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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炎帝傾顔(01-60) 作者:泡沫梨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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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傾顔(01-60) 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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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帝傾顔】(01-60)




【作者:泡沫梨】

      ***    ***    ***    ***
  01、楚美男,本公主今日不見客

  聖穆十七年,冬至日辰時三刻,芸妃秦氏於璟璃宮誕帝七女。帝賜名「若曦」,
封其母秦氏爲貴妃,賞金珠若幹件,賜住華照殿。

  聖穆二十年,處暑日寅時二刻,貴妃秦氏薨於華照殿,卒年三十。帝感其溫
良貞靜,追封爲皇貴妃,葬皇陵。所遺帝三子漠徵,年十四,帝七女若曦,年三,
入滄海殿教養。

  聖穆三十年,秋分日申時,帝崩於滄海殿。立遺诏,帝三子漠徵繼位。年号
焱,開東越百年治世,世稱「傲祖帝」;封帝七女若曦「傾顔公主」,賜居帝先
妃秦氏之華照殿,以「溫潤如玉,千面千辯」聞名滄浪大陸,世稱「天家之玉」。

  ……

  ──《東越國史?帝七女傾顔》

  今年東越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冷上許多,以往的冬天也會下一、兩場小雪,
但從未像今年這樣,大雪紛紛揚揚的,已下了五天,積雪已可沒過腳踝。人們都
躲在屋裏,不願出門。

  旭日未升,天方初亮,東越皇朝的大殿上,群臣已經聚集。燃着淡淡冷香的
朝堂之上,同平日并無兩樣,衆臣各自啓奏了重要事宜之後,分階靜立,等着君
王宣布退朝。

  「七日後爲傾顔公主十五歲生辰,衆卿有何意見?」玉座上語聲悠然,聽來
和熙親切,卻帶着不易察覺的冷傲。群臣略有疑惑,擡頭望去,但見一身月色皇
袍的新君,并未如衆先帝一般,頭戴赤金冠,而是直接黑發垂肩,不經意的慵懶
間又透出絲絲傲氣。新君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被那一眼瞧了,衆臣心中一陣忐
忑,忙垂首稱「謹遵聖意」。

  焱帝漠徵,繼位以兩年餘,如今朝中舊臣撤的撤,換的換,此刻還站在這大
殿之上的,雖然不少大臣還未摸清這位陛下的性子,個個萬分謹慎,戰戰兢兢,
但心下皆知,焱帝剛登基時的撤朝風波,就是因他口中那位傾顔公主被個不長眼
的大臣冒犯而起。「甯犯天帝怒,不惹傾顔淚」,衆臣都知道,惹得焱帝陛下不
快,将會有性命之危;但若是惹得傾顔公主落淚傷心,進而龍顔大怒,便不知是
性命之危,直接丢了腦袋已算是從輕發落,最怕的,便是落得個生不如死。

  「既然衆卿無意見,便退朝吧,禮部、工部,傾顔生辰之事,朕便交給你們
了。」一擺寬袖,在衆臣「恭送陛下」的高呼聲中,焱帝楚漠徵起身朝殿後而去。
「陛下,傾顔公主已起身洗漱,女官萦然、紅袖正在服侍。」楚漠徵聽着宮内太
監的禀報,隻是嗯了一聲,卻轉身向傾顔公主的寝居華照殿走去。

  一路走過,宮人侍女次第行禮。平日裏對待他們這些近侍向來不冷不淡的年
輕君王,雖是雍容和熙,每每遇到朝中大事,手段絲毫不遜開國君王烈帝,平日
裏的慵懶溫和那是便全化作如刃冰寒,絕不拖泥帶水。尤其是遇上胞妹傾顔公主
的事情,更是讓在場的人恨不能從未出生。

  到了華照殿,楚漠徵踏上台階尚未站穩,便看見殿内站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
兒,剛想上前,就聽見小人兒嬌喝一聲:「你,站住,不許進來。紅袖,萦然,
關殿門,本公主今日不見客。」錯愕間,楚漠徵就眼睜睜的看着殿門在他面前和
上。

  一旁傳來「撲哧」一聲,楚漠徵略微側首,便見宮内唯一的女禦醫穆安然手
托藥盤,翩然而至。「想不到咱們堂堂焱帝陛下,也有吃閉門羹的一天啊。」楚
漠徵微哼一聲,「小曦可有好轉了?」穆安然笑意盈盈便道:「唷,焱帝陛下可
是一字千金,怎的,今日居……」話未說完,便見楚漠徵冷冷的橫來一眼,穆安
然便乖乖咽下未竟之語。乖乖,這個男人的眼神真的可以殺死人啊,嗚嗚,人家
怕怕,人家要回去找師兄安慰一下受傷的小心靈啦。

  「小曦今日可有好轉了?」楚漠徵又問一次。「恩,好多了,今天是最後一
貼藥,喝完就可以了。」穆安然一口氣說完,随手将藥盤塞給一邊的太監,借口
要去配藥,一溜煙跑了。

  楚漠徵微一眯眼,走上前去,沈聲道:「小曦,開門。」内殿一片安靜。
「傾顔,開門。」楚漠徵聲音更低。一旁宮人開始暗叫不好,每當這位陛下聲音
更低沈的時候,不論宮内還是朝堂之上,都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往日裏還有傾顔
公主在一旁勸解,但今日裏……怕是躲不過了。

  「隻要皇帝哥哥答應若曦,不再懲罰紅袖萦然,若曦自會開門。」半響,殿
内傳來傾顔公主楚若曦的聲音。楚漠徵聞言不知是該氣她藐視君王,還是該贊她
機靈膽大。罰她,自己舍不得,不罰,卻每每被她氣得無語。「若曦,開門,朕
不罰便是。」歎口氣,楚漠徵還是妥協了。

  門闩在寂靜的殿上想起沈悶的碰撞聲,楚漠徵跨入殿門,坐上主位,爲自己
滿上一盞茶,動作優雅的将玉杯放至唇邊,微抿一口,「剛剛還敢把皇帝哥哥關
在門外,現在怎麽就不敢出來見人了?」聲音中帶了幾分笑意,「還是說,若曦
知道自己犯上,已經在準備抄女誡了?」

  「明明你答應我不處罰的,」剛剛還遠遠站在側門邊的楚若曦,一下撲到楚
漠徵身邊,抗議道。楚漠徵愛憐的摸摸妹妹精緻的小臉,「哥哥怎麽會食言呢?
身子可有好轉?」t

           02、調戲與反調戲(小H)

  楚漠徵将她小小的身子摟入懷中,抱坐在腿上,在若曦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将藥喝了,嗯?」伸手将萦然捧來的白瓷小碗遞至若曦面前。

  「還喝?再喝我就要成藥桶子了。」若曦一扭頭,趴入兄長懷中。「我又沒
有生病,不過就是,就是……」小臉越說越紅,幹脆不再說下去。

  「就是什麽?」楚漠徵輕撫佳人後背,「是痛的半夜去朕的寝宮打斷朕與美
人的歡好,還是說,是抱着紅袖說自己要流血緻死?」站在一邊的紅袖聽着,忽
然發現陛下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頓時後脊一陣寒意,暗忖日後還是小心爲好,别
和公主太過親密。

  「不許說不許說,我喝便是。」紅着臉無奈的接過藥碗,正想假裝失手,灑
了湯藥,逃過一次,忽然發現,原本放在腰間的某隻大手,正向上挪去,不偏不
倚正好扣住自己胸線下方,麽指還若有似無的放在胸前乳溝處,并狀似無意的來
回摩挲。「皇帝哥哥的手,是不是放得有些不是地方?」若曦強自鎮定。「是嗎?
但朕倒是覺得,這個位置挺好,」幽深狹長的鳳眼略略上挑,斜勾起的嘴角此時
哪有朝堂上冷傲帝王的影子?「朕倒是認爲,再往上去些會更好。」出其不意,
大手上探,罩住高聳的胸部,食指還将敏感的紅莓按個正着,輕輕揉動。

  「怎麽,若曦還不把藥喝了?難道要朕親口喂你不成?」男聲中透露出些許
愉快,薄唇微開,輕輕從身前白玉小人兒的耳邊擦過,卻蓦地輕咬了一下。「朕
倒是不介意親自喂小曦呢。」說着,薄唇下移,一路掃過線條優美的玉頸,并不
輕不重的舔了一下。

  一邊的萦然和紅袖早已在自家主子被抱住的時候退出殿外。雖說公主有「千
面千辯」之稱,太學院的師傅也誇贊公主才智過人,秀外慧中,但每回主子對上
焱帝陛下,除了輸得一敗塗地,還是一敗塗地。也不知該說是焱帝陛下比公主還
要聰明上幾分,還是該說公主屢敗屢戰,精神可嘉呢?

  「恩……啊……我,我自己喝,不勞皇帝哥哥大駕……啊──」話音未落,
卻因胸前的大手更加猖狂的隔着衣衫,直接揉捏着凸起。可憐小人兒的嬌軀輕顫,
手一軟,白瓷小碗再也無力拿住,歪向一邊。

  楚漠徵及時伸出一手,扶正藥碗。快樂的對若曦道:「這麽不小心,這湯藥
裏可是加入了補血養顔的聖藥雪羽,小曦就這樣準備浪費了,你說,皇帝哥哥該
怎樣懲罰你呢?」「我喝我喝我喝,我現在就喝完。」某個吓得驚惶失措的小人
兒一口氣将湯藥全部灌下,卻未曾料到,良藥苦口,雖是最後一劑湯藥,卻也是
最苦的。

  楚漠徵想阻攔已是來不及了,隻見若曦被苦的眼眶微紅,秀目含淚,不禁失
笑:「你呀,朕幫你去去苦味吧。」說着,便直接覆下唇來。

  「嗚噢……恩哼……」小人兒的唇被含住,感覺男人的舌尖在唇上輕輕挑弄,
偶爾輕啄舔吮,動作雖然輕柔,卻夾雜着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男人身上淡淡的
檀麝香味一起向她襲來。蓦地,楚漠徵探入了舌,在她口腔裏逗弄翻騰,還吸吮
着幼嫩的小舌,「嗯……」小人兒嬌嬌低吟,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随着舌尖的糾
纏流出唇外。

  楚漠徵勉強離開甜蜜的紅唇,一條銀絲随着兩人的分離而拉出。楚漠徵微微
一笑,然後伸出靈巧的舌緩緩的舔舐自己的唇,給泛紅的薄唇更添三分豔色,七
分誘惑。引得眼神迷蒙的小人兒主動探出小舌,順着楚漠徵的唇角舔弄着,清掃
着。

  「小曦可還滿意?」不老實的大手一隻繼續揉弄着嬌乳,一隻向下,伸向翹
臀,來回撫摸,并有意無意的擦過腿間的敏感。若曦依舊眼神迷離,上下兩處敏
感被調戲,腿間陣陣酥癢,小屁股不由自主的左右扭動,與臀下逐漸火熱的硬挺
來回摩擦。

  「好了,若曦藥也喝了,朕該去紫彤閣批閱奏折了。」似乎是對自己造成的
效果很是滿意,楚漠徵拍拍若曦的小臉,微微一笑。

  正在沈迷中的某個人兒身子一僵,不禁懊惱的低低呻吟,每次隻要皇帝哥哥
一使出男色,自己便被迷得暈頭轉向。下定決心要扳回一城的若曦眼睛轉了幾轉,
擡頭略帶妩媚的瞪了一眼笑得别有深意的焱帝楚漠徵,右手「不小心」伸進衣襟
内,拂過男子健壯胸膛前挺立的小小嫣紅,魅惑的向着挑眉不語的男人一下,便
猛地低頭,隔着衣服啃咬吮吸起來。

  男人的呼吸刹那間變得有些急促,吐納間染上了波蕩喘息,而他仍放在若曦
腿間的大手猛的彈向密處頂端的紅豆,更加用力的隔着長裙,在小人兒的蜜穴外
摩擦,但不論是輕彈還是摩擦,每一個動作都是掃過即止,就是不給小人兒一個
到位的撫慰,這讓原本想要調戲男人的若曦更加渴求。柔媚的小臉上此刻也被情
欲染上绯色,原本大而靈動的黑亮美眸,此刻也迷蒙着情欲的水汽。

             03、狐狸攻防戰

  殿門外蓦然傳來紅袖的聲音:「陛下,無命求見。」楚漠徵微一挑眉,看着
懷中已經被自己男色迷得暈頭轉向的小人兒,不禁覺得好笑。但是,無命求見?
自己安排在若曦身邊的影衛怎會在白日裏現身?這倒是值得玩味。罷了,左右今
日也沒什麽要事,就讓他進來,看看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無命最近的氣息很不一樣哦。」甜軟的聲音響起,還帶着幾分情欲的沙啞。
楚漠徵低下頭去,對着懷中人兒邪魅一笑。「哦?是嗎?若曦倒是對這個影衛關
心的緊呐。」「皇帝哥哥這可是在吃醋?」論手段,論心計,一母所出的同胞兄
妹又會差到哪裏去?「影衛無命,不是皇帝哥哥親自安排在若曦身邊的嗎?難道
說,隻許皇帝哥哥左偎軟玉,右倚溫香,就不許若曦有個看得順眼的侍衛?」小
手似是不經意間慢慢纏卷着男人披散下來的黑發。

  「若是若曦看的順眼,那就留他下來吧。不過,若曦現在似乎對朕的頭發更
感興趣啊。」「皇帝哥哥怎麽如此小氣?還是先解決無命的事情吧。」若曦起身
離開楚漠徵膝頭,翩然坐上一旁錦榻,并讓殿外的紅袖将無命引進。

  楚漠徵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錦榻上端坐的人兒,手中把玩着玉杯,看着一身
黑衣的影衛無命走入殿内。「看來是影衛進來已經忘了規矩,過於安逸了,朕幫
你回憶回憶,可好?」鳳目低垂,楚漠徵的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但身邊的
空氣,卻在瞬間寒冷起來。

  無命在五步之外,還能感覺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冰刃一般的眼神,和淡淡的
嗜血殺意。「無命知罪,但……」

  「無命,你是本宮的人,不用管那些小事,有什麽事直說無妨。」傾顔公主
楚若曦斜卧榻上,擡手掩下小小的一個呵欠,意興闌珊的說。「皇妹,雖說朕把
無命派與你身邊,但如果過於安逸,你的安全就有危險呢,所以說,影衛無命這
罪名可不輕啊,皇妹又怎麽能說這是小事?」

  一旁的紅袖和萦然在心裏暗暗翻着白眼。從小就伺候着這對兄妹,哪會不知
道這兩隻狐狸最愛的遊戲,就是在外人面前裝的一本正經,雲淡風輕?今日當着
無命的面如此說話,恐怕陛下一會回去,玄天殿又會夜裏不得安甯,要有一場小
小的風波了。

  無命戰戰兢兢的單膝跪地,頭也不敢擡,畢竟影衛隻可藏身於暗處,非主子
召喚,不得現身是暗刹一貫庭訓,自己主動求見,已是犯了大忌,一場責罰定是
跑不了了,皮肉受苦是小,性命丢了也不無可能。

  「皇兄何必如此介意?無命若是沒事,也不會貿然求見,更何況皇兄就身在
華照殿呢。無命,本宮說的是也不是?」楚漠徵聽她一說,便知玉人兒在提醒他
别把自己的玩具給玩壞了。拂了下月色袍衫上不存在的灰塵,便道:「既然皇妹
要你活着,你便活着吧,有什麽事情奏上便是。」

  無命暗松一口氣,擡頭道:「陛下,殿下,薇芙殿張淑妃,長安殿安妃,及
泓蓉閣趙美人、華美人正擺駕華照殿方向。今日并非觐見公主的日子,臣覺得有
異。」

  「哦?是嗎?無命倒也是忠心耿耿,未雨綢缪。」「本宮的人,自是對本宮
忠心,何況無命近來爲了本宮的生辰,可是費心不少呢。」錦榻上的人大眼兒半
眯着,微微掃過無命一眼,無命被那一眼掃過,頓時錯覺見到了尚未登基時的陛
下,心中不免一緊,果然是兄妹,「溫潤如玉」的傾顔公主怕是隻是做給天下看
的,若是公主真真玩起手段來,也隻有炎帝陛下可以與之媲美吧。「殿下,需要
無命擋駕四妃嗎?」

  「既然來了,那就歡迎吧,本宮病了多日,她們幾次前來探望,都被萦然擋
了回去,再繼續擋駕,怕是於禮不合,皇兄,您說是吧。」在紅袖的攙扶下坐起
身,走下錦榻,若曦拿起桌上玉杯,輕啜一口棗蜜紅花茶,望向嘴角含笑的焱帝。

  「恩,那朕就命人讓她們進來。不過,無命,暗刹的庭訓不可懈怠。如果這
點都記不住,依朕看,影衛無命就真的不必在宮裏待着了。」楚漠徵唇角微勾,
看向若曦,似是在說「是真的病了,還是月事來了,懶得起身?」若曦臉色微紅,
暗暗瞪了一眼自己的無良兄長:「若不是病了,本宮何須連日湯藥不止?」

  一直低着頭的無命自是沒有看見兩人的「眉來眼去」,隻聽出帝王言下的警
告之意,於是連忙答應,行了禮退了出去。

  華照殿内,紅袖與萦然協助若曦穿上公主的鳳袍,退至一邊。「看來若曦的
人,都是忠心無二呢,連朕在殿内,都放心不下啊。」楚漠徵眯着眼,挑起若曦
一縷烏絲,在指間把玩,好像十分享受柔滑的觸感。

  「這是自然,無命跟随我也有兩年餘,性子多少都有些改變啊。還是皇帝哥
哥因爲美人要來,已經心不在焉了?」若曦臉上笑着,卻在大膽的撩開楚漠徵外
袍後,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我怕皇帝哥哥有了美人,忘了妹妹,鬥膽做
下記号,還望皇帝哥哥恕罪。」

  楚漠徵随意看了眼已經印出血迹的中衣,随手拉好朝服,摟上若曦的纖腰,
一挑眉:「朕怎麽會忘了朕的小若曦呢?難道,是若曦怕自己忘了皇帝哥哥?」
一邊手往下探,撫上懷中人兒的酥胸,來回揉捏。「若是這樣,朕便幫若曦加深
一下印象吧。」

  若曦尚來不及反應,楚漠徵的唇便襲了過來。

  04、楚美男,讓你好色,本宮補死你

  陡然壓在唇上的熱燙薄唇,讓若曦如遭電擊,呆愣的瞪大眼睛,驚聲喘息,
而他灼熱靈活的舌立刻探入她口中,糾纏她的嫩軟小舌,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呃……」若曦難耐的掙紮,而熱燙的薄唇卻在此時,放過紅唇,沿着白玉般的
頸子,一路細吻輕咬,熱燙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膚,留下淡淡的紅痕。「啊嗯……
不……」充盈鼻間的男性麝香,讓小腦瓜再次罷工,隻是無意識的發出嬌吟。

  「不?不什麽,恩?」楚漠徵在若曦的耳邊低聲詢問。「是不要朕這樣舔舐,
還是不要朕停下來?」男人惡劣的對着嘴邊的白玉小耳吹氣,還過分的伸出舌尖,
在耳垂上若有似無的來回舔吻。

  太過分了!已經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小人兒潛意識裏還這樣想着。「啊!痛!」
忽然耳垂傳來一陣疼痛,讓幾乎化爲一灘春水的玉人兒一驚。

  一手捂着被咬的耳朵,一手推開身前的男人,若曦哀怨的看着眼前笑的很開
心的男人。「怎麽,很痛嗎?來,給朕看看。」說着,便伸出手去。「不要!」
啪的一聲,若曦打掉了面前修長的大手。「要咬就咬你的美人去。」邊揉着自己
可憐的耳垂,邊氣道,話語裏帶着幾分自己也未察覺的妩媚。

  楚漠徵剛想說話,便聽得殿外宮人侍女們「參見諸位娘娘」的聲音。「若曦,
今日,朕請你看一出好戲。」說罷,扶着仍在生氣的玉人兒,坐上錦榻。

  陣陣香風拂過,四道搖曳生姿的身影嫋娜而入。「臣妾見過陛下,見過傾顔
殿下。」以張淑妃爲首四位嫔妃柔若無骨的盈盈下拜。「各位愛妃何必如此大禮,
都起來吧。」焱帝陛下倒是懂得憐香惜玉,一時間楚漠徵偎紅倚翠,反把華照殿
的正主兒給冷落一旁。

  「傾顔殿下,聽得您初潮已來,而今日大好了,本宮便同幾位姐姐妹妹前來
探望。」一襲石榴紅衣裙的安妃倒是乖覺,率先問候傾顔公主,同時讓随行宮女
送上一隻玉如意,以表祝賀。

  「安妃多禮了。本宮連日不适,也疏於和後宮的各位嫂嫂往來,今日勞煩安
妃來本宮的華照殿,倒是本宮失禮了。」言語間,身爲天家女的尊貴與傲氣無形
流露,不軟不硬的幾句話,點明誰才是這華照殿裏的主子,順便也警告了其他三
妃别太忘形,便将安妃打發了。

  「殿下怕是害羞了吧,」一旁張淑妃見安妃失利,不禁掩口嬌笑。「殿下何
須害羞?女子初潮,便是成年。這次又正逢殿下十五生辰,可謂雙喜。殿下又向
來被稱爲『天家之玉』,想我東越兒郎怕是從此将心系殿下了。」

  「張淑妃言重了。想必皇兄已有主意,本宮自當聽從皇兄聖意。」微笑着望
向一邊聽得「東越兒郎怕是從此将心系殿下」便眯起眼的男人,開開心心的便将
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

  紅袖和萦然剛要奉茶,便聽得帝王道:「皇妹還是多多休養爲佳,各位愛妃
回各自寝宮吧。」說着,便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若曦一眼,喚到:「劉總管,
今日宣唐美人侍寝。」

  正暗自開心的若曦頓時瞪大美目,氣上心頭。這個皇帝哥哥,當着自己的面
和嫔妃調笑還不夠,居然還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招妃子侍寝?!「本宮多謝皇兄
美意。倒是皇兄要多多保養才是。畢竟,身爲一國之君,日理萬機,還要照拂到
後宮的各位嫂嫂,」若曦公主雍容起身,水袖輕揚。「劉總管,皇兄的補品一天
也缺不得,若是鹿茸海馬有缺,盡管來本宮這裏取便是。」

  聞言,楚漠徵再次微眯鳳目,對着紅袖萦然道:「若是傾顔有一絲閃失,朕
唯你二人是問。」說罷,拂袖而去。留下紅袖與萦然面面相觑,二人不禁長歎一
口氣:這對别扭的兄妹啊!

  回到内室,若曦氣得拼命捶打暖枕,萦然上前道:「殿下,明槍易躲暗箭難
防,其實今日陛下也是爲你好,不然,那四妃不定說出什麽呢。」紅袖捧上棗蜜
紅花茶,接着道:「何況殿下已滿十五,到了及笄之年,加上皇室子孫也就剩陛
下、殿下、勳王三人,而您更是天家唯一的鳳凰,日後朝臣求親是免不了的。殿
下還是早做打算爲好。」

  「早做打算?」不知在想些什麽,若曦眼珠轉了轉,就綻開笑靥。而紅袖與
萦然卻吓得一身冷汗。「紅袖,你去找安然,要她立刻、馬上、現在幫我配方子。」
若曦興高采烈。「殿下,您要安然配什麽樣的方子?」萦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是給皇帝哥哥──補、腎、壯、陽!」若曦忽然笑得詭異,皇帝哥哥,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而此時,正在玄天殿等着唐美人的焱帝楚漠徵,
忽然打了個寒戰。

  陡然壓在唇上的熱燙薄唇,讓若曦如遭電擊,呆愣的瞪大眼睛,驚聲喘息,
而他灼熱靈活的舌立刻探入她口中,糾纏她的嫩軟小舌,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呃……」若曦難耐的掙紮,而熱燙的薄唇卻在此時,放過紅唇,沿着白玉般的
頸子,一路細吻輕咬,熱燙的呼吸吹拂她的肌膚,留下淡淡的紅痕。「啊嗯……
不……」充盈鼻間的男性麝香,讓小腦瓜再次罷工,隻是無意識的發出嬌吟。

  「不?不什麽,恩?」楚漠徵在若曦的耳邊低聲詢問。「是不要朕這樣舔舐,
還是不要朕停下來?」男人惡劣的對着嘴邊的白玉小耳吹氣,還過分的伸出舌尖,
在耳垂上若有似無的來回舔吻。

  太過分了!已經被吻的迷迷糊糊的小人兒潛意識裏還這樣想着。「啊!痛!」
忽然耳垂傳來一陣疼痛,讓幾乎化爲一灘春水的玉人兒一驚。

  一手捂着被咬的耳朵,一手推開身前的男人,若曦哀怨的看着眼前笑的很開
心的男人。「怎麽,很痛嗎?來,給朕看看。」說着,便伸出手去。「不要!」
啪的一聲,若曦打掉了面前修長的大手。「要咬就咬你的美人去。」邊揉着自己
可憐的耳垂,邊氣道,話語裏帶着幾分自己也未察覺的妩媚。

  楚漠徵剛想說話,便聽得殿外宮人侍女們「參見諸位娘娘」的聲音。「若曦,
今日,朕請你看一出好戲。」說罷,扶着仍在生氣的玉人兒,坐上錦榻。

  陣陣香風拂過,四道搖曳生姿的身影嫋娜而入。「臣妾見過陛下,見過傾顔
殿下。」以張淑妃爲首四位嫔妃柔若無骨的盈盈下拜。「各位愛妃何必如此大禮,
都起來吧。」焱帝陛下倒是懂得憐香惜玉,一時間楚漠徵偎紅倚翠,反把華照殿
的正主兒給冷落一旁。

  「傾顔殿下,聽得您初潮已來,而今日大好了,本宮便同幾位姐姐妹妹前來
探望。」一襲石榴紅衣裙的安妃倒是乖覺,率先問候傾顔公主,同時讓随行宮女
送上一隻玉如意,以表祝賀。

  「安妃多禮了。本宮連日不适,也疏於和後宮的各位嫂嫂往來,今日勞煩安
妃來本宮的華照殿,倒是本宮失禮了。」言語間,身爲天家女的尊貴與傲氣無形
流露,不軟不硬的幾句話,點明誰才是這華照殿裏的主子,順便也警告了其他三
妃别太忘形,便将安妃打發了。

  「殿下怕是害羞了吧,」一旁張淑妃見安妃失利,不禁掩口嬌笑。「殿下何
須害羞?女子初潮,便是成年。這次又正逢殿下十五生辰,可謂雙喜。殿下又向
來被稱爲『天家之玉』,想我東越兒郎怕是從此将心系殿下了。」

  「張淑妃言重了。想必皇兄已有主意,本宮自當聽從皇兄聖意。」微笑着望
向一邊聽得「東越兒郎怕是從此将心系殿下」便眯起眼的男人,開開心心的便将
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

  紅袖和萦然剛要奉茶,便聽得帝王道:「皇妹還是多多休養爲佳,各位愛妃
回各自寝宮吧。」說着,便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若曦一眼,喚到:「劉總管,
今日宣唐美人侍寝。」

  正暗自開心的若曦頓時瞪大美目,氣上心頭。這個皇帝哥哥,當着自己的面
和嫔妃調笑還不夠,居然還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就招妃子侍寝?!「本宮多謝皇兄
美意。倒是皇兄要多多保養才是。畢竟,身爲一國之君,日理萬機,還要照拂到
後宮的各位嫂嫂,」若曦公主雍容起身,水袖輕揚。「劉總管,皇兄的補品一天
也缺不得,若是鹿茸海馬有缺,盡管來本宮這裏取便是。」

  聞言,楚漠徵再次微眯鳳目,對着紅袖萦然道:「若是傾顔有一絲閃失,朕
唯你二人是問。」說罷,拂袖而去。留下紅袖與萦然面面相觑,二人不禁長歎一
口氣:這對别扭的兄妹啊!

  回到内室,若曦氣得拼命捶打暖枕,萦然上前道:「殿下,明槍易躲暗箭難
防,其實今日陛下也是爲你好,不然,那四妃不定說出什麽呢。」紅袖捧上棗蜜
紅花茶,接着道:「何況殿下已滿十五,到了及笄之年,加上皇室子孫也就剩陛
下、殿下、勳王三人,而您更是天家唯一的鳳凰,日後朝臣求親是免不了的。殿
下還是早做打算爲好。」

  「早做打算?」不知在想些什麽,若曦眼珠轉了轉,就綻開笑靥。而紅袖與
萦然卻吓得一身冷汗。「紅袖,你去找安然,要她立刻、馬上、現在幫我配方子。」
若曦興高采烈。「殿下,您要安然配什麽樣的方子?」萦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是給皇帝哥哥──補、腎、壯、陽!」若曦忽然笑得詭異,皇帝哥哥,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而此時,正在玄天殿等着唐美人的焱帝楚漠徵,
忽然打了個寒戰。

           05、太醫院裏的激情(H)

  「啊……果兒……」陣陣男性呻吟從太醫院的藥房内傳出來。「嗯哈……澈,
慢,慢點……啊」女性的嬌吟也加入其中。正興沖沖準備去找穆安然的若曦,被
蓦然響起的聲音吸引。

  循聲走向一向人來人往的藥房,卻被眼前一幕給吓了一跳。

  「啊啊……好漲……要被撐裂了,嗯嗯……澈,動一動嘛……我要……」穆
安然的呻吟帶着幾分難耐。

  「果兒……我的果兒……」男人内斂的獸性被激發出來,一個翻身,讓原本
被壓在身下的女人跨坐在自己腰腹之上,自己則躺靠在藥房内的窄榻上。粗長的
硬挺隻是在女人蜜穴外來回摩擦。「果兒,想要的話,自己來……」男人徹底脫
下平日裏沈穩寡言的面具,邪肆的将手指探進女人濕潤的甬道。

  「啊……澈,重一點……嗯哪……」快感和空虛同時降臨在穆安然的體内。
「小氣……不就是……呃……就是給你,給你下了逢春……」穆安然着實難受,
抓住男人握在腰間的大手,按向已是春水潺潺的蜜處。

  深藏的頂端紅豆,開始腫大,陣陣電流瞬間擴散到全身,引得她不由自主的
嬌喘扭動。蜜穴的内壁也開始蠕動,像是有意識般的,自動裹緊正在甬道内緩慢
抽插的粗指。「啊……不夠……啊……嗯……用力……」穆安然渴望身下的男人
再用力些,别想蜻蜓點水般不痛不癢。

  大手忽然離去,同時将穆安然的雙手也抓住。「想要嗎?難受嗎?」皇澈,
也就是穆安然的澈師兄殘忍的将她從高潮邊緣推回。「知道我剛剛是什麽感覺了
嗎?」

  安然的小屁股不停扭動,在男人赤裸的蜜色小腹上留下一道道透明閃亮的濕
痕。「澈……給我嘛……啊……難道你,你就……恩哼……不想要嗎……」晶瑩
的汗珠從女人身上滲出,慢慢彙集在小腹上,随即流了下來,隐沒在黑色密林中。

  男人舔了下幹渴的唇,吞了吞口水,感覺到安然一開一合的蜜穴在自己小腹
上來回擦過,而身上女體高聳的乳房也微微顫動。皇澈依舊抓着安然的手,聲音
低沈而充滿磁性:「果兒,想要什麽,自己去拿。」安然挪動翹臀,對準渴望已
久的硬挺坐下去。但香滑的蜜汁卻讓男根屢屢「過門而不入」。性急的安然委屈
的低哼:「澈……放手……」

  皇澈邪邪一笑:「果兒讓我放手,當拿些其他物事來換才可以。」安然不禁
趴下去,在男人胸口上啃咬一口。這男人,中了逢春,怎麽還這麽能忍啊?反而
是自己,倒像是喝了那杯加料的茶水一般,欲火沸騰。

  委委屈屈的将雪嫩軟乳送至男人嘴邊。嬌哼到:「澈……」皇澈眼内光芒一
閃而過,擡頭咬住早已紅腫的乳尖兒,來回掃動啃噬;一隻大手蠻力地抓捏住另
一隻白嫩,毫不留情的搓揉,彈動。「啊,澈……不要……輕點,好痛。」嬌嫩
的乳尖因爲欲望早已敏感萬分,而如此煽情蠻橫的對待,卻又帶來又痛又麻的酥
癢。

  「哼……果兒……果兒剛剛,不是還要澈師兄重點嗎?」皇澈毫不留情的掐
住乳房上的嫣紅,另一隻大手再度伸入女人腿間,時而溫柔的撫摸花核,時而狂
野的彈動花唇,偏偏故意忽略過空虛的水穴。「啊……哦啊……」安然用力抵住
男人的手,快速的來回摩擦。「快點,好舒服……恩哼……再快點……啊……澈
……要,要去了……」

  女人的狂野迷亂讓身下男人的欲望更加硬燙。「果兒就準備這樣磨下去?」
再次收回大手,撫上細白腰間。安然挫敗的低低呻吟,伸手扶住男人的硬杵,一
鼓作氣坐了下去。

  「嗯啊……」「哼……」女性的嬌吟和男性的悶吼同時響起,女人的頭向後
仰起,絲般黑發頓時仰起完美的弧度,蠻腰扭動,在男人腰間上下起伏。而男人
一手扣在她的腰間,在女人下落的時候重重扣下,另一隻手則握住她的嫩乳,野
蠻的揉捏。

  「嗯……啊……好舒服……啊……好美……嗯……」安然狂亂的上下起伏,
但沒幾次便可憐兮兮的對着男人道:「澈,沒勁了……」皇澈勾唇一笑:「又偷
懶,嗯?」便直接快速挺動腰部,将腫脹的欲望每一次都頂進花徑深處,并不斷
地向内研磨。

  「啊……要來了……用力……啊……啊……」安然被一連串的深插引得快感
連連,小穴内壁也一再痙攣收緊,擠壓着蠻橫進出的肉棒。被帶出的蜜水濺上黑
色毛發,兩人的交合處粘膩萬分。

  「恩……小妖精……」愈加猛烈的抽插讓安然已無法坐穩,軟軟的倒向男人
懷中,不斷嬌喘嘤咛。男人健美的雙臂環緊懷中的人兒,一挺身将安然壓在身下,
雙手剽悍的撐開凝脂大腿,将紫紅腫脹的欲望在蜜穴裏推得更深,并邪惡的旋轉
研磨。「啊……澈……不行了……」安然無法控制的緊緊抱住男人,哭泣狂叫。

  「果兒,寶貝……哦……等着,我們一起……嗯……」随着快感不斷累積,
皇澈不斷低吼着,大手在女人細白嫩膚上留下一個個激情的指印。

  忽然皇澈伸手摸向安然腿間的花核,連連重彈。「啊啊啊啊……」安然小穴
内壁倏地收縮,眼前白光閃爍,哭泣着在昏沈中達到了高潮。

  男人此時卻停了下來,看向藥房門外。「看夠了嗎?傾顔公主?」

             06、你敢給朕下藥

  若曦當場呆住。皇澈倒也并不難爲她,探臂從一旁散亂丢棄的衣衫中尋出一
個青瓷小瓶,丢出門外,道聲「走時關門」,便不再理會。

  若曦手忙腳亂的接住瓷瓶,隻見瓶身上小小的寫着兩字「逢春」,不覺皺眉,
這逢春分明是她和安然之前一時好玩,胡亂配出的方子,微毒,怎麽安然卻舍得
對她的澈師兄下了逢春?皇澈又爲何将這逢春給她呢?

  胡思亂想間,不覺行至太醫院門外,見紅袖與萦然正候在一旁,随手将瓷瓶
丢給萦然。「萦然,看看逢春有什麽改變。」

  「主子,逢春裏加入了海馬、肉苁蓉,少了木防己。」萦然輕嗅,擡頭道。
「應該是皇禦醫對逢春有所改良,現在這藥……」萦然略有遲疑。

  「好萦然,逢春現在到底有什麽效果,你直說吧。」楚若曦微蹙柳眉。「這
……促進情欲。」萦然聲音越來越小。若曦一愣,倒是笑開來。「這算是什麽?
天助我也嗎?」

  紅袖萦然兩相對視,不禁爲焱帝陛下捏一把冷汗。有這樣一個天天以看自己
變臉的妹妹,不管再怎麽迷戀她,似乎,也不是什麽好事啊。

  說話間來到玄天殿,卻被殿外的小太監攔了下來。「殿下,焱帝陛下正有要
事處理,怕是不方便見殿下。」話音未落,便聽見殿内傳來一陣嬌喘:「啊……
陛下……好硬,好大……嗯啊……」

  當下,小太監冷汗淋淋,雖說傾顔公主平日裏沒什麽脾氣,對待宮人侍女,
也是以禮相待,但天家子孫身上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傲氣,又怎是擺設。更何況,
自己剛剛說陛下正在處理要事,而現在卻……「榮公公何須驚慌,本宮來的不是
時候,自是本宮不對,現在既然皇兄正在處理要事,本宮回去便是。」若曦說的
一派風輕雲淡,面上倒也雍容華貴,但站在身後的紅袖與萦然卻打了個冷戰。

  早知自家主子手段狠絕,但平日裏要麽是一副小女兒心性,要麽就是和陛下
一起戴上面具,在外人面前玩上一段「兄友妹恭」,讓人忘了主子的手段,但若
是主子真的生起氣來,怕是整個宮中又是一場天翻地覆。看來,今天一場大戰是
免不了了。

  正說話間,殿門從内打開,敬事房的太監走出來,身後跟着幾個擡着卧轎的
宮女,依稀可見其上躺卧女子已是酥胸半露,昏沈不醒。随後便聽得楚漠徵仍帶
着情欲的低沈聲音。「伺候沐浴。」

  若曦擡手阻止了小太監準備通報的身影,示意一旁宮人将浴盆等事物送入内
殿。「紅袖萦然,你們守在殿外,不管是誰來了,都不得入内。」說罷,轉身進
入玄天殿。

  殿内楚漠徵斜靠於錦榻之上,正悠閑的靠着椅背,一手握着酒杯露出淺笑,
嘴角的一絲弧度在看見纖細身影時挑的更高。「怎麽,若曦這麽想念朕?」衣襟
松解,黑發披散,古銅色的厚實胸膛在歡好後泛着點點汗珠,映着壁上夜明珠乳
白的光澤,格外誘人。

  「若曦是爲了皇帝哥哥身體着想,特意前來送補品。」若曦遞上從外室桌上
順手端來的銀耳燕窩羹,假笑的走進前去。

  「哦?是嗎?怎麽朕記得,外面應該有一碗同樣的燕窩羹呢?」楚漠徵接過
黑地三彩描金碗,直接就唇飲盡。「不過,還是若曦親手捧來的似乎更加美味呢。」

  「皇帝哥哥真的這般認爲?不過,時候不早了,皇帝哥哥還是先行沐浴吧。」
若曦蓦地轉身,帶開話題,并在外殿的桌旁坐下。

  楚漠徵興味的一挑眉,眼中藏着戲谑的笑意。這麽簡單就完了?虧得他剛剛
還故意讓侍寝的嫔妃高吟出聲。不過,小妮子剛剛可是氣得不自覺的在咬唇呢。
狹長的眸微阖,笑意更深,看來一會兒若曦可是要有得折騰。不過,倒也便罷,
誰讓她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呢。

  高大的身影輕松站起,走至浴盆前,細細淨身完畢,便随意穿上月白色織金
底的衣袍,走至外殿坐下。看着一旁若曦捧着天蘭釉地粉彩瓷杯輕抿甜茶,粉嫩
的小舌不時溜出唇外舔舔嘴角,不覺下腹一緊。

  楚漠徵不動聲色的拉近了身旁之人,唇邊的笑意添了幾分暧昧旖旎,貼着若
曦的唇說到:「若曦剛剛在朕的碗裏似乎加了些不同尋常的禮物啊。」

  「如此贈禮,皇帝哥哥可是喜歡?」近在咫尺的紅唇微微開阖,看似無心,
卻在對方薄唇上輕輕滑過。「呵呵,若曦既然敢給朕下藥,又在這寝宮中挑引朕,
就莫要責怪朕忍耐不住了。」

  擡頭對視着那雙映照着自己身影的眼眸,在那片清冷孤傲中尋到了蘊着的情
誼,仿佛是被水色浸染,狹長的鳳眼中透出了深邃幽然的魅惑。「怎麽皇帝哥哥
如此說話,将若曦一片好心當成挑引呢?」柔若無骨的嬌軀偎近楚漠徵的懷中。

  楚漠徵将身前之人擁進懷中,一手在若曦身後輕撫,一手在悄然卸下自己的
腰帶,傾身吻上了眼前的紅唇。還未等他将舌尖探入的更深些,紅唇的嬌軟主人
便張開唇,主動糾纏上他的唇舌。

  楚漠徵對眼前之人刻意散發出來的誘惑無法抵擋,也不願抵擋,讓自己順着
心中所想的那邊盡情痛吻着懷中之人,直到唇齒間全部染上若曦的氣息才放開。

  看着懷中的小女人未閉合的唇閃爍着潤澤水色,大眼兒也不一片迷蒙潋滟,
楚漠徵不禁貼近若曦的耳邊,舌尖舔過,語聲滿是暧昧調笑之意,「看來,若曦
很是滿意呢,連雙手被縛都沒有覺察呢。」一直在玉人兒後背遊移的手移至臀上,
時輕時重的在那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豐滿上摩挲。

  「你……」若曦這才反應過來,嬌嗔的瞪向眼前的無良兄長。「你,無賴!」

           07、楚美人的調戲(H)

  楚漠徵打橫抱起若曦,步向内殿。「皇帝哥哥不會是想讓若曦躺在你和美人
剛剛歡好過的床上吧?」楚漠徵聞言不禁失笑。明明是酸的咬牙切齒,偏偏有辦
法笑的一片嬌羞。「朕招人侍寝,一向隻在外殿的卧榻。」

  若曦疑惑的擡頭,上方男人的俊臉卻瞬間放大,唇角邊貼上了一片灼熱。男
人一邊在她的唇上啃咬舔舐,一邊輕輕呢喃低語:「朕的曦兒是吃醋了嗎?」說
完,邊離開她的唇,舌尖從耳畔輕輕舔過,留下一串濕熱痕迹。

  耳邊熱滑的舌尖,和攜着幾分愛戀與情欲的低語,讓若曦忍不住一陣輕顫。
火熱的氣息就如落入耳中的那些詞句,每一個字,都令人臉紅。低垂下去的粉臉
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擡起,不知何時,楚漠徵已坐到了龍床邊,将若曦摟抱入懷。

  「别再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你我之間,早在曦兒剛出生那日,就注定成不了
想純粹的兄妹。」撫摸着瓷白小臉,他輕歎一聲,「這都是曦兒的不是,誰叫你
出生時就如此嬌美,而今又在給朕下藥後那般飲茶,那般的風華,朕差點忍不住
直接把你狠狠按在桌上呢。」火熱的舌尖刷過長密的睫毛,帶來一絲麻癢的感覺,
而薄唇在開阖間慢慢移至紅唇之上,若曦隻覺男人的舌在她的唇上輕輕舔過,就
閃躲開來。

  若曦迷惑的擡頭,抱着她的男人卻退開解下束縛着她的腰帶,輕輕擡起她的
玉手,在腕間紅痕處輕落一吻。「曦兒,你看。」說着,抱起若曦,來到珠簾邊
掩着的綢布邊。若曦在男人的示意下揭開綢布,底下竟是一架古琴。

  楚漠徵走上前去,坐在琴邊,沈沈一笑:「朕很久沒有聽曦兒彈琴了。」若
曦微撇唇角:「皇帝哥哥身邊美人成群,佳麗如玉,怎還記得若曦會琴呢?」楚
漠徵倏地伸手扣住膝上嬌人兒的下巴,吻住眼前的紅唇,強行挑開雙唇,勾住觊
觎已久的丁香小舌吮吸輕搖,不容有絲毫的抗拒。「唔嗯……恩哼……」小人兒
僅來得及發出陣陣嬌喘,便在令人窒息的熱吻中身子發軟。

  楚漠徵的舌尖在她口中挑逗遊移,又劃過上颚引得她無法控制的輕顫,霸道
的吞咽着若曦口中的香涎,直到銀絲垂落嘴角,紅腫的嫩唇再也不堪蹂躏才擡起
頭來。

  一道銀絲在楚漠徵擡頭時慢慢拉長,連結着兩人的水光潋滟的唇,當若曦毫
無所知的探出小舌,追逐男人的薄唇時,紅潤的唇在壁上夜明珠的光暈中,折射
出誘人的潤澤。「若是日後曦兒再說出類似話語,朕便這般懲罰了。」楚漠徵笑
的暧昧邪氣。

  「曦兒還是爲朕彈奏一曲吧。」笑着輕彈懷中小人兒的鼻尖,将她轉了方向,
面對古琴,修長的雙手就順勢放在若曦的腰腹間摩挲。若曦半晌才回過神來,不
禁在心中唾棄自己被男色引誘:「皇帝哥哥要聽曲,若曦奏與你聽便是。」說着,
便要起身離開。「曦兒就這麽奏曲倒也無妨。」男人按住了正欲起身的佳人。

  在她身前的雙手,一隻從腰腹往上挪移,探入層層宮裝之内,直至隔着肚兜,
握住一方豐乳來回揉捏,引得玉人兒嬌啼陣陣。「啊——不要……」因剛剛在太
醫院窺得的那場激情而一直處於敏感的嬌乳被來回擠壓,「嗯啊……哈……」小
人兒全身癱軟,不禁将自己貼靠向背後的懷抱。

  「如此軟嫩的乳房,曦兒怎麽可以藏私,不給朕看呢?」說着,男人惡劣的
扯開宮裝,直接将繡着嫣紅牡丹的肚兜解下。「呵呵,朕的曦兒真的很敏感呐…
…」大手故意捏住挺翹的頂端紅莓,急速的轉圈揉動。「咦?曦兒怎麽還沒有彈
奏呢?」楚漠徵故作不解,卻将長指刻意劃過早已硬挺的乳尖兒。

  「恩……哥哥……不要……」若曦難耐的低喘,勉強坐正身體,顫抖着擡起
手,星眸微阖,嫩白指尖從琴弦上劃過,微微曲起的指勾挑,一抹悠長的弦音帶
着幾分旖旎嫋嫋散開,落在楚漠徵耳中隻覺下腹一熱、

  這曲尚未開始,便已引得他意動不止,隻想将懷中的人兒狠狠壓在身下,讓
她隻爲自己吐出呻吟。狹長的鳳眼閃過一道亮光,薄唇勾起,抓握着掌心間的飽
滿,不徐不疾的揉弄着。

  琴聲輕緩,他指尖的動作也極盡溫柔挑逗,輕攏慢撚抹複挑,麽指和食指夾
着紅嫩的乳尖,收緊,揉捏。「嗯啊……唔……輕點……」嬌吟再起,而樂聲依
舊是悠然旖旎,但悄然間,帶上幾分情動。男人掌心裏的熱度随着乳尖兒更加挺
硬突出而升高,手勁也不覺間加重三分。

  仍放在若曦腰腹間的另一隻大手慢慢收緊,讓她不得不緊貼在如熱鐵般的懷
中。男人堅硬的肉棒故意隔着香羅長裙緩慢挺動。「恩,哥哥……」若曦指下不
由一頓,樂聲的尾音消散,口中逸出了歎息似的低吟。「啊……嗯……哦……」

  「曦兒果然是琴藝精進了不少,」楚漠徵輕吮白玉肩頭,一語雙關的啃咬着
嬌嫩頸脖。

           08、曦妹妹的反攻(H)

  楚漠徵将身前人兒轉過,看着小人兒敞開的衣襟下的乳房上印着幾道紅色指
痕,眸色愈加深暗,索性将若曦身上鵝黃宮裝全部散開,抱至龍床上。

  寬大的檀香木龍床上,玉人兒眉目如畫,發絲披散,半敞的衣衫下,白嫩雪
膚上纏着幾縷青絲,掩映在衣衫間的乳房頂端的兩點紅莓,微微輕顫,誘人采撷。
若曦略略撐起身,見楚漠徵坐在身旁,鳳眸正在自己身上來回掃視。

  見若曦看着自己,楚漠徵笑着靠入軟枕,曲起一腿,對着若曦笑道:「果然
是『天朝之玉』的傾顔公主,如此景緻,真是叫人期待……」

  若曦聞言,倒是跪坐起身,慢慢将身上衣物除盡,将散在背後的烏發攏至胸
前,寂靜的内殿,淺淺流瀉的夜明珠光中,就這麽坐在偌大龍床上的小人兒,閃
動着純真的大眼兒,如同墜入凡間的精靈,本就是耀人惑目之姿,在一片潤白中
更顯旖旎;而白皙的肌膚,豐盈的乳房,纖細的蠻腰,卻又像是開在彼岸河畔的
曼珠沙華,盈盈中更顯勾魂攝魄,極緻妖娆。

  楚漠徵眼中的邪氣與笑意愈加深邃,看似輕松的依靠,但上下移動的喉結卻
洩出幾分難耐。若曦微微綻開笑靥,雖然仍帶着幾分羞澀與緊張,顧盼流轉間不
經意洩露的些許性感,卻讓楚漠徵喉頭一緊,伸手欲将小人兒摟入懷中。

  若曦嬌笑着躲開男人的大手:「皇帝哥哥,既然是若曦挑引了你,那就讓若
曦做到底吧,若曦可不喜歡半途而廢呢。」聞得此言,楚漠徵不知該哭該笑,這
小妖精,弄成這樣,分明是想讓自己欲火焚身。但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哦?那
曦兒打算如何繼續呢?難不成打算就這樣枯坐一夜嗎?」

  「皇帝哥哥生的如此魅惑勾人,若曦自然要好好想想該怎麽做了。」玉人兒
嬌軟輕嗔,看着面前的男人。身姿颀長,眉目深邃,月白色織金底的衣袍隻是松
散的系着,發未束冠,黑亮的長發散落於胸前,在珠光中将古銅色的肌膚襯出幾
許暧昧暗影,而曲起的腿上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輕搭在膝上,透出十足的風流慵懶
之态。

  若曦微微皺眉,咬住指尖,這皇帝哥哥未免也太受上蒼眷顧了,簡單姿勢也
生生顯得如此勾人。擡眼影響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下一橫,傾身上前吻住男
人陽剛的下巴,雙手也摸進男人的衫内,觸碰上早已挺立的凸起,壞心眼的揪住,
扭轉,輕刮。

  「唔,小妖精……」楚漠徵按住衣衫内作亂的小手,雙眸微眯。小人兒似乎
被取悅了,格格嬌笑着探出小舌,大膽的在男人喉結上舔過,繼而含住突出的小
核,輕輕吮咬。「啊……曦兒……」楚漠徵喘息着低吟,指節分明的大手再次探
向面前的女體。

  「皇帝哥哥可是一言九鼎,既然說是今天讓若曦來,那便是要遵守諾言的。」
若曦紅着臉,強迫自己看着滿是情欲的鳳眼道。

  楚漠徵沙啞一笑:「即是這樣,那朕便不動手就是。」說罷,倒是真的沒有
動作了。若曦舔了舔唇,伸手抓住楚漠徵的衣襟,脫下早已散亂的袍衫,衣衫下
結實的胸膛慢慢顯露,而男人胸前兩朵誘人的紅色茱萸,讓若曦忍不住張嘴咬住,
并用牙齒輕輕上下移動,舌尖還不時的來回舔擦。「唔哼……」耳邊傳來男人的
悶哼聲,讓小人兒玩的更加起勁,索性跨坐在男人腰腹間,一隻手捏住一朵茱萸,
另一隻手則沿着結實的腹肌向下。

  小手碰上男人的褲腰,正在遲疑間,就聽頭頂上喑啞的男聲道:「曦兒是不
準備繼續了是嗎?若是如此,朕可要開動了。」聽得這話,若曦鼓足勇氣扯下楚
漠徵的長褲,當看見腫脹的欲莖彈出時,不禁吓了一跳,讓她驚愕的睜大眼睛。
天啊……怎麽會,會這麽大,這麽粗……

  看着那欲望嚣張的威武雄壯,柱身上青筋環繞,而紫紅色的碩大更暗示出片
刻後的歡愉,若曦不禁春情蕩漾,蜜穴裏一陣瘙癢難耐,香甜蜜水潺潺湧出,小
穴也一縮一放,空虛的渴望能被眼前的肉棒充滿。

  若曦「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液,小手怯生生的撫上碩大的前端,楚漠徵
也在那一刹那繃緊身軀,重重的倒抽一口涼氣。「哥哥——」若曦羞怯的低吟。
「很好……,來,曦兒,動一動你的手。」男人誘惑的貼在若曦耳邊低喃。若曦
如同被催眠般,握住男根,上下移動起來。

  男人舒爽的微眯雙眼,手指似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探入小人兒的腿間,劃
過上方的密林,直接将中指插入花穴。「啊恩……」小人兒一聲嬌啼,手上一緊,
卻也讓男人瞬間失了方寸。麽指按住頂端的小核,快速抖動揉轉起來。

  「啊……哥哥……輕點……嗯……輕點……」随着楚漠徵愈加狂野的動作,
若曦的小穴快速張合,潺潺春水順着粗指的抽插,從指縫中流了出來,讓男人的
大手盛滿香滑淫水。「啊……好舒服……嗯啊……不,不要……啊……慢點……
哥哥,哥哥……啊啊……好舒服……舒服……啊哈……」小人兒完全陷入了情欲
中,小穴不斷痙攣,蜜水汩汩流出。而玉白小手也下意識的瘋狂套弄,讓男人也
粗喘連連:「嗯唔……小妖精……啊……我的小妖精……」

           09、拆吃入腹1(高H)

  楚漠徵伸手将若曦輕輕壓倒在自己身上,修長的指從潤澤的紅唇,胸前挺立
的紅莓,腹上小巧的肚臍兒滑過,帶來絲絲電流,最終輕點上濕熱的秘密花園。
「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随着喑啞的聲音,楚漠徵慢慢尋着
嬌羞的小花核,蓦地掐住,「都隻能是我的……」

  「啊……」酥麻刺激的感覺讓若曦嬌啼出聲,敏感的身子微微顫抖。「曦兒
看來真是可口,朕實在是餓得慌了啊……」手指暧昧的在蜜處挑動,「瞧,蜜汁
都已經這麽多了呢……」男人惡劣的将沾滿小人兒春水的指抽出,擡至若曦眼前,
粗指上小人兒動情的痕迹給男人的手平添幾分春色。「啊……」若曦驚呼,原來,
男人慢慢舔淨手指上的春水,還惡劣的啧啧出聲。「曦兒的味道,朕當然得嘗嘗。」

  「哥哥!」若曦嬌嗔。他怎麽可以,可以這樣……羞人。若曦感覺小穴一陣
緊縮,下體再次流出蜜汁。「嗯啊……」擡起水波蕩漾的勾人美眸,若曦難耐的
貼着健壯的身軀蠕動。眼前紋理分明的古銅色肌膚,誘的若曦探出軟舌,輕輕吮
舔,輾轉着留下道道透明水光,映着幾分绯色旖旎。

  楚漠徵探手抓住小人兒胸前一隻凝乳,大麽指貼住挺立的紅莓上下左右的摩
擦。「曦兒的乳尖兒都硬了呢……」楚漠徵的眸色又暗了幾分,「這麽硬……偏
偏奶子卻又如此軟嫩……真是淫亂啊……小妖精……」男人的下體更加堅硬幾分,
而再度伸入蜜處的大手也不甘寂寞的在蜜穴外輕騷。

  「啊……嗯……不要,痛……癢……嗯嗯……」若曦紅着臉,眯着水眸,不
停扭動着小屁股。「來,曦兒,告訴朕,哪兒痛,哪兒癢?」男人邪惡的貼近低
語,忽然含住被冷落的另一顆紅莓,惡意的輕咬蹂躏。

  「啊嗯……」若曦的嬌吟高了幾分,「啊哈……哥哥……輕點……好麻……
好癢……嗯哼……好舒服……」無法控制的快感越積越多,無助的扭動着嬌軀,
若曦下意識的抓住男人的長發,想躲開,卻又無法自己的将胸口挺向男人,無聲
的乞求。

  「啵……」楚漠徵蓦地放開嘴裏的乳尖兒,紅豔水亮的乳頭早已腫大,顫巍
巍的立在飽滿的乳房上,而抓住另一隻嬌乳的古銅色大手,和白皙的肌膚相映成
趣,散發出淫靡的邀請。

  「啊……嗯……不要看……」察覺到男人貪婪的目光,若曦體内越來越騷癢
難耐,一股股淫亂的春水從花穴流出,羞人的流滿男人的罩在蜜處的大手,又從
指縫中洩出,沾濕了身下男人的小腹。

  「曦兒真是熱情啊……好濕……好熱……」男人的聲音低沈沙啞,充滿情欲,
「裏面,也是這麽熱情呐……」長指過分的伸入花穴内,「這麽嬌嫩……這麽緊
緻……還吸住朕,不讓朕走……」男人一下重一下輕的來回抽插着,還故意曲指,
輕騷内壁上滑軟的嫩肉。「啊……啊啊……好舒服……哥哥,哥哥……受不了了
……」連續不斷的刺激讓若曦淫亂嬌媚的呻吟着。

  「真是個熱情的小寶貝,」男人低笑着着,忽然重彈向頂端的花核,并将手
指重重的插入。「啊啊啊啊……」小人兒蓦地繃緊嬌軀又放松,花穴中湧出大量
春水,急促的嬌喘着。

  男人一愣,卻又馬上笑出來,「曦兒真敏感呐,這樣就飛了?」說着惡劣的
将滿是淫水的大手抹上小人兒的紅唇,再低頭吻上。「嗯哼……嗯……」若曦嬌
喘籲籲,剛剛得到第一次高潮的身子再度空虛起來,雪白柔嫩的嬌軀在男人身上
扭動着,摩搓着。「哥哥……難受……我要……」心中的瘙癢讓若曦不安的揪住
楚漠徵的長發。

  「要什麽?恩?說出來,曦兒,說出來,哥哥就給你……」男人不在自稱朕,
火紅的眼裏勾動着情欲的浪花。「哥哥……」「要什麽?」男人就是不給小人兒
滿足,輕輕啄吻着潮紅的臉蛋。「我要……哥哥……要哥哥……」若曦嬌嬌低泣,
嬌軟的身子翻出奪目的白浪,腳指頭也蜷縮在一塊兒,淚花兒模糊了雙眼。

  「曦兒……這麽委屈呐……」楚漠徵搖頭低笑,感覺剛剛可以被自己忽略的
欲望更加腫大。這小人兒呐,一點兒也不懂體貼,自己憋着這麽久,就怕傷着她,
可她自己倒是心急起來了。

  楚漠徵翻身将若曦壓在身下,定定的看着她:「曦兒……」呢喃中帶着七分
愛戀,三分疼寵,「曦兒,若是給我,你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哥哥…
…愛我……」身下的小人兒長發鋪散,雪嫩的嬌軀似乎是誘人的曼陀羅,水眸中
春光流轉,風華萬千,魅惑到了極緻。「從來……你就是我的愛人,我的哥哥…
…」小人兒堅定的迎向他的目光,雪白修長的大腿也堅定的圈住上方的健腰。
「哥哥,要我……讓我徹底,成爲你的……」若曦輕喃,尾音消失在壓下來的薄
唇中。

  「曦兒……我的小妖精……我的寶貝……」男人深深吻住紅唇,極進纏綿挑
逗之事,下身熱燙的肉莖也抵住濕滑粘膩的蜜穴,旋轉厮摸,「從今而後,你隻
能是我的。」男人緊盯迷蒙的水眸。「你的痛,也隻能是我才能給予。」說罷,
挺動結實的腰身,火熱粗大的欲望擠開濕滑的花瓣,逆着花徑,猛然闖進。

  「啊……」小人兒忍不住高聲痛叫,卻緊緊抱住楚漠徵不放。「哥哥…哥哥
……你是曦兒的……曦兒一個人的……」若曦痛極,絲絲鮮紅,從小穴内慢慢溢
出。

           10、拆吃入腹2(高H)

  楚漠徵定下身形,心痛的吻住了若曦的唇,一陣舔吻吮吸。「曦兒……我的
寶貝……爲我忍忍……」修長的大手伸向二人結合處上方的頂端,輕輕揉捏着,
緩解着小人兒的疼痛。

  「恩哼……嗯……」随着疼痛慢慢減輕,快感再次回到若曦的身體裏,小心
翼翼的挪動了下身子,卻聽得上方一聲響亮的抽氣。擡眼望去,楚漠徵眉頭緊鎖,
額上青筋抽動。若曦怯怯的伸手,撫上楚漠徵的眉間:「哥哥,你很難過嗎?」
楚漠徵抓住臉上的小手,輕吻一下,将手按到自己的心口:「哥哥想要愛你,曦
兒,我的曦兒。」

  若曦聞言皺緊小臉,感覺到體内哥哥的欲望似乎仍在漲大,上面青筋的跳動
似乎都能數清。剛剛如此疼痛,哥哥的……哥哥的肉棒那麽大,一會,怕是要痛
翻天了。但再擡眼看盡楚漠徵鳳眼内,輕易尋到那滿滿的愛戀,便咬牙歎氣:
「好吧,你來吧。」楚漠徵被若曦這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給逗笑了:「曦兒啊曦兒,
你真是我的寶貝。」

  楚漠徵輕柔的撫着玉人兒因爲緊張而繃緊的嬌軀,柔聲安撫:「曦兒,别怕,
放松……」他緩慢而輕柔的略略抽出,再旋轉研磨。「嗯……嗯……」若曦星眸
半掩,櫻唇中飄出撩人的呻吟。「舒服嗎?曦兒」楚漠徵強忍小人兒溫熱緊緻的
内壁上層層媚肉的挽留,淺淺抽插着。

  「嗯啊……哥哥……動一動……」小人兒嬌吟。「呵呵,曦兒,準備好了,
哥哥帶你飛上天。」說罷,便開始狂野的抽插搗弄。

  「啊……哥哥……啊啊……」小人兒被激烈的抽插頂的不斷起伏,小手淫亂
的揮舞,無意間碰上男人胸前的暗紅茱萸,便揪住不放,無意識的來回搓動扣刮。

  「嗯哼……」男人被不斷蠕動吸吮的小穴和胸前作亂的小手惹得鼻息一緊,
酥麻快感從尾椎處開始節節上升,引得男人半阖勾魂鳳目,嘴角浮起一抹魅惑輕
笑。「曦兒真是頑皮啊,下面的小嘴……嗯……吸着哥哥不放……喔……手上,
還不忘作怪……嗯啊……」

  男人雙手抓握住小人兒充滿彈性的胸乳,蠻橫的搓揉,并不時捏住早已腫大
綻放的乳尖來回扯動。「啊……哥哥……要……啊……曦兒要……」小人兒水汪
汪的媚眼兒早已迷蒙,一聲嬌媚過一聲的呻吟也撩人魅惑的揚高。

  「曦兒……曦兒……曦兒……」男人下身奮力搗動。紫紅色的欲望沾滿小穴
裏淫蕩的花蜜,抽插間還帶出絲絲處女的鮮血。混着早已成汪洋一片的淫水,啪
啪作響。

  濕潤粘膩的聲音造成了一片淫靡的氣氛,男人也忍不住發出陣陣喘息,怒張
的男根用力的插進去,一直頂到柔軟的子宮口,略微旋轉,惹得身下人兒發出近
乎哭泣的嬌吟,再在水穴内媚肉的絲絲挽留下猛然激烈的抽出,直到穴口,又以
更加狂猛的速度重搗進去。

  「嗯……嗯……慢點……啊……哥哥哥哥……好舒服……嗯啊……慢點……」
小人兒早已在楚漠徵時而溫柔,時而野蠻,時而快插重搗,時而慢抽厮磨中失了
矜持,隻能高聲淫叫,放浪的扭動妖娆嬌軀。

  「曦兒……恩哼……曦兒下面的小嘴好緊……好會吸啊……」男人吐出淫靡
不堪的話語,「嗯……好棒……曦兒……再緊一點……」楚漠徵忽然抽出欲望,
還未等若曦來得及發出嬌吟抗議,就将她翻過身,俯趴在床上,碩大的肉棒再次
兇猛的插入。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若曦雙腿被打開,性感妩媚的模樣猶帶
青澀,男人卻帶着無限的愛憐,輕柔的舔吻着她的背部,留下朵朵紅花,妖娆綻
放,一隻大手指伸向前方,硬擠入錦被與凝乳之間,包住嬌嫩乳房不住揉捏。而
虎腰卻不曾停止挺動,硬如石子的囊帶拍打在小人兒的屁股上,發出引人遐思的
淫靡聲響。

  「曦兒……」激狂的律動之中,楚漠徵仰頭微喘,「曦兒……曦兒……」
「啊啊……嗯哈……」若曦被這蠻橫的戳刺頂的啼叫不止,快感連連,蜜穴更是
一陣緊似一陣,絞的楚漠徵「啊……」的一聲,像是野獸咆哮般,結實的臀部更
加快速的抖動。

  「曦兒……說,啊……是誰……誰在占有你……」楚漠徵大幅抽插,「說…
…」

  「哦啊……是……嗯哼……是哥哥……啊……」嬌娃兒尖叫着,嬌嬌的小身
子在錦被上瘋狂扭動。「嗯……」楚漠徵再次将小人兒翻轉過來,狠狠戳進去,
并同時掐住蜜處的花核,重重一彈。

  「啊啊啊……徵……我愛你……啊啊啊啊……」玉人兒猛的甩頭,美麗的青
絲伴着點點香汗,劃過美麗的弧度,蜜穴不斷收縮,達到了銷魂美麗的高潮,也
喊出了深藏十五年的愛意。

  「曦兒……曦兒……曦兒……」楚漠徵也狂搗十幾下,猛的插入小人兒體内
最深處,将濃濃的男精一波又一波的射到小人兒不斷抽搐的子宮内,燙的小東西
再次抽搐連連。

  「曦兒……我的曦兒……我的愛……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昏沈間,
若曦聽見愛戀了十五年的男聲在自己耳邊低喃,嘴角,勾起一朵絕豔的笑靥。

  楚漠徵喘息着,緊緊抱住早已昏迷的小嬌娃,不待自己從激情中平複,就将
一個又一個吻不斷落在小人兒的臉上。

  等了十五年,現在,他終於可以将捧在手心上守護的玉人兒擁入懷中,終於
可以說,曦兒,我的珍寶,我的女人,我的愛。

  不管日後将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我,都不會放開你。

  因爲,我……

  愛你……

             11、玄天殿謀略

  凝蘊亭内,楚若曦懶洋洋的趴在桌上,看着亭外片片飛雪,有一下沒一下的
撥着手邊玉杯。「主子,甜茶涼了,我幫您換一杯吧。」紅袖道。「不用了,你
們自己喝吧。」,若曦換個方向重新趴下。「那個,主子,」萦然猶豫着,「你
們的主子就我一個,哪來這個那個的。」若曦再次換個姿勢。

  「主子,您,還需要上點兒彤紫嗎?」萦然硬着頭皮,取出消腫化瘀的聖藥
彤紫。若曦瞬間一改之前慵懶之态,捂住頸脖處點點吻痕。皇帝哥哥是屬小狗的
嗎?離他們在玄天殿歡好那日已過四日餘,且彤紫也用了三天,居然還能看出來
痕迹。「這男人啃那麽重幹嘛啊?」若曦喃喃抱怨,但想到那日的種種甜蜜,臉
上的绯色又加深幾分。想那日,在她昏過去後,皇帝哥哥雖讓她小睡兩個時辰,
但夜半卻又将她吵醒,硬是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若不是第二天還要早朝,怕是到
現在她還躺在床上休養呢。

  不自然的挪挪身子,感受到下體依舊傳來隐隐酸痛,若曦幹脆将頭埋在臂彎
中。「殿下,陛下和勳王殿下正在玄天殿中等候殿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
站在亭下畢恭畢敬的彎身禀告。「嗯,本宮這就前去。」若曦坐直身子,微微歎
氣。

  玄天殿内,焱帝楚漠徵和勳王楚漠棠坐在案邊品茶。「聽聞,三哥近日心情
很好啊。」楚漠棠半撐下巴,笑着打趣。「老五還有閑心去打聽這些流言蜚語,
看來,還是清閑的很呐。」楚漠徵毫不理會。

  「三哥!」楚漠棠哭笑不得,「這麽說來,你真的向小若曦兒出手了?」
「朕等了十五年。」楚漠徵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三哥,你貴爲一國之君,自
然沒有人敢在你耳邊嚼舌根,但小若曦兒卻不一樣,你可想明白了?」楚漠棠正
色道,「兄妹相愛,本就不見容於世,我不擔心你,隻怕日後小若曦兒面對的,
不會是什麽和風細雨。」

  「我的女人,不會是嬌花軟玉,」楚漠徵強勢的回應,「老五怕是忘了,當
年你我二人皆重傷,是誰以十三之齡建下暗刹和光刃,又是誰幫你那兩位師傅取
得婚書的吧。」

  楚漠棠一怔,随即放松下來,「呵,真真是關心則亂,看來,我還是小瞧了
咱們的小若曦兒。」

  正說到這裏,忽然楚漠徵的貼身總管周鏡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陛下,勳王
殿下,傾顔公主殿下前來拜見。」

  「棠五哥!」若曦開心的走入殿内,「棠五哥最近都沒去看我了。」「呵呵,
小若曦兒,最近棠五哥去看你,好像是被你家紅袖和萦然攔下來,說你卧床休養?」
楚漠棠疼愛的拉拉若曦的頭發,打趣道。

  若曦皺皺鼻子,不再說話。楚漠徵倒是大方的摟過若曦,親親她的小臉,向
楚漠棠道:「後日便是若曦十五生辰,朕已經交代下去,讓人操辦,到時你也别
忘了。」楚漠棠爽朗一笑:「這當然不會忘,這次可是小若曦兒及笄之禮,生日
宴可不能太寒酸,人多點兒熱鬧,再說也到了給若曦選女官的時候了。」

  兄弟二人說的在禮,倒是若曦不滿的坐在一旁。「二位哥哥不覺多事嗎?既
然往年不曾辦過什麽生日宴,今年索性也就免了。」

  「曦兒不喜歡?」楚漠徵低頭看着若曦。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看似繁花似錦,天下太平,但皇帝哥哥可曾想過,
宴會人多手雜,不說宮内侍衛,就算是暗刹和光刃全部聚齊,怕也難保不出事端,」
若曦倒不慌不忙,「再者二位哥哥也不是那喜歡湊熱鬧的無聊之人,當年皇五姐
及笄,宮中也未大肆慶典。現在卻如此安排,莫非,二位嫌我過的太過安逸了?」

  「三哥,看來咱們的小若曦兒真是個七巧玲珑心呐。」楚漠棠搖頭笑歎。
「曦兒,若我真的要尋點熱鬧,給曦兒找點樂子的話……」楚漠徵沒有理會一旁
的調侃,注視着若曦的雙眸緩緩說道。「若真是這樣,那麽,若曦便好生觀看,
仔細欣賞,看看徵究竟安排了哪出戲碼,算不算得給曦兒的生辰賀禮了。」若曦
見狀,開口接道。

  聞得此言,楚漠徵與楚漠棠微微一驚,這氣勢,這神态,分明就是第二個楚
漠徵,哪裏是十五少女?楚漠棠放下心來,看來,三哥與小若曦兒今後之事,不
用他太過操心,自己隻管看戲便罷。

  而楚漠徵則在初時吃驚後,露出一抹驕色:曦兒,守候了十五年,如今,已
是風華絕代,聰穎無雙了。若曦擡首,将手貼放在楚漠徵心口,略帶撒嬌的說:
「不過,徵要借我一個人。」

  楚漠棠興味的挑起眉,這小妮子,身邊的紅袖萦然,一個善毒,一個善武,
加上沒事喜歡亂配藥的穆安然,她還需要什麽樣的人?

  似乎看出了楚漠棠的疑問,若曦淡然道:「我要周鏡,畢竟,徵安排的戲碼,
有了周鏡的幫忙,應該能精彩上幾分哪。」

  此時,夕陽餘晖透過窗棂落在若曦身上,在周遭暈染處一片淺淺金紅,光圈
中的少女那小小的身影,顧盼流轉間,流露出與年紀不符的深沈,還有那絲絲妖
娆妩媚。

  一旁的楚漠徵與楚漠棠二人,隻能想起四個字來:

  絕代妖姬。

             15、神秘紫衣人

  若曦自黑暗中醒來,雖然手腳被綁,除了後頸,身上倒沒什麽痛處,看來對
方不曾傷她。她還是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來和
昏睡無異。

  穆安然和她沒事喜歡亂配一些七七八八的毒藥,她便時常服食用來适應藥性,
宮中調配的都是珍貴藥材所制,一直都沒試過效果到底怎樣,雖然不知道黑衣人
給她是否給她吃過迷藥,但此時自己醒來,冷風帶着一絲冬日清晨特有的便可見,
她昏迷絕對不止一兩個時辰,而現在還未到達目的地,便可确定自己是提早醒了。

  「任務完成了?」男聲響起。

  「是。」回答的人聽來聲音低沈粗啞。

  「進去吧,她就交給你了。」

  話音一落,便有人進入車内,抱起若曦。

  若曦感覺自己被放到床上,柔軟的觸感告訴他,這房間,布置的必定極爲考
究。然後,便有人捏住她的下颚,強行灌進了略帶腥苦的藥水。

  「既然醒了,就别再裝了。」正是那個聲音低沈粗啞的男人,若曦循聲望去,
之間一個紫衣人坐在桌旁。

  若曦隻是坐起身來,打量四周環境,見房内擺設毫無特異之處、但每個細節
都十分周到,無論桌椅和擺設都安放在看來最舒服的位置,床褥帳幔質地輕柔,
竟與宮中所用相差無幾。「閣下膽量可嘉,明知皇兄對我甚是寵愛,竟敢将本宮
綁至此處。」若曦低頭道。

  「天下何人不知,昨日乃傾顔公主及笄之宴,溫潤如玉,千面千辯,東越焱
帝對公主這天家之玉愛若至寶……」紫衣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若曦聞言歪了下腦袋,「那閣下可否告之,剛剛給本宮灌的是什麽?」「一
點小東西而已。天寒地凍,怕公主受風寒,特意給您準備的一點『補品』罷了。」

  補品?聽了男人的話,若曦略有些疑惑,什麽藥能讓人在冬天還感覺暖和。
忽然,體内感到一陣燥熱,若曦腦中閃過什麽,頓時心中了悟,雙眼一瞪,擡起
頭來。「大膽狂徒!竟敢對本宮下這下三濫的藥!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紫衣男人哈哈一笑:「不愧爲傾顔殿下,怪不得楚漠徵如此喜愛,也怪不得
我那癡傻同門也對你喜愛的緊。」他頓了一頓,「不過,公主應該清楚,您吃的
藥,正是雅煌,這您并不陌生吧?」

  若曦聞言不禁心中暗叫不妙。雅煌,聽名字倒是高雅,其實,可以算是春藥。
這還是兩年前,穆安然爲了壓倒皇澈,在宮内催情藥物的基礎上,進行改良調制
的。雖然這藥讓穆安然成功吃了她澈師兄,但也因爲藥性過猛,穆安然硬是三天
無法下床。事後,若曦還調侃皇澈「見了雅煌便成色狼」。如今,這藥用在自己
身上……

  「該死的穆安然,怎麽把這藥給傳出宮外了?」若曦不禁在心中暗罵。雖然
若曦起先十分鎮定,但無論如何掩飾,想她一個才十五歲少女,能在此時如何?
更不說身中雅煌,孤立無援的此時了。即便是如何聰慧,如何受寵,出了宮落到
他人手中,加之面臨貞操難保,又能怎樣?

  紫衣人伸手拍了拍她低垂的小腦袋,覺得手中黑亮的發絲十分柔軟,放輕了
聲音,又把手擺到了她的頸邊,感覺手下的肌膚滑膩嬌嫩,他得意的輕笑幾聲,
「莫怕,隻要焱帝給我想要的東西,你便能回去了,誰叫你如此受寵呢,隻能用
你來交換我要的東西了。」宮裏的寶貝就在他的掌下,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滿意,
摩挲着手下細滑肌膚,看着扔強自鎮定的少女,「這雅煌公主也不用擔心,我自
會幫你解掉。」

  說着,便伸手點住若曦穴道,準備解開若曦宮裝盤扣。

  若曦聞言大驚,眼中終於流轉出惶恐與害怕。徵……救我……

  此時,楚漠徵忽的心口一痛。曦兒,你還好嗎?

             16、又見黑衣人

  紫衣人動作很快,轉眼間便把繁複宮裝給解開。「傾顔公主似乎有些燥熱,
讓在下幫您涼快涼快吧。」

  若曦雙眼微阖,極力壓制着身上的燥熱與莫名升起的欲念,揚起了一方眉梢,
「閣下想要留本宮?還是想嘗一嘗皇兄的震怒?」該死的穆安然,該死的雅煌!
暗刹和光刃究竟跑哪裏去了?若是萦然與紅袖真的被人引開,現在又在何處?有
無危險?徵……徵卻爲何不曾有反應?一個又一個疑問在腦中盤旋,她隻覺心跳
愈來愈快,若再無人解圍,隻怕……

  「不愧是焱帝所重視的珍寶啊,到了此刻,不擔心自己,還想威脅於我?莫
非你真的認爲,雅煌無效?」輕輕的笑聲由紫衣人口中發出,此時在他面前,被
那人視若珍寶的天家之玉已面色绯紅,咬牙忍耐,如此好的機會,叫他怎能輕易
放過。「能被焱帝看中,定有奇妙之處,今日,不如就讓我來讨教一番,一來可
爲公主緩解藥性,二來,也可教導公主日後如何在床榻之上讨得驸馬歡心。」

  若曦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接近,面上透着幾分詭異的笑容,映着眼中淫欲的
神色,顯得幾許瘋狂。「若是閣下願意将本宮送回天啓殿,那是最好不過。」若
曦按下心頭欲火,淡然輕道。

  「到了眼下,傾顔公主仍要逞口舌之利,這對殿下,并無好處啊。」紫衣人
掀開若曦貼身襯衣,被映入眼中的一片雪膚燒紅了眼。「『天家之玉』,果然如
寶似玉,就連這肌膚,也是白玉無瑕啊。」紫衣人喃喃念到,正欲伸手解開肚兜
系繩,忽然,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誰?!」紫衣人大怒。

  「主上找你。」一個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若曦暗自慶幸。随即,一
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傳來,若曦不禁又心中一緊:他,就是那個被自己金钗所傷之
人。

  「找我?什麽事?」紫衣人不快,手仍在若曦身上來回輕撫。若曦強忍惡心,
極力控制自己不要輕顫。「不知。」黑衣人隻這麽兩字,就站在門前,不前進也
不離開,臉上,既不是冷酷也并非淡然,而是一片虛無,空洞的虛無。

  若曦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剛剛,似乎那黑衣人眼裏,有道光芒一閃而過,是
怒氣?

  紫衣人拂袖起身,:「哼,無,這倒是便宜了你了。」說罷,卻又轉過身,
奸笑着向着若曦:「不過,如珠如玉一般不可觸及的傾顔公主,終究也是常人罷
了,今日,便讓無來看看,被藥性所控的天家之玉,會露出何種風情吧。」

  說罷,便哈哈大笑離去。

  看着黑衣人──無,緩緩關上房門,走入房内,并褪下黑色外袍,若曦緊咬
下唇,命令自己不可流淚。

  「公主吃了雅煌?」雖是問句,但無的言語間依然沒有起伏。「那你便解開
本宮穴道。」若曦驕傲的回應,不願露出一絲怯懦。

  「我不需要動,隻要等。」無慢條斯理的脫下中衣,僅剩貼身衣褲,擡腿上
床,盤腿坐在若曦身旁。

  「你!……嗯……」蓦地,一聲嬌吟從若曦口中溢出,小臉憋得越來越紅。

  「公主還是順從爲好,雅煌,隻能通過交合來解。」無依舊不冷不熱的開口,
忽然,他伸手扣住若曦下巴,強行捏開,「公主莫要咬舌,就算自盡,敝門也多
的是饑渴男兒。」

  終於,眼淚控制不住的滾落。饑渴男兒?難道,就算是死,也逃不過被辱嗎?

  徵……救我……求你……快點……

  17、徵……救我!(高H)

  黑衣人──無,慢慢伸手,将若曦抱起,褪下層層宮裝,僅剩貼身肚兜和褒
褲。「隻要本宮還有命在,定不會放過你。」若曦不再哭泣,緊緊盯住無。霎時
間,皇室子孫的尊貴與傲氣流露無遺。

  無暗暗驚歎,這小公主,果然了得。

  若曦忍住痛苦呻吟,極力壓抑喘息,落盡無的耳中,在房内一片靜寂下,顯
得分外輕若,但,若有似無的喘息,卻顯得格外情動,讓人想撕開她最後的遮掩,
深深沖進她的體内。

  無無法控制的雙手輕顫,挑下了床邊的帳幔。

  床上,黑發在枕邊散落,幾縷發絲似乎被額頭汗水打濕,貼在了頰邊,白皙
的膚色已暈着绯紅,雙目緊蹙,微阖的眼眸在他探身之時倏然打開,閃過一道寒
芒,随即,又再次陷入迷茫,并低顫的語聲呢喃,輕聲喚着:「徵……救我……」

  無臉頰微緊,将身上的若曦摟到懷中,扯開懷中人兒的肚兜,一手向下探入
若曦的雙腿間。

  「不要……」若曦想要推開身上男子,但卻因周身要穴被制,無法行動。

  無啞聲低笑:「都忘了,殿下不能動呢。」說罷,便解開小人兒的穴道。

  若曦伸手欲推開男人,卻因體内一陣燥熱,不由的抱住男人,在他身上來回
磨蹭。「嗯哼……熱……啊……」

  「啧啧,殿下真是熱情呐。」無猛然将手指插進蜜穴之中,「這麽多水,真
是個水做的小人兒。」無将手指抽出,故意遞至若曦面前。

  「啊……你……」若曦羞憤不已,但很快,神智便被體内的騷動掩蓋。「嗯
……好癢……徵……徵……」若曦神智昏沈的呻吟,喊着心裏一直心心念念的那
個人。

  無眼中精光一閃,忽地狠狠吮吸住小人兒精緻的鎖骨,紅舌色情的來回舔舐。
「真是淫蕩的表情呐,小殿下癢嗎?哪兒癢?」說着,手指再次插入蜜穴,但這
次隻是淺淺的進去一個指節,便抽出來,玩弄着兩旁的花瓣。

  小人兒緊貼着無精壯的身軀,雙腿夾緊不斷扭動。「癢……好癢……徵……
給我,給我嘛……徵……」高漲的情欲得不到纾解,小人兒難受的哭出來。

  無忽然擡頭,将若曦重新放回床上,大大的拉開細白的雙腿,「噓……别哭,
别哭。」無一邊輕哄,一邊褪下若曦的褒褲。「哪兒癢?嗯?指給我看。」

  昏昏沈沈的小嬌娃,怯怯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下體,「徵……這裏……」
無看着一縮一合的小穴,眼中隐隐冒出火光。大手在白玉般的身體拂過,「哪兒?
我看不見。」說着便握住若曦的手,「是這兒?還是這兒?」過分的将白嫩的指
頭強行摸上小穴中早已殷紅,并沁膩在泛濫蜜汁中的小小紅豆。

  「嗚啊……嗯……」小人兒無法自己的抵住小果兒,快速顫抖揉動。「嗯啊
……哈……徵……舒服……」嬌軀扭動,嘴裏同時低喊着心愛男人的名字。「啊
……徵……要你……」另外一隻小手,胡亂揮動着。

  無一把抓住半空中的小手,細細把玩,「柔若無骨……」眼中不明情緒快速
閃動。「舒服了?别光顧着自己呀。」說着,便将小手按向胯下已然勃起的硬挺,
「也該讓我舒服了。」

  若曦熾熱的堅硬,情不自禁的隔着長褲,搓揉起來。「徵……徵……好空…
…」男人勾起一抹邪笑:「空?别急啊,好的還在後頭呢。」說罷,伸手捏住剛
剛被冷落的乳頭,毫不留情的搓捏彈動。

  「你看你,這麽硬了,還這麽軟,這麽有彈性。」狠狠地擠壓着雪白雙乳,
男人性緻大發的抓握着,「啧啧啧,乳尖兒都腫了呐,這麽紅,我來嘗嘗吧。」
說完,俯下身,猛的含住顫動的頂端,大力吸吮拉長。

  「嗯嗯……- 啊嗯……啊哈……」小人兒幾近痙攣的扭動着,本在揉動花核
的蔥指,也失控的插入水穴,而握住男人欲望的手也蓦地收緊。

  「嗯哼……」無松開嘴,悶哼了一聲,扯開玉人兒的手指,猛地将粗指深埋
進花穴,開始瘋狂的抽插着,還不時的曲起手指旋轉,時而輕扣敏感的内壁。

  若曦下身更加頻繁的抽搐,不斷潺潺流出的蜜液順着男子的手腕彙入床單中,
混染着男人的粗喘,使得淫靡在甜蜜的喘息與呻吟聲中無盡擴散着,擴散着。

  小人兒哪兒受過這般對待?禁不住這麽猛烈的刺激,掙紮着開口求饒:「徵,
不要……慢,慢點……不要……」

  無喘着氣坐直身,看着床上不斷扭動抽搐的白玉嬌軀,緩緩的褪下長褲,手,
在褪下貼身内衣時,不覺頓了一頓,但還是脫了個精光。

  18、雅煌?!失身!!(高H)

  小人兒半晌沒有感覺到男人的體溫,再次難耐的扭動起來。「徵……徵……」

  無勾唇:「小殿下倒是忠心呐。」說着,蓦地将若曦頭上所有钗環全部解下,
挑出其中一隻孔雀翎做的簪子。「嗯哪……我要……」小人兒急躁的扭動,想貼
上精壯的男體。

  「來,讓我看看……呵呵……好乖……腿再開大點……」男人一邊誘惑小人
兒大張雙腿,一邊一手撫弄着花穴的兩片花瓣。

  「啊……」嬌娃兒難耐的張腿,無聲的邀請着男人。

  「真頑皮啊,你看你,水都滿出來了。」話間,無将頭埋入小人兒股間,薄
唇大張全面包裹住整個花陰,舔吮吸扯,那樣的貪婪饑渴,專注投入。若曦感到
整個幽穴瞬間騷熱,潺潺的濕意沸騰。而男人故意發出淫靡的啧啧聲,舌尖大力
的向内挺刺。忽然,薄唇離開了蜜穴,換上修長的手指用力彈動隐藏在密林裏的
小紅豆,頓時,蝕骨銷魂的酥麻像電流般傳遍若曦全身。

  「啊嗯……唔……啊嗯……丢了,要丢了」小嬌娃激越的吟叫着。幽穴劇烈
的抽搐伴随着大量的淫汁噴薄而出,很快,便浸滿男人的整個手掌。

  男人一愣,随即笑了開來。取過剛剛挑出的簪子,用簪頭的孔雀翎輕輕的在
仍顫抖着一張一合的小穴上來回掃動。很快,橫流的淫水便沾滿了孔雀翎,将暗
金色的羽毛濕成一縷一縷。

  「好麻……好癢……啊啊……重點……」嬌嫩滑膩的水穴再次吐出潺潺春水,
男人忽然加大力氣,将簪子蠻橫的橫沖直撞,來回掃動,甚至過分的伸進了蜜穴
當中。

  「嗯嗯……好舒服……徵……還要……還要……快點,啊啊啊啊!!」若曦
小身子蓦地再次緊繃,腳趾頭緊緊蜷縮,纖腰猛的往上挺去。「哦嗯……徵,徵
……徵,饒,饒了……曦兒……啊……慢點……慢點……啊啊啊啊……徵……」
一波高過一波的酥麻,讓小人兒努力的收臀縮陰,幽穴試圖鎖住不停大力貫穿着
的兇器,大聲的呻吟,訴求連連。終於忍不住,再次洩了出來。

  無扯唇一笑,卻因強忍欲望,略顯猙獰。他直起身,意猶未盡的将滿是淫水
的手送到嘴邊輕輕一舔,便猛的傾身,壓在若曦身上,身下碩大熾熱的堅硬肉棒
一舉挺入,讓小人兒仍在高潮餘韻中抽出的小穴再度死死絞緊。

  「嗯……放松……」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扇了白嫩翹臀一掌。「啊——」小
人兒一聲媚吟,扭動着腰身,試圖緩解磨人心智的瘙癢與酥麻。

  男人覺得還是不夠,無情的抓過小手,按在高挺白嫩的胸脯上,「自己摸!」

  顫抖着一雙小手,玉人兒掐住自己硬挺的乳尖兒,死命搓揉。

  「對……大力點……嗯……捏捏奶頭……喔……棒極了……」男人雙眼赤紅,
猛然間加快速度,大幅度的抽插起來,若曦瞬間癱軟,舒服的仿佛已經飛上了天。
「啊……好舒服……徵……快點……」嬌啼着扭動。

  「呵……夾緊……嗯哪……若曦……舒服嗎……」男人更加用力,每每将肉
棒插入子宮口在輕輕旋轉才抽出,大手更是用力壓住小人兒的左右腿根,帶着刺
痛的酥麻,讓小人兒無處可逃,隻能硬生生的承受。

  「啊啊啊……啊……」若曦在高潮中尖聲叫着,無可抑制的抽搐着,穴内噴
洩的蜜汁澆灌那依舊硬挺的肉棒,感受到了它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随着猛烈的
進出,被帶出的春水慢慢濺成白色的細小泡沫,沾滿兩人的交合處。

  「嗯啊……給我……徵……給我……」小人兒摟住男人的頸脖,貼住健壯的
胸膛,摩挲扭動。

  「呵呵,若曦高潮的樣子真的很美啊。」男人狠狠頂入,打在嬌人兒的腿根
上,啪啪作響,紅成一片。「真美啊……讓人想……嗯……狠狠的蹂躏你……啊
……把你玩壞……」男人邊說,邊飛速挺動下身,在嬌人兒的水穴中穿插着,淫
亂的騷水在紫紅色肉棒的搗動下,四處飛濺,躁動的小穴緊緊收縮,絞動着體内
肆虐的硬杵。

  「啊啊!」男人一陣低吼,勁臀收縮,一股股熱流有力的射入若曦花穴深處,
讓小人兒再次挺腰抖動。

  「啊……徵……去了,去了……」高聲尖叫着,若曦狠狠的一口咬在男人肩
上,随即,昏了過去。

  但是,一個模糊的念頭忽然閃過,似乎,有什麽東西,忘了。

  徵!你在哪兒?!

  19、心碎,神殇(虐)

  若曦緩緩睜眼,隻見未關緊的窗戶被晚風吹開。晚風?自己的生日宴會就是
在晚上舉行的……忽然,之前的記憶回到腦中,自己被劫,被下藥,在那個叫無
的男人的身下呻吟,甚至,緊緊抱住他……求歡……

  淚水,順着眼角流下。無人的夜色中,銀白的月光灑落在披挂着銀裝的樹上,
也在她的發上暈出了清冷的光芒。慢慢的,把自己抱緊,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
無聲的哭泣。

  楚若曦……你是傾顔公主……天家之玉……不許哭……

  堅強的少女不願在敵人的牢籠裏流露出任何脆弱,所以,她要趁着無人之時,
把自己的屈辱和痛苦僞裝起來,包裹起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不能……讓自己,
成了徵的……弱點……

  可是,誰又能來保護她?

  「告訴我,如何,才能……遺忘……」

  是錯覺嗎?仿佛,她又回到了那個母妃去世的夜晚,驚惶,别扭,倔強,傷
心,不願任何宮人侍女接近她,卻在内心裏期待着,有人可以伸出溫暖的雙手抱
緊她。

  那時,有父皇摟着她,告訴她「别怕」;

  那時,有徵抱着她,讓她放聲哭泣;

  現在誰能抱緊她,守護她,告訴她「别怕」?

  雖然,她已經成爲東越的榮耀;

  雖然,她已經有了摯愛的男人;

  雖然,她還活着……

  但是,悄無聲息飄落的雪花,隐隐作痛的下體,還有錦被中不着寸縷的身子,
卻如同肆虐的鬼魅般的提醒她,那個失去一切的夜晚,那個……讓她再也無法無
瑕的守護着的男人……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外表驕傲堅強的少女心中,其實早已傷痕累累,千瘡百
孔;

  沒有人知道,這個親手斬了自己兄姐的少女,在内心深處,是多麽的企求親
情,與溫暖;

  也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在給自己的皇兄下藥的那一刻,緊張的指印,已經
深深刻在了手心,爲的,隻是渴求一份卑微的愛。

  發如寒潭,眉似清羽,唇邊永遠挂着溫柔的笑,美好得仿佛是世間萬物的凝
華……

  溫潤如玉,天家之玉,便是如此得名。

  世上濁流暗湧,十五年的閱曆,十五年的滄桑;十五年看盡宮中勾心鬥角,
也慢慢沾染了滿手鮮血。爲的,隻是守住一個「家」,守住一份「愛」。

  誰會想到,她驚世絕豔的謀略,會用來守護一份無望的親情?

  誰會想到,她筆落風雨的手指,會用來親手斬下兄姐的頭顱?

  誰會想到,她尊貴驕傲的身影,會用來回報世間難容的相思?

  誰能想到,以「天家之玉」名滿滄浪的傾顔公主,曾經,也單純的,小心的,
渴望過祈求過?

  「徵……徵……徵……」少女在心中拼命哭泣,絕望的無聲的喊着愛人的名
字。

  斜月西沈,淚水也慢慢風幹。

  傾顔公主楚若曦,坐起身,緩緩穿上昨日散落一地的宮裝。

  她明白,身爲皇室子女,她沒有懦弱的權利,也沒有哭泣的權利。

  她,有的,隻有無盡的複仇,與毀滅。

  微弱的月光終於消逝。

  黑暗中,寂靜無聲流淌。

  隻剩下心跳還清晰可辨。

  若曦插上最後一隻發簪,輕輕揚聲:「來人。」

  她知道,門外,一定有人守着。

  隻是,沒想到,進來的,正是黑衣人。

  黑衣人,無。

  那個,奪去自己貞操的,

  男人。

             20、啼血(虐)

  無走進房間,強行擡起若曦的下巴,盯着她,細細審視。「你,哭了?」似
乎不确定眼前紅腫的雙眼,無遲疑的問道。

  若曦輕輕轉過頭去,「我記得昨天,我,傷了你。」低頭把玩着手裏的木梳。
「擡頭看着我說話就那麽可怕麽?」無不滿的再次擡起若曦的臉。

  「不可怕,無關緊要之人,何須見面。」若曦垂下眼淡然。

  「無關緊要?」無聞言莫名發怒,「昨天,小殿下可是求我求的緊呐。」忽
而話題一轉,無邪肆的輕撫手下細滑肌膚。

  「而且,昨日小殿下的熱情,真……真真叫無難忘呢。」若曦依舊不爲所動。
「不過,如果無告訴小殿下,其實昨日焱帝陛下,就在左近呢?」

  「什麽?!!」若曦猛然擡頭,眼中充滿難以置信。「徵……」

  無輕笑着,「是啊,不知道日後小殿下見到您的『徵』,該如何解釋呢?」

  若曦眼中流光萬千,變幻莫測,慢慢的,血色褪盡,精緻的臉上一片慘白。
一向靈動的大眼兒,也漸漸木然。

  徵……爲什麽?爲什麽近在咫尺,你卻不來救我?難道,我們的兄妹身份,
真的讓你退縮了?爲什麽?你不……救我……

  曦兒,若是給我,你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殿下真是熱情呐

  曦兒,我的寶貝……

  從今而後,你隻能是我的

  你的痛,也隻能是我能給予

              小殿下倒是忠心

  曦兒……我的寶貝……爲我忍忍……

  曦兒……我的曦兒……我的愛……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昨天,小殿下可是求我求的緊呐

  曦兒……我的曦兒……

  其實昨日焱帝陛下,就在左近呢

  曦兒,若我真的要尋點熱鬧,給曦兒找點樂子的話……

  楚漠徵的聲音,無的聲音,在若曦的腦海中來來去去。爲什麽?你說過不放
開我,爲什麽不救我?不是隻是一出戲嗎?爲什麽要讓我面對這一切?

  徵……你可知道,我愛你,愛的很久了,從記事的第一天起,我就愛上了你。

  我知道,自己沒有絕世的武功,沒有溫柔的撫慰,也沒有善良的心。

  我隻能,用公主這個高貴的身份,用妹妹這斬不斷的血緣,羁絆着你。

  我隻能,在你爲國事憂心的時候,在大皇兄叛亂的時候,在皇長姐謀反的時
候,爲你擋去盡可能的危險。

  真的,我隻能做出這些,也隻做得起這些。

  所以,當你對我說,你不會再放手,當你占有我的那一刻

  我就發誓,要終我一生,守護你。

  可知道,我看到你的笑臉時有多幸福?

  可知道,我偎依在你的胸前時有多快樂?

  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徵……徵……徵……

  蓦地,若曦閉上眼,身子直接倒下去。

  既然要守護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乎自己了,那,就别再出現在他面前吧

  這,是自己能爲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帶着微笑,若曦沈入黑暗

  但她不知道,在她倒下去時,無臉上驚惶的神色

  她沒看到,無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臉

  她沒感覺到,徵,緊緊抱住她,流下熱燙的淚

  她也沒有聽到,徵,抱着她,害怕的怒吼「曦兒──」

  徵,請一定要好好的,請找一位善良的妻子

  代替我,來守護你……



.
2017-1-14 07: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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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天怒

  東越皇宮,玄天殿

  「既然無病,爲何若曦還不清醒?看來是太醫院已無存在必要了,朕廢了它
可好?」龍床邊,楚漠徵抱着懷中依然昏睡不醒的若曦,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起
伏。「還是算了,直接讓你們都消失吧,換一換人。」他輕撫着臂彎中已不見血
色的臉頰。

  抱着若曦,楚漠徵克制着此刻滔天的殺意,想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理智卻告
訴他,不可以,現在若曦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不甘,暴怒,嗜血的瘋狂,心頭
的焦急,使他的雙目似乎泛出了血紅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到跪成一地的禦醫面
前,不帶絲毫情感的語聲似從冥域傳來,「你們,在找死嗎?」

  他的話音低沈冰冷,帶着陰寒血腥,甚至隐含無限的殺意,衆禦醫忍不住冷
汗淋淋,趴在地上強自支持着,從未面對過如此恐怖的君王,毫不懷疑,若非顧
忌着傾顔公主,此刻他們定然已生不如此。

  床上的小小人兒依舊沈默無聲,安靜的睡着。

  楚漠徵回到龍床邊,看着毫無動靜的小人兒,攥緊了雙手,等那痛楚漸趨緩
和,才慢慢松開了咬住的唇,血腥之味讓他心中的嗜血之意再度燃起。若不是擔
心會露出破綻,他何須将若曦逼至此境?

  張淑妃,你既然敢做,那便要擔得了後果。

  靜靜看着昏迷中的若曦,對身在暗處的影衛吩咐道:「命萦然穆安然回宮!」
說罷,走至桌邊,一口飲下藥汁,小心的哺喂進若曦口中,品嘗着殘留的苦澀涼
意,手掌微微收緊,嘴角,揚起一絲殘忍的弧度,衣袖翩跹,發絲微揚,轉身把
藥碗放下,小心的将若曦摟進懷中,輕輕拍撫着。

  外殿内,檀香依舊嫋嫋升起,一陣微風從窗外吹過,桌上放置的藥碗卻已然
無蹤,隻餘一攤粉末,随風飄散一地。

  殿外,勳王楚漠棠緊蹙雙眉,對紅袖道:「将無命帶下去,嚴加看守,不得
驚動任何人,若有人意圖接近,殺無赦!」

  紅影一閃,紅袖已領命而去。

  深夜,穆安然、皇澈、萦然三人趕回宮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進了玄天殿
後發生了什麽。

  翌日,衆大臣候在殿上,等着帝王上朝,雖說傾顔公主在及笄之宴上被擄,
第三天便被陛下救回,眼看至今已是十餘天,但卻昏迷不醒。衆太醫也如履薄冰,
戰戰兢兢。

  終於,年輕帝王走至禦座,卻依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衆卿今日可有事要啓奏?」焱帝依舊未撐着頭,漫不經心的問道。

  右丞張航踏前一步:「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右丞大人何事啊?」故意疑問的挑眉,楚漠徵一臉安和。

  「臣以爲,傾顔公主雖昏迷不醒,但禮不可廢,公主在玄天殿内安養,有違
祖制,且陛下若是招嫔妃侍寝,怕也不方便。」張航躬身道。

  「傾顔自幼便入先皇滄海殿教養,如今在朕的玄天殿倒也無妨;不過,朕在
何處臨幸妃嫔,怕是右丞逾矩了。」

  「陛下,公主入玄天殿,不合禮法,且若是他日有人追究,怕是……」張航
咄咄逼人。

  「有人追究?朕倒要看看,是誰那麽大的膽子,敢追究朕的責任。不過,說
到追究,張航──」楚漠徵拉長聲音。

  「臣在。」張航心中忐忑,不知君王何意。

  「五皇弟。」「是,皇兄。」楚漠棠接過話頭,「張右丞,當日天啓殿侍衛,
是誰安排的?」楚漠棠高高立於階上。

  「回殿下,微臣親自安排。」張航心中一緊。

  「既然,是你親自安排,本王倒要問你,爲何當日刺客,能輕易擅闖?」此
時群臣方才了悟,爲何一向不怎麽上朝的勳王今日會在朝堂上出現。

  幾位一向和張航交情不錯的大臣,正打算上前爲其求情,不料卻聽得楚漠徵
開口:「此事再議。張航,朕命你在家閉門思過三月,扣罰一年俸祿,閉門思過
間,任何文臣武将不得往來。你可服氣?」

  「皇兄,傾顔爲此至今尚未脫險,這樣責罰,過於輕巧!」楚漠棠激烈反彈。

  「勳王,張右丞一向忠心耿耿,功過相抵,朕意已決。再者,張右丞還是本
帝的國丈,怎麽,你是想讓朕抄他九族嗎?」楚漠徵依舊是似笑非笑。

  「臣──不敢。」楚漠棠行禮。

  「既然如此,今日退朝就是。」楚漠徵站起身,走下禦座。

  張航心中暗送一口氣,卻見勳王依舊盯着自己,不禁心中暗道:「楚漠棠,
今日之仇,本相不會就此放過!」

  「三哥,張航會相信嗎?」楚漠棠從殿外走入,楚漠徵頭也未擡,仍維持輕
輕拍撫若曦的姿勢:「容不得他不信!」

  年輕君王眼中射出嗜血的光芒,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

  曦兒,好戲,上場了。

            22、男兒淚(小虐)

  「萦然,如何?」楚漠徵背向萦然,冷聲到,掩在袍袖中的手微微顫抖。

  「陛下,最後一帖藥已經用完,主子應該很快就能蘇醒。」萦然恭敬的說道。

  楚漠徵轉身,想進入内殿,不料,卻被紅袖與萦然攔了下拉。

  楚漠徵挑眉:「怎麽?朕不能進去?」雖仍唇邊帶笑,但冷冷的目光讓紅袖
萦然不禁身體微顫。「陛下,紅袖萦然不敢阻攔陛下,隻是,希望陛下能夠三思。」

  「陛下,雖然主子已經回宮,但是,此次被劫,主子受創甚深,」紅袖吞了
吞口水,「其實,主子自幼就敬愛您,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但是,紅袖與萦然自
幼伺候主子,主子總是在無人隻是怔怔發呆。」「發呆?」楚漠徵疑惑不解。
「其實,主子很寂寞,寂寞的,讓人心痛。」萦然接着道。

  「曾經,萦然一度以爲,主子将帶着愛您的這個秘密出嫁,就是到先自愛,
還是如此認爲,陛下,您知道嗎?其實,您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主子都會永遠
屬於您一人,」

  「但是,您總是什麽都不說,主子雖是冰雪聰明,但面對您時,卻總是失了
方寸,」

  「您知道嗎?主子親手斬了長公主的那天,主子在華照殿喝醉了,她一直哭,
一直哭。,」

  徵,你喜歡曦兒嗎?

  徵願意永遠和曦兒在一起麽?

  徵隻當曦兒一個人的徵好麽?

  徵可要記得今日所說,永遠不和曦兒分開!

  若徵不喜曦兒……直言便是,曦兒……定不會糾纏不休,隻是,徵……别忘
了有曦兒,這麽個兒子……便好……

  曦兒……隻想做徵的唯一。

  曦兒……不想有愧於徵。

  曦兒……曦兒喜歡徵,很喜歡喜歡,喜歡到了……愛的程度。

  上窮碧落下黃泉,曦兒隻認定徵一人!

  楚漠徵将若曦抱在懷中,顫抖着手,輕輕撫摸着沈睡中的容顔。一盞茶前紅
袖與萦然的那些話,讓他心緊緊揪住。

  縱使這年輕君王一向傲視天下,但,此時,他那璀璨極美的鳳眼裏染上幾分
失落,幾分迷茫,幾分痛苦。曦兒……

  他那個……一向,笑的嬌美動人的曦兒……

  爲何,爲何自己不能早一些發現曦兒心理的那些不快樂?

  曦兒,是他生在皇宮後,唯一的光亮。

  第一個給他溫暖的人。

  第一個抱着他嚎啕大哭的人。

  第一個甜甜的喊着他「哥哥」的人。

                第一個

  ……

  太多第一個,構成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但,自己卻讓她莫名地被卷入根本不屬於她的醜惡戰場,在污穢中飛蛾撲活
般灰飛煙滅?

  他手指揪着錦被,雙肩劇烈地顫抖着,一片刺痛的冰冷,插進他的心窩。

  爲什麽?爲什麽他的曦兒,他手中最珍貴的寶貝,會失了笑容,就這麽靜靜
的躺着?

  明明,十天前,他才擁有了世上最美好的珍寶,才親手摘下此生的幸福,卻
在瞬間毀去了?爲什麽,那個毀去自己幸福的人,是他自己?

  玄天殿,在一個喧鬧無比,宮人,侍女往返值守的漫長夜晚過去之後,宛如
一座死宮。

  他擡眼,習慣性地搜索着那個閃耀着琉璃色光彩的少女,卻無法聚焦,然後
茫然地看向四處時,才意識到那個笑靥溫暖,永遠站在自己身後凝望着自己的女
孩仍在沈睡。

  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怎麽可能隻有若曦一個人珍惜。

  兩個人在一起的愛恨,怎麽可能隻有若曦一個人銘記。

  「哥哥,在你面前,我不會輸給任何人,我要保護你。」似乎眼前又出現了
他十四歲時,話上說不清楚的小人兒,認真的對着自己說。

  這個好強的,倔強的,有些傻得執迷不悟的小人兒呀。

  「曦兒,你真的以爲,徵不會救你嗎?你真的以爲,我會放手,我能放得了
手嗎?」喃喃低語,楚漠徵看着面前小人兒的容顔忽然模糊,小心翼翼的伸手擦
拭。

  這是什麽?濕潤溫暖?哪兒來的水?

  怎麽擦不幹淨?楚漠徵執拗的一遍又一遍的輕拭若曦的臉,卻不知道,那

            是自己從未流過的淚水

  曦兒,求你,醒來,好不好?

  求你……求你……

  求你……

            23、蘇醒(H前奏)

  無盡的黑暗,如同望不穿的深淵。失重的身體,懸浮在黑暗之中,漫無目的
地漂移。慢慢地感受到一股牽力将身體吸引而去。引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沈睡黑暗的眼眸一下子無法适應。若曦微眯起了眼
睛,打量着眼前景物。

  頭上是紫檀木做得镂空雕花床頂。熟悉的紋繡,熟悉的冷香氣息。

  「這裏是皇宮?」若曦皺皺眉,轉動了下眼眸,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一名男子。

  靠在床柱上的男子閉着雙眼,眼簾下有一層投下的暗影,瘦削的雙頰,緊皺
的眉頭顯示出男子睡得并無安穩。

  「啊?徵!」若曦不小心驚呼出聲。一旁的男人頓時睜開眼,「曦兒!有沒
有怎樣?哪兒還痛?要不要喝水?」一連串的問題丢出後,男人才後知後覺的發
現,久睡不醒的小人兒,正睜着大眼兒,看着自己。

  「曦兒……你真的醒了?真的嗎……」男人顫抖着伸出手,想要撫摸,卻不
敢近前,生怕是自己的幻覺。

  「徵……」若曦委屈的紅了眼睛。「我一直叫你,你一直都不來……你不要
我了嗎?」

  楚漠徵被小人兒的眼淚弄慌了手腳。「噓……别哭,别哭啊……」楚漠徵抱
住小人兒,心痛的輕輕爲她順着氣。「噓……别哭,别哭……」似乎,他就會說
這幾個字。

  若曦倒是慢慢止住了抽噎,手輕輕伸入楚漠徵的衣領内:「徵……我好像做
了個夢,夢見,夢見……」若曦咬白了嘴唇,「夢見,你就是無……是你嗎?」

  楚漠徵被若曦眼中的乞求和心碎震呆了,「曦兒,怎麽可能不是我。」說着,
便主動将上衣退下,讓小人兒看自己肩上的牙印──一個深,一個淺,但,都是
同一個人咬出的。

  曦兒啊曦兒,那個曾經肆意歡笑的小人兒,何時變得如此小心翼翼,卻又莫
名悲傷?

  若曦小心的伸出手,輕輕撫摸那兩個牙印,随即,擡頭,向着楚漠徵:「徵,
你趴下來一點,我夠不到……」楚漠徵慢慢俯下身,卻在若曦将吻印上肩頭時,
僵硬了整個身子。

  「徵……隻要能看到你,我就滿足了……」若曦微笑着開口。

  「傻瓜!」楚漠徵酸了鼻,「從你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沈淪了;小傻瓜,經
過十五年的沈澱積攢,任是鬼神都無法讓我從沈淪中解脫啊。」楚漠徵将額抵上
她的,看着若曦的眼睛,「這些話,我隻說一次。楚若曦,你是我的妹妹,也是
我的愛人,這個意念,早就溶入我的血肉。就算是要一起墜入地獄,我也要帶着
你!」

  若曦聞言,擡首環住楚漠徵的頸項:「徵……我愛你……」

  楚漠徵蓦地封住若曦的唇,激烈的吻着。沈睡了太久的愛人,讓他已經患得
患失。他擔心了太久太久了,久得他自己幾乎不敢奢想自己會有這麽幸福的一天。

  他現在,急需證明愛人依舊呆在自己身邊。而身下人兒前所未有的柔順,更
讓他幾乎瘋狂。

  略顯急躁的唇狠狠吮吸着嬌嫩的唇瓣,舌尖随後便跟進,貪婪的啃咬吮吸着,
若曦迷茫的睜眼,看着楚漠徵的俊顔上毫不掩飾的寫滿了迷戀和愛意。

  「曦兒……曦兒……曦兒……」楚漠徵模糊的念着,一隻大手在因擡手而露
出的雪膀上來回摩挲,而另一隻,一直小心翼翼的捧着若曦的臉,氣息,卻尖尖
渾濁厚重起來。

  若曦也有些急切的探出舌尖,找到男人狡猾的舌糾纏着。

  忽然,男人停下了動作,将頭埋在她的頸間沈重地喘着粗氣。

  「徵?」若曦微楞,随即,想起什麽似的紅了眼。「你不要我了嗎?」

  「小妖精。」楚漠徵苦笑着将若曦的手按向自己胯間,緊繃着聲音,「我怎
麽可能不要你?我愛你,但我更希望,你的身子能快些好起來。」

  若曦紅了臉,輕輕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要坐起來。

  男人伸手将她抱起,若曦坐正身體,緩緩的脫下底衣,白嫩的肌膚,聳起的
胸部,嫣紅的兩點,和腿根處的陰影,讓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

  「徵,愛我。我要你愛我。」

             24、誘惑(H)

  「徵,愛我。我要你愛我。」

  小人兒略帶羞澀,卻又嬌媚十足的話,讓楚漠徵一下無法抑制的微微顫抖。
他伸手想要撫上小人兒的肌膚,不料,卻被抓住大手。「徵……讓我來……」

  男人的呼吸刹那間又加重幾分。

  「徵,我想先沐浴,可以嗎?身上黏黏的。」小人兒不舒服的皺皺鼻子。楚
漠徵吞了口口水,放下床幔,遮住床上的人影,勉強出聲:「來人,備水,沐浴。」

  宮人安靜而又迅速的準備好沐浴事宜,卻聽見床帳内,傾顔公主的聲音:
「你們都下去吧。」太監侍女不僅心中暗松了一口氣。公主殿下未醒來時,雖說
陛下沒有拿他們這些宮人侍女撒氣,但是,每天守着冰山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更
何況,還是一座黑臉冰山。

  楚漠徵回頭,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嬌嬌小小的人兒,居然,掀開錦被,雙
腿挪下床,一手羞澀的環住胸前,另一手無措的遮住腿間的蜜穴,紅着臉看着自
己。殊不知,胸前柔軟的嬌乳在手臂的擠壓下,更加明顯突出,雙乳間的深溝令
人想入非非,這種遮住比沒遮還要勾魂的景色更加誘人。

  「徵……你來好不好。」小人兒嬌嗔,楚漠徵着了魔似的,來到床邊。「扶
我站起來。」小人兒環住他的腰,命令道。男人伸手,扶起柔嫩的嬌軀。

  「徵,我好看嗎?」雖然紅着臉,若曦依舊問出聲。「好看……曦兒……」
楚漠徵癡迷的來回撫摸着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豐滿的翹臀,并逐漸向上下
兩處最誘人的景色挪去。「嗯啊……」若曦嬌吟出聲。

  「徵,你也和我一起沐浴,好嗎?」小人兒忽然按住在身上作亂的大手,細
細嬌喘着。「曦兒……」男人低喃,正欲脫下衣袍,卻不料,胸前的小人兒輕輕
推開自己的手,低着頭道:「徵,今天……讓我來服侍你……」

  小人兒将緊摟着自己的男人稍微推開,輕巧的解開衣衫,逐漸顯露出男人健
壯的胸膛。忽然,小人兒調皮的将手摸上男人胸前的兩點突起,來回輕輕揉捏,
直到變得硬挺。楚漠徵喉結上下移動,忽然,小人兒紅潤的唇瓣過分的含上兩點,
楚漠徵的手纏上若曦的長發,卻不知道改推開還是按住。

  小小的舌尖輕輕滑過紅色茱萸的表面,似乎覺得不夠似地,小人兒皺皺眉,
輕輕咬住,并使勁吮吸。「恩……曦兒……」男人難耐的粗喘,想要推開作亂的
小腦袋,卻不想,若曦擡頭,帶着哭音道:「徵,是曦兒服侍的不好嗎?」

  「不,很好……就是太好了……」情欲與愛意在體内沖撞,楚漠徵隻得由着
她去。小人兒滿足的歎了口氣,抓住環在腰上的大手,慢慢的拉開男人身上長褲
的腰帶,手沿着勁瘦的腰間緩緩滑下,指間輕輕勾起男人早已勃起的欲望,緩緩
搓弄起來。

  「曦兒!!嗯哈……」男人按住柔荑,驚異的瞪大眼睛。「徵,讓我服侍你
……」小人兒緊貼着男人,慢慢來回摩擦扭動。

  「嗯哼……」男人無奈的松開阻止的雙手,任憑身前的小人兒慢慢滑跪在自
己雙腿間,在他身下點燃了欲火,無法克制的快感向他襲來,他努力忍住喉間的
低吟,繼續道:「難道……曦兒想……自己來?」

  随着若曦的動作,他忽然驚喘一聲,「曦兒……起來……啊!」一聲驚呼,
隻見若曦竟已完全褪下他身下的絲褲,雙手握住紫紅的肉棒,沖他露出了狡猾的
笑,「上回讓徵辛苦了,禮尚往來,曦兒也該好好報答才是……」

  說着,竟低頭将他身下的硬挺含進了口中。

  「嗯……曦兒……」楚漠徵一手按在若曦頭上,一手抓緊床幔,不知是應該
将身下的小人兒來起來狠狠打一頓屁股,還是将她狠狠的壓在身下疼愛一番。

  楚漠徵下身長褲已褪盡,而上身卻依舊披着貼身低衣,雙腿間的小人兒正微
微前傾,動作優雅,猶如品嘗某種美味一般,在他身下輾轉吮吻。

  「嗯哼……」若曦發出一聲低吟,吐出口中欲望,抱怨的擡頭:「徵,你太
大了,好累……」

             25、挑逗(高H)

  楚漠徵聞言,低吼一聲,一把抱起身下的人兒,撲上床去,狠狠吻住。

  「嗯啊……徵……」小人兒難耐的扭動。「曦兒,既然有勇氣挑逗我,就要
有承擔後果的耐心呐……」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說着,便強勢的托高小嬌娃的整個下身,随即,修長的大手分開了緊合的雙
腿。「曦兒,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麽愛玩兒火呢。」說着,男人便将頭埋入小人
兒的幽穴中。之前因擔心小人兒而沒有好好打理自己的門面,此刻,泛着淡青胡
茬的俊臉輕微但快速的摩擦在玉人兒的蜜穴上,無處不在的頻密摩擦着。就像酷
刑般甜蜜地懲罰着剛剛挑逗他的愛人。

  「啊唔……徵……嗯哼……饒了曦兒……啊……不要……曦兒知錯了……」
小人兒抽搐着、呢喃着、揮舞着無措的小手。甜蜜的喘息引得男人猛的張口含住
眼前顫抖的小穴,在微微張開的花瓣上來回舔舐,舌尖也不甘寂寞的對着正中的
小花核點刺。輕輕的舔,來回的頂戳,重重的繞圈,男人甚至故意發出淫靡的啧
啧聲,還過分的将小花核旱災牙齒中間輕啃逗弄。

  「啊唔……哼……啊……」蝕骨銷魂的酥麻讓小人兒激越的吟叫,身子漸漸
癱軟,忽然,男人含住兩片水潤的花瓣用力一吸,若曦劇烈的蹬着腿,蜜穴兒強
烈抽搐,大量花葉噴薄而出,高陽持續的快感讓她的甚至近乎恍惚。

  「嗯哼……啧啧……好香……」伴随着沈醉的呢哝,楚漠徵貪婪的吞咽着。
饕餮後,他意猶未盡的舔舐着嘴角的殘留,直起腰,傾身覆在了心愛的小人兒的
身上,一手撐着自身的重量,小心翼翼的怕壓痛了小嬌娃,另一手伸進了她腿間
的柔軟,中指淺淺地在水穴入口處勾弄着她的春水,麽指還不停的在她敏感嬌嫩
的小核上時輕時重的按壓。

  「啊……嗯嗯……徵……」若曦難耐的扭動,擡起一條雪嫩玉腿,勾住男人
健壯的腰身來回不住摩擦。「嗯……舒服……勾人的小妖精……」楚漠徵勾起性
感薄唇,但眼中彌漫的情欲和額上的汗水卻出賣了他。「曦兒,夾緊點……」他
小心翼翼地再多加一根手指,并加大手上動作的幅度,「恩……對,就這樣……」

  男性沈重的呼吸,沙啞的聲音,在充滿歡愛味道的寝宮中不斷興奮地響起。

  「嗯啊……徵……啊!」若曦柔軟的腰身弓起又放下,緊窒溫暖的甬道緊緊
地夾住楚漠徵的長指。

  楚漠徵抽出溢滿蜜汁的手指,滿意的送入口中品嘗。「曦兒,舒服了?嗯?」
輕吻着半阖的大眼兒,楚漠徵滿足的詢問。

  「徵——說好了這次我來的……」小人兒卻不領情,小手在男子健壯胸膛前
挺立的小小嫣紅上來回扣刮。

  「嘶……嗯……」男子難耐又享受的粗重呻吟,低頭看向撅着嘴兒的小愛人,
「曦兒想怎麽做?」

  若曦撐起身,翻趴在男人身上,「你别動,讓我來……」說着,便用柔軟的
胸脯緊貼着男人,緩慢而又磨人的摩擦。柔嫩耀眼的嬌軀,與古銅剛硬的身體形
成強烈而暧昧的對比。

  大眼兒緊盯着男人的面容,小身子癫狂扭動,雙手也勾上男人的脖子,小舌
尖兒暧昧的舔着男人的唇,卻并不深入。氣息交纏,情欲上升,男人的眼裏,暗
黑色的情欲更加濃重。

  老天!這磨人的小妖精到底哪兒學來的這招數?緊緊盯住小人兒絕美的容顔,
鼻中滿是誘人的少女體香,而身上的小妖精純真中混着性感妩媚的眼神,讓他下
半身早已堅硬的欲根更形巨碩。掌心刺癢,渴望狠狠撲到這具甜美的女體,壓在
身下,狠狠蹂躏。

  「不對!」忽然,男人腦中閃過一絲疑問,情欲略略消退,轉頭,隻見正欲
擡起的雙手不知何時被綁縛在床頭,範圍不多不少,正好夠他稍稍拉伸,但卻不
夠撫摸上小人兒白皙的肌膚。

  身上重量蓦然一輕,扭頭,剛剛還在自己身上作亂的小人兒,跪坐在一邊,
一隻小色手大膽的在他身上來回輕擦,歪着頭咯咯嬌笑。

  「徵……你不乖哦,曦兒說,今天要伺候你的……」小人兒笑得像偷腥得逞
的貓兒,快樂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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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沐浴(H)

  「哎呀呀,徵——」若曦開心的東摸摸西摸摸,「别闆着臉嘛……來,曦兒
給你惜惜。」小人兒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絲毫不把男人的黑臉放在心上。

  「哎,曦兒想玩,就給你玩吧。」男人盯着正玩兒的起勁的小人兒,忽然出
聲,眼裏的愛意與溫柔滿溢出來。

  若曦一愣,随即笑開來。「這是徵說的哦,不帶賴皮的哦。」嘴上說着,手
裏卻扯下床幔的綁帶,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将男人的腳也綁在床柱上。

  楚漠徵的臉頓時黑上加黑,瞪着若曦,卻舍不得說半句重話。

  若曦倒是不客氣,坐上楚漠徵的小腹,故意頓了頓,「徵,曦兒現在想洗澡
呢……」說着,便下床,故意拉起床頭的幔帳。

  白皙的身軀光裸着,沒有任何衣物遮掩,趁上點點細密汗珠,無比誘惑的模
樣,讓床上之人粗喘聲瞬間加重,視線裏,垂落在背上的長發随着小人兒的轉過
身,蕩起一片濕潤的暗影,邁開的雙腿間,剛剛動情的痕迹分外明顯,随着走動,
蜜汁緩緩滑下……

  男人倒抽涼氣,試圖掙斷腕上的綢緞。若曦聞聲回頭一笑:「徵,要是你弄
斷了,我就哭給你看哦。」一句放在平日毫無魄力的話,便讓楚漠徵乖乖的停止
掙紮。罷了,既然曦兒喜歡,就随她去吧,隻要,她永遠能笑得如此燦爛。

  忽然,小人兒披上一旁的錦袍,壞笑着再次放下床幔。「曦兒……」楚漠徵
低聲警告。「嘻嘻……」若曦卻我行我素,「來人,換個矮點兒的浴桶,還有,
搬入内殿。」

  一陣悉索後,眼前的床幔被再次撩了起來,「曦兒……」楚漠徵剛想說話,
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本披散下來的長發,已經被盤起,隻留下幾縷調皮的發絲散落在纖柔的頸
上,小人兒掀開床幔,就徑直走到浴盆旁邊,側着身,輕輕試了下水溫。「徵,
正好呢。」小人兒快樂的笑眯了眼,輕巧的擡腿跨入浴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小人兒進入浴盆後,故意彎下身,翹起豐滿的臀部
故意對着自己。小巧的圓臀,下方的密林,而密林中粉色的縫隙中一絲晶亮的蜜
液從細縫中滲了出來。

  楚漠徵「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胸口不斷上下
起伏。嬌娃兒這時轉過身來,瑩白色的玉體,飽滿挺翹的乳房,頂上鮮豔的紅莓,
在乳白色的嫋嫋水汽中,勾引着男人去采撷。

  小人兒快樂的玩着水,時不時故意輕輕搓揉自己的乳房。「小妖精,你是故
意的。」楚漠徵沙啞着聲音。

  「對!誰讓徵騙我騙的那麽久。」若曦得意的站起身,拿過一旁的棉巾,擦
拭着身上的水珠。楚漠徵看着一粒水珠,慢慢的從觊觎已久的白皙頸脖,挺立的
胸前,平坦的小腹滾過,最終隐沒在黑色的叢林裏,雙眼中黑色的漩渦愈加深沈。

  若曦慢悠悠的裸着身,踱到床邊,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推了推楚漠
徵早已一柱擎天的欲望。「徵,它是硬的耶——」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若曦
開心的嬌笑着。「要是不硬你就要哭了。」楚漠徵喃喃低語,說完,自己也愣住
了,剛剛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啊?!

  「哎呀,怎麽都哭了呢?」若曦手指輕輕拭過硬挺肉棒頂端沁出的潤滑液體,
「不哭不哭,小小徵不哭哦,曦兒姐姐疼你……」說完,在楚漠徵瞪大的眼中,
俯下身,張口再次含住。

  「嗯……」楚漠徵雙手不禁緊緊握拳,頭向後仰起,「哦……曦兒……動一
動……」若曦卻在此時擡起頭來。「小小徵,你怎麽可以不經過姐姐允許就變大
呢?姐姐要懲罰你……」

  聞言,楚漠徵有種想昏過去的沖動,爲什麽,曦兒醒過來之後,就變成這樣
了?如此多的花樣,既淫蕩……卻又無比誘人……

  若曦再次妩媚的向上看了一眼,低下頭,看着沾滿自己口水,紫亮水潤的肉
棒。硬挺火熱滾燙,表面青筋纏繞,激動的微微顫抖,蘑菇狀的頂端上,小小的
眼兒慢慢沁出一滴晶亮的水珠。「徵,你看,小小徵又哭了呢——」小人兒惡作
劇的伸手捏住柱身,左搖搖,右晃晃,折磨得楚漠徵一陣抽氣。

  若曦看着手中紫紅的熱鐵,感覺有點兒口幹舌燥,粉紅的舌頭溜出來,舔了
舔唇,看的楚漠徵一陣激狂興奮。

  「曦兒,快點……」楚漠徵難耐地催促。

  若曦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輕輕舔了舔上端的碩大,隻見楚漠徵痛苦地倒吸
了一口冷氣,眯上了眼。

  「我……弄痛你了嗎?」

  「曦兒,快舔!」楚漠徵興奮地低吼,「快點,乖。把它含進嘴裏。」

  「但是,徵,你看起來好痛苦……」小人兒依舊怯怯的歪着頭,手裏扶着巨
大的堅硬。

  「哦……曦兒……」男人粗吼一聲,「快點再舔舔它。」

  「徵……」小人兒羞紅了臉,「我,我幫你……」

             27、銷魂(高H)

  小人兒忽的直起身,跑到外殿,抱回一堆東西,臉上,還漾着甜美的笑靥。

  但,楚漠徵在看到這笑容時,卻生生打了個冷戰。曦兒,笑的好美,好妩媚
……但,也好邪惡……

  柔軟的身子、淡淡的香氣,雖然剛剛的動作依舊稍顯青澀,但那生嫩的吻跟
愛撫,出乎意料的,竟每每令他瘋狂。

  「曦兒,過來,吻我。」楚漠徵忽的霸道的說道,一簇火焰跳進他眼裏。

  小人兒一時被迷惑住,呆呆的走到他面前,乖乖的送上香甜的紅唇。

  火燙的舌探入若曦口中,霸道地享用嫩唇柔舌,雖然大手無法像往常一樣,
圈住她纖細的身子,但健壯精瘦的身軀貼着她來回惡意的挪動,也絕對是強烈的
誘惑。

  男人狂烈地吻着她,對着她柔嫩的唇又舔又啃,而剛剛還看似無辜的舌,如
今變成野蠻的猛獸,在她嘴裏不停地吮吸掃蕩,勾引着她。

  「嗯……徵……唔……」小人兒嬌啼着,乳房上早已挺立的紅莓,不斷在男
人身上滾動,在不小心擦過男人的乳頭後,兩人齊齊一聲悶哼。

  「曦兒……唔嗯……你好甜……」楚漠徵難耐的低吼。忽然,小人兒僵住,
擡頭,氣悶的說:「徵,是我要幫你的。」

  說着,便抽身離開,将手裏抱着的東西一股腦兒放在床上。

  楚漠徵看清床上的物事,一口氣被嗆住:「曦兒,咳咳……你,你拿這麽多
毛筆幹什麽?」

  若曦沒有理會男人的驚呼,隻是,将毛筆一一排好。對着男人身下的肉棒道:
「小小徵,你要乖乖哦,姐姐幫你擦擦。」

  說完,便挑出一隻紫玉羊毫筆,輕輕在肉棒的根部掃過,半途中,還停下來,
用筆尖輕輕戳刺着。「唔哼……」楚漠徵頓時覺得腿内側一緊,酥麻刺癢的感覺
仿若過電一邊,霎時從尾椎傳遍全身。「嗯……曦兒……用力……」

  小人兒伸出一指,将紫紅色粗大頂端的乳白色濁液輕輕抹去,嬌嗔:「小小
徵,你真不聽話,怎麽可以對姐姐吐口水呢?姐姐要懲罰你。」胸前白嫩的乳房
随着說話輕輕顫動,頂端的乳尖兒也淫蕩的微微點頭。

  「嗯啊……曦兒,放了我……嗯……」男人啞着聲音。玉人兒仍不管不顧,
一隻手握住男人欲根的頂端,用掌心暧昧的搓揉着,另一隻手又挑出一隻七紫三
羊的碧玉白雲長鋒兼毫筆,刷向男人激烈欺負的胸部,若曦刻意用軟軟的筆峰來
回搓揉着男人胸部的紅色櫻桃,還可以用筆杆摩擦着小小的茱萸。「嗯……嗯…
…」男人陡然上下挺動身子,「曦兒……放開……」

  小人兒卻依舊置若罔聞,隻是伸出丁香小舌開始吸吮他的乳頭,直到那處完
全頂立,她才朝緩緩往胸部下邊一一親去,六塊腹肌,肚臍眼兒,硬挺莖柱下方
的兩隻囊帶……上下來回不停地舔着,就不去管表面青筋不斷跳動的粗大性器。

  「唔哦……」男人額上汗珠滾下,急促的粗喘。「小小徵,來,告訴姐姐,
這是什麽筆?」雖然完整的把話說完,但若曦的臉兒也一片通紅,感覺自己蜜穴
兒裏面水意潺潺,細柔軟的腰肢也不由的如同水蛇一般妩媚的扭動着。

  「嗯哼……小小徵……回答姐姐……」小人兒難受的扭扭雪臀,磨蹭間,可
以看到,她濕亮的陰部穴口,蜜汁滿溢欲滴,後面的小菊花也不由的一縮一放。

  「曦兒……含住它……求你……」男人沙啞的性感低喃。若曦顫抖着手,紅
着臉兒,拿起另一隻大蘭竹檀木狼毫,自男人欲望的頂端劃過,在底部囊袋處輕
輕繞圈。「啊……」男人忽而激烈的呻吟出聲,「好舒服……曦兒……嗯嗯……」

  聽着男人性感的聲音,若曦的手不住顫抖,一個不小心,柔韌的筆鋒從男人
的囊袋上劃過,直直的落入股溝間。「啊啊……」男人喑啞的吼聲霎時響徹殿内,
「曦兒……曦兒……小妖精……」男人的後庭猛然收縮。

  小人兒的纖指也同時用力搓揉着他的肉球。「好棒……哦哦……」男人興奮
地大叫,挺起腰,加快速度地上下律動起來,「曦兒,用力……嗯哈……」

  男人的起伏越來越激狂,虎腰沖撞的動作越來越野蠻,結實的臀部,性感的
股溝,和身後暗紅漂亮的菊穴,在小女人若有似無的輕騷撫弄下一陣刺激,終於,
楚漠徵死死抵住若曦的手,狂吼着噴射出陣陣白漿,直直噴向來不及躲閃的小人
兒的胸前。

  「啊……」小人兒驚呼,正低頭擦拭,忽然覺得陰影襲來。擡頭

  「啊,你……」

  「曦兒,現在,輪到我報答你的時刻了……」不知何時掙脫錦緞束縛的男人,
抓過一旁的毛筆,邪肆的摟住瞬間石化的小人兒……

             28、蝕骨(高H)

  「曦兒這麽熱情的對待我,」楚漠徵微微邪笑,「我若是不報答,似乎說不
過去啊……」說着,便一手握住早已觊觎的乳房,暧昧的揉捏起來,指間還夾捏
着小人兒紅腫的乳頭,不時的大力向上拉扯撚捏。而探在下身的手也得寸進尺,
一根手指沒入,由緩慢到快速,插的她哎叫聲越來越快時,卻猛然停下來,然後
加入一根手指,又緩慢抽插起來直至快速,如此周而複始的折磨着她,滿意的聽
她淫叫聲越來越破碎動人。

  「嗯啊……徵……唔……好熱……」若曦舒服的呻吟起來,白皙的臉龐隐然
浮上紅暈,纖臂捏着他精壯的腰,仍是兩腿夾着男人的身子不住擺動,模樣很淫
蕩。「曦兒,你裏面……又軟,又熱……」男人邪惡的緊貼在小人兒身後,低聲
輕語,「而且,還緊吸着我不放……」

  「不要……嗯……徵……不要說……」小人兒羞得全身都泛着紅暈。「好,
我不說,」男人倒是聽話,小嬌娃剛剛松了一口氣,卻聽得男人繼續說:「我直
接做給曦兒看便是。」

  說着,男人将她轉了個角度,背靠在他身上,坐在他腰間,意猶未盡的将她
兩腿分得更開,探到她私處,手指順着濕潤的蜜液插進小穴中。

  「哦……徵……」若曦嬌啼一聲想縮緊腳,但是他的手指來回抽插,讓她好
舒服,兩腳又忍不住張得更開。楚漠徵低聲笑着,真是個敏感的小人兒,隻是手
指,就反應得這麽厲害,若是換成其他東西,想着,視線落入一邊的毛筆。「曦
兒,知道我最喜歡什麽話嗎?」楚漠徵壞心的停下手上的動作。

  「嗯嗯……徵……動一動……」小人兒不耐煩的扭動。「曦兒,知道嗎?」
男人固執的再問一遍,「說出來,說出來我就給你舒服……」

  「啊……徵,徵……喜歡,以牙還牙……啊啊……」

  「真聰明哪……看來,不賞你都不行了……」楚漠徵微微一笑,從後面把小
人兒摟得更緊,随手抓起一支彩漆描金雲龍羊毫筆,「曦兒來幫我認認,這是什
麽筆吧……」說着,手腕一轉,用筆鋒沾了沾小花穴裏的蜜液,開始摩擦刺激她
最脆弱敏感的花核。「啊……不要啊……嗯哈……」小人兒立時尖叫一聲,無法
控制的顫抖起來,蜜穴也連連抽出,不聽使喚的淌出淫液。

  「不行了……嗯嗯……徵……不要了……」小嬌娃難受得哭了起來,身子蜷
縮在一起,兩腳卻讓男人硬是壓得大開。小翹臀頻繁的來回在男人的腰腹上挪動,
躲閃着那支邪惡的毛筆。

  「嗯哼……」男人忽的悶哼一聲,感覺到小人兒不斷翕合的小穴緊貼着自己
的小腹,小穴中的花汁汩汩而出,慢慢沾滿自己,而小穴的蠕動,就像是一張不
斷吮吸他腹肌的小嘴兒,惹得他更加瘋狂。

  「啊啊……徵……饒了我……」小人兒依舊在不斷抽動,嬌嫩的小花瓣兒被
男人粗硬的陰毛磨得發癢,又帶着一絲微微刺痛。「徵……我要……」

  「啊哈……曦兒,曦兒想要……嗯……要什麽……」男人也粗喘着,一手搓
揉着小人兒豐滿的乳房,指尖交替撚動,掌心根本無法覆蓋住那不斷腫脹着的豐
滿,頂端顫抖的粉紅因充血而嫣紅了,不時的從指縫中探出,急切的尋覓着歸依,
另一手牽引着若曦的小手撫摩上他再次挺立的巨棒套弄着。

  「嗯嗯……徵……」小人兒在昏沈中低頭凝眸,看着眼前紫紅色的腫脹碩大,
密布的血管脈絡清晰,異常濃密的黑亮叢林覆蓋不住那晃動着的沈甸甸的雙球,
粗大的莖身,暗示着驚人的歡愉。「嗯啊……徵……給我……」

  「要什麽……嗯……快點……哦……曦兒,要什麽……」「要徵……給我…
…」「嗯?要我做什麽?」「徵……插我……嗯嗯……」「啊……好乖,我給你。」
男人輕聲在她耳邊低喃,手指分開顫抖不止的花瓣,腰臀果斷的挺動全力刺入,
一下就插到子宮深處,滅頂的刺激瞬間讓小人兒我繳械投降,淪爲俘虜。

  「啊啊啊啊……徵……太深了……」從未嘗試過的坐姿,讓男人的欲望一下
直直插入子宮口,小人兒承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欲望,哭泣出聲。但高漲的欲望卻
又讓小人兒不由自主的上下擺動。「嗯……徵……」嬌滴滴的喚了聲,「嗯啊…
…徵……好舒服……嗯嗯……」玉人兒十分主動的自己搖晃,滑膩的蜜液潺潺流
出,酸麻感如蝼蟻般自花穴侵襲四肢百骸。

  「嗯……嗯……好舒服……哦……不行了……啊……啊……」小人兒腦中一
片空白,飄飄欲仙。

  感覺到小人兒越夾越緊,但起伏的幅度卻越來越小,楚漠徵便扶住她的腰,
自己使勁讓她增加搖晃的頻率,「夾緊……嗯哼……曦兒……」

  一時間,男人硬如石子的陰囊不停地擊打着小人兒的整個花穴,蜜汁潺潺流
動,屁股泥濘不堪,肉棒快速抽插的水穴裏,淫水化作白沫流了出來。小人兒不
停吟叫:「嗯……啊……慢點,徵……啊啊……慢點……不行了……」

  男人輕吻了一下若曦的頸子,腰下的動作卻沒有停頓,越插越快,結實的臀
部因爲姿勢而更有力的撞上玉人兒,身子随着他的撞擊大力搖晃,噗嗤噗嗤的抽
插聲更明顯,大床也更是咯吱咯吱響。

  「啊……嗯嗯……哦……」若曦已閉不起小嘴,吟哦不斷,瑩白的身子軟在
男人懷裏,小臉羞澀的偏向一邊,漂亮的腳指頭都舒服的蜷起來。「啊啊啊啊啊
……」随着男人惡意的幾次重重頂撞,她尖叫一聲,身子抽搐起來,小穴緊緊的
縮了幾下。

  「哦……曦兒,好緊……」男人猛然低吼,狠狠的撞擊數次,将熱燙的精液
澆射如小人兒的子宮,燙的小人兒緊緊蜷縮住身子,不住顫抖。

             29、訴情(虐)

  玄天殿内,香爐中最後一撮冷香終於燃盡,餘香淺淡地在鼻尖留下最後一絲
清雅,消失無蹤。内殿裏飄蕩着濃濃的歡愛氣息,床上,焱帝陛下摟着懷中少女,
一同半靠半卧在龍床上,優雅的長指順着黑色長發,男人霸道的将小人兒緊摟在
懷中,長腿糾纏着細嫩玉腿,一隻大手也從少女腰間橫過,就連已經半軟的欲望,
仍在少女溫暖濕潤的體内滞留不去。

  「曦兒,累了嗎?」男人溫存的輕吻黑發。

  「唔。」小人兒迷迷糊糊的應一聲。

  「曦兒,和我在一起,你……」男人遲疑着,「你害怕嗎?」

  小人兒眨眨愛困的眼睛,慢慢的,男人的話映入腦海「和我在一起你害怕嗎?」
小人兒臉色瞬間煞白,想要擡頭,卻被男人的大手按住。

  「曦兒,别動,你聽我說。」男人收緊環在小人兒腰上的大手。低低的,開
始訴說着深埋在心底的愛戀,與掙紮。

  「生在帝王家,身處皇宮中,從來,人們隻看得見表面風光無限,卻不知道
背後殺機四伏。自幼,我就希望着,不是天家子孫,隻是一個普通人。有一個嚴
厲的父親,疼愛自己的母親,還有調皮的弟妹。

  雖然,咱們的母妃──芸妃娘娘寵冠一時,但身爲她唯一的兒子,在與聖穆
帝,也就是咱們父皇相處的時間裏,受罰的時間,比與他說話的時間更多。

  我一直暗自希望着,在肚子餓的時候,在想要睡覺的時候,在疲累不堪的時
候,能有人會說,有人會說,天黑了,我們回家吧。

  我總是從這個宮殿走到那個宮殿,沒有目的,也不留眷戀,隻是無意識的走
着,一邊走,一邊看……「

  男人的聲音低沈,仿佛,又看見那個年幼的自己,在宮中一角靜靜站着,讓
微笑一點一點蔓上臉頰,蔓上眉梢,蔓上每一根發絲,在流逝的人群中閃閃發光。

  大手下意識的在雪背上輕撫,仿佛,仍是在用手指慢慢滑過冷宮裏破舊的高
牆,禦花園裏冰冷的石欄,回廊上漆金的圓柱。似乎,仍能聽見,那句冰冷的,
帶着譏诮與不屑的話──

  不會讨皇上的歡心,本宮要他這個兒子做什麽。

  然後就依然是刺骨疼痛。

  「曦兒,你知道嗎?你出生的那個冬至日,是個少有的晴天,我還記得那天
的陽光竟然與秋日午後的陽光一樣,洋洋灑灑催人欲睡。那天,凝曦宮裏的宮人
侍女匆匆忙忙,裏裏外外的來回穿梭,不是别的,就是因爲芸妃娘娘要生産了。」

  「你這個小妖精,從沒生下來就會折騰人,明明從前一夜芸妃就開始陣痛,
卻偏偏直到冬至日才産下你。」

  「芸妃産下你,第一個抱起你的,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妃,而是我。當時,
我就想,這麽個柔弱的小東西,隻知道啼哭不止。但是,那時你卻張開眼,看着
我。」

  「雖然我知道那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但卻無法制止自己沈淪在你
的眼中。我盯着你的眼睛,純淨無暇,我就發誓,要用一生來守護你。」

  「我們的母妃,有着最堅定的靈魂,不然,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裏,她哪
能一路爬上貴妃的位子?但,她卻不是一個好母親。」

  「不止一次,她就爲着皇帝沒有臨幸她,鞭打宮中侍女出氣,所以,我害怕。
害怕她會拿你撒氣,害怕會丢失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害怕又一次,讓你和我一
樣,體會到那種刺骨冰冷的疼痛。」

  「一年又一年,她在衆人面前,總是母儀天下的皇妃,但背後,卻是吃人的
魔鬼。如果,是因爲我的錯誤,導緻了她無法對我付出應有的母愛,那麽我不會
奢求什麽,但是,她不應該,不應該對你也下手。」

  「你是整個後宮中唯一的光亮,我隻想靜靜地,緊緊地守護着你,願意爲你
承擔所有一切危險,願意順着芸妃的意願,去做一些不願做的事情。我可以付出
一切,隻求你,平安幸福。」

  「但是,爲什麽她也要責罵你呢?爲什麽?」若曦悄然擡頭,看進男人狹長
鳳眼中彌漫的傷痛,輕輕吻上男人的心,虔誠的,愛戀的,溫柔的印下一吻。

  男人似乎仍無所覺,繼續低聲說着。

  「那天,我還記得,是你兩歲那年的處暑。那天前夜,你因爲高熱,鬧了一
整夜,我清晨回到自己的寝宮,夜間盛開還未敗落的花,霧氣中淡淡的清香,整
個宮裏都靜悄悄的,空氣裏漂浮着朦胧的水霧,聞起來濕嗒嗒的。」

  「我隻是剛剛換下衣服,卻聽見,你的寝居方向,傳來你尖銳的哭聲。我連
忙趕過去,卻發現,那個女人,将你狠狠的掼在地上。」

  男人的手收緊再收緊,勒的若曦幾乎痛的喘不過氣來。

             30、交心(虐)

  男人仿若沈入了少年時的回憶。「其實,那時剛剛入宮爲醫徒的皇澈曾經告
訴過我,我對你的感情太過親密了,不能再……沈迷下去。我也不止一次的告訴
自己,離你遠一些,但我做不到。」

  楚漠徵擡起頭來,眼中,夜色濃稠的如同墨汁一般,悲傷、絕望與……無助,
在他眼中蔓延開來,将整個人緊緊包裹住,找不到一絲光芒,「我做不到,我怎
麽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人這樣對你?」

  「於是,我跟着皇澈學醫,一點一點的學。我知道芸妃每天都要服用洛裟,
洛裟,性平和,常食可肌膚生異香。我就以請安的名義,每日給她獻上子午花。
呵呵,說來可笑,世人皆知,子午花是延年益壽、美容養顔珍品,卻不知道,子
午花遇上洛裟,便成了世上至毒。」

  「我看着你一天天長大,看着那女人一天天嬌豔卻從内開始腐壞,我希望你
能在這宮中開心的成長,隻要能守護着你,我就夠了。」

  「我曾經偷偷在神殿上祈福過,希望上天許你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這樣,
日後你長大成人,會不會就在心裏,多記得……我這個哥哥一點?」

  夜色已深,壁上夜明珠的光在室内幽幽跳躍着,映在他深邃的眼眸裏,照亮
了一角深不見底的思念,以及平日裏隐藏的極好的,若不是這次意外,大概若曦
永遠也不會發現的,卑微的愛戀。

  「如果,因爲我對母愛的過於苛求,導緻了我一生無法得到母親的關愛,我
也不會再去奢求什麽,但是,我願意用這一世的時間,隻求你,不要忘了我。」

  「哪怕,下一世,下下世,永生永世,都不要忘了我,隻求你……不要,忘
記我……」

  「你三歲那年的處暑日,那女人終於毒發身亡,我卻一點兒也不難過,一點
兒也不愧疚。我隻知道,從今而後,你安全了。」

  「父皇,讓我們入滄海殿教養,卻隻是爲了,日後派你和親,我怎麽能讓你
去那麽偏遠的地方?你是我從小一手捧在掌心的珍寶啊……」

  「我去找父皇,求他别将你放在和親的名單上,他卻說,生在帝王家,寵得
再高有什麽用?捧得再小心又有什麽用?既然是帝王的女兒,就必須做好犧牲的
準備。」

  「當時,聽着那個我喊了十四年父皇的男人冰冷無情的說着這些話,渾身冰
冷。那種冷,是從骨髓裏漫出來的,是從血肉中伸出來的,尖銳,刺骨……」

  「於是,我當着他的面,服下霜凝,告訴他,我願意用自己的一條命,來換
得你一世的安穩。」

  「霜凝?!那時你就中了霜凝?爲什麽你要自己服下?徵,爲什麽你要那麽
傻?!」若曦哭着,「似霜如冰,蝕骨凝血,我不值得啊,徵……」

  「别哭,噓……别哭,」男人被若曦的眼淚燙醒,不舍的擦去芙蓉面上的淚
珠,「無爲大師不是已經幫我解了嗎?其實,這樣也好,你看,你不是沒有和親
去做小藩妃嗎?」

  淡淡的話語,道不盡男人付出的心血。

  楚漠徵,這男人從帝王的五子七女中一路披荊斬棘,登上太子寶座,是踩着
人骨堆成的階梯拾級而上。他常道,帝王需要的是絕對的冷靜,與絕情,笑看風
雲,輕覆乾坤,這世間,不過就是個吞噬與被吞噬的世道。

  但,誰能想到,如此冷酷絕情的帝王,卻有着這樣一個溫柔的心,隻爲一女
子?

  「皇澈、棠五弟都曾問過我,我發過誓要讓你一生絕不身染是非,但違逆倫
常天理不容,我可忍心将你推至衆人面前?」楚漠徵顫抖着手,碰住若曦的臉,
緊緊盯着她的眼睛,「曦兒,告訴我,你可願與我同行?可願……接受我?」

  若曦再也忍不住的低泣出聲。這麽一個偉岸的男子,卻如此卑微的乞求自己
的愛情。「徵,我楚若曦發誓,黃泉碧落,我絕不放手!」

  少女堅定的看着自己,在自己的心房處印下一個虔誠的吻,完結誓言。

  男人定定的看着少女對着自己微笑,忽然緊緊摟住少女,将頭埋在頸脖處,
微微抖着聲音,喃喃念道:「我不會放手,曦兒,我永遠都不會放手……曦兒,
曦兒……」慢慢的,少女感覺到頸脖處漸次濕潤,男人,流淚了。

  「從今而後,你我不是兄妹,我不是焱帝楚漠徵,我隻是你的徵……」

  不是兄妹,不是帝王,隻屬一人,吾願足矣。

  徵,從此,換我來守護你,守護,我們的

  愛情。

               31、棋子

  旭陽初升。

  天邊被一片水墨的淡彩所浸染。

  楚漠徵緩緩睜開眼,看向依舊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熟的若曦,唇角邊躍上
一抹滿足的笑。

  若曦嘤咛一聲,慢慢睜開依舊睡意十足的眼兒。刹那間,恍如烏雲撩盡後的
第一抹陽光,穿透了一切陰霾;又仿佛碧波蕩漾的春水,蘊涵了所有的美好。發
自内心的笑顔,引得楚漠徵屏息。

  擡頭看見對着自己微笑的男人,若曦羞澀一笑:「徵……」

  楚漠徵擡手,輕輕撫上她的嬌顔,細細描繪着如畫的五官,他的小人兒呵!

  「曦兒……」楚漠徵虔誠的低喃,就像怕亵渎了小人兒。

  「徵,痛嗎?」若曦手輕撫着男人被印上兩口牙印的肩頭。男人搖搖頭,帶
着身上的小人兒坐起身。「影衛無命,你要見見嗎?」男人沈默半晌,開口道。

  「那便去探望一下吧,也好問問清楚。」若曦挑起一抹笑容,「也順便,讓
他帶個話。」

  「帶話?什麽話?」楚漠徵興味的挑起眉。

  「楚漠徵是我的男人,誰也不許動。」若曦挑起下巴。語氣中全然是驕傲。

  穿戴完畢,一路向地牢走去,正要進入,若曦忽然覺得其中有些怪異。既然
徵早就知道無命出現二心,爲何會讓她在宴會上輕易走脫?而徵,又如何化身爲
影門的「無」?

  「徵,你有事瞞我。」若曦扯了下楚漠徵的衣襟,看着他的眼。

  楚漠徵安撫的輕拍着他的背,「曦兒,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正欲答話,忽然眼前有人影閃現,楚漠徵的貼身影衛無息。「陛下,殿下,
張淑妃中毒。」

  「中毒?」若曦微微一愣,卻見楚漠徵出了初聽得此訊時略顯意外,此時不
見絲毫擔憂之色。若曦轉頭,調笑到:「徵早知張氏會有所行動,卻不阻攔,還
刻意在朝堂上問責張航,曦兒現在真的不知道,徵将我置於何地,莫非,曦兒還
不夠資格知道徵心中打算?」

  楚漠徵轉過她的身子,兩人對視。

  一片沈默過後,楚漠徵歎道:「我的确知道張氏會有所行動,也知道無命會
叛變,不和曦兒說,隻因曦兒的性子素來高傲,若是落入影門之手,難保他們不
會做出什麽我來不及阻止的事情。至於張淑妃的行爲,我隻是任由她去,不曾阻
撓罷了。」

  任由她去,不曾阻撓。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有可能犧牲宮妃和大臣的性命。
若曦凝視着楚漠徵眼中的淡漠和唇邊的殘忍笑意,發現,隻要不傷了她,其餘人
如何,徵,全不在意。

  突然靈光一現,徵他竟是打算利用張氏父女,除去整個後宮?!

  即便是若曦,也因這一猜測而驚愕不已。雖說後宮嫔妃時常因争風吃醋惹得
徵不悅,又經常做些多餘的事情,但也不至於使得徵生出除去她們之心。

  楚漠徵見她已經了然,露出贊許的表情:「曦兒已猜到了?有人以爲殺了你
便可以控制後宮,既然如此,我自是要讓她敲個清楚,想要傷害你,究竟會有何
下場。」楚漠徵微微一笑,「無息,去雪苑召回鏡雪與非染,讓她們與淵重新訓
練一批人;順便,告訴棠五弟與皇澈兩個字,歸半。」

  若曦此時聽他說來,不見一絲不舍和可惜,心中甜蜜之餘,也忍不住調侃道:
「徵果然是好手段,隻是後宮中那些嫔妃,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呢,就這麽廢
了,豈不可惜?」

  楚漠徵隻是搖頭笑歎:「若是我留下那些嫔妃,隻怕有一位一等一的美人兒
要火燒我的玄天殿了。」

  若曦倒也不在意,轉身進入地牢,看着被扣在牆上的無命,回頭道:「看來,
張氏父女直到今日,猶不自知他已在不覺間成了被徵擺布的棋子呢,仍以爲是按
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的吧。那既是這樣,曦兒也不能不回敬一出好戲了。」

  楚漠徵聞言大笑,「隻要曦兒不傷害自己,我的後宮,就當是送你的生辰禮
物。」

  「那曦兒就先謝過徵的好意了。」說着,少女粉潤的唇便吻上男子。

  一旁尚未離開的無息不禁在心中暗罵張航及張淑妃哀悼:後宮中惹誰不好,
偏偏惹上陛下的心肝寶貝,這,可别怨陛下絕情啊。再者,連累的自己要去雪苑
找那對吃人不吐骨頭的姐妹花,還要去見淵爺。無息欲哭無淚,主子派下來的活
兒,怎麽從來都這麽難搞定。

  看着牢房内頓時瞪大眼睛的無命,無息又忍不住嗤笑一聲,跟着陛下這麽多
年,還猜不到陛下與殿下的心意,看來,暗刹内的确改整頓一番了。想罷,對紅
袖萦然示意保護好兩位主子,自己身形一閃,硬着頭皮,去找人去了。

               32、無命

  待無息離開,楚漠徵握着若曦的手,踏進牢房内。被鎖在牆上的無命見焱帝
陛下與傾顔公主皆安然無恙的站在面前,優哉遊哉,便幹脆直接道:「無命沒料
到,傾顔公主竟如此大的能耐,居然能從影門手中,毫發無損的回來,看來陛下
怕是早有準備把。」

  「無命天天跟随在我身邊,怎麽都不知道呢?」若曦把玩着男人的手指,悠
然慢聲到,「你既然可以調開紅袖萦然,便可見平時,是我輕忽了你。隻是,比
起徵來,無命不知能強上多少?」

  若曦的話,讓無命臉上冷了幾分的同時,也透出一絲惶恐。「不如,今日無
命就與徵比試一下。若是無命赢了,你可以自由離去,如何?」若曦依舊嬌笑着。

  無命擡頭看向她背後的男人,卻見楚漠徵一臉寵溺的擁住小人兒,任她用絲
帶把自己的手指纏個亂七八糟。楚漠徵示意周鏡将無命放下,并将一旁侍衛的長
劍交給他。

  不等楚漠徵放開若曦,無命身形微晃,便已攔在他身前,面罩寒霜,眼含殺
意,透出幾分陰戾之氣。楚漠棠将若曦推至安全範圍内,一個側身,便閃開無命
的攻勢。

  雖然若曦不知楚漠徵的功力如何,但想必無命在他手下過不了幾招。

  果然,無命不一會便已支持不住,用劍支撐着将要倒下的身軀,眼中的恨意
越來越濃烈。被他眼中複雜的神情撼動,若曦心念一轉,蓦然發現,無命如此執
着要殺他們,似乎不隻是上層的命令那麽簡單。

  仔細端詳一番,若曦忽地失聲叫道:「你是張德!」「小殿下果然好眼力!」
無命一笑,「不錯,我會先殺了你,再想盡一切辦法殺掉楚漠徵。」

  「張德,張航第三子,自幼對外稱體弱,從不見客,實則五歲送入張航親信
韓記門下習武。十六歲以無命之名,入暗刹,至今三年。」楚漠徵走上前,頗覺
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你們蟄伏近二十年,全力出擊,但曦兒依舊無恙,而
外面的那些,不論你殺多少,朕也不會覺得心痛,張德,這回你怕是失算了。」
楚漠徵倒也不在意,對他來所,隻要不危及他一心守護的人,麻煩,隻是麻煩而
已,除去便是。

  正要示意周鏡動手,若曦卻向張德問道:「爲何你對徵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張德不發一語,沈默許久,直到眼中的情緒平複,如往日一般,神情淡淡的說道:
「今日想必逃不過一死,又何必問這些廢話。」

  「可是,我聽說,張家三子爲庶出,在家并不得寵啊。」若曦感歎,「當時
你一入暗刹,徵與棠五哥便知你自請入宮是張航授意,隻是沒料到你會如此聽話,
但也不得不說,你的心智城府着實不差,以你性情竟能忍受成爲影衛,倒是讓朕
着實期待了一番,想瞧瞧你會做出些什麽來。」

  「可惜,你多次潛入張淑妃的薇芙殿。你記得換下影衛顯眼的黑衣,卻不記
得,除掉薇芙殿中的熏香味。」楚漠徵确實欣賞張德,「難得你向張航獻計,讓
他利用這次曦兒及笄之宴做文章,可惜的是,張航太過心急,忘了宮中侍衛,再
怎麽不濟,也不會讓影門的人就這麽直接掠走人哪。」

  望着即使此刻仍勉力支持,不願倒下的張德,若曦忍不住道:「張德,你若
是願意與我做個交易,我可以送你出宮,并保證,日後張航也無法找到你,如何?」

  「交易?」張德擡頭看着若曦。

  「不錯,交易。張航讓你入暗刹,強迫你替他完成計劃,讓你堂堂右丞之子
成了無法光明正大出現的影衛,想必,你如此性情高傲,才情如此出衆之人,怎
容得自己聽從他人命令行事?但你卻忍了,而且,一忍便是三年。估計,是因爲
你一年前才過世的娘親吧。」

  若曦每說一句,張德臉上就現出一次情緒的起伏,似乎随着他的話,心底的
情感又翻騰起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錯,我恨他。」

  原本清俊的容貌已經有些扭曲,此時的張德似乎打破了心中的鎖,所有的愛
恨情仇,往日不可在他臉上尋到的所有的複雜情感,一起湧了上來,臉上神情越
是強烈,語氣卻愈發平靜。

  楚漠徵接着道:「若是你願抛棄過往身份與姓名,朕便幫你。」

  張德擡頭看向傲然挺立的帝王,無聲的歎息着,合上眼,道:「我已對母親
不孝,不能再對父親不忠。陛下與殿下的好意,臣心領了。」

  牢内銀光一閃隻見眼前,焱帝楚漠徵手持绮年,猩紅的液體由刃上汩汩流淌
而下,彙聚到一起,扯出了細長的紅絲,又慢慢滴落到了地上。半透明如絲帛般
的軟刃沒入了人體,如同在身上添了一縷華美的綢緞,似浸透了染料一般,逐漸
轉爲血紅之色,仿佛正有嫣紅的錦緞将人影纏在了牆上。

  半晌,若曦招人來:「厚葬無命。」

               33、淵苑

  皇城西南,淵苑。

  影衛無息站在淵苑風閣門前,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是進還是退。門内,一個内
着绛紅衣衫,外罩黑色長袍,前襟半敞的男子,将另一緊着貼身底衣的清俊男子
壓在圓桌上,細碎的黑發垂下,半濕半幹間,将身下男人的白衣染上點點濕痕,
與衣衫下的蜜色胸膛,合成了純粹的誘惑。

  「隐真是學不乖啊,居然,跑去偷看,」紅衣男人手指輕輕在名爲隐的男人
身上來回遊弋,「看來,還是上次的教訓不夠深刻呀。」

  「淵,不要……」隐的身子已經像一把被極力拉滿的弓一樣,緊繃得彎了起
來。「啧啧,怎麽可以呢?不好好留給你一個教訓的話,我這個做主人的,以後
可不好交代呢。」淵,也就是無息要找的人,一邊壓着隐,一邊向門外的無息抛
去個媚眼兒。

  「隐還可忍耐多久?」隔着那層薄薄的絲質衣料,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裏面
的熱度和濕潤,淵的唇邊勾起了幾分邪氣,低笑着從腰間把手探入進去。

  隐薄嫩的肩背上已經沾染上一層水光,在屋内搖曳的燭光下,象是珍珠一樣
盈潤生光。纖細而修長的腿,已經半露衣外。而淵卻依舊好整以暇,一手覆上隐
的欲望,一手往隐的身後而去。

  「淵,我知道錯了,不要啊……」隐半是哀求,半是委屈,隻不過是一時好
奇而已,站在盤絲樓外「觀賞」了一下活春宮而已,卻不料被淵抓個正着。擡頭
看向淵,卻在他眼中燭光與水色蕩漾中,迷失了自己。

  上方的男人,唇似桃花,眼若秋水,從頭到腳,都散發着無限風情,絕色驚
豔。而桌上的男人,卻眼神迷亂,不經意的帶着情欲的魅色,本就是耀人惑目之
姿,更顯旖旎。

  忽的,淵放開手,起身,轉至窗下的軟榻上坐下,一手撐着頭,一手慵懶的
拈起一旁小幾上的芙蓉糕:「無息呐,既然來了,怎麽不進來呢?」隐此時也緩
過神來,調勻了氣息,在桌邊坐下:「淵爺,隻怕是無息大人不願見咱們。」

  「無息沒有此意。」黑衣的無息滿臉的言不由衷。

  淵挑眉,站起身來,緩緩踱至無息身邊,邪氣的長指,在無息臉上劃過:
「無息的臉看來總是這麽可口,真想嘗嘗看啊……」說着,男人舔了舔唇,故意
忽略無息額上微微跳動的青筋,「真是個可愛的人兒,連不說話都這麽誘人。」
說着,淵故意将唇印上無息的頸側,沈沈的笑聲裏透着暧昧的邪氣。

  「淵爺,徵爺有話要傳。」無息眼角抽搐,拼命忍住一掌扇過去的沖動,咬
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無息,你說你的,淵爺做淵爺的,這并不相幹啊。」一旁的隐狀若無辜的
說道,「難道,你是嫌棄淵爺?」

  「無息不敢。」瞪着笑的沒安好心的隐,無息口是心非。

  「既然不敢,那爲什麽臉上表情這麽僵硬?」隐也走到無息面前,故意戳戳
無息的臉。

  「淵爺,徵爺讓您再訓練一批新人,以備暗刹換人之用。」無息懶得理會隐,
也懶得看向淵,直直的看着前方道。

  「啧啧啧,小無息啊,你真是太會傷我的心了,」淵虛情假意的捧心走開,
隐立刻替補上去,「居然連看我都不願意,真不知道徵是怎麽教你的。」

  「無息啊,難道,你在徵爺身邊也是這樣嗎?」隐故作好奇,手卻不安分的
企圖拉開無息的腰帶。

  「哎呀,死相,你非禮人家的小手幹什麽?」隐在無息抓住自己手的一瞬間,
故意大聲喊道,「難道,無息早就對我一見傾心,二見锺情了嗎?呵呵呵呵,羞
死人了。」

  雖然早已習慣這對不良主仆三五不時的調戲,但這次無命确定,他們的功夫
又精進了一層。「無息話已帶到,還要去找雪小姐和染小姐,無息告辭。」似乎
有什麽妖魔在身後追趕,無息一手緊抓襟口,一手死按腰帶,瞬間閃人。

  「哈哈哈哈哈,淵……你,你看……哈哈哈哈,無息,哈哈哈……」還不知
道即将大禍臨頭的隐笑的肆無忌憚。

  「既然隐這麽精神,那這次訓練的事情,就交給隐來辦吧。」淵垂眉看着自
己的手,淡淡說道,「不過,先陪我去一趟雪苑吧,這次,境雪與非染怎麽調教
無息,我倒是好奇的緊呐。」

  轉身,随意束起腰帶,淵踏出風閣,手臂上,一隻小小的紅色翼龍哀怨的看
着他,而房内,白衣男子隐卻不見蹤影。

               34、雪苑

  皇城,玄天殿内。

  若曦側趴在楚漠徵胸前,看着窗外再次飄起的雪花,一言不發。

  楚漠徵環住她的身子,慢慢在她背上輕撫着:「曦兒,很難過?」「恩,無
命,可以選擇生,爲什麽,他卻非要走上那條路?」

  楚漠徵歎了口氣,将身上的小人兒往上拉了拉,指尖在她臉上緩緩劃過,勾
勒着若曦的輪廓:「無命,和我們不一樣。他一直就期望能得到他父親的誇贊。」

  若曦微微和起眼,再睜開,對上楚漠徵鳳眼裏的愛戀和擔憂:「徵,答應我,
若是你不在了,一定要帶我一起走。」

  「好。」男人應了聲,将若曦的小腦袋按在自己心口。「曦兒很久沒見過淵
了吧?」

  「徵,你不是一向不許我同淵哥親近?今日怎麽這麽大方?」若曦輕刮男人
的臉,取笑道。「你不開心。」楚漠徵低低的說道。

  蓦然,眼中一陣熱氣,若曦把頭埋在男人胸前。如此霸道,肆意妄爲,卻又
無情善變的男人呵,隻是爲了自己一時的不暢快,甯可委屈自身,也不願見着自
己難受。這樣的男人,讓她怎能不愛?

  如對待珍寶般,若曦小心而虔誠的在男人臉上印下點點親吻。「徵,我們去
找境雪與非染好不好?」

  「嗯。」男人起身,命周鏡傳來楚漠棠與皇澈,得到的卻是,楚漠棠在喂下
張淑妃歸半後,直接去了雪苑;而皇澈則因穆安然私自去逛淵苑,将人帶至雪苑
後仍未回宮。

  「曦兒,今日去雪苑吧,那兒可有一場好戲呢。」

  皇城東南,雪苑。

  無息再次哀歎自己跟錯了主子。

  今日,不禁境雪與非染這對無良姐妹花在這兒,連勳王也坐在一旁,似笑非
笑的看着他,卻沒有任何制止那對姐妹的動作。

  「無息哥哥,你說,徵爺讓我們幹什麽?」紅衣的境雪挂在無息身上,嬌嬌
軟軟的說道,一隻手還過分的伸入無息衣内,東掐掐,西摸摸,玩的不亦樂乎。

  「雪,你别太過分了,」一邊,一身白衣,做男裝打扮的非染,輕搖紙扇,
故作正義,「無息是貴客,雪,應該讓咱們苑裏的姑娘們出來伺候啊……」

  非染搖搖晃晃的走過去,牽起無息的一縷發絲,放在鼻下輕嗅。「無息哥哥
的味道真香啊,讓非染都忍不住了呢。」

  故作嬌膩的聲音,讓無息打了個寒顫,頸後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雞皮疙瘩
層不出窮。如果說,境雪是嬌娆的讓人頭皮發麻,那非染就是妖媚的讓人無語問
天。但問題是,不管是嬌娆還是妖媚,隻要是對着自己的,他甯可去戒堂領罰,
也不願去「體會」啊。

  欲哭無淚的看向坐在一旁的另一位主子勳王殿下。卻聽見勳王殿下故意說道:
「這皇澈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要不要去找一找呢?」

  無息頓覺受騙上當:是誰說棠殿下「行事優柔寡斷,心地善良」的啊,有陛
下與傾顔殿下這對狐狸兄妹,棠殿下怎麽可能善良?

  「我被騙了,我被騙了,我被騙了……」一進門,若曦與楚漠徵就看見無息
一臉深受打擊的表情,喃喃自語。

  「無息,」楚漠徵微微皺眉,看着自家不知爲何失常的影衛。

  「徵爺,難得看到您呢!」侬侬軟語的境雪嬌滴滴地貼在他身上,暗自感歎:
還是自家主子身子結實啊。楚漠徵不着痕迹地輕輕擺脫,轉向一旁桌邊坐下。

  可是,纏功一流大概是青樓女子的本領之一,立刻境雪與非染一同上來圍住
若曦,若曦毫無防備,兩手被抱得嚴嚴實實的。

  「哎呀呀,曦主兒好久沒來了呢,想得雪兒心口都疼了呢……」說着,境雪
便拉起若曦的手,按在自己傲人的胸脯上。忽的,境雪感覺背後一陣殺意,回頭
一看,入眼的是一向挂着笑的焱帝陛下陰沈的臉色。

  境雪縮縮脖子,示意非染接手,自己去喝杯茶壓壓驚。天啊,徵爺的占有欲
未免也太強了。好歹,自己也是女人啊。

  非染瞪了一眼境雪,居然把自己單獨留下來。若曦感到身邊的女子瞬間僵硬
了身體,不禁覺得好笑。

  「我身上沒被沾上味道哦。」舉起绛紅的袖子,伸到楚漠徵的面前。「你聞。」

  冷香的味道,輕淺冷淡。卻透着說不出的魅惑,一如自己眷戀的容顔。

  「恩……」溫柔的笑容重新回到男人的臉上。

  「咦?棠五哥?怎麽就你一個在這裏?皇澈和安然呢?」若曦就着楚漠徵的
手喝了一口茶。

  「澈和安然有些事情要處理。對了,這是安然讓我帶給你的。」說着,楚漠
棠将一個錦盒遞至若曦面前。

  若曦打開一看,裏面一格一格的裝着各種小藥瓶,跌打損傷、養顔美容、解
毒解酒幾乎就是一個小藥鋪。

  「不過,澈似乎是在看到這錦盒裏的某樣東西後,忽然發怒的呀……」楚漠
棠事不關己的撫掌道。

  「棠五哥!」若曦不敢看向身後的男人。

  「曦兒可以告訴我,裏面到底裝了什麽嗎?」果然,身後的男人摟緊自己,
低沈着聲音在耳邊威脅。

  「你是故意的,棠五哥,你一定是故意的!」若曦欲哭無淚,努力忽略身旁
境雪與非染好奇的目光,以及,無息同情的神色。

               35、歸半

  「誰那麽大膽子,敢惹本閣的若曦兒啊?」随着一聲慵懶略帶沙啞的男聲,
淵苑院主踏進門來,手臂上,依舊坐着個哀怨的小龍。

  「淵哥!」若曦從來沒有這麽感激過他,正欲起身迎接,卻被身後的男人一
把摟住腰。

  「呵呵,我說徵呐,這個時候,你不在宮裏議事,跑到這雪苑來幹什麽。」
轅淵倒也不在意,在看到無息後,強行貼抱住無息道。

  「近日國事繁忙,後宮又出了事,太多事需三哥勞神,故而身體微恙,不曾
上朝。」楚漠棠倒是主動,一長串話說下來,也不見異色。

  「棠五哥……」若曦歎了口氣,從小到大,最對棠五哥這種能睜眼說瞎話,
神色還如此認真的習慣十分無語。

  「淵,事情辦妥了?」楚漠棠拈起桌上一顆粽子糖,喂進若曦口中。

  「必然。」

  「何時開始?」楚漠棠咬下一口芙蓉糕,問道。

  「三日後寅時。」楚漠徵小心的抹去若曦嘴邊的糖渣。

  「需多少?」一邊強行啃着身前無息的老豆腐,淵一邊壞心的捏着小龍的尾
巴來回轉悠。

  「暗刹一半,光刃不動。」

  「砰!」若曦使勁拍了一下桌子,「三位爺真是好興緻,若曦都聽不懂呢。」

  三個男人當下對視一眼,皆小心翼翼的陪着笑道:「這種小事,何須你出馬
……」

  「各位哥哥别給若曦打馬虎眼兒,」若曦倒也不以爲意,摸着腕上的玉镯,
「頂多,若曦會因『一時迷糊』,或者是『過於勞累』,在宮中啊,勳王府啊,
或者是淵苑啊,『不小心』在水裏食物裏,丢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罷了。」

  一旁的無息、境雪與非染,崇拜的看着若曦:還是曦主兒有魄力。

  「小若曦兒,暗刹的一半需要換人,所以,三哥讓我負責訓練新人呢。」楚
漠棠第一個道。

  「若曦兒,三日後寅時,徵會帶你出宮玩一圈兒,就當是,引蛇出洞的誘餌
吧。」轅淵也緊随其後。

  「先前不是讓皇澈與棠喂張淑妃歸半嗎,他們已經做完了。」楚漠徵倒是悠
然。

  「歸半?什麽東西?」若曦一臉茫然。

  「曦兒還記得,穆安然當時配出逢春的時候,同時配出的另一味藥嗎?」楚
漠徵遞上另一顆粽子糖。

  「恩,枯木。」

  「枯木至陰至毒,無解。但是若另一人同時服下逢春,兩人交合,枯木毒解,
但中枯木的人的血,卻成了另一種至毒,歸半。」楚漠徵細細解釋。

  「那歸半有解藥嗎?」若曦問道。

  「逢春。」楚漠棠忍着笑,開心的回答。

  「歸半,顧名思義,歸天不得,半生不死。若是想解毒,必須服下逢春,」
轅淵幹脆把無息壓在腿上,強行退下無息的外衣,上下起手。「不過,服下逢春
後,卻不能與人交合,必須忍過五個時辰方可毒解。」

  當若曦聽完三個男人的解釋,已是滿臉興味。「三位哥哥這麽清楚,怕是已
經親身試過藥了吧?」

  「小東西!」楚漠徵不知是哭是笑。「要知藥性如何,隻需找其他人試一下
即可,何況,地牢中死囚甚多。」

  若曦滿臉可惜:「若曦還以爲三位哥哥親自試過藥了呢,不過,出宮又是什
麽意思?爲什麽要換暗刹?」

  楚漠徵摸摸若曦的臉,「張淑妃既然敢冒險服毒,必然其中有詐。既然如此,
那何不順勢離開宮内,看看到底他們能玩出什麽把戲?」

  「再者暗刹内故意讓張航收買了一些人,一來可以看出哪些人存有二心;二
來,也是順勢廢宮。」楚漠棠接着道。

  廢宮之事,不可宣揚於朝堂,否則身爲公主,代掌後宮的曦兒必遭責難,不
說,朝中大臣們的羅嗦就夠看了;即便他能保得住曦兒,也無法制止世人的議論,
無法堵住悠悠衆口,倒不如一了百了,雖說失了幾位大臣,且暗刹也要換血,但
世上不缺有才之人,一日無他們,倒也并無任何損失。

  可曦兒,卻是不能有半點閃失。

  低頭,見若曦在他懷中看着自己,眼中并無異色,楚漠徵才放下心來。

  「哎呀呀呀,徵與若曦兒這麽含情脈脈兩相對視,真是刺激了本閣呢。」轅
淵一旁調笑道,手中還不忘繼續吃着無息的豆腐。

  「若你願意,無息送與你調教幾日就是。」楚漠徵倒也不甚在意,爲了不讓
若曦羞窘,便将無息推出去做擋箭牌。

  「徵爺,無息願去戒堂受訓。」無息急得大聲道。

  「無息,淵的掌法一等一的好,想必經過淵的調教,你的洌風掌法,會更加
精進。」一旁,暗刹的實際操控者楚漠棠也落井下石。

  「境雪非染,等皇澈與穆安然來了,你們四人,就負責挑選人手,送至淵苑
吧。」轅淵點住無息穴道,将人抗上肩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雪苑中綢莊閣的
方向。

  「既然今日便是這樣,那就都散了吧,」楚漠棠也站起身,「對了,三哥,
勸你一句,千萬别讓小若曦兒對你下錦盒中的藥。」

  「楚漠棠!」若曦大怒,怎麽今天落井下石的事全是棠五哥幹的?!

  「不知回宮的路上,曦兒可願告訴徵,這錦盒中的奧妙呢?」楚漠徵湊近笑
着。

               36、錦盒

  回宮路上,若曦貼在馬車的一角,抱着錦盒,大氣也不敢喘。

  馬車裏面十分寬敞,布置的分外舒适,叫人看了就想躺下去,糕點瓜果一應
俱全,還鋪着軟墊和薄毯。

  「曦兒不是最愛躺在車裏,邊吃棗泥糖霜餅,邊打瞌睡嗎?怎麽今日卻例外
呢?」楚漠徵斜倚在軟墊上。

  瞧見他眼中的戲谑,若曦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思,但,平日是平日,沒有錦
盒啊,今天……再低頭瞟一眼懷中的錦盒,該死的穆安然,什麽時候給她不好,
偏偏選在今天。

  「曦兒,把錦盒給我看看。」楚漠徵伸出一手。

  「若是若曦說不呢?」若曦猶在垂死掙紮,要是給徵看了,估計,自己可逃
不了一頓懲罰。想到楚漠棠的那句「澈似乎是在看到這錦盒裏的某樣東西後,忽
然發怒的」,若曦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被懲罰了。

  楚漠徵淡笑着看着若曦,目光深暗,一絲絲邪魅流轉。忽的,男人起身,直
接把若曦壓在身下,一手将她的雙手鉗制在頭頂,一手掀開錦盒的盒蓋。

  「雪羽、凝雅、紅花、錦繡……」楚漠徵邊看邊念出一瓶瓶藥丸的名字。若
曦在心裏不住祈禱:「千萬别發現裏面的異樣……」

  楚漠徵打量着已經被自己挖空的錦盒,微微皺眉。若曦與穆安然,兩個小妮
子唯恐天下不亂,怎麽可能大費周折的就弄些這麽普通的跌打損傷、養顔補血的
藥來?再說,皇澈也不是不明理之人,怎麽會看了錦盒中的藥物後,便大發雷霆
呢?

  楚漠徵心知有異,再次拿起錦盒細細端詳。終於,在盒底雕刻的花紋上,發
現一處顔色微暗,伸手再三摸過此處,便感覺到一絲絲不明顯的凹陷。

  楚漠徵微微用力,卻發現盒底紋絲不動。他試着輕輕向内推,便聽見細小的
卡啦一聲,随即,略一旋轉,盒底與盒身便分了家。

  饒是楚漠徵,在看見盒底暗格裏藏着的藥物後,也不由的大吃一驚。千日醉、
迷魂等絕佳迷藥,與各種旁門左道的東西塞滿了盒底。

  他探手拿起一隻小瓷瓶,問若曦道:「雅煌?你還留着這個?」若曦索性裝
死,懶得回答。待楚漠徵再細細端詳,不由得倒抽涼氣:下面的各種藥物,随便
拿出一樣,與上層的藥丸相混後,便成了世間難得的毒物。

  若是用來防身便罷,但倘若有人知道如何打開錦盒,且精通藥理,那……楚
漠徵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一股無名火自心頭升起。

  「你鎮日裏與穆安然混在一起,就是弄這個?」楚漠徵聲音開始低沈。「對
啊,又沒什麽太大問題。」若曦答得理所當然。

  蓦地,楚漠徵翻身坐起,讓若曦趴在自己腿上,大掌毫不留情的印上了若曦
的小翹臀:「什麽叫沒有太大問題?萬一要是你再被掠走,就是這個錦盒出了問
題怎麽辦?!若是不小心拿錯了藥怎麽辦?!」

  一掌接一掌,毫不留情。若曦開始還掙紮着,但在聽見男人略帶哽咽的聲音,
便不再掙紮,她知道,男人,真的吓住了。

  「曦兒,曦兒,你怎麽了?是我弄痛你了嗎?你怎麽了?和我說話!曦兒,
你别吓我啊,曦兒!!」忽然發現小人兒沒有了動作,楚漠徵慌忙扶起膝上的小
人兒,着急的上下察看。

  「徵!」若曦撲入男人的懷抱,雙手摟住他的頸脖,「你放心,我不會出問
題的,而且,張氏一族很快就要有新的動作,我不能幫你領兵殺敵,但是,最起
碼,我要有能力保護自己。徵,沒事的,沒事的。」

  在小人兒的安撫下,楚漠徵很快平靜下來。抱着懷中的小人兒,他的手沿着
若曦的腰間緩緩滑下,聽見少女的一聲低呼,唇邊揚起了笑意,正要有所動作之
時,聽見周鏡在車外低道了一句,「陛下,即将進入宮門……」

  「周鏡,交與你去辦的事情,三日後子時前,必須辦妥。」楚漠徵稍稍頓了
頓,眼中劃過一道詭秘的神采。

             38、纏綿(高H)

  浸泡在溫熱的泉水中,楚漠徵由身後環抱住若曦,在細白的頸脖上啄吻出一
朵朵紅花,大手覆上嬌嫩瑩白的豐滿,帶着濃濃的情欲揉捏把玩,不是拉扯着頂
端的紅莓。「嗯哪……徵……不要,好累。」小人兒軟軟的倒入男人的懷中。

  「乖……曦兒不用動,我來就可以了。」男人埋頭苦幹,隻是将若曦轉身面
對自己,低頭含住一邊乳房,熱烈的挑逗,很快,乳尖兒在男人的口裏變得像小
石子一樣圓圓硬硬,突然男人用牙齒咬住那堅硬起來的小珍珠,微微上提。「啊
嗯……」小人兒難耐的嬌吟,柔荑覆上正在暧昧的揉捏另一邊豐滿的大手,輕輕
的顫抖着。

  男人過分的抽出手,「曦兒,自己揉……」說着,便一手探入小嬌娃腿間的
蜜穴,拔開細小紅潤的花唇,找到深藏着的粉紅穴口,修長的手指順着那凹處微
微一按。

  「徵……啊……」小人兒夾緊雙腿,「什麽東西?」蓦地,感覺一個圓圓硬
硬的東西被推進水穴裏,若曦驚惶的将男人的腦袋推離自己的胸口。

  「好東西,」男人狹長的鳳眼裏,充滿着情欲與調笑,「會讓曦兒更舒服的
好東西呢。」男人伸出中指,頂入小穴内,并來回細細按壓,麽指和食指掐住凸
起的花核,快速旋轉抖動。

  「嗯……啊哈……」小人兒燥熱的扭動着身體,感覺花徑裏的藥丸已經慢慢
融化。「徵……嗯啊……到底是……哈……是什麽?」小嬌娃慢慢松開緊夾的雙
腿,抵着男人手,前後磨蹭晃蕩。

  「錦繡,嗯……」男人邊模糊地呢喃出藥丸的名字,邊裹弄着嘴裏的乳尖兒,
松口,擡起頭來,一道銀線連接在男人的薄唇與紅莓之間,分外淫蕩,「這麽軟,
這麽香,真讓人想要狠狠的玩弄呐……」因看到小人兒裸體便已經欲望高漲的男
人無法像平時那般溫柔,滿腦子全是野蠻的歡愛。

  微微睜開眼,瞧見楚漠徵眼中透着赤裸裸的欲念,但也看見他眼中的溫柔與
愛意,若曦揚起一抹笑,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拉動自己體内的手指慢慢進出,
「徵……你别動……」

  楚漠徵将懷中的小人兒抱高,輕輕放在池邊的石階上,緊盯着自己的手指慢
慢被少女嬌豔的蜜穴吞沒,又被慢慢的拉出,晶亮粘稠的花蜜附着在手指上,順
着指縫緩緩滴下。淫靡的景緻看得他欲火沸騰,呼吸急促的微微仰起頭。

  嬌娃兒伸出丁香小舌,舔吮着古銅色的脖子,并在男人的喉結上輕輕啃咬。
「啊!嗯……徵……快點……啊……嗯哼……」豔絕如芙蓉帶露的小人兒半靠在
男人的懷中,長發披散下來,堪堪的遮住白膩勝雪的乳房,眼含春露似嗔還嬌,
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揉捏,另一隻手襯着蜜色大手,在腿間來回進出,十足的
勾人心魂。

  「小妖精,這是邀請嗎?」楚漠徵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撲向紅豔的唇,舌
尖強硬的頂開牙關,勾挑出小舌吮吸輕咬,甜膩透明的津液來不及吞咽,順着兩
人膠合的唇流出,劃過小嬌娃的下巴,滴落在豐挺聳立的白嫩上,畫出一道淫邪
魅惑的濕痕。

  「嗯嗯……啊哈……」小人兒貼着男人的身軀摩擦。「喜歡嗎?小妖精?」
男人邪惡的放慢手上的動作。「嗯,徵……不要停……」玉白的身子緊緊抵住男
人的指。

  「想要嗎?想要自己來。」說着,男人抽出手,放開小嬌娃。情欲的難耐令
小人兒眉峰微蹙,一向明亮帶笑的眼兒透出了魅人的火熱。

  「過來,曦兒!」男人将沾滿香甜蜜汁的手送入口中輕舔,鳳眼幽深火熱,
邪魅地誘惑着。

  若曦雙腿慢慢伸入泉水中,一軟,差點兒栽進池内,漂亮的眸子裏春潮漫漫,
白嫩的胸前除了朵朵嫣紅吻痕,挺立的乳房上男人的口水包裹着頂端的紅莓,晶
亮誘人,勾引着男人狠狠的蹂躏。

  少女來到男人身前,抱住男人的腦袋,按向自己的豐滿,「徵,親我……」
嬌弱而挺立的乳尖,薔薇色的蓓雷在空氣中綻放,渴望疼寵的微微顫抖,好脹,
好想男人用唇包圍吸吮,用舌頂弄輕搔。

  男人倒也不客氣,猛的叼住乳尖兒,并在水下,強行将修長有力的大腿擠入
小人兒的兩腿間,空閑的大手再次探向了少女腿間的蜜穴。

  玉人兒嗚咽着趴向男人的懷中,不知是溫泉的熱氣,還是情欲的蒸騰,整個
人感覺到燥熱難耐,大眼兒微微眯着,像隻貓兒一般,嘴兒一掌,咬住了男人胸
前誘人的紅色茱萸,來回舔吮,牙齒輕輕移動,上下滾動着慢慢硬挺的果兒。

  「恩哼……」男人悶哼聲,強行擡起小人兒的下巴,淡淡月光下,水面上的
熱氣襯着小人兒早已被情欲迷蒙的眼兒,如同落入凡塵的小妖精一般誘人。

  「曦兒,想要,自己來。」男人喑啞着聲音,暧昧的揉開小人兒的紅唇,輕
輕說道。

             39、主動(高H)

  楚漠徵抱起若曦,再次将她放在池邊的石階上。自己挪動身子,将隐忍已久
的火熱硬挺抵上小人兒柔嫩的紅唇。

  小人兒看着眼前紫亮粗壯的欲望,吞了吞口水,除了自己剛剛醒過來的那天,
自己從來沒有嘗過男人欲望的味道。

  擡眼,當看見男人額上抽動的青筋和忍耐的汗水後,小人兒咯咯嬌笑,原來,
男人也并不是全無感覺呀。

  妩媚的看着男人,小嬌娃張開唇,伸出濕軟的小舌,輕輕舔過肉棒的頂端,
貝齒在不斷冒出愛液的頂端小孔摩擦輕刮,柔嫩嬌軟的紅唇緊緊包裹住紫亮的柱
身,暧昧的啧啧吮吸。

  「恩……曦兒」男人舒爽至極的低喘,尾椎處傳來一陣陣銷魂的電流,健碩
的身子因激情緊繃着,「深一點,曦兒……」男人不知饕足的按住小人兒的頸脖,
微微使勁,向下壓去,結實的窄臀也開始小幅搖擺聳動,向前頂撞。

  「嗯哼……嗯……」在初時的不适之後,玉人兒開始慢慢感覺到空虛,一邊
盡可能的用力舔吮男人的硬挺,一手托住柱身下的陰囊來回輕揉搓動,一邊伸手
撫上腿間的小穴兒,按住早已腫脹挺立的小花核,就着早已泛濫成汪洋的蜜汁,
快速的旋磨。

  「唔……嗯哼……」自己手指輕觸帶來的快感不斷累積,小人兒眯起眼兒,
緊緊含住嘴裏的欲根,手指胡亂搓過蜜穴嬌嫩的兩片花瓣。「嗯……嗯嗯……」

  「啊哈……唔……真緊……」男人鳳眼裏是純粹的欲望,俊逸的臉上滿是情
欲的色彩。低頭,看見小人兒情不自禁的動作,男人的嘴角扯開一個邪惡的角度。
猛地将小人兒的頭壓向自己的小腹,同時惡意的挺動小腹,粗長熱燙的肉棒,深
深戳進小人兒溫暖濕潤的喉嚨裏,難受欲嘔的感覺,讓小嬌娃不住的擠縮蠕動着
喉嚨,想要把男人腫脹的欲望給擠出去。

  「哦!嗯哈……真爽……曦兒,真棒……」男人猛然低吼,粗喘着飛快的挺
動下身。「嗚嗚……」小人兒使勁推拒着男人,雙手不斷無意識的滑過男人胸前
敏感的兩點。

  「喔……」男人蓦地推開小人兒,緊鎖臀部,強行忍住射精的沖動。喘着氣,
楚漠徵看向身下不斷嗆咳的若曦,心痛自責的一把抱住:「曦兒,你還好吧?」

  若曦緩過勁來,嬌嗔的捶打着男人:「人家都說不要了……」楚漠徵自責的
印下一吻:「對不起,我失控了。」

  若曦扭扭身子,感覺到男人勃起的堅硬肉棒,依舊抵在自己的小腹上,擡起
頭,一手再次握住硬挺,看着楚漠徵說:「徵,你還沒有舒服……」

  楚漠徵皺着眉,忍住呻吟的沖動,在若曦手裏小幅度的輕輕搖擺:「不行,
恩哼……你會傷着的……」

  若曦送上一抹魅惑的笑靥,摟住男人的脖子,趴在男人耳邊:「所以,你别
動,讓我來……」說着,含住男人的耳朵輕輕咬了一口。

  「哦嗚……」男人忍不住撫上小人兒光滑瑩潤的背部,一手從下方罩住小人
兒胸前不斷搖晃的乳房,搓揉彈動,指尖拉起頂端早已硬如石子的乳尖,來回拉
扯戳弄。

  小人兒緊貼着男人的身子,再次緩緩滑坐到石階上,托起男人的肉莖送入口
中。嗅着男人特有的氣味,小人兒在菇狀頂端上輕輕咬了一口,男人忍不住渾身
一顫,「哦,曦兒……好會吸……」

  尾椎處一陣強過一陣的電流,讓男人忍不住挺直腰背,捧住嬌娃兒的頭,抖
臀來回戳插。「噢,噢!曦兒」男人低吼着,速度越來越快。

  小人兒伸手抱住男人的臀,十指掐緊,下身的小穴内,蜜水再次汩汩流出,
腿間滑膩不堪。「嗯哼……唔……」好空虛,好熱,好想有什麽東西能狠狠插進
來。小嬌娃的手不斷在男人的健臀上遊移,自己也加進兩瓣柔嫩豐滿的臀肉,大
腿緊緊并攏,不斷厮磨。好想要,好想要徵插進來……

  忽然,男人一陣嘶吼,緊緊抵住小人兒的嘴,精關一松,一股股熱燙的勁射
直接射入少女的嘴中。

  「嗯啊——」小人兒一聲嬌啼,不小心吞下男人濃稠的種子,擡起頭,看向
男人。豔紅的唇微微張開,濃白的液體順着嘴角慢慢滴落在胸前的豐挺上,水朦
的眸子裏情欲彌漫,淫靡的一幕,讓剛剛發洩過的男根再次挺立,男人吻住小嬌
娃的嘴,再次,上下其手起來。

             40、錦繡(高H)

  楚漠徵終於放過小人兒,但濕熱的吻卻沿着優美的頸脖吮舔着,流連在精緻
的鎖骨處。「曦兒知道,爲什麽要給你用錦繡嗎?」

  若曦這才想起來,剛剛被推入自己體内的那顆藥丸。

  「錦繡,消炎生肌,療傷佳品。」楚漠徵不待若曦回答,自言自語道。「又
沒受傷,你給我下錦繡幹嘛?」若曦不滿的咬咬男人的肩頭。

  「一會你就要受傷了,」楚漠徵暗示的撫上小人兒的蜜穴,「今天,我不會
輕易放過你的。」

  若曦這才反應過來,什麽嘛,竟然,竟然爲了做那件事,給自己下錦繡。越
想越又羞又氣,抓起男人的大掌咬了一口。

  楚漠徵突然加重手裏的動作,兩指并攏,狠狠插進水穴,激烈,又極盡挑逗,
看着身前的小人兒,他語帶警告之意,語聲輕柔卻充滿危險,「誰準你去抱雪苑
的那兩個女人?嗯?說,你是我的。」低啞的嗓音帶壓抑的怒氣和情欲,眼中隐
藏着醋意,似在爲先前所見而施以懲戒。

  大手随着話語,一下又一下的在敏感花穴中來回旋轉摳弄,甚至兩指在深入
花徑後,邪惡的微微分開,夾住一點點軟嫩的肉兒輕輕扯動。邪惡的快感層層疊
加,讓若曦舒服的淫叫連連。

  「嗯啊……徵……啊啊……好舒服……」若曦難耐的扭動,蜜穴兒中花汁潺
潺。「小妖精,真敏感啊……」男人的調笑,讓小人兒的身子也泛起一層绯紅,
「叫的這麽甜,這麽浪,是在勾引我嗎?」

  一個使勁,男人将若曦橫抱起來,放在溫泉池另一處較寬的石階上,邪惡的
将自己擠進小人兒的雙腿間,伸手撥開蜜穴外緊緊閉合的粉嫩花瓣。頂端,一顆
小小的紅色突起微微顫抖,而透明粘稠的蜜汁,正順着小穴兒慢慢流出來。

  楚漠徵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掃過花穴,蜜汁立刻沾上粗指,拉成長長的一
條銀絲。「曦兒,真美。」不由自主的發出贊歎,男人再次将手指慢慢頂入小嬌
娃的體内。

  「啊……嗯……」小人兒嬌媚的呻吟,深深淺淺的從紅嫩的嘴兒裏吐出來,
小穴兒也一縮一開的翕動着,芳香蜜液不斷湧出,瞬間便打濕了男人的手,開出
朵朵淫靡的花兒。

  男人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舔唇,把頭埋進小人兒的腿間,大肆舔弄起來。「唔
嗯……好甜,曦兒,嗯……好香……」說着,猛的吸住若曦小小的花核兒,舌尖
強硬的戳刺。

  「呀……啊……」婉轉如歌的呻吟,動人心魄,男人的魂兒又被勾走幾分。
直起身男人坐下,并将小人兒抱坐在自己腿上。「曦兒,這次,你自己來,恩?」

  紅着臉兒,已經情欲難耐的若曦答應了男人的要求。輕輕推着男人讓他靠着
池壁。自己小心翼翼的一手撐在男人肩上,一手扶住男人紫亮粗長的男根對準自
己的花穴兒,眼神迷蒙的半張着口,吐出灼熱的呼吸。

  「曦兒,想要多少,自己來。」男人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大掌一隻握住小人
兒的乳房,來回揉弄,體會着那嬌柔滑膩的手感,另一隻手緊緊握着小人兒的腰
肢,幫着小人兒慢慢往下沈。

  銀白的月光灑落在披挂着銀裝的樹上,片片雪花再次緩緩飄落,於兩人墨色
的發間點綴出銀白的亮色,溫泉水面蒸騰出的霧氣,映着兩人一健碩古銅,一嬌
柔白皙的身軀,分外美麗。零星飄舞的飛雪并非讓兩人的欲念消減,火熱的情欲
和口中吐出的灼熱喘息在空中升騰出一片霧氣。

  若曦貼着男人,慢慢下滑,下身的小穴緩緩吞進男人的巨大,内壁被撐開的
感覺格外明顯,緩慢的摩擦,滿脹的飽足,随着男人欲望的深入,小人兒也止不
住的呻吟。

  「嗯嗯……徵,太深了……啊……唔……」封住不斷嬌吟的小嘴,卷住香甜
的小舌不斷吮咬玩弄,楚漠徵伸手,輕輕玩弄兩人交合處的小花核。「唔嗯……」
激烈的快感讓小人兒不斷搖晃着頭。

  男人松開嘴,「曦兒,放松,别怕……」說着,将小人兒細嫩的腰身慢慢擡
高再緩緩壓下,随着緩慢而有節奏的抽插,男人的欲望緊緊頂住花穴的盡頭。

  「恩哦……曦兒,你的裏面還在一直吸我,恩……」男人嘴裏說着淫蕩的話
語,一邊緩緩頂撞着。

  小人兒黑亮的長發早已被泉水與汗水浸濕,美麗的身子泛起一層情欲的绯紅,
細密的汗珠随着一起一伏激情的飛揚碰撞。胸前因欲望而脹大的乳房,随着身體
的上下搖晃,緊貼着男人的胸前,厮磨着男人的茱萸。

  「啊……」強烈的快感,讓小人兒挺直了腰淫叫出聲,嫩乳頂端的紅莓直接
送到了男人嘴邊。

  楚漠徵一口含住,神情迷醉,鳳眼半眯,卷着乳尖兒大力吸吮舔弄。

  低下頭,男人眯着眼看着自己粗長的肉棒緩緩被含進小人兒的水穴中,再緩
緩的退後,帶出絲絲淫水,打濕兩人結合處的黑色密林。

  強行壓低小人兒的腦袋,貼着小人兒說道:「曦兒,看着,看着我是怎麽愛
你的……」說完,挺動勁腰,開始由慢到快,由輕到重的抽動起來,淺淺的撤出,
重重的撞入,在頂住最深處的花心還不放松,直直旋轉後,才撤出。

  「啊……徵,慢……慢一點……啊……嗯嗯……受不了……」小人兒哭泣的
呻吟,卻讓男人的獸性更加高漲。「小妖精!嗯哈……又熱又緊,這麽會吸……」
男人下身的動作越來越猛烈,在小穴兒死死絞緊的同時,大力抽插。

  「恩……寶貝,松一松……哦哈……别夾那麽緊……」男人粗喘着,狠狠的
連連重頂。

  「啊啊啊……」小人兒一陣痙攣,身子癱軟下來。喉間發出貓兒叫似的細細
呻吟,水穴也一陣陣緊緊絞咬着男人的肉棒,蜜水自深處一瀉而下。

  半晌,若曦才發現,體内的熱燙男根并未發洩,驚訝的擡頭,看進男人依舊
滿是欲望的眼底:「你……」

  「呵呵,寶貝兒,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男人邪
肆的一笑,翻過身,将小人兒壓在身下,新一輪的歡愛,再次開始。

  天空中點點繁星,靜靜的眨着眼兒,看着下面一對碧玉般的人兒,悄悄的,
隐去身影,給璧人兒一片安靜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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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4 07: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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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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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左丞

  睜開眼,已是天色大亮,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帳内,若曦伸伸懶腰,扭過頭,
看着身邊微微凹陷的床鋪,聞着依舊濃重的男人的氣息,感覺到自己幹淨舒爽的
身子,心中不覺一陣甜蜜。微微動動身子,除了私密處尚有一些酸軟,倒沒有其
他不适。再看到枕邊疊好放置的貼身衣物,心下便知,除了那個男人,沒有人會
如此細心的爲她打點一切。更别提,在歡愛過後,爲自己細細按摩了。

  想到昨日夜裏那場激情的歡好,若曦臉上不禁染上一層绯色,先不提自己如
何主動,隻說之後二人的歡愛,徵,他,他竟然用那種羞死人的姿勢,而自己卻
不知羞的抱住他一個勁的讨要……

  輕巧的穿戴好,剛剛撩起床幔,便被靜立在一旁紅袖與萦然吓一跳。紅袖與
萦然見若曦起身,連忙服侍梳洗。

  剛剛用完早膳,紅袖便奉上若曦一直喝慣紅花茶,「主子,其實,陛下是不
該帶您這麽奔波勞累的,」萦然站在一旁道。「主子,别氣萦然與紅袖多嘴,但
是,您剛剛蘇醒,身子還沒大好,就這麽連續勞累,實在不适合啊。」紅袖接着
道。

  若曦正欲答話,便聽見殿外周鏡禀報:「殿下,左丞言若求見。」

  若曦挑挑眉,言若?這個花心狐狸,沒事來找她幹什麽?撇撇唇,懶洋洋的
回答道:「本殿連日奔波,身子不适,今日不便見客。」

  「小殿下,微臣可是奉陛下的旨意,請您的侍女萦然去趟薇芙殿。」言若倒
是不客氣,一搖一擺的走進玄天殿内。

  薇芙殿?若曦疑惑的望着言若,之間言若吐出三個字:「張淑妃」,這才恍
然大悟。是了,回宮後,還要幫張淑妃演場戲,怎麽忘了呢?

  轉念一想,吩咐紅袖萦然挑出極少穿着的正式宮裝,慢條細理的換上,再喝
一杯蜜棗紅花茶,才吩咐周鏡去薇芙殿。

  言若看着眼前的一切,再次暗暗提醒自己,日後,可千萬别惹着這位小殿下,
張淑妃隻不過是提了一句及笄之後便可出嫁,這位公主殿下便如此對待,雖然,
歸半也并不是什麽難解的藥物,但是,想着那欲火沸騰,卻偏偏無法與人交合的
痛苦,隻怕,這曾經豔滿帝都的張淑妃,也得吃不少苦頭。

  「言若,」慢慢前行的若曦頗有公主的儀态萬千,「聽說,你最近對你的那
群紅顔知己冷落的緊呐。」

  「公主哪兒聽來的這些閑言碎語?」言若面不改色,繼續前行,并對沿路往
來的侍女點頭含笑,身體力行的踐行了自己「甯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
美女欣賞論。

  「哦,原來,這是閑言碎語啊,那本殿就放心了。」若曦倒是不深究,随即
把話題轉開。「不過,言若,交代下去的事情,現在辦的怎麽樣了?」

  「公主放心,一切均已安排好了。」「那就好,你抽個空,去找下皇澈與安
然,讓他們有空,來本殿這兒一趟,本殿,要托他們照樣東西。」若曦不緊不慢,
言若也不慌不忙。

  「小殿下何須找皇澈與穆安然?您隻要和陛下提一下,這宮中天下的任何東
西,還不都是您的?更何況,以陛下對您的寵愛……」言若忽的出聲調侃。

  「哎,不過也是,畢竟,小殿下是陛下的心頭肉掌中寶,今日早朝,陛下還
吩咐太醫院多多備一些錦繡以備不時之需,」言若頓了頓,「看來,小殿下昨日
用了不少錦繡吧?」輕佻的看着若曦,示意了一下若曦袍袖下露出手臂上的吻痕。

  「言丞相倒是對皇兄對本殿關心的緊呐,不過,若是言丞相能撥出一半的心
思在朝政上,怕是天下都可太平無事。」

  「小殿下謬贊了,微臣愚鈍,愧不敢當。」言若毫無誠意的謙虛了一句,
「不過,以陛下對小殿下的寵愛,怕是,新近皇城内各大臣送呈的美女,要空守
深閨了。」

  若曦站住腳,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言若,就靜靜盯着他。言若心頭發毛:這
小殿下的表情,和陛下就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若是真的細細比較起來,自己
怕是口頭上占不了什麽便宜。

  忽的,若曦寬袖一揚,轉身繼續前行。言若暗自松一口氣,随即跟上。

  行至薇芙殿前,若曦猛然停住腳,看着言若,道:「言丞相,聽淵閣主說,
最近他們那兒的醫藥師傅唐晚怕是被登徒子摻上了,」說着,傾身貼近言若耳邊,
「好像,那個登徒子就是言大人呐。」說完,便轉身進入殿内。

  言若如五雷轟頂:這,這,這小殿下怎麽無孔不入?連自己最近對唐晚驚爲
天人,鎮日無事便去糾纏都知道?!此時,言若終於明白,什麽叫「君子報仇三
年不晚」,更何況,還遇上一個不是君子的傾顔殿下!

              42、張淑妃

  被迎進薇芙殿中,隻見張淑妃嬌嬌弱弱的卧在床上,楚漠徵坐在一旁的軟凳
上,一見若曦進來,張淑妃一下變得泫然欲泣:「陛下,臣妾好難受……」

  「怎麽?」楚漠徵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說話的口氣也是波瀾不驚,
沒有任何起伏。

  「傾顔殿下被虜,臣妾父親身爲侍衛總理大臣,罪責難免,臣妾現在卧病在
床,殿下居然不計前嫌,來看臣妾,妾身,妾身真不知如何自處了。」

  若曦心中嗤笑,不知如何自處?爲避免嫌疑,就敢服毒裝病,這心計倒是玩
的妙。若不是一直有影衛監視張淑妃,怕是這次也會被蒙混過去。不過,張淑妃
若是沒有張航那樣的父親,不是生長在那樣的家庭,倒也不會如此矯揉造作,不
失爲一位典雅佳麗。可惜啊,可惜啊,終究是貪婪毀了她……

  楚漠徵見張淑妃如此造作,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一旁的言若見兩個主子都
不答話,便上前插話道:「淑妃娘娘,您倒不必過於自責,若是傾顔殿下有半分
不滿,哪兒還會帶着萦然前來爲您診治?還請淑妃娘娘安心養病爲好。」

  楚漠徵擡眼看了看言若,招來萦然上前診治,萦然望聞問切,退下行了個禮,
道:「淑妃娘娘連日來操勞過度,郁於心中,多喝些安神的湯藥,輔以甯神丸佐
治,便可安好。」

  萦然将操勞過度四字念得略微有些重,若曦玩味的看着張淑妃,上下打量。
忽然,在略松的衣襟處,看見鎖骨上一個淡淡的紅痕。啊,原來……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漠徵,若曦站起身:「既然淑妃娘娘操勞過度,那本殿
便不打擾了,紅袖,将本殿常用的甯神丸送一盒過來,淑妃也不必過於憂思,張
右丞一向勤勉,本殿倒是無妨。」

  冠冕堂皇的一番話,既沒有說不會追究張航的罪責,也沒有說會怪罪張淑妃。
言若在一旁,奉上從太醫院處帶來的幾丸藥,心中不住念叨:小狐狸啊小狐狸,
可千萬别惹着她。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唐晚師傅,不禁又苦下臉,唐晚是淵苑的醫
藥師傅,淵苑又和這小殿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什麽時候,自己才能一親芳澤
呢。

  看着張淑妃吃下藥,又聊了幾句,楚漠徵便吩咐宮人侍女服侍張淑妃睡下。

  剛剛踏出薇芙殿,轉過身,楚漠徵對着言若話裏有話:「言若,明日你陪勳
王去侍衛營勞軍吧,這趟傾顔被擄,他們也辛苦了。」

  言若退下後,若曦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漠徵:「去侍衛營單程便需兩日,更不
提勞軍的各項儀式了,徵,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呢。」

  楚漠徵刮了下若曦的小鼻子,「來,我帶你看場戲去。」說着,揮退身邊的
大小宮人侍衛,抱着若曦,轉入一旁假山内的暗門。

  七彎八轉之後,楚漠徵略略推開眼前的一扇門,示意若曦去看。隻見門内赫
然便是張淑妃的寝室。

  隻見張淑妃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便嬌喘連連。「你給她剛剛吃的什麽藥?」
若曦疑惑的問着身後的男人。

  「歸半的解藥呀。」男人很是開心,大手也不規矩的在若曦的小翹臀上來回
揉捏。

  逢春?若曦心中翻個白眼,将背後作亂的大手抓到嘴邊咬了一口,「你就不
怕張淑妃送你帽子?」

  楚漠徵微微一愣,随即笑開:「若是她真的敢私通外人,那要辦了她,倒也
方便。看戲吧。」

  若曦回頭,吓了一跳,隻不過是幾句話時間,張淑妃便把自己剝了個精光。
隻見張淑妃一手揉捏着豐滿的乳房,一手伸入下體,來回抽插。哦哦啊啊的吟叫
聲很快響起。

  若曦撇了撇唇,轉頭看向後面的男人,挑眉道:「有這麽淫蕩的妃子,難怪
之前徵沒事便去薇芙殿呢。」楚漠徵哭笑不得,什麽時候了,這小東西居然還有
心思吃醋?不過,這濃濃的酸味,他倒是喜歡的緊。

  摸摸醋味兒十足的小臉,剛想說話,就聽若曦一聲驚訝:「哎呀,徵,張淑
妃真的送了你一頂帽子哎。」轉頭,隻見張淑妃招來殿外的一名侍衛,二話不說,
便猴急的上前去脫男人的衣服。

  楚漠徵捂住若曦的眼睛,轉身離開。「徵,你幹什麽啊,我還沒看到……」
若曦疑惑的問。「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去看别的男人的裸體。」楚漠徵聲音平靜,
但額上跳動的青筋,緊緊摟住小人兒腰肢的大手都表明了四個字:我、在、吃、
醋!

  若曦不禁笑了出來,踮起腳,輕輕吻上了男人的唇。

  傻瓜,我怎麽會看上别的男人?

  43、無息(H?)

  這邊,楚漠徵、若曦、楚漠棠、言若在宮内悄悄準備着出宮的事宜,那廂,
淵與隐卻調戲無息玩得不亦樂乎。

  「無息呀,出拳要猛,要快,」淵做着示範,看似道貌岸然,「你看,出拳
時,這兒,這兒這兒都要用力。」一邊說着不安分的手便大大方方的伸入無息的
袖口,在結實的臂肌上流連不去。

  「小無息呀,」淵索性解開無息的衣襟,露出肩頭的一抹紅痕,「才留下沒
兩天,怎麽這麽快便淡去了呢?莫非,無息不喜這個印子,恩?」低沈暗啞的語
聲和略帶危險的尾音,讓無息欲哭無淚:誰會喜歡這個?更何況,留下這個印子
的,還是個男人!

  「無息不敢。」咬着牙,無息心中默默念着:我身邊沒有人,我身邊沒有人。
「無息親親,不要這麽冷着臉對着我們嘛,若是你不喜歡,我重新給你再留個好
看點的印子就是了。」一旁從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隐此時也湊上來。

  「無息喜歡什麽樣的呢?」隐狀似天真的歪歪頭,「那,就留在心口好了,
這樣無息自己也能看到。」說着,便低下頭,張嘴在無息的胸口吮吻,不偏不倚,
将紅痕印上了左胸的茱萸上,松開唇,隐過分的伸舌來回舔弄口中的紅果兒,硬
是将小小的茱萸舔成了小石子兒。

  「哎呀,無息可是偏心呢,我的印子無息不喜歡,卻讓隐碰你,」淵故作驚
訝,「看來,我得努力了,不然,無息怕是會忘了我。」說着,不顧無息一臉悲
憤,伸手覆上無息腿間沈睡的欲望。

  「淵爺!無息的拳法,還沒有練完。」無息一字一頓的擠出一句話,想甩開
腿間的手,但礙於男人的身份,卻又不敢動,隻得直挺挺的站着,任人上下調戲。

  淵一邊輕輕揉弄套弄着手中的灼熱,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拳法,貼身肉搏
殺傷力較高,但是,無息也别忘了,若是遇上穆安然那種變态女人,她可不會按
理出牌呐。」說着,加重手中的力道,「若是,她攻擊你這兒呢?」猛的緊握,
激的無息「啊」的輕喘一聲。

  「淵爺……」無息正拼命壓抑着踹開淵的沖動,卻聽見院外有人禀報:「爺,
北溟斯王宿醉在苑内,您看?」淵可惜的搖搖頭,戀戀不舍的松開手,拍拍無息
的臉:「哎,無息美人,真可惜呐,下次,本閣主再和你培養培養感情好了。」

  隐抓着無息不放,開開心心的揮手送走淵,回身,帶着一絲邪氣的輕輕舔過
無息的唇角,故意無視當場石化的人,故作嬌羞的偎依進無息的懷中:「無息啊,
我知道剛剛淵在這兒,你不敢對我示好,隐也知道你的難處呢……」說着,原本
放在無息腰間的手向下一路輕撫,慢慢靠近男人的敏感處。

  無息僵硬着身子,直直的往後退一步:「隐公子自重。」「哎呀,無息,人
家根本不重呢,你怎麽這麽說啊,」隐一步搶上前,「啊,難道是無息想抱我,
故意這麽說的?」無息頓時滿臉無力:這對主仆怎麽臉皮這麽厚?這麽自戀?

  「早說嘛,人家又不會不給無息抱的。」說着,颀長的身軀便再次強行攤在
無息的懷中,嘴角蘊着邪魅的笑,有些不懷好意的在男人的茱萸上揉捏彈弄。

  伸出指甲,輕輕的搔刮着紅嫩的小果兒,隐還慢慢蠕動,臀緊貼着無息的欲
望之處,來回撞擊。無息努力控制着隐一連串的動作帶來的輕顫,緊繃着聲音道:
「若是隐公子身體不适,無息可叫人送公子回去歇息。」

  隐看着無息寫滿「你快去休息吧」的眼,妖媚的一笑:「無息真的很關心我
啊。」另一隻手卻偷偷拉開無息的腰帶,猛然捏住無息充滿彈性的臀。

  「隐公子,你的手!」無息咬牙,在估量着把隐甩開後自己逃脫的可能性。
「我的手?我的手怎麽了?啊,無息的意思是,再重一點是嗎?」隐壞笑着壓低
聲音,原本輕輕刮着茱萸的手,瞬間加大力道,揪着小紅果兒一陣粗魯的搓弄。

  「隐公子!」無息的手一張一握的交替着,在心裏瘋狂念道:「我身上沒人,
我身上沒人,我身上沒人……」

  輕笑一聲,隐微微使勁将無息的頭壓下,趁着他驚訝間,将眼前的薄唇含進
口中,引着他的舌一同糾纏。「無息的唇,也這般香甜呢……」模模糊糊的,隐
說出幾個字。

  無息氣得一陣發抖,正欲移開唇,隐卻直接将手撫上了他腿間的陽具。「無
息的這兒,也硬了呢……」

  隐笑得愈發暧昧邪氣,将自己的下腹與男人的欲望相貼,輕輕厮磨,「無息,
也很喜歡啊……」

  猛的推開身上的人,無息氣喘籲籲的站着,眼中神色變了幾變,僵硬的啞聲
說到:「無息告退。」便側過身子,直挺挺的走出去,行動間還可看出些許不自
然。

  舔了舔唇上男人留下的氣息,隐微微眯眼:「無息呀,我看上的,從來都不
會放過。」

  蓦地打了個冷戰,無息再次哀歎自己的主子怎麽就把他丢給了這兩隻色狼。

               44、夜離

  夜半,若曦将周圍的宮人侍女都打發下去休息,将象征身份的皇室玉牌、穆
安然送來的錦盒與一些輕便的禦寒衣物收拾到一起,想了想,又拿上幾包楚漠徵
愛喝的茶葉,弄亂床鋪,裝作有人正在睡覺的樣子,再将床帳放下,輕巧的推開
殿門,匆匆忙忙的趕到玄天殿。

  紅袖與萦繞早在一天前被她編排了個理由,派出宮外。言若與楚漠棠也借口
勞軍,提前離開。悄悄推開玄天殿門,剛閃身進去,就被楚漠徵一把抱住:「真
怕張氏提前動手。」說着,爲若曦披上大衣,帶上兜帽,走進内室,挪開龍床,
走入暗道。

  濕滑的地面,隐隐發黴的氣息,讓若曦不敢松手,緊緊抓住楚漠徵的手。彎
彎曲曲的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出了暗道。

  若曦環顧四周,隻能勉強辨認出在一個小樹林裏,周圍影影綽綽的立着幾十
個勁裝男人。楚漠徵将若曦撫上馬背,自己也上了馬,便冒着飄飛的大雪,啓程
出發。

  連夜趕了幾十裏路,一直到天色微亮,一隻信鴿飛來才停下馬略作整休。

  「什麽消息?」若曦驅馬靠近楚漠徵輕聲問。

  「張航漏夜包圍皇宮,張淑妃裏應外合。」楚漠徵握拳在張手,紙條已經化
爲一堆碎屑,被風吹走。

  「張淑妃?不是……」若曦疑惑。「服了逢春,雖必死無疑,但毒發也要等
上五日。」楚漠徵簡略的解釋,伸手摸摸若曦冰涼的小臉,但擔憂的神色不言而
喻。

  「讓馬喝點水,休息一下,咱們立刻出發。」若曦握住臉上的大手,在掌心
印下撫慰的一吻。

  片刻後,一行人繼續默默趕路,直至夜色再次降臨。楚漠徵再次擔心的看看
若曦,再看看天色,「過夜!」便下令暫停趕路。

  頂着風雪,尋着一處避風的地方,一群人悄聲下馬。一撥人尋找水源,并準
備幹草喂馬,另一撥人則在四周警戒,并開始着手生火。

  若曦拍拍衣上堆積的雪花,爲楚漠徵輕輕撣去肩上的雪片,随即輕輕脫下兜
帽,當轉身面向正在忙碌的男人們時,衆人皆是一驚:沒想到,一向嬌貴的傾顔
公主也出了宮,而且還不聲不響的和大家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更沒想到,陛下
與公主間淡淡彌漫的情意,如此明顯!

  「陛下,探子營回報。」一個男人走來。「說。」楚漠徵低頭爲若曦整理好
大衣。

  「張航已占領皇宮,現在正大肆搜宮,尋找傳國玉玺與虎符。」

  「那就讓他找吧。」冷冷的哼了一聲,楚漠徵牽着若曦的手,走向一邊。

  周圍的男人面面相觑,陛下與公主,不是同胞兄妹嗎?

  「我們效忠的是陛下這個人,不是身份。」一個男人冷冷的說道。衆人一愣,
随即放下心來:隻要主子開心,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何須操心呢?

  「不過,昨夜我還以爲,陛下是帶了哪位大臣的少爺出來。」一個男人忽然
出聲。

  「恩,原本,還想着哪位少爺如此乖巧,不喊累也不多言。」另一個男子抱
來一堆幹草,抖落上面的浮雪,喂着馬。

  「對啊,小殿下一直帶着帽子,也不說話,倒是沒想到,連普通男子都無法
承受的路程,小殿下卻一點抱怨也沒有。」正在張羅着生火的男人接着道。

  看着火堆,第一個說話的男人搓着手:「不管怎樣。能讓陛下在最後關頭還
肯浪費時間,親自跑去等人的小殿下對陛下來說,一定很重要。」

  「也許……這位小殿下會成爲未來,後宮的主人……」第二個男人遲疑的吞
吐着。

  相互看了眼,男人們都低下頭不說話,心中明白,小殿下入主後宮,這,是
早晚的事情。

  「保護好主子們,其他的,便不關我們的事了。」另一個男人低低的說道,
看着搖曳的火光。

               46、浴血

  用完早膳,若曦騎上追風,偷偷捏碎手中毒藥寰磬,假裝喝水,悄悄倒了點
水在手心,将毒藥塗滿整隻手。

  裝作無力的身子一歪,尚未上馬的士兵連忙扶住。若曦的手撫上士兵裸露在
外的胳膊:「多謝!」

  坐穩身子,再對士兵微微一笑,卻笑得心酸: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終結
在自己手裏。

  就這樣,每颠簸一次,若曦就會扶住一名士兵,就會,再次消逝一條生命…


  終於,有人倒下!

  王修勒馬回頭:「怎麽回事?」

  卻看見,周圍親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口吐白沫,不停抽搐!

  「是你搞的鬼!」抽出刀直指若曦,王修滿臉陰狠!「王修,向來皇兄對你
不薄,你爲何如此?」若曦不驚不忙,坦然問道。

  「不薄?哼!自己逃出宮,卻留着我在後面送死?」王修呸了一聲,「更何
況,我隻不過是小小的侍衛副将,但現在,我可是張航張大人的開國功臣,兵馬
元帥!」

  若曦搖搖頭,歎口氣:「若是張航真的想讓你做他的兵馬元帥,又怎麽可能
派你來追擊?就算是張航成功篡位,狡兔盡,良弓藏,你認爲張航又能留你到幾
時?」

  「你不用挑撥離間了!」王修怒氣沖沖的吼着,「來人,給我把傾顔公主拿
下!」

  若曦趁着王修趨近,猛的将早上偷偷包起的一包細土灑向王修的眼睛。

  「啊!」王修從馬上倒了下來,其他人一片驚惶!若曦就勢,趁亂策馬沖出
包圍圈。

  「我要宰了你……給我抓住她!抓住她!」王修大吼,一群人連忙策馬追上。

  若曦一邊催追風快跑,一邊估算着毒發時間。左手邊一名士兵追上來,若曦
橫下心,抽出馬鞍下藏着的短劍,狠狠的刺進對方的身體,鮮血,往臉上飛濺而
來,映着漫天飛舞的雪花,格外的詭異妖豔。

  「楚若曦!」正待回頭,忽的肩頭一陣劇痛,隻見王修手握長刀,刀刃上,
點點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慢慢彙集到刀尖,直直落到雪地上,開出朵朵豔麗
的梅花。

  若曦咬住牙,忍着痛,忽然掉頭,策馬奔向王修,在接近的一刹那,橫手揮
劍,割開王修的咽喉!

  鮮血,像一面美麗的輕紗屏風,飛揚至天際,再緩緩落下,若曦瞬間被鮮血
吻上,身上立刻開出了大朵大朵妖豔的芙蓉。白色的大衣,精緻的容顔,冰冷的
劍鋒,溫熱的鮮血,和着飛舞的大雪,尖嘯的風聲,在雪地裏,綻開成一幅絕世
驚豔的畫!

  緩緩擦過頰畔的血滴,若曦冷漠的環顧四周,原本,包圍的緊緊的士兵緩緩
後退,忽然,若曦揚起一抹笑靥,一名士兵忽然倒下,緊接着,第二名、第三名、
第四名……越來越多的人倒地,七竅中流出的鮮血,在雪上慢慢浸譜成一曲絕響!

  一直故意忽略的肩傷,猛然變得鮮明起來。強忍着疼痛,若曦草草包紮一下,
再次策馬離開,向着楚漠徵離開的方向而去。

  一名正在掙紮的士兵擡起頭,越來越模糊的視線中,隻記得,恍惚中,一隻
高傲尊貴的複仇鳳凰,在四周濃濃血色的映襯下,被鍍塗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輝,
美麗、高貴……緩緩閉上眼,這一幕,成了滿地亡靈記憶中,最後的永恒……

               47、重逢

  躲躲藏藏的連續趕了四天路,終於看見不遠處淵苑訓練場的标志。騎着馬,
慢慢的靠近訓練場,發現楚漠徵就站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踱步,心裏一放松,便
再也撐不住身子,嘴裏喃喃念着「徵,我回來了……」從馬上摔下來。

  「曦兒!」驚恐的大吼着,楚漠徵沖上來接住小人兒。入眼的景象頓時吓得
他肝膽俱裂。小人兒的臉上,已經幹涸的血凝成黑色,肩頭大衣上刺眼的刀口,
染着絲絲紅色,而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更讓人觸目心驚!顫抖着手,撫上小人
兒的面容,才發現,手下的肌膚燙的讓人不安!

  「萦然!萦然快過來!」抱起小人兒,心神俱碎的沖着呆愣在一邊的人吼着。

  若曦昏昏沈沈的閉上眼:徵,我回來了,我們安全了……

  ……

  朦胧中,覺得一群人在自己耳邊嗡嗡嗡的吵鬧着,讓若曦心下煩躁不安,身
體裏,也似有團火焰,在不停的燃燒,想要扭動身體躲開那股焚燒感,卻發現沈
重的身體無法動彈。忽然,有人小心的抱起她,然後,嘴裏流進一股甘涼清澈的
泉水,忍不住張開唇,想要伸手讨要更多,卻感覺到有人緊緊抓住了她的雙手。
緊接着,苦澀的藥汁慢慢灌了進來,想要躲開,卻沒有氣力,幾次被藥汁嗆咳住,
背後都有一隻手溫柔的順着氣。

  終於緩過氣來,緩緩睜開眼,「曦兒……」楚漠徵有些憔悴的臉龐映入眼簾。
「徵……」才開口,頓覺不禁聲音虛弱的緊,而且十分沙啞,低低軟軟,如同貓
兒一樣。

  「噓……别說話,聽我說就可以了,」楚漠徵輕輕拍着小人兒,「曦兒不知
自己睡了多久,我卻日日擔心,這五日來,你高熱不退,全靠湯藥續命,現下沒
事了……」

  被緊緊抱在懷裏,若曦雖然看不見男人此刻眼中的情感,但從男人故作平淡
的話語,以及至今仍微微顫抖的手,已能察覺出男人的緊張。萦然這時端來清淡
的白粥,隐隐飄着陣陣藥香味兒。

  小心的讓若曦轉爲坐姿,楚漠徵接過白粥,「知道曦兒不喜藥味,我讓萦然
已經将藥味壓倒最低了,多少都吃點兒,嗯?」說着,親手勺了一小湯匙粥,送
到若曦面前。

  看着瘦了整整一大圈男人,和話語中藏不住的擔憂,依舊平靜的臉色中藏不
住的暖意與愛戀,若曦軟軟的張口,慢慢的喝完一整碗。

  等若曦喝完粥,楚漠徵将小人兒輕輕放下,摸摸頭爲她蓋好被子:「好好休
息,多睡一會……」若曦看着男人眼下的青黑色,挪了挪身子:「徵,我要你陪
……」

  男人笑着點點頭,除下外袍上了床,小心的摟住小人兒,避開肩頭的傷口,
大手罩上小人兒的眼:「多睡一會,乖。」

  床上,相擁而卧的兩人靜靜躺着,都安心的睡了。

  微薄的霧氣,讓靜谧的清晨多了幾分婉轉與旖旎,沈睡中的人兒悠然轉醒,
眼尚未睜開,一雙強健的胳臂已經下意識的摟向身旁。身邊的小人兒像貓兒似的,
皺了皺小鼻子,又在男人的懷中蹭了蹭小腦袋,臉順勢埋入,嘤咛了一聲,又安
然睡去。

  男人的臉上漾起一絲寵溺的微笑,看着懷中的小人兒,不由的把手臂收的更
緊,目光幽暗,有多少天沒有看到這小家夥的睡顔了?離開小人兒的那五天,雖
然不斷告訴自己,曦兒會平安無事,但腦海中卻總是不斷浮現曦兒遇險的狀況。
而小人兒回來的第一天,那浴血的身影,又差點把他吓掉半條命!這小人兒,一
時自己不在身旁,就弄得險象環生,看來,以後不管什麽情況,都不能再放她一
個人呆着了。

  想到了小人兒的傷,便想到了王修,想到了張航。昨日接到探子回報,宮内
傳出,張淑妃已經毒發身亡,但是,有膽子竟然傷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哼!狂狷
魔魅的氣息壓抑不住的洩露出來,嘴角現出嗜血的冷笑,想來這段日子的忍讓,
已經讓那些人忘了他的手段,而他并不介意給他們重溫舊夢的機會!

               48、溫存

  休養了幾天,若曦終於能夠被允許下床了。其實,本身并沒有過於嚴重的傷,
隻是因被王修砍了一刀後,沒有及時包紮調養,引起高熱,但楚漠徵卻堅持直到
萦然說「沒事」了,才放她下床。

  略微活動了下,感覺身上黏膩的難受。雖然也知道是自己的心理錯覺,但是
總是忍不住想熟悉沐浴。

  命萦然幫忙準備沐浴事宜,幾名士兵在萦然的指揮下,擡了浴桶放在屏風後
面後才離開。「主子,要萦然伺候嗎?」萦然問。「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對了,你怎麽在這?紅袖呢?」若曦放下長發,問道。

  「萦然離開宮内後,就直接去見淵爺,淵爺說,您和陛,主子爺肯定會來這
裏,所以就把我送來了;紅袖陪着鏡雪、非染,留在雪苑訓練新人。」萦然抿唇
笑道。

  若曦點點頭,輕聲的對着萦然說道:「你也下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了。」
萦然應句「知道了,萦然守在門外」,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輕輕的将長發攏到胸前,若曦脫下衣物,跨進浴桶。泡在浴桶裏,弓起腿,
斜靠在桶壁上,慢慢閉上眼,眼前再次浮現雪地裏那片紅色的圖畫。睜開眼,深
深吐了口氣,正準備伸手拿過一旁的浴球,房門卻被推開。

  擡頭一驚,看到是楚漠徵推門進來,不禁松了口氣,暗笑自己大驚小怪:有
萦然在門外守着,出了徵之外,還有誰能進來?不過,想到徵一再強調,除了下
床走動,其餘必須經過他同意的警告,不由的擡頭對着男人笑了開來,期盼能夠
逃過責罰。

  楚漠徵看着泡在浴桶中對着自己傻笑的小人兒,隻得長歎一口氣,半蹲在木
桶前,伸手輕刮小人兒的鼻子:「開心了?」

  桶内的小人兒吐吐舌頭:「徵,真的很不舒服嘛——」

  楚漠徵搖搖頭,伸手抱起小人兒,卻見她小臉一下漲的通紅。不由得覺得好
笑:「曦兒,怎麽會臉紅呢?」故意貼在小人兒耳邊輕聲說。

  若曦含嬌帶嗔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說話,卻又将臉埋進男人的懷中。楚漠徵
不由的再次歎息:這小東西,是他一生的魔障。

  将小人兒輕輕放在床上,拿過一旁的貼身衣物幫她穿上。若曦擡手準備系上
頸後的系繩,卻忘了肩上的刀傷,忍不住「啊」了一聲。

  楚漠徵立刻緊張的摟住小人兒,上下打量了半晌,生怕小人兒有半點閃失。
若曦痛的眼淚汪汪,強忍着不願落淚,但男人卻不舍的吻上那輕顫的睫毛,憐惜
的吻去點點淚花。薄唇慢慢下移,溫柔的覆上軟嫩的紅唇,輕輕的摩挲着。

  舌尖愛憐的勾引出小人兒的香舌,細細舔弄糾纏,直到懷中人兒快透不過氣
了,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但卻不願離開紅唇,仍舊是不斷舔吻着嬌嫩的唇瓣。

  撫摸着小人兒無暇的後背,看見肩頭剛剛愈合,卻依舊紅的觸目驚心的傷口,
忍不住落下自責而又眷戀的碎吻。

  吻着吻着,似乎,原本隻是安慰的吻變了質。男人一手撫弄着若曦纖腰的細
嫩肌膚,一手從沒有系好系繩的肚兜側邊探入,握住一遍軟嫩的乳房揉捏把玩。

  「嗯……」小人兒低低呻吟出聲,震得男人渾身一僵。

  強迫自己放開懷中的小人兒,楚漠徵把若曦胡亂塞進被子裏裹好,站起身,
僵直着側身走出門:「曦兒,你好好休息,我去兵營轉一圈。」說着,男人幾乎
是落荒而逃,焱帝陛下引以爲豪的冷靜自持分毫不見。

  若曦裹緊被子,笑了出來,二人都已親熱歡愛過多回,如今,僅是因爲她肩
傷未愈,男人便把她當瓷娃娃似的捧在掌心。紅着臉之餘,心中甜蜜異常。

  不過,想到男人剛剛如螃蟹般橫行的姿勢,以及胯下的腫脹,雖然男人掩飾
得當,但還是被她看見了。「徵呀,今天,可得委屈你洗個涼水澡了……」笑眯
眯的說着,若曦慢慢沈入夢鄉。

  那廂,楚漠徵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搖頭歎息:在曦兒身子沒有好全之
前,自己還是在武功上多下些功夫,發洩發洩吧。

               49、夜襲

  經過多天準備與部署,楚漠徵揮兵東進,直指帝都。

  在大軍行進的期間,張航不斷派人送來一封封信,裏面,或是宮内妃嫔的環
佩钗飾,或是大臣的身份玉牒。但楚漠徵從來都不看,直接丢進火裏。

  楚漠徵義正言辭地說張航的做法損害了東越的尊嚴,傷害了東越子民。

  張航說身爲右丞,身爲首席輔政大臣,不能讓楚漠徵亂倫逆天,他是替天行
道。

  說白了,整個事情其實就是個棋子,強者對抗中犧牲的小棋子。強者想發動
戰争,從來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而不用管這些理由是多麽的荒唐可笑。

  急行軍了半個多月,倒也沒花多少工夫便順利的攻到帝都城外。城内早已草
木皆兵,張航死守城内,每日都推出後宮的一個嫔妃在城牆上當着衆軍的面斬首。
楚漠徵依舊毫不在意,仍是圍守着帝都,不進也不退。隻是,每當一個嫔妃被殺
的那夜,楚漠徵總是極盡溫柔纏綿的要了若曦一次又一次。

  若曦曾經問過,爲什麽嫔妃被殺,你卻絲毫不在意?楚漠徵隻是淡淡一笑,
摟着若曦,輕佻的說,因爲我怕某個一等一的美人兒生氣呀。

  雖是不正經,但若曦也從中聽出了緊繃與歉意,對無辜死者的歉意。

  血色殘陽,并着漫天暗霞,帶給山河萬裏一片蒼涼。

  遠處锺樓傳來锺聲,跌宕起伏,連綿不絕。

  若曦轉過營帳,看見男人拿着一壇酒,一個人走進營外的樹林中。

  緩緩的斟滿一杯酒,楚漠徵沈默半晌,慢慢傾灑在地。「各位嫔妃,雖然朕
楚漠徵對各位沒有一絲情愛,但,你們畢竟因我而死。」男人閉了閉眼,睜開,
再次斟滿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你們會怨,會恨,朕都知道。但是,朕請求
你們,若是有恨,就全沖着朕一人來吧。請不要,傷害曦兒。」

  男人的聲音喑啞低沈,帶着哽咽。隐身在一旁樹後的若曦強忍着淚,離開樹
林,她知道,這時,男人隻需要一個人單獨呆着,單獨,将歉疚告訴那些枉死的
嫔妃。

  終於,張航到了斬無可斬的地步,他瘋狂的叫嚣着,憤怒着。楚漠徵在與衆
親信商量後,決定夜襲帝都。

  此時,淵、楚漠棠、言若、紅袖均已與大軍彙合,楚漠徵決定親自帶領一隊
侍衛,潛入城内。

  語重心長的交代夜襲戰需要的事項,一再讓楚漠徵保證會平安歸來後,若曦
才強迫自己放手。看出小人兒的擔憂與緊張,楚漠徵抱着小人兒坐下:「曦兒,
放心,這次我不會戀戰,一定會平安無事的。」若曦卻依舊一臉擔憂:「這次夜
襲的目的在於警告和驚擾軍心,順便探聽張航軍隊駐地的虛實。不在乎消滅多少
士兵,你一定要平安回來,答應我!」

  天黑後,帶着自己的人馬,拿着探子探明的地圖,楚漠徵摸進了張航的軍營。

  蹑手蹑腳的幹掉門口站崗放哨的衛兵,一行人向影子一樣潛入了軍營。

  看着那些大大的帳篷,有些還能夠從裏面傳來士兵打鼾的聲音,示意随行侍
衛拿出油布小心地鋪着了地上,從駐地的中心一直鋪到了駐地外面的小山崗上,
而剩下的人剛把随身攜帶的易燃物堆在了駐地中心那片油布上面、

  一名士兵悄悄點燃了油布。

  火勢順着油布一路蔓延,一直蔓延到駐地中心,碰到那些易燃物就劈裏啪啦
地着了起來,頓時火光沖天。而這時,楚漠徵也帶兵殺入敵營。

  大部分士兵都還在睡夢中,沒有清醒,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拿,就這麽丢了腦
袋。

  張航的士兵慌忙拿起刀槍,準備殺敵,忽然,襲擊者卻節節敗退,直至全部
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航的士兵連忙一路追擊,一開始十分爽快,因爲,追擊敵人的時候總會有
一種控制一切的驕傲和快感。

  可是,追到了一個大峽谷,張氏不對就驕傲不起來了。

  遇到了楚漠徵的埋伏。

  帝王的軍隊從四面八方湧上來,将張氏隊伍圍在中間,宛如甕中之鼈。那些
士兵所持的亮晃晃的兵器照得張氏軍隊一陣眼花。

  抱着能沖出一個算一個的心思,士兵們都不要命得向前沖,戰況極爲慘烈。

  血流如注悶悶的聲音,兵器相接的生意,士兵臨死前的慘叫,飛濺的鮮血,
橫飛的四肢,戰場就是人間地獄——

  沒有人憐惜這隻是一群青年甚至少年,也無人在乎這些士兵的家中是否有妻
兒老小,沒有人記得那個死不瞑目的士兵,家裏還有漂亮的青梅竹馬在等待,鮮
活的生命随風逝去,然後化作冰冷死亡數字的一小部分,誰又能明白青冢白骨,
望夫成石的悲哀?

  等到張航帶着增援部隊趕到的時候,戰争已經結束,楚漠徵的軍隊早已遠走,
留下屍橫遍野的戰場。

  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大大的眼睛睜着,死不瞑目。

  不知道他們在臨死之前,眼前浮現的是什麽,是父母,是妻子,或者是若幹
年前的那些美好的回憶?

  戰争,才剛剛開始,更大的劫難還在後面。

               50、城破

  經過夜襲,楚漠徵大軍愈戰愈勇,勢如破竹般,直接攻進了外城。

  在馬上要進内城時,楚漠徵忽然下令,停止攻城。

  騎在馬上,楚漠徵對着站在内城城牆上的張航道:「張航,若是你現在投降,
朕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張航呸了一聲:「哼!楚漠徵!老夫還沒和你算殺女之仇,怎麽可能投降?!」
張航想起女兒的毒發身亡,不禁怒從中來。

  「張淑妃當時私自服下毒藥,唯一的解藥,就是枯木,朕給她解了枯木之毒,
隻要她安安分分,熬過五個時辰,自然可以無事。」楚漠徵淡淡的說道,言下之
意,就是你女兒自己與他人通奸,自找死路。

  張航暴怒,狂吼着:「楚漠徵,今日老夫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吼着,便
下令出城進攻。

  張航軍隊的将領裏面有和曾經與楚漠徵一起合作過的将領,也有一些新面孔。

  看來,張航爲了這一仗也是費盡心思,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趁着夜襲勝利,人心最放松的時候,趁着楚漠徵肯定想不到,張航會挑明了
張淑妃死因的時機,張航企圖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後招确實夠狠。

  起碼若是沒有楚漠徵等人之前的再三沙盤演練,沒有淵與隐平時努力訓練暗
刹,軍隊會就因爲這次突襲就有點亂了,再加上是馬上要準備攻城的軍隊,場面
就會更加混亂了。

  但是,領兵的人,是楚漠徵,是楚漠棠,是東越的戰神!

  很多内城的老百姓都走出家門口,夾在了城門口的道路兩邊,想要親自迎接
打了勝仗的軍隊回朝。

  楚漠徵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場七王之亂。恍惚間,眼前的景象,
和當時城破的景象再次重合……

  那一年,當城破之時,老百姓仍對宮内的事情毫無所知,依舊自在逍遙的過
着日常成活。結果,當看到叛軍忽然攻入城内,大肆砍殺無辜百姓後,大家都驚
慌失措,推搡着往城裏跑,這一過程又踐踏死了不少無辜的百姓。

  當時,楚漠徵原本的貼身總管,周醒在城樓上看到這樣的情景,本來臉上笑
得那朵花,頓時凝固了。

  有些慌亂後,周醒在派人入宮,得知焱帝與勳王皆遇刺受傷,而目前宮内坐
鎮的,是年僅十三歲的傾顔公主後,很快鎮定下來,立刻集合駐紮在内城的護衛
軍隊,一部分人在城牆上做好防守的準備,另一部分人則去城門口,守住城門,
防止内城城門再次被破。

  可惜,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加上焱帝與勳王受傷的消息,漸漸傳播開來,
軍心開始動搖。

  靠近内城城門口,混亂的局面根本無法控制。被強迫趕到内城城門下的老百
姓,爲了活命,自然是拼命的,想擠進内城,而守着内城的士兵自然是無法對自
己的同胞下手,很多時候,本來是很好的機會能砍到叛軍士兵,但是一個老百姓
被推過來,内城士兵下意識的把刀一收,結果反而是被叛軍給砍到了。

  到了最後,周醒實在沒有辦法,爲了顧全大局,隻能忍痛下令,關城門,沒
來得及進來的百姓就被抛在了城外。

  城裏城外均是一片鬼哭狼嚎,如同人間地獄。

  不同的是,城外,是刀劍砍進人體,沈悶遲鈍的響聲,混雜着凄厲的嚎叫;
而城内,則是和親人走散的百姓,對緊守内城城門的士兵的百般哀求與破口大罵。

  對於普通的民衆來說,不關心什麽全局,什麽國家大事,關鍵時刻,隻關心
自己的親人罷了。

  關了城門之後,就是防守戰。

  周醒緊急下令,讓士兵準備投石機,滾燙的開水等。

  叛軍在城外解決了那些無辜的百姓,扛着雲梯準備攻城。

  開水一盆一盆的往下潑,石頭也不要命地往下投。

  砸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叛軍,但是很快下一批又來了。

  已經不顧誰和誰曾經一起并肩殺敵,誰和誰在慶功宴的時候喝過酒,誰和誰
又曾是歃血爲盟的兄弟。

  在各自的效忠的主人的利益面前,那些情誼都煙消雲散,雙方士兵砍起人來,
均是毫不手軟。

  以少勝多的戰例,都要求天時地利人和,而當日的周醒,似乎哪一樣都沒占
到,就連本來就很穩定的民心,也因爲那關城門的舉動而消失殆盡,顧全大局的
舉動,迎來的隻是一片罵聲。

  漸漸的,内城便要守不住了,叛軍,已經順着雲梯爬上來一批又一批,城門
也在猛攻之下,被攻破了。

  内城終究還是失守了。

            如潮水般的士兵殺了進來

           如倒伏麥苗般的士兵倒了下去

  周醒拖着已經負傷的身軀,指揮殘餘的軍隊護送老百姓從另外的城門進入皇
城,進入皇宮,逃到整個帝都,當時最爲安全的地方。

  竭盡全力将老百姓送走之後,身邊的士兵要保護周醒進入皇城,周醒搖着頭,
拒絕了。

  「陛下讓我守護内城,作爲臣子,必要和城共存亡。」周醒說道。平時這句
話很多人都說過,但隻有在這個時刻,才格外的有力量。

  周醒看着身邊的士兵安全離開後,便一個人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同時也是
自己從小生活過的地方,坐在老房子的門口,呆呆的望着天空。

  内城的百姓,都已經被送進了皇城,自己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個城市,自己生於斯,長於斯,然後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當上了焱帝的貼
身總管。

  自己比任何人都愛這座城市。

  但現在,城破了,被叛軍破了。

  自己,不僅有負於陛下所托,更,對不起撫養自己長大的城池。

  長歎一聲,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髒部位。

  血液漸漸流失,一片恍惚中,夕陽西下,晚霞若血。

               51、入城

  風雲變幻,暗紅色的天空,如同血色凝聚……

  楚漠徵睜開眼睛,從記憶中掙脫出來,看着城牆上張航醜态畢露,微微一笑:
張航,七王之亂,讓你趁勢逃脫,今日,朕要你償命!

  皇城城門,矗然高聳,陡不可上,若要強攻,就憑這鐵鑄般的堡壘,絕對是
場血淋淋的硬仗。

  然而,當第一批沖鋒的士兵視死如歸地嘶吼着沖向令人生畏的巨門時,他們
絕對沒有想到,那朱紅色的玄鐵大門竟然沈重而緩慢地打開了。

  裏面整整齊齊地立着一個個方隊的士兵,卻手中無刀,弓上無箭,垂手肅然。

  而上方高高的城樓上,領兵的将軍綁縛好張航,頂風而立,獵獵大風鼓起銀
色盔甲下的赤色戰袍,向來沈穩肅殺的鷹眸中湧起片片異樣的神采。

  他單膝點滴,運氣,低沈的聲音立刻傳遍了茫茫大地,如最後審判的嘹亮锺
聲──

  「臣,恭迎主上回京!」

  身後士兵緊跟而上,齊刷刷的跪下,盔甲與兵刃相互撞擊的聲音,格外清脆
響亮:「恭迎主上回京!」

  隆隆的喊聲,騎兵馬蹄整齊劃一的跺地聲,一陣一陣回響,震得山河都要發
顫,震得皇城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齊齊向着聲音的來方怔怔地望去─
─震得張航終於臉色灰敗,隻餘絕望。

  楚漠徵與楚漠棠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策馬入城。

  張航的叛亂,幾乎兵不血刃,曆時不足一月,便已平息。

  迅速回宮整頓朝政,殺了一批叛臣,再下令慰勞衆将士,将張航等人關入大
牢,這場戰争,如同兒戲般,就這麽結束了。

  勞軍宴上,楚漠徵、楚漠棠、若曦三人親自出席,帶頭拿着斟滿的酒杯,雙
膝跪地,深深的伏拜,感謝那些,在這場戰争中犧牲了性命的将士,以及,那些
無辜被殺的宮妃。

  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都是從生死線上走過一遭的人,對於他們來說,
這一刻,軍籍早就不重要,以前的那些成見也瞬間抛到了腦後,端起酒杯一飲而
盡,和周圍人吹吹牛皮,說說自己在戰場上有多勇猛,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士兵,端起酒杯,先撒入土地,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然後自己再倒酒,
一飲而盡。

  也有很多人,很高興的說着說着,想起死去的戰友,突然就嚎啕大哭起來,
有些人,不敢閉眼,因爲一閉眼睛,就會看見眼前那慘烈的戰争場面。

  外面勞軍宴正熱鬧,有個人,卻悄悄離開宴會現場,走向大牢。

  宮内深處,牢房的門被打開,右丞張航陰鸷的眼中射出一束束狠毒的視線,
仿佛要把眼前閑适而立的男子生吞活剝一般。

  面容俊朗的男子雖身形削瘦,卻自在無憂,仿佛身處的不是牢籠,而是自己
的卧房。

  「怎麽,張右丞,先前設計劫掠傾顔公主失敗,右丞氣得吐血卧床,如今内
城将軍終究還是投靠了叛軍,你終於忍不住,想要找人撒氣了?」

  「可惜的很呐,您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您,現在隻是個階下囚,
喪家之犬啊。」

  張航的牙咬得格格響,面容早已扭曲。

  男子牽動唇角,投以諷刺的一笑,「你們以爲,殺了宮内嫔妃,朝廷大臣,
再囚禁皇城将軍的家人,就能掌握城内兵馬,就能掌握帝都,掌握天下。可惜你
們沒想到,皇城将軍不忠於陛下,卻也不忠於我,他效忠的是──國家!在他眼
裏,誰能把東越帶向至高點,誰就是皇位所屬。」

  「閉嘴!閉嘴!」張航氣得渾身發抖,慌亂地從懷中掏出一瓶毒藥,面色猙
獰地想要服毒自盡。

  「右丞啊,現在自殺已經太晚了。當初你們一次次派人暗殺我皇室子孫的時
候,爲什麽不再找一些更厲害的高手?爲什麽不讓他們的準頭練的更精準一些,
爲什麽不讓他們看看仔細,而誤傷了樂希?」他仍舊笑着,但笑意卻一點也沒有
到達眼睛。「那麽無辜,善良的樂希?」

  張航抖得更厲害了,一雙手急切地就要把毒藥往自己嘴裏送的時候,突然手
臂極其怪異地發出折斷的聲音,而後,張後凄厲的哀号着,掙紮着倒下。

  俊朗的男人,盯着地上翻滾的男人,眼神猶如在看蒼蠅,「忍了五年,張右
丞,你說,我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讓你死了呢?而且,張淑妃娘娘也怎麽可以就
這麽厚葬呢?」他的神色瞬間轉爲冷酷狠絕,「來人,送張右丞去水牢。」

  男子說罷,轉身離開黑暗的牢房,一縷光線斜射過來,照亮了男子的臉。

  照亮了勳王楚漠棠一向溫文俊雅,柔柔微笑的臉。

  天空烏雲密布,好似預示着明天将會大亂的朝堂。

  樂希,一路走來,我真的有點累了。

  好在,這次的叛亂,沒有吵醒你。

  好在,我已經凱旋而歸……

            52、調戲(H前奏)

  玄天殿内,楚漠徵懶散的斜卧榻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垂在卧榻邊,看着
窗外出神。

  若曦輕輕走入,看見男人的樣子,知道,他正在想着那些無辜死去的士兵。

  沈默了一會,若曦走到榻邊,握住了男人的手。

  「怎麽了?」楚漠徵坐起身,抱住小人兒,醇厚似酒的嗓音帶着寵愛的笑意,
一如既往。

  「你不開心。」若曦看着他。

  劍眉微揚,鳳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怎麽了?曦兒怕我哭不成?」

  當然怕!若曦心裏翻翻白眼。「那些陣亡的士兵,我已經命人厚葬了,」若
曦舔舔唇,「包括,張航的部下。」

  楚漠徵驚訝的看向懷中的小人兒,強健的身軀蓦然緊繃,強悍的擁抱勒得若
曦幾乎無法呼吸。這個小人兒呐,怎麽能讓人不愛她?

  托起若曦的下巴,疼惜愛憐的吻上紅潤的唇,慢慢描繪着嬌嫩的唇形。男人
的長舌,肆無忌憚的喂進了小人兒的口中,攪卷纏繞着粉嫩的小舌,吮吸纏綿,
而小人兒口中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悄悄外溢出來。

  男人的呼吸逐漸粗濁,小人兒的腦袋也漸漸昏沈。

  忽然,小人兒松開攬住男人脖子的雙手,想要跳下男人的大腿,卻被男人眼
疾手快的牢固的鎖在懷裏。

  「怎麽?曦兒是嫌棄我的技術退步了嗎?」男人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濃濃的
戲谑,「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加把勁,好好努力了啊。」說着,便将不老實
的大手,探進小人兒的衣襟中。

  扭頭瞧見男人鳳眼深處的小小火焰,若曦忽然玩心一起:「是呀是呀,徵,
你快快去沐浴淨身,更衣熏香,等着我去臨幸你。」

  男人聞言爽朗的大笑起來,誘人的漆黑眸子中閃亮着流動的光芒,萬般誘人。
「既然是這樣,那曦兒先給我點兒甜頭嘗嘗吧。」說着再次吻上紅嫩的唇瓣。

  小人兒乖順的承受着男人吻,忽然,主動咬住男人薄薄的下唇,挑逗的舔吮
着男人的唇角。在他剛要回應時,小小的香舌便滑進男人的嘴裏,用着被男人細
細調教出來的方式,暧昧的摩挲着他的舌。感覺腰上男人的大掌不斷發燙收緊,
小人兒心裏賊笑不止。就在男人按捺不住,想要将小人兒按到在榻上好好疼愛一
番時,若曦卻很故意的抽開身,「哎呀,徵,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你快去沐浴
吧,本殿很快就來寵幸你。」說着,飛快的跳下地,故作色相,說完一番話,便
一溜煙兒的跑了。

  被推開的男人呆愣了一下,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反應過來,
自己被小人兒給耍了。「呵呵,呵呵呵……」忽然,玄天殿内響起一陣笑聲,外
面的宮人侍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每次陛下一這樣笑,都會有人倒黴的!

  這個小家夥!既然調戲起自己來了,楚漠徵摸着唇瓣,細細品味着小嬌娃留
下的味道。不過,既然小人兒都主動要求自己等着她臨幸了,那順着她玩一次,
又有何妨?「沐浴淨身,更衣熏香?」楚漠徵慢慢玩味着這八個字。眼中,閃過
一道精光。

  曦兒,既然,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到時,可别怨我細細品嘗,時間太長啊
……

  低沈的笑聲在殿内悠悠回蕩,男人出聲道:「來人,去溫泉準備,朕要沐浴。」
說着起身走向殿後,「周鏡,午膳傳在溫泉,晚膳可免,命人擺上曦兒愛吃的瓜
果糕點。」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殿後,和着緩緩飄來的陣陣溫潤的水汽,旖旎的氣息,慢
慢彌漫開來。

  小妖精,自己提出的要求,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水汽中,男人的話語若有似無,帶出陣陣暧昧的性感。

             53、舞劍(H)

  午膳,若曦被周鏡請去溫泉。

  正在疑惑間,轉進溫泉,擡頭看向前方,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全部消失了。

  隔着層層飄渺輕薄的白紗的,是楚漠徵!

  楚漠徵笑着,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曦兒,我都已經按你的要求,沐浴
淨身,熏香更衣了,卻不見你來,怎麽,怕了?」低沈的呢喃帶笑,自室内溫泉
處傳來。

  男人站起身,掀開層層白紗,來到了小人兒的面前。隻見,一向穿着整齊的
男人,今日大反常态,月白色衣袍,如今隻是被松松垮垮的系上腰帶,古銅色的
胸膛半遮半露,最讓人心馳神往的兩抹紅色茱萸,卻掩在衣襟邊,隐隐約約可見
一抹暗紅色誘人。

  長發松松的束成一束,擱在胸前,垂落的發絲如柳,不多不少,恰添了些醉
人之意,襯着腰間的佩玉碧色,無比的媚惑,此時他靠着柱邊,陰影之下,半明
半暗的臉色看不清樣貌,隻露出一段輕揚的眉梢,但隻這風情,已不由叫人心生
旖念。

  而溫泉邊,墨色的軟榻上,暗紅繡金的枕被透着妖冶的魅色,也未理的整齊,
随意的鋪在床上,有一角拖曳於地,襯着輕輕蒸騰的白色霧氣,和不遠處的邪魅
男人,竟是一片妩媚之色。

  若曦傻傻的看着男人,心裏不斷重複着:妖孽,真是妖孽。

  臉頰被人微微觸碰,若曦愣愣的擡頭,看着男人。映在溫泉的水澤下,男人
的眼裏似蒙着一層薄薄輕霧,說不盡的溫柔旖旎,棱角分明的唇,卻透着幾分魅
人的暗紅。

  「呵呵,真的呆了?」男人輕輕落了個爆栗在小人兒的額上,「公主不是還
要臨幸我嗎?怎麽?這樣就不知道動作了?」

  小人兒這才回過神來:「啊,對啊對啊,徵,快點,脫掉脫掉,本殿要臨幸
你!」

  楚漠徵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忽然将小人兒的手反剪到身後,慢條斯理的解下
腰帶,綁住小人兒:「公主殿下怎麽可以親自動手呢?還是讓我來服侍你吧。」
說着将動彈不得的小人兒打橫抱起,輕輕放在軟榻上。

  緩緩剝掉小人兒裙下的貼身長褲與亵褲,再掀開長裙,慢吞吞的在小人兒的
小腹上印上一吻。長指輕輕的印上了平坦的小肚子,悄悄鑽進小巧的肚臍眼兒,
暧昧的來回摩挲,穿過一片細白的肌膚後,隐入了腿間那片柔軟黑亮的密林裏,
直到碰到了那粒嬌嫩脆弱的小花核。

  嬌哼一聲,玉人兒咬住了唇,支撐住頓時有些發軟的雙腿,「徵──」不依
的撒嬌。

  男人卻惡劣的收回了手,輕笑着垂眸看向眼前精緻的小臉,「哎呀,今天,
應該是殿下臨幸我才是。」

  嬌怪的瞪了笑的狡猾的那人一眼,若曦微微嘟了嘟嘴。男人起身,拿起一旁
地上的長劍:「我舞段劍來給小殿下助興吧。」

  男人舒展身子,結實健壯的身軀毫無遺漏的展示着另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肌膚古銅有力,肌理完美糾結。随着劍走偏鋒,男人忽然加大了動作。修長結實
的大腿從衣袍下露出奪人心魄的魅惑,半敞的衣衫下,點點細小的汗珠慢慢沁出,
漸漸印染了月白的袍子,明寐之間,與垂下的發形成了純粹的誘惑。

  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若曦看着男人,微眯起眼,「徵……」一聲輕喘,小
人兒難耐的在榻上扭動。

  男人邪魅的一笑,「曦兒也覺得熱嗎?我也覺得,忽然酷熱難耐呢。」說着,
泛着銀輝的月白在幽暗中劃過一道誘人的痕迹,男人轉過身,袍帶在手中散落。

  赤裸着上身,男人走到榻邊,大手握住小人兒的下巴,麽指暧昧的伸入唇内,
挑逗着裏面嬌羞的舌頭。「熱嗎?我幫你解開衣服吧。」說着伸手拉松了小娃兒
的衣襟。

  眯着眼,含着男人的粗指暧昧的吮吸着,随着男人的手輕輕拂過肌膚,若曦
感覺到,小腹漸漸盤旋起緊縮的感覺,雙腿間也越來越空虛,忍不住并起雙腿,
來回摩擦。

  「軟嫩香滑,真可愛呐。」男人挑逗着小小的香舌,笑聲沙啞醇厚,帶着誘
惑。仿若被男人的笑聲驚醒,若曦窘迫的瞪着男人:「不要說──」

  男人低低笑着搖頭,「這麽害羞?那一會小殿下還怎麽臨幸我呢?」說着,
便抽出手,分開小人兒的雙腿,低下頭去,舔上那嬌小的花核。

  「啊……徵……」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小人兒猛的弓起身,想要逃脫,卻不
由自主的抵住男人的舌扭動。

  「軟軟的,小小的,」男人擡起頭,唇邊閃亮着暧昧的水色,「輕輕舔一舔,
就硬了起來,真敏感呐……」

  「啊啊……不要,不要說……停下來……」小人兒皺着眉,挺翹的小臀兒不
知是因爲欲望,還是羞怯,一抖一抖的,欲拒還迎的追随着男人的舌。

  霸道的将不斷蠕動的花瓣強行撐開,男人緊盯着緩緩流出蜜汁的花穴,食指
慢條斯理的放在那張合的小縫上,輕輕往裏一壓。

  「啊啊……」小人兒激動的收起小腹搖擺嬌着臀。

  「這麽敏感?」男人輕笑不止,突然再次低頭,張嘴吮住嬌嫩的蜜穴。「怎
麽流口水了?真是個小饞貓兒。」說着,使勁吸吮着潺潺流出的蜜汁,舌頭模仿
着歡愛的舞步,不斷戳刺着穴口的嫩肉。

  「嗯哈……徵……啊啊……不要……停……」小人兒忍不住低低的嗚咽出來,
小小的水穴兒,劇烈的收縮着,兩瓣嫣紅美麗的花瓣,在刹那間綻放,「嗯啊…
…嗯……」用力扭動着嬌臀,想要逃開這磨人的快感。

  「不要……停……噢噢……徵……啊……」小嬌娃急促的呼吸着,有點兒委
屈,又有點兒羞澀。

  男人故意松手,讓小人兒從手邊逃走。略微粗重的喘息着,站起身來。探出
食指,撫上不斷顫抖的花瓣,将指頭慢慢的壓入,抽出,再壓入,再抽出,一次
比一次深入。「還沒有舞完劍呢,怎麽可以就這麽結束呢?」

  起身,再度拿起長劍,男人滿臉興味,單手扶着自己的下颌,另一隻手慢慢
搓揉着小人兒的頸項,「待我舞完劍,再讓小殿下臨幸吧。」

             54、濡濕(高H)

  忽然失了男人體溫的若曦,迷蒙的大眼兒微微眯起,看着站在一邊的男人。

  男人在小人兒的注視下,緩緩解開腰帶,脫下長褲,早已勃起挺立的欲望,
隔着薄薄的亵褲,向着若曦微微抖動。

  男人握着長劍,看向臉色绯紅的小人兒。忽然,男人将小嬌娃扶起身,面對
自己跪坐着,解開綁縛在背後的雙手。「嗯……徵……」小人兒迷惑的看着男人。

  笑了笑,男人粗魯的扯下一旁柱子上的輕紗,甩過頂上的房梁,執起若曦的
手,扯高過頭,隔着腰帶,将輕紗牢牢的系上。

  「徵,你要幹嘛?」小人兒略微驚慌的看着男人。

  「一個姿勢久了,怕小殿下手麻了,換個姿勢吧。」男人說的義正辭嚴。

  「不要,徵,不要!」小人兒扭着雙手,被扯松的衣襟,随着身形的晃動,
來回搖擺,白色金繡的肚兜,在搖晃間,忽隐忽現。

  男人提起長劍,眯起深邃的眼,看着小嬌娃。忽然覺得,小人兒身上的衣服
很礙眼。「真熱啊,曦兒,你熱嗎?」說着,男人小心的用劍割開若曦身上的外
衫。

  「好美,美得讓人瘋狂!」随着白嫩的肌膚一寸寸暴露,男人低聲贊美着。
一雙大手,來回在纖細的腰肢和高聳的乳房上撫摸。

  「啧啧啧,沒耐性的小妖精,都翹起來了啊。」楚漠徵笑着隔着肚兜,點點
小人兒已然挺立的乳頭,「這麽硬呐……」食指麽指來回搓捏着,猛然低頭,張
唇,連肚兜一通含入口中。

  「嗯……香香軟軟,哦……曦兒,真想咬下來……」男人輕輕咬着,模糊不
清的說着。若曦被吓了一跳,「不要……停下來……啊……」

  男人擡頭,惡劣的看着肚兜上濡濕的痕迹,輕輕吹了一口氣。「啊……」濕
透的綢緞,被吹貼上胸前,帶來陣陣涼意。

  男人一把扯下肚兜,雪白的乳房随着男人的動作,上下劇烈顫動着,頂端紅
得豔麗的乳尖兒,在男人的視線下,不知羞的腫大着,誘惑着男人更加猛烈的吞
吃。

  蓦地,男人大力的将小人兒的腿掰開,隔着男人的亵褲,堅硬巨大的肉莖完
美的與女人溫潤濕熱的凹陷溫和。

  「嗯……啊……曦兒……」男人一手按着小嬌娃的臀兒,前後摩擦擺動,一
手,抓着豐滿的乳房粗暴的揉捏。「小妖精……勾人的小妖精……」楚漠徵喘息
着,「真想進去啊……嗯哼……」

  重重的摩挲,給小人兒帶來酥麻瘙癢的快感,弓起腰,扭動着嬌臀,緊貼在
男人身上磨蹭。「啊啊……嗯啊……呃……」小人兒軟軟嬌吟,「啊……」忽然,
音調高了一倍。男人的粗大頂端,大力的撞上了敏感的小花核,再強力粗魯的磨
蹭。

  「啊……那裏,不要……恩哼……啊啊……」小嬌娃嬌哼着。「哪裏?恩?」
男人聲音裏帶着挑逗,結實的臀猛然停下動作,推開亂扭的小人兒,退開一步。
「啧啧啧,都把我也弄濕了呐,水真多呀。」

  若曦順着楚漠徵的視線往下一看,小臉兒當即通紅。隻見男人的亵褲上,清
楚的印出粗大肉莖的形狀,而亵褲緊緊貼在蘑菇狀的頂端上,原本白色的布料,
已經被小人兒的蜜汁浸透,半透明的布料緊緊貼在紫紅色的肉棒上,男人邪惡的
笑着:「看呆了?喜歡你看到的嗎?」

  伸指,滑上已經濕透的水穴兒,摸索到那粒早已腫脹的花核,輕輕彈弄,而
另一手則趁勢插進了火熱濕滑的穴内,連連戳刺穴内最敏感的那一點。

  「啊……徵……不要,不要……停……啊……」小人兒被席卷上來的快慰惹
的纖腰狂扭,連帶着胸前的乳房,晃動出淫蕩的白浪。

  「不要停?還是不要?恩?想怎麽樣?說!」男人殘酷的加快手裏的速度,
惡意的撩撥着,甚至,狠狠的咬上小人兒胸前的紅莓。

  「啊啊啊……」小人兒讓無法克制的快感淹沒,抵住男人的手指,不斷的弓
腰挺臀。蜜穴内花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男人的亵褲前面,瞬間便被濕透。

  看着自己亵褲上那條晶晶亮,蜿蜒而下的濕印,男人的手猛地向前一頂,而
碩大的龜頭也再次跟進,快速的在小嬌娃的小花核上摩擦旋轉起來,時輕時重,
抵着那小小的紅豆,重重的研磨擠壓。

  「啊……嗯……還要……嗯哪……」小人兒慢慢感覺出了味道,貼緊男人乞
求着。

  「不行啊,今天,是曦兒要臨幸我呀,」男人再次推開小人兒,「想要,就
自己來。」

  說着,楚漠徵退後,捧住小嬌娃的臉兒,「幫我把褲子脫了,恩?」

  迷蒙着大眼兒望着男人,感覺着男人有意無意的用硬挺的肉棒輕輕撞擊着自
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舔過男人胸前的茱萸,側過頭,微微彎腰,咬住男人亵
褲上的腰帶系繩。

  男人褲裆正中央的隆起,不斷摩擦着精緻的小臉,而濡濕的亵褲上,小嬌娃
自己流出的蜜汁,和着男人肉棒特有的氣味,不斷在小人兒的心頭來回搔抓。忍
不住靠近,又羞又期待的用臉兒摩挲肉莖,松開咬在口裏的腰帶,怯怯的隔着亵
褲,舔了下男人的欲望。

  「恩……曦兒……」男人忍不住低吟出聲,大手抓住小人兒的乳房,「乖…
…繼續……」

  小人兒再次咬住系繩,緩緩的直起腰,少了束縛的亵褲,直接滑落,男人挺
立紫亮的粗長肉棒,順勢彈出,輕輕的敲打在小人兒的臉上。

  看着碩大頂端的小眼兒裏慢慢滲出了一顆透明的淚珠,小人兒忍不住,張口
舔進嘴裏。

  男人渾身一顫,擡手撫上小人兒的唇,暧昧的揉動,「想要麽?曦兒?」沙
啞的聲音,帶着濃重的情欲,平日裏清亮的鳳眼,此時也深邃幽黑。

  「要……」若曦着了魔似的,舔着唇,口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感覺,雙腿
間再次流出潺潺蜜汁。

             55、玩弄(高H)

  「手……」若曦嬌嗔的扭動着被綁縛拉高的手。「呵呵……小妖精,現在還
不是時候……」楚漠徵的手包住若曦胸前的豐滿,輕輕揉捏。

  垂眸,看着男人碩大欲望的頂端,和正在緩慢外浸晶瑩液體,小人兒舔舔唇,
想要吻上男人胯下的碩大,但被綁住手腕的輕紗牽制住,擡眸看着男人,不禁發
出挫敗的低吟。

  男人垂下眼看了看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再擡起眼看着扭動着的小人兒,擡
腿跨上床,站在小人兒面前,挑逗勾了勾手指,俊美的面容是邪魅的笑,「曦兒,
來,讓我好好的喂喂你這張小嘴。」大手握住小人兒精緻的下巴,麽指暧昧的伸
入唇内,挑逗着裏面嬌羞的舌頭,「我是你的了。」

  小人兒歡呼一聲,張嘴,直接含住男人碩大的肉莖,軟滑的小舌,在圓碩的
龜頭上來回舔刮,小小的舌尖,鑽進棒身和龜頭交界處的溝壑,抵住,旋轉。
「嗯啊……小妖精……嗯……」男人快慰的仰起頭,一手放在小嬌娃的頭頂,輕
輕按壓。

  「唔唔……」小人兒被粗大的肉棒在口内撐得無法順利吞咽口水,過多的蜜
液,順着唇角流下,慢慢劃過胸前,在早已硬挺的乳尖兒上留住,一路濕亮的印
記,讓男人的目光舍不得挪開。

  伸手,抓住小人兒的一隻乳房,熱烈的挑逗,麽指暧昧的按住乳頭轉着圈圈,
一會兒揉搓,一會兒拉扯,突然男人過分的捏起那堅硬起來的小珍珠,猛的往上
一提。

  「啊……嗯嗯……」小人兒松開嘴裏的粗棒,張嘴呻吟。

  「這麽敏感啊……」男人沙啞的笑着,「不過,嘴上的活兒可不能放松呢…
…」說着,握着自己的欲望,抵住小嬌娃的唇,「耐心點,小妖精。」

  小人兒迷蒙的眼兒看着男人,無聲的哀求着男人給予快樂。「啧啧,真是個
心急的小妖精,」男人被她的急切惹得低笑,「好好親親它,讓它快樂了,我就
給你,嗯?」

  說着,強硬的将肉莖抵進玉人兒的嘴裏,微微閉上眼,感覺着小人兒火熱而
又緊緻濕潤,「嗯……很好,繼續……哦……」男人慢慢的擺動着腰。

  小人兒擡手,握住嘴外一大截粗長的肉莖,吸吮蠕動。忽然,男人撤離身子,
停下所有挑逗的動作。「徵……還要……」嬌嬌的呻吟,讓男人從尾椎處,揚起
一陣酥麻。

  男人微微一笑,将小嬌娃摟入懷中,「今天,我想要你這裏……」邪惡的貼
着小人兒低喃,大手繞到雪白的背後,滑入股溝,食指暗示的來回按壓緊緻的菊
花。

  若曦一愣,那兒,那麽小……會弄壞的……男人看着咬着唇紅着臉兒的小人
兒,邪肆的笑着:「給我,嗯?」手指挑逗的在蜜穴與小菊花之間來回摩挲,
「給我,我帶你上天堂。」

  如同惡魔般,男人誘惑的早已被欲望俘虜的小女人,「先玩給我看,好不好?」
魅惑的在白嫩小巧的肩頭印下一吻,解下白紗,将小人兒推到在軟榻上。分開她
的雙腿,笑得邪魅:「曦兒,自己弄,我想看。」

  在欲望中沈浮的小人兒,慢慢伸手碰觸早已充血的小花核,捏住,搓揉。
「嗯哈……徵……啊……啊……」扭擺起臀兒,難耐的弓着腰,「嗯啊……徵…
…徵……」

  男人一手撫摸着小嬌娃大大張開的雙腿,誘惑着小人兒:「來,把手指插進
你的小穴裏。」

  玉人兒一手急促的玩弄着敏感的小核,另一隻手滑入了火熱濕滑的穴内,
「啊……哦……好舒服……」順着連綿不絕的淫水,手指來回抽插滑動,「啊啊
……好舒服,嗯……徵……」腿兒張得更大了,臀兒扭動,小人兒在床上扭成一
幅淫蕩的畫。

  「舒服嗎?再加一根手指。」楚漠徵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若曦的腿,
握上自己腫大的肉棒,來回套弄着。

  「啧啧,都饞的流口水了,」男人邪惡的低語,「真想插進去……」小人兒
被這淫蕩下流的話刺激的不斷挺腰款擺,失控的伸入第二根手指,旋轉刺動,摳
弄着嬌嫩的軟肉,「啊……徵,要,要去了……啊啊……再深一點……」淚眼朦
胧中,小人兒手指放浪的快速抽插着自己的小穴,身體猛然弓起,淫叫連連。

  男人低啞的笑着,堅硬已久的肉莖,狠狠的搗入小人兒的蜜穴,直接撞入敏
感的子宮口,「嗯哼……都這麽濕了,還這麽緊……」男人的聲音,滿是欲望,
「放松……」

  「啊啊……徵……輕點,你……嗯哈……要插裂了……好棒……啊……」弓
起細腰,死死抵住男人的肉棒,内部的嫩肉痙攣得無法控制的死死攪住他不肯放
開。

  「喜不喜歡?喜不喜歡?恩?」男人快意的低吼,「扭腰,小妖精……哦嗯
……真棒……」男人放浪的用力頂撞着小人兒,猛然抽出,再狠狠頂入,一手向
下,掐住小穴上方的小花核,殘酷的曲指一彈,另一手捏着嬌嫩乳房頂端的小乳
尖兒死命掐緊。

  「啊啊啊……徵……不要……太快了……啊……」小嬌娃扭動得更加瘋狂,
被猛然間席卷而來的快感淹沒。「忍一忍,寶貝……啊……爲我忍着……」男人
蠻橫的拒絕着要求着。

  結實的健臀忽的加快速度,「噢……好緊……啊……寶貝,寶貝……」男人
野蠻的低吼,全力插入,緊緊抵着小人兒的臀,子彈般的精液直接射入子宮深處,
燙的小人兒渾身顫抖,花液猛然傾瀉而下。

             56、偷窺(高H)

  楚漠徵抱着小人兒,微微喘氣,輕輕的吻着若曦早已汗濕的兩鬓。粗壯的肉
莖,來回的在小人兒蜜穴與後庭之間摩擦移動,撩撥着小人兒的情欲。

  溫泉全面,嫋嫋水汽升騰,溫泉的另一側,卻出現了兩個不該出現的身影。
「不要,淵……别這樣……恩……」一個身着淡青色衣衫的男人半跪在溫泉邊的
一塊巨石後面,精美的面孔情欲蔓延,修長赤裸的身軀滿是汗水與紅暈。

  「噓……隐,你不會想讓徵和小若曦兒聽見吧?」身後的男人,大手覆上他
挺立敏感的勃起,把玩着,薄唇上邪惡的笑容,與軟榻上楚漠徵的笑十分相似。

  「放開我!啊……」隐,試圖躲閃,卻被身後的男人死死壓住。「噓……别
動,你聽。」說的輕巧,淵卻壓在隐的背後,将自己的欲望猛然抵住因股縫中的
菊花,用力頂壓旋轉。「呀……」隐呻吟着扭動。「小聲點兒,到時候,被徵丢
出去,可就不好玩呐。」淵惡意的笑着,一根手指忽然擠入緊閉的菊穴。

  「淵……不要……」隐通紅着臉,求饒。「噓,不是讓你小聲點兒?真是,
不乖的孩子啊……」淵說着,忽的将早已挺立堅硬的肉柱頂入,「噓,隐,不能
出聲啊……」

  磨人的輕輕擺動着臀,小幅度的抽插着,身前的男人,被後庭難忍的快慰折
磨着,扭動腰部,不由自主的向後迎合着。「啊……淵……我,我要……」

  「噓,壞小龍啊……不是讓你别出聲的嗎?」淵邪惡的握住隐身前挺立的男
根,指尖惡意的堵住前端的小眼兒。「你看,徵和小若曦兒感情多好呢。」

  已然陷入欲望中的隐,勉強擡頭,看向巨石前方軟榻上的春光一片。

  身形高大的男人,伏在嬌小女人的身上,将小人兒的雙腿撐到最大限度,粗
壯的肉莖,在蜜汁連連的小穴兒裏慢慢抽插着。

  「曦兒,給我,恩?」楚漠徵低低呢喃着,「給我,恩?」

  「你好大……會痛……」若曦害羞的嬌嗔,放軟了身子。「來試一試,如果
會痛,我們就停下,好不好?」低沈的嗓音,愛戀的熱吻,男人在小人兒精緻的
紅唇上吸吮舔咬。

  「會痛……」依舊是害羞的嬌嗔,卻透露出絲絲軟化。「呵呵,試一試,恩?」
男人半撐坐起身,抽出埋在小人兒體内的巨大,輕輕在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一個吻。

  小心翼翼的将小人兒溫柔的翻過身,在雪白的背部,吻上點點愛戀。大手滑
入前面密林,撫摸上依舊腫脹嫣紅的小花核,熟練又溫柔的開始撩撥,巨大的莖
身,暧昧的在小嬌娃的股縫裏滑動。

  「徵……不要,會痛……」小嬌娃整個身子泛着一層绯紅,小腦袋埋在被褥
裏,羞怯的呢喃。男人輕笑着,趴下身,看着眼前微微顫動的菊花小口蠕動收縮,
不禁喉頭一緊。

  伸出麽指,輕輕按着細小的花蕾,緩緩的旋轉摩擦。「嗯……」小人兒低低
嬌吟,男人低頭,探出舌尖,舔吻上緊閉的菊花,「啊……」玉人兒被刺激的輕
輕叫出來,男人按住扭動的腰部,執着的舔吻吮吸。「曦兒這裏,又緊,又熱,
我幾乎都進不去啊……」

  邪惡的話語,讓小人兒全身的绯紅更加深了一層,男人忍不住,從散落一旁
的衣服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輕輕壓在眼前的菊花朵兒上,慢慢推
了進去。

  「啊……徵……」小嬌娃慌亂的回頭,看着男人,「什麽東西?嗯……」過
分的手指,并沒有随着藥丸的推入而離開,卻深入進去,細細探索。「别怕,是
錦繡,讓你會不受傷的好東西。」

  男人笑着,額上跳動的青筋卻讓他眯着眼,喉結上下移動,一直玩弄着小花
核的手還在耐心的逗弄把玩,「你是我的,這兒也隻有我能碰。」霸道的說着,
麽指再次點上緊鎖的花兒。

  「你……讨厭!」小人兒憤怒的抗議,卻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男人搖頭低
笑,随着被推入的藥丸漸漸融化,手指進出間,濕潤粘膩的聲音造成了一片淫靡
的氣氛,小人兒忍不住發出陣陣喘息,任分開的唇瓣牽出了一抹銀絲,落在了唇
邊。

  男人呼吸逐漸濃重,但仍在緩慢的進行抽動和撐開的動作,輕輕在雪嫩的嬌
臀上落下一吻,手指增加了一根,再緩慢的變成三根……

  「這麽緊,這麽小……」男人贊美似的輕歎,「連紋路都看不見了呢……」
形狀美麗的薄唇,卻吐出下流的話語。

  「不,不要說……」小人兒嬌羞的抗議。「好,不說,我做。」男人看似好
脾氣的同意者,将小人兒翻過身。

  「你,你壞蛋!」小人兒羞得隻能弱弱的抗議,紅着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男人笑着,看着小人兒的眼,故意又推入一粒錦繡。「哦?我壞?」

  直起身,男人慢慢将巨大的肉棒插入小人兒的蜜穴,又緩慢的抽出,「真的
覺得我壞?」小力的往前輕輕一頂,卻不給個痛快。

  「你壞,你壞……」委屈的淚花在眼裏打轉,若曦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隻知道,很想和男人撒嬌。

  「真是個水娃娃,」楚漠徵笑歎,「下面的水這麽多,怎麽連上面也要流水
了呢?」麽指抹去淚水,疼愛的在紅唇上落下一吻。

  「準備好了嗎?」男人低低的問道,卻徑自退出,抽出一直在擴張菊穴的手
指,換上碩大熱燙的龜頭,盯着小人兒。

  「曦兒,爲我忍忍。」緊繃着俊臉,男人慢慢頂入後穴。「痛!痛!徵,停
下!不要!」小人兒掙紮着叫喊。「噓……好了好了,」男人一邊安撫着,一邊
依然慢慢向裏前進。

  「痛……嗚嗚……」小人兒哭泣着,攀着男人的脖子。「寶貝,寶貝,忍一
忍……」男人戳進一半的肉棒,緩慢的往外抽出,再幅度微小的頂入,慢慢的摩
擦,細細的撫慰,低低的呢喃着情話。

  開始的疼痛逐漸散去,小人兒下意識的輕輕哼着,微微扭動細腰,「徵……
恩哼……徵……」

  男人聽着宛若貓兒叫似的呻吟,從喉嚨深處,溢出低低的咆哮,猛然加大力
度,狠狠的盡根頂入。

  「啊!」弓腰,小嬌娃被頂得大叫,「徵……」

  男人歉意的頓下,慢慢的抽動着,沒有加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低低的說着,身下的動作卻沒有停。

  小人兒哭着:「你壞,你壞,你壞!」

             57、品嘗(高H)

  歉意的擦掉小人兒的眼淚,男人親親紅嫩的唇,「曦兒,乖,一會就舒服了
……」說着,稍稍加快速度,擺動健腰。一隻手伸向兩人結合處,慢慢揉捏搔刮,
挑逗着小人兒。

  漸漸的,小嬌娃的注意力被水穴外作亂的手指吸引住,蜜穴裏一陣瘙癢難耐,
香甜蜜水潺潺湧出,小穴也一縮一放。懸宕在上方的男人眼中精光一閃,狠狠吮
吸住小人兒精緻的鎖骨,紅舌色情的來回舔舐,手指再次插入蜜穴,但隻是淺淺
的進去一個指節,便抽出來,玩弄着兩旁的花瓣。

  「嗯……癢……」小人兒慢慢挺起腰,自己來回厮磨着。

  「不痛了?」男人挑眉,「嘗到味道了?」

  麽指輕撫過菊瓣,「好可憐,都快看不見了,小妖精,你下面都被我頂得縮
進去了。」

  「不要說!啊……」若曦正嬌羞的憤怒,卻被男人蓦然一頂,亂了呼吸。

  男人笑得得意而又邪惡,故意握緊纖細的腰,開始連連沖撞。

  「徵,别……慢點,啊啊……那裏……不要……」深處的某一點被無意間擦
過,激切的興奮和再度攀升的欲望,立即代替了疼痛和不适,小嬌娃開始扭擺迎
合。

  「恩呀……不要!不要了!啊……徵!」可怕的快感夾雜着些微疼痛,讓小
人兒害怕的喊叫。

  男人卻快慰又得意的悶哼,絲毫不理會小人兒的掙紮,依舊按着自己的速度,
一下又一下的摩擦撞擊着敏感的那一處,「不要?曦兒……嗯哼……你可是,吸
我吸得緊呐……啊……」不斷盤旋上漲的快感,讓男人的呼吸也亂了節奏。

  「嗯啊……徵……哦……快一點……啊啊……不要……」過度累積的快感,
讓若曦語無倫次的呻吟嬌嗔,綿延不絕的高潮,洶湧而至。「啊啊……徵……啊
……」哭叫着,小人兒被撞擊得不斷抖動,無力違抗。淫水連連洩下,一陣一陣
的湧出體外,流到男人不斷抽插的肉棒上。

  将小嬌娃的雙腿分的更開,捏住她的臀瓣一次次盡根沒入,濕滑的體液随着
欲望的抽插不斷溢出,順着男人的碩大,滴落到軟榻上,在淩亂的被褥中留下了
欲望情熱的痕迹。

  「啊啊……」忽然,男人仰起頭,低吼着緊緊抵在小人兒的臀間顫動,将欲
望的精液滿滿的射進。

  巨石後,被強迫壓跪着的隐也咬着淵的手,到了高潮。身後,淵全身淺麥色
的肌膚布滿了晶瑩的汗珠,看起來甚是誘惑。「啧啧,就這樣就到了?」淵搖搖
頭,強悍的分開引的雙腿,将自己粗長的男根深入隐精巧的菊花裏,肆意的深插
淺抽。

  「滾出來!」低沈沙啞的男聲,還帶着情欲,軟榻上的男人,裹好陷入昏睡
的愛人,看着巨石方向,沈沈說着。

  「嗯……徵呀,我剛剛,哦……可沒破壞你的好事。」淵向來輕佻的聲音隔
着巨石,傳了出來,隐約間,還可以聽到一道細細呻吟,伴着似有似無的啧啧水
聲。

  「滾出去!」楚漠徵毫不理會,「不然,北溟斯王和無息……」未完的話語,
盡是威脅。

  「嗯哼……怎麽長大了,這麽不可愛!」看似抱怨的說了句,淵抱着隐,跳
出窗外,準備閃身離去。

  楚漠徵輕哼了聲:「把隐留下,你,滾出去!」

  隔着窗,淵扁了扁嘴巴,「我說親愛的弟弟呐,你忍心讓我就這麽欲火難耐,
欲火沸騰的一個人?還是說,你對我家小隐隐有意思?」

  隐頭痛的哀叫:明明裏面的那位主子因爲他們的偷窺,已經生氣了,怎麽自
家的這位主子還火上澆油的撩撥呢?

  淵感覺到抱着的人的分心,狠狠的往上頂撞一下,手也微微用力,捏住隐的
欲望下方的陰囊。「與本閣在一起,隐怎麽可以分心呢?」

  一粒珍珠破空而來,淵抱着隐險險閃過,「徵啊,怎麽動手前也不打個招呼?」

  楚漠徵懶得糾纏,直接吩咐影衛:「無滄,立刻送隐去滄海殿;無瀾,送淵
出宮回府。」

  兩個影衛倒也忠心,直接上前,硬生生将連接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分别送走。
被拉開的兩人,都不饕足的哎哎直叫。

  頓時,溫泉外哀号一片:「徵!你,你,你變态!」

  男人絲毫不理會外面的吵鬧,确定那兩人的氣息離去,這才掀開小人兒身上
的錦被。看着白皙肌膚上深深淺淺的青紫,依舊張開的腿間不斷抽搐的後庭花兒,
和仍流着潺潺蜜汁的小穴,男人滿意的一笑,伸出手指,探進小人兒的菊花裏溫
柔的擴張。

  「嗯……徵,不要……」迷迷糊糊間,小嬌娃仍不忘記推拒,委委屈屈的抽
了抽鼻子,再度沈睡過去。

  男人舔了舔小人兒紅潤的面頰,躺在她身側,一手摟過胸前的嬌軀,「噓,
沒有了沒有了,乖乖睡,我幫你弄幹淨。」手指輕輕滑過,确定小菊花裏的體液
完全排淨,男人這才抱着昏睡的小人兒,走下溫泉,溫柔的淨身洗浴。

  抱着小人兒,男人忍不住,将欲望再次送入小人兒的蜜穴裏,緩緩的抽送記
下,摟着若曦在軟榻上躺下。

  牆壁上夜明珠的光輝,映着男人深邃的鳳眼,閃爍出一片寵溺的光澤。

               58、朝堂

  冬去春來。

  春日的東越,經過張航叛亂後,略顯壓抑,不斷飄落的柳絮,如同雪花一般,
将皇城内裝點成了一片純色的白,宮中的侍衛和宮人都換上了春裝,踩着腳下的
純白,在漫天飛舞的柳絮中開始了一天的事務。

  如同往日一樣,楚漠徵嘴邊噙着别有深意的淺笑,坐到了王座内。

  「衆位愛卿平身吧,今日有何事啓奏?」随意的一揮手,漫不經心的看着跪
成一片的文武百官,楚漠徵依舊沒有束起的長發微微傾斜,掩住了鳳眼中的光芒。

  張航叛亂至今,焱帝陛下隻是将張航一族,殺的殺,關的關,其餘并沒有任
何動作。朝堂之上,不禁人人自危,畢竟,張航把持朝政多年,在場的群臣,幾
個沒收過他的好處?看着高高在上的年輕君王,揣摩着帝王的情緒,大臣們也不
敢說得太多,隻将幾件急於處理之事奏報了上去,得了聖意之後,便退在一旁,
再不言語。

  朝堂上的氣氛有些怪異,大臣們似乎欲言又止,又顧忌着座上之人的反應。
楚漠徵微阖着眼,望着淡紅鑲金的衣襟上一塊隐隐浮現的濕痕,把玩着腰帶上的
一抹嫩綠,勾起了唇,一掃底下衆位臣子的神色,看似不經意的說道:「若無事
要奏,衆卿便早些回去吧,莫要辜負着大好春日裏的美景才是。」看着濕痕,楚
漠徵想起早朝前,那小人兒嬌媚的神情,豐腴的女體,香甜的津液,身下不由的
一緊。

  一旁,楚漠棠低頭忍住笑,看他那意思,明面兒上是爲着衆臣着想,其實暗
地裏,一來故意不提叛亂的事情,讓那些大臣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二來,見他盯
着衣衫上那塊印記,怕是,小若曦兒又被吃得幹幹淨淨了吧?

  聽得陛下這句話,數位大臣眼前一亮,互相示意了一番,當下便有人踏前一
步,對座上的君王說道:「陛下,傾顔公主業已成年,且宮中嫔妃在叛亂中悉數
過世,臣等希望陛下與殿下能盡早婚嫁。」

  「難得各位如此上心,不知,衆愛卿想要怎麽操辦?」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略微坐直身子,似乎頗爲感興趣的樣子。

  底下的臣子見了,都松了口氣,露出了喜色,繼續開口說道:「陛下,臣等
覺得,既然春祭即将到來,不如,趁此時機,讓各大臣命婦将自家符合條件的子
女的畫像呈上,先請陛下與小殿下過目,挑出中意之人,再趁着春祭典禮,細細
斟酌。」

  「哦?」楚漠徵挑眉,抿了一口茶水,長指在衣襟上漸漸淡去的濕痕上來回
撫摸。

  「看來,衆卿都在替朕與傾顔着急婚事了……」

  緩慢而低沈的話語在靜默無聲的大殿上揚起了陣陣回響,文武百官個個低着
頭,站在原處,不敢接話,此時聽陛下的語氣,雖是平穩不帶異樣,但誰都知道,
東越焱帝向來以性情善變而聞名,上一刻還在含笑對你說話,下一刻便不知會如
何,此時陛下雖然不動聲色,但誰知一會兒是否會龍顔大怒?

  「陛下,選妃、立驸馬之事爲國之大事,臣弟以爲陛下應早日考慮。」

  就在群臣情緒緊張,紛紛靜默不語的時候,卻聽見有人如此直言,擡頭一看,
說話之人,正是一向不輕易開口的勳王殿下。

  「勳王皇弟也覺得朕該盡早立妃,爲傾顔選驸馬?」

  「臣弟是這樣認爲的。」不緊不慢的話語,如他臉上的神情,不見絲毫波瀾
起伏,但他的話語卻讓衆人松了口氣。

  楚漠徵玩味了半晌,忽然一笑,吓得衆臣心中一驚。看着大臣驚惶不定的臉
色,楚漠徵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臉上卻沈了下來,口中淡淡說道:「行
了,朕自會考慮。」微微擡首,「北溟斯王似乎還留在我東越境内?」

  楚漠棠眼中閃過一道笑意:「正是,聽說,斯王非常迷戀淵苑的頭牌淵公子,
整日沈迷於苑内,足不出戶。」

  楚漠徵興味一笑,沈迷?怕是,被淵纏住了,無法脫身吧。「那改天派兩個
人去看看吧,畢竟,他是北溟的皇子,在我東越境内,還是多加小心爲妙。若是
沒事,就退朝吧。」說完,示意楚漠棠跟上,便走下禦座,向着滄海殿走去。

  「淵自從在自家樓内看見斯王,從此就對斯王驚爲天人……」楚漠棠笑着,
「聽淵哥說,是因爲你把他家的小寵物給關了?」

  「哼,你說呢?」楚漠徵搖頭嗤笑。忽而正色對楚漠棠道:「樂希怎麽樣了?」

  楚漠棠垂眸,臉上面無表情:「不好也不壞。」「我已經派人去尋你那兩位
師傅,他們傳信回來,五日後就到,」楚漠徵依舊淡淡的說道,「張氏一族已經
清退,樂希,也該清醒了。」

  楚漠棠沒有接話,隻是,看向自己的王府方向。

  樂希,師傅,一定要讓樂希醒過來……

               59、立妃

  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五天,楚漠徵依舊在朝堂上沒有提起張航一族如何處理的問題,衆大臣們
心中惶惶然。

  這五天,楚漠棠依舊正常上朝,但一下朝,便心急如焚的趕回勳王府,等待
着師傅的到來。

  這日上朝前,接到二位師傅傳來的信函,說是巳時便會到王府,楚漠棠牽挂
多日的心終於能放下一半。

  大殿上,文武百官依舊是揣摩着聖意,或多或少的說着一些事情,給自己争
取一些利益。楚漠棠聽着,分了一半的心去想師傅能否按時到達。忽然,聞得一
聲「勳王殿下也當立妃」,不禁擡起頭來。

  隻見大殿之上,吏部尚書躬身陳情,正說的慷慨激昂:「……陛下聖明,勳
王殿下自幼天資不凡,聰慧異常,心智品行無有可指摘之處,但……勳王業已及
冠多年,至今正妃之位依舊空懸,臣以爲,略有不妥。」

  楚漠徵依舊維持着随意的姿勢,微微仰起薄唇,眉眼如同一潭沈靜的泉水,
讓人看不透深淺。「勳皇弟有何意見?」懶洋洋的将問題丢給楚漠棠。

  咬緊牙握緊了雙掌,樂希,樂希出事才幾年?這些人就急着給自己立妃了嗎?
若不是,若不是那件事,現在,樂希早已是自己的正室嫡妃,也是自己唯一的妻
子。看着台階下滔滔不絕的吏部尚書,臉上忽然抹出一絲笑意:「莫非陳尚書心
中已有屬意人選?」臉上笑意瑩然,但不冷不淡的聲音裏,卻帶着絲絲嘲諷的冷
意。

  「殿下,勳王正妃之位至今空懸已逾三年,且按照祖制,您應有正妃一,側
妃三才是。」陳尚書連忙躬身道。

  「哦?若是這樣,那陳尚書可否說一說,哪四位大家閨秀能坐得上我勳王的
妃位?」楚漠棠依舊不冷不淡的問。

  「臣以爲,帝都王家三女應能符合……」陳尚書話尚未說完,便感覺到勳王
淩厲的眼神掃視過來。「微臣多嘴!微臣多嘴!」忙不叠的一連串的求饒,心下
大悔,不該忘記勳王畢竟是被封爲「戰神」,雖面若冠玉,但領兵殺敵,靠的可
不是一張俊臉。種種戰場上的例子迅速在眼前過了一遍,真是越想越覺得心寒,
不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王氏三女?」楚漠棠興味的挑起一邊眉峰,「她是誰?」

  「殿下,王氏三女在帝都,素以溫良恭儉讓着稱,且擅棋藝,飽讀詩書,進
退得宜,臣等認爲,若論正妃之位,非王氏三女不可。」此時,戶部侍郎也站出
來。

  「非王氏三女不可?」楚漠棠哼了一聲,「隻怕是,各位大人收了錢财,便
要與人方便爲人辦事吧。」

  此話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其餘大臣都不斷搖頭,不是急着撇清自己與他
二人或是王氏的關系,便是鄙夷二臣貪财好利。

  「臣有罪!求陛下饒命!求殿下開恩!」一位尚書、一位侍郎,隻見兩位朝
廷重臣顫抖着叩首不止。

  楚漠棠眼中冷意驟增,不管平時他們再怎麽折騰,隻要主意不往自己身上來
算計,他倒也樂得看戲,隻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将心思動到勳王妃這個
位置上來!這個位置,除了樂希,别人若是想坐,他倒要看看,那個女子,有沒
有這個本事坐!

  緩緩步下台階,站在兩位大臣面前:「本王立妃之事,沒你們插嘴的地方,
給我下去。」

  不疾不徐的語調,平平淡淡的語聲,他說的輕緩,群臣卻在勳王楚漠棠的話
中聽出了蕭殺之氣,輕淺的令人膽寒。這些大臣,怕是安逸太久了,都忘了自己
姓什麽了吧。

  原本唇邊一直挂着的淺笑,頓時化爲冷酷的寒刃,一甩袍袖,兩名大臣便倒
在一邊,口吐鮮血不止。這勳王妃的位置,容不得他人在眼前嚣張放肆,也容不
得不是樂希的其他女子半點觊觎。

  「勳王妃,人選已定,下月便行冊妃大典,诏告天下!」說着,半側首,
「不是顔樂希的其他女子,别動這個心思。」

             60、師傅(H前)

  勳王府。

  楚漠徵、楚漠棠、楚若曦三人圍在床前,看着勳王的兩位師傅。

  「璪師傅,樂希,她怎麽樣了?」楚漠棠貌似平靜,但垂在身側緊握的拳頭
卻洩露了他的緊張。

  慢條細理的收起銀針,璪看着自己修長的手指:「棠,這是你對師傅的态度
嗎?」

  楚漠棠趕緊奉上茶水:「璪師傅,您這麽天資聰穎,醫術精通,風流英俊,
風華絕代,風姿綽約,弟子相信,您定能救醒樂希,還請師傅大人有大量,宰相
肚裏好撐船,看在弟子愚昧無知的份上,别和弟子計較。」

  璪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楚漠棠:「兩年不見,越來越會說話了,半刻後樂希
丫頭自然會醒,不過,」話音一轉,看向屋内的其他二人,「若曦丫頭,兩年不
見,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皺皺眉頭,楚漠徵微側身,擋住璪調笑的視線:「璪師傅累了吧?朕已經命
人備好洗浴物事,請璪師傅沐浴更衣。」

  白了一眼永遠都是一副冰山臉的楚漠徵,璪站起身:「徵小子,别以爲你打
什麽主意我不知道。」

  說着便出了房門。

  「璪師傅,怪怪的。」看了一眼心思已然全部放在樂希身上楚漠棠,若曦拉
着楚漠徵跟着出了房門。

  摸摸若曦的小臉,楚漠徵道:「别管他,他不一直這樣?」

  「不對不對,」搖搖頭,若曦眼睛來回轉動着,「以前璪師傅也有過這樣,
不過,那時是和霭師傅剛剛吵完架。啊,我知道了。」忽然拊掌,若曦嬌笑着攬
住楚漠徵的脖子,「徵,你的功夫和璪師傅、霭師傅比起來,誰高?」

  「小東西又在想什麽鬼點子?」輕輕刮了下小人兒的鼻子,楚漠徵寵溺的笑
着。

  「我們偷偷去看璪師傅到底怎麽樣了好不好?」興奮的說到,若曦拔腿便欲
沖向爲璪準備的房間。

  「應該去霭師傅那裏找吧?」楚漠徵好笑的拉回走錯方向的小人兒,「若是
他們真的吵架了,隻能上霭師傅那裏去找了。」

  若曦笑着跳上男人的寬背:「徵,背我。」

  甜甜蜜蜜的兩人,緩步來到霭的門前,隻聽見裏面一道聲音,喘息着說:
「霭……嗯……可知那個名爲張航的人……啊……」蓦地,尾音上揚,帶着明顯
的情欲。

  「小璪的口中怎麽提起别的男人了?莫非,我已經無法滿足你,嗯?」危險
的男聲,帶着明顯的怒氣,和幾分不易察覺的醋意,「若是現在求饒,我到可以
考慮放你一次。」

  「嗯……求饒?霭可是在說笑?嗯噢……我豈是……知難而退之人?」璪的
聲音中,帶着陣陣輕顫,夾雜着不可忽視的喘息。

  隔着未掩好的碧紗窗,交纏的一雙人影在窗紗上形成了種種引人遐思的動作,
斷斷續續的輕喘聲傳到耳邊,帶着魅惑勾人的尾音,還有那抑在喉間的愉悅呻吟,
使人臉紅心跳。一陣微風吹過,襲來一陣清冷的淡香和混雜其中的情色氣息,腥
檀的味道來自何處不問可知,還有唇舌相纏之下陣陣濕潤粘膩的聲音,在冷香之
中顯得分外濕熱暧昧。

  輕微的撞擊聲和刻意壓制的喘息,還有時不時傳出的濕潤之聲,給靜谧的後
院帶來幾分春色,也将原本的沈寂染上了情色旖旎的氣息。

  「徵……這……」若曦尴尬的看向身邊的男人。雖之前曾在太醫院中不小心
窺見穆安然與皇澈歡愛的情景,但這是第一次與楚漠徵一起,撞上别人的雲雨之
樂。更何況,穆安然,是朋友,是臣子,而這次,則是師傅啊……

  掩住若曦的雙耳,楚漠徵微微一笑,抱着若曦離開後院:「明日,再來找二
位師傅吧,現在,曦兒可要随我去一個地方了。」




.
2017-1-14 07: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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