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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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舞春雲 作者: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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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春雲 作者:不詳

第一回  劉公央媒提親事

    詩曰:

    瑤姿玉骨吐芬香,百花名內羨花王;

    東君昨夜施甘澤,滿樹瓊葩帶露芳。

    自古姻緣天定,不由人才謀求,有緣千里亦相投,對面無緣不遇,仙境桃花
出水,宮中紅葉傳溝,三生簿上風流,何用冰人開口。這首《西江月》詞,大致
說人的姻緣,乃前生注定,非人力可以勉強,姑且不淪。

    話說大宋景佑年間,杭州府,有一人姓劉名澤貴,醫家出身。其妻田氏,生
得一對兒女。兒子喚做劉勝,年當弱冠,儀表非俗,已聘下張寡婦的女兒秋萍為
妻。那劉勝自幼攻書學業已成。到十六歲上,劉澤貴欲令他棄了書本,習學醫業。

    劉勝立志大就,不原改業,不在話下。女兒小名秀月,年才十五歲,已受了
鄰近開生藥鋪鄭厚德家之聘。那秀月生得姿容艷麗,意志妖嬈,非常標緻。怎見
得?

    但見:

    蛾眉帶秀,鳳眼含情。

    腰如弱柳風,面似矯花指水。

    體態輕盈,漢家飛燕同稱,

    性袼風流,吳國西施並美,

    蕊宮仙子謫人間,月殿嫦娥臨下界。

    不題秀月貌美,且說劉公待兒子長大,同田氏商議,要與他完姻,方待令媒
人到張家去說,怡好鄭厚德也教媒人來說,要娶秀月。劉公對媒人道:「多多上
復鄭親家,小女年紀尚幼,一些妝奩未得,須再過幾時,待小兒完姻過了,方及
小女之事,時下斷然不能從命。」

    媒人得了言語,回復鄭家。那鄭厚德因是老年得子,愛惜如珍寶一般,恨不
能風吹得大,早些兒與他畢了姻事,生男育女。今見劉公推托,好生不喜。再煩
媒人去談。媒人到劉家代說道:「令愛今年一十五歲,也不算年小了,到我家來
時,即如主婦一般看待,決不難為。就是妝奩厚薄,但憑親家,並不計論。還望
親家曲兄則個。」劉公立意先要與兒子完親,然後嫁女。

    媒人往返了幾次,終是不兔,鄭厚德無奈只得忍耐。當時若是劉公允了,卻
不省好些事只因執意不從,到後生出一段新聞,傳說至今,正是:只因一著錯,
滿盤俱是空。卻說劉公推辭了鄭家,央媒人楊二嫂到張家去說兒子的姻事。原來
張寡婦母家姓楊,嫁的丈夫張良,原來是舊家子弟,自十六歲做親,十七歲就生
下一個女兒,喚名秋萍。

    才隔一歲,又生個兒子,取名張浩,小字孩郎。兩個兒女,方在襁褓中,張
良就亡過了。虧張寡婦有些氣節,同著養娘,守這兩個兒女,不肯改嫁,因此人
都喚她是張寡婦。光陰荏苒,兩個兒女,漸漸長成。秋萍便許了劉家。孩郎從小
聘定善丹青徐恆的婦兒文秀為婦。那秋萍、孩郎生得一般美貌,若良玉碾成,白
粉團一般,加添資性聰明,男善讀書,女工針黹。還有一件,不但才貌雙全,且
又孝悌兼之。閒話休提。

    且說楊三嫂到張家傳送劉公之意,要擇吉日娶小娘子過門。張寡婦母子相依,
滿意欲要再停幾時。因男婚女嫁,乃是大事。只得應承。對楊二嫂道:「上復親
翁親母,我家是孤兒寡婦,沒什大妝整奩嫁送,不過隨常粗布衣裳。凡事不要兄
責。」

    楊二嫂復了劉公,劉公備了八盒羹果禮物並吉期送到張家。張寡婦擇了吉期,
忙忙置辦出嫁東西,看看日子己近,母女不忍相離,終日啼啼哭哭。誰想劉勝因
冒風之後,出汗虛了,轉為寒症,人事不省。十分危篤。吃的藥就如潑在地上,
一毫沒用,求神問卜,俱說無救,嚇得劉公夫妻魂膽具喪,守在床邊,吞聲對泣。

    劉公與田氏商量道:「孩兒病恁樣沉重,料必做親不得。不如且回了張家,
等待病痊,再釋日罷。」田氏道:「老官兒,你許多年紀了,這樣事情難道還不
曉得,大凡病人勢凶,得喜事一衝就好了。未曾說起的還要去相求,如今現成事
體,怎麼反要回她?」

    劉公道:「我看孩兒病體,凶多吉少,若娶來家後沖得好時,此是萬千之喜,
不必講了;徜或不好,可不害了人家子女,有個晚嫁的名頭?」田氏道:「老官,
你但顧了別人,卻不顧自己。你我費了許多心機,定得一房媳婦。誰知孩子命薄,
臨做親,卻又患病起來,今若回了張家,勝兒無事,不消說起,萬一有些山高水
低,有什把臂,那原聘還了一半,也算是她們忠厚了。卻不是人財兩空!」

    劉公道:「依你便怎樣?」

    田氏道:「依著我,吩咐了楊二嫂,不要提起孩兒有病。竟娶來家,就如養
媳婦一般,若孩兒病好,另擇日結親,倘然不起,媳婦轉嫁時,我家原聘並各項
使費,少不得扳足了,放她出門,卻不是個萬全之策。」

    劉公耳朵原是棉花做就的,就依著老婆,忙去叮囑楊二嫂不要洩漏。

    自古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卻偏讓張家知道了。欲知張寡婦如
何知道,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李管家偷張寡婦

    詩曰:

    莫將我語和他說,他是何人我是誰。

    卻說劉公便瞞著張家,哪知他緊隔壁的鄰家姓李名水,曾在人家管過解庫,
人都叫李管,為人極是刁鑽,風流成性,時常挑逗艷麗的女子,盡幹些不正當的
兒女勾當。

    瞎地裡和張寡婦瓜葛不斷。因他做主管時弄了些不義之財,手中有錢,所居
與劉家基址相連,欲強買劉公的房子,劉公不肯,為此兩下面和意不和,巴不能
劉家有些事故,幸災樂禍。曉得劉勝有病危急,滿心歡喜,連忙去報知張寡婦,
亦過一下男女之事。

    這晚,李水悄然來至張寡婦家,此時,夜靜人亦睡。唯宥張寡婦屋子燈火通
亮,李水推門,門已上栓。從門縫往裡一瞧,那張舞婦正脫衣哩。上身的衫子己
除去,露出一對雪白碩大的奶子,一顛一顛的。她又寬去腰帶,把褲子輕輕向下
拭去。又露出圓渾的屁股,雪白光亮,再看那胯下,毛兒密佈,下面那道細縫兒,
隱約可見,紅艷艷的,渾身上下一團粉白,尤似白雪。

    李水看著,不覺陽物硬挺,嚥了一下口水。舔了一下嘴皮,遂輕輕叫道:
「張大姐,開門,我來了。」

    張寡婦一驚,忙用衣服掩好身子,應道:「你是什人?」

    李水道:「怎的幾日不見便忘卻了?快開門,我有要緊事說與你。」

    張寡婦聽出是李水,歎了口氣,忙把衣服放在床上,光著身子來開門了。

    門一開,李水一下摟著張募婦,在那雪白細膩的身子上一番相弄。又口對口
兒,親嘴咂舌一番。弄得那婦人啊啊直哼。

    李水塵柄起興已久,無暇細淡,抱起婦人,放到床上,婦人慾火如焚,貼身
相就,又三下兩下扯了李水的衣褲,露出那又粗長的傢伙,用手一摸,堅硬若生
鐵一般,李水伸手摸那牝戶,只覺肥肥膩膩,小穴含葩,嫩毫寸長,晨露欲滴,
好不誘人。

    李水即騰身跨上,把塵尾湊著陰門,一連頂了數下,不能聳進。原來婦人上
了年紀,陰內乾澀,急得婦人忍耐不住,把那尖尖玉指蘸些唾涎,抹於柄上,又
抹些於屄戶上,抓過塵柄,置於縫兒上,李水就一挺,塵柄就全部搠了進去。婦
人湊起雙般來回迎合。李水用力抽送,往往來來,一口氣就有數千數,抽得牝內
淫液泛溢,汩汩有聲。

    婦人怡然爽快,也不管那雲鬢蓬鬆,竟把鴛繡枕兒,推放一邊,後經棉褥襯
在臀下,兩隻手緊緊勾住了李水頭頸。李水托起玉腿,放在肩上,自首至根,著
實搗了數百,弄得唧唧有聲。

    婦人遍體酥麻,口內氣喘吁吁,叫快不絕,李水覺著身子疲。已近麻木,捧
了婦人的粉頸,低聲喚道:「親親心肝,我已魂靈飄散,再弄一會兒,定要死去。」

    婦人道:「不妨,郎若死去,妾有妙訣,可以救你轉來,死去活來。」

    隨即輕輕款款,一連又抽了七八百抽,不覺香汗如雨,陰精洩矣,方才罷手。

    雲收雨散之後,二人摟著小躺了會兒,張寡婦方才問道:「你不是有要緊事
要告與我麼?」李水嘻嘻一笑,道:「要緊事兒,這不幹完了嗎?」

    婦人用手在他塵柄上捏了一把道:「老不正經,快說。」

    李水便把劉勝病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張寡婦聽見女婿病凶,恐怕誤了小女,對李水道:「我明日叫人喚來楊二嫂,
仔細向個明白,決不能把女兒害了,再不能讓她走我這條路。空房獨守,苦熬過
日。」

    「你這不有我陪著嗎?」李水說畢,又摟過婦人,雲雨起來,事畢,方才悄
然離去,不題。

    次日,張寡婦使養娘去叫楊二嫂來問,楊二嫂欲待不說,恐怕劉勝有變,張
寡婦後來埋怨。欲要說了,又怕劉家見怪,事在兩難,欲言又止。張寡婦見她半
吞半吐,越發盤問的急了。

    楊二嫂隱瞞不過,乃說:「偶然傷風,原不是十分大病,將息到做親時,料
必會好。」

    張寡婦道:「聞得他病勢十分沉重,你怎說的這般輕易?這事不是當耍的,
我受了千辛萬苦,守得這兩個兒女成人,如珍寶一般。你含糊賺了我女兒時,少
不得和你性命相搏,那時不要見怪。」

    張寡婦呷了口茶,又道:「你去到劉家談,若果然病重,何不待好了,另擇
日子。況且兒女年紀尚幼,何必恁般忙迫。問明白了,快來回報一聲。」

    楊二嫂領了言語,方欲出門,張寡婦又叫轉道:「我曉得你決無實話回我的,
我令養娘同你去走一遭,便知端的。」

    楊二嫂見說叫養娘同去,心中著忙道:「不消的!好歹不誤大娘之事。」

    張寡婦哪裡肯聽,教了養娘些言語,跟楊二嫂同去,欲如事如何,且看下回
分解。

    第三回  田氏逼病兒完婚

    詩曰:

    慶興湯中初浴罷,沉潛紗內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贏得伊家錦帳看。

    話說張寡婦哪裡肯聽,教了養娘些言語,跟楊二嫂同去,楊二嫂排脫不得,
只得同到劉家。恰好劉公走出門來,楊二嫂欺養娘認不得,便道:「小娘子少待,
等我問句話來。」

    楊二嫂急走上前,拉劉公到一邊,將張寡婦適來言語細說,又道:「她因放
心不下,特教養娘過來討個實信,怎樣回答?『』

    劉公聽見養娘來看,手足無措,埋怨道:「你怎不阻攔往了,卻與她同來?」

    楊二嫂道:「再三阻攔,如何肯聽,叫我也無策;如今且留她進去坐了,你
們再去從長計宜回她,不要連累我後日受氣。」話尚未畢,養娘已走過來。楊二
嫂就道:「此間便是劉老爹。」

    養娘道了個萬福,劉公還了禮道:「小娘子請裡面坐。」

    一齊進了大門,到客廳內。劉公道:「二嫂,你陪小娘子坐著,待我叫老荊
出來」

    楊二嫂道:「老爹自便。」

    劉公急急走到裡面,一五一十,訴於田氏,又說:「如今養娘在外,怎的回
她?倘要進來探看孩兒,卻又如何掩飾?不如改了日子罷。」

    田氏道:「你真是個死貨!她受了我家的聘,便是我家的人了。怕她怎的!

    不要著忙,自有道理。「

    言罷,田氏又叫過秀月,道:「你去將新房中收拾整齊,留孫家婦女吃點心。」

    秀月答應自去,田氏即走向外邊,與養娘相見畢;閱道:「小娘子下顧,不
知親母有什話說?」

    養娘道:「俺大娘聞得大官人有恙,放心不下,特叫俺來問候,二來上復老
爹大娘,若小官人病體初痊,恐來不可做親,不如再停幾進,等大官人身子健旺,
另揀日罷。」

    田氏道:「多承親母過念,小官人雖是身子有些不快,也只是傷風,原非大
病,若要另擇日子,這斷不能夠的。我們小人家的買賣,千難萬難,方才支持得
停當,如錯過了,卻不又費一番手腳,況且有病的人,巴不得喜事來沖,他病易
好,常見人家要省事時,還借這病事見喜,何況我家吉期送已多日,親戚都下了
貼兒請吃喜筵。

    如今忽地換了日子,卻不被人笑耳,壞了我家名聲。煩小娘子回去上復親母,
不必擔憂。我家干係大哩。「養娘道:」大娘話雖說的是,請問大官人睡在何處?
待俺問候一聲,好家去回報大娘。教她放心。「

    田氐道:「近來服了發汗的藥,正熟睡在那裡。我與小娘子代言罷,事體總
在剛才所談了,更無別說。」

    楊二嫂道:「我原說偶然傷風,不是大病,你們大娘不肯相信,又要你來,
挪今方見老婦不是說謊的了。」

    養娘道:「既如此,告辭罷。」

    言罷,便要起身,田氏道:「哪有此理,說話忙了,茶也逐沒吃,如何便去。」

    即邀到裡邊,又道:「我房裡齷齪在新房裡坐罷。」引入房內。

    養娘舉目看時,擺設得十分整齊。田氏又道:「你看我家諸事齊備,如何肯
又改日子?就是做了親,小官人倒還要留在我房中歇宿,等身子痊癒了,然後同
房哩。」

    養娘見她整備得停當,信以為實,當下田氏教丫鬟將出點水茶來擺上,又教
秀月也來相陪。養娘心中想道:「我家秋萍是極標緻的了,不想這女娘也恁般出
色!?」

    養娘吃了茶,作別出門,臨行,田氏又再三叮囑二嫂:「是必來復我一聲。」

    養娘同楊二嫂回到家中,將以上事情說與主母,張寡婦聽了,心中倒沒了主
意,想道:「欲待允了,恐怕女婿真的病了,變些不好來,害了女兒,將欲不允,
又恐女婿果是小病已癒,誤了吉期。」

    張寡婦終是疑惑不定,乃對楊二嫂道:「二嫂,待我酌量定了,明早來取回
信罷。」

    楊二嫂道:「正是,大娘從容計較,老身明早來也。」說罷自去。

    且說張寡婦與兒子孩郎商議:「這事怎生計較?」

    孩郎道:「看起來還是病重,故不要養娘相見。如今必要回他另擇日子,他
家也沒奈何,只得罷休。但是空看他這番東西,見得我家沒有情義,倘後來病好,
相見之間,覺得沒趣,若依了他們時,又恐果然有變,那時進退兩難,懊悔卻便
遲了。依著孩兒,有個兩全之策在此,不知母親可聽?」

    張寡婦道:「你且說是什兩全之策?」

    孩郎道:「明早叫楊二嫂去說,日子便依著他家,妝奩一毫不帶,只喜過了,
到第三朝就要接回。等待病好,連妝奩送去,是恁樣,縱有變故,也不受他們節
制,這卻不是兩全其美。」

    張寡婦道:「你真個孩子家見識!他們一時假意應承娶去,過了三朝,不肯
放回,卻怎麼處?」

    孩郎沉思片刻,暗想道:「我酷似姐姐,何不扮她一回,借此也可認識些亮
麗的女子,弄上幾個,快活快活,豈不樂哉。」遂對母說:「我去扮姐一回,怎
的?」

    張寡婦呆立片時,不作言語,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孩郎天生本風流

    詩曰:

    已作你家客,如何轉念嗟;

    來到有福地,不慣住閒家。

    話說孩郎欲扮姐,張寡婦呆立片時,才作言語,又道:「看來只有如此,明
日教養娘依此去說,臨期叫姐姐閃過一邊,讓你假扮過去,皮箱內原有一副道袍
鞋襪。預防到三朝,容你回來,不消說起,倘若不容,且住在那裡,住在下樓,
倘有三長兩短,你取出道袍穿了,竟自走回,哪個扯得住你。」

    孩郎笑道:「孩兒怕後來被人曉得,叫孩兒怎生做人?」

    張寡婦道:「縱別人曉得,不過是耍笑之事,有什大害。你娃亦可尋些野花,
何樂不為?」

    孩郎自然高興,滿口答虛。

    單說孩郎,長得貌美,早在十一歲時,竟舞弄文字了。不但四書五經,讀得
爛熟,講得透明,連韓柳蘇歐的古文,也漸漸看了好些了。夜裡在家畢竟讀到一
更才睡,但有個毛病,小小年紀見了小丫頭們,他便手舞足蹈,說也有,笑也有。

    偶然鄰居有個小婦兒,到他家玩要,他梢悄躲在門背後,看見後,就一把摟
住,或是親個嘴,或是扯開那女子的褲子,摸她那件東西。略大些的,知道害羞,
被他摟了摟,摸了摸,飛跑去了,遇是六七歲的,不知緣故,他便左摟右摸,不
肯放她,立待她叫起來,方才放手。

    有一日,鄰舍金家,一個+一歲的閨女,叫金雪,生得俏麗,也有些知覺的
了,被這孩郎甜言美語,哄到自己讀書的小房裡,扯掉她的褲子,把自己筆管粗
的小陽物,在她兩腿縫裡只管搠,再搠不進,兩個卻都流出滑水,只是都不曾破
身,有一曲兒為證:

    小郎兒把小女兒低低地叫,

    你有陰,我有陽,恰好相交,

    難道年紀小,就沒有紅鸞照,

    姐,你可知道。

    知道了定難熬,做一對不結髮的夫妻,也團圓直到老。

    且說孩郎把金雪正擒倒著弄,被張寡婦撞來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
著頭了,扯過來亂打,金雪提著裙褲跑去,張寡婦罵道:「小賊囚,小小年紀干
起這事,是從何學來?」

    孩郎哭道:「那夜,我瞅到你和李水叔在床上,赤著身子亂滾亂叫,遂才明
白男女這事。」張寡婦無言對答,只得由他,男女之事,誰又不做,誰又不想,
自此孩郎常尋些花采,張寡婦時有發覺,亦不過問,索性由他,如此一來,孩郎
便成了風流浪子。

    原來,這年孩郎正值十五歲時,有一夜起來小解,忽聞得娘屋裡有怪異聲響,
便躡腳躡手來看,藉著月光從門縫裡望了進去,只見床上有兩個人,赤精條條抱
成一團,呻吟有聲,弄得床吱吱作響,又夾著豬吃潲水的怪響,娘那哼哼之聲使
他知道男女之事的快活,遂陽物勃起,也不敢久看,只得回屋去。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覺得腰下那物憋得難受,遂想道:「自爹
爹去世後,娘常找漢子,來消寂寞,養娘只比我大十來歲,又未曾偷漢子,可消
受得了,不如去弄養娘罷,我小時她常摸我雞兒玩,弄她,她自會大喜。」

    孩郎想著,已下了床,赤著身子來到隔壁詢看,養娘住在孩郎的隔房,無門,
孩郎把頭探入,一瞧,在月光之下,養娘全身赤裸,如同粉團一般,兩條玉腿作
八字分開,那胯間一團毛兒煞是惹眼,再看那雙乳,雪白如玉,大如盤盂,一動
不動,看似睡熟。

    移時,養娘動了,把身轉過,朝著孩都,兩腿分得大開,再細看,那細縫兒
都裂開了。

    孩郎喉乾舌躁,按捺不住,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一陣亂頂。

    養娘早就看見孩郎在門上張望,故意分開兩腿,後又朝著他,孩郎撲上她,
她亦不拒,亦不出聲,由他罷了,孩郎性急,對著養娘的下面一陣亂頂,可急的
亦進不去,心一急,身子一抖,竟洩了,撒得養娘滿肚子都是淫水。

    養娘亦急了,忙伸手去尋那物,孩郎見摸,陽物又硬了,遂大喜,養娘心中
竊喜道:「這小子小本錢還挺大,足有八寸,粗的一圍。洩了又起,強著哩。」

    又把那陽物扯到穴口,說:「用力頂。」孩郎一用力,果真進了。

    養娘教道:「不可急躁,要找準口子。」

    孩郎插進去,便叫道:「有趣!有趣!裡面熱烘烘的,我要樂煞了。」

    養娘覺得他陽物竟頂著花心兒了,不覺哼哼叫道:「我兒,快些進,好得緊。」

    孩郎依言,盡根頂入,只是初嘗滋味,不十分狠搗,養娘道:「我兒,我裡
頭有個花心兒,像母雞的雞冠,你尋著了,可以重些抽頂,大家快活。」

    孩郎把陽物頂去,果然有個花心,用力頂在上面,覺得渾身通泰,口裡叫道
:「快活死也。」旋即一降猛抽,下面被孩郎頂得緊了,不覺啊呀啊呀叫個不停。

    弄有一個時辰,養娘愈加狂蕩,反叫孩郎仰面睡著,見他陽物立豎,跨在他
身上,樁了進去,研研擦擦,盡根狠抽,大戰一場,二更已交,孩郎才洩了,養
娘道:「我的兒,被你弄煞了我了。」

    孩郎道:「我才曉得些滋味,還是被你弄煞我了,真個快活得緊,我明日是
又得來。」

    養娘道:「極好,明日又弄一夜,盡盡咱兩個的興。」

    自此,孩郎常偷著夜裡與養娘尋歡作樂,好不快活,不題。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孩郎扮媳拜高堂

    詩曰:

    春光無處不飛懸,景色明媚又一天;

    片片落紅點水上,飄飄敗絮舞風前。

    且說這日早上,楊二嫂來討回音,張寡婦與她說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若
依得,便娶過去,依不得,便另擇日罷。」

    楊二嫂復了劉家,劉家——依從,你道他為何就肯了,只因劉勝病勢愈重,
恐防不測,單要哄媳婦到了家裡,便是買賣了,故此將錯就錯,更不爭長競短,
哪知張寡婦已先滲透機關,將個假貨送來,真是:

    周郎妙計高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話休絮繁,到了吉期,張寡婦找孩郎女扮男裝起來,果然與女兒無二,連自
己亦認不出真假,又教習些女人禮數,諸事好了,只有兩件難以遮掩,恐怕露出
事來,哪二件?第一件是足與女子不同,那女子的腳尖尖翹翹,鳳頭一對,露在
湘裙之下,蓬步輕移,如花枝招展一般。

    孩郎是個男子漢,一隻腳比女子的三隻大,雖然把掃地長裙遮了,教他緩行
輕步,終是有些蹊蹺,這也還在下邊,無人好事揭起裙兒觀看,還隱藏得過,第
二件是耳上環兒,此乃女子平常日地所戴,最輕巧的,也少不得戴對丁香兒,那
極貧小戶人家,沒有金的銀的,就是銅鑼的,也要買對兒戴著,今日孩郎扮作新
人,滿頭珠翠,若耳上沒有環兒,可成模樣麼?

    他左耳還有個環眼,乃是幼時恐防難養穿過的,那右耳卻沒眼兒,怎生戴的?

    張寡婦左思右想,想出一個計策來,你道什計策?她教養娘討個小小膏藥,
貼在右耳,若問時,只說環眼生著疳瘡,戴不得環子,露出左耳上眼兒掩飾,打
點停當,將秋萍藏過一間屋裡,去候迎親的人來。

    到了黃昏時候,只聽得鼓樂喧天,迎親轎子已到門前,楊二嫂先入來,看見
新人打扮般如花神一般,好不歡喜,眼前不見孩郎,問道:「小官人怎麼不見?」

    張寡婦道:「今日忽然身子有些不便。睡在那裡,起身不得。」

    那婆子不知就裡,不來再問,張寡婦將酒飯賞了來人,儐相念起詩賦,請新
人上轎。孩郎兜上方巾,向母親作別,張寡婦一路假哭送出門來,上了轎子。教
養娘跟著,隨身只有一隻皮箱,張寡婦又叮囑楊二嫂道:「與你說過,二朝就要
送回來的,不要失信」。

    楊二嫂連聲答應道:「這個自然。」

    不題張寡婦。且說迎親的,一路笙簫盈耳,燈燭輝煌。到了劉家門首,儐相
進來說道:「新人將已出轎,沒新郎迎接,難道叫她獨自拜堂不成?」

    劉公道:「這卻怎好?不要拜吧!」

    田氏道:「自有道理,叫女兒陪拜便了。」

    即令秀月出來相迎,儐相念了辣門詩賦,請新人出了轎子,養娘和楊二嫂兩
邊扶著,秀月相迎,進了中堂,先拜了天地,次及公姑親戚,雙雙卻是兩個女人
同拜!隨從人等沒一個人不掩口而笑,都相見過了,然後姑嫂對拜。

    田氏道:「如今到房中去與我兒沖喜。樂人吹打,引新人進房,來至臥床邊,
田氏揭起帳子。叫道:」我的兒,今日娶你媳婦來家沖喜,你須掙扎精神則個。

    「連叫三四次,並不則聲,劉公將燈照時,只見頭兒歪在半邊,昏迷過去了。

    原來劉勝病得身子虛弱,被鼓樂一震,致此昏迷,當下老夫妻手忙腳亂,掐
住人中,又叫取過熱湯,灌了幾口,出了一身冷汗,方才甦醒。

    田氏叫劉公看著兒子,自己引新人進入新房中去,揭起方巾,打開一看時,
美麗如畫,親戚無不喝采。只有田氏心中反覺苦楚,她想:「媳婦恁般美貌,與
兒子正是一對兒,若得雙雙奉侍老夫妻的暮年,也不枉一生辛苦,誰想他沒福,
臨做親卻染此大病,十分中倒有九分不妙,倘有一差兩誤,媳婦少不得歸於別人,
豈不目前空喜!」

    不題田氏心中之事,且說孩郎也舉目看時,許多親戚中,只有姑娘生得風流
標緻。想道:「好個女子,我張浩可惜已定了妻子,若早知此女恁般出色,一定
要求她為婦,若能把她弄到手,我也不白活一場,願天賜也。」

    這裡孩郎正在讚美,誰知秀月心中也想道:「一向楊二嫂說她姐弟一樣恁般
美貌,我還不信,不想話不虛傳,只可哥哥沒福受用,今夜叫她孤眠獨宿,若我
夫像她這樣美貌,便稱我的生平了。只怕不能夠哩!」

    不題二人彼此欣羨,田氏請眾親戚吃過花燭筵席,各自分頭歇息,儐相樂人,
俱已打發去了,楊二嫂沒有睡處,也自歸家。

    養娘在房,養娘與他卸了首飾,秉燭而坐,不敢便寢,田氏與劉公商議道:
「媳婦初到,如何叫她獨宿?可教女兒去陪伴。」

    劉公道:「只怕不穩便,由她自睡罷。」

    田氏不聽,對秀月道:「你今夜相伴嫂嫂在新房中去睡,省得她怕冷靜。」

    秀月正愛著嫂嫂,見說叫她相伴,恰中其意,歡喜不得,田氏引秀月到新房
中道:「娘子,只因你官人有些小恙,不能同房,特令小女來陪你同睡。」

    孩郎恐露馬腳,回道:「奴家自來最怕生人,倒不消罷。」

    田氏道:「呀!你們姑嫂年紀相仿,即如姐妹一般,正好相處,怕怎的!你
嫌不穩時,各自蓋著條被兒,便不妨了。」

    對秀月道:「你去收拾了被窩過來,」秀月答應而去。欲知後事如何,且看
下回分解。

    第六回  假媳婦巧動真火

    詩曰:

    初時半推半就,次後越弄趑騷;

    起初心花蜂采,後來雨應枯苗。

    話說秀月去收拾被窩與孩郎同睡,孩郎此時又驚又喜,喜的是心中正愛著姑
娘標緻,不想天與其便,田氏令來陪臥,這床上之事便有幾分了,驚的是恐她不
允,一時叫喊起來,反壞了自己之事,又想道:「此番錯過,後會難逢!看這姑
娘年紀,已在當時,情竇料也開了,只須用工緩緩撩拔熱了,不怕不上我的計算。」

    孩郎正想著,秀月叫丫頭拿了被同進房來,放在床上,田氏起身,同丫鬟自
去。

    秀月將房門閉上,走到孩郎身邊,笑容可掬,乃道:「嫂嫂,適來見你一些
東西不吃,莫不餓了。」

    孩郎道:「倒還未餓。」

    秀月又道:「嫂嫂,今後要什東西,可對奴家說知,我自會去拿來,不要害
羞不說。」

    孩郎見她意兒慇勤,心下暗喜,答謝道:「多謝姑娘美情!」

    秀月見燈上結著一個大大花兒,笑道:「嫂嫂,好個燈花兒,正對著嫂嫂,
可知喜也!」

    孩郎笑道:「姑娘休得取笑,這是姑娘的喜信。」

    秀月道:「嫂嫂話兒倒會耍人。」兩人閒話一回,好不開心。

    秀月道:「嫂嫂夜深了,請睡罷。」

    孩郎道:「姑娘先睡」。

    秀月道:「嫂?是客,奴家是主,怎敢替先。」

    孩郎道:「這個房中還是姑娘為客。」

    秀月道:「恁般佔先了。」便解衣先睡。

    養娘見兩下取笑,已知是孩郎不懷好意,低低說道:「官人,你須要斟酌,
此事不是當耍的,倘大娘知了,連我也不好。」

    孩郎遭:「不消囑咐,我自曉得,你自去睡罷,男女之事我自有分寸。」養
娘便在旁邊打個鋪兒,睡下。

    孩郎起身攜著燈兒,走到床邊,揭起帳子看時,只見秀月捲著被兒,睡在裡
床,見孩郎將燈來照,笑嘻嘻的道:「嫂嫂,睡罷了,照怎的?」

    孩郎也笑道:「我看姑娘睡在哪一頭,方好來睡,」把燈放在桌前一張小桌
子上,解衣入帳,對秀月道:「姑娘,我與你一頭睡了,好講話耍子。」

    秀月道:「如此最好。」

    孩郎鑽入被來,卸了上身衣服,下體小衣卻穿著,問道:「姑娘,今年青春
幾何了?」

    秀月道:「十五歲了。」

    孩郎又問道:「姑娘許的是哪一家?」

    秀月害羞,不肯回言。

    孩郎把頭捱到她枕上,附身道:「我與你一般是女兒家,何必害羞。」

    秀月方才答著:「是開生藥鋪的鄭家。」

    孩郎又問道:「可見說佳期還在何月?」

    秀月低低答道:「近日鄭家教媒人再三來說,遂道奴家年紀尚小,由他們再
緩幾時哩。」

    孩郎笑道:「回絕了他家,你心下可不苦惱麼?」

    秀月伸手把孩郎的頭推下枕來,遭:「你不是個好人!哄了我的話,便來耍
人,我若氣惱時,今夜你心裡還不知怎的惱著哩。」

    孩郎又捱到枕上道:「你且說我有什惱?」

    秀月遭:「今夜做親,沒有個對兒,不能做那男女之事,怎的不惱?」

    孩郎道:「有姑娘在此,便是個對兒了,又有什惱?」

    秀月笑道:「恁樣說,你是我的娘子了,我是丈夫了。」

    孩郎道:「我年紀長似你,丈夫還是我,你做我小娘子罷了。」

    秀月又道:「我今夜替哥哥拜堂,就是哥哥一般,丈夫還該是我。」

    孩郎道:「大家不要爭,只做個女夫妻罷。」

    兩個說風話耍了,愈加親熱,孩郎料想沒事乃道:「既做了夫妻,如何不合
被兒睡?」

    口中便說,兩手即掀開她的被兒,捱過身來,伸手伸去摸她身上,秀月吃了
一驚,道:「你是何人?卻假裝著嫂嫂來此!」

    孩郎道:「我便是你的丈夫了,又問怎的?」

    秀月推開半邊道:「你若不說真話,我便叫喚起來,叫你了不得。」

    孩郎著了急,連忙道:「娘子不消性急,待我說了便了,我是你嫂嫂的兄弟
孩郎,聞得你哥哥病勢沉重,未知怎地,我母親不捨得妹妹出門,又恐誤了你家
吉期,故把我假裝嫁來,等你哥哥病好,然後送妹妹過門,不想天付良緣,倒與
娘子成了夫婦,此情只可你我曉的,切不可洩漏孩郎,惟恐壞了你我名聲。」

    秀月道:「你們怎樣欺心,做此圈套,叫我如何是好。」

    孩郎不再言語,只在她身上不停地摩來撫去,秀月正值春心勃發之時,卻是
未經破體,生得姿容潔白,冰肌玉潔,細膩白嫩,國色天姿,傾國傾城,孩郎恨
不得將她吞下肚,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秀月一把推開,道:「哥哥,千萬不要,
這可來不得。」

    孩郎抓住秀月的手,深情說道:「秀月妹妹,我真心相愛與你,情深似海,
天長地久,你得相信我才是。」

    秀月癡癡道:「孩郎哥,我亦相愛與你,你與我要結為夫妻,長相廝守。」

    孩郎道:「我是死不與你分開。」

    秀月粉面緋紅,春心飄發,把臉貼了過去,伸出舌尖在其腮上親了起來,又
把秀月雙手摟住,但覺蘭麝之香,遍身香馥,秀月吐出了香舌尖,孩郎道:「我
與你真心實意,永遠相親相愛。」他一頭說著,一頭伸手插入褲襠中,把那牝戶
摳摳摸摸,只覺得柔柔膩膩,肥肥嫩嫩。水漉漉一片,霎時興濃,就要與秀月雲
雨。

    秀月道:「男女之事,待與君花燭之夜,再盡興罷。勿要急躁。」

    孩郎道:「今日你我對拜,喜結良緣,結為伉麗,這兒女之事理應當做,秀
妹如何作難與我?」

    秀月不再相拒,斜著鳳眼,雙頰暈紅,孩郯微微含笑,即為秀月解卸繡衣,
粉胸玉股,酥乳香肩,軟滑如綿,潔白似玉,那一雙酥乳,粉團相似,一點點乳
頭,猩紅可愛,及伸手撫那牝戶,光油油兩旁豐滿,嫩毫數莖,長僅寸許,將一
指頭控入,而亦艱澀不可進,紅的紅,白的白,雞冠微吐,小穴緊含,只有一道
細縫兒,鮮嫩無比。

    孩郎又把臉貼近,分開雪白兩腿,只覺氣味如蘭,芳香撲鼻,原來姑娘生性
好潔,每天小便之後,即以香湯浣洗,臨臥時,復以香草夾放中間,所以本質既
是芳潔,更加幽蘭熏透,自然香氣襲人,孩郎雙手撫弄,連聲喚道:「活寶!活
寶!」遂伸出舌尖,在細縫上吮吸起來,頓覺香甜可口,爽遍全身。愈吸水愈多,
水多愈要吸,弄得縫兒顫顫,酥癢無比。

    秀月渾身燥熱,雙眼微閉,唇兒未張,四肢不動,孩郎一把拉過秀月的手,
放在硬挺的陽物上,秀月羞怯,連把手縮回,孩郎又按住不放,秀月情興已濃,
忘情動起手來,撫上摸下,良久不肯放手,弄得陽物暴漲,青筋高突,秀月唬了
一跳,忙把手縮了回去。

    孩郎讓秀月仰臥,把繡枕支於臀下,劃開兩條白腿,把身子壓了上去,剛把
陽物抵於牝上,秀月把身子一縮,輕輕道:「郎哥,我怕。」

    孩郎低低道:「秀妹,別怕,我輕些便是了。」

    言罷,孩郎把陽物靠在屄縫上,又擦又研,弄得秀月哼哼咿咿,片時水流涓
涓,縫兒有了開意。孩郎見火候到了,抵住中縫,用力一頂,聽得「哎唷」一聲,
柄己人牝,原來秀月怕痛,忙把身子一縮,陽物又抖了出來,孩郎便緊緊抱住,
又一頂,肏進了去。

    秀月尚未破瓜,屄內又緊又暖,孩郎愈覺舒暢,恨不得連根插入,又是一用
力,也只進了小半,下面秀月一個勁兒喊痛,連連求饒。

    孩郎正興極,哪肯顧她,一個勁兒的大抽大送,秀月只得咬牙忍受。

    又肏弄有片時,秀月覺得不甚疼痛,嘗了滋味,便放開手,由他擺弄,越弄
越覺歡暢,淫興大發,止不住心肝亂叫。

    只見秀月鬢橫釵墜,雙頰暈紅,那兩隻盈盈的俏眼,時閉時開,下面臀兒,
不住的亂顛亂聳,孩郎笑問道:「秀妹覺得屄內,肉具往來研擦,其味何如?」

    秀月道:「開初痛疼難忍,後來只覺得龜頭火熱無比,出出入入,自屄內以
至四周,無不酸癢有趣。」

    孩郎聽說,愈情興勃然,遂又夾緊雙股,一口氣頂了數百,只覺牝戶微寬,
見她能受用,又令秀月橫眠床上,捧起雙足,高高擱在肩上,又是一陣狂抽猛送,
弄得秀月浪叫不止,遍體酥麻,曾經有一曲兒,單道二人的樂趣。

    攜手入洞房,解紅裙,上玉床,腹兒相偎,腿兒相壓,靈根一進渾身爽,一
似蜘蝶迷花,鴛鴦戲水,丁香舌吐瓊津美,我寶釵橫雲光,低聲囑,莫太狂,從
今後,休忘卻山盟海誓,莫誤了月幔花窗,鴛鴦鳳枕,願和你永久相親傍,一會
兒眼也斜,一會兒魄飛蕩,一任你狂抽急搗,俺只得把弱體禁擋,呀,好一個會
風流的貪色郎,不肯將奴放,看看的煙橫魔竹,且到迴廊。

    約莫弄有兩個時辰,才一洩如注,雲收雨散,伸手摸屄下,已是血跡斑斑了,
孩郎甚是心疼。拿出手巾,輕輕拭了乾淨,又道:「秀妹,令你受苦了,過了頭
一關以後便是苦盡甘來了,先得好好保護身子。

    秀月見他如此愛憐,苦楚早已忘卻,心中甚是歡喜,連忙道:「郎哥,小妹
遇見你這樣的佳人,一點痛都不覺得,小妹不求地久天長,只求與你白頭諧老。」

    孩郎聽她這般一說,在她那粉面上吮咂,秀月也把他摟得緊緊的,兩人難以
分割,緊緊擁抱而睡。

    且說養娘恐怕孩郎弄出事來,臥在旁邊鋪上,眼也不合,聽著他們初時還說
話耍笑,次的又聽到二人淫言蕩語,漸漸悉索,一連抽響聲不絕,養娘聽到此處,
已是瞭然明白。

    數年來寡居,度日如年,後逢孩郎才得殺火,今又遇此,只覺牝內忽地作怪
起來,恰像有百十根蟲兒攢咬,活癢活痛,著實難禁,欲要忍心動,奈何遍身欲
火難熬,欲要喚著孩郎,打做一路,又不敢啟口,只得咬著被角,把那津液屢咽,
更將兩隻腳兒緊緊夾牢。

    免強支撐了會兒,再側耳聽時,已是寂無響動,但見窗上月光射入,照得滿
房雪亮,伸手去摸,牝戶濕膩膩的,連忙用被子揩拭下體乾淨,偷將蚊帳,揭開
一看,兩個並著頭,嘴對嘴的,摟抱睡熟,養娘瞅了一眼,歎口氣道:「二人如
此年少,卻淫蕩不堪,必壞大事也。」

    養娘一晚,翻來覆去,輾轉不能合眼,將近雞嗚,才昏沉而睡。

    到次早起來,秀月自向母親屋中梳洗,養娘替孩郎梳妝,低低說道:「官人,
你那夜那般說了,卻又口不應心,做下那事!倘被她媽曉得,卻怎辦?」

    孩郎道:「又不是我去尋她,她自送上門來,叫我怎生推卻!」欲知後事如
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孩郎秀月姿雲雨

    詩曰:

    敗翎鸚鵡不如雞,得志狐狸似虎強。

    且說孩郎道:「又不是我去尋她,她自送上門來,叫我怎生推卻!」

    養娘道:「你須拿定主意才好。」

    孩郎道:「你想怎樣花一般的美人,同床而臥,便是鐵石人,也打煞不住,
叫我如何忍耐得過。你不洩露,更有何人曉得。」

    妝扮已畢,到田氏房裡相見,田氏道:「耳環子也忘戴了。」

    養娘道:「不是忘了,因右耳上環眼生了疳瘡,戴不得,還貼著膏藥呢」。

    田氏道:「原來如此,待我看看。」

    言畢伸手欲摸,孩郎把頭一側,道:「疼,疼死我也。」

    田氏便把手縮了回去,不再看了,然後匆匆離去,孩郎、養娘、秀月三人相
視暗笑,少時,孩郎依舊來至房中坐下,親戚女眷都來相見,楊二嫂也到,秀娘
梳裹罷,也到房中,彼此相視而笑。

    是日,劉公請內外親戚吃慶喜筵席,大吃大喝,直飲到晚上,親戚們各自辭
別田家,秀月依舊來伴孩郎,養娘仍舊在旁邊打個鋪兒睡下。

    三人掩了房門,各自來到被中,孩郎便一把摟過秀月,連親數嘴,與姑娘松
玉扣,解羅襦,兩情正濃,把姑娘通身摸遍,但見:

    肌理膩潔無不理,手規前方後,到玉築脂腦,乳菽發臍,容半寸許,私處憤
起,溝似一粒許,采為展兩般,陰吉渥,丹火齊,欲吐旋起,雙足鳳頭半鉤,蘭
香徐噴,真天上嫦蛾,論人間仙女。

    孩郎摸了一會兒,便挺著陽物要肏起來,小姐對著陽物呀的一聲叫道:「我
不弄了,這樣大東西,我如何容得?」

    孩郎嘻笑道:「秀妹,這東西大才解興哩,你莫擔心吃不下,昨夜不曾連根
吃掉麼?恐後賺它小哩。」

    孩郎說著,卻把秀月褲子脫下,赤精條條,孩郎坐在床沿,連忙把鼻孔向著
玉體亂嗅,只覺得氣味如蘭,芬芳撲鼻,原本姑娘性好潔,常以香湯洗濯,臨睡
時,又以香囊放被窩,所以本質芳潔,香氣襲人。

    孩郎雙手摩弄陰戶,連喚道:「妙哉!妙哉!」就將舌尖挺進,周圍舔了多
時,舔得秀月酸麻難忍。

    秀月道:「只管舔它做什,妾身嫩蕊,須要憐惜。」

    孩郎爬起身來,先抹些涎涑,一頂一頂的肏進了半根,秀月道:「輕些!有
些疼哩。」孩郎拔出來,秀月把手推住道:「且不要拔出,我裡頭著實疼,今日
熬過,亦不知明日將如何?」

    初時屄內甚干,十分艱澀,很快淫水氾濫,汨汨有聲,秀月到此時,亦樂承
受,也不管雲鬢蓬鬆,竟把鴛鴦枕推開一邊,棉褥在臂下,雙手抵住孩郎的頭頸,
孩郎捧起金蓬,放在肩上,自首至根著實搗了數百,秀月遍體酥爽,口內氣喘叫
喚不止,孩郎頂進花心,甚是有趣,捧了粉頸,低聲喚道:「我的親親,我已魂
靈飄散了。」

    秀月掙出一身冷汗,吁吁發喘道:「頭目森然,幾欲昏去,姑且饒我。」

    孩郎遂輕輕款款一連抽了七八百抽,香汗淋淋,陽精直瀉,秀月癱成一堆,
如泥團一般。口裡不停討饒。

    此刻,養娘再也忍耐不住,一躍而起,上了床來,孩郎將她橫臥在床,兩條
雪白玉腿自然分開,那件話兒頓露,孩郎摟其兩股,忙把玉莖塞入,慢慢盡根。

    孩郎興發如火,用力抽送,弄得一片聲響,弄得要緊之處,養娘也覺微痛,
哪裡管秀月礙眼,時開時閉,養娘下面的臀兒不往的掀起相湊,秀月竟也不避,
笑問道:「你逮東西裡面怎樣?」

    養娘道:「裡面火熱,進進出出,摩摩擦擦,頂頂撞撞,自內至外,有些酸
酸癢癢,竟渾身軟軟,亦不自知其故。」

    孩郎聽著,愈覺情興勃發,遂推開雙股,一氣頂了數千,方才對洩,三人相
擁而臥,直至天明。

    秀月與孩郎,這一夜顛鸞倒鳳,海誓山盟,比昨更加恩愛,養娘也乘機而入,
共尋歡樂,更加有滋有味,看看過了三朝,二人行坐不離,倒是養娘捏了一把汗,
催孩郎道:「如今已過三朝,可對田氏說,回去罷。」

    孩郎與秀月正火一般的熱,哪想回去,假意說道:「我怎好啟齒說要回去,
須是母親叫楊二嫂來說才好。」

    養娘:「說的是」。即便回家。

    卻說張寡婦是將兒子假妝嫁去,心中卻懷著鬼胎,急切不見楊二嫂回來信,
眼巴巴望至第四日,養娘回家,連忙來問,養娘將女婿病凶,姑娘陪伴,夜間同
睡相好之事,細細說知,張寡婦跌足叫苦道:「這事必然露出來也!你快去尋楊
二嫂來。」

    養娘去不多時,同楊二嫂來家,張寡婦道:「二嫂,前日講定,約三朝便送
回來,今已過了,勞你去說,快些送我女兒回來!」

    楊二嫂得了言語,同養娘來至劉家,恰好田氏在孩郎圓房中閒話,楊二嫂將
張家要接人的事說知,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假兒媳終露馬腳

    詩曰:

    春光先到艷陽天,閡閣佑心繡錦鴛;

    徒移欄杆情醉處,挑花含笑柳含煙。

    話說楊二嫂得了言語,同養娘來至劉家,恰好在孩郎房中閒話,楊二嫂將張
家要接新人的話說知,孩郎、秀月不忍割捨,倒暗自道:「但願不允便好!」

    誰想田氏真個說道:「二嫂,你媒也做老了,難道恁樣事還不曉得?從來可
有三朝媳婦便歸去的理麼?前日他不肯嫁來,這也沒奈何,今既到我家,便是我
家人的人了,還由得他意!我千難萬難,娶得個媳婦,到三朝便要回去,說也不
當人了,既如此不捨得,何不當初莫許人家,他也有兒子,少不得也要娶媳婦,
看三朝可肯放回家去?聞得母親是個知禮之人,虧她怎樣說了出來?」

    一番言語,說得揚二嫂啞口無言,不敢回復張家,那養娘恐怕有人闖進房裡,
衝破二人之事,倒緊緊守住房門,也不敢回家。

    且說劉勝自從結親這夜,驚出那身冷汗來,病倒漸痊癒,曉得妻子已娶來家,
人物十分整齊,心中歡喜,這病癒覺好得快了,過了數日,掙扎起來,半眠半坐,
日漸健旺,已經能梳洗,要至房中來看渾家,田氏恐他初癒,不耐行動,叫丫鬟
扶著,自己尾隨左右,慢騰騰地走到新房門口,養娘正坐在門襤上,丫鬟道:
「讓官人進去。」

    養娘旋即起身來,高聲叫道:「官人進來了。」

    孩郎正摟著秀月調笑,聽得有人進來,連忙走開,劉勝掀開門簾,跨進房來,
秀月道:「哥哥,雖喜能梳洗了,只怕還不宜勞動。」

    劉勝道:「不打緊!我也暫時看走,就去睡的,我來看看小娘子。」

    言罷,劉勝便向孩郎作輯,孩郎背轉身,道了個萬福,田氏道:「我的兒,
你且慢做麼?」又見孩郎背立,便道:「娘子,這便是你官人,如今病好了,特
來見你,怎麼倒背轉身子?」走上前,扯近兒子身邊,道:「我的兒,與你恰好
正是個對兒。」

    劉勝見妻子美貌非常,甚是快樂,真個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病頓去了幾分。

    田氏道:「兒去睡了罷,不要難為身子。」原叫丫鬟扶著,秀月亦同進去。

    孩郎見劉勝雖然是個病容,卻也人材整齊,暗想道:「姐姐得配此人,也不
辱沒了。」又想道:「如今姐夫病好,倘然要來同臥,這事便要露餡,快些回去
罷。」

    到晚上,孩郎對秀月道:「你哥的病也好了,我須住身不得,你可攛掇母親
送我回家,換姐姐過來,這事便隱過了,若再住時,事必敗露。」

    秀月道:「你要回家,也是易事,我的終身卻怎麼處?」

    孩郎道:「此事我己千恩萬謝,但你已許人,我已聘婦,沒什計策挽回奈如
之何?」

    秀月道:「君若無計娶我,暫以魂魄相隨,決然無顏更事他人。」

    說罷,秀月竟嗚鳴咽咽哭將起來,孩郎與她拭了眼淚,道:「你且勿煩惱,
容我再想。」

    自此兩相留戀,把回家之事倒擱在一邊。

    一日午飯已過,養娘向後邊去了,二人將房門閉上,商議那事,長算短算,
沒個計策,心下苦楚,彼此相抱暗泣。

    且說田氏自從媳婦到家之後,女兒終日行坐不離,剛到晚,便閉上房門去睡,
直至日上一竿,方才起身,強氏好生不樂,初時認作姑嫂相愛,並不在意,以後
天天如此,心中漸生疑惑,也還道是後生家貪眠懶惰,幾遍要說因想媳婦初來,
尚未與兒子同床,還是個嬌客,只得耐住。

    那日也是合當有事,偶在新房前走過,忽聽裡邊有哭泣之聲,便向壁縫中張
望,只見媳婦共女兒相互摟抱,低低而哭,田氏見如此做作,道這事有些蹊蹺,
欲待發作,又想兒子才好,若得知,必然氣惱,權且耐住,便掀門簾進來,門卻
閉著,叫道:「快些開門!」

    二人聽見是媽媽的聲音,拭乾眼淚,忙來開門,田氏走將進去,便道:「為
什青天白日,把門閉上,在內摟抱啼哭?」

    二人被問,驚得滿面通紅,無言可答。

    田氏見二人無言,一發可疑,氣得手足麻木,一手扯著秀月:「做得好事!

    且進來和你說話。「扯到後邊一間室屋中來。

    丫鬟看見,不知為什,閃在一邊。

    田氐扯進屋裡,將門閂上,丫鬟伏在門上張望,見田氏尋了一根木棒,罵道
:「小賤人!快快實說,便饒你打罵,若一句含糊,打下你這下半截來!」秀月
初時抵賴,媽媽罵道:「小賤人!我且問你,她來得幾時,有什恩愛割捨不得,
閉著房門,摟抱啼哭?」

    秀月對答不來,媽媽拿木棒子要打,心中卻又捨不得,秀月料隱瞞不住,想
道:「事已至此,索性說個明自,求爹媽辭了關家,配與孩郎,若不允時,拚個
自盡便了。」

    乃道:「前日張家曉得哥哥有病,恐誤了女兒,要看下落,叫爹另自擇日。
因爹媽執意不從,故把兒子孩郎假妝嫁來,不想母親叫女兒與孩郎陪伴,遂成了
夫婦。恩深義重,誓圖百年諧老。今見哥哥病好,孩郎恐怕事露,要回去換姐姐
過來,孩兒思想,一女無嫁二夫之理,叫孩郎尋門路娶我為妻,因無良策,又不
忍分離,故此啼哭,不想被母親看見,只此便是實話。」

    田氏聽罷,怒氣填胸,把木棒撇在一邊,雙足亂跳,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
回分解。

    第九回  秀月真情感惡母

    詩曰:

    要覓百真消息,須期母側好音來。

    且說田氏聽罷,怒氣填胸,把木棒撇在一邊,雙足亂跳,罵道:「原來這老
乞婆恁般欺心,將男作女哄我!難怪三朝便要接回去,如今害了我女兒,須與她
干休不得!拼這老性命結識這小殺才罷!」開了門,便出來。

    秀月見母親去找孩郎,心中著忙,不顧羞恥,上前扯住,被媽媽將手一推,
跌在地上,爬起時,母親已趕向外邊去了,秀月隨後趕將出來,丫鬟亦跟在後邊。

    且說孩郎見田氏扯去秀月,情知事露,正在房中著急,只見養娘進來道:
「官人,不好了,弄出事來了!適在後邊來,聽得空屋亂鬧,張看時,見田大娘
拿大棒子拷打姑娘,遇問這事哩」。

    孩郎聽說打著秀月,心如刀割,眼中落下淚來,沒了主意,養婊道:「今若
不走,少頃便禍到了。」孩郎即忙除下釵鬟,挽起一個角兒,皮箱內取出道袍鞋
襪穿起,走出房來,將門帶上,離了劉家,跌奔回家裡。正是:

    壁破玉籠飛彩鳳,頓開金鎖走蛟龍。

    張寡婦見兒子回來,恁般慌急,又驚又喜,便道:「如何這般模樣?」

    養娘將上項事說知,張寡婦埋怨道:「我叫你去,不過權宜之計,如何作出
這般沒天理事來,你三朝便回,隱惡揚善,也不見得事敗,可恨楊二嫂這老虔婆,
自從那日去了,竟不來復我。養娘,你也不回家走遭,叫我日夜擔優,今日弄出
事來,害這姑娘,卻怎麼處?要你不肖子何用?」

    孩郎被母親嗔責,驚愧無地,養娘道:「小官人也自要回的,怎奈田大娘不
肯,我因恐他們做出事來,日日夜夜守著房門,不敢回家。今日暫時走到後邊,
便被田大娘撞破,幸喜得急奔回來,還不曾吃虧,如今且叫小官人躲避兩日,她
家沒什話說,便是萬千之喜了。」

    張寡婦真個叫孩郎閃過,等候她家消愚。

    且說田氏趕到新房門口,見門閉著,只道孩郎還在裡面,在外罵道:「天殺
的賊賤才!你家老乞婆弄出這樣的奸計來,弄空頭,害我女兒今日與你性命相搏,
方見老娘手段,快些走出來!若不開時,我就打進來了。」

    正罵著,秀月已到,便去扯母親後面去。田氏罵道:「賊人,虧你羞也不羞,
還來勸我,盡力一摔,不想用力猛了,將門撞開,母子兩個都跌進去,攪做一團,
田氏罵道:」好天殺的賊賤才,倒放老娘這一交!「即忙爬起來時,哪裡見個影
兒。

    那婆子尋不見孩郎,乃道:「天殺的好見識,走得好!你便走上天去,少不
得也要拿下來。

    對著秀月道:「如今做下這等醜事,倘被鄭家蟯得,卻怎麼做人?」

    秀月哭道:「是孩兒一時不慎,做差這事,但求母親憐念孩兒,勸爹爹怎生
回了鄭家,嫁於孩郎,猶可挽回前失,倘若不允,有死而已。」說罷,哭倒在地。

    田氏道:「你說的好自在話兒!他鄭家下財納聘,定著媳婦,今日平白的要
休這親事,哪個肯麼?倘然問因什事故要休這親,叫你爹爹怎生對答!難道說我
女兒自尋了個漢子不成。」秀月被母親談得滿面羞愧,將袖掩著痛哭。

    田氏終是禽犢之愛,見女賃般啼哭,卻又恐哭傷了身子,便道:「我的兒,
這也不干你事,都是那虔婆設的這沒天理的詭計,將那殺才喬妝嫁來,我一時不
知,叫你陪伴,落了他的圈套,如今決是無人知的,把來擱在一邊,全你體面,
這才是長策,你若說要休了鄭家,嫁那殺才,這是斷然不能。」

    秀月見母親不允,愈加哭啼,田氏又憐又惱,倒沒了主意。

    正鬧間,劉公正在外間看病回來,打房門口經過,聽得房中啼哭,乃是女兒
的聲音,又聽得媽媽話響,正不知為著什的,心中疑惑,忍耐不住,揭開門簾,
問道:「你們為什恁般模樣?」

    田氏將前項事——細說,氣得劉公半晌說不出話來,想了一想,倒把媽媽埋
怨道:「都是你這乞婆害了女兒!起初兒子病重時,我原要另擇日子,你便說長
道短,生出許多話來,執意要那一日,次後張家叫養娘來說,我也罷了,又是你
弄嘴弄舌,哄著她家,及至取來家中,我說待他自睡罷,你又偏又推女兒伴他,
知今伴的好了。」

    田氏因孩郎走了,又不捨得女兒難為,一肚子氣,正沒發洩,見老公倒前倒
後,數說埋怨;急得暴跳如雷,罵道:「老王八!依你說起來,我的孩兒應該與
你這殺才騙的!一頭撞個滿懷,劉公也在氣惱之時,揪過來便打,秀月便過來勸
解,三人攪做一團,滾做一塊,分拆不開,丫鬟著了忙,奔到房中報與劉勝道:」

    官人,不好了!大爺、大娘在新房中相打哩,打成一團,難以拆開,你快去
看看罷!「

    劉勝在榻上爬起來,匆匆來至新房,向前分解,老夫妻見兒子勸解,困怕他
病體初癒,恐勞碌了他,方才罷手,猶兀自老王八、老乞婆相罵,劉勝把父親勸
至外邊,乃問妹子:「為什在這房中嘶鬧,娘子怎麼不見了?」

    秀月被問,心下惶慚,掩面而哭,不敢出聲。

    劉勝焦躁問道:「且說為著什的?」

    婆子把那事細說,將劉勝氣得面如土色,停了半晌,方說道:「家醜不可外
揚,不可讓外人曉得,倘若傳到外邊,被人恥笑,事已至此,且再作區處。」

    田氏方才住口,走出房來,秀月掙住不放。田氏一手扯脫便走,取把鎖將門
鎖上,來至房裡,秀月自覺無顏,坐在一邊哭泣,正是:

    饒君掏盡湘江水,難洗今朝滿面羞。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  素娘偷歡洩私密

    詩曰:

    天生紅粉楊花性,才遇風流便欲隨。

    且說秀月來到房裡,自覺無顏,向隅而泣,正是:只是哀哀而泣。

    心裡亂成一團麻,把自己的女兒身給了他,卻要與郎哥分離,除非死了,要
另嫁他人決不能!又難與郎哥白頭偕老,沒了主意。不題。

    且說隔壁李水聽得劉家喧嚷,伏在壁上打聽,雖然曉得些風聲,卻不知道其
中底細,便決定找他老相識素娘,素娘是劉傢伙房做飯的婆子。剛三十出頭,愛
貪小財,長的也有幾分顏色,剛成婚一年,丈夫便撒手西歸了,借了劉家幾十兩
銀子,無力償還,便來劉家當了家傭,自李水發財後,迷她姿色,常給她些銀子,
素娘便樂意投人了他的懷中,常暗暗偷歡尋樂。

    這天晚夕,夜闌人靜。素娘悄然溜出劉家大院,來至李水屋時,李水給素娘
徹了茶,遞上,素娘喝畢,就倒入李水懷中,李水摟過,在她奶子上摸來摸去,
輕輕說道:「你家主子發了什事?鬧嚷囔的?」

    素娘嘴一撇,笑道:「你又想要打聽什,這些事兒可不能說,比方說我與你
這事。」

    李水道:「我的親親,你說與我罷,我有用著哩!」

    素娘把嘴一努,道:「哼,你這老滑頭,想討我話哩,我可說,我曉得你和
劉家有仇恨,但我不會說。」

    李水道:「告與我罷,我將謝你。」

    素娘道:「怎個謝法?」

    李水嘻嘻道:「我讓你騰雲駕霧,遍體爽利。」

    素娘道:「老不正經的,便宜你了,再加二兩銀予罷,我全說與你。」

    李水道:「依你便是。」

    如此這樣,素娘便從頭至尾,一五一十盡與李水說知。

    李水暗笑道:「我把這醜事報與鄭家,攛攝來吵鬧一場,他定無顏在此居佳,
這房屋可不歸一我了?」

    李水想得正得意,素娘急了,道:「你快點弄吧,我身子酸癢難受,都出水
了哩。」

    言罷,素娘便伸手摸他那硬梆梆的東西,又索性一把把自己褲兒扯下,露出
那長約八寸,雪白如玉的肉縫來,又在上面戳來戳去,弄得那肉棒若鐵似的,堅
硬無比。

    李水下身赤著,坐在醉翁椅上,那肉棒朝天而立,素娘又脫掉自己的褲子,
露出又大又圓的白臀兒,和兩條白籮卜似的腿,她撅起屁般,把兩腿兒之間的縫
兒對準那肉棒,向下一坐,李水又用力往上一聳,便連根餵進去了,又不停地聳
上聳下,臀兒亂掀,腰兒亂擺,好不快活,真正如魚得水,似漆投膠,有一曲兒
《掛枝兒》為證:

    不脫衣,只褪褲,兩根相湊,

    你一衝,我一撞,怎肯干休,

    頂一回,插一陣,陰精先漏,

    慣戰的男子漢,久曠的女班頭,

    陳媽媽失帶了她來,也精精的弄了一手。

    素娘被李水弄得快活難當,李水又一把將她架在醉翁椅上,扛起兩條腿兒,
又一陣狠幹,一上一下,一進一退,一衝一突,把個素娘弄得千叫萬喚,後來連
叫喚也叫喚不出了,只是閉著眼哼,下面滔滔汨汨,不知流了多少,直弄得五更
一刻,素娘子滿心滿意,才叫道:「親哥哥!我夠了,睡睡兒罷。」

    二人小躺了會兒,素娘又穿了褲子,道:「我得走了,我那二兩銀子還沒給
哩。」

    李水拿過衣服,從袋摸出二兩銀子遞了過去,道:「拿去吧,以後得常來呀,
我想著你哩,我的野婆娘。」

    第十一回  為兒媳親家翻臉

    詩曰:

    洛官別院繞官通,檀板輕巧合曉風;

    午節船游花底樹,傍池人眺畫樓中。

    話說鄭德厚聽見媳婦做下醜事,一經趕到劉家,喚出劉公來發話,鄭德厚憤
憤道:「當初我央媒來說要娶親時,你們干推萬阻,道女兒年幼尚小,不肯應承,
護在家中,私養漢子,若早依了我,也不見得出事來,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決
不要這樣敗壞門風的賤東西,快還我昔年聘禮,另自去對親,不要誤了我孩兒大
事。」

    劉公臉上被嚷得一會紅,一會白,想道:我家眸昨夜之事,他如何今早便曉
得了?「這般怪異?又不好承認。只得賴道:」親家,這是哪裡說起,造恁般言
語污辱我家?倘被外人聽得,只道真有這事,你、我體面何在?「

    鄭德厚罵道:「老殺才!真是個老王八。女兒現做的恁般舊事,哪個不曉得,
虧你這長著烏嘴,在我面前遮掩。」

    罵畢,他走近前把手向劉公臉上掀道:「老王八,羞也不羞,待我送個鬼臉
兒與你戴了見人。不知羞恥的老東西!」

    劉公被他羞辱不過,罵道:「老殺才,今日為什趕上門來欺我?我與你拚個
老命。」便一頭撞去,把鄭德厚撞倒在地,兩下相打起來,裡邊田氏與劉勝聽外
面喧嚷,出來看時出卻是鄭德厚與劉公廝打,急向前拆開,鄭德厚抬著頭罵道:
「老王八,打得好!我與你到府裡去說話。」一路罵出門去。

    劉勝便問父親:「鄭德厚因什清早來廝鬧?」

    劉公把他言語說了一遍。

    劉勝道:「他家如何便曉得了?此甚奇怪!難道是哪個下人說了出去?」又
道:「如今事已彰揚,卻怎麼處?怎拿臉去見人?」劉公又想趙鄭德厚恁般凌辱,
心中轉惱,頓足道:「都是孫家老乞婆,害我家壞了門風,受這樣惡氣!若不告
她,怎受得這氣?」

    劉勝勸解不住,劉公央人寫了狀紙,望著府前奔來,正值龍太守早堂放告,
這龍太守是關東人,甚有廉聲,又能幹風流事兒。

    卻說劉公剛到府前,劈面又遇著鄭德厚,鄭德厚見劉公手執狀詞,認做告他,
便罵道:「老王八,你女做了醜事,倒要告我,我同你去見老爺。」

    言罷,上前一把扭住,兩下又打將起來,兩張狀詞都打失了,二人扭作一團,
直至堂上,龍太守看見,喝叫各跪在一邊,問道:「你二人叫什名字,為何結扭
相打。」

    二人一齊亂嚷,龍太守道:「不許僭越!那老兒先上來說?」

    鄭德厚跪上去訴道:「小子叫鄭德厚,兒子鄭成,從幼聘下那劉澤貴的女兒
秀月為妻,今年都已十五歲了,小人因年老愛子,要早與他完婚,幾次央媒去說,
要娶媳婦,那劉澤費只推女兒年紀尚小,只是不許,誰想女兒賣奸,意著張浩,
暗招在家,要圖親事,今早到他家裡說,反把小人毆辱,情急了,來爺爺堂下求
告,他又過來扭打,求爺爺作主,救小人則個。」

    龍太守聽了,道:「且下去。」喚劉澤貴上來問道:「你怎麼說?」

    劉公道:「小人有一子一女,兒子劉勝,聘張寡婦女兒秋萍為婦,女兒便許
給鄭德厚的兒子,向日鄭德厚要娶時,一來女來尚幼,未曾整香妝箱,二來正與
兒子完婿,故此不允,不想兒子臨婚時,忽然患起病來,張寡婦不敢教吾兒與媳
婦同床,卻將兒子張浩假妝壺,倒強姦了小人女兒,正要告官,這鄭德厚知了,
登門打罵,小人氣忿不過,與他爭嚷,實不是要賴他的婚姻。」

    龍太守又說男扮為女,甚認為奇,乃道:「男扮女裝,自然有異,難道你也
認他不出?」

    劉公道:「婚嫁乃是帑事,哪曾有舅子假扮之理,卻去辯其真假?況張浩面
貌,美如女子,小人夫妻見了,已是萬分歡喜,有什疑惑?」

    龍太守道:「張家既認女許你為媳,因什又將兒子假扮?其中必有緣故。」

    又道:「張浩還不如實招來。」

    劉公道:「已逃回去了。」

    龍太守即令差人去拿張寡婦三人,差人喚劉勝、秀月兄妹俱來聽審。「

    不多時,都已來到。

    龍太守舉目看時,孩郎姐弟,果然一般美麗,面龐無二,劉勝卻也人物俊秀,
秀月艷麗非常,暗暗欣羨道:「好一對玉人兒。」

    龍太守心中便有成全之意,乃問張寡婦,道:「因什將男扮女?哄騙劉家,
害他女兒?居心可在?」

    張寡婦乃將女婿病重,劉澤貴不肯更改吉期,恐怕誤了女兒終身,故把兒子
扮去沖喜,三朝便回,是一時權宜之策,不想劉澤貴卻教女兒陪臥,做出這事。

    「

    龍太守道:「原來如此。」

    遂又問劉公:「當初你兒子既是病重,自然該男換吉期,你執意不肯,卻出
何意?假如那時依了張家,那見得你女兒有此醜事?這都是你自起釁端,連累女
兒。」

    劉公語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太守成全三姻緣

    詩曰:

    可成一計真可成,等的佳人睡朦朧;

    綠帽一頂難除下,王八也會用火攻。

    話說劉公語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良久,劉公才道:「小人一時糊塗聽了
妻子說話;如今悔之無及。」

    龍太守道:「胡說,你是一家之主,卻聽婦人言語。」

    言訖,他又喚孩郎、秀月上去道:「張浩,你以男假女,已是不該,卻又奸
騙處女,當得何罪?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孩郎叩頭道:「小人雖然有罪,但沒意謀求,乃親母自遣其女陪伴小人。」

    龍太守道:「她因不知你是男人,故令她女兒來陪伴,乃是美意,你怎不推
卻?」

    孩郎道:「小人也曾苦辭,怎奈她堅執不從。」

    龍太守道:「論起法來,本該打一頓板子才是。姑念你年紀幼小,又系兩家
父母釀成,權且饒恕,」孩郎叩頭泣謝。

    龍太守又問秀月:「你事已做錯,不必說起。如今是要歸鄭氏?還是歸張浩?

    實話上來。「

    秀月哭道:「賤妾無媒苟合,節行已虧,豈可更事他人,況與張浩恩義已深,
誓不再嫁,若爺爺必欲制離,賤妾即當自盡,決無顏苟活,貽笑他人。」

    言罷,她放聲大哭,龍太守見她情詞真懇,甚是憐惜,喝至一邊,喚鄭德厚
吩咐道:「秀月本該斷歸你家,但已失身張浩,節行已虧,你若娶回去,反傷門
風,被人恥笑,她又蒙二夫之名,各不相安,今判為張浩妻,全其體面,令張浩
還你昔年聘禮,你兒子另自聘婦罷。」

    鄭德厚道:「媳婦已為醜事,小人自然不要。但張浩壞我家婚姻,若歸於他,
反周全了姦夫淫婦,小人怎的甘心!情願一毫原聘不要,求老爺斷媳婦另嫁別人,
小人這口氣也還消得一半。」

    太守道:「你即不願娶她,何苦又作此冤家!」

    劉公亦稟道:「爺爺,張浩已有妻子,小人女兒豈可與他為妾。」

    龍太守初時只知道張浩尚未有妻,故此斡旋,見劉公說已有妻,乃道:「這
卻怎麼處?」

    對張浩道:「你既有娶子,一發不該害人閨女了,如今置此女於何地?」

    孩郎不敢答應。

    龍太守又道:「你妻子是何等人家?可曾過門兒?」

    張浩道:「小人妻子是徐恆的女兒文秀,尚未過門。」

    龍太守道:「這等易處了。」叫道:「鄭德厚,張浩原有妻未娶,如今他既
得了你媳婦,我將他妻子斷償你的兒子,消你之念!」

    鄭德厚道:「老爺明斷,小人怎敢違逆,但恐徐恆女兒不肯。」

    龍太守道:「我做了主,誰敢不肯!你快回家引兒子過來,我差人去喚徐僵
家女兒,來當堂匹配。」

    鄭德厚即歸家,將兒子鄭璋領到府中,徐恆同女兒:也喚到了,龍太守看時,
兩家男女卻也相貌端正,是個對兒,乃對徐恆道:「張浩因誘了劉澤貴女兒,今
已判為夫婦,我今作主,徐恆女兒配與鄭德厚之子鄭璋,限即日備傢具,便婚配
回服。如有不服者,定行懲治。」徐恆見太守做主,豈敢違背不依,俱各甘服,
龍太守援筆判道:

    弟代姐嫁,姑伴嫂眠,愛女愛子,情在理中,一雌一雄,

    變出意外,移乾柴遇烈火,無怪其然,以美玉配明蛛,適獲

    其偶,張氏子因姐得婦,摟處子不用逾牆,劉氏女因嫂而得

    夫,懷吉士初非炫玉,相悅為婚,禮以又起,所厚者薄,事

    可權宜,使徐恆別婿鄭家之子,許鄭璋改娶張郎之配,奪人

    奪婦亦寺其婦,兩家恩怨,總息風波,獨樂樂不苦與人樂,

    三對夫妻,各諧魚水,人雖兌換,十六兩原只一斤,親是交

    門,五百年決非錯配,以愛及愛,伊父母自作冰人,非妾是

    親,我官府權為月光,巴經明斷,各赴良期。

    龍太守寫畢,叫抽司當堂朗讀與眾人聽,眾人無不心服,各各叩頭稱謝,龍
太守在庫上支取紅花六段,叫三對夫妻披掛起來,喚來三起樂人,三頂花花轎兒,
抬了三位新人,新郎及父母各自隨轎而出,此時,眾人皆自歡喜。

    單說張家,張寡婦喜形於色,當天邀了許多親朋,大辦宴席,款待賓朋,張
寡婦本有點積蓄,親友又資助了一些,旋即又把鄭家聘金還了,秋萍亦去了劉家,
作了媳婦,秀月也到了張家做了新娘,兩家人好不歡喜。

    在張家,賓客吃過夜席,便各自散去,秀月跟著孩郎進了新房,養娘上了兩
杯喜酒,兩人吃得深情款款,養娘掩門而去,秀月一下投人了孩郎懷中,欲知後
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情人新婚養娘淫

    詩曰:

    使女會俯就,妝點素嬈嬌;

    輕輕勻粉面,淺淺點絳枕。

    花點疏星墮,螺痕淡月描;

    影入凌花鏡,另一種窈窕。

    話說養娘掩門而去,秀月猛的投人了孩郎懷中,癡癡的道:「郎君,我與你
幾經磨難,終成眷屬,我心滿意足矣,願與郎長相廝守,永不分離。」

    孩郎在秀月臉上親了兩口道:「愛妻姿色傾城,心慈意善,乃少有佳人,今
生有幸遇彼,定當珍愛。」

    秀月道:「今夜良宵,你我百年歸好,應盡興歡愛,以了奴願。」

    孩郎遭:「娘子放心,我今夜全力侍候,共享漁水之歡。」

    言罷,孩郎把秀月摟在床上,將身子壓了上去,用口在她粉臉上吸來吮去,
又口對口兒吐出丁香舌兒,吮咂一番,又去摸那陰戶,兩嶺之中,鴻溝一條,深
曠無比,清泉潺潺,羅裙濕了一片,能擰出水來。

    孩郎不禁再摩,覺得陽物梆硬,把褲子頂得老高,幾欲破布而出口孩郎速速
扯去羅裙,露出粉乎乎一團,秀月也把上衣扯去,酥胸顫顫,香氣撲鼻,神爽心
悅,這白玉般的美品令孩郎慾火升騰。

    秀月粉面紅霞,鳳眼乜斜,情深似火,再加上那輕盈雪白的體龐,孩郎疑是
仙人,一時呆立在那裡。

    秀月急了,嬌滴滴道:「郎君,怎的不動了,我等著哩。」

    說著主動將孩郎摟在身子之上,又急急扯去他的衣服,孩郎按捺不住,一發
不可收拾,趴在秀月的身上,扶住硬棒棒的陽物,一陣亂戳,把秀月逗樂了,道
:「郎君,勿要急躁,找錯了門兒,亂頂什麼。」

    孩郎一聽!臉兒紅了一陣。把直挺的陽物慢慢向肉縫兒移去,姑娘又替他一
引,照淮了肉縫,孩郎用力一頂,連根不見了,覺得屄內烙熱無比,那陽物遇熱
暴漲,把犛內塞得滿滿的,間不容髮,爽快不言,秀月覺得郎君那件話兒,熱如
火炭,進得牝戶,倏爾長又長,粗又粗,直撅撅堅硬如鐵,孩郎用力抽送,直搗
花心,搗得那花心欲碎,酸癢難煞,秀月亂顛亂湊,口裡哼叫不絕,叫出許多肉
麻話兒。

    孩郎見她淫騷太甚,甚是歡喜,只管狠抽,抽得響聲一片,細聽,像鰍行田
泥,又如豬吃漕水之聲,弄得床兒東搖西晃,吱吱作聲,諸般聲兒連成一片。

    孩郎往來中,一連又有三千餘抽,秀月爽快已極,口中叫喚漸新聲低,四肢
漸漸酥軟,星眸緊閉,雲鬢蓬鬆,直挺挺的不能掀起湊捨,憑著孩郎深抽淺抽,
一連又搗了五千之外,秀月恍如夢中驚醒,嬌聲喚道:「妾已死去還魂,即何貪
戀未足。」

    孩郎捧往雙頰,頻頻親嘴,喚道:「深感娘子救了性命,敢不盡力奉承,以
了卻愛妻心願。」

    孩郎遂又一抽一抽,深深射入,而此刻秀月已香汗如珠,連丟數次,不能狂
蕩如初矣。

    少頃,秀月低低道:「郎君,歇息一回罷,待我身子歇一下再弄。」

    孩郎聽此,便收槍下馬,與秀月逗起樂來,道:「我的親親心肉,可曾弄會。」

    秀月矯嬌道:「我的心肝兒,把我的牝心都射破了也。」

    孩郎道:「還只怕我這活寶忒短,射不到花心哩。」

    二人話畢,忽聽隔壁房裡,兀自振響未息,偏生作怪,側耳細聽,只聞養娘
口中哼哼不絕,像與人云雨一般,床腳搖動,漬漬抽響,果是牝中抽響,急急響
一會兒,只聽養娘又含笑吟吟,浪聲疾呼,二人不勝驚異道:「難道有個漢子,
與養娘睡著不成。」二人忍耐不往,只得起身喚問,正是:

    春風只合酣羅帳,誰知養娘興亦高。

    二人輕步近床滑需細細聽時,被內雖則晌動,卻不像有人在床,二人又靜
靜觀看。
   忽聽被中「咻嚓」一蘆,養娘罵道:「這無用的行頭,興正來著,卻斷了。」

    言罷,養娘把被子一扯,甩手將物什給丟了,恰好落在孩郎身邊,遂拾起,
只覺得是二截軟較硬硬的物兒,滑水連綿,那床上又唧唧呀呀響開了,只見養娘
蜷著身子,雙手用力大弄那牝戶,興之極也。

    二人不忍壞了養娘興致,拿著那兩截冰冰涼涼的東西,回到屋內,把那東西
在燈光下一看,不覺一堆兒笑倒在地。

    欲知那是什物什,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新人兒歡度春宵

    詩曰:

    雲雨綿綿七夕天,藍橋再渡是前緣;

    臨溪洛浦休稱羨,莫負高堂去後言。

    話說養娘從被中丟出一物什,二人拾得回房,在燈光下一看,不覺一堆兒笑
倒在地,你道是什麼物什?原來一根茄子,約有八寸餘長,酒杯股粗,許是養娘
用力甚猛,竟從中折斷成兩截,那上面滑膩膩的,茄子用力一握,竟出水了!

    養娘正值三十出頭,欲盛年紀,聞得孩郎二人弄得有滋有昧,快活之極,怎
的不興動?

    二人放開那物,雙雙上床睡了,養娘又弄得聲響,無人助興,只好自己殺火。

    傳入耳中,難以入眠,不覺雙雙又興起,孩郎又翻身上馬,提槍又干,孩郎
那件話兒,有八寸餘長,輕輕插入,更堪往事馳驟,情波既合,狂蕩愈深,偶而
抽出數百之外,漸覺屄內空廣,浪水溢溢,遂用力猛抽狠頂,回回連根送進,秀
月口內咿咿呀呀,嬌聲婉轉,連連喚道:「快哉!死也,死也!為何生得這般妙
物,把我牝中緊緊塞滿,似酸非酸,似癢非癢,每一抽頂,只覺得遍身爽快,若
再一會,我的魂靈兒只怕要飛了。爽死我矣。」

    孩郎聽她嬌聲浪氣,愈覺興濃,便把雙腿擱在臂彎,著實衝突,足有二干有
余,抱住問道:「可中得你之意麼?」

    秀月微笑道:「郎君,容貌美,本錢又大,不然怎有如此本事?妾身破體以
後,曾經與君幾番作樂,郎君這件活兒,長又長,大又大,硬又硬,經久不洩,
又曉得輕重,該輕不重,該重不輕,風流識趣,溫雅近人。真如意郎君也。」

    說罷,她急似的臀兒高高突起,柳腰扭擺,孩郎興如火熾,便狠命射進,盡
根送抽,又有千次,方才對洩,相擁而臥,不題。

    回文再說劉勝與秋萍,這日新人坐著轎子來至劉家,劉家見秋萍天姿國色,
美賽昭君,又滿腹文采,自然是難得的佳人,先前的怨氣便沒,又皆自歡喜,回
來自然也要好好樂他一番。這些不題。

    只說這晚新人同房,劉勝身子已全愈,臉帶笑容,似二月桃花,新娘秋萍雙
頰紅暉,坐在床首,低首弄撫衣角;羞羞答答,靦腆之極,劉勝癡癡看著娘子,
春意飄發,秋萍道:「郎君,妾與君之婚姻多有得罪,請勿傍懷,我小弟亦是一
時魯莽,才差點害了小姐,君怪他麼?」

    劉勝抓住秋萍的手,低低道:「娘子,今弟和秀妹相好,亦是緣份,結為伉
儷,兩家親上加親,豈不樂哉!何怪之有?」

    劉勝說畢,一把摟過床上,雙手在那軟綿綿的奶子上捏了超來,笑道:「我
?心肝,你怕麼?」

    秋萍紅著臉遭:「郎君,妾身有些懼,人說弄得挺痛,還欲出血哩。」

    劉勝低低道:「我會輕柔些,不瞞娘子我亦怕哩,不知怎麼弄哩!」

    秋萍一笑,逗道:「那就不弄罷了。」

    劉臉臉一紅,低聲道:「春宵一刻千金值,我可想著哩,下面那東西,硬梆
梆的。」

    秋萍又一笑道:「妾身不知為何,下身癢癢酸酸的,有些難過。」

    劉勝道:「娘子,你那妙物,我從未見過,快脫去褲兒,讓我瞧瞧罷。」

    秋萍把嘴一努,雙腿夾的緊緊的,道:「妾身才不允,那處怎能看,羞死人
也。」

    劉勝笑道:「你摸摸我這物什罷,還中你意麼?」

    秋萍低著頭不肯,劉勝一把抓過她的纖手,放在那物什上,在那卜卜跳的陽
物上揉了幾下,那東西又長大了許多,秋萍把手動了動,終於擺了兩下,道:
「這東西昨這麼硬,不像是肉長的,倒像鐵打的,喲,這麼粗,這麼長,唬死人
哩?」

    說罷,秋萍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劉勝倒樂了,嘻嘻道:「娘子,這物什,又
大又長又硬,才招人愛,過不了幾日,你會愛死它的。」

    劉勝脫去了衣褲,露出白生生的身子來。那陽物直立立的,一跳一跳的,紫
漲漲的,欲萍斜著鳳眼,?了一下,但見那那肉兒,又白又嫩,頭兒紅乎乎的,
煞是愛人,直看得身躁熱,心兒鹿撞跳,日干舌燥,牝戶酸癢的厲害,難以自持。

    劉勝緊緊摟住,那陽物直抵胯間,因抱的很緊,又探手在秋萍肉洞上一摸,
濕濕的,都抵出水了。

    秋萍也春心勃然,屄內酸癢無比,滑滑的騷水橫溢而出,劉勝一抱,便癱了
過去,又解去腰帶。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風流郎夜戰多嬌

    詩曰:

    遙去洛陽暮,天涯浪子驚。

    愁將肢體瘦,臨妝對鐘明。

    積蓄奴供人,縱橫雪霧睛。

    窗虛惟月色,夜靜品竺聲。

    話說劉勝把秋萍的褲子褪了下去,秋萍癱在劉勝懷裡,劉勝掰開秋萍兩條玉
腿,仔細瞧那牝戶,嫩鬆鬆,白如絲棉,花瓣高突,紅的紅,白的白,煞是誘人,
伸手去摸它孔兒,柔膩無比,水淋淋,對著孔兒挖入一指,穴兒緊緊,行進艱難,
又用指在上面蹭了蹭,劃了劃,屄兒張了口,又流出些水,劉勝又用二指搗,秋
萍火了,道:「你這遭天殺的,只管用手搗,你下面的那截物什是做什的,要弄
就快點弄,別磨蹭了。」

    劉勝笑道:「娘子,今晚,乃是初次,我定要要弄個夠,盡了興,方才幹。」

    言訖,又用舌尖在那牝中吮吸,貓舔油皮,舔得有滋有味,秋萍熬不住,覺
那屄中有千百隻螞蟻在叮咬,癢死了,口裡咿呀地叫個不絕,又央求道:「郎君,
快弄罷,癢死我了。」

    劉勝見火候已到,遂把她仰放在醉翁椅上,扛起兩條粉腿,扶陽物湊准牝戶,
一頂,不得進,又在陽物上抹些津唾,再一用力,方才進入寸許,秋萍口裡卻喊
疼了,劉勝道:「娘子,才進一寸,怎的便痛了,若連根進去,則更吃不消了。」

    秋萍道:「你先輕些,少許肏進,休進得太急。」

    劉勝道:「娘子,放心罷,我自會輕些,只是稍許痛罷了。」

    劉勝又輕輕抽送起來,約弄有三百餘抽,方才盡根,秩萍咬著被角,待那苦
去甘來。

    秋萍覺得屄裡辣烘烘的,十分緊張,只得忍耐,劉勝亦憐其尚是處子,輕輕
抽送,只聽得唧唧一片水響,似魚嚼水,又似雨水入泥之聲,秋萍遂覺不再疼痛,
爽意連連,禁不住浪叫道:「我的心肝,你這妙物弄得妾身遍體酥麻,輕輕飄飄
如駕雲霧一般。」

    劉勝亦道出浪話:「我的親親,你這緊暖豐膩的好物,將我陽物吃在內,好
不美快。」

    女哼男弄,你推我進,兩相酣戰,嘖嘖有聲,弄得爽快之極,秋萍又道:
「我的親哥哥,把你那活寶拔出來,讓妾身一看,怎的如此受用?弄得我魂魄消
散。」

    劉勝道:「就依娘子,我亦想細瞧你那風流孔兒。」

    劉勝拔出陽物,秋萍一看,那活寶漲得通紅,青筋暴突,似盤龍繞柱,頭若
鴨頸,一顛一顛的,活似醉漢搖身,上面亮閃閃,油光光,紅艷艷。

    劉勝再一看那風流孔兒,紅腫,腫的,猩紅點點,和浪水夾雜在一起,狼藉
一片,劉勝連忙拿出香巾,輕輕拭了個干諍,香巾之上盡染桃瓣鮮紅。

    劉勝哪肯罷了,又伸出舌尖,急急吮咂了一番,那孔兒香氣撲鼻,又柔又緊,
收縮擴張自如,又用牙兒輕咬著麥齒,又摩又扯,弄得秋萍爹媽亂叫,要死要活。

    劉勝見她熬不柱,便道:「我的心肝兒,可是受用?」

    秋萍浪聲道:「郎君,你把那花心都咬爛了,屄內熱癢無比,快為妾身殺殺
癢罷。」

    劉勝應了一聲,又架起兩條金蓮,對準那屄孔,千戳百搗,回回盡根,直抵
花心,弄得秋萍體顫頭搖,四肢酥酸,癱在醉翁椅上,眼似閉非閉,口裡咿咿呀
呀直叫。

    劉勝見狀興濃,便逗道:「娘子,我這寶貝你還怕否?我可不敢狂縱哩。」

    秋萍斜著鳳眼道:「起初有些懼哩。」

    劉勝又問:「娘子,你那嫩蕊經得住狠幹否?我欲用力抽頂。」

    秋萍道:「郎君,你只管弄,莫要顧及我,你弄得盡興,我亦止癢,只管肏
來便是了。」

    劉勝聽罷又抬起一條腿,把屄孔弄得如傾盆,陽根一湊,便沒了根底,來來
往往,疾如流星,快似閃電,抽插急驟,醉翁椅一前一後顛著,一直弄得醉翁椅
抵住繡床。

    劉勝又抱起秋萍,放在床上,又將繡花枕塾於其臀下,掰開兩腿,壓撲上去,
身子一聳,未肏進,又一聳,也未進,劉勝急得眼紅,咬著牙齒,狠命一頂,頂
得秋萍「哇」的一聲哭了。

    劉勝慌問道:「娘子,是否我用力大如牛,把你這花房頂得痛了。」

    秋萍也不作聲,捂著臉,搖著頭,忽然吃的一聲笑了出來,欲知秋萍為什笑,
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俏秋萍春心難禁

    詩曰:

    巢春心重門朱戶,捱剩枕戍鼓傳更。

    且說劉勝用力一頂,秋萍「哇」的一聲竟哭了。

    劉勝連忙道:「娘子,都怪我莽撞,用力忒甚了,戳痛了你。」

    秋萍道:「是你未找誰門戶,亂戳得痛哩。」

    劉勝道:「娘子,怎的沒找稚。」

    秋萍道:「你真是憨頭憨腦,在醉翁椅上,我兩腿搿得沒忒開,下面你未曾
看清哩。」

    劉勝道:「早已管窺,你那屄孔張得大,裡面紅鮮鮮的一片,深不可測。」

    秋萍又道:「你這沒長眼的!我下面有兩個孔兒,大孔在下,叫屄,小孔在
上,叫眼,小孔是人家出尿的,那大孔方才是備你馳驟的。」

    劉勝笑道:「原來我弄的是那尿眼,難為娘子了,我得再仔細看個清楚則個。」

    劉勝用手指挖了挖,一道濕膩膩的肉縫兒,哪裡分得出大孔,小孔,又在床
上,光又暗,更看不清楚。

    劉勝下床,移來燈燭一照,秋萍卻把兩腿夾得緊緊,只露幾根稀稀的毛兒。

    劉勝道:「娘子,怎不把腿分開,任我看個究竟。」

    秋萍把眼微閉,緩緩道:「你想看清我那話兒,休想,我還沒看你那件活寶
哩。」

    劉勝嘻嘻一笑,道:「哦,原來娘子要換著看哩,既是夫妻,我亦讓你看個
明白。」

    言畢,劉勝便將那陽物挺在秋萍面前,秋萍細瞧,道:「你這東西怎麼變成
這樣了?怎殺妾身的火哩!」言罷,秋萍長長的歎了口氣。

    劉勝又笑了,道:「你別小覷了它,再伸手撫摩一番。」

    秋萍伸手扯住,像扯棉花絮一般,搖了兩搖,孰料,那傢伙一下就漲了起來!

    又粗又長,堅硬無比,像一個小鐵杵一般。

    秋萍在鐵杵上摩來撫去,時撫時按,口兒又吐出舌尖,從上至下,吮來吸去,
弄得那傢伙紅秈秈的,活像一個漲紅臉的光身小和尚,煞是愛人。

    劉勝憋得難受,故意說道:「娘子,可曾看夠?該我看你那話兒哩。」

    秋萍掰開兩條玉腿。

    劉勝目瞪似鈴,隱約看見一個細孔兒,用手掰開窄窄肉縫,細瞧,裡面紅艷
艷,水淋淋的,那細縫尾處是一道大孔,再用力啟開上端肉縫,再細瞧,才看見
那一小孔,是尿眼,足有豌豆般太小。

    劉勝又是一陣大笑,道:「方纔在搗這尿眼哩,你道怎能進得去。」

    秋萍可急了,道:「郎君,看得甚細,快些弄罷,裡面癢著哩。」

    劉勝見她淫興大發,便又翻身上馬,秋萍扯那陽物移近牝戶上,劉勝一聳身,
便沒頭沒腦的搠進了,遂著實地狠幹起來。

    秋萍蹺起兩隻足兒,掀起粉團相似的臀尖,亂顛亂凌,兩隻手緊緊摟住劉勝
頭頸,口內叫得親親叫得親親熱熱,勾魂攝魄。

    秋萍那屄戶又緊又暖,內如火熾,屄內無容絲發,一抽一送,唧唧作響,把
劉勝弄得渾身爽利,好不快活。

    劉勝急急搗入,只頃刻間,就有三干余抽,這番浪戰,弄得有滋有味,秋萍
當下被劉勝弄得死去復生,星眼朦朧,玉肢酸軟,半死過去。

    劉勝正弄得起勁,忽的,覺得屄內一股熱漿迸將出來,他那光頭小和尚像被
烈酒噴了一般,只覺得酥爽無比。

    秋萍低低道:「郎君,我把尿丟了。」

    劉勝邊用力狠幹,邊笑道:「傻娘子,你那不叫丟尿,叫丟精,你洩卻渾然
不知了。」

    秋萍咿咿呀呀道:「哦,這便是洩陰精麼。」

    劉勝正在興間,一陣大抽大送,又弄有二千餘回,秋萍稍一肉緊,劉勝就覺
得身子一酥,陽物在陰戶中跳了幾跳,一股熱熱的粘液,灑在花心上,花心顫顫,
秋萍更覺得渾身爽利無比,身子癱成一團,口裡叫道:「你那水兒,撤在花心上
了,酸癢有趣,遍身爽意。」

    劉勝把陽精一洩,癱在秋萍的肚皮上,死豬一般。

    此時,秋萍尚未過興,一見,急了,把劉勝擺搖,道:「郎君,怎的丟了?

    我還要哩。「

    劉勝喃喃道:「要什,囊中羞澀哩!」

    秋萍急探手去摸他那陽物,軟成一團,心頭出生一計來,欲知生出何計策,
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騷娘焦渴另尋歡

    詩曰:

    無端三月飛香雪,恰是楊花滾地來;

    何似春光容易別,閒階無事產莓苔。

    話說秋萍伸手去摸劉勝那陽物,軟成一團,下床拿一根雞羽,在軟郎當的陽
物上撫來摸去,瞬時,那小和尚醒了,搖擺身兒,把頭伸出,秋萍翻身跨了上去,
照准騷屄,用力向下一樁,便連根套進去了,又左右擺動腰肢,那膫子就向花心
亂啃亂咬,一伸一縮,輕重相適,弄得秋萍全身酥癢難當,禁不起呀呀亂叫。

    劉勝被他這一激,摟住她的雙臀,秋萍向下樁時,他就把臀兒一掀,兩手向
下扯,秋萍向上抽,他遂用力向上頂,雲酣雨洽,快活難當。

    大弄約有兩個時辰,方才對洩,便癱一處,呼呼的睡了,不題。

    劉勝與秋萍新婚之夜,劉勝便招架不往,至後來,每次與劉勝交歡,總不能
殺其癢,解其苦,秋萍便轉了心意。

    這日,秋萍在院前溪邊遊玩,坐在石上,看著水中魚兒歡嬉,頓覺苦楚,不
及魚水之歡,丈夫瘦弱身兒,令她難得其樂,連連的歎氣。

    正巧李水出門,遠遠望見秋萍在搖頭歎氣,心中已明白七八分,遂大喜。李
水常去找那張寡婦,秋萍亦認識,叫他李叔哩。

    李水遂走了去,遠遠喚道:「秋萍姑娘怎一個人坐在這裡歎氣?」

    秋萍有口難開,雙頰暈紅,輕輕的道:「李叔,我沒什的。」

    李水又道:「閨女,我知道尊夫身子不便,你有什不如意只消直說,李叔願
幫襯於你。」

    秋萍老著臉道:「有些事你幫不著,我夜裡不快活,你能幫襯我解愁麼?」

    李水嘻笑道:「我怎的不能幫襯。」

    一面說一頭竟抓過她的手,放在他硬撅撅的陽物上,秋萍一摸,果真厲害,
粗約酒杯,隔著褲兒,長約尺許,堅如鐵石,真想一口給吞下肚去。

    李水見她興起,遂把她一抱摟到懷裡,不停的親嘴咂舌,又探手在好雙乳上
摩了起來,一隻手撫去那胯下,濕濃濃的,在牝戶上用力揉搓,弄得屄孔大開。

    遂伸出二指,輕輕一抵,便進了大半。

    李水哪裡還能把持,伸手欲解其腰帶,秋萍把他手一打,道:「這哪是幹那
事兒的去處。被人瞧著,羞煞人也,罷了。」

    李水急了,道:「萍兒,可憐則個。」

    秋萍翻身立起,整了衣裳,理好雲鬢,便欲離去。

    李水忙道:「萍兒,我有一好去處,保無人知曉。」

    秋萍鳳眼一亮,道:「什去處?快說。」

    李水低低遭:「那竹林後有一片綠草地,上有一草房,內滿是枯草,在那裡
弄,勝過仙境哩。」

    秋萍道:「好去處,別誤了興頭。」

    二人扯著手,來至竹林中,在那草地上果然有一草房,進了草房,內堆了厚
厚的枯草,上有幾張草紙,揉成一團,那草亦壓了幾個深槽,定是有人來來偷情,
不消說,是李水和珍娘偷情的常處了。

    李水將秋萍又摟了去,秋萍像沒長骨似的,癱軟了,任其所為,李水一手插
進她的褲襠,在圓渾滑嫩的臀兒上撈了幾把,又擦來摸去,賞寶一般,又用一指
順兩臀之間滑了下去,滑至底部,便觸及一道縫兒,又柔又綿,水漉漉,滑膩膩,
又再其上滑了兩個來回,頗著虛處,稍一用力,唧一聲,進了半個手指,指頭搗
來搗去,覺裡面暖烘烘又深廣無邊,李水又進一指,仍無邊際,不由心裡一驚,
暗想道:「這個騷屄,是無底洞哩。今算是遇上對頭了。」

    秋萍再也忍不住了,口裡哼哼直叫,道:「好李叔,快點肏罷,裡面癢得無
比。」

    言畢,秋萍躺在如臥棉團似的枯草上,又壓下深深一道槽,李水急急脫去褲
子,露出那紅頭大將軍,秋萍也扯了自己的褲兒,露出兩條玉腿,兩腿掰開露出
那一張一合的屄孔,紅的紅,白的白,肥肥嫩嫩,如初蒸熟的饅頭,只不過多了
一道張口的縫兒罷了,淫水汨汨不斷,流在草上。

    李水看罷,慾火騰得更高,捻住陽物遂刺,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幾番雲收雨難住

    詩曰:

    風流只道任顛狂,誰信風流不久長;

    可口味多終成疾,快心事過必為殃。

    且說李水看罷,把陽物對誰了濕濃濃的牝戶,一頂,便送到底,李水那硬撅
撅的陽物搠的太快,抵得太深,那秋萍把屁股一縮,道:「遭天殺的,放慢些!

    如何不憐惜則個?「

    李水便慢慢的抽動,扯風箱般,扯了一會,見秋萍閉目氣促,李水道:「想
是這會不痛,有些好譜了滋味。」

    李水又一用力,便將那陽物盡了根,沒了底,兩個四臂摟緊,緩送一回,急
抽一回,一個是乾柴,一個是烈火,將有兩個多時辰,弄得秋萍滿身酥軟,遍體
微蠕香汗,氣喘吁吁,方才住手。

    李水道:「萍兒,這肏法中意。」

    秋萍笑道:「你這老不正經的,從那裡學得這些路數,真是個恩人,你明日
須得再拜訪她,以表謝意。」

    李水笑而不語,心想道:「是你娘教的哩,還謝個什。」

    兩人摟緊了,移時,李水道:「我尚有餘興,再弄上一弄如何?」

    秋萍道:「再晚些罷,我那裡頭甚疼哩!」

    李水道:「我這東西正硬著哩,再呆會,可就沒戲唱了。」

    秋萍笑道:「那有何癱,我給揉揉搓搓,使它又硬將起來。」

    那時李水已摟緊,忙遞過去,秋萍口雖說是晚些,心裡也要的,已湊過來,
兩個如滾球獅子一般,一個翻上,一個翻下,弄了滿身黃草,好不快活。

    又弄了兩個時辰,李水畢竟年長,體力漸覺不支,愈抽愈輕,愈送愈慢,秋
萍正興濃興極,哪能殺癢解興?遂叫李水仰臥在草堆上,秋萍把那玉牝兒套在陽
物上,如狗子吃奶般,蠶進吐出的玩耍,又對著花心,頂上擂下,如在雲霧之中,
如醉如迷,有許多說不出的爽處,孰料李水身子一抖,那陽物在屄內了幾跳,一
洩如注了。

    秋萍起身看他,躺在草堆上,閉著雙眼,像一條死狗,—動亦不動。

    秋萍樂了,忙穿好衣服,整好髮鬢,一溜煙似的溜了。待李水甦醒過來,哪
有人影,只有一團濕淋淋的枯草,若鼻涕一般,他傻笑一聲,便穿好衣服,去了。

    不題。

    再說這劉勝,原本身子就弱,再經秋萍日日夜夜的折騰,更加虛弱無比,熬
成燈草樣兒,床第之事亦沒了興趣。

    這晚,兩口剛睡下,秋萍忍耐不住,想道:「郎君如此模樣,以後日子怎過,
其物且小又軟,不得盡興,卻如何是好?」

    秋萍百般無聊,乃向床頭拾來一個梨頭,吃的嗖嗖有聲。

    劉勝道:「你吃些什麼?」

    秋萍道:「好東西。」

    劉勝道:「拿些與我。」

    秋萍道:「你要吃,便過來。」

    劉勝爬將過去,秋萍以口吐與他吃,那劉勝道:「不要這些殘的。」

    秋萍歎了一口氣,道:「還挑肥揀瘦的!」

    少頃,秋萍將手去摸摸他本錢,就如爛蔥頭,一毫硬朗的氣兒也無,急得秋
萍又氣又惱,一時性發,把本錢用力一扯,劉勝就如那殺豬的怪叫超來,道:
「折了命根,何來與你玩耍?」

    秋萍道:「不玩耍倒妙,你到隔壁房裡去睡,省得晚上見你心煩。」

    劉勝被秋萍折騰不過,倒樂意到隔壁房裡睡了。正是:

    不快新娘意,都像刺不投;

    風雲如此苦,何事覓風流?

    如此過了幾夜,秋萍哪裡熬得住,就想起了隔壁李水叔,何不晚上讓他來同
睡,彼此都圖個快活,何樂而不為?

    次日,秋萍悄悄與李水在草房又雲雨一番,雲收雨散之後,秋萍躺在李水懷
裡道:「李水叔,我與那死賊囚分屋而眠,我晚上給你留門,你來便是了,晚上
弄這事才爽哩。」

    李水愣了一下,道:「我與劉家甚是不和,倘逮個正著,如何是好?」

    秋萍怒了道:「你這死賊囚,膽子哪去了,莫非你晚上不想?」

    李水連連道:「怎的不想,莫若晚上你在三更時,來門首接我,如何」?

    秋萍笑道:「接你便是。」

    二人言罷,又緊緊摟在一起,胡鬧了一回。不題。

    再說這日晚上三更,李水站在劉家門首,等了良久,卻未見影兒,忽的,一
人從身後擊他一下,一驚,忙回轉過身,欲知此人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憨男夜半把貓趕

    詩曰:

    記是男兒體,如何袢如人;

    今夜圖歡會,日久赴市曹。

    話說這日夜裡三更,李水站在劉家門口,等了良久,卻未見影兒,慌了,欲
返身回去,忽地,一人從身後重重拍了他一下,一驚,忙回過身,那人已將他緊
緊抱住,定睛一瞧,原來是秋萍。

    李水低低問道:「可把我唬煞了,怎的才來?我等了好一會。」

    秋萍道:「那死賊囚久未入睡,我豈能接你來?」

    李水又問道:「此時可睡熟?」

    秋萍又答道:「莫擔心,死賊囚睡得死狗一般,放心便是。」

    秋萍拉著李水的手,二人躡步走了進去,悄悄讓他上了床,俯耳道:「我再
去看看就來,你不要聲響,免得讓人發覺。」

    秋萍又悄然來隔壁房裡,到了劉勝床旁,一瞧,睡得正香哩,呼嚕呼嚕的,
好不歡喜,又輕步轉去了。

    秋萍歸到房中,抱了李水,倒在床上,只恨這褲兒脫得不快,兩人抱得緊緊
的,隔壁裡有夫,不敢翻江倒海的弄:只見:

    蛺蝶穿花,金魚戲水,輕勾玉臂,硬梆梆緊緊粘磨又蹭,屢接朱唇,香噴噴
輕輕嬌喘,一個久慣的皮肉行,自能滿意佳人,一個重開酒飯店,哪怕大肚羅漢,
可惜!貪卻片時雲雨意,壞了一世松坦心。

    李水弄到興頭上,便有些動盪聲息,秋萍恐怕響動驚醒了丈夫,讓李水兩手
摟往,又把兩腳勾住,輕輕抽送,終覺不暢,李水道:「實不爽快,有本事也使
不出來,能否再重用力些?」

    秋萍亦覺不爽,難殺其癢,解其興,便道:「我的心肝,我那死賊囚定睡得
死,你可再用力些,彼此痛快。」

    李水依言,便用了些力,床腳亂響,屄內也有了水響聲,似老鼠嚼食之聲,
二人方才有了些爽意。

    約摸弄了五百餘抽,李水興正濃,便欲使大勁狠弄,遂道:「我的親親,可
再用力些?」

    秋萍正在爽處,緊閉雙眼,急急道:「只管盡興弄,莫顧其他。」

    李水摸來繡枕,墊於秋萍臀下,托緊她的雙臀,用力聳動腰股,一陣猛抽狠
送,把床弄得東搖西擺,幾欲倒去,一時,響聲一片,床擺吱吱聲,水響唧唧聲,
口內咿呀聲,聲聲人耳。

    二人正弄得漸至佳美之境,璧間劉勝叫道:「娘子,你屋內是什麼聲響,莫
非有賊進來?」

    秋萍慌答道:「是鬧鼠兒。」

    劉勝道:「不似鼠聲。」

    秋萍又道:「是貓吃鼠之聲。」言畢,秋萍忙用力捻了一把李水那陽物兒,
李水旋即學那貓叫。

    劉勝便不再作聲了。

    良久,二人云雨又起,響聲又是一片。

    劉勝罵道:「這該死的貓,叫得難以入眠,待我趕走它。」言罷,就下床穿
鞋,欲來。

    秋萍、李水可慌戚一團,李旅欲奪門麗走,可已走不脫了,秋萍向床一指,
他便鑽了進去,秋萍順勢將他的衣服也塞進了床下。

    劉勝來了,光著身手,滿臉怒氣罵道:「該死的貓在哪裡?」

    秋萍指著對面的櫃子,道:「就在櫃兒下面,你唬嚇就中了。」

    劉勝尋來根長棍子,在那櫃子之下,搗了幾下,道:「哪裡有貓?定是竄至
床下了,我非搗走它不可。」

    劉勝在床下搗了一下,秋萍急了,一把奪下長棍,道:「莫要亂搗哩!外面
吹著涼風哩,看涼著身子。」

    劉勝道:「娘子好意我心領了,不搗走這貓,便睡不安心。」

    秋萍也笑道:「官人,貓早就跑了,它豈能等著讓你搗?貓靈著哩,你也別
犯傻了,快去睡吧。」

    劉勝見她深身一團粉白,那乳窩顫顫的,蜷坐在鋪裡,被角掩住兩條白腿,
露出那渾圓嫩白的兩臂,雪白如玉,被角未掩住那黑茸茸的簇毛兒。

    良久,劉勝才道:「娘子,與我睡了罷!」

    秋萍暗叫不好,未及想出法兒。劉臉已如餓虎撲食一般上了床,覆在她身上,
到處亂親,秋萍只得依他,任其所為,欲草草打發了他了事。正當劉勝吮吸酥胸
玉乳之時,床下傳來一陣聲響,劉勝大罵一聲:「該死的畜牲,便跳下床,拿來
棍子,欲收拾床下的那只野貓,欲知這野貓能逃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暗夜姦夫床底藏

    詩曰:

    人叫人死死不了,天叫人死活不成。

    話說正當劉勝吮吸秋萍那酥胸不止之時,床下傳來一陣聲響,劉勝大罵一聲
:「這該死的貓!」便跳下床去尋棍子,欲往床底搗。

    秋萍急了,下得床,奪去棍子,緊緊摟住,矯聲道:「官人,怎捨得放開娘
子不顧!」

    劉勝大喜,被嬌妻赤精條條摟著,覺得渾身癱軟酥麻,唯有胯下那件東西堅
硬如鐵,直挺挺的豎著,直抵著秋萍那豐隆柔滑的牝戶,不住道:「看你這頭饞
貓。」

    劉勝將她抱上床,翻身跨了上去,一手摟著秋萍的頸兒,把臉貼了上去,口
對口兒,親嘴咂舌,另一手從酥胸下滑,滑過玉腹,滑向胯間,向那高隆肥膩的
兩谷之間滑去,已觸及到幾根毛兒,再下滑,是一團粘連在一起的毛兒,被淫水
打濕,又觸到一道縫兒,又滑又膩,縫子比先前長些,開的口兒,比先前大些,
像被誰剛弄過一般,再摸兩根白嫩細膩的腿兒,均濕了大片。

    劉勝問道:「娘子,淫水怎如此之多,騷屄如此之闊綽?」

    秋萍怔了一下,方道:「多日未曾與官人尋歡,奴念你所致!」

    劉勝信以為真,欲曲意安慰,從雙頰親過雙乳,又至臍下,正欲吮吸那淫水
泛溢屄縫之時,秋萍開口了,道:「官人,快些弄罷,我癢著哩。」

    劉勝竟不聞,一路兒親咂不止,秋萍躍起,把劉勝覆在下面,對他那直挺的
陽物,套了下去,連根吞吃掉,又套出,又樁進,弄得劉勝好不快活,遍身酥麻
爽利。

    劉勝道:「難得娘子如此關愛,弄得我爽快無比,如同醉酒一般,輕飄飄而
欲仙去。」

    秋萍道:「官人久病初癒,身子欠佳,力不從心,不能狂蕩,妾身來弄罷!」

    言畢,便用力向下,劉勝陽物短小,故須著力向下套,才可抵住花心,弄得
床深深的陷了一個大窩,秋萍此刻正興濃,不住地用力下套,口內浪聲浪氣不絕,
不住的叫:「我的親肉達達,爽利死了。」

    劉勝見妻子如此騷浪,也禁不住掀動臀兒,不住的迎合,覺得牝戶內空空如
野,如此狠套,也只不過點點花心而已,要殺其癢,解其淫興,難也。

    劉勝如此想,心一急,肉一緊,那短小的物兒一抖,在那陰中亂亂跳了一跳,
洩了,竟軟縮了。劉勝脫陽過了,昏死過去。

    秋萍正上興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軟郎當的陽物上,狠命地向下樁,
砸夯一般,直弄得全身酥軟難當,方才罷手。

    良久,秋萍方才醒了過來,不禁一驚,床下還藏有一個大活人哩!看看身旁
的劉勝,不由一笑,癱睡在那裡若死去一樣,

    她把頭探下,輕輕喚道:「李水叔。」無人應答,又輕輕喚了一回,仍無人
應答,秋萍慌了,欲下床探個究竟。

    秋萍輕輕下了床,又蹲在床頭,輕喚:「李水叔。」仍無人應答,便想起用
燈燭來,便去了丈夫那間屋子,要取燈過來。

    剛至丈夫那屋子,忽的,從身後竄出一個人,將她死死抱住,方欲驚叫,卻
未叫,想必是李水叔,故任他所為,正須他來撫慰。

    那人將她抱到了丈夫床上,在他胸前不住的吮咂,兩隻手急急的在秋萍身子
上東遊西蕩,秋萍觸及他的衣服,不由一驚,此人穿著小衫子,李水叔卻穿著長
衫子,這人是誰?心想道:「若是李水叔,那更不能叫,正好作樂哩,若不是李
水叔,傳了出去,讓外人曉的,必壞我名聲,故不可喊,任他擺佈罷。」

    那人在他牝戶上一摸,道:「妙也妙也。」便從腰閻掏出粗大的陽物,對準
妙品,直抵進去,痛得秋萍渾身打顫,欲叫而不能,那人一降猛抽,直抵花心,
弄得花心隱隱作痛,秋萍伸手一摸,暗吃一驚,連兩寸未進哩,那人著無虛發,
回回中花心,弄得秋萍妙不可言。

    那人又將她兩隻足兒架在肩上,又是一陣狂抽,箭箭中紅心,秋萍禁不往咿
咿呀呀浪出了聲。

    足足抽有三四千回,那人又抬起她一條腿,對準花心!連連狠擊,弄得床咯
咯作響,屄中水響更大了,如搗蒜之聲,聲聲震耳,秋萍也忘記了隔壁丈夫,浪
叫一聲高過一聲:「心肝,你把我弄死算了,把我花心搗碎才好哩,美死我也。」

    正值秋萍爽快之時,隔壁丈夫大叫一聲:「快來人捉姦」,欲知那人是誰,
秋萍命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俏娘子百般抵賴

    詩曰:

    雨人珠簾滿畫堂,避蜂初占試蘭湯。

    內人均要新衣著,對於聯拔又何妨?

    話說正值秋萍爽快之時,忽聽得隔壁丈夫大叫一聲:「快來人捉姦。」二人
一聽,唬了一跳,那人慌忙竄下,奪路而逃,秋萍呆呆而立,暗叫大事不好!

    只聽院子裡鬧聲一片,燈火通明,不由分說,那是捉姦夫之聲,劉勝從隔壁
房間罵罵咧咧走來,舉起巴掌,劈頭蓋臉地給秋萍一陣狂打,罵道:「你這不要
臉的騷婆娘。」

    此時,劉公、田氏和幾個丫頭來了,拿著燈燭,把屋子照得通亮,秋萍蜷在
床上,滿臉惶恐,眾人冷冷的望著她,田氏發話道:「我們劉家出了這等醜事,
傷風敗俗,丟盡祖宗的臉。此事若不嚴懲,如何面對鄉鄰。」

    劉公不言,呆在那裡,繃著臉,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呆了半晌,方才說道:
「此乃醜事,豈能張揚?依我看,應用家法處治,不得外傳,要是傳將出去,不
把劉家用唾沫淹死才怪。」

    劉勝憤憤道:「慣偷漢子的淫婦,須休掉不可,如此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田氏道:「依我看,也是須休掉才是。」

    劉勝又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賤人,那漢子是何許人也?快快如實道來,否
則,將你驅出家門,讓你無立錐之處。」

    秋萍哇地一聲哭開了,緩緩道:「官人,我是被奸的,那是何人,我也不知。

    說我偷漢子,可把妾身冤死了。「

    劉勝道:「你這淫婦,休得狡辯,若是被奸,怎的不叫?還有你那般快活,
爹媽亂叫,將全院子人皆驚醒了。」

    秋萍心虧,只是一個勁兒大哭,不作言語,眾人默了一會,無人理她,任由
她哭,哭了頓飯功夫,眾人聽得心都軟了,田氏道:「奸人未被捉住,實也難清,
先把她鎖住屋裡,聽候發落。」

    劉勝道:「只得如此了,給機會讓你自省!否則難贖清白。」

    劉公也道:「你說被奸,須識得他人,才有望證實你清白!」

    秋萍止了哭,思忖了片刻,道:「那人可能是對面的賴皮黃四,長著滿臉毛
兒,聲音也像。」

    劉勝聽罷,勃然大怒,道:「好個黃四,竟敢強佔我娘子,我即尋人把他抓
了,送與官府。」

    言罷,劉勝疾步出門,喚了幾個家傭,鬧鬧嚷嚷,走了。

    如此一來,秋萍哭聲更大,更傷心了,眾人面面相覷,田氏、劉公俱勸道:
「閨女,既如此,不必傷心,抓了惡人,你自有清白之身!」

    丫鬟也端來茶水,秋萍呷了幾口,心裡仍然是七上八下的,田氏、劉公見她
神情好轉,也歎著氣走了。

    屋子裡旋即靜了下來,秋萍端坐床首,沒了哭聲,吐了口氣,想起令人害怕
的事來。

    今日晌午,她與李水從草房出來,相伴而行,便遇見了黃四,黃四嘻皮笑臉,
擠眉弄眼道:「劉家少奶奶,玩得還痛快吧?不如咱倆也玩玩,如何?」

    秋萍見這賴皮相貌醜陋,五大三粗,頓覺噁心,厲聲道:「你也不撒些尿照
照,你那熊樣,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休想!」

    說畢,轉身即去。那賴皮竟長笑一聲!

    回想起這事兒來,秋萍暗道:黃四發覺了麼?極可能窺見,否則,豈能如此
言語,晚上那人定是他無疑了,說話像,要是黃四說出我與李水之事,又壞了事
了,好在空口無憑,說他私圖報復罷了,俗話說,捉姦要捉雙,擒賊要擒王,還
怕說不成,李水叔早已溜了,李家和劉家又是仇家,還敢把李水叔拿來拷問不成?

    秋萍正尋思著,外面傳來一陣鬧嚷聲,尚未弄清怎的一回事,丫頭便進來了,
對秋萍道:「少奶奶,老爺叫你去,說要快些。」

    秋萍急急問道:「是何事須我去?」

    丫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只見把黃四帶來了,還捆著手。」

    秋萍心想:「莫非是與黃四對證不戚,對便對,反正是你黃四奸我,若說出
我與李水之事,說他污陷便是。」

    秋萍想罷,心中坦然得多,擠出幾滴眼淚,掛在臉上,與丫鬟一道出去了。

    院子圍了許多人,黃四縛了手,跪在地上,眾人皆在指責,唾罵,唧唧喳喳
言語一片,丫鬟扶著秋萍,秋萍以巾捂面,噎

    噎作聲,緩緩而至。

    劉勝厲聲道:「賤人,來說,是何回事?」

    秋萍遂與先前所敘一致——說來。

    黃四竟不抵賴,冷笑兩聲道:「劉相公,即使我奸你妻,可你妻也做盡醜事,
丟盡你劉家的臉,她與隔壁的李水通姦,乃我親眼所見。」

    秋萍哭罵道:「你奸奴身,竟又血口噴人,憑空污我清白,官人要為我做主
呀!」

    劉勝問黃四:「有何證據?」

    黃四說:「我目睹她二人從草房出來,親親熱熱。好不肉麻,豈能抵賴,相
公要相信我才是。」

    劉勝又對黃四道:「黃四,要我信你,你還得拿出證據來,否則空口無憑,
令人難以相信,我豈能相信你這些鬼話。」

    秋萍道:「官人明鑒,他黃四乃賴皮小人一個,豈能信他,官人要為我作主,
嚴懲奸人,以還妾身清白,也才有顏見眾人,否則,妻身只好自盡罷了。」

    黃四又道:「劉相公,我說的俱是實話,你若不信,那便姑息養奸了。」

    劉勝道:「黃四,毋須詭辯,你奸我妻,卻是事實,總該處治,來人,給我
捆到樹上,明日交刑府處治。」

    話畢,幾個家僕一哄而上便把黃四給捆於樹上,眾人即將散去,此時,一個
丫鬟急急跑來,道:「老爺,不好了,在少奶奶床下像藏有個人。」

    眾人又一片嘩然,急奔而去,秋萍聞之,呀的一聲,昏倒過去,欲知後事如
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  風流漢魂歸香榻

    詩曰:

    嫩足當場九月天,仙風吹下玉嬋娟;

    浮治粉面花含露,塵拂娥眉柳帶煙。

    翠袖低垂籠玉筍,湘裙高擲控金蓮;

    幾回踢罷嬌無力,喜殺維揚美少年。

    話說眾人即將散去,丫鬟來告少奶奶床下有人,眾人嘩然,急奔而去,秋萍
聞之,呀的一聲昏倒蓰地,丫鬟即將她挾起,坐在醉翁椅上,丫鬟便去看熱鬧了。

    劉勝等人一到秋萍臥房,燈燭高照,亮如白晝,往床下一瞧。果然有件藍色
衫子,眾人齊道:「是何許人?快快出來。」

    沒有應答,也無人出來,屋裡死靜,膽小的,便向後退了,膽大的,摩拳擦
掌。

    劉勝道:「來人,給我搗出來。」

    一個膽大的便拿著長棍搗了幾下,叫道:「大人,不見動靜。」

    劉勝大聲道:「給我使勁搗,看他出不出來。」那人又用力搗了幾下,仍沒
搗出,結果搗出了一件長藍布衫子。

    眾人嘩然,道:「有什麼人,不過是件長衫罷了。」

    那人道:「為何不信,真有人,我搗到哩。」

    又有一膽大者道:「我來瞧瞧便知,怕什麼?」

    這人一頭說一頭便來至床沿,躬腰,一瞧,「媽呀」一聲,退了幾步,道:
「真是!還光著身子暱,像個死的。」

    眾人又唬了一跳,,有膽小的便溜出去了,劉勝道:「去拖將出來。」見無
人應,便又道:「誰能拖出來,我賞他十兩銀子。

    幾個膽大的便欲去拖,一人搶先一步,鑽下床,給拖了出來。

    眾人一看,原來是個死的,赤精條條的男人。有人忙道:「這不是隔鄰李水
麼?」

    劉勝一細看,竟自昏倒了過去,田氏哇的一產哭了,劉公道:「真羞煞人,
出了這等醜事。」

    眾人見此事鬧大了,便相繼離去,這下,可把家僕忙壞了,劉勝氣得昏迷不
醒,須人照顧,田氏大哭起來,劉公胡言亂語,一個勁兒地道:「羞死老漢了。

    劉家完了。「

    恰在這時,有人道:「少奶奶不見了。」

    眾人一驚,便有家傭罵道:「該死的妖精,把我們劉家臉面丟盡了!」

    有幾個丫鬟便欲去尋,被田氏止住道:「那狐狸精該死,不去尋她。」便沒
人去尋少奶奶了。

    少頃,李水的兒子李聰來到。

    單說進李聰,可不像其父親,讀書多,懂事理,會為人處事,他曉得父親秉
性,慣拈花惹草,亦深惡痛絕,屢次規勸,李水不聽,也便拿他沒法,今天出了
這種風流慘事,他自然不會大吵大鬧。

    只聽李聰對劉公道:「事已如此,不必傷感,我父他罪有應得,他死因我也
曉得,定是通姦被驚,而躲於床下。他原本就有心臟病,再經一唬,便如此了,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傳,此事須私下了斷,免得把事鬧得更大,我先把父親
抬回,處理後事,你們也應想開些,那少奶奶倒應尋回來,免得又生禍端,至於
如何處置自便。」

    劉公一聽,覺得有理,便依了他。

    李聰又喚人抬走了李水的屍首,劉家也比先前好了許多,劉公便去看兒子,
只見劉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蒼白,費盡好大力氣,方才把他喚醒,劉公
便把李聰抬走李水之事一一訴之,又把秋萍失蹤之事告之,他瞪著眼,半天才說
:「把黃四給放了罷?」

    劉公勞才想黃四仍綁著,遂說:「莫放。」

    只聽劉勝輕輕道:「快把他給放了,派人去找娘子」。劉公應了一聲,便出
了門。

    放罷黃四,找秋萍則難上難,劉家除劉公、田氏在家侍候劉勝,其他所有家
倜、僕人都點著燈籠去尋了。

    直到天曉,僕人陸續回來。皆未尋見秋萍,劉公心想:「這賤人多許是回張
家了,管她去,下賤的東西,見了讓人心煩。」

    一日,二日媳婦未歸,又無人提及她,似乎被遺忘了,偶爾劉勝躺在床上問
起,皆說她回娘家去了,他便也不再向,不題。

    再說張家,張家人皆不知秋萍失蹤,一家人復如初般過活,張寡婦這兩天納
悶了:怎的李水這兩天不來,怪想他的,又不能問,只得埋在心裡。

    秀月兩口子一天樂喜滋滋的,感情甚篤,只是孩郎有壞德性,原喜歡採花,
這一向與秀月,如漆似膠,極少分開,是為秀月美貌所迷,便規矩多了,絕了越
軌之事,李水久久未來,張寡婦只能心裡不靜,一家人表面上相安無事。

    孰料這日,孩郎外出回來偶遇上鄰居姑娘肖雪,長得細皮嫩肉,瓜子臉,柳
葉眉,杏腮,櫻桃小嘴,丹鳳眼,小酒窩,辮子長又烏,實乃天仙下凡,亮麗極
了,孩郎看此呆立半晌,又神魂顛倒,被此女子所迷,正出神,忽有人喚他,欲
知此人是誰,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到頭來恩怨情解

    詞曰:

    善報,惡報,遲報,速報,終須有報。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謂無知?

    話說正值孩郎看鄰家女子肖雪入神也,忽聽有人喚他,原來是養娘叫他回去
吃飯,自那以後,心裡只想著肖雪,就是妻子秀月如此美麗,他也想去把鄰家那
朵花給採了,何況前些年,他年少時,已與這肖雪似孩子似的弄過幾回,後被張
寡婦發覺,還挨了一頓打,他豈能忘卻。

    這日晚上,孩郎竟在夢中叫起了肖雪名字,秀月好不傷心,把孩郎一推,弄
醒了,道:「孩郎,你這沒天良的,才與你結為伉儷,你卻把人欺騙,你且念我
麼?」說罷,嗚嗚的哭了。

    孩郎慌了,道:「秀妹,我何欺騙與你,我對你一往情探,為何作難於我?」

    秀月道:「你還詭辯,在夢中一直叫『肖雪』名兒!」

    孩郎又笑道:「此乃夢中鬼話,怎可信。」

    秀月從枕下掏出一把刀,對張浩道:「君若負我,我割頸辭世,以見我真情,
君必將愧於我,定難立足於天下。」

    孩郎連忙跪下,道:「娘子息怒,我日後定鍾情於你,不敢胡思亂想,更不
敢拈花惹草,若有冒犯,天打五雷轟。」

    秀月道:「我且信你一回,你若違了誓言,我則只得依諾行事,到那時,你
悔也晚矣。」

    言畢,秀月又將刀藏於枕下。

    張浩一把摟過秀月,道:「我永生矚意於你,今經娘子教誨。頓悟許多,我
豈能辜負娘子一片深情,誓不與妻絕,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妻絕。」

    秀月聽此,甚是感動,雙眼噙淚,把粉頸伸出,舌尖吐出丁香,親嘴咂舌一
番,不覺興起,陽物直挺,牝門大開,孩郎翻身壓下,照准玉戶,狠狠頂了進去,
不上十抽,物直盡根。秀月也把腰股亂掀亂顛,口裡咿咿呀呀,叫個不絕,孩郎
一次比一次狠,抽得一次比一次深。正是:

    楚霸王巨鹿鏖戰,又是諸葛亮周瑜,和曹操赤壁大戰,又是小秦王之跳澗,
尉遲公和單雄信大戰,又是岳武穆韓斬王,和兀朮朱仙陣揚子江大戰,又是洪武
皇帝,和陳友諒鄱陽湖大戰,地動山搖,氣壯山河。

    二人足足弄有三個多時辰,方才對洩,頓覺渾身爽利,癱成一團,小憩了片
刻,雙雙來了精神,只聽秀月道:「郎君,不知滋昧如何?」

    孩郎摟著秀月道:「四肢酥麻,遍身爽意無比,今生遇娘子!勝過活神仙,
能與娘子長廂廝守,即受盡苦難,也無悔。」

    秀月偎在孩郎懷中,款款道:「我也何償不若此,願與君歲歲相依,永不離
分。」

    二人擁摟,酣然入睡,甜甜睡去,不題。

    再談劉家,日子又過了十來天,仍未見秋萍影蹤,劉公擔憂了,莫不是真出
了意外,即使秋萍跑回張家,張家也總得來個信兒,劉公愈想愈覺得不妙,便派
人去張家探問,要是不在,也好早把真相告之張家,免得又生禍端。

    劉家派的人一到,便問養娘:「大娘,少奶奶在家麼?」

    養娘一驚,把來人一看,便知是劉家的人,驚詫的答道:「少奶奶沒回來,
快說,出什事了?」

    來人聽此一說,便暗自大叫不好,慢慢答道:「少奶奶已失蹤十多天了。」

    養娘便知大事不好,竟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道:「秋萍,我的乖女兒,你
跑至何處去了?」

    恰在這時,孩郎與秀月來了,見二人如此,便向來人問清真相,也覺得事大,
卻也拿不出主意,只說:「姐姐能去何處,怎會這樣?」

    少頃,張寡婦也來了,見眾人俱都焦慮愁容滿面,便大聲問道:「又生什事
了?快些道來。」眾人不語,張寡婦急了,扯住來人道:「劉家出事了?是否?

    秋萍無事罷?秋萍在何處?「

    來人被她逼得沒法兒,方才道:「少奶奶失蹤了,都十多天了。」張寡婦一
聽,「啊」地一聲昏了過去,養娘、秀月連忙扶住,又扶到床上,孩郎叫道:
「娘,娘,醒醒。」張寡婦終於醒來,養娘又端來糖水,給張寡婦餵了幾口,張
寡婦方才微微睜開眼,又問道:「到底是怎一回事?快細訴與我!」

    孩郎趕緊端過糖水,道:「別急壞了身子,千萬莫再操心,先喝些糖水。」

    張寡婦一推手,道:「你不說明白是哪回事,我什都不吃。」

    孩郎無法,只得把原委——告之,張寡婦尚未聽畢,眼一瞪,嘴一閉,竟自
死去,眾人大哭,發喪,不題。

    自此以後,孩郎與秀月更加恩愛,二人視養娘為親娘,一家三口和和氣氣過
了一年,次年秀月生下一子,一家更加歡喜,未及一年,孩郎中了秀才,起送科
舉,又中了舉,任了官職,仕途暢達,富貴非常,後人也把秋萍與那些不快之事
漸漸忘卻了。

    再說劉家,自秋萍失蹤經年之後,劉勝又另娶妻室,生有一男兩女,一家子
倒也過得富足。秋萍失蹤數年,終未尋到,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只聽有人說在
那草堂下發覺,已跳崖而死,也有人說跳在那深塘裡淹死了,也有人說去南山尼
姑庵見到一回,皆無人親眼得見,終是妄語。正是:

    仕至千鐘非貴,年過七十尚稀,浮名身後有誰知?萬事空花遊戲,休是少年
狂蕩,莫貪花酒便宜,脫離煩惱是和非,隨分安閒得意。

    「全文完」

[ 本帖最後由 war3 於 2010-3-22 06:25 編輯 ]
2010-3-22 06: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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