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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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逐花之「天邪地聖卷」（一）生死之約
落葉逐花之「天邪地聖卷」
作者：C.D.T.Z（春都唐澤）
2012/03/30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一）生死之約
七月十三，馬家集東升客棧。
初更，甲字型大小客房。
李夫人整個身子浸在浴桶裡，儘量的放鬆身體，趕了幾天的路，若不是這場
雨，也難得休息。
浴桶裡的湯水溫度剛剛好，騰起的霧氣籠罩了她那張臉，那是張不能算老的
臉，透出的卻是歷經滄桑後的疲憊。
霧氣在她額頭凝結，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剛剛好到了她的嘴角，她伸出舌頭
舔了舔，感到了一絲絲甜味。
李夫人道：「下次還使用牛奶吧，羊奶這膻味真讓人受不了！」
旁邊的丫鬟應了一聲，往浴桶了多撒了些玫瑰花瓣。
雨下得那麼急，打著窗櫺「噗啦啦」的響，讓人有些心煩，若不是這場雨，
這時候已經到了無錫。
到了無錫會怎樣，她也不清楚，也沒人能說得清楚。她知道，如果她錯過了
這次機會，她要再等七年。她還能否再等七年呢？只是這四年，她已老得快了許
多，前日梳頭的時候，竟看到了白髮，怎的用心，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不過啊躲
不過。
丫鬟撒花瓣的手停了，眼睛瞟了一眼外面，李夫人道：「怎麼了？」丫鬟小
聲道：「夫人，有人偷看！」
李夫人笑道：「是嗎？還有人偷看我這個老太婆？」
丫鬟道：「夫人說的哪裡話，整個江湖，誰不知道夫人是第一美人呢！」
丫鬟的話李夫人很是受用，笑著道：「還第一美人呢，老了，老了！」
話是如此說，李夫人竟從浴桶中站了起來，李夫人的皮膚如此滑，連奶液在
她身上也掛不住，奶珠兒從她的脖頸緩緩下墜，滑墜不多遠竟遇到了巫山，高高
聳著，霸佔那八百里的方圓，山上的兩點巫峰也驕傲的挺立，高聳入雲。
幸有大禹治水，將巫山雙峰間劈出一道峽谷，任那雙峰怎地不捨也要分開，
也要閃出一條路，奶珠兒似獲了大赦，順著那峽谷快速下流，過了那巫山竟是如
此平坦……那浴桶怎如此討厭，生生擋住巫山的女神，看不到那水兒怎麼入海。
窗外竟傳出了讚歎，而且還不止一聲，李夫人聽了，淡淡一笑道：「杏兒，
你若也脫了，那些臭男人就只看你不看我了！」
丫鬟杏兒羞答答地道：「夫人淨拿小的開玩笑！」話雖如此說，竟也寬衣解
帶，將自己脫個乾淨。
杏兒不過十四、五歲，脫光衣服的身子如個剝了殼的雞蛋，胸口如杏兒的花
蕾，怎是個嬌嫩。
窗外沒了讚歎，倒有咂嘴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聲。
李夫人「呵呵」地笑出聲來，被男人看了身體，並不感到害羞，心裡面倒多
了些滿足，十幾年間，男人對她的心思從沒有改變，她十六歲初出江湖是這個樣
子，她二十歲嫁人是這樣樣子，她二十五歲生了女兒後是這個樣子，她現在三十
七歲，依然是這個樣子。
是內心的虛榮還是真的動了情，李夫人竟對外面道：「外面的大爺，不如進
來，看得清楚些！」
門外的人答應得匆忙，推了門小跑著進來，是店裡的小二。
李夫人聲音嫵媚道：「那兩位大爺不進來嗎？」
外面兩個人異口同聲：「不進去！」
李夫人笑著，問道：「為什麼呢？」
外面兩個人異口同聲：「害怕！」
李夫人笑得更大聲了，道：「害怕？我們弱女子，你們兩個大男人，怕什麼
呢？」
外面兩個人異口同聲：「怕死！」
外面的人說得沒錯，進了那房間，真的會死。
那小二進了房間，微微楞了一下，便猴急地到了浴桶旁邊，雙手顫巍巍地伸
向李夫人的雙峰。李夫人並沒有躲避，甚至還挺了挺胸口。
小二的口水都要流出……
小二的口水並沒有流出來，流出來的，是他的兩個眼珠子。
杏兒出手怎會如此的快，小二的手還未觸到李夫人的皮肉，她的雙指已插入
小二的雙眼，雙指盡入。小二像是中了定身法，雙眼被插，身體竟一動不動，任
著七竅鮮血流出。
李夫人對這一切視若無睹，慢慢從浴桶裡出來，杏兒這時才慢慢撤出手指，
小二方似解了法術，一頭栽倒浴桶裡，身子急速抽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李夫人坐下，親自個倒了杯酒，細細品了一口，看著杏兒將手洗乾淨，把小
二的屍體丟到桶裡，打開了房門，門外適時的站在兩個大漢，進了房間將浴桶搬
走，好像房間裡沒有兩個勾魂攝魄的裸體女人。
房門就那麼開著，杏兒站到李夫人的身後，兩個女人對著房門，根本沒有穿
上衣服的意思。
李夫人品著酒，看著門外，門外的男人咂著嘴，欣賞著房間裡兩個勾魂攝魄
的裸體女人。
李夫人道：「你們真不進來？」
外面兩個人異口同聲：「不進去！」
李夫人不屑地道：「你們也算男人？」
外面兩個人異口同聲：「我們不是男人！」說得如此堅決，杏兒也忍不住笑
出聲來。
李夫人道：「這麼沒種？」
外面兩個人異口同聲：「沒種！」
李夫人道：「那還不快滾？」
一個聲音：「這就滾！」
另一個聲音：「不急，不急，再看看！」
一個聲音：「看什麼？快走！」
另一個聲音：「著什麼急，她追不上我！」
一個聲音急了：「她追不上你，可追得上我！你小子是不是又要把我扔了自
己跑？」
聽到外面兩個的話，杏兒一臉疑惑，道：「夫人，這兩個真是江湖上赫赫有
名的天邪地聖？怎麼這麼……」
李夫人笑道：「就是這兩個，卑鄙小人！」
南門的窗被推開，一個道士身子掛著房檐，對著李夫人道：「李夫人，你可
以罵我不是男人，罵我沒有種，你憑什麼說我地聖是卑鄙小人？我地聖半生光明
磊落……」
李夫人道：「偷看女人洗澡，難道是君子所為？」
地聖冷笑道：「你脫了精光給人看，怎是個『偷』呢！死在你鬼母李夫人肚
皮上的男人少說也有一千八百的，哪輪得到我這樣的無名之輩呢！」
窗外閃過一個白衣書生，說道：「如果不死，我倒是想到李夫人的肚皮上試
試！」然後「嘿嘿」笑了幾聲，笑聲如此猥瑣。
李夫人道：「還是天邪坦誠！比你地聖像個男人！」
天邪從屋簷落在窗口地上，身形灑脫，落地沒有一丁點聲響，他朝著李夫人
拱了拱手，道：「夫人說的是！」
地聖也跳下屋簷，站在天邪旁邊，道：「好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幾
次三番找我們兄弟，該不是就為了看你脫光光吧？」
李夫人道：「我是想和二位做個生意。」
地聖伸出兩根手指，道：「你這樣的，我最多出二兩銀子！」
杏兒大怒，喝道：「放肆！」伸出二指欲上前直刺地聖雙眼，被李夫人伸手
攔下，杏兒頗為不甘，惡狠狠瞪著地聖。
天邪又朝李夫人拱了拱手，躬身道：「請夫人海涵，我這個哥哥書讀得少，
說話沒個深淺，多多得罪。初見夫人身軀，驚為天人，怎是二兩銀子可衡量的，
我出二兩一錢！」
杏兒終於忍不李夫人受到如此羞辱，抓起桌上的酒杯，丟向天邪。
不知天邪用的什麼手段，酒杯到了他的面門竟轉了一個彎，飛向地聖，地聖
可沒有天邪的本事，忙用手接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把酒杯丟了回去，酒杯
落在桌上，與酒杯原來的地方分毫不差。
杏兒不服氣，要過去動手，李夫人再次攔住了她，杏兒忿忿地站住。
李夫人道：「若是二位同意做這生意，賤驅自當雙手奉上，哪裡需的一錢銀
子！我還會奉上二位黃金萬兩，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天邪地聖異口同聲道：「不同意！」
李夫人道：「莫非二位嫌少？」
地聖道：「王瘋子殺趙王爺也不過五千兩黃金，我兄弟二人沒那麼大的頭，
戴不了那麼大的帽子！」
天邪道：「今日我兄弟二人過來，就是想親自回了夫人，我們告辭了！」
地聖頗為戲謔地道：「穿上點吧，下雨，天涼，別凍壞了身子！」
二人還未轉身，聽那李夫人道：「杏兒，散出消息，說我懸紅萬兩要天邪地
聖的命！」
此話一出，嚇得天邪膽顫、地聖心驚，莫說是萬兩，就是一千兩，也有幾萬
人要他倆的命。
地聖吼道：「臭娘們，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李夫人冷笑道：「我玩不起嗎？」
天邪有些喪氣，道：「我們玩不起。說吧，讓我兄弟做什麼！」
李夫人道：「殺兩個人。」
天邪道：「如果我們殺不了你說的兩個人呢？」
李夫人道：「那麼你們就得死！」
天邪道：「沒得商量！」
李夫人道：「生死之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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