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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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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轎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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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轎 4
作者:空山樵
2015年12月31日首發于第一會所
雖說餘滿兒是自己送上門來,但柳樹仍覺得虧欠了她,畢竟是自己壞了人家
姑娘的清白,便想補償她,可就算把屁股都用上了他也想不出半個屁招來,現在
知道不用功讀書的壞處了。柳樹翻來覆去,煩了大半夜晚才混混噩噩睡去。也不
知在哪個時辰上,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身披關二爺的青戰袍,掌握偃月刀,胯
下赤兔馬,馬兒左踏程陽脊梁,右踩吳老闆咽喉,仰天長嘯,餘滿兒懷抱一小孩
兒,偎在他身後吟吟而笑。柳樹扭頭來看孩兒,頓時口吐鮮血栽下馬來。原來,
那孩兒鼻歪眼斜,滿嘴的爛牙,哈喇子更流得三千三百尺,卻不是猢孫猴子的種
是誰的?
柳樹汗汗汵汵,從地上坐起來,那一栽沒栽下馬,倒是栽下了床。瞅瞅窗外,
天将将泛起肚白,太陽還沒賞出半張臉兒,柳樹揉揉眼睛,揉揉疼痛的肩膀,忽
聽到有人喊他名字。誰啊?這大清早清的。柳樹似觸了電,彈起來,沒命地往樓
下竄,順道把禾叉操在手裏,奔到院子,隻見他媽媽田杏兒正坐在地上那兒哭,
披頭散頭,睡衣也扯亂了,急忙問道:「咋啦?誰幹的?」田杏兒仿佛沒聽見,
依舊嗚嗚哭。柳樹氣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倒是說句話呀,是誰?」見兒子
真生了氣,田杏兒才止住哭聲,抽泣道:「是柳二狗子。」柳樹又問:「沒被他
那啥?」田杏兒臉一紅:「沒,見你下來,便跑了。」柳樹這才放下心,但仍有
氣,免不了埋怨媽媽:「你也是,腦子進水啦?那二狗子是啥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也敢給他開門?還穿成這樣。」田杏兒眼皮子裏又湧起了淚花花,她越是這樣,
就越是往兒子火頭上澆油。柳樹抖抖手中的鋼叉,咬牙切齒道:「天殺的柳二狗
子,今兒非宰了你!」明晃晃的三尖叉子在他手裏晃蕩不停,差點把田杏兒吓尿
了,這要是往胸口上噗呲那麽一下,保準紮個透心涼,弄死人命,她兒子就得賠
上。田杏兒顧不得哭,迅速爬起來死死抱住兒子,任憑怎麽掙也掙不脫。柳樹沒
辦法,總不能拖着媽媽走出去吧,讓人看了笑話,便扔掉鋼叉,把大門鎖死,回
過來問明白原委。
這柳二狗子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說來也不算遠,就是柳氏的一個族人,論
輩份柳樹還得管人家叫聲叔。柳二狗子本名柳強,三十八九歲,當初柳河村先富
起來的那批人裏,就有他一号,日子過得羨煞旁人。隻是好景不長,交友不慎染
上了惡習,吃喝嫖賭抽,抽毒品,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果然不假。柳強不光抽
毒品抽光家産,連老婆孩子也跟人跑了,爹娘一氣之下撒手人寰,兄弟姐妹都不
願意要他,最終落魄如喪家之犬,村裏人因此叫他二狗子,久而久之,他本名叫
什麽倒沒人記得了。
柳二狗子和柳樹家鮮有來往,更談不上恩怨,怎會找上門來對本家嫂嫂非禮?
話還得從昨晚柳河灘上說起,原來躲在樹後面的,吃餘滿兒陰血的那個瘦皮猴不
是旁人,正是他。柳二狗子無意中撞見柳樹的好事,便想訛他幾個錢充做毒資,
天不亮就急匆匆來叫門,待見到穿着睡衣來開門的嫂子,臨時起了歹意,耍起流
氓來。
柳樹蹲在門廊下抽煙,悶悶不樂,媽媽前後兩次遭人欺負,他這做兒子的就
隻能幹瞪眼,心裏别提多窩囊。瞅着他媽媽擇菜的身影,磨盤大的腚幾乎把矮凳
吞進肉溝子裏,那對奶子,抖啥?就不能縮小點?柳樹怪媽媽生得腚大奶肥,也
怪爸爸常年不着家門,要是頂梁柱在,閑人野漢定不敢前來尋釁,還有大黃,它
若在,情況便又不同了。柳樹想起他的狗,但可恨的是大黃不争氣,被雌兒拐跑
了,大半年來也不知是死是活,多半死在外頭了。
或許上天有好生之德,沒讓大黃死掉,它回來了,支着爪子嗚嗚撓門。田杏
兒耳朵尖,一聽便聽出是自家養的大黃,忙扔下手中的菜,奔過去開門,大黃順
着門縫鑽進來,撲進主母懷裏撒歡。大半年不見,主奴倆都奔了淚,哭了半響,
田杏兒拿出狗食盆,盛上些剩飯剩菜,喂給大黃,撫摸大黃,眼裏流出的竟是比
親兒子還要親的慈愛。這本是一出久别重逢的喜劇,可柳樹卻越看越來氣,冷不
丁沖上前去,擡腳照大黃的狗腚就踩,大罵:「狗東西,還有臉回來,咋不死在
外頭!」可憐大黃被相好的甩了,同伴又不準它跟着,隻能浪蕩曠野,風餐露宿,
受盡欺淩,瘦得隻剩張狗皮,哪經得這頓打,瑟瑟蜷縮在主母腳下,嗷嗷慘叫,
眼看便被打死。田杏兒奮力護住大黃,喝斥兒子:「快住手,你瘋啦,又沒招惹
你,打它幹啥?它受了多少苦,這才回來,不待見也用不着這般……」話音未落,
見兒子扭頭就走,忙追出去問:「哎,你上哪兒去啊?給我回來!」田杏兒怕兒
子犯混,去找柳二狗子算帳,可追了幾步又折反回頭,那是擔心大黃再跑了,兒
子到底是個人,遇事能有個思量,這畜生要是再出去,沒準兒就兇多吉少。
柳樹離開家,一路氣氣哼哼,整張臉赤得賽過關二爺,村人不知他這是跟誰,
都躲遠遠的,以免惹禍上身,有好事的壯着膽子上前打問,才知他要找柳二狗子。
瞧他氣成這樣,柳二狗子捅簍子不定捅多大,兩人若是堵上,大概其能演出好戲。
揣着這心思,好事者便指引柳樹尋到村尾一處廢棄的魚塘,說柳二狗子就栖身在
魚塘邊那座破敗的棚戶裏。
柳樹二話不說,一個箭步上前把門踹開,裏邊零零碎碎好不雜亂,獨不見柳
二狗子的蹤影,再定睛一瞧,這王八原來鑽進了床底,敢情是受腳步聲的驚撓,
趕忙藏了起來,卻藏沒藏好,把又瘦又尖的腚露在外邊。柳樹使出踢大黃的本事,
乒乒乓乓一陣亂踩,隻是柳二狗子強忍疼痛,楞是不吭半點聲音。柳樹一計不成,
又生二計,往零碎裏扒出一張破魚網,擰成一股繩,狠狠便抽。柳二狗子再也忍
不住了,哇哇慘叫,高呼饒命:「哎喲喲,大樹,侄兒,爺爺,祖宗,饒了我,
别打了,打死你得償命。」柳樹正打得歡,哪有工夫聽他這些個,照抽不誤。柳
二狗子忽然提高聲量又叫:「我瞧見啦!」柳樹一楞,啥意思?去你媽的,抽!
柳二狗子:「我瞧見你跟餘滿兒……」這話還沒說完,柳樹的繩子就再也抽不下
去,到底是虧了心,便把柳二狗子拖出來,惡狠狠審他:「都瞧見啥了?說!漏
一字老子扒了你的狗皮!」柳二狗子原本吓得屁滾尿流,卻從對方的嗓音裏聽出
這小子慫了,暗暗松口氣,張開滿是爛牙的嘴嘿嘿一笑:「還能有啥,不就是餘
滿兒那浪蹄子臭不要臉地勾引大侄子你喽,大侄子本不屑她,隻是那浪蹄子那臉
蛋那小……」狗嘴吐不出象牙,柳樹沒臉聽下去,又兇他:「放你媽的狗臭屁,
再胡說八道,老子抽死你!」說罷作勢再打。柳二狗子護住頭臉,哆嗦着說:「
是是是,我媽放狗臭屁,我胡說八道,我保證不往外胡說八道,你饒了我。」柳
樹放下手,逼他:「你保證?得發誓,往最毒了發。」柳二狗子活了命,忙跪起
來,三指向天發毒誓:「我柳二狗子要是到處亂說,就到死沒白粉吃。」這誓言
發得夠毒,到死沒白粉吃,比死他全家還慘,柳樹不信還能咋的,真打死他?柳
樹極不情願地扔掉手中的繩子,柳二狗子眼珠一轉,試探說:「那啥,大侄子,
你瞧,叔都餓了兩天了,你行行好,賞倆錢兒,我不買白粉,就買碗面吃,行嗎?」
這讓柳樹犯了難,給吧,柳二狗子日後必定還來讨,有一就有二;不給吧,又怕
他出去亂說,自己倒沒什麽,怕是連累了餘滿兒。一咬牙,他掏出二十塊錢扔在
地上:「就這一次,記住了,敢說出去,老子宰了你!」
柳樹出了氣,卻沒換來好心情,柳二狗子的話老在耳邊來回繞。他沒回家,
到昨晚跟餘滿兒滾的草地坐着,呆呆發楞,直到逼近響午,肚子叫上三遍,才頭
重腳輕往回走。回到家裏,他媽媽正擺上碗筷,飯菜都做好了,隻等他回來吃。
田杏兒見兒子安然無恙,喜道:「回來啦,上哪兒了這老半天,肚子餓了吧?快
吃吧,今兒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柳樹也不應,悶頭就吃。飯還沒扒上兩
口,就聽大門外有人沖裏喊叫,聽口氣是來者不善。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柳
樹摔掉筷子,起身要去開門。田杏兒嗅出其中的火藥味,怕兒子吃虧,忙按住他,
自己去開。
「柳樹呢?叫這龜孫出來,今兒老子要修理修理他,好叫他知道這地界兒姓
啥。」原來是賽皇程,黑着個臉,怒氣沖沖。田杏兒被吓住了,話都說不圓:「
你,你……哎,你怎麽進來了,我沒讓你進來。」程陽硬往裏闖,沒走幾步就和
柳樹碰了照面,頓時火冒三丈,舉拳便打。柳樹沒防備他這着,「呯」一聲,胸
口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趔趔趄趄後退幾大步,待站穩腳跟,才拉開架式,準備來
場惡鬥。兩人都沒學過拳腳,程陽靠着身大力不虧,一兩個人近他不得,趕上矬
一點的,兩個都還不止;柳樹亦不含糊,憑借常年擺弄斧鑿,也練得兩膀子力氣,
虎口一合,跟鐵鉗那麽有力。這兩個打在一起,結果還能有好?隻能是頭面都要
開花,程陽的眼角迸了口,柳樹的嘴巴破了皮,身上的小傷小創更是不計其數。
田杏兒見冒了血光,吓得魂飛魄散,哭着問程陽,爲啥打她兒子。程陽瞧也
不瞧她一眼,直把兇光釘在柳樹身上,恨不得把他釘成篩子,說:「問你兒子去!」
田杏兒又哭着來問兒子,柳樹一腔怒火,應答甕聲甕氣:「我哪知道,這孫子不
知哪兒啃了驢糞蛋,發了癫狂,跑到咱家來撒野。」程陽罵道:「放你媽的狗臭
屁,你睡了我女人,還裝什麽大瓣蒜,是男人麽?」柳樹見他出言不遜,又要上
前拼命,好歹被他媽攔下。此刻田杏兒面如土色,卻不忘思量前後:兒子睡女人
了?睡的還是村長的兒媳婦?那還了得!不對,程陽打着光棍,滿村人都知道的,
這一夜之間哪來的老婆?必是他信口雌黃,不定在哪兒吃了虧,卻來找我兒子晦
氣。
别小瞧了田杏兒,人雖軟弱,可也有護犢之心,斷定程陽是冤枉好人,便壯
起膽子驅趕他。豈料程陽不是善男信女,用力一甩把她甩出老遠,踉踉跄跄往後
退,右腳不偏不倚正好踩上大黃的狗食盆,趕巧那盆裏仍剩着菜湯,許是她心疼
大黃,怕它餓着,因此盛得滿了,大黃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這可把人害苦了,
隻見她腳底一滑重重墩在地上,得虧身後兩坨腚錘子厚實,起到護墊作用,否則
便墩成爛白薯,糊了一地。縱然這樣,這一墩也夠她受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人。正躲在一旁的大黃見菜湯灑滿一地,心疼得像掉了塊肉,忙過來悉悉索索舔
食。這半年它在外頭别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節儉,隻是眼見主母受傷倒地也不
聞不問,未免有些忘恩負義。
程陽見田杏兒摔倒,竟然爬不起來,以爲是傷了什麽地方,還傷得挺重,心
下害怕,趕忙開溜,嘴上卻不肯饒人,叫嚷「你等着,裝什麽死,老子跟你沒完!」
程陽跑路開溜,柳樹顧不上去追,看媽媽要緊。可先入他眼的,是大黃隻顧填飽
自己的狗肚子,留他媽媽躺在地上呻吟,那情形要多悲涼有多悲涼,不免又心頭
火起,飛起一腳狠狠踢去,喝罵:「沒心沒肺的狗東西,養你啥用?」大黃早前
挨了頓揍,多長了個心眼,聽聞風聲,忙矮下狗頭躲過一劫,看看地下,又看看
少主人,見他橫眉立目的兇煞樣子,比欺負自己的野狗都厲害百倍,立時吓破狗
膽,啊嗚夾起尾巴,尋着程陽的去路,也跑得沒影沒蹤了。田杏兒緩過氣來,見
兒子又踢狗,便埋怨他:「又踢它作啥,它一畜生,懂啥?唉,這一走,不知何
時能再回來,多半是不回來了。」末了又哎喲喲呻吟,原來是崴了腳脖子,鑽心
地疼,動也動不得。
柳樹攙扶媽媽回屋,田杏兒沒坐也沒躺着,趴在廳堂的長沙發上,腚沒撅便
能翹上天,鼓鼓囊囊隆起一大包。柳樹無暇顧及這個,拿來藥酒給媽媽上藥,可
是媽媽的腳卻讓他分了神,那十根腳趾頭,個個粉粉嘟嘟,仿佛初生的小耗子,
全不似糟糠婦人的黑棺材闆兒,腳掌更是細膩,玉如意也不夠它玲珑剔透。柳樹
分神,手上的動作自然就變了味,上着上着,捏揉起來。田杏兒被捏揉腳趾,這
滋味不知從何說起,既酥又麻,渾身哆嗦,腚溝子在褲子底下狠狠夾了幾回道道,
裏頭的眼兒縮得瓷瓷實實,隻是久了不免生出心慌意亂,哼哼道:「那沒崴着,
用不着擦。」柳樹似做錯了事,趕緊松開腳,拿眼偷偷去瞧,正迎上媽媽的眸子,
心裏這一驚,頓生感慨,白活這二十年,竟沒發現原來媽媽生得這麽好看,柳眉
鳳目,俏鼻頭,酒窩窩,小嘴兒一抿,能擠出二兩水來,不比那二八閨女差。柳
樹瞧着瞧着就癡了,直過半柱香的工夫才回過神來,臉皮紅到耳刮子後頭。田杏
兒呢?也紅了,懵懂中低喃:「瞧啥,又傻了。」這本是洞房花燭夜才能說的話,
被她挪到這兒來,敢情是沒把兒子當兒子,當成當家的柳大林了。
柳樹幹咳兩聲,問道:「還哪兒疼?」見媽媽沒吭聲,又問:「還哪兒疼?
說啊,不說咋給你上藥。」問得田杏兒心裏慌亂,暗暗埋怨:老問個啥啊,咋還
瞧不出來?埋怨歸埋怨,嘴裏卻小聲說:「後邊。」柳樹不傻,瞧瞧他媽,再瞧
瞧後邊那鼓包,不用想也明白了,隻是那地兒不是他能碰的,于是讓媽媽自己上
藥。田杏兒咬咬嘴唇,似下很大決心,說:「還是你上吧,你手勁大,能搓熱些,
上吧,沒事兒。」也對,藥酒得搓得熱熱乎乎才管用。柳樹硬起頭皮,磨磨蹭蹭
去脫媽媽的褲子,看見那條花哨的大褲衩子,又猶豫起來,真上啊?真上,不上
咋的,媽都讓上了。他倒些藥酒在手上,對掌搓了搓,撩起褲衩掏了進去。
俗話說腚大的女人必定水肥土沃,田杏兒正應了這俗話。柳樹一把掏進去,
好似捏拿濕肥皂,呲溜溜好不膩滑,又似和上老面筋,細軟中帶着韌勁,那爪子
竟然就出不來,也不知是被粘住抽不出呀,還是他媽夾緊腚溝子不讓他出。柳樹
想起小時候去掏鳥窩窩,便是這般德行,隻是手臂挪動不得半分,心裏也道不清
是個啥滋味。兩人耗了能有一分多鍾,擦上去的藥酒快幹透了才算完。這會兒柳
樹看見媽媽無地自容的樣子,才恍悟過來,頓時臉色發青,喉嚨裏咕咚咕咚咽口
水,額上也見了汗珠。過了半響仍不見媽媽吭一聲,也不回頭瞧自己,心想這下
可完蛋了,定不饒我這個忤逆子,咋辦?剁了吧!柳樹一咬牙,要拿刀剁手,好
歹讓他媽媽死活拽住,才勉強保住那條臂膀。田杏兒說:「你幹啥呀,又不是外
人,你是我兒子,等我老了動不了了,吃喝拉撒還不得你來伺候呀,往後這事兒
多着,你夠剁幾回的?我可沒往壞了想,你要是想壞了,便不是我兒子,是畜生,
得下十八層地獄!」這罪名扣的,他柳樹如何擔待得起?忙對天發誓:「我也沒
想壞了,若想壞便是畜生,下十八層地獄,來世投胎做大黃的狗兒子。」田杏兒
急啐幾口:「呸呸呸,你這不是拐着彎兒罵我麽?誰不知我是你媽,你要是狗兒
子,那我成啥了?下輩子我還做你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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