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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8-10-8 來自 台灣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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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四海·九州 (1-7) 作者:yaojiji(么雞)
作者:幺雞
首發第一會所
妖·四海·九州 (1-2)
前言:
也是一年多前的坑了,整理,填坑。一年前在001發了兩章,sis應該還是
首發吧。(有人轉過好像)。然後就一直處于太監狀态。現在沒什麽事兒幹,拿
出來改了改接着寫吧。以前的名字叫妖行天下,後來一度娘,這個名字被别的小
說占了,所以改名了。羞羞的東西不會太多,至少剛開始這部分不會太多。還是
那句話,隻是個幺雞胡思亂想胡編亂造出來的小故事,我瞎寫,狼友們随便看看
就好了。
***********************************
背景設定:
***********************************
曆史大背景:
上古時代,盤古破混沌,天地始成,清氣上升爲天,濁氣下沉爲地。盤古死
後,呼出的氣變成了雲霧和風,左眼化作太陽,右眼化作月亮,身軀變成了山脈
,血管筋脈變成了河流,陽物化作不周山。
盤古的右腦化作爲女娲,左腦則化爲了伏羲,心髒則化作了西方大地少昊,
而剩下的頭骨則化作了剛才你們見到的犼,它繼承了盤古強悍的身體,身體極爲
的強悍,
人類開始出現。起初人神共處倒也和睦,可時日一久,人類種種惡習漸漸開
始表露,神族對人類越來越不滿,又有些羨慕人族所存在的大地上的繁榮和生機
,久而久之終於動了毀滅人類的念頭,於是一時間人間災禍不斷,野獸橫行,洪
水蔓延。
人類中出了一聖名的領導者--大禹。大禹組織人力物力奮力之水,終於平
息了水患,又爲了平息了人族和神族的交惡,集天地靈石鑄造了象征華夏九州的
九鼎,其作用就是爲限制凡界萬物能力發展而設置的結界。他用伏羲的神錘和神
鑿結合盤古、女娲的神力在九方神鼎上刻下了每一種生物的圖象、特點和屬性。
由于有造世、造人神的神力,神鼎的界定威力影響到整個神州大地蒼生萬物。
但是由限制而帶來的平衡總是維持不了很長時間……後朝亂世,天下不安,
凡間動蕩,當朝天子在一次祭祀天地的儀式中愕然發現珍藏的九鼎不翼而飛,不
知所蹤!與此同時,九鼎界定蒼生的秘密卻又被離奇地傳到了凡界。凡界各種族
的許多生物開始在私心的驅使下蠢蠢欲動,陰謀趁此世間動蕩的機會破壞九鼎結
界而達到無限增長自己力量的目的。另一面,不明就裏的人間各路諸侯也都将九
鼎看作是天下王權的象征,一個個摩拳擦掌,紛紛向周室「問鼎「……自夏王朝
傳下的九鼎鎮國之物面臨着血雨腥風。而更可怕的是,一些在兩次神魔大戰中沒
有達到目的的邪惡魔頭們也想趁此凡界一片混亂的時候圖謀不軌……
種族設定:
散仙:傳說是上古時期人類和仙族的混血後裔,雖然在長時間同人類混居的
漫漫歲月中已經失去了仙族的能力,但是骨子裏仍躺着一半仙族的血,因而生來
靈性強,善用法術攻擊,身姿卻孱弱。善用武器長短法杖、如意等法器。
不知是什麽原因,散仙這個種族一直是陰盛陽衰,族中女散仙占了大多數,
而男散仙卻寥寥無幾。
人族:這個就是人類了。人族分爲劍客和遊俠(刺客)。劍客善用單刀長劍
,刺客用雙刀、峨眉刺等雙手短刃。人族體質較仙族健碩,靈性卻差一些。
人族是最善於學習和創新的種族,他們用自己的聰明彌補了相對於散仙的靈
性不足和相對於妖族的體質不足。人族人口也最多,性别男女參半,人口佔據了
世界的大多數。
妖族:最稀少的種族,如今已經沒有人能說清楚妖族的來曆了。有人說他們
是神魔大戰時魔族的後人,也有人說他們是蚩尤的後人,現已經無從考證。妖族
骨子裏流淌着嗜血尚武的血,不管男女都生的高大威猛,善用長錘、巨斧等沉重
的武器,身法雖差卻力道渾厚。
***********************************
小背景:
散仙、人族和妖族本相互制約,經常有摩擦發生,由於九鼎遺失,邪魔侵入
,三族都吃了不小的虧,無奈終於攜手共同抵抗魔族入侵,保衛自己共同的家園
。征戰幾十年,雙方各有勝負,最後,人妖仙三族長老攜手清盡全身法力,藉助
大禹所遺留的寶物夏禹劍重新布下了結界,才減緩了魔族進犯人世的步伐。事後
三位長老脫力,一一撒手人寰。人妖仙三族在漫長的協作中也都摒棄前嫌,開始
和平共處。彷彿世間又是太平盛世了。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看似的太平實際上卻是危機重重。首先,三族長老
所布下的結界雖然緩解了魔族入侵的腳步,卻終於抵不上大禹留下的九鼎,如今
這結界更是搖搖欲墜。其次,人妖仙三族長老去的突然,死後雖都有新長老繼位
,卻都難以服衆。散仙生性飄逸,不喜多問世事,還好。妖族人口稀少,也算相
安無事。隻有人族,人口多,又心機最重,老長老過世後便不免有那意圖趁機奪
權篡位的人,明争暗鬥,逐漸演化成了拉幫結夥兵戈相見。
後來不知從何處傳出小道消息:誰能得到夏禹劍,誰就能問鼎九州,平定天
下。一時間便大小幫派如雨後春筍般滋生,各個幫派爲了拉攏勢力,更将那平日
交好的妖族仙族拉到各自旗下。一時間各個幫派結盟、沖突不斷,經曆過人魔大
戰後的世界再一次陷入混戰之中。混戰幾十年,人口銳減,農田荒廢,滿目瘡痍
,各種精怪都紛紛鑽了出來擾亂世界。
武器及物品設定:
三個種族、五種職業都有自己的武器。每個職業除了妖族又分力(屋裏攻擊
)和元素(法術攻擊)兩種分支。
人族劍客:細分爲刀客和劍客。刀主要靠物理攻擊。劍則是力和元素各佔一
半。如今主流是純靠物理攻擊的刀是主流。
人族遊俠:也有兩種武器:雙刀、峨眉刺一類是物理攻擊的首選,而乾坤刺
、日月輪等武器則更偏重與元素攻擊。同樣,偏重於力的雙刀是主流。
散仙:也有兩種武器,雙手長法杖和單手短法杖、如意等法器。單手武器主
要以元素爲主,而雙手武器則摻雜了力在中間。散仙本身體質孱弱,不善發力,
散仙中又女子佔了大多數,長杖沒有短杖靈巧好看,愛美的散仙們多用短杖如意
。用長杖者寥寥無幾。
妖族:武器倒是有好幾種,長柄斧、狼牙槊、長柄戰錘等等,但是都是雙手
武器,而且都是靠物理攻擊爲主,和元素一點也占不到邊,而且雖有一副鋼筋鐵
骨,元素防禦卻是最弱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武器是有等級的,等級越高武器傷害也就越高。不過有
一種武器是個例外:成長型武器。該武器可以伴随角色一起成長,傷害也是一級
級的遞增。
暗器:是個人都能用,沒有任何限制。但是根據個人力道和技巧、等級的不
同,同樣的暗器傷害不同。暗器按優劣等爲飛蝗石、回旋镖、透骨釘、無影針等
。隻能打打小怪,騷擾騷擾一些若的對手,雞肋。
背囊:絕逼好東西,人手一個而且完全免費,小巧玲珑能懸挂在腰間,囊内
卻有乾坤,錢物、武器、藥物、破爛等等都可以放在裏面。
***********************************
其他設定:
經濟體系:金币。刷怪随機掉落金币和裝備、各種寶石等可以拿來換錢。
陣法:兩人或以上的人可以用陣法。有星月同輝(二人陣法)、日月星辰(
三人陣法)、
三分鼎足(三人陣法)、四子連珠(四人陣法)、三星邀月(四人陣法)、
一字長蛇(五人陣法),還有一個比翼雙飛(夫妻陣法),拽到不行,具體後面
寫道的時候會介紹。
師徒系統:等級高的人可以收新手當徒弟。
結婚:一男一女(不是廢話,基情四射的年代,還是說清楚點好。)可以結
婚,結婚後可以學習使用夫妻陣法比翼雙飛,二人共享生命、加攻擊。男女還個
會得到一根紅繩,相當于瞬間轉移的道具,不管你在天涯海角,一根紅繩可以讓
你的另一半飛到你眼前(捉奸神器有木有?)
傳送陣:隻要你玩過遊戲,對這玩意一定不陌生。從一個城市轉眼飛到另一
個城市。
幫會:就是幫會。每個幫會有自己的地盤,幫裏有居民、護法、長老、小販
,當然,還有幫主和副幫主、幫衆。俗話說打架親兄弟,幫派戰争就是兩個幫對
着厮殺、掠奪。
***********************************
前篇:
「好孩子,怎麽又哭了?」一個高大的老人輕輕撫摸着一個渾身是土衣服被
撕爛正在抹眼淚的孩子的頭。
「爺爺!」孩子紅腫着眼見到自己慈愛的爺爺,更覺得委屈,一把抱住了老
人的腿。
「難兒,又被别人欺負了?」
「爺爺,我爲什麽這麽醜?他們都不和我玩,還打我。」
「無難,醜和美又有什麽關系?我們妖族都是這個模樣。醜隻是一個人的外
表,隻要内心不醜就是好的。」看着男孩仍是哭個不住,老人歎了口氣又說道:
「想不被欺負,就要比别人更強。」
「可是,他們那麽多人一起打我,我打不過……」
「傻孩子,我們妖族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的,我們生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
,什麽叫打不過。你願意變得更強嗎?」
孩子止住了眼淚,擡頭望着高大而蒼老的爺爺,堅定地點了點頭。
老人笑的更慈祥了,伸出粗大的手替孩子抹去了臉上的眼淚鼻涕,轉身走回
屋裏,不一會兒拿出了一柄兩米來長沉甸甸的狼牙槊。「拿着,舉起來,砸斷這
棵樹!」老人的聲音不大,但是裏面充滿了堅定。
孩子顫顫的接了過來,用了幾次力卻不能将沉重的狼牙槊擡起來。
「爺爺,太沉了,我……我拿不動!」男孩說着嘴角一撇又要哭出來。
「住嘴!不許哭!無難你記住,現在你不再是一個小孩兒了,你是一個光榮
的妖!從今以後,你隻流血,不流淚!」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了,驚得小男
孩一哆嗦。老人這才将聲音低了些:「難兒,記住,你是妖!以後這柄狼牙槊就
是你生命的一半,槊在人在。如果想不被人欺負,就要變得比别人更強!身子放
矮一些,手再握前一點,對,就這樣,用力! 」
男孩依照老人的教導,終於用稚嫩的一雙小手顫巍巍的将有自己兩個高的狼
牙槊舉過頭頂。「對,就這棵樹,砸斷他!」
「啊……」男孩一聲大吼,使出渾身力氣,将狼牙槊狠狠砸了下去。
---------華麗麗的分割線---------
「幫主!幫主!你不能去啊!」
「是啊幫主,這一定是他們的奸計,你如果去了必定兇多吉少。」
「幫主,你如果去了咱們這幫怎麽辦?幫裏一百多個兄弟不能沒有幫主啊!
」
中間坐着的人擡手止住了衆人的言語:「我意已決,縱然是刀山火海我也要
走一遭。無義,我走以後你就是幫主了。」說話之人站起了拍了拍一旁一直沉默
的一個刀客,又拍了拍一個帶鬥笠蒙着臉的雙刀,然後轉向一個老者道:「老爹
,咱們這幫派早已步入正軌了,有沒有我都一樣。以後大小事就和無義無情商量
吧。我去了。」說着,拎起身旁一柄深綠的長柄狼牙槊,逐一和大廳内衆人擁抱
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無難哥哥!我不讓你走……」一個嬌嫩的同音哭了出來。
---------華麗麗的分割線---------
「你一定要去?」婦人嬌媚的身子慵懶的靠在宮無難健壯的胸口,妩媚的臉
上還有高潮後的紅暈。
「……」
「别去了,就算爲了我,好麽?」婦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撥弄着宮無難胸口柔
順而濃密的胸毛。
「……」
「算我求你,就這一次,好麽?」
「……」
「去了你就死在外頭,再也别回來!」婦人一面說着,一面從床上跳了下來
,像一支被踩到尾巴的貓。「走,現在就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躺着的男人睜開眼,看着床邊站着的一絲不挂的婦人,流暢的線條,姣好的
身材,胸前兩座玉峰由于喘息有些起伏。男人默默的站起了身,一件件的穿衣服
。
啪!一隻花瓶砸在他寬厚的背上,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滾,滾的遠遠的
。」婦人哭道。男人穿好衣服回過身來,俯下高大的身子,不容分說,一張大嘴
嚴嚴的封住了婦人的小嘴。婦人攥緊兩個小拳頭拼命捶打,可身上的力氣就像一
絲絲的被從紅紅的小嘴裏抽了出去,不一會兒人就軟了下來。
男人松開嘴,用一隻大手替婦人擦去眼淚。「乖,不出三五年我就回來了,
等着我。」說罷拿起一旁的狼牙槊,頭也不回的去了,隻留下赤裸的婦人撲倒在
床上泣不成聲。
***********************************
第一章 美女救醜,我叫阿難
正是初秋時節,氣溫已不再像夏天那般悶熱,可太陽依舊毒辣。陣陣秋風送
來一陣陣野果和無名野花的清香。一條并不寬的小路,兩邊有幾幢破敗的屋舍,
屋舍後面是荒廢了的田地,沒有人耕種灌溉,沒有一棵莊稼,隻有生命力最頑強
的雜草茂密的生長着。
沙沙哼着小曲在小路上靈巧的走着,破敗蕭條的景象絲毫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想想這次星月谷的曆練,又摸了摸脹鼓鼓的小腰囊,沙沙嘴角微微向上,露出
了滿足的笑。「這次收獲不小,等回了洛陽把這些東西賣了,應該夠買上次在廟
會上看見的那件紫煙羅了,穿在身上一定又舒服又漂亮……」想到這裏,沙沙的
腳步更快了些。
正盤算着回去要把這些戰利品賣給哪家商行才能賣個好價錢,突然聽見前面
有人呼喝。沙沙忙放輕了腳步,悄悄轉到一堵斷牆後面,探了頭往聲音的方向看
去,隻見路中間站了三個人,中間的一個高大粗壯,足足有兩米來高,身上隻裹
了一件舊皮坎肩和皮短褲,一身棱角分明的腱子肉大半暴露在空氣中,很顯然,
是一個妖族。大妖前後各有一個人族男子,都是手持利刃,分别抵住了妖的前胸
後背。
「少他媽跟大爺們啰嗦,趕緊痛痛快快的把錢都拿出來,小爺今兒心情好,
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前面略高一點的人惡狠狠的說到。
「我真沒錢,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隻有這件坎肩和短褲了,二位爺若看得上
,這件坎肩就拿去吧,不過請二位爺行行好,短褲給我留下吧。」妖攤了攤手。
「我操,沒錢你說個雞巴。就你這破坎肩,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都他媽
磨光了,擦擦能當鏡子用,連是什麽皮的都看不出來了,能值幾個銀子?真他媽
的點背,蹲了好幾天可碰上個菜,還是個窮光蛋。大哥,咱也别和他墨迹了,一
刀砍了完事。」身後稍矮的人用刀背拍了拍妖的坎肩說到。
「嗯,不蹲了,咱哥倆出來這一圈也算小有收獲了,做了他咱也該回青州去
了。那滿月樓又來了幾個新娘們,聽說還有幾個散仙,長得那叫一個靓!咱回去
先好好樂呵樂呵。」高個的持刀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收起了手中的刀,同時用左
手做了一個斬的手勢。
後面的矮個男子會意,将手中的刀高高舉起,就要朝妖的腦袋上砍。
「住手!」伴着一聲嬌喝,沙沙從斷牆後面跳了出來。沙沙早已聽的明白,
不過是兩個不入流的小強盜打劫一個新手而已。此刻見兩個強盜要出手傷人,再
也看不下去了。「光天化日,持刀搶劫,還要傷人性命,還有王法嗎?」
二人都是一驚。高個強盜又将剛剛收起的單刀拔了出來,指向聲音來的方向
。「什麽人!」
沙沙在路中央站定了,伸手從腰囊裏掏出了一把翠綠的如意握在手中道:「
百花宮,沙沙,你們是什麽人,這麽無法無天?」
兩個強盜這才看清,原來是個柔弱的小散仙,身材不高,也算不上豐滿,一
張白淨的小臉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額頭上還有一顆青春痘。竟然是個
未成年的小毛孩。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大哥,她說她是百花宮的人,咱是不是……」
「傻逼,百花宮又怎麽了?不過是一群娘們湊到一起,怕什麽!再說這裏又
不是他們的地盤,你看這小丫頭年紀這麽小,憑她一個人還能敵得過咱們倆手中
的鋼刀不成?再說了,你看這小仙女雖然年紀小,身段兒也差了點火候,可這清
秀的小臉蛋隻怕咱青州裏多一半窯姐兒都比不上她呢。又這麽年輕,保不齊還能
是個雛兒呢。咱在這裏蹲了這麽長時間,如今終于有肥肉送上門來了,還怕什麽
?今兒咱倆就給她來個劫财又劫色,起不妙?」說着色眯眯的打量着沙沙。
「是是,大哥果然是大哥!」矮個強盜聽高個這番話,臉上也露出了淫笑。
二人握着刀一步步朝沙沙逼了過去。「大哥,你看這小妞多大?屁股都沒長圓呢
。」
「也就十六七歲吧。小散仙都這樣,小時候沒胸沒屁股的,長大了那就不一
樣了。可惜咱哥倆是等不到她長大了。一會我先上,上完了你再上!」
「嘿嘿嘿,是是,這個自然!」兩個人一邊說一邊淫笑。
沙沙聽着二人的對話,不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更是這麽赤裸裸的羞辱
自己,又是生氣又是害羞,一張白淨的小臉漲得通紅:「兩個無恥小賊,還敢口
出狂言!受死吧!」說着一擡手如意一揮,一道白光朝着高個強盜飛了過去。又
一揮,一到藍光朝矮個的強盜飛了過去。
「好一個日月如梭,兄弟小心點,點子硬。」高個強盜不敢大意,一閃身躲
了過去。還沒站穩腳步,又見一道光輪直直的飛向了自己。「操!」高個強盜再
也顧不上别人,忙舉刀格擋,勉強将光輪隔開。
「笨蛋,這千機線是會回轉來的。」沙沙喊道。高個強盜一回頭,這才發現
那被格擋飛了的光輪在身後劃出一條弧線,又朝自己飛了過來,忙又舉刀格擋。
沙沙看出強盜背後空擋,雙手伸平,口中念了幾句,雙臂一攏,一隻碗口大小的
火鳥憑空而出,飛向了高個強盜。
「大哥小心!」矮個強盜話音剛落,火鳥已經撞到了高個強盜的後背,轟的
一聲化作一團火霧。伴着一聲慘叫,高個強盜應聲倒地,後背還在冒着青煙。矮
個的見自己大哥中招,暴喝一聲舉刀就要朝沙沙沖過來。
「走慢一點,小心腳下!」沙沙說着,将手中如意畫了一個圈,頓時矮個強
盜腳下土地多出一層冰霜,矮個強盜腳步不由頓了一下,隻這一下,一道天雷落
正中頭頂。隻一眨眼功夫,兩個強盜便都倒在了地上。沙沙這才笑吟吟的走過去
:「你們兩個,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仙女大姐,我們……我們知道錯了,還望仙女慈悲爲懷,勿怪我們有眼無
珠得罪了姐姐,放我們倆一條狗命吧。」
「哼,說得輕巧,我剛才都聽到了,你們兩個這一路上爲非作歹,不知傷了
多少無辜性命,如今本姑娘要是放過了你,豈不是放虎歸山?納命來吧。」說着
手中如意再次舉起來,口中也念念有詞的召喚法術。
「姑娘,放過他們兩個吧。」一直傻站在一旁的妖說話了。
「你……」沙沙這才正面打量了一下這個大妖。隻見他身高足足有兩米,皮
膚是古銅色的,一雙粗重的眉毛下兩隻大眼也正盯着自己。高鼻梁,兩個鼻孔倒
是出奇的大。長長的頭發胡亂紮在頭頂更添了幾分野性。
「他們兩個剛才還要殺你,你現在卻求我放了他們?」沙沙擰着眉毛問道,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不是沒殺嗎。他們已經得到教訓了,隻怕日後也不敢再這麽爲非作歹。
而且,殺了他們兩個豈不是髒了姑娘的手?姑娘這麽漂亮,幹嘛要打打殺殺的…
…」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這就回家種地去。還請姑娘饒了我們這一
回吧。」高個強盜一見這傻妖居然要替自己說好話,馬上噗通跪下來對着沙沙通
通通的磕起頭來。
「嗯,姑娘饒了我們吧。」矮個的也馬上跪了下來跟着磕頭。
「姑奶奶,你看,這些是我們這次得的不義之财,都給了姑奶奶。」高個的
說着從懷裏摸出一個口袋,沉甸甸的的扔在沙沙腳下。
沙沙這才一笑,她本也不喜歡殺人,如今看妖都這麽說,兩人又連哭帶喊的
求饒,便收起了如意道:「也罷,本姑娘今兒也高興,就放過你們兩個小賊,快
快滾吧。隻是别讓我下次再撞見你們倆。」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來了。多謝姑奶奶。」二人忙又磕了幾個頭,爬起來
就要走。
「且慢!」沙沙又嬌喝一聲。二人都是一哆嗦。「把你們的刀留下,難道回
去還要再打劫不成?」
「是是,我們不敢了。還不快把刀扔下!」高個強盜一面丢了手中的武器,
擡手也把矮個的刀搶了扔在地上,二人連滾帶爬的順着路跑了。
沙沙将地上的包裹撿了起來掂了掂,收了起來,對仍傻站着的妖說到:「不
謝謝我?」
妖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抱拳一躬到地:「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沙沙笑的更開心了,這麽高大的一個妖,彎着腰都比自己高上一大截,居然
被自己救了,心中不免得意起來。「不客氣。今天虧你命大,讓我撞上了,不然
你可兇多吉少了。唉,你怎麽沒有個武器?不會武功?妖不是都拿着把大錘子大
斧子的嗎?看着可拉風了。」
妖直起了身子,撓了撓頭說:「我沒武器……」
「你是新手?新手也得有把木錘子砍柴斧吧?」
「賣了……」
「看來你是真沒錢了……那能賣幾個錢?對了,你一個小新手怎麽跑這邊來
了?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一不小心小命就保不住了。你要到哪裏去?怎麽
就自己一個人?」
「洛陽。」
「哦,正好順路,不如你就跟着我把,我保護你。」沙沙說着,掏出手絹擦
了擦如意。
「這……」
「怎麽?信不過我?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可是很厲害的喲!」沙沙得意的晃
了晃如意。
「我……」
「哎呀放心吧,隻是順路而已,我不跟你要錢的。」沙沙好想看出了妖的窘
迫。「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我阿難好了。」
「阿楠?」
「不是楠,是難,災難的難。」
「哦,好怪的名字,人長得怪,名字也怪,嘻嘻。我叫沙沙,不是紗巾的紗
,也不是草字頭的莎,是沙子的沙。」
「哦,沙沙,你好你好。」
「剛才吓着了吧,跟着我就不用怕了。我走了半日,又打了一架,也累了。
咱們先坐一坐,然後就走。」沙沙說着,朝一塊樹下的青石走去。阿難忙搶上前
去,又是吹又是擦的将石頭上的塵土弄幹淨了,請沙沙坐。
沙沙莞爾一笑:「喲,小新手還挺懂事的嗎。來,姐姐給你吃的。餓了吧?
」說着從包裏掏出兩個白白的饅頭。阿難看着饅頭,吞了口口水。「呵呵,看你
那樣肯定是餓了,還看着幹什麽,吃吧。」
阿難這才伸出大手接了過來,也顧不上說客氣,一口一個,将兩個饅頭都吞
下了肚。
「這就吃完了?」沙沙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我還真不知道妖吃東
西這麽……這麽奔放,哈哈哈。」說着又掏出兩個。「慢點吃,别噎着。」沙沙
一面說,一面自己也拿着一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哎,阿難,你去洛陽幹嘛?」
「找朋友。」
「找朋友?什麽朋友?」
「好朋友。」
「你一點武功都不會,就敢自己一個人走?」
「嗯……」
「妖是不是也都像你這樣不會說話?」
「嗯……」
「是個悶葫蘆,讨厭。」沙沙本以爲這一路上終于可以有個人說說話了,沒
想到卻是這麽個人,不由有些失望。
「我隻是有些腼腆而已了,又看你那麽厲害,有些害怕。」
「哦,不用怕,姐姐是好人,姐姐隻對壞人厲害。」沙沙聽阿難誇自己厲害
,又得意起來。「看你是個新人,什麽都不懂吧,不如我來教教你。你先要去曆
練,積累經驗,增長武功修爲,這樣你也會一點一點的厲害起來的。不過這裏太
兇險,強盜又多,不适合你這樣的人,你應該去……」沙沙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
,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起來。
阿難隻顧埋頭吃饅頭,不時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都吃完了?」沙沙看着十幾個饅頭都下了阿難的肚子,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可是她十天的口糧。
「嗯,還……還有嗎?」阿難咂了砸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沙沙摸摸腰囊,搖搖頭道:「沒了。」又看了看手裏自己吃剩下的半個,說
到:「你要是不嫌髒,這半個也給你吧,我吃飽了。」
阿難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又一口吃了下去。這才舒舒服服的拍了拍肚
子,又響亮的打了個飽嗝。「謝謝沙沙。」
沙沙一笑:「要叫姐姐,知道不?」
「哦,謝謝姐姐。」
「嗯,乖孩子,走吧,前面有個鎮,今天晚上得趕過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
走呢。」
「哦。」
二人站了起來,一前一後的上了路。
一路上沙沙走在前面,滔滔不絕的給阿難講着這個世界上的常識,阿難隻是
跟在後面嗯啊啊的應和着。雖然傻妖說話很少,也總比自己自言自語的好。等到
太陽落山,兩個終于趕到一處鎮子,雖然說不上繁華熱鬧,也是酒肆客棧雜貨鋪
一應俱全。
「今天我們就在這裏住下,明兒一早再趕路,如果順利的話再有兩天就到洛
陽了。」沙沙走進一家客棧。「唉,我說阿難,我看你這麽一個人也怪可憐見的
,不如……不如你拜我爲師,怎麽樣?」
沙沙年紀還小,看着幫裏那些姐姐們都有個徒弟,小跟班一樣跟在身後,早
就羨慕得不行了,隻是自己年紀小,一直沒有人肯拜自己爲師,如今半路上撿了
這麽個大妖,就想着要是能收他爲徒,日後走在街上身後跟着這麽個五大三粗的
家夥一定很拉風。
「這……」阿難着頭,面露難色。
「你是不是嫌我年紀小?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可不是按年齡說話的,而是這
個。」說着,攥緊了粉嫩的小拳頭,在阿難面前晃了晃。「我的厲害你已經看見
了,雖然算不上是一流的身手,教你一些防身健體的招數也綽綽有餘了吧?」說
着手掌攤開,一團若隐若現的火光便在手心裏跳動。
沙沙一揮手,作勢要将火團砸像阿難,吓得阿難忙擡起胳膊擋住了臉,身子
往後一傾。隻聽咔嚓一聲,由于用力過猛,阿難粗壯的身子下早已吱吱呀呀呻吟
的椅子散了架,阿難也噗通坐在了地上。
沙沙笑的流出了眼淚:「哈哈,看把你吓得,真是膽子小。放心,爲師怎麽
會打你呢。快起來吧,今天太晚了,吃完了好好睡一覺,明兒我給你買個武器。
還要再帶上點幹糧,我這一路的飯都被你一頓給吃光了。」
阿難站起來,揉了揉大屁股,又搬了一個空酒壇子倒扣在地上,這才試探着
坐了。店小二苦着臉将飯菜端了上來:「小姐,這椅子壞了,您看是不是多少賠
我們點?」
「賠?賠什麽賠?」沙沙眼睛一瞪叉着腰站了起來。
「小姐,我們這小本經營……」小兒忙賠笑道。
「哼,分明是你的椅子不結實,一坐就壞了,我還沒讓你賠我徒兒的醫藥費
呢,别看他五大三粗的,還是個孩子呢。萬一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是是……」小二陪着笑苦着臉下去了。阿難坐在酒壇子上早就看着還在冒
熱氣的白面饅頭發呆了。
「你是不是餓死鬼投生的?中午吃了那麽多現在看見饅頭又這樣?」沙沙看
着阿難的樣子笑道。阿難不好意思的低頭撓了下頭皮。「喲,這麽個大妖害羞起
來還真有意思。好了,吃吧。」
兩個人吃完了飯,就各自睡下了。第二天一早,沙沙帶着阿難在小鎮上逛了
一圈。「你就先用這個吧,其他的武器你也拿不動,再說好武器你也用不出好來
,等你功力漲了師父再給你換好的。」說着,遞給了阿難一把木柄砍柴斧。阿難
接過來,掂了掂,又像模像樣的筆畫了兩下子,傻笑了一下,将斧子抗在肩上。
「嗯,這下看起來有點大妖的氣魄了,隻是你這身行頭還差了些。隻可惜這
鎮子太小了,沒有賣你能穿得了的衣服。不過沒關系,我包裏還有幾張狐皮,回
去找工匠鞣了給你作件新衣服,到時候穿上肯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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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裝逼,必殺之!
「前面就是洛陽了。呼,終于到了。」沙沙指着前面一座大城道。「一會兒
跟緊點,洛陽人多,你可别走丢了。還有,拿出點精神氣來,走路頭擡高點,别
讓人瞧不起。」阿難點了點頭,緊緊的跟着沙沙進了洛陽城。
穿過高大的城門,頓時熱鬧了起來,人來人往,推車擔擔的,叫買叫賣的,
熙熙攘攘。任憑是洛陽這些自以爲見過世面的人們看見這兩個人也不免會多瞧上
一眼。一個身材嬌小的白衣小散仙輕盈的在前面走着,後面卻跟着一個穿着皮坎
肩皮褲衩的粗壯大妖,手裏還拿着一把長長的斧子,雖然看斧子做工粗糙不是什
麽高級貨,也有些氣勢。妖把頭仰得高高的,用兩個大鼻孔對着前方。
迎着路人的目光,沙沙心中也得意起來:「走,小徒弟,師父帶你去吃洛陽
最好吃的包子。」說着,也把小腦袋仰得高高的,頂着額頭上的青春痘帶阿難一
路走去。阿難聽說有包子吃,跟得更近了,頭也擡得更高了。
走出二裏路,來到一間酒肆前。店小二見了沙沙,忙迎了出來,将沙沙和阿
難引到一張桌子前坐了,道:「沙沙姑娘,可有一陣子沒來敝店了,不知道又去
哪裏曆練了?」
沙沙笑道:「去了趟星月谷。」
小二馬上恭維道:「喲!這星月谷我可聽說過,說那裏有精怪死去後化成的
精魄,平常人躲都來不及,沙沙姑娘居然去那裏修煉,肯定修爲又大漲了!這一
遭收貨也一定不菲吧?」
沙沙被誇得心裏更美了:「那些小怪雖然是厲害了些,我倒還不放在眼裏。
收獲也一般般吧,不過有個意外收獲,撿了個笨徒弟回來。好了好了,等回頭再
跟你說,你先去拿幾屜包子,我這小徒弟可能吃了,再來一壺酒吧。快點快點,
我餓了。」
小二答應一聲去了。沙沙轉過頭對阿難說:「你要去哪裏找朋友?可知道他
住的地方嗎?你告訴我地址,我手頭有事要先回幫裏一趟,等處理完……」沒等
她說完,阿難猛的把身子撲了過來,抱起沙沙就是一個翻滾已經滾出去了四五米
,那戳在一旁的長柄斧也不知何時抓在了手中。
阿難并沒有起身,而是一手抓着斧子,一手将沙沙緊抱了,用寬厚的身闆把
沙沙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誰!出來!」阿難低吼一聲。
「你退步了。」一個帶着鬥笠背着雙刀的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周圍的人
一看有熱鬧可以看,都一擁聚了上來,以爲這一人一妖一定是要打上一場了,自
覺圍成一圈,等着看好戲。
沙沙被突來的變故弄暈了,還傻傻的被阿難抱着。阿難一擡手,手裏的長斧
破空而出,朝着雙刀客的面門飛了出去。雙刀隻輕輕一擡手,就把斧子穩穩的接
了下來,看了一眼,随手扔在地上。又将身形一晃,已經到了方才阿難坐的長凳
邊。衆人這才看見,剛才妖坐的長木凳上已經多了兩柄明晃晃的飛刀,猶自在震
動着發出嗡嗡聲。雙刀客将後背對着阿難,擡手将凳上兩把飛刀拔了下來丢在桌
子上,又一屁股坐在長凳上:「小二,十斤牛肉,兩壇酒。」聲音不大,但是卻
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要抱到什麽時候?」這句話卻是沖着阿難說的。
沙沙這才反應過來,覺得胸前有些發緊,低頭一看,一隻粗大的手幾乎将自
己胸前兩團小小的突起一把都蓋住了。「你……阿難,你快放手!」阿難這才也
反應過來一般,将大手移開了,沙沙忙跳了起來,護着胸口問:「阿難,這是怎
麽回事?他是誰?」
阿難也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說:「他就是我的朋友。」
「啊……」沙沙一張小嘴張得大大的。
阿難站起身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雙刀客旁邊。小二見雨過晴天,才顫顫的從
裏面跑出來,将酒和肉放在桌子上,「二位大爺請慢用……」說完馬上又跑到裏
邊去了。
沙沙也坐了下來,打量着阿難的這個朋友。雙刀客的鬥笠破破爛爛的,寬大
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嘴和鼻子也用黑布遮住了,完全看不清長相,隻是坐得
很筆直。
那雙刀客卻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把遮住臉的黑布拉到脖子上漏出了鼻子和
嘴,擡手舉起一個酒壇,用手中的飛刀除去了封蓋,也不用碗,端着壇子就喝了
一大口。阿難也拿起一把飛刀,照樣開了酒壇也喝了一大口,又用刀叉了一塊熱
騰騰的牛肉放在嘴裏。
「十年了。」雙刀先開了口。
「嗯,十年了。」
「你回來了。」
「回來了。」
「你還活着。」
「活着。」
「得了?」
妖搖了搖頭。
雙刀這才撇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沙沙:「這位是?」說着又喝了一口酒。
沙沙自打坐下來都沒有被正眼看過一眼,正不爽呢,如今看雙刀問,将小腰
挺得直直的昂首道:「我是他師父!」
噗……雙刀剛喝進去的一口酒都噴了出去。「怎麽,不信?」沙沙得意的道
:「不信你自己問他。」
雙刀擦了擦嘴,疑惑的看着阿難,阿難點了點頭,仍吃肉。雙刀也不再問了
,也割了一塊肉放在嘴裏嚼。半天又沒人言語了。沙沙覺得再一次被輕視了,雖
然心裏不爽,卻不知道爲什麽,對着這個寡言的雙刀卻有點害怕,隻得氣鼓鼓的
噘了小嘴看着旁邊。
「還走嗎?」雙刀又問。
「不了。」
「回去?」
「回去。」
「有什麽打算。」
「沒。」
……
雙刀突然拔出背後的兩把短刀,狠狠的插在桌上,咬着牙道:「再裝逼,必
殺之!」
阿難伸出去抓肉的手差點就被訂在桌子上。可他并不害怕,隻是小心的繞過
短刀,叉了一塊肉起來吃了,然後又仰脖喝了一大口酒,這才擦了一把嘴。
「你大爺的獨孤無情,我特麽去了十年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丫就不能好好打個
招呼,即使不高興也可以假裝開心一下吧?假裝看見我很激動很高興什麽的有那
麽難嗎?一見面就知道扔飛刀,扔扔扔扔你妹啊扔。少說什麽試探我功力,你丫
小腳老太太似的,一點殺氣都沒有,還不如一條狗殺氣重,就這麽蔫不拉幾的摸
到别人背後誰能知道?我跟你說,你這是職業病知道不?你這兩天肯定沒吃藥吧
?再說了,你丫沒看見我這身邊坐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萬一你丫射歪了射
到人家怎麽辦?好好好,我知道你飛刀厲害,百發百中什麽的,可就算就算射不
到人家小姑娘,砸壞了人家店裏的東西不用賠的嗎?就算砸不碎東西,砸到花花
草草的也不好吧?砸不到花花草草,吓着貓貓狗狗的也不對吧?小二,再來拿兩
壇酒來!我說你們這酒裏是不是兌水了?你這可是百年老店了,如今也玩這勾當
?給我們拿兩壇沒水的,不然砸了你這鳥店!還有,你這牛肉肯定不是今天新炖
的,我可告訴你,一會兒你得打八折!」說着把手裏的空酒壇扔在一邊。
「還有,我多抱一會人家小姑娘怎麽了?幹你蛋事?還『你要抱到什麽時候
?』,一口氣說了八個字,出息了你丫挺的啊。就不能讓我借着引子多抱一會兒
?這麽長時間了,還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肯定你丫還沒女朋友吧?這就是注
定孤獨一生的節奏知道嗎?哎呦……」阿難正說得唾沫紛飛,大腳上被沙沙狠狠
的踩了一腳。
「好啊你,看你老實巴交的,還敢吃師父的豆腐?原來平時你老實巴交一句
話蹦不出幾個字都是裝出來的!」
「哎呀,疼疼……」阿難捂着被沙沙小手揪住的耳朵呲牙咧嘴的道。「我可
沒忽悠你,是你說我話少的,我隻是順着你說的做了罷了。哎呀……」
「咳咳」雙刀咳嗽了一聲,一面用脖子上的黑巾擦着剛才被阿難噴的一臉吐
沫。沙沙這才臉一紅,狠狠的瞪了阿難一眼,又坐下了。
「有什麽打算?」雙刀問。
「不知道呢,先回去看看吧,走一步算一步,這趟回來好像這世道變化太大
了,我得先适應适應。」阿難揉着被沙沙扯紅了的大耳朵說道。
「那邊怎麽樣?」
阿難搖搖頭:「不怎麽樣,比我們當初想的要難得多,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等有機會了再細說。家裏怎麽樣?」
雙刀喝了一口酒,搖了搖頭。
「你手頭還有什麽事沒?」
「有。」
「趕緊弄,弄完了回來吧。」
「哦。」
「一會我先回去。你丫也早點滾回來!」
「哦。」
「你大爺的,你這一字一字往外蹦就行,爲嘛到我少說兩個字就算裝逼?也
太沒天良了吧?算了算了,我也懶得理你。」阿難說完,又轉向沙沙嬉皮笑臉的
說道:「沙沙師父,您吃好喝好啊。我先走了,你要是想我了就來落馬山找我吧
。」
「切,人家才不會想你。唉,你别走,今天這事兒咱們得好好說說。你敢裝
新手騙我……你……」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得出這個阿難絕對不是一個小白
新人了。
阿難一見沙沙要發作,這一路上早就領教了她的厲害,忙捂着肚子道:「哎
呦呦,這肉隻怕不新鮮,我怎麽突然肚子疼起來了。不得了不得了。沙沙師父,
我先走一步了。您老人家多多保重!」說完就要走。
「你不許走!」沙沙站起身來,兩隻胳膊叉着小蠻腰擋住了阿難。
「哦哦,對,不能走,差點忘了,沙沙,謝謝你這一路上的照顧,一點小心
意,還要收下喲。」說着,從懷裏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塊橘紅色的石頭放在了沙
沙手心,又拍了拍孤獨無情的肩膀:「快點回來,我等你。」
獨孤無情看都沒看他一眼,仍喝酒。阿難撿起地上的木頭斧子嘿嘿笑道:「
師父,我走了,記得想徒兒。」說着一溜煙兒的跑了。
「阿難!你不許走!哼!看下回我再理你!」說着就要把手裏的石頭扔出去
。
「最好别扔。」獨孤無情仍在低頭喝酒。
「爲什麽?我高興,我樂意,我就要扔。你管的着?」嘴上雖是這麽說,沙
沙還是把手收了回來,細細地打量着手中橘紅色的小石頭。「這是什麽石頭?顔
色好特别,還挺漂亮的。」
「燧石。」
「燧石?幹嗎用的?看這外形,是極品的?」
「珍品。」
「哦,能幹嘛用?」
「……」
「說呀說呀,能幹嘛用?」
「拿來!」獨孤無情伸出手。沙沙把石頭放進他的手心。「還有武器。」沙
沙又掏出她的玉如意。無情鼓搗了一會兒,又把如意扔還給沙沙。「放把火。」
「放火?」沙沙還沒反應過來。
「用招紅蓮!笨死!」無情不耐煩的道。
「哦……你才笨……」沙沙凝神屏氣,手中燃起一朵盛開的紅蓮,火勢比自
己平時修煉的時候炙熱了許多。「哇!好強的火,比以前要厲害多了,這就是這
塊燧石的功勞?火焰加成?」
獨孤無情點了點頭。
「哇,太棒了……謝謝你,你叫獨孤無情是吧?」
獨孤無情又點了點頭。
「獨孤無情,獨孤無情,怎麽這麽耳熟……哦,對了,阿難叫什麽?」
獨孤無情看了沙沙一眼:「宮無難。」
「宮無難!」
「嗯。」
「好怪的名字……我還以爲是哪個大俠,沒聽說過……」
噗,無情一口酒又噴了一地,用手擦了擦嘴:「沒聽過好。」
「他很有名?」
點頭。
「很厲害?」
點頭。
「你也很厲害?」
點頭。
「哦,你能不能多說幾個字?」
點頭。
「那說吧,說說你們兩個的事。」
「我走了,再見。」無情掏出一塊銀子扔在桌上,然後把脖子上的黑巾又拉
上去遮住了口鼻,把鬥笠往下壓了壓。「告訴你們幫主,宮無難回來了。」這是
他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告訴我們幫主?柔姐姐?她認識他?唉,等等,你知道我是百花宮的人?
唉你回來,你這人真是,沒禮貌!」看着無情遠去的背影,沙沙跺着小腳喊道。
「真是一對怪人,宮無難,獨孤無情,人怪,名字也怪!」沙沙嘟囔着,突然想
起落馬山這個名字,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了一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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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stalin 於 2016-1-1 10:3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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