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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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鳴 作者:無心
日期: 2002-11-16 14:30 賤人大發表於天香鳴玉
火鳳鳴
作者:無心
第一章
「達,達……」蹄聲在久安莊門前停下,三個年輕人跳下馬來。
久安莊主周震山帶領家丁迎出莊門。「三位賢侄可來了,周某恭候多時了!
」
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拱手道:「有勞周世伯久候了,在下劉志德代家叔向周世
伯問好了。」
周震山笑道:「劉總鏢頭太客氣了,年輕人出來見見世面是好事嗎!我們做
長輩的一定支持的。」
劉志德身旁英俊的年輕人行禮道:「小侄嚴興,家父常說周伯父仁德無雙。
今日看來還應該加上古道熱腸。」
周震山哈哈大笑道:「嚴兄是在下的至交,嚴賢侄太見外了。」
最後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拜倒在地,說道:「外甥卜……卜垣,跟姨……姨舅
磕……磕頭。」
周震山忙扶起卜垣說道:「垣兒,你體弱多病,就不要多禮了。快進莊見你
姨母吧,她可常惦記著你呢。」
周震山對著劉,嚴二人拱手道:「眾位賢侄鞍馬勞頓,先進莊休息一下。」
眾人跟隨周忠明前後進入莊內,只見亭台樓閣錯落有序。三個正要讚美間,
見兩少女嘻笑著,一前一後從內院跑出來。
「小賊,那裡跑?」後面的少女叫道:「讓我抓住,看我不把你綁起來。」
三人順著聲音看去,頓時眼前一亮。只見那女子正當妙齡,不過十五六歲年
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胡鬧!」周震山臉色一沉道:「瘋瘋顛顛,成何體統!」轉身對三人道「
小女周鳳仙和丫鬟小蝶,鄉下丫頭不懂規矩,各位賢侄見笑了。」
劉,嚴兩人忙道:「那裡,那裡。」卜垣則低頭不語,偶爾瞟了周鳳仙一眼
,又馬上垂下頭。
周鳳仙咯咯一聲嬌笑,上前抱住周忠明的手臂輕輕搖道:「爹,女兒在和小
蝶玩俠女抓飛賊嗎。你幹嘛在這麼多人面前,罵女兒呢?」
「拿你這個丫頭,沒辦法!」周震山笑道:「還不見過你卜表哥,劉世兄和
嚴世兄。」
「卜表哥好,劉世兄好,嚴世兄好!」周鳳仙大聲說道:「小蝶還不出來見
禮。」
三人看去,見小蝶雖比不上周鳳仙的絕色,但也是清新秀麗。她躲在周鳳仙
背後,也不見禮,只點頭笑了笑。
劉,嚴兩人吞了吞口水齊聲道:「周小姐,你好!」卜垣臉紅了紅,還是低
頭不語。
「哎!」周鳳仙學著周震山的口氣說道:「鄉下姑娘,便這麼不大方,都是
自己一家人,怕什麼羞啦?」
眾人聽到都哈哈一笑……
當晚,周震山設宴招待三人忙到深夜,安排三人休息後,回到寢室。周震山
倒在椅子上,深深長嘆一聲。
夫人李氏忙關切道:「夫君,有何心事。」
周震山道:「夫人有所不知,在今天三位賢侄來之前,他們的長輩都曾寫信
來提過親,今天來只怕是來相親的。」
周夫人道:「不會吧?相親應當家長同來嗎!」
周震山苦笑道:「這次不過是讓孩子們見見面,心裡有個底。只怕下次就是
正式提親了。」
周夫人詫異道:「那有什麼不好,女兒家早點定個親,我們做爹娘的,也放
心啊。」
周震山嘆道:「女人就是沒見識!我們就只一個女兒,這次來提親的,不是
親朋就是好友,拒絕了那一家都不好。」周夫人嘻笑道:「還不是怪你當年不努
力,要是咱們有三個女兒不就好辦了。」
周震山嘿嘿笑道:「可孩子可是你生的,想當年,我可是天天都有交床頭稅
。只要那幾個賢侄能再等個十幾年,我們今晚就幫他們造個老婆出來。」
周夫人白了周震山一眼,笑罵道:「老不正經的!說正事吧,我覺得垣兒不
錯,從小我就看著他長大。他老實,人又聰明,再說姐夫的風雲莊可是天下第一
莊,姐夫的一手混天氣功,在武林中可是第一等的高手。」
周震山道:「可惜,垣兒的身子太弱了,又有點口吃。要不親上加親也是件
好事。」
周夫人不屑道:「身子弱,怕什麼?你小時候在咱師門裡,可是最弱的,當
時要不是我護著你,你只怕早就被師兄們欺負死了。」
周震山舉手道:「是!是!是!夫人最厲害行了吧。我到現在都是夫人的手
下敗將,要不,怎麼每次夫人都在我上面呢?」
周夫人啪的敲了一下周震山的頭,道,嬌嗔道:「想死呀!老鬼!」
周震山笑道:「『在下』對夫人的可是真心敬佩,要不是『在下』後來勤奮
練功,只怕沒等師兄們欺負,就先被夫人『欺負』死了。」
周夫人用指尖點著周震山的鼻尖,嬌嗔道:「我怎麼欺負你了?」
周震山學著夫人的尖聲道:「八師哥呀,你不招架,讓我試一下,我剛創的
『玉手蘭花指』。」
周夫人得意道:「那是我悟性高,能自創武功啦。」
周震山苦笑道:「什麼自創武功,根本就是亂戳,搞得我身上經常青一塊,
紫一塊的。」
周夫人捂著嘴笑道:「那是你笨呀,這麼簡單就把你騙了。」
周震山笑道:「是啊,那時候別說是『玉手蘭花指』,就是『玉手蘭花刀』
。我都會心甘情願挨著。」
周夫人動情的叫了聲師哥,坐到了周震山的身上。
周震山溫柔的撫摸著周夫人的秀髮,回憶道:「記得那一次,師父我們幾個
師兄妹去捉金庫大盜嗎?」
周夫人喃喃的道:「那怎麼會忘記,那可是我們的第一次……」
周震山回憶道:「是啊……記得出發前的晚上,你說,要和我練抓強盜。我
就知道你又想出什麼主意整我了。」
周夫人嘻嘻的笑道:「原來,你知道啦?」
周震山苦笑道:「我當時就知道,不過被心愛的女子整,再苦也高興!」
周夫人嗔道:「壞蛋,扮豬吃老虎。」
周震山感慨道:「師妹,你比我聰明,那時候我還真的打不贏你。」
「聰明?」周夫人道:「有什麼用呢?師哥你比我勤奮,二十五歲後我就不
是你的對手了。」
周震山道:「可當時,我敗在你的劍下。你就說,強盜打敗了就要綁起來見
官。」
「那當然啦。」周夫人笑道:「你當然好老實呀,還真讓我綁。」
周震山氣憤道:「可你還拿,你的腰帶塞到我嘴裡。」
「嘻嘻……」周夫人笑道:「怕你這個強盜,有同夥來救嗎。」
周震山氣哼哼道:「塞得那麼緊,還有一股汗味。」
「縛虎不能不緊也。」周夫人搖頭晃腦的吟道。
周震山笑道:「幸好我裝作昏到,才得救。」
「你那裡只是得救。」周夫人臉一紅道:「把你一解開,你就像餓狼一樣的
撲來,把人家……」
「不能老是吃虧喲。」周震山得意的笑道,忽然臉色露出痛苦的神色,道:
「哎……只是對不起四師兄啦。」
周夫人緊握著周震山的手道:「師哥,這事不能怪你,我是自願的和你好的
。四師哥,當時突然出現,發現了我們的事。他……他那時的眼神好可怕呀,我
想他當時一定是想殺了我們。」
周震山痛苦的道:「我們沒成婚就做那事,就算是四師兄殺了我,我也死而
無憾。只是看到他走向你,我就什麼都不顧了。只要能保護你,當時我什麼事做
得出來。明知道他是門中,年輕一輩裡的武功最高的,可我這個最差的還是向他
發出挑戰。聽到四師兄的冷笑,我就知道會死在他的手上。」
「是我……」周夫人把頭藏到周震山的懷裡,說道:「是我,在你們比武時
從背後刺了他一劍。那一劍刺在他的右手經脈上,四師哥以後都不能用右手拿劍
了。聽著四師哥跑開前慘呼著我的名字,我的心都碎了。」
周震山抱緊妻子道:「那不怪你,你也是為了救我。只希望從那時失蹤的四
師兄,能忘記這段仇恨。我看得出來,四師兄當時是非常喜歡你的。」
周夫人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只覺得四師哥很嚴肅,練武很用功,我有一
點怕他,就像是怕師父一樣。」
周震山嘆了口氣道:「四師兄,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只怕是……」
周夫人握緊丈夫的手,說道:「夫君,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就沒再提啦。
」
周震山拍了拍夫人的手道:「是我們夫妻欠他的,等以後鳳仙長大一些,我
要告訴她,如果遇到四師兄或他的後人,要好好的替她的爹媽還這個債。」
周夫人笑道:「可你怎麼告訴她呢?說你爹在被你媽綁起來時,被你四師伯
遇到了……」
周震山裝作怒道:「好哇,你還提這事!今天,本夫就要報這十幾年前的舊
仇。」
周夫人笑嘻嘻的跳起來叫道:「你想得美呀,本俠女永遠都不會敗在,你這
個小賊的手上。」
周震山跳起來,一把抓住夫人的兩臂,順手擰到背後笑道:「本大爺,是老
虎不發威被你當病貓。今天不給你點顏色,大爺我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
周夫人嬌笑道:「你這小賊,今天算你厲害。本俠女既然被擒,要殺要剮就
傾聽尊便。」
周震山見到嬌妻投降,不由得心頭一熱,看看徐娘半老的妻子,只見她不過
三十多歲,身材保養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是生過子女的痕跡。歲月在她的眼角雖
已留下淡淡的印記,不過這只增加了她成熟的魅力。容貌秀麗的臉上,一雙眼睛
靈活之極,賠以小巧的櫻唇,就算是天仙也不過如此。
「傻瓜!」周夫人跺腳道:「你在看什麼,還不……」說到這裡不由臉一紅
。
「呵呵……」周震山笑道:「本大爺正在想怎樣懲罰你。算了,先捆起來再
說。」
「你敢!本俠女是不會屈服的!」周夫人抬起頭,一付正義懍然的樣子。
周震山一手抓緊夫人的雙手,另一手解下床頭,捆蚊帳的繩子。然後,仔細
地綁住夫人的雙手,再用繩子穿過夫人的脖子綁緊兩臂。周夫人雙手受制,突然
粉腳亂踢。周震山將夫人面朝下放平在床上,兩腿壓住夫人的雙腳,把夫人的雙
腿雙腳都牢牢的綁住。
周夫人微微嘬道:「小賊綁這麼緊,幹嘛?還怕本俠女跑啦?」
周震山笑道:「縛鳳不能不嚴也!」說著,從架子上拿下一個手帕,走到夫
人的面前,捏著夫人的小嘴塞了進去。手帕不大不小,剛好堵住夫人的小嘴。周
夫人試著吸了吸氣,覺得並無不暢,不由得用極深情的眼眸掃過周震山,嘴中『
唔……唔……』的要說什麼。
周震山點著夫人的俏鼻,笑道:「怕你有同黨,這下安全啦。」
周夫人鼻子嗚嗚作響,身子奮力扭動,可又無既於事。周震山看著夫人被綁
得像棕子般的扭動,不由丹田升起一股熱氣。於是他忙給夫人除去衣物,周夫人
羞澀難當,可又不能動彈,只能口裡嗚嗚的抗議。一會兒,周夫人身上除了繩子
再無它物,豐滿酥胸綁成『羊』字的形狀後,更顯得像水蜜桃般滑嫩,彈之欲破
。
纖細的繩索陷落她的雪膚冰肌之中,襯托出微微顫抖的光滑肌膚。周震山微
微一笑,彎下身來,對向夫人的桃源密洞,輕輕一吻。周夫人『嗚啊』的一聲,
一陣敏感像觸電一樣抖了一下。周震山解去身上衣物,爬到夫人身上,輕咬的夫
人的耳垂,說道:「我要進去了,小仙!」小仙是夫人的閨名。周夫人感到耳邊
穿來陣陣的麻酥,只有緊緊咬著手帕,忍受著慾火在全身蔓延。周震山雙手在夫
人的乳峰來回游動,只覺得繩子的粗糙和皮膚的細滑,形成對比強烈的沖激。
周震山鬆開夫人腿上的繩索,溫柔的掰開雙腿,只見夫人雙腿間已經水汲泊
泊。周震山扶得鐵硬的陽具,調整了一下,『撲哧』一聲插蜜洞。周夫人『啊』
的一聲呻吟,可是發出來的不過是「唔唔……」的聲音。周震山輕輕的抽插了兩
下,好讓陽具沾上陰水,然後有條不紊的做起活塞運動。多年的經驗告訴他,房
事中,男子不能操之過急,良好的控制力是男人房事的法寶。在下身不斷的運動
中,他也不忘用兩手安慰周夫人的雙乳。周夫人畢竟是生育過的女人,雙乳以微
微有些下垂,不過躺下身子看得並不明顯。周震山並不覺得遺憾,反感到一種為
人夫欣慰,覺得這是,她為了自已和女兒做的犧牲。
溫柔的拔插使周夫人感得是一種熟悉的熱情,緊密的束縛又使人覺得新鮮的
沖激。行動和言語的禁止,剛好讓精神高度集中去享受這動人的一刻。這種無依
無靠,要人保護的感覺不正是每個女人所需要的嗎?周震山在幾百下熱身後,開
始加快抽插的動做和力度。他身上以汗流浹背,可身上的熱量遠不及心的熱情。
周夫人習慣性的咬緊牙關,突然發現自已的嘴已經被堵上,不用再擔心被人
聽到什麼了。她於是盡情的呻吟,發洩出慾望的歌聲。
周震山看了看四周,確定不會被隔壁的女僕聽到後,就開始發起總攻。跨下
的肌肉衝擊周夫人的臀部,發出『啪啪』的聲音,夾雜著周夫人被堵嘴後『嗚嗚
啊啊』的呻吟聲,形成這樂章的高潮。就在周震山感到欲仙欲死的時候,只聽到
周夫人一聲被壓抑的尖叫,陽具感到一陣滾熱。他的腰部也控制不住高速的向最
深處狂頂幾下,熱精滾滾而出。
「啊!」周震山吐出一口氣,爬在夫人的身上粗重的喘息著。半晌,周震山
抬起身子,慢慢解開周夫人身上的繩子,用嘴輕咬著手帕,把它從夫人的口中拉
出來。周夫人『櫻叱』的一聲呼出一口氣,輕輕的嬌嘬著。周震山躺到夫人的身
邊咬著耳朵,輕聲說道:「我的女俠,感覺怎麼樣?」
周夫人嫣然一笑,道:「你好壞呀,弄得人家感覺自已好像蕩婦一樣。」
「嘿嘿……」周震山笑道:「蕩婦怕什麼,反正也只是我一個人的蕩婦。」
周夫人把臉埋到丈夫的胸前,柔聲道:「我不許你說,心裡就算這樣想,也
不許說。」
周震山輕拂著夫人的秀髮道:「小仙,你剛才的樣子好迷人!我覺得,就像
和你新婚時一樣。」
周夫人微笑道:「你呀,在人前像個君子,在房裡就像一個無行的浪子。」
周震山調道:「蕩婦和浪子,那不是剛好一對?」
「你呀!」周夫人嗔道:「不和你說了。人家好累,早點睡吧。」說完熄滅
床頭的蠟燭。
三個年輕人,在久安莊住下後。周震山夫婦每日熱情的招待他們,並細心觀
察每人的人品。幾日後,夫婦商議覺得:劉志德豪爽;嚴興聰明;只有卜垣並無
過人之處。
一日,周震山帶李管家到鎮上收帳。周夫人獨自在房中犯愁,她本想成全外
甥和女兒的婚事。無奈卜垣體弱多病又有口吃,和劉,嚴二人相差太遠。她正在
想著,忽聽有人叩門,開門一看,正是外甥卜垣。
「你來正好,我有話對你說。」周夫人指著椅子,讓卜垣坐下。「垣兒,姐
姐在生你時就過世。姨媽從小就看著你長大,對你就像對自已的骨肉一樣。」
卜垣點點道:「我知道姨媽對……對我好,就像娘……娘一樣。」
周夫人笑笑道:「見外的話就不說啦,你覺得鳳兒怎麼樣?」
卜垣楞楞的看著周夫人,說道:「表妹,她很……很好呀!」
周夫人心中嘆了口氣想到:這孩子就是頭腦太不靈活。轉念又一想,老實也
不是壞事,經驗可以慢慢學,可本性是很難變的,不由得高興道:「你喜歡不喜
歡,你表妹呀?」
卜垣頭一低,半晌說不出話來。周夫人只當是年輕人面皮薄,開導他道:「
你爹和我都有意,讓你娶鳳兒,來個親上加親。想姐姐在天之靈,也會贊成這門
親事。大家都是一家人,鳳兒託付給你,我也放心。鳳兒她從小嬌生慣養的,嫁
給別人我真的很不安心。這事就只有你姨父還沒同意,這個老頑固非要在你們三
人中選一下。咦……你有沒有聽呀!」卜垣點點頭道:「姨媽,您不……不用為
我操心。」
周夫人嘆了口氣,道:「姐姐死得早,我不操心行嗎?你呀,打起精神給你
姨父看一下,別總是無精打采的。你……,你該不會是,已經有了心上人吧?」
卜垣猶豫了一會,猛的抬頭,眼中明亮的眼神直盯著周夫人點點頭。
周夫人啊的,大吃一驚,想到:這孩子終日不出風雲莊,會在那裡遇到心上
人呢。也沒聽說姐夫沒受過女弟子,嗨……天下有情人,也不都是師兄妹。她想
到這,嘴角不由淺淺一笑,又想到:該不會是莊上的丫鬟吧,姐夫一定不知道,
要不,就不會讓他來相親啦。垣兒年紀輕輕的,該不會已經做出什麼越軌的事吧
。
想到這裡,忙追問道:「你的心上人是那家的閨女,你爹知不知道。」
卜垣走到桌前倒杯香片,遞給周夫人道:「姨媽,你喝口茶,聽我說。」
周夫人接過茶,抿了一口道:「垣兒,姨媽不是說你,不過世上的人心眼可
多了,姨媽是怕你被人給騙啦。」
卜垣看著周夫人笑了笑,說道:「她是不會騙我的!我知道,她只會為了我
好。她打我罵,我都是愛護我。我這一輩子,就算有了其他女人,都永遠不會忘
了她。」看著周夫人一臉的狐疑,卜垣接著道:「記得小時候,有次我不知,為
了要什麼,爹不答應。於是我就大哭大鬧,這時候她來了。那時候她看到不話不
說,揪起我的耳朵,按到板凳上就打了一頓屁股,心痛的得我爹,在旁邊直搓手
。當時,我覺得她好漂亮,特別是生起氣來就像月裡的嫦娥,我莊中的女人和她
比起來就像土雞一樣。打完了我,她又幫我搽藥,柔聲問我知不知道錯。我當時
覺得她好溫暖,這是和爹完全不同的。爹雖然事事都聽我的,可他從來沒這樣關
心我。那時我就發誓,我要愛她,要她做我的女人……」
『光當』周夫人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一時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卜垣看到這裡,得意的笑了笑,彎腰撿起茶杯,掏出手帕擦了擦,又放回桌
上。
「我好喜歡這種緊張的感覺,不知為什麼只要一緊張,我就不口吃啦。姨媽
你猜得沒錯,我夢中的女人,就是你,我的親姨媽……。一直以來這種愛念,只
能在我心裡想想罷了,直到我十六歲時,終於有了自已的第一個女人。姨媽,你
也認識她,就是風雲莊的女管家林可嬌。那個賤女人在書房裡和我爹偷歡時,被
我看到了。第二天,我就用迷藥,把她迷昏了綁到我的寢室,然後足足姦辱了她
一天一夜。她醒後拚命反抗,可是越反抗,我就越興奮。我撥光了她的衣服捆起
來,堵住她的嘴,然後用鞭子抽她,用蠟燭燒她,用我的尿澆她。所有能侮辱女
人的方法,我總用上了。我要證明:我已經是個男人,還是個強壯的男人。哈哈
……」
卜垣仰天長笑,眼神逐漸瘋狂。
「一次,爹來找我,發現了他的兒子正在姦淫他的情人,可他二話沒說,就
關上門走出去了,還下令,以後沒有我的招呼,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我的睡房。
哈……做爹的,就這樣把自已的女人做為玩具,送給了自已的兒子。你說,天下
還有沒有更好笑的事情?哈哈……」
「不可能!」周夫人喃喃自語道:「林管家武功高強,一手『飛雁鞭』罕遇
敵手,我都不見得是她的對手,你個毛孩子怎麼能迷到她,你在騙我,對不對?
」
「哼!」卜垣冷笑道:「什麼『飛雁鞭』,是被我打得像飛雁罷了。對了,
忘了跟你說,我爹見我身體弱,怕我在江湖上被人欺負,專門為我煉製了一種迷
藥,叫『化功散』,對敵時撒出,中者三個時辰混身虛弱,不能使用內力,混入
茶水中藥性更強,能持續十二個進辰。」
「畜生……」周夫人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忽然感到丹田空空如也,驚覺道:
「你對我做了怎麼?」
卜垣臉色漸漸平靜,可眼神更加瘋狂,只聽他平靜的說道:「不要吃驚,姨
媽,『化功散』無色無味,沒有任何氣味,你再做什麼都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
,我馴服了林可嬌後,並不開心。雖然,林可嬌也是個美人,而且被馴成聽話的
愛奴。可我心裡還是想的是你。每次和她做愛,心裡老想著你的一言一行,幻想
著我綁著的是你,騎在你的身上共赴巫山,這種幻想折磨了我六年。六年呀……
我是人,我不光要女人,還要心愛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得不到心愛的女人有多
麼痛苦。你到底知不知道,為了得到你,我不惜殺光世上所有的人……」
周夫人一股怒氣從心頭湧起,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姨媽!就是
禽獸也不會,對自已的親人做亂倫之事!」
「哈哈……」卜垣大笑「禽獸不如,是嗎?不錯,我早就知道自已不是人,
我是禽獸,我沒人性,哈哈……我是畜生,我怕誰?哈哈……我想要什麼,我就
要得到什麼!不管是搶是騙,是殺人還是放火。哈哈……只要能滿足我的慾望,
什麼亂倫,我呸……什麼親情,我呸呸……哈哈……」卜垣歇斯底里的狂叫道:
「小仙,你是我的!哈哈……不要吃驚,我剛來那天晚上,你和姨父的好事,我
都看見了。沒想到姨媽你這樣騷,不過我喜歡!那晚後,我更想要你啦!」
「你……」無比的震驚令周夫人說不出話來。
猛的周夫人一咬牙,從腰裡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卜垣。忿怒完全充滿她頭腦,
忘記了自已用不出內力。卜垣冷笑一聲,手一抖,毫不費力的打掉周夫人的匕首
。
順手一推,周夫人被推到床上,卜垣一縱身跳起,騎在周夫人身上。周夫人
又怒又羞,她已忘掉什麼武功招式,只用女人的本能,拚命的去抓去咬。卜垣早
有準備從懷裡摸出一個兩頭帶布繩的圓球,強行扳開周夫人的嘴塞了進去,然後
用布繩在她腦後打了個節。
「啊……嗚……」周夫人呻吟一聲,口中一緊,圓球已把嘴裡塞得滿滿的,
牙齒不由緊緊咬住圓球的末端。卜垣又掏出一段紅繩,用一隻手扭住周夫人的雙
手,另一手把周夫人捆綁起來。卜垣的手法很熟練,看來經常練習,雙臂被反到
背後,手心對手臂的緊縛,腿上的關節被紅繩整齊的捆了幾圈。其餘的繩子從胸
部開始交錯分部,最後在雙腿根部聚合。纖細的紅繩,妖艷的分佈在周夫人全身
,沒一處太多,也沒一處太少。
卜垣滿意的看了看自已的傑作,猶如多年來的思念化作紅繩緊縛著眼前的尤
物。周夫人惱羞難當,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卜垣低頭看到身上的綢衫,已被周夫
人撕破,胸口有五條長長的血痕。不禁笑道「小仙,你可不乖呀!哥哥身上的衣
服都被你撕破了。」
周夫人滿是淚水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卜垣一眼。卜垣淫穢的笑道:「不聽話
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喲。」說著伸手撕破周夫人下身的衣裳,露出白淨的
粉臀。周夫人大驚,可又偏偏作聲不得,只能『嗚嗚』的怒哼連連。卜垣得意的
伸出手,『啪』重重的拍在周夫人的臀部上。周夫人『啊』的一聲,屈辱的淚水
奪眶而出。一陣陣莫名的興奮,使得卜垣再現顯出瘋狂的眼神。
「啪」「嗚……嗚嗚……」
「啪,啪」「嗚……嗚……」
「啪,啪,啪」周夫人再在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可是嘴被堵住,只能
『嗚嗚』的哭泣。
第二章
卜垣越打越興奮,四,五十下後周夫人的雙臀已紅腫。卜垣停下手,低下頭
來,見雙臀粉紅的皮膚被鮮紅的繩子包裹起來,更顯得玲瓏剔透。卜垣聞了聞女
子下體所傳來的淡淡的幽香,不禁抱住周夫人粉臀狂吻起來。豐滿的臀部加上誘
人的股溝時隱時現,不一會,卜垣便覺得丹田內的慾火已不可忍耐。
卜垣翻過周夫人的身子,只見周夫人的怒目恨恨的盯著自已,不由心頭一陣
發虛。「姨媽,我是愛你的!」卜垣小聲道,像是在安慰自已,從枕巾上撕下布
條,把周夫人雙眼蒙上。他噓了口氣,心中的獸慾又如火山般燃起。他野獸似的
撕扯周夫人裹在紅繩下的衣裳,一會兒周夫人已衣不遮體。美麗臉龐,乳房微顫
,豐滿的臀部,醉人的逍遙洞,加上瘋狂的嗚咽聲。卜垣感到她正是,他從小夢
中女人的。我夢中的仙子呀,那些沒做春夢的人,又怎會瞭解夢中仙女的魅力?
卜垣迅速脫去身上的衣衫,趴到周夫人的身上,周夫人悶哼了一聲。多麼溫
暖的感覺,這是林可嬌身上,感覺不到的。卜垣吮吸著周夫人的乳尖,成熟女人
那特有的豐潤乳房,更能勾人魂魄。卜垣狂野的撫摸咬吸著周夫人的豐乳,使她
覺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但遠遠比不上她心中的痛楚。
卜垣解開周夫腿上的紅繩,強行分開亭勻的玉腿,茂密的芳草下就是那逍遙
蜜穴。卜垣握著已經腫脹的陽具,深吸了一口氣,多少年等待的一刻終於來臨。
周夫人羞愧欲死時,感到卜垣突然沒有動做,知道最痛苦的時候來啦,正要
拚命掙扎。『撲哧』卜垣的陽具已插入她的蜜穴中。
羞辱,憤怒,悲傷,快感一起湧上周夫人心頭,咽喉中『骨碌』一聲,壓抑
的唾液嚥了下來。周夫人被捆綁的雙手忽然攥緊拳頭,下體加劇扭動直至收緊抖
動,呻吟更加淒美悠長。
「我在做什麼?被自已的外甥強姦。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還會有快念,
難道說是我天生是個蕩婦?震山知道會怎樣?鳳兒知道了,會怎麼看她的娘?我
為什麼還活著沒有死……」無數的聲音在周夫人腦中響起。
卜垣劇烈的在周夫人身上抽插著,天地間彷彿只有這一件事。周夫人機械的
抖動著,嘴不知喊著什麼。「姨媽有感覺啦,她還是喜歡我的」卜垣心裡反覆對
自已說著。
「啪……啪……啪……」
一聲聲肉體相撞的的消魂聲,呻吟聲一陣高過一陣。
「嗚嗚……」
「啊……啊……」
卜垣也大聲呻吟著,他以前也有過數個女人。可是做愛從不出聲,他對自已
說,只有女人才會浪叫。如今看來,只是對她們沒有感到高潮而已。
卜垣感到一陣強烈的刺激襲來,下身不自覺的上下抽動。卜垣不斷的扭動屁
股,摩擦著周夫人大腿內側。只見他嘴臉一歪,一股熱流從陽具上奔瀉而出。
卜垣大叫一聲,摟著失神的周夫人,把陽具頂向最深處的花心。
良久,卜垣穿好衣衫,解下周夫人眼睛上的布條。周夫人雙眸已失去神采,
卜垣一驚,摸了一下周夫人的脈搏,鬆了口氣。突然他,冷笑道:「劉……劉兄
,嚴兄,你……你們偷……偷看夠了,進來吧!」
卜垣整了整衣角坐到桌邊,就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劉志德和嚴興難堪的走
進來,劉志德看了看床上的周夫人,對卜垣拱手道:「卜兄,這是……」
卜垣給自已倒了杯茶,冷笑道:「你沒……沒長眼睛嗎?還……還是裝著看
不……不懂。」
劉志德道:「這樣對待周夫人,好像不合適吧?」
「哈哈……我沒……沒聽錯吧?劉兄!」卜垣嘲笑道:「上個月,在羅田縣
城是誰……誰強暴那個買……買花的姑娘?後來,要不是靠……靠我來擺平,你
早……早就身敗名裂。」
劉志德臉漲得通紅,氣憤的道:「那個君子不好色?我只不過非禮她,可是
你一刀就把人給殺了……」
嚴興看情形不對,忙打圓場道:「劉兄,卜兄,大家自家兄弟,不要為這點
小事生氣。」
卜垣冷笑道「是啊,劉兄,大家各……各自尋開心。你有事,我那次……次
沒幫忙?去年你說:你叔父想……想在浙江開鏢局,我二話沒說要我爹……爹給
浙江黑白兩道打招呼。有我們風雲……雲莊關照,那個敢在浙江動……動你們的
鏢?還有你……你嚴兄,上次要不是我幫你……你還了賭債,你只怕到今……今
天還在被人追殺。」
嚴興拱手笑道:「那件事,多虧卜兄幫助,兄弟一直感激。」
說著拉劉志德到旁邊勸道:「劉兄弟,卜垣我們可得罪不起。他連他姨母都
敢上,要是說翻了臉,說不定馬上殺人滅口。」
劉志德小聲道「我們兩個人還怕他?」
嚴興搖頭說道:「先不說,我們兩人加起來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你想:要
是讓他爹知道,我們殺了他的寶貝兒子,天下雖大,也沒我們的容身之地。再說
一路上,只要是我們有為難之處,就有人幫我們搞定。我想風雲莊一定高手在暗
中保護他。」
劉志德點點道:「多謝嚴兄提醒,我太意氣行事了。」說完轉身對卜垣笑道
:「卜兄弟,小弟剛才一時說錯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哈哈……」卜垣得意笑道:「那裡,好……好兄弟嘛,小事情!」回頭看
了看昏迷中的周夫人,道:「兄弟如……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久安莊上
……上的女人都是……是我們兄弟三人的。」
劉志德一喜,不由想到那如天仙一般的周鳳仙。
嚴興擔心道:「可是,周莊主回來,那怎麼交代?」
卜垣冷笑道:「對死人不用交代!我已忍了他很多年。是時候殺他了!」他
走到門旁道:「我現在去找……找我的表妹,兩位慢……慢慢在這裡享受吧。」
說完走出去,關上門。
卜垣輕敲著周小姐的閨門,心想道:表妹越來越漂亮了,就像鮮花那麼嬌嫩
嫵媚。
「誰呀?」門裡傳來銀鈴般動人的聲音。
「是我,表哥。」卜垣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嘎吱』門打開了,卜垣深吸了口氣,看向周鳳仙。眼前的美人難道就是當
年和自已搶玩具的倔強女孩嗎?清純的臉上雖沒有,姨媽那種成熟的風韻,卻有
著另一番蓮子般清新的感覺。
「阿垣?你就是當年欺負我的壞蛋?」周鳳仙含笑說道。
「我……」卜垣一時無語以對。
「哈哈……」周鳳仙嬌笑道:「還是像以前一樣口吃。」
卜垣也笑道:「是鳳仙你現在太好看啦,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嘻嘻」周鳳仙嘻笑道:「阿垣呀,你的嘴巴變得好滑喲!傻站著幹嘛,進
來吧。」
卜垣隨著周鳳仙走進屋來,只見屋內佈置得很精緻,有個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的丫鬟呢?」卜垣隨意問道。
「她到花園摘花去啦。」周鳳仙回答道。
「哦,是嗎。」卜垣一時想不出說什麼。
「阿垣。」周鳳仙道:「我們有七,八年沒見了吧?」
卜垣道:「是呀,最後一次見面,是你來我家。」
「是啊。」周鳳仙回憶道「你那時好討厭呀!還是表哥呢,玩起來一點都不
讓著我。」
「你……你還記得那次。」卜垣激動道。
「是呀!」周鳳仙眨著眼睛,淘氣的道「和你玩官兵抓強盜,每次划拳,你
贏了就不客氣的把我綁起來,可是要是我贏了,你就耍賴。」
卜垣一邊想起童年時回憶,一邊道:「那是你運氣不好,怪我幹嘛。」
「才不是呢。」周鳳仙嬌嗔道「當年,是媽說你身體有病,要我讓著你。所
以你耍賴,我才沒有追究。你現在沒病吧,有本事再來。」
「來就來,我還會怕你個小丫頭。」卜垣故意說道。
「好小子,來吧。」周鳳仙氣哼哼的叫道「剪刀,石頭,布……」
卜垣一面祈禱著,一面伸出右手道「石頭」只見周鳳仙出的是剪刀。
「哈哈……」卜垣大笑道「鳳仙,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算,不算,我還沒準備好。」周鳳仙嗔道。
「我就說嗎,我怎麼會輸。原來是這樣。」卜垣裝作生氣道。
周鳳仙撒嬌道:「當年我可是讓了你的!你還是表哥,讓我一次好不好?」
「不行!」卜垣故意板起臉道「我不和沒信用的人玩。」
周鳳仙看到卜垣生氣,憂鬱了一下,爽快道:「綁就綁,好女子敢作敢當。
不過綁得輕一點呀。」說著轉過了身,手伸到了身後。
卜垣心裡一陣激動,把她按到椅子上。從懷裡掏出紅繩綁她手腕,然後繞過
她脖子,將手稍微上提,然後繩子繞腰一圈,固定在腰間,再將上臂用力向後用
繩索收緊。這種捆法叫『鴨子鳧水』,被綁者昂首挺胸,雙臂開張而後反剪,角
度十分好看。
「哎呀」鳳鳳仙叫道:「幹嘛綁得這麼緊呀,我又不跑。」
卜垣看了看戰利品,拿出手帕堵住鳳仙的俏口。周鳳仙搖搖頭,想吐出嘴中
之物,雙眸驚詫的看著卜垣。卜垣面無表情,從周鳳仙衣裳上撕下布條,蒙住周
鳳仙的雙眼。周鳳仙心中一陣慌亂,不知道臉色陰沉的卜垣想幹什麼。
這時候門突然打開,小蝶手提花籃笑盈盈的走進來,「小姐,我採了好多…
…」小蝶看到被綁得不能動彈的小姐,不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卜垣微微一笑道:「沒事的,我來你家小姐在玩一個遊戲。小蝶你要不要也
來玩?」
「我……我……」小蝶驚慌道。
卜垣走過去,一手輕拉過小蝶,摟到懷裡。另一手撕下衣袖塞到小碟嘴裡。
『嗚……』小蝶丟掉花籃,想掏出嘴裡的堵塞物。卜垣雙手用力把小蝶雙手
掰到身後捆起來。這次用的是『反拜觀音』,小蝶雙手在背後手心相對,繩索在
手腕處打節,使其不能分開。
一會兒,卜垣捆完小蝶,把她頭向下放到床上,用被單蓋好。
周鳳仙不知出了什麼事,急得只哼哼。卜垣看到嘿嘿一笑,走跟前坐在對面
的椅子上。
看著周鳳仙掙扎的樣子,卜垣壓下情慾,從容的倒了杯茶,慢慢品起來。
第三章
周鳳仙感覺不到卜垣的動靜,口裡『嗚嗚啊啊』的想說什麼。卜垣突然,扯
開周鳳仙的衣領,把手裡的茶從周鳳仙的脖子上倒了下去。
「嗚……」周鳳仙大吃一驚,嚇得大叫起來。
「哈哈」卜垣拍手大笑道「真好玩!」
卜垣想了一會,搖搖頭,解下周鳳仙眼睛上的布條。周鳳仙一雙水靈靈的大
眼睛,驚恐的看著他。
卜垣心裡對自已說道:不要慌,小姑娘,怕什麼。想著雙眼冷冷的看著周鳳
仙的雙眼,一把撕開她胸前的衣服。
「哇……」周鳳仙嚇得大叫,無奈只能發出『嗚……』的一聲。
「哈哈」卜垣大笑,三下五除二扯掉周鳳仙的外衣,露出貼身的紅兜兜。玉
臂粉腿露出深紅的兜兜,顯得是那樣妖艷。
卜垣不禁又吞了吞口水,隔著兜兜撫摸著周鳳仙的酥乳。
周鳳仙羞怯欲昏,眼淚奪眶而出。
卜垣點點頭,心裡道:是時候進去啦。只見他從繩子中慢慢扯出紅兜兜,很
小心。
周鳳仙天仙般的玉體,呈現在眼底。
卜垣坐到周鳳仙的身上,用手擺弄著早已高高翹起的老二,對準周鳳仙的的
蜜穴。腰部猛的一挺,插了進去。在進入一半時,卜垣感了一點阻力。
「這難道說,就是處女膜,老子還是頭次操處女,哈哈!」卜垣對自已說道
。
周鳳仙只覺得一陣撕裂般的刺痛從胯下傳來,「啊」的一聲慘叫,隔著手帕
傳出來。
卜垣看著周鳳仙眼中的痛苦,驚恐,憤怒……感到一陣的征服刺激。和強暴
周夫人不一樣,卜垣感到心一陣平靜。就像等了一年終於吃到了中秋的月餅。胯
下有力的抽搐,手裡撫摸著有如嬰兒般爽滑的肌膚。
卜垣想到:處女就是不一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周鳳仙坐在椅子上,紅繩不緊不鬆的勒進白色的玉膚中,卜垣騎在她身上,
形成獨特的『鶴交頸』春宮圖。
卜垣低頭吻著周鳳仙露出手帕的紅唇,「嗚嗚」的叫聲勝過任何天籟之音,
再刺激他反覆抽插。『啪啪』聲中,卜垣感到無比舒坦,『啊』的大叫一聲,緊
抓住周鳳仙的肩頭洩了出去。
「啊……」淒慘的叫聲傳遍出莊。
「這是最後一個了。」劉志德用死去家丁的衣服擦去鋼刀的血漬。
卜垣悠閒的問道:「都殺……殺完了嗎?」
「放心吧,我守在門口,莊上二十三口,一個都沒跑掉。」嚴興回答道。
卜垣看著地上三個麻袋,滿意的點點頭。麻袋裡面裝著,被捆綁堵嘴的周氏
母女和丫鬟小蝶。
「你們準……準備一下,周震山快……快回來了。」卜垣若無其事的直呼姨
父的名字。
嚴興擔心道:「周莊主是湖北武林有名的豪傑,浣花劍派第二高手,『浣花
劍』『天罡六陽掌』打遍鄂中無對手。我擔心卜兄的迷藥對他……」
卜垣一擺手打斷他的話,道:「沒……沒事,相信……信我。」
周震山奇怪的推開莊門,嘀咕道:「小三,這小子跑到那裡去啦?門也不看
好。」
身後李管家笑道:「八成,又是陪小蝶採花去啦。嘿……這小子。」
周震山點點頭,走進大廳坐到椅子上對李管家道「你把帳目拿到帳房裡去算
一下吧。唉……人都跑到那去啦?」
「姨父!」突然卜垣從內室跑出來「姨媽不見了,只留了這封信。」說著遞
過信。
「什麼?」周震山拍案而起,急忙接過信打開。『碰』信內藏著的拉炮炸開
,噴出白色的石灰。周震山忙用手護住雙眼,深吸口氣,跳到一旁,心中暗叫,
不好。
卜垣走過來扶住他問道:「姨父,沒事吧?」
周震山定了定神睜開眼,覺得沒有大礙,道:「沒事。」看看手裡的信只是
白紙一張,忙問道「莊上發生了什麼事?你姨媽呢,她怎麼啦?」
這時,劉志德和嚴興提著刀槍跑進來叫道:「周莊主,大事不好了。有二個
莊丁被殺了。」
周震山忙看向二人,心說:我好幾年沒在江湖的走動,是那裡仇家找了門來
了呢?忽然胸口一痛,身體向旁邊一讓,躲過致命的一擊。抬頭一看,卜垣手裡
拿著匕首,獰笑著看著自已。
李管家驚叫一聲「莊主!」。他身後的嚴興掄起花槍,一招「李廣射石」,
一槍從他的後頸扎入,喉頭轉出。李管家愕然盯著槍尖上的紅纓,氣絕身亡。嚴
興腳踩屍身,抽出槍頭,在腳底擦乾鮮血。
「你們幹什麼?」周震山大吼道,想去救李管家,一動間,才發現內力漸失
。
卜垣獰笑道:「周震山,你已中了我的『化功散』,三個時晨內,不要想和
人動手了!」
「為什麼?」周震山強壓住心頭怒火「我有什麼對不起你們?你們想要殺我
?」
嚴興奸笑道:「你要怪,就怪你有個漂亮老婆,又生了漂亮閨女。」
卜垣冷冷道「多什麼廢話,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劉志德嘆了口氣,手中鋼刀一式『力劈華山』向周震山迎頭砍來。周震山知
道這是生死關頭,暗行內息暫時壓制住藥力,在鋼刀快貼近頭皮時,反手一掌劈
在刀背上。雖然只有平常四成勁力,但劉志德只覺得虎口一熱,鋼刀脫手而出。
劉志德大駭,忙出圈外,低頭一看,右手上已鮮血淋淋。
嚴興運起家傳『中平槍』,手腕一抖,舞起幾個槍花衝向周震山。周震山腳
踩馬步,看準槍的走勢,雙手一招『天罡六陽掌』中的『安禪製毒龍』,雙手合
十夾住槍尖。嚴興大吃一驚,用力強刺,無奈花槍如生了根般紋絲不動。周震山
夾住花槍,上身不動,雙腳用力向嚴興奔來。嚴興被槍柄推得向後退去,只得放
棄花槍,逃出門去。
周震山放下花槍,大步向卜垣走來,道「我夫人在那裡?」
卜垣沒想到周震山中了迷藥還如此強捍,手心不由只冒冷汗。看著周震山走
過來,還是默然不語,眼神凶狠的看著他。
周震山走到卜垣面前大吼道「我再問一遍,我夫人在那!」說著舉掌欲劈。
「慢著!周震山你想你老婆活命,就馬上束手就擒!」
周震山回頭,只見劉志德從內室扛出一個麻袋放在地上。他解開麻袋,露出
被緊緊綁住的周夫人,他手中鋼刀一橫,架到周夫人脖子上。周夫人眼前一亮,
只見丈夫站在面前,不由隔著嘴裡布團向丈夫「嗚嗚」直叫。
周震山看著妻子眼中的淚花,不禁心一軟。隨即又硬起心腸道「師妹,你願
意受這奇恥大辱嗎?」
周夫人知道丈夫雖沉默寡言,但性格十分剛強,不由心頭一喜。含著眼淚堅
決的搖搖頭。
周震山看著妻子點點頭,轉過身含淚道:「師妹你先走一步,為夫殺了這幾
個賊子,就陪你到陰曹地府再做夫妻。」說著運起全身氣力一掌劈向卜垣。
突然一個銀色的影子從門外飛來,捲住了周震山的手掌。周震山用力一掙,
無奈體內功力不足三成,竟然掙不動。
他忙回頭一看,只見綠衣艷婦站在門口,手中的銀鞭正捲著自已手臂。
「奴婢林可嬌,拜見姨老爺。」林可嬌見個禮道:「公子有不是之處,姨老
爺教訓一下是好啦,不過可別傷著公子爺。」
「『飛雁鞭』林……」周震山忽覺喉頭一涼,低頭只見卜垣手持匕首刺入自
已的喉嚨。
卜垣用力把匕首推進,只見整個匕首都刺入周震山的喉嚨。
卜垣湊近道:「你一個人去地府吧,姨父大人!姨媽會和我在陽間做夫妻!
」
說完抽出匕首,鮮血噴了他一臉。
周震山瞪著卜垣,心中不知是忿恨還是擔憂,喉頭「咕咕」做響,直挺挺倒
在地上,含恨而亡。
大廳內響起兩聲女人的驚叫。周夫人眼睜睜看著丈夫慘死在面前,「嗚」的
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林可嬌驚叫後走過來,走到周震山屍身前,收起『飛雁鞭』。
「含恨而死的人,魂魄是不會安息的!」林可嬌用手合上周震山的雙眼道:
「公子爺,有必要這樣的狠嗎?」
「阿嬌……」
「公子爺。」
「啪」卜垣一巴掌打在林可嬌的臉上,滿是血跡的臉上顯得陰森可怖「你什
麼身份?也敢來教訓我!你當年殺了負心的唐門少主,被唐門滿天下追殺。不是
賣身到我家,江湖中那個敢收留你?」
林可嬌玉齒一咬紅唇,跪在卜垣面前道:「對不起,公子爺,奴婢多嘴了。
」
卜垣捏住林可嬌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柔聲道「錯了就要受懲罰,知不知道
?」
林可嬌默默的點點頭。
卜垣轉身對驚魂未定的劉、嚴兩人道「兩位仁兄幫我把這個賤人捆起來。」
劉,嚴二人一陣驚訝。
卜垣笑道:「吃慣了野味,不想來點家禽嗎?」
嚴興忙取來麻繩把林可嬌上身緊緊綁縛起來。
林可嬌乖乖把手背到身後,看來是被捆慣了。
卜垣對劉志德道「劉兄,你過來,就站來這裡。她會讓你舒服的,你手指都
不用動。」低頭對捆綁得動彈不得的林可嬌道「還不快服侍劉公子!」
劉志德走到林可嬌面前。林可嬌雖然一百個不意願,可在長期淫威下,只得
輕啟紅唇,用牙齒咬住劉志德的衣帶,用嘴解起他的衣服來。
只見林可嬌相當熟練,舌頭左一頂,右一挑,一會解開劉志德的外衣。
內衣扣子的胸前,跪著的林可嬌搆不著。劉志德剛想伸手解開,卜垣一把抓
住他的手道「劉兄,我說過,不用你動手。」轉頭對林可嬌道:「阿嬌,把內衣
咬開。」
林可嬌猶豫了一下,咬住劉志德內衣的衣襟,嘴裡發出豹子般低沉的悶吼聲
。
只見她秀目露出野性的光芒盯著劉志德的眼睛,「嗚」的又一聲低吼,頭一
擺,撕開劉志德的內衣。
卜垣和嚴興看得哈哈大笑。
嚴興道:「老兄有如此艷奴,小弟真是羨慕不以。」
卜垣得意的笑道:「小意思!嚴兄找個丫鬟訓練一下,不就行了。」
林可嬌已完全行入角色,一會就獸性大發撕掉劉志德的內衣。然後像小貓般
,開始細心的舔著劉志德的陽具。林可嬌用嘴翻開劉志德的包皮,牙齒輕咬住龜
頭,舌尖頂著馬眼一轉,劉志德的陽具立刻漲了起來。劉志德只覺得熱血沸騰,
一手抓住林可嬌的頭髮,一手撫摸著她被繩索勒得腫漲的乳房。然後把陽具送入
林可嬌的小嘴,開始進進出出的忙碌。他只覺得林可嬌濕潤的小嘴吮吸著自已陽
具,時不時被玉齒輕咬一下。肚子還可感到林可嬌鼻子裡噴出熱氣,這感覺實在
是飄飄欲仙。而林可嬌口裡吞吐著陽具,不時的擺擺頭,鼻子裡還不忘「嗚嗚」
的悶吼著。
卜垣道:「嚴兄不用客氣,這女人性子可大得很呢。」
嚴興對著卜垣一拱手,抱起林可嬌跪在地上的粉臀,撩開她下身的衣裙,撕
開貼身的內衣。然後解開自已的衣襟,對準蜜穴從她背後插了進去。林可嬌站起
身,彎著腰,雙手被綁到背後,口裡含著一個,後面插著一個,鼻子裡還『嗚嗚
』不止。三十多歲的她正是需要的年紀,加上卜垣幾年的調教,使她的性慾更強
。
如今她已忘掉一切,盡情享受著兩個年青人的熱情。
卜垣滿意的笑著,坐到桌邊的椅子上。他給自已倒了杯酒,看了看忙碌的三
人,又看了看地上周震山的屍體,一口喝乾,舔了舔臉上的血水道:「歡迎各位
參加我的宴會!」
第四章
午夜,一輛大車停在久安山莊門口,劉志德和嚴興正在山莊四處安放柴草。
卜垣不耐煩的催道:「怎麼還……還沒放好,快……快點火。」
劉志德答道:「就好了。」說著用手中火把點燃牆角的乾草。
嚴興也在大廳開始放火,一會兒烈焰直衝上房樑。
廳內停放著久安山莊上下二十五具屍體,被火焰無情的吞蝕著。
林可嬌忙把大車趕出一段距離,生怕馬兒受驚。
看著卜垣三人嘻笑著走出莊門,林可嬌輕嘆一聲,回頭看看車上被捆綁的三
個女人。
卜垣等人走上大車,叫道:「走……走吧。」只聽車內有人「嗚嗚」的做響
。
卜垣一看,是周夫人在那裡掙扎,彷彿有什麼話說。
卜垣走近,隔著薄衣玩弄起周夫人因被縛而隆起的乳房,上下其手好一陣,
看著周夫人痛苦而屈辱的扭動,好不快意。
良久,方才掏出周夫人嘴裡的布團。
周夫人長舒了口氣,潤潤乾澀的喉嚨,問道:「你要把我們,帶到那裡去?
」
卜垣得意道「你們母女,我……我會帶到風雲莊上,小蝶要……要跟著嚴兄
走。」
周夫人面無表情的說道:「風雲莊?你不怕你爹知道嗎?」
卜垣道:「我……自有……辦法。」
周夫人道:「解開我,我要最後去拜拜師哥,畢竟是夫妻一場。」
卜垣猶豫一下,想到剛給她服下『化功散』不怕她逃走,於是點點頭,解開
她身上的麻繩。
周夫人整整零亂的衣裳,對卜垣道:「你先下去,我和女兒說句話。」
卜垣搖搖頭道:「有什……什麼話,現在就說。」
周夫人憐憫的看了女兒一眼,湊到女兒耳邊道:「鳳兒,等會人都下了車,
你就快跑。你要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堅強的活下去!」說著用身體擋
住卜垣的視線,用盡全身力氣捏斷了周鳳仙腿上的繩索,然後轉身走下車去。
卜,劉,嚴三人半包圍的,跟著周夫人走到山莊門口。
周夫人推開大門,只見莊內四處火鴉飛舞。轉頭對卜垣道:「垣兒,你真的
為了我,不惜做任何事?」
卜垣堅定的點點道:「我對姨……姨媽的心,海枯……枯石爛,永遠不變!
」
周夫人微微一笑,對卜垣道:「我好喜歡你這麼說呀!」說著輕握住卜垣的
手,卜垣心頓感溫暖。
只見周夫人臉上顯出一股純潔的堅定神情,柔聲道:「我們去見你媽媽吧,
只要她同意,我就做你妻子。」卜垣正在意亂情迷時,不由順口應道:「好!」
周夫人說完竟拉起卜垣走到向烈火中的大廳。
旁邊的劉,嚴二人見勢不對,齊聲大叫道:「卜兄,快醒醒,她要拉你進火
海!」說著兩人拉住卜垣向回拖。
卜垣聞言驚醒,慌亂中尖叫道:「我不要死,你們快拉我回去!」
周夫人中迷藥多個時辰,已暗自運功中回復了部分內力。此刻早已把生死置
之度外,竟拽得三個年輕人走向火海中。
卜垣眼見離火焰越來越近,熾熱的熱浪已烤焦了他的眉毛,駭得雙腿發軟,
又是一聲尖叫,聲音中充滿了又驚又怒,又是絕望之意。
突然綠影一閃,『卡嚓』一聲,紅光一冒。三人忽覺拉力頓消,跌落地上。
只見,林可嬌臉色凜重的口含銀鞭,手持匕首,匕首上鮮血淋淋。
原來是林可嬌及時趕來,在卜垣快被拉進火海的瞬間,手持匕首斬斷了周夫
人手腕。
而周夫人卻已投身入火海。
卜垣揀起還緊緊抓住自已衣袖的斷手,想到心愛的人已投入火海,不禁發出
淒厲的怒號。他瘋狂的揮動手臂,反覆叫道:「你回來呀!沒有我的命令,你不
能死!」
劉志德和嚴興忙用力扯住他,漸漸他瘋狂的叫喊變成淒涼的哭號聲。而火焰
中隱隱傳來周夫人輕柔的歌聲:「哥要出門啦喲……妹妹好擔憂喲……世上豺狼
多喲……外面要當心喲……」
眾人扶著目光呆滯的卜垣回到大車。
嚴興幫卜垣撩開車簾,安慰道:「卜兄不用傷心,女人天下有的是,車上不
就還有……」
卻見車內一堆繩子,小蝶還綁在那裡,可周鳳仙不見了。
眾人大愣,卜垣呆滯的目光頓時變得凶狠。氣急敗壞的吼道:「馬上把她抓
回來,她媽跑了,不能再讓她也跑了!」
劉志德見卜垣情緒激動,說道:「卜兄不要急,我和嚴兄馬上追她回來。」
卜垣看著二人離去,伸手解開小蝶的麻袋。小蝶在麻袋裡正憋得難受,忽然
眼前一亮,卜垣就在眼前。
卜垣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布袋中的小美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小姐一個
人跑了,也不管你的死活,不過她被繩子綁著跑不遠。可你呢,可就要倒楣啦!
」
說著對車外的林可嬌喊道:「阿嬌,把你的鞭子拿過來!」
小蝶聽到周鳳仙逃走,剛鬆了口氣,卻見林可嬌面色木然的把銀鞭遞給卜垣
,不由心驚膽戰,口含著布團『嗚嗚』的顫抖。
周鳳仙拚命奔跑,直至奔進參天蓋地的樹林裡,再也支持不住,先是雙膝脆
倒,跟著往前仆去,臉枕著冰冷濕潤的泥士。
母親在慘死前給她鬆開腿上的繩索,雖然手還綁著,嘴裡的布團也沒拿開,
但這已是給她一線生機。
淚水湧上眼眶,可她強行忍住,現在還不是哭泣的時候。她心中在吶喊:我
要報仇!可十六年嬌生慣養的生活,使得雙腿無力向前。
已經奔跑了半夜,她身心都極其疲憊,可不能停下來,身後的追敵已如惡犬
般跟蹤而來。急促的呼吸使肺中的空氣似被抽空。一陣陣暈眩隨著清晨的霧氣襲
擊著她的神經。
前面就是大道了,她好像已看到有人騎馬走來。
「嗚嗚……」她不管嘴裡還堵著布團,拚命叫喊道。
「臭婊子,你還真能跑!」劉志德從後面追來,氣憤的一腳踢在周鳳仙的腰
眼上。
一股劇痛從腰部傳來,鳳仙慘叫一聲,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這時嚴興也趕來,忙拉住怒火中燒的劉志德道:「算了,劉兄,快帶她回去
吧。」
林間小路上一騎迎著朝陽緩緩而來。
馬上的壯士風塵滿面,正懶洋洋的依在馬背上仰天唱到「趙客縵胡纓,吳鉤
霜雪明。銀鞍照白馬,瘋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
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
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
,火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李青蓮這一首「俠客行」古風,寫的是戰國時魏國信陵君門客侯嬴和朱亥的
故事,英銳之氣,虎虎有威。
那壯士唱完,解下腰間的葫蘆,灌下一口酒後嘆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
留行。天下真有這樣的英雄嗎?」
嚴興為人謹慎,見來人氣言不凡,忙低聲對劉志德道:「劉兄快把她帶走,
給人看到不好。」
劉志德哼道:「怕個屁,被他看到就一刀,宰了他完事。」說歸說,還是扛
起昏迷的周鳳仙,從原路退回去。
嚴興見來人還有數十丈的距離,可能還沒看清是什麼事,就放心的跟著劉志
德走去。
走不到幾步,只見前面樹下坐著一人,正在喝葫蘆裡的酒,見他倆走來道:
「朋友,大清早就做生意,辛苦得很嘛。」
第五章
嚴興一看,正是剛才路上那人,不由大吃一驚。
劉志德從肩上放下周鳳仙,抽出鋼刀道:「你不想活了,大爺正想殺人呢。
」
嚴興一把拉住劉志德,拱手道:「老兄不要誤會,在下是在抓府上逃跑的丫
鬟。」
說著打量那人,只見他年紀四十多歲的年紀,長臉無鬚,滿面風塵,一雙眸
子倒是炯炯有神。
那人站起身來,把酒葫蘆掛到腰上,迎向他們,口中說道:「真人面前不說
假話。兩位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道上的規矩可是見面分一半。」
他看了看地上的周鳳仙,嚥了嚥唾沫:「人麼,自然不能分兩半。這樣吧,
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贏了的帶人走,公平吧。」
劉志德怒吼道:「輸了,就把命留下!」一刀向那人砍去。
那壯士大笑道:「好個小輩,有種!好久沒活動了,今天老子就陪你玩玩!
」
輕輕縱身躲過刀鋒。
嚴興見已然翻了臉,便也抽出花槍加入戰團。
那壯士見到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把手背到身後,道:「看你們年幼,先讓你
們十招不還手。」
劉志德氣得哇哇大叫,手中鋼刀展開一路「五虎斷門刀法」。
「五虎斷門刀」在南方流傳極廣,劉志德的叔父正是「五虎斷門刀」斷字門
的掌門劉磊。劉志德得其叔親傳,刀法在年輕一輩中是出類拔萃的。
他大吼一聲,使出本門的絕技「斷字決」,手中鋼刀霹靂般劈出無數刀,刀
刀欲斷命。
那壯士大叫道:「好刀法!」一式「細胸巧翻雲」翻身躍到劉志德背後。
嚴興和劉志德是老拍檔了,手中花槍以一式「羝羊觸蕃」刺向壯士的後心,
配合得恰到好處。
卻見壯士腰一扭,槍尖擦著衣襟刺空。
劉志德轉身揮刀,雪花般刀式猛攻上去。
嚴興卻是越打越心寒,覺得此人武功不在武林中任一派掌門之下。但一時間
又想不起湖北武林,何來如此高手。
那壯士左一閃,右一避,轉眼過了十招,跳出圈外道:「十招已過,且看你
們能擋我幾招。」
說完迎向嚴興,嚴興一式「後翌射月」十成功力舉槍刺去。
那壯士也不躲避,右手一拳「犀牛望月」,正擊在槍桿上。
嚴興只覺手臂酸麻,花槍竟脫手而飛。
那壯士也不追擊,身形一晃已轉身揮拳打向劉志德面門。
劉志德舞出漫天刀花剁向迎面而來的拳頭。
壯士轉拳為抓,一把扣住刀背,叫道:「撒手!」
這劉志德天生膂力大,竟不放手。
壯士一皺眉,心想,對這莽漢,不給點厲害,只怕他不服。
當下將內力提升二成,只聽「卡,卡」聲響,鋼刀竟斷為數節。
劉志德手持斷刀,面如死灰,手中這純精打鑿的鋼刀當真成為「五虎斷刀」
。
壯士哈哈一笑,抱拳道:「多謝,各位老弟啦。」
說完也不看他倆,自顧走向地上昏迷的周鳳仙。
嚴興臉色鐵青,道:「閣下,可敢留個字號。」
壯士轉頭冷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幹盡缺德事的『快刀追風』
吳天德,就是老子。你們兩個小子聽好,想報仇就回去練個十幾二十年,再來吧
。」
劉、嚴二人一聽,不由大驚。
「快刀追風」吳天德是江湖上有名的獨行大盜和採花賊。一手「六合神刀」
,一身「天下逍遙遊」的輕功,獨步武林。
打劫採花,無惡不作,無所不為。
老一輩的色魔「無慾和尚」曾和他打賭,誰先把河洛大俠獨生女兒的「貞操
寶褲」搞到手,輸者需自宮後退出江湖。結果江湖中從此不見「色魔無慾」這字
號。
武林中的名門正派曾幾次盡出高手圍剿他,可每每都被他逃脫,反傷了青城
掌門等人。
只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吳天德得意洋洋的準備背起周鳳仙時,突然從劉志德背後飛一鞭,無聲無息
的抽向吳天德的背後。
吳天德只覺背後氣流有異,左手一閃,「六合神刀」出鞘,架住偷襲的銀鞭
。
回頭一看,卻是一美婦和一少年過來。
來的自然是卜垣和林可嬌。
卜垣眉頭一皺,問道:「這是怎……怎麼回事?」
嚴興忙指著吳天德道:「這人就是『快刀追風』吳天德!」
卜垣疑惑的面向林可嬌。
林可嬌掃了吳天德幾眼,道:「他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賊。」
吳天德笑嘻嘻的,對林可嬌抱拳道:「美人兒過獎了!美人兒這麼見多識廣
,敢問貴姓芳名,青春幾何呀?」
卜垣對吳天德:「你快……快把這女人交……交給我。」
吳天德轉頭惡狠狠的對卜垣道:「你這結巴的小兔崽子,給老子閃到一邊玩
去!沒看到,我正和美人兒說話嗎?!」
卜垣氣得臉色發白,瞪了一眼旁邊偷笑的林可嬌,喝道:「林管家!給我殺
……殺了他!」
「是,公子爺。」林可嬌說罷,玉腕一抖,「飛雁鞭」頓成無數個大大小小
的圈子,將吳天德裹在其間。
吳天德縱身而起,左手刀一招「天地六合」,招分十二式,連環劈出,勢不
可擋,刀尖上光芒閃爍,嗤嗤嗤的發出輕微響聲。
林可嬌纖腰輕擺,一一避過,銀鞭便如靈蛇顫動,直奔吳天德胸口。
吳天德身形筍變,口裡說道:「美人兒管家,你家少爺脾氣太大了。你不如
辭了他,隨著我,也給當個管家吧!」
林可嬌手裡銀鞭快速無倫的連連進招,口裡嬌笑道:「好呀,可我的工錢很
高喲,不知你付不付得起?」
卜垣在旁肺都快氣炸了,喝道:「別說廢話,快動手。」
林可嬌沉聲應道:「是!」手中不停,銀鞭急速轉動,鞭影縱橫,似真似幻
。
吳天德哈哈一笑,身形頓時加快,竟如沒半分重量,忽東忽西,忽進忽退,
在林可嬌身周飄蕩不定。
林可嬌越鬥越驚,看著這猶如鬼魅的身法,一咬玉齒,銀鞭如天外游龍,矢
矯而至,猶如南歸的雁群。這正是『飛雁鞭』的看家絕學「天門飛雁」。
吳天德識得厲害,「逍遙遊」任他行,待得林可嬌招式用老,眨眼間又竄至
林可嬌面前。右手在林可嬌吹彈的破的臉彈兒上輕輕捏了一把,左手神刀一圈一
轉,使出「六合勁」中的「扎合」「螺旋」二勁,已將林可嬌銀鞭圈住,格格兩
響,銀鞭節節寸斷。
吳天德笑嘿嘿一笑,神刀回鞘,說道:「美人,還是跟著我走吧。」
林可嬌又驚又恨,又羞又惱,一咬紅唇,右手一招「天女散花」,打出七顆
透骨釘,直奔吳天德上,中,下三路。
吳天德用刀鞘舞出個圈,「叮叮噹噹」連響,透骨釘都被刀鞘反震落地。
林可嬌卻趁機拉住卜垣的手逃了開來,嘴中叫道:「吳天德,風雲莊不會放
過你。」
劉、嚴二人見事不妙,也跟著逃去。
吳天德雙手湊在嘴邊作出喇叭狀,對著林可嬌逃去的方向大喊道:「怕你風
雲莊的大頭鬼!想殺我,你們首先要打贏我手裡的刀,還得要追趕得上我!」
見其走遠,吳天德解下腰間的葫蘆,猛灌幾口,擦了把冷汗,自言自語道:
「幸好沒傷人,要不麻煩就大了。」
低頭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周鳳仙,又奸笑道:「嘿嘿,一天內碰到兩個美人兒
,有什麼麻煩都值啦!」
第六章
周鳳仙緩緩舒了口氣醒轉過來,見自已躺在乾草堆中,手腳動了動,已經不
見了繩索。
突然之間,想到父母已死,再也不能和自己說話,胸中悲苦,兩行熱淚水緩
緩從面頰上流下。
打量周圍,像是一間土地廟,泥塑的土地神矮小猥瑣,形貌甚是滑稽。
周鳳仙傷心之餘,見到這小小神像,忽然心生敬畏,恭恭敬敬地跪下,向神
像磕了幾個頭,心下不覺多了幾分安慰。
突然間外面傳來一陣踢躂、踢躂的腳步聲,正是向土地廟走來。
來人踐踏泥濘,卻行得極快。周鳳仙吃了一驚,耳聽得那人越走越近,忙縮
身到了神龕之後。
腳步聲越近,周鳳仙的心跳得越快,只聽得呀的一聲,廟門給人推開,跟著
一人咒罵起來:「媽的個巴子,這滿山的兔子不知逃到了哪裡去了,只抓了只山
雞。小姑娘……咦,人呢?」
周鳳仙心中害怕,禁不住瑟瑟的發抖,手抓住的神龕也噗噗的直響。
那人哈哈一笑,突然推開神龕,露出縮作一團的周鳳仙。
鳳仙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手裡提著死去的山雞,笑嘻嘻的看著自已。
那人道:「別害怕,小姑娘,我不吃人。」
說著晃晃手裡的山雞道:「肚子餓了吧,我們的晚餐有了。」
鳳仙警惕的看著來人,一言不發。
來人一笑,自顧坐在神龕上,開始拔雞毛。
周鳳仙看著他拔雞毛,用香爐烤雞,不禁小聲問道:「你是誰?」
來人道:「我叫吳天德,你就叫我吳大哥好了。前天早上在林間小路上,就
是我,路見不平救了你。」
周鳳仙看了看他腰上的佩刀,心想道:這人看起來比父親年紀還大,卻要我
叫他大哥。可又不敢違背,只得輕聲道:「謝謝你,吳大哥!」
吳天德擺擺手說道:「沒事,江湖上朋友都稱我『快刀追風』吳大俠,這點
小事何足掛齒。」
吳天德一邊把剝好的雞用樹枝穿起來,一邊問道:「那三男一女和你是什麼
關係,為什麼要追你?」
周鳳仙聽到,心中一酸,哇的一聲哭泣起來。
吳天德慌忙放下手中的烤雞,走過來拍拍周鳳仙的肩頭,從懷裡掏出破布般
的手巾送給周鳳仙,略顯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最討厭女人哭。
」
那知周鳳仙卻是越哭越傷心,竟把埋頭入吳天德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吳天德無奈,只得輕拍著周鳳仙的頭,任她哭個痛快。
好一會,周鳳仙漸漸收起哭聲,不好意思的抬頭望了望吳天德,抱歉道:「
對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濕了。」
吳天德微微一笑道:「臉上滿是眼淚和鼻涕,難看死了。」
鳳仙忙用吳天德的手巾擦臉,只覺得惡臭入鼻,幾欲作嘔,禁不住丟掉手巾
道:「好噁心呀!像十幾天都沒洗的。」
吳天德難堪道:「嘿嘿,是有幾個月沒洗。」
說著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送過去。
鳳仙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用布擦乾淨臉。
吳天德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一看,只見山雞半邊已烤焦。大叫一聲,跳起
來抓過烤雞,用手使勁搧著,口裡嘀咕著:「好好的烤雞變成了焦雞!哎,還好
還有一半能吃。」
周鳳仙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吳天德送過一隻半焦的雞腿,道:「你昏睡了三天,一定餓壞了。快點吃吧
。」
周鳳仙接過雞腿,才發覺自已飢火難忍,油膩的雞腿一沾唇,就狼吞虎嚥起
來。
雖然半焦的雞肉,帶點苦味,鳳仙卻覺得勝過家中的山珍海味。
吳天德看著周鳳仙,覺得她現在雖然狼狽,但不失純真的美感,於是又撕下
一片雞肉遞給周鳳仙。
鳳仙感謝的對吳天德點點頭,接過雞肉大嚼起來。
一會兒,周鳳仙放下手中的雞肉說道:「那個結巴的人是我表哥……」
吳天德道:「哦?那可是表哥非禮表妹?!」
周鳳仙痛苦的點點頭頭,於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向吳天德說出來。
其間硬是忍不住痛哭好幾次,在吳天德的好言安慰下,終於把事情原委說完。
吳天德聽罷不覺長嘆一聲道:「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禽獸不如之徒!」
心中卻想到: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如此年少不凡的人物
,以後見面倒要好好交一交的。
說話間,天已經黑下來,藉著燭光,吳天德只見周鳳仙紅顏俏麗,玉面之上
雖蒙塵垢,但也遮不住傾國傾城之本容。直看得情慾暗湧,便故意說道:「天色
不早了,周小姐就在廟內休息一晚吧。」
鳳仙道:「還是吳大哥在廟內休息,我到廟外去睡吧。」
吳天德笑道:「外面天氣寒冷,還是我們都在廟內睡吧。」
周鳳仙一時驚詫。
吳天德懶洋洋的說道:「索性也不再瞞你啦,直說吧,老子便是江湖上鼎鼎
大名名的採花大俠。前天救你,是看在你長得動人。適才見你挺可憐的,所以才
和聲細氣和你說了半天。現在,老子沒耐心了,反正你也不是處女了。就讓老子
也爽一下吧!」
鳳仙腦袋發脹,直氣得粉臉通紅,「啪」的竟打了吳天德一耳光。
吳天德倒被打的一愣,哈哈大笑道:「打得好,這樣咱們兩不相欠了。」
說完撲向周鳳仙。
鳳仙心中淒苦,沒想到自已剛脫虎穴,又入狼口。
吳天德往她身上一伏,雙手捧住她的粉頰,哈哈狂笑道:「小美人兒……想
了你幾日了……」將嘴向前一湊,往鳳仙身上亂嗅。
鳳仙被他沉重的身軀貼身壓住,羞得無地自容,急得要吐血。自知大難又至
,受辱在即,想嚼舌自絕。
可那吳天德是花叢老手,見多識廣,捧住姑娘臉頰的手,用勁恰到好處,牙
關附近的筋骨絲毫不能牽動,全被制住。
鳳仙苦不堪言,閉上了雙目,淚如泉湧,想破口大罵,卻一時失聲,心頭在
淌血,比珠淚流得更多。
吳天德不覺得意已極,雙手按在她高聳的玉乳上,逐漸收緊,雖隔著單薄的
衣裳,玉乳仍是逐漸變形,指尖撳住乳尖顫動,一面怪笑道:「小美人兒,你休
想亂轉念頭,大爺玩得盡興,才好替你爹娘報仇……」
鳳仙心痛如割,睜開佈滿紅絲的鳳目,用怨毒無比的眼神,厲盯著吳天德。
吳天德也不在乎,只顧道:「你也不必傷心過度,反正有過前次,多上幾次
也是無妨,大爺不會虧待你,保證你快活!哈哈!」
「嗤」一聲裂帛響,鳳仙的外衣應聲剝落,現出翠綠色褻衣,衣內貼身胸兜
隱約可見。
鳳仙只覺胸口一甜,一口鮮血由口中泛出,她真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痛苦境遇中了。
吳天德愈加狂野,「嗤」一聲響,鳳仙下裳也半裂了。
一隻怪手在她頸下一按,抓住胸口褻衣的領口,順勢要往向下拉。
周鳳仙萬念俱灰,也不知哪來的勁道身子竟然拚命反抗起來,掙扎中手觸到
一物,想也不想揮起亂舞。
吳天德正在忘形時,忽覺右臂一痛,終身彈起。
只見鳳仙瘋狂的揮動著剛才殺雞用的小刀,自已右肩已被劃出一道傷口。
吳天德真是又氣又惱,他自戰敗色魔無慾和尚、挫傷青城掌門之後,縱橫江
湖,鮮有傷敗,任多名門正派高手面前,打不贏也能仗著「逍遙遊」的蓋世輕功
脫身。今天一時大意,竟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刺傷,傳出去豈不讓人笑
掉大牙。
周鳳仙胡刺了一陣,力道用盡,軟在乾草堆上嚶嚶的哭泣。
吳天德撕下一節衣襟給自已包紮,冷冷說道:「今天的事,無論如何,從不
從都由不了你。老實點,就少受點苦。要是惹得我性起,先姦後殺,那時你可不
要怪我!」
周鳳仙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恨恨的盯著吳天德道:「為什麼,你們男人都是
這樣。開始時,裝做關心人,可馬上又變得像惡狼一樣。」
吳天德被盯得心中發毛,這十幾年,他一直率性而為,強姦女子之時,那些
女子不是嚇得驚惶失措,就是苦苦哀求,從沒人敢這樣大膽的注視。答道:「像
你這麼美麗的女人,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
鳳仙自言自語道:「我長得美麗嗎?」想起母親正是那麼美麗才招此劫禍,
難道說,這就是書上說的自古紅顏多薄命?
想到這裡,鳳仙猛的舉起小刀在自已白玉無瑕的粉臉上狠狠劃了下去,口中
自言道:「這樣美不美?」
吳天德大驚,一個箭步衝過來,一腳踢飛了周鳳仙手中的小刀。只見她臉上
的血痕從左眉頭一直劃到鼻樑右邊,雖然劃得不深,可終生都會留下疤痕。吳天
德知道:臉蛋對女人對性命還重要,多少次面對不屈服的女人,只要他說要拿刀
在她們臉上劃得橫七豎八,多少烈女都嚇得乖乖順從。一個女人自毀容貌,只能
說她傷心之極,吳天德不禁有些後悔。周鳳仙呆呆的望著吳天德,好像這一切和
她並沒關係。吳天德嘆了口氣,想放棄,忽然,心中一個聲音道:我有什麼烈女
貞娃,沒見過?就這樣放過她,太沒面子!吳天德把心一橫,拿出繩子,把周鳳
仙捆起來。
周鳳仙也不掙扎了,只是癡癡的看著他。吳天德盡量用自已平時,最拿手的
,最煽情的綁法。一會兒,周鳳仙被綁得如暴雨中的梨花,楚楚動人。鮮紅的血
流過她那玉潔的臉龐,更顯得嬌艷嫵媚。吳天德掏出一塊紅綢,塞入周鳳仙的櫻
桃小嘴中,對著她喝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是不會心軟放過你的!」周鳳仙還
是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吳天德也惡狠狠的注視著她。漸漸,吳天德覺得自已的眼
光在軟化,周鳳仙目光中有幾分淒涼,幾分悲傷,更多的是幽怨。吳天德感到這
種幽怨似成相識,這種讓人終生難望的幽怨,多少次夢中出現的神情。
吳天德對自已說:不會的,不是她。但這眼神又是那樣熟悉,似乎把他又帶
回從前。滿腔熱情如烈日溶冰,無影無蹤。吳天德閉起眼,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
水,搖搖頭放下周鳳仙。
良久,吳天德從隨身的包裹中,拿出金創藥。細心的替周鳳仙,把臉上的傷
口塗藥。他撕下衣袖上的布條給周鳳仙包紮好,看看自已兩個袖子都已被撕光,
露出雙臂在處,像馬夾般的。吳天德突然覺得好笑,他仰天大笑,可笑聲那麼悲
壯。過了好一會,他拿出毯子給周鳳仙蓋上,他沒給她把繩子解開。他喜歡她被
綁住的樣子,那麼可憐無助,就向當年的自已。周鳳仙眼光還癡癡的看向空處,
吳天德覺得她現在和當年失意的自已很相像。她是失去女人的一切,貞潔,容貌
。
而他是失去了男的一切,武功,愛人。吳天德看了會周鳳仙,操起葫蘆走出
土地廟,一翻身跳到廟頂。他坐在房頂上,被周鳳仙勾起的往事,被他就著酒吞
入肚內,然後高聲唱出來:「浪盡天涯酒伴劍,千山萬水星共眠。成王霸業談笑
中,伊人以去不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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