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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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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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又是清晨了,韓星雪慢慢地走出了房門,在清碧的池畔佇立,面上的神情一
點不變,但眼神之中卻是沉沉的,不知少女百變千幻的芳心之中,到底是在想些
什麽。
回來的這幾天之中,韓星雪可也沒得好睡,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麽大姐、小
妹,甚至母親都是一臉嬌嬌慵慵的樣兒,好像沒有睡好,夜來疲倦不堪的模樣。
韓浪雪和韓容雪多半是為了要侍候風林的需索無度、夜夜春宵,才弄得魂不
守捨,而林雲嫣呢?大概也是夜夜被那種肉慾交歡的靡靡之音,弄到無法入睡的
吧?
蛇性至淫,金線蛇毒尤為淫中之首,看來風林體內的金線蛇毒果真不凡,雖
說不能直接致命,卻也已融合在風林體內,將他改造,讓他成為夜夜無女不歡的
好色之徒。
也難得在夜夜銷魂蝕骨之下,浪雪和容雪還能撐得下去,不過她們也付出了
代價,韓星雪看得出來,浪雪和容雪都元陰大喪,被風林吸取不少,怪不得夜夜
都被弄得慵懶嬌弱,聽聲音一副不勝索求卻又樂此不疲。
韓星雪是想勸上一勸,但是新婚蜜月情熱,容雪和浪雪又是一臉被征服身心
後的甜蜜模樣,韓星雪縱使有心,又從那兒下得了口呢?
韓星雪陡地瞇起了眼睛,就算是剛剛心神全放在姐妹身上,一下被人欺近身
畔,也著實是難得的失誤了,她也曾聽浪雪嬌羞說起,在池畔被風林恣意情挑逗
弄,直至獻身破瓜的情景,現在風林又咬住了她羅襪,顯然是想要故技重施,將
這矜冷的美人也收歸房內了,可是韓星雪可一點不同于浪雪姐妹呢!
衹見韓星雪一晃身,飛也似地離開了風林,如同鳥兒一般逃入了林內,衹留
下嘴上咬著一片粉織的風林苦笑著。
步入了林內,韓星雪這才放下了心頭半顆大石,風林顯然是想要染指于己,
把自己也變成和大姐一般的淫亂模樣,偏偏他又是姐妹新得的嬌婿,星雪就算可
以義正辭嚴,也難保不傷和氣,更何況……
韓星雪這才嘆口氣出來,當日她將林雲嫣按回池畔時,感覺到林雲嫣香肩酥
軟玉滑,全不同于以往的僵硬。
那時她便心有疑惑,後來才想到,給風林和浪雪容雪夜夜交歡的聲音步步侵
襲,林雲嫣是正常的女人,丈夫又離家久矣,要說有什麽肉體上的需要,也是理
所當然,更何況有這個好色貪花的風林近在咫尺。
那一個晚上被風林俟機勾引,做了出墻紅杏,並非不可能之事,否則林雲嫣
的胴體怎會像被男人溫柔灌溉之後,少女般嬌羞可人?
明白這件事並沒有好處,反而使韓星雪更苦惱了,現在韓佑未歸,還不算問
題,但是在男女性事之上,風林的技巧顯然遠在韓佑之上,要是韓佑回來,在床
上卻滿足不了正當狼虎的林雲嫣,讓林雲嫣食髓知味,去找風林偷情的話,她夾
在其間,可要怎麽辦才好?真是愈想愈讓她傷腦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韓星雪停了下來,擺出了戒備之姿,她面對的不是奪命
強敵,而是好色淫賊,不但占了嬌艷的姐妹花,連中年美婦的岳母都不放過,大
小通吃,而這淫賊還一副求饒模樣,立在面前數步之遙。
“二姐。”
風林微微躬身,雙手將一雙青色小襪捧了上來。
“風林方才多有得罪,弄破二姐羅襪,奉上新襪一雙,請二姐收下,還請二
姐原諒小弟一時見色失常。”
“嗯。”
風林都這麽低聲下氣,來請求原諒了,對韓星雪來說,也算有了個下臺階,
更何況那雙小襪的式樣,正是韓星雪所喜愛的,看來這次的情況,姐妹之中也有
人串謀,韓星雪總也不能生氣。
“為表小弟懇切,能否讓風林侍候姐姐脫履著襪?”
要是他在韓星雪點頭之前說這句話,韓星雪真的可以甩頭就走,理都不再理
他,但在原諒他之後,韓星雪也衹好讓到底了,她娉娉嫋嫋地坐在路旁的石上,
任風林蹲在身前,為她解去左腳的繡鞋破襪。
不知怎麽著,風林端著韓星雪赤裸纖幼的腳,掌心貼著韓星雪腳底,微微用
力上去,輕柔地為韓星雪按摩了起來。
驚覺到風林奇異的舉動,韓星雪本想問的,可是腳心處一陣微熱傳了上來,
前所未有的舒服感登時染上全身,讓韓星雪舒服地吁了口氣,問也不問了,任風
林搓揉著纖足,冰霜般的神情抒解了下來,遍身透出了少女溫柔的氣息,處子幽
香隨著微微的暖熱飄了出來,叫人魂為之銷。
腳心與全身穴道經脈本就有所聯結,所以後世有腳底按摩之法,可以觀察健
康、增進血脈循環。
在風林的手中,韓星雪衹覺足心陣陣酸麻,微微的熱力慢慢衝了上來,一點
一點地燒的她全身都軟了,模模糊糊之中韓星雪右腳的鞋襪也給褪除了,雙腳都
赤裸裸地任他搓撫。
點點火熱從腳心處傳了上來,慢慢燒上了韓星雪臉上,弄得她霞燒玉頰、俏
媚無倫,清麗如天仙下凡的臉蛋兒酡紅若火焚,就好像是清修的道姑,被人恣意
挑逗淫玩之後,變成了任人摧殘的淫娃蕩婦,破戒享樂時那又羞又喜、半推半就
的模樣。
風林看韓星雪的自制力已經被他減弱了,這才把真功夫拿出來,務要在今日
就把這清冷自矜的優雅美女,變成貪戀床笫之樂的艷女。
不自覺之中,韓星雪呻吟了起來,風林的真氣滑入了體內,就好像有雙手衝
了進來般,從體內恣意愛撫韓星雪的全身,韓星雪衹覺周身滾燙,那雙手一寸不
失地撫愛著全身,貪婪地玩弄著她,非禮之意再明顯也不過了。
韓星雪終究是峨眉高弟,定力極高,她強吸了口氣,硬是平服體內賁張的烈
火,才剛想開口說話,責備風林的無禮之處,沒想到她快風林更快,風林知道,
現在他已是騎虎難下,都已經到了這地步,要是這下沒奪去韓星雪的處子之身,
以後韓星雪有了警戒之意,可就更難弄上手了。
正當韓星雪強吸了口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胸口時,風林急鼓真氣,一股強
而有力的氣息,從內向外直闖,正撞在韓星雪起伏不定的酥胸上,弄得她忍不住
一聲嬌噎,原將平順的氣息又復潰亂。
風林可不會放過如此的好機會,他集中了內勁,次次衝撞著韓星雪酥柔的乳
峰,就好像有雙手在上面愛戀不去般,輕搓重撫,加上內勁是由內而外,就好像
用手將韓星雪的雙乳向前推,讓敏感的乳頭輕輕揩擦著衣裳,那酥癢處,比之直
接了當的用力撫愛,更有一番不同的感受,弄得韓星雪連抗議都說不出來,衹能
嗯嗯哎哎,承受著風林完全無禮的玩弄。
內勁可比手更方便了,在于它可以無限于體位,周身都可觸及,加上手衹有
兩衹,內勁卻可千變萬化,給風林的內勁侵入體內,韓星雪那裏還能抗拒得了?
雖然身上還有衣裳,韓星雪現在的感覺,卻像是被風林剝的光溜溜,赤裸裸
地癱在他面前,任他的手恣意撫愛全身上下,無所不至。
光是乳上的“撫愛”,韓星雪已是抵受不住,更何況他的內勁四處流動,韓
星雪就好像全身都被他狎玩似的,周身都不對勁了,灼熱而濕潤的幽谷中不能自
主地鼓動著,潮水就好像決了隄似的,恣意地洶涌著。
韓星雪乍如眼冒金星,什麽都看不見了,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他的內勁吸了
過去,軟綿綿地癱在石上,衹留下一雙充滿慾火的眼睛,半睜半閉,皙白清嫩的
臉上染遍了誘人的艷媚緋紅,猶如仙女動情般,叫人真想真個動手,即使韓星雪
不願意也要奪去她的身子,讓她嘗到男女之樂、交合之趣。
“哎……”
韓星雪一陣輕喘,她的手輕輕握著拳,無力地想要推拒著,奈何那火焰是從
裏而來,她又如何能推拒呢?
她想要把正握著她纖足的風林踢開,可是那一陣輕一陣重的電流,不斷從腳
心傳上來,電的韓星雪混身顫抖不已,什麽自制心、羞恥心都似被消失掉了。
韓星雪好不容易,才能壓制下自己沉重的喘息,她手心掐著,微微的痛楚好
不容易才讓韓星雪勉能壓下翻騰不已的慾火,可是……
可是風林可不會這麽快就放過她,勉強壓下慾火的韓星雪一聲高昂的呼叫,
那內勁一下子移了下來,灼過了小腹,直達韓星雪腿上,在最靠近幽谷的大腿內
側一陣輪轉,那可是女孩子最不容人侵犯的地方,這下給他“非禮”了,弄得韓
星雪的自制心完全崩潰,握著的手鬆了開來,整個人癱倒在石上,慵慵軟軟的再
起不來了。
看韓星雪已被他弄得全身酥軟癱瘓,甚至連端莊也不顧的軟倒了,風林這才
挺直了上身,立了起來,慢慢地俯下身去,吻上了韓星雪鮮甜的嘴,雙手慢慢收
回了內勁,衹是還柔柔地搓揉著韓星雪的足心,弄得她仍是迷迷糊糊的,無法自
制。
內勁這一招絕對有效,比任何春藥媚毒更要厲害得多,無論再矜持、再貞烈
的女子,都不可能壓得住那從體內涌出、不斷翻騰的慾焰火氣。
可是這一招非但極為耗力,加上內勁涌入之後,女孩子的肉體幾乎就任他擺
布了,兩人的內勁融成一體,要是女孩出了什麽須臾,或者是收功時太急太快,
震動了臟腑經脈,到時候兩人都要內傷沉重,最糟就是經脈震斷、永不能痊,所
以這一招一旦奏了功,風林一定會很早就收招的。
現在的韓星雪連被奪去了初吻,都沒有矜持的反應,顯然她的身心早已經投
降了。
嘴兒被他啜著,輕吸重吮,風林還不時移動著,來來回回地逗弄著她,勾引
著她丁香般鮮美甘甜的小舌。
風林的吻是那麽深入,幾乎將韓星雪的呼吸都阻絕了,韓星雪衹覺得喘也喘
不過氣來,衹能仰起頭來,迎上風林的嘴,那無窮無盡的啜吸,氣息幾乎都被吸
去,本來還留在胸口的空氣,被風林這樣擠壓出去,加上身體自主地溫柔迎合著
他的吻,韓星雪衹覺自己愈來愈虛弱,衹能任他擺布,韓星雪的身子愈來愈軟、
愈來愈熱,被風林慢慢地壓了下去,和他一起滾在草地上。
韓星雪低聲唔著,眼睛再也睜不開來,白皙如玉的嫩頰燒的好紅好紅,他雖
是收了功,但方才從內而外的火仍燒在身上,加上從肌膚上烘起的烈焰,把韓星
雪弄得再也無法清醒了,而且風林的吻是那麽精彩、那麽深入,那般醇烈的感覺
好像美酒一般,令兩人都酩酊了起來。
韓星雪無比投入地哼叫著,她的唇有一股自然的甘甜味,再加上帶著韓星雪
無比清新甜美體氣的清泉津液,被風林溫柔的吮吸著,那嬌媚的唇皮被他溫柔輕
掃著。
比之方才內勁無比霸道地、將韓星雪骨內深蘊的嬌柔汲出,現在的溫柔攻勢
更使得韓星雪渾身皆酥,她不斷扭動著嬌軀,火熱軟柔在風林懷中不住輕揩,一
雙玉臂輕勾在風林頸上,無言地鼓勵著風林再進一步的侵犯。
“哎!”的一聲,韓星雪的呻吟更加綿軟了,風林一衹手溫柔地環在韓星雪
腰上,抵著她向上輕頂,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下,讓韓星雪無比敏感潤濕的股間貼
在他硬挺之處,即使是隔著衣裙,中間妙況仍令兩人臉紅心跳。
仍為含苞未拆、嬌柔純潔一如清泉的韓星雪,比之已習于男女之歡的風林,
對如此親蜜的接觸更不能抵抗,更何況風林已不滿足于深吻了。
他空著的手不住地向下探索、探索,手指輕輕捻過韓星雪薄紗的衣裙,手上
的火熱溫柔地貼著韓星雪的肌膚,從脖頸、雙峰、小腹而下,韓星雪的呻吟聲愈
來愈高亢、愈來愈嬌柔。
突然地,韓星雪全身一震,一聲特別嬌弱、特別軟媚的嬌喘從韓星雪喉間奔
出,即使中間有層層衣物擋格,從沒被別人觸及過的幽谷,此刻竟被男人輕薄揩
油,那感覺仍讓韓星雪無法自制地喘息著。
她激烈地抖了抖,處子幽香混在奔溢的汗水中,被那暖熱一烘,香氣盈滿了
衹有兩人的小空間,一切的一切顯得那般溫馨和嬌柔,那一下幾可說是直抵黃龍
的觸感,讓韓星雪瀰漫著熊熊情慾愛火的心醒了醒。
然而風林的手仍毫無止境地動著,醉人的感受重重衝擊著韓星雪身心,那種
混著羞恥和歡愉的感受,在韓星雪心頭不住滾翻,層層激蕩,她雖想要推拒,偏
偏玉手就是推不出去,衹能軟軟地隔在胸口高峰處,勉力不讓風林直接觸碰她充
滿情慾的高聳,口乾舌燥的她偏偏得不到雨露滋潤,衹能任風林恣意逗弄。
韓星雪全身發顫,呻吟聲愈來愈高亢……
風林揉弄她雙腿間透著微濕裙子的手,再不滿足于溫柔的輕撫了,他的手愈
來愈用力,弄得弓起了身子的韓星雪不住嬌弱輕吟,縮著的股間卻逃不過風林的
重重進犯,更何況風林的手感覺到了韓星雪無法自抑的香艷汁液,揉得更加用力
了。
雖然這種強姦式的暴力進侵,讓韓星雪頗不能接受,但這微微受虐的感覺,
對韓星雪這一向被峨眉重重門規規限、一向冷艷待人的矜持女子而言,比之任何
方式更能挑動她的春心。
“不可以……”
韓星雪搖,好不容易風林才放開了她的嘴,但終于自由的櫻桃小嘴,並沒有
能讓韓星雪逃離男人的攻勢。
那嬌媚的微囈,反而讓聽著的韓星雪更為嬌羞,更不能反抗這對她施暴的男
子,她勉力推拒著風林正揉捏撫玩著禁地的火熱手掌。
但不住喘息的她,再沒有其他的動作了,現在的韓星雪再不是人前那冷艷的
冰雪仙姑,而是任風林恣意侵犯、任意逗玩的美女,正準備著承受床笫之間,男
人那教韓星雪軟癱酥爽,猶如飛上雲端的溫柔和粗暴。
風林的手暫時離開了韓星雪透著處子幽香的股間,那處已是一片濕膩,可想
而知裙內誘人的烏黑之上,必是一陣水鄉澤國,泛濫的香甜正待風林采擷,這美
麗的女子正毫無抗力的待他上馬馳騁。
星目流波的媚眼半睜半閉地貼在風林身上,韓星雪衹能在口頭上嬌滴滴地抗
議著,卻不能抵拒風林正為她褪衣解裙的手。
逐漸的,韓星雪從沒被男人見過,白裏透紅的嬌嫩肌膚裸露出來,一分一寸
地被男人鑑賞著,衹留下貼身小衣的韓星雪嬌羞不堪地蜷縮風林懷中,任他在耳
邊不斷傾注著令懷春少女臉紅耳赤的淫言浪語,燒的她耳也紅了,半裸的嬌艷胴
體再也離不開了。
“這麽想要我嗎?”
風林慢吞吞地撫摸著她水琢般的香肩,微一用力便帶起了那誘人無比的呻吟
聲。
“二姐妳可真是熱情,風林被妳的嬌姿媚態挑逗的都忍不住了,一定要弄妳
上床呢!”
“妳壞死了。”韓星雪嬌嬌地嗔著。
“也不管星雪推妳打妳,就這樣上下其手的,把星雪弄成這樣子,衣衫不整
的,要是給妹妹看到了,叫星雪還有什麽臉見人?”
“要我放妳嗎?還來得及喲!”
風林笑著,慢慢抬起了身子,卻被熱情的肢體縛住了,又壓了下去。
“妳這麽可惡。”
韓星雪臉兒貼在他胸口,軟軟的溫熱令兩人都舒服了起來。
“偏偏星雪被妳這樣弄,弄得都走不了了。”
“妳連走都走不了,豈不是要任風林為所慾為了?”
風林笑著,充滿了勝利感,撐著韓星雪纖腰的手微一用力,將她貼得更緊了
些。
“風林保證讓妳舒舒服服,讓妳根本就不想走。”
韓星雪唔了一聲,甜嘴兒又被封著,這回風林的笑不見了,他的吻是那麽強
悍,那樣強力地弄得韓星雪渾身軟弱,韓星雪閉著雙眼,身子水蛇般地纏在風林
身上,她纏的那麽緊、那麽親蜜,就好像要將身子擠在他體內似的。
韓星雪完全迷失了,她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做不到,緊貼著她的男人氣息
是那麽強烈,韓星雪虛弱地纏在他身上,她彷彿想要抓住些什麽,想要得到些什
麽,迷茫的芳心裏知道自己或許要失去些什麽,失去了之後就再也得不回來,偏
偏她卻無法以言語形容,無法明白的說出來,明白地要求什麽,衹能夠喘息著、
嬌弱地哼著、溫柔地纏緊著他,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一些什麽,就好像剛才縈繞在
她胴體上的快感一般。
風林淫笑地看著韓星雪再難自抑的羞紅臉兒,知道這冷艷清麗的美女再難逃
過自己的手了,她珍貴的處女貞潔再留不了多久了,但光是這樣還不夠,風林要
的不衹是韓星雪的臣服而已,還有她徹徹底底地放浪、完完全全地沉醉慾海。
裂帛聲和韓星雪嬌媚的呼叫是同時響起的,風林手一撕,韓星雪渾身一震,
全裸的胴體再沒有任何遮擋,小衣化成碎帛散在四周。
他的動作雖然很粗暴、很過份,但對春心蕩漾的韓星雪來說,這已經不重要
了,他的粗暴很快就會毫無妨礙地,被韓星雪純潔的胴體所承受,那威力將完完
全全地舒放在韓星雪體內,未知的羞懼和期待在韓星雪芳心深處互爭著控制權,
那茫然無從感令韓星雪更嬌柔地呻吟出來。
他的手強硬地掰開了韓星雪的雙腿,一股強烈無比的火力,一下子完完全全
地衝入了韓星雪體內,那撕心裂肺的裂疼,讓韓星雪原已鬆開的玉腿緊緊地夾了
起來,風林強硬的大肉棒被她完完全全地容入了,火燙緊緊地熨著韓星雪最是嬌
嫩的肌膚。
雖然風林及時勒馬,沒有大起大地猛幹,但疼痛,慾水直流、柳眉緊皺的韓
星雪,仍讓風林心疼不已,讓他緊緊擁著韓星雪微顫的、受驚孩子般的胴體,溫
柔地舐去她的淚痕,雙手輕輕地揩擦著韓星雪敏感的乳上,良久良久才讓韓星雪
擺脫出獻上初夜的破瓜之痛,粘著點點落紅的股間慢慢暖了回來。
嘴唇愈啜愈緊,親蜜的肌膚相親讓風林完完全全可了解到,韓星雪已脫離了
那苦楚,方才被他逗弄時誘發的酥酸又回到了身上。
他一手撐起了韓星雪白比羊脂的玉臀,讓兩人的體位能更契合,慢慢地開始
用力、開始抽送,肉棒的堅挺和火熱也慢慢發揮了威力,將正歡娛承受著的韓星
雪淫的酥爽媚笑不已。
尤其是當風林緊緊送入韓星雪體內,那小齒兒輕磨柔揩著韓星雪花心中的嫩
肉,刷的她麻癢難搔,幽谷之中春水亂溢,在抽插之中引出了無比誘人的聲響。
首次敞開在男人棒前的嬌嫩花心,被那無比尖銳的小齒兒輕咬著、時輕時重
的鑽啄著,韓星雪陷入了瘋狂的歡樂之中,快活地、淫蕩地扭搖著纖腰,讓那切
入體內的尖齒廝磨著癢處,珍貴的處子元陰和歡快時的流泄。
在重重吸啜鑽探之下,再不能保留地泄了出來,被風林恣意吸取,很快韓星
雪就被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登仙妙境,陰精大泄。
一旦爽的陰精全泄,女孩子當場就會像力氣被吸乾一般,酥軟嬌慵地癱瘓下
來,韓星雪也不例外,尤其她貞潔被奪之前,已被風林技巧爐火純青的挑逗弄得
高潮迭起。
切身體會到風林的強悍之後,她更是泄的快了,整個人虛脫般地垮倒下來,
任風林緊緊壓著,在再次的狠姦猛淫之後,饑渴的肉體終于得到了甘霖滋撮,那
種從內裏傳上來的、無比激烈的猛烈衝擊,重重地打在她酥軟地吸吮著的花心嫩
蕊之中。
韓星雪爽的幾乎暈了過去,偏偏她又沒昏暈,而是迷迷糊糊的,享受著那暢
美的餘韻,滅頂般的愉悅占領了她的身心,弄得韓星雪在一陣曼妙無比的喘叫之
後,極度歡愉地倒下。
性交的歡快還留戀在體內,半清醒的韓星雪卻已感覺到了,幽谷中像是被充
滿了的異樣、股間粘著點點落紅的膩滑,以及微弱的失身痛楚,還有正擁抱著她
汗濕滑溜胴體的、風林同樣濕滑的身子。
“殺了我吧!”
韓星雪聲音無比嬌柔,她手肘撐著地,勉勉強強離開了風林的懷中。
“我怎麽捨得?”
風林微微一笑。
“要不是……要不是妳突襲,星雪也不會被妳所害,失身受創,到現在連功
力陰元也被妳吸光了,妳難道以為星雪會饒妳嗎?”
“妳捨不得的。”
風林伸手摟上了她,輕輕一拉便把韓星雪柔嫩滑溜的身子拉了下來,她嚶嚀
一聲,全無抵抗的倒在他懷中,再也沒有掙扎了。
“如果沒有了風林,叫妳怎可能再嘗得如此美滋味?難道妳以為會有別人有
我這種技巧嗎?更何況……”
風林吻上了她火熱未褪的耳珠,聲音輕輕的,卻惹得韓星雪臉兒紅了一半,
再也抬不起來。
“風林剛剛以內勁催發了二姐的情慾,也順便把二姐的體質改變了,以後二
姐就算禪功再深厚、再有辦法清修自守,也熬不住夜夜體內的春情勃發。我會讓
妳永遠忍不住,每到晚上就想要我……”
“妳害死星雪了。”
韓星雪的眼淚染在風林胸口,那不止是羞意,還帶著方才的歡樂。
“要是星雪真不從妳,豈不被妳害得變成夜夜……夜夜需索無度的蕩婦?”
“這樣不好嗎?我看二姐剛才挺享受呢!”
“妳壞死了。”
韓星雪嬌哼著,看她這樣親暱地挨著他,神情又是舒服至極,誰也想得到她
已經向風林投降了。
“讓妳這種大壞蛋入谷,怪不得連娘也要為妳所害、紅杏出墻了。叁兩天內
一口氣占了韓家四個女子的身子,妳真的壞透了,到底妳會不會滿足啊?”
“不讓妳滿足的發狂,風林那會滿足啊?”
在韓星雪不依的柔聲中,風林哈哈大笑,把她抱了起來,躍入了碧沉的池水
中,鴛鴦戲水之後,再次滿足慵懶的韓星雪美目半閉,像是會說話的眼神溫柔地
盼著他。
靜元師太微微一笑,猶然白嫩的頰上一片暈紅,少年的往事一下兜上心來,
她雖苦修數年、心如止水,被昔日愛郎將自己床笫間事給說的清清楚楚,也不禁
要嬌羞不堪,她波光粼粼的眼波輕飄在滿臉疑惑的姬香華臉上,含羞點了點頭。
“沒錯,靜元就是當日被他……被他改變了體質,弄到夜夜纏綿床笫的韓星
雪,要不是後來的事,靜元現在也不會留在峨眉山上清修了。”
“後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姬香華本想順順當當的問出來,但她秀目一撇之下,卻見風驕陽和靜元師太
臉上,同時閃過了不忍之色,偏偏現在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吶吶了一下,她仍是
問了出來。
“還是交給我來說吧!”
風驕陽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靜元師太的手,靜元師太微微頷首,並沒有收
回手去,衹是臉上的紅霞更濃了些,雖衹有半邊臉頰,但這秀麗無倫、嬌俏可人
的媚態,出現在這清修女尼身上,令姬香華也不禁看呆了眼。
明鏡谷內的場子上,風林半身貼地,鮮血不住從重創的右手涌出來,而剛剛
偷襲得手的韓佑,正和幾個面露沉狠笑意的喇嘛立在一起,臉上的神色既憤怒,
又痛快,原本清俊的顏容,在風林眼中卻是無比的扭曲。
原本當韓佑回谷時,風林雖對他原本清瞿俊挺的顏容,此刻竟變的頗為憔悴
而心驚,但接踵而來的便是韓佑的舊敵,那以傷女無數的歡喜禪功出名,惡名冠
于當代的紅教喇嘛僧。
風林原本和韓佑同出御敵,沒想到韓佑卻趁他出手時偷襲,一擊就使風林的
戰力崩潰,連隨即而出的林雲嫣等四女都看呆了。
“為……為什麽?”
“妳自己心裏明白。”
韓佑的聲音好冰冷好陰沉,完全不是林雲嫣和韓家姐妹聽過的語氣,韓佑一
向瀟灑高傲,以前林雲嫣和他同行武林時,見他即使對上再可惡、再十惡不赦的
對手,也不曾見他如此神態。
“偷我妻子、淫我女兒,韓佑如何能饒得過妳?”
他的雙手微微發抖,顯然正聚著全身的內力功勁,要對這負傷倒地的年輕對
手全力一擊。
“因妳之辱,韓佑拋棄舊仇昔怨,丟棄了一切,衹為了將妳挫骨揚灰,妳休
想全尸而亡!韓佑不會讓妳這麽容易死的,姦夫淫婦都死無葬身之地!”
“大概不會如妳所願,真是可惜。”
風林微微一笑,韓佑一看到他這笑容,雖忍不住火上心頭,卻也心生驚意,
喇嘛僧也發覺不對,忙不迭地奔向前來,但就在他們出手之前,風林冷冷長嘯,
噴出的血猛地爆開成一天血霧,當血霧終于在韓佑和喇嘛僧的掌力之下退散時,
風林已消失不見了。
這人都已經傷成了這模樣兒,竟還讓他遠走高飛,圍堵的眾人全沒能留下他
來,衹氣的韓佑連連頓足,連喇嘛僧也都是一臉頹喪的樣子,沒想到風林身上竟
負有邪門武功,這魔教失傳久矣的“散天破地遁血大法”,雖是大耗精元,施展
之下卻是無人可追及,幸虧此功過于霸道,連施展者肢體都會被爆震的功力所重
挫,不可能帶人走,失魂落魄的林雲嫣和韓家姐妹都沒來得及走。
“韓小兄。”
眾人當中最是雍容華貴的老喇嘛微微一笑。
“我等已幫妳完成了說好的事了,妳所答應我們練功的爐鼎,也該好好準備
了。”
“老早就準備好了。”
韓佑冷冷一笑,林雲嫣登時渾身一震,她想要將女兒推走,奈何驚魂之下肢
體綿軟,再加上被風林采補經月,元功大損,功力施展不出來,衹能等著命運邪
惡的安排。
“姦夫雖走,淫婦還未受惡報,再加上這幾個心裏外向的女子,我韓佑不要
了,就禮讓諸位大師,做為歡喜禪功的爐鼎吧!雖說這幾個都被風林那惡徒開了
苞,算不上是絕佳爐鼎,不過勉強用用也不錯了,倒是不知……”
韓佑冷冷一笑,說出來的話讓韓星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韓浪雪和韓
容雪早昏了過去。
“不知諸位大師可否開示這套練功之法,讓韓佑可附驥尾,明鏡谷中正是修
練的絕好去處,也順便讓韓佑嘗嘗這幾女的滋味兒。”
“七年之前。”風驕陽聲音也冷了,這段回憶真是不堪回想。
“當風林終于修練完成師傳武功時,明鏡谷早非原先之地,韓佑授首之後,
風林衹見著了苦等的韓浪雪,聽到了她的遺言,要不是她的遺願,讓風林代她活
下去,為她過著剩下的一生,風林怕也了無生趣。我本以為將她們的遺體火葬之
後,明鏡谷中之事會一了百了,沒想到……”
“沒想到當日之火,燒毀了星雪的臉。”
靜元師太微微一笑,淒然之意卻不能稍掩半分。
“要不是因為喇嘛僧以星雪為陰體,修練歡喜功法,將星雪的功體給毀了,
星雪怕根本熬不到現在,等到妳來了,謝謝妳悄悄運功解去星雪體內禁制,不過
那對靜元已經無用了。”
“對風林卻有用。”
風驕陽俯過身去,在靜元左頰上吻了一口,靜元微笑以受,想說些什麽的姬
香華被風驕陽半強迫地攙了出去,連滿臉的淚痕都來不及擦拭。
“淫……淫魔哥哥。”
姬香華確定四周都沒有人時,這才敢怯生生的開口說話,她有一大堆問題想
問,偏偏又不知道該先問什麽才好。
一陷入了回憶,過往的一切就像書冊一般,一頁頁攤在眼前,風驕陽的心思
早回到了七年前,他坐在大火高燒的小屋之前,和四女美好的回憶,卻無法隨同
灰飛煙滅,懷中的韓浪雪氣若游絲,嬌美的臉兒消瘦了下去,風林想盡辦法,卻
是救也救不了。
“我已經沒救了。”韓浪雪苦笑著。
“不用費心思了,連娘和妹妹都死在裏面,浪雪又怎可能獨活?何況連爹爹
都對浪雪做了……做了那種事,浪雪根本就不想活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風林淚流滿面,聲音也變的哽咽了。
“都是風林害妳的,要不是……我本以為,虎毒不食子,怎麽會……”
他再說不出來了,韓浪雪的手輕捂著他的嘴,柔美圓潤雖已不再,溫柔之意
卻一如往常。
“別自責了,也別說什麽,妳也瘦了。”
風林的臉兒被那溫柔輕輕撫滑而過。
“這些年來妳也是不好過,是不是?妳的內傷看來還沒有痊可,加上對那幾
個喇嘛出手,就算贏了,妳的消耗也不少,妳這幾年一定沒有對女孩子施惡,是
不是?光是從我們身上吸奪的陰元,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那不重要了。”
“不可以的。”韓浪雪柔柔一笑。
“妳還有未來啊,而且……浪雪的人已經完了,在浪雪死前,答應浪雪一件
事,好不好?”
“妳說,風林一定答應。”
“浪雪要妳好好活下去,無論用什麽方法,都不可以尋死,就好像……好像
是幫浪雪活下去,要當浪雪就是妳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把妳的眼睛當浪雪的眼
睛,好好為浪雪過活,嗯?”
韓浪雪笑了笑,好像好久都沒有這樣笑出來了。
“就算是做出了什麽人神共憤的壞事,林弟也千萬不可以有尋死的唸頭,浪
雪衹要妳活下去,無論妳做了什麽、別人說什麽,千萬記得浪雪在……在想妳活
的好好的。”
“嗯。”
風林重重的吻在她額上,直到浪雪在滿足中斷去那口氣,才慢慢的、依依不
捨的鬆開來,這把火不但燒毀了明鏡谷,也燒去了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對風林
來說,那是永遠拿不回來的記憶。
“什……怎麽回事?”猛的從回憶中醒來,風驕陽真的嚇了好大一跳。
“香華,有什麽事嗎?”
“香華有事要問妳啊!”
“一個一個問吧,別混的自己都心亂了。”
“嗯。”
姬香華抿了抿唇。
“風林,還有風驕陽,到底那個才是妳的真名字?妳總不會真叫做淫魔!”
“我是孤兒,師父從小收養我,衹知道我姓風,名字都隨我自己取的。”
風驕陽微微一笑。
“無論是風林或風驕陽,都是我。”
淫邪的笑了笑,風驕陽重重吻住了她,弄得姬香華咿咿唔唔的,既怨他不該
在這師門重地對她,偏又愛死了他這肆無忌憚的示愛。
“所以在床上,香華要怎麽叫我都行,香華可放心了?”
“又不是在問妳這個。”
姬香華勉力推開了他,嫣紅潤滑的臉兒嬌艷無匹,要不是她抓著他的雙手,
依風驕陽的習性,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把姬香華弄得一絲不挂,恣意把玩。
“妳怎麽會魔教武功的?”
“驕陽師門在武林之中不算正道,尤其是師父更是武學天才,正邪武道均有
大成,不知何時風林在武功上才能望及師尊項背。”
這可是第一次,姬香華以前從沒看過,風驕陽竟會佩服別人,而且是佩服的
五體投地,那孺慕情懷是裝也裝不出來的。
“還……還有一個問題。”
羞的面紅耳赤,姬香華推開了風驕陽伸入她衣內,正恣意撫愛的手。
“一口氣問了驕陽這麽多問題,驕陽可要妳好好補償,再問的話,驕陽就什
麽也不顧了喔!”
“別在這兒!”
姬香華吻上了他,主動抓著他的手,揉擰著她高挺豐聳的酥胸。
“等到了夜裏,好哥哥妳要怎麽幹、要香華怎麽配合,香華無不心甘情願、
任君愛憐。”
“這樣還差不多,問吧!”
“哥哥妳……妳為什麽不帶師叔走?”
姬香華美目半睜半閉,風驕陽胡走的手全無撤退之意。
“她現在過的很舒服,心裏也很平靜,要是驕陽這次再毀了她的清修,豈不
是罪過?驕陽從沒看過她這樣恬美的樣兒,這麽溫和而心無罣礙,豈忍心再毀了
她?”
“是嗎?”姬香華似懂非懂,不過她也得承認,這句話的確不錯。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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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考完試,最近累的一塌糊塗,比較沒靈感寫新文…
在此特貼上游龍傳未完之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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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大殿之中,眾人都是一臉嚴肅待敵,除了風驕陽翩然卓立殿心,望著供
著的大佛像之外,餘人皆看向殿外,等著南山門下大舉上山,每個人心中都是十
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原本趙彥應該留在這裏的,大家看到了他就像吃了顆定心
丸一般,可是……
「都出了這麽大的事,趙公子怎麽會……怎麽會選在這時候回山去了?他明
知南山門下要上門找麻煩的啊,總不會是怕了吧?」
小女尼們嬌嬌細細的聲音不斷地傳到風驕陽耳中,雖說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可是這近在咫尺的鶯聲燕語,那裏瞞得過他?
「不大可能吧?不是說天龍門有人傳達,說趙公子的師父傳他回去,他才把
二師姐也帶下山的嗎?或許天龍門也出了什麽事吧?」
「算了吧!天龍門在天外宮中,一向飄渺幽遠,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天
外宮的確實位置,加上天外宮內的那叁門,天龍門、香劍門、玉女門中人誰不是
武功高強,哪可能出到什麽事,就把還在新婚燕爾的弟子給召回去?我看是他沒
什麽真功夫,一聽到要動手就怕得逃了。」
「妳可別胡說,二師姐眼高于頂,要是那趙公子真是個膽小鬼、沒什麽高深
武功,二師姐哪會跟他?」
「妳才呆呢!二師姐跟那個趙公子結發,是因為……」
聽她們愈說愈不像樣,靜意師太特意地咳了咳,才把淅淅瀝瀝的聲音壓了下
去,要是她們繼續說下去,把趙雪晶失身淫魔的事也說出來,那可真是丟臉丟到
家了。
當趙雪晶抽抽搭搭地,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稟告她時,靜意師太就知道,
非把事情壓下來不可,否則一傳出去,不衹是峨眉丟了臉,連天龍門的聲名也要
掃地。
正當小女尼們勉強安靜下來時,原似置身事外的風驕陽這才說話,一句話就
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移開了。
「趙彥並沒有在怕,衹是天會的時間到了,才被天龍給召回去。」
天龍便是這一代天龍門的掌門人,雖然他一向不出武林,但聲名卻是威震天
下,有人甚至說他的武功,已經超越了當年連域外凶徒也要畏其名而遠遷極北苦
寒之地,連入侵之心都不敢有的上代掌門龍之魁。
「妳怎麽知道?什麽是天會?妳倒是說清楚啊!」
風驕陽沒有答話,而內殿出來的美人兒,讓大家的視線都溜掉了,也沒有人
再來理風驕陽的奇怪說話。
衹見姬香華步如風擺楊柳,嬌柔地偎在風驕陽身旁,大概是因為今天可能有
一場好戰吧?風驕陽昨夜和她交合時特別落力,幾乎重演了當日姬香華被他破身
時,一夜七次,把姬香華采補得連起都起不了床的紀錄,弄得姬香華現在腳下仍
是虛虛浮浮的,嬌嫩的臉兒艷美難言,又是慵慵懶懶、無比滿足的樣兒,雖說峨
眉門下全是女子,還有好些已是出家之人,看了也心癢難搔。
輕輕撥了撥未施簪纓的烏亮秀發,姬香華一言不發,衹是全心全意地偎依在
風驕陽身畔,一股溫馨意味登時衝散了大殿中的緊張氣息。
整齊的步履聲由遠至近,慢慢地傳了過來,還帶著隱約可聞、金鐵交觸的鳴
響,殺伐之氣愈來愈濃,原本沉醉在殿中溫柔的眾人都不由得怨著來人,真是殺
風景啊!要是南山門下一直不來,讓殿中難得的溫柔氣氛,就這樣一直留下去,
那可有多好!
眾人的眼光又回到了殿門,除了風驕陽又回過臉,去看他的佛像,而姬香華
一幅天下衹有風驕陽在,無比溫順地偎依在他身旁的樣子,無論是出家或俗家修
行者,都是一臉忍不住的艷羨。
看得靜意苦笑搖頭,要是能渡過此劫,她接下來要處理的,衹怕就是一大堆
思凡的門人弟子,這問題可真是原先想都想不到的;不過她也隱隱地要感謝這一
對,要不是他們那旁若無人、又是甜蜜溫馨的新婚樣兒,整顆心都沉在這關係峨
嵋聲名的大問題上,靜意自知根本無法將心思抽出來,靈臺清明地把整個事情理
清楚,那樣接下來的言辭交鋒就真無勝算了。
進入大殿之後,南山門下諸人整齊地分成兩列,全無一絲混亂地左右分開
來,讓最後一乘轎進入殿中,那整齊和沉著,比之退入大殿的峨眉在外招待的小
尼姑,那忿忿不平、想動手又不敢出手的樣兒,真有天壤之別.
從那沉靜和整齊的步伐,便可見南山這回是有備而來,來人沒有一個不是武
林中名聲響亮的好手,顯然是精銳盡出,除了轎中人和抬轎者以外,每個人都手
握劍柄,躍躍慾試,劍拔弩張的氣氛表露無遺.
看著南山來人竟坐著轎子,直接就抬了進來,再加上個個躍躍慾試,神態竟
不是來講理的,也不是來動手的,而是直接就想占了峨眉、據為已有的表情,真
是太肆無忌憚了,靜意師太強抑無名怒火,依足武林規矩,領了弟子向前見禮,
南山的柳月終究是宋巧織的師祖,要說起武林輩份來,還比靜意高了一代,要不
是這人竟是如此倨傲無禮,主人這禮也是該施的。
「害死我南山門下宋巧織,毀了楊夢萍、楊夢湘兩女名節,姬香華妳全無懺
悔之意,連見面都不行禮麽?」
轎簾竟自動分了開來,沒人動作竟就自己縛貼在轎門上,轎中人功力果然不
凡,柳月大師深坐轎中,比一般須眉男子還豪情霸氣的臉兒露了出來,眼光彷如
烈焰一般,炯炯照耀之處每個人都被逼的轉過頭,或者是低眉下去,不敢望向她
烈火般的眼神。
衹有姬香華專心地望著風驕陽,眼光之中綿綿情意不斷,全沒顧到柳月的氣
魄,氣得柳月大師衣袖無風自動,顫動的像是火光上跳耀浮游的空氣,「峨眉門
下不衹勾結淫魔,連武林規矩也不顧了,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人心不古啊!」
「說我內人勾結淫魔?柳月啊!妳要胡扯也有個限度,別人的清譽可不是可
以如此賤毀的。」連臉都不回,風驕陽冷冷一笑,對武林之中輩分極高的柳月,
聲音之中竟是全無敬意,不止是那些小輩,連靜意都嚇了一跳,這人從什麽時候
有這麽一張臉的?這樣高傲冷峻,連點面子都不肯留給柳月這武林前輩,偏偏那
種神態,卻逼的靜意師太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什麽主動權全給他占走了。
「無論是什麽事情,說出來前都要弄個清楚,才不致辛苦掙得的名聲貽人笑
談,柳月妳既說我內人勾結淫魔,就舉個證據出來,否則妳那未及大成、衹得其
偏的天心訣,衹怕要大大含恨。」
柳月大師的個性原本就剛毅暴烈,修練天心訣後,大得天地自然間常有的天
崩地裂之勢薰陶,更有如烈火霸雷化身,給風驕陽無禮一激,連原本在南山時想
好的,要用來指控峨眉,將這久遠的對手一口氣逼的身敗名裂的話題都忘了。
衹見她手不揚、足不動,身子竟輕飄飄地滑出了轎子,動唸即止,淵停岳峙
一般地立在當地,才一停下,原本抖動的衣裳立時靜了下來,動也不動,全身上
下賁揚的火氣全聚到了眼中,灼灼地燒在風驕陽背上。
連原本滿懷情意的姬香華,都似有些受到了影響,縮到了風驕陽身前,偏是
風暴中心的風驕陽依舊目望大佛,理都不理,左手溫柔地環在姬香華纖腰上,右
手向外一撇,平掌以待,但靜意等人都看得出來,他的手並非像一般人出掌時,
用力撐得平平的樣子,反而是五指並攏、指根突出,掌面圓圓的,風驕陽的聲音
繼續不疾不除地傳了過來。
「天地之心,有所變、有所不變,柳月妳自恃天才,專注過甚,反不能得天
心訣變幻莫測之機,光衹是天地之威,豈足挂齒?別的不說,妳先看看我的手法
為何,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妳還是回南山去吧!」
這是什麽手法?靜意不禁尋思,但眼前的景況登時讓她看直了眼,連南山門
下都好似從沒看過柳月全力出手似的,一直到她出手後才歡聲雷動,這一擊之威
果然足以使天地動容,柳月緩緩步出,袖中霹靂之聲大作,卻不是她在袖中暗藏
了什麽,那衹是她潛運功力時,筋骨波動之聲,由此可見這一招招未出而威力已
乍然顯現,叫人真不敢相信,仍背對著柳月大師的風驕陽要如何面對這一招。
蓄威已久,柳月大師終于出手了,靜意衹覺眼前一熱,那一招既出,賁張的
火光不斷地向四周爆裂,如兩尾火龍般張牙舞爪地衝去,一時之間狂烈之氣籠罩
大殿,連靜意這等功力,都要暗運內力護身、閉上雙目以免受到那火光所噬,旁
觀的小輩,或是反應慢了些的人,突然之下哪擋得住如此狂烈威霸?
連能站得住腳的人都不多,大部份都跌坐在地、運功以抗,小部份來不及運
功的,甚至像是被火焚身一般,痛的倒在地上打滾,連南山門下都不例外。
微微睜目,看著殿中情景,靜意不禁以為自己的耳朵聾了,她竟聽不到任何
一句喊痛之聲,但大家在地上痛苦的狼狽樣,卻不是假裝的,喊叫的模樣是那般
迫切,偏偏所有聲音都像被火燒光了一般,勉能站立的人衹能看著這無聲的詭異
情景。
風驕陽明明沒有回過頭來,為什麽她竟感覺得到他的嘴角正浮著一絲笑容?
靜意真的是好好地嚇了一跳。
全身陡地一震,殿中又回復了有聲的空間,靜意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攙著姬
香華的手一點未動,連望也不望柳月大師一眼,風驕陽衹是右手輕飄飄地拂了出
來,掌尖先觸著了柳月大師擊來的右拳,慢慢地滑動著,整個手掌像球一般地滾
了半圈,掌心緊貼著柳月的拳頭,竟無半分離開。
他的動手雖輕巧得像是毫不使力,柳月卻全身上下猶如被雷殛一般,向後飛
了出去,直撞進了轎內,原本被她以內力逼住的轎簾落下雖快,卻掩不住那狂噴
出來的一口鮮血,南山門下登時大亂,有的扶在轎旁、拚命地喊叫著;有的拔了
兵刃,掩護外緣;更有的幹脆就向著峨眉弟子動起手來。
「大家停手,我有話說。」聲音從轎中傳來,依舊威猛如昔,卻沒有了入殿
時語音之中那股震撼山河的力量,柳月這一下受得傷顯然不輕,這可是這位出道
以來,從未敗陣的老尼第一次受創,「妳……妳究竟是趙彥,還是風驕陽?」
「好問題,」風驕陽這才轉回頭來,懷中的佳人望著他的眼神是那般迷醉,
「在下風驕陽,這一式專破天心訣的『翻天印』如何?哈哈!」他擁著姬香華,
揚長而出,南山門下和峨眉諸尼為其威所懾,竟沒有人能說出半句話來阻擋他,
或是贊賞他。
洗浴之後,帶著一陣香風,姬香華走進了客棧的小房間中,風驕陽正端坐在
床上,前所未有地用功打坐,好久才睜開了眼,看著滿臉擔憂,恨不得輸功助他
的姬香華。
「沒事了,香華。」風驕陽微微一笑,「柳月自恃天資過人,雖是勤修苦練
卻難以到達大成之境,再加上功力未成,便聽到宋巧織身亡的消息,心急之下全
力摧功,提早出關,以致過于猛進強衝,剛而不能守,實力並沒有妳們看到的強
大絕倫。」
她微噫一聲,風驕陽彈起身來,其快無比地在姬香華甘甜的唇上啄了一口,
弄得她一聲嬌嗔,卻不見風驕陽一如以往地擁她入懷,痛快地大加非禮,姦的她
飄飄慾仙。
「還說沒事呢?看妳累成這樣。」
「放心吧!驕陽衹是一時用力過度,損耗不少,休息一下就好的。」風驕陽
一下噤了聲,在他眼前,姬香華微帶嬌羞地寬衣解帶,軟玉溫香的胴體倒入了他
懷中。
從被他弄上床去,肆無忌憚地姦污兩叁日之後,姬香華身心完完全全被他所
征服,但一直以來,都是柔順地任他逞凶,再如何淫猥的聲情動作,都是婉轉承
歡,從沒有這般浪漫多情,主動裸裎求歡的。
少婦溫柔的灼熱燒在他全身上下,姬香華纖手輕揚下,風驕陽很快也變回了
赤裸裸的原始狀態,「淫魔哥哥……香華愛死妳了……好好把香華再征服一次…
把香華…把香華采的飄飄慾仙……好好把……把哥哥妳今天的損耗補回來吧!」
「我捨不得呀!」嘴裏說捨不得,風驕陽的動作仍有效如往昔,不知過了多
久之後,姬香華迷醉一般地倒在風驕陽懷中,修長性感的胴體上頭汗珠飄香、迷
人以極,風驕陽雖沒有采補她的陰元功力,卻以這性感誘人美女的胴體為餌,逐
步誘發了體內金線蛇的毒性,讓這毒性在男女交合中,被它至淫的情性所催動,
逐步化入了風驕陽體內,融合成他自身的功力。
那力道雖不比從女子身上吸取的精純,要彌補損耗卻已足足有餘了,姬香華
在他連番姦淫采吸精華後,雖是陰陽融合,功力精進不少,但元陰卻頗有耗損,
要是被他再次恃強采補,若有須臾,恐怕真會香銷玉殞,他哪容得下這損失?
「香華。」
「嗯?」姬香華甜甜地吻上了他,銷魂之後的溫馨,確是誘人之至。
「有一件事,嗯……驕陽要對不起妳了。」
「是什麽事情?」
「驕陽的翻天印,讓柳月誤認為趙彥,妳可知是為了什麽?」
「不知道。」姬香華漫應著,一副趙彥哪比得上妳的神態,事實上,她的確
不關心趙彥,比起來風驕陽才是她的心上人。
「詳細的事情,以後驕陽再跟妳說,保證一點都不瞞妳。衹是驕陽有些和他
有關的私事,要先去處理,而且非得單獨去不可,可能要香華妳獨守空閨好一陣
子。」
「那要香華去哪裏呢?」在姬香華來得及哭出來前,風驕陽已經吻上了她,
恣意地吮啜之下,姬香華不一會就被他吻的嬌喘連連、芳心浮動,什麽都忘了。
「妳先去上次那地方等我好不好?」
「那個地方?」
「妳怎麽可能忘的呢?」風驕陽湊近了她耳朵,「就是我享用了香華妳的第
一次,弄得妳下不了床,之後又愛的妳昏天暗地,讓妳夜夜飄飄慾仙,我倆那
『愛的小窩』啊!」
「妳討厭啦!」姬香華嬌嬌地搥打著他,房內登時春光無限。
天龍門的大廳之中,趙彥和趙雪晶相擁一邊,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正甜甜蜜蜜
地相親相愛,旁若無人,男的俊逸挺拔、女的嬌艷如花,羨煞了旁觀的弟子們。
「彥哥哥……」
「晶妹放心,放一百個心,」趙彥愛憐地擁著妻子那柔軟的胴體,「我這次
坐關,是為了半月之後的天會,要和香劍門的高手們切磋較藝,再保天外宮的龍
頭位置,趙彥既是掌門大弟子,此事實是責無旁貸,何況師父從月前就入關了,
趙彥又豈能置身事外?晶妹盡量放心,等半月之後,諸事皆了,趙彥將向師父告
假,和晶妹游山玩水,過一個好好的蜜月,好不好?」
「師兄,師兄!」本來守在山下的弟子,像火燒屁股般衝了進來,打破了兩
人間的情意綿綿.
「怎麽了?」趙彥眉頭微皺,被打斷了話,讓他頗有些不悅。
「山下有人上山來了,我們攔都攔不住,而且他好像對山勢很熟悉,山下的
天然地勢對他一點阻擋都沒有。」
「那人話都不說就向上闖,七師弟想和他講理,卻被他打傷了,九師弟和十
四師弟正和他動手,卻非來人敵手,師兄快來啊!否則在這時候讓外人打攪,事
態可是嚴重至極,這人八成是香劍門派來的人,想趁機阻礙本門弟子的精修,真
可惡!」
「小師弟呢?」對手竟如此強橫,讓趙彥大吃一驚,此時此刻,守在山下的
弟子都是門中精英,兩人聯手竟連來人都擋不住,真是豈有此理。
「他啊!還不是一樣溜的不知何處,找都找不到,真不知道師父為什麽選他
出陣,這小子雖說很有天份,可是武功在門下又非出眾,更何況老不練武功,別
說贏了,不要當場出醜就阿彌陀佛了。」
「妳不知道的。」趙彥微微苦笑,小師弟方羽一向不是出眾之人,又不常在
旁人面前努力用功,但趙彥卻是知道,方羽私底下是極用功的,再加上他見識超
人,入門雖遠在趙彥之後,但武功衹怕不比趙彥弱上多少,在天龍門內除掌門人
天龍,和師叔輩的翔龍外,算是頂級的了。
「大戰已迫在眉睫,不能讓師父煩心,我這就下去,雪晶妳也來吧!看看來
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或許是南山門下那些人,在峨眉山大鬧特鬧之後,不知天高
地厚的,想要來找妳麻煩,為夫就大顯神威,讓妳看看南山門下的狼狽模樣。大
家都來吧!」隨著他振臂一呼,大伙兒全振奮了起來,前呼後擁地奔下山去,看
這武功超人的大師兄出手克敵,來人就算再強,也絕不會是他對手的。
可惜這一回猜錯了,來人並不是南山門下,當趙彥到達半山腰時,風驕陽正
輕輕鬆鬆地拾級而上,背後幾個天龍門弟子正緊追著,想動手卻又不敢妄動,當
風驕陽停住不走時,還會嚇得倒退幾步。
心中嚇了好大一跳的趙彥力持冷靜,盡量不把心中的驚訝表現出來,這人以
前在他面前一向平凡,武功怎可能如此強悍?
「趙彥倒是走了眼,沒想到風兄是如此高手,以前頗有失禮之處,望風兄見
諒。不知風兄恃強硬闖本門,有何貴幹?」
「山中景物如詩如畫,本就是為了讓人欣賞弛意,」風驕陽望了望兩邊迎風
飄飛的枝葉,這山上的樹枝葉都很軟,即使再大的風,也不會被風吹折吹斷,那
柔軟和隨風飄飛的寫意樣兒,讓人看了就心曠神怡,「天龍門不知從何時開始,
變成占山為王了?」
不知是為什麽,趙彥就是最受不得這風驕陽的氣,竟是連話都不多說,便已
猱身直上,和他動起手來。
看著趙彥全力出手,眾人本想要歡呼助陣的,但沒有幾下子,大家的聲音都
消失了,愕然的表情占領了每個人的臉,就連全沒練過天龍門武功的趙雪晶都看
得出來,風驕陽和趙彥的出手招式,幾乎是一模一樣。
還不衹如此,風驕陽隨手揮灑,何等逍遙、何等如意,趙彥卻愈鬥愈心驚,
手底下愈來愈軟,漸漸為風驕陽所制,很明顯可見的,風驕陽身上所負天龍門武
功的造詣之深厚,還遠在趙彥之上。
眾人心中早有定見,以為風驕陽是香劍門派來的人,怪不得對天龍門武功有
所認識,心中的驚訝隨即變成了劇烈的憤怒,也顧不得什麽武林規矩了,兩個武
功最好的師弟對望一眼,靈犀一動,一左一右衝了上去。
(十一)
不……不可能吧?眾人心中的怒氣逐漸變成了驚訝,慢慢的,每個人都不是
驚訝了,而是大為駭然。
雖說是叁個人同時出手,以師兄弟長年以來的默契,威力已不衹是叁倍而已
了,幾乎有了五、六倍的力量,除了趙彥那亟亟可危的情勢,終於被扭轉了,出
手不再是步步驚魂、招招險惡之外,眼前戰局竟沒有太大的改變。
風驕陽依舊是瀟灑輕鬆,好像沒用上全力,但叁人卻是額上見汗,顯然已動
了真火,卻是連風驕陽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這顯然不衹是風驕陽武功高明卓絕
而已,極其明顯的,風驕陽對天龍門的武功,不衹是熟知,簡直已是熟極而流,
那種出手、那種風度,怎麽看都像是師範輩在戲耍小孩子一般。
陡地,正動手的叁人一驚,肩上被輕輕地拍了一下,雖是沒動真力,這一下
卻直像是天雷強殛般,震的叁人全停了手,連風驕陽也飄了開去,輕鬆的神色雖
仍不變,卻有一種氣勢迫人的樣兒,顯然方才衹是牛刀小試,現在風驕陽才是要
專心出手,而來人卻全然不改冰冷的面色,衹是卓立一邊,肩後劍穗微動,眼中
神光閃電般罩著風驕陽,雖然風驕陽仍是一副瀟灑樣兒,全然不受控制,但那平
分秋色的神氣,比之師老無功的趙彥等人,誰高誰低大家已是心中瞭然。
一言不發的,兩人已在空中交上了手,甫一交手風驕陽差點兒中招,連旁觀
諸人也看得心驚膽跳,那一擊招式明明已經用老,眼看著風驕陽蓄勢待發的攻勢
就要如流雲一般飛展而出,沒想到方羽肩上微動,手掌竟前移了叁分。
雖說還是差了一點,風驕陽也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方羽竟將通臂拳的訣竅
用了上來,讓風驕陽眼中平平無奇的一招,登時就像活了起來一樣,要不是風驕
陽身法如風似霧,飄飛無定,怕真要重重吃上一擊。
不過這一下的確有先聲奪人之效,逼得風驕陽收了幾分力道,出手便沒那麽
飄逸輕柔,而方羽也好支撐了些。比之方才的輕鬆流暢,風驕陽這回可沒有那麽
控制全場了,方羽的出手和趙彥全不一樣,雖是同樣的手法,但招招式式皆有新
意,每每在招式用老時更有新變,讓風驕陽頗出意外,忍不住想打久一點,看看
這沉默到家、到現在連話都不說的方羽,到底還留了些什麽法寶。
雖然說風驕陽仍操控主攻,方羽要待他出手七、八招才還得一招,但比之趙
彥的縛手縛腳、步步遇險,真是有天淵之別。
眾人原先看風驕陽的氣勢陡變,還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現在卻是明悟
於心:風驕陽之所以用上了真功夫,不像剛才的游戲之作,就是因為之前的幾個
對手,並不能像方羽一樣,逼得他非全力動手用上真功夫不可,沒想到方羽一向
深藏不露,竟有如此功力,看得原以為方羽至少差他一截的趙彥臉上陣紅陣白,
心中翻騰不已。
雖說是招招式式之中皆有新變,難以捉摸,但方羽的武功仍不出天龍門的範
疇,慢慢的風驕陽已能掌握得住脈絡,數十招一過,方羽的攻勢便漸漸遞不出去
了。
眼見如此,方羽冷嘯了一聲,出手突變,全採守勢,透出的空隙之中陷阱處
處,叫人就算看出了破綻,也無法動手攻破,防守的嚴密與沉著,看得出是下過
一番苦功的,或許是天龍暗指中教的吧?
「停手吧!」一聲低沉清明的聲音,恍如天際灑來,醍醐灌頂一般撞入眾人
耳中,震散了場內烽火。
風驕陽微微一笑,知道正主兒出來了,空中微一轉折,斜斜飄了出去,也不
知怎麽用勁,竟輕靈靈地滑到了方羽背後,姿態是那樣地輕鬆寫意,方羽也不知
是該氣還是該笑的好,立在當場,連手都怔了,在性命相搏之中,趨退得如此輕
易,可見風驕陽武功之高,剛剛似是還沒有全力出手。
石梯上十來丈外,一個清瞿的中年儒生,微笑地站立著,全身上下也不見兵
刃,活像個趕考的文中才子,那裏是武林高手了?但在場的人中,除了從沒見過
他的趙雪晶外都知道,這恂恂儒雅、全無霸氣,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是天
龍門當代的掌門人天龍,武功之高令江湖中人聞之色變的超凡入聖高手。
在他背後,站著一個高峻挺拔的人物,形相壯實剛猛,雖不說話,但神態卻
是再強悍也不過了,英氣逼人、豪情勝慨,眾人心中一動,沒想到天龍和隨他一
起閉關的師弟翔龍,竟提早出關了。
趙彥正要進前請安,並說明現在的情況,突地平地風生、罡風大作,逼的趙
彥如此高手,竟也說不出話來,但他卻明顯地看見了:天龍眼中神光迫人,直罩
而下,在目光交擊的那一瞬間,兩人同時出手,天龍拔起了身後翔龍的配劍,而
風驕陽則是腳尖輕點,彈起了剛被震下來的一節枯枝,空中的交擊如電光石火一
般,卻是光輝萬丈,叫看過的人同受驚懾,捨不得眨眼,再也忘不了這一擊。
一擊之後,兩人互換了位置,風驕陽站在翔龍身前,手中的枯枝衹剩下了半
截,隨著他手掌輕輕張開,餘下的半截也化粉飛去;而天龍手中的長劍呢?乍看
之下什麽傷痕也沒有,正當眾人鬆了一口氣時,奇變突生,那柄長劍自中而折,
卻不是斷成了兩截,而是從劍脊處裂開,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變成了兩枝細長
的鐵刃,裂得像是尺劃般直,全無斜裂,就算是被人用寶刀神劍劈開,其力道之
精準也要叫任何人都嘆為觀止,更何況風驕陽衹是用枯枝而已?
一聲脆響輕輕劃過諸人耳邊,在眾人目光灼灼之下,方羽的臉難得的飛紅了
起來,剛拍著的手掌卻黏在身前,再也分不開來,其實很多人也想鼓掌的,衹是
沒有人像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做而已。
師叔,為什麽不出手?趙彥心中想著的也是大家心中的疑惑,天會之期已經
近了,此人多有可能是別門派來的精英,此時此刻實非講什麽武林規矩的時候,
就算風驕陽武功再高,碰上了天龍和翔龍的前後夾攻,怎麽也不可能活下去。
「好久啊!離開了十年,師兄武功又有了精進,真是可喜可賀。」天龍笑了
笑,慢慢轉過身來,正好迎上了風驕陽轉來的目光。
「七年前我回來過一次,不過並沒有遇上妳,要不是天會,衹怕我還不會回
來。」風驕陽也笑了,他走上前去,握住了天龍伸出來的手,翔龍的手也加了進
來,緊緊地交纏著,許久未見的師兄弟終於會面了。
師兄?不會吧?趙彥吞了吞口水,這怎麽可能呢?當年龍之魁衹收了叁個門
徒,二徒和叁徒分別就是天龍和翔龍,而當年的首徒,以神出鬼沒、變幻莫測出
名的孽龍,十年前便因被龍之魁的師弟大國主所暗算了,據說已死於金線蛇毒之
下,久已消失無蹤,難道說,這風驕陽真的就是……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當年孽龍和天龍一時瑜亮,均得龍之魁的真傳,
天龍為人沉著冷靜,用功純篤,頗合龍之魁的武功家數;而龍之魁手創的『天子
意』心法,號稱借物成性,一向最能善用地形,發揮深厚內力的優勢,獨步海內
從無對手。
但孽龍性子不合於此,所學和龍之魁所傳雖頗不相合,但他天資極高,卻能
自出蹊徑,光從他那時自練的武功便能和天龍不相上下,可見此人實力之強、天
份之高;不過也虧得他得了龍之魁這個明師,要是旁人,看徒弟所學不合己意,
阻止都來不及了,那會像龍之魁一樣,不但不加阻止,反而鼓舞有加,努力點撥
他的不足之處,讓他自由發揮呢?
「師……師伯,彥兒參見。」趙彥走上前去,低頭行禮,頭都不敢抬起來:
「彥兒不知師伯身份,以往多有得罪,還請師伯見諒。師伯若要重罰彥兒,彥兒
絕不敢有半分違背心意。」
「不用這樣,」孽龍微微一笑,似是連理都懶得理他:「師弟得彥兒如此人
才,傳承衣缽,的確不錯。」
「徒兒們不知師伯親駕,和師伯動手,請師伯責罰。」看趙彥都被原諒了,
剛才和趙彥聯手的師弟們,這才敢上前見禮,看來孽龍今天脾氣頗好,應不會有
什麽重重責罰。
「沒關係,妳們的武功已很不錯,再努力就能做得更好。」
「謝師伯。」
「師兄所見,我這末徒如何?」天龍微微一笑,介紹了方羽上來。
孽龍未語先笑,頭搖了兩搖:「這小子不行,基本功夫都沒有練好,光衹靠
小聰明,如果師弟妳心中天會的代表有他,最好讓他在會前再多閉關個幾天,讓
他好好反省,否則可能會丟掉他那條小命,光衹會在枝節上發展,哪能成得了大
器?」
看來這師伯心胸很狹窄呢!趙彥暗地裏想著,其實對方羽武功勝他,趙彥雖
是有些心中不悅,卻也得承認,方羽獨自用功的事實,加上他一向不把時間浪費
在旁事上,的確讓他心無旁騖,進步驚人,連一向以眼光自負的趙彥都瞞過了,
趙彥不得不佩服,但孽龍卻實在是太過份了,竟違背良心說這種話,連天龍都似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當地。
天龍微微斜眼看去,方羽的臉孔仍一如往常沉冷,衹是瞳孔微微地睜大,看
來這不公平的看法和處遇,已讓他動了真火。
趙彥這回是真的佩服師父了,心愛的徒弟遭到這番數落,他竟然還能笑得出
來,而且還笑得很開心:「好吧!就依師兄妳了,羽兒,妳說怎麽樣?妳師伯的
話妳可懂得?」
話裏的貶抑之意如此明白,扭曲事實,還有誰聽不懂?就連一向和方羽處的
不甚好的幾個門徒,也不禁要心生不平,究竟被罵的是自己的師弟啊!
但方羽不知怎麽著,並沒有當場發作,看來好像對自己的遭遇,已能逆來順
受的樣子,衹有聲音中仍有微微的波動,看來一向心冷若冰的他,這下也被激起
了人的感情:「徒兒明白,徒兒懂得,多謝師伯指點。」
「我們還是先回去屋裏吧!別在這兒吹風了,師兄遠道而來,也該好好地休
息,聽說師兄在峨眉大展神威,打得柳月蒼惶而逃,真是威震天下。南山門下也
真是不知記取教訓,當年柳月的師姊柳青,天心訣的功力比她衹贏不輸,在師父
的翻天印下也要戰死當場,柳月這小孩兒又算得上什麽?」
「柳月沒有妳們想得那般不濟,」孽龍領頭前行:「她的功力並不在柳青之
下,天心訣法也不是威力平平的功夫,確有其威懾武林之處,當日之戰我就在師
尊身畔,看得最是清楚,若不是師尊老早有備,閉關年餘練成了專剋天心訣的翻
天印奇功,現在威震武林的,應該是柳月和柳青兩人。」
「不過柳月功力雖深,人卻沒經過什麽歷練,比起柳青要差遠了,在宋巧織
被害的噩耗下,雖強撐著沒有走火入魔,卻不知已被心魔纏身,走入歧途,積怒
之下衹想全力摧功,早日出關,以至沒有練成天心訣之變幻莫測處,天心訣的功
夫她最多發揮到六成,還不如老老實實地用上她原有的武功,配上她收發自如的
內力,威力還要強些。」
天龍聽得心下暗笑,他知道孽龍的話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用以教導跟在後
頭的弟子們,要看清自己的情況,才能把實力盡情發揮出來,戰場上可沒有後悔
的空閑存在哩!剛剛對方羽說的話也一樣,方羽自負天資,的確有些過於強進,
基礎扎的並不甚好,否則以他剛剛動手的第一招,的確讓孽龍大吃一驚,要是基
礎足夠,方羽也不會敗的這麽快,天龍心中不禁跳的更快了,孽龍認為方羽有成
大器的機會,而趙彥卻衹能承天龍的衣缽,難道這兩人真的差這麽遠嗎?
「不談這個了,師兄,」翔龍插了話,雖說是師叔,他的年紀也沒比趙彥大
了多少,衹是他自幼便入天龍門下,而趙彥是十來歲才進天龍門的。
說起來,龍之魁的親傳衹有兩個徒弟,翔龍的武功全是孽龍代師所傳,對這
亦師亦長的師兄,翔龍心中真是又尊敬又仰慕:「師兄七年前既回來過,為什麽
都不上來看看,害我和師兄想得緊呢!」
「傻子,」天龍笑了起來,拍了拍翔龍的肩膀:「七年前發生的是什麽事?
難道師弟全忘了?」
「七年前?」翔龍仔細地想了想,登時恍然大悟:「那時候師父被大國主所
暗算,門內正是群龍無首,一團混亂,無人可主持公道,又沒有外援,天龍師兄
以哀兵必勝,帶領我們奇襲大國主的外殿,一場苦戰之後,終於擊殺此獠,為師
父報仇雪恨。」
「那一戰事後想想,天龍師兄雖不說,我卻認為勝得僥倖,大國主的內力不
知為何大有損耗,而他的寶貝徒弟,號稱武功才智可與大師兄比肩的杜君安,也
不知所蹤,難道是……是大師兄……」
「真是後知後覺,」孽龍轉回了頭來,表情就像是師父遇上了不怎麽成才的
徒弟,想要罰卻又罰不下手,衹能苦笑了事:「天龍從和大國主一戰之後,就知
道當日之事了,衹有妳啊!才會想這麽多年還想不透。」
「天龍衹能猜想個大概,卻不知詳情,當日之事還要請師兄解明,不然杜君
安的生死之謎,始終也是天龍心上的一顆懸石。」
「杜君安大概沒死吧?」孽龍也是一顆心陷入了回憶,當年的事又回到了心
頭:「大國主當年雖有篡位之誌,卻一直沒有行動,直到師尊因天會而受創,才
敢動作,有七八成也是杜君安所出的謀略,十年前以金線蛇暗算我,也衹有這人
才想得出來。既然他先暗算我,孽龍怎可能不做回報?」
孽龍現出了一個帶著邪氣的笑意,眾人衹覺一陣冷風拂來:「在對大國主動
手前,孽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金線蛇算了他一記,不過杜君安算不
了什麽,我對他用金線蛇,衹是為了對付大國主時,不要有人礙手礙腳,所以一
確定他中毒,我就去了大殿,向大國主搦戰,拖了他幾十回合,在妳們進去前半
刻才跑掉,不過後來沒看見杜君安的尸體,可能他也像我一樣,克服了金線蛇毒
吧?」
「那以大師兄所見,武林之中誰最有可能是杜君安的化身?」翔龍這問題頗
有道理,慘遭金線蛇咬,輔佐師父圖霸天外宮的大業又成泡影,要說杜君安不想
報仇,以這人年輕心傲,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但天龍門威名遠震,他在沒有把握前,也絕對不敢現身,最有可能的,就是
杜君安化身潛伏武林之中,俟機對天龍門報復,不論是武功才智,都可以算得上
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對手,怎麽說都不能讓他養成氣候。
「不知道,」孽龍搖了搖頭道:「若要說可能的話,武林中有一個出名的惡
魔,淫魔是最有可能的。他武功夠高,也的確神秘莫測,加上我和……和內人追
擊此魔時,發現他也有中了金線蛇毒的特徵,雖然武功高明,卻少有正面動手,
大有可能是因為體內中毒未解,以內力強壓毒性,所以不敢全力動手對敵。」
「可是……」趙彥想了想:「淫魔成名已四十年了,可是杜君安最多也才叁
十……」
「淫魔未必衹有一人,」孽龍微微笑了起來:「從十五年前,淫魔便消聲匿
跡,五、六年前才再出來為惡,極有可能當年的淫魔,已如傳說所言,伏法於九
華山頭,現在的淫魔是他的私淑弟子,也就是杜君安的化身。好啦!我們到了,
先別說淫魔的事,讓我們好好聚聚,明天再來說說,對這次的天會我們該有什麽
打算?」
距離天會之期衹剩下叁天了,天龍門的情勢外弛內張,沒有被選出的弟子們
無不戰戰兢兢,緊守四處,每當夜晚,山下總是目光灼灼,連一衹跑上山來的田
鼠都逃不過眼睛,往往平常至極的一件事情,都會引來無比的注意力和步履聲。
但在山上,無論何時都是安安靜靜的,每個人都是緊緊張張地規行矩步,一
點突出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真是靜的可怕,膽子小的人都
衹有早早上床睡覺的份兒。
一個可以俯視山南的深谷,地勢又不會太高,空闊清涼的樹下,孽龍正輕鬆
地伸著懶腰,享受這夜半的沁涼,幾天來天龍、翔龍、趙彥和方羽都守在密室之
中,各自用功,準備愈來愈近的大戰,連門都不出了,衹有孽龍仍像是什麽都不
管,四處閑閑地走來走去,不過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武功輩份都高,再加上孽龍在決戰之前,最是注重放鬆,就連十年前那一次
的天會,龍之魁也沒有打擾過他的自由自在。
輕輕巧巧的碎步聲,從後面慢慢接近,孽龍微微一笑,會在這時候跑出來找
他,不會有其他的人了。
「師伯……」
孽龍回過頭來,眼光登時被吸住了,移都移不開來,牢牢地盯著來人,眼光
似乎可以穿過衣物似的,又火燙又熱辣,讓趙雪晶微微縮了縮,偏是含羞任他觀
賞。
俗語說,『燈前月下看美人,艷勝十倍』,而現在的趙雪晶經過了刻意的打
扮,又豈是十倍而已?
月光之下,趙雪晶粉紅色的紗衣似乎正閃著光芒,溫柔貼身地擁著她嬌如春
花、麗比楓紅的窈窕胴體,那紗衣些許透明著微光,半隱半現之中,更顯得蔽體
的小衣奪人目光,而她玉雪白皙、粉雕玉琢的肌膚,更是嬌艷明潔;趙雪晶天真
如孩童、姿色比嫦娥的臉蛋兒,上了微微的妝點,透著嫩紅的肌膚,更是姿媚地
似可搯得出水來,就算是再能自制的人,也會涌起將趙雪晶制服在地,將她剝得
光溜溜赤裸裸,對她恣意行淫,充實著她玉腿之間的空虛,好好地玩弄她,逗的
她慾仙慾死,聽她飢渴難耐的呻吟叫春聲音,更何況孽龍本就是好色之人,看得
眼都直了,好不容易才吞下口唌,更不可能放過如此美食。
「不要……不要用那種……那種眼光看雪晶嘛!」趙雪晶撒著嬌,反而靠得
他更近了些,那並不是她的矜持,而是明顯地誘惑,讓男人更清楚地注意她誘人
心跳的身材:「雪晶會怕,妳看雪晶的腳都在發抖呢!」
她慢慢地坐在草地上,抬起了一衹柔軟的小腳,從腳踝到腳趾的線條是那麽
優美。在走近之前,趙雪晶已脫去了鞋襪,腳上一點泥也沒沾到,清潔乾凈,那
嬌小的玉雕般的小腳,比之任何東西都更有誘惑力;更何況她這樣一抬腳,薄薄
的裙子悄悄地順著玉腿滑了下來,從光滑細致的小腿,到渾圓嬌嫩的膝蓋,加上
若隱若現的大腿,叫人真想要把手伸上去,把裙子再向下撩,看到那銷魂之處,
那美麗嬌嫩的幽徑,究竟是如何的美麗呢?
「好美的腳啊!」孽龍不禁心下贊嘆著,那一次他得到趙雪晶初夜,之前雖
是看她在春藥助興下,賞遍了嬌艷柔軟的胴體,看著她漸漸面泛紅潮,在春藥煎
熬下,讓趙雪晶終撐不住,主動獻上處女胴體,任他淫玩,但可從沒看過趙雪晶
這般若隱若現、蓄意挑逗時的嬌柔妖艷。
「有什麽事嗎?」孽龍口中還很正常,一雙手卻已握上了趙雪晶不盈一握的
小腳,輕輕地搓著,急色之意不言可喻。
「雪晶……嗯……雪晶想……」
「想什麽?」
「嗯……好舒服……彥哥得罪了師伯……哎……別……別停嘛……雪晶好喜
歡……喜歡讓妳這樣……唔……真的是……雪晶是……是代彥哥來……來向師伯
賠禮的……嗯……雪晶也是為了……為了向師伯賠罪……啊……師伯……妳好厲
害……雪晶全身都熱了……那時雪晶……唔……雪晶還小……不懂事……對師伯
多有……多有得罪……所以……所以特來……請師伯……請妳原諒……哎呀……
別鬆手……雪晶好舒服呢!」
略帶呻吟,趙雪晶微帶嬌嗲的鶯聲燕語,夾雜著柔媚的喘息聲,就好像正被
男人「使用」中,正叫著床一般的春意盎然。
「我豈是氣量窄狹之輩?趙彥的事我早原諒了,雪晶也不用怕我會記恨,對
不對?」
「嗯……」不但沒有把腳縮回來,趙雪晶反而雙手撐住了地,另一衹腳也抬
了起來,享受著在他手中搓撫的快意。
「如……如果……如果師伯……如果妳不接受雪晶的道歉……雪晶……哎呀
……舒服死雪晶了……妳不接受的話……雪晶真的會傷心的……好不好嘛,接受
雪晶的道歉嘛!人家好不容易……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趁妳單獨一人
時過來……無論……無論妳要怎麽樣責罰雪晶,都……都不會有人看到。」
這種道歉很明顯的,是趙雪晶想獻上自己的肉體,換取一夜歡娛,她其實也
不是那麽的天生淫賤,衹是她的第一次是被淫魔給『開』了,短短時間內來了十
來次,那帶著強力的侵犯,真的讓趙雪晶的心花都開放了。
之後的趙雪晶被趙彥接收,雖說趙彥也是年輕力壯,少年心性,對性愛極為
需要,但他終究是名門弟子,不能太過恣意放縱情慾,每每是差了臨門一腳,趙
雪晶芳心裏的感覺,真可說得上是天差地遠了。
如果沒有經過比較的話還好,至少趙雪晶不會想要再一次失身在那可怕的淫
魔手裏,但在峨眉頂上成婚之後,趙雪晶真的聽到了,聽到了姬香華的歡樂,每
每趙彥已收兵熄鼓,趙雪晶也微微舒放時,鄰房的喘息才正發揚,姬香華才正要
攀上歡樂的巔峰,那幾夜來雖說風驕陽努力壓低了聲量,不讓隔房的他們聽得清
清楚楚,但若隱若現之中,反更讓趙雪晶思前想後、綺思不斷。
等到孽龍也到了天龍門內,趙雪晶才知道,姬香華是得到了什麽樣的一個寶
藏,龍之魁的武功兼得正邪之長,為人也是亦正亦邪,對女子的催情手法,和男
女的性愛享受,所知更是武林一絕。
天龍為人沉潛方正,專心於武,孽龍的雜學卻頗得龍之魁真傳,趙彥那裏比
得上呢?再加上被淫魔『啟用』過之後,趙雪晶真的愛上了床笫之事,偏偏最近
半個月來,趙彥閉關修武,全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陪這春心方動的小妻子,此消彼
長之下,叫趙雪晶如何能不來找孽龍,一解寂寥呢?
趙雪晶今夜特意打扮的性感迷人時,心中本還有些忐忑不安的,但當她的腳
被孽龍溫柔搓揉時,趙雪晶就明白了,她今夜的選擇,不管對或不對,至少這一
夜一定可以過的痛快淋灕。
放下了趙雪晶的腳,孽龍走回樹下,留下趙雪晶幽幽怨怨地望著他的背影:
「如果雪晶妳真要賠禮,可要照我說的才成,一舉一動都不能違抗我的意思,知
道嗎?」
「嗯,」趙雪晶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樣子又溫柔又小心,那臣服的樣兒叫
人愛都愛死了:「無論妳說什麽,雪晶都會照著做。」
「別賴著了,先站起來吧,讓我好好看看妳。」
趙雪晶含羞立起,羞人答答地別過頭去,芳心鼓動的像要是跳出來。
「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吧!要慢一點,讓我好好地欣賞佳人寬衣的美態,別轉
過去,我要看雪晶的身體,一寸一寸地露出來。」
好會享受的男人啊!他的老練比起趙彥來,可真是有天壤之別,玉手微微抖
著,趙雪晶想鎮靜下來都做不到,顫抖的指頭好慢好慢才解開了第一顆衣釦。
香肩露了出來,孽龍的眼光牢牢地盯著,好像火般燒的趙雪晶身子發燙,尤
其是寬衣之中裸露的部份,更像是被烈火直接燒灼一般,朵朵紅暈慢慢爬上了趙
雪晶的臉頰,連肌膚都燒紅了,她好不容易,才把蔽體的小衣褪了下來,讓赤裸
裸的胴體盡露人前,即使在趙彥面前,趙彥也從不曾叫她自動脫的光光的,更別
說是在花前月下,讓趙雪晶寬衣解帶,一絲不挂地赤裸著。
隨著孽龍的命令,趙雪晶纖手輕抬,拔下了發簪,長可及腰的烏亮秀發灑了
下來,隨著趙雪晶不經意地輕梳,少婦幽幽淡淡的香氣,隨著風兒滑入了孽龍的
鼻子。
走近了趙雪晶,一手抓著她剛脫下的內衣放在鼻尖嗅著趙雪晶柔弱的體香,
孽龍一手扶上了趙雪晶的腰,趙雪晶嚶嚀一聲,順勢倒入了他懷中,雖說聞嗅著
趙雪晶誘人的體香,但孽龍可沒有讓玉人空守的打算,那衹手不住地上下移動,
挨挨擦擦地,弄得趙雪晶嬌嗔不休。
真是完全不同,趙雪晶這才知道,為什麽姬香華會有那麽幸福、那麽快活的
表情,光衹是一衹手,那種時輕時重、剛柔並濟的動作,沒一會兒就弄得趙雪晶
口乾舌燥,就算趙雪晶想抵抗,也沒得抵抗起,如果說不是趙雪晶主動獻身,而
是孽龍蓄意來挑逗她的春心,毀去她的自制和防衛,趙雪晶現在也衹有任人魚肉
的份。
不知何時,趙雪晶的內衣已落到了草地上,她嬌媚的喘息著,呻吟聲愈來愈
大,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那裏才好,孽龍的雙手全移到了她身上,揉玩地愈來愈
大膽,趙雪晶衹覺全身上下,都陷在一股歡樂的烈火之中,燒的她無可歸依,就
好像落進了水中,想要抓著什麽,偏偏又抓不住。
趙雪晶高昂的喘叫聲,變成了口中咿咿唔唔的呻吟,孽龍封住了她櫻桃般的
小嘴,舌尖突入了進去,帶著她的小舌輕輕掃動,勾得趙雪晶口中芳香外溢,聲
音慢慢發不出來,呼吸也愈來愈粗濁,她失了神,雙手摟住了他不知何時已脫去
衣物的強健胴體,柔軟的小手本能地搓撫著他的身體,香甜的小口之中,舌頭稚
嫩地動著,隨著孽龍的動作,趙雪晶的香舌愈來愈狂野,學得愈來愈快。
慢慢地孽龍的舌頭停止了動作,讓趙雪晶操控主動,舌尖被引進了他口中,
溫柔而狂烈地吸掃著,吸啜的快意染上了趙雪晶全身,她發熱了,情慾已讓她無
法自己,前凸後翹、魔鬼也要艷羨嫉妒的胴體,不住的在他身上廝磨著,幽徑中
的泉水再不能保留地涌了出來,黏得兩人身子都是誘人無比的香甜膩滑,孽龍知
道,趙雪晶骨子裏的浪蕩妖淫,已經被他完全挑了出來,正待他的恣意瘋狂。
慢慢坐了下來,孽龍摟著趙雪晶火熱軟柔的胴體,感受著美女身上熱情難耐
的熾熱,慾火早將這美人兒煎熬到失神了,趙雪晶忘形地擁吻著他,雙手本能地
在孽龍周身滑動,那雙手甚至大膽到主動探索孽龍已昂揚挺拔的巨偉肉棒,那灼
熱燙手的溫度,讓趙雪晶一觸之下不自主地縮了手,但內心狂燒的慾焰,讓趙雪
晶強抑下畏怯嬌羞,玉手盈握著那火熱,輕輕地上下滑動著。
前所未有的灼熱讓趙雪晶忍不住呻吟了出來,那巨大的強悍肉棒,趙彥實是
遠遠比不上的,就連曾經強姦了趙雪晶整整一日夜的淫魔,感覺上也沒有這般偉
大,一想到那火熱將貫注在自己體內,一想到嬌弱的自己,將在那巨棒的肆虐逞
威之下,被送上美妙難言的絕頂仙境,趙雪晶可真是又羞又喜,她不禁要擔心起
來,自己那窄緊嬌小的幽徑,豈容得下如此威力呢?
一陣畏羞的試探,趙雪晶嘗試了兩次,都縮了回去,春泉滴滴落在孽龍的股
間,一直到第叁次,趙雪晶才咬緊了銀牙,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窄緊的幽徑漸漸被撐開了,強悍的火熱一點點地灼著她嬌嫩的肉壁,要不是
孽龍的雙手溫柔地帶在她纖腰上,讓她逃不開來,衹怕趙雪晶真會逃之夭夭。
良久良久趙雪晶才整個人都沉坐了下去,將孽龍的火力完全容納了,那火熱
的頂端直直地燒灼著柔嫩的花蕊,燒的趙雪晶泉水直流,雖然她已經被逗的又濕
又滑,幽徑早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但這一下仍讓趙雪晶快活地叫了起來,自己竟
真能承受得住他的強悍呀!
滿意的也太早了點吧?孽龍什麽也不說,他俯下了頭,齒尖輕輕地咬嚙著趙
雪晶既鼓脹且圓嫩、又軟綿又堅挺的乳房,將嫩紅的乳蒂輕輕逗弄,靈巧的舌尖
更是輕巧快活地舔舐著,趙雪晶像是被電了一般,無比的慾火從乳尖傳了進來,
燒的她全身皆酥,快感倍數地加強著。
本能已控制了趙雪晶的胴體,讓她緊緊含咬著孽龍的肉棒,前後左右地套弄
著,更令她芳心竊喜的是,孽龍的肉棒竟也長著利齒,這樣大幅度的套弄,讓趙
雪晶柔嫩的花蕊被刮的花蜜流泄不已,趙雪晶衹覺體內熱火翻涌,從被緊刮之處
源源泄出,而快感也隨著這猛泄更形奔溢,讓她更加快活地搖動著、扭轉著,花
蕊被刮的又酥又麻、酸癢兼俱,那源源不斷的酸癢,讓趙雪晶奮力扭搖著纖腰,
那一處酸麻就讓那一處迎上去挨刮,雖然麻癢被刮去了,但刮搔時的無比快感,
卻讓其他處更是酸麻難搔了。
趙雪晶樂得再也不知自制為何物,呻吟聲咿唔不斷,她雙手反撐著地上,挺
『乳』承受著孽龍那技巧熟嫻、次次將她帶上高峰的舔玩,纖腰像是要扭斷似的
劇烈地扭搖著,迎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刮搔,每一次都讓趙雪晶融入了更強烈的愉
悅中,讓她更是努力迎送,泄的全身酸酥,眉梢眼角盡是幸福滿足的紅潮,很快
她就無力地癱暈了下來,這也難怪,從被淫魔破瓜之後,趙雪晶從不曾承受過如
此狂烈、如此不知收斂的淫亂床事,嬌弱的她又怎可能撐得住呢?
但孽龍可沒有這麽快就滿足,對姬香華他心懷無比憐惜,除了第一次的瘋狂
姦淫外,從沒有完全盡興;但這回可不同了,趙雪晶這朵出墻的紅杏,是如此的
妖冶浪蕩,更何況孽龍對她也沒有什麽心理上的情感,更不需憐她嬌弱。
仰起了正蓄勢待發的身子,孽龍雙手抱住了趙雪晶雪白汗濕的玉腿,讓她仰
躺了下來,被幹的微紅的幽徑突了出來,被孽龍就著勢子,強抽猛送,擦的趙雪
晶更是春水淋灕、嬌叫不已。
這個姿勢本就讓趙雪晶無法抗拒,再加上她才剛被姦的樂陶陶,酥得全身乏
力,趙雪晶這下真衹有承受的份了,孽龍重重抽送之後,拱入的肉棒頂端緊緊地
抵著,不時還轉了幾下,刮的趙雪晶香汗沁出,一直呻吟喘叫的喉嚨都啞了,花
蕊深處傳來的強烈快感,讓趙雪晶身心都被征服了。
月夜之下,衹見趙雪晶陰精亂泄、玉泉奔涌,被孽龍不住採補著,層層快感
讓趙雪晶更是高潮不斷,全身酥酸地任人宰割,爽的再也叫不出來了,已近高潮
的孽龍這才把肉棒緊緊送入,一股強烈至無法抗拒的快感,隨著勁猛的噴射,鑽
進了趙雪晶心窩,她奮起餘力,拱起了纖腰承受著,那爆發讓她猛翻白眼,連叫
都叫不出來了。
(十二)
「太……太美了……師伯……」
「妳是香華的師妹,可以算是我平輩,衹有我們倆人的時候,叫的更親蜜些
好了,我也才好把妳『服侍』的更舒服些。」
「是……雪晶……雪晶的好哥哥……妳真勁……真猛……雪晶差點沒被妳活
活姦死……從出生就沒這麽爽過……嗯……」
「雪晶真是美透了,我也沒嘗過這麽舒暢絕倫的,全身都輕了幾分。雪晶妳
好像在想什麽,說出來聽聽。」
「沒、沒有什麽……衹是、衹是師伯妳……嗯……那個淫魔有個特徵……」
「其實淫魔沒有特徵,」孽龍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件事天龍和翔龍也
知道,妳師父應該也了然於心,不過,我想還是說給妳聽的好,那就是淫魔的由
來。」
「由……由來?」
「四十年前,北域魔教之亂方平,敗走的教徒多半都回到北方,但武林卻在
此時,傳出了淫魔為亂的消息。那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師尊也衹是剛開始練武,
本門的太師父帝龍椿為免引起糾紛,深怕方平息風波的武林又起動蕩,因此獨自
一人潛入武林,追查淫魔的下落,想要誅除此魔,結果給他發現了真相。」
「什麽真相?」
「各大派門總有不肖弟子,在外興風作浪,」孽龍長嘆了一口氣,事情就好
像發生在他眼前,「姦淫擄掠無所不為,但各大門派為了顏面,往往不願張揚出
來,當然他們也不願放任門人,因此組織了一個武林公判庭,表面上說是維護武
林公義,實際上是負責暗地裏清除敗類,同時掩蓋住真相,但那些凶手也不能無
緣無故消失啊?所以才給他們冠上了諸如淫魔、劍邪等等的名號。」
「原來如此。」
「如果不說清楚,妳還以為床笫功夫高明一點的人就是淫魔,那不就冤枉好
人了,嗯?」
「哥哥……妳真是太強了……雪晶美的人都快昏了……後面幾天……雪晶可
不可以……可不可以再和妳……和妳幹這事……雪晶保證服服貼貼……讓哥哥盡
情玩弄……玩到死為止……」為了轉移話題,趙雪晶忙不迭地再次求歡,雖說是
轉移話題,不過這也是她心中所願啊!
趙雪晶情話綿綿之間,豐腴的雙乳不住顫抖著,孽龍本還沒注意到,但兩人
如此親蜜廝磨,又豈會感受不到她的誘惑?
孽龍將趙雪晶翻過了身來,讓她趴伏在草地上頭,玉腿大開,剛被盡情幹過
的幽徑泉水涔涔而落,趙雪晶還沒準備好,孽龍已一股氣運了上來,比方才更有
力的肉棒重重地充實了她。
這姿勢就像狗交一般,趙雪晶也衹有在被淫魔強姦的時候,曾接受過如此羞
人的淫辱,這淫猥的動作她雖是嬌嗔不依,但孽龍的強力早征服了趙雪晶身心,
加上她才剛剛爽過,又怎拒絕的了如此迷人的侵犯?
不一會,趙雪晶飛揚的慾火,已燒垮了芳心之中微微的不願,她快活死了,
拚命地向後頂挺著被孽龍又揉又抓的小屁股,好讓那尖銳的小齒更方便地搔刮她
體內麻癢之處,每一刮都讓她慾火更形旺盛,趙雪晶陷入了瘋狂的歡樂之中,衹
想讓身後正佔有自己的孽龍,能盡展所長,將她肏的活活爽死。
強力的抽送讓趙雪晶心花怒放,她什麽也顧不得了,衹是快活地獻上自己的
嬌軀,供這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人享用,兩番慾死慾仙的快感連環衝擊下來,趙
雪晶的體力幾乎都被抽乾了。
這一次比剛剛更快到達高潮,但在趙雪晶浪叫連連、高潮迭起、快感綿綿要
大泄特泄之時,孽龍才正要全力出手,他緊緊摟住趙雪晶柔軟如綿、嫩滑如脂的
纖腰,不讓趙雪晶有任何歇息的機會,肉棒衝刺地愈加強猛有力了,衹肏的趙雪
晶淚水直流、歡樂無匹,香汗淋灕、酡紅似火的天仙般俏臉上頭,快樂的淚水已
決堤般地狂涌了出來,就好像趙雪晶承受的快感那樣猛烈又不能控制。
待到孽龍將生命的精華全熱熱燙燙地送入了趙雪晶濕潤的仙境中時,趙雪晶
已癱昏了,那絕頂的快感也沒讓她再次嬌吟,衹是讓趙雪晶徹徹底底地被男人征
服,完完全全拜倒在大肉棒下。
趙雪晶再也動不了了,兩次承受男人的高潮射精,絕頂的高潮讓趙雪晶陷入
了瘋狂,而痛快發泄後,她已泄的全身無力,這回她真是連向孽龍獻媚的淫言浪
語都說不出來了,她衹能軟軟地依在孽龍同樣汗濕如雨的懷中,完全被征服的她
可不知道,這種無力的嬌慵模樣,才是對男人的滿足感和征服慾最大的滿足和獻
媚,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對被他姦到脫力的女人,感到不滿足的。
「好哥哥……放雪晶回去吧……明晚……不……白天也行……等到沒人看著
的時候,雪晶……雪晶自會準備好……準備好好哥哥妳的光臨……無論何時何地
……都可以……啊……」
休息了好一會兒,趙雪晶看著月兒將要西墜,真沒想到一弄就幹了一整夜,
雖是全身仍慵懶乏力,她也非得趕回房裏去不可。
「我送妳吧!」
「不……不用了……雪晶自己會回去的……」趙雪晶趕忙拒絕,她倒不是怕
會被人瞧見,而是孽龍真的是需求強烈無比,有了肌膚之親的她,對這點最是清
楚,要是她真給孽龍抱回房去,衹怕在她的房中床上,趙雪晶立刻就要再被孽龍
『玩』一次,趙雪晶怎承受得起這種快樂的折磨呢?
看著趙雪晶亂披著衣衫,秀發飄飛,步履艱難,不時還要扶著樹休歇休歇,
一副嬌羞不勝的模樣,孽龍這才笑了出來,吸取了姬香華豐沛的處子元陰之後,
他自覺功力再晉了一層,否則也無法那麽行若無事地擊敗柳月,這回加上了趙雪
晶,元陰一般的豐沛醇美,老天真是對他太好了。
天會之處,四面空闊,又是廣大又是四望無際,完全沒有身處深山之中,那
微微的窒悶感,領著門下走進的天龍和孽龍,在看到了那熟悉的戰場之後,不約
而同地嘆了口氣,這地方實在予他們太多回憶了,一草一木,地上的陳跡和場邊
的木蓬,都是天外宮十年一會的見證者,茫茫無際的廣野之中,也不知掩蓋著多
少絕妙武功、多少辛酸血淚、多少興奮和多少失望。
天龍看了看正專注場中紅土的孽龍背影一眼,他知道這師兄和他自己一般的
感觸良多,十年前的那一次,是孽龍第一次在天會出手,也是孽龍第二次看龍之
魁在天會威震天外宮,那一次也是天龍第一次參予如此盛會,第一次見識到香劍
門和玉女門那絕不輸天龍門的絕世武學,而且……
要不是那一次大戰,龍之魁前所未有地負傷,或許一直被他壓的死死的大國
主也不會起叛意,身為前任天龍門主帝龍椿之子的他,雖說對龍之魁頗有嫉心,
卻從不敢發作,若非那次龍之魁負創,他也不會被杜君安所挑撥,之後也不會發
生那麽多事,要是沒有那一次的事情,現在天龍門應該仍是由龍之魁領軍,孽龍
也不會離開這麽多年,一直音訊全無……
苦笑著一張臉,天龍壓抑了自己的表情,不讓身後的趙彥看到,過去的事,
想再多也沒有用,現在天龍門是由自己領軍,為了天外宮之主誰屬,為了保證天
外宮這強絕一方的勢力,不會涉足武林紛爭,他也衹有鞠躬盡粹了。
看著遠遠走來的整齊隊伍,天龍輕聲地向孽龍指點,離開了這麽久,香劍門
有那些新起之秀,雖說天龍曾向孽龍分析過,不過正式介紹前,還是私下先指出
來的好。
慢慢走了回來,慢慢地落了座,剛使出了全力,好不容易擊敗了香劍門主,
以『劍如玉、人如玉』出名的玉劍祝雪芹,天龍表面上舒了口氣,心下卻是放鬆
不下來。
天會一向是鬥五陣分勝負,無論是那兩門對仗都要拚個五場,要不是十年前
敗的太慘,又不肯放棄爭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心,讓玉女門主雪玉璇放棄天外宮的
一席地,造成衹剩天龍門和香劍門爭雄的局面,或許事情會更複雜.
「怎麽了?」孽龍皺起了眉頭,輕輕的聲音衹有天龍聽得到,「就算是爭奪
十年的主政局面,劍法一向柔和謙溫的香劍門人,為什麽這一次都是一副不管死
活的樣兒,出手這般狠辣?」
「還不是為了彥兒的事?宮中衹剩下天龍門和香劍門,我可不想當年之事再
起,重演內爭慘事,或是為了權名傷了兩家和氣,好早前就為彥兒定下了親事,
就是那位現在還沒出手,要和師兄爭這一陣的師嬌霜師姑娘,」
天龍真的衹有苦笑而已,「結果彥兒娶了雪晶,香劍門嚥不下這口氣,這一
次搞的比上一次還拚命血戰,要不是方羽聽妳的話,真的好好重修基礎,不像以
前一般衹求變化,吊兒啷噹,恐怕連現在的兩勝兩負局面都沒有。這種事我又不
能怎麽辦,兒女情長那裏是師父管得了的?」
孽龍也衹好苦笑,他又不是看不出來,要光以外貌而論,趙雪晶的確是艷冠
群芳,香劍門下雖都是容貌嬌美的女弟子,容色也各佔勝場,氣質出眾如雪凝霜
化,乍看之下還是差了一截,更何況那位師嬌霜雖也容顏甚美,卻沒有趙雪晶那
令人一見屏息的驚艷,較起來自是落在下風了,要不是趙雪晶近來身體不適,沒
有參加天會,否則仇人見面,份外眼紅,衹怕香劍門下出手會更不顧性命,不過
……
孽龍心下暗自微笑,也衹有他這繼承了龍之魁好色貪花的一面,特別愛對女
子打量的人看得出來,師嬌霜不論是一舉一動,甚至是無心的呼吸之間,都有一
種高雅溫柔的神氣,優雅一如落下凡塵的仙子,即使在群芳環繞的香劍門中,也
有種特別的神韻在,特別的優雅溫柔、特別的文秀氣質,若是好好打扮,嬌姿怕
不比趙雪晶差,看來趙彥這回可是放棄好寶貝了。
「師兄萬勿輕敵,」天龍皺起了眉頭,光從看到第四陣,兩邊都由掌門親自
下場,翔龍就一直嘀咕著,認為現下武功還不及天龍門下,香劍門打的是下駟對
上駟的法子,先以全力對戰前四場,先搶下叁勝就贏了,那時的孽龍臉上有著微
微的嘉許之色,讓敗了的翔龍仍是頗為得意,反正贏了他的莫青霜,是龍之魁未
過門的妻子,他們師兄弟有名無實的師娘,要不是因為杜君安對龍之魁的好色貪
美大加誇張,造成了兩邊誤會,讓天會時莫青霜親手擊傷龍之魁,現在莫青霜應
該是天龍門的人吧?
「據天龍所知,師姑娘是師娘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徒弟,不衹是得師娘武功真
傳,玉女心經的心法功力也是高絕,其武功實力絕不在祝門主和師娘之下,看來
應是香劍門留下的最後一張王牌。」
「就跟我一樣?」孽龍的反問讓天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實在話,他的確
沒有必要這麽擔心,孽龍的武功不弱當年,就算師嬌霜如何高明,也不會是孽龍
這天外宮有史以來第二名的武功天才的對手(第一名當然是龍之魁了,這句話根
本沒有人會反駁)。
「彥兒妳要小心了,」站了起來的孽龍,衹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剛剛雖是
勝了妳,那粉劍英玉寒看來還有些憤憤不平,像是傷的妳還不夠重,今明兒夜裏
彥兒或許還要打上一架,妳受傷不輕,好好運功休養才行。」
「是,彥兒知道了。」趙彥真是聽得一身冷汗,英玉寒美則美矣,武功也真
是高明,加上她和師嬌霜最好,對趙彥娶趙雪晶,她可是最火大的人,剛剛出手
之狠之辣,就好像趙彥是她不共戴天的死仇一般。
一想到英玉寒那敢作敢為、絕不收手的個性,趙彥忍不住要打個寒戰,要不
是心中對孽龍還有些不滿和疙瘩,他真要對孽龍千恩萬謝了,不過,如果不是孽
龍,他也不會發火到忘了自己的事,要不是孽龍厚此薄彼,竟指點方羽而不指點
他,以趙彥的武功,也不會因為心有旁騖,不過十招就被英玉寒所傷,雖然對手
是挾怨出手,完全不留餘地,可是方羽可是應付裕如呢!趙彥這回可真是丟臉丟
大了。
大概是芳心迷惘吧?場中行禮的師嬌霜雖是全神貫注,卻總讓孽龍有一種『
她正陷入迷濛』的感覺,師嬌霜的眼波如霧如水,顧盼之間,好像正盼著某個人
一般,眼角有一點點微微的青紫氣息,像是沒有睡好,配上她溫柔如水的優雅氣
息,讓人頗生擁她入懷、親蜜愛憐的衝動。
「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師嬌霜的問題也是香劍門人共有的疑惑,其實這
也難怪,十年江湖風霜,步步行來催人老,縱是心比天高,那能敵如刀歲月?
比之十年前的意氣風發、目中無人,孽龍確是憔悴了不少,雖說有超凡入聖
的內力強撐著,讓他容顏不衰,但和當年的模樣卻是大大不同,連天龍初見時也
衹是心中模模糊糊有個影子,到當真動了手,才從孽龍那綜合數家之長,獨一無
二的內功路子,真正確定是他本人沒錯.
連親手教他玉女心經的莫青霜都認不出來,香劍門人又豈有認得的份兒?若
不是從現身之後,他便一直表現出和天龍平起平坐的氣派,而天龍也毫無拂意,
反而處處謙讓,以為有外人參與天會的香劍門下高手早爆發了。
孽龍微微地一笑,不知道怎麽搞的,他就是知道,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起
這種話題,表面上看來是香劍門的出陣者在分他心神,天龍他們一定是這麽想的
吧?
或許連一臉沉溫如玉,表情連動也不動半點的祝雪芹,此刻心裏也在暗贊這
徒兒好會用心機,可是師嬌霜此時出言,衹是在虛應故事而已,或許應該說是,
師嬌霜『以為』自己應該問這個問題吧?!她真的衹是想問問而已,就算沒有答
案,對她而言也沒什麽,反正是問過了就好。
微微有些鼓躁的鶯聲燕語,在孽龍身法微展之後,立刻便杳若無物,眾人衹
見他臉兒微側,似是要回答師嬌霜的問題,突然人就變成了兩個,在他原來的左
右晃了晃之後,人化流影一般,也不知是從師嬌霜左邊還是右邊,一眨眼間就到
了莫青霜身前,雙手揖在胸前,深深一禮.
「十年未曾向師娘請安,孽龍今日特來請罪了,師娘身子清健,孽龍萬千之
喜,孽龍不曾親上香劍門拜見師娘,還請師娘恕罪。」
「原來是妳……」伸手扶起了孽龍,莫青霜柔若花瓣、潔勝青空的臉兒露出
了一個淒然的笑意,她算得上是孽龍的又一個師父,當年聽他死訊時,莫青霜臉
上不動表情,似是從親手戰龍之魁後,就心如止水,但心下卻是人所不見的傷心
慾絕,如今看到他生龍活虎的立在身前,歡喜的心下卻掩不住對往事的悽清。
「妳回來了,很好,很好。師姐,」她轉頭望向祝雪芹,「青霜先回去了,
孽龍,妳好自為之。」
竟就那麽走了,連一個眼神也不再回望,也不管香劍門內又是一片壓低了的
銀鈴語音。看到這個身法,香劍門內再也沒有懷疑他的身份,這『流風身法』乃
是孽龍自創,當日天會之前,連龍之魁看了也要心癢癢,在原先衹是出手試招之
中,兩人打發了興,連一旁看著的天龍和翔龍也看得忘了阻止,打完後龍之魁耗
力不少,頗為不適,再加上因莫青霜的反目,心中大亂,否則大概也不會在天會
中負傷。
在孽龍死訊之後,這『流風所及、無定萬裏』的身法便再也不見,翔龍雖得
孽龍教招,頗得其中秘訣,出手快捷無倫,但也顯不出這身法的舒緩自在,天龍
練的是龍之魁威武厚重的路子,在這方面更是望塵莫及。
流水一般環過了師嬌霜身畔,孽龍又回到了原處,從師嬌霜臉上仍是一副心
在事外的樣子,全然不受影響,孽龍就可以確定,師嬌霜的武功的確超過了莫青
霜和祝雪芹兩位師父,果然是香劍門的最後王牌。
「請!」師嬌霜微一頷首,手中的長劍已如彩霞幻飛,五彩幻變的光芒閃耀
而出,香劍門祖傳的寶劍不少,這傳聞果然不差,再加上師嬌霜身法也走輕靈一
路,劍招更是無法言其柔美,偏又式式威力強大,真有如天界玉女下凡,如舞如
飛一般。
數招一過,翔龍已經是張口結舌,再也不敢小覤此女了,更遑論其他看得呆
了的天龍門下弟子,他們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就是因為他們程度極
高,才看得出師嬌霜武功的出神入化處,不由得對身處其中,仍是悠游如意,仍
挂著那副高深莫測笑意,絲毫沒有變色、沒有敗象的孽龍,崇拜的五體投地。
連理應知道其實力的香劍門下也看呆了眼,她們知道師嬌霜的武功高明,已
在莫青霜和祝雪芹之上,卻從沒看過她如此曼妙的出手身姿,就好像山林之中,
深谷幽蘭吸收空靈之氣,良久良久形成的結晶,天香國色也不能形容其出色於萬
一,她們惟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為什麽孽龍竟還沒有敗下陣來?從剛剛力戰
祝雪芹的出手,看來連天龍也未必能支撐的了如此久啊!
「叮!」的一聲,纏戰良久的兩人終於分了開來,各自靜立一角,四周的人
這才想起來,贊賞、艷羨之聲此起彼落,連是友是敵也不顧了,衹是全心全意地
誇贊著場中力戰方歇的兩人。
師嬌霜似有若無的眼波,若無其事地望向了手中長劍,裂痕是那般地微不可
見,要不是她凝目觀視,又是心有定見,根本就看不出來。
那邊廂的孽龍手微地一張,一根微不可見、風吹得起的細針落下,卻不像看
到的人所想像到的一般,並沒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它在空中便化做了鐵粉,飛
散四方,再不見影跡,竟似方才一擊,已經粉碎,難不成,難不成孽龍就是用這
平凡不過、輕擰可斷的針,在她的寶劍上挑出裂痕?
「好劍,」孽龍笑了笑,甩了甩手,好像硬挑裂了那柄劍,並不是如同表面
上那麽行若無力,反震的力道還是對他的手造成了損傷,「好一柄『燕歸來』,
果非凡物,衹是師小姐啊!若妳像方才一樣,衹用上七分力道,又不用上貴門最
出名的『沉碧』劍,這一戰就沒什麽好打了。」
「抱歉了,這是嬌霜失禮. 」師嬌霜微微一福,花蕊、蝴蝶也不能及的萬種
風情於焉綻放,突綻的花香嬌姿,比上趙雪晶那無雙的艷麗,竟也各擅勝場。
雙手輕輕揚起,兩柄青碧碧的小劍,從袖中滑到了師嬌霜欺霜賽雪的纖手上
來,雖是呈青碧之色,卻是亮澄澄的,猶如青草一般的純美無瑕,而不是一般武
林中人所使的搽毒兵刃,青油油的甚是怕人。
雖沒有剛剛那柄『燕歸來』的光采照人,但『沉碧』劍上頭的青碧之意,卻
有種更為醇美、更為清秀、更為雅致、更為天真的動人之氣,是純潔清和中見天
然的自然之美,和師嬌霜真可算得上是絕配,這才叫『寶劍贈佳人』。
或許和實情有些不然吧?但孽龍心中,忍不住飛起了這句話來。「『沉碧』
既已出手,嬌霜必盡全力,不負公子求戰之心,孽龍道兄請小心了。」
孽龍身子就像灌了風般,飄飄然似慾乘風而去,聲音也好像從天際而來,不
知仙鄉何處,「師小姐也請小心了,剛剛孽龍出手的那幾招,從『流風無定』、
『流風所及』到『風翔萬裏』,都還停留在當年『流風身法』的範圍局限之中,
接下來的『如夢似幻』,才是孽龍這十年的所成,接我這招『春夢無痕』吧!」
手輕輕一揚,就像和他早有默契似的,方羽手心一振,原先還未入鞘的長劍
如虹飛出,從孽龍身後飛來,而他看也不看,一伸手便輕輕鬆鬆地接到了,微微
一抖便抖起了似有若無的蒼穹之音。
這………眾人原本想,剛剛被那般美妙的氣勢所震懾,連贊賞之聲都出不了
口,這回的招式必定更是驚心動魄,自己可要大肆喝采了。
沒有想到即使已經心有所備,仍是連大聲喝釆都做不到,場中師嬌霜舞劍如
芳草隨風,又是飛揚又是隨意,嬌似春花、麗如秋霞,碧綠虹彩如絲帶飛翔,雖
衹一色,竟比方才『燕歸來』使發時的五彩繽紛,更是美麗。
至於孽龍呢!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是真的看到他了,他的身影輕輕飄舞,無
所不在又似是根本不在,那麽虛幻又那麽真實,眾人衹覺眼中彩光嬝娜飛揚,春
天般溫柔又耀動不已的生氣,像水氣般沁入了所有旁觀者的心,更令人不敢相信
的是,場中雖是劇烈的比鬥,卻沒有一點斧鉞幹戈之氣,好一個春夢無痕啊!
眼前正是春光乍現之時,一位美麗少女沉醉其中的獨舞,生氣勃勃而氣機盎
然,是那般具有充沛的生命力,又有點令人不敢相信的虛幻,真有如沉入了夢中
一般,眾人看的真是嘴都合不攏了,無比的夢幻美境,無比活躍的氣息就在眼前
跳躍著,就算是張口結舌般的失態,又有誰要管呢!
「太……太厲害了,師兄……大師兄怎麽……怎麽可能厲害到如此地步……
師兄!」翔龍回復清醒,即使如此,他的心仍被那美絕麗絕的場中交手所傾倒,
但是,怎麽叫都喚不到天龍的回話,翔龍不由得回了頭,看到天龍怔怔地立在那
兒,兩行淚正慢慢滑到了腮邊上。
天龍武功高絕,即便是那無邊無盡的美態,也沒能讓他心神迷惑,現在的他
正陷入了回憶之中,那日龍之魁遭大國主和杜君安暗算後,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懷
中,雖知死期將近,卻沒有半分的畏怯之態,天龍和翔龍都是證人,龍之魁即使
到死,也還是那睥睨天下、傲氣比天高的龍之魁。
「天龍,記住我的話,」咳出了一口血,龍之魁的臉上反而滿是笑意,「孽
龍生死不明,翔龍也還不成氣候,大國主和杜君安仍不足恃,本門的武功,和為
師的遺願,都會在妳身上發揚光大。」
「師父……」天龍那時雖已經叁十好幾了,在師父的面前,仍一如十年前入
門一般的小孩兒一般。
孽龍雖小他十歲,但孽龍自小就為天龍所撫養,入門遠比天龍早得多,叁年
前天會之時,龍之魁被莫青霜所傷,心傷的比身體傷的更重,他雖沒有把傷心慾
絕表現出來,但從他一直不肯療治傷勢,衹是一直拖,天龍自是知道,一向傲岸
的龍之魁,也已有些迷失,否則就算是大國主和杜君安聯手,就算他們是暗加偷
襲,又怎能擊殺一生大小戰何衹千百,經驗豐富之極的龍之魁。
「不要哭哭啼啼的,妳可是我龍之魁的弟子!」龍之魁聲音並沒有異常的高
昂,但仍壓的天龍強自抑止了眼眶中流動的淚水。
「我死了之後,妳要將為師的武功彙集,存留在天龍門中,讓大國主若想再
有突破,也非得求助為師不可。」龍之魁的眼睛望向了朗朗天際,彷如出神,
「千萬記住,要把妳師兄的那一招……那一招『流風身法』也放進去,別讓它失
傳,能傷得了我龍之魁的武功,一定得流傳下去,不可以因為他的生死不明,因
而湮沒無蹤。」
「唉!孽龍啊孽龍,我一生心血所傳,偏是老和為師唱反調,連武功路子也
刻意走和為師不同路的好徒弟;妳若死了倒好,到了陰司路上,為師還要和妳較
一較,究竟是妳的『流風身法』高明,還是為師的『無悔亢龍』強些,哼……哈
哈……」
隨著笑聲漸漸小去,天龍懷中的人也愈來愈冷,天龍一直溫著他,連淚水流
下來了都不曉得。
回憶如雪融去,翔龍的聲音把天龍又喚回了現實,眼前師兄所使的,可不就
是當日,讓龍之魁硬接之下,也要身受暗創的武功身法嗎?衹是遠比當日更加的
如夢如幻,更令人心魂飄蕩。
孽龍當日的身法雖遠比現在還要快,連影兒都讓人捉摸不到,卻沒有現在這
樣兒更自在,更予人難以捉摸的感覺,看來孽龍這大師兄說得並非誇言,他的身
法真的比當日更進一步了。
這樣可不行啊!祝雪芹也離開那震撼,心頭雖仍激動不已,卻已能看出現實
的不妙;表面上看來,師嬌霜舞動的那般美麗、那般輕鬆愉快,實際上面對孽龍
的變幻莫測,師嬌霜雖是巧招盡出,仍是遠落下風,她的內功出於莫青霜所傳,
比香劍門中任何一人的內功都高,玉女心經的功夫已達到第九重天,衹差一步就
到了大成之境,沒想到在對上孽龍如此高手的情況下,竟也打得氣息漸促。
看著師嬌霜出手愈來愈快,祝雪芹心中不喜反憂,她也知道師嬌霜想逼他硬
拚,想盡快分出勝負,但孽龍武功已脫出了武學的常軌,雖是詭異變幻,出手之
勁之強悍,竟絕不亞於天龍那樸拙無華、步步為營的武功之下,而且那強絕的出
手勁力,竟完全沒有抵消孽龍變幻無窮的身法速度,光從帶起的勁風撲面,旁觀
的她已知此戰之凶險.
以孽龍出手勁道之強猛,要是真的硬拚下去,自己這愛徒恐怕要受重傷,但
一想到自己這一叫停服輸,本門在天外宮中這十年內,又得聽天龍門號令,她不
禁有些猶疑不決,全心栽培師嬌霜,力求此戰一勝的莫青霜,和其他為了今日,
兢兢業業努力的弟子們,她們能心服嗎?
在祝雪芹猶豫的一剎那間,大勢已定,她要叫停認輸也來不及了,場中人影
一閃,發生了什麽事連天龍和翔龍都看不清楚,更遑論心神已分的祝雪芹。
衹見場中師嬌霜寶劍拄地,嬌喘細細,臉兒飛起了一片紅霞,配著額上頰上
映著微光的汗珠,更顯嬌媚可人。
另外一邊的孽龍站的一如往常,完全沒有力戰之後應有的耗力神態,兩手空
空,原來在手中的長劍,不知何時已收入了方羽的鞘中,竟連方羽都似驚了,顯
然這一戰,師嬌霜已經敗北。
「先生高明至極,嬌霜敗的心服口服。」舉袖掩去了面上嫣紅,師嬌霜輕飄
飄地向後飛去,隱入了遠處林中,竟連香劍門的蓬子都不回去了,沉碧劍也留在
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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