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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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權代貼]湮滅 第三章 作者：逆戟鯨
湮 滅
作者：逆戟鯨
秋客2008/05/26授權代貼於：春滿四合院
第三章 神龍之守衛
「老師，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得下車行走了。」德拉牧爾鑽進馬車，對卡徹
爾說道。
此時的馬車裡已經回複了往常的整潔與華麗，三女正襟危坐在卡徹爾兩邊。
任誰也不會想到，在不久前，這裡還是那麼的淫亂與骯髒。
卡徹爾點點頭，對三個女的道：「那我們下去吧！」然後又對德拉牧爾道：
「你，打發車夫到剛才我們路過的那個鎮子去休息吧！」德拉牧爾道：「好的。
老師。」我沿著這條陌生的路瘋狂地追著那些人，不管怎麼說，這小小的文書，
關係著全村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呢！哪裡能讓他跑脫？
這時，那馬車卻迎面朝我奔了過來，我心下一喜，暗道：『這下好了！認識
到錯誤，肯回來了！』等馬車來到跟前，我大喝一聲：「停下！」車夫的技術確
實不賴，馬車立馬停了下來。
那車夫伸長脖子，罵道：「小子！你找死啊！咦……怎麼又是你小子？」我
道：「這位大叔，剛才站在這的那眼睛長在頭頂的傢伙去哪了？怎麼不在了？」
車夫道：「什麼？『那眼睛長在頭頂的傢伙』？」略一思索，車夫恍然道：
「你說的是德拉牧爾大人啊？他們早下車了！不在這，我要走了，快閃開！」不
由分說，車夫一揚鞭，馬車又飛奔起來。我大聲喊道：「他們去哪了啊？」車夫
頭也不回，大聲道：「前面~～」
「靠，什麼人嘛！一點禮貌都不講！急著奔喪啊？」我不禁憤憤地道。不管
怎麼說，還是得把他們找到才行！
終於，車印在一個地方繞了一圈之後，向相反的方向回去了；而前面，還留
有幾個人雜亂的腳印。
我順著腳印一路行去，隔三差五，腳印兩邊就躺著不少野獸的屍體，有的還
一直在冒血，很多都是被風刃穿透的。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再走一段距離，前面傳來了打鬥聲，還有幾聲動物的哀鳴。我加緊幾步奔過
去，一行五人映入我眼簾！
我指著德拉牧爾道：「喂！不要跑！你損毀了公爵大人的文書，你跑了，我
們村上下數百口人的性命可就懸了！」德拉牧爾見我陰魂不散地跟著他，大為惱
怒，道：「你跟來幹什麼？想找死嗎？」隨後一揮，一把風鐮幾乎不動聲色地向
我飛來。
我知道他是風系法師，所以一見到他就全神戒備。看那風鐮來勢，德拉牧爾
似乎要嚇唬一下我，削斷我幾根頭髮，讓我知難而退。
我頭輕輕一偏，風鐮落空，不遠處的德拉牧爾大為驚奇。「唰唰唰」頓時十
二把風鐮呼嘯而出，我大吃一驚！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不言不發就甩出了這等要
人命的絕招！一時不知道怎麼躲閃，身子向後一仰，左躲右閃，好不容易躲過了
十二枚風鐮。
我嚇得渾身冷汗直流，指著德拉牧爾大罵道：「你他媽的想殺人滅口啊！？
你……」忽然，臉頰一熱，感覺什麼在我臉上自下而上劃了一道！那股勁力再向
上，遇到戴著的面具之後，悄然消失了！
我伸手一摸右頰，紅紅的血液沾到了手指上。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你回去吧！你再跟下去的話，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下
去！」德拉牧爾的話又在我耳邊想起。
不論他出於什麼意圖，這話聽在我耳朵裡極其刺耳！我大吼一聲，掄起砍柴
刀向德拉牧爾劈去！忽然，身子一輕，懸在了半空，但見我被一個優雅而有風度
的修士拎在手裡。這個大人物自然是卡徹爾大國師了！但是，我還不認識他。
卡徹爾奇怪地望著我，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不就是索宜德公爵的
一封文書嗎？不用擔心，過幾天我讓他在寫一封就是了！」我道：「你……你放
我下來！」卡徹爾連忙道：「哦，哦，對不起，我忘記了。」說完，把我輕輕放
在地上。
我感激地看了卡徹爾一眼，又看了一眼德拉牧爾，說道：「還是這位大叔人
好，不像有些人，神經兮兮的，一點修養都沒有！就知道欺凌比自己弱小的。」
德拉牧爾聽我居然說卡徹爾是好人，不禁苦笑一聲。
我也知道眼前這個文雅的男人未必是什麼好多西，不然大白天不會在馬車上
把女人扒光。但是人家修養好、說話中聽，看著舒服、感覺愉快，沒辦法！
我又說道：「不過不要把我當傻瓜，咱不能憑你三言兩語空話就給打發回去
了，我要跟著你們。免得你們哄我前腳一走，後腳就開溜！」忽然，卡徹爾感到
內心一陣悸動，一絲不安的感覺稍縱即逝。而在一旁的依羽姬漸漸感到身體一陣
陣輕微的不適，到底是什麼打發不對，卻也說不出來。
「這怎麼行，我們還顧不過來自己，你跟來，不是給我們添亂嗎？」德拉牧
爾反對道：「我雖然煩你，但是還沒想到讓你失去生命！」
「你這人好沒來由！要不是你毀掉文書，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們嗎？」我吼
道。
「就這麼點小事嗎？」德拉牧爾也來火了，沖我吼道。
「這是小事嗎！？」我眼睛瞪著他回擊道。
「你再這樣！我對你不客氣了啊！」
「我怕你嗎？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了？！……」
……
德拉牧爾實在想不通：這麼小的事，我為什麼竟這麼較真？而我也實在想不
通：這麼大的事，他為什麼這麼不放在心上？
「什麼事這麼吵啊？是德拉牧爾大人嗎？」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遍了在場
的每一個人的耳朵。
「原來是索智亞國的蘇儀公主殿下來了啊！卡徹爾在此恭迎大駕。」卡徹爾
聽到聲音，當先應道。
隨著蘇儀公主的臨近，卡徹爾內心又是一陣悸動！依羽姬的嬌軀也是微微一
震。
卡徹爾暗想：『每次見這蘇儀公主，總有莫名的悸動，難道她天生有某種強
大的力量？我應該早點注意一下才是！』
蘇儀看著我和德拉牧爾鬥牛一般鬥得面紅耳赤，嬌笑道：「德拉牧爾大人怎
麼和小孩子爭論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瞪著雙眼，緩緩扭過頭來，惡狠
狠沖著蘇儀緩緩道：「你說什麼？誰是小孩？」再次被人當小孩，我實在是處在
了瘋狂的邊緣！再說，這說話的人似乎比我還小！
蘇儀分明從我面具後面的雙眼中讀出了滿腔怒火，不知怎麼回事，貴為公主
的她，居然似乎心有餘悸地後退兩步，喏喏道：「對……對不起！我……我說錯
了。」
跟著蘇儀來的一班人見蘇儀如此情形，紛紛亮出兵刃，護衛在蘇儀週圍，問
道：「公主殿下，您怎麼了？」其中更有一個比我似乎大一兩歲的年輕人，雙手
持一把長槍，戒備地指著我。
「雷斯，收起槍來。」蘇儀對著那年輕人道。那年輕人聽了蘇儀的話，盯著
我，緩緩地收起了槍。蘇儀又對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道：「特雷維爾將軍，叫他們
退下！」特雷維兒一躬身，道：「是！」然後對週圍的人道：「公主有令，都退
下。」
卡徹爾一陣奇怪，走到蘇儀身邊，道：「公主殿下，怎麼了啊？」蘇儀道：
「沒什麼，不小心說錯了話，自然應該道歉的。」卡徹爾道：「原來如此，公主
沒事就好。等會仰仗公主的地方還多著呢！」卡徹爾雖然如此這般說，但是心中
卻暗道：『真是這樣嗎？』可是一時也理不清頭緒，只得作罷。
蘇儀道：「卡徹爾國師，這個……這位小哥是什麼人啊？為什麼和德拉牧爾
大人爭吵？」卡徹爾道：「這個……這個老朽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德拉牧爾毀
了索宜德公爵的公文，這位，這位小哥怕公爵怪罪，所以一直跟來了。」
蘇儀道：「這不是很危險的嗎？還是讓他回去吧，在這裡太危險了。」卡徹
爾搖頭道：「在下和德拉牧爾也勸過，可是他不聽。」
蘇儀款款走過來，對我道：「德拉牧爾大人不能離開這裡，小兄弟還是回去
吧！這裡很危險。」德拉牧爾得意地望著我，說道：「聽到沒有，我怎麼能走得
開？」
「你不跟我走，我怎麼能一個人回去？」我對著德拉牧爾道。
蘇儀正色道：「這不是開玩笑任性的時候，真的很危險，你還是先出去吧，
我派人送你出去。」我也正色道：「誰開玩笑了？誰任性了？這個傢伙走到哪，
我跟到哪！再說了，你都不怕，我為什麼要怕？」
蘇儀道：「誰說我不怕危險了？我這是必須做的事情！」我接到：「這也
是我必須做的事情！」
「不論發生什麼事？」
「是的，不論發生什麼事。你不也正是這樣的嗎？」
「那好，你要自己保重，我們照顧不了你的！」蘇儀略帶惋惜而又敬佩地說
道。
我看著她鄭重的樣子，突然才發現她美得如此讓人不敢直視，和那個冰山似
的美麗姐姐相得益彰，都是美得掉渣的人物！
我收斂心神，道：「謝謝關心，你是公主是吧？那公主你自己也保重！」蘇
儀歎息一聲，走回自己的隊伍，德拉牧爾也走到了卡徹爾跟前。一時間我感到自
己好像一個多餘的人，算了，那個傢伙走哪，老子就跟他到哪！
於是，蘇儀的侍衛當先開路，蘇儀那夥人先走，卡徹爾隨後，再後就是莎璐
拉、米沙爾和依羽姬。德拉牧爾給他們殿後，老子給德拉牧爾殿後！
依羽姬走著走著，不知道為什麼，心神不定，加快幾步往前走去，似乎後面
有猛獸在追她似的。看得我和德拉牧爾都不是滋味，我們倆互望一眼，均是莫名
其妙。至此，終於找到了一點相同的感觸！
悻悻地跟著他們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耳邊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吼，把
安靜的隊伍打亂了。頃刻間，蘇儀那邊的二十幾個侍衛刀劍出鞘，把蘇儀、特雷
維爾、雷斯和六、七個大魔法師模樣的老頭還有幾個聖光系的女法師圍在圈內。
一個領頭的侍衛看了一眼卡徹爾等人，似乎覺得不太妥當，揮揮手，護衛圈
打開一個口子，把卡徹爾一行人也圈在裡面，單單把我留在了外面！
『靠！什麼世道？怎麼一點人性也沒有啊！』我暗道：『雖然我說了不要你
們照顧，可是遇到困難也應該相互扶持不是嗎？』我抿抿嘴，拔出我的砍柴刀，
戒備地看著四週。
美麗善良的蘇儀公主看到了我的處境，玉手微微一抬，道：「你們……」話
還沒說完，伴隨著空中「隆隆」的響聲，一個龐然大物掠空飛了過來！
「嗖嗖嗖」一排排魔法加持的箭騰空而起，在空中泛起五彩的火花，齊齊向
那東西射去。卻見飛過來的那東西就像是一團巨大的白雲，形態不斷地變幻著。
那些箭離它還有很遠的距離就被擊落下去，就如一堆沒有用的廢鐵。
「擅自闖入禁區的人們啊，本座原諒你們的無知，趕緊原路返回，否則會招
來殺身之禍！」在那團白雲中傳來一陣恐嚇的聲音。
底下的人見第一輪攻擊不起效，馬上換成能量箭，「唰唰唰」向天上射去。
「有錢人啊！」我不禁歎道：「傳說中一根價值幾十萬金幣的能量箭，就像
普通木箭一般扔！我的天，有些還帶有不弱的屬性！」與此同時，蘇儀帶來的六
七個大魔法師，已經唸完咒語，火龍、冰柱、龍捲風……不管什麼，一起向那團
雲招呼過去。
這樣巨大的能量，放在正規的戰場上，絕對可以殺傷十幾萬人！
我心裡不禁嘀咕：『跟這些人在一起，我是不是走錯路了？他們這麼有備而
來，肯定是幹大事的架勢。我卻不知好歹地跟來，就是僥倖不死，也難保他們不
殺人滅口啊！」
「不要把我的寬容當成你們放縱的資本！無知的人啊，趕緊給我滾吧！不要
把老子惹怒了！老子也是會……」雲團中傳來怒吼，但話還沒說完，雲團一陣變
形，又遭受了一輪攻擊！
此時，德拉牧爾已經甩出成千上萬的冰鐮，這些冰鐮組成一條冰鐮柱，向那
團雲削去。忽然，綠青色的冰鐮柱的外圍出現一層橘紅色的光華，分外好看！原
來是蘇儀給德拉牧爾的冰柱進行了能量加固。
那團雲似乎看到了橘紅色的光華，奇道：「咦？主人的朋友也來了？不，原
來只是傳人，不管怎麼說也算半個故人。但是也不能讓你們小瞧了主人，讓你們
見識下厲害！」由萬千加固冰鐮組成的橘紅色冰鐮柱，緩緩地穿入了雲層，但是
卻沒穿出來！融進去了！
眾人看到這種情形，所有人都動了起來，有禁錮雲團週圍空間的、有施放魔
法的、有對雲團實施分解術的……十分地熱鬧！
「靠！他們那夥都那麼忙！咱們這夥雖然只有一個人，那也總得表示表示不
是，不能讓人小看了！」我憤憤地道。
「去你媽的吧！」我大叫一聲，隨手甩出我的砍柴刀，柴刀畫出一條優美的
弧線，朝那雲團飛了過去：「在老子面前擺酷，不可饒恕！」
柴刀劃空的呼呼聲似乎驚動了雲團，雲團一陣怪異的扭曲，變成了一頭三首
巨龍！只聽巨龍一聲不知是喜是悲的怒吼：「他媽的！怎麼主人也覺醒了？我居
然不知道！趕緊跑！」隨著柴刀在空中雲團停留的地方劃過，雲團和巨龍都已經
無影無蹤！
大家見柴刀畫了一個橢圓形的圈之後，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我的手裡，至於
空中嘛，什麼都沒有了！一干人都稀奇地望著我。我撓撓頭，說道：「你們別看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它有急事，不得不走了。譬如，內急什麼的……
還有……」
「別讓它跑了，那可是只見於記載中的三首神龍啊！抓回去當坐騎！」不知
道什麼人現在才想起那龍可是寶貝，於是一聲大吼。隨後，數條人影騰空而起，
去追神龍去了。隨即，所有人都注意到那幾個抓龍的勇士身上。
我不禁鬆了口氣。
＊＊＊ ＊＊＊ ＊＊＊ ＊＊＊
異層面。
一個巨大的三首神龍心神不定地望著另一層面的那些人，自言道：「靠！耗
子腰裡別了杆槍，起了打貓的心了！老子可沒有心思和你們這些無聊的人玩。主
人什麼時候醒了？我怎麼一點也沒感覺？難道是他能量沒有覺醒到我有感應的程
度？還是……我已經是自由之身了？」
神龍搖搖頭，繼續道：「不對，不會，沒有這麼簡單！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情？」神龍在異層面來回踱著步，道：「我是回去保護主人，還是再在那個世界
逍遙一段時間，等主人的力量覺醒得差不多了，到時候自然是我不想跟他都不行
了！」
『還是去保護主人吧！咦……可是那太委屈自己了，天天不得自由，我還沒
玩夠呢！那就不去了，反正主人不會消亡，掛了的話頂多多花些時間去覺醒，這
樣我還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玩。』神龍心裡激烈地鬥爭著。
「嗯？怎麼覺得自己這麼想似乎良心有點不安呢？……管他呢，現在還不知
道良心值多少錢的，先稍微再去耍耍，然後回去保護主人！」說完，自以為找到
了兩全其美的辦法的神龍在異層面消逝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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