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_y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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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金少昊做出不借古琴給魏征的決定之後,在場的人差點沒有奔過去膜拜金少昊,對他喊道吾皇英明、千秋萬歲之類的話語,總而言之,所有人都感覺他救了他們一命,不愧是渤海國的聖明之君。
「真的不能借我?我想你們渤海國的琴再怎麽差,應該都不會比我們大唐的琴差才對啊,爲什麽您不肯借給我?」魏征還是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地再次詢問道。
金少昊雙目進出冷光。「不借就是不借。」他才不想拿渤海國的名貴古琴讓這一對父女開玩笑!
「好吧。」魏征含淚接受這樣的結果。「那我請小女彈琵琶給您聽好了。」古琴沒有了,魏征決定轉換樂器。爲了大力向金少昊推銷他的女兒,他一定要爭取讓女兒表演個夠的機會,以便展示她的長才。
「不用再表演彈奏樂器了。」金少昊表情冷淡地說道。「我已經知道她的音樂造詣有多麽的高了。」
「是這樣嗎?」魏征驚喜地望向金少昊。「您居然能從剛剛那一團亂裡頭聽出小女的音樂修爲有多高?真是太厲害了,難怪得以當渤海國的君王啊!既然不表演彈琶琵,那能不能讓小女和你們渤海國的棋士來對奕?小女她的棋藝也是十分高超。」
「可以。」金少昊點點頭,唇畔泛出淡淡冷笑。他倒要看看魏征還有什麽把戲可以變。「請棋士出來。」他命令道。
不消片刻,渤海國的棋士已經出來,而且連棋盤都擺好了。
「你要下什麽棋?五子棋還是圍棋?」看著黑黑白白的一大盤棋子,被趕鴨子上架的魏寶寶決定先弄清比賽內容。
「下棋就是下棋,有下什麽棋的分別嗎?」棋士納悶地說道,不懂魏寶寶究竟是在說些什麽。他就只知道一種棋啊,哪有什麽吾子棋、危棋的?這是什麽怪棋啊?該不會魏妃她真的很厲害,連他不知道的棋都會?
「你的意思是,下棋的精神都是一樣的嗎?」魏寶寶也不太明白棋士爲什麽要這樣說。「既然你棋藝高超,可以下什麽棋都很厲害,那我們下五子棋好了!」魏寶寶當然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棋來下。
「吾子棋?這是哪一個爸爸發明的嗎?」棋士一頭霧水。「我不會下吾子棋。請問你,這種棋要怎麽下?」他得先學會才能夠跟她比奕啊。
「我也不知道五子棋是哪一個爸爸發明的。」這個棋士實在是有夠怪的,居然問她這種棋是誰發明的,還指定要知道是哪一個爸爸發明的!她哪曉得這是黃帝的爸爸還是倉頡的爸爸發明的?
「至於要怎麽下喔……」魏寶寶瞄了一眼金少昊,發現他又是一臉撲克臉,連忙說道:「雖然教你下五子棋很快,可是我看好像已經有人不耐煩了,這樣好不好?我們來下圍棋好了。」
「危棋?」棋士虛心求教。「請問這種棋下起來很危險嗎?我不會下危棋,可不可以請你教我?」
魏寶寶發覺她被問到一個很深奧的問題。「這種棋下起來危不危險?我想應該是沒有實質上的危險,但有精神上的危險,因爲下這種棋要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否則就有輸掉的危險。」
「是這樣嗎?」原來這種棋那麽奧妙啊。「可是我不會下,你能不能夠教我呢?」棋士一臉誠懇的說道。
「我是可以教你,問題是你爲什麽不會下還要拿這種棋子出來呢?」魏寶寶實在很不解。「你到底想跟我下哪一種棋?」
「我……」被魏妃閃亮亮的眼睛一瞧,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我……我……我輸了。」他支支吾吾到最後,乾脆決定自行表明落敗。
「不要這樣啦,這樣我不戰而勝,聽起來實在是滿可恥的耶!」魏寶寶先是對那個棋士說道,隨後轉向金少昊。「你們渤海國的棋士究竟會下什麽棋?既然會被叫作棋士,不是應該很厲害嗎?爲什麽好像什麽棋都不會下?難道你們渤海國的文化水準很低,都不會下棋的人就可以當棋士了嗎?那我不就能當你們渤海國的超級棋王了?」
什麽你們渤海國?她現在還沒意識到她已經是渤海國的皇妃了嗎?還在那裡一直扯一堆連他也沒聽過的怪棋!這女人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撤棋盤!」金少昊冷冷吩咐,心裡冷颼颼的碎冰已經開始聚集成大塊的浮冰。
「你怎麽不理我?」魏寶寶堅持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不回答就是默認了,是不是?」她眼巴巴地望著金少昊,期待他能夠開金口解答她內心的疑惑。
「女兒--」魏征連忙緊張兮兮地拉過她。「每年都是渤海國的棋士得到聯盟杯的棋王啊!」完蛋了,他的女兒一直說錯話,金少昊一定憤怒地想要將她給砍了。
「啊,是這樣嗎?他已經什麽棋都不會下了,還可以當棋王?那其他的人又是怎樣的程度?」魏寶寶感到極度不可思議。「難不成下棋原來也有進化論,會一代比一代厲害的嗎?」
魏征飛快地把看起來還想要說些什麽的魏寶寶藏到自己身後。「皇上,小女可能是剛剛受到琴弦崩斷的驚嚇,現在才會突然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皇上,既然不比下棋,那我讓小女來展現她的武藝,好嗎?」
「武藝?」金少昊斜斜挑眉,薄唇向上泛揚出譏笑。魏征確定她有的是武藝嗎?
金少昊笑了?「我就知道皇上你很有興趣。」魏征興奮地說道。「這樣好了,我請我們大唐的護衛一個個來和小女對打,讓皇上看個過癮。」
金少昊都尚未點頭,早就做好準備的魏征立刻派上大唐的護衛,要他跟魏寶寶過招。
「不要啊!」魏寶寶慌張地退避三尺。「我根本就沒有武功!不要叫我打,我一定會被打死的!」她可不要才剛剛從現代搬家到古代來,又要搬家到天堂去,不停地適應新環境可是一件很累的事。
「她是在謙虛,這是小女謙虛的精神,值得感佩的。」看到金少昊臉色微變,魏征忙著解釋道。「來,快點去和她對打!」魏征推了護衛一把,護衛只好向前去和魏寶寶對打。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魏寶寶急得像顆陀螺般地直在場中央轉圈圈。「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急呼呼又畏懼得要命的魏寶寶完全沒發現自己跑的速度跟飛的沒什麽兩樣。
完蛋了,他要輸了!她的招式太厲害,轉得那麽快,他根本沒有辦法可以解啊!護衛眼花撩亂地看著她一圈又一圈地快速轉著,一雙眼睛差點沒給盯成鬥雞眼。
在魏寶寶自轉了三百六十五圈之後,大唐護衛的眼睛終於可以跟金魚媲美。「我輸了,甘敗下風。」他雙手作揖地說道。
「啊?」魏寶寶跑得太快,根本來不及煞車。她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什麽輸的。「怎麽了?」因爲沖勁太強,她還多跑了三點一四二圈才停下來。
「你贏了啊!」魏征開心地差點沒向前給魏寶寶一個大大的擁抱。這個女兒終於恢復正常了,想出這種致命的絕招。
「什麽,我贏了?」魏寶寶一臉莫名其妙。「我哪有贏,我不過是在那裡逃跑著轉圈圈而已,怎麽會贏呢?」
「你太謙虛了,把如此高深的武功說成是轉圈圈,爹真是以你爲榮。」魏征驕傲地說道。「來,爹再派一個護衛上來跟你對招。」
「什麽,還要打?」魏寶寶臉色瞬間刷白。「我不要、我不要打了!」天哪,她還得想出不同的逃跑招式,這是一件很累的事!
「怎麽可以不打,當然要乘勝追擊!」魏征再度派上一個護衛,心想,好不容易她才有比較好的表現,可能可以讓金少昊耳目一新,就這樣讓她不打了不是太可惜了嗎?
「天哪!」魏征會不會是早就發現她不是魏降喜,所以千方百計地想要害死她?魏寶寶急忙地絞盡腦汁想著下一個逃跑招式,隨後發現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只好緊張兮兮地再度拔腿開溜。
沒想到,她這麽用力地一沖,根本就施錯了力,整個人往上彈去,直挺挺地彈上屋梁,她根本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麽厲害的武功,一時之間又嚇得從屋梁上跌下來,旋即準備要逃跑,卻又再度施錯力,往上彈躍上屋梁,然後再次害怕得跌落地面,就這樣不停地在地面和屋梁上來回,周而復始地做著重復的運動。
被派出來的護衛再度傻眼,沒想到她會使出這麽難破解的武功,而他的頭就隨著她的跳上躍下不斷地擡高低首,她還在繼續彈跳時,他的脖子已經要宣告罷工了。
「我輸了,甘敗下風。」爲了自己的頭和身體不致分家著想,護衛決定要儘快承認失敗。
「啊?」魏寶寶赫然一驚。她聽到什麽?她贏了?不會吧?她不是在逃跑嗎?而且是很失敗的逃跑,怎麽會贏了?怎麽又會贏了?
「啊--」太過驚訝之下,魏寶寶整個人用力地往地上栽去,跌得哇哇叫,金少昊沒料到她會突如其來地將自己撞成這副模樣,一時之間竟沒來得及縱身救她。
「你--」該死的,這女人竟然把自己跌疼了。金少昊從上位一躍而出,緊緊摟著她。
完蛋了,他臉色那麽難看,一定是很生氣、很生氣。她該不會把他的皇家地毯跌出大洞了吧?啊,她要趕快用哀兵政策打動他。「啊,好痛,我好痛、痛得快要死了!」魏寶寶使勁地擠眉弄眼,好像真的疼得快要死了。
「你--」金少昊焦急地抱起她來,生怕她真的跌出什麽毛病。「該死的你!宣禦醫!」
啊,她的哀兵政策果然奏效了,她要繼續裝痛。「啊,我好痛,快死了,我快死了--」
「該死!」金少昊眼看懷中的佳人不停地哀鳴,俊顔更是寫滿怒氣。他雙眸淩厲地掃向魏征等大唐的一批人,方才在他心裡聚集的浮冰此時已自動凝聚成冰山。「滾,都給我滾!」
除了她,他再也不允許他的宮中出現任何一個大唐人士!再也不許!
* * * * *
從她跌跤的事件之後,金少昊就把魏征他們給趕走,害她連最後一絲到大唐的希望都沒有了,不但如此,金少昊還派人將她給看得死死的,無論如何都不讓她離開渤海國的皇宮,所以,看來她要跑到大唐去嫁給李世民的希望似乎是愈來愈渺茫了。
雖然如此,她魏寶寶還是不能放棄,於是她自訂了到大唐的作戰計畫,第一條要點就是--要對宮中奴僕太監百般討好,以便打好關係。
因此,她決定開始要幫奴僕的忙,而她首先選定的地方是禦膳坊,一到禦膳坊,她立刻看到一張熟悉無比的臉孔。
「啊,你怎麽在這裡?」
「啊,你怎麽在這裡?」兩張臉互相對上對方時,兩張嘴巴都說出了一樣的話。
「我會來這裡不奇怪吧?」魏寶寶望向那面李世民的鏡子。「可是你?你不是被金少昊給趕出渤海國了嗎?」
「我又重新來應徵宮中的僕人,混進來了啊!」魏征解釋道。
「啊,你爲什麽要再混進來?」魏寶寶完全不能理解。她是千方百計地想要混出去,居然有人努力不懈地想要混進來?
「這你就有所不知,爲了怕金少昊把你退貨,皇上特地派我們幾個大臣來這裡助你一臂之力,而且還對外宣稱是因爲大唐國庫充裕,人民富足安樂,所以特地給我們渤海國三月遊的假期!我這是不能回去的啊!」魏征將事情原委給說了出來。
「啊?渤海國三月遊?」原來日本七天行、普吉島五日遊全都不夠看,人家大唐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有辦公家機關大旅遊,而且還爲時三個月之久呢!「這麽說起來,你是一定要親眼看到我跟金少昊有好結果,才算是完成李世民給你的任務,是不是?」
「不可以叫他李世民!」魏征連忙糾正她。
魏寶寶面露難色。「可是我已經叫習慣了啊,難不成你要我叫他唐太宗?可是這好像是人死後的謐號耶!」
「你竟然敢咒他死?」魏征更是緊張兮兮,「看要叫他乾爹還是皇上隨便你,就是不許你直呼其名,或是叫些奇怪的名諱。」
「好啦。」原來這面鏡子那麽忠心愛主,難怪李世民會那麽喜歡他。「我已經明白了。」她絕對不讓魏征知道她有想逃回大唐的念頭。
「這才對。」魏征點點頭,終於想到她似乎沒把她自己的事交代清楚。「對了,你怎麽會到這裡來?該不會是你表現太差,金少昊處罰你來這裡勞動服務吧?」
「才不是,我是自願來幫大家忙的。」魏寶寶裝出一副廣愛奴僕的模樣。「有什麽好幫忙的嗎?」她問向魏征。
魏征點頭點得飛快。「有、有、有!現在非常欠缺人手,因爲有三個人剛剛一起跟我說要去蹲茅坑,也不知道爲什麽到現在還沒回來,不曉得是不是他們三個都一起掉到茅坑裡頭了。」
「可能是吃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吧!」魏寶寶也沒有想太多,就開始幫魏征洗碗盤。
「啊,破了。」魏寶寶才洗第一個就非常出師不利地將碗給洗破了。「怎麽會洗破了呢?」她淚眼汪汪的看著碗的屍體,不敢相信自己回古代來洗的第一個碗竟然破掉了。
「沒關係。」魏征連忙安慰她,心想女兒也是熱心服務,他不應該爲了她打破一個小碗責駡她。「來,你再洗、再洗,反正渤海國的碗多的是,破這麽一個小碗應該不算什麽。」
「好。」魏寶寶又繼續洗下一個碗,經過上一個碗的破碎事件之後,她決定要洗雪前恥,所以格外用力洗。
沒想到,就是因爲太用力洗,結果第二個碗再度應聲碎裂。「啊,又破了。」她雙眸再度出現閃閃發亮的淚水。
「沒有關係。」魏征臉上的笑容正緩緩消失中。「來,這些都給你洗,你好好洗,不要緊張,爹相信你會把碗洗得很好。」
「好。」魏寶寶含淚點頭,更加決定要將李世民的鏡子所交付她的重大任務給做好。
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麽,那些碗盤像是跟她有仇似的,一個個都跟她作對,她洗一個,碗盤就自殺一個對她表示抗議。洗到最後,魏寶寶已經連罪惡感都被麻痹住了。
當她弄破第五十八個碗的時候,魏征終於決定不要她幫忙洗碗比較好。「我說女兒啊,你去幫忙端菜好了,已經是皇上的用膳時間了,我想皇上若是看見端菜上去的人是你,一定會很感動。」
「喔?是嗎?」魏寶寶心裡同時打著如意算盤。「金少昊他喜歡看女人幫他端盤子嗎?」
「我想應該是吧!」爲了不讓她繼續幫忙洗碗,魏征連忙隨口胡謅。
魏寶寶一臉恍然大悟。「喔,原來是這樣。」難怪雖然她每天晚上都在床上很用力地取悅他,想弄得他龍心大悅,自動說出要讓她回大唐的話語,他還是什麽話都沒有吭,反而是更不想讓她回去,原來這一招他根本就不想買帳啊,她懂了,她要用力地給他端上碗盤,在他非常感動的時候跟他求情。「那我要去端碗盤了,你在這裡慢慢洗碗喔!」
「好好好。」魏徵用力地點頭,望著魏寶寶離去的背影,在松了一口氣之餘,開始認真地懷疑她的女兒是不是被瘟神給附身了?否則爲什麽她整個人不但變得那麽多,還連洗碗都會把碗全部給打碎?
* * * * *
「就這樣端菜給金少昊,他會感動嗎?」魏寶寶手裡端著餐盤,仍然是非常懷疑。「這樣可能太簡單了,宮女天天都在做,我想他要的一定不是這樣。」她自言自語著。
要怎麽樣才能讓他感動呢?她靈機一動,決定要把她的舊經驗套上去,利用走臺步的方式上菜。
「先練一下好了。」魏寶寶端出走臺步的架勢,決定要練習。「嗯,重心應該是在這裡……啊--」她才走了沒兩步,碗盤連著菜肴都一塊兒以重力加速度沖向地面。
「啊,怎麽會這樣?」魏寶寶低頭一看,頓時發現是自己腳上的繡鞋惹的禍。「啊,這個繡鞋一點也不高跟,難怪會害我重心不穩……」
決定了,她要先去禦膳坊端菜出來練習,練習好了之後,再正式到金少昊面前去表演!對,就是這樣!
* * * * *
「奇怪,皇上今天胃口怎麽那麽好?」當魏寶寶第五十八次出現在禦膳坊裡頭來端菜肴的時候,所有在禦膳坊忙碌的人都覺得非常之奇怪。
「啊,我知道,一定是皇上因爲小女的行爲而深深地感動,所以胃口突增,吃得特別得多。」魏征一邊說,一邊幻想著金少昊和她和樂融融的畫面,笑得十分之燦爛。
「是這樣嗎?」所有的人正在半信半疑的時候,總管太監十萬火急地沖進來了。
「爲什麽皇上的膳食一直沒有上?皇上已經發火了!」
啊--他好忙、好忙!皇上還很生氣爲什麽用餐時間魏妃沒有隨侍在側,他等等還得去找魏妃,啊,他真是苦命啊!
「啊,皇上的膳食一直都沒有上?」魏征聽到這消息,立刻變臉。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究竟是出了什麽事?該不會他的女兒被瘟神對身之後,食量變得特大自己一個人將那些膳食都給吃了吧!
* * * * *
「這是怎麽一回事?」當開始愈來愈不信任下屬的金少昊到達魏寶寶的練習場時,正巧和也才剛到的魏征等人全部碰頭。
魏征看向一地慘狀,開始跟身邊的人使眼色。「是我摔碎的!是我摔碎的!」他自告奮勇地跳出來頂罪,生怕金少昊知道真正摔碎這些碗盤,摔翻這些食物的人是誰之後,就會把他女兒給趕出渤海國,並且要她永生永世再也不許踏進渤海國一步!
「不,是我!」接收到魏征傳遞的目光訊息,幾個大唐臣子開始心不甘情不願地舉手說是他們自己做的。
這幾個人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滾!」金少昊的目光冷寒地射向魏征等人,下令要他們立刻消失在他面前。
「啊?」感到激動無比的是魏寶寶,她驚訝地望向金少昊。「原來你喜歡別人把碗盤打破,把飯菜碎成一地,所以現在終於要放我走了嗎?謝謝你,那我現在就離開!」
早知道他那麽簡單就可以打發,那她也不需要每天晚上都要在床上力求表現了!
「你給我留下!」金少昊憤怒至極地將要離開的她一把拎起。「該滾的是你們,給我滾!」
就這樣,魏征等人再度被掃地出宮,而魏寶寶則因爲摔破碗盤、忤逆聖上的罪名受到極爲嚴厲的懲罰,據說金少昊處罰的手段非常之可怕,因爲整個渤海國皇宮的奴僕,那一夜,都被魏寶寶的哀鳴聲吵得壓根沒有辦法入睡!
第七章
歷經上回的慘痛事件,魏寶寶仍然覺得要不屈不撓地繼續奮鬥,所以她這回來幫宮女太監清掃禦書房,以和他們攀交情。
「怎麽又是你?」魏寶寶再度發現李世民的鏡子赫然也在清掃的隊伍裡頭,當場覺得他應該要改名爲打不死的蟑螂。
「皇宮在應徵清潔人員,所以我們又考進來了。」魏征向魏寶寶解釋道。「總而言之,沒有滿三個月,我們不能回去就是了。」
「喔。」魏寶寶明白地點點頭。「我是來幫大家打掃禦書坊的,有沒有事情可以給我做?」
「有有有。」魏征連忙飛快點頭。「上次去蹲茅坑的那三個人今天不曉得爲什麽,一起生病告假,你去整理皇上的書桌好了,如果你將皇上的書桌整理得很乾淨,我想皇上一定會非常感謝你。」
「是這樣嗎?」魏寶寶一想到如果能得到他的感謝,她要到大唐也許就有希望,連忙點點頭。「好,那我去幫他整理書桌。」
雖然她愈來愈捨不得離開他,但是事業和男人她目前只能選擇一個,她只好努力地先以事業爲重了!
* * * * *
「是誰敲破了我的硯臺?」金少昊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渤海國的皇宮,差點沒把皇宮的屋頂都給掀了。
他冷厲無比的眸光陰狠狠地掃過眼前一個個抖得跟痙攣沒什麽兩樣的衆人,開始調查敲破他最心愛的硯臺的兇手。
「是他!」十個人的十隻食指非常沒有默契地分別指向不同方向,沒人肯承認硯臺是自己敲破的,其中一個人,還將因爲太過緊張,不慎把食指對準了金少昊,讓金少昊的臉色更爲凝重。
「我再問一次,是誰敲破了我的硯臺?」金少昊這回的目光更爲寒冷陰騖,像是光用眼神就能把衆人給殺光一般。
「是他!」十個人所伸出來的十隻手指再次指向十個不同的方向,其中又有人太過不小心,舉出了中指。
「啊,我舉錯了!」那個人明明是想要換手指的,結果因爲緊張過度,竟然把還沒有換成食指的中指指向金少昊,他一驚,連忙跪下喊道:「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金少昊的臉色陰黑到了極點。「全部押到皇牢去!」他冷冷的下令,語聲中有不容反抗的天子威嚴。
聽到金少昊這麽一說,所有人皆嚇得差點沒屁滾尿流。「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眼看那十個人就要被押往暗無天日的皇牢,禦書坊門口突然沖出一個嬌俏的身影,直撲金少昊的懷裡。「不要押走他們,硯臺是我打破的!」
「你?!」金少昊怒氣衝衝地凝向她,不知道她究竟在說實話,還是想要爲衆人頂罪。
「對啊,我不小心洗破了,然後李世民的鏡子爲了怕你把我趕出渤海國,所以才要衆人幫我頂罪,可是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們被押進皇牢裡頭,所以我還是出來認罪了。」魏寶寶瞅著他,對他解釋道。
「你--」金少昊憤怒地瞪向她。「你沒事爲什麽要跑來洗我的硯臺?」該死!她摔破他心愛的硯臺,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該做的是一位皇妃,而不是洗硯臺!
「因爲我想要幫助大家啊!」魏寶寶說明自己的動機。「你沒看到大家都很辛苦嗎?」
「你--」金少昊怒氣騰騰地將她拎進禦書房的藏書廳之中,砰一聲將門給關上。「該死的你!幫忙?」依他看來,她分明只是將事情弄得一團糟而已,若是真的說她有幫到什麽忙的話,那可能就只有幫倒忙!
「對啊,我是很真心誠意地想要幫忙的。」魏寶寶試圖讓他明白她爲什麽會把他的硯臺給弄破。「其實本來啊,那個硯臺應該是不會破的,誰叫你要買一個那麽像花盆的硯臺,我看不慣有那麽髒的花盆,所以才會把它給拿去洗,洗了之後發現它好像不是花盆,正想要把它拿回去放的時候,它就已經破了,所以錯都錯在那個硯臺長得太像花盆,你知道嗎?」
「天殺的!我沒事幹嘛把一個花盆擺在書案上?」金少昊狠狠將她壓向牆壁,怒氣衝天地瞪著她。
「我也不知道你幹嘛要擺一個很像花盆的硯臺在桌上耶!不過我倒是知道很多人都沒事就把花盆擺在書桌上啊,你不要那麽生氣,你的錯只是在你企圖想要混淆視聽而已!」魏寶寶安慰他道。
「你!」該死的,她居然還有話好辯?金少昊憤怒地伸手一揚,撕裂她身上的衣衫。「該死的你,我一定要好好地懲罰你!」
看他撕她衣服這種動作,魏寶寶就知道他想要打什麽主意了,她不客氣地睨他一眼。「你居然因爲你的硯臺太像花盆,而想要強姦我?」
「強姦你?」這女人,居然到現在還用強姦這種字眼?「你是我的妃子,我要你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可是不應該是因爲你選錯硯臺的原因啊!」魏寶寶沒有發現自己的回答其實已經暗允了他是她丈夫這樣的身分。
「你--」該死!金少昊被她氣得青筋暴露,一雙怒眸狠瞅著她,憤怒到極點,一時半刻竟說不出半個字。
「這件事追溯到最前頭,明明就是你的錯,你還想要強姦我來泄憤?不行,我一定要伸張女權,絕不接受你的暴力淩辱!」魏寶寶話一說完,就拔腿準備開溜。
「你似乎沒有發現你自己現在身上已經沒什麽衣物了!」金少昊冷哼一聲,就不相信她還跑得出去。她現在身上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了!
「喔,那沒關係啊!」在開放社會長大,又身爲設計師的魏寶寶一點也不在意。「我以前在我們那個地方常常穿這樣的衣服走臺步,還常設計比這個還要輕薄短小的衣服呢!」她話一說完,人已經準備打開門逃出去了。
「沒關係?!」一聽到她說這樣的字眼,金少昊的臉色已經瞬間刷黑十倍以上。「以前常穿這樣的衣服?」金少昊的臉色已經完全跟墨水的顔色沒什麽兩樣了。
「對啊!」魏寶寶下意識地點點頭,正要把門打開,嬌軀卻已經落入後頭金少昊的掌握之中。「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不停地嬌嚷著,想脫離他的鉗制,他卻完全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該死的女人!」金少昊一思及她如此嬌媚的模樣早就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瞧過,怒火頓時熊熊狂燃,一把將她的褻褲撕扯而下,撩起自己的外袍,褪下自身的褲子,毫不憐香憐玉地將他身下的挺猛一舉攻進她荏弱的嬌穴,深深地貫穿她。
「啊--」魏寶寶疼痛得尖嚷出聲,清豔的小臉極度痛苦地凝扯在一塊兒。她絲毫沒有任何準備的緊窒嫩穴乾澀至極,壓根沒有辦法承受他如此巨挺而猛烈的進襲,被他如此突如其來地佔領,她吃痛得想逃開他火燙烙鐵的深入。
滿腦子都是她方才說的話語,憤怒至極的金少昊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搭住她纖軟的腰,將她雪嫩的挺臀不停地推向自己,讓他挺拔的男根一次較一次更爲深入地攻佔她狹窄的聖道。感覺著她那柔嫩的花褶是如何地爲他所擠壓翻覆,他的唇瓣泛揚上勝利的笑容。
在他無情的抵弄之下,魏寶寶嬌穴漸漸地流滲出銀白透亮的花露,緩緩地滋潤她乾涸的窄道,也讓他放肆的挺進更爲順利。他更爲迅速地將她的粉嫩嬌臀搭送向自己,身下那挺猛如鋼的男根更是瘋狂地在她荏弱嬌軟的花穴內搗轉兜旋著,讓她那嬌豔的花穴暈散出經過歡愛的炫耀媚光。
在他不停地攻擊她雪豔的嫩穴之下,她沒有多久就從完全地抵抗轉化而成全然的配合,嬌唇不斷地溢出淺促的呻吟聲,沈淪陷溺於他狂熱的抵搗之中,早已沒有自尊地在他身下戰慄著,仿佛是頭最原始的獸般,只能靠著最深入的欲望來滿足,再也顧不得其他……
* * * * *
從硯臺事件過後,金少昊就嚴格禁止宮中的奴僕太監把自己手中的工作丟給魏寶寶,甚至連讓她參一腳幫忙也不可以,所以魏寶寶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買通人心,到最後,她終於決定重操舊業,幫所有的宮女做衣裳。
「好了。」宮中掌管縫紉的女官將魏寶寶請她們做的衣衫交到她手上,不明白她爲什麽要叫她們日夜趕制這些衣衫。
「謝謝。」魏寶寶嬌唇勾出感謝的笑。「爲了表達我對你們的感謝,這一批衣服就先請你們穿好了。」
「請我們穿?」女官甲疑惑地挑起眉。「那些很少的布要叫我們套在身上?」雖然這樣的話很不敢,但她還是覺得似乎不太妥當。
「這才不是很少的布呢!」魏寶寶將其中一件給放在自己身上比一比。「這是衣服啊,看出來了嗎?我特地突出女人的胸部,將胸部的上半部以薄紗爲布料,至於裙子的部分,也是若隱若現的,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漂亮嗎?」她以期待的目光凝視著所有女官。
「很漂亮?呃……」所有女官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呃……呃……呃……」
「魏妃你的眼光比較好。」女官乙跳出來對魏寶寶使出國王的新衣那樣的諂媚招術。「我們這群沒什麽學識的女官,哪里知道這樣叫作漂亮呢?只有像魏妃你這麽聰明的人才看得出來啊!」
「是這樣嗎?」魏寶寶半信半疑。「可是審美觀應該是每個人都有的啊!啊,不管啦,大家快點去把這些衣服給換上。」
所有的女官一聽到魏寶寶要她們穿上這些根本不算是衣服的衣服,都爲難得要命。
「快穿啊,你們怎麽都不穿啊?」魏寶寶端著一張燦爛笑顔,催促女亨快點換上衣服。
「是這樣的,魏妃你可能不曉得,若是宮中有什麽新衣服的式樣,都要先讓皇上的嬪妃穿過,我們才能夠換穿。」女官乙急中生智地想出了辦法,直接閃避掉魏寶寶的催促。
「是這樣嗎?」魏寶寶挑高秀眉。「原來是這樣,那我先進去換,換好之後,再讓你們換好了。」
衆女官沒有料到魏寶寶還真的說她要進去換穿那套衣裳,全都傻眼了,不知道等一會兒應該要如何是好。
魏寶寶擁有模特兒快速換裝的功夫,才進去沒幾秒鐘,就已經換上她最新設計的衣服出來亮相。
全部的女官看到魏寶寶嬌媚的姿態,眼睛都爲之一亮。雖然她露的實在一是比穿的還要多,但是那衣服被她穿在身上,完全將她姣好的身段表露無遺,而且若隱若現的極爲引人遐思,連她們女人看了都很想流口水。
「這樣好看嗎?」魏寶寶繞了一圈,展示自己最新設計的衣服。
「好看、好看。」衆女官全都拚命地點著頭,直誇她穿那套衣服實在是好看到不行。
「我就說它很好看嘛,你們剛剛還說什麽看不出來?」哼,她可是亞洲最新銳的服裝設計師之一呢,怎麽可能設計出不好看的衣服呢?
「我們剛剛有眼無珠、我們有眼無珠!」全部的女官仍是爲了她驚人的美麗而讚歎著。
「那你們就趕快換上這套衣服啊!」魏寶寶微笑地示意。
「可是……」衆女官看了看魏寶寶的身材,又望瞭望自己的身材,怎麽想都覺得她們還是別露比較好。
「穿這衣服真的很好看的啦!」魏寶寶乾脆祭出模特兒。「春兒,你來穿。」她對著隨身宮女說道。
被點名到的春兒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去將衣服給換上。
她怯怯地走出來,衆女官又是一臉欣羡。「好漂亮。」「好好看。」讚美聲此起彼落,讓春兒頓時之間有自信起來,衣服穿在身上也顯得更爲耀眼了。
「你們要不要穿了啊?」魏寶寶又喚了幾個外表好、身材優的宮女進去換衣服,出來一個個都是效果好得要命。
「呃……」衆女官的心動搖得愈來愈厲害,大夥兒心裡都開始想,也許她們穿上那衣服真的會變得閃閃動人,雖是如此,她們仍是缺少了一點勇氣,裹足不前,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換上那一套衣眼。
「好吧,我換!」女官丙決定勇敢嘗試。她進去之後又出來,立刻得到魏寶寶的讚賞。「對啊,你看,這樣穿多好看啊!好看,真的很好看!」
所有的女官看到魏寶寶這樣誇獎女官丙,都開始爭先恐後換上那一套衣服,一時之間,渤海國皇宮中的女人都動了起來,大家都爭相走告有那新款的衣服存在,以致于魏寶寶所設計的衣服很快的就被大家搶領一空,只剩下最後一件。
「還有人還沒有換上的嗎?」魏寶寶非常快樂的發送衣服,拿著手上最後一套衣服喊道。
突然,從外頭跑進一位噸位重得可以跟大象媲美的宮女,气喘吁吁地舉高手。「我--」
「你?!」魏寶寶沒有料到最後一位竟然是這模樣,頓時之間傻了眼。「對不起,我沒有衣服了,請明天一大早來提領,我會爲你補上。」她深深一鞠躬,表明歉意。
「衣服,這不是衣服嗎?」那宮女比著魏寶寶手上拿的那件衣服,十分不解地問道。
「這的確是衣服,只不過……」魏寶寶尷尬地笑了笑。「一百年前,你應該穿得下吧!」話一說完,她連忙溜人。
「一百年前?」那個宮女疑惑地站在原地思考著魏寶寶的話語。「我現在也不過雙十年華,一百年前我明明就還沒有出生啊!魏妃、魏妃……」她急忙想要跟魏寶寶問個一清二楚,但魏寶寶早巳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呢?魏妃的話實在是太深奧了,她怎麽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 * * * *
這是怎麽一回事?金少昊冷冽的眸掃過眼前一個個衣著暴露到極點的宮女。她們究竟以爲這裡是哪里?妓院嗎?
「皇上,您爲什麽一直盯著我們瞧?」其中一個年少不更事的宮女還沒有覺察到事情的危險性,兀自笑得甜美。「是您也很欣賞魏妃做的衣服嗎?這可是魏妃說我們很辛苦,特地做來慰勞我們的呢!哈……哈啾!」
這件衣服美是美矣,但就有個缺點,那就是有點冷。不過這一點,她就不需要跟皇上說了,免得傳到魏妃耳裡,魏妃會傷心。
「她送你們?她送你們,你們爲什麽要穿?」金少昊挑起嘲弄的眉,冷冷地質疑道。
「我們可是看到她穿了之後很美麗,才決定要穿的呢!」小宮女興奮地說道。「皇上您有所不知,魏妃穿上這一套衣服之後--」她說到一半,倏地被金少昊陰森森的眼眸給駭住。
什麽?!那女人居然也穿了?而且她不曉得給多少人看過她穿這種暴露衣裳的模樣了!真他媽天殺的該死!
「皇上、皇上,奴婢還沒有說完耶!」小宮女看著金少昊急奔而出,不太高興地扁了扁嘴,非常小聲的嘀咕著。「真是的,竟然因爲自己沒看到魏妃就裝出那副凶臉,急著想要看美麗的魏妃也不是這種急法啊!魏妃身上的衣服又不會不見……真是的……」
第八章
終於把衣服發送到只剩下一件的魏寶寶想到了金少昊,決定要把她最新設計的衣服跟金少昊一起分享,此時正提著透明薄紗的裙擺,往金少昊的禦書房跑去,心想他此時應該在那裡批閱奏章才對。
「啊,你怎麽在這裡?」才跑到寢宮旁,她就因爲跑得太急而撞上前頭的一堵肉壁,而那堵肉壁讓她感覺十分之熟悉,似乎正是她要尋找的人。魏寶寶期待地擡起美眸一望,沒想到真的是他。
「天殺的!」金少昊瞥向她那一身暴露的服裝。她穿得如此暴露就已經非常不能原諒了,居然還穿得如此暴露在宮內跑?她是希望全宮中的人都看到她胸乳的晃動嗎?
「怎麽了?我也只不過撞到你一小下而已,你幹嘛要那麽生氣呢?」魏寶寶不解地詢問道,完全不知道自己跟他靠得如此之近,只要輕輕發個聲,她的雪胸就會在他身上摩擦一次,引燃他激狂的欲火。
金少昊直接將她扯進他們的寢宮之中,將她丟上那張大床上頭。「該死的女人,你竟然穿得那麽暴露在外頭走來走去!」
「這叫作藝術美,不叫暴露!」魏寶寶糾正他觀念上的錯誤。「你不覺得這很美嗎?」她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嬌媚地笑道。
「去他的美!」金少昊看到她這種撩人的姿態,心中怒火焚燃得更爲熾烈。她不曉得已經在多少人面前做過這種媚人的動作了!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魏寶寶看他一點都不給予好評,開始不高興起來。「人家我穿給所有宮女太監還有禁衛軍看,他們都說好看得不得了,就只有你不但沒說好看,一張臉還扭曲成這樣!我說你,就算真的覺得不好看也應該要假裝說好看,知道嗎?這可是我來古代設計的第一套衣服耶!」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即使是得到天下人的讚賞,但是被金少昊皺個眉頭,她就高興不起來。這是什麽心情?
宮女太監還有禁衛軍?那麽多人都看到她這種媚樣了?金少昊怒衝衝地咆嘯道:「你居然做出這種衣服,還自己穿上它?」
「喂!」魏寶寶看他一臉鄙夷,心裡愈來愈不爽。「我是幫你設計衣服慰勞你那些終年辛苦的宮女、女官們,你非但不感謝我,還擺出這種臉?」氣死了,他的反應真令人生氣!
「要幫人做衣服也不能做這麽暴露的衣服!」金少昊怒號道,神情愈來愈陰鬱森冷。
「就已經跟你說這不叫暴露,這叫藝術美了,你還搞不清楚嗎?」真是的,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而且你都不曉得我的用心良苦,你難道不知道做衣服要成本的嗎?我幫你用了最少且最輕薄的布料,大大地省了你的國庫支出耶!」
最少且最輕薄的布料!她竟然還敢說!金少昊怒不可遏地將她那一身新衣全給毀了!
他撕她的衣服!天底下頭一回有人敢撕她設計好的衣服!魏寶寶怒氣衝衝地瞪向他。「你憑什麽撕我衣服!」
「憑我是你的丈夫!憑你不應該如此暴露!憑你不應該讓那麽多人看見你暴露的樣子!」金少昊以更大更憤怒的聲音吼回去,銳利雙眸盯向她的嬌軀,在思及她竟然是沒穿肚兜就穿上那套衣服的時候,幾乎要失手將她整個人給一併撕碎。
「你是我的丈夫又怎麽樣?丈夫也不能撕我的衣服!我跟你說,在我們那裡,我設計的衣服可是很貴的,每個人都想要穿我設計的衣服。」魏寶寶這位服裝設計師已經完全發飆了!
「什麽那裡?」金少昊相當不愛她提從前的事,因爲那根本就是個未知的世界!大唐壓根就不是她說的那模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就要聽我的!」
「我爲什麽要聽你的?」魏寶寶火大地嚷回去。以爲聲音比較大就算贏嗎?好啊,來比大聲嘛!
「你就是要聽我的!」金少昊恨恨地瞪著桀驁不馴的她,憤然地抓住她胸前不停晃搖的酥胸,用力地揉擠著。
「啊--我才……」魏寶寶發出細微的呻吟聲。「我才……不要聽你的!」開玩笑,她爲什麽就一定要聽他?魏寶寶使勁地想要把他的手從自己光裸的胸前給撥開,他的手卻無論如何都在她的胸前黏得死緊。「我就……偏偏要穿很多輕薄短小的衣服……啊……在外頭晃,你說……怎麽樣?」
她挑釁的話語說得一點氣勢也沒有,夾雜著斷斷績續的呻吟聲,更顯出她撩人的媚樣。
金少昊銳光閃閃的黑眸冷冷地逼視著她,充滿了無限的威脅感。「你敢?」他冷哼一聲,以兩指夾覆住她逐漸綻放的嫩蕊,不停地撼搖著,惹得她豐盈酥軟的玉乳不斷地跟著蕩漾著。
「啊……爲什麽……嗯……不敢?」魏寶寶的呼吸變得急淺而短促,嬌軀不自覺地更朝他偎進,在他身前不斷地輕顫抖栗著,仿佛期待著他更進一步的深入探索。
「該死的,你要是敢的話,我就把所有看到你穿著的人的眼珠子都給挖了!」金少昊語落,以利齒輪流啃噬著她陶前那兩團柔軟的雪豔,惹得它們因而更爲瑰嫩透紅,嬌顫不休,出落得更爲美豔。
「啊……你好壞……」魏寶寶不停地柔顫著,以粉拳掄著他的胸膛,有氣無力地掄到後來,倒像是另一場致命的愛撫。「你怎麽可以……啊啊……」他的揉弄愈來愈大力,讓她的抽氣聲愈來愈急遽,幾乎就要說不出話來。
金少昊猛地從她那兩團嬌軟粉豔之中擡首,眸光冷冽地掃向她。「當然可以,你是我的,我不會跟任何人分享你!你敢做的話就試試看我會不會真的挖了他們的眼珠!」
「你……該死的大男人!我又不是你的東西!」魏寶寶趁著他短暫離開嬌軀的同時,貪婪地呼吸著,狠狠地瞪向他。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金少昊火燙的大掌憤怒地覆攏她聳立的雪乳,不停地撚弄著。
魏寶寶因著他刻意的撩撥而急促地吸了一口氣。「你要是有辦法證明的話,我從此就不再爲女人做衣服!」
「好!」他已然是情欲中的個中高手,自然能以最激狂的方式得到她的主動相許,這對他而言完全不是難事!
她嚴陣以待,試圖要自己別掉進他的情欲陷阱之中,但是她忽略了她的意志力根本就難以抵擋男歡女愛的蠱惑,更何況他可是教導她啓蒙她所有一切的男人!
這場對峙,其實早在一開始就已注定了勝負!他以純然的技巧誘哄她完完全全地降服在他身下,壓根就難以脫逃出他已經布好的天羅地網。
「說,你是我的!」在他終於抵入她嬌軀的最深處時,他卑劣地要求著她言語的臣服。
「不……」魏寶寶原來還非常有志氣地想要否認這一切,但是當他鋼鐵般的巨蛇乍然退出她嬌軟的身時,她就已經再也沒有辦法把持。「我……我是你的……啊……求求你……」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金少昊擰扭了她發顫的雪乳一把。「要我再證明一次嗎?」
「不……」魏寶寶近乎虛軟地搖著頭,嬌軀不斷地顫抖著。「不……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她已經再也受不了他的離開了!她不停地吟嚷著,就怕他會再次把玩起這種令她心癢難耐的惡劣遊戲!她只能夠不停地在他身下翻騰著,希望他給予她更多……永不停歇……
* * * * *
「宮女呢?」翌日一早,金少昊想要喚宮女來幫魏寶寶梳頭打理,赫然發現寢宮內外半個宮女的影子也沒有。
「秉皇上。」總管太監咚一聲跪下。「宮女們全部都跟我請假了,說是全得了傷風感冒!我想是因爲她們全都穿了魏妃設計的衣服而著涼的關係,所以就不怪她們,放她們一天假!」
「全部的宮女?」金少昊皺起眉頭。該死,居然全宮裡的宮女都看到她穿那件衣服的模樣了,該死!
「好像只有一個沒有。」總管太監開始滔滔不絕地做著評論。「愛美不怕流鼻水雖然是女人的天性,但是太過愛美好像還是不太好,會遭天譴的,皇上,你看,所有的宮女都因爲太愛美而流著鼻水,只有一個女人因爲不夠愛美而幸運地成爲今天唯一能夠正常工作的宮女。」
總管太監的話才剛說完,一大塊幸運的肥肉往他們的方向飛奔過來,她奔跑時所晃動出來的熱油差點沒炸死在場的所有人。
「魏妃呢?魏妃呢?」那肥胖的宮女沖得既急又快,心急地根本沒有看到金少昊的存在。
「你找她做什麽?」金少昊納悶地望著她。這女人該不會是今天唯一沒有告假的宮女吧?
「皇上萬歲。」那龐大無比的身軀一跪下,所有的人立刻感覺到像地震一般的晃動。那位宮女沒空管衆人似乎站得不太穩,擡首對金少昊說:「魏妃她要我今兒個一早來跟她領衣服啊!」
「衣服?」金少昊臉色一沈,黑眸射出冷光。「沒有衣服了!」他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寢宮裡。
「沒有衣服了?爲什麽會沒有衣服了呢?」那肥胖的宮女立在原地不解地想著,而後臉色愀然一變。
素聞皇上有搶劫魏妃的癖好,該不會魏妃要給她的衣服,正好被皇上給搶走了吧?對,很有可能!但是皇上搶那件衣服要做什麽?想到這裡,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皇上,皇上該不會想要自己穿吧?!
* * * * *
「放假一天?什麽?金少昊因爲我女兒做的衣服太美麗了,所以龍心大悅的允許所有穿上她做的衣服的宮女們都放假一天?」在渤海國皇宮外頭徘徊流連,至今還沒有辦法混進去的魏征聽到消息之後,大感訝異。
「好像是這樣沒錯吧。」大唐探子點了點頭,其實心裡頭也不怎麽確定,因爲他得到的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手消息了。
「那,那衣服是長什麽樣子啊?」魏征非常想要知道會讓金少昊龍心大悅的衣服究竟是何種樣式。
「這樣。」大唐探子微微一笑。「這一件是太監從垃圾堆裡撿來給我的,聽說整個宮中就只剩這一件!」他得意地說著,並不知道之所以會有那一撿的存在,是因爲那個肥胖的宮女穿不下,才會多了那麽一件。
「好好好,很好很好。」魏徵收下那件衣服,詫異地發現那件衣服根本就暴露到不行。
原來金少昊真正欣賞的是這種樣子的,他現在知道了。「快馬送回大唐去,交給皇上,告訴他,命令全國婦女都開始穿著這種服飾!」他交給一旁的士兵,要他馬上去辦。
嗯,只要讓金少昊知道他們大唐是多麽地崇拜他,他應該就更不會想要跟大唐交惡了吧?
* * * * *
沒辦法幫女人做衣服,魏寶寶動腦筋動到男人的身上,不過經過上回慘痛的經驗,她這回可不敢輕舉妄動,決定先行問過他的意見。「如果,我是說如果,宮裡的太監和禁衛軍能換一套衣服,讓他們看起來既帥氣又有勁,由外而內改造他們,那他們的辦事效率會不會更高?」
這女人跑到禦書房來送他一碗甜品吃就是爲了這件事?金少昊淡瞥她一眼,將她給抱上大腿,嚴肅地凝視她。「不會。」她一定又是在打什麽餿主意了,一定是!
「是這樣嗎?」嗯,皇宮的主人好像不太贊同她的提問,她決定換另一個問題。「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太監和禁衛軍能夠換上英氣颯爽、帥氣逼人的衣服,你說我們的宮女工作起來會不會更加賣力?」
金少昊淡漠地瞅著她,口氣十分冷峻。「不會。」這女人,一直在提衣服,又一直提太監和禁衛軍,她該不會想要幫別的男人做衣服吧?
「是這樣嗎?」魏寶寶原來還有些期待的小臉垮了下來。「偷偷告訴你,我本來大發慈悲,決定不計前嫌地幫你的下屬做套既輕薄又帥氣的衣服的說,沒想到你居然不太領情……」她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看看撒撒嬌之後,他會不會突然答應她設計衣服給太監和禁衛軍他們了。
「聽好。」金少昊捏住她纖白小巧的下顎,銳眸定定地注視著她。「不許你爲別的男人做衣服,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魏寶寶先是嘟著嘴表示她接收到他的訊息,後來重新思考起他的話,燦燦雙眸陡地一亮。
他不讓她幫別的男人做衣服,那……她決定徹頭徹尾地改造他!嗯,對,他整天都穿著這身黃袍實在是很無趣!她就做幾套現代化的衣服讓他穿穿好了!決定了,就這麽辦!
這女人爲什麽笑得那麽燦爛?該不會她又有什麽鬼點子吧?金少昊盯視著她,心裡閃過一絲絲的不祥預感--不知道她又會惹出什麽讓他怒火攻心的亂子了!
* * * * *
這女人這幾天究竟在忙些什麽?居然整天拿張紙在那裡不曉得在畫些什麽東西,看起來忙碌的樣子比他這個身爲天子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金少昊狠狠地瞪著他,搶過她手上的那張紙。
金少昊皺起眉頭。「這是什麽?」那張紙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圖,不曉得是什麽東西。
「這是……藏寶圖啦!」原來想要告訴他那是她的服裝設計圓的魏寶寶,話已經到了喉間又給吞回去,隨口掰了一個名詞給他。
「藏寶圖?你在做什麽?」金少昊以那雙危險逼人的眸睨向他。
「沒有啊,我是在想,搞不好我現在可以埋一些東西到地底下去,再附上一張藏寶圖,以後的人就可以去挖寶藏啊,搞不好還會因此而引起武林的腥風血雨!」對吼,她怎麽沒想到?她可以用這方法傳東西給後代的人。
「無聊。」金少昊不屑地哼了一聲,將那張紙給揉成一團,隨手就要將它給扔了。
「不要丟!」魏寶寶在千鈞一髮之際搶回那團紙。「你如果丟了的話,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無聊。」算了,這女人想玩無聊的遊戲,就讓她去玩吧!金少昊重新拿回那張紙,把它放在桌上,然後就把她拖到床上去,下定決心把這幾日欠他的一次給索回!
幸好!幸好這個男人還是有點良心的!魏寶寶戀戀不捨地望著那張紙,心想幸好他沒有又劣性大發,將那張紙給撕了!
天曉得要用一枝軟趴趴的毛筆畫設計圖是多麽地困難!要很努力地讓那設計圖不變成潑墨山水根本就是難如上青天的一件事!尤其是要畫現代化的西裝,更是繁複!她常常一個不小心就把那張設計圖畫成了鬼畫符!若不是她有著國父屢敗屢戰的精神,早就放棄了!
幸好他沒把那張她好不容易畫好的設計圖給撕了,要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當場跟他撕破臉,將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完完整整地在他面前演上一遍,然後要他把撕破的紙重新貼得跟原來一模一樣,才肯原諒他!
* * * * *
「如果,我是說如果。」魏寶寶臉上挂著比春風還要暖人的笑容,將他給拖進寢宮之中。「如果啊……」
這女人最近好像愛上了這種比喻性的遊戲,他得小心謹慎防備才行。「如果什麽?」金少昊斜斜挑眉。
「如果我送你一件禮物,你會不會很高興?」魏寶寶神秘兮兮地抛出假設性的疑問。
「嗯哼。」金少昊不予回答,深黑的眸子不住地打量著她,不知道她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你到底會不會很高興嘛?」魏寶寶不耐煩地問道,對於他不怎麽配合的反應開始感到不太滿意。
「你要送我什麽?」金少昊直截了當地問道。他可不想要接受她一個爆炸性的大禮,還要假裝很高興。
「我是說如果,又沒有說真的要送你,你幹嘛問得那麽直接?」魏寶寶不悅地大發嬌嗔。
「好。」金少昊沈住氣,轉個方式問道:「那麽,如果你要送我禮物,你要送我什麽?」他從來沒有這麽配合過一個女人,進行這種蠢到不行的對話遊戲。
「呃。」魏寶寶沒有想到他會有此一問,頓時傻眼。「譬如說是衣服、褲子啦,反正就是日常生活必需品嘛!」
「你要送我衣服?」金少昊再度不自覺地違反遊戲規則,炯炯有神的雙眸直凝著她。
「喂,你怎麽這樣,我哪有說要送你衣服?」魏寶寶再度不滿意他的問題。「而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耶!」
「衣物拿來!」金少昊直接擺出一副本天子不跟你娘兒們玩的姿態,對她伸出大掌。「我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穿!」
「哪有人家這樣的!」魏寶寶嬌哼一聲。「我都還沒有說我要送你衣服,你就跟我討起衣服了!」這男人,真是、真是、真是討厭死了啦!
「你不是要送我衣服嗎?」金少昊挑起濃眉。「要是沒東西要送我的話,那我要去禦書房批奏章了。」
「喂--」剛剛才在心裡猛喊著討厭他的魏寶寶急著把她深深厭惡的物件給抓住,不讓他脫逃。「我有衣服要送你啦!」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舍去如果、假設的語氣,說出事實。
「拿出來讓我看看。」一股暖流注入金少昊的心房。這蠢女人還真的做了衣服想要給他?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衣服。
魏寶寶既氣他那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又拿他沒辦法。「喏,拿去,我先警告你,不許撕掉它喔!」她太明白這個男人向來素行不良,當下先行給予他十分慎重的警告。
「好。」金少昊一接過她幫他做的衣服,濃眉立刻糾成解不開的結。她確定這是要送給他的嗎?「這是男人穿的還是女人穿的?」大紅色的衣服和褲子,她在搞什麽?
「當然是男人穿的啊,你都不曉得,我特別選了這個顔色,紅色的西裝很炫耶,我們那個地方很多男明星在參加宴會時都會穿耀眼的紅色西裝喔!」魏寶寶興奮地介紹著。
「我不穿!」金少昊眉頭打成的結可能讓解繩結的高手解個三天三夜也解不開。「那是女孩兒家的衣服!」男人畢生只有一次會穿大紅色的衣服,就是成親之日,但是他已經娶了她,所以也沒有必要穿了。
「這哪是?這明明就是男人的西裝外套和褲子啊,我連襯衫都幫你做好了耶!」魏寶寶好聲好氣地鼓動他穿。「你看,你天天都穿這種黃不隆咚的衣服,一點變化都沒有,大家看了一定都覺得很悶,搞不好還會有人不曉得你其實整個衣櫃裡都是同樣的衣服,看你天天都穿一樣的衣服,還以爲你都沒有洗澡,爲了幫你自己澄清,你就穿一下我幫你設計的衣服嘛!」
「不必。」金少昊完全不覺得穿那件衣服會給他帶來什麽正面評論,搞不好會有人以爲他們的皇帝瘋了!
「穿一下嘛!」魏寶寶不停地將西裝兜向他。「你穿一下,我才好做修改啊,你沒有穿,我也不曉得依照我的目測和身體感覺法所感覺出來的你的身材究竟有沒有錯啊!」
「我不想穿!」金少昊對那件西裝嗤以之鼻。「但我會把它收藏得好好的。」這樣夠表達他對她的謝意了吧?
把它收藏得好好的?那不就跟束之高閣沒什麽兩樣了嗎?魏寶寶噘起嬌唇,不開心地說道:「人家好不容易設計,又親手做了一件衣服要送你,你居然不領情!你根本就一點都沒有把我的心意看在眼裡。」
她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金少昊被她的模樣給逗笑了,難以移開視線地望向她那高嘟而起的紅豔嬌唇,將她給一把摟住。
「我在生氣,你居然還笑?」魏寶寶老大不高興地猛捶著他,一想到他不喜歡自己爲他精心設計的西裝就氣得要命。「虧人家還花了那麽多的時間準備要給你的禮物……」
「你太多此一舉了。」金少昊笑著搖頭,大掌輕輕捏著她嬌挺的鼻子,黑眸裡燃著對她的迷戀。「如果你真的那麽想要送我禮物的話,把你自己送給我比較快!」
這男人……哪有人家這樣的?魏寶寶愈想愈是不開心,還是爲了他不穿那件西裝而生悶氣,不過,她的氣顯然沒有維持太久,因爲他很快地自動將她也當成禮物,開心地享用她這份禮物了!而她,被他這麽慎重地拆封、品味,哪還有空去想到那件西裝的存在?
第九章
「爹。」魏寶寶發現那始終有辦法以各種方式溜入皇宮中的李世民的鏡子此刻正立在自己面前。「你怎麽又來了?上回我敲破那個長得很像花盆的硯臺之後,你不是又被驅逐出宮了嗎?」
厲害!太厲害了,居然有辦法再度出現在渤海國的皇宮裡面,實在是無孔不入啊!她愈來愈覺得她有向他學習強力滲透招術的必要,然後進行反滲透,滲透出渤海國皇宮的外頭。
不過……嗯,她現在好像愈來愈沒有辦法離開金少昊了耶!
「因爲爹應徵上了皇宮的園丁,所以又進來了。」魏征微微一笑,不屈不撓的決心完全顯示在臉上。「對了,你現在跟金少昊如何了?」
魏寶寶一想到那件西裝,又開始生悶氣。「甭提了,他根本一點都不領我的情,氣死我了!」
「啊?」魏征臉色大變。難道女兒來到這裡這麽一段時間了,金少昊還是對她不友善嗎?這怎麽可以?
「啊,說到這裡,我想到有一個忙要你幫我。」魏寶寶將魏征給帶進她跟金少昊的寢宮之中。「爹,你幫我穿這件衣服和褲子還有外套試試看。」沒辦法了,既然金少昊連試穿都不肯,她只好先請別人穿穿看是什麽樣子,再決定要不要幫他修改。
「女兒,你拿這新郎倌的衣服讓我穿做什麽?」魏征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早已經老得不好意思再娶妾了,不過,這新郎倌的衣服怎麽這麽奇怪?上頭什麽東西都沒有繡……該不會是繡坊偷工減料沒繡上吧?」
「不是啦!」魏寶寶懶得解釋這麽一大堆。「反正你先幫我試穿看看,我要看一下那種感覺。」
魏征一頭霧水地穿上那套服裝,不知道魏寶寶所說的那種感覺究竟是哪種感覺,只是覺得他女兒愈來愈奇怪,淨說些他不懂的話。
「啊?」魏寶寶看魏征穿好衣服之後的模樣,水眸差點沒驚訝地從眼眶中躍出來。這……這實在是太滑稽了!根本就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一點氣勢都沒有!過長的袖子、過長的褲管……活像是直接把燈籠罩在手腳上頭沒什麽兩樣!
「怎麽了?我說女兒,你這衣服要給誰穿的啊?爲什麽做得好像帳篷?這衣服有人穿得合身嗎?而且這樣式實在不像是要給人穿的耶!我知道了!你這根本就不是要給人穿的,你要設計給誰穿啊?猩猩?好像太多毛,穿上衣服似乎不太好看!熊?好像還沒幫它穿上衣服就會先被他給啃了!大象?不對,大象好像常常會流鼻水,這樣會糟蹋了這件衣服……」魏征左思右想著,仍是想不出這件衣服有可能是要做給哪一種動物穿的!
「爹,你也別太誇張。」魏寶寶翻了翻白眼。「這衣服怎麽可能要給那些動物穿?那些動物誰塞得下啊!」
拜託,她的金少昊可是身材標準的超級俊猛帥哥耶!Size怎麽可能跟那些動物一樣啊?
「喔,動物穿不下,那你要給植物穿那些衣服嗎?你要給柏樹穿、松樹穿,還是銀杏穿啊?」魏征一樣一樣地數著,數到最後才發現不對勁。「問題是,你給樹穿衣服褲子要做什麽?」
「爹!拜託!」這個魏征實在是太誇張,跟她在歷史課本讀到的那個人好像不太是同一個。「這是要給人穿的,好嗎?」
「喔,好,但是誰穿得合身啊?」魏征納悶地說道。基本上,要穿得下那套衣服,可能要先天發育良好,再加上後天保養得當,像他這種先天不足,後天又失調的老人家,唉,還是算了吧!
「我正在找,等找到了,再告訴你!」魏寶寶決定要把宮中所有的太監禁衛軍全都叫來試穿這一套西裝了!
* * * * *
「怎麽會這樣呢?」
魏寶寶已經把宮中九千八百七十個男性禁衛軍加上九千八百七十個不知道該不該歸屬于男性的太監都給叫來了,想讓他們試試看那套西裝。但是那些男人不是太矮就是太肥,再不然就是好不容易身形跟金少昊差不多,可是脂粉味太重,氣質差太多,她根本連看都不想看,更遑論是要他們試穿了!
找不到!她竟然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幫她試穿一下她要送給金少昊的那件衣服,唉,千找萬找也找不到人,她只好請春兒幫她出宮去貼尋人啓事!
* * * * *
「這是什麽?」皇城外的告示欄上,貼了一張新的皇家布告,引起全城的騷動,告示欄旁,萬頭鑽動,大夥兒都極爲認真地在研究該張布告。
「皇室要征帥哥猛男?還指定說要六尺四寸的帥哥猛男?爲什麽?」一票人皆不得其解,苦思著其中深奧的原由。
「該不會……」人群中鑽出一個細微至極的聲音,小小聲地猜測著。「該不會我們皇上有著斷袖的癖好……」
「啊?皇上愛男人?想要選男寵?」聽到的人已經正式將對方的猜測翻譯成驚歎句。
「啊,難怪聽說魏妃一點也不得寵,宮中常常有魏妃悲淒的慘叫聲,原來皇上愛的根本就是男人!」在驚歎句之後,各種穿鑿附會的說法紛紛隨之出籠。
「啊,皇上愛男人嗎?」裡頭開始有男人不好意思起來。「那皇上會不會愛上我?」
「六尺四寸,六尺四寸!」旁人睨了他一眼。「你連四尺六寸都還不到,甭想了!」
「嗚,那我不要當女人了。」女人開始紛紛想要改變性別,不想身爲女兒身。「原來我們高大威猛、英明神武的皇上愛的是男人……鳴……」
「你不要哭了啦,反正這種身高體形,還要帥哥猛男,我看我們的皇上找到人的機率是非常之渺茫的。」唉,他可憐的皇上,既然不愛女人,到最後可能只能選擇自己來了!
「六尺四寸、六尺四寸!」頓時間,所有的男人皆在爲了這個數位而狠狠心痛著,開始怨恨起自己的祖宗八代來。
「皇上愛的是男人、皇上愛的是男人……」所有的女人皆爲了金少昊的性向問題而痛恨著,不停地埋怨自己當初爲什麽要投胎成女兒身。
據說,因爲那張告示,渤海國的藥鋪光是生長增高的藥劑,以及據稱可以讓女人變成男人的草藥,就賺入了爲數頗爲可觀的銀子!
* * * * *
「該死的女人!」
金少昊憤怒的咆哮聲再度響徹渤海國的皇宮,所有性別不是男性的人都因爲他的濤天怒吼而駭然一驚,生怕在下一刻鍾,自己的人頭就會跟地板黏在一塊兒了。
「怎麽了?」金少昊真正要罵的那個女人倒是最無動於衷的那一個,她不明所以地看著金少昊,不明了他爲什麽臉色會那麽難看。「有哪一個我的女性同胞惹到你了嗎?我可以幫你伸張正義!」
「該死的,就是你!」這女人居然還渾然不覺她究竟做了什麽好事嗎?該死,真是天殺的該死!
「我?試問閣下我哪里犯著你了?是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搶了你的被子呢?還是我不小心把你的餐後甜點也給吃進自己的肚子裡頭了?」魏寶寶莫名其妙地說道,在心裡暗咒著他無人可比的火爆脾氣。
「都不是!」這女人還真是會閒扯!「是這個!」他亮出手裡捏揉成一團的紙,扔到她的面前。
魏寶寶接過那團已經揉成一團獅子頭的紙張,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把它恢復原狀。她小心翼翼地攤開那張紙,開始覺得或許她以後可以改行去當修復專家--所有被撕裂的、揉爛的,她都可以想辦法把它們變回原來的模樣。「這不就是我的尋人啓事嗎?」
「尋人啓事?你還敢說?你竟然光明正大給我貼皇榜到宮外去找男人?」金少昊憤怒得想要一掌劈死她。
「爲什麽不光明正大?我當然很光明正大啊,我又沒有做壞事。」魏寶寶斜覰了他一眼,搞不清楚他爲什麽要那麽生氣,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而且我還很佩服自己呢,你看我的內容寫得多好啊,征六尺四寸的帥哥猛男來皇宮,若經錄取者,皇室必有重賞!這個身高,六尺四寸,是不是就是你的身高?這是我目測的結果喔!」
「佩服自己?你該死的給我到宮外去找男人,還說佩服自己?」金少昊怒不可遏地瞪著她,銳利的眸幾乎要燒出火來。
「我當然要佩服自己啊,你看,六尺四寸的身高是我從你的身高目測來的耶,是不是跟你的身高一模一樣?還有,要找帥哥猛男是爲了不要找氣質和外形跟你相差太多的,以免再度讓我失望!」
「失望?你該死的想找和我類似的男人做什麽?難不成有我還不夠,你還需要別的男人替你取暖嗎?」金少昊的眸裡燃滿了妒忌,又有伸手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撕裂的衝動了。
「有你當然還不夠!」魏寶寶的話都還沒說完,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金少昊給毀了。「你幹嘛又撕我的衣服?」
「你是我的,我不許你去找別的男人!」金少昊緊緊地摟擁住她。「聽到了沒有?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這話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需要我把它當成我的座右銘時時刻刻謹記在心嗎?」魏寶寶睨了他一眼,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仍在加劇之中,顯然氣還在上揚,她倏地將他給推開,緊緊瞪著他。「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爲你不領情,我送你的衣服你都不穿,我幹嘛去貼尋人啓事?你以爲我無聊啊?」她的眸子開始泛上清亮的淚水。
「我不穿你送的衣服和你貼皇榜有什麽關係?」金少昊眸光透出陰鬱,冷冷瞪著她。她竟然要掉淚?
「我總要修改好,等你有一天想穿的時候,就能正式讓你穿出去啊!」魏寶寶愈說愈委屈,晶瑩透亮的淚水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你根本試也不試那衣服,我無從下手修改,只好去找跟你身材相同的人來試啊,皇宮裡頭又沒有,所以我只好找到外頭去,哪知道居然又被你罵?」淚水開始不爭氣地汩汩流下,她恨恨地擦著淚水。
一看到她真的哭了,金少昊登時手足無措起來。「你可以跟我說你的苦衷。」該死的,這娘們怎麽那麽麻煩?誰來教他要如何讓一個女人停止哭泣?
「我跟你說我的苦衷有什麽用,你根本就不理我!」魏寶寶心頭一酸,淚水奔流得更爲洶湧,幾乎淹沒她整個雪嫩的面頰。「這是我頭一次爲一個男人做衣服……頭一次隻爲一個人而做衣服……叫你穿你根本就不穿,我跟你說我的苦衷也不會有用,你還不是不會穿?」
「衣服呢?」金少昊定定地凝視著她,從來就沒有痛過的心第一次因爲一個女人的哭泣而揪疼了。
「在那裡啦!」哭得傷心欲絕的魏寶寶隨手比了個方向。「幫我把它拿去扔了,我不想再看到它,我以後也不想做衣服了!再也不想了!」她不斷抽噎著,傷心到極點,乾脆伏在桌案上哭了起來,再也不想管他究竟要做什麽事了。
「寶寶。」哭到傷心處,聲後有一個好溫暖好溫暖的聲音飄向她的耳朵,還有一雙手輕輕地撫順著她的背。
「不要理我。」魏寶寶傷心地不斷哭泣著,連他呼喊出來的是她的本名都沒有發現。
「寶寶。」那聲音一而再、再而三地嚷著,嚷喚到最後,哭累了的魏寶寶終於發現了他叫她的不同之處。
「你叫我什麽?!」魏寶寶猛地擡頭,淚盈盈的雙眸倏地瞪得極大。「你、你、你--」看到他身上所穿著的衣服時,她那雙已然哭腫了的美眸瞪得更大了。「你怎麽會、你居然……」她顯然已經興奮到語無倫次了,開始圍繞著高大威猛的他轉圈圈。
他居然換上了那套西裝,她爲他量身訂作的西裝居然完全合了他的身形,他穿在身上,筆直帥氣的讓人芳心爲之怦然,那火紅的顔色更是搶眼出衆,讓人看了不得不爲之驚歎。
「好好看,你穿這樣好好看喔!對了,你怎麽會想到要穿?」魏寶寶的心情從穀底一下子升到天堂,又哭又笑地問道。
這女人怎麽這麽奇怪,連他穿上了這西裝都還要問他理由。他的理由還不就是、還不就是因爲……
「你怎麽不回答我的問題?」魏寶寶看他突然之間陷入沈默之中,納悶地問著他。
「你不是要我穿?」金少昊不答反問。早知道穿個衣服可以看她燦爛的歡顔,就算再孬他也穿上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抵死不穿嗎?」魏寶寶不解地瞅著他,還是不知道他爲什麽會突然改變心意,將那套西裝給穿上身。
「我現在突然間想穿了。」金少昊幾近面無表情地答道,沒有人知道,他現今的模樣其實可以稱之爲手足無措的彆扭。
「啊,哪有這樣的?」這個男人未免也太隨性了吧?「我知道,你是因爲看到我哭,很捨不得,所以才決定要穿的對不對?」魏寶寶自行猜測著,笑得十分嬌媚。
「哪……有?」金少昊第一次幾乎要在她面前結巴,俊顔飄過一絲赧紅,若沒有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有就是有!」魏寶寶興高采烈地主動摟住他,獻上她嬌軟的唇。「有就是有、有就是有,你捨不得我哭、你捨不得我哭……」她開心地抱著他又親又吻,完全忘了自己方才還是個傷心的淚人兒。
她之前還沒有全幹的淚漬全黏到他臉上了,金少昊低嚷一聲,將欣喜若狂的她結結實實地吻住,心裡清清楚楚地意識到,他這一輩子,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 * * * *
因爲和金少昊的關係大好,魏寶寶終於決定在事業和愛情之中下了震撼性的決定--那就是,她決定要留在渤海國,不想再去大唐嫁給李世民了,她已經再也沒有辦法離開金少昊了。
「爹,我跟你說喔,我跟少昊現在的關係很好了。」魏寶寶興匆匆地跑來告訴魏征這個好消息。
「真的嗎?」魏征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極端懷疑她的話。「可是之前皇室不是還貼皇榜找男人……」
他原來還爲了這個事深深的難過著,沒想到沒過多久,女兒就跑來跟他說她跟金少昊的關係大好,這實在是太令人感到驚訝了。難不成金少昊使用過男人之後,發現還是女人比較好,所以重新回頭尋找他女兒了嗎?
「現在沒事了。」魏寶寶笑得幸福而甜蜜。
「沒事了?」魏征看著魏寶寶太遇甜美的笑,直覺其中一定有問題。
「女兒,你是在騙爹的,是不是?你不忍心爹爹難過,對不對?你現在一定非常非常之心痛,對不對?」
啊,該不會金少昊養那些男人的方法就是叫他的寶貝女兒在床上服侍那些男寵……天哪,這……
「哪有?」魏寶寶莫名其妙。「爹,你爲什麽會這樣想?」她一雙美眸好奇地瞅著魏征。
女兒已經夠心碎了,他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已經看破她成爲禁臠的秘密,以免她承受不了而跑去上吊自殺。「沒有沒有,啊,我好癢、好癢!」魏征試圖轉移話題,雙手不停地扒著雙腿,似乎真的是癢到不行。
「爹,你這點把戲實在是很差勁耶,隨便看也知道你在轉移話題。」魏寶寶斜斜地睨視著魏征,覺得他實在是面很拙的鏡子。她現在愈來愈懷疑李世民的智商了,不知道他爲什磨會想要把魏散拿來當鏡子,難道就因爲魏征無孔不入的滲透功夫嗎?
「沒有啦,爹是真的很癢!」唉,沒想到戲演一演,他是抓這也癢、抓那兒也癢,無所不癢、全身都癢起來了。「你都不曉得,爹現在住的地方是蚊蠅叢生,天天都慘遭蚊子肆虐……」
「真的嗎?」嗯,這面鏡子的演技好像進步了,看起來真的有那麽一回事。「那這樣好了,我去幫你抓蚊子吧!」
既然已經沒辦法去嫁給李世民、幹掉武媚娘,那她只好另謀計畫,以永垂青史,人家二十四孝有什麽黃香暖席、緹縈救父,那她也要來個寶寶爲父捕蚊!搞不好還可以透過關係請史官寫個什麽她以身喂蚊之類的,這樣一定能擠入二十四孝裡頭的,再幸運一點,說不定還能一舉摘下二十四孝的榜首呢!
* * * * *
「快逃、快逃!」幾聲倉卒緊急的驚叫聲從魏征他們的奴僕房中傳出,仿佛有什麽大災難就要發生一樣。
待在房中的人像是一大群被水潑淋的螞蟻,瘋狂的向外奔跑驅散,最後一個人後腳才剛從房中踏出來,災難就發生了!
「倒了?!」所有的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木房在瞬間還原成木頭,全部都給嚇呆了。
「倒了?!」魏寶寶將自己的雙手舉到眼前觀看著,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爲什麽它會因爲我打蚊子而倒了?我也只不過將手稍稍用力地按在牆壁上,想要把蚊子給壓死而已啊!」
她不停納悶地自言自語,壓根沒有想到她自己現在的軀殼是魏降喜的,而魏降喜的武功修爲還不低!她的稍稍用力一壓,已經足以把人頭骨粉碎成骨灰了,更何況是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倒的房子?
「耶,好棒,倒了,可以蓋新的了!」魏征在一旁歡呼著,一想到可以住新的房子,就覺得非常之快樂。「啊?可是房子蓋好了的時候,會不會我的渤海三月遊也已經過了?嗚……住不到新房子了!沒新房子住,舊房子也倒了,嗚,我好可憐、我好可憐……」
瘟神,他的女兒一定真的被瘟神給附身了,莫名其妙就把他們的居所整棟給打垮了!
「新房子?搞不好我們還沒有房子住呢!誰曉得皇上要不要大興土木幫我們建僕人房?也許皇上正好乾脆把我們全部都給革職,到時候我們只好喝西北風過活了。」一個並不知魏征真正身分的僕人開始害怕失業的到來。
「不會的!你們放心吧!」魏寶寶微微一笑,拍了拍胸脯。「這事既然發生在我身上,我會負責的!皇上那裡就交給我,我一定會請皇上撥款蓋新的房子給你們的!」
* * * * *
「小氣鬼!」一個氣呼呼的聲音從禦書房裡頭傳出來。「你居然視你的下屬的生活于無物,連出資給他們蓋個房子都不肯!」魏寶寶此時正雙手叉著腰,不悅地瞪著那怡然自得地在批閱奏章的金少昊
「他們辦事不力,早就該走了。」金少昊唇噙淺笑。「這次房子倒了,剛好我不必再白養人。」
以爲他不知道魏征也是其中一人嗎?他早已經看那老傢夥非常不順眼,若不是因爲她,他老早對那不把他放在眼裡,三番兩次以各種方法潛入宮的老傢夥不客氣了。這次房子倒了,正好一次解決完所有的事!
「哪有人家這樣的?」魏寶寶極其不滿。「他們好歹也爲你出汗出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房子倒了,你就應該再蓋一棟讓他們住啊!你又不是沒有銀子!」
直到她來到這個時空,她才知道渤海國才是此時文化水平最高的國家,富裕強盛的程度遠遠超過大唐,她就不相信他拿不出那幾個錢來蓋房子!
「有銀子是一回事,要不要拿出來又是一回事了。」冷笑自金少昊的唇角泛出。「別再白費唇舌了,我不會再幫他們重蓋屋子的。」
「就算那棟房子是你妃子我給弄垮的?」魏寶寶突然想起她忘記把這一點給拿出來講,心想,祭出她的名號,也許他會首肯,將大筆大筆白花花的銀兩給捐出來。
「喔。」金少昊唇畔的笑溫暖和煦得不像話。「那我還得跟你說聲謝謝呢,幫我掃走了一批不中用的人,真不愧是我的好妃子。」他扔下手中的奏章,起身作勢要將她給摟進懷中,好好地一次跟她道謝個夠。
「討厭啦!」魏寶寶根本連摟都不讓他摟,氣嘟嘟地橫了他一眼,急速奔出禦書房。
明明有那麽多錢,卻連一毛也不肯拿出來,好,夠狠!哼,不捐錢是吧,不捐錢的話,那她就自己來想辦法!
第十章
「魏妃,你知道嗎?現在大唐正流行著你上回做的那種女孩子的服裝耶!」春兒不曉得從哪里得來這個消息,興匆匆地跟魏寶寶說道。
「啥?真的嗎?」魏寶寶水眸瞪得圓大。「是哪個人設計的?」她一定要認識那個設計師。
「就是你啊,魏妃。」春兒掩嘴而笑,覺得魏妃實在是太過有趣,連自己設計的衣服造成風潮了都不曉得。
「是我?」魏寶寶比了比自己。「怎麽會是我?!」她不敢置信地將原來已經被她瞪得飛大的眸子更加瞠大。她設計的衣服不是都給宮女了嗎?唯一有的那一件也被金少昊給扔了啊,怎麽會流傳出去?
「聽說是魏妃的父親在皇城外的時候,撿到了被扔掉的那一件,然後把它送回大唐去的。大唐皇帝爲了要對渤海國表示友好,所以頒佈命令要全大唐的女子都要穿這種式樣的衣服,剛好大家也都很喜歡,一時之間就蔚爲流行了。」春兒解釋道。
「有這回事?」那面鏡子居然偷偷的做,都沒有告訴她!「那我知道要怎麽籌錢了!」她靈光一閃,當場想到賺錢最好的法子。
既然大唐那麽流行她設計的衣服,那她乾脆在渤海國皇宮多設計幾件,然後將皇宮工廠化,將她所設計的衣服銷往大唐,到時候,還怕賺不到錢嗎?
* * * * *
「嘿嘿。」魏寶寶看著成批成批的女裝從女官的手中趕制出來,心裡是愈來愈得意。只要能夠籌到錢,到時候她就可以出資幫奴僕們蓋房子!
幸好畫這種女裝她很擅長,所需要的筆畫也沒有幫金少昊做的那套西裝那麽多,所以她雖然用毛筆畫,還算是輕鬆愉快,所以才有辦法那麽快就將女裝全部給趕制完成。
現在就剩下要怎麽宣傳推銷這些衣服了!爲了籌錢,她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推銷這些衣服的!
* * * * *
「皇室要舉辦服裝發表秀?這是什麽東西?」皇城外,一顆顆黑鴉鴉的人頭聚集在告示欄前,看著最新消息。
「我也不知道。」大部分的人都看得霧煞煞,不知道發表秀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咦,有沒有人記得上次皇室曾經征過帥哥猛男?」有人突然想到上回的征人事件。
「你的意思是,該不會皇上要現場幫那些帥哥猛男們穿衣服吧?」反應快的人開始想著發表秀的可能模式。
「是這樣嗎?」語聲聽起來有點失望。「爲什麽不要皇上現場幫那些帥哥猛男們脫衣服?」那一定很精采!
「這樣好像也不過癮!應該要帥哥猛男幫皇上脫衣服才對!」畢竟皇上是渤海國最俊美的男子,這樣才養眼。
「啊?逗樣不好啦!應該要我上去幫皇上脫衣服。」有另外的男人已經開始作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樣也不好,應該要讓我上去幫帥哥猛男還有皇上脫衣服。」另外有風騷的婦女興奮地瞪大了眼。
討論到後來,衆人開始紛紛爭吵起究竟應該要誰上臺去幫誰脫衣服,到最後,他們終於答成協定,決定輪流上場,幫皇上和帥哥猛男脫完衣服之後,再負責幫他們把衣服穿上,然後由下一個人接棒開始幫忙脫,不斷迴圈之,根本沒有人想到,這個服裝發表秀究竟是不是要讓人脫衣服的!
* * * * *
「這是什麽?」等到服裝發表秀傳成脫衣舞秀,再傳回宮內時,宮中又有一聲巨大的咆哮聲轟降隆地響起。
「服裝發表秀啊!」魏寶寶納悶地望向他,不知道他的一張臉幹嘛那麽臭,她只不過是全面對他封鎖這個消息而已,他就要那麽氣嗎?
哼,誰叫他不捐錢給那些奴僕們蓋房子?她就不要讓他參與服裝發表會咧,怎麽樣?
「服裝發表秀?這是什麽東西?現在舉國上下都在猜測我會不會出去脫衣服!」金少昊憤怒到了極點,火燙的大掌透過她身上的衣衫,間接地攏撚起她胸前渾圓高挺的雪豔山丘。
「跳脫衣舞?」魏寶寶感覺到衣服摩擦著她雪嫩的胸口,敏感地輕吟出聲。「咦?這點子我怎麽沒有想到?如果叫你去跳脫衣舞的話,一定比我賣這些衣服還要來得容易賺錢!」
只是,想到要讓他出去賣身?還是算了。他是她一個人的!她才不想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就算是視覺的分享也不行!
「賺錢?你在想什麽?」金少昊怒眉一揚,大掌一扯,她胸口薄弱的衣料頓時之間就灰飛煙滅,他快速地撩下她纖薄的肚兜,以尖銳的利齒狠咬輪齧著她嬌乳前紅嫩的蓓蕾。
魏寶寶的呼吸在頓時之間變得急促而沈重,間歇性地發出媚喘,被他啄蝕的雪胸愈來愈漲痛難耐,散發出更爲豔麗的嬌嬈光澤。
在他的咬噬之下逐漸癱軟的她試圖將話給說清楚。「我在想……」他惡意地咬動著她嬌軟的豐盈,讓她嬌軀爲之一僵,淺淺的媚喘變成重重的呻吟。「你……不捐錢蓋房子……」他再度在另一隻雪乳上肆虐地咬下一口,讓她身子陡地一震,芳唇的抽氣更爲急速,幾乎沒有辦法把話給說完。「啊……我只好自己想辦法賺錢……」
「你要出去脫衣服?」金少昊誤會了她的意思,陰森森的眸光一閃,飛快將她全身上下的衣服給撕毀。「那我成全你!」他焚火般的大掌壓撫過她雪白中染著嫩紅的身子,幾乎要在上頭壓出他憤懣的掌印。
「啊……」魏寶寶原來就已然飛快的呼吸聲,隨著他全面摸索著她而幾乎告停,白玉般皙嫩的臉龐已漾滿了被情欲主宰的豔色火紅。「啊……別……我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想脫衣服給全國人民看?」金少昊語音中透出滿滿的諷刺,燙熱的長指在說著話的同時毫不留情地佔領她身下逐漸濕淋的嫩穴,不停地挖掘著她緊嫩窄窒的花徑,她狹隘緊人的花徑卻沒有因而鬆弛,反而更爲緊密地包裹著他邪惡的長指,讓他的前進更顯困難。
「哪有……啊……」魏寶寶抽氣聲在他用力地擠壓著她嫩弱的花壁時,幾近暫停,她不停地想要將話給說清楚,他不曾停歇的狂猛進擊卻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阻斷。她荏弱的身子因爲他肆無忌憚的撩弄而狂顫不休,險些因而痙攣。「我只是想……想要賣……」
「賣什麽?」金少昊的眸光冷冷地掃過她雪豔的面容,熱唇貼吻住她的,火燙的唇舌長驅直入地攻佔她芳馥的檀口,而他硬質的長指沒有因他火熱翻攪的吻而停止進襲,更加深入地撚弄著她細緻的花壁,一上一下交錯的激狂讓她的嬌軀壓根無法承受,柔弱無依的小手按壓著他的背以攀附著他,幾乎要刺穿他身上的布料。
魏寶寶極度困難地開口。「賣……」他粗長的手指冷不防攻下她豔穴的最深處,她螓首陡地一仰,下身倏地一凜,嬌吟聲在此時完完全全停止,整個人宛若完全被他掏空!
「不要……」在那最深入的一刻過去之後,魏寶寶豔麗無雙的小臉仍未乎息地緊緊皺著,胡亂地想要揮開他的手,不願在這種情況下繼續解釋不清。「我只不過是……」
「只不過是想要我更加深入你嗎?」金少昊唇噙戲謔的笑意,但沈冷的眸子中卻一絲笑意也沒有。「那我就成全你!」語落,他用力地將她整個人壓向牆壁,旋即褪去自己的褲子,用自己已然一柱擎天的巨挺在她豔光四射的密穴之間來回地摩擦著,讓她起了更爲劇烈的震撼,整個人淪陷在他惡意的撩撥勾情之中,幾乎因而站不起身子。
魏寶寶因爲他使出這致命的一招而出聲哀求他停止這樣讓人難耐的折磨。「不……求求你……不……」早已經迷亂至極,菱嘴小口一聲聲地抽吐著情欲的氣息,烏亮中蘊夾著晶汗的長髮隨著螓首的擺動淩亂地飛舞著,散落在她和他的肩頸、胸背,交纏成一幅纏綿悱惻的畫面。
「你在求我進入嗎?你想要我滿足你,是不是?」金少昊狠狠一笑,胸口中的怒火仍然高焚,下身不斷地在她豔嫩的花穴邊撩弄著,就是沒有進入她嬌軟的身子之中。
魏寶寶的柔唇不停地急開急合,吐送出無數的單音節,不停發顫的雙腿己然無法站直。「啊……我……」不停地承受著他惡質的逗弄,她嬌軀一軟,幾乎就要因而跪下。
金少昊深暗的眸光一熾,火燙的大掌攏住她綻放野豔無比的嫩乳,牢牢地將她給釘在牆上,不讓她因爲太過虛軟而整個人滑癱於地上,下半身的巨碩更是強烈地壓迫著她那軟嫩的密地,讓她上下同受他強力的欺淩,急促不休的嬌吟更爲飛快,只能聽得到連叠不休的抽氣聲。
魏寶寶怎耐如此的折騰,嬌軀不住地輕顫著,但是她的任何一個顫動卻又都牢牢地被他所控制,他隨手一個覆攏撚弄,強健身軀隨意一個晃動就能讓她在頃刻間發出撩人的欲吟聲。
「別……不要……」她再也受不了他這般惡狠狠的肆虐,嬌唇輕嚷出求饒的聲音,漲滿情欲的小臉緊緊地皺凝著。「求求你……不……不要……」
她的媚語極度紊亂無章,連她自己也不知曉,她這樣央求他的目的究竟是在要求他全身而退,還是在催促他儘快前進,將他的勇猛搗入她早已濕漉漉的水穴兒之中。
「你要我別離開你嗎?那我便這麽繼續抵弄著你吧!」金少昊俯身狠狠啃咬著她嬌豔的雪乳,利齒在她彷若蜜桃般鮮嫩多汁的嬌乳上留下了深深的齒痕,而下身的挺舉則不斷地抵壓琢磨著她愛液橫流的芳澤,一隻火熱的大掌伸到她身後攏住她高嫩的挺臀,不停地揉壓著,讓她前後均受他狂肆的侵掠,連想要往後逃去的空間都沒有。
「不……」魏寶寶被他給抵弄得幾欲瘋狂,再也無法忍受,纖細的藕臂難耐地壓覆著他的背脊,幾乎要主動將他的挺猛壓向自己的嫩穴之中。「求求你……啊……我……啊……」
「說你知道錯了!」金少昊深黑的眸中同樣閃著欲望的火光,怒火因爲她破碎的喃語而逐漸熄滅,大掌激猛地拍著她嫩挺的嬌臀,讓她原來白皙至極的粉嫩嬌臀已經完全透出瑰嫩的豔色。
「啊……我知道錯了……」雖然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錯在哪里,但是魏寶寶的思緒早巳紛亂,她下意識地認著錯,知道這麽做絕對可以早一步得到完全的釋放。
她語聲才一落,他燙熱的大掌立刻重重地將她染紅的俏臀給壓向前方,下半身勃發的剛猛則在此時肆無忌憚地挺進她嬌豔水穴的最深處,如烙鐵戳心般地重重貫穿了她。
「啊--」魏寶寶的嬌軀宛若痙攣般地僵直,螓首難耐疼痛地往後急仰而去,微微突起的喉間在破碎的尖吟之後,開始急促地起伏著,逸出一聲比一聲更淺促而放浪的呻吟。
金少昊邪邪一笑,魔魅的大掌更爲劇烈地壓覆著她泛滿紅暈的嬌臀,將她一回回地擠壓向他,健挺的身軀一次次地向前挺刺而入,深刻地戳刺入她水嫩的花心,再退兵而入,讓她感受到沒有他的急遽空虛之後,再度挺入她,猛烈地攻入她敏感的最深處。
她水嫩柔軟的花壁以燙熱的溫度包裹著他剛挺的男根,充滿皺褶的緊縮感讓他幾乎因而窒息,他像是瀕臨死亡的猛獸般,發了狂似地在她體內衝鋒陷陣,一遍比一遍更加重力道,直到最末那幾乎要將兩人同時焚毀的挺進--
「啊--」在那一瞬間,她只能感覺到全身上下彷若癱瘓,失去了所有的知覺,在片刻的空白之後,旋即有無數的歡愉在她體內爆開來,讓她再也無法意識到其他,只能爆出尖媚的吟嚷聲,隨後昏死過去!
「我會把房子蓋好的。」金少昊的吻在她閉上眼眸的同時覆上了她絳色紅唇,終於給予了她所想要的,然而她已然在他的懷裡昏厥過去,徹徹底底地錯過了這一刻!
* * * * *
「怎麽會這樣?」李世民皺起眉頭看著來自渤海國的飛鴒傳書,裡頭寫著渤海國皇宮要舉辦男人脫衣秀的消息。「難道金少昊愛的真的是男人嗎?那……那……他該不會是……」
李世民微微一凜,緊緊地抓住領口,開始非常自戀地懷疑金少昊其實真正愛的人是他!
「可是,這還是很怪啊。」李世民自言自語著。「若是他愛的是男人,爲什麽會喜歡女人穿那麽清涼的服裝呢?該不會其實他是雙性戀吧?」他愈想愈有可能!
金少昊很有可能愛的是波霸型的女人、猛男型的帥哥!這樣想起來,真的非常有可能,難怪他那胸前還不夠波濤洶湧的幹女兒會時常遭到金少昊的吼罵,原來她真的不是金少昊喜歡的那一型的人!既然如此,那他只好另外派一群胸前壯觀可比母牛的女人去誘惑金少昊,以求其所好,拐到金少昊的心,讓兩國能真正的結盟。
至於他那不停受苦受難的幹女兒,一定也能夠因爲他這個聰明睿智的皇帝祭出這個猛招而脫離苦海的!
* * * * *
「真是太神速了!」魏寶寶看到已經幾近完功的奴僕房舍,打從內心讚歎著金少昊的辦事效率!雖然那回的解釋在根本就沒有解釋清楚之下就變成一場火辣辣的歡愛,但是後來他竟然自動自發地蓋起了僕人房!
早知道被他那個一下會有這麽好的成效,那她連衣服也不必製作了,直接天天跟他上演火辣辣的戲碼,有什麽得不到?
口中哼著二十一世紀的流行歌曲,她心情大好地奔向禦書房,準備就在禦書坊裡好好地「感謝」他一番。
沒想到,一推開禦書房的門,她竟然看到一大群穿著她所設計的服飾的波霸正將金少昊給團團包圍住,不但如此,還不停地將胸前那兩丸肉彈貼向他,至於金少昊的表情,則淹沒在波濤之中,根本看不清楚!
「色狼!」魏寶寶頓時妒火攻心地狠咒道。「金少昊,你這個大色狼!」她向前排開萬難,直接怒狠狠地瞪向他。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這話出自於臉色冷凝的金少昊口中,他森冷的眸光淩厲地掃過那一個個被魏寶寶推倒在地,卻還非常奮力想要爬起來接近他的女子,想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自己做虧心事,還要問別人?」魏寶寶氣得推了推他的胸膛。「金少昊,你好樣的!」清亮的淚水在頃刻之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發覺,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她似乎愈來愈愛哭了。
「我做虧心事?」金少昊挑高怒眉。「我也是前一刻才被這些女人給圍住的,我哪知道她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裡?」這女人怎麽又要哭了?這女人梨花帶淚的模樣實在是令人無法招架!
「哪知道爲什麽?」魏寶寶冷哼一聲。「自己愛偷腥還要找藉口?」愈想愈生氣,她斜睨向他。「反正你是皇帝,你可以玩很多女人,我也沒有權利要求你什麽,你愛玩就玩吧!我不想理你了!」轉過身,氣急敗壞的魏寶寶決定眼不見爲淨地離開。
「你給我留下!」金少昊將正要離去的她一把給抓住,不讓她就這樣離開。「你們究竟是從哪里來的,說!」
「我們……」這個男人好凶,一點都不像大唐皇帝對她們說的溫柔、和藹、可親……她們會不會就這樣被宰了?
「你這樣問她們怎麽可能說實話!」魏寶寶怒瞪他一眼。「我問你們,是不是這個男人要你們過來對他投懷送抱的?」
「不……不是……」一群波霸一次承受到兩人洶湧的怒意,只差沒像母牛一樣叫出哞哞的求饒聲。
「不是?」魏寶寶納悶地挑高秀眉,而金少昊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向她訴說他的無罪。她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仍是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你們不用怕他,只要告訴我實話便成。究竟是不是他把你們叫來這裡,要你們好好侍奉他的?」
「真的不是……」波霸女之一說道。「是大唐皇上叫我們來這裡對他示好的,他還說,只要我們愈用力地擠皇上,皇上就會很高興地給我們一堆賞賜!」
只不過,這下可能不但換不到賞賜,還有可能被處極刑!照金少昊那冷凜的目光來看,她們胸前的高山還有可能因而被夷爲平地!嗚,原來君無戲言這句話是假的,大唐皇帝根本就是騙人的!
「啊?李世民?」這答案壓根就在魏寶寶的意料範圍之外,讓她水眸瞠得極大,呆愕地問道:「是真的?」
「我們怎麽敢騙人?」所有的波霸皆不停地在地上磕頭,不過讓地板大大震撼的似乎不是她們的頭,而是她們晃得實在是太過嚴重的胸部。
「李世民!」這三個字從金少昊的唇齒之間進射而出。好一個李世民,這筆帳他一定會還!
「呃,我們可不可以走了?」這一男一女好像陷入極度瘋狂的狀態之中,她們再不溜的話,極有可能嚴重地被波及,到時候,她們引以爲傲的胸部可能就要跟她們說再見了。
「滾!」金少昊連瞧她們都懶得瞧一眼,他深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瞅凝住魏寶寶的秋瞳。「這下子你可相信我了吧?」
魏寶寶猶然有氣地推開他。「相信又怎樣?誰曉得你剛剛被她們包圍的那一刻,是不是很快樂、是不是覺得她們比我好,是不是想要把她們全部都納入宮裡,成爲你的嬪妃之一?」
金少昊被她惹怒了。她哪來這麽多心思東想西想的!他一把將她重新摟回懷裡,一臉兇神惡煞地說道:「女人,我要的就只有你一個,你要是再想太多,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真的?你要的真的只有我一個?」魏寶寶一聽到他的話,姿態頓時放軟爲柔弱的小女人,水靈靈的雙眸閃動著燦耀的光芒。
「那當然!」她以爲有了她之後,他還有心力去管別的女人嗎?光她一個人就已經夠他忙了!
「那你要證明,不然我不相信你。」魏寶寶偎進他的懷中,高噘鮮嫩的紅唇,瑩眸中閃著嬌嗔的笑意。
「那還不簡單。」金少昊抱起她,走至門旁,長腿一勾,將禦書房的門給重重合上,他迅速地落了鎖,吻壓上她嬌豔的紅唇,深墨色的眸中有著對她深深的愛戀。「我立刻證明給你看!」
刹那間,書房裡頭再沒有男女的爭吵聲,有的只是濃濁低重的呼吸聲、淺促嬌媚的呻吟聲,以及肢體交織難分的纏綿聲……
* * * * *
半個月之後,李世民在上早朝時收到由渤海國的大使送來的一份大禮,那大禮是一個極大的木箱,沒有人猜得出裡頭是什麽東西。
一定是他的計畫奏效了,所以金少昊才會送這份大禮過來。李世民得意洋洋地想著,走上前去拆掉那份大禮。
一拆開那份大禮,裡頭立刻蹦出無數個明明有著極大的胸乳,喉間卻有喉結,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人,團團將他給圍住,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群臣則全部都驚慌失措地掩面而逃,僅剩李世民一個人被生吞活剝!
「不會吧?」這件事傳到了大唐子民的耳中時,已經完全變了一個版本了。「之前我們才在笑渤海國的皇帝喜歡的是男的,結果現在……」
天哪,他們大唐的皇帝李世民喜歡的居然是不男不女的人妖,天哪!這要他們大唐的人民要如何見人哪?
尾聲
對李世民實施報復不久之後,魏寶寶就被金少昊給封爲皇后了。
而魏寶寶和金少昊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更幸福美滿,在金少昊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的溺愛之下,金少昊暴怒的吼聲在渤海國之中幾乎是銷聲匿迹了。
不過,這種幸福美滿的情況只維持到當魏寶寶和金少昊知道他們的愛情終於有了結晶之前,自那之後--
「不許!」金少昊的怒吼聲雖然已經經過壓抑,還是響透了整個渤海國的皇宮。
這女人在搞什麽,居然跟他說她生出來要是女兒的話,要讓她姓武!這分明就是亂搞!
「你不許,我就不要跟你好了!」魏寶寶憤怒地冷哼一聲,撂下狠話,決心要讓自己的女兒姓武!
她已經想好了,既然她沒有辦法去把武媚娘幹掉,那乾脆就讓自己的女兒姓武,名媚娘,再讓自己的女兒完成她未完的志向,那她也可以在歷史上留名了!至少她可是武媚娘的娘耶!多偉大啊!
「你在說什麽?我不許你不理我!」金少昊狠狠地抓過她就是一陣天翻地覆的狂吻。
「唔……」好啊,這個男人會耍手段,竟然吻得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哼,她也會!就看她如何在床上拒絕他,看他最後要不要聽她的,將女兒的全名取爲武媚娘!
兩個人就這樣各懷詭計,互不妥協。至於最後戰績究竟是如何,魏寶寶的女兒究竟有沒有取名爲武媚娘?這可能永遠是個謎了。
據說,魏寶寶每生一胎,就要掩面大哭一次,因爲從她肚子裡頭蹦出來的小孩,個個都是帶把兒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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