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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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京華淫雄 作者: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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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淫雄 作者:RISE

京華淫雄


楔子

  連禦百女而不敗?!

  意念動輒之間,劍光從天庭中沖天而至,人隨劍走,瞬息千里之外,殺人於
無形之間?

  五指稍動,即可取人性命於百丈之內?!

  這是什麼?傳說?神話?

  不!這是武功。傳說為上古奇俠天地上人升天之時,特意留在世間,贈予有
緣人的無上神功!

  相傳,天地上人一生遊戲江湖,晚年悟道於括蒼山中,他一身的功力無與儔
匹,中年即能以劍光代步,往返千里於瞬息之間。他的故事,江湖上不斷有人傳
頌:於洪荒斬除荼毒人間的成形獨角蟒,於海底劍誅專吞來往船隻的千年巨黿;
孤身上天山,飛劍剿除天山怪獸;在排解九溝十八寨的紛爭時,連殺一百六十人
於眨眼之間……

  江湖傳聞,不一而足。更加上好事者口舌生花,添油加醋,豈不哄動江湖!

  人們都清楚:得神功者得天下!神功之主,當然是武林霸主!

  於是江湖沸騰,明裏來,暗裏訪,偌大的括蒼山,幾乎挖地三尺。

  「我說,你們快滾,有我們百劍門在,你們還想染指天地神功,簡直是不自
量力!」

  「嘿嘿,別老拿你們百劍門來壓別人,雖然我們快劍門人不多,但我們還怕
你們不成!」

  在一塊空曠地上,幾百條雄赳赳的大漢在相互對恃,大家刀戟相向,各逞口
舌,互不相讓。

  氣氛已經到了極限,眼看著一場血戰就要發生。果然……

  「嘿嘿,既然快劍門如此看不起我們百劍門,那只好各憑武功說話了。」

  於是,刀光劍影,慘叫聲、暴喝聲、怒罵聲,響徹這寧靜地山區。

  每天,血在不斷地流,人在不斷地死;一批人失望而回,另一批人又滿懷希
望而來……

  但,事實讓人們最後明白:傳說,始終是傳說!

  虛妄!空穴來風!

  終於,轟動江湖近十年的「天地神功」,因它的無從尋跡而消於無形。

  武林霸主夢破滅!江湖歸於寧靜!

  這一天,在括蒼山之巔,朝陽之下,瑞靄千道,照著如畫的美景,也照在無
言屹立在懸崖邊緣的人們臉上。

  站立於山巔,男男女女,數十人之多,但為首的,顯然是個年輕人,一個不
過二十的年輕人。此刻,他正無言地看著懸崖下的松篁,俊美地臉上陰陰沉沉,
寫滿了無奈與不甘。

  「雲兒,算了吧。」在年輕人的身邊,站著個看樣子已經年過七十的婦人。
只是,憑她的身段看,全身玲瓏浮突,乳豐臀圓,纖腰盈掬,頸上雪白的肌肉,
一點兒也不像是如此老的人;說她是花信少女,一點也不為過,只有從她那兩鬢
上蒼蒼白髮,額頭上那深深地皺紋上看,才清晰地發現劃上了歲月的滄桑。

  「走吧,雲兒。」美婦人輕輕挽著年輕人的手,溫柔地催促著。看他們的模
樣,簡直像是一對親密地情人!「看來,外面的傳言純粹荒謬。」

  「是的。」俊美地少年點了點頭,忽然望著那婦人的雙眼中,竟有說不出的
冷漠、討厭與憎惡,目光之中竟帶著濃烈地殺氣。

  那婦人一見,心中不覺一驚,連忙退了兩步問道:「雲兒,你怎麼了?」

  「你不認為你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嗎?」少年木無表情地對著婦人說:「讓
你這麼一個老太婆跟在我的身邊,豈不是有損本少爺的風采嗎?」說完,兩手同
時一揮,無比強烈的罡氣當即從袖子中發出,卷向那美婦人。

  看樣子,美婦人完全料不到這少年會下此毒手,一點防備也沒有,只是驚慌
地說:「雲兒,你……」「你」字未完,兩道無欲儔匹的罡氣己撞到她的身上。

  「呀……」慘叫聲仍在耳邊,人已經被撞落懸崖。瞬間,便消失於懸崖下的
煙嵐之中。

  「夫人……」本來,站在美婦人的揣後,還有十五名如花似玉的少女,她們
一見婦人墜落懸崖,心知斷無生理,大家不約而同地彼此一望,竟一起向著懸崖
躍下去……

  待少年反應過來,十五名花季少女也己消失於崖下的煙嵐之中,只有少女的
體香,仍然殘留在這清晨的山巔……

  「哼,便宜你們這些丫頭了,本少爺還沒有來得及嘗鮮!」

  說完,恨恨地看了看雲罩霧鎖的懸崖,回頭對木然肅立在他身後的人,喝了
聲:「走。」話未完,他已經率先向著山下縱去。

  其他人一言不發,悲傷地看了懸崖一眼,也跟著少年向山下縱去。

  括蒼山,再次恢復寧靜。

  懸崖下,仍然煙霧彌漫。

  括蒼山的叢林間,一灘灘血跡,一具具體……

  一陣微風吹過,山上松濤如雷,彷佛在訴說著不久之前,發生在這裏的一個
個悲壯的故事……

———————————————————————————————————

第一章 石室春光育神功 

 (上)

  夜,深了。

  括蒼山,更靜。

  起風了,風兒掠過山中的松篁,無數的松樹發出如雷一般的松濤聲。

  遠處,千頃修竹,竹竿在風中婆娑起舞。

  彷佛是給松篁與修竹伴奏,夜間覓食的惡禽偶爾的啁唧,不知名小蟲不停歇
的吟唱,更襯出空山寂寂。

  月光漸漸升起,夜嵐越來越濃,括蒼山好像一個恬靜的少女,披著輕紗,正
在靜靜地沉思。

  一切是如此的幽謐,如此的神秘。

  然而,更神秘的地方,卻是這裏。

  這裏,只不過是個山洞,雖然有精美的石門,但它始終是一個山洞。不過,
無論你站在懸崖上,還是站在懸崖下,你絕對看不到這裏,更談不上知道這裏有
一個如此的山洞。當然,如果你不躍上那株三丈多高的老松,沒有飛身躍過五丈
空間的輕功,你也同樣不清楚,原來這裏竟然有一塊十來丈寬的草坪。草坪上四
季如春,完全不受天氣冷暖的左右,一年到頭總是繁花似錦,芳香馥鬱。

  真是一個世外仙境!呵呵,夠神秘了吧?

  然而,這還不算神秘,如果你幸運的話,你會發現:在草坪的盡處,竟然是
一個山洞!雖然年久日深,但山洞的石門仍然是那麼的精美,只是,在石門的上
面,斑駁陸離的幾個字,要是你不小心,真的還認不出來,但要是你看得清楚的
話,你當時會覺得熱血沸騰。原來,上面用大力金剛指寫就的,卻是瘋狂武林幾
十年,到現在還始終無法解得開的謎:天地幽府!

  天地幽府!

  天地神功的存放處!

  竟原來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峭壁中間!不但如此,要不是關閉幽府的
結界打開,任你是誰,相信沒有一個能知道這裏,更談不上能練成裏面的天地神
功了!

  打開結界,行嗎?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你懂得如何把這結界打開的話,你便
可以進入洞中。當然,除了當年的天地上人之外,再沒有什麼人有這種能力了!

  只是,天地老人早在千年前仙去!

  另外,還有嗎?有,不過,恐怕要你九死一生,才可以有這個機緣了。

  機緣難得,怪不得如此多的武林人乘興而來,失望而去了。但,天材地寶,
自是有靈性之物,既然已經出世,必有主人出世才當如此。

  山洞深邃而乾燥,沒有燭光,但卻明亮如白晝。因為在山洞的牆壁上,鑲嵌
著龍眼一般大的夜明珠。此刻,雖然外面漆黑一片,但洞中卻是珠光閃爍,好不
明亮。

  如此珠光,若是照在女人的身上,尤其是不穿衣服的女人的身上,肯定會更
美!

  如今,它柔和的珠光,正是照在女人的身上,而且是一絲不掛的女人身上。

  只是這些赤裸裸的女人,卻全部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氣喘咻咻,有的一
動不動,明顯是昏厥過去,有的雖然清醒,但卻是嬌慵疏懶,只顧得躺在地上歇
息,卻也不願再動一動。

  地上的女子,年齡不大,全部是二九年華,燕瘦環肥,不多不少,正好十五
個。

  這十五個躺在地上的少女,沒有一個不嬌,沒有一個不美;渾身上下,冰肌
玉骨,在珠光下,更顯得嫩白,她們的胸前,沒一個不是酥乳暴挺,白溜溜的、
嫩嫩滑滑的、就像一隻剛剝了殼的雞蛋,白得教人心顫;在平坦的小腹下,只見
陰阜微隆,黑乎乎的恥毛襯著細細的肉縫;她們兩腿微張,在她們張開的地方,
羞處盡露,迷人的花瓣真的是肥瘦高低,薄厚不一,各具特色,一眼看去,令人
氣血賁張,情難自己。

  如今,這些人見人愛的嬌娃們,全部手足張開,從她們那張開的兩腿中,顯
露著兩團的胭紅,兩腿之間的小肉縫,在珠光下水光瑩然,緩緩顫動著,雖然沒
有經驗的人,也知道這一切是男女混戰之後的現象,而大戰的結果,很明顯,她
們落敗了!

  有道是:好男不與女鬥!

  這話說得有理,女人跟男人交合後,只需略事休息,便可再梅開二度,即使
有十個八個男子,只要讓她們有喘息的時間,肉穴之中,無不令男人俯首稱臣,
拜倒在石榴裙下。但這些少女,卻一個個下體浮腫,手足無力,已是無力再戰的
模樣。

  是誰?有降伏這十多個少女的本領!

  到底這山洞中有多少男人,竟把這群如狼似虎的嬌娃,幹得如此疲憊不堪,
一塌糊塗?

  難道是他?

  他,唇紅齒白,豐神俊朗,人雖算不上很壯,但無論手臂還是身體,卻見他
的肌肉隆起,一團團、一塊塊的,看起來,沒有會說他孔武,但人們卻會贊他有
力!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迷人的氣質,只見他,草草地用一條白紗束著頭髮,最
多也不會超過二十歲,此刻,他正俯伏在一個少女的身上,臀浪起伏,鐵杵一般
堅硬的肉棒泛著水光,正在迅速地從少女的身體中抽出、插入。

  「哦,少主,饒了小婢吧,小婢已經不成了。」

  地上的少女,額頭早己濕透,她兩手摟著少年的背部,兩條白生生的玉腿勾
緊少年的腰,圓圓厚厚的一個雪臀,正高高地抬起,迎合著少年的抽插,她的口
中在不斷地呻吟、求饒,但她的身體卻在不斷地配合著少年的動作。

  「春紅,舒服嗎?」少年看著姑娘那微微閉攏的眼睛,輕輕一吻。

  「唔。」姑娘的小嘴迎著他的嘴唇,柔軟的紅唇緊緊地貼了上去,再也不願
分開。

  「漬、漬、漬…」肉棒與小穴的磨擦聲不斷,少年的嘴吻著姑娘,他的下體
仍然在不斷地抽送著。

  「咂、咂、咂…」響亮的接吻聲,聲聲入耳,響遍石室。

  「嗯,……美……少主,美死小婢了。」又央求:「快……再快一些……」

  「漬、漬、漬……」

  「不行了……少主!小婢不行了,我……我……我要……升天了。」

  小姑娘在胡亂地叫著。她的發浪,逗得臥地的其餘姑娘,全都把眼睛朝著這
邊看著,在不知不覺中,小肉縫的淫液越流越多。多麼勾人心弦的場面,要不是
她們已經被幹得身體發軟,恐怕她們早就忍不住,已經撲過來了。

  只是,她們太累了,她們雖然淫蕩的心現在還沒有平靜,但她們每一個人的
眼睛,都流露出滿足的神采。

  「這樣夠快了吧?」少年的速度已經到了抽插的極限。

  「哦……哦……哦……」

  少女的身體在上下躍動,口中不斷地叫著。除了呻吟,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
表達自己現在的感受才好。

  「要死了!少主,小婢……真的……不行了。」說著,她的身體一下子僵硬
了起來,頭也僵硬地擺向一邊,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簡直像個死人。少年知道,
她再度身了。

  「那好吧,看在你已經五度身的份上,我就饒你一次吧。」說著,他的身體
也連連地抖動著,數點菩提珠,已經射入那早被搗得一塌糊塗地小姑娘的肉穴中
去。

  緩緩地把碩壯的肉棒抽出來,少年一邊吻著兩眼翻白、氣喘咻咻地姑娘,邊
說:「春紅,你就好好歇息吧。」

  「小婢知道,謝謝少主的賞賜。」好一會兒,春紅才緩過氣來,口中忙不迭
地道謝。

  「你們還有誰想再來一趟?」

  挺著仍然硬梆梆的大肉棒,少年對著地上的少女問。

  吐了吐小舌頭,所有的姑娘都咭咭地笑著說:「還要再來一次!少主想要小
婢們的命嗎?」

  一時間,鶯歌燕語,石室中充滿了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單聽那聲音,便足令
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想入非非了。

  「少主還是去安慰夫人吧,別讓夫人久候了。」春紅的胭潮未褪,嬌聲地對
少年說道。

  「好,你們好好地吸收吧。」說完,少年挺著如鋼一般的肉棒,走出石室。

  石室,一間接一間。少年走到第二間,沒有敲門便逕自走了進去。

  石室中,一個年約三十歲的少婦,正在閉目靜坐,夜明珠光的映射下,她渾
身上下,隱隱透著一層異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高貴感覺。她清麗動人,一襲透
明的晚裝,與其說是用來遮羞,不如說是用來挑逗。透過那晚裝,她那雙豐挺的
酥胸,盈盈一掬的纖腰,腹下神秘的三角地帶,甚至連那玉紅色的肉縫,也在夜
明珠的光彩下讓人一覽無遺,如此打扮,比起一身赤裸,更加充滿著吸引力。

  婦人名芸娘,看起來雖然只有三十歲左右,但這並不是她實際年齡,要不是
她有了一番際遇,恐怕她已經是白髮蒼蒼的七十歲的老太婆了。(芸娘的經歷,
當在主章「天地我獨尊」中有詳細交代。)

  果然,少年一見,肉棒已經連連地彈動著。

  聽見開門聲,芸娘已經知道是誰來了,只見她兩手往下慢慢的按去,口中連
連地吞了三次口水,再用手在腹下丹田處左七十二,右三十六地揉動起來。終於
,她張開眼睛,含情地看著正靜立一旁的少年,微微地一笑,說:「亮兒你來了
?」

  「是的,師傅,亮兒來了。」

  原來,少年叫雲亮,芸娘正是他的師傅(其實,芸娘並非雲亮的師傅,只是
因為雲亮受她所救,把她拜為師傅而己)。

  清澈的目光柔媚地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徒兒,芸娘嬌嬌一笑,語氣透著關切地
問道:「那些丫頭呢?」

  「歇息三幾天,功力應該會更進一層的。」

  「那亮兒你呢?」

  「了,一共了十五次。」

  「那…」芸娘兩眼圓睜,不敢相信地盯著雲亮那烏黑的肉棒,用手輕輕地把
它握著,慢慢地推了幾下,問:「但你的肉棒……」

  「師傅,我已經把恩師的『紫河車搬運法』悟出來了!」雲亮烏黑的眼珠閃
著亮光說,「雖然每一個都得到好處,但我每次只是有限量地射出來,其餘的全
部內了。」

  「是嗎!那太好了。」

  芸娘聞言很高興,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剛開始時,每一次精,都有一道暖流由命門透過,直上玉枕,通過天庭之
後,往下越過鵲橋,再化為金光流入丹田中,慢慢地散入於奇經八脈,四肢八骸
,現在,我只覺得一冷一熱兩個漩渦在腹內旋轉。」雲亮認真地說。

  「呀,想不到徒兒的悟性如此的高,竟然已把『紫河車搬運法』參透了。」

  芸娘神色興奮,她想了想,便說道:「我知道了,冷的是以前你所吞的螫龍
丹,熱的是恩師的大金丹。(注:雲亮因為無意中吞下螫龍丹,因無法承受螫龍
丹的內力而掉下懸崖,結果誤打誤撞而應了九死一生之訣,得以進入天地幽府;
後經芸娘下天地上人遺下的大金丹,不但化解了螫龍丹的毒素,還平添了近百年
的功力。為未來江湖造就一了朵武林奇葩,這恐怕是天地上人當時也無法預測到
的了。詳情在」天地我獨尊「一文中自會出現。)」

  「恩師他老人家對亮兒真好。」雲亮滿眶熱淚,根本無法向千年前的恩師,
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那亮兒以後,就應該為江湖多作一些有益的事,才不致於辜負恩師他老人
家的一番苦心。」芸娘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站起來。

  隨著她的起立,她身上的那一襲晚裝也隨即緩緩地脫落,先是雪白的粉頸,
繼而是粉藕一般的玉臂,然後,胸前兩個雪一般白的玉球,只見那兩團肉塊是那
般的豐滿、堅實、暴挺,即或是處子也絕不能與之媲美;晚裝一過酥胸,己是絕
無遲滯,悠悠地飄落地上,終於,芸娘的裸體袒裎於愛徒的面前了。你看她那平
坦的小腹,皙白而修長的玉腿,沒有一處不美,沒有一處不充滿著誘人的魅力。

  最妙的是,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之下,微微隆起三角地帶,上面竟寸草不生,
一毛不長,雪雪白白的,就在她兩腿之間的交叉處,兩邊的肌肉相互地擠壓著,
一條神秘的小肉溝清晰可見,一直向著兩腿之間延伸至她那不為人知的秘處。

  從她站起來開始,雲亮的目光就始終沒有離開過芸娘的身體,而自始至終沒
有疲軟的肉棒,也不由自主地在彈動著。

  「嘻嘻嘻,你這小色狼,可是把持不住了?」芸娘輕輕的挑動著那堅挺的東
西,臉上一副癡癡地表情。

  「不是徒兒恭維,在師傅的美體面前,能夠把持的男子,天下間恐怕再難找
得出一個來吧。」雲亮眼光不離師傅的身體,「更何況徒兒這麼個凡夫俗子?」

  「就你會饒舌!」芸娘玉步輕移,迎著英俊的徒兒走過去,兩手摟著他,一
雙玉乳也緊緊地壓在他的身體上,「來吧,為師已經受不住了。」

  雲亮也不打話,處子一般的紅唇,向著師傅湊過來的小嘴印了下去,待四片
嘴唇貼在一起時,就再也分不開了。

  顯然,雲亮年紀雖不大,卻已經是調情聖手了。他的嘴唇貼在芸娘那兩片柔
軟的紅唇上,先是緊緊地吻在一起,然後,他張開了嘴巴,伸出小舌頭,輕輕地
點在師傅的紅唇上,芸娘見徒兒如此,也把櫻桃小口張開,綻出尖尖的一條小紅
舌,兩人先是輕輕地點著,相互地愛撫起來,接著,雲亮的舌尖一偏,貼著芸娘
的舌面,大馬金刀地長驅直進。芸娘好像受不了愛徒的衝擊,渾身當即一抖,口
中一哼,兩人的肉體貼得更緊,舌頭也在相互地交纏著,捲動著……

  許久,兩人的嘴唇終於分開了,芸娘緊緊靠在愛徒的身上,兩眼朦朧,氣喘
咻咻:「亮兒,可真的悶煞為師了。」

  雲亮可不管她的嬌嗔,嘴唇貼在她的耳後,張開嘴巴,輕輕地用牙齒齧著芸
娘的耳垂,芸娘又是一陣輕吟,不斷地躲避著,但亮兒卻始終貼著她的耳邊,舌
尖在輕輕的撩撥著她的耳珠……

  「亮兒,你的調情功夫又進步了。」芸娘輕哼著,「為師已經不行了,簡直
是渾身作軟了」緊緊地摟著徒兒,「為師真是愛煞你了。」

  顯然,雲亮的動作並不止於此,他把芸娘兩手分開,把她的身體轉了過去,
俯下頭,舌尖輕輕地挑動著她的另一隻耳朵,逗得芸娘嘻嘻直笑,雪雪白白的小
纖腰,水蛇般不斷地扭動著。與此同時,雲亮用指尖輕輕地點著她的肚皮,在她
的身體上不斷地劃動;她的乳頭被愛徒的兩隻手指捏弄著,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斷
地變形,雲亮的手掌壓在上面,時而輕,時而重,不斷地揉著搓著。

  芸娘的鼻翼在不斷地煽動,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身子不斷扭動,她兩條
雪一般白的玉腿也在不斷地絞攏、分開,分開、再次絞攏,此刻,她已無法承受
徒兒的手向她下體的衝擊了。

  「咭、咭、咭…」芸娘的嬌軀不斷地扭動,她那個又圓又柔軟的粉臀,卻向
著雲亮的身體緊緊地貼過去,她張開玉腿,把徒兒那直挺挺的大肉棒夾著,一前
一後不斷地滑動著。

  風,不知從什麼地方滲進來,吹在身上,涼颼颼地舒服極了。但涼爽的風,
卻無法驅散石室中的火熱,汗珠,正從芸娘的身上,不斷地冒出來。汗水在珠光
的照射下,更顯出誘人的光澤。

  「亮兒,我已經無法站得住了。」芸娘的嬌軀緊緊地貼著亮兒,「快,抱我
上床去,好好地享受為師的身體吧。」

  她的話,要讓別人聽了,肯定不齒,但他們卻根本不管這些,他們沒有師傅
的尊嚴,也沒有徒弟的拘謹。

  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要是讓人看到,肯定以為他們是夫婦,一對忘年的夫婦!

  但他們不是夫婦,他們只是師徒!

  亂倫,是禮教的大忌,也是倫理的限條,但在這山洞中,沒有禮教,也沒有
道德,在這一老一少的心中,只有性!只有淫欲!

  雲亮沒有說什麼,只是彎下了腰,輕輕地抱起了師傅那軟若無骨的身體,把
她輕輕地放倒在床上。

  倒在床上的芸娘,星目微閉,不言,也不動,人像是已入睡,只讓肉體在講
話。可不是,她的肉體如雪原,腿若玉柱,兩乳就像是雪地上的兩座小孤峰,如
玉砌,如冰雕,孤峰上,玉紅色的櫻桃雖算不上大,但尖尖地挺立著,彷佛在告
訴著你:熟矣,采吧。

  躍馬冰原,玩味玉柱,就在冰原與玉柱之間,微隆一座浮丘,一道流瀑,剛
好劈開浮丘,在兩根玉柱的中間直流而下,流瀑兩岸,懸崖襯著幽谷;此刻可是
冬季?雪原是白,玉柱是白,浮丘、懸崖無寸草,也是一片雪白,只在流瀑的中
間,隱著靈珠,微顯水洞,潺潺流水,正從天不天、地不地的水洞中滲出,
上育靈珠,下澆盆地,再沿著窄窄的一道小河,經兩座肥厚的玉山,一瀉而下!

  美矣!雲亮兩眼發亮,跨步上床,兩腿夾著她的纖腰,一手支著床面,他低
俯著頭,用靈巧的一條小舌尖、暖暖的兩片紅唇,從芸娘的額頭開始,慢慢地吻
著,他空出來的手,也適時按在那雪原的孤峰上,玉紅的櫻桃從他的兩隻手指的
中間露出,他用掌面覆著粉乳,時捏、時搓、時揉;兩指輕夾著乳頭,時壓、時
拉、時磨動……

  躺在床上的芸娘本來已經情動,此番再受如此有技巧的挑逗,她的心要從心
腔中躍出,無盡的熱能從丹田中發出,沸騰著她的血液,焚燒著她的肉體,她伸
出兩手,時而緊緊地摟著徒兒,時而又不斷地插入徒兒的秀髮中,不斷揉弄著,
兩腿不由自主地時而夾攏,相互擠壓著;時而分開,但分開之後,便是再次緊緊
的絞起……

  如此感覺,確實太美了!美得教人難以把持。以前,芸娘已經不是一般的女
人,在魔教中,她是「羅剎夫人」,當年誰不知道,羅剎夫人是高手,是女人中
的女人;在床上,她可以一口氣連敗魔教的十大高手,那時候,只有教主鄴恨天
才能滿足她,當然,也只有她才能滿足鄴恨天。

  誰知道到了今天,一個毛頭小子竟然可以輕易打敗她,在他的挑逗下,她無
法跟體內那一波接一波地欲浪抗衡,只有口中不斷地呻吟著,她希望自己呻吟聲
可以提醒自己的徒兒,令他明白自己的需要,好快一點滿足她。

  「師傅,舒服嗎?」

  「我命中的小魔星,已經讓你玩得難受死了,還問我舒服不舒服!」

  芸娘媚眼微張,秋波如電,雖然口中發出薄嗔,但其中感受,恐怕只有她自
己才知道。

  是什麼感覺?

  芸娘知道,雲亮也知道。所以,芸娘焦急,雲亮不急。

  在他的胯下,兒已軟,正了無生氣地縮成一團,但他並不關注,他一手仍然
輕輕撫摸著芸娘那光滑的浮丘,一手仍然在她的小肉縫中輕輕滑動。

  「嘻嘻嘻…不要,不要搞那裏。」芸娘兩腿張開,馬上又收攏,緊緊地夾著
雲亮的手,但不久,她不得不再次分開,嬌軀在抖動,小口在浪笑。

  「師傅,怎麼啦?」

  「又酸、又癢嘛,你不要搞了。」

  「婦人不是最愛這種滋味嗎?」

  「咭咭咭,你這小壞蛋!」

  「那還不是讓你這迷人的身體教壞的嘛。」

  雲亮的口在說,但他的手卻在不斷地玩。

  「貧嘴!不……嘻嘻嘻……」

  芸娘的口在說,但她的身體卻不斷如水蛇一般的扭動。

  雲亮好像還沒有玩夠,他分開她的兩條玉腿,小指壓著她的小肉縫,一直滑
到她的小肉粒上去。剎那間,芸娘彷佛有人在她的體內點起另一把火,「轟」地
一聲,熱流向著她四肢百骸更加強烈地燃燒過去。

  在小肉縫中,小肉芽早己充血,膨脹。

  從小穴中,透明的淫液彷佛不知疲倦般不仃地往外流淌。

  私處濕透!

  臀溝濕透!

  連床面也有了一團水漬!

  「亮兒,快!快!」芸娘氣息咻咻,「我要……」

  「師傅,你要什麼?」

  「小壞蛋,你明知道師傅我要什麼的,還要問!」

  「不嘛,徒兒就是蠢嘛,師傅,你告訴我,你要什麼?」

  「我要……」

  「快,我要亮兒的大肉棒!」

  「你要肉棒幹什麼?」

  雲亮的手已經插入她那個滑溜溜的小穴中,不輕不重,不急不忙地拉出來,
插進去,再拉出來,再插進去……

  「哎,我恨死你了。」芸娘咬著牙,「你真是我命中的小煞星,你也真會纏
人。」

  「說出來吧。師傅要亮兒的肉棒幹什麼?」

  「哼……不要再玩了,給師傅吧。……師傅要亮兒用肉棒幹我的小騷穴。」

  「哦,亮兒明白了。嘻嘻,為什麼婦人的身體總是有這麼多的水!」

  雲亮嘴裏一邊在調侃著,丹田的氣一沉,原來軟綿綿的肉棒,突然間脹大起
來。他本能地用手把他的肉棒連連地推著,另一隻手仍然在撩撥著芸娘,他的拇
指壓著陰蒂,中指摸著那早己往外翻開的肉縫兒,在芸娘的顫動下,他扶著大肉
棒,慢慢地滑入芸娘那個早己濕得一塌糊塗的小穴中,然後,他乘勢一壓,只聽
得「哼」地一聲,偌大的玉棒已經全部沒有芸娘的小穴中。

  「哦,這種感覺真的好,現在小穴很充實哦。」芸娘身體一繃,頭一昂,口
中直在呻吟。

———————————————————————————————————

(下)
  
  上文提到雲亮碩大的一根肉棒,插入芸娘的小穴之後,一陣滿足感令芸娘情
不自禁地發出滿意的呻吟聲。

  師徒之間的亂倫,雲亮已經試過無數次,但今天他卻有新的發現,今天師傅
小穴的變化不少;以往,師傅的小穴雖如處子,但禁不住自己一用力,他的分身
便可直搗黃龍,深指花芯,但今天,雖然他還是一下子插得進去,但他卻發覺自
己每動一步,都有吃力的感覺。

  「看來,師傅的處子術已經練成了。」

  「只是有一點點的收穫而己,成功與否,就看亮兒你能否勝得過為師了。」
芸娘媚眼一拋,春意撩人地說。

  「亮兒相信,這難不倒亮兒。」在抽插中,雲亮信心十足地說。

  聽到徒兒如此,芸娘內功發動,趁著雲亮的肉棒抽出,她的內力一吸,小穴
當下便又收緊了不少,致使雲亮一插,只能把光滑的龜頭滑進去,就再也沒有用
武之地了。他知道,這是師傅在跟他逗著,但他不怕,只見他腹部一收,分身當
即變得細小下來,未容芸娘有所反應,他又是一插而進,就在肉棒齊根而沒的當
兒,他腹內一放,肉棒馬上又恢復原狀。

  「呀,爽死為師了。」肉棒在小穴內暴脹,那種充實地感覺,令芸娘情不自
禁地長吟了起來。

  在芸娘的吟聲中,雲亮的臀部在眨眼之間,作出三次的起伏,在綿密的攻擊
中,芸娘的嘴巴成了O形,她不得不張開玉腿,緊緊地翹在雲亮的腰間,像是在
敦促雲亮的深入,又像是在阻擊著雲亮的進攻。

  「啪、啪、啪!」石室儘是肉與肉之間的相互撞擊聲。

  一百下!

  雲亮的速度並沒有消減。

  「美……美死為師了……」

  石室內,肉與肉的撞擊聲,肉棒與淫液的摩擦聲,芸娘的喘息聲和呻吟聲,
響作一團!

  轉眼之間,二百下過去了。在雲亮的撞擊中,芸娘楚楚可憐,她不斷地擺著
頭,兩手用力的摟著雲亮的腰,牙齒咬著嘴唇,胸前那一對酥乳,也在不斷地前
後擺動著。

  「啪、啪、啪!」

  三百下過去了。雲亮一邊在飛快地抽插,一邊把頭俯向師傅的胴體,伸出舌
頭,撬開她的嘴巴。此時,芸娘己是樂極忘形,如登仙境,她剛接觸到徒兒的舌
尖,便十分知趣地張開嘴巴,伸出舌頭,迎接著雲亮的入侵,於是,他們的下體
在相互撞擊,舌頭也在絞纏不休。

  「啪、啪、啪!」雪白的屁股在上下起伏。

  「嘖、嘖、嘖!」滑溜溜的陽物,從芸娘那緊緊夾攏的小穴中抽出、插入,
再抽出、再插入,每一次的抽插中,渾濁的淫液被陰戶刮落,緩緩地滑過會陰,
沿著窄窄的小臀溝,流到床面上。

  芸娘爽得時而兩腿絞起,緊緊地夾著雲亮的腰,時而把玉腿,兩手緊緊地抱
著呈八字地分開,抬起她那個白得令人目眩的圓臀,配合著徒兒的抽送;時而兩
腿緊緊地繃著,口中不知在浪叫著什麼話兒。

  「師傅,爽快嗎?」雲亮一邊努力地抽送,臉不紅,氣不喘地問道。

  「美死為師了。」芸娘媚目薰醉,如飲醇酒,如泣似吟地答道,「你……你
真的……太會幹穴了!」

  再抽得幾下,芸娘嬌軀一陣微抖,兩眼翻白,全身緊緊地僵直起來,剎那間
竟昏厥過去。在她昏厥過去的時候,雲亮感覺到她小穴的吸力,已再也沒有了。

  雲亮知道:師傅的性高潮來了。他靜靜地讓陽物在芸娘的身體中,右手移到
芸娘的丹田處,緩緩地吸起氣來,但他只是一吸,又悠悠地呼出氣來,隨著他綿
長的呼氣,他的手掌也慢慢地向芸娘的丹田,緩緩地按下去。

  性高潮的反應,在剎那間開始,然後又在剎那間便結束。經過短暫地昏厥,
芸娘便已經醒轉過來,她一醒來,便感覺到丹田有一個熱團在轉動著,漸漸穿越
自己的腹腔,慢慢地向著夾脊關移動著,她知道,這是愛徒在幫助她運功。

  儘管她己不再年輕,在床上,她曾經是風月老手,二十四歲開始,她就懂得
如何吸采男人的精液。只要不是每月月事來臨,每天晚上,她和「白雲仙子」二
人,總陪在鄴恨天的身旁,既供他采補,也從他的身上得到好處。當鄴恨天自斃
後,她又成為鄴興雲的爐鼎,不斷地把男人的精液采到自己的體內,經過練化之
後,再度給鄴興雲,助鄴興雲增加功力,好早一點復興魔教,早一點為鄴恨天報
仇。

  但她所練的,只不過是「女真經」之類的功法,說起來,不過是一種高深的
媚術,所以,直到被鄴興雲把她打下懸崖,讓她無意中撞破天地老人的結界,進
入「天地幽府」,待看過天地上人的有關遺著之後,她才明白:原來男女雙修竟
是與她原來的路子南轅北轍,直到雲亮到來之前,她連通周天的門路也沒有!

  現在,徒兒在幫她,她半點怠慢也沒有,順著雲亮的方向,意念下移,引導
著那個熱氣團緩緩地穿過腹腔,導入夾脊關,然後再慢慢用意念引導著氣團,向
玉枕關移動。

  不見任何動作,堅硬的大肉棒,仍然被緊緊地夾在芸娘的小穴中,雲亮已經
躺在床上,隨著他的動作,芸娘彷佛沒有重量般從床上緩緩升起,她依仗在雲亮
的身上,兩腳著床,兩手按著雲亮的身體,她先抬起屁股,再慢慢地往下落去,
等雲亮的大肉棒抵著她的花芯時,她又迅速地把粉臀往上抬起,再迅速地往下沉
落。

  升起!

  下沉!

  隨著她那粉白、圓厚臀部急速地升降,她胸前的那雙堅挺的乳房,也在上下
躍動不己。

  儘管,芸娘的小穴,仍然緊緊地夾著徒兒那熱辣辣的性具,花芯也在不斷地
一張一合,挑逗著裏面的男根,但她的內心,卻再也沒有半點的淫欲,只有一片
空明,她的意念,始終不離那團熱流,隨著熱流的上升而上升,下降而下降。

  說起來也真怪,她屁股的每一次下沉,待到肉棒撩弄花芯時,她的內心便自
然一緊,就在那一緊之中,滯留在她脊椎處的熱團,卻向上微微一升!

  雲亮舒適地躺在床上,他張著眼睛,仔細地欣賞著師傅那雙雞蛋一般光滑而
又皙白的乳房,從上身開始,目光慢慢地往她的下體移動,再一次,他覺得師傅
的密處有趣。

  三年以來,他不斷在這十六個婦人的肉體上發,她們有什麼秘密,他早己清
楚;春紅等十五個丫環的腹下,不管是疏密粗細,每一個人都分別長著程度不一
的恥毛,惟獨芸娘不同,光溜溜的,一毫不長,若她兩腿併攏,嫩肉相互擠壓時
,無須仔細觀察,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地方那個小源頭,雲亮覺得如此下體,才
令他覺得更為生趣。

  從芸娘那張開的兩腿中,雲亮品著她那與眾不同的密處。雖然,春紅等十五
女的年紀,無論是誰,都要比芸娘年輕得多,但她們的秘處,儘管是膚色的深淺
不一,每一個都毫不例外地從大腿根開始便呈褐色,連小肉縫之間那小肉芽也是
如此。只是,芸娘卻跟她們不同,雖然那地方比不上身體其他地方的雪白,但黃
爽爽的,欣賞起來卻令人覺得別有滋味。

  看到這裏,雲亮的陽物早己彈動不己。他心一興奮,再也不作壁上觀,逕自
往上連連地抽動著。

  芸娘正沉醉於熱流的微動中,突然讓雲亮的一下子的突襲,她的心不由自主
地大亂起來。誰知道她這麼一亂,滯留在她的脊椎中的熱團,竟然開始緩緩地往
上滑動起來。

  哦,原來如此!

  天地萬物,一切無不自然而生,自然而亡,半點不由人為因素決定,如果你
想助它,只能是揠苗助長,如果你想抑壓著它,那只能是挫殺了它。自然萬物如
此,練功豈不如是!

  剎那間,芸娘竟然悟出了天地神功的精義。

  於是,她加速!

  於是,她呻吟、浪叫!

  「呀,太美了!」在她的浪叫聲中,只見粉臀飛快地降沉著,滿頭秀髮,也
在她的飛快晃動中飄浮,飛舞。

  小穴更濕了。

  四面的嫩肌變得暖烘烘的,不斷在收縮、在蠕動,緊緊地纏磨著那被夾在小
穴中大肉棒。

  背部的氣團,移動的速度正在加快,每過一處,就是一陣說不出的爽快。

  緩緩地,氣團沖向玉枕關了。

  氣團再次滯留。

  粉臀加速起伏。

  雲亮的肉棒在緊緊的小穴中,他感受著裏面的忽夾,忽磨,忽吮。

  至爽!

  至快!

  這便是亮兒現在的感受。

  他知道,銷魂的快感,正是男人的危機的根源,肉棒讓小穴如此的夾磨、吮
吸,若是精關不固的話,很容易精關大開,一如江河,直至精竭人亡為止。

  但是,他不怕。「紫河車搬運法」雖說是在練氣上別辟蹊徑,無法跟正統的
氣功修為相比,(當然,只是練習它,基本沒有辦法達到氣功的大成。)但它有
一個好處,練成之後,帶功者在交合中仍然要精。只不過它分為外和內。外是正
常的,當然,甘露一出,必是女方生男育女之根源;而內則是精氣入丹田中,化
為內丹,那種法既收到交合的快感,也起到保護的作用。

  日子一久,它自然便破關而出,再化為精氣被納入丹田中,此氣既成,內氣
種子己是植下。日後再借助它的幫助,通大小周天,便是指日可待之事。雲亮既
修成「搬運法」,它體內的精,只不過是丹田中的精氣在迴圈運轉而己,不但對
身體完全沒有損害,最妙的是,他每一次,內力便會增強一點。

  所以,他不怕!

  雖然,他已經習成了「搬運法」,但他仍然要外,因為,他體內收藏著螫龍
丹,他的精液也含螫龍丹,那正是女人練功的聖品,他之所以外,是把自己的丹
氣傳給她們,讓她們吮吸,幫助她們練功。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他要等,等到最佳的發時間,才可以保證芸娘得到最
好的吸收。所以,他腹內微動,偌大的肉棒便在剎那間縮小成寸,芸娘那緊密的
小穴忽然一陣空虛。就是那空虛的感覺剛傳入她的大腦,剎那間,她又覺得有靈
蛇直搗花芯,撩得她麻麻的、癢癢的、酸酸的,她不禁「呀」地一聲大叫,粉臀
不知不覺大加速的起伏。

  空虛!

  充實!

  麻!

  癢!

  酸!

  一連幾次,她再也無法支持住了。

  「哦!……」

  在她的浪叫聲中,忽地渾身一陣微顫,花芯不覺完全開啟,一股熱燙的液體
已經從花芯中大量湧出,狂噴而下,直澆雲亮那光滑的龜頭。

  是時候了!

  就在龜頭一熱、一麻之時,雲亮也渾身一抖,體內一熱,一團暖氣,數點菩
提珠己然噴入那個火燙的小穴中。

  亮兒不敢怠慢,只見他飄身而起,陽物仍然插在芸娘的小穴中,他已把一動
不動的芸娘的嬌軀,放倒在床上,然後,把她的豐臀高高地承墊起來,自己再伏
在她的身上。

  兩個人兒,一動不動。

  此時此刻,雖說兩人一動不動,但只有雲亮才能感覺到,小穴內吸力之強,
簡直要把他的陽物也要全部吸進去、溶化掉。……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個時辰。

  又一個時辰……

  春紅等十五人雖然運功完畢,但她們都很知趣地休息去了。

  室外,靜悄悄。

  室內,也靜悄悄。

  沒有狂風,也沒有暴雨。

  但是,如果你此刻進入房間,你肯定會嘴巴張開,無法合攏。

  此刻,雲亮伏在芸娘的身上,芸娘兩腿向上翹著,緊緊地摟抱著雲亮的腰,
她的兩手也摟著他的背,兩人的嘴緊緊地貼合一起,芸娘的下體也緊緊地貼在雲
亮的身上,雲亮的肉棒也仍然插在芸娘的小穴中,他們一動不動的,像是入睡,
也像是休憩。

  只是,入睡並非如此模樣,休憩也不是這樣誇張。

  因為無論是入睡還是休憩,他們應該在床上。

  但此刻,他們並不在床上,卻是在半空。

  室內,紅紅的,白白的,滿是氣體。在紅白氣體的包裹中,兩具雪白的玉體
輕輕地飄浮著,像是兩根重疊在一起的,剛從白天鵝的身上掉下來的羽毛,只有
紅白氣體在不斷地流動著,還有滿室清香,似蘭,如麝……

  終於,兩人慢慢分開,各自慢慢地降落在床面上,在降落時,他們卻在作著
一連串的動作。

  盤膝。

  直立。

  兩手收攏,環抱腹下。

  一連串的動作,就在他們降落的過程中迅速完成,就像他們本來就是那般的
模樣。

  剛才,芸娘的氣流已經突破玉枕,直透天庭,然後遊過鵲橋,在徒兒的說明
下完成了「紫河車搬運法」功法。現在,她需要再接再勵,把原有的氣機跟自己
體內的精氣融合,所以,她一落下,已經是兩腿交疊著盤坐床面,兩手如攬明月
般抱於腹下,兩眼微攏,就像老僧入定。

  雲亮也是如此,剛才,他已經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機湧動,直貫會陰,冥冥
之中,他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什麼事呢?

  他不管。人一坐定,他用腳跟頂著肛門,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排除俗念。腦子當下便一片空明。

  提腹。

  收肛。

  內視丹田。

  在他的腹中,暖暖的一團熱流正在緩緩地往下滑動。

  越過會陰,在肛門中稍作滯留之後,便直向著尾閭穴直沖而上。

  如蟻在輕輕噬齧。他不管了,只在有意無意之間承托著那團熱流。

  緩緩地呼著,緩緩地吸著,氣息,似有若無。

  突然,尾閭穴一震。氣流當即如決堤之洪水,洶湧上沖。只在玉枕關稍作逗
留,便直沖泥丸宮。

  暖流一至泥丸宮,氣機再也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麼流暢了。它簡直如江河之水
遇上防洪之堤,洪水拍岸,卻無法衝破堤壩。它們不斷地在鼓蕩、迴旋,前面的
不去,後面的卻又沖上來。

  此刻的雲亮可難受極了。頭兒似沉非沉,似痛非痛,似癢非癢,說不清的滋
味。

  雖然如此,雲亮的毅力確實是驚人。他舌抵上顎,目視上蒼,不急,不忙,
不驚,不亂。強忍著那難受。努力地堅持著。

  堅持!

  再堅持!

  突然,在他的腦海中「轟」地一聲,暖流傾瀉。

  過人中。

  渡鵲橋。

  滿目金光。

  一片清涼。

  終於,雲亮達到了大多數武人連門也窺探不了的境界,他打通了生死玄關!

  期間,早己收功外出的芸娘,已經是第三次悄悄地來探視他了。倚著門閭,
她忍著呼吸,靜靜地看著他,只見她的神色在不斷地變化著,似興奮,似希冀,
也似歎息。

  那也難怪。她本是魔教中人,雖非正室,但鄴恨天到底是她丈夫。三年前,
在她的腦子裏的,全部是服仇兩個字。所以她十多年來,不斷地用自己的肉體為
鄴興雲增強功力,鞠躬盡瘁,好讓他能夠早一天練成神功,早一點為父親和母親
報仇,為魔教在正邪一戰中死去的兄弟報仇。

  只是她完全沒有預料到,到頭來卻讓他一掌打下懸崖,幾乎置她於死地。而
雲亮,卻是魔教的大仇人之徒,他一身兼修了「一劍」徐英傑的「無敵一劍」,
又承襲了「儒尊」袁天生的「七煞掌」;當時要不是「一劍」、「儒尊」、「道
尊」連袂而來,她的丈夫「魔尊」是絕對不會自殺的,要是鄴恨天不自殺,「魔
教」也絕對不會瓦解。

  看著雲亮,她的心裏真是很複雜。她知道,只要雲亮一踏入江湖,魔教絕不
會放過他,他也肯定不會放過魔教!他們是死敵。那時,即使鄴興雲有再大的道
行,有通天的本領,也不管他有多大的陰謀,芸娘知道,魔教始終會在雲亮的劍
上煙消雲散!

  二十多年前,魔教在雲亮的父輩的手中倉皇逃竄。

  二十多年後,魔教將會在雲亮的劍下完全消失。

  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為什麼?莫非真的是:邪不能勝正?!

  自從芸娘到天地幽府後,她的人生觀已經受到天地上人的精神感染,再沒有
恨。現在,她已經不恨鄴興雲的狠毒,卻在為他的命運而悲哀。

  芸娘在想什麼?雲亮自然不會知道,此刻他還在運著氣。

  一般來說,從通關始,再行三十六周天,便可以收功了。

  現在,雲亮的真氣已經運行至第三十周天。突然,他覺察到自己的氣機又在
發生著異常的變化。隨著真氣的迴圈運轉,他只覺得絲絲的清涼,似有若無地從
他的毛孔、他的湧泉穴湧入,腹中那一熱一冷的現象,也像在不斷相互交換著、
置變著,本來如流水一般的氣流,漸漸竟再次變為有形之物,在他的體內越轉越
快。

  一圈,又一圈。

  外界的氣流,越湧越多地進入他體內。

  「轟!」雲亮的身體再次一陣劇震。

  無限強大地氣流已經滲入到他的奇經八脈中。

  又是更強烈地蟲爬、蟻咬!

  又是令人無法承受地難受!

  雲亮忍著。

  一呼。

  一吸。

  每一次,他的呼吸頻率,已變得無限地漫長。他呼吸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
這時候,就算你走到他的身邊,恐怕你也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了。

  氣機在他的體內竄突著、升騰著。他完全料不到自己的意念,已經進入了虛
幻的境界。在無限的虛幻中,他彷佛看到了什麼,也彷佛聽到了什麼。

  是什麼呢?他想看,但總也看不到;他也想聽,同樣沒有聽得見,人是好奇
的,越是難辦的事,他越想去辦。於是,他的心境不再寧靜了,他的意念,己經
遊移於那一點點令他心動的東西去了。

  終於,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的過去。他看到了自己正跪在武當山的主事廳
中,那是他的師兄青山被害,他跪在主持人天雄子的面前,求他為青山報仇。但
天雄子卻以他不尊主持為由,要處死他;他看到了天機子為了救他,竟不惜用匕
首紮向自己的大腿,在血光的飛濺中,請求師弟天雄子放過他。

  「天雄子,你根本不配當主持。」雲亮在大叫著,「你剛愎自用,根本容不
下半點的異見,你不是主持人的料。」

  「哼,終有一天,我會給你一點顏色。」

  彷佛中,他背著長劍,正在魔教的門人的戲弄中,被他們關到地牢中去;在
地牢中,小尼姑妙嫦因為她不肯跟他交合,結果,魔教的人用刀,在他的面前活
生生地把妙嫦的兩乳剜了下來。

  彷佛中,他又重回到無名洞中,面對著水晶棺,看著躺在裏面的那個美麗女
人,心裏有說不出的親切,也有說不清的悲痛。

  徐美娘是誰,她不只是徐英傑死去的女兒吧?為什麼我每次見到她的遺容,
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覺?

  「你是誰?」他熱淚滿面,大聲地問著,「是我的娘親嗎?」

  「娘親……」

  他在叫喚著,呼喊著,在他的叫喚聲中,棺中人緩緩地爬起來,原來,她不
是徐美娘,竟是芸娘。芸娘慢慢地向著他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把身上的衣服脫
下。

  與此同時,十五婢也一身精光,在己經一絲不掛的芸娘的後面,以極其淫蕩
的姿勢在舞、在扭。春光中,他的心跳了,亂了,欲火在他的心中冉冉上升。

  「師傅,我要……」

  「春紅,我要你……」

  呼吸聲已經開始渾濁。

  雲亮體內的氣機開始在胡亂竄突著。

  很明顯,他要走火入魔了。眼看著一個曠世奇材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叮……」

  一聲金罄的響聲遠遠地從天際傳來,一直敲到他的心裏去。如暮鼓晨鐘,他
當即清醒了,連忙收斂起心神,內視丹田,平穩著自己的呼吸。

  於是,幻像不再出現,他體內的氣機再次被納入經脈中。

  漸漸地,氣流越來越快,體內的氣流在迅速迴圈運轉,外面的氣流也如大浪
般迅速湧進他的體內。

  就在一剎那間,他的內心如雷鳴般地一響。

  他先是覺得劇烈一震,然後,一切歸於祥和。

  彷佛之間,他已經進入了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世界,他覺得自己是天,覺得
自己是地,他吸氣時,覺得宇宙漸漸地被收入到他的體內;他呼氣時,宇宙從他
身體內往外延伸,他變成了宇宙的一粒微塵。

  他是天地!

  天地是他!

  大周天!

  這不是通過大周天時的感覺,又是什麼!

  想不到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少年竟有如此福緣,不但突破自己的生死玄關,更
達到了天人之境,抵住心魔的干擾,自然而然地通過了大周天的大限!

  注:當然,要不是雲亮的一連串奇遇,他也是無法做得到。螫龍丹為螫龍內
練之精,螫龍在地底潛居千年,丹始成種,再服食日月精華千年,丹始成。得了
螫龍丹,無疑平空添加了須修行千年才能得到的功力。

  大金丹更是天材地寶,是當年天地老人集千年怪蟒、萬年神黿和天山神獸的
內丹於一爐,再用三年時間,於窮山絕嶺上辛苦搜集得來的珍異藥材,配合鉛汞
之類,又花了三年時間才練成的靈藥。傳聞上人只服食了三粒,已經脫胎換骨,
白日穿越高山而飛升。

  上人飛升之後,留下三十八丸。為了調和螫龍丹,芸娘在他墜崖時,已經根
據天地上人書中的說明,他服食了三粒。此二者,凡人若得其一,已經視若神靈
,更何況雲亮一人便獨得二寶!

  正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絲毫不由得半點的人為!

  這一切成就,雲亮並不知道。三天了,整整三天,他還在練功。

  芸娘在看著。她在抹著冷汗。

  十五婢在看著。她們也在抹著冷汗。

  她們都是武人,所以,她們都知道走火入魔之後的嚴重惡果。當時,要不是
芸娘及時敲響了金罄,把雲亮驚醒過來,真不敢想像現在的結果,又會是一種什
麼樣子。

  雲亮體內排出的氣流已經大變,它從紅白分明,慢慢地紅白交融,現在竟變
成了透明。氣流在變,雲亮的身體也在變,只是當室內的氣體變成透明的時候,
他的身體卻變成一團紫色,然後漸漸恢復原狀。

  雖然,她們都不清楚雲亮為什麼會如此,也不清楚雲亮達到了什麼境界。但
她們都不約而同地有了預感:他已經達到了幾乎沒有人達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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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牛刀小試毀三狼

(1)

  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在這三個月之中,洞內洞外,只有一個字,靜!

  石室中,床依舊,褥也依舊,但人已經不再。四周一片悄然,即使走路,十
五婢也要躡著手腳,悄悄地走;即使有事要商量,她們也只有捂著嘴巴,悄悄地
說。

  因為,雲亮和芸娘正在閉關。

  冷啊,今天確實是冷!雖說洞中無日月,但它有一個好處,不管春夏秋冬,
山洞的氣溫總是如此的,不冷也不熱,反正是冬暖夏涼。但今天卻恰恰相反,時
下洞外正是炎夏,但在這裏,卻在結冰,無論你走到那裏,總見一根根的冰淩,
若不是懷裏揣著暖玉,十五婢真的根本無法在這裏走動。正因為這樣,十五婢每
天操練的功課,也不得不停下來了。

  冷氣,是從池中發出的,因為池水已經全部結成了冰。為何以前一年到頭,
水溫宜人的水池,竟會在眼下的炎夏時節結成冰的?

  真的怪!

  然而,這還不算怪,最怪的,卻是在厚厚的冰層中,穩穩地凍結著一個人,
一個兩腿盤膝的人。你看他,兩手向天,自然地擱在兩膝上,好像正在練功時被
凍結的樣子。

  不用說,那個人就是雲亮!

  人在冰封中,豈有命在?

  道理是如此,但只要你仔細地看的話,你會看到:在雲亮的周圍,並沒有結
冰,一層水正裹著他,不但裹著他,那些圍著他的水還在流動、在旋轉,圍著雲
亮的周圍在旋轉!

  「亮兒呢?」隨著「吱」地一響,嬌滴滴地聲音當即在人們的耳邊迴旋。

  「恭喜夫人出關。」眾女一聽芸娘的聲音,馬上向她圍了過去。她們一看到
芸娘,全部都楞住了,每一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芸娘的臉,半晌也說不出一
句話來。

  且說芸娘一手推開大門,腳步還沒有邁出,渾身就不由冷得一抖,要不是她
身體本能的反應,馬上發出強大的氣流把她包圍起來,說不定會被冷得打噴嚏。
雖然如此,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把身體縮了一縮。

  「好冷!」芸娘一縮身體,但發覺不對,很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了?」

  「夫人,你這次閉關出來,又……」

  「又怎麼啦?」

  「模樣又年輕了。」

  「哦,是真的嗎?」女人,誰個不希望自己永遠年輕。就算是芸娘,也不例
外,她當下便情不自禁地用手摸著自己的臉。

  真的,在她的自我感覺中,她覺得自己的臉比以前嫩多了,滑多了。但她還
是說道:「沒感覺哦,真的年輕了一些嗎?」

  「是真的,夫人。」如菊說,「我看,夫人現在的模樣,最多不會超過二十
八歲。」

  「不,依我看,夫人你頂多只有二十五歲。」如詩介面說道。聽了她的話,
其她的姑娘也直點著頭。

  「要不,我這裏有銅鏡,夫人您不妨親自看一看,就知道我的話不假了。」

  「是真的嗎?那就把銅鏡給我,讓我看一看。」芸娘滿心歡喜地從如詩的手
中接過銅鏡,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在鏡子中,連芸娘也幾乎要認不出自己來了,只見上面的人蛾眉淡淡,一雙
丹鳳眼,臉上白裏透著紅潤,嫩嫩的,滑滑的,吹彈得破,就連以前眼尾的那幾
條皺紋,今天再也看不到了,雖然看不出到底是二十五還是二十八歲,但要是讓
一個二十五歲的姑娘來跟她比,很可能比不過她呢。奇怪的是,一眼望去,她人
如二十五,但渾身所展現的氣質,卻有著一個二十五歲的姑娘,所無法媲美的風
韻和成熟。

  「怪不得外界的人都想得到『天地秘府』中的寶物了,想不到『大金丹』非
但可以助長功力,還有返老還童的效果!」在說話時,她滿眼是對那上古奇人的
敬仰。

  「那,我們不是也服食過嘛,為什麼我們卻收不到夫人的效果呢?」十五婢
中的如畫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其中的道理,或者,那功效是用在老年人的身上才
顯功效吧。」

  也只好如此解釋了。要不,誰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但,我有點奇怪。」如詩又問道,「五年前我們來這裏之後,當即便服過
大金丹,一直以來,我們除了感覺到自己的體質漸漸地起變化,由一個根本不懂
武功的人,漸漸在增長了功力之外,其他就不覺得有什麼好處。」

  「再說,那時候,夫人也沒有見得發生什麼變化哦,後來還是少主來了,夫
人見少主昏迷不醒,才根據上人的說明,為少主解除了螫龍丹的毒性之後,才見
夫人越來越年輕的。那又是為什麼呢?」

  「嗯,記得上人的書中曾說過:『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天地交匯,乃育萬
物。』以前,我們沒有機會跟男人交合,有違陰陽互濟的根本,所以,即使是服
食過『大金丹』,也沒有明顯的效果。」

  眾人聽了,也覺有理,只是不斷地點頭。

  「再說,亮兒體內的螫龍丹,更是有助我們女性練功的妙品,諸多原因下,
所以才顯功效吧。」

  「但我覺得夫人以前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根本不像這一次,只三個月就
明顯地看得出來,一下子年輕了那麼多。」

  「我想,我以前雖然也借助『大金丹』和『螫龍丹』所化的精液的說明,但
亮兒也借助我的陰氣來融化『螫龍丹』,所以我的功力不夠深;如今,我已經練
成了『紫河車搬運法』,並且打開了自己的生死玄關,功力非但突破了自身的界
限,更激發起『螫龍丹』和『大金丹』的妙處罷了。」

  凡練武之人,只要功力濃厚,以功養容,並非是件高不可攀的事,這一點,
眾女也同意有其道理。

  「咦,我們只顧自己說了,亮兒呢?」這時候,芸娘突然想起了雲亮,「按
理,他也應該功成了。」

  「哎呀,你看我們,一見夫人就高興得忘記少主了。」春紅一拍腦袋,她先
看了看周圍的牆壁,「夫人,他收功了,你看,這裏的冰已經融化了。」

  「冰?哪裡來的冰?」芸娘很是奇怪地問道。

  「說起來,可真嚇死人了,夫人在你閉關的時候,少主只花了兩個月就出來
了。」如雲答道。

  「那他這個月來幹了些什麼?」或許,小丫頭們聽不出來,但芸娘的心很清
楚,她這句話中帶著一絲絲的酸味,雖然並不是很濃烈,但那就足以令她心中不
痛快了。

  「他呀,也不知怎搞的,從石室中一出來,就鑽進池水中去了。」十五婢中
的小媚搶著說道。

  「他鑽進水裏幹什麼?」剛才的醋意,頃刻之間化成了不解,轉而又變成了
擔心。

  「我們也不知道。他吩咐我們,無論池中發生什麼事,也不必害怕。」如畫
說,「結果,他一鑽進水裏就盤膝而坐,練起功來了,哎呀,這幾天真的擔心死
人了。」

  「看你這丫頭,老是聲聲『死、死』的,什麼不說,為什麼就愛說個『死』
字!」芸娘的心裏有點不高興。

  「奴婢知錯,請夫人降罪。」如畫頭一低,眼睛已經有點淚盈盈了。

  「算了,只不過是『死』字令人聽了很不舒服而己。」芸娘見如畫的樣子,
連忙安慰她道,「告訴我,這幾天亮兒發生什麼事,讓你們如此吃驚?」

  「夫人你不知道,就在這三天裏,水池的水全部結冰了。」若芝答道。

  「後來,幾乎整個通道都有冰。」

  「那亮兒呢。」

  「少主就在池的底下」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冰層的下面了?」

  「是的。」

  「走,我們去看一看。」

  芸娘的心一急,對所有的丫頭招呼了一聲,就匆匆向水池走去。誰知道,一
到水池邊,芸娘楞住了,十五個小姑娘也楞住了。

  水池,冰層依舊,但雲亮卻已經不再池中,此刻,在水池的中央,一股水柱
破冰而出,垂直地冒出了池面,而在水柱的頂端,端端正正盤膝坐著的那個人,
不是雲亮又是誰!

  天呀,這是什麼功法!芸娘捂著嘴巴!十五婢卻把嘴巴張得老大!

  就在眾人發楞的當兒,水柱卻在不斷地變化著,它一邊變粗,一邊升高,而
池面上的冰層,卻在不斷地下沉!

  眾丫環看著芸娘,正想發問,但「噓」地一聲,芸娘卻悄悄地止住了她們,
只用手指了指盤坐在水柱上的雲亮。眾丫環一吐舌頭,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

  未幾,冰消,水盡,在水池中,只有一道水柱沖天而上,其他的地方,卻是
滴水不留。

  兩手徐徐地往外劃圓,繞過頭頂,徐徐地往腹下按去。看來,雲亮收功了。

  突然,兀立於半空的水柱,就在剎那之間往下傾瀉,像雪崩,像山洪瀑發,
只聽得「轟隆」一聲,水流撞擊著水池,發出巨大的聲浪。

  在聲浪發出的同時,無數的水花在空中飛濺,雲石鋪就的池邊浸濕了,連佇
立一旁的女人們的衣服,也全部濕透了;於是,濕衣服貼著眾女人的嬌軀,胸前
那兩團肉球高高地往外隆起,就連那顆小小的紅櫻桃,也顯得那麼突出,除了芸
娘之外,在每人的腹下,都朦朦朧朧地呈現出一大團黑色。細細看去,令人如沐
春光,妙趣橫生。

  仿如一片樹葉,雲亮輕飄飄地落在水面上,又漸漸地沉入池中,在下落時,
他的兩腳已經分開,待他一沉入水底,也不見他的手腳有什麼動作,只是他的腰
部在擺著,人卻像一條魚一般,在水中飛快地遊動著。

  一圈,兩圈,再一圈…

  終於,他玩夠了,人在剎那間停止遊動,身一折,腳一蹬,他整個人如一支
箭般射出水面,再優美地劃了個圓弧,紮入水中。然後,他才浮出水面,滿腮鼓
著,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心裏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突然,他看到人群中的芸娘,他不由得兩眼一亮,嘴一張,正要向芸娘請安
時,誰知道他滿口的水卻一下子灌進他的喉嚨,嗆得他咳嗽不己。

  「哈哈哈…」眾女看著他那滿臉通紅的狼狽相,都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小色狼被水嗆了。」

  但笑歸笑,他連番的咳嗽,也在不斷地刺痛著大家的心,只見春紅衣服也不
脫,連忙跳下水去,反覆地為雲亮揉著背,口中輕聲地問:「沒有事吧,少主,
慢慢地呼吸。」

  雲亮一邊咳嗽著,在咳嗽中,他彷佛是無意地把頭朝著春紅的酥胸蹭過去,
輕輕地擦著。

  「嘻,原來小色狼是裝出來的。」春光讓他蹭得身體一陣陣地作癢,不禁輕
輕地用手一拍他的背,「潑刺」地遊了開去。

  春紅一走,雲亮馬上止住了咳嗽,呆呆地望著芸娘。

  「小色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麼!」

  「師傅為什麼一下子又年輕了那麼多?」他的嘴巴還沒有合上。

  「是嗎?」芸娘一聽雲亮也在說這話,手便抬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
的臉。「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呢。」

  「我是在說真的,師傅你現在簡直像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倒!就算擦鞋,也不是這樣的擦法吧。但千臭萬臭,馬屁不臭,看樣子,雲
亮的馬屁,可拍打到點上去。

  芸娘只顧著在摸自己的臉,柔媚的兩眼,分明發出絲絲地情意,「我說,姑
娘們,來吧,我們一起到水裏玩一玩吧。」

  所有的丫頭見芸娘點了點頭,當下便一陣雀躍,「撲通」「撲通」地全部向
水裏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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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碧波。清池。

  真想不到,在這山洞之中,竟有這麼一個好去處!

  在池中,一聲聲「潑刺」,幾聲聲驚呼,剎那間,嘩啦地一片水響,無數雪
白的胴體,張張惶惶地向著四方分散,待水面方定,又是一陣嬌呼,水面再次水
波片片,一具具赤裸的女體,就像一條條正在戲水的白鰭豚,在清澈透明的水面
上遊動著、躲避著。因為,雲亮正在追逐著她們。

  「哈,看我不抓住你!」

  突然,就在如詩喘息未定,四處張望的時候,一聲歡呼發自她的身後。如詩
不由得大吃一驚,知道少主已經到了她的背後,只見她玉腿一蹬,人便浮起來,
只是,未容她有再次逃跑的機會,雲亮已經一手從她兩條玉腿的中間摸了過去,
手也同時向上一抬,於是,如詩那個雪白的粉臀已經露出在水面上。

  「啪!」雲亮的手掌抬起,不輕不重地向著水面上那個白花花的部位打了下
去。

  「哎喲,少主如此用力,半點也不懂得憐惜小婢嘛。」

  如詩上身浮在水中,滿頭烏黑的秀髮散落一池,隨著水波不斷地飄蕩著。她
那個圓圓的豐臀在水中一聳一聳的,說不清是在閃避還是在挑逗。她用嘴輕輕地
咬著幾根散落的頭髮,扭頭撒嬌地看著雲亮,口中在說著,屁股也在扭著。

  「好,我就憐惜、憐惜你吧。」

  雲亮笑嘻嘻地答應著,一邊說,他的手又抬了起來,「啪!」如詩的另一邊
臀肉又挨了一記。

  「哎喲,痛死我了。」這一次,她的兩腿不斷地併攏、絞合,看樣子是抵受
不了雲亮的手,在她的兩腿之間的不斷撩弄,同時口中卻嬌嬌地叫了起來。

  「哈哈哈,小賤人,我說你快逃吧,別在少主的面前發騷了。」其她姑娘看
著如詩,都在哈哈地笑著。

  「嘻嘻嘻,我說各位姐姐少嫉妒了。」在姐妹們逗笑聲中,如詩小腿一蹬,
像魚般從雲亮的手中滑開,逃離了雲亮,「要不,你們也去挨少主兩下試試。」

  「各位姐姐注意了,我又來了。」雲亮看著正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姑娘們,
未見他口中吸氣,人已經潛入水中去了。

  於是,十五婢又是緊張的注視著池底,防備著雲亮的偷襲。

  「我說丫頭們,你們難道不能聯合一起對付他的嗎?」芸娘看著姑娘們的狼
狽的模樣,笑了。在微笑中,她輕輕地提醒著姑娘們。

  現在,芸娘也是一身赤裸地坐在池邊,她的兩手悠閒地按在池邊的雲石上,
兩腿自然地併攏著,雪白的小足泡入池水中,胸前一雙酥乳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時上,時下,時左,時右,不斷地顫動著,乳上那團淺褐色的乳暈,乳暈上那顆
玉紅色的小櫻桃,格外明顯。

  她的兩腿併攏時,腹下那塊三角肌肉明明顯顯地突了出來,光光的,一根毛
也沒有,但是,三角肌下面的勝處,卻全部隱入她那兩腿之中,給人留下覓勝的
欲念。

  「對,姐妹們,我們何不一起來對付小色狼!」

  真的妙,在她們的口中,一會兒是少主,一會兒又是小色狼。到底雲亮在她
們的眼中,是主?是狼?看來,只有她們的心中才清楚了。

  「好,你們看,他來了。」春紅指著水底。

  隨著春紅的指處,姑娘們看見雲亮正潛在水底,悠悠地遊動著,他並不急於
去追逐著她們,他的兩隻眼睛,根本無須閉上,在水底也大大地張開著,此刻,
他那張開的眼睛,正在欣賞著姑娘們沒入水中的地方!

  「姐妹們注意了,聽我的,」春紅輕輕吩咐道,「大家散開,三才就位。」

  「嘩啦」地一聲,在雲亮毫無防備之下,十五個姑娘已經五人一組,分成三
個方位,把他包圍在中間。

  雲亮仍然是那麼的輕鬆、悠然,就在他接近姑娘的一瞬間,他的動作突然加
快了起來,就是眨眼之間,已經沖到姑娘的跟前。

  眼看著,姑娘又要吃虧了!

  「看掌!」姑娘一聲嬌叱,三個人在水中馬步一沉,雪白的一隻玉掌抬至胸
前,向著水中的雲亮,同時遞了出去。

  雲亮正在洋洋得意之際,忽然一陣湧動,他感覺一陣強大的壓力從水中向他
襲來。

  「不好!」本能中,他藉著水勢,身體一扭,趁勢向另一堆姑娘沖了過去。

  「我們也在等著你!」姑娘們又是一陣嬌叱,在嬌叱聲中,她們同樣馬步一
挫,身一沉,玉掌也從胸前,向著雲亮緩緩推出。

  又是一陣強烈的衝擊。雲亮的身體馬上向著第三組姑娘,箭一般射了過去。
然而,他又遭遇到同樣的抵抗。

  情況不妙!

  雲亮的心中大吃一驚,身體在水中一橫,未見他有什麼動作,他的人已經向
著兩組姑娘的空檔處遊了過去。

  他已經有心突圍了。

  「你休想突得出去!」

  就在他接近的時候,兩組的姑娘中各分出兩個人,四隻玉掌立時向著他遞了
出來。這一次,範圍之廣,雲亮在忙亂之中幾乎也避不過去!

  左沖!

  右突!

  在水底中,雲亮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然而,他的速度快,姑娘們的速度也
不慢,無論他沖向那裏,都同時有幾隻玉掌在等著他。

  頭一抬,腿還保持著原狀,雲亮的頭已經露出了水面。

  「看掌。」

  這一次,三組姑娘同時用手拍打著水面,無數的水花直向著雲亮沖過來。

  水花在姑娘的打擊下,挾著一道道的掌風,凝成一道道的水柱,向著雲亮,
前、後、左、右,四面八方不斷地射過來,綿綿密密的,就像是一道水網,緊緊
地把雲亮網在裏面。

  要是以前,雲亮在這強烈地攻擊下,肯定是無法躲得過的,但今天的雲亮,
己不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你看,他的身體根本無須遊動,但他整個人卻直挺挺
地在姑娘們的攻擊下,或俯首,或扭肩,或仰面,一道道的水柱就差那麼的一分
一毫的從他的身邊擦過去,姑娘們的攻擊,連半點水花也沾不到他的身上。

  「再來!」春紅又是一聲嬌叱,在她的嬌呼聲中,姑娘的攻擊馬上加強了幾
分,於是,水柱更粗,力道更強,一根接著一根,向著雲亮沖過來!

  水氣,掌風,好像把空氣也趕走了,雲亮被困在當中,漸漸地覺得連呼吸也
有點困難,然而,再厲害的攻擊,也難不倒他,只見他仍然身體直挺,但他不再
是只把頭兒擺動,而是隨著水勢,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在水柱的中間,好
像安裝了推進器,雖然他的身體只是不斷地在水網中作著小幅度的移動,但那已
經夠了,從姑娘們的掌中發出來的水柱,仍然差那麼一點點,從他的身邊擦掠過
去!

  對了,這就是雲亮日來在靜悟中參透出來的功法。他只是巧妙地利用空氣流
動的原理,利用全身的毛孔往外吸氣,就在空氣被他的吸力吸過來的時候,他馬
上把毛孔堵上,於是,氣流撞在他的身體上,把他推向前去。他就利用這方法,
輕易地躲過姑娘們的攻擊。

  但是十五個姑娘的攻擊顯然不止於此,只見她們一招不成,馬上再度散開,
於是,水柱變弱,但水網卻更緊,更綿密,雲亮被困在網中,硬是把那僅能供他
作小幅度移動的空間也堵住了。

  「看我的!」雲亮一見情況不妙,當即大喝一聲,聲音未落,他人己急速地
向上升起,直挺挺著,簡直像有人在他的下面抬著他一般,瞬間便脫離了姑娘們
的攻擊範圍。

  敵變我變,姑娘們一見雲亮離出水中,馬上手腕一壓,於是,一道道的水花
隨著雲亮沖向半空,向著空中的雲亮,再次發起了攻擊。

  「呵呵呵,我怕你們麼?」本來,人在空中,能夠說話的人就不多,但雲亮
不同,他的語音未落,只見他的身體隨著姑娘們的攻擊,上身不變,腰腹以下的
部位卻在不斷地改變著,慢慢地上抬,頃刻便變成了平躺的模樣,一動不動。

  「給我們下來!」看著他那一副悠閒的模樣,姑娘急得不得了。於是,她們
的手腕壓得更低,力道變得更強,一道道水柱,綿綿密密,直沖雲亮!

  看來,雲亮的悠然,已經再度激起了姑娘心底的好勝心理,她們恨不得馬上
把雲亮擊翻,拉下來。誰知道,雲亮卻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他的身體卻隨著
姑娘們的攻勢,一高一低的上下起伏著。

  這是什麼身法!姑娘們一下子楞住了。

  在池邊,一直看著姑娘們與雲亮在水中嬉戲的芸娘也楞住了。

  飛龍在天!這就是飛龍在天!

  傳說中,有一種身法,只需把真氣佈滿全身,讓氣在身體中運轉,便可以借
助地面向上升起的熱力,平平穩穩地停在半空,如果真氣深厚,一整天也可以不
會下落到地面上。

  最妙的是,浮在半空的人,並不懼怕自己的對手有多強的功力,有多厲害的
招式,要想攻擊他,簡直就是瞎子點燈!因為完全可以借助對手對他攻擊時,所
造成的氣流,不斷地在空中飄浮,對手的攻擊越強,他就飄得越高;反之,對手
的攻擊越弱,他就仿如人在波浪之上,只不過是輕微地起伏不定。

  一直以來,聽說練得此功的,只有「道尊」天機子一人,而且,天機子雖然
練得飛龍在天,也只能達到「浮」的境界,根本無法攻擊別人,即使是這樣,他
的身法在當時江湖中,也是鳳毛麟角之事了。因為,除了天機道人之外,更無聽
說還有誰人具備此功的。

  別人無法練成的,雲亮卻練成了!難怪芸娘要癡癡地看著他,一縷芳心,正
在癡癡地醉!

  「少主,你下來嘛!」眾姑娘見雲亮只管浮在空中,自己根本無法奈何得了
他,心中更是焦急了。

  「快下來吧,少主!」眾姑娘見他悠悠然然的樣子,不見他回答,也不見他
落下來,每一個都仰著頭,「要不,告訴你,我們不再跟你玩了。」

  「……」雲亮仿如未聞,仍然浮在半空,只是,姿態更曼妙,更好看,漸漸
的,簡直像是一條潛在雲霧中的龍。

  他在幹什麼?

  眾姑娘看著他,心裏在納罕。

  芸娘看著他,也無法猜得出他在幹什麼。

  水中,姑娘們嘟著小嘴,如受委屈,如手足無措,一時,她們不知該怎麼辦
才好。正在那時,耳邊聽到芸娘的聲音。

  「丫頭們,你們布列五行陣,全位由下攻他,其餘則分別從四個方向,向他
發掌,注意,要用全力!」

  「全力?哪豈不是要傷著少主?」眾人心裏不明白,為什麼平日對雲亮一貫
慈愛的夫人,竟然會作出如此的決定。而且,還要用武學上比較高深的「傳音入
密」來告訴她們!因為芸娘不明說,所以,她們也不敢開口去問,她們只好朝芸
娘望去。

  「不用擔心,丫頭們,按我所說的去做,你們無法傷得了他的。放心吧。」
雖然芸娘的話聽起來如絲,但每她們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們都知道,芸娘的武功比她們不知要高多少倍,只是,跟雲亮比起來,簡
直是螢火耀日,不啻天壤之別,既然芸娘說不要緊,她們當然放心了,所以,她
們望著芸娘,點了點頭。

  「注意,若他閃避的話,馬上化為八極攔阻。大家聽我吩咐,一起出招。」
姑娘們又是點了點頭,慢慢地運起了一身的功力來。

  「亮兒,看掌。」

  隨著一聲嬌叱,剛才還坐在池邊的芸娘,已經一手按向水面,另一手拍向空
中,連連地向著半空的雲亮拍去,與此同時,水中的十五位姑娘也各按水面,於
是,一排排、一股股水柱,綿綿密密,挾著無比的力道,發出嘯叫,直向著雲亮
撞過去,把他前後左右的退路,完全封死,還有一道掌風,強烈地封鎖著雲亮往
上躍升的道路,不用說,那是芸娘在左手按水面時,右手同時淩空發出的掌力。

  攻擊是如此的嚴密,完完全全地把雲亮的一切退路都堵住了,眼看著雲亮只
有認輸一途,已經根本沒有一絲的出路了。

  這一切,雲亮沒有看見,但他確實已經感覺到了!因為,他此刻已經進入了
生平第一次進入的空間。

  從他施行飛龍在天的那一刻起,他整個人已經漸漸地摒除雜念,進入空明,
只有意念隨著一身的真元,在自己的身體中不息地遊走。此刻,宇宙漸漸變大,
自己卻漸漸地融入宇宙中,冥冥中,覺得自己正在不斷地跟宇宙交流、對話。

  這一切,他在入靜的時候每每見到,但今天卻不同,他的感覺中,氣流在他
的身邊流動著,彷佛宇宙的手,正在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身軀;同時,他也有一種
感覺,宇宙並不是一個固定的個體,它是流性的,一直以來,它在不斷地變化,
不斷地反覆,不斷地更新,只是,宇宙的面貌在變,物質卻沒有變。

  為什麼會這樣,他在問自己!

  宇宙,好像明白他的疑問,一連串的變化,不斷地在他的面前發生著。他靜
靜觀察,努力地去參悟!

  在參悟中,他忽然看到,眼前漸漸出現黑的、紅的、青的,白的、黃的交替
反覆、相互作用的各種顏色。青色遇紅,青色變濃,青色遇白,青色漸消,此消
彼長,不斷地變異,卻始終平衡!非但如此,在他的體內,真元也是如此!

  那是什麼?

  他試著把意念放在黑色中,馬上,他的真氣呈現黑氣變濃,人變得清涼;反
之,若是紅氣變濃,人會覺得身體發熱!

  在參悟中,他體內的真氣漸漸變得不穩定起來,先是循經而走,進入八脈,
後來竟沖他的四肢百骸,像是向外迸出。

  為什麼?為什麼會那樣?難道,是散功現象!

  他大驚,但他不敢妄動,因為,他很清楚,只要稍有不慎,他將會陷入萬劫
不復之地。終於,真元突破了體限,他只覺得身體一震,渾身的元氣已經從身體
的毛孔中往外狂!頃刻,他感到自己彷佛是一個皮球,一個癟了下來的皮球!

  完了!自己完了!

———————————————————————————————————

(3)

  且說雲亮覺得體內的真氣正往外狂,剎那間,剛才還在體內鼓蕩、運轉的真
氣已經一空,雖然,在他的丹田處仍暖暖的,但他感覺自己不再有意識,不再有
靈魂,也不再有身體;他只知道自己已經進入縹緲的狀態,輕飄飄的,人已經不
再是一個實體。現在,在他的感覺中,空氣的流動感更強,他清楚地感覺到,氣
體從他的身體中湧進,再從他的身體中出,只是,他仍在半空,他仍然沒有掉下
來!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懂!

  氣體,仍然在不斷地湧入,也不斷地在排出,時青、時紅、時黑、時白、時
黃,漸漸地丹田的暖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強烈,一個氣團,一個五光十色的、光
彩變幻不定的氣團,漸漸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種現象,他不懂,而天地上人的書藉中,好像也沒有提起過這種情況!他
默默地注視著那個氣團,下面芸娘跟眾姑娘在說什麼,他一點也不清楚。

  下面,芸娘已經指揮著眾姑娘,向著他,發起強烈的攻擊。只是,她們的攻
擊一開始,雲亮身邊的氣流就產生一陣波動,無數的氣流已經向他洶湧而來!

  人在虛幻中,感覺是特別敏銳的。儘管,芸娘她們的攻擊已經不算不嚴密,
不算不強大,但在虛幻中,雲亮卻很清楚地看到她們所發出的氣流之間,仍然存
在著大量的漏洞,還有很寬裕的空間。

  一道青色的氣流挾著輕嘯,眼看就要撞到他的身上,轉眼之間,他的身體自
然地作出了反應,只見一片金光罩體,迎著青氣,就要撞過去。

  心底,雲亮是愛這些女人的,無論是芸娘,還是十五婢,所以,一直以來,
他盡由著她們在拚命地攻擊,他完全不作一點兒的還擊,現在,他的心意仍然如
此!

  青色屬木,他的身體充滿金光,因為金可克木!

  「我不能反擊!」

  「我要越過去!」

  「我要從這些氣流的中間穿越過去!」

  他的意念一動,身體當即動了起來,輕飄飄的,沖著那呼嘯而來的氣流,他
那雪白的身體已經切入了掌風、水柱之間。

  下面,水柱在狂攻!

  上面,赤裸裸的身體在穿越!

  那白花花的身體,好像分成了無數的部分。只見他,人一切入,身體馬上扭
曲、側翻,他扭的動作尚未完成,上身己升起,下體也同時在滾動,這一連串的
變化,豈能是人所能完成的!此刻,在人們的感覺中,空中的不是人,簡直是一
條龍,是一條正在遊戲雲中的白龍!

  一切,在眨眼間開始,然而,當空中的幻影還留在人們的眼前的時候,一切
己然結束!

  「再來!」

  隨著芸娘的一聲嬌叱,她當先發掌,水面的姑娘也同時從五行散開,成了八
極陣式,此時,隨著一連串的水聲,掌力更見猛烈,水網更綿密!

  空中,雲亮再一次切入,再一次在水網中穿梭著、飛越著,只是,他的姿態
更美,更曼妙!

  這是什麼身法?難道,這才是真正的飛龍在天?

  芸娘看傻了!

  眾姑娘看呆了!

  她們的手還在空中,但只管看著半空,沒有人呼喊,也沒有人發掌。

  於是,四周,一片寧靜!

  像第一次那樣,雲亮的身體不斷地變化著,像直線,像波紋,像弧,像圓,
然後,他的身體從最後的水柱上繞過,橫飛的身形並沒停下來,倏地側身而上,
人向著空中直沖而上,就在他快要碰到石壁的一剎那,他腰一彎,像魚,一條正
在戲水的魚,「唰」地一聲,急速地滑入水中。

  「看掌!」

  「波……」

  「嘶……」

  正當雲亮的身體滑入水中,兩腿將入未入時,隨著一聲嬌叱,一道水柱,已
經穩穩地擊在那雙欲入未入的腿上。

  「呀……」

  水中的姑娘,「唰」地把眼光投向剛才發掌的姑娘身上,滿眼是同情,是責
備,也有暗笑。因為她們都知道,恐怕,姑娘的屁股要挨揍了。

  發掌的姑娘,並非別個,正是溫婉嫻淑的如珠姑娘。在十五婢中,如珠的身
段不算高,皮膚也不算白,但她那小小的纖腰,襯著她那個圓圓的屁股,卻是眾
姑娘中最動人的一個,如今,這個動人的屁股,看來得挨幾下不輕不重的痛了!

  「少主請處罰我吧。」

  待雲亮一冒出水面,如珠已經十分乖巧地遊了過去,上身一沉,她那個充滿
著彈性的白屁股,已經浮出了水面,浮在雲亮的面前。

  「為什麼要處罰你?」雲亮一手從水底按著她的乳房,輕輕地把她托著,另
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個一摸一顫的粉臀,輕輕地玩弄著,口中說道:「你要記
住,以後在敵我對陣時,只有善於把握機會的人,才能在腥風血雨中活得下去,
尤其是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能夠把握那一線機會,才能取得勝利。」

  「叭噠」地一聲,雲亮重重地吻在如珠的軟肉上,繼續說道:「剛才,我過
於忘形了,你卻抓住了我那個機會,難得的很呢。」

  「去二號室中,先靜坐一會,待會兒我要給你獎勵。」

  「是!小婢謝謝少主的洪恩!」

  說完,在眾女伴那既羨且妒的目光中,她上了岸,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竟自
去了。

  雲亮看了看芸娘,芸娘點了點頭,向他笑了笑,以示認可。

  雲亮放心了。他向著正在企盼的姑娘們說道:「各位姐姐,我們一起開心開
心吧。」

  眾姑娘一聽,登時大樂,她們齊聲歡呼著,雀躍著。春紅體貼地遊到雲亮的
身邊,兩手摟著他的肩膀,一雙豐滿的肉球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她不時輕輕地
上下移動著,正在用自己的粉乳,為自己心愛的人擦著背。

  那是一種多麼幸福的享受!

  雲亮醉了!

  「夫人,您也下來吧。」眾姑娘向著岸上的芸娘,關切地招呼著。

  「不了,你們玩吧。」芸娘的臉有點拉不下,到底,她的年紀比她們任何一
個都要大得多,她想到以自己如此大的年紀,卻在跟那些小姑娘們爭寵,真有點
不是滋味。

  「夫人,您也來嘛。」平日,儘管芸娘在這些姑娘的眼中,是主人,但有些
時候,她們可是沒有主婢的存在,該說的,她們什麼都說,該聊的,她們從來沒
有在心底中隱瞞過半句話。

  說句心裏話,她可從來沒有把她們當作自己的婢女看待。雖然,這些姑娘是
她從不同的地方買來,一開始,她只不過想把她們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希望她
們像自己一樣,用自己的身體,直接地說,是用她們的小穴,幫助鄴興雲練功。

  鄴興雲之所以把她從懸崖上推下來,她的心裏很清楚,除了因為自己的年紀
太大,跟他不相配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眼前這些姑娘!當時鄴興雲每
每要找她們來發,每次都讓她破壞了他的好事,她之所以不想讓鄴興雲打這些姑
娘的主意,並非別的,只因為她們還不懂女秘功,無法承受鄴興雲的摧殘!

  芸娘的想法,自己知道,眼前這些姑娘也知道得很清楚。正因為她們瞭解芸
娘的苦心,所以,當芸娘一遇難,她們當即也義無反顧伴著她,一起跳下懸崖,
當時,在她們的心中,芸娘一死,她們再也沒有人保護她們了,若是讓她們伴在
鄴興雲的身邊,她們每一天只能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所以,在她們的眼中,芸娘是主人、是恩人,自從芸娘因為服食大金丹,容
貌返老還童之後,她們更把她當作是自己的姐姐!

  「師傅,既然各位姐姐都這樣說,您老也不必如此勉強了。」雲亮的嘴巴嘻
嘻地笑著,未容芸娘分說,他已經兩手扶著芸娘的兩隻腳踝,微微用力,往外一
分,「哎呀」的一聲,芸娘那黃爽爽的秘處,已經完全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無論什麼時候,師傅的小穴總是那麼美!」

  「亮兒貧嘴,竟然吃起為師的豆腐來了!」嘴上說著,她伸出那纖纖玉手,
輕輕地一拍雲亮的頭。

  「師傅,我不想吃豆腐,只想吃吃師傅的小穴而己。」一邊說著,也不管芸
娘願意不願意,一頭伏到芸娘的兩腿之間,伸出紅紅的小舌頭,真的在芸娘的小
肉縫中輕輕地舐弄了起來。

  「哎呀,亮兒不要,嘻嘻嘻,好癢哦,」芸娘忍不住兩腿不斷地交叉、併攏
著,此刻,她好不舒服,也好不難受!

  小肉縫癢癢的!

  小肉芽癢癢的!
2010-2-19 0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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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g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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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穴也在隱隱作癢,這還不算,最令她受不了的是,小穴中的靡肌,也開始
在隱隱地蠕動著。

  好一個軟綿綿的大粉臀在不斷地抖動!她那個黃黃的小屁眼,也在發出有規
律的抽搐!身體上,一個個的小毛孔豎起來了!一股亮晶晶的淫液,也在源源地
滲出!

  「嘻,師傅,這是什麼?」雲亮的手指按著那紅中帶著灰色的小肉縫,慢慢
地上下挪動著,他的頭俯得更低,嘴巴緊緊地貼在芸娘的小肉芽上,時輕、時重
地不斷吮吸著,發出「咂咂」的響聲。

  「亮兒,不要!」突然,芸娘的嘴裏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她的手也在忙不
迭地推著雲亮的頭,看樣子,她想把雲亮的頭推開。

  「嘖……」雲亮沒有讓她推開,反是更用力的吮吸著。

  突然,一股液體倏地隨著他的吮吸,噴入他的嘴裏。

  那是什麼?甜甜的,極是甘美!

  是尿!是芸娘忍禁不住而噴出的尿!

  原來,從女人的身體中剛噴出來的尿液,非但沒有什麼騷味,卻是如此的可
口。

  「你呀,也太調皮了。」芸娘輕輕地又是拍了雲亮的臉一巴掌,隨即,她紅
著臉,一下子跳了起來。一手抓起自己的衣服,忙不迭地往裏面跑去了。

  看著師傅那一跑一顛,不斷顫動的臀肉,雲亮暗暗一笑,他一轉身,把仍然
緊緊地用自己的兩隻乳房,壓在他的背上,舒舒服服地為他作著乳房按摩的春紅
的身體扭了過來,一下子把她的身體壓在池邊,兩手把她的兩腿分開,興沖沖地
說道:「春紅,來吧,該是我慰勞你的時候了。」

  說完,手扶著那已經緊緊地繃起的大肉棒,對著春紅那早己濕淋淋的小穴,
一捅而進。

  「哦……」在春紅一陣歡快無比的吟哦中,雲亮已經伏在她的身上,下體飛
快地起伏,直挺挺的一根大肉棒,不斷地在她的小穴中抽動著。

  池畔上,碧波裏,一對對的姑娘早己忍受不住,她們的乳房相互之間緊緊地
貼著,互相用力的磨動,在水中,姑娘的一雙雙玉腿分開,大家的秘處緊緊地貼
在一起,也在不斷地擦動起來。

  「哼……」

  「哎喲……」

  「快……」

  「哦……」

  各種不同的聲浪,不斷從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櫻桃小口中,毫無顧忌地發
出。

  水池上下,一片溶溶的春光…………

  在二號石室中,一個嬌小玲瓏的人兒,赤裸裸地盤坐在石床上。只見她兩眼
微閉,臻首微俯,早己進入人我兩忘的境界中。

  這,就是如珠!

  纖腰肥臀,溫婉可人,正在靜靜等待著愛郎寵倖的小姑娘如珠。

  一開始,想讓自己入靜,也真的不容易。外面,在作什麼,她的心裏知道;
一會兒,這裏又會發生什麼事,她更是清楚;所以,她人一坐了下來,下體卻感
到一陣陣作癢,那個慣於承奉少主的小穴,不由自主地一陣陣的發著熱,說不清
楚的粘液,不斷地從自己羞處中滑出來,無論如何,她總也靜不下心來。

  於是,她努力地強迫著自己什麼也不去想,合攏雙目,澄心濾念,眼觀鼻,
鼻觀心,徐徐地呼吸起來。漸漸地,感覺一絲涼涼的氣流從石床上升起,不斷地
衝擊著她那赤裸裸的會陰。

  她連忙意念下沉,迎著那道氣流,呼吸開始變得細密綿長;隨著她的不斷的
呼吸,衝擊下體的那道氣流,也在不斷地刺激著她那肛門與小肉縫的中間,涼涼
的,癢癢的,像蟻爬,也像小小的鋼針在刺,她的身體發著抖,她的心直想笑。

  但她硬是忍住了,意念漸漸地移到丹田中,不再理會那感覺,瞬間,會陰一
涼,那道氣流已然突破她的會陰,慢慢地向上蠕動著,在她的意念的牽引下,漸
漸流進她腹下的丹田中,這時,她頓覺腦袋一清,渾身的燥熱漸漸消褪,她整個
人也漸漸地越來越靜,最後,她已經不再有己,不再有欲,開始那一切慢慢地離
她遠去!

  原來,這石床有如此的妙處,怪不得夫人每一次都跟少主到這裏來嬉戲了!

  如珠這一靜,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她才悠悠地醒
轉過來。她慢慢地收了功,張開眼睛一看,只見雲亮正赤條條地站在她的面前,
下體那本來雄赳赳之物,此刻早己縮成寸許,藏在他那密密的恥毛中,模樣有點
怪。

  「少主,對不起,我不知少主到來了。」

  如珠心中一震,目光有點惶然地一邊說著,一邊想站起來。

  「別這樣。」雲亮一手按著她那滑滑嫩嫩的粉肩,上身向著她俯了下去,兩
手抓著她那兩隻白生生的腳踝,往外一分,如珠只覺秘處一涼,心卻一熱,她緩
緩地躺在床上,心卻在「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羞處讓少主欣賞了!」她的心在想,眼卻失去了張開的勇氣,小穴一熱,
淫液當即忘乎所以,不知羞恥地從小穴中滲出!

  雖然,裸體在雲亮的面前,如珠可不是第一次,只是,每一次當她赤條條地
在雲亮的面前,她都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她不清楚,反正衣
服一脫,那種莫名的羞澀便自然地湧上心頭,令她無法坦然地面對雲亮。但是,
越覺得羞澀,越是無法抗拒雲亮的愛,每一次,她都在羞答答中去愛,去享受!

  現在,她臉紅、耳熱、心跳,根本無法平靜下來。正在這時候,下體一陣癢
癢的傳來,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兩眼一看,原來,雲亮正伏在她的兩腿之間,伸出
舌頭,舔舐著她的私處!

  「不要!」她的心一急,兩腿一夾,兩手也當即伸下去,緊緊地捂著,不讓
雲亮再動一動。

  「為什麼?那樣不是更好嗎?」雲亮望著她,笑咪咪地問道。

  「不要,不行。少主不能那麼對小婢!」她越是急,臉越是紅。

  「有原因嗎?」

  「我,……那……」如珠支吾著,一時說不出什麼原因來。

  「告訴我,好嗎?」

  「因為,那裏……」如珠兩眼又合上了,咬著嘴唇,好不容易才說道:「因
為,小婢那地方太髒了。」

  「為什麼會髒呢,你不是洗過了嗎?」

  「不,小婢是說……小婢是說……」

  「……」雲亮的手不斷地在她的小肉芽上撩撥著。如珠的兩腿時攏時張,淺
淺的一道小肉縫,已經全部張開,淫液不斷。

  「唔……我,那裏,是月事來的地方,還有尿尿的,少主不要!」說完,如
珠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傻瓜。」雲亮的手又把她的兩腿拉開,頭也隨著伏下去,「我不介意,你
又何必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不,少主,我……」如珠的話未說完,一陣猛烈的衝擊,已經從她的陰蒂
傳來,粗糙的舌面磨擦著她那嫩嫩的小肉粒,她已再也無法忍受那陣陣地快感。

  「哦……少主,我太幸福了,」如珠的眼睛帶著淚珠,「想不到少主竟會為
小婢吃那裏……」

  「舒服嗎?」雲亮用舌尖輕輕地挑逗著她那已經膨脹的小肉芽,一手的中指
插入她那個早已經淫水潺潺的小穴中,輕輕地、迅速地出入著。

  「我舒服,我太舒服了!嗯……」如珠不斷地喘氣,她的身體已經像沒有了
骨頭,像一條蛇一般,不斷地扭動著,「我……,唔……」

  她的手緊緊地按著雲亮的頭,用力地把它壓到自己的秘處上,她卻昂頭,咬
唇,扭臀,好像一刻不動,她就無法忍受得住。

  「少主,我的好少主,你對小婢太好了。」她呻吟,她喘息,她簡直不知道
該如何作,才能表達自己的爽。

  「少主為我舐穴,小婢多幸福哦。」如珠在呻吟中推著雲亮。「少主請騎到
小婢的身上來,小婢也要為少主吃……」

  「吃什麼?」雲亮有點不明白地看著床上那水蛇一般的姑娘。

  「我要為少主吃肉棒,我要吃少主的大肉棒。」如珠看著雲亮,兩隻媚眼晶
亮晶亮。現在,她絕無半點愧色,也沒有半點矯情,她只知道,自己的秘處如此
的髒,少主卻不介意,竟然吃起她那地方,可見少主是多麼的愛她,少主寵愛自
己,她只能回報,所以,她要嘗試姐妹們從來沒有做過的,決定要為雲亮舔舐陰
莖!

  爬上如珠的身上,雲亮把下體對著她的臉,氣一沉,本來尚縮成一團的肉棒
當即便粗大了起來,如珠的屁眼一陣抽縮,用手輕輕地握住少主的男根,伸綻出
紅紅的一條小舌頭,先是用舌尖輕輕地挑弄著馬眼,見沒有什麼味道,便把整條
舌頭用力地壓在那光滑的龜頭上,用那粗糙的地方不斷地磨擦起來……

  雖然,如珠的動作是生硬的,但從來沒有這種經歷的雲亮,已經無法忍受那
種從未試過的刺激,他的呼吸急速起來,屁眼在一抽一放的,如珠看著可愛,她
用自己的另一隻手,輕輕地壓在雲亮那不斷地抽搐的屁眼上,反覆地揉弄起來。

  雲亮也用兩隻手指按著她那小小的肉粒,輕輕地往下按著,漸漸地,小肉芽
的皮慢慢地向下滑動,一粒光滑的小東西顯露了出來,他用舌尖挑動起來。

  「呀……」

  「少主,別那樣,小婢……」喘了一陣氣,她才能介面道:「小婢無法忍受
了……」

  她嘴一張,也把懸在她嘴邊的肉棒,全部吞進嘴裏去,第一次嘗試的她,根
本無法適應那肉棒頂著喉嚨的感覺,她喉嚨一緊,幾乎要嘔吐起來。

  「不能,少主那樣為我,我不能讓少主難受!」如珠強壓著那已經湧到喉嚨
的東西,把肉棒抽出來,再吞進去……

  身體,有如沸騰,如珠兩眼開始朦朧,她的身體僵硬著,不斷地滲出香汗,
她已經受不了啦!

  「是時候了。」雲亮從她的身上滑了下來,跪在她的兩腿之間,兩手輕輕地
握著她那雪白的腳踝,用力往上推去,如珠陰部大張,粉臀上翹地迎候著雲亮即
將的抽插。

  根本無需用手去扶肉棒,雲亮看著如珠那迷人的蜜,對著那微張的小穴,輕
輕一挺下體一插,只聽得如珠「呀」地一聲,雄赳赳的肉棒已經齊根而沒。

  也許,前戲做得夠充分吧。

  也許,雲亮從一插入便是狂抽不己吧。還不到兩百下,如珠已經在狂叫中身
體僵直,蜜緊緊地抽搐,她兩隻眼睛己經翻白了。

  「讓我助你一把吧。」隨著如珠的靡肌的抽搐,雲亮也不再強忍,他精關一
開,熱辣辣的精液已經狂噴進如珠的小穴中。

  「少主,你……」如珠大驚。

  「別擔心,現在,我已經達到內外隨心,多少隨意了。」他一邊安慰如珠,
一邊用手按在她的丹田上,慢慢地往她的丹田中輸送著功力,「你把我給你的大
金丹和螫龍丹吸收吧。」

  如珠鼻子一酸,真想摟著少主哭出來。她太感動了。她完全想不到,少主會
不惜耗損功力地幫助自己!但她不敢哭,她必須收斂精神,用心地把小穴中的精
液吸進自己的身體中,化為對自己有用的精氣。

  床上,兩條雪白的肉體緊緊地摟在一起,一動不動,漸漸,紅光隱隱從雲亮
的身上透出,彷佛有人在下面承托一般,兩具肉體竟慢慢地向上升起來……

  雖然不見日月,但憑著直覺,洞中的人知道已經是天亮的時分。

  石洞中,石床上,沉沉地睡著兩個,兩個一絲不掛的人。

  蠕動了一下,女人把手摸到自己的兩股中,然後把手抽了出來,她看著沾在
手上的鮮血,甜甜地笑了。

  「師傅,你不多睡一會?」原來,這兩人正是芸娘和雲亮。由於芸娘身體的
挪動,雲亮也醒過來了。他一醒來,便緊緊地摟著芸娘的肉體,先甜甜地吻了吻
她,隨即便十分關心地問道。

  這時候,他看到了芸娘的手,也看到芸娘手上的鮮血,連忙問:「師傅,痛
嗎?」

  「沒有關係。亮兒,昨晚,為師已經把我的處女地也給你了。雖然,你仍然
喜歡我的小穴,但那已經不再完整,只有我的屁眼才是完整的,你愛為師,為師
豈不愛亮兒,我不能把完整的小穴給亮兒,只有把屁眼給亮兒了。」

  一邊說,一邊摟著雲亮,兩眼含情脈脈,她把自己那柔軟的紅唇壓上去,深
深地印在雲亮的嘴上。

  聽著芸娘那番多情的語言,雲亮的心感動極了,誰知道他的心一動,肉棒便
彈動了幾下,直挺挺的,又頂在芸娘那圓厚的屁股上。

  芸娘的臉一紅,嘴一笑,纖纖的玉手輕輕地打了那作惡多端地傢伙一下,咬
著雲亮的耳朵,她悄悄地問:「又想要為師了?」

  「本來我不想,但它不聽亮兒的話。」雲亮笑嘻嘻地捏弄著芸娘那個圓圓的
乳房。

  「那就再給亮兒吧。」芸娘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兩膝跪著,高高地把她那個
圓圓的、雪白的屁股對著雲亮,兩手往後把那兩瓣肥肉拉開,向雲亮露出那個有
點破裂,猶滲著血跡的屁眼,回頭對雲亮說:「來吧,來幹為師吧。為師是一條
母狗,是亮兒的母狗。」

  「不要,已經裂開了,會痛的。」雲亮輕輕撫摸著芸娘那有點變形的地方,
心裏極是不安。

  「為師不怕痛,為師的身體,只有那裏是清白的,為師要讓亮兒再次幹它,
把它幹爆,好讓為師真正成為亮兒的人。」

  於是,雲亮不再說什麼,他兩膝跪在芸娘的後面,手扶著早已經脹得生痛的
大肉棒,對著芸娘那個仍然滲著血跡的屁眼,用力地壓進去……

———————————————————————————————————

(4)

  清晨,括蒼山在啼鳥聲中漸漸蘇醒。

  一抹朝霞射入,照在清晨那嫋嫋的濃霧上,林間當即被染上一片胭紅,端地
是一幅「風景這邊獨好」的景象。

  難得的雲淡、風輕,露珠掛在草尖上,隨著天色漸亮,漸漸地顯出繽紛的色
彩。

  多美的山林!

  看來,又該是寧靜的一天!

  山間,小道,崎嶇,曲折,莫說此刻露重草深,即便是白天,若要在此輕鬆
的行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現在才剛天亮?

  但,偏是有人不信這個邪!

  遠處,三個小黑點,完全無視眼前道路的艱險,遠遠看去,直如彈丸,像飛
鳥,若猛獸,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轉眼功夫,已至面前。

  是人!是三個剽悍的大漢,雖然在如此陡峭的山道上,如此快的速度行走,
他們卻是汗水不流,氣息不喘,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的江湖人物。

  不錯,只看他們高高鼓起的太陽穴,精光閃爍的兩眼,就知道:他們不但是
江湖人物,而且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還是令武林上黑白兩道都感到頭痛的武
林高手,因為,他們並非別個,他們是「沐山三狼」!

  沐山三狼本是孿生兄弟,老大莫言,老二莫語,老莫雲。自幼,莫家兄弟便
師承異人,習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出道以來,他們殺人越貨,姦淫婦女,幹
的是無法無天的勾當,從事黑吃黑的營生。

  一直以來,武林欲置他們於死地的人不少,但能夠從他們的手底下,走得過
三招的人卻不多。因為他們三人,即便是單打獨鬥,也足以進入武林一流高手的
行列,更何況他們每每對敵時,無論對手多寡,他們必定三人一起上,事後總是
絕不留活口,所以,當今江湖只知道沐山三狼,卻是聽的人多,見過他們的少!

  今天,不知怎的,這三個煞星,卻一大早就跑到山上來,莫非有什麼大事不
成?

  且說莫家兄弟止住身形,老大莫言把頭一擺,小聲地吩咐道:「我們分頭搜
一搜。」臨了,他又再囑咐一句:「要仔細一些。」

  莫語和莫雲會意地點了點頭,「嗖」地一聲,響聲過處,道上己失三人的蹤
影。

  林中,再次恢復了寧靜。

  過了很久,只見莫言縱回,緊隨他的身後,莫語和莫雲的身形也先後鬼魅般
閃出。

  「有什麼發現沒有?」莫言並沒有回頭,他兩眼看著眼前那無邊的林海,目
光卻是一片的深沉。

  無言地莫語搖了搖頭,莫雲也是一聲不吭,看來,他們誰也沒有什麼收穫。

  「大哥,昨夜你真的看清楚了嗎?」看著莫言的背,莫雲問道。

  「應該不是我眼花。」莫言沒有回頭,他兩眼仍然深沉地看著前面的林海,
口中逕自說道:「昨夜那道異彩分明從這方向發出,先是青色,然後變成紅色,
接著,金黃黑白,變幻不定,最後變成了一道白氣沖天而起。」

  「依大哥看,會是什麼?」莫語也問道。他兩排雪一般白的牙齒,冷森森地
咬著自己的嘴唇,兩隻陰沉的眼睛卻滴溜溜地四處亂轉著。

  「該是寶物出土之兆吧。」莫言的語氣極為肯定。

  「依我看,此事透著玄,」莫雲道,「聽教主說,上次有兩個兄弟綴上了兩
個來歷不明的,就是在這裏一閃,便再也不見蹤影。後來雖然一再派人來調查,
但卻全無查處,彷佛那兩人是空氣,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依教主的分析,該二人分明是雛兒,而且極可能是兩個不超過二十歲的雌
兒。」

  一聽是女的,莫雲當即渾身一震,但他再看一看那無邊的林海,卻是一撇嘴
角,再也不發一言。

  「如此說來,該不是那兩個女的已經發現了這裏的寶氣了吧?」

  「說不定會是如此了。」莫言點了點頭。

  「依大哥看來,我們兄弟三人能不能把她們擺平?」

  「笑話!連後面綴上尾巴也懵然無知,可想而知她們的功力有多深,想來大
家也可猜出一二了。」

  「嘿,要是找到她們,說不定先得把她們的小穴擺平再說了。」莫雲當即興
奮起來,「若是有些根底的,待我們把她們弄個半死不活之後,再送給教主就是
了。」

  莫語聽莫雲如此一說,褲襠也當即抖了幾抖。女人,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
在什麼地方,都是一個極富魅力的名詞!

  「再說吧。」莫言擺了擺手,指著不遠的峭壁說:「走,到那邊再仔細找一
找,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峭壁如削,平滑如鏡,一望上去,便知是無法容人的地方,所以,莫家三兄
弟一次次從樹冠上縱下來,一次次的失望。

  莫非昨天晚上確實是自己看錯了?

  莫言的心不斷地在問自己,也不不斷地找尋著答案。他與他的兄弟最大的不
同,就是他能夠時常保持著冷靜。

  殺人時,莫語和莫雲一刀接著一刀,接連不斷地砍向被宰者,他雖然也是一
刀一刀地向著被宰者砍去,但他所傷的地方,卻是非關鍵部位,每一次殺人,他
沒有興奮,也沒有狂熱,他總是冷著臉孔,但每每做到讓他的敵人,嘗到後悔到
世間來走一回的滋味。

  姦淫女人時,他的兄弟只知道拚命向著女人小穴中抽插,一直到射精完事為
止;他同樣也是姦淫,但他喜歡玩前戲,如果不把女人那個雪白的屁股,打成紫
醬一般的顏色,他無法興奮起來,姦淫時,他總要把女人反吊起來,他從女人的
後面,一會兒幹她的小穴,一會兒插她的屁眼,他的兩隻手,也不斷地捏著女人
的乳頭,直到自己要射精,他才抽出匕首,在他瘋狂的抽插中,讓精液狂噴進女
人子宮的同時,他手中的匕首也慢慢地刺入她的屁眼裏。

  然後,他站起來,冷漠地看著兩隻乳頭糜爛,屁眼被割開的死者,一副無動
於衷的模樣,好像,事情根本與他無關。

  莫言,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冷靜卻沒有人性,只有獸性的人!

  此刻他完全像個野獸地四處嗅著,他要從根本沒有可能的地方,找出它的可
能來。他的腳不斷地踢著地上的樹葉,雖然,他的心裏知道,這樹葉裏面,絕不
會藏著人,但他還是在踢著。

  突然,他的腳停下來了,楞楞地看著那些樹葉,半晌沒有話說。

  「大哥,有什麼發現了?」莫語和莫雲見他如此模樣,以為他有了什麼的結
果,連忙躍了過來。

  「你們看,這些是什麼?」指著地上的樹葉,他問他的兄弟。

  「樹葉。」莫語和莫雲沒有什麼好氣,但他們還是順著老大的意思,回答了
他的問題。

  「那這些樹葉從什麼地方來的?」

  「當然是從樹上了。」莫語和莫雲聽著老大的話,心裏想笑。

  「那,為什麼其他地方卻沒有這麼多呢?」他指著峭壁的其他地方。

  其他的地方,不但沒有如此多,即使想找一片多餘的樹葉,也辦不到。終於
莫語和莫雲也發現此地的不同處了。這峭壁,可以說,是絕壁,即使有樹葉飄落
地上,只要有風,風一吹到這壁上,必定風勢上升,也會下蕩,如此一來,在風
力的推動下,就算有樹葉也會被吹到別的地方去,只有這裏不同,這裏的樹葉不
但沒有被吹起,反而成堆,就像有人花時間把它們堆積起來一般。

  「是了,這些樹葉,並非樹上落下,像是從懸崖上落下的。」莫雲開悟了。

  「不但是從懸崖上落上,而且,落下的地方,距離地面並不是很高,要是太
高,在它們落下的時候,肯定會被風吹到別的地方去。」莫語也介面道。

  「嘿嘿,看來,你們也開竅了。」莫言笑了笑說,他的目光,打他的兄弟說
話的時候,就不曾離開過在他附近的那棵老松。因為,他從那棵老松樹上,發現
了一個疑點:一塊樹皮跟其餘的地方並不一樣!

  「那肯定是掉下來了。」莫言的心在想。「但是,如此一棵老大的樹,為什
麼就那一塊樹皮掉了呢?該不會是自己掉下來的吧?」

  他突然縱身一躍,在衣袂的輕響中,他已經登上老松。他先細細地觀察了一
會兒,又抬頭看著前面的峭壁。峭壁,一片光滑,完全不像能容人的地方。他的
眉頭又皺起來了。眼光在峭壁上四處找尋著。忽然,他兩眼一亮,因為,在離老
松大約三丈的峭壁上,孤零零地長著一棵松樹!

  「會不會,再上一點,峭壁上別有洞天呢?」他呆呆地看著,「是不是躍過
這棵老松,再借那峭壁上的樹兒,便可以登得上去呢?」

  看著壁上那樹兒的柔弱枝幹,他的心中一驚,「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可就看
錯眼了,要借那樹上去,非得有過人的身手,才能辦得到。那兩個女人既然能上
去,那她們的身手,也應該有相當的造詣。」

  「好俊的身手!」他的心在暗暗稱讚著,向著地上的兄弟招了招手,「你們
也上來。」

  待莫語和莫雲躍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指著峭壁的樹,對他們說:「現在,
我要從那棵樹上去看一看,要是上面有情況,我就給你們作個手勢,你們馬上隨
我上去。」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作勢,身體已經輕飄飄地縱到小樹上,他的頭抬起來,
往上看了一看。再用力一蹲,藉著樹枝的彈力,他的身體直線一般地上升著。

  果然,有一個平臺!他的手往下一招,身子一沉,左腳輕輕在右腳上一點,
人便橫著飛了過去,瞬間,便在莫語和莫雲的眼前消失。

  一見老大的手勢,莫語和莫雲不敢怠慢,當下一縱,便先後躍到小樹上,然
後再一蹬,緊緊跟著莫言,先後登上了懸崖。

  一上懸崖,兄弟三人當即吃驚不小!

  在他們的眼前,是無數的樹葉!

  其實,這裏是山林,有樹葉並不怪。最怪是那些樹葉地一片接一片的堆積起
來,成了一個大的球,一個大葉球。

  看樣子,整個葉球完全由樹葉構成,而且,樹葉與樹葉之間,並不見有什麼
粘結之物。

  能夠讓散落下來的那些毫無關聯的葉子一片接一片地貼在一起,一層又一層
的,肯定是裏面有什麼吸住它們的物體。

  是什麼物體,能夠令這些樹葉緊緊地貼在一起呢?

  本來,這事已經透著邪門,更讓人吃驚的是,在葉球的周圍,像彩虹一般,
五光十色,無數的色彩在不停地變幻著!

  三狼的心跳了,即使是最再沒有見識的人也懂得,彩虹是陽光映照在充滿水
份的氣體中,才會發出的現象!如今他們見不著氣體,卻見到彩虹,不但見到彩
虹,更加見到比彩虹更豐富的色彩,而且見到不斷流動、變幻的色彩。那只能說
明一件事,就是葉球的周圍,正讓一團透明的氣流包裹著!

  更何況在葉球的前面,有人,一個長得國色天香的女人。

  女人兩腿盤坐在葉球的前面,根本無視三狼的到來,好像正在練功的樣子。

  正當三狼從腰間抽出劍,躕躇不前,欲進還退的當兒,女人已經張開兩眼,
緩緩地站了起來,只見她蛾眉淡描,鑲襯著一雙丹鳳眼,嬌豔的臉蛋上,梨渦隱
現,雪一般白的粉頸下乳溝儼然,纖細的腰肢,豐臀圓厚,舉止之間豔而不冶。
 
  一眼看去,雖然極富女人的成熟風韻,但相貌卻在十七八歲之間,端的是世
間不可多得的尤物。此刻一張明月一般美麗的臉,正笑咪咪地看著他們,櫻桃小
口張開,發出銀鈴一樣甜美的聲音,道:「三位如此到來,不覺有點猛浪嗎?」

  雖然,沐山三狼凶名昭著,但一見此女,當下忙不迭地向後退了一步,手中
的寶劍平舉,功力遍佈全身,他們凝神戒備起來。

  和尚、書生、女人,一直以來都被江湖人物視見為忌物,無它。她則肯定是
身懷絕技,沐山三狼往後退,也是恪於這一原則。更何況此時,此地,又是一個
如此嬌美的女人!

  雙方站定,姑娘向三狼深深一揖,道:「三位英雄大駕光臨此絕境,未知有
何見教?」

  「不知姑娘又為何事,獨坐在此荒無人煙的地方呢?」

  「不瞞三位,此為妾身山居之處。」

  「嘿嘿嘿,姑娘何必騙我們兄弟。」

  姑娘一聽他如此說,不覺一楞,當下忙問道:「未知三位英雄何出此言?也
未知妾身之言有何不實之處?」

  「嘿嘿嘿,」莫言陰陰地一笑道,「姑娘既然說居於此地,那麼老夫敢問姑
娘一聲,請問姑娘的住處又在那裏?」

  莫言的問題,當下使姑娘一楞,確實,自己說是此地的主人,草坪上卻連半
間茅屋也沒有,本來,她可以打開禁制解釋,但她不想那樣做,因為她知道,要
是讓他們知道這裏便是「天地幽府」的所在,那以後的麻煩,就會源源不絕,所
以,她知道那絕對不能漏。

  她也並非平庸之輩。只見她眼珠一轉,當即又笑咪咪地說道:「妾身所言野
居於此,並非一定是住在這裏不成。再說,這裏本是荒僻之地,當是以先到者為
主,故妾身此言,亦無甚謬誤之處吧。」

  「那,也就是說,這裏本來就不是姑娘的住處了!」

  「說是妾身的住處,亦無不可,一直以來,這兒便是妾身的休憩之所。」

  「嘿嘿,姑娘的話,欺騙別人則可,」老二莫語也插口說,「若是想在老夫
兄弟三人面前賣弄口舌,姑娘尚差得遠。」

  「這位英雄又是什麼意思?」

  「嘿嘿,諒姑娘心裏也該明白,我等心照不宣而己。」

  「既然如此說來,無論妾身作如何解釋,三位英雄也是不會相信的了。」姑
娘半點不著惱地說,「未知三位英雄又作何打算呢。」

  「那我們就坦白一點來說吧,既然這裏隱藏著寶藏,姑娘也不能獨吞吧。」

  不用說,那姑娘就是芸娘,自從她生死玄關被雲亮邦著打通了之後,她服食
過的大金丹,和不斷地從雲亮那裏吸收過來的螫龍丹,已經發揮了它們的最大效
應。

  大金丹本是仙家之物,除增長功力之外,還可收返老返童之效,更何況螫龍
丹屬陰,更是女人練氣、養顏的不可多得之物!所以,隨著她功力的不斷增長,
她的容貌也在天天地變化,現在她已經從一個七十歲的老大婆,漸漸返回十七八
歲的模樣了。她之所以跟三狼作口舌之爭,雖然三狼不知是什麼原因,但他們也
知道她在拖延時間,只是,他們一時無法知道芸娘的底細,不敢冒然發橫而己。
要不,依著他們平時的慣例,早己刀劍相向了。

  「既然三位如此說,那就是妾身的不是了。」芸娘微微一笑,說:「這裏地
方並不大,可不知三位看到什麼地方有寶藏呢?」

  一下子,轉到莫言三人被問住了。但他眼珠一轉,便用劍指著那個大葉球,
說:「是否有寶藏,老夫三人並不著忙,但老夫三人確實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什
麼東西。」

  「不行!」芸娘語氣截然,完全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為什麼?」莫雲陰惻惻地問道。

  「因為那不是東西!」

  「難道姑娘說它是人不成!」

  「正是,樹葉所包藏的,正是一個人。」

  本來莫雲說的只不過是氣話,誰知道芸娘並不反對,反而綴著他的話而上,
肯定了那是人。這一下,三狼又被嗆住了。

  「嘿嘿嘿,姑娘以為老夫是誰,就憑姑娘一句話就可以打發老夫三人?」

  「那依英雄之意,又該如何才能相信?」

  「除非散開葉子,讓老夫等親眼看一看,要真的是人,老夫三人半句不說,
撒手就走。」

  「不行。」芸娘的語氣仍然是那麼的截然。

  「如果老夫等一定要過目呢?」

  「莫非三位非要用強不成?」

  「果若姑娘固執己見的話,就不得已只好如此了。」莫言看著芸娘,眼神陰
險,深沉,當然,更多的是自信!「當然,若是姑娘能勝得老夫三人手中之劍,
那又另當別論。」

  「如此說來,妾身只有放手一搏了。」

  「恐怕只有如此了。」莫言道:「只要姑娘能勝過老夫三人一招半式,那一
切便由姑娘。」

  「但容我先提醒姑娘,以我們的習慣,無論對手多寡,我們總是三兄弟一齊
上的。」

  「還有,姑娘須竭盡全力自保了,否則,姑娘若是敗於我們兄弟三人之手,
並非只散開那些葉子就能夠了事,連姑娘身上的衣物,也恐怕是多餘之物了。這
裏,說不定就是最地道的春床了。哈哈哈……」莫雲也介面道。

  「無恥!」嬌叱聲中,一陣香風過處,只聽得「啪」地一響,莫雲的臉上已
經挨了芸娘的一掌,這時候,莫雲簡直像一隻被燒熟了的蝦,臉上火辣辣的痛不
說,連別人是怎麼切進來的,他也半點也沒有看清楚。

  「我這三弟也太不自量力了,謝謝姑娘代老夫教訓他。」莫言見三弟被打,
心中不覺氣得發抖,「就算是老夫,也請姑娘教訓教訓了。」

  「請姑娘小心了。」說完,亮晶晶的一把青鋼劍慢慢地指向芸娘。

  「現在,只好見步走步了。」芸娘心在暗歎,她當即凝神,功力遍佈全身,
兩手交叉,春筍一般的手指如拈花模樣。

  「拈花指?」莫言忙地一退,「請問姑娘是『羅剎夫人』何人?」

  「『羅剎夫人』?對不起,我不認識此人。」芸娘的心在暗笑,我明明便是
這『羅剎夫人』,他偏要問到別處去。

  「拈花指是當年羅剎夫人的獨門武功,說起來,羅剎夫人跟我們還有一段淵
源,請姑娘說出,免得誤傷姑娘,讓老夫在夫人面前難以交代。」

  「羅剎夫人」正是芸娘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的綽號,既然莫言說出此話來,
當有他的原因,可惜芸娘並沒有往深一層想去,只是不屑一顧地說:「什麼夫人
不夫人的,我不知道。」

  「那就算傷了姑娘,諒夫人也怪不得老夫放肆了。」說完,百煉青鋼劍又慢
慢指向芸娘,就在芸娘身前的一尺之處,他人隨劍上。

  劍,還在芸娘的眼前,但剎那間一股燦若流霞的寒光,似閃電一般地襲向芸
娘,九朵劍花,挾著「嘶嘶」的風聲,分取芸娘上、中、下三路,罩向芸娘的全
身。

  一束束,一排排,劍在陽光上閃閃發光,速度之快,已無法分得清那是虛,
那是實了。只是,他的對手,是早在四十年前已經名震江湖羅剎夫人,在劍光面
前,她半步不移,其實,她整個身軀,正在作著快得不可言喻的閃動;閃動中,
她雙手輕揮,極自然的一片勁氣,便托開了莫言那氣吞山嶽的淩厲劍勢。

  雪白的一隻玉手,硬生生地穿透劍網,從從容容地襲向莫言。她招式之妙,
雖然是莫言搶先出招,但莫言卻有種自己往芸娘的手上湊過去的感覺。說時遲,
那時快,激鬥中,只聽得「叮」地一響,莫言那極具威力的劍,便讓芸娘那纖細
的手指彈了個正著,力道之強,竟把莫言人和劍一起往外震開了三步。

  一旁的莫語一見老大不對勁,當下對著莫雲一點頭,兩人雙雙出劍,正要加
入戰圈……

  「春紅,保護少主。」在還擊中,她大聲在吩咐道。

  「知道。」隨著一聲嬌語,草坪中突然湧出十多個姑娘。

  隨著姑娘們的出現,莫語和莫雲的眼前一亮,原來,秘府的禁制已被打開,
山壁上清清楚楚地出現一個山洞,就在石門的上端,「天地幽府」四個字,兩人
都看得清清楚楚。

  「呀,原來外面傳說是真的,『天地幽府』就是在這裏!」兩人怪叫一聲,
雙雙躍起,就要向幽府縱去。

  「給我停住!」在呼聲中,芸娘一閃身,巧妙地避過了莫言的劍勢,身子一
橫,便截下了莫語,把他跟莫言兜在一起,此時,即使莫家兄弟二人欲想抽身而
去,卻不容易。

  再說莫雲見老二被牽扯住,他也管不上那麼多了,逕自往外一躍……

  「給我回去。」眾姑娘玉手一圈,腳尖微滑,早己陣變三才,把莫雲緊緊地
困在了陣中,一股強烈的掌風向著空中的莫雲轟去。

  莫雲心中大驚,連忙把身體硬生生地一墜,人己落入十五婢的三才陣中。

  「臭丫頭,你們這是找死,給我閃開!」怒叫中,他手中的劍光忽閃,無數
道光華倏起,既護著自己的身體,又極富殺傷力地強行向著姑娘們沖過去。

  「看掌!」又是一聲嬌叱,無與儔匹的掌力,直撞向莫雲,把莫雲撞得連連
地退後。此時,他才知道,原來眼前這些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也是如此棘手,
看來,他不得不打點精神,好好地應付了。要不,說不上一大意會毀在這些小姑
娘的掌下。

  「丫頭看劍!」一聲暴喝,莫雲劍出奇招,劍如流光,九九八十一劍,剎那
連成一氣分射姑娘們,他人卻乘機滑向她們的空缺處,打算開溜。

  「想走,休想!」莫雲完全想不到,他的算盤雖然打得滿精,只是,姑娘們
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他的身形才動,缺口已經分別讓三個姑娘堵住了。雖然掌風
尚未臨身,他已經感覺到一陣無比的壓力壓向自己,這一下,嚇得他連忙把劍護
著自己的身體,忙不迭地又退了回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懸崖上,劍氣沖天,暴喝聲,嬌叱,聲聲不斷。

  好一場殺,就在懸崖上慘烈地展開著。

  本來,論單打獨鬥,任三狼哪一個,也絕不會是芸娘的對手,只是,二狼合
在一起,芸娘若想應付,可就不容易了。還好,三狼平時每仗,必定三人一起上
的,如今少了一人,他們一時無法適應,再加上芸娘本來就是一個功力不弱的人
物,正因為如此,他們之間尚能打個平手。

  而十五婢呢,雖然她們在江湖上只不過是二流的角色,論功力,任誰也不會
是莫雲一擊之敵,只是她們並非單個對敵,她們是巧妙地運用了陣法的微妙,大
家此進彼退的,每一個都打得有聲有色,莫雲不得不使出全身的解數,才能維持
一個不敗的局面。

  但是,到底,女人由於先天條件所限,功力總是有限,儘管芸娘已經打通了
小周天,但時間一長,漸漸覺得自己的真力有點不繼的模樣;鬥到現在,她己頭
發散亂,香汗淋漓,她自己也清楚,不出十招,自己就將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
非敗不可了。

  再看十五婢,她們更是狼狽不堪,雖然莫雲仍被圍在陣中,但十五婢己是陣
腳散亂,眼看也挺不了多久。

  「姑娘,小心老夫這一招了。」

  激鬥中,莫言劍身變白,劍尖上,一陣光華閃耀。

  「劍氣!」芸娘的心中大驚,但她卻並沒有後退半步,只見她兩腳不丁不八
地站在那裏,兩手緩緩地往外張開,伸展,再環抱向自己的胸前。

  「姑娘看劍!」

  暴喝聲中,劍尖光華倏射,與此同時,莫言手中的劍揮出,劍光散發,如波
似浪,直卷芸娘,剎那間七七四十九劍已經從各個角度刺向芸娘,芸娘只感到劍
劍指向自己,壓力之大,簡直令人避無可避!她不敢怠慢,在劍光射來的瞬間,
芸娘環抱胸前的兩手,也緩緩迎著脅迫過來的劍氣,朝著莫言推出。

  本來流利的劍式,忽地受阻,莫言只覺得天地之氣漸漸地向他壓來,令他莫
說是出招,即使是呼吸也漸覺得困難。連隨機而上的莫語,也感到胸前一翕,仿
如被捲入宇宙中,沒有半點信託的感覺。

  這是什麼招式?

  莫言不懂!

  莫語也不知道。

  莫言早知道不妙,他當即把全身的功力運至手臂上,手中的劍從自己開始,
隨著他身體的轉動同時展開,立即,劍氣一層一層,朦朧地寒光,綿綿不絕地往
外飛,交織著令人寒凜地冷焰,一圈接一圈,一層接一層,猶如寶塔,把自己的
身軀緊緊的罩住,以抵擋著那無窮的壓力。

  沒有交鋒。

  不聞聲響。

  劍光散處,莫言己兩手持劍,劍身入地,他的身體佝僂著,一膝跪在地上,
口中大口大口地往外噴血。

  芸娘呢,只見她兩眼無神,臉色蒼白,整個人在搖晃著,慢慢向著地上癱下
去。

  「大哥!」一見老大如此,莫雲口中一聲狂嘯,右手劍出,左手化拳,劍拳
齊施,襲向芸娘。

  「夫人……」十五婢見芸娘不妙,眾人同時施出一個怪異的招式,左手截著
莫雲的拳風,右手斜拍莫語。

  雖然,十五婢也是強弩之末,但此番的掌力也是非同小可,在她們含恨出手
之下,非但莫雲的拳風受阻,劍招被滯,便是莫語也緩了一緩;就是此時,她們
已經移到芸娘的身邊,而莫雲也同時躍到臉如金紙一般的莫言的跟前,用手扶著
他的老大,關切地往他的身上注入真氣。

  劍,在莫家兄弟三人的手中緩緩提起。

  芸娘癱瘓在地,已是無力再戰。

  十五婢根本不是對手!

  慘劇,眼看著就要發生!

  莫非,芸娘等人的香魂真的要歸於此地?

  千鈞一髮!一髮千鈞!

  突然,「嘩啦」一響。

  眾女人驚喜。

  三狼狐疑。

  原來,在姑娘們的身後,葉球己塌,後面的樹葉全部傾瀉地上,奇怪的是,
前面的樹葉竟一片未掉。

  三狼後退了一點,他們打算先看清楚,再作決定。

  然而,他們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隨著一聲清嘯從葉球中發出,葉球的樹葉
竟如滿天的葉雨,往外飛。

  三狼立腳未穩,忽見樹葉四飛,心中大驚,正想躲避,但是,遲了。

  太遲了。

  就在剎那間,青綠色的樹葉同時齊飛,樹葉飛出時所產生的嘯聲,如吟弦,
如鳴琴,交織著,匯合著,鳴奏出一曲氣勢磅礡、勾魂奪魄的樂章。一道道青影
幻化出朦朧的青氣,剎那間,那零散的青氣變得渾厚,如匹,如練地直卷三狼立
足之處。

  聲音猶在耳邊。

  青氣尚在眼前。

  無聲。

  無息。

  匹練過處,三狼的身影倏然消失。

  待青影消失,空中「嘩嘩啦啦」地撒起一大蓬血雨!

  腥紅。

  森白。

  顯然是血之霧,肉的雨。

  芸娘兩眼睜著,口大張,她無法相信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三個大活人,此刻竟
成了肉片片,汙血滿地。

  如詩等數婢以前何曾見過如此慘烈的殺人場面。當即兩眼一閉,人便軟軟地
昏倒在地上,即如春紅,也無法壓得住胸中那不斷往上湧的東西,蹲在地上,大
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卡嚓!」

  「轟隆!」

  山下,響起大樹連連折斷、倒落地上的巨大聲響……

———————————————————————————————————

第三章 小樹林之戰
  
  老樹,枯,昏鴉。

  長城外,古道邊,秋風肅殺。乾枯的葉兒勉強掛在樹枝上,在風中縮瑟著、
搖晃著,終於被秋風帶走,飄搖著、翻飛著,落在古道上,落入溝壑中……

  蒼涼的牧歌,隱隱從無邊的草原上傳來,倍添遊子的愁,思鄉的苦!

  夕陽下,西風中,三匹馬在賓士。只是馬並非瘦馬!非但不是瘦馬,且是良
駒!你看它們渾身純白一色,賓士起來的神駿,就知道乃萬中選一的良駒!

  馬背上,一男二女,也是一身的白!看樣子,三個人都很年輕,唇紅齒白,
還不到二十歲,男孩一臉祥和、英俊、瀟、脫俗,渾身上下,在他的一舉一止中
,每每煥發著一種令人極欲親近的氣質,誰人看見,也會把他當作是是乘興出游
的公子哥兒。

  在他的後面,是兩個一般高矮,一般打扮的姑娘。儘管,姑娘們沒有刻意妝
扮,但那一身的冰肌玉骨,舉止間的端莊嫻淑,處處透著一種高貴的氣質,令人
一見便綺念頻生,不能自己。可是,她們腰間佩掛寶劍,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
令嬌媚中帶著絲絲的殺氣,讓無數綺念頻生的人,有種難以攀止的感覺。

  衣服雪白,劍穗火紅,好一雙江湖豔女子!

  那男孩是誰,竟能得兩位天仙一般的美人護駕?

  是王孫?是國戚?不,他什麼也不是,他只不過是一個江湖人。

  他正是天地神功的繼承人雲亮!而兩位姑娘,則是十五婢中的春紅和如珠。

  「紅姐,珠姐,累不累?」在賓士中,雲亮猛地勒緊繩,關心地問道。

  「我倒是不累,」春紅一抹額上的汗水,說道:「珠妹妹呢?」

  「我也不覺得怎麼累,就是……」忽然,她住了口,不再往下說了。

  「就是什麼?」雲亮看著她,關切地問道。

  「不告訴你。」如珠鼻子一翹,笑咪咪地說道。

  「那就算了吧。」雲亮一笑說,「不過,今天晚上你也無須長功了。」

  「不嘛!雲弟弟,」如珠一聽,當下便發急了。「我告訴弟就是了。」

  曖昧地笑了一笑,雲亮勒馬轉入小道,兩女跟著她,也慢慢地走了過去。

  雲亮指著前面的一片小樹林,說道:「前面有一個小樹林,我們先歇一歇再
走吧。」

  這裏並非要道,人煙本來就稀少,鑽進小樹林中,更是一片的清靜。三人放
開馬,讓它們在早己枯黃的草地上溜著,找些吃的,然後,大家把水拿過來,坐
在春紅鋪在地面的油氈上,舒舒服服地靠著樹,美美地把水壺往嘴裏湊過去。

  「珠兒姐,來。」雲亮把手的水壺放下,一抹嘴唇,便把兩膝支在地上,看
著那嬌小玲瓏的如珠,一指自己的兩腿:「到這兒來吧。」

  「雲弟弟,你不是還要……」如珠一捂自己那滾圓的粉臀,臉色很不自然地
看著雲亮,可憐兮兮地道。

  雲亮沒有說話,他只是把手指著自己的兩腿,臉上一片促狹的笑。

  他的笑容是如此的調皮,簡直是邪得厲害。

  「不嘛。雲弟弟,可憐姐姐我已經變成猴兒了,還要打,你就大人有大量,
饒過姐姐一趟吧。」一邊討饒著,一邊為雲亮抹著額上的汗水。

  一旁,春紅也看著雲亮,臉上寫著了疑惑。

  雲亮只是笑,並沒有作出什麼解釋。倒是春紅心細,她一下子猜出雲亮的意
圖了。只見她用手推了推如珠,嘻嘻地笑道:「去吧,雲弟弟要玩一玩你的大屁
股呢。嘻嘻嘻,誰讓你的肉長得那麼中看。」

  「來就來吧。等一會兒看雲弟弟還會饒得過你!」如珠滿臉不快,臉色帶著
要哭的模樣,蹭蹭磨磨地站了起來,十分不甘心地走到雲亮的身邊,慢慢地伏在
他的腿上,然後轉頭道:「要小心哦。」

  「嘻嘻嘻,要不要姐姐我來幫忙?」一旁的春紅還在作弄她。

  「一邊涼快去!落井下石,還算是自己姐妹嗎?」

  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如珠的臀肉,雲亮的心開始有點兒蕩漾。在十五女中,眼
前這個屁股是最動人的,每當他一看到,往往就有一種摸一摸、看一看,甚至是
用手去打兩下的衝動,當然,胯下的分身,也肯定會不安分地有所動作,現在,
它已經在蠢蠢欲動了。但是現在雲亮摸上去的手感,明顯地不比以前,雖然隔著
一層衣服,但他還是感覺到一片火燙!

  真的也難為她們了!雲亮的心裏在想著,但從他的臉上看,卻半點也沒有流
露出同情。

  「把褲子脫了吧。」他看著不安的如珠道。

  「雲弟弟,我……我……還是不要吧。」如珠更慌了,她不斷地扭動著,撒
著嬌道:「大白天的,要是讓別人看到……」

  「沒關係,脫吧。」

  「真的要脫?」

  看著雲亮那種完全沒有討價還價餘地的神態,如珠只好深深地歎息著站了起
來,鬆開系帶,誰知道她的褻褲一鬆,春紅已經飛快地一拉,當即,如珠那誘人
的下體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你……」如珠心一慌,忙不迭地用手護著她那個恥毛聳然的黑三角,轉頭
瞪著春紅。

  「哎呀,真的可憐,怪不得說自己變猴兒了,你看,連屁股也要塗胭脂,真
難看!」春紅兩眼看著她,口中卻在嘻嘻地笑著。羞得如珠連忙伏在了雲亮的腿
上。

  眼前,玉雕一般白的肉塊,由於不斷地在馬上顛簸,此刻已經被磨成紅通通
的一片,不用想也知道那滋味不好受。雲亮看著,心頭直覺得無比的痛。他兩手
輕輕地撫摸著,很奇怪,他每摸一處,原來紅紅的肌肉,卻頃刻恢復了雪一般的
白!在他的撫摸中,如珠只感到一陣陣的涼意,從他的掌心中發出來,傳到她的
身上,熱辣辣地感覺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無比的舒服。

  不一會兒,她那發紅的地方,已經全部褪了顏色,重新變回了玉一般白,也
許是異性的反應吧,此刻,她那個深色的屁眼正在情不自禁地開合著,煞是誘人
。雲亮忍不住,手慢慢地探了下去。

  「不要,不要摸那兒。」如珠的下體在不安地扭動著。

  「為什麼?」

  「太髒了嘛。」

  「那就算了吧。」雲亮的嘴是如此的說,但他的手卻繼續向著她那個被玉腿
緊緊地夾著、呈熟透模樣的桃兒摸下去,如珠的屁眼的開合更快了,她一邊在扭
動,一邊低低地說道:「別玩那兒,我會受不了的。」

  「那我給你就是了。」雲亮揮手「啪」地一響,如珠那圓滾滾的臀肉已經發
出漣漪般的顫動。

  「你想我死呀。」如珠的口中在怪叫著,她叫聲未停,已經深深地一吸氣,
沒有見她作勢,人已經斜斜地從雲亮的腿上彈起,出乎他人意料地,她連褲子也
沒有穿,竟向著春紅彈了過去。在春紅完全沒有防備之下,一連點了她身上的多
處穴道。

  「珠妹兒,你要幹什麼?」春紅渾身作軟,別說是反抗,即便是想動一動也
辦不到。

  「嘻嘻嘻,剛才姐姐對小妹那麼好,現在,就讓小妹也侍候姐姐一回吧。」

  她一邊說,手卻在不停地動作著,轉眼之間,春紅身上的衣服,便完全被她
脫光,赤裸裸的,妙處畢現。

  「你……你……」春紅氣得半死,偏是一絲兒的力氣也發不出來,只好眼睜
睜地看著她作弄著自己。

  「在我們姐妹之中,雲弟弟最喜歡的是姐姐的兩個奶子,既然雲弟弟要為姐
姐你療傷,姐姐總不能藏私吧。」一邊說著,她一邊彎腰把春紅抱起來,走到雲
亮的身邊,把她仰著面,放在雲亮的腿上:「雲弟弟,你說是不是?」

  是的,十五女的身上,確實各有殊勝,別有所長。春紅的乳房堅而不大,剛
好滿握,平日總是挺立著,雪雪白白的,簡直像一個剛被剝去殼兒的雞蛋,嗅起
來香噴噴,摸上去,不硬不軟,滑不溜手的,最是有手感!所以,在她們姐妹當
中,雲亮最喜歡摸春紅的乳房,打如珠的屁股,看芸娘的三角地帶!心頭一動,
他的手已經伸了過去,輕輕地捏弄著,手指還不斷地夾捏著挺立在乳房上的熟櫻
桃,雲亮的分身再次不安分起來了。

  「哼……」雖然,跟雲亮同床合歡,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
此時此刻,在這陌生的地方,春紅還是覺得羞!她的臉紅通通的,在雲亮的撫摸
中,春紅的心開始跳得越來越快,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勾人魂魄的呻吟聲。

  「雲弟弟,先為春紅姐療療傷吧。」如珠也是作怪,偏不讓春紅俯伏下去,
只握著她那兩隻腳踝,往上一拉,再一分,當即,連女人最神密的部位,也在雲
亮的眼前完全暴露無遺了。

  看著她那有點晶亮的花蕾,雲亮真有點玩一玩的衝動,但,他知道眼前並不
是時候,所以,他心中一靜,氣灌掌心,慢慢地也撫在春紅紅紅的臀肉上。

  「好你個浪蹄子!」春紅一離開雲亮的腿,藉著雲亮為她鬆開穴道之機,連
衣服也來不及穿,渾身赤條條的,就要撲向下體仍然赤裸的如珠,「你看我不好
好地治你一治。」

  「不想出醜的,就快穿上衣服吧。」就在二女的笑鬧聲中,雲亮忽地神色一
正,阻止了她們的胡鬧。

  「有人來了嗎?」一邊匆忙地穿著衣服,二女一邊問道。

  「唔,十三個人,全部是騎馬的。」雲亮神色凝重地答道。

  二女剛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林外已經隱約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前面的消息說見不到有人走過,他們總不會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看,前面有個樹林,該不會是躲到樹林裏面去了。」

  「到底是不是躲進樹林裏去,我們只要進去看一看,就清楚了。」

  「對,還有這兩個小妞,也該侍候我們一下了。對不對?唔……」

  「放開你的手,別碰我!」林外,傳來女人悲憤的聲音。

  「不要……」另一個聲音也尖尖地叫著,看樣子,她們還帶著女人來,而且
很可能是擄來的女人!二女朝雲亮看了看,雲亮不動聲色地指一指旁邊,二女只
好乖乖地站回到雲亮的身邊去,閉目養起神來。

  「咦,你們看,馬蹄印!他們果然躲到樹林中去了!」

  「哈哈哈,那就更好,這裏有兩個,裏面有兩個,讓我們兄弟好好的樂上一
樂,反正天也快黑了!」

  外面,傳來了下馬的聲音,接著是不斷地掙扎聲。

  「放開我們,你們要幹什麼?」兩個女人在哭著、鬧著。

  「幹什麼?你們剛才沒有聽到我們舵主的話嗎?到裏面去侍候大爺們!」

  「不,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放你?別擔心,待我們兄弟玩夠了,肯定會放你。告訴你,我們教主最喜
歡被人開過苞的小妞。」

  「不,不要。」

  「哈哈哈,小妞就是小妞,乳房圓圓實實的,又大又堅挺。」看來,外面的
那兩個女人的乳房已經落到男人的手中去了。

  「不要……」一陣令人難受地悲鳴傳來。

  「哈哈哈,這一個的屁股也不錯呢!」

  在如此猥褻地語言中,春紅和如珠的粉臉大變,她們手按著劍柄正想起來,
但卻被雲亮按著了。

  「哈哈哈!他們在這裏,」轉眼之間,聲音已經來到林中了,「你們看,那
不是他們的白馬!」

  「嘿嘿,你們說,那兩個雌兒整天騎在馬背上,她們的騷穴不斷地跟馬鞍磨
噌著,不把淫水磨出來才怪,說不定,現在她們再也無法忍受,正在跟那個小白
臉風流快樂呢。」

  外面的話越說越難聽,春紅和如珠越聽越不是滋味,她們臉色鐵青,手指緊
緊地攥著劍柄,要不是雲亮按住她們,此刻早已經撲了出來,跟那些下流的人拼
起來了。

  「走,我們也進去歇一歇,看一看那兩個小妞,是不是像消息所描述的那般
美。」

  話聲未落,外面已經湧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個頭頂光禿禿,一根頭髮
也沒有的。只見他腳步沉穩,眼睛在開合之間,散發著一股令人心的精光,不看
他那脹鼓鼓的太陽穴,就已經知道他是身手極高的人。

  在他的背後,跟著的是一個麻皮臉的,看樣子,他的功力,即便比不上那禿
頂的,也絕不會差得多遠!緊緊地跟著他們後面的,全部是雄赳赳,肌肉橫生的
漢子,看來,沒有一個是庸手。

  被緊緊地挾在他們中間的,還有兩個看來還不過二十歲的姑娘,兩個姑娘的
身上,已經衣服破爛,一個上身赤條條的,兩個肉球高高地往外挺著,雪雪白白
的,隱約中佈滿了手指的痕跡;另一個卻是下體精光,在她那個豐滿的臀部上,
處處顯示著被用力拍打過的痕跡,顯然,一路上,她們已經受過了不少的苦。

  雖然,兩位姑娘一臉蒼白,兩隻眼睛空洞地睜著,一點神采也沒有,但是,
仍然無法掩飾她們身上的美!

  一走進來,禿頂便圍著馬兒,不斷地轉著,口中直在讚歎。

  麻皮和大部份的人向著雲亮他們走過來,只打量了雲亮一眼,見他那文質彬
彬的弱書生模樣,便再不注意他,只管兩眼賊溜溜地落在兩位姑娘的胸脯上,再
也不願意離開。看他們的樣子,簡直是班見了蜜糖的蒼蠅!

  「真是令人覺得噁心!」如珠嘴角一撇,兩邊的角十分分明。

  「嘿嘿,我說這酸丁倒有兩手!」麻皮見對方根本不理他,自己也有點覺得
沒趣,「不但名駒代步,更是左擁右抱的,享盡齊人之福。」

  春紅緊緊地咬著嘴唇,不過見雲亮靜靜地坐在那裏,她也不敢稍動,無奈,
只好口中一聲冷哼,「咕咚」地喝了一口水,硬生生地把幾乎已經升到喉嚨頂的
火氣壓了下去。

  「呵呵呵,看她喝水那模樣,是何等的美妙。」麻皮見逗不起姑娘的火氣,
一雙色眼仍然不願離開姑娘們的胸部,繼續挑逗,道:「像她這樣喝水的女人,
肯定是吹簫的高手!」

  正在這時,禿頂的走了過來,麻皮趁勢道:「老禿,整天聽你吹噓著功夫如
何如何地高,但我敢保證,在她的口中,你可能連三招也走不過!」

  「麻皮兄,那妞跟舵主又扯上什麼關係?」一個臉色醬紅的也隨著禿頂走了
過來。

  「呵呵呵,你能保證她不會拿錯,把老禿的肉棍當作竹簫來吹的嗎?」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不會吧?」禿頂介面道:「看她們的模樣,倒是挺端莊呢。會不會是那一
家的侍妾看上了這個小白臉的,偷偷地從家裏跑出來?」

  「不是我說老禿你,論打架,你老兄很有能耐,但看女人嘛,嘻嘻嘻,可差
一點了。」麻皮反駁著禿頂,「你們看一看她們的奶子,再看一看她們的屁股,
若不是常被男人玩弄,怎會如此的豐滿?」他的語氣一頓,隨後又說,「我看,
她們肯定是那一家妓院的婊子。要不,你去把她們的褲子脫了,拉開她們的兩腿
看一看,她們的騷穴肯定跟宰相一樣!」

  「去你的,她們的騷跟宰相又有什麼關係?」

  「人說宰相肚子能撐船,我說她們的臭肯定也能撐船!」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哄笑,不難聽得出,他們的笑聲是多麼的淫,
多麼的邪,讓人聽了簡直要渾身起疙瘩。

  「你聽著,酸丁,念你是讀書人,我們不跟你計較!」禿頂色迷迷地看著兩
位姑娘,「但馬,我們留下了,這兩個挨的,我要脫下她們的褲子看一看,到底
是不是像我兄弟所說的那樣,已經被得可以撐船。」

  「對,小美人,反正是在男人的下面,與其侍候那酸丁,不如陪我們來玩一
玩;我保證,大爺和我們的兄弟,包管天天讓你欲仙欲……哎喲……嗚……」

  聽起來,麻皮是想講那句欲仙欲死的,誰知道「死」字還在他的口中,未容
他說得出來,卻變成了一陣痛苦的呻吟。原來,就是他說得唾沫橫飛的時候,忽
然飄來一片樹葉。這地方,這時節,有樹葉從樹上飄落,本來正常不過的事,所
以,麻皮並不在意,當然,他的同夥也絕不會在意,他們所以在意的,是如何逗
弄眼前的姑娘,他們希望姑娘被他們氣得跳,氣得哭。

  誰知道,正當麻皮說得眉飛色舞,洋洋得意之際,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那片悠悠而下的樹葉剛墜到麻皮的嘴邊,突然一轉,直撞麻皮的嘴巴,力量
之大,只聽得「咯崩」一響,麻皮的兩隻門牙己被打斷,痛得麻皮捂著嘴巴,鮮
血不斷地從他的掌縫中湧出。

  「是那個狗養的暗箭傷人!」

  禿頂大吼一聲,林中的空氣當即一緊,所有的人紛紛掣出兵器,四處找尋著
從暗中襲擊的人。

  且說麻皮正在不斷地用淫褻的語言損春紅和如珠,希望把她們逗怒,以便更
好地找岔動手之際,冷不防一片樹葉打進了他的嘴中,把他兩隻門牙也打掉了。
當即小樹林中人人緊張,到處找尋著從暗中襲擊的人,禿頂更怒不可遏地發作起
來。

  誰知道他話音未落,忽然眼前白影一閃,「啪啪啪」的一連幾聲清脆的巴掌
聲,除了正在把抓來的兩個姑娘往樹上綁的兩個人之外,其餘的九人,每一個的
臉上已經熱辣辣挨了一記耳光,疼得火辣辣的眼冒金星,五條手指印清清楚楚地
浮在臉上,轉眼間便高高地腫了起來。這一次,他們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首先發
難的並非別個,正是那兩個他們看不上眼的姑娘。

  一進樹林,他們已經留意到姑娘背上的劍,也曾看出姑娘許是身手不凡的人
物,只是,他們是何等的人物,一生中所經過的殺無數,他們可曾怕過誰來;更
何況,他們並非單獨一個,而是十多人,他們相信,就算憑著自己吃不下那兩個
小姑娘,自己也絕不會輸到那裏去。

  更不用說,他們並不是慣於守江湖規則的人,每次上陣,他們總以多欺少,
到時,他們只要把兩個姑娘圍起來,就算打不過她們,也終歸累死她們,所以,
他們並不擔心。誰知道終日打雁,反讓雁啄了眼,一個不小心,連自己是如何挨
的打也不清楚。當著手下的面吃如此的大虧,麻皮和禿頂這臉可算是丟到家門口
裏去了。

  「他媽的,原來是你們兩個狗的小婊子在作怪!」禿頂摸著火辣辣的臉,氣
得兩眼冒煙,「呵呵呵,老夫可走眼了,原來你們不止能挨肉棍,而且還能打人
。」他用手指著如珠,「你,出來!我要一件一件地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剝光
,再看我如何慢慢地折磨你!」

  「你!也來給大爺消消氣。」麻皮受的這罪可是最大,先是被一片輕飄飄的
樹葉把兩隻門牙打落,嘴裏的痛還沒有過,臉上又火辣辣地挨了打,指著春紅,
簡直要把氣全部發到她的身上,「看我不把你的屁眼爛,我不是人!」

  「閉上你的臭嘴吧!」一聲嬌叱中,如珠已經飄身而上,人在空中,劍己出
手,只見她隨手揮去,一片光幕已經密密地、充滿著殺機地罩向麻皮。嚇得麻皮
忙不迭地後退六七步,一連使了了六七個身法,才勉強避了過去。

  麻皮驚魂未定,身子才剛站住,未容他喘上一口氣,如珠已經如附體之蛆,
直向他逼過來。劍尖在麻皮的面前,一陣陣的寒氣,幾乎逼得他喘不過氣來。看
來,他跟禿頂的目的已經達到,滿口的髒話已經把姑娘徹底地激怒了。只是,他
們根本沒有料到嬌滴滴地姑娘,竟然身手是如此的潑辣。

  如珠劍一出,已經萌生了把他毀在當場的打算。所以,麻皮一退,她卻隨即
飄上,手中的劍一晃,未容麻皮把手中的刀迎上去,寶劍已經換招,上三劍,下
三劍,劍的幻影尚在麻皮的眼前,姑娘已經六劍揮出,最後凝成一劍,直指麻皮
的咽喉。麻皮根本連還擊的機會也沒有,他只好拚命地縱躍著、怪叫著,滿額的
汗水在飛。

  與如珠的動作同時開始,春紅也飛身向著禿頂躍去,在嬌叱中,她手中寶劍
的光影在眼前飄忽,瞬間已經一連七劍,劍劍不離禿頂的要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打春紅一出手,禿頂便陷入了危機,所幸他身經
百戰,在春紅劍劍向他逼來的時候,他腳步連連地交錯,身形左右晃動,與麻皮
同樣的狼狽,他也一連退了七步,才堪堪化解了姑娘的劍招。

  但是,他也驚得滿額汗水,氣喘咻咻了。無疑,他是這群人中的頭領,一身
的武功相當不俗,一般的對手,根本不是他三五招之敵;只是,這一次他所遇到
的對手也實在太強了,可說是連反擊之力也沒有。作為一個頭兒,在自己的部屬
面前,讓一個姑娘逼得如此狼狽,讓他如何丟得起這個臉!

  他羞怒交加,口中罵道:「好一個刁狠的臭貨,千人騎,萬人壓的。老子要
是不給你一個教訓,你也不明白騎在上面的是誰!」

  誰知道禿頂滿嘴的髒話,更讓姑娘動起了無名的殺機。只見她蛾眉一豎,手
中劍再次舉起,向著禿頂,人隨劍飛平平而去,劍尖向著禿頂;就在禿頂手中的
刀舉起,打算憑藉自己手中的厚背刀,刀重力沉的優勢,硬砸姑娘的劍,不料他
的刀還沒有到,春紅劍招己變,平平的一劍已幻化成正手十五劍,反手十五劍,
劍光所過,竟然發出隱隱的呼嘯,帶著絲絲的冷氣,直沖禿頂。

  禿頂手中的刀也在拚命地抵抗著,無奈對方的劍太快了。每一次,都差春紅
的劍半拍,他只能再次躲著、避著、怪叫著,在困獸一般的吼聲中,他忽覺得腋
下一冷,接著而來的,又是隱隱的痛,他知道,自己已經掛彩了!還未等他清醒
過來,對方的寶劍又再次抹過他的手臂,雖然算不上太嚴重,但已經足以令他喪
膽了。

  在那邊,麻皮更慘。在如珠的攻擊中,他不但胸口一片殷紅,小腹和兩腿也
已經被削去了巴掌大的的皮肉,痛得他牙關緊咬,渾身不斷地顫抖著。

  一開始,其他人還圍成一圈,他們打算看一看,自己的兩個頭,怎樣的戲弄
眼前令人只看一眼,便會情不自禁的兩個美人;心裏想像著,她們在自己的手下
被剝光衣服的模樣,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頭會敗,更沒想到他們會敗得這樣慘!
兩招沒過,自己的頭已經血跡斑斑,慘不忍睹了。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頭,根本不是那兩個嬌滴滴美人的對手。只見
他們相互打了個眼色。不約而同地分成兩處,向著兩位姑娘飛身撲去。

  儘管,如珠和春紅的實戰經驗不足,但下山之前,她們不斷跟芸娘和雲亮過
招,所以,直覺已經跟一流的高手差不多。在激戰中,春紅感覺背後生涼,一條
鏈子槍已經向著她的後面襲來,與此同時,雁羚刀、峨眉刺、青鋼劍,轉眼間已
經把她圍在中間,分成上中下,向她殺過來。

  身後的鏈子槍到了。

  頭上的雁羚刀也到了。

  只見春紅不慌不忙地身一擰,讓過鏈子槍,手中的劍一豎,「鏘、鏘」地連
響,鐵鏈已經纏在她的寶劍上。使用鏈子槍的大漢一見大喜,當即用力一拖,誰
知道,春紅希望的正是他的這一動作,只見春紅整個人剎那間地輕如羽毛,隨著
那大漢一拉之力,身體已經平平地升起。

  她這麼一升起,頭上的雁羚刀剛好擦著她的頭髮掠過,下盤的峨眉刺也堪堪
貼著她的裙角刺了過去。峨眉刺一落空,使用峨眉刺的漢子身形有了晃動,「蓬
蓬蓬」一連幾響,春紅的腳已經連續三次踢上那位仁兄的後背,力道之強,只見
他嘴一張,殷紅的鮮血已經狂噴而出。

  藉著那一之力,春紅的身體己隨著鏈子槍,快速地向使用鏈子槍的人撞過去


  鏈子槍尚未來得及反應,他的胸膛已經挨了春紅的臂肘一下,緊接著,春紅
手中的劍柄下落,「撲」地一響,那漢子已在腹部重擊下往後飛了出去。就在鏈
子槍狂號著往後而倒的時候,春紅那輕飄飄的身體,已藉著那一撞之力,反彈而
起,騰身躍在那雁羚刀的上方,手中的劍往下一揮,一大股血雨已經從他的腿上
飛濺而出。

  轉眼間,圍攻的人已經三傷倒地,其餘的人也不得不抽身而退,僥倖避過那
血光之災。

  「狗的,我不宰你,就不是人!」在禿頂那淒厲的吼聲中,只見他氣凝手臂
,揮舞著手中的厚背刀,一招十六式,布成一片刀幕,殺氣騰騰地向著姑娘劈過
來。

  劍走輕靈,春紅不敢用手中的寶劍去跟他硬碰,只見她的身體平平地後仰,
劍尖往後一點,劍身一彎,藉著劍尖那一點之力,雪白的身影已經彈間半空,手
中寶劍,招變一招如流星飛瀉,密密的劍氣再度籠罩著禿頂。

  禿頂見手中的刀劈不中對方,心知不妙。還好,他也並非庸手,只見他又一
聲怪叫,整個人當即僵直著倒在地上,來了一招懶驢打滾,硬是從劍氣中滾了出
去。
2010-2-19 0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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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kg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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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邊,如珠也陷入了苦戰。劇戰中,麻皮的身上又增加了兩處傷痕,正
在戰圈外拚命地喘息著。

  「哇」地一聲,一個使劍的己在姑娘的手肘的撞擊下,打橫著斜撞了出去。
「去死吧!」隨著一聲怒吼,一面盾牌已經挾著無比的力道向著她轟來,力道之
大,如珠不敢輕攫其鋒,當下便側身一旋,腳一蹬,身體已經斜斜地飛了出去。
好險!一把萬字奪剛好從她的腋下擦過,同時,人也從她的身邊擦著過去。

  就是兩人交錯而過的時候,如珠那本來斜斜飛出的身體,卻在霎那間剎住了
身形,腳一抬,向著那使用萬字奪的一蹭,重重地踢在他的後背上,只聽得一聲
「呀」!使萬字奪的老兄,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腳步,踉蹌著向前撲去,誰知道
他那麼的一撲,正好迎著那迎面而來的盾牌撞去,「撲」地一聲,他的頭撞在盾
牌上,當下變成血肉一團!

  「老馬!」使盾牌的見自己的兵器砸不到敵人,反把自己的夥伴砸死了,他
口中狂叫著,人若瘋狂一般。只見他一手抓著盾牌上的鐵索,把沉甸甸的大盾牌
掄得呼呼作響,向著如珠猛地沖過來。如珠的身體作勢地往上一升,大盾牌的手
也往下一沉,那盾牌仿如有靈性一般地往上彈起,打算直襲升上半空的姑娘。

  誰知道,如珠那一躍卻是虛招,她只是向上一抬,人卻隨即往下一矮,身體
貼著地面平平地躍出,向著那人直飛過去。

  「大盾牌快讓開!」麻皮一見姑娘的氣勢,已經知道大盾牌要吃虧,連忙狂
號著,拚命撲上去。另外一個用劍的,一個同樣用鏈子槍的,也同時撲了上來,
希望幫著大盾牌擺脫殺星!其實,當大盾牌明白自己上當之後,已經知道不妙,
此刻他的盾牌在空中,一下子想改變套路往下攔截,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慌亂之下,他腳底下用力,欲往一旁閃去,誰知道他一身的力氣,已經全部
灌注在盾牌上,如今盾牌掄起在空中,何止百斤的力道。他腳步一浮,非但沒有
及時地閃避過去,反被盾牌慣性拉扯著,「通通通」地向前沖了幾步。正在此一
時刻,他已經感覺腹部一麻,身體一軟,手中的盾牌脫手而去,兩手捂著自己的
腹部,兩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從腹部上流出的血水,緩緩地倒在地上,兩隻眼
睛還張得老大老大,人卻已經沒氣了。

  再說從大盾牌的手中飛出的盾牌,速度不減,向著被赤裸裸地綁在樹上的姑
娘飛過去。姑娘眼睜睜地看著那盾牌的飛來,既不能閃,也不能動,只是嘴巴張
著,面色變成死灰。飛過來了!飛過來了!姑娘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閉上了失神
的眼睛。誰知道正當盾牌要撞向她們的時候,突然,像撞在一堵綿軟軟的牆上,
慢慢滑落在姑娘的腳邊。姑娘張開兩眼,忽然「呀」地一聲尖叫,人已是昏了過
去。

  「大盾牌啊,你看我為你報仇來了。」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一個地被如珠宰
了,麻皮人如發瘋一般地掄起了手中的刀,招如潑,層層刀光,一浪接一浪,一
層接一層地湧向著姑娘,簡直如狂風一般。刀未臨身,如珠己覺凜凜地寒氣向著
自己襲來,直透心底,看樣子,他恨不得把如珠碎萬段!到底,如珠與人對敵的
經驗不多,如今在麻皮那一輪不要命的反攻下,她心一怯,當下「蹬蹬蹬」地連
退兩步,在一旁助攻的啾著這機會,一邊是利劍,另一頭卻是鏈子槍的,一起攻
向如珠。

  那鏈子槍與眾不同,別人的鏈尾,是一個小鐵錐,他卻是薄薄一片小刀刃,
不過,從那揮舞起來藍光閃閃的模樣,己知道那是一件殺人的利器,讓它稍稍一
碰,不把敵人的肉剜下二兩來,也能讓敵人中毒而亡;他們二人見麻皮的氣勢把
姑娘逼住,以為有機可乘,偷偷的從背後襲了上來,一劍一槍,同時向著姑娘的
側面和身後招呼過來。

  雖然,如珠讓麻皮那不要命的打法逼退了,但她的心並沒有亂,後面一動,
她已經知道不妙,果然,劍未先發,但鏈子槍卻後發而先至,精鋼打成的鐵鏈向
著她的腰際卷過來,但槍尾的利刃卻像色蟲一般,直飛向她的兩腿之間。如珠把
劍往那利刃一點,巧巧地點在利刃上,本來正要飛向她的下體的刀片卻在剎那間
改變了方向,呼地一聲離開了姑娘,向著那持劍的飛過去。

  太邪門了!那人劍未招呼過來,已經被自己人的兵器逼得陣腳大亂,忙不迭
的往外跳開。

  利刃只往外一蕩,便在主人用勁中,再次向著如珠奔來。那用劍的剛剛跳開
的身影,也適時地撲上。這時雁羚刀卷向她的上中下三路,閃閃發光地也掄了過
來!

  鏈子槍向著她的頸項卷過來,利劍也向著她的腋下刺來。眼看,姑娘就要毀
在他們三人的合擊中,但姑娘反應奇快,就在那合圍將攏未攏之際,腳下倒踩著
「天羅步」,輕飄飄地從槍、劍、刀的縫隙脫圍而出,氣得他們三人口中叫罵不
仃。

  那邊,忽地一聲慘號,只見一個使方天戟的漢子的眼球,已被春紅的劍挑了
出來,吊在他的臉上,痛得他捂著傷口,腳步虛浮,蹬蹬蹬地連退了幾步。春紅
劍招己施,招式尚未用完,他於痛苦中失於防範,就在他後退的第三步時,腹下
再受一劍,只聽得「呀」地一聲,一大堆腸子隨著他的慘叫聲,花花紅紅地瀉了
一地,隨著他那搖搖晃晃的身體,不斷地往外延伸。

  太殘忍了!雖然,眼前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他們的手上,已經染滿
鮮血,他們的身旁,已經圍滿被他們殺害的冤魂,但以前死的是別人,他們那時
候的感覺是痛快,現在,被宰的並非別個,正是自己的兄弟,那感覺,簡直是天
壤之別,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啊,痛死我了!我要死了。」那破肚的漢子一手捂著腹部,一手盲目地從
地上撿起他的腸子,拚命地往腹部塞去,一邊塞著,一邊不像人叫般的吼著。

  「誰來幫我!」

  「誰來幫我?」

  眾人默默地看著他,欲助無能。

  「天,我的天!救救我,你們快來救我吧。嗚嗚嗚!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
了……」叫聲越來越弱,眼看著,己是油盡燈枯了。終於,兩手胡亂地揮舞著,
人一軟,慢慢地癱瘓下去。他這麼一倒,就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生命,是多麼的無奈。記得他們一進林子,誰不是神氣十足,活蹦亂跳的漢
子,眼下,生命殞落了,那殞落的又是如此脆弱的生命!

  這就是江湖!一個血與肉打拼、汗水與淚光構成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沒
有公理,只要強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然而,偶然的勝者,那用血與肉編織
而成的光環,又能光輝多久!?

  打鬥聲,已經平息。

  地上,倒著三具體。濃濃的血腥味籠罩著小樹林,春紅和如珠強忍著洶湧而
上的嘔吐,默默地站著,看著那些體,也看著那些滿是淚光的男人!她們不言,
也不動。

  「你們不是兩位姑娘的對手。」靜靜地坐在樹下,雲亮平靜地道:「現在,
要是帶著你們的夥伴的體離開這裏,我保證兩位姑娘不會再傷害各位。」又說道
:「但是,各位仍然執迷不悟的話,我保證,倒下的不再是眼下的三個人,而是
你們的全部!」又提高聲調,「現在,你們走吧,帶上體,留下兩位姑娘,快走
!」

  狠狠地盯了雲亮一下,禿頂那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兩位姑娘。此刻,他
是多麼的不甘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憑什麼敢撐下去?無言地,
他向著自己的部屬揮了揮手,道:「把死去的兄弟帶上,我們走!」

  「舵主,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咱們技不如人,要是不走,難道要把所有兄弟的性命搭上嗎?」禿頂看著
他的部屬,但是眼神卻很是奇怪。

  默默地,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慢慢地轉過身去。然而,就是剎那之間,他
們忽然全部把身體轉過來,兩手向著兩位姑娘和雲亮一揚,無數的暗器從他們的
手中散出,鋪天蓋地的罩了過來。

  如此的突然!

  如此的近距離!

  如珠楞住了!

  春紅也在發呆!

  一下子,她們只覺得生命正驟然地離開自己遠去。

  「快,風卷狂沙!」正當兩位姑娘不知所措之際。耳邊忽聽到雲亮的聲音,
接著,一陣暖流從她們的背後傳入,直奔她們握劍的手。

  暖流在她們的手中發熱,也帶起了她們手中的劍。不由自主地,她們手中的
劍尖在她們的身前跳動起來。越跳越快,她們的手掄起來,只見一輪光華從她們
的身前湧起,一層一層地,帶起了陣陣強烈的風,往外擴散著,那密密麻麻地射
向她們的暗器,一碰到那片光華,便當即反彈回去。它們來得快,去得更快,如
飛蝗,如洪水,更帶著絲絲的嘯音,反射向那些暗施詭計的人,範圍之廣,即使
樹上那兩個一絲不掛的姑娘也不能倖免。

  暗襲之人,死有餘辜,只是無辜的人,卻是何等不幸!

  「也好,免過一場羞辱!」兩位姑娘輕輕地歎,那雙本來對生命無限依戀的
眼睛,慢慢地合攏起來,臉色卻是一片的祥和。就在這時候,耳邊輕響,只見雲
亮已經躍到她們的前面,手中不知什麼時候起,己經多了一件衣服。

  再說兩位姑娘雖然覺察有異,但她們不願再看,因為她們的心早己死去,她
們無法找得到,能使自己從那片片暗器中逃脫的理由呵!

  反之,禿頂他們卻陷於一陣手忙腳亂之中,用刀、用劍的男人拚命的把刀劍
舞了起來。希望擋住直奔他們的暗器,就算是慣於使用短兵器的,也期圖作著無
謂的掙扎。但太遲了!在無數的慘叫中,反射過去的暗器,從他們的劍隙裏,從
他們的破綻中,不斷地衝破他們的護身氣罡,密密麻麻地插滿了他們的一身。像
一個個的刺,他們倒在地上,滾著、哀號著。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正是天理迴圈,害人的人,卻最終害了自己。只見地上的人一陣的抽搐,漸
漸地不再動彈,他們終於走完生命的歷程,到無比黑暗的世界報到去了。

  那無數的暗器,既射向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也射向被綁在樹上兩個無辜的女
孩。還好雲亮見機得早,他站在兩人的中間,揮舞著手中的衣服,把所有飛射過
來的暗器,完全擋住了!

  待兩個女孩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們真的不敢相信,想不到那個看起來書生氣
十足、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衣少年,竟擋在自己的面前,在他的腳下,一根根的鐵
器閃著暗暗的光……

  大戰。來得突然,也結束得突然!

  終於,小樹林再次恢復了平靜。但那濃濃的血腥味,卻凝固在這裏,久久不
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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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鶴杳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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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肋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只是,有些事不交代清楚,好像什麼都說不
清,只好廢話一通。完全想不到,一個過渡的篇章,竟如此的費神。至今,已經
十二次易稿了。還是不堪一看。真的服了那些大師了!

  無奈,拖得太久了。本來,想趁M.M兄退出之際,就此草草收場,遺憾的
是M.M兄仍然縱橫文壇,看來,我的太監倒是當不成了。既然如此,只得再做
馮婦。

  廢話太多了,還是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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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近黃昏,太陽還高,四處暖暖的,給遠山近嶺都塗上一抹嫣紅。此時,人
如在畫中,心中悠然而生「江山如畫」之歎。只是那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
昏」的遲暮情懷,豈止美人有,男兒何嘗不因此而產生壯志未酬地落寞?!

  四處俱靜,只有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大旗很高,高得根本不知道當時是如何扯上去的。此刻,它在風中飄舞著,
彷佛在警示著過往的行人:此地非營即寨!

  夕陽。大旗。

  落日照大旗,本來就有悲壯的餘韻。若更照著大旗下的枯骨,更透出陰森、
詭異。

  眼前,高高飄舞的大旗,寬達數畝的校兵場,延綿過千的小屋精舍。一切都
在顯示著主人的顯赫、不凡、輝煌!但可惜,那一切已經成為過去!

  因為,精舍已經塵灰堆積,蛛網滿布。周圍已經再無活口,只有白森森的枯
骨。

  枯骨滿地。廣場,廳堂、過道,一堆堆地相互糾纏,四處散落,更有斷手、
殘肢,缺去身體的頭顱,觸目皆是;殘械、斷刃、大大小小的暗器,掩沒在塵灰
中,散落四處,更有的仍然深深地嵌在牆上;牆上,一具具深約寸許的掌印,一
道道劍罡劃過的裂痕……

  一切,在向憑弔者訴說著當日的殺戮,在向憑弔者訴說著當日屠殺的慘烈!

  廣場上,枯骨前,悄然立著五個人。一男,四女。都是一身白衣,充滿著活
力的年輕人。

  自從查看過各處的情況之後,這五個年輕人就一直站立在這裏,一動不動,
足有一個時辰。只是,他們並非憑弔者,他們只是抱憾人。

  他們專程趕來這裏,就是為了向這裏的人討債,向他們索討一筆他們拖欠了
十二年的債。

  他們並非別個,他們正是雲亮一行。

  雲亮他們從小樹林一路趕來,正在為了向這裏的人索討他在十二年被欠的舊
賬。

  十二年前,七歲的小雲亮曾在這裏被八個大漢圍住,拳打腳踢之下,他口鼻
淌血,遍體鱗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被那些大漢往身上撒尿。

  今天,他來了。這是他下山的第一件要辦的事:向這裏的人證明,十二年前
他們隨意淩辱的小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

  可惜的是,當他習成一身奇技,懷著萬般雄心趕來的時候,這裏只有滿地的
白骨!

  「太殘忍了!」春紅心有餘悸地說道。她涉足江湖未久,何曾見過如此慘烈
的場面。

  「紅姐,這些到底是些什麼人物?」如珠咬著嘴唇問道。

  瞥了如珠一眼,春紅沒有好氣道:「你問我,教我問誰去?」

  在她們的身側,兩個被從小樹林中救出來的姑娘,兩眼淚痕未乾,呆呆地一
言不發。

  「魔教的人!」雲亮答道:「全部都是!」

  聽了雲亮的話,春紅姐妹再仔細地觀察起地上的枯骨,她們身後的兩個女孩
子都不約而同地偷偷瞄了雲亮一眼,先是臉色一紅,隨即又把目光躲開,也認真
的觀察起地上的枯骨來……

  「亮弟,為何你有此說,我們倒是看不出來哦。」

  「你們不妨再留意一下他們的肢體……」

  聽了雲亮的話,四個姑娘又再次打量起來。這一次,她們看出來了,地上,
所有的體幾乎都絕無例外地往同一方向倒著,頭朝大門外,看模樣,顯然是從大
廳中沖出時被人誅殺的。

  「那這裏呢?」如珠有些不服氣地指著那些圍成一團,殘肢交加的枯骨圈問
道。

  「這些,都是他們在圍攻對方時被對方殺死的。」

  「根據呢?」

  「你們仔細想一下,當敵人來犯時,他們肯定會拚命向前堵截、阻殺來敵,
按理,被狙殺之人若是不敵,其枯骨必定在圈子的中間,至少,應該跟圍阻者有
一定的距離才是。但你們再看一看這些枯骨,顯然狙截者一波一波地洶湧而上,
再一批又一批被宰殺,然後,來人輕易突圍而去。」

  春紅等四位姑娘再仔細觀察地上,見確實如雲亮所說。只見圍過來的體,沒
有在中間或是圈內發現任何不同,於是,她們信服了,臉上登時浮起欽佩、崇拜
之色。

  在她們的身後,兩位姑娘又是偷偷地瞄起雲亮來了。這一次,她們看的時間
更長,越看臉越紅,神色也在不斷地變幻著,眼神也顯得越來越複雜,她們在想
些什麼?看來,只有她們自己才清楚了。

  身後的動靜,雲亮並沒有留意,他至今他仍然在想著同一個問題:是什麼人
把魔教的分壇挑了?

  看著地上的枯骨,雲亮除了因為無法親手向他們索債,他的心裏在覺得遺憾
之外,他想了很多。當日,這裏兵多將廣,連平日極少在江湖露面的老魔巨憨,
也常在此地隱形匿跡。魔教教主鄴興雲,也攜四大護法,長年隱形於此,可能,
他們是為了牽制「一劍」,也可能,他們不願意江湖人物在他們發難之前,瞭解
到他們的行蹤。但無可置疑的,這裏曾是魔教最重要的分壇!這是所駐紮的,也
是魔教中最精銳的兵馬。

  只是,他們卻敗了,敗得如此慘烈,如此的張惶,如此的狼狽,敗得連自己
夥伴的骨也來不及掩埋!

  是誰?

  是誰把當時不可一世的人物連根剷除呢?

  這一切,恐怕,除了死者之外,已經沒有知道真相的了。但死者己矣,活著
的人卻不願張揚,眼前的事實,恐怕又是江湖上的另一段秘辛了。

  「走吧,亮弟,天色己不早了。」如珠看了看夕陽,連忙在催促著。

  「我們快點離開吧,對著這些寒磣磣、白森森的東西,多看一眼心裏都會發
毛。」春紅也巴不得趕快就離開。

  「那我們就走吧。」雲亮點著頭,他看著春紅身後的兩位白衣少女,關心地
問道:「未知兩位姑娘行止如何?」

  他一邊問著,目光一邊自然地落在她們的眼尾上,直看得兩位姑娘的心中在
發抖,她們不敢跟他的目光相碰,只管低著頭,但是,到底自己要向那裏去?就
連她們自己,一下子也沒有了主意。鼻子一酸,她們不覺潛然淚下道:「我們不
知道。」

  是的,早上,她們曾是雄心萬丈,希望憑著自己的師門絕藝,在江湖上創一
番事業,但現在,她們的自信心已經完全被摧毀了。她們完全沒有料到,三招未
到,自己姐妹二人就輕易落入別人的手中,這還不止,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
身體是何等的珍貴,但現在,她們連那一點點自恃也沒有了。

  她們忘不了,自己一落入那些男人的手,三句話還沒到,一身的衣服就被剝
乾淨,她們掙扎,她們啼哭,但,那一切根本無法打動那十幾個男人。就在她們
的啼哭聲中,他們在她倆的全身上下,不斷地撫摸、捏弄,他們不但讓她們兩人
面對著面,一起把她們的兩腿拉開,仔細地品評著自己的秘穴,眼睜睜地看著他
們用那骯髒的指甲刮弄著自己的小陰蒂,拉開秘唇,欣賞小穴裏面的春光。

  她們穴道被制,渾身一絲力氣都沒有,當時,她們感到自己簡直是一頭被剝
光了毛的羊,一頭等著挨宰的羔羊。那時候,還是在大路上,自己失手被擒的地
方,那些人反剪著她們兩手,把她們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邊嘻哈大笑,一邊挑
逗她們的小豆豆,刮剝著自己的菊門,捏扭著自己的乳房,那種感覺,現在想起
來,跟死去根本沒有半點分別。

  只有她們那高高地挺在男人的大腿上,被他們打的時候,那無形的痛苦才喚
起她們的生命。那是何等的恥辱,有人甚至扯起她們的頭髮,鬆開褲子,把他們
胯下那又黑又髒,滿是臭味的雞巴掏出來,不斷地在她們的嘴唇邊磨著、刷著。

  她們也忘不了,當時她們讓男人抱著的模樣,為了令她們睜開兩眼,他們用
堅硬的馬鬃毛插她們的屁眼,痛苦之下,她們只能睜著兩眼,看著他們用劍鞘點
著自己的屁眼,慢慢地在鮮血的流淌中,插進她們的身體裏。當時,痛苦的尖叫
聲伴隨著尿水迸發……

  要不是那些男人還有事,很可能就在路上,就已經被他們輪番淩辱姦污了。

  一想到此事,她們的屁股還在隱隱痛楚中,屁眼仍然在作痛、作癢。雖然,
他們沒有時間強姦自己,但一路上,自己一身赤裸地讓那些男人輪著抱在馬上,
一手策馬,另一手不斷地捏弄著她們的乳房,用力地掐著尖尖挺起在豐滿乳球上
的小乳頭,用力往外拉,然後又以打她們的屁股為樂。

  到底那地方挨了多少打,就連她們自己,也無法算得清了。直到小樹林中,
他們還把她們兩手吊在樹上,一腳固定在樹幹上,另一隻腳則用繩索高高拉起,
令她們在所有男人的面前,秘處盡露。此恥,此辱,已經夠她們傷心,要不是心
中還有事,可能,在小樹林中她們已經自盡而亡。

  只是,她們身負師命,還得留下自己待死之身奔波。所以,她們還不能死!

  此番下山,除了師傅讓她們到江湖上遊歷一番,見識閱歷之外,還肩負著打
聽師門下落的重任。剛才,雲亮已經在地牢中,無意破解了她們的師門的下落之
迷。

  雲亮告訴她們,地牢內曾經關押過近百個尼姑,當時,她們已經有種不祥的
預感。

  後來,直到雲亮說明那些尼姑是被魔教從「孝慈庵」擄來的時候,她們才真
正得到了證實,原來自己的師門是毀在魔教的手中!

  自從「孝慈庵」的女尼,全部被他們擄到這裏來之後,鄴興雲竟一時興起,
當即在這裏召開無遮大會。

  那一天,他們封鎖了所要的通道,在重重封鎖之下,他們在校兵場上的閱兵
臺上,一批一批地把失去功力、穴道被制的女尼,剝光身上的衣服,赤條條地推
到臺上去,先從主持定閑師太等老一輩開始,一個一個吊在上面,依次從正面開
始,由男人品評她們的乳房、恥丘、恥毛,然後掰開她們的秘唇,讓小蚌粒尖尖
地突在她們兩腿的中間。

  然後,她們被迫著背對台下,比較十人的臀部的大小,再用木板用力地打在
那豐厚的臀肉上,隨著那清脆的聲響,男人再在她們的慘叫聲中,宣佈她們的豐
臀的軟韌度;接著,她們的上身被壓彎,兩腿被緊緊地捆上,在她們的豐臀高挺
的時候,男人兩手拉開她們的臀瓣,木棒插入她們的肛門,最後再把木棒留在她
們的肛門中,張開兩腿高高地吊起,把女性最隱密的部位完全曝光。

  從頭到尾,她們的身體、她們的敏感處,始終被臺上的男人反覆用尺、木板
抽打,盡情對她們的裸體淩戲,然後,一個一個的魔頭上臺去再把他們的姦淫對
像帶走。

  當一批人被帶走後,另一批人又赤條條地被押上臺,於是,遊戲再次繼續。

  在台下還各施其法,那些淫魔想盡辦法去玩弄她們,她們被一個個捆出不同
的姿勢,等待著光天化日之下的集體姦淫。

  自然,為了快速增加自己的功力,鄴興雲選的正是定閑師太。他搬來椅子,
把師太兩手兩腳捆在椅背上,把她的下體大大地分開,在眾人的喝彩聲中,他一
手撫弄師太的乳房,一手插入師太的的菊穴中;又粗又壯的禍根,直在師太的眼
前、嘴邊、秘唇上搖晃,磨擦,彈動。

  雖然,定閑師太身入空門己有不短的時間,而且,一身功力,在當時江湖上
能夠找出跟她抗衡的也已經不多,但身受軟骨散在先,再被點上穴道,就算有翻
天的本領,也等於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身無半分力氣,更何況手腳被縛,動彈不
得,所以,就算她定力再高,也無法抗得住鄴興雲的挑逗、撩撥,心理終於敵不
過生理,她也欲火焚身了。

  當時,鄴興雲哈哈大笑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那根黑得發亮的陽具,猛
然插入師太的玉門中。一開始,他就在師太的眼淚中狠插不停,他要儘快令師太
欲火加劇,無法把持,才好把師太一身的功力吸入自己的體內,化為己用!

  只是,他失算了,他根本不知道,孝慈庵師門中還有一種秘技,平日倒沒有
什麼,當功力練到一定程度時,便會在危急關頭自行發散,尤其是身受淩辱時,
即使渾身的穴道被制,體內也會自然而然地散功,到時,連同污辱自己之人,也
免不了受散功之累,功盡而亡。

  鄴興雲為了吸取定閑師太的功力,所以,他剛插入師太的小穴時,已經開始
狠抽猛插,他要挑起定閑師太內心的欲火,令她欲火焚心,不能自己。但他完全
料不到,師太心內的欲火越高,散功大法的功力就越強,當鄴興雲察覺到情況不
妙時,他的功力已經師太的小穴所牽制,無法脫身,若非別人幫忙,殺了師太,
可能,鄴興雲當時就會隨同功盡而亡了。

  聽後人說,非但鄴興雲如此,就算是他們的四大護法,和幾個功力深厚的老
魔頭,也因此而毀去了過半的功力,以致他們一直躲在此地,不敢在江湖現形,
恐怕,這也是最大的原因之一。

  當時,孝慈庵除了大弟子慧蓮不知原因還俗,二弟子因外出未歸而保住性命
之外,庵中所有的人,不是當時被殺,就是被迫在地牢中充當男人的淫具。

  事後,二弟子妙蓮回庵,見庵已經遭受回祿之災,一時無法查出原因,只好
孤身上雪山,終於創出「雪山神尼」之號。

  「雪山神尼」在當今江湖中,是一個謎,無數的人都想解開的謎。各門各派
中,已經派出過無數有偵探經驗的高手,四出偵查過她的出處。無奈,她出沒無
常,每次都是如此,悄然而來,杳然而去。每每以黑布蒙面,誰也不知道她的真
正面目。至今,她七次露面江湖,便有七個無惡不作的魔頭死在她的劍下。

  有人說,她的劍法像「孝慈庵」的「落英繽紛」;也有人說,劍法跟「落英
繽紛」相似,但比「落英繽紛」更具威力,相較之下,何止百倍。

  聽說,每一次面對強敵,她的出手,從來不超過三招。

  一路上,雲亮他們已經從芳華姐妹的口中知道她們的名字,也知道她們的師
門,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原來雪山神尼正是孝慈庵座下的二大弟子罷了。

  再說芳華和慧華初次涉足江湖,經驗本就不足,再遭受連番的打擊之後,現
在,除了茫然之外,她們更如何再有自己的主張。

  春紅一旁看著她們,蛾眉緊蹙。一會兒看著雲亮,一會兒又看著她們,一言
不發,只是歎息著,輕輕地咬著嘴唇。最後,她的目光也像雲亮一般,落在她們
的眼尾上,許久,才輕輕地勸道:「別再心傷了,芳華妹妹。」然後,又拉著另
一個姑娘的手,勸道:「慧華妹妹,既然你們行蹤未定,依我之意,天己不早,
還是和我們一起上路吧。大家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姐妹倆相互看了一眼,芳華和慧華還來不及說什麼,如珠已介面說道:「對
了,聽紅姐的話,我們一起走吧。」

  看了看垂頭不語的芳華姐妹,她又附在慧華的耳邊,悄悄說道:「跟我們一
起,我們帶你們去探望一位武林奇人。」

  芳華姐妹又相互看了看,低垂著頭,無言地點了點。於是,眾人再次上馬,
縱馬而去。……

  「珠兒姐,我們要去探望哪一位武林奇人?」終於,芳華姐妹的心情開朗起
來了。

  女孩一開朗,話就肯定多。再說,人總是好奇的。「武林奇人」的吸引力,
一直把她們姐妹的全部心思吸進去了,如果一時解不開,她們就一時不舒服,所
以,她們纏著如珠,不斷地撒著嬌,希望能夠儘快從她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紅姐,你是知道的,告訴我們吧。」

  一會兒,她們又纏上雲亮:「雲哥哥,你是大好人,肯定會告訴我們的,是
誰嘛。」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們對雲亮的稱呼,已經從雲少俠變為雲哥哥。

  看著她們跑上跑下,跑前跑後的忙個不停,眾人都笑了。

  「不知你們的師父有沒有告訴你們,三十年前,武林流傳著一首什麼樣的歌
訣嗎?」見她們那心急的模樣,如珠到底忍不住了。

  「那當然。」芳華語氣肯定地道。

  「宇內尊一聖,二神涇渭分;湖海三尊號,鼎足四家真;五怪不相讓,六老
鬧乾坤。」慧華吟詩一般地,把當年流行武林的歌訣念了出來。

  此歌訣所示的,正是當年江湖大名鼎鼎的二十一位風雲人物。雖然,至今他
們已經不再現身江湖,但他們當年的事蹟,卻一直為當今武林人所傳誦。

  要去探望誰呢?宇內尊一聖,說的是「無敵一劍」徐英華。但自從那次無敵
山莊遭受回祿之災,連孫女徐雪娘也死於非命之後,他就攜著孫女的體,一去便
不知所蹤。他的孫女婿「儒尊」公孫洛也在他離開後不知所往。至今,再沒有人
聽說過他們的任何消息。

  二神?刀神「風雲一刀」郝華已經作古,只有他的嫡傳弟子孫振常撐起終南
派的一片天,創出一個如花似錦的局面。魔神則早己在三十年前,正邪那一戰中
被「無敵一劍」半招劍法所殺。

  「儒尊」己遁,魔尊則在正邪一戰中事敗自殺。莫非,是道尊「天機子」?

  「天機前輩是要去探望,但他身在武當,離這太遠了。這一次,我們要去探
望的並不是他。」如珠滿頭搖浪鼓般否定了。

  四家?蜀中唐家太遠了,百花教教主「勾魂鈴」謝無忌因為把「風雲一刀」
的新婚妻子擄到鬼堡,參加鬼堡四年一度的無遮大會,因此被郝華率白道群雄先
毀百花,再破鬼堡,最後,在萬丈崖上為群雄追上,連中郝華一刀四掌,墜落萬
丈崖下,己是絕無生理。

  莫非,是南宮世家南宮望?

  「我們此次遊玩江湖,並沒有把南宮世家列為拜訪之列。」如珠又笑了。

  五怪?「怪僧」法華己作古,現今由少林首席護法「慧通」繼承他的衣缽;
而「怪丐」馬大哈也已經不在人世,現在則是「俠丐」符英光大他的武功。怪簫
天山姥姥?怪傑高大華則因魔尊鄴恨天身死而不知所蹤;「怪獸」薛旭則遠居於
大漠,長年跟他的獸兵為伍,只要天山姥姥生存一天,他就永遠不進中原半步。

  「嘻嘻嘻,算了,讓你們再猜,也不會猜得到的了,」如珠開心笑著:「告
訴你們吧,我們此行要去的,正是要探望『一劍』前輩。」

  「一劍?那個一劍?」芳華姐妹異口同聲道:「是不是『無敵一劍』?」

  「宇內尊一聖!」如珠道:「我們正是要去探望他老人家。」

  「呀……」芳華姐妹一陣激動,什麼也說不出來。

  也難怪芳華姐妹的激動。「無敵一劍」在現今武林中,己被譽為神!

  神遠居天上,他也置身虛無飄渺中。因為,神無神跡可尋,他也俠蹤遠遁。
只是,與天神不同,他雖俠影無蹤,但他當年的事蹟,卻一直為武林人物們所流
傳。

  傳說,一劍成名於七十年前,每每對敵,劍並不算快,但敵人躲得更慢。他
出道江湖的第一仗,找的是天南四霸。因為四霸不僅屠了東村,還姦殺了東村的
女人。

  結果,第四招上,四霸掛彩。連續三招之後四霸倒地伏罪;三個月後,他在
黃山的腳下面對「四怪」,四怪找他,因為他殺了他們的弟子四霸。又是三招,
四怪身上見紅。鬥到第五招,四怪殞命;一劍的第三仗,是在虎頭寨。因為虎頭
寨的大寨主「白額虎」要報私仇,為被官府判處死刑的虎頭寨的兄弟雪恨,所以
,半途攔截了清官晁無過。

  他非但殺了晁家兄弟二人和護駕的官兵,還在晁氏兄弟死前,當著他們的面
輪暴了他們的妻子和兩個妹妹。「白額虎」功力卓絕,在爭奪黑道武林盟主中,
僅以一招之差敗北,他的手下,幾乎沒有一個不是當時武林上的一流高手。但一
劍卻找來了,在他們八個人的圍攻之下,一劍只用了三劍,就把他們八個人的頭
顱割下。

  當時,能夠跟他一比的,只有「風雲一刀」的師傅「鈍刀」李無憾。只是,
鈍刀之所以能夠跟他一拼,因為他用盡自己平生之藝,才跟一劍過了四招!第四
招上,刀斷,人傷,遂不支倒地。其餘的,再沒有聽說過有誰是一劍三招之敵。

  一劍出道不到一年,已經名滿江湖,然而不到一年的他,卻忽然俠蹤飄渺。

  數十年來,他的事蹟一直為武林人所傳誦。然而,真正令一劍成名的,並非
七十年前,卻是四十年前那場正邪之戰。

  四十年前,武林人材輩出,各門各派在努力潛修中,各門的武功百花齊放,
武林呈現一片繁花似錦的局面。當時的武林刀聖、道尊、南宮世家以及由法華掌
管的少林,馬大哈暗中撐著的丐幫,武當、點蒼、崆峒、恒山、雲台等七大派共
同維持著武林的太平,使本來紛亂無比的江湖得到一時的清靜。

  後來,十九歲的公孫洛崛起江湖,「七殺破心掌」連毀七魔,使得當時他的
名盛,直逼「道尊」天機子。他本習七殺破心掌,後來,嫌自己的掌法太毒,遂
把掌法融入扇招,以扇代掌,笑傲江湖。雖然他以扇代掌,但能夠在他的扇下過
得五招的,已經不多。

  他曾以扇跟天機子論劍,雙方力拼了三天兩夜,最終還是一笑言和。自此,
有人贈他「儒尊」一號,把他、天機子和鄴恨天相提並論,是為三尊。

  自古正邪不兩立。中原武林空前的團結,自然惹得邪道人物的不安、不滿和
驚惶。

  彼此宗旨不同,紛爭是必然的。白道的宗旨在團結,邪道的宗旨在爭霸。爭
霸武林,最大的便利是武林各門各派各自為政。團結,是阻力,是障礙。邪道人
物自然不喜,紛爭自然不斷,正邪一戰,終於爆發。

  當時,以天魔教教主鄴恨天為首,以他師父邪神為靠山,借白道群雄追殺勾
魂鈴,毀百花,破鬼堡為由,要向中原白道群雄討公道,要向群雄正式挑戰。

  決戰,就在天魔宮前面的草坪上。此戰,關係著中原武林的命運,它牽動著
無數武林人物的心,幾乎把中原武林的所有人都卷了進去。一開始,雙方還是一
場一場地叫陣,正邪已經開始各有死傷。但自從「儒尊」公孫洛連轟了鄴恨天七
掌,令他噴血而退之後,戰事便一發不可收拾,群魔蜂湧而上,就在那本來生命
無限的草坪上,一場混戰激烈地展開了。

  剎那間,血狂噴。

  斷刀、殘劍四處散落。

  斷手,殘足隨地可見。

  劍光飛,暴喝如雷。

  「風雲一刀」被魔刀季平、季仲、季惟圍攻。

  「道尊」天機子被惡道人、天殘、地缺夾擊。

  「儒尊」早己舍扇不用,在他的掌下,幽冥教主、「老生」蕭別業連袂「老
頭」張風及幽冥門人拚死抵抗著。

  在不遠的地方,怪丐已經傷在鬼堡主人鬼王的掌下。法華和尚卻在七條凶漢
的圍攻之下苦苦堅持。

  道消魔長,邪道人物太多了。雖然,「怪獸」因為天山姥姥的無聲之簫破去
他的役獸法,以至當眾立下只要天山姥姥生存一天,他決不入中原半步的血誓。

  但對方的最強者邪神卻好整以暇,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魔君、魔童在一
旁觀戰。但此刻,誰也清楚,他不動則己,他要是一動,無論他走到那一個戰團
中,中原的群雄便無法抵擋他的攻擊,只有一個「死」字!

  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

  劇鬥仍然在繼續。

  死亡的陰影已經漸漸逼近中原群雄。看來,天數難違,註定邪道得勢,白道
枯毀了。

  終於,邪神動了!他的魔掌攻向「風雲一刀」,一刀連連抵抗著他。第四招
剛過,他己人疲力乏,刀滴溜溜地飛向遠方,「錚」地一聲落在地上。

  魔掌向著他,再次舉起。「風雲一刀」已經血染衣襟,決無再戰之力,其餘
的也也一個個跟對手緊緊地纏著,無法分身。眼看著剎那間「一刀」的生命便讓
邪神奪去。

  「風雲一刀」兩眼看天,只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經漸漸離開自己的身體,悠
悠飄遠。這時,他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隆!」天崩地裂的一掌。邪神不但被人把掌力接過,還把他逼退了八步。

  邪神渾身顫抖,往外「蹬蹬蹬」地退了八步。定神一看,只見「一刀」的前
面,靜悠閒地站著一個看來四十歲上下的男子。

  魔君、魔童擁過來,圍在乃師身邊。

  「朋友好身手,也好膽色!」邪神緩過氣來,陰陰地看著對方,聲音陰冷無
比地道。

  「好說。」對方輕鬆地一笑道:「朋友一身功力也是不差,我來此,只想勸
朋友一句。」

  「請說。」

  「愛惜羽翼,安度晚年。」

  「呵呵呵,朋友好意,老夫心領,只是,老夫想知道,憑誰?」皮笑肉不笑
地看著對方,「憑你?」

  對方神情飄逸,氣定神閑,悠然地道:「也無不可。」

  對方的話,邪神簡直氣爆了。今年他雖然七十有五,但少時巧服「血果」,
體內平添百年功力,加上他一身魔功,平日橫行天下,已經鮮有對手。見到他的
人,誰敢在他的面前撒野!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人對他不屑一顧。他怒呀,怒極
卻反笑道:「呷呷呷,好志氣,小子你可知道老夫是誰?」

  「區區一個邪神,沒有什麼了不起!」

  「你到底是誰?竟敢鬥然向老夫叫陣?」

  「老夫就是老夫。」想不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人,竟然也稱自己為老夫!

  「亮劍!」

  「請先出掌,我劍一出,你絕無生理。」

  「小子你好狂!」

  「老邪,你要是放手施為,或許你還有一線機會。」

  「哈哈哈!」邪神何等人物,想不到如今竟被對如此戲弄,他怒極而笑。笑
聲中,他周圍的青草都開始晃動。

  對方把劍套中的劍取出。劍鞘古色,但配七星!

  無敵一劍!

  「哈哈哈,無敵一劍,我正到處找你,想不到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邪神
狂笑著。

  三魔的黑色的長袍無風自起,慢慢地往外鼓脹。

  一劍眼如明星,一眨不眨,逼視著三魔。

  在場外,所有的打鬥已經結束,大家各自撤手,分為兩邊,一起關注著這場
不尋常的惡鬥。因為,大家都知道。一劍如果取勝,群邪只能逃之夭夭。如果一
劍落敗,中原武林就已鑄定了滅亡!

  氣流,在三魔的周圍旋流,青草,無風自彎,低低地貼在地面上。

  一劍,兩眼如明星,仍然直逼著三魔。

  凝氣。

  抬手。

  出招。

  在三魔的掌風中,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流不斷地往外擴散,逼得兩旁之人忙不
迭地往外移動。

  氣旋,如雲,如霧,挾著草屑,直射一劍。

  與此同時,劍光從一劍的手中一閃,劍尖在氣團中跳躍,人隨劍上,撲入氣
團。

  氣團在劍氣中被片片撕裂,向著周圍飛散,三魔己被圈入劍氣之中。

  眼前,只有劍影,不見一劍,也不見三魔。

  「呀……」一陣不成人樣的慘號從劍氣的圈中發出,無邊的血雨向天飛,
血雨中還帶著一片片的肉屑!

  終於,慘叫聲停止,劍氣消失。

  三魔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看樣子,早己氣絕。一劍,再次失去影蹤!

  劇鬥終止了。

  群魔不得不在群雄的注視下灰溜溜地遁去。

  待群雄沖入天魔宮,只見鄴恨天夫妻雙雙赤條條地摟在床上,肉棒仍然插在
他妻子的淫穴中,人卻死去多時矣!

  自此,一劍真正成為武林人心中的神!神保護凡人,一劍卻保存了中原武林
的大部份血脈!

  想不到,自己竟能親自拜見神一般的人物,芳華和慧華又如何不振奮、不雀
躍。

  她們與如珠湊在一起,吱吱喳喳的,鬧個不停。

  春紅看著她們,偶爾附和地一笑,但她好像有滿腹的心事。

  不知怎的,從離開魔教的分壇那一刻起,她的心中倏生不祥。現在,離一劍
隱居的無名穀越近,她心底的不祥的感覺就越強烈。

  看著雲亮,她嘴巴囁嚅,幾次要張口說話,但話到嘴邊,卻又臨時忍住了。

  「紅姐,有什麼事嗎?」春紅的表情,落入雲亮的眼中,他心痛,所以連忙
關切地問道。

  似是料不到雲亮會覺察自己的心事,春紅臉一紅,正想說話。誰知雲亮卻擺
手,道:「等一等。」說完,未見他作勢,人己倏然從馬背上升起,直上三尺,
然後一折,突向路旁的小叢林射去。

  叢林中,有三個神色猥瑣的男子,同樣騎著馬,慢慢地策馬而行,兩眼,正
在朝著外面雲亮他們的方向張望。當他們突然見到雲亮站在自己的面前,當下好
像見了鬼,伸手忙著去拔刀。但是,讓其中一個五十多歲,臉如橘皮的老者止住
了。

  看著雲亮,他不慌不忙地問道:「請問小友,如此擋路,是何意思?」

  「呵呵呵,我也正想問一問,你們一直跟著我們,又有何用意?」

  「請問,此為通路,我們是否可以行走?」

  「當然。」

  「人累了,是不是要休息?」

  「應該!」

  「那就是了,」那橘皮老者說道:「我兄弟三人趕路累了,正想在此休息,
請問,是否妨礙小友你了?」

  「聽我勸一句,你休息完之後,最好馬上就滾!」雲亮正色道:「你們跟了
我們整整三裏路,也該到頭了。要不,哼哼……」他鼻中連連地哼著,兩眼卻朝
灌木叢的深處瞄去,大聲道:「你們給我聽著,要是你們再跟我十步,我肯定這
裏就是你們的最終站。」

  轉身臨行時,他又看了看叢林裏面,說:「是你們生命的最終站!」

  說完,他的耳朵聽到一陣微弱的聲音。聲音雖然微弱,但落在他的耳中,他
完全可以分辨得出,那正是衣服被風吹動的聲音。他滿意地一笑,再也不管那三
人,逕自離去。

  他走到四女的身旁,跨上馬,大家一起繼續策馬前行。

  林中,三個猥瑣漢子你看我,我看你。

  「頭兒,我們該怎麼辦?還要跟嗎?」

  「跟你個大頭鬼,已經讓人家發現了。」他低頭想了想,突然說道,「馬上
發信號。看來,他們一路上都看錯人了。就憑那個小白臉,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
我們的身邊那份能耐,我肯定,他一定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物。」

  「是!」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眉目精靈的傢伙,他連忙從馬上解下一個鴿
籠,在一張薄薄的紙片上匆匆寫了些什麼,然後,鬆開鴿腿上那薄薄的銅環,把
紙片夾在鴿子的腿上,往上一拋。

  鴿子一陣撲翅,馬上沖天飛起,只是,它剛剛飛離不夠三尺,又落回地上,
一動不動。

  「鴿子怎麼啦?」橘皮老者眉頭一皺。

  那眉目精靈的漢子也一楞,忙上前去把地上的鴿子撿起來。瞬間,他的神色
大變,連忙對自己的頭兒道:「頭兒,鴿子死了!」

  「死了?為什麼會死的?」老者也大吃一驚,因為,這些鴿是專門訓練出來
的,強健得很,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死去,「查!」

  「不用那麼麻煩了,因為,它該死!」耳邊傳來冷冷的聲音。

  聲音冷,人更冷。林中,閃出一個全身黑色打扮,臉上蒙著黑巾的人。他剛
一出現,每一個人都深深地感覺到,他的身上正在不斷地散著無形的冷氣。

  殺氣!好濃的殺氣!

  三條漢子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拔出腰間的刀。

  「你是什麼人?」手中有刀,膽氣自然壯了起來,橘皮老者當即喝道,「你
到底想幹什麼?」

  「送你們上路!」黑衣人冷冷地說道。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三人手中的刀一揚,人一縱,全部向著黑衣人
撲去。

  「你們都得死。」

  死字未落,只見一道劍影閃起,劍影過處,三個活生生的男人,已經喉嚨噴
血,慢慢地跪往地下,再倒在地上。

  黑衣人一晃,倏地從林中消失。

  他是誰?為什麼他要殺這三個人?沒有人知道。

  林中一片寂靜,天漸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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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奇毒奇功

(上)

  夜幕降臨,薄霧漸漸升起。四處,籠起一層輕紗。

  秋蟲,仿如早已經知道生命將盡,正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斷地賣弄著自己的
歌喉。

  月光如洗。照在崎嶇的山路上,雖然光線無法跟白天相比較,但對於武林人
來說,這已經夠了。就算是沒有月光,走在如此的路上,他們何怕之有?更何況
現在清輝如水。

  雖是荒嶺,但此時,此刻,遠近霧靄如乳,月色朦朧,秋蟲淺唱,像無數仙
女、精靈,身披輕紗,隱沒有於夜幕之中,漫舞著,輕吟著,時或還會發出幾聲
低低地淺笑!哦,多美!簡直有一種置身仙境般的感覺。

  一行五人,沒有一個人想再說話。他們只怕自己一說話,便會驚破如此的美
景。

  「對了,紅姐姐,剛才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雲
亮記起了春紅,他把馬慢了下來,跟春紅的馬並行一起,關切地問道。

  「謝謝亮弟的操心。姐姐我並沒有什麼事,只是……」春紅躊躇著,一時不
知道該怎樣開口好。

  「姐,就說嘛。」

  「要是我說出來,弟,你千萬別怪我才好!」

  「怎麼會!」

  「不知為什麼,我總有種預感,老是覺得一劍爺爺已經不在這裏了。」

  「你說什麼?」雲亮的心一沉,「你在說什麼?」

  「你別急嘛。」春紅小聲說道,「我只是預感而己,又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你的胡思亂想了。」雲亮笑著道。

  「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春紅也笑了。

  「別賭了,你輸定。」

  「我也希望如此,但我倒願意跟你賭一賭。」

  「不過,要是真的賭,我們也應該有個彩頭吧?」雲亮促狹地道。

  「好,要是你輸了,我只有一個要求。」春紅看著他道。

  「好,我跟你賭。」雲亮道,「說!」

  「要是你輸了的話,不能過於難過。」

  「那有什麼嘛。」雲亮看著她,兩眼的目光開始有點邪邪的。「要是我真的
輸了,我,願賭服輸。不過,要是姐你輸了呢?」

  乜斜著看了他一眼,春紅笑了。

  「隨你說吧。」

  「真的嗎?」雲亮兩眼的邪氣更濃。

  「嘻嘻嘻,看你,又是一個小色狼的模樣。」春紅道,「我知道,你又在動
歪念了。」

  「那你賭不賭?」

  「賭,就賭吧。」雖然春紅說得爽快,但她的臉上有點發紅,然而,她卻並
沒有退縮,「你在打我嘴巴和屁眼的主意吧?」

  她看了看如珠跟芳華她們離自己還有幾步,她們正在談論起什麼來了。所以
她放心地說道:「小色狼,如果我真的輸了。我就為你吹簫,你要怎麼幹我的屁
眼,就怎麼幹,這一次,我不拒絕你。」

  哇塞!太好了。

  說真的,自從芸娘讓雲亮幹了一回屁眼之後,以後,只要他們一起玩,包括
芸娘在內,每一次都要弄上她們一回,只不過,就春紅他無法到手。每一次,當
雲亮把她的欲火挑旺之後,本來馬上上馬,但春紅總是用手把自己的屁眼捂著,
不肯讓他動上一動。今天,她竟然自己親口答應了。

  一下子,雲亮的眼前出現了春紅那兩團白白的、軟軟的、滑不留手的肌肉,
就在那兩團白肉的中間,淺淺地呈現出一個時張時合、佈滿著褶皺的小孔,那小
孔,雲亮一直無法到手。這一次……

  哈哈哈,想不到今天春紅那麼爽快,而且,還搭上自己意想不到的彩頭。

  興奮的餘波,仍在雲亮的心中蕩漾,但不知怎的,他的心卻在開始下沉,一
種令他驚惶的感覺漸漸從他的心底升起,而且越來越強烈。令他的身體在作軟,
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竟一絲的力氣也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會有這種感覺?」雲亮在問自己,「難道,春紅姐的
話是真的嗎?爺爺真不在無名穀中了嗎?」

  一路上,雲亮不斷地自己問著自己。

  終於,雲亮得到答案了。他輸了!

  在山洞之中,就在雲亮生活了八年的地方,一切儼然如故,所有的東西仍然
整齊有序地放在那裏,拾掇得整整齊齊,只是,人卻不見了。不但是一劍,就算
一劍的孫女的靈柩,也一起失蹤了。

  雲亮手裏攥著一顆龍眼大小、碧綠可愛、清香撲鼻的藥丸,跌坐在地上,不
言,不語,只有兩行淚水「嘩啦嘩啦」的直淌下來。

  四女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一個能夠止住他眼眶的熱淚。

  如珠動了動嘴,剛想過去勸一勸雲亮,但卻被春紅用眼神阻住了。

  讓他發吧。八年的恩情,八年的相濡以沫,豈是一兩句話就能夠打動的!
只有讓他充分發之後,他的心裏才會好過一點。

  女人,心總是仔細的。春紅向著其她人打了個眼色,悄悄地退了出去,看看
有什麼可吃的東西去了。

  四位姑娘的離開,雲亮完全不知道,在他的腦海中,在他的眼前,儘是一劍
的慈容和笑貌。這裏,本來是停放一劍的孫女英娘靈柩的地方。

  以前,每天,英娘就躺在這裏。寂寞,孤獨地躺在這裏。

  外人都說,英娘己死,但他們都錯了。其實,英娘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她的
胸口還有餘溫。更何況一劍在她胸口上放上了一塊溫玉,她的身體始終是軟的,
並沒有人死去那般的僵硬;但可惜,她卻沒有生命,只能靜靜地躺在這裏,和寂
寞、孤獨作伴。

  每一天,一劍除了督促雲亮練劍之外,常常坐在孫女的靈柩前,定時將功力
輸進她的體內,維持她的生機不息。也定時用內力替孫女作全身的按摩,以保孫
女肌肉的鬆軟。閑來,他就孤獨地坐著,寂寞著;有時,他會整天只對著靈柩,
沉默不語;有時,他會對著靈柩中的孫女,口中不斷地呢喃,他在說些什麼,就
連雲亮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一劍的心是沉重的。

  他忘不了:當自己跪在他的面前,第一次叫他爺爺時,老人熱淚盈眶地把他
一把抱在懷裏,至今,他還記得,老人的懷裏,是多麼的溫暖!

  他忘不了:當他伴著老人坐在靈柩前,靜靜地看著靈柩中,那如花似玉的容
顏時,心中總會不由自主地把她當作自己的媽媽。

  他忘不了:在這裏,他曾無數次對自己說過,就算是踏遍千山萬水,他也要
為姑姑(英娘)找到靈藥,讓姑姑在無邊的睡眠中蘇醒過來。

  今天,他真的找到靈藥了,然而,當自己興沖沖地趕到這裏來的時候,姑姑
和爺爺卻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

  無邊的追憶,仿如鞭子,緊縛著心,心已經在滴血。一開始,雲亮還只不過
是輕輕地啜泣著,但無法控制自己,想愈深,悲愈重,最後啜泣慢慢地變成了哀
嚎,他放聲大哭起來。

  「爺爺,亮兒回來看你了,你在那裏,為什麼不來見亮兒!」

  「姑姑,你看看,亮兒找到靈藥了。你在那裏……」

  「爺爺……」

  「姑姑……」……

  「紅姐,我們怎麼辦?」聽著外面的哭聲,四位姑娘躲在廚房中,也是淚流
滿臉。她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雖然,雲亮剛才已經答應過自己,但春紅知道,此刻,她無法制止他。她知
道,當一個人的壓抑太多,總有限度,如果壓抑一旦超過了所能承受的極限時,
平日的積壓就會爆發!

  她能令那種爆發停止嗎?不能!

  但是,如果不讓雲亮止住悲傷的話,那也很容易傷身。能不制止他嗎?也不
行!

  春紅和如珠左右為難,就算是芳華和慧華,雖說今天才結識他,不知怎的,
她們也有種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的感覺,她們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悲傷,也無法控
制自己的憂慮。但她們更無辦法!

  春紅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廚房的角落,一時根本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牆角,放著一大堆黃精、山藥等食物。顯然,是一劍當時吃不完,留了下來
的。她無意識地走了過去,拿起一塊黃精,把皮輕輕地剝著,突然,她兩眼一亮
連忙叫道:「你們看……」

  三個姑娘一起奔了過來,大家茫然地看起春紅手中的食物來,一時無法知道
她是什麼意思。然後,如珠兩腿輕輕地顫抖了起來,她一把拉著春紅,另一手拉
著芳華道:「快,找亮弟去。」

  在小房間中,雲亮還在哭,忘情地大哭著,眼看著,快要哭昏過去了。

  「弟,弟,先別難受。」如珠輕輕地摟著雲亮,口中無比溫柔地說道:「你
先看一看,這是什麼!」

  此時雲亮的情緒慢慢地受到控制了,他呆呆地看著春紅手中的黃精,一時,
無法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是呆呆地,漠然地看著她。

  「別急,你再看一看嘛,看一看這黃精有什麼不同。」春紅柔柔地勸慰著。

  雲亮又呆然地兩眼看著黃精,突然,他的身子顫抖了起來,越來越厲害,他
一把摟著春紅,大聲道:「爺爺沒有死,一劍爺爺沒有死呀!」

  是的,一劍沒有死。因為從黃精看,鮮嫩得很,當輕輕地剝了皮,便有水份
彷佛要滲出,如果是一塊放得太久的食物,這種情況是斷斷不會出現的。而且,
看它的模樣,這黃精被采來的時候,最多不會超過五天。

  五天!

  也就是說,五天前,一劍曾經到過這裏來。他把黃精放在這裏,因為他也在
等雲亮回來!

  太好了!

  山洞,馬上恢復了一片歡樂!現在,大家才十分有興趣地跟著雲亮,四處把
山洞看了一遍。說真的,想不到外面看來這小小的山洞,裏面竟是別有洞天,不
但睡的、吃的地方齊備,就算是沖洗、方便,也可以在裏面進行。怪不得一劍能
夠在這裏一呆多年了!

  當大家把吃的東西準備好之後,重回大廳,把自己從外面帶來的食物,和一
劍留下的食物湊在一起,吃起來覺得特別的香。

  「咦?」如珠一聲驚呼,急急地放下手中的飯菜,走近牆邊,用力一抹,立
即牆上出現了很多文字。

  「呀!」眾人也走了過去,仔細地看了起來。

  牆上,好像是大力金剛指寫的,有那麼幾句:

  忿折名劍埋深谷,猶幸光大賴半徒;

  噩耗忽折英雄膽,蒼天豈知淚模糊!

  在一旁,還有大大的一個「恨」字。

  另外,零零散散地寫著:「拜!」

  「知道了,江湖劫運將起,好好待貞娘,潛心合修吧!老夫壯志己沉,當幾
日內攜英兒另覓潛修之地,賢契無須再來矣。」

  顯然,那「拜」字是別人的筆跡,而後面卻是一劍的回答。

  「我的天,一聖就是一聖,多麼厲害的武功!」如珠看著牆壁突然驚歎道。

  「但稍有功力的人,也可在這土牆上寫出這種的字來呀,珠姐何發此歎!」
芳華有點不解地說道。

  「如果只論牆上的字,那確實看不出什麼來。」春紅也說道:「若憑一人一
劍,盡屠外面魔教那麼多人,可不是一般功力就能辦得到了。」

  「什麼?紅姐,你是說,把魔教的分壇連根拔起的人,是一劍前輩?」慧華
兩眼睜得老大老大。

  「就在那些骨的前面,已經有了預感,我感到一劍前輩早己不在這裏了,你
們也不想一想,當年亮弟死去的消息,前輩豈會不知!當他知道之後,心情怎會
好過!那些魔教的人整天在他的面前出出沒沒的,以前他本來是不想跟他們計較
,但亮弟的噩耗刺激著他的怒氣,肯定會找點什麼來宣,那些人是他的眼中釘,
肉中刺,宰了他們,正是憤的最好辦法!」春紅娓娓而談,「所以,我跟亮弟打
賭,就是出於那種推測……」

  突然,她臉紅了。因為,在跟雲亮打賭時,她曾經跟雲亮作注,以替雲亮舐
弄肉棒以及讓他幹自己的屁眼為賭注的。她紅著臉,小心地偷看著雲亮。還好,
雲亮的心只放在一劍的事上,並沒有留意她的表情。偷偷地抒了一口氣,她才放
下心來。

  用過餐之後,五個人圍在燭光下,靜靜地聽著雲亮講一劍的事。畢竟,一劍
神秘,物以稀為貴,更何況,一劍非常人,他的事,就算最平常的,也非常事。

  「咦,芳華,慧華,你們怎麼了?」如珠忽然見到芳華姐妹滿臉通紅,漸漸
地,身體已經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連忙奇怪地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覺得渾身熱燙得很。」芳華不安地道。

  「怕是著涼了。」如珠連忙濕了汗巾,為她們敷起額頭來。

  汗巾剛敷到頭上,涼涼的,登時一陣舒服。然而,就是剎那之間,她們的身
體再次熱燙起來,這一次,熱流洶湧,以勢不可擋之勢,席捲著她們的全身,它
像是久己積滯似的,如今才突然爆發。一爆發,己經是勢若潰了!

  一開始,她們也只不過是用兩手不斷地著,但身體越來越燙,人也越來越難
受,她們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抗得住那股熱流,心裏已經倏地發出把身上的衣服
脫下來的衝動。這還不止,她們感到,自己胸前那兩塊肉正在慢慢地膨脹,在膨
脹中,一陣陣酥癢從裏面傳出,與此同時,她們的下體,就在那見不得人的地方
,也是癢癢的,說不出有多麼的難受。

  她們的屁股在不安地扭動著,兩腿忽而緊緊地夾攏,又不得不輕輕地放開,
剛剛把腿放開,又恨不得馬上緊緊地夾攏。只有在那一夾一鬆的時候,心裏才感
到輕微地舒服。

  身體不安地扭動,兩腿不斷地開合,已經夠她們難為情的了,令她們想不到
的是,胸前之癢竟會越來越劇,下體的癢也越來越濃,到最後,她們的手已經開
始不知不覺地老想著要摸到兩乳上去,摸進自己的秘部中。

  她們緊緊地咬著牙,頑強地忍受著,只是,她們越強忍著,心裏越是難受,
兩手好像越來越不受控制。

  「我要摸,我要摸一摸。」心中暗叫著。

  「不,不行,那多難看,不能在雲亮的面前那樣做!」心中強制著。

  「不行了,得摸一下了。」心中按耐不住的衝動。

  「不……」突然,她們一聲悲啼,連忙站起來,直往自己的房間沖去。

  人一進去,「」地一聲,門便被緊緊地關閉了。

  喘息,從被緊緊關閉的房間中發出,越來越重,就算在大廳中,雲亮他們也
已經清晰可聞。

  「嗯……」

  「噢……」

  想不到,房間裏面竟然發出如此的呻吟聲。

  「哦……哦……噢……」

  這聲音,雲亮熟悉。春紅熟悉。如珠也熟悉。因為這是最令人臉紅、心跳的
聲音!

  在秘府,她們的嘴中,曾經在雲亮的身體下面無數次、不知疲倦地發出過這
聲音。想不到,眼下,兩個姑娘,就在自己的房間,也正在發出這聲音!

  是什麼回事?

  雲亮看著春紅,春紅也看著雲亮。點了點頭道:「看來,是真的了。」

  「你和珠兒姐一起去,先她們小龍丹,然後,再幫她們加速發散藥力。」
雲亮急道。

  「是。」春紅一邊應道,一邊從身上倒出兩顆小龍丹,對如珠道:「珠妹,
走。」

  「什麼?」如珠茫然地道:「發生什麼事啦?」

  小龍丹專解百毒,兼療內外諸傷,無論是何等傷勢,只要一息尚存,服下小
龍丹便可保護心脈,然後,通過慢慢調理,使身體複元。它是一種難得的聖藥。

  芳華姐妹並沒有受傷,更沒有中毒,為什麼她們需要小龍丹?如珠不解。

  「快一點,遲了,會來不及。」春紅己取丹在手,搶先往裏沖去。

  如珠見春紅趕得如此急,當下也不遲疑,緊隨著春紅,也趕到芳華姐妹的房
間,春紅已經輕輕地敲起門來了。

  「不,不要,你們不要進來。」姑娘在裏面嘶叫著,「你們不要進來……」

  「開門吧,是我跟紅姐。」如珠輕輕地答道:「讓我們來想想辦法吧。」

  「不,不,不要進來。」哽咽,啜泣,不安的呻吟聲中,慧華在悲啼,「我
們受不了啦,嗚嗚嗚……」

  「我們知道,華妹妹,」春紅耐心地道,「快開門,我們有辦法。」

  「吱」地一聲,門輕輕地開了一條縫,芳華見到確實只有春紅和如珠,她再
把門拉開。

  兩人一進房間,當即嚇了一大跳,只見芳花和慧華兩人已經身無寸縷,赤條
條地一個在地上,另一個跪在床上,芳華剛把春紅和如珠讓了進來,見自己如此
模樣,很難為情地一手遮在胸前,另一手捂住腹下那方寸之地。

  只一瞬間,她臉上便露出無法忍受的表情,捂在胸前的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
粉乳,兩隻手指用力地捏弄乳頭,另一手伸進自己的兩腿之間,一上一下,用力
的揉弄著自己。

  床上,慧華兩膝跪在床面,把她那個粉雕玉琢般雪臀高高挺著,少女的花蕾
清晰可見,只見她一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小肉粒,一圈又一圈地反覆盤旋著,在
玩弄著小肉粒同時,另一隻手擺在背後,摸在自己那條淺淺的臀溝上,令春紅和
如珠大吃一驚的是,她正用手指插在自己的小屁眼中,一出一進,反覆的幹著自
己。

  看到兩位姑娘的到來,她們彷佛知道不好意思,但她們卻無法控制自己,眼
眶的淚水,在她們自己玩弄自己的時候,不仃地「嘩啦嘩啦」地往下淌。

  看到她們這付模樣,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春紅的臉發紅,如珠的臉
也發紅……

  為什麼剛才還如此純真的姑娘,一下會變得如此淫蕩的模樣?如珠心裏很不
明白,但她卻不敢發問,現在,只好先幫助她們了。

  「來,把藥服下。」春紅手裏捏著小龍丹,一邊塞入芳華和慧的口中,一邊
對她們說:「快,坐在床上去,待我和珠姐姐為你們加速藥力的發散。」

  聖藥就是聖藥,藥丸剛放進口中,芳華姐妹倆已經感到一陣清涼直沖她們的
喉嚨。她們知道自己口中的是良藥,連忙把藥含在口中,藥剛沾上她們口中的唾
液,根本無須咀嚼,已經自行溶化,隨著她們的唾液往下滑去,就在藥力所過之
處,一陣陣的清涼傳過來,清涼過處,體內的熱力頓減,熱流一去,她們當即舒
適起來。

  此刻,她們不敢怠慢,強忍著那一陣陣的搔癢,顧不得穿上衣服,赤裸裸地
爬到床上,盤坐起來。

  春紅和如珠,分別坐在她們姐妹倆的身上,兩手平伸,默默地運起體內的功
力,慢慢地把真氣從她們的命門中注入她們的身體。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芳華姐妹已經漸漸地平靜下來,她們彷佛己把渾身的氣
力用盡,待春紅和如珠一撤掌,她們兩人已經軟綿綿地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春紅和如珠輕輕地緩了一口氣,看著躺上床上的玉人,臉上不覺微微發紅。
雖然大家同為女人,但床上的情景,就算是女人看著也會當即臉紅。

  無疑,床上躺著的,是足以在任何挑剔的男人面前自傲的姑娘!除了嬌俏的
臉蛋不說,她們胸前,高高挺起一雙乳房,豐滿,結實,當然,堅挺是必然的;
從頸項開始,一直到她們的腳下,全身如凝脂般一片雪白,她們不算瘦,但她們
完全不會令人產生肥胖的感覺。

  豐腴的軀體上,該圓的地方自然豐滿,該扁的部位,絕無半寸多餘的贅脂,
兩腿潔白、修長,無須用手去摸,已知是嬌嫩無比!此刻,她們一動不動地躺在
床上,兩腿微微地張開著,腹下浮丘淺淺地隆起,就在那微微隆起之處,一片黃
黃爽爽的嫩毛,纖細地分散佈列在浮丘上,兩腿之間,一道誘人遐思的的秘縫,
被緊緊地夾在嫩紅的花蕾之間,花蕾高高地鼓起,沾著濕濕的淫液,燭光之下,
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只是,就在她們那豐挺的乳房上,一道道,一團團地佈滿著紅紅的指痕,就
算是她們的隱處,現在仍然見著那潺潺的水光,緩緩地往外滲溢。可見,就在她
們沖進來的短短時間內,她們是多麼用力揉弄自己!

  搖了搖頭,春紅招呼著如珠,為她們穿好了衣服,才輕輕把門帶上,走出房
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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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19 0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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