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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之媚1-14 作者:糾結的人
【武魂之媚1-14】(長篇小說)
作者:糾結的人
2010/06/30發表於:SexInSex
第一章寒月宮
一群銀蝶迎風飛舞,圍著一朵嫣紅似火的花兒翩翩飄轉。在佈滿荊刺的花叢
前蹲著一個十七八歲,身著白衣的嬌美少女。
少女容貌清麗,身段嬌美,難描難畫,宛如畫中仙子一般秀美絕俗。只見她
雙手捧著一疊彩紙,正將它折成一隻只油光煥彩的絢麗紙蝶。她那宛如白玉般的
芊芊細指扼著紙張在掌間輕輕撥動,不出半晌功夫,一隻色彩斑斕的折翅紙蝶便
躍然于少女手掌之上。
少女將它放于膩白的手背細細端詳一陣,不知不覺竟是看的癡了。但見她伸
出一隻細長嬌嫩的手指緩緩撫摸著絢爛多彩的蝶翅,輕聲歎道:「紙蝶啊紙蝶,
你雖長的這般絢麗多彩,卻不能陪我說話,我又折你要來何用!」
正欲將它放落地下,這時忽聽身後有人冷笑道:「嘿嘿,你這小騷蹄子又思
春了,是不是下面三天沒爽又覺得癢了,來來來,讓老夫來好好憐惜你一番。」
少女聞聲嚇得花容失色,慌忙站起返身,向著來人輕輕福了一禮,道:「屬
下紫蝶見過殷護法,不知殷護法找屬下有何事?」
那殷護法年約四旬,長得甚為醜陋,一隻鷹鉤鼻上頂著兩隻銅鈴般的眼睛,
頜下胡鬚根根豎起,有如一蓬鋼針,聞言鼻間「哼」了一聲,甚是不悅道:「難
道沒事老夫就不能來找你麼?」說著伸出一隻骨瘦磷磷的枯手,一把抓住紫蝶挺
拔的酥胸肆意揉捏起來。
「殷……殷護法……」紫蝶嬌軀微微一顫,雙手本能的往外推拒起來。
殷護法見紫蝶推三阻四,扭扭捏捏,老臉一黑道:「怎麼?不願意?」手指
更是加大力度揉搓。
一疊疊暢美的快感從胸部漸漸傳遍全身,紫蝶俏臉飛紅,扭捏道:
「不……是的……我……那個……嗯……屬下當然願意……只是不方便在這裡那
個,如若殷護法要爽的話咱們去房間裡……屬下定然竭力服侍。」
殷護法嘿嘿淫笑道:「不妨不妨,老夫今天興致較好,今天咱們便在這裡好
好雲雨一番。」一手摸胸,另一手探向紫蝶私處。
紫蝶「啊」了一聲,嬌軀巨震,心想道:「他又要來欺辱我了麼?」旋即輕
搖螓首道:「殷護法莫如到房間裡,讓屬下好生伺候你,這裡人太多,被人撞見
總個不好。」
殷護法不以為意道:「怕什麼,又不是沒做過?再說了老夫另有要事在身豈
能就此耽擱了,快快,咱們速戰速決,老夫等不及了。」說著連忙脫了褲子,一
把掏出漲的發紫的黑筋道:「快,用你的小嘴來幫老夫消消火。」
紫蝶正感羞怩,這是忽聽遠處有一女子催聲喊道:「紫蝶妹子,快來姐姐這
邊,宮主有事喚你!」
紫蝶聞聲如臨大赦,即刻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向殷護法投去。
殷護法聞聲罵道:「媽了個羔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壞了老夫的
好事,小騷蹄子,待老夫辦完事回來非要幹死你不可。」雙手將紫蝶往旁一推,
提起褲子,悻悻道:「你倒好享受,外頭來了幾個昆吾派的小白臉,你這小浪蹄
子可有的受了。」
紫蝶羞紅著臉,小聲告了聲退,飛也似的跑了開去,三兩步便逃出院子,穿
過幾道扇形大門,來到一處遍地鋪滿白玉石的仄巷之中。她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年
紀在二十少許,長得甚為清秀的紫衣女郎正俏生生的凝立在自己面前,那水靈靈
的大眼裡投放出的目光,即似憂傷,又似憐憫。
紫蝶見了鼻子一酸,不禁淚眼朦朦道:「多謝姐姐又救我一次。」
那紫衣女郎見紫蝶眼眶略紅,知她心中委屈,便一手輕輕挽住她那皓白似雪
的纖手,輕輕歎道:「好妹子,快別傷心了,咱們這些人生來就是做賤的命,只
能任人欺淩,姐姐力所能及只能幫你這些了,今後若有事情,還須靠你自己擔待
著。」
紫蝶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之色,說道:「紫雲姐姐,你就沒想過逃出去麼,
若能逃出這個大賊窩也不用再受這些人任意侮辱了。」
紫雲面色微變,忙豎指唇邊,小聲道:「傻妹子小聲點,若讓人給聽了去還
不要給折磨的死去活來,再說了就算咱們能逃出宮去,又能去往哪裡,咱們從小
到大都在這寒月宮內長大,更且體內都被種了璺毒,只怕逃出去沒有幾天便已毒
發身亡了。」
紫蝶孱弱的身軀微微顫抖:「難道咱們真的只能認命麼?」
紫雲輕歎一聲,眼望悠悠碧空,許久方道:「好妹子,咱們別說這些了,姐
姐這次來找你卻有要事,快隨我去見宮主吧!」
雙手攜過紫蝶皓手,緩步走向仄巷深處。
*** *** *** ***
殘月西墜,曉星未沉,盲腸山下孜然孤立的寒月宮內,燈火璀璨,一排排宮
女侍碑,載歌載舞,繪聲繪色的演繹著各自的絕世舞技。
此刻殿堂正首的紫金闊椅之上正端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紫袍老者。老者身形
魁梧,精神矍鑠,一張臉膛上皺紋滿布,刀削斧刻也似,兩隻眸子閃閃發亮。只
見他一手舉起掌中酒杯,朝著四周環了一圈道:「今日有昆吾派與淩霄門諸位俠士茬臨
本宮,本座甚為欣慰,來來來,本座就此敬過眾位了。」
左首對面有一黃衣精瘦漢子即刻端酒起身,笑道:「諸宮主太客氣了,我等
均是奉了嶽盟主的旨意來此相賀的,怎敢勞煩諸宮主大駕親自相迎,宮主這般相
待真是折殺我等了。」
「就是,諸宮主恁的多禮了。」那精瘦漢子身後一排粗壯大漢也跟著朗聲大
叫起來。
諸宮主臉上閃爍起一片紅潤色彩,哈哈大笑道:「好好,諸位不愧為我天盟
弟子,個個都是豪氣沖天的好漢,我天盟有如此後生,羅生門與一干邪魔歪道滅
亡指日可待。」說著拿起手中酒杯,咕嚕咕嚕幾聲將碗中水酒大口喝盡。
他這句話說的又響又亮,顯然是把自己比作盟主了。饒那黃衣精瘦漢子面色
深沉,聞聲也是眼皮一跳,面上卻裝作毫不在意道:「諸宮主真是繆贊了,我天
盟有寒月宮穩座中宮,羅生妖門何愁不滅。」話音一畢,身後奉承之聲更是不絕
於耳。
諸宮主見他自詡次之,心中不覺大為得意,斜眼一瞧右面一直苦著臉的一眾
青年,笑道:「本座方才只顧與淩霄門的岳五代岳大俠說話,卻是冷落了昆吾派
的諸位少俠,這一杯本座就敬各位了。」大手一翻將整杯酒水喝下。
「不敢,不敢。」這時對面右首也站起一位白麵漢子,應聲拱了拱手中的酒
杯,輕醊了口,卻不喝盡,將酒杯往案上重重一擱,只用一雙鷹眼盯著側面居首
的嶽五代冷笑道:「諸宮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淩霄門這幫二流小派尚不配
與我昆吾派相提並論,這半杯酒不喝也罷。」
話音未落,就聽「碰」的一聲震響,對面躍出一名凶煞漢子對著白麵漢子大
吼道:「姓張的你說甚?俺淩霄門怎就是二流小派了,你今日若不說個清楚,俺
管叫你血濺三步。」
那白麵漢子面露鄙夷之色,驀地冷笑道:「果然是粗獷之人,整日除了打就
是殺,自古有言:物以類聚之人以群分之,聽你方才說話的口氣,可想而知你淩
霄門都是些什麼死魚爛蝦。」說罷,身後一眾青年弟子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那凶煞漢子聞聲大怒,眼中凶光迸發,右手「嘩啦」一聲拔出腰間佩刀,眼
見便要砍將出手,卻在此時,他身旁那群粗壯大漢一同失聲驚叫起來,那凶煞漢
子身形一頓,面色也在一瞬間變了幾變,只見他臉色先白後青,一下癱倒在地,
手中兀自握著一把斷刀,斷刃之處平滑整齊,幾如刀削,而那半截刀頭卻也不知
所蹤,鴻飛冥冥。
右首那白麵漢子身形微收,見他如此面色卻是一白。
只聽居上諸宮主笑道:「張思悟張少俠真是好手段,昆吾派弟子青出於藍而
更勝於藍,代代皆強,單說這一手無影劍和定坤手的功夫可說方今世上已無幾人
會使。」
他一口說罷,隨即又笑容可掬的向左首那一直目不斜視,負手在後的嶽五代
道:「岳大俠這手乾坤指更為精妙,竟能在一瞬不瞬之間接踵解開穴道,這手解
穴功夫真可謂是秒到豪巔。」
一語說畢,笑眯眯的盯向一眾昆吾派弟子道:「只是不知方才是哪位高手,
使了一手隔空攝物的功夫將那半截斷刃給收了去。」
他這一句話甫一說出口,下麵兩派弟子皆是面色陡變,你看著我,我望著你
看了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本派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名高手?」那張思悟心中雖驚,面上卻是毫不動
聲色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幽幽抬手另起一小杯子自飲自酌起來。他身後有一青
年弟子見他神色自若,誤以為他便是那人,驀地伸出頭來問道:「張師兄,方才
出手的那人是你麼?」
張思悟面上一紅,囁嚅了半天,口中才好生艱難的擠出兩個字:「不是。」
那弟子兀自不信,一臉怪笑,悄悄在他耳畔說道:「師兄真是好本事,在師
弟們面前還掖著藏著呢。」
張思悟面色更紅,那弟子雖然極力壓低了聲音說話,但在場之人都是會武之
人,耳力甚是了得,他這番話自然聽的一清二楚,在場眾人聞言都豎起耳朵準備
聽取下文。
誰知那張思悟卻是兩眼望天,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小聲嘀咕道:「是嘛,
誰知道呢。」這話方才脫口,心裡也是惴惴不安,深怕哪個師弟抑或哪個高手突
然蹦出來,自承身份,墮了自己威風。
眾人相互對看了良久,現場氣氛微微有些冷場,恰在此時那嶽五代卻走了出
來打了個圓場,說道:「張兄的功夫自然是了得的,在下也是心服口服,極為佩
服的,諸宮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宮主允應。」
「哦?是什麼請求,但說無疑!」諸宮主笑道。
嶽五代一臉肅穆,端起一杯酒走向張思悟,邊走邊說道:「還望諸宮主看在
我們大家的面子上出來做個諧事佬,我這杯酒就先敬張兄了。」
諸宮主聞言,目光一凜,望向張思悟笑道:「張少俠你看呢?」
張思悟聽他說得誠懇,兼之方才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對他好感便也多了幾
分,更況且諸擎天那一宮之主此時也為他說話,自己這時若再持驕耍橫,面子上
恐怕也說不過去,一念至此,面色稍緩,把頭微側,雙手拿起案上半杯水酒一飲
而盡。
諸擎天見兩人和解,心下大快,大手一招,朗聲笑道:「這不就對了嘛,大
家都是天盟之人,又生個啥鳥毛子氣,來來來,喝酒吃菜,來啊,寒月宮的美嬌
娘們都出來侍奉諸位大俠。」
一語喝出,禮樂之聲頓時嗚嗚大作,一群穿著極為暴露的「鶯鶯燕燕」相繼
出場,一時之間偌大個宮殿春色盈然,熠熠生輝。那張思悟雖一臉傲氣,一見美
女,也是左擁右抱,一手探胸,一手下撩,玩的真叫一個不亦樂乎。
在眾人玩的正高興時就,忽聽「哐當」一聲,一隻酒杯墮於地上摔得四分五
裂,酒水飛濺,灑了滿地。一個身著白衣,年莫二十餘歲,面容頗為英俊的昆吾
派弟子急急站了起來,雙袖拂胸道:「哎呀,全給弄濕了,我出去洗洗。」
一旁相陪女子連連道歉。那白衣青年也不著腦,只微微一笑道:「不礙事,
不礙事,我去洗洗就好。」
張思悟兩手環美,並手握乳,正自陶醉在美色當中,一見那白衣青年站起,
即刻低聲斥道:「秦師弟你又搞什麼鬼名堂,衣服髒了待會兒再洗,現在諸宮主
還在作陪,你給我乖乖坐那兒,哪兒也不許去。」
那被換做秦師弟的俊俏青年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苦著臉說道:「張師
兄,你也知道師弟我這人素來有潔癖,你看,我這………」
「住口,師門以長者為尊,秦思道,你還聽不聽我的話了,快快坐下,莫墮
了你師兄的面子。」
張思悟見秦思道仍不為所動,心下不禁有些發怒,擄起袖子還待再說,卻聽
諸擎天擺手道:「誒,張賢侄,不妨,便讓他去吧。」
張思悟見諸擎天發話,臉色有些難看,極不情願地向前拱了拱手,對諸擎天
道:「那多謝諸宮主了。」
說罷也不回頭,哼聲說道:「秦師弟,你快去快回吧。」
「是,謹遵師兄法旨。」秦思道說完輕輕吐了一口渾氣,旋即如臨大赦般轉
身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眾人盯著那白衣青年的身影,諸擎天與嶽五代不約而同的臉色一變,目中流
露出一絲異彩之色。
待秦思道走後不久,諸擎天叫過身旁宮衛,在他耳旁附耳說了些什麼。那宮
衛聞聲點頭去了。諸擎天一氣說完,複又端坐起身與殿內眾人高聲攀談了起來。
少時間,待眾人酒過三旬,整個寒月宮內嗯嗯啊啊之聲頓時響起,幽幽嬌啼,盈
盈豔香不絕於耳鼻之間。
(待續)
第二章心猿意馬
***********************************
我學習寫作一年有餘,一直想寫一本結構較大,武俠系列的H文小說,我想
寫的是那種淒美的小說,能讓人在一瞬間心酸發省的那種。好了,話歸正題,今
日埋頭碼字,不想竟被我碼出九千余字,一時心中很是激動,上來發發牢騷,呵
呵。
***********************************
卻說那秦思道心中暗道了聲「僥倖。」一拂衣袖,飛也似的跑了開去。他甫
一出宮,便運起輕功,腳踏流雲飛步,身影投入宮前盲腸山上的一片亂林之中。
這盲腸山上亂石雖多,但秦思道仰仗一身精純內力,一路風馳電掣般幾入無人之
境,轉瞬間便已行出林外幾許路程。
秦思道疾行良久,始才泄盡适才心中那股難以宣洩之情。只見他兩眼望空,
口中幽幽歎了口氣,自語道:「真是受不了,這算哪門子正道人士,盡做些令人
難以啟齒之事,哪裡還有半點名門風範。」
他一氣歎罷,連聲又道:「還有師兄弟們也真是的,恁的不守禮節,也跟著
眾人亂來,我本來還想見識下那天下聞名的寒月宮到底是個啥樣,現在看來也不
過爾爾,早知如此我還不如留在門中苦修,也好過與他們飲酒作樂。」
說著,食中兩指並出,夾指從懷中取出一片斷刃,放於眼前仔細觀賞,看了
半晌,驀地揚嘴一笑,雙指屈伸,「颼」地一聲將那半截斷刃給彈了出去。但見
那半截斷刀在半空中發出一聲細銳的排空銳響,「嘭」地一下釘入十米開外的一
顆大懷古樹當中,乍看之下竟是整塊斷刃盡數嵌入其中,內力可謂深厚之極。
秦思道見狀卻搖了搖頭,猶自笑道:「還是不夠沈沉,這十多年的內家功夫
算是白練了。」他口中說著,心中卻還想著方才那驚險一幕。
原來方才那張思悟見那凶煞漢子拔刀來襲,心中驚怒,便也毫不留情,使出
看家功夫,左手搖搖虛點,右手袖劍無聲劃出。他這手袖劍使得迅捷無倫,在眾
人眼裡也就一動身形,一般武人絕難看出。那張思悟也是自持武藝驕狂之輩,他
本想在眾人面大顯一次神功,豈料他右手袖劍使罷,左手方抬,那岳五代與諸擎
天便不約而同的佯作喝酒,先後將一股暗勁打入其中。
兩人貌似同時出手,只是這兩股暗勁卻是一個朝南一個朝北,嶽五代的暗勁
解去了張思悟的定坤劫手,而諸擎天的一股蓬勃暗勁卻是直將那半截斷刃打的飛
了出去。秦思道見那半柄斷刃幾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夾帶一蓬勁風往自己面門
襲來,心下大驚,未曾思考便將一手巧勁打出,順勢將那半截斷刃收入袖中。
他這十幾年來踞山不出,又得昆吾派師祖傾囊相授,練得一身上層內力,只
是他一身修為雖高,但性子卻是頗為隱忍,這事倒也沒往別處去想,他此時心中
只是想著那寒月宮宮主外表雖然做作偽正,但確確實實也練得一身深藏不露的絕
佳武藝,不失為寒月宮一派領袖。
秦思道想到此處,又是搖頭太息,抬頭望瞭望,但見夜色如晦,遠處隱有火
光明滅閃爍不定,心中便自好奇,思量道:「怪了,這偏僻地方,居然還有人居
住,待我前去探他個究竟。」
腳下跨步走出,須臾接近,卻被眼前兩蓬濃枝遮住去路,其間光芒迸現,隱
隱露出數縷淡金色的奇彩異光,映的滿身熠熠生輝。秦思道此時心中好奇之心更
甚方才,便上前一步,一手撥開眼前樹枝綠葉,眺目觀望。
這一看卻是把他嚇了一跳,但見眼前有二十余展孔明長燈高照半空,每燈之
間有一條白繩長線相引,圈成半圓,燈罩之下,掛著一串串外貌奇特發著微微金
光的金石鐵物,正迎著縷縷微風發出一聲聲悅耳聲響。
說來也怪,那些個奇形怪狀的金石鐵物就在方才還只是隨風微動,待秦思道
甫一走進此處,便開始伶仃大作,時如高山流水,時如涓涓細流,時而被掀上高
峰,時而緊收,時而空曠,韻律斑斕,聽的讓人好不悅耳。
秦思道一時被這怪物所迷,正聽得如癡如醉間,這時金石聲響忽然一停,身
後傳出一個脆生生的嬌嫩聲音道:「公子,奴家這半闕秦淮新曲奏的如何?」
秦思道心下一驚,忙轉身去看,見眼前來人是個年約十七八歲,長像絕美的
清秀少女,不覺心中一蕩,十魂中倒有九魄被她勾了過去。
那清秀少女見他突然轉身,心中也是一驚,本想逃開,卻見站在眼前的青年
人,身形魁梧,長的頗為健碩,一張慘白兮兮的瓜子臉兒甚為俊俏,眉目之間所
散發出的英氣更是驚人,目若點漆,玉樹臨風,甚是不凡,不由心中亦是一驚,
暗暗贊道:「好個俊俏少年,若宮主交代的便是此人的話,我也不虧了。」
「嗯,公……子?」那清秀少女輕喚一聲,但見那俊俏青年目光炯炯,眼睛
仍是一瞬不瞬盯著自己,面上微紅,心中暗暗失望道:「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是這
樣麼?」
秦思道被他美貌所迷,聽她方才呼喚,此時才醒過神來,連連拘禮道:「晚
生失禮,晚生失禮,姑娘真是見笑了。」
那清秀少女也收拾心情,盈盈向他回了一禮道:「公子話重了,奴家哪敢勞
煩公子此禮,方才失禮的是奴家才對。」
秦思道卻一擺手道:「姑娘相貌極美,風姿楚楚,綽約不凡,方才在下初見
姑娘,也是一時不慎為之神奪了。」
那清秀少女心知他說這話乃是男人本色,不懷好意,心中卻不知怎的驀然一
甜,頰染嫣紅,嘴上用蚊子般大小的聲音輕輕啐道:「公子這話……說的真是直
接……」螓首微埋,口中模糊不清的喃念了半晌。
她小聲伊伊呀呀的自顧說著,那秦思道的心思可沒放在她的身上,只見他一
指點向身前一串燈石,小聲問道:「姑娘,方才那些古怪物事搗弄出來的曲子可
是你所奏的?」
清秀少女見他手指著一展朱燈問向自己,連忙抬首回道:「方才的曲子確是
奴家所奏,公子所指的那盞燈物,乃是本宮前代宮主所創,名為『風角琴』,演
奏起來真如春風沐雨,雨打叮咚。」
「喏,你看。」清麗少女伸出一隻芊芊素手,兩根嫩白細長的手指間捏著幾
根恍如透明的細長絲線,在他面前晃了晃。
便聽一陣「叮咚」之聲沁入耳畔,端的極是好聽,不由心動神搖,道:「姑
娘可否將手中絲線借與晚生一試。」
那清秀少女,微微一笑頷首允應。秦思道迫不及待接入手中,他不經意間觸
碰少女手掌,只覺少女掌心溫如暖玉,心神微微一蕩,幾根細小芊絲竟是拿捏不
住,險些散落開來。
好在那清秀少女心思靈巧,見他手指一顫便已察覺其心所想,雙手練忙接上
穩了穩秦思道的一隻大手,俏聲道:「公子可要拿穩了,這幾根控絲若是拿捏不
穩,這幾十個燈籠都會亂作一團的。」這廂說著,一雙清麗絕倫的美目有意無意
間盈盈望向秦思道。
「晚生省的,晚生省的,姑娘大可安心。」秦思道被他目光一擾,方才的一
番好奇之心已然全無,心中只想著她那雙攝人神魄的眼睛,手中捏著幾根絲線,
漫無條律的東拉西扯,一顆心思早已飛到爪哇國去了。
那清秀少女聽這聲音雜亂無章,耳裡也不是個滋味,小手一扯秦思道衣袖,
小聲道:「公子?秦公子?」
「糟糕!又走神了!」秦思道心中一省,即刻醒悟過來,忙應:「嗯……姑
娘……什麼?姑娘叫我什麼?」
那清秀少女心裡暗叫糟糕,自己竟然一時不慎,將他真名給喚了出來了,她
腦中念頭急轉,既然被秦思道察出不妥,索性坦白道:「奴家當然是在叫秦公子
呀。」
秦思道滿臉疑惑,問道:「我與姑娘素不相識,不知姑娘卻是為何知道晚生
姓名?」
那清秀少女笑道:「秦公子人長的這般俊俏,再加上公子方才在寒月宮內露
的一手好功夫,奴家自是不敢忘記,牢牢記在心裡的。」
秦思道聞言臉色微變,澀聲道:「姑娘方才也在寒月宮裡?」一陣酸楚襲上
心頭,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大好人兒,竟然做了那般作賤勾當。
那清秀少女搖頭道:「秦公子多想了,奴家方才不在宮內。」
秦思道心裡本自打算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少女救出淫地,莫讓一個花季
少女讓這般人給糟蹋了,聽了這話,才略略寬心,溫聲道:「那姑娘的令尊可是
諸宮主?」
清秀少女連忙搖頭道:「秦公子可猜錯了,奴家生來命賤,只是諸宮主手下
的一個小小侍女而已。」
方才在寒月宮內,諸擎天的所作所為,盡被秦思道看在眼裡,他聽了少女這
一番話,一顆吊著的心複又懸了起來,連忙問道:「姑娘,那諸擎天可曾虧待於
你?」
那清秀少女明明知道自己只需逢場作戲,勾引了眼前這個俊俏少年,便算是
完成了宮主交給自己的任務,可是聽了他這一席話,卻不知怎的鼻間一酸,心裡
泛起一股難以言明的傷痛之感,她強忍淚水,巧笑道:「秦公子請安心,諸宮主
對奴家很好,也不曾……不曾虧待於我。」
她強笑著接過秦思道手中控絲,兀自彈、撥、拉、拂,奏起一闋幽幽美曲。
只是她這首曲子不似先前那般悅耳動人,曲目旋律當中隱隱透出了幾分悽楚黯然
之感。
秦思道聽著曲子心中也覺難受,目光盯著那嬌美少女,緩緩道:「姑娘,你
好像並不開心。」
那清麗少女眼角一動似有一道晶瑩劃過,只見她急急將手中絲線拉住,往秦
思道手中一塞,調頭便跑。
秦思道見她跑的匆忙,心中不覺一空,即刻便高聲大喊道:「姑娘,你若有
什麼事需要幫忙,請來昆吾派找我秦思道便行了,姑娘……」
只見那清麗少女聞聲站住,一對渾若刀削似的瘦弱肩膀上下起伏半晌,驀地
回頭,嫣然一笑道:「秦公子,謝謝你!」說完頭也不回,閃進林中,一瞬間便
已去的不見蹤影。
秦思道怔怔盯著少女背影消失方向,心中悵然若失,他呆站良久,驀地一拍
腦袋道:「哎呀,我竟忘了問她叫什麼。」說著腳下生風,三步作兩追了上去。
(待續)
第三章 相敬如賓
秦思道一心想著追美,竟連一口氣也不喘,運起輕功沿著這幾裡山路一直追
了下來,其間山路之艱險難行,即便是高手也少有人等敢在此之上恣意奔走,而
秦思道卻似如履平地般輕鬆行下,瞧其身姿當真非一般地輕巧。只見他此時正像
猴子一般,杵著個腦袋,站在寒月宮大門前東張西望,只是他看了半天也未曾見
到那清秀少女半個人影,不覺心中一陣心煩意亂。
秦思道正感可惜之際,忽聽「茲呀」一聲,宮門打了開來,昆吾派與淩霄門
兩派人馬左擁右抱,懷中樓著赤裸裸的女子從宮門當中魚貫行出。張思悟一馬當
先,走在最前,但見他此刻一臉得意之色,懷中樓著兩個風塵女子率先而出。
他一見秦思道這時還如塊木頭似的杵在門口,便覺心中一股邪火直往上竄,
一手推開身旁女子,指其面門大聲斥道:「秦師弟,我不是說了叫你速去速回的
麼,怎麼讓我與諸宮主等了這許久,待回了門派,我定要稟報師父罰你面壁三個
月,你若再不悔悟,今後再也別想踏出昆吾山一步。」
說罷鼻間冷哼一聲,拉過身旁女子,大搖大擺的逕自去了。在他身後跟著一
群青年弟子,見了秦思道也是一臉悻悻之色,竟連招呼也不打,擁著一眾女子尾
隨那大師兄跟著去了。
原來那秦思道乃是昆吾祖師親傳弟子,從小到大都在深山當中修習功法,平
時少有在門派走動,再說他作風古怪,一貫在門派當中我行我素,素來不與張思
悟等眾弟子交好言談,平時也少有人等可以約束的了他,今次昆吾祖師在山中坐
化,昆吾掌門見他孤身一人居住於山,便憐其身世,將他收于門下,此次秦思道
隨眾遠道而來卻是為了見見世面。
秦思道方才挨了張思悟劈頭蓋臉的一通呵斥,又見眾人不理睬於他,也不以
為意,只是淡淡一笑,搖了搖腦袋正打算隨眾而去。
這時忽見身後淩霄門大弟子岳五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秦兄
弟萬莫著惱,方才你師兄也是為了你好才這般說你的,年輕人嘛,多受點挫折總
是好的。」
說著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去了,他身後一眾漢子卻是轟然大笑,個
個笑的齜牙咧嘴:「小兔兒爺,多歷練歷練。」
秦思道端的一臉莫名奇妙,不知那嶽五代方才為何同他說了那麼一番話,思
前想後也是不解,這時卻見那寒月宮宮主諸擎天也笑咪咪的走近前來,一指身旁
美侍道:「小兄弟,在本座這裡可莫要拘束,你便把這當成自己家裡一般玩個痛
快吧!莫不然不知道的還說本座怠慢了客人。」
秦思道一見諸擎天心裡便牽掛起了那個清麗絕俗的嬌美少女來,心中便是一
陣絞痛,一句:「能否放她自由之身。」差點沒說出口。
諸擎天見他似語還休,便以為他少年心性,羞於開口,便朝他爽朗一笑,擠
眉弄眼,頗有深意的笑道:「秦小兄弟今晚可要玩個痛快。」說著對其身旁美侍
道:「你帶秦小兄弟回房吧,好生服侍著。」
「是,屬下遵命。」
那美侍領著秦思道一路疾走,帶著他七折八繞走進一處扶蘇小院,院內花草
幽香,草木旺盛,非一般的清晰雅致,可秦思道卻似乎沒有什麼興致,只略略看
了一眼便推門走入房中準備寬衣就寢,那美侍手挽一盆熱水還待走入,卻聽秦思
道說道:「姑娘你且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來侍寢。」
那美侍一聽,心中自是不太樂意,平素宮中來的都是些粗獷漢子,對她行事
多半野蠻無比,今次好不容易等到個俊俏少年,正打算今晚與他好好溫純一番,
豈料那俊俏少年竟口出拒絕,心中便生了幾分懊惱之意,只是她不敢違怮宮主旨
意,無奈之下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告了聲退,悻悻離去。
屋內秦思道也不點香蠟,閉著眼睛胡亂刷洗一番,坐於塌上把鞋襪一脫,便
準備睡了,誰料這時忽聽一聲嬌哼,一雙細膩的葇夷帶著陣陣香風,從其身後慢
慢的攀了上來。秦思道心下大驚,即刻運勁掙脫,並準備隨時反擊,哪曉得方才
轉過身來,高高舉起的一隻大手竟是久久揮之不下。秦思道怔怔看了好半晌才結
結巴巴的囁嚅道:「姑……姑娘……怎麼是你,你方才不是回去了麼?」
這時只聽屋內「撲哧」一笑,那嬌美可人的聲音格格笑道:「公子你要我回
哪去啊,奴家這是來服侍你的。」
說著陡聽嗤嗤數聲輕響,數道光飆激射而出,屋內香燭盡數被燈火點亮,早
先那個清秀少女此時正橫陳著一具妙曼的身軀坐於眼前,只見她胸前披著一件幾
若透明的紅色紗衣,兩點嫰紅的蓓蕾嬌豔欲滴,處處體透著一種別樣之美。
秦思道喉結滾動,只覺下腹一股熱氣迅速膨脹,好容易運氣壓下,這才苦澀
無比的結巴道:「你……要……服……侍……我?」
那清麗少女見他此時還能把持的住,不禁心中對這俊俏少年更是喜愛幾分,
一手輕解羅衫,一手輕輕撫上他的肩頭,語音甜膩酥軟地說道:「是啊,公子,
阿蝶這次是真心願意的。」檀口微張,香氣呵吐,正欲靠上前去,這時忽見秦思
道「啊」了一聲,「呼」地一下,宛如一支箭鏃般高高竄起,躍至數丈開外。
那清秀少女大感詫異,微微呆滯了幾秒,心中便已明白幾分,皓首低埋,小
聲說道:「秦公子,你怎麼了,是不喜歡奴家麼?」話中滿是心酸之意。
秦思道此時心中氣苦無比,聽了少女這番話語更覺心酸難過,只見他一連對
著少女長楫到地,澀聲道:「我待姑娘相敬如賓,為的並不是要貪圖姑娘的年輕
美貌,希望姑娘莫要把我與那些登徒浪子一般看待,姑娘若還認我這個朋友,就
莫再搞這些鬼魅伎倆,若不然的話咱們這個朋友不做也罷。」
他這話方才出口,心中便覺後悔不迭,望著眼前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清麗
少女,心中更是悔恨無邊。
那清秀少女的一雙水靈靈的雙目一轉不轉呆然片刻,忽而淚水滿溢,宛如斷
線珠子似的不絕落下,一隻瘦弱無骨的芊芊素手掩著小口輕聲綴泣起來。
秦思道見她流淚心中愈發傷痛自責,他此時再也看不下去,忙上前一把幫她
披上紗衣,緊緊握著少女一隻素手,自罵道:「小子萬死,小子萬死,姑娘切莫
生氣,小子方才所說全是胡言亂語,姑娘切莫往心裡去。」
秦思道左一言又一語,兀自罵了自己半晌,那少女适才緩緩抬頭,小聲地問
道:「秦公子心裡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這種女人。」
秦思道聞言連連擺手道:「秦某對天發誓,就算姑娘再怎麼樣,我秦思道也
絕對不會看不起姑娘。」
那清秀少女鼻子一酸,又怔怔落下淚來。秦思道見那少女再度落淚,此刻已
是完全亂了手腳,「該死,該死,我這張臭嘴又說錯話了,姑娘若還不解氣便打
我幾下也成啊。」他連忙抓著少女雙手往自己身上連連招呼。
「好了啦。」那清秀少女輕呼一聲,連忙抽出手來,擦乾面上淚水,膩聲說
道:「秦公子方才對奴家所說的是真心的麼?」
「絕對真心……」秦思道話還未說完,忽覺頰上一暖,卻已被那少女吻了一
記。
少女熾熱如火的嬌軀一下子緊緊將他抱住。暖香入懷,春絲拂面,「轟」的
一聲嗡鳴,秦思道腦中思想炸開,只覺腦中驀地空白一片,眼前與自己緊緊相擁
的絕美少女竟似夢幻一般,美的那麼動人心弦,不知不覺中雙手已悄然緊抱。
兩人相擁良久,驀地那清秀少女小聲道:「秦公子可否幫幫奴家?」
「當然可以,不知姑娘所求何事?」秦思道不假思索,脫口便道。
那清秀少女聽他答應,忽而嬌羞上臉,那如沉魚落雁般的嬌美容顏上有一片
嬌紅悄然爬上。
只見她輕抬皓首,將兩片紅唇慢慢移至秦思道的耳畔,悄悄道:「請秦公子
務必與奴家銷魂一夜。」
秦思道倏地變了臉色,打了個哆嗦道:「姑娘,這,這……」
不待他說完,那清秀少女又道:「如果秦公子不肯憐惜奴家,只怕奴家這次
回去便會遭受宮主的嚴厲處罰。」
秦思道聽了這話,又覺心中憤怒,驀地大聲說道:「那諸擎天會怎麼處罰於
你?」
「公子別問。」清秀少女雙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秦思道,幽幽道:「公子若
是真心喜歡奴家,就請公子不要拒絕奴家。」
她見秦思道仍是看著自己默默無語,秀目當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說
道:「公子可是嫌棄奴家這副身子,若是這樣,奴家也只好告退了。」
秦思道只覺清秀少女那瘦弱的身軀,伏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眼見她站起將
走,心中自責道:「秦思道啊秦思道,人家姑娘對你一片情深你怎好意思再拒絕
於她,再說了,我秦思道若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保護不了,我這個男人做的還
有什麼意思。」
一念至此,勇氣驟增,猛地站起,一把攥住她手,大聲道:「姑娘,別走,
思道決不負你。」
那清秀少女眼裡露出一片狂喜之色,嬌羞道:「秦公子,真的麼?」
秦思道泰然正色道:「當然,只消有我秦思道在世一天,就決計不讓外人欺
負于你,我秦思道對天發誓,定要保護姑娘一生一世。」
「公子!」那清秀少女聽得感動無比,忽而喉中一澀,撲上前去緊緊摟住,
淚水珠兒不斷地滑落在他那寬大厚實的肩膀之上。
(待續)
第四章 初涉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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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打漿糊,本想睡覺可又突然記起還未更新,於是幾番費力趕制終於將
這一章給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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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秀少女抽咽良久,見懷中少年仍是抱著自己一動不動,不禁心中有些暗
暗著急,睜著一雙秀目盈盈望著面前俊俏郎君,小聲說道:「秦公子,你倒是動
一下啊。」
「唔……」秦思道此刻心中正自天人交戰,被那少女一催,渾身頓時打了個
激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兩隻大手始才在少女嬌美柔弱的背段之上緩緩撫弄起
來。
少女背脊滑膩至極,秦思道方一觸碰,下身便覺一陣酥麻之感傳來,他兀自
口乾舌燥的撫弄了半晌,那清秀少女卻早已等的有些急不可耐,一把拉過秦思道
兩隻惴惴不安大手,按於自己挺拔嬌嫩的酥胸之上,輕聲笑道:「秦公子,你倒
是快一點啊。」說完這句話時臉上已是紅暈滿布。
「嗯……這個思道省得。」秦思道心中猛的一個激蕩,只覺入手之處溫香暖
滑,奇軟無比,端的甚是好摸,下體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挺動起來,手指箕張,下
手力度情不自禁也重了幾分。
清秀少女被他這麼一弄有如久旱逢甘霖,只覺渾身皆爽,情難自禁,「啊」
地發出一聲嬌呼。秦思道聞聽此音,立即停下手中動作,急急問道:「姑娘你沒
事吧,可是思道方才弄痛了姑娘。」
「你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就不開竅。」那清秀少女心中暗呼倒楣,在自己見
過的男人當中他還是第一個如此不善於床第之事的。她搖頭晃腦苦笑兮兮,卻驀
地腦中靈光一現,一句:「原來你還是個稚兒啊。」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
話一說出兩人都是一陣沉默。良久,秦思道率先打破沉默,一手撓頭訕訕笑
道:「其實不瞞姑娘,思道自小到大一直都與恩師居住在深山枯嶺之中,這男歡
女愛之事卻是不曾有過的。」
「啊,原來他真的是個稚兒。」那清秀少女心中又是一驚。
她委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英俊不凡的少年郎,竟然還是活生生的一個處子之
身,念及自己今晚即將奪走他的初夜,心中不禁有些暗暗得意,即刻巧笑嫣然,
好言安慰道:「公子不必自卑,像公子這般俊俏的秒人兒往後定會有許多俠女小
姐爭相追隨,奴家能與公子有過一夕之歡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今夜就讓阿
蝶好生伺候著公子吧。」
說罷,輕解羅衫,嬌軀前傾,素手輕移,緩緩攀上秦思道厚闊的肩頭,一條
如蘭似麝的丁香小舌,緩緩探入秦思道的牙關當中。
少女吞吐細攪,舌苔輕擺,秦思道只覺口腔內暖香襲人,一隻巧舌不住的與
自己交纏在一起,那種酥快之感,幾度令他神魂出竅,他不敢相信此時此刻眼前
這個美眸半閉,一臉陶醉,有閉月羞花之貌的絕美少女正與自己相擁熱吻,一時
間神遊太虛,魂歸九天,舌端之上不斷傳來的那種暢美無邊的快感卻是有生以來
第一次享受到的。
那清秀少女一邊用丁香小舌緊緊纏繞著秦思道,一邊將其身上的白衫慢慢解
下,片刻功夫,秦思道一具健碩的身軀便已完美的展現在少女面前。少女檀口不
移,丁香輕舔,一隻小巧素手卻悄然滑入秦思道雙腿之間,輕輕箍在那一條奔騰
壯碩的巨龍之上。
一霎之間,兩人心神俱皆一震,那清秀少女忍不住掩口驚呼一聲,她實難想
象,秦思道胯下之物竟會如此巨大,一時春心浮動,瞧得欲火高燒,五根芊芊細
指在上緩慢的撥弄了起來。
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在少女的撫弄下不住傳來,秦思道不覺腹中空虛,呼吸漸
急,竟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略略移開口唇,氣喘息息道:「姑娘,緩一緩,
緩一緩,你若這般弄將下去,思道只怕要控制不住了。」
那秀美少女一聽他說也怕他就此射了出來,輕輕「嗯」了一聲,便即刻停下
手來,身形輕移,嬌胸微挺,單手借力在其肩頭一撐,另一隻素手牽著掌中突突
直跳的玉龍對準胯下花戶「撲哧」一聲盡根插入,隨見她悶哼一聲,睜著一雙媚
眼,嬌羞無限地說道:「公子可千萬要忍住了。」
秦思道忽覺胯下之物闖進了一個溫暖如玉的花戶當中,只覺又濕又熱,緊致
異常,爽的眉頭一陣緊鄒,連連吸氣道:「思道儘量!」
一語說罷,那清秀少女又將秦思道頭部緊緊攬入身前一對挺拔別致的嬌乳當
中,美臀上翹下沉開始緩慢的抽搐起來。
鼻中聞香,手中軟滑,一股少女獨有的淡淡幽香之氣撲鼻而來,秦思道雖竭
力克制,可又怎能抵擋的住如此誘惑,那秀美少女使動美臀還沒抽動幾下,胯下
龍筋便東突西跳,已然到了即射將射的地步。
那清秀女子陡然查覺秦思道胯下玉筋有異,心中不由一陣後悔不已,她心知
那秦思道乃是處子之身,第一次行歡好之事必定不能長久,早知如此,自己不該
過早貪功過近,如若他現在真的射了,那依著他的性格,要來第二次只怕倍加艱
難。
那秀美少女此時腦中淫心作祟,也不管不顧,趕忙一把死死抱住秦思道,咬
牙說道:「公子快快忍住,倘若公子就此射了,阿蝶後悔都流不出眼淚。」
秦思道聽她說的嚴重,也生怕有事,亦是不管不顧,強行運氣,壓下欲火,
深陷少女花戶當中的那根碩大的玉筋突突跳了幾下便已停滯不動。兩人僵持姿勢
呆了半晌,秦思道才好生艱難的咬牙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清秀少女見他臉色微緩,抑且下體依舊挺直如柱,歡喜之色重回臉頰,帶
著幾分嬌羞在他額上輕吻一記,道:「嗯,好了,公子我們繼續吧!」
秦思道聽的一臉茫然,不知她方才到底在為何事後悔,這廂想著,那邊少女
複又挺動嬌軀在他身上佈施雲雨。隨著少女動作加快,二人漸漸步入佳境,秦思
道生怕自己再度失控尿了出來,在疊疊快感傳來之餘還不忘運氣刻意壓制;而那
清秀少女此時卻是淫興大發,一面不住的穿坐,一面膩聲輕哼,不到數百下的功
夫,花房當中花露汩汩流出,染濕了下方一大片衣帛床單。
秦思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不知怎地心中驀地一痛,一時竟把持不住,
下腹當中聚起一股熱流猛往下方疾沖而去。但見她此時業已控制不住自己,就在
腹中那股能量即將噴發之際,雙手一把托住少女雙臀,將她死死按在床上,下身
開始猛烈的抽插起來。
嫩肉翻卷,花汁飛濺,只聽床頭傳來「劈劈啪啪」十數聲響,只寥寥片刻功
夫,秦思道脊椎一陣顫抖,三魂七魄好似融化一般,玉筋當中噴出一股濃烈的白
稠之物。
「啊…啊…公子……」
在接踵飛至的快感當中,那清秀少女只覺一根粗壯龍根直搗花心,龍眼當中
爆發出一股滾燙熱精,少女花心被熱精一澆竟也跟著泄了,孱孱花露沿著秦思道
的一條大腿往下長流。霎時間,兩人緊緊相擁沉醉在這欲仙欲死的快感之中。
(待續)
第五章 當下時局
時至午夜,月華深藏,夜漆如墨,寒月宮內一座精緻典雅的閣樓中,燈火嘹
亮,其間隱隱傳出幾聲嫵媚嬌吟,嬌吟聲響時高時低,仰揚頓挫,和著屋外微微
輕風在這寂寂深夜當中格外的惹人墮入遐思。
屋內五盞瑰麗多彩的長明宮燈相繼倚牆而立,在那宛若飄轉的點點火光映匝
之下,只見大堂正中一張鑲金度銀的床榻上,俯身半跪著一名鬚髮皆白的矍鑠老
者,他此時渾身赤裸,正奮力的挺動下身,將胯下一根烏黑發亮的粗大陽具不住
的來回插入身下一名嬌美可人的妙齡少女淒淒肉穴當中。
那妙齡少女年莫二十,容貌甚為端麗,風姿轎楚,婉風流轉,一頭烏黑柔美
的秀髮宛如如瀑布般披灑而下,朱唇微呵,蘭香半吐,燈光掩映之下,當真齒若
細貝,美眸流輝,說不出的明豔照人。
但見她此刻正被身後老者幹至高潮,情難自掩,嬌呼一聲媚道:「諸宮主,
奴家……要來了……」
那諸宮主聞聲咧嘴一笑,下身更是奮力抽插,黑膛膛的小腹猛烈地衝擊著少
女豐臀,發出「啪啪」響聲,肉棒每進一出間帶出大片蜜汁,只幹得那妙齡女郎
美目直翻,嬌聲呼爽。
諸宮主見那美人兒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嗯啊」嬌啼,不覺也是一陣怦然
心動,即刻又是一輪十數餘下的猛烈抽插,驀地只聽那妙齡少女「啊」了一聲,
銷魂無比的叫道:「啊……雲兒……好美……」
花戶一陣陣劇烈緊縮,一大片蜜汁從肉縫當中飛濺而出。那諸宮主胯下肉棒
被這溫膩蜜汁一澆,立時也挺腹縮胸,爽射翩翩。
待諸宮主射盡陽精,那妙齡少女立即將他寶貝從後身當中起了出來,放入一
張小巧別致的檀口當中,用丁香小舌幫其舔舐乾淨。
諸宮主滿意的拍了拍少女秀額,呵呵笑道:「嗯,不錯,不錯,最近你那小
穴兒越來越銷魂了,本座沒抽幾下便已隱忍不住,薄噴待發了,下次本座一起叫
上紫蝶那小丫頭,咱們來個龍鳳齊飛,那等銷魂滋味豈不美上了天去。」
那妙齡少女一聽一對美眸當中頓時閃過一絲訝然之色,旋即嬌聲笑道:「宮
主若要銷魂,何須叫來蝶兒妹子,有紫雲一人服侍,管保叫宮主屢射皆爽。」
諸宮主聽了更是哈哈大笑,一隻大手肆意捏搓著少女胸前兩點嬌嫩的蓓蕾,
嘿嘿笑道:「怎麼,你這小妮子還怕自己妹子搶你的風頭不成,若是這樣本座可
絕不答應,下回定要將她玩個欲仙欲死。」
紫雲面上罩起一層紅暈,嬌羞上腦道:「何須等到下回,雲兒這次便陪宮主
玩到天亮。」
皓往輕移,待要握住諸宮主跨下之物,那諸宮主卻歎息一聲,擺手道:「這
次是不行了,待下次我們再玩個痛快吧。」
「宮主這是何故?難道今夜還有要事處理?」紫雲滿臉詫異的問道。
諸宮主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本座修煉九劫九死功已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務須扼守精關,蓄精化元,平素每月至多能來兩次,可哪知道你這丫頭那張會咬
人的穴兒,每月總讓本座情難自禁銷魂上個十四五次。」
紫雲聞言,螓首微埋,嬌羞無限道:「宮主就會取笑奴家,每次都還不是宮
主拉著奴家要這要那的,再說了那門功夫什麼時候練不都一樣嘛,每次都要害的
奴家坐等空房。」
諸宮主搖了搖頭,歎息道:「今時可不同往日了,我寒月宮正值生死存亡之
際,月餘前,我派在無極峰上與羅門聖教拼盡全力倒戈一戰,此戰雖勝,卻是慘
勝,門內四大護法直去其二,那些聖旗精銳弟子們更是十亭折了五亭,昨日你也
看到了,那正門七大派首仍是對我寒月宮存有芥蒂,若不然的話為何七派當中只
來了其中兩派?」
諸宮主頓了頓,繼續言道:「且不論淩霄門新入天盟,資歷尚淺,那昆吾派
所來的俱是些良莠不齊的二流貨色,我寒月宮若只與兩派結盟,又豈能抗衡羅生
門的一眾高手,可想而知,本座此時若再不將一身功法臻至化境,屆時兩派發展
為全面衝突,本座又豈是那『羅門聖主——諸星大』手下一合之敵,本座只消一
倒下,這寒月宮數百年來的基業,還不毀在一朝之間。」
紫雲微微頷首道:「奴家省的了,原來宮主所顧忌的東西竟有這麼許多,也
怪不得宮主最近一直在暗中招兵買馬了,奴家還以為宮主要暗蓄力量,取天盟之
主而代之了,只是奴家不解,那昆吾派與淩霄門既是如此貨色,不知宮主為何卻
不惜派出本宮兩大絕色去拉攏那兩派之人呢?」
諸宮主哈哈一笑道:「暗蓄力量是不錯,但這你卻是不知了,昨日來的兩派
人馬當中,雖說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些良莠不全、渾水摸魚之輩,但也確確實實有
兩個武藝頗為了得之人,這也便說明兩派表面實力雖然偽作弱勢,但門內確有高
手存在,那昆吾派更是創派數百年,居於正門七首之間百年不倒,門內又豈會只
有這點弟子?本座若連這點也看不出來,這個宮主也輪不到本座當值了。」
他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橫臥於自己懷中,一臉嬌媚之色的紫雲續道:「當下
羅門聖教盤踞在我寒月宮腹深之地虎嘯山林,聚集了一幫狠厲之徒蠢蠢欲動,本
門也確實需要注入一點實力強橫的新生力量了。」
只聽那紫雲又問道:「宮主口中說的那兩個高手,可是淩霄門的大弟子岳五
代,與昆吾派的張思悟麼?那嶽五代倒也罷了,可張思悟這人卻驕狂的緊,宮主
只怕不好與之拉攏。」
「嘿,張思悟?」諸宮主聞言面上旋即露出鄙夷之色道:「就他也配讓本座
拉攏?這等雜魚若非念其乃是昆吾掌門『天門真人』座下弟子,本座早就將其掃
地出門了,若是拉攏了他只會壞了本座大事。」
喉頭微澀,一頓又道:「倒是嶽五代這人不可小視,此人心機深沉,一身武
藝藏而不露,他若拿出真實實力與本座交手,只怕不戰上個數百回合,實難分出
勝負,唔,還有昆吾派那個叫秦思道的俊俏後生,嫰雖嫰了點,但一身武藝卻是
其中最好的一個,昨日,本座本想煞一煞那昆吾派的氣勢,豈料卻叫本座發現了
這麼一個妙人兒,若能將其拉攏,好生培育一番,將來或可成為我寒月宮一派棟
梁。」
紫雲聽他說了良久,方才感慨道:「哎,倒不想今日之時局居然如此複雜,
紫雲若非身在這寒月宮中,今日只怕也要淪為亂世之鄒狗了。」說著又是輕輕一
歎:「也不知紫蝶妹子那邊怎麼樣了。」
諸宮主皮笑肉不笑道:「攤上這麼一個妙人兒,你那紫蝶妹子可端的好生享
受,嘿,待老夫練成神功,定要與你們姐妹兩好生滋補滋補。」一邊說著一邊將
手探入紫雲胯下芳草萋萋的幽深花戶當中,輕插緩送:「唔,這美穴兒可妙的緊
了。」
諸宮主一門心思在紫雲肉穴當中扣挖半晌,驀地腦中意念一動,當下停下手
中動作,抬頭若有所思的望向門口,道:「何人在外頭偷聽,還不快快進來?」
紫雲聞言一驚,竟是不知外面有人偷聽,倘若他此時破門而入,自己暴漏在
外的身子豈不是要給人看個精光,一念至此即刻下手,尋摸衣飾物體遮擋嬌軀,
可身下大床之上盡是一些奇淫技巧之物,自己一身衣飾又離著床榻太遠,一時拿
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覺面上發紅,心中一陣嬌羞無比。
那諸宮主見了紫雲這副嬌羞模樣,心中大樂,不覺哈哈大笑道:「雲兒不必
驚慌,外頭那人步履輕盈,呼吸細膩,不是外人,你且猜猜這人是誰。」
「阿蝶?」紫雲聽過諸宮主的一番描述,心裡不假思索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兩人等待良久都不見外頭那人推門而入,諸宮主有些不耐道:「你這小丫頭
片子,又跟本座玩著什麼鬼名堂,沒聽見你紫雲姐姐叫你麼,還不給本座快快進
來。」
話音落時只聽「嘎吱」一聲,一個俏臉紅的像蘋果似的清麗少女低著螓首推
門而入。
紫蝶不敢對視諸宮主的一雙深邃眸子,埋首說道:「屬下紫蝶見過宮主。」
說著盈盈向他副了一禮。
「嗯?」諸宮主好整以暇的應了一句,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且脫了衣服,
到本座這邊來,本座今夜為你們姐妹倆破一次例,與你們好生銷魂一番。」
紫蝶瘦弱的嬌軀微微一顫,一雙素手緩緩將一身衣物褪了下來,望著同樣也
是一臉無奈之色的紫雲遲疑了半晌,這才輕移蓮足,緩緩走至諸宮主面前。
諸宮主見她走的極慢,好似每踏一步都是倍加艱難,不覺心中微怒,直挺挺
地站起身來,長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一雙淫手不住地並握嬌乳,大嘴湊至紫蝶
耳邊,曼聲問道:「紫蝶,本座交與你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那姓秦的小子可
曾上鉤。」
紫蝶只覺胸前一陣快感傳來,聽他問起秦思道來,即刻紅暈染頰道:「屬下
辦事不力,有負宮主所托,還請宮主責罰屬下。」
那諸宮主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紫蝶面上變化的神情又怎能瞞的了他,只見他
大手用力一捏,冷然說道:「怎麼,那小子沒與你發任何生關係?」
紫蝶不顧身旁紫雲一連對著自己猛使眼色,低頭咬牙道:「不曾。」
諸宮主見她此時此刻還要欺瞞自己,不覺心中震怒,咬牙一喝道:「好,既
然你沒完成本座所教給你的任務,那麼你就必須受罰。」
他大手一招,喝道:「紫雲拿本座的散魂散來。」
紫雲一聽大驚失色,即刻跪至諸宮主的面前,連連磕頭道:「紫雲願待妹子
受過處罰,還請宮主看在紫雲多年來服侍宮主的份上饒過紫蝶一命。」說著一連
在床榻之上「砰砰」叩起頭來。
紫蝶見了姐姐為了自己這般求情,不禁怔怔落下淚來,忙一把拉住紫雲,抽
咽道:「姐姐不必替妹子求情,這一切都是紫蝶咎由自取,紫蝶甘願接受宮主處
罰。」
「妹子,你這說著什麼糊話……姐姐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遭受折磨……」
「宮主……」
紫雲一臉焦急還待再說,卻聽諸宮主一聲爆喝道:「夠了,既然你對那小子
仍是執迷不悟,就莫怪本座翻臉無情了。」說著也不再等紫雲求情,逕自點了紫
蝶身上三處大穴,將她拎起一把丟至地下。
「宮主……你就饒過阿蝶吧,紫雲願為宮主做牛做馬,紫雲願待阿蝶接受宮
主的處罰。」紫雲說著又「砰砰」磕起頭來。
諸宮主也並非是個無情之人,他見紫雲秀額之上已經磕出血來,心中之氣便
已消了幾分,一把拉起在地上連連磕頭的紫雲,哼道:「本座今日就看在你的面
子上饒她一回,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後你若敢對本座再有半句虛假之言,
本座絕不相饒,來人呐!把她給我拖下去痛奸三日。」
說罷一拂手,披起一件長袍逕自去了。
「紫雲替妹子謝過宮主不殺之恩。」紫雲說著也急忙站起身來,從地下撿一
件衣裳隨手為她披上。
(待續)
第六章 生死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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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書有點控制不住心情,呵呵,真是讓大家見笑了。另外,以後每章都
會更新三千字以上。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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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習穀風,盲山崔嵬,轉眼間已是正午時分,秦思道這一覺睡的格外舒坦,
他昨夜與紫蝶一番溫純之後,二人相擁而睡,其間耳鬢斯磨,情話綿綿,夜半無
休,直至四更時分,方才酣睡。
待他醒來之時,身旁紫蝶卻已不見蹤影,看著床頭一隻色彩斑斕的紙蝶放於
自己被折的整整齊齊的一疊衣物之上,不覺心頭一陣溫暖,他徐徐起身拿起彩蝶
放於掌中細細觀詳,只覺這只彩蝶渾身上下無處不美,處處折的心靈手巧,看的
出來紫蝶折它是破費了一番心思,他此刻已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道:「阿蝶,思
道決不負你……我這便尋諸宮主去……」
想著紫蝶在這淫窩當中多呆一天,便多一分的危險,不禁心中暗暗擔心,遂
見他急忙拿起衣物,一瞬不瞬穿戴整齊,便欲推門而出。豈料方才邁步,突覺胸
前衣襟內多了一物,急忙掏出一看,卻是個暗紅錦囊,其內裝著一段字條,將其
展開,便見其上寫著八個蒼勁大字:「如遇危難,劍湖去也。」
「劍湖?這是個什麼地方?」秦思道翻眼望天,收刮記憶半晌,卻是不得結
果,心想:「反正是阿蝶給我的,她說的話是自然沒有錯的,我便先收著吧。」
念頭甫動,心中又是一陣感動:「阿蝶對我真是關心,我秦思道今生若有如
此嬌妻作伴,便是死也不枉我了。」想著將字條重新收入錦囊,藏入衣內,步履
飄搖,推門而出。
心情較好的秦思道面上容光煥發,光彩照人,行起路來自是瀟灑如神,風度
超逸,一路之上每有宮內侍婢女子向其招手問候,自是每呼必應,一時之間弄的
偌大個寒月宮內鶯鶯燕燕嬌笑之聲不絕於耳。
秦思道也不覺麻煩,一路向人打聽諸擎天的寢宮所在,急急趕路之餘還不忘
沿途觀花賞景,他憑宮女指點,尋路再三,終於在滿是岔道的石庭木宮之間找到
一條幽深小徑,步入其中,只見小徑清幽巷深,輕致閒雅,兩旁用青石大磚砌徹
而成的圍牆上有數不盡的綠樹枝葉伸延而進,拌著枝頭幽鳥脆啼,只覺一派生機
勃勃之氣然掩面襲來。
秦思道閉目輕輕吸了一口清晰地空氣道:「真不愧是寒月宮,這裡的人雖放
蕩了點,但這宮園美景卻是一等一的。」說著心中又想起了那個溫柔可人的阿蝶
來,笑著搖了搖頭,逕自向前踱行而去。
行了約一盞茶的功夫,小徑終到盡頭,兩側露出一片瓊樓玉宇,雕翎飛屋,
豔陽映掩之下,一片金碧輝煌,雕欄玉砌,碧瓦青磚,把一片片樓閣襯得美輪美
奐。秦思道正感眼前景物美不勝收之際,西首一棟朱漆巧雅的木屋內卻驀地傳來
一陣「嗯嗯啊啊」之聲。
秦思道頓時大搖其頭,扼腕歎道:「哎,真是大煞風景,好好地一片美景當
前,也不是誰在裡頭做那有辱斯文之事。」
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正打算掩行而去,心中卻驀地一震撼動:「這……個
聲音……好生熟悉。」
他額上流下汗來,即刻走近側耳傾聽,待細聽片刻,腦中一陣眩暈:「我不
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不是阿蝶,一定不是。」
秦思道雙目血紅,衝動的他此時就像一頭野獸一般,一肘撞斷門前約莫碗口
粗的攔柵,身體前傾「轟」地一聲撞翻了整座大門。
這時,屋內正上演著一出極為淫靡之色的場景,只見一個身段絕美的清麗少
女,俏臉羞紅,媚眼如絲,朱唇喝吐,此時正渾身赤裸,一絲不掛的趴在一張四
方矮桌上,在她身旁圍了兩圈約莫二十餘個賣力的把玩著自己身下陽具的粗魯漢
子,其中一位白麵漢子一臉淫笑,跪坐在少女高高翹起的美臀之下,一手扼著兩
片蛤肉將它儘量放至最大,另一隻淫手正不住的在裡頭扣啊挖的,花露飛濺,閃
亮晶晶的蜜汁順著淫手孱孱流下。
眾人正握著陽具高聲吼叫,玩的不亦樂乎,忽聽「碰」地一聲巨響,一個面
目扭曲,滿臉殺氣橫橫的白衣青年將厚約寸餘的大門撞得四分五裂,宛如一頭瘋
獸般破入其中。
眾人見了這一幕場景均是愕然,那白麵漢子看著來人,停下手中動作呆了半
晌,驀地哈哈一笑,複又插入其中搗弄起來:「這不是秦師弟麼,怎地來的這般
匆忙,連門都被你給撞壞了。」
說著拍了拍少女嬌挺白膩的美臀,自顧而言他道:「我先說了,這美嬌娘可
沒你的份,若要找樂子請去別處去找。」兩根指頭在肉穴內一攪,帶起一條長長
蜜絲放入口中品嘗了起來:「呃,這騷妮子滋味真是不錯。」
「張——思——悟!」秦思道渾身發抖,呲牙欲裂,殺氣騰騰地一字一頓說
道。
這人正是張思悟,他見秦思道還像棵大樹般矗在門口,不由有些發怒:「秦
思道你怎麼還不走……」話未說完忽聽身前「啊」地一聲驚呼,卻是面前女子一
具凹凸有致的嬌軀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怎麼?還沒到高潮呢,怎就開始泄了起來?」張思悟見狀,暫時拋開秦思
道,用兩根手指掰開少女身後美穴,腦袋湊進,一雙賊眼往裡頭探望了起來。
「畜……生……」秦思道淚流滿面道:「我殺了你們——」
手往腰間一按,一道銀光席捲而出,只聽「哧、哧、哧。」數聲輕響,血光
噴灑,當場有五名漢子人頭飛滾,躺落滿地。
秦思道五人殺罷兀自還不停手,手腕一翻,銀光倒卷,帶起一蓬血雨向張思
悟一眾人等掩殺而去。
張思悟一臉不信,一連仰起身子避開數道劍光,向後跳起,戟指他面門,厲
聲喝道:「秦思道你做什麼?爾敢殘殺同門?」
說話間,卻見身旁弟子竟如割麥子般不絕倒下,頃刻之間,便只剩下八九名
目瞪口呆,口舌大張的昆吾派弟子。
秦思道此時已然殺紅了眼,身邊見有活人拔劍便殺,手中一柄軟劍宛如毒蛇
一般,瘋狂抖動,每抖動一下便有一條生命隕落當場。只可惜了這些人直到死了
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死。
張思悟見勢不妙,連忙一把將身前弟子往前一推,運起身法疾往後退,提起
身後擱置的一柄寶劍,轉了圈兒,寒光出竅迎上前去。那名弟子方被推出,身前
便有數道血光劃過,當即被秦思道一劍砍成三段,心肝脾臟灑的滿地都是。
秦思道左刺一劍,右劃一劍,頃刻間便將身旁八人殺光,恰在此時張思悟一
柄寶劍帶著唰唰竣風,刺殺將至。秦思道見來人是張思悟,眼中虐殺之意又濃了
幾分,爆喝一聲便使出全力,氣沉手腕,長劍如流星拽尾,「叮」地一聲將張思
悟手中寶劍齊根削斷。
張思悟一柄寶劍瞬間被廢,也是愕然不止,連忙將手中劍柄擲出,使了一個
驢打滾兒,滾地逃開。
「這小白臉兒,武功何時這般厲害了,難道昨天在殿上的那人便是他?」這
一連串可怕的念頭在張思悟腦中電閃而過,腦門上旋即流出一層冷汗。「敵我弱
勢即分,此時不逃,豈不白白送死。」一念及此,腳下連連發力,一連將地上死
屍殘肢踢向滿身鮮血的秦思道。
秦思道此時雙眼已被鮮血糊住,如同浴血惡魔,隱約見有不明物體向自己呼
嘯而來,即刻振手抖劍,織出一張璀璨劍網,將那些死屍殘肢切成一塊塊細小肉
塊飛落房間各個角落。張思悟趁此時機,腳下發力,一個箭步搶出門外,赤裸著
身軀,無比狼狽的逃竄開來。
「嗚嗚,思道……」
秦思道見有人逃走,正欲執劍追出,這時卻驀地聽聞身後有人幽幽一叫,旋
即只覺一團溫膩似火的身軀從後面將自己環抱而住:「思道別去……嗚嗚……」
秦思道聞聲不覺猛地一顫,似欲掙脫懷抱,卻覺得環在胸前的雙手又緊了幾
分:「阿蝶知道,思道現在恨我,我是個壞女人,死不足惜,但求思道務必要替
自己保住一條性命。」說著說著嗚嗚哭了起來。
秦思道拿劍的雙手又是一震猛烈顫抖,不知不覺中,只聽「哐當」一聲,手
中軟劍掉落地上,反身緊緊抱住紫蝶,放聲大哭了起來。兩人相擁而泣,良久,
良久,只聽秦思道說道:「阿蝶,我知道你有苦衷,我不怨你,要怨只怨自己沒
能早點救你出去。」
「公子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紫蝶不聽只是一個勁的嗚嗚大哭。
秦思道把牙一咬道:「阿蝶,敢不敢與我賭上性命。」
紫蝶哭的帶雨梨花,聽了又是傷心又是感動道:「不,公子,紫蝶自小孤苦
無依,公子是除了紫雲姐姐之外對阿蝶最好的一個,紫蝶知恩圖報,又怎能拖累
了公子,公子此時若再不逃走,待人趕到……」
話未說完,卻被秦思道一口吻住,兩條熾熱如火的舌頭死死纏繞在一起,彼
此交換著各自心思,這一瞬間卻讓紫蝶明白了,無論自己再說什麼眼前這個男子
都將守護自己一生一世。「
秦思道一口吻罷,別回腰間軟劍,彎腰扯下自身長衫,將紫蝶攔腰抱起,深
情的注視著紫蝶一雙美眸,正色道:「你我生死同依,今生今世永不分離。」
說罷,仰天一笑,昂首闊步走向門外。
(待續)
第七章 天倫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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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PS:我一直想說的是寫作不在於文筆有多華麗,而是在於文筆有
多精簡,有多流暢,能讓讀者覺得通俗易懂,表達清晰;同樣H情節也是,如若
沒有足夠的鋪墊,讀起來還不乾巴巴的,一點意思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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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陽似火,倚天高照,卻說秦思道一手橫抱懷中紫蝶,走出門外,但見偌大
個道路上,裡裡外外已然圍滿了一群約莫三十余個身著黑衣,手執兵刀的寒月宮
一眾弟子,當先一名褐袍老者,濃眉入鬢鷹目如電,氣度深沉雙手負後,此時正
目光灼灼地打量著身前渾身浴血,懷中抱美,一臉正氣凜然之色的秦思道,風過
塵起,片刻之後方才冷冷說道:「你說的那個秦思道便是他麼?」
這時,忽見身著黑衣勁裝的一眾宮衛當中,略略一開,擠出個腦袋,賊眼含
煞,嘴角似笑非笑,滿是嘲諷之意地說道:「陸護法,正是此人,這叛徒見色起
意,竟爾濫殺我門中弟子二十余口,當真是天誅人怨可惡至極,還望陸護法看在
我昆吾派的薄面上,助我擒殺此賊。」
說著面容扭曲,帶著幾分狠厲之色哈哈大笑了起來:「爾這叛逆,今日切莫
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陸護法一聽,不覺雙眉一軒,「哼」了一聲,冷冷看了一眼身後一臉陰笑
的張思悟,又轉過頭來打量了秦思道半晌說道:「好個武藝了得的俊俏後生,仗
劍救美,膽色過人,泰山崩於眼前而夷然不懼,我寒月宮內缺的正是如此人才,
倘若秦小兄弟摒棄前嫌加入我寒月宮內,老夫當可保證那昆吾派的一干雜魚,決
計不敢動你一根毫毛。」
此話一出,張思悟臉上一陣青白之色交替閃過,抗聲道:「陸護法,你這話
何意?我昆吾派門內弟子近千,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又豈是陸護法口中所說的
一幫濟濟之輩。陸護法今日如若偏袒此賊,待我歸派必定稟告師尊,寒月宮心謀
不軌,欲與我正道為敵,屆時我昆吾派上下振臂一呼,天下群雄無不轟然回應,
只需我師尊法旨一下,任你寒月宮地大勢強,也休想抵得過這天下群雄。」
那陸護法鷹目當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略只一哼,卻不說話。
張思悟臉上之色更為得意,朝秦思道恨恨一瞪,猶自笑道:「怎麼樣?陸護
法,你若今日助我擒殺了此賊,我必在師尊面前替寒月宮多說些好話,到時你我
兩派結成同盟,首尾呼應連為一體,那羅門妖教又豈敢來犯。」說著驕狂之色重
回臉頰:「我昆吾派乃是正首七派當中執牛耳者,你我兩派若一結盟,剩餘六派
還不趨之若鶩,爭相前來與貴派結盟,共同抵禦羅門妖邪。」
那陸護法但聽此言,倏地仰天長笑,笑聲威震屋瓦,顯得內力甚是深厚。那
張思悟耳中鳴響,心頭一凜,道:「陸護法可是答應了?那便快快替我擒住此賊
吧!」他被陸護法一身精純內力所攝,話語之中氣勢不知不覺卻是弱了幾分。
陸護法一對怪眼精光遊移,透著濃濃戾氣,盯著張思悟桀桀大笑。張思悟見
他怪眼當中精光轉動,沒由來只覺周身發冷,後退一步道:「陸護法這是何故?
為何還不動手擒下此賊,我張思悟一仇得報定會在師尊面前竭力替寒月宮多說好
話的……」
「呔!」但聽陸護法一聲大喝,陰沉著嗓音冷冷笑道:「張思悟,你可知老
夫最恨的便是爾等持驕成狂、見風使舵的無義之徒麼?老夫方聽你言本存殺你之
心,但看在老友『天門道人』的面子上今次便饒你一命,你可千萬記著莫在老夫
面前妄添一言,不若的話老夫可控制不住手中這柄菇毛飲血的『天論神劍』。」
大袖一招,藍光閃出,腳下那碎石大路之上登時出現一條長達數十餘丈,寬
莫寸餘的細長狹口。
張思悟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鑽進一眾宮衛當中不再發一言。
陸護法徐徐收起袖中隱隱泛光的幽藍劍鋒,笑眯眯的轉過頭來,對著秦思道
呵呵笑道:「如何?秦兄弟,你可曾想好了加入我寒月宮當中?」
秦思道聞言皓眉一軒,不假思索道:「不必,陸護法的好意雖善,但在下實
難接受,秦某已然打算好了帶著紫蝶遠走天涯,還請陸護法為我讓出一條道路,
秦某不甚感激。」
陸護法雙目一睜,卻是不料自己既得罪了昆吾派,又磨破了嘴皮子,竟被這
愣頭小子一口拒絕,臉上黑氣一閃,但隨即煙消雲散,兀自強笑道:「秦兄弟不
再考慮考慮?你且想想,你若離了寒月宮此時還有何處可去,你既與昆吾派斷袍
絕義,又殺其門下弟子,這一出去豈不成為方今正道眾矢之的,我寒月宮雖地小
人微,但卻不懼這天底下任何一個門派,更兼之我寒月宮內有無數花容月貌的嬌
柔女子,便諸如你懷中的這位紫蝶姑娘,那享受起來可當真叫一個美妙非凡。」
陸護法說著竟口若懸河的將往日與紫蝶等一眾宮內美女閨闔豔爽銷魂之事一
一說出。秦思道臉色一瞬之間變了幾變,卻見懷中紫蝶俏臉驀地發白,嬌軀顫抖
一雙美眸驚恐地看向自己。
秦思道心知她生怕自己衝動傷人,與寒月宮交惡,當即向她投去一個給予安
慰的眼神,打斷陸護法道:「在下去意已絕,陸護法不必多說。」
陸護法正說得眉飛色舞,卻不料又被秦思道一口打斷拒絕,頓即心生慍意,
老臉有些拉扯不下,但顧及諸宮主的再三囑咐,務必將此人收入帳下,以及專門
為他所佈置的一番巧局,只得收拾心情,強自忍耐道:「我念秦兄弟乃是一個人
才,這才三番五次好言相勸,不料秦兄弟竟連想都未曾細想就口出拒絕,這委實
讓老夫有點難堪啊,秦兄弟,我看你還是再好生思量思量?」他雖竭力壓制心中
恚怒,但話裡話外還是隱隱含帶著一絲怒氣。
秦思道也感有些不耐煩,道:「秦某一諾千金,決定了的事情就決計不會再
作更改,陸護法勿須多說這便讓出一條道路來吧。」
陸護法眼皮一跳,不悅道:「秦兄弟既然要走,就請將懷中紫蝶放下,那紫
蝶乃是宮主的侍從,你若將她也一併帶走了,老夫可沒法向宮主交代。」
秦思道振聲道:「阿蝶是我至親至愛之人,我決計不會將她交於你們。」
陸護法眼中精光暴閃,曼聲道:「秦兄弟好生霸道,你既不留下,連宮主鐘
愛之美妾也要強行帶走,這麼說來是準備與老夫背水一戰了?你可自信勝得了老
夫?」說罷重重一頓,長袖當中甩出半截藍澄澄的寶劍。
「既然還是要戰,陸護法何必徒廢口舌,這便攻上來吧,秦某接著便是。」
秦思道也拉開架勢,左手摟緊了懷中紫蝶,右手按住腰間軟劍,準備隨時出劍反
擊。
陸護法此時心中仍對秦思道抱有一絲爭取之心,見軟的不行索性便來硬的,
當下嘿然道:「我天倫劍『陸西亭』行走江湖半甲子有餘,何曾見過有人敢對老
夫如此不敬?便是那諸宮主對老夫也算是好言好語,恭恭畢畢,你這白嫩小子竟
敢挑戰老夫權威,老夫若一出手必定不留情面。秦思道,老夫念你乃是個初犢後
生不知老夫威名,現今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加入我派抱美而歸,要麼便與老夫
決死一戰。」
原來這年過半百的褐袍老者卻是當年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的『天喪雙煞』之
一的『天煞陸西亭』,他手執一柄天倫劍與喪門劍殷尤怨號稱是珠連璧合雙劍無
敵,但凡使劍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敗於兩人手下的劍道高手,真如過江之
鯽,可謂不計其數。
就在早些時日,那場寒月宮與羅門教的倒戈交戰中,這二人更是聯手打敗了
號稱『無絕四魔』之一的泥羅手唐詭笑,兩人當世風頭之勁僅次於四魔之首『道
帥希賈』,二人劍術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天煞陸西亭的威名秦思道雖然不為知曉,但他懷中紫蝶卻是一清二楚,當日
兩人得勝歸來之時,曾在宮中試演了絕技株連劍法,那套劍法使將出來,當真可
謂是配合的緊密無雙,當世一絕,天下少有人等可與之匹敵。
紫蝶見陸西亭邀言一戰,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她與秦思道相識雖不過兩天,
但她此時一顆芳心已然完完全全的被秦思道的真情所俘獲了,只見她小手微微拉
了一下思道,二人心意相通,秦思道坦然一笑道:「阿蝶你怕麼?」
紫蝶伸出一根小巧的芊芊細指,輕輕一指下方,小聲說道:「阿蝶當然怕,
怕公子敵不過天煞陸西亭,枉自為阿蝶丟了性命,所以請公子必要時分……」
未能說完卻被秦思道打斷道:「阿蝶,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
兩人情深款款的對望了一眼,紫蝶淚眼朦朦,驀地雙手攀上秦思道脖子,在
他耳邊輕輕呵道:「阿蝶今身今世願與公子同依共死。」
雖是危急之時,秦思道聽了此言,心中一陣幸福之感頓時滿溢胸膛,精神振
奮,左手緊緊環住紫蝶芊芊細腰,高聲道:「秦某便以單手來領教領教陸護法的
高招了!」
陸西亭聽他二人說了半晌情話,心中卻不知為何很是不爽,待見秦思道竟言
出挑釁,竟欲用單手挑戰自己,不覺一陣從未有過的羞辱之感蒙上心頭,森然喝
道:「既不得之則殺之,但在殺你之前,老夫定叫你二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一甩袖袍,身形微動,刹那之間,竟爾撩至秦思道身前不到兩丈,一道澄藍
劍光自袖中疾挺而出。
秦思道見攻來之劍,勢頭勁疾,兼且力道極大,自己若稍有不慎,便會落得
個血漸當場,他此時心裡也不及多想,右手「呼啦」一揚,腰間銀光吐出,卻是
二尺長一口軟劍,如水銀泄地般,直往來劍「唰唰」還了三劍。
這三刺劍上俱是含帶秦思道一身無匹真氣,餘勁綿綿,久而不絕。陸西亭只
覺眼前有三道匹練白光,在面前不住晃動,表面雖慢,但實則迅捷無論,罩住自
己全身三處要害,自己持劍或進或退間盡皆都在其運劍掌握之中,不覺心中暗暗
道了聲好,道:「這手劍法雖然精妙,但你便認為單憑這一手劍法,就能抵擋老
夫麼?」一翻手腕,猛地推出,只見手中天倫寶劍,劍華暴漲,去勢不停,剛勁
更猛,宛如一把錐子般逕自刺入三道虛實劍光之中。
就聽「叮、叮、叮、」數聲金石脆響,兩人在一瞬之間相互交攻三劍,三劍
過後二人兔起鶻落各自往後滑退出數丈距離,此時但聽懷中紫蝶掩嘴嬌呼一聲,
卻見秦思道右肩之上驀地出現一個宛如豆子般大小的細小傷口,鮮血和著團團碎
步往下汩汩流出,而陸西亭握劍的右手也是一陣微微顫抖,一條細長血線從衣袖
內白可見筋的手背之上蔓延而下。
「九九彈指劍?」陸西亭面色一變,沉聲說道。
秦思道不顧右肩的傷勢,摟牢懷中一臉驚慌之色的紫蝶,龍行虎步,斜劍指
天,擺出一副穩守中門的架勢道:「不錯,正是九九斷指劍。」
陸西亭出神想了一想,旋即搖了搖頭笑道:「楚禦魔那雜毛老道與你是什麼
關係?」
秦思道右手執劍橫胸,側身護著懷中的紫蝶,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陸西亭說
道:「正是在下授業恩師。」
陸西亭波瀾不驚的臉膛之上又是一陣風起雲湧:「真是想不到,這許多年不
見,他竟然收徒弟了,而且收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弟子。」
說著看了秦思道一眼,自嘲笑道:「說起來你應該叫我師兄,當年由楚禦魔
執掌昆吾派時,我與舍弟殷尤顧俱是他門下一脈單傳弟子,只因舍弟性格不端,
早年在昆吾山上犯下重罪,以至被其逐出門派,其後舍弟因怨恨他不念師門之情
逐他出派,遂自改名為『殷尤怨』一連幾個月在昆吾山下為非作歹,老夫為了約
束於他,無奈之下也只好離開了昆吾山與他一同入了這寒月宮中。」
說罷又是一聲歎息,收起手中天倫劍,對秦思道問道:「秦思道,你且給我
講講那楚禦魔現在怎麼樣了?」
秦思道聽了他這一番話也是暗暗一陣吃驚,倒想不到這劍術高絕,身為寒月
宮兩大護法的陸西亭與殷尤怨竟與自己師出同門,俱是師尊座下一脈弟子,一番
猶豫,始才出口道:「早在數月之前,恩師便已在昆吾山中仙逝了。」
「什麼?他竟然死了?」秦思道這一席言語無疑讓陸西亭感到一陣巨大的震
驚,只見他大睜著雙眼,兀自愕然半晌,好半天才回神說道:「也罷,死了也就
死了,只是他這一死自己倒是輕鬆許多,這江湖之上卻又將掀起一番新一輪的血
雨腥風,這日子將不得安寧嘍!」苦歎一聲,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呃,這天色
也不早了,也該送你們上路了!」
說話之間,濃眉一瞥,眼中精芒暴漲,身形驀地朝身後一眾寒月宮弟子當中
電閃而入,手中天倫劍嗡嗡一陣嘀鳴,擴散出一陣陣砭肌刺骨的冰冷寒氣,每刺
一劍便有一排弟子割麥子般「刷刷」倒下,須臾間便將眼前一眾弟子殺了個片甲
不留。
秦思道與紫蝶均是看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幾疑不敢相信,自己一雙眼睛
所看見的一切,秦思道正感愕然間,突見懷中紫蝶伸出一截白膩的細指向前方遙
遙虛點道:「陸護法,那邊還放走了一個。」
隨著手指方向望去,卻見張思悟此刻正連滾帶爬地往前方一條幽深小徑中狼
狽逃去。
陸西亭頭也不回,哈哈笑道:「無妨,他是昆吾派弟子,諒他也不敢將此事
說了出去。」說著目光如炬又將秦思道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道:「秦思道,
我也不為難與你,你放下紫蝶這便隨我去見諸宮主吧!」說罷,將天論劍收入袖
中,徐徐背起雙手。
秦思道卻搖頭道:「陸護法,請恕秦某無法從命。」
「怎麼?你還想與老夫鬥上一場?」陸西亭一雙深邃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其內一點眸子逕自盯著秦思道兀自淌血的右肩。
卻聽秦思道不卑不亢道:「陸護法若是執意要留下在下與阿蝶,秦某敢不奉
陪。」一抖手中軟劍,劍華飛閃,劍尖「嗡」地一聲亂顫了起來。
陸西亭「嘿嘿」地笑道:「秦思道,我且問你,九九彈指劍法你只練到了第
五層『九九斷指』是也不是?」
「是!」秦思道不可置否地說道。
「那麼你又憑什麼能勝得了老夫,就憑你手中那一柄『淡金劍』?還是你懷
中那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兒麼?」陸西亭笑虐的說道。
秦思道眼中射出一陣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陸西亭一雙似笑非笑的
眼睛,嘴唇挪動,一字頓一字說道:「就憑我秦思道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難
道那還不夠麼?」
陸西亭老臉生寒,舌綻春雷,猛的一聲大喝道:「秦思道,你真的要與老夫
動手?」
話音方落卻聽秦思道哈哈大笑道:「打不過,跑還跑不過麼?」
一拂衣袖,一道銀光向陸西亭席捲而去,腳下倒踩七星,往身後屋簷下一條
小道疾退而去。
陸西亭把頭一側,避開這記飛襲,此時忽見秦思道抱美而逃不禁心下發怒,
猛喝一聲:「好膽!」腳下發勁,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秦思道已然佔據先機,陸西亭此時再追,又如何能追趕的上,在驕驕烈陽之
下,只見一個滿身血跡斑駁的白衣男子,懷中抱著一個隻裹著半副衣物的嬌美女
子,身法飄忽,翩若驚鴻,沿途攀屋折頂,在幾個起縱之間,宛如淡淡輕煙,縹
緲逝去。
(待續)
第八章 盲腸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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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停電,下午昏昏欲睡,本來今天想多寫一些,但我今日狀態不好,就寫
了這三千字了,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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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道唯恐陸西亭從身後追到,不惜強行壓榨丹田真氣,懷中抱著紫蝶一路
奔行疾走,待他身影一晃,轉過一道急彎之時,忽聽懷中紫蝶急急嬌呼道:「公
子,錯了錯了,那兒是聖旗精銳駐紮之處,不能往那方向走……」
秦思道「哦」了一聲,腳下大步一轉,殘缺不全染血的衣袂後帶起一陣螺旋
勁風,卻是朝著對面方向,疾遁而去。哪料此時懷中紫蝶更是嚇得驚呼一聲,俏
臉發白,連連擺手道:「公子快停,公子快停,那邊更去不得,諸宮主在那兒布
下了九宮八卦之陣,公子若往那兒去了,只消踏進一步,就絕難再平安踏出。」
秦思道見左右盡皆不能行,不覺心裡一陣慌亂,連忙停下腳來,抱著懷中紫
蝶原地打了個轉兒,借勢泄盡前衝力道,氣喘吁吁地道:「阿蝶,這左右都去不
得,卻教我們怎麼逃出宮去……」話未說完右肩傷口之上傳出一陣猛烈劇痛,身
軀一顫,不由自主地微微齜牙。
原來在适才與陸西亭的較量中,秦思道本已算計好了其手中天倫劍的大小長
短,這才首度出招,使出九九斷指劍法,以飄忽絕倫的劍速,用手中淡金劍,織
出一張似真似幻的無朋劍網,欲圖將他一招成擒。
卻是不料在前後三劍交擊過後,那陸西亭大眼一睜,手腕驀地往下一沉,手
中藍澄澄的天倫劍劍鋒之上竟爾結出半寸冰鋒逕自刺入自己肩頭,好在秦思道浸
淫劍道已久,見他手腕一沉,便窺准破綻,巧劍削上,沿著他握劍的手背轉了一
圈,兩人一劍傷敵,又見自己被對手所受傷,均是大吃一驚,立即收劍不約而同
的往後飄退。
二人受傷較輕,原本只需止血便好,只是那秦思道卻不管不顧,任由傷口血
流不止,也不壓制,強行凝聚真氣,沿道疾速賓士,待到這快速奔跑的節奏倏地
一停,肩上傷口再也不忍負重,一下子綻裂開來。
一直嬌躺于秦思道懷中的紫蝶見他肩頭此時此刻已然被鮮血染紅一片,而人
卻強自忍耐,裝作沒事一般的抱著自己,不覺心中一痛,暗自思道:「他殺人都
是為了我,受傷也是為我,若是沒有遇到我,思道也不會叛出師門落得如此進退
兩難的艱苦境地,紫蝶啊紫蝶你害人不輕!」
面由心想,不覺一陣觸動,險些沒落出淚來,一對美眸含著淚花,滿是柔情
蜜意的看著秦思道,一雙素手緩緩撫上秦思道右肩染血之處,歉疚道:「思道,
阿蝶心裡好生擔心你,你肩上的傷還痛不痛,若是痛的話,不妨先放我下來,阿
蝶自己能走。」
秦思道雖然還身處險境,但聽了紫蝶這席話,不覺心裡一陣感動,只覺自己
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心裡同時也暗暗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我也一定要
帶著阿蝶走出這裡,不管代價如何,哪怕是死,我也不懼。」想著面含微笑,搖
了搖頭,柔聲道:「沒事的,這點傷勢算的了什麼,阿蝶不用為我擔心。」
紫蝶見他執意不肯放下自己,心中傷痛之餘又感受到一陣溫暖,雙手環勾,
皓首偎入秦思道懷中,白皙嬌嫩的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此時心臟脈
脈跳動的旋律,柔情無限的說道:「公子是這個世界上對阿蝶最好的人,阿蝶真
想就這麼一輩子靠著公子胸膛,聽著公子脈脈心跳,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如若還有來世的話,阿蝶也無論如何一定要尋到公子!」
「傻丫頭!」秦思道心中感動無比,摟緊了懷中嬌柔似水,對自己無限真情
的絕美女子。
兩人互說情話,相擁良久,忽聽身後有人低著嗓子,嘿嘿一笑道:「都什麼
時候了,你們還有功夫在這談情說愛,端的是好閒情逸致啊!」
「啊,在後面!公子快去左邊第二條路。」紫蝶驚呼一聲。
但見秦思道頭也不回,右足突然在地上一撐,抱著紫蝶矯然騰起,跳上身旁
一堵圍牆,腳踩瓦鑠沿道飛奔,口裡還時不時的大喊:「阿蝶,現在走哪?」
聲息漸悄,看著兩人漸奔漸遠,圍牆之後突然轉出個人來,此人濃眉褐袍正
是陸西亭。
原來他早在早先得知秦思道是楚禦魔徒弟之時,便有心放他一把,只是他孤
性清高,不願秦思道念己恩情感激於他,便裝出一副強硬姿態迫他逃跑,此勢一
裝,秦思道果然上當逃跑,本欲離去,卻心裡又怕這傻小子不熟地理,在這暗藏
洶湧的寒月宮內亂走亂闖,這才起步追隨,在後頭悄施掩護,支開不少見勢欲追
的寒月宮弟子,再到後來見兩人停下,自也即刻欺身隱匿,待他見到兩人真情流
露,說出一番情話,便也被勾起自身心酸回憶,竟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
但見那陸西亭此時淚流滿面,仰天呼道:「人生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
月。」一句吟罷,一拂衣袖,身形倏地一展,騰地而起,如龍遊蒼穹,在屋頂上
幾個飛縱,自衣袖中隱隱露出的一點澄藍劍鋒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藍色弧線,向著
兩人方向又悄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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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秦思道在懷中紫蝶的指點之下,對路而馳,奔走半晌功夫,終於走出這
一片大大宮寢,他此時也不覺身後有人跟上,便放慢了腳步順路掩行。
秦思道一邊躡足行走,一邊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天可憐見,我們總算是逃
出寒月宮了!」
卻不料懷中紫蝶搖了搖頭,說道:「公子不可大意,我們現在雖是出了寒月
宮,但還身在盲腸山上,這盲腸山上四處都是寒月宮的暗樁眼線,若一時大意,
被他們發現行蹤那可麻煩的緊了,再往後行上裡許卻是一座斷崖,過了那斷崖之
上的鐵鎖橋鏈我們才算是真的安全了。」
說著一隻皓手輕輕撫上秦思道那滿是血跡的白皙臉頰,情深款款道:「阿蝶
只消一想到今後能與公子相守相依便覺心中快樂無比,思道,你可千萬莫要負了
阿蝶!」
「思道省的!」秦思道點了點頭,看著懷中的紫蝶正色道:「思道端的好福
氣,這輩子能有阿蝶相依相伴,我秦思道對天發誓,這輩子若負了阿蝶就叫我天
打雷劈,受萬劍穿心而死。」
待他一誓發完,懷中紫蝶已是眼眉翁張,揮淚如雨下,只是這眼淚與往常有
所不同,卻是幸福的淚水。
紫蝶正覺感動間,卻見秦思道身形驀地一頓,停了下來。不覺也抬頭看去,
但見前方一片點翠如織的山野小道之間,有兩個模糊的人影橫立當前,再凝目細
看,卻是那張思悟一臉壞笑,恨恨盯著自己,在其身旁坐著的諸擎天臉色鐵青一
片,陰暗的眼眸當中射出一陣陣逼人凶光。
「諸……宮主……」紫蝶俏臉發白,「啊」地失聲呼道。
秦思道見懷中紫蝶嚇的花容失色,嬌軀劇烈顫抖,即刻握緊了她的一隻素手
道:「阿蝶莫怕,還有我在!」
說罷從腰間緩緩抽出淡金軟劍,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踱行而去。
秦思道方才走出兩步,但見身前諸擎天一張老臉在瞬間變得陰沉可怕,嘿嘿
笑道:「秦小兄弟既然要走,自己走了便是,卻為何要連本座宮中的侍女也一塊
帶走?」
秦思道聞言竟爾不答,左手抱緊了懷中瑟瑟發抖的紫蝶,右手執劍護胸,腳
步如常,從諸擎天與張思悟二人身邊錯步而過。
「秦小兄弟,難道你打算就這麼走了?」諸擎天目不斜視,眼睛一轉不轉,
低沉著嗓音,陰測測地問道。
秦思道聞聲仍是不答,抱著懷中紫蝶,昂首挺胸向前行走。
「諸宮主你還與這賊廝鳥廢話什麼,把這叛徒直接殺了便是。」此時站在諸
宮主身旁一直隱忍不發的張思悟業已按捺不住,猙獰著臉,「刷」地一下子跳了
出來,戟指秦思道背影喝道。
諸擎天聞言不說話,卻是一個勁的「嘿嘿」冷笑。那張思悟見諸擎天此時還
不為所動,心中有些暗急,便添油加醋地道:「這小子生來眥睚必報,諸宮主今
日若不殺了這小子,往後待到他武藝高強之時,必定會再找上門來,報那奪愛之
恨。」
要說起那被橫刀奪愛之人應當是諸擎天才對,張思悟這話說的無巧不巧,正
好觸動諸擎天的心弦,但見那諸擎天眉頭一皺,頓即心生不悅,回頭狠狠望了一
眼張思悟,繼而轉頭閉目道:「秦小兄弟,本座已經問了你兩次,你都不答,那
麼好,本座現在再問你第三次,你——真的打算這麼便走了麼!」
話音落時,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卻是遠在十數丈外的秦思道腳邊不到三
尺之處,被炸開了一個栲栳大小的深坑,炸起的塵土紛紛揚揚,灑的漫天都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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