」
黛玉道:「可是要吃藥麼?」
益謙道:「其實也簡單,幾百根金針就夠了。」
黛玉將頭伸出被窩道:「是針灸嗎?」
益謙心想乾脆都告訴她算了,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於是說道:「我要用金針刺遍你身上一百零八處穴道,然後再輔以藥物浸泡
,如此四五個療程便能見效,只是……只是……」
黛玉緊張道:「只是什麼?」
益謙咬咬牙道:「只是妹妹要全身裸露呢。」
黛玉一聽楞了一下就又鑽進被子裡,嬌聲嚷道:「不呢,不呢,我不治呢。
」
益謙似乎早已料到黛玉的反應,微微一笑。
然後輕輕撫摸著那只柔軟的小手道:「妹妹,且不要管我是何人,你這病自
你出生就折磨了你這麼些年,若我兩無緣相識也就罷了,今老天讓我與你相遇,
我怎能再讓你受那病痛之苦?」
黛玉只是躲在被窩裡一聲不出。
益謙接著說:「我知你守身如玉,性情羞怯,可往後你我豈是常人可比,難
道妹妹就沒想過今後我兩……的好日子?」
黛玉聽得心中又羞又高興,只是讓她在少年面前赤身裸體是萬難接受。
就在被裡低聲道:「那你為何……為何不等到我兩……那個時候再為我……
」
益謙聽明白了黛玉的意思,歎口氣道:「造物之奇妙非常人所意料,我又何
嘗不願等到那時,只是師父說過,治此病非得……處子之身。小兄本想等歸家之
後再為你醫治,可你受江水寒氣所傷,病情隨時有復發可能,萬一你有個好歹我
……也是絕活不成了。」
說到最後竟語氣微顫,只是緊緊地握住了黛玉的手唏噓不已。
黛玉聽了少年的綿綿情話,芳心大亂,一顆心本已在益謙身上,又聽益謙說
的玄奇,那堅定之心漸漸便活了起來。
益謙見黛玉不出聲,知道小美人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快守不住了,就在黑暗中
悄悄笑了起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益謙和張鵬就準備出門,黛玉從裡面屋子追出來,看著益
謙似想說什麼,可一時又說不出,益謙見狀就道:「妹妹好好歇息,千萬別著涼
了。」
黛玉才下決心似地說道:「哥哥早點回來。」
說完就羞得跑回屋裡。
益謙只聽了這一句話心裡就似六月裡喝了雪水一樣痛快,大聲道:「大哥我
們走了。」
晚上益謙就帶了許多藥材回來,黛玉就知道是給自己治病用的,羞得裝作沒
看見。
益謙已經將自己要給妹妹治病的事情告訴了張鵬,張鵬看著比自己小許多的
少年竟有如此本事,異常羨慕,就主動提出來明天休息一天,為黛玉打造浸泡的
木桶。
晚上益謙照舊老老實實地躺在黛玉身邊,呼吸著黛玉身上發出的醉人的幽香
,久久不能入睡。
黛玉見益謙不說話也沒有像昨晚一樣來拉自己的手,就摸索著找到益謙的手
握住了。
這一晚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可他們知道兩人的心靈是相通的。
第二天,張鵬就沒出門,找齊工具開始箍木桶,黛玉則像新娘子一樣羞得不
敢出門。
其實益謙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師父曾說過金針度穴講的就是一個穩和准
以及手上的力道,必須全神貫注凝力於兩指之間,稍有差池則有性命之憂,益謙
不敢肯定自己見了黛玉的玉體會心神不亂,尤其是黛玉也要配合,如果在她隱秘
之處施為照黛玉的性格豈有不亂扭動的道理,偏偏又不能點穴麻醉,並且這些話
又不好與黛玉講明,益謙就為難的整天都沒怎麼說話。
晚上吃過飯以後,益謙便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運功,黛玉心神不寧地坐在床邊
,低著頭想著心事,她還是無法排遣內心的羞澀,雖然自己赤身裸體被益謙抱過
,一顆心也已非他莫屬,可要她在燈下將身子裸給心上人看覺得羞死了,這樣想
著就紅著臉心慌意亂起來。
益謙行功圓滿,睜開眼睛見黛玉坐在床邊彷彿心思重重,開口柔聲道:「妹
妹準備好了嗎?」
益謙的意思自然是問黛玉的心理準備,黛玉看了益謙一眼,紅著臉輕輕搖搖
頭。
益謙道:「若妹妹不能放寬心思,我也不敢冒然施為呢,若在刺穴的過程中
妹妹不能配合萬一有點差錯後果不堪設想,其實小兄的心裡比妹妹要緊張千倍呢
。」
黛玉聽了益謙的話,知道心上人也承擔著不小的壓力,自己若再扭捏作態,
豈不有負益謙對自己的一片心?於是咬咬牙說道:「哥哥儘管施為,妹妹……一
切隨哥哥……」
屋裡爐火熊熊,一個巨大的木桶中冒著陣陣白氣,房間裡充滿了一股濃烈的
藥香味。
黛玉趴伏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雙臂向兩旁展開,雙肩圓潤如珠,背部
肌膚晶瑩剔透,上面一層細細的汗珠在燈光下泛著微光,那精巧滾圓的小屁股已
經開始微微隆起,白的令人炫目,那雪白中不引人住目的兩點嫣紅正是當初益謙
給自己的小美人留下的記號,仔細辨認卻是「韋妻」
兩個米粒般大小的朱字。
一對玉腿閉合著,筆直的腿縫和臀縫連成一線,竟似人工雕琢一般,最後是
那對白裡透紅的誘人金蓮。
僅僅看著小美人的背部益謙的下體就已憤然勃起,他深吸一口氣,將小腹上
升起的熱力納入丹田,將內力運於右手五指,從小盒中拿起一支金光閃閃金針,
低聲對趴著的小美人道:「妹妹,小兄要來了,千萬放鬆身體。」
黛玉只叫了聲:「哥哥……」
就不說話了。
只見益謙右手一晃便運針如飛地相繼在黛玉的肩中俞、肩外俞、大椎、陶道
、大杼、風門等各穴刺去。
黛玉只覺益謙刺到哪裡,哪裡就一片酸麻,並無疼痛的感覺,一顆提著的芳
心漸漸地放了下來。
當益謙最後刺完腰俞、白環俞、會陽幾個穴道時已是大汗淋漓渾身的衣服都
濕透了,同時感到一陣虛脫,便拉過被子輕輕替黛玉蓋上,喘息道:「妹妹,後
面完了,待小兄歇息一下。」
說完跌坐地上行起功來。
黛玉扭過頭來,看見益謙臉上濕淋淋的汗水,頭上冒著陣陣白氣,焦急道:
「哥哥如何會這樣?很辛苦麼?」
益謙不答只是默默運功。
經過兩柱香光景,黛玉才見益謙頭上的白氣消失,同時臉上也增添了紅潤。
益謙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黛玉,見黛玉一臉關切的眼神看著自
己,心中喜悅,便說道:「妹妹,小兄要繼續來了。」
黛玉道:「哥哥怎不再歇息一會兒?」
忽然想到這次可是要從自己身子的正面來,就羞得說不下去了,只得緊閉雙
眼翻過身來,舒展著身子任益謙施為,益謙輕輕揭去黛玉身上的被子,他曾想像
過無數遍的嬌軀便展現在眼前,益謙只覺自己有撲上去緊緊摟住的強烈衝動,他
不得閉上眼睛默默地調息起來。
黛玉閉著眼感覺久久沒有動靜,便偷偷瞇起美目一看,見益謙也閉著眼,氣
息粗重,一陣羞臊,知道益謙是見了自己的嬌軀才這樣的,心裡嬌羞的同時又是
一陣喜悅一陣憐惜,便咬著嘴唇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哥哥……不必如此,待
哥哥治好了黛玉的病,黛玉就……給哥哥……」
說完臉上一片醉人的潮紅,眼中秋水欲滴,閉上雙目一副任人宰割的俏模樣
。
益謙見小美人連這樣羞人的話都說了,自己豈能因慾望而前功盡棄,便收斂
心神,以師父傳授的無上內功壓制住慾念,拿起金針凝神刺去。
當乳根、乳中、天池幾個穴道被刺後,黛玉的身子已似被抽去骨頭般癱軟下
來,及至刺到曲骨、橫骨、會陰穴時小嘴裡更是發出誘人的呻吟,那微微露出的
花瓣上已是沾滿了花蜜,在燈下發出淫靡的幽光。
益謙聽著黛玉的嬌吟恨不得用棉花摀住自己的耳朵,尤其是那濕潤之處更是
不敢多看一眼,心中只當自己刺的是師父供自己練習的木頭人。
刺完最後一個穴道後,益謙用僅有的一點力氣抱起黛玉將她放進木桶的藥水
中,然後一頭倒在床上竟沉沉地睡去了。
也許是因為心神耗費太大,益謙這個晚上睡得格外的香甜,當早上醒來他都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因為黛玉居然捲縮著小身子躺在自己
的懷裡睡得正香,一張小臉紅紅撲撲的,雖然已經穿上了衣服,可還是能感到胸
口的一團柔軟,益謙的陽具就控制不住地勃起,毫不客氣地抵在小美人的腹部,
益謙忍不住輕輕地在黛玉的俏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見黛玉沒動,就又吻著,正
吻的起勁忽聽懷中美人道:「壞人……」
便再沒動靜了,益謙見黛玉已經醒了,卻並沒有躲避自己的親吻心中大樂,
不禁雙手抱緊了懷中人柔聲道:「妹妹醒了。」
黛玉彷彿還沒醒似的,只是趴在益謙的懷裡不動也不出聲。
益謙就用一根手指輕輕地去抬黛玉的下巴,這下小美人裝不住了,扭著身子
將臉在益謙懷裡藏的更深。
一面嬌嗔道:「壞哥哥,一清早就……欺負人家。」
益謙聽了只覺春風陣陣百花盛開,幸福的甘泉頃刻充滿心田。
待到益謙以金針度穴為黛玉實施完六個療程的治療,他們在這裡已是住了半
個多月了。
此時的黛玉與投江之前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不僅是身體上的變化,更主
要的是精神上的不同,完全變成了與她年齡相適應的天真爛漫的少女,白天與蘇
琬說說笑笑,並且從蘇琬那裡被迫學了許多羞人答答的東西,夜間像只小貓似的
在益謙懷裡睡覺,兩人除了沒有身體交合以外幾乎就像是一對小夫妻,最重要的
是黛玉的春心也漸漸地開放了,她現在已經知道每晚硬邦邦地頂在自己下面的東
西意味著什麼,並且經常半夜醒來都感覺自己那裡不再像以往那樣乾爽了,而是
濕潤滑膩,並悄悄地用自己那裡碰過那硬物,帶來的是一陣酥麻和更明顯的濕潤
感,只是她不知道益謙的煎熬,她還不知道一個男人整晚挺著那東西是多麼的辛
苦,若是知道可能就……這天,四個人剛吃過早飯,黛玉對益謙道:「哥哥,帶
我去江邊玩。」
益謙道:「江上風太大,會凍著你的。」
黛玉就噘著小嘴不高興,蘇琬道:「也難怪妹妹呢,這麼久了都沒出過門,
過幾天姐姐帶妹妹趕集去,讓這裡的人也見見我們的小仙女。」
正說著,就聽一陣銅鑼響,幾個人出門一看。
只見一班騎馬的官差和幾乘大轎子朝門前行來。
益謙一看樂道:「妹妹,八成是來接我們的呢。」
黛玉聽了竟不顧羞怯,一下投進益謙的懷裡緊緊抱住了泣道:「我不要回去
,我不要回去。」
益謙詫異道:「不是妹妹說好要隨哥哥回家,怎麼……」
益謙以為黛玉捨不得離開這裡,誰知黛玉仰頭淚汪汪地看著益謙道:「我是
說回……你的家。」
益謙恍然大悟,笑道:「妹妹以為是榮國府來接你嗎?這可是我家裡來人接
我兩回去呢。」
黛玉似不信道:「真的?那……可是官差呢。」
黛玉心裡一直以為益謙出生商人家裡,驟見官差以為是榮國府來接自己的人
,她又何曾知道,榮國府裡的人只當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就在這時一名騎馬的官差來到近前,翻身下馬一抱拳道:「請問哪位是韋益
謙韋公子。」
益謙道:「在下便是。」
官差躬身道:「公子府上坐船停靠江平縣碼頭,縣令特差小的們接公子蹬船
,請公子即刻起身。」
益謙回頭興奮地看著黛玉道:「妹妹這回可以放心了吧。」
黛玉羞得跑進了屋裡。
半個多月的相處,一旦分離,不免傷感。
特別是黛玉和蘇琬早已抱在一起姐姐妹妹地叫著哭做一團。
益謙對張鵬道:「大哥,兄弟有個想法,請大哥斟酌,兄弟想請大哥大嫂隨
我一起到金陵,兄弟定能為大哥謀個出身,比打漁為生強過百倍。不知大哥大嫂
意下如何?」
一時沒人吭聲。
黛玉似是反應過來,搖著蘇琬的手臂道:「姐姐,就依了我哥哥吧,妹妹可
捨不得你呢。」
這時就聽張鵬說道:「兄弟心意大哥領了,只是大哥祖輩以打漁為生,這江
邊就葬著先人的遺骨,大哥不忍相棄,還是請兄弟快快起程吧,有緣他日再會。
」
益謙見張鵬執意不肯,又拿祖先說事,就不好勉強,便朝張鵬和蘇琬一抱拳
道:「大恩不言謝,來日我與妹妹定來探望。」
說完相互灑淚而別。
益謙攙扶著黛玉下了轎子,黛玉仍是心慌意亂的,彷彿一切都在夢中,待上
得船來才證實自己確是在現實裡。
黛玉正思緒萬千,只見兩位美貌少婦在丫鬟簇擁下快步走來,益謙笑得合不
攏嘴,在黛玉的耳邊說道:「看見嗎?我兩個姐姐接你來了。」
黛玉羞道:「是接你呢。」
正說著,益霜益琳兩姐妹就到了面前,益琳一把就抱住了益謙在他腰上狠狠
地掐了一把,直掐得益謙呲著牙不敢叫出聲。
這邊益霜拉住了黛玉的一雙小手,一雙美目盯著黛玉直看的小美人幾乎哭出
來。
此刻黛玉的臥艙中春意融融。
黛玉坐在錦緞鋪就的臥榻上一副小娘待嫁的俏模樣,一雙美目不知該看向何
方,因為益謙站在她的面前正凝視著她。
益謙此時不再有絲毫的心裡顧及,一心只是要將美人剝光了摟在懷裡好好疼
惜一番。
他輕輕拉起黛玉抱入懷裡,不等黛玉有所表示就吻住了她柔嫩的小嘴忘情地
吮吸起來。
黛玉在這方面惟一拿手的就是接吻,因為她早以不知和香蘭練過多少遍了,
只是被男人親吻倒是第一次,可眼下的男人已經不是陌生人了,所以在稍稍矜持
了一會兒後,就將小舌頭送進了益謙嘴裡,被吮吸的嗚嗚直哼哼。
戀戀不捨地離開黛玉的小嘴,看著懷裡雙眸緊閉的美人,益謙柔聲說道:「
妹妹,將衣服都脫掉,哥哥還有最後一個療程。」
黛玉睜開雙目,嬌羞道:「哥哥不是說已經……怎麼……」
正說著益謙已經解開了黛玉的衣服。
黛玉光溜溜地躺在榻上閉著眼睛等待著益謙的最後一個療程,可半響都不見
動靜,睜開眼睛一看立時羞得幾乎要昏過去,只見益謙一絲不掛,站在榻邊,手
中握著的赫然是那每晚頂著自己的龐然大物。
羞得緊閉了眼睛不依道:「哥哥不是說……怎麼如此……」
益謙此時也聽不懂小美人的片言隻語,他輕柔的像一片樹葉般覆上黛玉的嬌
軀,分開她的雙腿,然後將她的臉摟在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妹妹,哥
哥已刺遍你身上的所有穴道,可就是這個小穴還沒刺到。」
說著堅硬的龜頭已經頂開了處女的入口。
黛玉一皺秀眉,此時已經知道心上人的最後一個療程是什麼了,便想到了蘇
琬說過的那些羞人的話,知道此時心上人要姦淫自己的心,便抱住益謙的腰嬌聲
顫道:「哥哥,你來刺吧……刺完了妹妹……就什麼病都……」
話未說完就覺得下體一陣劇痛,全不同於別的穴道被刺,便忍不住發出一聲
長長的嬌啼,那動人心魄的啼聲誘得月兒探出頭來,羞得江水漫過了堤岸………
…益謙和黛玉這一路上的旖旎風光非筆墨所能盡其意,窮其韻。
故作者就此打住。
尾聲一天,榮國府前來了幾乘轎子,一位管家模樣的人大聲道:「快快復上
賈二老爺,禮部尚書韋大人特派我等前來迎接少奶奶的二娘香蘭夫人回府。」
從此後賈政便徹底陽痿,雖鳳姐百般挑逗也無濟於事。
黛玉回韋府的第二年,韋家公子迎娶二夫人,姓薛,名寶釵,據府中下人傳
言是少奶奶硬逼著少爺娶這門親的。
寶玉還是在榮國府中過他的公子哥生活。
他再也沒見過益謙。
紅樓夢中說寶玉最後是出家當了和尚,不知讀者信不信,本人是堅決不信,
古人有時也會忍不住胡謅。
(上部完)
[ 本帖最後由 iamfbi 於 2010-12-27 11: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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