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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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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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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痛……」姬妲皺緊了眉頭,難以承受那撕裂般的痛楚。
可事到如今,要厲戰鐵退出她的體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放棄原本長驅直入的打算,改爲輕柔和緩、循序漸進的方式,不讓自己粗
魯的占有她。
「忍一下,痛楚會過去的……」他安撫着她、耐心的哄着她,希望能幫她度
過此刻的痛楚。
「騙人!」她泫然欲泣的瞅着他。
「不騙你。」他的聲音難得不冷硬,多了一分溫柔。
爲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的大手再度覆上她的酥胸,不停的搓揉、撫弄兩朵
嬌嫩蓓蕾,讓她稍稍忽略腿間的疼痛。
在他的挑逗下,她的蓓蕾變得硬挺敏感,隻要他稍微用指腹摩擦,她的臀部
就會不由自主的扭動。
他再接再厲,用嘴巴含住她一邊乳尖,靈舌不斷的逗弄、繞圈,直到她逸出
嬌柔的呻吟,不再覺得那麽疼痛。
「啊……」姬妲弓起身子,更貼近他的熱鐵,潺潺花蜜從她腿間不斷的流出。
将她美麗的裸體一覽無遺,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興奮之情,更無法停止撫
摸她白皙無瑕的肌膚,盡管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試探性的将手指伸入她雙腿之間,碰觸到貝肉中的小小珍珠,感覺到一股
溫潤的濕意。
這讓他開始考慮,是否可以突破她的處子象征……
想了一下,望着她仍有些不适的表情,他的動作還是溫柔、遲疑。
長指留在濕潤的貝肉裏,不停的撫弄、挑逗,漸漸的,花穴開始大量的分泌
愛液。
被她緊緊吸附的熱鐵,此時也已克制不住,于是他将臀部用力一挺——
好緊啊!
再用力……他将肉刃全數都挺進去了!
此時,她眉頭深鎖,痛苦的低喊,「噢——」
他開始真正的交合,肉鐵反覆的抽插,另一隻大手栘到她的胸前,略微用力
的揉搓她高挺的綿乳,時而抓捏玩弄已挺立的蓓蕾。
雖然胸前不斷傳來刺激的感覺,肉刃的攻掠也使得蜜液愈流愈多,但她的眉
頭依然微微皺着,撕裂的痛楚令她眼眶盈滿淚水。
「好痛……」她輕喃。
他伸手爲她拭去淚水,低頭親吻她的額頭。
「等等就不痛了。」他放柔了語氣,長指不斷的撥弄花核。
随着他耐心的誘哄,原本緊縮抗拒他的肉壁,慢慢的放松下來,但不知是因
爲他溫柔的撫慰,還是因爲肉刃帶來的快感,甬道内的花液漫流出來,将身下的
床褥弄得濕淋淋。
「不要……啊……不要這樣……」她嘴裏雖然喊着抗拒的話語,可是音量已
愈來愈小。
沒多久,妖娆的女體就開始迎合他的動作。
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豐盈的雙乳不斷晃動,形成一陣接一陣的乳波。
這幅美麗的畫面映入他的眼簾,令他無法自抑的開始用力馳騁,享受着甬道
内溫潤的軟肉将脹大的肉棒緊密包住的銷魂感。
他的大手持續搓揉玩弄她的綿乳,還将手指彎曲,用關節輕輕撥弄挺立的果
實,另一手則是來回摩挲黑亮柔細的毛發及桃源洞口。
多重的刺激讓她愈來愈放松,疼痛早已被不知名的愉悅所取代。
隻見她的面頰紅如桃花,吐出的喘息帶着勾人的氣味,輕輕哼吟出讓他瘋狂
的聲音。
「啊、啊……厲爺……我的身體好熱……」
熱得讓她感覺自己快融化了。
見她的情欲已被挑起,不再感覺痛楚難耐,他終于揚起笑容,但卻假裝不解
的逗弄她道:「你想要我怎麽做?」
「我……我不知道……」她搖頭,烏亮的秀發披散在床上,那副模樣妖媚得
如同狐精。
「你一定知道的。」他故意停下動作,退出她的花穴。
失去他的抽送後,體内湧起強烈的不滿足感,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千萬隻螞
蟻啃齧一般,難受不已。
「我、我要……」她喘着氣哀求。「我想要……」
見她老實的說出欲望,他才将雙手放在她的腰上,擁住她嬌小的身子,
「好,我會喂飽你濕淋淋的花穴……」
說完,他結實的臀部就往前一頂,脹大的肉棒再次插進她體内,開始探索抽
送。
「啊、啊……」她舒服得喊出浪蕩聲音。
肉棒頂弄着花穴,愛液泛濫成災,兩人的交合處已經濕漉漉的。
他的手臂跟背脊也留下她忘情的抓痕,讓他感受到麻酥而微痛的快意。
他的聳弄速度愈來愈快,腫脹的肉棒将花穴塞得滿滿的,發出羞人的撞擊聲。
她被抽送得欲仙欲死,口裏不斷放浪呻吟,「嗯……這樣好舒服哦……」
聽到她滿足的叫聲,他更加用力馳騁,速度也比剛剛來得快。
察覺快感已接近爆發的極限,他更加猛烈的抽插……
隻見她嬌軀顫動,接近崩潰的高聲吟叫:「啊……啊……厲爺……我、我不
行了……」
她已經爬上快感的巅峰,可是身上的男人卻還不停的抽送,令她承受不住的
尖叫起來。
不!不要……她的身體快爆炸了……不可以……他快将她搞瘋了……
當她渾身緊繃抽搐、覺得自己無法再承受更多時,他突然爆吼一聲,連續幾
下用力的撞擊後,便狠狠的頂入花心最深處——
熱鐵,将濁白的種子射入了花壺之中……
累。
姬妲躺在床上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雖然她的身體很疲累,但是内心卻
十分滿足。
原本以爲今晚的激情就此結束,可她突然發現,男人到現在還未離開她的體
内……
她不安的動了動,感覺自己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厲爺……」她輕輕的開口,臉頰紅通通的,像顆成熟甜美的蜜桃。
厲戰鐵悶哼了聲,擡起俊美的容顔,在看見她嬌媚的模樣時,雙眸微微眯起。
她的美麗又勾起他的邪念。或許是因爲藥效還殘留在體内,讓他怎麽也要不
夠她。
伴随着她的呼吸,柔軟的綿乳不斷起伏,加上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這個
動作正好将雙峰擠出一道誘人的乳溝。
厲戰鐵凝望着那張絕美的嬌靥,發現自己從未如此近距離欣賞過她姣好的容
貌。
此時,他毫不閃避的瞅着她,發覺她擁有秀氣挺直的鼻,似笑非笑、紅潤誘
人的唇,而那雙靈活勾人的媚眼,永遠都是含情脈脈……
她當然發覺了他的眼光,因爲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望着她。
一雙黑眸帶着灼熱的光芒,明顯的透露出屬于男女之間的情愫,不像平時冷
漠至極的眼神。
他對她是有感覺的!
才這麽想着,就看見他眼中的欲火熾烈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将俊顔朝着她
飽滿的胸脯深深埋了進去。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饑餓多日的野狼,忙碌而貪婪的吞食着她的胸脯。
他探出火熱濕滑的舌尖,像蛇一般溜進她的乳溝内,急促而靈活的舔舐着,
動作一次比一次猖狂,不斷挑弄兩朵挺立綻放的紅莓……
不管品嘗過幾次,她還是那樣香甜美味。
他每一次的舔舐,都教她又急又羞,不知道該将他推開,或是迎合他接下來
的動作。
根本沒有想到,他竟然不需要休息,馬上就恢複先前的精神……
雖然驚訝又害羞,可是在她的内心深處也已竄燒着欲火,熊熊燃燒着她的理
智和靈魂,她知道自己随時都有可能崩潰,也明白自己即将又沉淪在他的身下。
「厲爺……」她輕喊着,發現在她體内的熱鐵已然蘇醒,硬挺挺的填滿她窄
小的花穴。
他抽出自己的熱鐵,上面沾着晶瑩的花露,還帶出一絲鮮紅。
那是她的處子之血,也是他成爲她第一個男人的證據。
厲戰鐵低下頭輕吻她圓潤優美的肩頭,唇舌溫柔且富有技巧的由香肩吻向粉
頸和敏感的耳垂。
然後,再由上而下的吻回肩頭,聞着她身上散發的香氣。
他将大手放在她的胸前,輕輕愛撫脹大的綿乳,直到她的嬌軀微微顫抖,喘
息也愈來愈急促,他才将嘴唇貼在她的耳邊。
「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第二次。」他的動作比剛剛更輕柔,承諾着不會再讓
她感到痛楚。
她發出輕哼,依舊沒有說出隻字片語,臉上的紅潮愈來愈盛。
眼看着時機已成熟,原本在她耳邊舔弄的舌頭,悄悄移向豐潤性感的朱唇,
如小蛇般靈活刁鑽,企圖闖進她的口中。直到這時她才如遭雷殛,急忙的把頭往
後仰,瞠大了眼眸望着他。
她驚慌萬狀的閃避他火熱貪婪的舌,但是無論怎麽閃、怎麽躲,他的雙唇還
是數度印上她的檀口。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進她口中,當兩條濕熱的舌頭碰觸到彼此的瞬間,
隻見她慌亂的張大眼睛,拼命想吐出口中的闖入者。
但他豈會讓她如願?除了毫不退縮之外,舌尖還猛采她的咽喉,逼得她隻好
用香舌阻擋他強悍的需索。
四片嘴唇緊緊的烙印在一起,兩條舌頭毫無選擇的糾纏不清,最後隻聽見房
内充滿「滋滋啧啧」的熱吻聲。
當然,他的雙手也不會閑着,一手摟抱她的香肩,一手從她胸脯撫摸而下,
越過平坦光滑的小腹,毫無阻礙的探進她雙腿之間。
當他的手掌覆蓋在隆起的秘丘之上,她雖然玉體一顫、兩腿猛地夾緊,卻沒
有做出抗拒的舉動。
他摩挲着那片鬈曲濃密的芳草地,片刻之後,再用中指擠入她緊夾的大腿根
部,輕輕的叩關。
「唔……」她情不自禁的悶哼了聲,胸脯往上一挺。
此時,他的指尖觸摸到整片濕滑,才發覺她的淫水已豐沛得溢出腿心。
确定她體内欲望翻騰後,他才放膽的将食指伸入花縫,開始輕摳慢挖、緩插
細戳。
盡管她不安的将雙腿愈夾愈緊,但他的手掌也愈來愈濕潤。
他當然知道打鐵趁熱的道理,所以低下頭吸吮她硬凸的蓓蕾,當他輪流含住
那兩顆誘人的莓果時,立刻就發現它們有多麽的敏感、熱情,在他口中徹底的成
熟。
他溫柔的吸吮了一會兒,接着便用牙齒輕輕啃齧。
這樣一來,原本還壓抑着不敢出聲的她,終于再也無法按捺的發出羞恥的呻
吟。
「厲爺……」她的嗓音帶着撩人至極的嬌媚。「别……别這樣……」
他這樣的挑弄,讓她的身子像遭受酷刑般,尤其他彎曲長指,在花穴之中挖
得她兩腳曲縮,想逃避卻又被他緊緊的壓制住,最後隻得一手扳着他的肩頭,一
手拉着他蠢動的手腕。
「厲爺……不可以……請、請你停下來……」她的螓首左右擺動,模樣帶着
動人的浪蕩。
但她不叫停還好,一叫停,反而更加刺激厲戰鐵想征服她的欲望。
他再度埋首在她的酥胸中,配合着手指在濕漉漉花穴内的摳挖,嘴巴也輪流
在兩顆紅莓上大吃大咬。
這次的攻掠展開以後,她似乎明白他的動作有多麽迅速,意志有多麽堅定,
所以緊張得抓住絲被,十指深深的陷入其中。
随着她體内熊熊燃燒的欲火,修長雪白的雙腿開始急曲緩蹬,輾轉難安的左
擺右移。
厲戰鐵浏覽着她一絲不挂的胴體,那白裏透紅、凹凸有緻的身軀,輕而易舉
就點燃他體内的火焰。
他将姬妲從床上拉起,讓她背對着他,擡高圓潤的臀部,
大手貪婪的愛撫着雪白誘人的翹臀,而後俊臉一偏,便開始舔吻她的大腿内
側。
當他火熱的唇舌舔過花穴時,美人兒的嬌軀已經不停的戰栗。
他樂此不疲,繼續以舌尖來回舔舐她的雙腿内側,令她産生不同于之前的感
覺。
由于他的舌頭停留在穴口肆虐的時間一次比一次久,終于讓腿心早就濕漉漉
的她,再也忍不住的流出大量花露,沿着大腿緩緩滴下。
她渾身輕顫,無法自已的搖動着臀部,感覺身體裏好像有幾百萬隻螞蟻在啃
蝕一般。
天……好難受……
「厲爺……你舔得我……」她咬住下唇,終究害羞得無法将到口的字句說出
來。
看着她因爲酥麻快感而胡亂搖擺的雪臀,聽着充斥在房間裏的嬌喘浪啼聲,
他的淫欲頓時更加熾盛——
大嘴一張,火辣辣的将美人兒腿間的兩辦貝肉含進口中,當他猛吸着潺潺不
止的花蜜時,她如遭雷殛,不但嘴裏發出激烈的淫叫,下半身也瘋狂的旋轉起來。
發覺她已經完全潰堤,一洩如注的花蜜沾滿他的薄唇,他這才停止了吸吮,
伸手将她雪白的玉腿掰開,露出粉嫩的貝肉以及濕潤的花穴。
仔細的觀賞片刻後,他又分開那兩片柔軟的貝肉,使她的小穴變成一朵半開
的花苞,鮮嫩的肉辦上水光閃爍,更添幾許誘惑和妖豔。
他不禁由衷的贊美道:「你真漂亮。」
最後,他挺直腰身,将已勃發的熱鐵對準花心。
這次他很容易就沒入花穴,填滿那窄小的甬道,還以肉棒末端輕巧的摩擦兩
片貝肉,逗得她春心蕩漾、淫水潺潺。
接着,他迅速的一挺腰,馬上又退了出來,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法,讓她在滿
足與空虛間擺蕩,極度的落差讓她幾乎哭了出來。
「厲爺,别這樣欺負人家……」她嗚咽的說着,雙手抓緊了絲被。「妲兒想
要……」
聽到她誠實的回答,他終于不再按捺,腰部一沉,整根肉棒有一大半沒入她
又窄又緊的甬道内。
兩具汗流浃背的軀體終于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她忘情的迎合他的長抽猛插和
旋轉頂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裏盡是他們的喘息……
情欲之火,愈燒愈熾烈,隻有更加激狂的交合才能讓他們獲得滿足。
直到最後,翻雲覆雨即将結束的刹那,她的呻吟已經高亢無比,他的喘息也
極端粗重。
她終于無力的趴在床上,他卻還是奮力的馳騁,狠狠貫穿她的甬道,直到快
感竄上腰椎,逼射出灼燙的種子——
熱流,灌進她的花穴中。
那是結束的花火,将兩人的情欲結束在最燦爛的時刻。
第七章
寵伶的冷酷郎3
欲望如同熾烈的火焰
燒毀心中的顧慮、矜持
終于不再抗拒情感的呼喚
坦白承認——我已爲你癡狂
一覺醒來之後,姬妲幾乎沒有辦法起身。
全身的骨頭就如同被人拆散一樣,她睜開眼,卻發現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深愛的那個男人,竟然比她更早清醒?!
姬妲覺得不對勁,趕忙抓起衣物穿戴好,再套上繡花鞋,準備出去尋找厲戰
鐵的身影。
她還以爲一睜開眼睛,便能見到他的睡顔,怎知期待又一次落空,他竟然跑
得不見蹤影!
難道……他一點都不想對她負責?
一想到此,她的心不禁受創。
如果這男人和她發生親密關系之後,依然不肯承認喜歡她,那……她以後要
怎麽辦?
姬妲怱然停下腳步,望着前方緊閉的木門。
那扇木門如同他緊閉的心扉,教她總是望不見他的想法,更不用說大大方方
的走進他心裏。
她,一直都被他拒絕在外。
她還有勇氣一次又一次接受他的拒絕嗎?
尤其是經過昨晚之後,她連女人最重要的清白都給了他——盡管她從沒想過
以此逼他負責,隻希望他能夠正視她的情意,知道她是真的愛他……
他,明白嗎?
姬妲輕咬着唇辦,頭一次感到悲從中來。
她無力的邁開腳步,準備推門而出,卻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爲免打草驚
蛇,她蹲下身子,倚在門旁偷聽。
「怎麽說你也把姬妲給吃了,你想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嗎?」花缇璐的聲音
從門外傳進。
「我會負責的。」厲戰鐵的聲音,如同以往低沉冷漠。
房内的姬妲聽到這句話,心裏竟然沒有一絲高興,反而微微皺起眉頭。
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并不是要他負責,而是想讓這個頑固的男人明白她的
心意,希望他會如同自己一般,真心的付出感情。
「你要娶她?」花缇璐的聲音洩漏了一絲絲歡喜。
「嗯。」厲戰鐵輕聲應道。畢竟姬妲的清白已毀在他手上。
「太好了,我馬上去通知所有人辦喜事。」花缇璐咯咯笑了幾聲。「這樣姬
妲就會留在茶樓裏,不會離開了。」
直到花缇璐的笑聲漸漸遠去,厲戰鐵才轉身打開房門,赫然發現姬妲竟蹲在
門邊,一頭黑發如瀑垂落,掩蓋住絕美的小臉。
見到他的腳踏進房裏,她才緩緩的拾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你醒了?」他的臉色也淡然如昔,面對她的态度就和平常沒兩樣。
望着他平靜無波的表情,她的眉頭蹙得死緊,并沒有因爲看到他而感到一絲
安心,
見她一直蹲在地上,他伸手想将她扶起來,卻被她用力的甩掉。
這反常的舉動讓他眯起眸子,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她揚起一雙清澈美眸,直直望進他的眼裏。
「我聽見你和花姑娘的對話了。」她學他,語氣微冷。
如果是一般女子,聽到喜歡的男人要娶自己時,都會高興的大叫吧?可她卻
不然,反而像有塊大石壓在胸口上,呼吸窒悶。
「我會對你負責的。」厲戰鐵誠實的回應。
他很清楚,她的清白是毀在他的手裏……然而,這卻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昨晚有如得了失心瘋,對她一次又一次的索求,明明藥效都已經
過了,卻還想将她抱個滿懷。
對她負責,不隻是因爲奪走她的處子之身,而是……他竟然有種放不開她的
感覺,盡管是她使計讓他服下春藥,但他卻無法像以往那般,否決她的一切……
「我不要你對我負責。」姬妲站起身,認真的望着他。
「花姑娘會爲我們籌辦婚事。」厲戰鐵忽略她的聲明,自說自話。
「我不想嫁給你!」她大聲的吼道。
「那你爲什麽下藥?」他不解的問。難道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咬着唇,望着他不開竅的表情,心裏很受傷。
他真的以爲她是想賴上他,才使出下藥這種手段?
她不能否認,或許她心中的确有小小的期待,但是她真的不要他在無情無愛
的情況下對她負起責任啊!
她要的,隻是他的眷戀、他的關心、他的正眼相待。
「因爲我喜歡你!」她不畏懼的望着他。「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回
應我,所以我願意用任何方式讓你正視我的心!」
聽了她的話,他微微一怔,才又問道:「所以成親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他不明白爲何她這麽生氣。成親,不就代表他正視她的心嗎?
厚!雞同鴨講。
姬妲憤怒的咬牙說道:「我不會嫁給你的!」
隻要他一天不了解她的心意,她絕對不會嫁給這個大木頭!
到了最後,厲戰鐵還是不明白她生氣的原因。
因爲他還來不及問個清楚,她便氣呼呼的跑了出去,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思
考……
隻不過,感情這回事如果不用心感受,光是用腦袋思考,想破頭還是不會有
答案的。
所以厲戰鐵再怎麽想,還是想不通姬姐話中的含意。
但是他沒有因此就阻止婚事的籌備工作,把一切都交給花缇璐處理。
過沒幾天,姬妲終于受不了了,她決定找厲戰鐵說清楚。
叩叩叩——
木門被人用力的敲擊。
厲戰鐵正準備就寝,一聽到敲門聲,馬上前去應門——
不出所料,果然是姬妲。
隻是今晚她并非單獨來找他,身後還跟着一名小婢。
「我有事要找你。」不像以往那樣挂着甜美的笑容,她面無表情的說。
厲戰鐵沒說什麽,側身讓她走進房裏,而後才開口。
「你答應要與我成親了?」他輕問,以爲她改變了心意。
這幾天,不管是誰向她提到有關「成親」的字眼,她姑娘都會化身成一隻張
牙舞爪的母老虎,将對方罵得狗血淋頭。
而他,還是沒有搞懂狀況。
爲什麽她不肯與他成親?他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她的态度實在出乎他意
料之外。
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爲什麽又不肯嫁給他?
每每想到她的拒絕,他的胃就開始作怪,一陣陣酸意湧上喉頭,不管他怎麽
用力吞咽,就是無法壓下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若你這個冰塊男開竅的話,我早就嫁給你了!」姬妲咬咬唇,眼中浮起悲
傷。爲什麽他就是不懂「喜歡」的意義?
他到底是哪裏不開竅了?厲戰鐵攏起眉心,還是弄不懂她的意思。
見他如此欠缺悟性,姬妲無奈的深吸一口氣。
好吧,看來她隻能使出最後的方法了!
她走到厲戰鐵面前,擡起小臉問直視着他。「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不讨厭你。」他的回答很直接,但卻不是她要的答案。
這個男人!他連一句「喜歡」都不肯說嗎?既然如此,她才不要白白便宜他,
就這樣嫁給他!
她真的好失望……
盡管遇上他之後,她就不斷的失望,但她從來不放棄希望,總認爲男人是需
要由女人來改變的。
可是現在……如果他不讨厭她,爲什麽不肯親口承認喜歡她?
可惡、可惡!愈想愈教人生氣!
姬妲輕咬唇辦,轉身朝婢女眨了眨眼,像是在打暗号。
「既然你不讨厭我,爲什麽不學着愛上我?」她的口氣十分無奈,帶着深深
的哀怨。
厲戰鐵又因爲她的話愣在原地。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她身旁的小婢突然伸出右手,用力的往他臉上撒出藥粉,
而她們主仆倆則是迅速的捂住口鼻,避免吸入藥粉。
「你……」又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用卑鄙的手段偷襲他!
來不及将指控的字句說完,厲戰鐵便雙眼一合,昏厥倒地。
「姬姑娘,這樣做好嗎?」小婢露出愁容,忐忑的問道。做了這種缺德事,
遲早會有報應的。
「有事我負責。」姬姐揮揮手,要小婢别想太多。「幫我一個忙,将他扶進
外頭的馬車。」
「可是……」小婢有些猶豫的開口。「如果主子知道你将男人藏在月吟坊裏,
恐怕……」
「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我藏了男人?」她瞪小婢一眼。
小婢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得已隻好幫着她扶起男人,吃力的架着他走出
房間。
此時的姬妲,一心隻想将厲戰鐵帶回月吟坊,将他與龍鳳茶樓的所有人徹底
隔離。
她決定——親自調敦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人!
頭,很痛。而且又昏又沉。
當厲戰鐵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處在陌生的環境中。
此時的他,平躺在一張大床上,四肢被牢牢的綁住。
他打量着四周,看出這是一個布置華麗的閣樓,鼻間還隐隐約約聞得到檀香
味。
俊眉稍稍攏緊,他試着移動四肢,但是手腳全被鐵練纏得死緊,一動也不能
動,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在床上。
該死!
姬妲那女人又對他做了什麽?!
他隻記得自己不小心吸入藥粉之後,便不省人事,再醒來時,已經置身于這
個鬼地方……
「姬妲!」終于,厲戰鐵的耐性到達極限,低吼出聲。
三番兩次被同一個女人玩弄,就算他的脾氣再好,也無法容許她繼續胡鬧!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不是要給她當成玩具般耍弄的!
「聲音挺洪亮的嘛!」嬌柔的嗓音響起,伴随着她身上銀飾所發出的叮叮當
當聲。
「你這女人……」太無法無天了!
「怎樣?」她未穿繡鞋,赤裸的小腳踏在光滑潔亮的大理石地闆上,一步步
靠近他。
「快把我放開!」他怒吼,忿忿的瞪着她。
「憑什麽?」她坐在床沿望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麽?」他雙眉攏得死緊,發覺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她。
「我隻想問你……」她的小手輕輕拂過他的下颚。「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問着他的同時,她的眼裏有着一絲期待。
厲戰鐵抿唇,一語不發,可是加速的心跳卻洩漏了他的秘密。
見他不回答,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是不想說,還是根本就不愛她?難道非得她逼他就範?
姬妲的耐性漸漸消失,她氣得跨坐在厲戰鐵腰上,小手捧住他的臉龐。
「你不讨厭我,又不說喜歡我,難道你這麽愛看我爲你忐忑不安?」她生氣
的低下頭咬了他的嘴唇一口。
薄唇接觸到她柔軟的唇辦時,他幾乎是屏氣凝神,即時感受她的溫度。
軟馥的唇辦帶着甜甜的氣味,教人想一嘗味道。
不過,現下主動的人是她。
她像是洩恨般咬嚿着他的唇,滿足之後,又伸出舌尖描繪他的唇形,在兩片
薄唇上遊移。
他原本想躲避她的唇舌,但是身體卻老實的回應,一點也不讨厭她将舌尖探
進他嘴裏,兩舌緊密的糾纏——就如同他們的關系,永遠分不開似的。
她的吻有些青澀,但是卻主動熱情,在他的嘴裏來回鑽動,挑起他的欲念。
好一會兒,她才離開他的嘴巴,美眸直勾勾的瞅着他。
「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她的聲音嬌嗲勾魂,穠纖合度的身軀偎進他懷裏,
豐滿的渾圓緊壓在他的胸膛上。
他依然有骨氣的望着她,聲音低啞的命令道:「放開我。」
「放開你?」她輕笑一聲,雙手勾住他的頸子。「那你先老實告訴我,其實
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不?」
感情内斂的厲戰鐵,是不習慣将愛說出口的男人,尤其是面對她撩人的風情,
他更加不想屈服。
他是個男人,情況不應該是這樣的!
見他死鴨子嘴硬,姬妲生氣的開始扒他的衣服。
不說是嗎?她一定會讓他開口承認!
「我就不信,你對我的感覺隻是因爲春藥。」她壞心的瞅着他,眼裏流轉媚
人秋波。
「你……」見到她驚世駭俗的舉動,厲戰鐵差點一嗆。「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姬妲冷哼一聲,褪去他的外衣後,小手胡亂在他身上摸來
摸去。「我想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像你的嘴巴一樣,這麽不老實、這麽不可愛!」
「你……」他皺眉,還想開口,被她伸手捂住。
「别叫,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哼!她要親自調教這個不老實又不可愛的男人,非得逼他說出真心話不可!
第八章
「我不會讓你有理由說,你和我之間的親密是因爲春藥!」她的舌,輕舔他
的薄唇。
「你……」他雙手使力掙紮,卻無法掙脫鐵鏈。
她不理會他的動作,紅唇從他的嘴巴漸漸栘到他的頸部,靈活如蛇的小小丁
香在他頸上輕舔,滑過他凸起的喉結。
感覺到他的喉結不安的滾動,姬妲喜歡他這個反應——那是一種爲她心動的
表現。
「你喜歡我這樣做,對不對?」她的聲音柔媚至極,而且帶着一絲誘惑的味
道。
「姬妲……」他的聲音開始瘖痖。
「别急。」她像隻調皮好動的小貓,不斷在他的身上磨蹭。
末了,小手不滿足于在他胸前遊移,直接采進他的衣襟内。
厲戰鐵倒抽一口氣,感覺到她柔嫩的小手慢慢貼上他堅硬的胸膛。
她察覺到他的心髒正在急促的跳動,這也證明了,他對她其實是有情感存在
的。
她甯可相信這樣的答案,也不願在此刻懷疑他是無心的。
「住手……」他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她的動作愈來愈大膽。
姬妲輕笑一聲,小手移到他的腰間,将他的腰帶解開,雙手再輕輕一拉,他
的衣襟随即敞開,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
她故意将右手采向他的乳尖,在上頭輕輕的劃着圈圈。
茶色的乳尖因爲她的觸碰,微微的硬挺起來,她沒想到原來男人的乳尖也這
麽敏感。
出于好奇和頑皮的心理,她低下頭去,改用唇舌挑逗他的乳尖。
她先輕觸敏感的乳首,以舌頭按壓一下,又在上頭繞圈,重複着同樣的動作。
他不敢吭氣,安靜的望着她大膽的動作。
接下來,她将他的乳首整個含進嘴裏,以柔軟的唇辦包裹着它,小舌則是在
上頭頑皮的打轉。
他隐忍着喘息,不想讓身上的女人覺得他很享受。
隻是,當她的青澀逐漸褪去、愈來愈熟練的啃齧、舔弄時,他的理智終于開
始崩坍,胯間的肉鐵也緩緩加溫……
姬妲不放棄玩弄他的機會,褪去他的上衣之後,她的嘴唇一路往下,來到他
平坦結實的小腹,舌尖在上頭繞着圈圈。
「姬妲……」他半眯着眼,體内的欲望如同熾烈的火焰般,燒毀他僅存的理
智。
她沒應聲,小手迳自往下移動,發現有根硬挺的異物撐起他的褲裆。
她勾起一抹輕笑,雙手移到他的褲裆上,輕輕的來回撫摸。
「唔……」他倒抽一口氣,沒想到她隻是輕輕觸碰,就讓他全身仿佛被電擊
般,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舒服感。
她的小手沿着那凸起的形狀,像是在把玩稀世珍寶般輕柔的撫弄。
可是當她拾眸望着他的表情時,卻發現他似乎在隐忍極大的痛苦。
是她的動作太過保守嗎?仿佛讓他不怎麽舒服……
她在心裏嘀咕幾聲,突然走下床,拿了一把利剪回來。
厲戰鐵倒抽一口涼氣。這女人想做什麽?!
若是一般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恐怕已經不舉了!
「别怕,我隻是要剪掉你的褲子。」她解釋着。「要不然我不好辦事。」
他皺眉,看着她三兩下将他的褲子剪成一塊塊碎布,不一會兒,他就已經光
溜溜的躺在床上。
她将剪刀放到一旁,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再次爬上床,雙眼緊盯着他一柱擎
天的火熱欲望……
呵呵,好戲才要上演呢!
小手,輕輕覆上他的火熱。
握住那根熱燙的肉棒,她的心口怦怦跳着。
盡管在情欲這方面,她就像個未經事的孩子,但是爲了取悅眼前的男人,她
依然鼓起勇氣,以掌心磨蹭着他的硬挺。
那柔軟手心帶來的刺激,讓他的背脊竄起一陣酥麻感。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她擡眸,看見他強忍的模樣就覺得好玩,故意上上
下下的套弄着熱鐵。
他咬牙,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教他有些懊惱。
「住手……」他勉強發出聲音,不願她繼續下去。
姬妲冷笑一聲,變本加厲的玩弄起熱鐵下的兩顆小球。
她徹底抛開女人的矜持,一心挑起他的情欲,因爲她就是不相信,他真的對
她無心!
她的小手不斷的玩弄着圓球,令他的熱鐵逐漸變硬、變長。
看着這個畫面,她的心跳加快,雙頰微微泛紅,忍不住有種羞澀的感覺,可
是爲了征服固執的男人,她必須丢棄掉原先的矜持。
于是,她低下頭,唇辦抵在他的熱鐵上。
那柔軟的芳唇一觸到他堅硬的熱鐵,他幾乎是全身都在顫抖。
她張開小嘴,先是輕輕含住肉棒的頂端,最後再整個吞入口中,以柔嫩的口
腔包裹住他的灼熱。
小嘴緊緊吸吮着熱鐵,就像在吃糖葫蘆一樣,慢慢的由上往下吸。
厲戰鐵深深的吸一口氣,沒想到她的動作會帶來這麽大的沖擊和愉悅。
他從未體驗過這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此刻,滾燙的熱鐵正肆無忌憚的在她嘴
裏勃發。
姬妲當然聽見他漸漸粗重的喘息聲,她滿足的吸吮着他的男根,想要擊潰他
最後的堡壘。
房内充斥着他的喘息,以及令人臉紅心跳的吸吮聲。
啾啾……
催情的淫靡聲響,一次又一次傳進他耳裏。
終于,他整張俊臉都漲紅了,喉間也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聽見他的喘息與低咆,姬妲心裏萬分得意。她早就說過了,才不相信他對自
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于是,她更加努力的吸吮,接着又采出舌尖,在熱棒上來回的舔弄。
她由形狀特異的頂端開始舔,沿着已冒出青筋的棒子往下,一直來到那兩顆
圓球。
她依然不避諱的舔弄着圓球,同樣的張口含住一邊。
「唔……」他皺眉輕哼,不能否認這種感覺特别的美好。
這個時候,她體内的欲望也随着他壓抑的低吟逐漸高張,連身子都開始發熱
了。
可她不願意放棄玩弄他的機會。
強忍住自己火熱的欲望,她的小嘴不冷落另一個圓球,同樣以唇辦含住它,
再以舌尖挑弄,撩撥着它的敏感。
好一會兒,她舔弄完兩顆圓球之後,便又回到最主要的目标,小手扶着更加
腫脹的肉棒,輕輕的吞吐起來。
「姬妲……」他開始呼喚她的名字,語氣不再是咬牙切齒,而是帶着一絲溫
柔。
聽見他溫柔的呼喚聲,姬妲心裏起了陣陣漣漪。
她多麽希望,他在平時就這樣帶着感情呼喚她。隻可惜,他仿佛一個不開竅
的木頭人,永遠都不懂得正視她的心,迫使她在這段愛情之中,永遠都要扮演主
動的角色。
若他肯主動一點點,她是否就不用追求得如此辛苦了?
姬妲輕輕移動身子,因爲吞吐肉棒的關系,雙頰染上紅暈,更加添女性的嬌
媚。
不知怎的,她的身體逐漸産生變化,雙腿之間開始傳來騷動,就像那晚他熱
情的對待她時,她體内所升起的異樣感覺,而她的呼吸也像他一樣,變得急促淺
短。
盡管如此,她的舌尖還是不停的在肉棒頂端打轉,小嘴也吸吮得特别用力,
一次又一次的,想逼出他忍耐的底限。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那種欲望飽漲的痛苦,以及她的小嘴帶來的舒服,不是
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的。
很舒服……但,無法滿足。
他需要更多,不僅僅是她那張小嘴而已。
「我想要你。」終于,他的理智被擊潰了,她成功的赢得主導權。
姬妲停下嘴邊的工作,擡眸直視着他。
眼前的厲戰鐵,不像平時壓抑内斂的他,反而變得像另一個人。
她眨眨眼,雖然有些羞澀,但還是準備跨坐上他的腰間。
「放開我。」厲戰鐵認真的說。「如果直接坐上去的話,你會痛……」
「你休想命令我。」她皺皺鼻子,執意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見她如此固執,他不禁皺眉。
「你不是想要我嗎?」她開始褪去衣裳,露出自己的雙肩。
接下來的畫面,便是她不斷的寬衣解帶,逐一暴露出嬌美的胴體,最後一絲
不挂的呈現在他眼前。
「我不想讓你疼……」這是他的真心話,他不願見到這嬌美又跋扈的女子的
眼淚。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之中,早已對她産生憐寵之心了。
聽見他溫柔的聲音,她的心裏流過一股暖意。
她低下頭,吻住他的唇,而他,沒有反抗……
兩人的唇一接觸,就像天雷勾動地火。
他極端渴望她嘴裏的蜜津,唇舌不斷的吸吮,糾纏,不客氣的在她口中翻攪,
品嘗着她的甜美。
「唔……」他的吻讓她暈頭轉向,口鼻内全是他陽剛的氣息,教她差點忘了
該如何呼吸。
她被吻到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抵着他的胸膛,曼妙的身軀不斷的在他身上
蠕動。
「嗯……」她覺得天旋地轉、沒想到隻是一個吻,就讓她全身都好熱,抵在
她大腿間的熱鐵,更帶來一種教人坐立難安的感覺。
終于,她離開他的唇,眼神迷蒙。
「厲爺,幫我……」她朱唇微張,長發散亂,形成一種妖媚的感覺。
「把你的手放在胸脯上頭。」他抛去原來的矜持,命令着她。
「嗯……」她聽話的照做,将雙手貼放上綿乳。
「用你的手指輕輕撫着乳尖。」
她沒有遲疑,手指才一接觸到目标,兩朵紅莓便敏感的凸了起來。在這樣的
挑弄之下,她的腿間不斷溢出火熱的液體,将情欲撩得更高。
他指導着,開始覺得口幹舌燥,接着又命令她将小手往腿心移動。
姬妲感覺到身下的空虛,不禁喘息得愈來愈厲害,尤其當她照着厲戰鐵的話
做時,才稍微碰到腿心的敏感處,身子就又起了強烈的變化。
此時的她已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極度需要他來撫慰腿問的空虛,于是她直勾
勾的瞅着他,希望他能幫助她。
「想要了嗎?」見到她敏感的扭動身子,厲戰鐵竟有些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想……」都已到達最後一刻,她竟然還覺得有些羞澀。
「坐上來。」他低啞的開口,渴望她的柔軟包裹住他的火熱。
她聽話的移動臀部,對準他的熱鐵坐了上去——
火燙的肉鐵才輕觸到她的花辦,就令她全身輕顫不已,更何況是要她完全坐
下去?
「唔……」她敏感的隐忍着叫聲,最後蹙着眉緩緩将腰身往下沉。
碩大的前端将濕淋淋的花辦頂開,才進入花穴一點點,他就感受到強烈的快
意,不自覺的悶哼出聲。
「嗯……」
熱鐵漸漸沒入甬道之中,肉壁被撐開的麻酥感覺,逐漸爬滿她的全身,令她
吟出甜膩的聲音。
「啊……」
她隻是稍稍擺動臀部而已,下腹的酥麻就蔓延到四肢百骸,強烈的刺激戚讓
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厲爺……」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斷的擺動臀部。
花穴之中騷癢難耐的感覺,随着身子的擺動漸漸褪去,于是她不斷的尋找能
令自己愉悅的姿勢。
被濕熱肉壁包裹住的昂長,因爲她的扭腰擺臀而更加堅挺,他喜歡她放浪撩
人的模樣,更愛死了她此時的主動。
「好舒服、好舒服……」她開始迷亂的喊叫,同時加大腰臀的動作,讓他的
火熱直搗花心深處。
兩人的喘息及呻吟充斥在房裏。
忽地,她的聲音急促起來,臀部的動作也變得更快。
「啊、啊啊……」
他感覺到包裹着熱鐵的甬道,已開始急遽的擠壓收縮。
「厲爺——」尖細的叫聲由姬妲口中發出,同一時間,高潮也席卷了她的身
心。
她全身上下幾乎都在發抖,雙腿也無力再夾緊他的腰。
他的碩大讓敏感的她很快就攀上巅峰,但這對于厲戰鐵來說,隻不過是牛刀
小試罷了。
他不願讓姬妲就此冷落他,于是趁着她仍在高潮中,用力的挺動窄臀,往上
攻擊敏感的花心。
由于他持續的搗弄,甬道不斷的收縮,大量的蜜液順着她的大腿流淌在他胯
間的毛發上。
兩人交合之處,顯得淫穢至極。
「别、别……」她嗚咽的喊着,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身子又随着他的擺動緊
繃起來。
察覺她的反應,厲戰鐵的動作更加用力,一次又一次的往上頂,
「我要你……」想要得令他快變成一隻瘋狂的野獸了。
「唔、唔……」姬妲仰着頭,烏亮的長發飛散開來,随着他的頂送在身後舞
動。
她憑着本能找到讓自己舒服的搖擺方式,體内的欲望熱度再次飙升到最高點。
他每一次的頂弄,都進到花心的最深處。
怱然間,她緊窒的甬道開始急切的收縮,厲戰鐵知道她即将達到第二次高潮,
因此配合她的擺動猛力向上挺進。
「啊……」她突然一陣暈眩,猛烈來襲的高潮又席卷了身心。
而他依然不斷的向上頂,讓她的高潮不斷的持續。
此時,她的體内湧出大量的透明花液,被不斷抽送的男性帶出,将兩人的腿
間弄得濕淋淋的。
在最後一刻,他加快了速度,火熱的堅挺宛如一頭兇猛的野獸,在她收縮痙
攣的花穴中瘋狂的沖刺。
一陣狂猛的抽插後,他仰起頭,光裸的身子弓起,大聲吼叫,與她做了最後
貼緊的動作——
火熱的種子噴進她的甬道之内。
好一會兒,她無力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兩人交合之處漸漸流出半透明又帶着
白濁的熱液。
房内充滿濃厚的性愛氣味,揮之不去……
第九章
厲戰鐵以爲,姬妲隻會将他拘禁一天。
但沒想到都過了第三天,她還沒有解開他四肢鐐铐的意思。
在這三天裏,他就像隻被她豢養的寵物,完全沒有行動的自由,吃喝拉撒全
都在這張床上。
而姬妲,也不厭其煩的就這樣侍奉着他。
今天晚上,她照例端着晚膳進房,蓮步輕移至床邊,望着一臉冷酷的厲戰鐵。
「欵,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好臉色瞧嗎?」姬妲将膳食放置在一旁,有些無奈
又懊惱的說道。
「你到底要玩到什麽時候?」厲戰鐵攏眉,低聲問道。
「玩?」她快怏不樂的嘟起小嘴。「我才不是跟你玩呢!」
「那就快放開我!」他怒瞪着她。
姬妲皺皺鼻子,朝他擠眉弄眼。「偏不!你以爲,我會這麽容易就對你死心
嗎?」
好不容易把他困在這裏,讓他哪兒都不能去,乖乖成爲她床上的點心,她才
不要這麽快就放棄咧!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已經說過會與你成親,以示負責,爲什麽
你還要搞這種把戲?」厲戰鐵真的不明白,爲什麽這女人總是要玩些驚世駭俗的
遊戲?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教他的顔面往哪兒擺?
一聽到「負責」二字,姬妲的心裏就更不爽了。
「負責什麽?」她生氣的開口。「你以爲我姬妲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女
人嗎?」
「你何不明白的告訴我,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他困惑的黑眸對上她生氣的
雙眼。
這女人真的很難搞!無論他怎麽說、怎麽做,似乎都沒辦法讓她覺得滿意。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告訴他,到底要他怎麽做她才會心滿意足?
「我要的是你真正喜歡我!」
姬妲的話,铿锵有力的敲進他的心裏。
然而,她得到的是——
沉默。
他的反應永遠不會改變;既不點頭,也不開口說出一個會讓她死心的答案。
他永遠都是這樣直視她的雙眼,讓她深深望進他的眸底,在他的瞳孔之中,
看見一直在等待答案、一直在等待愛的她。
傻啊!
但是,也是這股傻氣支持着她堅持下去。
誰知道這兩年來,不但沒有厘清對他的情感,反而還加深自己對他的迷戀…
…
她到底是中了什麽蠱,才會對他念念不忘,怎麽也放不下?
「我承諾會娶你。」這是厲戰鐵最後的答案。
這是他第一次給女人承諾,第一次試着表達情感,第一次覺得生命中有個重
要的女人,也是第一次發現女人真的很難搞……
她說得很明白,她要的隻是一句「喜歡」。
然而他卻覺得自己的嘴巴就像緊閉的蚌殼一般,沒有辦法順利的開口将内心
話說出來。
不善言語的他,隻能重複同樣的承諾。
又是這句老套的話!姬妲翻翻白眼,覺得自己已經聽膩了,也受夠了。
倘若這男人真的不喜歡她,爲什麽當她撩撥、挑逗時,他又輕易的起了反應?
難道男人就是「色」字當頭?!
「去你的!」姬妲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很生氣。「難道你就不能明确的
回答我,你到底是讨厭我,還是喜歡我?」
「我不讨厭你。」他很老實的說出答案。
「那爲什麽不說喜歡我?」她挑眉追問。
他……說不出來啊!
「你又沉默?!」姬妲雙手擦腰,強壓下怒火,耗時間等着他的答案。
但是……片刻過去,他依然堅持沉默是金。
算了,她姑娘火大了!
「反正,你覺得我可有可無是吧?」她迳自替他選了答案,猜測自己在他心
中的地位。
她的話就像巨大的浪潮,将他整個人席卷而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因爲自從與她重逢之後,他的身邊就少不了她的
蹤影,他甚至開始覺得,這輩子注定要與她糾纏到底。
更何況,他們兩人已有肌膚之親,過不久便要成親了,他怎麽會認爲她是可
有可無的存在呢?
反倒是認爲,她會永遠待在他的身邊,兩人過着吵吵鬧鬧的日子……
隻是,話不說出來沒人會知道,尤其是感情這回事,如果他不坦白自己的心
意,姬妲根本不會了解他在想什麽。
可即使在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沉默以對。
「你這是默認了?」姬妲深吸一口氣,發現自己真的疲乏了。
不管追了他多麽久,在他的心裏始終占不上一席之地,既然如此,她還強留
這個男人做什麽呢?
一直執着下去,得到的隻是傷心罷了。
傻啊!說什麽執着不悔……
當厲戰鐵掙紮許久,終于準備開口時,姬妲卻搶先一步。
「你走吧!」她面無表情,低頭望着他俊美的容顔。
執着這麽久,她還是失敗了。
她得到的,還是一張冷漠的容顔。這男人不會爲她笑,不會爲她心疼,不會
爲她擔心,更不會爲她動心啊!
然而,她卻爲他産生這麽多的情感。
這是爲什麽?
因爲愛。
但他永遠都不會明白「愛」這個字的意義,是吧?
于是,今天轉身離去的成了她。
這個無心的男人,她不追了,就留他一個人在原地吧,讓他永遠當個不懂愛
的男人好了。
管他,去死!
姬妲離去後沒多久,閣樓來了一名男子。
「啧啧啧。」男子一身銀白衣裳,手上拿着一柄摺扇,以欣賞的眼光望着厲
戰鐵的裸體。
「放開我!」厲戰鐵瞪他一眼,低聲咆哮。
「沒想到厲兄的身材……真是教在下大飽眼福。」此人正是月吟坊的主子—
—孤獨無愛。
「孤獨無愛!」厲戰鐵咬牙低吼。
孤獨無愛輕笑一聲,聳聳肩,上前解開困住厲戰鐵的鐵鏈。
厲戰鐵一恢複自由,立刻抓起絲被遮住身體。孤獨無愛仿佛早已知道他的窘
境,揚手将帶來的衣服抛給他。
「多謝。」厲戰鐵冷着臉說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衣物。
在他着裝之時,孤獨無愛坐在椅子上,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品茗。
「姬妲呢?」厲戰鐵望着仿若無事人的孤獨無愛,咬牙問道。
孤獨無愛喝下最後一口茶,才擡眸淡淡的回道:「她有留話給你,」
「什麽話?」不知爲什麽,他的心情竟然因姬妲而起伏不定。
「你真的要聽?」孤獨無愛同情的望着他。
「到底是什麽話?」厲戰鐵不解的望着前方的男人,腦海裏滿滿都是姬妲的
身影。
「她要你——滾出月吟坊!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河水不犯井水。」孤獨無
愛淡淡的轉述。
厲戰鐵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地步。
上一刻,她不是還和他纏綿,爲何現下又要他滾出去,還說從此再也不要見
面?
女人心,真的讓他摸不着頭緒。
當他石化在原地之際,一名姑娘從外頭沖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名白衣男子。
「爲什麽我不能進來?!」花缇璐氣呼呼的嚷着。
孤獨無愛坐在一旁,臉上帶着看好戲的表情。
「抱歉,我攔不住她。」開口的是跟在她身後的男子,也是龍鳳茶樓的掌櫃
——冷青魄。
「喂!」花缇璐走到厲戰鐵面前。「我家的姬妲呢?」
「不知道。」他誠實的回答,心中還爲了孤獨無愛的話感到震驚。
「不知道?!」花缇璐的聲音一下子揚高。「搞什麽鬼?!她可是你的未婚
妻耶,你拿『不知道』敷衍我?!」
「剛剛,姬妲已下了逐客令。」孤獨無愛插話,「她說,從此與厲戰鐵沒有
任何關系。」
還她家的姬妲咧!也不想想,姬妲的賣身契還握在他手上。
「什麽?!」花缇璐瞠大美目叫了起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還說什麽沒
關系?」
見鬼了!這麽一來,她的計畫不就全泡湯了?那她之前到底是爲誰辛苦爲誰
忙呀?
去他的!難道要她幫孤獨無愛做白工?這麽吃虧的買賣,她花缇璐絕對不幹!
厲戰鐵沉默不語,腦中全是姬妲的話。從此與他沒有任何關系,是什麽意思?
她不嫁他了?也不見他了?更不會跟在他身邊打轉了嗎?
爲什麽,他的心竟然有一些失落呢?不,應該說像是被人刨了一個大洞,怎
麽也補不回來……
「哦,對了。」孤獨無愛嘴角噙着笑容,望着龍鳳茶樓的三個人。「姬妲還
留了一句話。」
「啥話?」花缇璐現在滿肚子鳥氣。
「她說,她不要厲戰鐵了。」孤獨無愛沒有放過厲戰鐵的表情,發現木頭男
的神色更加陰霾。
「什麽?!」該反應的人不反應,不該反應的花缇璐卻氣得直跳腳,以及不
斷的尖叫。
她不要他了?厲戰鐵眯眸,發現這句話對他的傷害,像是利刃刺進心裏般,
帶來深刻的痛楚。
「她怎麽可以不要厲戰鐵?!」花缇璐氣得咬牙切齒,瞪着厲戰鐵質問道:
「死木頭,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她怎麽會不要你了?」
「這還用說嗎?」孤獨無愛輕笑一聲。「厲兄無情無愛,比我這個孤獨無愛
略勝一籌,自然是想要好好享受人生的孤寂。」
「說什麽鬼話!」花缇璐瞪了孤獨無愛一眼,又轉向厲戰鐵認真的看着他,
「你是愛着姬妲的,對不對?」
他愛着姬妲?!
這個具有沖擊性的問題,又将厲戰鐵給問倒了。
爲什麽?明明心裏早已有了答案,但是真的要說出口時,卻又梗在喉頭呢?
厲戰鐵斂下雙眸。
原來,他的心早已因爲姬妲而淪陷,隻是他一直不願承認罷了。
「氣死我了!」花缇璐向來急性子,見到這個悶葫蘆又不說話,差點就要伸
出柔荑一巴掌呼過去。
幸好冷青魄适時的制止她。
「我們先回茶樓吧!照這個情況看來,我們留在月吟坊,姬姑娘也不願意見
到我們,更何況,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必外人插手。」冷青魄站在旁觀者的
立場說道。
花缇璐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着厲戰鐵。「好,我不管你了!管你有沒有娶
到姬妲,管你是不是一輩子打光棍!」
話落,她便提着裙擺離開閣樓,離開了月吟坊。
回過神的厲戰鐵,隻是望了孤獨無愛一眼,便也邁開腳步離去——
一刻,也沒有停留。
孤獨無愛望着厲戰鐵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還需要一段時間慢慢磨。
皎潔的銀月,被烏雲覆蓋住。
沒有燦爛的星星,也望不見月娘的臉,一片漆黑的夜空,就如同她現在的心
情,又黑又冷,宛若一攤死水。
姬妲獨自坐在屋頂,居高臨下的望着地面的景色。
坊内,是笙歌四起的喧嘩熱鬧。
她當然看見花缇璐與冷青魄先後離開,也看見厲戰鐵離去的背影,将這一切
完完全全的收入眼裏。
他終究不留戀的走了,是吧?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沒想到喜歡上他的結果竟是這麽痛苦,早知如此,
當初她就不應該執着。
執着得到什麽?什麽都沒有,還失去自己的心與所有的勇氣。
是啊,她的勇氣全在他的身上浪費光了。
姬妲無助的環抱住身子,覺得今晚又冷又黑,讓她渾身不斷的發抖。
怱地,一件披風輕輕覆在她的肩上。
「風大,小心着涼。」孤獨無愛竟然知道她躲在這裏。
「他走了。」她的聲音壓低,似乎在隐忍什麽。
「是你要他走的。」孤獨無愛坐在她的身邊,與她一同望着地面上的景物。
姬妲輕笑,卻笑得不太自然,神情還帶着一絲苦澀。
「所以,他的心裏根本不曾有過我,是不是?」她突然覺得鼻頭酸酸的,有
種想哭的沖動。
「你應該了解他是怎樣的男人。」孤獨無愛躺下身子,望着黑幕似的夜空。
「他幾乎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你不教他怎麽去愛人,他是不可能明白愛是怎
麽一回事的。」
「愛不是用教的,」姬妲搖搖頭,不同意他的看法。「而是發自内心去體認
的。」
孤獨無愛輕笑。「有些人,遇不到對的一方,是永遠都不會發現自己可以去
愛人的。」
「所以,我不是他生命中那個對的女人。」她好喪氣的垂頭說道。
明明都說要勇敢了,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滑落臉頰。
她以爲,不再喜歡他,就不會落淚。
但沒想到,心竟是如此的痛……
「他應該是還沒發現自己的感情吧!」孤獨無愛瞄她一眼,發現她真的落淚
了。
「不愛就不愛,老實說不就成了?」她哽咽的說道。「爲什麽,要他說出一
句喜歡我、愛我這麽困難呢?而且,又不願意痛快的給我一刀,教我的心一直懸
着……」
「沒愛過的男人,面對愛情總是比較别扭。」孤獨無愛淡淡一笑,似乎他自
己就是這樣的男人。
「是這樣嗎?」她眨眨淚汪汪的眸。「他是因爲别扭嗎?」
「十之八九。」
「可是他走了!」她吸吸鼻子,委屈的說着。
「是你趕他走的。」他無奈的回答。
「他可以不要走呀!」她嘟着小嘴。「而且花姑娘一出現,他就乖乖的回去
了,可見花姑娘在他心裏面肯定很重要……」
孤獨無愛翻了翻白眼,輕嗤一聲。「是你太天真,你還沒見識過花缇璐那個
番婆的功力……」
「啊?」姬姐不解的側着頭。「什麽意思?」
「總而言之,就是花缇璐那女人太過奸詐,迫使厲戰鐵必須賣身給她三年,
在這段期間,他隻要一不順她的意,契約便會自動延長……」
「不會吧!」她驚呼。
「沒人敢反抗花缇璐的。」孤獨無愛冷冷的說道。「那女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了。」
「那……厲戰鐵不是因爲喜歡花姑娘,才和她寸步不離啰?」姬妲屏着氣追
問。
「不是。」他敢打包票,除了某個笨蛋外,沒有任何男人願意喜歡那個狡猾
的女人。
她輕咬唇辦,深呼吸幾口,以手背拭去臉頰上的淚痕,站了起來。
「我決定了。」
孤獨無愛挑眉,望着姬妲堅決的表情。
「你想回去厲戰鐵的身邊了?」他覺得自己是白問了,想也知道這女人肯定
死腦筋。
「不!」姬妲望着他,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你舉辦一場競标宴,隻要誰
出得起高價,我就跟誰走!」
孤獨無愛瞬間無言。怎麽事情跟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你确定?」
「我非常确定。」她哼了哼聲,語氣堅定。「時間就在七天後!」
她就賭賭看,到底是她赢,還是全盤皆輸!
第十章
很快的,消息傳遍鳳天城——
月吟坊最美的舞伶,要在一場競标宴中将自己賣給出價最高的人。
當花缇璐收到這個消息時,她瞬間捏緊了手中的請帖,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現在是怎樣?她氣得幾乎想将手上的紙張撕碎,但還是勉強壓住襲上心頭的
怒意。
「厲戰鐵,你給我死過來!」花缇璐人在大廳,不顧茶樓裏還有其他客人,
扯開嗓門大喊。
這一喊,讓大夥兒都将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花缇璐一向是衆人的焦點,此時她怒不可遏的模樣,教人退避三舍,卻又想
在一旁看好戲。
不久,厲戰鐵一臉冷酷的來到花缇璐面前。
這幾天,他過得不怎麽好。
原本以爲姬妲氣消後,便會如同以往那樣,在他的身邊徘徊不去。
但沒想到這七天中,他的心情從不以爲意變成了期盼,再從期盼變成了着急,
她卻始終沒有出現。
到了今天,他的心懸在半空中,腦海裏不斷萦繞着她的身影,尤其是她永不
氣餒的笑容。
「你你你你……」花缇璐将請帖丢到他面前。「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
怎麽一回事?!」
厲戰鐵不解的将帖子打開,不消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
競标宴?!日期就是今晚!
「我有沒有叫你去月吟坊把她給哄回來?你有沒有在聽?沒有嘛!我有沒有
跟你說她已經生氣了?你有沒有在聽?沒有嘛!什麽都沒有在聽,現在好了,姬
妲要求舉辦這場競标宴,誰出高價她就要跟誰走了!」花缇璐狠狠的瞪着他,如
連珠炮似的開罵。
厲戰鐵暗自咬牙,沒想到姬妲會作出這種決定,對他的心處以淩遲般的極刑。
「姓厲的,你發什麽呆?」花缇璐皺眉,頭一次見到他如此異常的表情。
唷,難得木頭也會生氣!啧啧啧,不管姬妲的用意如何,這招還真是下了猛
藥。
哈哈哈,活該死好啦!花缇璐的怒氣漸漸消褪,見到厲戰鐵挫敗的表情,其
實她心裏還是有點小高興。
再沒有反應嘛!女人都要跑了,留他一個人孤單到老好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姬妲真的跑了,對她來說也不是件好事。花缇璐在
心裏盤算一會兒,咬咬唇。
她爲了要跟孤獨無愛換姬妲,還特地厚着臉皮去跟「某人」讨回孤獨無愛的
女人。
若是姬妲真的不要厲戰鐵了,那她豈不是白忙一場?
哇!她花缇璐向來不做白工的,說什麽也要得到姬妲這名傾國舞伶。
「好,我決定了!」花缇璐原本緊揪的五官,此時霍然舒解開來,還露出好
看的笑容。
「決定什麽?」剛好經過她身邊的女掌櫃賀蘭钰輕聲開口。
難得主子最近乖巧如貓,沒有惹出什麽事情來,可這下子她突然決定的事情,
恐怕又要把别人整得雞飛狗跳了。
「總不會教一個喪盡天良的惡魔做出造橋鋪路,開倉赈災的善事吧?」賀蘭
钰的相公北辰陽冷哼搭腔。
要花缇璐閑着沒事當好人,恐怕比砍下她的腦袋還要難。
花缇璐啐了一聲,不想搭理北辰陽,反正她與他八字不合。
不過爽的是,北辰陽已經簽了賣身契做她的奴仆,光是這點,就足以讓她不
計較他的無禮了。
「我決定今天要到月吟坊一趟。」花缇璐咯咯嬌笑,「木頭沒本事将人拐回
來,那就讓我将她買回來。」
「買?」賀蘭钰側着頭,不解的問道。
「是啊!表示她也要簽下賣身契,永遠都在我的茶樓裏工作。」花缇璐忍不
住笑出聲。「這計畫實在太完美了!」
「她不是你的!」厲戰鐵終于出聲,皺起眉頭駁斥道。
「你這個被抛棄的男人沒資格說話。」花缇璐揮揮手,毫不留情的冷笑道:
「失敗者,别在那裏鬼吼鬼叫的,老娘晚上就到月吟坊買下她!」
「她是我的!」情急之下,厲戰鐵脫口而出。
衆人登時儍眼。
好一會兒,花缇璐擡起小臉,給了他一抹假笑。「怎麽,現在換你想跟我搶
人了?」
找死啊!太歲頭上動土!
「她不會成爲你的奴仆。」厲戰鐵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偏要!」花缇璐任性的回嘴。「今晚我就到月吟坊買下她!誰敢跟我搶
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撂下狠話後,她便生氣的拂袖而去。
厲戰鐵握緊雙拳。不,他絕不會讓花缇璐得逞!他有切身之痛,絕不會讓姬
妲受到花缇璐蹂躏。
也沒有人,可以搶走姬妲!
當銀月攀上夜空,紅燈籠高挂綻放光芒,月吟坊裏熱鬧非凡。
隻要有幾個子兒的公子、大爺,今晚都出現在月吟坊的大廳。
隻見大廳正中央搭起一個桧木舞台,上頭放了一張椅子,周圍則是以桃紅色
的薄紗籠罩住,教大夥兒隻看得到裏頭的身影,卻沒辦法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沒多久,一名臉戴薄紗、身穿桃紅色衣裙的女子進入舞台之中。
她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秋波流轉的雙眸打量着廳中情景。
好一會兒,她的心中浮現失望之情,因爲在這一群男子之中,她竟然找不到
自己盼望出現的男人。
她失算了嗎?
厲戰鐵真的對她無心,連她的競标宴都不來?
她還以爲,他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火速沖到月吟坊來找她……
但,她失望了。
一整天,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而這七天以來,他也不曾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男人,無心……也無情哪!
斂下羽睫,這時候姬妲才明白什麽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心死,會不會就如同厲戰鐵一樣,對彼此都不再有眷戀?
月吟坊的嬷嬷開始招呼客人,要公子、大爺們出手大方點,才能将這名美人
兒迎回府裏。
姬妲就像一件物品,在台上待價而沽。
到底,她值多少錢?
值多少錢都不重要了,因爲在厲戰鐵的心裏,她一文不值!
姬妲心裏泛起酸澀,看來她全盤皆輸,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各位大爺,今天要競标的可是咱們月吟坊最出名的姬妲姑娘,隻要誰出得
起最高價,她就跟哪位大爺回家啰!當然,由于姬姑娘身價不凡,就從三百兩起
标。」嬷嬷笑臉迎人的吆喝着。
「五百兩。」第一個人喊了價。
「五百五十兩。」第二個人跟着喊。
「六百兩。」第三個人繼續。
幾個軌袴子弟陸陸續續的喊價,當價碼喊到一千兩以上後,聲音開始小了些。
「三千兩。」這會兒,是嬌嫩的姑娘聲,從外頭緩緩傳進來。
她身着绫羅綢緞,梳了一個偏髻,額貼花钿,模樣嬌俏可人。
不過,隻要在鳳天城走動的人,便知道她是沒人惹得起的母老虎——花缇璐。
三千兩,沒人出聲。
「三千兩一次。」嬷嬷心裏震驚了下,從來也沒看過這麽多銀子,她的聲音
都有點顫抖了。
「三千兩兩次……」
「三千五百兩。」從中殺出個程咬金,比三千兩更高價。
這個聲音,讓姬妲渾身一顫。
她擡眸,便見到一名高大的身影,混雜在人群之中。
是他,厲戰鐵?!
她有沒有看錯?他怎麽會在這裏?
姬妲又驚又喜,不可思議的捂着小嘴。
「四千兩。」花缇璐回頭,瞪了厲戰鐵一眼。
「四千五百兩。」厲戰鐵照喊。
「六千兩。」花缇璐開始咬牙,眼中進出想殺人的光芒。
「六千五百兩。」他的聲音不愠不火,眼光直視坐在台上的姬妲。
「一萬兩!」他娘的,厲戰鐵是怎樣?想跟她比有錢是嗎?也不想想,她花
缇璐可是全天下最有錢的女人!
一萬兩……
大家紛紛咋舌,沒想到一名小小舞伶,值得有人奉上這麽一大堆白花花的銀
子!
嬷嬷倒抽一口氣,心髒差點停了。「一萬兩一次……」
許久,沒有動靜。
厲戰鐵皺眉,薄唇沒有開啓。
「一萬兩兩次……」
姬妲的心兒怦怦跳,他會爲了她做到什麽地步呢?
「沒有人再出價嗎?」嬷嬷望向厲戰鐵,卻見他抿唇皺眉,一臉懊惱的模樣。
終于,坐在台上的姬妲忍不住了,她氣呼呼的掀起簾子。
「姓厲的,你幹嘛沉默?」
這時候搞「沉默是金」,會不會太傷她的心了?
「我不夠一萬兩。」厲戰鐵走到她面前,誠實的說着。
姬妲張口結舌,望着他懊惱又喪氣的表情,她竟然又心動了。
爲什麽,他這麽輕易就能勾動她的心弦呢?
「你不夠,我借你!」她脫口而出,引起衆人一陣騷動。
「沒一萬兩就閃邊!」花缇璐硬是擠入兩人中間。「好啦,一萬兩就這樣結
标了!姬妲我要帶走了……」
「一萬五千兩。」怱地,二樓傳出低沉好聽的男聲。
「他娘的——」花缇璐擡眸,循聲望去,一張邪美的臉龐映入眼簾,她的小
臉瞬間慘白。
就連厲戰鐵也瞠大了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二樓的男子。
當衆人都傻住時,嬷嬷一連喊了三次,确定都沒有人再喊價,她拿起木棒往
銅鑼一敲——
匡!
巨大的鑼聲,同時也震醒了所有人。
「啊啊啊——」花缇璐回過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錯過加價的時間。「去你
的皇甫風雲,該死的、該死的!」
該死的他,怎麽會出現在月吟坊?!
皇甫風雲動作輕巧的從二樓躍下,一雙鳳眼直勾着花缇璐瞧,嘴角揚起一抹
輕笑。「你從庫房偷了一萬兩,就是來青樓買下這名舞伶?」
花缇璐漲紅了小臉,氣呼呼的瞪着他。「那不是偷,是借!」
「不告而取便是偷。」皇甫風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不管,反正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她皺皺鼻子。「所
以,你剛才買下的這名舞伶,也就是我的!」
呵呵,不管怎樣她都不吃虧的!
「皇甫爺兒……」厲戰鐵一見到皇甫風雲,态度變得拘謹,眼神也變得凜冽,
密切注意四周。
「你辛苦了。」皇甫風雲看着他,眼裏有一抹抱歉。
想當初,他不該把自己的護衛當成物品,與這個奸詐的小女子打賭,以緻于
将戰鐵抵給了花缇璐。
「辛苦個屁!」花缇璐生氣的鼓起臉頰。「他在我那兒吃得好、住得好,我
還幫他辦婚禮,哪裏辛苦了?」
「那一萬五千兩,是戰鐵同我借的。」皇甫風雲無奈的聳肩。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騙啊?」花缇璐瞪着皇甫風雲。
「一萬五千兩,是表叔貢獻的。」皇甫風雲眼裏帶着笑意,在她耳裏輕聲呢
喃,音量隻有他們兩人聽得見。「聽說,表叔劫來的九萬五千兩還藏在某人房裏
……」
花缇璐小臉通紅,眼裏有着怒意。「不然你想怎樣?」
「套一句你平時常對我說的——這是一筆交易。隻要你不使性子,我便不追
究那筆官銀的下落。」皇甫風雲淡淡的說着。
「可惡!」花缇璐跺腳,生氣的咬着唇。「人我不要了!」
氣死她了,她要回家翻桌啦!
「一萬五千兩,算是我虧欠你的。」皇甫風雲将一疊銀票放在厲戰鐵手中,
随即轉身跟着花缇璐離去。
坊裏,騷動停止。
厲戰鐵又慌又喜,拿着一疊銀票望向姬妲。
「你自由了——」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說——我愛你。
更不是,想她想得快發瘋。
而是一句,她自由了。
什麽意思?
當競标宴結束後,姬妲與厲戰鐵回到她的閣樓。
兩人相對無言,她的腦子裏還回蕩着他的話。
「我自由了……」她口中喃喃說着,卻發現她的心一點也不自由,依然困在
他的身上。
「嗯。」望着她嬌美的容顔,厲戰鐵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了下來。
「那你爲什麽要來?」蓦地,她的眼眶紅了,大聲的問着。
厲戰鐵一愣,因爲她突然流下好多眼淚。
「爲什麽哭?」他的聲音放得好柔,大手拂上她的小臉,觸到她溫熱的淚水。
「你爲什麽還要趕來?」她哭着指控。既然不愛她,爲什麽要一再的撩撥她
的心?
厲戰鐵以爲她是責怪他太慢來,急忙解釋道:「我……我是去錢莊領銀票,
但終究還是不夠,于是我又回去向茶樓的北辰公子借了一點,才會遲了些時間。」
聽着他的話,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美眸。
他竟然爲了她跟别人借錢?!
「你爲什麽要幫我贖身?」她深吸一口氣,忍痛再問一次。「我隻想聽你的
真心話,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不願看你爲奴。」從以前,他就覺得她是屬于自由的,而現在,他覺得
她是屬于他的。
「我爲不爲奴,關你什麽事?」她咬唇,不高興的回嘴。
「因爲……你不屬于别人。」說着,他的臉皮竟然有些發紅。
她眨眨眼,又掉了幾顆淚珠。「那我到底屬于誰?」
「我……打算要娶你。」厲戰鐵終于說出真心話。「幫你贖身、還你自由,
是希望你能夠帶着喜悅的心情嫁給我,而、而不是爲了……爲了恩情委曲求全…
…」
姬妲屏着氣,差點忘了呼吸。
許久、許久,她才微顫的開口,「你、你再說一逼……」
「我不希望你是因爲委曲求全,或是爲了報恩才嫁給我。」所以,他才會遲
疑這麽久。
對她的喜歡,對她的難以割舍,是因爲她總是出現在他身邊,漸漸的,終于
占據他的心底。
他不是木頭,也不是冰塊,當然明白愛情的感覺。
隻是,他的思考與感受比其他人慢了一拍。
「才不是。」她搖頭。「我在兩年前見着你之後,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即
便那個時候是迷戀,可在兩年後再度見到你時,那股悸動依然在我心裏不斷萦繞。」
「我、我……」他結巴了許久,俊臉都漲紅了。
「嗯?」她不解的側着頭。
「你别生我的氣,好嗎?」他伸出大掌,輕撫她的臉龐。
姬妲搖搖頭。「不氣了、不氣了。」
「嫁給我,好嗎?」他的聲音好小、好小,正在害羞。
「爲什麽要嫁給你?」她佯裝不解,遺是沒有聽到他真正的心意。
「因爲我愛上你了!」他急忙道出原因,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确定嗎?」她隐忍着心中的狂喜,輕聲确認。
厲戰鐵點頭,将她擁入懷裏。
「我愛你。」他終于說出這句堅定的誓言。
姬妲第一次被他主動擁抱,終于忍不住的漾開笑容。
「我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很愛你了!」她雙手環住他的腰,在他的懷裏磨蹭。
是啊,而且愛得很辛苦、很辛苦。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爲木頭一旦開竅,愛便是永無停止的。
他愛她,會愛一輩子。
誓言,就是他們緊緊的擁抱。
承諾,是他們緊緊貼在一起的心。
厲戰鐵終于能安心的娶回美嬌娘,隻不過……他未來的新娘心中突然浮現一
些疑問。
「剛剛出現的皇甫爺兒是誰?」她眨眨眼。一萬五千兩可不是小數目,這麽
有錢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
「說來話長……」厲戰鐵低頭望着她,輕聲說着。
她朱唇一勾,朝他暧昧的眨眨眼。「沒關系,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
慢說……」
而現在,她要先好好的吻他!
這一次,就算吻到她累了、吻到她喘不過氣來,他都不會再推開她了。
她的唇印上他的薄唇——
四唇相貼,心心相印,代表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離。
未來,他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很熱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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