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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弱水曲 1-6章 作者:spd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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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曲 1-6章 作者:spd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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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曲】

作者:spdos

第一章

  括蒼山是江南名山之一,山勢雄拔陡絕,峰巒疊障。山上長年雲霧繚繞,山
間小道自白雲深處旋繞而下,勝似錦帶飄舞與碧海、藍天相映,正是「身纏絲絹
半遮臉,嬌娜異常惹人愛」的一派山海奇觀

  括蒼派也在江湖上甚有名氣,雖然是屬於南拳中的一支,創派不過區區二百
年,但百餘年前東南大俠易寒秋創下「正七反六偏十三」的武學以後,一時間好
生興旺,雖經數十年前那場浩劫,但再經上代掌門陳再龍將本門發揚發大,收下
七個好弟子,人稱「括蒼七英」,尤以掌門人陳紹祖手下掌腳功夫甚是了得,年
紀未滿四十年,寶光掌、凝真劍已在江浙一帶堪稱一絕,隱隱有陳再龍當年之勢
,妻子段青虹的芙蓉六連手也曾橫掃浙東。今日正是括蒼山開派二百年之際,江
浙一帶的武林人士無不慕名而來,鄰近的天目、天台兩派更是由掌門人帶著十餘
名的弟子前來道賀,只有雁蕩派掌門林宇因有瑣事纏事,只派了數名弟子前來。

  括蒼派位於仙居城外數十里,中為一幢建築雄偉、極為寬廣的大廈,四周亭
台樓閣、雕樑畫棟,極其輝煌,最前方是個能容納數百人的練武場。天目派掌門
清松道人雖是出家人,也不由讚歎括蒼派經營有方,不由拍了拍括蒼山掌門陳紹
祖的肩,說道:「陳老弟,你們括蒼派這屋子可真不錯,比老道的西天目八仙觀
強多了!」

  陳紹祖笑道答道:「道長居住的西天目可是有四溪、五潭、六洞、七澗、八
台、九池、十二巖、二十七石、二十八峰,號稱十里不同天啊,這房子是我八師
弟是金陵經營盈餘所得。」清松知道括蒼派有七英之說,倒不知道括蒼有個善於
經營的八師弟,不由一愣,問道:「這位八師弟在下可沒見過啊?」

  陳紹祖笑了笑:「家父一般共收了七個弟子,我們七個江湖上略有些名氣,
故得了個七英的匪號,八師弟手下並不高明,所以十八歲那年就出去走江湖了,
後來在金陵做買賣,生意甚是紅火,到現在都七八年了,九師弟他們武功尚未大
成,未在江湖上行走。」

  清松道:「那倒恭喜了掌門人!有這麼一個能賺錢的師弟,以後可是大力省
力。」

  這時候,聽到負責迎客記賬的兩位弟子高叫:「八師叔白銀六千兩!」陳紹
祖心念一動,由二門折入一條回廓,直到大廳,清松和天目掌門虛雲和尚對視一
眼,暗暗叫道:一出手六千兩白銀,好大的手筆!要知道本朝對武林各派諸多限
制,像天目門下弟子雖多,但一年的收入亦不過兩三萬兩。

  大廳是一大敞軒,廳前花圃中,花團錦簇,種著許多花卉,圍以朱欄。大廳
迴廊上,低垂著湘妃竹的簾子,分外顯得清幽。只是今日賓客甚多,陳紹祖望了
許久,才人群中找到一個紅衣少女,上前問道:「蘇姑娘,易師弟今天沒來嗎?


  這少女著一身銀紅衫子,看去不過十八九歲,生得杏眼桃腮,嬌俏動人,她
說道:「這幾天鋪子生意甚好,我們老闆脫不了身,叫我過來奉上一份薄禮。」

  陳紹祖倒是習以為常,他這位師弟生意興隆,難得回括蒼一次,不過逢年過
節倒不忘送上一份厚禮,便說道:「蘇姑娘,易師弟身體還好吧?」那紅衫少女
答道:「我們老闆的身體這年來一日不如一日,說起來這傷還是當初在漠北落下
的。」

  正說話間,只聽一個女子大聲叫道:「你這乞丐,隨我來,喂!你不能進去
。」

  片刻之後,只見一個衣衫濫縷的乞丐走了進來,那乞丐相貌甚是普通,年紀
約莫二十四五,後面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著兩支荊釵,
長得甚是俊俏,正是陳紹祖的愛徒段玉蘭。段玉蘭見那乞丐走到前廳來,臉上頗
有幾分尷尬,她負責迎客,這乞丐不懂規矩,竟走到前廳來,「喂」一聲出口,
雙掌已攻向那乞丐,那乞丐左手隨手向上一翻,便搭上段玉蘭的脈門,輕輕一拖
,段玉蘭便站立不定。

  「師妹!」隨著這聲叫聲,四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段玉蘭甚是美貌,令
門中不少弟子甚是傾心,前廳的四名弟子看到師妹有難,拿出十二分力氣協同使
出這招「快意雄風海上來」,眾人卻這劍法攻勢雖快卻是嚴謹,使得十分漂亮,
不由暗暗叫好。

  那青年乞丐後退了半步,右手一轉,忽拳忽掌,忽指忽抓,片刻間已變了十
來種招數,這一招「快意雄風海上來」竟攻不進去。這會兒,只聽見那蘇姓少女
叫了一聲:「易大哥!」,陳紹祖也認出是同門師弟,問道:「易師弟,你這是
?」

  那青年苦笑一聲:「我在金陵的鋪子給仇家上門砸了,夥計也傷了六七人,
我不容易才突圍而出,不說了,大師兄,給我端盤蕃薯粉!我快兩天沒吃了!」

  聲音甚是堅毅,但卻顯得有些中氣不足。陳紹祖轉過身對早已的罷手的四名
弟子喝道:「還不見過八師叔?」心裡暗自叫苦,括蒼一派每年在這位師弟身上
所得不下萬兩之多,他的鋪子給人砸了,卻真正苦了自己,算盤珠子每年又要扣
掉不少。段玉蘭和那四名弟子紅著臉叫了聲八師叔。

  江浙一帶農村擺宴席,蕃薯粉倒是必備菜,不多時段玉蘭便端來了一盤,易
姓青年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吃相甚是不雅,不多時一盤蕃薯粉席捲殘雲般吃光


  這會兒,括蒼七英都到了前廳,那青年將盤子放下,走到清松道人前面,打
了一個躬,說道:「括蒼後輩易弱水見過天目清松道長和天台金明長老。」清松
和金明也點頭示意,讚了易弱水幾句,心中暗暗稱奇,剛才看易弱水出手甚有高
手風範,武功亦不在括蒼七英之下。

  易弱水見括蒼七英都已到齊,叫:「弱水見過各位師兄師姐!弱水有傷在身
,得去洗個澡,再睡個覺,到時再敘一敘長短!靜,先走」隱隱中有幾分痛苦神
情,說話間拔身而起,去勢極快,蘇靜隨後跟雲,身姿優美絕倫。

  別人不明白易弱水為何先要先去洗澡,括蒼七英心中卻是心知肚明,原來當
年易寒秋當年留下一個藥浴的方子,對重傷甚有療效,但幾味主藥著是尋覓不易
,只有易弱水數年前從金陵找了這幾味藥材托蘇靜帶回括蒼,沒想到今日派上了
用場。

  陳紹祖心知易弱水雖然沒有什麼外傷,但受傷絕對不輕,甚至是致命之傷,
心情甚是沉重。就在和幾個師弟商談的時候,只聽有人在莊外大喝了一聲:「金
華雙龍堡歐陽洛前來拜山。」

  陳紹祖思量著雙龍堡雖然同屬浙江武林,但與括蒼素來沒有什麼來往,雖然
在江湖上名聲不佳,但堡中好手不少,而且堡主九爪神龍歐陽洛武成名甚早,是
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高手,莫非是易師弟的仇家。

  既然是聲明前來拜山,就不得不防,陳紹祖率領眾師弟和二十來個二代弟子
中的佼佼者走至莊前,這時候才暗暗叫苦。

  原來堡前站著一個緩步走出一個身著天藍長袍,臉如淡金,生得方面大耳,
鷹鼻鷂眼,胸垂花白長髯,年約五旬以上的老者,正是雙龍堡主歐陽洛,身後更
跟著百名黑衣漢子,個個太陽穴高高隆起,分明武功不弱。括蒼這一行人不過三
十餘人,一下子給人家比下去。

  陳紹祖打個哈哈道:「陳某見過歐陽堡主,久仰歐陽堡主大名,不知今日有
何見教?」這幾句話說的甚是客氣,歐陽洛卻不領情,陰笑道:「你便是陳紹祖
,老夫今日為人助拳來,也不必說什麼客氣話了。」

  此時,易弱水和蘇靜正在沐池中赤身相對,易靜定下心,雙掌按住弱水天池
穴輸入內力,只見弱水臉上儘是痛苦之色,難受至極,許久之後,弱水輕輕說聲
:「好了!」易靜收回雙掌,弱水轉過頭去,連吐了數口鮮血。

  弱水回頭望去,只見蘇靜秀髮如雲,像雲瀑般烏晶柔亮,水流沿著柔順的長
髮流下修美的粉項,驕傲高挺的雙峰微微起伏,纖細的柳腰配上飽滿翹挺的香臀
,易弱水溫柔地吻著她晶瑩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一雙手在挑弄她的頸子,一會
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長的頸子上,慢慢的移動著,手則逐分逐寸地撫弄著她
不停抖動的乳房,蘇靜忍不住地輕輕嬌哼起來,低聲說道:「易大哥,要了我吧
?」

  易弱水把粉頸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吻遍後,帶點憂鬱地答道:「易大哥也想啊
,小妖精,可惜當年給人暗算之後,一時間沒有辦法要你。不過你放心,明年大
哥一定要了你……」說話間,易弱水的目光清澈見底,像山中初湧的泉,一塵不
染,毫無色慾,雖是如此,心中慾火有增無減,只是若不能有情無慾,恐怕自己
小命不保。

  蘇靜不由又嬌哼一聲,原來易弱水的一隻手已轉移陣地,手指按在陰唇中輕
輕磨擦旋轉,同時逐漸塞進陰戶,而且逐漸推進。他的手指頭技巧地撥弄她的大
小陰唇,在陰道口進進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愉悅當中,蘇靜俏臉紅撲撲
,挺直的瑤鼻上掛著一滴滴不知汗珠還是水珠,她不安地扭動著道:「大哥,你
好壞,又不要人家!」

  易弱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快樂地和她的舌頭不斷糾纏
、翻攪,她主動伸出香舌和易弱水吸吮起來,易弱水施展出過人的舌技,盡情地
吮吸她的舌頭。過了許久,易弱水再次轉移陣地,舌頭則佔據了高感度的乳尖,
吸吮得蘇靜乳尖挺硬、乳暈漲起,一手在幽徑開口處挑弄著,讓蘇靜忍不住地扭
著身來。易靜則雙手握住低垂的陽具,雖未挺立而起,但仍然較常人碩大許多,
不由恨起那個暗算他的人,嬌聲問道:「大哥,當初暗算你的人是誰?靜兒恨死
了他了。」

  易弱水放過蘇靜的玉乳,在蘇靜身上輕擊一下,登時一股陰寒勁道湧入蘇靜
體內,使蘇靜慾火全消,一邊抱起蘇靜,一邊用盡可能平淡的語氣說:「那個人
也算是弱水的小妹,大哥原來有三個小妹,可惜……你可不要學你那兩個姐姐。

  算了,大哥伺候你穿衣吧!小妖精!」

  陳紹祖聽見歐陽洛出言不敬,有幾分怒意,但他城府甚深,淡淡答道:「歐
陽堡主原來是當狗腿子來了!」這句話甚是不客氣,歐陽洛不由大怒,伸手便是
一抓,這一抓勁風呼呼,甚是狠辣異常,陳紹祖左手一轉,輕輕一拍,這一抓便
攻進不去了,歐陽洛吃了個暗虧,尖嘯一聲,霍地衝近,上三抓,中三抓,下三
抓,一共九抓,他號稱九爪神龍,在抓上的功夫極是了得,陳紹祖呵呵一聲,出
手時上時下,時左時右,時快時慢,時重時輕,變幻不定,甚是厲害。歐陽洛大
驚,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見他身遭左右全是抓影,出抓如電,招招狠毒,陳紹祖
不慌不忙,只見掌法快速奇詭,偏又掌力雄渾,挾著一片嘯風之聲。

  戰至三十餘招,歐陽洛雙手抓去,數道強大的暗勁,由指尖上透射而出,陳
紹祖掌法一變,歐陽洛這一抓非但抓空了,而且左掌擊在歐陽洛胸前,掌勁侵入
體內,歐陽洛悶哼一聲,連退了四五步,出抓也不如開始時飛速,陳紹祖正要追
擊時,只聽見有人說:「括蒼正七反六偏十三,果然名不虛傳!陳掌門使的可是
寶光掌?」

  寶光掌是括蒼「正七反六偏十三」中最強的武學之一,寶光,又稱佛光。佛
經中說,它是釋迦牟尼眉宇間放射出來的光芒,天下皆以峨眉寶光為最佳,峨眉
寶光為一七彩光環,幻變之奇,出人意外,雖數入北肩而立,人影投入環中,卻
人動影隨,身影自見。絕妙之處,殊非言語所能形容,親臨目睹,奧妙自知,但
括蒼卻更勝於峨眉寶光,雲霧或雲海中的光環時遠時近,遠至百餘丈,近至眼前
六七丈;光環中的身影有時也像峨眉寶光那樣始終只出現觀者自己一人的奇特景
象,有時卻又能與同伴一起出現;光環時大時小,時明時暗,變化萬千。

  陳紹祖聽見對方一口叫出自己使的寶光掌,不由暗暗心驚,抬頭望去,只見
是一個身穿天藍長袍的男子,腰間懸著一口長劍,看去只不過三十上下,生得玉
面朱唇,劍眉朗目,十分俊美,只是鼻尖稍往下勾,臉型也嫌瘦削,帶有幾分邪
氣,身後跟著十多名美貌少女,正是江西白雲山莊莊主葉峙。

  葉峙在江湖上甚有名氣,年紀已近五十,但因養容好術,看起來不過三十上
下,一手快劍曾橫掃江南,只不過此人有寡人之疾,名聲不佳,陳紹祖也曾與他
見過幾次面,並未深交,恐怕是來者不善。

  正思索間,又聽見一個聲音大聲叫道:「葉莊主和歐陽堡主已經先來一步了
,我劉茂銘可是遲來一步,請兩位多多包涵!」。目光所及之處,行來約莫二三
百人,為首一人著一身白衣,正是茅山派掌門劉茂銘。

  茅山,又名句容,因漢時有三茅君在此修練得道成仙,因而稱為茅山,和山
東嶗山為道家兩大修真聖地,茅山通天觀,數百年來,一向以名門正派自居,歷
代觀主也均是清淨修真之士,觀中道家高手無數。而劉茂銘以俗家弟子身份,卻
執掌茅山一派十餘載,是位極了不起的人物。

  陳紹祖臉色如常,但心知肚明,今日領頭來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他
的武功對付一人尚是未知數,而且對方已經來了四五百人,看情形都是好手,括
蒼這一代只有弟子十二人,二代弟子百多名,真正動起手恐怕吃虧,看來今日小
心處理,否則括蒼二百年的威名真要砸在自已手上,走上前去冷笑道:「劉師兄
是世外高人,何必來蹚這趟混水?」

  劉茂銘打個哈哈道:「陳師兄,在下久仰寶光掌法威鎮括蒼,一直無緣討教
,今日終有機會討教一番了。」陳紹祖聽劉茂銘竟要手底下見真章,不由微怒,
罵道:「三位可是上門來搗亂來的?很好……」

  劉茂銘道:「陳師兄,正主兒一會兒就到,你又何必著急?」他雖是俗家弟
子,卻身著玉色道袍,大袖飄飄,看起來倒是臉色肅穆,白髯飄飄,一派仙風.
過了片刻,只聽數里許外絲竹之聲隱隱響起,更聽到千百人齊聲呼叫,只聽到:
「三十六聯珠,七七還光,八月過凶星,九九還原。」倒也聲調一致,聽起來甚
是威風。不多時,只見六七百人分作二十行列於括蒼派大門前像雁翅般排開,個
個身著黑衣,手持鋼刀,當中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人,修肩朗目,臉色紅潤,手
持一柄鐵扇,氣度看起來瀟灑,年紀不過三十七八,身旁跟著三個白髮少老,只
見那中年人洪笑一聲,抱抱拳道:「七星會華清輝前來恭賀括蒼創派二百週年。


  這一鬧,不僅括蒼派的弟子全數出來,就連前來祝賀的武林人士也紛紛跑到
莊前觀看,段玉蘭悄悄貼到段青虹耳邊問道:「師娘,這七星會是什麼來歷?」

  段青虹右手撫了撫玉蘭的雙鬟,答道:「七星會是本派的世仇,十多年前上
門來搗亂被你師祖打地落花流水,便揚言日後必復此仇。」

  原來七星會百多年前是浙東南的一個門派,卻偏偏惹上東南大俠易寒秋,雙
方結下恩怨打了一番大戰。當時易寒秋號稱天下三大高手之一,武功何等了得,
三招兩式便將七星會打得大敗,被迫遠走江西。不料到了江西之後七星會竟如魚
得水,勢力發展極為迅猛,數十年功夫竟成了江西第一大派。但兩派高手自此結
下了怨仇,從此輾轉報復,仇殺極慘。經過數十場大爭鬥、大仇殺,倒是括蒼派
略佔上風,但每每鬥到慘烈處,往往是雙方好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傳到華清
輝的上一代華維英,欲雪百年奇恥,又得知括蒼派本代人丁不旺,而且沒有什麼
好手,便率領會中八名好手上門來砸場子,不料情報失誤,陳再龍手底下功夫極
硬,又得杭州萬松書院相助,動手數十招便將華維英打成重傷,八名好手更是五
死三傷。華維英胸襟極狹,自視甚高,平生又沒受什麼敗績,於此事耿耿於懷,
臨死前對兒子華清輝唸唸不記此事。

  陳紹祖不失為一派掌門,一直走到廣場中間,才腳下一停,對華清輝道:「
原來是華會長,貴我兩派素來有些恩怨,不過江湖武林,異派同源,你我兩派都
都起於括蒼山,雖然因故雙方失和,但都是上代恩怨,實際並無深仇大恨,深望
華會長能夠盡棄前嫌,化干戈為玉帛,實乃貴我兩派之幸。」

  華清輝呵呵一笑道:「兄弟是武林中人,凡事講究恩怨分明,當年家父臨終
之前仍叮囑區區一定領教領教貴派正七反六偏十三的絕學,區區不才,願和陳掌
門分個高低。」

  陳紹祖低沉地說:「原來華會長是率江西武林來江浙混口飯吃,何不挑明了
說?」陳紹祖心知肚明,今日七星會來的人手竟有千餘人,本派總共不過百多人
,更何況對方高手如雲,括蒼本代弟子卻不過十二人,二代弟子中更沒什麼好手
,如果前來道賀的武林人士不助已方一臂之力,括蒼一派決無勝算。陳紹祖這一
說果有奇效,今天來的多是江浙武林人士,江浙一帶本為天下最為富庶之地,素
有「蘇湖熟,天下足」之稱,雖沒有什麼大門派,但江浙本地門派素視江浙一帶
為手中禁臠,豈容他人勢力沾染。加之大陳建國以後對武林各派諸多限制,江浙
雖然富庶,但來了七星會這樣一個大門派,利益受損的只能是江浙一帶的本地門
派,前來道賀的三百多賓客不由紛紛議論起來,有的甚至直接走到括蒼派中的陣
營之中。

  華清輝朗聲說道:「七星會本來就源於括蒼山,今日不過重返故地而已,何
談來浙江混飯吃,更何況歐陽堡主就是……」對於江浙武林人士的反應,華清輝
心中早已有數,江西雖然尚稱富庶,但素有「門派少,武林多」之稱,小幫小派
不計其數,加上統領天下道教的龍虎山龍虎天師,自己日子過得緊巴巴,此次自
己率來好手無數,首要還是佔這地盤,只要打勝今日這一仗,看江浙一帶有誰還
敢招惹七星會?

  華清輝話音未落,只見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華會主有恃無恐,原來是有
歐陽洛這條狗帶路了。」眾人張眼望去,原來是易弱水改換一衫白衣挺身踏步行
來,蘇靜緊跟其後。

  華清輝修養功夫甚好,淡淡一笑:「請問足下是……」此次前來,七星會作
足了功夫,將括蒼一派盡數打探清楚,但易弱水遠走金陵,故華清輝不識得他。

  易弱水淡淡一笑,答道:「區區易弱水,想向華會長請教幾招。」

  白雲山莊莊主葉峙搶先答道:「殺雞焉用宰牛,華會長,就讓在下來見識易
兄弟的武功。」

  易弱水說聲:「好!」說畢拍出一掌,直攻葉峙,葉峙長劍脫鞘而出,隱隱
帶著幾分冰森寒氣平擊揮出,弱水掌法阻得無法再進一步,接著長劍以高速般或
橫砍或斜劈或直刺直攻弱水,弱水翻掌上揚,一股沉雄渾厚氣勁吐出,掌緣處所
生出掌風,朝葉峙劍式迎去,只聽見幾聲悶響,葉峙這幾招竟無功而返。

  葉峙一手快劍曾橫掃江南,見今日竟奈何不了一個沒甚名氣的小子,冷哼一
聲,出劍如電,登時劍氣大盛,劍雨連綿不絕地攻去,眾人只覺寒鋒砭骨,電光
疾閃,正如閃電橫空,劍上卻隱隱有冰雪之聲,弱水橫跨半步,長劍出鞘,銀劍
一揮,彈指間便幻化出十餘個光圈,直向葉峙攻去,十餘個光圈如虛如幻,偏偏
個個皆暗藏殺機,正是極厲害的殺手,登時雙劍連連相交,只聽見一陣陣連響,
更迸出了數星火花。

  陳紹祖初時擔心易弱水武功不濟,難是葉峙的對手,交起手才知道這位師弟
的武功並未放下,身手恐怕不亞於自已,也算是一個強援,只是內傷未復,長久
下來不知如何。這會兒葉峙久攻不下,劍法轉柔為剛,劍上奇寒無匹,有識貨的
人登時大叫「寒極神功」。原來他少年時便好漁色,因故內功不甚了得,雖然快
劍縱橫江湖少有敵手,但遇到真正的內家好手,這手快劍便幾成廢物。十多年前
痛下決心,千方百計上雪山派習得「寒極神功」,這寒極神功是雪山絕學,練到
一等一的境界,只要被一掌擊中全身血脈就會被寒冰之氣凍結,六個時辰不解就
無救了,他在雪山派苦練三年,期間不近女色,寒極神功雖是小成,內功卻是進
步神速,不過葉峙素來視作看家本領,輕易不會施展。

  易弱水揮劍一擋一格,只覺陰寒氣勁已迎面襲來,借銀劍寒氣更直貫手臂,
登時一驚,運動內功將寒氣化得一乾二淨,手中劍路一變,劍法陰險毒辣,凌厲
之至,看似毫無章法,卻是攻得十分嚴謹,葉峙只覺雙劍交接之際,對方劍上有
一股綿綿暗勁,還震得自己右手微感酸麻,心頭不由暗暗吃驚,不由將寒極神功
運用到十成。

  弱水劍法再變,將銀劍使得如狂風驟雨一般,劍劍疾刺葉峙臍下「氣海穴」

  ,葉峙卻是越打越驚心,不知括蒼何時出了這樣一名好手,絲毫不敢藏私,
一支長劍變招繁複,忽東忽西,忽上忽下,忽刺忽劈,忽擊忽截,虛虛實實,更
不可捉摸,眾人只見一縷縷極淡的劍影向弱水攻去,弱水轉攻為守,銀劍在身前
劃著弧形,劍式連綿,護住了全身,葉峙長劍尚未攻到身前便被他盪開。忽聽得
易弱水輕輕地說了句:「撤劍!」銀劍往葉峙長劍上一擊,葉峙只覺得一股陰寒
氣勁從劍上傳來氣直貫手臂手太陰肺經,更直侵上手臂,威力竟不在自家寒極神
功之下,經此一擊,長劍把持不住掉落在地。原來弱水是當世陰寒內功的大行家
,自家修煉的也是近於陰寒的武功,而且他早年與雪山派交手多次,對寒極神功
瞭如指掌,故此一出手即將微量內勁偽裝成寒極神功借雙劍相交之際攻入葉峙體
內手太陰肺經,葉峙雖有察覺,卻誤認為是自己功力不純,寒極神功未能全力揮
發而已。兩人雙劍相交不下數百次,寒勁早已潛伏在左手筋脈之中,待弱水全力
出手時,弱水一招十二成的天情神功連同潛伏的寒勁,便是雪山掌門沈通天親臨
也難是對手,寒勁更借體內的筋脈傳往全身,葉峙受傷雖是不重,但舉劍的右手
卻是沒幾個月修養是絕不能拿劍了。

  陳紹祖見到弱水與葉峙交手情形,笑道:「八師弟,恭喜你六月冰雪功大成
!」

  弱水淡淡一笑,說道:「大師兄,這不是六月冰雪功,是天情神功小有成就
。」

  天情神功?頓時括蒼派中下巴掉了一地。天情神功在括蒼派諸門武功中,位
於偏十三之首,素有「事倍功半」之稱,這門武功修煉者極易走火入魔,練功時
丹田有如萬針攢刺,痛苦無比,每逢雨天全身更是隱隱疼痛,而且如不能在三十
歲大成,十有八九會半身不遂,即使修煉成功,未必比正六反七中的武功強上多
少,括蒼門下百年練成天情神功的不過二三人而已,其餘的人不是走火入魔便是
半身不遂,這個八師弟素來精明,怎麼會去練這吃力不討好的天情神功。

  易弱水對眾人想法瞭若指掌,自己非是想練這門事倍功半的武功,只是早年
北走漠北,遇上一個強敵,武功強上自己十倍不止,那人偏又善於智謀,自己雖
得人相助,數次幸運逃生,生死相關卻不得不練這門神功,雖有所獲,所花的力
氣心血卻要比尋常武功多上數倍,如果一經習練便不能停下,自己曾試過一遍,
不久便奇癢難當,後又有如萬劍穿心,險些死在漠北。

  華清輝打個哈哈道:「易少俠身手高明,就讓在下領教一二!」雖然葉峙敗
北出乎意料,但聽到弱水呼吸聲喘息不定,顯是內傷初癒,自已的武功又正好能
克制各種陰寒武學,便想出來撿便宜。

  易弱水輕輕一笑,不理華清輝,向華清輝身邊的三人打起招呼來:「華會主
身邊這位可是鬼手羅天兄?羅兄的天殛手小弟可是仰慕已久。這位莫非是九環劍
遲何進?想不到雷百戰兄台也來了?」三人極少在江湖上走動,只道自己身份十
分隱秘,沒想到易弱水叫了姓氏出來,都是一驚。雷百戰本是江南霹靂堂旁支,
只因犯了一件大錯叛出霹靂堂後,為逃避霹靂堂的追殺,輾轉投入七星會中,這
二十多年隱身七星會,平時隱姓埋名,沒想到今日居然被弱水一口叫破,大是驚
詫,說道:「小子!你看錯人了!」原來霹靂堂與七星會同居江西,財大勢大,
一旦得霹靂堂當代家主雷嚴得知自己就在七星會,難保不會上門要人,甚至雇好
手追殺,雷百戰小命難保。

  弱水不理雷百戰,對易靜道:「靜兒,你知不知道這三位的絕招?」

  蘇靜答道:「大哥,是什麼絕招?」

  弱水得意洋洋地說:「這三位所使的可都是一流功夫,這位羅兄使招『殺氣
千里』,被人抓得手臂險些斷折,這位何進遲九環劍出了半招,長劍就被人打成
兩段,正是極厲害的殺手『鳴雷暴雨』,這位雷兄更是了不起,霹靂雷炮未尚出
手,便在懷中爆炸,險些送了小命,靜兒,逢年過節玩火炮可不要學他啊。」

  易弱水所言的每一招確實都是極厲害的殺手,只不過當年華維英率著八名好
手上括蒼派來,只看見一個十多歲的端水小孩和一個沉默寡言的鄉下老頭,一時
大意,沒想到那鄉下老頭正是陳再龍,結果被陳再龍偷襲得手,三招兩式之後,
羅天重傷,何進遲折劍,雷百戰更慘,苦心從霹靂堂偷來的霹靂雷炮被陳再龍用
劍擋了回來,把雷百戰炸成重傷,在旁邊埋伏的萬松書院好手更是一轟而上,雖
經力戰,還是五死三傷,華維英也受了重傷。

  當年陳再龍動手到三人重創,不過片刻之間,弱水竟將三人所使招數說得絲
毫無誤,三人聽了這話,這分驚異更在剛才之上,羅天忽然「啊」的一聲,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端水的臭小子!」

第二章

  弱水淡淡一笑,說道:「三位當年還沒有丟人現眼夠嗎?」

  羅天性情甚烈,一聞此言,便運起天殛手打出漫天掌影直攻弱水,弱水朝前
一躍,整個身子在半空中滴溜溜地一轉,這一招竟無功而返。華清輝見羅天動手
,倒也不阻止,他知道羅天武功不在易弱水之下,何況易弱水有傷在身,又與葉
峙交手數十數合,這一戰勝算甚大。

  羅天手腕一轉,第二掌又揮舞而出,接著一掌連一掌,連綿不絕地從各種角
度攻出,招式有如海浪一般,澎湃而來,漸漸地積聚成一道大潮,強大的威力,
大有將四周生物一舉殲滅的趨勢,此即他賴以成名的「天殛手」,他這套手法,
共有一百零八式,專講以快打快,招招相連,輔以獨門內功「天殛功」,就構成
如此驚人的武學。弱水卻是不斷地運用快速閃動的身法,一沾即走,如一隻花間
蝴蝶,蹁躚不定,身形往往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這些角度刁鑽的致命手法,見到
兩人打得如此精彩,不禁有人喝起采來。

  羅天手法越使越快,打到二十七招上,硬逼得弱水對了一掌。弱水只覺得右
臂一陣疼痛,暗暗心驚:想不到這老傢伙精進至斯!原來十多年前羅天括蒼慘敗
之後,這十多年潛心苦練武功,冀求復仇,武功大有進境,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羅天和弱水對了一掌後,出手絲毫不見緩慢,反而越攻越急,勁道凌厲至極,
一時間指影搖風,掌影如山,弱水雙足迅速變幻步法,眾人只見弱水白影連閃,
行同鬼魅,以快捷無倫的身法避開羅天的攻擊,臉上卻猶帶笑容。見到兩人身手
如此高明,登時四周眾人采聲如雷,越來越是響亮,陳紹祖暗暗心驚:「想不到
八師弟這幾年絲毫沒放下武功啊!我與他交手,可有多少勝算?」

  戰到六十餘招,羅天又和弱水硬對一掌,這一掌勁力極強,弱水難受的悶哼
一聲,腳步蹬蹬蹬向後退去,在這掌勁下弱水只覺經脈欲裂,血氣翻湧,內傷幾
欲復發。羅天後退半步,冷哼一聲,手法一變,如同毒蛇靈動一般驚濤駭浪地攻
來,弱水銀劍出手,劍上生出嗤嗤聲響,劍氣縱橫,劍尖更直指到羅天咽喉,把
羅天的攻勢緩了一緩。

  弱水銀劍揮舞,當即連刺七劍,招招直攻對方要害,每一劍都只求對方同歸
於盡,羅天的攻勢不免縛手縛腳,又緩了一緩。趁這功夫,弱水飄身而動,如同
足不點地凌空飛行一般,或突而圓弧狀滑行,或突而直線奔走,如同兔起鷸落,
迅捷無倫,令人匪夷所思,手中銀劍更是如疾風驟雨般狂刺亂劈,一時間把羅天
壓得動彈不得,無可奈何之下,天殛功連續不斷的漩渦狀的守勢,連綿成一個首
尾相接的圓,弱水倒也是一時攻不進去。

  羅天暗思:「到這等地步,我還用隱藏什麼?」仰天一嘯,招數忽變,雙掌
輕飄飄地,若無若無的連擊而出,但其中隱藏的勁道卻是凌厲猛悍極至。他這項
看家本領是這十多年潛心苦練而成,當然不願貿然顯露,只是今年遇到如此強敵
,不得不施展。

  羅天勁道劈於弱水力量最薄弱的劍尖處,弱水銀劍幾乎把持不住,脫手欲出
,那劍上傳來的內力更是非同尋常,忽冷忽熱,忽陰忽陽,更有數重勁道連襲而
來,縱是自已天情神功已是小成,仍然手臂酸麻,虎口劇痛,胸口更是一甜,只
好向後連退。

  羅天得勢不繞人,連連追擊,雙手更是直擊弱水銀劍,弱水連退到第十七步
被拍在銀劍之上,終於苦撐不支,口吐鮮血,只能靠著敏健的身手勉強的躲避。

  羅天哈哈冷笑,攻勢更急,這路滅絕手是他十多年潛心修煉而成,威力碩大
無比,不僅有七重勁道,而且內力變幻不定極難防禦,只是極其消耗內力,一經
施展就得靜養數月。

  又連退數十步,弱水輕輕一笑,狠下決心,天情神功全力出手,只見他反腳
一踢加速往前疾衝,瞬間速度已到極限,劍招飛馳而出,劍光炫耀奪目,宛如驚
天彩虹,掠出一道道彩色繽紛光芒,更發出尖銳的異響,直攻羅天身上。羅天運
起全身,滅絕手穿過漫天劍雨中準確擊中劍尖之上,這一擊卻在如踢在敗絮般毫
不著力,他本以為弱水內力雖較自己弱了幾分,卻是極強的對手,這一擊本是全
力出手,沒想到這一擊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登時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全身難
受地要死,後勁一時間竟發不出來。

  弱水則口吐鮮血,向後倒下,羅天七道強力的震波,只覺一道比一道強,各
道間又夾帶著了狂奔的內勁,強襲之下只好連忙一手按住地面,倒轉真氣,勁力
狂發,迅速地將侵入體內的真氣打出,連帶著自己苦心積蓄已久的十成天情神功
通過,銀劍揮動擊在羅天手上,將內勁盡數送入羅天體內。

  弱水這一擊何等剛猛,羅天此時又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頓時口吐鮮
血,強大的內力打入體內造成數處筋脈重創,血管破裂,衣服多處被鮮血染紅,
登登登連退後倒地昏迷,雙眼是一附無法置信的眼神,他的傷勢沒有一兩年休養
恐怕是無法盡復功力。弱水則臉色慘白,一時無法站起,許久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勉力調息內力。括蒼同門中,有識得弱水出手的人,無不驚呼:「披星戴月!


  披星戴月在括蒼正七反六偏十三中是反六中倒數第一的武功,同昔日慕容世
家名動天下的斗轉星移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借力打力的武功,但這門武學要以
天情神功為底,借力時更要引入體內,實是凶險之至,一個不慎就是功毀人亡,
縱然借力成功也要受傷不輕,故在反六中排名倒數第一,弱水今日也無可奈何之
下方使這損人不利已的武功。

  今天到賀的賓客卻大都是存著瞧熱鬧之心,今日括蒼與七星會三戰,陳紹祖
掌敗歐陽洛,易弱水劍傷葉峙後重創羅天,三場大戰,打得驚心動魄,好戲紛呈
,實是讓人過癮,何況括蒼派是江浙本土門派,七星會卻屬江西,一時間紛紛水
鼓掌喝采起來,都讚道:「好功夫!」

  華清輝聽在耳裡,臉色變得鐵青,知道讚的自不是七星會武功,而是括蒼派
的武功,心道:「下一戰非得親自出手給易弱水一個難堪不可!再不行就下令圍
攻!」言念及此,說道:「弱水老弟!」忽然想來易弱水兩戰之後,受傷甚重,
自己若向他挑戰豈不是落人口實,何況這人極是機敏,剛才自己若是出手,不出
五十招必定重創他,沒想到他用言語引動羅天怒火,不僅使自己方面折了一名好
手,而且大長敵方士氣,絕無可能答應自己的挑戰,便轉口道:「使的可是建德
大慈巖的天棧雲渡身法?」言下之意是諷刺他不用本派武功,只長於別派武功。

  江湖上素有南北兩個懸空寺之說,北懸空便是聞名天下的恆山派,建德大慈
巖則素有江南第一懸空寺之稱。大慈寺雲海禪師創下三套武學,其一是天棧雲渡
身法,原來大慈巖寺廟、棧道、索道處處體現一個「懸」字。地藏王大殿一半嵌
入洞穴,一半凌空懸架,奇險壯觀,新建的另一寺廟清風閣幾乎全部凌空懸架於
峭壁上,兩寺與山西恆山懸空寺有異曲同工之妙。登寺俯瞰,盡覽遠近山川。石
欄相續的「天棧雲渡」長廊,沿斷崖因勢佈局,憑欄俯視,有「足底懸崖恐欲裂


  之感,其二是長谷溪流掌法。大慈巖山高坡陡,谷中有玉華湖,水從谷口中
流出,或奔騰直瀉成瀑布,或因大石擋道成溪流,或滲於亂石叢中成泉水,曲曲
折折直至山腳,形成一條幾近時許的山水相映的秀麗景觀。其三是心佛劍法。原
來大慈巖是「山像一尊佛,佛是一座山」。從側面看,大慈巖主峰就是一尊地藏
王菩薩的立像,奇石、怪洞、草木組合成的大佛五官惟妙惟肖,是為天下最大天
然立佛。

  易弱水雖然仍在調息,仍出言答道:「華會主,我們括蒼與貴會交手十二次
,哪一次是我們括蒼敗了?」說話間有些斷斷續續,顯是內傷極重。

  華清輝冷笑一聲:「那就只好手底下見真章了!陳掌門,請!」

  他正要動手,忽聽得陰惻惻一聲長笑,緊接一個青色人影從對面山上急躍而
下,大聲說道:「華會主,何必著急,在下從溫州連夜趕來,專程來看七星會各
位高手的絕學武功,沒想到還是讓在下少看幾場,你和陳掌門這一場,在下可是
絕不能錯過了。」說話這人中氣充沛,身高膀闊,形相極是威武。

  華清輝一驚:「是何方高人?」這次七星會率江西各派大舉入浙,事先由歐
陽洛安排好極為隱密的路線,不走大路專走小路,行動更是白天休息,夜間行路
,防的就是像當年白蓮教入川一樣,被本地門派群起攻之,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來到這仙居城外,不但一雪百年奇恥,更能順利地搶到江浙地盤,沒想到這人卻
突然趕來,打亂了自已計劃。

  「在下雁蕩山林宇,久仰華會長大名!」一言甫畢,猛聽得西邊屋角上有人
說道:「林掌門,輕功可是大有長進!」說話人聲音響亮,蒼勁豪邁,正是天目
派無塵長老,他在天目輩份極高,即使當代掌門清松道人也比他低了半輩,只是
多年來隱身西天目,苦修武功,已未在江湖行走多年。

  林宇答道:「多謝無塵長老誇獎,在下可不敢當!」便在這會,天台、會稽
、四明、新昌大佛寺、普陀山普濟寺、杭州萬院書院等各派好手紛紛趕到,再過
會刻功夫,華清輝又聽手下來報,浙江各派的大隊人馬紛紛出現在仙居附近,數
量更達數千之眾,華清輝驚透一身冷汗,此次急行數百里入浙,報仇為次,搶奪
浙江地盤為主,自然會引起浙江武林的反彈,雖然所率都是好手,數量更達上千
之眾,但畢竟遠來是客,實是凶險之至,只要一個不慎,便會全軍盡沒。轉念至
此,華清輝呵呵笑道:「原來是林掌門,在下想請林掌門做個公人,本會與括蒼
派百餘年恩怨,期間或明爭,或暗鬥,不知有多少人死於非命,為免現再這種流
血慘劇,本會想在鄱陽湖上大孤山與括蒼派比武解恩怨,五局三勝,時間就定在
明年十月初三吧,敗者封山三十年,絕跡江湖,不知陳掌門意下如何?」這樣一
來,由浙贛武林之爭變成了兩派之爭,浙江各派自是不好出手幫忙。

  鄱陽湖大孤山,其狀如鞋,俗稱鞋山。民間傳說此名為玉女大姑在雲中落下
的繡鞋變化而成,因而又名大姑山。明代詩人解縉題詩曰:「凌波仙子夜深游,
遺得仙鞋水面浮。歲久不隨陵谷變,化為砥柱障中流。」鄱陽湖一帶正是七星會
的勢力範圍,七星會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括蒼派卻勞師遠征,非但要受舟
車顛簸之苦,而且對鄱陽湖一帶甚不熟悉,主客之勢頓時逆轉。陳紹祖沉思片刻
後答道:「好!就請林掌門和無塵長老作個公人吧!」兩人伸來手來拍拍拍連擊
三掌,江湖之上,倘若三擊掌立誓,那就決計不可再有反悔。

  擊掌完畢,華清輝轉身說道:「走!」七星會這次雄心勃勃來到括蒼,原來
是一戰打倒括蒼,奪得浙江地盤,從此壓倒括蒼派,沒想到連敗三陣在先,浙江
各派援助在後,敗興而歸,不由人人意興索然,面目無光。

  段玉蘭低聲說道:「原來是一群膽小鬼!」那邊七星會眾人已走出十餘步,
華清輝耳力甚好,「嘿」的一聲,眾人只見他身子動了一動,已到了段玉蘭身前
,段玉蘭慌忙出劍抵擋,只見一聲長響,段玉蘭手中長劍已折成兩半,華清輝一
縮身,已退回原位,只聽見他冷冷說道:「括蒼武學,不過如此!」然後揚長而
去,這一擊如電閃,如雷轟,出手迅捷無比,在場高手眾多,竟無人擋得住他出
手。

  在場眾人見七星會連敗三陣,都不由有輕視之心,但看到華清輝這迅捷無比
的出手,武功遠在自已之上,不由都想到:「如果是我,又能在華清輝手下拆上
幾招。幸虧有括蒼派牽制七星會,不然和他動起手來,本門本派都是吃虧!」

  段玉蘭手中長劍折成兩半,好不尷尬,正欲說話,卻有幾分難受,這時易弱
水停止調息,閃到她身邊,右手五指猶如撫琴鼓瑟,忽挑忽捻,忽彈忽撥,擊在
段玉蘭肩上。未幾,弱水稍有紅潤的臉色又變得蒼白無比,他吩咐段青虹道:「
三師姐,快帶玉蘭去休息!」

  段青虹慌忙扶起段玉蘭進房休息,易弱水和蘇靜緊跟其後,留下陳紹祖和幾
個師弟招待前來相助的各派好手,各派弟子則由專人負責到附近的集鎮包上所有
酒樓飯館迎客,一批人吃得酒酣耳熱,杯盤狼藉自是不提。

  走進房中叫蘇靜關好門窗不久,只見段玉蘭身上的衣服竟如飛絮一般四處飛
散,一眼就可以看到段玉蘭高聳的雙峰上的兩顆蓓蕾,在雙峰下是平坦的小腹,
弱水還想往下看,段青虹已經把段玉蘭轉過身去,但仍能看到光滑無暇的背部,
修長而勻稱的雙腿,渾圓的臀部,纖細的蛇腰,雪白的肌膚,看到弱水的樣子,
蘇靜重重地踩了弱水一腳。等到段青虹把段玉蘭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卻發現她雙
目通紅,呼吸粗重,晶瑩潔白若雪、如珍珠光澤的玉臉更是泛上薄薄一層嫣紅,
對弱水說道:「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弱水答道:「師姐,你難道忘記七星會的天欲煙夢這門邪功嗎?還好我及時
發現,不然本派就出了大醜了!華清輝果然無恥!」

  天欲煙夢是專門迷神亂性及使人進入亢奮與昏眩境地的邪毒武功,那怕被這
門邪功粘上一絲一縷勁力,也會中毒。中毒的徵兆,就是面泛桃花色,如果沒有
及時避開,則必會全身發熱,漸至昏眩。在慾火煎熬下,雙目通紅,全身也泛著
紅色,口中乾渴如焚,喉中似要噴火,不久進入昏眩狀態,靈智迷失,陷入幻想
,直至死亡。

  段青虹問道:「師弟,你的天情神功能解天欲煙夢嗎?」

  易弱水長歎一口氣道:「這可難說了!畢竟華清輝的天欲煙夢已有數十年功
力,我的天情神功卻只是小成,只有先看看再說!」

  這會兒,有人敲門進來,原來是雁蕩派掌門人林宇。陳紹祖夫婦與他交往多
年,自是說了一些感激的話。未幾,林宇說道:「易老弟,那邊房裡有幾位朋友
想請你一個人過去一下。」

  易弱水說聲:「好!」便叮囑蘇靜和段青虹照顧段玉蘭,便出門去了。

  待弱水走進那房中,房中只坐著四人,一個道人,一個和尚,一個青衣中年
人和一個白衣少女。

  那道人頭簪白玉如意,身穿紫色道袍,臉色紅潤,頦下留了一把花白長髯,
年紀在六旬以上,看去一派道氣,易弱水打個揖道:「想不到武當紫雲道長也來
了」。

  旁邊那中年人笑道:「弱水老弟,還記得故人乎?當年一別,差不多快七年
了!」易弱水仔細打量了那中年人一番,喜道:「怎麼謝老哥也來,飛天神魔不
在青城坐鎮,可是想我這江南的楊梅酒來了。」

  林宇指著身邊的兩人說道:「這次七星會遠襲括蒼,還是多虧了紫雲道長和
謝師兄前來報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再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峨眉派大覺
大師和白夢雲女俠。」

  白夢雲個兒嬌小,臉蛋兒掛著兩個甜美的小酒窩,俏麗天真,櫻唇瓊鼻,柳
眉之下美目顧盼有神,一派秀氣,有如天仙下凡,襯著一身雅淡白裝,愈覺著迥
出塵表,清眼高華,人面花光,相互映照,玉貌珠輝,容光絕世,真個是洛水神
妃,出浴的太真,讓人想不到居然是峨眉派中數一數二的俠女。

  易弱水一抱拳,說:「多謝四位相助!弱水感激不盡!」

  紫雲道長笑道:「林掌門,在下四人有點小事想與易公子商談一下,不知林
掌門能否迴避一下。」

  林宇自是知道他們有要事商談,連忙退出房去,四人仔細檢查四周,確實無
人竊聽後,才由紫雲道長說道:「易公子,自金陵一別,已是三載,不知易公子
近來如何?」

  易弱水安身坐好,淡淡說道:「四位找上在下,有什麼事就僅管說吧!」

  紫雲道長是武當掌門人紫霞的師弟,武功未見得十分高明,但武當派一些見
不得光的事情往往都是紫雲道長出面解決,因此在武當派中地位超然,飛天神魔
謝長風在青城派中僅次於掌門人余少華,是青城派的二號人物,峨眉派素來分成
伏虎寺和青衣庵兩支,大覺大師和白夢雲就分別代表著伏虎寺和青衣庵這兩支,
這四人代表著當今九大門派中武當、峨眉、青城這三派。如果不是他們報訊,恐
怕浙江省武林同道是不會趕來的。

  謝長風道:「多謝易兄弟關心,這段時間我們三派得到消息,川中唐門、江
南霹靂堂和嶺南溫家結成三家同盟。」話音不高,卻有著石破天驚的效果。

  川中唐門是飲譽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藥雄踞蜀中一隅,行走江湖達
數百年之久。唐門人善於設計、發明和使用各種暗器,並精於弄毒。唐門始祖有
《毒經》傳世,遺訓「統率百毒,以解民厄。」規定唐門掌門必須由唐姓直系子
弟擔任,經、袍、珠、杖這唐門四寶由掌門人保管,以免貽害武林,折損唐門聲
譽。唐門世代居於唐家堡,下設十大部門,各司毒藥配方與提煉、暗器設計與製
造、解藥製作與保管,以及警衛防護、訓練子弟、分配任務、巡邏出擊等工作。

  這十大部分分別由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長老掌管。

  唐家的家傳武功為七煞奪命鞭法,威力平平,唯暗器和毒藥獨樹一幟。據說
唐門暗器共七種,江湖上常可見到的是毒針、毒蒺藜和斷魂砂,其上均淬有劇毒
,非唐家的獨門解藥而不能解。唐家使用暗器的最高超手法稱「滿天花雨」,練
至登峰造極時,一雙手可同時打出六十四個部位,防不勝防。本代唐家更以重金
美女籠絡了火器世家霹靂堂,研製出一種將霹靂堂的火藥和唐家暗器相結合的新
型暗器,既可發射取人性命,又可空中爆裂傷人,這種暗器名為「散花天女」。

  唐門歷史上一直有稱霸武林的野心,不止一次想稱霸武林,當年蕭秋水入唐
門就為了粉碎唐門的野心,留下名揚千古的一役。自百年前唐門的唐風企圖獨霸
武林,結果被正派人士狙殺於劍門山,唐家堡一度家道中落,加之唐七忠為稱霸
武林再度挑起紛爭,引得江南霹靂堂遠征川中,使唐門陷入了再度的浩劫,幾乎
一蹶不振,就在這時白蓮教大舉入川,蜀中本地門派一致對外,與白蓮教屢度血
戰。雖然在白蓮教的爭鬥中傷亡慘重,唐門七英十三傑只餘四人,但唐門卻藉機
重新崛起,更借圍剿白蓮教的機會,更完全控制了重慶附近三十餘縣。白蓮教敗
走川中後,唐門改用蠶食政策,十年功夫,已控制川中上百個大小幫派,這些幫
派實際上完全成了唐門的傀儡,名存實亡,傳至本代唐樂成,與世仇江南霹靂堂
和解,得以從容擴張勢力,組成川中武林同盟會,大事擴張勢力,數十場血戰之
後不僅控制重慶一帶,川中宜賓、滬州、自貢、資陽、內江、南充、綿陽、萬縣
等地盡入其手,幾乎占川中地盤的六七成,勢力甚至滲入峨眉派的老巢樂山、青
城派的根本成都,不僅西昌一帶的彝人實際歸順了唐門,就連雲南昭通、鎮雄一
帶、貴州的畢節、赤水等地,湖南的吉首、沅陵,陝西的漢中、紫陽、安康,也
完全是唐門的勢力範圍,甚至不顧武當的反應,將湖北的恩施、宜昌、沙市一線
都盡數收入唐門勢力,武當只能控制以長江為界控制長江以北的地區,峨眉、青
城面對唐門的進攻態勢,則組成蜀中六派聯盟,一致對抗唐門。江南霹靂堂則地
處江西,主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氏家族,以製造極其厲害的炸藥、火器而稱
霸武林。霹靂堂不僅製造而且還大量販賣火器,獲利甚豐,簡直可稱得上富可敵
國,勢大財大,江南霹靂堂因此數百年聲名不墜。霹靂堂在江湖上可說是亦正亦
邪,其名聲雖響,但卻非以武功取勝,而且後世雷家子弟承繼萬千家財,從小就
是席豐履厚,並未真下苦功練習武藝,因此到後來只是靠火藥和財富支撐著偌大
的門面,不過本代家主雷嚴武功深不可測,有一次與陝西白家爭奪朝廷的火器訂
單,堂中諸多好手被敵人以計謀誘至金陵,僅留雷嚴一人獨守總舵,陝西白家白
迪傾上百好手來犯,雷嚴以一人之力迎戰白家好手,血戰之後,白家好手當場斃
命七十八人之多,事後驗屍發現是盡數死於雷嚴掌下,竟無一人是死於火器之下
,白迪亦被他一掌擊成焦炭,整個甘肅白家自此一蹶不振,更分裂成甘肅白家和
陝西白家兩支。其時陝西白家號稱「西北第一世家」,高手無數,白迪本人也是
極為了得,當年曾獨劍劈隴西七雄,掌敗天山四魔,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
好手,沒想到會被雷嚴單人匹馬打得幾乎瓦解。

  嶺南溫家則最擅使迷香、迷藥,更有專解天下迷毒的『清靈丹』和『聞風散
』,在江湖上極為神秘,但據說起源於瓊崖,發跡於兩廣,近年勢力向雲貴一帶
滲透。

  如果川中唐門、江南霹靂堂、嶺南溫家聯成一氣的話,首先利益受損便是蜀
中峨眉、青城,湖北武當,江湖上更沒有哪個門派與之抗衡,也難怪峨眉、青城
、武當會聯起手對付三家聯盟。

  弱水淡淡一笑:「不知四位找在下有何貴幹?三家結盟可不關在下的事情!


  紫雲道長稽首道:「貧道想請易公子請我們一個小忙,若武當派仍能在武林
中巍然不墜,實是易公子所賜!」

  弱水笑道:「在下何德何能,有什麼能幫的,道長只管吩咐就是,只是在下
在川中只有一點產業,並無他物。」

  謝長風說道:「易公子,我們三位掌門商量過,想請易公子請我們三派一點
小錢。」

  易弱水答道:「在下在川中只有一家鄭炎錢莊,四五萬兩銀子,總是出得起
的!」

  謝長風應道:「本派和峨眉商談過,只要商借兩百萬兩銀子,武當這幾年雖
然收入差了點,但還無須易公子煩心。」

  易弱水驚道:「謝前輩不是開在下的玩笑,區區那家鄭炎錢莊,本錢都有只
有四十萬兩而已!更何況兩百萬,謝前輩也是知道這數字有多大?在下哪來的那
麼錢!」

  紫雲道長笑道:「易公子,當年你率鎮西軍南下,無意和人得了那筆黃金放
在成都,現在雖然銀貴金廉,但少算也值個二百一二十萬兩銀子吧!這幾年來我
們三派入不敷出,可要對付唐門,沒有巨資是萬萬不能!事關我們三派生死,還
是請易公子賞個臉吧!」

  自古以來無論是武林爭霸還是爭雄天下,大筆的錢財自然是免不了,無論是
武器打造、收買人心、傷殘撫恤、行軍打仗、喪葬費甚至戰前動員、戰後獎勵,
哪一樣少得了龐大的經費支出。就像前朝白蓮教主徐鴻儒在魯西起兵造反,攻城
奪池,連陷數十郡縣,兵眾全盛時期幾近百萬,天下震動,被朝廷稱為「二百六
十年來未有之大變」,終因錢糧不繼,兵敗身亡,白蓮教此後便傳了外姓,直至
四十年前,徐成業在白蓮教中擊敗十大護法,繼位教主之職,歷經三百四十年,
白蓮教才重歸徐氏。

  還有,百年前唐七忠企圖獨霸武林,門下弟子搶了湖北武昌一個財主的老婆
,那財主手無縛雞之力,為報奪妻之恨,賣盡良田七千餘畝,店舖四十餘間,得
銀上百萬兩,招募大批好手聯合霹靂堂遠征唐門,此役唐門好手傷亡怡盡,唐家
堡更成一片廢墟。那財主不僅奪回妻室,而且將唐門女子七十餘口搶回武昌全力
羞辱。

  唐門控制長江水運,最賺錢的私鹽和藥材買賣自然十分興隆,可謂是日進斗
金。峨眉和武當原來是做的藥材生意,自唐門和長江幫後結盟,更南下控制湖北
沙市一線,藥材生意大受影響,峨眉的藥材買賣甚至只好遠走劍門關,光增加的
運費,就使利潤十成中去了六七成。青城雖然位居九大門派之列,財路卻主要依
靠成都一帶各大豪門所交的保護費,唐門的勢力擴張到綿陽一帶後,距成都不過
二百餘里,不少豪強紛紛轉投唐門的保護傘下,青城一時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峨眉、武當、青城又是名門正派,黑道上的事情很少插手,唐門卻是黑白通
吃,旗下的妓院、賭場不計其數,甚至蒙起面來做沒本錢的生意,專門搶劫長江
水道上的來往船隻,錢財自然來得更快。

  易弱水長歎一聲:「想不到道長居然知道這事!我還以為這事做得已經天衣
無縫,只是當年這事是我們三人一起做的,沒有那兩位的同意,我也沒有權力動
用這筆黃金,再則這筆黃金可以說是我們三人黑吃黑得來的,來源不那麼乾淨,
可以說是與官銀無異,謝老兄有能力把他洗乾淨嗎?」

  謝長風呵呵一笑:「那兩位早就同意了,現在只等你易兄弟一句話,至於動
用的問題,易兄弟也請放心,四川總督府裡有的是我們的人,保證這黃金是乾淨
的不能再乾淨了!」

  易弱水思慮了一會,反問道:「四位難道不怕我到唐門去告密嗎?再說在下
為什麼要答應幾位的要求,那筆黃金可以一生一生吃穿不愁,享用不盡了。」

  謝長風冷笑:「易老弟,當年你放馬燕山,孤懸於中原之外,苦力維持漢家
一滴血脈,是何等的英雄,謝某怎麼會信不過你啊!不過,當年易老弟替鎮西軍
從甘肅白家訂的那批兵器,在下也想要!」

  易弱水從椅子上跳起來道:「在下又沒有什麼好處可得!那批兵器可是四十
萬紋兩,這兩筆錢加起來可是高達二百五十萬兩白銀!再說河西歸義,難道不缺
錢嗎?」其時大陳皇朝一年國庫收入不過五千萬兩白銀,二百五十萬兩白銀差不
是大陳一個中等省份的全年收入了。

  一直沒說話的白夢雲坐了下來,伸出纖纖玉手來:「易公子請為在下搭脈!


  只見那玉手宛如雪白的蓮藕,是那麼晶瑩細膩,柔滑均勻,竟令人有著一種
渴想撫摸上去的感覺,易弱水不由讚道:好一個美人兒。

  弱水定下心來,坐下來伸手搭脈,感受到這手握上去柔若無骨,皮膚細白滑
嫩,十根手指如同剝淨的蔥根,但彈指之後,臉上儘是驚詫之色,大聲說道:「
這怎麼可能!不會的!」

  眾人見易弱水一直泰然自若,就是面對羅天如此強敵,依然從容不迫,可是
此刻語音中竟顯得十分焦急,只見他放下白夢雲的玉手之後,無可奈何地歎了口
氣,搓著手,痛苦地坐在凳子上,不一會兒他又焦急地站起來,在屋內踱來踱去
,顯得焦躁不安,神情若有所思,顯是在苦思冥思,看起來像有大事未能決斷的
樣子,約了過半刻鐘,易弱水才重新坐下來,閉上雙眼,心情稍為平復,沉思地
一會兒,才張開雙眼,對白夢雲說道:「白姑娘,你下了決心了嗎?」

  白夢雲淡淡地說道:「易公子,你的決定是……」語氣雖然平淡,卻有一種
斬釘截鐵的決心。

  易弱水苦笑一聲,掌心已有一枚小巧玲瓏的玉珮,做工頗為精緻,玉珮上以
行楷書「我自獨狂我自傲」,字體蒼勁有力,豪放之至。紫雲道長取過玉珮,他
知道易弱水素來一諾千金,這玉珮自不會有假,更何況雙眼掃過玉珮,暗記皆一
一符合,便小心地放入懷中,說道「多謝易公子!」說畢,便和謝長風、大覺大
師匆匆離去,只留下易弱水和白夢雲兩人。

第三章

  易弱水待三人離去,對白夢雲道:「白女俠,你真的決定了?」

  白夢雲一張勻紅嫩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幽怨神色,但卻仍有幾分堅毅神色,
說道:「易公子,小女自甘下賤,蒲柳之姿雖是不堪入目,但既然說定獻身於易
公子,豈有食言之理?」易弱水描了白夢雲一眼,只覺得櫻唇紅潤欲滴,膚白欺
霜勝雪,真是一位絕世佳人,歎了歎氣,對白夢雲說道:「你隨我來!」

  兩人走過幾道走廊,不多時已出了括蒼派,易弱水雖受傷甚重,但步伐卻絲
毫不見減慢,速度極快,身形瀟灑,猶如庭除閒步一般,行去十餘里,只見一幢
山中小屋,旁邊還有一個極精緻的小花園中,花園佈置極見功力,在外看並無什
麼感覺,但走入花園後方覺山勢雄峻,峽谷幽深,瀑布飛掛,澗水奔騰,山高,
路曲,巖險盡集於區區一園之中。走入小屋,只聞一陣濃冽的花香,仔細一看覺
得房間收拾得很整潔樸素,書架上擺著一個古瓷花瓶,書桌上有一盆冬夏常青的
天冬草,東首一張梳妝台,西箱有兩個箱子,最裡面佈置著一張紅木大床,上面
有掛著粉紅色的紗帳,隱約可以看見紅色繡被。

  見此情形,白夢雲百感交集,緊索雙眉,滿腔幽怨,想起心目中那人,不由
左手執劍微扣,倒別有一番風情。

  易弱水從書桌取出一包白色藥丸,取出幾顆服了下去,臉色登時紅潤起來,
這會兒兩人相對無言。

  過了一響,易弱水才輕聲說道:「我為你唱段越劇可好?」越劇發源於浙江
嵊縣一帶,即古越國所在地,故名越劇,唱腔委婉細膩,清新雅致,秀麗纏綿,
清悠婉麗,優美動聽,長於抒情,以唱為主,表演真切動人,廣泛流傳於江浙一
帶,但多為女子所演唱,有「女子文戲」之稱,男子唱越劇倒頗為少見。

  白夢雲微聲答道:「我又聽不懂越劇!」

  「我唱一段,給你說一段!」弱水輕輕一躍,從箱中拿出一把胡琴,清了清
嗓子,白夢雲卻嚇了一跳,這嗓音著實清脆明澈,柔和好聽,清濃韻醇,卻偏偏
與女子無異。

  只聽易弱水說道:「這變音之術,可是我費盡心機用七路劍法從小崑崙換來
的!」崑崙派自三十年前分裂大小崑崙兩支之後,小崑崙遠走河西,中土的崑崙
弟子亦自成一支,自稱「中土崑崙」,聲勢大減,一般提及九大門派都不提崑崙
派,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被小崑崙看中的劍法畢定不凡,但易弱水說話間甚是
得意,一想到這,白夢雲心情登時緩和了許多,說道:「用劍法換這無用變音之
術,有什麼好的!」他曾見易弱水與葉峙、羅天交手的情形,只見他輕功猶如鬼
魅,出手連綿不絕,實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卻自貶身價,卻學得毫無益處的
越劇,更不要提以劍法換這變音之術,大為不解。

  易弱水笑道:「這可是我生平得意之事,佔了天大便宜!不說了,來!聽越
劇!」

  「我一生與詩書做了閨中伴,與筆墨結成骨肉親。」在白夢雲眼中弱水竟是
竟是說不出的憔悴,起腔感情真摯,悲愴激越,這一段正是紅樓中一段黛玉焚稿
,有對負心郎寶玉的憤怒和對世事不平最後的抗爭,實是字字淚、聲聲悲,如泣
如訴,更有一種悲憤血淚情懷。

  沉默片刻,弱水低聲道:「我半生游劍江湖,匹馬獨騎縱橫漠北,凡事以劍
為伴,以血為親,和這戲中人何等相像。」

  「曾記得菊花賦詩奪魁首,海棠起社斗清新;怡紅院中行新令,瀟湘館內論
舊文。一生心血結成字,如今是記憶未死,墨跡猶新。」不知不覺間弱水一雙眼
竟浸透了淚水,唱腔委婉流暢,富有韻味,連同曲調淒涼之極,如怨如訴如泣如
慕的琴瑟之音,把纏綿排惻演繹地淋漓盡致。

  「我生平不求名,不求利,只願與心愛之人相伴一生,但願一生只戀一人,
誰料想風雲突變,天意弄人,情海生波,萬丈深浪,把我打得頭暈目眩,只好遠
走漠北。」琴聲淒涼,易弱水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這詩稿不想玉堂金馬登高第,只望它高山流水遇知音。如今是知己已絕,
詩稿怎存?!」曲調哀怨感傷,連同弦聲錚錚,只讓人只覺得斷腸哀婉。

  唱完「詩稿怎存」四字,弱水凝思出神,許久才低聲道:「我在江湖東奔西
走,倒也曾創下一番基業,可惜知音已絕,只有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這刻苦
相思,卻是一日深於一日。」

  「把斷腸文章付火焚!這詩帕原是他隨身帶,曾為我揩過多少舊淚痕,誰知
道詩帕未變人心變,可歎我真心人換得個假心人。早知人情比紙薄,我懊悔留存
詩帕到如今。萬般恩情從此絕,只落得一彎冷月照詩魂!」唱腔著是說不出的好
聽,淒婉之中更有一種獨立蒼茫、愴然涕下的感覺,白夢雲隱隱有天地雖大、知
音難覓的孤苦悲痛和歲月無情的沉重感喟,雖是如此,白夢雲更從唱腔中聽一種
窮通古今之變、盡閱人世滄桑的感覺,雖然悲重,卻是一種悲憤難耐之感,顯然
這是易弱水自己夾雜進去的。

  易弱水長歎一聲,淚水簌簌而下:「早年部眾,或死或走,親信之人,背後
施襲,相愛之人,嫁作人婦,手創基業,毀於一旦,就連最為親信之人,居然趁
我不備,在我背後捅刀子,吃盡苦頭,辛勤半生,到頭來卻是物是人非,滿目淒
涼,這是何苦來著!」

  易弱水沉默了許久,白夢雲也不說話,兩人相對無言,許久,易弱水才打破
沉默:「聽說峨眉伏虎寺中有個俗家弟子叫蕭紫雲,武功人品都是上佳之選。」

  白夢雲苦笑一聲道:「原來你都知道!」

  易弱水淡淡一笑:「蕭紫雲癡戀唐無雙獨闖唐門,戰敗唐門二十九位一流高
手,這段武林佳話,在下雖在江南,卻有所聽聞!」

  峨嵋派以伏虎寺為主,但伏虎寺不收女弟子,白衣庵是為峨嵋支派,門下俱
是女弟子,不收男徒,這一寺一庵,俱是峨嵋派嫡傳,但所練武功,又並不相同
,伏虎寺以「伏虎掌」、「伏虎棍」、「光明劍法」、「峨嵋刺」為主,純走陽
剛一路,白衣庵則以「亂披風劍法」、「峨眉飛刀」自成一路,走的是陰柔路子


  白衣庵,在武林中頗負盛名,但大家並不叫它白衣庵,卻稱之謂峨嵋青衣庵
,因為白衣庵上至庵主,下到門下弟子,穿的都是青衣,反而青衣出了名。

  伏虎寺和白衣庵兩支素有每兩年切磋武學的傳統,蕭紫雲是伏虎寺本代最傑
出的弟子,兩次比武都對上白夢雲,第一次蕭紫雲以「光明劍法」對白夢云「亂
披風劍法」在四十七招上瀟灑勝出,白夢雲苦下功夫,第二次比武仍是在五十二
招上敗北,輸得心服口服。那個少女不戀英雄,白夢雲此時又正是情愫初開,一
門心思憧憬和幻想著愛情,一顆心思都放在蕭紫雲身上,兩支長輩也願意樂成此
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紫雲南下瀘州,竟戀上唐門家主唐樂成的掌上
明珠唐無雙,兩人情投意合,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一番癡戀最終卻是悲劇,唐
無雙即將嫁入江南霹靂堂雷家,蕭紫雲為了給心上人提親,獨闖唐門,連敗二十
九名唐門一流高手,最終卻敗在唐樂成之手,被若不是白夢雲及時趕到,蕭紫雲
就要葬身唐家堡。

  白夢雲低頭紅臉說道:「當日我從唐門救回蕭師弟,可是他受創太重,中了
唐樂成的斷魂砂,一直暈迷不醒,非得伏虎寺的八位師叔聯手施用心燈禪功救治
不可,可是心燈禪功大耗功力,一旦施展便會元氣大傷,三年之內不得與人交手
,在這本門存亡之際,生死緊要關頭,除非我立下一件大功,蕭師弟哪有活命之
理。」

  心燈禪功是伏虎寺不傳絕學,對於救治重任有奇效,但卻大耗功力,因為戀
上唐無雙之事,幾位師叔師伯對他早有不快之意,因此所謂「立下一件大功」云
云,實際就是讓她獻身於易弱水。

  易弱水自然心裡有數,問道:「你看我越劇唱的如何?」

  白夢雲心情大為好轉,呵呵一笑:「你這人真怪,堂堂男兒竟去學女兒家的
東西,更保況這是種不登大雅之堂的……」

  弱水淡淡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你恐怕很難理解一個我一個自命男兒當死
於四野,以馬革裹屍還的豪情男兒何以如此偏愛如此柔和的越劇,實際上越劇唱
腔優美,故事動人,更在柔和中蘊藏有多少壯志,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喜歡越劇嗎


  更何況是自小便在天音陶冶下的我啊?」

  「更何況我喜歡越劇,是因為有個人也很喜歡這東西,因此我要學,學的盡
量好些!」

  「你知不知道,心無師太為什麼會叫你獻身於我?」

  白夢雲頓時引起好奇之心,對弱水說道:「為什麼?」

  易弱水道:「我與了無師太是故交,當年我在河西苦力維持,師太曾多次出
手相助,他自然知道我這天情神功的一大弱點。」。

  停了一會,又道:「我這門天情神功,素來事倍功半之稱,習練起來堅難無
比,又易走火入魔,當年我練功時被人暗算,落下了舊傷,天情神功非但不能大
成,而且一旦舊傷發作,便有性命之危。」

  白夢雲急道:「難道你的病要一個身具九陰絕脈而又習練至陰武功的處女…
…」她還是個黃花大閏女,這種事自然不好意思出口。

  易弱水淒苦地說道:「不錯!」

  說畢易弱水中指挑起粉嫩的下巴,想在她嬌柔粉嫩的口兒輕輕印上一吻,白
夢雲摀住小嘴,說道:「我任君輕薄便是,只是不要吻我!我只想把這初吻留給
蕭師弟。」

  易弱水心知白夢雲想保留一點最後的尊嚴,長歎一聲:「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你是如此,我又如何?我也是但願一生只戀一人!」回憶起往
事前景,不由一陣心酸。

  雙手輕輕將白夢雲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白裡透紅的面龐秀麗如花,纖細
修長的身材,一身素衫白衣隱不去那前胸的曲線,可以想像到下面是何等美麗的
玉乳,更有處子幽香薰人,引人遐思卻不由想起萬里之外的那人,雖然未必比眼
前這人美上幾分,在自己心目中那人依然是那麼完美,自己和白夢雲難道不是同
是天涯淪落人,便輕聲說道:「我不吻你!我會盡溫柔點,你知道嗎?我也是第
一次了!」

  左手輕輕的撫摩她柔順的秀髮,接著再向下運動,從她的俏臉到玉頸,右手
則撫上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並且在適度的範圍內緩慢的揉搓著,白夢雲用連自己
都聽不清的聲音說道:「謝謝你!」

  易弱水把舌頭伸到柔軟的耳垂下輕輕舔著,並逐步轉移由耳垂到向頸部轉移
,一雙手更不老實,不住在玉體遊走,同時揉摸的力量不斷加大。白夢雲肉體受
到強烈刺激,呼吸也隨著變急,騷癢感是越來越強烈,忍不住扭動一下腰肢。

  易弱水左手藉機捧住了婷婷玉立、敏感高聳的乳房,手心觸處嬌熱軟柔,又
是鼓脹滑膩,雖然隔著外衣,卻依然能感覺那是一個多麼豐滿、勻稱、柔韌而富
有彈性的豐乳,手指更是藉機開始輕揩柔撫、輕捻慢捻,白夢雲只覺胸前一陣微
微地快感,初開的蓓蕾在易弱水的種種刺激之下,已經開始漲硬,連連微聲說道
:「慢點好不好?溫柔點好不?夢雲遲早都是你的人了!」

  易弱水不理她,只是輕輕一笑,右手順手將夢雲的裙子挑了起來,露出了一
雙修長健美的玉腿,光滑雪白的細嫩肌膚,沒有一點瑕疵,柔嫩無暇的一雙玉腿
,因微露的香汗更顯誘人,白夢雲更是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雙目半張
半閉,雙臉潮紅,更能聽見少女那輕輕的喘息聲。

  看著她動人的嬌態,實在誘人心弦,易弱水忍不住慾念興起,不由貼緊了白
夢雲,更禁不住舔起了白夢雲的粉頸。白夢雲整個人在易弱水的環抱當中,只覺
全身一陣火熱,他又在頸旁呵氣舔弄,更是嬌羞不止。

  易弱水左手輪流挑逗撫弄白夢雲玉乳,輕搓重撫,抓捏的更加有力了,更夾
雜著幾分催情真氣來來回回地逗弄著她,一道道令人酥麻的真氣令白夢雲噓氣如
蘭,嬌吟急喘,像是情動之極,敏感的身體輕輕揩擦著衣裳,酥癢無比,胸部也
不停的起伏。白夢雲只好勉力推拒著正揉捏撫玩著禁地的火熱手掌,易弱水只好
轉移陣地,溫柔地由上至下貼著肌膚,將白夢雲上身,甚至順著她滑嫩如脂的肌
膚溜入小衣,白夢雲渾身的筋骨頓時象拆散了似的,迷迷糊糊中恍若飛昇雲端,
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顫慄中極度放鬆,冰冷柔軟的彈性肌膚觸動弱水心中的雄
雄慾火,肉棒更是開始傲立。

  手掌更是直伸入白裙內,雙手撫摸弄那渾圓挺翹的粉臀,結實柔嫩的大腿不
住的遊走,兩眼直視著緩緩扭動的雪白玉腿,輕輕撫摸地白夢雲大腿內側,感受
她大腿上那滑膩細嫩的肌膚和柔軟的感覺,甚至不時隔著內褲用手指撫弄秘處,
白夢雲清秀的瞼上一片嬌紅,閉上眼睛不敢看。不久揉弄她雙腿間透著微濕裙子
的手,更不滿足於溫柔的輕撫了,他的手愈來愈用力,弄得想轉過身去的白夢雲
不住嬌弱輕吟,股間卻依然逃不過易弱水的重重進犯。

  易弱水看到已經差不多,雙手轉移到外衣扣子上。緩過神張眼看到想褪下她
衣物的雙手,白夢雲低聲說道:「我自己來!」要轉過身去,易弱水象小孩子撒
驕式說道:「不好!」雙手微柔褪下白夢雲的白色外衫,只剩貼身的肚兜和白色
裙子,看到半裸的身體,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細緻白皙似綿雪的玉手、纖細小
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著飽滿的雙峰,兩點嫣紅可以淡淡透出,偶爾
從肚兜邊緣露出無限春光,豐挺雪嫩的乳房若隱若現,白皙無瑕的肌膚上燃起了
酡紅艷色,不由想到:「恐怕她會比較更美!」輕輕解開小肚兜,一對嬌俏玲瓏
的玉乳,峰尖點著兩苞紅艷艷的花蕾如絨如脂般的滑膩軟綿,更是口乾舌燥,血
脈賁張,右手抓住胸前椒乳,開始輕輕的揉搓,掌心更是研磨著那對肉球上已然
堅挺硬立的奶頭,一張嘴更湊到右乳乳頭,一陣輕咬慢舔,舔舐著白夢雲豐滿堅
挺的玉峰,之後讓白夢雲輪流抬腿,任由易弱水把纖巧腳掌上的鞋襪小心的脫掉


  玉乳已經被揉搓得粉紅漲大了,白夢雲不時發出幾聲嬌吟,純潔的白裙子和
褻褲終於被褪至膝上,在雪白的肚子下,有一道迷人的黑色草原,芳草萋萋之處
著實令人怦然心動,充滿著豐富愛液的淫唇縫隙閃閃發亮,似乎可以感覺到那些
淫肉正蠢蠢欲動的氣息,恨不得馬上剝開草叢,一窺迷人靈魂的神秘之境,青蔥
似的雪白修長雙腿與曲線優美、渾圓高挺的臀部,不論色澤、彈性,均美的不可
方物。易弱水將手指輕輕插入蜜穴,只覺蜜穴不但狹窄,深入蜜穴的手指更是緊
緊的被溫暖濕滑的嫩肉纏繞,單只是插入了中指的前指節,就感到有說不出的舒
服。指尖熟練的在蜜穴四壁處扣挖著,像是要極力撫平那肉壁上的層層肉褶似的
,在蜜穴周圍的花瓣及花蕊上持續地撥弄刺激著她的要害,動作時而激動時而輕
柔地變化著。她的神秘三角地帶早已像個充滿愛液的濃密沼澤,於是易若水將花
瓣左右撥開,將自己的舌頭又搓又磨地直接插入她那早已溢滿蜜汁的秘穴中,舌
頭便像要舀出她那盈滿的蜜汁般,由下往上深深舔揉了上來。不一會,易弱水口
中啾啾吸吮之聲不斷,舌頭則是囂張的在緊濕的陰道內徘徊留連,來回辛勤地扭
送磨擦著鮮嫩的肉壁,繞弄著靈活的舌尖舔舐著她的要害,手指始終不曾放開過
她的小小豆蔻,還一直不停地來回搓揉著。

  白夢雲混身發燙,如同萬蟻爬體騷癢,嬌喘吁吁,渾身忸怩,想要夾緊玉腿
,私處卻春潮涔涔,陣陣緊縮及松放,一張一馳急速,那道玲瓏小嘴吞吐之間春
水氾濫成災,汩汩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易弱水卻稍作休息,仔細觀察起豐滿潔
白的玉體,高高聳起的雙峰,一對渾圓修長的玉腿,玉圭一樣凸起的陰戶上微微
張開寸許的紅潤裂縫,處處使他熱血沸騰,慾火高漲。白夢雲不勝嬌羞的用雙手
遮蓋著粉臉,易弱水靠在床邊倆眼掃視她全身每一個性感的部位,最後把視線停
在了那迷人的私處……輕輕愛撫著白夢雲的肉體,一邊溫柔地說道:「你來幫我
寬衣吧!」白夢雲搖搖頭表示不肯,易若水在愛撫之中更加上幾分催情真氣,頓
時嬌呤不斷,白夢雲只好伸出雙手,幫易若水將衣物一件件脫去。

  易弱水的身體並不健壯,反而有點瘦弱,但身上一道道粉紅色的傷疤卻增添
了說不盡的男兒氣概,依稀記錄著無數艱難的往事,吐不盡的苦水,讓人不起想
起當年匹馬縱橫漠北,是何等英雄。小心脫下易弱水的內褲,只見怒漲高熾的碩
大肉棒根有將近一尺長,直挺挺的以傲人的角度矗立,雞蛋般大小的龜頭發出油
亮的光澤。濃秘的毛髮中,兩顆碩大的果實呈完美的球形,隨著肉棒柔軟的垂掛


  易弱水也脫了鞋襪上床來了,輕輕將雪白的肉體偎進雙臂,緊密地和白夢雲
的身體接觸,感覺非常地柔軟,這種像塞外寒夜中獨眠披著一床溫暖棉被般的感
覺,大腿更碰觸到了早被淫汁所濡濕現已火熱熾烈的那個部位,加上跟皮膚摩挲
的那個微硬的乳頭所帶來的刺激,使他更加地興奮了起來,白夢雲拚命的扭動腰
肢,咬著白夢雲那鮮艷欲滴的乳頭,左手則在她雙腿間遊蕩,另一隻手仍然還是
徘徊在令他留連忘返的玉腿上。快感強烈襲來,易弱水忍不住哼吟出聲,慾火狂
熾下仍溫柔地將白夢雲的大腿稍微扳開一些,塗抹上她所滲出來的蜜汁,將肉棒
對準了蜜穴缺口,準備開始插入。

  易弱水將胯下肉棒在那顆豆蔻上不停的磨擦,左右來回的旋轉磨擦,不停的
挑逗著她,那股強烈的難耐酥麻感,刺激得白夢雲渾身急抖,可是由秘洞深處,
卻傳來令人難耐的空虛感,再加上對蕭紫雲的思念和即將失身於易弱水的負罪感
不由得使白夢雲一陣心慌意亂,加上體內的催情真氣,儘管腦中極力的阻止,可
是嬌嫩的肉體卻絲毫不受控制,本能的隨著挑逗款的擺動起來,全身劇震,放恣
地盡情逢迎,嬌軀抖顫,任由易弱水任意施為,大加撻伐,曼妙的肢體如游蛇般
纏繞上,似乎在迫切的期望著肉棒能快點進到體內。

  甫一插入,白夢雲不由得輕歎了一聲,顯是感歎自己的貞操即將失去,又想
起思念的那人兒,易弱水只覺秘洞內緊窄異常,雖說有著大量的淫液潤滑,但仍
不易插入,尤其是陰道內層層疊疊的肉膜,緊緊的纏繞在肉棒頂端,更加添了進
入的困難度,但卻又憑添無盡的舒爽快感。

  胯下秘洞又粗又大的龜頭正逐寸深入,在白夢雲緊窄的肉洞門前擠擦了一會
便塞進,隨著肉棒的不住前進,白夢雲秘洞內的薄膜不住的延伸,雖然它仍頑強
的守衛著桃源聖地,可是此刻也只能任憑易弱水肆意凌虐,彷彿聽到一陣撕裂聲
,劇痛有如錐心刺骨般猛烈襲來,白夢雲秘洞之內的防衛終告棄守,伴隨一聲慘
叫,易弱水的肉棒勢如破竹插進陰道的深處,直達子宮位置,只覺一層層溫暖嫩
肉緊緊的包圍住肉棒,帶給易弱水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快感。

  弱水一手抓著一個,玉乳開始猛烈的突刺著,一陣陣快感衝擊著自己的腦部
,白夢雲則生澀地扭著腰迎合著弱水的動作,陰莖持續地加速撞擊花心,一股說
不出來的奇妙銷魂感受,不斷地被陰莖開採更多出來,濃烈的慾火不斷地攀升燃
燒,配合磨擦的動作也隨著她的呻吟變得更加激烈。

  此刻的白夢雲已漸漸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所吞沒了,臀部一起一伏的迎合著
,強烈的快感源源不絕地從子宮傳遍整個身體,高潮正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臉
上浮上一層紅雲,鼻息也漸漸濃濁,兩個人結合的部分已經沾滿蜜汁,肉縫已經
延伸到叢草的邊緣,完全露出快樂的小肉球,全身開始抽搐,又圓又大的乳房不
斷的上下搖動著,不住挺腰迎合,爽不可支,真可謂是飄飄欲仙,情不自禁地嬌
吟不絕:「蕭師弟……蕭師弟……紫雲……」。

  易弱水憐愛地聽著白夢雲叫著蕭夢雲的聲音,想在她的嘴上印上重重一吻,
好讓她叫不出去,想了一下,卻逐步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白夢雲也逐步清醒過來
,只聽見易弱水柔聲說道:「你剛才一直叫著你師弟……」白夢雲臉上浮現出痛
苦的神色,下身卻是肉棒慢慢抽入抽出,許久才說道:「易公子,盡力欺負夢雲
,就為夢雲的第一次留個美好的印象。」

  易弱水應了一句,逐漸加快了抽插的節奏,賣力的抽動著肉棒,白夢雲只感
到無邊的快感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湧來,高潮後的喘息聲不住的響起,緊緊貼著易
弱水,兩條修長的大腿死命的夾住易弱水的腰,蜜穴也週而復始的吞吃、吐出著
長長的肉棒,依然在高聲叫著蕭紫雲的名字,終於易弱水承受不不住,灼熱而充
滿了勁度的精液直衝向白夢雲的花心深處,陽精激打著四周的內壁,讓白夢雲白
膩的肉體快樂得又一次痙攣了起來青春的肉體因猛烈的性交流出了大量的汗珠,
美目大睜小嘴微張的哼叫不止,全身有如狂奔怒馬般的狂急挺坐扭搖,全身顫抖
不止的猛然不斷緊頂,玉臀扭搖更劇的旋扭數十後,終於尖叫數聲全身鬆軟得趴
伏在他身上輕顫不止,攀上了絕頂的高峰。

  白夢雲就這樣達到了又一次高潮,軟軟地癱倒了下來,但易弱水猶未滿足,
粗壯的肉棒繼續毫不軟弱的抽送,只幹得嬌慵無力的白夢雲連疼帶爽、似滿足又
似飢渴地叫著,肉棒似有吸力一般,在花心深處不住吸啜著,而她的處子元陰如
脫韁野馬般狂洩入易弱水體內,連功力也像是沒了阻擋的洪流一般奔放出來,她
心知不妙,本欲推開,可易弱水宛若八爪魚般緊緊纏住她,讓她一絲半毫也半彈
不得。更何況花心深處,肉棒的貪婪吮吸叫情思蕩漾的白夢雲如何抵拒?

  不多時白夢雲又覺一股內息自下身直襲而入,流入丹田,扯動本身內息,本
來微弱之至的真氣立時化作無數道在他體內奇經八脈橫衝直撞起來,一股熾熱之
氣更是自丹田妖異的竄起,頃刻間燃遍全身,讓他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劇烈的高潮


  易弱水又緩緩渡過一股真氣,流入他的督脈,匯入丹田,初時尚是極微,漸
漸愈來愈疾,不到片刻功夫,白夢雲只覺全身好似爆炸一般,易弱水不但將得自
他的內力盡數奉還,連自己的也毫不吝嗇,全數渡入。待易弱水輸入內力在白夢
雲體內轉過一個周天,體內真氣又如脫韁野馬般流入易弱水,待至快到油盡燈枯
之際,重新把全身內力輸入白夢雲體內,如此重複不斷。

  一番雲雨之後,白夢雲終於連抬起半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但亦得了前所未
有的快樂和滿足,不由暈沉沉睡去,易弱水輕輕在眉頭上輕輕印上一吻,也睡過
去了。

[ 本帖最後由 tanngiap 於 2016-7-30 16:44 編輯 ]
2016-7-30 16: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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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陽已升得老高,白夢雲才慢慢醒轉過來,只聽見蘇靜說道:「白姑娘,你
可醒了!」身上仍是一套白衣白裙,著體卻極是輕柔,顯是甚為貴重的綾羅綢緞
,床上的繡被也一一換過,白夢雲察覺有人已幫她更衣沐浴一番,問道:「蘇姑
娘,多謝你替我換了衣衫?」

  蘇靜淡淡一笑,說道:「易大哥服侍白姑娘洗澡更衣,他可溫柔地很。」白
夢雲大窘,滿臉通紅,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易公子哪去了?」

  蘇靜說道:「易大哥在練功房練功,白姑娘要見見嗎?」

  白夢雲說道:「好吧!」起身下床,雖略有破瓜之痛,全身真氣卻是運行無
阻,非但如此,內力似乎大有長進。蘇靜細心地服侍白夢雲穿衣著鞋,梳妝打扮
,過一會又奉上早點,這早點甚是精緻,香味四溢,她餓了幾近一天,不由食指
大動,馬上津津有味的吃起來,讚道:「蘇姑娘,你廚藝真是不錯,可以嫁個好
夫君了!」

  蘇靜輕輕笑道:「這是易大哥做的!」

  吃完早點走進練功房,白夢雲只見易弱水坐在房正中練功,臉色蒼白,面上
神情卻是痛苦之極,花容失色道:「易公子怎麼了?」

  蘇靜並不回答,只是雙眼緊緊盯住易弱水,關心之情表露無遺。易弱水此時
丹田中一陣劇痛,如同萬針攢刺,火漿燒炙一般,胸部傳來有如撕心般的疼痛,
就連呼吸也感到無比的困難,自已好像是一塊瘦肉在烈火中快炒了好幾十年,每
一次的呼吸都像吸入火焰一般的痛苦,扭曲的臉孔流著痛苦的淚水。過了片刻,
一段衝擊波由易弱水丹田往體內的筋脈傳往全身全身上上下下,過後筋脈幾乎都
是一片空虛,這種感覺就像是把血管中的血液抽乾一般。

  此時易弱水全身上上下下都難過到了極點,這種痛苦不是像是一般皮肉之痛
,而是由體內傳出、一種欲裂欲碎的感覺,又像是千萬隻螞在體內胡亂啃食,汗
珠不停地流下,他的面孔因為痛苦而變得極為猙獰。過了許久,幾段陰寒內勁方
返回丹田,寒氣貫穿整個身軀,如同洗三溫暖一般,剛才是至陽之氣,這時卻是
至陰至柔,登時只覺得寒氣襲人,冷徹肌骨,臉色也成了一片鐵青,刺骨的寒氣
完全不受阻擋地席捲整個身體,不覺間冷冷地打了個寒顫,全身氣血,險為阻滯
,如同赤身失陷於極地冰窟一般,禁不住全身發抖,上下兩排牙齒相擊,格格作
響。

  白夢雲見易弱水臉上突紅突白,變幻不定,甚是擔心,向蘇靜問道:「蘇姑
娘,易公子這是……」他雖傾心於蕭紫雲,但處子之身失身於易弱水,故此對易
弱水也有幾分關心。

  蘇靜沉思了片刻,說道:「孟子有言天之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肌,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
能。

  易大哥習練的天情神功正是以為基,不過我倒沒見像今天這般痛苦過。」

  如此重複了大半個時辰後,易弱水體內終於有一道暖流湧向全身,頓時全身
舒泰,飄飄欲仙,直如身入雲端一般,真的說不出的舒服,彈指之後收功站起,
只覺精神奕奕,身體舒暢無比,真氣流轉之下就連內傷盡皆痊癒,見二女關心地
都盯著自己,更何況人美似玉,十分得意地說:「白姑娘,睡的可好?」

  白夢雲說道:「你為什麼趁機輕薄我?」

  易弱水不由黯然神傷,說道:「我是好心了,我看你全身衣服髒了,幫你洗
洗吧?」其時已是六月中旬,天氣炎熱,非得天天洗澡不可。

  白夢雲雙頰微紅,柔聲嗔道:「你不是趁機偷吻吧?」她配著一身窄窄的衣
服,曲線玲瓏,婀娜多姿,越發顯得雪膚玉貌,嬌艷如花,易弱水不由為之心醉
,心道連身子都給了自己,還在乎區區一吻,答道:「易某何等人物,怎會食言
而肥!」

  說畢,易弱水又從身上取出一封信來,說道:「對了,白姑娘,了無師太的
信裡可是叫你陪我一年了!」

  白夢雲嗔道:「你怎麼亂摸人家身上的東西?」說時嬌靨不禁緋紅過耳。

  易弱水呵呵一笑,道:「這可是了無師太寫給我的信了,我也不會讓你吃虧
,當年游劍江湖,在劍法之上倒小有成就,一併授與你吧!」

  白夢雲臉色大異,銀牙一咬,說道:「夢雲就依公子之言!」

  白夢雲卻是幾乎傷心落淚,雖然救活了師弟,但卻失身於易弱水,要這劍法
何用?蘇靜見機連忙挑些不緊要的事和白夢雲說,過了許久,白夢雲才心情平復
,兩女也漸漸熟絡起來,易弱水卻好像變成作陪的人,看著兩個女孩子吱吱喳喳
聊聊著自己無法理解的話題,只有好像是呆頭鵝靜靜地坐在位子上,一點也無法
插入話題,只能無聊地仔細觀賞眼前的玉人。

  易弱水突地雙目精芒一閃,飛身出屋,易蘇兩女亦緊隨其後,只聽他朝暗處
發話道:「何方高人大駕光臨,請現身相見!」

  一道黃影如飛而至,躍過眾人頭頂,輕飄飄落在院中。只見那人四十上下,
身著黃色武士裝,鐵青色的臉膛,濃眉大眼,鼻直口方,五綹墨色長髯飄灑胸前
,顯得端莊威嚴。

  易弱水思量這身裝束只有江南武林盟才有,說道:「看足下身手不凡,可是
江南武林盟的高手?」

  那漢子傲然道:「武林盟葉鷹揚見過易公子,葉某奉盟主之命,請易公子往
本盟一聚。」

  易弱水驚道:「想不到連李盟主都驚動了?」李星移執掌江南武林盟多年,
一身武功超凡入聖不說,而且為人仗義,禮賢下士,求才若渴,武林朋友如遇急
難,不論親疏貴賤都能盡心相助,但有一技之長便誠意招攬,待為上賓,令江湖
豪傑心悅誠服,甘為效命,近十年來隱隱躍於九大門派之上,成為江湖正道的新
領袖,易弱水自認無論江湖地位還是武功都和他相去甚遠,故有吃驚神情。

  只聽葉鷹揚道:「如今內有朝廷腐敗,奸臣當道,武林紛爭不斷,血雨腥風
,永無寧日,外有柔然百萬鐵騎虎視中原,吐蕃攻取河西,邪門歪道無不想趁機
而入,本會素以排解江湖紛爭,行俠仗義,報國安民為宗旨,易老弟昔日光復河
西,孤懸於中原之外,可謂是張議潮公再世,與本會宗旨可謂是不謀而合,故此
,李盟主想與易老弟共商報國鋤奸的大計!」

  易弱水搖搖頭道:「李盟主這一番盛情,易某銘感五內。可惜小弟一向獨來
獨往慣了,待日後有暇再去拜望他老人家。」

  葉鷹揚說道:「李盟主反覆吩咐葉某,一定要將葉老弟請到本盟一聚,請恕
在下不客氣了!易老弟放心,到了本盟,李盟主必定以上賓相待!」武林盟有紅
衣長老、黃衣劍士、藍衣劍士之分,他在武林盟是紅衣長老,在武林盟是極有權
勢、極有頭臉的第一流人物,而武功之高,更遠在一般尋常門派的掌門人與幫主
、總舵主之上,何況這次更帶四名黃衣劍士和八名藍衣劍士在埋伏附近,這打起
來仗起來是有勝無敗。  只聽一聲冷笑,小屋中走出一個青衣少年,身材嬌小
纖瘦,似是年紀很輕,步履輕逸卻有如行雲流水,實則快迅無比,眨眼功夫,已
到三人身後。白夢雲連人家面貌還未看清,青衣人已從三人身後過去,白夢雲只
見是個儒巾青衫的俊秀書生,仔細看了人家一眼,立時覺得那書生和一般人有點
不同,自然中含蘊一種高華氣質,眾人中他宛如似鶴立雞群,不覺望著人家呆了
一呆。

  驀地裡,青衣人也轉過臉來,似有意無意地對白夢雲淺淺一笑,一雙清澈如
水的大眼睛裡,射過來二道奇光,光如冷電中挾著霜刃,逼得人不敢再看,抿嘴
一笑,眼珠兒轉了兩轉,才說道:「請葉長老給在下個面子,向李盟主說一句我
兄弟兩人不是回金陵一趟,會專程拜望李盟主一趟!」

  葉鷹揚看這青衣少年,帶著幾分神秘,眉如翠黛,面潤桃花,秀逸有如雪地
裡一株寒梅,美是美到了極點,只是兩道眼神含威,逼得人不敢多看,輕功實是
高深莫測,望了易弱水一眼,只聽易弱水說道:「我一切聽大哥的。」

  葉鷹揚葉列武林盟紅衣長老之一,但這青衣人武功神秘莫測,動起手自忖非
他之敵,這面子不給也得給,抱拳說道:「閣下之命,在下豈敢不從,但請足下
亮個萬兒,在下好回報李盟主!」

  那青年少年輕聲說道:「在下連天雪!」這聲音不響,在葉鷹揚耳中卻是鏗
鏘有力,震人耳鼓,葉鷹揚見討不好去,只得匆匆離去。

  待得葉鷹揚走得遠了,易弱水向連天雪深深一揖,笑道:「多謝大哥為我護
法!大哥的武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麼遠就發現葉鷹揚的蹤跡,小弟可是望塵莫
急!」連天雪看起來比易弱水還上一二歲,易弱水卻口呼大哥,恭敬有加。

  連天雪面含微笑,問道:「你的舊傷怎麼樣了?」

  易弱水喜滋滋地道:「大哥,都好了!」

  連天雪問道:「全好了?恐怕你也回河西一趟了,中土看樣子是呆不下去了
!」

  易弱水愉快的神情溢於言表,答道:「全好了,大哥!」他素來心高氣傲,
但對連天雪卻如師門長輩一般,—臉俱是虔敬之色。

  連天雪說道:「武林盟來得好快!」

  易弱水小心答道:「恐怕是萬松書院帶的路,萬松書院與武林盟這幾年眉來
眼去,早就勾搭在一起。」

  連天雪淡淡說道:「你這次禍惹大了,塞外天魔宮,吐蕃花教都有大隊人馬
來追殺你,天魔宮的人就交給大哥對付了,花教的人就交給你應付了!」

  連天雪半側臉對易弱水微微一笑,衣袂隨風輕飄,雙膝不曲,碎步輕移中晃
如落絮流煙,飛奔而去,片刻間便看不到身影,易弱水目送他的背影離去,滿臉
都是關心之色。

  白夢雲留神細看連天雪的身法,不由驚詫,原來連天雪兩腳並未落在實地,
只踏在青草之上,這草上飛行功並不算太難,白夢雲自信也能來得,難在人家一
口氣走這樣遠的距離,因為草上飛行的功夫,全憑丹田中一口真氣,功夫好的一
口氣也不過走個三五十丈遠近,而連天雪一段行程,少說點總有數里遠,更難的
是他步履飄逸,舉重若輕,形緩實快,白夢雲只看得心中驚奇不定,暗想:這人
輕功之高,不只自己望塵莫及,本門之中無人也難望其項背,不禁發起呆來。

  易弱水笑道:「大哥已經走遠了,你還看什麼?」

  白夢雲說道:「這位連公子的輕功好高!」

  易弱水順口答道:「大哥的武功才幹人品,沒一樣能是我比得上。」

  白夢雲問道:「連公子是什麼時候來的?」

  易弱水答道:「天沒亮就趕來了,大哥對我最好!」說這話句的語氣倒如同
一個撒嬌的孩子一般。

  白夢雲應了一句,弱水問道:「白姑娘,肚子餓了嗎?我給你做頓中飯!」

  想不到易弱水的廚藝甚佳,飯菜色香味俱全,令兩女大為滿意。中飯之後,
易弱水親自指點兩女武功,他當年放馬天山,縱橫河西,武功見識自有獨到之處
,對於各家武學高明獨到之處,缺陷疏漏所在也琢磨得一清二楚,這一番指點白
夢雲實是獲益非淺。直到日落西山,易弱水才再次下廚,作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白夢雲對易弱水倒頗有幾分好感,但不知他為何要親自
下廚,易弱水遲疑了一會兒,才解釋道:「萬一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至少也有
一技之長不致於餓死!」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白夢雲新遭破身,又練了一下午的劍後,累得連劍都有點拿不動了,沐浴更
衣後和蘇靜聯墮聊了一會便很快睡下了。

  易弱水將收拾筷碗乾淨後,練了會劍法,沐浴更衣後又開始料理起一些細細
的瑣事,夜很快深了。

  待到明月空懸,他也有幾分睡意,便來到白夢雲房中,只聽油燈下蘇靜正拿
著一本書挑燈夜讀,蘇靜見到弱水進來,細聲道:「白姑娘已經睡了!」

  只見白夢雲側身而臥,秀目微閉,發堆枕畔,月光映著秀美的輪廓,更顯得
容色艷麗。

  易弱水點點頭,示意不要叫醒她,手指一揮,點了她黑甜穴,悄悄地退身出
房回自己房中,蘇靜熄滅油燈,也跟著出來了。

  易弱水打開窗戶,望著空中懸掛的皎潔的明月,開口說道:「靜兒!」

  蘇靜連忙應道:「易大哥!」

  易弱水點點頭,說道:「靜兒,你跟著我,也有三年多吧!」

  蘇靜聽得滿頭霧水,道:「易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我跟著大哥有三年又
四月了!」

  易弱水緩慢地說道:「三年又四月了,你今年都快十九了,真是光陰如水!


  蘇靜似乎很意外,詫異道:「人家是長大了,大哥,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要
靜兒了?」她與易若水名為兄妹,實為情侶,她的一顆心思早就全都寄托到弱水
身上。

  易弱水笑道:「靜兒最聽我的話,我怎麼不要靜兒了!」

  說著,抬頭起望著明月,說道:「靜兒!我想讓夢雲吻我!」說這句時語氣
平淡如水,卻堅毅無比。

  「大哥對白姑娘動心?」蘇靜很明白夢雲吻我和我吻夢雲之間的區別,也就
是他想讓白夢雲愛上她,主動吻他,雖有一二分妒意,但卻知他素來做事果斷,
一但下了決定就絕不輕易更改。

  易弱水點頭道:「你以為她還能回到她蕭師弟身邊嗎?再說她可是好女孩子
啊!」

  蘇靜嬌笑道:「靜兒明白了,白姑娘的身子比起來靜兒怎麼樣啊?」

  易弱水大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好欺負你了!」

  「靜兒知道了!」蘇靜滿意地笑笑,把頭靠在弱水肩上,屋裡不由春意盎然
,蘇靜依偎在弱水懷中,柔肌軟滑,溫香襲人,弱水不由心旌搖搖,低頭看蘇靜
,柳眉舒展,星目微閉,面露笑容,如花盛放,一陣陣熟悉而令他神迷的淡淡幽
香,正迎面撲來,不由綺念高漲,忍不住意馬心猿,握住她的一雙羊脂玉手,蘇
夢一聲嬌呼,正待說什麼,易弱水那兩片極富男性美的丹唇,已印在她的櫻口上


  她的嬌軀渾身一戰,宛如觸電般,四肢乏力,手兒腿兒完全都不聽指揮,軟
軟地倒在他的懷裡,滿臉通紅直達耳後,不由含情輕睇,張開櫻桃小口正待說什
麼,易弱水的兩片炙熱丹唇已將它堵住!

  蘇靜嚶嚀一聲,四肢乏力,全身沒有了一絲反抗的力氣她要全靠易弱水健壯
的身體,有力的雙臂來支持她的嬌軀,小嘴卻主動送了過來,易弱水見狀哪裡還
會客氣,絲絲蘭香,撲鼻迎面來纏著小香舌嬉戲起來,更大力的吸吮她香甜的舌
液,一面吸吮著舌尖,一面把嘴裡的唾液送入她的嘴裡,或把舌尖送過去任由她
吸吮。

  他熟練地吸吮著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她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瓊鼻發
出一連串的嬌哼。

  易弱水狂吻她的香腮,吻她長而密的眼睫,吻她芬芳的秀髮,吻她的粉白嫩
頸,蘇靜禁不住的熱烈喘息起來,發狂似的扭動嬌軀,兩人雖是數度赤身相對,
卻因易弱水內傷尚復,尚未真個銷魂,期待已久,終於能一償所願。

  弱水興奮地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細腰。將嬌靨生暈的蘇靜抱進屋裡,謹慎地送
進羅帷,衣衫及肚兜已逐一被褪除,使得雪白如玉且又玲瓏美妙的裸軀盡現眼前


  玉雪般的纖細腰身裸露著,修長的大腿如絲緞一般光滑,柔和美麗的線條延
伸到不著一絲的玉腳,潔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瓏的玉乳如含苞待放般可愛,像
是由白玉雕成。兩顆粉紅色的乳頭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巔,像兩顆嬌艷欲滴的紅葡
萄,等待有心人的採摘,腰部如峰欲折,小腹平坦無一絲皺紋,腹下一片烏黑柔
細陰毛直通胯間,修長筆直的玉腿散發著美麗的光澤。圓滑的玉臀令人有欲觸之
念。

  小腹的盡頭,雙腿緊夾處,是漆黑發亮的芳草地,但見玉股墳起,水蜜桃般
的陰戶隱隱分出一道紅線,紅線頂端一粒紅瑪瑙似的陰核嬌挺著,沒有一點瑕斑
的皮膚,清秀脫俗的身體美麗得令人窒息,弱水肉棒立刻直立了起來。當弱水將
她的嬌軀放在床上的時候,蘇靜緩緩閉上了她那雙任何男人看了都會陶醉著迷的
美麗眼眼,低聲說道:「壞大哥!好好欺負靜兒吧!」

  易弱水卻不著急,仔細欣賞面前的玉體。蘇靜被看的不好意思,嬌聲說道:
「大哥!」易弱水豈會客氣,他的手在蘇靜仿如緞子一般柔滑潔白的肌膚上逡巡
著,恨不得立即將這冰清玉潔的美體摸個遍。雙手捉住了那一對晶瑩乳峰,揉捏
著豐美的乳體,撩撥著細巧的乳頭,柔軟和彈性令他彷彿飛入了仙境,含住那堅
硬高聳的蓓蕾,在口中用跳動的舌尖不停挑動她敏感鮮嫩的乳頭,令她感到快感
由胸前傳遍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她嫩白光膩的美乳上泛起了淺淺的淡紅色,口中
發出陣陣令人血脈責張的呢喃哼聲。

  一雙魔手轉移陣地,她大腿上輕輕的撫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盡頭
處,剛想有所動作時,蘇靜下意識地將兩腿緊緊的合起,像是在意料之中,弱水
雙手再次襲上她那如玉桃般嬌滴滴、水靈靈的雪乳,半球形的乳房甚為小巧,線
條格外的柔和,膚色格外的潔白,光滑細嫩的肌膚閃動著白瑩瑩的光澤,尖尖的
乳頭微微的向上翹起,那乳尖頂上小巧渾圓的嫣紅兩點,猶如漫天白雪中的兩朵
怒放的紅梅,傲然屹立在耀眼的燭光下。這完美無瑕的雪玉椒乳,柔滑溫軟得似
乎能在弱水的手中溶化掉一樣。他的雙手緩緩的向下滑著,在平坦的小腹上來回
的劃著圓圈,有幾次他的手指已經觸及到蘇靜下腹微隆的山丘,每次經過那美妙
的弧線,蘇靜的嬌軀就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弱水擁著她嬌柔無力的玉體,雙手繼續滑動,在她膩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
下遊走,甚至在雪臀留下一個個溫暖潮濕的熱吻。他的雙唇一點點的向下挪動,
直到達蘇靜光潔的玉足。蘇靜清純的俏臉上儘是春意,嘴角掛滿了甜美的笑意,
在清風的吹拂下,弱水鼻內全是那醉人的體香。

  蘇靜主動打雙腿打開,說道:「大哥!靜兒給你!」此時女人最隱蔽的秘處
一覽無餘,粉紅色的陰唇很鮮明的映在燈光中,花瓣向左右分開,裡面的花蕾不
斷的收縮歎氣,吐出濃密的蜜汁,花瓣和花蕾還有四周的黑毛都沾上蜜汁,在微
暗的光下也發出光澤。

  不由分說一口吻在了粉紅色的玉門上,吸吮著甘美的蜜液,舔著嫩紅色的美
麗花瓣,他靈活的舌探索著她嬌嫩的蜜穴,舌尖輕刮著那道肉縫,「滋滋」的吮
吸起來,慢慢地向裡面挺進著。

  一邊弱手雙手也前來助戰,只覺得掌心中柔軟的芳草手感絕佳,指尖觸處竟
是溫熱濕滑的愛液,聽著身邊玉人吹氣如蘭,連綿不絕的輕輕喘叫,他的手指逐
分逐分的插入,在蘇靜的婉轉嬌啼中,手指頭技巧地撥弄她的大小陰唇,飽滿的
紅潤陰唇,被手指撐得滿滿的,花蜜不停地從陰戶中滲出,愛液流滿了弱水的手
掌。在他手指溫柔的抽動下在陰道口進進出出,快感迭生,她開始高聲的呻吟來
宣洩心中澎湃的快感。

  在蘇靜的嬌呤聲中,弱水慾火焚身,只覺得下體脹得快要爆炸了,他以最快
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挺起胯下堅硬如鐵殺氣騰騰的肉棒,將肉棒抵在蜜
洞口,龜頭窩在溢滿著愛液的洞口,微微啟開兩片美麗的陰唇,輕輕地挪動腰部
將肉棒塞進了處女小穴。

  蘇靜逐漸迷失在顫悸且舒爽的美妙感覺中,突然胯間湧生一陣撕裂的劇痛,
只覺胯間玉門驟然插入一根粗巨的火棒,霎時痛得她全身輕顫不已,肌肉驚縮,
雙眉緊皺,緊咬香唇,美目淚水也不由自主的滂沱而下,可是全身動彈不得,無
能掙扎,不由秀眉緊蹙,嬌軀輕顫,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只能咬牙強忍著
胯間痛楚。弱水他雙手抓住她的美乳,埋首在深深的乳溝內,瘋狂地舔舐著,並
將她的白嫩的雙腿抬起來,架在肩膀上,運用九淺一深法抽插著,小穴卻開始夾
緊縮著肉壁,龜頭磨擦著柔嫩的洞壁,帶來了一陣陣的舒爽讓他的肉棒受到莫大
的刺激。

  蘇靜再度被撫摸挑逗後,由肌膚上湧生的美妙刺激感,緩緩壓制了胯間的痛
楚,飄飄全身緊繃了起來,頭開始向後仰,喘息凌亂,慢慢地她溫婉地回應起來
,不自覺扭動臀部來配合弱水的插入動作。

第五章

  見蘇靜開始迎合自已,易弱水感覺到一種激奮的舒爽感,開始大力抽插起來
,猛烈地進出著蘇靜的陰道,開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嘗到性愛的無窮樂趣的蘇靜只覺愈來愈舒爽,如同在雲端飛翔一般,呼吸漸
漸急促起來,春意盎然得呻吟囈語連連,情不自禁的扭搖身軀迎合著那疾如擂鼓
的挺刺,享受著那種從未曾享受過的美妙滋味。

  蘇靜蜜穴內開始了一波一波的劇烈抽搐,陰道開始劇烈收縮,把整條肉棒緊
緊的箍著,伴隨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檀口大張,狠咬在他肩上,並且身軀及玉
臀恍如狂濤中的小船狂猛扭搖,不一會體內突然湧出滾滾熱流,蜜汁噴出,完全
迷失了方向。

  臉蛋因春情的騰起而再次紅如晚霞,胯下蜜汁橫流,滴流在床褥上,豐滿的
胴體在弱水身下不停扭動。

  易弱水情慾高漲不褪,竭盡全力進攻著,一股強烈的快感湧上腦門,身體快
要爆炸似的,將灼熱的陽精直入花心,蘇靜尖叫連連,雙手雙腳恍如八爪魚般的
擁摟住弱水,全身顫抖,不停挺腰迎合陽具的抽插。

  弱水則不斷飛快的抽出,再強勁的插入,兩片粉紅的陰唇被巨大的龜頭帶得
翻進翻出,更衝擊她的子宮,將蘇靜連續送上數度高潮。

  開始蘇靜還能拚命扭動雪白渾圓的肥美臀部迎合,最後卻兩眼翻白,全身痙
攣,昏死過去了,弱水再度將滾燙的陽精射進她的子宮內。

  見她終於不堪承受,弱水搖頭頭,見著自己仍然直立的肉棒,苦笑一聲,小
心地給她蓋好被子,抱著她睡下了。

  第二天易弱水仍是早早地醒來,只見緊皺的床單、遍體的香汗淫液,無不顯
示出昨天的大戰,而蘇靜酥胸半裸,雙目微合,長長的睫毛壓在她的下眼簾上香
腮紅潤,微現梨窩,似是仍在回憶著昨夜被翻紅浪的甜蜜經過,而她的鼻翅扇動
,又顯出她久戰之後的慵懶嬌態。易弱水綺念頓生,不由想提槍再戰一場,又愛
憐蘇靜不堪承受,只是輕輕地在蘇靜臉上輕輕印上一吻,便起床練功。

  重複了極為痛苦的練功過程,他使出渾身解數,費盡心機做一頓豐富的早餐
,才把蘇靜叫起來,順便叫醒了白夢雲。

  餐桌上易弱水不時給蘇靜夾菜,一雙眼睛直盯著蘇靜,看得她有些嬌軀發顫
,腿兒發軟,深垂著嬌靨抬不起頭來。白夢雲看見此情形,心知肚明,櫻唇湊近
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他昨天欺負你了?」經過兩日相處,他對易弱水漸有好
感,對於蘇靜的心思倒也略知一二,期望以後蘇靜能同易弱水夜夜歡好無間,自
已便可以乘機脫身。聽了這話,蘇靜頓時滿臉嬌紅,如同乍放的春花一般,更顯
得嬌美動人。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細碎而又急促的腳步聲,易弱水仔細一看,只見一個身穿
艷紅衣裙,肩披紅絨大風氅的艷麗少婦,年約二十八九歲,長得脆膚瑩玉,欺霜
賽雪,人比芍葯嬌,比牡丹艷面似熟桃,雙柳眉,斜飛人鬢,尤其一雙明眸,晶
瑩、亮澈顯得深違無底,方形櫻口,高挺瓊鼻,在一種富有誘人的嫵媚中,鬢髮
蓬散,靨露倦態,看來倒有幾分憔悴,不過更顯得一種成熟之美,這紅衣少婦正
是段青虹,問道:「三師姐,有什麼急事嗎?」

  段青虹柔聲說道:「八師弟,你想辦法救救玉蘭吧!」說話間一股如蘭似麝
的香氣,薰人欲醉,讓弱水聞了不由神魂飄蕩。

  易弱水道:「三師姐,玉蘭的病情怎麼了?」

  段青虹輕蹙黛眉,神情顯得十分淒痛,鳳目微顯濕潤,道:「玉蘭中了天欲
煙夢以後,昨晚倒好了很多,沒想到剛才雙目通紅,全身發熱,靈智迷失,像是
不行了,八師弟,你想想辦法吧……我可就這樣一個侄女了……」

  易弱水道:「我想想辦法吧……」話未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屋頂破
裂,已穿了一個大洞,礫石瓦片紛紛而下,一個身影直落而下,來勢有如閃電一
般,直襲易弱水,易弱水不及拔劍出鞘,匆忙地雙手一揮,芙蓉六連手已連擊而
出,連綿不絕地攻向那人。那身影出手快速無比,連出厲害殺手,極為凌厲狠辣


  易弱水剛一交手,便覺此人內勁極強,掌上勁道更是異常古怪,仔細觀看那
人頭戴一頂金光燦然的僧帽,身穿一身紅、白、灰三色相雜的僧袍,年紀約在三
十上下,長的實是俊逸異常,不由一驚,一邊出手,一邊說道:「來的可是花教
中人?」他這路芙蓉六連手雖是小巧工夫,使起來卻有石破天驚之勢,和這僧人
打成僵持之局。

  只聽那僧人說道:「薩迦教下大樹寶王,請易公子多多指教!」說話客客氣
氣,出手卻是凶辣無比,手掌通紅無比,捏了個手印直攻弱水,出手凌厲,卻聽
不到半點風聲。

  吐蕃薩迦教自貢曲傑布創派,寺院和信徒的牆上都刷著紅、白、灰三色線條
,紅色象徵文殊,白色象徵觀音,灰色象徵金剛。因三色成花,故薩迦教又稱為
花教,在吐蕃國中紅黃黑白花五派曾雄據其首,只是近幾代所傳非人,這兩代贊
普又寵幸黃教,聲勢被紅黃兩教壓下。

  易弱水心頭暗暗一驚,急忙朝右閃出,這一閃卻在大樹預料之中,他斜跨半
步,手印直攻易弱水胸前。易弱水大驚,身法連連變幻,他自負輕功絕頂,連閃
了七種身法,但大樹寶王亦緊隨其後,他無論如何閃避卻怎麼都避不開大樹寶王
的一擊,易弱水更有一種感覺,無論躲向何處,都在他掌法籠罩之下,無所遁形


  三女見易弱水居於下風,正想上前助戰,只聽大洞中又落下四個花衣喇嘛,
擋住三女,揮手一掌,往三女攻來。白夢雲施展開「亂披風劍法」,看去就像毫
無章法,東一劍、西一劍,胡砍亂劈,這一陣亂劈,居然漫天劍影,宛如在空中
張開一層劍網,困住面前的一個喇嘛。

  段青虹施展開芙蓉六連手,一雙瑩玉雪白的手指出手如電,身法更快,人如
飛燕出巢不帶半點風聲,直朝面前花衣喇嘛右肩「筋池」穴上抓去。她武功即號
連手,自是長袖連揮,雙手忽東忽西,忽合忽分,攻勢綿綿不絕。那喇嘛武功甚
強,非但身形飛閃,不可捉摸,而且忽掌忽抓,變幻未定。兩人這一交上手,可
說是棋逢對手,功力悉敵,看來絕不是數十招就可以分得出勝負來兩個喇嘛纏住
蘇靜,存心要把她立斃爪下,大手印功夫連續發出,快若迅雷,蘇靜輕輕一轉,
雙手一格一轉,在掌影中遊走。那兩個喇嘛一抓不中,身形倏落再起,第二掌已
閃電發出,這一招來勢更加迅捷剛猛猛,如同就像變成兩條蒼龍一般,身形起伏
伸屈,宛如龍影騰空,掌影飛舞,重疊攻到,把蘇靜壓制得幾乎無處還手,只得
依賴易弱水傳授的輕功步法在掌影中閃避。

  易弱水左手一揚,掌法一變,取大開大合,直進直退之勢,將一雙肉掌使得
如狂風驟雨一般,大樹寶王掌法亦變,雙掌連環擊出,快到無以復加,如同後浪
推著前浪,一層接著一層,併力齊發,但聽「蓬然」一聲聲巨響,兩人連擊數掌


  蘇靜原本武功不如那兩人,又新遭破身,只有閃躲與勉力擋格,如若雨中飄
萍,苦苦支撐,顯得狼狽不堪,易弱水見到三女蘇靜不利微一分心,手中稍微緩
得一緩,只見大樹寶王大喝一聲,停在中途的雙掌,重又朝前拍來,這一掌的聲
勢,與方才就大不相同,隨著掌勢,風聲如濤,勁氣如潮,疾風颯然,如同隼鷹
攫兔,當頭急撲面來。

  弱水看他掌力如此強猛,倒也不敢輕視於他,口中長笑一聲,揮手一掌,迎
擊出去,罡風激盪,勁風飛旋,雙方都感到有一股極大的反彈之力,把兩人各自
推出了一大步。

  兩人惡戰數十招,仍是不分勝負,大樹寶王一掌迎面襲來,他這一掌,雖然
並不見得霸道凌厲,也沒有挾著銳利的嘯風,但卻有一股逼人的暗勁,湧撞而來
,有如暗潮,易弱水雙手連環擊出,出手連綿不絕,將大樹寶王的攻勢緩了一緩


  這一掌力重如山嶽,易弱水無可奈何之下,功聚左掌,再接他一掌,只然「
砰」一聲,頓時臉白略顯蒼白,大樹寶王亦不討好,連退數步,嘴角現出一點血
絲。那一邊白夢雲見蘇靜形勢不妙,東一劍,西一劍,左攻右守,右攻左拒,使
得一劍快過一劍,但見寒芒飛閃,快若流星,密若尖椎,與她交手的花衣嘛嘛也
毫不含糊,掌爪齊施,掌影翻飛,掌風凌厲,聲勢驚人,威力雄猛,攻勢連綿不
斷,一時間雙方打成僵持之局。

  大樹寶王冷笑一聲,一身武功全力施展,大手印如潮水般湧來,無休無止,
難以抵擋,弱水如同置身於狂濤巨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傾覆之險,但他天
情神功極為精妙,仍能勉力支撐。

  突地易弱水一道銀虹應手而起,劍光如織,劍芒四射,大樹寶王只覺一股寒
氣森森,僧袖一拂,雙手翻起,從袖底發出呼呼兩記掌風。原來易弱水左袖之中
藏了一把銀劍,只見他劍尖顫動,一柄銀劍化作萬點銀芒,真如寒濤飛濺,冰雹
天降,千點萬點,飛灑過來,易弱水前後左右幾乎都是點點劍雨!

  萬點銀濤之中,又傳出了「叮、叮」兩聲輕響!輕響乍起,漫天劍雨倏然盡
滅,易弱水心中一凜,他這把銀劍雖非絕世神兵,卻也能削泥如泥,大樹寶王卻
輕易以肉掌接下。仔細一看,只見大樹寶王捏了一個手印,雙掌平舉於胸前,干
如枯木,不由驚呼:「木波掌!」

  只聽大樹寶王說道:「易公子見識過人,貧僧佩服之至。」暗暗運起內力,
功聚雙掌,準備全力一擊,對準易弱水緩緩推出。

  「大樹寶王武功高明,實是易兄生平少見,假以時日,幽明斷絕又何足哉!


  這句話對大樹寶王推崇極高。

  「易兄才高八斗,有壯志凌雲,卻不能見容於廟堂,我王止貢贊普有憐才之
意,想請易兄出掌分如!」說話間顯得甚是親切謙和,彬彬有禮。其時吐蕃國力
興盛,擁兵數十萬,當代國王止貢贊普為人驍勇善戰,不時對外用兵,兼併強鄰
,屢屢侵擾陳境。吐蕃全國分為四個如,每如分為上下二分如,全國共有八個分
如,出執分如那可是尊崇無比,權高勢重,軍政財大權盡操在手,可謂是一人之
下,萬人之上。

  易弱水想不都想,一口回絕:「易某雖非什麼正人君子,但凡行事只求無愧
於心,處事雖然糊塗,但在大是大非卻能分得清,絕不會去依附外族侵我疆土,
殺我同胞。」他相貌普通,此時說話卻極為慷慨激昂,顯得瀟灑飄逸,神定氣閒
。大樹寶王道:「我王還說過只要易兄不再踏足河西一步,除了奉上一份重重厚
禮,讓易公子一生享受不盡,還願在杭州西湖大興土木,為易公子專門建上一座
莊園頤養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湖有天下美景,有十里荷花,
三秋桂子,我王再送上十名美貌處女,易公子懷抱佳人,坐觀西湖美景,享盡榮
華富貴。豈不樂哉?若嫌不夠威風,我王為易兄求個知府之職,那是輕而易舉之
事。」

  大富大貴,良妻美妾本是男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大樹寶王善於言語,在他說
來更是娓娓動聽。

  易弱水心潮激盪,搖頭道:「大樹寶王錯了,錯了!」雙眼緊盯大樹寶王,
生怕他突襲出手。大樹寶王見他心情雖是心潮激盪,卻毫無破綻可存,只有凝聚
功力,雙掌緩緩推出。

  他接著道:「在下想請寶王說一說創立木波掌的木波講師的故事?」

  大樹寶王博聞多記,更保況木波講師是薩迦派一代宗師,只聽他緩緩說道:
「木波講師俗家名顯,是中土數朝前的未代君王,四歲登基,年號德佑,在位僅
兩載即隨太皇太后出降新朝。到了十八歲那年,新朝皇帝擔心留著他將成為後患
,準備除掉他,他為求活命,自願脫離塵世,永生為僧。新朝皇帝把木波講師送
到西藏薩迦寺,更名為合尊法師,號木波講師,同時派八名武林高手一同出家,
不過名為保護,名為監視。他在薩迦寺埋頭研習藏文和佛經,終日以青燈黃卷為
伴,以避新朝皇帝的懷疑,以求有一日光復故國,但終他研習經文,佛法日益精
深,明白皇圖霸業終歸虛空的道理,最終大徹大悟,終於真正成了一代高僧,弘
揚佛法,度人無數,翻譯了《百法明門論》、《因明入正理論》等經文為藏文。


  「隨他而來的八名武林高手,非但不守清規戒律,而且屢有傷人之舉。木波
講師心存慈悲佈施、普渡眾生之念,為了度化這八人,他自佛法之中創立一門掌
法,這門掌法威力無窮,佛法進一分則威力強一分,那八人見這路掌法威力奇大
,開始習練這路掌法,漸漸領悟了佛門普渡眾生之理,最終都追隨木波講師弘揚
佛法。木波講師在武功上無師自通,真是具大智慧,大神通。」

  易弱水淡淡說道:「前輩大師風采,真是令後人神往!只是請教大樹寶王一
下,這位木波講師最後怎麼樣了?」

  大樹寶王臉色忽變,說道:「新朝皇帝終究信不過木波講師,在木波講師五
十三歲那年派人下毒殺死了講師。」

  易弱水苦笑道:「何為因,何為果?有因方有果,若非河西歸義,閣下能大
老遠地從西藏趕來?止貢贊普豈非如此厚待易某?何況易某家資、部眾皆在河西
,失河西歸義則不名一文,縱使贊普想賞些殘羹冷飯,在下亦不想復木波講師的
重轍。」

  大樹寶王道:「易公子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古人云:良禽擇木而棲,良臣
擇主而事。大陳王朝朝廷綱紀敗壞,貪官污吏橫行無忌,黎民百姓離心離德,昏
君無道,易公子當世人傑,他卻棄如蔽履,束之高閣,卻還望易公子能多加考慮
。再說幽明斷絕即將復出,易公子可有信心在他手中逃生?」

  這會兒,段青虹和那喇嘛仍是打得未分勝負,蘇靜局勢卻不見好轉,卻仍在
苦苦支撐,倒是白夢雲緩過勁,她得易弱水指點,武功大進,內力不知為何,與
弱水歡好之後,大有長進,故不時出手相助蘇靜一兩招,這也是蘇靜尚未落敗的
最主要原因。

  易弱水臉上有幾分淒涼之色:「幽明斷絕也罷,幽明破天也罷,雲流丹也罷
,在下都自認不是對手,一見面非抱頭鼠竄不可。但凡事都應盡力一分心力,易
某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只為維持河西歸義這一點心血!」

  易弱水接著說道:「在下薄有家資,這些年卻漂泊流離,受過多少風霜雨雪
之苦,所為何事?半生心血盡化於河西歸義,多說何益。請大樹寶王請在下這路
葬花劍!」他語氣極為平淡,雙目儘是堅毅之色,藉機更引出無懈可擊的強大氣
勢。

  兩人這一番舌戰,表面是極為輕鬆寫意,實則都在各自凝聚功力,每時每刻
都在尋找對手的破綻,準備拚死一搏,雙方只要現出一點破綻就會被對方趁虛而
入取了小命,所耗費的精力比起剛才血戰更甚,而且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
將是石破天驚的一擊,生死存亡由此決定。

  嘉興。通往浙東的官道甚是寬廣,可以同時容下十騎飛奔,路邊則是茂密的
樹林。

  連天雪站在官道當中,許久,沿官道馳來數十匹健馬,捲起陣陣煙塵,馬上
騎者勁裝疾服,個個騎術精湛,人手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腰間都帶一把硬弓和一
袋漆黑發亮的雕翎箭,顯得異常剽悍,為首一人見到連天雪,連忙飛奔而至,跳
下坐騎,俯拜於地,向連天雪道:「燕武昌見過二統領!」

  連天雪應了一句,說道:「現在河西的局勢怎麼樣?」

  那燕武昌身軀魁偉,儀表非俗,顯得舉止沉穩,只聽他說道:「二統領,現
在非得讓大統領回來不可,現在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緩了一緩,接著說道:「自從大統領走後,陳思、盧極湖這兩個小子就一直
壓在我們頭上,加上這些年絲路斷絕,收成又不好,非但回鶻人和柔然人每年都
來劫掠一番,就連那些該死的吐蕃人也虎視耽耽,害得弟兄們都要拿不到餉銀,
非得請大統領回來主持大局不可。」

  連天雪答道:「看來非得弱水出來收拾殘局不可!」

  燕武昌道:「是啊,河西數十萬軍民無不盼著大統領能早日回來光復隴左河
西,不知大統領近來可好?」

  連天雪道:「我剛剛見過弱水,他很好!」

  燕武昌一臉喜色,手指百步之外的一株大樹,道:「好!弟兄們,對準那樹
,速射五箭!送客!」

  一眾健兒張箭搭弓,彈指間數十枝利箭便離弦而出,密集如雨,一枝接一枝
射下去。一時間象下起了一場箭雨般,將那株樹射成馬蜂窩。就在燕武昌手指的
方向,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痛苦地說了句:「走!」

  一位蒙面人問道:「三公子,我們足足跟了二百里,就這樣算了嗎?」

  被稱為三公子的男子答道:「易弱水要遲早重返河西,我們下手的機會還有
的是,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走!」

  說罷,他雙目緊盯那顆被射成蜂窩的大樹,數百枝箭都深深沒入樹中,發箭
之人勁力之強實是當世少見,長歎一聲,想道:「河西歸義驍勇善戰,騎射又絲
毫不遜色我柔然鐵騎,實是我柔然一統宇內,成就不世霸業極難對付的對手。」

  片刻間,潛伏暗處的數十人便走得一乾二淨。不久,連天雪也騎上專門為他
預備的健馬,數十騎浩浩蕩蕩,飛奔括蒼。河西,瓜州,美人殿。

  殿內香煙繚繞,可以聞見細細的甜香,一個頭頂鐵盔,身披黑甲的大將手持
擅香,向著牌位長揖三次。

  他身後卻是完全這氣氛根本不匹配,到處都是引人犯罪的呻呤聲,只見十幾
個一絲不掛的美女正在自慰,曼妙的赤裸胴體,有的一邊手指插入陰道,模擬陰
莖進出抽送的動作,一邊握緊雙乳,有的擺成成了69式的姿勢,互相擁抱著,
身子如蛇般扭動,互相廝磨,相互舔弄陰部。

  最前面的一個美女被吊在半空,同時有兩個女子正盡力在安撫她,前面的女
子正伏下頭去用一條舌頭舔弄著陰戶,正千方百計擠入花瓣中,另一雙手則大力
搓捏雪白的左乳,不斷地揉搓撫摸,手指也不斷地捏弄著乳頭,在身後的另一女
,舌頭不斷舔著她裸背每一寸肌膚,雙手更是不老實地在背後遊走,甚至用手指
玩弄雪嫩的玉臀,凌辱著她的後庭。

  那被吊著的女子一邊嬌喘連連,一邊大聲問道:「南宮影絕,你到底要多少
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

  南宮影絕並不回身,冷冷地說:「後悔了嗎?我的掌門人」

  在一陣陣強烈的刺激下,那女子開始情慾熾熱,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你
就是強姦我……一百遍也行……把我的三個洞……全開了十遍也行……求求你!


  南宮影絕冷冷地笑道:「晚了!只有大統領才能決定你的命運!」

  南宮影絕的話打碎那女子的最後希望的同時,她的身體也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噴出來,噴得她面前的女子滿臉都是。

  在背後看去,南宮影絕用連自已都快聽不見的聲音自言自語說道:「大統領
,快回來吧,我可為你準備了一頓空前豐盛的大餐了!」

第六章

  對峙許久,大樹寶王故意露了一個破綻,易弱水見機雙手一振,捲起漫天劍
雨,密集飄灑,又急又密,劍意中更帶著幾許哀愁,幾許淒婉,如同漫天花雨,
正有落英紛飛,花瓣狼藉,落紅滿地之意。

  正是葬花劍中的花落花飛飛滿天,紅銷香斷有誰憐。大樹寶王往後退了一步
,避開易弱水凌厲無比的劍雨,雙手連出數掌,一掌比一掌沉重,企圖將易弱水
立斃於掌下,每一掌都是含蘊不盡,留有餘力,如山暗勁,一波接一波的湧出,
直到最後一掌,已挾排山倒海之勢,但依然絲毫聽不到風聲,直擊易弱水銀劍。

  易弱水冷笑一聲,以快捷無倫的身法向後飛身一躍,一翻身,漫天劍雨直攻
圍攻蘇靜的兩個喇嘛。誰也沒想到易弱水這剛猛無比的一劍乃是虛招,他攻防轉
換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絲毫不見阻滯,顯是看破了大樹寶王以逸待勞,後發制人
的策略。

  大樹寶王見機不妙,起步直追易弱水,更用上了全力擊中一掌,帶著嘶嘯風
聲,罡風激盪,直擊易弱水身後。

  那兩個喇嘛正全力圍攻蘇靜,料不到易弱水會棄大樹寶王而攻已,見此情形
大手印只好匆忙中連擊而出,和大樹寶王形成前堵後追之形,這一滅,易弱水只
要稍有不慎就性命難保。

  易弱水淡淡一笑,劍光電閃之下,只聽兩聲悶哼,圍攻蘇靜的兩個喇嘛被刺
中心窩往後倒去,眼見不活。再一轉身,運起天情神功,肩頭硬擋大樹寶王剛猛
無比的一掌。

  大樹寶王這一掌何等沉重,足以開山裂石,擊中易弱水肩頭卻如同擊中什麼
柔韌之物一般,還隱隱有反彈之力,心中大驚,再見易弱水緩過手來,出劍招招
宛如天風海雨,硬將大樹寶王逼退七八尺外。

  易弱水被木波掌擊中,也不好受,虎口劇痛,胸口氣血翻湧,口吐鮮血,身
形依然不見阻滯,見大樹寶王被已逼退,手中銀劍再度出手,直擊那與白夢雲交
手的喇嘛。

  那喇嘛與白夢雲交手已達百餘招之多,漸漸處於下風,再見到易弱水持劍攻
來,心中一遲疑,手中攻勢不由一緩,被白夢雲一掌擊中肩頭,受傷不輕,連退
了數步,登時守勢崩潰,又被易弱水刺中心窩而亡。

  那一邊和段青虹交手的喇嘛見局勢不妙,想過來助戰,段青虹手上功夫何等
了得,攻勢綿綿不絕,那喇嘛不多時已連中數掌,受傷甚重。

  易弱水這幾招如同兔起鷸落一般,不過彈指功夫,整個局勢頓時急轉而下,
大樹寶王見已是不可逆轉,怒道:「易公子今日之贈,迦薩教來日必將奉還。」

  抱起那尚有一口氣的喇嘛,雙足輕輕一點,一個飛身躍起,又將屋頂撞了一
個大洞。

  易弱水見大樹寶王離去,苦笑一聲,對段青虹說道:「實是驚擾師姐了!」

  段青虹搖頭頭道:「十多年的師姐弟之情,你還說這些做甚?你快去看玉蘭
的病情再說吧!」

  易弱水應了聲好,帶著三女一起返回括蒼派中。

  進了段玉蘭的病房之後,只見段玉蘭全身包在被子之中,雙目通紅,全身發
熱,靈智迷失,汗流不止,易弱水在那呆了小半個時辰,始終不發一言,猶豫了
一下,終於對段青虹說道:「師姐,恐怕沒救了!準備後事!師姐,請節哀順便
吧!」

  段青虹登時黯然傷神,泣如雨下,易弱水揮揮手表示盡力了,拉著雙女回自
己房間。易弱水這幾年銀子流水般送上括蒼山,故此他在括蒼派中自然有一間寬
敞舒適的房間,弟子更是日日打掃乾淨。易弱水耳力甚好,察覺房中早已有數名
好手在自己房中,只見一個身高膀闊的中年漢子從房中走出了出來,這人正是雁
蕩掌門林宇。

  只聽林宇說道:「易老弟回來了?」他說話中氣充沛,不失為一派掌門。易
弱水應道:「多謝林掌門援手相助,在下代表括蒼派感激不盡。」

  林宇笑道:「都是江浙武林同道,易老弟何必客氣!來來來,進房說!」

  房中擠著七八個人,有僧有俗,有老有幼,白夢雲只識得一個天目派無塵長
老。

  易弱水見這幾位,笑道:「幾位前輩有何指教?請只管吩咐!」

  無塵長老說道:「好你個易弱水!我在天目苦修禪學,可是一聽到你們括蒼
有難,不辭辛苦跑到你這裡,難道不需要什麼東西慰勞慰勞了!」

  易弱水一邊微笑,一邊說道:「無塵長老可是嫌我們括蒼粗茶淡飯,那在下
就親自下廚,為各位做上一頓素齋,保證美味!」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多歲的布衣和尚:「早知道不教你天棧雲渡身法,看你
狂到哪去!還不快點送來!」

  這和尚法號不顛,是建德大慈巖的好手,易弱水的天棧雲渡身法就是他傳授
的。

  易弱水雙手一張,道:「難道不顛大師凡心動了,想要還俗,要我給你個年
輕美貌的姑娘?」

  不顛怒道:「易小子還不拿出來,和尚可要砸了你的老窩!」

  易弱水嬉嬉笑道:「在下就知道大師要還俗,在下就去為大師介紹個尼姑過
來!」

  不顛道:「放屁!放屁!和尚練的可是童子功,從不近女色!」

  易弱水打個哈哈道:「原來大師不近酒色,易某實在佩服了!」

  不顛被易弱水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林宇淡淡地說了一字:「酒!」

  林宇言畢,房中眾人紛紛點頭。蘇靜道:「幾位大師!我知道旁邊房中有幾
壇九年的楊梅酒,我去拿幾壇過來!」

  江南素有上等鮮楊梅和優質上等燒酒直接浸泡陳釀的習俗,稱之為楊梅酒,
酒味潔淨、醇美、甘爽、果香清雅、風味獨特。

  一眾人紛紛搖頭,不顛道:「和尚從晉陽天上樓借的一百二十年的汾酒,豈
是你這區區的楊梅酒可比,再說林掌門所藏的七十年米酒,更不要提焚琴先生親
自帶的一百七十三年茅台!」

  盯了白夢雲一眼,接著道:「你們峨眉山的猴兒酒,也是天下佳釀!」

  易弱水淡淡笑道:「只是在下有樁小事想請幾位幫忙!」

  不顛急道:「只要你小子肯拿出酒就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不做沒
良心的事,和尚照去!」

  只見易弱水擊掌道:「好!那在下就大出血一次了!」便飛身出房,不多時
,只見易弱水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小酒杯進來,白夢雲見這杯中之酒平淡無奇,
眾人卻個個喜出望外,實是不解。

  這酒杯甚小,杯中之酒不足七錢,每人頂多分到一錢,行顛卻是喜出望外,
道:「易小子,想不到你今天竟會如此大方!」

  易弱水道:「這事倒非易事,還請幾位多多相助!事成之後在下還有一點請
各位品嚐!」

  一眾人都道:「那是最好了!」

  林宇笑道:「還請焚琴先生制些冰來!」

  只見一個白淨文士說聲好,左手舉起一口房中的大水缸,右手往水缸連綿擊
去。這水缸裝滿了水,約有百來斤重,在他舉來卻是絲毫不見吃力,不多時,只
見水缸上方冒出寒氣,焚琴先生輕輕地將水缸放下,只見缸中儘是冰。

  白夢雲暗暗心驚,化水成冰並非難事,習練陰寒武功的人物武功到了一定境
界自可練成,但這焚琴先生名不見經傳,短短時間便把整缸水化成冰,這份功力
在江湖上找是不出幾人來。

  林宇輕輕一笑,房中各人紛紛拿出自備的好酒,房中登時酒香四溢,林宇從
易弱水手中接過酒杯,在每罈酒倒入一點,倒完之後居然還有半杯酒。

  酒香愈來愈濃,可謂是滿室生香,不顛盯著自己壇中的酒,道:「和尚就是
想不通,這等好酒,就是藏在地下三尺,和尚都能想辦法找出來,就是我在括蒼
派反反覆覆找了半年,硬是找不到半滴,不知易小子是藏在哪裡了?」

  易弱水笑道:「這等好酒,若不能藏好,恐怕不出半日,便被大師偷個精光
!」

  易弱水接著對白夢雲道:「不要理他們這群酒鬼,夢雲,咱們一起看風景去
!」

  硬拉著白夢雲的手出了房間,上了頂樓,易靜也跟了出來。

  白夢雲見他叫得親熱,心中雖有幾分不快,但也不反抗。

  括蒼山一帶長年雲霧繚繞,萬山俯伏,雲海飄浮,時隱時現,意趣無窮,往
下則山勢直降,陡坡峻險,峰巒疊嶂,崎麗雄奇,實是山海奇觀。易弱水自幼便
生長在此地,對遠近地形熟悉無比,不由意氣奮發,指點江山,向白夢雲一一介
紹遠近景物。

  白夢雲漸漸心情好轉,甚至與易弱水說上幾句。

  光陰如水,已過了小半個時辰,只聽得馬蹄陣陣,數十騎奔馳而來,捲起陣
陣煙塵。馳到近處,只見數十健兒手持砍刀,身帶鐵弓,更添了幾分威武。易弱
水飛身下樓,行至莊前。

  數十健兒沒到易弱水身前,便都翻身下馬,列隊走近,齊聲道:「屬下見過
大統領!」

  易弱水得此臂助,大是高興,說道:「燕武昌,來的正好!靜兒,給弟兄打
賞!」

  蘇靜隨身取出現兩千兩銀票,分賞給眾健兒。

  連天雪這時才翻身下馬,向易弱水望了一眼,目光鋒利如劍,易弱水點了點
頭,表示明白。

  易弱水順口問道:「武昌,現在河西的局勢怎麼樣?」

  燕武昌道:「河西的局勢一天比一天壞,外患未除,內憂又起,南宮影絕又
在瓜州自成一系,存心叛亂,河西數十萬軍民無不盼著大統領能早日回來光復隴
左河西。」

  易弱水漠然地說了句:「知道了!」 然後讓易靜去吩咐廚房備幾桌飯菜,
與眾人一敘別後之情。

  一直敘到太陽西下才告結束,白夢雲才知道這一眾人等都是易弱水昔日在河
西的部下,易弱水因故返回江南,一眾部下受人欺凌,故請易弱水重返河西,主
持大局。

  易弱水忙著為一眾部下安排食宿,縱使他事事做得井井有條,仍是到月掛中
天才安排妥當。

  剛想回房休息,就見到段青虹呆在房外說道:「師弟,師姐想借一步說話!


  易弱水應聲好,隨著段青虹出了括蒼派,段青虹愈行愈快,兩人已行出括蒼
派十多里地。

  易弱水側目看去,清冷的月色下,段青虹肩披紅絨大風氅,方形櫻口,高挺
瓊鼻,肌膚欺霜賽雪,全身更充滿了一種青春魅力的健美,和白夢雲、蘇靜相比
更另具一種成熟的風韻,只聽幽聲問道:「師弟,玉蘭真的沒救了嗎?」

  易弱水反問道:「師姐,你可是信不過我嗎?懷疑我說謊!」

  段青虹道:「不錯!師弟雖然成事不足,才幹不及幾位師兄,做事卻從來決
斷,今天你說玉蘭沒救之前卻有一絲猶豫!」

  易弱水歎了口氣道:「想不到師姐你看出來!」

  段青虹道:「只要仍有一絲希望,我就要救她!」

  易弱水道:「師姐,救玉蘭的方法你應當猜的到,不用我明說了吧!」

  段青虹臉色頓時慘白,輕聲向易弱水問道:「真的只有這種方法了嗎?」

  易弱水:「沒辦法了!現在河西局勢一天比一天惡化,我縱然願意出手相救
,時間卻不等人,這一年功夫實在等不得,更何況我估計自己功力也就撐上三四
月就非得油盡燈枯了!」

  兩人相對無言,易弱水突然道:「師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段青虹道:「八師弟,有什麼話直管說吧?」

  易弱水遲疑了半會,才道:「玉蘭真的姓徐嗎?」

  段青虹嬌軀顫抖,嬌靨鐵青,怒道:「玉蘭不姓徐,難道還跟你姓易!」

  易弱水沉默了一會,才道:「不對吧,玉蘭應當跟那個人的姓了。」

  段青虹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講清楚!」

  易弱水冷冷道:「師姐,你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明說了。」

  接著說道:「三師姐,當年那個人上括蒼來,傷了三位師弟,本門與他素無
恩怨,因此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師姐你最清楚了!」

  「你知道?」段青虹這時柔聲說道:「原來你都知道!」

  段青虹顯得嬌媚無比,媚眼如絲,易弱水轉過身,正這會兒,段青虹忽地刷
刷三劍直攻易弱水,易弱水身後如同長了一雙眼晴一般,一閃,銀劍出鞘一格一
擋,這三劍便無功而返。

  易弱水銀劍入鞘,仰天長笑,道:「三師姐,不要想殺人滅口,當年你對那
個人用過,用在我身上恐怕是無效!」

  段青虹臉色蒼白,她以為這件事極為隱秘,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被易弱水
說破,就是連打三個轟雷,也沒這般震動。

  易弱水道:「當初你和他在張家渡初會,大洋山幽會,寧海決裂,雲海交心
,千佛塔托孤,哪一樁能瞞得我?」

  段青虹想起昔年種種,往事驀地湧上心頭,雖然事隔多年,仍不由面露羞色
,粉頰生暈,幽聲歎道:「原來你都知道!」

  易弱水冷笑一聲:「三師姐!你真以為這事做得天衣無縫,我們派中除了我
,還有一人對此事瞭若指掌!再說我是叫你段師姐還是李師姐好?」

  易弱水越說越是淒苦,儘是悲憤難耐之感:「你若不是她的表姐,我豈會如
此苦心維護你,到來卻是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令我相愛之人,嫁作人婦,情海
生波,萬丈深浪,把我打得頭暈目眩,只好遠走漠北,你又如何說?」

  段青虹身體搖搖欲墜,硬撐著一棵松樹才沒有倒下,兩行淚水不受控制地流
下,泣不成聲:「當年幾個師兄弟中,你入門最早,卻排行第八,我以為你最沒
才幹,卻來看不起你……想不到,你卻是最精明的一個!」

  段青虹勉力站起,行至易弱水身前,事情提到嘴邊時,又發現不知從何說起
,不由百感交集,最後在易弱水突然跪下,全身伏下,雙手小心解開易弱水的腰
帶,雙手握住易弱水的肉棒,開始小心套弄起來。

  易弱水一驚,說道:「師姐!你……」

  段青虹臉上儘是淒苦之色,說道:「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大覺大師對我說白
夢雲的事,白夢雲能做的,我不會比她差!我知道或許看不清別的事情,但卻知
道你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對歡愛過的女人心最軟!」

  易弱水的肉棒早已直立,肉棒更顯得碩大無比,段青虹一咬牙,張開嘴巴,
將整根肉棒吞了進去。

  易弱水不知是不是把段青虹推開才好,忽然間,一道身影如蝴蝶般飛舞翩躚
,穿梭在易弱水四側,漫天劍光從天而降,如同銀河瀉下,把易弱水罩在劍影之
中。

  易弱水反應甚快,長劍已然出手,寒光四射,刷刷刷連守七劍,布下一道劍
幕,逼得那道身影。

  易弱水冷聲道:「米篩浪!」

  米篩浪為括蒼主峰,亦為浙東第一高峰,峰間澗深水清,瀑布飛揚,雲蒸霞
蔚,宛如仙景,昔年易寒秋上米篩浪觀日,將生平劍法中的精奧之處,盡數融入
這一路劍法,這路劍法威力之強,是括蒼非掌門不傳之秘。

  這道身影正是陳紹祖,只見他滿臉怒氣,沉下臉來,大聲罵道:「你們這一
對姦夫淫婦!去死!」手中劍光更盛,只聽錚錚錚連響,兩人已連拆了數十招。

  易弱水吃虧在不能移動半步,漸漸落了下風,段青虹早已停止嘴上的動作,
易弱水長劍一揮,幻化出十餘個光圈,奇招連出,將陳紹祖逼退了數尺,左手趕
緊壓在段青虹頭下,用力一壓然後一提,說道:「繼續吧!好的話我會想辦法救
玉蘭!」

  易弱水大聲笑道:「大師兄,結婚了八年,三師姐還是處女,對不對啊?」

  一邊說著,左手出劍守得嚴嚴密密,陳紹祖攻了幾劍都攻不進,邪笑間右手
玩弄段青虹的玉乳,肉棒更是在段青虹的口中進進出出。

  段青虹的口技並不算佳,甚至可以說是很生疏,但在一向威嚴無比的掌門師
兄面前,讓一向不給自己好臉色的掌門夫人給自己口交,易弱水有一種說不出的
興奮感。

  段青虹在漫天劍光中聽到易弱水的話後,頭頸起勁地前後運動。如同淫婦蕩
娃地不斷主動奉迎,口中更是不爭氣地發出了陣陣誘人的嬌吟,驕傲的胸脯隨喘
息微微起。

  她自己更不知會如此,她自從與陳紹祖結婚後,陳紹祖以種種理由拒絕與他
同房,自己常年獨守空房,落寞孤寂,在數不清的夜晚只能暗自垂淚,今天對陳
紹祖的怨恨全都發洩出來。

  陳紹祖攻了幾招,突然退了幾步,劍法大變,只見出劍一招快過一招,只見
電光疾閃,正如閃電橫空,劍上卻隱隱有風雷之聲。易弱水布下數道劍幕,硬擋
陳紹祖的攻勢,只聽他歎了口氣,說道:「大師兄,何必如此,你我都為情所困
,你修煉滅絕神功,苦心布下十三師弟那幾顆運用的棋子,難道不是為了冰情嗎
?」

  陳紹祖聽了這話,臉色恢復如常,卻不知是喜是怒,滅絕神功是昔年魔門絕
學,據說威力無比,但是女性修煉必定未老先衰,終生不育,男性修煉則終身不
舉,如同自宮一般。這是陳紹祖的一樁隱秘之事,當年娶段青虹便是為了掩人耳
目。

  另一邊卻儘是春意,段青虹的舌頭不住靈活地舔弄著肉棒,易弱水慾火越來
越盛,開始把段青虹的小口當作美穴,在紅唇間不住進進出出,大力抽插起來,
甚至連根沒入,直至喉底。

  另一隻手不停地揉摸捏乳房,更夾雜著幾道催情真氣,隱藏在紅絨大風氅是
一對碩大無比的豪乳,單手竟然不能盡握,玉乳雖大,彈力卻是驚人,軟綿綿的
令人愛不惜手。

  段青虹也是慾火高昇,身體不斷扭動,玉乳被易弱水撫弄過,不由酥麻之至
,口中也吮吸得更急,只要有機會就會發出一聲嬌呤。

  陳紹祖到眼前這一幕卻視若不見,約莫過一盞茶時間,他冷冷對易弱水說了
聲:「此去河西,見到冰情的話告訴她一聲,我萬事具備,就等她一聲令下,還
有以後好好照顧青虹。」說這話間,有說不盡的滄桑之感,人也如同老了十年一
樣。

  易弱水應了一句,說道:「師兄保重!」

  「臨別慇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陳紹祖長袖一揮,飄然而去,手中高唱白居易的長恨歌,歌聲越加哀婉淒涼
,在月光下聽來是那麼的令人心醉,逐漸變得飄飄渺渺,時有時無,最後再也聽
不見了。見到陳紹祖漸漸遠去,易弱水臉上除了興奮之外,更有一種寂漠之感,
道:「雲冰情!雲冰情!你究竟是怎麼樣的女人啊!」同時肉棒再也控制不住,
在段青虹的口中直接爆發出來。

  段青虹視若珍寶一樣,將精液盡數吞入口中,易弱水的肉棒也漸漸軟化下來
,也放開握著她豪乳的怪手。段青虹這才想到自己的淫蕩之態,不由羞紅了臉,
易弱水見這情形,知道段青虹素來剛烈,剛才表現已是大異平時,萬一逼急,後
果自是不堪設想,著急不得,說道:「師姐!玉蘭的事我會盡力的,可是我這次
非得回河西不可,只好麻煩師姐和玉蘭和我一起回次河西吧!」

  段青虹甚喜,道:「那就麻煩師弟!不過,我們括蒼本派不是只有十二個弟
子,你剛才怎麼說有十三師弟?」

  易弱水道:「師姐,這是本門隱秘,你不必問了,不過剛才這次不算了,你
要好陪我一次,讓我好好欺負你一次,行不?你回去休息吧!」

  段青虹想到玉蘭,她和玉蘭名為師徒,實為師妹、母女一般,只得輕聲道:
「一切依你就是!」說畢也飄然離去。

  但段青虹沒有注意到,易弱水的肉棒早已恢復直立了,比剛才還更為碩大,
待段青虹走遠,易弱水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看來只好憐惜夢雲了!」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tanngiap 於 2016-7-30 16:34 編輯 ]
2016-7-30 16: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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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x00920066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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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tanngiap兄,
哎,我找了三四个小时,只找到第三章(MD,万恶的封网啊),
正愁着呢,
没有想到兄都找到贴上来了。

这是一部情色描绘极佳的情色武侠作品,
可惜只有六章啊!
作者确实是spdos。
这个是根据天才的情色作品评论家丛不乱的评论文章所得出的结论。
(最近正根据丛不乱的相关评论文章搜寻和收集元元时代的经典。)
请兄还是将作者标明。
再次感谢。

[ 本帖最後由 dx00920066 於 2016-7-30 16:58 編輯 ]




作为一个历经岁月的成熟的已婚女人,她不能杀人越货抢钱放火,也不喜欢嚼舌告密陞官发财,不能裸奔,不能骂人,不能打架,要想做点坏事,便只剩下偷情了……
2016-7-30 16: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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