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yajayaj: 退出 | 短消息 | 控制面板 | 搜索 | 幫助

RSS 訂閱當前論壇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標題: 遊龍獨運1~3 作者:傅易  
 
dpsh
中級會員
Rank: 2



UID 18158
精華 0
積分 20
帖子 36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07-8-31
狀態 離線
遊龍獨運1~3 作者:傅易

遊龍獨運

    作者:傅易

    ******第一章******

    河南馬蹬鎮,陳家。

    陳緒,河南陳家未來的繼承人,現在正在床鋪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不知怎麼地,今
晚的他有點兒靜不下心來,實在是無法入眠,最後他決定起身到房外散心。

    滿天的星兒恣意地閃爍,明月卻依然高掛天空。

    涼爽的晚風輕輕地拂過陳緒的雙頰,令陳緒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十分舒暢。正當陳緒陶
醉於這份愉悅的感覺時,隱隱約約地聽到有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於是陳緒便走過去查看。

    是爹、娘嗎?看見主臥房的燭火依然亮著,陳緒畢竟是個還長不大的孩子,當下便一聲
不響地潛到窗邊偷聽,想聽聽兩人聊的是什麼事。

    陳緒爹娘談的好像是有關陳緒的事,但是陳緒卻是越聽越是覺得莫名其妙,一點也不知
道到底是什麼事。而兩人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大,簡直就像是要吵起來了一樣。

    “緒兒的年紀還小,是不是可以再延個幾年再說呢?”這是陳緒母親王氏的聲音。

    “不能夠再拖了,等到緒兒的十七歲生辰過後,一切就全然無用了,畢竟武功是越早學
越好啊!”陳緒的父親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勸著他的愛妻。

    王氏依舊不死心,說道:“可是緒兒現在的功夫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何必讓他又跑到別
處去拜師學藝呢?”

    “就因為他是我陳家百年來難得的奇才,所以我才要他看的更高、望的更遠,好好地做
一番成就啊!”陳義語氣自豪地說道。

    陳緒這下明白了,原來是為了自己上玄易門拜師的事情,看來爹娘這幾天為自己的事,
可真是操煩了心啊!

    陳緒聽的爹娘不斷地討論,眼看事情總要有一個解決,當下便不再摒住氣息,放開腳步
往房門走去,順手敲了一下門.

    “咦?是緒兒嗎?進來吧!”陳義有點訝異,不知道陳緒為何會在夜半時分跑來,不過
還是出聲喚他進來。

    好歹陳義也是個習武之人,既然陳緒不再隱匿形跡,陳義理所當然地能從陳緒的腳步聲
中認出他來。

    陳緒進了房間後,先是恭敬地向爹娘行禮問安,最後才在一旁的紅漆木椅上坐下。

    “爹、娘,你們不是有事要對孩兒說嗎?”陳緒勉強笑了笑道。

    “這……”陳緒這麼一問,陳義夫婦兩人哪還不知道剛才的談話都落入了寶貝兒子耳中,
當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猶疑了一會兒,陳義最終還是將他的想法告訴了兒子,希望他能為陳家光宗耀祖,讓這
個已經破落的武學世家,能夠重新在江湖上立足。

    陳家現在雖然是個商業界的領袖人物,但是以前卻是個以武學聞名的家族,雖然陳義利
用他天生的商業才能使得陳家成為一個富豪之家,但同時他卻也深深為自己無法振興陳家的
武學地位而深感遺憾。

    一般人眼中陳義那平常奸滑似鬼的商賈模樣,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失落與愧疚呢?

    “對不起了,孩子,如果我能再……”陳義難受得道。

    “去了,我當然願意去!”打斷了父親的話,陳緒笑了笑道。

    “如果這是我的使命,我會勇敢地去做,畢竟我是陳家的子孫啊!”

    “好……好……不愧是我陳義的種. ”對於陳緒出乎意外的懂事,陳義不由的深感安慰。

    “爹、娘,你們要多多保重啊!”陳緒從椅子上起來,跪在地上朝著父母磕頭,也是特
意要向母親表現出來他堅毅的決心。

    出奇地,陳緒的母親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她只是靜靜地走過去自己孩兒的身邊,將他抱
在自己的懷中,眼眶中的晶瑩淚珠已經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小寶貝兒是真正長大了!

    陳義看著哭成一團的母子倆,黝黑的眼珠裡有著些許的不捨,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對孩
子的讚許以及對未來的希望。

    **************

    陳緒離開了父母的房間,一路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陳緒感到自己也蠻累了,於是便倒在
床鋪上呼呼大睡。

    就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陳緒感覺到有一個溫熱的胴體鑽了進來,軟軟的、滑滑的,
保養得很好的皮膚滑嫩細緻、吹彈可破,陳緒溫柔地慢慢用手指觸摸著,享受著與細嫩皮膚
接觸的愉悅感受。

    懷裡的女人是陳緒的貼身丫鬟小蘭,原來小蘭早知道陳緒要上山拜師之事,剛才半夜睡
不著又無意中瞧見陳緒進入他爹娘的房中,想必是要討論此事。

    小蘭生性好淫,早在十三歲就偷偷地被陳緒開了苞,平常對陳緒的大肉棒愛不釋手,現
在知道陳緒短期內就要離開,心下更是決定要把握剩下的時間,好好地享樂一番。

    小蘭送上了火熱的雙唇,堵住了陳緒的嘴,嬌軀激烈地摩擦著陳緒的身體.

    兩人的身子彼此交纏擁抱,小蘭豐滿而有彈性的兩個巨乳,緊緊地往陳緒上不停地揉動,
陳緒漸漸地被小蘭熱情的挑逗激起了深藏於內心的慾望,一把摟住身邊的小蘭,熱烈的回應
起來。

    陳緒不發一語地用單手捧起小蘭的臉,溫柔而又粗野的吻了下去,表達自己的慾望與憐
愛,強烈的快感使得小蘭完全陶醉其中,陳緒一邊輕憐蜜愛著小蘭的雙唇,一邊吞吐著小蘭
細小的舌頭,雙手則是握住小蘭豐滿而白晰的乳房,因為有些疼痛而有些顫抖,但是小蘭卻
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少爺……您……您要走了嗎?”小蘭嬌喘地道。

    “別說話,來,把身體轉過來。”

    陳緒讓小蘭轉身向下,沒有贅肉的腰部則向上翹,慢慢地將雙腳撥開,藉著微弱的月光
看到了裂開的肉縫和粉紅色的小菊花。

    “嘿……蘭兒,妳的這裡還是那麼漂亮啊!”

    陳緒用手指慢慢地將小蘭的私處撐開,薄而小的兩片陰唇,沒有半點色素沉澱,幾乎接
近透明的粉紅色,嬌嫩欲滴的小穴整個開展在陳緒的眼前。裡面數層的肉壁似乎感映到陳緒
貪婪的目光,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些濕潤了。

    “喔……少爺……快……快插進小蘭的小穴吧!”小蘭感受到私處的濕潤,央求著陳緒
插入。

    “這麼急嗎?真是個小騷貨。”陳緒將已經挺立很久的肉棒直接頂了進去,粉紅色的細
肉緊緊貼在龜頭上的感覺真好,“噢!”從小蘭的喉嚨深處傳來。

    “歐!蘭兒妳的可真緊,真是好舒服阿!”

    陳緒覺得勇猛向前的肉棒上,有些潮濕的東西,用手扒開大腿根部。使下腹部和小蘭的
臀部緊密結合。一直深入,直到頂到子宮口才稍微鬆了口氣。幾乎是灼熱的肉壁,裡面的肉
壁好像為了壓制粗大的肉棒,而用力的收縮著。

    緊縮的小洞,屁股不住的抖動著。被肉壁夾緊的肉棒不停地運動,好像被緊緊包著一樣,
肉棒不斷地進入洞內。陳緒再度用力向前挺進.

    “喔!少爺……快……大力點……幹……幹小蘭……”隨著陳緒激烈的抽送,小蘭那豐
腴嫩白的臀部,忽而左右搖擺研磨,忽而上下挺聳抽動;兩個飽滿豐碩,柔軟可人的乳房,
隨著身體的動作,不斷地搖擺晃動,小蘭無法承受壓力,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了地板上。

    “小蘭,將屁股抬高。”陳緒說完後,就慢慢的將腰部向外退。感覺上,附在肉棒上的
細肉好像要被同時拉出來一樣。

    “哦!啊!……少……少爺……好……舒服……”小蘭的收縮力很強。一點間隙都沒有
的肉壁反而將陳緒的肉棒向內引。陳緒放棄長距離的抽送,改採取快速的短距離衝刺。

    “噢!噢……噢!……少爺……您……您好厲害……再……再快點……喔……”每次都
頂到深處,小蘭的喉嚨都會發出一點聲音,聽起來是一種在享受愉悅感覺的聲音,並且隨著
抽送次數的累積,終於有些東西從兩人交合的私處滲出來,而滑動也越來越順暢。

    “哦……少……少爺……的大……大肉棒……好……好……”小蘭的口中不斷地發出浪
叫。

    同時,陳緒受到小蘭的刺激,腰部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快,從兩人的中間,傳來
潮濕的淫穢聲。很明顯,小蘭因為性的興奮而不斷地流出淫水。

    “啊……啊……少……少爺……啊……啊……”,陳緒撥開垂在耳邊的頭髮,看著小蘭
淫蕩的表情,那是一副本該是清純秀麗的臉龐,卻因為高潮的快感而顯得撫媚動人。

    “喔……喔……少爺幹……幹死……小……小蘭了……”

    陳緒從後邊上伸出雙臂,從腋下穿過,握住小蘭飽滿而尖挺的乳房,雙手不停地揉捏著
那白晰而碩大的巨乳。

    “啊!啊!……啊!……少爺……”小蘭的聲音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包裹在陰莖上的細
肉也開始了些微的反應。向後拉出時,在陰道口會產生很大的收縮力,不讓陳緒退出,當沿
著肉壁向前推進時,整體會一起輕微的抖動,同時會產生一股向內吸的力量。

    小蘭的私處的細肉開始劇烈收縮,想必是快要來到了高潮!

    突然閒,類似於麻痺的快感從腰部傳遍了全身。猛烈的射精感,陳緒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哦……”陳緒忍不住的大叫一聲,衝擊直達背部,享受達到高潮的快感,真是舒服。

    “啊……啊……啊……啊啊……”小蘭在身下的軀體整個弓了起來。兩個人的愛液在小
蘭身體深處交匯了。陳緒溫柔的再次輕吻著小蘭的耳垂,不時用舌尖挑逗著小蘭的粉頸.

    “舒服嗎?”

    “嗯……”兩個人仍然熱烈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不斷的呢噥囈語.

    ****************

    明中葉萬曆十五年,河南馬蹬鎮陳家後人陳緒告別父母之後,奉家父之命,特意前往桐
柏山拜會玄易門門主呂洞陽。

    此時正值春暖花開時節,桐柏山山道上,只見一名瀟灑自得的俊朗少年循著石階向山上
行去,背後跟著十來個擔著行李的家僕.

    少年徐徐而行,恣意欣賞風景,只見群峰直插雲表,魏然矗立,彼此對立,將碧藍的長
空挾成一線,清風襲來,朝霞瞬息萬變,分外好看,煞是動人。

    陳緒的父親與呂洞陽雖是多年的莫逆之交,但年方十六的陳緒卻也是首次來到這桐柏山,
瞧那蔥蘢的林木之間,到處是凝紫飛紅,繁花豔麗似錦,比之平淡無奇的馬蹬鎮,簡直有天
壤之別.

    數年前呂洞陽見陳緒天資奇佳,欲收陳緒為親傳弟子,並想將其帶回玄易門教導,但最
後卻因陳緒的母親王氏不忍與愛子分離而作罷,僅將陳緒收為記名弟子。

    呂洞陽基於“玄易門武學非本門門人不可傳”的祖訓,只好傳授陳緒“烙心苦印神訣”
作為內功奠基之用,約定他十六歲滿便上山學藝,到時再加以修練。

    “烙心苦印神訣”,相傳是唐代貞觀年間一代名將李靖自創的內功心法。李靖威名赫赫,
武藝超群,他曾以個人修練武功的心得,編成這本“烙心苦印神訣”。

    此心法以剛帶柔,以柔持剛,有剛也有柔,兼收並蓄,實乃武林瑰寶之一。但因後人百
練卻不得其要訣,自李靖後數百年竟再也無一人練成,其心法遂被江湖中人所忽略,大多人
頂多將它當作內功奠基的起始心法。

    陳緒一路上恣意看山賞景,將眾家僕遠遠拋在後頭,不知不覺桐柏天霞峰已近在眼前,
頃刻之間即可直達玄易門. 陳緒停下腳步向山旁幽谷望去,萬丈深壑,溪流淙淙,千嚴競秀,
勁松卓立……。

    陳緒正看的出神,忽覺背後有一只手向自己的背後伸來,陳緒雖然未正式向呂洞陽拜師
學藝,但同樣習武的父親卻也傳了陳緒一套家傳的防身拳腳功夫,“空無拳”,陳緒趕緊將
身子往內側急閃,反手抓住來人手腕,旋又用另一隻手一拍,大聲說道:“你想幹什麼?”

    “空無拳”,是陳緒的家傳絕學,招式是以拳掌交錯發出。相傳是從老子的道德經中演
化而來的,以無為本,以有為用,無中生有、有中生無,必需要領會“著熟”、“懂勁”和
“無有”三階段的變化,才能達到妙用的高深境界。

    陳緒只覺手中的觸感滑嫩細緻、柔弱無骨,定下神來一看,陳緒手中擒拿著的人,居然
是一個妙齡女子。

    那十四、五歲的女子,頭上青絲如雲,挽著盤龍髮髻,髻上橫別著松杉木簪,身上穿荷
花百子衫,靛青色的羅裙隨風迎拂,清麗的面貌,高挺的鼻骨,明澈的雙眼,嬌嫩欲滴的櫻
桃小嘴,身材玲瓏有致,亭亭玉立,好像月中嫦娥從天際飄然而下。

    陳緒一時竟看得痴了,直到手中傳來陣陣勁力,看到女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露出幾絲
痛苦的神情,當下醒覺,趕緊放開少女的手。

    呂甄恢復正常,卻益發驚奇:看不出這名少年反應如此敏銳,自己雖然沒刻意隱去氣息,
但一靠近卻立刻被對方發覺又一下受制於他,屢次想以家傳心法衝破禁制,卻是每每遭受更
大的反震,反而弄的自己氣血翻騰,好不難受。他究竟是什麼人?

    陳緒身高七尺二,腰圓膀闊,長方臉,鼻梁挺拔,劍眉入鬢,兩眼炯炯有神,模樣甚是
英俊。上穿一領鸚哥綠絲布長袍,腰繫一條文武雙股銀色帶,足踏一雙鷹爪皮四奉白靴,背
負鯊魚皮鞘青鋒劍一口,柄垂杏黃劍穗。一身打扮壓根兒不像個富家公子,倒像是個行走江
湖的俠客。

    呂甄前來此處,正是向父親自告奮勇,為了等候陳緒一行人的。呂甄看陳緒單身一人,
一身俠客裝扮,絲毫不知陳緒就是今日自己要等的貴公子,本想向他詢問一下那富家公子的
訊息,卻是遭到如此輕薄。

    一時間,呂甄女孩子家的性子發作,作聲大喊道:“真是莫名其妙,你到底是誰阿?你
站在這裡東張西望,我只不過想同你問個問題,又沒碰你一根毫毛。你一個大男人捉住個女
兒家的手,是什麼意思阿?”

    呂甄的呼喊讓陳緒楞了一下,陳緒打直了身子,用灼灼的目光凝視了呂甄片刻,覺得呂
甄並無惡意,而且脾氣直爽,雖然有點潑辣,卻還依稀帶有年輕女子所特有的熱情,心想是
自己誤會了對方。

    陳緒可說是文武雙全、英俊瀟灑,但是卻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風流。陳緒平常對美女
十分有恭敬有禮,但只要他一認為你是他的囊中物時,他就可不是個正人君子了。嚴格來說,
正人君子的假象,只是用來騙取美人兒芳心的。

    陳緒向呂甄一拱手,說道:“對不住,誤會了姑娘,請姑娘多多海涵。在下行不改姓、
坐不更名,姓的是耳東陳,單名叫緒,別號叔賢. ”隨又問道:“請問小姐貴姓芳名?”

    呂甄一聽,想不到竟是錯有錯著,知道此人就是自己所要等的陳緒,見陳緒一臉英氣俊
朗,又是誠心道歉,當下心喜,氣也消了一大半。

    呂甄嫣然一笑道:“原來是陳公子,小女子是按門主囑咐前來此處等候陳公子的,就讓
我帶公子進玄易門吧!”

    呂甄客氣以對,卻是不將自己的姓名說與陳緒知道,心下似是有點惱怒陳緒剛才的輕薄。

    正所謂食色性也,這陳緒雖然不是個淫邪之徒,但陳緒也不是個不經人事的處子,怎肯
放過如此絕佳與佳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呢?更立下心要好好地把握,以便討呂甄歡心。

    陳緒心下一思量,從腦中拋去剛想留下等候後面家僕的想法,準備單獨地跟這天仙般的
女子相處,當下便躬身禮讓,向呂甄道:“小姐,請!”

    “不必客氣,一塊兒走吧!”呂甄見陳緒如此彬彬有禮,談吐文雅,心中的悶氣不但全
消了,心底更是生起一陣莫名的情愫。

    呂甄從小就沒有玩伴,父親所收的兩位徒弟又比她大上個十幾歲,現在遇到好不容易遇
到一個年紀與自己相近的,當下心裡起了奇妙的變化,不由的對陳緒多留意起來。

    呂甄烏黑閃亮的大眸子向陳緒送去一個秋波,絕美的容顏半帶羞容。

    陳緒雖是自命正人君子,但也是一個翩翩風流俏公子,心中對情慾這檔事看的緊,看到
呂甄送來的秋波情意,心中一蕩,直想要如何將呂甄弄上手。

    兩人自顧自地思量著,不自覺的並肩而行。

    這時太陽升高了,光焰普照群山,溫暖灑向人間.

    舉目望去,千嶂明麗,綠樹生輝,耳聞林中百鳥和鳴,眼見道旁芳草萋萋,鮮花簇簇,
千紅萬紫,真是春回大地,生機勃勃。

    陳緒看了一眼呂甄,她那白嫩的鵝蛋臉在豔陽下略呈粉紅,眼睛現黑色的水晶球,折射
著新奇而幽冷的光彩,柳眉入鬢,斜掠於明眸之上,濃密的眉毛像上揚著,不由的令陳緒想
起穆桂英、花木蘭等巾幗英雄,撫媚中帶著英武,秀麗中含著潑辣。

    呂甄察覺到陳緒的目光,敏感到是在窺視自己,不由的尋思道:“看來陳緒對我有些好
感,何不趁機問問他,看他肚子裡有沒有學問。”

    正所謂少女情懷總是詩,情竇初開的俏佳人,總是希望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是個十全
十美的人,而呂甄,當下也起了考驗陳緒之意。

    呂甄對著陳緒抿嘴一笑,投去一個誘惑的眼光,說道:陳公子,不知你對武林中的大勢
瞭解多少?“

    “不瞞姑娘,敝人這還是頭一次出家門,從未涉足江湖。”陳緒如實相告。

    “這麼說,陳公子對武林還是很陌生摟?”呂甄試探著。

    陳緒本來就對貌美的呂甄有點愛慕,而陳緒又知玄易門不收女弟子的傳統,更由呂甄的
穿著打扮、還有她不自覺表現出來的神情,從而推出呂甄即是呂洞陽的獨生女。

    呂甄既是自己愛慕的人,又是師父的嬌嬌女,看到此女如此試探,當下也生起賣弄的心,
想要藉著這個機會,一舉博得美人青睬。

    陳緒於是說道:“倒也不是,在下雖然從未踏足江湖,可是對江湖卻是不陌生。”

    “那好極了!”呂甄雀躍了一下,這正中呂甄心意,說道:“那好,那你知道江湖中所
盛傳的二宗、四奇與七雄嗎?”

    陳緒雖然是出生於破落的武學世家,但本身對武術極有興趣,而父親本身不但能武,大
多也不缺乏與武林中人來往的機會,因此陳緒對這武林中的一流派門,都是耳熟能詳。

    陳緒不假思索,脫口說道:

    “二宗,指的是少林及武當僧道兩派,不但門下高手眾多,弟子更是遍佈天下,當為現
今武林的領袖。四奇,指的是天闕、地堂、玄易和黃山四派,各派收徒極嚴,每代只傳三人,
卻無一不是卓然出眾的人才,四派合稱天地玄黃,彼此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存在。

    七雄,則是現今中原武林中勢力較大的門派,也可以說是一種的組織:有賀蘭山的虎影
幫、山西太原的商人聯盟、京城的朝陽門、黃海灣的海雍幫、武夷山的仙霞派、洞庭湖的秀
水莊,以及蜀中的南宮世家……。“

    陳緒一口氣將武林中的各個門派介紹的一點不漏,如數家珍。呂甄心中暗暗折服,她雖
然也知道這些,但要詳細到一點不漏地講出來,卻是不能。

    “唉呀,你倒是可以去跟汗青史冊的司馬遼搶飯吃了,佩服、佩服。”呂甄讚賞至極.

    汗青史冊,是江湖中極為奇特的組織,首腦是司馬世家一族人,自稱是太史公司馬遷的
後代,擁有全武林最為龐大的情報系統. 司馬家主要是記錄武林中所發生的各項事件,同時
也以情報的販賣為生,本身的武力雖然微不足道,但卻是任何武林中人都不願輕易得罪的對
象。

    到了司馬遼就任家主這一代,更因為司馬遼習成了司馬家失傳已久的“察微”、“觀隙”
的神眼絕技,遂開始於每年的立春時節,於泰山之頂的公開亭公佈新的江湖百大名人榜,至
今已有二十年的歷史,除了已經隱居或是尚未踏入江湖的高手不在榜上,倒也是從來都沒出
錯過.

    陳緒聽到呂甄的讚美,心中顯然高興至極,但是倒也頗有自知之明,更深知適可而止的
道理,謙虛地向呂甄說道:在下只是略知一二,不敢說瞭解的很清楚,更別說能及司馬前輩
之萬分之一,小姐謬讚了。“

    呂甄見陳緒謙遜而不驕矜,對陳緒好感更是大增。

    兩人各懷情愫,並肩齊行,過會兒,已經到了玄易門前了。

    陳緒定下心來一看,只見門前的碑石上刻有題詩:

    遊蹤鴻爪留泥印,龍化鵬搏徒海溟。

    獨來獨往無掛礙,運功提氣顯奇能。

    此為天覺老人仙去前所留下的墨跡,就堪堪刻在桐柏山玄易門前的巨大碑石上,代表著
玄易門過去武功輝煌燦爛的一面。創立玄易門的天覺老人,以輕功及爪功著稱於世。

    撇開一向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諸派僧道不談,天覺老人與當時新興的天闕派韓啟章
齊名,素有“北宗天闕,南尊玄易”之說. 擅長拳掌功夫的各路名家莫不慕名拜訪,向天覺
老人切磋請教,玄易門聲譽一時名滿天下,直逼少林武當。

    那石碑上的字運筆如神,波滐森森,如劍似戢,而又雋秀灑脫,極具功力。陳緒文武兼
修,好詩詞,善書法,見這題詩秀絕又隱約帶有武功招式,當下不由的駐足凝神,細細觀看,
玩味起來,看到心領神會處又忍不住含首欣然。

    呂甄瞧著陳緒只顧呆呆地看著碑文,卻是駐足不前,心裡不覺好氣又好笑,簡直像個書
呆子,與他這一身俠客的穿著,多麼格格不入!

    呂甄暗暗欣喜:陳緒所表現出來的功夫如此驚人,想來已能排入百大之列,加之他那謙
遜氣度,斯文風度,實是罕見的奇人異才,真不愧是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人。

    呂甄不由的芳心一動,整顆心都跑到這認識僅僅不到一個時辰的陳緒身上。呂甄妖媚晶
亮的雙眼,飽含柔情密意,蕩起秋波,向陳緒頻頻傳送,嘴角那對小酒窩甜甜一顫,恰似春
花初綻.

    陳緒回過神來,無意間看見小蘭這朦朧雙眼的意態,心中不由的一陣狂喜,知道已經深
深打動了呂甄的心,便假意問道:“小姐笑什麼?”

    “笑你像個書呆子”呂甄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是嗎?我可是個俠客呢,怎會變成了個書呆子呢?”陳緒打趣的說.

    “嗨,你自個兒不覺得,在人看來,你比書呆子還書呆子。”呂甄說著忍不住格格發笑,
聲似銀鈴,甚是悅耳動聽。

    陳緒看著呂甄,不覺得又痴了,心裡陡然生起一股衝動,想衝上前去把她壓在自己的跨
下,恣意承歡,讓她嚐嚐那銷魂的美事。

    “甄兒,不許胡鬧!”正當陳緒胡思亂想之際,一道低沈而雄渾的聲音從兩人身旁傳來,
原來不知何時,呂洞陽已經來到了兩人身邊。

    呂洞陽年過半百,體格魁梧,身高八尺,有一張四方大臉,眉毛又濃又長,鼻子又高又
大,厚唇闊嘴,耳大垂間,雙目閃閃如電,上鬚八字撇開,宛如兩把匕首,下巴一叢濃鬚,
垂至胸前。身穿黃色粗布大領衣袍,足蹬黑色雲鞋和長統粗布白襪,長髮盤頂,加戴鋼圈。

    呂甄見到父親到來,趕緊止住了笑。

    而陳緒更是嚇了一大跳,急忙大踏步走上去,抱拳長跪向呂洞陽行禮,心中暗地裡讚嘆
玄易門的輕功身法果然名不虛傳。

    “弟子前來拜見師傅,何勞師父出迎!”陳緒謙遜的道。

    呂洞陽對陳緒的反應相當滿意,開口對陳緒道:“好徒兒快快起身,為師終於盼到你來
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午時過後,為師再在列代祖師爺的靈位前,正式收你為親傳弟子,
到時再向大家介紹你。”

    “弟子僅遵師命!”陳緒恭敬地站起身來答話。

    “爹,那女兒我……”呂甄吞吞吐吐地說不清話。

    “還不快進去跟妳娘報平安,爹可是被妳娘念了整整一個時辰呢”呂洞陽疼愛地看著女
兒道。

    “是,爹!”呂甄答應一聲,偷偷瞧了陳緒一眼,發覺他也正在盯著自己,不覺臉上一
陣潮紅,羞得趕緊離開.

    兩人的一舉一動全落在呂洞陽的眼裡,心裡哪裡還不明白:也難怪女兒會做此反應,比
起老大、老二這兩個只知埋首練武的超齡大哥哥,這貌似潘安、說話得體的小師兄在女兒的
心目中,可是好上太多了。

    呂洞陽意味深長地看了陳緒一眼,說道:“你的行李我已叫你的家僕放在東廂房,以後
你就和兩位師兄住在那裡,另外玄易門是沒有少爺的,所以我已經把他們通通趕回去陳家了。”

    玄易門的住所大致上分為三部分,東廂房是玄易門弟子的住處,西廂房則是住著一眾奴
婢,掌門一家則是住在後院。

    “是,弟子的家僕……咦?”陳緒這才想起自己的家僕,可是他們不是落在自己的後方
一大段嗎?

    似是看出陳緒眼中的疑問,呂洞陽對陳緒說道:“在甄兒出發之後,我派了你的大師兄
隨後跟去,他正巧看見你的僕人,便將他們給帶回來了。”

    彼此都是聰明人,話可不必說的太清楚。陳緒已然明白:原來是呂甄帶著自己繞路走的,
這才遇不上大師兄和家僕等一夥人,其中呂甄對自己的意思不言則明,也難怪師父說話不盡
不實。

    “好了,就先下去休息吧!”呂洞陽看出陳緒已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便教陳緒下去休息。
唉,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去管吧!

    午時過後,呂洞陽派僕人至東廂房教陳緒來正廳,陳緒一入正廳,便看到廳內的正對面
牆上,掛著一幅威武的老人畫像,想必一定是天覺老人無疑。

    畫中的老人妙相莊嚴,栩栩如生,衣衫飄然。雙掌成鷹搏之姿,一條大蛇伏在他的腳下,
蛇頭高抬,給人神奇之感。畫像之上,金匾高懸,“遊龍獨運”四個鎏金大字,赫然在目。

    天覺老人,自號遊龍,畫像上畫的卻是蛇,這是為了規避天子的作法。天子自稱為龍,
又豈能伏在一個平民百姓之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實與麻煩,玄易門的繼承人將龍化為蛇,
方可公開供奉祭拜。

    “叔賢,前來捻香行禮吧!”呂洞陽對著剛進正廳的陳緒說道。

    陳緒快步走到畫像前,從呂洞陽的手中接過九枝檀木做的線香,仔細地用手指拈著,伸
至燭火上點燃,然後恭恭敬敬地跪在畫像之前。

    “跪!”廳中的佝僂老者號令一下,大廳中的眾人包括呂洞陽都悉數跪下。

    呂洞陽手中也拈著線香,口中輕輕誦念,神情肅穆莊嚴,良久,方才誦讀完畢。

    “行三跪九叩大禮!一叩首……再叩首……”一旁的總管大聲說道。

    陳緒和眾人一一按照總管的指示恭敬地行禮,最後纔站起身來將線香插入香爐之中。

    “禮成!”聽到這一聲響,整個典禮也告一段落。

    呂洞陽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右手搭著陳緒的肩膀說道:“從今日起,我,玄易門門
主呂洞陽,正式收陳緒為我玄易門第九代弟子!”

    “徒兒拜見師父!”陳緒一聽,趕緊跪下又朝呂洞陽磕了幾個響頭.

    呂洞陽撫鬚微微淺笑,也不客氣,直讓陳緒磕了好幾個響頭後,纔伸手將陳緒扶了起來,
說道:“叔賢,別多禮了,讓為師來介紹眾人與你認識吧!”

    呂洞陽帶著陳緒向眾人一一介紹,除了原本就認識的小師妹呂甄外,還有看起來機警聰
明、正氣凜然的大師兄方素奇,老實懇切、性情溫和的二師兄沈天雲,身材佝僂、個性沈默
的管家呂義,最後便是蒙著面紗,神秘不可知的門主夫人玉霓裳。

    除了陳緒及呂甄,江湖名人榜上排名第六位的玄易門門主呂洞陽、排名第三十七位的大
師兄方素奇和排名第五十九位的二師兄沈天雲三人不用說,就算是那身份隱密的總管及那蒙
著面紗的門主夫人玉霓裳,雖然這兩人未在名人榜上列名,武功同樣是非同小可,最少也有
進前四十的實力。

    一個小小的玄易門,居然有五個人可排進前六十名,也難怪它能傲立於四奇之一。

    眾人散去之後,除了呂洞陽及陳緒還留在正廳,呂甄這小妮子也意外地留了下來。

    呂洞陽看到此一情形,不禁大大地搖頭,深有女大不中留之嘆.

    而陳緒看到呂甄留了下來,偷偷地向她眨了眨眼,心裡卻是想著要如何把呂甄拐到床上
去。

    呂洞陽既然已經收了陳緒為親傳弟子,當下便考量起陳緒現今的武學進展,以便再決定
傳授他何種功夫,於是說道:“叔賢,你的武功進展如何阿?”

    正當陳緒想要回答時,呂甄卻搶在陳緒之前,把她今早無意中與陳緒較量之事,全然一
字不漏地說了出來,說到她的柔夷被陳緒握住時,臉上還泛起了紅潮。

    呂洞陽一聽,大為吃驚,沒想到陳緒有這麼驚人的功夫,即使學會了陳家的絕學空無拳
也不會有此造詣,當下想到只有一個可能,也不顧女兒就在身旁,大聲向陳緒問道:“你…
…你已經破身了?”

    呂洞陽此言一出,陳緒滿臉的尷尬,沒有直接的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下頭. 而呂甄更
是飛霞陡升,滿臉粉紅.

    “咳!”呂洞陽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咳嗽一聲打破這陣尷尬,望了一旁的呂甄一眼,
對陳緒說:“烙心苦印神訣乃武學奠基之用,需保持處子之身方能改練其他內功心法,如今
你破了身,便不能教你玄易門心法了,更不用說是學習爪法了。”呂洞陽的話中充滿了遺憾,
卻又有著半分的釋懷。

    “那、那緒師兄要怎麼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陳緒都還在思量當中,呂甄卻
又搶在陳緒之前關切地問道。

    陳緒對呂甄投給一道感謝的眼神,弄得呂甄喜不自勝,接著恭敬地向呂洞陽說:“師父,
雖說徒兒不能改練其他心法,但是徒兒卻感覺這烙心苦印神訣與弟子家傳的空無拳異常的契
合,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對於徒兒修行上的助益卻是不小。”

    呂洞陽瞪了呂甄一眼,轉頭像陳緒說道:“那是你運氣好,空無拳是你們陳家從道德經
裡領悟出來的,其中的剛柔並濟、有無互生互存的道理,卻是與這烙心苦印神訣的本質是一
致的,所以你的武功才會在數年間進步到能足以列名江湖名人榜的地步。”

    “真的嗎?緒師兄真的能進百大嗎?”雖然心中早已確定,但一聽到父親親口說出來,
呂甄還是非常高興地讚嘆自己的眼光。

    “妳給我安靜點,如果再多說一句話,我就馬上把妳給趕出去!”快要受不了女兒花痴
模樣的呂洞陽,用一種幾近抓狂的語氣狠狠地警告呂甄。

    呂洞陽接著說:“雖然你的進步迅速,但是若不能徹底領悟烙心苦印神訣,你的內功將
很難有大的進展。練烙心苦印神訣首重無心,你短期內還是先練習家傳的空無拳吧!至於輕
功方面,由我教導,弓矢射羿之道,就要拜託你師母教導了!”

    “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你連趕了幾日路程,現在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謝師父,那徒兒就先行告退。”陳緒走出正廳,朝著正被抓著痛罵的呂甄無奈地一笑,
便逕行回到東廂房去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
奇妙;……。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陳緒回到房間之後,坐在床上反覆背誦著已經滾瓜爛熟的老子道德經,希望能幫助自己
更快領悟烙心苦印神訣與空無拳,然而事與願違,始終不得其法,只好運氣練個幾周天後便
倒頭大睡了。

    ******第二章******

    春去秋來,轉眼間已是暮秋時節,陳緒在玄易門也已經待了半年之久,為了自我提升,
增加自己闖蕩江湖的能力,並期望有朝一日擠身一流高手之列,在這六個月中,陳緒在桐柏
山勤修苦練,平日雖仍舊與呂甄打情罵俏,卻也無暇回家探望父母,只能以書信互報平安。

    這半年中,陳緒除了已經徹底領悟“著熟”、“動勁”兩階段的空無拳,使得武功有著
不少顯著進步外,更是特別苦練玄易門的獨門輕功,飛燕閃靈訣,已然有著七分的火侯,身
形的反應與速度更是大為的提升。

    藉由著與兩位師兄互相切磋、練習的機會,陳緒增加了許多的實戰經驗,更使得烙心苦
印神訣、燕子閃靈訣、空無拳三者間的運用,更加純熟、靈活。

    此外,陳緒向師母所學的箭法已經極為熟練,雖稱不上百發百中,倒也是極為出色的了,
短短半年間的學習,跟從小到大一直練箭術的呂甄相比,卻是已經不相上下了。

    陳緒現在正在後山的大樹下打坐,心情卻是煩躁不堪,久久不能平伏,更不用說什麼無
心以求了。陳緒的內力自三個月前已毫無寸進,雖說本身不太在意,但總是心裡的一塊疙瘩,
因此急著想辦法突破這個僵局。

    不知不覺,陳緒居然打坐坐到睡著了。

    “緒師兄,你過來一下”呂甄跑了過來,大聲叫道。

    “什麼事阿,甄妹!”陳緒沒好氣地回答。

    “子曰:朽木不可雕也!好好一個人怎麼可以坐在這發夢呢?”呂甄看陳緒一臉睡相,
不滿地咕噥著。

    “別說廢話了,妳剛才喊那麼大聲做什麼?”陳緒一邊說道,一邊握住呂甄的小手,將
她整個人拉入自己的懷中,開始大施手腳.

    呂甄扭捏了兩下便很快癱軟在了陳緒懷裡,臉上泛起的陀紅應該不是因為害羞,反而是
春情湧動。這小妮子幾個月下來便被陳緒調教的食髓甘味,越來越禁不住他的逗弄。

    陳緒邪惡的雙手伸進呂甄的衣襟中,一手一個搓揉著那日益碩大的乳房,一隻舌頭更是
輕輕地舔著呂甄敏感的耳垂,在她耳邊說著呢噥不清的甜言蜜語.

    “緒……緒師兄……不……”呂甄嬌喘連連,俏臉上的艷紅片片,小嘴微微張合著,卻
是想出言阻止陳緒無理的舉動。

    “唉!”陳緒嘆了一口氣,卻硬是讓呂甄從自己懷中離開,讓她坐在大樹下。陳緒心中
百般無奈:這小妮子明明都對自己百依百順了,卻是緊守著最後的界線不放,看的到,吃不
到,平白惹得自己虛火上升阿!

    坐在大樹下的呂甄,好不容易壓下被陳緒挑起的情慾,狠狠地瞪了陳緒一眼,提聲說道
:“緒師兄你……你如果再這般無禮,我……我就……。”

    “就怎麼樣?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妳給吃了!”虛火上生的陳緒,脾氣也逐漸發作。
若不是呂洞陽私底下警告他別亂來,陳緒老早就把呂甄的紅丸給摘了。

    “唔……不要生氣嘛!人家是想等拜堂再……”眼看情形不對,呂甄馬上便摟著陳緒的
手臂磨蹭,細語喃喃地向陳緒撒嬌求饒。

    陳緒趁機又佔了點便宜,心裡益發想念起小蘭那任自己恣意嘗鮮的豐腴肉體,以及那緊
密結實、淫水橫流的小穴。想著想著,陳緒的肉棒卻是起了明顯反應,漲大的彷彿要從褲襠
裡繃出來。

    呂甄一看,嚇得一下子從陳緒身上跳開,滿臉羞紅,眼睛卻是有點好奇地往陳緒的那話
兒直瞄。

    陳緒搖了搖頭,如果這小妮子再這樣瞧下去,自己搞不好真的會在這漫無人煙的後山幹
了她,看來要找機會下山好好發洩一下了。

    “到底有什麼事阿?還不快說!”陳緒故意岔開話題問道。

    “喔!對了,都是你,害我差點忘了正事,爹要你到正氣居去,大師兄、二師兄都在那
邊了。”呂甄半埋怨的說.

    “什麼?怎麼不早說,現在可耽誤了!妳趕快把衣服整理一下吧!”陳緒邊說,邊整理
起自己的儀容。

    “這還不都怪你!”呂甄又是嬌瞪了陳緒一眼,便趕緊將剛剛弄亂的衣服整理好。

    “別說了,快走吧!”陳緒招呼一聲,便帶著呂甄向正廳正氣居走去。

    陳緒一進正氣居,只見師父、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已在等候自己,趕忙躬身行禮賠罪,然
後才在右邊下首的座位上坐下。

    而呂甄隨後進來,看見大家的目光都盯著她瞧,當下便吐了吐舌頭,卻是一點都不避嫌
地往陳緒身旁的椅子上坐。

    眾人彷彿對此事習以為常,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當下呂洞陽便說起這次召集他們的原因。

    “最近玄易門南方的大洪山,有著一眾盜匪聚集,叫做陰風寨。這山賊強梁無惡不作,
最近居然還敢在我玄易門眼皮下作亂,現在我就要把它給挑了,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 ”

    呂洞陽接著說:“根據汗青史冊傳來的資料,他們應該沒有名人榜中的人物存在,所以
我決定派你們去多加磨練,也增加點江湖歷練的經驗。”

    陳緒一聽,整個人從椅座上彈起,問道:“什……什麼?”

    呂洞陽一臉驚訝地看著陳緒,問道:“叔賢,我說我要派人剿滅陰風寨,你是怎麼了?”

    陳緒一聽心想: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自己已在玄易門修練了有半年之久,好歹
武功想必也能進到名人榜中前八十位,不下山顯顯威風怎麼行呢?更何況這幾個月苦行僧的
禁慾生活也快使自己發瘋了,不趁這機會好好發現一下怎麼行呢?。

    想到這地步,陳緒高興的大叫說:“師父,我去、我去。”

    呂洞陽看著陳緒不正經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說:“此行雖然稱不上凶險,但也是件
正經事,怎麼可以胡亂來呢?”

    陳緒捉住呂洞陽說:師父阿!我現在已經有不小的進步了,武功也練的不錯,你好歹也
讓我下山試一試阿!“

    接著他更附在呂洞陽的耳朵旁,小聲的說:“師父,老實說我都快變成悶蛋一個了,再
這樣日日對著我們的小師妹,恐怕會悶出個什麼鳥出來也不一定。”

    “你……唉,我也相信你幹得出這樣的謬事!”呂洞陽無奈地說著,與這小弟子相處越
久,才發現他既不是位俠客,也不是個書呆子,而是個外表謙遜,口裡花差花差的小鬼靈精。

    真不愧是陳家人的血脈,當初自己還訝異於這孩子與他老爹的不同,這才收他做關門弟
子,沒想到兩人根本就像是一模一樣的。看了看一臉正氣、忠厚的兩個弟子,這下真是六十
老娘,倒繃孩兒了。

    陳緒大喜道:“請師父讓弟子有機會行俠仗義,為百姓除害。”

    “好吧!”呂洞陽哪還不知道陳緒打什麼鬼主意,但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只好如此
了。“不過還是讓天雲陪你去吧!一路上也有個照應。”

    “謝師父!”陳緒歡喜的道。

    陳緒心想:師父也蠻識趣的,派老實懇切的二師兄陪自己去,事情想必都是自己作主,
又有一個名人榜高手當保鏢,這可方便多了!

    “那女兒也要……”呂甄在一旁聽說,也想跟著一起去。

    “胡鬧!妳給為父好好留在山上修練,連個飛燕迴霞都練不好,還敢提下山!”呂洞陽
教訓起女兒來。

    “可是……可是……”呂甄一心想要跟陳緒一同下山,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沒有可是,還不快去練功!”

    “嗚……唔……”呂甄一聽,莫不作聲,哀淡地看了陳緒一眼,卻是邊跑邊哭出了正廳
.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呂洞陽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說道:“好了,叔賢,我與你二師
兄再詳細討論一下,你就先下去吧!”

    “是,師父,弟子這就下去!”看到剩下三人都把眼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陳緒哪還不會
意,當下便告退離開,前去安慰呂甄去了。

    根據半年來一貫的通則,陳緒在後山的樹洞中找到了梨花帶淚的美人兒,瞧她哭的雙眼
紅腫,陳緒一個不忍心,忍不住將她輕輕抱入懷中。

    在陳緒好說歹說、軟硬兼施的手段之下,呂甄好不容易纔破涕為笑,答應留在山上練功。

    “閉上眼睛,我有個禮物送你”想起明日就要分別,呂甄心裡還是有點淒然,想要用東
西將情郎牢牢套住。

    看陳緒乖乖地依言照做,呂甄悄悄地從頸子上解下一塊玉佩,珍重地將它掛在陳緒的脖
子上。

    “好了,可以張開眼睛了。”呂甄說話頓了頓,接著道:“這塊玉佩可是我娘給甄兒的
寶貝,你可要好好的收好喔!”將心愛的玉佩送給情人當作定情之物,呂甄的臉上也飛起了
幾片雲霞。

    陳緒張開眼睛,看到胸前掛著一塊通體潔白的和闐玉,拿近眼前仔細一看,玉佩上的樣
式相當罕見,是現今少人能識的古篆體,是一個“乾”字,雕工可說是極為精美,就連見多
識廣的陳緒,也不由的讚嘆!

    手中的玉佩依稀還帶著點呂甄身體的餘溫,陳緒看著臉上嬌羞的呂甄,心中不由的泛起
憐意,說道:乖,甄兒,閉上眼睛,師兄也送你一份禮物!“

    看著呂甄歡喜地閉上雙眼,陳緒突然抓住的她雙手,大嘴壓在她嬌艷欲滴的櫻唇上,一
通熱吻。

    呂甄渾身僵硬了一下,張開的眼中閃過一絲羞怒之色,正待極力抗拒。突然她那明媚的
雙眼亮了起來,現出了驚喜的神色,接著整個嬌軀很快便軟了下來,嬌喘咻咻的任的舌頭在
自己的檀口里放肆的攪動。

    半晌,陳緒才喘呼呼的離開呂甄的櫻唇,看著軟在懷中,胸口不住起伏的呂甄,那嬌媚
可人的模樣,陳緒感到心火都要冒到頭頂了,恨不得馬上摟著她大幹一場。

    陳緒僅存的理智強壓心頭的慾火,戲謔地笑著對呂甄說:“師兄現在手邊沒有什麼適合
的禮物,只好以奪走甄兒的初吻當作答謝,希望這件禮物不會太寒酸阿!”

    呂甄感到一絲甜蜜,默默地點了下頭,卻是沒有答話。

    兩人就這樣靠著大樹,不發一語,欣賞著西下落日的餘暉,靜靜地享受著這段酸甜的愛
戀。

    *************

    隔天一大早,在呂甄的注目下,陳緒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山階的盡頭,與二師兄一同往大
洪山去。

    陳緒與沈天雲走到山下,首先便是到附近的養馬場去牽馬. 在沈天雲出示了代表玄易門
弟子的令牌後,馬場的主人客客氣氣地將兩匹馬了帶出來,這正是玄易門寄養馬匹的地方。

    只見那兩匹馬,一灰一白,卻是有天地之別. 白馬高大雄健,駿逸不凡,兩眼甚是有神,
想來便是一匹良駒;灰馬卻是骨瘦如材,懶散洋洋,真不知是否經的起折騰,搞不好只急馳
個一、二十里就一命嗚呼哀哉去了。

    陳緒一看,便想出聲要老闆換換馬,可是沈天雲卻是讚了幾聲,直向老闆道謝. 這下子,
陳緒也不便說些什麼好了。

    陳緒心裡雖著實想要那匹高大英挺的白馬,卻是不好意思說,也想順便巴結一下師兄,
當下逕行將那灰馬的韁繩從老闆手中接過,把白馬留給沈天雲。

    “這位少俠果然好眼光,這匹瘦灰馬可是千里良駒阿!”老闆的眼中閃過讚許的眼神,
出口誇道。

    “正是,這可是師父的愛馬,多虧齊老闆細心照料,師弟的眼光的確不錯!”連沈天雲
也出聲應和,陳緒當下也就釋懷,不再以為老闆是刻意挖苦。

    要知道玄易門之中,就屬沈天雲最為忠厚耿介,從來不說假話。如果這句話是從那機變
聰明的大師兄方素奇口中說出來,陳緒就算是打死他也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兩人再次向老闆道謝,各自就騎著馬上路。

    由於陰風寨的所在地位於大洪山,地理位置相當尷尬,北方是玄易門,向東是黃山派,
往南則是秀水莊,朝西卻是武當派。陰風寨堪堪地處在這武林四大門派中,卻依然作惡多端,
簡直就是活膩了!

    呂洞陽在臨行前特別囑咐兩人低調行事,切勿與其他各派發生摩擦,同時要兩人不可輕
忽大意,畢竟陰風寨敢在四大派中作惡,其中說不一定有什麼隱藏的實力。

    因此陳緒一路上並不敢胡亂搗蛋,一路上都是聽著有豐富江湖歷練的師兄命令,兩人從
桐柏經過青苔、唐縣、澴潭等地,在趕了三天多的路程之後,終於是來到了大洪山的近郊的
森林中。

    這時已經是第四天的下午,眼見來到了目的地,沈天雲正思索著要找樵民問路時,陳緒
卻已翻身下馬,向沈天雲說道:“二師兄,我口好渴!”

    沈天雲呆了一呆,想起陳緒畢竟是富家貴公子,連趕了三天多的路程也真是為難他了,
當下從身邊取出羊皮水袋,搖了一搖,裡面卻是沒水了。

    “口渴最是難受了,二師兄我們去找看看有沒有水源好不好?”陳緒說道。

    沈天雲左看右看,舉目望去都是樹,哪裡有半點水源的痕跡,但他極為疼愛師弟,當下
便答應了。

    兩人左望右望,最後選定了方向,向右邊馳騁過去。

    這片森林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剛才陳緒兩人依著林間小道行走,現在為了尋找溪澗而離
開了小路,不久他們便發現自己已經迷了路了。

    兩人心中同叫糟糕,想要循著原路走回去,可是騎著馬轉了一圈,每棵樹長的都是那麼
一般樣,根本分不清是從哪兒過來的。

    “唉!”沈天雲嘆了口氣,從樹葉的縫隙中依稀可以見到太陽的光輝,想要勉強辨認方
向倒是可行,不過可能來不及找上客棧過夜。

    “師弟,看來可能要在野地裡住上一宿了,我們還是先找水源吧!”沈天雲轉頭對一旁
的陳緒道。

    “恩,一切都聽二師兄的話!”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陳緒並沒有太大的怨言。在經過
了這幾天的歷練後,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江湖經驗嚴重貧乏,還好萬事有二師兄處理,這也難
怪師父不太願意讓自己下山。

    “師弟,有水聲!”就在陳緒緩緩地騎著灰馬,低頭思量時,耳尖的沈天雲,卻隱約聽
到淙淙的流水聲從不遠處傳來,心頭一喜,縱馬向前奔去。

    果然才半里路,兩人便看到了一條河面甚寬的溪澗,將整個茂密的大樹林一分為二。

    兩人欣喜若狂,紛紛下了馬,手裡拿著羊皮水袋,到溪澗中取水。陳緒用手掌盛了點溪
水放在嘴邊,只覺得入口甘甜美味,當下便雙手捧著溪水痛喝。等到喝足了,才打開塞子,
將水注入羊皮水袋,等待裝滿之後,再將木塞蓋上。

    “不對!”兩人在溪邊歇息,正要起身,耳中忽然傳來陣陣刀劍碰撞的聲音。

    沈天雲江湖閱歷豐富,對此可謂相當敏感,立刻側耳傾聽,果然有呼喝打鬥之聲從溪澗
的對岸傳來。

    陳緒與沈天雲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頭,一個想行俠仗義,一個卻是要看看熱鬧
. 兩人一齊向溪澗奔去,運起飛燕閃靈訣,在溪中錯落的亂石堆借力,一下子已經是到了溪
澗對岸。

    兩人急忙闖入林中,卻看到一群人正在打鬥,三十多個彪形大漢圍著對付一個中年男子,
地下卻已是躺下了十多具屍體,有兩具屍體衣飾與那名男子相近,顯然是男子的同路人。

    那男子身穿白衣外披灰袍,模樣甚是英偉不凡,眉宇之間正氣凜然,手拿著一把長劍,
力抗眾人,只是身上也有幾處負傷,漸漸地落入下風.

    “清竹道長!”沈天雲大叫一聲,想必是認得那名道人,轉頭對一旁的陳緒說:“師弟,
快幫忙!”自己卻已飛身向前。

    陳緒一聽,哪裡還猶豫,當下運起飛燕閃靈訣,一式玉燕還巢,身子馬上飛到幾名彪形
大漢身邊,空無拳接連打出,拳拳到肉,勁隨拳出,一下子便已倒下好幾個人!

    而一開始便飛身上前的沈天雲更是厲害,手上戴著嶽烆拳套,形隨意轉,一套修羅流星
爪使出,快欲閃電,幾乎沒人是他的一合之將。

    有了陳緒與沈天雲兩人相助,清竹道長感到壓力頓減,當下使出大開大闔的七星劍法,
一口氣便刺倒五人,解開自己被圍困的局勢。

    一下子,情勢已全然逆轉,三十多名彪形大漢轉眼間已倒下將近二十個人,剩下的人也
不敢造次,乖乖地退到一旁,聚在一起。

    “道長,請問這幫人的來歷是?”沈天雲恭敬地向清竹問道。

    “他們是陰風寨的人,為首的那三人便是其中七連環中的要角。”

    “陰風寨?”陳緒興奮的大喊。沒想到這麼巧,剛好就在這裡遇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
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位小兄弟是?”清竹兩鬢斑白,神色冷漠,兩眼神光卻是直視著陳緒.

    “這是我的師弟,陳緒. 陳緒,還不趕快拜見清竹道長. ”沈天雲見狀趕緊為兩人介紹
.

    “玄易門弟子陳緒,拜見道長. ”陳緒知道清竹乃是現今武當掌教的師弟,不但是武當
第三高手,同時也是名人榜上排名第二十三名的一流高手,絲毫不敢輕率無禮,當下急忙作
揖行禮.

    “哈哈,果然是玄易門門下弟子,洞陽兄真是好福份阿!”清竹本來就看出陳緒所使的
是玄易門的獨門身法,現下果然再無疑問。

    “喂!老頭,還打不打,不打我們可要走人了!”陰風寨眾人皆是兇惡之徒,見清竹已
是強弩之末,又以為剛才是遂不及防才被玄易門的兩人突擊,當下便又叫起陣來。

    清竹武功極高,一方面是被眾人暗自偷襲,一方面又是傷痛兩名弟子慘死,心神不寧,
才會被陰風寨等人佔了優勢。

    “道長,這幾個跳梁小丑我們還不放在眼裡,就讓晚輩為你收拾了吧!”陳緒見清竹一
臉激憤,知他念及弟子身亡之痛,怕他一時氣急攻心,當下馬上自動請戰。

    其實七連環中雖然沒有江湖名人榜中的人物,但也不是一個可以輕侮的對象,七人全是
窮兇惡極的黑道強梁,不然以清竹的武功,就算是失神,也不至被逼到如此地步,陳緒說他
們是跳梁小丑,未免太過.

    “兀那小子,不要以為你有玄易門撐腰,敢不敢跟我來個單打獨鬥. ”陰風寨等人畏懼
於與新一代一流高手沈天雲交手,卻是出言擠兌陳緒出手,想來佔個無名小卒的便宜。

    “小心了,那個拿著大刀的醜黑怪是洪通,擅長的是洪家開山刀法。”清竹顯然對陳緒
很有信心,出言指點他。

    “知道了,多謝前輩指點!”陳緒答應一聲,一招燕隨風起,身子馬上出現在“開山刀”
洪通的面前,雙拳不停地往洪通轟去,空無拳一招一招地使出,卻是將洪通逼的不斷退後,
毫無招架之力。

    “洪兄弟,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來助你。”只見一旁一個使雙掌的英俊男子,一邊說,
一邊上前夾擊陳緒.

    雖然遭遇到兩人聯手攻擊,但一來陳緒這半年來已和兩位師兄練過多次的以一敵二,二
來這兩人都不是名人榜上的高手,武功與陳緒相差有一段距離,所以陳緒也不將他們放在眼
裡.

    陳緒運起內力,一鼓作氣地將從身邊洪通震開,見那英俊男子使用雙掌急衝過來,當下
運起烙心苦印神訣的內功心法,使動空無拳迎上去。

    只見那男子身法飄忽不定,堪堪繞著陳緒四周不斷地遊走,意圖在一旁擾亂陳緒,以便
讓洪通有著可趁之機.

    陳緒見到眼前這名男子的身法確有獨到之處,心中不由的收起輕蔑之心,他雖然不認為
自己會敗在兩人聯手之下,但卻也不再輕忽大意。

    陳緒一邊留意著洪通的大刀,一邊運起飛燕閃靈訣想趁機找尋另外那名男子的破綻,突
然,陳緒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一招“萬象化生”,左掌聚勁轟向那名男子。

    “小心,別與他對掌!”清竹在背後叫道。

    陳緒心中一凜,立即變掌為拳,堪堪往那名男子的左手手腕攻去,那英俊男子左手一縮,
又是右手推出。

    只聽得清竹喊道:“此人乃採花淫賊”花公子“花渚,雙掌有毒,陳師姪切莫與他對掌!”

    我靠!這個傢伙長的這麼英俊也需要去當淫賊?只要往街上一站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秋
波頻送,自動投懷送抱了。真是糟蹋了。陳緒心中大嘆,手裡卻是不停,提起全身氣力,將
氣勁全運在右掌,催動掌力,向前推出。

    其實也算花渚倒楣,遇上個剋星。陳緒的空無拳學成第二層的“懂勁”之後,能運勁力
於雙掌,以類似於借力的方式,將對方的掌力悉數奉還,更不用說是隱含於勁力中的毒素了。

    兩人右掌相交,“砰”的一聲,只見花渚連退數尺,堪堪撞在後方的樹幹上,七孔流血、
心脈盡碎,竟然是立斃當場。

    “小子當真了得,讓我來會一會你!”那名使著雙錘的漢子本來笑嘻嘻地站在一旁觀看,
此時吃了一驚,見伙伴慘死在陳緒手中,當下便舞動著雙錘要加入戰局。

    “連成,就讓我沈天雲和你切磋一下吧!!”看出了師弟中了些毒,沈天雲急忙趕上前
來,護住陳緒.

    連成思索一下:自己雖然是七連環中的第二高手,但與沈天雲相比卻是相去甚遠,就連
眼前的這個小鬼,一掌便把花老弟給斃了,眼前的人自己恐怕無法對付!

    “點子扎手,扯乎!”連成心下一定,害怕被合而圍攻,一個不剩,不願與沈天雲硬拼,
招呼著洪通,帶著剩下的十多名部下向後退走。

    窮寇莫追!沈天雲心道,回身看看陳緒,還好陳緒只是臉上蒼白了些,倒也不會有什麼
大礙.

    “師弟你沒事吧!”沈天雲問道。

    陳緒不答話,只是搖了搖頭,坐在地上運功驅毒。

    “他沒事的,只要把毒逼出來休息一晚就好了。他的空無拳使得真不錯,就是那花渚的
掌毒委實太陰毒了。”清竹看出陳緒剛剛空無拳的奧妙,不由的讚嘆一聲。

    “前輩謬讚了!”陳緒已然將毒素逼出,只是耗力過巨,臉色不甚好看。

    “好小子,貧道說你好就是好,不用太謙虛了。倒是今年年末的武林新秀大會,將是一
場風起雲湧的盛會了!”

    武林新秀大會,每三年舉辦一次,是由武林二宗四奇主辦,今年的地點就選在武當,由
“汗青史冊”司馬家家主司馬遼,親自選出十六名未列名江湖名人榜的武林新人,同台競技,
勝者不但知名度大增,也有稀世珍寶可得,可說是三年一度的武林盛會。

    “前輩的意思是……?”由於沈天雲也曾是新秀大會的冠軍,因而對此也是饒有興趣。

    “哈哈!你都贏得天下第一巧匠魯公為你量身訂做的嶽烆拳套了,還不滿足嗎?”清竹
知道沈天雲的意思並非如此,卻忍不住調侃起沈天雲,誰要他在決賽時把自己的愛徒打下台
呢?

    “前輩……你就別取笑我了。”

    “好好好,也可惜了你這個武痴,今年的大會可是比之前幾屆刺激太多了。光是撇開你
這個能一舉進到名人榜中的師弟不說,剩下的也沒一個是好惹的!”

    清竹看了看正在一旁靜神聆聽的陳緒一眼,接著說:“少林寺的色如、敝派的周仁昉、
天闕派的韓仲易、秀水莊的慕容雪,每一個都是足以列名明年新的江湖名人榜的新秀,這場
聚會簡直是難得一見阿!”

    沈天雲心裡大叫可惜,恨不得自己在娘胎多待個幾年,便能跟各家的得意弟子好好切磋
較量一番!

    “前輩,時間不早了,我們是否要先找間客棧休息一宿再說!”陳緒看看太陽已逐漸西
沈,卻是忍不住打斷清竹的話。

    “也是!唉,讓我先把兩位弟子的屍首火化為先!”清竹看到弟子的屍首,卻又不由的
興起一份嘆息。

    清竹與沈天雲兩人好不容易起了個大火堆,火化了武當弟子的屍首。

    這時候,陳緒趁著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卻是偷偷地走向了花渚的屍首。這花公子死就死
了,這些寶貝說不定用的著,可別浪費了。陳緒老實不客氣,將花渚身上的東西全給搜刮一
空。

    隨後,憑藉著清竹對附近的地理形勢相當了解,眾人纔得以離開森林,趕在太陽西沒之
前趕到了附近的客棧。

    ****************

    “道長,這陰風寨可不簡單阿!”在知道了清竹同樣是來剿滅陰風寨的同時,陳緒不由
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不錯,之前據司馬家的情報來說,陰風寨並沒有黑道中的高手,但現在七連環居然是
陰風寨的一員,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清竹道長因大意而使得兩名弟子送命,當下不由的益
發謹慎起來。

    七連環雖稱不上是多頑強,但他們的老大“陰司鬼才”蕭肖卻也是名出類拔萃的人物,
更是黑道中少有的謀略之士,現在居然會立起山寨當起強盜來了,這可令人百思不解。

    三人商量了一會,下了決定,由清竹與沈天雲夜探陰風寨,而尚未復原的陳緒則是留在
客棧中多休息。陳緒雖然百般不情願,倒也無可奈何。

    陳緒在客棧的房間裡運功調息,整整花了近一個時辰,堪堪將之前因逼毒所耗去的功力
全都彌補回來。陳緒見師兄與清竹道長仍舊尚未回來,便從懷中掏出之前從花渚身上搜刮來
的物品,一一地仔細察看。

    除了一疊銀票,和一些瓶瓶罐罐裝著不知名的迷藥以外,剩下的只有一本沒有外皮的書
冊,和兩張人皮面具了。陳緒翻開書冊一看,只見每頁都有著男女圖像各一,姿勢淫穢不堪,
千奇百怪,顯然是一種合練的法門.

    這本密笈可說是圖像精美,保存狀態良好,而動作更是栩栩如生,簡直就是本品質絕佳
的春宮畫冊,陳緒再凝神靜觀,卻發現裡面也是一些平常的運氣心法罷了!再怎麼男女雙修,
也修不到個一流高手的境界。

    陳緒暗笑自己心癡:倘若這真是本絕頂武功的密笈,那麼花渚也不會一掌便被自己給收
拾掉了。還是帶回去給甄兒看看吧!就算練功不行,倒也是有趣的緊. 想著想著,陳緒便將
書冊又放入包袱之中。

    說到陳緒這次最大的收穫阿,就屬這兩張薄如蟬綢的人皮面具了。一張是一個相貌普通
平常的少年,另一張卻是英挺俊拔的中年男子的面容,做的當真是維妙維肖,幾乎可以假以
亂真。

    陳緒稍微試戴了一下,透氣度倒是不錯,不會有不舒服的情形發生,而且臉上的表情都
能活生生地表現出來,真的精微到讓人無法發覺,這下陳緒可真是撿到寶了。

    其實陳緒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那面具正是花渚在一次奇遇之中獲得的,而這些
寶物現在卻全落到陳緒這個小子手中,真可以說是走狗屎運了。

    時間飛逝,沈天雲兩人和陳緒約好歸來的時辰已經過去甚久,陳緒內心的擔憂也越來越
重,兩人莫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吧!

    陳緒越等越是心急,越想卻越是不安:這次的陰風寨的實力已經明顯地超乎之前的預期
了,七連環說不一定更只是其中主腦的走狗而已,師兄與清竹道長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陳緒終於下了決心,運起輕功,照著清竹道長之前所說的方向,朝陰風寨狂奔而去。

    *****作者廢話*****

    考慮到分成兩段會有點不連貫,所以我一口氣把第二章全貼上來了,現在手邊已經沒有
存稿,所以要再維持這種速度是不可能的,再來大概是十天有一章吧!(本人是希望能做到
啦!)

    對於landazar這位大大所提的建議,個人非常感謝. 1.採補的功夫,其實只要作者隨便
讓主角來個奇遇,什麼時候都是可以練成的,以後說不一定會有。

    2.至於妻妾成群,個人比較傾向於限定於五、六人,畢竟並不一定都要負責任阿^^ 3.
賺錢的問題,我會有一個交代,畢竟陳緒走江湖需要大把的錢阿!

    至於dagaz 大大的提議玉霓裳,恕小弟另有" 她" 用,反正後面的文章也是會有神秘的
女人出現,到也不用操之過急對了,小弟並沒有說她是" 貌美" 阿搞不好披面紗是為了遮醜
@@

    總之,小弟謝謝大家的鼓勵,也希望各位大大能多給我一些建議

    *****第三章*****

    明月高懸在夜空,向大地瀉著銀輝;幾點寒星,堪堪掛在遙遠的天際,疏疏落落、閃閃
爍爍. 山野寂靜,萬籟無聲。

    心上著實掛念著師兄兩人的陳緒一路狂奔,從鎮上寬廣平整的車馬大道,一路轉到林中
狹隘蜿蜒的山間小徑,越走越是人跡罕至、景色荒涼。在奔馳了約莫一刻鐘後,陳緒遠遠地
看到前面有座山崗,深深的夜色中卻是看的不甚真切,依稀有著十來個火把燃起,想來必定
是有著嚴密的守衛.

    巍峨的山寨座落在深沈黑暗的夜幕之中,襯著朦朧的月色顯的森嚴奇特,守衛嚴密的寨
門卓立在隆起的山崗之上,彷彿能抵擋一切不可預知的侵擾.

    為了避免被陰風寨眾人發現的危險,陳緒不敢再往前奔去,急忙停下腳步來,稍一考慮,
當下提氣縱身往一旁的大樹躍上,幾個幾落之後,纔輕巧地落在那位在高處的結實樹梢上。

    陳緒在大樹上隱好身形後,運起內勁往陰風寨凝神靜觀,仔細地尋找著這森嚴山寨守衛
疏漏的空隙,以便自己能夠不被發覺就能夠進到裡頭,如果能夠不用動上手便有機可趁,陳
緒可是相當樂意不用費力的。

    陳緒在樹梢上朝下俯視觀望,憑藉著地利,果然將陰風寨的守備情形一覽無遺,但同時
他的心中卻也是暗暗叫苦連天:“怎麼這不就只是個強盜窩嗎?在我看來這可真像是一座有
著銅牆鐵壁的堡壘啊!”

    陳緒放眼望去,只見整個山寨周圍建了一堵木牆,堪堪將整個陰風寨全不包了個密不透
風,而每隔十丈更有望遠的瞭望台,再加上門口守衛森嚴的山崗,足已警戒暗夜裡的一切不
速之客了。

    陳緒心下大為躊躇,看來想要不驚動守衛而偷偷地進去山寨之中,這機會可是非常微渺
的了。本來陳緒也想過就此打道回府,但是由於遲遲接獲不到沈天雲的訊息,陳緒也不排除
兩人已經陷落在陰風寨的可能性,所以今晚夜探陰風寨的事是勢在必行的了。

    就在徬徨無計可施之際,陳緒忽然想起之前清竹曾提過在山寨的後方尚有一條隱密小路。
雖然陳緒不知道那條小路的確切位置,但還是決定繞過前面防守嚴密的山岡,從小路進去察
看。畢竟若連二師兄和清竹道長都失手被擒的話,陳緒根本就沒有一拼之力。

    陰風寨的後方滿山荒野,西風吹得樹影婆娑參差,滿目所見盡是叢生的野草藤蔓,漫無
人煙。陳緒好不容易沿著山寨後方的外緣東找西尋了一會,總算找到了那所謂的隱密路徑。

    陳緒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循著小路走到了盡頭,心中卻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原來所謂的密
徑盡頭,根本是一面陡峭的岩壁,離底下的房舍尚有數十餘丈之高,就算是一般的武林高手,
光是要下去就要費上不小的功夫,難怪陰風寨沒有人在這裡把守。

    這岩壁異常陡峭崎嶇,彷彿就像是被神人用巨刀仔細削過一般,山壁上頭幾近光滑的的
岩面令草木難生,只依稀有著幾株的野草在月夜中隨著晚風擺盪,顯的格外的冷清與寂寥。

    陳緒仔細地觀察著岩壁下方的情形,一個數丈見方的深潭首先映入眼中,幽暗碧綠的湖
水倒襯著明月,散去一股森然的濛濛。水潭邊是一棟樓閣,裡邊暗然無光,卻是半點也沒有
聲響。

    陳緒看了看,知道此處確實無人守衛,心中歎息居然沒準備繩索之類的東西,最後他還
是提身運勁,慢慢地運著壁虎功,從岩壁上攀爬而下。

    只見陳緒心神專志於攀岩之上,雙腳不但要不時地找尋著借力的岩縫,兩隻手更是要不
停地運著黏勁,深怕著一個不小心,一條小命可是要嗚呼哀哉了。

    正當陳緒將心神全放在攀爬岩壁,好不容易已經來到了岩壁半腰位置的同時,突然間,
卻是一道狐媚好聽的聲音從陳緒背後傳來。“這位小兄弟!爬慢點兒,手腳要仔細點,可是
別掉下來喔!”

    “咦……啊……”陳緒轉頭一看,只見一名妖豔撫媚、風姿婉約的紅衣美女對著他輕輕
揮手微笑,心頭甚是訝異,同時卻也被眼前麗人的風采所震懾。陳緒這意外一失神,使得他
那原本就已消耗過半的氣勁突然地縮回體內的丹田,雙手的黏勁消失,整個人向後仰倒呆呆
地從岩壁上跌下了來。

    “都說要小心點的了,真是的!”看見陳緒急墜而下的身子,那名陌生女子一邊埋怨地
數落著陳緒,一邊卻是為陳緒因她的美貌失神而沾沾自喜。

    當從空中急速墜下的陳緒正感到自己要魂歸地府時,他的腰間忽然一緊,紅衣麗人的絲
帶已然捲住他的身子,然而,那絲帶整個去勢卻是不止,反而在空中轉了個彎,將陳緒整個
人給送進了一旁的深潭裡,恰好保住了陳緒的性命。

    “喜歡當個宵小之輩,就讓你討點教訓去吧!”這位麗人想來並不是力有未逮,只是想
稍微懲戒陳緒一番,才將陳緒丟入水潭之中。

    只聽得“砰!”的一聲,濺起陣陣斑斕的漣漪及一大片飛揚的水花,陳緒的身子已經重
重地摔入水潭之中。

    一連串的突發事件,令剛從鬼門關前撿回小命的陳緒反應不及,過去沒學過游水的他,
緊張地四肢在水中一陣胡亂擺動,身體卻是逕自直往下沈,“咕嚕……咕嚕……”忘了凝神
閉氣的陳緒,一口氣狠狠地喝了好幾口潭水,氣息一亂,整個人已經是昏死了過去。

    “不好玩,一點都禁不起嚇!真是個沒膽子的傢伙!”那紅衣美女一邊說著陳緒的不是,
一邊看著陳緒的身子直往水潭的深處沈去。

    “唉……早知道就不戲弄他了,人家纔剛從水裏出來的勒。乾脆讓這呆子死在水底算了
啦!”那女人皺了皺眉頭,嘟著一張小嘴不滿地喃喃自語.

    雖然陳緒是夜探陰風寨的侵入者,這麗人卻也存著要活捉陳緒之心,本想只是對陳緒懲
戒一番,卻沒料到他是個不會游水的旱鴨子,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這麗人說歸說,究竟還是脫下身上的紅紗,僅僅留著一件抹胸肚兜,跳入水中救陳緒這
一條小命。

    只見那麗人縱身往潭中一跳,以一個曼妙無比的姿態落入水中,她功聚雙目,馬上便在
潭底瞧見昏迷不醒、臉色發白的陳緒,心中也不甚著急,只是一擺蠻腰,好似一縷輕煙般朝
陳緒游去,曼妙的身影在水中搖擺騰游,卻像是活脫脫的一隻美人魚.

    這美女將陳緒帶上岸來,輕輕地將陳緒的身子往一旁的草地上隨意一放,而她也蹲下身
來,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年輕小伙子。

    陳緒天生長得極為眉清目秀、俊俏秀氣,而這幾年來練武健身的功效,更使他隱約透出
一股英偉剛強之氣,格外顯得瀟灑豪逸,俊偉不凡。

    饒是麗人所修習的心法不易動情,一時間卻也看的痴了。

    她一邊輕輕地撫著陳緒俊秀的臉龐,一邊愛憐地說道:“這還真看不出來,小兄弟你武
功不差,長得更是一表人才,若不是我剛好在潭底練功,這下子就怕給你偷偷溜進去了。”

    原來陳緒方才雖已是極為小心謹慎,卻萬萬料不到居然有人會藏身於水潭之中,更不用
說會知道有人躲在其中練功,這也纔會在半路上殺出紅衣美女這個程咬金出來,使得整個夜
探陰風寨的計畫功虧一簣。

    只見那女子輕輕地在陳緒的胸口拂了幾手,也不知怎麼著,昏迷中的陳緒口中的潭水卻
是自顧自地從他的嘴裡紛紛溢出,而陳緒卻猶自昏迷不醒。

    看著兀自昏迷不醒的陳緒,對俊俏的陳緒有著些許好感的女子,心中不自覺起了個壞主
意,她心裡暗想:“反正自己的魅魔大法才剛剛突破第四層,不若就拿這個俊小子來充數,
也省得糟蹋了自己。”

    “魅魔大法”,相傳是魔門內代代相傳的蝕魂心法,簡單的說,這是一種“魅惑”的武
功。練成了魅魔大法的人,只要是刻意施為,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簡單的動作,哪怕只是一絲
微弱輕聲的說話,都能讓對方立刻血氣憤張、慾望高漲,激起人類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

    魅魔大法這項密法相當有用,不但能於平日對人施行媚術藉以控制他人,與高手對敵時
亦可影響對手心智、精神,往往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實為魔門的四大心法之一。

    但是其之修練情形非常古怪,凡是要修練此種密法之人,必須先學得魔門胎息大法的第
一層,於寒冷的湖底裡閉氣練功,斷絕一切與外界的聯繫,利用體內真氣生生不息之效,加
快真氣滋長重生;並藉由冰冷的湖水輔助,來帶走體內周身不斷產生的熱氣,以免因真氣混
雜而走火入魔。

    而這魔門妖法更同時另有其他特殊的地方,每當修習者突破一層,便必須馬上在一個時
辰內與異性合體交歡,藉以男女調合陰陽互濟來培固真元,這纔算是真正修習成功。不然的
話,其全身功力將毀於旦夕之間,終生修習無望。

    “你這俊俏小子,這下可便宜你了!我會讓你好好地去的,就像之前的那些……不知道
沈天雲那廝會不會抱怨呢?”

    早在這麗人練功之前,她便已準備好事後與她交媾的男人,而這次的“犧牲品”便是沈
天雲。現在這麗人變心看上了較為俊俏的陳緒,真不知沈天雲是會大嘆煮熟的鴨子飛了呢?
還是大喜保住了寶貴的節操。

    這陌生美女對陳緒是越看越覺得對眼,當下便決定拿陳緒來當自己修練魅魔大法的“犧
牲品”。說著說著,那麗人的香唇已是吻上了陳緒.

    陳緒在昏迷中只覺得隱隱約約有著東西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嘴唇,濕濕的,熱熱的,滑溜
溜的,卻又是軟綿綿的。他下意識地伸出自己的舌頭去舔,卻是與那東西糾纏在一起,感覺
十分不錯.

    在迷迷糊糊之中,陳緒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珠直盯著他瞧,正好似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只見那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透露出戲謔的笑意,似是在嘲笑
陳緒現今落魄滑稽的模樣;卻又是顯露著愛慕情意,含著深情無限。

    陳緒感到眼睛主人的那股笑意與情懷,當下不自覺地把身體向後挪了一挪,這纔看清楚
眼前這雙眼睛主人的真面目。

    陳緒一看,卻又是呆住了,心想:“這個美人兒不就是方才害自己跌下岩壁的女人啊,
剛才自己只是驚鴻一瞥,並沒有能看得真切,現在近距離一看,沒想到這女人真是美的不可
方物。”

    濕淋淋的長髮隨意披散,給人一股奇異的誘惑感覺. 彎彎的柳葉眉襯著黑亮亮的雙瞳,
高挺的鼻梁、豔紅的櫻桃小嘴,搖漾出萬般的風情。

    陳緒又豈知正在施行魅魔大法的麗人,舉手投足無不是盡善盡美,哪裡還能讓他挑出缺
點來。

    那女人一副深情款款地看著發呆的陳緒,見著陳緒猶是一副傻楞楞的糗樣,不由的輕聲
笑道:“小兄弟,你還沒醒來嗎?”

    這女人的聲音清脆而富有磁性,聽起來悅耳好聽,十分動人。只見女人髮上的水珠滑過
臉頰,逕自跑到她那小巧的嘴邊,女人故意用香舌將水滴舔去,更增添誘人的冶艷感覺.

    陳緒哪曾遇到如此善用媚術的女子,不同於婢女小蘭散發出的的青春秀麗,也不同於師
妹呂甄渾身的純潔乖巧,更與師娘端莊不可褻瀆的美麗完全不同,眼前這個美女的妖豔狐媚,
給陳緒截然不同的感受。

    陳緒忘了答話,只是覺一陣口乾舌燥,不由的嚥了嚥口水,也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真覺得此生從來沒有看過如此媚態的女人,又想起嘴中尚存的溫熱感覺,陳緒一時竟又是不
由的癡了。

    那女人彷彿看慣了男人為了她神昏顛倒、魂不守舍的矬樣,心裡頭十分滿意,當下更是
採取更進一步的行動,一下子便將身子往陳緒挪去,就去坐在陳緒的懷中。

    陳緒回過神來,發覺有著些許的不妥,他兩隻腿都被眼前這女人壓著,才知道這女人竟
然恰巧坐在他的小腹之上,所接觸的地方傳來微熱的體溫,柔軟富有彈性的肌膚更是讓他心
悸,溫香軟玉抱個滿懷。而女人的身上竟是只披著一件濕淋淋的抹胸,與他肌膚相親,毫不
避諱.

    薄綢做的肚兜遮不住那女子曼妙的身材,濕透的抹胸緊緊貼著堅挺聳立的乳房,上面若
隱若現地可看到嫣紅巧小的紅豆,滑嫩雪白的肌膚與大腿,渾厚而富有彈性的翹臀,使得陳
緒看得慾火大熾,更何況,那女子秘密的私處正是剛好頂在陳緒的跨上。

    忽然之間,陳緒覺得全身的體溫急速地升高,原本濕透的外衣現在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寒
氣。陳緒只覺得從小腹竄出一股火熱的慾望,跨下的大肉棒更是顯得熱燙而堅硬,隔著薄薄
的衣褲,直直地往女子的私處頂去。

    “哈!原來你也是個小壞蛋!”感覺到陳緒激烈的反應,那女子不由的興起一陣得色,
雙手抱住陳緒,向陳緒獻上了她的櫻唇。

    感覺到女子丁香暗吐、玉舌輕捲的陳緒,也忘情地熱烈回應,他拼命地捲著那嬌嫩香甜
的小舌不放,兩人展開一陣地狂熱的擁吻。

    而陳緒的一隻手掌,更是隔著一層綿薄滑軟的抹胸撫握住麗人那一隻彈挺柔軟的玉乳,
他的手輕而不急地揉捏著……手掌間傳來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肉感,
令人血脈賁張。

    在一陣熱吻之後,女子輕巧巧地從陳緒的身上移開,熟練地將失神的陳緒的衣褲一一脫
下。

    “哇!還真是不能叫你小弟弟啊!你看看你這裡……”那女人秀眸中閃出一陣光芒,彷
彿是見著可愛的小玩具一般,女人纖細的手指握著陳緒那硬如鐵棒的肉棒,雙手上上下下不
斷地套弄。

    “呵……小兄弟,你這可是姊姊看過最大的勒……”女子一臉淫媚的表情,興奮地看著
陳緒的肉棒隨著撫弄而不停地充血,此時陳緒的大肉棒居然是比剛開始時又整整地大上了一
號。

    陳緒現在滿腦子都是高漲的情慾,跨下舒服的感覺又是一陣一陣不斷地傳來,陳緒腦中
的理智早已被狂野的慾望給掩蓋了,哪裡還能思考這整件事的完全不合理。

    “小兄弟,就讓姊姊為你服務吧!”只見那女子彎下腰,將櫻桃小口湊近陳緒因充血而
顯得相當猙獰的肉棒,伸出小香舌,舔了舔那滴著黏液的肉棒前端,然後緩緩地吞入口中,
一進一出地套弄。

    那女子一邊將陳緒的肉棒在口中套弄,一邊卻是用著柔嫩的雙手撫摸著陳緒的雙丸,而
女子的舌頭更是熟練地對著陳緒的肉棒靈巧地捲弄。陳緒的肉棒在女子濕潤的小嘴裡不斷地
進出,女子有時為之的輕輕吸吮,更是讓陳緒快感加倍。

    酥麻的感覺從跨下像海潮般陣陣不停地湧來,前所未有的快感讓陳緒忘了今晚來此的目
的,忘記了沈天雲與清竹,忘記了呂洞陽與呂甄……,甚至他忘了自己,他只知道要和眼前
的女子幹得痛快。

    魅魔大法的效用在此時全然展現出來,陳緒的全身皮膚一片通紅,慾望不停的從腦中湧
出,而他的肉棒更是顯的猙獰,似要有好好地有一陣瘋狂抽插纔能排解慾火。

    麗人的特意為之的服務不但澆不熄陳緒心中的慾火,反而使得陳緒的慾望更加的高漲.
陳緒難耐於她口中的靈巧的套弄,一心只想要來個大力抽插,當下不知從哪裡生出這麼大的
氣力,竟是整個人翻過身來,反而將那名女子狠狠壓在身下。

    陳緒發了狂地將女人按在地上,雙手粗魯地將她身上的抹胸扯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一口氣便將那硬的有點生痛的肉棒,狠狠地插入女子的私處。

    “阿……慢……慢點……”眼前的女子只感覺她緊密的私處被陳緒的龐然大物完全塞滿,
陳緒乍然的猛力插入令她一時有點禁受不住,忍不住呻吟出聲……。

    陳緒一股腦地只往著那麗人緊密的陰道不停抽插,恣意地享受著那銷魂的感覺.

    “啊……嗯……歐……喔……喔……”

    這麗人那柔美鮮潤的香唇微張微合,吐氣如蘭地急促地呼吸著。在陰道被大肉棒猛然撐
開的短暫痛楚後,她沒多久便陷入了激烈的快感中。在一波波慾焰的焚燒下,這麗人的思緒
也逐漸陷入追求快感的境界。

    “啊……小……啊小兄弟……啊再……歐……再大力一點……歐歐……”

    此時的陳緒,耳聞胯下這千嬌百媚的絕色美女又是含春嬌啼又是輕聲浪叫,頓時如聞仙
樂,更是瘋狂地加快運動,他的大肉棒朝著那緊窄無比的火熱陰道深處狠狠抽插,而正沉溺
於慾海情焰中的赤裸美人,被他這一下又一下狠猛地抽插,只感覺到他那巨大粗硬的肉棒深
深地衝進自已體內的極深處……。“

    實在太舒服了,陳緒的大肉棒幹得女人全身乏力,她只能不停地扭動著雪白的乳房及柳
腰,同時將渾圓結實的屁股不住向上挺。藉由這些動作,女人似乎獲得了更加強烈的快感。

    “喔……啊……小……小兄弟……幹……幹得姊姊……好……好爽快……”

    陳緒抽插了一陣子,將女人雙腿抬起放上肩頭,就這樣抱著那白皙滑膩的大猛插蜜穴,
頂得她花心刺激無比。她蹙眉嬌吟,神情矛盾異常,臉上既是顯出愉悅的淫蕩表情,神色中
卻又是有點苦痛,難定苦樂。

    “喔……不……不要停……哦……”

    只見那女人滿嘴不斷地浪語,身上嬌豔肌膚透著無窮色慾,一對乳峰像是裝滿奶水似地,
隨著陳緒的衝刺前後搖晃。至於股間情事,但見淫液不停潑灑,嫩穴肌理緊吸著陳緒的陽具
不放,像要搾乾其中的精華.

    “喔……啊……啊……啊啊……”

    兩人沈浸在這麻痹的陶醉感中,久久不能自拔,而那緊實的陰道壁,更是不停配合著陳
緒衝刺的動作,不時忽深忽淺地吸吮著裏頭的肉棒。

    “喔……啊……啊……喔……啊啊啊……”

    最後的抽插中,陳緒瞬間到達了顛峰,用力將屁股頂入女人的淫穴,跟著把濃濁精液一
滴不剩地送進她淫穢的體內。就在這時,女人溫濕的肉壁也發生強烈痙攣,洩出了一片汪洋,
緊挾著逐漸失去力道的肉棒。

    陳緒兩人的元陰與元陽在他們的股間交會,那麗人還顧不得享受這份激情過後的舒暢,
當下急忙緊緊抱住陳緒的身子,將陳緒正欲拔出的疲軟肉棒塞入了自己的私處,同時運起魔
門大法,徹底運化真氣、固氣培元。

    “放鬆心情,別妄自運勁”

    正當陳緒感到己身內力慢慢地透過下陰被眼前的女人吸蝕,駭然之際便要運氣反制的同
時,他恰巧聽到女子的呼喊,又是感覺隱然有一股冰冷的氣勁自下體傳入,從花渚的書裡略
微懂了一些的他,明白這是一種對雙方互惠的雙修法門,當下也就放棄了運氣抵抗的念頭.

    就這樣,陳緒便在這麗人的引導之下練起了內功。一開始,一陰一陽兩股氣勁不斷地在
陳緒兩人體內互換交替,但是過了不久,那麗人卻感覺到陳緒大中至正的真氣不斷地融合著
她陰暗冰冷的內勁,,最後居然逐漸地混合成一體,慢慢變成了新的一種截然不同的真氣。

    那麗人完全不知道為何會發生如此奇怪之事,只知道之前的前三次突破經驗裡並無如此
的情形,而歷代修習此法的先輩卻也無此遭遇,當下一顆心提個七上八下,又害怕半途而廢
會導致走火入魔,只能冒著一身冷汗繼續運氣。

    陳緒看著眼前麗人一副焦急、不知所措的模樣,心中更是大為不解:“難道是出了什麼
事嗎?可是我的感覺卻是相當舒服似的,有什麼問題嗎?”陳緒的功力雖是不差,但比之眼
前的麗人卻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只感到體內的真氣流轉帶來說不出的舒服,如何能得知其中
凶險.

    眼前的兩個人,一個因為內力的莫名改變而擔憂害怕,另一個卻因為真氣的氣息溫和純
正而令他大為受用,一點也不在乎。就在這怪異情形之下,一個千年難遇的奇功卻是讓兩人
誤打誤撞練成了。

    陳緒的烙心苦印神訣,是李靖晚年集一生大成所創,其高妙玄奇自然不在話下,但為在
何近千年的武林中無人能學會呢?這一直是武林中的一個迷團. 事實上,李靖的內功並沒有
問題,烙心苦印神訣也的確是驚世奇功,這其中的關鍵,便是出在當時的紅拂女身上。

    紅拂女出身魔門,本是當時魔教之主的高足,一身武功高絕自然不在話下,其對魔門陰
陽採補、互濟互生的的密法也是略有涉獵,與李靖相戀結成夫妻後,兩人曾藉由雙修密法的
修練來增長武功,而李靖烙心苦印神訣中的失誤卻也是由此而來。

    不知李靖是否故意不提,他流傳下來的練功法門忽略了所謂雙修大法的功效,以致於無
人能練至頂峰。“以陽入陰,以剛入柔”是李靖說的練功法門,“以剛帶柔,以柔持剛”是
烙心苦印神訣的功效,但是剛柔並濟的主因卻是要兩者皆主,不但是要以陽入陰,卻同時也
要能以陰入陽。

    陳緒本來因花渚受了點傷,又因攀爬岩壁導致氣力消耗大半,再加以眼前麗人的功力遠
遠在陳緒之上,兩人媾和之際,那麗人的真氣一舉徹底壓制了陳緒的氣勁,這也意外地達到
了以陰入陽的功效。

    奇怪的氣流在陳緒兩人間的經脈循環不休,由寒熱分明轉變為為寒熱交流,而且愈走愈
快,到後來完全脫離了兩人的控制,循環往復,沒有絲毫會停下來的跡象。而這時就連功力
不足的陳緒也能知道其中的不對勁了。

    這種嶄新的真氣在兩人全身不斷地遊走,雖然兩人沒有明顯地增強許多內力,但是卻擁
有了一股未來無限發展的潛質,使得兩人日後有機會能一窺武道的真正頂峰。

    過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在陳緒兩人都束手無策的情形之下,這新的一股真氣在愈轉愈快
之後,忽又轉趨緩慢,如此由快變慢,由慢變快,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次和多少時間. 忽地兩
人頓感到像天崩地裂般一陣劇痛,全身經脈若爆炸開來似的,身體同時彈開.

    兩人不約而同向後一跌,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陳緒和那名麗人躺在地上,只懂喘氣,一時都爬不起來。但都知道一些極端奇妙的事情
已在自己身上發生。

    那名麗人呻吟一聲,首先爬起來,發覺自己雖然渾身滿是汗水,但身體卻舒泰輕鬆至極
點.

    她睜目一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完全不同了。滿天的浮雲、明月、星斗……像變成另一
個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層次和豐富度倍增,最動人處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浮
雲在月光中柔風下拂動的千姿百態.

    “啊!好痛,這該死的妖女”陳緒側著身子,輕輕地揉著自己著實疼痛的臀部,不由的
低聲咒罵了一句。

    早在兩人合練雙修大法時,陳緒早已經是滿肚子的疑惑,為何這女子會出現在陰風寨?
為何自制力並不算太差的自己會一看到她便被迷住?自己的氣勁為何會變的如此呢?一個個
疑問無法解答。

    陳緒張開雙眼,朝著那麗人一瞧,乍然之間,他楞了,他知道這一世也休想忘掉那對美
眸。

    從未見過像那樣的一對眼睛,連對方生就什麼模樣,已不太重要了。更何況這雙秀眸的
主人,是一個天仙般美麗的佳人。

    那對映入陳緒眼裏的眸子,清澈無盡,尤其使人心動的是內中蘊藏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平
靜深遠. 好美!好美!

    陳緒心裡暗暗贊道:“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能看到這一美景,就算教我立刻死了也
是甘之如飴啊!”

    “那你還不快快去啊!”

    那麗人意外地冒出這話,心下卻是詫異:“為何我會說出這話?難道我可以知道他在想
些什麼?”

    “妳……妳……妳到底施了什麼妖法?”聽到麗人這句話,陳緒也是驚得幾乎說不出話
來,對麗人的話感到一陣錯愕。畢竟他只是想了一下,而這女人就已突然冒出這句話語來。

    “這事我也不清楚,你自己都沒感覺嗎?”那麗人看陳緒誤會自己使用妖法,當下也是
不多加解釋,只是輕輕地聳了聳肩,靜靜地思索其中的關鍵.

    “我……我……?”彷彿感到眼前美女語帶真誠,陳緒也靜下心來,想抓住這份奇特的
感覺. 忽的,陳緒也感覺到整個世界變了個樣,只見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
很多平時忽略了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至乎平時忽略了的風聲細微變化,均漏不過
他靈敏聽覺.

    最奇怪是無論天與地,一塊石頭、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連地活著般,而自己則成了
它們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兩不相關了。

    就著樣,兩個人靜靜地坐在草皮上,一個望著天邊的明月星斗,思索著這怪異的一切,
另一個卻是對著這變化歡喜若狂,喜孜孜地看著宛若新生的一切。

    過了良久。

    “我叫陳緒……咦……?”陳緒的嘴裡冷不防莫名其妙地冒出這句話。他只聽到那女人
彷彿在問著自己的名字,當下也多不考慮便回答了。

    “這就是了!”那麗人彷彿已解開謎底,一股無以名之的狂喜涌上心頭,雙眼放光道:
“方才你也能知道我心中的問題,但那是我特意為之的情形之下,可能是你功力較低,無法
像我這般能隨意聽到你心中大部分的聲音。”

    “原……原來是這樣,這是所謂的心靈相通嗎?不過這太離奇了吧!”陳緒滿臉疑惑地
看著那名麗人,畢竟陳緒感覺到了練功後整個世界的新生,對這離奇詭異的答案卻也不是不
能接受。

    “這大概就是方才我們合練雙修大法的結果吧!”不知道具體的原因,那麗人也只能這
樣去想,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這奇怪的一切。

    麗人感覺那股嶄新的氣勁對自己亦是大大地有利無害,當下放下心來,也不忙著追根究
底。彷彿能看出陳緒有著滿肚子的疑惑一般,她又是出言戲弄著陳緒,就真的如同有著感應
一般,她好像對陳緒有著一股莫名的瞭解。

    那女子輕輕地撫摸著陳緒那精壯的上身,一口戲謔的語氣對著陳緒道:“小兄弟,想不
到你如此的雄壯,姊姊我剛剛可是被你弄得欲仙欲死,要不要再來一次啊!”

    陳緒神智意外地清明,腦中隱約浮現出那麗人淘氣的想法,不由的大大地搖了搖頭說:
“承蒙這位姊姊看得起小弟,不過小弟還想向姊姊請問一些事情。”

    “……嘻,就衝著你喊的這兩聲姊姊,有什麼問題你便問吧!”兩人的心靈有著默契,
那麗人出聲笑道。

    “請問姊姊跟陰風寨的關係是?”陳緒聽得女人答應,當下也拋開今夜發生在自己身上
的怪事,一出口便是詢問心中最大的疑問。

    “恩……怎麼說呢?應該是我的小小屬下吧!就連那個你們說的七連環也是啊!通通都
是我的玩偶摟!”女人態度輕鬆的回答道。

    “屬下?玩偶?看來這女人果然是陰風寨幕後的主使者,只是她的語氣為何會像是在玩
一場好玩的遊戲呢?”陳緒心中不斷地翻騰,當下卻是想起了那未有音訊的沈天雲與清竹。

    “嗯……

    你說的那雜毛老道他們沒事,我好歹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們活活地生擒,怎麼可能
讓他們死得這麼快呢?“那名麗人又是”聽“到了陳緒的想法,直接告訴陳緒說道。

    “……算了,不想了。那姊姊,妳到底想要在陰風寨做些什麼?”陳緒又是楞了一下,
知道師兄他們還未遭逢不測,心裡便安定許多,也不管女人一再探查他的心意,出聲想要問
明女人的來意。

    眼前的麗人一聽,臉色卻是變的十分慘澹,一雙秀眸射出沈重的神色。

    現在就算陳緒沒有兩人的心靈感應,陳緒也能看出那麗人的不快,更何況他的心中現在
充塞著一種怨毒而傷痛的感覺.

    “你過來看看這裡……。”只見那女人將身子挪過一旁,側著身子,背上竟然有這一條
怵目驚心的傷疤,直從左肩一路劃到了右邊的細腰上,白嫩的肌膚襯著那紅通的疤瘩,顯的
詭譎嚇人。

    “這……這……是刀疤……”陳緒體會到女子悲憤的心情,心中已是有著幾分的明瞭,
大概是她曾經吃了正道武林的暗虧吧!現在再看到剛才全然沒有注意的刀疤,哪裡還不明白
女人的心情。

    “這道疤……,我想忘也忘不了……”

    陳緒眼前的女人一臉沈重,慢慢地對著陳緒講述著她的過去。

    ……
2010-8-14 19:11#1
查看資料  發短消息   引用回覆  向版主反映這個帖子 回覆 頂部
   

查看積分策略說明快速回覆主題
標題:   (可選)
選項:
禁用 URL 識別
禁用 Smilies
禁用 Discuz! 代碼
使用個人簽名
接收新回覆郵件通知

           [完成後可按 Ctrl+Enter 發佈]

  可打印版本 | 推薦給朋友 | 訂閱主題 | 收藏主題  


 


本论坛支付平台由支付宝提供
携手打造安全诚信的交易社区   Powered by Discuz! 4.1.0 Licensed  ©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23477 second(s), 14 queries

所有時間為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2-2-21 1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