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yq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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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縱橫（三）
異能縱橫
作者：fyqua
2015/06/25首發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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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說，應該把這個文章發到某點去，或許確實這類的文章在那裡會比
較受歡迎吧！不過我只是隨便寫寫，不是什麼專業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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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鈴鈴鈴……鈴鈴鈴……」成光中學下午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了。
高一八班的這一節是數學課，來上課的數學老師是個中年發福的胖子大叔，
他其實是七班的數學老師，因為劉醒他們班級的數學老師家裡有事，請假了一段
時間，這個胖子大叔只是暫時過來代班的。
今天是這個代課老師的第一節課，早就聽說高一八班是全年級最亂的一個班
級，往後的教學工作能不能順利進行就看這第一節課能不能降得住他們那些搗蛋
分子了。
胖子老師剛一進門就受到了熱烈的掌聲，把他給嚇了一跳，這是班裡平時比
較愛鬧的幾個男生發動起來的，美其名曰：歡迎新老師。鼓掌鼓得最起勁、叫得
最大聲的自然也是他們，胖子老師一面笑臉盈盈，一面又悄悄把他們幾個重點分
子記下，待會就有你們好看的。
胖子老師走到講台上，用手勢壓了壓場面示意大家靜一靜：「同學們，我是
你們這幾週的代課數學老師，我姓龔，叫龔梓，你……」
還沒等龔胖子說完，底下就傳來一聲詭異的女腔：「啊……公子不要啊！奴
家不依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頓時把全班逗樂了。班裡的人一聽自然知道這道
男扮女聲是那個叫陸鴻飛搞的鬼，可這新來的龔胖子卻在底下的人堆裡找不著真
兇：「剛才是哪位同學說的？學女生說話還學得蠻像的，站起來讓我看看，是不
是長得也和女生一樣漂亮。」
大家已經明顯能在龔胖子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的憤怒，一下子鴉雀無聲。
龔胖子用凌厲的目光環顧了一下四週：「以後我上課的時候，希望同學仔細
聽就好了，不要隨意搭話，更不要開一些不必要的玩笑，要是讓我抓住了，上報
給教導主任那裡，那就有得讓你笑了。」
這麼明顯充滿敵意的話自然是讓這群還在青春叛逆期的學生不爽，連開個玩
笑都開不起，還不如以前的老馬呢！有幾個學生直接就擺出了不爽他的表情，看
著窗外或者天花板不鳥他。
龔胖子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接著又說道：「你們原來的馬老師因為一些事
情要請假幾個星期，所以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都是我給你們上課，希望大家好好配
合，愉快地渡過這幾個星期。數學課代表是誰？」
底下有人舉手示意了一下。
「好，待會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把作業拿去給大家發一下。接下來我們開
始，今天我們要學的是……」
熱鬧過後的班級又恢復了平靜，全班學生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節奏中，該幹嘛
的去幹嘛，但唯獨一個學生一反常態，那就是劉醒。
劉醒在這次的課堂上出奇地沒有起鬨搗蛋，只是一直很安靜地坐在那裡，這
完全不符合他平時的作風，因為他現在正在被一個可能改變他命運甚至他們全家
命運的難題所困擾，就是中午放學時候突然展現的透視異能到底是要怎麼再使用
出來。這個問題他已經在家裡想了很久，還是毫無頭緒，連那些異能小說都被他
翻出來看了，卻發現沒一本是有詳細說明怎麼開發出自己的異能的。
正當劉醒還在苦苦思索該如何自如運用自己身上的異能時，突然聽到了有人
叫自己的名字，「來，這位同學是叫劉醒吧？先別睡了，醒醒啊！來，回答一下
我出的這道問題。」龔胖子一臉奸笑地指了指黑板上的問題。
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對這個班級裡的學生有了大致瞭解，前幾名和後幾名他都
認識，什麼學生能解哪道題他心裡也有數，只是看剛才起鬨的時候，劉醒在一邊
並沒有參與，以為他是其中一個比較好捏的軟柿子，準備先找他下手立立威信。
劉醒一臉不爽地站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麼楣運，最近幾個老師都喜
歡找自己來回答問題。「不知道。」還是老一套的標準答案，其他同學已經見怪
不怪了，他要是能回答出來才真的見鬼了呢！
可這龔胖子卻沒想過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不知道？劉同學，這麼簡單的問
題你怎麼能說不知道呢？如果連這樣的問題都解釋不出來的話，那我覺得以後我
的課你可以不用上了，我是沒辦法教會你這樣的學生了。」
這麼擺明的難堪讓好多人聽了都不爽起來，平時和劉醒熟不熟、要不要好是
一回事，但畢竟是自己班裡的同學，這個龔胖子頂多是外來人，這就讓班裡其他
人有一種被外人欺負上門的感覺。
大家都在期待著劉醒這個刺頭給這個龔胖子點厲害看看，可劉醒卻是出奇冷
靜，因為他前幾個星期因為打架的事情已經被學校給予了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害得他把家長都叫到學校裡來了，再要鬧點事情出來，恐怕真的要背好書包回家
去了。
大家的目光在劉醒和龔胖子之間來回移動，教室裡靜得可怕，劉醒不發火也
不說話，希望用這種無聲的抗議讓龔胖子知道厲害。在等了劉醒好一會後，龔胖
子才慢悠悠地說：「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會的話就坐下吧，不過下課以後把這道
題目的解法抄三十遍，放學之前交到辦公室給我。」
這一下教室裡頓時議論紛紛，這麼明顯的故意刁難，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劉醒捏了捏拳頭，冷眼往那個啤酒肚凸出、頭髮稀少得快要絕頂，因為臉部
肥胖而導致瞇瞇眼的龔胖子看去，本來只是想給他個眼神警告一下他別太過份，
沒想到卻讓他發現了新大陸，內心激動不已。
「好了，坐下吧！」
「老師，誰說我不會解這道題的？」劉醒一臉驕傲地說著，這一百八十度的
轉變讓全班都活躍了起來，不管劉醒說的是真是假，這下有好戲看了。
「哦，剛才不是你自己說不會解這道題的嗎？這麼小小年紀，記性比我這個
老年人還要差嗎？」龔胖子一臉不屑地嘲諷著劉醒，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劉醒想要
拖延時間、浪費自己寶貴的教學時間的一種報復而已。
「我剛才就是和你開開玩笑，你也當真啊？那你也太沒意思了吧！」恢復往
日本性的劉醒在鬥嘴和狡辯上絕對可以做這龔胖子的老師。
「哼，好，那你就說說這道題目到底該怎麼解吧，要是說不出來，在這裡浪
費大家的時間，那就不是多抄三十遍了，而是五十遍，還要再寫一份上課檢討給
我，這個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的。」龔胖子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劉醒，他那惹人
厭的瞇瞇眼總有一種冰冷的感覺在裡面。
對於龔胖子的恐嚇劉醒一點也不在意，模仿著龔胖子的語氣神態說：「咳，
同學們，接下來我給你們說一下這道題的解法，這道題要先轉化成ｙ＝１－２ｓ
ｉｎｘ︿２－ｓｉｎｘ，因為ｘ屬於（０，π卅２】，所以ｓｉｎｘ屬於（０，
１】，設ｔ＝ｓｉｎｘ，ｙ＝－２ｔ︿２－ｔ＋１＝－２（ｔ＋１卅２）︿２＋
３卅２，拋物線開口向下，對稱軸ｘ＝－１卅２，ｙ最大值為ｆ（０）＝１，ｙ
最小為ｆ（１）＝－２，所以函數的值域為【－２，１），聽懂了嗎？這麼簡單
的題目還要我來說，代課老師是怎麼教你們的？」
這一完美的解答使得全班同學和那個等著看他出醜的龔胖子都目瞪口呆不敢
相信，接著又爆發起雷鳴般的掌聲，不管是之前和劉醒不和的，還是平時看他吵
鬧搗蛋不爽的同學都由衷地鼓起了掌，因為他的這一回擊可以說是代表了全班同
學的心聲。
剛才劉醒模仿自己的語氣和那最後結尾直接點名的難堪，使得龔胖子差點就
要發作，好在這麼多年刁鑽的學生見多了，勉強笑了笑：「好，沒想到劉醒同學
是真人不露相，這道題解答得很完美，不錯，請坐下吧，我很期待下個星期的月
考，劉醒同學也有這樣的超長發揮。」
劉醒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故意打了個聲音很大的哈欠坐下了位子，龔胖子不
動聲色地把這一切都記在心裡。
旁邊的幾個死黨沖他豎了個大拇指，都沒想到他這個倒數幾名竟然給他們班
級爭光了。劉醒笑一笑，解一道數學題不是什麼開心的事，讓他最開心的事是自
己好像無意中發現了使用透視異能的方法，因為剛才那道題目的解答是他在無意
中瞥到龔胖子手裡的那本教師專用的教材書上的解題方法才知道的。
原來剛才在劉醒想要用眼神去瞪龔胖子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他手上的教材書
竟然和中午音像店的情況是一樣的，自己的眼睛能夠直接透過厚厚的封面看到書
裡每一頁的內容。
有了中午的經歷和自己之前關於觸電以後產生異能的猜想，劉醒並沒有大驚
小怪的叫喊起來，仔細地看了看書裡的答案，把它們一字不落地唸了出來狠狠地
打了龔胖子一耳光。
坐下來的劉醒開始思索起來，自己的這個異能是不是總是在無意的時候才會
出現？但又好像不是，如果是在無意中就會出現的話，自己走在路上或者發呆的
時候不是應該就能透視了嗎？那會是什麼呢？
對了！劉醒突然想到，不管是之前的音像店裡看到奸商老板賣假貨，還是剛
才的站起來回答問題看見教材書裡的答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自己注
意力或者精神集中在了眼睛上。
音像店裡是自己想要看看庫房裡面的情形，雖然明知道看不到，但還是很用
力地往庫房那邊看去；剛才是自己想要用眼神狠狠地瞪龔胖子，整個人的精氣神
都集中在了眼睛上，這才發生了透視書本的情況。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這樣，何妨一試。於是劉醒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精神，再
睜開，注意力集中到眼睛上往左對角的小矮子盧星暉看去。
我的天哪！我真是一個天才！劉醒差點要忍不住大喊起來，他的透視實驗竟
然真的成功了！他現在能夠清楚地看到盧星暉這小子在桌子底下偷偷玩著手機，
連手機上的內容都能夠看到，是一本穿越ＹＹ小說。
有了這一偉大發現，劉醒自然是往四週不停地看，看一個就想笑一個，那些
別人偷偷在幹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清楚地看著，這是一種說不出的好玩。
但讓劉醒鬱悶的是，這項透視功能似乎是不能夠透視衣服直接看到人的肉體
的，這可是當劉醒發現自己這項異能時候最大的期待了，難道是自己的功力還不
夠高深，還是真的就是這項異能的使用限制？
在盯著其他人看了差不多有半節課以後，劉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倒不是
已經玩膩了這個透視遊戲，而是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有點想
睡覺，精神已經再難以集中，透視的遊戲自然也結束了。
在一陣下課鈴聲響起後，龔胖子佈置完今天的作業，拿起教科書就往外面走
去，臨走之時深深地看了劉醒一眼，劉醒卻根本沒發現。
「醒哥，屌啊！真他媽給咱們八班爭了口氣，可惜老馬不在，要不然讓他看
看咱們八班馬上就要多一名數學小神童了。」死黨鄧凱下課後跑到劉醒座位的旁
邊高興地和他說著。
由於剛才的「用眼過度」，現在的劉醒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什麼都不管，
卻無奈只能打起精神：「少吹牛逼了，剛才那道題目那麼簡單，是個人都會做，
還什麼狗屁小神童。」
「嘖嘖嘖，現在屌起來嘍，不把數學題目放在眼裡了。還是個人就會做，你
小子是不是在罵我啊？」
兩人說著打打鬧鬧了好一會。
「說真的，什麼時候開始認真學習了，是不是偷偷去補習了？」
在鄧凱看來，劉醒剛才的超長發揮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劉醒自己開竅後
發奮學習，正在一點一點地追上大家的腳步；第二種，在外面找了補習老師或者
輔導班去學習，這種情況在他們這種從小補習到大的高中生來說實在是很平常的
一件事。連他鄧凱自己在外面也有報一個輔導班學習，只是他在那個班級裡就和
在學校裡一個樣子，不學的還是不會學。
但他卻忽略劉醒的家庭情況，雖然知道劉醒的家庭不是特別有錢的那種，但
他絕對想不到他的家庭卻是劉醒爸爸一天不出去騎三輪車就有可能斷食的地步。
自己的家庭情況除了班主任知道得多一些以外，劉醒從來不和其他人說，即使是
自己的這幫死黨，這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的一種自我保護。
「你懂什麼，像我這樣的天才是需要去補習的嗎？隨便把書翻開兩頁看一看
就能學會，你以為你是我啊？」
鄧凱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這個死黨：「好了好了，別吹牛了，牛都快被你吹
上天了。走，打籃球去，讓哥哥好好教你三分遠投，讓你見識一下哥那神乎其技
的投籃技巧。」
「放你媽的屁，上次是哪個蠢逼，沒人防守站在籃框底下連投三次都投不進
的，啊，是誰啊？」
「你怎麼還說這個，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鄧凱糗事被揭，老臉一紅，兩
人說說笑笑地往操場走去。
第二節課是體育課，他們這群好動分子在數學課上憋了一節課的精力終於可
以在這裡得到發揮和宣洩了。在做過熱身運動之後，再圍著操場慢跑了兩圈，體
育老師就讓他們拿著籃球和其它運動器材去一邊自己活動去了。
「好，我選水哥。」
「那我選阿藝。」
男生們自然最熱衷的就是籃球運動了，在初步選好人後，雙方開始了比賽。
是五對五的一個正式的全場比賽，鄧凱和劉醒在一個隊裡，本來劉醒上一節
課「用力過多」，這場比賽是打算當替補的，但以他的實力，大家又怎麼會讓他
在一邊休息呢，只好勉強上陣。
作為同班同學，打球都打這麼久了，誰能跑誰能跳，哪個投籃命中率高、哪
個突破強都一清二楚，所以在選隊員的時候，都已經計劃好了，雙方的實力都比
較平均，打起來自然是看點不少。
本來劉醒那一隊的最大看點就是劉醒，但大家都發現今天劉醒的狀態好像不
太行，老是跟不上大家的進攻節奏，已經有人在旁邊開始喊：「醒哥你收了對方
多少錢啊？」而對方那一隊也不忘補刀：「醒哥，好樣的，今天就全靠你了，晚
上我就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惹得觀眾哄笑連連，劉醒自己卻是有苦說不出。
劉醒這一方在鄧凱的指揮下打算再組織一次進攻：「醒哥，給點力啊，待會
就看你了。」這個鄧凱如果是換作平常時候，對什麼事情都不會太上心，但唯獨
是對籃球比賽，簡直就跟自己的生命一樣，你要是不用心比賽，就等著待會比賽
結束挨罵吧！
為了這種較真的行為，鄧凱沒少和班級裡的同學起衝突，不過大家都還是小
孩子，籃球場上的事說說就算了，場上是對手，場下是朋友，這可能就是籃球獨
有的魅力吧！
「好，開始！」
在鄧凱的示意下，大家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分工都很明確，由其他幾個去
防守和組織其他隊員，由鄧凱帶頭進攻，劉醒在旁邊輔助，必要時由他投籃。
由於策略的成功，等鄧凱和劉醒進攻到三分線過去一點的時候都沒有太大的
阻礙，但對方顯然也是有所準備，派出一個人來防守劉醒，隊裡最厲害的一個防
禦高手則是來攔截鄧凱。一時間鄧凱難以突破他的防守，好幾次險些丟球，無奈
之下，只好給劉醒打了個眼色，示意劉醒自己要傳球給他了。
原本劉醒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跑全場就已經很勉強了，但為了比賽的勝利硬
是撐到了現在，在接到鄧凱的眼神暗示後，咬咬牙振作精神，準備好隨時出手。
在一個空隙裡，鄧凱迅速出手把球傳給了衝撞區內劉醒，劉醒憑著最後一口
氣，集中精神看著飛來的籃球，一瞬間籃球的運動速度變得異常緩慢，它的拋物
線軌跡可以清楚地看到。
當籃球還沒過最高頂點的時候，劉醒就已經能夠準確預判到它要落地的地點
和時間，馬上衝去接球，對方的防守球員一步不讓地緊貼著防守。但在劉醒的眼
中，這些防守球員的移動速度同樣是慢得可怕，自己都能預測到他最後落地的一
個腳步距離，好像整個世界的時間都放慢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間是正常的。
藉助著這個預判的優勢，在一個假動作之後，迅速越過防守隊員，接球，投籃，
球進了，全場歡呼。
鄧凱高興地跑了過來：「醒哥，好球啊！剛才動作突然這麼快，我都來不及
看清楚，一直保持體力這時候用是不是。」鄧凱狠狠地拍了一下尚在迷茫中的劉
醒的肩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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