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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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龍吟鳳舞(全)作者:tercel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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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鳳舞(全)作者:tercel_95

               龍吟鳳舞


作者:tercel_95
2004/10/17發表于:維納斯

                (一)

***********************************
  作爲一個讀者,看的文多了,也就想寫寫,當然,作爲一個新手,還需要各
位色友多多指正。

  由于我剛看了江山如此多嬌,本文難免有模仿之處。我是一個學生,寫文的
時間不是很多,所以更新速度可能不是很快。但我决不會將其寫成太監文。

  本文有些武俠味道,但由于自己水平有限,不會是長篇,我覺得大概也就十
章左右。此文同時也發表于羔羊,我在那裏的帳號是雨魂x,這章的排版就是羔羊
的兄弟做的。
***********************************

  我叫龍吟。龍吟本是一把劍的名字,只是十四歲那年,我問師父我的名字是
什麽,師父告訴我我沒有名字,後來師父給了我一把劍,劍名龍吟,于是我就把
它作爲自己的名字了。

  自從我記事起,就跟著師父學習各種技能。師父多才多藝,自然希望我也像
他一樣。

  我一直很敬佩師父,看到他那麽能幹,自己就想像他那樣,于是對師父所教
的都能認真的學習。

  師父告訴我外面的大千世界很好玩,但是那世界中的很多人却狡詐多變,恃
强淩弱,所以叫我好好的練習武功。他告訴我練武中最困難的是練出一身高强的
內力,武學中修習內力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我很聽話,照師父所說,每日在湍急的水流或瀑布中練習,因爲師父說這樣
事半功倍。

  除了武學,師父還教我各種文雅的技藝,如琴棋書畫,但我素來不是很喜歡
畫畫,因此就沒有在畫上下功夫。

  師父說人心險惡,告訴我對惡人不要手軟,他說做什麽事最好都用最省事的
辦法解决。于是他教給我用毒,因爲那是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方法。同時他也
告訴我醫術的重要性,因爲行走江湖,難免會受傷得病。

  但我却精習毒術,對醫術僅是淺嘗輒止。

  十七歲那年,師父病重,我不分晝夜的照顧了他三天還是沒有好轉。我知道
他不行了,于是我問師父叫什麽,好讓我銘記于心,他只簡單的告訴我他叫「師
父」。

  師父的死,讓我知道了醫術的重要。我和師父所住的地方有很多的藏書,于
是我找出醫術那部分,細心鑽研,一年後感覺和我的毒術水平已相差無幾。

  我離開了居住了十幾年的山谷,因爲師父說外面的世界雖然險惡,但依然美
麗。

  游歷了一年多,我漸漸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美,也發現了它的醜。

  我坐在桌前,嘗著那可口的小菜,品著略有些渾濁却帶有香味的米酒,聽著
令源向我講著各地的風情。

  令源是我半年前認識的,那可是不打不相識。那也是在一家酒店,我看到店
主的女兒略有姿色,便調笑了幾句,沒想到被他看到了,他好像是師父所說的那
種疾惡如仇的人。

  他上前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告訴我莫要調戲良家婦女。我自小沒受過這種
待遇,覺得很不爽,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交手七招,他便被我打趴在地。當時他很驚訝,後來我才知道他從來沒被人
這麽輕鬆的打倒過。然後我們就坐在了一起聊天。沒想到兩個人聊得很是投機,
我愛美女,他愛金錢。他說我們很是一對狗友,我也這麽認爲,于是我們就走在
了一起。

  作爲禮物,我把師父留下的光明神刀贈給了他。他欣喜若狂,因爲那是把寶
刀。他說他沒什麽好送我的,乾脆叫我大哥,我笑了笑,答應了。

  我們坐了不久,店裏又來了一個客人。我看出那人是女扮男裝,感到非常奇
怪,就多留意了兩眼。那姑娘身材很好,看起來很是秀氣。

  令源看我注意那姑娘,不由笑了笑,說:「大哥又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睬他,看那姑娘拿著寶劍,是個習武之人。我覺得沒意
思,就拿著自己的短劍龍吟賞玩。

  不多久,三個拿刀的漢子闖了進來,爲首的沖著那姑娘駡道:「臭小子,敢
在老子頭上鬧事,找死啊!」

  由于這店是在道上開的,沒有多少客人,那店主嚇得跑到櫃檯後,還有幾個
客人也遠離了那姑娘的桌子。

  面對三個大漢,那姑娘倒是不慌,她抽出寶劍就沖了上去。

  「那姑娘好像武功不弱啊!」我對令源說道。

  「大哥不上去幫她?我看她可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

  「呵呵,你不是向來喜歡英雄救美嗎,這種事該是你做嘛。」

  「想想也是,我們第一次相識也是由于女人啊。」令源邊說邊向他們走去。

  那女子以一敵三,漸漸處在下風,若不是她身手矯捷,恐怕早已落敗。

  「叮噹」一聲,其中一個漢子的刀已經被光明神刀砍斷。那三個漢子大驚,
向後跳了一步,拿刀對著令源。

  爲首的驚問道:「朋友好快的刀,你是哪個道上的?幹嘛妨礙我們?」

  令源答道:「看你們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大爺我就是看不下去。」

  「她是個女的?」其中的一個頗爲驚訝的樣子。

  「他們三個是很壞很壞的人,我要殺了他們。」那姑娘突然插嘴道,言罷持
劍刺向一人。

  令源聽了後也向一人砍去。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强者生存,那三個人還不知怎麽一回事,就已經身首异處
了。

  「你可是對女人的話偏聽偏信啊。你還不知道他們怎麽壞就把他們殺了。」

  「他們就是壞蛋,你不信我說的嗎?」那個姑娘有點不高興地說道,「前兩
天我親眼看到他們侮辱一個姑娘,我殺了他們中的一個。還好老天有眼,他們都
死了。」言罷轉向令源,「多謝大哥援手。」不由分說地坐在了令源的旁邊。

  在我看來,那姑娘很是開朗。她告訴我們她叫邵倩,幷問了令源的姓名。很
明顯,她對令源很有好感。

  我一直保持沉默,靜靜地聽兩個人聊著。

  「我要回家了,令源哥哥,到我們那裏玩吧,很好玩的。」

  「你家在哪里?」我饒有興趣地插嘴問道。

  「揚州?好地方。」我想起古人那陽春三月下揚州的名句來,又想起揚州乃
是聞名的風月鄉,不由得充滿了嚮往,

  「令源,我們也沒什麽事,去揚州玩玩也不錯。」

  令源狐疑地望了我一眼,我凑上頭去,低聲說道:「那裏可是有名的烟花場
所。」言罷,我淫淫地向他笑了笑,「那小姑娘好像喜歡你哦。」

  「做大哥的既然都同意去了,我能不同意嗎?」令源假裝不滿地搖了搖頭。

  「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揚州吧!」邵倩聽到令源同意了,高興地回答道。

  路上風景依舊,只是多了一個女孩的笑聲。我走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面,暗暗
想道:多一個人就是不一樣啊,想這半年來,我們在一起游歷,從來不曾像這樣
有過歡笑。看著他們兩個歡快的樣子,我都有點嫉妒起令源來。

  哼,這小子比我還好女色!

  由于心裏充滿好奇,我暗暗留意他們的談話。雖然我落後他們十幾步,可就
算是他們暗暗地低聲講話,憑我的功夫,也是小菜一碟。

  「令源哥哥,你是不是什麽事都聽後面那個人的啊?」邵倩先向後瞟了我一
眼,然後悄悄地問令源道。

  「嗯,誰叫他是大哥呢。」

  「大哥又怎麽了,我也有大哥啊,但我才不聽他的話呢!對了,他是你親哥
哥?」

  「不是。」

  「那你還萬事都聽他?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嗯?爲什麽啊?」

  「他的笑就像被殺的那三個壞傢伙一樣,色迷迷的。」

  哼,老子的笑一向如此,我本來就跟那三個傢伙差不多!我心裏恨恨道:看
我不找機會讓你好受。我快步上前,用龍吟劍狠狠地敲了她一下,「在別人背後
說壞話的下場就是這樣,小丫頭,別再惹我,小心……」我又用那招牌笑容對她
笑了笑。然後轉向令源,「你別幫她。」

  邵倩氣得臉色發青,十足的一副小女孩生氣的模樣。「錚……」她拔出劍,
朝我刺來。

  「果然像頭母老虎,一言不和,便要殺人!」我向後跳去,「令源,管管你
的小丫頭,哈哈。」

  邵倩被我說得臉唰地紅了,她正要刺第二劍,却被令源攔住,「好了,別鬧
了,你看不出我大哥是逗你的嗎?別理他就好了。」

  「哼,他太可惡了。」聽了令源的勸,她收起寶劍,對我一甩頭。

  一路上,我不停地挑逗她,而令源則可憐地在當中充當和事老。

  自從出師後,我做事頗無耐心,不多久,我就厭煩了這種挑逗。而我態度的
轉變,讓邵倩以爲自己勝了,在令源的勸解下,對我也就友善起來。想想自己到
了揚州,肯定還有仰仗她的地方,我也就對她客氣起來。

  古人說得果然不錯,三月的揚州確實很美,柳枝飄逸,清風拂面,讓我感覺
就像是到了天間。

  「這裏就是我家。」邵倩指著一座華麗的宅門道。

  「天威鏢局?你家是天威鏢局?那你是?……」令源沉吟道。

  「天威鏢局是什麽?」我問道。

  「很有名的一家鏢局,鏢頭叫邵普,這可是江南最有名的一家鏢局了。」

  邵倩高興的對令源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我,那不屑的神色明顯暗示道:「連
我家都不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江湖經驗少就是吃虧,連女人都不給我好臉色看,既然鏢頭
叫邵普,這丫頭一副神氣的樣子,看來應該是邵普的女兒了。「唉,大家小姐就
是凶!」我故意偷偷地低聲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丫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既然是江南的鏢局,怎麽宅子在揚州啊?」我疑問道。

  「因爲我們家的生意基本上都在江南嘛,雖然總鏢局在揚州,但江湖上都把
我家當作江南的鏢局,而且我家在應天也有一家鏢局,雖說是分局,但規模却大
于這裏。父親讓哥哥在那裏打理,要不是他老人家戀鄉,早就搬到應天了。」然
後她轉向令源,「令源哥哥,我們進去吧!」言罷牽著令源向裏走去。

  呵呵,才幾天啊,就已經手牽手了!「令源,你一個人去吧,我要到城裏轉
轉。」不等他答話,我就快速離開了這令人不快的宅門。

  繁華的都市就是與小村莊不同,我四處逛著,眼不停地掃向兩邊,找著那揚
州的招牌:青樓。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我半天的搜索比較,終于找到了最豪華的青樓——翠
月樓。才走進去,那噁心的龜奴和老鴇就走上前搭話。說實話,我喜歡女人,但
我討厭這兩種人。我問了一個龜奴,知道這裏最有名的姑娘叫琴冰,芳齡十九,
彈得一手好琴,最令人吃驚的是她還是個清白女子,只賣藝。

  既然是這樣,我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要把她的芳心捕獲,于是我讓龜奴領我去
琴姑娘的房間,却被告知琴姑娘從不待客,只有每天晚上在樓上撫琴,很多客人
在樓下賞聽。哼,不待客我還不會偷偷潜進去嘛,我暗暗想,既然晚上才會客,
我不妨先去作些準備。

  我走出翠月樓,却驚奇地發現令源和邵倩正在外面。「你們怎麽來了?」我
問道。

  「哼,你果然在這裏,令源哥哥見完了我家人就要找你,他說你肯定在揚州
最大的青樓,我們就找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想到她住在揚州,像琴冰這麽有名的女子她應該瞭解,便問
道:「我問你啊,你知道琴冰嗎?」

  「當然知道,我勸你這淫賊收了這份心吧,人家琴姑娘才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呢!」

  「我聽說她還是個清白女子,真的嗎?」

  「咳,這你也信,青樓哪個女子清白?」令源不屑地說道。

  「令源哥哥,這下你可錯了,那琴姑娘確實還是個清白女子。」

  「嗯?怎麽可能,聽你們說來,她很出色了,像這樣出色的女子怎麽可能會
沒有大豪買她和那個?」令源疑惑地問向邵倩。

  「我聽哥哥說,由于琴姑娘彈得一手好琴,而且背後又有曹家撑腰,所以沒
有什麽人敢去用强,那翠月樓就是曹家開的。」

  「曹家是什麽?」我打岔問道。

  「曹家是揚州最有勢力的富豪,而且曹家大公子曹訓功夫很高,聽哥哥說他
武功比我父親還高。」

  「呵呵,那你們邵家是不是第二號惡霸啊?」我說道。

  「哼,我好心告訴你這麽多,你却反過來駡我家,我家可不是什麽惡霸,但
確是揚州的第二大勢力。」

  瞭解了這些,我催促令源趕緊在翠月樓旁邊找了一家客棧的別院住下,又讓
邵倩帶我買了一把玉簫,當然,這些東西都是令源替我付款,誰讓他那麽有錢!

  等待的時間是那麽地讓人心煩!好不容易等到戌時,我趕到翠月樓聽琴間,
找了個好位子。不多久,一曲悠美的琴聲響起,聽琴間中立刻有人叫起好來。我
看了看周圍,大多是文雅的仕子,看起來倒都像是懂音律的人。

  我抬頭看了看那彈琴者,不由得驚了一下:她就是琴冰?那副清麗脫俗的容
貌,讓我從心底産生一種想憐愛,想擁有她的强烈感覺。她穿著一身翠綠色的絲
裝,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天仙,霎時間那美妙的琴聲和嘈雜的歡叫都消失得無影無
踪。

  琴聲美,人更美,但我却不能留在這裏享受。我從那激動的人群中擠出來,
偷偷向琴冰的房間明月閣潜去。這時候我真是感謝師父教給了我一身好功夫,還
有那些瘋狂的聽衆。

  「女孩子家的閨房確實是好地方,空氣都帶著一股香氣。」我看了看房間,
發現屏風後確實是躲藏的好地方,于是輕輕擺弄了一下屏風,把身子藏好。

  又是一番苦等,還好我腦中在不斷地考慮著各種計劃,大概過了一個時辰,
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隨後脚步聲傳來。

  「還好沒有丫鬟。」我暗暗想道。

  從屏風後看去,隱隱約約地看到她正坐在桌邊,噙著一口茶。我從屏風後輕
輕走到她的面前,生怕驚壞了她。

  但我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慌亂,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突然在
自己的閨房中發現個陌生的男子,心裏難免會有那驚慌的感覺。

  「你是什麽人?」隨著一聲嬌叱,一把匕首向我胸前刺來。「咦?」令我奇
怪的是她居然身懷武藝,那一刺倒也平常,只是那步法却是非常地奇妙。我閃過
身子,左手抓住她刺向我的右腕,順勢一拉,她那嬌嫩的身軀就到了我的懷裏。

  這種好事我豈會錯過,我伸出右臂,把她圈在懷裏,看准她的香唇,吻了上
去。被我突然吻了一下,她大概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她就在我的懷裏猛烈地掙
扎,出乎她意料的是我幷沒有用力將她困在我的懷裏,這一掙,她倒是猛地一下
子跌向了床邊,而我也順手把她的匕首奪了下來。

  「初次見面,用不著拿匕首吧,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我帶有一絲諷刺地
笑她道:「我本是來聽姑娘琴的,却沒想到被姑娘賞了一刀。」

  「可惜我沒有刺中你,你是什麽人?」她瞪著我。看著美女憤怒的模樣,更
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來聽姑娘彈琴的。」

  「哼,剛剛你……」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說道:「不瞞姑娘,我喜歡你,剛剛就是一種表
現。我確實希望能聽姑娘的琴聲。」

  「剛剛我不是在聽琴間彈過了嗎!」她帶有一絲厭惡的口氣對我說道。

  「姑娘生氣了啊,我不是說了嘛,我喜歡你,希望姑娘單獨爲我彈一曲。」

  只見她走到桌前,把琴擺好。一聲悅耳的清音響起,說我要聽她彈琴本是借
口,我心裏也沒指望她會彈琴給我聽,真是沒想到啊!我靜下心來,暗暗想道:
正好把剛剛的損失補回來。

  可我越聽越不對頭,終于一曲罷了。我哼了一聲:「姑娘果然是出淤泥而不
然,濯清蓮而不妖啊!」我拿出玉簫,吹了起來。看到她那驚异的表情,我心裏
暗暗高興:「你拐著彎兒駡我呢,大爺我可不是吃素的!」

  一曲終了。

  「想不到公子也精通音律啊!」

  如此明顯的諷刺,鬼都聽得出來!我嚴肅的看著她,沒有回話。大概是我這
副怪表情讓她受不了,她低下頭去,又彈起琴來。

  我靜心聽來,琴聲中已經沒有那令我討厭的意味了。我吹著玉簫,和著她的
琴聲。一直以來我都是獨練,這種合奏的感覺真是不錯,尤其合作者是對我態度
幷不好的美女!看看曲將終了,我簫聲一轉,一股濃厚的愛意從簫中傳出。

  曲畢,我站起身,「在下龍吟,就此告辭!」不等她回話,我使出自己引以
爲傲的輕功,飄然而去。

  「大哥,怎麽樣啦?」剛回別院,我還沒坐下,令源就笑嘻嘻地凑了上來。

  「一邊去,管好自己的事就行!」我把他推出門,躺倒在床上,靜靜地想起
來:這琴冰不簡單,居然身懷武功,看來我要重新估計她了。

  第二天,我故伎重施。等她彈琴回房坐好後,我從屏風中走出。「琴姑娘好
啊,在下又來聽曲了!」我笑吟吟地走到桌邊坐好。

  她沒有答話,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擺好琴彈奏起來。接下來就像昨天一樣,
只是曲子換了而已,照例,曲快終了時我用簫聲向她表達我對她的愛意,與昨天
不一樣的是,今晚的簫曲是我白天作出來的。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我向她一揖,
便回客棧了。

  接連三天都是如此,雖然我不知道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但最起碼應該是
接受我這種晚上的拜訪了,否則她也應該告訴那青樓管事的了。

  到了第四天,我仍然提前去了她的房間,但幷沒有躲在屏風後,因爲我發現
屏風後有一張凳子。我把自己吊在窗邊,雖然姿勢很不雅,也不舒服,但爲了確
定心裏的某個幻想,還是堅持了下來。令我欣喜的是,她回來後就坐在桌前,把
琴擺好。前幾次我都是在這個時候從屏風後走出來,今天,呵呵,我可不在老地
方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子看了看屏風後面。看到她那副
失望的表情讓我心裏一陣興奮,我暗暗抑制自己的心情,生怕自己露了陷。只聽
見她嘆了一口氣,她的脚步聲越來越響,應該是向窗邊走來。刹那間我涌起一個
念頭。

  當她走到窗邊,我猛地躍起來,嚇得她花容失色,「嗚…」還沒等她叫出,
我就已經用嘴將其封死。我不理她的掙扎,把她抱到床上。「噓……小聲點。」
我鬆開她,向她笑了笑。

  「你……」她帶有一絲紅潮的臉低了下去。

  「今天我們不彈琴,說說話吧。」我把她擁在懷裏,看她沒有反對,我心裏
又是一陣高興,真想不到這麽快就……看來我真是魅力超群啊,我暗自得意道。

  看她不說話,我也就懶得找話題了,美女在懷,沒話也好,此時無聲勝有聲
啊!

  我回想著這幾天的經歷,雖然從相識到現在不過五天而已,但通過音律,我
覺得在感情上和她走得很近了,這大概也是她今天爲何會被我擁著而無言的解釋
吧。

  我從她的琴聲中感受到她那堅强的性格和悲凉孤寂的心情,我雖然不知道她
的身世,但我推測她應該有一個不幸的過去,而我也在簫聲中恰如其分的安慰幷
且鼓勵她。

  「冰兒,你以後可不會再孤寂了。」我低下頭,凝視著她,她仰起頭,看了
我一眼。「我知道在青樓這種地方,雖然人前客人不吝美言,但他們其實骨子裏
是鄙視青樓裏的姑娘的。但據我瞭解,你在他們的眼中幷不一樣啊,可你的琴聲
中却有一種對他們的厭惡之情,你能告訴我爲什麽嗎?」我問道。

  「沒有什麽和別人不一樣的,在他們的眼中,我們永遠是玩物而已。我原本
是蘇州人,八歲就被拐進了一家應天的青樓,因爲還小,他們逼迫我打雜幷且讓
我練習琴棋、歌舞,還好我很喜歡琴藝,到我十四歲那年,已經彈得一手好琴。
他們逼我接客,但被我以死相逼,因爲我的琴藝也爲他們賺了不少錢,他們也就
不敢强逼。後來我遇上了我師父,是他把我從那裏救出來。」

  「你師父?那麽說你那身功夫是他教給你的?」

  「嗯,師父說我一個姑娘家,獨自在外難免會遇到不軌之徒,就教給我一些
防身之術。」

  「既然你這麽討厭青樓,那你怎麽又回到青樓了呢?」

  「去年,師父過世,而這翠月樓的東主與我師父是忘年交,他對我們師徒很
好。我一個孤身女子,除了會彈幾手琴,真不知如何養活自己。雖然師父臨死前
托他照料我,但我不再想欠他一份情,爲了報答他對我們師徒的好,我就提議在
這裏賣藝。他本不願我賣藝,但在我的堅持下也就同意了。」

  「嗯,冰兒,我真的好喜歡你,明天你能跟我走嗎?」我捧起她的頭,注視
著她的眼睛。

  她沒有立刻回話,但却抱緊了我。過了許久,她說道:「我知道,我希望你
能像你的簫聲中一樣能真心對我一輩子。」說完,她笑了一聲,「我相信你不會
騙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吹出那麽美的簫聲。你能告訴我你的身世嗎?」

  「什麽你啊的,要叫吟哥哥!」

  隨後我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她,中間不時的夾雜著各種親昵的動作。待到說
完,我估計也已經子時了。

  「今天我可不走嘍!天也不晚了,我們睡吧!」我沒等她同意我這過分的建
議,就抱著她躺到床上,她大概也困了,倒也沒有反對,就這樣躺在我的懷裏。

  美人在懷,雖然我心情激動,但也漸漸抵擋不住睡意。

  第二天,我發現她還躺在我懷中睡著。大概昨晚的話讓她得到了一種解脫,
現在睡得這麽香,我也不忍心吵醒她,只是看著她那張俊俏的臉。可我畢竟不是
柳下惠,過了一會兒我就忍不住吻上了她的香唇。

  「嚶……」很快她就醒來了。

  「一大早就……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她邊洗臉邊問道。

  「我可不知道別人怎樣,但我就是這樣啊。再說,誰叫你那麽美呢!」我走
上前去從後面摟住她,「你收拾好後就跟我走吧!」

  「呵呵,看你多像個拐人的賊。」她轉過身對我笑道。

  「我本來就是個賊!專偷你心的賊。」

  「我想臨走前去一下曹府,向他道個別。」她看著我。

  「好啊,正好我也要看看這位對我未來夫人多加照顧的好人。」聽了我這番
話,她的臉紅了一下。

  不愧是揚州第一富豪,豪華的宅子顯示出了一切。「好氣派的宅子!這曹家
看來很有財啊,聽說有個叫曹訓的人,武功高强,他是曹家的?」我問道。

  「他就是曹家當家的啊!」

  我們走到院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

  「丘管家,曹大哥在嗎?」

  「是琴姑娘啊,少爺他在。這位公子是?……」姓丘的看著我問道。

  「我叫龍吟,是陪冰兒來見你家公子的。」聽完我的話,那姓丘的一臉的疑
惑,我心中暗笑:大概從來沒有人這麽親昵的叫冰兒的吧!

  跟著冰兒走到後院,後面更是別有一番天地,院中有一個水池,水池邊上是
一座假山,不愧是富豪,院子這麽美!

  「琴妹妹,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只見一個面容嬌好的婦人從屋中走出。

  「嫂子,曹大哥呢?我今天是來向你們辭行的?」

  「你要走?」一聲脆響,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當家的居然是個文稚翩翩的
青年,我心下不由大奇:真是人不可貌相。

  「嗯,小妹正是來辭行的。」

  「他是……」曹訓問道。

  「我是她將來的新郎倌。」我答道。

  聽了我的回話,曹訓吃了一驚。只見他拉過冰兒,偷偷的嘀咕了幾句,過了
一會兒,他走過來,「龍兄弟,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待琴姑娘。」然後轉向那婦人
道:「彥兒,去拿些銀兩來。」

  「曹大哥,不用了。」

  「曹兄,我們此次是來向你辭行的,拿銀兩未免太見外了。」我向他一揖,
「告辭了!」言罷便拖著冰兒快步向外走去,留下一個在後面發楞的曹訓。

  「你這樣也太無禮了。」冰兒嘀咕道。

  「呵呵,還沒過門就批評起夫君來啦。我只是不知如何處理這種事罷了,對
他幷沒有惡意。」我邊說邊握緊了她的手。不巧正好在外院中又遇到那姓邱的,
看到他驚奇的模樣,我心裏又偷偷地樂了一下。

  我帶著冰兒回到別院,「冰兒,我現在住在這裏,隔壁是我的一個朋友,你
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推開令源房間的門,裏面空無一人,看來這傢伙又跟邵倩出去了。我回到自
己的房間,冰兒正在整理她帶出來的行李,我凑上前去,正看到那把匕首。我拿
起來仔細看了看,「這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啊!」

  「嗯?是啊。」聽了我這有一些莫名的話,她看了我一眼。

  「冰兒,我送給你一把短劍。」說著,我從身上解下龍吟劍,塞到她手裏。

  冰兒好奇地把劍拿到眼前細細觀摩,「龍吟?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嗯,這可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哦,你就用它來防身吧。這匕首我就收著
了。」我笑嘻嘻地說道。

  突然,她一劍向我刺來,我吃了一驚,「你幹嘛?」同時下意識的拿匕首格
擋,身子向後一退。呯地一聲,匕首應聲而斷。

  「果然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嘻嘻!」她笑吟吟地把劍插入劍鞘。

  「可惡!」我把她拉過來,對著她的屁股就是兩下。聽著她那誇張的叫聲,
我故意得意地說道:「哼哼,這就是對你不敬夫君的懲罰。」我把她抱起,放到
床上。

  「那你用什麽防身啊?」

  「我用不著那個,只要不是你刺我,誰都傷不到我。」

  「吹牛。」

  「你不信哪,爲夫的功夫可是很好的,到現在都沒遇到對手。」我坐到她身
邊,看著她那嬌美的面容。「冰兒,我……」

  「嗯?什麽啊?嗚……」她的香唇已經被我封住。不一會兒,她的身子變得
僵硬起來。我上下其手,把她那翠綠的絲衫褪去。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那如緞子般光滑的肌膚,心中的柔情油然而起。我把被子
拖到我們的身上,緊緊的包圍著我們。

  我的舌尖慢慢地滑到她的玉頸上,品著這麽柔嫩的肌膚,我不由得張嘴含住
一塊,用牙齒輕輕地嚙咬著。冰兒動情地扭動著她的身子。

  我坐起身看著她,她那柔滑的雙肩,錯落有致的鎖骨,無不令我心跳加速。

  我解開她的肚兜,一雙潔白粉嫩的玉兔蹦了出來。她胸前那對美麗的玉峰讓
我情不自禁的用手緊緊地捏住。那粉色的乳暈,襯托著兩顆美麗的小櫻桃。我用
嘴緊緊地含住,舌尖不停地在上面打轉。

  「嗯……吟哥哥……不要啊。」她那無力的雙手徒勞的推著我的身子。

  我抬起頭,看著她那有一些迷亂的眼睛,「冰兒,我今天就要讓你做我的女
人。」

  「你怎麽說話這麽專橫!」她皺了皺眉。

  「我…」我一時答不上來,只好故意裝出一副凶樣,「哼,我是你主子,說
話當然這樣咯!」然後立馬又堆出一副笑容,我可不想讓她真的以爲我很專橫。

  她用手勾了勾我的臉,嘆了一口氣:「我怎麽會愛上你這樣的人!」

  我不再說什麽,雙手却仍在不住地動著。我的臉埋在她的雙乳中,任那美麗
的味道把我陶醉。當我把她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脫去後,她已經羞得閉起了眼睛。

  我飛快地解除了自己的衣服,抱著她鑽進了被窩。

  我將手伸向她那神秘禁地。入手處頗爲濕潤,我把手指伸到面前,那粘粘的
液體發著晶瑩的光澤,直看得我血脉賁張,我握住自己的傢伙,探向她的聖地…

  微風帶著細雨,輕輕地掠過美麗的海洋,一葉扁舟隨風飄蕩,海面上偶爾卷
起幾個浪花,拍打著這失去方向的小舟。朦朦的細雨撒在海面上,像是給大海戴
上了一件朦朧的細紗。

  涓涓的溪水歡快的流淌著,雨水不斷的充實著那奔走的水流。一聲和諧的天
籟之音伴著這美麗的自然之境,直叫人忘乎所以。

  突然,狂風大作,雨勢轉暴。狂風吹起了滔天巨浪,將那小舟送上波浪的峰
頭,又忽而跌入波谷,直叫人覺得興奮异常。天籟漸漸瘋狂,伴隨著狂風暴雨,
響徹在整個天際。

  風止雨停,大海恢復寧靜,一片祥和的氣氛彌漫在整個空間,僅剩下那葉扁
舟,靜靜的漂蕩在海面上,似乎見證著已逝去的風暴。

  傳言中帶著神秘光環的洞房花燭夜,幷沒有給人帶來太多的快樂,冰兒的痛
苦,我的生澀,都讓這段美麗的樂章失色,唯一令我高興的是我終于得到了冰兒
的身子。

  我疲累地躺在冰兒的身旁,平靜著自己那狂亂的心房。「冰兒,我要你一輩
子陪著我。」我慢慢將嘴唇貼到她的唇上,雙臂緊緊地把她摟著。


                (二)

  「大哥你在嗎?」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令源那粗獷的吼聲從門外傳來。

  「你等一下。」我和冰兒連忙從床上爬起,匆匆穿上衣服,把床鋪整理了一
下,然後把門打開。

  「幹什麽呢?這麽慢!」令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剛把門打開,他和邵倩
就沖了進來。「今晚我們……哎,這位姑娘是?……」

  我拉過冰兒,特意把她摟在懷裏,「這是你嫂子琴冰,冰兒,這是令源,我
的好兄弟,這是邵倩。」

  令源詭秘地向我笑了笑,然後向冰兒作了一揖,「令源拜見大嫂。」

  「呵,怪不得那麽慢給我們開門,原來你們在裏面親熱啊!」那邵倩撅了撅
嘴。這一下弄得冰兒面紅耳赤,都忘了回令源的禮。

  「哼,令源啊,你什麽時候把這小丫頭收了,這樣我好歹也是她大哥了,省
得像現在這樣沒上沒下的!」我反攻道。

  「好了,你們兩個怎麽見面就吵?大哥,我和小倩打算夜游瘦西湖,我們是
來邀請你的。」

  「現在是邀請你們兩個。」邵倩插嘴道。

  「好啊,冰兒,我們也去吧。」看到她點了頭,我看了看窗外,大概剛過未
時,「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晚飯就在那裏吃吧?」見他們都同意了,我們便出門
叫了輛馬車。

  路上冰兒告訴我瘦西湖位于揚州西北郊,有:禦碼頭、西園、冶春園、綠楊
村、卷石洞天、西園曲水、四橋烟雨、虹橋、長堤春柳、葉園、徐園、長春嶺、
琴室、木樨書屋、棋室、月觀、梅嶺春深、湖上草堂、綠蔭館、蓮性寺、吹台、
水雲勝概、鳧莊、五亭橋、白塔晴雲、二十四橋景區等景點。

  「二十四橋?好地方啊。」我不由得想起了薑夔的《揚州慢》:

  淮左名都,竹西佳處,解鞍少駐初程。過春風十裏,盡薺麥青青。
  自胡馬窺江去後,廢池喬木,猶厭言兵。漸黃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賞,算而今重到須驚。縱豆蔻詞工,青樓夢好,難賦深情。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爲誰生。

  到了瘦西湖後,我便建議我們四人分開游玩,酉時在二十四橋會面。這次邵
倩沒有頂嘴,倒是顯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看來她也是想單獨和令源在一起吧。

  冰兒帶我走到瘦西湖狹長河道的頂角處,她告訴我由于歷代挖湖,泥堆積成
嶺,登高極目,全湖景色盡收眼底。

  冰兒和我沿著湖岸觀賞旁邊的景色,走了不多時,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我
詫异地問道:「這裏怎麽會有琴聲?」

  「前面左拐處就是琴室,每天都會有藝妓在樓上彈琴以助雅興。」

  果然,那裏聚集著不少游客。那琴室是個二層小樓,從樓下往上看去,能隱
隱約約的看到窗簾後那彈琴的女子。

  「要是你在那裏彈琴,被那些文人騷客知道的話,這樓前的人就更多了。」
我朝冰兒笑了笑。

  「我曾經受曹大哥的邀請在這裏爲他慶祝過生日,客人雖然多,但那是由于
曹大哥的緣故,那次也是他爲了讓我出名特意安排的。」

  「哦?有這回事,看來那曹訓對你很照顧啊。」

  我和冰兒又到處賞玩了一會兒,看看大概也快到酉時了,兩人便向二十四橋
走去。

  真不知道薑夔爲何在詞中特意寫了二十四橋,因爲我感覺這橋很是普通,倒
是橋下的湖水還能讓人滿意。

  等了不多久,那兩個也牽著手過來了。

  「龍大哥,琴姐姐,你們已經到了。」那丫頭喊道,「我們去游船吧!」

  我搖了搖頭,這湖名字叫瘦西湖,瘦字當頭,自然是講她的河道很窄,在這
種不大的湖上游船實在是不過癮。

  看我搖頭,邵倩撇了撇嘴,「我好心邀請你,哼,不去就算,令源哥哥,我
們去!」

  看到令源一副爲難的樣子,我說道:「令源,你們去吧,我和冰兒先回別院
了。」言罷我抱緊冰兒,然後向他眨了眨眼睛。令源顯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也就沒說什麽,拽著邵倩離去。這瘦西湖讓我著實失望,我牽著冰兒隨後就坐上
馬車,向別院趕去。

  「你玩得不盡興?」回到房間,冰兒問道。

  「有點失望吧,我本以爲瘦西湖很美,可我玩了才知道不過如此,比起我過
去所到過的荒山野嶺還不如。」

  我伸了個懶腰便躺在了床上,冰兒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溫柔地看著我,我對
她笑了笑,「不過今天可是第一次和冰兒游山玩水,這可比那風景美多咯。」我
拉過她的雙手,按在我的胸前,然後愜意地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閑來無事,我便拉著冰兒去珠寶店,打算給她買些首飾,在那裏,
我遇到了二十年來最尷尬的事,這也讓我明白了人生在世不能沒有銀子,看著那
上萬價的精美首飾,我只有眼饞的份。

  大概冰兒看出了我的尷尬處境,很體貼地拉著我走了出去。哎,看來我也得
弄些銀子花花。

  「冰兒,這揚州哪里有賭場?」我問道。

  「賭場,哥,別去那裏。」冰兒懇求地看著我。

  「呵呵,你怕我輸錢還是怕我成賭鬼啊?」

  「都怕,賭場可不是好地方。」

  「冰兒,要聽夫君的話,快告訴我。」我搖了搖她的身子,嚴肅地看著她。

  「揚州可沒有賭場,曹大哥最恨賭,因此揚州沒有。」她不情願地告訴我。
唉,沒辦法,我只好拉著她回到別院,我打算向令源和邵倩問一下江南最大的賭
場在哪,反正我來揚州的目的已經達到,到別的地方逛逛也好。

  「江南最大的賭場?當然是在應天嘍。大哥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賭了?」令源
聽了我的問話,有點詫异地望著我。

  「那賭場後臺是什麽人?」自從知道揚州沒有賭場,我知道了像這種場所都
是有後臺的,要去贏點銀子,必須打探好對方底細,否則,嘿嘿,開賭場的可不
是什麽善民。

  「那應天的賭場原本只有一家,東家是一個姓錢的,好像叫錢寒。可幾個月
前,江北最大的富豪金譚也插手了,而且好像奪了錢家不少的生意,這段時間,
兩家一直在明爭暗鬥。」

  「錢寒?他好像是曹訓的結拜兄弟。」冰兒聽到令源的話,補充了一句。

  「哼,那姓金的可真是野心狼子,霸占了江北不說,還到我們江南來爭!」
只見邵倩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和你有仇嗎?」我疑問道。

  「大哥,那江北最有名的鏢局就是金譚的旗下。他們兩家自然有生意上的沖
突。」令源解釋道。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那大哥就爲你們大家收拾一下這姓金
的。我們明天就去應天,看我不把他家的賭場贏光!」

  「爲我們大家?」聽了我的話,冰兒問道。

  「是啊,你看啊,姓錢的是曹訓的義兄弟,你又受過曹訓的恩,而邵家與金
家又有生意上的衝突,令源也肯定是邵家的乘龍快婿。」

  「好,那我們大夥明天就去。」邵倩也豪情萬里地說道。

  「你行嗎?」倒是平常最愛惹事的令源有些躊躇。

  「大哥說行就行。」看來這傢伙自從被我六招打倒後就對我充滿了極大的信
心,當然,經過這半年以來的相互討教,他的功夫已經大有長進,我和他可是一
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既然真要去,那我先回鏢局讓父親給我們安排一下過江的船。」

  「好,令源你先陪邵倩去鏢局,正好我也有一些東西要安排一下。」

  等他們兩個出了門,我打開自己在游蕩時的包袱,拿出兩張人皮面具。冰兒
好奇地問道:「哥哥,這是什麽啊?」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撿起一張,對著銅鏡裝扮好,然後轉過頭。冰
兒著實被我嚇了一跳,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粗獷的漢子。

  「我們去鬧事,當然不能讓對方知道我們的真面目。這是兩張人皮面具,是
當年我和師父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做好的,另一張是女的,不過當然不漂亮。我可
不想讓那些王八看到你的花容月貌。來,坐好,讓我給你試試。」

  冰兒依言乖乖地坐在我面前,我細心地把面具爲她貼好,這東西雖然能掩飾
人的真面目,但却必須小心奕奕,因爲它很薄,一不小心就可能破了,而且這東
西不能長戴,否則會傷害臉上的肌膚,我可不想我如花似玉的妻子的皮膚有絲毫
的損傷。

  「怎麽樣?像是變了一個人吧?」我把銅鏡拿到冰兒的面前。

  「哇,真神奇。這是我嗎?」冰兒對著銅鏡道。

  「明天我們去應天,先找客棧休息一天,我和令源第二天一早就去那賭場,
我要在裏面呆一天,非把他們的家底賭光不可。你和邵倩就呆在客棧等我們,等
賭完我們會回客棧,然後……呵呵,我們可就有錢花了。」

  「不嘛,我也要去!」

  「不行,那裏又不是什麽善地,萬一那些人想對我們不利,你出了事那可是
多少銀子都抵償不了的!」

  聽了我的話,冰兒抱緊了我,我知道她一定是被我感動了一下。「哥哥,那
既然這樣危險,你也別去了。」她抬頭對我說道。

  「小乖乖,爲夫可是很厲害的哦。你放心,我會沒事的。」

  「既然你這麽有信心,幹嘛不讓我也去。你不讓我去是不是怕我拖後腿?」
她撅著小嘴氣呼呼地問道。

  我知道她是在用激將法,于是安慰道:「好冰兒,那可真是很危險的,聽我
的話,你和邵倩乖乖地等我們回來。這件事了了以後我教你功夫,然後我們就能
一起做這類事了,好吧?」看她不說話,我吻了吻她的臉頰,「就這樣定了,到
時候我們依計劃行事。」

  第二天,我把計劃告訴了令源和邵倩,本來邵倩也非要跟去,被我和令源好
說歹說,又加上冰兒也同意不去,她才勉强同意了。

  到了應天后,我和令源先踩好點子,然後回客棧商量細節。最後决定我戴面
具去賭,而令源則躲在暗處幫我注意周圍的异狀,以防不測。

  經過一整夜的休息後,我帶好了面具,和令源一前一後的去了那家賭場。我
徑直走到賭大小的台前,頗有氣勢地向賭桌前一坐。由于是清晨,賭客幷不多,
這也正合我意,人多就會生亂。

  那莊家看到有客人,急忙坐好,「客官,您要怎麽賭?」

  「不允許看客跟賭!」我慢悠悠地說道,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這是冰
兒的所有私房錢。「一次兩千兩。」我說道,「先小賭一把。」

  那莊家不動聲色,「好,客官大手筆。」哼,什麽大手筆,這點銀子在他們
看來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莊家把骰子給我看了看,讓我確認不是假貨後,開始搖了起來。

  隨著骰子的停止,我已經知道了結果,畢竟我的功夫不是白練的。

  「大。」我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

  莊家翻開後,果然是大。他贊道:「客官好運氣!」言罷把兩千兩的籌碼推
到我面前。

  「再來,四千兩一次。」

  當我桌前的籌碼到十二萬八千兩時,那莊家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客
官好身手啊!」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老周,我來。」只見一個冷俊的青年坐
到了莊家的位置上。

  「八千兩一次。」我說道。

  那青年冷笑一聲,然後搖了起來。當骰子落定,「大。」我說道。翻開後,
我又贏了,于是我加倍。當我看到還是贏時,心裏不免有些奇怪,這傢伙在幹什
麽。

  當我又賺到六萬四時,我却把賭注又定在了四千兩。那青年皺了皺眉,我心
中暗笑,哼,想陰你大爺,嫩著呢。又是一輪,我又重新押了四千兩。

  「客官真是好運氣啊,爲什麽不接著押啊?」旁邊一個漢子說道。

  我冰冷地瞪了他一眼。待到六萬四時,我繼續下押,那青年嘴角顯出一絲詭
异,我知道他要用詐,大爺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骰子落下時本是「小」,但我
那敏銳的聽覺知道他暗地裏用內勁讓骰子翻了個。能暗地裏讓骰子翻個而且聲音
極小,這小子看來功夫不錯,內力雄厚啊,我暗暗想道。

  「小。」我還是悠閑地說道。

  「客官輸了。」那青年翻開骰壺後,說道。

  「咦?」我故作驚訝地凑過身子,顯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而那青年也擺出
一副藐視的神態。我故意裝作上了他的挑釁的圈套,發怒道:「老子全賭了。」
言罷把所有的籌碼向前一推。

  「客官好膽識。」那青年擺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大。」我說道。這次輪到他驚訝了,我不給他思考的機會,繼續一擺,說
道:「莊家,搖骰!」

  看著他臉上越來越多的汗和那越來越吃驚的眼神,我心中暗笑。看到自己的
籌碼大概有六百多萬了,我便站起身來,「莊家,不賭了,換大通銀莊銀票。」

  聽到我的話,那青年倒像是松了一口氣。他看著我面前的籌碼,無奈地道:
「老周,拿銀票來。」

  我核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便揣起銀票走了出去。從開賭到結束,不過
半個時辰。

  路上的行人一直很少,那兩個盯梢的很快就被我發現了,這也是爲何我選擇
清晨來賭的原因。我沿和令源約定的路綫走著,不久就轉進了一個荒僻的小道。
轉了一個彎,我便停了下來,耳中馬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脚步聲,當兩張凶狠的面
孔露出來時,一陣青霧從我袖中噴出,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毒死了。

  回到客棧,令源走上前來,「大哥好厲害,我還沒聽到什麽聲他們就死了。
他們兩個可是內功高强啊!」

  「鬥智不鬥勇。」我笑道。我幷沒有告訴他我是用毒,因爲在他看來,用毒
不是君子所爲。

  冰兒見到我這麽快就回來了,高興的沖上前來抱住了我。「好媳婦,看看,
爲夫用了半個時辰就賺了六百多萬哦。」我揮了揮手中的銀票。

  「大哥既然有這手功夫,我們以後可就不缺錢花了。」令源這傢伙財迷迷地
盯著我手中的銀票。

  我拿出一半,「呶,給你的。」然後我走到床頭,拿出了幾張紙,「這是賭
術秘笈,我昨晚寫的,給你了。」

  「大哥果然瞭解我,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要學這門手藝了。」令源笑嘻
嘻道。

  「這有什麽好學的,邪門功夫。你都把令源哥哥帶壞了!」邵倩撇了撇嘴。

  「呵,小丫頭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情郎最愛銀子?」我嘲笑她道。

  「嫂子也不見得知道大哥最愛你美女吧!」令源反過來咬了我一口,真是有
了女人就忘了朋友,我做勢要揍他。「大嫂救命啊,大哥要殺人滅口了。」他笑
嘻嘻地躲到了冰兒的身後,這一鬧把大夥兒都逗笑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賴在我們這裏了。」我下了逐客令。

  當他們離開之後,我把冰兒拉到懷裏,「冰兒,午膳後我們去寧寶閣,聽說
那裏是應天最大的珠寶店,上次在揚州的遺憾今天咱把它補回來。」

  午膳後,我便帶著冰兒出了客棧,叫了輛馬車。真沒想到那寧寶閣離我們的
客棧很近,看到那車夫笑嘻嘻的伸手要錢,我感覺自己又被耍了,看來這世道真
是不好啊。

  剛進寧寶閣,一個年輕的夥計就迎了上來,「公子,您要些什麽?」

  「叫你東家來,帶上你們店裏最好的首飾。」

  那夥計連忙打了一揖,「公子您請坐,我馬上就去叫敝東主。」說完便向後
堂跑去。

  不一會兒,一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從後堂走出,那個夥計則提著一個盒子跟
在後面。這就是寧寶閣的東主?我暗暗想道,怎麽這麽年輕!我迎上前去,那公
子哥揮揮手,夥計就把盒子端到我面前,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回頭對冰兒說
道:「冰兒,你過來看看有哪件中意的。」

  冰兒應聲走了過來,那公子哥看了冰兒一眼,兩眼放光,看來是被冰兒的容
貌所震驚。「這位是您夫人吧,真像是天仙下凡。」他贊道。

  冰兒臉紅了一下,我回道:「正是拙荊,多謝公子誇獎,不知公子怎麽稱
呼?」

  「在下錢寒。」那公子答道。

  「咦,你可是曹訓大哥的結拜兄弟?」冰兒問道。

  「正是,姑娘知道在下?」錢寒呆了呆,「莫非你是琴冰姑娘?」

  「咦,你怎麽知道的?」這下輪到我驚訝了。

  「呵,果然,想不到姑娘出嫁了。我常聽曹大哥說起他們的翠月樓有個貌若
天仙的琴冰姑娘,我早想見見姑娘了,只是大哥說姑娘在翠月樓只彈琴,幷不會
客,想不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姑娘。」

  「既然大家都認識,你可要拿出上好的首飾來。」我對錢寒笑了笑。

  「那是那是,要配上琴姑娘的首飾可真不多,這盒裏估計挑不出幾樣來,不
如我們到後面去。」

  我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進了後堂。錢寒又叫了一個夥計,又擺出了幾個盒
子。「姑娘慢慢挑。」

  我打開盒子,和冰兒細細找尋起來。我看到一串項鏈,項鏈底部挂著一個鶏
蛋般大的深藍色的寶石,我撿起來,錢寒向我介紹那寶石産自南洋,是百裏挑一
的精品,而鏈身是他們店裏最好的師傅用白金製成的。

  我把它挂在冰兒的玉頸上。「真是相配!」錢寒贊道。

  我也覺得很好看,說道:「好,這個我要了,冰兒,我們再找找有沒有合適
的手鐲。」

  錢寒從一個盒中撿出一對墨綠的手鐲,介紹道:「這是産自楚地的寶玉,也
是由我們的大師傅精心雕刻的,姑娘不妨試試。」

  冰兒接過玉鐲,戴到她那雙皓腕上,我問道:「喜歡嗎?」

  「嗯。」

  「好,這對手鐲我也要了,再拿幾支上好的玉簪來。」不一會兒,錢寒就挑
出了三支,我接過來,說道:「好,今天就買這幾件。」

  「公子不再買些耳環和戒指?」錢寒問道。

  「冰兒沒有耳眼,况且我也不喜歡女人戴那些東西到耳朵上,像冰兒這麽美
的玉指上,我也不喜歡上面戴什麽戒指。」我答道。

  「公子見解奇特,不知公子怎麽稱呼?」錢寒眼中閃過一絲异色。

  「我叫龍吟,天龍的龍,吟詩的吟。」我答道,「錢公子,算帳吧。」

  「這項鏈本賣八萬兩銀子,手鐲二萬兩,幾個簪子就算是我送姑娘的了。」
錢寒答道。

  我掏出銀票,「好,那我們就告辭了。」

  錢寒把我們送到門外,我向他拱了拱手,就帶著冰兒離開了。

  晚膳後,我叫過小二,讓他準備個浴盆和三個人的熱水,在外面逛了半天身
上都是粘汗。吩咐下去後,我愜意地坐在桌邊,對冰兒說道:「冰兒,我打算在
應天買座宅子,你說怎樣啊?你願不願意住在應天?」

  「哥哥怎麽想買房子了?」她走過來問道。

  我把她拉到懷裏,握了握她的小手,答道:「我們總不能整天住在客棧吧?
買了房子我們也就算是有個家了。再說我們也是夫妻了,我們沒像世人那樣大張
旗鼓的辦婚事,雖然我知道你也不在乎那些,但我可不想像現在這樣,連個家都
沒有。外面那些老人們忙活了一輩子,大都是爲了能够給兒子娶房老婆,蓋座宅
子。蓋房子太麻煩,所以我也想買座房子先住下,你覺得住在應天怎麽樣?」

  「哥哥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她笑盈盈地對我說道。

  「既然你不反對,我們明天就托邵倩幫我們找一座。我想啊,那房子一定要
大,要有院子,我們先住在那,然後我把它周邊的房子也買下,讓工匠根據你的
想法重新蓋過,當然,你可要把我們的家弄得舒舒服服的。」

  「照我的想法去蓋新房子?好哇。哥哥真好。」

  「那就親我一口。」我笑了笑,把嘴凑了上去。

  過了一陣,小二把浴盆和熱水端到房裏了。我關好門窗,對冰兒笑道:「冰
兒,來,和爲夫共浴。」言罷我就開始脫衣服。

  不一會功夫我就鑽進了浴盆,回頭看看,冰兒還站在那。我望瞭望她,她紅
著臉說道:「哥哥先洗,我來給你搓背吧。」

  我點了點頭,愜意地躺在浴盆中,溫暖的水讓我的身子感到無比地舒適,熱
氣透過我的肌膚,似乎趕跑了所有的酸痛。冰兒左手按住我的肩,右手則輕輕地
在我的背上擦拭。那溫軟的指頭滑過我的皮膚,讓我感覺舒服得就像是神仙,癢
癢的、麻麻的感覺一陣一陣的傳來,我舒服的發出哼哼聲,心中則暗暗想到定居
後一定要買幾個丫鬟,每天爲我搓背揉肩,這樣的日子還不賽是神仙。

  「冰兒,真舒服,擦完背後你繼續幫我洗吧。」我握住她的左手,「怪不得
那麽多人願意做老爺,這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冰兒聽了我的鼓勵,右手漸漸移到我的胸前擦著。「哥,真的很舒服?」

  「當然了,這做老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冰兒,以後叫我爺吧,聽起來多親
切。」

  「看你美的,叫哥哥還不够親切?」

  「那不一樣,若是情哥哥倒也罷了,但這樣叫起來多彆扭,若是單獨叫個哥
哥,感覺就沒有叫爺那麽親切了。」

  「好,爺,奴家遵命。」冰兒把頭凑到我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漸漸的,冰兒搓到了我的下部,她繞過那裏,向腿上搓去,過了一會兒,冰
兒說道:「爺,奴擦完了。」

  「還沒吧,那裏怎麽沒搓?」我指著下麵對冰兒淫淫地笑道。

  「爺真是的,那裏你自己搓吧!」

  我抓過她的手,硬是把她的手按在那裏,「爺叫你搓你就搓。」

  冰兒倒也沒有真反對,那雙柔荑握著我的龍根細細的揉搓著,它馬上就變大
了。我偷偷地看了看她的臉,發現已經紅潤了。我抓住她的手,說道:「好了,
我洗完了,來,讓我來給你洗。」

  我走出浴盆,擦了擦身子,穿上件長衫,幫她換了新水。看她站著不動,我
逗她道:「都是夫妻了還害什麽羞。」說完我就開始幫她脫衣服。她看我這樣,
也就乖乖地把一副脫掉了。

  當最後一絲衣物離開她的身體後,我感覺她就像是一座美麗的白玉雕像,神
聖而又美麗。「冰兒的身子真美!」我衷心地贊道。說完我就把她抱到浴盆中,
爲她擦拭起來。她的肌膚是那麽的潔白柔嫩,好幾次我都忍不住吻她那羊脂般的
肌膚,被她笑駡了幾句。這澡真是難洗!終于我把她身上的最後一塊肌膚擦完,
這中間我大概吻了她上百次,幾乎每塊區域都留下了我的吻迹。

  冰兒背對著我從盆中站了起來,看到她那潔白的玉臀,我忍不住撲上去又捏
又親。「爺,別鬧了,奴家都被你弄得站不住了。」冰兒撒嬌道。

  我站直身子,把長衫脫掉,從後面摟住她,說道:「沒關係,爺抱住你。」

  我把她從浴盆中抱起,由于是從身後,感覺有些彆扭,倒像是我從背後扶著
她出浴一般。我把頭凑到她的嘴前,冰兒知趣的獻上了她的香吻,就這樣我和她
走到床上。這時冰兒已經動情的喘著粗氣,我把她放在身下,舌頭仍然一直不停
的和她的香舌相絞著。我的雙手則抓住她胸前的那對玉兔不停的揉捏著,任那團
白肉在我的手中變換著各種形狀。

  冰兒的身軀不停的扭動著,嘴中不停地發出哼哼嗯嗯聲。我鬆開嘴,向下一
探,便輕輕咬住了她的乳頭,只聽她「啊」了一聲。我興奮的含住她的右奶,舌
尖不停地在乳頭上打圈,左手仍然揉捏著她的另一隻玉兔,而我空閑的右手則深
入她的桃源聖地,輕輕的撕捏著她下麵的嫩肉。

  冰兒的哼嗯聲越來越大,而我的右手上面則全是她那滑膩的愛液。

  我鬆開她的玉兔,雙手扶著她的粉臀,目光轉移到她那盛開的花瓣上。冰兒
大概注意到我正在看她的私處,一對柔荑探了過來,想要把私處遮住。「爺,別
看。」

  我抓住她的手,把它們從私處移開,「小乖乖還害羞啊,來,讓爺好好瞧瞧
我的乖寶寶。」

  那花瓣隨著冰兒的喘息一張一翕,就像是河蚌一樣,而那時時滲出的玉液既
像是花瓣上的露珠,又像是河蚌吐出的珍珠。看著這誘人的景象,我不禁蹲下身
子,把嘴凑了下去。

  「噢,爺,別…別親那裏,那裏髒。」冰兒扭動著屁股,想要躲過我的吻。

  「哪髒啊,我剛剛不都給你洗乾淨了嘛。再說,我們小冰冰在我眼裏,全身
都是乾淨美麗的,乖,別動,讓爺好好親親。」我邊說邊按住她。舌尖輕輕地舔
舐了一下,冰兒也跟著顫動了一下。那愛液稍帶酸味,但却也幷不難吃。我張開
嘴輕輕地咬嚙著她的花瓣,舌尖不時地舔著,偶爾也會吸上一口。

  冰兒的身子不停地輕顫著,嘴中發出迷亂的嗯啊聲。花瓣上面的小突起已經
衝破束縛,我用鼻尖小心地碰了碰,却引來冰兒巨大的反應,她的雙腿不自覺地
繞上了我的脖子,不停地來回摩擦著。見她的反應如此劇烈,我把嘴凑了上去,
舌尖不停的繞著突起打轉。突然,我的下巴上感到一股熱流。

  我站起身,不料却發現冰兒的臉上挂著兩道泪痕,眼中還充滿著泪花。我趴
到她的身邊,愛憐地爲她擦去泪迹,「冰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

  「爺,冰兒是高興,爺對冰兒這麽好。」她伸出手,緊緊地摟住我。大概是
因爲我幫她舔舐下體的原因吧,向來都是男尊女卑,我一個大男人却爲她舔舐那
裏,她估計是很感動。

  「冰兒,爺愛你,當然對你好啦。」我也緊緊的把她摟住,雙手輕輕的撫摸
著她的後背。

  「爺,冰兒也愛你,冰兒要一生一世伺候爺。」

  聽到她這充滿愛意的話,我心裏涌上幸福的感覺,「嗯,爺也會一生一世的
愛你的。」我鬆開她,看著她那紅紅的俏臉,「冰兒,爺現在就要愛你一次。」

  我站直身子,扶正龍頭,一槍到底。冰兒「啊」的一聲。「乖冰兒,舒不舒
服啊?」

  「爺……冰兒很……舒服。」

  我不緊不慢的抽插著,每次都刮出相當的愛液。聽著她的哼哼聲,感覺著她
那溫軟小穴的擠壓,我對她說道:「冰兒,你看我像不像一個將軍在沙場上躍馬
揮戈?」

  冰兒斷斷續續的說道:「像……爺就是……一個將軍。哦,真美……爺,再
快點……奴下麵好癢……」

  聽了她的話,我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啊……呃……奴快不行了……呃……
呃……」一陣熱流噴到我的龍頭,原本就已感酸麻的我也忍不住泄了出來。

  「嗚……」我籲了一口氣,趴到了冰兒的身上,而冰兒的臉紅紅的,一雙迷
離的明眸含情脉脉的看著我。我吻了吻她的眼睛,「唉,我的小冰兒的眼睛真好
看。」

  稍作休息後,我說道:「來,冰兒,我們去洗掉身上的粘物。」冰兒「嗯」
了一聲。

  洗淨後,我和她相擁到床上,我把新買的首飾給她帶上,那深藍的寶石挂在
她潔白的胸前,我捧起她的一雙玉兔,調皮的用它們把寶石夾住。「呵呵,冰兒
你看,多好看。」看到那被我弄出的一副美景,我笑著對冰兒說道。

  「爺真壞。」冰兒雙手摟住我的脖子。

  我鬆開手側過身子,右手伸到她的脖子下麵,左手仍然不離她的玉兔。「冰
兒,我最愛你這雙寶貝了,白白嫩嫩,既光滑又有彈性。」說著我就凑上去親了
一口。

  「爺既然這麽愛它們,那冰兒就割下來挂在爺胸前。」冰兒笑嘻嘻地說道。

  「瞎說,這麽好的寶貝當然只能長在你的身上才會好。」我瞪了她一眼。

  「那我就好好地給爺愛護好它們。」冰兒被我揉得呻吟起來。

  看到她又有一些動情,我鬆開了手。「這才是我的好冰兒。」我吻了她的臉
頰一下,把閑下的左手從上面插過去,把她摟進懷裏。我和她不停地說著情話,
漸漸睡去。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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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新手,所以大夥兒也別太期盼我寫出多麽好的文章來。我知道自己文章
情節比較平淡,大概新手是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還有就是自己想寫些輕鬆
的東西,也就沒想費神去構思那些懸念跌宕之類的情節。

  想必大夥兒看過大唐雙龍傳,寇仲和徐子陵基本上都是在被追殺中度日,看
起來雖然過癮,但是感覺不太爽(呵呵,就是很少虐人)。

  大夥兒看過foxgg的百花傳吧,看起來既過癮,又感覺很爽,呵呵!

  本文中有三位女主角,大夥兒可能會發現主人公前幾章都是和冰兒做那事,
就請大夥兒多多包涵了。

  我已經開學了,大三的學習任務比較重,出文速度估計會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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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到邵倩講了讓她的鏢局幫忙找宅子的事,那丫頭爽快地
一口答應下來。而我也趁這段空閑時間帶著冰兒四處逛逛,熟悉一下應天。過了
三天,她就給我帶來了消息。

  她一共打探到了四家,我和冰兒比較了一下,最終選在城南的一座宅子,那
裏較爲偏僻,而且宅子裏還有一個不小的池塘。

  主人原本是個大商家,由于生意上出現了困難,便想售了這宅子。經過一番
討價,最終我以八十萬兩銀子買下了。

  那宅子很大,有八間上房,分爲前後院,兩個院子都很大,尤其是後院,不
但有一個池塘,還有一片竹林和一座凉亭。

  我和冰兒把不多的行李搬進那最好的一間,然後在邵倩的幫忙下,買了四個
俏麗靈活的丫頭幷雇傭了一個老人看門,隨後讓丫頭們把房子打掃了一下。

  終于把房子的事弄好後,我帶著冰兒來到一家鐵匠店,這是我在前兩天就踩
好的。走進店前,冰兒問道:「爺,幹嗎來這裏,你要打什麽東西?」

  「劍啊!」我答道:「我不是答應你教你功夫的嘛,當然要來打把兵器。」

  進門後,便看到幾個光著膀子的壯漢在打著。一個夥計迎了上來,問道:
「公子要什麽?」

  「兵器。」

  「這邊請。」那夥計躬了一腰,把我們待到西邊的一家房中,只見房中挂滿
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十八般武器雖不是樣樣都有,但也相差無幾,品種最多的就
是刀和劍了,這也難怪,平常人也就是買這兩種兵器。

  我看了看他們的收藏,却沒有一副中意的。

  看了我的臉色,那夥計堆笑道:「公子若是沒有滿意的,我們可以按公子要
求打造。」

  我點了點頭,讓冰兒拿出龍吟劍,對他說道:「先打一把與這把劍一摸一樣
的,再打一把劍,劍身要厚,劍刃要鋒利,我可不是要什麽裝飾用的劍。」言罷
我向他描述了劍的具體模樣,幷吩咐他要用上好的鐵來打,讓他明白我是要花高
價打好劍。

  夥計聽了我的吩咐,用心的把要點記錄下來,幷畫了一張草圖,我看了看,
很是中意,便又把龍吟劍讓他做好圖。夥計說兩天后就能取劍,我留下定金,就
和冰兒離開了。

  回家後我躺在新添置的躺椅上,讓冰兒也躺在另一張上,叫過四個丫頭。我
對冰兒說道:「冰兒,那天洗浴你給我揉的很是舒坦,我便想買了宅子後就添幾
個丫頭,閑來時就讓她們幫我們揉揉,好過過神仙的日子。」

  冰兒向我做了一個鬼臉:「爺真是好興趣,冰兒跟著爺可真是享福了。不過
……」冰兒頓了頓,朝我笑了笑:「那地方只能由我來給爺揉。」

  聽了她的俏皮話,我笑了笑,然後讓兩個丫頭去服侍冰兒。這四個丫頭都只
有十六歲,都是因爲家裏窮被賣到這的。

  我閑她們原先的名字不好記,而且她們的名字只是父母隨便取得,有些也甚
是不雅,便重新爲她們取了新名,想來師父教我琴棋書畫,我便依次按年零給她
們取了名。

  正在伺候我的時小棋和小書,享受著她們柔軟的按捏,雖比不上冰兒那雙柔
荑,但也很是舒坦。我閉上眼,靜心地享受著她們的按摩。

  「呵呵!大哥真是享受。」令源笑吟吟的走進房中。「那旁邊的地我也辦妥
了。」

  我點了點頭,却不料跟在令源身後的邵倩氣衝衝的說道:「你這人倒好,什
麽買房子,買地啊這些繁事讓我們跑來跑去,自己却躲在這裏享受,你還真當自
己是大爺啊!」

  「冤枉啊,我和冰兒這不是才從鐵匠鋪回來嘛!」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哥去鐵匠鋪幹嗎?」令源問道。

  「我想買幾把劍啊,上次不是說過要教你嫂子功夫的嘛,所以我去那兒去定
做了幾把順手的劍。」

  令源轉了轉他那雙賊眼,偷偷地拉過邵倩嘀咕了幾句,只見邵倩聽著只笑著
點頭。令源說完後,就見邵倩笑嘻嘻的揍到我身邊:「龍大哥,我剛剛聽令源哥
哥說你武功高强,能不能也教教小妹啊。」

  「行啊,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地向你的令源哥哥討教才對。他功夫也很
好。」然後我站起來,凑到她的耳邊偷偷地說:「這樣你和他不就……」

  邵倩臉唰地紅了起來,一時說不出話來。倒是令源看到她這副模樣,替他解
圍起來:「大哥,你這不是笑話我嘛!你武功高,其實我也想趁著這段時間好好
地向大哥討教一下。」

  這時冰兒也插嘴道:「哥,反正我們的房子也有幾間是空的,不如就讓他們
倆也住在著,一起切磋武藝吧!」我贊賞地望了她一眼,因爲我曾對她說過,在
他們面前叫我哥就行了。

  「好啊好啊,還是琴大嫂善解人意。」邵倩對我撇撇嘴。

  「唉,好吧,只可惜了我爲你創造的好幾會。」我假裝失望的搖了搖頭。

  「什麽機會?」冰兒看了看冰兒那又泛紅的臉蛋問我道。

  「嫂子,他能創造什麽機會!」令源大概已經看出些端倪,連忙打岔道。

  我又搖了搖頭:「唉,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我朝令源眨了眨眼睛,看到
他們兩個都有一些不好意思,我又說道:「大哥可不怪你,換了我,也會護著自
己的女人的。」

  我笑了笑,接著說道:「令源啊,可別怪我不够兄弟意氣。雖然古人說『兄
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可大哥我覺得那簡直是在放屁,你想,妻子可是把身
心都交付給自己了,自己不好好珍惜這份情意,還真不是東西。」

  說著,我深情地注視著冰兒,看到她的眼眶中有一些晶瑩的光。

  「想不到大哥會有如此一番見識。」令源嘆道,大概他聽了我這背叛禮教的
話,一時有一些無法接受。

  「所以啊,你可要好好地珍惜邵倩啊。」我詭笑道,想順勢把剛剛營造的這
沉悶的氣氛打破。

  「對了,你把那份地契給我吧,你們兩個也應該去把一些必要的東西搬過來
吧!」我朝令源說道。

  「龍大哥同意啦?」邵倩立馬轉爲一副笑容,「咳,這又不是什麽壞事,想
學些功夫總沒有壞處的。况且你冰兒嫂嫂都爲你們說話了,我能不同意嘛。」說
完向冰兒遞上一副甜蜜的笑容。

  他們兩個走後,雖然四個丫頭還在,但我毫無顧及擁過冰兒,說道:「令源
拿來的就是我們家東面的那塊地的地契,我曾答應讓你設計,這兩天取不到劍無
法練武,你就趁著這功夫好好設計吧。」

  「嗯!」

  我回過頭,看到四個丫頭的臉都紅紅的,我笑道:「以後這種事你們還要見
得多呢!還楞著幹嗎,繼續給少爺揉啊!」

  四個丫頭聽了我的話:「是,少爺!」

  「噢,對了,等會兒令公子和邵姑娘來後,你們帶他們去西邊的兩間房子,
好好把那收拾一下,就讓他們先住在那裏吧。還有,小琴,晚膳後給我準備一些
紙張和兩份筆墨,送到我的房裏就行了。」說完我就盡情享受這按摩起來。

  不久,他們兩個帶著幾個包袱回來了,丫頭們帶他們收拾好房間,大概也就
到吃晚膳的時間了。大夥兒一起快樂的吃了頓晚膳我便拖著冰兒回房,幷叫上了
兩個丫頭,讓另外兩個好好聽令源和邵倩的吩咐。

  令源看到我急著回房的樣子,向我神秘地笑笑。「咳,這小子一定是以爲我
要……」我暗暗想到。

  回到房後,我讓丫頭磨好墨,我遞給冰兒一支筆和幾張紙,說道:「冰兒,
我們現在就開始幹活吧!」冰兒看我若有所思地在紙上寫著,便好奇地凑過頭來
問道:「爺,你在寫什麽?」

  「咳,刀譜啊,我今天不是答應他們兩個要交給他們武功的嘛!」我答道。

  「那爺怎麽寫起了刀譜?你難道不會親自演示給他們?」

  我搖了搖頭:「有刀譜和我寫的一些心得,令源會練好的,爺我最討厭手把
手地教人功夫了。當然我的冰兒除外,這也是我今天爲什麽先有那段什麽兄弟妻
子的評論。而令源也會很認真地教給邵倩的。」

  第二天我就把刀譜交給令源,他接到我的刀譜,就恍然大悟地說道怪不得我
會有昨天的那番話,他翻了翻刀譜,不禁欣喜若狂起來,然後高興的拿出光明神
刀就演練起來,我提醒他要和邵倩一起練,幷囑托他們在前院細心的練習,如果
遇到什麽問題,每天晚膳時我在解答,幷一再强調叫他不要到後院來。

  其實我倒不是怕他偷學什麽功夫,只是不想讓他看到我在教冰兒時可能發生
的親昵動作。而且當我看到後院的池塘時,便想向冰兒學游水,要是學游水時他
進來,冰兒春光外露,我不就吃大虧了!

  上午冰兒就把設計的方案想好了,她讓我看了看,她打算在東邊的地上建一
座三層的小樓,冰兒說這樣可以眺望周圍的風景。除了小樓,其餘的地方都打算
做院子,這樣把它和後院連起來,我們的後院就更加寬敞了。

  我叫過老張,也就是我家的看門人,讓他去找本地最出名的工匠和木匠來,
我想既然已經設計好了,那就早一點動工。

  吃過午膳稍作休息後,我便拉過冰兒,讓她開始教我游水。後院的池塘本是
一個地下泉的出口,所以是一潭活水,原來的主人挖了一條水渠把多出的水引向
院外。

  時值五月,應天的氣候已經有些熱了起來。到了池塘,我便迫不及待的脫去
兩人的衣服,和她鑽進水去。那池塘幷不深,剛好沒到我的下巴處,而冰兒又會
游水,所以也很輕鬆的呆在池中。冰兒把游水的竅門告訴我,幷親身做著示範:
「爺,沒想到爺還沒教我,我就先做起爺的師父來了。」

  我笑了笑,故作笨拙的撲騰著池水,不時地引起冰兒的笑聲。

  正玩著,我突然覺得有一雙俏目在注視著我們,「哼,這丫頭居然敢不聽話
跑到後院來偷看。」我暗暗想到,「還好不是令源那小子。」同時我心裏也松了
一口氣。我連忙把冰兒摟到懷裏,對著她吻了起來,想借此氣氣那偷看的邵倩。

  冰兒被我的突然襲擊弄得不知所措,她輕捶著我的胸:「爺,幹嗎呢?突然
在水裏幹這壞事。」我輕輕地噓了一聲:「邵倩那丫頭正躲在竹林裏偷看,哼,
我早就告訴令源讓他們好好呆在前院,別到後院來。既然這丫頭不聽話,我們就
羞她羞。」

  冰兒聽了我的話,調皮地笑了笑:「爺真壞!」言罷便和我熱吻起來。果然
不出我所料,邵倩在那裏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竹林。

  不知不覺中,我和冰兒就在水中呆了一下午,其實游水我很快就學會了,只
是眷戀這水中的凉爽,便和冰兒在池中戲水,其樂融融啊!

  晚膳時,我故意瞪著邵倩問令源道:「令源啊,你有沒有照我的吩咐,好好
的和邵倩在前院中練功啊,你們沒有到後院中去吧?」

  邵倩看著我瞪著她,知道偷看的事被我發現了,便紅著臉說道:「哼,你們
兩個躲在後面親親我我,怪不得不讓我們去後面呢!」

  「什麽,邵倩你去後面了?」令源一副愕然的樣子。「嘿嘿,她去時我和你
嫂子正親熱著呢,還好這丫頭識趣,很快就離開了。我叫你們不要到後院,就是
不想彼此尷尬。我會經常和你嫂子在後面的池子裏游水,你想,要是你們突然闖
進,那對雙方都不好!」

  「哼!你就知道享受!」邵倩撅了撅小嘴。

  冰兒偷偷的抿著嘴笑了笑,說道:「傻妹妹,你們兩個人也可以在前院享受
啊!」沒想到冰兒也開始調侃邵倩起來了。

  邵倩本來就坐在冰兒邊上,聽了冰兒的話雙手亂捶道:「琴姐姐也來捉弄小
妹!」我連忙把冰兒攬到自己懷裏:「小丫頭,你可別把我的乖冰兒打壞了!」

  「哼,我只是和琴姐姐鬧著玩嘛!用的著這樣嘛!」

  「倩妹妹,你龍大哥也是逗你呢!」冰兒笑吟吟地說道。

  「呵!你們夫妻倆感情真好,倩兒好羡慕啊!」

  「怎麽!令源他對你不好嗎?」我故作驚詫狀道:「那大哥來幫你教訓教訓
他!」說著便要起身假裝打令源。只見令源擺出一副苦臉:「冤枉啊!誰說我對
她不好了!」

  看到我們兩個人的鬧劇,兩個姑娘和在旁邊侍侯的四個丫頭都忍不住笑了起
來。

  有過了一天,該是去取兵器的時候了。我和冰兒便邀請令源和冰兒同去,他
們兩個也爽快的答應了。

  我們剛走進鋪中,那天招待我的夥計就迎了上來:「公子是來取劍的吧,請
這邊來。」言罷又把我們帶到了那間兵器室。

  那夥計端過兩把劍,龍吟劍長約一尺,而那把大劍却有三尺,我接過劍來,
把短劍遞給了冰兒,自己掂了掂大劍的分量,感覺還挺順手,又看了看劍鋒和劍
身,感覺很中意,便交了銀子,離開了鋪子。

  「大哥,你怎麽用這麽重的劍!」令源問道。

  「重點不好嗎?想當年人家關老爺可是用八十多斤的青龍偃月刀啊,我這劍
不過才二十來斤。」我答道:「這把劍可是要三百多兩銀子的呢!我們先去趟藥
房再回去吧?」

  「大哥要抓藥嗎?」

  我點了點頭,四人走進附近的一家藥店,我抓了幾副藥。

  才出藥店不幾步,我們便遇到一群人圍在路中,我上去凑了凑,原來是七八
個街頭混混圍著一個潦倒的大漢。看那大漢的氣勢,混混倒也沒有誰先動手。

  邵倩看到這不平之事,便要上前。我對她搖了搖頭,把冰兒拉過身邊,對他
們說:「先看看再說。」

  我問了問旁邊的一個看客,原來是那漢子在這裏耍藝賺點錢,不想遇到這幾
個地頭蛇,非要叫他交出賣藝費來,那漢子不肯,混混們便要讓他好看,只是這
漢子手脚上頗有一些功夫,一時之間,混混們倒也拿他沒辦法。

  既然瞭解了情况,我便上前,沒想到還沒開口,就遭到一個混混的駡道:
「沒事的人滾到一邊去!」突然之間,他的臉上堆出了一副淫笑:「好美的小娘
子!」

  其他幾個混混聽了,也都望了過來。七八對色眯眯的賊眼不住地在冰兒身上
打轉。

  我心頭大怒,心想正好拿他們試劍,我對他們冷哼一聲:「小子,你不想活
了,敢對我夫人如此無禮!」

  只見那混混揮揮手:「兄弟們,先把這漂亮的小娘子搶到手再說。」大概他
看我一副書生模樣,以爲我手無縛鶏之力。

  我笑了笑:「冰兒,你看!」話正說著我已經沖了上去,當我回轉身時,混
混們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要是平常,我肯定不想將事情搞大,可是他們既然侮
辱冰兒,那我可就手下不會再留情了。

  趁著旁邊的群衆還在震驚中,我低聲對令源喝道:「我們快走!」我一手拉
過冰兒,另一手却向那大漢招招手,示意讓他跟我來。那大漢倒也反應機敏,跟
著我們快速離去。

  待奔到衆人已經看不到的地方,我哈哈大笑一聲:「這劍果然鋒利!」冰兒
的心却在狂跳,一直牽著我的手上儘是冷汗。

  「今天我可是見了大哥的真功夫了,一口氣殺了八個!」令源贊道。

  「冰兒,別怕,那些混混大夥兒都巴不得他們死掉,不會有人來惹咱們的麻
煩的!」安慰了冰兒,我轉向那個漢子,看他看我有些害怕的模樣,我笑了笑:
「這位大哥既然身懷武藝,却流浪到街頭賣藝,可真是委屈了你那身功夫!在下
有個建議,我家的宅子缺個護院,不知閣下可有意?」

  那大漢見我語氣頗爲真誠,便點了點頭。我笑道:「閣下果然好膽識!」他
知道我在贊他雖知我殺了人,可能會有麻煩,却仍然接受我的邀請。他也笑道:
「公子好身手,我叫賈巨,既然公子看的起我,我怎能推辭!」

  想不到他看似粗人,心思却很縝密。不多久,我們便回到家,給他安排了一
間房後,瞭解到他本是山東人氏,隨父親學了些拳脚功夫,後來夥同幾個人來江
南做生意,却蝕了本,只好流落街頭,靠賣藝爲生。

  我看他的功夫還不錯,便叫他安心作護院,告訴他晚上我會寫些拳脚功夫給
他,讓他好好練習。安排好他後,我便去工地,工匠們已經開始按照冰兒的想法
動工了,我找到幾個木匠,讓他們先用上好的木料做一個能容的下八個人睡得大
床。

  下午閑來無事,因爲我想從明天開始教冰兒功夫,便開始給賈巨寫起了拳譜
來,寫完後,我讓小棋送給他。我拿出兩把劍,對懷裏的冰兒說道:「冰兒,我
們給它們取個名吧!你看這把大劍叫沉魚,小劍叫落雁,怎麽樣?」

  冰兒噗哧笑了一聲:「爺怎麽給它們取這麽個名字?」

  「不好嗎?」我笑了笑:「你看,這大劍多重!要是把它綁在魚身上,那魚
肯定就沉下去了,所以就叫它沉魚;至于這把短劍,要是大從空中飛過,我用短
劍對著大雁一射,那大雁就會落下來了,所以就叫它落雁。」

  「原來是這麽回事,虧爺想得出來!」冰兒嬌笑道。我朝她要過龍吟劍,使
上內力,在兩把劍身上刻下了它們的名字。

  晚膳後,我讓小書按照我寫的方子去把藥熬了出來。待它凉了後,我端給冰
兒,笑吟吟地對她說道:「乖寶寶,來把藥喝掉!」

  冰兒瞪了我一眼:「爺,我又沒病,喝什麽藥!」

  「冰兒,你把它喝掉後爺就告訴你,爺還會害你不成。」冰兒不情願地把藥
喝掉後,撅了撅嘴:「現在可以告訴奴家了吧?」

  我攬過她,笑著說道:「這藥是讓你不要懷孕。」

  冰兒一副漠然的表情:「爺不想要孩子嗎?」

  「傻冰兒,爺當然想要冰兒給我生個小寶貝咯。只是最近你要練武,不適和
懷上我的孩子。對了,要是以後你懷上爺的孩子,你想要個男的還是個女的?」

  「爺是想要男的還是女的?」冰兒反問我道。

  「爺想先要一個女孩,要一個長得跟她母親一樣美的女兒。」我把她抱到床
上,輕輕解開了她的絲衣。

  第二天,我和冰兒帶上劍來到後院。

  「冰兒,雖然你的那位師父曾教給你過功夫,但我第一次與你交手時,發現
你除了步法巧妙,內功,劍術都不是很好。要提高內功很困難,那我們不妨就在
步法和劍術上下功夫。」

  看到冰兒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你原先的步法就已經很精妙,我這幾天
又幫你改進了一下,我們先練好這步法,然後再學劍術。」

  隨後我就讓冰兒把以前學的步法演練出來,我也不時的給以糾正,大概練了
四天后,冰兒的步法已然純熟,看來這丫頭是個練武的上好料子,那麽複雜的步
法她居然很快就掌握了。

  然後我就教給了她一套劍術,那是我根據她的步法創出的一套劍法,以靈巧
快速爲主,與內力幷無太多關係。

  這套劍法她大概練了十天,我見她已經小有成功,便對她說練武者要熟悉自
己所用兵器的特性,比如劍乃兵中王者,注重一股靈氣,而刀乃兵中霸者,注重
一股霸氣。

  練劍者除了劍法精妙外,還需有深厚的內功,靈巧的步法,以及禦劍時的那
種靈意,而這中靈意是靠對陣經驗以及練劍時可能迸出的靈感。冰兒很聰明,大
概半月後便能靈活的運用自己手中的劍了,而我也就每日拿沉魚劍與她切磋。

  這一日晚膳上令源突然向我提出新教給他一些刀法,原來我寫的他和邵倩已
經練的純熟。我有點驚詫地問他幹嗎如此想學,因爲我知道他此時的武功已經很
高了,刀法已在其次,他所缺的只是對敵經驗和作爲刀手的霸氣和刀意。

  經過我的一番追問,令源告訴我他想參加九月十五的武林大會。他見我一副
疑惑的樣子,便向我解釋那武林大會每年都會在洛陽舉辦一次,舉辦者這是江北
最大的富豪金譚。每年都有很多門派的高手和一些無門無派的高手參加,進入前
一百名者都有彩頭,前十名每人十萬兩銀子,每隔十名降十萬。

  我不由吐了吐舌頭,這金家真是富豪!

  令源又告訴我,每年都會有些嶄露頭角的高手被招進金家,這大概也是爲什
麽金家會如此大手筆的原因,而且每年金家由武林大會所收取的各種賺頭遠超出
那些彩頭,因爲洛陽是金家的地盤,什麽賭彩,青樓,客棧等,由于來往的江湖
人多了,有些還是些大商人,大富豪,因此他金家是很賺的。

  他去年未遇到我時便去參加過,得到了五十六名。既然現在武功精進,他自
然是想去好好出把名,賺把錢。而他也建議我也去。

  本來我對這些虛名幷不在意,可一想可以會會武林高手,又可以賺把銀子,
說不定出名後會有很多美女來頭懷送抱,畢竟美女愛英雄嘛,何况我長得又很帥
氣,我便答應了他,隨後把他武功上的欠缺告訴了他,讓他專心練習,到時候好
好的耍一把!

  日復一日,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練功的時候,只是此時換作了我是師父,冰
兒是徒弟,很快,九月十五就快到了,而我們四人也趕到了洛陽。

  時值秋季,洛陽的天氣已經很凉爽,倒是街頭簇動的人群讓頗喜歡靜的我感
到心頭有一些燥熱。看來這武林大會著實吸引了不少的江湖中人!金家設立的比
武場地在洛陽城東的一片空地上,那裏地勢平坦,而金家又在那裏設立了兩個很
壯觀的比武場地,而且依場地建造了舒適的看臺。

  武林大會總共持續五天,在前兩天內决出武林前百名,而最爲精彩的乃是後
三天的比武,因爲此時以基本都是高手過招。爲了休息好,以利于比武時發揮到
及致,大夥兒自然都是住進了金家開設的離比武場較近的客棧中,而金家爲了加
强比武的氣氛,特地將一座客棧劃給前百名武林高手居住。

  前兩天的比武簡直就是混戰,因爲參與比武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據令
源所說,像一些成名的高手,又或是各大門派的杰出弟子,往往避免此類混戰,
因爲混戰中若是被人傷得重了,金家幷不管,倒是前百名的比武中,如果有人受
傷,金家是包攬傷者的治療費用幷親讓金家的大夫看治。

  這參加比武的人中果然是魚龍混雜,爲了不引人注目,我和令源分在不同的
場地,由于金家與邵家有糾葛,邵倩便在我們的好說歹說下放弃參加比武,而我
不願讓那些粗俗的人看到冰兒這麽嬌美的人,便也反對她參加。

  兩天后,我和令源携手進入前百。第三日,令人期待的前百名對陣終于到來
了。很不巧的是,我抽到這場地的第一場,對手叫梁玉靈,是五岳劍派的一名女
弟子。既是出身名門,想來可能是有些真本事。

  果然,她比起前兩天的對手,功夫簡直上了十個檔次。施禮過後,她便一劍
刺來,那劍法靈巧,雖不比冰兒,但也很有一種運劍的意境來。我到不想顯示出
自己的真本領,畢竟江湖險惡,留有一手總是好的。

  我遞出沉魚劍,硬是接了一招,故意讓旁觀者以爲我是利用劍身沉重的優勢
占便宜。那梁玉靈倒也聰明,劍未相接就以換招,改爲橫削。我仍然慢條斯理的
用劍隔擋,就這樣劍來劍去的都了十幾招,我便發現那梁玉靈的心神已煩躁,剛
交手時的那副心境如水的表情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踪。

  又是一劍刺來,我正要故伎重施,不料她很快的接連使出幾劍,看來這應當
是她們五岳劍派的高超劍法了,那劍勢越來越快,但我看出她內力不足,這劍法
的威力便失了三成。

  「哼,使出絕招了!公子我也正不耐煩了呢!」我暗暗想到,心動之下,手
上便多了一份力,也多了一份用劍者的靈氣。

  「呯」的一聲,那劍已被我絞斷,看到她那吃驚的表情,我心中又是暗笑,
她大概怎麽也不會料得到自己在居于主動下被我打斷兵器。

  她吃驚過後,倒也有名家氣派,向我拱手認輸,然後不聲不響的下了場地。

  但我幷沒有太多的欣喜,因爲彼此間的實力相差太遠,而就在我震斷她的劍
的時候,我感到兩雙銳目盯在我的身上,其中一個大概是五岳派的門人,因爲不
久後梁玉靈到了他的身邊,那人大概有四十歲,一副彪悍的樣子。

  但讓我心驚的是另外一雙眼的主人我居然沒有找到!看來這武林大會上還是
有高手!

  隨後的幾場比武雖然贏得了觀衆的喝彩但在我眼中,猶如小兒逗戲一般,我
便拉著冰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偷偷的趁機享受著。由于我向來懶惰,看到上午的
比武已無我的份,便在幾場後離開了場地。

  下午,從兩個場地上各自决出的前二十五名將聚在一起,定奪前面的排位,
雖然我覺得一次就分割了五十名有些不恰當,但由于主辦者不是自己,而自己又
進了,便也不再思考這個問題。而我當然也在場地上看到了令源,只是心中祈禱
不要抽籤到與他交手。

  原以爲這前五十名的比武也像上午一般,但是我却爲料到每個人要抽兩個對
手,全勝者進入前二十名,如果不滿,當取一勝一平者,當然,這其中的細節極
爲繁瑣,我也懶得細細推究,心想只要全勝就行了。

  不料,比賽還未開始,前二十名中便有十三名被別人定了下來。剩下的三十
七人都躍躍欲試,想要爭奪那剩下的七名。後來我才知道,那十三人在前幾次的
武林大會中顯示出來了及其高深的功夫,而每年參加比賽進入前百的新人極少,
其餘的大都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去做無謂的爭鬥。

  我抽到的一個是少林子弟,一個是武當的,我心下不由暗嘆自己的運氣怎麽
如此不濟,不過同時又感嘆現在連少林和武當這樣的本應清心寡欲的門派居然也
已經墮落至此了。

  其實在平常的與令源的閑話中,我便覺得這兩個門派很是虛僞,對他們沒有
好感,既然現在抽到他們,便心存取笑之意。

  第一個對手是那個少林的弟子,法號慧林,面目凶憎,身體强壯,使一把大
戒刀,倒像是一個惡人般。由于我心存惡念,甫一交手,便使出硬打的招數,沉
魚劍被我舞得呼呼生風。

  我的招數看似簡簡單單,實則深奧無比,這也是我習武多年所練成的結果。

  那慧林出身自名門,自是知道我的招式不好對付,要麽他以刀硬接,要麽逃
避,但作爲一個刀手,最重氣勢,如果躲而不接,氣勢上未免處在下風,而且,
像他那樣强壯的和尚肯定對自己的內力頗有自信,因此我推斷他必會硬接下我的
招式。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只聽一聲巨響,刀劍相交在一起。但我的內力明顯高于
他,他的戒刀被沉魚劍砍出了一個缺口,不過像我這樣使劍的人估計也不多,因
爲這明顯違背了用劍的要旨,但由于沉魚劍劍身厚,拿來作刀使也未嘗不可。

  慧林見到戒刀被我砍開缺口,臉上顯出一絲訝容,我未等他醒悟過來,又一
劍像使刀一樣砍了過去,這一下他匆忙中用刀接劍,力道上大概只發揮出來了六
成。僅是這一下就已足够,他的戒刀被我從中間劈斷。就這樣慧林在迷迷糊糊中
被我兩劍擊敗。

  觀衆席上先是一陣靜默,然後叫聲四起,大概誰也沒想到我會只憑兩劍就擊
敗少林高手!我正要下臺,又感覺到那雙神秘的眼睛注視著我,但當我望去是,
却又消失了。

  走下臺後,令源就迎了上來,他拍著我的肩道:「大哥真是厲害,這叫慧林
的乃是少林的第三高手,想不到被大哥兩劍擊敗,看來就是今次的大賽第一非大
哥莫屬。我原本就知大哥武功高强,但是怎麽也沒想到是武林第一人的程度!」

  我笑了笑:「第一倒未必,只是那個叫慧林的和尚被我算計了而已!以他的
武功,定是知道使劍者重在靈動,他沒有想到我會把劍作爲刀用而已罷了!」

  我倒不想讓天下以爲我的功夫有多高!不過,看來今天實在是打出了一把風
頭,從我下臺開始,就有萬道目光注視過來。

  下場比賽之前,有一場是令源的比賽,令源這幾個月的功夫果然沒有白練,
他的刀法已有霸者之氣,對方是舞劍莊莊主的師弟,但却也被令源輕鬆的戰勝。


                (四)

  終于等到了我與武當門人的比武,我上臺時,引起了台下的一片呼聲,看來
上一場我所造成的震動不小啊。

  與我交手的道號虛松,身子清瘦,看來他看了上場的比武。他持劍站在我的
面前,顯得煞是謹慎。我將沉魚劍平直指向他,輕輕的劃出一道劍弧,不過這不
過是個起手勢,對他沒有一點威脅。不過他的神情却極爲凝重,看來上一場給了
他不小的壓力。他伸劍過來,避開我的劍鋒,刺向我的手臂,我撤劍回擋。

  餘光中我看到了他嘴角帶出的笑容。隨後,他的劍轉向我的腰部,我將身子
一退,他的漫天劍花便跟了上了。

  哼,像跟少爺我比劍法的靈動啊,即使少爺我的劍比你重上兩倍多,你也不
是少爺我的對手,我心裏暗暗想道。劍隨心發,沉魚劍也撒出片片劍花,與他不
同的是我的劍法中帶有他無法比擬的王者之氣,而這正是用劍的精髓!

  在我的劍氣下,他只好撤劍回守,不料,他的劍却像是被我的沉魚劍粘住一
樣,他用力向後拔劍,而我也趁機松掉劍上的內力,這一下他的身子立刻失去了
平衡,而我也趁這個時候一劍刺向他的手臂。隨著一股鮮血的流出,他的機會也
便失去了。這次觀衆更加轟動,而我則心無旁騖地觀察著,希望能發現那雙神秘
的眼睛,可是令我失望的是那雙眼睛幷沒有再次向我看來。

  我下了台,向令源打了個招呼,便要回客棧。下面已經沒有我的比武了,而
我又特別想念冰兒,便想回去好好享受一下。冰兒曾要求和我一同來,我怕她那
麽美麗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來時又忘了帶那兩張面具,便說服她好好地呆在
客棧中等我。

  不過說來我倒也存有一些令她不愉的念頭,那就是趁機好好看看場下有沒有
漂亮的姑娘,不過令我失望的是直到今天我還沒有看到一個,也可能是我見慣了
冰兒那驚天的容貌,眼光也便高了。

  我緩緩地走出場子,突然間身後傳來了巨大的叫聲,這不由引起了我的好奇
心,我回身看去,不由驚呆在那裏,楞了一下,我連忙趕回賽場,擠到了前面。

  場上比武的是一個少女和一個清秀的公子,雖然我常常看到冰兒那絕世的面
容,但是仍然被眼前的少女所吸引。她同樣有著一副驚世的面容,與冰兒不同的
是,她的身上更是煥發著一種朝氣,我倒不是說冰兒缺乏朝氣,但那少女所散發
出的却很强烈,而且身子靈動中,我有著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强
烈。我呆呆地站在那裏,眼中只有那少女因爲打鬥而不斷移動的身軀。

  突然她的身子一止,原來她已經勝了,我呆呆地望著她,不料她也投來了一
道目光,我突然發現這就是前兩次我所感覺到的。我不由低頭沉思起來,在抬頭
望去時,她已經離開了場子,我急忙四處望去,却發現她正在幾步外朝我笑著。

  那笑容讓我感到很親切,而且是一種即便是冰兒的笑也沒有讓我有的那種親
切感。我正要向她走去,不料她晃了幾個身影便不見了。

  我漫步在回客棧的路上,暗暗想著那個少女,她的功夫與我的很相似,剛剛
的身法明顯地帶有師父教給我的身法相似,比武時我沒有太過注意,但是現在想
來,她使的是把短劍,而我最初練的就是龍吟劍!難道那少女與師父有著關係?

  想不通的事情我往往不會再去思索,管她呢,說不定明天比武時我就會遇到
她,到時候試探試探她的功夫就知道了。

  回到客棧,冰兒便如一團熱火般擁了上了。

  看來她對我頗爲擔心,我摟著她,拍了拍她的粉背:「乖冰兒,是不是在擔
心我啊?」

  「嗯,爺,今天比武怎麽樣啊,你沒受傷吧!」冰兒抬頭望著我,一雙明眸
中儘是關心的深情。

  「嗨,當然是贏了,冰兒不要對爺這麽沒有信心吧!」我笑著捏了捏她的嫩
臉。

  「爺又不准冰兒去,狠心丟下冰兒一個人在這裏。」冰兒幽幽道。我不禁懷
疑起自己來,不讓她去究竟是怕別人傷害到冰兒,還是自己的自私心在作怪!

  我托住她的臉,想了想:「冰兒,明天你和爺一起去吧!」看著她那轉亮的
臉,我又添了一句:「冰兒,爺答應過你到哪里都不跟你分開,把你丟在客棧,
也是一種分離啊!不過,明天你可要小心點,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
哦!」

  「嗯,誰要是敢來欺負冰兒,冰兒就賞她一劍。」冰兒笑嘻嘻地對我說道。

  我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冰兒,丫頭們不在,就麻煩你幫爺揉揉吧!」

  「爺躺好。」我依言枕在冰兒的柔軟的大腿根處,右手摟住她的細腰。

  冰兒的一雙柔荑開始在我的肩頭游走,我舒適地躺著享受著,呆了一會兒,
我便坐起身來,放下帳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冰兒看了,以爲我要和她歡好,便也開始脫起衣服來。

  我按住她的柔荑示意她停下,我依舊躺下,對她說道:「冰兒,你不用脫,
爺脫了衣服好更好的感受你那柔嫩的小手。」

  「爺真是的!」冰兒笑著拍著我的胸道。

  我愜意地閉上眼,左手伸進她的上衣裏,握住她的一隻玉兔,輕輕的揉捏起
來,那嫩肉入手處光滑如玉,捏來柔軟舒適。不一會兒,原本是柔軟的一團白肉
變得堅硬起來。這樣一來,手感便不如開始,因爲這樣它便不能在我手中變換各
種形狀,然後我便換成另一隻,就這樣不停的來回轉換。

  冰兒則細心爲我按摩著,她那柔滑的指尖滑過我的肌膚,要不是指上有力,
我肯定會被她弄得發癢起來。我抬頭望著冰兒的臉,冰兒看到我在注視著她,俏
臉便紅了起來,因爲我在雙目相接時左手上用了一下力。

  「爺真討厭!弄痛奴家了!」冰兒嬌嗔道,我則奉上了一臉的壞笑。

  冰兒氣呼呼地扭了我一下,我的身上吃痛,便裝怒道:「死冰兒,敢捏你主
子!」

  冰兒噗哧一笑:「爺也知道痛啊,那還欺負人家!」

  看到她那副嬌美的笑容,我心裏一陣舒暢,也涌上一股熱火,下身瞬時堅硬
起來。

  「爺又想壞事了。」看來冰兒也發現了我下身的一樣。接著,我感到她一隻
柔荑握住了我的龍根。我將頭轉了過去,看到她正把另一隻柔荑靠向龍頭。

  她伸出指尖,輕輕的在龍頭上劃著。我發出兩聲舒服的哼哼聲,把自己的左
手從她的懷裏撤出,握住她的柔荑:「冰兒,別這樣弄爺。」

  「爺不喜歡冰兒這樣嗎?」冰兒有一些委屈的說道。

  「不是,這樣爺感覺很舒服。」我笑了笑:「可爺怕自己忍不住會泄在冰兒
的柔荑中!那過一會兒爺怕就不能愛你咯。」

  「那爺就泄在冰兒的手裏吧。」冰兒對我眨了眨眼,手握住我的龍根快速地
套弄了幾下,我連忙止住她,她那柔嫩的手這樣快速的套弄法,讓我刺激太大,
我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冰兒別鬧了,過一會兒令源要過來,你可別玩大了。」聽了我的話,冰兒
笑嘻嘻地停了下來,雙手細心地爲我揉起其他的地方來,只是偶爾會劃一下我的
龍根或是握一下。

  大概晚膳時,令源過來了,他告訴我前二十名已經决出。

  我點了點頭,便問他道:「裏面應該有個漂亮的少女吧?」

  「呵呵,大哥果然好眼光啊,裏面確實有個漂亮少女。」說完他便瞧了瞧冰
兒,這小子肯定是想看冰兒有什麽反應。

  我也轉向冰兒:「冰兒,那少女可與你不分上下啊!」冰兒輕輕地踢了我一
脚,我接著說道:「那個少女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哼,你肯定是看上人家了。」冰兒帶有一股酸味的臭我道。說實話,我確
實很喜歡那個少女,也很想將她收爲自己的女人,所以才試探試探冰兒的感覺。

  雖然令源在場,我還是拉過她,吻了她一下,弄得她羞得臉立刻紅了。

  「令源,你把那些沒參加比武十三個人的底細告訴我,他們究竟是些什麽人
物?」我轉向今晚的正題來。

  「他們的功夫高强,而且江湖上的人還根據他們武功的高低,給他們排了個
名。

  位居第一的是武當的掌門虛空道長,今年四十一歲。

  第二是四川易家的家主易唐,今年四十五歲。

  第三是少林的掌門慧靜,今年四十七歲。

  第四是易家的總管景風,今年三十三歲。

  第五是少林的慧清,今年三十五歲。

  第六是五岳劍派的掌門岳霸,今年三十九歲。

  第七是洛陽幫的金强,今年三十七歲,是金譚的親弟。

  第八是揚州的曹訓,今年二十六歲。

  第九是蘇州的錢偉,今年五十歲,他就是錢寒的父親。

  第十是舞劍莊莊主向劍,今年三十九歲。

  第十一是武當的虛無道長,今年四十歲。

  第十二是鄭謝,無門無派,今年二十九歲。

  第十三是牛毓敏,是前十三名裏唯一的女高手,今年二十八歲。」說到這裏
令源便停了下來。

  聽完令源的介紹,我緩緩點點頭說道:「前二十名是不是要决出名次來?」

  「通常那些認爲自己能够打贏前面十三人的才會向他們挑戰,否則剩下的七
人只有彼此相互比武决定自己的排名了。不過那十三人已經占據那位置三年了,
三年來沒有一次挑戰的人能勝過他們的,倒是那十三個人中爲了自己的排名先後
而向排名靠前的人挑戰。嘿嘿,不過,今年可就不一樣了,大哥肯定能進入頭十
名,而我也說不定能。」

  我笑了笑:「令源怎麽能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我可是認爲你能進入。」令
源客套了幾句,便在我的示意下回他的房裏了。

  我坐在床頭,心中暗暗想道:如果自己沒有看走眼的話,那個神秘的少女應
該會向前面的十個人中某人挑戰,畢竟進入前十的彩頭是十萬兩,而且所得到的
名氣也大了許多,而以她本身的功夫,進入前十的勝算很大。

  一想到她,我的腦中便又浮出了她的那一笑,那種感覺再次涌上我的心頭,
令我痴痴地坐在床邊。

  「爺,你是不是在想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啊?」冰兒的聲音,將我從幻想中驚
起,看到她撅著的小嘴,我違心搖了搖頭。

  「爺肯定是在騙我!冰兒看爺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大奇道:「怎麽,爺的眼神有什麽怪的?」

  只見冰兒噗哧笑了一聲:「爺果然是在騙冰兒,看爺這副表情,早就把爺的
心思告訴我了。」

  我也笑了笑,不過有些尷尬:「冰兒,爺確實看上了那個姑娘,不過爺感覺
好奇怪,總覺得那個姑娘給我一種很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僅是喜歡她,還有一
種好像是我對她很熟悉似的感覺。」

  「爺承認了!」冰兒低聲道。

  我轉向她,看到她的眼中有點晶瑩,我連忙摟過她,溫柔地說道:「冰兒,
爺雖然說喜歡她,可是爺也很喜歡你啊。」

  我不知道自己的安慰是不是大欠水準,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算不算是安慰的
話,但這確實是我的心裏話。

  許久,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擁在一起,她沒有說什麽,而我感覺到自己無法
琢磨透她的心思,也不知再對她說些什麽。最後,我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沉寂,
一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起來。

  冰兒仰起頭,看到她那嬌嫩的面龐,我不由感到一絲的內疚,我痴痴地看著
她,大概她是讀懂了我眼中的內容,兩片香唇凑了上了。

  我熱烈地回吻著,舌頭探入她的檀口之中,與她的香舌絞在一塊。「冰兒,
爺愛你,爺愛你愛到骨子裏。」我不失時機地對她說道。不管這話多麽的令人肉
麻,但這確實也是我心裏的話。冰兒沒有回話,只是雙手把我摟得更緊,她的喘
息聲更大而已。

  「冰兒,你是我的愛妻,我不想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隔閡。」我捧住她的
香腮,注視著她的眼睛。

  「嗯,那你說的話是真的了?」她看著我,眼中明顯有一股憂傷的感情。

  「爺不會對不住你的!再說,爺只是說喜歡她而已,又不一定能把她娶回家
來。」我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逗她道。

  「爺把她娶回家也罷,娶不回家也罷,冰兒都不關心,冰兒只要爺愛冰兒,
心中裝著冰兒。」聽她娓娓道來的這句話,好像是默許了我。我心裏頓時高興起
來,我可是沒有把握自己能娶到那個漂亮的少女,冥冥中感到自己必定會和她發
生些什麽,雖然我連她是何方人物,是敵是友都不知道,既然冰兒不反對我,這
麽美的姑娘我自然應該努力去追求。

  我伸了個懶腰,歡快地對她說道:「冰兒,現在就讓爺好好地愛你。」言罷
我便故作急色的樣子去剝她的衣服。很快一具白玉般的身軀便展現在我的眼前。

  在我的愛撫下,冰兒白嫩的身軀上漸漸現出淺淺的粉紅色,她的呼吸聲也變
得渾濁起來。我翻過她的身子,讓她曲起自己的雙腿,這樣以來,她的粉臀便凸
現出來。白中帶紅的兩塊大肉片中夾著一道鴻溝,而她的大腿根部與臀部的嫩肉
間也現出一道褶痕,組成一竪一橫的美景。

  我倚著床頭跪下,雙手從她的粉臀邊伸到前方,握住我最愛的那一對玉兔,
而身下的龍根則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粉臀、大腿以及那道美麗的鴻溝。

  冰兒在我的戲弄下不斷的哼哼著,過了不久,她嬌聲說道:「爺,冰兒要爺
愛。」聽了她的話,我鬆開她的一對玉兔,探手摸了摸她的幽谷,已潤滑無比,
我把身子調整好,平坐在床上,雙手抬起她的粉臀。

  由于她是背對著我,爲了方便插入,我便讓她握住我的龍根,引導著插入她
的花徑。冰兒大概覺得這種姿勢頗爲好玩,便依言而行。

  感受著她那溫暖而又緊窄的狹道,我賣力地抽動著我的小將軍,期望能帶給
她快感。

  整個房間好像是活了一般,木床在搖動,床邊的帳子輕輕地晃動,就連那桌
上的那根紅燭也好像害羞般地將火苗搖來搖去。

     ***    ***    ***    ***

  武林大會的第四天沒有我和令源的事,因爲前二十名之間的角逐被定在第五
天。我便帶著冰兒趁著無事去踏青,這也算是我昨晚對她感到很羞愧,便想好好
的單獨陪她開心。

  洛陽有著有名的白馬寺和龍門石窟,我原本想和冰兒去那裏,但冰兒却說那
裏人多,便拖著我在洛陽城外的荒郊中游玩。看著她那像小女孩一樣奔來奔去的
模樣,我也似乎被帶回了童年的美好時光中。我們兩個在城外瘋玩了一天,然後
心滿意足地回到客棧。

  這一日中,冰兒的笑容常挂臉上,我心中也暗暗高興,能讓她快樂就是我最
大的快樂。

  最後一天終于到了,邵倩爲了觀看令源的比武,也來了,我和令源便爲她們
兩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

  她們兩個進入場地時,引起了旁邊看客的注目,不少人的眼中流出那種色色
的神情,我想要不是前天自己表現出來了一番不俗的身手,估計就已經有好色之
徒上前騷擾了。

  隨著一聲鑼響,周圍靜了下來,只見金强站在場地的中間,大聲宣布比武開
始。先是一陣靜寂,接著只見昨天的那個神秘少女走上台去,指明向少林的慧清
挑戰,頓時台下一片轟響,因爲這慧清畢竟排名第五,而這少女却頗爲自信向他
挑戰。

  我心中也頗爲感到奇怪,便打定注意好好地觀察她的武功,看看她是不是與
師父有關係。通報名號時,我聽到她自稱沐雨,却沒有報上門派。

  通報名號後,那少女便持著短劍攻了上去。她那靈巧的身法看得我又是心頭
一震,那身法雖然與師父教我的不同,但却極爲相似,看起來倒像是與我學的那
身法一套,我覺得她那身法是適用于女子的,而我學的是適用于男子的。

  正思考間,她已經攻出十九劍,劍劍精妙,只是力道不足,看來她是內力有
限。而那慧清却也不慌不忙,一根伏魔杵,使得出神入化,不愧是排名第五的高
手。他也看出少女的內力不如他,便在接招時用了硬接的招式。

  雖然少女的劍力道不足,但是由于速度快,而且她幷沒有讓自己的短劍與慧
清的伏魔杵碰硬,兩人便持膠著狀態。這樣大概過了一段時間,少女突然停手,
身子向後一縱,手臂平起,短劍遙指慧清。慧清楞了楞,緊跟著便舞杵上去,少
女幷不接手,只是仗著身法靈妙不斷地閃躲著。

  那慧清看起來有一些迷惑,但是手上却沒有鬆勁,仍然不斷地步步緊逼。由
于他打算在內力上勝過對方,揮出的每一杵都帶著强勁,可惜的是他幷不能逼少
女接招,這樣以來,不多久他的額頭上便滲出了汗珠。

  慧清此時也看出少女好像是消耗他的內力,便也聰明的向後退了一步,一根
伏魔杵緊守門戶。少女見他這樣,甜甜地對他笑了一下。

  看來那少林寺的和尚們清修幷不到家,慧清的眼中迷離了一下,這也難怪,
溫飽思淫欲嘛。像他們這些少林寺的和尚們,有著良田數千頃,而自己只需坐下
來收租便可,不用自己動一根手指便有飯吃,不思淫欲就怪了。世人都道少林寺
乃佛門境地,住著得道高僧,但在我看來,裏面全是一些蠹蟲。

  那少女將身子扭了一下,而那慧清神色仍然有些呆滯。少女趁機欺身向前,
不料這和尚却立刻反應過來接了一杵。這一下兩人的兵器實實在在地碰在一塊,
少女被震退了兩步,但那慧清的臉上却顯出驚异的表情。我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原來他的伏魔杵上多了一個缺口,看來少女的短劍是把利器,在兩人的內勁推使
下,便傷了和尚的伏魔杵。

  少女也發現了這個對她有力的情况,她稍站了一會兒,便持劍攻了上去,這
麽一來,慧清倒不敢在手上再用上强勁了。這樣,少女便占了優勢,她的身子忽
左忽右,短劍也不斷地隨著她刺向慧清的各個部位。慧清被她逼得手忙脚亂,論
靈巧他可不是這少女的對手。不多久,他的身上便被少女刺了一個洞。

  少女得手後大方地向後一退,直氣得和尚橫眉怒目,這一局明顯是她占了兵
器的優勢,和尚悻悻地走下臺。我看著這副場面,心中不由好笑,其實這和尚也
就在內力上勝過少女,他落敗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那少女走下臺,我目視著她向場地的東角走去,突然她轉過臉,對著我這邊
做了個鬼臉,弄得我莫名奇妙。

  接下來就再沒有人向那十三人挑戰了,倒是剩下的四人在臺上决出了排名先
後,而我和令源打定主意,便沒有上前去與他們四人交手,而照比武規則,我們
兩個沒有挑戰的人便排在他們的後面。

  這樣那四人結束時大概耗了半個時辰,想想那少女也該恢復了體力,我便持
著落雁劍走上台去,指明挑戰她。

  這叫沐雨的少女笑吟吟地走上台,和我照規矩互通了姓名。這次她倒沒有向
前一把一上來便猛攻,她只是站在那裏對我笑著。

  不過在我看來,這却是最令我頭疼的招式,因爲她的笑似乎把天間萬物都比
下去了,真奇怪那慧清居然還能在她笑過後接住她那一招。

  我深呼一口氣平了一下心境,目光直視上去,口中說道:「姑娘出招吧!」

  沐雨婉然一笑:「那你可接好了!」話未說完,短劍便刺了過來。由于自己
仔細看了她的前一局,我對她的身法已是了然于胸。

  爲了試試她的反應,我也使出師父所教的身法與她游鬥起來。果然,交手不
幾劍,她便顯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她突然撤劍,瞪著眼睛問我道:「你也會
雲踪步?」

  「雲踪步?」我充滿疑問的望了她一眼,心中却暗想難道師父教我的身法真
叫這個名字?看著她那副可愛的表情,我禁不住想調戲她幾句:「什麽雲踪步,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她一副不信的表情,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肯定沒看錯,這就是雲踪步
啊!」看著她有些發呆的神情,我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小丫頭,比武之時居然
這麽地走神。

  「喂,小丫頭,這樣可會被人偷襲的!」我笑嘻嘻地對她說道。

  她嫣然一笑然後撅起小嘴:「我才不是小丫頭呢,我都十六歲了。看招。」
哼,這丫頭就愛正說著話便向人刺劍。

  我手持落雁劍,憑著這可能叫做雲踪步的身法和她鬥著。以她的功夫,幷不
能傷到我,只是我覺得和她相鬥頗有意思,看到她那副專注的表情就讓我心情舒
暢。

  不知過來多久沐雨停下劍來,我也下意識地跟著她停了下來。只聽她說道:
「不打了,算你贏了。」我有些奇怪,交手以來,可是她一直主攻。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向我做了一個鬼臉:「嘻嘻,我知道你在和我磨時
間,我可不上當!」言罷又向我笑了笑,走下臺去。

  我楞在臺上,看著她的背影遠去。不一會,令源走上台來,指明向我挑戰,
金强上前問我要不要休息,我搖了搖頭。

  老規矩後,令源便揮刀向我劈來,看來他的刀法果然大有精進,這一刀霸氣
十足,即便是慧清,除了硬接外,也沒有辦法。可我不在乎氣勢上劣于對方,手
上使的是落雁劍,便應以靈動爲主,于是便側身躲開,不過天下真正能躲開這一
刀的我想也沒有幾個。

  這樣我們又鬥了十幾招,看看戲份已做足,我便認輸。這是我和令源早已商
定好的,既然前十賞金一樣,而進入前十名聲便已經足够響亮,那就沒必要顯示
自己的全部本領。

  這樣一來,令源便排名第五,剩下的人便依次而定,因爲在這之後再也沒有
向前挑戰的人了。

  我和令源到金强那裏拿來賞金,此次武林大會對我來說,便已經結束了。說
句心裏話,此次洛陽之行,除了拿了十萬兩銀子和認識了沐雨,我是一點收穫都
沒有,因爲我覺得這武林大會辦得太差勁了。

  和冰兒回到客棧,我們便商議明日一早便回應天,于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
裝。不料正在收拾之間,敲門聲起,我打開房門,沒想到居然是金强。

  我招呼他坐下,便問道:「幫主貴臨,不知有何事?」

  金强豪放地大笑一聲:「龍兄弟,我此來是想邀請你加入本幫,龍兄弟武功
高强,而我們洛陽幫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不知龍兄弟一下如何,當然我們洛陽
幫不會虧待龍兄弟的。」

  我搖了搖頭:「多謝金幫主厚愛,只是龍某向來對幫派之事不感興趣,此次
前來參加大會也只不過是想賺些銀子花花。而這十萬兩銀子也够龍某與拙荊過下
半輩子了。」

  金强望瞭望冰兒,然後轉向我道:「龍夫人猶如仙子,難道龍兄弟不想她過
得更好些?」

  我笑了笑:「正是因爲拙荊貌若仙子,所以我才不願摻進江湖中,金幫主不
必再說了,龍某是不會參加任何門派或幫會的,此次大會結束,我便會帶著拙荊
回家鄉。」金强聽了我的話,倒也不在勉强,向我拱了拱手,便出門而去。

  過了不久,只見令源神色慌張地闖到我的房中,一見我便說道:「大哥不好
了,邵老爺子被殺了。」聽了他的話,我也吃了一驚。

  我按住他,讓他慢慢道來。原來邵普保了一趟江北的鏢,不料在山東地界遭
人截鏢,截鏢者功夫高强,又是早有預謀,邵普不敵,被截鏢者當場殺害。

  而邵倩聽道這消息後正在房中哭泣,我拍了拍令源的肩,說道:「此處事情
已經結束,你還是陪邵倩趕緊趕回揚州,幫助邵奇把鏢局打點好,再慢慢察訪截
鏢的人是些什麽人。記住,你們要小心。」

  令源看了看我:「大哥,我估計肯定是金譚手下的人,邵老爺子功夫高强,
身邊又有不少的鏢師,能撼動他的在江北也就只有金家了。要是我查出真是金家
幹得,看我不把他金家鬧個鶏犬不寧!對了,大哥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我搖了搖頭:「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們就先回去吧。這事我不會袖手旁觀,
等我到了揚州,估計你們也能查出些眉目來,那時我自會去和你一起去收拾那些
人!」

  令源點了點頭:「那我和倩兒就先回去了,大哥,你也要小心,金家不是什
麽好東西!」言罷便大步跨出門去。

  我回到床邊,看到冰兒那副擔心的表情,知道她也聽到了噩耗,我摟住她:
「冰兒,我們一早就離開這裏。」

  時值晚秋,黃河邊上已經帶有少許凉意,爲了舒適一些,臨行之前,我在洛
陽城內買了一輛馬車。現在我正駕著馬車,載著冰兒,有說有笑地駛在管道上。

  「爺,看你不緊不慢的樣子,你到底有什麽事要辦啊?」

  「冰兒,爺總覺得那個叫沐雨的丫頭會找上我,所以爺才不緊不慢啊。」自
從離開洛陽之後,我心裏對那丫頭總有一些莫名奇妙的感應。

  「哼,原來是想見到那個小美女啊,爺當時在臺上和她比武時,冰兒就看出
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但願那個小姑娘不要來,否則就會落入爺的魔掌了。」

  「呵呵,魔掌?虧你說得出來,爺有這麽壞嗎?」

  「當然了,爺有一個冰兒還不够,又要勾引小丫頭,當然壞了。」冰兒從後
面探過手來抱住我,笑嘻嘻地看著我說道。

  看著她這副表情,我也忍不住笑著說道:「就算爺够壞,可是爺可沒把握能
把那個丫頭勾到手。」

  「哼,自古美女愛英雄,爺在武林大會上出盡了風頭,又親自和她比劃了一
番,我都看得出是爺讓著她。再說,爺長得這麽好看,我就不相信那丫頭不會上
鈎。」

  「哎呀,多謝冰兒提點,要不是冰兒,爺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多的優點
呢!」我打趣道。

  「是啊!」我轉向她,看著她正瞪著眼看著我,那吹彈可破的香腮鼓鼓的。

  「更何况爺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連那下三爛的賭術都那麽高明,那小丫
頭不被爺迷上才怪呢!」

  我一把摟過她,把她弄進懷裏:「看來冰兒也是被爺迷住咯,而且被爺迷得
不輕哦!」

  「想得美,不要臉!」冰兒伸手挂了挂我的臉。

  「爺也是被冰兒迷得不輕啊,整天都想著你。」

  「假話,要是整天都想著冰兒,怎麽又會看上那個叫沐雨的小姑娘?」

  我嘿嘿笑了兩聲,伸嘴封住了她的香唇。

  官道上只有我們這輛馬車走著,馬蹄踏地,軲轆軋地,伴著風兒吹起樹葉的
沙沙聲,響在我們的耳邊。

  黃昏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家官道上的客棧,我便打算在此休息一晚。

  讓小二牽去馬車後,我便拉著冰兒坐下,叫掌櫃的上了幾個菜。菜上好後,
那個小二上前問道:「公子,您要不要酒,本店的酒可是很出名的。」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我們要住店,又叫他順便提一壺熱水來。我看看四周,
這客棧很小,今天就我們兩個客人,而且也沒有別的夥計,看來這個小店中就只
有一個掌櫃和小二。

  不多會兒,那小二提著一壺酒和一壺熱水上來。我斟好酒,正要下飲,却聞
出酒中有迷藥,看來這也不是家好店。我叫小二再端個酒杯來,也滿上一杯,然
後遞向冰兒。

  冰兒正要發問,因爲她不喝酒,我使了個眼神給她,她便乖乖地接過酒杯,
飲了下去。我草草地吃完飯,便吩咐小二提著熱水帶我們去房間,進房後,我便
告訴小二我們路上很累,吩咐他不要前來打擾。待他出門,我從懷中掏出兩個藥
丸,吩咐冰兒吃下一個,然後躺在床上。

  「冰兒,今天我們可是進了個黑店,嘿嘿,不過他們想用一點迷藥暗算我,
可見他們是群笨蛋。」我笑著說道:「今天晚上咱們來個狐狸抓獵人,哈哈。」

  冰兒噗哧笑了一聲:「我看爺可不是狐狸,而是只大老虎。」

  我捏了她的玉兔一把,笑吟吟地說道:「對,是只吃人的大老虎。」
2008-11-12 17: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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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黑夜來臨,我和冰兒偎依在床上,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房門周圍。

  不久,兩個黑影便現身屋外,我看了冰兒一眼,示意她那兩個壞傢伙來了,
冰兒朝我點了點頭,右手握緊了龍吟劍。

  我回頭望去,準備在他們進門時給以狠狠一擊,不料却發現那兩個黑影突然
倒了下去。我驚异地和冰兒對視一眼,便提劍下床,想去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一陣清香傳來,我心中暗暗歡喜,因爲這是沐雨身上的那種香氣。我打開了
門,看到小二和掌櫃被擊昏在地上,門外依然殘留著那股淡淡的香氣。

  雖然兩個人已經昏倒,可我還是一人補了一劍,萬事小心第一,爲了睡個好
覺,還是送他們上西天爲妙。

  走到房中,我對冰兒說道:「呵呵,我們真走運,那兩個壞傢伙還沒開始幹
壞事便被老天爺懲罰了。」

  冰兒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是誰把他們擊倒的?」

  「應該是那個沐雨。」我笑了笑,「看來有她幫我們看門,咱們可以舒舒服
服地睡一覺咯。」言罷我伸個懶腰,便躺了下來。

  第二天起來,冰兒去開房門,結果被嚇得驚叫起來,原來那兩具尸體流了很
多血,門外的走廊上一大片血迹,煞是噁心。

  收拾好行李,我走到馬房牽出自己的馬車,順便提了幾壺酒,便帶著冰兒離
開了這家黑店。

  行在路上,我舒暢地哼著小曲,品著算是撿來的酒,說實話,這家黑店的酒
還真是不錯,香醇可口,就連我這對酒沒有多大興趣的人都想再多喝兩口。

  正行間,我看到前方一人一馬,正是沐雨。

  駕到她面前,我拉住馬,下車笑嘻嘻地對她說道:「昨晚可是多謝姑娘爲我
們除了那兩個惡人。」

  沒想到沐雨哼了一聲,手中的短劍便向我刺來。

  「哎呀呀,小丫頭這個壞習慣還沒改過來啊,要動手也得先打聲招呼啊。」
我邊躲邊調侃她道。

  不料這時冰兒正好探出馬車,而那沐雨却撇下我,突然刺向冰兒。

  我心中一驚,連忙伸劍救去,還好冰兒躲得快,但是髮髻上的絲緞還是被她
的短劍給削斷了。

  我怒駡道:「小丫頭不知好歹!」落雁劍直指沐雨的命門。沒想到她居然一
動未動,我又不是真心想傷她,劍到她的身上又被我硬生生地撤了回來。

  只聽沐雨嘀咕了一句:「好美!」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原來冰兒發上的絲緞被削落之後,一頭秀髮散落在肩
頭,此時秋風瑟瑟,那黑絲被吹起,配上冰兒那絕世的面容,窈窕的身材,頓時
讓我的眼睛一亮:自己以前可是沒有發現冰兒這種美,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啊。

  我呆呆地走到冰兒的身前,冰兒被我們兩個怪怪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伸手拉了拉我,將我從失態中拉回。我握住冰兒的手,輕輕地對她說道:「冰
兒,你現在的模樣真是美極了。」

  冰兒皺了皺眉頭,「爺,那丫頭可還拿著劍呢!」我回過頭,看那小丫頭還
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由覺得好笑,看來這丫頭也是驚艶啊。

  我拉著冰兒,走到馬車邊,此時沐雨才反應過來,把短劍又指向我。

  我做了個苦臉的模樣,「小丫頭,我和你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幹嘛拿劍指
著我?」

  「哼,誰是小丫頭。我問你,你那雲踪步是從哪里學的?」

  看著她那副小俏臉,我反問道:「咦?你怎麽這麽想知道我是從哪里學的雲
踪步?」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快告訴我你是從哪里學的就行?」

  看著她那急樣,我緩緩地說道:「我幹嘛要告訴你?你又打不過我,我才懶
得告訴你呢。」然後我故作嚴肅的說道:「不過你要真想知道的話,除非……」
說到此處,我故意頓了一下,不再說下去。

  沐雨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切地問道:「除非什麽?」

  我哈哈笑了兩聲,答道:「除非你肯做我的女人。」話一出口,我便準備好
接她的招。

  沐雨臉上騰出兩片紅暈,啐了我一句:「不要臉的人!」不過短劍却沒有刺
過來。

  冰兒在後面聽了,噗哧笑了一聲,我回過頭瞪了她一眼,低聲地對她說道:
「就算是爺的調情手段不高,你也不能在後面偷偷地笑爺嘛!」

  我回頭對沐雨說道:「既然你不答應,那就請讓開路,我們可是有急事要辦
呢。對了,你可別想用强,你也知道你是打不過我的。」言罷我坐上馬車,對馬
揮了一鞭。

  「哼,早晚我會讓你開口的!」沐雨跺了跺脚道。

  「爺,那小丫頭在後面跟著我們呢。」行了不幾步,冰兒提醒我道。

  「爺知道,爺巴不得她在後面跟著呢,這樣爺才有機會給你添個妹妹。」

  冰兒小手捶了我一下,「好啊,冰兒現在倒是真想有個妹妹呢。」

  「冰兒你可要小心點,那丫頭說不定會用你來威脅我!」我嚴肅地對她道。

  「我看那姑娘不是這種人,剛剛她刺我的那一劍幷沒有殺意。」

  「反正你小心些就是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啊。」我頗有感觸地說道。

  行了不久,馬車轉過一個彎道,一條清澈的小溪現在我們的面前。我高聲嘯
了一下,便把馬車駛出官道,拉著冰兒奔到小溪旁。沐雨那丫頭也下了馬,牽著
馬過來。

  我捧起溪水,搓了把臉。冰凉的溪水刺激著我的臉,讓我涌起與冰兒戲水的
念頭。

  我彎下腰,捧了一把水,趁冰兒不注意,灑在了她的身上。冰兒被我嚇了一
跳,但立刻就捧水向我灑來,我哈哈笑著躲閃著,不時地潑起水來回擊著。

  我正玩在興頭上,耳邊傳來了一陣冷哼聲:「不是說有急事嗎?還在這裏戲
水,分明就在騙我。」

  我回過頭,看到沐雨正撅著小嘴,「騙你怎地,反正我是不想告訴你。」

  聽了我的話,沐雨向我踢起水來,我躲閃不及,身上便濕了一塊。

  我故作怒容道:「好好的心情被你攪壞了。冰兒,我們該上路了。」言罷便
拖著冰兒向馬車走去,留下那個在後面氣得跺脚的丫頭。

  天漸漸暗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突然狂風大起,我知道可能要下雨了,看到
路邊有一片小樹林,我便駕著馬車駛向林中,還沒進林,豆大的雨滴就從空中急
落下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沐雨正狼狽地騎在馬上,渾身被淋得濕透。我取了把油紙
傘,走到她身邊,「丫頭,進馬車避避雨吧。」她撅著嘴別過身去。

  我伸手用力地一拉,將她强行拉下馬來。此時雨勢越來越大,她雖然仍在掙
著,但却只是象徵似地反抗。我把她拉回車中,冰兒向邊上挪了挪位置,讓她坐
了下來。

  秋天的雨帶著一股凉意,沐雨雖然也是練武之人,但仍然打了幾個哆嗦。我
扯過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回頭對冰兒吩咐道:「冰兒,把你帶的乾淨的衣服
給她換一下,這天要是著凉了身子可受不了。」說完,我便拿起油紙傘,走了出
去,「換好了叫我。」

  我持著傘,牽過沐雨的馬,把它拴在旁邊的樹上,然後又向林裏走了幾步。
雨滴落在黃土地上,濺起若干的泥水,不多久,地上便多了若干個泥水坑。這雨
看起來還要下很久,我想起老人們的俗語一場秋雨一場寒來,看來到下一個城裏
時要添置些衣服了。

  遠處灰濛濛的天空讓此時的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天邊不時地打過幾道閃,我
想要是這閃落在人的頭上,管他功夫再高,也難逃一死啊。

  想到武功,眼前的這場大雨不禁使我想到了少時的苦練。身上不由得涌起了
一股熱流,我忍不住拋掉油紙傘,一招一式練了起來。

  「爺,你在幹嘛呢?快到車子裏來!」正舞得入迷,耳邊傳來了冰兒的呼喊
聲。

  我撿起傘,回到車中。看著我一副落湯鶏的模樣,冰兒心疼地責怪了兩句,
也把一條毯子蓋在我的身上。我把她摟進懷裏,看了看沐雨,她已經換上了一件
幹的衣服,只是頭髮還是濕的,蜷著身子縮在車厢的角落。

  她看到我瞪著她,臉又紅了起來。看到她那副模樣,我乾脆當著她的面吻起
冰兒來。大概沐雨看出我在故意逗她,她便轉過頭去,還閉上了那雙俏目。

  我們三人就這樣默默地呆在車裏,冰兒躺在我懷中睡著了,而我靠著車壁,
也漸漸合上了眼。這場雨大概下了一個時辰,聽到沒了雨聲,我坐起身子,走到
車外,把沐雨的馬牽過來系在馬車邊,然後我便趕起自己的馬來。

  「沐丫頭,若不嫌弃我們這輛車子,不如就和我們一起上路吧?」冰兒對沐
雨說道,然後她又對我道:「爺,你就告訴沐姑娘你在哪里學的那套功夫吧?」

  我回頭對冰兒笑了笑,然後轉向沐雨,口上却是對冰兒道:「冰兒,你又不
是不知道爺喜歡這丫頭,就是因爲爺不告訴她,她才跟著爺。要是爺告訴了她,
她不就走了嗎,到時候爺要是想找到她就難嘍。」

  冰兒噗哧笑了一聲,「爺這麽坦白啊,沐妹妹,看來我家爺真是被你迷住了
呢!」

  沐雨被我們兩個一唱一和羞得低下頭去。看到她那副羞樣,我笑了笑,「既
然我都向你說得這麽明瞭了,那功夫在哪學的我就告訴你吧!」我頓了頓,看到
沐雨抬起頭來,便接著說道:「其實我幷不知道那身法叫雲踪步,那是我師父教
我的,當時他幷沒有告訴我這是什麽功夫。」

  「咦?你師父教的?你師父是誰?」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之所以告訴她,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看看能不能從她那
裏知道一些關于師父的事情。我問道:「你的這套身法是怎麽會的?」

  「我娘教的,可我娘說這套身法世上獨一無二。那天在武林大會上我看到你
身法很像我的雲踪步,便留意了一下,後來在與你比武時就確定了你用的確實是
雲踪步。」

  我點了點頭,問道:「說不定你娘認識我師父,怪不得我一見到你就有一種
親切的感覺。」

  冰兒笑著說道:「爺爲了她,真是無所不用啊。這都被你當成理由來說。」

  不過沐雨的回話却讓冰兒笑開的嘴合不起來了:「咦,我也有那種感覺。」
說完後臉便紅了起來。

  我回到車中,任馬兒自己在路上跑著。我坐到冰兒的身邊,說道:「呵,冰
兒你也聽到沐丫頭的話了,爺可不是說假話,看來……」然後我轉向沐雨說道:
「咱倆真有些關係呢,說不定前世咱倆就是夫妻,所以這輩子對彼此有這種感應
啊。」

  沐雨聽了我的話,伸出一隻小脚踢向我。

  我向她笑了笑,任她踢來。我轉向冰兒說道:「冰兒,等咱們到個鎮子後,
先去添置些衣物。」然後我轉向窗口緩緩地說道:「天,越來越凉了!」

  傍晚時分,我們趕到了一個鎮子,此時我們已經到了山東地界,聽到街上那
行人的山東話,我心中有種油然的親切感,因爲我曾在山東住過三個月。

  這個鎮子叫沙鎮,我找到一家客棧安頓下來。第二天一早,我便到店鋪裏買
了三件皮衣,又買了兩條毯子。回到客棧,兩個姑娘正坐在一起談著,看來她們
兩個人相處得不錯。

  收拾好了行裝,我們便繼續向南趕去。途中,冰兒偷偷的告訴我,她已經告
訴沐雨我們要回應天那邊幫朋友復仇,幷且邀請沐雨和我們一同去,而且沐雨也
答應了。其實我心裏知道冰兒是想讓沐雨能和我在一起一段時間,看到她是這麽
的體貼,我心裏自是溢滿了幸福。

  出了沙鎮不多久,官道上依然沒有什麽過客。正行間,我突然感到空氣中彌
漫著一股异樣,說實話,這純粹是長久以來練出的直覺。

  果然,在我停下車後,路邊便露出幾十個人頭。我匆匆瞥了一眼,大概有三
十多個相貌凶狠的漢子,手持著凶器,把我們這輛馬車團團圍定。

  車裏的二女此時也感到了异樣,我向冰兒輕輕地說道:「別慌,一些攔路的
賊。」言罷我抽起沉魚劍,躍到地上,冰兒和沐雨也持著短劍站在了我的身後。

  一群烏合之衆幷不可怕,可是當交手之後我便打消了最初的輕視之心,因爲
在我速攻殺死兩人後,其餘的人幷沒有被我快速凶狠的手法所嚇倒。

  我心頭隱隱覺得不妙,如果對手不畏死,這麽多人圍攻我們三個,即便我是
功夫天下第一也占不到便宜,說不好還會送命于此。

  本來,殺傷衆多的敵人是有辦法的,那就是用毒,可是用毒通常是有預謀才
用的,因爲隨身帶毒藥說不定就會傷到自己。現在,只好憑硬功夫來脫身了。

  我回頭提醒兩人,告訴她們不要陷入包圍,幷且告訴她們對方身帶不弱的功
夫,很可能是有預謀的,千萬不能大意。說完,我便趁對方還沒合圍沖了上去,
畢竟對付衆多的敵人還是以游鬥爲妙。

  剛起步,一把鋼刀從我身側砍了過來,同時身前一柄鋼槍也刺了過來,我急
忙將身子一停,順勢將身子一仰,左手抓住從胸前刺過的鋼槍,右手沉魚劍則接
住了那把鋼刀。

  剛剛避過這招,又有三把刀向我砍來。必須速戰速决,我心頭暗暗想到,沒
有理會那三把刀的同時,手持那把鋼槍,硬是把對手沖出幾步,此時,那三把刀
也落空了,而我也趁機削下了持槍者的腦袋。左手將那把鋼槍一揮,又擋下一輪
攻擊,同時欺身上前,擊斃了兩個敵手,這番過程不過是瞬間。

  此時敵手大概被我的凶勁所震懾,攻擊頓了一下。而我自然不會錯過這種好
機會,又趁機殺了兩個。

  此時,一個好像是爲首的漢子吼道:「兄弟們,不要停,大夥兒一起上!老
二,你們十幾個去對付那兩個女人。」

  話未說完,我又殺了一個,但眼前剩下的十幾個人發狠地將兵器向我身上招
呼過來。連殺數人,我的步子已然停了下來。此時我只好采取守勢,步步退後。

  無意間,我看到一柄鋼槍刺向沐雨,而她正用短劍對付著前面的三個人,短
劍在對付這麽多敵人時確實是不如長兵器方便。

  我未經思考,便沖到她身邊,左臂硬是接了那槍。看到鮮紅的血從手臂上流
出,我心中更是發狠,一個反手,將那槍手的腦袋削斷。而沐雨和冰兒顯然也注
意到了我的傷,冰兒焦急地向敵手猛攻,想要凑到我的跟前,在沐雨的配合下,
她殺死了兩個擋道的敵手,于是我們三個聚在了一塊兒。

  瞥了一眼冰兒的焦急神情,我安慰道:「沒事,小傷!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完便手持沉魚劍向前沖去,冰兒和沐雨一左一右,幫我擋著兩翼的攻勢。

  終于,在我又殺了三名敵手後沖出了包圍圈。我長舒了一口氣,緩了緩勁,
對方已經損失了十四個,但是剩下的人還是步步緊逼。

  左臂的痛此時翻上心頭,我皺了皺眉,如果再不將其殺光,這樣下去,情况
可不妙,不過還好,一旦沖出包圍,我們所面對的壓力就沒有剛剛那麽大了。

  而此時的沐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攻勢比剛剛强多了,看來出了包圍
圈,她靈巧的步法優勢就出來了,不幾招,她就斬殺了三個敵人,而此時也有五
名敵手死于我和冰兒的聯手下。

  這樣一來,情勢大變,我看了一眼,對方還剩下十二個人,此時他們已經面
帶懼色。我心裏冷笑一聲,現在就讓你們嘗嘗被屠的滋味。我忍著痛,向冰兒招
呼一聲,持劍殺了上去。

  剩下的匪徒在我們面前轉眼就變成了待屠的羔羊,雖然我留了一個活口想問
問底細,但那個活口自盡了。

  我斜靠到馬車上,冰兒撕下一塊絲巾,細心的幫我包扎著傷口。傷口雖痛,
但我怕冰兒擔心,還是硬挺著,說實話,自己以前還沒有被人傷過,突然受了一
下,那疼痛的滋味還真是難受。

  我斜眼向沐雨看去,想看看她是怎樣一副表情,一看之下,讓我心中頓時舒
暢起來,因爲她的眼中也是和冰兒一樣。

  待冰兒將我的傷口處理好之後,我便讓她們兩個進車,趕緊離開這個尸橫遍
地的地方。

  「冰兒,這次明顯是有人想置我們于死地,說不定對方正是殺死邵普的人。
我想大概是他們知道了我們與邵倩的關係後,來此截殺的。」

  冰兒點了點頭,「爺,要是這樣的話,看來我們下面的路上可能還會遇上這
種情况。」

  「是啊,下面的路我們可要小心了。」

  沐雨坐在車中,靜靜地聽我們的談話,其實我倒希望她能說些自己的見解。

  我心中已然决定,下一步到聊城去,這是個比較大的城鎮,我要在那裏買些
藥材,制些毒藥,這樣在南下的途中就可以不用再怕這樣的圍攻了。不過說到底
還是自己的警覺性不高,看來自己以後也要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既然主意已定,我便加快馬速,儘快地向聊城趕去,終于在酉時時分到了聊
城。

  「冰兒,沐雨,我們先在聊城住兩天再走。」我帶著兩女走向一家客棧。

  「龍大哥受了傷,自是應該先休養兩天,等傷好了我們再趕路也不遲。」沐
雨答道。

  其實我想待在這裏的原因不單單是爲了養傷,主要原因還是配毒藥。于是第
二天便帶著兩女到藥店買了必需的藥品。回到客棧之後,我便讓冰兒到沐雨的房
中去,幷吩咐沒有我的同意,不要進入這個房間,我可不想在配藥時不小心傷到
她。

  搭上了一頓午膳的功夫,我終于配好了藥,將解藥和毒藥收拾好後,我便來
到她們的房中,正巧看到二女正在開心地說著話。

  我走上前去,「冰兒啊,爺餓死了,陪爺下去吃頓飯吧。」

  冰兒噗哧笑道:「爺躲在房裏幹嘛啊,連午膳都顧不上吃?」

  我摸了摸肚子,說道:「制毒藥啊,我們南下的路上就靠那些毒了。」說完
便拉起冰兒,我又對沐雨說道:「小丫頭,一起去吧!」

  沐雨點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龍大哥,昨天多謝你幫我擋下那一槍。」

  我笑了笑,「這麽客氣,要謝我不如嫁給我啊!」說完身上便挨了她一拳。
看著她那羞紅的臉,我故作痛狀呻吟起來。

  沐雨看到我的無賴相,跺了跺脚,向我哼了一聲,便先下樓去了。

  冰兒向我笑道:「看來爺拿那小丫頭沒法子啊!」

  我捏了捏她的小手,說道:「早晚爺要把她娶回家。」

  又休息了一天后,我的傷在自己的回春聖手下全愈,于是我們便接著上路。
如果伏擊我們的人真是邵家的仇敵的話,令源他們可能也會有這樣的危險,我心
裏只有暗自祝願他們平安。

  路上,沐雨主動提出由她來趕車,我知道她是想讓我這個剛剛傷愈的人多休
息一下,心中帶著一股甜蜜,又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和冰兒好好親熱一番了,
而且在車厢裏親熱也算是個不錯的主意,便爽快地答應了她。

  一鑽到車厢裏,我對冰兒壞壞地笑了笑,冰兒茫然的看著我這副笑臉,她大
概怎麽也想不到我會想在車厢裏和她親熱。

  我將她一把摟在懷裏,雙唇封住她的小嘴,雙手便已經不老實地爲她寬衣解
帶起來。

  此時冰兒已然明白我要作什麽,連忙抓住我的手,「爺,不要,沐家妹子可
在外面啊!」

  「她在外面怎麽啦,難道她敢鑽進來看?」

  冰兒啐了我一句:「爺,你是故意的吧?」

  我壞笑了一下,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冰兒可真聰明,既然知道爺的心
思,還不好好配合爺!」

  「爺真是壞死了,這樣奴家以後怎麽面對她啊,以後和她閑談時還不被她笑
死了。」冰兒撒嬌道。

  「嘿!看來你們兩個相處得不錯啊!爺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好讓你多個姐妹
閑聊。」說著我已經撥開她的手,解起她的衣服來。

  大概冰兒知道再怎麽反對都是白費力氣,便乖乖地躺在我的懷裏任我雙手胡
作非爲。

  不多久,她那美麗無暇的潔白身軀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由于已經深秋,我
怕她受凉,便用皮衣裹著她,這樣一來,黑色的皮衣與她白色的身子相映襯,美
得讓我窒息。

  我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看著她逐漸泛紅的臉,然後我摟住她的腰,
自己平躺在車中,將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由于車厢幷不太高,這樣一來,她的
頭離車頂不到三寸。

  我扶著她的身子,看著那隨著車子晃動而跳動的兩團白肉,呼吸漸漸地急促
起來。大概冰兒看到我的雙眼直直地盯在她的胸部,她的右手伸到我的眼前,擋
住了我的色迷迷的目光。

  我看了看她,發現她正笑吟吟地看著我,于是右手攬住了她的後背,稍微用
力,她便輕柔地趴在了我的身上。那兩團嫩肉壓在我的胸前,滑滑的,癢癢的,
煞是舒坦。

  「冰兒,爺好舒服啊!」我笑著對她說道,見她沒有回話,便又說道:「冰
兒,爲爺揉揉肩。」

  聽了我的吩咐,冰兒那雙小手便在我的肩頭游動起來,而我則愜意地揉玩著
她的酥乳。看著她那紅色的乳暈,乳白的乳溝,再加上那兩個發硬的小尖尖,我
便更用力地使那兩團白肉在我的手中變換著各種形狀。

  冰兒的喘息聲逐漸急促,她輕咬朱唇的樣子讓我感覺她好像是怕自己發出聲
音。我心中一樂,手上又加上了些力道,冰兒則忍不住發出了一兩聲的哼哼。

  我對她笑了笑,伸手下去,探到她的桃源幽谷處,找准入口,便挺入進去。
冰兒則輕哼了一聲,隨即便俯臥在我的身上。我伸出雙臂摟住她,幷找到她的香
唇,痴情地糾纏著。

  由于車子在不斷顫動,我都不需要發力,便感受到了極大的快感。龍根被冰
兒那溫軟的肉洞揉搓著,而且不時地隨著車子的顛簸進出,快感一陣陣地從下體
傳來,而冰兒也發出滿意的哼哼聲。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突然馬車一停,沐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喂,前面
的路壞了,你們下來看看我們該怎麽過去。」

  冰兒聽到沐雨的聲音,神情慌亂地從我的身上爬起,匆忙地穿著衣服。看到
我仍然躺著未動,便在我的胸口輕敲了兩拳,「爺,你沒聽到沐妹妹的話嗎?還
不快穿衣服。」

  我笑著搖了搖頭,回道:「急什麽啊,來,冰兒,侍候爺穿衣。」說著我便
伸出手。

  冰兒打了我手臂一下,便撿起我的衣服,爲我穿起來,「爺真像個孩子!」
我笑了笑,心中暗自嘆道,自己幼年時可是沒有得到過親娘的關愛,現在自己做
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也好感受一下未曾有過的那種感覺。

  正享受著這份親密的感覺,車前的簾子被沐雨粗暴地拉開,「你們兩個幹什
麽呢,這麽慢!」沐雨探進頭來,看到我的這副半裸的模樣,立刻就羞紅了臉。

  而我又想故意捉弄她幾句,便故作生氣地答道:「小丫頭,我們當然是行夫
妻之事了,你突然闖進來,壞了我的好事!」

  沐雨紅著臉對我哼了一聲,便把頭伸了回去,「你們兩個快點!」

  穿上衣服後,我和冰兒鑽出車厢,走到沐雨的身邊,我看了她一眼,她的俏
臉紅撲撲的,于是我便一直盯著,不料這丫頭楞是不理我。哼,故意不睬我啊!
我就一直盯著你看!我心裏暗暗癢癢道,過了一會兒,冰兒被我們兩個怪异的動
作逗得呵呵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沐雨還是沒有反應,而我則從心底冒出個念頭。趁她不備,
我伸手猛地摟住她,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隨後立刻鬆開她,逃到了冰兒的身
後。

  這次沐雨可有了反應,回頭看了我一眼,「不正經,快想想怎麽過去吧!」

  聽到她的回話,我有點奇怪,因爲我本以爲她會對我來一脚,而冰兒則在此
時對著我大有深意地笑了笑。

  我轉向路前,前面是一條小河,只是河上的木橋斷了,看來我們真是不幸!
我四處望瞭望,看到路邊有不少的大樹,便想用劍砍段幾棵架在兩岸,但是深思
過後便覺得這個方法不可行,因爲憑我們三個人要想把樹弄到對岸幾乎是不可能
的事。

  「沒辦法,我們只有繞道走了。」我搖著頭對她們說道,「小丫頭,讓馬車
沿著河邊這片草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條道。」

  沐雨瞪了我一眼,便順著我的吩咐駕著馬車向前駛去。大概行了半個時辰,
路沒找到,但是此處的河水已經頗淺,沐雨便趕著車從水中淌過,然後又順著河
流回到原來的路上。這樣一來,雖然我們浪費了一個時辰,但却飽覽了一路美麗
的風景。

  經過幾天的趕路,我們到了江蘇的淮陰地界,這一路頗爲平安,一直沒有遇
上什麽可疑的人物或是遭受伏擊。這時官道兩邊儘是平原,很少看到高山,而且
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這一日我們便在淮陰住下,最多再過兩天,我們便可以到達揚州了,而冰兒
提議到揚州時順便拜訪一下曹訓。當我安頓好住所後,却發現那客棧的掌櫃身懷
功夫,我心中便留意下來。

  回到房中,我便對冰兒說道:「冰兒,外面有些怪,說不定會對我們不利,
你去把沐雨叫過來。」

  不一會兒,沐雨便隨著冰兒來到房中,我走到她的面前對她道:「小丫頭,
你今晚和我們一起住在這個房間中吧!」

  沐雨聽到我的話,右手便向我打來,我抓住她的手,不自主地把她的手向後
甩去,同時口氣嚴厲地對她道:「今晚可能會有敵人對我們不利。」不料我剛剛
的出手過重,她的手被我甩到了桌角上。

  沐雨瞪了我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我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小丫頭,
你到哪去?」

  她回頭怒道:「誰是小丫頭!快放開我,我要回自己的房中,就算有幾個小
賊我也不怕!」

  「不准走!」我的口氣强硬起來。

  沐雨跺了跺脚,左手拔出她的短劍,指向我的手臂,氣呼呼地說道:「快松
開,要不我可刺了!」

  「不松,你今晚必須留在這裏!」沐雨看到我這堅决的神態,左手一起,劍
身便向我的手上刺來。

  一陣劇痛從我的手上傳來,而一聲驚叫夾雜著短劍落地的聲音也傳入我的耳
中。冰兒慌忙拿出絲巾,想要幫我包扎傷口。而沐雨的臉色則變得刷白,口中嚅
嚅道:「你,你怎麽不躲開。快鬆手讓琴姐姐給你包扎。」

  我對她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可要留下我才鬆開!」聽了我的話,沐雨連
忙點了點頭,我長籲了一口氣,鬆開她的手臂,退到床邊坐下,讓冰兒幫我包扎
起來。

  看著沐雨那愧疚的表情,我有心調侃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叫你小丫頭,那
我叫你雨兒如何?」沐雨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看到她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我
便又說道:「以後別叫我什麽龍大哥,聽起來太生分了,直接叫哥多好!」言罷
我向她擠了擠眼。

  冰兒聽了我的話忍不住笑道:「爺真是好算計啊,沒白給沐妹妹刺一下。」
沐雨聽了冰兒的話,奇怪地望著我們兩人。

  看到她這副表情,我連忙轉移了話題:「我看那掌櫃的身帶功夫,所以懷疑
對方這次要來陰的。如果對方要對我們下手,也就剩下這兩天了。如果讓我們趕
到了揚州,那裏是曹訓的地頭,他們下手就不方便了。所以今晚我們一定要小心
些,如果真是有人對我們不利,他們大有可能是要用迷藥!」

  我頓了頓,看到兩個人都在注意地聽著,便笑著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
心,爺我自然有對付迷藥的辦法。只是……」我轉向沐雨,笑著打趣道:「我今
晚可不能出手殺敵了,今晚全靠雨兒啦!這也是我爲什麽把雨兒叫到這個房中的
原因!呵呵!」

  沐雨局促地對我道:「哥,我……我剛剛真不是有意傷你的。我……」

  我把她拉到身邊,說道:「哥沒怪你啊,今晚哥還要靠你多多相助呢。不過
說來也怪,看來哥這兩個膀子與你都有緣啊!」說完便對她笑了起來。


                (六)

  深夜,一股青烟從墻壁上的一副畫後飄出。我心中暗自冷笑一聲,伸手推了
兩人一下。兩女從我身邊坐起,警覺的目光游蕩在窗子和門處。

  過了些許時間,房門被人一脚踹開,隨後三個漢子持著鋼劍闖了進來,未等
他們立定,冰兒和沐雨便持劍沖了上去,我則對他們撒出一團紅粉。

  未幾,三人便倒在房中,此房前一陣騷動,我左手提劍奔到門前,看到一個
熟悉的身影急匆地離去,而有兩個漢子從沐雨的房中奔出向我砍過來了。我急忙
一退,冰兒和沐雨則雙雙迎向前去。

  天還灰濛濛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著。

  我在車內說道:「雨兒,這兩天麻煩你了,讓你一個女孩子家趕車,真是讓
我感到難堪。」

  雨兒清脆地對道:「都是我不好,連續傷了哥的手。」

  終于到了揚州,我們稍作休息後便向曹宅趕去。走到曹宅前,我却發現此次
門前有很多守衛。冰兒走上前,對門前看似頭的人說道:「這位大哥,請爲我通
報一聲,就說琴冰求見你家主人。」

  沒想到那人看了冰兒一眼便道:「哦,原來是琴姑娘,這兩位是?」

  冰兒回道:「我夫君和一位朋友。」

  那人點了點頭,回頭對一個漢子擺了擺頭,那漢子便向內院奔去。

  過了不多久,那漢子便回來對我們說道:「東家有請。」

  順著上次的路,我們來到曹宅的後院,令我驚喜的是,令源和邵倩居然也在
此處,此外,還有錢寒以及一個彪型大漢。

  令源看到我,高興地上前迎道:「大哥近來可好,我終于盼到大哥來了。」

  我笑著對他說道:「你怎麽會在這?」

  令源轉向錢寒,對我說道:「還是由錢兄來說吧?」

  經過錢寒一番解釋,原來錢寒的父親也被人謀殺,在得知邵普也被殺後,錢
寒便找上邵奇,也就是那個彪型漢子,邵倩的大哥,後來令源和邵倩也趕回,四
人便帶手下查詢,在曹訓的幫助下,知道是金家所爲,于是便聚在一起,謀劃向
金家復仇,而曹訓素有智者之稱,又和錢寒交好,于是大夥便聚在曹家商量。

  聽完他的介紹,我問道:「你們計劃好了嗎?」令源笑著點了點頭,正要開
口向我說,我連忙阻止道:「天機不可泄露。」

  大夥兒聽了我的話,都哈哈笑了起來,曹訓說道:「龍兄真有趣!」

  我笑著應了他一句:「曹兄應該在計劃時就想到我了吧,曹兄只需告訴我的
那份事即可,最好是些暗殺之類,哼,金家居然在我的歸途上伏擊我!這次也該
讓他們嘗嘗我的手段了!」

  「那金家肯定要遭殃了,令源兄弟已經告訴過我龍兄善用毒術,而我給龍兄
安排的任務就是暗殺。」曹訓笑著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比你小,叫我龍兄弟即可。」

  「聽說龍兄弟在武林大會上取得了第六,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錢寒贊道,
「上次你在我家買首飾,我還真沒看出來呢!」

  「錢兄說笑了,你才真是英雄啊,這麽年輕就掌著這麽大的家業與龐大的金
家對抗!」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別互相吹捧了,來,我們去亭中邊喝邊談。」曹訓
打岔道。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還沒有向大夥兒介紹沐雨,便在去亭子之前相互介紹了
一下。而冰兒知道我們將要商議對付金家的計策,便帶著雨兒藉口去找曹夫人叙
舊離開了我們。

  大夥兒在亭子中坐好之後,曹訓便令僕人上一桌酒席。由于我和衆人仍是不
熟,便靜心聽他們聊著,我發現邵倩的哥哥邵奇,雖然相貌粗獷,但談話中無不
顯示著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而令源也款款而談,看來這幾日他與衆人相處得很
好。

  大概曹訓看我許久沒有講話,便笑著對我說道:「龍兄弟不必如此拘謹,趁
這機會,我把金家的具體情况告訴龍兄弟吧。」

  由于曹訓很久以前就對金家上了心,所以此次關于金家的情報,基本上都是
他提供的。金家的勢力雖說是在江北,但主要在河南,山東和河北三省,以及江
蘇北部,由于揚州地區牢牢地控制在曹訓的手中,所以江北的揚州以及其周圍地
區金家的勢力幷不强大。

  但是在金家控制的三省中,基本上所有的賺錢行業都與金家有著千絲萬縷的
聯繫。而據曹訓的情報,金家在這三省中每省都有一處秘密據點,專門調節省內
的各種事情,而且大部分金錢都是存在這些據點中,也就是說這些據點是金家資
金的周轉站。而在江北,金家爲了將勢力深入到江南地區,也設立了一個據點,
只是這個據點由于新近建立,實力還幷不怎麽雄厚。

  大概情况還沒有介紹完,酒席便已經上好。此時曹訓便打住話題,開始舉杯
慶酒。由于我是客,衆人便紛紛向我勸起就來。

  說實話,我幷不是一個很能喝酒的人,故幾杯酒過後,我的臉便紅了起來,
于是便連忙推辭掉了下面的敬酒,由于下面還有計劃要談,衆人便也不再勉强于
我。

  幾巡酒過後,曹訓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大夥兒都知道他要談正事,便都
放下酒杯。

  「龍兄弟,剛剛你聽了我的介紹,想必對金家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這幾
年來,金家不惜重金舉辦武林大會,在我看來,他是想通過大會結交那些著名的
武林幫派,幷且招攬人才。我聽令源兄弟說過,會後金强找過他,希望令源兄弟
加入他們洛陽幫,想必龍兄弟也被他勸過。雖然你們拒絕了,但我想這數年來,
肯定有不少好手已被他招攬。而且金家財勢雄厚。」

  「可以這樣說,金家現在是有錢有人。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敢刺殺錢老爺
子和邵老爺子。現在我們雖然三家結成聯盟,但是總體實力上,我想我們還不如
金家。因此我們的行事一定要謹慎才行。」說道此處,曹訓頓了頓,向我們掃視
了一遍,雖然他這番話是對我說的,但是我明白他希望大夥兒都能明白他那番謹
慎之心。

  見我們勻點了點頭,曹訓接著說道:「我們要擊垮金家,必須一步一步來,
我的計劃是,我們首先把金家從江蘇趕出去!」說道此處,曹訓又頓了頓。

  見到他這番模樣,錢寒急道:「大哥,你這番話都說了上百遍了,你還是快
點把計劃告訴龍兄弟吧!」

  曹訓笑了笑道:「龍兄弟你可怪我囉嗦。我的第一步計劃就是我們幾個明著
去打擊金家在江蘇的生意,而你和令源兄弟暗地裏去把他在江蘇的那個隱秘據點
給消滅掉。」說完後曹訓注視著我。

  我知道暗地裏去消滅金家的據點這任務很困難,因爲它既是金家想要進軍江
南的據點,那麽必然網羅了大批人馬在那。

  曹訓見我低頭沉思,說道:「我知道這任務很困難,甚至可能丟掉自己的性
命,可我認爲你們兩個是最適合這任務的人選。」我知道他這麽說,是因爲我和
令源在武林大會上的那番表現。

  「我和錢寒、邵奇會儘量在明處給他們添麻煩,讓他們據點的實力,有所减
弱。幷且,我會撥十幾個出衆的手下助你們。」我轉向令源,而令源則是一副胸
有成竹的樣子。看到他這樣,我便點了點頭,于是曹訓便把那據點的位置告訴了
我,幷把十五個手下叫了,命他們跟隨我們辦事。

  出曹宅後,我拉住令源道:「這次任務很危險,我想在我們剩下準備的十天
內,你留在揚州好好訓練一下那十五個人。我和冰兒、沐雨要去一趟應天,準備
些毒藥。」

  令源點了點頭:「大哥放心,我會好好訓練那些人的。」

  「你和邵倩也要好好練功,對了,你不單單要訓練那十五個人個人功夫,還
要訓練他們相互合作,這樣殺敵時對我們會更加有利。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八
天后我會回來,届時我們休整一天便去淮陰(金家在江蘇的據點就在淮陰)。」

  又聊了幾句閑話後,我便帶著冰兒,沐雨像江邊奔去。

     ***    ***    ***    ***

  清澈的江水向東流著,這水不知流了幾千年!相比之下,自己的人生是多麽
的短暫。我站在船頭,暗想自己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江湖爭鬥不知是否有意義。

  但自己却又不得不去,畢竟令源是自己的好兄弟,而且金家還暗算過自己,
我殺掉他那麽多的手下,如若不除掉他們,說不定以後他們還會找上門來。

  我輕輕摟住靠上前來的冰兒,看著奮力搖船的船家,不由暗嘆。自己與這努
力划船的船家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裏,自己豐衣足食,但却要面臨著刀光劍影,他
雖然不用打打殺殺,但是却爲自己的生計而如此辛勞。

  「錢,在這個世上確實很重要。」我看著船夫對冰兒說道。

  冰兒也同情地看著奮力搖槳的船家:「唉,金家和你們的爭鬥不就是爲了錢
嗎?他金家已經那麽有錢有勢,可是還是要插手江南,幷爲此而殺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說道此處,我覺得這話題太沉重了,我可不願莫名
地陷入苦惱之中,于是便轉移話題道,「冰兒,今次我們的任務,可是大有油水
啊,爺這次一定要搶金家很多的錢。」

  不巧這話被雨兒聽到,她跟上嘲弄我:「想不到大哥是個大大的强盜啊!」

  我轉向她,詭笑著說道:「我要不趁著這個機會多搶點,以後怎麽養得起你
啊!」

  聽了我調弄她的話,雨兒氣呼呼地揮著粉拳打過來。我假裝不敵,故意躲閃
著,不料一個不小心,脚下一滑,人便掉進了大江裏。還好自己未雨綢繆地學了
游泳,正要游上船,却發現這大江的水流急湍,自己奮力撲騰了一會兒才抓住了
船舷。此時正巧抬頭看到二女焦急的目光,沐雨看我抓住了船舷連忙叫著船夫救
我,而冰兒則伸手拉我。

  看到沐雨轉過頭去,我偷偷向冰兒眨了眨眼睛,然後鬆開船舷,故意拍打著
江水,嘴中則駡道:「臭雨兒,我……我要被……快救我。」

  沐雨聽了我的狼嚎,焦急地轉過身子,看到我那副快要被淹死的狼狽樣,她
急得自己跳水來拉我。在冰兒和船夫的幫忙下,假裝昏迷的我被抬到船上。

  而在抬的時候,我輕輕地捏了冰兒一下,讓她知道我幷沒有昏迷。

  沐雨看著昏迷的我,面色焦急地叫著我,一雙柔荑揉著我的肚子。我的臉感
受著她口中噴出的香氣,突然心中一動,便趁著她一次壓下我的肚子時,裝模作
樣地大力噴出一口水,然後我睜開眼睛,看著雨兒正用右臂擦著臉上的水迹,我
心中大樂,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正在高興間,沐雨那原本焦急的面容轉成一副憤怒的模樣,一對粉拳在我身
上亂打起來。看到她識破了我的把戲,于是我便放開懷來大笑起來。

     ***    ***    ***    ***

  渡江後,我便帶著二人回自己的宅子,離開那裏已經半月有餘,那新院子大
概也應該蓋好了。

  「哥,好氣派的宅子!」沐雨見到不久前在我授意下新蓋的大門便贊道。其
實這大門也算是一般富豪的那般程度,只是大概雨兒以前沒有見過這樣氣派的門
面罷!

  我上前敲了下門,過了一會兒,賈巨便開了門。見到我們回來了,賈巨一臉
笑容:「龍爺,你回來了!」自從我交了他幾手功夫後,他就變得特別尊敬,我
本想以兄弟相稱,但他堅持要以僕人的身份,我也便應允了。

  我向她點了點頭,問道:「賈巨,東邊的房子蓋好了吧?」

  「嗯,爺,前兩天剛蓋好,我都檢視過了,一切都是按爺的吩咐辦的。」

  「好,這位是沐雨姑娘。雨兒,這是龍宅的管家賈巨。」兩人互相禮敬了一
下,我便帶著二女向房中走去。

  正巧小畫看到我們,便連忙向我施禮,同時向屋裏喊道:「小琴姐,爺回來
了。」

  不一會兒,另外三個丫鬟便也從屋中走出。我把她們一一向雨兒做了介紹,
隨後把行李交給她們,然後便帶著二女向我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雨兒便驚叫道:「這麽大的床!」

  看到她那驚訝的模樣,冰兒抿嘴笑道:「這可是爺最得意的東西。」

  聽了她的話,我也笑著對雨兒說道:「床大好啊,睡起來舒服。來,我們到
隔壁去,這兩天你就住在隔壁的那個房間裏吧。」說著我便帶著雨兒來到隔壁的
一間。

  雖然這間屋子幷沒有人住,但我還是在這個房中擺了一張床,而且吩咐四個
丫頭每天都要打掃乾淨。

  「怎麽樣?」我問雨兒道。

  「嗯,很好啊,哥。」

  見她同意了,我便想到新建的東宅看看。于是便又拉著兩人,帶著四個丫頭
從後院來到東宅。這一切完全是按照冰兒的方案建造的,看到沒什麽大的變動,
我便又爬上小樓。爬到三樓,遠眺過去,風景還算不錯。西邊是一片密林,而東
面則是城區。西邊的密林現在仍是一片綠,東邊一排排的民宅也很是整齊。

  我側過臉去,看到二人正在另一側喁喁私語,臉上不時地露出笑容。我會心
地笑了一下,走下樓去,找到賈巨,開了份藥單給他,吩咐他去城中的藥鋪把藥
買來。然後我走回房間,愜意地躺在那張大床上,幷叫四個丫頭給我按摩。

  這次是第一次我享受著八隻嫩手,以往常常是其中的兩個給我按摩。

  過了不久,冰兒和雨兒的說笑聲便從門外傳來。

  「哇,剛剛我還和冰兒姐姐在說哥到哪里去了呢,原來躲在這裏享受!」雨
兒一進門便對我嚷道。

  「我在家向來是如此啊,人生嘛,如果又這麽好的機會,不好好享受不是太
對不起自己了嘛。」我眯著眼睛回答道,「你要不要也試試,很舒服的,不信的
話問你冰兒姐。」

  雨兒轉向冰兒,冰兒則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于是雨兒便躺在我身邊。我對
小棋和小書搖頭示意了一下,兩個丫頭便去爲雨兒按摩。

  這時我對冰兒笑了笑,說道:「冰兒過來!」待她上前後,我便把她摟在懷
裏,自己輕輕地幫她按摩著肩膀。

  而一旁的雨兒則愜意地對我說道:「哥這享受真是好,這兩位姐姐揉得我真
舒服。」

  「舒服便好,我們時間多得很,慢慢享受吧!」說完我便閉上眼睛,身上享
受著三雙小手的揉捏。而我的手則漸漸地從冰兒的肩頭移到她的胸部,爽快地揉
捏著那兩團我的最愛。

  由于雨兒在場,冰兒瞪了我一眼,便柔順地躺在我的懷裏任我「欺淩」。不
多久,她的呼氣聲便有些沉重起來。我側目看去,正巧碰上雨兒那驚訝的目光。

  她和我對視了一下,臉上便多了一層紅暈,看到她這副反應,我便笑嘻嘻地
看著她,大概她看不慣我這副模樣,便向我吐了吐舌頭,接著站起身來。

  此時冰兒也聽到了雨兒起身的動靜,她轉過來,看到雨兒正整衣準備離去,
知道自己和我剛剛的動作被她看在眼裏,于是怕羞地又轉過臉去。

  看到雨兒解人心意地離去,我也向四個丫頭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離開。當
她們剛出房門,我突然想起讓賈巨買藥的事來,于是又吩咐她們,讓她們轉告賈
巨,晚上再把買藥的情况告訴我。

  待她們離去幷關好門後,我便急不可待地撲到冰兒的身上。這半月來,我由
于各種原因,我都沒有爽快地盡興過,現在回到了家,該是好好補償自己的時候
了。

  「爺真是急色,才剛到家就……」還未等她說完,我便封住了她的香唇,痛
快地吻了起來。

  「什麽剛到家啊,我們不是到家好一會兒了嘛!再說,又不是我的錯,誰讓
你和雨兒自投羅網。爺本來只是想讓她們四個丫頭按摩舒服一下的。」我捏著她
的嫩腮笑道。

  冰兒聽了我的話,噗哧笑道:「什麽啊,我和雨兒只是奇怪你去了哪里,才
過來看看的。」我沒有回話,雙手不停地爲她解著衣服。由于還是下午,屋子裏
還很亮,那從窗縫中露過的光綫照在冰兒白玉般的肌膚上,刺著我的眼睛。

  她端坐在床的中央,那從她身上映出的白光讓我一時之間只有一種神聖的感
覺。我伸到她身上的手不禁有些顫抖,摸了一會兒,冰兒發現了我的异樣,向我
嫣然一笑:「爺怎麽了?」

  她的問話將我從那迷失的境界拉出,而她剛剛那一笑,簡直就像是能把我的
魂魄勾掉一般。

  「唉,冰兒真是個狐狸精!」我笑著對她說道,「爺剛剛被你那表情給迷死
了!」

  聽了我的話,冰兒故作嬌狀:「什麽狐狸精!這麽難聽!不理你了。」說著
便言不由心地躺倒在我的懷裏。

  很快,我也便身無一縷。

  我拉過她,讓她平躺在床上。我伸手將她散落在胸前的秀髮捋到旁邊,然後
便壓了上去,讓我們的肌膚緊緊地貼在一起。

  感覺著她胸前的那對飽滿的玉兔擠壓著我的前胸,再加上腦中的幻想,我的
龍根便堅硬了起來。我摟住她,嘴唇在她的臉上游蕩。

  感受著冰兒吹氣如蘭般的呼吸,我漸漸有些飄飄然起來。冰兒一隻小手握住
我勃起的龍根,緩緩地幫我套弄起來。她玉指前端那潤滑地指肉每次滑過我的龍
頭,都讓我麻麻的舒服的如仙般。

  我翻了個身,將她抱在身上,然後雙手用力,將她身子倒了過來。這一下,
她的桃源秘穀便顯現在我的眼前,不,正確地說是在我的嘴前。

  我凑上嘴去,舌頭輕輕地挑了一下她下體的嫩肉,在我身上的冰兒打了一個
激靈,她的身子仍是那麽的敏感!我分開她的白嫩的大腿,把整個臉凑了上去。
鼻尖沿著她那道秘縫上下地滑動,漸漸地我的鼻子上便沾上了一道水迹。

  而頭在另一側的冰兒則把玩著我的龍根,原本她只是用手在上面滑弄,後來
則不時地用舌頭舔一下。而再後來由于她聽到我滿意的哼哈聲,則乾脆將我的龍
根含在了嘴裏。

  享受著她天仙般的伺候,我也不由加快了嘴上的動作,舌頭不停地繞著她的
嫩肉轉動,幷且偶爾深入道她的秘道中一探究竟,很快她下麵便溪水泛濫,而我
也快忍不住她的挑弄。

  我動了動身子,冰兒會意地從我的身上爬下,靜靜地平躺在我的身邊。

  我站起身來,望著她沉思了一會兒,便讓冰兒爬起來屁股對著我。我最是喜
歡從她的後面插入,因爲這樣我可以肆意地玩弄她那令我愛不釋手的一對玉兔。

  待她擺好姿勢後,我便對準她的龍窟,將我的龍根塞了進去。那溫軟濕潤的
感覺可以說是百嘗不厭,我輕輕地抽插著,雙手上前握住她那被我抽插而顫動的
那兩團白肉。

  抽插了幾十下後,我便有些泄的衝動,但自己又不想這麽早早地結束,于是
便從她的秘徑中拔出,自己躺下來。冰兒看著我躺了下來,幷且喘著粗氣,便笑
著對我說道:「怎麽,爺累了?」

  她臉上的紅潮仍未褪去,伴著她這副嬌媚的笑容以及挑逗的話語,讓我欲望
又起。我深吸了兩口氣後,扶住她的身軀,讓她對準位置坐到我的身上。由于剛
剛的一副靜心吸氣,我那想泄的欲望已經平靜了下來。

  「你動,冰兒!」我倒是很想看看冰兒過一會兒累得趴在我身上的樣子。

  聽了我的話以後,冰兒雙手撑住我的大腿,白嫩且豐滿的臀部便上下擺動起
來。我則舒適地躺著,享受著由她主導所帶來的快感。

  我伸出雙手揉捏著此時在我面前不停晃動的玉兔。這種姿勢讓我大飽眼福,
冰兒仰起的臻首不停地隨著她的搖動而抖著,那秀髮則散亂在她身上。

  由兩人結合出流出的淫水沾濕了我的陰部,而她的玉臀每一次與我相撞都發
出劈啪聲,這聲音夾雜著她斷斷續續發出的呻吟聲,讓我的聽覺很是享受。

  不多久,冰兒的身上便滲出一層細汗,我手中的那兩團嫩肉也變得粘粘的,
很快,她便喘著粗氣停了下來。這時的她用那雙迷離却又能迷死人的眼睛瞟了我
一下。

  我笑了笑,雙手扶住她的柳腰,自己腰下用力,開始接替起她來。

  隨著我擺動的力度越來越大,我的快感也越來越强,而冰兒的呻吟聲也逐漸
變成聲音較大的叫聲。龍頭的酥麻感愈來愈强,隨著冰兒一聲低叫,滾燙的陽精
從我身體中狂射而出,而冰兒的身體也很配合,她的陰道也是一陣抽搐,大量的
淫液順著我的龍根流了下來。

  此時冰兒已經半昏迷地躺在我的身上,而我在疲憊地喘著粗氣,雙手則繞到
她的背後將她緊緊地摟住……

  晚膳時,賈巨告訴我一切藥材已經辦好,我讓他把藥財以及一些必須的器具
都放到東邊一間空屋中。

  第二天我便來到那間東屋,開始制起毒藥來,由于這藥毒性大,我便吩咐她
們都不可來此屋。沐雨好動,我便讓冰兒和賈巨陪著她到城中去逛逛。

  經過三天調製試驗,我終于把這毒藥以及它的解藥配好,而在配藥過程中,
我又想到如果交戰,毒藥是個不錯的主意,暗器也是個好東西,那麽加上毒的暗
器就會更好了。

  于是我便又吩咐賈巨去鐵匠鋪打了幾十根鋼針,幷且在針尖處塗上剛配好的
劇毒,把它們都放在一個特意製造的針壺中。我打算那天暗襲時在自己人的兵器
上都塗上這種毒藥,雖然這方法很卑鄙,但我幷不認爲自己有多正派,只要是殺
敵的好方法都可以爲我所用。

  萬事俱備後,由于離預定計劃還有幾天空餘時間,我便帶著二女四處游玩了
一下。

  很快空閑時間便打發掉了,我在臨去揚州前又寫了一些武功方面的東西讓賈
巨在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練習,幷看好這座宅子。

     ***    ***    ***    ***

  到達揚州邵家老宅時正是晌午,進門後我便聽到刀劍相交聲,聞聲而去,我
們到了邵家的練武場,看到那十五個手下正在五人一組地努力練著,而令源和邵
倩則在一旁相互拆招。

  「令源,你這師父幹得不錯啊!」我笑著來到他身邊。

  令源聽到我的聲音後,撇下邵倩,舉著光明神刀,一步步向我走來。

  看來這小子想與我切磋啊,我心中暗暗想道。我拔出沉魚劍凝神注視著他,
雙脚則穩穩地用力踩在地上。

  令源越走越近,那股逼人的氣勢也越來越盛,我脚下一蹬,沉魚劍便向他刺
去。令源見我主動進攻,向前一躍,神刀揮下,向我劍尖砍來。由于他是雙手,
幷且用上了身體的力量,這力道自是比我單手力大。

  向前沖的我連忙側身讓過他這一刀,同時用毫不遜于刀的沉魚劍向他的刀側
砍去。令源身子一頓,硬是把向下砍的刀橫劈過來。

  看來他對自己刀已經練得收發自如,這一下我幷沒有讓開,而是任由兩把兵
器相交。由于我也用上了雙手,而且令源的這一變招自然把下落的身體力量給變
去,隨著一聲巨響,我和他都後退了幾步。

  待自己穩住身子,我便又揮劍砍去,這把我是純粹地把劍當作刀用,令源則
幷不相避地用他的神刀接著我的劍招。一時之間,整個院子砰砰作響。

  十幾招過後,兩人的力拼便顯出結果來,那就是令源被我劈得開始不斷地後
退。我自己的虎口隱隱作痛,但我也知道令源也好不到哪里。

  又拼了幾招後,我便向後退去,我本打算住手的,可是令源却又逼了上來。

  說實話,我可不想在這樣力拼下去,這樣交手太沒有頭腦了,也不符合我取
巧的性格。

  我扔掉沉魚劍,拔出落雁劍,開始和他游鬥起來。刀最怕的就是被人游鬥耍
弄,這樣以來它力道上的優勢便失去了。令源現在自然是深知這一點,他便不再
像開始那般用蠻力,應付我的劍招的同時,他也不斷地變換著身位,不時地向我
捅出兩刀。

  只是論起游鬥來,他遠遠不如我,二十招過後,他便被我劃破了衣服。

  見到自己敗了,令源扔下刀嘆道:「練了這麽久,也只能和大哥鬥上個二三
十招而已!」我楞在那裏,怪不得這小子剛剛那麽力拼。

  我正想說幾句,沒想到令源又笑容滿面地說道:「比起第一次來可好多了!
大哥,你看,我把他們分爲三組練,你覺得怎麽樣?」

  我點了點頭,其實對這些手下我幷不是很關心,大概自己有些冷血吧,在我
心中,目前也就裝著冰兒,雨兒和自己,至于令源,我認爲他是個男人,幷不需
要讓人挂牽。

  我拿出毒藥,對他說道:「這是我準備的,到時候在他們的武器上塗上這些
東西。這些藥一開始能令傷口劇痛,如果一個時辰不救治的話,便會中毒身亡。
這袋是解藥,你都拿著,到時候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他們。」

  「好。」令源點了點頭。

  午膳後,我們五個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偷襲對方的細節。由于曹訓他們今天
就已經在明處向金家發起了各種攻勢,因此我們打算後天夜裏進行我們的計劃。

  考慮到對方在江蘇的這個據點的實力,我和令源議定由我和我身邊的兩個姑
娘先進去對他們騷擾一番,然後在對方慌亂時再由令源和邵倩帶著那十五名手下
對他們進行痛擊。

  第二天我們趕到金家在淮陰的據點泗陽,由于此次行動至關重要,令源便又
親自去核實了一下曹訓提供的情報。泗陽有一家朱家富戶,而金家的據點就在他
家。表面上,朱家的宅子看起來只是一家很普通但却占地很大的一家富家宅院,
但其內部,據曹訓的情報,有著上千萬兩的銀票以及上百名功夫好手。

  我可是對其中的那麽多錢很感興趣,至于那些好手以及那些看門犬,如果運
氣好的話,相信我能不負傷地就能和令源他們把他們幹掉,而且據令源的調查,
其中一半的人手已經去對付曹訓他們了。

  令源回來後我們又休息了一天,晚上,我們便分兩批向朱宅潜去。

  朱家的宅子很偏僻,即便是有打鬥聲,也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而這也正
省去我們的顧慮。

  我和二女穿好夜行服,偷偷地潜上朱宅西面的墻壁。裏面有兩個漢子在院子
裏來回地走著。

  這朱宅裏房屋頗多,大概一大部分都是那些所謂的高手的住處吧。其中有十
幾間仍然亮著火燭,如果外面有打鬥聲,一定能驚動他們。

  我左右望了一眼,輕聲說道:「一定要小心,我們千萬不要被他們打散了,
千萬不能像上次一樣落入他們的包圍中。」

  「知道了,哥,你都說了十幾遍了!」雨兒嘟囔道。

  「這也是爲你好!」我瞪了她一眼,同時伸手在她的臀部揩了一把油,幷趁
她還沒反應過來便翻身下墻。由于我本來就打算弄出很大的動靜,因此也便不用
輕手躡脚。

  兩個護衛聽到我的落墻聲,其中一個低聲吼道:「誰?」

  我沖上前去便是一劍,兩人連忙持劍迎擊。砰!在我的蓄意下,沉魚劍重重
地砍在他們刺過來的劍上,大力相交下,二人的劍在相交過後仍然顫動著。

  冰兒和雨兒則快速地從我的身後沖出,在他們來不及反應下,便讓他們上了
西天。

  幾間房門被打開,幾個人頭伸了出來,我提起被我割下的兩個人頭,像其中
的兩扇門中投去。

  隨著幾聲怒吼,幾個漢子沖了出來,其中有個喊道:「兄弟們快出來,曹家
的賊子居然找上門來了!」

  我上前對著來人亂砍了兩下便向後退去。先奔上前來的四人被冰兒和雨兒接
著,我則在後面用鋼針刺向他們。不多久,敵人便沖出來了幾十個。而先上的四
個則在痛苦中被冰兒和雨兒刺死。

  我打了個呼哨,冰兒和雨兒便退向我的身後。我抽出大把的毒針,漫天散雨
般地向來者擲去。立刻便有五六人痛苦地倒地叫著。

  「卑鄙!」一聲嬌叱,一個女子極快地向我刺來。我定睛一看,發現她居然
是原先排名第十三的牛毓敏!想不到她居然也是金家的人。

  此時,令源他們從東院墻跳下,令源則一聲大吼:「金家走狗,你令爺爺來
也。」說著便舞著那把神刀沖了進來。

  原本圍在我們三人外的敵人則分了大半去迎擊令源他們。

  正分神間,牛毓敏的劍便已刺到我的面前。



                (七)

  我身子急忙向後退去,心中暗叫不妙,臨陣分神真是害死人也!

  那劍刺到面前便被一把短劍給隔了下來,我側目瞧去,但見雨兒向我吐了下
舌頭,接著她便迅速反向牛毓敏攻去。

  我原本想助她一臂之力,順便也解一下剛剛的這口怨氣。但劍未出手便發現
原本由雨兒對付的兩個傢伙攻上前來。沒辦法,只好先解决了這兩個再說!

  沉魚劍向前,對著他們的兵器猛砍。在我心中,這把劍當作刀來用最好,所
以每次我也傾向于使用刀的方法。

  兵器相交,對方被我逼退一步。我怎肯放弃這一下得來的氣勢!緊跟著,便
對著其中的一個劈了一劍。那傢伙用的也是刀,見我劈來便兩手持刀,看那架勢
是要和我比力量了。

  此時,另一個對手也持劍刺來,劍鋒直指我的腰部。我冷笑一聲,沉魚劍回
守,同時左手一揮,一根毒針刺向那個凝神萬分,準備與我拼力的傢伙。

  兩劍相交的同時,我的耳邊便傳來了那傢伙慘叫的聲音。這麽近的距離,又
沒有防備之心,他不中針才怪!

  我左手又是一揚,使劍的敵人滿臉的恐懼,連忙向旁邊奪去。

  「你中計了!」我陰陰地對他說道。因爲他的左邊就是牛毓敏,所以如果向
旁邊躲閃的話,那就只有右面了。在揮左手的同時,我的身子一向那裏縱去,而
沉魚劍則是狠狠地橫向削去。

  使劍者還未站穩身子,便被我隔破了肚皮。不過,由于對我來說是向左側攻
擊,而沉魚劍是在我的右手,在砍中他之後,身子才借著那股反向力穩了下來。

  我向周圍匆匆一瞥,冰兒正在跟兩個傢伙打鬥著,不過憑她的功夫,明顯占
著優勢;而一邊的雨兒本來武藝在牛毓敏之上,但是,由于旁邊有人不時地刺向
她,于是看起來便是個平手。

  對方圍著我們三個的雖然有十幾個,真正能上前與我們交手的每次也就是六
七個,剩下的則在旁邊伺機而動。

  僅僅是剛剛的一瞥,便又有三個人的兵器向我罩來。

  我向後一退,這下由于擁擠的緣故,上來的三個中便有一個不能施展。

  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沒有利,腦筋一轉,我便思出一計,毒針的厲害他
們也知道了,躺在地上不斷痛苦呻吟的那個傢伙就是見證,于是,我在接招的同
時,左手伸向針袋,掏出一把毒針,做勢一揮。

  面前的兩個傢伙以爲我要射出毒針,都是匆匆向後退去,兵器在舞在自己的
身前。其中一個惡狠狠地駡道:「卑鄙的曹家賊子!」

  見他們這副模樣,我忍不住回駡道:「有本事一個一個上啊!」說著我便上
前一步,對著一個人猛攻。

  由于懼怕我的毒針,旁邊的幾個傢伙只是虛做聲勢,三劍過後,對手便身首
异處。

  我伸脚挑起死者的頭,然後由于用力向他們人堆中踢去,同時左手針發,頃
刻間,敵人便又躺下了四個。

  我深呼一口氣,發現冰兒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原來她已經殺死了那兩個糾
纏她的傢伙,而令源那邊更是血肉橫飛,混戰中不時地傳來令源的怒吼和邵倩的
嬌叱。

  「冰兒,你先去幫雨兒,這幾個我來對付!」我一邊注視著敵人,一邊緩緩
地對冰兒說道。冰兒應了一聲,便向雨兒那邊移去。

  我面前還有七個敵人,他們都手持刀劍對著我,但却沒有一個主動進攻,個
個都凝神注視著我的左手。

  速戰速决,我心中暗暗想道。身隨意發,在我揮出毒針後,我便向那由于躲
閃而變得最慌亂的那個刺去。這一下走道是巧道,配合著我的雲踪步,沉魚劍便
割下了對方的腦袋。

  我頓了一下,立定身子,目光緩緩地掃視了剩下的人一邊。這樣一來,自己
頗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果然,我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期待的結果——
恐懼。

  得勢不饒人,就著這股霸氣,我移身向前,霸道地砍斷了一個對手的刀!隨
著那斷刀的落地,這幾個人僅餘的一點鬥志也烟消雲散。

  那斷刀者最先向後退去,而這又引發了剩下人的退意。他們的步子不斷向後
移動,一點一點地,手中的兵器仍然指向我,防備著我的突然襲擊。

  「你們幾個幹什麽!」我側目看去,只見牛毓敏在應付著雨兒淩厲的短劍的
同時,還不時焦急地望著這邊。

  「中招!」只聽雨兒嬌叱,分神的牛毓敏小臂上便被她劃了一道傷口。

  牛毓敏痛哼一聲,她應慶幸雨兒的短劍上幷沒有塗上我制的毒藥,要不然可
不僅是讓她痛哼一聲而已!

  這樣一來,那六個人更是鬥志全無,後退的步子明顯變快,而牛毓敏也縱身
跳到他們中間。我冷冷地看著她,只見她向四周環顧了一眼,然後狠狠地對我駡
道:「算你們狠!」然後向後下令道:「撤!」

  令源他們雖然開始在人數上占劣勢,但仗著兵器及合擊的優勢,却是占著上
風,在牛毓敏下令撤的時候,他們正對剩下的十幾個進行圍剿。

  看到他們撤退,我大聲對令源吩咐道:「留三個人給我,你帶剩下的去追逃
走的,要小心!」

  令源應了一聲,回頭吩咐了一句,便帶著還剩下的八個人,向逃跑的敵人追
去,而我則和二女以及那三個手下屠殺還留在院子裏的那十幾個人。

  敵人雖多,但在剛剛與令源他們的力戰中消耗了不少的力氣。不過,既然在
剛剛的惡戰中存活下來,說明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忽視,更何况現在他們是陷入死
地,極可能會狗急跳墻。

  在他們謹慎地注視著我們的同時,我也萬分集中地考慮著。最好的辦法就是
讓他們的恐懼感强于求生的欲望。

  「殺!」我從口中冷冷地擠出這道命令。話一出口,我便撲了上去,而冰兒
雨兒以及那三個手下也緊跟著我向前沖去。

  一道血水噴出,撒在我的臉上,一具尸體倒在地上。我收回沉魚劍,左手撕
下面罩,將劍凑到嘴邊,舌尖在劍身上輕輕滑過,向身邊的敵人陰冷地笑著,幷
一步步地緩慢地向他們走去。

  此時明月已衝破烏雲,看著月光下那多張扭曲的臉,我瘋狂地仰頭大笑著。
餘光中看到幾個人已經在後退,我知道自己的詭計得逞,左手一揮,早已準備好
的毒針便向他們撒去,原本就已慘叫連天的院中便又增添了幾分鬧氣。

  「兄弟們,和他們拼了!這幾個人是惡魔!」一聲悲凉的吼聲從他們中間傳
來。但是,這聲悲憤中的怒吼幷沒有激起衆人的鬥志,還是有三個人倒頭向後急
逃。

  我心中暗自得意,看來自己剛剛惡魔般的表現尚可。

  我身後的三個手下向逃離的三人縱去,「啊……」一聲慘叫,一個逃者被劈
下了半個膀子。

  「兄弟們,上啊!」原先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隨著這聲音,一個漢子已經
沖向我的一個手下,頃刻間,剩下的人蜂擁而上。

  這下麻煩了!我心中暗暗焦慮道。手上却不敢放鬆一分一毫,在揮出每一劍
的同時我都要大吼一聲,希望借此再次壓制住他們。

  針囊中的毒針已經被我射完,這樣一來,全靠手中的劍了。雖然他們人多,
但由于是在心神不定下的進攻,也就考慮不到什麽合而圍之的策略,因此對我和
兩個美人的威脅不是很大。幾招下來,就又有五個死在我們的劍下。只是我那三
個手下則吃虧了,還好他們在慌亂中相互聯合起來,勉强抵住了對方七個人的進
攻。

  此時除了逃跑的兩個,他們只剩下八個人,我回頭對冰兒說道:「冰兒,你
擒住那個人!」同時向雨兒招呼向另外那七個人刺去。

  看著對方最後一個人倒下,我知道這次行動基本成功了。

  「你們三個把地上那些未死呻吟的敵人都殺了,斬草要除根!做完後在這裏
守著。」我向手下下令道。

  冰兒和雨兒帶著那個俘虜和我進入院中的一間房中。

  「說,錢都在哪里?說了便放了你!」我冰冷地對他說道,「否則……」我
頓了一會兒,見他仍不答話。

  「雨兒,把他殺了!」我甩下一句話,身子便向外走去。

  「等等!我說!」那漢子顫抖地叫道。

  在他的帶領下,我翻出了一千八百多萬兩銀票,雖然比我預計的要少,但有
這些我也很滿足。

  帶著她們三個走出房後,我便對那個漢子道:「你走吧!」

  望著遍地的死尸,我心頭一陣噁心,剛剛打鬥時還不覺得怎麽樣,現在被夜
風一吹,那濃重的血腥味……哎,我回頭看了看她們,見到冰兒正皺著眉頭,看
來她也很討厭這幅場景,于是我便吩咐那三個手下,叫他們在此等候令源,我和
二女先回客棧。

  走在路上,三個人均是沉默不言。剛剛的那幅慘景還縈繞在我的腦中,這場
爭鬥中我們勝了,但說不定下次就會敗。

  我真不應該捲入這場爭鬥中,更不應該把她們兩個女孩子家捲進來。自己卷
入的原因無非是兄弟意氣和最初的年輕氣盛,爲這些事而殺這麽多的人真是不值
得。自己以後估計會遭到金家的報復,我們能暗算他們,難道他們就不會想到暗
算我們?已金家的實力,將來的那一刀肯定是很鋒利!想到此處,我不禁緊緊握
住她們的手,生怕將來她們因此而受到傷害。

  「冰兒,回去後我們向曹訓提出不再幹這種暗中襲擊對方的事了。」

  「爺不想再幫曹大哥他們了嗎?」

  「不是,我突然好厭倦殺人。原本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之間就變作一具死
尸,而且死像是那麽地難看,而這就是我造成的,我不喜歡自己這樣!剛才那場
爭鬥中,我爲了某些目的,故意去做一些幷不屬于我的表情,說一些我不願說的
話,這樣的我讓我感到不快樂!」

  「可是你要是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死你啊!」雨兒插嘴道。

  「我知道!」我答道,「當他們欺負到我頭上時,我還是不會手軟的。那次
伏擊後大概和剛剛的那幅場景很像,但是,當時的情况下,我幷沒有在意。而剛
剛,就在我從那屋中走到院子時,看著那幅戰後的慘景,我覺得很噁心。與金家
的爭鬥還沒完,而金家遭此一難,很可能也會偷襲我們。這樣的暗箭最是難防,
說不定以後我們也會這樣凄慘地死去,我不該把你們兩個陷入現在的這種境况中
的,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所以我認爲我們還是早早脫離這種爭鬥爲妙。」

  回到客棧時已近卯時,想要睡個大覺是不可能的了,但不久前的打鬥却也消
耗了我不少的力氣,躺倒在床後,渾身舒坦,我便摟著冰兒,打算稍微在床上休
憩一下,等令源回來後在問問他追沒追到牛毓敏。

  這次暗襲能順利得手,我想肯定是因爲金家忙著應付曹訓他們了,否則也不
會這麽輕鬆。這次金家留守的主將看起來是牛毓敏,她功夫雖然不錯,但是决不
是能擔當起整個一省的金家據點的核心。

  金家既然暗算了邵普和錢偉,那他們肯定已經做好了對付邵家和錢家報復的
準備,最多他們考慮不到曹家的加盟。

  從開始我便不想費神去考慮其間複雜的關係,所以才會任由曹訓支遣,但現
在想來,如果自己再不考慮考慮,極可能會對自己和兩個心愛的女子不利。

  睡了將近兩個時辰,我便被門外嘈雜的脚步聲吵醒了,應該是令源他們回來
了。我坐起身,由于冰兒仍然在我的懷中熟睡,我便輕手躡脚地從床上下來。床
內側,雨兒同冰兒一樣的熟睡未起,看來昨夜一戰,兩個人都累壞了。

  推開令源的房門,他正在擦臉上的血迹。

  令源見到我進來了,便說道:「大哥,讓那牛毓敏跑了。唉,要不是她那六
個手下礙手,她肯定跑不出我的掌心!」

  我點點頭:「她一個逃了沒什麽,反正我們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你和邵倩
肯定都很累,你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具體的事情等我們晚膳時再說。」

  走出房門後,我又去其他手下的房間看了看,吩咐他們先好好休息,然後我
便回到自己的房中。

  她們仍然在睡著,我倒是很想再睡個回籠覺,但一來怕把她們驚醒,二來我
自己總是在早上醒來後難以再入眠,便想趁這個時間把自己關于不想再幹暗襲之
類的任務的事寫成信,讓令源轉交給曹訓。我不想面對面地對他講,一來不熟,
二來怕他問我原因,而這原因我幷不想讓他知道。

  寫信用了我半個時辰,寫完後自己又覺得無事可作,只好端了凳子到床邊,
托著下巴不時地看著兩個熟睡的美女。

  由于原先冰兒是躺在我的懷中的,現在身子仍然捲曲著,而雨兒則是平躺在
內側,右手按在腹部,左手倒是跑到了冰兒的大腿上。

  床是貼墻的,雨兒躺在內側,不太方便凑近看她,我便將自己的精力全部集
中在冰兒身上。

  熟睡的她側臥在床上,一頭秀髮散落在身上,那只晶瑩的耳珠在黑髮中若隱
若現。她的臉上微帶笑意,睫毛偶爾顫動一下,而那對紅唇的顔色在此時更是誘
人,我很想親一下,却又不得不克制自己。過了不久,發現這樣自己實在是太遭
罪,于是便又打算趁此機會去外面逛逛。

  寫好一份留言後,我便輕手拉開房門,溜出去後再輕輕地帶上門。走出幾步
後,我才暢快地邁起大步,向樓外步去。

  泗陽是個小鎮,幷不繁華,雖然此時已經接近晌午,街上的行人幷不多。這
樣也好,人少反而清淨。

  在街上走了不一會兒,一個青年從我旁邊閃身而過。他的身影與面容在我的
腦海中一閃而過,這不是在應天爲金家坐莊的那個青年嗎?我心中暗自想道,既
然在這裏遇到他,跟著他說不定會有些什麽發現。

  他走得很匆忙,爲了不讓他發現,我在他後面遠遠地跟著。不多久,便走出
了鎮子,來到鎮外的小道上。

  我原本以爲他可能是收到了關于據點被襲的消息,因爲最後時刻,那兩個逃
跑的人幷沒有被我們給逮到。但是他們的據點本在鎮西,而現在這個青年却是向
北趕去,看來他幷不是要趕回那據點了。

  又趕了六七裏路,路邊出現了一個村莊,那青年拐上了進入村子的小徑。爲
了不讓他發現,我不得不在路邊又逗留了一陣。

  村莊中的房屋幷不多,我要查找起來幷不難,于是我便等他身影消失在一個
柴火垛後才拐上了那小徑。

  由于他是向柴火垛北走的,那麽以南的房屋幷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這
青年既然是金家在應天的一個高手,自然住的地方不差,他會來到這種名不見傳
的小莊,肯定也會在比較好的房子中。

  北面共有五座磚瓦房,其中一間墻壁較新,院子看起來也很大,于是我便打
算先查查這個地方。

  院中的大門是從裏面緊鎖的,我攀上墻頭,躡手躡脚地溜進院中。院子與普
通的農家幷無大异,房屋上的窗子也像普通農家那樣用一層粗紙貼成。

  屋子的門是緊關著的,但我在屋外聽到裏面有說話聲,于是,便移身到窗戶
邊,輕輕地用手指在窗紙上捅了一個洞。

  凑臉上去,我看到了那個青年,不過令我吃驚的是屋中的另外一個人,她就
是昨夜逃走的牛毓敏!

  此時那青年正摟著牛毓敏說著話,我靜心凝神聽去,原來那兩個逃掉的敵人
果然找到金家其餘的人,幷把據點被襲的消息傳了出去。看來這青年與牛毓敏的
關係非同一般,因爲他剛聽到那兩人說牛毓敏和幾個人逃掉便趕過來了。

  看來這個地方曾經是他們兩個秘會的地方,牛毓敏遇襲後逃走,最先躲到此
處,說不定就是在等著這個青年。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突然從凳子上躍起,飛快地替對方脫起了衣服。看來他
們要在我的面前上演一台好戲,此時我倒不急于上前捉他們。過一會兒,自己既
飽了眼福,又能不費力地將他們抓獲,這麽好的事將我最近幾個時辰比較低落的
心情激得興奮起來。

  兩個人就像乾柴遇到烈火,很快便燃燒了起來。那牛毓敏面容身材雖然比不
上我的冰兒,但却也算是個美人兒。脫掉衣服後,她的裸軀便盡現在我的眼中。
她身體豐滿,看起來有一些些的胖,很難想像像她這樣的女子居然能舞出那麽輕
靈的劍法。

  那青年像一頭惡狼般撲到牛毓敏身上,而先前與我惡鬥的這個女人此時溫順
地像只綿羊一樣趴在青年的身下。青年不停地在牛毓敏身上啃著,從窗子上的洞
中,我能清楚地看到牛毓敏肩頭上的發紅的齒印。

  更令我意外的是,原本看起來很清純的幷有女俠之稱的她居然是個蕩婦。她
不停地扭曲著身子迎合著青年的戲弄,嘴裏不住反復地淫叫著:「好弟弟,快…
快給姐姐啊……姐姐要……要啊!」

  那青年好像幷沒有因她的浪叫聲而有所下一步,他只是不停地在牛毓敏上啃
著,一雙大手野蠻地揉捏著牛毓敏的一對大奶子。

  這傢伙對女人真是野蠻!我在窗外暗暗想道。

  看著他又這樣蹂躪了牛毓敏一會兒後,青年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淫笑:「好
姐姐,想弟弟了吧!」說著,腰向前一挺,身體便和女人結合在了一起。

  「啊!」牛毓敏發出一聲大叫。真不知她是被爽的還是被痛的!不過這叫聲
在我聽來著實誇張。

  那青年的傢伙倒是又粗又大,他不停地前後移動著,不多久便伸出前臂擦起
了額頭上的汗。

  從我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牛毓敏的一隻大乳和粉白的半個身軀,倒是那個
青年的身子占了大部分的畫面。那唯一能見的大乳隨著兩人的激烈戰鬥而大幅度
地抖動著,像是在爲他們的大戰助威。

  戰了不久,青年突然停下動作,俯下身子,抱起牛毓敏向床邊的凳子跨去。
這樣一來,牛毓敏那頗爲淫蕩的表情便在我的面前一閃而過。她臉紅僕僕地,嘴
角上挂著一絲口水,散亂的頭髮貼在面前,將她的半個面容遮掩起來,給人一種
朦朧的美感。

  青年坐好後,大腿前伸,雙手扶住牛毓敏的腰部,而牛毓敏也很默契地雙脚
踩定地板,上半身在青年的腿上上下移動起來。

  十幾下後,我便聽到牛毓敏的粗喘聲,對著我的後背也變得晶瑩發光。她的
頭漸漸趴在了青年的肩頭上,看來是累了。不久,她的動作便停止下來,只見青
年的大手移到她的臀部,上下搬動起她來。

  青年的動作越來越快,後臂上的肌肉成塊地顯現出來。在牛毓敏的浪叫中,
青年突地一吼,然後呆了一會兒,長籲了一口氣。

  青年把牛毓敏放到床上,自己坐到了床的內側。此時,牛毓敏則反趴下來,
雙手摟住青年的腰,嘴巴則凑前含起青年那濕濕的下體。

  她的屁股正對著我,小穴中向下流淌著乳白色的液體,看來此時她是在爲青
年清理後事。

  過了不久,只見青年在她的嘴功下又强硬起來。只見青年粗魯地把她掀翻在
床上,跨坐在她的腹前,一根粗大的傢伙擺在她的乳前。牛毓敏雙手握住自己的
大乳,向內力捏,在她的用力下,一雙肉團變得更加高挺。

  青年右手向下面掏了一把,然後若有其事地在她的乳中抹了幾下,然後便對
著那裏猛衝過去。

  看著牛毓敏的大奶子,我不由想到冰兒那對可愛的玉兔,自己可是從來沒有
和她這樣玩過的,看著青年那極爲滿足的模樣,我真想立刻就回去嘗試一下。

  在青年的縱橫馳騁下,一股液體從青年下體噴出,直灑在牛毓敏的臉上,而
牛毓敏則伸出舌頭舔著那淫穢之物,幷顯出極爲滿足的樣子。

  看到青年已經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我知道好戲已經結束,也是該我動手
的時候了。

  轉到門前,我用力一脚,隨後拔出落雁劍奔入房內。兩個人慌亂地看著我,
牛毓敏則慌張地拉起床尾的被子蓋在兩人裸露的身上。

  我不懷好意地對兩人笑了笑:「好一對奸夫淫婦!牛毓敏,你想不到自己最
終還是會落到我們的手中吧!」

  「哼,你想怎麽樣?」牛毓敏不屑一顧地對我冷哼道。

  「不怎麽樣,只是請兩位跟我走一趟。」說著,我已經走到床邊,左手持劍
頂在她的脖子上,同時轉向青年道:「乖乖地呆著別動,否則,你們兩個小命不
保。」

  青年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只是冰冷地看著我,讓我心頭很不快。我右手伸
進懷裏,拿出一個藥瓶,取出兩粒藥丸,狠狠地對他們說道:「一人一顆!」見
他們不動,我只好利用威脅另一人生命的法子比他們吃下。

  確定他們已經咽下藥丸後,我說道:「你們應該知道這不是好藥,要是不乖
乖聽我的話,哼哼,牛毓敏,你們昨晚那些中毒的手下的慘狀你應該看到了。」

  牛毓敏聽了我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刷白,而青年則迷惑地看看她又看看我。
其實這藥丸只不過是那毒的解藥而已,爲了恐嚇他們,讓他們服從我,只好現用
這藥騙騙他們而已。

  青年不傻,看到牛毓敏蒼白的臉,厲聲問道:「你想怎麽樣?」

  「很聰明啊,知道我要你們做些事情啊!」我一把拽去遮住兩人的被褥,兩
只大白兔頓時顯現在我的面前。

  「你要幹什麽?」牛毓敏見我直盯著她的胸部看著,紅著臉怒問道。而此時
青年則移過身來,伸手擋住這泄露的春光。

  「好强硬的口氣!」我冷冷地說道,伸手撥過青年的手,對他狠狠地說道:
「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哼哼,別怪我……」說著落雁劍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哼,卑鄙,趁人不備時偷襲,不是英雄好漢!」青年强硬地說道。

  「卑鄙?你小子懂什麽!這叫智謀,要不是我趁著你們此時無力時偷襲,要
想抓住你們,不是更費力嗎?你那勞子英雄好漢只是莽漢而已!」說罷我狠狠地
在牛毓敏胸前抓了兩把,然後又對青年道:「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了,這也叫英
雄好漢?」

  青年眼中冒著火,直盯著我,但是却沒有回話。

  我站起身道:「把衣服穿好。」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計她們應該起來
了,爲了不讓她們擔心,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兩人穿好衣服後,我又恐嚇讓他們不要打心眼逃走,否則我必會全力擊殺一
人,幷且告訴他們如果十個時辰內不吃下我的解藥,就會全身劇痛而死。這樣一
來,兩人便乖乖地跟我回到鎮上。

  回到客棧後已近申時,他們都已經起來了。我將二人交給兩個手下後,便直
回自己的房中。冰兒和雨兒正坐在桌前聊著,看到我進來,雨兒凑前興沖沖地問
道:「哥,你到哪里去了,連午膳都不回來吃!」

  「嗯,我本來是出去逛逛的,沒想到碰上一條大魚,便去釣魚了。」我笑嘻
嘻地回答道,此時在她無意話下,我開始感到餓來:「雨兒啊,我餓死了,你快
叫店家送點吃的來。」

  看到雨兒出門後,我對冰兒說道:「你和雨兒現在感覺怎麽樣?還累嗎?早
上你們兩個睡得真死。」

  冰兒白了我一眼,問道:「爺釣了什麽魚啊?」

  「牛毓敏!」我答道:「過會兒我吃完飯後,要和令源好好商量一下。我覺
得金家在此處的大將應該另有其人,抓到了牛毓敏,我們正好好好審問一下。不
過這裏不太安全,我打算過一會兒我們就立刻動身回揚州,這裏畢竟不是我們的
地盤。」

  冰兒點了點頭,轉向一邊,撿起我早上寫下的信,問道:「爺這封信是給曹
大哥的吧?幹嘛不直接和他說?」

  我笑了笑:「這種臨陣退縮的事,還是用書信的形式好。回去的時候我會把
自己的意願告訴令源,讓他幫我把這信轉交給曹訓。對了,你現把我們的行李收
拾一下吧!」

  過了一會兒,雨兒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你怎麽自己把飯菜端進來了?幹嘛不讓小二?」我連忙起身接過那飯菜。

  雨兒沒有回答我,反倒是看著忙碌的冰兒,問道:「我們要離開了嗎?」

  「嗯,我吃完後會通知一下他們,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點了點頭,擺正
了凳子,開始吃起飯來。

  「還是我去說吧!冰兒姐姐都已經開始收拾了,你吃完後再去告訴他們,我
們不是還要等他們嘛!」雨兒接口道。

  「這樣也好。」

  很快,我便吃完了這頓飯,冰兒已經打好包袱坐在床邊看著我,我對她笑了
笑,說道:「走吧!」

  此時,令源他們已經準備好必要的行李等在客棧外。我此處張望了一下,令
源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大哥,那兩個人在那輛馬車裏。」

  我點了下頭,徑直走到那輛馬車邊,掀開車簾,兩個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嘴裏被塞著一塊布,歪歪地躺在車裏。

  看到我鑽進車厢,兩個人敵意地看著我。我伸手拉下他們嘴裏的布,掏出一
瓶藥,說道:「這是解藥,一人一顆,可暫解十二個時辰的毒,明天我會再給你
們明天的解藥的。」

  我在兩人的嘴中各塞一顆藥丸後,看他們吞後便出了車厢。其實這才是真正
的毒藥!

  見他們都站在旁邊等著,我便對令源說道:「你跟他們說一聲,我們該出發
了,對了,你吩咐下去後到我這裏來。」

  出了鎮後,我便故意拉令源落到最後。令源見我如此舉動,心知我有話要單
獨對他說,便很配合地落在了後面。

  「令源,這次任務結束後,我想向曹訓說明,以後我不再幹這種暗殺偷襲之
類的任務了。」我頓了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遞給他:「這
封信就由你轉交給他吧!」

  「大哥,你是想退出?」令源有些不滿地看著我。

  「也算不上是退出你們的聯盟,我只是不想再幹這種任務而已。想當初我以
爲自己很適合幹這種任務,可是今次執行下來,才發現自己不是幹這事的料!」

  「可是我們這次大勝啊,而且大哥還隻身捉住了對方的兩個重要人物。」令
源有些詫异地回答道。

  「我感覺這次只是僥幸而已,我猜對方肯定有相當一部分人去應付曹訓他們
了。不過我不想再接手這種任務倒不是我怕他們,哦不,我確實有一些怕他們,
怕他們報復我的女人。具體的退出原因我在信中已經向曹訓寫明瞭,你就不要再
追問我原因了。」

  令源點了點頭,問我道:「那大哥打算以後怎麽辦?」

  「我們先趕緊趕回揚州,先從他們兩個嘴中搞些情報出來,這種逼問的事就
交給你了,我要先回應天那邊辦幾件瑣事。」

  「大哥,你是怎麽捉住那兩個人的?」令源突然轉了話題問道。

  聽到他的問題,我不由回想起幾個時辰前的那幅春宮圖來。

  我笑了笑,答道:「我碰巧在街上遇到那個青年,跟踪他到了一個村子,後
來發現兩個人在風流快活,我在他們快活過後那無力的時候趁機偷襲得手的。」
然後我伸手搭上他的肩,對他詭笑道:「那牛毓敏可是一個很風騷的女人!」

  令源裝模作樣地咂了咂嘴,嘿嘿笑了兩聲。

[ 本帖最後由 TVB 於 2008-11-12 17:28 編輯 ]
2008-11-12 17: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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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完)

  到了揚州後,我和二女休息了一日,便繼續向應天趕去,而令源則留在揚州
負責審問情報以及聯繫曹訓他們。

  我很擔心自己的家,因爲以金家的實力,要想搞清楚我的住所應是不難,自
己的宅子防禦力量可不像曹家那麽强!最好的方法就是避過他們,路上我便向她
們解說了這些可能。

  到家後,看到家中無事,我便開始做轉移的準備,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在
隱秘地將四個丫頭轉移到城中一間房中,幷將自己搶得的銀票存在錢莊後,我們
便帶著賈巨回揚州了。賈巨的功夫不錯,帶著他算是多了一份力量。

  賈巨知道我的推測後,建議我將宅子轉賣掉,因爲他怕如果對方找不到人報
複的話,可能會燒了宅子。其實這個主意我也考慮過,只是覺得這樣一來,未免
太示弱了,而且我想讓他們以爲我幷不想放弃這裏。

  一天后,令源告訴我他已經從牛毓敏和青年的口中問出了一些情報來。令我
頗爲吃驚的是,那個青年居然是金强的二兒子金勁。

  主持這裏大局的人叫鄭功,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人,而據金勁之言,我們
得知此人原來是金譚最爲寵愛的一員幹將,在金家地位很高,但是在江湖上却沒
有名氣。光從這些話中,我幷不能得知這個叫鄭功的人是否是個厲害人物,但是
既然他在金家的地位不低,那麽想來也不差。

  說到最後,令源告訴我牛毓敏幷不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只是對那個金勁痴
情一片。看著他那副詭笑的模樣,我知道他肯定對她動過手脚,但也不好說些什
麽,只有提醒他別中了美人計。

  在解决完了他們兩個俘虜的事後,我便問起曹訓的進展來。令源告訴我,他
們通過各種手段,在與金家正面的那些包括生意的交鋒中占據著上風,而在一些
相互的打鬥中雙方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

  其實,我最怕的是他們遭到金家的暗算,金家被我們偷襲後已經過了好幾天
了,很可能有一些動作,只是我們現在沒有察覺而已。

  經過了曹訓若干年經營的揚州看起來固若金湯,于是我便讓令源前去幫助曹
訓,而我則和冰兒她們呆在原來邵家在揚州的鏢局裏等待他們的消息。

  這樣等了大約半個月,曹訓他們回到了揚州,而我則在這段閑餘的時間裏帶
著她們兩個四處閑逛。

  看到他們喜氣洋洋的樣子我便知道他們取得了勝利,令源見到我後便急著向
我說他們這半月以來的大勝,而我揮手示意一下,告訴他有空再談,現在最主要
的是看看曹訓對我的請求有何反應。雖然我已經在信中向他說明白,而且我也不
願再談這個話題,但是見了面,不可能一點都不談的。

  我向曹訓走了過去,曹訓正和邵奇錢寒他們談著什麽,見我走來,便說道:
「龍兄弟的信我已經看過了,既然你不再想幹那樣的事,我也不會强求。」

  錢寒插嘴道:「唉,真不知龍兄弟是怎麽想的,我看你真是最適合的人選,
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笑了笑,說道:「錢兄就不要誇我了,其實那事主要是令源做的,我只是
從旁協助而已。雖然我不想幹那些事了,但是我還可以做些別的啊,不知曹兄有
些什麽別的活兒讓我去做。」

  曹訓說道:「這次金家在江蘇的勢力大受打擊,他們在這裏的經營已經被我
們搞垮了,現在我們主要是穩住自己的地盤。不過這些事比較繁瑣,大部分又牽
扯到生意上的事,我估計龍兄弟對這方面不是很熟,這些事就由我、錢寒和邵奇
做吧,畢竟我們三個以前都可以算得上是生意人。

  龍兄弟,雖然你不想做暗襲之類的事了,但是目前來講,我們與金家的鬥爭
主要是在這方面,而我們三個又主要做那些繁瑣的事,光憑令源兄弟一人,實力
有些弱了。

  我和錢寒還有兩個好友,你也應該聽說過他們的,四川樂山的易唐和景風,
他們功夫好,心機也深,更重要的是易家實力也是很大的,長期以來,易家獨霸
川中。如果得他們幫助,我們對付起金家來會更輕鬆一些。我和錢寒各寫了一封
信,想請龍兄弟代我們跑一趟,不知?……」

  我看他一副懇求的目光看著我,想了一下,便點頭應道:「小事一樁,這事
就交給我吧!」

  曹訓點了點頭,道:「到四川我建議你走水路,這樣可以避過金家的勢力,
我想金家的勢力還沒有延伸到長江上。」

  「只要保密好,他們也不是神,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們去向易家求援。」錢寒
說道。

  「沒錯,不過我還是走水路吧!」我道,在我看來,坐船去應該很舒服的。

  任務定後,我便不想再繼續留下來,因爲他們後來談起了關于如何穩定自己
所得的問題,而這些我不感興趣,便向他們告辭離去,而令源看來也是對此方面
不精,就和我一同回邵家鏢局去了。

  一路上令源眉飛色舞地向我說他們是如何如何在生意上打擊金家的,又如何
如何故意挑起事端好好地整治了金家的嘍囉。說實話,我聽了這些話都不由自主
地想到說不定哪一天我們也會遭受這樣的打擊。

  說了許久,令源發現我一直不言語,便靜了下來,一雙疑問的眼光看著我。

  「別這樣看著我,你繼續講啊!」我應付道。

  「不說這些了,大哥打算什麽時候動身去四川啊?」

  「過兩天吧。」

  回到邵家大宅中自己的房後,我便向她們兩個說起今天的事來。當說起我接
下去四川求救兵的任務,沐雨臉上綻出一朵鮮花來。

  看到她這副可愛的模樣,我問道:「什麽事這麽高興啊?」

  「哥一直不知道吧,我家就在川中。」沐雨有些興奮地說道:「這樣我就能
順便回家看看姥爺了。」

  「嗯~~看來你離家也有一段時間了,瞧你興奮成這樣,看來已是思鄉情切
啊!你家中都有哪些家人?」

  「只有姥爺一人……」她的口氣很平淡。聽到這個答案,我靜了下來。

  見我沉默不語,雨兒拉了拉我的袖口,「哥在想啥哪?」

  我抓住她的手,笑嘻嘻地道:「我在想這次去川中可是一件大好的事啊!」

  看到她們兩個都有些驚訝,我笑嘻嘻地補充道:「嘿嘿,這次我可要向你的
姥爺求親,把你娶過門。」

  聽了我的後話,冰兒笑著看著雨兒,而雨兒則羞紅著低下臉去。她們兩個此
時嬌美的模樣讓我感覺就像是與天上的仙女在一起一般。

  兩天后,我裝扮成一副富豪的模樣,租用了一艘木船,冰兒、雨兒則自然地
成了我的家眷。

  那艘船很大,上面還有幾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必要的行李搬進去後,我便命
船家起航了。

  坐船行在長江上,感覺和在陸上趕馬車就是不同。一整天,我只需懷抱美人
坐在艙頂上,望著東流的滔滔江水,享受著明媚的陽光。由于已是初冬,暖烘烘
的太陽照在身上,沒有一絲夏季的那種毒熱。

  這樣好的情境下,我和她們東談西論。與這長江相關的,在我看來,最著名
的莫過于此時流傳于世的三國故事。由于裏面刻畫了很多令我敬佩的英雄,在他
們身上我也就多浪費了一些口沫。冰兒對這些英雄故事僅是偶有所聞,而雨兒則
不同了,令我吃驚的是,她不單單能和我談論關于那些英雄的事迹,有時還說出
很多令我耳目一新的見解來。

  我問她爲何知道這麽多,她只是笑著告訴我,她小時候她的姥爺經常給她講
這些故事。

  很快,船上的第一個白天便在我們的說笑與賞景中過去。

  晚上,江上漸漸刮起了大風,站在外面,感覺那風好像能穿過衣服,直透肌
膚。這樣一來,我便放弃了繼續呆在外面的打算。

  由于不用擔心有敵人,我便和冰兒住一間,雨兒住在隔壁。天雖然已經暗了
下來,可是却離睡覺時間還早,我們便聚在房中。

  看著燭光中的兩個美人兒,我便不由自主地油嘴滑舌起來。不多久,兩個人
便被我逗得面紅耳赤。這樣一來,兩個人顯得更加嬌嫩美麗,我伸出雙臂,一邊
摟一個,愜意地坐在鋪在船板上的毯子上。

  門外江風呼呼地吹著,聽著都能讓人感到寒意。但此時的我,却全然沉浸在
幸福溫暖的美人懷中。

  我的手不停地在兩個人身上游來蕩去,鼻子不時地左面聞聞,右面聞聞,享
受著她們青春的氣息。

  而此時,我的雙腿則被四隻白嫩的小手揉捏著。本來這只是冰兒很體貼的動
作,雨兒看到後,便也加入了這項服務中來。

  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讓我飄飄欲仙,有時她們的手捏得重了,那一股力道傳
遞到我的大腿骨上,帶來淺淺的痛感,讓人四體通泰。

  如此環境之下,我的身體漸漸有了原始的變化,好在在此季節中身上衣物較
多,從外面幷不能看到我身體的變化。

  我站起身,將雨兒一把抱起來,大步走到床邊。雨兒被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
跳,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脖子。

  正要把她放在床上,我發現這床板幷不是很寬,于是楞了一下,又轉回剛剛
的地方,將她放下。

  在她們兩個人的疑問目光中我把船上的墊子和被子都撤了下來,抱到毯子旁
邊,此時兩人也看出了我的用意,便幫我將墊子鋪在毯子邊。雖然這樣一來寬了
不少,但我還是不太滿意,此時我不禁懷念起家中的那張大床來。

  稍微考慮了一下,我便奔到隔壁雨兒的房間,將那邊的床褥抱了過來。她們
兩個看到我懷抱一堆褥子奔入房內,都嗤嗤地笑了起來。

  「呵!叫你們笑!還不快點幫我把東西接過去鋪好!」我故意提高聲音道。

  「爺真是的,這床褥子是從雨兒那邊拿來的吧?」冰兒笑嘻嘻地接過我擺在
最上面的墊子。

  我將懷中的被褥向地下一扔,伸手在冰兒那嬌嫩的臉上摸了一把,道:「冰
兒可真聰明!」

  「啊?那今晚我怎麽辦?」

  看著雨兒那副很無辜的表情,我笑駡她道:「雨兒可真笨!當然是睡在這裏
了!」

  雨兒知道我是在開她的玩笑,便撒嬌地對我撇撇嘴。

  那雙艶若牡丹的紅唇高高地突起,像是在對我發起邀請,我連忙抓住機會,
一把將她摟住,雙唇便印了上去。

  大概由于冰兒在旁邊,雨兒感到害羞,慌忙掙扎著要脫離我的懷抱。看她掙
得厲害,我便鬆開手。回過頭去,見到冰兒正專心地鋪著床褥,對我的動作視若
無睹。

  「哥壞死了!」雨兒低聲埋怨我道。

  我笑了笑,故意放大聲音對她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見!」

  雨兒氣惱地捶了我兩拳,此時冰兒抬起頭來笑著對我說道:「爺,你就別再
欺負雨兒了,你看她臉都紅得像是喝醉酒般!」

  聽了她的話,雨兒連忙低下頭去,躲避著我們兩個的目光。

  很快床褥便已鋪好,我和冰兒便躺在了上面。雨兒由于剛剛被我們戲弄了一
番,此時倒不像前一段時間那樣大方地躺下。我只好站起來强行將她拉過來,放
倒在我的身邊。

  雨兒一躺下,便縮到了被褥中。我嘆了一口氣,望了冰兒一眼,而她則是對
我眨了眨眼,也縮到被褥中去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脫去身上的衣物,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過了許久,房間裏靜悄悄地,桌上的紅燭隨著從窗縫中吹入的風晃動,我呆
呆地凝視著它,思緒不知飄到了何方。

  不知什麽時候,一隻小手伸到我的褥中,碰了我的胸一下,又縮了回去,不
一會兒,小手便在我的手臂上搖了兩下,「哥,你睡著了嗎?」

  我抓住雨兒探過來的手,身子轉向她,「沒,什麽事?」

  她頓了一下,回答道:「剛剛……」

  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猜測大概她以爲我是在生氣。我伸手捂住她的嘴,
同時將她拉近我,將她抱進我的懷裏。

  雨兒這次倒沒怎麽掙扎,乖乖地任我的唇在她的臉上游蕩。而我的雙手則忙
著替她脫去那顯得累贅的衣服。

  她的喘息聲急促了起來,那如蘭的呼氣吹到臉上,讓我感到癢癢的。情動之
下,我一口封死她的溫潤的小嘴。

  開始時她的小嘴緊閉,但會間歇地微張開了呼氣,于是我把握住這個間歇,
將舌頭送入了她的口中。

  雨兒嗚嗚了兩聲,她的香舌便被我絞在了口中,滑滑的香液不斷的從她的口
中流入我的腹內。這種感覺真是美妙,仿佛天地之間已無萬物,只剩下陶醉在親
吻中的我們倆。

  在我的示範下,雨兒的香舌也開始靈活地在我的嘴中游蕩,滑過我的腮腭,
舔過我齒間,激出我更多的液體流向她的口中。

  就在她陶醉在這親吻中時,我的雙手已經剝掉了她身上的大部分衣物,現在
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最貼身的一件褻衣,緊緊地包著她那挺拔的雙峰和那少女
最神秘的谷地。

  我的手滑過了她那光滑如緞的肌膚,感受著她身體所展現出的少女肉體的硬
感,放手捏去,那粉嫩的香肌柔中帶韌。我緊緊地將她的身軀抱在懷裏,想要最
大限度地和她結合在一起。

  由于這個念頭太盛,不知不覺中我的力量用大了。雨兒側開她的螓首,大口
地喘著粗氣。

  她的小手在我臂上輕捏了一把,「幹嘛用那麽大力?」

  我連忙低聲回答道:「嗚,我想和你貼得更緊啊!」聽了我的話,雨兒沉默
了一下,身子便掙了掙,想要離開我的懷抱。

  「怎麽了?」我有些驚訝地問道,剛剛還好好的嘛!

  「你……偷偷地把人家的衣服脫掉了!」雨兒細聲地說道。

  我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應該還有兩件吧!」我不懷好意地對她說
道,同時伸手就去脫她的褻衣。

  這樣一來雨兒的動作更大了,我長嘆一口氣,懷抱她的手臂上的力道也隨之
减了下來。

  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她已經完全到了我的被褥中。此刻雖然我已經放開了
她,但她幷沒有重回自己的被褥中去。

  又是一陣沉默,看她仍然沒有動靜,我那不規矩的手又重新游到她的身上,
輕輕地扯著她的褻衣。不知是不是剛剛我嘆氣的緣故,此刻她只是乖乖地任我剝
去她的衣物。

  古人說得寸進尺,又或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此刻用來描繪我最是恰當不過。

  在剝去她的褻衣後,她光滑的肌膚上便僅剩下那條小褲褲。而當我的手伸向
那裏爲她解除時,她僅是身子顫抖了一下,雙臂緊摟著我,螓首埋在我的懷中不
斷地喘著。

  此刻的她,像是任人擺布的一隻溫順的綿羊,裸著應是美麗無暇的身軀躺在
我的面前。我的雙手輕撫著她胸部,憑著自己的想像猜測著她肌膚的美麗。雖然
我很想掀開被褥大飽眼福,但對于赤身裸體來說,房中還是顯得有些冷。我自己
倒是不怕,身上的欲火已經將我燒了起來,但我擔心懷中的美人兒,還是這樣朦
朧地感受吧。

  少女青春的氣息被她的這對玉兔完全地顯現出來,入手處感覺滑膩無比,而
那內在的肉感給人的感覺更是强烈。很快,我便不再滿足只是用手去感受。我興
奮的一頭撲到她的雙乳間,左親親,右舔舔,極力想要將這美感發揮到極限。

  而此時此刻的雨兒緊緊地環著我的腰,嘴裏不時地喘著粗氣,幷夾雜著斷斷
續續的嗯哼聲。

  這些聲音此刻簡直成了世間最美的音律,刺激著我的神經。我翻身爬到她的
嬌軀上,雙腿伸至外側,從她的玉腿下鑽過。

  雨兒被我驟然一壓,本能地把雙手伸到胸前,想要抵住我的上半身。我左臂
撑地,右手撥開她伸過來的手,輕輕說道:「別動,不會壓著你的!」

  雨兒伸回手,又重新繞著我。我半側著身軀,緊挨著她,同時右手向她的私
處探去。

  雨兒身體感覺到异物的侵入,大腿緊緊地閉了起來。我用右手緩緩地撫摸著
她細膩的大腿肌膚,偶爾插入她雙腿間。在我的撫摸之下,懷下的雨兒身體綳直
得像根木頭。

  「放鬆,不要這麽緊張。」我輕輕地對她說道。

  「哥,別再摸了,癢癢。」雨兒星眼迷離地懇求我道。

  「好………」我一邊答應著一邊將右手移到她的三角地帶。那裏已是芳草叢
生,雖然看不到,但我的大腦中已經勾勒出了她那美麗的草地風景。

  我的五指從她的芳草中捋過,那溫軟的細毛應該是有些捲曲的吧,我的手指
就像是一把梳子,爲她梳理這神秘的草地。

  懷下的雨兒的喘息聲加大起來,「哥,你好重!」

  我靜心一看,原來自己的左臂不知不覺中彎曲了,使我的身體實實在在地壓
在了她的身上。看來左臂已經不堪重負,我連忙將支撑點改作右手。

  在我的換位間,雨兒也扭動著身子,想要把身體調整得舒服一些。這一下,
我下探的左手徑直塞入了她大腿根部,感受著她秘穴散發出來的熱氣。

  我的指尖沾上了她桃源中流出的清液,凉凉的,與周圍那股熱氣同樣的令人
心爽。

  她身上最柔嫩的肌膚此刻被我的指尖挑逗著,那滑膩的玉液將這片細肉裝扮
得是如此誘人。憑著自己的想像,我仿佛看到了她那兩片一張一翕的唇片,就像
此刻雨兒的櫻桃小嘴一樣,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下面流著定是香甜的玉液,而上
面則是吐著如蘭的香氣。

  此刻的雨兒臉頰上一片潮紅,那迷死人的眼睛射出勾人魂魄的亮光。我將自
己的雙腿從她的腿下拉出,大腿處用力,用膝蓋支撑住自己前傾的上身,雙手環
繞住她的玉腿,稍一用力,便將她的雙腿拉了開來。

  此時的她仍然是渾身綳得緊緊的,我的掌心緩緩地揉搓著她的大腿,自己則
深情地與她的雙眼相對。逐漸地,她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我的腰向前一送,龍頭便抵住了她的花房。此刻的雨兒目光突然大盛,嘴中
蹦出兩個字:「不要!」同時側首向冰兒那邊望去。

  我對她笑了笑,側下身躺倒在她的身邊,「怕什麽,都是一家人!」言畢,
我伸手到冰兒的被褥中,發現她已經脫掉了外衣,只剩下貼身的一層絲衣。

  一隻嫩手抓住了我入侵的手臂,我反手一拉,將她輕掀到我身邊。我手脚幷
用,將兩個被褥打通,這下三個人就像是在同一個被窩中一樣。

  「快把自己的衣服脫掉。」我對冰兒附耳說道。

  冰兒嬌媚地看了我一眼,「爺今晚不安好心啊!」說完後嗤嗤笑了一聲,便
開始在被窩中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我的懷中便又多了一位裸著的美女,此時冰兒在左,雨兒在右,
夾在中間的我好不愜意!

  我在冰兒身上肆虐地狂吻了一番後,便將主攻的對象轉向雨兒。我已經打定
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她變爲我的女人!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明白今天自己的占有欲望爲什麽變得如此强烈,在以往的
日子裏,都能把持住自己,也可能是因爲自己已經向她表白這次川中之行就要將
她娶過門,因此現在也就變得肆無忌憚了吧。

  我頗有深意地望了冰兒一眼後,便側向右邊。此時的雨兒雙目緊閉,晶瑩可
愛的鼻尖上居然滲出細細的汗珠。我伸出舌頭,將那汗珠舔去,抹上了自己的液
體。

  雨兒被我這搔癢似的動作弄得淺淺笑了起來,嘴邊的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嵌在
紅彤彤的面頰上,要多可愛便有多可愛。

  我右手摟過她,從她的另一側翻上來,重新爬上了那象牙般滑膩的玉峰,而
左手則摸索著她的芳草之地,隨時準備探入她的桃源聖地。

  由于剛剛已經像這般親熱過了,雨兒幷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抗動作,身子也不
像剛開始那樣僵直。

  秘處的水迹還沒有幹,在我左手的辛勤耕耘下,新的泉水又汩汩而出。而此
時的雨兒似乎也不再在意冰兒在旁邊,嘴中不斷地發出勾人魂魄的聲音。

  長時間的逗弄令我心中的欲火愈燒愈盛,我有點粗魯地抬起她的大腿,翻身
爬到她的嬌軀上,右手扶正自己的龍根,左手扶著她的胯骨,龍頭慢而有力地向
前探去。

  「雨兒,放鬆,忍一下就好!」我停住動作,溫柔地對她說道。雨兒沉默不
語,雙眼緊閉,一雙玉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臂。

  她的幽谷是那麽的狹窄緊凑,幷且似有一股排斥力,欲將入侵者攔在穀外。
我不得不加大力度,同時由慢變快,雨兒痛苦地大叫一聲,嘩嘩的泪珠從臉頰上
流下。

  我俯下身子,雙手捧起她的螓首,輕吻她的泪珠。冰兒在一旁安慰道:「雨
兒妹妹,作女人都要經歷這第一次,以後就會好了。」

  我向冰兒投去一束感激的目光,得妻如此,真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看到雨兒扭曲的面龐轉爲正常,眼泪也不再流淌,我便試著輕輕抽動我的龍
根,沒想到一動之下,雨兒又痛苦地叫了起來,同時無助地看著我,仿佛在懇求
我停下來。

  看到她的模樣,我怎忍心再繼續下去。我趁勢抽出自己的陽物,坐起身來,
掀開一塊被褥,只見上面一片鮮紅。我俯視下去,發現自己的陽物上也是紅了一
片,而雨兒的下體則更是不堪入目,鮮紅的處女血沾滿了她的大腿根部。

  此時的我早已顧不得被褥外有多冷,連忙披了一件外衣,倒了一盆溫水,用
一條乾淨的絲巾爲她拭去那斑斑的血迹。還好,此時幷沒有新的血從裏面流出。

  我鑽進被窩,緊緊地摟著雨兒,不住地親吻著她的臉頰,過了一會兒,她便
在我的安慰下進入夢鄉。見她睡著了,我回頭看了看冰兒,她也盯著我,我真是
愧疚萬分,只好內疚地將其摟進懷中,就這樣在懷擁雙嬌下逐漸地睡去。

  幾日後,我們在涪陵下船,又經過幾日奔波,終于到了四川樂山。賈巨找好
落脚的客棧後,便去打聽關于易家在此地的情况。而我則樂得呆在客棧裏和兩個
美人兒打情駡俏,自從船上的那次親密後,小雨兒在我和冰兒面前也放開了,不
再那樣動不動就紅臉,而令我感覺奇怪的是,以前雨兒那種有些莽撞的行爲也很
少發生了。

  賈巨回報後,我便與他做好準備,第二天一早帶著曹訓的書信去拜訪。我心
裏的打算是如果他們同意了,我就趁早帶著冰兒和雨兒她們去雨兒的家,向她的
姥爺提親,畢竟在我心中,這才是重要的。

  事情就像我所期待的那樣,易唐看到曹訓的信後,很熱情地招待了我和賈巨
一番,幷發下話來,他會派出景風和一些得力的手下明天動身。看到目的已經達
到,我便在一番客氣話後離開了易府。

  回到客棧,我便定下下面的計劃,賈巨回去向曹訓他們回報成功的消息,順
便帶那四個丫頭到四川樂山來,到時候先住在這家客棧中,我會在辦完和雨兒的
事後到這裏來找他們。而我和雨兒以及冰兒則去雨兒的家。

  四日後,在雨兒的帶路下,我們來到了一座青葱的山,雨兒說這山叫趙山,
而她的家便在這山的山腰上。

  這山巍峨高聳,頗有氣勢,爬上山腰後,向山脚俯瞰,就已經有睥睨天下的
感覺了。

  山腰上蓋著五間房,這裏就是她的家了。到了這裏,雨兒的脚步變得飛快,
她還不時地催促著我和冰兒快點。這樣高的山冰兒是第一次爬,此時的她已是氣
喘吁吁,我只好讓雨兒先回家去通個信,而我則和冰兒隨後再跟去。

  當我們來到門前時,雨兒已經和一個老人站在門口望著我們了。他頭髮已經
斑白,看起來弱不禁風,但那目光却很深邃。

  我向他行了個禮,老人點了點頭,說道:「進屋談吧。」

  分主賓坐好後,老人那深邃的眼珠盯了我許久,才緩緩道:「你叫龍吟?」

  我點了點頭,老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像,真像!」然後
他對我說道:「把你的龍吟劍給我看看。」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愕然,「這老人家怎麽知道我有龍吟劍!」我回頭向冰
兒示意了一下,冰兒便把龍吟劍遞給了他。

  老人接過劍,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後轉向沐雨,「小雨啊,他就是你的親
哥哥。」

  看著老人指著我說出這番話,不啻于耳邊憑空打了個響雷!「什麽!你說什
麽?」我驚問道,老人的話真是莫名其妙!

  老人伸手撫著我的頭,說道:「我是你的外老爺啊,小雨是你的親妹!」

  「怎麽可能!」我避開他的手,看著與我一樣驚呆的沐雨,一個素未謀面的
人說出這樣的話怎能令人相信。

  「這是事實,小雨,拿過你的那把鳳舞劍來。」老人接過劍後,把它連同龍
吟劍一起遞到我的手中,說道:「你好好看看吧!這兩把劍分別是你母親和父親
的。」

  我仔細端詳著,兩把劍式樣相同,只不過龍吟劍劍身稍厚,而且兩把劍都在
劍身上刻著它們的名稱。

  我面帶疑色地看著這突來的親人。老人又說道:「聽小雨說你也會雲踪步,
是你師父教的,看來這把劍也是你師父交給你的了。」

  見我點了點頭,他說道:「你師父其實就是你父親,看來他沒告訴你啊!」

  他又看了我和雨兒一眼,便緩緩道來:當年我父親與母親相戀,而父親本是
老人的徒兒,老人對這門親事自是極爲贊同。他們婚後不久便生下了我,又過了
四年,母親又懷上了雨兒,但是此時老人却與父親因爲門派的緣故發生了爭執。

  兩個人都是硬性子,老人一氣之下,便把父親趕出師門,讓他與母親也不得
相見,父親便帶著我凄凉地離去,而母親則在足月後生下了雨兒,幷在雨兒十二
歲那年去世。

  「門派的緣故,門派的緣故!」我帶有恨意地盯著老人。

  老人大概明白我的心思,便又道:「吾本雲教教主。本教乃是一女子所創,
而這女子本是三國名將趙雲的侍女。當年,趙將軍在荊州收養了時爲孤兒的第一
任教主,看她頗有習武的天分,便將自己的功夫教給了她。

  趙將軍功夫高强,槍術出神入化,而且箭術高超,但却因出身的原因不得劉
備的重用。在長阪坡一戰中,他斬殺了曹將夏侯恩,但是這夏侯恩家的媳婦却有
很大的來由。

  這女子劍術高超,夫君被趙將軍斬殺後,她便决定向趙將軍復仇。但是趙將
軍功夫高强,那女子開始刺殺了兩次都未成功,後來她便潜身修行,幷創立了一
個門派,取名劍齋,本意是向趙將軍復仇,可是當她後來得知趙將軍病逝的消息
後,便决定殺死趙將軍的子孫。

  可是這消息被教主知道了,于是她便出來保護趙家子孫,幷爲此也創建了雲
教。只是千年下來,兩教的本意都變了,但是雙方仍爲死敵。那時候,你爹武藝
大成,我便想連同你爹去劍齋尋仇,但是你爹認爲這千百年的仇恨早就該沒了,
便與我看法相左,後來……後來便發生了那樣的事。」

  我呆呆的聽著,心裏不住地絞痛,好容易等他說完,我才漠然地走開。

  我感到自己好像輕飄飄的,無意識地走到趙山的山頂。吹著山風,眺望著遠
處的白雲,我的頭腦漸漸清醒過來。老天爲什麽會如此的捉弄我!

  我心中涌起一股對老人的恨意,要不是他,父母也不會分開,而我自然也不
會愛上自己的妹妹!而現在,這段感情在我心中已經生根,幷且我們已經……要
讓我再去做一個普通的哥哥,我不知自己的心會不會答應。

  遠方的兩朵白雲慢慢向我飄來,快到面前時,兩朵雲逐漸交融成一片。我多
麽希望這就是我和雨兒的結果!

  我掏出玉簫,緩緩的吹起來,這種悲凉的心境下,自己只有用音律來麻醉自
己。

  不知何時,冰兒和雨兒來到我的身邊,看到雨兒,我有種想哭的感覺。怪不
得自己最初見到她的時候就有著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原以爲是自己與她有緣,
沒想到原來是兄妹間的血緣感覺!

  冰兒走上前,伸手握住我的手道:「爺,你怎麽吹得這麽悲凉!」我將她摟
進懷裏,眼睛注視著雨兒。

  雨兒看我一直注視著她,那俏臉還是紅了,「哥,你?……」

  「我恨他!」我口中冒出一句。

  聽到我的話,冰兒在我懷中扭動了一下問我道:「爺恨誰?」

  「雨兒的姥爺!」我冷淡地答道。

  「哥,他也是你的姥爺啊!」

  「不管他是誰,我恨他告訴我你是我的妹妹!我恨!」我情緒激動地大聲吼
道。

  冰兒和雨兒被我突然的發作嚇得默不做聲。過了一會兒,冰兒撫著我的胸口
道:「爺,我知道爺暫時無法接受雨兒是爺的親妹的事實,可是爺,這可是事實
啊!」

  雨兒也乖巧地拉著我的手,我痴痴地看著她,我們要不是兄妹該多好啊。原
本是懷著歡快的心情來提親,結果却變成這樣!

  我蹲坐在山頂的大石上,摟著冰兒,感受著她溫暖的氣息,我多麽希望雨兒
也能像這樣作爲一個妻子躺在我的懷裏。我轉向雨兒,看她也正望著我。我牽過
她的手,將她拉到我身邊,不知是爲了安慰我還是怎地,雨兒默默地任我拉到懷
中。

  就在雨兒入我懷中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一定要讓她變成我的妻子!我可不管
什麽世人眼光,師父,哦不,父親從來就沒有教給我那些狗屁倫理。

  等等,師父,是父!我苦笑了一聲,難道父親當年想要這樣暗示我他是我父
親?不過此時我也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推測。

  我拉起冰兒和雨兒,先是一臉嚴肅的看了冰兒一眼,然後轉向雨兒,堅定地
說道:「聽著,雨兒,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妹,我都不要你僅作我的妹妹,我
要你和冰兒一樣,做我摯愛的妻子!」

  「可,可我們是親兄妹啊!」雨兒慌張地答道。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十六歲了,這種事情自己應該能處理了,而且我和你
不是已經發生過肌膚之親了嗎?我無法僅僅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每當我牽著你的
手,或是將你摟在懷中,我周身的血在體內奔騰得就像是長江!這難道僅僅能用
兄妹之情就能表述的?我不管世人如何看我,我都要娶你爲妻,何况,這世上僅
有四人知曉,而他也活不了多久,將來誰又知曉!」

  看到我又是激動的說了一番,冰兒拉了拉我,我看了她一眼,她向旁邊示意
了一下,看到雨兒仍然呆呆地站著,我便順著冰兒走到一邊。

  「爺,你先讓雨兒好好靜靜吧,突然之間知道你們是親兄妹,她估計也受不
了。」

  我點了點頭,輕輕撫著她的頭道:「冰兒真是我的好媳婦!」其實我本以爲
冰兒會對我的决定有所不齒,沒想到她沒有責怪我一句!

  我回到雨兒的身邊,雨兒看了我一眼,突然抱緊了我抽泣道:「我也不願失
去哥,我……我……」

  我抱緊她,撫著她的背說道:「雨兒,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明天就離開這
裏,去我們的天地!」雨兒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告訴雨兒我不想再見到那突然出現的親人,我讓雨兒告訴他
我們明日就離開的决定。在客房中呆了不久,雨兒便回來告訴我老人已經離開了
這裏,幷留給了我和雨兒兩封信。接過雨兒遞給我的信,我徑直地將它折起收進
懷中,這信還是等以後自己心情平靜了再看吧。

  傍晚,山上變得冷起來,冰兒和雨兒去準備晚飯,我躲在房中,一個人撫摸
著這把曾帶有我身世秘密的龍吟劍,回想著這一日間的劇變。不多久,兩個人便
端著飯菜回到房中。

  這頓飯吃得有些沉悶,以往大家的說笑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冰兒試圖緩解這
尷尬的氣氛,但是心情仍然沉重的我却對此反應冷淡。

  這種沉悶的環境自然不會讓我們有好的胃口,三人都是匆匆地吃完,二人收
拾完畢後,都幹坐在我的旁邊。

  「他既然走了,那我們也就不用離開這裏了!」沉默良久之後,我對二人說
道。

  在晚膳時,雨兒告訴了我老人給她的信的內容,他覺得對不起我們兄妹,見
到雨兒有我照顧,便把這裏留給了我們,自己去完成自己那使命去了。

  看到兩個人凝視著我,我接著說道:「再過幾日,我們去接賈巨和那幾個丫
頭回來,這裏便是我們的家了。在這裏我們也不用去操心外面的事,外面的人也
管不到我們的事。」

  兩人點了點頭,「怎麽了,一點生氣都沒有!」我提聲說道。我實在是適應
不了這種沉默的氣氛,看著兩個美人兒就這樣陪我乾巴巴地坐著,心裏還真是不
太舒服。

  冰兒婉然一笑,然後故作怒狀,「怎麽沒有生氣了!」這笑就如衝破陰霾的
一縷陽光暖和著我,我抓過她,輕輕拍打著她的粉臀。

  此時雨兒聽著冰兒的曲解,也咯咯地笑了起來,看到冰兒被我欺負,也凑上
前來胳肢冰兒。

  不多久,冰兒便被我倆弄得笑得喘不過氣來,「別……別鬧了……癢……癢
死了!」

  看到她喘得厲害,我連忙止住雨兒。「你們兩個!」冰兒哼了一聲,然後一
聲不響地瞪著我。

  「好,好,別瞪了,冰兒,爺受不了你的目光!」我被她瞪得心裏發毛,連
忙討饒道。看到我屈服了,冰兒又轉向雨兒,用那能殺死人的目光看著她。

  「冰兒姐姐,別那樣看著我啊,我也怕啊!」雨兒故意擺出一副可憐樣。

  「不行,我可不饒你!」說著,冰兒將雨兒翻到在床上,然後回頭看了我一
眼。呵呵,這種幫凶我可是樂意做的。我撲到雨兒身上,雙手一環,便將她緊緊
摟在懷裏,她小嘴張開,剛要說話,便被我用唇封住。

  在我的一陣狂吻之下,雨兒便軟倒在我的懷中,我坐起來,將她抱在腿上,
看到冰兒在一旁嗤嗤地笑著,我瞪大眼睛,一手扯住冰兒的外套,用力地將它脫
了下來。

  在冰兒的一聲輕呼中,我的手已經轉向雨兒,解著她的外衣,同時眼睛看著
冰兒,示意她脫去衣服。

  不多久,兩個人便赤裸裸地躺在了我的面前。雖然在船上時我們夜夜都是如
此相對,但兩個人此時仍然羞紅著臉,不過這種模樣兒更是可愛美麗。

  她們兩個猶如晶瑩的玉石雕像般躺在我的面前,而我則一邊欣賞著這美麗的
風光,一邊脫著自己身上的贅物。

  被兩具溫暖的玉體夾在中間的感覺真是美妙透頂!而此時的我則恨我爲什麽
只生了兩隻手,四隻玉兔只能輪換著摸玩!

  四隻玉兔逐漸變得鼓脹了起來,上面的櫻桃也挺立著,誘惑著我來回地舔舐
著,不多久,兩人的胸前便沾了一層濕迹。

  現在的我似乎比平時更爲亢奮!讓我很快便想直搗龍穴。我翻起身,向雨兒
身上一跨,她下面已經是玉液橫流,由于在船上我們做過了幾次,此時的她已經
不像最初那樣不經了。

  她美麗的花瓣在我的抽送中不斷地顫動著,不時地向外流著芬香的花蜜,而
這情境,更加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不由自主地加大力度。

  此時雨兒原本摟在我腰上的玉手無力地伸在床上,嘴中發出迷亂的聲音,而
她那淩亂的頭髮將那副玉容遮掩得半隱半現,更添一番媚顔。

  隨著一聲大叫,一股玉液噴向我的龍根,我鬆開扶著她腰的雙手,在她的粉
臀直挺挺地落在柔軟的床上後,我便轉向了冰兒。

  很快我便在冰兒的體內享受到了那快樂的巔峰,巔峰之後便是一股强烈的倦
意,疲勞的我乏力地躺在兩人的中間,一手一個,用我那僅存的力氣將兩人摟在
懷中。

  兩人將面頰貼在我的胸前,而我則輕撫著她們的秀髮,帶著自己以後可以無
憂無慮地與美人兒享受的美夢睡去。


                【完】

[ 本帖最後由 TVB 於 2008-11-12 17:29 編輯 ]
2008-11-12 17: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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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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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電腦存檔

《龍吟鳳舞》1-8 全


作者:雨魂x
2004/08/30發表於羔羊 排版:cqsyl

***********************************
  作爲一個讀者,看的文多了,也就想寫寫,當然,作爲一個新手,還需要各
位色友多多指正。

  由於我剛看了江山如此多嬌,本文難免有模仿之處。我是一個學生,寫文的
時間不是很多,所以更新速度可能不是很快。但我決不會將其寫成太監文。

  本文有些武俠味道,但由於自己水平有限,不會是長篇,我覺得大概也就十
章左右。
***********************************



  龍吟鳳舞 一


  我叫龍吟。

  龍吟本是一把劍的名字,只是十四歲那年,我問師父我的名字是什麼,師父告訴我我沒有名字,後來師父給了我一把劍,劍名龍吟,於是我就把它作為自己的名字了。



作者不知誰對
2009-6-8 1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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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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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看的武俠小說能加多一些(色)彩真的不錯
2009-6-11 2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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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ancarlos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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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轰动一时

  作者:Foxgg

  音乐学院和美术学院是东方大学最小的两所学院,两院相邻,并称艺术二院,
加起来面积还不如电影学院一个江南风景区。两院学生也时常到电影学院景区素
描写生、练嗓弄琴,与文学院相比,气氛又一下子轻松写意了许多。

  音乐学院面积虽小,院内建筑却无一不匠心独运,充满艺术气息,东方大学
艺术剧院即位于音乐学院中央,造型优雅,气势恢宏,是东方大学最漂亮的标志
性建筑。音乐学院的主教学楼和行政楼对列于艺术剧院两侧,高十层,以白色为
主基调,形态如海鸥的两扇翅膀,整个学院面积虽小,却丝毫不显局促。

  陈羽想起萧大才女的嘱托,上完下午一节必修的《医学影像学》后,来音乐
学院找白小音。

  音乐学院教学氛围比较轻松随意,陈羽在教学楼的走廊内穿行,几间没有关
门的教室内不时传来学生们的歌声和乐器声,有些学生则三三两两的立于走廊内
轻声交谈。陈羽找了几间白小音常去的音乐教室,都没有看到她,只好放弃了突
然造访的习惯——打白小音的手机,想不到白小音的手机也关机了。陈羽无奈,
只好去音乐学院的宿舍去碰碰运气。

  东方大学音乐学院学生不多,因此也没有其他学院那样鳞次栉比的庞大宿舍
区,只是男女各一栋的浅蓝色小搂,样式很是别致漂亮。陈羽凭着一副人畜无害
的阳光大男孩气质,加上甜甜的嘴巴,轻松地通过了把守宿舍的大婶设下的关卡,
踩上了上楼的楼梯。

  316 寝室是白小音所住的寝室,只是此时白小音却不在宿舍,六人宿舍的房
间内,现在四个青春漂亮的女孩子正围坐在桌上的一台电脑前,一个个神态兴奋、
俏脸绯红,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一位可爱的少女赤裸着还娇嫩的身体跪于床上,雪白的圆臀高高翘
起,背后一英俊少年手握胯下狰狞凶器,在少女嫩毛初生的花瓣上划弄了几下,
便向前慢慢挺进,女孩有些不安地来回扭动了一下柔软的躯体,有些想要躲避的
意味,却被那少年一把抓住白腻的臀肉,拇指伸往中间捻住一侧花唇往外一掰,
硕大的龟头便顶在了上面。

  这些女孩们现在看到的,赫然便是前些天陈羽给袁筱旭开苞的情景,那天结
束后,林彤稍加编辑,便上传到了东大的校园网上。短短几天,这段高清视频已
经是红遍了全校。

  这时画面转入两人结合部位的特写镜头,袁筱旭臀缝间的粉嫩花唇一下子占
据了大半画面,肌肤纹理,粘膜色泽,纤毛姿态,甚至连女孩因紧张而浮起在皮
肤上的细小颗粒也清晰可见。屏幕被一片粉色充满,映得寝室中的女孩子们脸上
都是红彤彤的,少女的隐秘花园固然诱人,但更吸引寝室女孩的还是陈羽那在高
清镜头下同样被清晰放大的男性象征,硕大光亮的龟头、青筋毕露的棍体,带着
一股强烈的征服者气息,霸道地顶开袁筱旭的洞口,柔嫩的花唇在空气中微微颤
抖着,却毫不迟疑地接纳了入侵者,将其紧紧包裹住并缓缓吞了进去。画面外传
来了女孩一声细嫩的惨叫声,粗大的肉棍扯着两片柔嫩的唇肉往外退了半截,一
缕鲜红的处子血液流了出来,镜头逐渐回到原来的比例,跟踪着那缕鲜血顺着雪
白的肌肤缓缓下滑,展示出一丝凄凉的美态。

  袁筱旭雪白的身体在陈羽精壮健美的身下就像个被正大灰狼吞食的小羊羔,
破处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来回挣扎扭动着,但由于两瓣臀肉被陈羽牢牢握着,她能
扭动的就只有上半身和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雪白的屁股缝隙下,仍然被男人的
粗大性具毫无阻碍地进出着,显得柔弱无助。陈羽几个较慢的动作后,便加快了
速度,好在前戏还算充足,之前看林彤做爱也给了袁筱旭不小的刺激,很快她便
进入了状态,苦尽甘来,逢迎起来。

  接下来有些出人意料,看似比较文弱的袁筱旭竟然耐力颇为不俗,初次上阵,
竟然经受陈羽换了四种姿势,这才在呜咽地哭泣声中,颤抖着达到了人生第一次
高潮。

  画面结束,寝室中的几个四个女孩子都是双颊酡红,一脸兴奋,其中一个脸
上有点小雀斑的小女生红着脸最先开口道:“女人破处的情景真是好看刺激极了。
难怪这视频在校园论坛上那么火。她俩各有美态,第一个运动阳光型的女孩一身
活力,下面那么小,被陈羽的大家伙塞得满满,竟然毫不求饶,动作又骚又浪,
高潮三次才肯罢休,第二个女孩子身体圆润秀美,惹人怜惜,不过第一次就能坚
持那么久也很让人惊讶,当然最迷人的还是陈羽,他的身材真是太诱人了,一身
健美而不臃肿的肌肉,配上下面的大家伙,真是完美的诱惑呢。”

  雀斑女孩的话顿时引来几女的一阵取笑。

  旁边一个脸蛋圆圆的女生道:“这陈羽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笑起来又那么
和善,跟邻家大哥哥一样,在床上却像个野兽,人家女孩子已经疼得来回扭了,
他还一股劲地猛干她。”

  靠在床上的女孩戴着一副无框树脂眼镜,很有种大学生的知性气质,她冲着
前两个女孩子不屑地一笑:“郭苒、丁岚你们懂什么?这陈羽床上像野兽般凶猛
爆发,床下像大哥哥温柔阳光,正是极品男人的代表,这就和完美女人应该床上
像荡妇,床下像贵妇是一样的。”

  最后一位梳着个马尾辫的女孩说道:“张娟,感情不是你在痛,当然这么说
了。”

  张娟笑道:“我恨不得那时就是我在上面,被他这么一阵狠干,痛就痛吧,
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没看到那个女孩后来也爽得乱顶起来,女人都是这样,刚
开始看起来跟个乖乖女一样,被干爽了一样骚浪不输任何人。人生最美好的一次
被拍下来炫耀给全校学生,真是眼红死她了。”

  其余三女都被这位大姐豪放的句子雷到了,半晌不能出声,张娟继续说道:
“你不看看咱们学校多少一流美女臣服在这家伙的胯下啊,要是有机会你们难道
不想试试看?”

  三女沉默了一会儿,小雀斑女孩郭苒低头对眼睛女孩道:“那美女宝典上面,
咱们寝室除了白小音之外,就你张娟是个班花,我们三个连上榜都不上,你以为
陈羽这大众情人是那么好上的啊?”

  张娟愤愤不平地说道:“白小音也太不够意思了,她和陈羽那么好,也不说
多给同室姐妹创造点机会。”

  这时候寝室门被咚咚——敲了几下,外面有个男生的声音道:“请问白小音
同学在吗?”接着陈羽的头便探了进来。

  寝室中一阵尖叫,郭苒迅速刷——的一下将电脑上的视频关掉。虽然这是他
们自己公布到校园网上的,但是陈羽本人来了,当着人家的面欣赏总有些不大好
意思,而且刚才还在议论他呢。

  张娟心想: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说谁谁到。

  几个女孩子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捅了捅张娟,白小音不在,身为班花的张
娟自然就代表了本寝室的形象,这样才好和大帅哥交流。其余女孩子则摆好淑女
的姿势并着腿坐好,只是裙子里的小裤衩似乎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张娟眨了眨眼睛,带着笑意迎上去道:“啊,陈羽同学啊,这两天你可是大
出风头啊!”

  陈羽当然知道张娟指的是什么事,笑了笑道:“呵呵,还不是从小住在一起
的一个邻居女孩和她朋友搞的恶作剧!拍好了她还自作主张放到我们学校论坛上。
让你们见笑了。”

  一边的郭苒好奇地问道:“她为什么不放到她自己学校的论坛上,要放到我
们学校呢?”

  陈羽一进来就看到白小音不在,只是人家女孩子主动搭话,总得显得礼貌些,
环顾了一下寝室,发现寝室的几个女孩子虽然算不上大美女,但也胜在青春活泼,
活力动人,而且一直沉浸在音乐中的女孩子本身就有种典雅的气质,刚才那位最
先开口的眼镜女孩更是有着班花的档次,智慧而懂礼,让人心生好感,于是也不
反感她们乱问,笑着答道:“因为她已经考上了我们学校,过了暑假就来上学了,
对了,她还是你们音乐系的呢。”

  哦……几个女孩相视一眼,都在想,这下白小音碰到对手了呢。

  陈羽见几女突然没了声音,于是又问道:“你们知道白小音去哪里了吗?”

  丁岚正想开口,却被张娟一把拉住,张娟大眼睛来回转了转,笑嘻嘻道:
“我们当然知道,不过现在社会信息可是很值钱的哦。”

  陈羽一愣:“难道问一下这个,你们还要收钱啊?”

  张娟笑起来像个小狐狸:“不不不,我们还不会这么俗,只不过看到陈羽同
学你视频上那么Man ,我们寝室众小女子心生仰慕,想要和你也有一次难忘的经
历。”

  张娟此言一出,旁边的三个女孩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丁岚悄悄道:“张娟,
你又疯什么?人家到时候摔门而去,我们就尴尬死了。”

  张娟嘻嘻一笑,轻声回答道:“我就不信,咱们四个青春漂亮的女孩子送上
门给他,他还会不吃,他找白小音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做那个?这说明他现在正
需要,只需稍加引诱,就能达到目的,你们要是不愿意,就退出好了。”四女又
是互相看看,谁也不甘心退出。

  陈羽听了张娟的话,也有些意外,难道是因为这视频的广告效果太好了?

  张娟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道:“就我们四个,你一人给我们一个高潮就好,
结束后,我们就告诉你白小音的这两天的去向,看你视频上的勇猛劲儿,应付区
区四位女孩子应该很容易吧?”

  男人在这方面永远都不会说不行,何况人家又是“区区四位”。

  美女如此相邀,陈羽也不矫情,把身后的门一锁,捏着下巴打量着4 个女孩
道:“我当然是没有问题,你们就是再来四个我也拿下了!你们谁先来啊?”

  耶!四个女孩空中击掌,迅速脱光衣服,然后齐刷刷地往床沿一趴,光溜溜
的四个白屁股翘了起来,张娟回头使了个媚眼道:“先日哪个,后日哪个,你自
己选吧。”

  张娟很是有心计,凭长相,自己四人并不讨彩,但是身材还算有点自信,干
脆扬长避短,摆出个后入式,大秀美臀,整齐的效果一出,还真颇有观赏性,连
陈羽也不禁赞叹,这四张漂亮的屁股,或雪白细腻,或挺翘健美,或丰腴肥美,
或圆润如月,臀缝间芳草摇曳,引人探幽。这下竟是各专胜场,难分上下。

  于是将衣服一脱,走到丁岚背后,伸手享受了一下少女丝滑的臀部手感,笑
道:“丁岚同学,想不到你脸蛋圆圆,一张漂亮的屁股也是圆圆,干脆以后外号
叫圆圆好了。”

  丁岚敏感羞人处被陈羽温热大手把捏揉玩,自己又是四人中的第一个,只觉
得心里都爽透了,正喜滋滋地想要说些什么,就发觉一根又粗又大的滚烫肉棍伸
进了双腿间,这根东西刚才在电脑上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

  一个多小时后,陈羽扶着腰挺在床上,胯下那物已经是个可爱的蚕宝宝,被
张娟一下下逗弄着。陈羽喘着气道:“你们四个竟然都是处女,亏你们刚才的口
气还跟个老江湖似的,和一个处女作比和三个非处女做还累,真是被你们骗惨了。
待会儿见到白小音交不出粮我怎么办啊。”

  张娟得意地一笑:“好啦,别生气了,这些天下午到晚上熄灯白小音都去隔
壁美术学院找黄小蕊的,好像在搞什么黄小蕊的美术大赛创作,每天晚上都在,
你明天去找她也可以的,今天不如就好好陪陪我们吧,再怎么说我们女孩子都把
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你了。”

  陈羽还能有什么办法,也只好答应她们。

  校外大排档上,四个女孩结结实实地给陈羽食补了个欲火焚身,补偿了殚精
竭虑的陈羽,然后将他拉回寝室,继续享受雨水之欢。

  四个女孩自知自己虽说还算清纯可爱,但比之那些经常和陈羽一起的女孩还
是有不少差距,而且错过这次,还不知道有无下次机会,因此在床上分外委曲求
全,予取予求,任由陈羽想出什么羞人的点子也一并答应了,寝室淫声浪语,甚
至惊动了隔壁寝室,两个自认还算够点档次的女孩也加入了阵营,让陈羽享受了
一次1P6 的乐趣。

  陈羽本想等到白小音回来,只是临近熄灯也未见佳人,眼看再不回去,校门
都要关了,无奈只好离开了。

                          第十二章画室风情

  美术学院人体画室位于风景优美的美术学院主体建筑顶楼,布局上有一定的
封闭性,窗户朝向没有与之高度相近的建筑,窗户的玻璃也是磨砂的,这样既保
证了采光,又具有防偷窥性,适合学生们需要进行裸体临摹的时候使用。

  黄小蕊坐在画板前专心绘画,画板前不远处的布景中,坐在绸凳上的白小音
身上只披着一席轻薄的白纱,表情圣洁优美,身上还有着浴后的点点露珠,傍晚
温暖的光线勾勒出少女完美的坐姿曲线。

  终于,黄小蕊将笔一放,伸了个懒腰道:“总算完成了!小音,这次真是多
谢你啦。”

  白小音欢呼一声,也不顾穿上衣服,披着纱巾就冲过来观看,看后啧啧赞叹
道:“小蕊姐,你的画功真是太棒了,小音真人都没有你的画上好看呢。”

  黄小蕊笑道:“你别夸我了,画出来的人怎么会有你本人这么活灵活现地好
看呢。有了这幅画,这次的院系画展我就有把握了。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占用
了你不少时间来做我的模特。”

  白小音捉谐地一笑:“那么小蕊姐姐打算怎么谢我呢?难道是把你那份让给
我?”

  黄小蕊伸出手在白小音赤裸的腰部轻轻拧了一下:“色丫头,就你那娇贵身
子骨,就是自己那份还吃不消呢,还想要霸占我的份,你再去坐着,我想到怎么
报答你了。”

  白小音奇怪道:“不是画完了吗?还要添些什么吗?人家很累了啦!”不过
还是走过去,重新坐了下来。“

  黄小蕊笑道:“刚才的画是用来展览参赛的,用了一些技法,画面效果也是
朦胧虚幻,并不是完全写实,这次专门为你画一幅写真画像,可以让你放在床头。”

  白小音这才转嗔为喜,按照黄小蕊的吩咐摆了个新姿势坐好,白纱也干脆去
掉了。“

  毕竟不是用来进行专业的画展和比赛,这次黄小蕊笔法快了许多,下笔如行
云流水,须臾一副特殊的画像便完成了。

  白小音马上欣喜地跑过来欣赏,一看之下便羞红了双颊,连声叫道:“小蕊
姐姐,你坏死了,这样的画你也画得出。难怪我刚才就觉得那姿势怎么那么怪。”
捂上了眼睛,又忍不住透过手指缝偷看。

  画上白小音确实是按照刚才的姿势坐着,只是臀下的绸凳却变成了赤裸着身
体仰面向上躺倒的陈羽,白小音原本一手扶凳,一手虚掩下体的动作变成了一手
按在陈羽腹部,一手握着那根羞人的东西往下体放去的动作。

  黄小蕊笔法娴熟老道,顷刻之作却将两人动作神态描绘得栩栩如生,画中白
小音含羞带怯,却又带着一丝对春情的渴望,陈羽却是一脸坏笑,眼神直勾勾地
看着白小音的饱满乳峰,一只手向白小音的臀后抄去。两人的真实性格都体现得
淋漓尽致。

  黄小蕊刷刷刷在画上签上大名,笑道:“好啦,别装啦,这里又没别人,咱
俩谁还不知道谁?我黄小蕊将来可是必然成为一代伟大画家的,竟然为你白小音
画春宫图?你看好了,用不了十年,这幅草草完成的淫画必然能成为无价之宝,
比先前那幅说不定都要珍贵多了。”

  白小音也笑嘻嘻地放下手,笑道:“姐姐你真是坏透了,只不过——小音觉
得一副有点少呢,不如再画一幅。将来万一需要卖,卖掉一副,还能收藏一幅啊。”

  黄小蕊笑骂道:“小骚蹄,我还真没有看错你,想要什么姿势的,自己去摆
好了。”

  白小音和黄小蕊是陈羽床上的一对黄金搭档,哪还会有什么真的不好意思?
白小音闻言便迅速走到布景前,将凳子移开,直接跪到铺在地上的绸布上,然后
身体往前一伏,双臂一撑,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竟然来了个最羞耻的狗趴式
……

  方才为配合黄小蕊的美女出浴图,白小音的表情是能多圣洁就有多圣洁,这
次明白了黄小蕊的作画用意,她双眼微微一眯,竟是个春眼朦胧,如梦似幻的效
果,小舌头都顽皮地悄悄伸了出来。

  黄小蕊嗔道:“摆出个那么淫荡的姿势倒也罢了,怎么还把屁股冲着我这边?
你连姐姐我也要引诱啊?”

  白小音春意盎然地舔着嘴唇道:“姐姐快画嘛!人家就喜欢这个姿势。”

  黄小蕊突然坏坏一笑:“既然这样,我就给你来个更猛的,看你看了还羞不
羞?”当下下笔如龙,不久又完成了。

  白小音高兴地跑过来一看:“啊!小蕊姐,你还真有创意啊!这次人家脸比
城墙厚也受不了。”

  画面上,白小音跪伏在地,陈羽却变成了三个,白小音身后站一个,面前站
一个,身下还仰面躺着一个,身下的陈羽双手抬起,揉捏着白小音钟乳石般倒吊
下来的乳房,肉棒往上插入她的阴道,臀后的陈羽,双手握着白小音的纤腰,肉
棒却插入了她的菊门,面前站着的陈羽却是一手握着肉棒,顶端射出一股金黄的
尿液,淋在白小音的如花俏面上,而画中的白小音脸带欣喜,张口吞咽,一副很
好喝的表情。更绝的是,画中的背景是在校园广场,他们周围围了一大群人,脸
带惊讶和兴奋,冲着他们指指点点。一张画竟然综合了多P 、凌辱、喝尿等诸多
元素在内。

  白小音胀红着脸道:“小蕊姐,明明是你很喜欢肛交,还有上次还偷偷告诉
我你很想尝试一下被陈羽淋尿的感觉,怎么把我画上去啦?还放在公共场合的背
景下,真是羞死人了。”

  黄小蕊心内所想被白小音说了出来,羞恼道:“不画你上去,难道画我自己
啊?你不是说过这种公共个场合欢好的情形让你更觉得刺激么?我看你姿势摆的
那么好,帮你YY一下,怎么,不愿意?那我撕了好啦!”

  白小音忙将画夺了过去,笑嘻嘻道:“好不容易画好,干嘛要撕了呢?其实
啊,小蕊姐姐,你这是何苦呢?端庄古典的气质摆给其他同学看就行了,在陈羽
哥哥面前,你渴望什么、喜欢什么只管说出来就是,他一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呢,
你看文学院的萧雨萌,不照样在人前一副正经样子,上了床就大叫让肛交来得更
猛烈些吧。”

  黄小蕊道:“你不懂,我们要各有特色才能讨他喜欢,才能让他觉得有新鲜
感,那萧雨萌已经在陈羽面前打出了酷爱粗话,喜欢肛交的牌子,我们再来也比
不过她,不如最大发挥我们的具有古典庄重的艺术气质的优势,这样才好压她一
头。”

  白小音可爱地皱眉道:“可是人家都觉得这样好累哦,什么时候都要摆出一
副温柔典雅的微笑,动作轻柔自然,在爱人面前都不能尽情展示自我,那多没意
思。”

  黄小蕊听了,也有点感触,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那让我再
好好考虑。”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她们正在议论的陈羽的声音:“两位大美女,开开门。”

  白小音惊喜道:“啊!他来看我们了!”

  黄小蕊惊道:“笨蛋!快收拾东西,快穿衣服!啊呀,不穿衣服也不要紧,
先把后面这两幅画藏好!”一边高声喊道:“哦,稍等一下啊!”

  把画往一摞白纸中间一夹,再把纸塞到地上铺的绸布下面。把参赛用的画重
新铺好在画板,让白小音披好白纱重新坐好,最后吩咐白小音道:“你刚才说的
我先考虑考虑,现在还是维持我们本来的形象不变,知道吗?”这才去把门打开。

  陈羽走进房内,随手将门关好,看了一下室内的两人,笑道:“不就是画个
裸体么,用得着那么紧张吗?知道是我还那么久才来开门。看着黄小蕊仪态娴雅
地走回画板前的座位,端庄的坐好,再看看正摆着姿势的白小音,赞叹道:”你
们俩真是我们东大古典型美女的典范啊,做什么动作都是那么的庄重优雅。“

  一边走向黄小蕊的位置,一边说道:“让我看看你画得怎么样了。”

  黄小蕊秀眉一蹙,表情不满地说道:“别来,我马上画完了,画好以后你再
看不迟,现在过来影响我创作的心情。”

  白小音则目不斜视,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方才的优雅姿势。似乎就没发现陈羽
进来。

  陈羽被两尊女神古井不波地如同观音菩萨一样的气度所摄,一时不敢造次,
在旁边乖乖站着,心内也很奇怪:“我连她俩的屄都干了多少回了,怎么每次看
到还有那么大压力呢?”

  黄小蕊扳着脸,装模装样地在画板上虚画了两笔,又仔细端详了半天画,这
才优雅地放下画笔,轻轻点了点头,淡然道:“画好了。”

  陈羽欢呼一声跑过来看,然后便大声称赞,接着激动地对白小音道:“小音,
你快来看,小蕊姐姐把你画的好漂亮。”

  白小音不急不缓地拿起一旁的浴巾围在身上,端庄地走过来,表情恬淡地看
了一会儿画,微微一笑:“小蕊姐,你画得真好。”

  黄小蕊谦虚道:“哪里啊,笔法拙劣,粗鄙不堪,实在有愧于妹妹你这些天
来的帮忙啊。”

  白小音道:“姐姐你何必妄自菲薄?如此神来之笔,果然不愧我们东大的第
一画笔啊。”

  陈羽在一旁道:“你们俩就别再互相客气了,我来和你们俩说说我这个暑假
的新安排。”

  黄小蕊这才将脸面向陈羽,点了点头道:“哦,你的事情我们已经听雨萌说
了,恰好我一个叔叔在郊区有套大宅子,暑假借给你,你们可以去那边拍摄。

  陈羽一愣:“我们?难道你们俩不打算来帮我吗?”

  白小音坐在旁边道:“你在校园网的视频我看了,老实说拍的不错,不过我
们都不大喜欢让这种闺房私密事给别人看,所以就帮不了你了。”

  陈羽不死心地说道:“其实没什么的,把自己最幸福的一面展示出来是件很
幸福的事情啊,而且小音你能接受裸体画的展出,怎么就不能接受这个呢?”

  黄小蕊白了陈羽一眼:“,一个是艺术,一个是色情,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陈羽沮丧地坐到地上,心想:“这下惨啦,好多人可能会退出呢。”

  沮丧了一会儿,觉得屁股下面咯得慌,一摸,抽出一叠画纸:“小蕊,你们
真浪费啊,没用过的纸就乱扔。咦?这里面好像还有画……”

  黄小蕊和白小音大惊失色,忙扑过来抢,可惜已经晚了,两女捂着羞红的脸
无奈地看到陈羽翻开了她们的画。

  陈羽的眼睛一下子瞪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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