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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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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接上文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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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左丞
睜開眼,已是天色大亮,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帳内,若曦伸伸懶腰,扭過頭,
看着身邊微微凹陷的床鋪,聞着依舊濃重的男人的氣息,感覺到自己幹淨舒爽的
身子,心中不覺一陣甜蜜。微微動動身子,除了私密處尚有一些酸軟,倒沒有其
他不适。再看到枕邊疊好放置的貼身衣物,心下便知,除了那個男人,沒有人會
如此細心的爲她打點一切。更别提,在歡愛過後,爲自己細細按摩了。
想到昨日夜裏那場激情的歡好,若曦臉上不禁染上一層绯色,先不提自己如
何主動,隻說之後二人的歡愛,徵,他,他竟然用那種羞死人的姿勢,而自己卻
不知羞的抱住他一個勁的讨要……
輕巧的穿戴好,剛剛撩起床幔,便被靜立在一旁紅袖與萦然吓一跳。紅袖與
萦然見若曦起身,連忙服侍梳洗。
剛剛用完早膳,紅袖便奉上若曦一直喝慣紅花茶,「主子,其實,陛下是不
該帶您這麽奔波勞累的,」萦然站在一旁道。「主子,别氣萦然與紅袖多嘴,但
是,您剛剛蘇醒,身子還沒大好,就這麽連續勞累,實在不适合啊。」紅袖接着
道。
若曦正欲答話,便聽見殿外周鏡禀報:「殿下,左丞言若求見。」
若曦挑挑眉,言若?這個花心狐狸,沒事來找她幹什麽?撇撇唇,懶洋洋的
回答道:「本殿連日奔波,身子不适,今日不便見客。」
「小殿下,微臣可是奉陛下的旨意,請您的侍女萦然去趟薇芙殿。」言若倒
是不客氣,一搖一擺的走進玄天殿内。
薇芙殿?若曦疑惑的望着言若,之間言若吐出三個字:「張淑妃」,這才恍
然大悟。是了,回宮後,還要幫張淑妃演場戲,怎麽忘了呢?
轉念一想,吩咐紅袖萦然挑出極少穿着的正式宮裝,慢條細理的換上,再喝
一杯蜜棗紅花茶,才吩咐周鏡去薇芙殿。
言若看着眼前的一切,再次暗暗提醒自己,日後,可千萬别惹着這位小殿下,
張淑妃隻不過是提了一句及笄之後便可出嫁,這位公主殿下便如此對待,雖然,
歸半也并不是什麽難解的藥物,但是,想着那欲火沸騰,卻偏偏無法與人交合的
痛苦,隻怕,這曾經豔滿帝都的張淑妃,也得吃不少苦頭。
「言若,」慢慢前行的若曦頗有公主的儀态萬千,「聽說,你最近對你的那
群紅顔知己冷落的緊呐。」
「公主哪兒聽來的這些閑言碎語?」言若面不改色,繼續前行,并對沿路往
來的侍女點頭含笑,身體力行的踐行了自己「甯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
美女欣賞論。
「哦,原來,這是閑言碎語啊,那本殿就放心了。」若曦倒是不深究,随即
把話題轉開。「不過,言若,交代下去的事情,現在辦的怎麽樣了?」
「公主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好了。」「那就好,你抽個空,去找下皇澈與安
然,讓他們有空,來本殿這兒一趟,本殿,要托他們照樣東西。」若曦不緊不慢,
言若也不慌不忙。
「小殿下何須找皇澈與穆安然?您隻要和陛下提一下,這宮中天下的任何東
西,還不都是您的?更何況,以陛下對您的寵愛……」言若忽的出聲調侃。
「哎,不過也是,畢竟,小殿下是陛下的心頭肉掌中寶,今日早朝,陛下還
吩咐太醫院多多備一些錦繡以備不時之需,」言若頓了頓,「看來,小殿下昨日
用了不少錦繡吧?」輕佻的看着若曦,示意了一下若曦袍袖下露出手臂上的吻痕。
「言丞相倒是對皇兄對本殿關心的緊呐,不過,若是言丞相能撥出一半的心
思在朝政上,怕是天下都可太平無事。」
「小殿下謬贊了,微臣愚鈍,愧不敢當。」言若毫無誠意的謙虛了一句,
「不過,以陛下對小殿下的寵愛,怕是,新近皇城内各大臣送呈的美女,要空守
深閨了。」
若曦站住腳,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言若,就靜靜盯着他。言若心頭發毛:這
小殿下的表情,和陛下就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若是真的細細比較起來,自己
怕是口頭上占不了什麽便宜。
忽的,若曦寬袖一揚,轉身繼續前行。言若暗自松一口氣,随即跟上。
行至薇芙殿前,若曦猛然停住腳,看着言若,道:「言丞相,聽淵閣主說,
最近他們那兒的醫藥師傅唐晚怕是被登徒子摻上了,」說着,傾身貼近言若耳邊,
「好像,那個登徒子就是言大人呐。」說完,便轉身進入殿内。
言若如五雷轟頂:這,這,這小殿下怎麽無孔不入?連自己最近對唐晚驚爲
天人,鎮日無事便去糾纏都知道?!此時,言若終於明白,什麽叫「君子報仇三
年不晚」,更何況,還遇上一個不是君子的傾顔殿下!
42、張淑妃
被迎進薇芙殿中,隻見張淑妃嬌嬌弱弱的卧在床上,楚漠徵坐在一旁的軟凳
上,一見若曦進來,張淑妃一下變得泫然欲泣:「陛下,臣妾好難受……」
「怎麽?」楚漠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說話的口氣也是波瀾不驚,
沒有任何起伏。
「傾顔殿下被虜,臣妾父親身爲侍衛總理大臣,罪責難免,臣妾現在卧病在
床,殿下居然不計前嫌,來看臣妾,妾身,妾身真不知如何自處了。」
若曦心中嗤笑,不知如何自處?爲避免嫌疑,就敢服毒裝病,這心計倒是玩
的妙。若不是一直有影衛監視張淑妃,怕是這次也會被蒙混過去。不過,張淑妃
若是沒有張航那樣的父親,不是生長在那樣的家庭,倒也不會如此矯揉造作,不
失爲一位典雅佳麗。可惜啊,可惜啊,終究是貪婪毀了她……
楚漠徵見張淑妃如此造作,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一旁的言若見兩個主子都
不答話,便上前插話道:「淑妃娘娘,您倒不必過於自責,若是傾顔殿下有半分
不滿,哪兒還會帶着萦然前來爲您診治?還請淑妃娘娘安心養病爲好。」
楚漠徵擡眼看了看言若,招來萦然上前診治,萦然望聞問切,退下行了個禮,
道:「淑妃娘娘連日來操勞過度,郁於心中,多喝些安神的湯藥,輔以甯神丸佐
治,便可安好。」
萦然将操勞過度四字念得略微有些重,若曦玩味的看着張淑妃,上下打量。
忽然,在略松的衣襟處,看見鎖骨上一個淡淡的紅痕。啊,原來……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漠徵,若曦站起身:「既然淑妃娘娘操勞過度,那本殿
便不打擾了,紅袖,将本殿常用的甯神丸送一盒過來,淑妃也不必過於憂思,張
右丞一向勤勉,本殿倒是無妨。」
冠冕堂皇的一番話,既沒有說不會追究張航的罪責,也沒有說會怪罪張淑妃。
言若在一旁,奉上從太醫院處帶來的幾丸藥,心中不住念叨:小狐狸啊小狐狸,
可千萬别惹着她。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唐晚師傅,不禁又苦下臉,唐晚是淵苑的醫
藥師傅,淵苑又和這小殿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什麽時候,自己才能一親芳澤
呢。
看着張淑妃吃下藥,又聊了幾句,楚漠徵便吩咐宮人侍女服侍張淑妃睡下。
剛剛踏出薇芙殿,轉過身,楚漠徵對着言若話裏有話:「言若,明日你陪勳
王去侍衛營勞軍吧,這趟傾顔被擄,他們也辛苦了。」
言若退下後,若曦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漠徵:「去侍衛營單程便需兩日,更不
提勞軍的各項儀式了,徵,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呢。」
楚漠徵刮了下若曦的小鼻子,「來,我帶你看場戲去。」說着,揮退身邊的
大小宮人侍衛,抱着若曦,轉入一旁假山内的暗門。
七彎八轉之後,楚漠徵略略推開眼前的一扇門,示意若曦去看。隻見門内赫
然便是張淑妃的寝室。
隻見張淑妃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便嬌喘連連。「你給她剛剛吃的什麽藥?」
若曦疑惑的問着身後的男人。
「歸半的解藥呀。」男人很是開心,大手也不規矩的在若曦的小翹臀上來回
揉捏。
逢春?若曦心中翻個白眼,将背後作亂的大手抓到嘴邊咬了一口,「你就不
怕張淑妃送你帽子?」
楚漠徵微微一愣,随即笑開:「若是她真的敢私通外人,那要辦了她,倒也
方便。看戲吧。」
若曦回頭,吓了一跳,隻不過是幾句話時間,張淑妃便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隻見張淑妃一手揉捏着豐滿的乳房,一手伸入下體,來回抽插。哦哦啊啊的吟叫
聲很快響起。
若曦撇了撇唇,轉頭看向後面的男人,挑眉道:「有這麽淫蕩的妃子,難怪
之前徵沒事便去薇芙殿呢。」楚漠徵哭笑不得,什麽時候了,這小東西居然還有
心思吃醋?不過,這濃濃的酸味,他倒是喜歡的緊。
摸摸醋味兒十足的小臉,剛想說話,就聽若曦一聲驚訝:「哎呀,徵,張淑
妃真的送了你一頂帽子哎。」轉頭,隻見張淑妃招來殿外的一名侍衛,二話不說,
便猴急的上前去脫男人的衣服。
楚漠徵捂住若曦的眼睛,轉身離開。「徵,你幹什麽啊,我還沒看到……」
若曦疑惑的問。「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看别的男人的裸體。」楚漠徵聲音平靜,
但額上跳動的青筋,緊緊摟住小人兒腰肢的大手都表明了四個字:我、在、吃、
醋!
若曦不禁笑了出來,踮起腳,輕輕吻上了男人的唇。
傻瓜,我怎麽會看上别的男人?
43、無息(H?)
這邊,楚漠徵、若曦、楚漠棠、言若在宮内悄悄準備着出宮的事宜,那廂,
淵與隐卻調戲無息玩得不亦樂乎。
「無息呀,出拳要猛,要快,」淵做着示範,看似道貌岸然,「你看,出拳
時,這兒,這兒這兒都要用力。」一邊說着不安分的手便大大方方的伸入無息的
袖口,在結實的臂肌上流連不去。
「小無息呀,」淵索性解開無息的衣襟,露出肩頭的一抹紅痕,「才留下沒
兩天,怎麽這麽快便淡去了呢?莫非,無息不喜這個印子,恩?」低沈暗啞的語
聲和略帶危險的尾音,讓無息欲哭無淚:誰會喜歡這個?更何況,留下這個印子
的,還是個男人!
「無息不敢。」咬着牙,無息心中默默念着:我身邊沒有人,我身邊沒有人。
「無息親親,不要這麽冷着臉對着我們嘛,若是你不喜歡,我重新給你再留個好
看點的印子就是了。」一旁從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隐此時也湊上來。
「無息喜歡什麽樣的呢?」隐狀似天真的歪歪頭,「那,就留在心口好了,
這樣無息自己也能看到。」說着,便低下頭,張嘴在無息的胸口吮吻,不偏不倚,
将紅痕印上了左胸的茱萸上,松開唇,隐過分的伸舌來回舔弄口中的紅果兒,硬
是将小小的茱萸舔成了小石子兒。
「哎呀,無息可是偏心呢,我的印子無息不喜歡,卻讓隐碰你,」淵故作驚
訝,「看來,我得努力了,不然,無息怕是會忘了我。」說着,不顧無息一臉悲
憤,伸手覆上無息腿間沈睡的欲望。
「淵爺!無息的拳法,還沒有練完。」無息一字一頓的擠出一句話,想甩開
腿間的手,但礙於男人的身份,卻又不敢動,隻得直挺挺的站着,任人上下調戲。
淵一邊輕輕揉弄套弄着手中的灼熱,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拳法,貼身肉搏
殺傷力較高,但是,無息也别忘了,若是遇上穆安然那種變态女人,她可不會按
理出牌呐。」說着,加重手中的力道,「若是,她攻擊你這兒呢?」猛的緊握,
激的無息「啊」的輕喘一聲。
「淵爺……」無息正拼命壓抑着踹開淵的沖動,卻聽見院外有人禀報:「爺,
北溟斯王宿醉在苑内,您看?」淵可惜的搖搖頭,戀戀不舍的松開手,拍拍無息
的臉:「哎,無息美人,真可惜呐,下次,本閣主再和你培養培養感情好了。」
隐抓着無息不放,開開心心的揮手送走淵,回身,帶着一絲邪氣的輕輕舔過
無息的唇角,故意無視當場石化的人,故作嬌羞的偎依進無息的懷中:「無息啊,
我知道剛剛淵在這兒,你不敢對我示好,隐也知道你的難處呢……」說着,原本
放在無息腰間的手向下一路輕撫,慢慢靠近男人的敏感處。
無息僵硬着身子,直直的往後退一步:「隐公子自重。」「哎呀,無息,人
家根本不重呢,你怎麽這麽說啊,」隐一步搶上前,「啊,難道是無息想抱我,
故意這麽說的?」無息頓時滿臉無力:這對主仆怎麽臉皮這麽厚?這麽自戀?
「早說嘛,人家又不會不給無息抱的。」說着,颀長的身軀便再次強行攤在
無息的懷中,嘴角蘊着邪魅的笑,有些不懷好意的在男人的茱萸上揉捏彈弄。
伸出指甲,輕輕的搔刮着紅嫩的小果兒,隐還慢慢蠕動,臀緊貼着無息的欲
望之處,來回撞擊。無息努力控制着隐一連串的動作帶來的輕顫,緊繃着聲音道:
「若是隐公子身體不适,無息可叫人送公子回去歇息。」
隐看着無息寫滿「你快去休息吧」的眼,妖媚的一笑:「無息真的很關心我
啊。」另一隻手卻偷偷拉開無息的腰帶,猛然捏住無息充滿彈性的臀。
「隐公子,你的手!」無息咬牙,在估量着把隐甩開後自己逃脫的可能性。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啊,無息的意思是,再重一點是嗎?」隐壞笑着壓低
聲音,原本輕輕刮着茱萸的手,瞬間加大力道,揪着小紅果兒一陣粗魯的搓弄。
「隐公子!」無息的手一張一握的交替着,在心裏瘋狂念道:「我身上沒人,
我身上沒人,我身上沒人……」
輕笑一聲,隐微微使勁将無息的頭壓下,趁着他驚訝間,将眼前的薄唇含進
口中,引着他的舌一同糾纏。「無息的唇,也這般香甜呢……」模模糊糊的,隐
說出幾個字。
無息氣得一陣發抖,正欲移開唇,隐卻直接将手撫上了他腿間的陽具。「無
息的這兒,也硬了呢……」
隐笑得愈發暧昧邪氣,将自己的下腹與男人的欲望相貼,輕輕厮磨,「無息,
也很喜歡啊……」
猛的推開身上的人,無息氣喘籲籲的站着,眼中神色變了幾變,僵硬的啞聲
說到:「無息告退。」便側過身子,直挺挺的走出去,行動間還可看出些許不自
然。
舔了舔唇上男人留下的氣息,隐微微眯眼:「無息呀,我看上的,從來都不
會放過。」
蓦地打了個冷戰,無息再次哀歎自己的主子怎麽就把他丢給了這兩隻色狼。
44、夜離
夜半,若曦将周圍的宮人侍女都打發下去休息,将象征身份的皇室玉牌、穆
安然送來的錦盒與一些輕便的禦寒衣物收拾到一起,想了想,又拿上幾包楚漠徵
愛喝的茶葉,弄亂床鋪,裝作有人正在睡覺的樣子,再将床帳放下,輕巧的推開
殿門,匆匆忙忙的趕到玄天殿。
紅袖與萦繞早在一天前被她編排了個理由,派出宮外。言若與楚漠棠也借口
勞軍,提前離開。悄悄推開玄天殿門,剛閃身進去,就被楚漠徵一把抱住:「真
怕張氏提前動手。」說着,爲若曦披上大衣,帶上兜帽,走進内室,挪開龍床,
走入暗道。
濕滑的地面,隐隐發黴的氣息,讓若曦不敢松手,緊緊抓住楚漠徵的手。彎
彎曲曲的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出了暗道。
若曦環顧四周,隻能勉強辨認出在一個小樹林裏,周圍影影綽綽的立着幾十
個勁裝男人。楚漠徵将若曦撫上馬背,自己也上了馬,便冒着飄飛的大雪,啓程
出發。
連夜趕了幾十裏路,一直到天色微亮,一隻信鴿飛來才停下馬略作整休。
「什麽消息?」若曦驅馬靠近楚漠徵輕聲問。
「張航漏夜包圍皇宮,張淑妃裏應外合。」楚漠徵握拳在張手,紙條已經化
爲一堆碎屑,被風吹走。
「張淑妃?不是……」若曦疑惑。「服了逢春,雖必死無疑,但毒發也要等
上五日。」楚漠徵簡略的解釋,伸手摸摸若曦冰涼的小臉,但擔憂的神色不言而
喻。
「讓馬喝點水,休息一下,咱們立刻出發。」若曦握住臉上的大手,在掌心
印下撫慰的一吻。
片刻後,一行人繼續默默趕路,直至夜色再次降臨。楚漠徵再次擔心的看看
若曦,再看看天色,「過夜!」便下令暫停趕路。
頂着風雪,尋着一處避風的地方,一群人悄聲下馬。一撥人尋找水源,并準
備幹草喂馬,另一撥人則在四周警戒,并開始着手生火。
若曦拍拍衣上堆積的雪花,爲楚漠徵輕輕撣去肩上的雪片,随即輕輕脫下兜
帽,當轉身面向正在忙碌的男人們時,衆人皆是一驚:沒想到,一向嬌貴的傾顔
公主也出了宮,而且還不聲不響的和大家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更沒想到,陛下
與公主間淡淡彌漫的情意,如此明顯!
「陛下,探子營回報。」一個男人走來。「說。」楚漠徵低頭爲若曦整理好
大衣。
「張航已占領皇宮,現在正大肆搜宮,尋找傳國玉玺與虎符。」
「那就讓他找吧。」冷冷的哼了一聲,楚漠徵牽着若曦的手,走向一邊。
周圍的男人面面相觑,陛下與公主,不是同胞兄妹嗎?
「我們效忠的是陛下這個人,不是身份。」一個男人冷冷的說道。衆人一愣,
随即放下心來:隻要主子開心,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何須操心呢?
「不過,昨夜我還以爲,陛下是帶了哪位大臣的少爺出來。」一個男人忽然
出聲。
「恩,原本,還想着哪位少爺如此乖巧,不喊累也不多言。」另一個男子抱
來一堆幹草,抖落上面的浮雪,喂着馬。
「對啊,小殿下一直帶着帽子,也不說話,倒是沒想到,連普通男子都無法
承受的路程,小殿下卻一點抱怨也沒有。」正在張羅着生火的男人接着道。
看着火堆,第一個說話的男人搓着手:「不管怎樣。能讓陛下在最後關頭還
肯浪費時間,親自跑去等人的小殿下對陛下來說,一定很重要。」
「也許……這位小殿下會成爲未來,後宮的主人……」第二個男人遲疑的吞
吐着。
相互看了眼,男人們都低下頭不說話,心中明白,小殿下入主後宮,這,是
早晚的事情。
「保護好主子們,其他的,便不關我們的事了。」另一個男人低低的說道,
看着搖曳的火光。
46、浴血
用完早膳,若曦騎上追風,偷偷捏碎手中毒藥寰磬,假裝喝水,悄悄倒了點
水在手心,将毒藥塗滿整隻手。
裝作無力的身子一歪,尚未上馬的士兵連忙扶住。若曦的手撫上士兵裸露在
外的胳膊:「多謝!」
坐穩身子,再對士兵微微一笑,卻笑得心酸: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終結
在自己手裏。
就這樣,每颠簸一次,若曦就會扶住一名士兵,就會,再次消逝一條生命…
…
終於,有人倒下!
王修勒馬回頭:「怎麽回事?」
卻看見,周圍親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是你搞的鬼!」抽出刀直指若曦,王修滿臉陰狠!「王修,向來皇兄對你
不薄,你爲何如此?」若曦不驚不忙,坦然問道。
「不薄?哼!自己逃出宮,卻留着我在後面送死?」王修呸了一聲,「更何
況,我隻不過是小小的侍衛副将,但現在,我可是張航張大人的開國功臣,兵馬
元帥!」
若曦搖搖頭,歎口氣:「若是張航真的想讓你做他的兵馬元帥,又怎麽可能
派你來追擊?就算是張航成功篡位,狡兔盡,良弓藏,你認爲張航又能留你到幾
時?」
「你不用挑撥離間了!」王修怒氣沖沖的吼着,「來人,給我把傾顔公主拿
下!」
若曦趁着王修趨近,猛的将早上偷偷包起的一包細土灑向王修的眼睛。
「啊!」王修從馬上倒了下來,其他人一片驚惶!若曦就勢,趁亂策馬沖出
包圍圈。
「我要宰了你……給我抓住她!抓住她!」王修大吼,一群人連忙策馬追上。
若曦一邊催追風快跑,一邊估算着毒發時間。左手邊一名士兵追上來,若曦
橫下心,抽出馬鞍下藏着的短劍,狠狠的刺進對方的身體,鮮血,往臉上飛濺而
來,映着漫天飛舞的雪花,格外的詭異妖豔。
「楚若曦!」正待回頭,忽的肩頭一陣劇痛,隻見王修手握長刀,刀刃上,
點點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慢慢彙集到刀尖,直直落到雪地上,開出朵朵豔麗
的梅花。
若曦咬住牙,忍着痛,忽然掉頭,策馬奔向王修,在接近的一刹那,橫手揮
劍,割開王修的咽喉!
鮮血,像一面美麗的輕紗屏風,飛揚至天際,再緩緩落下,若曦瞬間被鮮血
吻上,身上立刻開出了大朵大朵妖豔的芙蓉。白色的大衣,精緻的容顔,冰冷的
劍鋒,溫熱的鮮血,和着飛舞的大雪,尖嘯的風聲,在雪地裏,綻開成一幅絕世
驚豔的畫!
緩緩擦過頰畔的血滴,若曦冷漠的環顧四周,原本,包圍的緊緊的士兵緩緩
後退,忽然,若曦揚起一抹笑靥,一名士兵忽然倒下,緊接着,第二名、第三名、
第四名……越來越多的人倒地,七竅中流出的鮮血,在雪上慢慢浸譜成一曲絕響!
一直故意忽略的肩傷,猛然變得鮮明起來。強忍着疼痛,若曦草草包紮一下,
再次策馬離開,向着楚漠徵離開的方向而去。
一名正在掙紮的士兵擡起頭,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隻記得,恍惚中,一隻
高傲尊貴的複仇鳳凰,在四周濃濃血色的映襯下,被鍍塗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美麗、高貴……緩緩閉上眼,這一幕,成了滿地亡靈記憶中,最後的永恒……
47、重逢
躲躲藏藏的連續趕了四天路,終於看見不遠處淵苑訓練場的标志。騎着馬,
慢慢的靠近訓練場,發現楚漠徵就站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踱步,心裏一放松,便
再也撐不住身子,嘴裏喃喃念着「徵,我回來了……」從馬上摔下來。
「曦兒!」驚恐的大吼着,楚漠徵沖上來接住小人兒。入眼的景象頓時吓得
他肝膽俱裂。小人兒的臉上,已經幹涸的血凝成黑色,肩頭大衣上刺眼的刀口,
染着絲絲紅色,而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更讓人觸目心驚!顫抖着手,撫上小人
兒的面容,才發現,手下的肌膚燙的讓人不安!
「萦然!萦然快過來!」抱起小人兒,心神俱碎的沖着呆愣在一邊的人吼着。
若曦昏昏沈沈的閉上眼:徵,我回來了,我們安全了……
……
朦胧中,覺得一群人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吵鬧着,讓若曦心下煩躁不安,身
體裏,也似有團火焰,在不停的燃燒,想要扭動身體躲開那股焚燒感,卻發現沈
重的身體無法動彈。忽然,有人小心的抱起她,然後,嘴裏流進一股甘涼清澈的
泉水,忍不住張開唇,想要伸手讨要更多,卻感覺到有人緊緊抓住了她的雙手。
緊接着,苦澀的藥汁慢慢灌了進來,想要躲開,卻沒有氣力,幾次被藥汁嗆咳住,
背後都有一隻手溫柔的順着氣。
終於緩過氣來,緩緩睜開眼,「曦兒……」楚漠徵有些憔悴的臉龐映入眼簾。
「徵……」才開口,頓覺不禁聲音虛弱的緊,而且十分沙啞,低低軟軟,如同貓
兒一樣。
「噓……别說話,聽我說就可以了,」楚漠徵輕輕拍着小人兒,「曦兒不知
自己睡了多久,我卻日日擔心,這五日來,你高熱不退,全靠湯藥續命,現下沒
事了……」
被緊緊抱在懷裏,若曦雖然看不見男人此刻眼中的情感,但從男人故作平淡
的話語,以及至今仍微微顫抖的手,已能察覺出男人的緊張。萦然這時端來清淡
的白粥,隐隐飄着陣陣藥香味兒。
小心的讓若曦轉爲坐姿,楚漠徵接過白粥,「知道曦兒不喜藥味,我讓萦然
已經将藥味壓倒最低了,多少都吃點兒,嗯?」說着,親手勺了一小湯匙粥,送
到若曦面前。
看着瘦了整整一大圈男人,和話語中藏不住的擔憂,依舊平靜的臉色中藏不
住的暖意與愛戀,若曦軟軟的張口,慢慢的喝完一整碗。
等若曦喝完粥,楚漠徵将小人兒輕輕放下,摸摸頭爲她蓋好被子:「好好休
息,多睡一會……」若曦看着男人眼下的青黑色,挪了挪身子:「徵,我要你陪
……」
男人笑着點點頭,除下外袍上了床,小心的摟住小人兒,避開肩頭的傷口,
大手罩上小人兒的眼:「多睡一會,乖。」
床上,相擁而卧的兩人靜靜躺着,都安心的睡了。
微薄的霧氣,讓靜谧的清晨多了幾分婉轉與旖旎,沈睡中的人兒悠然轉醒,
眼尚未睜開,一雙強健的胳臂已經下意識的摟向身旁。身邊的小人兒像貓兒似的,
皺了皺小鼻子,又在男人的懷中蹭了蹭小腦袋,臉順勢埋入,嘤咛了一聲,又安
然睡去。
男人的臉上漾起一絲寵溺的微笑,看着懷中的小人兒,不由的把手臂收的更
緊,目光幽暗,有多少天沒有看到這小家夥的睡顔了?離開小人兒的那五天,雖
然不斷告訴自己,曦兒會平安無事,但腦海中卻總是不斷浮現曦兒遇險的狀況。
而小人兒回來的第一天,那浴血的身影,又差點把他吓掉半條命!這小人兒,一
時自己不在身旁,就弄得險象環生,看來,以後不管什麽情況,都不能再放她一
個人呆着了。
想到了小人兒的傷,便想到了王修,想到了張航。昨日接到探子回報,宮内
傳出,張淑妃已經毒發身亡,但是,有膽子竟然傷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哼!狂狷
魔魅的氣息壓抑不住的洩露出來,嘴角現出嗜血的冷笑,想來這段日子的忍讓,
已經讓那些人忘了他的手段,而他并不介意給他們重溫舊夢的機會!
48、溫存
休養了幾天,若曦終於能夠被允許下床了。其實,本身并沒有過於嚴重的傷,
隻是因被王修砍了一刀後,沒有及時包紮調養,引起高熱,但楚漠徵卻堅持直到
萦然說「沒事」了,才放她下床。
略微活動了下,感覺身上黏膩的難受。雖然也知道是自己的心理錯覺,但是
總是忍不住想熟悉沐浴。
命萦然幫忙準備沐浴事宜,幾名士兵在萦然的指揮下,擡了浴桶放在屏風後
面後才離開。「主子,要萦然伺候嗎?」萦然問。「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對了,你怎麽在這?紅袖呢?」若曦放下長發,問道。
「萦然離開宮内後,就直接去見淵爺,淵爺說,您和陛,主子爺肯定會來這
裏,所以就把我送來了;紅袖陪着鏡雪、非染,留在雪苑訓練新人。」萦然抿唇
笑道。
若曦點點頭,輕聲的對着萦然說道:「你也下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了。」
萦然應句「知道了,萦然守在門外」,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輕輕的将長發攏到胸前,若曦脫下衣物,跨進浴桶。泡在浴桶裏,弓起腿,
斜靠在桶壁上,慢慢閉上眼,眼前再次浮現雪地裏那片紅色的圖畫。睜開眼,深
深吐了口氣,正準備伸手拿過一旁的浴球,房門卻被推開。
擡頭一驚,看到是楚漠徵推門進來,不禁松了口氣,暗笑自己大驚小怪:有
萦然在門外守着,出了徵之外,還有誰能進來?不過,想到徵一再強調,除了下
床走動,其餘必須經過他同意的警告,不由的擡頭對着男人笑了開來,期盼能夠
逃過責罰。
楚漠徵看着泡在浴桶中對着自己傻笑的小人兒,隻得長歎一口氣,半蹲在木
桶前,伸手輕刮小人兒的鼻子:「開心了?」
桶内的小人兒吐吐舌頭:「徵,真的很不舒服嘛——」
楚漠徵搖搖頭,伸手抱起小人兒,卻見她小臉一下漲的通紅。不由得覺得好
笑:「曦兒,怎麽會臉紅呢?」故意貼在小人兒耳邊輕聲說。
若曦含嬌帶嗔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說話,卻又将臉埋進男人的懷中。楚漠徵
不由的再次歎息:這小東西,是他一生的魔障。
将小人兒輕輕放在床上,拿過一旁的貼身衣物幫她穿上。若曦擡手準備系上
頸後的系繩,卻忘了肩上的刀傷,忍不住「啊」了一聲。
楚漠徵立刻緊張的摟住小人兒,上下打量了半晌,生怕小人兒有半點閃失。
若曦痛的眼淚汪汪,強忍着不願落淚,但男人卻不舍的吻上那輕顫的睫毛,憐惜
的吻去點點淚花。薄唇慢慢下移,溫柔的覆上軟嫩的紅唇,輕輕的摩挲着。
舌尖愛憐的勾引出小人兒的香舌,細細舔弄糾纏,直到懷中人兒快透不過氣
了,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但卻不願離開紅唇,仍舊是不斷舔吻着嬌嫩的唇瓣。
撫摸着小人兒無暇的後背,看見肩頭剛剛愈合,卻依舊紅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忍不住落下自責而又眷戀的碎吻。
吻着吻着,似乎,原本隻是安慰的吻變了質。男人一手撫弄着若曦纖腰的細
嫩肌膚,一手從沒有系好系繩的肚兜側邊探入,握住一遍軟嫩的乳房揉捏把玩。
「嗯……」小人兒低低呻吟出聲,震得男人渾身一僵。
強迫自己放開懷中的小人兒,楚漠徵把若曦胡亂塞進被子裏裹好,站起身,
僵直着側身走出門:「曦兒,你好好休息,我去兵營轉一圈。」說着,男人幾乎
是落荒而逃,焱帝陛下引以爲豪的冷靜自持分毫不見。
若曦裹緊被子,笑了出來,二人都已親熱歡愛過多回,如今,僅是因爲她肩
傷未愈,男人便把她當瓷娃娃似的捧在掌心。紅着臉之餘,心中甜蜜異常。
不過,想到男人剛剛如螃蟹般橫行的姿勢,以及胯下的腫脹,雖然男人掩飾
得當,但還是被她看見了。「徵呀,今天,可得委屈你洗個涼水澡了……」笑眯
眯的說着,若曦慢慢沈入夢鄉。
那廂,楚漠徵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搖頭歎息:在曦兒身子沒有好全之
前,自己還是在武功上多下些功夫,發洩發洩吧。
49、夜襲
經過多天準備與部署,楚漠徵揮兵東進,直指帝都。
在大軍行進的期間,張航不斷派人送來一封封信,裏面,或是宮内妃嫔的環
佩钗飾,或是大臣的身份玉牒。但楚漠徵從來都不看,直接丢進火裏。
楚漠徵義正言辭地說張航的做法損害了東越的尊嚴,傷害了東越子民。
張航說身爲右丞,身爲首席輔政大臣,不能讓楚漠徵亂倫逆天,他是替天行
道。
說白了,整個事情其實就是個棋子,強者對抗中犧牲的小棋子。強者想發動
戰争,從來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不用管這些理由是多麽的荒唐可笑。
急行軍了半個多月,倒也沒花多少工夫便順利的攻到帝都城外。城内早已草
木皆兵,張航死守城内,每日都推出後宮的一個嫔妃在城牆上當着衆軍的面斬首。
楚漠徵依舊毫不在意,仍是圍守着帝都,不進也不退。隻是,每當一個嫔妃被殺
的那夜,楚漠徵總是極盡溫柔纏綿的要了若曦一次又一次。
若曦曾經問過,爲什麽嫔妃被殺,你卻絲毫不在意?楚漠徵隻是淡淡一笑,
摟着若曦,輕佻的說,因爲我怕某個一等一的美人兒生氣呀。
雖是不正經,但若曦也從中聽出了緊繃與歉意,對無辜死者的歉意。
血色殘陽,并着漫天暗霞,帶給山河萬裏一片蒼涼。
遠處锺樓傳來锺聲,跌宕起伏,連綿不絕。
若曦轉過營帳,看見男人拿着一壇酒,一個人走進營外的樹林中。
緩緩的斟滿一杯酒,楚漠徵沈默半晌,慢慢傾灑在地。「各位嫔妃,雖然朕
楚漠徵對各位沒有一絲情愛,但,你們畢竟因我而死。」男人閉了閉眼,睜開,
再次斟滿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你們會怨,會恨,朕都知道。但是,朕請求
你們,若是有恨,就全沖着朕一人來吧。請不要,傷害曦兒。」
男人的聲音喑啞低沈,帶着哽咽。隐身在一旁樹後的若曦強忍着淚,離開樹
林,她知道,這時,男人隻需要一個人單獨呆着,單獨,将歉疚告訴那些枉死的
嫔妃。
終於,張航到了斬無可斬的地步,他瘋狂的叫嚣着,憤怒着。楚漠徵在與衆
親信商量後,決定夜襲帝都。
此時,淵、楚漠棠、言若、紅袖均已與大軍彙合,楚漠徵決定親自帶領一隊
侍衛,潛入城内。
語重心長的交代夜襲戰需要的事項,一再讓楚漠徵保證會平安歸來後,若曦
才強迫自己放手。看出小人兒的擔憂與緊張,楚漠徵抱着小人兒坐下:「曦兒,
放心,這次我不會戀戰,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若曦卻依舊一臉擔憂:「這次夜
襲的目的在於警告和驚擾軍心,順便探聽張航軍隊駐地的虛實。不在乎消滅多少
士兵,你一定要平安回來,答應我!」
天黑後,帶着自己的人馬,拿着探子探明的地圖,楚漠徵摸進了張航的軍營。
蹑手蹑腳的幹掉門口站崗放哨的衛兵,一行人向影子一樣潛入了軍營。
看着那些大大的帳篷,有些還能夠從裏面傳來士兵打鼾的聲音,示意随行侍
衛拿出油布小心地鋪着了地上,從駐地的中心一直鋪到了駐地外面的小山崗上,
而剩下的人剛把随身攜帶的易燃物堆在了駐地中心那片油布上面、
一名士兵悄悄點燃了油布。
火勢順着油布一路蔓延,一直蔓延到駐地中心,碰到那些易燃物就劈裏啪啦
地着了起來,頓時火光沖天。而這時,楚漠徵也帶兵殺入敵營。
大部分士兵都還在睡夢中,沒有清醒,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拿,就這麽丢了腦
袋。
張航的士兵慌忙拿起刀槍,準備殺敵,忽然,襲擊者卻節節敗退,直至全部
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航的士兵連忙一路追擊,一開始十分爽快,因爲,追擊敵人的時候總會有
一種控制一切的驕傲和快感。
可是,追到了一個大峽谷,張氏不對就驕傲不起來了。
遇到了楚漠徵的埋伏。
帝王的軍隊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将張氏隊伍圍在中間,宛如甕中之鼈。那些
士兵所持的亮晃晃的兵器照得張氏軍隊一陣眼花。
抱着能沖出一個算一個的心思,士兵們都不要命得向前沖,戰況極爲慘烈。
血流如注悶悶的聲音,兵器相接的生意,士兵臨死前的慘叫,飛濺的鮮血,
橫飛的四肢,戰場就是人間地獄——
沒有人憐惜這隻是一群青年甚至少年,也無人在乎這些士兵的家中是否有妻
兒老小,沒有人記得那個死不瞑目的士兵,家裏還有漂亮的青梅竹馬在等待,鮮
活的生命随風逝去,然後化作冰冷死亡數字的一小部分,誰又能明白青冢白骨,
望夫成石的悲哀?
等到張航帶着增援部隊趕到的時候,戰争已經結束,楚漠徵的軍隊早已遠走,
留下屍橫遍野的戰場。
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大大的眼睛睜着,死不瞑目。
不知道他們在臨死之前,眼前浮現的是什麽,是父母,是妻子,或者是若幹
年前的那些美好的回憶?
戰争,才剛剛開始,更大的劫難還在後面。
50、城破
經過夜襲,楚漠徵大軍愈戰愈勇,勢如破竹般,直接攻進了外城。
在馬上要進内城時,楚漠徵忽然下令,停止攻城。
騎在馬上,楚漠徵對着站在内城城牆上的張航道:「張航,若是你現在投降,
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張航呸了一聲:「哼!楚漠徵!老夫還沒和你算殺女之仇,怎麽可能投降?!」
張航想起女兒的毒發身亡,不禁怒從中來。
「張淑妃當時私自服下毒藥,唯一的解藥,就是枯木,朕給她解了枯木之毒,
隻要她安安分分,熬過五個時辰,自然可以無事。」楚漠徵淡淡的說道,言下之
意,就是你女兒自己與他人通奸,自找死路。
張航暴怒,狂吼着:「楚漠徵,今日老夫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吼着,便
下令出城進攻。
張航軍隊的将領裏面有和曾經與楚漠徵一起合作過的将領,也有一些新面孔。
看來,張航爲了這一仗也是費盡心思,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趁着夜襲勝利,人心最放松的時候,趁着楚漠徵肯定想不到,張航會挑明了
張淑妃死因的時機,張航企圖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後招确實夠狠。
起碼若是沒有楚漠徵等人之前的再三沙盤演練,沒有淵與隐平時努力訓練暗
刹,軍隊會就因爲這次突襲就有點亂了,再加上是馬上要準備攻城的軍隊,場面
就會更加混亂了。
但是,領兵的人,是楚漠徵,是楚漠棠,是東越的戰神!
很多内城的老百姓都走出家門口,夾在了城門口的道路兩邊,想要親自迎接
打了勝仗的軍隊回朝。
楚漠徵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場七王之亂。恍惚間,眼前的景象,
和當時城破的景象再次重合……
那一年,當城破之時,老百姓仍對宮内的事情毫無所知,依舊自在逍遙的過
着日常成活。結果,當看到叛軍忽然攻入城内,大肆砍殺無辜百姓後,大家都驚
慌失措,推搡着往城裏跑,這一過程又踐踏死了不少無辜的百姓。
當時,楚漠徵原本的貼身總管,周醒在城樓上看到這樣的情景,本來臉上笑
得那朵花,頓時凝固了。
有些慌亂後,周醒在派人入宮,得知焱帝與勳王皆遇刺受傷,而目前宮内坐
鎮的,是年僅十三歲的傾顔公主後,很快鎮定下來,立刻集合駐紮在内城的護衛
軍隊,一部分人在城牆上做好防守的準備,另一部分人則去城門口,守住城門,
防止内城城門再次被破。
可惜,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加上焱帝與勳王受傷的消息,漸漸傳播開來,
軍心開始動搖。
靠近内城城門口,混亂的局面根本無法控制。被強迫趕到内城城門下的老百
姓,爲了活命,自然是拼命的,想擠進内城,而守着内城的士兵自然是無法對自
己的同胞下手,很多時候,本來是很好的機會能砍到叛軍士兵,但是一個老百姓
被推過來,内城士兵下意識的把刀一收,結果反而是被叛軍給砍到了。
到了最後,周醒實在沒有辦法,爲了顧全大局,隻能忍痛下令,關城門,沒
來得及進來的百姓就被抛在了城外。
城裏城外均是一片鬼哭狼嚎,如同人間地獄。
不同的是,城外,是刀劍砍進人體,沈悶遲鈍的響聲,混雜着凄厲的嚎叫;
而城内,則是和親人走散的百姓,對緊守内城城門的士兵的百般哀求與破口大罵。
對於普通的民衆來說,不關心什麽全局,什麽國家大事,關鍵時刻,隻關心
自己的親人罷了。
關了城門之後,就是防守戰。
周醒緊急下令,讓士兵準備投石機,滾燙的開水等。
叛軍在城外解決了那些無辜的百姓,扛着雲梯準備攻城。
開水一盆一盆的往下潑,石頭也不要命地往下投。
砸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叛軍,但是很快下一批又來了。
已經不顧誰和誰曾經一起并肩殺敵,誰和誰在慶功宴的時候喝過酒,誰和誰
又曾是歃血爲盟的兄弟。
在各自的效忠的主人的利益面前,那些情誼都煙消雲散,雙方士兵砍起人來,
均是毫不手軟。
以少勝多的戰例,都要求天時地利人和,而當日的周醒,似乎哪一樣都沒占
到,就連本來就很穩定的民心,也因爲那關城門的舉動而消失殆盡,顧全大局的
舉動,迎來的隻是一片罵聲。
漸漸的,内城便要守不住了,叛軍,已經順着雲梯爬上來一批又一批,城門
也在猛攻之下,被攻破了。
内城終究還是失守了。
如潮水般的士兵殺了進來
如倒伏麥苗般的士兵倒了下去
周醒拖着已經負傷的身軀,指揮殘餘的軍隊護送老百姓從另外的城門進入皇
城,進入皇宮,逃到整個帝都,當時最爲安全的地方。
竭盡全力将老百姓送走之後,身邊的士兵要保護周醒進入皇城,周醒搖着頭,
拒絕了。
「陛下讓我守護内城,作爲臣子,必要和城共存亡。」周醒說道。平時這句
話很多人都說過,但隻有在這個時刻,才格外的有力量。
周醒看着身邊的士兵安全離開後,便一個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同時也是
自己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坐在老房子的門口,呆呆的望着天空。
内城的百姓,都已經被送進了皇城,自己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個城市,自己生於斯,長於斯,然後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當上了焱帝的貼
身總管。
自己比任何人都愛這座城市。
但現在,城破了,被叛軍破了。
自己,不僅有負於陛下所托,更,對不起撫養自己長大的城池。
長歎一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髒部位。
血液漸漸流失,一片恍惚中,夕陽西下,晚霞若血。
51、入城
風雲變幻,暗紅色的天空,如同血色凝聚……
楚漠徵睜開眼睛,從記憶中掙脫出來,看着城牆上張航醜态畢露,微微一笑:
張航,七王之亂,讓你趁勢逃脫,今日,朕要你償命!
皇城城門,矗然高聳,陡不可上,若要強攻,就憑這鐵鑄般的堡壘,絕對是
場血淋淋的硬仗。
然而,當第一批沖鋒的士兵視死如歸地嘶吼着沖向令人生畏的巨門時,他們
絕對沒有想到,那朱紅色的玄鐵大門竟然沈重而緩慢地打開了。
裏面整整齊齊地立着一個個方隊的士兵,卻手中無刀,弓上無箭,垂手肅然。
而上方高高的城樓上,領兵的将軍綁縛好張航,頂風而立,獵獵大風鼓起銀
色盔甲下的赤色戰袍,向來沈穩肅殺的鷹眸中湧起片片異樣的神采。
他單膝點滴,運氣,低沈的聲音立刻傳遍了茫茫大地,如最後審判的嘹亮锺
聲──
「臣,恭迎主上回京!」
身後士兵緊跟而上,齊刷刷的跪下,盔甲與兵刃相互撞擊的聲音,格外清脆
響亮:「恭迎主上回京!」
隆隆的喊聲,騎兵馬蹄整齊劃一的跺地聲,一陣一陣回響,震得山河都要發
顫,震得皇城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齊齊向着聲音的來方怔怔地望去─
─震得張航終於臉色灰敗,隻餘絕望。
楚漠徵與楚漠棠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策馬入城。
張航的叛亂,幾乎兵不血刃,曆時不足一月,便已平息。
迅速回宮整頓朝政,殺了一批叛臣,再下令慰勞衆将士,将張航等人關入大
牢,這場戰争,如同兒戲般,就這麽結束了。
勞軍宴上,楚漠徵、楚漠棠、若曦三人親自出席,帶頭拿着斟滿的酒杯,雙
膝跪地,深深的伏拜,感謝那些,在這場戰争中犧牲了性命的将士,以及,那些
無辜被殺的宮妃。
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都是從生死線上走過一遭的人,對於他們來說,
這一刻,軍籍早就不重要,以前的那些成見也瞬間抛到了腦後,端起酒杯一飲而
盡,和周圍人吹吹牛皮,說說自己在戰場上有多勇猛,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士兵,端起酒杯,先撒入土地,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然後自己再倒酒,
一飲而盡。
也有很多人,很高興的說着說着,想起死去的戰友,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有些人,不敢閉眼,因爲一閉眼睛,就會看見眼前那慘烈的戰争場面。
外面勞軍宴正熱鬧,有個人,卻悄悄離開宴會現場,走向大牢。
宮内深處,牢房的門被打開,右丞張航陰鸷的眼中射出一束束狠毒的視線,
仿佛要把眼前閑适而立的男子生吞活剝一般。
面容俊朗的男子雖身形削瘦,卻自在無憂,仿佛身處的不是牢籠,而是自己
的卧房。
「怎麽,張右丞,先前設計劫掠傾顔公主失敗,右丞氣得吐血卧床,如今内
城将軍終究還是投靠了叛軍,你終於忍不住,想要找人撒氣了?」
「可惜的很呐,您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您,現在隻是個階下囚,
喪家之犬啊。」
張航的牙咬得格格響,面容早已扭曲。
男子牽動唇角,投以諷刺的一笑,「你們以爲,殺了宮内嫔妃,朝廷大臣,
再囚禁皇城将軍的家人,就能掌握城内兵馬,就能掌握帝都,掌握天下。可惜你
們沒想到,皇城将軍不忠於陛下,卻也不忠於我,他效忠的是──國家!在他眼
裏,誰能把東越帶向至高點,誰就是皇位所屬。」
「閉嘴!閉嘴!」張航氣得渾身發抖,慌亂地從懷中掏出一瓶毒藥,面色猙
獰地想要服毒自盡。
「右丞啊,現在自殺已經太晚了。當初你們一次次派人暗殺我皇室子孫的時
候,爲什麽不再找一些更厲害的高手?爲什麽不讓他們的準頭練的更精準一些,
爲什麽不讓他們看看仔細,而誤傷了樂希?」他仍舊笑着,但笑意卻一點也沒有
到達眼睛。「那麽無辜,善良的樂希?」
張航抖得更厲害了,一雙手急切地就要把毒藥往自己嘴裏送的時候,突然手
臂極其怪異地發出折斷的聲音,而後,張後凄厲的哀号着,掙紮着倒下。
俊朗的男人,盯着地上翻滾的男人,眼神猶如在看蒼蠅,「忍了五年,張右
丞,你說,我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讓你死了呢?而且,張淑妃娘娘也怎麽可以就
這麽厚葬呢?」他的神色瞬間轉爲冷酷狠絕,「來人,送張右丞去水牢。」
男子說罷,轉身離開黑暗的牢房,一縷光線斜射過來,照亮了男子的臉。
照亮了勳王楚漠棠一向溫文俊雅,柔柔微笑的臉。
天空烏雲密布,好似預示着明天将會大亂的朝堂。
樂希,一路走來,我真的有點累了。
好在,這次的叛亂,沒有吵醒你。
好在,我已經凱旋而歸……
52、調戲(H前奏)
玄天殿内,楚漠徵懶散的斜卧榻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垂在卧榻邊,看着
窗外出神。
若曦輕輕走入,看見男人的樣子,知道,他正在想着那些無辜死去的士兵。
沈默了一會,若曦走到榻邊,握住了男人的手。
「怎麽了?」楚漠徵坐起身,抱住小人兒,醇厚似酒的嗓音帶着寵愛的笑意,
一如既往。
「你不開心。」若曦看着他。
劍眉微揚,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怎麽了?曦兒怕我哭不成?」
當然怕!若曦心裏翻翻白眼。「那些陣亡的士兵,我已經命人厚葬了,」若
曦舔舔唇,「包括,張航的部下。」
楚漠徵驚訝的看向懷中的小人兒,強健的身軀蓦然緊繃,強悍的擁抱勒得若
曦幾乎無法呼吸。這個小人兒呐,怎麽能讓人不愛她?
托起若曦的下巴,疼惜愛憐的吻上紅潤的唇,慢慢描繪着嬌嫩的唇形。男人
的長舌,肆無忌憚的喂進了小人兒的口中,攪卷纏繞着粉嫩的小舌,吮吸纏綿,
而小人兒口中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悄悄外溢出來。
男人的呼吸逐漸粗濁,小人兒的腦袋也漸漸昏沈。
忽然,小人兒松開攬住男人脖子的雙手,想要跳下男人的大腿,卻被男人眼
疾手快的牢固的鎖在懷裏。
「怎麽?曦兒是嫌棄我的技術退步了嗎?」男人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濃濃的
戲谑,「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加把勁,好好努力了啊。」說着,便将不老實
的大手,探進小人兒的衣襟中。
扭頭瞧見男人鳳眼深處的小小火焰,若曦忽然玩心一起:「是呀是呀,徵,
你快快去沐浴淨身,更衣熏香,等着我去臨幸你。」
男人聞言爽朗的大笑起來,誘人的漆黑眸子中閃亮着流動的光芒,萬般誘人。
「既然是這樣,那曦兒先給我點兒甜頭嘗嘗吧。」說着再次吻上紅嫩的唇瓣。
小人兒乖順的承受着男人吻,忽然,主動咬住男人薄薄的下唇,挑逗的舔吮
着男人的唇角。在他剛要回應時,小小的香舌便滑進男人的嘴裏,用着被男人細
細調教出來的方式,暧昧的摩挲着他的舌。感覺腰上男人的大掌不斷發燙收緊,
小人兒心裏賊笑不止。就在男人按捺不住,想要将小人兒按到在榻上好好疼愛一
番時,若曦卻很故意的抽開身,「哎呀,徵,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你快去沐浴
吧,本殿很快就來寵幸你。」說着,飛快的跳下地,故作色相,說完一番話,便
一溜煙兒的跑了。
被推開的男人呆愣了一下,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反應過來,
自己被小人兒給耍了。「呵呵,呵呵呵……」忽然,玄天殿内響起一陣笑聲,外
面的宮人侍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每次陛下一這樣笑,都會有人倒黴的!
這個小家夥!既然調戲起自己來了,楚漠徵摸着唇瓣,細細品味着小嬌娃留
下的味道。不過,既然小人兒都主動要求自己等着她臨幸了,那順着她玩一次,
又有何妨?「沐浴淨身,更衣熏香?」楚漠徵慢慢玩味着這八個字。眼中,閃過
一道精光。
曦兒,既然,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到時,可别怨我細細品嘗,時間太長啊
……
低沈的笑聲在殿内悠悠回蕩,男人出聲道:「來人,去溫泉準備,朕要沐浴。」
說着起身走向殿後,「周鏡,午膳傳在溫泉,晚膳可免,命人擺上曦兒愛吃的瓜
果糕點。」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殿後,和着緩緩飄來的陣陣溫潤的水汽,旖旎的氣息,慢
慢彌漫開來。
小妖精,自己提出的要求,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水汽中,男人的話語若有似無,帶出陣陣暧昧的性感。
53、舞劍(H)
午膳,若曦被周鏡請去溫泉。
正在疑惑間,轉進溫泉,擡頭看向前方,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全部消失了。
隔着層層飄渺輕薄的白紗的,是楚漠徵!
楚漠徵笑着,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曦兒,我都已經按你的要求,沐浴
淨身,熏香更衣了,卻不見你來,怎麽,怕了?」低沈的呢喃帶笑,自室内溫泉
處傳來。
男人站起身,掀開層層白紗,來到了小人兒的面前。隻見,一向穿着整齊的
男人,今日大反常态,月白色衣袍,如今隻是被松松垮垮的系上腰帶,古銅色的
胸膛半遮半露,最讓人心馳神往的兩抹紅色茱萸,卻掩在衣襟邊,隐隐約約可見
一抹暗紅色誘人。
長發松松的束成一束,擱在胸前,垂落的發絲如柳,不多不少,恰添了些醉
人之意,襯着腰間的佩玉碧色,無比的媚惑,此時他靠着柱邊,陰影之下,半明
半暗的臉色看不清樣貌,隻露出一段輕揚的眉梢,但隻這風情,已不由叫人心生
旖念。
而溫泉邊,墨色的軟榻上,暗紅繡金的枕被透着妖冶的魅色,也未理的整齊,
随意的鋪在床上,有一角拖曳於地,襯着輕輕蒸騰的白色霧氣,和不遠處的邪魅
男人,竟是一片妩媚之色。
若曦傻傻的看着男人,心裏不斷重複着:妖孽,真是妖孽。
臉頰被人微微觸碰,若曦愣愣的擡頭,看着男人。映在溫泉的水澤下,男人
的眼裏似蒙着一層薄薄輕霧,說不盡的溫柔旖旎,棱角分明的唇,卻透着幾分魅
人的暗紅。
「呵呵,真的呆了?」男人輕輕落了個爆栗在小人兒的額上,「公主不是還
要臨幸我嗎?怎麽?這樣就不知道動作了?」
小人兒這才回過神來:「啊,對啊對啊,徵,快點,脫掉脫掉,本殿要臨幸
你!」
楚漠徵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忽然将小人兒的手反剪到身後,慢條斯理的解下
腰帶,綁住小人兒:「公主殿下怎麽可以親自動手呢?還是讓我來服侍你吧。」
說着将動彈不得的小人兒打橫抱起,輕輕放在軟榻上。
緩緩剝掉小人兒裙下的貼身長褲與亵褲,再掀開長裙,慢吞吞的在小人兒的
小腹上印上一吻。長指輕輕的印上了平坦的小肚子,悄悄鑽進小巧的肚臍眼兒,
暧昧的來回摩挲,穿過一片細白的肌膚後,隐入了腿間那片柔軟黑亮的密林裏,
直到碰到了那粒嬌嫩脆弱的小花核。
嬌哼一聲,玉人兒咬住了唇,支撐住頓時有些發軟的雙腿,「徵──」不依
的撒嬌。
男人卻惡劣的收回了手,輕笑着垂眸看向眼前精緻的小臉,「哎呀,今天,
應該是殿下臨幸我才是。」
嬌怪的瞪了笑的狡猾的那人一眼,若曦微微嘟了嘟嘴。男人起身,拿起一旁
地上的長劍:「我舞段劍來給小殿下助興吧。」
男人舒展身子,結實健壯的身軀毫無遺漏的展示着另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肌膚古銅有力,肌理完美糾結。随着劍走偏鋒,男人忽然加大了動作。修長結實
的大腿從衣袍下露出奪人心魄的魅惑,半敞的衣衫下,點點細小的汗珠慢慢沁出,
漸漸印染了月白的袍子,明寐之間,與垂下的發形成了純粹的誘惑。
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若曦看着男人,微眯起眼,「徵……」一聲輕喘,小
人兒難耐的在榻上扭動。
男人邪魅的一笑,「曦兒也覺得熱嗎?我也覺得,忽然酷熱難耐呢。」說着,
泛着銀輝的月白在幽暗中劃過一道誘人的痕迹,男人轉過身,袍帶在手中散落。
赤裸着上身,男人走到榻邊,大手握住小人兒的下巴,麽指暧昧的伸入唇内,
挑逗着裏面嬌羞的舌頭。「熱嗎?我幫你解開衣服吧。」說着伸手拉松了小娃兒
的衣襟。
眯着眼,含着男人的粗指暧昧的吮吸着,随着男人的手輕輕拂過肌膚,若曦
感覺到,小腹漸漸盤旋起緊縮的感覺,雙腿間也越來越空虛,忍不住并起雙腿,
來回摩擦。
「軟嫩香滑,真可愛呐。」男人挑逗着小小的香舌,笑聲沙啞醇厚,帶着誘
惑。仿若被男人的笑聲驚醒,若曦窘迫的瞪着男人:「不要說──」
男人低低笑着搖頭,「這麽害羞?那一會小殿下還怎麽臨幸我呢?」說着,
便抽出手,分開小人兒的雙腿,低下頭去,舔上那嬌小的花核。
「啊……徵……」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小人兒猛的弓起身,想要逃脫,卻不
由自主的抵住男人的舌扭動。
「軟軟的,小小的,」男人擡起頭,唇邊閃亮着暧昧的水色,「輕輕舔一舔,
就硬了起來,真敏感呐……」
「啊啊……不要,不要說……停下來……」小人兒皺着眉,挺翹的小臀兒不
知是因爲欲望,還是羞怯,一抖一抖的,欲拒還迎的追随着男人的舌。
霸道的将不斷蠕動的花瓣強行撐開,男人緊盯着緩緩流出蜜汁的花穴,食指
慢條斯理的放在那張合的小縫上,輕輕往裏一壓。
「啊啊……」小人兒激動的收起小腹搖擺嬌着臀。
「這麽敏感?」男人輕笑不止,突然再次低頭,張嘴吮住嬌嫩的蜜穴。「怎
麽流口水了?真是個小饞貓兒。」說着,使勁吸吮着潺潺流出的蜜汁,舌頭模仿
着歡愛的舞步,不斷戳刺着穴口的嫩肉。
「嗯哈……徵……啊啊……不要……停……」小人兒忍不住低低的嗚咽出來,
小小的水穴兒,劇烈的收縮着,兩瓣嫣紅美麗的花瓣,在刹那間綻放,「嗯啊…
…嗯……」用力扭動着嬌臀,想要逃開這磨人的快感。
「不要……停……噢噢……徵……啊……」小嬌娃急促的呼吸着,有點兒委
屈,又有點兒羞澀。
男人故意松手,讓小人兒從手邊逃走。略微粗重的喘息着,站起身來。探出
食指,撫上不斷顫抖的花瓣,将指頭慢慢的壓入,抽出,再壓入,再抽出,一次
比一次深入。「還沒有舞完劍呢,怎麽可以就這麽結束呢?」
起身,再度拿起長劍,男人滿臉興味,單手扶着自己的下颌,另一隻手慢慢
搓揉着小人兒的頸項,「待我舞完劍,再讓小殿下臨幸吧。」
54、濡濕(高H)
忽然失了男人體溫的若曦,迷蒙的大眼兒微微眯起,看着站在一邊的男人。
男人在小人兒的注視下,緩緩解開腰帶,脫下長褲,早已勃起挺立的欲望,
隔着薄薄的亵褲,向着若曦微微抖動。
男人握着長劍,看向臉色绯紅的小人兒。忽然,男人将小嬌娃扶起身,面對
自己跪坐着,解開綁縛在背後的雙手。「嗯……徵……」小人兒迷惑的看着男人。
笑了笑,男人粗魯的扯下一旁柱子上的輕紗,甩過頂上的房梁,執起若曦的
手,扯高過頭,隔着腰帶,将輕紗牢牢的系上。
「徵,你要幹嘛?」小人兒略微驚慌的看着男人。
「一個姿勢久了,怕小殿下手麻了,換個姿勢吧。」男人說的義正辭嚴。
「不要,徵,不要!」小人兒扭着雙手,被扯松的衣襟,随着身形的晃動,
來回搖擺,白色金繡的肚兜,在搖晃間,忽隐忽現。
男人提起長劍,眯起深邃的眼,看着小嬌娃。忽然覺得,小人兒身上的衣服
很礙眼。「真熱啊,曦兒,你熱嗎?」說着,男人小心的用劍割開若曦身上的外
衫。
「好美,美得讓人瘋狂!」随着白嫩的肌膚一寸寸暴露,男人低聲贊美着。
一雙大手,來回在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的乳房上撫摸。
「啧啧啧,沒耐性的小妖精,都翹起來了啊。」楚漠徵笑着隔着肚兜,點點
小人兒已然挺立的乳頭,「這麽硬呐……」食指麽指來回搓捏着,猛然低頭,張
唇,連肚兜一通含入口中。
「嗯……香香軟軟,哦……曦兒,真想咬下來……」男人輕輕咬着,模糊不
清的說着。若曦被吓了一跳,「不要……停下來……啊……」
男人擡頭,惡劣的看着肚兜上濡濕的痕迹,輕輕吹了一口氣。「啊……」濕
透的綢緞,被吹貼上胸前,帶來陣陣涼意。
男人一把扯下肚兜,雪白的乳房随着男人的動作,上下劇烈顫動着,頂端紅
得豔麗的乳尖兒,在男人的視線下,不知羞的腫大着,誘惑着男人更加猛烈的吞
吃。
蓦地,男人大力的将小人兒的腿掰開,隔着男人的亵褲,堅硬巨大的肉莖完
美的與女人溫潤濕熱的凹陷溫和。
「嗯……啊……曦兒……」男人一手按着小嬌娃的臀兒,前後摩擦擺動,一
手,抓着豐滿的乳房粗暴的揉捏。「小妖精……勾人的小妖精……」楚漠徵喘息
着,「真想進去啊……嗯哼……」
重重的摩挲,給小人兒帶來酥麻瘙癢的快感,弓起腰,扭動着嬌臀,緊貼在
男人身上磨蹭。「啊啊……嗯啊……呃……」小人兒軟軟嬌吟,「啊……」忽然,
音調高了一倍。男人的粗大頂端,大力的撞上了敏感的小花核,再強力粗魯的磨
蹭。
「啊……那裏,不要……恩哼……啊啊……」小嬌娃嬌哼着。「哪裏?恩?」
男人聲音裏帶着挑逗,結實的臀猛然停下動作,推開亂扭的小人兒,退開一步。
「啧啧啧,都把我也弄濕了呐,水真多呀。」
若曦順着楚漠徵的視線往下一看,小臉兒當即通紅。隻見男人的亵褲上,清
楚的印出粗大肉莖的形狀,而亵褲緊緊貼在蘑菇狀的頂端上,原本白色的布料,
已經被小人兒的蜜汁浸透,半透明的布料緊緊貼在紫紅色的肉棒上,男人邪惡的
笑着:「看呆了?喜歡你看到的嗎?」
伸指,滑上已經濕透的水穴兒,摸索到那粒早已腫脹的花核,輕輕彈弄,而
另一手則趁勢插進了火熱濕滑的穴内,連連戳刺穴内最敏感的那一點。
「啊……徵……不要,不要……停……啊……」小人兒被席卷上來的快慰惹
的纖腰狂扭,連帶着胸前的乳房,晃動出淫蕩的白浪。
「不要停?還是不要?恩?想怎麽樣?說!」男人殘酷的加快手裏的速度,
惡意的撩撥着,甚至,狠狠的咬上小人兒胸前的紅莓。
「啊啊啊……」小人兒讓無法克制的快感淹沒,抵住男人的手指,不斷的弓
腰挺臀。蜜穴内花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男人的亵褲前面,瞬間便被濕透。
看着自己亵褲上那條晶晶亮,蜿蜒而下的濕印,男人的手猛地向前一頂,而
碩大的龜頭也再次跟進,快速的在小嬌娃的小花核上摩擦旋轉起來,時輕時重,
抵着那小小的紅豆,重重的研磨擠壓。
「啊……嗯……還要……嗯哪……」小人兒慢慢感覺出了味道,貼緊男人乞
求着。
「不行啊,今天,是曦兒要臨幸我呀,」男人再次推開小人兒,「想要,就
自己來。」
說着,楚漠徵退後,捧住小嬌娃的臉兒,「幫我把褲子脫了,恩?」
迷蒙着大眼兒望着男人,感覺着男人有意無意的用硬挺的肉棒輕輕撞擊着自
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舔過男人胸前的茱萸,側過頭,微微彎腰,咬住男人亵
褲上的腰帶系繩。
男人褲裆正中央的隆起,不斷摩擦着精緻的小臉,而濡濕的亵褲上,小嬌娃
自己流出的蜜汁,和着男人肉棒特有的氣味,不斷在小人兒的心頭來回搔抓。忍
不住靠近,又羞又期待的用臉兒摩挲肉莖,松開咬在口裏的腰帶,怯怯的隔着亵
褲,舔了下男人的欲望。
「恩……曦兒……」男人忍不住低吟出聲,大手抓住小人兒的乳房,「乖…
…繼續……」
小人兒再次咬住系繩,緩緩的直起腰,少了束縛的亵褲,直接滑落,男人挺
立紫亮的粗長肉棒,順勢彈出,輕輕的敲打在小人兒的臉上。
看着碩大頂端的小眼兒裏慢慢滲出了一顆透明的淚珠,小人兒忍不住,張口
舔進嘴裏。
男人渾身一顫,擡手撫上小人兒的唇,暧昧的揉動,「想要麽?曦兒?」沙
啞的聲音,帶着濃重的情欲,平日裏清亮的鳳眼,此時也深邃幽黑。
「要……」若曦着了魔似的,舔着唇,口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感覺,雙腿
間再次流出潺潺蜜汁。
55、玩弄(高H)
「手……」若曦嬌嗔的扭動着被綁縛拉高的手。「呵呵……小妖精,現在還
不是時候……」楚漠徵的手包住若曦胸前的豐滿,輕輕揉捏。
垂眸,看着男人碩大欲望的頂端,和正在緩慢外浸晶瑩液體,小人兒舔舔唇,
想要吻上男人胯下的碩大,但被綁住手腕的輕紗牽制住,擡眸看着男人,不禁發
出挫敗的低吟。
男人垂下眼看了看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再擡起眼看着扭動着的小人兒,擡
腿跨上床,站在小人兒面前,挑逗勾了勾手指,俊美的面容是邪魅的笑,「曦兒,
來,讓我好好的喂喂你這張小嘴。」大手握住小人兒精緻的下巴,麽指暧昧的伸
入唇内,挑逗着裏面嬌羞的舌頭,「我是你的了。」
小人兒歡呼一聲,張嘴,直接含住男人碩大的肉莖,軟滑的小舌,在圓碩的
龜頭上來回舔刮,小小的舌尖,鑽進棒身和龜頭交界處的溝壑,抵住,旋轉。
「嗯啊……小妖精……嗯……」男人快慰的仰起頭,一手放在小嬌娃的頭頂,輕
輕按壓。
「唔唔……」小人兒被粗大的肉棒在口内撐得無法順利吞咽口水,過多的蜜
液,順着唇角流下,慢慢劃過胸前,在早已硬挺的乳尖兒上留住,一路濕亮的印
記,讓男人的目光舍不得挪開。
伸手,抓住小人兒的一隻乳房,熱烈的挑逗,麽指暧昧的按住乳頭轉着圈圈,
一會兒揉搓,一會兒拉扯,突然男人過分的捏起那堅硬起來的小珍珠,猛的往上
一提。
「啊……嗯嗯……」小人兒松開嘴裏的粗棒,張嘴呻吟。
「這麽敏感啊……」男人沙啞的笑着,「不過,嘴上的活兒可不能放松呢…
…」說着,握着自己的欲望,抵住小嬌娃的唇,「耐心點,小妖精。」
小人兒迷蒙的眼兒看着男人,無聲的哀求着男人給予快樂。「啧啧,真是個
心急的小妖精,」男人被她的急切惹得低笑,「好好親親它,讓它快樂了,我就
給你,嗯?」
說着,強硬的将肉莖抵進玉人兒的嘴裏,微微閉上眼,感覺着小人兒火熱而
又緊緻濕潤,「嗯……很好,繼續……哦……」男人慢慢的擺動着腰。
小人兒擡手,握住嘴外一大截粗長的肉莖,吸吮蠕動。忽然,男人撤離身子,
停下所有挑逗的動作。「徵……還要……」嬌嬌的呻吟,讓男人從尾椎處,揚起
一陣酥麻。
男人微微一笑,将小嬌娃摟入懷中,「今天,我想要你這裏……」邪惡的貼
着小人兒低喃,大手繞到雪白的背後,滑入股溝,食指暗示的來回按壓緊緻的菊
花。
若曦一愣,那兒,那麽小……會弄壞的……男人看着咬着唇紅着臉兒的小人
兒,邪肆的笑着:「給我,嗯?」手指挑逗的在蜜穴與小菊花之間來回摩挲,
「給我,我帶你上天堂。」
如同惡魔般,男人誘惑的早已被欲望俘虜的小女人,「先玩給我看,好不好?」
魅惑的在白嫩小巧的肩頭印下一吻,解下白紗,将小人兒推到在軟榻上。分開她
的雙腿,笑得邪魅:「曦兒,自己弄,我想看。」
在欲望中沈浮的小人兒,慢慢伸手碰觸早已充血的小花核,捏住,搓揉。
「嗯哈……徵……啊……啊……」扭擺起臀兒,難耐的弓着腰,「嗯啊……徵…
…徵……」
男人一手撫摸着小嬌娃大大張開的雙腿,誘惑着小人兒:「來,把手指插進
你的小穴裏。」
玉人兒一手急促的玩弄着敏感的小核,另一隻手滑入了火熱濕滑的穴内,
「啊……哦……好舒服……」順着連綿不絕的淫水,手指來回抽插滑動,「啊啊
……好舒服,嗯……徵……」腿兒張得更大了,臀兒扭動,小人兒在床上扭成一
幅淫蕩的畫。
「舒服嗎?再加一根手指。」楚漠徵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若曦的腿,
握上自己腫大的肉棒,來回套弄着。
「啧啧,都饞的流口水了,」男人邪惡的低語,「真想插進去……」小人兒
被這淫蕩下流的話刺激的不斷挺腰款擺,失控的伸入第二根手指,旋轉刺動,摳
弄着嬌嫩的軟肉,「啊……徵,要,要去了……啊啊……再深一點……」淚眼朦
胧中,小人兒手指放浪的快速抽插着自己的小穴,身體猛然弓起,淫叫連連。
男人低啞的笑着,堅硬已久的肉莖,狠狠的搗入小人兒的蜜穴,直接撞入敏
感的子宮口,「嗯哼……都這麽濕了,還這麽緊……」男人的聲音,滿是欲望,
「放松……」
「啊啊……徵……輕點,你……嗯哈……要插裂了……好棒……啊……」弓
起細腰,死死抵住男人的肉棒,内部的嫩肉痙攣得無法控制的死死攪住他不肯放
開。
「喜不喜歡?喜不喜歡?恩?」男人快意的低吼,「扭腰,小妖精……哦嗯
……真棒……」男人放浪的用力頂撞着小人兒,猛然抽出,再狠狠頂入,一手向
下,掐住小穴上方的小花核,殘酷的曲指一彈,另一手捏着嬌嫩乳房頂端的小乳
尖兒死命掐緊。
「啊啊啊……徵……不要……太快了……啊……」小嬌娃扭動得更加瘋狂,
被猛然間席卷而來的快感淹沒。「忍一忍,寶貝……啊……爲我忍着……」男人
蠻橫的拒絕着要求着。
結實的健臀忽的加快速度,「噢……好緊……啊……寶貝,寶貝……」男人
野蠻的低吼,全力插入,緊緊抵着小人兒的臀,子彈般的精液直接射入子宮深處,
燙的小人兒渾身顫抖,花液猛然傾瀉而下。
56、偷窺(高H)
楚漠徵抱着小人兒,微微喘氣,輕輕的吻着若曦早已汗濕的兩鬓。粗壯的肉
莖,來回的在小人兒蜜穴與後庭之間摩擦移動,撩撥着小人兒的情欲。
溫泉全面,嫋嫋水汽升騰,溫泉的另一側,卻出現了兩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不要,淵……别這樣……恩……」一個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人半跪在溫泉邊的
一塊巨石後面,精美的面孔情欲蔓延,修長赤裸的身軀滿是汗水與紅暈。
「噓……隐,你不會想讓徵和小若曦兒聽見吧?」身後的男人,大手覆上他
挺立敏感的勃起,把玩着,薄唇上邪惡的笑容,與軟榻上楚漠徵的笑十分相似。
「放開我!啊……」隐,試圖躲閃,卻被身後的男人死死壓住。「噓……别
動,你聽。」說的輕巧,淵卻壓在隐的背後,将自己的欲望猛然抵住因股縫中的
菊花,用力頂壓旋轉。「呀……」隐呻吟着扭動。「小聲點兒,到時候,被徵丢
出去,可就不好玩呐。」淵惡意的笑着,一根手指忽然擠入緊閉的菊穴。
「淵……不要……」隐通紅着臉,求饒。「噓,不是讓你小聲點兒?真是,
不乖的孩子啊……」淵說着,忽的将早已挺立堅硬的肉柱頂入,「噓,隐,不能
出聲啊……」
磨人的輕輕擺動着臀,小幅度的抽插着,身前的男人,被後庭難忍的快慰折
磨着,扭動腰部,不由自主的向後迎合着。「啊……淵……我,我要……」
「噓,壞小龍啊……不是讓你别出聲的嗎?」淵邪惡的握住隐身前挺立的男
根,指尖惡意的堵住前端的小眼兒。「你看,徵和小若曦兒感情多好呢。」
已然陷入欲望中的隐,勉強擡頭,看向巨石前方軟榻上的春光一片。
身形高大的男人,伏在嬌小女人的身上,将小人兒的雙腿撐到最大限度,粗
壯的肉莖,在蜜汁連連的小穴兒裏慢慢抽插着。
「曦兒,給我,恩?」楚漠徵低低呢喃着,「給我,恩?」
「你好大……會痛……」若曦害羞的嬌嗔,放軟了身子。「來試一試,如果
會痛,我們就停下,好不好?」低沈的嗓音,愛戀的熱吻,男人在小人兒精緻的
紅唇上吸吮舔咬。
「會痛……」依舊是害羞的嬌嗔,卻透露出絲絲軟化。「呵呵,試一試,恩?」
男人半撐坐起身,抽出埋在小人兒體内的巨大,輕輕在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一個吻。
小心翼翼的将小人兒溫柔的翻過身,在雪白的背部,吻上點點愛戀。大手滑
入前面密林,撫摸上依舊腫脹嫣紅的小花核,熟練又溫柔的開始撩撥,巨大的莖
身,暧昧的在小嬌娃的股縫裏滑動。
「徵……不要,會痛……」小嬌娃整個身子泛着一層绯紅,小腦袋埋在被褥
裏,羞怯的呢喃。男人輕笑着,趴下身,看着眼前微微顫動的菊花小口蠕動收縮,
不禁喉頭一緊。
伸出麽指,輕輕按着細小的花蕾,緩緩的旋轉摩擦。「嗯……」小人兒低低
嬌吟,男人低頭,探出舌尖,舔吻上緊閉的菊花,「啊……」玉人兒被刺激的輕
輕叫出來,男人按住扭動的腰部,執着的舔吻吮吸。「曦兒這裏,又緊,又熱,
我幾乎都進不去啊……」
邪惡的話語,讓小人兒全身的绯紅更加深了一層,男人忍不住,從散落一旁
的衣服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輕輕壓在眼前的菊花朵兒上,慢慢推
了進去。
「啊……徵……」小嬌娃慌亂的回頭,看着男人,「什麽東西?嗯……」過
分的手指,并沒有随着藥丸的推入而離開,卻深入進去,細細探索。「别怕,是
錦繡,讓你會不受傷的好東西。」
男人笑着,額上跳動的青筋卻讓他眯着眼,喉結上下移動,一直玩弄着小花
核的手還在耐心的逗弄把玩,「你是我的,這兒也隻有我能碰。」霸道的說着,
麽指再次點上緊鎖的花兒。
「你……讨厭!」小人兒憤怒的抗議,卻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男人搖頭低
笑,随着被推入的藥丸漸漸融化,手指進出間,濕潤粘膩的聲音造成了一片淫靡
的氣氛,小人兒忍不住發出陣陣喘息,任分開的唇瓣牽出了一抹銀絲,落在了唇
邊。
男人呼吸逐漸濃重,但仍在緩慢的進行抽動和撐開的動作,輕輕在雪嫩的嬌
臀上落下一吻,手指增加了一根,再緩慢的變成三根……
「這麽緊,這麽小……」男人贊美似的輕歎,「連紋路都看不見了呢……」
形狀美麗的薄唇,卻吐出下流的話語。
「不,不要說……」小人兒嬌羞的抗議。「好,不說,我做。」男人看似好
脾氣的同意者,将小人兒翻過身。
「你,你壞蛋!」小人兒羞得隻能弱弱的抗議,紅着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男人笑着,看着小人兒的眼,故意又推入一粒錦繡。「哦?我壞?」
直起身,男人慢慢将巨大的肉棒插入小人兒的蜜穴,又緩慢的抽出,「真的
覺得我壞?」小力的往前輕輕一頂,卻不給個痛快。
「你壞,你壞……」委屈的淚花在眼裏打轉,若曦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隻知道,很想和男人撒嬌。
「真是個水娃娃,」楚漠徵笑歎,「下面的水這麽多,怎麽連上面也要流水
了呢?」麽指抹去淚水,疼愛的在紅唇上落下一吻。
「準備好了嗎?」男人低低的問道,卻徑自退出,抽出一直在擴張菊穴的手
指,換上碩大熱燙的龜頭,盯着小人兒。
「曦兒,爲我忍忍。」緊繃着俊臉,男人慢慢頂入後穴。「痛!痛!徵,停
下!不要!」小人兒掙紮着叫喊。「噓……好了好了,」男人一邊安撫着,一邊
依然慢慢向裏前進。
「痛……嗚嗚……」小人兒哭泣着,攀着男人的脖子。「寶貝,寶貝,忍一
忍……」男人戳進一半的肉棒,緩慢的往外抽出,再幅度微小的頂入,慢慢的摩
擦,細細的撫慰,低低的呢喃着情話。
開始的疼痛逐漸散去,小人兒下意識的輕輕哼着,微微扭動細腰,「徵……
恩哼……徵……」
男人聽着宛若貓兒叫似的呻吟,從喉嚨深處,溢出低低的咆哮,猛然加大力
度,狠狠的盡根頂入。
「啊!」弓腰,小嬌娃被頂得大叫,「徵……」
男人歉意的頓下,慢慢的抽動着,沒有加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低低的說着,身下的動作卻沒有停。
小人兒哭着:「你壞,你壞,你壞!」
57、品嘗(高H)
歉意的擦掉小人兒的眼淚,男人親親紅嫩的唇,「曦兒,乖,一會就舒服了
……」說着,稍稍加快速度,擺動健腰。一隻手伸向兩人結合處,慢慢揉捏搔刮,
挑逗着小人兒。
漸漸的,小嬌娃的注意力被水穴外作亂的手指吸引住,蜜穴裏一陣瘙癢難耐,
香甜蜜水潺潺湧出,小穴也一縮一放。懸宕在上方的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狠狠吮
吸住小人兒精緻的鎖骨,紅舌色情的來回舔舐,手指再次插入蜜穴,但隻是淺淺
的進去一個指節,便抽出來,玩弄着兩旁的花瓣。
「嗯……癢……」小人兒慢慢挺起腰,自己來回厮磨着。
「不痛了?」男人挑眉,「嘗到味道了?」
麽指輕撫過菊瓣,「好可憐,都快看不見了,小妖精,你下面都被我頂得縮
進去了。」
「不要說!啊……」若曦正嬌羞的憤怒,卻被男人蓦然一頂,亂了呼吸。
男人笑得得意而又邪惡,故意握緊纖細的腰,開始連連沖撞。
「徵,别……慢點,啊啊……那裏……不要……」深處的某一點被無意間擦
過,激切的興奮和再度攀升的欲望,立即代替了疼痛和不适,小嬌娃開始扭擺迎
合。
「恩呀……不要!不要了!啊……徵!」可怕的快感夾雜着些微疼痛,讓小
人兒害怕的喊叫。
男人卻快慰又得意的悶哼,絲毫不理會小人兒的掙紮,依舊按着自己的速度,
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撞擊着敏感的那一處,「不要?曦兒……嗯哼……你可是,吸
我吸得緊呐……啊……」不斷盤旋上漲的快感,讓男人的呼吸也亂了節奏。
「嗯啊……徵……哦……快一點……啊啊……不要……」過度累積的快感,
讓若曦語無倫次的呻吟嬌嗔,綿延不絕的高潮,洶湧而至。「啊啊……徵……啊
……」哭叫着,小人兒被撞擊得不斷抖動,無力違抗。淫水連連洩下,一陣一陣
的湧出體外,流到男人不斷抽插的肉棒上。
将小嬌娃的雙腿分的更開,捏住她的臀瓣一次次盡根沒入,濕滑的體液随着
欲望的抽插不斷溢出,順着男人的碩大,滴落到軟榻上,在淩亂的被褥中留下了
欲望情熱的痕迹。
「啊啊……」忽然,男人仰起頭,低吼着緊緊抵在小人兒的臀間顫動,将欲
望的精液滿滿的射進。
巨石後,被強迫壓跪着的隐也咬着淵的手,到了高潮。身後,淵全身淺麥色
的肌膚布滿了晶瑩的汗珠,看起來甚是誘惑。「啧啧,就這樣就到了?」淵搖搖
頭,強悍的分開引的雙腿,将自己粗長的男根深入隐精巧的菊花裏,肆意的深插
淺抽。
「滾出來!」低沈沙啞的男聲,還帶着情欲,軟榻上的男人,裹好陷入昏睡
的愛人,看着巨石方向,沈沈說着。
「嗯……徵呀,我剛剛,哦……可沒破壞你的好事。」淵向來輕佻的聲音隔
着巨石,傳了出來,隐約間,還可以聽到一道細細呻吟,伴着似有似無的啧啧水
聲。
「滾出去!」楚漠徵毫不理會,「不然,北溟斯王和無息……」未完的話語,
盡是威脅。
「嗯哼……怎麽長大了,這麽不可愛!」看似抱怨的說了句,淵抱着隐,跳
出窗外,準備閃身離去。
楚漠徵輕哼了聲:「把隐留下,你,滾出去!」
隔着窗,淵扁了扁嘴巴,「我說親愛的弟弟呐,你忍心讓我就這麽欲火難耐,
欲火沸騰的一個人?還是說,你對我家小隐隐有意思?」
隐頭痛的哀叫:明明裏面的那位主子因爲他們的偷窺,已經生氣了,怎麽自
家的這位主子還火上澆油的撩撥呢?
淵感覺到抱着的人的分心,狠狠的往上頂撞一下,手也微微用力,捏住隐的
欲望下方的陰囊。「與本閣在一起,隐怎麽可以分心呢?」
一粒珍珠破空而來,淵抱着隐險險閃過,「徵啊,怎麽動手前也不打個招呼?」
楚漠徵懶得糾纏,直接吩咐影衛:「無滄,立刻送隐去滄海殿;無瀾,送淵
出宮回府。」
兩個影衛倒也忠心,直接上前,硬生生将連接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分别送走。
被拉開的兩人,都不饕足的哎哎直叫。
頓時,溫泉外哀号一片:「徵!你,你,你變态!」
男人絲毫不理會外面的吵鬧,确定那兩人的氣息離去,這才掀開小人兒身上
的錦被。看着白皙肌膚上深深淺淺的青紫,依舊張開的腿間不斷抽搐的後庭花兒,
和仍流着潺潺蜜汁的小穴,男人滿意的一笑,伸出手指,探進小人兒的菊花裏溫
柔的擴張。
「嗯……徵,不要……」迷迷糊糊間,小嬌娃仍不忘記推拒,委委屈屈的抽
了抽鼻子,再度沈睡過去。
男人舔了舔小人兒紅潤的面頰,躺在她身側,一手摟過胸前的嬌軀,「噓,
沒有了沒有了,乖乖睡,我幫你弄幹淨。」手指輕輕滑過,确定小菊花裏的體液
完全排淨,男人這才抱着昏睡的小人兒,走下溫泉,溫柔的淨身洗浴。
抱着小人兒,男人忍不住,将欲望再次送入小人兒的蜜穴裏,緩緩的抽送記
下,摟着若曦在軟榻上躺下。
牆壁上夜明珠的光輝,映着男人深邃的鳳眼,閃爍出一片寵溺的光澤。
58、朝堂
冬去春來。
春日的東越,經過張航叛亂後,略顯壓抑,不斷飄落的柳絮,如同雪花一般,
将皇城内裝點成了一片純色的白,宮中的侍衛和宮人都換上了春裝,踩着腳下的
純白,在漫天飛舞的柳絮中開始了一天的事務。
如同往日一樣,楚漠徵嘴邊噙着别有深意的淺笑,坐到了王座内。
「衆位愛卿平身吧,今日有何事啓奏?」随意的一揮手,漫不經心的看着跪
成一片的文武百官,楚漠徵依舊沒有束起的長發微微傾斜,掩住了鳳眼中的光芒。
張航叛亂至今,焱帝陛下隻是将張航一族,殺的殺,關的關,其餘并沒有任
何動作。朝堂之上,不禁人人自危,畢竟,張航把持朝政多年,在場的群臣,幾
個沒收過他的好處?看着高高在上的年輕君王,揣摩着帝王的情緒,大臣們也不
敢說得太多,隻将幾件急於處理之事奏報了上去,得了聖意之後,便退在一旁,
再不言語。
朝堂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大臣們似乎欲言又止,又顧忌着座上之人的反應。
楚漠徵微阖着眼,望着淡紅鑲金的衣襟上一塊隐隐浮現的濕痕,把玩着腰帶上的
一抹嫩綠,勾起了唇,一掃底下衆位臣子的神色,看似不經意的說道:「若無事
要奏,衆卿便早些回去吧,莫要辜負着大好春日裏的美景才是。」看着濕痕,楚
漠徵想起早朝前,那小人兒嬌媚的神情,豐腴的女體,香甜的津液,身下不由的
一緊。
一旁,楚漠棠低頭忍住笑,看他那意思,明面兒上是爲着衆臣着想,其實暗
地裏,一來故意不提叛亂的事情,讓那些大臣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二來,見他盯
着衣衫上那塊印記,怕是,小若曦兒又被吃得幹幹淨淨了吧?
聽得陛下這句話,數位大臣眼前一亮,互相示意了一番,當下便有人踏前一
步,對座上的君王說道:「陛下,傾顔公主業已成年,且宮中嫔妃在叛亂中悉數
過世,臣等希望陛下與殿下能盡早婚嫁。」
「難得各位如此上心,不知,衆愛卿想要怎麽操辦?」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略微坐直身子,似乎頗爲感興趣的樣子。
底下的臣子見了,都松了口氣,露出了喜色,繼續開口說道:「陛下,臣等
覺得,既然春祭即将到來,不如,趁此時機,讓各大臣命婦将自家符合條件的子
女的畫像呈上,先請陛下與小殿下過目,挑出中意之人,再趁着春祭典禮,細細
斟酌。」
「哦?」楚漠徵挑眉,抿了一口茶水,長指在衣襟上漸漸淡去的濕痕上來回
撫摸。
「看來,衆卿都在替朕與傾顔着急婚事了……」
緩慢而低沈的話語在靜默無聲的大殿上揚起了陣陣回響,文武百官個個低着
頭,站在原處,不敢接話,此時聽陛下的語氣,雖是平穩不帶異樣,但誰都知道,
東越焱帝向來以性情善變而聞名,上一刻還在含笑對你說話,下一刻便不知會如
何,此時陛下雖然不動聲色,但誰知一會兒是否會龍顔大怒?
「陛下,選妃、立驸馬之事爲國之大事,臣弟以爲陛下應早日考慮。」
就在群臣情緒緊張,紛紛靜默不語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如此直言,擡頭一看,
說話之人,正是一向不輕易開口的勳王殿下。
「勳王皇弟也覺得朕該盡早立妃,爲傾顔選驸馬?」
「臣弟是這樣認爲的。」不緊不慢的話語,如他臉上的神情,不見絲毫波瀾
起伏,但他的話語卻讓衆人松了口氣。
楚漠徵玩味了半晌,忽然一笑,吓得衆臣心中一驚。看着大臣驚惶不定的臉
色,楚漠徵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臉上卻沈了下來,口中淡淡說道:「行
了,朕自會考慮。」微微擡首,「北溟斯王似乎還留在我東越境内?」
楚漠棠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正是,聽說,斯王非常迷戀淵苑的頭牌淵公子,
整日沈迷於苑内,足不出戶。」
楚漠徵興味一笑,沈迷?怕是,被淵纏住了,無法脫身吧。「那改天派兩個
人去看看吧,畢竟,他是北溟的皇子,在我東越境内,還是多加小心爲妙。若是
沒事,就退朝吧。」說完,示意楚漠棠跟上,便走下禦座,向着滄海殿走去。
「淵自從在自家樓内看見斯王,從此就對斯王驚爲天人……」楚漠棠笑着,
「聽淵哥說,是因爲你把他家的小寵物給關了?」
「哼,你說呢?」楚漠徵搖頭嗤笑。忽而正色對楚漠棠道:「樂希怎麽樣了?」
楚漠棠垂眸,臉上面無表情:「不好也不壞。」「我已經派人去尋你那兩位
師傅,他們傳信回來,五日後就到,」楚漠徵依舊淡淡的說道,「張氏一族已經
清退,樂希,也該清醒了。」
楚漠棠沒有接話,隻是,看向自己的王府方向。
樂希,師傅,一定要讓樂希醒過來……
59、立妃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五天,楚漠徵依舊在朝堂上沒有提起張航一族如何處理的問題,衆大臣們
心中惶惶然。
這五天,楚漠棠依舊正常上朝,但一下朝,便心急如焚的趕回勳王府,等待
着師傅的到來。
這日上朝前,接到二位師傅傳來的信函,說是巳時便會到王府,楚漠棠牽挂
多日的心終於能放下一半。
大殿上,文武百官依舊是揣摩着聖意,或多或少的說着一些事情,給自己争
取一些利益。楚漠棠聽着,分了一半的心去想師傅能否按時到達。忽然,聞得一
聲「勳王殿下也當立妃」,不禁擡起頭來。
隻見大殿之上,吏部尚書躬身陳情,正說的慷慨激昂:「……陛下聖明,勳
王殿下自幼天資不凡,聰慧異常,心智品行無有可指摘之處,但……勳王業已及
冠多年,至今正妃之位依舊空懸,臣以爲,略有不妥。」
楚漠徵依舊維持着随意的姿勢,微微仰起薄唇,眉眼如同一潭沈靜的泉水,
讓人看不透深淺。「勳皇弟有何意見?」懶洋洋的将問題丢給楚漠棠。
咬緊牙握緊了雙掌,樂希,樂希出事才幾年?這些人就急着給自己立妃了嗎?
若不是,若不是那件事,現在,樂希早已是自己的正室嫡妃,也是自己唯一的妻
子。看着台階下滔滔不絕的吏部尚書,臉上忽然抹出一絲笑意:「莫非陳尚書心
中已有屬意人選?」臉上笑意瑩然,但不冷不淡的聲音裏,卻帶着絲絲嘲諷的冷
意。
「殿下,勳王正妃之位至今空懸已逾三年,且按照祖制,您應有正妃一,側
妃三才是。」陳尚書連忙躬身道。
「哦?若是這樣,那陳尚書可否說一說,哪四位大家閨秀能坐得上我勳王的
妃位?」楚漠棠依舊不冷不淡的問。
「臣以爲,帝都王家三女應能符合……」陳尚書話尚未說完,便感覺到勳王
淩厲的眼神掃視過來。「微臣多嘴!微臣多嘴!」忙不叠的一連串的求饒,心下
大悔,不該忘記勳王畢竟是被封爲「戰神」,雖面若冠玉,但領兵殺敵,靠的可
不是一張俊臉。種種戰場上的例子迅速在眼前過了一遍,真是越想越覺得心寒,
不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王氏三女?」楚漠棠興味的挑起一邊眉峰,「她是誰?」
「殿下,王氏三女在帝都,素以溫良恭儉讓着稱,且擅棋藝,飽讀詩書,進
退得宜,臣等認爲,若論正妃之位,非王氏三女不可。」此時,戶部侍郎也站出
來。
「非王氏三女不可?」楚漠棠哼了一聲,「隻怕是,各位大人收了錢财,便
要與人方便爲人辦事吧。」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其餘大臣都不斷搖頭,不是急着撇清自己與他
二人或是王氏的關系,便是鄙夷二臣貪财好利。
「臣有罪!求陛下饒命!求殿下開恩!」一位尚書、一位侍郎,隻見兩位朝
廷重臣顫抖着叩首不止。
楚漠棠眼中冷意驟增,不管平時他們再怎麽折騰,隻要主意不往自己身上來
算計,他倒也樂得看戲,隻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将心思動到勳王妃這個
位置上來!這個位置,除了樂希,别人若是想坐,他倒要看看,那個女子,有沒
有這個本事坐!
緩緩步下台階,站在兩位大臣面前:「本王立妃之事,沒你們插嘴的地方,
給我下去。」
不疾不徐的語調,平平淡淡的語聲,他說的輕緩,群臣卻在勳王楚漠棠的話
中聽出了蕭殺之氣,輕淺的令人膽寒。這些大臣,怕是安逸太久了,都忘了自己
姓什麽了吧。
原本唇邊一直挂着的淺笑,頓時化爲冷酷的寒刃,一甩袍袖,兩名大臣便倒
在一邊,口吐鮮血不止。這勳王妃的位置,容不得他人在眼前嚣張放肆,也容不
得不是樂希的其他女子半點觊觎。
「勳王妃,人選已定,下月便行冊妃大典,诏告天下!」說着,半側首,
「不是顔樂希的其他女子,别動這個心思。」
60、師傅(H前)
勳王府。
楚漠徵、楚漠棠、楚若曦三人圍在床前,看着勳王的兩位師傅。
「璪師傅,樂希,她怎麽樣了?」楚漠棠貌似平靜,但垂在身側緊握的拳頭
卻洩露了他的緊張。
慢條細理的收起銀針,璪看着自己修長的手指:「棠,這是你對師傅的态度
嗎?」
楚漠棠趕緊奉上茶水:「璪師傅,您這麽天資聰穎,醫術精通,風流英俊,
風華絕代,風姿綽約,弟子相信,您定能救醒樂希,還請師傅大人有大量,宰相
肚裏好撐船,看在弟子愚昧無知的份上,别和弟子計較。」
璪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楚漠棠:「兩年不見,越來越會說話了,半刻後樂希
丫頭自然會醒,不過,」話音一轉,看向屋内的其他二人,「若曦丫頭,兩年不
見,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皺皺眉頭,楚漠徵微側身,擋住璪調笑的視線:「璪師傅累了吧?朕已經命
人備好洗浴物事,請璪師傅沐浴更衣。」
白了一眼永遠都是一副冰山臉的楚漠徵,璪站起身:「徵小子,别以爲你打
什麽主意我不知道。」
說着便出了房門。
「璪師傅,怪怪的。」看了一眼心思已然全部放在樂希身上楚漠棠,若曦拉
着楚漠徵跟着出了房門。
摸摸若曦的小臉,楚漠徵道:「别管他,他不一直這樣?」
「不對不對,」搖搖頭,若曦眼睛來回轉動着,「以前璪師傅也有過這樣,
不過,那時是和霭師傅剛剛吵完架。啊,我知道了。」忽然拊掌,若曦嬌笑着攬
住楚漠徵的脖子,「徵,你的功夫和璪師傅、霭師傅比起來,誰高?」
「小東西又在想什麽鬼點子?」輕輕刮了下小人兒的鼻子,楚漠徵寵溺的笑
着。
「我們偷偷去看璪師傅到底怎麽樣了好不好?」興奮的說到,若曦拔腿便欲
沖向爲璪準備的房間。
「應該去霭師傅那裏找吧?」楚漠徵好笑的拉回走錯方向的小人兒,「若是
他們真的吵架了,隻能上霭師傅那裏去找了。」
若曦笑着跳上男人的寬背:「徵,背我。」
甜甜蜜蜜的兩人,緩步來到霭的門前,隻聽見裏面一道聲音,喘息着說:
「霭……嗯……可知那個名爲張航的人……啊……」蓦地,尾音上揚,帶着明顯
的情欲。
「小璪的口中怎麽提起别的男人了?莫非,我已經無法滿足你,嗯?」危險
的男聲,帶着明顯的怒氣,和幾分不易察覺的醋意,「若是現在求饒,我到可以
考慮放你一次。」
「嗯……求饒?霭可是在說笑?嗯噢……我豈是……知難而退之人?」璪的
聲音中,帶着陣陣輕顫,夾雜着不可忽視的喘息。
隔着未掩好的碧紗窗,交纏的一雙人影在窗紗上形成了種種引人遐思的動作,
斷斷續續的輕喘聲傳到耳邊,帶着魅惑勾人的尾音,還有那抑在喉間的愉悅呻吟,
使人臉紅心跳。一陣微風吹過,襲來一陣清冷的淡香和混雜其中的情色氣息,腥
檀的味道來自何處不問可知,還有唇舌相纏之下陣陣濕潤粘膩的聲音,在冷香之
中顯得分外濕熱暧昧。
輕微的撞擊聲和刻意壓制的喘息,還有時不時傳出的濕潤之聲,給靜谧的後
院帶來幾分春色,也将原本的沈寂染上了情色旖旎的氣息。
「徵……這……」若曦尴尬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雖之前曾在太醫院中不小心
窺見穆安然與皇澈歡愛的情景,但這是第一次與楚漠徵一起,撞上别人的雲雨之
樂。更何況,穆安然,是朋友,是臣子,而這次,則是師傅啊……
掩住若曦的雙耳,楚漠徵微微一笑,抱着若曦離開後院:「明日,再來找二
位師傅吧,現在,曦兒可要随我去一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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