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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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５）人類學家說的對
小敏才十歲，是個小女孩，所以是只可愛小蘿莉？
都什麼時代了，我反而覺得活屍還比較單純可愛。
不過我還是沒有殺小敏這個小鬼。
我讓她繼續活下去，在於當我處死老頭之後，拿著撬棒移動腳步，準備對她
的腦袋揮打，她驚恐喘著氣說：「我爸爸……是軍官……管理一個都是食物……
的秘密基地……」
食物？是軍糧吧？說起來，軍糧應該都能保存十年左右才對，的確是這樣的
時代另一項重要生存物資。
不過人類為了活下去，也是什麼鬼話都可能出口。
那要怎麼辦？
看著小敏萬分恐懼、又充滿反抗的惡意眼神，我立刻知道該怎麼辦了……
用繩子把她五花大綁之後，管她幾歲，那一晚我持續痛打她，拷問她，讓痛
苦和恐懼成為我最親密的好朋友！
誰規定小蘿莉不能毒打？宇宙大爆炸之後，難道有跟著產生這條不可違抗的
萬有定律？
我要把她的反抗心理徹底打垮，讓她徹底明白自己的立場。
接著，我要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說出來，一次又一次，尋找矛盾或是有所
出入之處。
打問一陣子之後，因為她越來越衰弱，氣也越喘越快，怕真的把她活活打死
，所以我換個方式……拿出尖嘴鉗，拔她指甲！
你有過因為外傷或之類撞擊外力，指甲剝落的經驗嗎？那樣的疼痛等級，是
非常高的。因為指甲是大面積長在肉上，不是獨立生長，所以剝起指甲等於撕開
一整片肉。
小敏的指甲一個又一個被我硬生生拔掉，鮮血狂流，哭了又哭，叫了又叫：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真的啊啊啊啊啊啊－－－
－－－」
說的是真的？
嫌疑犯的空頭保證能輕易就信嗎？
我是很想多拔幾個指甲讓她證實自己說話的可信度啦，可惜指甲也不是無限
供應，雙手的十個指甲都拔掉之後，我只能換個方式玩：折斷手指，也就是指關
節脫臼！
這樣的疼痛程度也是很夠瞧！
先是被痛打，接著拔指甲，最後折斷手指……這隻小蘿莉終於毫無尊嚴的哭
叫到尿失禁，地上一灘尿，緩緩和老頭的血混在一起。
殘忍？對她殘忍，終究好過因為手下留情出錯，導致後來換我被殘忍。
我持續拷問小敏到半夜，直到她意識恍惚，精神狀態和體力即將崩潰，答問
內容依然一致。
好吧，恭喜她通過考驗。
雖說她也已經半死不活，看著我的雙眼更是不再有任何反抗意志，只有無儘是
驚恐和順服。
看這樣，恐懼的烙印已經深深刻上，她應該是不會敢再反抗我了。
大欺小？熟練的老虎捕獵初生的兔子山羊，可有人說那是大欺小？不過是弱
肉強食的自然界生態而已。
不論如何，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讓小敏徹底失去反抗的眼神，我不由得
讚歎：人類學家說的對，人類小孩果然是可碩性最高的動物……
………………
…………
……
不論如何，被我打成這樣都沒死，就先讓這隻小蘿莉活下去，以免在物資這
件事還會需要到她。
終究死人無言，要是殺了，到時要我通靈詢問？
找到最近的下水道入口之後，背著一身的物資，拉著綁在她脖子上的繩子，
連拖帶拉的經過半天行進，好不容易把小敏這個小鬼帶回下水道住處。
重新進入漆黑房間，轉亮煤油燈，栓在牆角的小雲看到我又帶回一個人，滿
臉的訝異，不懂發生的事。
小敏也在發現這是個沒有其它出路的房間之後，加上看到小雲一臉傷又少只
左手，可能以為自己也要被我關上門凌虐，順便切只手，再次恐慌起來，轉身想
跑：「不要！不要！不要！……」
算是反抗，也不算是反抗。遇到危險，沒有人想死，總會想逃離死亡之地，
所以她這樣的行為我不怪她。
只是……嘖！到底是在怕什麼啊？我有這麼壞嗎？我可是個明事理的好人啊！
來來來……大家有話好好說嘛？
我重新拉著繩子，把這只驚恐無助的小蘿莉拖回身邊。
小敏感受到我的拖拉，驚恐慘叫：「呀呀呀呀呀－－－－－－！」
她不叫還好，這一叫反而更讓我熱血沸騰了！
這就是所謂的狩獵本能吧？
這樣一搞，要讓我不動手還真不行！
管她是不是小蘿莉，我照樣揮拳就打！
更徹底的教訓！
為了讓她連逃跑的意志都消失！
小敏被我打倒在地，拳打腳踢，恐懼哭叫到差點肝膽俱裂：「不要打我！不
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依然邊踹邊說：「再跑啊！再跑啊！再跑啊！……」
房間角落，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小雲，只能一直害怕尖叫：「她只是個小孩
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這隻小蘿莉，就這樣被我揍到像條狗，狼狽的在地上到處爬，哭的上氣不接
下氣，直往明顯袒護自己的小雲爬去，緊抱在一起，我這才放過她：「你敢再逃
跑，絕對打到你沒命！」
小敏只是縮抱在小雲懷裡一直哭，萬分恐懼的哭，邊哭邊喘不過氣……
我這樣對待一隻小蘿莉，殘忍無情？
大自然世界，帶頭的雄性動物，比如公獅，對於非己出的幼獅，不管公母可
是抓到就立刻處死，還能讓它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請叫我活菩薩……
………………
…………
……
小雲對於小敏和我在外面遇到的事、肯定有滿腹疑問，不過她完全不敢開口
問，以免換自己出事。
小敏更是一直縮抱在小雲懷裡恐懼發抖，臉完全不敢抬，只是偶爾嚇破膽的
發出：「咿……」不知道是又想到我怎麼打她的恐懼，或是事後快感的春叫？
不論如何，二人就這樣像親密姊妹花般躲在牆角，彼此依靠，半聲不敢吭。
真是好一幅賞心悅目的御姊和小蘿莉美圖……
說起來，她們好像都被我痛打過，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果然是古人千
百年流傳的寶貴經驗啊。
總之，我完全不再理她們，獨自坐在行軍床沿，清空包包裡面所有物資，拿
出城市地圖，安靜的開始研究。
我在研究什麼？當然是物資基地的位置。
小敏記得是棟很高的大樓，軍官爸爸抱著她站在窗戶旁邊，指給她看位在山
邊的動物園。
另外，小敏記得是那附近最高的大樓。
最後，小敏總是覺得那裡的空氣聞起來怪怪的，給她很強烈的印象……
動物院附近的地圖我看了看，只有一個結論：不是一般大樓，是屬於政府的
三軍綜合醫院吧？
是活屍爆發前幾年才完工的新醫院，三十層樓高，也是那附近最高的建築。
那種本來就是軍方的地方，裡面會藏有軍用生活物資，的確不意外。
可是那種地方，又是想進去就能進去？
簡單說：活屍大本營。
老頭肯定也知道這一點，才不帶小敏去找食物。
那麼我呢？
我能去嗎？
我抓抓頭髮，歎口氣……
（０６）她媽的死亡是解脫
動物園和三軍綜合醫院位在木店城，同樣是大高城的衛星城，緊鄰在山腳下
的工業區。
如果大高城位於正中央，我目前所在的蘆林城就在九點鐘位置，動物園和三
軍綜合醫院所在的木店城位在四點鐘方向。
想從這裡前往木店城，就得橫越整個大高城。
透過下水道系統安全前往絕對沒有問題，問題是通行的時間。
從我的藏身房間出發，包括中間停下來紮營過夜休息，抵達動物園附近需要
大約三天，來回也要一周時間，終究是數百萬人生存的大型都市，雙腳走起來可
也會要人命，這時就真的懷念起活屍爆發前交通發達的時代。
那麼要過去看看情況？
不論如何，還是得再出去一次，因為老頭位在屋頂的鐵皮屋還有不少物資沒
有帶回來，所以可以先去三軍醫院看看情況再去拿物資回來。
可是這三年期間，我的活動範圍一直在一天可到的範圍內，從來沒有走的比
這還遠，木店城那樣的地方根本像是異世界……畢竟在這樣的原始時代，離家越
遠，危險機率也就跟著升高，哪怕是應該安全的下水道系統，所以我對木店城的
情況瞭解可說幾乎是零，死亡風險非常高的地方。
就這樣，城市街道地圖被我翻又翻，下水道地圖也被我看又看，持續針對三
軍醫院附近進行交叉比對，試圖規劃出安全的入侵路線和上陸地點，更進行危機
模擬：被其它生存者追殺，被活屍追殺，甚至是下水道忽然崩塌……之類狗事，
依然只得出一個結論：『危險！』
雖然地圖畫的很詳細，但是因為實際環境的陌生，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扇門裡
面有什麼，也不會知道地圖上的活路會不會其實是條死路，所以一遇到危險真的
有可能無處躲。
另外，猶豫要不要遠行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
我終於放下地圖，暫時不再去想這些事。
離開行軍床，拿著藥水和繃帶走向小雲，說起來也已經離開二天，斷臂處還
是要重新換藥。
雖然小雲知道我是要給她的斷臂換藥，但是看到我走近，還是恐懼的彎下腰
，緊抱懷裡發抖的小敏，和她縮在一起。
小敏也知道我走近，更恐懼的猛發抖，活生生的嚇破膽：「咿……」
看她們這樣，賞心悅目啊，真的……
不是我變態，是因為她們對我的恐懼，必然導致對我的反抗和生存威脅大大
降低，這才是我喜歡的。
我蹲在小雲左邊，轉開藥水瓶，冷冷對她說：「左手？」
她趕緊看著我，並且對我伸出左手：「是……」
我慢慢拆開紗布，一圈又一圈，直到看見斷臂傷處，和上面的縫線。
我半開玩笑：「還是沒有發炎化膿。你的生命力真她媽頑強，根本蟑螂。以
後就叫你蟑螂吧？」
她再次恐懼的：「是……」
我取出一根棉棒，在斷臂處重新塗上藥水。
就像過去幾天，小雲看著自己失去的左手，看著看著，慢慢流出眼淚……不
過因為怕我生氣，所以不敢出聲。
我邊塗藥邊說：「一直哭什麼啊？左手換一條命，划算了。」
她趕緊擦乾眼淚：「是……」
我轉移話題：「看你有精神多，應該可以說說自己的事了？」
「自己？我嗎？」
「不然還有別人啊？活屍爆發之後，你發生什麼事？又怎麼會躲在那間商店
？」
小雲沉默一會，明顯在回憶：「當時，媽媽帶我和其它人躲在大學避難所－
－－」
我立刻：「笨蛋！根本找死！不必想也知道，活屍一定很快就攻陷那種充滿
新鮮食物的地方！」
小雲無言以對：「嗯……」
「之後咧？」
「我、媽媽和幾個人、躲進大學附近的大樓裡，然後我們聽說附近的警察局
很安全－－－」
我再次打斷：「草尾分局吧？」
「好像是……」
「那裡我去查看過，根本大墳場，到處是被吃剩的人骨。這個世界啊，不可
能會有安全的避難所，早點死心比較好。」
「…………」
「那你們是活著逃離草尾分局，還是怎樣？」
「我們到附近之後，發現裡面已經沒有人……」
「運氣好，沒有早點到，不然你也要陪葬。接著又怎樣？」
「我們幾個人到處躲，有人吵架離開，有人出去找食物就沒有再回來，最後
剩下我和媽媽……」她說到這，再次鼻酸，流出眼淚，啜泣起來，邊哭邊說，「
……媽媽她有高血壓高血脂，也小中風過，必須每天吃藥，但是世界變成這樣，
藥一直斷斷續續的，最後更是找不到……」
我直接得出結論，大聲讚許：「死的好！」
她大聲起來：「不要這樣說媽媽！」
我再次抓扯她頭髮：「臭婊子！我說你媽死的好就是死的好！」
「呀－－－－－－」
她懷裡的小敏也更恐懼的猛發抖。
我繼續大聲：「這樣的世界對你媽那樣有病的人，死亡是解脫，懂不懂？要
是繼續活著，只會把你拖累的更慘！再說，像你這樣，活的快樂啊？」
小雲哭叫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繼續猛拉扯她的頭髮：「高樓大廈已經成為假象，醫藥之類現有文明資源
你以為還能用多久？活屍爆發之後，大家必定要回到掙扎求生的石器時代了！就
是石器時代！跟我說一次：石器時代！」
她依然哭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個屁啊！說：石器時代！」
她終於哭著說：「石器時代！」
我再逼問：「我們活在什麼樣的世界！」
「石器時代！」
「在石器時代，你們女人只是一塊肉，男人的戰利品，繁衍工具，懂不懂！
這件事不要讓我一說再說！到時真的動手打到你有這個認知為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這才爽快一點，放開她的頭髮。
小雲立刻哭著趴在小敏身上，右手再次護著頭髮，完全不敢抬頭。
不過既然都發飆了，我趁機轉移目標，伸手拍向小蘿莉：「小鬼！」
她被我拍打身體，可能以為又要被我毒打，恐懼叫出：「呀－－－！」
「知不知道為什麼讓你活著？除了基地食物的事，也因為你是個女的，幾年
之後也是一塊肉！我不管你有什麼樣的過去，你的軍官老爸多偉大，現在落到我
手中就最好安分一點，我說怎樣就怎樣，不然照樣宰了你！」
不知懂不懂『肉』是什麼意思的小敏，只是抱在小雲懷裡猛發抖。
「聽到沒有！想再被我打啊？」
小敏終於和小雲一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很好，果然小孩的學習能力高。
雖然還不瞭解她，不過她這樣，暫時也就夠了。
沒多久之後，我把小雲的斷臂重新包紮好，才又開口：「喂，你們二塊肉，
給我聽好了。」
小敏依然動也不動，只有一臉淚痕的小雲，小心的抬頭看我。
我苦惱的說：「我實在是很不想這樣做，不過想來想去實在是沒辦法，因為
時間真的太久……反正我會用鐵鏈綁著你們的脖子，塞住你們的嘴，牽著你們一
起走。」
小雲不安的問：「去哪裡？」
「操！把你們賣去妓院啦！問題這麼多！」
看小雲的表情，她還真相信啦？哈！真絕啊！
（０７）被所謂的文明洗腦太深
自從活屍爆發，已經三年。
三年時間其實很漫長，但我可是過的非常忙碌。
我在忙碌什麼？當然是以我的藏身處為中心，不論是民宅或商店四處闖入，
一間又一間搜括，尋找一切可能的生存物資。
你可能會想：應該有不少東西？
衣服棉被之類東西不少，問題是最重要的食物和醫藥，事實上少的可憐。
就食物來說，會腐敗的生鮮食材就不必說了，一般人家根本不會想到要大量
在家裡儲存長期保存的食品，最多也不過是泡麵那些二天三天的量，所以就算我
真能找到食物，也大都是些麻油或苦瓜油之類無法直接吃的食材，甚至於放久了
也是會壞掉……
至於醫藥，更是少到可憐，都是些已經開瓶的小藥水，小碘酒，或是簡單的
感冒藥止痛藥之類……問題在於，就算是藥品，也是有保存期限的，尤其是已經
開封接觸空氣，所以又能存放多久？本來只是一個小割傷，塗上變質藥水之後變
成大規模感染潰爛，要怎麼辦？
就像處女一樣，未開封的物資永遠都是最好的，這才是我日日夜夜尋找的寶
貴資源，其它都只是需要冒生命危險使用的次級品。
三年後的現在，我真的已經把距離一天腳程範圍的建築物都闖遍，自然把所
有最具價值的頂級品都搜括走，不得不開始思考：『要怎麼辦？』
總之，趁這個機會，去更遠處看看情況？
有這樣的認知之後，就此正式朝木店城出發了……
………………
…………
……
畢竟前往三軍醫院，來回就要一周，不能把那二塊肉丟著不管，只能一起帶
走。
於是，隔天太陽一升起，丟給小雲一件舊褲子穿之後，就準備出發。
我用鐵鏈和鐵圈綁著她們的脖子，前中後三人成一直線，每人間隔四公尺，
像人口販子那樣，牽著綁在小雲脖子上的鐵鏈，帶著貨物開心向前走。
當然不是平白帶她們走，都得給我背上行李。
小雲背的是毛毯、睡袋和帳蓬。
小敏背的是鐵杯小煮鍋之類生活雜物。
我則是背負最重要的食物醫藥之類……
就要出發前夕，我跟她們說：「小雲，小敏，出發之後不要隨便出聲說話，
不然等著被我修理，知不知道？」
主要是隨著越走越遠，脫離安全範圍之後，一點小聲音都可能招來殺機，自
然得禁聲。
她們卻只是感情很好的靠抱在一起，恐懼看著我，完全不知道是否瞭解我這
樣要求的用意？
只是，就是不瞭解也好，因為我才會有進行『有效教育』的寶貴機會嘛。
果然，才走一小時，就破功了……
走在最後面的小敏打破沉默，很小聲的說：「姊姊……我的身體好痛……」
我有心理準備，知道一定會有人先打破規定，這時一定得殺雞儆猴，於是我
立刻拋下包包，轉身向這只破壞規矩的小蘿莉快步走去，殺氣騰騰。
反正這裡還算是安全地帶，不必太擔心騷動，趁機進行教育才是重點。
小雲一臉錯愕。
小敏看我衝著她去，知道自己麻煩了，立刻恐懼哭叫，緊抱著小云：「姊姊
！姊姊！姊姊！……」
我管這隻小蘿莉幾歲，立刻伸手抓著頭髮，要把她拉到身邊教訓。
小敏知道自己放手會更慘，於是更緊的抱著小云：「姊姊！姊姊！姊姊！…
…」
不過來也沒關係，反正頭已經被我轉過來，我照樣握緊拳頭給她打臉！
碰！
碰！
碰！
小敏慘叫著，鼻血立刻噴出來！
小雲也驚恐慘叫，趕緊蹲下去，緊緊抱著小敏保護：「不要打她了！她還只
是個孩子啊！是個孩子啊！」
接著，我轉移目標，開始打小雲！
因為她也開口說話，當然得好好教育教育！
我又打又踹，宛如狂風暴雨，雷電劈打，沒有留情！
這二塊肉只是緊縮在一起，哭叫不停……
直到對小雲的身體狠踢最後一下，我才喘著氣罷手：「都是臭婊子！我就說
不能開口出聲，是沒聽到還是怎樣！」
小敏只是單純哭叫：「啊嗚！啊嗚！啊嗚！……」
唯有小雲像樣一點，一直淒慘哭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對她們吼：「給我安靜下來仔細聽！注意聽！」
她們還是哭的不停。
我更憤怒的吼：「不想再被我打，就安靜下來，仔細聽！」
她們這才慢慢收起哭聲。
我們三人聽到什麼？
我們聽到上面的道路，開始有大量腳步聲。
此外，還有活屍的鬼吼鬼叫，從附近所有水孔蓋傳進來。
都是聽到下水道的騷動，提高警覺的四處遊蕩搜尋。
千萬不要以為下水道的聲音、陸地上聽不見。下水道是封閉的通道，聲波的
迴盪和傳播是很驚人的，尤其是已經失去一切人為噪音的現在。
「這樣懂了沒？你們誰敢再隨便出聲，就是準備謀殺我！到時看我先殺了你
！」
小雲一臉恐懼和眼淚看向我：「你可以先和我們解釋啊……」
「這種事還需要解釋？我怎麼就不需要人來教來解釋？只說明你們腦袋真的
有洞，不適合活在這樣的原始時代，去地面讓活屍暴機通關好啦！」
小雲無話可答。
「這不是城市下水道，是原始叢林的地下水道！就算是叢林的地下水道，隨
著越走越遠，還是可能會有其它捕食者埋伏著，這樣聽懂沒？」
小雲哭著回答：「對不起……」
我立刻一腳，向縮在姊姊懷裡的小敏踢去：「聽到沒有！」
「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無奈的撫摸自己的拳頭，打人終究會痛：「媽的……要是沒我，看你們能
活多久？」
她們依然哭著抱在一起。
我走回去，重新背起包包，冷冷的說：「站起來，繼續走。」
她們終於慢慢站起來，不過小敏還是緊緊抱在小雲背後。
我冰冷的：「放開手，保持鐵鏈最遠距離，不要抱在一起。」
小敏只是低聲啜泣，完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我再次就要拋下包包：「媽的！」
小雲又驚恐的慌了，不過她卻忽然像是觸電，想到什麼，然後趕緊說：「小
敏，站遠一點！因為這樣要是忽然被攻擊，才不會大家都有事！這是為了大家的
安全！」
我忽然傻愣，停下腳步。
小雲趕緊擠出笑容，看著我：「小敏會瞭解的！她一定會瞭解的！讓我跟她
說幾句話就好！」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喔……忽然開竅了？」
小雲依然一臉的笑容，希望我不要追究這件事：「小敏會瞭解的！一定會！
讓我好好教她！」
我只能說：「好，這件事就讓你好好跟她說。」
小雲這才真正露出放心的笑容。
我開始折手指，啪啪作響：「但你這爛婊子還是破壞規則，更重要的規則，
要打。」
小雲一臉的驚恐：「為什麼？」
我笑著說：「你這賤貨不是忽然變的很聰明嗎？就看你什麼時候想通為什麼
了？」
我再次拋下包包，對小雲進行『教育』……
………………
…………
……
果然體罰是最有效的教育，她們都乖乖保持鐵鏈最遠距離，也半聲不敢吭。
我們就這樣安靜的走過所有路口，爬過所有通道樓梯，偶爾看到老鼠蟑螂或
是壁虎蜈蚣出現，持續趕路。
夜晚了，下水道內一片黑，這樣的環境根本不能繼續走。
只能找個上頭有井型孔蓋的方形下水道空間，點燃勉強用來取暖的木炭，搭
起我一個人獨享的三角形簡易帳篷，然後縮在裡面研究地圖。
目前所在位置，已經在我平日活動範圍的邊緣。
以城市的劃分來說，已經從蘆林城（衛星城）進入大高城（主城），所以明
天開始的旅程真的會離開我個人認定的安全範圍，要步步為營才行，我也因此非
常認真的規劃進行路線。
經過好一段時間，我找出一條覺得安全的路線之後，這才把地圖收好，然後
從包包拿出一個魚罐頭，爬出帳篷，坐在木炭邊享用這份晚餐。
只見木炭的對面，小雲和小敏完全側躺，背對我的帳篷，蓋著同一條毛毯，
抱在一起，應該是已經吃完晚餐睡了。
我孤獨吃著魚片，不時看看天井外的星星，想像著外面的情況。
就地圖來看，上面應該是一個公園，活屍的數量應該不會太多才對，可以安
心點。
我吃完罐頭，空罐往旁邊放，正想著接著是不是也該睡了……忽然想到，一
個人睡，真是又冷又寂寞，不是嗎？
我小聲的：「喂，蟑螂？」
她完全沒有響應。
我小聲走過去，蹲在她身邊……
她們都睡的很熟。
因為整天搞路，又被我痛打一頓，所以體力都消耗了吧？
我輕輕搖醒她：「蟑螂，醒醒。」
頭幾秒，她只是朦朧看我。
幾秒後，她立刻露出害怕不安的表情：「…………」
「走，去我的帳篷睡覺。」
她緊張的說：「我在這裡睡覺就可以……」
我稍微提高音量：「操，我是想幹你！想想上次被我上，都已經幾天了？」
小雲再次哀求：「求求你，我真的好怕會懷孕……」
「這樣的時代，女人本來就該懷孕！不懷孕的女人，只是整個人類族群的累
贅，平白消耗寶貴資源的廢物！」
「求求你……」
我直接說狠話：「不是上你，就是上她！反正對我來說，你們那裡都有洞！
以前的社會，十一歲十二歲就當父母的不在少數，是最近才出現那種小孩不能碰
的社會規定，所以你自己選！」
小雲只能一臉的恐懼無奈，慢慢掀開毛毯，爬起來。
小敏也因此醒來，轉過頭，恐懼又不懂的看我要把好姊姊帶走：「…………」
小雲安撫她：「不必擔心，你在這乖乖睡覺，姊姊不會有事。」
小敏還是很擔心：「姊姊？」
我立刻凶她：「誰准你說話？不乖乖睡覺，換你有事！」
小敏怕的退縮：「…………」
我先讓小雲進入帳篷，然後自己才進去，並且扣起帳篷門防寒。
小敏也擔心的坐在營火邊，裹著毛毯，看著脖子上的鐵鏈延伸到帳篷內，安
靜看著帳篷內的動靜。
陰暗的帳篷內，我讓小雲躺平之後，立刻脫下她的褲子，然後也脫下自己的
褲子，握著老二壓到她的雙腿間。
小雲一直恐懼看著我，任我行動，半聲不敢吭。
我握著龜頭，試探幾下，正式插入！
她知道自己又被我上了，只是皺起眉頭，表示不適，此外就沒有任何反應。
我感受她的陰道，濕、緊、熱，然後伸出右手探進她的衣服，捏她的乳房，
開始插抽。
小雲也一插一抽的被我幹著，乳房被我一下又一下捏著，一直看我的臉。
我邊捏奶，邊插陰道，舒爽的說：「媽的，有女人在身邊就是好……光為這
件事，就值得養你！」
「…………」
我繼續邊干她邊說：「你這樣的乖乖牌真的要慶幸，身邊只有我一個男人。
要是真活在以前的石器時代啊，你一定會變成公共廁所，被哪個男人捉到就直接
上，很多時候孩子的爸是誰真的都不知道。現在你千萬不要以為這樣的事不會發
生在你身上，時代真的不同了。」
她忽然說：「我知道，小林哥你不是那麼壞的人……」
我停下動作，看著她的臉：「啥？」
小雲依然看著我：「我只是不瞭解，為什麼你這麼喜歡使用暴力？我們真的
好害怕，你不知道嗎？」
她好像想趁我開心的時候，跟我說道理？
好吧，反正正在插她，心情的確在爽，就跟她說幾句。
我笑起來：「暴力？你真的覺得是暴力？」
「難道不是嗎？」
「我說不是。」
「先不說打我們的事，小林哥你這是違反我的意願，強暴我。強暴這件事本
身就是暴力。我真的好害怕，也求你不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你就是要這樣？」
「你是問我為什麼要上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想要上你，射在你裡面，沒
有其它理由。」
「這是不對的啊？」
「不對？我不管你過去的生活怎樣，想法怎樣，從現在開始給我記住，過去
的一切文明世界已經死了，你現在只是我的個人財產，我想怎樣使用是我的事。
現在我要這樣用你的身體，不算暴力吧？」
「我是一個人，不是任何人的東西或財產。」
「不是嗎？那天你為什麼自願要跟上我？不就是你知道自己一個人也活不久
？不然你現在就離開，一個人回去外面生活啊，看你能活多久？既然這樣就乖乖
承認，你歸屬我，已經屬於我了。」
「就算這樣，你還是可以對我們好一點啊？真的有必要一直用暴力打我們？」
「就我的定義，那不叫暴力，叫做優秀體罰，讓你們立刻知道怎樣才是正確
行為，至少不要因為做出蠢事傷害到我。」
「我媽媽教過我，只要強迫他人服從，就是不好的暴力。」
我認同的說：「政府規定法律強迫大家遵守，違背就會受到處罰，政府果然
如你所說很暴力。」
「政府是想維持秩序，保護好人。」
「政府保護好人？政府的第一要務，是鞏固自己的權利和地位。你八成不知
道世界上有多少所謂公認的正義自由鬥士，被自己的政府關押折磨，甚至是處死
。一名歷史政治人物就說過：暴力是所有革命的火車頭。他這樣說，不正表示政
府本身就是帶頭的暴力組織？說到這，看來你真的認為世界上有好人壞人這二種
人吧？真天真幼稚……好吧，就算那是暴力好了，如果我說弱肉強食的暴力才是
自然界常態，你說咧？你們瘦弱，沒有獨自求生能力，今後要依靠我才能生活，
你們不是現在被我消滅就是服從我，你選哪一樣？」
「但我們是人類，不是動物，你還是可以好好跟我們溝通，不必使用暴力。」
「幼稚。照你這樣的說法做法，我很肯定你在這樣的世界活不久。可能是因
為你媽真的把你保護的太好，才會還是這麼的天真幼稚？人心隔肚皮，其心必異
。我遇到陌生人，先動手殺他以免受害都來不及，還溝通？再說，人類就不是活
在自然界的動物？你需不需要吃飯拉屎睡覺？你有沒有大腦心臟腸子？你和以前
吃的雞鴨牛羊有多少不同？因為外表看起來不同？或是你會說話所以不同？我告
訴你什麼是平等看待，這才是真正的平等看待，真正的天下為公。自認為人類不
是動物，是比較特別的存在，就是對自然界的高傲。」
「這不是高傲，是人類和動物就是不同。」
「生物進化論怎麼說？人類是某天忽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完全獨立物種？人類
只是進化的比其它生物聰明，不過如此而已，不必再拿什麼好人壞人不符合自然
律的事情出來說教，自然界根本沒有這種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有生物都
一樣，這才是真理。近代社會發展出來的什麼男女平等，人人平等，更只是徹底
違背自然律的鬼扯，崩潰千萬不要意外。世界已經不同了，再過十年等所有文明
資源都徹底用完，一定會回到最自然的野蠻時代，到時本身的力量和生存能力才
是王道。像你這樣的乖乖牌，唯一的存活之道就是依附我，否則下場就是一個死
字，你還是現在就接受這件事實。」
小雲沒有再和我說什麼，不過看她的表情明顯不接受我的說法。
我也隨便她怎麼想，只要別做出會害死我的蠢事就好。
我正要重新開始插她……
小雲忽然轉移話題：「小林哥，你真的不怕我懷孕？」
「有什麼好怕？」
她的聲音真的憂心又苦惱：「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啊？」
「無辜？我可沒有叫這個小生命來到這個世界。」
「可是你對我這樣做，就有可能讓我懷孕。」
「又不是我懷孕，我有什麼好擔心？懷孕這件事，你要就生下，不要就拿掉
，我擔心什麼？」
她繼續擔憂的問：「會是你的孩子啊？」
「你八成不知道整個自然界，大部分的雄性都負責播種，到處射後不理，孩
子都是雌性獨自照顧養大。你知道為什麼人類才會發展出這麼奇特的父子家庭觀
念？說穿到底，還是因為文明初開的父輩考量到自己的生存，人多好辦事，才會
勉強自己安定在家庭裡，然後慢慢進展出家庭觀念，可不是自然界的定律。」
小雲猶豫著，不敢惹我生氣：「為什麼……小林哥你的想法……這麼的……
奇怪……」
「不是我奇怪，是你被所謂的文明洗腦太深，遺忘自己也是自然界的一份子
，無視自己的生物本性和本能。」
「那我如果真的懷孕，決定生下來？」
「女的可以留下，男的最好聽話點，不然……」
「不然？」
「族群不可能有第二個帶頭的雄性，到時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反正孩子再生
就好，非常簡單，自然界都是這樣一直傳承。所以你最好把寶貝兒子教好一點，
讓他對我聽話一點，孝順一點，這樣聽懂了？」
小雲無話可說，只是一臉畏懼看我，好像看著什麼可怕的生物：「…………」
我只是對她微笑：「文明人，歡迎回歸自然界……」
然後我繼續操她……
（０８）鷹眼
第二天的旅程，完全用在橫越大高城。
因為已經是徹底的地盤外，所以真的步步為營，注意腳邊會不會有陷阱，更
半聲不敢發，努力讓自己不存在。
唯有走到重要路口，我才會爬上鐵梯，輕輕推起圓孔蓋，觀察外面的狀況。
因為已經進入市中心，所以看到的都是高樓大廈，幾十層樓以上的規模，不
過五十年一百年之後應該就會因為缺乏維護而自然傾倒，一切再回歸自然。
道路上，不愧是主城，活屍數量比蘆林城還要多。隨意現身被百米衝刺，九
成九死路一條。
至於一樓店家，看起來大多完好，沒有人為搜括的跡象，理應藏有不少資源
，不過那只是『看起來』，會不會已經被其它生存者搜括一空無法確定。
會有其它生存者嗎？天知道咧。就算真有其它生存者，彼此避免打照面才是
最上策，終究時代已經不同，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這件事別犯傻比較好。
走到晚上，雖然已經接近大高城和木店城的交接處，不過還是不能再走下去
，只得紮營。
點起一塊小木炭，吃過罐頭晚餐，我再次把小雲拉進帳篷，像充氣娃娃那樣
盡情使用。
她像是已經接受這樣的命運，也已經接受我是她的男人的事實，不再跟我談
什麼暴力話題，也不再說什麼懷不懷孕，更不再抵抗掙扎，只是安靜讓我爽。
好好的一個秀氣大閨女，被我這樣的人破處又壓著干，我的感受？我只感覺
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像吃飯拉屎睡覺，我先滿足自己的本能慾望比較重
要，還管她怎樣？
我正盡情享受著，她忽然開口：「小敏好像身體真的很痛，一直喘氣……」
「她活到今天還沒死，應該就不會死啦。」
她終於鼓起勇氣：「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從商店偷拿我們的生存資源，我拿鐵撬狠狠往她胸口教訓一下，應該是
胸骨骨折，放幾個月就好。」
小雲驚恐看著我，不敢相信。
好一會，她再問：「那她的手？」一定是因為看她的手指沒有指甲、又腫、
又都是血。
「我整晚拷問她，拔她指甲，折斷手指，為了讓她說實話，把所有知道的事
說出來。」
小雲更恐懼：「天啊……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我直接一句：「你先保護好自己再說。」
她不敢再說話。
我也更用力的操她！
一下又一下，像要把她釘進地板那樣！
直到最後一下，狠狠一撞，在她的陰道最深處：「喔喔喔喔喔－－－－－－」
………………
…………
……
第三天一大早，再次趕路。
正式從大高城進入木店城。
終究是座一半位在山間盆地的城，就算身處下水道，空氣還是開始具有新鮮
森林氣息，聞起來不錯，提神醒腦。
說起來，這樣的自然環境才真正屬於人類啊……
約走到中午，終於接近目的地：三軍綜合醫院。
終究是大醫院，地下樓必定有一間廢水室，院內所有一般廢水會先集中於此
進行簡單處理，再流入下水道系統，一般人不會去，活屍更是不用說，必定是一
個良好的入侵之處。
我把小雲和小敏栓在下水管的小水管上，丟給她們二個罐頭午餐，就此放下
包包，只帶著煤油燈、小型消防斧、菜刀和撬棍，獨自前往探路，以免她們給我
惹事。
只是，隨著我越走越近，手提煤油燈的照明越發清晰……嘖！果然有鐵柵欄
，終究是軍方的地盤！
我拉拉鐵條，動都不動。
觀察鐵條，那種厚度根本不可能用我隨身攜帶的鐵鋸鋸斷，得搬出工廠的乙
炔才能可能燒斷，這會真的只能看著內部的水池和停擺的污水處理機，空歎氣。
另外，看這樣，醫院附近的下水道孔蓋，八成也都有加鎖，防止非法入侵。
那要怎麼辦？
我重新觀察地面地圖和下水道地圖，雙重比對，尋找附近最安全的地面入侵
地點。
我對這附近的道路完全不熟，萬一出事會不知道要往哪裡躲，所以一定要非
常安全的上陸地點才可以，以那裡為中心拓展活動範圍。
除動物園，難道還會有獨立的廢水處理室？
我重新收起地圖，原路走回去。
見到那對姊妹花抱在一起，腳邊放著空罐頭。
小雲一直疼惜的安慰她，小敏也垂著眼淚縮在姊姊懷裡小喘氣。
看她們這樣，小雲應該已經趁機把那晚發生的事都問過。
我不在乎，安靜現身。
小敏再次臉現恐懼，趕緊離開姊姊懷裡，把鐵鏈拉到最遠的五公尺距離，怕
不守規矩被我毒打。
不過這個節骨眼，我就是想打她們也不敢，怕引起騷動，只能當作沒看見，
走回自己的包包，小聲對她們說：「別出聲，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另一個更安全
的地方。」
至於是哪裡？就是醫院的污水處理口，只有前後二個方向的標準直線道，我
把她們栓在粗欄杆上，留下所有物品，就此獨自前往動物園探路。
因為是徹底的未知環境，我走的非常小心，所以大約一小時才接近目的地。
只是我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因為腳底的水流越來越深，深達十公分，也非常
穩定的流著，明顯是活水流。
我猜想怎麼回事：『因為動物園在山邊，山區水流？』
我逐漸走近廢水室，更為眼前所見訝異。
出水口有一個簡易的木頭柵欄檔著，明顯是生活在動物園的活人製作的自我
保護系統。
看起來，是這二年才緊急加裝，這表示動物園內有其它生存者，不必懷疑。
問題是：他們現在還生活在動物園？
從廢水室內部堆放的雜物和灰塵，看不出來。
要怎麼辦？
我重新取出地面地圖和下水道地圖，交叉比對。
比對什麼？
動物園這樣的地區一定有外部圍牆。
圍牆外面一定有人行道，提供計費車或是公車停靠，和遊客的行走。
人行道一定有下水道孔蓋……
我來到動物園出入口大門外的小廣場，輕輕推高孔蓋，向外看去。
十來具活屍漫無目的遊蕩。
動物園所有出入口都從內部用木頭封死。
圍牆上方，更是有好幾圈防止攀爬入侵的帶刺鐵絲網。
防衛做的很嚴密，不過看不出裡面有沒有人，或是還有多少人？
我前往下一個水孔蓋。
下一個水孔蓋。
下一個水孔蓋。
下一個水孔蓋。
下一個水孔蓋。
．
．
．
整個動物園外部圍牆，防衛的很完整，同樣不見任何人影。
實在無法判斷裡面的狀況。
還能怎麼辦？
我心一橫，回到廢水室，盡量無聲撬開木柵欄，正式入侵。
悄悄拉開唯一的房間門，外面是工具房，同樣堆滿雜物和垃圾，安靜無聲。
我小心探索一會，確認裡面沒有問題，這才走向另一扇對外的門。
房門鎖著，於是我掏出開鎖器，小心開鎖。
夕陽光線立刻透進室內，照明空氣中的灰塵。
站在門邊小心觀察外面，迎面是條山區小徑，周圍都是自然木頭和樹叢，明
顯不是讓遊客行走的道路。
確認四周狀況之後，我才彎腰鑽出去，順著小徑向前走。
是另一棟白色建築，大約三層樓高，壁面繪有動物的可愛圖案，似乎是動物
園員工的辦公大樓。
才靠近，還沒親眼見到，只靠雙耳聽，立刻知道大事不妙，不敢再走近。
有活屍在周圍遊蕩，低聲咆哮！
看來動物園也失守了！
我不得不想：活屍真是威猛，幾乎如同水銀無孔不入，圍牆防備的那麼嚴密
還有辦法入侵……
這瞬間，我忽然發現活屍怎麼入侵！
我看著腳踩的這片山地……正是從山區！
這座動物園就和城市一樣，靠山而立，一整片的山區根本無法有效防守。
活屍緩緩走，慢慢逛，總會有從山區走進動物園內部的一天。
也不需要多，只要一個活屍，就夠讓整個動物園內部腥風血雨！
不行，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我正轉身想走，忽然間……
破風聲：『咻－－－！』
前方的辦公大樓周圍，某樣存在沉重倒地！
我安靜下來，因為這樣的聲音明顯不自然。
大約一分鐘，什麼動靜都沒有：活屍踢到什麼？
我轉身正想走……
又是破風聲：『咻－－－！』
另一個存在，沉重倒地！
一分鐘，再來破風聲：『咻－－－！』
第三個倒地！
我禁不住好奇，躲在樹叢後面，靠近大樓查看。
是大樓前的活屍，腦袋中箭，沉重倒地。
明顯有活人進行攻擊。
我徹底心驚，動都不敢動，知道自己一定也在對方的射程內，問題是有沒有
被那個人發現？
我小心透過樹叢查看箭只可能的射來方向，大約一百公尺遠的前方有一座了
望高塔，應該是從那裡射來。
耐心盯著看。
果然，一個人從遮板後面站起來，手中拉著長弓，瞄準搞不清楚狀況的活屍
，果斷放箭，然後重新彎腰躲進遮板內！
一個又一個活屍被那個人偷襲放倒！
很英勇！
可是也很愚蠢！
弓箭用的再厲害，我就不相信能射中全力衝刺中的活屍！
要是被發現躲藏的地方，保證活屍在一分鐘內衝上高塔，把那個人生吞活剝！
不過那個人實在是技術太好，現身不超過二秒，放箭絕不猶豫，真的是箭無
虛發，前後不到十分鐘，大樓外所有活屍都倒地……
對這樣的求生（攻擊）技術，我讚歎不已！
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想和他正面為敵，因為真的會怎麼死都不知道。
看完這一切，動物園明顯是那個人的地盤，我不想淌渾水自找麻煩，彼此避
開才是上策，於是轉身想走……
高塔的人叫喊：「神父，等一下，有人躲著！」
下一秒：『咚！』
一支箭準確射到我腳邊！
明顯的威嚇，我大吃一驚：干！
轉頭看去，高塔那個人握著箭，準確瞄準我：「不要動！」
操！這傢伙鷹眼啊？樹叢間一點不自然的顏色和動靜都會發現？
怎麼辦？
賭賭看，護著頭，向著工具室拔腿衝刺，終究移動的目標難以命中？
我正想這樣做，就要拔腿衝刺，下一箭射到我前方：『咚！』
明顯看穿我的動靜！
我內心再次大驚：干！
他高喊：「別想做蠢事，慢慢站起來！」
這時，也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明顯是個男人，很溫和慈祥：「朋友，站起
來吧，我們無意傷害你。」
我心慌慌，意亂亂。
那個男人繼續說：「朋友，我是陳神父。神父不會說謊，安心站出來吧。」
干！就算你保證不會傷害我，那個用弓箭瞄準我的人咧？另外我又怎麼知道
有沒有其它人？
高塔那個人再喊：「我要是想殺你，你早就已經死了！主動站起來，不要逼
我射你的腳，這種距離我絕對不會失手！」
那個人說的沒有錯，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
實在是沒辦法，我只能怪自己的入侵舉動太輕率，只能先投降，裝友善，找
機會逃生了。
當然，如果他們沒殺我的話……
我慢慢站起來。
那個人大喊：「把身上武器都丟在地上！」
我只能乖乖把身上的大砍刀，鐵撬，小型消防斧，都拋到地上。
不過我還留著背後腰帶夾著的小菜刀，作為最後武器，打算危急時拚一拚。
「舉高雙手，從大樓前方慢慢走過來！」
我舉著雙手，離開樹叢，走進大樓前方的小廣場，越過數十具活屍，然後一
步步向高塔走去。
當然，我一直盯著周圍觀察，不過沒有看見任何人，甚至沒有看見那位陳神
父躲在哪裡。
至於高塔上一直瞄準我的神射手，因為背光，所以一片黑，看不清楚臉孔，
只知道體態苗條健美。
我就這樣直走到大約距離高塔二十公尺，高塔上的神射手忽然驚訝的：「啊
？」
我傻愣，停下腳步。
那個人訝異一會，聲音溫柔許多：「小林？你是小林吧？」
聽到這麼熟悉的呼喚，我也大吃一驚，因為我也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好一
會才能開口：「修女姊姊？」
（０９）小惠
人生，會發生什麼事，真的完全無法預料。
震撼中，我們二人沉默好一會。
高塔上的修女姊姊終於慢慢放下弓，爬下階梯。
我也心情激動的向前跑，直跑到高塔前。
小時候的回憶，修女姊姊對我的好，對我的溫柔，和那個夜晚……一再浮上
心頭。
多久了？快要十三年了！
真的是，和修女姊姊分別這麼久了！
我真的覺得自己又變成了當年那個又傻又認真的小男孩……
修女姊姊站到我面前，和我互望。
只見她綁著乾淨利落的馬尾，穿著輕便的淡綠色運動服套裝，背著長弓和箭
袋，感覺就像體育老師。
我不知道自己在她眼中，看起來怎麼樣。
我只知道，修女姊姊雖然已經三十五歲左右，看起來卻還是一樣年輕美麗。
如果要說不同，就是修女姊姊看起來堅強許多，真的看起來非常堅強，不再
是當年的柔弱姊姊……
修女姊姊露出充滿感動的美麗笑容：「小林，長大了，差點認不出來。」
看到她的笑容，我感動的差點流出眼淚，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修
女姊姊……」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躲在附近樹叢的他，這才現身走到我們身邊。
他穿著神父的黑色服裝，是陳神父，和藹的說：「小珍，你們認識？」
修女姊姊看著神父，神色黯淡，難以啟齒：「他就是……小林……」
陳神父看著我，訝異的：「小林？那位小林？所以他就是……？」
修女姊姊沉重點頭。
陳神父一臉喜悅：「哎喲！哎喲！天主保佑啊！天主保佑啊！一定是天主的
指引！」
我沉默不語，八成是說那晚的事？
修女姊姊沉重的說：「總之，陳神父，天快黑了。我們先搜查，其它事我們
回藏身處，我再和小林再說。」
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總之，修女姊姊和陳神父前往搜查活屍，探查所有口袋，把所有箭支拔出來
重複使用，順便看活屍的臉確認有沒有認識的人，我也回去撿起所有武器。
當然，我已經放心許多，甚至覺得就算死在她手中也甘願……
………………
…………
……
太陽即將下山，再半小時就會完全天黑，誰都知道該是時候進入比較安全的
藏身處。
修女姊姊和陳神父帶著我，前往藏身處。
我猜想：『看這樣，動物園內應該只剩下他們二人？其它人應該都在活屍入
侵之後，死的死，逃的逃？』
總之，一路上是沉默的，誰都沒有說到半句話。
我們越走越深入動物園，直到徹底天黑，才抵達位在最深處的『鳥園』。
簡單說，是一個封閉的超巨大鳥籠，鳥類可以在室內自由飛翔，是很安全的
空間，活屍不容易闖進去。
鳥園內部，因為沒有修整，所以花草樹木雜亂生長，甚至遮掩道路。
此外，不時能聽到鳥類鳴叫，或是雞鴨豬羊的聲音，看來鳥園內部已經成為
農場那樣的自然養殖場。
他們一路帶我到鳥園地下樓的管理員室門前，忽然停下腳步。
一直沉默的修女姊姊，終於看著我，明顯下定某個決心，和我說：「小林，
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先知道。」
看修女姊姊這樣，我緊張起來：「是的？」
修女姊姊沉默一會：「裡面還有一個人。」
看她這麼小心，應該是讓修女姊姊害怕的老大？
說來好笑，曾經向小雲說世上沒有好人壞人的我竟然：「誰？是壞人？」
所以只要修女姊姊說是壞人，我絕對闖進去宰了他，沒有第二句話！
但是修女姊姊竟然說：「小林，那個人叫做小惠，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傻愣：「…………」
修女姊姊繼續沉重的說：「你的女兒天生有種疾病，造血功能不全，需要常
輸血，二周至三週一次，但是我的血型和小惠不同，那就只可能和你的血型一樣
。」
陳神父無奈接口：「本來以前血型適合的人會輪流輸血給小惠，不過一個多
月前活屍入侵動物園之後……」
我直接問：「你們要我輸血給她？」
陳神父充滿期待：「你是小惠的親生父親，一定願意吧？」
我猶豫的：「要捐多少？」
陳神父回答我：「因為小惠的情況已經很危急，前二天開始陷入昏迷，所以
你必須捐到最大的安全量，五百。要是還是不行，必須冒險讓你再捐二百。再上
去就不行，你也會有生命危險。」
這麼大的量，我真的不想捐。
就算說是我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可一點感覺都沒有，根本陌生人，何必為她
這樣做。
再來，我知道捐血之後會虛弱好幾天，可能間接害死自己。
但是看著修女姊姊充滿期待的焦慮表情……
我真的不希望讓修女姊姊失望難過，加上好不容易才又見面，只能點頭。
終於，我們進入管理室內。
是個中型辦公室，已經佈置成為很溫馨的空間，小油燈點著，蜜黃色光線，
書櫃、衣架、木桌……看起來就像一般住家房間，只差沒有電力。
有三張行軍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比小敏大一點的蘿莉，十二歲。
修女姊姊放下弓箭，帶我走到小惠的床頭，蹲下來，很溫柔的摸她的臉，喜
悅流出眼淚：「小寶貝，別擔心，天主真的聽到媽媽和陳神父的求救祈禱，把你
爸爸帶來救你……所以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我只是安靜看著她的臉，沒有什麼感觸。
小惠正要開始長大，步入青春期的年齡。
看起來很可愛，臉孔和修女姊姊很像，幸好一點都不像我。
只是她明顯正在昏睡，嘴唇和指甲都嚴重發紫，看這樣絕對撐不過幾天。
陳神父趕緊把他自己的行軍床推到小惠床邊，和我說：「躺在上面。」
我只能放下所有武器平躺。
陳神父拉過小椅子，坐到二張床的中間，從他自己的醫療袋內取出幾樣醫療
品，和一個可以用過就拋棄的迷你小針筒：「我給你檢查血型，進行最後確認。」
看他開始拆封針筒，我想起一件事，很擔心的問：「你會輸血？」
陳神父笑咪咪回答：「我和小珍都會。這二年小惠的輸血都是我們一起處理
。」
依然蹲在床頭陪伴女兒的修女姊姊，擦乾眼淚，和我說：「小林，神父至少
都會有一個學位，有些神父更是具有雙學位。陳神父具有內科醫師和細菌學雙學
位，以前曾經在教會的醫院服務，救助病人。」
是醫師和科學家啊……在這樣的時代，可是很寶貴的能力。
陳神父無奈的說：「早就不是醫師了……醫師可是個傷心職業，總是見到死
亡和痛苦。」
我的右手臂刺痛一下，陳神父抽取非常少量的血液，就抽出針頭。
接著他拿出幾張長條型醫療試紙，逐一把我的血擠在上面，用針頭像在調顏
料那樣平均塗抹，專心看這些試紙的變化……
陳神父喜悅看向修女姊姊：「父女血型完全一致，也沒有肝病之類危險傳染
病，可以捐。」
修女姊姊再次喜極而泣，親密躺在女兒身上哭著：「感謝天主……感謝天主
……」
輸血就此開始……
我乖乖躺著。
坐在旁邊的陳神父監看輸血過程，並且計算血流量。
修女姊姊一直蹲在女兒床頭，疼惜撫摸她的臉，明顯是最心愛的小寶貝。
我忽然瞭解，原本柔弱的修女姊姊，堅強就是從這來的吧。
傳說中，為母則強的非凡堅強……
我打破沉默：「修女姊姊，到底怎麼回事？」
「這二年來，動物園原本有大概四十人一起生活。但是大概一個月前，忽然
有人神秘失蹤，我們尋找幾天，那些人都成為活屍，忽然從山區闖入園內－－－」
那些事我猜的出來，於是打斷她：「修女姊姊，我是問小惠的事。」
「…………」
「我以為，你會把她……」
這個話題再次中斷。
另外，感覺的出來，夾在中間的陳神父有點尷尬。
好一會之後，修女姊姊終於開口：「我本來真的是那樣打算，但是就在生產
前，我怎麼樣都不希望失去這個孩子，不希望這孩子也成為孤兒，於是我還俗了
，不再當修女，把孩子留在身邊。」
聽到她不再當修女，和告訴我的不一樣，我直率的生氣起來：「這麼久，為
什麼都不來找我？不管怎樣，我和大哥們一定會照顧你和孩子！」
「小林……姊姊和院長媽媽知道，你的大哥們其實都是流氓，只是育幼院真
的需要資金運作，照顧更多孩子……」
「流氓又怎樣！那是因為修女姊姊你不認識他們，不然也會知道大哥們其實
都是直率的好人！」
「小林，姊姊一直當你是個可愛的弟弟，從來沒有像男人那樣喜歡過你。」
我忍不住非常孩子氣的：「那現在呢？我已經是個大人，也已經在這樣的世
界生存這麼久，可以喜歡我了吧？」
修女姊姊只是：「小林……」
陳神父開口：「小珍，你去檢顆蛋，順便搾一杯柳橙汁，給小林補充營養。」
「好的。」
修女姊姊親一下小惠的臉，站起來，離開管理室。
室內只剩下我們三人，陳神父才說：「小林，有些事我想你不知道。我認識
小珍的時間，和你離開的時間一樣久。我是在你離開育幼院之後大約半年，才接
替原本修女院長的位置擔任下一任院長，所以我見到的小珍已經是懷孕半年的修
女。小珍說過很多關於你的事，包括你是個多認真勇敢的好孩子，只是被壞人誤
導－－－」
我發飆：「大哥們不是壞人！他們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你們教會根本做不到
！在我看來，直接把我送交警局的教會，才是壞人！」
陳神父笑咪咪的安撫我：「我沒有批評你的大哥們，只是單純告訴你小珍和
我說的話。你知道小珍決定還俗，離開育幼院生下小惠之後，日子過的有多艱辛
？好工作找不到，沒有謀生技能，加上發現小惠的身體有問題，需要常進醫院檢
查和輸血……你既然這麼喜歡小珍，那段時間你又在哪裡？」
「那是因為修女姊姊自己說，要我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那麼錢呢？至少你可以探聽她的情況，請人送點錢給她，幫助很大。」
「我有想過啊！真的有想過啊！但是我知道修女姊姊一定不會接受我的錢！」
「所以你還是沒有嘗試，從頭到尾不聞不問，任憑她們母女辛苦過活，不是
嗎？」
我生氣了：「我們的事你懂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陳神父依然笑咪咪：「小林，這件事我相信自己有責任過問。因為這十年來
，照顧她們母女的都是我，最後還冒著被批評的危險讓她們母女重新住回育幼院
生活，所以我相信自己比你有資格說這些事。反而是什麼都沒有作到的你，真的
沒有資格說半句話。」
「干！」我直接對他罵，「今後修女姊姊她們母女的事和你無關了！我自己
會把她們照顧好！」
陳神父讚許的點頭：「果然如阿珍所說，是個敢作敢當的好男孩。我就是想
聽你這樣說，相信你一定會作到。」
這瞬間，我真的有種被誘導著跳入陷阱的感覺。
這個老神父，感覺不像是壞人，不過肯定是老油條，要小心……
他繼續笑咪咪的問我：「那麼你是怎麼進入動物園？今後又打算怎麼作？」
我對陳神父已經有戒心：「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如果你在外面有認識的朋友，歡迎把他們帶進動物園，大家一起生活。」
我直接：「然後等著活屍再次從山區突襲進來？別傻了，動物園這裡會安全
？」
陳神父繼續笑咪咪：「那麼我們也可以跟你一起搬入下水道。你就是從下水
道口進入動物園，不是嗎？如果不是對錯綜複雜下水道系統很瞭解的人，是不可
能從那裡走進動物園。因為我就進去過，迷路好幾天，差點餓死在裡面，哈哈…
…」
我直接說：「不論我住哪裡，都不關你的事。」
「那麼小珍和你的女兒，不住動物園這裡，要讓她們住在哪裡？總該有個生
活計劃？」
「和你無關！」
交談中斷。
沉默好一會之後，輸血五百，神父把針頭拔掉，讓我自己壓緊傷口，然後給
小惠壓著傷口止血：「好爸爸，恭喜你盡到生平第一次的父親責任，今後好好保
持，你的女兒生命完全依靠你了。」
我沒有理他，直接從床上爬起來，卻立刻一陣頭暈，真的很要命，只得重新
躺下。
陳神父看我又躺下，笑著說：「如果我是你，會乖乖躺整晚。」
「囉唆，還用你講？」
再一會之後，修女姊姊回到室內，拿著一杯現搾柳橙汁，和一顆小鳥蛋。
神父向她說：「輸血結束。小惠的嘴唇和指甲已經沒有那麼紫，有在好轉，
應該天亮之前會醒來。只是身體應該還是會很虛弱，需要多休息幾天。」
修女姊姊立刻向我跑來：「小林，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我只是接過柳橙汁和那顆蛋，簡單點頭。
修女姊姊再次跑到女兒床頭蹲著，陪伴小惠。
神父邊收拾輸血器具：「剛才我們有稍微談過，果然像你所說，是個勇敢直
率的好孩子。小林也說，今後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所以你不如就放心跟他去，
這樣對需要常常輸血的小惠也好，有你幫忙輸血就夠了，不再需要我。再說，對
孩子來說，還是真正的父親最好，我這樣的外人終究不能取代真正的父親。」
修女姊姊頗訝異：「神父？」
看修女姊姊對陳神父的依賴，我的感受真的是啊……
（１０）沒有怨恨，只是擋到生存道路而已
透過修女姊姊的攙扶幫忙，我喝下柳橙汁和他們提供的新鮮煎蛋料理之後，
閉眼睡一會。
我真是好久沒有喝到新鮮柳橙汁和鮮蛋料理，有夠美味。
只是，睡覺這件事……說起來，我絕對不會在神父這樣的陌生人附近睡覺，
一秒鐘都不願意，不過因為有修女姊姊在……
那一晚，我睡的意外安穩。
自從三年前活屍爆發之後，就沒有這樣熟睡過。
我終於醒來，是被吵醒。
見到鬆開馬尾的修女姊姊，長髮垂在背後，坐在女兒的床上，把已經清醒的
小惠抱在懷裡疼惜。
母女一臉溫馨笑容的親密交談，說著昨天下午和我相遇之時發生的事。
至於陳神父，則是專心跪在牆壁的十字架前，祈禱和閱讀聖經。
很快的，被媽媽抱在懷裡的小惠，注意到我，安靜看著我。
修女姊姊也向我看來，然後重新看著懷裡的女兒：「小惠，叫爸爸？」
「…………」
修女姊姊繼續鼓勵寶貝女兒：「剛才媽媽不是說過，他就是生下你的爸爸，
昨晚也輸很多血給你，快叫爸爸？」
「…………」
我不由得想：修女姊姊的年齡被稱為媽媽是合理的，但是說到我們這樣相差
十一歲的父女？兄妹還差不多吧？
我開口：「我睡多久？」
修女姊姊回答我：「剛天亮，你睡整晚，」然後又看著懷裡的小惠，「還不
叫爸爸？」
我離開行軍床，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已經沒有頭暈的感覺：「沒關係，
反正從來沒見過面。」
修女姊姊問：「你要去哪裡？」
我撿起地板上所有武器：「附近走走看看。」
陳神父回過頭：「小惠交給我，你陪小林認識一下附近的環境，順便聊聊。」
修女姊姊就這樣親女兒一下，溫柔放下她，重新蓋上棉被，這才利落綁起馬
尾，拿起弓箭和我一起離開地下管理室，走在晨光開始照耀的鳥園內部。
忽然間，有一團白色東西從我們腳前跳過去，重新鑽入草叢，讓我嚇一跳。
看我這樣，修女姊姊笑著說：「是小白兔。鳥園被我們當成放養雞鴨小豬和
小白兔的地方，有人生日或是生重病需要營養，就會找出來當食物。」
看的出來，所以我輕描淡寫：「喔？」
修女姊姊和我一起，邊走邊說：「鳥園後面有一大片土地種植很多水果，都
是以前動物園的農作物，種植給園內的動物吃，不過現在都是我們摘去吃，是三
餐主食。」
我再次：「喔？」
可能是看我好像對這類話題沒有興趣，於是修女姊姊話題一轉，沉重的說：
「前幾天小惠開始斷斷續續陷入昏迷之後，我真的已經有心理準備，隨時會失去
她。你的出現真的給我帶來希望，感謝天主。」
「我的出現是巧合，和神或惡魔無關。」
修女姊姊繼續溫柔告訴我：「小惠只是怕生，才沒有叫你。她以前問過我好
幾次自己的爸爸在哪裡，所以等她認識你，一定會叫你爸爸。」
我沉默。
我在乎的，其實只有修女姊姊而已……
修女姊姊繼續說：「昨晚你睡著之後，神父把你們之間的交談都告訴我。你
希望帶我們走，照顧小惠？」
我直接說：「動物園不安全，沒有防備的山區太大，根本是向活屍敞開大門
說歡迎光臨。」
修女姊姊沉默幾秒：「……我知道你是小惠的父親，也能一直輸血給她……
只是我有疑慮，你住在哪裡？下水道？」
面對修女姊姊，我老實承認：「嗯……」
修女姊姊問我：「下水道有什麼？」
我很肯定的回答：「有安全。我生活三年就是最好的證明。」
「食物和生活品？」
「城市四處搜括。」
「那樣的生活比起動物園這裡更不安定又危險，食物不新鮮也見不到陽光和
外面的世界，我不希望小惠過那樣的生活。小惠是人類，不是下水道老鼠，不應
該在那樣的環境長大。」
我認真看著她：「修女姊姊，時代不同了，只有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務。」
修女姊姊也很認真的看著我：「小林，姊姊有自信能保護住這個動物園。一
個多月前，一大群活屍的確意外闖進來，情況真的很可怕，很多人和養在外面的
動物都死了，逃進山區的人也沒有再出現過，不過那時擊退活屍的就是我，那之
後我和神父也一直收復每片土地，現在活屍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相信再不久就
能把動物園內所有活屍都清除掉。」
我追問：「萬一這是假象？活屍一直從山區闖進來？」
「姊姊會繼續清除。」
我想繼續和修女姊姊爭辯，不過想到昨天所見……
我笑起來：「姊姊，你這麼厲害的弓箭技術到底從哪學來？昨天下午我是真
的覺得自己死定。」
「當時我帶著小惠和神父來到動物園，因為強迫規定每個人都要參加守備隊
，我身為女性就被分配到弓箭隊，那時才開始學射箭。」
我難以置信：「你開我玩笑吧？才多久？二年？」
「二年。」
「真難相信，當時我真的覺得自己被高級用弓老手盯上，你到底怎麼學？」
「也沒有怎麼學，就是注意看目標，立刻知道會不會命中，或是會命中哪裡
，從沒有射偏過。」
我只能說：「可怕的天份……」
「昨天下午小林你也很厲害啊。如果不是你攜帶的那把大刀反射夕陽好幾次
，我真的完全不會注意到你躲在那裡。到時和神父檢查活屍時，被你從草叢跳出
來攻擊可真會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我這才恍然大悟，摸向插在腰帶左邊的砍刀，光滑的刀身：「原來如此……」
所有金屬物我都有進行過反光處理，不過看這樣反光處理還是做的不夠。
修女姊姊笑著說：「沒有錯，反光。」
我再次認真的：「修女姊姊，和我一起走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
修女姊姊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帶著我在鳥園內越走越高，越走越高，直到
來到鳥園最頂端，另一個原本只提供員工使用的瞭望臺。
晨光下，大半個動物園都看的一清二楚。
修女姊姊開始左看，右看，非常認真。
我也和修女姊姊一起左右瞭望。
山谷風輕輕吹動她的馬尾……
她忽然說：「有一個活屍，在熱帶動物區的遊客走道。」
我很認真的找，但是什麼都沒看見，所以我很肯定那些活屍不在我的可視范
圍內，不然就是我目干。
修女姊姊卻一臉嚴肅，從箭袋抽出箭支，然後認真上弓，拉開……
我大吃一驚：真的假的！
修女姊姊像是自言自語：「有點遠，感覺太勉強，不過……」
放箭！
『咻－－－－－－』
真的是鷹眼！
天生的弓箭手！
如果沒有這樣的生活際遇，恐怕她的弓箭天份只會一直埋沒！
「修女姊姊，和我一起走，我們要在外面生存一定沒有問題！有你的支持，
不論什麼地方的生存物品，我一定都有自信可以潛進去弄到手！可以好好照顧你
們！」
「謝謝你，小林，不過我不可能離開陳神父。」
我焦慮的問：「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下水道嗎？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和小惠！」
「因為－－－」修女姊姊本來想就居住的事繼續和我談，不過說到這，忽然
發現什麼，住嘴看著我。
「修女姊姊？怎麼了？」
她轉移話題：「你剛才是不是說，任何地方都有自信可以進去？」
「是啊？」
修女姊姊焦急問我：「如果有我幫忙，你有自信進入附近的三軍綜合醫院？」
我困惑看著修女姊姊……
「小林，我會一直和神父留在這裡，不是因為動物園這裡有很多食物，主要
是因為拯救全人類的機會可能就在附近的醫院那裡！」
我明顯跟不上修女姊姊的思維：「啥？」
「活屍爆發之後，三軍醫院是研究活屍的中心，陳神父是研究人員之一。醫
院失守之後，依然不放棄的一群人撤退到動物園，二年來一直在找機會讓神父和
科學家回去醫院繼續研究，所以我們才會聚集在動物園不願意離開。」
「所以？」
「如果和小林你配合，或許我們真的會有機會清除醫院內所有活屍，讓神父
回去繼續研究，尋找對付活屍的解藥，拯救全人類！」
我差點就想說：這是自殺找死！
但是看著修女姊姊充滿希望的渴求表情……
………………
…………
……
從果園摘些水果充當早餐之後，整個上午我和修女姊姊掃蕩動物園。
因為經過一晚，很多原本躲在遮蔽處或是角落而難以發現的活屍有可能跑出
來，這時就是用弓箭掃蕩的好時機。
雖說一起掃蕩，其實執行獵殺任務的都是修女姊姊。
只見她爬上動物園所有瞭望臺，確認出現的活屍位置，然後不分遠近，像昨
天下午那樣開始一箭又一箭射殺，之後小心的帶著我一起去檢查屍體，順便用推
車抬進附近的山區挖坑埋葬。
我除了佩服她的技術，也覺得很開心，因為像是又再次和修女姊姊一起生活。
對我來說，修女姊姊是永遠的初戀情人，也是女神般的存在，為她犧牲生命
當然一點都不會後悔，問題在於是否有意義？
那麼，闖入活屍大本營執行近乎自殺的死亡任務有意義？
修女姊姊只是對我提出要求，但是沒有強硬要求我，要我自己決定。
而不管我選擇什麼，她明顯不願意就這樣帶著小惠離開神父跟我走。
不是對男人那樣的愛情，只是單純因為陳神父照顧她們母女十年的恩情，也
可以說是某種義氣，但我就是對這件事覺得……他媽的……
另外，我的確是來探查醫院啦，只是說到收復醫院這件事，拯救全人類……
開玩笑吧？
再來，別的先不說，依然丟在下水道的小雲和小敏怎麼辦？
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收復醫院這件事先放著，照計劃把小雲她們帶去屋頂
搜括剩餘的屋頂，然後回到蘆林城，我再獨自回來動物園計劃下一步？
決定之後，中午時間，修女姊姊帶我回到鳥園，抓出一隻老公雞抱在懷裡，
要為我準備雞肉大餐。
是只走運的老公雞……因為回到地下管理室之後，我下定決心：「不要殺，
我不吃。」
捉著老公雞的修女姊姊，和正在陪伴小惠讀書的陳神父，他們都看著我。
我也看著行軍床上小惠和陳神父讀書相處的情形，根本像是父親和女兒。先
不論歲數，小惠的長大應該都有陳神父陪伴，小惠必定看待他如同父親？
我再轉頭看著修女姊姊，也是看待陳神父如同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我討厭這樣的人際關係……
但是神父他不像是那種會對修女姊姊亂來的男人，加上對她們母女有十年的
照顧大恩，我又能怎樣？
我對修女姊姊說：「我要趕回自己住的地方處理一些事情。因為住的很遠，
所以大約八天才會回來。」
修女姊姊頗訝異：「怎麼這麼忽然……」
「我原本就只是來動物園觀察情況，不打算久留。不過現在，修女姊姊，要
等我，我一定再回來，到時我會停留久一點，所有事情都那時候再說。」
修女姊姊趕緊放下老公雞，去到小惠床邊，和坐在床上的女兒說：「小惠，
和爸爸說再見？」
「…………」
「小惠，那真的是爸爸啊？你不是很想知道爸爸在哪裡？」
「…………」
我還是只能說：「沒關係，我會再回來。」
修女姊姊說：「我送你？」
「動物園內還不是很安全，我知道前往污水處理室的路。你們都留下來，不
必冒險送我。」
修女姊姊和神父略顯不安：「…………」
「八天之後我一定會再回來，就這樣。」
於是我推開管理室的門，沒有再停留，就此一個人離開。
停留？這樣的會有什麼意義嗎？
………………
…………
……
一路上，我都緊握武器，盡量走在樹叢內，隱藏身影，直到抵達污水處理室。
進入之後，我關上門，確定活屍不會跟進來，才比較安全。
點燃煤油燈，重新鑽進下水道，我很認真的開始邊走邊思考，關於搬家的事。
先不說入侵醫院的事，如果修女姊姊不願意和我走，那就是我搬到附近居住
，反正蘆林城的資源也差不多要搜括一空，該是時候離開。
可是動物園附近會有其它安全又隱密的下水道空間？
肯定又要花上好幾天時間進行搜尋和探查……
我就這樣想著這些事，走向綜合醫院的水道口。
遠遠就能聽到小雲和小敏的說話聲，分享過去的生活時光，加深彼此的認識
和瞭解。
死破麻，真的是不知死活！如果我是活屍或其它掠奪者，看她們要怎麼辦？
我快步走進她們所在的通道，很快現身在裹著同一條毯子的她們面前。
小敏嚇一跳，趕緊離開毯子躲在姊姊背後，緊靠著醫院鐵欄杆。
我很凶的小聲對她們問：「你們說話的聲音，知不知道多遠就能聽見？」
小雲害怕的趕緊道歉：「對不起……」
我再惡狠狠的問：「如果我是活屍，或是其它只想搶劫殺人的，你們要怎麼
辦？」
怕我動手，小雲趕緊再道歉：「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想到聲音會傳那麼遠
……」
我只能說：「背起包包，準備出發！」
她們都趕緊收起毛毯，背起自己的行李，不敢再說一句話。
我也背起自己的行李，解開鎖在鐵柱上的鐵鏈，牽著她們往外走。
只是，當我們即將走到分水口，我傻愣看著前方的出口……
因為煤油燈清楚照著一個人。
提著小油燈的陳神父，訝異看著我如同奴隸販子那樣牽著二個人。
看陳神父的表情，他應該明顯猜到手牽鐵鏈的我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訝異開
口：「小林……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大腦開始運作。
其實沒有運作多久，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為了確定自己身處這種情況的下一
步怎麼作才好……
我真是太大意，只顧著想東想西，沒想到他會跟蹤我一段路，查探我的底細！
但如果我是神父，應該也會想跟蹤一段路探探底細，至少也得瞭解有沒有其
它接應的人，有沒有被帶人過來欺騙掠奪的危險。
不過，看這樣，修女姊姊應該是很放心我，才會讓神父一人跟著我，獨自留
下來照顧小惠？
修女姊姊沒有被牽扯進來，這樣最好……
那麼我可以做什麼，擺脫這樣的處境？
一：編一套謊言，哄騙他？我幾乎確定，對陳神父這樣歲數和見識的人不會
有用……
二：誠實告訴他，小雲和小敏是奴隸那樣，屬於我的物品？我相信陳神父這
樣的人一定會反對我的行為，並且告訴修女姊姊，導致好不容易見面的修女對我
有強烈負面觀感……
前二個方法都行不通，我也不能接受，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方法。
這瞬間，我下定決心。
反正情況變成這樣，只能好好利用了……
我慢慢放開鐵鏈，落地的聲音清晰刺耳：「陳神父，我和你沒有怨恨，真的
沒有，只是你真的太多事，要是沒有好奇跟來多好？你當神父這麼久，難道不知
道，誰都不喜歡太多管閒事的人？」
「…………」
我抽出腰帶上的大砍刀：「現在我還有可能讓你回去向修女姊姊多嘴，讓她
再討厭我、離開我？修女姊姊永遠是我的，誰都別想奪走！你也說的對，孩子還
是真正的父親陪伴最好，所以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消失了。」
陳神父這個老油條，終於知道自己做出什麼大錯事，有點慌了：「我有跟小
珍說要護送你一趟路！」
我冷冷的說：「告訴我，對修女姊姊來說彼此才認識一天，我有什麼非殺你
的理由和深仇大恨？不管我有沒有讓你護送，這可是迷路到餓死都不奇怪的複雜
下水道，忘記了？她能多懷疑我？」
他進行最後掙扎：「我有說如果都沒有回去，就別相信你！」
「別擔心，我從小到大和警察打交道的經驗，對於佈置成他殺或意外這些事
很擅長。再說，彼此信賴可是家族組成的最基本條件，不是嗎？」
陳神父發現我真的翻臉，這才知道情況不妙，轉身拔腿想跑！
都這樣了，怎能放他走？
只要對我有威脅性，就必須立刻清除，否則受害遭殃的只可能是自己！
我立刻全力對他甩出大砍刀！
大刀更快！狠狠劈進陳神父的右腹部，鮮血噴湧：「啊啊啊啊啊－－－－－
－」
看情況忽然變成這樣，小雲也驚恐尖叫和小敏抱在一起：「呀呀呀呀呀－－
－－－－」
陳神父的腹部深深劈著一把刀，再跑不動，立刻軟跪下來，雙手搭著砍刀，
明顯想拔，但是又不敢，知道這種情況拔出只會因為失血死更快……
他承受劇痛，萬分懊悔的語氣：「你果然不是善類……才十一歲就對小珍那
樣……果然天生不是善……」
我抽出消防斧，向他走去：「我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只是努力避
開危險活下來的一個人。再說，就算我真的如你所說不是善類，你現在才知道不
是太晚？所以我才說，只要感覺到危險一定要先下手為強，這才是自然界唯一的
生存真理。」
他開口，想再和我說句話，卻忽然嘔出一大口污血。
看這樣，內臟一定受創嚴重，沒救了……
陳神父看著自己嘔到地上的污血，具有醫師資格的他應該也明白了：「主啊
……主啊……主啊……」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忽然間就落到這樣的下場。
他肯定更不敢相信，我會喊殺就殺，才會那樣直接現身質問我事情。
說起來，活在這樣的自然世界，所有生物不都這樣？
這一秒好好的，可能下一秒就忽然跳出來更強壯的獵食者（奪命者）？
誰有錯？不過是生存問題而已。
所以我才說人生啊……
現在，陳神父檔到我的路，很有可能拆散我和修女姊姊，自然得付出代價。
我走到他身邊，舉高消防斧，對著他的脖子瞄準：「別擔心，看在你替我照
顧修女姊姊這麼久的份上，保證你會很快見到你的神，不折磨你。」
他抬頭，滿口血，怨恨瞪著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
到！」
我諷刺：「看看你以前做惡多端，落到這下場？」
「你這樣的惡人一定會遭天譴－－－－－－」
「你先請。」
斧頭劈下！
陳神父恐懼又痛苦大叫：「啊－－－－－－」
身體軟癱跪著，全身癱瘓那樣，再沒有動作和聲音。
因為本該針對頸骨節中間劈斷的消防斧，砍上堅硬的頸骨，無法砍斷，只有
破壞到神經。
我頗無奈，知道他還沒死，大腦依然有感受死亡逼近和痛苦的意識：「嘖！
砍歪了，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只能搖搖卡在骨頭中的消防斧，抽出，舉高重新瞄準，再次狠狠劈下！
人類很特別？
不管是斬雞頭，斬豬頭，或是斬人頭，真的都沒有什麼差啦。
都是一顆掉落的腦袋，無力倒地的身體，和噴湧的鮮血。
小雲緊抱著懷裡的小敏，姊妹花一句話都不敢說，縮在一起猛發抖……
腦袋分家的死人更是無言無語……
說起來，這個死人是研發解藥復興全人類的希望，動物園四十人為他聚集二
年直到被大屠殺？
那些人腦袋有洞，死有餘辜！
活屍爆發就像是自然界對不自然人類的反撲，難道活屍威脅真能維持到天長
地久？
等個幾十年，世上所有活屍身上的肉和筋都爛光，只剩一副骨頭真的還能襲
擊人類？
想復興人類，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對抗消滅活屍！
復興人類，就靠我的遺傳基因了！
努力繁衍到最後，才是復興人類的唯一王道！
最強大的自然律！
（待續）
[ 本帖最後由 lping 於 2015-6-25 10:1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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