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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12、暗痕
12、暗痕
我的腳步很沉,胳膊也發酸,我抱著一席粉色短禮裙的妻子,走進過
道,朝最里間的主臥走去。這長長的過道除了通向主臥,還連接了另兩個
次臥、書房、以及一個公用衛生間。
我不免想到,夢箐的初次失身,就是發生在這個衛生間內。是的,那
時候夢箐開門之後,裹著浴巾的嚴凱正是從這裡走出的。她那時膝蓋上的
淤青,是在瓷磚上碰出來的麼?
時間像一塊年糕,被拉得很細很長。每跨前一步,我都覺得身上的汗
毛在張開、而胸前夢箐起伏的呼吸、體香、那裹在白色絲襪裡的長腿、高
跟鞋上的水鑽、那每一次的晃蕩都慢鏡頭一樣,深深紮進我的腦仁裡,既
是有倒鉤的針,又是會溶解的爬蟲。
好幾個瞬間,我都想抱著她轉身逃出這裡,遠離正在主臥內等待的那
個男人。嚴凱是那麼善解人意,他一定能體諒的。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至少目前,我應該還能做主決定一些事情。可是衛生間的門直刺刺地敞開
著,它提醒著我已鑄的,回不去的事實。
既然逃不掉了。
我的某一條神經卻深沉地說道,這麼大一間屋子,這麼多的客房,實
在太適合共妻了。它不要我把嚴凱當入侵者看待,也不要只是把他當作過
客或是物化成工具,而是要我發自內心地去接受他。
讓他住進來吧,不僅僅是給一套備用鑰匙,讓他像你一樣,也成為這
個家的男主人吧。
心中的惡魔低吟道。
今天,是妻子的婚禮,同時也是我的新的開始。
我抱著夢箐,用腳輕輕推開了虛掩著的門,主臥的空調已開始工作了,
房間內仍是寒冷,渾身赤裸的嚴凱並沒有躲進被子,床上井井有序、一塵
不染,而他只是抱著雙肩,蜷縮地立在一旁安靜地等待著,等著我們的指
示。
看來他是真的很懂得分寸的人。
就算欲火中燒,也能忍受妻子的要求。
但我又愈發覺得好奇了,既如此,那天晚上,他又是怎麼弄得夢箐遍
體淤紅的呢?
「冷麼?」我問道,這時的我是無法體會有多冷的,儘管妻子身材窈
窕,但公主抱這姿勢卻十分耗費氣力,下半身赤裸的我仍在微微發汗。
嚴凱點了點頭,床頭燈微弱的光照在他臉畔,使那鼻樑更深了。
「你到床上去。」我努了努嘴,示意他先上床,我才好把妻子交付于
他。
他於是便以膝蓋為支點,一跪一挪地移到了床中央的位置,然後伸長
手臂準備出了一個接物的動作。
我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眶中的沙,我看著夢箐,她是那樣地美。新
娘的禮裙其實是聖潔的,而妻子自身的氣質卻如盛夏時無法被束縛的花兒,
這種性感與雌雅的層次感,竟顯出一陣淡淡的高級感。尤其是那秋水般的
眼睛、尖尖的鼻子、和嬌豔欲滴的紅唇直看得人心下一蕩。
「你準備好了麼?」我對夢箐問道,她露齒笑了,卻不作回答。其實
這話她很清楚,我只是自己問給自己的。
我跪在床沿,竭力平舉雙手,把妻子遞交給了嚴凱——他赤裸著身體,
跪坐在床中央,將她斜擁在懷中,而夢箐也將手環在他肩上。
他和她四目深情地對望著。
這是房子裝修好後,我父母特地選購的一張大型雙人床,它做工非常
扎實,在上面肆意翻滾,都很難發出一點吱呀聲響。長輩們曾經滿懷希望,
這床能助力我們的婚姻生活,儘早迎接一個新生命。
可他們又怎會想到,而今,我竟引來另一個男人,並協助他去……奸
淫我的妻子。
我伸手去脫妻子腳上的水晶高跟,被她制止了。嚴凱開始吻她,又要
剝她的禮裙,也被制止了。
於是我倆都困惑地看著她,不明白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不要脫,我想穿這一身和你做愛。」夢箐對嚴凱微微笑了,她今天
是要把這形式進行到底。
我識趣地躲到床頭燈的背光處,這時的氛圍,已容不得我打擾,況且,
我下身又開始發脹,我實在是還沒法把欲望展露於人前。我這胯下立起的
鐵柱,把襯得我像個十足的變態一樣。
嚴凱在獲得夢箐的明確指示後,用兩根手指在她絲襪的襠部撕出了一
道二指寬的口子。這使得絲襪控的我連咽了幾大口口水,她這是今夜就要
掉我的親命咯。
接下來的情況就順理成章了,夢箐跪跨在嚴凱的身上,她張開了嘴,
一手把秀髮挽過耳後,使我能清晰看著她的側顏,另一手扶正他的陰莖,
便將鵝蛋般大小的龜頭含進了口中。
我看到那根巨蟒如貓翹尾巴般迅速繃直,夢箐的嘴唇也愈發被撐開,
她吮了沒多會兒,就吐出了這異國的長蛇。在客廳的前戲已經做得足夠多
了,她和他都不再拘謹,也無意再做更多畫蛇添足的調情。只是在臨分別
時,她又依依不捨地伸出舌頭,繞著溝壑又吻了一遍莖冠及馬眼。
「老陳,你過來給他戴套。」在我甚至以為自己已被遺忘的當口,夢
箐卻招手了。我對目前的局面早已喪失了逆抗,儘管彆扭,但仍遮掩著其
實根本無法遮掩的勃起,從那背光的黑暗裡走了出來。
我顫抖著手,這不是因為寒冷,房內的溫度已然怡人了,這也不是因
為內心痛苦,我說不上來,就像人生的初次,是突破禁忌而帶來的興奮、
刺激,以及一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嚴凱顯然也有點兒認雛,他慌張地伸手去扶那柱擎天。妻子卻制止了
他的幫忙,她似乎更樂於讓我觸碰到這個男人的陰莖。
我撕開了套套,擠掉揪凸處的空氣,貼上嚴凱的前端,我動作極輕,
就算隔著塑膠,我也不願感受他的質感和溫度,我不願這些信號傳進我的
腦海,我更怕直接碰到他的身體。
我和嚴凱同時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如果不慎接觸了,那麼過去這麼
多年以來,我們堅持的觀念……不對,…是塑造我們的觀念,似乎就會一
層一層龜裂成粉末。
那時,我們也將不再是我們。
就像給火箭添入最後一鏟核燃料,我小心翼翼,終於將套套一點一點
給嚴凱戴好了。那指尖殘留的那濕滑觸感,遮不住他勃勃心跳所鼓敲的滾
燙溫度。
天啊,我們在做什麼?
嚴凱終於就位,我也又退回暗處。他輕輕將我妻子細腰摟過,使她仰
面躺好,然後就翻身壓了上去。妻子白皙如羊脂般的身體在他的觸碰中蕩
著微微的波瀾,被白色絲襪包裹的腿型使我燥熱難捱。面對嚴凱,她順從
地分開了雙腿,系著水鑽高跟的那對讓我魂牽夢繞的秀足被男人直接架在
雙肩。
夢箐準備好了,她已經完全對他敞開了懷抱,這個仿若妙齡的女人黛
發若瀑,輕咬下唇,伸出手來微扶到嚴凱臉的兩側,只等情郎將身子一沉,
她便要摟住他親吻呢。
儘管窗簾遮掩的臥室中燈光幽暗朦朧,但實質上才不過下午茶時分,
他們足有一個漫漫長夜及整個周日來恣性消磨。
絲襪襠部那個兩指寬的破洞,既是她妙曼遊樂場的入口,我看到那淳
淳流水又盈剔起來,「娶我……呀啊…」當嚴凱扶著傲人長蟒的尖端擦過
白絲,在她淫液橫流的會陰磨來刮去,找尋蜜源入口時,夢箐夢囈般呢喃
道。
她那話音未落,長蟒便找准了玉洞,它撐開花瓣,蛇頭急急地鑽入…
不,…是橫蠻地塞進了她的陰道,夢箐便如哽般哀叫了一聲。
生活如驚奇的畫卷,詭譎地在我眼前展開了。我們相濡十年,我的妻
子、我的愛人、我的夢箐、這個法律上只屬於我的女人,如今卻在一步之
遙的距離由另一個更年輕更俊俏的男性所佔有了。
「舒服麼?」嚴凱問道,他眼中流轉著關切和愛憐。
夢箐羞得面若櫻粉,輕抿著雙唇,點了點頭。
我本以為猛龍過江的嚴凱會一插到底,可未等夢箐她酥燕纏簷的喉音
長長吟出,他就抽回了陰莖,忽然的拉扯激得夢箐深吸了一口氣,那聲啊
呀也調高了半度。而隨即,他又再次沉腰了,這次才是直搗黃龍、完全的
佔有,妻子發出了悶哼。
嚴凱的陽具確實是非常長健,我伏低身子去看他和夢箐的結合處,他
頂得我妻子雙腿繃直時,尚有一截陰莖閑露在外,而當他抽回時,我也等
不到那對尋常男人來說,本該是肉冠下的溝壑。
這樣的得天獨厚,想必每一次都能擊打在女人最深的花心上。儘管書
上說那兒沒有感覺神經,但女人幽曇般的心靈,豈又是能用科學去佐配的?
「嗯…啊……!啊啊……啊…~ ,啊……啊……啊……!」
妻子的呻吟不絕於耳,而嚴凱重重的喘息交織在她那銀鈴般的吟泣中,
像交響樂般此起彼伏。她時而弓起、時而緊繃的秀足上下搖晃著,就像這
曲樂章的智慧棒。那白色而純潔的絲襪,在嚴凱的抓捏下,已深陷進妻子
的大腿嫩肉裡。
隨著抽插越來越激烈,乳漿般的白色泡沫也流流喘喘被泵了出來,起
初隨著被翻起的腔肉只是些透明的黏絲,然後越來越稠、越來越渾濁,就
像糖漿裡混入了奶漿。
「嗯啊……呀…老公…,我愛你老公~ 」她這話明顯已不是對我在講。
我撫弄著自己,又朝他們身前那兒挪去。我想看夢箐此刻的表情,我
能模擬一個男人佔有多個異性的心理愉悅,但女人呢?一個女人,在自己
丈夫的面前,與另一個男人交歡,那會是怎樣的體驗?現在掛在她臉上的,
是滿足、是興奮、還是其他的什麼?我想知道。
男上女下的姿勢特別容易誘出男人更為炙烈的佔有欲。精液當然是危
險的,但唾液呢?果不其然,嚴凱嗦了一下嘴唇,對身下的女人吐出了大
口涎液。那新鮮的口水晶瑩剔透,夢箐很默契地伸出舌尖去接,這團帶著
男人雄性荷爾蒙的液體在她舌上打了個轉,就滑入了喉中,隨即,我聽見
了咕嘟的吞咽聲。
「等下…等下,你先停一下……這樣還是不行。」夢箐忽然說話了,
她用手去推男人的腰腹,隨即嚴凱也停止了動作,他喘著氣,背後的汗珠
像露水凝在葉面。
他的陰莖依然留在她的體內,而她的腿也依然架在男人的肩頭,只是
那雙高跟鞋已不再像剛才一樣大幅度甩動了。
「怎麼?」嚴凱問道,從春旖中走出的人,對忽然轉變的情景是無措
的。
「老陳,你得下樓幫我們跑一趟。」夢箐這才轉過臉來瞧我,幾滴汗
珠也順著她的額頭滑落在床上。
「嗯?」我也完全不明所以。
「你去便利店,買一瓶性愛用潤滑液回來,杜蕾斯啊,岡本啊、隨便
什麼牌子的都行,買一瓶回來。」她說道。
「為什麼?」我仍是表示了疑問,雖然從她話頭上理解,大概是目前
潤滑度不夠,但我剛才分明看到了那些乳白色的泡沫。
「不知怎麼的,我那裡不夠濕。」夢箐雙頰蘊紅,似乎也感到迷惑,
她坦言道,「雖然做一次是可以做啦,但是恐怕做完之後會很疼。」
忽然她雙足又蕩了起來,只是幅度不大,嚴凱微閉著眼睛,緩慢地抽
送起來,哪有男人可以將陰莖插在這樣的美女小穴中而乖乖不動的。
「要你別動!」她繡眉一蹙,狠狠拍了嚴凱一巴掌,又對我喃喃道,
「奇怪了,從來都沒有過這樣。」
「難道是我在旁邊的關係?」我問道。
「不知道,……,鬼知道!」妻子嬌嗔道,她一口咬在嚴凱的肩頭,
銀牙皓齒,紮得男孩一聲慘呼,看來這傢伙還是忍不住又抽插了幾下。
「好吧,我這就去買。」我忙往外走,我不想再這樣光著下體,內心
的想法無處遮攔,被一覽無餘,而出門購物正是一個穿回褲子的好理由。
妻子便不再理我,她對匍在身上的情人說道,「你慢一點!你慢一點!!
急什麼啊!會被你玩壞掉的!」
待我帶著一瓶潤滑劑再返回臥室的時候,她和嚴凱的性器卻已經分開
了,她斜依在嚴凱胸口,親吻著他的胸脯。
見我進來,她幽怨地歎道:「真還奇怪了,讓他摸我親我,我會濕,
但只要進入身體,不一會又越來越乾燥了。」
「連我不在房間的時候,也是這樣麼?」我補充了問題,至於為什麼
會發生這種奇怪的身體反應,我也摸不著頭腦。
夢箐噘著嘴,雙手一攤。
「上次卻不會這樣。」她喃喃道。
「莫非是戴著套的原因?」嚴凱說話了,他這個觀點頓時激起了我倆
的一些認同。
一直以來,我因為不育,從來都是直接和妻子魚水之歡的。福兮禍兮,
夢箐雖然沒當母親,但一直都是體驗最天然的性生活。至於十年前那一段
戀情,她和初戀也是戴套的,但那種身體記憶,早就埋到了塵埃。
可以說,這場曠日持久的婚姻,讓我們塑造了彼此的很多特點。譬如
我癡迷于絲襪、鍾情于女性優美的腿足,與夢箐喜歡穿絲襪以及擁有一對
腿模般、所謂' 腿玩年' 的美腿,是有直接關係的。
呵呵,我忽然有些高興,不光對精液興奮,她的身體只接受無套性交
這一點,也是我的功勞。至於乳頭的新敗績,總分也是二比一,這極大地
滿足了我的佔有欲。
「那要不要試試無套?」妻子有些雀躍地對著嚴凱說道,她舔舔嘴唇,
「只是試試…」
我面色一沉,而嚴凱也立刻搖了搖頭,他並沒有看我的臉色。在避孕
這一點上,根本就不需要徵求我的意見,戴套是他所堅持的。
「真是沒勁!臭死腦筋!你還沒老陳變通。」妻子哼了一聲,嘟起來
嘴。
嚴凱朝我抱歉地笑笑,他接過小瓶子,把潤滑液在套套上抹勻,然後
又分開夢箐的陰唇,擠了些潤液進去。他順勢中指朝上,插入了妻子的穴
中,同時拇指則按在她陰蒂上,左右刮顫起來。
這一下突如其來,快感瞬間如山呼海嘯。夢箐咬碎銀牙,她驚呼著渾
身繃緊,皺著眉雙手死死抓著嚴凱的手臂,那分開的雙腿張成了完整的M
型,那鞋的長跟則深深紮進了床墊中。
掌握了主動權的嚴凱,忽然昂頭對我問道:「陳大哥,您有喜歡看的
體位麼?」
我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本想說都可以,回個隨便來應付一下。但囁嚅
了半天,還是老實答道:「像剛才那樣就好,再將她的腳架到你的肩膀上,
你從上面侵犯她,我喜歡看腿、足、腰臀和絲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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