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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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至尊奪妍 作者:季璃  
 
dai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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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奪妍 作者:季璃

夜風高爽,月色淒清,粉白色的櫻花在月光的拂映之下,透出淡淡的稀薄光暈,顯得格外的妖異詭譎。

櫻林中,兩名身形同樣高大的男人對峙而立,一個昂然高傲,有如書生般俊美,一個冷峭威嚴,自信雍容。

「她還好嗎?」書生般俊美的男子聲音微微地低啞。

「怎麼?你想見她?」君戎天冷冷地勾起笑意。

「不,只是問問,在沒有將南宮晃整死之前,我沒有顏面見她。」低啞的聲音才近,修長的身影已淡沒在櫻林之中。

君戎天眸光一凝,淡然地拋下一句,「她很好。」

櫻林妖光幽忽之間,傳回了一聲應答,「我知道了。」

*********

依君命,倚君恩。

樓依依的出生,一開始就是個宿命。

依依才剛滿一歲,在君戎天的威脅之下,樓凌波不得已讓女兒跟著自己姓樓。似乎只要牽扯到嘯冷情的一切,都會使君戎天感到極度不悅。

「依依,不能進去那里!」

樓凌波隨著女兒小小的身子跑進了一間書房,這個別院她從來沒有進來過,陌生得很,書房中的擺設極簡單而且陽剛,透著淡淡的威迫氣息,教人直覺想到君戎天。

「娘……」依依軟嫩的稚語叫著娘親,小小的身子橫沖直撞,聽見了娘親的呼喚,興匆匆地回身,不意地撞翻了東西。

「小心!」樓凌波驚呼,見女兒的小身子一穩,才松了口氣,這時,一畫軸隨著搖晃,自桌案上流洩而下,畫中的樣物展現在她的眼前。

「娘……是娘……」依依高興地大喊,小手指著畫,小碎步地跑到娘親的身旁,揪住娘親柔致的月白色裙襦。

樓凌波一時間腦袋空白,怔愕地凝視著畫中的自己,那是及笄的花樣年華,身姿綽約,眉目含笑的嬌俏模樣兒。

「誰允許你們進來這里?」

君戎天冷怒的聲音自她們身後揚起。

依依嚇得躲在娘親裙後,樓凌波回眸看見他冷肆威嚴的臉龐,淚水不自覺地盈上了秋眸。

君戎天瞧見她燦動的淚光,胸口狠狠地一抽緊,清冽的眸光越過她的身後,見到了展開的畫軸。

「原來是你。」一剎那間,所有的事情在樓凌波的腦海間清晰了起來,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朵飄忽的笑雲。

君戎天緊凝了她的小臉半晌,臉色變了一變,猝不及防地伸出大掌,擒住了她縴皓的手腕,挾著她飛身離去。

在兩人飛身而逝的地方,一枚銅錢掉落地上,發出清亮的響聲,不斷地回響在書房中。

徐風刮起了畫軸,撲上了依依小巧的身子,她好奇地拾起了銅錢,坐在畫布下細心地研究了起來。

*********

當君戎天的唇再度灼上了她,樓凌波滿心的愛戀終於潰決而出。

曾經,她是個俏皮活潑的丫頭,花花世界燦爛動人,她總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追尋,想用著一身精深的醫術行醫救人……

她抬眸望著他滿是冷肆狂浪的眼眸,柔荑忍不住撫上了他的臉龐。「我想起來了,四年前,追人時不小心撞上了你,手中的畫軸落了地,你撿了起來,說我很美……」

「這畫你要就拿去,丟掉、燒掉都好,總之不要讓我爹看到,否則他又要拿這畫像去替我找婆家了。」她嘻嘻一笑,說不出的靈活動人。

「我永遠忘不掉你那時臉上的笑容。」君戎天俯首輕吻她雪嫩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吹吐在她的耳窩里。

「是嗎?我已經忘了當時自己是怎麼笑的,為什麼能夠笑得那樣開心……」她的聲音微微地哽咽。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姑娘,你幾歲了?」他瞅著她盈笑的臉蛋,發現自己移不開視線。

「剛滿十五,昨兒個才行及笄之禮呢!反正我不想嫁人就是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她輕哼了聲。

君戎天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吮去她檀口中隱逸的悲泣,長臂牢牢地擁住了她縴細的柳腰,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

「喔?為什麼不嫁?」他低沉的嗓音帶著興味。

樓凌波口吻著他男性的薄唇,任由他的舌狂肆地侵略她唇間的嫩蜜幽心,兩人的唇舌深深地交纏,有如烈火正在燃燒著他們。

「因為我要行醫濟世,游遍江湖,救盡天下不該死之人。」說著,她瑰麗的唇邊忍不住又泛開了一抹靈俏的笑容。

他的心被她這句話深深地震撼,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激賞的神色。「好個奇女子,心思這般豪氣爽快!」

「多謝恭維,讓開、讓開,我還要去追人呢!」她張大雙眼望了望前頭,急著想離開。

君戎天的大掌探入了她微敞的衣襟,觸踫到她雪白柔嫩的肌膚,覆住了她在裳料下微微脹熱的椒乳,恣情揉搓著那飽滿的脂玉乳波。

樓凌波忍不住退卻,在他的愛撫下,身子嬌羞地輕竄了一陣戰栗。

「追什麼人?」他挑眉淡笑問。

「追媒婆呀!我要追回另外一幅畫,爹爹教人替我繪了兩幅畫,統統追回來比較安全,咱們後會有期了!」說著,她揚了揚縴手,邁開了腳步,縴細的身影飛奔而去。

「我不應該放你離去的,一開始就不應該。」君戎天悔恨地低語,解開了她的發,一頭青絲散落在錦紅床褥上。

「如果那時我不急著去追人,是不是我們現在就會不一樣?」她揚起長長的眼睫,瞬也不瞬地瞅著他。

君戎天不回答她的問題,逐一地解開了她的衣裳,一件接著一件,輕柔緩慢,眸光深凝地欣賞著她逐漸嬌裸的胴體,指尖總是不經意地擦過她敏感雪白的肌膚,目光貪戀地看著她胸前兩團飽脹柔膩的奶子。

「不……」她往後一退,心口火熱如焚。

「後會有期——」他頓了一頓,在她身後問道︰「慢著,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嗯……既然我們因為畫像而認識,你就叫我畫兒吧!快快快,就要來不及了啦!」話一說完,她又像精靈般跑跳而去。

「畫兒……我隨口胡說的名宇,你竟然一直沒忘。」她的心好熱好痛,他沒忘記,他是否也像她一樣,總是愈想忘記他,愛戀就愈往心里頭去。

「你就這樣消失在我眼前,讓我從此再也無法忘懷,你可知道?」君戎天張嘴含咬住她的乳尖,用舌頭輕輕地舔弄著那嬌嫩的梅蕊。

「呃……」她丹嫩的唇瓣忍不住逸出一聲呻吟。

君戎天突然將她的身子翻過,讓她伏臥著,大掌握住了她修細的蓮足,逐一地吻弄著她一只只小巧的腳趾頭,緩緩地吻住她敏感的足心。

「住手……」自腳底湧上了一股奇異的快感,在她的體內逐漸匯聚成欲望的熱潮,地掙扎地扭動著身子,感到一絲絲不安。

他伸手撫著她的玉腿內側,粗礪的掌心滑向她腿間私幽的女性,手指戲弄地逗留在她最靠近私處的內側,憐愛地揉撫。

偶爾,他的長指會不經意地輕觸到她腿心柔軟幽密的細毛,過而不入,壞心的挑逗差點逼瘋了她。

她悶悶地嚶嚀了聲,縴手緊緊地揪住錦褥,羞於啟口。

他眷寵著她,然而卻又極度渴望著她,男性的長指探入了濕幽泛香的花心,按住了小巧圓潤的花核,邪恣捻擰。

「啊……」他擠入的長指彷佛赤焰般灼熱了她身體中最禁忌的地方,不住地在她的小穴兒中掏弄出更多的蜜液。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眼前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該掙開身,不該與他發生親密,然而,有誰能夠來阻止她?

她總是忘不了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他的吸引,往往不能自拔,只能任自己深陷其中,就算將會墮入十八層地獄。

君戎天抬起了她俏挺的圓臀,讓自己的手指更加深入,他的唇俯下啄吻著她的背心,溫熱的舌尖由她的背脊滑下臀溝。愈來愈逼近她嬌蕊般的花心……

「不要這樣……」他的舌尖舔弄著她的菊蕊,修長的手指仍舊不住地在她的濕穴中抽送,一時間,她羞紅了臉,緊咬著唇瓣。

灼熱的潮水自她的私密處泗流而出,她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仍舊感覺濕滑的液體滲出,染弄了他的長指。

「夠了、夠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君戎天勾唇一笑,解開了腰間的束縛,昂挺的火熱抵在她的花心,就要貫入之際,他扳過她一只修長的玉腿,斜刺而入,強硬地擠開了穴口,讓她充血的花瓣綻放了開來。

「啊……」她的身體里突然感到火熱脹硬,彷佛被他撕碎了最柔嫩的內壁,然而,最初的疼痛隨著他的摩擦抽送而變成了快欲。

隨著他的強烈貫穿,愈來愈教她難以承受,好熱……歡愉的折磨在她的體內不停地流竄浮動。

「啊啊……」她就要崩潰,不能承受那逐漸高張的熱潮。

君戎天加快腰桿挺進的速度,伸出大掌揉擰著她飽滿的乳房,手指不停地夾弄著她嬌嫣的蕊心。

「不要了……」她哭著叫了出來,一瞬間,潮浪席卷了她,痙攣的快感蔓延開來,她的身子僵硬抽搐。

君戎天愛憐地覷了她一眼,放下了她白皙的玉腿,火熱的鐵椿仍舊埋在她幽濕緊窒的體內,突然大大地轉動了圈,正面地將她抱在懷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她不由得戰栗了下,他硬熱的男劍在她的身體左右地磨動著,那不一樣的蠢動挑起她體內最深處的快感。

她抬起眼眸正視他的臉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愁緒,熱淚嗆上了眼眸。不該呀!

君戎天緊緊地擁住她的身子,不停地將自己欲望赤焰埋入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彷佛正在用身體訴說著最深刻的愛戀。

兩人的身軀火熱交纏,韻律著欲望交歡的浪聲,他攫揉住她的乳,將自己化為她身體中的一部分,不停地戳刺貫人她嬌綻的花穴兒。

淚珠不停地從她的眸子落下,承迎著他的激情,心中卻又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愧疚的歉意,她背叛了嘯大哥,背叛了他……

君戎天眼眸深沉地凝著地,身下一陣猛烈的抽送,教她意亂情迷,沉淪欲海。

一時之間,樓凌波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無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唔……」她緊咬著唇,一絲汗珠滑過了她的乳間,感覺他在她體內不斷地搗弄,直達花心深處,充血敏感的內壁為他悸動抽搐。

突然,他幾次急劇的摩擦之後,深深地將自己埋入了她的幽穴中,在她深幽的花壺中釋出熱燙的液體。

樓凌波一陣激動,身子不住地抽搐痙攣,快感盈了一身,然而淚卻掉得更凶,因為她的身體不再為嘯冷情而貞潔,同時存在著兩個男人。

君戎天溫柔地為她拭去頰邊的淚水。「後悔了?」

「不要踫我。」她甩開了他的手,陷人了極端的厭惡之中,淚痕滿腮。

君戎天覷了她的淚顏一眼,淡然道︰「這些日子以來,你不再提起嘯冷情,不怕我已經殺了他?」

樓凌波轉過身子,蜷成一團,用縴細的雙臂保護著自己,搖頭道︰「你不喜歡我提他,不是嗎?君無戲言,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不殺他,那麼他現在就應該還活著。」

君戎天不置一語,起身穿好衣袍,淡凝了她蜷縮的身子,眸中閃過一絲心憐,沉聲道︰「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再逼你。」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室空靜,與她低低的啜泣聲。

淚光中,樓凌波彷佛看見了當年君戎天再度喚住了她,他說……

「對了,如果你突然想嫁人了,就到皇宮來找我吧!」

「呵!我才不要,住在宮里的男人要不是皇帝,就是大監!總而言之,我就是不想嫁給任何男人!」

第十章

他們之間是場僵局。

從那次之後,樓凌波不敢再接近君戎天,她避著他、躲著他,她不斷地在心里譴責自己,卻是不怪他。

在君戎天的囚制之下,她心里並不以為自己今生再有機會見到嘯冷情,對嘯冷情,她心中有割舍不去的眷戀。

兩個男人,在她的身心之中糾纏不清,他與她、她與他,三人之間最終是個化不開的僵局。

她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罪惡,她無法原諒自已受到欲望的勾引,在感情的催化下與君戎天發生關系。

月夜下,她孤零零地走在櫻花林中,雙手環著自己的身子,呼出了清冷的白霧。

時光匆匆飛逝,又是一年輪轉。或許她就要在這個華麗的囚籠之中終老一生,在她的心里,這樣的歲月度日如年,痛苦的感受遠比快樂多。

這時,樓林中隱隱約的地傳出了男人的談話聲,兩人的聲音都是如此地教她覺得熟悉。

「等殺了南宮晃,我要將她從你手中奪回。」

仔細一聆,樓凌波險些激動得落淚。好久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嘯冷情的聲音了,是他,那人絕對是他。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今生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君戎天的聲音冷酷絕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氣氛沉靜了一會兒,沉重得教她忍不住想逃,她不想再聽了,他們可以有千百條罪狀指控她的三心兩意。

「就算是如此,我仍舊愛她如昔,畢竟我一直知道她所愛的男人是你。」嘯冷情的聲音微微地緊繃,他的心里並非不在意。

「別忘了,樓家十餘口人因你的仇恨而枉死,就算不是你親自下手,卻也是間接造成她的家破人亡!」君戎天的眸子一轉,冷冽地揚聲道︰「畫兒,出來吧!也該是你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候了。」

嘯冷情似乎也已經知道她的存在,轉過頭望著她縴弱的身影走出櫻花樹之後,眸光閃爍著對她的狂愛。

「嘯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她心口緊揪著,淚光浮動,「我樓家十餘口人,是因你而死?」

搖頭吧!她在心中大聲地吶喊著,嘯大哥,求你搖頭吧!不要背叛我的信任!

嘯冷情雙眼充滿歉意,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悲傷的小臉,「是我誤解了你爹,以為他害死了我父母,所以十多年來,我一直尋思復仇,你爹的死出自於我的命令,那日婁離血濺樓家堡,雖不是出自於我的授命,卻也與我脫離不了關系。小樓,你盡管恨我吧!」

樓凌波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心魂欲碎,一口悲泣梗在喉間,沙啞道︰「你怎麼能?我爹、我二娘,還有我那未曾見過人世的弟妹,你一夕之間將我的世界都毀了!你怎麼能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背過頭去狠狠地撕碎了我的所有?你將他們還給我!還給我!」

「對不起。」嘯冷情低聲地說道︰「恨我、怨我吧!」

樓凌波聞言,淚顏綻放了一絲苦笑,淒涼道︰「若能恨你、怨你那也就罷了,然而,我卻恨不下心、怨不了你,現在在我的心里,竟只能記得那一天你用身子護著我而被砍下一條手臂的椎心痛苦……為什麼?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卻恨不了你!」

這些年來,她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經歷了愛恨生死、恩怨情纏,到了最後,她究竟得到了什麼?

她所有的痛苦,到了這一瞬間,到底又算什麼?

「畫兒,你究竟想要誰?」君戎天問道。

樓凌波含著淚水,凝望著君戎天冷峻的臉龐,嫣然一笑,道︰「好,我選,我選擇統統放棄!一個是縈牽我心、教我愛戀的男人,一個是我應該恨卻恨不下心的男人,或許我該選擇所愛,只是……忘不了了,忘不了那個應該深恨的男人在我生命中烙下的痕跡,所以,你們兩個,我統統不要——」

話聲一落,她眼前襲上一陣暈黑,瞬間失去了意識,用昏迷來逃避她一生中上天待她最殘忍的時刻。

********

春色無邊,奼紫嫣紅,說不盡的一片美好風光,一縷縴柔的身影游蕩在花色之間,逐漸地步離身後那幢華麗的樓宇。

「娘,你要去哪兒?依依……也要去。」一名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小娃兒邁著不穩的步子追上娘親。

樓凌波聞聲,緩緩回眸,蹲下縴瘦的身子,瑰麗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容,笑看著才剛滿兩歲的女兒。依依粉雕玉琢的小臉漾著天真的笑,在她柔嫩的頓邊沾染了一瓣櫻紅,為她小臉上的生動增添了艷色。

「小依依不能去,你要留在這里,娘要去的地方不適合你。」樓凌波不舍地擁住女兒小小的身子,輕嘆了口氣。

「不管,依依要跟著娘,也要去!」

不安的預感據獲了依依稚嫩的心靈,小手緊緊地捉住母親月白色的水袖,生怕一放手,此生再也見不到面了。

「依依,還記得娘常常對你說的話嗎?」

依依愣了一會兒,細致可人的小臉低垂了下來,「娘說依依的命是賒來的,要依依原諒娘的私心。」

樓凌波揚起飄忽的笑意,淡聲地說道︰「依君命,倚君恩。依依……你的名兒就是這樣來的。」

「娘……」依依覺得娘的樣子虛弱飄忽得駭人,彷佛隨時會隨風散去一般,她白潤的小手不自禁地將娘親的衣袖捉得更牢了。

樓凌波淡淡一笑,挪開依依的小手,站起身來,隨著微冷的春晨之風緩緩離去,再回眸,凝在唇邊的笑容淒涼裒絕……

*********

兩個男人站在櫻林邊,望著樓凌波縴弱的背影逐漸遠去,在一片櫻花林中,有如出塵的仙子。

「真的這樣讓她走了?」嘯冷情見到君戎天對著侍衛使了個眼色,讓樓凌波能夠毫無阻攔的離去。

「你說呢?」君戎天挑眉一笑。

「不,天涯海角我都將追她到底。」嘯冷情已經鐵了心。或許這輩子就是注定要追逐她的倩影。

「很好,我也是這樣想,只不過,我們之間有個問題似乎需要解決一下。」君戎天神情冷凝,沉聲地道。

「喔?」嘯冷情眉宇輕皺了起來,表示願聞其詳。

君戎天語氣淡冷,卻透著濃濃的佔有欲,「她究竟要屬於誰?你的或是我的?」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想想。」嘯冷情狂佞地勾起笑痕,正視著君戎天自信冷肆的臉容。

君戎天饒富興味地一笑。「說來聽聽。」

「她,可以是我們的。」

*********

湖邊的山光水色教人心醉神迷,樓凌波倚坐在涼亭中,望著亭下的深湖,心思沉凝。

這時,遠遠地走來了一個老人,他在嘴中喃念有詞,緩緩地走向亭子,一邊揮動著手中的旗幡,自在逍遙。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主,月也空,東升西墜為誰功?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也空,名也空,轉眼荒郊土一封!咱們好久不見了,凌波丫頭,武岳一別,這些年來過得可好?」

「空空老子?!」樓凌波微微地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陌生的地方見到故人。

「怎麼?那兩條龍爭得如何了?凌波丫頭,老頭兒我倒是根好奇,你最後究竟選了誰?」老子神算笑呵呵地問。

樓凌波聞言,自嘲地笑了笑,道︰「二龍奪珠,雙分天下。空空老子,你大概說錯了吧!他們倆我誰也沒選,更別說要均分了我一個女子。」

「不對、不對,老頭兒我沒說錯,你們之間總歸是天在作主,逃不掉了。那兩條龍追來了,哎呀呀,怎麼還來了個大惡狼?凌波丫頭,我先走一步了,記住,你天生要被奪,就如同你女兒一出生就注定了沒有父母的緣分,總歸是命,總歸是命呀!」話才說完,老子神算一陣輕煙似地消逝,不留半點痕跡。

樓凌波還來不及驚訝這件神奇的事情,就聽見身後傳來男人的冷笑聲︰「樓凌波,我總算見到你了,秘笈呢?當初樓允南答應將秘笈給我,卻沒想到讓你送來了一本空白簿子!」

樓凌波愕然回眸,看見南宮晃猙獰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厭惡的感覺,她搖頭道︰「那真的是秘笈,里頭有你想要的不死藥,只不過爹吩咐過我,它已經用藥水漂過了,不知道方法的人,對他而言不過一本廢書。」

「你——」南宮晃大刀一揮,就要砍向她。

電光石火間,還來不及眨眼,她就被人牢牢地擁入懷里,飛出亭子,避開了南宮晃的大刀。

「沒想到你也有這般牙尖嘴利的時候。畫兒,下次要撒潑,一定要我們跟隨在你身旁,否則就請做個溫柔婉約的女子,不然你這樣不知死活,可知會嚇掉我們幾條魂魄!」君戎天淡笑道。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睜大了秋水似的眼眸,不敢置信。

「不只是我,他也來了。」君戎天轉眸瞧向亭子的另一惻,嘯冷情修長的身影飄浮在水面上,踩著輕波而來。

「你們——」一時之間,她無言以對。

南官晃見到了嘯冷情,眼中的殺意更濃。這兩年來,嘯冷情處處斷他生路,南宮家頓時沒落,此刻的他是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還成天被以前的仇家追殺,活得極狼狽!

「不能原諒!我說過,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嘯冷情狂眸一眯,身形凌厲地往南宮晃欺去,瞬間就斷了他四肢筋脈。

「啊——」南宮晃有如一灘軟泥化在亭中,不能動彈。

樓凌波被君戎天捂住了雙眼,只能聽到一聲聲哀號,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為了樓家十餘口人的冤死,兩年多以來,他不斷地折磨南官晃,苦苦追逼,為的是讓你家人在天之靈透口怨氣,今天血使血還,一切就到此做個了斷吧!」

滾燙的熱淚滑下了樓凌波的眼眸,滲過了君戎天的掌心,染濕了她瑩潤的小臉。她只是閉著眼,不說一句話,任由他擁著她,耳邊突然傳來淒叫聲,她心里知道又有一條人命消逝在人間。

血債,血還。

突然,有一只大手執起了她的柔荑,輕輕地放在唇邊吻著。「別忘了還有我,小樓,今生今世,無論你怨我、恨我都無妨,我是要定你了!」

樓凌波的心中一片空白,無比震驚,方才老子神算所說的話,全都在她眼前應驗了。

二龍奪珠,雙分天下。他們真的打算就這樣均分了她?樓凌波倏地勾起嫵艷的笑容,柔淡地開口——

「我們這樣,究竟是福是禍?」

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三人,眾說紛紜,只不過世人能夠確定的是,皇帝君戎天突然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了詔書,傳帝位予四皇子梵天尊。同在那年,盟主令出現在武岳,靜躺在武林別館中的密室里,卻是沒有人見過嘯冷情出現,從此沒了下落。

***********

盟主令忽現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人說武林盟主嘯冷情已死,卻又有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見過他,而且就在不久以前。

眾說紛紜,引起了公孫禍與丐幫幫主的疑心。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費盡心思也找不到嘯冷情,更別說是樓凌波了,他們兩人就像是消失在天地之間,化成煙塵消滅似的。

客棧中,坐著一群人,他們道不同,正正邪邪,卻是龍蛇雜處,混成烏漆抹黑的一缸。

「他根本是避不見面!等著瞧,看我將他逮到,再狠狠地修理他一頓才遂心。」公孫禍扯出壞心的笑容。

「他不像這種人,再且,上回見過凌波丫頭,她那俏模樣兒真是標致,他們不是正恩恩愛愛的要成親嗎?真是吝嗇,連一杯喜酒都舍不得請我老乞丐喝。」老丐頑樣地啐了一聲。

「事情只怕不如你們想像中簡單,江湖上傳聞著,他是為了紅顏大開殺戒,公孫魔頭,當初你們一直以為仇敵是樓家堡,事實好像不是這樣,南宮晃似乎才真的是滅嘯家的凶手。」玉書生艷若桃李的模樣生俏,然而他的神色卻是無比凝重。

要真是如此,豈不是錯殺了好人?

「唉唉唉,反正最近我沒什麼壞事可以做,換個嗜好去找人好了。不跟你們閑嗑牙了,我要先走一步。」話還沒說完,公孫禍已經消失了。

「魔頭,咱們一塊兒走吧,為了兄弟,咱們就隨便湊合,黑白配好了。」自古正邪不兩立,對老丐而言,簡直狗屁。

「別跟來!誰要跟你黑白配,魔頭我還不屑呢!」遠遠地,公孫禍的聲音飄蕩而來,這時,他的人已經遠在十里外了。

沒有人能料到,他們這一找就是十多年過去,他們自始至終都沒再見過嘯冷情一面。

尾聲

年年召開武林大會,就屬今年最熱鬧,黑白兩道齊聚一堂,沒辦法,現任的武林盟主方藍生出身於惡人谷,正義之士在大戰之後落敗,只好認命地承認方藍生的武林地位。

「花夭師父,秋節時徒兒在揚州見到了你,一直向你招手,為什麼你都不理我?難道……難道你還在嫌棄我這個笨徒兒?」梁聰是個心思耿直的人,非常崇拜花夭的古靈精怪。

而且,她貴為一國公主,她娘樓依依又是武林中許多前輩的掌上明珠,她的容貌清靈絕倫,鬼主意又多,怎麼不值得他崇拜?

花夭不禁皺起了漂亮的小臉,不解道︰「我秋節時又沒去揚州,你怎麼可能看到我?」

「真的啦!師父,你不相信徒兒的話?你這邪氣美麗的模樣,我豈會看錯?!」梁聰覺得深受侮辱,「而且,你為什麼肯定秋節時你不在揚州?」

「我……」花夭一怔,說不出話,美眸心虛地望向方藍生,他正在戀娃與惜娃兩名小妾的懷中享受著齊人之福。

「師父,你還沒有回答徒兒的話呢!」梁聰不死心地逼問。那要不是花夭師父,難不成還會是她姊妹?

不,聽說她娘的娘只生了她娘,她娘又只生了她。粱聰心想自己也真的不笨,花夭師父說過的話,他一句不忘呢!

難不成是偷生的?

「因為我那個時候……」她欲言又止,臉兒一紅。

「是啊!究竟是為什麼?」方藍生這時也忍不住湊興道,唇邊勾起一抹壞心的笑容。

這男人竟然明知故問!花夭氣急敗壞地想。秋節的時候,她被他拐到床上去玩親親,三天三夜沒有出過房門,他竟然——

「方藍生!」

*********

「剛滿十五,昨兒個才行及笄之禮呢!反正我不想嫁人就是了,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喔?為什麼不嫁?」

「因為我要行醫濟世,游遍江湖,救盡天下不該死之人。」

番外篇

「不要……你們住手……」

樓凌波渾身熾熱,彷佛要燃燒起來,她倚靠著君戎天寬闊的胸膛,他的一雙大掌自她的縴臂之下探出,揉擰著地的雙乳,捻弄著她敏感的乳尖兒,俯首吻著她雪白的頸項,在她細膩的頸肌上舔吮出緋色的紅痕。

「畫兒,你好敏感呵。」他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耳邊,唇角勾起一抹冷肆的笑容,雙手猶眷戀地揉撫著她雪膩嬌嫩的奶子。

「不要,我們這樣好像……不要,你們快點住手。」樓凌波嬌聲低喊,感覺自己就像被擺弄的娃娃,任他們隨意玩弄。

嘯冷情的唇邊綻出優雅卻似狂魅的笑容,高大的身軀霸道地橫亙在她張開的玉腿間,長指探進她充血柔軟的緊穴兒里,不停地戳刺那讓男人忍不住想逞歡恩寵的媚花兒。

「啊……」當歡愉到了極致時,再也止不住,她丹紅柔艷的唇齒間不斷地逸出輕嚀。

雖然她的身子正被他們柔寵眷愛著,但身為女人的矜持卻是不斷地從內心深處湧出,抵抗在她身子里凝聚的強烈情欲。

「嘯冷情,君戎天,你們……你們再不停手,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們……啊……住手!」嘯冷情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還不停地用拇指揉弄著她嬌嫩的蒂心,她幽密處香膩的蜜液不斷地泌出,將他的長指沾染得瀲艷透亮,不斷地出沒在她的花穴兒心中。

泛著瑩光的淚珠閃動在長睫上,樓凌波抗拒地搖頭,甩亂了一頭烏黑柔亮的發,雪白的肌膚泛著淡緋色。

君戎天的眼中有著深沉的愛戀,大掌擰弄愛撫著地雪膩飽滿的圓乳。他曾經身為九五之尊,君臨天下,玩遍多少艷色女子,也有過不少性愛的玩戲,多名妃嬪同時承伺他一人,春色無邊;此時,有他的畫兒在懷,縱有人間絕色,他再也不屑一顧。再說,他的畫兒就是這人間中最拔尖的絕艷可人兒,他總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心愛她愈來愈深。

嘯冷情俯首輕吻著樓凌波平坦的小腹,舌尖舔人她腹間小小的珍珠洞兒,心思沉潛。他雖然為她放棄了武林盟主的地位,卻從來不悔,就正如君戎天義無反顧舍棄了帝位般,眼皮卻眨都不眨一下。他只要她快樂,不再為如何選擇他們而痛苦。

嘯冷情抽出在樓凌波體內掏弄的長指,抬頭與君戎天對望了一眼,倏地兩人同時勾起相仿的邪惡笑容,之後他伸手釋放了自己昂揚火熱的男劍,堅挺地抵在她柔嫩嬌艷的苞心,緩緩地擠入她充血緊窒的穴兒里。

「住手……你聽見了沒有?嘯冷情,你住手!」樓凌波小手握起拳頭,不斷地攻擊著嘯冷情寬闊結實的胸膛,同時嗚咽地叫喊。

君戎天揚起一抹邪佞的笑痕,擒住了她撒潑的柔荑,將它們執到唇邊,逐一地輕吻那一根根蔥玉似的縴指。

「君戎天……你這個幫凶!」她困難地吐出溫熱的氣息,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抗拒著逐漸入侵體內的巨大異物,卻忍不住地蠕動著柔滑的花穴兒,深深地將那昂挺的男劍吞噬而人。

「我不會是幫凶,而是共犯。」君戎天若有所指地笑了。

「你——」她咬唇含著就要奪喉而出的嚶嚀聲。

嘯冷情的腰桿緩緩挺進,倏地撞進了她最私密的花心保處,與她緊緊地結合在一起。他故意頓了一會兒,挺著腰沉寂在她的花徑里,讓兩人私處間的幽微脈動互相撞擊著彼此。心跳紊亂了,他的、她的,兩人的脈動混在一起,無論是微弱或強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的心跳呼吸都急速加快。

「小樓,想要嗎?」問話的同時,他故意深深搗進她艷蜜花蕊的深處。

「不……要……」她不停地搖頭,下身不斷地扭動著,小嫩穴流出蜜液,羞人地染濕了兩人的交歡私處。

「是嗎?」他狂魅地一笑,大手攫住了她縴細的膝,略微用力的將她的雙腿分開,開始不斷地挺進她的花穴心。

「啊……」隨著花心被一次次佔有,一聲聲嚶嚀自她唇間低逸而出。

樓凌波無法抗拒嘯冷情的人侵,因為她的手腕被君戎天牢牢地擒住,就如同被鐵鉗箝圈住一樣,他溫柔地含咬著她的縴指尖兒,另一只大手伸到她的唇邊,長指挑弄地探進她微微紅腫的艷唇,沾染了她唇內濕香的津液。

嘯冷情不斷地在樓凌波的體內逞歡,卻又是如此地纏綿多情,粗熱的男劍不斷地摩擦著她柔艷的花穴兒,撩起火熱的淫浪聲,徹底地填滿了她的身體,盈脹在她的小腹中,一次次地進出,虛盈著她的身體。

「我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子……」她低泣出聲,感覺自己就要被徹底地征服淹沒,在他們陽剛的體魄柔脅下,她一點力氣兒都使不上,她靠在君戎天的胸前,任他的大掌恣揉她雪膩的奶子,擰弄她乳尖兒上的粉嫣蕊心,她剔白的肌膚在他的掌中幾乎化成了凝脂,微微地溢出他的指握。

樓凌波委屈卻又歡愉暢快,因矛盾而流的淚水淌下了她白皙泛紅的雙頰,任由嘯冷情不斷地在她的體內沖擊著,一次又一次地撩高了她體內的熱浪,伴著君戎天在她耳邊的溫柔愛語,他的唇斷斷續續地嚙咬著她嫩白的耳朵,她覺得自己就要崩潰瘋狂。

「畫兒,你足以教任何男人為你瘋狂,你可知……」君戎天磁性的男性嗓音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說著寵愛的話語。

「小樓……」嘯冷情不自禁地忘情柔呼出聲。

「啊……嗯、啊……」樓凌波體內的熱潮愈來愈高,剎那間她有如身處熊熊火焰中,又被人不意地倒了一身的赤色酒液,轟地一聲將地燃燒殆盡。

那一瞬間,她哭喊出聲,晶瑩的淚水滑下了她的雙頰,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君戎天的大掌,身子里蔓延開痙攣的快感,小腹不斷地抽搐,微微地熱痛,卻又是如此教人舒服暢醉,花壺深處泌出一陣陣快慰的熱潮。

這時,嘯冷情倏地抽身而出,彷佛是早就安排好了,君戎天扶起了她縴細柔弱的身子,讓她修長的玉腿微微地跪起,大手抬起了她俏挺的圓臀,猛一挺身,將自己火熱的欲望貫穿她嬌柔充血的花穴,讓她紅艷腫脹的花唇密密將他的昂揚劍身餃住。

「不要……一次就……君戎天!嘯冷情!」樓凌波氣極了,俏臉兒氣得通紅。她的身體之中竄過戰栗快感,高潮過後的私處愈加敏感,而君戎天在她體內一次次的肆虐,都足以勾起她體內最深沉的悸動。

她哭著、喊著,甩亂了一頭黑絹似的秀爰,她的小臉無力地埋在嘯冷情的懷里,小手被他的兩只大掌牢牢地箝住,他俯首吻著她的發、她的額、她的鼻、和她紅艷艷的絳唇。

君戎天的昂挺男劍不斷地貫穿著她的柔軟緊窒,彷佛一把赤烈的焰火,燎燒了她幽密的花穴兒。

「啊……啊……」

在無力自承的激歡之中,樓凌波恨恨地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不理會這兩個男人,一輩子!

*********

「你們走開!」樓凌波別開小臉,不想再見到他們的臉,也不想理會他們求情的表情。

「小樓……」

「畫兒。」

嘯冷情與君戎天柔聲叫喚。

「走開!最好都走得遠遠,省得我心煩,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聽見了沒有!」她清麗的小臉上冷凝著怒意,卻顯得更加明艷動人,一雙水燦燦的眼眸冒著怒焰,誘人極了。

「你已經生氣好幾天了,該原諒我們了吧!畫兒。」君戎天難得低聲下氣,更別說是求人,此時卻不得不折腰求饒。

「是呀,小樓,否則你自己說還要我們做什麼吧,至少告訴我們你還要生氣幾天,讓我們心里有個數兒。」嘯冷情柔聲地哄著她。

摟凌波冷冷地笑了,「你們耳朵聾了嗎?我說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也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雖然那天她也得到了歡愉快樂,不過她的心里仍舊無法釋懷,她那被他們用男人魄力所折服的女性自尊,還在她的心里悶悶地生著氣,她恨自已的軟弱無力,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畫兒,你這話當真?」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笑問道。

樓凌波一語不發,以示抗議,誰教他們要這麼壞,簡直壞透了。

君戎天邪冷地笑了,他側首睨了嘯冷情一眼,頗富深意地問道︰「你介不介意再來一次?」

嘯冷情幾乎是立即就知道他所指何事,也跟著壞心地勾唇微笑道︰「介意嗎?一點兒也不。」

他們邪惡的眼光緊緊地瞅住樓凌波,她就像被毒蛇盯上了的小兔兒,僅僅是一瞬間的光景,他們以輕幽的腳步飛掠至她的身畔,兩人一起挾起她縴膀子,倒勾著她往房門內浮掠而去。

「你們要做什麼……君戎天!嘯冷情!」

不消片刻,樓凌波的嬌喝聲已經化作了呻吟,房里隱隱約的傳出男女呢喃的低喘聲,三人再起欲望的高潮……

全書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1-12 11:47 編輯 ]
2009-11-12 06: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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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奪妍 作者:季璃
                楔子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東升西墜爲誰功?金
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也空,
名也空,轉眼荒郊土一封!

  此乃老子神算常常掛在嘴上的至理名言,他行走江湖多年,闖蕩過大江南北,
結交過無數英雄好漢,自然也經曆過無數風霜。傳說他能窺見天機,無所不算,
算無不準,號稱天下第一神算。

  不過,他可不是隨便替人算命,只要他老子不爽,就算萬兩黃金擺在他眼前,
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然而,要是他想爲一個人占命,那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
即使跑到閻王殿去作客了,他也會窮追到底。

  武嶽位於白玉峰上,乃是江湖聖地,在這地方,只怕是路邊一個賣雜糊面的
小販,可能都有一身高強的功夫,只爲求在這龍蛇雜處的地方混一口飯吃。常言
江湖人賺來的錢好來好去,這地方多得是敢花錢的大爺。

  大街上,人聲鼎沸,這些日子爲了爭奪武林盟主一位,黑白兩道的人無不摩
拳擦掌,躍躍欲試,教平常稍嫌荒涼的街頭頓時擁擠了起來,要是店頭招牌不小
心砸下來,只怕就砸死一個武林奇才。

  不過,老子神算不是爲了這個目的來到武嶽,而是追隨一個奇妙的人兒來到
了這裏,他從漠北追到漠南,再從漠南到苗疆,最後終於到了武嶽,足足苦追了
三個多月,終於追上了這個怪人兒。

  而此刻,升平客棧中,這個怪人兒——樓淩波,就坐在他面前,她一身月白
色的男子裝束,肌膚如雪,容顔清麗絕豔,瑰唇揚起淡淡的笑容,一雙清秋般澄
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興味頗濃,似乎想見他究竟能玩出什麽把戲。

  " 空空老子,我是來這裏瞧熱鬧的,可不是想被別人瞧,你到底有什麽話,
不妨直說。" 樓淩波半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很怪,反倒是眼前這個神算子,從三個
月前追她到現在,才真是怪得離奇。

  " 讓我替你算上一卦,算完了我立刻消失,此生絕對不再打擾你,成交?"
老子神算的老眼笑眯了。總算逮到她這只小頑狐了,三個月來的辛苦,總算不全
是白費的!

  自從在漠北見到她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她是個女娃兒,教人嘖嘖稱奇的是
她一張絕美的小臉,竟然沒有惹來任何好色之徒覬覦,敢情那些人是瞎了眼不成?

  再且,她一路上行醫濟世,救了貧窮之人,更是不收分毫銀兩,儼然再世活
菩薩,就連受難的牲禽,她都不吝惜施捨自己的慈悲,這一路他跟隨她的身後而
來,還見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一個誤觸獵人陷阱的和尚,花了三天三夜的時
間治療他的腳傷。說起來,那和尚也真是笨得可以。

  反正一見到她,他就深深覺得她特殊無比,然而他卻又說不出有何特殊之處,
爲此他硬是想爲她算上一算,瞧她的命格如何與衆不同。

  樓淩波聳了聳纖細的玉肩,抿唇一笑,不以爲然道:" 說什麽此生此世,未
免太過嚴重了些。淩波喜好結交朋友,令天就讓你蔔上一卦。人生天涯何處不相
逢,哪天咱們在哪裏見上一面時,仍是朋友!"

  她雖不喜歡讓人算命,但是見他一片苦心,就讓他如願以償。

  數月以來,樓淩波在江湖行走,沾染了不少江湖味兒,學會了凡事灑脫,了
然以對。

  " 老頭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調調,這朋友咱們結交定了!" 他興高采烈地拿出
護在懷中的古木卦,爲她仔細蔔算。

  樓淩波卻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卦象,纖手支頤,啜著杯中的清茶,不經心地望
著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

  午後的薰風教人昏昏欲睡,樓淩波終於忍不住回頭看著老子神算,打了個呵
欠後道:" 還沒結束嗎?我困——" 見到他異樣的神色,教她的話不禁梗在喉頭,
頓了一頓,才道:" 空空老子,用不著太認真吧!"

  老子神算撚著唇邊花白的鬍子,皺起了眉頭,眼睛直盯著卦上的異象,點了
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大歎了一聲。

  樓淩波跟著他一齊皺眉、一齊點頭、一齊搖頭,靜了一靜,終於忍不住問道
:" 空空老子,就算是大凶,也請你直說好不好?你這樣怪裏怪氣的搖頭歎氣,
我看了很難過耶!"

  " 奇哉,怪哉!二龍奪珠,雙分天下,這既是大吉之數,卻又隱藏著大凶之
災,更奇的是當我想化解這凶象時,無論如何也解不開,想避也避不掉,這兩條
龍氣焰極盛,水火不容,一旦交手,勝敗難以預料。淩波丫頭,你千萬要當心些
呀!"

  樓淩波聞言,瑰豔的唇角一揚,輕笑道:" 二龍奪珠,雙分天下?聽起來挺
嚇人的。空空老子,你究竟爲淩波算了什麽?"

  老子神算又歎了一口氣,拿起卦上的銅錢放到她纖柔的手心中,盯著她清麗
美絕的小臉,語重心長地緩緩吐出兩個字——

  " 姻緣。"


                第一章

  由於前任武林盟主晚年昏庸,造成這些年來江湖上一片混亂紛擾,也因爲如
此,三教九流的人蠢蠢欲動,他們想在比武場上一舉奪魁,取得武林盟主之位,
號令武林。

  只是出人意料之外,此次盟主之爭,竟然不到數天就宣告結束,新任的武林
盟主已經誕生,他的身分亦正亦邪,與惡人穀裏的魔頭公孫禍是忘年之交,和丐
幫幫主是酒肉好友,他的出身不明,闖蕩江湖多年,結下了不少梁子,也交了不
少朋友,光看他一張俊書生的面孔,實在教人難以想像他就是新一任的武林至尊
嘯冷情。

  " 空空老子,咱們來晚了幾天。" 樓淩波坐在城樓上,遙遠地望著比武臺上
渺小的人影,不禁歎了口氣。

  她竟然連一場比武都見不到!現在只能見到比武場上熱鬧滾滾的場面,歡慶
新一任武林盟主的誕生!

  " 就快要出現了。" 老子神算神秘地說道。

  樓淩波轉過身,水靈靈的眸子望了他一眼,丹唇撇了一撇,纖細的身子從城
樓上一躍而下,道:" 不是快要出現,是新的武林盟主已經産生了!不管了,我
要去南宮家,將爹爹交代的東西送給南宮老爺!"

  她拎起包袱,就要轉身離去之際,老子神算突然間出聲叫住了她,嵌在老臉
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著遠方的比武場。

  " 淩波丫頭,聽老頭一句話,往回走,不要去南宮家!就算你執意要去,也
不要在這時候!"

  樓淩波不解地睨了他一眼,嬌豔的小臉揚起淡淡的笑容," 空空老子,武林
盟主已經産生了,留在武嶽也瞧不到什麽熱鬧了,及早將東西送給南官老爺,就
能早一點離開這裏!"

  老子神算聞言,掐指一算,突然間歎了口氣," 去吧!躲過今日,最遲也躲
不過明日亥時。淩波丫頭,留心一點。"

  她嫣然一笑,聳了聳肩,揚著纖纖素手教老子神算不要操心,輕飄淡逸的身
影會步愈遠," 空空老子,咱們後會有期了。"

  "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老子神算沈邁蒼老的聲音緩緩地吟哦,手指
一彈,手上的銅錢竟似有了生命一樣,掠空掉進了樓淩波身後的包袱裏,一點兒
聲響也沒有發出。

  他撚著唇邊花白的鬍子,俐落的身軀眨眼間就不見蹤影,空氣中只餘下他淺
淡低沈的殘音……

  " 二龍奪珠,雙分天下,這姻緣究竟要如何能了?"

               *******

  " 樓公子,老爺正在內廳裏接待重要的客人,請在這裏稍等一會兒,等奴才
去通報一聲。"

  小廝要樓淩波先等在門外,轉身進去之後過了好半晌,仍遲遲不見回應,她
漸感不耐,然而絕麗的小臉仍舊是平淡若素,唇邊噙著清豔的笑容,教經過的僕
役,無論男女都看傻了眼。

  他們不禁心想,要是眼前這俊美俏麗的小" 子認了第二,這天下還有哪個女
子敢認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

  " 需不需要我替你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男性低沈的聲音淡淡地自背後揚起,樓淩波只是輕巧一笑,頭也不回地說道
:" 不用了,我要這麽多眼珠子做什麽?不知道要往哪裏擱呢!"

  她頑皮的言詞激起了男子魅眸中的笑意,他勾唇一笑,又問道:" 你想要見
南宮晃?"

  " 嗯,只不過他的架子可大了,通報了這麽久,他老爺竟然連句話都不回,
讓我等了好久。" 樓淩波輕哼了聲。

  " 是嗎?讓我帶你進去見他。" 才說完,他便霸道地捉起了她纖細的臂膀,
往內廳走去。

  " 慢、慢著!" 樓淩波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你到底是誰?先
放開我的手,咱們好好商量。"

  " 還商量什麽?" 他幽淡一笑,回眸覷了眼她清麗的小臉," 南宮晃敢不見
我,就是找死!"

  樓淩波聞言睜圓了水亮瞳眸,隨即淡然一笑," 江湖人果真嗜殺嗜血。對了,
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宇?"

  他勾起淺淺的唇痕,含了絲笑意,一聲不吭,不回答她的問題,晃眼間,兩
人已經來到了內廳的門口,遭到了家丁的阻撓,一夥人急急地檔住了他們的去路,
神情慌忙。

  " 老爺吩咐過了,無論任何人都不許擅入!"

  " 讓開!" 男子清冷的笑眸一眯,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威迫感。

  樓淩波擡眸瞧著他冷峻的臉龐,又低頭瞧了眼手上的包袱,心生一計,巧笑
嫣然道:" 你們真的找死,可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當今的武林盟主啊!"

  家丁們聞言大驚失色,而男子也是略微吃驚地看了她一眼,詭譎的笑意自他
的黑眸一閃而過,他不置一詞。

  " 快一點讓開!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樓淩波笑睨了他們一眼,極盡威
脅之能事。

  男子抿唇一笑,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你就當真的放狠話?不怕到最後
吃不完、兜著走的是咱們?"

  " 不怕。" 她瑰麗的唇畔揚起一抹淡笑,回應他的低語," 你看起來很厲害,
應該至少可以保咱們脫險吧!"

  " 好說。" 他幽黯的眸光緊鎖著她俏靈靈的小臉,倏忽邪氣一笑,長指輕輕
隔空一彈,原本緊閉的門扉頓時洞開!

  門內,南宮晃大吃了一驚,轉頭瞪著外頭的騷動,同時在廳中的一名高大男
子卻是連眼皮子都不掀一下,他氣勢懾人,旁若無人地觀看著手中的畫,神情冷
肆且自信。

  樓淩波勾起一抹柔淡的笑容,從容地走人廳中,擡起清秋似的水眸,望向南
宮晃,卻敏感地察覺到一道冰冷卻又恣烈的視線正瞅住她不放。

  " 大膽!你們可知道——" 南宮晃的話說到一半,舌頭突然像是被割了般,
結巴道:" 嘯……嘯、嘯爺!"

  南宮家在白玉峰上算是名門世家,武林大會當天他自然也在場,所以親眼見
過嘯冷情的模樣。

  樓淩波愣了愣。這個男人就是嘯冷情?她覺得好笑,天下事竟真有如此湊巧?
她擡起水眸,細細地端瞧著他俊美狂肆的臉龐,傳言他不過年屆而立,已是一身
非凡的本事,傲視群倫。

  " 南宮叔叔,家父遺言,托我來這裏將東西親手交給你。" 樓淩波逮到機會,
拿出包袱中的小錦盒,交到南宮晃面前。

  南宮晃見到錦盒,暗暗吃了一驚,懷疑地睨了樓淩波一眼," 傳聞樓家堡只
有一位女當家,小子,你究竟是何來曆?"

  此時,廳中另一名高大男子自畫軸中擡起眸子,冷冷地睨著樓淩波粉嫩的小
臉,勾起薄唇暗暗笑諷。

  嘯冷情狂肆的眯起眸子,也是一笑。

  他們同時嘲笑著南宮晃,老頭子是瞎了狗眼不成,難道看不出來她其實是個
女娃兒,而且是個活色生香、水靈靈的俏娃兒!

  樓淩波徐柔燦笑,聳了聳肩:" 南官叔叔與我爹太久沒有聯絡了,自然不知
道娘親又生下了我這個男孩兒,既然東西已經交到南宮叔叔手上了,那淩波就此
告辭!"

  " 慢著!" 南宮晃叫住她離去的身影,急道:" 你爹除了這錦盒之外,難道
沒有再留下任何東西?或者有什麽其他的遺言要讓我知道的?"

  " 南宮叔叔倒是自己說說看,我爹應該要留下什麽遺言?" 樓淩波揚起長睫
笑覷了他一眼。

  " 不、不應該。" 南宮晃乾笑了幾聲。

  " 聽你這麽一問,南宮晃,我倒是覺得她爹應該要留下什麽遺言才是了。"
高大的男子低沈的嗓音輕淡,潭黑的冷眸卻是瞬也不瞬地瞅著樓淩波雪嫩白淨的
小臉。

  " 皇爺!" 南宮晃心驚膽戰,一顆心險些跳出胸口," 我不懂皇爺究竟所指
爲何?樓公子說沒有遺言,那就真的是沒有了,不是嗎?"

  嘯冷情銳利的眸光直勾勾地盯住陌生的男子,發現他的眼神正緊鎖著樓淩波
豔絕清麗的臉蛋,心中沒來由地一陣不悅,長臂往她纖細的臂膀一攬,姿態極霸
道獨占。

  樓淩波側眸覷了嘯冷情一眼,心裏覺得莫名其妙。他爲什麽要如此親昵地攬
住她?好似他們兩人是相識多年的親密好友?

  君戎天冷瞧了眼嘯冷情擁住樓淩波的手臂,頓時,兩個男人之間暗潮洶湧,
眸光銳利地沖突著,樓淩波活成了他們手中待宰的羔羊。

  樓淩波纖手暗地裏擰了嘯冷情一下,並不立刻掙開他的臂彎,擡起水柔笑眸
望著君戎天," 你爲什麽說我爹應該要留下遺言?"

  不知爲何,當她的視線與他相交之時,她的心不禁怦動了下,他微冷的臉龐
在她的眼前刹那間鮮明瞭起來。

  是錯覺嗎?她的耳邊,似乎聽見了心牆動搖破碎的聲音,碎片跌落在她的心
湖,漾開了一圈圈無法止息的漣漪。

  她捏人的小動作盡落入了君戎天的眼底,他不禁勾唇莞爾一笑," 如果你肯
當我的女人,我就告訴你!"

  " 皇爺?" 南宮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了看君戎天,又望了下樓淩波,
他……不,是她,是個女的?!

  氣氛沈靜僵凝了半晌,嘯冷情倏忽陰幽幽地一笑,低沈的男性嗓音緩緩揚起,
" 她會是我的女人,至於你,這輩子休想!"

  " 嘯……嘯爺?" 這次,南宮晃的舌頭差點被自己咬了下來,他再度望向樓
淩波,出乎意料地,她絕美清豔的小臉隱隱地泛著怒氣。

  沒錯,樓淩波氣極了,楓嫩的丹唇冷冷地勾起笑痕。他們這兩個天殺的男人,
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麽!

               ********

  不歡而散。

  樓淩波繃著一張小臉走出南官家大門。這個鬼地方她片刻也待不下去了,只
想趕緊回到樓家堡,永生不想再見到那兩個狂妄且自以爲是的男人!

  她擡眼望望天色,日斜黃昏,大街上的人群明顯稀落了些,風也冷涼了不少,
透著沁骨的寒意。

  突然,男性修長健壯的手臂往地的纖腰一攬,不到眨眼的工夫,她嬌小的身
軀已經被牢牢地困在男人高大的懷抱裏。暗巷中,靜無人聲,男人的氣息緩緩地
滲入了她的呼吸之中。

  " 放開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推打著他如鐵石般硬厚的胸膛,奈何只是
花拳繡腿,沒什麽作用。

  " 我只是個專管天下事的閑人。" 君戎天低沈的嗓音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長指勾起了她小巧的下頷,細視她絕麗的容顔。

  " 是你!" 兩個狂妄的男人之一!

  君戎天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看見她水亮的瑩瞳之中倒映著他的臉龐,爍
出一絲氣憤的光芒。盡訴她的外表是如此的柔弱堪憐,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她
內心剛強。

  樓淩波卻被他掠奪似的視線瞧得心慌,她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危險侵略的黑眸
給吞噬殆盡。

  他玩味地一笑,指尖撫娑著她雪嫩的肌膚," 是我又如何?樓淩波,你以爲
可以就這樣從我手中逃走?"

  " 真是個天大笑話。" 她眯起瑩燦燦的眸子,輕冷笑哼," 放開我,我不想
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你這個閑人沒有權利控制我的去向,而我當然更不需要用逃
跑的方式離開這裏。"

  " 是嗎?" 他邪冷的挑起眉,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撫著地如雲的黑發,深
邃的黑眸中情欲洶湧。

  " 不……放開、放開我!" 她死命地抵抗著他,別開小臉避開他灼烈的視線,
心頭一片空白,頓時慌了手腳。

  她完全無法意識到事情是如何發生的,當他溫熱的男性薄唇烙吻住她的唇時,
她的心思完全地怔愕,一刹那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完完全全地宰控了她,強而有力的大掌按住了她的頭,高大昂藏的身軀箝
困了她的身子,教她無法動彈分毫。

  " 唔……" 呻吟聲自她的喉閑逸出,四片唇纏綿地吻弄著,她試圖抵抗,卻
在他的掌控下化成了軟泥。

  他的舌頭靈活地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吮取著她檀口中的柔軟濕蜜,將她一
聲聲抗議的呻吟吻去,深深淺淺地舔弄著她。

  不行!他的瘋狂侵略教她怔愕震驚,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她!此時她心裏
竟是一陣異樣的情潮浮泛不休。

  突然,一把染血的寒劍冷冷地柢住了君戎天的喉,而他卻只是輕冷一笑,好
似早已經知道這事情會發生一樣。

  "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嘯冷情,這話我可說對了?" 君戎天放開樓淩
波被吻得紅腫的豔唇,側首笑睨著隱斂著殺氣的男人。

  嘯冷情魅眸一眯,大手提起了一顆表情猙獰的人頭,赤紅的鮮血依舊不斷地
滴淌而下," 這可是你的仇人?"

  樓淩波見到了人頭,心頭不禁一陣翻湧,轉開了水眸,不忍再睹,原本羞紅
的粉頰頓時失了血色。

  細審了人頭一眼,君戎天冷笑搖頭," 沒見過,但我很肯定不會是針對我而
來的。怎麽?你殺人之前都不問清楚的嗎?"

  嘯冷情不理他笑諷的言詞,淡然的將人頭往腦後一丟," 最後一個活口被人
用毒箭暗殺了,這班人已經跟蹤她很久,剛剛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只怕就被
他們殺了。"

  樓淩波聞言,纖細的身子起了寒栗,擡起水眸望向嘯冷情," 這些人是要來
殺我的?"

  " 恐怕是。" 嘯冷情無奈地聳肩,一絲冷冽的妒意閃過黯瞳," 難道你沒有
印象自己與誰結過仇怨?"

  輕輕地推開了君戎天,她苦澀一笑," 我的武功底子很差,能欺負得了誰?
樓家堡更是常年與世隔絕,不太可能與人結下樑子,我根本猜不出誰會想要殺我。"

  君戎天的眸光冰寒,不帶一絲情感,抵在他脖子上的銳劍逐漸吸滲了赤紅的
腥血,邪光乍現,嘯冷情悶哼了聲,俐落的將劍入鞘。

  這時,一名僕役打扮的年輕男子恭敬地走出,候在君戎天的身畔,低語道:
" 爺,府裏來了消息,請爺立刻回府處理。"

  " 嗯。" 君戎天冷哼了聲,猝不及防地擒住樓淩波纖細的皓腕,俯首在她的
耳邊低語," 君戎天,牢牢將這三個字烙印在你的腦海裏,別試圖想逃,這輩子
你已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 你——" 她睜大雙眸,幾乎不敢相信這世上有如此倡狂的男人!

  說完,君戎天與她擦身而過,走到嘯冷情身邊時,轉首冷冷地覷了他一眼,
唇邊勾起挑釁的笑痕。

  嘯冷情回他一抹自信的笑容,看起來狂傲不羈," 君戎天,很可惜我們同時
看上了她,註定要成爲敵人,等她成爲我妻子的那一天,剛才的那一吻,我會要
你用鮮血來償還。"

  " 是嗎?我拭目以待。" 君戎天淡淡地撂下這麽一句話,修長的身影瞬即消
失不見蹤影,僅留下一絲威嚴的氣勢殘蕩在空氣中。

  過了半晌,樓淩波終於恢複了意識,忍不住氣急敗壞道:" 你們……你們…
…我不會屬於你們兩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嘯冷情,君戎天,你們聽見了沒有?!
我永遠都不會是你們的!"

  嘯冷情悠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她的氣話,這時,自她的包袱中掉出了一枚銅
錢,當啷了兩聲。

  他下意識地蹲身拾起銅錢,觸手之時,詭譎的光芒一閃而過,他起身攤開她
纖纖素手,將銅錢交到她柔嫩如水的掌心。

  " 這不是空空老子的算命銅錢嗎?爲什麽會在我的包袱裏?" 她握著殘留他
熱度的銅錢,心思混亂極了。

  他俯頭輕吻了下她粉嫩纖細的頸項,竊問她處子馨馥的幽香,低聲道:" 很
可惜這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她怔了一怔,感覺他熾熱的鼻息如愛撫般柔呼在她雪膩的頸膚上,如此過了
久久,她才因羞憤而回身怒喊——

  " 嘯冷情!"


                第二章

  " 爺,恭喜你終於找到她了。"

  詭魅的月夜,薄涼的風輕拂過樹梢,氣氛太過靜幽窒人。

  君戎天慵懶自適地倚坐在殿堂交椅上,細細地審視著手中的畫。

  " 飛翎,你覺得她如何?" 他淡淡笑問。

  " 屬下只能說爺的眼光不俗,她是個極有個性又有趣的女子,哥哥飛狐傳話
回來,要爺留心,她的身邊真有人要對她不利。"

  飛翎的外形不俗,清秀的容顔總帶了一絲冷然,身形輕薄削瘦,與飛狐兩人
如影隨形地保護著君戎天的安危。若說飛翎是保鏢,那麽飛狐就是君戎天身邊的
黑影殺手,兄妹兩人極忠心於君戎天。

  君戎天聞言,眸光一寒," 飛翎,我要你到她身邊去,若有人想傷害她,殺
無赦。"

  " 那爺呢?飛狐也不在爺身邊——"

  " 別多嘴,照辦就是了。" 君戎天斂眸凝視著畫中絕美的女子,她清豔的小
臉淺笑盈然,麗影纖纖,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彷佛直勾著觀畫的人。

  教人意想不到的是,畫中婀娜的身影,竟是樓淩波!

  君戎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痕,身影如虹般一閃,眨眼間已經消失在淒詭幽夜
的黑暗處。

               *******

  意亂情迷。

  君戎天那雙冷摯的魅眸深深地烙在她的魂夢中,無法忘去。樓淩波閉上雙眼,
輾轉反側,微涼的汗水濕了身子。

  她纖手無意識地扯開了單薄的底衣,繡著紅梅的褻兜兒若隱若現,含著幽香
的汗珠滑落雪膩的雙乳間。

  猛然,她睜開眼睛,驚坐起身,低幽幽地呼了口氣。她究竟是怎麽了?夢見
了君戎天的身影,竟教她的心口一緊,疼得無法呼吸。

  他熾熱的氣息依稀留在她的唇間不去,天,她是怎麽回事?竟在夜裏想著男
人?

  " 作惡夢了?"

  男性淡啞低沈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樓淩波聞聲,驚擡起水眸,望進了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君戎天正帶著邪佞
的笑意審視著她。

  " 你——你怎麽進來的?" 她揪緊衣襟,身子急往複退了數寸,小手不禁微
顫著," 君戎天,你究竟想要怎樣?"

  君戎天淡邪一笑,高大的身子如黑影般欺近她,長臂一撈,便將她緊緊地擁
入他的懷中,讓她嬌顫的乳丘貼熨在他寬厚的虎胸上,任她抵抗著,小手不斷地
攻擊著他。

  他不吭半聲,粗礪的大手撫掌著她柔膩纖細的頸項,扳過她小巧精緻的豔容,
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另一隻手掌深入糾纏她如黑雲般泄落的長發。他的吻霸道
蠻橫,吮去了她殘餘的呼聲。

  樓淩波心慌意亂,感覺他粗礪的掌心緩緩下滑至她因冷汗而微濕的胸口,探
入了她的底衣,攫覆住她豐嫩的圓乳,隔著那一層薄薄的肚兜兒,狎玩擰弄她的
乳尖。

  " 不……" 無助的瑩淚自她的眼角滲出,她無力動彈,只能教他邪惡纏膩的
舌頭更深人她的口中,深琛地攪弄著地檀口中最柔嫩的蜜心,吸吮著她的津液、
啃嚼著她的柔唇。

  君戎天的冷眸陰鷙一眯,將她按在炕褥上,放開了她的唇,深肆地凝了她一
眼,突地俯首吻住她繃緊在肚兜下的乳蕊,惹出她一聲掩抑不住的嚶嚀。

  "不要這樣……求你不要……"

  隨著他的吻弄,肚兜上暈開了濕濡的痕跡,他張口輕輕地咬著她柔嫩敏感的
乳尖,大手也玩捏著另一隻傲人的乳房,托在掌心間戲玩揉弄,不時地揪弄她充
血變硬的乳蕾。

  "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君戎天,我從來就不認識你,爲什麽你從一見
面就不放過我?不放過我!"

  君戎天聞言,邪恣地勾起笑痕,不吭半聲。

  她不禁心慌意亂,猝不及防地,他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檀蜜的丹唇,吻去了
她未及出喉的嬌斥。

  一陣熱欲情潮在她的胸口熱騰騰地翻滾著,她用盡了力氣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的大掌倡狂滑落她因冷汗而微濕的胸口,探人她單薄的底衣,托起她豐嫩的嬌
乳在掌心揉弄著。

  " 不……" 隔著一層薄薄的褻兜兒,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大掌熾熱的溫度,灼
得她心窩兒都痛了。

  樓淩波扭動著身子,想避開他侵略的吻。她無助地哭了,他不斷地在她的身
上撒下火種,而羞澀的怯意在她的心中盈塞,幾乎教她無法承受,小?間緩緩漾
開一股濃膩的熱潮,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竄去。

  他不意地撕碎了她的底衣,月白色的布料頓時紛飛,散落一地,綴著紅梅的
肚兜兒上明顯繃著兩顆真珠似的乳蕊。

  他放開了她檀蜜的丹唇,深深地凝了她染淚的小臉一眼,將她嬌顫的身子按
在炕褥上,大掌鎖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教她動彈不得,俯首咬弄住她一隻柔嫩敏
感的乳尖。

  " 不——不要,求你不要……"

  她感覺到他的唇吸吮含弄著她,他唇間濡濕的感覺逐漸地蔓延開,不只是她
的乳房,在她的雙腿之間,竟不知不覺地泛開了一陣濕潤的熱氣,她不舒服地扭
動著燥熱的下身。

  " 君……戎、天!住手!"

  她羞憤得想哭,方才那一瞬間,她想放棄抵抗,並不是因爲無能爲力,而是
不想拒絕他的愛撫!

  君戎天眼神邪肆地緊凝著她的淚顔,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爲什麽?我
的畫兒。"

  " 你竟然還理直氣壯問我爲什麽?我不是你的畫兒!我姓樓,我叫樓淩波!
君戎天,求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你究竟將我當成了誰,只是求你去找那叫
畫兒的女子,我不是、我不是呀!"

  緋色的潮紅染上了她絕美的小臉,她擡起翦水秋眸,委屈悲憐地瞅著他冷峭
的俊臉。

  他不置一詞,靜覷著她靈燦的眸子,執起她纖嫩的小手,從指尖含吻,緩緩
地移至她的手腕內惻,輕咬她柔嫩白淨的肘心。

  他親昵的動作惹出了樓淩波一聲掩抑不住的嚶嚀,修長的手指純熟地解開她
肚兜兒的系繩,解放了她兩丘圓嫩白腴的奶子。

  " 君戎天……放開、放開我!求你……不要這樣……" 羞澀的紅潮浮泛在她
的小臉與雙乳之間,小腹間緩緩漾開的欲念熱潮迅速流竄在她的體內。

  他大手貪婪的將柔膩如脂的乳房托在掌心,恣意玩弄,不時捏住嬌乳上那兩
抹紅嫩的花蕊。

  "啊……"

  她禁不住逸出一聲嬌吟,小腹間熱騰的欲浪更加洶湧,腿間泌著濕熱氣息的
花穴隱隱傳來微微刺痛的焦灼,緩汨出熱膩的液體,她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試
圖壓抑。

  他高高地舉起她纖細的玉臂,邪唇吻至她的乳窩,舌尖輕輕舔弄那敏感的乳
房肌膚。

  " 不、住……手……" 一陣戰栗的快感竄過她的身子,熱麻麻的,直教人快
慰舒坦。

  君戎天勾起薄唇,含住了她豔紅的乳尖,密密地含在口中,用靈活如蛇的舌
尖詭魅的舔弄那繃起的奶尖。

  " 啊……" 不願承認,但他的唇舌真的弄得她好舒服!

  她的掙紮早就變成依順,她漾著情欲的水眸微微地眯著,綻出薄淡的光暈,
柔蜜的檀口微放,猶沾染著他的味道,微地紅腫,泛著被深吻過後的光亮濕澤,
呻吟出渴望的氣息。

  他一隻大手緩緩地探入她單薄的褻褲之中,觸碰到她幽密的女性地帶,長指
探入了她緊閉的兩腿之間。

  " 不!那裏不行……" 她想拉住他蠻橫強硬的手勢,然而柔弱的力氣完全無
法拒絕他邪恣的侵略,他男性的指尖正撥開她柔細的幽毛,尋覓著她羞人發燙的
花核心。

  他用指尖緩緩地剝弄著她泛著情欲幽香的小丘,倏地勾唇一笑,長指按住了
她微染著蜜液的女核。

  樓淩波咬牙不教自己呻吟出聲,敏感地體受到他粗礪的長指擰玩著她充血濕
硬的花蒂心。

  " 君戎天……我恨你……我恨……你!" 她纖手揪住了褥墊,止不住幽私處
泛開的欲潮,她閉上了眸子,彷佛能聽見私密花唇間淫浪的聲音,一聲聲不停地
羞辱了她,卻也挑逗了她!

  " 恨我?" 君戎天漫不經心地慵懶一笑,伸出長指硬是擠入了她水蜜淫浪的
花穴之中,殘忍地撕扯著她未開苞的穴徑。

  " 痛……" 強烈的異物進人教她不安地扭動著下身,她柔嫩水濕的小穴兒微
抽搐,卻更明顯地感受到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搗攪抽送,一次次地深入,弄痛了
她嬌嫩的花徑。

  " 不允你恨我,畫兒。"

  聽見他低沈性感的聲音,樓淩波略微失了神,她無法思考他話中的意思,更
沒有心思猜測畫兒是誰。

  他的長指仍舊恣意妄爲地在她的體內抽送,搗弄出更多濕熱的蜜液,緩緩地,
除了撕扯的疼痛,一絲快慰自他侵略的指尖蔓延開來。

  " 啊……" 她不住地踢動著玉腿,緊窒的花穴不住地輕顫著,深保地吸吞了
他的長指。

  一絲詭意閃過君戎天幽深的黑眸,他壞心地又擠入了一指,殘忍的將她柔膩
的緊穴兒再度扯痛,兩指在她的體內不住翻轉攪弄,淫浪的水聲更加狂肆地傳出,
揉按蒂心的拇指加快速度。

  "啊……啊……"

  她嬌喘不休,當他的舌再度舔弄她櫻紅的乳尖時,她以爲自己會瘋狂崩潰而
死!她的小手緊揪住他的袍子,無助地哭了出聲。

  " 不要……我受不了了,放開我……君戎天……我好熱……好難受……啊…
…你的手指……不要了……"

  君戎天淡淡地眯起冷眸,閃過一絲壞心的笑意,無視她的痛苦,狠狠地封住
了她吟浪出聲的丹唇。

  在她柔穴中抽送的長指速度加快,他似乎蓄意要將她逼至崩潰的絕境,用幾
近痛苦的歡愉逼瘋她。

  " 唔……唔嗯……"

  一瞬間,戰栗的快感急流過她全身,痙攣、潰絕的歡愉徹底地擄獲了她,她
小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袍子,幾乎不能喘息。

  空氣中彌漫著歡欲的氣味,她依附他寬闊的虎胸,汗濕的小臉上有著幾絡淩
亂的發絲,一絲眷戀自她心頭輕泛而過。

  從初見他的第一次,他那雙陰鷙的眸子就深深地烙在她的心裏,難以忘懷,
越想忘掉他,他就越往她心裏頭去。

  突然,君戎天因欲望而深沈的眸子一寒,他身形俐落地起身,將她緊擁在懷
裏,靜聆著風中隱含的殺氣微動。

  " 怎麽了?" 她小臉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地問。

  " 敵人。" 不知是自信抑或輕敵,噙在他唇邊的笑容依舊輕松自適,完全感
受不到一絲戒備的氣息。

  " 又是要來殺我的?"

  " 你怕了?" 他笑覷了她一眼。

  " 如果我說害怕,你是不是想嘲弄我一番?如果我不怕呢?君戎天,你會保
護我嗎?"

  " 沒有我的允許,你死不了。" 他淡淡地丟下一句話,閉上雙眼,運行了一
周天,硬是用內力將身體中騷動的火熱欲望給逼退。

  他會殺了那些人,絕對!

  這時,一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刀鋒冷芒,還來不及擺開招式,只見君戎天幽
冷一笑,彈指間,已經見血封喉。

  樓淩波愣愣地瞪著那如泉的赤血自黑衣人的喉間流出,染紅了一地,她揪緊
了胸前的殘布,心口一顫。

  " 小樓!"

  嘯冷情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聽起來聲音急切。

  君戎天冷峭的眸光瞅著樓淩波蒼白的小臉,諷笑道:" 小樓?叫得可真是親
昵呀!"

  " 我……他……" 樓淩波覺得自已應該解釋些什麽,但是繼而一想,他憑什
麽譴責她!

  就憑他三更半夜到她的房裏來挑逗她,甚至於口口聲聲喊她畫兒?畫兒是誰?
想著、想著,她的心裏就泛起了一絲妒意。

  畫兒、畫兒!他叫得才肉麻呢!

  一回神,樓淩波才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而且身畔竟然還有一個男人!她急
忙地起身,穿上紫薇色的袍子,系緊了腰間的衣帶,拉起神閑氣定的他,急著往
外推出去。

  " 不要教他看見了,君戎天,你快走吧!"

  " 爲什麽要走?" 他冷覷了她一眼,身影飛掠,眨眼工夫不及,他人已經在
門外,回首往窗內的她揚起邪肆的笑容。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揮刀砍了上來,直往君戎天的心窩刺去,樓淩波見狀幾
乎停止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 該死的家夥!"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隨著嘯冷情一聲低咒,黑衣人在君戎天的眼前被劃上
淩厲的一刀,覆在黑布下的嘴咕嚕了兩聲,瞪大了死白的雙眼回頭望向嘯冷情,
刹那間斃命。

  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倒在兩個男人之間。

  嘯冷情倏忽輕笑了聲," 三更半夜到這武林別館裏,君兄真是好興致。"

  " 不知何故,在下總覺得這別館裏的月色特別明亮好看,月下散步,不小心
就逛進來了,嘯兄不介意吧?"

  君戎天話中的笑意,達不到冰冷的黑眸底。

  " 豈敢?" 嘯冷情悶哼了聲,轉頭擔心地望著站在破窗內的樓淩波," 小樓,
你沒事吧?"

  " 我看有事的是地上那些人吧!我很好,不過這些天見多了血腥,一時間很
不習慣,我想自己不適合行走江湖,再且,昨天收了一封家書,要我早點回去。
嘯大哥,淩波想回樓家堡了,明天就出發。"

  不知爲何,最近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盤旋在她心頭不去,她學醫,習於救人,
不習於見人殺人。

  她更急於想擺脫的,是眼前這兩個男人!

  嘯冷情尊重她的意志,待她極溫柔,那是一種被極度呵護的感覺;然而君戎
天的冷狂,卻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總是愈想忘掉,他便愈往她心裏頭去。

               *********

  "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冷怒的聲音從地室傳出,那嗓音低沈粗啞,卻又含蘊著極深厚的內力。

  " 還不是時候。這仇已經欠了十多年,不急在這些天。公孫老哥,這事不用
你插手。"

  公孫禍是惡人穀中的首腦人物,心狠手辣至極。" 老弟,這麽婆婆媽媽,難
不成你已經被那個小娘兒們給迷住了?"

  " 你以爲呢?" 冷冷的聲音笑著反問。

  公孫禍聞言狂笑數聲,歇了後才道:" 不會,你的心比我更陰殘,怎麽可能
喜歡上那娘兒們?!"

  地室裏,冷冷的男性聲音只是輕哼了聲,不置一詞。

  " 老弟,小心君戎天那個男人,南宮晃那老胡塗也不過知道他是從京城來的
皇族,身分神秘,他拿走了那娘兒們的另一幅畫,出了萬兩黃金的天價,底子不
淺。"

  " 我知道了。"

  隨著漫不經心的冷哼,一道黑影飛掠出地室,銀亮月色的映照下,男子的那
雙眼眸似極了嘯冷情!


                第三章

  落荒而逃。

  樓淩波幾乎不敢去想自己爲什麽要急著離開武嶽,隔天一早,拎起了簡單的
行囊,匆匆地到街集買了一匹馬,沒有告知嘯冷情,當然更不會有通知君戎天的
傻念頭,快馬趕出了武嶽鎮。

  然而,出了郊外十裏亭,她就發現嘯冷情身坐在黑色駿馬上,斯文俊秀的臉
龐含著笑,似乎爲她在此等待。

  " 嘯大哥?"

  樓淩波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不由自主地勒住了韁繩,愣在遠遠的地方,一時
之間她竟不敢接近他。

  " 小樓,從武嶽到樓家堡這段路上有不少土匪強盜,大哥不放心讓你一個人
走,咱們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樓淩波聞言,俏皮一笑,道:" 不用了,嘯大哥有所不知,那些土匪強盜與
淩波有些交情,不會有事的。"

  " 喔?" 他淡笑挑眉,黑眸直瞅著她嬌豔的小臉。

  " 說起來也真巧,那天路過他們山寨下,我施手救了一名懷孕的婦人,她竟
是山寨大王的小妾,那寨主很感謝我,還將我請上去他們寨子裏白吃白住了幾天,
若不是我堅持要走,只怕現在還在那寨子裏呢!"

  她揚起纖手拂開遮身的枝葉,策馬靠近了他一些,小臉含著盈盈的笑容,清
柔恬靜,雖然一身男子裝扮,卻不掩麗質天生。

  " 嘯大哥,你才剛當上武林盟主,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怎麽可以爲了我,
就全部都不管了。" 她搖頭笑歎了聲。

  " 武林盟主?誰想要就拿走吧!" 嘯冷情揚起一抹狂妄的笑意," 那天不過
是一時興起,僥幸而已。"

  " 武林長老們要是聽到你這番話,只怕死後無顔見江東父老。" 話畢,她輕
輕地拉起韁繩,胯下的馬匹緩緩地移動腳步前行。

  嘯冷情慵懶不經心地一笑,也跟著她而去。

  她想阻止嘯冷情的跟隨,卻無能爲力。是她敏感多心了嗎?他的眼神隱含著
黑暗的侵略,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眸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突然,一聲又一聲的哭泣隨風幽蕩地飄入樓淩波的耳裏,伴著樹葉沙動的聲
音,稍不留心就聽不見了。

  " 嘯大哥,你聽,前面似乎有人在哭,很傷心的樣子呢!" 那隱約的啜泣聲
觸動了她柔軟的內心。

  " 你不喜歡見血?" 嘯冷情幽淡一問。

  樓淩波不解他的意思,傾著絕色的小臉道:" 醫病時難免會見到血,我怕的
是你們殺人時那種狠不眨眼的模樣。"

  " 那咱們就過去瞧瞧,有血的氣味,倒是嗅不出半點殺氣。" 嘯冷情淡淡地
笑道,策馬往林子裏去。

  樓淩波微微一愣。殺氣竟然也能嗅得出來?以前只聽爹說過,所謂百聞不如
一見,令天著實教她開了眼界。

  樹林裏,殘痕遍野,一名瘦弱的女子緊緊地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身子,她的身
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淤紫傷痕,聽見馬蹄踏碎地上枯葉的聲音,她擡眸驚恐地瞪
著來人。

  " 不要……不要過來!"

  樓淩波趕緊跳下馬背,小心翼冀地接近受傷女子," 我們沒有惡意,不會傷
害你的,請放心。"

  " 走開," 女子亂手拾起了地上的枯枝,在半空中不停地揮動,不讓樓淩波
靠近她分毫。

  " 小樓,當心點。" 嘯冷情不知何時也跟著下馬,長臂一攪,將樓淩波摟進
懷裏,不教女子手中亂舞的枯枝有絲毫可以傷她的機會。

  樓淩波怔了半晌,水靈眼眸看著嘯冷情箝在她腰際的猿臂,她靠在他寬闊的
胸膛上,心裏一陣不安。

  " 不會有事的,嘯大哥,請你放開我。"

  嘯冷情動也不動,恍若無聞,魅眸睨著瘋亂的女子,淡聲道:" 她似乎受了
極大的刺激,勸你不要理會她,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小樓,我不願見你受
傷,你知道嗎?"

  他輕柔的話語呼在樓淩波的耳畔,惹得她的心窩一陣溫熱。好久了,自從她
爹半年前去世之後,就沒有人這麽呵護過她了!

  隨即,她勾起瑰麗的唇瓣,將那一瞬間的悸動拋諸腦後,輕輕推開了他,"
嘯大哥,你說過殺氣是嗅得出來的,那麽,我一點兒都嗅不出她有要傷害我的氣
息,沒事的,讓我過去瞧一瞧她的傷勢。"

  嘯冷情拋給地質疑的眼光,斯文俊美的臉龐揚起徐柔的笑意," 去吧!有我
在你身邊保護著。"

  " 嗯。" 她感激地點頭。

  不可否認,有嘯冷情在身後跟著,她總是多了幾分安心。

  轉身定定地望著女子的眼,她溫柔的安撫著," 從小我就跟著父親學醫,十
多年了,我對自己的醫術有幾分信心,請你讓我瞧你身上的傷勢,我向你保證,
只要包紮完你的傷口,我們就立刻離開,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似乎是信了樓淩波的保證,女子揮舞的手緩了下來,漸漸地疲軟。她看著樓
淩波嬌美和善的容顔,強忍的淚水不自禁地掉了下來。

  " 不哭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樓淩波蹲下身,輕柔地執起她的手腕,
細心地診察著那無數淤黑的傷痕。

  " 哇!"

  冷不防地,女子張開手臂抱住了樓淩波,嚎啕大哭了起來。

  嘯冷情起了警戒之心,伸掌就要拉開緊抱住樓淩波的女子,但被樓淩波用清
澄柔和的眼神阻止。

  " 不要這樣,她只是嚇壞了。"

  " 帶我走……求求你們帶我走……我不要再回去那個地方了,他們打我、罵
我,要替我找男人開苞,說他們要的不只是個清倌兒……我不要……求求你,帶
我走,我不要回去那個地方了……"

  原來她是從技院私逃出來的。樓淩波明白了原委之後,擡眸瞧了嘯冷情一眼,
紅唇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 我想帶她回樓家堡,給她一份差事做。"

  " 她的身分不明,你這樣太過冒險了。" 嘯冷情不以爲然地說道,大掌擒住
她纖細的手臂,一把將她拉起。

  " 嘯大哥,危不危險是我的事情,再說,要是家父在天之靈,知道他的女兒
見死不救,絕對會很傷心的。"

  一道幽詭的光芒閃過嘯冷情的眸子,他只是淡淡一笑,將他與她的馬兒拉了
過來,語氣淡涼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帶著地走吧!小樓,你真的以爲你父
親是個如此慈悲爲懷的人?"

  " 嘯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不解的眨了眨水眸,對於他的問題,她只
深感疑惑。

  " 沒什麽!天色不早了,咱們放程吧!" 他笑著搖頭點住她欲語的紅嫩丹唇,
" 小樓,沒有我跟著,你休想離開!"

  樓淩波歎了口氣,認輸了,心裏無比清楚他會說到做到。

  " 對了,忘了問你叫什麽名字?" 樓淩波的唇邊噙著恬靜的笑容,翦水秋眸
看著女子猶帶一絲懼意的臉。

  女子雙手絞扭著身上不甚精緻的衣料,聲音聽起來怯生生的,咬字卻是無比
清晰," 翎兒,爹爹都叫我翎兒。"

               *********

  夜深露重,月色清寒,一行三人趁夜進入漠泉鎮,離這裏十裏外的山頭上就
是樓家堡,只不過夜裏山路難行,所以在嘯冷情的柔語勸說下,樓淩波決定緩一
緩行程,夜宿在鎮裏的小客棧之中,打算明兒個一早立刻放程趕回樓家堡,不再
有所耽擱。

  夜深了,他們找到一家在漠泉鎮中算上老字號的小客棧,樓淩波與翎兒同住
一間房,彼此好有照應,嘯冷情就宿在她們隔壁房間。兩個女孩睡在兩張分開的
榻子上,榻間的小通道擺了張幾子,幾上的燭光微弱地隨著風輕搖。

  樓淩波轉眸凝視著窗外映照進來的銀色月光,心亂如麻,百般頭緒糾纏著,
她不由得輕歎了聲。

  她爹生前常說醫者父母心,可以悲天憫人,卻萬萬不能動情,最好能夠看透
生死,不染愛情那要命的玩意兒。

  她希望她能夠行走江湖,救遍天下所有不該死的人,所以,在他的默許之下,
她從及笄之後,就獨自遊玩江湖之間,樂不思蜀,其間總有奇遇,也有生死邊緣
的苦難,只不過都讓她熬了過來。

  她所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如同此刻一樣落荒而逃。她怕極了君戎天冷肆的
狂霸、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只只能乖乖就逮的小兔,動彈不得,只能任他侵略吞
沒,恣意佔有。

  夜深了,樓淩波卻遲遲無法人睡,她起身披上了小短襖,走到門邊,望瞭望
明亮動人的月色,忍不住沖動拉開了年久失修的冰花扉格子門。不意地,古老的
門板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音。

  聞聲,她嚇了一跳,回眸瞧了另一方榻上的翎兒一眼,發現她熟睡依舊,便
安心地走出門去。

  迎著月色,樓淩波想著自己的心事,久久無法回神,直至走到了小跨院裏的
月下花樹叢邊,花香沁人心脾,才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回神不久,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人聲,人數似乎不少,而其中有一道低沈的
男性嗓音聽起來是如此的熟悉。

  " 他真的要動手?"

  " 少爺,請不要動怒,婁叔怕少爺對她一時把持不住——"

  " 住口!" 冷怒的男聲明顯地降低音量," 我自有分寸,不準再對我的心思
多加猜測,聽見了嗎?"

  " 少爺——"

  牆外的人似乎正在吵嚷,樓淩波心裏起了納悶,想瞧清說話的男人,拾起步
子就要往前走去,突然,一道迅疾的黑影自她的眼前掠過,下一瞬只覺後頸一陣
疼痛,她眼前閃過黑暗,便不省人事了,柔弱的身子倒進男人的臂彎中。

  嘯冷情一雙含著殘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著她雪白絕美的小臉,眼底藏著深思。

  接著他長臂一橫,抱起了她,往屋子裏走去。

               *********

  好疼!

  樓淩波從昏迷中逐漸醒轉,猛然她感覺到頸子後一陣疼痛,身子彷佛隨時要
粉碎一般,疲軟得緊。

  " 小姐,你終於醒了!"

  聽見翎兒歡天喜地的聲音,樓淩波猶是無法回過暈迷的神智,她伸出纖纖素
手撫住後頸,不禁痛呼出聲,緩緩地揚起長睫,看見翎兒清秀的臉蛋在她的眼前
逐漸清晰。

  " 翎兒,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 小姐昨兒個夜裏昏倒在小院子裏,是嘯爺發現了才及時將小姐抱進屋子裏
面來,沒教夜露給凍著了。"

  " 我昏倒在院子裏?" 樓淩波皺起清麗的眉心,一點兒都想不起有關於昨夜
事情的蛛絲馬跡。

  " 是呀!小姐昏睡了一天,現在都已經很晚了,小姐要不要起身用膳了?翎
兒去吩咐店家準備。"

  樓淩波一聽自己昏睡了整天,不禁大吃了一驚,急急地坐起身,掀開被子,
作勢就要下榻。

  " 小姐,你要做什麽?讓翎兒去打點就好了呀!"

  " 我想回樓家堡,翎兒。" 樓淩波直覺自己不該再耽擱,她恨不能立刻回到
樓家堡。方才一瞬間,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牆外的對話,飛掠的黑影,一切的
一切,不禁教她感到慌亂。

  " 那翎兒去知會嘯爺一聲。" 翎兒乖巧地點頭,打開了房門,腳步匆匆地趕
了出去。

  樓淩波深吸了口氣,穩了穩心情,熟練地理好身上的衣裳,隨步走到窗邊揭
起竹簾,讓清涼的微風拂了一身。

  這時,長廊的那一頭閑散地步來兩名穿著打扮極江湖味兒的男人,他們似乎
也住在這間客棧中,兩人隨口聊著,臉上的表情似乎有著深深的遺憾,其中一個
男人大歎了口氣。

  " 也不知道那傳聞是不是真的?前樓家堡堡主歹說也是個好心人,怎麽會有
人想要尋仇?"

  " 可不是,聽說樓家堡昨兒個晚上慘遭血洗,現在屍首都還沒有人敢去收拾
呢!"

  " 咱們武林中的恩怨,官府也不想插手。楊兄,不是聽說樓家堡有個女當家,
其面似芙蓉,有著傾國傾城的容顔,傳說她行醫江湖,人稱活菩薩,不知道這下
子的滅門慘案,她是不是也遭了殺手?"

  " 應該不會,要我是那個兇手,見到那樣絕色的女子,一定會把她搶來當小
妾。別多想了,走,咱們再回去叫兩壺好酒,喝它個酩酊大醉,這事兒,咱們插
不上手,就不要再說了……"

  兩人的對話聲音愈來愈遠,直至消失在前廳的穿堂入口,他們恍然不知客房
裏的樓淩波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魂欲裂。

  她纖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捉住了竹簾,指關節泛著慘白,絕麗出塵的小臉失
了血色,淚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間,決了堤似地滾落雙頰,低泣的聲音逸出
了喉頭。

  " 我不信!不信!"

  她激動地大喊,眨眼間已經奪出門去,奔入薄薄霞幕的夜色之中,沖入了馬
房,不消片刻,一匹駿馬沖出圍欄,絕塵而去。

  瑩透的淚珠,一串串地滑落,隨著拂面而來的勁風揚去,此時,陰暗的天邊
轟隆隆地低吼著,突如其來的閃電映亮了她慘白失神的小臉,悽楚絕豔,脆弱而
且無助。

               ********

  沈重的大門被人用力地推了開來,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回蕩在空曠且闐無
人聲的大堂之中,肅靜得教人心裏起了寒顫。

  觸目所及,無不是鮮血淋漓,樓淩波怔在大門口,雙腿突然之間就像生了根
似地無法動彈,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家人們橫屍廳堂,血流成河,
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味。

  " 二娘……"

  樓宋氏是在她娘死後心甘情願地跟著她爹的柔弱女子,她不求名分,只求能
在她爹身邊靜靜地伺候著,直到老死。

  " 不……不會的……"

  樓宋氏死絕的身子伏在堂前的交椅上,直到氣絕的那一刻,她的手仍舊緊緊
地撫著就要臨盆的肚子,在她的身下,滲出一地的赤血,蜿蜒地流到台階下,妖
紅中染著死亡的黑暗。

  樓淩波忘不掉數個月前,當她臨出門之際,二娘拉住她的手,叮嚀她路上小
心,早點回樓家堡的殷殷柔語。

  那張恬靜溫柔的臉蛋依稀在她眼前浮動,而如令,二娘的眼死不瞑目,直勾
勾地望著前方,眼角殘著淚痕。

  " 二娘……二娘!"

  樓淩波激動地大喊了聲,身子跌跌撞撞地沖進大堂,踩進一片血河之中。

  殘忍的事實映人眼簾,從小陪她一起成長的奴僕家人,橫橫落落地躺在地上,
他們的血跡四濺在牆柱之上。

  她悲傷欲絕,淚霧模糊了她的視線,樓淩波看著掛在牆上她父親生前最愛的
字畫,被腥紅的血濺成一片猙獰的模樣……

  爹,你在天之靈看見了二娘嗎?爹!她在心中不住地呐喊,悲泣的聲音掩抑
不住,哀哀地哭了出聲。

  " 小……小姐……"

  聽見低啞求助的聲音,樓淩波猛然回眸,抱著最後僅存的一絲希望,卻在這
一瞬間,冰寒的刀光閃過她的眼前。

  血光一濺,樓家堡最後一絲餘息斷了氣,她父親生前最得意的大弟子伸在半
空中的手落了下來,一雙含恨的眼眸不甘願地半合著。

  " 師兄!" 樓淩波驚愕地瞪向痛下殺手的人,心中不禁更寒了幾分,那竟是
陪在她父親身邊十多年的忠僕婁離。

  "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親當年太狠心,見死不救,讓我主人一門家破人
亡!" 婁離輕哼了聲,在他的身上還留印著其他人的血。

  " 不!我爹不會是那種人,婁叔,你一定弄錯了!我爹在世時是多麽敬重你、
倚仗你,你怎麽能夠如此狠心!" 她纖手揪著疼痛的心窩,淚水不住地滑了下來,
這些年來,她幾乎將婁離當成她的父兄看待……

  " 淩波,難道你都不曾懷疑以你父親壯年的硬朗身子,卻會在半年多前突然
重病而亡?" 婁離冷冷地說道。

  樓淩波聞言,徹底地怔愕。不會的,不會的!她拒絕相信,然而,無法抗辯
的事實顯然擺在眼前。

  " 婁叔,是你殺了我爹?" 她的聲音破碎窨症," 不,你騙我……二娘說爹
這一年來身子骨就差,他是病死的!" 她不想再面對任何更殘酷的事實,她會瘋
狂、崩潰!

  婁離笑哼了聲," 那是我在他的飯菜裏下了小毒,一日複一日,他的身子當
然好不起來。每個人都以爲他是病死的,只有我知道他是被人毒死的!

  那毒藥是從西域來的,你父親手下那批弟子只熟悉中原的藥毒,他們根本診
不出你爹的體內帶著劇毒,還以爲他只是心脈變弱,身子差了……"

  " 住口!你不要再說了!" 她捂住耳朵,不願再聽。" 我不想聽了……爹,
爹!教他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 哈哈哈!" 婁離狂笑了數聲,倏地一道殺意閃過眸底,教人猝不及防地舉
起寒刀,往樓淩波狠厲地揮去。

  樓淩波睜大了淚眸,閃躲不及,眼見下一刻就要成爲刀下亡魂,突然間,一
道黑色的身影掠至她的面前,替她捱下了這一刀。

  " 住手!" 嘯冷情一掌將婁離擊退,他緊隨著樓淩波的身後趕來,高大修健
的身軀擋在她嬌纖的身子前,護衛著柔弱的她。

  " 不要阻止我!她是最後一個了,殺了她,我就可以心無愧意去見死去的老
爺了!讓我殺了她!"

  婁離的神智近乎瘋狂,他揮舞著手中的利刃,一次次都是殺招,狠逼向樓淩
波,卻無意傷害嘯冷情。

  " 我不準你殺她!"

  嘯冷情一一回了他的殺招,臉龐合著冷冷的怒意,奇怪的是他的武功高深,
然而在與婁離對招之時,卻是留了三分情面,彷佛在顧忌著些什麽,詭譎的眸光
藏著深意。

  婁離似乎料準了嘯冷情手下留情,他豁了出去,一時門面大開,破綻百出,
嘯冷情不意他有如此之舉,一掌擊中他的要害。

  婁離趁著嘯冷情飛退之際一躍而起,冰寒的刀子砍向樓淩波絕美的小臉,滄
桑老邁的臉上帶著一絲森幽的笑意。

  " 不要——"

  隨著嘯冷情渾厚的喝聲,血光繼起,赤紅溫熱的血從嘯冷情的左臂噴灑出來,
濺在樓淩波蒼白的小臉上,染了她一身豔紅。

  一絲溫熱的腥血滲入了她的唇角,樓淩波腦海中一片空白,血光不斷地在她
眼前浮動,就要吞噬了她的心魂。

  " 不……不!" 她跌跌晃晃地起身,想要爲嘯冷情止血。

  婁離見到眼前的狀況,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看著嘯冷情的斷臂,一時間他
的心智崩裂,瘋狂地大聲喊叫。

  嘯冷情咬牙忍住巨大的疼痛,同樣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他轉眸看著婁離,
映在他眸中的是痛心、是譴責!

  " 都是你!你這個狐狸精!" 婁離一聲大喊,狂了似地高舉手中的刀子砍向
樓淩波。

  瞬即,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婁離的雙眼暴睜,悶吭了聲,動作頓止,
身子僵硬在半空中,然後緩緩地往前倒下,一把染血的匕首深深地沒入了他的後
背之中。

  在他的身後,翎兒雙手顫抖地望瞭望地上的人,怯生生地說道:" 他要殺小
姐,我不能讓他殺死小姐……小姐不能死……不能死!"

  此時,門外下起了傾盆大雨,驟風刮進了屋子裏,樓淩波怔然地望著眼前的
一切,唇邊突然嘗到一絲摻著腥血的悲涼鹹味。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突然間,她倒寧願……倒寧願婁離殺了她,一死了之,
否則,天下之間僅存她孤孑一身,失去家人的椎心疼痛,難道要她痛上一輩子嗎?

  嘯冷情立在她的身後,曜黑的眼眸直望著她弱不禁風的背影,她的身子裹著
素白的孝服,額際綁著白色的綾鍛,隨著風不時地飄拂她細致的小臉,她的眼眸
凝著一泓淚水,紅著眼卻是哭不出來,見狀,他的心裏不禁一陣揪痛,比起斷臂
的痛,竟又是另一種折磨。





                第四章

  白色的喪幡隨風飛揚,樓淩波眼見著自己的家人入土,褐黃的土泥將他們逐
一掩沒,堆成一封封土丘,立了碑,刻上了他們生前的名,成爲他們在這紅塵中
唯一的紀念。

  嘯冷情立在她的身後,曜黑的眼眸直望著她弱不禁風的背影,她的身子裹著
素白的孝服,額際綁著白色的綾鍛,隨著風不時地飄拂她細致的小臉,她的眼眸
凝著一泓淚水,紅著眼卻是哭不出來,見狀,他的心裏不禁一陣揪痛,比起斷臂
的痛,竟又是另一種折磨。

  " 小樓。" 他在她的身後淡喚了聲。

  樓淩波靜愣了半晌,接過翎兒遞給她的白銀錢,纖臂一揚,漫天飛舞的雪白
就像是天空降了瑞雪,要洗去所有曾發生在天地之間的血腥,恢複成最初的平靜
無痕。

  她拭去了滾落頰邊的淚水,緩緩地回眸,唇邊揚起一抹苦笑," 嘯大哥,天
涼了,我們回去吧!"

  她的視線又忍不住望向他殘缺的左臂,胸口泛起了愧疚的心痛。要不是爲了
保護她,他的手臂也不會被婁離斬斷!

  嘯冷情伸出完好的右手蒙住了她的雙眸,柔語道:" 不要看,我的手臂已經
不痛了,現在只剩下你的心還記著,忘了吧!別再想了好嗎?"

  " 不,我忘不掉,就像我永遠忘不了那天一樣!嘯大哥,我該怎麽做才能彌
補你?是我,都是爲了我,才讓你捲入了這一場風波,都是我的錯,你怪我、罵
我、打我吧!"

  樓淩波自責不已,淚水滲濕了嘯冷情的掌心,失了血色的唇瓣喃出了她心裏
最沈痛的歉疚。她活著,究竟是爲了什麽?

  嘯冷情聞言,眸光倏然一黯,唇邊勾起了詭譎的笑容,放下了捂著她眼睛的
手,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你,如果我要你拿自己來彌補
我的一隻斷臂,你會答應嗎?"

  樓淩波愣了一愣,水靈的眼眸眨了眨,一時之間她竟無言以對,說不出話來,
只能靜靜地立著,側眸望著他冷峻的臉龐。

  " 嘯大哥……" 不知爲何,君戎天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她還以爲…
…以爲自己已經將他忘懷了。

  總是愈想忘掉,他愈往她心裏頭深植;只是,此時此刻,緊緊地揪住她一顆
心的男人,是嘯冷情!

  " 大哥只是在開玩笑,別當真。" 嘯冷情自嘲地一笑,從她的身畔退開,虛
空的左袖隨著風殘缺地飛揚。

  望著他遠去的修長背影,樓淩波的心一慟,她回頭凝視著塚丘墓碑,若有所
思,不意地教凝眶的淚水滾落了粉頰。" 翎兒,咱們回去吧!"

  翎兒拎起了提籃,走到了樓淩波的身邊,擔心地低語道:" 小姐,你不要緊
吧!嘯爺剛才……"

  " 什麽都別說了,我心裏已經清楚自己該怎麽做了。" 她勾起瑰麗的唇角,
淡淡地一笑。

  狂驟的沙風刮痛了她的臉頰,她輕輕地拂開頰邊的白綾,跟隨著嘯冷情的背
影而去,纖細柔弱的身子彷佛隨時會被風吹走。

  她心裏已經決定的事情,任誰也不能阻止。

               *******

  陰黯無月的夜晚,從傍晚時分就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一直到掌燈時都還不
見雨勢停歇,悶濕的空氣直教人心煩意亂。

  幽紅的燭光隨著風兒輕搖,樓淩波一語不發地爲嘯冷情裹傷換藥,平靜的小
臉深藏著激動,不敢看他溫柔的眼光。

  爲什麽?她不懂他爲何能夠如此淡然地看待這件事!

  他愈是表現不在意,愈是教她的心隱隱地揪疼不安。

  嘯冷情凝視著她一張精緻的小臉被燭光映得紅豔動人,心思深沈驛動。他依
舊不明白自己當時的心情,那一刹那間,他僅是想保護她不受傷,其他的念頭再
也入不了他的心思。

  " 嘯大哥,真的……不疼了嗎?"

  " 小樓,你這句話已經問過千萬通了,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要你明白,要你
不去在意了。"

  樓淩波水靈的眸子盯著他隨著呼吸起伏的健壯胸膛,雪白的布條滲著血,一
圈圈地裹住了他。

  不該呀!她不過是名小小的弱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君臨武林,殘缺對他
而言,將是多大的傷害……

  她擡起瑩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淚水,被燭火映得血紅,她起身坐到床
畔,伸出纖細的小手撫著他斯文俊柔的臉龐,倏地,她瑰麗的唇瓣勾起一抹教人
心憐的笑容,傾身輕吻著他英氣昂傲的眉心。

  " 小樓!" 他伸出右臂擒住了她皓白的手腕,硬聲道:" 不要勉強自己接受
我,就算我此時仍舊負傷,也能要了你。"

  " 是勉強嗎?你從來沒有真的問過我願不願意。嘯大哥,淩波不覺得委屈勉
強,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 是嗎?就算是君戎天?" 他沈黑的眼眸冷冷一眯,往下凝看著她埋在他臂
彎中的小臉。

  樓淩波聞言,心狠狠一抽,隨即淡笑道:" 是的,就算是他我也不要,或許
今生我們真的無緣。"

  聽見她低憐的語氣,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惱怒襲擊心頭,薄唇抿起凝肅,他擡
起了她絕豔的小臉,狠狠地封住了她瑰麗的檀口。

  " 唔……" 一聲悶悶的吭聲自她的唇間逸出,樓淩波無法厘清此刻心中的感
覺,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燙纏綿。

  她不能抗拒,任由他的舌入侵糾纏她溫潤的小舌,深深地吸吮她嫩若絲綢般
的唇瓣,舔嘗她口中滑濕香甜的津液。

  他的大掌探人她雪白的孝服之中,輕撫過她的玉肩,兜留在她雪膩的胸乳之
間,隔著褻兜兒托起她飽滿的椒乳,狎戲玩弄。

  樓淩波感到胸口一陣脹熱,她星眸微眯,蕩漾著淚光,體受著他的長指撚弄
她敏感嬌嫩的乳頭,一陣赤裸微痛的快慰逐漸在她的身體裏蔓延開來,隨著他的
動作而轉濃變烈。

  " 嘯大哥……" 她低吟出聲,微仰起小臉,讓他的唇吻住自己的頸窩,逐漸
地往她泛著紅潮的雙乳間下滑。

  嘯冷情的眸光冷黯,溫熱的氣息呼在她嬌顫的乳間," 小樓,一旦你屬於了
我,就不準你後悔了。"

  " 不悔,嘯大哥,淩波永遠不悔。" 樓淩波柔柔低語,她站起身來,秋水似
的眸子緊凝著他俊美的臉龐。

  她一雙纖手緩緩地解開縛在腰間的白綾,褪去身上素白色的孝服,清靈的眸
中噙著淚水,低頭看著白色的襖袍落地,在她的腳下堆成純真的雪白顔色。

  今夜的反常舉動,或許只是爲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或許只是因爲孤孑一身,
想在紅塵中找個依偎的伴,也可能是……她心中有太多的念頭,她厘不清紊亂的
思緒;或許僅僅因爲他揪住了她的心而已,每當她回望他淡然的眼眸,她的心就
好痛、好痛!

  嘯冷情深沈幽邃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嬌白的纖軀,眸色一黯,瞳中熾燃
著欲望,極度渴望她溫潤瑩白的身子。

  她輕手地解開自己的底衣,讓單薄的絹料順著纖肩滑落,她的胸口浮泛著暈
紅,緊張得冷汗如露珠般凝滑過嬌顫的乳溝。

  " 小樓!" 他低吼了聲,修健的右臂一勾,將近乎赤裸的她擁人寬闊的胸膛。

  樓淩波不意他會有如此突然的舉動,低低嬌呼了聲,心口泛起一絲異樣的情
懷,她怯怯地按住了他的胸膛,擡眸望了他一眼。

  " 嘯大哥,讓我來,好嗎?"

  樓淩波咬著丹嫩的唇瓣,微顫的小手輕撫著他精壯的胸肌,一時間,她竟不
知道該如何是好。

  嘯冷情輕笑了聲,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再度將她擁人懷中,大掌娑揉過她水
嫩的椒乳,隔著褻兜兒,緩緩地往她腿間的幽密探去,輕薄她藏在褻褲中的花苞,
邪氣的手指揉按著她花瓣之間的小珠核。

  " 嗯……" 她咬著玉牙承受那異樣輕蕩的感覺,小手捉住他厚實如鐵的肩頭,
心窩兒一熱。

  他含咬住她嬌嫩的乳頭,品嘗似地齧咬,手指仍舊不住地玩撚著她濕潤幽香
的小花蒂,倏地,他的眸光一閃,粗礪的長指擠進她柔嫩的穴心兒,抽弄她花苞
中最柔嫩的芽肉。

  " 嗯啊……" 樓淩波想攏起雙腿,卻被他強硬地用膝分開,纖細的嬌軀羞赧
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任他的長指在她的體內轉動搗弄。

  羞意盈心,她嬌顫地承迎,他吮著她白嫩的椒乳,長指深深地埋入她身體中
最羞人的嫩穴兒,一次次地抽送,直到她泛著馨香的蜜液沾濡了他的指,在她的
身體裏發出了黏滑的浪聲。

  慢慢地,從她花穴兒深處散開一股熱潮,濕濡的花蒂心因敏感而微微地刺痛,
彷佛正在期待、蠢動著更高張的刺激。

  她記起了那天那夜,卻又無法再思考,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天地間只剩下
她與嘯冷情,她拒絕再去想那天那夜,她與君戎天的私情。

  不願想,也不能再想了!

  " 啊……" 她閉起水眸,咬著丹唇,柔順地再承接他在她的體內伸入另一隻
長指,兩指在她她體內翻覆揉弄,濕熱的欲潮滑出了她私密的幽徑,沾染了他狎
戲她花間小核的大拇指。

  就在她意亂情迷、不能自拔之時,他抽出長指,狠狠地撕開了她絹薄的褻褲
兒,殘碎的衣料之中,她嬌嫩幽密的女性私處若隱若現,留印著男人撚弄過的濕
濡。

  " 不……" 她吃了一驚,夾緊了一雙玉腿,擡起淚眸怔望著他的臉龐,一時
間,她怯了場,想逃、想躲!

  " 小樓,小樓……" 嘯冷情勾起魅惑的笑容,在她白皙的頸窩低語," 你說
過的,永遠不悔。"

  熱淚盈上了樓淩波的長睫,徹底映紅了她的眼眸,一串串地滾落了她粉嫩的
雪頰," 我只是……只是害怕。"

  " 既然害怕,我們是不是該就此打住?" 他冷冷地眯起眼眸,話鋒一轉,"
還是,你依舊戀戀不舍君戎天?"

  " 不!" 樓淩波聞言心驚,急忙地搖頭道:" 我真的只是害怕,不是因爲他,
絕對不是。"

  " 是嗎?" 他淡淡地挑眉,眸光深沈,伸手抽開她雲發間的黑玉簪,頓時,
一頭長發在她的身後流泄出炫目的燦光。" 我不會停手的,小樓,就算你已經反
悔,我也不會停手!"

  " 嘯大哥——" 有一瞬間,她幾乎認不得他,俊美的臉龐突然轉成陰黯冷魅,
閃爍在他眸中的,不只是狂熾的眷戀,竟還有著更深的恨意。

  瞧進他深沈的冷眸之中,她的心窩兒不由得一顫。

  " 我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要後悔,嘯大哥,淩波一旦決定的心意,沒有人
可以更改。" 她的性情不同於一般女子,她敢愛敢恨、是非分明,只是,一顆菩
薩心腸有時總是教她過分心軟了些。

  一聲輕笑聲自嘯冷情的喉間逸出,他大掌攫住了她嬌顫的乳,肆情搓揉,低
聲道:" 沒想到,這真是我當初始料未及的結果呀!"

  樓淩波聽不懂他含意深遠的話語,心思停頓,綻露的女性幽心抵觸他火熱的
昂挺,她的心口不禁一陣悶熱焦躁。

  嘯冷情悶吭了聲,大手扯下她的褻兜兒,兩團飽滿豐腴的豔乳落入了他的掌
握,耳邊聽見她一聲羞怯的輕喘,他邪意一笑。

  " 嘯大哥……" 她緊抿著紅唇,火浪般的熱潮一襲而上,幾乎要將她淹沒窒
息,快要不能呼吸。

  他放開了她雪嫩嬌豔的乳房,解開了褲頭,火熱昂揚的男劍亢奮地抵住她濕
潤豔蜜的花苞,他擡起沈眸凝了她一眼。

  " 小樓,你不是要自已來嗎?" 他笑著反問。

  摟淩波的心一悸,怯怯地看著他赤熱的堅挺,一雙小手倚放在他結實的鐵肩
上,緩緩地用自己的花心抵著他火熱的尖端,咬著紅唇,心生怯意,就要反悔,
想要向他求饒了。

  嘯冷情眸光一冷,殘酷地按住她白嫩翹挺的臀,挺腰將自己的火熱深埋入她
柔嫩的花苞中,深深地貫戳撕裂她緊窒的花穴兒。

  "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她身體的深處迅速蔓延,她小手緊緊地捉住了他的肩
頭,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她咬住了唇瓣,血絲微微地自她皓齒間滲透而出,淚
珠不停地自眼眶中滾落,她閉緊了眸子,無言地承受體內巨大的痛楚,有一瞬間,
她以爲自己會被他撕成碎片。

  赤紅的處子之血自她的體內幽滑地滲出,染紅了兩人的結合私處,她低泣著,
不敢再妄動分毫,卻不意地感受到他深埋在她體內的男劍吏加憤張有力,結合處
隱隱地傳來兩人緊貼的脈動。

  " 小樓,我的小樓……" 嘯冷情溫柔地低語著,眸中一閃而逝的光芒近乎妖
邪詭譎。他終於得到她了。

  樓淩波低垂著細致的小臉,緩緩地擡眸,盈淚的水瞳委屈地瞅著他," 嘯大
哥,會痛……"

  嘯冷情只是淡淡一笑,輕吻著她嫩若凝脂的臉頰、小巧的下頷,緩滑而下,
輕吻著她蕩漾的乳波,彷佛她的身子是天下極至的美味佳餚,他含弄啃咬著地粉
桃色的乳尖,擡起了她纖細的手臂,舔吻著地柔嫩的乳側,靈活濕滑的舌在她瑩
白的肌膚上流連不去。

  " 嗯……" 雖然她的私處仍舊不斷地傳來抽搐似的疼痛,處子鮮紅色的血揉
合著蜜液不斷地自體內淌出,然而,當他男性的薄唇輕觸到她敏感的乳窩時,一
陣快感的戰栗竄過她背脊。

  她不住地蠕動著柔嫩的小穴兒,夾緊了雙腿,想要壓抑體內一陣陣不安分的
欲潮,卻更加明顯地感受到他在她花穴兒中巨大火熱的存在,硬熱昂挺,直抵她
花心深處。

  在她窒熱的身體裏,嘯冷情幾乎壓抑不了沖動,他嘶吼了聲,長臂環住她纖
細的腰肢,挺起腰杆再度深入了她。

  " 啊……" 好痛!

  溫熱的血不停地滲透而出,樓淩波嘗到了一絲血腥的甜味,她纖手環住了嘯
冷情的頸項,在疼痛之中尋求依靠。慢慢地,撕裂般的疼痛蛻化成渴望的刺痛,
最後,她主動地扭著腰,迎合著他的沖刺。

  " 嘯大哥……嗯啊……" 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忠誠於歡愉,她無法拒絕,抗拒
不了他帶給她的快慰情潮。

  她微睜開眼眸,望著他的臉龐,在朦朧的淚霧之中,她想瞧清楚她今生將要
跟隨的男人!

  不能後悔了!樓淩波,誰教你的一顆心要爲他疼痛,誰教你這輩子註定了要
欠他恩情!

  她雙臂環抱著他,嬌顫的雙乳貼著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充血變硬的乳尖上下
地廝磨著他精壯的胸肌,總會不經意地去擦拭過他緊繃小巧的乳頭,每當這時,
她的耳邊就會聽到他激動的嘶吼聲。

  嘯冷情失去了控制,他無法自製地在她濕嫩緊窒的體內抽送,直搗她花壺深
處,結合之處微微地傳出了淫浪之聲,她的身體密密地將他的男劍銜住,濕濡的
蕊心隨著他的進出而綻放生浪。

  " 嘯……大哥……啊啊……" 她不自禁地喊叫出聲。

  激狂的歡愉在她的體內逐漸堆疊,她柔嫩的花苞因他男劍的摩擦而充血敏感,
隨著一次次的進出沖刺,愈來愈教她難以忍受,就要崩潰決堤。

  他狎玩揉擰著地玉脂般的椒乳,用兩指夾住了她的乳頭,搓玩彈弄,讓她的
乳尖微微地發紅脹痛。

  " 不……不要……" 她輕吟嬌喘,不能自承,乳尖輕微的刺痛之中,猶帶著
一絲絲如蠱毒般窒人心魂的歡愉。

  凝望著她染著薄薄紅暈的俏臉,嘯冷情不自禁地傾戀吻住她的唇。不該呀!
他當初對自己太過自信,以爲能夠毫不動情地面對她!

  如今一想,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 唔……" 一聲細微的嚶嚀逸出了丹豔的唇,樓淩波不自覺地皺起了細致的
眉,強烈地感受到他在她體內的劇烈律動。

  天,她緊握住自己的小手,呼吸逐漸變得困難,就快要不能喘過氣,那感覺
如排山倒海而來,襲擊了她、淹沒了她,倏然間,一陣痙攣抽搐的快感從她的股
間急竄而出,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 不要……" 她壓抑地低喊了聲,最後發現徒勞無功,攝人心魂的歡愉徹底
的將她征服。

  嘯冷情眸光一黯,頓了半晌,火熱的男劍在她的體內停滯不動,過了一會兒,
他突然將她纖細的身子翻過,讓她背他跪著,右臂摟住她弱柳似的腰肢,從她身
後狠狠地穿刺入她濕柔緊窒的花穴兒,那柔嫩的芽肉猶殘留著方才激擦之後的火
熱充血,嬌豔欲滴。

  " 嘯大哥……" 天!她就要瘋狂了!

  他對她哀求的聲音恍若無聞,火熱昂挺的男劍不停地進出她豔花似的小穴兒,
似乎想要深深貫入她最私密的花心。

  一時間,男女的喘息聲,交歡的淫浪拍擊聲,在房中回蕩不已。

  晶瑩的淚珠一串串,不住地從她水亮秋眸中滑落,她微眯著眼眸,透出情欲
的激歡薄暈,雙頰上淨是淡淡的緋紅。

  她想不透自己爲何要將身子給他,是情愛嗎?或許僅僅是因爲他牽動了她的
心——

  而已?


                第五章

  翌日,樓家堡來了兩名貴客,他們的身分教人始料未及,更甚至,兩人平日
在江湖上是極端的人物,一正一邪,公孫禍是武林中人人聞之喪膽的魔頭,而妙
手如音師出少林,人稱天下第一巧手。

  說兩人結伴上樓家堡,倒也不盡然,如音是被公孫禍制住麻穴,拎著他飛奔
上山,押到嘯冷情面前。

  他用獨特的哨音聯絡樓家堡中的嘯冷情,不消片刻,就見嘯冷情鬼魅般的身
影飛掠而至,俊美的書生臉龐一片漠然。

  " 你帶個和尚來做什麽?" 嘯冷情淡淡地問道。

  公孫禍聞言,不禁怒氣沖沖道:" 來做什麽?你還敢問我?你被那娘兒們給
迷昏頭了!兩天前,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差點立刻沖來打你一頓,一條胳臂呀!
老弟,你可知那一條胳膊對咱們練武之人影響有多大?"

  人體的筋絡極複雜,脈脈相通,運氣練息之時,要是斷了其中的筋絡,氣血
凝滯,對於練武之人而言,是極大的傷害,輕則損失些許內力,重則此生功力就
此停頓,難再有精進的餘地。

  " 你要說的、想說的,我都知道,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嘯冷情冷冷地睨了
公孫禍一眼,不再多置一詞。

  他冷冷的反應惹惱了公孫禍,真是好心沒好報,他特地上少林挾持了如音前
來,真不知是爲誰辛苦爲誰忙!

  " 他就是妙手如音,手藝精巧,能夠化腐朽爲神奇,我要他來這裏,是想要
他爲你做一隻義肢。老弟,我能爲你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公孫禍大歎了一聲後,
頓了一頓,又大歎了聲。

  "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嘯冷情想也不想便拒絕公孫禍的好意,那醜陋虛僞
的玩意兒才真是侮辱了他的自尊。

  他清冷的眸光望向隨風起浪的漠草,遙遠地,見到樓家堡矗立在山巔上,他
的心思不自禁百轉千回,繚繞在樓淩波身上。

  " 什麽?!" 公孫禍不敢置信自己的好意竟然被他棄如敝屐,他氣呼呼地說
道:" 妙手如音曾經爲了一位西域俠士做了義肢,你可知多年來沒有人發現他的
手是假的?我親眼見過,那真是栩栩如生啊!"

  妙手如音不能動彈,卻能清楚地聽見他們的對話。他沒有料到公孫禍挾持自
己,是要爲武林盟主做義肢!

  " 那又如何?" 嘯冷情不屑地輕笑了聲,突然,他不意地飛身出手,點開如
音身上的麻穴。

  穴道被解開,如音凝滯已久的血氣終於可以通暢,他忍不住咳了幾聲,順了
順呼吸。這一路公孫禍拎著他上山,可真是吃盡了苦頭,有數次他險些渡不過氣,
差點冤死在半路上。

  " 你們未免太過一相情願。公孫禍,我身爲佛門子弟,豈能爲魔教中人所托?
" 如音說完雙手合十,哺念了一聲" 阿彌陀佛" ,儼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 那我就殺了你,將你碎屍萬段!" 公孫禍冷言恐嚇道。

  " 人生自古誰無死,如音只求死得心安理得。" 如音恬靜自適地說道,絲毫
不受公孫禍的威脅。

  " 你——" 公孫禍冷冷地眯起眼眸,閃過一絲殺機。

  嘯冷情掃視了一眼,呼呼的勁風吹襲著他空蕩無物的左袖,他冷幽幽地轉過
身,毫不在意的將他們拋在腦後,舉步就要離去。

  " 好,那我就先殺了你再說!" 公孫禍一向心狠手辣,哪能容得別人挑釁,
他幽魅地躍起身形,一招" 鬼王撥扇" 的淩厲招法,就要迫向如音。

  電光石火的一刹那間,眼看如音就要沒命,卻在此時,漠原突然傳來一聲急
切的嬌喝——

  " 住手!"

  嘯冷情的腳步一停,淡然回眸望向來人;公孫禍則是低咒了聲,收回掌勢,
想要瞧清楚到底是誰那麽大膽,敢來妨礙他殺人逞快。

  " 不要殺他!" 樓淩波慌忙地奔過來,她跑得太急,差點順不過呼吸,但她
仍舊深吸了口氣,認真懇求地說道:" 求你不要殺他!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都
來不及了,更何況殺人?"

  她見到嘯冷情聽見哨音之後便匆匆地趕了出來,她心覺有異,忍不住也跟隨
在他身後,到了這個漠原,待她趕到之時,只見到了公孫禍出掌要致如音於死地,
她便急忙出聲阻止。

  嘯冷情唇邊勾著一抹淺淡的笑容,似乎不太訝異看見她出現在這裏,她那張
清豔絕麗的小臉蛋上泌著細汗,看起來更加教他心蕩神馳。

  " 哼!我要殺人,你管得著?要不我就連你一塊兒解決掉。" 他又不是瞎子,
怎會看不出眼前這絕色女子有多麽容易撩動男人的保護欲,就是爲了她,嘯冷情
才會甘願失去一條手臂!

  " 誰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就是存心與我爲敵。" 嘯冷情一張俊美的書生臉
龐泛起了冰冷的寒霜。

  " 老弟?" 公孫禍聞言,硬是被嚇了一大跳," 她可是樓允南的女兒呀!難
道你忘了——"

  " 我沒忘記,十多年來,我沒有一時半刻敢或忘當年的事情。" 嘯冷情斬釘
截鐵地說道。而他心中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動搖。

  " 那就讓我動手——"

  嘯冷情打斷了他的話,冷殘說道:" 誰敢動她,就是與我爲敵,就算是你也
一樣不饒!"

  樓淩波聽得一頭霧水。爲什麽他們的對話聽起來,彷佛她爹與嘯冷情有著探
仇大恨,甚至於讓公孫禍三番兩次提及要殺了她。

  這時,氣氛僵凝著,如音卻說話了," 這位姑娘的面貌看起來真熟眼,我們
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面?"

  樓淩波轉眸看了如音一眼,瑰唇勾起淺淺的笑意," 你是如音吧,不認得我
了?我就是淩波呀!先前裝扮成男孩兒,如今才又換回女兒身,莫怪你會不認識
了!"

  " 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咱們又見面了。樓姑娘,多謝你數月前的救命之恩,
如音沒當難忘。" 當初他在化緣途中誤中獵人陷阱,枉他一身巧手功夫,卻被獵
人精巧的陷阱困了數天,要不是她順途經過山林之間,此刻他也許已成枯骨了!

  " 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 她淡淡地一笑,不敢居功。

  " 你救過這禿驢?" 公孫禍既訝異又震驚,隨即冷哼了聲," 你是他的救命
恩人,那爲什麽不教他救救你的救命恩人?"

  "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懂……嘯大哥……" 她不解地望向嘯冷情,只見他
的神色漠然,似乎無關己事。

  " 這禿驢死不肯聽話,不願爲你的救命恩人打造義肢,你有本事,教他這個
天下第一巧手做只手臂給你的救命恩人吧。" 公孫禍挑釁道。

  " 如音?" 樓淩波聞言心中一喜。雖說公孫禍是個粗漢子,但是這一點心思
他卻是比她想得周到。" 如音,你能爲嘯大哥打造一隻手臂嗎?就算要花多少銀
兩都成,你能夠爲他做一隻手臂嗎?"

  如音左右爲難,過了半晌,他還是猶豫不決,這時他擡起眼眸,卻不意地發
現樓淩波水靈的眸子裏隱隱泛著淚光,雖然她不說話,但是她眼中的哀求神情卻
教他於心不忍。

  算了,他心裏思忖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救了他一命,此刻自當還她這份
人情!

  " 好,如音答應替武林盟主造一隻手臂,只不過需要玄玉峰上的寒鐵,這種
鐵不同於一般庸鐵,它的特性是萬年不鏽,質地輕盈卻又剛硬無比。公孫施主,
你的武功不同凡響,應該是很容易取得玄玉寒鐵才是吧!"

  " 那當然。" 公孫禍輕哼了聲," 還需要什麽,請盡管說出來,這天底下沒
有我公孫禍要不到的東西。"

  " 是嗎?那如音就不客氣了。除了玄玉寒鐵之外,第二樣就是融鑄的爐子,
最好是長年不熄的鐵火爐,那樣的溫度才夠融化寒鐵。最後一樣,是最重要的,
也是最困難的——"

  " 羅唆!我已經說過這天底下沒有我公孫禍要不到的東西,你就盡" 說出來,
別在那裏婆娘樣兒了!"

  如音問言淡笑了聲," 那麽如音就不客氣了。我需要武林盟主的配合,才能
爲他量身訂作,否則再好的寒鐵、再巧妙的手工,不是爲他而做,那麽一切都是
白費。"

  經他一提醒,公孫禍才想起嘯冷情自始至終都是興致缺缺,甚至於可以說是
冷漠拒絕。

  樓淩波心思靈巧,她轉眸望向嘯冷情,發現他也正瞧著她,一雙狂魅的眼眸
凝著深沈。" 嘯大哥,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要嗎?"

  "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你們省點力氣吧!" 嘯冷情拋下冷語,轉身就要離去,
不再理會他們。

  樓淩波愣了一愣,連忙追上他,小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右臂,無論如何都不
讓他掙脫,睜著水亮的秋眸道:" 嘯大哥,算我求你好不好,否則我會內疚一輩
子。嘯大哥,求求你好嗎?只要讓如音大師爲你做好了義手,我們就立刻成親好
不好?"

  " 成親?" 嘯冷情淡淡地挑起一道英氣迫人的劍眉。

  " 嗯,只要嘯大哥不介意我是帶孝之身,等如音大師爲你造好了義手,我們
就成親,一輩子在一起。"

  嘯冷情瞅了她認真的小臉一眼,沈魅的眼眸閃過一絲詭譎的異芒,隨即,他
轉過黑眸望向公孫禍,道:" 公孫老哥,玄玉寒鐵的事情就交代給你了,事情一
成,立刻知會我一聲。"

  " 當然。" 公孫禍眉開眼笑,眼光卻不由得飄到樓淩波身上,不知爲什麽,
這女娃兒特別得很,總教人……狠下下心去恨她!

  想必,嘯冷情也是爲了這一點,才會心甘情願爲她斷了臂,到了最後,還爲
了她差點要與他反目成仇呢!

               *******

  漠泉鎮一如以往的熱鬧非凡,大街上人來人往,吵鬧得緊,吆喝叫賣的聲音
處處,要不留心點,就會聽不見旁人的對話。

  君戎天優閑從容地步在街道上,器宇軒昂的姿態足以教所有人回眸,卻又不
敢逼視。

  在他的身後跟隨著一名男子,他的身形瘦削精健,穿著一身黑衣,面無表情
地跟在君戎天身後。他的名宇叫做飛狐,是君戎天的得意左右手,他們一族對於
君戎天無不十分忠心。

  大街的另一邊,遠遠地走來了個布衣素服的小丫環,那正是這些日子跟隨在
樓淩波身邊的翎兒。

  她走到君戎天的身邊,身形微微一頓,恭敬地低下頭,輕聲地說道:" 請爺
耐心等候,飛翎一定將她帶到爺身邊。"

  " 嗯。這些日子她還好嗎?" 君戎天淡聲地問道。

  飛翎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勉強地說:" 嘯冷情的義手已經完成,樓淩波親
口承諾,一旦事情結束,她就要與嘯冷情成親。"

  君戎天的眸光一冷," 飛翎,你太教我失望了,我要你跟在她身邊的目的是
什麽,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 飛翎知錯,只不過這些日子嘯冷情盯得很緊,飛翎無法傳消息給爺,請爺
恕罪。" 飛翎臉色蒼白,側眸覷了哥哥飛狐一眼,卻發現他正用譴責的眼光冷視
著她,她的臉色不禁更蒼白了。

  君戎天冷冷地笑哼了聲,道:" 回去她的身邊,這次我不怪你,接下來你應
該知道要怎麽做了吧!"

  " 是的,飛翎明白。" 話一說完,她低低地垂著清秀的臉蛋,走過君戎天的
身邊,與飛狐擦身而過,僅是短短的一瞬間,一包小小的藥粉從飛狐的手中轉交
給她。

  飛翎斂下眼眸,唇邊淺淡地勾起一抹笑意,隨著大街上的人群遠去,消失在
人潮之中。

               **********

  龍平客棧位於漠泉鎮的鬧市裏,這裏龍蛇雜處,多是江湖人物,儼然成了武
林中人的聚合之地。

  客棧二樓的廂房之一,被公孫禍訂了下來,如音帶來了玄玉寒鐵所做的義肢,
在衆人的期待之下,嘯冷情的左臂獲得重生。

  嘯冷情緩緩地舉起左手臂,眼神極其複雜,玄玉寒鐵的光澤如水銀般炫目,
手指竟然能夠隨著他的意志而動,雖然動作生澀僵硬,卻已經教所有人感到萬分
驚奇。

  " 嘯大哥……" 樓淩波喜極而泣,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此時內心的感動,心
窩兒一陣溫燙的感動嗆上了她的鼻頭,酸酸的,直教她淚流。

  " 這只玄玉寒鐵臂的關節很精巧,若嘯施主能夠運息自如,那麽它的動作會
更靈巧。" 如音微笑說道。

  嘯冷情聞言,唇邊的笑容更深了,他淡淡地對公孫禍使了個眼色,要他將所
有人都趕出去。

  而公孫禍心眼兒機警,一點就通,將如音與其他兄弟都推了出去,藉口到樓
下去飲酒慶視。

  轉眼間,房中就只剩下嘯冷情與樓淩波兩人,一時間房內靜得嚇人,她笑看
著他,小臉嫵豔,染著歡喜的神色。

  " 嘯大哥,這真是太好了,我好高興見到——"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纖細如柳的身子已經被他的長臂一勾,落入了他寬闊
修健的懷中,一切是那麽的突然,教她忍不住輕呼出聲。

  " 嘯大哥,你要做什麽?" 她嬌怯地問道,從他胸膛透出的男性氣息,滲人
了她的呼吸之中,教她的心情浮動蕩漾。

  " 日子已經挑好了,就這個月十九,咱們在那一天成親。" 嘯冷情還不待她
回答,已經俯首吻住了她丹豔的嫩唇。

  一絲訝異的感覺閃過樓淩波的心頭。這麽快?!她知道已經不能反悔了,卻
爲何她的心……依舊有些抗拒?

  嘯冷情寒硬的左臂牢牢地擁住了她,溫熱的右掌伸向她雪白的頸項,輕柔地
撫娑地柔嫩的後頸,將她的小臉按向他,唇舌纏綿地吸吮著她的檀口,張牙咬著
她柔軟的唇瓣。

  她還不及回神,就已經陷入了他的挑逗之中,她身體的反應是如此誠實,直
教她覺得羞恥淫蕩。

  " 嘯大哥……不要在這裏,他們隨時會闖進來……" 她的身子一陣燙熱,小
" 間蠢蠢欲動。

  " 他們不敢。" 嘯冷情的唇吻了下她白皙小巧的下頜,在她滑膩如雪的頸膚
上烙下唇痕,一瞬間,她易感脆弱的肌膚上有如滲血般妖紅。

  " 可是……" 當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乳,邪肆地揉擰之時,她的身子不禁一
顫,唇間逸出一聲低吟。

  他的眸色陰黯深沈,愛撫的指尖略帶著絲強硬,靈巧地褪開了她身上的小襖
袍,拉開了她月白色的絹裳,讓她嬌顫的雙乳隔著薄薄的肚兜坦露在他眼前,她
細致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紅暈。

  " 嘯大哥……" 她抿著丹紅的小嘴兒,壓抑淫浪的吟聲脫喉而出,她低下小
臉,羞怯地看著他伸手到她背後解開系繩,刹那間,單薄的褻兜兒松脫了開來,
柔軟的絹料再也掩不住乳波春光。

  他俯首含住了她胸前滑絲般的乳尖兒,在他的唇舌舔弄之中,絲絹般的觸感
緩緩地繃起變硬,挺立充血,綻放得更加瑰豔炫魂。

  " 唔……" 她的雙腿頓時軟弱無力,感覺自己的乳蕊在他的含弄之下變得腫
脹疼痛,隱隱發熱,在她的身體之中激起一絲帶著刺痛的快感,腿間幽柔的女性
地帶滲出微熱的氣息。

  他靈活的舌頭舔著她紅梅色的乳尖,在她柔嫩敏感的繃硬尖端繞著圈圈,輕
咬慢舔,讓她白嫩的椒乳透著淡淡的水光,右手也同時眷顧另一方豐乳,用手指
撚弄著她脆弱的乳暈。

  " 嗯……" 她矜持地咬著唇,小" 間的熱潮不受她抑制地泛開,化成了一道
道的熱流滑溢出她微微發熱疼痛的私處。

  她伸出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用力地想推開他,躲避他帶給她的窒魂快感,
然而他男性的體魄太過強壯,他的雙手太過有力,她只能在他的懷抱中繼續受著
煎熬。

  " 嘯大哥……不要……" 他的唇如火般灼燙著她敏感繃硬的乳蕊,他的手指
一次次地揉玩著她脂白的奶子,在她身下,他火熱巨大的昂挺抵著地的腿間,微
微地在她的私處抽動著。

  嘯冷情眸子一眯,放開了她,長臂往桌子一揮,將上頭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地
上,一時間,物體落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 嘯大哥……不要這樣……外頭的人會聽到……" 突然,他將她攔腰抱起,
往桌上一放,用手臂壓制住她起身的掙紮。

  " 嘯大哥——"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水靈燦亮的眼眸不敢置信
地圓睜著。

  嘯冷情脫下她小巧精緻的鞋襪,白色的襪套落了地,露出了纖細的蓮足,他
將她的小腳緊緊地握在掌中,霸道地分開她的雙腿,從她小腿柔嫩的內側逐一灑
下輕吻,緩緩地啄吻至她敏感的臀腿之間。

  " 嗯……" 縱使隔著一層薄薄的絹褲,樓淩波依舊能夠感受他的啄吻,熾熱
的快感急速地流竄過她的身體,引起她的背心一陣戰栗。

  就在她腦中一片空白,不能反應之際,他的大掌狂肆地滑進她的臀溝之中,
順著圓臀之間溝壑褪下了她的褻褲兒,綻露出她如花蕊般嬌豔的私處,然後狠狠
地扳開她一雙玉腿,讓她羞人濕潤的花唇展現在他眼前。

  樓淩波小臉通紅,急著想從他的掌握中脫開。天!這樣淫蕩的姿態……如此
一想,她幽密的小穴兒不禁隱隱顫動。

  " 小樓,讓我仔細瞧你。" 他定定地擒住她的足踝,埋首在她嬌嫩的幽心之
間,溫熱的氣息呼在她不停蠕動的陰花上。

  " 不要……我不要這樣……" 她哭著求道,小手按住了他的頭,想將他從自
己嬌顫的私處移開,然而她的力量對他而言,薄弱得近乎可笑。

  在她的低泣聲中,他的唇吻住了她濕幽泛香的花核,舔弄吸吮那綻現於嫩瓣
之中的小珠蒂。

  " 啊……啊啊……" 她按在他頭上的小手不自覺地用力,蜷起了小拳,她扭
動著身子,她身下那塊錦紅色的桌中頓時淩亂不堪。

  他的唇彷佛想從她的身體中吸取些什麽,一股酸軟快慰的感覺自她的小" 蔓
延開,直達濕柔的花唇。

  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不行,她的身子極度渴望另一種直接的激歡,逐漸地教
她焦躁不安了起來。

  嘯冷情擡起頭來,倏地勾起滿意的笑容,捧起她絕豔的小臉,吻住了她的唇,
用挺拔的身軀分開她的雙腿,掏出火熱赤硬的男劍,順著花穴口滑膩的愛液貫人
了她緊窒柔密的甬道中。

  " 唔……" 一瞬間,撕痛感傳來,淚水滾落了她白淨的雙頰,他巨大的火熱
一寸寸地沒入了她,初時,細芽般的嫩肉傳來疼痛的不適。

  好熱、好脹!他在戳刺而人的那一瞬間,她痛喊出聲,她一直懷疑自己怎麽
能夠承受得了他!

  然而,隨著他貫穿抽送,緊窒的花苞終於習慣了他的存在,微微的撕扯疼痛
轉成了歡愉,他在她的小" 裏燃起了一把熊熊赤焰,他一次次進出,強迫著地濕
嫩的密唇爲他不停地綻放盛開。

  " 啊啊……" 她無法拒絕欲潮的來襲,拱起了身子承迎著他的強恣佔有,任
由他長著薄繭的大掌揉弄著她白嫩的奶子。

  嘯冷情眸光一凝,心中克制不住對她愈來愈深的愛戀,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
事情的真相……不!他不能失去她!絕不!

  她是他的!沒有人能夠從他手中搶走她!

  " 啊啊……唔啊……" 隨著他的沖刺加保加快,她嚶嚀嬌喘的聲音亦愈來愈
急,一聲聲奪喉而出。

  突然,他抽身而出,將她從桌上硬摟了下來,讓她纖細無力的身子伏在窗邊。
她一雙小手緊緊地捉著窗格,以防自己不支跌倒。

  透過窗扉,可以窺見鬧市中來往的人群,她一時之間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景,
仿佛隨時有人可以看見他們正在交歡!

  " 不……不要……嘯大哥!" 她還來不及阻止,他火熱昂揚的堅挺已經從背
後狠狠地擠人了她緊窒的花穴兒,深深地貫入。

  " 啊……" 空氣突然變得燥熱難耐,她不敢呼出聲音,咬著嫩紅的唇瓣承迎
著他一次次地恣意佔有。

  耳邊傳來鬧街上的人聲,有時朦朧模糊,有時候卻又是這樣的清晰,她微眯
的水漾眼眸看著底下人潮往來,汗珠滑過她柔膩的乳溝,羞恥的感覺盈塞心中。

  " 不……" 她好害怕教人聽見他們淫浪的交合聲,捉住窗扉的小手指節微微
地泛白,隨著他猛烈地進出她緊嫩的花心,撞擊著她悄挺的圓臀,她愈來愈難以
忍受那一陣陣擴散的煎熬快感,她的雙腿險些就要無力跌跪。

  他冷硬的左臂箝住了她纖弱的腰肢,溫熱的右掌握揉著她柔膩豐挺的奶子,
狎戲地撚弄著她緊繃硬挺的乳尖兒。

  " 不……不行了……嘯大哥……" 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無力掙脫,就像一團
軟弱的棉花,就要被烈焰焚燒殆盡了。

  就在她迷失在欲浪中的時候,突然間,大街上一個修長的男人身影映入了她
的眼簾,徹底地震撼擰碎了她的心魂!

  君戎天!

  她的心狠狠地一揪,熱淚盈上了她的眼眶。她還以爲……天真的以爲只要不
去想他,就能夠將他完全地忘懷!

  卻偏偏愈想將他忘掉,他愈往她心底去!

  " 不……老天……不要這樣對我……"

  現在才說後悔,已經太遲了,一切再也無法挽回了!

  她逃避地閉上雙眸,任由盈眶的淚水滾落雙頰,低泣聲無法自抑地逸出唇間,
再睜眼,君戎天的身影已經消失。

  那只是她的幻覺嗎?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擁有怎樣的心思,能夠在與一
個男人纏綿時,想著另一個男人,

  嘯冷情扶起了她的身子,貼靠在她的胸膛上,揉撫著她滑膩如脂的奶子,眼
光閃過一絲赤焰,火熱的男劍不斷地在她的體內抽送搗弄,彷佛在發泄自己心中
的憤怒。

  " 啊……啊……" 強烈的撞擊沖刺,渾身的火燙,曖昧的心思,交雜在她纖
細柔弱的身體裏,化成了一串串的淚水滾落頰邊。

  他知道她看見了誰,更明白地確定那不是幻覺,那一瞬間,她身體的僵硬透
露了她的心思。

  " 小樓。" 他溫柔地低喚,不停地用行動來宣告自己的佔有,就算用盡手段,
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終此一生。

  他赤熱的堅挺一次次地戳擊著她的小穴兒,兩人的交合處傳出了一陣陣水浪
的聲音,她不停的嬌喘聲伴著他粗重的呼吸聲,回蕩在廂房中,窗邊,猶不時地
傳來人們吆喝叫賣的聲音。

  嘯冷情的大掌扳過她絕豔的小臉,霸道地吻住了她,舌頭探入了她濕幽的檀
口中,腰杆的挺進更加猛烈快速。

  " 嗯啊……" 樓淩波不禁皺起了秀麗的眉心,在地體內的火花逐漸高張燎原,
霎時她的身子竄過了一陣近乎死亡的快感,擊潰了她所有的理智,腦海中一片空
白,四肢百骸泛起了痙攣的高潮歡愉。

  她柔窒的小穴兒劇烈地蠕動,緊緊地銜住了他不停進出的男劍,他一陣快速
而猛烈的戳擊,耳邊已經聽見了她求饒的嬌呼,忽地將火熱的堅挺深深地埋人了
她的體內,之後昂挺的身軀一陣微栗,將微燙的熱液全部釋放在她嬌豔水濕的花
壺中。

  過了久久,他抽身而出,樓淩波失去支撐的弱柳身子不支地跪倒,她的小手
滑下窗格,倚靠在牆邊,翦水般的秋眸愣愣地望著前方,神情空洞,看起來教人
心生憐惜。

  就算她牢牢地記住了君戎天,然而,在她的心裏無比清楚,今生今世,嘯冷
情將是她生命中佔有極大地位的男人!

  再也磨滅不去!





                第六章

  明天,就是十九了,也就是她與嘯冷情成親的日子。樓淩波輕皺著眉心,倚
坐在窗臺上,旁徨地望著高懸在夜空中的明月,月輝灑了一地,放眼望去,有如
銀白色的霜雪。

  當樓淩波在深思之際,翎兒,也就是飛翎,端著一盅參湯走進來,清秀的小
臉勾著淡淡的笑容,將參湯放在花廳中的桌上。

  " 小姐,喝碗參湯吧,補一補氣血,明天當新嫁娘時,氣色才會好。" 她舀
了一碗端到樓淩波面前。

  " 我沒有胃口,喝不下。" 樓淩波柔聲地婉謝。

  " 小姐,你這樣教翎兒看來很擔心呢!你不喝的話,翎兒就要哭了……" 說
著,淚水已經泛上了她的眼眶。

  " 好好好,我喝就是了。" 樓淩波輕歎了口氣,接過猶燙的參湯,緩慢地啜
飲著。

  碗中的湯汁猶剩一半多,樓淩波突然覺得睡意襲上,一陣暈眩,她甩了甩頭,
試圓睜開述蒙的雙眼,下一刻,湯碗當唧落地,裂成碎片,她再也撐不下去。

  " 翎兒……" 暈睡之前,一聲殘留在她喉間的輕喃低逸而出。

  同一時間,嘯冷情聽聞碎裂聲,心覺有異,一踏進樓淩波的房門,就見到飛
翎正要將她挾持離去。

  " 站住!" 他冷冷一喝,淩厲的身勢就要欺上。

  就在此時,窗外躍人一道勁颯的黑影,擋退了嘯冷情的攻勢,飛翎定睛一看,
竟然是她的兄長飛狐。

  " 哥哥!" 她驚喜地喚道。

  " 爺早就料到你一個人會遇到困難,所以要我來幫你。" 飛狐清冷的聲音淡
淡地揚起,不帶一絲感情。

  就算如此,飛翎依舊感到欣喜若狂,目不轉睛地盯著飛狐的側臉,掩抑不住
唇邊的笑意。

  " 你們究竟是誰?" 嘯冷情低沈的語氣聽起來教人毛骨悚然,狂肆的眼眸透
出了淡淡的殺意。

  "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樓淩波在我們手裏。嘯爺,麻煩請跟我們走一
趟,有個人想見你們。" 飛狐微微地頷首,面無表情。

  " 休想!" 如冰珠般的聲音自嘯冷情的齒縫中迸出,大掌一翻,單手發勁攻
去,使出流星追月之勢,想要奪回樓淩波。

  這時,飛狐眼明手快,從飛翎的懷中抱過昏睡不醒的樓淩波,一把赤黑匕首
抵在她雪白的頸項上。

  " 不要過來!" 飛狐出聲威嚇,眸光依舊淡冷。

  嘯冷情心口一揪,身軀迅疾飛退,擔心地望了樓淩波一眼,硬聲道:" 不要
傷害她!"

  "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們不會傷害她。" 飛狐冷冷地朝妹妹使個眼色,兩人
配合得天衣無縫,她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

  隨即,飛翎走到嘯冷情身邊,靜立了半晌,道:" 請嘯爺合作,情勢逼人,
我不得不這麽做!" 說完,一陣迷煙自她的手上散開。

  嘯冷情覺得眼前一暗,力氣頓失。他不禁暗想,好厲害的迷魂粉,讓他竟連
運息逼出的內力都使不上,爲了小樓,他更是不能抵抗。

  飛翎見他久久都不倒下,不禁又驚又疑,爲了以防萬一,她只好出手點了他
的睡穴,下一瞬間,嘯冷情的神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

  幽幽地醒轉,眼前的一切竟是無比的陌生,樓淩波按著輕微刺痛的太陽穴,
動作緩慢地從床上坐起。

  這裏是什麽地方?她心湖泛起了一絲輕惑。

  " 樓姑娘。"

  聽聞耳邊一聲輕喚,樓淩波側首望向身邊的人,眉心不禁一擰。她沒見過眼
前的女子,她的裝扮高貴華麗,容顔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有幾分姿色,眼眉
之間透出淡淡的溫柔氣息,正含笑地看著她。

  " 宮裏的人都叫我湖姬娘娘,樓姑娘喚我湖姬就好了。萬歲爺派我來這裏打
點樓姑娘的起居,怕底下的宮女不經心,驚擾了樓姑娘。"

  萬歲爺?樓淩波聽得迷糊極了,疑惑更甚。

  "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只想知道我爲什麽會在這裏。" 她掀開了身上所蓋
的錦被,起身下了床炕,水靈靈的眼眸帶了絲陌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對她而
言幾乎稱得上光怪離奇的一切。

  " 湖姬知道本分,沒有萬歲爺的吩咐,不許對樓姑娘說出任何不該說的話,
請樓姑娘讓官女們穿衣梳理,讓湖姬帶你去見萬歲爺就是了。"

  還不待她回答,六名宮女就迎了上來,如視珍物地擡起了她的手,動作輕柔
地解開她身上的衣物,絲毫不敢冒犯她。

  樓淩波愣了一愣,完全無法意會眼前究竟是什麽狀況,待她們要褪下她輕薄
的底衣時,她的俏臉一紅,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

  " 夠了、夠了!請你們統統出去,我自己來就好了!"

  湖姬聞言,輕笑了聲,揮手將宮女全部遣了出去,秀麗的容顔含著溫婉的笑
意," 樓姑娘,至少讓湖姬幫你吧!"

  眼前溫柔的笑容真教人狠不下心拒絕,樓淩波勉強地點頭,卻又忍不住補了
一句," 衣裳讓我自己穿脫,否則免談!"

  她又不是沒手沒腳,不能自己打理,真不瞭解她們心態卑微的女子心裏在想
些什麽!

  聽見她近乎卑微的言詞,樓淩波極不習慣,她不能理解官中妃嬪的微妙處境,
天子丈夫,是她們的依靠,也是她們不能違抗的天!

               *********

  禦書房中,一群高官大臣們拜立在階下,恭謹地等候著君王說話,其中一名
新進科員正大談闊論,向皇帝宣揚自己的主張。

  君戎天冷冷地笑著,一語不發,有趣地瞧著。

  這時,書房外的一名太監悄聲地走進來,湊在君戎天的耳邊低語了數句,倏
地,君戎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深刻的笑痕。

  " 好了,劉卿,朕已經明白你想要說什麽了,令天就到此爲止,統統退下。
" 他長臂輕輕一揚,不再多看他們一眼。

  " 臣告退!"

  一行大臣魚貫而出,此時,君戎天喚住了其中一名年歲較高,看起來頗慈祥
和藹的白發老人," 相爺,請留步。"

  " 請問皇上有何吩咐?" 殷宰相身爲三朝元老,很受君戎天的重視,他心思
靈巧,卻耿忠清廉,在朝中也是個很受敬重的人物。

  " 朕需要一個可以建言的好官兒,可不需要一個只會高談闊論的狂士,相爺,
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君戎天笑哼了聲。

  " 老臣明白,請皇上寬心,這事兒交給老臣處理,幾天前才聽說涼州的刺史
發了急病,想要告老還鄉了呢!"

  " 很好,就這麽去辦吧!" 君戎天滿意地點頭。

  殷宰相也是笑呵呵的,恭敬地躬身作揖後轉身出去。他心裏對君戎天這個後
生晚輩欣賞得很,從小看他長大,心裏十分明白他天生是個當皇帝的材料,先王
的眼光果然一點不差。

  禦書房中突如其來一陣靜寂,君戎天從書案後起身,走下了殿階,冷峭的眸
光倏地一暖,唇畔凝著一抹笑意。

  他終於逮到她了!

              ***********

  輕便的軟轎緩緩地前行,倚坐在轎中的樓淩波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透出
薄如蟬翼的紗簾,富麗堂皇的宮樓逐一映入她的眼瞳。

  轎旁隨行了一隊官人,個個面無表情,彷佛他們並不具生命,純粹是爲了伺
候宮中的皇帝妃嬪而生似的。

  究竟是誰將她帶來了這裏?嘯大哥知道嗎?他是否會擔心她的安危?今天已
經是二十了,早已經過了他們成親的日子。

  " 樓姑娘,咱們已經到了,請下轎吧。" 湖姬的聲音徐徐地在轎外揚起,她
坐著另一軟轎跟隨在後。

  樓淩波聞言,險些喘不過氣,呼吸一窒。九五之尊,對她而言是個遙不可極
的名詞,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親眼目睹。

  更教她恐懼的,是眼前詭譎的情況!

  她緩緩地步下轎子,纖細的身子仍舊穿著月白色的衣裳,只不過比起她之前
的孝服瑰麗了許多,卻又不失柔素。

  穿過官廊,湖姬將她帶到了一扇門外,便微微地惻身,示意她進去,自己則
是止了步,候在一旁," 樓姑娘,萬歲爺在等著你呢!"

  樓淩波危疑地睨了她一眼,這時,高聳的雙扇門在她的面前緩緩地開放,兩
名宮人在門的那一端垂首等候著她。

  " 樓姑娘,別教萬歲爺久等了。" 湖姬微笑地提醒道。

  樓淩波回眸,斂起心中波蕩不安的心思,纖手提起月白色的儒裙,跨進門檻,
高大厚重的朱門在她的身後重新關上。

  她惴惴不安,心思難靜,一時間千頭萬緒齊湧心頭,門內,等待著她去迎接
的,將會是什麽?

               *********

  挑高的殿堂,闐無人聲,就連輕悄的足音都能夠成爲回響。

  樓淩波緩慢地踏著步子,走近那站立在殿堂央心的男人,他身著明黃色的龍
袍,修襯出他高大挺拔的體魄。

  是她想太多了嗎?不知爲何,眼前的男子背影極眼熟,彷佛她曾在哪裏見過,
記憶在心裏的最深處。

  "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君戎天緩緩回頭,唇邊勾著清邪的
笑意,話中帶著微妙的暗語。

  " 是你!" 她的心彷佛被人重重地一擊,悶悶地疼痛著。

  怎麽可能會是他,任她千萬料想,挖空了心思,也猜測不到自己會在皇宮內
院之中見到他!

  君戎天,一個教她想忘也忘不掉的男人!彷佛應驗了他的咒語,要將他牢牢
地烙在心中,那烙印時時刻刻燒燙著她的心。

  嗆人的熱淚盈上了眼眶,樓淩波眨了眨眼,秋水似的眼眸殘留著淡淡的紅痕,
她嫣然一笑,教自己不要去在乎他。

  就算她的心裏明白這樣好苦、好難!

  君戎天深沈的眼眸直勾勾地瞅著她,貪看她絕美的風采。" 沒想到你會在這
裏見到我嗎?"

  " 嗯,你曾說自己是個專管天下事的閑人,形容得真妙。" 她輕淺地笑著,
身子福了一福,道:" 民女樓淩波叩見皇上。"

  " 你不需要這麽做!" 他笑哼了聲,長臂慵懶一勾,不由分說地將她纖瘦的
身子摟入厚實的臂彎中。

  初時,樓淩波怔了一怔,旋即回過神,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推開他," 放
開我、放開!"

  " 不放。" 他自鼻端哼出一聲輕幽幽的笑意。

  " 我就要成親了,皇上,我將要是別人的妻,請皇上不要再戲弄民女了,好
嗎?" 她悲憐地哀求道。

  君戎天的手臂收緊,強硬地將她摟貼他的胸膛,俯首看著她," 除了我,你
不會成爲任何男人的妻!"

  " 皇上——" 她聞言一驚,他的語氣太過狂妄霸道,隨即,她自嘲一笑,凝
在眼眶的淚珠子險些掉落。" 你總是太自信,既然你想要我,爲什麽當初不追上
我?爲什麽那個追我的人不是你?" 說完,她驕傲的昂起小臉,不讓悲傷的淚水
滾落,然而卻只是徒勞無功,兩行灼熱的淚水淌流過她唇邊刻意僞裝的笑痕。

  "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不多做解釋,語氣幽淡。

  " 我不想聽,太遲了,現在說什麽都已經太遲了!" 她擡起水盈盈的眸子,
瞬也不瞬地瞅著他,眼中閃爍著悲淒。

  曾經,她以爲今生再也見不到他了,準備將他忘懷,往心裏頭最深的地方擱
去,料想待到紅顔白發時,一寸寸相思也該化成灰了!

  君戎天回凝她悲楚的小臉,胸口忍不住抽痛,突然,他俯下冷峻的臉龐,吻
住了她丹嫩的楓唇。

  " 唔……" 她想出聲抗議,卻被他的唇霸道地封吻住,才微啓唇瓣,便被他
的舌尖放肆侵人。

  不行!她不能背叛嘯大哥!樓淩波在心中告訴自己要掙開,卻在一碰觸他的
唇瓣時,陷入了短暫的暈眩。

  這個吻一直被她牢牢地記在腦海之中,沒有一刻忘掉過,她從來不知道自己
對君戎天的眷戀,竟是如此深刻。

  他捧住了她細致白皙的小臉,舔弄吸吮著她唇間柔澤的蜜液,彷佛想在一瞬
間便狂而出,然而,蠻橫的力道之中又帶了一絲溫柔。

  " 嗯……" 她閉起雙眸,用力地想推開他,不想任自己的心沈淪,無論如何,
她都已經要成爲嘯大哥的妻子了!

  他放開了她的唇,冷眸凝視著地丹紅柔濕的唇,心中一慟," 從來沒有一個
女人能教我如此思念若狂。"

  樓淩波聞言,一顆心彷佛被人緊緊地揪住,她哭著搖頭道:" 不要再說了好
不好?我求你什麽都不要再說了!"

  " 爲什麽不?僅只因爲你已經要成爲嘯冷情的妻?" 他的眸光激狂地射出一
道寒光,迫人心魂。

  " 不只是這樣,更因爲……因爲我……" 她不知道要如何啓齒,該告訴他她
已非清白之身,她整個人已經完完全全地屬於嘯冷情了嗎?

  她說不出口!話一到了喉嚨,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情何以堪?悔恨已遲。

  " 既然說不出口,那就什麽都不要說了!" 他愛憐地輕吻著地緊擰的眉心,
吻去她頰邊的淚痕。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震懾了她,心思不禁迷離蕩漾,他粗礪的大掌隔衣揉撫著
她的腰側,緩緩地滑上她豐挺的乳,按撚住她俏挺的乳尖。

  " 不……不要這樣……" 她別開小臉,粉嫩的雪頰透出暈紅。

  " 爲什麽不?" 他淡淡一笑,不意地解開了她腰際的襦帶,松開了她月白色
的紗衣,手掌更進一步地探入了她雪嫩滑膩地胸乳。

  " 不——" 她猛然推開了他,轉身跑開逃離他的狎弄。

  然而,她的努力只是白費,眨眼間的工夫,他就擒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施出
巧勁將她重新奪回懷抱,手臂如鋼鐵一般箝住了她弱柳似的腰肢,教她無法再有
掙脫的機會。

  " 君戎天!不管我們曾經有什麽牽扯,都該結束了!要是你還有身爲一國之
君的尊嚴,就放開我!" 說著,她委屈地哭了!

  " 我從來沒有想要在你面前做一個帝王!我只要你,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想
放開手了!"

  他的話語字句鏗鏘有力,神情無比的自信狂妄。身爲天下至尊,他從來沒有
要不到的東西!

  晶瑩的淚珠不斷地滑落她的雙頰,自從在武嶽認識了他與嘯冷情之後,她總
是在流淚,在遊渦之中打轉,抽不開身了。

  " 別哭。" 他在她耳邊溫熱輕喚,修健的猿臂絲毫捨不得放開,他將唇湊到
她的鎖骨心,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那小巧的凹陷。

  樓淩波無法自抑地受著他的吸引,她不自覺地昂起了小臉,感受他的唇舔咬
著她柔嫩的肌膚,濕潤麻癢的感覺逐漸地遊移到胸口,他溫熱的鼻息輕輕地呼在
她的乳溝間,惹起她身子裏一陣暢快的戰栗。

  " 嗯……" 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虎肩上,不由自主地揪緊了他的龍袍,雙足在
他忘情的擁抱之下懸了空。

  君戎天將她抵在朱紅色的圓柱上,讓她的背緊緊地貼靠著,將她一雙小手高
高地舉過頭頂,在她無法設防的情況下,湊唇咬開了她的兜衣,含咬住她雪乳上
最嬌豔的紅梅心。

  " 啊……" 她的表情略顯痛苦,唇間逸出了一聲羞恥的呻吟。

  她黑綢似的雲發微微地在耳邊淩亂,更襯托出她肌膚的柔膩如雪,雙頰輕泛
著淡淡的紅暈。

  在雙手被強迫高舉的情況之下,她雪白的奶子形狀更加渾圓繃俏,乳尖兒挺
立、充血敏感,彷佛隨時在等待著愛撫含弄。

  " 不……"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痛苦地嚶嚀出聲。

  君戎天邪肆一笑,擡頭吻住了她的唇,用一隻大手完全地掌控她的柔荑,餘
下的粗掌則如蛇般遊移下她的身子,撫過她平坦的小" ,欺到了她雙腿間最私密
羞人的地方。

  " 不……唔……" 太過分了!淚水滲濕了樓淩波的眼睫,她閉上雙眼,心中
交雜著情欲與痛苦。

  他修長的指伸入了她腿間幽柔的穀壑,順著那微微鼓起的曲線探到了她隱藏
在花瓣間的小核,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褲,逗玩著那小小的珠核,指尖輕揉粗按,
恣意地玩弄。

  " 嗯……" 樓淩波搖著頭,雙腿無力疲軟。

  天!究竟有誰能來救救她!救她逃離這個矛盾糾纏的欲海,她的心是如此地
受他牽動,她的身體抗拒不了他的撫弄,直要往地獄淪入。

  她的理智就要面臨毀滅!天!誰來救救她,

  就在這時,殿門外起了騷動,守衛的聲音與來人起了爭執。

  " 不行!沒有萬歲爺的命令,我們不能放人!"

  " 要不是事情緊急,我們也不敢硬要見皇上,南方邊關來了大軍突擊,要請
皇上緊急下令,出兵迎敵呀!"

  聽聞騷動聲,君戎天神色一斂,放開了樓淩波軟弱纖細的身子,揚起渾厚的
男性嗓音," 來人!緊急召各部大人到禦書房去,朕要在那裏與他們共商出兵大
計,不得有誤。"

  " 遵命!"

  隨著這一聲應答,外頭的吵鬧平息了。

  樓淩波揪緊了淩亂的衣裳,怯憐地擡眸瞧著君戎天冷峻威嚴的臉龐,深吸了
口氣,道:" 能不能請你回答我一件事情?"

  " 你問吧!" 君戎天聳了聳肩,淡然地說。

  " 嘯大哥……是不是也在你手裏?" 不能怪她有這樣猜想,他是個如此心思
縝密的男子,不能輕易忽視。

  " 沒錯,他人正在天牢裏,只要我一聲令下,他休想活著出來!" 語畢,君
戎天笑覷了她一眼,轉身從容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樓淩波的心湖不禁泛起了一絲冷顫。


                第七章

  進宮十數天,樓淩波沒有再見過君戎天一面,更無法去求他放過嘯冷情,她
就如因在籠中的鳥兒,舞傷了翅膀,卻猶找不到出口,仍舊只能被困在這華麗的
囚籠之中,認命地等待。

  今天一早,湖姬命宮女捧來了一束月下花,安置在床幾邊的花瓶中,她說這
花的香味奇特,或許有助於她入眠。

  樓淩波猜想,湖姬有著玲瓏的心思,想必是見到了她眼下的兩抹黑影,於心
不忍吧!

  月下花的香味,在房中逐漸地濃鬱,透著一絲絲妖邪的氣息,樓淩波不禁擰
起了眉心,直覺胸口一陣陣翻騰難受。

  她斜倚在臥榻邊歇息,纖手緊緊地揪住了不舒坦的胸口,臉色有些微蒼白,
翹長的眼睫微微地輕顫著。

  " 畫兒。"

  君戎天步至她的身前,輕柔地一喚,長著薄繭的大掌撫著她的小臉,以指背
滑過她臉頰細致的肌膚。

  她猛然睜開水亮的眼眸,驚訝地看著他的臉龐,沒有料到會在今天見到他,
她的身子往後一退,避開了他的手掌。

  " 不要碰我。" 她冷聲說道。

  " 爲什麽?你明明喜歡不是嗎?" 他勾起狂肆的笑意,成熟世故。

  " 那只是身體的反應,沒有其他的含意。" 她的眸心幽靈空淨,不知何故,
心口的翻騰更加劇烈。

  " 是嗎?" 他不置評話,大手熟巧地抽開了她束發的簪子,任她如雲的秀發
披泄而下,閃過星芒般的燦亮。

  " 你——" 她驚喊了聲,伸出纖細素手按住了一頭略微淩亂的秀發,低垂著
嬌豔的小臉,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 畫兒。" 他柔聲地在她耳邊輕呼。

  她生硬地別過小臉,話氣悶悶地道:" 我不是你口裏的畫兒,放過我吧!皇
上,難道一國之君最喜歡做的事情,是奪別人的妻嗎?"

  " 不,我想奪的是你,就算你是他人的妻,我也一樣要將你搶到我手中。畫
兒,這一生一世,你都將是我的。"

  樓淩波輕喟了聲,無奈地搖頭,道:" 爲什麽?從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刻起,
你就不放過我,或許淩波有著幾分姿色,但是你身爲一國之君,身邊不乏沈魚落
雁的大美人呀!"

  " 她們都不是你。" 他勾起一抹頗教人深思的笑容,俯下臉龐輕吻著她白嫩
的耳垂。

  " 不要!" 她揚起纖手,就要往他的臉頰揮過去。

  眨眼間,手就落入了他鐵鉗似的大掌之中,耳邊震蕩而來他低沈的笑意,"
不得放肆。"

  他呼出的氣息惹起心窩兒一陣溫熱,樓淩波趕緊閉上眼睛,甩掉那盈心而上
的羞人思緒。" 不要逼我尋死。"

  " 在我不允你死之前,你死不了。" 他高大昂藏的身軀壓上了她,將她纖細
的身子箝制在臥榻上,不能動彈。

  她秋水似的眼眸愣愣地望著他,咬著唇逸出無奈的低語," 有時候,我倒寧
願一死了之……"

  " 你敢!" 他惡狠狠地揪起她的手臂,硬聲道:" 如果你死了,就算是追到
閻羅殿,我也要將你搶回來,畫兒,我說到做到!"

  " 好痛……放開我……" 她覺得自己的手臂就要被他扯斷,怯怯地看著他冷
硬殘忍的表情。

  君戎天眸光一黯,浮動著黑暗的欲望,他落下了唇,封住了她柔蜜的檀口,
恣意將舌頭探人了她濕潤的幽心,盡情地翻弄吸吮。

  他的唇灼熱了她,樓淩波覺得有一股暖熱滲人了她的胸口,緊揪了她的心房,
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逐漸陷入情潮的波濤之中,隨著他的吻弄而動了蕩漾的心
思。

  " 嗯……" 他的掌心覆住了她平坦的小腹,緩緩地柔娑著,在她不及防之時,
攫住了一團豐挺的圓丘,愜意愛撫。

  月下花的香味,不知不覺中轉濃,隨著呼吸滲人了她的鼻息,她的身子感到
無力軟熱,心口隱隱地揪疼翻攪。

  他乘機釋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兩團飽乳,夏紗輕薄,禁不起他這一折騰,
精緻的布料碎成了殘骸。

  她私密的肚兜上點綴著用銀白色絲線繡成的蝶兒,君戎天的舌邪佞地舔弄那
浮突的蝶痕,隨而含弄住了她繃在絹料下的乳尖兒,隨著那充血變硬的珍珠形狀
而滑動著舌尖。

  " 不……" 潮紅襲上了她白淨靈秀的小臉,她咬著唇,在他的擺布之下,逐
漸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她纖柔的身子裏泛起了情欲的熱潮,平坦的小腹間汨流一股熱潮,隱隱地發
疼抽搐,卻又有著一絲絲刺痛的快感。

  她不該如此,卻又偏偏——

  " 畫兒。" 隨著他這一聲輕喚,月牙白色的褻兜兒被扯落了地,她一雙雪膩
如脂的奶子被他掌握在手中,恣意含舔揉弄。

  " 不要……這樣……不行……" 她逸出了聲羞恥的輕喃,扭動著身子,水眸
燦著淚光。

  他與她之間,不該如此的呀!

  他恍若無聞,強硬地分開了她的玉腿,男性的膝蓋頂著她腿間的柔軟,玉瀟
似有意、若無心地抵弄著她腿間最軟嫩的幽心。

  大手撩開了她的裙孺,解開了她的褻褲兒,手指探入了那柔細的軟毛間,撥
開了她微微濕潤的蜜唇,找到了那藏在其中的小小花蕊。

  " 住手!" 她的身子輕顫過一絲快感。

  " 不要再拒絕我,畫兒,我已經忍不住要你的沖動欲望。" 他長指撚住了她
嬌嫩的乳尖兒,肆意褻弄。

  " 不要……我已經是……嘯大哥的人了……" 她困難地吐出聲音,感覺自己
的私處在他的戳弄之下,逐漸泛出濕熱的蜜液,沾濕了他的手指,羞人地發出微
弱的水浪聲。

  " 我說過除了我之外,你不會成爲任何男人的妻!" 他蠻橫霸道地說,長指
邪狂的攻擊著她腿間的柔花。

  "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啊……住手……" 她的乳尖兒微微地
敏感刺痛,幽密的私處不斷地汨出滑液,在他的長指抽送之下,變得飽滿充血,
泛著水紅色的豔光。

  月下花的香味透出了妖邪,凝鬱在她的胸口,教她心窩兒悶得難受,直想作
嘔。

  她的心思糾纏,腹間燃著欲望的赤焰,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極端厭惡自己的
淫蕩,爲什麽拒絕不了他的挑逗,甚至於……樂在其中!

  一思及此,她睜大雙眸,肚內突然湧上酸水,無法壓抑地來到了她的喉間,
她趕緊翻過身去,纖細的身子伏出了臥榻,捂著心口吐出了那摻合著津液的酸水。

  " 畫兒——"

  君戎天愕然地看著她頓時蒼白的小臉,扶起了她,讓她虛弱的身子倚靠在他
懷中。

  " 畫兒,你還好嗎?"

  " 不……我好難受……請你把月下花……拿走……" 她困難地低語,纖手揪
著心口,另一手按住翻騰的胃部。

  君戎天聞言,急忙地站起身拿起那一束月下花,走到窗邊狠狠地往外一丟,
並朝守在門邊的宮女命令道:" 傳禦醫過來!"

  " 是!" 宮女忙不疊地離去,不敢有半刻耽擱。

               *********

  樓淩波躺倚在床側,她的眼眸半合著,微微地透出燦亮的光芒,皓白的手腕
自紗帳中伸出,讓禦醫爲她診脈。

  她雖然也是個大夫,卻已經了無心神去爲自己診斷,只想放任自己的心思空
洞,覺得什麽都不想,人生或許還快樂一些。

  禦醫凝神斷脈,不消片刻,他呵呵一笑,收手起身,對君戎天揖手稟告道:
" 啓稟皇上,是喜事,她懷有身孕已經一個月有餘了。"

  君戎天聞言,臉色一沈,覆上風雨欲來的陰霾神色,語氣冷硬道:" 你再說
一次,她究竟怎麽了?"

  樓淩波亦心口一頭,心中的滋味萬分複雜,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是喜是悲,她
聽見君戎天震怒的聲音,竟然慌得不知所措。

  君戎天的胸口彷佛被人重重一擊,悶痛得緊。

  手心撫著平坦的腹部,樓淩波擡眸望向紗帳外君戎天朦朧、卻仍具有強烈脅
迫感的高大身形,心窩兒彷佛被人用力地狠刺了下。

  " 皇上,微臣診出她有喜脈,而且,在她的體內流竄著一股異樣的氣,似毒
似蠱,一時間說不出名堂,微臣猜測應該是密教所用的毒物,若不盡快解毒,難
說會捱到什麽時候,最危險的是在臨盆之時,産子時,母體必然氣血大失,用盡
精力,屆時,毒性發作得厲害,必定喪命。"

  宮中禦醫們長年爲皇族們診療治病,對於各種的學問都要略通,尤其宮中人
心詭詐,喜用毒物害人於無形,對於毒藥,他們需要有相當程度的研究,恰巧他
曾經跟隨一位密教奇人修行過,略通了一些。

  " 夠了,你退下吧。" 君戎天的唇邊倏忽泛開一抹陰冷的笑,大手一揚,冷
冷地將禦醫遣退。

  氣氛凝滯了半晌,忽地,君戎天出手揭開紗帳,翻起了月白色的波紋,大手
狠硬地將樓淩波自床上掀起,危險的眯起了惡眸凝視著她。

  " 不要——" 她閉上了雙眼,不敢去看他眼中憤怒的赤焰,小臉蒼白,嫩唇
也失去了血色,微微地輕顫著。

  " 一個多月的身孕,好極了,真是好極了!" 他的語氣極諷刺冷冽,話中的
怒意卻如火焰般灼人。

  " 我不只要成爲嘯大哥的妻,就連身子都已經給了他,求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不要再爲難我們了!" 她哽咽地說道,晶瑩的淚珠子滾落了雙頰,擡眸望著他冷
峻的臉龐,心好痛。

  情何以堪?她的心懸著、掛著的都是他呀!

  君戎天幽忽一笑,冷哼了聲," 不,今生今世我都要囚著你,就算你生下他
的孩子,同樣的,我也會讓你生下我的子嗣!"

  " 不!你怎麽能?我不要……不要……" 一女焉能匹配二夫?她無法想像,
也不願去想。

  " 要或不要,都由不得你。" 他陰殘一笑,用力地拽過她的手臂,帶著她大
步地往樓閣上走去。

  " 你要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 她細碎的步子勉強地跟在他的身後,數
度都要跌落樓階。

  階梯的深處原來隱藏著一個陰暗的地方,那原來是用來置放雜物的,不過已
經很久沒有使用了。

  君戎天打開那扇小門,將她推了進去,凝視了她慘白如紙的小臉一眼,不說
二話地將門甩上,落上了鎖。

  " 你不能這樣做……放我出去!君戎天,放我出去!" 她使盡力氣地槌打門
板,卻發現門的材質異常堅硬,以前這裏頭應該放置了一些重要的東西,才會有
如此嚴厲的設施。

  " 解決了嘯冷情,我會再回來找你,或許到時候我就會善心大發,放你出來
也說不定。" 君戎天的語氣輕冷,透出一絲詭譎的笑意。

  " 不!求你放過嘯大哥,不要殺他,不要!" 哭泣的聲音自她的唇瓣逸出,
她用力地敲打著門板,直到手掌磨出了血絲,她依舊不死心。

  門的另一頭,此時已經靜寂無聲了,君戎天硬著心腸拂袖離去,幽暗的空間
裏只剩下她低低的悲泣聲。

  樓淩波回眸,黑暗之中透著幽微的光線,讓她瞧清了四周的陳設,才發現這
房間並不小,甚至於大得教人心驚。

  房中,甚至有著一張乾淨的床鋪,彷佛這裏以前曾經住" 人似的,如此一想,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或許這扇厚硬的門內用來收放的不是東西,而是活生生的人!

               **********

  " 你真的以爲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分嗎?"

  嘯冷情擡起眼眸,瞪著君戎天冷峭的神情,心裏並不太訝異自己會見到的人
是他,冷哼了聲,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 喔?那就讓我對你的未婚妻說個明白,告訴她,你是挾帶了一身仇恨要來
找她報複,因爲當年你父母爲了救樓允南而受傷,但他恩將仇報,沒有施手救你
的父母,反而將你們神醫穀的傳家秘笈帶走,並且放火燒了神醫穀,害你家破人
亡。嘯冷情,我說的都是實話吧!" 君戎天淡淡地笑道,然而眉宇之間卻透出對
嘯冷情的深恨。

  " 你爲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嘯冷情心中大駭,扯動了手
腕上緊縛的鐵環,一時間,牢房中鐵鏈當唧的聲音極刺耳。

  " 南宮晃,你還記得他嗎?事情全都是他告訴我的,對了,我忘了警告你一
點,小心留意他這個人,不過現在說也無妨,讓你去地府做個明白鬼。" 君戎天
勾唇冷笑,手上把玩著一支鑰匙,那個鎖頭現在正緊緊地銬在小" 樓的門上,裏
頭囚著樓淩波。

  一想到淚顔楚楚的她,君戎天的心情頓時惡劣,只不過低沈的嗓音卻仍舊是
輕幽幽的," 前些日子,我的手下探到了消息,當年樓允南是拿走了秘笈,不過
放火燒掉神醫穀的卻是南宮晃,是你父母察覺南宮晃不可信任,才將秘笈交給樓
允南帶走,多年來你們一直被南宮晃所欺騙。如何?聽仔細了嗎?" 他挑眉笑覷
著他,冷眼地看著情敵的狼狽模樣。

  " 你撒謊!" 嘯冷情激狂地吼道。

  " 是不是撒謊,你自已想清楚,只不過你已經沒有時間了,今天就是你的死
期!" 君戎天的笑意頓消逝在唇邊。

  " 殺我,是爲了得到小樓嗎?" 嘯冷情根本不怕死,唯一能教他掛懷的只有
樓淩波。想到不能再見她一面,死亡對他而言,忽然變得可怕又可憎!

  " 你說呢?今天禦醫爲她診脈,發現她已經有喜月餘了,當我聽到這個消息
時,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君戎天的聲音冷寒如冰,轉身抽出侍衛身上的佩
劍,無情地抵著嘯冷情的脖子。

  " 她有孕了?" 嘯冷情聞言,心中乍喜。

  " 沒錯,可是你爲什麽不去想想,你究竟欠了她多少,南宮晃讓你家破人亡,
卻又是誰殺了樓家堡十餘口人?你可曾仔細想過?婁離是當年神醫穀的忠僕,沒
錯吧!" 君戎天的雙眸如覆寒霜,冷冷地提醒著他。

  嘯冷情徹底地愕愣住了,書生般俊美的臉龐頓時蒼白至極,他怔然擡眸望向
君戎天,心中一片迷惘。

  毀了樓家的人是他自己?




                第八章

  閣樓的門慢慢地被打開,兩名宮女立在門邊,恭敬地頷首道:" 樓姑娘,請
隨我們走吧。"

  樓淩波聞聲擡眸,小臉上淨是悽楚的淚痕,眼眶卻是無比乾澀,再也流不出
半滴淚,她感到身子有些疲憊,站起身,眼前淨是一片黑霧,眩暈了她的眼睛,
她扶住了牆邊,緩緩前行。

  終於走出了閣樓,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舒緩了些兒,這才慢慢地走下樓梯,
卻不意地見到君戎天就在下麵等候著她。

  此時,他擡起了清冷的目光,緊瞅著她的小臉不放。

  " 嘯大哥……嘯大哥還活著嗎?不要殺他,我求你不要殺他!" 她拎起裙襦,
飛奔而下,一個不留神,眼見就要滾落樓梯。

  君戎天眼明手快,箭身上前,長臂浮空一攬,讓她結結實實地跌入了他的懷
裏,他面無表情地睨著她蒼白的小臉。

  " 跟我走。" 他擒住她纖細的皓腕,強硬地拉著她往外走去。

  " 不!你要帶我去哪裏?嘯大哥呢?他怎麽樣了?你沒有殺了他對不對?你
不會殺他的,是不是?" 她用著急切的語氣在他的身後追問,卻發現他像個悶葫
蘆似地不說話。

  " 他還活著沒錯,但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不殺他!" 他幽冷地拋給她一個回眸,
再度轉頭,長腿大步離去。

  " 求你讓我見他——"

  他一口打斷了她的苦苦哀求,寒聲道:" 要不要跟我走?還是你想再回去那
個小閣樓窩著?"

  " 不!我不要再回到那個地方……" 那裏頭彷佛永無止境的黑暗雖然還不至
於嚇壞地,卻讓她想起了很多前塵往事。這些日子以來,在她的身邊發生了大多
事情,她落得孤孑一身,卻又與兩個男人糾纏不清,她的心好亂,不想落人靜寂
之中,好教自己想得更清楚。

  君戎天冷肆一笑,道:" 那地方是用來懲處一些不聽話的妃妾,如今用在你
身上,倒也是挺管用的。"

  她清澈的眸子又因悲傷重新盈上了淚水,該怎麽告訴他,她也不願事情發展
成眼前的模樣,她心裏也不願這樣呀!

               ********

  京城外的秘密行宮,是個只有曆代皇帝才會知道的地方,平日駐守禁軍,戒
備森嚴,沒有皇帝的命令,無人能夠自由出人。

  樓淩波在君戎天的扶持下,步出了馬車的小階,觸眼所及,莫不是櫻色的風
景,樓宇堂皇華麗,透著尊貴昂然的氣勢。

  他將她帶進了其中一座小院子裏,放眼所及,竟也全都是盛放的櫻花,在落
英繽紛之中,他拉著她的手,不容她拒絕地推開了其中一間廂房的門,示意她走
進去。

  " 乖乖地留在這裏,我會替你去找解藥,只要你敢輕舉妄動,嘯冷情必死無
疑。" 他淡冷地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離去。

  樓淩波愣了半晌,忍不住追了上前,欲言又止," 我以爲……你不會讓我生
下孩子……"

  " 你不想生嗎?" 他回首挑眉冷覷著她。

  " 我當然想!" 她急忙地回答,瑰唇不禁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這是我和
嘯大哥的骨肉,沒有理由不將他生下來。"

  君戎天見到她柔柔的笑容,心裏泛起了一絲冷怒,緩緩地,他揚起了寒冰似
的笑意," 那我就成全你!他可是我用來威脅你的另一樣工具,孩子在我手上,
不怕你狠心離開!"

  " 你——" 她別過細致絕豔的小臉,丹唇逸出了一聲歎息,心中泛起一絲無
可奈何的悲涼。

  等她再回眸,他的背影已經逐漸遠去,她瞬也不瞬地望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
在樓林間,心中倏地湧起一股淚意。

  刹那間,她覺得想哭。

               ********

  一片無邊無際的櫻色之中,佇立了一位絕世佳人,她清麗的臉蛋凝著輕愁,
一身月牙色的秋裳裹著她纖細的身子。

  這些日子以來,樓淩波總是忍不住要驚歎這裏特殊的櫻花,秋風微涼,而它
們卻盛開依舊,絲毫不遜色於春天。

  " 小姐。"

  樓淩波緩緩回眸,驚訝來人的身分。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翎兒,然而她
卻也沒有傻到不知是翎兒將自己劫到君戎天身邊。

  " 嘯大哥說得對,我不應該收留你,只是我總是太過心軟。常常,我都忍不
住要恨起自己的這個弱點,似乎只要利用我的心軟,誰都可以將我徹底的打敗、
擊潰,將我粉碎!" 她不禁自嘲地一笑,被翎兒背叛的心痛在她的胸口隱隱地抽
疼著。

  " 翎兒誓死孝忠主人,如有冒犯之處,請小姐原諒,只是要讓小姐知道一點,
爺真的很愛小姐,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看著小姐,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這
麽珍惜一個人——"

  " 我記得自己從來沒有養過一個如此不聽話的丫頭!飛翎,滾下去,我的心
思不需要你來剖析。" 一道冷冷的男性嗓音如冰刃般削斷了飛翎的話語。

  " 爺!" 飛翎驚叫,清秀的臉蛋布滿了懼色與敬意。

  " 飛狐!" 君戎天冷喝了聲。

  隨即,一道迅猛的黑影挾走了飛翎,卷起了絲微的風,櫻瓣隨著風向起舞,
迤邐一地嫣紅。

  樓淩波望著君戎天,一時之間,她所有想說的話都梗在喉間,只能無語地看
著他,持著一身的傲然。

  君戎天的眸光熾烈,卻又帶著深冷的寒意,覷了她一眼,轉身冷然離去。

  此時此地,他不想見到她,看著她的腹中正孕育別的男人的骨血!

  這樣的事實,足以撕碎他所有的理智!

              ***********

  時光流逝得飛快,轉眼間秋去冬來,風雪臨天。

  君戎天沒有再踏足神秘行宮一步,然而,這樣的分隔兩地,卻無法讓他不去
想樓淩波。

  禦書房中,他傲然獨立,手裏拿著一幅畫,畫裏,有著樓淩波纖柔的身影,
面容含笑若水,說不出的靈氣動人。

  這時,一道黑影閃人書房中,飛狐叩跪在君戎天身後,清淡的嗓音恭敬地揚
起," 爺,屬下已經從西域得知解藥的配方,只不過仍缺一味引子,至今還未到
手。"

  " 我能等,她卻不能再等了,飛狐,你應該知道吧!" 君戎天寒聲地說道,
深邃的黑眸仍舊凝著畫中的人兒,一刻也沒有移開過。

  " 屬下明白,只不過有件事情,爺不能不知。" 飛狐依舊面無表情,維持著
他一貫的風格行事。

  " 說吧!" 君戎天點頭示意。

  " 屬下已經知道此毒乃是化魂散,想必應是婁離所施,它能在人體中潛伏很
久,能夠不知不覺的取人性命,他的心腸未免太過狠毒,就算與樓家堡有著深仇
大恨,也不該下此毒。"

  " 聽你一說,事情似乎很棘手?" 君戎天的眉一挑。

  飛狐擡起了頭,正色地說道:" 爺,就算取得瞭解藥服下,那毒性也不能完
全解盡……"

               **********

  在閣樓的窗臺邊,倚坐了一名容顔絕豔的女子,蒼白的神色依舊不掩她絕代
的風華,荏弱的身子彷佛隨時會隨著寒風飄逝。

  " 小姐,皇爺來了。"

  隨著這一聲通報,樓淩波緩緩地回眸,站起身來,望向來人,隆起的肚子似
乎隨時會將她弱質的身子壓垮。

  君戎天以從容不迫的步履踱人她的視線之中,他邪冷的眸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嫵豔的臉蛋。

  " 我已經取得解藥了。"

  樓淩波聞言,秋水似的眼眸綻出一絲欣喜的光芒,淡淡的,下一瞬間就消逝
在眼瞳深處。

  " 給我,否則就要來不及了!"

  聽見她略微急切的語調,他冉冉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深眸透出足以寒徹
人心的恨意。

  " 要我將解藥給你簡單,但你能回報我什麽?" 他的長指擡起她小巧的下頷,
銳利的鷹眸直勾勾地瞧進她漾著淚光的冰眸。

  " 我……" 她低咬失去血色的嫩唇,搖了搖頭:" 不……我不能背叛他,我
不能……"

  君戎天邪涼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白玉瓶,悠然之中可以明顯地看出威儀逼人
的氣勢,當他的眸對上了她豔麗蒼白的小臉時,輾轉出一種摻揉恨意的狂烈愛戀,
痕著細細紋路的魅眸冷冷一眯。

  " 今天,是我小四兒的十歲誕辰,我這個做父皇的正愁找不到東西送他,我
要你以嘯冷情的江湖地位起誓,若你肚裏的孩兒爲男孩,終生要爲四皇兒的奴,
倘若是個女娃兒,皇兒要她爲妃或是爲妓,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說完,他冷冷
地覷著地頓時慘無人色的小臉,勾在他薄唇邊的笑容極陰殘無情,彷佛惡刹。

  樓淩波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不……不成,她不能答應他這殘忍的條件,嘯冷
情……她肚裏孩兒的父親,可是當令的武林盟主啊!她怎能讓他的孩兒爲奴爲妓?

  而她也幾乎要忘了他擁有後宮中所有的女人,她們爲他孕育子嗣!一絲妒意
襲上了樓淩波的心房。下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

  " 不!你若是執意如此,我寧願一死!" 她擡起翦瞳,無畏地反視著他陰冷
的臉龐。

  他怎能……怎能如此逼她?

  " 喔?" 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漫不經心地說道:" 看樣子你是不需要解藥
了,那毀了它也無妨。" 說著,他運起內力,從他的大掌中緩緩地散出熱息,眼
看就要將白玉瓶化成灰燼。

  " 不要——"

  她一時激動,一雙纖手握上了他的熱掌,擡起淚眼凝看他,悲傷地搖頭,細
致的眉心緊緊地鎖著哀愁。

  " 我求你……不要這樣,如果淩波能夠一分爲二,公平的分給你們兩人,或
許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這麽多遺憾……" 她有何不凡之處,教君王爲之傾心,武林
盟主爲其魂醉,然而樓淩波卻只有一個,教兩個當令價權的男子如何均分了她?

  " 我可以答應你不殺嘯冷情,也不碰你的身子,只是你的孩子必須給我,小
四兒一定會喜歡我送他的大禮。" 他對她的淚眼視而不見,對她的哀求聽而不聞,
只是魅然地勾曆一笑。見她咬著曆就要拒絕,他邪魅地點住她柔嫩的唇瓣。" 在
搖頭之前先想想,嘯冷情現在還在天牢中等待' 朕' 的發落呢!"

  朕?聽見那尊貴的宇眼從他的口中說出,樓淩波愣了一愣,她清楚地明白眼
前的男人可以輕易地毀掉她的一切。輕易地毀掉,就像殺死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
無論是嘯冷情、她、或是她肚子裏還來不及見到天日的孩兒——

  " 我求你……不行……孩子不能給你……" 樓淩波的氣息逐漸地急促了起來,
她撫著肚子,神情痛苦。

  一絲異樣的神色閃過君戎天沈黑的眸子,然而,揚在他唇邊的那一抹邪笑依
舊不減。" 那我就殺了嘯冷情,你也得不到解藥,就帶著肚子裏的賤種到陰曹地
府去與他相會吧!"

  樓淩波心口一顫。如果沒有解藥,一旦毒發,她捱不過的呀!" 淩波死了無
妨,但孩子……孩子無辜……求你別再逼我了!"

  他的眸光清冷涼薄,大掌擒住她纖弱的手臂,冷聲道:" 解藥就在我手上,
要或是不要?"

  樓淩波肚子極疼,一陣一陣的抽痛教她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上,她擡眼望著他
在手中搖晃著的白玉瓶。

  秋水似的眼眸再往上擡了半分,瞧見他如冰鑿般的臉龐,心口一陣悶痛,她
咬著牙,緩緩地點頭答應。

  " 好,讓孩子活下來,就當這條命是向你賒欠來的,求你……救活孩子…"
晶瑩的淚珠子不斷地掉落,模糊了她的視線。

  " 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是只想保住嘯冷情的骨血。" 君戎天清幽淡冷地道,
長臂一橫,將樓淩波抱到暖炕躺下。

  " 不……" 樓淩波想否認,卻只能盯著他如覆冰霜的臉龐,半句話都說不出
口,任由眼淚不斷地流淌。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不是呀!

  君戎天從白玉瓶中倒出一顆如鮮血般丹豔的藥九,含入自己的口中,反哺到
她蒼白的嫩唇裏,一時間,血色沾染她的唇瓣,與蒼白如紙的雪頰形成搶眼的對
比。

  褸淩波怔仲了一會兒,放任他的唇狂肆地吻她,他的大掌探人她如雲的黑發
中,四片唇纏綿地膠著在一起,難分難舍。

  " 唔……"

  一陣突如其來的痛楚震醒了她的理智,她伸手推打著他的胸膛,卻不能撼動
他分毫。

  他彷佛想在她的唇上烙印自己的痕,極盡地霸道纏綿。緩緩地,他放開了她
的染豔的丹唇,凝了眼她憔悴蒼白卻猶是風華絕代的容顔,唇邊扯開一抹沒有笑
意的勾痕,站起身轉頭離去。

  " 來人!"

  隨著他一聲冷冷的低喝,僕婦與侍女們提著一桶桶滾燙的熱水與乾布、剪子
進房,他回眸睨了樓淩波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樓淩波側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低咬著他方才吻過的唇,淚水又情不自禁地
淌了下來……

               **********

  " 皇爺,孩子生下來了,是個標致的女娃兒呢。" 産婆抱著方出生不久的嬰
孩,送到廳中,恭敬地跪呈在男子跟前。

  君戎天冷冷地掃了眼女嬰紅通通的小臉兒,便轉過頭去,不想再多看一眼,
冷聲命令道:" 月容,這孩子以後就交給你照料,不得有誤。"

  " 是,月容明白。" 一名年約三十出頭的溫婉女子自廳後步出,從産婆的手
中接過嬰孩,細心地呵護著。

  屋外的風雪依舊,冷冽的風教人冰徹了心、寒徹了骨,一如君戎天此時霜漠
的神情。

               **********

  " 去把他帶來見我!"

  乍聞君戎天的命令,飛狐一時之間會不過意,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主人口中所
指的人是誰,只是對於他想見那個人的異常舉動感到訝異。

  " 他在天牢之中,只要爺一聲令下,應該不難見到,不知爲何特地要屬下出
手將他帶來?" 飛狐感到不解。

  " 不殺他,囚著他又有何用?我要你去將他帶來,是因爲他還有些事情忘了
去做!" 君戎天慵懶地支頤閉目,聞淡地說道:" 你去秘密地將他帶出來,明天
會有一個死因代他的名被斬首,我要天下人都以爲嘯冷情已經死了!"

  飛狐雖然不解君戎天的用意,但他仍舊忠心地頷首,下一瞬間,他已經化成
了一道黑影揚去。


                第九章

  夜風高爽,月色淒清,粉白色的櫻花在月光的拂映之下,透出淡淡的稀薄"
暈,顯得格外的妖異詭譎。

  櫻林中,兩名身形同樣高大的男人對峙而立,一個昂然高傲,有如書生般俊
美,一個冷峭威嚴,自信雍容。

  " 她還好嗎?" 書生般俊美的男子聲音微微地低啞。

  " 怎麽?你想見她?" 君戎天冷冷地勾起笑意。

  " 不,只是問問,在沒有將南宮晃整死之前,我沒有顔面見她。" 低啞的聲
音才近,修長的身影已淡沒在櫻林之中。

  君戎天眸光一凝,淡然地拋下一句," 她很好。"

  櫻林妖光幽忽之間,傳回了一聲應答," 我知道了。"

               *********

  依君命,倚君恩。

  樓依依的出生,一開始就是個宿命。

  依依才剛滿一歲,在君戎天的威脅之下,樓淩波不得已讓女兒跟著自己姓樓。
似乎只要牽扯到嘯冷情的一切,都會使君戎天感到極度不悅。

  " 依依,不能進去那裏!"

  樓淩波隨著女兒小小的身子跑進了一間書房,這個別院她從來沒有進來過,
陌生得很,書房中的擺設極簡單而且陽剛,透著淡淡的威迫氣息,教人直覺想到
君戎天。

  " 娘……" 依依軟嫩的稚語叫著娘親,小小的身子橫沖直撞,聽見了娘親的
呼喚,興匆匆地回身,不意地撞翻了東西。

  " 小心!" 樓淩波驚呼,見女兒的小身子一穩,才松了口氣,這時,一畫軸
隨著搖晃,自桌案上流泄而下,畫中的樣物展現在她的眼前。

  " 娘……是娘……" 依依高興地大喊,小手指著畫,小碎步地跑到娘親的身
旁,揪住娘親柔致的月白色裙襦。

  樓淩波一時間腦袋空白,怔愕地凝視著畫中的自己,那是及笄的花樣年華,
身姿綽約,眉目含笑的嬌俏模樣兒。

  " 誰允許你們進來這裏?"

  君戎天冷怒的聲音自她們身後揚起。

  依依嚇得躲在娘親裙後,樓淩波回眸看見他冷肆威嚴的臉龐,淚水不自覺地
盈上了秋眸。

  君戎天瞧見她燦動的淚光,胸口狠狠地一抽緊,清冽的眸光越過她的身後,
見到了展開的畫軸。

  " 原來是你。" 一刹那間,所有的事情在樓淩波的腦海間清晰了起來,她的
唇角揚起了一朵飄忽的笑雲。

  君戎天緊凝了她的小臉半晌,臉色變了一變,猝不及防地伸出大掌,擒住了
她纖皓的手腕,挾著她飛身離去。

  在兩人飛身而逝的地方,一枚銅錢掉落地上,發出清亮的響聲,不斷地回響
在書房中。

  徐風刮起了畫軸,撲上了依依小巧的身子,她好奇地拾起了銅錢,坐在畫布
下細心地研究了起來。

               *********

  當君戎天的唇再度灼上了她,樓淩波滿心的愛戀終於潰決而出。

  曾經,她是個俏皮活潑的丫頭,花花世界燦爛動人,她總是迫不及待的想去
追尋,想用著一身精深的醫術行醫救人……

  她擡眸望著他滿是冷肆狂浪的眼眸,柔荑忍不住撫上了他的臉龐。" 我想起
來了,四年前,追人時不小心撞上了你,手中的畫軸落了地,你撿了起來,說我
很美……"

  " 這畫你要就拿去,丟掉、燒掉都好,總之不要讓我爹看到,否則他又要拿
這畫像去替我找婆家了。" 她嘻嘻一笑,說不出的靈活動人。

  " 我永遠忘不掉你那時臉上的笑容。" 君戎天俯首輕吻她雪嫩小巧的耳垂,
溫熱的氣息吹吐在她的耳窩裏。

  " 是嗎?我已經忘了當時自己是怎麽笑的,爲什麽能夠笑得那樣開心……"
她的聲音微微地哽咽。

  "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姑娘,你幾歲了?" 他瞅著她盈笑的臉蛋,發現
自己移不開視線。

  " 剛滿十五,昨兒個才行及笄之禮呢!反正我不想嫁人就是了,不嫁、不嫁,
就是不嫁!" 她輕哼了聲。

  君戎天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吮去她檀口中隱逸的悲泣,長臂牢牢地擁住了她
纖細的柳腰,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裏。

  " 喔?爲什麽不嫁?" 他低沈的嗓音帶著興味。

  樓淩波口吻著他男性的薄唇,任由他的舌狂肆地侵略她唇間的嫩蜜幽心,兩
人的唇舌深深地交纏,有如烈火正在燃燒著他們。

  " 因爲我要行醫濟世,遊遍江湖,救盡天下不該死之人。" 說著,她瑰麗的
唇邊忍不住又泛開了一抹靈俏的笑容。

  他的心被她這句話深深地震撼,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激賞的神色。" 好個奇
女子,心思這般豪氣爽快!"

  " 多謝恭維,讓開、讓開,我還要去追人呢!" 她張大雙眼望瞭望前頭,急
著想離開。

  君戎天的大掌探入了她微敞的衣襟,觸碰到她雪白柔嫩的肌膚,覆住了她在
裳料下微微脹熱的椒乳,恣情揉搓著那飽滿的脂玉乳波。

  樓淩波忍不住退卻,在他的愛撫下,身子嬌羞地輕竄了一陣戰栗。

  " 追什麽人?" 他挑眉淡笑問。

  " 追媒婆呀!我要追回另外一幅畫,爹爹教人替我繪了兩幅畫,統統追回來
比較安全,咱們後會有期了!" 說著,她揚了揚纖手,邁開了腳步,纖細的身影
飛奔而去。

  " 我不應該放你離去的,一開始就不應該。" 君戎天悔恨地低語,解開了她
的發,一頭青絲散落在錦紅床褥上。

  " 如果那時我不急著去追人,是不是我們現在就會不一樣?" 她揚起長長的
眼睫,瞬也不瞬地瞅著他。

  君戎天不回答她的問題,逐一地解開了她的衣裳,一件接著一件,輕柔緩慢,
眸光深凝地欣賞著她逐漸嬌裸的胴體,指尖總是不經意地擦過她敏感雪白的肌膚,
目光貪戀地看著她胸前兩團飽脹柔膩的奶子。

  " 不……" 她往後一退,心口火熱如焚。

  " 後會有期——" 他頓了一頓,在她身後問道:" 慢著,你還沒有告訴我你
的名字!"

  " 嗯……既然我們因爲畫像而認識,你就叫我畫兒吧!快快快,就要來不及
了啦!" 話一說完,她又像精靈般跑跳而去。

  " 畫兒……我隨口胡說的名宇,你竟然一直沒忘。" 她的心好熱好痛,他沒
忘記,他是否也像她一樣,總是愈想忘記他,愛戀就愈往心裏頭去。

  " 你就這樣消失在我眼前,讓我從此再也無法忘懷,你可知道?" 君戎天張
嘴含咬住她的乳尖,用舌頭輕輕地舔弄著那嬌嫩的梅蕊。

  " 呃……" 她丹嫩的唇瓣忍不住逸出一聲呻吟。

  君戎天突然將她的身子翻過,讓她伏臥著,大掌握住了她修細的蓮足,逐一
地吻弄著她一隻只小巧的腳趾頭,緩緩地吻住她敏感的足心。

  " 住手……" 自腳底湧上了一股奇異的快感,在她的體內逐漸彙聚成欲望的
熱潮,地掙紮地扭動著身子,感到一絲絲不安。

  他伸手撫著她的玉腿內側,粗礪的掌心滑向她腿間私幽的女性,手指戲弄地
逗留在她最靠近私處的內側,憐愛地揉撫。

  偶爾,他的長指會不經意地輕觸到她腿心柔軟幽密的細毛,過而不入,壞心
的挑逗差點逼瘋了她。

  她悶悶地嚶嚀了聲,纖手緊緊地揪住錦褥,羞於啓口。

  他眷寵著她,然而卻又極度渴望著她,男性的長指探入了濕幽泛香的花心,
按住了小巧圓潤的花核,邪恣撚擰。

  " 啊……" 他擠入的長指彷佛赤焰般灼熱了她身體中最禁忌的地方,不住地
在她的小穴兒中掏弄出更多的蜜液。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眼前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該掙開身,不該
與他發生親密,然而,有誰能夠來阻止她?

  她總是忘不了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他的吸引,往往不能自拔,只能任
自己深陷其中,就算將會墮入十八層地獄。

  君戎天擡起了她俏挺的圓臀,讓自己的手指更加深入,他的唇俯下啄吻著她
的背心,溫熱的舌尖由她的背脊滑下臀溝。愈來愈逼近她嬌蕊般的花心……

  " 不要這樣……" 他的舌尖舔弄著她的菊蕊,修長的手指仍舊不住地在她的
濕穴中抽送,一時間,她羞紅了臉,緊咬著唇瓣。

  灼熱的潮水自她的私密處泗流而出,她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仍舊感覺濕滑
的液體滲出,染弄了他的長指。

  " 夠了、夠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君戎天勾唇一笑,解開了腰間的束縛,昂挺的火熱抵在她的花心,就要貫入
之際,他扳過她一隻修長的玉腿,斜刺而入,強硬地擠開了穴口,讓她充血的花
瓣綻放了開來。

  " 啊……" 她的身體裏突然感到火熱脹硬,彷佛被他撕碎了最柔嫩的內壁,
然而,最初的疼痛隨著他的摩擦抽送而變成了快欲。

  隨著他的強烈貫穿,愈來愈教她難以承受,好熱……歡愉的折磨在她的體內
不停地流竄浮動。

  " 啊啊……" 她就要崩潰,不能承受那逐漸高張的熱潮。

  君戎天加快腰杆挺進的速度,伸出大掌揉擰著她飽滿的乳房,手指不停地夾
弄著她嬌嫣的蕊心。

  " 不要了……" 她哭著叫了出來,一瞬間,潮浪席捲了她,痙攣的快感蔓延
開來,她的身子僵硬抽搐。

  君戎天愛憐地覷了她一眼,放下了她白皙的玉腿,火熱的鐵椿仍舊埋在她幽
濕緊窒的體內,突然大大地轉動了圈,正面地將她抱在懷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
唇。

  " 不——" 她不由得戰栗了下,他硬熱的男劍在她的身體左右地磨動著,那
不一樣的蠢動挑起她體內最深處的快感。

  她擡起眼眸正視他的臉龐,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愁緒,熱淚嗆上了眼眸。
不該呀!

  君戎天緊緊地擁住她的身子,不停地將自己欲望赤焰埋入她的體內,一次又
一次地深入,彷佛正在用身體訴說著最深刻的愛戀。

  兩人的身軀火熱交纏,韻律著欲望交歡的浪聲,他攫揉住她的乳,將自己化
爲她身體中的一部分,不停地戳刺貫人她嬌綻的花穴兒。

  淚珠不停地從她的眸子落下,承迎著他的激情,心中卻又不由得泛起了一絲
愧疚的歉意,她背叛了嘯大哥,背叛了他……

  君戎天眼眸深沈地凝著地,身下一陣猛烈的抽送,教她意亂情迷,沈淪欲海。

  一時之間,樓淩波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無法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 唔……" 她緊咬著唇,一絲汗珠滑過了她的乳間,感覺他在她體內不斷地
搗弄,直達花心深處,充血敏感的內壁爲他悸動抽搐。

  突然,他幾次急劇的摩擦之後,深深地將自己埋入了她的幽穴中,在她深幽
的花壺中釋出熱燙的液體。

  樓淩波一陣激動,身子不住地抽搐痙攣,快感盈了一身,然而淚卻掉得更凶,
因爲她的身體不再爲嘯冷情而貞潔,同時存在著兩個男人。

  君戎天溫柔地爲她拭去頰邊的淚水," 後悔了?"

  " 不要碰我。" 她甩開了他的手,陷人了極端的厭惡之中,淚痕滿腮。

  君戎天覷了她的淚顔一眼,淡然道:" 這些日子以來,你不再提起嘯冷情,
不怕我已經殺了他?"

  樓淩波轉過身子,蜷成一團,用纖細的雙臂保護著自己,搖頭道:" 你不喜
歡我提他,不是嗎?君無戲言,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不殺他,那麽他現在就應該還
活著。"

  君戎天不置一語,起身穿好衣袍,淡凝了她蜷縮的身子,眸中閃過一絲心憐,
沈聲道:" 如果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再逼你。"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室空
靜,與她低低的啜泣聲。

  淚光中,樓淩波彷佛看見了當年君戎天再度喚住了她,他說……

  " 對了,如果你突然想嫁人了,就到皇宮來找我吧!"

  " 呵!我才不要,住在宮裏的男人要不是皇帝,就是大監!總而言之,我就
是不想嫁給任何男人!"


                第十章

  他們之間是場僵局。

  從那次之後,樓淩波不敢再接近君戎天,她避著他、躲著他,她不斷地在心
裏譴責自己,卻是不怪他。

  在君戎天的囚制之下,她心裏並不以爲自己今生再有機會見到嘯冷情,對嘯
冷情,她心中有割捨不去的眷戀。

  兩個男人,在她的身心之中糾纏不清,他與她、她與他,三人之間最終是個
化不開的僵局。

  她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罪惡,她無法原諒自已受到欲望的勾引,在感情的催
化下與君戎天發生關系。

  月夜下,她孤零零地走在櫻花林中,雙手環著自己的身子,呼出了清冷的白
霧。

  時光匆匆飛逝,又是一年輪轉。或許她就要在這個華麗的囚籠之中終老一生,
在她的心裏,這樣的歲月度日如年,痛苦的感受遠比快樂多。

  這時,樓林中隱隱約的地傳出了男人的談話聲,兩人的聲音都是如此地教她
覺得熟悉。

  " 等殺了南宮晃,我要將她從你手中奪回。"

  仔細一聆,樓淩波險些激動得落淚。好久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嘯冷情的
聲音了,是他,那人絕對是他。

  "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今生無論如何,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 君戎天的聲
音冷酷絕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氣氛沈靜了一會兒,沈重得教她忍不住想逃,她不想再聽了,他們可以有千
百條罪狀指控她的三心兩意。

  " 就算是如此,我仍舊愛她如昔,畢竟我一直知道她所愛的男人是你。" 嘯
冷情的聲音微微地緊繃,他的心裏並非不在意。

  " 別忘了,樓家十餘口人因你的仇恨而枉死,就算不是你親自下手,卻也是
間接造成她的家破人亡!" 君戎天的眸子一轉,冷冽地揚聲道:" 畫兒,出來吧!
也該是你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候了。"

  嘯冷情似乎也已經知道她的存在,轉過頭望著她纖弱的身影走出櫻花樹之後,
眸光閃爍著對她的狂愛。

  " 嘯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心口緊揪著,淚光浮動," 我樓家十餘口
人,是因你而死?"

  搖頭吧!她在心中大聲地呐喊著,嘯大哥,求你搖頭吧!不要背叛我的信任!

  嘯冷情雙眼充滿歉意,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悲傷的小臉," 是我誤解了你爹,
以爲他害死了我父母,所以十多年來,我一直尋思複仇,你爹的死出自於我的命
令,那日婁離血濺樓家堡,雖不是出自於我的授命,卻也與我脫離不了關系。小
樓,你盡管恨我吧!"

  樓淩波一時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心魂欲碎,一口悲泣梗在喉間,沙啞道:
" 你怎麽能?我爹、我二娘,還有我那未曾見過人世的弟妹,你一夕之間將我的
世界都毀了!你怎麽能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背過頭去狠狠地撕碎了我的所有?你
將他們還給我!還給我!"

  " 對不起。" 嘯冷情低聲地說道:" 恨我、怨我吧!"

  樓淩波聞言,淚顔綻放了一絲苦笑,淒涼道:" 若能恨你、怨你那也就罷了,
然而,我卻恨不下心、怨不了你,現在在我的心裏,竟只能記得那一天你用身子
護著我而被砍下一條手臂的椎心痛苦……爲什麽?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卻恨不了
你!"

  這些年來,她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經曆了愛恨生死、恩怨情纏,到了最後,
她究竟得到了什麽?

  她所有的痛苦,到了這一瞬間,到底又算什麽?

  " 畫兒,你究竟想要誰?" 君戎天問道。

  樓淩波含著淚水,凝望著君戎天冷峻的臉龐,嫣然一笑,道:" 好,我選,
我選擇統統放棄!一個是縈牽我心、教我愛戀的男人,一個是我應該恨卻恨不下
心的男人,或許我該選擇所愛,只是……忘不了了,忘不了那個應該深恨的男人
在我生命中烙下的痕跡,所以,你們兩個,我統統不要——"

  話聲一落,她眼前襲上一陣暈黑,瞬間失去了意識,用昏迷來逃避她一生中
上天待她最殘忍的時刻。

               ********

  春色無邊,姹紫嫣紅,說不盡的一片美好風光,一縷纖柔的身影遊蕩在花色
之間,逐漸地步離身後那幢華麗的樓宇。

  " 娘,你要去哪兒?依依……也要去。" 一名漂亮得不像話的小小娃兒邁著
不穩的步子追上娘親。

  樓淩波聞聲,緩緩回眸,蹲下纖瘦的身子,瑰麗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容,笑看
著才剛滿兩歲的女兒。依依粉雕玉琢的小臉漾著天真的笑,在她柔嫩的頓邊沾染
了一瓣櫻紅,爲她小臉上的生動增添了豔色。

  " 小依依不能去,你要留在這裏,娘要去的地方不適合你。" 樓淩波不舍地
擁住女兒小小的身子,輕歎了口氣。

  " 不管,依依要跟著娘,也要去!"

  不安的預感據獲了依依稚嫩的心靈,小手緊緊地捉住母親月白色的水袖,生
怕一放手,此生再也見不到面了。

  " 依依,還記得娘常常對你說的話嗎?"

  依依愣了一會兒,細致可人的小臉低垂了下來," 娘說依依的命是賒來的,
要依依原諒娘的私心。"

  樓淩波揚起飄忽的笑意,淡聲地說道:" 依君命,倚君恩。依依……你的名
兒就是這樣來的。"

  " 娘……" 依依覺得娘的樣子虛弱飄忽得駭人,彷佛隨時會隨風散去一般,
她白潤的小手不自禁地將娘親的衣袖捉得更牢了。

  樓淩波淡淡一笑,挪開依依的小手,站起身來,隨著微冷的春晨之風緩緩離
去,再回眸,凝在唇邊的笑容淒涼裒絕……

               *********

  兩個男人站在櫻林邊,望著樓淩波纖弱的背影逐漸遠去,在一片櫻花林中,
有如出塵的仙子。

  " 真的這樣讓她走了?" 嘯冷情見到君戎天對著侍衛使了個眼色,讓樓淩波
能夠毫無阻攔的離去。

  " 你說呢?" 君戎天挑眉一笑。

  " 不,天涯海角我都將追她到底。" 嘯冷情已經鐵了心。或許這輩子就是注
定要追逐她的倩影。

  " 很好,我也是這樣想,只不過,我們之間有個問題似乎需要解決一下。"
君戎天神情冷凝,沈聲地道。

  " 喔?" 嘯冷情眉宇輕皺了起來,表示願聞其詳。

  君戎天語氣淡冷,卻透著濃濃的佔有欲," 她究竟要屬於誰?你的或是我的?"

  " 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想想。" 嘯冷情狂佞地勾起笑痕,正視著君戎天
自信冷肆的臉容。

  君戎天饒富興味地一笑," 說來聽聽。"

  " 她,可以是我們的。"

               *********

  湖邊的山光水色教人心醉神迷,樓淩波倚坐在涼亭中,望著亭下的深湖,心
思沈凝。

  這時,遠遠地走來了一個老人,他在嘴中喃念有詞,緩緩地走向亭子,一邊
揮動著手中的旗幡,自在逍遙。

  "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主,月也空,東升西墜爲誰功?
金也空,銀也空,死後何曾在手中?妻也空,子也空,黃泉路上不相逢。權也空,
名也空,轉眼荒郊土一封!咱們好久不見了,淩波丫頭,武嶽一別,這些年來過
得可好?"

  " 空空老子?!" 樓淩波微微地吃了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陌生的地
方見到故人。

  " 怎麽?那兩條龍爭得如何了?淩波丫頭,老頭兒我倒是根好奇,你最後究
竟選了誰?" 老子神算笑呵呵地問。

  樓淩波聞言,自嘲地笑了笑,道:" 二龍奪珠,雙分天下。空空老子,你大
概說錯了吧!他們倆我誰也沒選,更別說要均分了我一個女子。"

  " 不對、不對,老頭兒我沒說錯,你們之間總歸是天在作主,逃不掉了。那
兩條龍追來了,哎呀呀,怎麽還來了個大惡狼?淩波丫頭,我先走一步了,記住,
你天生要被奪,就如同你女兒一出生就註定了沒有父母的緣分,總歸是命,總歸
是命呀!" 話才說完,老子神算一陣輕煙似地消逝,不留半點痕跡。

  樓淩波還來不及驚訝這件神奇的事情,就聽見身後傳來男人的冷笑聲:" 樓
淩波,我總算見到你了,秘笈呢?當初樓允南答應將秘笈給我,卻沒想到讓你送
來了一本空白簿子!"

  樓淩波愕然回眸,看見南宮晃猙獰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厭惡的感覺,
她搖頭道:" 那真的是秘笈,裏頭有你想要的不死藥,只不過爹吩咐過我,它已
經用藥水漂過了,不知道方法的人,對他而言不過一本廢書。"

  " 你——" 南宮晃大刀一揮,就要砍向她。

  電光石火間,還來不及眨眼,她就被人牢牢地擁入懷裏,飛出亭子,避開了
南宮晃的大刀。

  " 沒想到你也有這般牙尖嘴利的時候。畫兒,下次要撒潑,一定要我們跟隨
在你身旁,否則就請做個溫柔婉約的女子,不然你這樣不知死活,可知會嚇掉我
們幾條魂魄!" 君戎天淡笑道。

  " 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睜大了秋水似的眼眸,不敢置信。

  " 不只是我,他也來了。" 君戎天轉眸瞧向亭子的另一惻,嘯冷情修長的身
影飄浮在水面上,踩著輕波而來。

  " 你們——" 一時之間,她無言以對。

  南官晃見到了嘯冷情,眼中的殺意更濃。這兩年來,嘯冷情處處斷他生路,
南宮家頓時沒落,此刻的他是什麽都沒有了,而且還成天被以前的仇家追殺,活
得極狼狽!

  " 不能原諒!我說過,總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嘯冷情狂眸一眯,身
形淩厲地往南宮晃欺去,瞬間就斷了他四肢筋脈。

  " 啊——" 南宮晃有如一灘軟泥化在亭中,不能動彈。

  樓淩波被君戎天捂住了雙眼,只能聽到一聲聲哀號,耳邊傳來他低沈的嗓音,
" 爲了樓家十餘口人的冤死,兩年多以來,他不斷地折磨南官晃,苦苦追逼,爲
的是讓你家人在天之靈透口怨氣,今天血使血還,一切就到此做個了斷吧!"

  滾燙的熱淚滑下了樓淩波的眼眸,滲過了君戎天的掌心,染濕了她瑩潤的小
臉。她只是閉著眼,不說一句話,任由他擁著她,耳邊突然傳來淒叫聲,她心裏
知道又有一條人命消逝在人間。

  血債,血還。

  突然,有一隻大手執起了她的柔荑,輕輕地放在唇邊吻著," 別忘了還有我,
小樓,今生今世,無論你怨我、恨我都無妨,我是要定你了!"

  樓淩波的心中一片空白,無比震驚,方才老子神算所說的話,全都在她眼前
應驗了。

  二龍奪珠,雙分天下。他們真的打算就這樣均分了她?樓淩波倏地勾起嫵豔
的笑容,柔淡地開口——

  " 我們這樣,究竟是福是禍?"

  從此,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三人,衆說紛紜,只不過世人能夠確定的是,皇
帝君戎天突然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了詔書,傳帝位予四皇子梵天尊。同在那年,
盟主令出現在武嶽,靜躺在武林別館中的密室裏,卻是沒有人見過嘯冷情出現,
從此沒了下落。

              ***********

  盟主令忽現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人說武林盟主嘯冷情已死,卻又有人
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見過他,而且就在不久以前。

  衆說紛紜,引起了公孫禍與丐幫幫主的疑心。這些日子以來,他們費盡心思
也找不到嘯冷情,更別說是樓淩波了,他們兩人就像是消失在天地之間,化成煙
塵消滅似的。

  客棧中,坐著一群人,他們道不同,正正邪邪,卻是龍蛇雜處,混成烏漆抹
黑的一缸。

  " 他根本是避不見面!等著瞧,看我將他逮到,再狠狠地修理他一頓才遂心。"
公孫禍扯出壞心的笑容。

  " 他不像這種人,再且,上回見過淩波丫頭,她那俏模樣兒真是標致,他們
不是正恩恩愛愛的要成親嗎?真是吝嗇,連一杯喜酒都捨不得請我老乞丐喝。"
老丐頑樣地啐了一聲。

  " 事情只怕不如你們想像中簡單,江湖上傳聞著,他是爲了紅顔大開殺戒,
公孫魔頭,當初你們一直以爲仇敵是樓家堡,事實好像不是這樣,南宮晃似乎才
真的是滅嘯家的兇手。" 玉書生豔若桃李的模樣生俏,然而他的神色卻是無比凝
重。

  要真是如此,豈不是錯殺了好人?

  " 唉唉唉,反正最近我沒什麽壞事可以做,換個嗜好去找人好了。不跟你們
閑嗑牙了,我要先走一步。" 話還沒說完,公孫禍已經消失了。

  " 魔頭,咱們一塊兒走吧,爲了兄弟,咱們就隨便湊合,黑白配好了。" 自
古正邪不兩立,對老丐而言,簡直狗屁。

  " 別跟來!誰要跟你黑白配,魔頭我還不屑呢!" 遠遠地,公孫禍的聲音飄
蕩而來,這時,他的人已經遠在十裏外了。

  沒有人能料到,他們這一找就是十多年過去,他們自始至終都沒再見過嘯冷
情一面。


                尾聲

  年年召開武林大會,就屬今年最熱鬧,黑白兩道齊聚一堂,沒辦法,現任的
武林盟主方藍生出身於惡人穀,正義之士在大戰之後落敗,只好認命地承認方藍
生的武林地位。

  " 花夭師父,秋節時徒兒在揚州見到了你,一直向你招手,爲什麽你都不理
我?難道……難道你還在嫌棄我這個笨徒兒?" 梁聰是個心思耿直的人,非常崇
拜花夭的古靈精怪。

  而且,她貴爲一國公主,她娘樓依依又是武林中許多前輩的掌上明珠,她的
容貌清靈絕倫,鬼主意又多,怎麽不值得他崇拜?

  花夭不禁皺起了漂亮的小臉,不解道:" 我秋節時又沒去揚州,你怎麽可能
看到我?"

  " 真的啦!師父,你不相信徒兒的話?你這邪氣美麗的模樣,我豈會看錯?"
梁聰覺得深受侮辱," 而且,你爲什麽肯定秋節時你不在揚州?"

  " 我……" 花夭一怔,說不出話,美眸心虛地望向方藍生,他正在戀娃與惜
娃兩名小妾的懷中享受著齊人之福。

  " 師父,你還沒有回答徒兒的話呢!" 梁聰不死心地逼問。那要不是花夭師
父,難不成還會是她姊妹?

  不,聽說她娘的娘只生了她娘,她娘又只生了她。粱聰心想自己也真的不笨,
花夭師父說過的話,他一句不忘呢!

  難不成是偷生的?

  " 因爲我那個時候……" 她欲言又止,臉兒一紅。

  " 是啊!究竟是爲什麽?" 方藍生這時也忍不住湊興道,唇邊勾起一抹壞心
的笑容。

  這男人竟然明知故問!花夭氣急敗壞地想。秋節的時候,她被他拐到床上去
玩親親,三天三夜沒有出過房門,他竟然——

  " 方藍生!"

               *********

  " 剛滿十五,昨兒個才行及笄之禮呢!反正我不想嫁人就是了,不嫁、不嫁,
就是不嫁!"

  " 喔?爲什麽不嫁?"

  " 因爲我要行醫濟世,遊遍江湖,救盡天下不該死之人。"


                番外篇

  " 不要……你們住手……"

  樓淩波渾身熾熱,彷佛要燃燒起來,她倚靠著君戎天寬闊的胸膛,他的一雙
大掌自她的纖臂之下探出,揉擰著地的雙乳,撚弄著她敏感的乳尖兒,俯首吻著
她雪白的頸項,在她細膩的頸肌上舔吮出緋色的紅痕。

  " 畫兒,你好敏感呵。" 他溫熱的氣息呼在她的耳邊,唇角勾起一抹冷肆的
笑容,雙手猶眷戀地揉撫著她雪膩嬌嫩的奶子。

  " 不要,我們這樣好像……不要,你們快點住手。" 樓淩波嬌聲低喊,感覺
自己就像被擺弄的娃娃,任他們隨意玩弄。

  嘯冷情的唇邊綻出優雅卻似狂魅的笑容,高大的身軀霸道地橫亙在她張開的
玉腿間,長指探進她充血柔軟的緊穴兒裏,不停地戳刺那讓男人忍不住想逞歡恩
寵的媚花兒。

  " 啊……" 當歡愉到了極致時,再也止不住,她丹紅柔豔的唇齒間不斷地逸
出輕嚀。

  雖然她的身子正被他們柔寵眷愛著,但身爲女人的矜持卻是不斷地從內心深
處湧出,抵抗在她身子裏凝聚的強烈情欲。

  " 嘯冷情,君戎天,你們……你們再不停手,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們……啊…
…住手!" 嘯冷情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還不停地用拇指揉弄著她嬌嫩的蒂心,
她幽密處香膩的蜜液不斷地泌出,將他的長指沾染得瀲豔透亮,不斷地出沒在她
的花穴兒心中。

  泛著瑩光的淚珠閃動在長睫上,樓淩波抗拒地搖頭,甩亂了一頭烏黑柔亮的
發,雪白的肌膚泛著淡緋色。

  君戎天的眼中有著深沈的愛戀,大掌擰弄愛撫著地雪膩飽滿的圓乳。他曾經
身爲九五之尊,君臨天下,玩遍多少豔色女子,也有過不少性愛的玩戲,多名妃
嬪同時承伺他一人,春色無邊;此時,有他的畫兒在懷,縱有人間絕色,他再也
不屑一顧。再說,他的畫兒就是這人間中最拔尖的絕豔可人兒,他總是無法克制
自己的心愛她愈來愈深。

  嘯冷情俯首輕吻著樓淩波平坦的小腹,舌尖舔人她腹間小小的珍珠洞兒,心
思沈潛。他雖然爲她放棄了武林盟主的地位,卻從來不悔,就正如君戎天義無反
顧舍棄了帝位般,眼皮卻眨都不眨一下。他只要她快樂,不再爲如何選擇他們而
痛苦。

  嘯冷情抽出在樓淩波體內掏弄的長指,擡頭與君戎天對望了一眼,倏地兩人
同時勾起相仿的邪惡笑容,之後他伸手釋放了自己昂揚火熱的男劍,堅挺地抵在
她柔嫩嬌豔的苞心,緩緩地擠入她充血緊窒的穴兒裏。

  " 住手……你聽見了沒有?嘯冷情,你住手!" 樓淩波小手握起拳頭,不斷
地攻擊著嘯冷情寬闊結實的胸膛,同時嗚咽地叫喊。

  君戎天揚起一抹邪佞的笑痕,擒住了她撒潑的柔荑,將它們執到唇邊,逐一
地輕吻那一根根蔥玉似的纖指。

  " 君戎天……你這個幫凶!" 她困難地吐出溫熱的氣息,不自覺地夾緊了雙
腿,抗拒著逐漸入侵體內的巨大異物,卻忍不住地蠕動著柔滑的花穴兒,深深地
將那昂挺的男劍吞噬而人。

  " 我不會是幫凶,而是共犯。" 君戎天若有所指地笑了。

  " 你——" 她咬唇含著就要奪喉而出的嚶嚀聲。

  嘯冷情的腰杆緩緩挺進,倏地撞進了她最私密的花心保處,與她緊緊地結合
在一起。他故意頓了一會兒,挺著腰沈寂在她的花徑裏,讓兩人私處間的幽微脈
動互相撞擊著彼此。心跳紊亂了,他的、她的,兩人的脈動混在一起,無論是微
弱或強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的心跳呼吸都急速加快。

  " 小樓,想要嗎?" 問話的同時,他故意深深搗進她豔蜜花蕊的深處。

  " 不……要……" 她不停地搖頭,下身不斷地扭動著,小嫩穴流出蜜液,羞
人地染濕了兩人的交歡私處。

  " 是嗎?" 他狂魅地一笑,大手攫住了她纖細的膝,略微用力的將她的雙腿
分開,開始不斷地挺進她的花穴心。

  " 啊……" 隨著花心被一次次佔有,一聲聲嚶嚀自她唇間低逸而出。

  樓淩波無法抗拒嘯冷情的人侵,因爲她的手腕被君戎天牢牢地擒住,就如同
被鐵鉗箝圈住一樣,他溫柔地含咬著她的纖指尖兒,另一隻大手伸到她的唇邊,
長指挑弄地探進她微微紅腫的豔唇,沾染了她唇內濕香的津液。

  嘯冷情不斷地在樓淩波的體內逞歡,卻又是如此地纏綿多情,粗熱的男劍不
斷地摩擦著她柔豔的花穴兒,撩起火熱的淫浪聲,徹底地填滿了她的身體,盈脹
在她的小穴中,一次次地進出,虛盈著她的身體。

  " 我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子……" 她低泣出聲,感覺自己就要被徹底地
征服淹沒,在他們陽剛的體魄柔脅下,她一點力氣兒都使不上,她靠在君戎天的
胸前,任他的大掌恣揉她雪膩的奶子,擰弄她乳尖兒上的粉嫣蕊心,她剔白的肌
膚在他的掌中幾乎化成了凝脂,微微地溢出他的指握。

  樓淩波委屈卻又歡愉暢快,因矛盾而流的淚水淌下了她白皙泛紅的雙頰,任
由嘯冷情不斷地在她的體內沖擊著,一次又一次地撩高了她體內的熱浪,伴著君
戎天在她耳邊的溫柔愛語,他的唇斷斷續續地齧咬著她嫩白的耳朵,她覺得自己
就要崩潰瘋狂。

  " 畫兒,你足以教任何男人爲你瘋狂,你可知……" 君戎天磁性的男性嗓音
不斷地在她的耳邊說著寵愛的話語。

  " 小樓……" 嘯冷情不自禁地忘情柔呼出聲。

  " 啊……嗯、啊……" 樓淩波體內的熱潮愈來愈高,刹那間她有如身處熊熊
火焰中,又被人不意地倒了一身的赤色酒液,轟地一聲將地燃燒殆盡。

  那一瞬間,她哭喊出聲,晶瑩的淚水滑下了她的雙頰,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
君戎天的大掌,身子裏蔓延開痙攣的快感,小穴不斷地抽搐,微微地熱痛,卻又
是如此教人舒服暢醉,花壺深處泌出一陣陣快慰的熱潮。

  這時,嘯冷情倏地抽身而出,彷佛是早就安排好了,君戎天扶起了她纖細柔
弱的身子,讓她修長的玉腿微微地跪起,大手擡起了她俏挺的圓臀,猛一挺身,
將自己火熱的欲望貫穿她嬌柔充血的花穴,讓她紅豔腫脹的花唇密密將他的昂揚
劍身銜住。

  " 不要……一次就……君戎天!嘯冷情!" 樓淩波氣極了,俏臉兒氣得通紅。
她的身體之中竄過戰栗快感,高潮過後的私處愈加敏感,而君戎天在她體內一次
次的肆虐,都足以勾起她體內最深沈的悸動。

  她哭著、喊著,甩亂了一頭黑絹似的秀爰,她的小臉無力地埋在嘯冷情的懷
裏,小手被他的兩只大掌牢牢地箝住,他俯首吻著她的發、她的額、她的鼻、和
她紅豔豔的絳唇。

  君戎天的昂挺男劍不斷地貫穿著她的柔軟緊窒,彷佛一把赤烈的焰火,燎燒
了她幽密的花穴兒。

  " 啊……啊……"

  在無力自承的激歡之中,樓淩波恨恨地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不理會
這兩個男人,一輩子!

               *********

  " 你們走開!" 樓淩波別開小臉,不想再見到他們的臉,也不想理會他們求
情的表情。

  " 小樓……"

  " 畫兒。"

  嘯冷情與君戎天柔聲叫喚。

  " 走開!最好都走得遠遠,省得我心煩,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聽見
了沒有!" 她清麗的小臉上冷凝著怒意,卻顯得更加明豔動人,一雙水燦燦的眼
眸冒著怒焰,誘人極了。

  " 你已經生氣好幾天了,該原諒我們了吧!畫兒。" 君戎天難得低聲下氣,
更別說是求人,此時卻不得不折腰求饒。

  " 是呀,小樓,否則你自己說還要我們做什麽吧,至少告訴我們你還要生氣
幾天,讓我們心裏有個數兒。" 嘯冷情柔聲地哄著她。

  摟淩波冷冷地笑了," 你們耳朵聾了嗎?我說一輩子就是一輩子,也就是我
死的那一天!"

  雖然那天她也得到了歡愉快樂,不過她的心裏仍舊無法釋懷,她那被他們用
男人魄力所折服的女性自尊,還在她的心裏悶悶地生著氣,她恨自已的軟弱無力,
只能任由他們擺布。

  " 畫兒,你這話當真?" 君戎天淡淡地挑起眉,笑問道。

  樓淩波一語不發,以示抗議,誰教他們要這麽壞,簡直壞透了。

  君戎天邪冷地笑了,他側首睨了嘯冷情一眼,頗富深意地問道:" 你介不介
意再來一次?"

  嘯冷情幾乎是立即就知道他所指何事,也跟著壞心地勾唇微笑道:" 介意嗎?
一點兒也不。"

  他們邪惡的眼光緊緊地瞅住樓淩波,她就像被毒蛇盯上了的小兔兒,僅僅是
一瞬間的光景,他們以輕幽的腳步飛掠至她的身畔,兩人一起挾起她纖膀子,倒
勾著她往房門內浮掠而去。

  " 你們要做什麽……君戎天!嘯冷情!"

  不消片刻,樓淩波的嬌喝聲已經化作了呻吟,房裏隱隱約的傳出男女呢喃的
低喘聲,三人再起欲望的高潮……

                              【全書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09-11-12 15:20 編輯 ]
2009-11-12 11: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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