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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天下君臨 作者:白磊  
 
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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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君臨 作者:白磊

作者:白磊
               一、楔子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群山之首,泰山之巔,山嶽連綿,本無人煙,但見有一樓房聳立其中,和這
寂靜山林形成強烈對比。無獨有偶,樓房雖壯闊,樓內外卻是一片死寂,前庭忽
傳出陣陣呼喝,沒有帶來熱鬧,卻增了血腥。

  君臨樓,早年間它曾和天下宮雙雙稱霸武林,名滿江湖,但是如今卻是塵掩
殘樓,獨剩雜草劣壁。這番淒涼,可是當日可比。

  再說那樓前凋零,卻來一男三女。男的看來四十有幾,生得英俊不凡,一身
書生打扮看來顯得溫文儒雅,不過此時他手中所執那帶著冰冷殺氣的刀,讓人想
到他竟是那隱世已久的房樓主人——風君臨!

  風君臨,武功高強,性情怪異,殺人全憑喜好,早年間一手風翔十三刀訣,
曾敗得多人取下武林第一高手的名號,然就在半年前他忽然隱世,而此樓和他的
事跡也漸被遺忘。

  今日故居,風君臨再現,他斑斑蒼桑臉上沒了舊日風光,隨著殘破的外衣,
更看的出他的的落魄,哪能是當年那個風君臨?

  風君臨劃刀側立,冷冷凝視蒙面的三個女子,對那身上的血,他顯得毫不在
乎,他道:「天下四美,你們今日敢來,又何必遮掩?」

  三女停步一怔,似乎天下四美四字,萬想不到風君臨能一語道破。她們各自
互對了一眼,便緩緩將面罩揭下,於是三張絕世的艷容立即出現風君臨面前,一
個冷艷,一個嬌媚,而另一個清柔婉約,三人容貌,果稱得上獨步天下。

  冷艷女子向前一步,先是有些幽怨,然後潔牙一咬,便冷笑道:「哼!風君
臨,就算你知道是我們當又如何?你可知我們今日來的目的!」她風姿綽約,就
算是冷凝秋霜,也是動人。

  風君臨見三女拉下面罩,心就更沉了,他語鋒轉淡,喟歎道:「只有你們,
她果然沒來!」他低頭自語,神情悲傷,似乎為著什麼而難過,看在冷艷女子的
眼中,竟讓她生了妒忌。

  冷艷女子道:「風君臨,你別癡心妄想了,司馬麗蓉不會來,她永遠也不會
了。」

  風君臨聞言一怔,他道:「永遠?南宮玉你是說……」

  冷艷女子南宮玉,天下四美的大姐,年約三十,有著如冰雪艷容,說起話相
當的冷,面對風君臨,她話裡不但冷更帶著怨。

  「我說她不會來,那就是代表她選擇了另一條路,這樣說你可清楚!」她見
風君臨一呆,神情更加悲傷,瞬間心中有了報復的快意,然而那只是一時,接下
來她的心跟風君臨一樣,揪在一起。

  「不,我不信,你騙我!她不會的,」風君臨退了兩步,那臉上更加蒼白。
緩緩落刀,他神情相當頹敗,獨自低頭自言道:「不可能……」

  南宮玉並非真的狠心,而是愛他太深,見他這般心中忽然有些不捨,便忍不
住柔聲道:「風君臨,你……」

  她話才頓,一旁的百里艷即向她道:「大師姐,你可別對這惡魔心軟,他生
性風流,紅顏知已到處都是,如此騙子,最會假做。再說,你可別忘天下宮、師
父,還有三師妹的仇!」

  經百里艷提醒,南宮玉彎眉深蹙,要說的話便又忍下。猶豫一陣,她突然雪
牙一咬,心兒狠道:「風君臨,廢話少說,來吧,把你的飲雪刀拿起,你殺了師
父,讓三師妹為你自盡,毀了天下宮,今日我要為師門報仇。」

  風君臨對南宮玉的話倘若未聞,他腳下浮了幾步,一陣失心狂笑道:「哈哈
哈,死了,死的好,你寧選死也不選我,哈哈哈!」笑聲卻充滿了空虛淒涼。

  這般神情,此時看在南宮玉的眼裡,又心中是一緊,那手上的劍自然又是一
頓。

  然而南宮玉這一猶豫,一道身影卻從她身旁而起,正是百里艷,看她迅速的
提劍,沒有半點遲疑的攻向風君臨,感情是要乘他失心之即痛下殺手。

  但說事出突然,南宮玉和一旁的慕容娟都想阻止已是不及,只看百里艷那劍
直直的刺去,迅如鬼魅,頃刻間便要沒入風君臨身體,然就在這時,沒想到不知
怎麼地,那劍忽向右偏,只在風君臨的臂上刺了個深口。

  一聲暗哼過後,忽然又是一聲暗哼,百里艷還來不及抽出劍來,她的身子便
像斷線風箏般的倒飛出來,狀似被風君臨給所傷,這時慕容娟見狀趕緊奔向前接
住了她的身子,而南宮玉卻在百里艷驚叫的同時急向風君臨掠去。

  南宮玉已是怒極,想也沒想提掌便向風君臨攻去,那玉掌蓄滿了八分滿的玉
女功,何止萬鈞力道,而那風君臨不知怎麼,這次卻沒躲開。只看掌力就這麼和
百里艷擦身之時,重重的印在風君臨的胸口,於是又是「彭!」的一聲,這次換
了風君臨被一掌震飛,直到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平息。

  「你……」風君臨吐了幾口鮮血,手上的冰風刀早不知飛到何處,而身上除
了臂上碗大的血洞外,更也染上塵土。他掙扎著想要爬起,卻怎麼也無法動彈,
因為內腑所受的傷讓他感到一絲無力。他恨恨的抬起頭,看的卻不是南宮玉,而
是慕容娟懷中的百里艷。

  南宮玉臉上充滿了震驚,此時她握緊了拳頭,心想他為何不躲,然而他看到
他就連即將要死了也不正眼瞧自己一眼,她的心卻又被重重一擊,忽然間她歎了
口氣,緊握的手也忽然鬆了開。

  「罷了。」

  「大師姐…你…」南宮玉走到慕容娟身旁,慕容娟自然而然的叫了她一聲,
卻見南宮玉沒有停下腳來,只拋下一面令牌,口中便道:「情已了,心已死,一
切塵緣皆盡,我獨殘身伴青燈。天下宮主之位就教於你吧!」

  「大師姐……」南宮玉漸漸的走遠,百里艷卻在這時醒來,慕容娟看她醒來
不禁問道:「二師姐你醒了,你傷要緊嗎?」

  百里艷點了點頭,她道:「不要緊!」抬頭不見南宮玉,便問道:「大師姐
呢?」

  慕容娟道:「大師姐走了!」

  百里艷驚道:「大師姐她……」

  慕容娟看了一眼風君臨道:「其實大師姐太愛風君臨,她剛才的樣子,我想
定是出家去……」

  百里艷起身驚道:「這怎可以?」話到這臉上忽現一陣痛苦,想來是牽動內
腑之傷,百里艷又道:「大師姐她身負天下宮主之職……」

  慕容娟歎道:「大師姐她把令牌交給我了……」

  百里艷道:「這怎麼可以,絕對不行,你快去將她找回……」

  慕容娟道:「這……二師姐你的傷。」

  百里艷搖搖頭,她道:「不要緊,現在最要緊的是把令牌交給大師姐,這邊
由我來收拾,快!」

  慕容娟點了點頭,她回頭看了風君臨一眼,臉上出現了一絲感傷,便轉身向
南宮玉追去。

  場上南宮玉和慕容娟相偕離去,獨留下受傷的百里艷。但見此時她看著慕容
娟的身影漸消失在林中,臉上忽然露出了詭譎的笑容,忽然將撫在胸前的玉手放
下,同時那蒼白的臉色又恢復了紅嫩。

  緩緩的走到風君臨面前,百里艷臉上充滿了得意的笑,此時的風君臨,在地
上,那眼睛緩緩的閉上,昏了過去。這時,那百里艷忽然跪坐,將他的頭枕在自
己的腿上,看著他,百里艷拿出了一顆火紅的藥,然後餵他服下。

  百里艷輕輕拭著他嘴角的血,她似笑非笑的說著:「君臨天下,天下君臨,
臨郎,你永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就算師父,就算師妹,甚至師姐,只要誰
想搶走你我便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哈哈哈……」

  一場殺戮即了,泰山君臨樓前又恢復寂靜,只是這場殺戮不是事情的結束,
而是開始,開始著一個恩怨,和一個故事。

     ***    ***    ***    ***

  歲月如梭,轉眼十七載有餘。

  武林間在風君臨和獨孤天下雙雙死去後有了新的局勢。其中天下宮主獨孤天
下的四徒,也就是四大世家的四女——天下四美,各自成立的門派。

  南宮玉,自風君臨死後,萬念俱滅,不久去了峨嵋出家,由於她武功出色,
現在已接掌峨嵋,成了峨嵋的掌門。

  慕容娟,自泰山一役,南宮玉棄宮主之位出家,她也放棄宮主之位給了百里
艷,自己獨自行道江湖,創了幫派,名為飛鳳,幫下只收女弟子,因恰逢亂世,
孤寡子女無依者均相爭投門下,如今已是超越二教與峨嵋齊名的大幫派。

  司馬麗蓉,風君臨之妻,在風君臨死前傳說她便已死於天下宮,死因無人知
道,然而傳說她卻為風君臨留下一子,並由百里艷扶養,現在已是君臨樓新一代
的主人。

  百里艷,自承天下宮宮主,並獨立撫養風君下(風君臨之子,名亦有君臨天
下之解)成為君臨樓少主,如今她已是正道龍頭,其掌管的天下宮似乎更勝她師
父獨孤天下那時的風光。

  風魔教,其教主姓名不明,只知也是位女子,而武林都稱她為風魔姬,也是
在風君臨和獨孤天下死去之後,不久出現在江湖的一個邪派,其創教之理不明,
只知現在已成能和這四幫派分庭抗禮的教派。

  介紹完了故事中的五派,那麼故事就從這兒開始。

  濟南,紅花樓,楊小天!


              二、君樓小廝

  昨日風花雪月徑相歡,今日綠葉紅花落地殘。

  花紅樓乃濟南城內一家有名酒家,其內不說姑娘家個個標緻迷人,那兒的酒
也是出了名醉人,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若是紅粉知己紅花樓上多的是,
只是那能喝上千杯不醉之人,卻比什麼都難尋。

  不過難尋事倒不一定沒有,就說今日來紅花樓作客的人,就給遇上了。

  紅花樓門前今日仍是高燈紅采,往來人群絡繹不絕。然而不同一般的是,在
廳內沒有喧嘩吵鬧。這並非廳上空蕩無人,而是眾人們的目光全集中那正中鮮紅
的八卦桌旁,一個粗布俗衣神情卻甚為俊朗的小伙子身上。

  「小天,沒想到你這小子真有一手,花紅樓下女兒紅可是知名的烈,你小子
竟能喝上千杯不醉!真他娘的怪了。」

  布衣小子捧著那碗大的杯子正斟滿那第一千零一杯。他抹了抹嘴,臉上絲毫
沒有醉意的對讚他的酒糟紅鼻老漢道:「老何呀,這你就不知了,要說光這門喝
酒的功夫,俺就練了十五年哩!」

  看著小子,老何瞪著大小眼將嘴撇向一邊道:「你小子吹牛也不打個草稿,
十五年!我看你才幾歲,難道你小子學走便會喝了不成?」

  「嘿嘿,這回果真給您老猜中了,也許您老不信,說起這酒,我打從三歲便
把它當水來喝了……」小伙子說的得意,臉上自然露出了自豪。

  三歲!騙誰呀!光聽到這,在場的各位均這樣想,因此這回不只老漢不信,
連一旁不相干的人也跳出來起道:「楊小天,你小子真是吹牛,那酒要是喝了十
五年,不把肚子喝穿了才怪。」

  「對啊,對啊,你小子若三歲喝到現在,不早成了酒仙了!」場上你一言,
我一語的笑成一團。

  只見那楊小天看見也不以為意,趁大家亂成一團時,他一下跳上前面台搭子
上,便道:「各位爺稍靜!請聽我小天說。」

  楊小天平常就是那紅花樓的寶,每天都會來這耍那麼幾次,在場的當中便有
不少是衝著他來的,因此經他這麼一呼,場上立刻靜了下來,這時楊小天便道:
「各位爺知道我楊小天在這混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而我楊小天也不曾對各位爺
說過什麼假話對不?再說剛才各位爺不是看我喝完那一千杯了不是嗎?」

  看著台下一陣鴉雀無聲,楊小天再道:「其實不瞞各位爺,剛才我是說的誇
張了點,這酒那麼烈,天天喝我當然承受不了,但是!但是……」說到這一頓,
楊小天道:「各位知道我楊小天為什麼放著紅花樓的清閒不做,要去那天下第一
了得的君臨莊干下人嗎?」

  「對呀!對呀!你小天哥,堂堂花紅樓的招牌,跑到君臨樓去當小工,是有
點怪,難道你小子皮肉癢,喜歡作賤?」場中突來的嘲諷,又惹的一陣大笑。

  這時,只見楊小天突然向前伸手,將食指不停搖,口中嘖嘖有聲又道:「錯
錯錯錯,其實各位有所不知,讓我來告訴各位一個秘密!」

  聽到秘密,場子又靜下來。

  看了眾人一眼道:「各位爺對君臨樓以前大當家風君臨,風大俠~應該熟悉
吧。」

  君臨樓的名號,在濟南本就很有名,加上風君臨雖死多年,但可還是一方人
物,楊小天提到了風君臨三字,自然引得大家點頭靜聽。

  楊小天揚起了一副神氣的臉道:「聽說那風君臨武功深不可測,當年在江湖
上,誰要是得罪了他,他只要眼神這麼一眨,那個人定然被殺的屍骨都化了…」

  楊小天說到這,忽然有人搶話道:「有沒有那麼厲害呀,那個風君臨又不是
妖怪!」

  「這位爺,這你就不知道了,」楊小天嘿嘿地說道:「其實我在君臨樓那麼
久,那風大俠的消息我便也知道一點,要說那風大俠,他不是妖也非怪,他會如
此厲害,其實都靠一種叫天長地久功的功夫」。

  「天什麼什麼久的功夫……那是什麼?怎麼個厲害法?」

  「是天長地久功!不是什麼什麼久!」偷偷了瞄了大家一下,楊小天接道:
「而這功夫可厲害了,就我楊小天這種嚇死人的好資質,才去那麼一個月,學到
了一點皮毛,便能化掉酒氣千杯而不醉,你說厲不厲害?」

  楊小天話說完,一副神氣的不得了的樣子,看著台下的人被說的一愣一愣,
不由心中非常得意,然而在這時,一聲「厲害!」震動大家的耳,接著一個和他
年紀相當,穿著華麗的粉面俊小伙子忽然跳了上台。

  楊小天見那俊小子讚他,心中更加得意了,哪裡知道,上台的俊小子接著卻
指著楊小天的鼻子,說道:「厲害!厲你的頭啦!你這個人吹牛真吹到你姥姥家
去了,我在君臨樓待那麼久,什麼天長地久功,我連聽都沒聽過,要是有,你現
在使出來看看。」

  咦?哪來的白目,竟敢拆老子我的台!楊小天正爽,沒想到有人拆台,還是
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子,心中有氣便問:「這位兄台,貴姓呀?」

  俊小子道:「你管我姓啥!你剛剛不是說你會什麼什麼胡說八道的功夫,這
樣吧,你現在使出來把我化了吧?」

  俊小子存心找喳,是誰都看的出來,楊小天自然也知道。只見他咳了兩聲,
又道:「這位兄台,我剛不是說過,只學到一點皮毛也只能化酒氣嗎?當然,要
是讓我再待上兩個月……咳……」

  俊小子冷哼了一聲,他又道:「我看你不只是個騙子,還是個自戀狂,快使
出來,使不出來呢!就證明你剛剛都是在吹牛。」

  這分明是不讓楊小天有台階下嘛!楊小天哪能忍住,於是,他開口反問道:
「好,你等著。不過在這之前呢,我想問問兄台,你說你君臨樓待很久,這君臨
樓上上下下我也算認識,但不知兄台是君臨樓的哪位呀?」

  「這…我…」俊小子被他這麼一問,忽然地一陣臉上漲紅,他喏喏兩聲,便
道:「你先別管我是誰,你不是說你會化酒氣嗎,我看那是水吧,你是這裡的少
東,跟下人串通,把他弄成水當然神不知鬼不覺。」話說完便怒瞪著楊小天。

  對於俊小子所說的,楊小天一點也不震驚,他笑著接著跳下台來,順手拿起
了桌上那一大壇的剩了半滿的女兒紅,忽然拋給了俊小子,他道:「那麼照你這
麼說,現在你喝喝看,看這是不是水呀,要是的話你也把他喝完了,我便當它是
水!」

  楊小天這個動作,再次讓俊小子難堪,他更氣了,於是他提起了酒罈,說著
「喝就喝,我就喝完它,看不信拆不穿你的牛皮,哼!」他想也不想,以為壇中
一定有鬼,於是高高舉起酒罈,一口便喝下。

  那知,酒還沒到嘴,一陣猛烈的酒氣便往他鼻內鑽去,這叫他嗆鼻不算,說
那酒一入口,平常不太喝酒的他只覺說不出的辛辣,爾後更是一陣燒熱從喉間下
肚,接著便是一陣昏眩。

  俊小子酒罈還沒放下,那臉便紅的像女兒家施粉似的,身子還有點搖晃,看
在楊小天的眼中,心裡偷笑著:「還好你老子我機靈,不然這台便給你拆了。」
他心裡想著,口上卻揶揄的說道:「唉呀,這位兄台,你到底說說,這到底是不
是酒呀,要不是,你就依你所說喝完它呀?」

  俊小子一聽,恍忽中只覺得臉紅,更氣著了楊小天的無禮,於是他猛一提起
勁,也不管承受得了不,咕嚕咕嚕便往嘴裡倒,真把那女兒紅當起水來喝。

  話說台上兩人見招拆招,大家都存著看戲的心,而有人剛才被楊小天說的無
言,便藉機又起了哄道:「紅花樓,吹牛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這位兄弟,你也是存心來搗亂的不?楊小天呢,其實他表面鎮定,心中著急
的很,今日台若被拆了,那叫他楊小天在這紅花樓的面子擺哪?

  楊小天左想又想,想不出個辦法,他眼看著要俊小子就要把那酒喝完,心中
更是萬般著急,卻還是無計可施。

  但忽然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門口夥計小李子的聲音道:「呂……呂……爺!
您怎麼……老……來……來了,我這……就去替您請……請……」

  小李子一陣吞吐,那話還沒說完,楊小天卻暗道一聲救星到了。瞧他二話不
說,撇下俊小子,一把推開人群直走到那人面前。只見那人約五十上下,白眉胖
臉,紅嘴長胡,一臉道貌,原來是現下君臨樓的總管,惡閻王呂德祥來了。

  楊小天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呂爺!」

  他有意無意了提高聲音,這時,只見大伙低頭低頭,吃飯的吃飯,更有人悄
悄的離開,有意看戲的也散了,就連台上來抬楊小天台的俊小子也沒了影子,果
然那「惡閻王」的名號還挺嚇人的。

  「呂爺,你好,今日大駕光臨,真是萬幸啊。」

  話說楊小天撇下眾人,來到了惡閻王呂德祥面前,這時呂德祥看到他不禁也
怔道:「哦?你不是小天兒嗎?你怎麼不在山上院中,來這可是誰吩咐你什麼事
來的?」

  楊小天道:「不,不是的,呂爺。您老真是貴人多忘,前陣子小的不是向您
告了兩天假辦私事嗎?而您不也准了嗎?」

  呂德祥怔道:「說起來好像是有這事,怎麼,來這就是你所要辦的私事?」

  楊小天笑道:「還是爺厲害,一猜就給您猜著了。」

  呂德祥又怔了一下,倏然的恍然大悟,心忖道:「我就說小子怎麼來莊上,
還整天往山下跑,原來這兒你是老主顧。」看了一眼,他道:「你小子好呀,外
表一副忠厚老實樣,沒想到……嘿嘿嘿……」

  楊小天道:「爺好說好說,爺,不知您老今日來這是要……」

  呂德祥臉上一紅,心裡想著來這當然要幹那事,不過他可不好說出來,將手
一擺道:「自然是有事!你小子問還幹麼?」

  楊小天舔舔嘴,他看透了呂德祥的意圖,因此他道:「不是的呂爺,小的是
問您今日要來找誰,告訴小的,好讓小的為您打點一下。」

  呂德祥疑道:「哦?你小天在這很熟?」

  楊小天笑道:「爺大概是第一次來這紅花樓吧!」看著呂德祥沉默,又道:
「那麼爺一定不知道,其實不瞞您老,小子的姨娘便是此樓的艷紅。」

  「什麼!艷紅是你姨娘……」呂德祥聽楊小天回答,不禁瞪大了眼,一副不
敢相信的樣子。

  說的也是,名滿紅花樓,花千萬銀兩還不一定能夜宿的紅牌艷紅,竟是這個
在君樓低下小廝的姨娘,呂德祥怎麼也不信。

  呂德祥道:「小子你又胡扯什麼!」

  楊小天道:「您老不是不信吧,那麼您老問問小李哥吧。」

  他眼神一瞟,呂德祥自然看向小李子,只是這小李子早已嚇的說不出話,只
能猛力的直點頭。

  呂德祥回頭對楊小天露出了另眼相看的眼光,他猶豫起來。其實早八百年,
他便想一親芳澤,可是那艷紅除了不隨便對男人外,她更是邪教第一高手的老相
好,呂德祥就是想也不能,除非艷紅自己願意。

  呂德祥這樣怔了一會,想的事全是如何讓艷紅倒向自己的懷中,楊小天看在
眼裡,他忽然道:「呂老,你在想什麼,是不是也想要見見我姨娘?」

  呂德祥一怔,還來不及回答,只聽楊小天又道:「要是呂老願意,小天倒是
可以為您引見。」楊小天說完,忽然直瞧著呂德祥。

  那呂德祥還有什麼不願意的,他笑道:「嗯,小哥真有辦法!」他現在已經
完全信楊小天是艷紅的兒子了,所以也從「小子」升了「小哥」,而且說起話來
也緩和了許多。

  楊小天笑笑點頭道是,這時呂德祥也是一笑,然後問道:「小哥,我和你相
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你今日這般,是不是有求於我呀?」

  打個哈哈,楊小天狗腿不改,直稱呂德祥慧眼,並道:「呂老還是您厲害,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您老為我引薦一下,要是成功……」

  小子話沒說完,呂德祥忽感不妙,便搶道:「等等……你說引薦一下,是什
麼意思?」

  楊小天道:「這……其實您老也知道,我去莊上也已三年,只是一直都是個
最低等下人,其實這三年來雖吃穿不缺,但也掙不了幾個子,現在少爺那兒不是
缺個劍僮嗎……最近不是要您老去找……」

  楊小天說到這,呂德祥也已聽明白,他暗想:「這小子真會找機會,搞不好
再過幾年,都爬上自己的頭上來了,」口中忽然歎了一聲他嚴肅起來道:「小天
兒,少爺的脾氣你也知道,聽我一句,這劍僮之職……」呂德祥真想拉關係,因
此轉眼間他又把小哥變成了小天兒。

  楊小天,聽他這麼說,立刻表現信心滿滿的回道:「這您老就別擔心,您老
不記得上次月牙兒不是不小心打破了少爺最愛的碗兒,還不是被我擔下了,少爺
也沒說什麼不是嗎?所以您老儘管替我引薦,反正你老對這事不也急的很。」

  其實呂德祥口中勸著,原因並非可憐楊小天。事實上只是不想此時就破壞能
讓自己一親芳澤的機會。他心裡想:「少爺為了一些小事,已經一連打死了三個
劍僮,這小子如果被打死了倒沒什麼,只是浪費了那一親芳澤的機會。」

  呂德祥沉默一會,他口中勸道:「小天,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兒子來看。
少爺的脾氣是非常不好,他的劍僮因為小事得罪他,如今已死了三個,你要接這
事,若有個長短,那我怎麼安心呢?」

  「笑話,平常動不動為了一點小事就打的人家遍體鱗傷的惡閻王呂德祥,竟
會不安。」楊小天心中暗想,臉上卻表現得一副感激的神情,他道:「呂老,小
的感激您的關心,只是您老務必幫小的這事,小的絕對不讓您老失望,而且不會
連累您老……」

  見楊小天這麼說,呂德祥又沉默半晌,最後他才為難的道:「好吧!看小天
兒你平常挺機靈的,就給你去吧,不過要是有什麼事,小天兒可得懂得閃!」

  楊小天聽呂德祥答應了,便眉開眼笑的道:「知道了,謝謝呂老,您對我真
如恩公再世……」舔舔嘴兒他忽然又道:「其實我知道您老很照顧我,而我也很
感激您,如您老願意話,就讓我拜您老為義父,在您老的身邊服侍著。」

  小子厲害,乾脆認個老爹,一方面讓呂德祥自己想著這關係,一方面給自己
計劃了一個靠山。只見呂德祥高興極了,他哈哈大笑直道好,這時,楊小天見狀
招了小李子就說要小李子過來好生招呼,小李子瞥了小天一眼,哈聲道是,這時
楊小天見事情順利,心中偷笑,臉上也是笑的開懷。

  且說呂德祥高興的跟著小李子去見那艷紅,而楊小天卻獨自便往紅花樓內院
走去,他路兒熟悉,不久便到了紅花樓當家的房外。楊小天停了下來,他這一停
忽然房內便傳出陣陣水聲,這時他想也不想,悄悄的把那閂兒打開。

  楊小天自小在這鬼混,那三教九流之術已熟的不能再熟,此時一個門閂對他
來說,只是皮毛小事,他躡手躡腳的進來,透過半透明的屏風,看著一具豐腴嬌
美的影子心中不禁有些浮燥。

  他又悄悄繞過屏風,只見偌大的木桶,有一美婦正背對著他在水桶中擦洗著
身子。這番美景,小天不等美婦發覺,便大膽的向前將雙手繞過美婦的頸子,直
接搭向那飽滿渾圓的雙乳,臉兒更在美婦的臉上輕啜廝磨。

  說也奇怪,楊小天這般輕薄並沒有引起美婦的驚怒或不滿,相反的美婦任由
他去,她口中輕道:「小天兒,終於肯回來看乾娘了是不?」

  楊小天道:「嗯!乾娘…天兒看你來了!」他一聲乾娘,手忽然捏了兩下,
弄的的婦人輕笑了幾聲。

  美婦道:「小天兒你來了,幾天不見了,怎麼就這麼不正經,那君臨莊上還
好待吧?」

  楊小天見她詢問,便放開了手,三兩下脫起自身的衣服,隨口道:「好的很
呢,能吃能穿的,而且最近我又認了一個爹呢!」

  美婦道:「爹?你是說呂德祥那個老傢伙?」

  楊小天驚道:「咦?娘你怎麼知道?」

  美婦笑道:「你是乾娘從小拉拔長大的,豈不知道你這小鬼頭的心思,再說
這紅花樓可是我一手創立的,樓內的事我豈會不知!」

  楊小天笑道:「果然還是瞞不了娘。」

  美婦轉身來,見他解著衣物,她邊伸手幫忙邊說道:「我說小天兒呀,娘不
讓你學武,全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你親爹和乾爹會死,全都是那武功害的…」

  楊小天看她嘮叨,不禁插嘴道:「娘,爹爹會死全都是武功害的,這點我也
認同,但是我認為他會死完全是他學不到家,那點武功,連替人家提鞋都不夠,
犧牲,完全是遲早的是。」

  「就你歪理多!」白了他一眼,美婦幫他脫去了衣物,楊小天便坐進了澡盆
內,美婦道句:「來,我幫你擦擦背。」

  看楊小天點頭過身去,她又道:「小天兒今年也快二十了吧,也該是娶媳婦
的時候了,怎麼,有看上哪家的女孩,還是要在乾娘這挑個清倌兒?」

  楊小天回頭道:「乾娘,我娶媳婦的事還是慢點說,還不急。」

  美婦道:「怎麼不急,難道你要一輩子賴我不成,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
人?是哪家的姑娘?是不是上次看到那個叫月牙兒什麼的,嗯……看她白白胖胖
的,臉蛋不錯,是合適我們小天的媳婦……」

  楊小天見她說的起勁,轉個身面對她,雙手便在她的身上又捏又揉的說道:
「娘,你就別多心了,小天有了娘便不作他想,其它的姑娘小天看上也不會當她
是寶……」

  美婦笑道:「看你這孩長的俊美,怎麼嘴兒又這般甜死人,將來不知要騙多
少家姑娘,還說這話不嫌太早些。」

  楊小天笑道:「不早,不早。」他貼近美婦,忽然用手將水下的一雙玉腿抬
起,然後身體微微向前,便道:「娘想不想我呀,我這幾天可想著娘,尤其每次
想到娘美麗的身子,心便癢著呢!」

  美婦聽他越說越不像話,白了他一眼輕叱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老是尋
老娘我開心,還不快快進來,讓娘舒服舒服。」她這般說,楊小天忽然一個用力
往前頂,引得美婦歡愉的哼叫一聲道:「嗯……我的小天兒不僅人長大了,連這
也大了許多,再過一陣子,我看我的這間小廟,也快容不下小天兒的大佛了。」

  楊小天邊用力邊道:「娘愛說笑,小天這兒再大,也是跟著娘一起長大的,
而且再怎麼說,娘這兒『天天整修』,廟也不應該有多小才對。」

  楊小天口裡胡亂扯著,下身卻次次頂到底,他從小在這久了,床上功夫對他
來,只能算是再熟不過。三浮一沉,九淺一深的挑逗,早已運用自如,只是對這
狼虎之年的美婦,小天知道,那完全沒用,她要的是,一次次用力的頂著,槍槍
都到肉裡去了。

  楊小天這時,美婦也配合手扶著桶緣,斷續的說道:「哼…哼…真要命…你
小子越來越喜歡……跟老娘抬摃……唔……早知道……小子你這般……當初……
哼……老娘也不傳你這個功夫……」

  楊小天喘道:「哈……哈……那可不行……將來……武功一高……老婆多了
就得用到,再說你是傳說中的邪王……武功不肯傳,這事……怎麼可以讓……他
失傳……」這會他下身頂著,雙手便沒閒著,直把一雙豐乳捏在手中,不斷的把
玩。

  兩人盡情的木桶內做的死去活來,只見水桶之內水波激盪,美婦哼哼作聲,
便道:「啊……啊……還說什麼……當老娘……是寶……姑娘……是草……真不
知道……你學武功……到底想幹麼……難道也學……人當什麼大俠……」

  楊小天乾笑道:「武功學高了,自然不是當什麼大俠,不過倒可以學乾爹一
樣……」

  他臉上得意,話才說完,哪知就在這時,美婦忽然停了下來,瞪大雙眼大聲
道:「什麼,你要去當淫賊!」

  楊小天看她這般,驚覺暗道一聲不好,不等美婦生怒,口中急忙地解釋道:
「不是的,姨娘,天兒是說跟親爹一樣,嘿嘿……嘿嘿嘿。」他乾笑了幾聲,楊
小天口中這麼說著,其實心中暗忖著:「什麼嗎?自己還不是假鳳虛凰,頂著你
丈夫的名號開妓院,我才想子承父業有什麼不對!」

  楊小天見美婦面色緩和了許多,打了個哈哈,便專心又頂了起來,他說道:
「我怎麼會去當什麼淫賊,總不能步爹爹的後塵吧,娘你說……對不?」

  美婦白了她一眼,說道:「我說小天呀,你可別去當什麼淫賊,你知道你干
爹最後也是因為當了淫賊,才被女人給一刀子捅死,邪王,第一邪派高手,哼!
武功高有什麼屁用,還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拋下我們就這麼了帳了。」

  楊小天見美婦說到最後,竟傷心起來,他突然就這麼死命的頂了一下,頂的
美婦不由得叫了聲,楊小天嘻嘻笑道:「娘,你就別傷心了,您還有小天呀!」

  美婦見他安慰,不禁破啼為笑,她道:「是是是,我的寶貝兒子,對了,剛
才沒看清,你先放開娘,站起來讓娘好好瞧瞧。」

  楊小天聽她這麼說,有點不甘心的放開她的嬌體站了起來。只見他身形不算
壯,但那下身的陽物竟如嬰兒手臂一般大。

  「嘖……嘖……嘖,我就說嗎,我們家的小天怎麼看都比老鬼都大多了,以
後不知哪家姑娘有這福氣……」美婦讚道。

  但見小天一臉無辜道:「娘…你又提這幹嘛,您真的那麼急要您的媳婦?」

  美婦不答,她輕輕一笑,然後狠狠的在小天的臀上拍了一掌,疼的小天齜牙
咧嘴的。美婦道:「好了,回你的房去吧,娘夠了。」

  楊小天一怔,沒想倒平時狼吞虎嚥的好似要把他吸乾的女人,今日卻這麼快
就放過他。

  「怎麼,捨不得娘呀,」看著小天失神,美婦神秘的笑著說著:「今日你先
回房去睡,娘有些累!」

  小天回神,他道:「娘,今天是不是來紅……」

  美婦白了他一眼道:「人小鬼大……我沒事,別亂想,快快去吧。」說完起
身幫他擦身,便也服侍他著衣。

  等穿好了衣服,小天還一臉茫然,這時美婦道:「快去快去,娘真的累了,
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去睡吧,明早會有好事發生的。」

  楊小天還是想不透,但接著他被推出房門外,他怔了好一會,接著搖搖頭,
他實在也有點累,尤其是萬醒解迷丹的功效過了,那千杯女兒紅的醉勁也隨之而
來,他也不得不回房去。於是,他緩緩走向自己的窩,進了房,脫去外衣,拉開
布幔,也不管那一旁被子鼓鼓的,倒頭便睡了去。

  早晨,一道陽光射來,還沒到那房內的圓桌,就見楊小天翻個身,然後慢慢
的醒來,這時,他起先是感到一陣香氣,接著朦朧間雙手似乎摸到了兩團軟物,
他緩緩的睜開眼,然後看到一隻紅艷艷的唇正對著他呼著酒氣,那酒好熟悉,就
像是昨天的女兒紅……
2010-1-17 06: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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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藍嵐計成

  「誰?」楊小天一醒來便看見他的面前有個香噴噴的「男人」,不禁有些錯
愕。他搜尋著記憶,突然驚訝的呀了聲怔道:「他不是昨天台上那個小鬼嗎?」

  不錯,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臉蛋,配上那嬌小的豐唇,不是昨兒上台欲拆穿
自己的那俊小子是誰!

  楊小天一怔,他忽然氣道:「可惡的小子,真不長眼,昨兒個無故跑來拆我
的台,今日更誇張的睡我的床。你大爺這張床從來只有爺和女人,今日竟被你小
子給染了……」

  楊小天一陣叨念,他氣著便想用力向前推他下床,但就在他雙手往他胸前一
推時,忽然摸到了兩團東西,那觸感就好像剛醒時摸到的軟物。

  「等等……這難道……」楊小天吃驚的怔了一下。

  為了證明,他用停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的捏了兩下,只見仍沉睡的俊小子若
有似無的輕哼兩聲,便緩緩的睜開一雙美目。再說楊小天看著她,她自然也看著
楊小天,忽然她那長長的睫毛眨了兩下,然後便是一聲尖叫。

  這紅花樓雖然是夜夜笙歌之地,但一大早便已是人聲鼎沸了,況且這時已日
上三竿,因此這位假鳳虛凰的美姑娘如此尖叫,並沒驚動什麼人,只是,她這樣
叫,別人不知道,但楊小天絕對是第一個受不了,於是不待她叫多久,楊小天便
一把摀住她的嘴。

  「唔~唔,」一陣男人的氣息襲來,美姑娘口中被捂著,雙手便想掙扎開,
這時哪知她身上竟被點了穴道,叫美姑娘雙目欲裂,驚駭的直盯著楊小天。而那
楊小天一掌摀住美姑娘的嘴,又怕她亂動,因此乾脆用身體壓住了她的身子。

  但是,楊小天才壓過去,他便覺的奇怪忖道:「這姑娘為何只是尖叫,為何
沒有半絲掙扎……莫非她是被人點了穴道!」楊小天心中暗想,雖然他本身不會
解穴,但他乾娘和乾爹,甚至於姨娘可都是這方面的高手,因此對於「點穴」,
楊小天可說並不陌生。

  楊小天想想個仔細,然而姑娘那檀口雖被捂著,卻仍然唔唔亂叫,這時楊小
天便氣道:「你別叫了,再叫我真把你給奸了。」

  美姑娘嚇了一跳,那唔唔之聲赫然而止,楊小天見狀便滿意的又道:「現在
我問你,是的話你便眨一下眼,不是的話,你眨兩下。」他還是不放心,怕她這
一放手又大叫起來。

  美姑娘眼神顯得又驚慌,又不情願,無奈身子受制,也只好眨了一下眼睛。

  楊小天見他眨眼心中暗笑,那戲弄之心又起,他問道:「那麼我問你,你是
不是被人點了穴道?」見美姑娘眨了一下眼,楊小天又道:「那麼你是不是希望
我給你解穴。」

  見楊小天這麼問,這次姑娘露出高興的眼神,急忙又眨了一下眼睛,然而這
時,楊小天忽然露出為難的表情道:「這樣呀…其實我也很想幫你解,但是……
老實說,我不會。」

  楊小天這般說,姑娘怔了一下露出失望眼神,但就在這時,楊小天忽然道:
「可是……」他把可是拉了好長,看著美姑娘就是不肯說下去,讓美姑娘著急了
一會,他才又道:「這樣好了,我把手放開,你來教我怎麼解穴好嗎?」

  美姑娘見事情有轉機,雖然不願,也只好又眨了一下眼睛。楊小天見狀便將
手緩緩伸離開。

  可是沒想到這手一離開,美姑娘不但不安靜,並還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無
賴,聯合這裡的人欺負我,等我出去,我一定殺了你,便叫我娘把這夷為平地…
唔……唔……」

  美姑娘沒答完,那楊小天的眼中就出現狡獪,突然他一個俯身,就再次摀住
了她的口,只是他這次用的不是手,而是嘴。於是那美姑娘起先是驚恐,爾後便
被男子氣息迷得一陣昏眩,那感覺是比任何事還甜而且刺激。

  「嗯……我怎麼了……我……不……百里婷……花……你怎麼……可以……
你不是很……討厭他嗎……不過……他長的跟……堂哥……一樣……好看……而
且……這樣……也好刺激……」

  美姑娘醉了,醉在楊小天的長吻下,她此時迷迷糊糊的,就連楊小天唇怎麼
離開的也不知道。

  而楊小天起身促狹的笑,看著美姑娘那樣沉醉的樣子相當可愛,他不禁輕輕
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嗯……百……裡…婷……花……」美姑娘還在沉醉著,她像夢語般的答,
但那百里婷花四字卻驚嚇到了楊小天,只見這時,他口張的老開,就像是心要從
那跳出來一樣。

  「百……百里……婷花!!你是君臨樓的那個天下宮來的……」

  楊小天吃驚失聲大叫,這可把沉於夢中的百里婷花給叫醒了。起先她怔了一
下,看著楊小天,臉上紅暈忽然轉了鐵青,接著她哭罵道:「你……大無賴……
不要臉……嗚……嗚……」

  她這陣莫明奇妙的吵鬧,又把驚忖中的楊小天吵醒,楊小天又忖道:「她怎
麼會是…」搖搖頭又想:「反正都到這個地步,該親的也親了,就看著辦吧。」

  楊小天回復了狡獪的神情,這時,他一個做勢,便又要吻下,而百里婷花見
狀只得趕緊閉上小嘴。

  楊小天暗道:「嘿,管你是誰!這次看你還學不學的乖,」看著她道:「怎
麼,我才在想大小姐你還嘗不夠呢!」

  「你……」百里婷花本又想張口,但楊小天卻又扮個欲親而下的臉,這使得
她又急急閉嘴。

  楊小天說道:「這就對了,本來不是叫你聽話開口的嗎,你卻喜歡亂叫,如
果再不聽話,那麼……」說到這,楊小天忽然看著她的胸前,一陣嘿嘿的邪笑。

  百里婷花見狀哪還有什麼不懂的,但「鳳落籠中當雞飼」。堂堂天下宮的大
小姐,何等珍貴,這時卻是這般模樣,也只當她百里婷花流年不利,遇上了這個
好看的無賴楊小天,只能任他擺佈了。

  楊小天見她安靜不敢說話,心中不禁一陣得意,他人本就機靈,便知百里婷
花這時一定恨他欲死,於是他想了個辦法,忽然他道:「我說婷花妹妹,我想你
對我一定還不熟,這樣好了……」

  說到這小天忽然往她背後摸去,然後一扯,只見百里婷花驚叫半聲,一條刺
著花的胸抹就這麼落在楊小天的手中。

  楊小天再道:「這個東西呢,我事先幫你管著,只要你想我的時候,我便把
它拿出來,讓大家看看我們有多要好!」

  楊小天這一陣威脅,他把「我想你」講成了「你想我」,意思便是說你要想
殺我,我便把今日的事抖出來。他這陣要挾,果然又令百里婷花恨之欲死,但卻
說不出話來,那樣看在楊小天的眼中,越發想要再整整她。

  楊小天道:「好了,既然定情物都收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幫我的好妹妹、好
娘子解穴吧!怎樣,娘子是否有什麼指教?」

  百里婷花咬著牙,她就等這個機會,她想等她穴道一解,便將私物搶回,那
楊小天她要把他碎屍萬段。可是她這麼想,她哪裡知道楊小天說要幫她解穴只是
說著玩的,他的目的只是乘機輕薄而已。

  百里婷花道:「你要解穴,只要在膻中和關元兩穴揉一下……」

  楊小天道:「我的大小姐,膻中在哪呀,這關元又在哪裡?」

  「這……」百里婷花忽然紅起了臉。

  那膻中在雙乳有正中,而關元正在小腹上,兩個穴說來簡單,但對一個女孩
子怎麼說的出口。

  這時她吱唔難言,楊小天見狀便說:「這什麼呀,請你說個清楚好嗎,不然
怎麼解穴。

  其實楊小天雖不會點穴,但對那穴道的位置早已知悉,他見她紅著臉說不出
話來,甚是可愛動人,便也喜歡。

  而那百里婷花,越是想說,卻越是說不出來,到最後,她才用輕到快聽不見
的聲音向楊小天道:「……就……是……乳……中……和小腹……腹。」

  見她這樣嬌羞,楊小天真是爽到心裡了,然而更壞的是,他輕說一聲收到,
那手便往她雙乳下摸去,只見百里婷花哼了半聲,接下便隨他的手撫著,亂哼一
通,而那聲音卻全從鼻中出來,聽的叫人好不消魂。

  其實這也不能怪百里婷花,那楊小天手兒往她胸前摸,卻故意不對準穴位,
而是有意無意的摸著其他地方,要命的是有時便隔著衣服在她的一雙嬌乳上輕揉
兩把,這讓完全不能動彈的她欲羞還迎。

  這會放下這,且說那楊小天在房裡鬧的高興,卻不知此時在房外有一人也滿
高興的。那就是點了百里香的穴,把她丟進楊小天房內,楊小天的乾娘,多年前
名稱「紅藍雙嬌」之一的藍嵐。

  話說這「紅藍雙嬌」多年前也在這武林十二美之中。在眾多追求風君臨的女
人中,她倆可是最癡心的,那時,她們為了追求風君臨,還組成了一個叫「風花
會」的組織。但風君臨傳出死迅後,風花會便解散了,她和她的妹妹洪艷,也就
是紅花樓的紅牌艷紅,便下嫁給當時邪派第一高手邪王楊立行,生活倒是過的挺
幸福的。

  不過好景不常,一年後那邪王楊立行便突然死了,而她倆為了不讓武林知道
便由藍嵐假冒邪王,一直到四年前,兩女也改名換姓,帶著楊小天出現在這濟南
城,開了這紅花樓。

  再說那藍嵐自把楊小天扶養長大,從不許他學武功,而楊小天這人,性子可
擰了,你不讓他學,他可偏要學,他對武功的嚮往也完全超出她倆的預料中,後
來更變成了一個可以左右武林的高手,但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言歸正傳,話說那藍嵐在房外瞧的高興,她聽房內百里婷花發出那羞人的哼
聲,便滿意的走開,一直走到艷紅的房門才停下來。一陣敲門,果見洪艷姍姍來
開門。

  門兒一開,洪艷一見是藍嵐,便叫了聲嵐姐,那藍嵐也道聲艷妹。

  兩人進房在桌前坐下,洪艷便急著問道:「姐姐把百里艷的丫頭丟給小天,
難道就不怕小天被……」

  藍嵐不慌不忙,她拿起了一杯茶,啜了口便道:「妹,別擔心,剛才我去看
過了,我們家小天可行的很,不但把那丫頭吃的死死的,而且還讓那丫頭愛上他
呢。」說完便笑著。

  洪艷道:「這樣也不行呀,姐姐知道小天像誰,他……他……」

  藍笑道:「妹妹是說小天兒可能是臨郎的兒子是不?」見洪艷點點頭,她又
笑道:「其實這也很難說,當年天下宮一役,實在太亂了,別的不說,就我們十
人,各抱走了一個孩子,有男有女,誰是,有幾個,還不一定呢。」

  看著洪艷無言,藍嵐又啜了口茶,然後她道:「其實昨夜我觀察小天的天殘
功,已然進到了第八功層,當年邪王那老鬼留下的,他已經練成了,將來也不怕
他為內力所傷,因此我開始我們的計劃,把那丫頭引來這。」

  說到這藍嵐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道:「可是沒想到小天兒可真行,不用我們動
手費勁,便把那丫頭兒給灌的醉倒在台上,省下一堆麻煩。」

  洪艷聽藍嵐說到這,忽然氣道:「姐姐說到這我可得埋怨一下那小子,沒事
幹嘛買呂德祥那老豬哥的帳,待會遇見他我可得說說!」

  藍嵐道:「妹妹且慢,小天這麼做才合我意!」

  洪艷怔道:「這事怎麼說?」

  藍嵐笑道:「妹妹,目前臨郎還在那君臨樓內,是生是死我們暫且不提,那
呂德祥身為君臨樓的總管,多少知道些什麼,妹妹可要乘這個機會,藉機拿些情
報,再加上小天兒在那,我想很快就能救出臨郎。」

  藍嵐這樣說,只見洪艷還是顯得為難,她道:「可是就算這樣,那百里艷武
功高強,難保小天這一去有什麼問題,再說他這次後可能成為風君下的劍僮,姐
姐就不擔心兩個人全都是臨郎的兒子,要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傷了……」

  說到這,那藍嵐突然站了起來。她一歎,便道:「所以說我們要盡快救出臨
郎,司馬麗蓉和當初在天下九個女孩已死,真正誰是臨郎的兒子也只有臨郎自己
知道,現在我們也只能希望那人真的是小天了,而風君下不是!」

  洪艷聽到這,她也忽然一歎,便道:「看來我們真只有賭上一賭……」

  兩人說到這又沉默了下來,就在此時,突然間兩人聽到門口發出一絲細小的
斷枝聲,這時兩人一驚,那藍嵐不禁叫了一聲:「誰!」


              四、巧牙雙月

  藍嵐和洪艷正在房內商量著救出風君臨的計劃,沒想到房門外竟傳來一絲聲
響,藍嵐聽在耳裡驚道:「誰?」一抬頭便往門瞧。

  這時,門外也傳來回應道:「娘,是我們。」

  兩人聽聲音,臉色緩了下來,洪艷上前門開,只見門兒一開,外站著的,竟
是兩個年約十五六歲,髮挽雙髻,臉蛋長的一模一樣的俏姑娘。

  洪艷道:「牙兒,巧兒,是你們兩呀,快快進來,可別讓人給瞧見了!」她
左右張望了一下,看似沒人跟蹤,這才關上門道:「你們怎麼這時候回來,也不
怕被人瞧見了,尤其小天兒他現在也在?」

  「不打緊的,娘。」其中那一身鵝黃裝扮的少女說道:「剛才我和姐姐來時
已經特別小心,而且我知道娘這裡一般人是沒法來的。」她眨眨大眼又道:「就
算是小天哥回來,也很難往這來,因為他別人不怕,可最怕娘了。」

  轉頭少女不待洪艷答話,她一見藍嵐也在這,便又高興道:「大娘!原來你
也在這兒!」

  藍嵐見她兩人,也是非常喜歡,她道:「牙兒和巧兒,來,過來這給大娘看
看!」向她兩招招手,只見身著白衣長裙的月牙兒點點頭緩緩走過來,而剛才發
話的月巧兒卻是一蹦一蹦的便往她懷裡鑽去。

  「兩個小丫頭,幾天不見越來越漂亮了。」藍嵐把兩人上下仔細瞧了一遍,
便讚賞的說道。而給藍嵐這麼一說,月巧兒在藍嵐懷中不依的直撒嬌,抬頭她看
藍嵐,便道:「大娘,你才好看呢,可把我娘都比下去了!」

  藍嵐笑道:「你呀,就跟你姐姐月牙兒不同,都這麼大了,還總喜歡往人家
懷裡蹭,看你姐姐這樣文靜,你卻這麼外向,要是將來嫁人,這樣調皮,還不麻
煩死你丈夫才怪!」

  藍嵐才說完,那月巧兒突然掙開,逃到她娘洪艷的身後,扮了個鬼臉哼道:
「才不呢,姐是姐,我是我,再說誰要丈夫來著!娘,你說是不?」

  洪艷白了她一眼,道:「野丫頭,怎麼沒個禮數,」抬頭看她,忽然她問:
「對了,你在峨嵋跟你師父學得怎麼樣了?今天回來,是不是……你師父讓你做
什麼?」

  「啊……」月巧兒愣了一下,她打個哈哈,便道:「不是的娘,我可是因為
想娘,所以才向師父請了假。」她說到這不自覺地看了月牙兒一眼又道:「我絕
對沒去什麼君臨樓!」

  洪艷一怔,心想:「誰問你君臨樓來著!」她心中一緊,立刻冷然道:「你
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闖了什麼禍!」

  月巧兒一驚,忙說道:「沒有的事,娘,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娘,
才……」

  洪艷哼道:「哼,別人我倒會信,你這鬼丫頭有什麼事,我會不清楚!」

  月巧兒看她懷疑自己,不由的心下一冷,就知要糟,便道:「娘就這麼不信
我?哼,算了,我還是回去好了。」她跺了一下繡足,轉身便想剩機溜之大吉。

  然而這時,洪艷突然冷冷的說聲:「站住!」

  月巧兒強了身子,她緩緩轉回身,無奈的表情一覽無遺。

  洪艷冷道:「說,你道底做了什麼!」她看她默默無聲,便又望向月牙兒問
道:「月牙兒你說,是不是你妹又闖了什麼禍?」

  「我……」聽洪艷問,月牙兒是一陣結巴。平常不善於說謊的她看到妹妹慌
張地直向她比噤聲,再看洪艷生氣的表情,一下子心中兩難,眼眶竟染了些紅。

  這看在一旁許久未出聲的藍嵐眼中,她道:「艷妹子你就別再逼丫頭了。」

  洪艷道:「可是嵐姐……」

  藍嵐道:「巧兒雖然活潑了點闖了禍,但畢竟少不更事,再說應該也沒發生
什麼大事,牙兒你說是不?」她看向月牙兒,月牙兒拭淚點頭。但見洪艷見狀便
又白了月巧兒一眼道:「可是這丫頭實在太野了,不行,這次絕對不能饒她。」

  月巧兒忽然脫口辯道:「娘這事可不能怪我,實在是君風下那人太混蛋了,
自己做錯事卻要亂罵人,還好這次是我替姐姐,所以我故意打壞他最愛的碗,然
後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哈哈,看到他被我訓得抬不起頭,那真是……」她說著說
著,臉上好不得意,然她突然看到娘已是滿臉鐵青,那話就硬生的吞下,不敢再
說。

  「原來事情是這樣。」月巧兒不小心脫口而出,洪艷和藍嵐終於知道事情的
頭尾,那即便是這個玩的小鬼頭竟頂替她姐姐去當風君下的侍女,而且還弄出一
連串的事來。

  「果然就是小天兒上次提的那件事,這樣說來,搞不好連離開峨嵋都是私自
跑下來的!」,洪艷到這她的心就更氣了,她鐵青著臉看著月巧兒,那樣子好似
要吃人一般,看的月巧兒不敢抬頭。

  這時,藍嵐見狀便又道:「艷妹子,算了吧,既然風君下沒計較,也不要怪
她了。」

  洪艷氣道:「怎麼不怪她,那風君下也就算了,可是她害了小天兒和她姊姊
頂罪,就不能算了!」

  「果然是那個死小天告的密,看我怎麼整你!」月牙兒心中恨恨想著,她看
洪艷,便道委曲的道:「我就是看不過嗎!」。

  「你這丫頭……」洪艷開口便想再數落她幾句,然她話還沒說完,只見月巧
兒沒氣地道:「好了好了,算女兒不對,行了吧!娘這邊沒事我先走了!」話才
完,洪艷來不及阻止,她轉身一溜煙便跑出門沒了蹤影。

  搖搖頭,洪艷恢復了臉色歎道:「都怪我寵壞了她,現在才沒人能治她。」
她一回頭,忽然又對月牙兒道:「牙兒,你也不對,怎麼可以讓你妹妹這般胡作
非為!」

  「娘,我……」月牙兒一經洪艷問,即又是一陣吱唔欲哭,但見藍嵐把她擁
入懷中便道:「艷妹子,你看你今天也訓夠了,你可別怪月牙兒,她最護著她妹
妹。」看著洪艷一眼,便又道:「只要小天沒事就好了。」

  不理洪艷,藍嵐看看懷中月牙兒,突然又問:「對了,牙兒,你小天哥的事
風君臨可是應了?」

  回過頭,月牙兒拭了淚道:「起先少爺不肯,但是月牙兒跟他提,不知怎麼
地少爺這次卻答應了。」

  「答應,那風君下會聽你的話?」聽月牙兒這麼講,洪艷有些不敢相信,畢
竟誰都知道,君臨樓的主人,是個個性怪誕,不近人情的少年。

  對於洪艷的提問,藍嵐沒有理她,她不等牙兒回答,便自又問道:「哦?那
麼他還有說什麼?」

  月牙兒道:「嗯,這次少爺真的很奇怪,不但應了,而且還問牙兒有什麼要
求,他都會辦到。」月牙兒說到這,忽然有些臉紅。

  這時看在藍嵐的眼裡,心中出現了一絲奇特的想法。藍嵐突然道:「牙兒,
老實跟大娘說,你是不是喜歡風君下?」

  突來的一問,月牙兒一驚,不由愣了一下,她的臉紅到極點慌道:「不……
是的,大娘……牙兒配不……」

  她原本要說配不上少爺,沒想這時洪艷卻插話道:「不是就好,那風君下是
什麼人,我們怎麼配得上?」

  聞聽洪艷這們說,藍嵐發現月牙兒臉上忽然有些幽然,這時她向洪艷使了個
眼色,然後笑著道:「牙兒既然沒意中人,那麼大娘幫你找個好人家好嗎?」

  她說完,只見月牙兒的臉上又紅了起來,月牙兒道:「月牙兒不要嫁人,只
想待在娘和大娘身邊。」

  輕輕的把她拉入懷中,藍嵐撫著她的頭笑道:「傻丫頭,女孩子家總要嫁人
的,再說你要不嫁,我肯,你娘也不肯呀!」看了她一眼,藍嵐又道:「這樣好
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把你許給小天可好?」

  月牙兒起身驚道:「大娘要我嫁給小天哥!」

  藍嵐點點頭笑道:「丫頭不喜歡小天嗎?」。

  月牙兒愣愣的沉默了一陣。他和楊小天雖然從小一起長大,本身也滿喜歡小
天的,卻從沒有想過要嫁給小天。而其實自從進了君臨樓,在君天下的身旁服侍
著,漸漸的在她的心中,風君下也在她心中佔了一個角落,因此,這時她聽到自
己要被許給楊小天做妻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神情如此奇怪,卻看在藍嵐和洪艷眼裡,兩人都是過來人,哪看不出來,
但是兩人的心願卻是相同,就是要月牙兒嫁給楊小天!

  藍嵐卻不得不狠下心道:「既然牙兒不說就是認了,那麼大娘其實都跟你娘
說好了,今天我兩就把你和小天的親事先訂下。」

  月牙兒又抬頭愣了一陣,其實她很想說不,但她如果說不,她知道藍嵐洪艷
都會不高興,她並不想讓她們不高興,而藍嵐大概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先下手
為強的吧。

     ***    ***    ***    ***

  月巧兒一溜煙的逃開了洪艷的房內,嘟起了小嘴兒她迅速的往楊小天的房間
而去,不稍時刻便到達了房外。

  月巧兒提起了手。正要敲門大喊大罵,卻沒想到楊小天的房內卻有人先她一
步,只聽房內一個女子的聲音,正大叫道:「楊小天,你這個混蛋,竟敢騙我,
還不放開我!」

  這時又傳出楊小天的聲音道:「叫呀你再叫,看我不修理你!」接下來忽然
月巧兒聽到一陣陣女子的怪哼,那哼好似又難過又快活。

  月牙兒實在好奇,她放下手,腳兒一蹬,無聲無息地上了屋上,悄悄地掀開
了兩隻瓦片就往房內瞧,只見那房內甚是光亮,桌上擺著一杯夜茶,顯然房內應
該只有一人,然而她再往那牙床上看去,卻看得她臉紅心跳的。

  「去!真不要臉。」月巧兒呸了聲,別過頭去,但是不久她又偷偷地瞧著,
只見,一個相當美麗的女子倒在牙床上,她上身的衣服已退到小腹。再看那楊小
天,他跨坐在女子的腰間,雙手不斷地揉著女子的一雙嬌乳。

  月巧兒越看越奇怪,那女子明明被捏,口中竟然不喊疼,只是一味地哼著,
臉上的表情也好像在享受什麼一樣。月巧兒不知不覺地自己往胸前揉看看,沒想
到這一揉,一陣酥麻,使她癢得笑出聲來。

  月巧兒急忙摀住自己的小嘴兒,就怕驚動房內兩人,她看了房內一下,床上
的兩人似乎若無所覺,這會,她才放心下來,但她看到楊小天笑的開心,不由自
語道:「好個楊小天,你姑奶奶剛才在那受罪,你倒在這挺舒服的。」她心中一
忖,不由心生一計。

     ***    ***    ***    ***

  從藍嵐離開後,楊小天一直捉弄著百里婷花。也許是穴道被制太久的關係,
那百里婷花只覺得昏昏沉沉的,腦中一片空白。

  「哼……唔……你……別亂揉……那裡不是……」百里婷花口裡哼著不知什
麼,但因為穴道受制的關係,她也只能任由楊小天擺佈。

  楊小天道:「這麼說是這裡嗎?」他手一推,隔著衣服在她的乳尖上彈了一
下。

  「痛……你……」紅著臉,百里婷花一痛,不禁清醒許多,她恨恨地看了楊
小天一眼,但又無可奈何。

  這時楊小天道:「我看,我這們胡亂摸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這樣吧,我把你
衣服給脫了,那樣會比較看的清穴位。」

  「不行……你……啊!」

  楊小天說做就做,也不管百里婷花如何抗議,他手上一扯,便把她上身衣物
扯下。可憐的百里婷花,先是失去了抹胸,這會連同剩下能遮的上衣也被除去,
穴位被制,她也只能紅著臉閉起美目,羞憤欲死。

  而楊小天,自那對完美的嬌乳在他面前呈現,他的眼兒就定了住,雖然他看
過了藍嵐的豪乳,但畢竟藍嵐已是年華失去,哪像百里婷花的年青活力。

  楊小天嚥了嚥口水,顫著手緩緩地往上一握,那柔滑香嫩的觸感,忒是讓他
魂遊神移,只見一雙嬌乳,楊小天一手只遮了一半,那從指縫露的淡粉乳暈和乳
頭,顏色忒是誘人想香那麼一口。

  「你……想要做什麼?」百里婷花紅著臉看了怔怔的楊小天,忽然問了這麼
一句。

  楊小天回神,看到百里婷花驚恐的表情,那滿是激動的心頓時冷了一半,他
心忖:「我想做什麼?她是天下宮的小公主,如果我這會真的強姦她,要是她真
的發狂,我必撈不到好處。」

  他這麼一想,忍痛立即收回了手說道:「沒,我本想替你解穴,不過現在我
看夠了也摸夠了,才發現我根本沒這個心。」

  「楊小天……你這個混蛋,竟敢騙我,還不放開我!」一陣激動,百里婷花
被耍,她羞從中來,氣得大罵。

  這時楊小天離開的手忽然搭上她的胸前,說道:「叫呀!你再叫,看我不修
理你!」他手上一揉,頓時使百里婷花哼出聲來。

  「不……哼……唔……痛……你放……噯……啊……」

  楊小天揉得起勁,他看百里婷花露出似痛似爽的神情,禁不住俯身下去,連
嘴兒也加入戰局,當然他早想試試那誘人的味道。於是又是一陣嬌呼,那百里婷
花怎能受得了如此調弄,她閉緊美目,那一排潔白貝齒直打囉嗦,樣似正忍受什
麼。

  而隨著百里婷花越是哼的大聲,楊小天越感受到不克自已,他這時哪再乎百
裡婷花是什麼天下宮的小公主,奸了她又會如何的等等。現在的他只想做那事,
好滿足心中慾望,這時他起了身,手執她那白錦腰帶,便要將她褲子也扯下,只
是這時,他忽然身子一麻,眼前一黑,什麼也來不及做就昏了過去。
2010-1-17 06: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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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戲巧月

  楊小天從自己的床上醒來,那不知是多久的事了。結果他這次醒來,一樣看
到了一個女人,不過卻不是百里婷花。

  楊小天道:「你是……月牙兒!」他仰著頭驚訝不已,因為這次換他被點了
穴道,坐在床上不能動。

  而月巧兒見他醒來,動動手向他打個招呼,露出瞇瞇的笑道:「小天哥,你
好呀!」

  「嗄……雖道我在作夢……那百里婷花呢?」楊小天雖然身體不能動,但他
可以轉頭。他左顧右盼了一下,看不到百里婷花,忽然的上身涼涼的,頭一低才
發現他的上衣不知跑哪去了。

  楊小天道:「月牙兒,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怎麼了?你……」

  月巧兒笑道:「怎麼,這滋味不好受嗎?」話一完,小臀在楊小天的肚子上
猛搗了幾下,搗的楊小天一陣疼。

  楊小天道:「疼……疼……你……你這是幹嘛?」他不敢相信平常溫柔文靜
的月牙兒會這樣。

  月巧兒笑道:「幹麼?嘿嘿嘿,當然是整人呀!」說完又狠狠的在楊小天胸
前用力一捏,讓楊小天疼的撕牙裂嘴。

  楊小天驚道:「你……不是月牙兒?!」

  月巧兒驚道:「怎麼看的出來?」她等於自已承認了。

  楊小天道:「月牙兒平常文靜嫻淑,不會這樣……」

  月牙兒笑道:「那當然,我那姊姊月牙兒她只會用哭的,才讓你欺負慣了,
但我可沒那麼好說話!」

  「原來是月牙兒的妹妹,嗄?月牙兒有妹妹,我怎麼不知道?」楊小天愣了
一下,看著月牙兒和眼前這姑娘長的一分不差,一模一樣,心中有了八分相信,
他苦笑道:「請問這位漂亮的姑奶奶,不知小的哪裡惹到您了?」

  他滿口好話,月巧兒聽了似乎很滿意,這次便放過了他。她道:「你真是貴
人多忘事,怎麼,忘記風君下的瓷碗了嗎?」

  「呃?那個……原來是你!」楊小天那天就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今天才恍然
大悟。

  月巧兒道:「對,就是本姑娘,」她給了楊小天一個答案,便恨恨的又道:
「本來看在你幫本姑娘頂罪的份上呢,那事就這麼算了,可是你竟然跑去跟我娘
說,害我被我娘訓了一頓。」說到氣憤之處,禁不住又順手給了楊小天胸前一記
「夾肉指」。

  這回楊小天疼的眼淚都飄出來了,但見他疼了好一會,便又勇敢問道:「敢
問美麗、漂亮又可愛動人,天下無雙,智勇雙全的姑奶奶,令慈尊姓大名?」

  這次他把他知道的形容詞都用上了。

  月巧兒笑道:「我娘不就……呃!」說到突然停住,愣了一下,她狠狠的又
給了他胸前五條蔥加一個紅饅頭,她道:「你管我娘是誰來著!」

  只看她這一掌下去,楊小天不知是不是疼到麻木了還是昏了竟沒出聲。

  「想套我的話,」白了他一眼,月巧兒哼道:「我月巧兒可沒那麼笨…咦?
昏了嗎?怎麼那麼沒用!」月巧兒等了許久,她見楊小天閉上眼不出聲,心下一
驚,忖道:「他是娘和大娘的寶貝,也是自己的哥哥,要是有什麼問題,那可要
糟。」

  月巧兒急忙用手搭在楊小天的脖子上,探了脈息,這時,她只覺楊小天的脈
象平穩,這才吁了一聲放心下來,但就在這時,忽然她睇見楊小天小心的偷看她
一下,她便氣道:「敢裝聾作啞耍我!」說完,咱、咱、咱又給了三掌,這次痛
的楊小天差點歸天。

  怨恨的看著月牙兒,楊小天邊疼邊說道:「說也打,不說也打,你到底要怎
樣?」

  月巧兒見他逞兇,一句討打,那玉手又緩緩的提起又要落下,嚇的楊小天急
忙道:「等等,姑奶奶,你人也打了,氣也該消了吧,再打下去,我小命都快沒
了。」

  月巧兒哼了一聲,她放下手來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套我的話!」

  楊小天苦笑道:「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娘是誰!」

  月巧兒一驚,她道:「你知道我娘就是洪艷?」

  「原來月牙兒和她是干姨娘的女兒,還說自己聰明呢?結果這麼簡單就自己
說出來了……呃,等等,那麼剛才那幾下不是白受了嗎?」楊小天心想著,口中
卻道:「其實也不就是姨娘她親口告訴我,她還告訴我很多你的事。」

  瞪大了眼,月巧兒道:「我的事?」

  「對!」點點頭楊小天得意的道:「既然我是姨娘的半個乾兒子,也算是你
的乾哥哥,你這樣對我要讓你娘知道了……」

  月巧兒一愣,她沒想到楊小天反過來將自己一軍,紅著臉她哼道:「誰要你
這乾哥哥來著,要去和娘說,就去說,我才不怕呢!」她話是這麼說,卻沒有再
打楊小天。

  楊小天見狀,心知小丫頭沒人管得了,倒是和自己一樣,挺怕姨娘。他心中
一陣盤算,便道:「這樣吧,你把我的穴道解開,我們就扯平如何?」他見月巧
兒沒應,眼兒一溜又道:「再加上姨娘說你的事!」

  月巧兒道:「好吧,但你先說娘跟你說了什麼?」對洪艷,月巧兒非常的關
心她對自己的看法。

  猶豫了一下,楊小天道:「好吧,其實姨娘是這樣說的……」他忽然學起洪
艷說話的樣子道:「小天兒呀,你看我們家那個既野又任性的巧兒怎麼樣,以後
恐怕沒人要了,要不就許給你好嗎?」

  楊小天這麼說,月巧兒臉上染了紅雲,她低聲道:「去!娘才不會麼說…」
然而她看了楊小天一眼,忽然忍不住的問:「那你答應了嗎?」

  楊小天見她這般,不禁心中偷偷笑著,頭兒搖一搖道:「沒,我只說巧兒妹
妹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我哪配的上呀!」

  人說愛美是女子的天性,楊小天這麼一陣吹捧,令月巧兒滿心歡喜露出笑臉
來,月巧兒道:「這還差不多……」看了楊小天一眼便道:「好吧,今天就饒了
你吧。」

  她一動便想起身,卻又被楊小天給喊住了。

  楊小天道:「等等,你不是要解我的穴?」

  月巧兒笑道:「我是答應過要解,不過你要等個八九來天的!」

  楊小天氣道:「你……好吧,那麼姨娘接下來的話我也不說了。」轉過頭,
他故意不理月巧兒,而月巧兒聽了還有後文,便又重重的坐回來,惹的小天又是
一陣怪叫。

  月巧兒道:「我娘又跟你說什麼?」

  楊小天恨恨的偷瞪了她一眼,暗道:「人說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不過我楊
小天可不是什麼君子,等著瞧吧。」他一開口,即又學起了洪艷道:「小天呀,
我這個女兒既不懂事又不肯學,你如果不要她,那將來誰要她呀?」

  月巧兒不服的道:「娘總是把我當成了小孩子。」

  她一臉不服氣,楊小天乘機順著她道:「就是說嗎,我也跟你娘說,你是一
個既懂事又可愛的女孩,但你娘就是不相信!她說呀,像你這麼不懂事,以後嫁
了人怎麼辦,搞不好連生個孩子都不會!」

  月巧兒愣道:「什麼?娘真這麼說!」看來她已經完全相信楊小天的話了。

  楊小天點點頭,又道:「而且她還歎著說,以後要孫子只有靠月牙兒了,對
你,她是一點都不指望了。」

  月巧兒道:「娘怎麼可以這樣子說,一點都不信任我,哼,真氣人!」忽然
她大眼一溜,不懷好意的望向楊小天,她問:「小天哥,我知道你人既聰明,又
長的漂亮,對不對?」

  楊小天得意地笑道:「你倒挺識貨的,別的不說,外面的人都稱我為才高八
斗、學富五車、玉樹臨風、氣宇軒昂,超極無敵賽潘安——楊小天是也。」這次
他把所知的成語都用上了。

  月巧兒笑道:「那麼你一定知道怎麼生孩子對不?」她可能沒有聽楚那一串
名稱,就算聽了,搞不好也記不起來。

  「生孩子?」月巧兒這句話來得無頭無腦的話,令楊小天懷疑自己是不是聽
錯了,但月巧兒點點頭,她道:「對,生孩子!」她看起來相當認真。

  看著她,楊小天猶豫了一下,點頭他道:「是知道那麼一點啦!」

  「那麼教我行嗎?」月巧兒興奮的道。

  楊小天愣了一下,吸一口氣道:「就在這!」

  月牙兒滿心期待的點了點頭,她見楊小天面有難色樣子,不禁又一陣亂搖撒
嬌道:「好嗎好嗎,小天哥~」

  楊小天被她搖的直喊疼,不禁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別搖,疼……
疼……」他本來只想騙她解自個的穴道,卻沒想是這個結果。

  月牙兒見他答應,便起身坐在一旁笑道:「那麼現在開始吧!」

  楊小天苦笑道:「那你也得解了我的穴道才行呀」

  月巧兒愣了一下道:「怎麼,生孩子也必須你……自己來不行嗎?」

  楊小天沒好氣的道:「我的姑奶奶,你娘沒你爹,生的出你嗎?」

  聽楊小天這麼說,月巧兒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她指兒快速的在楊小天的身
上點了三下,楊小天身體便又活了起來。」

  「好了吧,現在可以開始,怎麼做?」瞪著一雙美目,月巧兒仍坐在楊小天
的身旁。

  她看楊小天,楊小天也看著她,心裡更想著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雖說是和
她姊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個性卻一點不像她姊姊一般內向,而她跟她娘那沉靜
的個性自然又差的離譜。

  其實也不能怪月巧兒如此,從她懂事以來,洪艷便把她送去峨嵋學藝,峨嵋
那個地方,平常要看個男子都難,何況派中對男女向來肅嚴,因此月巧兒現在對
這種事就像是白紙一張,對她來說這種事,鮮過頭了。

  「這丫頭倒是純的可愛,反正她自己送過來的,不吃白不吃!」楊小天暗暗
打算,他道:「你現在先像我剛才那樣躺下。」

  月巧兒一愣,疑道:「你該不會乘機報仇吧。」有時候她還是挺聰明的。

  楊小天道:「放心好了,我連穴道在哪都不懂,更別說點你穴了。」

  月巧兒還是不相信的試了楊小天的脈息,果然雖脈中沉穩,卻無半點勁力,
就像個普通人一般,這才放心的躺了下去道:「然後呢?」

  她話才一完,楊小天便一躍坐在她的身上。

  兩人的位子和剛才互換,月巧兒驚道:「你……要做什麼?」身子一動便要
起來,卻讓楊小天給阻止了。

  楊小天一付嚴正的表情道:「你不是說要學生孩子嗎?生孩子就得這樣。」

  月巧兒平靜了下來,看著他手一伸便脫起自己的衣服,不禁半信半疑的道:
「生孩子要脫衣服幹麼?你不是誆我的吧!」這次她臉露疑色,卻沒有真的阻止
楊小天。

  楊小天道:「別懷疑,不脫還不行呢!」他熟練的解了月巧兒的衣服,不稍
多時,已將她上身的衣服除去,露出了紅色的抹胸。

  這時,月巧兒忽然道:「那剛剛你跟那個姑娘是不是也要生孩子?」

  「呃?」楊小天怔了一下,他心想剛才他跟百里婷花那事,月巧兒果然看到
了,只見他道:「嗯,但那只是之前要做的事,還不能生的出孩子。」

  他手兒繞過她的背上,輕輕一拉便解開了她的間帶,就這麼一扯,忽然間又
是一雙美麗動人的蓓蕾出現在他面前。

  楊小天手停了動作,雙眼緊緊瞧著月巧兒那對玉琢的嬌乳,愣愣的不說話,
這時,月巧兒被看的一陣羞道:「有什麼好看的!」

  搖一搖頭,楊小天回神歎道:「天下間唯此勝過一切。」

  他先輕輕俯身親吻著月巧兒的粉頸,讓月巧兒一陣癢,然後又一手摟著她的
背,一手輕巧的搭在她的嬌乳上輕輕愛撫,只見月巧兒除了頸上癢斯斯外,胸上
另多一種和自己摸起來不同的感覺。

  「好癢……嘻……嗯……嗯……」月巧兒口中說著,那十指青蔥不知不覺繞
著楊小天的脖子。

  楊小天見狀,一抬頭便從粉頸親臉頰,然後在小嘴兒香了一口道:「巧妹的
嘴兒好甜好香!」

  月巧兒笑問道:「這就是洞房嗎?」

  楊小天暗想:「小丫頭懂的還真少,」他又香了她一口,笑道:「才不呢,
還有更好的。」

  低下頭去一陣索吻,一隻軟舌輕易的敲開了月巧兒的小嘴兒,吸吮纏繞著香
丁,使得月巧兒感到又新鮮又刺激,那一雙玉手也繞的更緊。

  「巧兒妹你好香!」離開了小嘴兒,楊小天看著月巧兒。

  正好,月巧兒也正紅著臉瞧著他,美目中儘是一團化不去的火,她問楊小天
道:「小天哥,我的心跳的好快,而且身體好熱,我好想要,可是要什麼卻說不
出來。」

  楊小天看著她,雙手順爾她的臉頰、粉頸,又到了迷人的嬌乳,輕輕撫著他
道:「這才剛開始……」

  月巧兒笑道:「這事真讓人舒服!」

  她一笑後,楊小天手兒加了力道,揉的她又輕輕哼笑出聲來,但見楊小天愛
撫著月巧兒的一雙嬌蓓,不久連嘴也加上。

  一陣陣舔弄,月巧兒感到相當舒服,尤其是楊小天口兒吸吮那乳尖的果實,
那種又疼又酸之感,讓月巧兒酥麻欲死。

  月巧兒哼道:「嗯……好哥哥……你……真會……這樣……巧兒……好很舒
服……」她搖著頭,滿腦子「想要」,身體一陣熱,忽然她想到在屋上看到那女
孩的情景總想不透,而現在自己不也在這麼哼著。

  「原來給男人摸是這種感覺。」月巧兒想著。

  那楊小天撫弄不久,他一隻手便往下移去,越過了嬌嫩的臍眼,滑過纖細的
軟腰,然後輕輕的扯掉腰間的絲帶,直到她的衣裙和裘褲兒落下了床,然後他緩
緩的起身,將月巧兒那白璧無瑕的玉體從頭看到腳。

  娉婷裊娜,婀娜多姿,其實月巧兒可說長的很美,那體態也完美無瑕的像是
玉雕的一般,尤其那細長嬌嫩的雪白小腳兒,配上誘人瑕想的私秘處,更看的楊
小天看不禁一陣口乾舌燥。

  楊小天忖道:「小丫頭的身體不盈不少,真是美,要是那臉上施些水粉,再
打散頭髻放下青絲,不美死人才怪。」

  他看著月巧兒,而月巧兒也看著她,眼中透著某種期待。

  兩人這樣各有心絲的互望一會,楊小天便開始脫起褲子。這次換上月巧兒驚
奇的看著他,但見那男人的象徵一露,竟有九寸之長,而那頂冒也有嬰兒拳頭一
般大小。

  月巧兒略感好奇的道:「小天哥,這是什麼?」她伸出玉手,竟將它滿把抓
住。

  小天驚呼道:「這可是寶貝,抓傷不得,沒了它,孩子沒得生了!」

  月巧兒笑著,忽然放下巨陽,她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楊小天道:「你現在什麼都不必做,只要放鬆身子。」

  他緩緩俯下身,然後跪在月巧兒的雙腿之間,那雙手手肘頂床撫著玉背,一
手搭在嬌乳上撫,唇兒又吻上了小嘴。月巧兒只覺又是一熱,輕輕哼著,自動的
伸出小香舌兒纏繞,一個熟練,一個初嘗,天地間靜了下來。

  爾時,楊小天的手離開了嬌乳,劃過柳腰,直向那小腹。

  但見月巧兒一聲驚呼,十指緊抓,既是難過,又像舒服,她哼道:「小天哥
哥……那兒不行……好癢……嘻嘻……哼……哼……」小擺螓首,又將玉指兒輕
咬。

  楊小天手兒輕揉一會,略感一陣濕潮,便順潮而入,不斷抽插,接下月巧兒
又是重重幾哼,玉露瞬間湧出,染了被褥,弄的滿室生香。

  楊小天輕道:「巧妹妹好受嗎?」

  月巧兒喘呼一聲,紅潮染頰,她笑道:「這又比剛才舒服,而且心兒跳的更
快了。」

  楊小天笑道:「還有更舒服的。」他起了上身跪坐,將一雙蓮足搭在大腿,
巨陽淺淺抵住幽谷,然後又俯下身去在珠耳旁笑道:「妹妹,現在我便要和你入
洞房了,先是會有些痛,你忍著些!」

  感覺著一隻火熱的肉棒子觸著幽口,月巧兒心跳的快,身上欲熱難擋,尤其
私處內起了陣陣癢已不克自已,竟有些想讓那東西快些進去,這時聽楊小天說,
便喘呼呼的輕輕點頭。

  楊小天一經暗許,他握著巨陽輕輕的在幽口磨了幾下,讓剛剛的香露染濕菇
頭,然後緩緩進入,直到菇頭沒入其中,他才感道內真是緊縮,卻見月巧兒呼痛
道:「好疼……不要……快……拔出來」

  月巧兒掙扎,她一雙玉手不斷的推著楊小天的胸膛卻沒什麼力道,而楊小天
見狀心想說長痛不如短痛,他心下一狠,雙手緊擁,下身用力向前挺去,只看巨
陽貫入,一聲嬌啼,帶著幾聲低泣,那巨陽已破了貞潔,只剩半隻在外。

  月巧兒呼道:「好痛……嗚……我就知道,什麼生孩子………你分明是要報
仇……還不快快拔出……真是痛死了。」她臉兒煞白,身體抖著推拒。

  楊小天感到巨陽緊緊被包著,萬般舒服,哪裡管她作甚,他緊抱著香體,就
是不放,這時月巧兒被他緊緊抱著也奈他不了,只能靜靜的等,等那疼兒是否能
自己過去。

  果不然,她才等了那麼一會,臼兒內已漸不痛,取而代之的是又麻又癢,像
是萬隻蟲而在裡面爬著。她雙頰迅速紅起,那臉也由白漸紅,看著楊小天,那美
眸中淚兒已不再流,而是著火一般。

  楊小天本是老手,這香嫩處子開苞之事再熟不過,他不動便在等著,現在看
到月巧兒臉上生色,便道:「妹妹是不是不疼了,那麼現在讓哥哥動動好嗎?」

  月巧兒羞的低頭,輕輕點了點,剛才那般哭鬧,只是自己誤會,這會她更是
不好意,只看楊小天緩緩抽動,她雖仍有些疼痛,卻是硬不呼疼。

  一陣輕擂緩插,楊小天,面對這般年青的少女,他不敢太燥進,先是九磨一
插,由淺而深,然後六擂一刺,挑誘嫩蕊,這樣過了少時,那月巧兒己是緩了過
來。

  月巧兒哼道:「嗯……怎麼……會……這般……啊……啊……小天哥……我
不痛……了……那……卻癢的緊……你快些……吧。」她口中哼哼有聲,手兒由
推轉抱,而且越抱越緊,及至爾後,更將小股兒輕迎。

  楊小天如奉玉旨,他將巨陽又插的深些,然後改用三淺一深,但見月巧兒蓮
足輕勾,身如波浪,時弓時緊。她口中大喘,臉上紅韻盜汗,卻是萬般喜歡。

  楊小天喘道:「巧妹……妹……這洞房之歡……你可……喜歡。」

  月巧兒重哼道:「嗯……喜歡死了……啊………啊……好舒服……原來生孩
子……的事這……麼好……玩……我……便以後都要……啊啊……」

  楊小天見她媚眼如絲擺臀直哼,神情好似成仙般快樂,煞是好看,那巨陽插
的更勤,只見月巧兒那緊小的臼兒,受巨陽不斷地侵入發出不滿之聲。

  這時月巧兒哼道:「啊啊……小天……哥哥…我身體……好怪……啊啊……
就快……溺尿……」

  楊小天喘道:「那不是……溺尿……」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間那月巧兒腳兒一緊,身體一弓,隨之穴內一陣顫抖,
長叫一聲狂洩出陣陣陰元。

     ***    ***    ***    ***

  慢了下來,甚至停止,只看月巧兒慵懶的躺著,嘴兒輕喘,一臉嬌累。她平
了平氣,深情的看著楊小天,而楊小天也凝視著她好一陣子。

  月巧兒笑道:「小天哥哥,這樣……我就……可以生孩子了嗎?」

  楊小天沒好氣的笑道:「還早的很,我都還沒洩。」

  月巧兒疑道:「洩……洩什麼?像我剛剛那樣?」

  楊小天點點頭道:「只是那不是什麼溺尿,而是陰精,小傻瓜。」

  「陰精?剛才那不是溺尿?」月巧兒紅著臉道。

  楊小天笑道:「男屬陽,女屬陰,陰陽調合才能創造生命,而且剛才那是你
的陰精,不是溺尿。」

  月巧兒愣愣說道:「那麼剛才不就沒生著孩子?」

  楊小天嘿嘿笑道,他學著月巧兒的模樣說道:「我是答應過要給,不過你要
等個八九來天的!」

  月巧兒一怔,接著她不依的道:「不管啦!人家要孩子,要是你不給,哼,
我就去找別人,」話鋒一轉,她道:「就風君下好了。」

  楊小天一驚,心忖她年青無知,搞不好真去找風君下,他忙道:「好好,但
是這種事不能說給就給,也要弄的舒服才給的出來呀。」

  月巧兒紅臉道:「那……那……」

  那什麼她說不出,這時楊小天給她輕輕的一吻,然後拉著她翻身,翹起小臀
從後緩緩進入。那月巧兒陰元甫洩無多時,臼兒還相當濕嫩,楊小天這麼一插,
竟插入七八寸不滿,頂到了臼心。

  月巧兒一疼道:「哦……好深……痛……唔……」她媚眼如絲,低頭咬著被
子。

  只看楊小天沒停,甫一插入便又緩緩拉出,接著他雙手拉著細腰,漸漸加了
力道,兩淺一重,一淺一重直到月巧兒嚶嚶嬌嚷,他已是一下下深刺,但聽房內
充滿糜旖妮之聲,好不羞人。

  這樣又過了一會,那月巧兒兒輕輕哼道:「嗯………小天哥……你真會……
弄……我那兒……又開……始麻……了……哦……不過……真服……啊啊……」

  楊小天笑道:「舒服了……吧……這可是我才有的……功夫……別人……可
辦……不到……尤其……是那個……姓君的……」說著說著,楊小天將雙手由腰
滑到雙乳。

  只見一陣麻癢和穴內的奇酸令月巧兒又再度攀上高峰,月巧兒哼道:「啊…
啊……不行……又來了……巧兒要去了……啊……」她尖叫一聲,雙手狠狠緊抓
被子,顫抖挺高雪股……

  又是急喘連連,那登天之感令月巧兒留連忘返,她腦中一片空白,身上無著
半點力氣,然而這時楊小天將她翻了個身,那巨陽緩緩的又進入臼兒,月巧兒嗯
了一聲,楊小天便又緩緩動了起來。

  這時,月巧兒直感那穴兒有些痛,便哀聲道:「不了……巧兒不生了……啊
啊……那兒不行再弄……嚶……我……我……嗯嗯……」

  聽見月巧兒哀求,楊小天忽然有種報仇的快感。他心忖著總算是報了仇,然
而經這兩戰,他也被月巧兒那緊小的臼兒弄的相當舒服,於是他抽插不久,便將
月巧兒抱起,擁著她,那巨陽次次套入臼底。

  牙床上的被子濕了一大半,那白色的被單上,一團鮮紅顯得特別醒目,此間
月巧兒已從痛苦又轉了快樂,她似非常享受的哼道:「真好……啊……好美……
哥哥好會弄……嗯……這樣又更深了……巧兒愛死了……」

  楊小天也喘道:「那麼……以後……還找不找別人……」

  「不了……不了……嚶…嚶……巧兒是……哥哥的……也只和……哥哥……
愛……啊啊……又要禁不住……」月巧兒狂搖秦首,那雪臀任由楊小天用力的提
起,重重的落下。

  那次次到底的插入,使她感到花心似要裂開,突然間她像章魚般的鎖住楊小
天的腰,又是一聲長哼,身體不斷打著擺子,又攀向高潮。

  而楊小天在這瞬間也快到盡頭,他雙目盡赤,那腰兒狠狠緊挺,手上用力抓
著細腰,好似要把美人兒刺穿,忽然間背脊一酸,接著用力一挺,巨陽深入臼心
內,狂噴一道熱流。

  這時,正處於高峰的月巧兒,受這熱流一衝,腦兒轟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六、殘心神功

  君臨樓內院、懷義居廊下。

  呂德祥臉上凝重的快步走來,看他的身後兩個丫寰一臉提心吊膽的模樣,想
是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呂德祥輕步的登上樓,整整衣杉敲門便道:「少主,屬下告見。」

  只聽房中答應一聲,呂德祥推開了門,這時,房內正坐著一位年約二十,劍
眉星目,玉面薄唇,相當俊俏的少年。

  呂德祥低頭說道:「不知少主喚小的來有什麼事?」

  少年望著窗外,就連正眼也不瞧呂德祥一眼,他淡淡地問道:「月牙兒回來
了嗎?」

  呂德祥道:「少主,那丫頭告假三日,今天才過二日……」

  少年突然眉頭一皺,轉頭冷冷地看著呂德祥道:「你剛才叫她什麼?」

  呂德祥一驚心忖道:「前些天少主不知怎麼開始關心起那丫頭,便吩咐所有
的人,不許以丫頭來稱呼她,自己怎麼給忘了,」微微瞄了少年一眼,見他眼中
冷森,心中一冷連忙跪拜道:「小的一時口快,請少主諒罪。」

  少年冷哼一聲道:「一時口快?哼,記著!下次如果再犯,你便沒有口可以
快了。」手持茶杯他再次望向窗外便又冷冷問道:「祭劍大禮的事辦的如何?」

  呂德祥才暗道一聲僥倖,見少年人問,他趕忙道:「已照少主的吩咐,通知
少林、武當、和峨嵋,另外飛鳳門,雙刀門、神槍門和宇外的一些門派也已經通
知了。」

  「嗯,那麼這次侍劍者是誰?」少年淡淡的問。

  呂德祥答道:「是月牙兒姑娘的表哥,名叫楊小天,是個不錯的青年,少爺
要是見了他,保管會……」

  「就他吧!」青年打斷他的話道。

  「是的!少主。」呂德祥沒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不過事情既然定了,他還
盤算著怎麼跟艷紅敲那麼一筆。

  「你可以退下了。」喝了口茶,少年冷冷地說道。

  呂德祥如釋大罪,他巴不得趕緊離開,因此急忙說聲是,跟著哈腰退步到門
口就要轉身,沒想這時少年又叫住他,少年道:「等等,明個月牙兒如果回來,
便來通知我,還有那兩個侍女留下,你可以走了!」

  呂德祥嚇了一跳,他轉身恭敬地又說聲是,然後向兩女示意留下,這才退了
出去,逃之夭夭。

  少年又沉默了一陣,忽然他打開手上的一方絲巾,然後看著上面寫著:「為
上次打破瓷碗不怪之罪,特送回玉脂白羊一隻!知名不具。」字跡秀娟,一便知
是女子所書。他微微一笑,接著抬頭便對侍女道:「你們兩個去把少小姐扶去懷
仁居去,記住,不可讓人知道此事!」

  兩女也僅道聲是,緊跟著不敢抬頭進到屏後少年的寢房。其實她們和呂德祥
一樣,也想盡早離開,雖然傳說中少主是個俊美人物,兩人卻沒敢多事,不一會
便抬走了被點了穴的百里婷花。

     ***    ***    ***    ***

  「荒唐!真是荒唐!」

  重重地拍在扶手上,洪艷沉著臉看著面前跪著的兩人。這時,月巧兒微側著
身躲在楊小天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倒是楊小天白了她一眼。

  抬頭,楊小天望了洪艷一眼,沒氣的道:「姨……姨娘,你先別生氣,這樣
會氣壞您美麗的身子……」

  「哼!你還會擔心我氣不壞嗎?先是幫我弄一個呂德祥,現在竟背著我和巧
兒幹這種事。」她氣的站了起來,別過頭去,樣子不像在訓話,倒像是在吃醋。

  楊小天辯道:「姨娘,小天是看最近樓上生意不太好,所以才幫忙拉一些客
人……」

  洪艷氣道:「胡扯!紅花樓的生意幾時要你關心來著!」她看楊小天一臉癟
樣,又道:「好!那呂德祥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不過巧兒的事你怎麼解釋?」

  「這……」楊小天猶豫地看了月巧兒一下,他心想著:「日上高昇正好眠,
卻沒想到那月巧兒這個笨蛋,真拿那事就來洪艷這兒炫耀一番,這會別說覺沒得
睡,還不知道是否能活著回房呢!」

  回神,楊小天道:「姨娘,這不能怪小天兒……這全是因為姨娘和娘瞞著小
天兒她是姨娘的女兒的事,小天兒不知道才會做錯,所以……」

  洪艷聽他說著,忽然睜大了眸子,冷冷地看著楊小天,道:「你這是在怪姨
娘?」

  「孩兒不敢!」楊小天抬頭,目光所及,突然一陣寒顫便又低下頭去。

  只聽洪艷冷冷地說道:「哼!就是不敢,你也做了!」她看楊小天不說話,
便又冷冷地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跟巧兒聯婚,連同牙兒也跟你,
然後不准再惹其它姑娘;二、學你爹爹去當個淫賊,然後永遠不要讓我碰見,不
然我就廢了你。」

  「姨娘,可不可以加上第三條。」

  楊小天突然問這麼一句,使的洪艷愣了一下,她眉兒一緊,便道:「你是說
什麼都不要,對不!」

  楊小天急忙道:「不是的姨娘,剛好相反,小天兒想跟巧兒牙兒妹妹完婚,
然後再去當淫賊,不知可不可?」他想的倒好,什麼便宜都佔了。

  洪艷一聽又瞪大了眸子怒道:「你……這…混帳……你想氣死姨娘是不?」

  「果然不行,算了,先選她滿意的再說!」吐了一下舌頭,楊小天忙說道:
「不是的,姨娘,小天兒開玩笑的,小天兒一定是選和她們倆個!」

  怒氣稍消,洪艷仍冷冷地道:「那好,今晚你就和她們完婚,明兒便給我回
君臨樓去!」

  「什麼!今晚?」兩人這一聽,幾乎同一時間想跳起來,然而見洪艷臉色,
便又縮了回去!

  洪艷冷道:「怎麼不願意?」她看兩人又低下了頭,哼了一聲便道:「諒你
們也不敢!」

  房中沉默了一陣,那洪艷緩緩的坐回椅上,她沏了一口茶,便道:「好了,
我現在也不罵你,可以回房去了,還有,這次你溜下山的事,我就不再說了,打
明兒你小天哥回君臨樓,你便也給我回峨嵋去!」

  「我……我……」月巧兒想辯幾聲,但看到她鐵青的臉,自然想說的話又縮
回去,她道:「是的,知道了娘。」

  洪艷嗯了一聲,兩人緩緩的站起來,只見月巧兒臉上失了神氣,而楊小天更
像鬥敗的公雞般恨不得趕快離開。不過正當他一轉身,卻聽洪艷道一聲:「小天
兒你留下,姨娘有事跟你說。」

  楊小天一聽心下冷了一半,如無意外,他心裡知道他最討厭的事兒來了。他
看了月巧兒一眼,月巧兒也像是幸災樂禍地向他扮個鬼臉,然後急忙跑出房外。

  無奈轉過身來,楊小天道:「姨娘,還有什麼事?」

  洪艷道:「脫衣吧!」

  她向牙床一指,只見楊小天暗叫一聲倒霉,便認命地緩緩地走向床上。他一
邊脫起衣服,便問:「姨娘,小天可否問一件事?」

  從櫃中拿出一個布包,洪艷走向他,臉上沒了怒意,想必這時她怒氣已消。
洪艷道:「有什麼事,你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小天兒是想問這金針度氣還要做多少次?」楊小天脫了上
衣然後背過身去盤坐著。

  這時,洪艷來到他身後道:「今天是最後一次了!」

  楊小天一怔,便喜道:「姨娘是說今日以後都不必再做了!」

  點點頭,洪艷嗯了一聲,她道:「但今天和以往不同,你必須完全脫光身上
的衣服。」

  「不會吧,連下面也要扎?」楊小天心裡一驚,但他可不敢多言。因為他知
道,問的越多,扎的更痛,所以他便立刻脫起衣服。

  這時,忽然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嗦,他脫到一半,不禁好奇地回頭,然而
這一回頭,他眼睛便再也離不開洪艷。

  那是一具多麼動人的身體。長長的秀髮,白晰的皮膚,尤其是那對渾圓飽滿
的豐乳,隨著年齡增長,不但大而且充滿活力。

  楊小天的目光隨著洪艷脫著衣服,從娉婷細腰,高挑纖白的繡足,直到裘褲
下那被黑色毛髮所敝,若隱若現的粉紅細縫兒看的一清二楚。彷彿讓他欣賞了一
場美女脫衣秀。

  楊小天不禁嚥了嚥唾液,那洪艷的身子,雖已近四十,卻還比少女還紅嫩嬌
滴,尤其那柳腰之下,完全也看不出是中年婦女該有的身子。

  楊小天迷神地道:「姨娘,你好美喔。」

  聞聽楊小天稱讚,洪艷臉上一紅,忽然她冷道:「還不躺下把衣服脫了!」

  楊小天一震,回神急忙脫下所剩的衣服,然後躺下。不過此時他那胯下巨陽
卻是完全昂然而立不得平息,這讓他臉上一陣窘迫了好一會。

  但見洪艷猶豫了一下,突然咬著銀牙,姍姍來到楊小天的身旁說道:「小天
兒,其實姨娘也不是要那麼對你,而是因為仇人實在太強大,令姨娘不得不這麼
做,你可瞭解。」

  「仇人?」愣愣地點了一下頭,楊小天表示認同,但他的臉上卻是一副聽不
懂的樣子。

  洪艷道:「那麼現在我就要傳你天殘功的心訣,你可要聽好!」

  楊小天忽然一時反應不過,又點頭愣了一下,然後才驚訝道:「天殘功……
姨娘,你要教我武功?」

  洪艷肅然道:「對,不過其實這功夫早就存在你的體內了,只是你不知道而
已。」

  楊小天道:「嗄……這怎麼可能!……不過話說回來了,原來天下還有我楊
小天不知道的事!」他不知道的可多了。

  洪艷又問道:「小天兒……姨娘問你,你可知道姨娘是從幾歲開始替你扎針
的。」

  楊小天怔怔的好一會,說到扎針,他想起那是在五歲的時候那兩件想忘也忘
不了的事。一個是扎這痛苦針的開始,一個便是那天他便秘被灌腸了。

  楊小天道:「姨娘是指五歲那時嗎?」

  「嗯,」洪艷凝視著他道,「就是那時,其實我和你乾娘便開始傳你這功夫
了。你乾娘導內,她在你十五歲開始,利用合體來輸給你她所採到的元陽,而我
則是導外,用醫王金針將那元陽鎖在你的丹田之內。」

  「什麼跟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姨娘,你不會是誆我的吧?」看著洪
艷,楊小天露出懷疑的眼光。

  洪艷卻不理他繼續道:「現在,你體內已有各種功力,再加上天殘功第八篇
心訣,便能練成天殘第八功。」

  「天殘第八功?很厲害嗎?」楊小天緊盯著問,這時他被「武功」迷了,早
就忘了他姨娘的美麗的身體。

  忽然歎口氣,洪艷道:「這武功雖厲害,但我卻是不得已才讓你練,要知其
實厲害的武功都有它的利弊,就拿天殘第八功,他能把你體內所有不同的功力化
成同一種,但一方面卻會影響你的心性,因此天殘第八功便稱心殘神功。」

  說到這洪艷又是一歎,接著她道:「要不是那死老鬼,在死之前把天殘第九
功藏起來,其實你大可不必練這第八功,而且我也不喜歡讓你練這第八功,我怕
你將來會步入邪王那死老鬼的後塵。」

  「什麼?天長地久功!呃!真有這功夫?」楊小天聽著她的話,他滿腦子都
在想那是什麼功夫,根本就沒聽洪艷說什麼。

  但見洪艷神情一肅,便道:「小天兒,在這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這功夫我學定了!」楊小天專注地說著。

  那洪艷見狀便怒道:「你這孩子,姨娘說話你有沒有聽到!」

  楊小天啊了一聲,回神道:「姨娘是說叫小天答應您一件事,是吧,嘿嘿,
別說一件了,只要姨娘教我功夫,我什麼都可以商量,嘿嘿嘿……」楊小天一陣
傻笑,看來洪艷講了那麼多,他只挑著聽,其餘的都白費了。

  洪艷白了他一眼,然後歎了口氣,她道:「算了,小天兒聽好,明日你到君
樓後,我要你秘密的尋找一個人,你可辦的到?」

  楊小天笑道:「辦的到,辦的到,只要有武功,什麼都辦的到!」他的腦中
還是裝滿了武功的事。

  洪艷道:「好,既然你應了,現在姨娘就把心訣傳給你。」說到這,她忽然
躍上了牙床,看的楊小天一怔,忽然又道:「小天兒扶好這,姨娘要讓『它』進
去了」。

  楊小天驚道:「姨娘這是……」

  「別說話……嗯……」將巨陽扶正,洪艷兩指夾著菇頭,先讓它在私處磨了
幾下,然後再緩緩的含入貝肉之中。

  只見那楊小天那巨陽緩緩陷入,一陣奇麻也讓他非常受用。

  「嗯……嗯……」洪艷臉上露出少許的痛苦,畢竟十八年來未被如此大的家
伙插入過,而且不經調情,那兒相當干,因此她緩緩而入竟費了半盞茶的時間。

  長長地吐出一口混氣,終於讓巨陽深入到底,洪艷只感花心奇酸,不禁低頭
一看,只見此時她的兩片貝肉深陷,那恥丘被巨陽撐的大開,一條巨物竟比當年
邪王之物還大。

  洪艷臉上緋紅湧現,在心底那種奇特的慾望又開始作怪,腦中盤旋著想要拋
棄矜持徹底狂歡,然而些許的理智卻告訴自己要忍著。

  於是她終究強忍著慾火道:「小天兒,現在抱緊姨娘,姨娘要傳你心訣,記
住,聽到馬上照著做!」

  「啊…是……」楊小天坐了起來,他輕輕的擁著洪艷,然後胸膛緊靠兩團溫
香軟玉,耳間緩緩聽著洪艷道,「氣勁沉丹,破大斧而下,尋太陰上至天頂…」

  靜靜聽著閉上眼,楊小天順著洪艷所念的心訣運功,起先他只覺得體內仍是
空無一物,但過了一會,突然背後一刺,然後一震,丹田便無意地出現好幾道浩
然狂氣,到處亂竄。

  楊小天一驚,急忙順著口訣引動,而那氣受到了這陣大氣,明顯變乖許多。
就這樣週而復始,終究幾道氣也合而為一,成一道洪流在小天的體內生生不息。

  楊小天的臉漸漸祥和,但洪艷的臉卻是一陣深紅,她手持九隻金針,每將針
刺入楊小天的一個穴道,她的臉便要紅上一分,直到最後那針刺完,突然洪艷身
子打了一個冷顫,紅透的俏臉卻迅速轉白。

  洪艷長長的吐出一聲暗哼,雙手狠狠地在楊小天的背上抓出十條紅痕。那楊
小天讓洪艷抓傷,背上流著血卻若無所覺。誰知其實自從洪艷打起冷戰開始,他
便接受到一陣狂強的真元,那真元純而浩大,遠比他身上原來的還精純許多。

  不知不覺天色已過晌午,紅花樓張燈結綵各個忙著晚上的喜事,而此刻洪艷
和楊小天卻正處於緊要關頭,只看洪艷神情緊張臉上有些疲累,而楊小天更是擰
著眉頭,大汗如雨。

  時間又過了一柱香,只看那楊小天漸漸鬆了眉頭,他忽然睜開眼晴,那眼神
明顯銳利許多。看著洪艷,楊小天不改風流,他壞壞地乾笑了幾聲,忽然雙手便
向那雙誘人的美乳摸了過去。

  這時,沉靜的洪艷也睜了眼哼了一下,然後看著小天驚道:「小天兒,你想
做什麼?」

  楊小天經她一說,呀的一聲,好似醒了過來道:「呀,姨娘對不起,你這真
的好美,令小天兒禁不住。」他嘴上說著,雙手並沒有放開。

  洪艷臉上一紅,道:「總算是功德圓滿了,小天兒現在可覺的舒服?」

  楊小天笑道:「舒服……當然舒服,而且不止是全身,連某個地方也更加舒
服!」

  楊小天一語雙關,連臉上也露出邪邪的笑。這時洪艷心裡若有所悟。因為,
看到此時楊小天的表情,就好似當年邪王那般。

  「小天兒果然受了影響。」洪艷心裡這麼想著,她看著楊小天,忽然覺得他
的魅力無比,就像是當年的風君臨那般,不,是比風君臨更加令她心動不已。

  洪艷紅著臉兒道:「小天兒,我可是你的姨娘,你可別對我做些什麼。」她
嘴上說著,語氣卻完全沒有什麼說服力。

  楊小天一笑,他睜著機靈有神的一雙大眼看著洪艷,便道:「你是小天的姨
娘,小天兒從小就跟愛娘那般愛你,因此小天兒要讓你嘗到和娘一樣的快樂。」

  楊小天說著說著,他有意無意地往上挺了一下,這時,感受到花心被撞了一
下的洪艷,臉兒真的紅到了脖子上去了。

  洪艷強忍著誘惑,用那玉手壓著楊小天的胸膛,然後顫聲道:「小天兒……
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你跟巧兒他們就要成親了!」

  楊小天見她矜持,不禁又試頂了幾下,沒想到洪艷不但不阻止而任由他輕輕
頂著,他一笑心中打算著今天一定要把這眼前這個美婦給吃了,便道:「那麼你
也跟她們一起嫁過來不就得了。」說完他雙手也開始愛撫一對美乳。

  而受了楊小天的幾下,洪艷已接近到沉淪的邊緣,她越想阻止腦中別把楊小
天想成風君臨,就越把他當成風君臨。尤其是楊小天開始不斷地用雙手和巨陽,
開始愛撫和侵入,她就便更加混沌了起來。

  就這樣好一會,那洪艷的穴內開始濕潤了起來,她的情慾也緩緩的上升到不
可收拾的地步。看著楊小天的,她的美龐不再是冷靜,而是一團化不開的紅暈。
現在她之所以不敢動,這全是腦中那一點的羞恥心和矜持在做祟而已,不過這在
楊小天的一句話之後也沉淪了。

  看著洪艷,楊小天邊挺邊深情地道:「艷……我愛你!」

  洪艷怔了一下,突然她深情地望著楊小天,接下來猛緊擁著他,然後哭道:
「臨……臨郎……我也好愛你!」
2010-1-17 06: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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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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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雙刀雙劍(上)

  洪艷安靜的伏在楊小天的胸前,長長黑髮散落在細白凝脂的玉背上,微閉上
眼,嬌懶的臉上掛滿了淺笑。

  「嗯!臨郎!你愛艷兒嗎?」

  「嗯!小天兒永遠都會愛你,姨娘。」指玩弄著她一頭的青絲,楊小天輕輕
道。

  忽見洪艷睜開美眸,閃動長長的睫毛,道:「不,別叫我姨娘,叫我艷兒,
至少以後只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得這樣叫,而且我還要你當我的臨郎!」

  楊小天愣了一下,他低頭看著洪艷,忽然發現在他的懷裡躲著的已不是他的
姨娘,而像是一個美麗青春的「少女」,楊小天這時才瞭解,原來當女人沉溺在
幸福當中會讓她們變得如此年青美麗。

  「那麼艷兒,我們是不是該起來了?」小天臉上充滿了笑,輕輕的,他在洪
艷耳邊說道,令洪艷不自覺地露出小女兒般的嬌態。

  洪艷羞道:「不,就算是我女兒們,現在也不能跟我搶,」她主動地坐起身
子,又將巨陽納入了兩片粉貝之中,緩緩地一分一毫,直到吁了一聲,便笑道:
「因為她們擁有了你的以後,而我只有到夜晚。」

  陣陣舒服令楊小天瞇起眼來,他道:「艷兒不如跟著牙兒妹、巧兒妹,一同
嫁給我,那麼就不用有什麼分別了。」

  輕輕搖搖頭洪艷道:「在你的懷中我是你的艷兒,但在別人眼中我仍是巧兒
和牙兒的娘,也即便是你的姨娘,所以我不能……嗯嗯……」

  用堅實的厚唇封住了洪艷的小嘴兒,不讓她再有一絲的抗議,直到喘呼呼的
離開,楊小天輕道:「既然你是我的,那麼現在你就不該這麼多話。」

  洪艷紅了眼眶,她感覺眼前的小男人,已不再是小男人。在她的心裡,楊小
天變的巨大,巨大到讓人可以依靠。

  於是洪艷真有些想完全臣服在楊小天的懷中,但她不能,她怕如果做了,便
會將楊小天永遠地當成風君臨。

  洪艷道:「嗯,現在我既是你的,就不應該這麼多話,來吧,我的臨郎,現
在你的艷兒只想你疼!」

  楊小天笑了,他笑的有些邪,有些壞,但卻相當有魅力。他起身摟過洪艷嬌
柔的身子,然後緩緩的挺動起來。

  這時,只聽洪艷道:「唔……唔……好臨郎,你躺下,讓艷兒服侍你。」

  楊小天點點頭,他躺了下來,洪艷見狀,跪坐著身子,然後緩緩向前搖著,
只見那巨陽,一寸寸的被拉出,又一寸寸的插入,每次插入洪艷便從鼻間哼出一
聲動人的嬌吟。

  但見楊小天忽然伸出手,撫摸洪艷的一雙豐乳。看它隨著楊不斷的變化成不
同的形狀,洪艷感到更舒服,她的將雪臀搖的更重的哼道:「啊…啊……好癢…
嗯嗯……嘻……唔唔……這樣更舒服了……」

  聽聞洪艷嬌吟,楊小天開始往上挺動,而每次的刺入都深深的撞著洪艷的花
心,但見洪艷越是歡愉,那嬌口之中越是哼的大聲。不稍多久,忽然間洪艷一聲
長哼,顫抖地弓著身子,便又禁不住大洩陰元。而楊小天在她洩了不久,也跟著
洩了精元。

  坐起身子擁著微喘的洪艷,楊小天親吻那充滿香汗的粉頰。他轉頭看了那濕
透大片的床單一眼,便打趣地說道:「艷兒,你看,你真像水做的一般。」

  「郎,還不是你弄的…唔……」洪艷將紅透臉埋進了楊小天的胸膛,像少女
一般的嬌羞,這時楊小天忽然地向前重重一挺,洪艷一哼,那魂兒差些出了竅。

  洪艷道:「不來了……臨郎明知艷兒受不了,還這樣整人家。」

  楊小天嘻嘻笑道:「怎麼會受不了呢,不都進去過那麼多次了。」

  洪艷羞道:「人家也從沒被那麼大的插過,誰知你的這般地大,弄的人家丟
了幾次。」

  她一副嬌羞的模樣,卻把楊小天看的又是一陣心癢,那泡在穴中的巨陽,瞬
時又活了起來。

  洪艷哼道:「喔……別動……它怎麼又活了」

  楊小天笑道:「那麼你再讓它死過一次不就得了。」他不等洪艷說,便摟著
她用力的幹了起來。

  洪艷在外處事冷傲,其實是天生媚骨,小穴一經楊小天插入,早些時的羞恥
心早不知哪兒去了,只看被插了幾十下,她臉上便又出現欲潮,一雙玉手再次繞
到楊小天的背上,雪臀淺搖哼道:「好深……啊………又到了……艷兒會被你插
穿……」

  楊小天緊摟著白玉嬌嫩的身子,他雙手移到兩臀之上,緊抓著一次次深深的
撞擊,刺入,楊小天忽然喘道:「艷兒……那兒也非常好,讓你的……的臨郎非
常喜歡……」

  受了楊小天的讚美,洪艷顯得相當的高興,她雙頰嬌紅,眸子裡充滿光采,
淫蕩哼道:「我的好臨郎……好相公……哼哼……艷兒是你的……啊啊……身子
和心……還有那兒……啊……不……嗯…不行……又要去了……啊……啊……」

  一雙玉手緊緊抓在楊小天的肩頭,那細腰忽然停了扭動,洪艷嬌喊一聲,忽
然又洩了身子。

  讓洪艷躺下休息了一陣,楊小天再次扛起了洪艷細長的美腿。他讓她的一雙
玉足著在他的肩上,巨陽在粉嫩濕潤的嫩縫中磨了磨,然後再次用力地進入。

  這次是一次到底,讓洪艷又重重的哼了一聲,楊小天開始狠狠的挺動。

  畢竟是嘗過許多人的洪艷,她那騷濕的穴兒,不稍多時便又適應起來,只見
她媚眼如絲,身子不停的配合著楊小天,完全是一個淫蕩的美婦,這和月巧兒那
純情的模樣,又給了楊小天不同的感觀。

  楊小天舒服的歎著,整個腦內激盪。他邊干邊將洪艷雪股抬高,甚至讓洪艷
的玉背離開床被。

  這樣刺的更深,更讓洪艷爽的大哼大喊,而那穴內竟自動不停顫動,弄得楊
小天也是不能自己,忽然間他背脊一酸,不由得重重的插入花心內,噴出一道勁
流。

  尖叫一聲,那洪艷正感快要上天,這時楊小天一陣激射,她終於也又爬上高
峰……

     ***    ***    ***    ***

  日落西下月影深。

  君臨樓在日間雖然人潮熱絡,然而晚間卻是非常沉靜寧寂。尤其到了樓後禁
地「奉劍閣」,便是除了看守的弟子以外,就鮮少人來。

  說起奉劍閣,遠在風君臨時便稱侍刀閣。其實凡是武者都知道,任何寶劍寶
刀都有一定的靈性,必需放於適處以血祭奉,而風君臨的冰風刀仍是雙劍雙刀之
一,便是傳說中的寶刀,因此風君臨將它奉於侍刀閣中。

  但說君臨樓一役,那冰風刀隨風君臨不知去向,可君臨樓卻不可一日無主,
因此,百里艷將天下宮至寶炎磷劍給了風君下,便說君風下年滿十八之際,即舉
行祭劍儀式,正式成了劍和君臨樓的主人。

  這事說是君臨樓之私事,然而百里艷卻有意將它公開,並廣發武林帖邀請各
門各派。

  再說月剛升起,大地一片昏黃,在君臨樓內院忽然有五條人影出現,而五人
越過樹蔭矮牆,不久便到了奉劍閣前。但看他五人身腳利落,身著一身黑衣,連
臉上都是黑布蒙面,想來這奉劍閣不是為別的,而是當起賊子來了。

  只看五人身子剛落下地面,其中一人便彈出二隻石子,這時只聽咚咚兩聲,
那守門的弟子便應聲倒下。

  再不遲疑掠向閣門。門一開進得室來,五人同時望向四周,此時室內燈火明
亮,照落四周石砌新牆,再看室內顯得相當寬暢簡單,抬頭望去,除了供桌,就
是那案上的十尺道袍金身。

  五人目光一陣搜尋,只見其中黑衣女子指向案上道身前供著的一把紅柄白鞘
七尺長劍說道:「師兄,這就是人稱天下劍的火磷劍?」

  那黑衣女子說話,突然其中又有一黑衣男子答說:「嗯,看來那就是了。」

  他話剛完,忽見黑衣女子身子一動想要掠向前去,這時,黑衣少年立即阻止
她道:「師妹且慢,取劍不是如此簡單,其中必有所詐!」

  黑衣女子點頭,身子停下,她道:「那麼師兄你說現在該怎麼做才好,師父
說這劍關係著我的身世,總不能不取而回。」

  黑衣男子點點頭,他微忖半刻,便從懷中掏出些碎銀,只看單手一撒,便射
向供桌,於是只聽幾聲咚咚之後,忽又是咻咻幾聲,只見碎銀射至劍身,果不然
那石牆上便激射出百道小箭,聲勢好不嚇人。

  五人稍稍退了開,讓那百道暗箭射盡,這時那黑衣男子才又拿了些石子故技
重施,眼看這次並沒任何狀況,男子這才傲道:「彫蟲小技,怎奈何住我『林幻
柏』。」

  他走向前去取劍,四人也跟在身後,才到桌前,閣外忽傳一聲大笑,五人聞
聲一驚,不禁回頭看向門外。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楊州萬劍堂少主,竟到此處當起小賊來
了。」笑聲剛落,只見門外突來好一群人,但見群人往兩旁排開,接著進來了君
臨樓總管呂德祥。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他冷道:「哼,我道是誰,原來『狗子閻王』來了。」

  呂德祥笑道:「好說好說,少主的稱讚小的收下了,但待會少主去了閻王殿
上,可別這般說話!」

  黑衣男子哼道:「憑你!」

  呂德祥哈哈笑道:「對,就我已是綽綽有餘了。」話才完,忽然提起掌來,
只見他手掌青黑,有如生鐵。

  黑衣男子林幻柏見狀,忽然笑道:「人說鐵掌斷劍惡閻王,一雙鐵掌專斷人
武器,無人能敵,我今日便來會會你。」他抽出腰間六尺青鋒,便要出手。

  這時,他身旁那三個蒙面黑衣人道:「少主請退,這廝且由我們對付。」三
人不待林幻柏說話,已然出手,便見三人三式,幻了劍花,攻向呂德祥。

  呂德祥見三人劍花攻到,冷冷一笑,他腳踏宮字向前,雙手一幻,一招大鵬
展翅,分別拍向兩旁來劍,掌劍相抵,只聽咱咱兩聲,那劍式立即被他化去,接
著他身子未停,便猛然一個回身,單掌向前一抓,又是一招鷹抓手。

  呂德祥一連二招迅速,那第二招向前之時,便著第三劍攻來,但見來劍和那
鐵抓一碰,便被纏了住,此時呂德祥忽然手上一轉,接著鏗鏘一聲,只見六尺青
劍,竟然硬生斷去。

  三人驚著退後,呂德祥獨自收掌冷笑,那林幻柏見狀,心中著實驚訝,但見
他靈機一轉,便喝道:「讓我來!」他一個轉身,突然拿起了案上的火磷劍,躍
入場中道:「哼!呂德祥,你的鐵掌果然了得,不過,遇上這天下劍(火磷劍)
還不知斷的了不?」

  愣了一下,呂德祥突然哈哈一笑,那臉上毫無懼意道:「天下劍尊為雙劍雙
刀之一,又為君臨之寶,我勢必斷它不得,然此聖物,豈也是你能使得?」

  他臉上不屑,鄙視的表情顯露無遺。

  林幻柏經他一說,忽然疑忖道:「娘說雙刀雙劍,得其一將可稱霸一方,但
聽這廝話,好似劍在我手上是無用的廢鐵,難道這劍另有玄機,」他思忖一會又
想:「哼!一定是這廝怕劍已入我手,強裝鎮定。」

  經此一想,林幻柏抬頭忽然冷冷一笑,便答:「哼!呂德祥,你少狗眼看人
低,是不是使得試試就知道。」他將手上天下劍拿起,右手伸出,凝神便要握住
劍柄,然就在他握住之時,手上忽傳刺痛,要抽手已然不及。

  一聲驚叫伴隨著呂德祥的大笑,只見黑衣女子已來到林幻柏的身側,看著他
身子微微顫抖,而那只握柄的手掌已呈焦黑並冒出白煙,女子心痛道:「師兄,
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林幻柏拉下面罩,只見他臉上萬分痛苦,這時,那呂德祥笑道:「哈哈哈,
我說這你使不得,就是不信,哼!這天下劍為萬年熔岩所鑄,就算我一雙鐵掌,
也熔的了,何況是你這細皮嫩肉的小子!」他話一頓便道:「你可別小看這傷,
別說醫晚了那手要廢,而那火毒若無解藥,可也要要你的命。」

  「你……快交出解藥。」

  黑衣女子看著林幻柏痛苦,不禁拉下面罩,她突然站起,一雙美目怒視呂德
祥撤下劍來。這時,呂德祥看她,忽然一愣,心想黑衣女子竟如此美的出塵,心
下間殺她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腹染指慾念。

  呂德祥笑道:「嘿嘿,原來是個小美人,怎麼,要解藥救你情郎是不,那也
無不可,只要你肯陪大爺二三天,讓大爺我舒服舒服,哈哈哈。」

  「無恥之徒!看劍!」少女怒叫一聲,她提起劍來,便起劍刺向呂德祥。

  只見呂德祥喊道:「來的好!」他雙腳一錯,又使出那招鷹抓手。

  少女一驚,由前次教訓,知道此招劍碰不得,她迅速抽劍,突又使得一招似
是靈蛇盤身的招兒,但看她劍招一轉,化做軟蛇,繞呂德祥手臂直刺他的胸前大
穴。

  突來變化,使德呂德祥驚訝,他沒想到少女的劍招如此靈巧。不過這他看劍
兒直刺而來,經驗老道的他不慌不忙,回手一拍另一手又抓了過來。

  呂德祥對救命的此招甚是信得,但可惜的是,少女此招似乎只是一個幌子,
他掌勢未到,少女即刻又是一個回身抽劍,然後那劍又平抄小腹而上,這就是萬
劍堂的殺招「飛燕三響」。

  呂德祥心下驚恐,沒想到此招是如此之妙,他想回掌再擋已然不及,情急之
下,忽然他一個翻身,然後來招懶驢打滾,狼狽的滾出了室外方才避過了少女的
劍。

  可是少女似乎沒想放過她,提起劍來便要急追,但見此時兩側君臨樓的弟子
機靈的擋住了她。少女一驚,回身扶起林幻柏,忽向三人道:「我們殺出去!」

  但看三人點頭,便掠往群人。

  三人甚是勇猛,直殺得群弟子退出了閣外,這時那林幻柏忽道:「瑩師妹,
快快將那天下劍拿起,回去再說!」

  經他一說,少女點了點頭,但她望向地上卻找不著那劍的影子,就在此時,
閣外傳來一聲冷笑,接著又是三聲慘叫入耳,只看一道紅光急射閣內,卻把室中
燈火弄熄滅。

  兩人一驚,但看紅光未止,便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襲向黑暗中的兩人。

  說那紅光以驚人的速度襲向兩人,這時,少女反應已是不及,急忙之間少女
將林幻柏一堆,然後身子一側,只見那紅光火辣辣的便在她的左臂上劃出一道不
流血的深口。

  隨著紅光止住,少女倒在牆上手撫傷口,那雙美目直直凝視紅光。只看紅光
突滅變成了白光,少女才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身著黑衣的英俊少年,此時他的臉上
充滿冷酷的寒笑,而手上正拿著普剛入白鞘的天下劍。

  深蹙著柳眉,少女道:「你是誰?」

  少年冷冷一笑,他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不過今日。」

  少女道:「不管你是誰,你為什麼如此做?」

  少年緩緩的走進,他臉上的冷笑不減,他走近她便一字一字的說道:「因為
你或他一定是當年九個人其中之一。」

  他話才說完已接近少女,但見此時,忽然他身後發出聲響。在這時一旁的林
幻柏突然地奮起,他提著劍殺向少年便也喊道:「瑩師妹快走!」

  「師兄……你……」

  突然的襲擊令少女驚訝,但少年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回身輕輕用鞘一擋,
便擋掉了林幻柏的劍。

  林幻柏身子一頓,他回身擋在少女的身前,那手上便化了萬朵的劍花攻向少
年,口中仍向少女喊道:「快走,快去找師父,他要殺的是你,不是我,我不會
有事的。」

  「師兄……」

  「還不走!」

  林幻柏嘶力一叫,那萬朵劍花似乎也對少年起不了作用,只是少年要再過來
也不簡單,但見這時閣外那呂德祥又奔了進來,少女眼看著情勢不利,她銀咬一
咬,便道:「師兄保重了,我一定回來救你。」忽然向屋樑一躍,破屋瓦而去。

  少女一走,林幻柏忽然停下手來,這時呂德祥已又消失室內,想必是追受傷
的少女而去。

  「你不會殺我的!」林幻柏看著少年露出一絲的笑。

  少年冷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殺你?」

  林幻柏坐了下來笑道:「因為我還對你有利用的價值,所以你不會殺我。」

  少年冷笑了一聲道:「哦?你倒說說看,你對我有何利用的價值?」

  林幻柏道:「就憑天下九子和當年知道天下宮一役之人的行蹤。」

  少年愣了一下,但見他臉上出了許多變化,然而一會便又冷笑的道:「那麼
你可知一個聰明人知道的太多,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話雖這麼說,少年放下
了手,並沒有想動手的樣子。

  林幻柏道:「這要看是不是那個聰明人知道的比要殺他的人多。」

  少年笑了,他笑的有些傲,但見林幻柏也笑了,卻笑的有些不自然,於是整
個閣內只充滿了兩人的笑聲。

  再說少女負著傷迅速的離開了君臨樓,不久她越過了城牆往城內逃去。由於
負傷關係,少女不時回頭,卻見追兵越追越近,這時她心急如焚,但越是這樣,
她的身體就越來越熱,想那火毒已傳遍了全身。

  她行了不久,思緒卻是模糊,體力也快到燈盡油枯的地步,忽然間她來到了
一個暗巷,情急之下,她用盡最後的幾許力量,翻了牆跳進前面一家樓房後院,
然後想也不想的衝進了一間佈滿紅光的屋內。

  才到此,恍忽間少女見到紅幔床褥,她蹣跚的走向前,忽然一陣昏昡,便不
支的倒了進去。

  廊下過了些時,突見一位美婦帶著兩位新娘而來,那是藍嵐和月牙兒和月巧
兒。

  原來少女所闖的樓兒並不是什麼樓房,而是紅花樓。此處也不是別處,竟是
楊小天他們的新房。

  只見她們來至門前,藍嵐停下步子,向月牙兒道:「別哭了,現在已是新娘
子,這樣哭會哭花臉的,快快進去吧。」

  月牙兒低泣,她不是聽不進藍嵐的聲音,但眼淚就是止不住,這時,一旁月
巧兒見狀便道:「姊姊老是這麼喜歡哭,其實嫁給小天哥也沒什麼不好,而且待
會更有好事呢!」口中說著,她手兒一拉便將月牙兒拉了進門。

  藍嵐看兩人進門,她道:「你們好好在裡面待著,等你們的小天哥,別忘了
規矩。」她一再提醒,便將房門帶上,緩緩離開便往大廳而去。

  她行至大廳,忽然聽到一陣吵鬧,眉兒一緊,便看著一群人將廳上圍住,而
那洪艷已是臉上生怒的對著呂德祥,楊小天則在一旁不知所措。

  這時,她心知有事,便悄悄的退身,急急便往自己的房內而去……

             七、雙刀雙劍(下)

  「呂德祥……怎麼!帶著這一大批人馬,可是專程來這裡鬧事?」

  洪艷一人擋在呂德祥的面前,眼看著呂德祥大批人馬來到,她臉上有些不悅
之色。

  「不敢,不敢……這是寶貝兒的地方,我怎麼敢鬧什麼事呢!」呂德祥哈著
腰兒,一陣好話對著洪艷小聲說道。他看洪艷不悅,便又說道著:「剛才有賊人
夜侵君臨樓被我少主打成重傷,我帶人追到這來,聽屬下回報,怕是進了這裡會
對寶貝兒你不利,所以……」

  洪艷冷道:「哼!說的好聽,今天帶這般多人,分明是來搗亂的,不管,如
你敢動手,就別怪老娘無情!」

  她忽然抬起了玉腿,一腳便跨在桌上,只見那裙擺微露三分裸足,讓呂德祥
和在場的人,無不嚥了咽饞涏。

  呂德祥打個哈哈忙道:「寶貝兒,別氣!別氣!」他小心翼翼地上前,雙手
輕輕抓起洪艷的玉腿將它放回地上,順便吃起豆腐,便道:「我只是想搜搜,讓
寶貝兒這裡可以安全點。」

  「哈哈……真是笑話,老娘這裡還需要你的保護?」洪艷退了開來,隨意地
拉了張椅子,便坐在梯前通道上。

  「哼!今日老娘樓內辦喜事,誰也不作客,若要從此處過,除非從老娘的跨
下鑽過。」她手搖著蒲扇,接著單腳一屈,那白白玉腿兒,便又從絲裙開叉中露
了出來。

  呂德祥一聽洪艷如此,越發覺得樓內有鬼。他臉上微微一變,正待要說,忽
然一位年輕漢子先他衝了出來,便道:「臭婊子,我家總管給你臉你不要臉……
啊……」

  漢子話罵一半,沒想一旁呂德祥便一掌便將他打飛了好幾圈,這時楊小天過
去捏了漢子的鼻息,他站了起身對著他搖搖頭,又聳聳肩。

  呂德祥一看,才轉回頭,變了笑臉他道:「剛才屬下奴才多話了點,不過,
寶貝兒,今日這樓我是一定要搜,不管你答不答應!」

  「你……」洪艷見他不肯買自己的帳,頓時氣得臉上轉青。不過這時她耳間
忽然一道細語,那臉色便漸漸沉靜下來。

  她看了呂德祥一眼,停了半刻,便道:「好吧,就算你平常對我愛護有加,
不過我有個條件,今日是我女兒的大喜之日,她的房間你可別去打攪!」

  呂德祥聽洪艷同意,他暗忖道:「沒想到她還會有個女兒,看她娘這般美,
女兒一定也是位美嬌娘,但不知誰那麼有福氣。」他看了洪艷,便笑道:「就只
有你女兒的房內是不,行行!」

  洪艷見他同意,站了起來。她招來楊小天道:「小天兒,今天你是新郎官,
你現在快去,可別讓人闖進去!」她見楊小天點頭離開,瞄了呂德祥一眼,便看
呂德祥一副驚訝的樣子,她嗔道:「你這人怎麼了,還搜不搜不?」

  呂德祥回神,見她又生怒,不敢遲疑地忙道:「要搜!要搜!」他手往後一
揮便又道:「你們給我聽著,搜歸搜,可別給我弄壞了什麼東西。」

  他身後屬下領命,這時他又轉了個臉色道:「寶貝兒,這樣可以吧?」

  洪艷點了點頭便道:「好,我這就去我女兒的門前,好防你說話不准。」話
一完蓮足慢慢走了幾步,忽然停下轉身又道:「我知道你心中犯疑,要不你跟我
去門外看看!」

  呂德祥一愣,他心中犯疑是事實,但沒想洪艷會這麼大方,他愣了一陣,忽
然道:「嗯……這個……好吧,不過我答應不進去就算話。」

  洪艷道:「那麼走吧!」她轉身,沒讓呂德祥說話。

  這時呂德祥自然也跟了過去。

  兩人快步,不久便來到了一間佈滿紅緞的新房。這時洪艷緩緩地走到門前,
她依耳貼門聽了一會,忽然便在門紙上戳了一個小洞,看了看,便笑著要呂德祥
過來。

  呂德祥疑神愣了一下,緩緩地低了身將單眼貼洞望去,只見房內燈燭高掛,
裡面桌椅簡單,除了那牙床上一對新人擁吻,便無他人。

  將兩人看個清楚,呂德祥只見那男的正背對著他,從背影看去大概能看得出
是楊小天無疑。而女的雖是正面朝他,卻被楊小天身子遮了,看不到臉兒,但從
那衣服看來,卻不像和他對陣的少女。

  呂德祥眼望了一會,便想看個究竟,但在此時,忽然那洪艷咳了幾聲,他抬
起頭來,一臉不好意思地道:「嗯,看來裡頭真沒有俺要找的人。」

  洪艷冷道:「這會可別說我沒讓你找,要是待會你的奴才找不著,你可怎麼
賠我!」

  呂德祥心想:「婊子就是婊子,要的東西還不是珠寶玉石,」他心裡才想,
便讒笑道:「寶貝兒,你說怎麼賠就怎麼賠吧。」

  呂德祥話剛說完,忽然一個魁梧的年青漢子來到他跟前,哈腰便道:「稟總
管,紅花樓小的們都搜過了,並沒有任何賊子的蹤跡。」

  呂德祥聽聞,忽然賞了他一個巴掌,打得他跌地哀痛,便怒道:「混蛋的東
西,剛才是誰說看見賊人進來這裡的?」

  那人爬了起來,他手捂著腫青的臉頰,嘴角染血地跪在呂德祥身前,吞吞吐
吐地道:「是小王,他就是廳前……被總管一掌打……死的那位。」

  呂德祥怒道:「什麼!」

  剛說了二字,忽然又來了一個瘦小的漢子前來,哈腰便道:「稟總管,有人
在西街街口看到了賊人,目前正往城外而去,請總管裁示!」

  「裁什麼示!混帳,還不快去追!」呂德祥氣極了,他看兩人慌張地逃開,
便回頭向洪艷哈聲道:「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寶貝兒,這事改日俺再來向你賠
罪。」

  不待洪艷說話,手兒一招,急忙也跟著下屬們退得無影無蹤。

  一場鬧劇總算畫下句點,洪艷呼了口氣,這時從頭到尾冷靜旁觀,從中指示
的藍嵐忽然從樹蔭下出現。她到了洪艷的旁邊,便道:「妹妹,真為難你了。」

  洪艷笑了笑道:「沒什麼的,姐,像他這種角色,這十七年來,我可看得太
多。」

  藍嵐頷首道:「那麼進去吧,那個姑娘好似受了很重的傷,小天兒恐怕應付
不來。」

  洪艷一聽便有意無意地白了房內一眼道:「有什麼應付不來的,他呀,可樂
得很呢……」她話聲充滿酸味,露出少女的嬌態,此舉令藍嵐看在眼中,好生奇
怪。

  但見藍嵐突道:「妹妹,你可是愛上了小天兒?」

  「不!沒這事。」洪艷口中道不,那玉首搖得激動,如無藍嵐阻止,她可要
把玉首給搖斷了。

  藍嵐見她不肯承認,也不強逼,她笑了笑便道:「算了,我們進去吧。」推
開門,也不管洪艷有沒有跟上,便進了門內去。

  再說楊小天抱著一個火熱的溫柔香玉,正感身體也是一團火熱之時,那藍嵐
便進得門內而來。

  楊小天驚覺地回頭,叫了一聲娘,他雖不捨得離開美麗少女的身子,但卻又
不得不離開來,這時藍嵐來到了床前,接替楊小天的位子。她伸出了手,搭在少
女的手上。

  忽然間,她的臉色轉了凝重,口中道聲不好,接著放下少女的玉手對楊小天
道:「快請你姨娘進來,你且先退出去。」

  楊小天愣了一下,他不知藍嵐葫蘆裡賣什麼藥。他快步地走出門,見洪艷怔
怔地站在門外,便道:「姨娘,娘請你進去!」

  洪艷仍在思忖,那楊小天的叫聲卻讓她清醒過來,看著楊小天她頓了一下,
忽然扳起臉來道:「小天兒,這裡沒有你的事,你也好先去找你的月牙兒她們,
入你的洞房去!」她話一完,一個轉身進了房,不再理楊小天。

  「我這又是得罪誰來著?」

  楊小天又愣愣地立在廊下一會,他心想:「這女人翻臉竟比翻書還快,昨日
在床上百般嬌柔,今天卻扳起臉一副老娘的模樣,真叫人有氣。」

  楊小天愣了半晌,搖搖頭甩掉滿腦子煩躁,心想著該去找新娘子了。他這麼
想,不由得滿臉的愉快,腳上也快了許多,不久,他便來到了不遠的一個寧靜客
房。

  輕輕推開房門,楊小天道了一聲,「好妹妹,你的相公我來了。」他進了房
便將門關上,轉了身,只見房內紅燭依然高掛,桌前一壺兩杯合巹酒,那牙床上
一位綵衣嬌人兒,頭帶鳳冠紅布,靜靜地不動。

  楊小天緩緩走來,臉上滿是笑意,他走到她面前,掀開了紅巾鳳冠,只見俏
人兒滿臉淚痕,便愣道:「怎麼,是誰欺負你?」

  那俏人兒輕輕地搖頭,仍是哭個不停,楊小天猜想必是月牙兒無疑。

  楊小天笑了笑,突然獨自來到桌前,拿起兩杯水酒便又轉回月牙兒前說道:
「牙兒妹,來把這酒喝下,可別哭壞了身子。」

  月牙兒抬頭,她看了楊小天一眼,忽又低頭。

  這時,楊小天來到她身旁坐下,將手上的酒兒遞給了她,看她玉手接過,才
道:「牙兒妹可是不願嫁我,要是這樣,那我便和娘說不娶了。」

  看看月牙兒忽然抬頭搖了搖,她用手稍稍拭淚,便道:「小天哥哥別說,牙
兒不是不願,只是將要嫁於哥哥,心中不捨娘親。」

  楊小天笑著,雙手將月牙兒攬入懷中,便道:「傻妹妹!我和你成親,又不
是要你斷了和姨娘的來往,再說現在我便在姨娘這兒,半刻也沒要離開。」

  自被楊小天攬入懷中,那月牙兒心裡想著:「如今事實已定,再哭泣感傷便
已無用,既為小天哥哥的妻子,何必再想那風少爺。」

  她止去了眼淚,抬頭道:「嗯,我已是哥哥的妻子,理便不該如此。」起身
拿起了酒,便交手遞到楊小天唇邊。

  楊小天看了看她,眼中充滿了柔情,其實他不是看不出來,月牙兒早就心有
所屬,但從小楊小天便認定要月牙兒作妻子,因此,此時以他對她性子的熟悉,
知道一旦月牙兒嫁了自己,便不會再想別人了,便狠下心來。

  楊小天笑著喝下遞來的合巹酒,心中暗道:「從今而後,你將是我最疼的小
妻子。」他見月牙兒也喝了他手中的酒兒,忽然覺得對月牙兒越是愛憐,於是不
等她喝完,含著酒便給她一個擁吻。

  手中的杯子悄悄地落了地,月牙兒仰起玉首讓楊小天吻著,一絲也不抵抗。
她感到有些昏沉,又有些甜蜜如糖。心中跳得快,鼻息也有些急。

  楊小天輕嘗嬌唇,他嘴兒敲開兩排貝牙,那只靈舌便入小嘴兒探索。不久,
靈舌探得柔軟香丁,即化軟蛇纏吮。只見月牙兒嗯嗯有聲,兩道秋水緩緩閉緊,
臉兒羞紅,胸前微微伏起。

  咚咚咚,一陣敲門響,驚動甜蜜的兩人,小天離開了香唇,不由得怨恨看了
一眼。他放下羞紅滿面的月牙兒,行至門前,門兒一開,突見紅影一閃,那香風
才至,人兒已然入懷。

  「壞蛋!大壞蛋,先找姊姊也不來找我。」一雙白玉小手在楊小天胸前不依
地搗了一會,看看楊小天身後滿臉緋紅的月牙兒,月巧兒突然對楊小天道了句:
「臭哥哥,不理你了。」

  她推開了楊小天,然後飛奔似地到了月牙兒的身旁坐下。

  月巧兒道:「姊姊不哭了?」

  微微點點頭,月牙兒嗯了一聲,那月巧兒見狀便又回頭看了正關上門走來的
楊小天笑道:「我就知道還是小天哥哥有辦法。」

  楊小天笑笑地走來,臉上浮滿了笑意,他道:「巧兒妹妹怎麼過來了,不在
房內等著。」

  「還說呢!本來穿這衣服便夠煩人的,而且還呆坐著等那麼久,最後哥哥不
來,卻是一群不知哪來的狗腿子搜房,害得人家受氣,人家豈能不來姊姊這兒吐
吐這口氣。」

  話兒一頓,月牙兒白了楊小天一眼又道:「誰知這一來,便聽哥哥在這,真
是叫人更氣了。」她說著說著,話到委曲,忽然眼眶有些紅潤,便流了淚兒。

  楊小天見狀心想:「兩姊妹雖性兒不同,卻都是這般愛哭。」他緩緩坐到兩
人中間,側著身子輕道:「都是哥哥不對,不哭了,再哭那臉上都要哭花了。」

  他話說完,便在月巧兒的臉上香了幾口,將那淚兒吻去,這才又回頭將兩人
都拉入懷中道:「從今以後,你們都是我楊小天的妻子,誰也不許讓你們哭。」

  仰起小臉,兩人在楊小天的懷中。那月巧兒說聲,「哥哥真好!」她將小嘴
嘟成一圈,然後閉起眼來。這時,楊小天輕輕地低下頭去,嘴兒緩緩落在她的唇
上。

  月牙兒紅著臉抬頭,忽見楊小天吻著妹妹,臉上更紅,急急地又低了下去,
卻見小天吻了一會,忽在她耳邊輕道:「牙兒妹妹你也讓哥哥看看。」

  她羞紅地點頭,然後又緩緩地抬起,那雙秋翦柔柔地看著楊小天。

  一樣的圓圓嬌臉吹彈欲破,紅紅的小嘴兒香甜,巧挺的瓊鼻,長長的睫毛兒
下一雙含水的眸子,還有那四道好似天上勾月的彎眉,一切的一切,都配合得如
此得宜,更看得楊小天起了心悸。

  唇兒再度下,楊小天左擁右抱。吻了這個又換了那個,吻得兩人呼呼微喘。

  這時,只聽月巧兒道:「哥哥先幫姊姊,我自個應付這纏人的衣服!」她話
說得天真,讓楊小天一陣笑。

  但見楊小天笑聲一止,忽然間放開了她,真地抱起了月牙兒解起扣兒來。那
扣兒果真繁雜,解起來相當令人生厭,但也是一種先苦後甘的誘惑。

  楊小天解著解著,越是想解開,心中便越是期待,好不容易解開所有扣子,
卻已是心中激動不已,但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拉開月牙兒的衣服,卻在此時,忽
然又是一陣敲門聲,這時不但兩女驚地停下來整衣,那楊小天更是滿腹的怒火。

  「到底又是誰來著!」
2010-1-17 06: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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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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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小天兒!快開門呀」

  咚咚咚!一陣敲聲音響起,驚動那好不容易才解開月牙兒衣裳的楊小天。

  楊小天放下了手,口裡一陣埋怨著,不甘的走來,但是他門兒一開,忽然臉
上剛揚起的不悅之色,頓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小天對著來人滿臉笑道:「娘,原來是你來了,怎麼好生站著,快快進來
吧。」

  藍嵐經他招呼並沒進去,只說道:「先別招乎我,你姨娘有事找你,你得快
去。」

  楊小天眉兒一軒問道:「姨娘找我?什麼事娘可知道?」

  藍嵐道:「這娘就不知道了,大概跟受傷的那位姑娘有關吧。」

  經藍嵐提起,楊小天忽然想起那個美麗的少女的軟香玉體。剛才要不是洪艷
來,他可真把她吃了。

  楊小天就這一陣呆神,只聽藍嵐催促的道:「別呆了,快去吧,看你姨娘著
急的樣子,似乎相當麻煩的事。」

  回神,楊小天道:「可是娘,現在可是我洞房之時,要不我去去就來,你且
在房內,等我回來,我們四人可以……」

  「去!哪學來的,老沒個正經!」藍嵐白了他一眼道:「快去吧,要不你姨
娘又要生氣了」

  「啊,」說到洪艷的脾氣,楊小天果然臉色一沉。看了看房內,回頭便沒氣
的道:「好,好,兒子這就去!可是………娘,你可要幫我看好你的兩個小媳婦
哦!」

  藍嵐愣道:「怎麼,怕你娘我給拐跑了不成?」

  楊小天笑道:「不怕,不怕,哪怕被娘拐跑了,我也有辦法再拐回來,」他
不等藍嵐回話,忽然一遛煙的飛快逃開。

  藍嵐見狀,不禁搖搖頭,見他遠遠而去,這才轉身入門。

     ***    ***    ***    ***

  這先放下這裡不說。

  再說楊小天一離開,才走不久便來到了洪艷和火毒少女的房前。

  他整整衣裳,正要敲門,卻見那洪艷像是著急似的將他一把給拉了進來,洪
艷道:「你怎麼現在才來,快,快些脫衣!」

  「怎麼又要脫衣?」他心中叨念,看著洪艷那臉色,可不敢真的說出來,只
道:「姨娘要我救人是不?」

  洪艷白了他一眼便道:「廢話,不讓你來救人,難倒請你來洞房的嗎?還不
快脫衣服!」

  楊小天道:「那救人幹什麼脫衣服?」

  洪艷見他囉嗦個沒完,便氣道:「叫你脫就脫,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她說
著不等楊小天動手,自己便幫他脫起衣服來了。

  清楚洪艷的性子,楊小天自然閉嘴,等洪艷脫完他的衣服,又要他坐到床上
去時,他才又諾諾的道:「姨……娘……接下來要做什麼?」。

  洪艷沒有理他,她將床上少女扶正,便開始脫去少女的衣服。

  隨著扣帶的解開,少女的衣服也漸漸離開,只見這時,少女那白凝如玉的身
體和那略顯紅雲的姣美臉蛋,交織成一副仙人筆下的美人畫,看的楊小天越看越
呆,越看越迷。

  洪艷見狀不禁氣道:「你還愣著幹麼!這位姑娘受了火毒,再不救她,她便
要毒火焚身!」

  楊小天無神的哦了一聲,兩眼卻是一瞬也不願意離開少女美麗的身體,對於
洪艷的催促也好似未聞,這不由得讓洪艷更怒的拿起了金針,便往楊小的臂上扎
下。

  楊小天一疼,便是一陣怪叫,他撫著手好一會,抬頭看到洪艷那欲吃人的臉
立即回神道:「是是……孩兒知道,孩兒立刻救……立刻救……」

  話才一完,愣了一下,楊小天突然紅著臉吞吐的問道:「可是……姨娘……
怎麼個救法?」

  洪艷本是生氣,這會被他一問,不禁覺的又好氣又好笑,她道:「當然是要
用『金針和合大法』,內外夾攻,引火毒出來」

  楊小天問道:「金針和合大法?怎麼用?」

  洪艷道:「你平時不是挺聰明,這會怎麼這般糊塗?」

  她又白了楊小天一眼,便道:「我會用金針導氣將她體內的火毒引自下陰,
而你只要依我傳你的內功心法,在和她交合後吸取火毒便可。」

  聽聞洪艷這麼說,楊小天恍然大悟的暗道:「原來早間她把那一大把針插到
我身上傳功的法子,就叫金針和合大法呀…早說不就得了。」埋怨了洪艷一眼,
卻看洪艷臉上又降起霜來。楊小天不敢再遲疑,他張手便將少女抱個滿懷。

  一具溫香柔玉入懷,這時的楊小天卻不能細細品嚐,生怕洪艷又給他白眼,
才抱少女入懷便讓她跪跨坐在自己的懷中,而那巨陽悄悄的對準了隆起的美戶,
然後讓少女的身子緩緩的向下沉,直到巨陽好似頂到了一層阻礙。

  感覺到那層阻礙,楊小天不禁稍停頓下來心想:「這美少女還是個處子,今
日這般,來日她定跑不了做自己的老婆。」

  他瞧著少女的臉,見她黑髮瓜臉,柳眉瓊鼻,雖面容憔悴,但我見猶憐,不
禁有些喜歡地想:「有了娘和艷兒,加上月牙兒和月巧兒雙姝,再加上她和小花
花(百里婷花),我豈不快活死了。」

  他這般想著,那身子乘著腰兒往上之際,也讓她的身子向下沉去,忽聽少女
暗哼一聲,雙眉緊蹙,無神的眸子一振,明顯的清明了許多,這讓楊小天嚇了一
大跳。

  畢竟是偷吃,楊小天愣愣的不知如何解釋,他早忘了還有洪艷在,還好少女
那清醒只像曇花一現,呆癡著看他一會,便又含糊的叫了聲「師兄」後,又昏頓
了起來。

  楊小天見狀不禁深吁了一口氣,慶幸不已,此時他雖說是救人,然而他卻心
虛的如做賊一般。

  「小天兒,現在該運功了,還不快照口訣施為,你又再等什麼?」洪艷一邊
催促說著,一邊十指從懷中夾著九支金針,而楊小天看到那針,便急忙將少女的
玉體抱近用嘴封住少女的紅唇渡功運氣起來。他可真怕洪艷一次九支往他身上招
呼。

  其實洪艷拿著金針可並非要嚇他,而是要對少女施針,不過這一來看楊小天
認真,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她呀,可是一開始便想找他的晦氣,這種心情,就連
洪艷自己也想不透。

  洪艷愣愣的看著兩人,根本忘了要施針,只是想著為什麼她會這樣,然後她
想到會這樣,好像就是從她開始認定楊小天就是風君臨的兒子開始。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洪艷怔怔想了一會,忽然她若有所悟的想到:「對
了,是從小天兒懂事開始,一點一滴的……」她回神看了楊小天一下又低頭,忽
然自言自語的說道:「太像了,臉相,身形,玩事不恭的性格,連那份風流……
他根本就是臨郎的兒子,而我這分明就是對他吃醋……難道我喜歡小天兒!!」

  想到這,洪艷又猛搖著頭,她輕道:「不,我不可以,我怎麼能和臨郎的兒
子相愛,要是讓臨郎知道了……」

  她抬頭又看了楊小天一眼,忽然這時她驚覺楊小天露出難過的臉,鬢角上也
出現了少許的汗跡,她一驚暗道一聲:「我這是在亂想些什麼?」

  急急躍上了床,洪艷沉著的來到少女身後,她那玉手上的九道金針迅速貫入
少女的體內。只見少女和楊小天的身子一震,那楊小天的臉兒漸漸緩了許多…

     ***    ***    ***    ***

  再說藍嵐看著楊小天去的方向,忽然發現楊小天越是長大,長像越有風君臨
的影子,但個性卻又和風君臨差了十萬八千里。她想:「也許這是環境給人影響
的結果。」

  藍嵐想著經過這些年來,她其實早已把風君臨的情淡忘了,而她雖然和楊小
天合體輸功多次,但全是出於成就小天而已。在她來說,她和小天便真的像是一
對母子。

  藍嵐看了他遠去的身形,她愣了一會,搖一搖頭不再去想。她回身進房,忽
然間那整好衣裳的月巧兒,一跳一蹦飛入她的懷裡。

  月巧兒撒嬌道:「大娘怎麼來了?」

  「都快嫁人了還這樣淘氣,」撫著她那頭放下緞子的長髮,又笑道:「快快
去你姐姐那兒坐下,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月巧兒點點頭,她走到月牙兒身旁坐著,藍嵐便也拉了張椅子,坐在她們的
面前拉起她倆的手,正色道:「牙兒、巧兒、大娘現在要告訴你們一件很重要的
事,希望你們記著。」

  同時點點頭,月巧兒眨眨眼好奇的問說:「大娘,你要說什麼?」

  而月牙兒則柔順的道:「大娘,牙兒會記著。」

  藍嵐道:「其實大娘今日是要告訴你們的身世。」

  「我們的身世!」兩人聞聽藍嵐所說,一時間都瞪著美目看著藍嵐。

  藍嵐點點頭沒有讓她們再插話,只道:「你們先別問,讓大娘靜靜的告訴你
們一個故事。」她若有所思了一會,忽然緩緩道來……


                第九回

  大別山上經歷了一場大雨過後,又飄起了霜雪,這時,在那蒼蒼柏林中有兩
道女子的身影,說那兩道身形,看來似慢,其實速度之快有如二隻飛翔的綵鳳。
只見不消一會,她們便來到了一座山峰上的莊樓。

  兩女站在一座百來階的階梯前抬頭望去,那階梯上佇著一個半倒的牌樓,而
從那未倒的另一半,隱約可看到上面仍寫著「天下」兩字。

  「嵐姐……這不會便是天下宮吧?」兩女其中一個年約二十五,發綰宮髻,
身穿火紅綿衣的美麗女子,正對著她前面另一位和她年紀相仿,身著藍衣綿袍也
是非常美麗的女子說著。

  只看藍衣女子臉色凝重的點頭,她忽然看見天上燃起一道青煙,心下一驚,
喊了一句「不好」便道:「艷妹,我們快走」。話才剛完,藍衣女子便施了輕功
掠上去。而那紅衣女子見狀,便也跟隨了上來。

  兩女越過了牌樓,過了一段百來階石子砌成的石道,來到了一座壯麗的宮殿
外。

  停了下來,兩女見看了宮殿四周遍地殘破,好似經了一場大禍,不禁臉色一
凝,腳下一使勁,更迅速的掠進宮門中,沒想她們才到庭院,更見到滿地的家丁
和武林人死傷無數。

  紅衣女不禁看向藍衣道:「姐……這……」

  藍衣女正待答應,忽然間她好似聽到一絲呻吟,便向紅衣女做了個手勢,然
後尋聲到了一個身著白衣藍領、倒地不起的中年侍女跟前。她俯下身去探探女子
的氣息,見她還些氣絲,便起指在她的身上點了起處穴道。

  只見中年侍女哼了一聲,有些氣弱的醒了過來。

  藍衣女子問道:「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女子醒來,她見有人也不管是誰,便極力的吐出聲道:「快……快……小少
主在……」她說到這眼神一散,便又倒去。

  藍衣女子搖搖她身子,見她不醒隨之探了氣息,只見一會,她向紅衣女子搖
頭,這時,忽然宮殿內處傳來一聲嬌叱,兩人一聽,藍衣女放下女子,兩女便迅
速掠進宮內大堂。

  進得大堂,兩人看著大堂甚為寬大,大可能容得百人,卻和庭外一般,死傷
滿地,把地方給佔了大部份。

  兩女凝視一會,忽然間便被台前那方人給引了目光,但見那方圓台前一塊地
站有一群人互相對峙,其中幾女手抱有娃兒但卻不像是有夫之婦。

  兩女進來,眾人也是一驚,紛紛停下手來。這時,一位手抱娃兒,年約二十
二,長的沉魚落雁嬌艷明人的女子冷冷的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紅藍雙嬌,江
湖人說紅藍雙嬌冷艷冰雪,從不介入是非,哼,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藍衣女藍嵐聞言轉頭,她單看她那副美艷的容姿和絨毛衣領上那劍形繡花,
便認得她是萬劍堂的玉劍仙子林碧旋。

  藍嵐道:「原來是玉劍林仙子,好說,好說,傳聞武林七仙子,個個傾城絕
色,卻都難以聚頭。」話聲一頓,她看了四周眾人一眼,便又道,「看來今日卻
是我倆的眼福。」

  玉劍仙子冷笑道:「看來你們來也是為了臨郎,可惜呀!可惜呀!」

  紅衣女子洪艷見她態度傲慢,不禁怒問道:「可惜什麼!」

  玉劍仙子笑道:「可惜心上人早入他人懷。」

  洪艷道:「你……」

  她一步向前便要發作,卻讓藍嵐給攔了下來。藍嵐對她搖了搖頭要她隱忍,
那玉劍仙子見狀,便有些得意,哪知這時卻又有人說道:「哼!玉劍仙子,你也
別酸了,你自己也不是這般?」

  眾人轉向發話之人,只見說話的原是武林二仙之女,人稱巧刀仙子白曉蝶。
而她除了長相甜美,五官精巧宜人,那年紀看過去也不過十六七歲,似乎是場上
最年輕的。

  巧刀仙子這般靈牙利齒,聽的林碧旋是一陣氣。玉劍仙子想到之前和她的打
斗未見勝負,如不是紅藍雙嬌前來,搞不好親將她除去,哪容得她在這理撒野。
她不禁有些她提起手上的劍,指著白曉蝶怒道:「好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我這就
拔了你的牙,看你還怎麼說話!」

  繡足往前一踏,人化翔燕,便往白曉蝶身上刺去。

  巧刀仙子見狀,輕輕一笑,那身子一轉,不知用了麼身形閃了過去。那玉劍
仙子一招無功,即聽巧刀仙子一陣笑道:「哈哈,這種破劍法也想碰的到我。」

  這般嘲笑,玉劍仙子怎能忍,一招「飛劍投梭」才了,又突使一招「利劍斷
枝」劍鋒化刺轉切,來勢甚凶。

  不過巧刀仙子也非省油的燈,她一個回身,又使了相同的身法閃了過去,口
中即又道:「你要碰的到那我便叫你認你做妹妹。」

  巧刀仙子邊閃邊說,話說的陰損,這林碧旋罵她乳臭未乾,她便來個認她作
妹妹。林碧璇會其意,實在怒不可遏,這時她手上一狠,又化了幾種變化。

  其實這林碧璇的家傳劍法,暗藏萬種變化,那柔狠蒼勁,絕非一般功夫,就
算白曉蝶的輕功「靈神七幻」乃江湖上最好的輕功,也要避她三分。

  然而林碧旋雖有這般功夫,她單手抱著娃兒卻是吃虧,而被激的浮氣,犯了
兵家大忌又是一虧,因此,連連幾手,卻都碰不到那白曉蝶一下衣裳。

  林碧璇一連幾劍未得手,那心中之氣實是難平,這時她心下一狠,頓時使出
她家賴以成名的萬劍殺招之一「劍行暴雨」,手中之劍化做百點白光,襲向巧刀
仙子。

  這時,巧刀仙子見狀,心下也是一凝,只看她身形連連幾幻,突然間雙手一
撤,同時散出百點銀光,場上只聽當當數聲,如碎鑼擊響。聲響過後,兩人未再
對陣,只是退了下來互相對峙,而兩人之間的地上卻多了百支柳葉飛刀。

  「兩位且先住手!」

  一招行滿,兩人均未佔上半分,突然來了一句,兩人皆停下手來,這時,只
看一旁中又有位抱著娃兒的美姑娘走了出來,林碧璇見狀便道:「趙玉真,你想
插手?」

  玉劍仙子這樣問,果見那出聲阻止之人便是武林中素有智女之稱的天機玉女
趙玉真。只見她回道:「仙子說插手倒稱不上,而是我覺得我們好像中了人家的
計了。」

  玉劍仙子一怔,她本性聰慧,只是過於易怒,這時靜下想了想,便道:「中
計,你是說有人要我們互相殘殺?」

  天機玉女趙玉真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那人已先行離去,
如果我們再鬥,就是中了人家的借刀殺人之計。」

  她這麼一說,場上眾女以驚覺的互相對看了幾眼,卻都發現一件事,那便是
邀她們來的天下四美之中的百里艷,忽然已不知所蹤。

  事情到現在再明朗不過了,各人心中也有個底,那巧仙子白曉蝶哼了一聲,
只得退下不理,倒是玉劍仙子林碧璇那手上長劍仍未放下,她道:「哼!就算如
此,我今天也要殺了這賤丫頭,誰要敢阻我,我就是跟我過不去。」

  她話未止,那手上微微一抖,似要再攻,但看這時,忽然間那藍嵐道:「仙
子且慢,請聽我一言。」她上前向便又道:「其實趙姑娘說的不錯,那百里艷無
非是要我們互相殘殺,她好奪得漁人之利,如果姑娘不服,但可改日約戰,何必
急於一時?」

  看看林碧璇一陣沉默,藍嵐便又道:「仙子既被喻為武林七仙子之一,雖說
四劍三刀,向來勢不兩立,但如今情勢不同,大家都有共同的目地,何必節外生
枝。」

  藍嵐這一段話說得合情合理,便對玉劍仙子也是個很好的台階,而玉劍仙子
這時心想著其它八人所抱孩子其中有可能會有風君臨的後人,但她更自信手中的
娃兒一定是風君臨的孩子,因此她冷哼了一聲,放下了劍,便道:「好,今日我
且放過你這個丫頭,改日定是你的死期!」

  巧刀仙子也冷笑道:「誰殺誰還不知道呢!」

  她說完話,便不再理玉劍仙子。

  眾人一看場風雨,就這麼平息,那藍嵐見此結果便道:「既然你們都不爭,
那麼就此別過如何?」

  藍嵐這般說,有人同意,倒有人反對。

  其實要說今日眾人聚於此處,原本就是收到一封君臨樓樓主風君臨的「君臨
令」令中說道,只要有誰能替他奪回兒子,便以「神風秘籍」相贈。

  這「神風秘籍」,可是百年前武林霸主「神風教」的無上寶典,自是人人想
得。

  不過在場之人,倒不是全都為秘籍而來,像四劍三刀的武林七仙子的其中幾
人,還有所屬「風花會」的紅藍雙嬌等等,卻全都是因百里艷所傳風君臨的秘令
而來。

  百里艷向眾女說,風君臨說過,只要是奪他孩子回來之人,便會娶她為妻,
絕不食言。而百里艷為風君臨的小姑,又是君臨樓的主管事,最重要的是她手中
帶有風君臨的信物,因此,眾女對這秘令深信不已。

  再說藍嵐見眾人沉默,她心中立即有了個底,現在百里艷的陰謀被拆穿,那
風君臨的秘令可能有假,因此她已無參事之心,藍嵐向眾人說道:「既然各位還
有事,我們就此別過了。」她轉身便向洪艷說道,「妹妹,我們走吧。」

  洪艷點頭,她道聲好,正待起步,忽然就在這時,門外一聲狂笑,眾人驚訝
之餘,便見一道身影忽從掠進了場中落下身子。

  「嘿嘿嘿!」一個面容極為陰沉,身著烏衣大袍的男子,佇在眾女之中,看
那男子笑聲雖小,卻笑的讓人好不舒服。

  眾人左顧右盼卻沒有知道來人是誰,倒是洪艷見了此人,忽然擺起了冷臉,
一副恨他入骨的模樣,這叫兒藍嵐看了,也對來人有些熟悉感。

  她仔細一想,忽驚道:「邪王楊天行!!」


               (待 續)
2010-1-17 06: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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