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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倚天前事 (1-14章--終章) 作者:南海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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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前事 (1-14章--終章) 作者:南海玉樹

               倚天前事

作者:南海玉樹
2008/8/14首發:龍壇書網
排版:軒轅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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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襄陽城破春天的襄陽城,正是繁花似錦的時節。

  在外遊歷多年的郭二小姐,也從河南少室山趕回了在襄陽的家。

  蒙古鐵騎已直指襄陽而來,她又怎能放心守城的爹娘?而這天的郭家大宅裡
,竟果然隱隱傳來一陣陣哭泣聲。

  武敦儒臂纏白紗,血染兵甲,一動不動跪在大廳之中。

  對面座上的郭靖,早已面色鐵青,虎目含淚,下顎上幾縷短鬚也忍不住微微
顫抖。

  若不是妻子始終握著他手掌,郭靖就算定力再好,也不禁要在滿屋的襄陽將
士前失態了。

  幾個郭家女眷在後廳哭做一團,郭芙伏在妹妹懷裡大哭不止,完顏萍也和耶
律燕相擁悲泣不絕。

  一個六歲大的小男孩從內廳跑出來,一下子撲在完顏萍的腿上,哭道:「媽
媽,媽媽,爹爹幹嘛不和大伯一起回來……爹爹到哪去了?」

  完顏萍紅著雙眼將男孩抱在懷裡,悲聲道:「華兒,你爹爹為國盡忠……」

  說了這一句話,就已哽咽不能言語,緊緊抱住了兒子,痛哭出聲。

  前面大廳中黃蓉已站起身來,開口道:「敦儒,大家都已在這裡,你再將前
日之事,仔細再說一遍。」

  她說的大家自然是指剛剛趕到郭宅的襄陽城防眾將,還有襄陽安撫使呂文德
呂大人了。

  武敦儒勉強直起身子,雙眼茫然無神,臉色也是蒼白得嚇人,顯然失血過多
,受傷頗重。

  「上月蒙古人從川東起兵,師父派我兄弟二人和耶律師兄隨著高參將到郢州
調糧,以備堅守,此事呂大人也是知曉的。

  這次蒙古人兵勢太大,我們自然一路小心,本來還算順利……可前日行到灌
子灘附近,本待在在河中稍做休息,天明再放船回來。

  誰知半夜裡突然從西面湧來無數蒙古兵,我們竭力抵抗,但敵人人數太多,
耶律師兄、高參將和我弟弟都……都力戰而竭……徒兒本來也待一死……但怕城
中不知消息,只能忍辱偷生……請大人和師父責罰!」

  黃蓉歎道:「你們明知道蒙古人自西而來,為何還在西岸停船下錨,這般大
意?襄陽已是我大宋最後屏障,失了糧草,又折損兩千人馬……唉……如今城中
餘糧只購旬月之用……」

  郭靖黯然揮手,道:「蓉兒,算了,糧草之事,已成定局。

  敦儒起來吧,這次是我郭靖失算,一切由為師一力承擔,不怪你們兄弟。

  不想蒙古人這般快就繞到了我們背後,今次存亡一戰,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

  說著話挺身而起,拔刀在手,反手已將身邊案幾削下一角,雙手托刀,轉向
呂文德道:「今日郭某有負襄陽百姓托付,本待一死謝罪!但如今大敵當前,還
請呂大人許我身死陣前,以報國家!」

  旁邊的呂文德一直望著黃蓉郭靖夫婦,看他二人說話。

  他雖是宣撫使,但歷來戰事,都全靠郭、黃二人主持。

  今日聽見失了糧草,蒙古人也繞到了襄陽背後,袍服下兩條腿突然間開始抖
個不停。

  想要說話,終又忍住了不語。

  半響方道:「郭大俠不……不必損傷身體,城中軍士還仗郭大俠共領抗敵。


  襄陽眾將也拱手齊聲道:「願與郭大俠同生共死,誓守襄陽,不墮我大宋男
兒志氣!」

  黃蓉出聲讚道:「好一個不墮我大宋男兒志氣,我夫婦誓與大家同生共死,
堅守襄陽!」

  說完回身落座,重新安排眾將佈置城防。

  蒙古人繞道襄陽城南,城防又需重整。

  她是襄陽女軍師,全城敬服,眾將無不一一領命,出廳而去。

  待到安排妥當,黃蓉已覺渾身無力,今日失去兩個至親之人,雖然早知助守
襄陽,命中便是如此結局,但還是忍不住傷心落淚。

  剛才勉力支撐,耳中卻清清楚楚聽見女兒們在後廳哭泣,方待起身去安慰女
兒、徒媳,卻聽呂文德開口道:「郭大俠,郭夫人,你們看今次……今次真的?
真的還守得住襄陽?」

  他這話忍了很久,待到眾將離開,再也忍耐不住。

  如今四川已陷,蒙古人鋒銳正急,襄陽也馬上要被四面合圍,此次形勢,可
說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凶險萬分。

  郭靖不悅道:「守得住也守,守不住也要守!」

  黃蓉一拖丈夫衣角,問道:「呂大人這話,不知是何用意?」

  呂文德顫聲道:「不如,不如我們退,退……」

  一連說了兩個退字。

  想到蒙古人破城之後,往往屠城洩憤,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他是朝廷命官,臨陣脫逃,其罪狀不言自明。

  如今說出這等話來,可見已經怕到了何等程度。

  郭靖大怒道:「呂大人,你說的是什麼話?!

  我大宋全靠襄陽屏蔽江南,你如今還可退到哪裡去?襄陽城高河深,易守難
攻。

  我們一退,蒙古人再無阻擋,你是要我等亡國嗎?!」

  呂文德囁嚅道:「便是……便是做個平頭……布衣,也,也好過……」

  郭靖啪一聲將案幾拍得粉碎,大聲道:「今日便殺你這狗官!若非你這等昏
庸君臣,我漢人百姓,何來受苦若此!」

  呂文德一驚,尖聲道:「郭靖你……你要造反麼?」

  黃蓉心中一動,一拉郭靖的衣角。

  郭靖回過頭來,見妻子溫柔目光中,似含深意,終於忍住不動。

  黃蓉向呂文德道:「呂大人,如今襄陽難守,我夫妻強人所難,硬要呂大人
在此陪死,的確說不過去。

  但呂大人是襄陽之首,百姓、軍士都靠大人庇護,如果大人脫身而走,恐怕
影響襄陽士氣。」

  呂文德道:「這襄陽早就是你夫婦二人說了算,我……我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自己偷偷出城就是了!」

  他說到此處,怒氣上湧,膽子似乎也大了些。

  黃蓉道:「既然大人心意已絕,我夫婦二人也不強留。

  只是如今兵禍四起,道路不寧。

  大人孤身上路,恐有不便,不如讓敦儒送你一程……想來蒙古人合圍襄陽還
要三、四日時間。

  你若向東而行,應該還能脫險。」

  「蓉兒!」

  郭靖見這狗官想要臨陣脫逃,早已經氣憤難耐,不知妻子為何還要大武送他
一程。

  黃蓉向郭靖微微一笑,郭靖見她嘴角似甜似苦,嬌媚無限,心中柔情頓生,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新婚之時。

  耳聽黃蓉又對武敦儒到:「敦儒,今晚你就陪呂大人動身。

  你妻子和萍兒母子,還有芙兒、襄兒、破孥,你都一併帶走。

  以後,你要好好照看他們……」

  武敦儒眼中微露驚訝之色,但也點頭應了。

  郭靖這才恍然大悟。

  他夫婦雖已決心與襄陽共亡,但又何必要這些小兒女也一起陪葬。

  他們如此年輕,人生尚長,就讓他們先去了吧。

  只是襄陽一城百姓尚在,自己兒女卻先走脫,這如何說得過去?難怪蓉兒要
借護送呂文德這名義了。

  他這時心中委頓不下,實在不知該要如何抉擇。

  為人父母的天性和自己的使命,到底應該如何抉擇?呂文德卻已站起身來,
大喜道:「就依郭夫人意思,我這就回家收拾家眷,今夜子時,我們便可出城!


  說這意思,是真準備赤裸裸偷逃了。

  言罷不及道別,轉身就向大門外行去,走的急了,門檻上一絆,差點摔倒。

  這時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從後廳轉出,齊聲道:「爹、娘!我們不要走!」

  這男的面色黝黑,粗眉大眼,正是郭破虜。

  女的相貌俊美,韶華如花,就是二小姐郭襄了。

  兩人早在後廳聽見母親言語,只等呂文德離開,這才出來。

  郭破虜對郭襄道:「姐姐,你和武大哥去吧,我留在這裡陪爹娘!」

  郭襄也道:「弟弟你跟武師哥去,我在外面許久沒回家,應該我陪爹娘。」

  兩姐弟互不相讓,都要對方得生,自己情願與爹娘共死守城。

  黃蓉微微一笑,攬過郭襄肩頭,柔聲道:「癡兒,這有什麼好爭……」

  說著話,解下腰間長劍,掛在郭襄身側,低聲道:「襄兒,你若記得爹娘,
某忘了我們今日這一片苦心。」

  郭襄低頭一看,見腰間長劍上,刻著兩個篆字「倚天」。

  她心中一陣迷茫,「難道這就是娘用玄鐵劍重鑄的倚天?」

  轉頭見爹爹也正將一把長刀掛在弟弟腰間。

  看來必是那「屠龍刀」

  了。

  這兩件兵器,她回家以後,都是只聞其名,今日才第一次見到。

  如今劍在腰間,只覺份量有些沉重,看來爹娘是要將這兩件兵器,傳給自己
和弟弟了。

  「娘,這柄劍你要留著防身的!」

  「傻孩子,娘不是還有打狗的竹棍麼?你娘我武藝高強,倒要看看誰敢近我
身邊。

  「郭襄一抬頭,見娘親嘴角含笑,自己卻忍不住流下淚來。

  黃蓉拉住郭襄小手,柔聲道:「襄兒乖,莫哭,娘給你講個故事。」

  悄聲講倚天劍、屠龍刀的秘密在郭襄耳邊說了。

  又道:「你和弟弟好好留著這一刀一劍,將來聯絡天下武林,領導群雄,光
復漢家天下,都在這刀劍之中。」

  黃蓉是絕頂聰明之人,如今蒙古之勢已經不可阻擋,此時將刀劍留給兒女,
自是心中又甜又苦。

  將來兒女長大成人,叱吒武林,領袖群倫的模樣似乎就在眼前,可惜自己是
看不到了。

  另一邊郭破虜大聲道:「姐姐,爹說我可以留在城裡。

  等打退了蒙古兵,我再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黃蓉一驚,轉頭見丈夫和兒子把臂而立,兩人已是一般高矮。

  瞧瞧丈夫神色,知他主意已定,不免有些心酸。

  但想他父子二人能夠同心協力,抗敵衛國,心中又自歡喜。

  復對郭襄道:「襄兒,你聽娘的話,好不好?」

  郭襄含淚點頭:「娘,襄兒知道了,我聽娘的話。」

  心中卻暗暗打定了主意,「等把姐姐和師哥、師嫂送到安全地方,我自回來
和爹娘一起!」

  ***  ***  ***  ***



    一個月後的襄陽城……東方的第一抹光明透出了烏雲,大宋軍民堅守
六年的襄陽城,血流成河,硝煙四處,再沒有多少生命的跡象,便如死一般沉寂


  沉悶的馬蹄聲隨風打著旋,捲過一道道街市,夾雜著蒙古人忘形的歡呼。

  襄陽,正承受著不曾經歷過的無聲的羞辱!兩匹蒙古鐵騎踢踢嗒嗒鑽入一條
窄巷之中,馬上的士兵用刀尖挑著人頭,一邊肆無忌憚放聲狂笑,一邊用得意的
目光四處搜尋。

  其中的一個突然向前一指,歡呼起來,原來一處斷垣後,一個淡黃衣衫的女
子在硝煙中現出了身形。

  兩人興奮地一夾馬肚,就向這唾手可得的戰利品直衝過去。

  那女子卻似乎未有察覺,只在散落四處的宋軍屍骸裡仔細尋找著什麼。

  兩個騎兵已經衝到三丈以內,看這女子髮髻散亂,但是衣著華貴,身形姣好
,不由心中狂喜。

  一人哈哈笑道:「美人兒,看你往哪跑!」

  放脫韁繩,策馬疾馳,側過身子雙手就向那女子抱去。

  忽然那女子一回手,一根竹棍啪一聲擊在他臉上,這人閃避不及,從馬背上
重重跌了出去。

  他身後那騎兵吃了一驚,堪堪勒住戰馬,手中長刀唰一聲就向敵人頭上砍去


  那女子向後一退,避開長刀,但是腳步蹣跚,似乎已經體力不支。

  後面那騎兵見敵人避了一招,氣得哇哇大叫,方要提馬上前,卻聽那女子大
聲道:「我兒子在哪裡?「她說的竟是蒙古話,雖然不很流暢,也讓這騎兵吃了
一驚。

  前面那跌倒的蒙古兵爬了起來,虎吼一聲便向這女子撲過來,這女子一抬腳
又將他踢翻在地,踏住他胸口問道:「郭靖在哪裡?」

  那蒙古人一抬頭,只看這女子美貌非常,雖被煙塵和鮮血塗染了面頰,但是
眉目如畫,雪白的肌膚依舊隱約可見。

  這蒙古兵大聲道:「郭靖死了,昨天在城門那裡,哈哈哈哈……你是郭靖的
老婆?快投降吧,你這賤女人!」

  這女子正是黃蓉,自從昨日午間和丈夫、兒子在亂軍中被衝散,已經在城中
尋找了整整一夜。

  她邊走邊殺,早已體力不支,這時碰見兩個蒙古兵落單,便想擒住了問個消
息。

  她知丈夫在蒙古人中威名不小,就算亂軍中被圍,多半也是被人擒拿,不一
定會傷及性命。

  她未成婚時便隨郭靖和蒙古大軍遠征西亞,蒙古話自是懂得一些。

  這時突聞噩耗,不及分辨真假,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昏倒。

  忽然後面有人抱住了她腰身,卻是另一個蒙古兵已經下馬悄悄繞到了身後。

  那人嗨一聲喊,便要將黃蓉拌倒。

  黃蓉一驚,回手一把抓住他腰帶,身子微斜,一抬手便將敵人拋過頭頂。

  剛剛一招得手,卻又被人扳住了腳踝,跟著身子騰空,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卻是那被踢倒的蒙古兵乘她出手對付同伴,偷襲得手。

  那蒙古兵一翻身緊緊壓在黃蓉身上,歡喜道:「哈哈,抓住了,我抓了郭靖
老婆,哈哈哈哈……」

  他見黃蓉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已經體力透支昏了過去。

  忙取出繩索,先將黃蓉雙手綁上。

  一眼看見這美人兒躺在地上的玲瓏身段,忍不住伸手在她柔軟渾圓的胸部捏
了一把,雖然隔著一件薄布春衫,但摸到手中又彈又嫩,真是人間極品。

  嘴裡不由讚道:「好漂亮的婆娘!「忽然聽見同伴大喊道:「扎古爾,小心
!」

  不及回頭,已經被人抓住了後領牛皮,先是腦袋砰一聲在磚墻上撞了個七暈
八葷,跟著頸骨一麻,被人擰斷了脖子。

  旁邊的蒙古兵見同伴被一個青衣蒙面人,轉瞬間取了性命,不由嚇得屁滾尿
流,哇哇大叫,連滾帶爬就向巷口逃去。

  那青衣人也不追趕,腳尖挑起地上鋼刀,側腿一彈,鋼刀便如長了眼般,直
插入蒙古兵背後。

  收拾了兩個蒙古兵,青衣人這才俯身看看黃蓉,見她似乎並無大傷,只是體
力透支昏了過去,便將她橫身抱在懷裡,縱身躍上房頂。

  分辨一下方向,直向襄陽城東北而去。

  (後註:如果把金庸所寫的情節和真實歷史相參照,襄陽城破大約是在第三
次華山論劍的十三年後。

  守城的當然不叫郭靖,城破降元的,反而叫做呂文煥。

  而這篇是XX小說,因「眾所周知」

  的那個原因,就把襄陽城破的時間提前到了距離華山論劍只有三年,即郭襄
去過少林回家之後。

  否則紅顏已老,可又如何多情?)



  第二章   家亡身何在



  黃蓉也不知昏過去多少時候,忽然隱約覺得有人正在自己臉上摩擦。

  心中一驚,努力睜開眼睛,卻見身旁有個男人正拿塊白布給自己擦臉。

  「大武,怎麼是你!」

  眼前這人竟是自己的大徒弟武敦儒。

  明明叫他護送芙兒她們離開,他怎又會在這裡?「師娘,你醒了!」

  武敦儒滿臉歡喜顏色,放下手中白布,就來扶黃蓉起身。

  黃蓉一愣,雖是自己的徒弟服侍,但這麼多年,除了自己丈夫,從沒讓別的
男人給自己擦臉扶身,不由面上微紅。

  轉頭一看,只見自己正躺在一間茅屋之中。

  身下一張草蓆,床邊幾把破舊桌椅。

  半扇破窗外,日光微斜,已是下午時分。

  不知武敦儒怎樣將自己救到這裡。

  瞥眼看見床邊放著的碧黃竹棍,腦海中忽又泛起了血紅煙塵中的襄陽城,眼
眶一紅,顫聲問道:「這是哪裡?你可看見你師父、師弟……芙兒她們呢……?


  武敦儒道:「師娘放心,師妹她們都很好……可師父和師弟……」

  說到這裡,突一掌擊在身邊矮桌上,悲聲道:「我要給師父他們報仇!師娘
,等我先將你送到安全地方,就去刺殺那蒙古的統兵大將!」

  黃蓉一呆,武敦儒的話,意思再也明顯不過,難道靖哥哥和破虜已經……想
到這裡,心如寸斷,思緒已經一片茫然。

  她呆立半響,這才輕聲問道:「敦儒,你師父真的,真的已經……還有破虜
……」

  武敦儒只道:「昨日城門外掛著……」

  便就默不做聲。

  兩人沉默良久,黃蓉歎道:「你師父終於了結他的心願,我也要隨他去了…
…敦儒,你不要意氣用事,你還要照顧你妻子、弟妹,還有華兒他們。

  襄陽已經沒有了,以後你們找個平安的地方,不要再像你師父師娘一樣。」

  武敦儒道:「師娘,你是擔心我麼?」

  他站起身來,歎了口氣。

  「師娘定是記得以前刺殺忽必烈之事。

  是徒兒沒把師父和你教的武功練好,我真是個笨蛋。」

  黃蓉黯然道:「武功是高是低,又有什麼關係?以前你年輕容易惹事,也不
怪你。

  再說就是你師父,他武功再好,難道又能改變什麼東西?」

  想到丈夫功敗身死,不禁流下淚來。

  天下大勢總是如長河流淌,便是真正的英雄豪傑,又有幾人能抗拒這無形的
力量?武敦儒沉默片刻,定了定神,臉上做出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樣,開口說道:
「師娘,以前徒兒從沒求過你。

  但是,這幾日我想起我弟弟和耶律師兄,還有師父和師弟。

  我雖然武功永遠比不上師父,但想只要能苦練勤學,必定也能憑本事做一番
為國為民的大事!要是忍辱偷生,旁人看來,我還算是郭大俠的徒弟嗎?」

  「你是想學九陰真經?」

  黃蓉微微一驚。

  她心智之聰慧,世人少有。

  武敦儒雖然平日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是極其沉穩持重之人。

  但今日看他語氣激盪,必是心中聚集了極強的怨憤。

  黃蓉和丈夫對兩個徒弟本是一般無二,但始終也沒將九陰真經相傳。

  一則二人天資有限,二則武氏兄弟家學淵緣極厚。

  就算他們將大理段家的功夫學全,在武林中也可成為一流高手,如果貪多求
全,反倒容易壞事。

  今日聽武敦儒一番旁敲側擊,不免讓黃蓉有些疑惑:難道敦儒這孩子,報仇
之心竟這般迫切?!

  武敦儒見黃蓉不答,終於歎口氣道:「其實師父、師娘不傳徒兒九陰真經,
我也知你們用心良苦。

  徒兒功力不夠,如果妄習這無上武學,恐怕反為其害。

  但如今天下紛亂,師父故世,再這般任蒙古人欺凌,我實是有些不能忍受。


  武敦儒站在窗前,背向黃蓉。

  不願被黃蓉看見自己渴求的目光,他說的這番話,雖是出自他口,但心中卻
始終以為這是郭靖夫妻推諉自己的藉口。

  黃蓉歎道:「敦儒,其實你的一陽指要是好生修習,也是武林中的一門無上
武學。

  你看你爹爹和師祖,誰又真敢小看了他們。」

  她說完這話,心中又微微覺得有些不妥。

  但這幾日城破家亡,哪還有心思考慮這個徒弟的心情。

  武敦儒卻已轉過身來,從桌上端起一碗小米粥,坐到黃蓉身邊,右手攬住黃
蓉腰身,讓她靠在自己胸前,輕聲道:「師娘說的是,敦儒剛才有些糊塗了。

  這碗粥放得不燙了,你先喝一點。」

  說著話把粥碗舉到黃蓉嘴邊,便要餵她。

  黃蓉面上一紅,側開頭道:「不要喝了,敦儒你走吧……我想隨你師父去了
……」

  她幾番聽聞郭靖死訊,早已心如槁木,只想追隨丈夫於黃泉之下,哪還有心
思喝粥。

  武敦儒道:「師娘,你和師父的感情徒兒難道不知?但你真不想想芙妹和小
師妹她們?她們要知道你這般對待自己,只怕真要傷心死了。」

  黃蓉心中一凜,想到自己還有兩個女兒在世,遲疑片刻,終於還是在那粥碗
上喝了一口。

  武敦儒微笑道:「這就好了,師娘你再喝幾口,等你恢復體力,我們就去找
師妹她們。」

  聽他口氣溫柔,便如勸小孩兒一般。

  黃蓉又在對著瓷碗喝了好幾口。

  溫熱的米粥下肚,身上似乎也有了些暖氣。

  待得喝了半碗米粥,黃蓉搖了搖頭,低聲道:「這就好了,我現在氣力不濟
,還要靜養一陣。」

  正說話間,突聽草房外板門砰砰兩響,兩條大漢踢破了木門走近屋來。

  這兩人都做黑衣蒙面打扮,看見黃蓉和武敦儒靠在一起,哈哈大笑道:「郭
夫人果然是在這裡……咦,抱著你的,是你的新相好麼?想不到你丈夫才死兩日
,你就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果然淫蕩,哈哈哈哈。」

  黃蓉面目姣好,加上一貫保養得當,如今看來,不過三十許人,這兩人污言
穢語,竟然認得黃蓉,難道是蒙古人派來的探子?另一邊武敦儒已經一縱而起,
大罵道:「哪來的狗賊,做死!」

  說著話,迎面一拳便向左邊那蒙面人擊去。

  武敦儒二十餘年苦練,武功也算是一流高手,這一拳打到,卻被那蒙面人一
抬手握住了拳頭。

  那人罵一句:「去你媽的!」

  一腳踢在武敦儒小腹。

  嘩啦聲響,旁邊木椅已被他壓得粉碎。

  那蒙面人跟上前再補一腳,將武敦儒踢進牆角。

  嘴裡罵道:「狗東西也不稱稱斤兩,和你爺爺動手動腳。」

  黃蓉見武敦儒一招便被這蒙面人擊倒,不由有些驚訝,看看這徒弟竟已昏了
過去。

  反手抓起床邊竹棒,沈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她這時雖然體力未復,但身經風浪無數,也不怎麼驚慌。

  那兩人並不答話,呵呵淫笑兩聲,一左一右便向黃蓉包抄過來。

  其中一人笑著道:「這妞兒好生美貌,等會抓住了,老子可要樂一樂。」

  黃蓉心中氣極,手腕一翻,使一招「棒打雙犬」,竹棍分向兩人掃去。

  竹棍一出手,突然覺得全身內力一絲提不上來!急忙使一個「絆」

  字訣,卻是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啪啪兩響分擊在兩人環跳穴上。

  黃蓉雖是一招得手,但那兩人只是一個踉蹌,立刻站直了身體。

  右邊那大漢笑道:「好潑辣的妞兒,叫你知道爺爺厲害!」

  說著話,雙臂一張,就向黃蓉抱去。

  他這下胸口門戶大開,竟然毫不防備,顯然沒把黃蓉放在眼裡。

  黃蓉此刻渾身無力,只得將竹棍一舉,逕點他胸口穴位。

  那大漢向左一讓,想要避開竹棍。

  但那打狗棒法何等精妙,棍化千影,啪一下依舊點中他前胸。

  只是黃蓉一身內力消失無蹤,竹棍慢了半拍,不曾點中穴道。

  那大漢暴怒起來,大罵道:「臭娘們,不識抬舉。」

  一抬手便向黃蓉胸口抓來。

  黃蓉雖亂不驚,看準這人前衝之勢,棍尖微晃,對準他胸口檀中大穴。

  那大漢武功平平,哪裡識得厲害,這一抓眼看就要碰到黃蓉酥胸,突然自己
胸口一麻,半邊身子倒在了草床上,壓住了黃蓉雙腿。

  右邊那大漢視線被擋,看自己兄弟突然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不免嚇了一跳,
不知黃蓉使了什麼邪法,急忙後退幾步,嘴裡喊道:「老大,老大。」

  喊了兩聲不見答應,伸手抽出腰間鋼刀,唰唰兩刀便向黃蓉砍去。

  黃蓉雙腿被壓,又無力移動,只好用竹棍勉力招架。

  使的都是勾、抹、點、刺的手法,不和對方鋼刀正面相碰。

  她此刻心念急轉,可也不知今日為何竟提不起絲毫勁力。

  兩人拆了數招,那大漢看出黃蓉招式無力,不敢跟他硬碰。

  心中一動,將一柄鋼刀舞作一團雪花,一步步向黃蓉緊逼過來。

  黃蓉心中暗暗焦急,左手一晃,嬌叱一聲:「看打!」

  那大漢一驚,以為對手要放暗器,急忙向左急躍。

  黃蓉早看出他武功路數,竹棍微晃,守住了那大漢退路,故技重演,棍尖直
指對手眉心。

  那大漢倒比他兄弟機靈幾分。

  眼見身子向竹棍直撞過去,慌亂中奮力將鋼刀一舉。

  黃蓉暗道一聲糟糕,竹棍已被那大漢鋼刀砸中,她手上無力,再也把握不住
,打狗棍啪一聲彈在窗格上飛了開去。

  那大漢見對手失了兵器,心中大喜,鋼刀一拋,便要出手去拿黃蓉。

  突然一人緊緊握住了他手腕。

  轉頭一看,卻是武敦儒站在身後。

  那大漢罵道:「姓武的,你出的好主意,還我兄弟命來!」

  武敦儒冷笑一聲,提起床上死屍,抬手就從窗口扔了出去。

  看他舉重若輕,隨手便將百多斤的大漢扔出一丈來遠,哪裡是剛才那副膿包
模樣。

  見這情形,黃蓉突然明白,原來武敦儒欲得九陰真經,竟然勾結外人暗算自
己!憤然道:「武敦儒!你什麼時候投降了蒙古人?」

  武敦儒手指微拂,點中黃蓉腰間穴道。

  左手一推那大漢道:「紀老二,你在外面等著,待我和我師娘再聊幾句。」

  那大漢手腕被武敦儒一握,疼痛難忍。

  這時不敢不依,嘴裡罵罵咧咧走了出去。

  武敦儒轉頭向黃蓉道:「師娘,你是不是現在渾身無力,心中有些空空蕩蕩
?你莫要怪我出此下策,將那九陰真經交給我,我自然放了你。」

  黃蓉冷哼一聲道:「放了我?你不怕我和你師父日後找你?」

  武敦儒這時反目,黃蓉傷心之下,卻是不怒反喜。

  既然眼前這個徒弟已是叛徒,那他說靖哥哥死了,恐怕就是說謊。

  武敦儒卻道:「怕不怕是我的事,倒也不勞師娘費心。」

  黃蓉暗自運氣,可一身功力此刻竟已點滴不剩,嘴裡敷衍道:「既然你要學
,我便教你也無妨,不過你要先解我心中幾個疑問。」

  武敦儒笑一聲道:「師娘你倒打的好算盤,你此刻落在我手,卻要先問我問
題。

  不過徒兒今日孝順,便告訴你一些也無妨。」

  黃蓉問道:「上次你們運糧途中被人伏擊,是你將消息出賣給蒙古人的?」

  武敦儒點了點頭。

  看他洋洋自得模樣,一點不為害死了自己的親兄弟而內疚。

  「後來你又回襄陽?是想給蒙古人做內應?襄兒和芙兒她們現在是在什麼地
方?」

  武敦儒道:「我不是蒙古人的內應,不過我倒沒想到,你還會把我支出襄陽


  至於芙妹她們如今在哪,一會你說了九陰真經的事,我就讓你見你女兒。」

  黃蓉道:「你念念不忘九陰真經,就算我真的傳了給你,只怕你也是無用。


  一頓又問:「這兩個狗賊是什麼人?剛才你在粥裡下的是什麼藥?」

  武敦儒大笑道:「不知師娘記不記得,三年前江陵府出了兩個採花大盜,壞
了好多女兒家的名節。

  有一個還是丐幫江陵分舵舵主的女眷。

  那時師娘你派我去探查此案。

  剛才你見的,便是那兩個淫賊了,被你殺的那個叫紀龍,另一個嘛,叫做紀
虎。

  不知師娘可想和他們親近親近?」

  「至於剛才那米粥,便是這兩個混蛋的『化功散』。

  現在你手腳無力,使不出半分內力,想來也明白這是什麼毒藥。

  這兩個混蛋武功平平,全靠這無色無味的『化功散』採花撲蝶,也不知是哪
來的運氣,竟被他們尋得如此好藥。」

  黃蓉聽他一會淫賊,一會採花,眼光還不停在自己身上打量,不由心中厭惡
無比。

  忍氣道:「難得你這般小心,怕這化功散沒用,還在我面前做戲……想不到
武三通一世豪傑,我夫婦二人盡心竭力,竟然教出你這樣忘恩負義的東西。

  你投降蒙古人,是為了錢財,還是保命?」

  武敦儒哈哈笑道:「我可沒投降蒙古人。

  不過你夫妻二人盡心竭力,將我兄弟像狗一般使喚。

  做得好時,是應該的義務,做不好時,便是兩個蠢徒弟。

  我兄弟從小到大,恐怕不過是你郭家養的兩個奴才罷了!」

  黃蓉驚道:「你,你竟這樣想……我和你師父救你兄弟倆的時候……」

  武敦儒打斷她道:「你救我們的時候?難道你知道你自己是什麼心思?是在
救兩個好徒弟?你女兒從小就對我兄弟二人呼來喚去,那時你可曾說過半句言語
?芙妹年級雖小,倒也知道這兩個小孩在郭家是什麼身份地位。」

  黃蓉歎道:「就算芙兒當年不肯嫁你,那也是你們小兒女的緣份不到,你這
樣就懷恨在心,竟然連自己的親兄弟也不放過?」

  武敦儒哼一聲道:「兄弟?當年他在襄陽城外和我搶女人的時候,還當我是
他大哥?」

  黃蓉心中暗暗吃驚,想不到這個沉默寡言的徒弟,這些年竟然積累了如此多
的怨氣。

  看著武敦儒眼中的忿恨神色,心頭不由打個冷顫。

  她腦中轉過數個念頭,突然又問道:「你師父現在在哪?你不怕他來找我?


  武敦儒面色一沈,說道:「你想知道這個,那就先告訴我九陰真經在哪?」

  黃蓉想了一想,這才歎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去找些紙筆,我將九陰真經
念一遍給你聽。」

  武敦儒哈哈大笑道:「師娘你當我是歐陽峰麼?你嘴裡念出來,我可不敢記
在心裡。

  那天你對我小師妹說,『這一刀一劍,將來可聯絡天下武林,領導群雄,還
要光復什麼漢家天下。』

  你還是告訴我那倚天劍和屠龍刀中,到底在哪藏著九陰真經吧!」


  (後註:此章中的「化功散」,便是《倚天屠龍記》中,趙敏用來對付六大
門派的「十香軟筋散」。

  但後來有人將「化功散」

  交給蒙古人時,又有些藏私不露。

  既在藥方中加了幾味香料,免得被人反害自身,又沒詳細解說這藥的進一步
用法。

  以至趙敏雖有藥方,但其實沒發揮出「化功散」

  的全部效力。

  所以六大門派之人,身中十香軟筋散尚還可與趙敏手下過招。

  黃蓉雖武功遠高出六門派諸人,但身中正宗化功散,就不是紀龍、紀虎的對
手了。)



  第三章   魚和熊掌



  黃蓉一愣,此人處心積慮,竟已到如此地步。

  想到郭襄、郭芙和此人同出襄陽,恐怕是凶多吉少。

  又不知他是如何逼迫襄兒,心裡不由更是擔心。

  嘴裡道:「那倚天劍已落在你手,若有九陰真經,你還怕找不到?」

  武敦儒道:「師娘取笑了,我若是有師娘一半聰明,哪還用費這多功夫。

  這倚天劍,我看除去格外沉重鋒利,和其他刀劍也無區別。

  不過這劍既是用玄鐵鑄成,你又如此慎重。

  若說其中沒有秘密,你想我會信麼?」

  黃蓉搖搖頭道:「這劍是我爹爹設計圖樣,你師父監造鑄成,有沒有秘密我
也不知。

  你若不信,去問你師父也一樣。」

  武敦儒盯著黃蓉雙眼,見她坦然不懼和自己對視,似乎並不是在說慌。

  他冷笑一聲道:「師娘你想套我的話,恐怕也不容易。

  既然你不肯說那倚天劍的秘密,可也不能怪我了。」

  說罷走到在黃蓉身邊坐下,伸出左手攬過黃蓉細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師
娘,這魚和熊掌,果真是難以兼得……」

  黃蓉被武敦儒抱在懷裡,又驚又怒,無奈身中化功散,穴道又被制住,根本
反抗不得。

  看武敦儒目光中慾念交織,臉上表情似笑非笑,顯然不懷好意。

  她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知道這人打的什麼主意。

  忍不住心頭悲鳴一聲:「靖哥哥,蓉兒不能對不起你!」

  忍心一咬銀牙,便要斷舌自絕。

  寧死也不讓這奸賊壞了自己貞操。

  武敦儒早就防著她。

  黃蓉嘴唇剛動,手指便已撞上她頸邊啞穴。

  一代俠女,如今竟只能任這無恥徒兒任意擺佈。

  武敦儒制住黃蓉,胸中已在放聲狂笑。

  他心中幾多仇怨,眼看今日就可有個小小了結。

  自從那一夜和武修文城外鬥劍,卻被楊過任意侮辱;後來夜闖敵寨被擒,又
遭郭芙鄙夷、師娘痛責。

  他那時忍氣吞聲,但已在心中發下毒誓--今生定要讓郭家後悔,定要讓楊
過那狗賊後悔!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今天!武敦儒在黃蓉面頰上溫柔一
吻,口中讚道:「師娘,這麼多年,你為何偏偏半點不老?恐怕生來就是個害人
精。」

  黃蓉聽他調笑,只覺腦中一股熱血湧上來,就要生生氣暈過去。

  腰間又有熱力傳到胸口,護住了心脈。

  卻是武敦儒將內力傳了過來。

  「師娘,聽說你年輕時候,那個歐陽克因為迷戀於你,被你害得斷腿亡身…
…你現在是不是又在想生個主意脫身……也要我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紫木小盒,托到黃蓉眼前,「師娘你猜,這盒中裝
的是什麼東西?」

  看他手中木盒不過巴掌大小,其貌不揚。

  揭開來裡面薄薄一層藥膏。

  顏色淡紅,數量不多,連盒底也未鋪滿。

  只聽武敦儒得意道:「師娘定還記得,當年楊過那廝身中情花之毒,被你用
斷腸草化解。

  那時你說,『天地間萬物皆有生剋之理,蛇蟲出沒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那斷腸草生在情花樹下,便是情花的剋星』。

  而我手中這藥膏,乃是用情花花朵所制。

  師娘你倒猜一猜,這情花的花朵,和那花刺同生一樹,卻又是生什麼克什麼
?」

  黃蓉心中一驚,閉上雙眼不理。

  武敦儒看她雖然閉上眼睛,但睫毛還是忍不在微微顫抖,雪白面頰上一抹紅
雲升起。

  知道黃蓉已經隱約猜到。

  嘴裡依舊道:「那日在絕情谷中,你們又是對付裘千尺,又是剷除情花,還
要為楊過這東西忙上忙下。

  徒兒我倒輕閒些,走走逛逛,卻被我找到了公孫止的丹房。

  本想看看裡面有沒有那絕情丹,誰知只找到了兩張破紙……」

  「這東西被胡亂丟在堆破爛裡,也不知放了多少時候。

  其中言到,情花花刺孕有劇毒,但那花朵卻是一味天然的情藥,若是使用得
法,便是石女也要讓她成個蕩婦。

  我那時年輕,尚還一知半解,但也偷移了幾株情花在僻靜之處,免得被楊過
他們幾個掃蕩一空。

  後來雖只剩下兩株不死,好在這麼多年,終被我得了這一點藥膏。

  師娘,不如你來試試這『癡情膏』到底有多大功效?」

  他越說越是得意,抱起黃蓉身子,靠在自己胸前。

  右手放下藥膏,兩指捏斷黃蓉腰間絲帶,順勢滑入黃蓉的貼身肚兜,一路向
上,輕輕握住了渾圓飽滿的乳房,手指在乳尖上按了兩下,感受這人間絕色的彈
力,跟著便繞著乳尖開始慢慢打轉。

  左手一刻不停,源源將內力輸入黃蓉體內,堪堪護住美人心脈,免得她激憤
過度,暈了過去,那就不免趣味大減。

  武敦儒雙手不停,對著美婦人身體輕薄。

  嘴也不閒著,將黃蓉的雪白玉頸一陣輕吻柔舔,間或用舌尖在她耳裡輕佻幾
番,咬咬那柔嫩的耳垂,不停刺激著黃蓉的敏感地帶。

  若是老頑童看見他這樣一邊輸送內力,一邊凌辱師娘,必要對這分心二用的
功夫大加佩服。

  癡情膏尚未出手,武敦儒便已在黃蓉身上大作文章。

  正所謂:「賜女淫藥,不過虛得其表;解衣胡媾,實乃村夫之道……唯有軟
其意、奪其心、柔其情;感由體生,心因欲動;方使貞婦比翼,石女開懷……」

  眼見黃蓉玉頸上,一絲絲青色血脈漸漸顯露,呼吸慢慢沉重起來。

  知道她此刻心中定然羞忿難當。

  武敦儒右手放脫師娘豐乳,將腰帶取來綁住她雙手,在黃蓉耳邊輕聲言道:
「師娘,你這樣一動不動,可不是為妻之道啊……」

  說著話,解開了黃蓉腰間穴道。

  剛才黃蓉雖不能動,又遭武敦儒在身上摸來吻去,但好歹恢復了些體力。

  這時腰間穴道方解,忍不住就要使一招金鐘倒掛,反踢這賊子面門。

  但她深知自己中毒已深,腿腳無力,踢中了也不過是給他撓癢。

  這賊子解開穴道,就是想加倍羞辱自己,逼她投降。

  便仍就一動不動,任武敦儒做為。

  武敦儒見黃蓉不肯掙扎,笑一笑道:「師娘是在想『今日不過是被狗咬了一
口』,是不是?其實狗若有肉吃,又何必在乎有人罵它。」

  說著話,突然唰一聲撕開黃蓉下身衣裙。

  身子微斜,便將黃蓉壓倒在草蓆之上。

  他這幾下,快如迅雷閃電。

  黃蓉被他這忽慢忽快的手法搞得心跳不已。

  還沒反映過來,一條滑溜溜的舌頭已經鑽進了小嘴。

  跟著大腿一涼,貼身褻褲也被扯爛。

  她全身如電流穿過,定力再好,也是忍耐不住,抬腳就向武敦儒反踢過來。

  武敦儒手刀一切,便將黃蓉拼盡全力的一擊擋在一邊,順勢將黃蓉抬起,小
腹向前頂住,左臂在黃蓉雙腿間穿過,順勢握住了美人半個臀瓣。

  跟著右手食指在黃蓉下體那嬌嫩的花瓣裂縫上一劃而過,嘻嘻笑道:「師娘
,我還以為你真是條死魚呢!」

  他挑逗半響,就是要黃蓉這般心甘情願把一雙美腿分開。

  他極盡玩弄之事,定要一點一點擊穿她那自以為高貴的防線。

  黃蓉被武敦儒一觸下體,立刻扭動腰身,想要躲開那可惡的手指。

  但被武敦儒緊緊抓住了半邊美臀,身體又沒力氣,只能鼻腔裡發出嗚嗚的呻
吟。

  武敦儒拇指、食指分開黃蓉兩片緊貼的花瓣,無名指微微向上一勾,便將那
「癡情膏」

  抹入了黃蓉依舊嬌嫩粉紅的陰道口。

  黃蓉全身一顫,險些流下淚來。

  武敦儒自然看見了黃蓉反映。

  冷笑一聲,左手開始在黃蓉那豐腴的美臀上柔柔捏捏,享受著滑嫩臀肉在掌
心的跳動。

  右手拇指輕頂著黃蓉寶珠,中指貼著陰道嬌嫩的肉壁鑽了進去。

  他不急不緩,一邊撩撥美麗師娘的粉紅陰蒂,一邊將「癡情散」

  一圈一圈均勻塗抹在黃蓉的陰道肉壁上。

  調笑道:「師娘,想不到你生過三個小孩,裡面還是又緊又嫩,難道那九陰
真經裡,還有練這東西的法門?」

  黃蓉至小練功不輟,加上保養得當,此時全身上下,真是不遜許多青春嬌娃


  這一切本是為恩愛夫君所備,如今竟落到一個如此惡毒的男人手裡。

  她雖不是那不識人事的少女,但丈夫對自己一貫敬重憐愛,如今被這樣恣意
凌辱,當真已是羞憤欲死!眼見黃蓉粉嫩陰道裡漸漸泛起一片晶瑩光澤,癡情膏
混合著體液慢慢融入黃蓉體內。

  武敦儒將這美人拉起摟在懷裡,一手隔衣慢慢揉著她一對豐胸,一手解開了
她被點的啞穴,嘴裡道:「師娘,要是你現在肯說,我還可以只要熊掌不要那魚
兒,你若不肯……」

  話沒說完,已被黃蓉一口啐在臉上。

  武敦儒隨手抹去香津,不怒反笑。

  捏住黃蓉下顎,將撕爛的褻褲塞在她嘴裡。

  搖搖頭道:「江湖上都道師娘精明智慧,想不到你把這身外之物,看得比自
己身子重要多了。」

  黃蓉閉目不答,她早知無論怎樣,這奸賊隱忍多年,此時要他收手,只怕比
登天還難!嘴上說什麼九陰真經,其實還不是為了侮辱自己身體,以求報復。

  自己家破親離,兩個女兒不見蹤影,丈夫兒子生死不明。

  這賊子想要胡作非為,自己半老之身,不過一死而已,還在乎那些東西做什
麼?武敦儒見她臉上微有些不屑之意,暗自道:好師娘啊,好師娘,今日就讓你
看看,到底是你能忍,還是我姓武的能耐!抱著黃蓉,將她身子轉向門口。

  對外面喊一聲道:「紀老二,把人給我帶進來!」

  ****  ****

    黃蓉只覺武敦儒的手不停挑逗著自己下體,方才被抹過淫藥的陰戶
開始漸漸燥熱,她也知陰道裡早被逗弄出了淫水,但那燥熱的感覺還是越來越強
,揮之不去。

  身體越熱,體液反而越流越多……她努力將思緒轉開,才能勉強抵住小腹深
處漸漸升起的一陣陣悸動。

  耳聽一人踏著沉重的腳步聲慢慢走近,有個女人突然悲聲尖叫起來:「娘…
…!」

  黃蓉一驚,只見女兒郭芙一絲不掛,軟靠在那淫賊紀虎身上。

  兩條修長大腿被人從後面雙手托住,分成道一字平馬。

  一根烏黑肉棒狠插在郭芙陰道裡不停抽動。

  郭芙下身早已經淫水淋淋,掛在男人身上,雪白的肉體隨著男人的走動一起
一蕩。

  郭芙突然見到娘親,委屈的淚水一湧而出!但看黃蓉軟軟地靠在武敦儒懷裡
,酥胸半袒,下體被武敦儒插進了兩根手指不停扣弄。

  這一個月來僅餘的一點希望也被無情擊碎,不禁哇一聲哭了出來,「娘……
你殺了他……快殺了他……」

  以前郭芙闖禍胡鬧,都是娘護著她,可如今誰又來護著娘親?黃蓉見到女兒
,又羞又惱,嘴裡嗚嗚發出了聲響,身子也跟著扭動起來。

  武敦儒哪把她這點掙扎放在眼裡,看紀虎一邊插著郭芙,一邊用一雙賊眼不
停打量黃蓉,一副垂涎欲滴模樣。

  他心頭有氣,開口罵道:「他媽的,叫你在外面好生看著,你小子倒先快活
起來!」

  本還想用郭芙逼迫一下黃蓉。

  雖然不一定有用。

  但現在這女人被紀虎赤裸裸端著進來,不免又壞了自己的計劃。

  紀虎倒是渾不在意,嘴裡道:「這婆娘弄死我兄弟,我還不日還她女兒……
再說這幾天帶著這妞,一路上哪天不被我兄弟兩個弄得又哭又叫,多日一次怕啥
。」

  說著話將郭芙一推,扔在地上,走近兩步道:「武大哥,讓我也摸摸……」

  武敦儒罵道:「急個屁,以為我師娘和她這草包女兒一樣?你要弄就先弄這
賤貨,我師娘你想也別想。」

  紀虎急道:「你抓到這娘兒,全靠我弄的化功散。

  我……我兄弟還死了,你他媽的過……過河拆橋!」

  看武敦儒瞪他一眼,紀虎武功和他差得太遠,也不敢當真怎樣,走到一邊,
氣鼓鼓抓住郭芙,讓她趴跪在地上,按住她腰身,一下就從後面狠狠插了進去,
開始用力猛幹起來。

  郭芙立刻被紀虎奸得又哭又叫。

  這邊黃蓉掙扎一陣,雪白脖子上也滲出了不少細汗。

  武敦儒在她耳邊低聲道:「師娘,看我對你好不好?要不要讓你像芙妹這樣
?」

  黃蓉哪還去看郭芙怎麼,只聽她嘴裡的哭叫聲,便忍不住全身微微顫抖。

  武敦儒手上用勁,將黃蓉早就凌亂不堪的衣衫一抓抓撕起來。

  他撕得慢條斯理,但每一抓下去,就帶下巴掌大一塊破布,不到旬茶功夫,
黃蓉也和女兒一樣,渾身再也不著半縷。

  草屋中片片花衫飛舞,一雙母女裸身相對,真是好一番淫蕩景象。

  武敦儒拉下黃蓉身上最後一縷絲布,將她平放在草蓆上。

  眼前這個美婦的絕世容顏,讓他也禁不住一陣唏噓感歎。

  三分清純,七分嫵媚的精緻面容,筆直雪白的玉頸,渾圓豐腴的雙乳就像一
對倒扣在胸前的白玉磁碗,那兩點暗紅色的蓓蕾,雖不及郭芙的嬌紅欲滴,但配
上婦人此刻那一股成熟高貴的風韻,恰是剛剛正好。

  平坦細滑的小腹盡頭,一簇黑緞般的恥毛柔軟精緻,就如春水中一縷青青蔓
草。

  兩片微微翕張的花瓣深處,誘人的粉紅色足可讓任何男人心生邪念。

  玉臀和美腿連出的一道絕美曲線,直抵那一雙可堪愛憐的小腳。

  這就是武敦儒多少年幻想著身體。

  哪怕是和耶律燕的洞房之夜,他也不曾如現在這般心跳如鼓。

  儘管耶律燕也算是少有的美人,但絕沒有這種成熟中帶著三分清純,三分邪
惡的絕世風韻。

  武敦儒禁不住喉頭乾澀,吞下幾口唾沫,轉頭向紀虎道:「過來點。」

  紀虎會意,把身下的郭芙推過來些,讓她面朝武敦儒趴下。

  郭芙進屋之前就被紀虎搞了半響,如今神志已有些迷糊。

  看著臉前彈出來一根又粗又大的肉棒,碩大的龜頭正對著自己鼻尖。

  她這一個月早被這群人弄熟了,不及細想,也不敢反抗,張開小嘴含住了龜
頭,舌尖繞著那溝壑轉了幾轉,便努力將肉棒吞向自己喉嚨深處。

  武敦儒滿意哼一聲,看郭芙臉上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捏捏她細白嫩臉,嘴裡道:「芙妹,你現在可懂事多了。」

  一邊的紀虎附和道:「這娘兒現在乖巧得很,我看家裡那幾個小子,早晚要
癱在這娘兒的肚皮上。」

  看郭芙把武敦儒的肉棒含穩了,便又在後面一下一下操幹起來,劈劈啪啪的
臀胯撞擊聲中,一縷晶瑩淫水從郭芙身後掛了下來,片刻就將泥地染濕了一片。

  武敦儒一面享受著郭芙的溫暖小嘴,一面繼續用手挑逗黃蓉下體。

  黃蓉已經無力掙扎,甚至對女兒被兩個男人前後夾擊、粗暴姦淫的畫面也視
而不見。

  耳中只有郭芙痛苦的呻吟聲,身體也彷彿不再為自己所有。

  除了武敦儒插在她陰戶內不停玩弄的兩根手指,似乎已經全無知覺。

  伴隨著下腹和陰道裡一陣陣將要洶湧而出的無邊慾念,她的腦中慢慢變成一
片空白,口鼻中噴出的氣息也已灼熱難當。

  只能本能地用手臂半掩住一對豐乳,特別是兩顆已經傲然挺立的紫紅蓓蕾。

  她竭盡最後的意志,還想要控制身體,否則腰肢就要隨著那兩根不停進出的
手指搖動起來。

  突然,武敦儒將手指都縮了回去。

  陰戶內一陣突如其來的空虛感,似乎立刻就要抽走黃蓉的靈魂。

  她本能地蜷曲起身子,兩條雪白的玉腿緊緊夾在一起,雙手忍不住就要去觸
碰自己陰戶。

  雖然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阻止了她,但身體的顫抖卻變得越來越激烈。

  武敦儒注意著黃蓉的一舉一動,這癡情膏的藥效何等猛烈,他是再清楚不過


  更何況黃蓉正是狼虎之年,無論多聰慧貞烈的女俠,對著人體的自然規律,
也不可能完全抗拒。

  他又等了片刻,待到淫藥的功效全部發揮,才將黃蓉從草蓆上拉起來攬在懷
裡。

  手指從黃蓉陰戶內挑起滿指的晶瑩體液,抹在她已熏得嬌紅的面頰上。

  黃蓉被這一抹,似乎猛然就從沉寂中清新過來。

  看她眼神中那三分嬌羞,三分恨意,外加三分慾念和那一分嫵媚嬌柔的迷離


  武敦儒知道,是時候佔有這美麗師娘的身體了!輕輕拍拍郭芙面頰,郭芙立
刻乖巧地一張嘴,吐出了早已青筋爆起的肉棒。

  連她也知道,這惡賊要開始姦污自己的娘親了。

  「嗚……武大哥,不要……芙兒服侍你,芙兒乖……」

  武敦儒早有些忍耐不住,哪還管郭芙在說什麼。

  放下黃蓉,分開她雙腿,肉棒在粉洞外輕輕點了點,便順著黃蓉下體那一片
早已氾濫如潮的春水,擠進了緊湊的肉洞。

  他只覺身下黃蓉纖細的腰身猛然一挺,抬眼看時,美麗的師娘竟已暈了過去


  只是眼角邊還依然緩緩滑出了兩行淚水。

  聰慧堅韌的美麗女俠,終於在這淫賊不停的言語猥褻和恣意凌辱下,崩斷了
敏感的神經。

  這是她身體的本能,也是她無邊的恨意。



  第四章    繞樑三日音已絕


  武敦儒定了定神,將肉棒深埋入美女的春水小徑。

  陰戶裡一片溫暖的潮濕,混合著嬌嫩肉壁的不停收縮和花心深處的微微跳動
,差點就讓他忍不住噴射而出。

  他掐掐黃蓉人中,將一股真氣渡在黃蓉體內。

  片刻之後,美女輕吟一聲,又醒了過來。

  但這美婦人的目光卻已茫然無神,似乎不知道自己和這淫賊連為了一體。

  武敦儒並不急於抽插。

  一邊輕揉著黃蓉雙乳,一邊將用龜頭碾磨著花心。

  一下、兩下、三下……隨著一起一伏的呼吸,黃蓉的嬌嫩肉壁竟已不聽身體
指揮,慢慢將武敦儒的陽具緊緊裹住。

  兩條靠在男人腰間的玉腿越繃越緊,這番欲據還迎的神態,其銷魂之處,又
豈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

  武敦儒伸手取下黃蓉嘴裡的褻褲。

  「師娘,何必忍著,想動就你就動動。

  你要是不動,徒弟可不好意思先動。

  看你難受,徒弟也心痛啊。」

  「我……我做鬼……」

  「做鬼也不放過我……師娘,我不要你做鬼,要你做神仙。」

  武敦儒把已經嬌軟無力的美人抱在懷裡,將一雙豐乳緊緊壓在胸前。

  一低頭,吻上美人微微翕張的紅唇。

  他已感到美人的肌肉正在慢慢放鬆,從過去那十七個烈婦身上,他早知道這
婦人的感受。

  到這一刻,女人哪還有其他心思,她們只知道--那感覺比死還難受!黃蓉
喘息著,任憑那條滑膩的舌頭對自己欲取欲求。

  她已經無力拒絕。

  稍稍向後一縮身子,花心立刻撞在那上下磨動的龜頭上!「嗯……」

  她發出了哭聲。

  屁股被武敦儒托了起來,火熱的陽具開始在陰道內一進一出,帶起一片噗噗
的水聲。

  不過七八下插查,黃蓉就猛然甩開武敦儒緊吻著的嘴唇,「啊……!」

  陰精從花心裡如潮噴出,勢道之強,竟將武敦儒的龜頭打得隱隱生痛。

  抱著師娘微微痙攣抽搐的身體,鼻中都是美人熏蒸的香汗氣息。

  武敦儒急運內力聚於曲骨穴內,好容易才將那射精的衝動壓住。

  若非他練過那兩張破紙上記著的幾句殘缺房中術,恐怕早就在這絕色麗人的
肉穴中敗下陣來。

  把黃蓉平放在草蓆上。

  武敦儒挺動腰腹,九淺一深慢慢在黃蓉身下抽插起來。

  他知這癡情膏,激發女人的第一次高潮最為強勁。

  有七個女人就因他太過猛烈的後戲而香消玉損。

  雖然黃蓉體質稍強一些,但他還是很溫柔,慢慢將這美貌師娘帶進對下一次
高潮的渴求之中。

  「芙兒……芙兒……!」

  快意如潮,美婦的聲音仿若淫蕩的呻吟。

  「看你娘被幹得多開心。」

  紀虎大笑著,將精液猛射入郭芙的身體。

  他喘息了一陣,將胯下美女推倒在黃蓉身上。

  武敦儒抓住郭芙頭髮,把她拉到身前,按在黃蓉被操幹得如波翻滾的雙乳上


  「給你娘舔舔!」

  郭芙哭著搖頭:「武大哥……你放了娘……芙兒聽你話,你放了娘……」

  昔日驕傲要強,喜怒無常的大小姐,早就徹底屈服。

  任由淚水一滴滴落在娘親那泛起紅暈的豐乳上。

  「快舔,讓你娘開心點!」

  武敦儒狠狠把郭芙按下去。

  大小姐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一點點開始在紫紅挺翹的乳
頭上舔咬起來。

  「芙,芙兒……殺了我!」

  黃蓉一聲哀吟。

  但郭芙能做什麼,她和她娘一樣,此刻只是男人的玩物。

  武敦儒不緊不慢地奸弄著師娘,又用了幾十下的抽送,便將黃蓉捧上了第二
次高峰。

  紀虎在一邊看得熱血膨張,剛剛發射過的肉棒又有些脹了。

  他跨上床來,把郭芙拉過湊到自己胯下。

  「再給老子舔舔,弄乾淨點!」

  郭芙含淚將那滿是污垢的肉棒又吞進嘴裡。

  不防下身被武敦儒在後面一拉,兩腿已跨在黃蓉臉上,雪白嬌嫩的屁股高高
翹起來。

  武敦儒一支手扶住黃蓉腰肢,不停抽送。

  一手摳開郭芙的陰門,郭大小姐陰道內蓄積的精液便一滴滴落在黃蓉臉上。

  他伸手不停刺激著郭芙的寶瓶口。

  郭芙嗯,嗯地哼起來,她叫不出來,可也依稀感到男人的意圖。

  男人還在不停地扣弄和抽插著,黃蓉兩次猛烈的高潮已讓她感到絕望,自己
竟然像個蕩婦一樣被人輕薄。

  她現在只希望這惡夢早些結束,可這男人的身體太過強壯,撞擊的力度一點
不減。

  郭芙強忍著尿意。

  從早上到現在,她不記得有沒有尿過。

  那兩個男人除了來抓娘親,根本就沒放開過她。

  小腹裡酸脹的感覺越積越深。

  她拚命地扭動屁股,卻根本逃不出男人的手抓。

  「啊……啊……!」

  她大叫著,將滾燙的尿液一噴而出,盡數灑在母親的面頰上!黃蓉被女兒的
尿液一燙,陰道深處的快感竟然又一次洶湧而出!男人的陽具也猛抖幾下,精液
盡噴入美婦人的花心裡。

  由午後而至日落。

  黃蓉、郭芙母女,不知被這兩個男人玩弄了多久。

  雖然武敦儒始終沒讓紀虎碰黃蓉,但黃蓉病後的身體那堪男人如此折磨。

  等到在小溪中將她清洗乾淨抱上大車,黃蓉早已奄奄一息,昏沉沉睡了過去


  ****   ****

    馬車轆轆,一顛一簸慢慢前行。

  啪,啪……黃蓉迷迷糊糊醒過來,她嘴裡又被塞上了布條,雙手綁在胸前,
只是赤裸的身體蓋上了一條毛毯。

  啪……啪……這時她聽清了,有人在打什麼東西。

  她睜開眼睛,漆黑車廂的另一邊,月光下一具白嫩的肉體趴跪在車板上。

  是芙兒……郭芙身後,那人拿著根細長的東西,一下一下抽在她屁股上。

  郭芙嘴裡嗚嗚地低聲哀鳴。

  黃蓉心頭一陣淒涼,芙兒已經這樣了,那襄兒……那人又抽了好幾下,停下
來喘口氣道:「芙妹,被這打狗棒侍侯,舒不舒服?你的齊哥,有沒有用打狗棒
服侍過你?」

  「大武哥,別……別打了,求你!芙兒都聽你的!你放了我娘吧……你要芙
兒,芙兒伺候你……!」

  黃蓉心酸不已,自己的女兒竟然在這男人面前……她不敢再想,如果這狗賊
又來侮辱她……可是突然覺得下體有一種感覺,想要蜷曲起身體,卻一動也不敢
動。

  武敦儒哼了一聲,啪啪又是兩下。

  「我問你舒不舒服?再說,你是我芙妹嗎?知道我手裡是什麼?」

  「舒……舒服……,我……我不是芙妹,我是母……母狗!」

  打狗棒當然打的是母狗。

  「這就對了!」

  武敦儒一伸手把郭芙翻過來。

  郭芙光溜溜的屁股一觸到車板,嘴裡啊一聲叫出來。

  這聲音剛剛發出一半,便被人堵住了小嘴。

  淡淡月光從車窗照近來,灑在這兩個疊在一起的赤裸男女身上。

  郭芙被男人壓在身下,一次次努力把分開的雪白長腿抬起來,想讓被打傷的
屁股離車板更遠些。

  武敦儒當然不會拒絕郭芙這迎合的姿態。

  他粗大的陰莖一下下毫不保留地撞進美人小穴,把郭芙又壓回到車板上。

  「啊……啊……」

  郭芙嬌嫩的屁股讓她痛呼起來,但她早已經不敢反抗這男人的入侵,知道那
將會得到百倍的報復。

  這個昔日蠻橫而又驕傲的大小姐,終於懂得了委屈求全。

  「很痛啊?」

  武敦儒笑道。

  「不……不痛,是武哥哥太厲害。」

  「你倒乖了。」

  武敦儒把郭芙翻過來,抄起一把淫水抹在郭芙的菊門上,挺身就插了進去。

  「啊……」

  郭芙疼得大叫一聲。

  雖不是第一次了,可窄小的菊門面對男人的肉棒,每一次都是一樣地痛不欲
生。

  可武敦儒豈會考慮她的感受。

  他只顧著享受菊門裡嫩肉收縮的快感。

  低喘著,努力將每一下的力量都發揮到極限。

  如果黃蓉以前還不清楚這男人應愛生恨的報復感有多強烈。

  現在看看郭芙翻白的雙眼和無力張著的小嘴,還有那滿地的檀津,便知道這
畜生此刻竟有多麼得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敦儒滿意地將精液盡數噴入郭芙直腸。

  回過頭道:「師娘,這戲好看吧……」

  原來他早知道黃蓉醒了。

  黃蓉一動不動閉起雙眼,女兒被虐待到如此程度。

  再聽到這個惡魔的聲音,既便她是冠絕江湖的女俠,生平碰到過不知多少更
凶殘的敵人,這時也忍不住在心中泛起一絲哀鳴。

  「武,大哥……不要!」

  武敦儒冷笑兩聲:「芙妹,真不枉師娘以前疼你護你,現在也知道回護你娘
親了。」

  郭芙哀求著,但她哪能擋住這男人。

  把黃蓉抱在懷裡,伸手制住她頸邊穴道,扯開塞嘴布,武敦儒端起一碗冷粥
開始慢慢倒入黃蓉嘴裡。

  黃蓉根本無力拒絕,只能任由這男人擺佈。

  她不想喝粥,知道自己活下只會帶來更大的痛苦。

  男人頂在她腰上的那沾滿黏液的肉棒,早告訴了她活下來是怎樣的結局。

  一連餵了兩碗米粥,武敦儒憐愛地擦乾淨黃蓉嘴角。

  忽然發現懷中那柔軟的嬌軀還在不停地微微顫抖。

  難道一劑癡情膏的效力竟然這樣大?他把美婦人扳過來放在月光下,看黃蓉
面上一副強自忍耐的羞澀表情,禁不住心中一樂。

  「很難受吧,師娘!」

  武敦儒伏身吻吻美婦人微涼的嘴唇。

  伸手拍拍車廂板壁,「紀老二,給我停一會!」

  馬車嘎嘎幾聲停下來。

  紀虎探頭就往車廂裡鑽,嘴裡嘟囔道:「等了半天……」

  不防被武敦儒一把推開:「滾遠點,你給老子留著點力!要是趕回去慢了,
小心老子一掌拍死你!」

  紀虎聽了這話,氣得臉上發青。

  剛才一直在前面聽聲音,胯下的直棒棒早憋得難受。

  好容易停下來,就算不讓搞郭夫人,郭大小姐閒著也是閒著,這狗日的武大
竟然還這樣!想想自己確實不夠別人稱量,現在要是翻臉,不但得不到好處,只
怕死了也是白死。

  老窩裡還有幾個小弟留著,自己死了可就都投靠武大了。

  何況那邊女人還多,這幾日忍忍也就算了。

  終於呸一口,遠遠走到一邊去了。

  武敦儒對郭芙道:「跟我過來!」

  抱起黃蓉走下馬車。

  郭芙現在被搞得全身乏力,根本動不了。

  但想想留在車裡,不免又便宜了那個紀虎,終於硬挺著爬下車來。

  眼見車外一彎新月掛在中天,車道旁一片荒林,黑夜裡一陣陣陰風吹來,好
不嚇人。

  咬牙蹣跚到武敦儒身邊,再也不敢稍離半步。

  抱著黃蓉走了幾步,看紀虎已經遠遠走到一邊。

  武敦儒停步把黃蓉端在懷裡。

  「師娘,要尿就快尿出來。」

  聽他語氣平淡,看來此刻並非很想羞辱她。

  可黃蓉怎能在女兒和這淫賊面前溺尿。

  她掙扎起來,可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

  武敦儒看了郭芙一眼,瞧她愣愣站在一邊。

  怒聲道:「過來扶著點。」

  郭芙強忍羞澀走近幾步,剛想伸手去扶住娘親,卻聽武敦儒道:「扶那裡!


  「不,不要……」

  「你要做死!」

  郭芙眼中含淚,忍羞將男人勃起的陰莖扶住,對準了母親的花瓣裂縫。

  武敦儒一抬屁股插了進去。

  雖已沒有下午的濕潤,但是嬌嫩而松勁適中的花間小徑,還是讓他很為滿意


  黃蓉被插在下體,尿意更盛,扭動得越來越用力,嘴裡也開始嗚嗚有聲。

  武敦儒動幾下,突然把肉棒停住,又道:「給你娘舔舔。」

  郭芙輕啊一聲退開半步。

  那男人冷笑道:「你不舔我叫紀老二了……」。

  郭芙突然想起自己下午在茅屋裡尿尿的情形,臉上一紅,慢慢跪下來,伸出
舌頭在黃蓉尿道口輕舔起來。

  「嗚……嗚……」

  美婦人淚如雨下,卻被武敦儒緊緊抱住,掙扎不得。

  武敦儒一邊慢慢插進抽出,一邊享受著女人因強烈的羞恥心而在體內帶出的
陣陣悸動。

  突然,他猛地脫出肉棒,在黃蓉啊一聲長長的哭叫聲中,一匹白練般的尿水
全沖在躲避不及的郭芙臉上。

  黃蓉這突如其來的哀鳴,驚得滿林的夜鳥紛紛飛起。

  這一聲哀鳴,到底有多少羞恨,多少恥辱?又有多少解脫的快意,多少無奈
的心酸?武敦儒的毒龍復又鑽進美婦人的下體。

  他一邊抽插,一邊戲虐道:「師娘你瞧,月亮也看著你害羞呢。」

  黃蓉一聲不響,軟軟靠在這男人身上,任憑他如何進出。

  她現在連死的力氣也沒有了。

  武敦儒恣意地在美人身上發洩著,直到他尾椎骨上突然一麻。

  「師--娘!」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個「娘」

  字拖得如此之長,竟如一道閃電穿過黃蓉麻木的神經!難道是這樣?她眼前
恍惚現出兩個伏在武三娘身上痛哭的小孩。

  郭芙跌坐在草地上,受傷的屁股火辣辣疼痛。

  臉上的尿液和淚水混在一起,連面前那兩具連在一體挺動的白色肉體也恍惚
起來。

  這種感覺,彷彿是在一個月前--雖然那是她永遠也不想再記得的日子!





  第五章    臥床聽雲雨



  襄陽城東,過滾河而至棗陽、隨州,本都是南宋地界。

  但自金人威逼以來,此地戰事不絕,居民紛紛四逃,百十年來,竟幾成一片
無人之地。

  呂文德自出襄陽,一路擔心蒙古人截擊,每日天不見亮便催促起行。

  如此堪堪行了三日,這一天終於到了隨州地界。

  見老婆孩子都有些疲累不堪,便對武敦儒說要早點歇息。

  眾人於是天不見黑,便在道邊一處古廟中停了下來。

  武敦儒幾個親隨將鍋具搬進廟裡,呂家僕婦開始做飯。

  眾人正自忙碌,卻見郭芙氣沖沖從後殿出來,指著武敦儒鼻子道:「姓武的
,我妹妹到哪去了?」

  看郭大小姐一身新素,怒氣勃勃。

  眾人知她新近喪夫,不免心情苦悶,這幾日都不太敢和她說話。

  武敦儒默然看她一眼,冷冷道:「師妹又不小了,腿長她身上,她去哪裡,
我怎知道。」

  郭芙怒道:「今早還看見她和你說話,這會就不見了。

  不問你問誰?」

  突然哼一聲道:「膽小如鼠!」

  武敦儒啪一響將手中水杯扔在地上,大怒道:「你說什麼?」

  郭芙鄙夷道:「我妹子定是回襄陽去了,你怎不跟著去?我爹娘養你一場,
你倒這般怕死。

  要去桃花島,我和完顏妹子自己有腳,要你假惺惺賣好。

  就算到了島上,我外公都故世了,誰來庇護你這縮頭烏龜?沒得辱沒了我郭
家的名聲!」

  她惱怒這人只顧自己,沒救丈夫,偏偏一直發作不得,今日這幾句竟不給武
敦儒留半點顏面。

  正說話間,卻聽廟門外一片吵嚷聲,有人高喊道:「裡面的人聽著,都快乖
乖出來跪著,本大爺高興了,只要錢財,不要性命!」

  廟中眾人一驚,呂文德顫聲道:「這強盜怎麼……青天白日……。」

  郭芙已經拔劍在手,叫幾個男人道:「都跟著我,幾個不開眼的強盜,也想
在姑奶奶頭上動土!」

  武敦儒卻一揮手,「誰也別動,郭大小姐武藝高強,難道幾個小強盜還要我
們出手?」

  他這一喊,那些小兵果然都不敢動,只有呂家兩個男僕,戰戰兢兢抓起兩根
木棍。

  郭芙氣往上衝,嘴裡罵道:「縮頭烏龜」,帶著兩個男僕就衝出了廟門。

  一邊的呂文德不停對武敦儒拱手作揖,「武大俠,現在你可不能和郭小姐慪
氣。

  這……黃女俠請你護送小弟,你可……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他比武敦儒大好幾十歲,自稱小弟,著實可笑。

  誰知武敦儒突然冷笑一聲,「呂大人,這時候還想有人救你?」

  呂文德大吃一驚,剛想呼救,已被身邊那幾個小兵撲倒。

  兩個做飯的僕婦驚得呆了,一聲未發便被武敦儒點倒在地。

  卻說郭芙竄出廟門,只見外面零星站著七、八個強盜。

  見郭芙出來,這些人立刻大叫起來:「好漂亮的娘們!」

  「瞧這腿,多長……這奶子,真是又大又挺!」

  「老天開眼,今日兄弟們要開葷!」

  郭芙自負美貌,就算嫁了耶律齊,平日也愛聽人讚她幾句。

  但從這些狗強盜嘴裡說出來,只氣得七竅生煙,舉劍就向當前一人刺去。

  那人竟不抵擋,一低頭從劍下鑽過去,嬉皮笑臉道:「別急,別急!俺還沒
脫衣服呢。」

  旁邊三把鋼刀一齊向郭芙砍來,郭芙反劍一撩,使她家傳的「回峰落雁」。

  誰知這些人都是虛招,一招沒使完就退到一邊。

  邊上立刻又有三人圍上來,使的竟是車輪戰法。

  這些人言語雖然齷齪,下手卻是又狠又準。

  郭芙武功遠遠高出對手。

  可這些人似乎並不跟她真打,都是一觸即走。

  郭芙本想把這些人趕跑就算了,因為郭靖、黃蓉知她脾氣,這幾年早不准她
隨便出手傷人。

  但她被圍在圈子裡左右衝突不出,心裡急起來,下手就越來越狠。

  那些人看她認真起來,突然發一聲喊轉身就逃。

  郭芙呸一聲道:「什麼狗屁強盜,這樣就跑了!」

  扭頭一看,呂家兩個男僕卻被砍死在地上。

  她一驚想到:怎麼我打了半天,完顏妹子和燕妹妹也不出來幫手,還被他們
殺了兩個?再進古廟一看,大殿裡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就連後殿中的十來個女
眷,也突然一起消失!郭芙高聲叫喊,哪還有人應答。

  她喊了好一陣子,有些害怕起來。

  突然身後有人一拍她肩膀,剛想回頭,已被點中了後腰穴道,一下子暈了過
去。

  

  ****等到郭芙醒來,發現手腳被綁,身邊漆黑一團。****

  她使勁掙那繩索,卻是用牛筋絞的麻繩,又粗又牢,徒勞掙扎半響,只得放
棄。

  突聽黑暗裡有東西稀稀嗦嗦響起來。

  郭芙嚇了一跳,叫道:「是誰?」

  「是……郭小姐……我……我是呂大人!」

  竟然是呂文德。

  一個火摺子亮起來,有人點燃了蠟燭。

  看清那點火人的面貌,兩人一起叫起來。

  「是你!」

  「武大俠,求你放了我!」

  郭芙厲聲道:「武敦儒,你要幹什麼?快放了我!」

  轉頭看看周圍,這屋子有門無窗,是間牢房。

  邊上除了呂文德還綁著好幾個女人,都是呂文德的女眷,卻不見完顏萍母子
和耶律燕。

  「你綁我做什麼,你是不是……」

  話沒說完,已被武敦儒用塊破布塞在嘴裡。

  另一邊呂文德哀求道:「武大俠,下官可從不敢得罪你,你要錢……我都給
你,只求你放了我這把老骨頭……」

  說著看看周圍,幾個女人被這一鬧,也都醒了。

  全都可憐巴巴看著武敦儒,樣子怕得要命。

  武敦儒身後一個大漢站出來,抽出刀架在呂文德脖子上,大聲道:「狗官,
還藏了多少銀子?」

  這人正是圍攻郭芙的其中一個強盜。

  呂文德顫聲道:「沒有……沒有了……」

  那大漢一拖鋼刀,立刻在他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

  武敦儒拍拍呂文德肩膀,和顏悅色道:「呂大人,你在襄陽做了這麼多年官
,隨身才五萬兩銀子,也太少點了吧。」

  呂文德嚇得不輕,委屈道:「武大俠,下官一貫清正廉潔……」

  說到一半,被武敦儒瞪了一眼,急忙道:「那馬車的車轅是空的,裡面還有
些字畫和珠寶。」

  武敦儒哼了一聲道:「這些東西值得多少。」

  說著話,眼睛向地上一個少女看去。

  那女孩是呂文德的小女兒呂燕兒,今年方才十七歲,大家閨秀,倒也有幾分
清秀。

  呂文德是為官之人,最懂察言觀色。

  急忙道:「下官的小女燕兒,最愛青春少俠,情願送給武大俠侍奉起居。」

  其實武敦儒已經三十年紀,容貌像他爹,彪悍狠惡多過英俊瀟灑。

  哪是什麼青春少俠。

  武敦儒不欲和他糾纏,對那大漢道:「紀龍,送我老丈人走吧。」

  那呂燕兒立刻啊一聲低呼,嚇得縮起了身子。

  另一邊郭芙嘴雖塞著,也在嗚嗚直叫,看樣子是在罵武敦儒卑鄙無恥。

  呂文德戰戰兢兢道:「武大俠,我這幾個妻妾……」

  武敦儒哼一聲道:「你不想走就罷了,我要再問問呂夫人,看你還藏著什麼
寶貝沒有。」

  一揮手,紀龍便把呂文德拖出了牢房。

  只聽呂文德嗚嗚叫喚,聲音卻是越來越遠。

  武敦儒轉向呂文德幾個姬妾,一個個看過去,都有些不太中意。

  唯有最左邊一個婦人穿著淡綠小襖,低著頭一動不動。

  似乎知道武敦儒在看她,便也抬頭望他一眼,眼神似嬌似媚,也有幾分顏色


  武敦儒認得是呂文德的第三房小妾白小鳳,這婦人本就是坊子裡的姑娘,聽
了幾句武敦儒說話,便知道這人不過是個姦淫好色之徒,也不怎樣害怕。

  那呂夫人見武敦儒不言語,突然開口道:「武……大俠……」

  武敦儒惡狠狠一轉頭,「呂夫人,前年你做四十生辰,我師娘派我送禮給你


  你讓我站在大廳等了兩個時辰也罷了,還向我說什麼『想不到你們這些弄刀
弄槍的也這有錢,這珠串該沒什麼不乾淨吧』!」

  他學這呂夫人言語,惱恨之意再也明顯不過。

  武敦儒轉頭向外,大聲道:「把這幾位夫人帶出去,看看她們身上還藏著寶
貝沒有。」

  外面等著七八個漢子,聽見這話立刻鑽進牢房。

  武老大雖看不上眼,這些女人卻少說也是中等姿色。

  雖不及那些丫鬟年輕,但官宦女眷,一個個保養得雪白細嫩,都是難得的好
貨。

  特別是那呂夫人,雖也四十年紀,豐乳肥臀,細腰美腿,玩起來可不知有多
銷魂。

  方才在外面,幾個人為這呂夫人,早投過了三輪骰子。

  武敦儒一把抱起郭芙,解開白小鳳身上繩索,說道:「帶著你女兒,跟著我
。」

  牢房裡已是一片哭喊之聲,幾個女人哪還不明白要發生什麼。

  一個個奮力掙扎。

  白小鳳也算是見過場面的,這時也看得心中發毛。

  急忙用力拉起又哭又叫的呂燕兒,跟在武敦儒身後。

  走過一條長長甬道,三彎四轉過後,武敦儒一推石門,走進一間大屋。

  打亮燈火,只見這石屋裡綾羅綢緞好不奢華,家居物品一應俱全。

  屋中更有一張大床,足有四、五人寬大,看得白小鳳也禁不住面上一紅。

  武敦儒隨手將郭芙扔在床上,又把呂燕兒抱過來放在郭芙身邊。

  坐到一把梨花椅上,伸手攬住白小鳳腰肢。

  開口道:「小鳳兒,我可在襄陽城遠遠見過你好幾面了。」

  白小鳳輕嗯一聲,順勢坐在武敦儒腿上,含羞帶媚道:「武大爺這般英明神
武,襄陽城裡又有幾個比得上?鳳兒還不是早知道武大爺。」

  說著話,一手放在武敦儒胸前,輕輕揉搓。

  一隻手就隔著褲子撩他那話兒。

  武敦儒將白小鳳螓首微微一按,吻住女人小嘴。

  白小鳳微微嗯一聲,便將香舌遞了過去,一對豐乳壓在男人身上,如夢如幻
地哼一聲,「爺……!」

  呂燕兒躺在床上,眼淚汪汪看著自己的三娘伺候男人。

  她是閨中少女,雖也和丫鬟經常調笑,哪又真見過男女親熱。

  慢慢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欲待不看,又忍不住好奇,越看心頭一隻小鹿跳得越快,漸漸竟忘了還要哭
泣。

  郭芙被武敦儒一拋卻是背對床外。

  聽那男人和白小鳳在後面先是摸摸啃啃,不一會似乎一件件衣服落在地上,
聽那白小鳳驚呼一聲:「武爺好大!」

  武敦儒也笑道:「鳳兒也長好白的屁股。」

  那女人嬌哼兩聲,兩人似乎又纏在了一起。

  只聽那梨花椅吱嘎吱嘎響個不停,那女人嬌吟一聲長過一聲,哥哥爺爺地亂
喊。

  到後來又有些叫不出了,只有武敦儒的聲音道:「鳳兒,你這菊花兒可真緊
……。」

  郭芙臉上大紅,她雖也是婦人,但聽這人居然淫穢至此,心頭大罵道:「好
歹不曾嫁給這淫賊……」

  又過一會,突然床上一震,郭芙身後那少女一聲尖叫。

  只聽武敦儒道:「小丫頭害羞,剛才不是看得挺開心。」

  那少女輕聲道:「不要,不要。」

  白小鳳似乎也倒在床上,呻吟著:「燕兒,你爹許了……啊……許了……啊
……你給武大爺做媳婦……你怎麼……啊……不聽話。」

  那丫頭嗯嗯哭起來,又聽武敦儒道:「鳳兒,你給她脫衣服。」

  跟著就是絲布被撕開的聲音。

  那呂燕兒哭道,「好痛……不要,好痛。」

  白小鳳卻道:「不會痛的,你看三娘都不痛。」

  呂燕兒突然大叫一聲:「啊……!」

  這聲音都有些啞了。

  大床也開始吱吱嘎嘎響起來,越搖越是厲害。

  郭芙背上肌肉越繃越緊,心頭如在撞雷一般,只在想:「耶律妹子怎麼還不
來……耶律妹子怎麼還不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燕兒和白小鳳都已經喊啞了嗓子。

  石室裡漸漸靜下來,紅燭發出劈劈啪啪聲響,終於噗一下,房間裡又重歸於
一片黑暗。




  第六章    少年多情總是惱



  郭芙躺在大床上好不氣惱。

  背後三個淫蕩男女,離她只有一臂遠近。

  她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脾氣,但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時不能引那淫賊
注意。

  等了好半響,細聽三人呼吸似已睡著,臉抵在床上把嘴裡布條一點點磨出來
,想伸嘴去咬手上繩索,卻又夠不著,折騰了好一會,終於扭著身子,開始小心
翼翼向床下移去。

  她被扔在大床最靠裡處,手腳又被綁著,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

  好容易慢慢移了半尺來遠,突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搭在她胸前,不松不緊正捏
住她一隻左乳。

  郭芙羞憤交加,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終於忍不住大罵道:「狗賊……!」

  話剛出口,又被一指點中頸邊的昏睡穴。

  又不知隔了多久,一陣陣震動將郭芙驚醒。

  剛睜開眼,不由臉一下紅到脖子後面。

  一個清秀的小姑娘側躺在她面前,一條細長的美腿被後面跪著的白小鳳高舉
著分開,男人在後面側著身子,粗長的陽具在她粉紅小穴內一進一出,帶起絲絲
晶瑩。

  白小鳳也伸著舌頭,上上下下舔著小姑娘白嫩的腳心。

  呂燕兒酥癢難當,一對椒乳又被武敦儒從後面抓住,上身動彈不得,只能微
微扭動屁股配合男人。

  嘴裡不停發出時高時低的呻吟聲。

  不過半柱香功夫,昨天才被開苞的小姑娘,就被這男人送上了高峰。

  武敦儒拔出肉棒,舒舒服服靠在床欄上,推推身邊的小姑娘道:「學學你姨
娘昨天那樣。」

  呂燕兒臉上一紅,低聲喘息道:「武爺……燕兒不行了……等一下好不好?


  「無恥!」

  郭芙終於罵了出來。

  武敦儒理也不理她,倒是白小鳳轉頭看她一眼,眼神中儘是嘲諷之意。

  郭芙臉上一紅,知道這婦人眼裡,自己遲早也是和她一樣。

  心頭暗怒,要是武敦儒這狗賊敢來侮辱她,定要拚個魚死網破。

  又想,娘親怎沒識破這狗賊的嘴臉?耶律燕又到哪去了?她男人這樣胡作非
為,她難道都不知道?正自胡思亂想,石門嘎嘎被人推開,一個男人走進石屋,
正是昨天的一個強盜。

  見他手上拿個水袋,看見大床上躺著的一男三女,臉上現出一副艷慕的神情


  呂燕兒啊一聲鑽到男人身後,聽見武敦儒道:「紀老二,拿來了?」

  紀虎卻不伸手,嘴裡道:「武大哥吩咐的話,我還敢不聽?」

  一邊說一邊用眼神在白小鳳雪白的胸脯上掃來掃去。

  武敦儒把懷裡一絲不掛的白小鳳往紀虎身上一推,匹手奪過他手裡水袋,笑
罵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

  白小鳳被這一推,不由哀哀怨怨望一眼武敦儒。

  武敦儒道:「這位紀二爺也是一條好漢,你跟著他,他定會好好疼你。」

  白小鳳身子一軟,這種事她也見得多了,男人翻臉無情,她又能怎樣?紀虎
的手已搭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只能依到這男人身上,嬌滴滴道一聲:「紀二爺
,你可不要欺負奴家啊。」

  看紀虎摟著白小鳳出了石屋,武敦儒抓起水袋,湊到郭芙嘴邊,「芙妹,口
渴了吧。」

  郭芙呸了一聲,冷不防被武敦儒一把按在床上,捏著她下顎,把水猛灌進去


  郭芙被嗆得咳嗽不止,蜷起膝蓋直撞向武敦儒腰腹。

  武敦儒一個翻身坐到她身上,那話兒正落在郭芙雙乳之間。

  郭芙又羞又氣,奈何掙他不過,卻被那話兒隔著衣服在乳溝裡磨起來。

  一袋水半數已灌入郭芙嘴裡,其餘都灑在她胸口、身下。

  那素白的孝衣被水一浸,兩個圓翹的乳印現了出來。

  武敦儒把水袋丟開,在她胸前隨便捏了兩下,就把郭芙提下床來。

  取出一根牛筋麻繩,將她重新綁在床柱邊。

  郭芙雙手雙腳被綁,站不起身,只能做個狗趴勢撅在哪裡,不由氣得破口大
罵,從武敦儒祖宗十八代一直到耶律燕,都被罵了個乾乾淨淨。

  武敦儒似乎也不生氣,拉過一口破舊木箱,說道:「芙妹,你有多久不曾叫
我『大武哥哥』了?」

  說著話打開木箱,裡面取出一個白磁娃娃,「芙妹你記不記得?這是我買來
送給你的,但是你嫌這娃娃不好看,就丟在樹林裡不要了。」

  說著話把這磁娃娃放在郭芙面前。

  郭芙一愣,這磁娃娃似乎有些印象。

  轉眼又見武敦儒從那木箱裡拿出來一個破風箏,一把白玉梳子,還有十幾件
破舊小玩意,竟都是他以前送給自己,又被扔掉的東西。

  郭芙道:「你……你留著這些做什麼?」

  武敦儒道:「沒什麼,我不說你也知道。」

  這話竟和當年在後花園中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郭芙愣了片刻,方道:「你……你明知道我愛齊哥,你也娶了耶律妹子……


  突然明白過來,大罵道:「是你害死齊哥的!你這個叛徒,狗賊,妄自我爹
娘當年救了你性命!」

  武敦儒笑道:「芙妹,此刻再說這話,可不是晚了些麼。」

  說著拿起一根馬鞭,笑笑道:「這根馬鞭兒,當年你也不肯要的,嫌它有些
不順手。」

  郭芙罵道:「那又怎樣,我愛什麼東西要你來管!」

  話剛出口,武敦儒一伸手,鞭子正抽在郭芙渾圓翹起的屁股上。

  郭芙吃疼,不由大怒起來,大罵武敦儒過往的不是。

  武敦儒等她罵了一陣,再一抖鞭子,又狠狠抽了她一記。

  向呂燕兒招招手道:「你過來。」

  呂燕兒嚇了一跳,以為男人也要打她,顫聲道:「老……老爺,燕兒只愛你
一個,你不要……」

  武敦儒哈哈笑道:「怕什麼,相公又不打你。

  去把這女人衣服扒了。」

  呂燕兒期期艾艾道:「她會武功的,我不行……」

  武敦儒道:「她喝了化功散,武功再高也沒用,不用怕,幫相公去給她脫衣
服。」

  呂燕兒這才走過來,她想討「相公」

  高興,抓住郭芙衣服就開始亂撕起來。

  郭芙當然不肯束手就擒,也是奮力掙扎。

  兩個女人在地上滾做一團,相持片刻,果然郭芙的力氣越來越小,漸漸不是
呂燕兒對手。

  奈何呂燕兒人小力弱,郭芙身上雖只是件薄布春衫,她用力半天,也只撕開
幾個口子。

  武敦儒笑看二女鬧一陣,這才叫呂燕兒道:「燕兒讓開些。」

  說著話,鞭子已捲在郭芙身上,並不碰她身體,只是圈住了半片衣角,輕輕
一拉便將郭芙衣衫撕去一塊。

  他有意賣弄功夫,郭芙罵一句,他就扯她一片衣衫,不過幾下功夫,就將郭
芙扒成了一隻白羊。

  這時郭芙跪在地上,微微撅著的雪白屁股上兩道紅印,胸口一對雪白漂亮的
乳房掛下來,兩條健美的大腿已有點撐不住身子,全身都在輕輕顫抖。

  武敦儒將手裡鞭子扔給呂燕兒,笑道:「這女人不聽話,幫相公教訓教訓她
。」

  呂燕兒剛才被郭芙撞了好幾下,還差點被咬上一口,雖然有些著惱,但要她
打人,還是有些猶豫。

  呆了一下,才一鞭子抽在郭芙臀上。

  ”這女人皮肉糙得很,你這麼輕,給她撓癢啊?」

  其實郭芙一身雪白嫩肉,別說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要動心。

  呂燕兒臉上一紅,用力一鞭抽過去。

  郭芙哇一聲哭出來,大罵道:「姓武的,我……早晚殺了你!」

  武敦儒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任憑呂燕兒一鞭鞭抽在郭芙屁股上。

  其實呂燕兒力氣也不大,打了半天也沒真傷到郭芙,只是這屈辱實在讓她有
些難受。

  忽然郭芙兩片臀肉在後面被人一分,一根滑滑的舌頭就舔在她菊花上。

  耳聽武敦儒喃喃讚道:「芙妹,你這屁股可真香啊。」

  郭芙羞急,卻又掙脫不開,菊花剛被舔了幾下,肉縫裡兩根手指伸了進來,
一彎一進開始扣弄。

  郭芙被弄得雙腳打顫,椒乳亂抖。

  突然啊一聲大叫,菊花上一陣劇痛,一根圓東西塞了進來,竟是那馬鞭的柄
兒。

  跟著火熱的肉棒直入中宮,一下就頂在花心口上。

  武敦儒扶住郭芙兩片美臀猛衝直撞,那馬鞭兒插在屁眼裡也被帶得前後搖動


  看鞭子在郭芙屁股前搖來搖去,便真如一匹母馬一般。

  呂燕兒看得呆了,卻被男人推了一把,「去弄她奶子!」

  少女得令,蹲下來抓住郭芙豐乳一陣亂揉。

  她也不懂技巧,胡捏亂抓,只把郭芙雙乳弄得又脹又痛。

  不一會馬鞭兒被拉下來,一個大龜頭便抵進菊花眼裡,雖然菊眼已被弄大了
些,被這龜頭一擠,也似要脹裂開來。

  郭芙疼得嗚嗚大哭不止,男人哪管她痛是不痛,俯身抓住她白嫩的奶子,用
力挺著陽具直衝直撞,嘴裡道:「怎麼……耶律齊……也沒搞過……難怪這麼緊
……」

  郭芙疼得身上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男人在菊門裡肆虐一陣,又拔出陽具在
她嬌嫩的小徑裡一陣猛衝,他內力悠長,直搞了大半個時辰,看郭芙已癱在地上
叫不出聲,這才一把抓住她下顎,將肉棒頂在郭芙喉上,濃稠的精液盡射入她胃
裡。

  郭芙已快兩個月沒行過房事,丈夫跟著爹爹常在軍中,難得回家和她親熱。

  她雖是久渴之身,但這一次如此激烈,竟被武敦儒幾乎弄個半死。

  好容易以為這男人滿意了,可那尚還沒軟下去的陰莖又在她嘴裡挺動起來。

  她惱羞成怒,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下一咬,男人手裡一滑,差點捏不住她下顎
,陽具被牙齒刮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武敦儒怒極,一巴掌甩在郭芙臉上,大罵道:「臭娘們,要你好看!」

  呂燕兒突然撲上來抱住了男人,春蔥藕臂攬住武敦儒腰身,把臉貼在他大腿
上,求道:「相公,這女人不聽話,你……你,用她去替我娘吧。」

  武敦儒一愣,這小妞看似文文靜靜,怎麼心計這般厲害。

  隨口道:「這女人可比你娘年輕漂亮。」

  呂燕兒臉上一紅,「我……我娘會伺候你……我也會乖的……」

  武敦儒哈哈大笑,拍拍她小屁股道:「穿上點衣服,去帶你娘來。」

  呂燕兒衣服早被扯爛,只得胡亂披了男人的外衣。

  看他已經把郭芙夾在腋下走出了石室,趕緊跟了上去。

  漸漸地,地道遠處響起一片男人的呼叫聲,間或有女人正在哀聲大叫。

  走到近處,只見一間大牢裡,二十餘個男人圍著十幾個一絲不掛的女子歡鬧


  武敦儒一推門走進去,將郭芙往地上一扔,大聲道:「小的們,郭大小姐來
伺候你們了!」

  那些男人都是一愣,跟著發出一片歡呼。

  十幾隻手掌立刻都抓在郭芙身上。

  呂夫人本被兩個男人前後夾著,郭芙一來,那兩個男人已把她丟在地上。

  呂燕兒走過去扶住娘親,看她身上青一道、紫一道,滿身滿臉都是粘滑的體
液,下身一片污穢,雙眼已經渾然失神,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看武敦儒在門外勾勾手指,呂燕兒忙扶著娘親出去。

  耳聽一個男人高聲罵道:「不聽話--不聽話要你吃屎!」

  郭芙突然叫起來:「大武哥哥,大武哥哥……嗚嗚……救我……救我啊!」

  等武敦儒三天後將郭芙領回石室,她已經能像呂氏母女一樣,乖巧地跪在男
人身下,像母狗一樣搖頭擺臀了。

  ****   ****

    黃蓉不知道女兒過去的遭遇,她只知道,這一路向東北行去,武
敦儒每日都要將癡情膏抹在她身下逗弄幾番。

  她慢慢有些麻木了,女兒在身邊做任何事,也不再能激起她最初的那種羞恥
感。

  青山如黛,馬車已駛入了一片山谷之中。

  直到黃昏將盡,終於慢慢停下。

  武敦儒扶著緊裹青袍的黃蓉走下馬車,美婦人舉目一看,周圍依稀有些熟悉
,「絕情谷!」

  「師娘,你看我把這絕情後谷經營得如何?可費了徒兒不少銀子、心血。

  前面房子燒了,只好胡亂在後面修一些,不過我和師娘以後隱居這世外桃源
,可不是那神仙般的日子?」

  黃蓉聽得心頭一顫,卻已被武敦儒摟進了邊上一間木屋。

  這木屋兩進大小,後面緊貼山壁處,開著個兩人寬的洞口。

  石洞內隔不遠便點著火把,也不知有多深遠。

  兩個緊衣大漢守在洞口,見到武敦儒,都趕過來作揖道:「武老大回來了!


  武敦儒點點頭,指著黃蓉道:「這是我師娘,以後你們都給我放尊重點!」

  說著話,摟著黃蓉走進石洞。

  身後郭芙低著頭一步不敢落後,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剛轉一個彎,突聽邊上一間石室內傳來一陣男女交歡的浪叫。

  黃蓉覺得武敦儒腳步一停,隨他目光看去,只見石室內兩個赤身男女疊在一
起。

  那女人身段姣好,一身美肉如雪般白。

  卻是她壓在那男人身上,啊啊大叫著,不停扭動屁股。

  那男人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突然一瞥眼看見武敦儒,驚叫一聲:「武大哥!


  一下停了動作。

  女人啪給他一耳光,罵道:「幹什麼?」

  轉頭看見武敦儒站在外面,身邊黃蓉、郭芙,冷笑一聲道:「姓武的,終於
把你師娘也搞到手了……」




第七章 誰解美人心



      黃蓉臉上一紅,別過頭去,不敢和耶律燕目光相觸。心頭波瀾起伏,不知耶
律燕為何竟變成這般模樣。武敦儒反倒神色漠然,似乎對眼前之事並無意外。向
那少年道:「羅遠,好好伺候著你嫂子。」

  那羅遠是他一手帶大的親兵,武藝都是武敦儒親傳,也算是他半個徒弟。耶
律燕呸了一聲,看紀虎站在郭芙身後,一隻淫手放在這女人臀上捏來揉去,大罵
道:「紀老二,看不見老娘後面空著,還不快滾過來!」

  紀虎一聽大喜,他這幾日早憋得難受。正想向武敦儒要郭芙回房,這時聽見
耶律燕說話,如奉綸音,趕緊跑進石室,退了褲子,挺起烏黑肉棒就從耶律燕菊
門裡插進去。耶律燕被兩個男人同時插入,舒服得哼出聲來。嬌聲道:「快點…
…幹我,快點……。」一邊說,一邊扭過頭,和紀虎那臭烘烘的大嘴吻在一起。

      武敦儒哼了一聲,只管摟著黃蓉繼續向裡。轉了兩個彎,走到那關女人的大
牢房外。裡面正有兩個女子赤裸裸綁著,都是新近擄來的婦人。此時宋室大亂,
盜賊四處,武敦儒手下也經常出谷擄掠一番逃難的百姓。但凡抓來的女子,肯歸
順的,便分給手下做妻,不肯的,要麼綁在這要受辱,要麼就埋在後山腰裡。武
敦儒一推郭芙道:「芙妹,進去吧。」

  郭芙花容失色,不知武敦儒為何發怒。剛才一路過來,紀虎對著她又摸又捏
,她低著頭一聲不吭,武敦儒想起此刻紀虎正在耶律燕身上縱橫馳騁,一腔無名
怒火盡都轉到了郭芙身上。這地方,郭芙是死也不肯進的。看他一言不發,跪下
來抱著他腿,哀求道:「武哥哥,你心疼芙兒……芙兒不敢不聽話。」

  武敦儒不理,伸手去推木門。哪知被人拉住了衣袖,耳聽黃蓉低聲勸到:「
大武,芙兒已經是你的人了,你真能憐惜她,她以後定會好好侍奉你。」

  武敦儒又驚又喜,黃蓉這幾日,雖已不再奮力拒絕,但即不動彈,也不說話
,每次和她歡好,無論他溫柔也罷,粗野也好,黃蓉都是一副漠然神情,似已心
成死灰。這時聽她主動開口,言語中竟有幾分溫柔之意,心中大喜,吩咐兩個守
在牢外的漢子道:「取些酒食、湯水送到天字房裡,我要和師娘慶賀慶賀。」

  緊緊摟了黃蓉,又往裡行,再行一陣,已到另一間石室外面。這石屋比郭芙
以前呆過的都要寬敞乾淨,青絲羅帳,檀木香熏,倒佈置得十分潔淨淡雅。武敦
儒笑道:「師娘,這是徒兒給你準備的房間,可還喜歡?」

  黃蓉臉上一紅,低下頭來。半響方道:「敦儒,你要師娘歸順於你,這般用
強好勝,又有何益……」

      武敦儒道:「怎麼?」

  黃蓉柔聲道:「你先答應了我兩件事,師娘自然遂了你心願……不然,你就
算逼我,我縱然身不由己。但你想得我心,卻也千難萬難……」

      武敦儒一愣,問道:「哪兩件事?」

  若是黃蓉要他解去化功散毒性,他可萬萬答應不了。黃蓉道:「第一,我要
知道你師父、師弟的下落。否則你師父若還在世,我又怎……怎能和你……」

      武敦儒道:「我若說了,只怕壞了今日的心情。」

  黃蓉羞道:「你就只顧了自己,一點不把人家放在心上……」武敦儒聽她說
得如此嬌媚,真有些不敢相信。想了一想,方從懷中掏出一個藍布小包,取出兩
件舊衣放在桌上。黃蓉拿過一看,都是男人的貼身上衣。一樣的月白布料,竟是
自己親手縫製。那兩件衣服上滿是刀劍傷痕,周圍血跡斑斑,已呈黑色。難道丈
夫和兒子真的已不在人世……?心中酸楚,腦中一陣眩暈,幾乎就要站立不住。
隔了好一會,方才漸漸定下神來,黯然道:「既然事已至此,師娘再問你一事,
襄兒是被你害了麼?」

  武敦儒道:「我怎會害了小師妹,這絕不是欺騙師娘。」

  黃蓉道:「你把她關在哪裡?」

  武敦儒搖搖頭道:「師娘,我也不知你如今是真情還是假意,這件事我們晚
些再說如何?」

  說著話把黃蓉摟在懷裡,輕輕香她面頰,一手撥開黃蓉衣衫,伸了進去。黃
蓉輕嚀一聲,拉住他手道:「你不要急,我又跑不掉……」說著話,臉上一紅。
武敦儒看她今日忽然一副嬌媚模樣,心喜若狂,雙手圈住了黃蓉細腰,問道:「
師娘,這是怎麼回事?徒兒可有些糊塗了。」

  黃蓉含羞道:「我和芙兒如今都入了你手,我還能怎樣……你也知你師公本
不是那拘於禮法的人……以後你能對芙兒好些,師娘已經年紀大了,又還有什麼
關係……」說到這裡,臉上竟現出小女兒般的靦腆神態。這話不僅武敦儒聽得呆
了,就連一邊的郭芙都不敢相信。就算黃藥師不拘禮法,難道教出的女兒竟要委
身侍徒?可武敦儒美人在懷,哪還能分辨這許多,所謂色令智昏,男人多是如此
。摟緊了黃蓉,食指輕輕抬起她螓首。黃蓉果然並不強拒,閉上眼睛,微微張開
紅唇,便和這徒兒嘴對嘴吻在一起。

      兩人熱烈纏綿一陣,四個婢女已將一大桶湯水抬進了石屋,接著又端上幾樣
小菜果酒。看這些女子粗手大腳,容貌不佳,都是武敦儒擄來的農家女子。

      武敦儒拉了黃氏母女坐在桌前小斟。看黃蓉含羞帶媚模樣,不禁越喝越喜,
丹田內漸漸有了些騰騰熱氣。拉了黃蓉手道:「師娘,我們一起洗洗。」不等她
回答,便將她袍帶隨手一拉,露出一片雪白肌膚。黃蓉輕呼一聲,衣衫已被這淫
賊脫去,雪白酮體一覽無遺。武敦儒將她攔腰抱起,放進澡桶,自己除了衣服,
跟著跳進水裡。

      黃蓉哎呀一聲,轉身想躲,卻被武敦儒拉住,反抱在懷裡,雙手攀在她豐乳
上輕揉軟弄。黃蓉低著頭,任男人在她玉頸粉肩上又吻又舔,後面那直翹翹的火
熱陽具頂在她股縫裡,也不免讓她有些心跳起來。看她一副欲拒還迎模樣,武敦
儒慾火更盛。轉頭看一眼郭芙,問道:「芙妹,還愣著幹嘛?」

  郭芙不敢違逆,起身除了衣服,含羞跨進木桶。她和呂氏母女一起服侍這男
人已有段時間,知道他此刻意思。捧起自己一對豐圓雪乳,跪在男人身後,慢慢
給他搓背。武敦儒摟著黃蓉輕薄一陣,又放開她道:「師娘,你也學學芙妹。」

  黃蓉道:「羞死人了……」看武敦儒已轉身把女兒摟在懷裡。遲疑片刻,終
還是學著郭芙模樣,把一對豐乳貼在男人背上,一下一下揉磨起來。武敦儒輪流
享受這母女倆的乳推,三個人在木桶裡浪蕩一陣,他才取出浴巾擦乾二女身子,
將她們抱上大床。說道:「師娘,先讓徒兒疼疼芙妹,你不會吃醋吧?」

  黃蓉輕呸一聲,低聲道:「你這人就愛討嘴上便宜。」

  武敦儒一笑,讓郭芙趴在床上,問她道:「芙妹,今天你要哪裡?」

  郭芙忍羞道:「大武哥愛哪裡,芙兒都可以……」看她跪趴在床上的凹凸曲
線,光滑潔白的背脊在小蠻腰下深深一陷復又升起,連著後面雪白的翹臀輕輕擺
動,這玲瓏銷魂的胴體,便是男人此刻最好的春藥。武敦儒道:「芙妹,今日先
試試哥哥的一陽指。」

  說著話,一根手指已壓在郭芙嬌嫩的花瓣上,向前一探,便鑽進了美人緊窄
的蜜道。郭芙嘴裡哼哼起來,蜜道裡很快就泛起一片水光。武敦儒看這踐女人已
被自己調教得如此淫蕩,大是得意。抽出手指,將陽具抵入郭芙溫暖柔滑的小穴
。郭芙輕吟一聲,開始扭動屁股,迎合男人的插入。武敦儒雙手滑過她圓潤彈翹
的雪臀,掌住美女細腰開始用力抽送。郭芙努力配合著男人,聲如嬌燕,腰似擺
柳,想讓男人更加滿意。武敦儒也放開了內勁,使出十八般武藝,誓要這跨下美
人臣服。兩人銷魂大戰良久,郭芙雙穴,都已數次迎送賓客,洩了好幾次,體力
漸漸不支,奈何男人還沒一點要射的意思。眼見男人那惡狠狠的龜頭,又抵在已
有些充血腫亮的花瓣上,忍羞道:「武哥哥,芙兒不……不行了……」看她如此
不堪採摘,武敦儒假意氣道:「過來給我吹出來。」

  郭芙臉上一紅,看一眼娘親,似乎想讓黃蓉給她解圍,卻見娘親早羞得別過
了臉。無奈只能扭著身子,挪到男人身下,扶住他腿,微微低頭將那粘滿體液的
陽具含在嘴裡。方纔這肉棒還插在她菊門裡肆虐,現在含在嘴裡,那味道實在有
些難受,但她怕男人發怒,只能津津有味地仔細舔弄。她這一個多月,被這男人
百般調教,嘴裡功夫早不遜於春館淫娃。婉轉吞吐一番,男人突然按住她頭,抽
出肉棒盡射在她臉上。郭芙一愣,平日都是要她吞下去的。卻聽武敦儒對黃蓉壞
笑一聲,「師娘,芙妹臉上髒了。」

  黃蓉在一旁看他二人交媾不休,早已經面紅耳赤,下體也有些酥麻起來。這
時聽這淫賊說話,哪還不懂他意思。只能忍住羞澀,把女兒摟過來,香舌一捲,
細細舔去她面上精水。

      男人把陽具伸了過來,「師娘,幫我也舔舔。」

  黃蓉知這男人是在試她,看她是否真的屈服。這一路上,雖然武敦儒也曾在
她嘴裡胡來,甚至把精液射進去。但都是先制住了穴道。這時要她主動把這東西
含在嘴裡,雖然早知自己說了歸順的話,這男人便一定會要她難堪。心念轉過,
忍不住就想將這禍根一口咬斷。但想想自己一死何惜,可憐兩個女兒還要受他折
磨。終於微張檀口,將男人微軟的陽具含進嘴裡。

      武敦儒心中好不得意,雖然黃蓉還不懂口舌配合的技巧。但想想竟然能讓這
美貌的師娘將陽具乖乖含著,便已忍受不住,那東西,又慢慢漲大起來。

      黃蓉在男人腿上輕推一把,吐出那巨物,嬌叱道:「怎麼這麼壞,方才將芙
兒折磨成這樣,又……」武敦儒得意道:「徒弟天生異稟,這東西當然比一般人
強些。」說著話,一下將黃蓉撲在床上,伸手在下面一摸,「師娘,你也好濕了
。」抬起黃蓉美腿,就要進入。

      黃蓉急忙用手輕擋住下身,臉上酡顏一片,輕聲道:「你便不顧著我,也不
顧著你自己?我看你這幾日,每天都要這麼多……就算你身子再強,怕也有些經
受不住。」

  武敦儒一伸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發黃舊紙,放在黃蓉眼前道:「師娘你
看。」

  黃蓉在那紙上瞥了一眼,趕緊推開他手,叱道:「誰要看你這東西,快拿開
了。」

  武敦儒笑道:「師娘,這可是天下奇功。徒兒練過以後,善能復舉,往後日
日服侍師娘快活,這功夫可拋下不得。」說著話,將那紙片放到床邊桌上,順手
又從木盒裡挑出些癡情膏,便要抹在黃蓉下身。

      黃蓉忽道:「敦儒,你若憐惜師娘,就不要用這害人的藥……你要師娘也像
燕兒那般麼?以後師娘人老珠黃,你……」

      武敦儒聽她提起耶律燕,恨聲罵道:「這番邦蠻女,天生就是淫蕩無行!你
還提她做什麼?」

  其實耶律燕雖是遼人後裔,又在蒙古長大,北方女子,天然有幾分英爽豪氣
,不是忸怩的小女兒家。但說她天生淫賤,那是絕沒有的。

      全怪武敦儒當年少不知事,得到癡情膏後,竟在妻子身上試驗。這癡情膏本
就是一味猛烈淫藥,若是長期塗用,女子自身便會情慾大開。長時不和男子交合
,就要血脈沸騰而亡。

      等武敦儒發現這變化時,耶律燕已除去月事之時,每日必和男子交合三次方
休。他近來用在黃蓉身上,就是想讓這美貌的師娘在藥力作用下臣服於他。

      但黃蓉感覺何等敏銳,她這幾日在馬車上,就已漸感身體變化,男人微一挑
逗,身子就有些不受控制。所以委身從全,也是不想被他繼續用藥。

      黃蓉見武敦儒僵在哪裡,似乎還在考慮。起身攬住了武敦儒頭頸,將他腦袋
深埋在雙乳之間,分開美腿,把身子湊了上去,那柔軟的嫩肉正對著他小腹,股
溝也輕頂在男人勃起的肉棒上磨動,嬌聲道:「敦儒,疼師娘吧……」武敦儒被
他一逗,鼻中全是美人身上的肉香,血往上湧,再不去想用藥之事。將黃蓉雙腿
一抬,整根肉棒盡入中宮。黃蓉曼聲長吟,挺動腰肢,努力配合男人進出。

      這兩人瘋狂交合,乾柴烈火皆融入石室曖昧的空氣裡,一股情肉熏出的靡靡
香氣慢慢飄散開來。

      良久過後,男人終於停下來。等了片刻,又將那肉棒頂在婦人的股溝裡,用
手輕佻著那小小菊門,感受小洞邊細細軟嫩的褶皺。嘴裡道:「師娘,徒兒還想
要這裡。」

  黃蓉剛才看了女兒的好戲,早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這羞恥地方。只得將頭埋
在男人胸前,輕聲道:「你要師娘難道不給……但你就不知可憐一下師娘……今
日還不夠麼?」

  武敦儒將美人在懷裡緊了緊,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黃蓉羞道:「我怎知道,你那麼多女人,還來問我……。」

  武敦儒一笑,想起這幾日去襄陽來回,不曾和呂氏母女快活。呂氏母女雖不
及眼前這一對艷麗美貌,但嬌媚婉轉卻也不相伯仲,何況那迎逢之道還能稍勝半
分。起身拿了自己東西,向黃蓉道:「師娘,你和芙妹好好歇息,不要出這石室
,徒兒那些手下,你也知不是良善之輩。」

  ****   ****

      武敦儒一走,石室便又靜下來。突然郭芙在身後嗚一聲哭出來,「娘……你
真的……和這惡賊……」她不知道娘親是不是也屈服了,甘心做這淫賊的玩物。

      黃蓉轉身摟住女兒,輕輕擦她淚水,柔聲道:「芙兒,娘現在若是要強,不
過是讓你和你妹子多受些苦楚。娘也不年輕了,還在乎這臭皮囊做什麼……」

      郭芙哭道:「可是……我好想殺了他……要是……要是……有了……」

      黃蓉道:「你不用擔心,這賊子是不行了……想不到他竟練了『天殘絕斷』
。」

  郭芙奇道:「什麼『天殘絕斷』?」

  黃蓉道:「剛才那賊子手上的紙片,上面記的,便是天殘絕斷。你外公奇書
雜學收藏頗豐,你娘以前在他房裡偷偷翻書看時,就曾見過這門邪功。」

  郭芙有些吃驚,外公三教九流俱都精通,他既然知道這功夫,難道這「天殘
絕斷」會是什麼厲害的招法?

      黃蓉又道:「這天殘絕斷,乃是一門極厲害的淫術。以男子的氣血為媒,將
他日後所存,都用在今日所取。男子習練過後,雖然能極享淫事,每日都有旺盛
精力取樂女人。可他不但將身子以後循環的精血,都提前支用,而且命門火衰,
再不能生育。看這賊子模樣,似乎練這功夫已有段時間。雖然他那紙片上不過是
幾句殘本,但他和燕兒自那孩子夭折以後,就不再生育,看來這賊子也不知天殘
絕斷的害處。」

  其實武敦儒非但不知害處,他連這功夫的名字都不知曉。那留下絕情谷遺書
的奇人,因想癡情膏若是流入世間,必定害人不淺,便在後面補上這自殘淫術,
以警示後人。等武敦儒得到這兩片殘紙,看上面雖不過寥寥數語,但一經修行,
竟能讓自己夜御數女。欣喜若狂,只以為是一門很厲害的房中術,哪還想到會有
害處。

      郭芙問道:「既然這淫術這般狠毒……那他怎麼還不死?」

  黃蓉歎道:「這賊子內力已有些深厚,又長年習武,非一日兩日之間便顯出
傷來。」

  郭芙哭道:「那……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能救她出這苦海,但爹爹和弟弟都身死殉國,娘
親竟被迫和自己同床侍夫。想到傷心處,淚水如珠串連連掉落。

      哭了一陣,又問黃蓉道:「娘,要是楊大哥知道襄陽被蒙古人佔了,他會不
會來找我們……還有丐幫的兄弟?」

  黃蓉搖搖頭道:「過兒和龍姑娘不知是在何處,再說這絕情谷是他們傷心之
地,若非必要,絕不會再來。那賊子恐怕也是想到過的。我們丐幫兄弟,襄陽城
中十死九傷……唉,芙兒,要渡這魔劫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但若你妹子還在,尚
還有一線希望。」

  郭芙搖搖頭道:「這賊子發難那日早上,我還曾見妹子和他說話,似乎有些
惱他的樣子……我那時只是傷心齊哥……誰知道……」

      黃蓉歎了口氣,這女兒向來粗疏,她看見襄兒有事,也不去過問。想來武敦
儒定是怕被她窺破痕跡,這才立刻發難擒她。想到自身遭此奇禍,往後希望也似
渺茫,只能安慰郭芙道:「芙兒,我和你爹爹平生不做惡事,雖上天如此待我母
女二人,我也信那賊子,惡人必有惡報……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先找到你妹子再
說!」她此時人到中年,心中所想,全是為了子女。若能救出兩個女兒,便要她
立刻身死,又有何妨?

      ****     ****

      此後一連幾日,武敦儒都在黃蓉屋內停宿。他需索連連,黃蓉和郭芙也只能
極力應承,便是許多新鮮花樣,也都做了出來。黃蓉雖心有所怨,不知不覺間,
卻也跟女兒學了許多花招。想到年輕時對付歐陽克那淫賊,不過假意虛與委蛇,
便讓他神魂顛倒。這次卻讓武敦儒得了先機,唯有讓他真個銷魂,方能放鬆些防
備。但每日和親生女兒赤身相見,更要在女兒面前做出那許多醜態,這份屈辱有
豈是常人可以忍受?

      倒是武敦儒坐擁二美,日日歡歌。一會將那驕蠻的大小姐弄得呼天搶地,一
會又將她母親搞得嬌軀亂顫。這其中的暢快淋漓,的確是難以言表。只是黃蓉總
問起郭襄之事,他雖竭力推脫,但也不免暗自懊惱。告訴了她,自己心有不甘,
若是不說,又恐怕這俏師娘不肯全心相待了。

      這一日又一番雲雨過後,武敦儒見懷中黃蓉還在暗自落淚。問她道:「師娘
,今日又有什麼不開心?莫非徒兒剛才服侍你不夠舒服?」

  黃蓉氣得拍他一掌,說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不告訴我女兒在哪。你
不過是想這身子,哪把人半點放在心上?」

  武敦儒看她一副楚楚可憐模樣,摸著她那光滑柔軟的身子,不免有些心動,
嘴裡說道:「師娘,只要你再應承我一事,我自然遂了你心願。」

  黃蓉在他懷裡扭扭身子,羞憤道:「我還有什麼沒給你……連那裡……那裡
你都要去了……你說出來,難道我還能不答應。」

  武敦儒道:「我要你去見一個人,那人若答應了,我就帶你去見小師妹。」

【未完待續】



(後記:丐幫在襄陽幾成全軍覆滅,此後倚天屠龍記中,更加勢微。金庸一系,
書中時間更晚者,如碧血劍、書劍恩仇錄、雪山飛狐、飛狐外傳、鹿鼎記等等,
丐幫更是蹤跡泯滅,不復可尋。)



第八章 與賊謀 落賊轂


【以後都單獨開帖,這一篇文大概需要三十章左右,都放一起,網頁打開就慢了。
上一章有朋友留言說黃蓉寫得有些像穆念慈了,抱歉抱歉,情節需要,這完全是
XX情節需要!又有朋友問,為什麼叫倚天前事,故事卻是神雕的人物。其實是因
為才開始7、8章的內容,和倚天相聯繫的情節會稍後一些。關於興漢丐幫,呵呵,
我真得忘了還有這個。】



  黃蓉問道:「你說的那人是誰?該不會又是什麼羞人的事……你總還嫌折磨
我不夠……」

      武敦儒道:「我哪有折磨師娘,方才明明有人叫得好是爽快……」他指著床
上一大片被淫水浸透的污漬,「徒兒每次都覺得要被師娘吸乾了呢!」

  黃蓉一推他手,羞道:「說這些做什麼……」這幾日,武敦儒雖不再用那癡
情膏挑逗。但藥性似已深入黃蓉骨髓,身子被這男人侵入,已有些不能自己。這
感覺越強,心中那欲恨交織的矛盾便越發強烈。但這事,便是女兒面前也不好開
口,每次和這賊子歡好,都讓她羞憤難當。唯一的希望,就是只希望襄兒還沒被
這賊子得手。

      武敦儒哪知黃蓉在想什麼,起身穿了衣服,取一件輕紗薄衣給黃蓉披好,帶
著她出了石室,逕直向石洞外行去。
   
      黃蓉邊走邊留心記憶道路,她被軟禁在石室中已有些時日,這次出來,自然
要仔細打量這地方。

      這裡石道像是開在山中,由一處天然洞穴改成。雖不及終南山那活死人墓寬
大深邃,但也顯然頗費了很多人工,也不知武敦儒是如何建成這盜窟淫窩。仔細
想他這幾年的行經,並不曾長時間離開襄陽不歸,定是有人助他行事,多半是那
紀氏兄弟。

      兩人轉來繞去,好容易走出地道。抬眼一望,正是午前時分,此時春陽暖人
,照著滿谷的爛漫山花,好生嬌艷。山谷中房屋寥寥,遠不及公孫止經營時的氣
象,看來武敦儒也怕有人找到此處,所以行居設計甚是簡陋。黃蓉跟在武敦儒身
後,兩人往後山方向行了一陣,眼見前面樹林中挑出幾支翠竹,一間小屋建在山
腳下。那屋前青竹籬笆,野花芳草,倒是顯得極為清雅,也不知是誰住在裡面。

      黃蓉突然心中一凜,拉住武敦儒衣袖,問道:「你到底是要我見誰?」心頭
已有些不安起來。

      武敦儒笑道:「徒兒是想請你做媒啊。師娘你玲瓏機巧,智計百出,今日若
能勸了萍妹跟我,我就帶你去見師妹。」

  黃蓉一驚,想不到這人竟要自己做這般無恥之事。卻見武敦儒已伸手推開房
門。屋裡一個白衣女子坐在木桌前,低著頭,正縫著一件舊衫。

      那女子聽見門響,一下就站起身來,將針尖一轉,對著自己雪白的脖頸,大
聲道:「你別過來,你若逼我,左右不過一死……」突然看見黃蓉,又驚又喜,
低呼一聲,「師娘!」

  黃蓉抬頭看看完顏萍,見她身上素服依舊,雖然面色有些憔悴,但雙目清澈
,麗色不改,似乎並未被這淫賊得手。她面上一紅,側過頭去,低聲道:「我怎
能幫你做這種事,你……你……」說著眼眶一紅,流下淚來。

      反倒是完顏萍看黃蓉面如春桃,髮髻不整,身上衣衫也有些凌亂,露出了胸
口一片雪白肌膚。她雖被這惡賊關在這裡,但也隱約猜到一些事情,不禁又怒又
羞,想要開口,但師娘面前,又怎說得出來。一時二女都默不作聲,心中好不尷
尬。

      武敦儒向完顏萍走近兩步,低聲道:「弟妹,我那不成器的兄弟都已死了。
我照顧你,乃是一家人的本份,你又何必這樣想不開?」

  說著瞧一眼她手中銀針,笑笑道:「我要真的用強,你能擋得住麼?不如也
和師娘現在一樣,大家不分彼此,以後相親相愛……」完顏萍大怒道:「你這淫
賊……你要殺我容易,要我從你,卻是千難萬難!」

  武敦儒笑道:「罵得好,罵得好!」

  走到黃蓉身邊,攬住她腰肢,輕聲道:「師娘,你看這裡風景不錯,不如我
們就在這陪萍妹聊天如何?」

  完顏萍罵道:「狗賊,放開師娘!」舉手一針便刺了過去。武敦儒微一偏頭
,伸指點中完顏萍穴道。瞧完顏萍招式雖使了出來,但即無力道,速度又慢,便
知也是中了化功散的緣故。想她當年明知不敵,尚還數次刺殺耶律楚材。眼前武
敦儒不過是個淫賊,縱然她已身無半點功力,但也不肯輕易屈服。

      武敦儒道:「弟妹你看,我若真的用強,你是躲不過的。」說著把她扶在椅
中坐下,倒並不輕薄於她。反而摟住黃蓉,在她耳邊輕聲道:「師娘,你真的不
肯幫我?」

  黃蓉別過了頭,一生不吭。武敦儒道:「你即不幫我,我也只能先讓萍妹看
看,到底怎麼才是一家人的模樣。」說著雙手一分,黃蓉衣衫已被他撥開,露出
一片豐腴香肩,胸口兩團白肉呼之欲出。黃蓉又羞又恨,心頭好生躊躇。完顏萍
百般回護於她,她反而要被迫在完顏萍面前做出那羞恥事來。但若惹惱眼前這人
,不但定會更增屈辱,想見襄兒也是愈發艱難。

      正在此時,外面有個孩子的聲音叫起來,「媽媽,媽媽……」接著木門便被
拍得砰砰作響。

    「是華兒……」黃蓉一愣,轉頭見完顏萍正看著她,目光中似有哀求之意。
她臉上一紅,自己這樣子怎能讓武華那孩子看見。

      正自心慌,身子已被武敦儒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完顏萍床上。黃蓉鬆了口氣
,急拉過被子掩住半裸的身子,縮在床裡再不動彈。

      眼見武敦儒已打開了房門,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立刻跳進屋來,正是完顏
萍和武修文的兒子武華。武華看見娘親,一下撲上去抱住她道:「娘,想死華兒
了。你的病好些了麼?」他前幾天就想來看娘,可是大伯說娘親身體不舒服,不
准他來。今日好容易覷得空子,沒人看著他,急忙到娘親房裡來問安。

      完顏萍腰上一熱,穴道已被解開,看一旁武敦儒似笑非笑,急忙緊緊摟住兒
子,問他道:「你這幾日到哪裡去了?」

  武華道:「我和羅大哥一起,大伯讓他教我學武功。」話沒說完,被人從後
面拉住小胳膊。一轉頭看見了武敦儒,便問他道:「大伯,我娘的病好了麼,我
能常常來看她了吧?」

  武敦儒把他從完顏萍懷里拉過來,摸摸他頭道:「你娘的病還沒好呢?叫你
和羅遠學刀法,怎麼又跑到這來了?」

  武華道:「我想我娘,再說今天羅大哥不知去哪了,我找他不到,就自己到
這來了。」

  武敦儒面色一沈,說道:「學武怎能偷懶,你若是不好好學,以後如何給你
爹爹報仇?我武家可不要沒出息的孩子。華兒,你到底聽不聽大伯的話?」想到
羅遠定是被耶律燕叫去親熱,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武華見大伯發怒,急忙道:「大伯,我聽你話,可是我想娘了怎麼辦?」

  武敦儒道:「你都這般大了,怎還天天賴在你娘身邊。你爹死了,以後大伯
就是你爹,你不聽話,大伯就要管教你,知不知道?!」他嘴裡說得聲色俱厲,
一隻手卻伸在桌子下,攀上了完顏萍的大腿。完顏萍羞怒交加,兒子面前,偏偏
發作不得。眼看武華眼睛轉了轉,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大伯。」

  武敦儒道:「以後不准叫大伯,叫爹爹。」

  武華不過小孩子,覺得大伯是自己至親之人,叫爹爹似乎也沒什麼。看了一
眼娘親,見她並不出言反對,便點點頭道:「知道了,爹爹。」

  武敦儒好不高興,拍拍他頭道:「去外面玩把,不過記得不要去山邊那間大
屋,裡面有惡鬼的。」

  武華看看娘親,見完顏萍眼睛紅了,輕聲道:「娘,孩兒走了。我一定好好
練武,以後殺好多蒙古人給我爹報仇。孩兒以後想娘親了,再來看你。」

  完顏萍心頭百感交織,眼前是乖巧的兒子,床上卻是赤裸的師娘。若是不小
心,這賊子發難起來,自己一死何惜,可要是害了兒子,她又如何見丈夫於九泉
之下?終於點點頭道:「華兒你去吧,以後聽大伯的話,娘會常常想著你。」

  武華好生不捨,一步三回頭,終還是慢慢走了出去。

      武敦儒心頭好不得意,若說像郭芙這種女人,男人強過了她,讓她吃些苦頭
,便能收拾這大小姐。而師娘這種聰明女人,只要明白了形勢強弱,管她真心也
好,假意也罷,她肯委曲求全,自己就不怕她玩陰謀。只有完顏萍這軟硬不吃的
娘們最難對付,好在她還有個兒子在自己手上。

      見完顏萍轉過頭去不肯理他,武敦儒道:「弟妹,以後我是華兒的爹了,你
還用這冷臉看我做甚?」黃蓉在床上聽得好不驚訝,原來這賊子是想將華兒過繼
到他名下,以後傳他武家香火。難怪他不肯對完顏萍用強。

      完顏萍聽他說得這般無恥,哪裡還能忍受,起身就向門口走去。冷不防武敦
儒在後面哼一聲道:「你敢跨出這門口一步,以後永世也見不到你兒子。」

  完顏萍背著身子,看她柔美背影似在不停顫抖,顯然心中已是激憤無比。突
然見回頭叫道:「惡賊,我死也不會從你!」手中銀針對著面頰向下一劃,就要
自毀面容。武敦儒哪想到她這樣,急中生智叫一聲道:「華兒!」

  完顏萍一愣,被這惡賊一掌拍在手上,手裡一鬆,銀針飛了出去。知道又被
他騙過,心中酸楚,忍了半天的淚水終於一湧而出。看她眼神中千般怨愁,萬種
悲苦,武敦儒溫言道:「弟妹,你怎麼這樣想不開。修文已經不在了,你跟著我
,難道我還虧待你不成。」

  完顏萍指著床上黃蓉道:「你這淫賊,居然起這齷齪心思!就是你害死我丈
夫的,你還有臉提他名字!」

  武敦儒瘡疤被揭,忍不住大怒道:「本還想好言勸你,華兒是我武家唯一骨
血,我也不想他以後沒了娘親,你即執迷不悟,難道真當我不敢動你?」伸手一
把抱住了完顏萍,心想事已至此,不如先佔了這婦人的身子,其他以後再說。

      主意已定,也不管她如何掙扎,將她抱到床上,雙手一撕,便分開這弟妹的
孝衣,用力之大,竟將完顏萍肚兜也撕成兩半。一對渾圓乳房立刻從那雪白的胸
口跳了而出。想不到完顏萍身子看似瘦弱,兩顆奶子卻也這般的大。

      見這美貌弟妹臉上又羞又怒,嘴唇也已咬出血來。武敦儒低哼一聲,便要壓
住完顏萍用強。身彷黃蓉突攔住他道:「你又做這惡事,就算今日用強得了手,
但你看得住萍兒一時,你難道能看住她一世?萍兒生性剛烈,若她真不肯跟你,
你以後還不是一無所得。」

  武敦儒一手抓住完顏萍右乳,一手突然伸進黃蓉懷裡,掏出那白桃兒,兩手
同時一緊。嘴裡道:「師娘,萍妹這裡可也不輸你半分,都是又軟又嫩,你當我
還忍得住嗎?」

  黃蓉臉上大紅,想了想,終於一咬牙,靠過去摟住男人媚聲道:「你幹嘛又
欺負我?」

  武敦儒張嘴把她美乳含在了口裡,舌尖打著轉兒,含糊道:「我哪欺負你,
是你自己來勾引我的……師娘,你莫吃醋,等下定要你和萍妹都樂上幾樂,徒兒
決不厚此薄彼。」

  黃蓉將男人頭臉埋在胸前,轉頭看看完顏萍,見她眼中淚星點點。心頭暗歎
一聲,只望萍兒能懂她一片苦心。身子向後仰,將男人帶倒在自己身上,嘴裡嬌
吟出聲:「用……用力點……」

      武敦儒果然將她美乳使勁吸進嘴裡,牙齒咬住了乳頭。一隻手攀上黃蓉另一
邊豐乳,指尖按了幾下,那乳頭竟也堅挺起來。黃蓉嗯嗯連聲,扭著身子纏住男
人。男人的嘴一脫開她雙乳,黃蓉便自己將紅唇送了過去,香舌一伸,鑽進男人
嘴裡。跟著分開美腿,夾住武敦儒腰肢。她外衣下本就一絲不著,泛著晶瑩水光
的美穴正對著男人升起的帳篷。

      武敦儒褪下褲子,將黃蓉抱起來。黃蓉身子嬌小豐腴,他最愛將這師娘摟在
懷裡親熱。雙手將黃蓉屁股一舉,美人已經乖巧地將那朝天怒棒埋進了滴水洞中
。一雙美臂攬著男人頭頸,兩人又開始一陣長吻。武敦儒一邊和師娘互送檀津,
一邊將自己衣服和她身上絲袍盡數除下,兩具赤身肉體緊緊貼在一起。上面香舌
亂攪,中間美乳輕磨,下面嚴絲合縫,水漫金山。武敦儒抬著黃蓉豐臀,讓她在
自己身上一上一下,故意將兩人交合處湊到完顏萍眼前,要她看清肉棒的每一次
進出。

      完顏萍眼睜睜看著這瘋狂的遊戲。眼前黃蓉那嬌嫩的美穴緊包著烏黑的肉棒
,一翻一陷,絲絲水跡掛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武敦儒的無恥她早已知道,但師娘
的放蕩卻讓她又驚又怕。眼前這女人,難道真是那美貌而慧智的師娘?

      黃蓉彷彿也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但此刻的她,心中的羞辱只能讓身體產生
更強烈的刺激。骨肉中被癡情膏套上的枷鎖已經放開,她不能控制自己,只知道
花心深處,正猛然灑出那羞恥的陰精。

      武敦儒伸出舌頭,舔乾美人面頰上因激動而流出的淚水。「師娘,你真的好
美。」這徒兒喃喃地讚歎著。
   
      黃蓉嗯嗯地答應,嬌喘如火一般熱,噴在男人臉上。男人的肉棒還沒軟下去
,她又開始扭動腰肢和屁股。武敦儒的肉棒在那溫暖的小穴裡舒服得直顫,想不
到今天師娘竟然這樣主動。邊吻著黃蓉胸前脖頸的每一寸美肉,邊將一根手指插
進了黃蓉菊門。

      黃蓉被這手指侵入,立刻嬌吟一聲,可那手指也馬上從一根變成了兩根。完
顏萍已被面前這一幕驚得呆住。她從沒想過,竟有人會拔手指伸進那裡!武敦儒
手指微微一分,黃蓉淺褐色菊門邊的嫩肉就顯露在完顏萍眼前,羞得她急忙轉過
頭去,不敢再看一眼。

      武敦儒把黃蓉翻過來,讓她趴在床上,沾滿淫水的龜頭在她菊門上磨幾下,
慢慢抵了進去。黃蓉嗯嗯低聲叫著,淚水悄然而出。躺在下面的完顏萍也是面色
蒼白,想不到師娘為了她竟然受到如此侮辱。她禁不住也要叫出聲來,就讓這禽
獸來侵犯罷了,不能讓師娘繼續受苦。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聲音在輕輕喊起來:「武大哥,武大哥……」武敦儒哪
聽得到,只顧著享受手中那又彈又嫩的美臀,和那緊扣著巨棒的菊肉。

      那聲音大了起來,「武大哥,武大哥!」

  武敦儒猛然暴怒,噗一下拔出肉棒,怒挺著走下床來,啪一聲拉開房門。向
外面那人大吼道:「誰他媽的做死!」

  外面那人呀一聲,顯然被武敦儒樣子嚇到。嘴裡忙道:「武大哥,真的有事
!」附在武敦儒耳邊三言兩語說了。一眼瞥見床上那赤身裸體的美人,暗惱攤上
這倒楣的差事。

      誰知武敦儒突然安靜下來,竟然並不發怒,哼一聲道:「知道了,你先帶人
去等著我。」

  說著話啪一聲關上房門。那人趕緊溜之大吉。武敦儒將已渾身無力的黃蓉抱
在懷裡,找件衣服搭住她赤裸的酮體,轉頭對完顏萍惡狠狠道:「弟妹,你若是
尋死,或是敢走出這院子一步,我將華兒這狗崽子打斷了雙腿雙手,扔他去襄陽
要飯討食。」

  說完再不看完顏萍一眼,抱著黃蓉出了房門。等將黃蓉送回石室,吩咐了人
好生把守。武敦儒抄起一把長劍就往谷口趕去,遠遠還沒出谷,便聽見谷外傳來
一片吵嚷之聲。

[ 本帖最後由 x3001 於 2008-10-21 13:08 編輯 ]
2008-8-31 17: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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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mask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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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優文章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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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好文,比蓝大的开山之作只强不弱,多谢多谢。
2008-9-1 0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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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da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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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文 真是太棒拉
不過 進度慢了點
加油 加油
2008-9-1 07: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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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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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又是壹篇色文巨作
最新的就寫到這嗎
期待能和襄陽淫史壹樣精彩
2008-9-1 15: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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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wen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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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啊,希望在下面的情节可以更淫乱.那就好看了.
2008-9-1 21: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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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jn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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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的算是不錯
只是希望它不會斷頭嘍
要寫到倚天情節還要有好久呢
2008-9-1 22: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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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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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即便金大俠看了一自嘆不如
只是納悶射雕人物那麼多 ,怎麼好多射鵰色文喜歡以最窩囊的
武家兩兄弟或呂文德當題材?
2008-9-2 20: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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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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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前事 (9-12章) 作者:南海玉樹

第九章 不請自來是為賊


  武敦儒展開身法,須臾間便竄出了谷口。

  只見外面開闊地上,紀虎正和一個長身少年相鬥。情形狼狽,眼看就要落敗
。草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手下,另有沒受傷的,看見武敦儒現身,立刻大叫起
來:「武老大,快來收拾這小子!」

  武敦儒心頭火氣,敵人只一人,這些混帳東西竟然收拾不下,還打斷了他和
黃蓉的美事!

  原來今日紀虎領人出谷劫掠,正碰上十餘個鄉民經過。這攔路搶劫,本是紀
虎的強項,送到嘴邊的肥肉怎肯放過,立時呼叫手下追了上去。那一干鄉民自然
驚慌四逃,只裡面有個少年渾然不懼,和他們對打起來。

  他們本也沒把這少年放在心上,誰知交手數個回合,卻被這少年打倒了好幾
人。眼看連紀虎都敵他不過,忙叫人去通知武敦儒。

  可等武敦儒出谷,鄉民早逃得不知去向,只剩這少年還在和紀虎相搏。

  這少年不過十六七歲年紀,使一套羅漢拳法,抬手踢足之間倒也頗有幾分氣
度。只是招式雖熟,似乎不太會應用。看他翻來覆去只十幾招拳法,本有好幾次
機會可將紀虎一擊而倒,偏偏經驗不足,不能料敵機先,被紀虎東躲西逃,都避
了開去。

  武敦儒在一旁看了數招,料準這少年的路數,才對紀虎道:「紀老二,讓開
了些。」也不用劍,空手一招擒拿手便向那少年抓去。

  他方才和黃蓉在完顏萍房裡盤腸大戰,正在酣暢快意處就被打斷,此時一腔
怒火都轉在這少年身上,出手已是絕不容情。這少年若被他一抓抓住,分筋錯骨
,怕也是輕的。

  那少年見武敦儒抓來,身子微斜避開他手掌,跟著右掌切出使一招「右穿花
手」。

  武敦儒學兼段、郭、黃三家,如何將這少林拳法放在眼裡。欺負這少年年幼
,有心用內力勝他,左手一招推窗送月,便和這少年對了一掌。誰知少年手上一
股大力湧來,差點將他逼退半步。想不到這少年雖然招法粗簡,但一身內力已有
幾分根基。

  他又哪裡知道,這少年幾個月前在少室山下力敵崑崙三聖何足道,雖被對手
取巧贏了一招,但已是技驚少林的壯舉。正因為他突然顯了武功,被少林所嫉,
師徒二人竟都成了罪人。

  不用說,這少年便是那覺遠和尚的徒弟張君寶。他和郭襄在少室山下分手,
雖不曾到襄陽投靠郭家,但前月聽說襄陽被蒙古人圍困,想到郭襄待己甚好,雖
然自身本事低微,但也想到襄陽助郭姑娘一臂之力,如此便由河南向湖北趕來。

  誰知尚未趕到襄陽,便聽說城防已被蒙古人攻破。等他到時,襄陽已是兵火
過後一片殘垣斷壁。他在附近尋了好幾日,也不曾得到郭襄消息。眼見襄陽附近
大亂,張君寶只好和一群鄉民結伴逃難。誰知這天走到絕情谷附近,正碰上紀虎
劫道。他此時年紀雖小,但也挺身而出和強盜爭鬥,想要護著鄉親們逃走。

  張君寶跟隨覺遠多年,一身內力已有幾分底子。招法雖只一套從郭襄送的鐵
羅漢上學來的拳法。但依仗內力精深,片刻功夫,竟也將這些強盜打到了好幾人


  武敦儒和他交手數合,越打越是心驚,想到這少年內力雖不輸自己,但他招
法簡陋,舉手投足間,全無法度可言。顯然不曾得名師指點,便是取巧也該勝他
半分。何況這少年和紀虎等人已打了一陣,自己若還收拾不下,豈不是讓人笑話
。瞥一眼紀虎,卻見他已經退到一邊連連喘氣。

  紀虎最近在谷中婦人身上用力不少,精力衰退,武藝已有些不如從前。此刻
有心上前和武敦儒夾攻,卻是臂軟腿酸,邁不動步子。

  武敦儒心頭惱怒,腿腳中勁力漸強,帶起絲絲風聲。他是郭靖、黃蓉親傳弟
子,武學修為哪是張君寶這初出茅廬的少年可比。張君寶連鬥幾場,本就有些氣
力不濟,果然不過數招,已經落了下風。

  兩人正打得激烈,西邊山腳下轉出一男一女。這倆人衣衫華貴,男的不過弱
冠之年,一身儒生打扮。看他容貌俊美,手中輕搖一柄折扇,瀟瀟灑灑走在前面
。後面一個雙十年華的明艷少女,穿一件桃紅百褶裙,身背包裹,腰懸長劍,似
乎也是武林中人。

  那少年遠遠看見前面有人相鬥,停步向那少女道:「姐姐,你瞧前面兩個漢
子。」那少女隨意看了一眼道:「打架有什麼好瞧,我們還有事要辦,別去管人
家閒事。」那少年點點頭道:「我也討厭這些粗人,我看咱們還是繞道走吧。」
剛要舉步,卻聽他姐姐咦了一聲,手指前面道:「那穿藍衣的漢子,好像使了
一招一陽指。」

  另一邊,武敦儒正是使出一招一陽指,左臂劃圓,斜點向那少年腰間。

  張君寶早被他逼得有些支持不住,突然被他這又急又快一指點到,身無可避
已是到了絕處。只得蹲身橫掌,奮起全力一推。要和敵人拚個兩敗俱傷。這一招
正是楊過在華山絕頂上教他的「推心置腹」。他這背水一擊,體內勁力洶湧而出
,將這一招使得淋漓盡致,比起當年對伊克西時,威力又強了好幾分。

  武敦儒只覺勁風拍面,知道不能硬擋,急忙向後一躍,堪堪避過這一擊。只
是被他掌風帶到,面頰隱隱生痛。恍惚間覺得這一招有些眼熟,擺手道:「小兄
弟,且住手,你這一招是跟誰學的?」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想起這是楊過那廝的
黯然銷魂掌,驚道:「你是少林寺的小和尚!」

  三年前華山論劍,武敦儒也曾到過。那時雖見過張君寶和伊克西向鬥,但少
年人面貌易變,此時已不認得他了。

  張君寶哪知武敦儒曾混在人群裡看楊過教他掌法,愣愣問道:「你是誰,怎
麼認得我?」武敦儒剛要答話,卻聽有人喊道:「武大哥,真是武大哥!」

  轉頭一看,只見一個俊美少年正往這邊過來。他一愣,這人竟是四師叔朱子
柳的獨生子朱華亭。怎麼今日這絕情谷外,一下來了這麼多熟人?

  武敦儒啊了一聲,驚道:「原來是朱師弟,你怎麼來了?」朱華亭看他有些
發愣,忙過來做禮道:「武大哥,真是想得小弟好苦!前些時,本想到襄陽投靠
大哥、二哥,哪知蒙古人已把襄陽佔了……」

  又問:「大哥,二哥和師嫂們可好?還有郭師伯、郭師母他們,可都躲過這
場兵禍沒有?」

  武敦儒心頭吃驚,卻見朱華亭已轉頭向後面一人招呼道:「姐姐,這是武大
哥啊,你還不曾見過!」

  武敦儒知道師叔一子一女,朱華亭他是見過的。但師叔的女兒朱玉,從不出
雲南一步,今天怎麼到了這裡?

  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身形婀娜的明艷少女,娉婷走到跟前。這少女蛾眉青黛
,煞是可愛,微微一笑,粉頰上便現出兩個小酒窩。女子斂衽為禮,對武敦儒輕
輕叫一聲:「武大哥。」聽著她又軟又酥的雲南話,武敦儒不由心頭一蕩,急忙
回禮道:「朱師妹你好。」

  一轉頭,卻見張君寶還站在一邊,心中有些懊惱。本想用話誆住這小子再慢
慢收拾,不料半路殺出這朱氏兄妹,有這對兄妹在旁,可不好明火執仗地做事,
看來已殺不了這小子。只得定一定神,做出一副誠懇模樣,對張君寶說道:「小
兄弟,我看今日是有些誤會,雖然我倆糊塗打了一場,但幸好也沒傷到兄弟……


  張君寶一聽這話,氣道:「什麼誤會?你明明是強盜!」

  朱華亭驚問:「小兄弟怎這麼說,我武大哥怎麼會是強盜?」

  武敦儒伸手攔住朱華亭,說道:「小兄弟,算來我們也有些淵源,三年前曾
在華山上見過你師父和你。我師父乃是郭靖郭大俠,想必你也聽說過。」

  張君寶聽了,自然也吃了一驚。問道:「那你認識郭襄郭姑娘了?」

  武敦儒道:「郭二姑娘是我小師妹啊。」

  張君寶一愣,指著紀虎一干人道:「那……那這些人……」

  武敦儒假意歎口氣道:「小兄弟既然認識小師妹,想必知道我師父一家都在
襄陽助軍守城。近日襄陽被蒙古人佔了,我們這些逃出來的軍士就在這裡躲藏。
這幾日兄弟們找不到果腹之物,剛才見有人經過,想來有些無禮,還請小兄弟不
要責怪。」轉頭向紀虎等人罵道:「平日一貫教你們,便是餓死了,也不能擄掠
百姓,還不快給這位小俠賠罪!」眾人知他作戲,但也不敢不聽,紛紛過來向張
君寶賠禮。

  張君寶看這些人不像餓飯的模樣,心裡有些不信。但想眼前這人既然是郭姑
娘的師兄,郭大俠的徒弟,也可能真不是強盜。況且他還認得自己,難道真是錯
怪了他們?

  正自疑慮,又聽武敦儒對他道:「小兄弟,我好像記得你姓張,不知怎麼稱
呼?」

  張君寶道:「我叫君寶。」

  武敦儒拱手道:「在下武敦儒,是郭姑娘的大師兄,不知張兄弟怎麼到了這
裡……對了,怎不見你那大和尚師父?我記得他武功很好啊。」他不知郭襄去過
少林之事,自然也怕那老和尚就在左近。覺遠老和尚內力深厚,武敦儒可不是他
對手。

  張君寶臉上一紅,他不敢說是在這附近找郭襄,只道:「我師父過世了,我
便四處亂走,也不知這裡是哪。」

  武敦儒鬆了口氣,神色變得有些黯然,騙他道:「張兄弟,前日襄陽一戰,
就和我師父一家失散了。唉……這一個月來四處打聽,只聽說師父和師弟已為國
捐軀,但師娘和兩個師妹卻一直不見蹤跡。」

  張君寶和朱氏兄妹同時驚呼一聲。郭靖郭大俠真的已過世了?

  武敦儒眼角擠出幾滴淚水,哽咽道:「今天和張兄弟有些誤會……我看張兄
弟如今似乎有些行止不定,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在這谷裡住著。張兄弟武藝高強,
又認得我師妹,我也能多個幫手尋找。就不知張兄弟願不願幫我們?」武敦儒現
在不能要這小子性命,可也不能放他走了。若被宣揚出去,他武敦儒是在這絕情
谷裡,和郭家相熟的武林中人太多,以後都找了來,那可麻煩不小。

  張君寶想不到武敦儒竟出言留他在此地。想了一想,如今無處可去,自己和
這武大哥在一起,也許還能再見到郭姑娘。雖不求人感謝,但只要她知道自己也
在這事中盡過一份心力就好。點點頭道:「那……武大哥這樣說,我也是願意幫
忙的。只是我本事低微,恐怕沒什麼用處。」

  武敦儒立刻歡喜道:「兄弟何來此言,我在此先謝過了。」又向朱家姐弟道
:「師弟、師妹,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客氣了。咱們先進這谷中歇息,慢慢
敘話不遲。」說著攜了張君寶、朱華亭手臂,請三人進谷。

  一行人進了這絕情谷,路上武敦儒問起來,才知道蒙古滅大理之時,朱子柳
捨身救出段氏後裔,奈何身受重傷,已在兩個月前去世。逝前囑咐朱氏姐弟,來
襄陽找郭靖、黃蓉夫婦相投。倆人一路北來,誰知襄陽已破,晚到一步。朱亭華
記得朱子柳向他提過這附近有一個絕情谷,乃是亂世避禍的好所在,便依著朱子
柳說的路徑一路尋來,看看是否還有人在此,想不到真碰見了武敦儒。

  武敦儒隨口敷衍和三人相談,一路盤算如何應付這一對姐弟和張君寶。

  朱華亭還好對付,這人在雲南之時,不過是個紈褲子弟,仗著朱子柳的威勢
,每日不務正業,只和一班閒人來往,出入的都是煙花柳巷之地。聽說朱師叔氣
他不過,連半分武藝也沒傳過這兒子。可這朱玉,模樣雖是個可人兒,卻是盡得
朱師叔真傳。武敦儒雖不怕她,但她若和這張君寶聯手,就難以應付。想用化功
散收了她,只怕紀虎這廝多話。上次的黃蓉他還沒粘過手,這次想他出力,自然
有些難了。這廝一貫把那藥收得好緊,況且就算有了化功散,不懂用法,也難有
效果。如此這般,還真是頭疼得很。

  朱華亭問起襄陽情狀,武敦儒便將被蒙古人伏擊糧隊一事說了。說到武修文
已死,郭靖一家也都失了蹤跡,眾人自然傷心一陣。就連朱玉雖不曾見過郭家一
人,但想到家鄉故土此刻也被蒙古侵佔,父親也是為國盡忠,感同身受,不免落
下淚來。

  到得谷中,武敦儒請三人在前廳的大石屋中坐下休息,叫人整治了粗簡酒飯
陪他們邊吃邊聊。眾人喝了幾杯,朱華亭和朱玉問起耶律燕、完顏萍安好,武敦
儒無奈只得先讓紀虎陪著三人飲酒,自己到後面尋耶律燕出來相見。

  走到耶律燕住的石屋外,遠遠便聽見有女子的歡笑之聲。推門一看,羅遠正
面朝門口,坐在一張搖椅之中。他懷裡耶律燕羅衫不整,半裸著上身,摟著羅遠
說笑。不時湊近身子,將半露豐乳帖在羅遠身上,用口中青果餵在他嘴裡。

  羅遠見武敦儒進屋,臉上一紅,尷尬想要起身。偏偏耶律燕旁若無人,只顧
賴在他懷裡不動。武敦儒輕咳一聲,招呼羅遠道:「還在這裡快活,今日谷中來
了敵人,你倒不知。」他現在管不了老婆,只能管管手下。

  羅遠啊了一聲,輕推耶律燕道:「燕姐,武大哥有事和我說。」

  耶律燕在他懷裡扭扭身子,賴著他道:「你理他做什麼……」

  武敦儒看她一眼,忍氣道:「今天在谷外碰見朱師叔的兒女,現在都在前面
堂屋裡坐著,朱師弟和朱師妹想要見見你。」

  耶律燕哼一聲道:「我見他們做什麼?男的你便殺了,女的留給你做妾,莫
來煩我!」她沒見過朱氏姐弟,說話這般不留情面,不過是要武敦儒難看。

  武敦儒不接這話,只對羅遠道:「你先出去陪著客人,我和你嫂子有話要說
。」

  羅遠聽了,站起來整好衣服,歉意看一眼耶律燕,急忙出了石屋。

  耶律燕懶洋洋靠在椅上裡,把衣衫微微分開,笑著向武敦儒道:「好久沒和
你玩了,要不今日來試試?就怕你在郭家那幾個騷貨身上弄疲了身子。」

  武敦儒怒道:「如今事情已經這般了,我不來管你,你還天天給我臉色看,
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不過是看著昔日一點情分,忍著你而已。我不殺你,難
道我殺不了小羅子?他天天被你賴在身上,做不了事,留著還有什麼用處?」

  耶律燕冷笑一聲,「你不過是想我出去見那兩個人,我看你還是溫柔些的好
,免得等會老娘說出什麼不好聽的來。」

  武敦儒聽這話,畢竟是多年的夫妻,知她已經服軟。假意笑了笑,走過去幫
她整理衣服,嘴裡道:「朱師弟你沒見過,長得比羅遠那廝可強些。你不去看看
,豈不是可惜了。」

  耶律燕道:「你說的真假?聽說那小子向來不務正業,真要如此,你還捨得
不殺他?恐怕是看上了他姐姐。」

  武敦儒笑而不答,幫耶律燕整好了衣衫,帶著她去前面石屋。進到石屋一看
,只有武氏姐弟還在和羅遠說話,張君寶卻已不知哪裡去了。

  他看一眼羅遠,羅遠道:「張兄弟和我們喝了幾杯,有些不勝酒力,我請紀
二哥帶他到後面休息……」武敦儒點了點頭,見耶律燕已和朱玉在拉著手親熱說
話,俯下身悄聲對羅遠道:「那小子武藝不錯,你先穩住他,若是能拉到我們這
邊,倒是個幫手。若是不行,就做了他!」羅遠是他心腹,向來處事得體,自然
將張君寶之事交給他處理。

  另一邊耶律燕見朱玉容貌秀美,知道武敦儒這東西沒安好心,雖有心提醒她
,但此時不好開口。轉頭看朱華亭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上下打量,嫵媚一笑道:
「朱師弟,你可生得挺好看啊!」

  朱華亭雖是走慣風月場的人,但雲南地方哪有耶律燕這般健美英爽的北方美
女,看著她嬌艷面容,便有些癡了。突然聽她喚一聲,才想起這是嫂子,臉上微
紅,忙上前見禮道:「見過耶律嫂嫂……」一抬頭,卻見耶律燕嘴角含笑,一雙
水汪汪的眼中滿是媚意。




第十章  忙人自有苦樂


  好容易陪朱華亭、朱玉說完了近況,已是過午時分。

  武敦儒讓羅遠安排朱氏姐弟在谷中歇息。羅遠帶朱華亭去後谷一間空閒無人
的石屋暫住,朱玉被耶律燕極力相邀,便決定先住在耶律燕房中。她二人雖是初
見,但朱玉見師嫂熱情好談,自然不忍拂她好意,卻不見一旁的武敦儒已在暗自
皺眉。

  將朱氏姐弟送出石屋,武敦儒方才鬆了口氣。想到今日之事,頗有幾分惱火


  要說將朱氏姐弟和張君寶一股腦殺了,倒也輕鬆。只是日後真有敵人找到這
絕情谷來,自己身邊除了羅遠、紀虎,全沒有得力之人。以前他想這谷中僻靜無
人,是個藏身的好所在,如今看來,倒也並非真個穩妥。

  又想谷中之事,早晚瞞不住這些人。用化功散害人倒是容易,要將三人收為
己用,卻有些難辦。朱玉畢竟是朱子柳親傳,張君寶武藝也不錯,真能收服這二
人,以後有事,也能多些應對的手段。

  如此想了一陣,只等日後有機會,拖了張君寶和朱玉下水方才妥當。張君寶
也就罷了,送兩個小妞給他玩玩,年輕人心熱,色字上頭,便就不難對付。只是
耶律燕如今將朱玉帶在身邊,也不知她是何打算。

  不知不覺間,武敦儒已將壺中殘酒飲盡,肚裡酒氣漸盛。他上午和黃蓉瘋了
半場,還沒到快意處,便被攪得收兵回營。這時身上有了幾分酒意,當然要去石
洞裡找些樂子。

  進了石洞,卻不是往黃蓉、郭芙母女處去。彎彎轉轉走了一陣,伸手推開一
扇木門。裡面有個清秀明艷的少女正悶坐在大床上,手裡輕搖羅扇,秀眉微顰,
似乎正想著心事。這少女正是呂文德的女兒呂燕兒。

  呂燕兒見武敦儒進來,臉上忙顯出些歡快笑意,過來攙了他手臂,扶在椅中
坐下。蹲下身子輕輕給他捶腿,嘴裡道:「相公,今日怎這早就來了?」

  看她身上只一件素白薄紗,含苞待放的身子若隱若現。兩點嬌紅蓓蕾和小腹
下一片蔥蔥嫩草都是呼之欲出。武敦儒胸中慾火升起來,摟著呂燕兒的細腰抱她
在懷裡,問她道:「小燕兒,難不成你還給相公定了時辰?」說著話,把頭埋少
女胸前,用鼻尖去撩她衣衫。

  呂燕兒臉上現出些羞色,假意推他一下,嗔怪道:「你是大俠嘛,每日忙得
要死。你又不放人家出去玩耍,我……嗯……嗯……」話沒說完,已被鼻子拱開
了紗衣,小乳鴿落進了男人嘴裡。

  武敦儒一邊銜著椒乳品嚐,一邊對著呂燕兒溫軟的身子上下其手。不過片刻
,呂燕兒就已衣衫半解,臉現潮紅,小手伸出去,握住男人的巨物輕輕套弄。

  哪知武敦儒並不著急,逗了一陣,問她道:「小燕兒,你娘呢?」

  呂燕兒羞道:「娘就在床上歇息,你還故意問我……」

  武敦儒抱她走到床邊,果然呂夫人正倚在床角里小睡,身上搭著條薄絹秀被
,雪白的臀背一大半露在外面。看她面朝著床裡,不知是不是真的睡著。剛才和
呂燕兒弄一陣,聲音雖然不大,怎麼還不醒過來?

  武敦儒將呂燕兒放在床上,自己脫了衣服爬上去,伸手在呂夫人軟臀上捏兩
下,呂夫人雖是午睡正濃,屁股被人握在手裡,自然也醒了。一睜眼見武敦儒正
盯在她臉上,一副鹹饞模樣,忙低下頭去,嘴裡輕輕叫聲:「武大爺來了!」

  她剛才睡時,正夢見被三個男人按在冰涼的石板上逼著做那事,醒來陡然看
見武敦儒,難免有些心悸。

  這昔日的官太太早被武敦儒弄得怕了,倒不是怕這男人在她身上逞威風,而
是怕這男人的那些手下。前日聽說二房姨娘已被這人的手下活活弄死,三房姨娘
如今在外面,每日被逼著輪房,一晚要伺候七、八個男人。白小鳳也被這男人送
給那紀虎填房,想來也好不到哪去。

  呂夫人雖是狼虎之年,以往在襄陽時候,呂文德好幾房妾室,自然有些冷落
她。但想想落在外面那些人手裡,被他們像牲口一樣對待,便是再淫賤的女子,
不免也心頭有些害怕。好在武敦儒雖然粗魯了些,但只要順著他意,便不會太過
為難。而且這男人身強力壯,年紀不老,比呂文德強上不少……自然,也不是那
麼難受。

  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這聽這男人口氣,似乎對往日得罪他師娘的事還是耿
耿於懷。想這人從小沒了娘親,被那黃蓉一手帶大,自然是在心裡將師娘當了親
娘,真要一不小心,又被他送給手下玩弄,到時候,又是生不如死。

  可笑這呂夫人,她要是知道黃蓉如今也每日在這男人身下輾轉求歡,不知又
要如何感想。

  呂夫人在這邊胡思亂想,邊上武敦儒已將呂燕兒兩條白嫩小腿抬起來搭在肩
上,把她身子彎過去,低頭舔她穴口的粉紅嫩珠。呂燕兒被他舔得身子一顫一顫
興奮不止,小手揉著自己嫩乳,啊……啊……地哼個不停。

  見女兒已在配合男人,呂夫人哪敢怠慢。跪趴下身子,把頭伸在武敦儒和呂
燕兒身體空隙間,一手托住男人卵蛋,把那陽具吞進了嘴裡。

  武敦儒對這女人頗為滿意。呂夫人容貌雖算不上絕美,但眉宇間自有一股冷
淡氣質。這是官太太做久了,被人服侍出的毛病。這冷冰冰的味道,配上她的七
、八分顏色,便自然生些讓男人去征服的媚意。況且這呂夫人尚還細腰肥臀,保
養得體,放在床上也是知情識趣,弄起來並不比她女兒差上多少。

  武敦儒被呂夫人舔得舒服,便單手攬住呂燕兒,另一支手放在呂夫人的雪背
肥臀上細細揉搓,感受她的滑膩肌膚。間或在她肥屄和菊門上弄幾下,嘴裡笑道
:「夫人,早知道你這般好,當日也不為難你了。以前只見夫人坐在堂上,想不
到竟也這好的功夫和身段……嗯,用力些!」 。武敦儒也有些可惜被手下人著
了這女人的先鞭。不過若不讓她吃點苦頭,如今哪又有這般知情知暖,善解人意


  呂夫人得了指示,扭著身子,將武敦儒的陽具舔得嗶啵聲響,奈何跪在兩個
人中間,空間有些窄小,不免施展不開。

  將男人的陽具舔得一柱擎天,呂夫人直起身子,往男人身上貼過去。武敦儒
伸手在她胯下摸摸,己有幾分濕意。問她道:「夫人,你先還是小燕兒先?」

  呂夫人羞道:「都是你的人,誰先還不一樣。」她早看開了,什麼女兒不女
兒,在這床上,不過是姐妹罷了。

  武敦儒哈哈笑道:「你們都躺下。」

  指揮兩女並排躺好,讓她們各自抓著腳踝,倒彎身子,把屄穴朝天亮著。武
敦儒將兩個花瓣縫兒欣賞一番。只見一個肥厚,一個嬌嫩,果然各有趣味。下床
在桌上取了酒杯酒壺,撥開二女小穴,將二錢大的酒杯一邊塞進一個,提壺在杯
中斟了酒水,說道:「都穩住了,讓我一個個來嘗,誰的鮮美,今日就先弄她。


  說著把頭湊過去,對呂燕兒道:「小燕兒,你先來,可別灑在了床上。」

  呂燕兒慢慢將身子倒向男人,杯口微斜,酒水順著臀縫流下。武敦儒伸舌點
住呂燕兒菊花,便在那小窩窩裡,將酒水吸進嘴去。

  等呂燕兒一杯喂盡,武敦儒又湊到呂夫人身下吃一杯,如此往復,直吃了十
來杯,呂夫人畢竟腰力不如女兒,支持不住,身子掉了下來。武敦儒哈哈大笑,
躺下來把呂燕兒抱在身上。這少女早累得不行,哪有力氣主動在男人身上求歡。
倒是她娘過來扶住肉棒,送進了女兒的小穴。武敦儒掌住少女細腰,慢慢開始抽
送,呂夫人鑽到男人分開的雙腿之間,將嘴含住卵蛋,舌尖輕輕打轉。眼前是一
條烏黑肉棒在女兒的小穴裡上下抽動,耳裡儘是一片靡靡的喘息聲!

  石洞春暖,誰不貪歡……

  武敦儒一覺醒來,已不知是何時辰。身邊睡著的母女花,都已沒了力氣服侍
他穿衣。

  出了石洞,看外面天色已是黃昏。谷中地勢低矮,光線越發昏黑。林中幾隻
歸鴉一陣亂叫,心頭沒得煩躁起來。想起還有那三人之事尚未解決,便向前谷行
去。

  羅遠和一些擔任警戒的手下都住在前谷的幾間石屋之中。將近前谷,卻見迎
面路上,一人背著好大捆柴火走來。武敦儒一愣,對面來的,正是那少年張君寶
。看他腰間插著短斧,背後柴火堆得老高,顯見是剛從上山拾柴回來。武敦儒忙
迎過去道:「張兄弟,是誰要你去拾這燒柴?這般對待客人,太不像個樣子!」

  張君寶笑道:「武大哥,是我見柴房裡木柴已經不多,自作主張去谷中尋了
些。我粗活做慣了的,你不必管我。況且在這裡白吃白住,不做些活計哪成。」
張君寶在少林寺服侍覺遠和尚,做的也是這些拾柴送飯的事。來這谷中半日,見
周圍人各有事忙,便也自己找點事做。

  武敦儒笑笑,心想這小子倒有意思。陪他到柴屋放了東西,親親熱熱攜了他
手,一起去前面石屋用飯。

  屋裡羅遠和十幾個大漢正圍在桌前吃喝,見到武敦儒攜張君寶進來,都站起
來恭敬見禮。其中幾個和張君寶交過手的,知他武藝不錯,是武老大要拉攏的人
物,便都態度親熱,紛紛過來給他端飯送菜。

  張君寶這十幾年來,哪有人對他這般熱情,大家對他尊敬,心裡自然高興。
和眾人吃吃喝喝一陣,聽武敦儒講些武林舊事,慢慢也覺得這些人並不如何可惡
。武敦儒久隨郭靖,說的故事都是和蒙古人交鋒,還有些江湖豪客的軼聞。張君
寶聽著又是羨慕又是激動,對這武大哥也生出幾分敬佩之情。眾人談到如今蒙古
人已佔了江南,朝廷只剩一些殘兵還在勉強抵抗,又都假意唏噓一陣。

  武敦儒乘機向張君寶說了些谷中條件簡陋,兄弟們都是粗人的話。請他看見
什麼不當之處,不要太過責怪。又說如今天下分亂,讓張君寶不要輕易出谷,待
到日後局勢平靜些,再做打算。這些話都是埋下些由頭,免得以後不好應付。

  等眾人飯罷,武敦儒向羅遠使個眼色。兩人出了石屋,武敦儒低聲問道:「
你看這姓張的小子如何?」

  羅遠道:「這個張兄弟是個良善之人,谷中一些事,被他看見,恐是有些不
方便。」

  武敦儒道:「事已至此,你我還有什麼退路不成?管他方便不方便,不肯跟
著我的,留著也沒用了!」

  羅遠道:「既然這張兄弟認得郭二姑娘,不如便讓他去辦那事,否則等那些
人問起來,我們也不好應付。」

  武敦儒搖搖頭道:「如今還不是時候,這幾日少去你燕姐那邊,給我盯住這
小子,先找些不緊要的事與他做,慢慢圖他。」低聲將想好的計策在羅遠耳邊說
了。

  羅遠暗歎一氣,想到以前隨這武大哥出入軍伍,幹得都是頂天立地之事。若
不是中了他的邪道,今日又何苦如此。想到裡面那些人的所作所為,不免暗自搖
頭。羅遠以前是襄陽軍士,多少還有些良知尚存,和紀虎帶來的那些人自然不同
。在谷中這麼久,也並不曾侮辱多少婦女,只是武敦儒是他上司兼師父,也不好
出言反對。

  武敦儒叫羅遠把谷中的人好生安排,最近切不可輕易出去尋事。問了幾句武
華這小孩的近況,讓羅遠將他仔細看好,不可放到要害的地方玩耍。細細囑咐一
陣,方才到後谷去看朱氏姐弟。

  這時新月初起,谷中除了夜蟲低鳴,四週一片寂靜。三盞兩盞燈火散在幽谷
深處,倒顯得格外孤獨冷清。

  走到耶律燕門口,剛要拍門,卻聽有人低聲喚道:「武老大!」轉頭一看,
紀虎這廝躲在屋邊的小樹林裡。瞧他賊眉鼠眼模樣,便知不是好事。

  紀虎等武敦儒已經好一陣,見他來了,陪笑道:「武老大,可是來找那妞兒
的?」他說的妞兒自然是朱玉了。

  武敦儒今日被這膿包害得不輕,對著紀虎,自然臉色不佳。只道:「我來找
耶律燕。」

  紀虎倒不在意,笑道:「你老婆在那小子房裡。」指著遠處一間還亮著燈火
的石屋,正是給朱華亭安排的住處。

  武敦儒心頭火起,想不到這婆娘這般膽大,天才剛黑,就忍不住去勾引男人
。鼻子裡哼一聲,轉身要走。

  紀虎拉住他道:「武老大,別急啊!」

  武敦儒道:「怎麼?」

  紀虎從懷裡掏出個小紙包遞在他手裡,低聲道:「藥我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啊!」說著嘴往耶律燕的房間一努。意思是,別看你老
婆勾引漢子去了,那房裡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妞兒等著你呢。

  武敦儒捏著手裡的化功散,聽他說得如此心急,不免心頭冷笑。嘴裡道:「
這朱玉可是我四師叔的女兒,我也沒把握對付的了。」

  紀虎陪笑道:「武老大的手段,兄弟難道不知?要不……等會我去吹一管迷
香?」

  武敦儒哈哈一笑,拍拍紀虎肩膀道:「你房裡不是還有個白小鳳,可也是一
等一的騷貨,你把那女人餵飽沒有?這般眼饞我那師妹?」

  紀虎撇撇嘴道:「白小鳳那騷貨,弄久了也沒意思,還是弄女俠夠味兒。」

  武敦儒揮揮手道:「知道了,你先去吧,看以後有沒有機會讓你玩玩。」紀
虎聽了,臉上現出些歡喜顏色,急忙作個揖告退,自往石洞那邊去了。

  其實武敦儒並不著急把朱玉弄上手。他洞裡還藏著好幾個美人,懷裡抱的,
胯下騎的,哪一個不是嬌媚歡娘。朱玉雖也是難得的美女,倒也不急在一時。況
且每次用強,不免乏味,他可要安穩把這美人收在房裡才好。把化功散收在懷裡
,反向朱華亭住的石屋走去。

  悄悄掩到石屋近處,瞧那石屋西邊的木窗竟還半開未閉。武敦儒想不到這對
狗男女這般大膽,連窗戶也不閉就在做事。藏住了身形,鑽進一叢花木之後,抬
眼往石屋裡看去。

  只見耶律燕面帶桃花,眼媚如水,高高挽著髮髻,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頸。瞧
她紅唇嬌艷,臉上塗著淡淡的胭脂,顯見經過一番精心打扮。

  邊上坐著的朱華亭倒似乎有些不自在,一張嫩臉漲得通紅,右手拿著一卷經
文,只是那書卻是拿倒了方向。只聽他道:「嫂子,武師兄怎是你說的那樣?我
……我可不太敢信……」不知耶律燕先前和他說了什麼。

  耶律燕道:「你還不信,不見如今我二人住處都不在一起……這花心賊子,
欺我不再生育,來這谷中以後,便找了好幾個野女人回來氣我!」說著端起桌上
一碗湯水,送到朱華亭嘴邊道:「怎麼,嫂子親手給你熬的湯,你喝一些又礙著
誰了?」

  朱華亭躲避不得,急忙起身想要讓開,一不小心,啪嗒一聲,竟將那湯碗碰
落在地。耶律燕輕呼一聲,手指已被瓷片劃傷了一道小口子。見她手指流血,朱
華亭急道:「嫂子……我……你不要緊吧……」

  耶律燕將手指伸到他面前,輕輕點住他額頭,怨他道:「你這人……膽子這
麼小……粗手粗腳的,當人家不疼麼?」

  朱華亭對著耶律燕嬌艷面容,其實早已心神皆醉。這時聽她責怪,突然也覺
得膽子大了些,若是再無表示,可不是太不領情,枉負他在大理時的花名。握住
她溫軟小手,低聲道:「是我不好,嫂子你別介意。」

  耶律燕嬌媚一笑,「那你給我吮吮,說不定便不疼了……還有,別叫嫂子,
叫我燕姐……」

  朱華亭應了,將耶律燕受傷的手指含進嘴裡溫柔吮吸。耶律燕咯咯嬌笑,輕
拍他一掌,嬌聲道:「你這呆子……」

  窗外武敦儒知這對狗男女立時就要做出那事來,看來這朱華亭果然也是此道
中人,好在此事尚在他計劃之中,倒也不必太過惱怒。他不願看這倆人行歡,想
到今日還有一事未辦,鼻子裡哼一哼,便又往石洞方向走去。

  石洞幽深,岔路不少。西邊是往黃蓉、呂夫人等處的道路,武敦儒卻是向東
邊一條幽深的暗道走去。那道路高高低低,是山腹中的一條天然隧道。走到盡處
,只見一扇鐵門好不厚重,黑漆漆透著一股肅殺之氣,門邊斜點著兩隻火把,將
這石道照得一片透亮。

  武敦儒湊到門上氣窗看一眼,確認並無變故,掏出鑰匙開了鐵門。裡面一間
石室收拾得像模像樣,四壁平整,地上竟還鋪著大塊的青石板。東面倚著山壁處
,月光正斜斜穿過幾根鐵條,從一個半尺大小的石洞外灑進來。想來這石洞所在
,已經靠近山邊。

  石室裡一個黃衫少女坐在青石板上,左腳上套著條粗鐵鏈,連在石壁裡。看
她臉上一副不屈的神色,竟是那失蹤多日的郭襄!

  武敦儒將手中火把插在石壁上,蹲下身問道:「小師妹,今日可願給我說了
麼?」

  郭襄輕輕歎了口氣,「難得你每日還記得來陪我說會話,可我也絕不會告訴
你那倚天劍的下落!」

  武敦儒道:「你不怕我把你姐姐……」

  郭襄打斷他道:「你不肯念著昔日的情分,我日後自會給姐姐報仇。」

  武敦儒道:「想不到師娘竟生出這樣硬氣的女兒,小師妹,你可和你姐姐不
大一樣。」

  郭襄道:「虧你還有臉提我娘親,我爹娘恐怕都已在襄陽殉國,所以你如今
膽子才這樣大……」

  武敦儒早知這小師妹是個聰明人,和她說話不過是白費氣力。突然想到郭芙
、黃蓉的倩影,嘴角現出了一絲笑意……




第十一章  費心機

  便在郭襄被逼問倚天劍下落之時,西面另一間石室裡。

  淡淡燭火下,黃蓉母女聽地道裡又隱隱傳來腳步聲,面上同時一紅,低下頭
來。郭芙淒苦道:「娘,那……那賊子又來了……」

  黃蓉歎了一氣,「他這般不知死活,日夜不休,我們如今……又還算得了什
麼……」想起白日在完顏萍房中那一場癲狂,心頭跳得越發快了。原以為武敦儒
這淫賊,今日必是要逼完顏萍就範,誰知終究要來侮辱她們母女,竟連一日也不
肯放過!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那人卻未進來,等了一陣,方有人推開木門,探進頭來
。郭芙一眼看見,啊一聲低呼出來,「是你!」這人一張黑炭臉上,滿是亂糟糟
的鬍渣子,竟是紀虎這淫賊!

  紀虎眼睛在房中轉轉,見黃蓉果然在這屋裡,心裡好生歡喜。瞧這美人兒穿
戴整齊坐在床邊,臉上也有些驚訝神情。她身後郭芙並腿坐在床上,伸手緊緊拉
著衣裙下擺,勉強遮住露在外面的雪白玉腿。紀虎呵呵笑道:「黃幫主,今日小
的來伺候你!」

  他心頭念著黃蓉這美人已不是一兩日時間,奈何武敦儒一直看得好緊,竟不
讓他碰碰這美婦人。今日捨了包化功散,故意讓武敦儒去戲弄那叫朱玉的妞兒,
就是為了來這石室嘗嘗蓉美人的味道。此時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就在眼前,想到等
會這對母女赤裸裸在他身下婉轉反側的模樣,紀虎忍不住吞下幾口唾沫,乾笑兩
聲,走近婦人身邊,張開手便向黃蓉抱去。

  黃蓉向後一躲,奈何身手早已不如從前。被這淫賊抓住了衣角往後一帶,便
就倒在他懷裡。郭芙顧不得羞澀,鼓起勇氣,用力推開紀虎肩膀,大聲道:「別
碰我娘!」

  紀虎橫臂一推,將這郭大小姐掃倒在床角,笑罵道:「騷貨,不知留著點力
氣等會讓爺爺干你。」說著把黃蓉在懷裡緊一緊,見她已將頭別在一邊,便低頭
聞她脖頸間的香氣,果然如麝如蘭,好不誘人。

  黃蓉被他用力抱住,半點掙脫不得,知道若不反抗,這淫賊馬上就要佔有她
身子。盡力平復下心中焦急,啞聲道:「姓紀的,你跑到這裡來,不怕武敦儒知
道了對付你?」

  紀虎一邊親她脖子面頰,一邊含糊道:「是他讓我來的……武敦儒連自己老
婆都肯送給我玩,還會在乎你麼?」這也不是假話,那日耶律燕和紀虎的情形,
黃蓉也是親眼見到的。

  黃蓉依舊冷冰冰道,「你倒會說謊……欺我不知麼?有男人敢走近這石室,
姓武的定不會輕饒了他!」其實這事她也不太肯定,不過是第一天進來時,武敦
儒叫這些人對她放尊重些。

  紀虎只道:「那又如何?現在姓武的在外面快活,難道還能來救你?」依紀
虎的謀劃,武敦儒此時只怕已將朱玉壓在身下,扒得跟白羊兒似的。說著話,手
已伸進黃蓉衣裙,想不到這女人裡面竟然一絲不掛,紀虎心中大喜,順著她光溜
溜的大腿就摸了上去。其實在這屋裡,黃蓉便是想穿,又哪有內衣留給她,武敦
儒關她們在房裡,為的不也是這事?

  誰知黃蓉嘴裡雖已開始微微喘息,但還是不為所動,只道:「你動……動他
女人,以他性子,知道了定然……殺你!」

  紀虎將胯下那物頂在黃蓉腰間,嘻嘻笑道:「美人兒,等你試試爺爺的味道
,只怕就忘不了這滋味兒。不信?問問你女兒?」說著瞥一眼郭芙,見她已乖乖
縮進床角,不敢動彈。

  黃蓉低聲道:「你……你要用強也由得你,以後我告訴了姓武的……你猜他
是留你……還是留我?」

  這一句話,正擊中紀虎痛處,比起這女人,武敦儒自是不把他紀虎放在眼裡


  紀虎心中惱怒,將黃蓉推倒在床上,惡狠狠道:「老子干玩就宰了你,姓武
的又能怎樣?」

  兩人對視一陣,黃蓉忽然嫵媚一笑,輕聲問他道:「你也捨得?」

  紀虎見她變臉如此之快,一愣說道:「臭婊子,你要如何?」

  黃蓉臉上一紅,輕聲道:「你這種人我還不知?我如今雖已不是什麼貞潔婦
人,但你要想我不說出這事,需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紀虎聽了這話,自然有些心動,問道:「什麼事?若是叫我去和姓武的打架
,那就不必了!老子確實打他不過,也就這事比他強些。」

  黃蓉奮力將手支在胸前,隔開這討厭的男人,低聲道:「你先帶我去見郭襄
,我自然遂了你的心願……」

  紀虎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事,倒也容易,不過咱家要先收點好處才行!
」說著話,伸手就拉黃蓉外衣。

  黃蓉神色一凜,板著臉道:「我說過的話,難道還有不算?你現在用強,大
家不過一死而已!」她是丐幫幫主、襄陽軍師,統領群雄尚且不在話下,說出這
話,紀虎被她氣勢所赫,心頭一顫,手上鬆了些。

  黃蓉推開他道:「帶我去見我女兒,你不騙我,我自然也不騙你。」其實現
在這般情形,紀虎真要用強,她又哪低檔得住,既然為了襄兒肯屈服於武敦儒,
和這紀虎又能有多少差別。只要紀虎真能讓她見到郭襄,想要一償心願,倒也容
易。

  紀虎盯著黃蓉嬌艷如花的面容,心中好生委決不下,等了好半響,方才下定
決心,把黃蓉從床上橫抱起來,說道:「黃幫主,咱家雖然不比你聰明,你也莫
當我是傻子。今日讓你見了女兒,你要還不肯聽話,別怪咱家不客氣。」說著話
,抱著黃蓉就要出門。

  黃蓉低聲道:「放我下來……」不然,難道被這男人抱著去見女兒?

  紀虎眼睛在黃蓉白嫩蓮足上一掃,壞笑道:「外面路上磕磕絆絆,可不比這
屋裡鋪著石板,劃破了這小腳,咱家可有些心痛。」

  黃蓉無奈,只能任由他抱著。男人直翹翹的肉棒就頂在她屁股上,知這紀虎
是想佔些便宜,這時有事求他,便就由他去吧。這男人如此貪花好色,以後也不
難對付。

  紀虎抱著黃蓉,這婦人身子雖是豐腴,但也並不沉重,紀虎念著和她歡好,
腳步甚快,不一時便走到關著郭襄那石室外面。紀虎看石室外兩隻火把少了一隻
,心裡有些奇怪,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低聲在黃蓉耳邊道:「別出聲,不然老
子殺了你。」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那鐵門外面,紀虎將黃蓉抱高,湊到氣窗前,在她耳邊道
:「看看就好,你要進去,先依了老子再說。」

  黃蓉此時心中百般滋味,淚水已在眼中打轉。她千辛萬苦,捨去清白之身,
便是想要再見女兒一面。看這鐵門如此厚重,襄兒不知在裡面受了多少苦楚,心
中酸楚,強忍住淚水向那石室中一看,卻是微微一驚。

  只見襄兒左腳上套著條粗長鐵鏈,直連在灰白石壁上,面色雖然淒楚,但神
情間那股倔強性子,倒是一點沒變。看她身上衣服尚還是出城時穿的黃衫,黃蓉
再也忍耐不住,淚珠兒緩緩流下。想要喚一聲女兒,但石室中偏偏還有一人,背
對著大門,擋住了郭襄半邊身子。不用說,自然是武敦儒尚還在石室裡。

  紀虎等了一陣,感覺有水滴落在手臂上,看黃蓉正在默默流淚,他對女人哪
有什麼憐惜之意,低聲在黃蓉耳邊道:「看清楚了吧,先做事,服侍爺爺高興了
,說不定放你進去見你女兒!」瞧黃蓉不聲不響,似乎正想著心事。紀虎抱著著
她離開鐵門幾步,急不可耐將女人頂在石壁上,抄手扒開黃蓉釵裙,將她雙腿一
分,自己掏出肉棒,便要抵將進去。他已忍了好久,心頭早已慾火難耐。

  黃蓉後背頂在坑坑窪窪的石壁上,輕輕哼了一聲,「急……急什麼,這裡把
人背磨破了!」

  紀虎一愣,剛才沒想到這外面的石壁不甚平整,便抱著黃蓉退開一步,輕笑
道:「你自己上來。」

  黃蓉知她意思,雙臂攬住男人頭頸,兩腿夾在他腰間,輕輕往那肉棒上坐下
去。

  紀虎龜頭被她軟軟的嫩肉一觸,興奮得差點叫出聲來。便在此時,突有個男
人的聲音道,「……那倚天劍,你娘交給你的時候,難道當我沒看見麼……」竟
是武敦儒!

  紀虎剛才沒發現武敦儒在石牢裡,這時突然聽見他說話,背上一陣冷汗,差
點把棒棒兒縮了回去。

  黃蓉摟著他輕聲道:「怕了?要不我們回去……」

  紀虎低哼一聲:「放屁,老子怕什麼!」屁股一抬,尚還完全進入的肉棒,
整根插進了黃蓉陰戶。誰想這婦人下面尚還乾澀,被他猛然一插,黃蓉也不知是
真是假,疼得「啊」一聲。

  紀虎再也不敢怠慢,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托住黃蓉美臀,趕緊離開這甬道。
這時婦人盤在他身上,倒比來時好走了幾分。

  待他提心吊膽回到原來的石室,略微放下些心。把美婦人往床邊上一放,拔
出一直插在黃蓉小穴裡的肉棒,看上面已是晶瑩一片,連著絲絲淫水,心中好不
得意,笑道:「黃幫主,看你在車上那幾日,也不是如此淫蕩啊……放心,我可
不比那姓武的呆貨,還要靠藥才能直起來。」

  黃蓉一愣,剛才一路回來,紀虎插在她下身的肉棒,隨著那步子起伏,一直
磨她花心。黃蓉是染了癡情膏毒性的身子,自然反映大了些。正在愣神,聽見紀
虎說話,想想才明白他說的是武敦儒的癡情膏,原來這幾個人也是相互提防。紀
虎不讓武敦儒碰化功散,武敦儒自然也不會告訴紀虎癡情膏是什麼東西。

  紀虎見她不答,看一眼尚還在床上的郭芙,罵道:「臭妞兒,過來給爺爺舔
舔。等會也讓你快活快活。好幾日不見了,不想爺爺了?」郭芙躲在床角,一動
都不敢動。

  黃蓉勉強直起身子,雙腿搭在床沿上微微分開,低聲道:「你欺負她做什麼
,是我答應了你,又不是芙兒答應了你。」她也知這事躲無可躲,只求這人能快
些完事。

  紀虎看她一眼,笑道:「黃幫主,你濕成這樣,要是想要就自己來吧。」將
褲子退下,一腳踢開,站到床邊等黃蓉過來。

  黃蓉好生難堪,跪著慢慢挪到男人面前,低頭將紀虎的肉棒吞在嘴裡套弄幾
下,知他其實也挺著難受,一邊舔著肉棒,一邊伸手去解紀虎衣衫。

  紀虎心中大喜,任由黃蓉的春蔥柔指將他衣襟紐子一粒粒解去。等將外褂打
開,黃蓉伸臂攬住了紀虎腰間,不再舔那肉棒,順著男人小腹,一路吻了上來。
紀虎想不到堂堂黃幫主竟能做出如此淫蕩之事,下腹胸膛被她軟軟的嘴唇一觸,
舒服得便要飛上天去。黃蓉雙手不停在男人身上輕柔撫摸,激發他情慾,小嘴在
紀虎乳上輕舔一陣,又移到他脖頸上吻起來。

  黃蓉一路貼上身來,紀虎本就挺著的肉棒,在美人兒溫軟豐腴的身子上一路
滑過,那龜頭觸著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滑膩細嫩。他在襄陽城邊的茅屋和大
車上一路看武敦儒和黃蓉親熱,這時真個上手,才知道這女人竟有這般銷魂。雙
手托起黃蓉美腿,將她舉起來,肉棒就抵住她花瓣裂縫上。

  黃蓉只望他能早些完事,並不如何拒卻,手指分開陰戶,自己坐了上去。紀
虎在床邊抱著黃蓉開始一挺一送地操干,黃蓉乖乖伏在他懷裡,柔順得如小貓兒
一般。

  這兩人抵死纏綿,黃蓉在他耳邊時而輕輕喘息,時而淫呼不止,聲音真比最
淫蕩的嬌娃還要撩人。要知這美婦人絕世聰明,真要耍些手段勾引男人,哪是紀
虎低檔得了。抽送不過三、四十下,精水便如炮彈一般,全數射進了黃蓉下身。

  這麼快就射了出來,紀虎不免有些難堪,摟著黃蓉道:「美人兒,你真是讓
人受不住,待我歇一歇,和你再戰一場。」

  黃蓉抱著他頭頸,在他頸邊輕輕喘息,膩聲道:「還說挺厲害的,不是剛才
被嚇著了吧……這麼早完事,是要走了麼?」

  紀虎呸一聲道:「我怕他什麼?你要愛我,我以後天天都來……」把黃蓉放
在床上,香她面頰。黃蓉由他在嘴上啄了幾口,輕輕一推紀虎道:「你還是快些
走吧,等會那人來了,須不好看……」

  紀虎氣道:「那小子當自己是大爺,總有一天咱家要收拾了他。」

  黃蓉瞥他一眼,露出懷疑的神色,「怎麼,你武功不如他,難道也要像對付
我這樣給他下藥……」正說著,突聽石室外傳來一聲輕響,便就不再言語。

  紀虎倒沒發覺,一雙手只顧貪婪撫摸黃蓉玲瓏如水的身子,恨不得摸遍這美
人兒的每一寸肌膚。嘴裡敷衍道:「姓武的小心得很,從不和我一起吃飯喝水,
要圖他也不容易……你這聰明,不如幫我想個法子,以後我們雙宿雙飛,不比跟
著武敦儒這廝快活?」

  黃蓉突然臉色一邊,別過身子道:「誰跟著你去害人。」

  紀虎氣道:「你怕不是念著那姓武的……」話沒說完,後背微微一疼,低頭
卻見一個明晃晃的劍尖從胸口鑽出來!他這時驚赫莫名,想要轉過頭去,腦袋剛
歪了歪,就已沒了氣息。

  黃蓉伏在床上大哭起來:「你現在倒肯來了!跟著你,被你欺負就算了……
連你手下的狗也來欺負我!」聽她口氣,倒像是對著小丈夫撒氣一般。其實這話
倒也不錯,方才黃蓉在郭襄牢外哼了兩聲,便是要引武敦儒回來,誰知他竟是此
刻才來。

  武敦儒一腳將紀虎屍身踢進墻角,本想大罵這淫婦幾句,話沒出口,便被她
搶了先,只得忍氣道:「師娘,是我不對,以後派人天天守在這門口,護著你和
師妹。」這廢話現在說來有什麼用?看黃蓉下體一片水跡,身上香汗未干,便知
已被這賊子污了身子。

  黃蓉不理他,只是伏在床上啼哭,武敦儒一時沒了主意,狠狠瞪了郭芙一眼
,意思是你怎麼不替你娘去伺候男人?郭芙不敢抬頭,拿過一條絲巾,輕輕替娘
親擦拭身子。

  武敦儒也不願留在這裡,黃蓉做也做了,他既已殺了紀虎,便就不太在意。
右手提著血劍,左手抓起紀虎屍身,自出石室去了。

  黃蓉聽他走遠,忽然停下哭泣,一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

  郭芙不知娘親怎麼了,急忙拿衣服披在她身上。本想和娘親說句話,卻見娘
親手心裡握著一個兩寸大小的瓷瓶,不知是什麼東西。

  黃蓉將那瓶塞打開聞了聞,低頭想著什麼。郭芙低聲問道:「娘,這是什麼
?」黃蓉歎口氣道:「這是姓紀的身上的瓶子,就不知是那化功散還是那化功散
的解藥……」

  郭芙聽了差點叫出聲來,原來娘親剛才……竟是為了在這賊子身上取解藥…
…難怪肯一直摟著那賊子!

  黃蓉想了想,向郭芙道:「芙兒,娘先試試這藥,就算是毒藥,不過是再中
一次毒罷了。」

  郭芙也知確是如此,看娘親倒了些藥粉在手心,取了杯茶水,服侍她將藥服
下。黃蓉盤腿坐在床上,默默運功,郭芙便在一邊靜靜看著。

  等了半響,黃蓉方才睜開眼睛,郭芙看娘親神色黯然,微微搖頭,便知這藥
定是無效。心中一陣淒苦,暗想上天難道真不給她們母女一個機會?淚水如珠,
一滴滴落在石板上。

  黃蓉突然從床上跳下來,彎腰撿起床下的一條男人褲子。這布褲正是剛才紀
虎脫下來的,先前屋裡一片混亂,武敦儒也沒注意到這東西。

  黃蓉手指順著褲子的腰帶捏了一圈,輕輕叫一聲:「還好!」找到一個小開
口處,翻過布料,只見裡面夾著一張二指寬的紙條。她將那紙條就著燈火細看起
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郭芙問道:「娘……還能有救嗎?」

  黃蓉頹然道:「這藥方說那化功散無色無味,我們這瓶裡的藥有些茯苓氣味
,想來定是解藥。」

  郭芙道:「那怎麼沒有用處?」

  黃蓉歎了口氣,將紙條遞給她看,只見那化功散藥方下,寫著八個蠅頭小字
:連服三劑,無藥可解!

  黃蓉倒了些藥粉在郭芙手上,「芙兒,你也試試吧……這賊子定是給我服過
三劑了,看來他終究對我還是不放心。」將那紙條重新捲進紀虎褲子,扔在床下
角落裡,「姓武的等陣子定會來找這東西。我不想理他。等他來了,你告訴他就
是。」

  郭芙遲疑道:「娘,這麼害人的藥,你還交給那賊子?不如燒了它……」

  黃蓉搖搖頭道:「那賊子找不到,多半要疑心我們拿了,現在還不能讓他太
過提防。再說這化功散需四十多味藥材,他一時也配不出來。便是給他,也不要
緊。」

  郭芙不知該說什麼,卻聽黃蓉道:「我們如今身入虎口,萬事都需小心提防
……否則只能更增屈辱。」幽幽歎了口氣,低聲道:「娘剛才已看見襄兒了!」






第十二章 峨嵋娥眉

  郭芙聽娘親真已見到妹子,一下竟有些回不過神來。她心中羞愧,想想娘親
為了妹子所受的屈辱,不提說與人聽,便是背後讓人指指點點,便死百次也是有
余。何況她和娘親如今被那男人做了侍妾,以後怎還有臉再見妹子。

  黃蓉看她默默不語,知道郭芙此刻的心事。她為了這兩個女兒,世上已沒有
什麼為難之事,只是這大女兒一貫要強好勝,就算能出了絕情谷,又讓她以後如
何自處?讓郭芙也服了解藥,雖恐怕並無成效,但若有希望,又怎能輕易放棄。
將瓶中剩下的解藥收好,且先為襄兒和萍兒留著,以武敦儒的性情,斷是不會放
過她們二人。

  黃蓉將瓷瓶塞好,隨手放在枕下,一抬頭見郭芙臉色微紅,這才想到這瓶子
藏在床上只怕不妥。看見靠在墻邊的木桌上那面銅鏡,又將瓷瓶藏在銅鏡之後。
這銅鏡是武敦儒留給這母女二人梳妝打扮之用,周圍擺滿胭脂水粉,想來這男人
也不會發覺。

  ……

  外面地道裡,又有武敦儒的腳步聲傳來。黃蓉神色黯然,微微向郭芙點點頭
,躺上床背身對著房門,拉過絲被蓋住了身子。

  武敦儒進了石屋,看這母女倆倒還安安靜靜呆在房裡,問郭芙道:「那死賊
的褲頭在哪?」

  郭芙臉上一紅,遲疑一陣,才指指床下道:「剛才……是在那裡……」

  武敦儒將褲子撿起來,片刻也摸到了化功散的藥方。他已在紀虎屍身上搜過
一次,只有一包用剩的化功散,卻無藥方,這才急忙回來找尋。至於解藥,他不
知紀虎身上有這東西。反正也不會替誰解毒,倒也不太關心。

  把藥方看了看,知是真貨,便在懷裡收好。武敦儒得了這藥,心中高興,他
欲除紀虎已有些時日,今日找到這個由頭,真是天賜良機,轉眼見郭芙還低著頭
坐在床邊,便問她:「芙妹,今日想沒想過我?」邊說邊向床上瞥一眼,見黃蓉
雪白的香肩依舊微微聳動,似乎還在哭泣。

  郭芙低著頭不敢答他,武敦儒便坐過去擁她在懷裡。一隻手搭上郭芙光溜溜
的大腿,歪過頭去親她面頰。郭芙反抗不得,她服了化功散的解藥,也和黃蓉一
般,小腹丹田里依舊空空如也,身上還是半點無力。心中雖是又羞又惱,也只能
靠在男人的肩頭任他輕薄。

  誰想武敦儒在她身上遊走一陣,手又縮了回去。從懷裡套出一物放在郭芙手
心,笑道:「芙妹,送你個東西玩兒。」郭芙見這東西是個木雕,仔細一看,竟
是個七八寸長的男人陽具。她啊一聲想要丟開,武敦儒面色一沉「怎麼,不喜歡
我送的東西?」

  郭芙立刻記起被他侮辱那夜挨的一頓皮鞭,心知若不要這東西,這男人不知
要如何羞辱她。低聲道:「我不是……」臉色羞得緋紅,這男人一貫直接得很,
每次都是將她放倒了就直接行事,不知為何還拿這「女兒樂」給她。

  其實這女兒樂是紀虎的東西,武敦儒殺了紀虎,自然就落在他手上。低聲在
郭芙耳邊道:「等會幫我勸勸你娘。」郭芙哭笑不得,這男人是什麼意思?拿這
淫物給她,還叫她去勸娘親,天下竟有這樣無恥之人。難道這東西是個娘親用的


  武敦儒不再管她,坐到在黃蓉身後,輕輕扳過她香肩。看黃蓉一雙美目已哭
得紅腫,早已心軟,柔聲道:「師娘,別生氣了,徒兒已殺了那混蛋給你報仇,
以後日日派人在外面守著,便是個公蚊子,也不放它進來!」

  黃蓉低聲泣道:「你就知道說這些哄我,你把襄兒關起來……把我騙在這裡
……我……我還是死了乾淨!」

  武敦儒道:「師娘,徒兒也有苦衷的……」

  黃蓉慢慢停了哭泣,哽咽道:「你有什麼苦衷?你要九陰真經,我現在寫給
你就是……現在我都這樣了,你難道還怕是假的?」見他搖了搖頭,又道:「你
就是要那倚天劍,放了襄兒,我自讓她告訴你那劍的下落。」

  武敦儒想她必是在地道裡聽見了,不悅道:「現在我可不能放了小師妹,不
過你既然這樣說,只要幫我問出那倚天劍的下落,讓你見見師妹,倒是無妨。」
他如今在這婦人身上得了甜頭,也不想太過逼迫她,只要事情還在掌控之內,讓
她母女二人見見,也不一定便是壞事。

  黃蓉知他必不肯答應,但能見到襄兒,也算進了一步。低下頭道:「那破劍
除了鋒利,又有什麼用處,襄兒不過想那劍是我留給她的,便看得珍貴了些。」

  武敦儒笑而不答,低聲道:「今日有些晚了,明早便帶你去見師妹。」說著
話,手已伸進了被子。黃蓉推開他手,氣道:「那賊子剛欺負了我,你就又跟著
來,定要逼死了我,你才開心!」武敦儒好生無奈,想想紀虎死了,他帶來的那
十幾個潑皮漢子也要收服。乾笑兩聲,起身離開了石室。

  等到第二日再來,看黃蓉已穿戴整齊坐在椅上等他。想想這幾日不能逼她太
緊,便說一聲「跟我來」帶她出了石室。

  兩人往囚禁郭襄的牢房行去,黃蓉見上次那條三岔道邊,一間小石室裡,有
個漢子正躺在石床上打盹。那石室外牽著一根麻繩,繩上掛滿拳頭大小的銅鈴鐺
,繩索很長,一連往洞口方向,若是有事,這邊輕輕一拉,洞口的守著的人便能
立刻進來。心中暗暗歎息一聲,知道昨晚一鬧,反又讓這洞中多出一道警戒。走
進右邊的石道,耳中隱隱聽見了水聲,心想左近多半有條地河,昨日被紀虎抱著
走這道,心頭不寧,倒沒發現。可是左看右看,卻找不到那地下水流是在何處。

  到了鐵門之外,黃蓉低聲道:「你別進去,讓我自與襄兒說,不然,她定不
會告訴你的……」

  武敦儒默默看她一眼,也不顯出什麼懷疑神色,只道:「師娘,知道你和小
師妹必有很多話講,我今日也給你兩個時辰,只是你可不要騙了我。否則今晚必
不放過了你。」說著淫笑兩聲,在她臀上捏了幾把。

  黃蓉低聲含羞應了,武敦儒掏出鑰匙開了鐵門。石牢裡面,郭襄咋聞鐵門聲
響,不知為何今日那賊子來得這般早,剛一抬頭,卻見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心
中委屈忽然一湧而出,哭著叫了一聲:「娘!」

  黃蓉忍住淚水,將女兒輕輕摟進懷裡。低聲喃喃道:「好襄兒……乖襄兒,
你受了多少苦啊……」

  郭襄早看見武敦儒站在旁邊,「娘,這賊子……!」話沒說完,卻見武敦儒
已帶上鐵門走了出去。

  黃蓉捧著郭襄小臉,慢慢伸手擦去她臉上淚水,見女兒秀美依舊,仔細看她
身形,真的並未受那賊子侮辱,心中激動,撲簇簇流下淚來。母女二人相擁低泣
,隔了良久,黃蓉放開女兒,起身在門邊聽了一會動靜,回到郭襄身邊,輕聲道
:「襄兒,你是怎麼被抓起來的?」

  郭襄一愣,問道:「娘,可你怎麼也……難道也中了毒嗎?」看來郭襄果然
沒逃過武敦儒這廝的毒手。

  黃蓉臉上一紅,「襄兒,你也必瞧得出來……這賊子如今已投向了蒙古人,
娘也中了這賊子的化功散。我們要想脫困,只能靠自己了。」

  郭襄點了點頭,還是忍不住問道:「爹爹,還有姐姐和弟弟……」

  黃蓉忍淚道:「你姐姐也被這賊子抓住,你爹和弟弟,他們為了國家,都已
去了……」郭襄雖也料到必是如此,眼淚還是忍不住一個勁掉下來,一滴滴落在
那青石板上。

  黃蓉看那鎖住郭襄的鐵鏈甚粗,若是沒有鑰匙,只有倚天劍這等利器,方能
斬斷得開。又看看這石牢四壁,昨夜沒發現這石室竟是靠著山邊,東邊石壁上開
著個小小的氣窗,只是那窗口太高,石壁滑不留手,難以攀爬。心中暗暗思索,
要從何對女兒說起。想了片刻定下主意,先把化功散的解藥從懷裡拿出來,用背
檔住鐵門,輕聲對郭襄道:「這是化功散的解藥,但不知還有沒有用處。」

  郭襄雖有些奇怪,但還是依著母親將解藥服下。她素來知道母親手段,此刻
拿出這解藥,倒不是很意外,心想必是偷的那賊子的,只是奇怪為什麼娘親會說
沒有用處?她若知道黃蓉為這解藥所受的苦楚,只怕淚水又要忍不住了。

  黃蓉靜待女兒片刻,突然見她輕輕搖頭,歎口氣道:「這毒藥連服三劑,這
解藥便沒用了……」見郭襄神色懊惱,溫柔一笑,柔聲道:「襄兒,這解藥雖沒
有用,但我們也不可失了信心……」見郭襄默默點點頭,又道「娘這幾日反覆思
量這毒藥,雖還沒想到法子對付它,但記得你說去年到河南少林寺,聽當年在華
山上遇見的那個老和尚說過一段功法,是不是?」

  郭襄好生奇怪,少林寺之事她確是和母親說過,不知娘親為何現在提起。低
聲道:「那是覺遠師父,他練的九陽真經也是好生厲害,恐怕內力不輸給爹爹,
可惜已被少林寺的人逼死了。就還剩下個徒弟叫做張君寶,我曾讓他到家裡來找
爹爹,卻不知他為何沒來。」

  黃蓉想了想道:「襄兒,我們若想脫困,必得勝過武敦儒這賊子。否則絕情
谷中道路艱險,外人不來。這石洞又被他經營得固若金湯,就算能出去,到時候
手無寸鐵,功力不復,依舊逃脫不了他的毒手。但那化功散的毒性又如此厲害,
娘親我練了幾十年的功力,盡也被它化得點滴不剩……」

  郭襄低聲道:「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黃蓉笑了笑,輕輕理順郭襄耳邊髮髻,說道:「舊的化去了,我們不能練新
的麼?只是你娘和你爹爹的內功你都學過,化去之後,不能再練,若是練那少林
寺的九陽真經,想來倒還可行。」

  這句話便如晴天裡一聲霹靂響過,郭襄的心兒幾乎要蹦了出來。想不到竟還
有這方法可以解毒!

  近百年後,中原六大門派遭趙敏用十香軟筋散,困在萬安寺中,卻無一人能
用黃蓉這辦法脫困,一來時間有限,二來就算他們能想到,各派門規森嚴,想要
互傳內力要決,哪是這般容易。

  郭襄仔細一想,不免又有些灰心,說道:「女兒聽見的真經並不完整,卻又
要如何開始?」

  黃蓉道:「你且念出來聽聽,娘來試試教你。」

  郭襄見娘親眼中充滿信心,心想以娘親的聰明見識,要想出一個法子練這九
陽真經,也非全不可能。開口輕聲念道:「從人借,氣由脊發。胡能氣由脊發?
氣向下沉,由兩肩收入脊骨,注於腰間,此氣之由上而下也,謂之合。由腰展於
脊骨,佈於兩膊,施於手指,此氣之由下而上也,謂之開。合便是收,開便是放
。能懂得開合,便知陰陽……」

  黃蓉靜聽女兒念這九陽真經,細細思考其中要決。她知這真經博大精深,和
九陰真經正是互為伯仲,襄兒若能恢復三成內力,便可和武敦儒有得一拼。

  待郭襄念完記得的九陽真經,黃蓉低頭想了好一陣,開口道:「這武功是走
的陽剛一路,好在你練過的九陰真經已被化去,否則兩功同練,陰陽不能相濟,
便就凶險無比……」說著一句句和郭襄解這經文之意,饒是黃蓉聰明,許多地方
也要思量良久放才想得明白。幸得她見多識廣,當世高人也識得十之八九。慢慢
參詳別的一些功法,特別是師父洪七公的修為,這才將郭襄聽過的斷斷續續的慢
慢真經連了起來。又對女兒道:「這九陽神功雖不如你以前學的功夫繁雜,但威
力也是奇大,特別是這起頭之處,娘還要再仔細想想。」

  且不詳說黃蓉如何思慮這九陽真經的練法。多年以後,郭襄在峨嵋開山立派
,峨嵋九陽功也是威震一方。滅絕師太在光明頂下將張無忌擊得三掌吐血,這峨
嵋九陽功的威力可見一般。若論起源頭,覺遠和尚自是發端,但今日黃蓉這一番
說解變化,卻也不能不提。

  郭襄記牢娘親說的練法,方才問道:「娘,你和姐姐也學這九陽真經麼?」

  見女兒臉上尚有淚痕,依稀昨日小女兒家的模樣,黃蓉忍下心騙她道:「癡
兒,娘親年紀大了,哪還能再練什麼功夫……」低聲問她道:「那賊子逼問你倚
天劍的下落,又是怎麼回事?」

  郭襄道:「那日娘讓我們離開襄陽,女兒一直陪著姐姐她們。後來走了幾日
,我看已到安全地方,便想著回襄陽來見爹娘,只是白天不太方便,後來我等到
晚上,給姐姐留了封信,便自己走了。誰知走了沒多久,便發現老有人鬼鬼祟祟
跟在我身後,便是那賊子了……」

  「姓武的先前還沒怎樣,後來見我發現他了,就現身出來叫我回去。我當然
不肯聽他的,他便拐彎抹角來問我要倚天劍。我識破這人不安好心,他便動起手
來,我本是不怕他的,誰知打著打著便覺得沒了力氣。」

  黃蓉點點頭道:「他必是早幾日便在你們飲食裡下了毒,只是份量輕些,你
們發現不了……」

  郭襄繼續道:「我看他打不過,便趕緊逃了。幸得倚天劍鋒利得緊,那賊子
也不敢過分逼近。誰知後來不知他又從哪裡招來許多人馬,漸漸把我圍了起來。
我知道逃不掉了,便躲到一棵大樹上將劍藏在裡面,再引著他們躲開。但那毒藥
實在厲害,被他們追了半夜,終究還是被他抓住!娘……襄兒是不是很沒用?」

  黃蓉安慰她道:「襄兒怎會沒用……那賊子不過學到些下作手段,都是娘親
以前認人不准,這才養虎為患,害了你們。」「你還記得那藏劍的地方嗎?」

  郭襄點點頭,「那地方有五棵並排的槐樹,我將劍插在西面第二棵樹的樹頂
上。」那倚天劍鋒利無雙,要說插在樹裡藏起來,那倒輕而易舉。

  黃蓉卻道:「襄兒,我以後要將這劍的下落,告訴那賊子……」

  郭襄大吃一驚,「娘,這是為什麼?」

  黃蓉輕聲道:「你練這九陽真經,也不知成與不成,威力如何。我們借他手
將劍找回來,對付他也多幾分把握。」心中打定主意,那男人貪淫好色,自己拼
著身子也要將倚天劍從他手裡要回來。

  郭襄哪知道娘親的計謀竟是要以身換劍,她好奇問道:「娘,這賊子幹嘛念
念不忘倚天劍,難道他也知道那秘密?」

  黃蓉輕聲道:「這秘密我們萬不可說給他聽,雖不知他如今有沒有屠龍刀,
但倚天劍和屠龍刀要是合在一處,我們那九陰真經也沒什麼,但岳將軍的遺書若
是落在番邦賊子手中,我和你爹爹一生心血便就毀了。而這賊子想來是答應了蒙
古人什麼條件,千方百計要得到九陰真經。但他只是隱約猜到真經在劍裡,我們
不說,他便想破腦袋又能如何。襄兒你記住,便是這賊子用娘親和你姐姐來逼你
,你也不能告訴他。」

  郭襄點頭應了,卻不知為何娘親說這話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母女倆又說了些離別言語,眼見時辰快到,便就都住口不言。不一會鐵門上
輕輕敲了兩下,武敦儒在外面道:「師娘,話說完了吧。」黃蓉依依不捨看一眼
女兒,從開著的鐵門走了出去。

  武敦儒帶她回到原來的石室,這才開口問她:「師娘,你也看見了,我可不
曾欺負小師妹,你若再騙我,可就別怪我不顧這幾日的情分。你告訴了我,等會
我就派幾個丫鬟,到那邊好好服侍師妹,免得她再受苦楚。」

  黃蓉聽他說得隱晦,臉上微紅,低聲道:「你還要怎樣才算欺負?你若想知
那劍的下落,以後需每日讓我和襄兒見上一面,否則我有些信你不過。」

  武敦儒想了想,居然點頭道:「徒兒答應了。」

  黃蓉見他答應得這般爽快,微微有些吃驚,但還是將那倚天劍的下落說給了
他聽。

  ……

  以後幾日,武敦儒果然每天都帶黃蓉去和郭襄獨處片刻。黃蓉一面教郭襄研
習九陽真經,一面小心防備武敦儒偷聽。誰知這人竟真的每日都遠遠走開,並不
在門外守候。

  待到三日以後,這一天又到了黃蓉去見郭襄的時辰。武敦儒進了石室,背後
卻背著一個長條包裹,黃蓉一見,便知他已找到了倚天劍。只是看他從不離絕情
谷,日日都到這房內逼她母女二人,不知又是讓誰去取的劍。

  武敦儒解開包裹,裡面立刻透出了涼絲絲的劍氣。他將倚天劍放在桌上,開
口問黃蓉道:「師娘,這劍裡的秘密,今日該告訴我了吧……」

  黃蓉走近幾步,伸出手摸著劍殼上斑駁花紋,輕輕抽出劍身,一道青芒頓現
。她心中傷感無限,寶劍尚在,鑄劍之人卻已有一個不在人間。看了武敦儒一眼
,忿然道:「這劍就在你眼前,若是真有什麼秘密,你難道還看不見?」

  武敦儒笑了笑,將劍收起來,向黃蓉道:「師娘,今日該去見小師妹了吧。
」黃蓉見他並不發怒,反而心下有些忐忑,不知這人又玩什麼花樣。出了石室,
一路留意他舉動,卻不見有什麼異樣。

  到了那石牢外,武敦儒開門讓黃蓉進去,竟也跟在後面鑽進了石牢。黃蓉大
感差異,回身道:「你做什麼?」武敦儒一指點出,閉住她腰間穴道。郭襄也看
出這人今日有些不尋常,竟對娘親出手,大聲道:「姓武的,快放開我娘!」

  武敦儒也不理她,指著倚天劍問郭襄道:「小師妹,這劍裡的秘密,你娘一
直不肯說給我聽,你可願意告訴我?」

  郭襄怒道:「哪有什麼秘密,你殺我也是不知。」

  武敦儒哈哈大笑道:「既然是這樣,我還跟你客氣什麼……」一抬手,將倚
天插進石壁之中。看劍身入壁二尺有餘,讚一聲道,「果然鋒利……竟插了這麼
深進去。」

  轉頭看看黃蓉,將她摟進懷裡,單手慢慢撕開她胸前衣襟,笑道:「師娘,
你猜我能插得更深些麼?」

  郭襄又氣又急,想要過去幫娘親,可是腳上被鐵鏈鎖著,根本靠近不得。見
那禽獸已將娘親推倒在地上,褪下褲子將胯下那丑物掏了出來。她心中焦急,拼
盡了氣力,也只不過能帶動著鐵鏈,撞在青石板上叮叮直響。

  武敦儒將黃蓉放跪在地上,伸手撥開她牙關,見她雙眼緊閉,臉上如欲滴出
血來,將陽具洋洋得意放在黃蓉嘴邊。轉頭問郭襄道:「小師妹,你真的不說嗎
?」

  郭襄此時才知道娘親那日說「……襄兒你記住,便是這賊子用娘親和你姐姐
來逼你,你也不能告訴他!」是何意思。她看著娘親,咬緊了雙唇一聲不吭。細
白的腳踝已被鐵鏈磨破,絲絲鮮血順著小腳流下,神色卻是堅毅非常。

  武敦儒見他不答,雙手扶住黃蓉螓首,一前一後慢慢挺動,耳聽郭襄一聲大
喊:「放開我娘,你有本事就對著我來!」武敦儒一轉頭,見這姑娘眼中淚珠滾
動,卻已自己分開了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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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3001: << 倚天前事 >>  自第七章始,改為一章節格式發表。
轉帖文之後將以每四/六/八章為一單位回覆於本帖之下。直至三十章結束。

[ 本帖最後由 x3001 於 2008-9-22 10:44 編輯 ]
2008-9-22 1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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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mask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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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佩服佩服,多谢楼主。
2008-9-25 2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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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d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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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希望跟帖转载了新的部分后,能在标题上进行相应的修改,也是对大家的一个提醒,以免错过精彩。
2008-9-26 12: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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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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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前事》13、14--終章

南海玉樹 :

(最近俺遭了「天譴」--電腦又是壞燈管又是壞主板,不敢再寫了……,為了
不當「太監」,把以前寫的,還找回來的草稿13、14+終章+綱要發一下,有興趣
的,自己在心中補完吧……sorry) 

發表時間   2008-10-20 03: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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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花落未相逢


  武敦儒斜眼笑看郭襄,見這女孩兒雖滿臉淚水,神色卻還是絲毫不屈。不屑
道:「小師妹,你會伺候男人嗎?」

  郭襄顫聲道:「你讓襄兒來……讓你滿意就是了,你快放開我娘!」

  武敦儒搖搖頭道:「你這麼凶巴巴的,我可沒什麼興趣。」扶著黃蓉螓首前後
抽送一陣,將這美婦人緊緊按在跨下,龜頭一下抵在她喉嚨深處。跟著嘴裡舒舒
服服送出一口長氣,轉向郭襄道:「小師妹,你既然要來,還穿著衣服做什麼?」

  郭襄看娘親被這禽獸侮辱,心痛欲絕,手指顫抖著,慢慢解開了衣衫。武敦
儒看她除了外衫,露出裡面月白色的裹肚,修長雪白的脖頸下,兩條細滑鎖骨和
柔弱的粉肩,俱是絕美無比,塞在黃蓉嘴裡的陽具不由又漲大了幾分。

  他心中恨不立時將這小美人就地正法,嘴裡卻輕蔑道:「小師妹,你也就不
過如此麼?」下巴點點郭襄長裙,眼裡滿是嘲弄之意。

  郭襄緊咬玉牙,猛一抽手拉鬆了裙帶,衣裙滑落在青石板上,一對骨肉勻稱
的雪白美腿便落入武敦儒眼中。看她緊緊夾著的雙腿猶自不住顫抖,武敦儒哼了
一聲,單手撥開黃蓉胸口衣襟,無恥地伸了進去。

  不妨一塊絲布猛扔在他頭上,耳聽郭襄大叫:「禽獸,放了我娘!」

  武敦儒把那裹肚抓在鼻下聞聞,瞥一眼郭襄雪白嬌弱的胴體,讚道:「果然
好香!」放開了黃蓉,慢慢逼向這美麗的少女。

  眼前那怒氣沖沖的丑物越來越近,上面還掛著絲絲娘親的檀津,郭襄忍不住
想要退後,看看躺在地上的娘親,突又抬起了頭,狠狠盯著武敦儒,眼中已毫無
懼色。

  武敦儒猛一拉郭襄手臂,將她帶進懷裡。一隻大手扣住少女毫無遮擋的下體
,淫笑道:「小師妹,知道你不怕我……不過,要是不願意,我就和你娘玩兒也
是一樣。」手指順這那裂縫滑了進去,輕輕點住了珠口。

  少女的身子輕輕一顫,終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武敦儒不急不氣,慢慢玩那
寶珠,另一隻手輕揉郭襄微涼的嫩乳,看她挺著多久。

  誰想郭襄猛一擺頭,便向他面上撞過來。武敦儒離得近了,彭一聲悶響,竟
被這小姑娘撞在鼻子上,饒是郭襄中了化功散勁力不足,武敦儒鼻中已流下兩道
血跡。

  這一下惹得這男人暴跳如雷,抹一把血,一耳光扇在郭襄臉上。誰知這女孩
挨了一巴掌,反倒哈哈笑起來,抬起頭盯著武敦儒,依舊神情倔強,儘是毫不在
意。

  黃蓉見女兒嘴角已流下一絲鮮血,心中悲不自勝。武敦儒現在無論對她怎樣
,她都已不在乎,但襄兒明知道即使她捨了身子,這淫賊也不會放過她娘,為何
還要如此?

  郭襄似也知道娘親的心思,回頭看看黃蓉,眼中浮出一絲略帶悲苦的笑意。
既然娘親為了救襄兒被這禽獸侮辱,襄兒又有什麼不能為娘親做的?黃蓉默默哀
歎一聲,靜靜閉上了雙眼。

  武敦儒一腳將郭襄踩跪在地上,操起衣帶,將她雙手反綁在身後。看郭襄依
舊一聲不響,心頭怒火更勝。他也不再憐香惜玉,狠狠抓住女孩兒兩片緊繃的臀
肉,雙手分開她股縫,將陽具對了那粉紅的花瓣兒,一下子就用力插了進去。

  郭襄悶哼一聲,下體撕裂的疼痛讓她禁不住咬緊了嘴唇,可是她絕不會在這
男人面前示弱,哪怕他已奪走她最為寶貴的貞操!

  武敦儒被小姑娘干涉緊窄的肉穴牢牢扣住肉棒,雖然幹起來有些費力,他此
刻也斷不會憐惜這女人。挺動帶著血絲的肉棒一下下猛撞郭襄花心,雙手用力按
住她細嫩的腰臀,捏出一道道青印。郭襄越是不肯屈服,他便越是用力,每一下
撞擊彷彿都帶著莫大的快意。

  滴滴鮮血落在青石板上,便如這女孩兒不屈的淚水……

  也不知武敦儒在郭襄身上肆虐了多久,直到這姑娘昏了過去,他才憤憤抽出
肉棒。眼見郭襄如玉脂般美麗的身子已滿是青淤,這才稍解怒氣。剛才一陣猛衝
,全沒顧上享受這身子,把已軟倒在地上的郭襄又拉起來抱在懷裡,龜頭頂在她
粉嫩的菊花上。

  他故意轉頭看看黃蓉,心想就讓你母女見識一下,不聽話的後果。卻見她眼
含淚水,神色中滿是哀求之意。

  武敦儒凌空一指解開她穴道,調笑道:「師娘,你心疼了?」 這賊子竟練成
了隔空解穴之法!

  黃蓉見女兒下身鮮血混著淫水,已是一片狼藉,此時卻只能默默流淚。她不
忍再看,轉過頭輕聲道:「你若不想逼死襄兒,就放了她吧……」

  武敦儒此刻已去了怒意,想想確是不能將這對母女逼得太緊。裝模作樣伸指
在郭襄的小菊門裡插幾下,眼睛看著黃蓉,臉上似笑非笑。

  黃蓉哪還不知他心意,忍住酸楚,在男人懷裡接過女兒。她將郭襄輕輕放在
地上,先脫下自己衣衫蓋在女兒身上,這才跪在男人身下,細細開始舔他肉棒。

  武敦儒見她慢慢將陽具上的淫水和鮮血都吞了下去,向黃蓉勾勾手指,自己
躺在地上。黃蓉爬到男人身上,將那肉棒扶住坐進小穴,挺動腰身給男人服務。

  武敦儒伸手揉著她豐圓的美乳,放鬆身子開始感受這美婦人的媚意。黃蓉低
聲嗯……嗯地哼著,眼睛卻看著另一邊的女兒。見女兒那又美又長的睫毛已在微
微顫動,知道她已醒了過來。

  此刻的黃蓉已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她竭力守住的秘密真值得這樣去犧
牲?自己和兩個女兒都已淪入萬劫不復之地,可報仇的道路依舊遙遙無期。

  她已經不忍去思考這問題,只是隨著心中的感覺,將身體去放縱。男人貼過
來,她便獻上熱吻;男人要快樂,她便張開雙腿去迎接……她無力的眼神默然注
視著對面的石壁,那把倚天劍依然深深地插在石壁裡。黃蓉突然想到了丈夫,自
從她決定要先救女兒以後便再不敢想起的人!「靖哥哥……對不起!」她心中絕望
地呼喊,在男人噴入的滾燙精液裡,達到了肉慾的頂峰!

  武敦儒將黃蓉摟在懷裡,一邊輕輕吻她,一邊笑著道:「師娘,既然你始終
不肯說那秘密,以後讓小師妹和你一起住吧。我再把她關著,也是無濟於事。」

  黃蓉掙脫他手臂,「你這樣對襄兒,我要真知道什麼秘密,難道我會不說。
你不過是逼死了我們母女才開心!」 她斷不能讓小女兒再和她一起,若日日被這
淫賊欺辱,襄兒又怎能練那九陽真經?

  ……

  郭襄一個人伏在石牢裡,身子的疼痛她可以默默忍受,可是剛才娘親和那淫
賊的畫面卻久久在腦中揮之不去。

  她當然知道娘親是為了什麼,但想到今日遭遇,便再也忍不住淚水。剛才她
不願讓那淫賊小看,而今卻開始默默流淚,先是低聲地飲泣,慢慢哭聲大了起來
,柔弱的香肩不停聳動,她要將今天的屈辱都化進這淚水!心頭暗暗發誓,「襄
兒今日哭過這一場,日後無論如何,也要為娘親報仇!」

  突然,一顆小石子打中氣窗的鐵條,啪一聲輕響掉在地上。

  郭襄吃了一驚,止住淚水,抬頭看那東壁上的鐵欄。外面陽光微斜,應該已
是快到午時。她被武敦儒鎖在牆邊,從不知道那窗外的情形如何,怎麼這時外面
會有人?

  靜靜等了一陣,又一顆石子飛來,這次卻穿過鐵欄落在青石板上。

  「外面是誰?」郭襄輕聲發問。抓起衣衫披在赤裸的身子上。

  「姑娘你是誰?幹嘛在這裡哭?」外面有個聲音問道,聽來年紀不大。

  郭襄不知該如何回答,石牢內外兩個人突然都靜了下來。等了好久,那個聲
音又遲疑道:「你……你是不是……郭姑娘?」

  郭襄吃了一驚,站起身問道:「你是誰?」

  那人等了一等,啪一聲又扔進來個東西。郭襄一看,卻見地上黑黝黝一件事
物,她拾起一看,卻是一個鐵羅漢!

  這東西郭襄當然認得,這是她過十六歲生日時少林寺無色禪師送給她的生日
禮物,後來又被她轉送給張君寶。她心情激動,顫聲問道:「你是……張兄弟?」
突然臉上一紅,將身子貼在石壁下面,若是讓張兄弟見到她如今模樣,那可如何
是好?

  其實郭襄哪裡知道,這石壁外是半丈來高的一處絕壁。今日張君寶又在谷中
拾柴,他這幾日對谷中道路漸熟,便就越走越遠,不知不覺竟來到這後谷的一處
絕壁下。拾了些柴火,突然隱約聽見有女子的哭泣聲。他心中驚異,找了好半響
,才發現頂上山壁有個小洞,哭聲便是從那洞裡傳出來。

  他聽了一陣,忍不住心中好奇,便往裡面扔了顆石子。這時他知道了裡面竟
是郭襄,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忐忑,為什麼武敦儒說沒有找到郭家人,可郭姑娘明
明就在這裡。況且剛才郭姑娘為什麼會哭,難道她是被武敦儒關起來了?

  張君寶心中焦急,可他從沒練過輕身功夫,那石壁根本爬不上去。他在林中
找來一條樹籐,綁上石頭扔進那石洞裡。高聲道:「郭姑娘,你幫我綁好這籐子
,我上來救你!」

  郭襄這才知道外面是個石壁,她此時怎願被張君寶看見?躊躇一陣道:「張
兄弟……你別上來……」

  張君寶道:「為什麼?你是被關起來了麼?我一定救你出來。」想到郭襄待自
己情意深重,此時熱血沸騰,手腳並用爬上石壁。

  這石壁好生光滑,加上又有些傾斜向外,張君寶爬上幾步,便就再也前進不
得。心中焦急,跳起來奮力去抓一處凸在外面的石角,卻是差了半分,重重摔在
地上。

  郭襄聽他在外面折騰,心中好生感激。但她也知張君寶功力有限,要救自己
出去,談何容易。想了一陣,抓起那鐵羅漢輕輕拋出去,開口道:「張兄弟,你
走吧……這裡危險的緊!」

  張君寶道:「我不怕!你那師兄這樣壞,我定不會放過他!」心中氣惱,抽出
腰間柴斧砍那山壁。他這一下用力而發,石壁竟被他砍下了一塊。這石壁雖質地
並不十分堅硬,但也震地他虎口劇痛,柴斧再也把握不住,飛了出去。

  郭襄在上面急道:「你別砍了,弄出動靜,他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還打
不過他,留在這裡,妄自送了性命!」

  張君寶眼圈一紅,問道:「那該怎麼辦?難道就讓你那師兄作惡?前幾日他
們就在這谷口打劫,原來都是些惡人。」

  郭襄這才想起還沒問他為何在這裡,但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是被中午
送飯來的丫頭聽見外面有人,張君寶可就有些危險了。她想了想道:「張兄弟,
你還記得楊大哥嗎?你去找他,給他說了此地之事,他定會來救我的。」心想若
是張兄弟能找到楊過,楊大哥定會前來,他能救出娘親和姐姐就好,自己如今這
樣,便死也不能再見他了。暗自神傷,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

  張君寶問道:「楊大哥是在哪裡?」

  郭襄道:「楊大哥和楊大嫂不知是否在那終南山上……」想到尋訪楊過數年不
遇,若說張君寶能找到楊過,又不知是在何年何月了。

  張君寶沒聽見郭襄後面說了些什麼,他一連問了好幾聲,卻再也不聞她半點
聲息。張君寶焦急起來,又用柴斧去砍石壁,但柴斧早被蹦壞了刃口,這石壁如
此厚,哪是柄斧頭能砍得開的。

  他在外面折騰半天,漸漸沒了力氣,頹然在地上坐一陣,心想郭姑娘說楊大
哥是在終南山上,那我便去尋他。背了柴筐,便向谷外走去。他也知自己武藝有
限,谷中的壞人又是人多勢眾,貿然出手,不過是妄送性命。

  他不認道路,胡亂前行。走了一陣,卻又行到一處斷崖之前,看這斷崖好高
,雲霧繚繞,竟是深不見底。他只得回頭另尋道路,卻猛然發現一處崖壁上刻有
字跡,「十六年後,在此相會,夫妻情深,勿失信約。小龍女書囑夫君楊郎,珍
重萬千,務求相聚。」

  張君寶不知這是楊過和小龍女的遺跡,心想這對夫妻情意深重,便隔了十六
年,也要求得一聚。他此時於男女之事尚未完全明白,只覺得這兩句話裡飽含的
艱辛毅力讓人好生佩服。愣愣看了一陣,突然想到:「郭姑娘讓我去找楊大哥,
其實是怕我危險丟了性命。可是她待我這般好,我難道能扔下她一人在此?」

  想到這裡,胸中激動,便又向原路轉去。他暗想自己雖然武藝尚淺,但只要
小心留意,也不必怕那武敦儒。以後就算在這谷中如何辛苦,也要將郭襄救出來


  主意既定,便也不再煩惱,背著柴筐慢慢回到住處。見石屋中的人都已不在
,便放了柴筐斧頭,悄悄向後谷走去。他來了這谷中幾日,羅遠等人有意無意間
,老是不讓他進後谷,這時想來,必是他們在裡面有些見不得人的事。

  張君寶在花樹中掩藏形跡,慢慢向後谷最大的那處石屋靠近。行到近前,已
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大笑聲。他偷偷摸到窗下,抬眼向裡面看去。只見十幾個人
正圍著什麼東西嬉笑取鬧,他有些奇怪,不知這些人聚在這屋裡做什麼,但被這
些圍著的人擋住了視線,看不真切圈裡的東西。

  張君寶低著頭暗自盤算該怎麼辦,誰料身後突然有人拍拍他肩膀。他一驚跳
起,卻見後面一個黃須漢子正笑咪咪盯著他。他認得這漢子叫做陳九,也是住在
前谷中的一人。都怪張君寶全無經驗,傻站在石屋外面,自然容易被人發現。他
攥緊拳頭,不知是否現在就該打暈這陳九。

  陳九笑嘻嘻看著張君寶,低聲道:「張兄弟,偷摸摸看這東西有什麼意思,
不如我們都進去玩玩。」不等張君寶同意,拉了他手臂,大步走向石屋。



  第十四章  九陽第二功


  張君寶被陳九拉住了手臂,偏又不好掙脫。心中又驚又急,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個人轉到屋前,張君寶看陳九一把推開半掩的木門,尚未進屋,便被眼前
一幕驚得呆住了!

  這大屋裡堆著好些桌椅板凳,牆上掛滿了皮鞭鐵器。三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或
爬或躺,被幾個男人按在長凳上動彈不得。這幾個男人都精赤著身子,挺著屁股
賣力地在女人身上操干。這些女人露著雪白的奶子和大腿,既不掙扎,也不叫喊
,頭髮披散在臉上,就如死了一般。最左面的女人,身子前後竟同時圍著三個男
人。右邊又有個大漢把身下的女人拉起來,踢過一隻淨桶,將那女人按在上面,
大笑道:「臭娘們,快點拉出來,也不怕憋死了你!」邊上十幾個人圍著哈哈大笑
,似乎對這事早已司空見慣。

  張君寶將拳頭緊緊捏著,臉上陣紅陣白,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看來這些人不
但攔路打劫,竟還如此虐待婦女,當真是禽獸不如,他武藝雖然低微,但也忍不
住想要出手將這些人痛打一頓。

  那些在邊上圍觀排隊的漢子突然看見張君寶進來,先是吃了一驚,又都笑著
向兩人圍過來。幾個人抓的抓,拉的拉,紛紛拖著張君寶道:「張兄弟怎麼來了
?」「張兄弟,來玩玩麼?」「陳九你這人也是,張兄弟年紀還小,你也不怕嚇著了
他,哈哈哈!」說話的幾個,既有武敦儒的心腹,又有往日紀虎的手下,紀虎既
死,這些人自然就跟著武敦儒了。

  圍在張君寶身邊的幾個人,相互打個眼色,擁著張君寶往屋後去,出了後門
走一陣,往右一轉,進了一間偏房。這房裡空無一人,獨門獨窗,一張大床足足
佔了半個房間。

  張君寶被他們連拉帶拖,按在床上坐下,陳九嘻嘻笑道:「張兄弟,你來谷
中也有幾日,卻還沒試過這谷中的好處,哥哥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今日既然來
了,便請兄弟嘗個新鮮。」他看張君寶必還是個雛兒,向邊上一人打個眼色,那
人笑著出去,不一會便從外面帶進一個女孩兒。

  這女孩兒約莫十五六歲年紀,容貌還算秀麗,就是身子骨還沒長開,臉上也
帶著幾分倦容。她見屋裡竟有這許多男人,蒼白的臉蛋微微一紅,嘴裡低聲道:
「今天怎又這麼多人……」

  張君寶見這女孩兒進來,神情便越發不自在,若非這女孩兒還穿著衣服,他
恐怕早就跳了起來。邊上幾人見他窘態,笑著退出去,只留下陳九和另一個漢子
,一左一右坐在他身邊,笑嘻嘻按著他肩膀,防他等會真個跑了。

  陳九指指那女孩兒,問張君寶道:「張兄弟,你看這柔兒丫頭如何?等會讓
她好好服侍你……」

  張君寶猛地一掙,想要站起來,卻被陳九緊緊拉住了。他心中更加惱怒,暗
想拼著立時翻臉,也非揍這些混蛋一頓不可。耳中聽陳九道:「張兄弟,你要真
的這樣見外,兄弟可就為難了……大家既然做兄弟,我們有什麼好處自然也不瞞
著你,你說可是這理兒?」張君寶微微一愣,問道:「你們在這谷中藏著很多女人
?」

  陳九笑道:「你要女人,這谷裡倒多的是,不過嘛……」呵呵笑兩聲,眼睛瞥
瞥一邊站著的柔兒,低聲道:「兄弟,來日放長嘛。」

  張君寶當然不是傻子,眼下要麼立刻翻臉,要麼就如這陳九說的,以後和他
們做「兄弟」。想到自己還要救郭姑娘,張君寶臉上赤紅一片,好半響才囁嚅道:
「我……我不行的……!」他就算能為了郭襄暫時隱忍,但也絕不敢忘了十幾年來
師父的教誨。

  邊上兩人一齊哈哈大笑起來,想他定是害羞得緊。陳九向女孩兒道:「丫頭
,過來好好服侍我這小兄弟。」向另一人使個眼色,倆人都放開按著張君寶的手
,看這小子到底是要如何。

  柔兒早將他們的話聽在耳中,抬眼看一眼張君寶,見這小哥哥臉紅過耳,模
樣倒有些憨直可愛。知道今日要服侍他,心裡倒也並不討厭,婷婷走過去,跪在
張君寶身前,伸出小手拉松他褲帶。

  張君寶急忙用手擋住,急道:「不要!」陳九抓住他手臂,笑著說:「張兄弟
別看這柔兒年紀小,可是我們這的'紅館人'呢!」張君寶手足無措,額頭上滿是
大汗,一雙手不知該放在何處。

  柔兒把張君寶褲子褪下,含羞看他一眼,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輕輕舔在張君
寶大腿內側。張君寶立時咬牙吸口涼氣,他這十幾年住在少林寺,別說和女子如
此親近,便是看也不曾看過幾個。就算最近一年逃出了少林寺,在外面四處遊蕩
。但除了郭襄以外,就沒跟別的女子說過三句以上的言語。這時大腿根上被這軟
軟滑滑的小舌頭一舔,幸得他有些準備,一直忍著,不然當場就要出醜。

  女孩兒仔仔細細將張君寶兩邊大腿都舔了一遍,這才伸出細白小手握住張君
寶的陽物。看這東西七八寸長,倒不像那些人一般黑丑,想這小哥哥今天恐怕才
是第一次。小心伸出舌頭,慢慢從他卵蛋上舔起,瞧她小屁股一扭一扭,鼻子裡
嗯嗯地低哼,果然是經驗豐富得很。

  張君寶閉著眼睛,只覺一股熱氣從丹田里騰地升起,直衝腦中。他心中一陣
惶急,覺遠師父的面貌卻突然在心頭浮了起來。張君寶被已有些恍惚,自覺不自
覺間,盡又將那熱力引到了丹田之下。這全是因他練這九陽真經已有些日子,功
法基礎打得甚牢,體內真氣一亂,便下意識引導內力遊走。誰想內力在體內轉了
一圈,心頭的那股無明之火竟然消退了幾分。

  按說這人的情慾能和內力有什麼關聯?偏偏這九陽真經是寫在《楞伽經》的
夾縫裡,想必乃是佛家的高人所留。佛門功法,自然便有明心見性,止邪扶正的
效力。加上張君寶天縱之才,此時雖年紀尚幼,但一身內力卻是純正無比。這少
年寧心靜氣,默運玄功,把那五識之感盡皆收在體內,慢慢的,身體觸碰全被他
當了清風明月,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再不為外物所動。

  柔兒只覺得口裡的肉棒微微一漲,便又軟下去,她心中奇怪,翻眼看看張君
寶,卻見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女孩兒突然有些害怕起來,要是完不了這任務,
等會可不知要受多少懲罰。舌尖兒轉得更急,使出渾身解數,卻再也挑動不得這
肉棒半分。

  邊上等著觀戰的兩個男人也是又驚又奇,心想這小子該不是傳說中的「天閹」
吧!看張君寶不過是隨便坐在床上,又不像是在竭力忍耐的樣子。不知他到底是
真是假,竟把胯下這樣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當了空氣。也怪這兩人見識得少,若是
武敦儒在此,張君寶這點把戲,怕就瞞他不過。

  兩人看得納悶,柔兒也解開了衣襟,將那軟軟的肉棒合在一對小嫩乳間揉搓
,可還是一點用處沒有。

  陳九等了好半響,漸漸覺得不耐煩起來,拍拍張君寶肩膀道:「兄弟,看來
你是不喜歡這小的,不用急,待哥哥給你找給更好的。」

  張君寶睜開眼來,臉上一紅,低聲道:「我……我真是不行……」

  陳九也不理他,和那大漢扶起柔兒一起出去了。張君寶側耳聽聽外面動靜,
急忙把身上衣服脫下來,原來背上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他就用衣服隨便擦了擦,
正想穿起褲子出去,耳聽外面又有腳步聲傳來。門簾一挑,陳九帶著一個美艷婦
人走進房內,這婦人挽著雲髻,面若桃花,身段玲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奪
人心魄,嬌媚動人。

  白小鳳眼睛在張君寶身上轉轉,盯著他下身那東西抿嘴一笑,問道:「你說
的就是這個小兄弟?」這幾日紀虎死了,白小鳳卻又靠上了羅遠,只是羅遠不大
搭理她,今日陳九去借白小鳳一用,羅遠早知道武敦儒計劃,他雖不想主動來害
張君寶,但陳九這麼熱心,也只能讓白小鳳過來。

  陳九道:「張兄弟可有些害羞,只能麻煩小鳳姐了。」看一眼張君寶,見他紅
著臉站在房裡,手中提著褲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是好生尷尬。

  白小鳳笑著將陳九推出房去,走到張君寶身邊,柔聲問他:「小兄弟,你看
姐姐可還中你的意麼?」說著話靠在張君寶身邊,拉住他手臂貼在乳上,媚聲道
:「你要喜歡姐姐,就幫我揉揉……」

  張君寶手心一觸那軟軟的嫩肉,雖是隔著層衣服,也有些心跳,急忙縮回手
臂,紅著臉道:「我……我不要……」

  白小鳳笑笑,轉過身去,慢慢除去衣衫。張君寶不敢看這女人,眼角掃到那
雪白的腰臀,心頭已如擂鼓一般。急忙閉著眼睛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拉住褲子,
體內默運玄功,心想將這一次再挺過去。

  恍惚間一個溫軟光滑的身子已倒在他懷裡,鼻中全是這女人身上撩人的香氣
。白小鳳拉著張君寶的手圈在自己腰上,先將張君寶乳頭輕輕舔一陣,直起身子
,把一對豐乳緊緊貼在他胸口,口中噴著香氣,紅唇已送在這少年嘴上。

  張君寶咬著牙關,任那軟軟的舌頭在他齒肉上刮擦,鼻子裡全是白小鳳噴出
的氣息。心頭如鹿亂撞,差點就岔了內力。

  白小鳳吻他一陣,見他竟不領情,伸手扶著張君寶的陽物,扭著屁股用臀肉
磨他龜頭,磨了一陣,又將張君寶推倒在床上,屁股跨在他臉上,做了個六九樣
式。

  張君寶陽物被白小鳳握在手裡,臉卻被這女人坐在身下,鼻子就頂在她私處
上。白小鳳把屁股抬一抬,張君寶還能呼吸順暢,往下一坐,他就幾乎出不了氣
。偏生這女人扭著雪白挺翹的屁股有意賣弄,張君寶呼吸一亂,內力便有些不能
為繼。這時只能堪堪忍耐,盼著這女人能早點放過了他。

  好在白小鳳弄一陣,又把身子轉過去坐在他腿上,二指鉗住那還軟著的陽物
,撥開小穴,便要向裡面硬塞進去。突然看見這少年擰著眉頭,臉上一副古怪神
色。白小鳳立刻有些明白過來,她又豈是那小姑娘柔兒可比,伸手便在少年腰間
捏了幾下。

  白小鳳雖然不懂武功,但張君寶被她拿住了笑腰穴,立刻就不能默運真經。
勁力一鬆,便感覺到陽具上的異樣。一低頭,見龜頭正頂住個從沒見過的軟軟事
物,臉色大紅,那東西便漲大起來。

  誰料白小鳳卻突然鬆開了手,俯過身子,輕聲在他耳邊道:「小兄弟,你是
個好人……以後,記得莫要忘了我。」

  張君寶睜開眼睛,見眼前這個美艷婦人的眼睛竟有些紅了,一時愣愣說不出
話來。

  白小鳳卻已下床穿起了衣服,轉頭默默看他一眼,走了出去。外面陳九正等
在門口,低聲問她倒:「小鳳姐,如何?」白小鳳瞪他一眼道:「這小子是個軟貨
,真是氣死了老娘!不然就是他喜歡那調調,不如你自己進去試試?」

  陳九聽這話打個冷顫,伸頭進房裡看一眼,發現張君寶已不見了蹤影。

  ……

  張君寶從窗口跳出去,手忙腳亂將衣服穿好。想起剛才的經歷,真是又羞又
怕。急忙跑回前谷的石屋,坐了一陣,心頭越想越不對味,又向後山奔去。

  跑到關著郭襄的石壁下,靜靜聽一陣,倒沒有那種怕人的動靜。他這時以不
敢隨便喊郭襄,知道萬一被裡面的其它人聽見,可就壞事了。

  他在這石壁前走來走去,不停思索該怎麼辦。

  要說找到牢口打將進去,將郭姑娘硬搶出來,雖然他一條小命算不得什麼,
但張君寶也知道這是個笨辦法。不說他能不能一個人打贏谷中這麼多蝦兵蟹將,
武敦儒那天在谷外也沒全力出手,單憑他會的一套羅漢拳,恐怕也不是人家對手


  要說這時的張君寶,確實對自己的武藝還沒什麼信心。好在他此刻已能平心
靜氣想想這事。經過剛才一番折騰,知道谷中的人都是些禽獸東西,一不小心,
賠上性命不說,救不了郭姑娘,可又如何是好。

  他從午後一直想到日落,終於下定決心,先在這谷中和這些人周旋一番,等
到機會,找出這石牢的入口,見到了郭姑娘,到時就是捨棄性命,也定要將她救
出來!

  眼見日頭西落,這才慢慢跺回前谷的住處。尚未走近,便聽見石屋中傳來一
陣大笑之聲。

  他小心摸到石屋窗下,卻聽裡面一人大聲道:「今兒真是爽快,就可惜那黃
幫主和她女兒,如今都被武老大藏在洞裡,不准我們碰上一碰,不然能幹到這名
震江湖的女俠,老子就算立刻死了,也是值得!」

  另一人道:「你猜紀老二到底干沒干到那郭夫人,要是還沒掏出雞巴,就被
武老大刺了個對穿,可不是太不划算。」

  一人道:「郭夫人的味道如何,咱們確是不知,但她大女兒不是也挺夠味兒
……」眾人一聽,立刻都會心大笑起來。

  又有人道:「你們說要怎樣子,武老大才肯把郭夫人送給我們看看?」

  有人接口道:「你倒想得美,如今那石洞裡看得這樣緊,你敢往郭夫人門口
站站,看武老大要不要你性命?」

  那人道:「我不敢明著進去,打個地洞轉進去不行麼?」眾人哈哈大笑,都罵
他癡心妄想,也不稱稱自個到底幾斤幾兩。

  倒是張君寶聽了這話有些發愣,想不到郭姑娘的娘親和姐姐也被關在這裡。
不過他也不認得黃蓉、郭芙,只是記起那石壁下是個土坡,心裡突然激動起來。

  不再聽這些人說話,偷偷摸到柴房,把那破柴斧找出來,又向後山上去。奔
到地方,在石壁下找了個隱蔽所在,就藉著月光開始挖土。刨了不過數十下,斧
頭嘣一聲撞在石壁上,這石壁被就是一體,邊上有些浮土,但又那是隨便能挖洞
的。

  張君寶卻不氣餒,將內力運到臂上,用力一揮柴斧,想不到竟也砍下了好大
一塊碎石。不過這一下動靜太大,聲音傳出去老遠。他等了一等,看周圍並無危
險,便又運勁去挖那石壁,好在這山上都是石灰岩,並不是太硬。他將內力運在
柴斧上,一小塊一小塊慢慢將岩石敲落,不一刻竟被他挖出了碗口大小淺淺的一
個圓洞。

  他心中驚喜,暗想自己一面挖洞,一面在這谷中留心打探,以後定能將郭姑
娘救了出來。不顧疲累,一斧一斧慢慢擴大洞口。

  等到張君寶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石屋,眾人都已睡去。他隨便找個地方躺下
,反正經過今日之事,這些人定然當他是個廢物,想來也不會怎麼提防他了。

  【以後張君寶在這絕情谷中還有很多故事,但也正因經此一事,他日後的性
情也慢慢變得隱忍許多。

  此後他武藝大成,改名張三豐,但既不曾和抗元人士共圖恢復,也從不去招
惹他暫時還不能勝過的敵人。武當一派能在江湖中慢慢坐大,創出一番天地,不
能不說和他年輕時的這一番經歷有些關係。】是否不要???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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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寫提綱


第十五章


武敦儒和張君寶交談,雙方各懷心事(突出兩人各自對未來的提防)

羅遠和朱玉二人教武華功夫(互生情意,被武敦儒發現,深恨之)

武敦儒計劃對付朱氏姐弟,乘朱華亭和耶律燕歡好,脅迫。兩人共干耶律燕。

期間張君寶繼續挖洞……困難


第十六章

武敦儒安排呂夫人母女出洞  武、朱+母女  四人大戰

朱華亭受記對付完顏萍

耶律燕中記

武敦儒林中奸完顏萍被張君寶發現


第十七章

張君寶發現武敦儒將倚天劍收藏在呂氏母女房中,盜出寶劍

武敦儒不滿郭襄之不屈服,用藥(離開)

張君寶憑倚天破壁,發現地下暗河,潛入石洞,適逢郭襄藥性發作,兩人歡好!

突出張君寶在本章中又驚,又怒,又喜的矛盾心理。


第十八章

武敦儒返回,張君寶已去(郭襄不願拋下娘、姐獨自逃跑)兩人無奈分手

武敦儒驚訝癡情膏竟對郭襄無效,約略察覺不對,郭襄遮掩

武敦儒將郭襄脅自黃蓉、郭芙房間

黃蓉苦求之,鬥爭、虐待

母女三人同床(郭襄昏迷不知),武將郭襄囚在完顏萍房中,完顏萍因兒子不敢
反抗。

同時,張君寶還劍


第十九章

郭襄、完顏萍、張君寶的故事(艷情…………郭襄的矜持、完顏萍絕望中的放縱
、張君寶的驚訝)

張君寶的心理活動+郭襄依舊不肯隨他離去(對話)

重新進入石洞,發現由地下河無法靠近黃蓉母女


第二十章

陳九找張君寶代班站崗(絕望中的驚喜)

張君寶和黃蓉的對話(因武敦儒即將到來打斷,黃蓉決定教張君寶武功以勝武敦
儒--洪七公的剛猛和黃藥師的陰柔相繼,為張君寶日後修為打下基礎)

第三次對話,張君寶發現武敦儒和黃蓉母女的秘密~~~~~~~(床下?)偷窺,香
艷!!!!

黃蓉和張君寶

發現張君寶無心練功--無奈口交--保留體力,讓郭芙和張交媾

練功的過程

(二個月,因陳九代班的次數為N天一次)


第二十一章

武敦儒發現張君寶行動怪異,出手試探,張君寶依舊不敵,逃跑

武敦儒疑心黃蓉,羞辱之(利用郭襄)又一次母女同床(黃蓉發現郭襄似乎已有
身孕,暗查可能是張君寶)

張君寶潛入石洞

黃蓉說服郭襄和張君寶潛逃

二人由水道潛出


第二十二章

郭襄和張君寶野外療傷(前和武敦儒比武緣故)香艷~

樹林裡適逢達爾巴(金輪法王二徒弟)到訪武敦儒

郭襄智退達爾巴(將勝之際,武敦儒追至,四人大戰,郭襄被擒獲)張君寶逃跑
--終南山

達爾巴敘述前事(達爾巴被忽必烈「點醒」,欲尋仇中原武林人士,特別是郭靖
夫婦和楊過,達爾巴夜探襄陽,武敦儒和達爾巴的盟約,忽必烈欲得九陰真經解
除統治中原的後患,欲殺楊過以假意為蒙哥報仇…………等等)


第二十三章

武敦儒+達爾巴+黃蓉+郭芙  四人大戰,黃蓉受盡凌辱(為保郭襄,郭芙隱隱不
滿母親厚此薄彼)


第二十四章

達爾巴侵犯朱玉(淫虐)

羅遠的仇恨  耶律燕的報復(趁機挑動羅遠對付武敦儒和達爾巴,報仇)


第二十五章

武敦儒+達爾巴對朱玉和呂氏母女

並敘

張君寶在終南山遇小龍女+程瑛(二人正在上墳),講述:達爾巴帶蒙古兵對活
死人墓的圍困,楊過已死(這個一生坎坷的好人……浮生長恨歡娛少)

小龍女已不願理郭家事,帶著楊過遺腹子飄然而去

程瑛因為和黃蓉的淵源,決定和張君寶同去--陸無雙已在一月前去到襄陽附近
,欲尋找郭家人告知楊過之死。


第二十六章

絕情谷內的香艷(眾女同夫,大亂交)武敦儒發現郭襄身孕(黃蓉揭露,郭芙進
一步不滿)

朱華亭的徹底墮落,和朱玉的姐弟大戰(側重)


第二十七章

陸無雙進絕情谷

陸、武、達爾巴大戰,陸無雙不敵被擒(淫虐)主要是達爾巴和陸無雙,武敦儒
暗自擔心

武敦儒用計算計達爾巴(送禮  化功散+陸無雙)勸達爾巴將陸無雙帶到活死人
墓 激出楊過


第二十八章

耶律燕和羅遠的行動

盜倚天劍+放朱玉

羅遠和朱玉逃走

武敦儒發現,郭芙出賣母親和妹妹


第二十九章

耶律燕放郭襄,交給倚天劍

二人殺進石洞,發現達爾巴已走,郭襄戰武敦儒,耶律燕死(拚命,困住武),
郭襄不敵,張君寶和程瑛到來,武敦儒拚命,劫持耶律燕、完顏萍、武華、朱華
亭逃走

黃蓉自殺,郭芙羞愧發瘋


第三十章

終章



  終章  命耶非耶


  為娘親的新墳填上最後一捧泥土,郭襄的淚水已經流乾。程瑛摟著她肩頭柔
聲安慰,張君寶也採來幾束野花,放在黃蓉墳前。

  他跪在地上拜了幾拜,黃女俠為了一雙女兒,一直挺到今日才忍心離去,這
份堅韌真是讓人好生敬佩。想到自己也曾對她不起,心中不免羞愧難當。

  郭襄輕聲對他道:「張兄弟,起來吧,我們還要去救陸姐姐……」

  張君寶問道:「那……那姓武的惡賊……難道我們……」

  郭襄將手中的倚天劍握得更緊,恨聲道:「我定不會放過了他!」轉過頭,依
依不捨再看一眼埋著娘親的土包,終於咬住牙,拉著程瑛的手向谷口走去。

  三人一路追蹤向北,達爾巴等人容貌易辨,帶著陸無雙,想來也走不太快。
果然到第四日上,便在蔡州城外一個小土崗下尋到達爾巴的帳篷。三人本待立刻
動手,奈何周圍就有蒙古兵駐紮,達爾巴的帳篷雖離開蒙古軍營一段距離,但想
白日救出陸無雙,卻是難上加難。

  好容易熬到天黑,三人才悄悄摸到帳篷邊上。那帳篷甚大,足有一兩丈見方
,裡面燭火通明,裡面不時傳來一陣大笑之聲。

  陸無雙赤身裸體跪在氈毯上,屁股中插著馬鞭兒,臉上赤紅一片,達爾巴和
四個大漢將她團團圍在中間,一個大漢高聲大笑著:「小妞兒,想要爺爺干你?
快點爬過來!」

  陸無雙四肢著地,爬向那大漢,誰知這漢子卻突然閃到一邊,笑道:「這邊
,這邊,快點過來!」陸無雙立刻轉身跟著爬過去,奈何腿上有些殘疾,始終追
不上那大漢。

  她這時眼神迷離,身下一對圓乳隨著爬行前後亂晃,插著馬鞭的下體,已被
淫水打濕了一片。看這模樣,就知是中了癡情膏的緣故。

  程瑛尚還沒從這震驚中反映過來,郭襄和張君寶就已踢開帳門闖了進去。張
君寶三拳兩腿將幾個蒙古人打翻在地,郭襄挺劍直取達爾巴。

  達爾巴正和一干手下玩得高興,不妨這對男女突然闖進來,他一個懶驢打滾
,伸手去抓放在一邊的黃金杵。郭襄這時身上有孕,功力又是不足,稍稍一慢,
竟被他躲了開去。她心中氣惱,舉劍便向達爾巴直劈而下。達爾巴看她這一劍不
講招法,只是憑著一腔怒火胡砍過來。心中大喜,將黃金杵一舉,就要硬封這招


  他自持臂力驚人,心想這一下定能將這小妞的劍磕飛。誰想倚天劍竟一劍砍
斷了黃金杵,餘勢不減,將達爾巴肚子劃出一道二尺長的劍口。

  達爾巴忍疼一滾,地上氈毯立刻染紅了一片,不等他站起身逃跑,背後一柄
長劍已刺穿他心窩。正是程瑛在後面進來,一劍便殺了這惡賊。看一邊張君寶已
將幾個蒙古人打暈過去。郭襄心頭怒氣不減,一人補上一劍,盡皆殺了。

  待將帳中眾人料理乾淨,二女趕緊上前扶起陸無雙,程瑛含羞將馬鞭兒摘下
來,脫了衣服給表妹搭在身上,看她仍是神志不清,嘴裡依舊喃喃叫著:「我要
……給我……快給我……」

  這癡情膏郭襄也是中過的,其中滋味,她當然知曉。臉上一紅,側頭去看張
君寶,見他已把帳篷中的屍體堆在一起,一具具搬了出去。

  程瑛卻不知表妹為何變成這般模樣,在帳中找到一袋清水,都灌在陸無雙口
中。可這癡情膏哪是尋常春藥可比,這一袋涼水半點效用也無。程瑛焦急無措,
垂淚問道:「郭妹子,這可如何是好?」

  再說張君寶見已將陸無雙救下,他不方便在帳中停留,把屍首搬了出來扔到
崗下,便站在帳外愣愣發神。

  過了一陣,突然身後有人低聲叫他:「張兄弟……」回頭一看,卻見郭襄和程
瑛都已出了帳篷。程瑛俏臉煞紅,眼睛看著地面一言不發,郭襄卻走過來拉住張
君寶手道:「張兄弟,你能救救陸家姐姐麼?」

  張君寶愣了一愣,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紅著臉道:「我怎麼能……做這
種事!」

  郭襄歎了口氣,默默看看程瑛,程瑛咬咬牙道:「張兄弟,你救救我表妹,
我們一輩子都感激你的恩情!」這時再要忸怩不定,只怕表妹就要活不成了。看
張君寶猶自不動,程瑛忍羞拉住他手臂,微一用力,就將張君寶推入了帳中。

  帳中紅燭依舊亮著,可是剛才的喧嘩淫叫,如今都已消失得乾乾淨淨,唯有
氈毯上那赤身的美人,依舊低低地呻吟喘息。張君寶只覺喉頭發乾,他今日才第
一次見到陸無雙,可是現在卻要他和這姑娘……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可
是卻還是猶豫。那溫軟柔滑的身子已緊緊貼在了他懷裡,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帳篷裡的聲音終於靜了下來。張君寶走出帳外,卻見
程瑛一個人靜靜站在遠處。他急忙過去,話還沒出口,程瑛已轉過頭深深看了他
一眼,輕聲道:「郭姑娘已經走了,她找那武敦儒去了……」

  張君寶急道:「她……她……為什麼不等我們?」

  程瑛搖搖頭道:「她說這是她自己的事,不想我們插手。」

  ……

  成都府外,新都小鎮,鬧市上有人突然大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街
邊立刻圍滿了趕集的百姓,一個人大聲道:「這是誰家的娘子,怎麼昏在這裡了
?哎呀,這娘子怕不是要生了!」「張二哥,快把這娘子扶到你們店裡去把,人命
關天啊!」「真是要生了,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紛紛嚷嚷,街邊悅來客棧的張小二哥卻一個勁地搖手:「使不得,真的
使不得,我們掌櫃不許的!」眾人紛紛不依,大罵這小二哥沒良心。

  這時一個帶著大斗笠的黑衣人擠開了人群,抱起那暈倒在街上的娘子,高聲
道:「哪裡有穩婆,麻煩鄉親們去幫我請一個,一會兒定有重謝!」

  眾人都以為是這娘子的家裡人來了,自然讓出條道,那黑衣人便直向悅來客
棧走了進去。張小二剛要說話,迎面一大塊銀子扔過來,差點打在他臉上,那黑
衣人大聲道:「快給我找個乾淨的房間!」張小二有了銀子,手腳立刻麻利起來,
帶著這黑衣人就進了二樓的上房。

  ……

  郭襄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覺得下身疼痛無比,她急忙睜開眼睛,卻見近處一
個婆媳高興叫起來,「醒過來了,小娘子醒過來了!」她這一叫,懷裡一個小布包
裹裡,一個雄壯的哭聲立刻響了起來。

  郭襄又驚又喜,顫巍巍伸出雙手,要去抱那嬰孩。那婆媳趕緊將孩子遞在她
臂彎裡,郭襄看一眼這皺巴巴的小臉兒,眼角濕潤起來,向那婆媳感激道:「真
謝謝你,大姐,我包裡有些銀子……」

  那婆媳連連搖手,嘴裡道:「小娘子說哪裡的話,早有人給了咱好大一塊銀
子……」

  郭襄吃驚道:「是誰?」

  那婆媳笑道:「等會你自問他吧,我哪裡認得。」說著幫她扶正了身子,搖搖
擺擺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回頭道:「恭喜小娘子,你生了個男孩兒


  郭襄這才看清自己是在一家客棧裡。看著手臂裡這個小小的嬰兒,心中一酸
,眼淚便止不住流下來。

  她從湖北一路追蹤武敦儒,卻被這賊子左一圈右一圈和她逗起了彎子。她千
方百計要趕上這賊子殺了他,可是偏偏武敦儒武藝雖失,人卻依舊狡猾無比,郭
襄追了他好幾個月,卻依舊沒趕上這賊子。眼看已經來到川中,她身子一日比一
日疲累,終究這一天自持不住,暈倒在這新都鎮上。

  郭襄靜靜等著,可是好半響並無人進這房來,一陣風吹開了門簾,郭襄輕輕
說道:「張兄弟,是你在外面麼……?」一個黑衣人終於走了進來,他慢慢取下頭
上的斗笠,露出一張尚還年輕的面孔。

  兩個人相互凝視不語,雖然幾個月不見,但此刻千言萬語都已化入了這無聲
之中。郭襄不會問張君寶,為什麼跟在自己身後;張君寶也不會問郭襄,為什麼
不肯等等他……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郭襄笑了,她輕聲問道:「你要抱抱他嗎?」

  張君寶愣愣伸出手來,可是手伸到一半,卻再也遞不過來。

  郭襄靜靜地看著他,過了好久好久,這才輕聲問道:「你是嫌他身子髒麼?」

  張君寶咬著嘴唇,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不該說什麼。

  郭襄轉過頭去,張君寶能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已經掛上了淚珠。

  兩個人靜靜地待著,直到窗子上突然啪一聲輕響,一個聲音在外面問道:「
屋裡的是郭襄,郭二姑娘麼?」

  「是誰?」張君寶問。

  那個人突然在外面歎了口氣,一個身影已站在了房中。這個人面貌清秀,年
級看著不大,但眼角已有了些皺紋,他看了看張君寶,問道:「不認識我了,小
和尚?」這人竟是那崑崙三聖何足道!

  郭襄輕聲問道:「何大哥,你為什麼在這裡?」她這時產後虛弱,已不能大聲
說話。

  何足道搖了搖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但他不過笑了幾聲,又開始放聲大哭
。他哭了好一陣才收住聲音,眼見兩人都還看著他,便又搖了搖頭,歎道:「我
今日本不該來的,或者是我不該在今日來!」

  說著話從背後取過一個包裹放在桌上,問郭襄道:「郭姑娘,要我打開麼?」

  郭襄點了點頭,她知道那是什麼了!果然包袱解開,正是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武敦儒還有朱華亭!

  房裡的三人都默不作聲,突然郭襄手臂裡的嬰孩又大哭起來,何足道看著這
個嬰孩,終於又搖了搖頭。

  郭襄低聲道:「何大哥,謝謝你!」

  何足道淒然一笑,「謝我做什麼,我不過看見兩個狗賊,順手殺了而已!」

  郭襄問道:「我那兩位師嫂呢?」

  何足道歎了一氣,說道:「她們不願再見你了……也不想再待在中原,我會
安排她們到崑崙山附近住下。」

  郭襄低聲道:「謝謝你,何大哥。」眼見他已經轉身要走,突然問他道:「何
大哥,你願意帶這孩子走嗎?」

  何足道心中驚訝,卻見郭襄的目光堅定無比,似已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看看
郭襄,又看看張君寶,再看看桌上的那兩顆醜陋的頭顱!終於返身接過了孩子,
低聲問她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郭襄也搖了搖頭,她緊緊地咬著嘴唇!

  何足道已經走了,郭姑娘也已經走了,張君寶也獨自一人走在長街上!

  天才剛剛放亮,空中卻已飄起了雪花,在川中這個並不寒冷的春天,空中飄
起了雪花……長街的盡頭處,有兩個俏麗的身影靜靜站著,她們是在等他。

  「張兄弟,我和表姐以前都在武當山下隱居,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去麼?」

  張君寶笑了笑,他不願意麼?可是天地茫茫,此時他又能去到哪裡……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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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3001 : 本文原訂30章總結,約3-5天追蹤一次,沒想到這次上線居然是太監的結尾。
有點傻眼。看過很多篇太監的原因,「天譴」這個理由倒是滿少見的。也許是心理壓力
大吧!願作者停筆後,一切不順心的事能恢復正常,也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能看見作者
補完本文。「倚天前事」此後每月追蹤一次。

[ 本帖最後由 x3001 於 2008-10-21 13:10 編輯 ]
2008-10-21 13: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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