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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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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蓉兒!蓉兒……」
以爲自己已跌進陰曹地府的端木蓉,突聞有人拚命喊著她的名宇,聲音
好熟悉,讓她想睜開眼看看究竟是誰在喚她。
好不容易将雙眼睜開了一道縫,意識載浮載沉著,随著眼前模糊的影像
漸漸集中,她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影。
「駱雲!」她陡地坐起,眼神充滿驚恐與倉皇。「姬……姬默呢?他
……他……「說到這兒,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抱住他大聲嚎啕。
她顫抖的身子、哭啞的嗓音,又一次擊中駱雲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沒事,沒事了……」他輕拍她的背脊,語氣含帶無比的縱容與寵溺,「對
不起,是姬默不對,我罵了他一頓,已把他趕回下人房了。」
方才,他正欲去找她,哪知道卻見到姬默發狂的一幕。
還好他即時沖上前拉開姬默,并重重地給了他一拳,打得他唇角溢血。
姬默怒目瞪視他半晌,便激憤難抑地狂奔離去。
「可是他……他……」到現在她仍弄不明白,爲何姬默要她的命。
回憶來到霧都之後,她與姬默幾乎沒有交集,她更沒有得罪過他,爲何他會
這麽恨她,甚至容不下她?
「别說了,姬默不是有心的。」駱雲輕拍她的背脊,安慰道。對于姬默的行
徑,他無從解釋,說出來隻怕會吓壞她。
「我……」一思及姬默緊掐住她脖子的兇狠樣,端木蓉便會發起冷顫。
「好了、好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他親吻著她顫抖的唇,将她抱得好
緊、好緊,俊逸臉龐盡露憐借之情。
「你保護我?」她忽然擡首望向他令人心醉的臉孔。
「嗯,躺下,我剛剛命于陽幫你煮了碗燕窩,我去幫你端來。」駱雲一雙深
邃眸子鎖住她白皙的臉蛋。
「不要!我不要你走!」
急促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柚,端木蓉始終無法從方才的震驚中回複平靜。
她好怕……真的好怕……就怕姬默會再來我她。
不知怎地,她能感受到姬默對她所懷著的強烈恨意,這絕非駱雲所說的那般
簡單。
「好,我不走,你躺下……」她的發絲已散落下來,披洩在枕上,形成迷人
的黑色瀑布。
駱雲眯起眸子,感受青絲從指間滑落的柔軟觸感,有著疑迷的欲望在體内徘
徊。
在這種暧昧氣氛中,頓感無措的端木蓉,低垂雙睫輕問,「這裏是哪兒?」
「我的房問。」他柔聲笑說。
「什麽?」紅雲覆上她的小臉,「我……我不該——嗯……」
她的話瞬間被駱雲打斷,小嘴完全被他給吻住,整個身子驟然一僵,心跳得
好快。
駱雲的眸底瞬間掠過一抹奇異彩光。「蓉兒,你真的好青澀。」
她的唇輕啓,眼光如霧般望著他,「你……你喊我什麽?」
「蓉兒。可以嗎?」他的手指輕撫過她的頸,低頭抵著她的額,柔聲道:
「有其他男人這麽喊你嗎?」
「有。」
他目光一冷,「誰?」
「我爹和我大哥。」她偷瞄了眼他突然變難看的表情,「怎麽了嗎?」
「沒什。」駱雲暗笑自己的多心,也意外自己竟然會爲此而産生不愉快的心
情。「你還沒告訴我,我可以這麽喊你嗎?。他的手輕輕揉撚著地細緻的肩頭,
還不軌地往下移動。
「呃——」當他整個手掌覆住她的椒乳,她才知道自己穿在裏頭的肚兜兒已
經不在了。「我的……」
「你剛剛一直昏迷不醒,我擔心那玩意兒帶給你的束縛太大,所以親手将它
給褪了下來。」他睇著地詭笑,狀似有理地說!手掌緊壓擠著那團柔軟。
「還我。」她氣喘籲籲地說。
「等會兒。」
駱雲嘴角的笑痕擴深,谑睇著端木蓉那張紅透的容顔,大拇指直撩撥著乳峰
上粉紅的蜜果。
「駱雲……」她低呼了聲。
「嗯?」他撩起她的衣杉,帶著讪意地伸出舌頭,輕舔她細膩的紅透臉龐與
小巧微顫的菱口。
「我……」她輕掀眼臉,心頭竟然有股暖意。
「想告訴我什麽?說啊!」駱雲耳語似地輕喃,見她微微瑟縮的模樣,突生
戲弄她的興味。
邪笑地俯首,一雙魔性閃爍含光的眼,緊鎖住她嬌俏的模樣,那帶著邪笑的
容貌是多麽激狂。
他一手從她的身側滑下,熱唇吮住她兩瓣紅菱,咬住她的柔軟,狂舌深探戲
弄她的青澀。
她兩頰倏然發燙,小嘴兒被他挑逗得輕顫不已,身子也發軟、發熱。
她的小臉漲紅,傲人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天!她是怎麽了?著了魔嗎?每每都會回應他……真是羞。她突然瞠大眼凝
睇他教人莫名心悸的臉龐。
「怎麽了?希望我怎麽對你比較舒服?」
駱雲的大手緊掐住她的胸部,漫不經心地揉撚著,另一隻手自她的衣下擺握
住她的小腿徐徐地往上遊移撩撥而上。
他要她!無法控制地想要她,
他不曾這麽渴望一個女人,可是今天他絕不會放過她。
「不——不可以!」禮教突然泛上她的腦海,端木蓉掙紮了起來,但是駱雲
牢牢地扣住她的身子,完全不給她退卻的機會。
「别動,别欺騙自己,我知道你也是要我的。」他的嗓音粗重,并帶著威脅
的味道。「你需要我,你需要我的保護。」
他的話立即勾起了端木蓉心中的駭意,又讓她想起了姬默對她做出的惡劣手
段。
她震住了身于,不再做出反抗的動作。
「這才乖,還記得嗎?剛才是你一直不讓我離開,不就擺明了你已完全信任
我了?」他的大手遊移到她的臀部,緊緊地将它一握,指尖有意無意地在臀瓣中
央搔動,惡意挑逗著她。
單純的端木蓉又怎是駱雲的對手,不一會兒工夫,她已被他把弄得身子虛軟,
呼吸急促,力氣一點點地流失,小嘴還不時逸出難耐的嬌吟。
察覺到她已逐漸癱軟在他的手段下,駱雲帶著微笑,撇開唇部:「是不是已
感到渾身酥麻,就快受不了了?」
他突然張口銜住她的右耳,再沿著她的耳窩滑動舔吮,還不時對著耳洞呵氣。
「呃……」
她抑制不住地渾身戰栗,更有一股酥麻的感覺侵犯著她的全身,逐漸化成了
一股快慰。
趁她癱軟之際,他強勢握住她兩隻椒乳,放浪地拉扯擠捏,使她的乳頭變得
更爲凸起,不停搓刺著他的掌心。
接著他扯去她下身的衣物,連同亵褲被他丢得老遠,前後不過才一會兒工夫,
她的衣服已被他褪得精光。
不知是怕他還是覺得冷,她居然渾身抖得厲害,錯愕失神地直凝睇著他,怯
柔害羞的表情更是亢奮了他想要她的念頭。
他的目光直膠著在她一對羊脂般的凝乳上,倏然眯起眼,俯下頭含住一隻花
蕾,感覺她那濃郁的奶香。
「駱雲……」
端木蓉的呼吸更爲急促,彷佛身子就要裂掉了一般。
眼看著她白皙的胸脯被他揉撚出一記記紅印,駱雲的眼泛出了狂野欲火,唇
舌直咬齧著她挺立的花蕾。
端木蓉的身子益發地弓起,駱雲則以貪婪的眼神吞噬著她羞澀直接的反應,
接著獸性的目光由她的胸脯往下移動,手指已溜到她腿間細密的發上。
端木蓉突覺身子傳來一股緊繃的燥熱,前幾次的經驗告訴她,她又将落人那
萬劫不複的深淵裏。
「不要……」她開始扭動起身子,羞怯地想躲開他手指的逗弄。
駐雲撥弄著她的毛發,目光專注地在她的神秘處遊移,蓦地,他彷似松了口
氣地笑出聲,「我知這你已經開始喜歡它了。」他撩動著手指,在她緊攏的大腿
夾縫處徘徊。
「不要……求你不要再那樣對我了……我受不了——」那種激狂得幾平銷魂
蝕骨的感受再一次浮現她心頭,她睜大水靈靈的眼,可憐兮兮地乞求著他。
駱雲不發一語,眯起眼,手指開始爲所欲爲地在她腿間撥弄、撩勾,猛地壓
上敏感的陰核。
「啊!」她的雙腿更用力地合攏著,無法承受他這種放浪的行徑。
他卻無意抽手,粗糙的指頭猛地撐開她的肉瓣,眼看她如豔花般的瓣蕊上已
泌出了點點露珠!他修長的中指往中央一擠,大拇指開始撩撥著誘人的小核。
「不——不要——」
她疼得将身子縮攏起來,他卻蠻橫地分開她的大腿,以右膝壓住她一腿,将
另一腿高架在床頭,立時,她胯下的美豔花心便展露在他眼前。
她羞窘得不知所措,感受到他的指頭在她的私處撥弄,還有意無意地往前推
擠。
「不要?那怎麽還濕成這樣?」他撇撇嘴,低笑了聲,一手托高她柔軟的凝
乳,低頭猛地咬住充血挺立的乳頭。
「呃——」她大大地抽口氣,無法抵禦他這種放肆的折磨。
她雙頰紅暈、媚眼半合,疑迷的模樣讓他看得胯下一緊。
原本在肉瓣上繞圈撥弄的指頭霍然朝幽穴中戳入,感覺她倏然收縮的緊實感。
「别緊張,放輕松,慢慢來……」說著他居然又頂人一指。
「啊——不要!」端木蓉大聲哭喊著,額上的細汗不斷滴落,小臉瞬間變換
的各式表情都吸引著駱雲的注目。
他兩指惡意撐開她的穴徑,看著她體内的淫液淌出,濕濡了他的指頭,
逐漸泛濫他整隻手。
他的氣息逐漸粗重,眼瞳絲毫不放過地直凝注她的花心,大拇指不斷逗弄她
穴口的小花瓣,還伸出舌尖輕輕舔弄小花蕾,幾番夾攻下,她已是嬌喘連連、渾
身虛軟了。
「怎麽樣?舒服嗎?」他邪氣地問,性感地揚起薄唇。
「啊……」端木蓉張著小嘴,急切地喘息著,那模樣又引來駱雲一陣狂佞的
大笑。
他開始抽送手指,閃著欲火的墨瞳睨了眼她粉紅帶豔的小臉。
「啊……駱……駱雲……」端木蓉情不自禁地細細嬌吟,大腿勾在他頸後。
「你真媚。」他眯起眼,低聲說道,手指的抽送帶出她蜜唇中的香液。
「啊呀——」端木蓉揚起嬌酡的小臉,慢慢地弓起下體,将充血豔紅的蜜唇
完全展露他面前。
駱雲瞧得一清二楚,她兩片蜜瓣徐徐顫抖,豔紅的小口貪婪地吮著他的指頭,
随著手指的蠕動,發出誘人的淫水聲。
「不……不了,你弄得我好痛……」未經人事的她無法抵抗他放肆的侵犯,
隻能無助地搖頭,下意識緊縮住下體,想擠出他的手指頭。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收縮與排擠更助長了他的欲望,讓他将手指更往内深探,
掌心也貼在她的陰核上,欲激起她最強烈的欲望。
「啊——」端木蓉全身酥軟!一股她所熟悉的激情向她襲來。
「坐起來!」他啞著聲命令。
想起自己的一絲不挂,端木蓉羞赧的直搖頭。
駱雲眼一眯,以空出的一手解開自己的褲頭,再次命令,「碰它!」
端木蓉整個人愣住,望著他那如粗蛇般的東西,吓得立刻别開臉。
她羞紅了臉,顫著聲問,「那是……那是……」
「握住它,要不然我又要開始動了。」他仍舊埋在她體内的手指突地又開始
搔著她的内壁。
「别……好……我……我碰……」她不想再體驗一次達到情欲巅峰的可怕感
受,直覺自己的反應讓她丢臉,于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火熱。
「像我這樣搓動它。」駱雲眯起眼,手指又開始邪惡地進出。
端木蓉抽了口氣,羞紅著臉,聽話地搓套著他的陽物,然而她卻不知道他爲
何要她這麽做。
這……這東西不是男人用來小解的嗎?小時候她曾在爹爹小解時偷看過。
感覺愈來愈不對了,握在手裏的蛇身居然愈變愈粗、愈來愈紅,紅得彷佛有
些剔透!
「這……」她張大眼,呆愕地看著它。
駱雲笑得邪氣,「含住它。」
「啊?」端木蓉屏住氣息,半晌不敢呼吸。
「用你的嘴包裹住它。」駱雲忽爾壓下她的腦袋,讓她的嘴去碰觸它。
端木蓉掙紮著不肯就範,最後還是抵禦不了,讓駱雲将他的粗蛇硬是塞進她
嘴裏,強制地往她喉頭一頂。
「呃。」她痛苦地皺起臉,傻得不知接下來要做什麽。
「吸它、舔它。」
端木蓉爲了讓自己好喘息,舌頭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淺淺緩緩地吸住他的
硬物,舌尖輕轉。
如此生澀的動作,居然激起了駱雲體内的狂烈欲火。
他瘋狂地在她嘴裏一次一次的深頂,在她一吮、一吸、一舔下,幾乎令他失
控。
從她嘴裏抽出龍身,他重新将她推回床榻,手指頭也撤出她濕滴滴的幽穴,
以硬棒抵在她的穴口。
端木蓉吓得想逃。「不……不要——」
才開始掙紮,他的粗壯已毫不留情地往内深搗。
「啊呀——」
端木蓉疼痛得重彈了下,下體劇烈抽搐。
她的緊窒幾乎讓駱雲潰了堤,他緊抓住她的臀,讓自己深深探進她體内,但
她疼痛難抑的嘶喊聲著實讓他不忍。
他在她體内定住,呼吸粗重地說:「放輕松,你就會适應了。」
「我……」她快因這種扯裂的劇疼暈過去了。
「乖。」他貼著她的唇嘶語道:「沒事,沒事了。」
端木蓉忍不住又是一抽搐,緊緊裹住他的亢奮。「好熱……」
她倏然緊抽的激動,讓駱雲再也忍不住地開始前被挪動,直到她适應他的存
在。
「嗯……」她抓住他的背脊,一股快慰的感覺已駕馭在痛感之上。
「怎麽?想要了?」他沉下聲問。
才開苞的端木蓉根本不明白他言下之意,隻知道深埋在體内的火熱灼得她好
難受。
基于女性的本能,她不自覺地弓起臀,這麽一個動作,令駱雲既是喜悅又是
興奮地大開她玉腿,猛力地撞進她體内。
「啊呀——」強力的摩擦使她歡慰地呻吟出聲。
駱雲再也隐忍不住地往她體内生猛沖刺,一次次掠奪她的嬌嫩……
*********************************************
端木蓉氣喘籲籲地抱著被子,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她居然和駱雲做出這種事?
天……以後她還拿什麽臉面對他?他會不會因此而取笑她的淫浪放蕩、不知
羞恥呢?
嬌小的身子藏在被中隐隐顫抖,脆弱得有如一隻易碎娃娃,直讓駱雲看得心
疼不已。
他抱住她的腰。「怎麽了?」
她搖搖頭,不發一語。
「恨我?」他眯起眸子,表情又是深不可測。
在義父多年的調教下,早養成他對周遭事物不爲所動的個性,他亦明白在義
父的眼裏,自己不過是他達成謀略與野心的一顆棋子。
這些年來,他累了,真的累了,他不願再當個不會反擊,隻知賣命、沒有自
我的人。
「我隻是恨我自己。」端木蓉輕聲說道。
「哦?」他起身欺近她的臉龐,慵懶徐言道:「恨自己爲何愛上我這個人嗎?
這種感覺讓你痛苦?」
端木蓉身子一緊,又是久久不語。
「愛上我真的這麽爲難嗎?」躺向床頭,他盡情伸展四肢,洩欲後的酣足樣
讓他看來是如此魅惑人。
「我們不該——」她突地收住接下去的話。
「不該?」駱雲柔聲笑起,「那麽怎麽樣才是應該?若我是王公之貴就是應
該?名門公子就是應該?風流才子才是應該嗎?」他的表情雖然帶笑,但不難聽
出他話中的激狂。
她攢眉半晌,蓦然擡首看著他,「都不是……隻因爲我一點兒也不了解你。」
他聞言,眸光一黯,蹙眉注視著她。
「我隻知道你的姓名,除此一無所知,我感受不到你藏在神秘外表下的一絲
絲真實!」她說道。
端木蓉心底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對一
個還算陌生的人産生不該有的情債。自那夜破廟相逢起,他們彷佛給下了不
解之緣,命運就這麽牽扯在一塊兒……
但爲何她覺得這樣的聯系好牽強?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策畫一切……
「我懂了,在于你我僅是個陌生人?」他笑了,除了笑,不帶任何表清。
她點點頭,「所以……所以我覺得自己好放浪,我怎麽可以和一個還算陌生
的男人做出這種事……」
如果她是被迫的倒還說得過去,但她剛才……剛才竟然會著迷在他的撩戲下,
還情不自禁地想索求更多的激狂!
反正說到底,全是她的不對!
「那是因爲你信任我。」駱雲對住她猶然帶愁的眸子,淡淡地逸出一聲冷笑。
「我——」
「要不你剛剛不會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對不?」他谑睇著她!嗤冷低笑。
「才……才沒……」她怎麽也不會承認。
「好,那麽我走羅!」他眉一揚,刻意這麽說。
「啊!你要走?」端木蓉急切地拉住他的手。
駱雲眯起眼,凝射在她滿是驚愕的嬌顔上。「是呀!你就在我房裏睡會兒,
我出去!」
「不要!你不要走……」端木蓉直搖頭,說什麽也不肯放手。「我好怕,你
别走,不要丢下我……」
隻要一思及姬默那仇敵般的眼神,她就禁不住害怕而抖顫起來,又怎麽可能
一個人落單在這兒。
「對一個陌生人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智的。」他肆笑。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别生氣了。」身爲郡主的她,除了爹娘和大哥,還是
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依賴。
面對他俊逸的笑容、魔魅似的臉孔,她的芳心便控制不住地狂跳,他已不費
吹灰之力的令她傾心。
尤其是他透露出的孤傲,總能輕而易舉引出她的關懷之心……
「我這副樣子像生氣嗎?」駱雲輕搖頭,擡起她的小臉,「對你,我永遠不
會生氣,放心好了。」
「那你别走,留下來陪我。」端木蓉的小臉泛上一抹淡淡的薄霞,但又擔心
他不知會怎麽想。
駱雲雖然嘴裏說不怪她,但是每每凝娣她的瞳仁,總是能看見一抹沉重,那
代表著什麽呢?
「留我下來對你而言是很危險的,你想過沒?」他揚唇一笑,嗓音帶了抹溫
柔的笑意。
事實上他也不想走,隻是看著她那張足以令人失魂的容顔與柔蜜的唇瓣,他
體内便會泛起火熱的狂潮,就怕一個按捺不住又要了她。
方才的歡愛是她的第一次,他可不願吓著她,更不願意傷了她。
「嗯?」她看不出他深藏在體内的欲火。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駱雲眼底一抹淡淡的淺郁已不知不覺地纏鎖住端木蓉的心神,瞬間,她彷似
懂了他的話中意而驚愕地推開他,圍身的薄被卻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滑落,白
腴肌膚與傲人的胸脯教人一覽無遺。
「啊——」她趕緊以雙手覆在胸前,臉頰到胸前全都泛上胭脂紅。
「别遮!」駱雲急切地抓下她的手,銳眸中有一絲火熱的幽光。
「不……不要……」端木蓉眼中泛起淚水。
「别怕,我隻是欣賞一下。」他噙著抹邪笑,注視著她的火紅小臉,再緩緩
往下,欣賞她玲珑有緻的身段。
「呃……」端木蓉的唇隐隐顫動。
「真軟,總是讓我愛不釋手。」駱雲低笑的揉蹭著,胯下火熱已硬挺起來。
「啊……」在他的愛撫下,端木蓉吟出嘤咛。
「躺下,讓我取悅你。」
明知不該再沉迷她的身體,駱雲已無法控制地吻上她的嬌胴;而她也軟化了
身子,躺在床上任他撫觸。
他的熱唇順著她滑柔的身子吮吻至纖腰,然後是肚臍眼,舌尖如靈蛇般在小
洞中掃弄,惹得她嬌喘連連。
「啊——」她身子一縮,腳趾頭也蜷起。
「我想繼續往下吃。」他揚唇一笑,目光卻膠著在她雙腿間的柔密毛發。
「别……」端木蓉的氣息全亂了。
駱雲撥開那柔軟的毛發,揉壓著凸脹的珍珠,然而就在這刹那,一顆紫紅色
的痣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神色瞬間一變,撫揉她胸部的手勁兒忽爾加重,痛得她皺起眉,叫嚷出
聲。
「說!你這兒我剛剛看過,明明沒有這顆痣,爲什麽現在卻有?」他的欲念
頓消,眼光灼熱地盯著那兒瞧。
「什麽?」痣?她在說什麽?
「快說啊!」他狂烈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我以前也……也沒注意……」她紅著臉,身子緊繃,
被他急促的日氣給吓了一跳。
「真的?」駱雲眯起眼哺喃自語著,「莫非……莫非那種象征要等真正成爲
女人才會顯現出來?」
端木蓉不解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天——」駱雲深吸了口氣,心彷佛在瞬間被緊緊束縛。
「究竟怎麽了?」她不明白地問。
他倏然攫住她的肩,啞著嗓問,「爲什麽?爲什麽你不好好待在廣懷王府,
要跑來霧都?爲什麽?」
「我爲什麽不能來?」她疑惑的張大眼眸。
「你……算了。」駱雲閉了閉眼,快速下床,「你留下來休息,我有事得離
開一下。」
「你答應陪我的——」端木蓉爬到床邊喊住他,「駱雲,别走!」
然而他卻沒有爲她駐足,徒留下她一人在房内膽戰心驚。
第七章
駱雲面帶愁緒的走在學堂後方長廊上,他千思萬想也沒想到義父要找的女人
竟然就是端木蓉。
該死!他該怎麽做呢?在于陽與姬默發現之前趕她離開嗎?對,也隻有這麽
做,才可以救她,讓她免于遭到義父的魔掌。
原以爲義父要找的會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誰知道居然是端木蓉,是那個唯
一能左右他心思的女人……
「公子,主人捎消息來了。」于陽手裏拿了張紙條,朝駱雲走來。
他觀察已久,知道蓉郡主一直待在公子房中與他在一塊兒,但自公子從房裏
出來後,便一副心事重重、郁郁寡歡的模樣,直讓他疑惑。
他心目中的公子是個非常有擔當與主見的人,就算在主人的壓力下也能維持
其處變不驚的作風,但此刻他眸中的愁緒居然是這麽明顯。
「你念給我聽吧!」駱雲一擺手,頭一次表現出這般的消極。
其實不用看,他已能猜測到信上的内容,不就是催促他動作要快,趕緊找到
那個女人,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麽呢?
「您不看嗎?」于陽進一步問。
駱雲搖搖頭,輕逸了口氣。「我不想浪費精神,給自己壓力,那些内容千篇
一律,不看也罷。」
于陽蹙起眉頭,隻好打開字條替駱雲看了,随即說:「不,主人這次多加了
條但書。」
「什麽但書?」駱雲震住,有不好的預感。
「他說再給您半個月的時間,倘若仍無消息,他老人家便要親自走一趟霧都。」
「半個月……」他陷入沉吟。
「公子,您究竟找著了那位姑娘嗎?雖然主人所說的辨認方法有點兒困難,
但我想憑公子您——呃……」
駱雲忽爾回首,炯銳的眸光讓于陽頓住了話。
「你的意思是要我與一個個的女人上床,以找目标?」駱雲目光一冷,犀利
地說。
「屬下不敢!公子請息怒。」于陽立刻拱手垂顔,恭謹地說。
他了解公子當真是被他激怒了,跟在他身邊多年,他能了解他所承受的壓力
有多重。
主人是個霸道的老人,對公子予取予求,而公子也都憑著一己之力将任務達
成,但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難了……
要找一個女人簡單,可要找一個在恥毛内藏著顆紫紅色痣的女人可就不容易
了。
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會主動脫光衣服讓人瞧下體,就算是妓院裏的花娘也不可
能這麽做。
主人略通神算,可算出那女人這陣子會出現于霧都,卻無法算出姓啥名誰,
隻憑著這一點,他便要公子在一定的期限内将人找到,供主人煉神丹之用,也難
怪公子會心性暴躁,失去以往的冷靜。
「算了,你幫我回封信,就告訴他我盡可能在期限内達成他的使命,請他放
心吧!」
駱雲眉頭深皺,轉身就要離開,于陽喊住他,「公子,你當真能辦得到嗎?」
他抿起唇,徹頭看向于陽,「剛剛你不是很急切地向我詢問調查結果?我打
算賣力去做時,你怎麽又爲我的話存疑?」
于陽急急辯解,「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仔細想過,要找個這樣的女人
真是太困難了,公子該怎麽下手呢?」
「你問我要怎麽下手?」駱雲對他邪肆低笑,「隻好從現在起拚了命的玩女
人了,不過這倒是傷身,若你願意幫我,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苦著自己的心,揚起一串惱人暢笑後,駱雲便消失在于陽眼前。
于陽搖搖頭,歎了口氣,意外發現姬默就站在他身後。
「拜托,你走路老是沒聲沒息的,存心吓人啊!」于陽睨了他「眼。
「我可是站在這裏好」會見了,是你沒注意。「姬默掩起嘴,逸出女人般的
嬌笑聲,」小心,哪天被暗算了,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死的呢!「
「姬默,你——」于陽一愣,看出姬默臉上的陰沉,不禁搖頭說:「你真是
病得不輕,主人交代的事你隻要照本分去做就行了,别再惹是生非。」
其實他與姬默是同時聽命于主人,彼此認識也在公子之前,奇怪的是,在那
之前他并未發現姬默有那方面的傾向,可自從跟了公子之後,他怪異的偏好就愈
來愈明顯,他都快不認識他了。
他不得不佩服公子,爲了博得主人的信任,竟願意與姬默玩那種同性的遊戲。
但公子在某一方面卻失算了,他忘了姬默可能會傾注真心,再也無法僅滿足
于肉體上的關系。就像現在,他深陷在深愛著對方卻無法得到相等回報的折磨中,
以至于無論是心還是行爲皆走得愈來愈偏。
「于陽,你我認識好久了,你應該了解我才是,怎麽也開始訓起我來了?」
姬默身形微晃地走向他。
于陽聞到一股來自他身上的酒味,不禁蹙起眉頭。「你又喝酒了?」
「有何不可?」他無所謂地說。
「我勸你死了心,你要公子僅屬于你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難道你不知道
主人給他的任務是什麽?如果真要找出那樣的女人,他就必須在短時問内和無以
計數的女人上床恩愛。我問你,你如果不收心,受得了嗎?」于陽看他如此沉迷,
實在于心不忍,隻好想盡辦法點醒他。
刹那間,姬默彷若遭到重擊,身子狠狠一
震,口中念念有詞著,「不……我不要……他已經被那個端木蓉迷得神魂颠
倒了,如果再接觸别的女人,我該怎麽辦?」他雙拳緊握,瞳仁中淨是狠戾。
「别說笑了,你不肯,公子如何查出是哪個女人呢?難道你有雙能透視的眼?」
于陽哼哈一笑,隻當他是疑心妄想。
「那就由我來吧!」姬默眼一腳,隐藏在體内的是嗜血的激狂。
于陽屏息,面對他的張狂表情,一時之間還真無法相信。
此時他不得不懷疑,此趟霧都之行,将會是公子的劫難。
**********************************
自從駱雲發現了端木蓉就是義父要找的那個女人起,他便向平軍告了三天假,
佯稱要去辦些私事。
這三天裏,端木蓉總是魂不守舍地過著每一刻。
上課時她無法專心,老是瞥向駱雲的座位,心想著他不知何時才會回來;下
課後,她便把自己鎖在房裏,哪兒也不去,就連同學邀約的對詩聚會,她也無意
參加。
這一切的一切可是讓小芊看在眼裏、急在心底,始終猜不透主子究竟是
怎麽了。
「郡主,剛剛展浩約您出去玩,您爲什麽不去呢?」終于,小芊忍不住地開
口問了。
「我沒心情,也沒體力,就不能留在屋子裏休息嗎?」端木蓉雙手支頤,看
著窗外停在樹枝上的鳥兒。
曾經,她多麽向往能像它們一樣自由飛行,不受家人拘束,好不容易終于達
到了願望,脫離父母親的監控與呵護,嘗到了獨立自主的感覺,可是爲何她仍是
不快樂呢?
「您說什麽?沒體力?!」小芊大驚小怪地嚷嚷,還伸手碰了下她的額,
「咦……沒發燒啊!您究竟哪兒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病體未愈,又染了風寒?」
完了、完了,還記得上回郡主差點因爲那場病丢了半條命,躺在床上好幾天,
如果這次又出了什麽問題,她的身體又怎麽吃得消?
「小芊,你太杞人憂天了,我好得很,根本沒事。」端木蓉瞟了個白眼,受
夠了小芊的傻勁兒。
「真的嗎?可您明明說沒有體力啊!」小芊已被她搞得一頭霧水。
「拜托!那隻是借口,何況心情不好又哪來的興緻去外面玩呢?」端木蓉歎
了口氣。
「心情不好?是不是誰得罪您了?」
端木蓉搖搖頭,不耐煩地說:「沒有啦!是我自己無聊好不好?」
她站起身,拖著蹒跚的步伐朝屋外走去,心裏的悶和煩根本不知該對誰訴說。
唉,反正整件事已是一團亂,又怎麽是她三言兩語能夠解得開的呢?
她深吸了一日氣,懶洋洋地彎下腰,做幾個簡單的伸展動作,希望能從四肢
揮動中掃去煩悶。
這時候,她突聞臨房裏傳出同學們交談的聲音,「聽說駱雲回來了,這三天
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少了他,我們這一組下棋老是輸,真不公平。」
「你還說呢,是你們棋藝不精,竟然将輸棋的責任都推在駱雲身上。」對方
嗤笑著。
「下棋又不是三兩天就學得精的!」那人抱怨。
「所以說人家是真正有才華!你認了吧!走,我們去玩布球,棋藝上你輸了,
可别在運動上也成績難看啊!」
「放心,我定要扳回一城!」
待他們出房并走遠後,端木蓉像失了魂地站在長廊上,正在該不該去見駱雲
之間猶豫不決。
他終于回來了……她好想去見他,但是她也隐約能感受到他對她的疏離……
否則在告假離開前他也該向她說一聲,回來後更該來找她才對,可這些他都沒做
到。
「郡主,您怎麽了?」
站在她身後觀察許久的小芊,突然明白她的愁緒從何而來。「知道人家回來
了,就去找他吧。我怎麽這麽傻,您這幾天的魂不守舍,不就全因爲那個駱公子
嗎?」
「小芊——」端木蓉眉一蹙,顯得有些赧然。
「對小芊沒什麽好害羞的,每個姑娘看見駱公子都會爲他傾心的,不會的才
有毛病呢。」小芊低首一笑。
「可是……」
「沒有可是,就放下您郡主的自尊去找他吧!或許人家才剛回來,很多東西
都還沒整理好,所以才沒來見你啊!」小芊不停鼓吹著,也衷心祝福她和駱雲能
夠有情人終成眷屬。
「好,我這就去!」聽了小芊的勸,端木蓉突然有了信心。
「等等!外面風大,得加件衣服。」
小芊急急忙忙地進入屋裏,拿了件毛氅出來爲端木蓉披上。
「謝謝,那我這就過去了。」漾著小女兒般的羞澀笑容,端木蓉開開心心地
去找駱雲了。
到了他房外,從微啓的門縫中她看見路雲坐在案頭不知正寫些什麽。
一時間,她不知該不該進去打擾他,因此停駐在屋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無措極了。
「既然來了,怎麽不進屋呢?」
突然,駱雲的聲音從門縫處飄揚出來,讓端木蓉愣了下。
「你知道我來了?」三日不見,彼此間彷佛陌生了些,使她怎麽也不敢踏進
房門面對他,可深藏在心底的思念,揪得她好痛苦。
「難道你忘了,幾裏外的聲音我都能察覺出來,何況是你這個沒有武功的女
人呢?」駱雲放下筆,走向門日将房門拉開。「難不成是要我恭請大駕?」
門一開放,就見他抿唇輕扯,魔樣的笑意不禁讓端木蓉心下一驚。
「我……我沒這個意思。」
他爲何要這麽說?
她根本無意在他面前端架子,隻是膽怯、矛盾,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話語開
場白。
「那麽是在下錯怪你羅?」他退了一步,「進來吧,老是杵在門外,不知情
的人還以爲你在罰站呢!」他率先回到房内。
端木蓉凝視著他的背影良久,直到他轉身凝睇她,她才匆匆忙忙進屋,合上
房門。
「你向平老師告了三天假,怎麽沒告訴我?」想了好久,她才問出第一個問
題。
「臨時有事,所以走得很匆忙,就連平老師那兒也隻是草草知會了聲。」他
面無表情地說,隻管著收拾桌上的東西。
端木蓉呆愕地站在原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不是木頭,他的冷漠足以刺傷
她的心呀!難道……難道他已得到他想要的,所以她再也沒有他可顧盼的價值?
她交付了自己的所有,清白的身子以及純潔的心,而他呢?
隐忍不住,她已是熱淚盈眶。
「我……是我交淺言深了嗎?」雙唇已抖得讓她語不成句。
他回頭瞥視她的嬌容,雙眉緊蹙。「我沒這個意思,你又愛亂猜疑了。」
「我……我沒有猜疑,這是你給我的感覺。」她咬緊牙根,就怕自己會嚎啕
大哭出來。
「是嗎?」駱雲目光一黯,無所謂地勾起嘴角,「沒想到我會給女人這種感
覺,她們一向認爲我是最熱情的。」
他肆笑的表情充滿暧昧,與他原本矜冷的神情不同,有點兒詭異。
端木蓉沒想到,他不但形色狂恣冷悍,一肓詞更是犀利。
瞬間,她心思紊亂,形容不出在胸口滋生的是什麽,有點兒酸、有點澀,還
有說不出的苦……
「是不是我打擾了你?」她很想像以前一樣憤而離去,可現在的她已無法灑
脫如從前。
「沒有。」他坐回案前,眉頭突然一擰,「什麽時候回去?」
「回去?」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何時返回廣懷王府?」駱雲凝娣著她那雙蒙上淚霧的雙眸,
心中早有著深深的撼動,卻又不能形之于色。
「我還不想回去,至少得在這兒念出個結果。」她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其
實這隻是借口!因爲她離不開他。
倘若回家,要再見他比登天還難,她甚至不知他家住何處,家中有哪些親人
……
「女孩家念那麽多書幹嘛?我看得出來,廣懷王對你的教養并不亞于男兒,
該有的學問你一樣也不缺。」他淡淡地道。
「你不也一樣。」端木蓉早知道他深懷豐富的學識涵養,在與平老師吟對時,
幾次都令平老師啞口,而他卻聰明的及時提示,不讓平老師落于窘境。
其他同學看不出來,但她可是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駱雲目光一冷,轉首看她,「你究竟想知道什麽?」
被他冰冽的目光所懾,端木蓉退了數步,終于忍不住對他咆哮,「你怎麽了?
難道隻有你可問我話,我卻不能過問你的?」
「哈哈……」他邪凝她蒼白如紙的臉龐,「蓉郡主總算是正常了,我就是喜
歡你這種跋扈的個性。」
「我恨你。」她傷心欲絕地說。難道他看不出她的心疼,爲何還要逞口舌之
快侮辱她?
「别恨我,那會使我難過痛心呀!」駱雲走近她,攫住她纖小的下颚,望著
她懷著恨意的小臉。
天知道他要用多少力量才能排拒她這種楚楚動人的神情,她又可明白,這三
天裏,他是多麽想念她……
想念她嬌俏可愛的笑靥,想念她柔軟白皙的嬌軀,想念她窩在他懷裏羞赧的
低喃,還有她天真無邪、爛漫可人的心性。
隻是她爲何是義父要的女人,他絕不能讓義父找著她。
從小他見多了義父對女人的淩辱與可怕的蹂躏手段,絕不是嬌小的她承受得
住的!所以,他定要她離開霧都,即便讓她誤解也無所謂。
他是個沒有過去的人,對于未來如何他早已無所謂了,在義父長期監控下他
早失去自我,沒有自我的人又何需未來?
但不可諱言,前陣子他曾有過違背義父的念頭,也有了一個極周詳的策略—
—隻要找到義父要的女人,他就以此威脅義父,永遠脫離義父的掌控。
可爲何是端木蓉!老天爺何苦對他開了個這麽大的玩笑!
他可将計畫延後,即便失敗也不打緊。重要的是端木蓉,他必須讓她逃開義
父的魔掌,絕不能讓義父找到她!
「我無意恨你,但你真的好冷漠-.」端木蓉拭了拭淚水,「是不是因爲你已
經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所以害怕我會死糾纏你?」
困難地吐出這些話後,她便回身急于奔離他面前,但不知怎麽地,門分明沒
上闩,她用了最大的力氣卻仍拉不開呢!
駱雲以内力吸住門闆,徐徐走近她,來到她面前。「我無法容忍你懷著憤憊
的心情離開。」
了解門之所以打不開,原來是他動的手腳,端木蓉怒目瞪著他,「恨不恨你
是我的事,讓我走!」
「可以。」他深吸了口氣,「但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哼!」她别開臉,「才不!」
「不準說不,你非聽不可。」
駱雲表情凝重,抓住她雙臂的手勁逐漸加重,一副不容拂逆的模樣冷視著她。
「你……你弄痛我了……」她瑟縮了下。
「答應我,你必須聽話。」他仍執意。
「你到底要我答應你什麽?」
端木蓉的小臉已痛得皺成一團,實在難以想像眼前這個專制又霸氣的男人,
會是三天前那個雖然神秘卻溫柔有佳的駱雲。
他變了!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離開這裏,盡快離開這裏。」駱雲沉著聲,以強悍的語氣特别強調。
「爲什麽?」她直搖頭,就是不懂他意欲爲何。
她心想莫非他連看見她都嫌礙眼,恨不得将她驅離他的視線範圍内,最好永
遠别再碰面相見?
「别問爲什麽,聽我的就沒錯。」
望著她凄楚的淚顔,駱雲的心思全都攪和成一團亂了。見鬼的!他何必扮演
一個讓她痛恨的男人?可他沒辦法,非得這麽做不可!
「才不要!」端木蓉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你——」
「你如果怕我因此糾纏上你,那你大可放心,我端木蓉向來自傲,絕不會強
迫别人。」
她揚起嬌小的下巴,豔冷的微微揚起絕望又痛心的笑弧,可知隐藏在這個笑
容背後的是她有生以來所承受過最大的心酸!
「我不是。」駱雲猛歎了口氣。
該死!爲什麽又讓他陷人這種迷陣中!
「你不用解釋了,從令以後我們互不相幹,你毋需用冷漠來達成目的。但…
…但我仍想說,你……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垂下眼睑,珍珠細淚順著面
頰滑落,洗滌了她臉上原有的悲苦。再擡頭,她對他漾出嬌美的笑容,「再見,
不,永不再見!」
她的手腕突被拉住,駱雲嗓音喑?地說:「别說這句話,我不許你這麽
說。「
「别拉我……既然不愛我,就放我走。」
端木蓉激動地與他推抵著,視線已是模糊不清,更弄不明白輕漾在心湖既酸
又澀的感覺是什麽,是離别的痛楚,還是永不再相見的怅然-
「我就是不放!」他一對深潭似的眼鎖著她的愁容,俊美無俦的容顔裏淨是
強硬的堅持。
她仇視著他,突然問道:「那你說,你愛我嗎?」
「我……」他一震。
「說不出口是吧?」端木蓉輕逸出苦笑,「既不愛我,當初又爲何找上我,
隻因爲我有一個讓你好奇的郡主身分?」
駱雲氣得攫住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唇,怎麽也不肯放開。
她在他懷裏掙紮,淚水直淌落在他的唇際,他品嘗了她那股鹹濕的淚,也感
覺到她心底的悶疼。
但他心底的悶疼又有誰知曉?
滿腹的愁與怨無處宣洩,隻能藉由這一吻傳遞給她明白,但是在他懷裹的她
又能知曉幾分-
他不求多,隻求她能聽他的話,早早離開霧都這個是非地。
隻有她離開,他才能專心抵禦義父不人道的行爲,也才不會因她而心有旁骛,
壞了正事。
「你走開!」端木蓉推不開他,隻好用力咬他的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彼此
分開一些些。「我不會再讓你戲弄了,你休想再碰我分毫!」
「如果你繼續留下,我将會一直戲弄你。」駱雲邪魅地揚起嘴角,故意以一
副嘻笑态度對她說話。
「你無賴!」她一雙小拳頭直捶他的胸膛,「放開我!」
「你不是也愛上了一個無賴?」駱雲松了手,漂亮得魅惑人心的黑瞳摻人幾
許她看不見的愁緒。
端木蓉怔然地望著他,淚水又泉湧而出。「我不會讓你的心願得逞,我不走,
但我會忘了你!」抛下話後,她轉身就跑。
第八章
自從與駱雲見面後,端木蓉心情更差了,不但做起事無精打采,就連念書也
變得意興闌珊。她突生了股
回家的沖動,可爲了不讓駱雲得逞,還是勉強自己繼續留下,以至于弄得自
己身心俱疲,才不過幾天工夫已
是憔悴不少。
「郡主,小芊想去市集買些東西,您需要些什麽嗎?」小芊發現這兩天天候
似乎轉涼了,心想主子那
些衣裳根本不夠保暖,于是打算爲她添購厚暖的外衫。
「我不需要什麽,所有的一切你不是都幫我打點好了?」端木蓉笑了笑!卻
掩不住眼底淡淡的淺郁。
「要不您跟我一塊兒去,令天不用上學堂,好多學生都出去了,市集一定熱
鬧得很,去看看嘛!」
向來貪玩的郡主這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偏偏
她又不好問,就怕勾起了郡主的傷心處。
上回郡主去見了駱公子,難道沒有一點兒進展嗎?她怎麽瞧,都覺得郡主害
相思的病情是愈來愈嚴重了!
「我又不缺什麽,何必跟著去呢?倒不如留在屋子裏寫幾個字、晝一幅畫來
得惬意。」說著,端木蓉已從案櫃中拿出筆墨,打算施展學了好幾年的畫藝。隻
不過久未揮毫!不知退步了多少?
小芊隻好放棄,「好吧,那您就好好待在屋裏,可别出去外頭吹風,小芊會
盡快趕回來。」
端木蓉點點頭,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親手磨好墨,她拿出柔軟的羊毫,點墨後便在宣紙上揮灑。
筆不停綴,毫不離紙,清雅中又帶著蕭瑟的山水景緻說明了她此刻心情的怆
然。
小芊看了看,見郡主如此專心,便不再打擾,靜默地退出房問。
不久,端木蓉終于停下筆,而案頭上的畫已是大功告成。
望著畫中在風雨中的暗灰景色,端木蓉眼眶内的水氣已慢慢凝聚成珠,最後
她終于忍不住地趴在案頭上痛哭出聲。
「是誰得罪了咱們郡主,讓你哭成這樣?」
沉冷邪氣的聲音突然傳進耳中,吓得端木蓉猛地頓住哭泣。一擡頭,她居然
看見讓她駭懼的姬默!
「是你!」她緩緩站起,防禦性地找尋著可防身的東西。
「你好像很怕我?已經猜出來我要對你做什麽了?」
姬默粗實的男性嗓音卻以女人家那種軟嗲的語調說話,直讓端木蓉聽得寒毛
盡豎。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難道……難道你當真要置我于死地不成?」端木
蓉連說話都禁不住顫抖,臉上的血色也漸褪去。
這些日子來她不曾再見過他,就在她漸漸忘了書院裏還有他這麽一個危險的
人物時,他竟然又出現了!
早知道她就應該随小芊出門,天……現在後悔也爲時已晚。
「真聰明,居然明白我來找你的目的。」他冷笑道
「别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沒有道理要取我的性命。」端木蓉的嗓音早
已不自覺的變了調,在那細碎的抖顫裏含帶著絕望與無助。
更令她心如刀割的是姬默是駱雲的人,爲何他的人要她死?
「放心,我已經改變主意,不要你的命了。」他掩嘴嬌媚一笑。
「那你是要?」看著他那不男不女的動作,她已是冷汗直冒。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比殺了你更有趣的辦法,所以今天想找你試試。」
姬默邪佞地挑眉,柔媚地笑說。
他不陰不陽的笑容直讓端木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她真不明白他究竟要
做什麽,她可從沒惹過他啊。
「既然死不了,你就不必怕成這樣。」
他霍然大笑,眼狠狠一眯,讓端木蓉心頭重重一震。
「别……你别過來,我求你别過來——」不知不覺,她已是淚流滿腮。
姬默嘴邊的笑容一綻,那模樣可要比惡魔還來得可怕邪惡,像是從地獄來的
使者,要把她碎屍萬段一般。
他關上門,一步步走近她,「我一直都很懷疑……我們公子爲什麽會喜歡上
你這種丫頭,就因爲你是位郡主嗎?」彷若自言自語般,他面無表情地說著。
這些話聽在端木蓉耳裏,竟是這般尖銳,尤其一提到駱雲,她的胸口便骞然
作疼,疼得心都揪緊著。
「我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他看上的也不會是我,你搞錯了。」想起駱雲
的冷漠就讓她心痛,姬默又怎會誤解他心裏有她呢?
「你以爲這麽說我就會放過你嗎?你太天真了。」他每往她靠近一步,就令
端木蓉心口急遽跳動了下。
「你……你别過來……」她已是無路可退。
姬默無視于她眼底的哀求,哺喃說著,「倘若你不再純潔,我想我們公子也
不會要你了。」
聽出他話中含意,端木蓉臉色瞬間大變,她抱緊著自己直往角落挪去,
「你……你要做什麽?不要,你不要這樣對我——」
她的小臉上已滿是淚,泛白的唇也說明了她心裏的恐懼。姬默的話中意更是
讓她陷入無底深淵,是這般的無助、凄涼。
「雖然我不喜歡女人,但是爲了我們公子,我隻好忍耐,屈就你了。」突地,
他撩起長褂往腰間一塞,大步走向端木蓉,一把抓住她的細腕。
「放開我!你這個下流鬼放開我……」
端木蓉放聲尖叫,無奈鄰房的同學全都出外遊市集,可沒有半個人聽得見她
的求救聲。
「别叫了,沒有人會理你的。」
姬默放聲激烈大笑,動手抓住她的衣襟猛然一撕,外衫便碎落在他面前。
緊抓著亵衣的她呆愕地愣在原地,一股絕望的哀凄泛在她眼中。
忽地,她大聲吼出,像發瘋似地尖叫。「救命……救命……誰來救我?快來
人哪——小芊……」
她想逃出去,但姬默怎會讓她得逞,早就有所防範地擋在她面前,以「雙恨
意滿滿的眼神凝娣地。
「其實我和我們公子不都一樣嗎?他有的我也有,你挑什麽- 」他陰恻恻地
一笑,原本就過分陰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猙獰。
端木蓉拚命地搖頭,碎著嗓音,「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如果你現在就離
開這裏,我可以假裝你從沒來過,否則……否則……」
「否則怎麽樣?」姬默哼笑。
「否則我一定叫我爹派人宰了你!」端木蓉出口恫吓,但願能夠吓退他。
然而姬默卻隻是拔聲尖笑,一點也不以爲意。「好啊,你就趕緊回去告訴廣
懷王,等他來到這兒,我已不知去向了。」
「你……」端木蓉咬著唇,瞪著姬默滿是恐怖的臉孔。說什麽她也不要毀在
他手上……就算她已不再清白,但除了駐雲,她也絕不會再讓任何男人碰她的身
子!
「又要哭了,真是奇怪,我們公子怎麽會喜歡上你這麽愛哭的女人?」姬默
扯開唇,臉色一整,「就别浪費時間了,早點讓你陷人痛苦的煉獄,我才得以翻
身。」
說到這兒,他便猛然撲向她,攫住她的身子,開始拉扯著她的亵衣。
在他而言根本無心與女人調什麽情,隻是一心想毀了她,于是動作之粗暴簡
直可以用殘佞來形容。
「救命……救命……」端木蓉哭喊著。
「你這個女人真是讨厭!」
姬默眸于一黯,舉手揮了她幾巴掌,打得她嘴角溢血、眼冒金星。
但是她仍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一雙手隻知抓著衣服,死都不肯放松。
他的利眸一黯,再次舉高拳頭,這次他不再手下留情地直敲向她的肩胛骨,
當場擊昏了她。
見端木蓉已是一動也不動,他不禁得意地張狂大笑。「看我怎麽毀了你。」
他扯高一邊的唇角,伸手至她的頸側開始解開她的盤扣。
就在端木蓉的白色亵衣松脫,露出裏頭月牙白的抹胸時,姬默突然被那件抹
胸吸引了注意力,手心直撫著那柔軟的絲緞。他想,若自己也能擁有這麽一件小
衣裳該有多好!
就在他爲那件抹胸發愣的同時,身後的大門突然發出一聲轟然巨響,駱雲推
門而人!
「公子!」姬默一見是他,呼吸随之凝住。
他望著駱雲那張滿是暴怒的俊臉,頓時不知所措。
「放開她。」駱雲眯起眼,鐵青得駭人的面孔活像冥府幽魂,瞅著姬默。
「不——」他還沒達到目的呢!
「你到底想做什麽?滾!」駱雲的眼神瞟向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端木蓉,心
頭已是充滿了急躁。
「你不是到後山練功,怎麽突然折回來了?」姬默故意答非所問。
「那你呢?來端木蓉的房間做什麽?她又爲什麽會變成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駱雲的黑瞳激射出邪光,幾個大步外加一記掃堂腿,便将姬默給掃向一側。
「啊」姬默疼得叫了聲。
駱雲趕緊抱起端木蓉,爲她披上外杉,輕拍她的面頰。「醒醒,你醒醒。」
「你當真這麽愛她?」被甩在一邊的姬默啞著聲問。
「不知道。」駱雲冷著聲說。即使愛她,他也不用讓任何人知道。
「我不信——」他對著駱雲咆哮,「你不會不知道,要不你也不會這麽對我。」
「是你的作法不對!」
「我……」姬默咬著牙,含著淚說:「我隻是想爲你做點兒事。」
「你想爲我做什麽事?」駱雲發狠地問。
「主人不是要找可助他煉丹的少女嗎?你一個人怎麽應付得來整個霧都的少
女,我隻是想幫你。」姬默憤恨地說。他不能忍受駱雲爲了那個女人以這樣的态
度對待他,以前他對他的溫柔自從她出現後就再也不存在!
「但我不準你找上她!」駱雲憤懑一吼。
「爲什麽?」姬默立刻回頂,「因爲你深深愛著她對不對?」
駱雲深吸了口氣,淡淡地說:「她我已上過,不是義父要找的女人。」
什麽?姬默痛楚的掩面痛哭,神情晦澀,彷佛陷入了黑暗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因爲有了她可慰藉需要,所以不要我了!」
姬默發了狂般的狂吼。
「你給我冷靜一點兒!」駱雲喊住他狂妄的舉動,「現在我沒工夫理會你,
我得帶她去療傷。」
駐雲抱著端木蓉走出屋外,姬默幽冷的聲音倏然一揚,「既然這麽愛她,爲
什麽前陣子故意躲她?」
他深愛著駱雲,當然有關駱雲的一舉一動他全掌握著。原以爲駱雲對端木蓉
的冷漠與疏離是因爲厭惡了她,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該不會這其中暗
藏蹊跷?
「我會讓她離開,到時候我仍是我,你大可放心。」駱雲沉聲說。
他希望這句話能夠壓下姬默的懷疑,如今光要應付義父,他已是心力交瘁,
早已是無暇他顧。
才又跨前數步,姬默的一番話震住了他。
「我怎麽有種感覺,這女人似乎并不單純,該不會她就是在恥毛處有顆紫紅
色暗痣的女人吧?」姬默邪笑問道。
駱雲身于一僵,頭一次感受到強而有力的威脅,但他仍強持冷靜,開口道:
「别再疑神疑鬼了,我最受不了這樣的個性。」
他不再逗留的将端木蓉抱回他房裏,可沉潛在他心底的是他從未有過的駭意。
****************************************
駱雲擰了條濕巾輕拭端木蓉唇角的血漬,望著她被姬默打腫的雙頰,他的心
隐隐顫痛。若非姬默是義父的人,他真想一
刀宰了他!
該死的姬默!什麽時候學會對女人動粗了?
端木蓉早已醒了,但她不想睜開眼,害怕看箸駱雲,因爲她的心情尚無法從
剛才的驚悚中回複。
但她卻不知,她緊握的小拳頭已把她的秘密洩漏出來。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爲何要用這種方式逃避我?」他的雙瞳閃過幽光,其
中載滿了自責與懊悔。
經過許久,她才張開眼,表情怔仲,心底的驚駭仍是高昂。她好怕……真的、
真的好怕,爲什麽他們不肯放過她?
「你怎麽了?蓉兒。」望著她木然的表情,他不安地問。
「走開!」她用力推開他。
幾次了……他究竟要毀了她幾次才甘心?難道真要她走上黃泉路嗎?
姬默是他的人,卻執意要她的性命,爲什麽會這樣?即使他容不下她,非要
她離開霧都,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啊!
「你怎麽了?」他拚命揪住她不停掙紮的身子。
「我怎麽了?問你做的好事。」端木蓉含淚望著他,已是悲憤到無以複加。
「爲了怕我留下來揭穿你的把戲,你硬是要我走,我不肯走就叫你的人來淩辱我
是不是?」
她激動地抖著雙肩,嬌柔脆弱的模樣宛似一镂輕煙,隻消狂風一驟便會煙消
雲散。
「我的把戲?」他眼中的火爆頃刻攫擄住她的心神。
「你不過是個披著羊皮的狼,老是以一副仁人君子的模樣出現,讓人信賴你,
不但我如此,就連書院中每個學生都如此……可是深藏在你善良面皮下的内在卻
污穢得讓人惡心!」
端木蓉亟欲揮開那抹見了他仍會蕩漾在心底的激動。不該……不該……她不
該爲他任何一種肢體動作迷惑。
「披羊皮的狼?!哈哈……」駱雲突然狂聲笑起,眼角都溢出了淚,「形容
得好,當真形容得好……」
「你——」她被他這副激狂的表情給吓到了,臉色瞬轉蒼白。
「我就是想要将你生吞活剝的狼,你既然懂了!就趕緊逃啊!逃回你父母的
懷抱。」
他對住她的眼,嘴角勾起一絲殘佞的冷笑,這笑無情無愛無心無緒,直讓端
木蓉受不了。
「我不……」她硬著嘴。
「好,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來讓我這狼吞噬了- 」駱雲對她綻放出一抹盧魅
般的冷鸶狂笑。
「别……」頓覺他的表情不對,她的身子不禁發出冷顫。
「我想我終于懂了,你之所以執意不肯離開,就是因爲你已嘗過甜頭,所以
不舍得離開我對吧?」駱雲靠近她,嘴角挂著的魔魅冷笑更加強了他的神秘與不
可測,接著他又道:「青澀的小郡主被在下開了苞,初嘗情欲的美好滋味,讓你
迷惑,難怪會如此沉迷了……」
「别說了!」她想逃開他的注視,但全身上下隻剩一件抹胸的她,根本走不
出去。
「我不但要說,還想做,讓你再親身體驗一下巫山雲雨的高潮感受。」猛地
攫住她的身子,他用力往床榻上一抛。
「不要!啊……」她被摔得暈頭轉向,被撞痛的腰骨更是痛得發麻。
他突地抓住她,拉近彼此距離,伸手揉了揉她腰間的紅腫。「我實在是太粗
魯了!蓉郡主可别放在心上啊!」他啞著聲,霍然低頭吻住她的唇,外表更加狂
狷無情,強迫她分開雙唇。
「呃……」她身子一緊,氣息變得微喘。
他舍下粗魯,在她的面頰上、下颚、胸前,印下一連串細緻的吻。
此時,駱雲伸手碰觸她緊攏的膝,在她的腿筋上一彈指,她雙腿居然一軟地
敞開了。
「你心目中的狼是不是就是這樣?」
扯唇一笑後,他的手先覆上她的小腹,将俊臉埋在她的柔軟毛發中,刻意不
去看那顆紫紅色的暗痣,隻是一心想取悅她。
「啊!别這樣……」即便氣他,但她仍舊無法漠視他的勾挑手段。
駱雲倏然褪下她的底褲,指尖碰觸她最敏感柔軟的部位,緊接著用他灼熱的
唇舌掃弄舔洗穴口前端的蕊花。
「啊呀——」
喜悅如強風般瘋狂席卷了端木蓉,差點兒令她無法呼吸。
「你這兒永遠都是這麽甜嗎?」
他大嘴一張,瞬間将她胯下的甜蜜一口含住,舌頭更是猖狂地在她的幽穴上
作怪使亂。
「不……」端木蓉血脈憤張,心兒狂跳著,好像要跳出胸口。
她該推開他,該抵禦他,可爲何她竟會渾身無力,雙腿沉重得連動也動不了,
下體的肌瓣抽搐得吓人。
尤其是從他舔弄的穴縫中泛出的濕熱感,更是讓她的身子火熱不已。
她隻能抓著他結實的肩頭,用力揉掐、抓弄,随著呼吸的急促,他身上已被
她抓出好幾道紅痕。
「想要了?」他肆笑道:「想要包裹住我嗎?」
端木蓉酩紅著臉,隻能一迳地搖頭。
他赫然高舉她雙腿,口中說著浪語,「想不想我插入你,很深、很深,完完
全全地充實你?」他俯下頭在她顫抖的肉縫處阿氣,「要不要……」
「嗯……」她咬著唇,不肯投降。
「其實你是很空虛的對不對?」突地一道有力的沖刺,駱雲已将自己的熱鐵
硬生生地塞進她的小縫中。
「啊——」她嬌吟,瞬間沉溺在彼此結合的熱情中。
駱雲抓住端木蓉的纖腰,粗壯的熱力在她濕熱柔軟的小穴中強而有力地抽動
了起來。
「不……嗚……」他碩壯的男性在她的私處内進出,狂情掃動她脆弱的感官,
使她的身子骨差點兒被他的粗魯與殘暴給擊碎。
她嬌吟不斷,亦被他的粗暴給吓出了淚,卻推抵不掉他強勢的推送,隻能無
奈地承受如暴風雨般的襲擊。
見她滿臉痛楚,他心生憐惜地放緩動作,啞著嗓說:「許多女人都喜歡我的
粗暴,我想你應該也不例外。」
駱雲眯起眸,勾起唇角,火熱的目光直視她上下晃動的椒乳。
端木蓉小臉微仰、星眸半合,微啓的唇逸出嘤咛,模樣說有多媚就有多媚。
「我要吃你。」
他倏地低頭含住她的乳首,以舌輕巧地撩撥著,直到乳尖發硬,又猛地一陣
發狠地狂吮。
「啊——」她嬌羞的泛起兩朵紅绯的雲腮。
「要不要我用力吸- 」他托起她一對豐腴凝乳,擠壓兩座小山丘,舌更靈活
地在上頭肆虐,挑逗著地漸漸膨脹的乳房。
她情不自禁地弓起上身,哺哺喊著,「要……我要……」
端木蓉陶醉的俏容撩人得緊,駱雲霸道的将她壓在床頭,陽剛再也定不住地
在她的小穴中瘋狂掠奪。
在他剽悍的攻勢下,她的身子強烈痙攣,口中柔聲不斷、嬌喘連連,嬌小的
體内更燃燒出沖動,欲火狂燃著她的下體,幾欲癫狂。
此時,端木蓉穴口瓣蕊早已濕透,凝起的露珠兒沾在陰門處,駱雲就著那股
濕滑在她熱浪的體内又一次瘋狂刺入。
駱雲突地伸手探向與她交合之處,揉弄著她的花苞,感覺自柔縫中泌出的熱
騰騰蜜水。
「嗯……」她難以抑制地輕喟,感受他手指熟練的揉撚,與他的陽剛放肆推
擠她濕濡的激狂與高潮。
「你真是令人血脈憤張!」她泛濫著欲潮的唇心緊吮著他的男性,甜得膩人,
使人血脈翻湧。
「來,摸摸自己有多濕了。」他抓住她的手,覆于她自己腿間的溫熱欲流。
「呃……」端木蓉指尖一觸碰到自己的熱液,雙頰臊紅,已不知如何是好。
「老天!我受不了了!」駱雲扳開她的玉腿,再一刺,發狂地掠取她嬌軟的
秘處。
「啊——」透明物如潮般自她穴内流出,她早已是難耐地扭動起赤裸的嬌胴。
「嗯……啊……」她啞聲喘息不已。
飽受她溫熱包裏的鐵杵再也受不了地往她沉穴中猛地挺進,貪婪地進進出出。
駱雲額鬓邊的汗水随著狂亂的律動滴在她嬌白豐滿的乳房上。
最後一次強肆的沖刺,随著她引人遐思的嬌吟,他将體内燒灼的熱液完完全
全噴灑在她的體内深處!
第九章
「郡主,大白天的您怎麽睡著了?是不是真的身體不适?」
小芊從市集回來,居然看見端木蓉和衣睡在床上。這可是有點兒不正常啊!
端木蓉揉了揉眼,突地從床上起身,随即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還好,
她穿了衣服。
是駱雲嗎?他爲她著裝的?
「您怎麽了?别吓小芊。」
「沒……沒什麽。對了,你回來時可有看到别人?」端木蓉急切地抓住她的
手問道。
「别人?誰啊?」小芊不解地問。
「那……那個姬默……」一提起他的名,她還是忍不住顫抖。想想剛剛就在
這兒,她差點兒遭他的賊手。
「姬默……」小芊沉吟了下,突地拍手叫道:「我想起來了,就是跟在駱公
子身邊那個有點兒娘娘腔的男人。」
「對,就是他。以後看見他你千萬得小心點兒,最好離他遠遠的。」端木蓉
總覺得姬默不但可怕,說話又怪異。爲什麽每次他一提及駱雲喜歡她時,那副樣
子……就好像是吃味。
「爲什麽呢?雖然他給人一股陰陰柔柔的感覺,但也不像壞人啊!」小芊煞
有其事地道。
「我說不上來,反正你别理他,懂不懂?」端木蓉頭疼不已。
心煩意亂的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小芊坦白心底的駭意,爲避免帶給她不必
要的恐懼,她隻能嚴守住這個秘密,往自己心底擱了。
「好嘛!小芊聽您的就是。」
雖然她不了解主子的意思,但是主子既然這麽堅持,她也隻好聽她的話了。
「對了,您快來瞧瞧我爲你添購的幾件衣裳,您滿不滿意?」小芊說著,便
走向圓幾,攤開擱在上頭的兩件上好綢緞棉襖。
這兩件衣裳不但質料好,而且還是手工精密縫制的呢!
她得意洋洋地說:「我敢打賭,您一定會喜歡,這料子和花色可是小芊依您
的喜好精挑細選的。霧都這地方可不比咱們上京,冬天可冷的,您千萬不能大意
……」
「小芊,我們回府好不好?」端木蓉似乎沒聽她唠唠叨叨地說些什麽,開口
問道。
小芊立刻頓住了話,詫異地看著端木蓉。「郡主,您說什麽?」
她心想是自己耳背聽錯了,此次能來霧都,可是花費了郡主多少心思、用盡
多少方法求來的,她怎麽可能就這麽回府呢?
「我好想家……」即使這一走,将再也見不著駱雲,但總比留下傷心!
神好。
「郡主,你若真要走,小芊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不過看你的模樣……我總覺
得你不是真心想離開。」小芊猜測著。
端木蓉搖搖頭。連她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更何況是小芊呢?俗話說「旁
觀者清」,那麽她是不是真如小芊所一肓,并非真心想離開這兒,隻是一種消極
的排斥?
「好了,郡主,您就别再郁郁寡歡了,若真要走,我們随時都可以離開,你
好好想清楚,作了決定再告訴我。」
小芊拿著新購的襖衫在端木蓉身上比量了起來,端木蓉卻像個沒有魂魄的軀
體任她擺動著四肢,茫然的心更茫然了。
***************************************
下課後,駱雲正欲回房,突然一道黑影掠過,他警覺地追去,果真看見義父
站在前方背對著他。
他早已猜出來者是誰,畢竟這樣的武功路數他太熟悉。
養育了他二十來年的義父,又師承于他,他怎會不知道呢。
「義父,既然來了,何不轉過身與孩兒見個面?您也知道孩兒的輕功不及您,
就别再爲難我了。」駱雲淺緩地說道。
蓦然,亮如洪鍾的聲音響起,黑影瞬移,在駱雲眼前定住。
「雲兒,你未免太謙虛了,這幾年你不是勤練内功心法嗎?說不定在輕功造
詣上早就淩駕爲父之上了。」
駱威凝睇著駱雲詭笑,這番話更是引得駱雲心底一陣愕然。
義父居然知道他的意圖,何況他在練習内功心法時一向很小心,想不到仍舊
逃不過義父的一雙利眼。
看來于陽和姬默兩個人對義父還是挺忠心的嘛!
「義父言自重了,孩兒隻是練心法健身,無意于内力的潛修。」他忒謙地說。
「無妨,反正爲父将來的所有不全都是你的嗎?你能有一番成就,我也高興
啊!」駱威撫須道。
駱雲僅是撒撇嘴,還以一笑。他心裏可不這麽認爲,義父若無意于權勢的鬥
争,以及武林盟主這個寶座,又何苦煉丹以求長生不老呢?
「多謝義父的贊美。」他表面應著,其實知道兩人都是各懷鬼胎。「對了,
您上次飛鴿傳書來,不是說好要多給孩兒一段時間的嗎?怎麽才幾天,您已親自
前來了- 」
「話雖如此,但我仍是不放心,所以想親自前來瞧瞧。」駱威老奸巨猾地看
著駱雲,「你究竟有幾成把握?」
「孩兒定當盡力而爲。」他拱手道。
「盡力而爲?!」駱威搖搖頭,「你該知道爲父要的是結果,光盡力是沒有
用的。」他的眸子狠狠一眯,迸射出不容違背的寒芒。駱雲就是在這種高壓之下
度過了二十來年。
「孩兒明白。」駱雲面無表情地颔首道。
「那好,不過我還是想問,這麽些時日下來,你找得如何了?」駱威白花的
眉輕挑,對住他的眼問道。
駱雲神色緊繃。「還沒有結果。」
「哦,還沒有結果?」駱威扯動唇角,略有了笑痕。「看來霧都這地方的女
人不少,費了你不少體力了?」他一雙含笑的黑瞳始終緊鎖著駱雲,加重他詭異
的森冷。
「爲了義父,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駱雲謹慎地擡起眼睫,與駱
威那雙利眼相對視。
駱威眯起眼,評估著眼前的男人,突地,他大笑出聲,「好,就爲了你這句
赴湯蹈火,我再等你數日。」
「那您要先行離開這裏嗎?」這才是駱雲想知道的重點。
駱威淡淡地說:「反正不差這幾天,我就不回去了,剛好留下來看看你們三
個做事是否積極。」
駱雲心一涼,連忙又問,「那麽您是打算住在……」
「霧都書院後方有一間空屋,我已命于陽幫我打掃、打掃,我就住在那兒。」
他别具深意的直凝駱雲稍顯無措的表情。
「這也好,過些日子孩兒定會去向您請安。」事到如令,他也隻好這麽說了。
「不用麻煩,把我交代的事早點辦成就行,請安的事你别在乎,如果你替我
找到了那個女人,爲父定會好好地獎賞你。」
駱威忽然大笑,每一聲都強而有力地刺激著駱雲的心,幾乎讓他不堪負荷。
完了……義父居然也來到了霧都,蓉兒若再不走,定會來不及的。
姬默既然已起了疑心,蓉兒的處境必定危險,而他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将她逼
走,遠遠地逼走,即使逼她走出他的生命,他也将義無反顧。
「對了,聽說廣懷王的千金蓉郡主也來到這兒求學了?」駱威轉首,突地一
問。
「這……沒錯。」駱雲心口一提。
「你……上過她了沒?」駱威撇唇一笑,笑容極度暧昧。
駱雲沉吟了一會兒,最後僅點點頭。
「哈……」駱威笑得激狂,拍拍他的肩說:「好小子,真有你的!堂堂一朵
高貴的水仙也被你給折了。」
駱雲神色緊繃,仍是不語,隻是靜默地立著。
「那麽她……」
「不是她!」駱雲想都沒想便吐出這三個字。
「哦。」駱威眯起老眼,點點頭說:「記住,千萬别放過任何一個女人,隻
要是這段期間待在霧都的女人都有嫌疑,你懂嗎?」
「義父放心,孩兒會盡力。」他颌首。
「好,我的期限隻剩下幾天,就叫于陽幫你吧。至于姬默那小子,我想你也
知道他不喜歡女人,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駱威邪魅地看著他,話中有話地表
示,眼神更是讓人膽寒。
駱雲故作灑脫地撇撇嘴,嗤之其荒謬,「義父,孩兒可是正常男人,不會與
他繼續搞不正常關系。」
毫無掩飾的憎恨在駱雲臉上清晰可見,這回也是他頭一次沒有正面允諾駱威
的意思。
駱威眯起眼,渾身瞬間流竄著奔騰的怒潮,但是他卻不動聲色。「如果你擅
于利用他,他可是會對你死心塌地,比任何人還忠心。」
「他那種心态隻是無知罷了!」駱雲難以控制地回應。
「你這孩子是怎麽了?」駱威老眉「蹙。這孩子居然一反方才的冷默,與他
使強了起來。
「我隻是實話實說,希望義父别再勉強我。」駱雲直言。
駱威老拳緊握,心底的怒火好似火上加油又添一筆。「很好,翅膀硬了就有
自己的主見,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對不對?」
「孩兒沒這個意思。」
駱雲輕皺英眉,俊偉的身影伫立在眼前,讓駱威感覺到一股他以往所沒察覺
的壓力。
他也赫然發現這孩子長大了,已非往日言聽計從的駱雲了……
「好,這事咱們以後再商量,當務之急還是找到那個女人爲要,如果期限一
過,你仍舊交不出她的話,那麽我……」他的語氣含著恫吓的意味。
「孩兒願受死。」駱雲深邃的眼睛微眯,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
「你好好記住自己的話。」下了最後通牒,駱威便揮袖而去。
駱雲這才重重地吐了口氣,然而事不宜遲,他必須立即想辦法讓端木蓉徹底
消失在霧都。
***********************************
一大早,小芊使興匆匆地跑進了端木蓉房裏,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往外走。
「喂!你别拉我,究竟要帶我去哪?」端木蓉被追出了房間,直往書院後方
的樹林而去。
「郡主,您就别管,跟著小芊來準沒錯。」
她好不容易打聽出來駱公子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到後面樹林練功,現在去找他
正好,趁著沒人打擾的時候讓他們兩人把話說清楚。
這幾天郡主總是郁郁寡歡,總在該不該回府之間猶豫不決,可見她根本舍不
得離開這兒,舍不得離開駱公子。
既是如此,就讓他們倆幽個會吧,上回沒談妥的事,希望今天他們能講個明
白,或将誤會解釋清楚,郡主也就不會再這麽魂不守舍了。
「可這條路是要去後山樹林,去那兒做什麽?」端木蓉覺得詭異。
「您别急,去了就知道了二小芊興高采烈地直帶著端木蓉往後山走去。一到
了那兒,她聽見陣陣拳腳揮動聲,于是彎起唇線一笑,心中暗忖,于陽果真沒騙
她,駱公子當真在這兒練功。
見小芊突地停下步伐,端木蓉不禁納悶道:「你帶我來這種陰森森的樹林内
究竟要幹嘛?」
「當然有你喜歡看的嘛!」小芊開心地說。
「大清早,天還沒亮透,會有啥好看的?我才不信呢!」端木蓉打了個呵欠,
搖搖頭,「才剛起床,書都還沒念,就被你拖來這兒!真傷神!你又不是不知道
令兒個平老師要口試詩賦。」
「郡主,您才能好,那些考試早已是難不倒您,念不念書不都一樣嗎?」小
芊擺擺手道。
「你哦!」端木蓉沒轍地睨了她一眼。
「郡主,您聽見沒?」小芊屏息仔細聽著。
「聽見啥?」她兩道柳眉輕擰,可沒興趣與她一塊兒發癫。
「練拳腳的聲音。」
「哦?」端木蓉歪著腦袋聽了聽,好似真有那種聲響。隻是不知大清早的,
會是誰有這麽高的興緻?
「您一定不知道是誰吧?」
「我是不知道。」端木蓉淡淡道。
「是駱公子。」小芊得意地說。
「是他!」一提及駱雲,端木蓉連待下的臉兒都沒了。隻要一想起他在她身
上撩戲挑逗的一切,與自己沉迷的模樣,她可是又羞又窘。
這幾天上課時,她可都是厚著臉皮去的,就連與他打招呼的勇氣都沒有。每
每一下課她便迫不及待地先溜爲快,既然逃避得這般辛苦,又何苦來這兒見他。
「對啊。」小芊偷觑著郡主一臉臊紅。
「那……那我得走了。」
端木蓉才跨出一步,便被小芊給抓住,「您不能走,小芊帶您來這兒,就是
要您與他見面的。」
「你别再亂出馊主意。」端木蓉心底不禁哀嗚。
「反正你就留下,小芊就在林子外頭等你,快點兒喲!」她就擔心郡主臨時
找借口打退堂鼓,于是先走爲快。
她心中可是清楚不過,郡主想見駱公子,隻是礙于她在場,如果她先離開,
郡主就不會有太多顧忌了。
「喂……」眼看小芊飛也似地逃開,端木蓉頓時呆立,不知如何是好。
潛意識裏,她舉步緩緩往發聲處走去,想見駱雲的沖動竟是如此的難壓抑。
她安慰自己,隻是過去看看他,隻是偷偷地瞄他一眼,然後她便會悄悄地離
開。
透過樹葉縫,她遠遠地看著他練武的飒爽豐姿,是這般灑脫無束、專注認真,
想必他不會發現有她這位不速之客吧。
他的武功底子定是不錯。
一個能文能武的男人,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可他……他并不适
合她。他也隻當她是個不知羞的富家郡主嗎?開心時逗弄狎玩,不高興時便可甩
在一邊不聞不問。
可她怨不了他,當真無法對他懷有任何的恨意,即使有,那也隻是欺騙自己
的一種藉日。
就在她落寞地想離開時,突見姬默走向駱雲,還親匿地從他身後抱住他,這
個驚人的舉動吓住了她要離開的腳步。
「聽于陽說你找我?」姬默将面頰貼在駱雪的背部,嗲聲嗲氣道。
駱雲背脊一僵,暗自歎了口氣,告訴自己,既然要趕端木蓉走,就得下猛藥。
即使自己這麽做将會把她一輩子驅離身邊,但這已是不得已的事。
他勾起笑,邪魅地轉過身,将姬默抱個滿懷。「怎麽- 不希望我約你出來?
前幾天不是才怨我冷落你嗎?」
「我當然希望,可……」姬默疑惑地看著他,突地邪惡一笑,「你的轉變…
…是爲了她?」
駱雲面色一整,連忙輕笑說:「你多慮了。」
「是嗎?」姬默冷冷地勾起嘴角,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可是前陣子你不才
告訴我,你不入此道?」
「那些氣話你也信?」駱雲撇嘴嗤笑。
「隻是氣話嗎?」姬默似乎不相信。
「瞧你,就連心眼也像極了姑娘家,小得很哦!」駱雲伸手點了下他的胸,
笑得邪魅。「若對我持疑,那就算了,我向來不強人所難。」
「别這麽說,爲了你,即便是演戲,我也願意陪你演下去。」姬默趕緊澄清,
就怕惹惱了駱雲,他将永遠得不到他的心了。
駱雲微愣,看著姬默說:「你當真這麽……愛我?」
不可避免的!對一個男人提及「愛」這個字,他還真不自在。
「是真的-.我對你絕對是真心!」姬默激動地揚高嗓音,表達著心中對他至
死不渝的愛意。
兩人間的談話讓躲在不遠處的端木蓉全部聽進耳中。
老天!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兩個大男人竟然抱在一塊兒說這種話?
「姬默,那我向你道歉,前陣子我是迷失在端木蓉的美色中,但事後想想,
沒有了你,我的生命便無光彩了。」
駱雲低頭親吻姬默的耳畔,讓他埋首在他胸前。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想你抱著我、愛我的感覺。」姬默啞著聲,嘴畔的
笑容變得好妩媚。
端木蓉緊緊地捂住嘴,不讓自己的抽泣逸出唇,但心中的失望與恐懼、意外
與難堪,讓她難過不已,淚水滑落面頰。
原來他與姬默兩人存在著這麽可怕的關系,原來他愛的是男人!難怪他從不
曾對她訴愛,也難怪姬默容不下她!
許許多多當初她所厘不清的問題都有解了,但她甯願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
麽都不知道……
「現在想嗎?」駱雲魅惑的嗓音輕逸出唇,但他的心卻是沉痛的。
「公子——」
「就像以往那樣,我要你偎在我懷裏,讓我愛你。」說著,駐雲已靠近姬默,
伸出手探進他的長褲,緊抓著他胯下的敏感,眯起眼動作起來。
端木蓉見狀大大地抽了口氣,身于頻頻打顫,雙眼瞪得好大,久久無法從這
一幕中回神。
姬默閉上眼,呼吸亦變得急促,低啞的呻吟不斷侵人端木蓉耳中,讓她心痛
難忍,想要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在她面前做這種讓她受不了的事!
「公子,讓我來。」姬默滿足地笑了笑,慢慢蹲下身,解開駱雲褲頭,霍地
合住屬于他的男性,輕舔撩動敏感的頂端。
端木蓉再也受不了地回過身,将劇烈戰栗的身子緊貼著樹幹。
她的唇在發抖,她的心在滴血,她的淚在狂流
「我恨你!」
終于,端木蓉再也抑不住心底激昂翻騰的恨意,對著他們放聲呐喊。
姬默的身軀霍然定住,随即又狀似無人的對駱雲繼續進行挑逗的舔吮。
面對著端木蓉的駱雲隻是矜冷地閉上眼,悶笑道:「你在這兒!」
「你好肮髒,居然拿那種肮髒的身體碰我!」他胯下重點被姬默半蹲的身軀
檔住,這種場景真是讓她作嘔。
「沒錯,我是肮髒,那你快滾,滾得愈遠愈好,我純潔的小郡主。」駱雲霍
然大笑,笑聲幾乎貫穿端木蓉的耳膜,震裂她的心髒。
「你……你……好!我走,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她倏然回身往書院狂奔,
心已随著每一步慢慢碎開……一片、一片……
見她走遠,駱雲立即抓住姬默的肩頭,推開他,「你走。」
姬默震愕地看著他,「果真,你隻是在利用我。」
「你剛剛也說了,即使是演戲,你也心甘情願,不是嗎?」駱雲的視線從端
木蓉奔離的身影拉了回來,對住姬默冷然一笑。
姬默洩氣地低下頭,沉晦的眼神帶了抹激切。「沒錯,隻要能挽回你的人,
我什麽都願意。」
「即使隻有人沒有心?」駱雲瞬間回首凝住他,眼神酷冷。
「這……」姬默愣了下,表情堅決道:「沒錯。」
「姬默,你的愛,帶給我好大的壓力啊!」
駱雲猖狂一笑,眼底卻是無限滄桑,憂郁的眼神撼動姬默的心。
「公子請放心,隻要你與她劃開距離,我會爲你保密的。」姬默沉著聲與他
說起條件。
「保密?!」駱雲目光一冷。
「若我猜得沒錯,她定是主人要找的女人,否則你也不用大費周章的用計趕
她離開。」姬默眼角泌淚,第一次做出違背主人命令的事。
一絲震撼飛掠過駱雲心間。原來自己不但被義父所利用,更要爲姬默所利用,
徹徹底底利用到屍骨無存!
「我該對你道謝嗎?」
他冷然揚起一眉,表情決絕的從姬默眼前走開,冷峻的背影帶著強烈的寒冽。
**************************
狂奔在路上的端木蓉,止不住淚水奔流。
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一半是爲自己,一半是爲了駱雲,更後悔自己
當初爲何要選擇霧都這個地方求學,如果沒來,就不會認識那個可怕的男人!
淚水迷蒙了她的眼,她不停地揮淚,不停地奔跑,沒注意突然從旁邊走出一
個人!
「啊——」她趕緊煞住腳步,看著眼前蓄意攔下她的老人。
這位老人家少說也有六、七十歲了,臉上帶了抹詭谲的笑意走向她。
「你就是端木蓉,蓉郡主?」
「沒錯,我……我是。老人家怎麽知道?」端木蓉揩了揩臉上的淚水,嗓音
仍哽咽。
「老人家!」駱威最恨别人說他老,否則他也不會要駱雲爲他找到「神藥師」
所稱能幫助煉成仙丹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居然就站在他面前,還指著他說「老」這個字,太不像話了!
「怎麽了?」端木蓉不懂這老人家爲什麽會如此激動。她說錯了什麽嗎?
「沒什麽。」他的口氣變得躁悶。
「哦……」唉!頭好疼,這位老人家既然不說找她何事,她也無意繼續留下,
「老……很抱歉,小女子有事在身,真的得離開了。」
端木蓉才欲起步,想不到卻被駱威從背後鉗住雙手。
「唔——」她吓得張口欲喊,卻被駱威的手心捂住了嘴。
「對不起,蓉郡主,你得跟我走。」駱威眼中犀利的冷光,駭得端木蓉淚水
滿溢地直搖頭。
但她的嘴被捂著,根本發不出聲音求救。
「别掙紮,沒人會來救你的,乖乖跟我走,我會善待你的。」駱威倏然出手
點了她的啞穴,将她扛上肩。
端木蓉拚了命揮動四肢,情急之下,她在心底呐喊的仍是駱雲的名字。
第十章
小芊等在林子外,良久卻不見主子出來。
奇怪了,難道郡主與駱公子有這麽多話好說?可上課時間快到了,再不回書
院就要來不及了。
想想,她決定進林子找人,卻到處也找不到,急得她一頭是汗、焦急不堪。
怎麽辦?該不會是郡主在林子裏迷了路?可這林子這麽大,倘若真失去了方
向,怎麽得了!
心頭一急,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駱雲,于是趕緊奔回書院找人。
進了書院,跑進學堂,小芊果真見到駱雲已在座位上坐定,但郡主的位置仍
是空著。糟了!郡主當真是不見了!
沒見到端木蓉來上課的駱雲也是心神不甯。剛剛在林子裏他是蓄意用計氣走
她,難道她氣得連一刻都待不住,已經離開了?
「駱公子!」小芊站在窗外喚著。
駱雲敏銳地看過去,當見到小芊時,心兒更是緊揪。莫非他心底那絲不好的
預感成真?
顧不得現在正是考試時問,他在衆位同學眼前奔出學堂,來到小芊面前問道:
「什麽事?是不是蓉……蓉郡主她……」
「是啊!駱公子,你到底跟我家郡主說了什麽?她怎麽會在林子裏失蹤了…
…」小芊哭哭啼啼道。
「你說什麽?」他眼冒紅火。「她到林子裏沒再出來?」
「嗯。」小芊輕啜地點點頭。
「我去看看!」
駱雲立即施展輕功飛往林地,前後找了遍,最後在一樹根旁看見了男人包髻
的布塊,而那布塊就是屬于書院的學生所有。
莫非蓉兒她……
他再查采了下地上的足迹,有幾個足深入分的腳印,可見步行之人的内力深
厚。
是義父!是他挾持了蓉兒沒錯!!
是他早就對蓉兒起了疑心,或是姬默欺騙了他,已向義父告了密?
駱雲鐵青著一張臉,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憂思。
不知蓉兒已被義父抓去了多久?該不會已經遭到毒手了?
一思及此,他的心情變得更爲陰冷,于是往義父暫居的木屋施以輕功而去。
但願義父和蓉兒還在那兒,千萬别讓他撲了個空啊!
駱雲一到了木屋,見大門緊閉,裏頭似乎暗藏了種詭異的氣氛。由此可知義
父和蓉兒應該還在裏頭,并未離開。
他放輕腳步,慢慢地靠近,随著距離的拉近,他看見一道奇特的橘紅色光線
從門縫而出,其中還夾雜著股怪異的味道!
趨近窗邊,他往袤頭一瞧,竟見蓉兒被綁在一長桌上,她的左腰處放置了一
爐供香,想必味道就是來自它。
詭谲的光線是從蓉兒腳後方燃燒的瓷盤内綻放出來的,更令他驚駭的是,在
義父打坐前的方桌上居然放置了把利刃!
義父拿那把刀要做什麽呢?
突然,駱威張開眼,緩緩站起,他走向端木蓉,對著她冷笑道:「我想你就
是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剛才我已用神算。卦法得知了結果,能幫我返老還童、永
駐青春、長生不老的就是你!」
「什麽法我聽不懂……你到底要做什麽……」端木蓉拚命掙紮著,但是四肢
被縛的她,已經脫離不了這場危機。
「你不懂沒關系,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他冷笑地拿起
桌上的利刃。
她瞠大眼,難以置信地問,「你們全都是怪人,怪得好離譜,我究竟是哪裏
得罪了你們,你們居然要我的性命?」
「哦?除了我,還有誰要你的性命呢?」
駱威狂妄大笑,黑眸中跳動著奇異的火光。他要的獵物已經到手,那他的計
畫也将完美實現了。
「是……」一想起姬默,端木蓉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樹林内所看到讓她痛心的
一幕。「我沒必要告訴你!」
「哈哈……」駱威露出頗富玄機的笑容,帶著陰冷與邪惡的味道。「不說也
罷,反正我也沒有興趣知道。如今你已在我手上,要殺要剮全看我高興。」他拿
著利刃,在袖口輕拭了兩下,「瞧。這把刀多利啊,你将會死得沒有一點點痛苦。」
端木蓉瞪著它,刀刃的閃光讓她的心跳加速。難道……難道今天真是她的死
期?
「爲什麽是我……你要長生不老關我什麽事,爲什麽非得要我死?」她的兩
道秀眉微微蹙起,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别哭了,你就算哭死了,也逃不過自己的命運,誰要你命該絕呢?」駱威
狂肆大笑,臉上的線條冷酷絕然。
就當他高舉利刃,欲向她的心窩劃下的同時,突然從外頭飛人一顆小石子,
打掉了他的手中刃。
「是誰?」駱威震愕地看向窗外。
不久木門被推開,駱雲卓然的身影映人他眼廉。
「是我,義父。」他抱手一揖,先行對他施以父子之禮。
「你這是幹嘛?既然知道我是你義父,爲什麽要破壤我的好事?」駱威傲視
著他,嗓音略顯低沉。
「你不能殺她。」駱雲的眸光瞬間深沉。
「爲什麽?」駱威表情一冷。
「因爲她……她是廣懷王的掌上明珠,殺了她會引來禍端,所以不能殺她。」
駱雲找著借口。
端木蓉見駱雲來救她,心底躍起悸動,但聽了他這些話,她整個心都沉了,
連死亡就在眼前,她也不覺得害怕了。
駱雲找機會接近端木蓉,然而駱威的動作也不慢,立刻施展拳腳阻止他的行
動。
「管她是什麽身分!滾出去,别礙了我的好事。」
「若您執意如此,那麽我們就得試試才知道了。」駱雲眯起寒眸,陰柔地說。
駱威不耐煩地瞪著他,表情帶著不可一世的猖狂。「你以爲你能打赢我?未
免太不自量力了!」
「那可不一定,義父。」駱雲俊美的臉龐微微抽搐,雕刻般的俊容泛上一絲
火爆氣息。
「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要與我反目?」駱威怎麽也沒料到路雲會與他走上決
裂一途。
「孩兒也不想如此,是您逼我的。」駱雲目光如炬地瞪著他。
「好!那咱們就來試試吧!」
兩人突地一飛沖天,撞破了屋頂,雙雙來到屋外。
端木蓉不停地掙紮,希望能乘隙逃脫,好趕緊帶著小芊一塊兒離開這個是非
地,徹底地忘了駱雲。
隻是她不明白,他爲何要來救她?若他真是畏于她的身分,也不必與那老人
打起來呀!何況他還喊他義父。
天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快被這些問題給搞瘋了!
在屋外決鬥的兩人拚得火熱,刀光劍影的,兩者行動之快令人愕然。
于陽和姬默也聞聲趕來了,當姬默瞧見駱雲居然和駱威打了起來,當場傻了
眼。
公子爲了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嗎?
「公子,住手啊……主人,住手……」姬默緊張地狂喊,就怕主人一個不小
心傷了駱雲。
他心急如焚地在旁狂喊,可是不擅武功的他根本插不了手。
「姬默,你來得正好,我要讓你們瞧瞧背叛我的人是什麽下場。」說著,駱
威又提了口氣,快速對駱雲擊出數掌。
「公子,小心!」姬默看得提心吊膽,但他真不知該幫誰才好。
駱雲俐落輕閃,躲過駱威強而有力的突襲。
「好家夥,你的武功增進不少,若不是今天兩相動手,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駱威恨得瞪大眼。
駐雲勾起一抹笑弧,眼底閃過寒光。「您現在知道,也不算遲。」
這會兒換駱雲使出全力反擊駱威,而駱威一個大回旋,逃開他的攻擊。
「我看你還是抽手吧,我可以忘了你今天這種不敬的行爲。」駱威的臉上堆
起佞笑,話語的意思彷佛是在對他施大恩。
「義父,我當累了傀儡,從此以後我的生命想讓自己掌控。」駱雲堅定地表
示。
「你這個孩子!難道我這麽多年是白養你的?」駱威氣得滿臉通紅,幾個深
呼吸後,身上居然冒出煙霧。
他們三人看了,都明白駱威已被逼急,正欲使用那招「攝魄勾魂法」。
這招功夫是駱威武學修爲中最高深的一種,他甚至藏私未曾教過駐雲一招半
式,若兩人硬要對招,死傷的定是駱雲。
姬默見了,連忙跪地爲駱雲求情,「主人,繞過公子,他隻是一時走偏了,
屬下會勸他回心轉意的。」
于陽也跪下了。「主人,看在公子爲您做了那麽多事的份上,千萬别以這功
夫取他性命啊!」
「于陽、姬默,你們全都給我起來!」駱雲瞳心一黯,沉著聲說。
「公子……」姬默絕望地看著他。
「姬默,你這傻小子,他心底根本沒有你,你爲他這麽做,不值得的。」駱
威沉著聲說。
「可是……」即使知道在駱雲心底他什麽都不是,但他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
他死啊!
「你們全起來,若今天将成爲我的忌日,我想我也逃不過。如果他真要端木
蓉的命,我定會與他對上。」駱雲英俊的面容已被憤怒所覆蓋。
「哈!有種,想不到我駱威居然喜養這麽一個不肖子。」駱威低冷的笑聲帶
著強大的内力回旋在彼此之間,差點兒震散了駱雲的心魂。
于陽與姬默雙雙以手掩耳,抵制駱威足以使人精神崩潰的狂野笑聲。
隻有駐雲不動聲色,他站在原地,同樣運足了内力與台威的「攝魄勾魂法」
相抗衡。
眼看駱雲臉頰暗紅,身子明顯搖晃,就快撐不下去,姬默牙一咬,奮而往駱
威撞去。
駱威身形一閃,一掌劈向姬默腦門,又往他的胸中擊出一掌。「找死!」
「啊——」姬默慘叫,身軀随著掌風飛跌到了駱雲腳邊。
「姬默!」駱雲抱起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已是七孔流血的姬默。「爲什麽?
你爲什麽這麽傻!」
「公于……你……你哭了?」姬默虛弱地擡起發顫的手,摸上駱雲滲淚的眼
角。
他能不感動嗎?這可是駱雲第一次爲他流下眼淚,即便裏面不含愛意,他也
心滿意足。
「你這個老賊,姬默跟在你身邊這麽多年,向來忠心耿耿,你居然下得了手!」
駱雲目露兇光地看著駱威。
「背叛我者,就該死!」駱威狠庚地說。
「好!那我今天就爲姬默報仇!」
駱雲正要沖向前,突被姬默拉住。「不……不要,公子,你低下頭,姬默有
話對你說……」
他凝視姬默半晌,俯身将耳朵貼近他。
「主人……主人的罩門在右腳底……這是我偷看到的,相……相信我……」
姬默緊抓著駱雲的身體,勉強自己說出最後幾句殘碎言語。
「姬默……」駱雲震驚地看著他。
姬默淺露一絲笑容,就這麽緩緩斷氣在他懷裏。
「姬默,」駱雲抱緊他,淚水淌在姬默微揚的嘴角。或許這樣的結局,才是
姬默想要的。
「夠了沒?叛逆之徒死了活該,接下來就輪到你了!」一陣戾氣沖上雲霄,
駱威再度運足氣,打算一次攝了駱雲的三魂七魄。
于陽受不了地回身奔離,逃離折磨人心神的魔音。
駱雲強力閉住耳關,拚著最後一口氣直攻向駱威;駱威以内力反制,強大的
威力讓駐雲節節敗退!
千鈞一發之際,駱威突地踢腿而來,駱雲見機不可失,豁出去地抓住他的右
腿,抽出藏匿的短匕,猛力往腳底刺人!
「啊!」一記哀号劃過長空,駱威頓時失去剛才的霸道與狂肆。
駱雲一刀刺入駱威的罩門,破了他的功,使得他武功盡失。
「義父,看在你養育我成人,我不取你性命,但希望你好自爲之,别再作一
些不實際的夢。」看著駱威怔忡受挫的臉色,駱雲對他一行禮。「從此你我父子
恩斷義絕。」說完,他便回身欲離開,竟看見端木蓉與于陽站在木屋門口處看著
他。
「公子……」于陽先開口,「你要去哪兒?于陽跟著你。」
「不用了,從此你不再是我駱雲的下屬,已經自由了。」
「可是……」
駱雲看著他,「如果你還願意聽我最後一次吩咐,我希望你能平安護送蓉郡
主回廣懷王府。」他故意避開端木蓉的注視,隻因爲害怕看見她眼底的鄙夷與嫌
惡。
「是,屬下聽命。」于陽抱拳須命。
駱雲點點頭,重新邁開步子。未來何處是去處?天下之大,爲何他總覺得沒
有他的容身之地……
「等等!」端木蓉快步跟上,擋在他面前,「我不回府!」
「别固執了,快快回去吧。」他冷著聲,望著她的目光深邃難測。
「我就是不回去!你怎麽能棄我于不顧?」端木蓉氣得全身顫抖,凝滿淚水
的秋瞳直揪他的心。
「你……」他看了看于陽,欲言又止。
于陽輕咳兩聲,意會地說:「屬下先退下。」
見他快步離開後,駱雲才轉向端木蓉,盯著她含淚的眼,說道:「你這個千
金大小姐,别與我這個敗類開玩笑了,我承受不起。」他有自知之明,當她親眼
目睹了他與姬默的暧昧關系後,還會對他存留什麽心呢?就算有,也隻是惡心與
唾棄。
「我沒跟你開玩笑!」她急急辯解。
她早就不恨他了,當于陽告知她一切時,她便不再恨他了。
「蓉兒,你——」路雲身子一震。
「我是說真的!」端木蓉沖進他懷裏,強迫他抱緊她,「别走……也别趕我
走……我是愛你的,真心真意深愛著你……」
「你這是何苦?」他不舍地摟緊她,好緊、好緊。「你該知道,我和姬默曾
有一段不正常的過往,像我這樣一個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愛。」
隻要一接觸到她,對她的愛戀狂潮又回到他自以爲早已無情無緒的心
當初在來霧都的路上乍見她時,直覺她年幼單純可欺,一心隻想戲弄她,沒
想到一開始的遊戲竟成爲自己無可救藥的沉淪!這種苦痛是筆墨都難以形容的,
隻知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攻陷了。
「我不在乎!」端木蓉激烈地說。
沒錯,一開始當她得知他與姬默那樣的關系,她是深深覺得厭惡想吐,甚至
打算一輩子都不再見他、念他、想他……
可當她得知他會這麽做的一切苦衷時,她又怎麽恨得下去?
姬默愛他是發自内心深處無怨無悔的真愛,或許連她都自歎弗如,她不能怪
姬默,因爲他隻是愛上一個男人,絕不是他的錯。
駱雲接受他,全是爲了任務而犧牲,兩者都同樣深受其苦,最幸運的她又能
怪誰呢?
駱雲眸子一眯,突地狂笑出聲。「得了吧,郡主,你以爲遇上像我這種少之
又少的異類很好玩嗎?」說什麽他也無法相信她真的不在乎。
「你不信我?」端木蓉蹙緊秀眉。
「别玩了,郡主,在下得離開霧都,你……走不走随你了。」他輕逸一聲長
歎,旋足就走。
「等一下!」她憤而喊住他。
他定住身子,故作冷漠道:「我沒工夫陪你耗。」
「我才不屑與你耗時間,你以爲你是誰?我來霧都是求學問,才沒精神和你
玩!」端木蓉氣得出口咆哮。
這個男人剛開始看來是這麽自傲、自大,怎麽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小家子氣,
她都說不在意了,難道還要她剖心向他保證嗎?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心「擰。
「有膽子就跟我來。」
端木蓉眯起眼,對他勾勾手指頭,随即轉身回到剛剛被囚縛的木屋内。
駱雲眯起雙目,疑惑地看著地,隻好跟著她去。
待他一進木屋,端木蓉便動手關上門,背轉過身看著他。「我現在想問你第
一個問題。」
「羅唆!」駱雲仰天吐了口氣。
端木蓉笑了笑,輕撩了下鬓邊發絲。「我想知道你愛我嗎?」
「無聊的問題。」駱雲瞪大眼詛咒,「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别被我的晦氣
給污染了。」
「你不說,無妨。」她聳聳肩,随之笑笑道:「那麽接下來是第二個問題,
你喜歡我的身體嗎?」
端木蓉扯出一抹更妩媚的微笑,歪著腦袋,等著他的答覆。
駱雲輕哼了聲,眯眼一笑,「小郡主未免對自己的身體太沒信心了吧!我想
隻要嘗過你滋味的男人,都不會忘記你誘人的影響力。」
「聽你這麽說,我放心不少了。」她抿唇低笑。
「那夠了嗎?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他真怕自己再留下就走不掉了。
「不,我還有問題。」她頑皮地對他眨眨眼。
「官家千金都是這麽麻煩嗎?」他深吸了口氣。
望著他那雙幾要噴火的眼睛,端木蓉的雙肩故意瑟縮了下,輕聲問這:「你
就這麽讨厭我?難道你喜歡的是姬默?」
「你——」他氣得走向她,扣住她的雙肩,「我沒必要騙你,我是正常男人,
怎麽會愛他?不過就算我不愛他,我也不可能與你……」
「别說了。」她的纖纖玉指堵住他欲出口的話,「我懂你的意思,這麽說來
你是愛我的羅?」
駱雲閉上眼,無奈一歎,「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你愛我,又愛我的身體,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榮耀的。」
她嬌美一笑,亮脆地逸出媚語。
「你什麽時候變了個樣了?」他氣得怒視她。
「我就是這樣!你玩了人家,是甩不掉我的。」她故作大膽地說,微紅的小
臉卻已洩漏了心底的驚恐。
「算了吧!」駱雲一目了然,笑了笑,推開她。
「不準走!」她倏然拉住他,雙手搭在他肩上,勉強路起腳尖,伸出粉紅色
的小舌頭挑逗著他的下唇。「除非你不是男人,否則就别走。」
他眉一擰,攫住她的下巴,「你想激我?」
「不敢,我隻想誘惑你。」她彎起瑰麗的唇,突地探手至他褲腰中,摸住他
堅硬的男性。
駱雲深抽了一口氣,連忙覆住她的手,「别亂來!」
「我偏偏就愛在你身上亂來。」端木蓉嫣然一笑,拿開他的手,開始上下接
揉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他雙眼暴睜,強力抑制胯下的火熱。
「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玩你這根……呃,該說是什麽呢?火柱嗎?」說著,
她居然蹲了下來,将他的長褲往下一拉,在他反應之前一
口含住了它。
駱雲僵立著,完全被地弄亂了心思,就連向來引以爲做的自制力都快潰堤了。
她小巧的舌宛如一隻滑膩的小蛇在他的陽物上,時而往上、時而往下,
突地又重重地吸吮,讓它倏地脹大,充塞在她小嘴中,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但她仍不死心地舔吮著,雖然她調情功力不夠,或許她不會什麽撩人手腕,
但她隻想向他證明,她愛他,是真的愛他。
她親眼目睹姬默這麽對他,所以她要以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
乎他與姬默的過去。
端木蓉感覺它的緊繃與脹滿,一手握住他的大腿,亦能感受到他在顫抖,于
是她擡眼看他,輕問,「是我做得好,還是姬默?」
駱雲目光一湛,瞪著她,「你這丫頭,快整死我了!」
「我不管,我要聽你說實話。」她再一次深含住它,但隻能含住膨脹後的它
一半而已。「天,它愈來愈大了……這怎麽吃啊?」她傻氣地說。
「該死的女人!」他霍然拉起她,将她壓制在四方桌上。「它……它已被你
逗弄得快爆炸了!這是我從沒有過的感覺,這麽說你懂了嗎?」
他追不及待地褪下她所有的衣物,直到她全身赤裸的袒露在他眼前。
「駱雲……」她微笑憨柔地說:「那就讓它在我體内獲得釋放吧。」
主動擡高雙肢,她緊緊環勾住他的腰,以自身的濕潤柔軟就他的昂藏硬物。
「你……你真不後悔?」駱雲雙手置于她身側,将她嬌小的身子鎖定在他身
下。「現在說不還來得及!」
「我不後侮……就是要纏你一輩子,永不後悔……」端木蓉漾出最甜膩的笑
容,擡高玉臀,渴求他的擁有。
他重喟了聲,一個挺進,深埋入她的體内,閉眼享受著她的溫暖與悸動。
「啊……」她滿足地嬌喘了聲。
高捧她的臀,他讓兩人更緊密地貼近,氣息濁重。「你當真要我?」
「你看。」端木蓉側過首,露出頸側一個淺淡的痕迹。「這是你烙下的印記,
難道你忘了?除非我死,否則你别想丢下我。」她舒坦地逸了口氣。
「蓉兒,你這張老愛胡說八道的小嘴,看我怎麽懲罰你!」駱雲再也抑不住
滿腔火熱情潮,瘋狂地在她體内沖刺。
是啊!他早在她身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這輩子她已是非他莫屬了。
「啊呀……」她摟緊他,等待著喜悅降臨。
端木蓉在心中立下誓約,無論他留下否,她都将跟随到底!誰要她身上有著
他的印記,沒人敢要了呢!
過些日子她要帶他回府,爹爹那一關還得由他來闖。
他一輩子都别想甩開她,生生世世他都是她的唯一,她也隻願與他相知相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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