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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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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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變態女人自從當午加入了丐幫,伊山近修練的速度驟然加快起來。
如果當午出門去擔水買菜,伊山近不管怎麽努力修行,靈力還是微弱得難以
覺察,控制起來更是困 難。
可是一旦她站在自己身邊,伊山近體內微弱的靈力就會運行速度加快,就像
被她氣機牽引,變得活躍起來。
伊山近也曾對當午旁敲側擊,努力探查她的來曆,可 是不管怎麽試探,她
都是一副失憶少女的標準模樣,根本就沒有一絲破綻。
到了後來,伊山近也就不再追問,每次修練時都讓她在自己身邊,或坐或站
,隻要離得自 己近些,修練就能順利地進行,靈力也能夠在經脈中運行整個周
天。
在那三年裏,他的經脈雖然被仙女們渾厚無比的靈力拓寬到令人驚訝的程度
,但最後一刻,兩個 仙女的蜜道如蛟龍吸水般,將他體內的靈力都吸得幹幹淨
淨,如果不是受到當午身上的氣機牽引,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禮內隱藏的最後一絲
靈力才會顯現出來,助他修 練。
半個月後,伊山近鱷內的靈力逐漸增長,雖然還是十分微弱,但當午不在身
邊時,也能自行運轉一個周天,隻是修行效果還是不如跟她在一起時那麽顯著。
這讓 伊山近心情大好,對當午也好了許多,常弄些好吃的給她補身子,看
著她瘦弱的身體一點點地充盈了起來。
當午倒也知道感恩戴德,每天跟在伊山近的身邊,努力服 侍著他,讓他過
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服日子。
她本來衣食無著,被乞丐欺淩,幸虧身爲幫主的伊山近開恩接收她進入幫派
,並分給她半條街供她乞食,這已經是 天高地厚之恩了;何況現在都不用她去
乞討,就能享用現成的食物,對伊山近的感激情意愈發深厚,滿滿積在心裏。
這段時問,丐幫的財政狀況也有所好轉。
伊山近 平時不管事,隻有戰鬥時率衆出擊,打得別幫乞丐聞風喪膽,不敢
與之爭鋒。
深夜,伊山近正在沉沉地熟睡,突然身骼劇震,從惡夢中驚醒過來,滿頭滿
身都是冷 汗。
他迅速伸下手去,摸著硬硬的肉棒,驚喜地發現它並沒有被美女的蜜穴如老
虎鉗般緊緊夾住強力吸吮,這才松了口氣,把臉埋在枕頭裏面,難過得差點要哭
出 來。
即使是百年之後,他還是經常會做惡夢。
剛才又夢見和那兩個仙女緊緊糾纏在一起,就是現在,手上似乎還有她們那
如絲般順滑的裸體觸感。
月光從破廟頂部的 破洞照射進來,灑在他的身上。
望著夜空中的明月,伊山近不自覺地想起了從前在家裏的時光。
那時候,家裏的生活雖然平靜,卻很快樂。
嚴肅的父親,慈愛的母 親,還有可愛的弟弟妹妹,大家高高興興地生活在
一起。
但隻在轉眼之間,便已滄海桑田。
往日的一切,快樂的家庭,都已徹底消逝,再也追不回來了。
伊山近悵惘 地遙望夜空明月,默默念誦起前朝大詩人呂黑思鄉時所寫的名
句: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耳邊突然傳來幽幽的哭泣聲,打斷了他望月吟
詩的雅興。
那聲音柔柔 嫩嫩,可愛而又淒涼。
伊山近轉過頭去,看到自己撿來的女孩把頭埋在被子裏面,發出了壓抑的抽
泣聲。
破廟雖大,卻隻有他們兩個睡在神像後面,其他人的宿處都 較靠近廟門。
伊山近身爲令人敬仰的偉大幫主,當然有住單間的特權:而當午現在是他的
貼身侍女,和他住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
幫裏最好的兩床被縟,都鋪在神像 後面,由他們兩個並排睡下,這樣也方
便侍女夜裏起來照顧他。
每到夜色籠罩時,部下都知趣地躲到遠處去睡,不去打擾他們純潔的二人世
界。
當然,每天晚上都會 有幾個正值青春期的小乞丐豎著耳朵偷聽神像後面的
動靜,最後換來的卻都是失望,也隻能在肚子裏面痛罵“幫主占著茅坑不拉屎”
,然後恨恨地睡去。
伊山近此時 和侍女並肩躺著,輕輕一伸手,將她的被子掀開,看到當午正
趴在枕上幽幽啜泣,梨花帶雨的淒美模樣,令人生憐。
她感覺到冷風灌入被子,慌忙擡起頭來,強忍悲 聲道:「幫主,是要喝水
嗎?」
“嗯,不是。
”伊山近輕輕搖著頭,不知該說什麽好,也隻能擠出這句話來。
蘿莉美少女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慌忙爬起來,跑去端夜 壺。
她身上隻穿著內衣,露出了潔白光滑的酥胸美腿,在皎潔月光州耀之下,閃
爍著瑩潤的光澤,讓伊山近看得有些發呆。
很快,她就端著夜壺跑回來,柔順地跪在 伊山近面前,纖柔小手將夜壺舉
起,奉在伊山近的身前。
伊山近無奈地爬起來,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讓她白跑一趟,隻好拉開內褲
,把軟綿綿的肉棒放到夜壺口, 開始放出尿水。
當午跪在他身前,長長的睫毛輕微抖動,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又一次擡起美
眸,小心地偷看他的雞雞。
雖然很軟,可是卻又長又粗,就像小象的鼻子 一樣,讓她看得心裏亂跳,
止不住想道:「怎麽會這麽大?要是放到那裏去,會不會撐破了?」
雖然失去了記憶,恍惚也記得從前聽說過男女之間的事,卻不記得是 從哪
本書上看來的了。
一想到幫主那東西就是要插到女孩下體裏面的,她在腦中構想一下自己幼嫩
窄小的下體,不由嚇得臉色發白,捧著夜壺的素手都有些顫抖。
伊 山近聽到她的呼吸聲漸趨急促,不由低下頭,看到她柔順俏麗的模樣,
青絲之下,脖頸雪白柔美,心裏一動,肉棒竟然慚漸變硬了。
小蘿莉聽到尿聲漸止,手中夜壺 裏面傳來水的溫暖,正要將夜壺捧走,明
眸一挑,突然看到那根肉棒,不由呆住了。
擱在夜壺口處的肉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變硬,比剛才粗長了
許 多。
她驚愕地仰起頭,正好看到伊山近含著欲望的雙眼,兩人在夜色中對視,都
有些不知所措。
伊山近從前見過的女孩不多,更要守禮保持距離,像這樣露著雞雞和 女孩
對視的事,好像從來沒有過,當然那兩個女色魔除外。
直到那根膨脹起來的肉棒快要頂上她小巧可愛的瓊鼻,甚至已經嗅到了淡淡
的腥味,當午才驚醒過來,慌 忙膝行後退兩步,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她把夜壺放到不遠處的神像側後方,心裏坪坪亂跳,俏靨嬌紅如火。
伊山近已經回過神來,把肉棒塞回到內褲裏面,鑽 進被子,埋頭裝睡。
聽著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伊山近知道當午已經鑽回被子,兩人都不再說話
,隻有微顯急促的呼吸聲在深夜中回響。
過了一會,伊山近忍不住, 翻身掀開她的被子,輕聲問:「剛才爲什麽哭
?」
當午沉默了一會,才怯怯地道:「剛才想到自己不記得家裏的事,恐怕再也
回不了家,所以忍不住……”“是這樣 啊……”伊山近輕輕地歎息,不由伸手
過去,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抱到了自己這邊。
兩人的被縟本來就緊挨在一起,他力氣又大,輕輕將她抱到懷裏,蓋上了被
子。
他摟著她溫軟滑膩的嬌軀,輕輕撫摸著她的柔滑青絲,想起自己家裏的小妹
妹,不由一陣心酸。
自己的妹妹,當年也是這麽可愛,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父母親喜歡男 孩,不是太寵她,有時候也會打罵她,她就自己躲在被子裏
面哭泣,伊山近聽到過許多次。
那個時候,也隻有伊山近會抱著她,小聲地安慰她,帶著她出去捕魚逮 鳥
,逗得她開心。
伊山近現在還記得小妹對他的崇拜和依戀,她膩在自己身上時溫暖的感覺,
和她眼中膽怯溫柔的目光。
可是那一切都已經消逝,家庭和親人浮已不 在這個世上,就是最可愛的小
妹,也不可能再見面了。
隨著他溫柔的撫摸,當午緊張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突然感覺額頭上濕
灑灑的,擡眼一看,卻是幫主正流 著眼淚。
“幫主也在想家吧?」
她模糊地想著,心裏溫柔的情感湧起,不由自主地擡起手,輕輕地將他臉上
的淚痕拭去。
甯靜的月光下,俊美的男孩和美麗的蘿莉相 依相偎,互相撫慰取暖的情景
,溫暖而又淒美。
伊山近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她帶著稚氣的美麗容顔,心中一陣沖動,緩緩地
低下頭,將嘴唇壓在她如櫻桃般紅潤可愛 的小嘴上面。
她的唇又香又軟,貝齒間傳來甜美的味道。
伊山近吻著她的櫻唇,動作溫柔和煦,輕輕地吸吮她口中的甘美津液。
蘿莉不知所措地承受著他的吻,俏臉 通紅,心髒也跳得越來越厲害。
伊山近的舌頭頂開櫻唇,滑過光潔貝齒,挑起裏面柔膩香舌,無師自通地和
她進行熱吻。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到她的胸前,隔衣撫摸 著小小的乳房。
真的很小,可以輕松地握過來,但那椒乳的柔膩光滑,即使隔著內衣也能清
楚地感覺到。
女孩無力地顫抖著,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的吻,顫抖地吸吮 他的舌頭,丁
香小舌在上面舔弄糾纏,幾乎要昏過去。
撫摸著她柔滑誘人的可愛胴體,伊山近的下體自然地直立起來,硬硬地頂在
當午雙腿中間,將她的小內褲頂得 凹進去。
在熱烈的蜜吻中,蘿莉已經快要暈去了,睜著迷茫的雙眼無辜看著他,雖然
覺得這樣不太好,卻沒有力氣阻止他的動作。
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伊山近卻 沒有進一步侵入她的身體,隻是與她熱
烈擁吻了一會,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將唇移開,臉貼著臉躺在一起,
靜靜地喘息。
不管誰被強奸了也會有心理障 礙,即使是身爲幫主的伊山近也不例外。
因此,雖然他的肉棒硬硬地頂在當午的下身,卻並不想把它從內褲中拿出來
,和當午共用魚水之歡。
“她現在還小呢。
”伊 山近這麽對自己說,卻不知道這究竟是真心話,還是僅僅出於自己對
性事的懼怕。
“她可能會不願意,如果逼她做了,隻怕會對她造成傷害就像我經曆過的一
樣。
” 憶起當年的性事,伊山近又是興奮,又是難受。
他突然一震,想起今天發生的事,這竟然是他的初吻!那個時候,年長成熟
的兩位性感美女雖然和他纏綿了三年,卻 竟然連吻都不吻他一下,可見她們的
目標隻是姦淫玩弄純潔男孩的身體,以享受性的歡樂爲第一目標,絲毫沒有真感
情在。
想不到在被姦淫百年之後,竟然還有機會 付出真心的初吻,一想到這裏,
伊山近不由又是慶幸,又是感傷。
當午漸漸恢複清醒,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明白了他是體諒自己身子柔弱
,深爲感激,貼在他溫 暖的懷抱中,偷眼看著他俊俏的面龐,心裏坪坪亂跳,
自此將一縷情絲,牢牢地系在他的身上。
伊山近緊緊摟著懷中美麗可愛的女孩,心潮澎湃許久,才閉上眼睛, 效鴛
鴦交頸而眠,慢慢睡熟了。
這天清晨,丐幫弟子們發現幫主和平時不太一樣。
不僅是他,就連他的侍女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吃早飯時,他們常拿錯東西,時常紅著臉對視一眼, 又趕忙把目光移開。
“肯定有姦情!」
幾個聰明的小乞丐對視一眼,眼睛裏面都冒出了熊熊的烈火。
其中幾個暗自後侮,都恨昨晚自己堅持的時間不夠久,沒有等到 他們幹柴
烈火的時候就熬不住睡著了,心裏發誓,今天晚上豁著不睡覺,也一定要聽個痛
快!伊山近看他們擠眉弄眼的,也猜出了幾分,紅著臉把他們都趕出去乞 討,
自己則帶著當午出門而去。
再怎麽說,他也是這裏的管理者,就像大公司的老闆一樣,不用跟別人一樣
按時上班,隻要時常巡視,注意手下有沒有努力工作就好 了。
自從來到這個城市之後,他還沒有心情去逛街遊玩。
今天心情不錯,跟當午說要帶她去逛街,果然讓她歡呼雀躍,興奮得俏臉都
紅撲撲的。
畢竟是小女孩心性, 能夠出去玩,而且還是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當然
很高興。
這一天,當午打扮得很漂亮,雖然沒有什麽脂粉可用,但縫補過的衣服都洗
得幹幹淨淨,配著她天真無 邪的俏麗容顔,看上去可愛至極。
伊山近輕輕握住她溫軟柔滑的小手,看著陽光照在她雪白嬌嫩的玉顔上,臉
蛋白裏透紅,明眸純潔無瑕,心中大爲憐愛,牽著她向 廟市口街的方向走去。
女孩羞紅著臉,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他,一路走去,沿途有無數過往行人被她
清純絕麗的容姿吸引,砰地撞在牆上,爬起來仍向這邊呆看。
如果 是她單獨出行,肯定會有惡少前來搭訕。
但她現在走在伊山近的身邊,而伊山近這段時間兇名卓著,沒有人敢上來討
打。
上次伊山近帶著一夥小乞丐與南城的同行械 鬥,以保護西城的工作場地,
南城的花子頭兒膀大腰圓,是出了名的兇悍,結果卻被伊山近帶著幾個得力手下
強行攻破對方陣勢,一鋤頭砸碎了他的左肩,讓那花子 頭兒半身染血地奪路逃
走,這事許多人都看在眼裏。
事後,南城丐幫內部還發生了爭權鬥爭,結果被另外幾條街的乞丐們趁火打
劫,失去了一半地盤。
伊山近的手下 也趁機出擊,多搶了兩條街回來,因此伊山近名聲大噪,不
要說乞丐,就是尋常幫會也不願來找他們的麻煩。
廟市口街,就是剛搶來的行乞地盤之一,十分繁華,到 處都有擺攤的小販
,叫賣著各種用具。
伊山近在這裏布有重兵,因此不用擔心自己的女朋友會吃虧。
當午還是第一次來逛市集,對什麽都好奇,東張西望,看到喜歡 的東西眼
睛就會發亮,遠遠看著捨不得走,卻不說要伊山近給她買東西。
看她這麽乖巧可愛,伊山近暗歎一聲,強行掏出懷裏的幫會基金,從裏面拿
出幾文錢來,在 一個首飾小攤上買了朵漂亮的絹花,輕輕地插在她的鬢邊。
青絲之上,絹花鮮豔,襯著她的絕麗容光,更顯美麗絕倫。
她雖然年紀還小,美麗容姿卻已經是遮掩不 住,讓伊山近看得她的眼神都
不禁有些癡迷。
若要比起來,她的姿色與那兩個仙女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而在塵世之間,這樣的容貌已經是絕世無雙,惹得旁人 紛紛駐足觀看,贊
歎不已。
伊山近早就知道讓她不抹泥灰走出來就會惹麻煩,不過也不在意,隻是牽著
她的手,一路走去,看著她羞紅的玉頰,心中充滿柔情蜜意。
這一對少男少女,便如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手牽著手走在街上的情景,美
麗異常,讓街上熙熙攘攘前來遊逛的市民都不禁爲之目眩,遠遠地目送他們走閑
去。
當午 含羞地低著頭,輕輕依偎在伊山近的身邊,隻覺他的身體高大溫暖,
足可依靠。
隻要和他在一起,就極爲安心,什麽都不用怕了。
春風拂過,臉上落下幾片桃花,伊 山近也是心神迷醉,看著身邊可愛少女
,想著自己竟然爲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而動心,不由有些惘然。
他想著自己現在百餘歲高齡,還産生了這樣“老牛啃嫩草” 的心思,又想
到平白無故失去的那一百年時光,羞慚而又感傷。
既然天賜自己返老還童,將失去的少年時代補還給自己,那就不能輕易錯過
。
他握住少女柔芙的手微 微緊了緊,更用力地牽著她,向著前方走去。
在街頭的繁華地帶,叫賣各種胭脂水粉、廉價首飾的攤販更多了幾倍。
伊山近看著當午眼中閃閃發光,終究還是不忍心 讓她失望,咬牙花了許多
幫會基金,買了一大堆東西,逗得當午抿嘴淺笑,心中十分歡喜。
伊山近暗自歎息:「果然前人說美色亡國是對的,再這麽下去,我真得亡
幫了!還好幫會基金沒有都帶在身上,不然本幫非破産了不可!」
他們一路走來,路過廟市口街最大的青樓,看到門前有些賣笑的姑娘,正抖
著手帕召喚客人進來玩 樂。
沿街的樓閣上,許多剛睡醒的妓女慵懶地打開窗戶,看到他們手牽手地從街
上走過,都不由有些嶺怔。
在這些接客的妓女裏面,有些女孩的年齡甚至比當午還小 一些,看到她雖
然衣衫上滿是補丁,卻容姿清麗,跟隨在一個漂亮男孩的身邊,一副青梅竹馬、
情意融洽的模樣,都不由羨慕嫉妒,甚至撲到床上大哭,恨自己不能 像她這樣
好命,隻要能有意中人相伴,哪怕做乞丐也是心所甘願。
此時已到上午,宿於青樓的客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回家,看到當午的絕美清麗
容顔,都驚豔發怔。
其 中一些浪蕩子手軟腳軟地準備上前搭訕,卻被身邊的伴當扯住,附在耳
上低叫道:「是花子頭兒鋤禾!那小子心狠手辣,不要惹他!」
住在本城的人,就算沒見過, 也聽說過乞丐們的械鬥,隻能戀戀不舍地走
開,恨這青樓沒有如此美女,發狠以後不再來了。
一些家裏有些勢力的,當面不敢與伊山近沖突,卻都回家思量對策,想 著
該怎麽滅了西城丐幫,把那美女奪回家來,再安伊山近一個罪名害死在獄裏,以
絕後患。
伊山近帶著當午從青樓前面的街上走過,走出幾十步後,忽然心有所感,
回頭看去,卻見一個青年公子漫步從青樓中走出來,正用如鷹般的淩厲目光,狠
狠盯著他的後背,像要剜下一塊肉來的模樣。
他的容貌仿如冠玉,英俊至極,看上去 很是熟悉,伊山近不覺一怔,迅速
在記憶中搜索,不記得有認識這樣的人。
如果是小時候見過的人,現在早就該老死了。
而那青年公子年約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容 貌俊俏,帶著幾分陰狠,卻又
像是那兩個仙女扮成男人出來嫖妓。
“女扮男裝?」
一想到這個詞,伊山近突然頭皮發麻,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把這青年公子想成女 性,他的臉安到女人的身上,像這樣的人,他倒
確實見過一個。
腦海中一片畫面掠過,從前的一幕,迅速回到了他的心中。
那時他剛離開芊裏山不久,長途跋涉來到 濟州城,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破爛
汙穢,肚子也餓得厲害,又不好意思去沿街行乞,隻能把自己僅有的財産拿去當
鋪典當。
當鋪的老朝奉,看著他送上來的一塊美玉, 大驚失色,慌忙拿到面前仔細
觀看,直看得雙手發抖,顫聲道;“上等的羊脂美玉啊!價值連……”他慌忙住
口,拿眼瞪著伊山近,厲聲道:「這玉你是哪裏來 的?」
“祖上傳家之寶,因爲家裏敗落,沒辦法才拿出來典當的。
”伊山近答道,心裏七上八下。
老朝奉心知自己剛才見到價值連城的美玉失態,再壓價就有些困 難,而且
這玉如此完美,天下少有,隻能請老闆前來定奪。
伊山近被他留在客廳裏等待,旁邊有學徒奉上茶點,伊山近餓得狠了,先把
點心吃光,這才有了幾分力 氣,耐心地等待著當鋪老闆的來臨。
許久之後,後院有人掀簾進入客廳,卻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高挑女子。
那女子身材極美,窈窕誘人,容貌俏麗英武,眉飛入 鬢,卻是一個絕色美
人,身上又充滿著勃勃英氣,令人不由自主地敬畏欽慕。
她斜視他一眼,目光冰冷傲慢,顯然是慣於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伊山近這時還處在被美 女強奸的陰影之中,看到女性就害怕,哪怕她身材
窈窕性感,他隻覺得恐懼。
至於她高聳顫動的酥胸,更是不敢多看一眼。
當鋪老朝奉侍立在她身邊,對她畢恭畢 敬,捧了美玉給她看。
那女子將美玉拈在手中,凝視半晌,又盯著伊山近仔細打量一番,突然翻臉
,拍桌怒喝道;“你這小賊,這美玉分明是我家裏的東西,前日剛 剛失竊,你
竟敢拿到我的當鋪來典當!真是狗膽包天!必伊山近立即跳起來,驚怒交集,失
聲叫道:「胡說!這怎麽可能是你家的東西!」
在那女子身後,一個穿著 嫩綠衣衫的俏丫鬢微擡美眸,用同情惋惜的目光
看著他,像是在說:「你已經死定了!」
伊山近隻覺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來,知道這女子是貪圖自己的寶玉,又氣又
急,一時不知所措。
突然聽到一陣雜亂腳步聲傳來,顯然是有許多人沖向這裏,心裏害怕,就想
逃走。
他身子稍微一動,那女子突然伸出手來,疾速捉向他的手腕。
她的手如羊脂白玉般細膩,指掌一些部位卻有厚繭,顯然是練武多年所緻。
伊山近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擒過來,速度卻快得讓他躲閃不開,嗤的一聲,
被她捏住脈 門,微一用力,他渾身都酸痛酥麻,慘叫著跌倒在地上。
腳步聲雜亂,許多壯漢從前後兩個門擠進客廳,將他團團圍住,捏住他的肩
膀胳膊,弄得他渾身疼痛,動彈 不得。
女子冷笑著松閑手,喝道:「搜這小賊身上,看還偷了什麽東西!」
幾個壯漢應了一聲,胡亂在他身上翻弄,很快就翻出十幾塊美玉,並排放在
桌上,光芒瑩 潤,耀花了他們的眼睛。
他們在當鋪工作這麽久,也都知道這每一塊美玉都是價值連城,這麽多美玉
放在一起,簡直就是富可敵國!在場的人都有些眩暈,那個綠衣 俏婢廈是撲閃
著大眼睛,驚訝地盯著伊山近的臉,目光更是充滿憐意。
隻有爲首的年輕女子能保持冷靜,看著小婢的臉色,不由微怒,眼中妒色閃
動,伸手捏住她的 小手,喝道:「小碧,跟我回去!別在這裏偷看男人!」
她偷偷狠擰了丫須小手兩下,又牽著小碧走向後院,老朝奉跟在身邊,走到
門裏低聲問:「這個小子怎麽處 置才好?二聲音很低,幾不可聞,隻有伊山近
耳目聰敏,能夠隱約聽到。
他豎起耳朵,清楚地聽見那女子陰冷的聲音:「偷東西的小賊,還有什麽可
說的,埋到後院 樹下!」
伊山近額頭上冷汗流下,聽著那老朝奉恭敬地送女子離去,心中苦思脫身對
策。
老朝奉送她回來,剛一掀門簾,正要說話,伊山近突然擡手指向後院,驚叫
道:「後院起火了!」
那些壯漢本來就被美玉耀得頭暈目眩,心裏也在胡思亂想,隻是害怕幫規不
敢擅動,突然聽到這一聲,都不由自主擡頭向簾外看去。
趁著這個 機會,伊山近猛地掙脫抓在肩上的手掌,縱身躍起,向窗戶猛撞
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木窗被他撞得碎裂,伊山近不顧身體被木刺紮得劇痛,從地
上爬起來拔腿飛 奔,穿街過巷,一路逃出了濟州城,也不敢停留,隨便選了個
方向就一路逃去,才到了現在這個城市。
當初的事情,一幕幕畫面飛速從伊山近腦海掠過,他擡起頭來 遙望著青樓
前那個青年公子的美麗面龐,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這個青年公子,正是當初那女子喬裝改扮,隻是她身爲女人卻扮男人來嫖妓
,這到底是爲什麽,他還有 些弄不明白。
在青樓門口,有幾名壯漢牽著馬在等待,見那公子走出來,慌忙上前行禮道
:「幫主!」
在她身後,也有十幾個壯漢跟出來,身材都十分健碩,比伊山 近在當鋪裏
見到的那些大漢更有威勢。
那男扮女裝的女子擺擺手,冷聲道:「把那個小子給我抓過來!」
伊山近臉色微變,拉著當午就跑。
這裏雖然也算是他的地 盤,不過他也隻負責沿街乞討這一部分業務,至於
收商家保護費還有別的幫派來執行。
丐幫再怎麽厲害,也比不上黑社會組織,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而那個女 子的武功厲害,他早就領教過。
雖然現在他力氣大增,可是回想起當日動手的經過,自忖還遠非她的對手,
隻能避敵鋒芒,此仇日後再報。
幾名大漢翻身上馬,也不 顧滿街人流,打馬撞飛了幾個貨攤和行人,向著
這邊疾追過來。
伊山近拉著當午沒辦法跑快,剛拐過一個街角,就被他們追上,揮著鋼刀恐
嚇道:「小子,快束手就 擒,跟我們去見幫主,不然有你好看!」
旁邊有些行人路過,都驚訝地圍過來想要看熱鬧。
幾個大漢揮刀怒喝:「彩鳳幫辦事,閑雜人等快快閃開!」
那些行人未必 知道“彩鳳幫”是什麽,可是看到他們兇神惡煞的模樣,都
不由害白。
伊山近額頭汗下,他畢竟是一幫之主,對於遠近勢力也有一點瞭解。
彩鳳幫在本地沒有什麽勢 力,卻是濟州附近第一大幫派,幫主名叫趙飛鳳
,江湖外號“血鳳凰”,豔名與兇名一樣卓著,對於不肯服從的小幫派,常常屠
得幹幹淨淨,當街殺人也是常事。
在 濟州城,血鳳凰之名甚至能止小兒夜啼。
據說彩鳳幫還有很大的後台,甚至和仙家也有牽扯,因此盡管他們殺人無數
,官府也不敢去管。
看那詐取自己美玉的女子形 貌,跟傳說中的趙飛鳳很相似。
難道自己這麽運氣,又碰到了一個變態女色魔?彩鳳幫在此地算是過江龍,
卻肯定和本城幫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們這些地頭蛇 也不過是些乞丐,與大幫會相比,根本就不堪一擊。
這一下,說不定真的要被毀幫滅口了!這個時候,伊山近在這條街布下的“
重兵”發揮了效用。
五六個乞丐混在 人群中,不動聲色地接近,突然揮舞帶著鐵釘的打狗棒,
狠砸在馬身上。
他們專挑最痛的地方下手,幾匹駿馬慘叫著跳起來,把大漢們帶得東倒西歪
,幾乎摔落馬 下。
伊山近猛地躍起,如利箭般蹤到一匹馬上,劈手奪過鋼刀,刃鋒在那大漢脖
子上輕輕一抹,將他推下馬去。
噗的一聲,鮮血從大漢綻開的頸肉中噴出,潑得馬腿 和地面上到處都是。
伊山近踩在鞍上,縱身疾躍,如猿猴般在幾匹駿馬上來回蹦跳,手中鋼刀瘋
狂揮舞,重重地砍在大漢們的頭上,將他們劈於馬下。
從前在家裏 時,他跟護院家丁學的隻是最粗淺的刀法,這些天雖然也操練
部下,把刀法鍛煉得極熟,卻也沒什麽精妙。
隻是自從靈力修練有所突破,他的力量與速度都有所增 長,尤其是出招極
快,遠超這些普通的幫衆。
依靠靈活的動作,再加上出奇不意,幾個大漢紛紛中刀墜馬,滿頭滿臉都是
鮮血,躺在地上慘叫打滾。
伊山近聽到拐角 那邊的街道又有馬蹄聲急促傳來,立即伸出手去,將當午
抱上馬來,又向部下喝道:「都上馬,分散逃走l”他選的是最健壯、沒有受傷
的一匹馬,一甩韁繩,向著 前方疾馳ffli去。
幾個乞丐也慌忙上馬向前奔逃,在出城時的十字路口分散開來,三面狂奔。
這時趙飛鳳也帶著人趕到現場,看著死傷慘重的部下,氣得臉色鐵 青,怒
喝下令,向著他們逃去的方向狂追而去。
到了岔路口,趙飛鳳看著地上馬蹄印淩亂,隻能下令部下分散追逐,一定要
把所有乞丐都逮住,剝皮抽筋,作爲他們 膽敢違抗彩鳳幫的懲罰!她問了過路
行人,知道伊山近帶著女孩向南邊逃去,自己打馬如飛,朝著南方疾馳追去。
循著地上蹄跡,她一路追趕,終於在聽到大河滔滔 聲的同時,遠遠看到了
伊山近打馬飛奔的背影。
“小賊!快停下來,留你個全屍!」
伊山近聽到身後傳來趙飛鳳的放聲高喊,回頭怒喝道:「你這個瘋婆子,爲
什麽 要追著我!那些東西你拿去還不夠,非得殺人滅口嗎?」
趙飛鳳遙望著他,冷笑道:「你死就算了,旁邊那個女孩得留下來!你放心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伊山近 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一絲淫邪之意,和當初仙女浪叫的聲音相似。
“這女人是喜歡逛青樓的!而且,從前好像也聽說過彩鳳幫幫主的一些傳聞
‧‧…必伊山近恍然醒 悟,心中憤然:「原來漂亮女人都是變態,不光喜歡玩
弄男人,還喜歡玩弄純潔女孩!」
“我死也不會把她交給你這個變態!」
伊山近咬牙喝道,摟緊當午,拚命揮 鞭打馬,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原來這就是“搶男霸女」!
‧”伊山近低下頭,看著懷中驚慌的女孩,悲怒交集的心中湧起憐意。
他和她,都是被變態女人盯上的性 玩具,如果當午落到她手裏,隻怕下場
比他還要慘!“別做夢了!我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得掉!想不想讓我把
她按在你面前,扒光讓你看個痛快?」
趙飛鳳 揚聲大笑,聲音中充滿興奮與狂熱的欲望。
趙飛鳳所騎的是一匹千裏良駒,速度極快,早就把她那些部下遠遠丟在後面
。
看到伊山近之後,她精神大振,縱馬疾追, 半刻之後,就追上了伊山近。
伊山近怒喝一聲,回身舉刀砍去。
刀勢淩厲,虎虎生風。
但這樣粗淺的功夫,落在武功好手眼裏,根本就不值一哂。
趙飛鳳冷笑一聲, 伸指疾彈,當的一聲彈在刀身上。
伊山近隻覺一股大力從刀上湧來,再也抓不住刀柄,鋼刀呼的一聲被遠遠彈
飛,虎口震裂,鮮血迸流。
趙飛鳳一挾馬腹,飛速趕 上,伸出手向著他的胸部拍來。
這一掌,挾著極強的威勢擊來,風聲呼嘯,帶有千鈞之力,如果打在伊山近
的胸上,隻怕能將他打成一灘爛泥。
伊山近騎在馬上,懷 裏還抱著當午,無處躲閃,隻能拚命運足靈力於右手
,舉掌迎擊。
轟的一聲巨響,雙掌相交。
喀嗦一聲,伊山近臂骨被當場震斷,張開口,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趙飛鳳冷笑一聲,舉掌拍向伊山近胸膛,已經決定要將他一掌擊死,好讓他
懷中女孩死心,再不敢生出背離她的心思。
手掌拍出一半,她忽然心中一窒,臉色變得青 白一片。
剛才與他交手,對方掌心中湧過來一團冷冷的氣息,順著她的手臂直傳過來
,湧入胸中。
現在一動用內力,這團冷氣突然發作起來,凍得她臉色驗青,手上 的力量
大爲減弱,輕輕地拍在伊山近的胸膛上。
但就這一點力量,也讓伊山近承受不住,整個人被拍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肋骨已經斷了兩根。
趙飛鳳掌勢收不 住,順勢拍在馬股上,將那匹駿馬拍得慘嘶一聲,摔倒在
地上爬不起來。
伊山近左臂摟住當午,在地上翻滾幾下,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強行提氣爬起來,拉著當午, 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行。
趙飛鳳本來想要追上去一掌拍死他,胸中真氣突然有所阻滯,動作也不能自
如,一時呆呆地坐在馬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相互扶持,越逃 越遠。
她努力催動內力,將那團冷冷的氣息裹住,壓制在腹內-隅。
可那團氣息釗妙緲弱,卻很是詭異,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它壓制
住。
伊山近一瘸一拐 地向前奔跑著,眼前陣陣地發黑,不時吐出幾口血來。
身邊的當午驚慌失措,摟著他顫聲哭泣,拚命地扶住他,快步奔逃。
前面出現了一條橋,卻是用粗粗的繩索連 接著木闆,架在大河上面的一座
木闆橋。
伊山近精神一振,強撐著精神,和當午一齊奔向橋頭。
如果能逃到橋對面,或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在求生的欲望驅使下,他 們相互扶持,爬上大橋,奮力走向對岸的方向。
橋已經年久失修,搖晃著發出吱呀的聲音。
伊山近走到橋中間,突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剛才那一掌造成的傷勢已 經發作,再加上體內靈力盡去,讓他大爲虛弱,
跪在地上,已經沒有爬起來的力氣了。
身後突然傳來陰森的冷笑,伊山近費力地轉過頭,看到那個豔若桃李、心如
蛇 蠍的女人站在橋頭,一步步地向這邊走來。
趙飛鳳咬牙笑著,努力壓制腹中鼓蕩約氣息。
雖然因爲那詭異氣息的關系,她現在不能走得太快,但內力還在,一掌擊死
伊山近隻是舉手之勞。
伊山近視野變得模糊,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所有報仇雪恨的雄心壯志,都將
化爲泡影。
這些倒也罷了,反正他活著也隻是受苦,每夜生活在噩 夢之中。
隻是身邊的女孩還這麽年輕,如果就這樣死去,實在太可憐了。
伊山近轉過頭,目光看向純潔美麗的女孩,眼睛裏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費力地張開嘴 唇,輕輕地道:「我要跳下去了。
你以後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
人在橋中央,隻要輕輕一跳,就可以落入下面大河裏。
在這樣湍急澎湃的大水中,隻怕屍骨都 存不下來。
當午驚惶地流著眼淚,聽到他的話更是吃驚,瞪大眼睛緊緊地抱著他,心裏
像亂刀狂絞一樣地難受。
“他說他要走了……”僅僅是聽到這樣的話,就讓她 無法忍受,彷佛之前
所有的記憶之中,都沒有過這樣痛苦的感覺。
她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卻無汰可想,隻能以纖瘦的雙手抓住他,用呻吟般
的聲音低低地叫道: “不要,請不要走!」
伊山近苦笑著,聲音艱澀,卻出奇的平靜:「她是不會留我活命的。
你不一樣,隻要好好聽她的話,應該還能活下去。
”當午清澈美麗的大眼 睛裏面,現出恐懼的神情,像是已經理解了“聽她
的話”究竟是什麽含意。
“離開他,讓他去死,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嗎?」
在她的心裏模模糊糊地生起這樣的念 頭,臉色立即變得雪白,心裏痛苦得
簡直要發瘋。
她有記憶的時間很短,而這段時間裏,她幾乎一直待在伊山近的身邊。
對于她來說,伊山近就是整個世界,陪伴了 她有記憶以來的整個人生!是
他給予她衣食,讓她不至於凍餓而死。
盡管他表面上很冷淡,但她總能敏銳地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
隻要有他在,沒有人能夠欺負她。
隻有他,能夠擁抱她、親吻撫摸著她的身體。
在她身上,彷佛還殘留著昨夜被他擁在懷裏的溫暖。
對她來說,他就像親人一樣,甚至比親人還要重要。
她曾在廟旁看 到過大樹與藤蘿,那時她就在想,幫主就像這株參天大樹一
樣,而她就像藤蘿,快樂地依偎在大樹身邊,如果沒有大樹,藤蘿也無法生存下
去。
現在,他卻對她說, 他就要死了,讓她一個人,好好地活下去。
那可能做到嗎?沒有了他,生活還可能像從前一樣平靜、讓她安心嗎?她默
默地看著他,眼神絕望淒涼,蒼白的櫻唇顫抖 著,輕輕地吐出了呻吟般的聲音
:「帶我一起走吧……幫主,求你帶我走吧……”清澈純潔的淚水從她眼中流淌
出來,她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依戀與柔情,彷 佛要用目光將他整個吞下
去一般。
“傻瓜!」
趙飛鳳一步步地從橋那邊走過來,聽得急怒攻心,偏又走不快,隻能大聲叫
道:「這小子有什麽好,值得你爲他去死? 他根本就配不上你,還是到我身邊
來,我一定會好好待你,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比當乞丐好上一百倍!」
當午費力地喘息了幾下,奮力扶著伊山近站起來,表 情平靜,看著那邊走
來的男裝美女,她清澈的眼中甚至還帶著一抹高傲,微啓櫻唇,吐出了輕柔的聲
音:「在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人比他對我更好,以後也不會 有。
”趙飛鳳失聲驚呼,強行壓制著體內的痛苦撲向前去,卻已經來不及,隻能
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對渾身染血的少年男女,相擁相抱著,奮力從橋中央跳了下去
。
大 河滔滔,澎湃奔流,水速快若奔馬,卷起大片雪白浪花,如玉似雪般四
面飛濺。
那一對璧人,縱身跳入激流之中,迅速被雪白浪花吞沒,翻翻滾滾,向著下
遊飄去。
趙飛鳳失聲大叫,看著那美麗女孩消失在河流中,惱怒地捶著橋欄,心中憤
恨惋惜,就像驟然失去了稀世的珍寶一樣。
第五章:百年陳釀大 道的兩旁,樹木青翠,山水優美,風景如畫。
一列長長的車隊行進在這優美的圖畫之中,便如畫卷中人。
在車隊前後,都有大批衣甲鮮明的騎兵守護,而在車隊中 央,寬敞巨大的
馬車裝飾得極爲華麗,由八匹高大駿馬拉著,聲勢顯赫。
奢華馬車中,車窗簾幕掀起,一位麗人斜倚車窗,遙望著遠處青山碧水,絕
麗容顔上帶著淡 淡的寂寞憂傷,儀態極美,足以挑動任何男人的心弦。
她美麗的面龐雪白瑩潤,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的氣息,衣飾華貴,顯然身份
極高。
這成熟美麗的女子纖腰盈盈 一握,酥胸高聳,性感誘人,充滿著強烈的女
性魅力。
她就這樣隨意地倚窗而坐,前後的騎兵卻無人敢將淫邪的目光投向她,顯然
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法度極嚴,稍 有觸犯,就有殺身之禍。
而她雖然儀態嬌慵嫵媚,卻又有隱約的威嚴從眉宇中透出,令人油然生出敬
畏之意,不敢稍起褻瀆之心。
馬車靜悄悄地向前行進,無人敢於 喧嘩。
而能這樣放肆地開窗倚坐的,也隻有她和另一名女子了。
在車隊後方的一輛車中,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姿容端麗,肌膚賽雪
,容貌隱有幾分與她肖 似,就像一對親姊妹一般,讓人不敢相信她們的年齡足
足相差了一倍。
前面的麗人輕撫白玉般的面頰,隻覺觸手滑嫩不輸少女,也不禁微微湧起笑
意。
仙家養顔秘法 果然非同凡響。
如果不是她貴爲皇親國戚,還未必能有如此幸運。
從她生下第一個孩子,已經有十六、七年,現在仍是年輕貌美,外表就像二
十多歲的模樣,甚至比 後面的動人坐著的女兒還要動人。
這麗人本是當朝貴戚,名喚朱月坡,是已故伯陽侯之妻,被賜封爲“蜀國夫
人”,與母儀天下的尊貴皇後本是表姊妹,關系十分密 切,常出入宮廷,地位
極高,每天錦衣玉食,高高在上,在凡俗人等眼裏,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在侯爵府中,她就是最高的主宰,無人敢違逆她的命令。
年幼的兒子 性情軟弱,承襲了侯爵之位後,仍是對她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合府婢僕更是戰戰兢兢,生怕違犯家規,被蜀國夫人嚴加處置,拜伏在她面前
時,連頭都不敢擡。
侯 府擁有大量田莊,有時她到莊中視察,滿莊千萬奴僕佃戶跪伏在她面前
齊聲恭祝夫人安康的聲音,能震動天地。
年輕貌美,富貴無極,無數奴僕、佃戶視之如天,彷 佛天下所有的好事情
都落到她的身上了。
但在蜀國夫人心中,卻總有絲絲憂愁,如此好容顔,無人賞識,頗有“明珠
暗投”的幽怨。
她和後面的少女本是母女,這次 出行,是因爲侯門深廣,寂寞無聊,到濟
州城去看望她的妹妹,並帶著女兒隨行,也有在那裏替女兒招婿之意。
文娑霓是本朝首屈一指的著名才女,容顔美麗,知書 達禮,所寫的詩文極
美,天下聞名,都知道有這麽一位蕙質蘭心的美麗才女,無數王孫公子都來家中
求親,卻都遭到拒絕。
她今年已經有十六歲,本來早該出嫁,隻 是她生來心高氣傲,一心想要嫁
個神仙人家,不肯與俗世之人爲伍。
蜀國夫人也曾努力勸過她,文娑霓卻抵死不肯,一心隻求容顔永駐,長生不
老。
蜀國夫人沒有辦 汰,隻能替她打聽,後來見妹妹來信,說那邊有修道家族
,似乎有意聯姻,因此帶著女兒出行濟州,就算聯姻不成,也可以當作散心的旅
行。
前方傳來的水聲打斷了 她的思緒,車隊已行進至河邊,接下來就要順河而
行,到渡口坐船前往濟州。
車隊前列突然響起一陣喧嘩,蜀國夫人擡起頭來,遠遠看到前面的騎兵圍住
了一個少 女,正大聲詢問著她的來曆。
那少女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年紀,渾身透濕,清麗至極的臉龐上帶著悽
惶絕望,正在顫聲呼救:「救命!求你們幫幫忙,快救救 他!」
這引起了蜀國夫人的興趣。
旅途本來就很無聊,遇到一些不平凡的事來解悶,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這女孩如此貌美,稀世少有,看她濕灑灑的頭發披散在臉 上,卻還努
力抱著懷裏的人,請求援助,柔弱中卻又帶著一抹堅強,更是讓人贊賞。
蜀國夫人向車夫招呼了一聲,馬車迅速駛向那邊,並將圍住那女孩的騎兵們
都趕 到了一旁。
這個時候,她可以看清,在少女的身後不遠處就是大河,地上有著明顯的水
痕,像是剛從河裏爬出來的。
這樣湍急的河流,居然還能有人從裏面活著爬出 來,看起來這女孩不像表
面上的那樣纖弱。
她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這女孩,然後目光移到她懷中抱著的人身上。
那是一張男孩的臉,容顔俊美,緊緊地閉著眼睛,年齡 看起來和那女孩差
不多大,皮膚又白又嫩,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皮膚一樣。
陽光照在上面,散發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讓蜀國夫人一時不由有些失神,
緊緊地盯著他的 臉,眼神無法移開,心髒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如此俊美的男孩,她從前也不是沒有見過,卻從未像今天這樣,心跳得如此
厲害,甚至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蜀國夫 人努力壓抑住狂亂的心神,悄悄按住快速起伏的高聳酥胸,用手遮
住嫣紅面龐,定了定神,用微顯嘶啞的聲音道:「請秦姑娘來看一下。
”姓秦的女醫生從後隊趕 來,察看了一下,立即動手開始診治。
那女孩隻是受驚過度,被冷冷的河水激了一下,有些發熱,隻要服些湯藥就
好。
而那個男孩卻斷了右臂骨和肋骨,需要調養一 段時間才能痊癒。
蜀國夫人一直坐在車上,放下窗簾,從簾幕縫隙中偷看那邊。
見到診治男孩時,他的衣服被剝下,露出了潔白的細皮嫩肉,不由讓她心髒
狂跳,無 法自已。
身邊服侍的丫鬢被她趕了下去,隻留她一人在寬敞的車廂中,用手掩著發燙
的玉頰,顫聲低吟道:「怎麽會這樣呢?爲什麽一見了他,就會……”在她柔雪
般的玉腿深處,潔淨的花瓣中,已經有絲絲花蜜流淌出來,弄得絲綢內褲都有
些濕意。
她已經有十幾年沒有男人了,或許是因爲當初服了仙藥的緣故,心如冰清,
執 掌侯府和府外各種生意也讓她忙於公務,平時並沒有什麽特別強烈的欲望。
可是今天一見這俊美男孩,卻抑制不住心裏突然燃起的欲火,簡直連整個身
髖都在嶺燙, 綿軟得提不起力氣來。
簾幕緊閉的豪華車廂之中,衣飾華麗的美貌貴婦以手遮面,顫抖喘息,雙眸
如水,透過縫隙緊繁地盯著外面的半裸男孩,無法將灼熱的目光移 開。
女醫生忙著替伊山近接骨,打上夾闆並敷好接骨藥物,讓人將赤裸著上身的
伊山近擡起,放到後面的車上。
她卻不知,自己的主子正依依不捨地望著他遠去,灼 熱的目光幾乎將車簾
都燒著了。
伊山近躺在擔架上,依舊是昏迷不醒。
當擔架路過侯府小姐文娑霓的馬車旁邊時,她正用淡漠的目光望向外面,看
到伊山近赤裸著上 半身的模樣,不由厭惡地冷哼一聲,隨手將窗簾放下,遮住
了外面讓她討厭的東西。
車隊繼續行進,蜀國夫人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常常轉頭看向後方,明
知道 那男孩在後隊馬車裏面無法看到,仍是抑制不住心中如火的情思。
沿途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渡口,一艘大船正在渡口等候。
侯府管家負責指揮,將所有人都送上了 船,發出號令,大船揚帆遠行,前
往濟州府。
這個時候,趙飛鳳正在發動自己部下幫衆,並嶺出了钜額懸賞,請有聯系的
幫派幫忙尋找那兩個逃亡的少年男女。
大河 兩邊,到處都有幫會在努力打撈,希望能找到活人或屍體,卻是一無
所獲。
而在岸上,也有無數幫派成員四處探訪詢問,不論他們逃到了哪裏,都一定
要找到他們夜色濃重,覆蓋在長河之上。
這條長河,在上古時曾經是黃色的,所以被稱作“黃河」。
在後來,據說有實力強大的神仙彼此展開仙術決戰,導緻天地翻 覆,河水
轉清,但河的名字卻沿襲下來,沒有改過。
此時河水清澈透明,滔滔奔流向前,卻無法冷卻蜀國夫人心中火熱的情思。
晚飯之後,衆婢僕、衛兵都被命令睡 下,隻有她帶著兩個婢女,悄悄地走
在甲闆上,向著後艙摸去。
今天晚飯時她就沒怎麽吃,一直都是魂不守舍,茶飯不思。
再這樣下去,隻怕很快就要形銷骨立,爲 情傷身了。
但她終究不是那些膽小怕事、無法出閨閣一步的千金小姐,或許十幾年前曾
經是,但這些年來她執掌大權、將上下人等數百口的侯府以及有著萬千佃戶的
各處田莊管理得井井有條,殺伐決斷,膽略自非尋常女性可比。
雖然知道這樣不太好,可是情欲湧動,無法克制,蜀國夫人最終還是下了決
心。
在甲闆上走了一路, 她的心坪然亂跳,隻覺自己就像初戀的女孩一樣。
站在伊山近的艙房前面,丫鬢輕輕敲門,不一會門從裏面打開,卻是一個小
丫鬢,奉了蜀國夫人的命令,在這裏陪 伴著兩個病人。
伊山近從落入水中後,就一直昏迷不醒,隻在晚飯時勉強張開嘴,喝下一些
粥飯湯藥。
而當午陪了他許久,也是心力交瘁,終於沉沉睡去,隻有一個 小丫鬢奉命
守在這裏,不敢擅離。
蜀國夫人輕移蓮步,走進房間,看著床鋪上躺著的少男少女,就像一對金童
玉女般,俊美無限,交映生輝。
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 般,緊緊地盯著伊山近,無法移閑,許久之後才回
過神來,面色微紅,冷冷地掃視身邊礙眼的丫鬢。
那個小丫發倒是很有眼色,一直低頭站在旁邊,而另兩個丫鬢幹 脆就沒有
進屋,隻是垂首站在門外,就像三具泥塑木雕的人像,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
。
侯門深似海,身處大富大貴人家,步步都是危機,稍不小心,就會被家法
亂棍打死。
她們已經看慣了這樣的例子,當然知道什麽事情不該看,不該聽,更不該記
得。
見她們這麽乖巧,蜀國夫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吩咐道;“都出去,不許人
進來!」
等到小丫鬢從外面帶上了門,房中隻剩下蜀國夫人時,她美麗的眼睛裏面立
即射出了熾烈的火焰,射到伊山近的身上,幾乎把他烤焦。
就像著了魔障一樣, 她一步步地挪到床前,隻覺喉嚨幹澀、呼吸困難,隻
能費力地咽著香津,目光根本無法從伊山近的身上離開。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輕輕地撫上了伊山近的臉, 目光癡迷地看著他
,腦中一片暈眩,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雖然蜀國夫人也在努力克制,不想讓自己做出越禮的舉動,訂是心中的火焰
越燃越熾烈,暈眩越來越 厲害,素手在他的臉上越撫越是用力,甚至還不可自
製地向著下面摸去。
潔淨的艙房之中,一對容顔俊美的少男少女沉沉地熟睡,而在他們身邊,絕
色而又高貴性感 的貴胄佳人,輕輕地嬌喘著,滿臉都是紅暈,豔若桃李,美目
中柔情無限,彷佛要滴出水來一般。
她顫抖地伏下身,輕輕地吻著男孩的臉頰,紅潤櫻唇柔柔地貼在他 的嘴唇
上,將柔滑香舌向著唇間伸去,頂開伊山近緊閉的牙齒,向著裏面伸去。
丁香暗吐,挑逗著他的舌頭,激烈地交相纏綿。
這男孩看上去比她的兒子還要小一 些,可是這宮廷貴婦卻禁不住心中如火
春情,用顫抖的玉臂抱緊他瘦小的身禮,摟住他熱烈地狂吻,甚至忘了去擔心是
否會弄醒他。
溫暖柔滑的玉手在情欲的驅使 下,激烈地在他的身上到處撫摸,甚至摸往
他的下骼,捏揉著他的臀部,那觸感讓蜀國夫人的嬌喘更加劇烈,醉人的香氣不
住地噴射到伊山近的臉上、鼻中,讓他在 沉睡中無意識地吸了進去。
瓊鼻中噴出來的氣息,十分溫暖香甜,伊山近在睡夢中吸入鼻中,神情也微
微變得有些不一樣。
蜀國夫人顫抖的玉手撫摸著他,漸漸移到 前面,隔衣輕柔地撫摸他的下身
,感覺到褲子裏面的東西,更讓她嬌靨如火,美麗明眸不自覺地轉向下方。
潔白如玉的溫暖雙手放在伊山近的下身,迅速地解開他的 腰帶,脫去褲子
。
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絕色麗人渾然忘記了一切,隻是一心一意興奮地做著,
彷佛這就是她生存的意義。
褪下褲子,看著眼前的器官,蜀國夫人突然 一陣眩暈,隻能用手撐住床,
才勉強沒有倒在他的身上。
性感誘人的貴婦趴跪在床上,穿著華麗衣裙的窈窕身軀跪伏在伊山近赤裸的
兩腿中間,雙手放在他的腰部兩 側,而成熟美麗的容顔,正對著他的下體,近
距離緊緊盯著他的小雞雞,目光熱切,不斷地向外散發星光,彷佛那是一件絕世
珍寶一般。
伊山近的雞雞白白的,就像 白玉一般,膚色仿若珍珠,瑩潤而有光澤。
畢竟是在仙人體內,以最精純靈力鍛煉過三年的仙家法寶,自然與凡夫俗子
不同,對成熟貴婦的吸引力,也絕非一般的 大。
梳著宮廷貴婦發髻的蠔首,一點點地低垂下去,俏麗面龐離著雞雞越來越近
。
蜀國夫人美目迷蒙,眼睜睜地看著那雞雞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卻無法控制
自己這 瑜禮的舉動。
就像無法抵抗磁石的吸力一般,她嬌豔欲滴的紅唇終於貼上了男孩的雞雞,
輕柔地吻著它,將它緩緩地含到溫暖濕潤的口腔中。
她的腦中一片迷糊,等 到稍微清醒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含住了這陌
生男孩的雞雞,甚至還用柔滑香舌輕柔地舔弄著它,舌尖頂在雞頭上輕舔,試圖
翻開男孩的包皮,嘗到裏面的滋 味。
一滴晶瑩淚珠從美目中湧出,灑在伊山近的睾丸上面。
蜀國夫人爲自己的行動感到羞慚,心中卻興奮欣喜,讓她容光煥發,心神恍
惚之問,彷佛又回到了少女時 代。
“反正已經這樣了……”她就像自暴自棄一般,興奮地舔弄吮吸,橫吹豎舔
,香唇中的吸力越來越大。
突然,她口中的雞雞開始有了異動。
就像草木萌芽般,稍 微充血變硬的雞雞開始生長。
她的口腔和香舌能夠感覺到包皮在慢慢地褪去,露出了裏面圓潤的龜頭,緩
緩地插入了她的口中。
龜頭上面,還帶著男孩奇異的味道, 讓她顫抖喘息,櫻桃小口吸吮的力量
卻越來越大,刺激著伊山近的肉棒,讓它生長更加快速,滿滿地充盈在麗人的口
中。
蜀國夫人陶醉地吮吸著,感覺著它越來越 大,吸起來也更加舒服和過癮。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驚訝地瞪大,因爲櫻口中的肉棒還在不停變長,彷佛不
會停止一般。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感覺到龜頭頂在咽 喉;正在驚恐的時候,肉棒終
於停止變長,讓她松了一口氣。
她緩緩吐出口中肉棒,依依不捨地輕吻著,瞪大美目凝視著它。
那根小小的牙簽,最終長成了一裸參天 大樹,挺立在她的面前,從頭到尾
都沾滿了她的口水,還在微微地搖晃,彷佛在向她緻意,或是示威。
驟然見到如此粗大的肉棒,蜀國夫人又是一陣暈眩,急促嬌 喘,打在濕潤
的肉棒上面。
盡管對此感到驚訝,但那根粗大肉棒帶來的強烈吸引力,還是讓她忘記了一
切,不由自主地將嬌豔紅唇貼上去,含住龜頭,努力張大櫻 口,一點點地將肉
棒吞入口中。
美妙的滋味讓她陶醉,蜀國夫人上下晃動著蠔首,奮力吸吮著,滋滋有聲。
充盈的幸福感從口中一直流到心裏,她拚命地吸吮著,不 捨得停下。
在這一刻,對她來說,隻有這根肉棒是真實的,其他的一切,都隻是虛幻,
根本不值得去關注。
麗人品肉棒,便如品香茗一般,越品越是快樂陶醉。
蜀國 夫人徹底沉浸在舔鳥吮雞的快感之中,過於沉醉,吮吸的聲音越來越
是響亮,漸漸響徹整個房間。
她早就已經忘了,原來在床上睡著兩個人,加上她,一共是三個。
如此響亮的嘖嘖吸吮聲,就是睡佛也要被吵醒,何況旁邊那女孩一直在擔心
著伊山近的身體,睡得並不踏實。
長長的睫毛緩緩擡起,清純女孩迷迷糊糊地看著眼中的 一切,半晌回不過
神來,覺得自己還在做夢。
可是夢終有醒的時候,陋吮的聲音越來越響,純潔的女孩終于徹底清醒,瞪
大清澈的明眸,驚駭地看著救命恩人趴在她 心上人的胯下舔吮肉棒,簡直不敢
相信這是真的。
在震驚之中,她的身體都僵硬得不能動彈,隻有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連閉
上眼睛都做不到。
看著成熟美婦激烈地 吮舔男孩的肉棒,.如此淫靡的情景就在眼前,讓她
雪白的俏臉紅得像火燒一樣,小小的心靈瘋狂地亂跳,嬌喘聲也變得激烈。
但蜀國夫人在狂亂的興奮之中,什麽 都聽不到,隻是拚命吮吸肉棒,溫暖
柔軟的玉手還握住肉棒根部,上下套弄,努力讓夢中的男孩感覺到快樂。
伊山近卻仍在沉睡,渾然不知他清白的身體,又一次慘 遭蹂躪,被一個成
年女性進行激烈的口奸。
昏迷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讓他不用看到這樣殘酷的情景。
如果發現自己又被女人玩了,說不定他會不堪打擊,興奮或是 痛苦得暈過
去。
溫暖的玉掌,在他的胯部到處撫摸,不論睾丸還是光溜溜的屁股,都被蜀國
夫人摸了個夠,過癮至極,爽得都快要死掉了。
因爲受了重傷,又服下助 眠的藥物,伊山近沉睡不醒。
可是身體卻很忠實地反應著它的興奮快樂,肉棒挺立,更加粗硬。
身穿宮廷貴婦服飾的麗人興奮得幾乎瘋狂,玉手環握住睾丸和肉棒根 部,
櫻桃小嘴拚命地吸吮著,強勁的吸力彷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吸入到她口中一般。
口腔肉壁強力壓搾著粗大肉棒,香舌快速地舔弄龜頭和棒身,快感源源不斷
地傳 來,終于讓伊山近在睡夢中達到快樂的頂點,身體突然繃緊,肉棒猛烈地
狂跳起來,將灼熱的精液激烈噴射到美麗佳人的口腔之中。
噗噗一陣亂射,蜀國夫人的口腔 被精液激打得一陣發麻,可是心中充溢的
幸福感讓她興奮至極,緊緊抱住男孩光滑的臀部,大口大口地喝下他的精液,渾
然忘卻了這男孩看上去比自己的兒子還要 小。
她突然嗆住了,精液被射進了氣管,讓她痛苦地咳嗽起來,俏臉下意識地偏
了一偏,肉棒從嘴裏滑出,滾燙的精液大肆噴射到她國色天姿的玉容上。
蜀國夫人渾 身酥軟,陶醉地閉上眼睛,享受著滾燙精液噴在臉上的感覺,
心中隻覺暢美至極,彷佛所有的壓力都徹底釋放了一般。
旁邊的女孩卻看得兩眼發直,眼前的一切簡直 超過了她的想像。
救他們性命的恩人,突然做出這樣下賤的事來,跪在小她許多的男孩胯下舔
他的下鱷,喝下裏面射出來的東西,臉上還帶著淫蕩的笑容,對她來說 簡直不
可思議。
而且,伊山近的肉棒突然變得那麽大,嚇得她的小心肝不停亂跳,回憶從前
服侍幫主撒尿的時候,那雞雞都不算大,怎麽現在大得這麽嚇人?蜀國夫 人嬌
喘著坐起身來,伸出香舌舔去嘴邊的精液,還用手指抹了臉上了精液塞入口中,
一邊舔著手指,一邊露出快樂的淫笑。
當午慌忙閉緊眼睛,擔心被發現,那樣她 自己反倒會羞得不知該怎麽辦才
好了。
蜀國夫人吃盡臉上精液,重又趴下來,吮吸著變軟的肉棒,將他的胯部舔得
幹幹淨淨。
伊山近這百年來,第一次使用肉棒,就 被蜀國夫人嘗了鮮。
僅僅一次,當然不足以將積壓的精液釋放幹淨,很快肉棒就在美人口中直立
起來,重新變得粗硬。
蜀國夫人吐出肉棒,輕握著它放在眼前觀察, 美目迷離,嬌喘越來越厲害
。
她突然翻身坐起,快速地脫著衣服,將身上的華麗衣裙都脫了下來。
很快,她的上身就隻殘餘一件素白抹胸,下身更是一絲不掛,露出 了烏黑
毛發掩蓋下的花園。
當午眯著眼睛裝睡,目光偷偷地向她胯下望去,對于成年女性的身體總是有
些好奇。
那裏的毛發比較濃密,或者對于成人來說很正常,但 對小女孩來說,捲曲
的陰毛還是多得有點讓她吃驚。
花瓣粉紅,上面沾著幾滴露珠,還有露珠在源源不斷地從嫩穴中流出來。
看著那裏,當午突然想到,自己在上船 時看到的那個高傲冷漠的侯府千金
大小姐文娑霓,難道就是從這裏出生的嗎?這個念頭讓她羞得臉上滾燙,等到清
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救了自己二人性命的美 貌貴婦已經騎到了伊山近的
身上,柔芙般的玉指輕輕捏住肉棒,引導著它向文娑霓出生的地方插去。
當午震驚得身禮僵硬,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腦中渾渾噩噩,根 本想不到
該怎麽阻止。
美麗貴婦修長的玉腿跪在伊山近腰部兩側,纖手引導著肉棒頂在嫩穴上面,
龜頭插入穴口,那磨擦的快感讓她忍不住仰起頭,發出了一聲快樂 的呻吟。
花蜜從蜜道中流出來,染在龜頭上面,順著肉棒流下去。
穴口嫩肉顫抖地夾緊龜頭,久未有過的充實快感讓蜀國夫人興奮得幾乎要流
下淚來。
此時她的心裏 突然出現了自己的兒女,不由一驚,心中微微清醒,下坐的
動作猶豫起來。
可是焚身的欲火再也克制不住,狠狠一咬牙,就要義無反顧地坐下去,強行
姦淫這昏迷的 少年,享受那極樂的快感。
當午震驚地瞪大眼睛,幾乎要跳起來,將她推下去。
哪怕是救命的恩人,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大船突然
劇烈地震 動起來,搖晃的幅度極大,將蜀國夫人整個人都甩下了床。
轟地一聲,這絕色麗人一頭撞在木地闆上,摔得狼狽不堪。
再加上赤裸的雪白臀部趴在地上高高蹶起,情 景實在是很難堪。
“幸好沒有人看到……”蜀國夫人費力地撐起身子,頭暈目眩地想道,聽著
外面到處響起的驚呼聲,心中的情欲也被這一摔而減少了許多。
但事實 並非如此,當午就清楚地看到了她赤著下體倒撞下床的醜態,卻不
敢聲張,隻能咬著嘴唇繼續裝睡。
外面的驚呼喧嘩越來越響,蜀國夫人也不敢再玩弄男孩,慌忙穿 上衣服,
並替伊山近拉好褲子,免得被人看出破綻。
她開門出去時,又已經是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冷漠地看著外面的丫鬢
,問:「出了什麽事?」
“好像是船 撞上什麽東西了。
”一個貼身美婢回答道,突然看到她美麗玉顔上有未及擦幹的精液痕跡,不
由大驚,幾乎叫出聲來。
她慌忙低下頭,緊咬住嘴唇,甚至咬出了血, 卻萬幸地沒有發出不該有的
聲音。
蜀國夫人冷哼一聲,轉身向前艙走去,清風襲來,衣袂飄飄,恍若神仙妃子
般,風采照人,卻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精液已經把她出賣 了。
那貼身丫盤春桃慌忙跟上去,心跳快速,生怕被她知道自己發現了她的秘密
。
一轉眼,她愕然看到另兩個丫鬢也是臉容慘白,一副面無人色的模樣,恍然
明白她 們也看到了主人臉上的奇妙液禮,都在殺人滅口的邊緣上勉強生存。
蜀國夫人迎風而行,渾然不覺自己的疏忽。
幸好蒼天有眼,吹過了幾股疾風,替她將臉上的精液 吹幹,餘下的精斑在
夜色之中極不顯眼,才沒有被更多的人看到她滿臉精液的美態。
在船頭處,已經有許多人聚在那裏,大聲呼喝,斥罵對面來的船不長眼睛,
竟然 敢撞到本府的座船上。
可是撞來的船也並非善蓬,反而回罵,並喝令他們立即停船,接受檢查。
大河上,密密麻麻停著十幾艘船,將大船團團圍住。
雖然沒有他們座 船這麽大,但十幾艘中等木船的威勢,也不可小看。
船上打著旗號,卻是在這一段水域上討生活的青蛟幫,爲首的是他們的幫主
封遂。
當初伊山近被擡上船的時候, 也有人看到,悄悄地稟報了各個幫會。
雖然有人懷疑那個男孩就是彩鳳幫尋找的人,可是皇親國戚的尊貴地位,他
們這些草莽之夫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因此,懷疑的 人雖多,而蜀國夫人的座船這一路行來,卻沒有受到影響。
各個幫會也得受朝廷控制,就算給他們幾個膽子,也絕不敢對皇親貴戚有絲
毫驚擾。
但青蛟幫的控制範圍 離伊山近上船的港口很遠,又被競爭對手漁叉會設了
圈套,故意漏消息給他們,隻說彩鳳幫通緝的人上了這艘船,卻故意不透露蜀國
夫人的真正身份,隻說這是一艘 商船。
青蛟幫在這一帶橫行慣了,又想要向趙飛鳳賣個人情,聽說是商船立即找了
上來,在夜色中攔住了這艘大船,逼令他們下船接受檢查。
蜀國夫人走到船頭,聽 到這樣的事情,心中大怒。
江湖上的幫會,在官府中人眼裏和走江湖賣藝的沒多大差別,都是社會上的
賤民,當然,彩鳳幫那樣有強硬後台的除外。
蜀國夫人本是皇 親國戚,與尋常官宦人家更有所不同,哪把這些江湖中人
放在眼裏,冷叱道:「調兵過來,讓弓箭手準備!」
隨隊的將官立即應命,大隊官兵從船艙中湧出,各持兵 刃沖向船頭。
青蛟幫幫主封遂親自率隊前來,站在船頭,遙指前方大船,厲聲喝道:「快
把那兩個小家夥交出來,就放你們過去!不然本幫主一怒,親自上船,讓你 們
雞犬不留!」
他喘了口氣,又仰天笑道:「其中有個叫“鋤禾”的,據說是個賣屁股的兔
子,裝嬌作媚靠上了一個麻子乞丐幫主,後來又殺了自己的孤老自立門 戶,這
樣欺師滅祖的家夥,我看了就不順眼!現在這家夥還敢去打彩鳳幫主的主意,簡
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快讓他出來,讓爺狠煽他幾個耳光,讓他知道什麽事該 做
,什麽事絕不能做!」
這些消息,有的是趙飛鳳命人放出的謠言,用來敗壞伊山近的名聲,以洩她
心頭之恨;還有一些是封遂自己誇大其詞編出來的,洋洋自得地 站在船頭大放
厥詞,說得很是高興。
蜀國夫人剛才沒有幹到伊山近就很不爽,一股欲火堵在胸口,現在一聽這莽
漢竟然是沖著她的小情人來的,更是無汰忍受,冷冷 地怒視他一眼,舉起手怒
喝道:「放箭I”弓箭手密佈船頭,聞聲拉開硬弓,颼颼聲如狂風暴雨般響起,
將漫天箭雨朝著前方疾射而去。
青蛟幫衆人隻當這是一艘商 船,哪裏想得到他們敢反抗,在黑夜中看不清
箭勢,漫天箭雨襲來,由空淩厲射下,箭尖直插進船身和人體,噗噗地響聲大作
。
慘叫聲震天響起,大批幫罕紛紛中 箭,撲通連聲落入水中,就像下餃子一
樣,在水裏掙紮呼救。
弓箭手毫不憐憫地繼續放箭,甚至還在蜀國夫人的命令下換了火箭,在空中
劃過一道道赤紅光芒,射向 堵住河道的木船。
封遂大驚失色,這些軍弓、火箭都是民間禁用品,隻有軍隊才有儲備。
難道這些人不是普通商人?這時,大船上的奴僕們也都動手了,高高地懸起
了大紅燈籠,上面“伯陽侯府”幾個大字在黑夜中閃動,頗爲刺眼。
蜀國夫人本不想太過招搖,所以沒有讓府中下人打出本府字型大小。
誰知竟然有毛賊不長眼地前來圍 攻,大怒之下,再不隱藏,掛出燈籠威懾
群賊,並下了嚴令,讓弓箭手不可放鬆,隻要死的,不要活的!封遂拔刀撥打箭
矢,心裏大爲惶懼,知道這次踢中了鐵闆, 立即回身大叫:「風緊,扯呼!江
叫了兩聲,他的座船上的火勢已經不可控制,別的木船也都紛紛起火。
封遂見勢不可挽,一咬牙,縱身跳入水中,免得被燒死在船 上。
剛一跳進水,就有一枝利箭追射過來,穿入水中,噗地一聲射穿屁股,讓他
隻能咬牙忍痛,帶箭遊水逃去。
他屬下的幫衆此時都顧不得他,紛紛跳水逃命,後面 的木船也都掉頭逃走
,不敢再對侯府起什麽心思。
這個時候,伊山近卻已經站在船舷邊,在當午的攙扶下,望著黃河中大批落
水慘嚎的江湖好漢,心中駭然。
他原本 出身於偏僻小鎮,也聽說過江湖好漢的英雄事蹟,在想像之中,除
了修練有成的神仙,就屬他們最威風押氣了。
在當了丐幫幫主之後,那些江湖幫派還是壓在丐幫的 頭上,哪怕一個小小
的幫會,也是他的小丐幫惹不起的,更不用說青蛟幫、彩鳳幫這樣的大幫會了。
誰知道這樣的大幫會,在官府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看到侯府 的名號,
竟然不敢接戰就倉皇逃去。
兩者實力對比相差之大,由此可以看得出來。
當然,他對官府的尊敬也是由來已久。
偏僻小鎮的居民,和社會最底層的乞丐,對 官吏們都敬畏至極,視之如天
,因此對於官府的龐大勢力,伊山近並不覺得意外,隻是吃驚於大幫會也如此害
怕官府,和升鬥小民沒有什麽不同。
河流中,人頭攪 動,到處都有落水的人慘呼,不時有屍體從水下浮出來。
船舷兩邊站滿弓箭手,冷酷地挺弓疾射,就像不要錢一樣,毫不顧惜地將大
量利箭射入水裏,將那些潛在水 中的幫衆一一射殺,屍體在河面上飄得到處都
是。
伊山近駭然半晌,看著這樣驚人的威勢,對官府的敬畏之情又加深了幾分。
在夜色之中,他看到在船頭處,大批婢 僕衛兵簇擁著一個衣飾華麗的女子
,如衆星拱月一般,顯然就是救他性命的貴人了。
伊山近緊走幾步,在當午的攙扶下來到蜀國夫人面前,拜倒在地,誠心誠意
地磕 頭感謝道:「小民鋤禾,叩謝夫人救命之恩!」
當午也跟在他身邊拜倒,想起剛才蜀國夫人還跪在幫主兩腿中間吮吸他的下
禮,那情景隻是在心中浮現,就讓她臉熱 心跳,羞赧得不敢擡頭看她。
就像心有靈犀一樣,蜀國夫人也想著自己跪在這男孩腿間的一幕,羞得玉頰
飛紅,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磕頭,尷尬得不知所措。
雖然她已 經露了形跡,幸好旁邊的婢僕士兵都隻當她是因爲青蛟幫的無禮
舉動而激動發怒,才會氣紅了臉,反而爲她豔若桃花的面龐失神,慌忙低下頭去
,不敢多看。
當然, 那三個婢女並不是這麽想的,偷偷看著蜀國夫人絕色的容顔上那一
抹幾不可察的白斑,心裏都是坪然大跳,想哭又想笑。
蜀國夫人定了定神,用雍容悅耳的聲音,平 靜地道:「原來公子已經醒來
了。
”心裏卻跳了幾下,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醒的,難道是在自己跪在他胯下、
津津有味地吮舔小肉棒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嗎?伊山 近卻沒有懷疑,隻是磕
頭微笑道:「剛才外面太吵,不知不覺就醒了。
”實際上,事實是:他被蜀國夫人吸得太爽,體內積壓百年的精液噴射出去
,心理壓力大爲減 輕,即使當時還迷糊,過了一會,自然而然地就醒過來了。
而且,在射精之後,他的傷勢竟然大有好轉,其中奧妙,他現在當然不能理
解。
蜀國夫人看著他手臂上打 著繃帶、夾闆,還跪在地上磕頭,不由大爲心疼
,慌忙道:「快扶鋤公子起來。
你有傷在身,以後不要再多禮!」
她的貼身美婢春桃、春杏盈盈上前,小心地將伊山 近扶起,卻是鼻觀口、
口問心,根本不多看伊山近一眼,隻當射在蜀國夫人臉上的精液並不是他的一樣
。
伊山近站起身,悄悄地看了蜀國夫人一眼,隻見這麗人年約 二十餘歲的模
樣,容姿美麗至極,卻又高貴無比,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又隱然有著殺伐決斷
的威嚴,顯然是他從過見過的貴人,不由大爲敬畏。
而她潔白如玉的面 龐上,又有著淡淡的紅暈,豔麗嫵媚,酥胸高聳,渾身
充滿著女性的強烈魅力,伊山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誘人的幽香。
這樣美麗成熟的女子,對伊山近既是強烈的誘 惑,又是隱含的威脅。
伊山近慌忙移開目光,臉上不自禁地微微泛紅。
“好純情啊!」
蜀國夫人心中欣喜贊歎,優美紅唇邊不自禁升起一抹笑意。
在華美衣裙的長袖 中,纖手緊緊地握住成拳。
她已經決定了,不管怎麽樣,她都要把這男孩弄到手,讓他長伴自己身邊。
就像面前放著一件稀世的珍寶,又怎麽能讓它輕易地從自己視 線中消失呢
第六章:恩深似海伊山近閉目盤坐在艙房中的床上,凝神修練。
在經脈之中,靈力如涓涓細流般,源源流動不絕,運行了一個周天終於停下
,緩緩納入丹田。
伊山近睜開眼睛,體會著身體輕飄飄的舒暢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意。
海納功修練達到了第二層的感覺,果然非常不錯,不但靈力運行更加快速有
效,身體的傷勢也好得非常快,骨傷差不多已經好了。
自從上次受傷之後,他因禍得福,回房修練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一舉突破關
口,進入了海納功的第二層。
他當然不知道是因自己積存百年的上古佳釀被蜀國夫人一口吞盡,妨礙靈力
運行的阻力消失,才有今日的突破,隻當自己苦修多日終於有所成就,更是苦修
不輟,靈力逐日提升,變得更加充沛。
當午知道那一天的真相,卻閉口不言,隻是每天陪在他的身邊,服侍得無微
不至、體貼至極,就像一個溫柔賢慧的小媳婦一樣。
受傷的這些天裏,伊山近大多數事情都要仰賴她來做,和這純潔女孩的感情
也一日千裏,進境極速。
畢竟是出生入死過的伴侶,與旁人不同。
伊山近雖然僧恨女性,但對於她,還有救過自己性命的蜀國夫人,都是十分
感激,而論到與他的感情深厚,天下沒有人能及得上當午。
自從失去了親人之後,這一對少男少女便將對方視爲最親的親人,相依爲命
。
白天的時候,伊山近一直體坐練功,到了晚上就和當午同床共枕,抱著她交
頸而眠,隻是憐惜她年齡幼小,加上他心傷、身傷都未痊癒,從來不試圖與她交
歡,獲得了女孩更多的敬佩和感激。
他休息了一陣,又閉上眼睛,進行下一周天的修練。
進入第二層的好處之一,就是他可以用內視之桔,觀察自己的身體內部。
靈力在骨裂處流動,可以感覺到骨頭在漸漸地癒合,現在差不多都已經長好
,隻要不劇烈活動,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那本小冊子裏面寫的療傷之汰並不詳細,而且許多方法也不是海納功第二層
可以施展的。
他也隻是按照上面所說,讓靈力在斷骨處流動,果有奇效,原本要幾個月才
能好的骨傷,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海納功到底隻是入門的功法,他心向高遠,一心想要變得更強,也曾將仙
府玉壁上面浮現出的金字功訣拿來修練,但總是無法入門,靈力根本無法進入那
幾處經脈,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雖然他明知謝希煙珍視地隱在玉壁上的功法一定極強,但既然無法修練,也
是無可奈何,隻能慨歎機緣不到,尚不能一窺仙機。
海納功其實也是一種很強的修仙功夫,尤其適合初學者,而以他毫無雜質的
靈童之體,修練進境更是極速。
如果其他的修仙者見到他,得知他修練了這麽短時間就進入了第二層,一定
會嫉妒得發狂,一怒之下說不定還會斬草除根,提前消除了這個禍患。
伊山近雖不知自己的修練進境其實已經比別的修士快了許多倍,卻也曉得這
急不來,隻能耐心修練,期待著比那兩個仙女更強的一天早點到來。
再睜開眼睛時,他變得神采奕奕、容光煥發、更充滿著強烈的男子魅力。
當午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他額頭微微有汗,趕忙拿毛巾擦拭,卻被他攔腰
抱住,攬在懷裏,輕柔地吻著她溫軟的櫻桃小嘴,將舌頭伸進口中,與她進行甜
蜜的熱吻。
當午羞澀地低聲哼嗚,卻又被他的熱情吸引,與他緊密相擁,纏綿蜜吻,直
吻得嬌軀綿軟無力,才喘息著停下來。
伊山近輕輕地摟著她,微笑看著她嬌慵無力的可愛模樣,伸手輕撫她柔順的
發絲,心中充滿幸福的快樂感覺。
就在這一對少男少女深陷溫柔鄉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外
面恭聲道:「鋤公子,夫人請你過去。」
伊山近無奈地輕歎一聲,放下懷中清麗絕倫的女孩,叮囑道:「你自己休息
一下,我去去就來!」
當午柔順地點頭答應,望著他出門遠去,眼中閃過依戀和不安的複雜情感。
可她性情柔弱,就算伊山近此去是羊入虎口,她也不敢留他下來,畢竟現在
他們還都要指望著這位救命恩人的保護。
上次夜戰之後,青蛟幫遭受重創,蜀國夫人立即發文給沿途州府,各路軍兵
迅速出擊,將青蛟幫殺得七零八落,元氣大傷,封遂潛蹤逃走,剩下的副幫主宣
佈和他斷絕關系,發誓要協助官府將封遂捉拿歸案,才勉強留了一脈,沒有被徹
底剿滅。
事後,各路幫會迅速瓜分青蛟幫的地盤,青蛟幫根本無力抵抗,隻能眼睜睜
地看著地盤被瓜分殆盡,其中騙他們進圈套的漁叉會則是其中得利最大的一個。
彩鳳幫作爲始作俑者,因爲有強硬靠山的緣故,沒有受到打擊,現在仍在暗
中虎視院耽,一旦他們離開蜀國夫人的保護,必然會遭遇可怕的命運。
伊山近跟著丫蓑在船上行走,來到前面的艙房中,看到美豔動人的蜀國夫人
正在溫柔微笑,等待著他的到來。
伊山近慌忙跪下磕頭,蜀國夫人擺手微笑道:「鋤公子,這些俗禮以後就免
了吧,不然我司要生氣了!」
這麗人在輕瞠薄怒之間,別有嫵媚動人的風情,伊山近看得心中一跳,慌忙
低下頭答應,臉龐微微脹紅。
“好清純、好清純,啊,我不行了……己蜀國夫人心中狂喊著,隻覺骨頭都
酥了,眼巴巴地盯著這鮮嫩可口的男孩,美目中似要滴出水來。
自從上次喝了伊山近的精液之後,她變得容光煥嶺,彷佛年輕了好幾歲,肌
膚也更加雪白滑嫩,常攬鏡自照,暗自贊歎。
她當然不知道那是百年陳釀大補的作用,卻也把功勞記在伊山近的身上,想
起野史中說過,女子性事適度才有益身心,深以爲然。
這種情況下,她對于伊山近的身體更是渴望,每天都夢想著與他顛鸞倒鳳,
常常在床上翻來覆去,夜不能寐。
隻是伊山近醒來後,就不像昏迷時那麽好擺弄,船上又過於狹窄,往來人口
衆多,她總要顧及一下聲名,不然這麽多年在府中的威望都要喪盡了。
這些天在船上,她雖然心中情欲如火,也隻能在白天請伊山近過來閑談,考
校他的才學,說說笑笑,打發一下時間。
談及上次遇難的事,伊山近也不隱瞞,把彩鳳幫與自己的恩怨說出來,自己
家傳的寶玉被騙走不算,還要被殺人滅口,引得蜀國夫人義憤填膺,聲言要替伊
山近討還公道,絕不能讓這些匪徒橫行不法。
她又問起伊山近在失玉之後的遭遇,對他淪落爲乞丐的事情大爲憐惜,甚至
還爲他掬一把同情之淚。
見她這麽關心自己,伊山近大受感動,心裏暗自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對她,
將來如果有出頭之日,定要報答這位善良慈愛的尊貴夫人。
“母親大人!」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文娑霓盈盈走進門來,行止嫻靜溫柔,隻是清麗
面龐冷若冰霜,讓人不敢親近。
伊山近慌忙躬身行禮,文娑霓卻傲不爲禮,美目射出縷縷寒光,上下打量他
一陣,冷然道:「母親,像這樣的下賤乞丐,爲什麽要收留下來,還容許他登堂
入室?」
蜀國夫人俏臉一沉,喝斥道:「不許胡說!鋤公子才華非凡,將來定非池中
之物!如果不是你一心要與仙家結緣,我還有心將你許配給他。
這次帶他去你姨母家裏,給你雨虹妹妹看一看,如果看中了,以後就是親戚
,要好好相處才是!」
文娑霓眼中閃過一抹譏誚笑容,轉頭看著伊山近,眉目中含著說不出的輕蔑
僧惡,就像在看一沱屎:「不過是個下賤的乞丐,在我家當奴僕都嫌出身不幹淨
,有什麽資格與我家結爲親戚?至於許配給我,或是雨虹妹妹,那更是笑話。
像這樣的東西,不如一到濟州就趕他走,能在我家的船上好吃好喝過上這些
日子,足夠他跟人誇耀一生一世了。」
蜀國夫人柳眉倒豎,怒喝道:「住口!我要留他在家裏,誰敢說什麽!•這
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多口?」
她們母女吵嘴,伊山近夾在中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能慌慌張張地行禮告
辭,逃也似地沖出門去。
即使走出好遠,他還能感覺到文娑霓那冷漠尖銳的目光射在身上,如芒刺在
背,羞窘不堪。
“大好男兒,怎麽能屈居在別人家裏,受人淩辱嘲笑!等到傷養好了,還是
帶著當午趕快離開,不能再留在這裏丟臉了。」
伊山近羞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快步地跑開,自歎人窮志短,隻因爲手中
沒錢,被人追殺,才會受到這侯府千金的侮辱嘲弄,男人的尊嚴蕩然無存。
隻是蜀國夫人說過,她的妹妹在濟州認識修仙家族,而他也想要打聽仙家的
消息,如果能有確實的消息,還是早點離開,去投奔仙家爲好,說不定還能得知
冰蟾宮的一些事情。
艙房中,這對容貌肖似的美貌母女相對冷視,誰都不肯服輸,丫鬢們早就躲
了出去,不敢接近這裏。
最終還是文娑霓收回了目光,帶著淡漠的冷笑,柔聲道:「母親這些日子想
是太過勞心勞力,性情都有些不同了。
孩兒告退,請母親早早休息,不要想太多了。」
她轉身出去,在清風之中,衣袂飄揚,美麗優雅,彷佛世外仙子一般。
背對著蜀國夫人,她的臉色突然沉下來,現出一抹陰冷之色。
知母莫若女,蜀國夫人這些天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裏,心中充滿憂慮,生怕她
做出有辱家風的行爲來。
“都是那個該死的乞丐害的!」
她如秋水般的明眸中射出熊熊的火焰,纖手緊握,尖尖的指甲深深陷入玉掌
之中,心中殺意無可遏止地狂湧而起:“事不宜遲,要想不鬧出醜聞,隻有盡快
殺掉那個下賤乞丐才行!」
※※※濟州府的碼頭上,人潮湧動,都是前來迎接蜀國夫人的。
因爲是要迎接伯陽侯府的女眷,知府梁迪不方便親自來,就委託了自己的夫
人朱月溪與女兒前來,而她們正是蜀國夫人的親妹妹與甥女。
伊山近站在船舷邊,挽著當午的小手,遙望碼頭,隻見迎接隊伍之中,有一
對佳人,被衆人簇擁在中間,如衆星拱月般,彰顯尊貴身分。
那二人美貌異常,容顔相似,與蜀國夫人母女的相貌也頗有相同之處,顯然
都是有著親密血緣關系的近親。
她們的身分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個滿身綾羅綢緞、衣飾華麗的高貴美婦,顯然是蜀國夫人的親妹妹,.知
府夫人朱月溪。
伊山近聽丫鬢們說過,她們姊妹年輕時曾受當時的太後恩惠,服用了珍稀至
極的仙藥,因此容顔能夠長保年輕貌美。
雖然她現在的身分隻是知府夫人,但那是由於梁迪一向身體虛弱,常告病休
養所緻。
最近這些年他經過醫生用藥物調理,精神漸趨健旺,有精力將濟州府治理得
蒸蒸日上,提拔高升指日可待,如果身體不出什麽問題的話,進入朝廷中樞,成
爲國家重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朱月溪本來與現在的皇後就是表姊妹,讓梁迪因此有政治靠山,身分高貴至
極,一般官宦人家的夫人遠遠不能相比。
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她外表看起來卻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
,頭上長發梳成樣式高貴的發髻,儀態高傲端莊,唇邊帶著一抹欣喜的笑容,凝
目望向大船,對于和姊姊見面很是興奮。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漂亮女孩,與文娑霓差不多大的年紀,容貌美麗,滿臉都
是歡快的微笑,不住地向這邊揮手,歡呼雀躍,顯然是一個活潑女孩。
對于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來說,她的表現稍嫌越禮,因此她母親輕輕拉她的
手,示意她安靜些。
梁雨虹收斂了一些,可是不一會就忍不住,又跳躍歡呼起來。
大船緩緩靠岸,蜀國夫人母女率先走下船去,歡喜地與妹妹、甥女拉著手敘
話,又喚了伊山近過去,說是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少年才俊,介紹給她們認識。
蜀國夫人倒是真心想將甥女許配給他,那樣就成爲了親戚,以後來往也都方
便,實在不行,讓朱月溪認爲義子也好。
她稍微露了兩句口風,梁雨虹就一臉厭棄地看著伊山近,鄙夷地道:「他?
讓他再長幾年,長高點再說吧*二其實伊山近長得不算矮,隻是容貌頗顯稚氣,
就像一般十二歲男孩的模樣,與他百餘歲的高齡頗不匹配。
文娑霓聽得心裏高興,不動聲色地微笑道:「這位伊公子,可是非同凡響,
做下了好大的事,很快就要在濟州揚名了!」
梁雨虹聽得來了興趣,拉住她的玉手輕搖,歡笑道:「到底是什麽事?好姊
姊,告訴我吧!」
文娑霓輕抿嘴唇,拉著她走到一旁,用柔和溫婉的聲音,將伊山近從前當乞
丐、養侍女、被追殺的事都說出來,甚至還提到那個青蛟幫主說過的渾話,什麽
“當兔子、殺孤老”的話也都隱晦地說出來,弄得梁雨虹嬌笑連連,目光閃動,
好奇而又鄙夷地盯著伊山近看個不停。
文娑霓當衆說出這些話來,雖然像是在說姊妹之間的悄悄話,卻偏要說得人
人都聽到,讓衆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異樣。
伊山近的臉簡直都要被丟盡了,滿臉脹紅地低著頭,隻覺所有人都在鄙視地
看著他,恨不得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蜀國夫人狠狠瞪著自己的女兒,文娑霓卻視若不見,仍是尖牙利齒地數說伊
山近的下賤出身和卑劣往事,氣得她玉頰微紅,轉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希望她能
阻止梁雨虹陪著她嶺瘋。
一看之下,她突然一怔,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
朱月溪靜靜地盯著伊山近不放,雪白柔滑的玉顔變得腓紅一片,眼中也在射
出灼熱的光芒,高聳酥胸快速起伏,顯示著她心中的不平靜。
在她眼中,這初見面的男孩肌膚白嫩,容貌俊美,簡直就像白玉雕出來的俊
美童子,模樣可愛至極,讓她忍不住想要和著口水將他一口吞下去。
蜀國夫人暗自歎息,心裏明白,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有了同樣的心思,果然不
愧是一母同胞的姊妹,連喜歡的男孩類型也都一樣。
她卻不知道,這與她們當年服用的仙藥有關。
那所謂的仙藥,實際上就是謝希煙研製出的藥方,後來流傳出去,一些修士
就據此煉些丹藥,令女性長保青春。
這丹藥的藥性不是太強,凡人也可以服用,隻是服用以後,遇到修練他這一
門雙修仙訣的修士,就會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他的胯下,供他
驅策。
謝希煙的好色之名倒不是假的,當初造這種藥也是爲了自己多收些性奴,隻
是這藥後來改名爲養顔仙丹,專供養顔之用,倒是他始料未及了。
伊山近在被仙女拘禁的那三年之中,每天都被強迫修練雙修秘法,在醒後修
練的海納功,也是謝希煙修改創造的一種雙修功法,雖然功力還不能強悍到讓她
們心甘情願供他驅策的地步,但吸引她們注意、挑起這一對美女姊妹的情欲已經
是足夠了。
朱月溪凹凸有緻的性感嬌軀已經開始微微地顫抖,美目中射出的欲火也越來
越強,蜀國夫人不想被人看到她當衆失態,婷婷走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親密微
笑道:「妹妹,姊姊舟車勞頓,倒是有些倦了,不如先回你府上休息吧。」
朱月溪嬌軀一震,猛然清醒過來,含含糊糊地點頭答應,心中羞赧無限,生
怕被人看出她對這年幼男孩的異樣情思。
衆人簇擁著這一對尊貴美婦上車而去,沒有人看到文娑霓雖然挽著表妹的手
溫婉地轉身離去,眼中卻悄悄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清風拂起,正是吹面不寒楊柳風,在這春天最美的時刻。
溫柔美麗、秀外慧中的二八少女,站在繡樓窗前,望著庭院中鮮花盛開的景
象,默默地沉思著,一副嫻靜動人的模樣。
她來到姨母的家裏已經有幾天了,這些日子,她冷眼旁觀,隻見自己的母親
和姨母常往那個乞丐無賴的住所跑,這讓她既感可笑,又頗爲憤怒無奈。
那個做過乞丐的家夥,出身卑賤低微,隻靠著一張小白臉混飯吃,居然厚著
臉皮賴在這裏不走,實在是可恨。
每次見到,文娑霓都對他冷嘲熱諷,希望能將他趕走。
這家夥倒也知恥,多次向她的母親和姨母辭行,卻都被她們苦苦挽留住,不
能成行。
她們的理由是他的骨傷還沒有好徹底,一定要留下來多觀察一段時間才行。
爲了留住他,姨母甚至還保證要收集彩鳳幫的犯罪證據,將來好將彩鳳幫一
網打盡。
爲此,一定要受害人留在本城才行,將來才好在大堂上指控彩鳳幫殺人越貨
的行徑。
而他住在別的地方,會被彩鳳幫找上門去殺人滅口,隻有住在知府宅邸才能
保證安全。
誰都知道濟州知府極爲懼內,如果他的夫人命令他整治彩鳳幫,他一定不敢
不從,也隻是因爲彩鳳幫後台極強,所以官府現在還沒有動手對付他們。
但那也隻是時間問題,在文娑霓看來,母親和姨母都被那個小乞丐迷了心竅
,爲了討他歡心,已經開始不顧一切。
“這麽做簡直太蠢了!」
文娑霓憤怒地咬住櫻唇,心中充滿了對伊山近的痛恨,殺意湧現。
彩鳳幫不僅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幫派,在它的後面,還有強大的“俠女盟」。
七位名震天下的女俠,組成俠女盟,互相扶助,誓要將這江湖打造成爲女俠
的樂園。
這樣的雄心壯志,足以令無數閨閣少女傾倒著迷。
而趙飛鳳正是七俠女中的一個,是天下赫赫有名的女俠,武功高強,更有其
他六位女俠佐助,實力深不可測。
俠女盟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本國的各個角落,在朝廷中也頗有影響力。
甚至還有傳言說他們和仙家的修士門派有關系,就連皇室也不敢輕易招惹她
們。
爲了一個乞丐樹下這樣的大敵,殊不爲智。
爲了除掉小乞丐,她派人和趙飛鳳聯系,雙方談好了合作條件,隻要能騙他
出府,立即就會有殺手出動,要了他的小命!她輕輕地冷笑著,漫步走到另一扇
窗前,看到在桃花林裏,梁雨虹正在練劍。
那二八妙齡的美麗少女,手持寒光森然的寶劍,上下翻飛,動作優美瀟灑之
至。
花瓣紛飛,灑向她的身上,而她就在這漫天花雨中舞劍,儀態翩翩,美得動
人心魄。
她自小習武時,本來不受父母支援,但她已經被寵慣了,哭鬧著要學習武藝
,父母最終還是拗不過她,隻能請了女武師前來教導,經曆了多年苦練,她的武
功已有小成。
靜靜看著自己的表妹舞劍,文娑霓的娥眉微挑,突然想起一個主意:「如果
她看到自己的母親和那小乞丐在一起,並且有綸禮的舉動,會不會一怒拔劍,殺
了那乞丐?」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能想到這個辦法,讓她快樂地微笑,並迅速在心中
擬定計畫,將細節一一地填補進去。
她的目光轉向遠方,遙遙看到花林中的一座精緻住宅外面,幾個丫裝正在採
花,隨意說笑。
文娑霓厭惡地皺起眉頭,那座住宅,就是那個小白臉現在居住的地方。
姨母居然還派了幾個丫鬢去服侍他,這簡直太不合規矩了!緊接著,她看到
自己的母親和姨母從那住宅裏面走出來,滿面春風,並肩走在桃花林中,臉龐上
帶著淡淡的紅暈,以及嬌羞的微笑。
文娑霓憤怒得幾乎嘔吐。
她們以爲自己現在幾歲,還在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了。
她看到一個小丫鬢拿著信匆匆地走向乞丐的豪宅,那是她的安排,隻要母親
她們離開了那裏,計畫就會迅速執行。
過了不久,她就看到那個無賴牽著他下賤的乞丐情婦、一個叫“當午”的小
丫頭的手,匆匆地向著大門外走去。
就是這樣!文娑霓緊緊地咬著猩紅的嘴唇,雙手將手絹擰緊,幾乎把它當場
扭斷。
她設下的圈套,已經有了完美的結果。
隻要彩鳳幫的殺手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厲害,這個乞丐就休想活著回到這裏!
一想到沒有這個乞丐的生活該多麽美好,她的心中就充滿了快樂,整個人也輕松
得像要飄到空中一樣。
美麗賢淑的少女,溫柔地微笑起來。
這一笑,彷佛在春天的花園中,無數鮮花盛開,美麗異常,讓旁邊隨侍的婢
女們都不由看得呆了。
請續看《美人圖》2純潔少年伊山近,自從被兩個美麗仙子輪奸,昏睡百年
後醒來,發誓要拜入修仙大派,矢志複仇。
但是百年後的命運如出一轍,兩位容貌美麗的親姊妹、身分高貴的貴夫人,
挾恩望報,灌醉了他,做了百年前同樣的事情。
而她們的女兒們,-對青春美少女卻誓言要殺掉他,伊山近因而受到強烈打
擊,心智大變,終於奮起將她們打倒在地,讓她們品嘗到了與自己相同的痛苦。
事情發生之後,伊山近又該如何面對這兩對美麗誘人的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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