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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碧海墨锋第一部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一 第六章 飞燕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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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第一部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卷一 第六章 飞燕柳芳

《碧海墨锋》 第一部 墨染红尘 江湖血路
2016/5/15 首发于:春满四合院、sis、龙坛书网

字数:36047(正文+预告)
全文:36848(含附录与写在前面)

写在前面

    在一次吐槽……肉戏什么的真的靠憋啊!憋啊!憋啊!实在憋不住了就去找媳妇干一炮……一边写一边自己把持不住的小

黄文作者应该只此一家了吧?
    至于这次这么多字数,老实说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本来就打算写个新女主出场的,然后写着写着写了一半,发现快2W了…

…于是就硬着头皮写啊写,写完回头统计下,自己都疯了……

卷一 墨血北向启江湖

第六章《飞燕柳芳》
    目送墨天痕与薛梦颖远去,晏世缘卸下身上黑衣换回原本装扮,运起疾风身法,飞速赶回正气坛。
    正气坛副坛主府邸,晏世缘一路风行而至走进大门。宇文家家丁见是坛主,纷纷行礼。晏世缘免过众人礼数,问他们道:

“你们少爷最近可有常去的地方?”一名家丁思索一阵,答道:“少爷出门从不让我们跟随,具体去哪我们也不大清楚,不过

昨日少爷倒是在家门口的那家酒楼往返了两趟。”
    “两趟?”
    “是,少爷先回来一趟,过了片刻胡伯急急忙忙的出门,随后少爷也急急忙忙进那家酒楼去了。”
    晏世缘听罢又问道:“胡伯现在何处?”
    “老爷出事后,就一直在老爷房中照看老爷。”
    坛主寝室中,宇文正仰躺榻上,面皮涨紫,不省人事,一旁一名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正为他把脉,胡伯则在不远处焦急的

看着。
    这时,门口阵风掠过,一道白衣人影翛然飘临榻旁开口问道:“陈大夫,宇文情况如何?”
    中年郎中收回搭脉之手,面色沉重道:“非是中毒,而是中蛊。”
    “蛊?”晏世缘眼神一利,脑中飘过“南疆!”一词,口中却问:“你可识得是何种蛊毒?”
    “南疆之蛊,形态万千,种类繁多,盖因饲主不同,蛊苗不同,育方不同,故而分支极为庞杂,我在军中接触蛊毒多年,

亦不能识得全部。”
    晏世缘面色一凝,沉声道:“可有法救治?”
    陈郎中道:“解蛊当需种蛊人,只是这下蛊人似乎道行不深,使用的并非烈性蛊虫,且效用似曾相识,我想只要找到其培

育方法或是培育器皿,我便能配药杀死蛊虫。只是……依经验推断,此蛊三日左右当会发作,我虽有法子将发作时日延长至七

日,但要在茫茫清洛找出下蛊人,何其之难?况且那人说不定已经远遁……”
    晏世缘止住他话头:“不必担心,我必会全力追查,你且尽力延长蛊毒发作时日,其他事情我来处理。”陈郎中应允道:

“好,属下这就去配药。”
    军医刚走,胡伯便面带悲怆,跪倒在晏世缘面前,浊目含泪道:“坛主,老奴才出门这一会,老爷便遭这种罪,还请坛主

看在昔日与老爷的同袍情分上,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言语中满是自责,看的晏世缘也是心生感动。
    晏世缘扶起老人,好言安慰道:“胡伯莫要担心,宇文与我过命交情,我绝不会袖手。”随后便问道:“胡伯,你今日出

门所为何事,遇上何人,又遭遇何事?且细细与我道来。”胡伯便边抹眼泪边道:“下午刑检院将一份卷宗送与老爷,老爷看

完大发雷霆,正好老奴经过书房,便把我唤去找薛家小姐,只可惜老奴半途遇上李家公子,又抽筋倒地坐了半响,这才耽搁了

时候,若是老奴能及时回来……老爷……老爷也……”说到半途,胡伯已是声泪俱下,忍不住抽泣起来。
    晏世缘心知胡伯在宇文家多年,早已把宇文正当成自己儿子,宇文正亦对他敬若长辈,此时宇文正遭逢大难,老人自责不

已,他看了也是大为感动,又怕老人家伤心坏了身体,忙安慰道:“胡伯莫要伤心,宇文与我在战场上历经生死亦能平安归来

,凶残烈蛊亦见过无数次,这次定能逢凶化吉。”随即转移话题道:“刑检院送来的卷宗,还在吗?”
    老人见他保证,心思稍定,答道:“在,在,就在书房,未曾动过。”晏世缘道:“好,那还请胡伯好生照看宇文,我这

便去查访,寻找救他之法。”胡伯连声道谢,送他离开。
    离了卧房,晏世缘展开身法行至书房。宇文正出事后,此地被两名家丁守在门口,不给任何人进出。晏世缘亲至,两名家

丁忙行礼开门退开。晏世缘进入,只见书房一片狼藉,满目尽是大战痕迹,书卷遍地散落,不由暗暗皱眉,在满地书页中寻找

刑检院卷宗。
    他身法极快,不一会遍将散落在地的刑检院书卷全数搜集,略略一番心中已知大概。原来,这几份卷宗所指皆是一个问题

,便是今日坛中女弟子失踪事件,从七日前开始,已有五人不知所踪。此事他先前也略有耳闻,但刑检院直属宇文正,他也信

赖老友能力,便不曾过问。
    循着卷宗日期,晏世缘找到今日送来的那本卷宗,也是令宇文正大发雷霆的那份卷宗,报告的乃是昨日又有一名女弟子失

踪,刑检院请求加派人手搜查一事。
    翻完卷宗,晏世缘陷入沉思之中:宇文大发雷霆无疑是因为案件仍在发生,案犯无法无天令他震怒,可他为什么要让胡伯

去找薛梦颖?是让自己弟子帮忙查案吗?不对,薛梦颖入门时日尚短,武艺尚不及宇文魄,况且案犯目标便是这些女性生员,

让她查案,无疑羊入虎口,宇文当不会如此安排。那,若果是当诱饵呢?稍加思量,晏世缘再度排除这种可能,宇文正天性护

犊,对梦颖更是疼爱有加,人尽皆知,他万不会让女弟子去做诱饵。那么梦颖既非案犯,又无力查案,又对案件无所助益,为

何宇文在看完卷宗后会急忙让胡伯召她前来呢?
    思绪百转不得解,晏世缘只得暂且放下之前推论,来到副坛主府对面的酒楼之中,寻求另一处线索。酒楼老板一见坛主亲

临,忙迎上躬身行礼,要引他上座。晏世缘心思烦乱,草草拒了,问起话来:“老板,昨日宇文公子是否来过此处?”
    老板忙答道:“回坛主的话,是,宇文公子昨日来了两次,小人记得很清楚。”
    “两次?”晏世缘心中一凛“他两顿饭都在这吃?”
    老板答道:“坛主说笑了,宇文公子并未在这吃饭,只是下午与李公子在这一起饮酒。”
    “李公子?可是李辟北之子李经国?”晏世缘问道。
    “不错,正是李经国李公子,坛主真是神机妙算。”酒店老板奉承道。
    “又是李经国,莫非真如墨天痕所说?炎炎烈日,下午在酒楼饮酒,这是哪来的奇怪爱好?”晏世缘心中起疑,继续问道

:“他们昨日何时来,何时走,你与我细细说来。”
    店主回忆了下,道:“李公子未时初便到,来时正是烈日当头,小人也纳闷他为何选在此时来小店,不一会宇文公子也来

了,小的才知道他们是约了一起饮酒。二人饮到快到申时,宇文公子先行离去,李公子则仍在楼上。宇文公子回去不多时,那

副坛主府的老管家便急急忙忙的出门,随后宇文公子也急急忙忙的来找李公子,一会便双双离去。大约申时三刻左右,便看见

那大逆不道的孽徒墨天痕到了副坛主府,宇文公子也随后而至。没过多久,就看见那姓墨的小子持剑冲出,正遇上在门口的李

公子。再来就看见是一场大战了,可惜了薛家小姐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被墨天痕那孽徒蒙蔽了呢?”
    店主自说自话,啰嗦半天,晏世缘却是心中一沉:果然墨天痕已被人当做弑师逆徒,看来让他离开确是明智之选。随后抓

住要点沉思起来:宇文魄两次往返,究竟为了什么?他与李经国在此间谈论了些什么?胡伯是去寻薛梦颖,宇文魄却来寻李经

国,按目前线索,李经国是在胡伯出发去寻薛梦颖之后再出酒楼,胡伯却半路与他遇上?这是因为老人家脚程慢,还是因为李

经国有意追赶?
    仍有不解疑点,晏世缘又问店主道:“墨天痕与宇文魄,两人回副坛主府时间相距多久?李经国在门口遇上墨天痕,是恰

好遇到,还是等待许久?”
    店主明显不解坛主为何如此发问,但仍老老实实答道:“宇文公子是尾随墨天痕回来,说是同时也不为过,李公子回来的

有点急,在门口站了会才遇上逃出的墨天痕。”
    “是了!”晏世缘心中一震,关节打开:“这二人分明是知道宇文让胡伯去寻梦颖,所以宇文魄急急回来找李经国,一人

负责在门口假传消息,一人去拦截胡伯,胡伯并非因年老抽筋耽搁,而是有人刻意拖延他!李经国在门口并非偶遇,更加说明

墨天痕推断无误!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想通关窍,疑点仍存,晏世缘辞了老板,返回副坛主府寻到胡伯,问道:“胡伯,在出门前,可有遇上宇文魄?”胡伯一

拍额头,忙确认道:“是是,老奴出门前曾见少爷刚从外面返回。”晏世缘心中一喜,忙追问道:“那他可曾与你说些什么?

”胡伯道:“少爷只是问老奴去哪而已。”
    线索再度连上,应证墨天痕假设:宇文魄得知胡伯前去找薛梦颖,急忙通知李经国,二人一者假传消息诱墨天痕前来,一

者拦住胡伯脚步。只是他们为何要拖住胡伯脚步?只为争取时间吗?晏世缘不由暗暗心惊,若非他起初便观察墨天痕多日知他

非案犯,这般嫁祸当真无懈可击,墨天痕当死无疑。只是墨天痕在坛内时日不久,为何宇文魄要这样构陷于他?李经国又是出

自何种动机呢?这蛊当真是他二人所下?他们又是如何下蛊?
    线索又断,晏世缘又问胡伯道:“宇文魄近日可有反常表现?”胡伯细想了想,答道:“少爷近日看似闷闷不乐,但行为

收敛很多,而且心性有所转变,这几日老爷在书房忙碌,都是少爷主动要求为他送饭呢。坛主,您该不会是怀疑少爷?”
    晏世缘心中思索:闷闷不乐,却主动要求送饭?若说以此排解郁闷,倒不如自己去饮酒。但嘴上却忙否定道:“怎会,魄

儿如此懂事,我也为宇文开心,怎会怀疑于他?只是,他为宇文送饭期间,可有事情发生?”胡伯思索片刻,道:“第一天老

爷和少爷不知为何,似乎吵了一架,之后便都很平静了。”
    “哦?”晏世缘疑问道:“他们吵架所为何事?”胡伯答道:“老奴在门外,听得好像是少爷求老爷将薛家小姐许配与他

,老爷不肯,反而将少爷训了一顿。坛主,你说,薛家小姐姿色虽比不上令千金,也是一时无两的绝美人儿,老爷为什么就是

不允呢?现在想来,当是薛家小姐与墨天痕有染,所以老爷不愿让她入宇文家吗?”
    宇文魄喜欢薛梦颖!?想到墨、薛二人生死与共的情意,与那日宇文魄看着二人妒忌欲狂的眼神,晏世缘霍然开朗,也不

理会胡伯的絮叨言语,接着道:“胡伯,你抽筋的是哪条退,可否让我看一眼?”
    胡伯只得收了话头,挽起裤管让晏世缘查看,晏世缘一眼看去,只见在胡伯小腿肌腱处有个米粒大小的凹陷,运力在陷处

一逼,竟从中挤出一只米粒大小的怪虫。晏世缘手疾眼快,急忙捉住,却发现其虫爪僵硬,竟已死去多时。
    这便是胡伯抽筋的原因了,晏世缘心道,也不多说,帮胡伯放下裤管道:“胡伯,我已有些眉目,先去别处查探,若有问

题再来问你。”
    辞了胡伯,晏世缘又唤来宇文家家丁,吩咐那人带他前往厨房。那家丁心中奇怪,却也没说什么,乖乖带路。
    来到厨房,遣走家丁,晏世缘眼神一利,沿着厨房到书房道路在走廊边细细查探,似是在搜寻何物。不一会,在廊边草丛

中,一样事物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又是一路风行,晏世缘捏着死虫来到医馆,陈郎中正在配药,看见他手中的怪虫道:“断筋蛊?你在哪发现的?”晏世缘

答道:“胡伯腿上,当年我也中过这蛊,故而胡伯一描述,我就大概猜到了。”陈郎中肃然道:“不错,断筋蛊极难独自存活

,走出半丈未及人体便会死亡,即使进入人体,也活不过一刻,不过好处是培育简单,可以大量培养,战场上用于瘫痪对手行

动有奇效。”
    “所以这下下蛊之人也可确定了。”晏世缘笃定道:“陈大夫,凭这蛊尸,你可能查出些什么?”
    “蛊虫明显不是一种,我没办法,不过既然找到下蛊人,或许可以抓住他问问。”
    “没那么简单……”晏世缘摇头道:“下蛊之人并非坛外之人,没有证据贸然抓人,恐怕引起坛中恐慌。”
    “坛主的意思是……坛中有内奸?”陈郎中不可置信道。
    “怕是铁板钉钉了。”晏世缘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方纸递与陈郎中,接着道:“这药包上的药粉,可能看出端倪?”
    陈郎中接过一闻,面色突变,忙抬头问道:“坛主,这药粉你从哪得来?”
    晏世缘欲言又止,无奈答道:“在副坛主府邸找到的。”
    陈郎中并未看出晏世缘为难,大喜道:“副坛主中的是三蚀蛊,这便是三蚀蛊的药引,我知道该如何救副坛主了!”
    “三蚀蛊?未曾听闻的蛊毒,陈大夫你曾见过?”晏世缘问道。
    “不错,这三蚀蛊下蛊方式比较麻烦,却很适合暗杀。这药引虽然平日里会有一股药香,但一旦混入油水中便立刻无臭无

味,让人难以发觉。人若服下药引,其蛊虫在三丈方圆内就能自动寻到目标,即刻发作,从而使人在三日内全身溃烂而死!而

且,此蛊生存能力极强,可以依附人身存活三日以上,以便等待靠近药引,当真做到无声无息!坛主,幸得你发现的早,若是

真拖延到七日后,副坛主即便被救醒恐怕也废去一身修为了。”陈郎中心有余悸道。
    晏世缘亦是心中庆幸,面露喜意,但转瞬又化为无奈,只得道:“我还有其他事待办,你速速配药救治宇文,不得耽搁。


    陈郎中连声应允,转到药柜前配药去了。晏世缘则面露悲意,向副坛主府返程。饭菜之中下入药引,就近日而来,只有宇

文魄可以做到,而三丈之内,即刻发作,则证明蛊虫先前依附在墨天痕身上,当日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只有宇文魄与李经国!

案情已然浮出水面,晏世缘却心如沉石入海。李经国已脱不开嫌疑,只是他为何会有南疆毒蛊?又为何要暗害宇文正与墨天痕

?他父亲乃正气坛高层,这种情况,其父是否也参与其中,或是身为幕后主使?宇文魄因妒生恨,针对墨天痕倒情有可原,但

伙同他人致父亲于死地这种事情,是他真心所为吗?宇文一向护犊,当他醒来得知真像,将会遭受何种打击!
    不对!下药引之人也可能是其他下人或是厨子,不能妄断是魄儿所为!晏世缘心中仍存希望,飞速前往副坛主府邸。来到

宇文魄房间,他昏迷尚未醒来。晏世缘不想惊动宇文魄,在他胸口昏睡穴点了两指,想暗中查探,不料第二指点下,指尖顶住

一片硬物,晏世缘心头一惊,将那片硬物从宇文魄怀中摸出,瞬间面色大变!
    片刻后,宇文魄悠悠转醒,却见眼前一道白衣身影肃然凝立,星目中略带黯然之色。
    宇文魄一见那清逸俊朗却颇具威严的面庞,脑袋瞬间清醒,一个翻身跪倒在地行礼道:“参见坛主!”
    晏世缘神色凝重,眼中似有化不去的悲意,轻声道:“免礼,起来吧。”
    宇文魄仍是不肯起身,而是向晏世缘磕头,音带哭腔:“家父遭墨天痕奸计陷害,还请坛主为父亲报仇啊!”
    晏世缘叹了一口气,扶起宇文魄道:“魄儿莫要悲伤,我来之前检查过宇文情况,他一息尚存,还有希望。”
    听到父亲未死,宇文魄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转瞬空白,呆呆看向晏世缘。晏世缘面色不变,拍拍宇文魄肩膀道:“魄儿莫

要担忧,我一定会救回宇文。你方才大战耗力甚多,好好休息吧。”说罢便转身出门,留下房中独自发怔的宇文魄。
    *  *  *  *  *  *  *  *  *  *  *  *  *  *  *  *  *  *  *  *  *
    墨天痕一路扶住薛梦颖向北而行,约莫走了一个半时辰,日头已半落西山方才走到北固领下。
    天色渐暗,将眼前孤丘显的寂寞冷清。墨天痕环视四周,并未见到有晏世缘口中的“接应之人”,不禁暗暗皱眉。梦颖看

出他的担忧,安慰道:“天痕哥哥别担心,没人接应,我们自己走便是。”墨天痕摇头道:“我们两人仓促逃出,一无盘缠,

二无衣物,接下来怕是寸步难行。”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纯澈清语带着三分娇俏与一丝淡淡媚音传来:“若要盘缠,尽管跟师姐开口便是。”
    听闻此言,墨天痕心中一荡,不可置信的向声源处望去,只见山脚一块巨石后转出一道靓丽仙姿,着一身淡月青短衫,银

花绫绣裤,背负布包与长剑,身段纤细高挑,窈窕淑立,面容如含苞牡丹,雅中藏媚,不是他时时挂念的晏饮霜,又会是谁!
    “晏……晏师姐……”忽悉接应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墨天痕惊喜之下,顿时口吃起来。晏饮霜却盈盈笑道:“怎

么你每次见我都会傻上一会?”
    遭到女神调侃,墨天痕更是手足无措,脸上泛红。这时却听梦颖开口道:“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听闻夸赞,晏饮霜朝梦颖礼貌一笑,却听梦颖连珠炮般问道:“你也姓晏?你是坛主千金吗?坛主安排你来接应我们吗?


    晏饮霜拍拍背上布包,浅笑道:“不错。”随后对仍在发痴的墨天痕叫声道:“喂,小色鬼,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

其声微带嗔怪,姿态纯美,却带浑然天生的隐约媚意。
    墨天痕勉力收敛心神,慌忙答道:“那个,天色将晚,不如我们暂且休息吧?”
    晏饮霜见他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娇颜灿若春桃:“好啊,你就在这荒山野岭休息吧,我与这位妹子到前面村落

住宿去。”

    墨天痕下意识道:“好。”直到两道靓丽身姿行走渐远才反应过来拔腿追上道:“……这……哎你们等一下!”
   
    七站屯位于清洛城偏北二十里处,墨天痕三人寻了一户农家买了些吃的与衣物,换下身上污衣,





二女爱洁,向住家借了桶

各自洗澡去了,墨天痕则独自一人坐在床上,默默运转阴阳天启。
    不多时,隔壁澡间便传来莺莺燕语,娇笑阵阵,水花声声,似是二女在打闹玩耍,引的墨天痕脑中不由自主浮现一场香艳

的旖旎风光:氤氲雾气深处,两具青春娇嫩的鲜活肉体沐浴在木桶之中,一具腰身曼妙,丰臀浑圆,线条柔润而优雅,媚骨内

敛,另一具则是白净雪腻,酥胸挺翘,身姿弹滑间跃动,可爱水灵。念想上移,便是两张各具千秋的绝美容颜,一张花姿妍容

,秀美如仙,倾城绝艳,风姿绰然,一张粉嫩圆润,机灵乖巧,娇俏纯澈,清丽无邪,皆是让人一眼再难忘怀的绝色红颜。
    二女巧笑倩兮,不停挥舞藕臂将水泼向彼此,两道粉光致致的秀颜娇躯沾满水滴,更显通透清盈,风姿诱人。墨天痕臆想

到这里,阴脉真气竟开始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窜,下体男根亦渐渐抬头。
    隔壁水声娇声仍未止歇,墨天痕脑中不断浮现二女赤身裸体在水中娇笑嬉闹的诱人画面,那四只上蹿下跳的紧致玉兔,粉

光晃眼的桃尻蜜臀,纤细柔软的纤腰玉背,一幕一幕冲击着墨天痕脑海心神,使得他在下体贲张的同时,阴脉真气紊乱失常,

自行向阳脉蜂涌激窜!
    危机时刻,一声门响,惊醒迷失在乱欲糜光中即将走火入魔的墨天痕。原来是农家的女主人购置了二女所需的衣物回来,

招呼她们前来替换。墨天痕只觉内息蹿腾不止,经脉膨胀欲裂,赶紧运转心法抚平阴脉真气。
    约莫一刻左右,墨天痕终于重新梳理好体内真气,这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响,替换好衣物的二女推门而入。墨天痕抬头

,只见二人发丝未干,海藻般疏疏落落的披在肩头,梦颖洗去一天尘土,粉嫩圆脸浮出苹果般的可爱红晕,清爽干净,白皙透

亮,晏饮霜则若出水清芙蓉,天然去雕饰,媚的点到即止,却美的不可方物!
    墨天痕看的心中一荡,暗自庆幸道:洗澡时只听声音就让我心神不宁,幸好此刻不在练功,不然看见真人,我非经脉爆裂

而亡不可。
    梦颖走近前,瞪着灵动大眼奇道:“天痕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又满头大汗的。”晏饮霜眼力不差,一眼看出端

倪,严肃道:“小色鬼,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墨天痕呼出一口浊气故作平静道:“无妨,真元运行出了点岔子,已疏导完毕了,不碍事了。”   
    晏饮霜秀眉微蹙道:“真元运行出错岂是儿戏?你且转过身,让我为你渡些真气调理调理。”一旁梦颖也扶住墨天痕肩膀

,担忧道:“天痕哥哥,你坐好,梦颖也给你渡一些真气。”
    墨天痕轻轻拨开梦颖素手,微笑道:“早已习惯了,这是我练功的必要过程,不必担心。”
    晏饮霜似是想到什么,问道:“小色鬼,难怪你内力进步如此神速,是不是练了什么禁忌的内功,走了捷径?”
    墨天痕不想透露南宫离恨与阴阳天启的秘密,半遮半掩解释道:“我二十经脉天生闭锁,真气运行不畅,但所幸比常人多

生一脉,才可运转内力。此脉与正常经脉相连却不相通,所以每次试图打通原本经脉时总会引起真气逆流反窜。”
    听到这里,梦颖“啊”的一声捂住小嘴,惊呼道:“那还了得,天痕哥哥你别乱动,我马上来帮你梳理真气。”
    墨天痕柔柔看她一眼,温言道:“不必,我修炼功法自有对应口诀,并无性命之虞,只是每次练功都比较痛苦罢了。”
    晏饮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内力每次增长,也同时在不断承受真气逆行之苦?”
    墨天痕肃然道:“不错,不过承受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晏饮霜美目凝视着眼前半熟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敬意,墨天痕察觉女神赞许目光,亦是心中愉悦。
    二人目光相对,各带钦慕。却见梦颖挽住晏饮霜藕臂撒娇道:“晏姐姐,天痕哥哥没事,我们睡觉去吧?”
    晏饮霜怜爱的看了一眼撒娇的可爱少女,又回望墨天痕一眼,道:“天色不早,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你也早点休息吧。”
    墨天痕点头,目送两道清丽身姿手挽手走进隔壁房间,复又闭目调息,再度运使阴阳天启,冲击阳脉关锁。
    另一间房内,二女共眠一床,正轻声说着私密话语,不时有咯咯娇笑传出,二女虽是今日初见,此刻却已打成一片,情同

姐妹一般。
    梦颖轻抚着晏饮霜绝美面庞,在黑暗中亦能从轮廓中感受惊艳之美,瓷白肌肤在夜色中仍隐约有影,手感滑腻舒畅的让她

爱不释手。晏饮霜亦抚上梦颖弹性十足的娇润面颊,圆圆的嫩滑脸蛋亦让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对比起自己母亲的肌肤。东方

晨妍虽然三十有六,但保养得当,又与丈夫鱼水相谐,肌肤仍保持着二八少女般的紧致光滑,虽不及梦颖娇嫩,却能散发出诱

人的妩媚风情,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当成姐妹。
    “梦颖,你与小……墨天痕,是怎样相识的?”晏饮霜路上已问过他们出走缘由,此刻的问题全数指向墨天痕。天然呆的

梦颖亦丝毫没有吃醋的觉悟与危机感,把她与墨天痕相识、相伴的过往一一向晏饮霜道出,讲到甜蜜之处,脸颊不由开始泛红


    晏饮霜感受到嫩颊上的微微热度,知她情动羞涩,也不说破,只细细聆听。当听到墨天痕满门被灭,一心报仇,又借梦颖

之口得知当日墨家惨状之时,心中对墨天痕又多了一丝怜悯,一个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间崩塌,为复仇抛下一切拼命练武,在

自幼受铁血军风熏陶下的晏饮霜心中,这是极具男子气概的事情,她对墨天痕的印象,也从初始的“知进退、忍小辱、掌分寸

”进而转变成“忍苦不言,独力背负悲痛而前行。”
    梦颖白日消耗颇多,说着说着就迷糊糊睡去,秀气瑶鼻不时皱起哼出一声轻轻的呼噜,娇憨可人。晏饮霜听着她若有若无

的细细鼾声却迟迟无法入眠,想到之后的江湖旅途,心头憧憬下却有一丝担忧,几分顾虑,然而更多的,是对全新人生即将到

来的期待与兴奋,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沉沉睡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与此同时,正气坛内阁一处满是大宅的街区中,一道黑影极速穿梭于房顶之上,轻功之高,踏瓦无声。不一会,黑影来到

一座大宅屋顶停住,轻轻掀起瓦片一角,向屋中看去。
    虽是夜中,此屋仍是灯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稳端坐,似是等待来人,不一会,一名年少儒者华衣锦簇,神情飞扬,走

进屋中向中年儒生请安,随后在其身边坐下,二人开始交谈起来。
    这二人,年少者正是阴谋儒者李经国,而端坐者,正是其亲生父亲,正气坛生员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经国开口道:“父亲,这次墨天痕被人侥幸救走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我们是否要商议下对应之策?”
    李辟北反问道:“晏世缘现在何处?”
    李经国答道:“我们无可信之人,无法监视他下落,不过想必没有露出破绽。”
    李辟北道:“今天那场大风,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缘手笔,他多半已有戒心,不得不防。”
    李经国点头应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蚀蛊,三日内必亡,王可有新任务派下?”
    李辟北听到宇文正“必亡”时,眼中闪过一丝伤悲,但随后摆手道:“莫急,宇文正之事对正气坛非同小可,若有连续动

作引起注意,反而会葬送我们数十年来的忍辱负重。”
    李经国急道:“晏世缘正在亲身彻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忧,我怕迟早露出破绽,若让他追查到我们,恐怕对王的

全盘计划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气坛扎根数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证据,谁敢怀疑到我?又有谁能信我们是南疆颢天王植入正气坛

的暗桩?”
    听到这里,屋顶黑衣人目光一凛,怒拳紧握,似要出手,但纠结一会,又放松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李辟北又道:“以防万一,我们之前豢养的蛊种,今夜就要全部销毁,无凭无据,我们便无所畏惧。”
    李经国起身道:“是,孩儿这就去办。”随后便出门七拐八绕,来到一处上锁拆房中,见四下无人,才小心打开锈锁,移

开房中木柴堆,脚踏其下砖石,墙上陡然现出一道暗门。李经国再度向门口一望,确认没人跟来,这才走进暗门,却未发现柴

房横梁之上,一双锐利黑瞳正注目于他。
    黑衣人从房梁跳下,竟未发出丝毫声响。他悄悄跟在李经国身后,穿过长长甬道,来到一处密室之中,室内摆满瓶瓶罐罐

,虫鸣嘶响,阴暗可怖。李经国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正要打开,忽感背后一阵风鸣,未及转身,人已被制住!
    李经国惊慌之下,刚要大声呼喊,却听背后之人道:“你若老老实实配合,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其声温润如玉,竟

是正气坛之主,傲笑风间晏世缘!
    晏世缘一招制住李经国,未作停留,当即押着他走出密室,一路来到刚才房间,破门而入!
    李辟北正在饮茶,听到门响,头也不抬,悠闲问道:“都处理完了?”
    半晌无声,李辟北惊觉不对,猛然抬头,看见押着李经国的晏世缘,瞬间吓的魂飞魄散!“坛……坛主!你怎会在此?”
    晏世缘面带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虽深夜到访,但为何你如此惊惧?”
    李辟北勉强镇定心神答道:“坛主来的太过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一惊。”
    晏世缘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来意,想必你也清楚,乖乖招供你们父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和颢天王

的全盘计划吧,我不想动武,更不想伤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阴沉,冷冷看向晏世缘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你儿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轻功太好。”
    “也就是说,我的计划在你眼中破绽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给出思路,我又亲耳听见你们谈话,亲眼见证藏蛊密室,恐怕我也还蒙在鼓里。”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时咬牙暗恨起这变数,原本只是想利用他与宇文魄的矛盾做文章,顺便找一个替死鬼,不想现

在反成他们最大破绽!李辟北心知再恨无益,则脚尖微移,掌力暗运,准备放手一搏!
    晏世缘一眼看穿李辟北举动,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够快。”
    李辟北面容突转狰狞,举掌攻向李经国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见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儿子,晏世缘心中也是一惊,身法快步腾挪,带着李经国闪开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势博得前

路,发足奔出!
    “休走!”晏世缘点住李经国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软倒在地!
    “断筋蛊!”
    晏世缘掀开裤管,看见小腿上的虫眼,一指点上,暗劲透体,将蛊虫震死,随后衣袂翻飞,人驾疾风!
    为夺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气于双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气坛外,行至半途,忽感身后风声大作,晏世缘随风追至,一转

眼已拦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却似早有准备,挥手一弹,两只小虫飞向晏世缘!
    晏世缘冷笑一声,原地旋起龙卷风团,旋转间,蛊虫早已被吹飞,不知所踪!
    后招被破,李辟北心知武功上难胜晏世缘,不由颓然倒地,面色委顿道:“你赢了”
    昔日老友竟是潜伏多年的间谍,此刻在自己面前束手待擒,晏世缘难有胜利喜悦,心情复杂的走向李辟北,点住他要穴,

道:“老李,我不会亏待你们父子的,这是作为坛主仅能给出的承诺了。”
    李辟北心中亦是复杂,他虽十几岁被南疆颢天王送入正气坛作间谍,还把自己儿子一手培养成终于南疆的间谍,但在正气

坛生活数十载,在此成家立业,又有众多好友,心中亦对正气坛深有感情,他一生忠于故土,最后,却在敌国有了家的感觉,

如此煎熬,唯有自知。如今自己败露,父子双双被擒,虽然任务失败,愧对故土,可,终也不用在内心煎熬中度日了吧?
    将李辟北父子送往刑检院,已是接近子时,晏世缘将二人交给院中看守,长舒一口气,准备返家,心中满是东方晨妍柔媚

似水,温雅丰盈的俏丽身影。
    就在这是,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跌跌撞撞跑进刑检院中,一见晏世缘,就像见着救星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喊道:“老……老

爷!可找……找到你了!”说完便一头撞进晏世缘怀里。
    晏世缘认得是自己小厮,忙扶住他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那小厮狂喘着答道:“夫……夫人,不见了!”
    一瞬间,晏世缘脑海中闪过近来连发的女弟子失踪事件,心头狂颤不止!之前失踪的皆是妙龄少女,这次却是已为人妇的

东方晨妍逢此劫难!这是不同的两件事情,还是同一人所为?
    一时间,晏世缘心乱如麻:妍儿失踪,是有人故意针对于我,还是另有原因?不行,关心则乱,我得冷静!晏世缘深吸一

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那小厮道:“夫人是如何失踪的?”
    那小厮气息稍顺,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管家让我们在坛中寻找老爷,小的运气好,现在这碰见老爷您了。”
    晏世缘听罢再难忍耐,行若疾风,大步流星赶回住所,来到主卧前,只见房门大开,屋中摆设一片狼藉,方桌歪斜,圆凳

滚地,床榻倾斜,梳妆台也倒下,台上物品纷纷散落于地。一旁丫鬟见是他到来,赶忙迎上。晏世缘努力平复心情,问她们道

:“夫人失踪时的情形,你且细细与我说来!”
    那丫鬟答道:“老爷你今晚一直未归,夫人便一直在房中挑灯相候。但方才我经过院外时听道屋内有响动,便进来瞧了一

眼,结果就发现夫人不见了!”
    东方晨妍显然是被人掳走,晏世缘心知丫鬟也不能知道更多,便让她回去,耐住性子查看起屋中的打斗痕迹,心中不断作

出推测:从丫鬟听到声响进来已不见人影,来人武功想必比妍儿高出甚多,二人动手不过片刻。沿着打斗痕迹,晏世缘心中浮

现出当时情景:东方晨妍正坐在桌边等他归来,此时房门推开,东方晨妍见来者并非相公,激动起身,圆凳被掀翻在地,方桌

也被推的歪斜。随后二人交手,东方晨妍不敌,节节后退至床边,来人一记低踢正中床脚,使的卧榻倾斜歪倒,东方晨妍顺势

闪到梳妆台旁……等等!晏世缘突觉不妥,就打斗路线来看,床榻到梳妆台乃是对角,打斗时若如此跑动,可谓愚蠢之极,东

方晨妍虽武功平平却非傻瓜,但若非刻意为之,绝不会作此选择!
    “梳妆台!”抓住关键,晏世缘赶忙在一地女儿家用品中翻找起来,东方晨妍拼命靠近这里,一定尤其考虑!然而所有物

品翻过,晏世缘并未发现有异之处。“难道真是来人武功太高,所以慌不择路吗?”晏世缘带着满怀不安,颓然坐倒。就在他

心中满是沮丧之际,一道细微光亮从门口传来,在他眼角一晃而过,晏世缘一惊,猛然起身,来到门口,借着月光搜寻,终于

在地上发现一小方金色箔片!
    “这……”晏世缘恍然,又回头检查一遍梳妆台物件,终于发现端倪!东方晨妍拼命靠近这里,并非为了留下线索,而是

带走线索!梳妆台众多瓶罐中,唯独缺了一盒东方晨妍最喜爱的,用金箔制成的花黄!
    发觉夫人留下线索,晏世缘不再迟疑,身形驾风遁上房顶,借着月光,只见从自家宅院开始,点点微光,一路向西!
    与此同时,正气坛外,东方晨妍被一名蒙面人抗在肩上,带到一处小屋之中。刚刚靠近,便能听到屋中似有女子淫声浪语

,待到蒙面人开门,一股精水爱液混合的淫糜味道扑面而来,熏的东方晨妍一阵头晕。
    蒙面人虽擒住东方晨妍,但见她武功低微,并未点她穴道,故而此时她能自由移动。东方晨妍眼见房门大开,正欲逃出,

忽想到蒙面人武功,便放弃逃离念头,转过身来,想探知他们擒拿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这一转头,即使是东方晨妍这尝尽雨露的人妻熟妇,亦被屋中的淫乱光景羞臊的满面通红。只见破旧屋中点起烛灯数盏,

照亮大床上赤裸交欢的三男五女,其中两女横陈于内,肉体交叠,秘处双洞皆是狼藉一片,流出汩汩白浊的浓稠阳精,表情似

爽含媚,酥胸起伏间浪语梦呓,显然是刚受雨露,难承挞伐而昏迷。大床正中,两名高大男子正夹住一名少女的青春预玉体,

胯下狰狞阳物一进一出,充满节奏的塞满少女下体两处肉洞,棒身带血,显然是刚将其破身不久,那少女被两名壮汉夹在当中

以一敌二,却在浪叫不止,表情迷离,任由两名丑恶大汉反复奸淫她初破的娇嫩身子。
    而在距离东方晨妍最近的床沿,一名俊俏到即使是见惯“清洛第一美男子”的她也几乎一眼就芳心失守的邪异男子赤裸的

坐在床边,露出精悍健美又不失匀称的强壮身躯,八寸长短,三指粗细,与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朝天耸立,狰狞可怖,而

在这男子身前,两名下身还流着白浊淫液的青春少女赤身裸体,痴态毕露,争相递上香舌,上下来回舔弄这根巨阳,将棱角分

明,大如婴拳的伞冠和青筋贲张的棒身舔的水光涔涔,浑然发亮,已然是被这粗壮巨龙彻底征服!
    随着门响,那俊俏的邪异男子看向惊的说不出话来的东方晨妍,嘴角一勾,露出一道魅惑迷人的邪笑道:“倒是发现极品

了,蜻魅,这次你费功夫了。”听闻这人言语,正在合力奸淫少女的两名壮汉也转头看向东方晨妍,眼中闪过惊艳与贪婪淫邪

的欲望之火。
    这伙人,正是蒙面人少主一行,而坐在床边之人,正是少主呼延逆心!
    蜻魅锁上门,转身把东方晨妍推到呼延逆心身前道:“本来是打算擒拿她那被称为‘清洛第一美女’的女儿,不想她女儿

竟不在家中,我便抓她来此了。此女武功比之前五女还要好些,虽非处子,亦可利于少主双修。”
    “双修!五名女子!”听到这番对话,东方晨妍幡然醒悟,这伙人,便是之前令正气坛女弟子失踪的元凶!而他们掳掠女

弟子是为了练那下九流的淫邪功法!这伙人如此胆大,竟敢在正气坛中做如此淫邪之事!
    就在东方晨妍心思慌乱间,呼延逆心站起身来,挺着巨物走到她身前,捏住她俏若天成的小巧下巴,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

张婉约柔和、风情独树的成熟面庞,咧开薄唇淫笑道:“比那陆玄音还要美上几分,就算不用来练功,肏一肏也是极好。”东

方晨妍听他言语轻浮挑逗,心中羞愤难当,刚要开口,却被男子一口吻住水润的性感翘唇,唔唔不得发声,同时胯下巨物隔着

裙裾紧紧顶在柔弱美妇的私密幽处!一旁蜻魅见状,知道少主准备享用这难得的极品美女,于是打晕并带走正在少主胯下主动

求欢的两名少女,好让他“专心致志”。
    娇唇初次被丈夫以外的人亲吻,东方晨妍顿时乱了方寸,伸出素手不停推搡少主胸膛,臻首摇晃,欲逃离少主强吻,可呼

延逆心哪里容的她反抗,只见他伸出一只强壮手臂环住坛主夫人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将她按在怀中,一手攀住人妻美妇白皙修

长的后颈让她无法挣脱自己的强吻,随后舌头仿佛带着一丝魔性侵入这良家少妇湿濡的口腔中攫住那精致丁香,大肆挑逗缠吸

,品味那绝妙的甜美香滑。
    呼延逆心吻了许久,饱尝坛主夫人水嫩唇瓣的柔润触感,同时又伸出手来,隔着衣物抚上那高挺饱满的乳球,赞叹道:“

比那陆玄音还要大上许多,这才是少妇该有的尺寸。”
    东方晨妍被他吻的她芳心大乱,心知挣扎已然无用,只企盼丈夫快些发现自己留下的线索,然后救她脱离这淫地魔窟!呼

延逆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盘算,见她红晕满面的羞愤模样,心中大快,一双魔抓已扯开她衣襟系带,将那件碧桂斜襟袄褪下她

的圆润肩头。东方晨妍内中衬的是一件雪白云绸,衣襟开的极低,露出大片雪白温香的乳肉,这样穿着原本是为等晏世缘回来

后两人再赴巫山时增添情趣,此刻却便宜了眼前的邪美淫魔,让他饱览春光。
    呼延逆心隔着一层薄薄绸衣在东方晨妍一双玉兔上大肆抚摸,尽情揉捏着这少妇酥胸的绵软乳球,手法细腻高超,不一会

竟将这熟妇爱抚的娇喘起来!少主见东方晨妍呼吸渐促,心知这尤物已在向情欲的泥潭中沦陷,于是双手便向衣内滑去,轻柔

摩挲抚弄那对高耸雪乳。
    原本隔着衣物的挑逗突然变成肌肤相接,东方晨妍本能的抗拒起这伸入衣内的魔爪,怎奈何人柔力微,只能任人摆弄。少

主一双大手逐渐加力,挑逗捻动着酥胸峰顶的两朵挺翘红梅,狂野的占有那一手难握的滑腻乳脂,玩捏的东方晨妍娇躯渐酥,

一声甜美娇吟不由自主的从樱唇中传出!
    惊觉自己愉悦难忍,坛主娇妻又羞又愤,心中对晏世缘满是愧疚!然而少主却不只满足于这一声压抑的呻吟,只见他伸入

东方晨妍衣襟中的双手突然外撑,从中将她上身绸衣向两侧粗野扒开,一对柔滑玉软,丰盈娇挺的硕大雪峰弹跳而出,暴露在

空气当中,性感乳波颤抖出诱人肉浪!
    终于得见这对山峰的真容,少主只觉眼中炫光一片,道:“夫人这对大奶不但份量惊人,形状也是挺拔圆润,当真是个极

品,引诱的我更想一亲芳泽,与夫人共享鱼水之欢了。”
    东方晨妍听了不由气结,娇音含怒:“你莫要血口喷人,明明你是想奸淫我,怎么就变成我在引诱你了!”
    美人嗔怒,杏眼圆瞪,面红耳赤,却是酥胸敞露,起伏微颤,这淫糜中的良家风情更让呼延逆心觉的别具风韵,想到这极

品尤物经受自己调情手法爱抚多时仍有意反抗,不肯乖乖就范奉上肉体任他大快朵颐,更激起心中征服此女的强烈欲望!当下

也不反驳,只是淫笑着褪干净残余在东方晨妍上身的衣物,将她的粉光玉背也裸呈在空气当中,然后一手箍住她的丰柔腰肢,

一手肆无忌惮的疯狂揉捏她暴露在外的高耸雪乳,将它们玩弄成各种淫糜的形状,同时那邪异薄唇再度覆上坛主夫人的水嫩娇

唇,舌头侵入其口挑逗着那令人迷醉的香舌。
    芳唇再度被丈夫以外的人占有,东方晨妍羞恨难当,却只能闭起美眸含泪承受,黑长睫毛轻颤,掩住了秋水双瞳,却掩不

住逐渐开始发酵的春情!
    感觉到东方晨妍娇躯渐趋火热,少主又转移攻势,将抚弄她雪峰的罪恶之手向下探去!东方晨妍只觉股间微热,那片最私

密圣洁的妙处便被丈夫以外的脏手占据!她不能的想夹紧双腿反抗这淫邪的入侵,却发现少主手掌强而有力的撑在她两腿之间

,让她连夹紧双腿都做不到!
    呼延逆心见东方晨妍还不放弃反抗,邪邪一笑,展开令她难以招架的高超技巧!他的手指时而轻轻来回抚弄起她秘处的娇

唇花瓣,时而将指节捅入那微泛水渍的花穴径口左右拨弄,口中还不停的说出羞辱般的调情话语。东方晨妍被他的奇淫手法挑

弄的又羞又臊,情难自制,赤裸着上身娇滴滴的在这邪魅男子怀中不停扭动,娇喘渐促,一直极力被自己压制的春情竟有勃发

而出之像!若非她一直怀着“相公一定会来救我”的信念,并极力抗拒着眼前这俊美到让她生怖的邪异男子,恐怕早已被体内

的春潮推动的呻吟不止,婉转求欢!
    随着少主上下双手齐攻,东方晨妍的绝色娇颜上已是晕红如火,芳靥含春,在少主不断加强的攻势下,她那双柔荑素手也

慢慢不再推拒眼前这个用淫言浪语恣意轻薄她的陌生男子。
    感觉到自己爱抚初露成效,呼延逆心暂时抽出手来,仔细打量著眼前这具绝色的成熟胴体被自己挑起荡漾春情的妩媚模样

,露出一道得意的邪笑,亮出刚才在她私处肆虐的手掌,半挑逗半嘲讽道:“夫人,水量不少啊!”
    东方晨妍被少主用高超手法挑弄的春心飘然,面色绯红,胯下早就阵阵颤栗,湿濡一片,此刻看见邪魅男子脸上那自得的

笑意与沾满湿滑淫液的手掌,心中竟一瞬间泛过迷离,忘却这人是想要淫辱自己的奸邪之人,默默想道:“他长的……真好看

,比世缘还……”
    芳心即将背叛的转变未完,少主便再下一剂猛药,性感薄唇再度凑近娇美人妻微张的媚惑红唇!东方晨妍芳心迷乱间只觉

浑身发软,竟不由自主的向这邪恶淫贼递上水润芳唇,并主动伸出丁香小舌,与少主舌头缠卷、追逐,将自己的甜美香津渡到

少主口中,又将少主的唾液吸回咽下!这一番唇舌交缠,口舌交锋让东方晨妍几乎陷入情欲泥潭,浑身愈发酥软敏感,不自觉

的享受起快速攀升的愉悦快感,心中的痛苦羞愤被肉体的欢愉一层层地击破、撕开,逐渐踏入少主为她挖好的淫悦深渊,即将

心悦诚服的任他支配摆布!
    两人就这样如情人般热切激烈的站立狂吻,交换着彼此唾液,东方晨妍的上身赤裸的娇躯被少主紧紧揽在怀中,高挺丰乳

紧紧熨帖着淫邪之人的健壮胸膛,将乳脂压成淫糜的雪饼,乳峰上的两粒嫣红也翘然挺立,不停的被男子胸肌摩挲挤压,为她

带来更强的快感刺激。少主一双魔手仍不停的拂过坛主夫人的玉背粉臀,以及从身侧溢出的沃雪般的绵软乳肉,进一步挑逗、

开发这成熟媚妇的情欲,好让她更快的身心惧失,奉上娇躯!不一会,东方晨妍已已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发烫,脑中绮念丛生

,美眸中迷离之意更甚,在少主的不懈爱抚之中,喉间终于溢出一丝如莺般婉转哀羞又充满情欲的媚声呻吟!
    这一声呻吟,让东方晨妍在潜意识中仍在压制的春情荡漾而出,勃发不止!让她在面对奸邪淫贼时,开始对禁忌的背德快

感有了渴求,在身心不由自主背叛丈夫、娇躯被人奸人不断爱抚玩弄、娇唇柔舌被淫贼占有享用的哀羞时刻,皱着秀眉,紧闭

美眸,颤颤巍巍伸出素手,在几番犹豫煎熬后,终于轻轻握住了少主胯下贲张的八寸雄物!
    察觉到人妻美妇含羞带怨却情不自禁的哀婉媚态,少主自得之意更甚,横抱起这具已然酥软发热的娇躯,将她放在了仍流

着他人精水爱液的破旧木床上!
    木床之上,惊煞蛩魇还在奸淫着那刚破身的可怜少女,看见上身赤裸、遍体生晕的熟沃美妇软绵绵的躺倒,皆是眼馋不已

。少主看见二人眼神,笑道:“莫急莫急,你们留些力气,一会定会赏给你们,你们先回内房玩乐。”说完,便开始欣赏起仰

躺在床上娇喘不休的雪白胴体,惊煞蛩魇亦知趣的带上这几名女子换过房间,继续淫乐。
    同是裸身,女人站时或许亭亭玉立,高雅不可犯,躺卧时的妩媚风情则对男人更具诱惑。而在呼延逆心眼中,仅是上身赤

裸躺在床上的东方晨妍便集娇柔、温婉、妩媚于一身。在赞叹这具风韵绝代、丰满魅人的如水胴体时,呼延逆心已缓缓褪去东

方晨妍下身的底裤与亵裤,将这美妙人妻仅存的遮羞彻底除去!
    下身一阵微凉,潜意识中的不愿背叛冲稍稍淡东方晨妍燃烧的热欲,让她惊呼间侧过娇躯,遮住三点要处,不敢直视呼延

逆心!
    “恩?有意思!”看见东方晨妍的反抗姿态,少主也是一阵惊异,没想到几乎已沦为鱼肉的动情少妇,竟还能勉强保持一

丝清明,但更添刺激征服欲!
    东方晨妍娇躯轻颤,俏脸通红、丽眸紧闭的蜷缩在床上,丰腴身子宛如一具精致的象牙女神雕刻,被淫邪之徒剥的精光,

只给丈夫看的无瑕诱人身姿彻底暴露在微凉空气中,被一双充满欲火的邪魅眼眸尽收于内!
  呼延逆心并不着急占有坛主夫人的美艳胴体,而是从头到尾,又仔细的打量起这具丰腴雪沃的成熟肉体:傲人的高耸双峰

被玉嫩素手遮住峰顶旖旎,却遮不住雪峰的大片春光,腰肢纤细却不失肉感,一握间满是弹润触感,媚人的线条收紧后放开,

优雅的连上丰隆臀丘,晶莹白皙的平滑小腹下是修剪整齐的乌黑芳草,此时正在遮羞的素手中汩汩吐露着甘甜蜜露,将那春葱

嫩指染的晶亮一片,而那两条修长雪白的娇滑玉腿含羞夹紧,似是在做着最后的防卫,昭示着坛主夫人最后的抵抗与矜持。
  欣赏着东方晨妍玉女含羞的娇媚神态,呼延逆心更加坚定的想要完全的开发与征服这温婉人妇,他要让东方晨妍自己主动

求欢,身心皆失!所以在他饱览眼前的诱人春色后,终于再度向这具美艳娇躯伸出罪恶魔手,开启让她堕入情欲的猛攻!
只见少主一双魔性大手不断在那滑如凝脂的火辣娇躯上爱抚、摩挲,肆无忌惮的不断侵犯她身上各敏感部位,在肥美乳峰,玉

腿内侧和丰弹圆臀上任意拿捏玩弄!在极度紧张与羞赧中,东方晨妍的感官感愈发敏锐,让少主高超的挑情动作事半功倍,让

她深陷在情欲泥潭中即将沦陷!
    然而呼延逆心仍是低估了坛主夫人的矜持与毅力,在花穴淫水长流,身体难堪刺激的情况下,东方晨妍仍急促娇喘,紧紧

捂住要害,企图抗拒这淫邪的入侵!然而她越是矜持抗拒,少主的征服欲火就越是炽烈燃烧!只见少主那只罪恶之手搭上她保

护着秘密花园的那只玉手,想要将其挪开,羞赧哀婉的人妻内心在欲火冲击下芳心挣扎不已,一方面身体被挑起的情欲极度渴

求着这俊朗道邪异的美男子拼命侵犯她、带给她升天快感,另一方面,心中仅存的守德与矜持,还有在欲火中几乎被燃烧殆尽

,即将被磨灭的对夫君的忠诚让东方晨妍挣扎的几乎发疯!在这疯狂肉欲和理智的纠缠中与少主耐心而高超的爱抚下,狂涌的

情欲终于开始占据上风,捂住要害的素手终于在汹涌的欲潮中被一点一点挪开,将淫溪长流的粉嫩蜜屄暴露在这奸邪淫魔眼前


    这正是少主想要的过程:让这美艳人妇一步步陷入情欲的泥潭无法自拔,一件件脱下心防的外衣,然后将最原始的欲望转

变成对肉棒的赤裸渴求,心甘情愿的奉上动人娇躯,任他鱼肉!
    看见东方晨妍秀靥绯红,羞臊挣扎模样,呼延逆心邪邪一笑,知她已是强弩之末,不禁得意道:“任你三贞九烈,矜持反

抗,又如何逃的出我的手心?你的勉力抵挡只会让我更加认真卖力,让你自己淫堕的更快更深!”挑逗言辞中,少主的淫邪之

手开启最后的猛攻!只见他将东方晨妍放成仰面朝天,灵巧的手指挑逗起她早已淫滑不堪的娇美花瓣,不时将纤长有力的中指

刺入汁水泛滥的甬道之中轻挑重捺,进出抠按着人妇蜜道中的层层褶皱嫩肉,逗弄的她浑圆丰臀不住上抬,纤腰无法自主的款

摆扭动,花浆蜜汁不断顺着滚圆玉腿潺潺流淌!东方晨妍哪里受到过这种爱抚刺激,晏世缘虽然也颇通情趣,但手法技巧差了

呼延逆心百倍不止,更遑论呼延逆心身上还有种足以令任何女人都为他神魂颠倒的邪魅气质!不一会,只见东方晨妍娇躯一震

,乳峰随之一颤一颤,小腹玉胯一阵一阵又一阵的激烈痉挛,在尚未正式侵犯她时便被他挑逗的花芯大开,泄出如潮的淫蜜花

汁!压抑的情欲与最后的心防在这一次激烈的高潮中,终于宣告完败,向少主挑起的肉欲彻底臣服!
    一声哀羞又诱人的婉转娇吟,从东方晨妍娇唇中靡靡散出,昭示着人妻美妇的理智已惨败与消弭,绝顶后的她如水般静静

的瘫软在木床之上、淫徒眼前娇喘不止,香汗淋漓的成熟胴体上处处荡漾着难抑的春情,股间更是一片淫光泛滥,待君临幸!
    看着这矜持人妻终于屈服于肉欲的唯美姿态,呼延逆心心中充满成就感,他不是第一次调教女人,但东方晨妍却是他调教

过的女人中抵抗最顽强,也最为美艳诱人的一个,加之她还是名满天下的正气坛坛主夫人,这种征服高洁美妇,寝取侠者爱侣

的感觉让他更是亢奋!夜还长,呼延逆心决定慢慢享用这具熟沃肉体,在她白皙娇躯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征服痕迹!
    下了决定,呼延逆心开始一寸寸享用起这绝美人妻。他先凑近坛主夫人的已显妩媚的迷离娇颜,邪异薄唇在以寸的距离外

闻嗅着东方晨妍温热芬芳的喘息。感受到令人迷醉的男子气息近在面前,东方晨妍顺从的对这丈夫之外的人张开湿润娇嫩的唇

瓣,探出粉色丁香,探寻起这股气息的源头!少主却并不着急,他伸出舌头在东方晨妍娇嫩香舌上轻轻滑动,稍触即退,勾引

的她伸直修长粉颈,追索求吻,两条舌头便在二人唇外你追我赶,相互纠缠,淫浪不已!挑逗一会,少主也不再客气,一口覆

住东方晨妍的水嫩红唇,将她外伸的香舌裹入口中吸咂舔动,东方晨妍亦展开热烈回吻,两舌将战场从“野外”搬到“室内”

,又开始新一轮天翻地覆的厮杀!
    就在二人唇舌相互交缠深吻时,少主的魔手依旧没有停止动作,他一手抚上东方晨妍的挺翘丰臀,感受着柔软而不失弹性

的美妙手感,另一手却越过吐蜜玉门,抚弄起坛主夫人的小巧菊门!从未被人动过的秘处遭人侵袭,东方晨妍不由自主的娇躯

颤抖,从未体验的异样快感令她唇舌动作更剧,不断刺激心中渴求!
    少主享用够甘美娇唇,薄唇开始在身无寸缕的美妇身上游走肆虐,攻向妇人的高耸硕乳!之前被东方晨妍死命守护的顶峰

红花,此刻却被少主灵活的舌尖挑逗吸允的酥麻酸爽,快美连连!乳峰被淫贼又吸又吮,东方晨妍心中满是背德的耻悦,竟用

素手捧住乳球,尽力将肥美滑腻的雪峰向少主口中送去,只为体验更强烈的禁忌快感!少主品尝着人妻丰乳,魔舌细细的扫舔

完美妇雪峰上每一寸媚香乳肉,心满意足后魔唇转换目标,舔着平滑小腹每一片白皙弹润的肌肤一路向南,终于来到那芳草萋

萋,爱液横流的绝美谷地!
    看着东方晨妍嫣红湿腻的娇美秘裂,呼延逆心迫不及待的一口覆上,灵活舌尖侵入蜜道入口,用极为诡异的舌上功夫在坛

主夫人的娇嫩穴口抽插搅弄,惹得东方晨妍贝齿轻咬春葱纤指,玉腿紧夹少主头颈,媚态横生,爽快的不能自拔!然而这快感

只是前奏,少主饱尝完娇美熟妇的甜美爱液,便开始轻轻啮咬舔弄起那一丸可爱的粉嫩樱桃!
    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袭击,一股巨大欲望无法抗拒的涌遍东方晨妍全身,瞬间将她芳心淹没,让她情不自禁的婉转娇啼,

媚吟阵阵!
    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冲击中,东方晨妍已然臣服在少主高超的技巧之下,那令她羞耻的欲望已转化成对背德耻悦的疯狂

渴求!现在的她浑身燥热,柔弱的任由丈夫以外的人抚摸舔吻身上的每一处美肉!原本高洁温婉,矜持贤淑的正气坛坛主夫人

已被高涨的情欲支配身心,任由欲火在她体内炽烈燃烧,即便知道眼前这俊美邪异的男子其实是即将夺去她人妇贞洁的淫徒,

仍强烈期望着这令她心荡神飘的男子恣意糟蹋、尽情蹂躏她仍是冰清玉洁丰美娇躯!不仅如此,她还要这邪魅男子去抽插玩弄

她原本只允许丈夫进入的纯美花穴,填满她熟媚求欢的火热胴体!
    终于,在春情渴求和肉欲冲动下,东方晨妍娇喘连连,一双翦水媚瞳透出灼烈欲火,魅惑眼波如欲流春水递向呼延逆心,

两条沾满春露的玉腿自行分开出男子足够进入的角度,将流汁蜜屄更大限度的呈现在男子眼前,似是在邀请着少主的侵犯!更

让呼延逆心血脉贲张的是,东方晨妍一只素手不停揉捏挤抓着自己的高挺雪乳,另一只则轻轻握住了少主的八寸巨龙,向自己

蜜穴屄口慢慢引导!
    虽然没有开口请求,但东方晨妍的淫媚行动已经证明了她的彻底臣服,这个娇熟美妇终在少主高强的情欲攻势下抛却了身

为人妻的所有忠诚与矜持,为了满足自己无尽燃烧的欲火,主动去追求这令人刺激兴奋的背德淫悦!
    呼延逆心看着躺在床上张开玉腿、娇媚的令人难以自持东方晨妍,无比兴奋的开始享用“正餐”,只见他握住东方晨妍那

双骨肉匀婷的浑圆足踝,将一对白滑细削的粉圆小腿分的更开,胯下巨龙对准吐露滑浆的花穴屄口,准备彻底占有这媚人熟妇

的丰美身躯!
    感觉到有火烫之物逐渐靠近玉洁私处,东方晨妍明知那是即将夺走自己人妇贞洁的淫贼肉棒,却主动的摇股抬臀凑近这根

狰狞巨龙,极度贲张的肉欲不断催化着她对这根八寸巨根的无限渴求!东方晨妍此刻心中充满强烈的羞耻与禁忌的欲望,刺激

的她迫不及待的想体验这背德的快感,更加期待着被这根丈夫以外男子的粗壮阳物填满自己、侵犯自己,满足她已亢奋到接近

崩溃的饥渴!
    少主很有耐心的用那八寸神枪在东方晨妍的桃源洞口轻挑浅逗,更握住她那对丰挺美乳,灵巧淫舌头尽情舔吸吻吮峰上蓓

蕾,在这人妻美动情诱人的呻吟声中,将淫邪肉棒慢慢向她淫滑流溪的人妻贞穴中顶去!
    就在呼延逆心提枪上马,剑履将及之刻,木屋之外忽然狂风大作,龙卷呼嚎,吹刮的整间房屋都震颤不止,摇晃欲摧!随

即一声巨响,木墙炸裂,碎屑翻飞,晏世缘白衣猎舞,疾风突入!然而闯进屋中,眼前一幕却让他睚眦欲裂!只见自家娇妻浑

身赤裸,春情满面,哀婉柔弱的躺在一名同样全身赤裸的精壮男子身下,那根巨大的肮脏秽物就顶在只属于自己的桃源入口!
    少主听闻风声,已是有所警觉,不料晏世缘速度太快,未及反应已是破墙而入!然而呼延逆心竟在瞬间放下高涨肉欲与身

下的动情尤物,甩着大屌退至一旁,起身转体间已做好战斗准备!只是他心知晏世缘修为高绝,即便自己完好仍是稍有不敌,

此刻重伤之下,如何敢抗!只见他双手微抬,邪风乍起,看似欲与晏世缘正面相抗,却在电光火石间高声叫道:“蜻魅!”
    眼见爱妻受辱,晏世缘狂怒至极,毫不在意少主的怪异举动,大喝道:“淫贼!纳命来!”随后指锋如剑,怒刺少主下体

的昂扬巨龙,竟是融合“虎胆剑:斩立决”与“军魄拳:绝后势”的决杀之招!
    双招合璧,指风成剑,剑中带拳,拳中藏锋!晏世缘出手便是正气坛至高绝式,亦是在战场磨炼多年,最为精简有效的必

杀一击!
    然而,就在晏世缘剑指逼近少主眼前之时,一股怪异压力骤然降临,逼的晏世缘攻势暂时一缓,指风擦过少主鬓角,击穿

他耳后木墙,随后去势不止,再度击穿屋壁,透墙而出!
    惊险逃脱死关,少主额上冷汗直流,脚下却毫不停歇,飞速遁开!晏世缘一击失利随即变招,剑指横扫追逐少主身形,却

是“军魄拳:辟易势”结合“虎胆剑:破千军”!
    疾烈剑风锐利无匹,所过之处,木墙尽被切为平滑两段!就在这时,少主身前再现七重绿色界墙,层层阻击夺命剑风!然

而正气坛坛主挟怒一击岂是易与,剑风连透四重界墙,直至第五重才攻势稍缓!少主借此机会与晏世缘拉开距离,来到一方小

木匣旁,边打开边大喝道:“千里符!”随后将手伸入匣中。
    就在少主喊话伸手的瞬间,第七重界墙已被强猛剑风击穿,碎屑如炸裂琉璃般漫天飞舞,而剑风余势不减,激射向他的赤

裸后背!却见电光火石间,少主身形猛然消失不见,剑风失去目标,轰在木壁之上,瞬间透墙而出,去势不止,将屋外数颗碗

口粗树拦腰截断!
    敌人消失,晏世缘心疑敌人有诈,又在屋中查探一圈,确信除那五名浑身浊物的少女之外再无其他,赶忙跑回床边查看爱

妻状况。东方晨妍此刻已清醒许多,她终于等到丈夫救援,可想到方才自己在少主身下婉转娇吟的淫浪表现,和心中曾对丈夫

有过的背叛时刻都令她羞愧难当!她清楚的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心中,是真真正正想要被那邪异男子侵犯!这种与主动出轨无

异的行为对她这个自幼接受儒门礼教,平日谨遵妇道妇德的她来说,几乎是一场精神毁灭!而在她心中,身子被丈夫以外的人

看光,无异于表示,她已经“脏”了!
    想到这里,东方晨妍痛不欲生,却被晏世缘紧紧抱住,紧张询问道:“妍儿,可有受伤?那伙人可有伤害你?”丈夫关切

情深,让东方晨妍更觉对他不住,眼泪扑簌滴落。晏世缘见她沉默不语,只道是她受惊吓过度,忙温言抚慰道:“妍儿莫怕,

相公在这里,已经没事了!”一声“相公”,唤醒东方晨妍悲伤心绪,抬头看向眼前男子,虽然面容没有刚才那邪魅男子俊逸

好看,但这名男子,就是她从小爱恋、相守至今的挚爱之人,她生命中的参天大树!一瞬间,东方晨妍压抑的心绪释放开来,

一头扎进进晏世缘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相公……你终于来了!妾身……妾身还以为……”羞耻之事难以开口,东方晨妍只

得更紧抱住丈夫,感受这熟悉胸膛为自己带来的安心与呵护,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在这真正值得托付倚靠的怀抱中

沉沉睡去。
    晏世缘轻柔放下沉睡娇妻,脱下长衫盖住她的白皙裸躯,又在房中寻来被褥床单将五名昏迷少女一一裹好,刚想回坛寻援

,却仍是心有余悸,担心蒙面人少主一行反扑,故而不敢稍离寸步,怕再生悲剧,只得走出门外,向天空射出随身携带的信箭

,等待坛中援手到来。
    约莫过了两刻钟,正气坛方向开来两队人马。晏世缘见接应之人已到,吩咐他们将房中五名少女带回正气坛,自己则悄悄

带着东方晨妍绕开众人视线,先行返回正气坛。
    至此,正气坛少女失踪案件宣告完结,晏世缘奔波一天一夜,身躯不免有些累乏,带着娇妻回到家中时已是接近五更天。

想到天明还有要事待办,晏世缘安顿好东方晨妍后草草洗浴换衣,就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窗外天色渐明,待到卯时,有下人前来通报道:“老爷,陈郎中传来消息,副坛主已无大碍!”
    晏世缘一听,忙吩咐下人顾守好东方晨妍,然后急忙前往副坛主府邸。
    副坛主府主卧中,宇文正悠然转醒,疲惫的看向榻旁众人,勉力支撑起身问道:“世缘,究竟发生何事?”
    晏世缘面露悲意,心中纠结是否要将真相告与他,宇文正此刻面色苍白,体虚气弱,恐怕受不得什么刺激。
    察觉晏世缘神色有异,宇文正与他共事多年,知晓定有难以启齿的大事发生,心中一沉,追问道:“莫要卖关子,直说无

妨!”
    晏世缘扬首闭目,粗重叹气道:“宇文你先穿戴洗漱,用些汤水,然后随我来。”
    副坛主府邸的长廊上,沉默不语的正副两名坛主并肩而行,走至半途,宇文正发现这是前往宇文魄房间的道路,不由紧张

问道:“世缘,可是在我昏迷期间魄儿出了什么事情!”
    晏世缘道:“他与李经国逼杀墨天痕与薛梦颖,将他们赶出正气坛,激战同时,自己也受了内伤,正在调养。”一段话,

虽是口吻平淡,却是信息惊人,宇文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魄儿为何要与梦颖动手?他伤势可要紧?梦颖她现在怎样了

?”     宇文正连番发问,却只问及自己最关心的二人,却对墨天痕不闻不问,晏世缘心中暗自替他惋惜,亦同时为墨天痕悲

哀!
    未及回答,二人已至宇文魄房前。宇文魄被晏世缘吩咐软禁,此刻正在屋中大发雷霆,看见二人进来,不有一呆,支吾道

:“父亲……你……醒了?”
    宇文正担心儿子伤情,赶忙上前扶住宇文魄肩头,关切道:“魄儿,为父听闻你昨日战斗受伤,现在还好吗?身体可有不

适之感?你受内伤,怎么能在这大呼小叫呢?”
    父亲关怀之语字字情真,却如千钧之锤下下敲击宇文魄心头,让他不知该如何回话。此时,晏世缘艰难开口道:“宇文,

下蛊害你的……正是魄儿!”
    轻声一语,如雷炸耳!宇文魄心中狂颤,刚要矢口否认,却见宇文正反身护住儿子,郑重道:“世缘,话莫乱说,魄儿如

何会害我!定是搞错了!”
    晏世缘亦是心绪复杂,转头深呼吸一番,重重叹了口浊气,转回头道:“方才李郎中与你说过,你所中的三蚀蛊乃是需将

药引下入饭菜中才能成功。”
    宇文魄一惊,已明其暗示,近来为自己送饭的,不正是宇文魄?但仍是不信道:“单凭这点,也不能就断定是魄儿!或许

是某个厨子婢女被买通了!”
    晏世缘摇摇头道:“当线索指向他时,我也万不愿相信,只是……”晏世缘一顿,目光锐利射向宇文魄道:“你怀中的三

蚀蛊药引,又要如何解释?”
    宇文魄被晏世缘目光一逼,浑身剧震,慌忙解释道:“不不,那是李经国给我的迷药,只是为了让父亲昏迷几天而已!”

宇文魄亲口承认下药,宇文正虎躯一震,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儿子,他只道儿子平日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严厉的约束下不会

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但此刻宇文魄惊慌失措的态度已让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缘所说的一切!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儿子,竟

真的伙同外敌,暗害自己!
    不理父子二人各自惊异的反应,晏世缘继续严厉道:“你以为那是让人昏睡的迷药,却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亲于死地的

毒蛊!你负责在宇文的饭菜中投下药引,李经国则负责把蛊虫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祸墨天痕让他身败名裂!你以为这

样薛梦颖就会乖乖的到你身边吗!你自以为得计,事实上,全程都被奸徒操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坏我正气坛股肱!”
    宇文魄还想再辩解两句,晏世缘却抛出定音一语:“李经国豢养蛊虫,证据确凿,已被我抓住关押在刑检院,全盘招供出

你们的所作所为!”
    同伙落网,宇文魄颓然坐倒在地,脑中嗡然作响,不知如何是从。宇文正羞怒难当,一把揪住宇文魄领口激动骂道:“孽

子!你平日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平日读的圣贤书,都还给孔夫子了吗!”
    看着父亲怒发冲冠的模样,宇文魄却想到他昨日对梦颖的百般维护,心中竟起另一番思路,顿时与父亲怒颜相对道:“若

不是你一再不让我碰薛梦颖,那小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废物厮混到一起!之所以酿成今日局面,皆是因你而

起!”
    宇文正被他顶撞的一愣,半晌无语,晏世缘听了宇文魄那番话却是气愤难忍,厉喝道:“你父亲出于爱护而严加管教你,

在你眼中却是在害你吗!你犯错不反省己身,反而推怪别人的不是?你识人不明,错信奸佞,又构陷同门,毒害生父,到头来

,竟还有脸诬赖你父亲?”
    宇文魄被晏世缘一番义正严辞堵的说不出话,他目光扫向二人,晏世缘俊脸义愤昭然,宇文正却是虎目含悲,然而这番表

情在他眼中,却被他已然病态的思想生生扭曲!只见宇文魄狞笑一声对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怜悯吧!还有你,晏世缘

,我根本就没错,你却为何要如此针对于我!”
    晏世缘听闻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话语,怒火狂炽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子,只要你诚心悔改认错就替你压下不予追究

,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来人!通知刑检院,宇文魄勾结外贼,毒害生父,构陷同门,意图颠覆正气坛,证据确凿且拒不

悔改,今日午时押赴演武场将其恶毒行径通报全坛,随后押入死牢,终生为囚,不得再出! ”
    通敌叛国暗害忠良在正气坛本该死罪,晏世缘原本顾及宇文正面子想按下此事,即保存宇文面子又不至失去爱子。不想宇

文魄竟冥顽至此,死不悔改,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收押保全宇文魄性命。宇文魄亦知自己一番话语激的晏世缘重判其罪,顿

时愣在原地,不敢开口。
    宇文正一听爱子被判处终生为囚,知晓若是真受此刑,宇文魄终生都将不得走出那阴暗围牢,在万人唾弃中了却残生,护

犊之心顿时胜了气愤之心,忘了宇文魄那纨绔行径、伤人言语,忙恳求道:“世缘,魄儿下药时并知那是毒药,也不知李经国

身份,他只是被人利用,当属从犯,望你看在我的薄面,莫要判他如此重刑!”
    晏世缘见事已至此宇文正仍是竭力维护儿子,不禁愤恨道:“宇文,你执掌刑检院,当知道通敌叛国,构陷同门,谋害坛

主,每一项皆是重罪,数罪并罚,死有余辜!我顾虑你感受,没有判下斩立决,已是天大的宽容,你若再这样一味溺护,对你

儿子百害无利!”
    宇文正亦知晏世缘所言非虚,但父性使然,万容不得儿子受如此刑罚。终于,在煎熬挣扎间,宇文正面肌颤抖,一咬牙,

竟噗通一声,跪在晏世缘面前!
    晏世缘大惊道:“宇文!你这是何苦!”赶紧上前欲扶起他。
    宇文正赖跪于地,卑躬折腰,连连磕头,低声下气恳求道:“世缘,兄弟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还请你看在我们曾经出

生入死,数次逃出死门关的份上,从轻发落魄儿吧!”
    晏世缘长叹口气,知道宇文正在隐晦提及当年站场上的多次救命之恩,希望自己网开一面。沉默良久,终是不忍老友为这

不肖子奴颜屈膝,颜面尽丧,恨恨挥手道:“罢了,将宇文魄送往屠狼关罪刑营,准他戴罪立功,以赎己罪!”
    宇文正一听,知晓晏世缘这番安排,是为了让宇文魄在战场快速成长学习,有朝一日将功抵罪,如果战功卓著,还有机会

高升,况且他长子宇文耽亦在屠狼关为将,还能顺带照拂宇文魄,这判罚对这种重罪者来说,算是天大的恩赐,连忙磕头称谢


    然而角度不同,对事物的认知便不同,这种刑罚在宇文魄眼中,无异于在害他,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这分明是找借口将他

置于死地!“你!……”宇文魄欲言又止,他怕言语激的晏世缘再度改判,不敢多言,只能咬牙切齿,用仇恨目光盯住晏世缘


    晏世缘不理会宇文魄脸上因怒火而抽动的肌肉,转身背对父子二人狠狠道:“即刻执行!”随后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坛主命令已下,事情再无可变,宇文正安慰起独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儿子,道:“魄儿,世缘已将判罚减轻,我这就修书

一封,让你大哥代为照看你,你不必担心。”不料宇文魄却一把甩开父亲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咆哮道:“减轻刑罚?站场之上随

时会丢掉性命,你与我说这是减轻刑罚?如此判罚,我宁愿在正气坛囚禁一生!”
    宇文正皱眉道:“魄儿,就算你今年不去,明年也需往前线,早晚一年,并无区别,况且还有你大哥在那代为照拂,当会

无恙。”
    宇文魄激动吼道:“并无区别?明年去,是直接去大哥帐下,或许都不用前往前线,现在去,是在罪刑营,里面全是穷凶

极恶之徒,恐怕我还未上战场,就已经被那群低贱罪者生吞活剥了!这能一样吗!老鬼,你如此害我,就不要假惺惺的说什么

照拂我!”他激愤道极点,再无顾忌,言语恶毒脱口而出。
    宇文正不料爱子非但不能理解自己与晏世缘的一番苦心,还有如此低劣心性,内心不禁大受打击,充满挫败与失意,神情

惊异却默然,目光满是悲哀。
    刑检院人马已到,把怒骂不止的宇文魄押走,而宇文正却颓然坐倒在地,眼神中充满无助,平日精干的容颜也瞬间显得苍

老。此时宇文魄已不在身边叫骂,但他的话语却如灌脑魔音,在宇文正耳边不停环绕,摧残着这父亲失望悲痛的内心。
    晏世缘在门外看尽这一切,心中悲叹,人与人之间天性不同,同样的成长环境与养育方式,却是养成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性

:长子宇文耽恭谦良顺,坚忍自律,宇文魄却是跋扈自私,纨绔狂妄,宇文正此生护犊,谁能料到长子成器而次子不肖?此番

打击对他来说,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伫立良久,晏世缘仍是想不到安慰话语,只得恨然摇头而去,正气坛连日风波至此告

一段落,然而南疆西域蠢动多时,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坛中还有大小事物急需他来处理,容不得他停下脚步。忙碌间,晏世缘

脑中浮现女儿的俏丽身姿,她的江湖之行,可还顺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本帖最後由 atasdd 於 2016-5-15 16:56 編輯 ]
2016-5-15 16: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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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as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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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明,七站屯村民已在晨光中下地务农,田园野趣,翠碧风光,正是游玩好时。在青田夹道的出村小路上,一男两女

背剑北上而行,少年默然无声,俊俏面容沉静肃穆,两女却是相互有说有笑,生的皆是国色天香,一萌一俏,各具风韵,正是

北上的墨天痕三人。
    晏世缘心疼女儿,虽是让她出门历练,却是将自己多年积蓄兑成银票给晏饮霜带上,三人在七站屯买了几件衣物与干粮,

目标——鸿鸾城。
    鸿鸾城位处清洛北方偏东四百里处,离墨天痕家乡落松城只有二百多里。数日朝夕相处,晏饮霜为人亲和,已对墨天痕熟

稔,兼之心中钦佩,使的二人关系更为亲密。墨天痕亦享受着心中女神日夜在旁的喜悦,心情逐渐好转,开始与二女有说有笑

。梦颖天生呆萌,看见墨天痕重展笑颜便已十分开心,丝毫不在意墨天痕每日与晏饮霜说话多过与自己说话,况且,她自己也

非常喜欢这个“晏姐姐”,二人相处时日虽短,却形同姐妹,关系融洽。
    因为资金充足,三人过的还算滋润。晏饮霜一路将墨、薛二人照顾的妥妥贴贴,自立到让人一点看不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兼之她人漂亮,每次求宿购物都令对方大开方便之门,就连女人见她姿色亦是心生喜欢,多予好处。晏饮霜从小在保护中长

大,不懂得那些江湖骗术,总是轻易信人,所幸这一路来遇到的都是纯良之人,都被其美丽所倾倒,竟无一人打起骗她的心思

,有几伙流氓见三人人美多金,想打三人歪主意,亦被三人轻易打趴。
    三人年轻兼脚程快,五天不到已走了三百多里,离目的地只有一天多路程。这日,三人行在一条前往鸿鸾城的僻静山道中

赶路,二女相谈甚欢,不时传出清脆娇笑。突然,道路两旁林中飞起几只小雀,吸引三人目光。
    梦颖毫无心机,看见雀儿可爱,忙拉着晏饮霜衣角道:“晏姐姐快看,那雀儿毛色好漂亮!”晏饮霜微笑着正欲答话,却

看见小鸟飞出的树林有一丝晃动,不由皱眉奇道:“此时无风,为何树影晃动?”梦颖歪头道:“看那雀儿惊慌失措的样子,

想必是树上有蛇吧?”
    墨天痕修习阴阳天启之后,感觉愈发敏锐,经二人一说,隐约感觉到一丝杀气,忙抽剑道:“小心了,有人埋伏我们!”

话音刚落,九名男子各执兵刃从路旁钻出,当先一人长相猥琐,身形瘦长,却手执一柄足有他半人高的厚背大刀,一人一刀行

走间给人感觉极不协调。身后八名大汉皆是孔武有力之人,面相凶恶,煞气十足,各仗钢叉朴刀跟在那瘦高男子身后,八双眼

睛直直盯住晏饮霜与薛梦颖,眼中欲火昭然,恨不得当场将晏、薛二女生吞活剥!
    来者不善,墨天痕不着痕迹往前半步,将二女护在身后,横剑道:“还请兄台让开道路,在下不想妄动干戈。”
    高瘦男子吹胡子瞪眼道:“原来是个穷酸,莫要在这放酸屁,老子是来劫财劫色的!钱留下,女人交出来!”
    墨天痕皱眉不语,他起先担心是宇文魄派来追杀之人,现在看来只是普通山贼而已,但来者人手众多,他正在思量怎么对

付这帮凶徒,却听梦颖道:“天痕哥哥,他们都是山贼吗?”墨天痕表情一楞,不知她为何如此发问,只得木讷的嗯了一声。
    梦颖笑道:“是山贼就好办了,看我的!”说着就在墨天痕与晏饮霜诧异的眼神间走向前,扬起秀美的小圆脸对那群山贼

骄傲的道:“喂,我们是正气坛来的,师傅就在后面,聪明点的自己逃跑吧!”
    一群山贼似是被梦颖话语镇住,面面相觑。墨天痕心道:“这也可以?”忙在梦颖耳边轻声问道:“梦颖,你确定这样就

能解决?”梦颖转头向墨天痕甜甜一笑,拍拍挺立的小胸脯道:“放心吧,我上次去找你时候也碰上山贼了,就用这招,打劫

我的山贼顿时就吓跑了呢!”
    墨天痕和晏饮霜同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却听那为首山贼道:“小姑娘,你当我傻么?正气坛离这有有三百

多里,能扯上什么关系?再说,你们上山时我就注意到你们了,全程只有你们三人,哪有人跟着!想骗我何建双,你太嫩了!


    见山贼不上当,梦颖也是不可置信,一脸憋屈的向墨天痕求助道:“天痕哥哥,他怎么都不上当啊……”墨天痕无奈道:

“你都说上当了,他还能真上当么……”
    “喂,老子忍你们很久了,少在那嘟嘟囔囔的,乖乖束手就擒,老子也不想动起手来伤了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何建双

威胁道,身后山贼有的哄笑,有的则大声喝骂。
    墨天痕心知若不动武,这帮恶徒万不会善罢甘休,可一旦动武,刀剑无眼,无论伤了梦颖还是晏饮霜,他都不忍,纠结间

,眼神与晏饮霜对上,希望得到支持。晏女神似是知他心意,微微点头,拉过梦颖到身后,与墨天痕并排站立,掣剑在手,锋

指众山贼道:“正气坛坛主晏世缘之女晏饮霜在此,各位若再不让路,小心刀剑无眼!”
    有了梦颖前车之鉴,何建双不由诧异笑道:“哟?还想勾引老子上当吗?想勾引,你脱了衣服勾引,老子肯定上!”随后

面容一板,招手指挥道:“兄弟们,上!男的杀了,抓了两个小美人回去快活!”众山贼本就蠢蠢欲动,得到首领指示,一哄

而上,将三人围在中间。
    晏饮霜在墨天痕耳边轻语一声:“莫要伤人性命。”墨天痕知晓这师姐心性善良,不肯伤人,与自己想到了一处。二人心

有默契,不等山贼发难,率先动手!
    甫一动手,墨天痕就发现自己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帮山贼看似魁梧雄壮,却只是外形吓人,手上没有多少真功夫,仅

凭着蛮力挥舞重武器,虽然声势不错,可一无准头二无招式,在常年习武的人眼中可谓毫无威力。
    墨、晏、薛三人皆是师出名门,其中墨天痕与晏饮霜此时武功,除了三教最为精英的各大弟子外,已算的上是年轻一代的

翘楚之辈,薛梦颖武功虽远不及他二人,但仍是比这群山贼高明出许多。
    然而三人虽武功高出众山贼一截,却是久战不下!一旁观战的何建双眼力稍强,看出端倪,得意笑道:“兄弟们加把劲,

这几个雏儿不敢见血,你们放手攻便是!”
    情形的确如何建双所说,三人虽然武功高强,却不愿见血伤人,这些山贼虽然拦路剪径,却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不必痛下

杀手。而众山贼听到首领发话,却是纷纷醒悟放开手脚猛攻,墨天痕三人顿时陷入苦战!
    然而即使不愿伤人,三人武功也高出众山贼太多。这八名山贼又战良久,仍是拿不下三人。这是又听何建双喊道:“我们

人多,打不过,就慢慢打!”众山贼一听,似受到命令一般,攻势瞬间从乱战变成有层次的进攻。
    墨天痕原本盘算,众山贼没有内力,仅靠蛮力挥舞重武器,久之必然气力衰竭,便可不战而胜,不料区区几名山贼竟跟他

们打起了车轮战,想要消磨三人体力,这样一来,他们三人便陷入了被动。
    即不敢出手伤人,又被人车轮消磨体力,墨天痕三人与众山贼缠斗多时,疲态渐露!不多时,一名魁梧山贼挥动开山斧劈

来,墨天痕斗的心烦气躁,猛的挥起墨剑一格,竟将那庞然大斧嗑开,那魁梧山贼承不住巨力,手中大斧瞬间脱手,虎口鲜血

直流,惨嚎一声向后退去!
    这一下恼了尚未参战的何建双,只听他大怒道:“小子,敢伤我兄弟!”随后便挥起那与自己身材比例极为不协调的厚背

大刀加入战圈!
    何建双刚一出手,三人情况便急转直下!墨天痕没料到这高瘦男子竟有如此大力,每一刀都力大势沉,威猛生风,武艺竟

与自己不相上下,一时间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首领加入战圈,另七名山贼瞬间得到解放,弃了墨天痕,全力合攻二女,那受

伤的山贼也不顾虎口流血,抓起巨斧再度抢上,与何建双一起合攻墨天痕。
    高手加入牵制,加上之前体力流失,墨天痕渐显疲态,晏饮霜亦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梦颖武功稍弱,却是累的连剑都

快握不住了。
    心急之下,墨天痕也不顾什么“君子不伤人性命”的底线,墨剑朝天扬,八舞欲上手!
    就在这时,墨天痕突感手脚酥软,竟是拿捏不住兵刃,墨剑哐当一声掉落于地!墨天痕暗叫不好,只道自己中了毒,却见

何建双与他一样弃了大刀,软倒在地!
    “你们用毒!”“小子,你玩阴的!”墨天痕和何建双同时出声,却同时发现不对,一时间,山道石路上兵器掉落之声不

绝,一众大汗纷纷倒地,梦颖紧随其后,晏饮霜情况稍好,却也只能倚剑半跪,微张朱唇不住娇喘。
    “鹬蚌相争!”虽然软倒,墨天痕意识仍是清醒,也能发出声音,赶忙问道:“梦颖,晏师姐!你们没事吧?”
    只听梦颖略带哭腔的脆音传来:“唔唔,天痕哥哥,梦颖不能动了,怎么办呀?”
    晏饮霜则警觉的环顾四周,理智的道:“我们被暗算了。”
    周围骂声四起,一群山贼躺在地上叫骂不止,墨天痕却在心中暗暗害怕:难道是宇文魄追上来了?
    就在墨天痕猜疑间,一阵浓脂香风从他眼前刮过,伴着声令人神荡骨酥的媚笑,一道艳光四射的熟润媚影袅袅婷婷走到人

群中间,竟是一名妖冶美人,丰胸高隆,峰壑尽显,一件小巧石青胸衣只用两条细小布绳系在背上,堪堪遮住半边浑圆乳球,

却露出整片的光滑粉背,披罩上浅白纱巾,朦胧中更添魅惑,整条纤细平坦的水蛇蛮腰裸露在外,行步间聘婷曼妙,款扭间韵

味撩人,腰肢之下却是一条陡高曲线支起的丰腴臀丘,仅有一尺来长的绉银裙不能完全包裹这诱人的圆耸,在迷人腰窝之下露

出一小截桃谷浅沟,引人遐思,丰臀之下,则是两条光滑紧实、毫无赘肉的细润玉柱,在鞋跟略高的长筒皮靴下更显曲线柔和

,修长迷人。
    那妖冶美人环视着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众人,半露的香肩微耸,露出一记风情漾然的笑容,带着浓烈的妖娆开口道:“这么

多壮汉,我该选谁呢?”随后走到墨天痕面前叉腰俯身,在他面上端详一会,道:“小情人倒是挺耐看,不过应该是个处,怕

是功夫差了点。”她说话间眼波熟魅撩人,两颗圆鼓鼓的乳球有一半暴露在衣物之外,在墨天痕面前自然垂荡,加之浑身透出

勾人媚态,竟让浑身酥软的墨天痕的下体慢慢变硬!
    这妖娆女子察觉墨天痕身体异动,嫣然一笑,隔着衣物抚摸起墨天痕渐渐抬头的男根,妩媚娇声道:“小情人本钱不小,

好好调教下,当能让姐姐尽欢。”
    墨天痕自长成以来,哪里被女性触碰过私处!此时被这妖娆女子大胆抚摸,阳根猛然抬头,脸色也臊的血红一片,恨不得

而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但危机关头,他仍是强自镇定,问道:“是你下毒?”
    看见墨天痕害羞模样,妖娆美人娇媚一笑,熟练的解开墨天痕裤带,一边与这青春肉棒作着亲密接触,上下抚弄,一边媚

声道:“是呀,这么多壮汉,引的奴家好生渴望与你们共享欢愉呢!”淫浪话态,魅的墨天痕心神一荡,但仍是没有吐露来历


    就在墨天痕打算继续追问之际,却听身后骂声四起,一旁躺倒的几个山贼怒吼道:“淫妇,是你暗算我们!”“快给老子

解毒!老子把你干上天!”“乖乖给老子把毒解了,不然老子起来干翻你的骚屄!”女子听了,浅笑含媚,丢了墨天痕的肉棒

,转头道:“是哪位大爷要疼爱奴家呀?”这一回首,风情自流,媚意入骨,眼神摄人,连晏饮霜和薛梦颖身为女子,也不得

不在心中暗暗叹服此女妖艳无双,媚若天成。
    那三名山贼见到那女子一抹回首风情,满口怒骂瞬时变成了满心期待,只盼望美人快些履行“诺言”,与自己颠鸾倒凤一

番,品尝她那销魂蚀骨的媚人风姿,纷纷叫道:“就是爷爷我,小娘子快来服侍本大爷吧!”
    “哦?刚才还淫妇荡妇的叫着,现在却叫奴家小娘子了么?”那女子走到一名山贼身旁蹲下,玉手抚上山贼胸口,短小绉

银裙内春光乍泄,看的那山贼两眼发直,几乎流下口水,忙不迭应道:“小娘子,你不是饥渴了吗,哥哥有大肉棒让你吃过瘾

!”
    “你杀过人吗?”那女子突然不着边际的问道。那山贼一愣:“你问这个作甚?”美人媚眼勾魂道:“奴家喜欢有血性的

汉子,沾过血腥,更有男子气概不是吗?”山贼一听大喜,忙答道:“杀过,当然杀过,没杀过几个人怎么当……”
    话未说完,一声骨裂声响惊呆在场众人,只见那女子将搭在山贼胸口的素手猛然一按,那人胸口瞬间呈现一个恐怖凹陷,

骨断心摧!
    “你骗……”天堂地狱瞬间转换,那山贼人生最后一句质问尚未出口,已然气绝身亡!
    然而那女子却是面色如常,袅袅婷婷走到另一名山贼跟前蹲下、搭手,问道:“那么,你也杀过吗?”
    眼看兄弟惨死,这名山贼反被激起血性,怒对女子道:“老子杀过,怎么样,有种你把老子也杀了啊!”
    美人掩口轻笑道:“奴家是女子,只能怀种,自己可没种,不过呐……”说话间,手上劲力一吐,这名山贼瞬间咽气!“

不过呐,没种并不妨碍奴家杀你呀。”
    这女子连杀二人,面不改色,惊的在场众人说不出话来,自己却轻移莲步,来到第三个山贼面前,轻踏上他胸口,裙底风

光尽展此人眼前,媚姿万千道:“那么,想必你也杀过咯?”
    有前车之鉴,那山贼吓的尿流满地,抖若筛糠,哭喊求饶道:“杀……杀过,女侠你放过我吧,别杀我!”
    一旁墨天痕不忿女子残忍手段,想到那日墨家满门在他眼前被杀的惨状,不想再看有人在自己面前丧命,竟出言制止道:

“住手!莫要在伤人性命了!”
    那女子回眸望了墨天痕一眼道:“小情人,他们之前一心想要杀你,你却为他们求情?你这种心性走在江湖,走不了两步

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梦颖听了不由反驳道:“胡说,我们一路过来,走了上万步了!”
    那女子噗嗤一笑,风情更媚:“好可爱的小妹妹,姐姐一会就来疼你,莫急。”
    梦颖一听,急忙道:“别别,梦颖有天痕哥哥疼就够了,不要你这个杀人不眨的坏姐姐疼。”
    看见梦颖在地上身不能动却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那女子竟流露出一丝柔情,转瞬即逝,随后看向墨天痕。
    墨天痕见女子杀山贼,知她已不可能是宇文魄的人。他本性善良,即便当日在正气坛对宇文魄口吐“该死”两字,但本意

并不想取他性命,只是这女子杀伐全凭一己好恶,残忍行径已触及到他心中底线,因此,墨天痕此刻虽然动弹不得,仍是傲气

答道:“人命关天,我墨家旨在顾守苍生,容不得你滥杀无辜!”
    “好个滥杀无辜。”那女子目光直视墨天痕,脚下却是劲力暗吐,那山贼怪叫一声,也追随着两名同伴的步伐而去了。
    墨天痕见她毫无顾忌的再杀一人,彻底怒道:“在你眼中,人命如此不值一提吗!”
    “不但不值一提,还不堪一击呢!”那女子收了玉足,柳腰款摆走向墨天痕。
    有了三名山贼前车之鉴,晏饮霜紧张到了极点,忙娇喝道:“妖女,不要靠近他!”
    “哦?倒是郎有情妾有意,惹的奴家好生吃醋呢。”听到晏饮霜话语,女子半途转向,走到她身旁,左手抚摸起她吹弹得

破的白皙俏颜,右手竟是顺着纤长秀致的脖颈一路往下,攀上她娇挺酥嫩的浑圆峰峦!
    那双看似娇嫩的素手,却是杀人于无形的凶器,在晏饮霜身上四处游走。墨天痕大惊失色,急吼道:“不要碰她!”那女

子却置若罔闻,继续对这国色天香的俏丽少女大肆上下其手。
    晏饮霜被摸的俏脸通红,她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无奈手脚依然无力难以反抗,只能在满腔羞愤间闭起星眸,两行清泪晶莹

垂落。
    突然间,女子抚摸戛然而止,带着略显吃惊的口气道:“难得如此丽质的天生媚骨,竟到此时还未被开苞。处子时便有如

此迷人风情,真难想象你破了身以后会多么妩媚勾人,恐怕是个男人见了你都会对你心生爱慕,想要一亲芳泽呢。”
    墨天痕见女子停手,长舒一口气,不料眼前一黑,却见无限裙底春光就在面前。那美人玉手抚摸他起伏的胸膛,幽幽道:

“那几人穷凶极恶,我杀便杀了,就当做做善事,何乐而不为呢?你先前不肯出手伤人,他们却处处想置你于死地,然后淫辱

你可爱的女伴,你若放过他们,他们还会在这里剪径,贻害以后在这通往的无辜之人,你说,如果我真听你的话饶过他们,你

是救了人命呢,还是害了人命呢?”
    墨家思想,倡导护世救国,维系苍生,一字曰之即“守”,并强调人生在世,当黑白分明,锄强扶弱,非奸恶不妄杀,遇

弱者必护之,一字括之即“侠”。墨天痕贯彻此理,在面对宇文魄恶意逼杀时仍未开杀,此时面对这些无力反抗的山贼被人虐

杀,他无法置身事外!
    然而这女子所说,亦有道理,墨天痕沉吟一会,终于开口道:“滥杀终是不对,但确实不能放任他们为恶,这样,你先放

过他们,让他们发誓不再作恶,若日后他们再有作奸犯科,杀之无怨!”
    听到墨天痕竟为他们求情,众山贼皆痛哭流涕,口口声声不敢再犯,左一句有一句叫着“姑奶奶饶命”,乞求女子放过他

们。
    那女子深深看了墨天痕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还是太过理想,江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守诺与光明,你人人都要救,恐怕

到最后人人都救不了,更可怕的是,有时候被你所救的人,会在背后捅你刀子。”
    墨天痕傲然道:“纵然江湖险恶,墨天痕无惧!人性本善,我不相信我所救之人都会是忘恩负义之徒!”一旁山贼接连大

吼,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一口一个“恩人”的叫了起来。
    看着墨天痕的坚定眼神,女子幽幽叹了口气道:“你终究还是太年轻,姐姐与你无话可说。”随后娉婷起身,又恢复了那

媚态撩人的模样道:“你们内力较强,再过半刻就会药力消散,别怪姐姐没提醒你们,人在江湖,还是提防着点好。”随后对

软倒在地的众山贼道:“你们记着,姐姐我叫颜若榴,你们下次再想做恶的时候,不妨先想想姐姐在哪!”说话间,女子摇臀

扭胯,已渐走远。
    听闻此名,何建双猛然一惊——“妖娆魔魅”颜若榴!竟是这江湖上为人所不齿的淫浪妖女,杀了他三名兄弟!
    过了小半刻,墨天痕、晏饮霜、何建双竟是同时感觉可以动弹。墨、晏二人扶起仍软倒在地的梦颖,何建双却是跪倒在死

去的三名山贼尸首前,神情呆滞,其余山贼望向气绝多时的三具尸体,皆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晏饮霜敬他对兄弟有情有义,从包中拿出一张银票递与何建双道:“好生安葬他们吧,以后莫要在剪径害人了。”
    何建双却置若罔闻,一动不动。晏饮霜只道他过度哀伤,也不多话,将银票轻放在他身后,便招呼背起梦颖的墨天痕继续

上路。
    然而她没有见到的是,何建双勉力咬牙忍住泪水,通红眼眶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心中充斥怨毒想法:“都是你们这三个狗

男女,害我失了三名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若不是怕那妖女还没走远,我定要向你们讨回公道!颜若榴,还有墨天痕的

两个女人,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压在胯下狠狠的肏你们,把你们肏服,肏成我的女奴、母狗,才能泄我心头之恨,才能祭我

兄弟的在天之灵!”墨天痕相信人性本善,却不知忘恩负义者就在身后,想着如何侵占凌辱他深爱的女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经历此事,三人一路上少了很多欢声笑语。墨天痕见过修罗地狱,心绪还稍显平静,梦颖、晏饮霜皆是第一次看见杀人,

心绪大受冲击。
    三人沉默间脚程加快,次日上午,已近鸿鸾城边界。行路间,突见前方道路旁的空地上尘土飞扬,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

,不断有打斗之声传来。
    梦颖心有余悸,悄悄问道:“天痕哥哥,是不是又有山贼啊?”
    墨天痕一皱眉,解下墨剑道:“去看看。”刚走出一步,就被晏饮霜拉住,只见她俏脸微绷,摇头道:“还是不要去管闲

事了吧。”墨天痕本想听从,但又想到方才颜若榴在自己面前连杀三人的场景,恳求道:“我就在一旁看看,若无大事,立马

就走。”晏饮霜无奈,只得放手任他去,自己也与梦颖跟在其后。
    空地之上,五名黄衣男子正执剑围攻一男一女,那女子身穿紫衣,鹅蛋小脸姣丽清婉,一副丹凤眼修长水灵,竟是个标致

的典雅美人,男子一身黑衣,生的也还算俊俏。男女二人武功皆走轻盈路子,快剑灵动,尤其是那女子,看似柔弱,却身轻如

燕,腾挪间婀娜身形与自然空灵相融,体态优雅如仙。黄衣人却是扎实沉稳,出剑时略有大气高远之意。
    二人虽武功略高却架不住人多,被敌手围在当中难以突围,只能背倚背勉力防守,在黄衣男子猛攻下左右支绌,险象环生


    墨天痕见状,拔腿就欲上前,晏饮霜赶忙一把拉住,美目瞪了他一眼,责备道:“说了不要多管闲事,你莫不是看那小姑

娘长的漂亮,想要英雄救美吧?”墨天痕忙道:“哪有,只是那些人以多欺少,看不惯而已。”晏饮霜埋怨道:“那些人武功

不比你弱上多少,你去能帮上忙吗?”墨天痕知道这是实话,可让他袖手旁观,他确实无法做到,只得涎着脸道:“师姐,我

们一起帮忙,不就行了吗?”
    晏饮霜初涉江湖,没见过血腥,虽从小受铁血军风熏陶,但对颜若榴之事颇有阴影,因此坚决反对墨天痕再惹事端。
    行动再度被制止,墨天痕心中多有不忿,只得紧握墨剑,紧紧盯住眼前战局。不一会,只见黄衣人战圈越缩越小,黑衣男

子战的也愈渐焦虑,几招过后,竟做出惊人之举!只见他剑路一变,一改轻灵架势,大开大合,暂时逼走面前敌人,随后竟转

身一推,将正在与人缠斗的紫衣女子推向黄衣人!
    男女二人原本将背后交付彼此,男子此举无异陷女子于死地!紫衣女子惊呼一声,不料背后之人竟出卖自己,步履踉跄间

撞向黄衣人剑锋!围攻女子的黄衣人突见紫衣女子步法“怪异”,以为她欲拼个两败俱伤,亦有一瞬错愕,撤剑转守。趁此时

机,黑衣男子足下不停,运起如燕轻功,飞也似的逃开战圈!
    就在男子掠过紫衣女子面前那一瞬,男女二人目光交接,男子瞥见紫衣女子绝美的鹅蛋俏颜上娥眉紧蹙,那双丹凤美目流

出惊愕神色,似是不信他会如此对她,那柔弱神情差点让男子停下脚步!然而逼命瞬间,男子心一横,撇过头狠心不看那忧伤

凤目,轻功运到极致,迅速逃离!
    看见男子就在自己眼前弃她而去,紫衣女子伤心欲绝,哀婉凤目中滴下莹莹泪珠。然而黄衣人见黑衣男子走远,也不追赶

,五柄长剑全部攻向紫衣女子!
    惊愕在前,伤心在后,又遭五剑逼命,紫衣女子瞬间陷入危境,只得依靠如燕身法求得一息残喘,但也是最后挣扎,落败

,只是时间问题!
    在一旁观战的梦颖见此情形也不禁娇呼了一声,对墨天痕与晏饮霜道:“天痕哥哥,晏姐姐,那男的好生可恶,竟只顾自

己逃跑!我们快去帮帮那个漂亮姐姐吧!”看见那无耻男子用同伴性命开道只顾自我逃生,紫衣女子命在旦夕,墨天痕脑中又

浮现起当日墨家惨案与昨日颜若榴的杀人行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再因自己的无能而让无辜之人死在自己眼前!他不

愿再生遗憾,亦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听见梦颖哀求,嘱咐她莫要出手,随后愤然挥剑冲向黄衣人!晏饮霜亦不齿黑衣男子的所

作所为,激起自身侠义之心,也不再担忧是否在“多管闲事”,紧随墨天痕身后,出剑相助!
    五名黄衣人正在专心围攻紫衣女子,不想背后突来袭击,墨天痕与晏饮霜一前一后攻至,打乱黄衣人配合阵型!就在黄衣

人剑法微乱瞬间,墨天痕春秋展锋,“剑御千秋风”掀起飞沙漫天,阻住黄衣人视线,抢到紫衣女子身前,晏饮霜随后跟至,

“卫山河”气势而开,一阻黄衣人攻势!
    突来援手,紫衣女子与黄衣人同感讶异,收手望向两名不速之客,但为首黄衣人仍是攻势不停,怒喝道:“竟然还有帮手

!”
    墨天痕轻挥墨武春秋截下黄衣人攻势,随后横剑护住紫衣女子,向黄衣人正色道:“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一名弱女子,不觉

无耻吗!”
    “无耻?”那黄衣人失笑道:“柳芳依,但今日你不交出我妹妹,我就拿你抵命!”
    这时,只听紫衣女子开口道:“上官归鸿,我已解释多次,你妹妹失踪与我飞燕盟绝无干系!”她说话间慢声细语,音质

清新干净,却自有一股坚定之意。   
    “绝无干系?”上官归鸿又是冷笑一声道:“那袭击我妹妹之人所用的飞燕快剑,你又作何解释!”
    柳芳依白皙姣美面容寒若冰霜,冷冷道:“清者自清,飞燕盟不屑与你回雁门有同样的无耻行径!”
    上官归鸿冷哼一声,转而向墨天痕道:“这位小兄弟,这是飞燕盟与回雁门两派的纠纷,还望你不要插手。”
    墨天痕道:“两派纠纷,自当堂堂正正,你们以多欺少,在下实在看不过去。”
    上官归鸿勃然怒道:“好你个是非不分的毛头小子,今天你硬要惹火烧身,我就让你灰飞烟灭!”不容分说攻向墨天痕三

人!一旁黄衣人随之而动,再成合围之势,将三人罩在其中!
    墨天痕面沉如水,墨剑却是炽烈如火:“你想让我灰飞烟灭?我便让你知道何谓引火烧身!”
    “墨狂八舞:剑扫长空焰!”
    墨剑挟焰怒扫,上官归鸿只觉热浪扑面而来,汹涌热气一下将他掀翻在地!剑风过境,上官归鸿只觉眼眶火烫,灼痛难耐

!再看自身,亦有多处衣衫被剑风灼出破洞,狼狈不堪。其余四人见状,忙弃了晏饮霜与柳芳依,来查看上官归鸿伤势,却见

他眉毛烧掉了一半,半边光秃秃的眼眶格外别扭。
    墨天痕一剑立威,仍是伫立不动,俯视上官归鸿道:“在下不想大动干戈,还请阁下离开!”
    上官归鸿自知有墨天痕与晏饮霜援手,凭己方几人已无力拿下柳芳依,恨恨的啐了一口,满怀仇视向墨天痕撂下狠话:“

小子你等着吧,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与回雁门结下梁子,我们定会讨回来!还有你,柳芳依!若再不交出我妹妹,回雁门一

定将飞燕盟杀的片甲不留!”
    柳芳依秀颜依旧如霜,冷冷道:“飞燕盟无惧!”
    “哼!”上官归鸿狼狈起身吩咐众人离开,临行前又恶狠狠对墨天痕道:“小子,记住我的话!”
    眼见上官归鸿一行人走远,墨天痕与晏饮霜双双收剑。梦颖跑过来关切道:“天痕哥哥,晏姐姐,你们有受伤吗?”墨晏

二人皆摇头表示没有,梦颖又转到柳芳依身前问道:“漂亮姐姐,你有受伤吗?”
    柳芳依轻轻摇头,淡淡道:“只是被打了几掌,不碍事的。”
    墨天痕这才有机会看清这如仙丽人的长相:她虽不及晏饮霜那般绝色,但亦是美艳绝伦。其气质极为干净清丽,可谓出尘

绝俗。一副鹅蛋小脸润泽饱满,线条流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优美而柔和曲线,且兼具一种奇妙的对称美,五官精致而优

雅,搭配的天衣无缝,尤其一双丹凤美目修长有神,眼尾有些许上翘却并不狐媚,反而更添仙气,清正的让人无法心生邪念,

额头更是难得的饱满匀称,秀丽的小鼻翘而高挺,鼻梁上恰到好处的驼峰让整个人更具灵气。她肤质极佳,奶白的肌肤间流露

出自然健康的红润,与人轻薄透明之感。她身量极为高挑,凹凸有致的身形在一袭稍显宽大的窄领花绵青莲袍(注1)中仍显得

极为婀娜,而微大的衣物在行动间翩然飘摇,更显出她优雅娴静的修长体态,让伊人一举一动充满灵气。
    正在墨天痕叹服此女竟有如此清爽灵动的气质之时,柳芳依却开口向三人道:“三位仗义出手,柳芳依感激不尽,还望与

小女子同往飞燕盟一行,略置薄酒款待,聊表谢意。”
    她说的甚是客气诚恳,墨天痕忙道:“路见不平,分所当为而已,柳姑娘不必客气。”晏饮霜身为女儿家较为敏感,在柳

芳依的黑亮明瞳中看见一抹化不开的浓浓哀意,知道她仍在为被同门出卖之事感伤不已,不忍拂她心意,于是道:“那几人怕

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天痕,不如我们一同护送柳姑娘回去吧。”梦颖也一边附和道:“是呀天痕哥哥,柳姐姐一个人回去多

危险,我们送送她呗?”墨天痕心道:“你是听人家摆酒你嘴馋了吧……不过师姐既要求,便随她去一遭好了。”于是答应道

:“好吧,还请柳姑娘带路。”
    柳芳依向三人颔首致意,默默转身带路。四人一行进城,往飞燕盟驻地而行。
    *  *  *  *  *  *  *  *  *  *  *  *  *  *  *  *  *  *  *  *  *
    正气坛坛外数百里处,人烟稀少,山川险恶。因为人迹罕至,所以山中动物颇多,生机盎然。时值正午,烈阳悬天,山谷

中一条清澈小河旁,白兔追逐,羊鹿蹦窜,数群野牛正在滩边悠闲饮水。突然间,滩上平地风起,空气如炸裂般劈啪作响,惊

的动物们纷纷逃窜,豕突狼奔!风过声停,四名男子立足浅滩之上,正是从正气坛逃出的蒙面人少主一行!
    四人皆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之状。呼延逆心仍是赤身裸体,环顾四周,缓缓道:“这里很隐蔽,不必担心正气坛的人追

来。”
    蜻魅赶忙跪下请罪道:“属下劫人不力,暴露我方行踪,罪该万死,还请少主责罚!”
    呼延逆心淡然道:“用完千里符会有几天虚弱,你们在此修养一番吧,好好恢复,待到伤好,速速返回山庄,免得镇气散

过了药效。”
    见少主对他不理不睬,蜻魅更是心里打突,以头触地,不敢多言。这时呼延逆心又道:“蜻魅,去找些富家公子穿的衣物

与盘缠给我,再找些平民衣物与惊煞蛩魇。记住,这次不要再被跟踪了!”蜻魅不敢多问,领命去了。蛩魇却不解道:“少主

,你不与我们穿同样衣物,是另有打算吗?”
    呼延逆心不语,自行调息打坐起来。蛩魇亦不敢再问,在一旁默默守护起来。
    过了半天,蜻魅归来,带回大包银票和衣物。呼延逆心穿好衣物,对蜻魅厉声道:“我本计划潜入正气坛伺机行动,却因

听你建议,爱惜自身,采补那些女子恢复功力,不料你粗心大意,竟将坛主晏世缘引来!那晏世缘何等厉害,就算我毫发无伤

对上他都非稳胜,何况重伤之躯!若不是你,我如何会被晏世缘再伤一次!”蜻魅听了,吓的赶忙跪倒。呼延逆心接着道:“

接下来事情我自己安排,你与惊煞蛩魇火速返回山庄,不得有误!另外,用留声石定期与我取得联系,报告琉璃塔与山庄动态

,都清楚了吗!”
    少主动怒,蜻魅不敢再劝,三人连连点头领命,未再多言。
    部署完毕,呼延逆心心中是不快道:“墨天痕,算你运气好,三番五次有高人阻我前行,让你可得一时残喘,但你放心,

墨心石我势在必得,你逃不出我的算计!”

    (第六章完,待续)

     第七章预告:正气坛事件暂时告一段落,宇文魄存恨留命,发往屠狼关,他会有何遭遇,又会为将来故事带来何种变数?

东方晨妍险些失身,她与晏世缘将何去何从?墨天痕、晏饮霜、薛梦颖初入江湖便遭遇人人胆寒的“妖娆魔魅”,颜若榴究竟

是何方神圣?何建双心中仇恨又会给后续带来何种变数?飞燕盟与回雁门大动干戈,双方之间又有何化不开的冲突?江湖踏开

全新篇章,墨天痕三人的鸿鸾城之行将会发生怎样的新篇章?墨天痕与柳芳依之间又会产生怎样的故事?欲知后事,请耐心等

待《碧海墨锋》 第一部第一卷第七章《鸿鸾解锋》!

附录
本章人物实力
颜若榴 63
何建双 44
柳芳依 42
墨天痕 46-47
薛梦颖 24-29
晏饮霜 48
晏世缘 87
李辟北 61
上官归鸿 33
回雁门众 15-20不等
呼延逆心 46-35(晏世缘再伤)

注1:青莲色是看起来近似紫色实际又非紫色的一种颜色。

女主身材(有出戏风险,阅读请谨慎)
颜若榴:27岁,166,55kg,99 56 91(35F 22 36)
柳芳依:20岁,170,52kg,88 57 88(33C 22.5 34.5)

设定更正:
陆玄音:35岁,身高166,体重46kg,三围33D,26,38 重设为35岁,166,53kg,88 62 95(32D 24.5 37.5)
薛梦颖:16岁,身高158,体重43kg,三围30B,22,33 重设为16岁,158,43kg,78 53 83(30B 21 33)
晏饮霜,19岁,身高168,体重45kg,三围32C,23,36 重设为19岁,168,49kg,84 56 90(32C 22 35.5)
东方晨妍:36岁,身高165,体重45kg,三围34E,24,35 重设为36岁,165,52kg,96 61 94(34E 24 37)
PS:未破身少女们的身材数据以后会变,诸位会在身材数据上看到妹子慢慢从平板少女变成丰腴少妇的过程。

后话
PS:两个坛主判决宇文魄那段,我想多半会有读者质疑正气坛法度和二人的处理方式是否不合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透露,这

就是精心安排的,我想表达的东西,而不是我想当然随便写的。这段剧情有它的用意,如果觉得不合理,请记住这个情节,在

之后的文章里你会明白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写。
2016-5-15 16: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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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jy111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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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即可,一篇好的文章不能由人指手划脚的!如果说我们有什么建议,也只是看是否符合你作文章的思路!符合的可以采纳!这章写的
2016-5-15 2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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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m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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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宇文魄吊炸天,其實從寫到宇文魄被判決開始,就隱隱有感,這將是真正的逆襲光環加身的前奏
2016-5-16 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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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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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晨妍 那時會被姦到呢
2016-5-16 03: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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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西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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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鋒】 第一部 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2016/5/15 首發於:春滿四合院、sis、龍壇書網
作者:atasddd
字數:36047(正文+預告)
全文:36848(含附錄與寫在前面)

            卷一 墨血北向啟江湖

***********************************
  寫在前面:

  在一次吐槽……肉戲什麼的真的靠憋啊!憋啊!憋啊!實在憋不住了就
去+找媳婦幹一炮……一邊寫一邊自己把持不住的小黃文作者應該只此一家了吧?

  至於這次這麼多字數,老實說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本來就打算寫個新女主出
場的,然後寫著寫著寫了一半,發現快2W了……於是就硬著頭皮寫啊寫,寫完
回頭統計下,自己都瘋了……
***********************************

             第六章 飛燕柳芳

  目送墨天痕與薛夢穎遠去,晏世緣卸下身上黑衣換回原本裝扮,運起疾風身
法,飛速趕回正氣壇。

  正氣壇副壇主府邸,晏世緣一路風行而至走進大門。宇文家家丁見是壇主,
紛紛行禮。晏世緣免過眾人禮數,問他們道:「你們少爺最近可有常去的地方?」
一名家丁思索一陣,答道:「少爺出門從不讓我們跟隨,具體去哪我們也不大清
楚,不過昨日少爺倒是在家門口的那家酒樓往返了兩趟。」

  「兩趟?」

  「是,少爺先回來一趟,過了片刻胡伯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少爺也急急忙
忙進那家酒樓去了。」

  晏世緣聽罷又問道:「胡伯現在何處?」

  「老爺出事後,就一直在老爺房中照看老爺。」

  壇主寢室中,宇文正仰躺榻上,面皮漲紫,不省人事,一旁一名郎中打扮的
中年男子正為他把脈,胡伯則在不遠處焦急的看著。

  這時,門口陣風掠過,一道白衣人影翛然飄臨榻旁開口問道:「陳大夫,宇
文情況如何?」

  中年郎中收回搭脈之手,面色沉重道:「非是中毒,而是中蠱。」

  「蠱?」晏世緣眼神一利,腦中飄過「南疆!」一詞,口中卻問:「你可識
得是何種蠱毒?」

  「南疆之蠱,形態萬千,種類繁多,蓋因飼主不同,蠱苗不同,育方不同,
故而分支極為龐雜,我在軍中接觸蠱毒多年,亦不能識得全部。」

  晏世緣面色一凝,沉聲道:「可有法救治?」

  陳郎中道:「解蠱當需種蠱人,只是這下蠱人似乎道行不深,使用的並非烈
性蠱蟲,且效用似曾相識,我想只要找到其培育方法或是培育器皿,我便能配藥
殺死蠱蟲。只是……依經驗推斷,此蠱三日左右當會發作,我雖有法子將發作時
日延長至七日,但要在茫茫清洛找出下蠱人,何其之難?況且那人說不定已經遠
遁……」

  晏世緣止住他話頭:「不必擔心,我必會全力追查,你且盡力延長蠱毒發作
時日,其他事情我來處理。」陳郎中應允道:「好,屬下這就去配藥。」

  軍醫剛走,胡伯便面帶悲愴,跪倒在晏世緣面前,濁目含淚道:「壇主,老
奴才出門這一會,老爺便遭這種罪,還請壇主看在昔日與老爺的同袍情分上,一
定要救救我家老爺!」言語中滿是自責,看的晏世緣也是心生感動。

  晏世緣扶起老人,好言安慰道:「胡伯莫要擔心,宇文與我過命交情,我絕
不會袖手。」隨後便問道:「胡伯,你今日出門所為何事,遇上何人,又遭遇何
事?且細細與我道來。」胡伯便邊抹眼淚邊道:「下午刑檢院將一份卷宗送與老
爺,老爺看完大發雷霆,正好老奴經過書房,便把我喚去找薛家小姐,只可惜老
奴半途遇上李家公子,又抽筋倒地坐了半響,這才耽擱了時候,若是老奴能及時
回來……老爺……老爺也……」說到半途,胡伯已是聲淚俱下,忍不住抽泣起來。

  晏世緣心知胡伯在宇文家多年,早已把宇文正當成自己兒子,宇文正亦對他
敬若長輩,此時宇文正遭逢大難,老人自責不已,他看了也是大為感動,又怕老
人家傷心壞了身體,忙安慰道:「胡伯莫要傷心,宇文與我在戰場上歷經生死亦
能平安歸來,兇殘烈蠱亦見過無數次,這次定能逢凶化吉。」隨即轉移話題道:
「刑檢院送來的卷宗,還在嗎?」

  老人見他保證,心思稍定,答道:「在,在,就在書房,未曾動過。」晏世
緣道:「好,那還請胡伯好生照看宇文,我這便去查訪,尋找救他之法。」胡伯
連聲道謝,送他離開。

  離了臥房,晏世緣展開身法行至書房。宇文正出事後,此地被兩名家丁守在
門口,不給任何人進出。晏世緣親至,兩名家丁忙行禮開門退開。晏世緣進入,
只見書房一片狼藉,滿目儘是大戰痕跡,書卷遍地散落,不由暗暗皺眉,在滿地
書頁中尋找刑檢院卷宗。

  他身法極快,不一會遍將散落在地的刑檢院書卷全數搜集,略略一番心中已
知大概。原來,這幾份卷宗所指皆是一個問題,便是今日壇中女弟子失蹤事件,
從七日前開始,已有五人不知所蹤。此事他先前也略有耳聞,但刑檢院直屬宇文
正,他也信賴老友能力,便不曾過問。

  循著卷宗日期,晏世緣找到今日送來的那本卷宗,也是令宇文正大發雷霆的
那份卷宗,報告的乃是昨日又有一名女弟子失蹤,刑檢院請求加派人手搜查一事。

  翻完卷宗,晏世緣陷入沉思之中:宇文大發雷霆無疑是因為案件仍在發生,
案犯無法無天令他震怒,可他為什麼要讓胡伯去找薛夢穎?是讓自己弟子幫忙查
案嗎?不對,薛夢穎入門時日尚短,武藝尚不及宇文魄,況且案犯目標便是這些
女性生員,讓她查案,無疑羊入虎口,宇文當不會如此安排。那,若果是當誘餌
呢?稍加思量,晏世緣再度排除這種可能,宇文正天性護犢,對夢穎更是疼愛有
加,人盡皆知,他萬不會讓女弟子去做誘餌。那麼夢穎既非案犯,又無力查案,
又對案件無所助益,為何宇文在看完卷宗後會急忙讓胡伯召她前來呢?

  思緒百轉不得解,晏世緣只得暫且放下之前推論,來到副壇主府對面的酒樓
之中,尋求另一處線索。酒樓老闆一見壇主親臨,忙迎上躬身行禮,要引他上座。
晏世緣心思煩亂,草草拒了,問起話來:「老闆,昨日宇文公子是否來過此處?」

  老闆忙答道:「回壇主的話,是,宇文公子昨日來了兩次,小人記得很清楚。」

  「兩次?」晏世緣心中一凜「他兩頓飯都在這吃?」

  老闆答道:「壇主說笑了,宇文公子並未在這吃飯,只是下午與李公子在這
一起飲酒。」

  「李公子?可是李辟北之子李經國?」晏世緣問道。

  「不錯,正是李經國李公子,壇主真是神機妙算。」酒店老闆奉承道。

  「又是李經國,莫非真如墨天痕所說?炎炎烈日,下午在酒樓飲酒,這是哪
來的奇怪愛好?」晏世緣心中起疑,繼續問道:「他們昨日何時來,何時走,你
與我細細說來。」

  店主回憶了下,道:「李公子未時初便到,來時正是烈日當頭,小人也納悶
他為何選在此時來小店,不一會宇文公子也來了,小的才知道他們是約了一起飲
酒。二人飲到快到申時,宇文公子先行離去,李公子則仍在樓上。宇文公子回去
不多時,那副壇主府的老管家便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宇文公子也急急忙忙的來
找李公子,一會便雙雙離去。大約申時三刻左右,便看見那大逆不道的孽徒墨天
痕到了副壇主府,宇文公子也隨後而至。沒過多久,就看見那姓墨的小子持劍沖
出,正遇上在門口的李公子。再來就看見是一場大戰了,可惜了薛家小姐那麼漂
亮的姑娘,怎麼就被墨天痕那孽徒蒙蔽了呢?」

  店主自說自話,囉嗦半天,晏世緣卻是心中一沉:果然墨天痕已被人當做弑
師逆徒,看來讓他離開確是明智之選。隨後抓住要點沉思起來:宇文魄兩次往返,
究竟為了什麼?他與李經國在此間談論了些什麼?胡伯是去尋薛夢穎,宇文魄卻
來尋李經國,按目前線索,李經國是在胡伯出發去尋薛夢穎之後再出酒樓,胡伯
卻半路與他遇上?這是因為老人家腳程慢,還是因為李經國有意追趕?

  仍有不解疑點,晏世緣又問店主道:「墨天痕與宇文魄,兩人回副壇主府時
間相距多久?李經國在門口遇上墨天痕,是恰好遇到,還是等待許久?」

  店主明顯不解壇主為何如此發問,但仍老老實實答道:「宇文公子是尾隨墨
天痕回來,說是同時也不為過,李公子回來的有點急,在門口站了會才遇上逃出
的墨天痕。」

  「是了!」晏世緣心中一震,關節打開:「這二人分明是知道宇文讓胡伯去
尋夢穎,所以宇文魄急急回來找李經國,一人負責在門口假傳消息,一人去攔截
胡伯,胡伯並非因年老抽筋耽擱,而是有人刻意拖延他!李經國在門口並非偶遇,
更加說明墨天痕推斷無誤!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想通關竅,疑點仍存,晏世緣辭了老闆,返回副壇主府尋到胡伯,問道:
「胡伯,在出門前,可有遇上宇文魄?」胡伯一拍額頭,忙確認道:「是是,老
奴出門前曾見少爺剛從外面返回。」晏世緣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他可曾與
你說些什麼?」胡伯道:「少爺只是問老奴去哪而已。」

  線索再度連上,應證墨天痕假設:宇文魄得知胡伯前去找薛夢穎,急忙通知
李經國,二人一者假傳消息誘墨天痕前來,一者攔住胡伯腳步。只是他們為何要
拖住胡伯腳步?只為爭取時間嗎?晏世緣不由暗暗心驚,若非他起初便觀察墨天
痕多日知他非案犯,這般嫁禍當真無懈可擊,墨天痕當死無疑。只是墨天痕在壇
內時日不久,為何宇文魄要這樣構陷於他?李經國又是出自何種動機呢?這蠱當
真是他二人所下?他們又是如何下蠱?

  線索又斷,晏世緣又問胡伯道:「宇文魄近日可有反常表現?」胡伯細想了
想,答道:「少爺近日看似悶悶不樂,但行為收斂很多,而且心性有所轉變,這
幾日老爺在書房忙碌,都是少爺主動要求為他送飯呢。壇主,您該不會是懷疑少
爺?」

  晏世緣心中思索:悶悶不樂,卻主動要求送飯?若說以此排解鬱悶,倒不如
自己去飲酒。但嘴上卻忙否定道:「怎會,魄兒如此懂事,我也為宇文開心,怎
會懷疑於他?只是,他為宇文送飯期間,可有事情發生?」胡伯思索片刻,道:
「第一天老爺和少爺不知為何,似乎吵了一架,之後便都很平靜了。」

  「哦?」晏世緣疑問道:「他們吵架所為何事?」胡伯答道:「老奴在門外,
聽得好像是少爺求老爺將薛家小姐許配與他,老爺不肯,反而將少爺訓了一頓。
壇主,你說,薛家小姐姿色雖比不上令千金,也是一時無兩的絕美人兒,老爺為
什麼就是不允呢?現在想來,當是薛家小姐與墨天痕有染,所以老爺不願讓她入
宇文家嗎?」

  宇文魄喜歡薛夢穎!?想到墨、薛二人生死與共的情意,與那日宇文魄看著
二人妒忌欲狂的眼神,晏世緣霍然開朗,也不理會胡伯的絮叨言語,接著道:
「胡伯,你抽筋的是哪條退,可否讓我看一眼?」

  胡伯只得收了話頭,挽起褲管讓晏世緣查看,晏世緣一眼看去,只見在胡伯
小腿肌腱處有個米粒大小的凹陷,運力在陷處一逼,竟從中擠出一隻米粒大小的
怪蟲。晏世緣手疾眼快,急忙捉住,卻發現其蟲爪僵硬,竟已死去多時。

  這便是胡伯抽筋的原因了,晏世緣心道,也不多說,幫胡伯放下褲管道:
「胡伯,我已有些眉目,先去別處查探,若有問題再來問你。」

  辭了胡伯,晏世緣又喚來宇文家家丁,吩咐那人帶他前往廚房。那家丁心中
奇怪,卻也沒說什麼,乖乖帶路。

  來到廚房,遣走家丁,晏世緣眼神一利,沿著廚房到書房道路在走廊邊細細
查探,似是在搜尋何物。不一會,在廊邊草叢中,一樣事物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又是一路風行,晏世緣捏著死蟲來到醫館,陳郎中正在配藥,看見他手中的
怪蟲道:「斷筋蠱?你在哪發現的?」晏世緣答道:「胡伯腿上,當年我也中過
這蠱,故而胡伯一描述,我就大概猜到了。」陳郎中肅然道:「不錯,斷筋蠱極
難獨自存活,走出半丈未及人體便會死亡,即使進入人體,也活不過一刻,不過
好處是培育簡單,可以大量培養,戰場上用於癱瘓對手行動有奇效。」

  「所以這下下蠱之人也可確定了。」晏世緣篤定道:「陳大夫,憑這蠱屍,
你可能查出些什麼?」

  「蠱蟲明顯不是一種,我沒辦法,不過既然找到下蠱人,或許可以抓住他問
問。」

  「沒那麼簡單……」晏世緣搖頭道:「下蠱之人並非壇外之人,沒有證據貿
然抓人,恐怕引起壇中恐慌。」

  「壇主的意思是……壇中有內奸?」陳郎中不可置信道。

  「怕是鐵板釘釘了。」晏世緣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張方紙遞與陳郎中,接著
道:「這藥包上的藥粉,可能看出端倪?」

  陳郎中接過一聞,面色突變,忙抬頭問道:「壇主,這藥粉你從哪得來?」

  晏世緣欲言又止,無奈答道:「在副壇主府邸找到的。」

  陳郎中並未看出晏世緣為難,大喜道:「副壇主中的是三蝕蠱,這便是三蝕
蠱的藥引,我知道該如何救副壇主了!」

  「三蝕蠱?未曾聽聞的蠱毒,陳大夫你曾見過?」晏世緣問道。

  「不錯,這三蝕蠱下蠱方式比較麻煩,卻很適合暗殺。這藥引雖然平日裏會
有一股藥香,但一旦混入油水中便立刻無臭無味,讓人難以發覺。人若服下藥引,
其蠱蟲在三丈方圓內就能自動尋到目標,即刻發作,從而使人在三日內全身潰爛
而死!而且,此蠱生存能力極強,可以依附人身存活三日以上,以便等待靠近藥
引,當真做到無聲無息!壇主,幸得你發現的早,若是真拖延到七日後,副壇主
即便被救醒恐怕也廢去一身修為了。」陳郎中心有餘悸道。

  晏世緣亦是心中慶倖,面露喜意,但轉瞬又化為無奈,只得道:「我還有其
他事待辦,你速速配藥救治宇文,不得耽擱。」

  陳郎中連聲應允,轉到藥櫃前配藥去了。晏世緣則面露悲意,向副壇主府返
程。飯菜之中下入藥引,就近日而來,只有宇文魄可以做到,而三丈之內,即刻
發作,則證明蠱蟲先前依附在墨天痕身上,當日與之有過接觸的人,只有宇文魄
與李經國!

  案情已然浮出水面,晏世緣卻心如沉石入海。李經國已脫不開嫌疑,只是他
為何會有南疆毒蠱?又為何要暗害宇文正與墨天痕?他父親乃正氣壇高層,這種
情況,其父是否也參與其中,或是身為幕後主使?宇文魄因妒生恨,針對墨天痕
倒情有可原,但夥同他人致父親于死地這種事情,是他真心所為嗎?宇文一向護
犢,當他醒來得知真像,將會遭受何種打擊!

  不對!下藥引之人也可能是其他下人或是廚子,不能妄斷是魄兒所為!晏世
緣心中仍存希望,飛速前往副壇主府邸。來到宇文魄房間,他昏迷尚未醒來。晏
世緣不想驚動宇文魄,在他胸口昏睡穴點了兩指,想暗中查探,不料第二指點下,
指尖頂住一片硬物,晏世緣心頭一驚,將那片硬物從宇文魄懷中摸出,瞬間面色
大變!

  片刻後,宇文魄悠悠轉醒,卻見眼前一道白衣身影肅然凝立,星目中略帶黯
然之色。

  宇文魄一見那清逸俊朗卻頗具威嚴的面龐,腦袋瞬間清醒,一個翻身跪倒在
地行禮道:「參見壇主!」

  晏世緣神色凝重,眼中似有化不去的悲意,輕聲道:「免禮,起來吧。」

  宇文魄仍是不肯起身,而是向晏世緣磕頭,音帶哭腔:「家父遭墨天痕奸計
陷害,還請壇主為父親報仇啊!」

  晏世緣歎了一口氣,扶起宇文魄道:「魄兒莫要悲傷,我來之前檢查過宇文
情況,他一息尚存,還有希望。」

  聽到父親未死,宇文魄只覺腦袋嗡的一聲,轉瞬空白,呆呆看向晏世緣。晏
世緣面色不變,拍拍宇文魄肩膀道:「魄兒莫要擔憂,我一定會救回宇文。你方
才大戰耗力甚多,好好休息吧。」說罷便轉身出門,留下房中獨自發怔的宇文魄。

       * * * * * * * * * * * * * * * * * * * * *

  墨天痕一路扶住薛夢穎向北而行,約莫走了一個半時辰,日頭已半落西山方
才走到北固領下。

  天色漸暗,將眼前孤丘顯的寂寞冷清。墨天痕環視四周,並未見到有晏世緣
口中的「接應之人」,不禁暗暗皺眉。夢穎看出他的擔憂,安慰道:「天痕哥哥
別擔心,沒人接應,我們自己走便是。」墨天痕搖頭道:「我們兩人倉促逃出,
一無盤纏,二無衣物,接下來怕是寸步難行。」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純澈清語帶著三分嬌俏與一絲淡淡媚音傳來:「若要盤
纏,儘管跟師姐開口便是。」

  聽聞此言,墨天痕心中一蕩,不可置信的向聲源處望去,只見山腳一塊巨石
後轉出一道靚麗仙姿,著一身淡月青短衫,銀花綾繡褲,背負布包與長劍,身段
纖細高挑,窈窕淑立,面容如含苞牡丹,雅中藏媚,不是他時時掛念的晏飲霜,
又會是誰!

  「晏……晏師姐……」忽悉接應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墨天痕驚喜之
下,頓時口吃起來。晏飲霜卻盈盈笑道:「怎麼你每次見我都會傻上一會?」

  遭到女神調侃,墨天痕更是手足無措,臉上泛紅。這時卻聽夢穎開口道:
「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聽聞誇讚,晏飲霜朝夢穎禮貌一笑,卻聽夢穎連珠炮般問道:「你也姓晏?
你是壇主千金嗎?壇主安排你來接應我們嗎?」

  晏飲霜拍拍背上布包,淺笑道:「不錯。」隨後對仍在發癡的墨天痕叫聲道:
「喂,小色鬼,你究竟要看到什麼時候?」

  其聲微帶嗔怪,姿態純美,卻帶渾然天生的隱約媚意。

  墨天痕勉力收斂心神,慌忙答道:「那個,天色將晚,不如我們暫且休息吧?」

  晏飲霜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嬌顏燦若春桃:「好啊,你就在
這荒山野嶺休息吧,我與這位妹子到前面村落住宿去。」

  墨天痕下意識道:「好。」直到兩道靚麗身姿行走漸遠才反應過來拔腿追上
道:「……這……哎你們等一下!」

  七站屯位於清洛城偏北二十裏處,墨天痕三人尋了一戶農家買了些吃的與衣
物,換下身上汙衣,二女愛潔,向住家借了桶各自洗澡去了,墨天痕則獨自一人
坐在床上,默默運轉陰陽天啟。

  不多時,隔壁澡間便傳來鶯鶯燕語,嬌笑陣陣,水花聲聲,似是二女在打鬧
玩耍,引的墨天痕腦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場香豔的旖旎風光:氤氳霧氣深處,兩具
青春嬌嫩的鮮活肉體沐浴在木桶之中,一具腰身曼妙,豐臀渾圓,線條柔潤而優
雅,媚骨內斂,另一具則是白淨雪膩,酥胸挺翹,身姿彈滑間躍動,可愛水靈。
念想上移,便是兩張各具千秋的絕美容顏,一張花姿妍容,秀美如仙,傾城絕豔,
風姿綽然,一張粉嫩圓潤,機靈乖巧,嬌俏純澈,清麗無邪,皆是讓人一眼再難
忘懷的絕色紅顏。

  二女巧笑倩兮,不停揮舞藕臂將水潑向彼此,兩道粉光致致的秀顏嬌軀沾滿
水滴,更顯通透清盈,風姿誘人。墨天痕臆想到這裏,陰脈真氣竟開始不受控制
的四處亂竄,下體男根亦漸漸抬頭。

  隔壁水聲嬌聲仍未止歇,墨天痕腦中不斷浮現二女赤身裸體在水中嬌笑嬉鬧
的誘人畫面,那四隻上躥下跳的緊致玉兔,粉光晃眼的桃尻蜜臀,纖細柔軟的纖
腰玉背,一幕一幕衝擊著墨天痕腦海心神,使得他在下體賁張的同時,陰脈真氣
紊亂失常,自行向陽脈蜂湧激竄!

  危機時刻,一聲門響,驚醒迷失在亂欲糜光中即將走火入魔的墨天痕。原來
是農家的女主人購置了二女所需的衣物回來,招呼她們前來替換。墨天痕只覺內
息躥騰不止,經脈膨脹欲裂,趕緊運轉心法撫平陰脈真氣。

  約莫一刻左右,墨天痕終於重新梳理好體內真氣,這時只聽房門「吱呀」一
響,替換好衣物的二女推門而入。墨天痕抬頭,只見二人髮絲未乾,海藻般疏疏
落落的披在肩頭,夢穎洗去一天塵土,粉嫩圓臉浮出蘋果般的可愛紅暈,清爽幹
淨,白皙透亮,晏飲霜則若出水清芙蓉,天然去雕飾,媚的點到即止,卻美的不
可方物!

  墨天痕看的心中一蕩,暗自慶倖道:洗澡時只聽聲音就讓我心神不寧,幸好
此刻不在練功,不然看見真人,我非經脈爆裂而亡不可。

  夢穎走近前,瞪著靈動大眼奇道:「天痕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臉色蒼白又
滿頭大汗的。」晏飲霜眼力不差,一眼看出端倪,嚴肅道:「小色鬼,你是走火
入魔了嗎?」

  墨天痕呼出一口濁氣故作平靜道:「無妨,真元運行出了點岔子,已疏導完
畢了,不礙事了。」

  晏飲霜秀眉微蹙道:「真元運行出錯豈是兒戲?你且轉過身,讓我為你渡些
真氣調理調理。」一旁夢穎也扶住墨天痕肩膀,擔憂道:「天痕哥哥,你坐好,
夢穎也給你渡一些真氣。」

  墨天痕輕輕撥開夢穎素手,微笑道:「早已習慣了,這是我練功的必要過程,
不必擔心。」

  晏飲霜似是想到什麼,問道:「小色鬼,難怪你內力進步如此神速,是不是
練了什麼禁忌的內功,走了捷徑?」

  墨天痕不想透露南宮離恨與陰陽天啟的秘密,半遮半掩解釋道:「我二十經
脈天生閉鎖,真氣運行不暢,但所幸比常人多生一脈,才可運轉內力。此脈與正
常經脈相連卻不相通,所以每次試圖打通原本經脈時總會引起真氣逆流反竄。」

  聽到這裏,夢穎「啊」的一聲捂住小嘴,驚呼道:「那還了得,天痕哥哥你
別亂動,我馬上來幫你梳理真氣。」

  墨天痕柔柔看她一眼,溫言道:「不必,我修煉功法自有對應口訣,並無性
命之虞,只是每次練功都比較痛苦罷了。」

  晏飲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內力每次增長,也同時在不斷
承受真氣逆行之苦?」

  墨天痕肅然道:「不錯,不過承受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晏飲霜美目凝視著眼前半熟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由生起一絲敬意,墨天痕察
覺女神贊許目光,亦是心中愉悅。

  二人目光相對,各帶欽慕。卻見夢穎挽住晏飲霜藕臂撒嬌道:「晏姐姐,天
痕哥哥沒事,我們睡覺去吧?」

  晏飲霜憐愛的看了一眼撒嬌的可愛少女,又回望墨天痕一眼,道:「天色不
早,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你也早點休息吧。」

  墨天痕點頭,目送兩道清麗身姿手挽手走進隔壁房間,複又閉目調息,再度
運使陰陽天啟,衝擊陽脈關鎖。

  另一間房內,二女共眠一床,正輕聲說著私密話語,不時有咯咯嬌笑傳出,
二女雖是今日初見,此刻卻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夢穎輕撫著晏飲霜絕美面龐,在黑暗中亦能從輪廓中感受驚豔之美,瓷白肌
膚在夜色中仍隱約有影,手感滑膩舒暢的讓她愛不釋手。晏飲霜亦撫上夢穎彈性
十足的嬌潤面頰,圓圓的嫩滑臉蛋亦讓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對比起自己母親的
肌膚。東方晨妍雖然三十有六,但保養得當,又與丈夫魚水相諧,肌膚仍保持著
二八少女般的緊致光滑,雖不及夢穎嬌嫩,卻能散發出誘人的嫵媚風情,走在街
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當成姐妹。

  「夢穎,你與小……墨天痕,是怎樣相識的?」晏飲霜路上已問過他們出走
緣由,此刻的問題全數指向墨天痕。天然呆的夢穎亦絲毫沒有吃醋的覺悟與危機
感,把她與墨天痕相識、相伴的過往一一向晏飲霜道出,講到甜蜜之處,臉頰不
由開始泛紅。

  晏飲霜感受到嫩頰上的微微熱度,知她情動羞澀,也不說破,只細細聆聽。
當聽到墨天痕滿門被滅,一心報仇,又借夢穎之口得知當日墨家慘狀之時,心中
對墨天痕又多了一絲憐憫,一個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間崩塌,為復仇拋下一切拼
命練武,在自幼受鐵血軍風薰陶下的晏飲霜心中,這是極具男子氣概的事情,她
對墨天痕的印象,也從初始的「知進退、忍小辱、掌分寸」進而轉變成「忍苦不
言,獨力背負悲痛而前行。」

  夢穎白日消耗頗多,說著說著就迷糊糊睡去,秀氣瑤鼻不時皺起哼出一聲輕
輕的呼嚕,嬌憨可人。晏飲霜聽著她若有若無的細細鼾聲卻遲遲無法入眠,想到
之後的江湖旅途,心頭憧憬下卻有一絲擔憂,幾分顧慮,然而更多的,是對全新
人生即將到來的期待與興奮,直到月上中天,這才沉沉睡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與此同時,正氣壇內閣一處滿是大宅的街區中,一道黑影極速穿梭於房頂之
上,輕功之高,踏瓦無聲。不一會,黑影來到一座大宅屋頂停住,輕輕掀起瓦片
一角,向屋中看去。

  雖是夜中,此屋仍是燈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穩端坐,似是等待來人,不
一會,一名年少儒者華衣錦簇,神情飛揚,走進屋中向中年儒生請安,隨後在其
身邊坐下,二人開始交談起來。

  這二人,年少者正是陰謀儒者李經國,而端坐者,正是其親生父親,正氣壇
生員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經國開口道:「父親,這次墨天痕被人僥倖救走打亂了我全盤計畫,我們
是否要商議下對應之策?」

  李辟北反問道:「晏世緣現在何處?」

  李經國答道:「我們無可信之人,無法監視他下落,不過想必沒有露出破綻。」

  李辟北道:「今天那場大風,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緣手筆,他多半已有戒心,
不得不防。」

  李經國點頭應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蝕蠱,三日內必亡,王可有新任務
派下?」

  李辟北聽到宇文正「必亡」時,眼中閃過一絲傷悲,但隨後擺手道:「莫急,
宇文正之事對正氣壇非同小可,若有連續動作引起注意,反而會葬送我們數十年
來的忍辱負重。」

  李經國急道:「晏世緣正在親身徹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憂,我怕遲
早露出破綻,若讓他追查到我們,恐怕對王的全盤計畫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氣壇紮根數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證據,誰敢懷疑到
我?又有誰能信我們是南疆顥天王植入正氣壇的暗樁?」

  聽到這裏,屋頂黑衣人目光一凜,怒拳緊握,似要出手,但糾結一會,又放
松身形,繼續聽了下去。

  只聽李辟北又道:「以防萬一,我們之前豢養的蠱種,今夜就要全部銷毀,
無憑無據,我們便無所畏懼。」

  李經國起身道:「是,孩兒這就去辦。」隨後便出門七拐八繞,來到一處上
鎖拆房中,見四下無人,才小心打開鏽鎖,移開房中木柴堆,腳踏其下磚石,牆
上陡然現出一道暗門。李經國再度向門口一望,確認沒人跟來,這才走進暗門,
卻未發現柴房橫樑之上,一雙銳利黑瞳正注目於他。

  黑衣人從房梁跳下,竟未發出絲毫聲響。他悄悄跟在李經國身後,穿過長長
甬道,來到一處密室之中,室內擺滿瓶瓶罐罐,蟲鳴嘶響,陰暗可怖。李經國從
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正要打開,忽感背後一陣風鳴,未及轉身,人已被制住!

  李經國驚慌之下,剛要大聲呼喊,卻聽背後之人道:「你若老老實實配合,
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其聲溫潤如玉,竟是正氣壇之主,傲笑風間晏世緣!

  晏世緣一招制住李經國,未作停留,當即押著他走出密室,一路來到剛才房
間,破門而入!

  李辟北正在飲茶,聽到門響,頭也不抬,悠閒問道:「都處理完了?」

  半晌無聲,李辟北驚覺不對,猛然抬頭,看見押著李經國的晏世緣,瞬間嚇
的魂飛魄散!「壇……壇主!你怎會在此?」

  晏世緣面帶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雖深夜到訪,但為何你如此驚懼?」

  李辟北勉強鎮定心神答道:「壇主來的太過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
一驚。」

  晏世緣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來意,想必你也清楚,
乖乖招供你們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和顥天王的全盤計畫吧,我不想動武,更不
想傷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陰沉,冷冷看向晏世緣道:「你是怎麼得知的。」

  「你兒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輕功太好。」

  「也就是說,我的計畫在你眼中破綻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給出思路,我又親耳聽見你們談話,親眼見證藏蠱密室,恐怕
我也還蒙在鼓裏。」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時咬牙暗恨起這變數,原本只是想利用他與宇文
魄的矛盾做文章,順便找一個替死鬼,不想現在反成他們最大破綻!李辟北心知
再恨無益,則腳尖微移,掌力暗運,準備放手一搏!

  晏世緣一眼看穿李辟北舉動,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
夠快。」

  李辟北面容突轉猙獰,舉掌攻向李經國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見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兒子,晏世緣心中也是一驚,身法快步騰挪,帶
著李經國閃開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勢博得前路,發足奔出!

  「休走!」晏世緣點住李經國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
軟倒在地!

  「斷筋蠱!」

  晏世緣掀開褲管,看見小腿上的蟲眼,一指點上,暗勁透體,將蠱蟲震死,
隨後衣袂翻飛,人駕疾風!

  為奪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氣於雙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氣壇外,行至半途,
忽感身後風聲大作,晏世緣隨風追至,一轉眼已攔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卻似早有準備,揮手一彈,兩隻小蟲飛向晏世緣!

  晏世緣冷笑一聲,原地旋起龍捲風團,旋轉間,蠱蟲早已被吹飛,不知所蹤!

  後招被破,李辟北心知武功上難勝晏世緣,不由頹然倒地,面色委頓道:
「你贏了」

  昔日老友竟是潛伏多年的間諜,此刻在自己面前束手待擒,晏世緣難有勝利
喜悅,心情複雜的走向李辟北,點住他要穴,道:「老李,我不會虧待你們父子
的,這是作為壇主僅能給出的承諾了。」

  李辟北心中亦是複雜,他雖十幾歲被南疆顥天王送入正氣壇作間諜,還把自
己兒子一手培養成終於南疆的間諜,但在正氣壇生活數十載,在此成家立業,又
有眾多好友,心中亦對正氣壇深有感情,他一生忠於故土,最後,卻在敵國有了
家的感覺,如此煎熬,唯有自知。如今自己敗露,父子雙雙被擒,雖然任務失敗,
愧對故土,可,終也不用在內心煎熬中度日了吧?

  將李辟北父子送往刑檢院,已是接近子時,晏世緣將二人交給院中看守,長
舒一口氣,準備返家,心中滿是東方晨妍柔媚似水,溫雅豐盈的俏麗身影。

  就在這是,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跌跌撞撞跑進刑檢院中,一見晏世緣,就像見
著救星一般,上氣不接下氣喊道:「老……老爺!可找……找到你了!」說完便
一頭撞進晏世緣懷裏。

  晏世緣認得是自己小廝,忙扶住他問道:「發生何事?如此慌慌張張?」那
小廝狂喘著答道:「夫……夫人,不見了!」

  一瞬間,晏世緣腦海中閃過近來連發的女弟子失蹤事件,心頭狂顫不止!之
前失蹤的皆是妙齡少女,這次卻是已為人婦的東方晨妍逢此劫難!這是不同的兩
件事情,還是同一人所為?

  一時間,晏世緣心亂如麻:妍兒失蹤,是有人故意針對於我,還是另有原因?
不行,關心則亂,我得冷靜!晏世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那小
廝道:「夫人是如何失蹤的?」

  那小廝氣息稍順,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管家讓我們在壇中尋找老爺,
小的運氣好,現在這碰見老爺您了。」

  晏世緣聽罷再難忍耐,行若疾風,大步流星趕回住所,來到主臥前,只見房
門大開,屋中擺設一片狼藉,方桌歪斜,圓凳滾地,床榻傾斜,梳粧檯也倒下,
臺上物品紛紛散落於地。一旁丫鬟見是他到來,趕忙迎上。晏世緣努力平復心情,
問她們道:「夫人失蹤時的情形,你且細細與我說來!」

  那丫鬟答道:「老爺你今晚一直未歸,夫人便一直在房中挑燈相候。但方才
我經過院外時聽道屋內有響動,便進來瞧了一眼,結果就發現夫人不見了!」

  東方晨妍顯然是被人擄走,晏世緣心知丫鬟也不能知道更多,便讓她回去,
耐住性子查看起屋中的打鬥痕跡,心中不斷作出推測:從丫鬟聽到聲響進來已不
見人影,來人武功想必比妍兒高出甚多,二人動手不過片刻。沿著打鬥痕跡,晏
世緣心中浮現出當時情景:東方晨妍正坐在桌邊等他歸來,此時房門推開,東方
晨妍見來者並非相公,激動起身,圓凳被掀翻在地,方桌也被推的歪斜。隨後二
人交手,東方晨妍不敵,節節後退至床邊,來人一記低踢正中床腳,使的臥榻傾
斜歪倒,東方晨妍順勢閃到梳粧檯旁……等等!晏世緣突覺不妥,就打鬥路線來
看,床榻到梳粧檯乃是對角,打鬥時若如此跑動,可謂愚蠢之極,東方晨妍雖武
功平平卻非傻瓜,但若非刻意為之,絕不會作此選擇!

  「梳粧檯!」抓住關鍵,晏世緣趕忙在一地女兒家用品中翻找起來,東方晨
妍拼命靠近這裏,一定尤其考慮!然而所有物品翻過,晏世緣並未發現有異之處。
「難道真是來人武功太高,所以慌不擇路嗎?」晏世緣帶著滿懷不安,頹然坐倒。
就在他心中滿是沮喪之際,一道細微光亮從門口傳來,在他眼角一晃而過,晏世
緣一驚,猛然起身,來到門口,借著月光搜尋,終於在地上發現一小方金色箔片!

  「這……」晏世緣恍然,又回頭檢查一遍梳粧檯物件,終於發現端倪!東方
晨妍拼命靠近這裏,並非為了留下線索,而是帶走線索!梳粧檯眾多瓶罐中,唯
獨缺了一盒東方晨妍最喜愛的,用金箔製成的花黃!

  發覺夫人留下線索,晏世緣不再遲疑,身形駕風遁上房頂,借著月光,只見
從自家宅院開始,點點微光,一路向西!

  與此同時,正氣壇外,東方晨妍被一名蒙面人抗在肩上,帶到一處小屋之中。
剛剛靠近,便能聽到屋中似有女子淫聲浪語,待到蒙面人開門,一股精水愛液混
合的淫糜味道撲面而來,熏的東方晨妍一陣頭暈。

  蒙面人雖擒住東方晨妍,但見她武功低微,並未點她穴道,故而此時她能自
由移動。東方晨妍眼見房門大開,正欲逃出,忽想到蒙面人武功,便放棄逃離念
頭,轉過身來,想探知他們擒拿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這一轉頭,即使是東方晨妍這嘗盡雨露的人妻熟婦,亦被屋中的淫亂光景羞
臊的滿面通紅。只見破舊屋中點起燭燈數盞,照亮大床上赤裸交歡的三男五女,
其中兩女橫陳於內,肉體交疊,秘處雙洞皆是狼藉一片,流出汩汩白濁的濃稠陽
精,表情似爽含媚,酥胸起伏間浪語夢囈,顯然是剛受雨露,難承撻伐而昏迷。
大床正中,兩名高大男子正夾住一名少女的青春預玉體,胯下猙獰陽物一進一出,
充滿節奏的塞滿少女下體兩處肉洞,棒身帶血,顯然是剛將其破身不久,那少女
被兩名壯漢夾在當中以一敵二,卻在浪叫不止,表情迷離,任由兩名醜惡大漢反
複姦淫她初破的嬌嫩身子。

  而在距離東方晨妍最近的床沿,一名俊俏到即使是見慣「清洛第一美男子」
的她也幾乎一眼就芳心失守的邪異男子赤裸的坐在床邊,露出精悍健美又不失勻
稱的強壯身軀,八寸長短,三指粗細,與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朝天聳立,猙
獰可怖,而在這男子身前,兩名下身還流著白濁淫液的青春少女赤身裸體,癡態
畢露,爭相遞上香舌,上下來回舔弄這根巨陽,將棱角分明,大如嬰拳的傘冠和
青筋賁張的棒身舔的水光涔涔,渾然發亮,已然是被這粗壯巨龍徹底征服!

  隨著門響,那俊俏的邪異男子看向驚的說不出話來的東方晨妍,嘴角一勾,
露出一道魅惑迷人的邪笑道:「倒是發現極品了,蜻魅,這次你費功夫了。」聽
聞這人言語,正在合力姦淫少女的兩名壯漢也轉頭看向東方晨妍,眼中閃過驚豔
與貪婪淫邪的欲望之火。

  這夥人,正是蒙面人少主一行,而坐在床邊之人,正是少主呼延逆心!

  蜻魅鎖上門,轉身把東方晨妍推到呼延逆心身前道:「本來是打算擒拿她那
被稱為『清洛第一美女』的女兒,不想她女兒竟不在家中,我便抓她來此了。此
女武功比之前五女還要好些,雖非處子,亦可利於少主雙修。」

  「雙修!五名女子!」聽到這番對話,東方晨妍幡然醒悟,這夥人,便是之
前令正氣壇女弟子失蹤的元兇!而他們擄掠女弟子是為了練那下九流的淫邪功法!
這夥人如此膽大,竟敢在正氣壇中做如此淫邪之事!

  就在東方晨妍心思慌亂間,呼延逆心站起身來,挺著巨物走到她身前,捏住
她俏若天成的小巧下巴,仔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張婉約柔和、風情獨樹的成熟面龐,
咧開薄唇淫笑道:「比那陸玄音還要美上幾分,就算不用來練功,肏一肏也是極
好。」東方晨妍聽他言語輕浮挑逗,心中羞憤難當,剛要開口,卻被男子一口吻
住水潤的性感翹唇,唔唔不得發聲,同時胯下巨物隔著裙裾緊緊頂在柔弱美婦的
私密幽處!一旁蜻魅見狀,知道少主準備享用這難得的極品美女,於是打暈並帶
走正在少主胯下主動求歡的兩名少女,好讓他「專心致志」。

  嬌唇初次被丈夫以外的人親吻,東方晨妍頓時亂了方寸,伸出素手不停推搡
少主胸膛,臻首搖晃,欲逃離少主強吻,可呼延逆心哪里容的她反抗,只見他伸
出一隻強壯手臂環住壇主夫人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將她按在懷中,一手攀住人妻
美婦白皙修長的後頸讓她無法掙脫自己的強吻,隨後舌頭仿佛帶著一絲魔性侵入
這良家少婦濕濡的口腔中攫住那精緻丁香,大肆挑逗纏吸,品味那絕妙的甜美香
滑。

  呼延逆心吻了許久,飽嘗壇主夫人水嫩唇瓣的柔潤觸感,同時又伸出手來,
隔著衣物撫上那高挺飽滿的乳球,讚歎道:「比那陸玄音還要大上許多,這才是
少婦該有的尺寸。」

  東方晨妍被他吻的她芳心大亂,心知掙扎已然無用,只企盼丈夫快些發現自
己留下的線索,然後救她脫離這淫地魔窟!呼延逆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盤算,見
她紅暈滿面的羞憤模樣,心中大快,一雙魔抓已扯開她衣襟系帶,將那件碧桂斜
襟襖褪下她的圓潤肩頭。東方晨妍內中襯的是一件雪白雲綢,衣襟開的極低,露
出大片雪白溫香的乳肉,這樣穿著原本是為等晏世緣回來後兩人再赴巫山時增添
情趣,此刻卻便宜了眼前的邪美淫魔,讓他飽覽春光。

  呼延逆心隔著一層薄薄綢衣在東方晨妍一雙玉兔上大肆撫摸,盡情揉捏著這
少婦酥胸的綿軟乳球,手法細膩高超,不一會竟將這熟婦愛撫的嬌喘起來!少主
見東方晨妍呼吸漸促,心知這尤物已在向情欲的泥潭中淪陷,於是雙手便向衣內
滑去,輕柔摩挲撫弄那對高聳雪乳。

  原本隔著衣物的挑逗突然變成肌膚相接,東方晨妍本能的抗拒起這伸入衣內
的魔爪,怎奈何人柔力微,只能任人擺弄。少主一雙大手逐漸加力,挑逗撚動著
酥胸峰頂的兩朵挺翹紅梅,狂野的佔有那一手難握的滑膩乳脂,玩捏的東方晨妍
嬌軀漸酥,一聲甜美嬌吟不由自主的從櫻唇中傳出!

  驚覺自己愉悅難忍,壇主嬌妻又羞又憤,心中對晏世緣滿是愧疚!然而少主
卻不只滿足於這一聲壓抑的呻吟,只見他伸入東方晨妍衣襟中的雙手突然外撐,
從中將她上身綢衣向兩側粗野扒開,一對柔滑玉軟,豐盈嬌挺的碩大雪峰彈跳而
出,暴露在空氣當中,性感乳波顫抖出誘人肉浪!

  終於得見這對山峰的真容,少主只覺眼中炫光一片,道:「夫人這對大奶不
但份量驚人,形狀也是挺拔圓潤,當真是個極品,引誘的我更想一親芳澤,與夫
人共用魚水之歡了。」

  東方晨妍聽了不由氣結,嬌音含怒:「你莫要血口噴人,明明你是想姦淫我,
怎麼就變成我在引誘你了!」

  美人嗔怒,杏眼圓瞪,面紅耳赤,卻是酥胸敞露,起伏微顫,這淫糜中的良
家風情更讓呼延逆心覺的別具風韻,想到這極品尤物經受自己調情手法愛撫多時
仍有意反抗,不肯乖乖就範奉上肉體任他大快朵頤,更激起心中征服此女的強烈
欲望!當下也不反駁,只是淫笑著褪乾淨殘餘在東方晨妍上身的衣物,將她的粉
光玉背也裸呈在空氣當中,然後一手箍住她的豐柔腰肢,一手肆無忌憚的瘋狂揉
捏她暴露在外的高聳雪乳,將它們玩弄成各種淫糜的形狀,同時那邪異薄唇再度
覆上壇主夫人的水嫩嬌唇,舌頭侵入其口挑逗著那令人迷醉的香舌。

  芳唇再度被丈夫以外的人佔有,東方晨妍羞恨難當,卻只能閉起美眸含淚承
受,黑長睫毛輕顫,掩住了秋水雙瞳,卻掩不住逐漸開始發酵的春情!

  感覺到東方晨妍嬌軀漸趨火熱,少主又轉移攻勢,將撫弄她雪峰的罪惡之手
向下探去!東方晨妍只覺股間微熱,那片最私密聖潔的妙處便被丈夫以外的髒手
佔據!她不能的想夾緊雙腿反抗這淫邪的入侵,卻發現少主手掌強而有力的撐在
她兩腿之間,讓她連夾緊雙腿都做不到!

  呼延逆心見東方晨妍還不放棄反抗,邪邪一笑,展開令她難以招架的高超技
巧!他的手指時而輕輕來回撫弄起她秘處的嬌唇花瓣,時而將指節捅入那微泛水
漬的花穴徑口左右撥弄,口中還不停的說出羞辱般的調情話語。東方晨妍被他的
奇淫手法挑弄的又羞又臊,情難自製,赤裸著上身嬌滴滴的在這邪魅男子懷中不
停扭動,嬌喘漸促,一直極力被自己壓制的春情竟有勃發而出之像!若非她一直
懷著「相公一定會來救我」的信念,並極力抗拒著眼前這俊美到讓她生怖的邪異
男子,恐怕早已被體內的春潮推動的呻吟不止,婉轉求歡!

  隨著少主上下雙手齊攻,東方晨妍的絕色嬌顏上已是暈紅如火,芳靨含春,
在少主不斷加強的攻勢下,她那雙柔荑素手也慢慢不再推拒眼前這個用淫言浪語
恣意輕薄她的陌生男子。

  感覺到自己愛撫初露成效,呼延逆心暫時抽出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具絕
色的成熟胴體被自己挑起蕩漾春情的嫵媚模樣,露出一道得意的邪笑,亮出剛才
在她私處肆虐的手掌,半挑逗半嘲諷道:「夫人,水量不少啊!」

  東方晨妍被少主用高超手法挑弄的春心飄然,面色緋紅,胯下早就陣陣顫慄,
濕濡一片,此刻看見邪魅男子臉上那自得的笑意與沾滿濕滑淫液的手掌,心中竟
一瞬間泛過迷離,忘卻這人是想要淫辱自己的奸邪之人,默默想道:「他長的…
…真好看,比世緣還……」

  芳心即將背叛的轉變未完,少主便再下一劑猛藥,性感薄唇再度湊近嬌美人
妻微張的媚惑紅唇!東方晨妍芳心迷亂間只覺渾身發軟,竟不由自主的向這邪惡
淫賊遞上水潤芳唇,並主動伸出丁香小舌,與少主舌頭纏卷、追逐,將自己的甜
美香津渡到少主口中,又將少主的唾液吸回咽下!這一番唇舌交纏,口舌交鋒讓
東方晨妍幾乎陷入情欲泥潭,渾身愈發酥軟敏感,不自覺的享受起快速攀升的愉
悅快感,心中的痛苦羞憤被肉體的歡愉一層層地擊破、撕開,逐漸踏入少主為她
挖好的淫悅深淵,即將心悅誠服的任他支配擺佈!

  兩人就這樣如情人般熱切激烈的站立狂吻,交換著彼此唾液,東方晨妍的上
身赤裸的嬌軀被少主緊緊攬在懷中,高挺豐乳緊緊熨帖著淫邪之人的健壯胸膛,
將乳脂壓成淫糜的雪餅,乳峰上的兩粒嫣紅也翹然挺立,不停的被男子胸肌摩挲
擠壓,為她帶來更強的快感刺激。少主一雙魔手仍不停的拂過壇主夫人的玉背粉
臀,以及從身側溢出的沃雪般的綿軟乳肉,進一步挑逗、開發這成熟媚婦的情欲,
好讓她更快的身心懼失,奉上嬌軀!不一會,東方晨妍已已覺得雙腿發軟,渾身
發燙,腦中綺念叢生,美眸中迷離之意更甚,在少主的不懈愛撫之中,喉間終於
溢出一絲如鶯般婉轉哀羞又充滿情欲的媚聲呻吟!

  這一聲呻吟,讓東方晨妍在潛意識中仍在壓制的春情蕩漾而出,勃發不止!
讓她在面對奸邪淫賊時,開始對禁忌的背德快感有了渴求,在身心不由自主背叛
丈夫、嬌軀被人奸人不斷愛撫玩弄、嬌唇柔舌被淫賊佔有享用的哀羞時刻,皺著
秀眉,緊閉美眸,顫顫巍巍伸出素手,在幾番猶豫煎熬後,終於輕輕握住了少主
胯下賁張的八寸雄物!

  察覺到人妻美婦含羞帶怨卻情不自禁的哀婉媚態,少主自得之意更甚,橫抱
起這具已然酥軟發熱的嬌軀,將她放在了仍流著他人精水愛液的破舊木床上!

  木床之上,驚煞蛩魘還在姦淫著那剛破身的可憐少女,看見上身赤裸、遍體
生暈的熟沃美婦軟綿綿的躺倒,皆是眼饞不已。少主看見二人眼神,笑道:「莫
急莫急,你們留些力氣,一會定會賞給你們,你們先回內房玩樂。」說完,便開
始欣賞起仰躺在床上嬌喘不休的雪白胴體,驚煞蛩魘亦知趣的帶上這幾名女子換
過房間,繼續淫樂。

  同是裸身,女人站時或許亭亭玉立,高雅不可犯,躺臥時的嫵媚風情則對男
人更具誘惑。而在呼延逆心眼中,僅是上身赤裸躺在床上的東方晨妍便集嬌柔、
溫婉、嫵媚於一身。在讚歎這具風韻絕代、豐滿魅人的如水胴體時,呼延逆心已
緩緩褪去東方晨妍下身的底褲與褻褲,將這美妙人妻僅存的遮羞徹底除去!

  下身一陣微涼,潛意識中的不願背叛沖稍稍淡東方晨妍燃燒的熱欲,讓她驚
呼間側過嬌軀,遮住三點要處,不敢直視呼延逆心!

  「恩?有意思!」看見東方晨妍的反抗姿態,少主也是一陣驚異,沒想到幾
乎已淪為魚肉的動情少婦,竟還能勉強保持一絲清明,但更添刺激征服欲!

  東方晨妍嬌軀輕顫,俏臉通紅、麗眸緊閉的蜷縮在床上,豐腴身子宛如一具
精緻的象牙女神雕刻,被淫邪之徒剝的精光,只給丈夫看的無瑕誘人身姿徹底暴
露在微涼空氣中,被一雙充滿欲火的邪魅眼眸盡收於內!

  呼延逆心並不著急佔有壇主夫人的美豔胴體,而是從頭到尾,又仔細的打量
起這具豐腴雪沃的成熟肉體:傲人的高聳雙峰被玉嫩素手遮住峰頂旖旎,卻遮不
住雪峰的大片春光,腰肢纖細卻不失肉感,一握間滿是彈潤觸感,媚人的線條收
緊後放開,優雅的連上豐隆臀丘,晶瑩白皙的平滑小腹下是修剪整齊的烏黑芳草,
此時正在遮羞的素手中汩汩吐露著甘甜蜜露,將那春蔥嫩指染的晶亮一片,而那
兩條修長雪白的嬌滑玉腿含羞夾緊,似是在做著最後的防衛,昭示著壇主夫人最
後的抵抗與矜持。

  欣賞著東方晨妍玉女含羞的嬌媚神態,呼延逆心更加堅定的想要完全的開發
與征服這溫婉人婦,他要讓東方晨妍自己主動求歡,身心皆失!所以在他飽覽眼
前的誘人春色後,終於再度向這具美豔嬌軀伸出罪惡魔手,開啟讓她墮入情欲的
猛攻!

  只見少主一雙魔性大手不斷在那滑如凝脂的火辣嬌軀上愛撫、摩挲,肆無忌
憚的不斷侵犯她身上各敏感部位,在肥美乳峰,玉腿內側和豐彈圓臀上任意拿捏
玩弄!在極度緊張與羞赧中,東方晨妍的感官感愈發敏銳,讓少主高超的挑情動
作事半功倍,讓她深陷在情欲泥潭中即將淪陷!

  然而呼延逆心仍是低估了壇主夫人的矜持與毅力,在花穴淫水長流,身體難
堪刺激的情況下,東方晨妍仍急促嬌喘,緊緊捂住要害,企圖抗拒這淫邪的入侵!
然而她越是矜持抗拒,少主的征服欲火就越是熾烈燃燒!只見少主那只罪惡之手
搭上她保護著秘密花園的那只玉手,想要將其挪開,羞赧哀婉的人妻內心在欲火
衝擊下芳心掙扎不已,一方面身體被挑起的情欲極度渴求著這俊朗道邪異的美男
子拼命侵犯她、帶給她升天快感,另一方面,心中僅存的守德與矜持,還有在欲
火中幾乎被燃燒殆盡,即將被磨滅的對夫君的忠誠讓東方晨妍掙扎的幾乎發瘋!
在這瘋狂肉欲和理智的糾纏中與少主耐心而高超的愛撫下,狂湧的情欲終於開始
佔據上風,捂住要害的素手終於在洶湧的欲潮中被一點一點挪開,將淫溪長流的
粉嫩蜜屄暴露在這奸邪淫魔眼前!

  這正是少主想要的過程:讓這美豔人婦一步步陷入情欲的泥潭無法自拔,一
件件脫下心防的外衣,然後將最原始的欲望轉變成對肉棒的赤裸渴求,心甘情願
的奉上動人嬌軀,任他魚肉!

  看見東方晨妍秀靨緋紅,羞臊掙扎模樣,呼延逆心邪邪一笑,知她已是強弩
之末,不禁得意道:「任你三貞九烈,矜持反抗,又如何逃的出我的手心?你的
勉力抵擋只會讓我更加認真賣力,讓你自己淫墮的更快更深!」挑逗言辭中,少
主的淫邪之手開啟最後的猛攻!只見他將東方晨妍放成仰面朝天,靈巧的手指挑
逗起她早已淫滑不堪的嬌美花瓣,不時將纖長有力的中指刺入汁水氾濫的甬道之
中輕挑重捺,進出摳按著人婦蜜道中的層層褶皺嫩肉,逗弄的她渾圓豐臀不住上
抬,纖腰無法自主的款擺扭動,花漿蜜汁不斷順著滾圓玉腿潺潺流淌!東方晨妍
哪里受到過這種愛撫刺激,晏世緣雖然也頗通情趣,但手法技巧差了呼延逆心百
倍不止,更遑論呼延逆心身上還有種足以令任何女人都為他神魂顛倒的邪魅氣質!
不一會,只見東方晨妍嬌軀一震,乳峰隨之一顫一顫,小腹玉胯一陣一陣又一陣
的激烈痙攣,在尚未正式侵犯她時便被他挑逗的花芯大開,泄出如潮的淫蜜花汁!
壓抑的情欲與最後的心防在這一次激烈的高潮中,終於宣告完敗,向少主挑起的
肉欲徹底臣服!

  一聲哀羞又誘人的婉轉嬌吟,從東方晨妍嬌唇中靡靡散出,昭示著人妻美婦
的理智已慘敗與消弭,絕頂後的她如水般靜靜的癱軟在木床之上、淫徒眼前嬌喘
不止,香汗淋漓的成熟胴體上處處蕩漾著難抑的春情,股間更是一片淫光氾濫,
待君臨幸!

  看著這矜持人妻終於屈服于肉欲的唯美姿態,呼延逆心心中充滿成就感,他
不是第一次調教女人,但東方晨妍卻是他調教過的女人中抵抗最頑強,也最為美
豔誘人的一個,加之她還是名滿天下的正氣壇壇主夫人,這種征服高潔美婦,寢
取俠者愛侶的感覺讓他更是亢奮!夜還長,呼延逆心決定慢慢享用這具熟沃肉體,
在她白皙嬌軀的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征服痕跡!

  下了決定,呼延逆心開始一寸寸享用起這絕美人妻。他先湊近壇主夫人的已
顯嫵媚的迷離嬌顏,邪異薄唇在以寸的距離外聞嗅著東方晨妍溫熱芬芳的喘息。
感受到令人迷醉的男子氣息近在面前,東方晨妍順從的對這丈夫之外的人張開濕
潤嬌嫩的唇瓣,探出粉色丁香,探尋起這股氣息的源頭!少主卻並不著急,他伸
出舌頭在東方晨妍嬌嫩香舌上輕輕滑動,稍觸即退,勾引的她伸直修長粉頸,追
索求吻,兩條舌頭便在二人唇外你追我趕,相互糾纏,淫浪不已!挑逗一會,少
主也不再客氣,一口覆住東方晨妍的水嫩紅唇,將她外伸的香舌裹入口中吸咂舔
動,東方晨妍亦展開熱烈回吻,兩舌將戰場從「野外」搬到「室內」

  ,又開始新一輪天翻地覆的廝殺!

  就在二人唇舌相互交纏深吻時,少主的魔手依舊沒有停止動作,他一手撫上
東方晨妍的挺翹豐臀,感受著柔軟而不失彈性的美妙手感,另一手卻越過吐蜜玉
門,撫弄起壇主夫人的小巧菊門!從未被人動過的秘處遭人侵襲,東方晨妍不由
自主的嬌軀顫抖,從未體驗的異樣快感令她唇舌動作更劇,不斷刺激心中渴求!

  少主享用夠甘美嬌唇,薄唇開始在身無寸縷的美婦身上游走肆虐,攻向婦人
的高聳碩乳!之前被東方晨妍死命守護的頂峰紅花,此刻卻被少主靈活的舌尖挑
逗吸允的酥麻酸爽,快美連連!乳峰被淫賊又吸又吮,東方晨妍心中滿是背德的
恥悅,竟用素手捧住乳球,盡力將肥美滑膩的雪峰向少主口中送去,只為體驗更
強烈的禁忌快感!少主品嘗著人妻豐乳,魔舌細細的掃舔完美婦雪峰上每一寸媚
香乳肉,心滿意足後魔唇轉換目標,舔著平滑小腹每一片白皙彈潤的肌膚一路向
南,終於來到那芳草萋萋,愛液橫流的絕美谷地!

  看著東方晨妍嫣紅濕膩的嬌美秘裂,呼延逆心迫不及待的一口覆上,靈活舌
尖侵入蜜道入口,用極為詭異的舌上功夫在壇主夫人的嬌嫩穴口抽插攪弄,惹得
東方晨妍貝齒輕咬春蔥纖指,玉腿緊夾少主頭頸,媚態橫生,爽快的不能自拔!
然而這快感只是前奏,少主飽嘗完嬌美熟婦的甜美愛液,便開始輕輕齧咬舔弄起
那一丸可愛的粉嫩櫻桃!

  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襲擊,一股巨大欲望無法抗拒的湧遍東方晨妍全身,瞬
間將她芳心淹沒,讓她情不自禁的婉轉嬌啼,媚吟陣陣!

  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衝擊中,東方晨妍已然臣服在少主高超的技巧之下,
那令她羞恥的欲望已轉化成對背德恥悅的瘋狂渴求!現在的她渾身燥熱,柔弱的
任由丈夫以外的人撫摸舔吻身上的每一處美肉!原本高潔溫婉,矜持賢淑的正氣
壇壇主夫人已被高漲的情欲支配身心,任由欲火在她體內熾烈燃燒,即便知道眼
前這俊美邪異的男子其實是即將奪去她人婦貞潔的淫徒,仍強烈期望著這令她心
蕩神飄的男子恣意糟蹋、盡情蹂躪她仍是冰清玉潔豐美嬌軀!不僅如此,她還要
這邪魅男子去抽插玩弄她原本只允許丈夫進入的純美花穴,填滿她熟媚求歡的火
熱胴體!

  終於,在春情渴求和肉欲衝動下,東方晨妍嬌喘連連,一雙翦水媚瞳透出灼
烈欲火,魅惑眼波如欲流春水遞向呼延逆心,兩條沾滿春露的玉腿自行分開出男
子足夠進入的角度,將流汁蜜屄更大限度的呈現在男子眼前,似是在邀請著少主
的侵犯!更讓呼延逆心血脈賁張的是,東方晨妍一隻素手不停揉捏擠抓著自己的
高挺雪乳,另一隻則輕輕握住了少主的八寸巨龍,向自己蜜穴屄口慢慢引導!

  雖然沒有開口請求,但東方晨妍的淫媚行動已經證明了她的徹底臣服,這個
嬌熟美婦終在少主高強的情欲攻勢下拋卻了身為人妻的所有忠誠與矜持,為了滿
足自己無盡燃燒的欲火,主動去追求這令人刺激興奮的背德淫悅!

  呼延逆心看著躺在床上張開玉腿、嬌媚的令人難以自持東方晨妍,無比興奮
的開始享用「正餐」,只見他握住東方晨妍那雙骨肉勻婷的渾圓足踝,將一對白
滑細削的粉圓小腿分的更開,胯下巨龍對準吐露滑漿的花穴屄口,準備徹底佔有
這媚人熟婦的豐美身軀!

  感覺到有火燙之物逐漸靠近玉潔私處,東方晨妍明知那是即將奪走自己人婦
貞潔的淫賊肉棒,卻主動的搖股抬臀湊近這根猙獰巨龍,極度賁張的肉欲不斷催
化著她對這根八寸巨根的無限渴求!東方晨妍此刻心中充滿強烈的羞恥與禁忌的
欲望,刺激的她迫不及待的想體驗這背德的快感,更加期待著被這根丈夫以外男
子的粗壯陽物填滿自己、侵犯自己,滿足她已亢奮到接近崩潰的饑渴!

  少主很有耐心的用那八寸神槍在東方晨妍的桃源洞口輕挑淺逗,更握住她那
對豐挺美乳,靈巧淫舌頭盡情舔吸吻吮峰上蓓蕾,在這人妻美動情誘人的呻吟聲
中,將淫邪肉棒慢慢向她淫滑流溪的人妻貞穴中頂去!

  就在呼延逆心提槍上馬,劍履將及之刻,木屋之外忽然狂風大作,龍卷呼嚎,
吹刮的整間房屋都震顫不止,搖晃欲摧!隨即一聲巨響,木牆炸裂,碎屑翻飛,
晏世緣白衣獵舞,疾風突入!然而闖進屋中,眼前一幕卻讓他睚眥欲裂!只見自
家嬌妻渾身赤裸,春情滿面,哀婉柔弱的躺在一名同樣全身赤裸的精壯男子身下,
那根巨大的骯髒穢物就頂在只屬於自己的桃源入口!

  少主聽聞風聲,已是有所警覺,不料晏世緣速度太快,未及反應已是破牆而
入!然而呼延逆心竟在瞬間放下高漲肉欲與身下的動情尤物,甩著大屌退至一旁,
起身轉體間已做好戰鬥準備!只是他心知晏世緣修為高絕,即便自己完好仍是稍
有不敵,此刻重傷之下,如何敢抗!只見他雙手微抬,邪風乍起,看似欲與晏世
緣正面相抗,卻在電光火石間高聲叫道:「蜻魅!」

  眼見愛妻受辱,晏世緣狂怒至極,毫不在意少主的怪異舉動,大喝道:「淫
賊!納命來!」隨後指鋒如劍,怒刺少主下體的昂揚巨龍,竟是融合「虎膽劍:
斬立決」與「軍魄拳:絕後勢」的決殺之招!

  雙招合璧,指風成劍,劍中帶拳,拳中藏鋒!晏世緣出手便是正氣壇至高絕
式,亦是在戰場磨煉多年,最為精簡有效的必殺一擊!

  然而,就在晏世緣劍指逼近少主眼前之時,一股怪異壓力驟然降臨,逼的晏
世緣攻勢暫時一緩,指風擦過少主鬢角,擊穿他耳後木牆,隨後去勢不止,再度
擊穿屋壁,透牆而出!

  驚險逃脫死關,少主額上冷汗直流,腳下卻毫不停歇,飛速遁開!晏世緣一
擊失利隨即變招,劍指橫掃追逐少主身形,卻是「軍魄拳:辟易勢」結合「虎膽
劍:破千軍」!

  疾烈劍風銳利無匹,所過之處,木牆盡被切為平滑兩段!就在這時,少主身
前再現七重綠色界牆,層層阻擊奪命劍風!然而正氣壇壇主挾怒一擊豈是易與,
劍風連透四重界牆,直至第五重才攻勢稍緩!少主借此機會與晏世緣拉開距離,
來到一方小木匣旁,邊打開邊大喝道:「千里符!」隨後將手伸入匣中。

  就在少主喊話伸手的瞬間,第七重界牆已被強猛劍風擊穿,碎屑如炸裂琉璃
般漫天飛舞,而劍風餘勢不減,激射向他的赤裸後背!卻見電光火石間,少主身
形猛然消失不見,劍風失去目標,轟在木壁之上,瞬間透牆而出,去勢不止,將
屋外數顆碗口粗樹攔腰截斷!

  敵人消失,晏世緣心疑敵人有詐,又在屋中查探一圈,確信除那五名渾身濁
物的少女之外再無其他,趕忙跑回床邊查看愛妻狀況。東方晨妍此刻已清醒許多,
她終於等到丈夫救援,可想到方才自己在少主身下婉轉嬌吟的淫浪表現,和心中
曾對丈夫有過的背叛時刻都令她羞愧難當!她清楚的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心中,
是真真正正想要被那邪異男子侵犯!這種與主動出軌無異的行為對她這個自幼接
受儒門禮教,平日謹遵婦道婦德的她來說,幾乎是一場精神毀滅!而在她心中,
身子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光,無異於表示,她已經「髒」了!

  想到這裏,東方晨妍痛不欲生,卻被晏世緣緊緊抱住,緊張詢問道:「妍兒,
可有受傷?那夥人可有傷害你?」丈夫關切情深,讓東方晨妍更覺對他不住,眼
淚撲簌滴落。晏世緣見她沉默不語,只道是她受驚嚇過度,忙溫言撫慰道:「妍
兒莫怕,相公在這裏,已經沒事了!」一聲「相公」,喚醒東方晨妍悲傷心緒,
抬頭看向眼前男子,雖然面容沒有剛才那邪魅男子俊逸好看,但這名男子,就是
她從小愛戀、相守至今的摯愛之人,她生命中的參天大樹!一瞬間,東方晨妍壓
抑的心緒釋放開來,一頭紮進進晏世緣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相公……你終於
來了!妾身……妾身還以為……」羞恥之事難以開口,東方晨妍只得更緊抱住丈
夫,感受這熟悉胸膛為自己帶來的安心與呵護,一直緊繃的心神終於放鬆下來,
在這真正值得託付倚靠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晏世緣輕柔放下沉睡嬌妻,脫下長衫蓋住她的白皙裸軀,又在房中尋來被褥
床單將五名昏迷少女一一裹好,剛想回壇尋援,卻仍是心有餘悸,擔心蒙面人少
主一行反撲,故而不敢稍離寸步,怕再生悲劇,只得走出門外,向天空射出隨身
攜帶的信箭,等待壇中援手到來。

  約莫過了兩刻鐘,正氣壇方向開來兩隊人馬。晏世緣見接應之人已到,吩咐
他們將房中五名少女帶回正氣壇,自己則悄悄帶著東方晨妍繞開眾人視線,先行
返回正氣壇。

  至此,正氣壇少女失蹤案件宣告完結,晏世緣奔波一天一夜,身軀不免有些
累乏,帶著嬌妻回到家中時已是接近五更天。

  想到天明還有要事待辦,晏世緣安頓好東方晨妍後草草洗浴換衣,就坐在她
身邊閉目養神。

  窗外天色漸明,待到卯時,有下人前來通報道:「老爺,陳郎中傳來消息,
副壇主已無大礙!」

  晏世緣一聽,忙吩咐下人顧守好東方晨妍,然後急忙前往副壇主府邸。

  副壇主府主臥中,宇文正悠然轉醒,疲憊的看向榻旁眾人,勉力支撐起身問
道:「世緣,究竟發生何事?」

  晏世緣面露悲意,心中糾結是否要將真相告與他,宇文正此刻面色蒼白,體
虛氣弱,恐怕受不得什麼刺激。

  察覺晏世緣神色有異,宇文正與他共事多年,知曉定有難以啟齒的大事發生,
心中一沉,追問道:「莫要賣關子,直說無妨!」

  晏世緣揚首閉目,粗重歎氣道:「宇文你先穿戴洗漱,用些湯水,然後隨我
來。」

  副壇主府邸的長廊上,沉默不語的正副兩名壇主並肩而行,走至半途,宇文
正發現這是前往宇文魄房間的道路,不由緊張問道:「世緣,可是在我昏迷期間
魄兒出了什麼事情!」

  晏世緣道:「他與李經國逼殺墨天痕與薛夢穎,將他們趕出正氣壇,激戰同
時,自己也受了內傷,正在調養。」一段話,雖是口吻平淡,卻是資訊驚人,宇
文正目瞪口呆,難以置信道:「魄兒為何要與夢穎動手?他傷勢可要緊?夢穎她
現在怎樣了?」宇文正連番發問,卻只問及自己最關心的二人,卻對墨天痕不聞
不問,晏世緣心中暗自替他惋惜,亦同時為墨天痕悲哀!

  未及回答,二人已至宇文魄房前。宇文魄被晏世緣吩咐軟禁,此刻正在屋中
大發雷霆,看見二人進來,不有一呆,支吾道:「父親……你……醒了?」

  宇文正擔心兒子傷情,趕忙上前扶住宇文魄肩頭,關切道:「魄兒,為父聽
聞你昨日戰鬥受傷,現在還好嗎?身體可有不適之感?你受內傷,怎麼能在這大
呼小叫呢?」

  父親關懷之語字字情真,卻如千鈞之錘下下敲擊宇文魄心頭,讓他不知該如
何回話。此時,晏世緣艱難開口道:「宇文,下蠱害你的……正是魄兒!」

  輕聲一語,如雷炸耳!宇文魄心中狂顫,剛要矢口否認,卻見宇文正反身護
住兒子,鄭重道:「世緣,話莫亂說,魄兒如何會害我!定是搞錯了!」

  晏世緣亦是心緒複雜,轉頭深呼吸一番,重重歎了口濁氣,轉回頭道:「方
才李郎中與你說過,你所中的三蝕蠱乃是需將藥引下入飯菜中才能成功。」

  宇文魄一驚,已明其暗示,近來為自己送飯的,不正是宇文魄?但仍是不信
道:「單憑這點,也不能就斷定是魄兒!或許是某個廚子婢女被買通了!」

  晏世緣搖搖頭道:「當線索指向他時,我也萬不願相信,只是……」晏世緣
一頓,目光銳利射向宇文魄道:「你懷中的三蝕蠱藥引,又要如何解釋?」

  宇文魄被晏世緣目光一逼,渾身劇震,慌忙解釋道:「不不,那是李經國給
我的迷藥,只是為了讓父親昏迷幾天而已!」

  宇文魄親口承認下藥,宇文正虎軀一震,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兒子,他只道
兒子平日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嚴厲的約束下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但此刻宇
文魄驚慌失措的態度已讓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緣所說的一切!自己一直疼愛
有加的兒子,竟真的夥同外敵,暗害自己!

  不理父子二人各自驚異的反應,晏世緣繼續嚴厲道:「你以為那是讓人昏睡
的迷藥,卻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親于死地的毒蠱!你負責在宇文的飯菜中投下
藥引,李經國則負責把蠱蟲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禍墨天痕讓他身敗名裂!
你以為這樣薛夢穎就會乖乖的到你身邊嗎!你自以為得計,事實上,全程都被奸
徒操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壞我正氣壇股肱!」

  宇文魄還想再辯解兩句,晏世緣卻拋出定音一語:「李經國豢養蠱蟲,證據
確鑿,已被我抓住關押在刑檢院,全盤招供出你們的所作所為!」

  同夥落網,宇文魄頹然坐倒在地,腦中嗡然作響,不知如何是從。宇文正羞
怒難當,一把揪住宇文魄領口激動罵道:「孽子!你平日惹是生非也就罷了,怎
麼還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平日讀的聖賢書,都還給孔夫子了嗎!」

  看著父親怒髮衝冠的模樣,宇文魄卻想到他昨日對夢穎的百般維護,心中竟
起另一番思路,頓時與父親怒顏相對道:「若不是你一再不讓我碰薛夢穎,那小
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廢物廝混到一起!之所以釀成今日局面,
皆是因你而起!」

  宇文正被他頂撞的一愣,半晌無語,晏世緣聽了宇文魄那番話卻是氣憤難忍,
厲喝道:「你父親出於愛護而嚴加管教你,在你眼中卻是在害你嗎!你犯錯不反
省己身,反而推怪別人的不是?你識人不明,錯信奸佞,又構陷同門,毒害生父,
到頭來,竟還有臉誣賴你父親?」

  宇文魄被晏世緣一番義正嚴辭堵的說不出話,他目光掃向二人,晏世緣俊臉
義憤昭然,宇文正卻是虎目含悲,然而這番表情在他眼中,卻被他已然病態的思
想生生扭曲!只見宇文魄獰笑一聲對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憐憫吧!還有
你,晏世緣,我根本就沒錯,你卻為何要如此針對於我!」

  晏世緣聽聞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話語,怒火狂熾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
子,只要你誠心悔改認錯就替你壓下不予追究,沒想到你竟如此冥頑不靈!來人!
通知刑檢院,宇文魄勾結外賊,毒害生父,構陷同門,意圖顛覆正氣壇,證據確
鑿且拒不悔改,今日午時押赴演武場將其惡毒行徑通報全壇,隨後押入死牢,終
生為囚,不得再出!」

  通敵叛國暗害忠良在正氣壇本該死罪,晏世緣原本顧及宇文正面子想按下此
事,即保存宇文面子又不至失去愛子。不想宇文魄竟冥頑至此,死不悔改,他只
得退而求其次,用收押保全宇文魄性命。宇文魄亦知自己一番話語激的晏世緣重
判其罪,頓時愣在原地,不敢開口。

  宇文正一聽愛子被判處終生為囚,知曉若是真受此刑,宇文魄終生都將不得
走出那陰暗圍牢,在萬人唾棄中了卻殘生,護犢之心頓時勝了氣憤之心,忘了宇
文魄那紈絝行徑、傷人言語,忙懇求道:「世緣,魄兒下藥時並知那是毒藥,也
不知李經國身份,他只是被人利用,當屬從犯,望你看在我的薄面,莫要判他如
此重刑!」

  晏世緣見事已至此宇文正仍是竭力維護兒子,不禁憤恨道:「宇文,你執掌
刑檢院,當知道通敵叛國,構陷同門,謀害壇主,每一項皆是重罪,數罪並罰,
死有餘辜!我顧慮你感受,沒有判下斬立決,已是天大的寬容,你若再這樣一味
溺護,對你兒子百害無利!」

  宇文正亦知晏世緣所言非虛,但父性使然,萬容不得兒子受如此刑罰。終於,
在煎熬掙扎間,宇文正面肌顫抖,一咬牙,竟噗通一聲,跪在晏世緣面前!

  晏世緣大驚道:「宇文!你這是何苦!」趕緊上前欲扶起他。

  宇文正賴跪於地,卑躬折腰,連連磕頭,低聲下氣懇求道:「世緣,兄弟我
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還請你看在我們曾經出生入死,數次逃出死門關的份上,
從輕發落魄兒吧!」

  晏世緣長歎口氣,知道宇文正在隱晦提及當年站場上的多次救命之恩,希望
自己網開一面。沉默良久,終是不忍老友為這不肖子奴顏屈膝,顏面盡喪,恨恨
揮手道:「罷了,將宇文魄送往屠狼關罪刑營,准他戴罪立功,以贖己罪!」

  宇文正一聽,知曉晏世緣這番安排,是為了讓宇文魄在戰場快速成長學習,
有朝一日將功抵罪,如果戰功卓著,還有機會高升,況且他長子宇文耽亦在屠狼
關為將,還能順帶照拂宇文魄,這判罰對這種重罪者來說,算是天大的恩賜,連
忙磕頭稱謝。

  然而角度不同,對事物的認知便不同,這種刑罰在宇文魄眼中,無異於在害
他,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這分明是找藉口將他置於死地!「你!……」宇文魄欲
言又止,他怕言語激的晏世緣再度改判,不敢多言,只能咬牙切齒,用仇恨目光
盯住晏世緣。

  晏世緣不理會宇文魄臉上因怒火而抽動的肌肉,轉身背對父子二人狠狠道:
「即刻執行!」隨後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

  壇主命令已下,事情再無可變,宇文正安慰起獨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兒子,
道:「魄兒,世緣已將判罰減輕,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你大哥代為照看你,你不
必擔心。」不料宇文魄卻一把甩開父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咆哮道:「減輕刑罰?
站場之上隨時會丟掉性命,你與我說這是減輕刑罰?如此判罰,我寧願在正氣壇
囚禁一生!」

  宇文正皺眉道:「魄兒,就算你今年不去,明年也需往前線,早晚一年,並
無區別,況且還有你大哥在那代為照拂,當會無恙。」

  宇文魄激動吼道:「並無區別?明年去,是直接去大哥帳下,或許都不用前
往前線,現在去,是在罪刑營,裏面全是窮兇極惡之徒,恐怕我還未上戰場,就
已經被那群低賤罪者生吞活剝了!這能一樣嗎!老鬼,你如此害我,就不要假惺
惺的說什麼照拂我!」他激憤道極點,再無顧忌,言語惡毒脫口而出。

  宇文正不料愛子非但不能理解自己與晏世緣的一番苦心,還有如此低劣心性,
內心不禁大受打擊,充滿挫敗與失意,神情驚異卻默然,目光滿是悲哀。

  刑檢院人馬已到,把怒駡不止的宇文魄押走,而宇文正卻頹然坐倒在地,眼
神中充滿無助,平日精幹的容顏也瞬間顯得蒼老。此時宇文魄已不在身邊叫駡,
但他的話語卻如灌腦魔音,在宇文正耳邊不停環繞,摧殘著這父親失望悲痛的內
心。

  晏世緣在門外看盡這一切,心中悲歎,人與人之間天性不同,同樣的成長環
境與養育方式,卻是養成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性:長子宇文耽恭謙良順,堅忍自律,
宇文魄卻是跋扈自私,紈絝狂妄,宇文正此生護犢,誰能料到長子成器而次子不
肖?此番打擊對他來說,怕是一時半會難以接受。佇立良久,晏世緣仍是想不到
安慰話語,只得恨然搖頭而去,正氣壇連日風波至此告一段落,然而南疆西域蠢
動多時,邊關戰事一觸即發,壇中還有大小事物急需他來處理,容不得他停下腳
步。忙碌間,晏世緣腦中浮現女兒的俏麗身姿,她的江湖之行,可還順利?

       * * * * * * * * * * * * * * * * * * * * *

  天色已明,七站屯村民已在晨光中下地務農,田園野趣,翠碧風光,正是遊
玩好時。在青田夾道的出村小路上,一男兩女背劍北上而行,少年默然無聲,俊
俏面容沉靜肅穆,兩女卻是相互有說有笑,生的皆是國色天香,一萌一俏,各具
風韻,正是北上的墨天痕三人。

  晏世緣心疼女兒,雖是讓她出門歷練,卻是將自己多年積蓄兌成銀票給晏飲
霜帶上,三人在七站屯買了幾件衣物與乾糧,目標——鴻鸞城。

  鴻鸞城位處清洛北方偏東四百里處,離墨天痕家鄉落松城只有二百多裏。數
日朝夕相處,晏飲霜為人親和,已對墨天痕熟稔,兼之心中欽佩,使的二人關係
更為親密。墨天痕亦享受著心中女神日夜在旁的喜悅,心情逐漸好轉,開始與二
女有說有笑。夢穎天生呆萌,看見墨天痕重展笑顏便已十分開心,絲毫不在意墨
天痕每日與晏飲霜說話多過與自己說話,況且,她自己也非常喜歡這個「晏姐姐」,
二人相處時日雖短,卻形同姐妹,關係融洽。

  因為資金充足,三人過的還算滋潤。晏飲霜一路將墨、薛二人照顧的妥妥貼
貼,自立到讓人一點看不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兼之她人漂亮,每次求宿購物都
令對方大開方便之門,就連女人見她姿色亦是心生喜歡,多予好處。晏飲霜從小
在保護中長大,不懂得那些江湖騙術,總是輕易信人,所幸這一路來遇到的都是
純良之人,都被其美麗所傾倒,竟無一人打起騙她的心思,有幾夥流氓見三人人
美多金,想打三人歪主意,亦被三人輕易打趴。

  三人年輕兼腳程快,五天不到已走了三百多裏,離目的地只有一天多路程。
這日,三人行在一條前往鴻鸞城的僻靜山道中趕路,二女相談甚歡,不時傳出清
脆嬌笑。突然,道路兩旁林中飛起幾隻小雀,吸引三人目光。

  夢穎毫無心機,看見雀兒可愛,忙拉著晏飲霜衣角道:「晏姐姐快看,那雀
兒毛色好漂亮!」晏飲霜微笑著正欲答話,卻看見小鳥飛出的樹林有一絲晃動,
不由皺眉奇道:「此時無風,為何樹影晃動?」夢穎歪頭道:「看那雀兒驚慌失
措的樣子,想必是樹上有蛇吧?」

  墨天痕修習陰陽天啟之後,感覺愈發敏銳,經二人一說,隱約感覺到一絲殺
氣,忙抽劍道:「小心了,有人埋伏我們!」

  話音剛落,九名男子各執兵刃從路旁鑽出,當先一人長相猥瑣,身形瘦長,
卻手執一柄足有他半人高的厚背大刀,一人一刀行走間給人感覺極不協調。身後
八名大漢皆是孔武有力之人,面相兇惡,煞氣十足,各仗鋼叉樸刀跟在那瘦高男
子身後,八雙眼睛直直盯住晏飲霜與薛夢穎,眼中欲火昭然,恨不得當場將晏、
薛二女生吞活剝!

  來者不善,墨天痕不著痕跡往前半步,將二女護在身後,橫劍道:「還請兄
台讓開道路,在下不想妄動干戈。」

  高瘦男子吹鬍子瞪眼道:「原來是個窮酸,莫要在這放酸屁,老子是來劫財
劫色的!錢留下,女人交出來!」

  墨天痕皺眉不語,他起先擔心是宇文魄派來追殺之人,現在看來只是普通山
賊而已,但來者人手眾多,他正在思量怎麼對付這幫兇徒,卻聽夢穎道:「天痕
哥哥,他們都是山賊嗎?」墨天痕表情一楞,不知她為何如此發問,只得木訥的
嗯了一聲。

  夢穎笑道:「是山賊就好辦了,看我的!」說著就在墨天痕與晏飲霜詫異的
眼神間走向前,揚起秀美的小圓臉對那群山賊驕傲的道:「喂,我們是正氣壇來
的,師傅就在後面,聰明點的自己逃跑吧!」

  一群山賊似是被夢穎話語鎮住,面面相覷。墨天痕心道:「這也可以?」忙
在夢穎耳邊輕聲問道:「夢穎,你確定這樣就能解決?」夢穎轉頭向墨天痕甜甜
一笑,拍拍挺立的小胸脯道:「放心吧,我上次去找你時候也碰上山賊了,就用
這招,打劫我的山賊頓時就嚇跑了呢!」

  墨天痕和晏飲霜同時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卻聽那為首山賊道:
「小姑娘,你當我傻麼?正氣壇離這有有三百多裏,能扯上什麼關係?再說,你
們上山時我就注意到你們了,全程只有你們三人,哪有人跟著!想騙我何建雙,
你太嫩了!」

  見山賊不上當,夢穎也是不可置信,一臉憋屈的向墨天痕求助道:「天痕哥
哥,他怎麼都不上當啊……」墨天痕無奈道:「你都說上當了,他還能真上當麼
……」

  「喂,老子忍你們很久了,少在那嘟嘟囔囔的,乖乖束手就擒,老子也不想
動起手來傷了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何建雙威脅道,身後山賊有的哄笑,有的
則大聲喝罵。

  墨天痕心知若不動武,這幫惡徒萬不會善罷甘休,可一旦動武,刀劍無眼,
無論傷了夢穎還是晏飲霜,他都不忍,糾結間,眼神與晏飲霜對上,希望得到支
持。晏女神似是知他心意,微微點頭,拉過夢穎到身後,與墨天痕並排站立,掣
劍在手,鋒指眾山賊道:「正氣壇壇主晏世緣之女晏飲霜在此,各位若再不讓路,
小心刀劍無眼!」

  有了夢穎前車之鑒,何建雙不由詫異笑道:「喲?還想勾引老子上當嗎?想
勾引,你脫了衣服勾引,老子肯定上!」隨後面容一板,招手指揮道:「兄弟們,
上!男的殺了,抓了兩個小美人回去快活!」眾山賊本就蠢蠢欲動,得到首領指
示,一哄而上,將三人圍在中間。

  晏飲霜在墨天痕耳邊輕語一聲:「莫要傷人性命。」墨天痕知曉這師姐心性
善良,不肯傷人,與自己想到了一處。二人心有默契,不等山賊發難,率先動手!

  甫一動手,墨天痕就發現自己先前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幫山賊看似魁梧雄壯,
卻只是外形嚇人,手上沒有多少真功夫,僅憑著蠻力揮舞重武器,雖然聲勢不錯,
可一無準頭二無招式,在常年習武的人眼中可謂毫無威力。

  墨、晏、薛三人皆是師出名門,其中墨天痕與晏飲霜此時武功,除了三教最
為精英的各大弟子外,已算的上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之輩,薛夢穎武功雖遠不及他
二人,但仍是比這群山賊高明出許多。

  然而三人雖武功高出眾山賊一截,卻是久戰不下!一旁觀戰的何建雙眼力稍
強,看出端倪,得意笑道:「兄弟們加把勁,這幾個雛兒不敢見血,你們放手攻
便是!」

  情形的確如何建雙所說,三人雖然武功高強,卻不願見血傷人,這些山賊雖
然攔路剪徑,卻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不必痛下殺手。而眾山賊聽到首領發話,卻
是紛紛醒悟放開手腳猛攻,墨天痕三人頓時陷入苦戰!

  然而即使不願傷人,三人武功也高出眾山賊太多。這八名山賊又戰良久,仍
是拿不下三人。這是又聽何建雙喊道:「我們人多,打不過,就慢慢打!」眾山
賊一聽,似受到命令一般,攻勢瞬間從亂戰變成有層次的進攻。

  墨天痕原本盤算,眾山賊沒有內力,僅靠蠻力揮舞重武器,久之必然氣力衰
竭,便可不戰而勝,不料區區幾名山賊竟跟他們打起了車輪戰,想要消磨三人體
力,這樣一來,他們三人便陷入了被動。

  即不敢出手傷人,又被人車輪消磨體力,墨天痕三人與眾山賊纏鬥多時,疲
態漸露!不多時,一名魁梧山賊揮動開山斧劈來,墨天痕鬥的心煩氣躁,猛的揮
起墨劍一格,竟將那龐然大斧嗑開,那魁梧山賊承不住巨力,手中大斧瞬間脫手,
虎口鮮血直流,慘嚎一聲向後退去!

  這一下惱了尚未參戰的何建雙,只聽他大怒道:「小子,敢傷我兄弟!」隨
後便揮起那與自己身材比例極為不協調的厚背大刀加入戰圈!

  何建雙剛一出手,三人情況便急轉直下!墨天痕沒料到這高瘦男子竟有如此
大力,每一刀都力大勢沉,威猛生風,武藝竟與自己不相上下,一時間兩人鬥了
個旗鼓相當!首領加入戰圈,另七名山賊瞬間得到解放,棄了墨天痕,全力合攻
二女,那受傷的山賊也不顧虎口流血,抓起巨斧再度搶上,與何建雙一起合攻墨
天痕。

  高手加入牽制,加上之前體力流失,墨天痕漸顯疲態,晏飲霜亦是氣喘吁吁,
香汗淋漓,夢穎武功稍弱,卻是累的連劍都快握不住了。

  心急之下,墨天痕也不顧什麼「君子不傷人性命」的底線,墨劍朝天揚,八
舞欲上手!

  就在這時,墨天痕突感手腳酥軟,竟是拿捏不住兵刃,墨劍哐當一聲掉落於
地!墨天痕暗叫不好,只道自己中了毒,卻見何建雙與他一樣棄了大刀,軟倒在
地!

  「你們用毒!」「小子,你玩陰的!」墨天痕和何建雙同時出聲,卻同時發
現不對,一時間,山道石路上兵器掉落之聲不絕,一眾大汗紛紛倒地,夢穎緊隨
其後,晏飲霜情況稍好,卻也只能倚劍半跪,微張朱唇不住嬌喘。

  「鷸蚌相爭!」雖然軟倒,墨天痕意識仍是清醒,也能發出聲音,趕忙問道:
「夢穎,晏師姐!你們沒事吧?」

  只聽夢穎略帶哭腔的脆音傳來:「唔唔,天痕哥哥,夢穎不能動了,怎麼辦
呀?」

  晏飲霜則警覺的環顧四周,理智的道:「我們被暗算了。」

  周圍罵聲四起,一群山賊躺在地上叫駡不止,墨天痕卻在心中暗暗害怕:難
道是宇文魄追上來了?

  就在墨天痕猜疑間,一陣濃脂香風從他眼前刮過,伴著聲令人神蕩骨酥的媚
笑,一道豔光四射的熟潤媚影嫋嫋婷婷走到人群中間,竟是一名妖冶美人,豐胸
高隆,峰壑盡顯,一件小巧石青胸衣只用兩條細小布繩系在背上,堪堪遮住半邊
渾圓乳球,卻露出整片的光滑粉背,披罩上淺白紗巾,朦朧中更添魅惑,整條纖
細平坦的水蛇蠻腰裸露在外,行步間聘婷曼妙,款扭間韻味撩人,腰肢之下卻是
一條陡高曲線支起的豐腴臀丘,僅有一尺來長的縐銀裙不能完全包裹這誘人的圓
聳,在迷人腰窩之下露出一小截桃穀淺溝,引人遐思,豐臀之下,則是兩條光滑
緊實、毫無贅肉的細潤玉柱,在鞋跟略高的長筒皮靴下更顯曲線柔和,修長迷人。

  那妖冶美人環視著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眾人,半露的香肩微聳,露出一記風情
漾然的笑容,帶著濃烈的妖嬈開口道:「這麼多壯漢,我該選誰呢?」隨後走到
墨天痕面前叉腰俯身,在他面上端詳一會,道:「小情人倒是挺耐看,不過應該
是個處,怕是功夫差了點。」她說話間眼波熟魅撩人,兩顆圓鼓鼓的乳球有一半
暴露在衣物之外,在墨天痕面前自然垂蕩,加之渾身透出勾人媚態,竟讓渾身酥
軟的墨天痕的下體慢慢變硬!

  這妖嬈女子察覺墨天痕身體異動,嫣然一笑,隔著衣物撫摸起墨天痕漸漸抬
頭的男根,嫵媚嬌聲道:「小情人本錢不小,好好調教下,當能讓姐姐盡歡。」

  墨天痕自長成以來,哪里被女性觸碰過私處!此時被這妖嬈女子大膽撫摸,
陽根猛然抬頭,臉色也臊的血紅一片,恨不得而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但危機關頭,
他仍是強自鎮定,問道:「是你下毒?」

  看見墨天痕害羞模樣,妖嬈美人嬌媚一笑,熟練的解開墨天痕褲帶,一邊與
這青春肉棒作著親密接觸,上下撫弄,一邊媚聲道:「是呀,這麼多壯漢,引的
奴家好生渴望與你們共用歡愉呢!」淫浪話態,魅的墨天痕心神一蕩,但仍是沒
有吐露來歷。

  就在墨天痕打算繼續追問之際,卻聽身後罵聲四起,一旁躺倒的幾個山賊怒
吼道:「淫婦,是你暗算我們!」「快給老子解毒!老子把你幹上天!」「乖乖
給老子把毒解了,不然老子起來幹翻你的騷屄!」女子聽了,淺笑含媚,丟了墨
天痕的肉棒,轉頭道:「是哪位大爺要疼愛奴家呀?」這一回首,風情自流,媚
意入骨,眼神攝人,連晏飲霜和薛夢穎身為女子,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嘆服此女
妖豔無雙,媚若天成。

  那三名山賊見到那女子一抹回首風情,滿口怒駡暫態變成了滿心期待,只盼
望美人快些履行「諾言」,與自己顛鸞倒鳳一番,品嘗她那銷魂蝕骨的媚人風姿,
紛紛叫道:「就是爺爺我,小娘子快來服侍本大爺吧!」

  「哦?剛才還淫婦蕩婦的叫著,現在卻叫奴家小娘子了麼?」那女子走到一
名山賊身旁蹲下,玉手撫上山賊胸口,短小縐銀裙內春光乍泄,看的那山賊兩眼
發直,幾乎流下口水,忙不迭應道:「小娘子,你不是饑渴了嗎,哥哥有大肉棒
讓你吃過癮!」

  「你殺過人嗎?」那女子突然不著邊際的問道。那山賊一愣:「你問這個作
甚?」美人媚眼勾魂道:「奴家喜歡有血性的漢子,沾過血腥,更有男子氣概不
是嗎?」山賊一聽大喜,忙答道:「殺過,當然殺過,沒殺過幾個人怎麼當……」

  話未說完,一聲骨裂聲響驚呆在場眾人,只見那女子將搭在山賊胸口的素手
猛然一按,那人胸口瞬間呈現一個恐怖凹陷,骨斷心摧!

  「你騙……」天堂地獄瞬間轉換,那山賊人生最後一句質問尚未出口,已然
氣絕身亡!

  然而那女子卻是面色如常,嫋嫋婷婷走到另一名山賊跟前蹲下、搭手,問道:
「那麼,你也殺過嗎?」

  眼看兄弟慘死,這名山賊反被激起血性,怒對女子道:「老子殺過,怎麼樣,
有種你把老子也殺了啊!」

  美人掩口輕笑道:「奴家是女子,只能懷種,自己可沒種,不過呐……」說
話間,手上勁力一吐,這名山賊瞬間咽氣!「不過呐,沒種並不妨礙奴家殺你呀。」

  這女子連殺二人,面不改色,驚的在場眾人說不出話來,自己卻輕移蓮步,
來到第三個山賊面前,輕踏上他胸口,裙底風光盡展此人眼前,媚姿萬千道:
「那麼,想必你也殺過咯?」

  有前車之鑒,那山賊嚇的尿流滿地,抖若篩糠,哭喊求饒道:「殺……殺過,
女俠你放過我吧,別殺我!」

  一旁墨天痕不忿女子殘忍手段,想到那日墨家滿門在他眼前被殺的慘狀,不
想再看有人在自己面前喪命,竟出言制止道:「住手!莫要在傷人性命了!」

  那女子回眸望了墨天痕一眼道:「小情人,他們之前一心想要殺你,你卻為
他們求情?你這種心性走在江湖,走不了兩步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夢穎聽了不由反駁道:「胡說,我們一路過來,走了上萬步了!」

  那女子噗嗤一笑,風情更媚:「好可愛的小妹妹,姐姐一會就來疼你,莫急。」

  夢穎一聽,急忙道:「別別,夢穎有天痕哥哥疼就夠了,不要你這個殺人不
眨的壞姐姐疼。」

  看見夢穎在地上身不能動卻搖頭晃腦的可愛模樣,那女子竟流露出一絲柔情,
轉瞬即逝,隨後看向墨天痕。

  墨天痕見女子殺山賊,知她已不可能是宇文魄的人。他本性善良,即便當日
在正氣壇對宇文魄口吐「該死」兩字,但本意並不想取他性命,只是這女子殺伐
全憑一己好惡,殘忍行徑已觸及到他心中底線,因此,墨天痕此刻雖然動彈不得,
仍是傲氣答道:「人命關天,我墨家旨在顧守蒼生,容不得你濫殺無辜!」

  「好個濫殺無辜。」那女子目光直視墨天痕,腳下卻是勁力暗吐,那山賊怪
叫一聲,也追隨著兩名同伴的步伐而去了。

  墨天痕見她毫無顧忌的再殺一人,徹底怒道:「在你眼中,人命如此不值一
提嗎!」

  「不但不值一提,還不堪一擊呢!」那女子收了玉足,柳腰款擺走向墨天痕。

  有了三名山賊前車之鑒,晏飲霜緊張到了極點,忙嬌喝道:「妖女,不要靠
近他!」

  「哦?倒是郎有情妾有意,惹的奴家好生吃醋呢。」聽到晏飲霜話語,女子
半途轉向,走到她身旁,左手撫摸起她吹彈得破的白皙俏顏,右手竟是順著纖長
秀致的脖頸一路往下,攀上她嬌挺酥嫩的渾圓峰巒!

  那雙看似嬌嫩的素手,卻是殺人於無形的兇器,在晏飲霜身上四處遊走。墨
天痕大驚失色,急吼道:「不要碰她!」那女子卻置若罔聞,繼續對這國色天香
的俏麗少女大肆上下其手。

  晏飲霜被摸的俏臉通紅,她何時受過這種侮辱,無奈手腳依然無力難以反抗,
只能在滿腔羞憤間閉起星眸,兩行清淚晶瑩垂落。

  突然間,女子撫摸戛然而止,帶著略顯吃驚的口氣道:「難得如此麗質的天
生媚骨,竟到此時還未被開苞。處子時便有如此迷人風情,真難想像你破了身以
後會多麼嫵媚勾人,恐怕是個男人見了你都會對你心生愛慕,想要一親芳澤呢。」

  墨天痕見女子停手,長舒一口氣,不料眼前一黑,卻見無限裙底春光就在面
前。那美人玉手撫摸他起伏的胸膛,幽幽道:「那幾人窮兇極惡,我殺便殺了,
就當做做善事,何樂而不為呢?你先前不肯出手傷人,他們卻處處想置你於死地,
然後淫辱你可愛的女伴,你若放過他們,他們還會在這裏剪徑,貽害以後在這通
往的無辜之人,你說,如果我真聽你的話饒過他們,你是救了人命呢,還是害了
人命呢?」

  墨家思想,宣導護世救國,維繫蒼生,一字曰之即「守」,並強調人生在世,
當黑白分明,鋤強扶弱,非奸惡不妄殺,遇弱者必護之,一字括之即「俠」。墨
天痕貫徹此理,在面對宇文魄惡意逼殺時仍未開殺,此時面對這些無力反抗的山
賊被人虐殺,他無法置身事外!

  然而這女子所說,亦有道理,墨天痕沉吟一會,終於開口道:「濫殺終是不
對,但確實不能放任他們為惡,這樣,你先放過他們,讓他們發誓不再作惡,若
日後他們再有作奸犯科,殺之無怨!」

  聽到墨天痕竟為他們求情,眾山賊皆痛哭流涕,口口聲聲不敢再犯,左一句
有一句叫著「姑奶奶饒命」,乞求女子放過他們。

  那女子深深看了墨天痕一眼,面無表情道:「你還是太過理想,江湖沒有你
想像的那麼守諾與光明,你人人都要救,恐怕到最後人人都救不了,更可怕的是,
有時候被你所救的人,會在背後捅你刀子。」

  墨天痕傲然道:「縱然江湖險惡,墨天痕無懼!人性本善,我不相信我所救
之人都會是忘恩負義之徒!」一旁山賊接連大吼,保證以後好好做人,一口一個
「恩人」的叫了起來。

  看著墨天痕的堅定眼神,女子幽幽歎了口氣道:「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姐姐
與你無話可說。」隨後娉婷起身,又恢復了那媚態撩人的模樣道:「你們內力較
強,再過半刻就會藥力消散,別怪姐姐沒提醒你們,人在江湖,還是提防著點好。」
隨後對軟倒在地的眾山賊道:「你們記著,姐姐我叫顏若榴,你們下次再想做惡
的時候,不妨先想想姐姐在哪!」說話間,女子搖臀扭胯,已漸走遠。

  聽聞此名,何建雙猛然一驚——「妖嬈魔魅」顏若榴!竟是這江湖上為人所
不齒的淫浪妖女,殺了他三名兄弟!

  過了小半刻,墨天痕、晏飲霜、何建雙竟是同時感覺可以動彈。墨、晏二人
扶起仍軟倒在地的夢穎,何建雙卻是跪倒在死去的三名山賊屍首前,神情呆滯,
其餘山賊望向氣絕多時的三具屍體,皆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晏飲霜敬他對兄弟有情有義,從包中拿出一張銀票遞與何建雙道:「好生安
葬他們吧,以後莫要在剪徑害人了。」

  何建雙卻置若罔聞,一動不動。晏飲霜只道他過度哀傷,也不多話,將銀票
輕放在他身後,便招呼背起夢穎的墨天痕繼續上路。

  然而她沒有見到的是,何建雙勉力咬牙忍住淚水,通紅眼眶中滿是憤怒與不
甘,心中充斥怨毒想法:「都是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害我失了三名兄弟!此仇不
報,誓不為人!若不是怕那妖女還沒走遠,我定要向你們討回公道!顏若榴,還
有墨天痕的兩個女人,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壓在胯下狠狠的肏你們,把你們肏
服,肏成我的女奴、母狗,才能泄我心頭之恨,才能祭我兄弟的在天之靈!」墨
天痕相信人性本善,卻不知忘恩負義者就在身後,想著如何侵佔淩辱他深愛的女
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經歷此事,三人一路上少了很多歡聲笑語。墨天痕見過修羅地獄,心緒還稍
顯平靜,夢穎、晏飲霜皆是第一次看見殺人,心緒大受衝擊。

  三人沉默間腳程加快,次日上午,已近鴻鸞城邊界。行路間,突見前方道路
旁的空地上塵土飛揚,兵器交接之聲不絕於耳,不斷有打鬥之聲傳來。

  夢穎心有餘悸,悄悄問道:「天痕哥哥,是不是又有山賊啊?」

  墨天痕一皺眉,解下墨劍道:「去看看。」剛走出一步,就被晏飲霜拉住,
只見她俏臉微繃,搖頭道:「還是不要去管閒事了吧。」墨天痕本想聽從,但又
想到方才顏若榴在自己面前連殺三人的場景,懇求道:「我就在一旁看看,若無
大事,立馬就走。」晏飲霜無奈,只得放手任他去,自己也與夢穎跟在其後。

  空地之上,五名黃衣男子正執劍圍攻一男一女,那女子身穿紫衣,鵝蛋小臉
姣麗清婉,一副丹鳳眼修長水靈,竟是個標緻的典雅美人,男子一身黑衣,生的
也還算俊俏。男女二人武功皆走輕盈路子,快劍靈動,尤其是那女子,看似柔弱,
卻身輕如燕,騰挪間婀娜身形與自然空靈相融,體態優雅如仙。黃衣人卻是扎實
沉穩,出劍時略有大氣高遠之意。

  二人雖武功略高卻架不住人多,被敵手圍在當中難以突圍,只能背倚背勉力
防守,在黃衣男子猛攻下左右支絀,險象環生!

  墨天痕見狀,拔腿就欲上前,晏飲霜趕忙一把拉住,美目瞪了他一眼,責備
道:「說了不要多管閒事,你莫不是看那小姑娘長的漂亮,想要英雄救美吧?」
墨天痕忙道:「哪有,只是那些人以多欺少,看不慣而已。」晏飲霜埋怨道:
「那些人武功不比你弱上多少,你去能幫上忙嗎?」墨天痕知道這是實話,可讓
他袖手旁觀,他確實無法做到,只得涎著臉道:「師姐,我們一起幫忙,不就行
了嗎?」

  晏飲霜初涉江湖,沒見過血腥,雖從小受鐵血軍風薰陶,但對顏若榴之事頗
有陰影,因此堅決反對墨天痕再惹事端。

  行動再度被制止,墨天痕心中多有不忿,只得緊握墨劍,緊緊盯住眼前戰局。
不一會,只見黃衣人戰圈越縮越小,黑衣男子戰的也愈漸焦慮,幾招過後,竟做
出驚人之舉!只見他劍路一變,一改輕靈架勢,大開大合,暫時逼走面前敵人,
隨後竟轉身一推,將正在與人纏鬥的紫衣女子推向黃衣人!

  男女二人原本將背後交付彼此,男子此舉無異陷女子於死地!紫衣女子驚呼
一聲,不料背後之人竟出賣自己,步履踉蹌間撞向黃衣人劍鋒!圍攻女子的黃衣
人突見紫衣女子步法「怪異」,以為她欲拼個兩敗俱傷,亦有一瞬錯愕,撤劍轉
守。趁此時機,黑衣男子足下不停,運起如燕輕功,飛也似的逃開戰圈!

  就在男子掠過紫衣女子面前那一瞬,男女二人目光交接,男子瞥見紫衣女子
絕美的鵝蛋俏顏上娥眉緊蹙,那雙丹鳳美目流出驚愕神色,似是不信他會如此對
她,那柔弱神情差點讓男子停下腳步!然而逼命瞬間,男子心一橫,撇過頭狠心
不看那憂傷鳳目,輕功運到極致,迅速逃離!

  看見男子就在自己眼前棄她而去,紫衣女子傷心欲絕,哀婉鳳目中滴下瑩瑩
淚珠。然而黃衣人見黑衣男子走遠,也不追趕,五柄長劍全部攻向紫衣女子!

  驚愕在前,傷心在後,又遭五劍逼命,紫衣女子瞬間陷入危境,只得依靠如
燕身法求得一息殘喘,但也是最後掙扎,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在一旁觀戰的夢穎見此情形也不禁嬌呼了一聲,對墨天痕與晏飲霜道:「天
痕哥哥,晏姐姐,那男的好生可惡,竟只顧自己逃跑!我們快去幫幫那個漂亮姐
姐吧!」看見那無恥男子用同伴性命開道只顧自我逃生,紫衣女子命在旦夕,墨
天痕腦中又浮現起當日墨家慘案與昨日顏若榴的殺人行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不能再因自己的無能而讓無辜之人死在自己眼前!他不願再生遺憾,亦早已按
捺不住,此刻聽見夢穎哀求,囑咐她莫要出手,隨後憤然揮劍沖向黃衣人!晏飲
霜亦不齒黑衣男子的所作所為,激起自身俠義之心,也不再擔憂是否在「多管閑
事」,緊隨墨天痕身後,出劍相助!

  五名黃衣人正在專心圍攻紫衣女子,不想背後突來襲擊,墨天痕與晏飲霜一
前一後攻至,打亂黃衣人配合陣型!就在黃衣人劍法微亂瞬間,墨天痕春秋展鋒,
「劍禦千秋風」掀起飛沙漫天,阻住黃衣人視線,搶到紫衣女子身前,晏飲霜隨
後跟至,「衛山河」氣勢而開,一阻黃衣人攻勢!

  突來援手,紫衣女子與黃衣人同感訝異,收手望向兩名不速之客,但為首黃
衣人仍是攻勢不停,怒喝道:「竟然還有幫手!」

  墨天痕輕揮墨武春秋截下黃衣人攻勢,隨後橫劍護住紫衣女子,向黃衣人正
色道:「你們這麼多人圍攻一名弱女子,不覺無恥嗎!」

  「無恥?」那黃衣人失笑道:「柳芳依,但今日你不交出我妹妹,我就拿你
抵命!」

  這時,只聽紫衣女子開口道:「上官歸鴻,我已解釋多次,你妹妹失蹤與我
飛燕盟絕無干係!」她說話間慢聲細語,音質清新乾淨,卻自有一股堅定之意。

  「絕無干係?」上官歸鴻又是冷笑一聲道:「那襲擊我妹妹之人所用的飛燕
快劍,你又作何解釋!」

  柳芳依白皙姣美面容寒若冰霜,冷冷道:「清者自清,飛燕盟不屑與你回雁
門有同樣的無恥行徑!」

  上官歸鴻冷哼一聲,轉而向墨天痕道:「這位小兄弟,這是飛燕盟與回雁門
兩派的糾紛,還望你不要插手。」

  墨天痕道:「兩派糾紛,自當堂堂正正,你們以多欺少,在下實在看不過去。」

  上官歸鴻勃然怒道:「好你個是非不分的毛頭小子,今天你硬要惹火燒身,
我就讓你灰飛煙滅!」不容分說攻向墨天痕三人!一旁黃衣人隨之而動,再成合
圍之勢,將三人罩在其中!

  墨天痕面沉如水,墨劍卻是熾烈如火:「你想讓我灰飛煙滅?我便讓你知道
何謂引火焚身!」

  「墨狂八舞:劍掃長空焰!」

  墨劍挾焰怒掃,上官歸鴻只覺熱浪撲面而來,洶湧熱氣一下將他掀翻在地!
劍風過境,上官歸鴻只覺眼眶火燙,灼痛難耐!再看自身,亦有多處衣衫被劍風
灼出破洞,狼狽不堪。其餘四人見狀,忙棄了晏飲霜與柳芳依,來查看上官歸鴻
傷勢,卻見他眉毛燒掉了一半,半邊光禿禿的眼眶格外彆扭。

  墨天痕一劍立威,仍是佇立不動,俯視上官歸鴻道:「在下不想大動干戈,
還請閣下離開!」

  上官歸鴻自知有墨天痕與晏飲霜援手,憑己方幾人已無力拿下柳芳依,恨恨
的啐了一口,滿懷仇視向墨天痕撂下狠話:「小子你等著吧,我們絕不會善罷甘
休!與回雁門結下樑子,我們定會討回來!還有你,柳芳依!若再不交出我妹妹,
回雁門一定將飛燕盟殺的片甲不留!」

  柳芳依秀顏依舊如霜,冷冷道:「飛燕盟無懼!」

  「哼!」上官歸鴻狼狽起身吩咐眾人離開,臨行前又惡狠狠對墨天痕道:
「小子,記住我的話!」

  眼見上官歸鴻一行人走遠,墨天痕與晏飲霜雙雙收劍。夢穎跑過來關切道:
「天痕哥哥,晏姐姐,你們有受傷嗎?」墨晏二人皆搖頭表示沒有,夢穎又轉到
柳芳依身前問道:「漂亮姐姐,你有受傷嗎?」

  柳芳依輕輕搖頭,淡淡道:「只是被打了幾掌,不礙事的。」

  墨天痕這才有機會看清這如仙麗人的長相:她雖不及晏飲霜那般絕色,但亦
是美豔絕倫。其氣質極為乾淨清麗,可謂出塵絕俗。一副鵝蛋小臉潤澤飽滿,線
條流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優美而柔和曲線,且兼具一種奇妙的對稱美,五
官精緻而優雅,搭配的天衣無縫,尤其一雙丹鳳美目修長有神,眼尾有些許上翹
卻並不狐媚,反而更添仙氣,清正的讓人無法心生邪念,額頭更是難得的飽滿勻
稱,秀麗的小鼻翹而高挺,鼻樑上恰到好處的駝峰讓整個人更具靈氣。她膚質極
佳,奶白的肌膚間流露出自然健康的紅潤,與人輕薄透明之感。她身量極為高挑,
凹凸有致的身形在一襲稍顯寬大的窄領花綿青蓮袍(注1 )中仍顯得極為婀娜,
而微大的衣物在行動間翩然飄搖,更顯出她優雅嫺靜的修長體態,讓伊人一舉一
動充滿靈氣。

  正在墨天痕嘆服此女竟有如此清爽靈動的氣質之時,柳芳依卻開口向三人道:
「三位仗義出手,柳芳依感激不盡,還望與小女子同往飛燕盟一行,略置薄酒款
待,聊表謝意。」

  她說的甚是客氣誠懇,墨天痕忙道:「路見不平,分所當為而已,柳姑娘不
必客氣。」晏飲霜身為女兒家較為敏感,在柳芳依的黑亮明瞳中看見一抹化不開
的濃濃哀意,知道她仍在為被同門出賣之事感傷不已,不忍拂她心意,於是道:
「那幾人怕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天痕,不如我們一同護送柳姑娘回去吧。」夢
穎也一邊附和道:「是呀天痕哥哥,柳姐姐一個人回去多危險,我們送送她唄?」
墨天痕心道:「你是聽人家擺酒你嘴饞了吧……不過師姐既要求,便隨她去一遭
好了。」於是答應道:「好吧,還請柳姑娘帶路。」

  柳芳依向三人頷首致意,默默轉身帶路。四人一行進城,往飛燕盟駐地而行。

       * * * * * * * * * * * * * * * * * * * * *

  正氣壇壇外數百里處,人煙稀少,山川險惡。因為人跡罕至,所以山中動物
頗多,生機盎然。時值正午,烈陽懸天,山谷中一條清澈小河旁,白兔追逐,羊
鹿蹦竄,數群野牛正在灘邊悠閒飲水。突然間,灘上平地風起,空氣如炸裂般劈
啪作響,驚的動物們紛紛逃竄,豕突狼奔!風過聲停,四名男子立足淺灘之上,
正是從正氣壇逃出的蒙面人少主一行!

  四人皆是氣喘吁吁,筋疲力盡之狀。呼延逆心仍是赤身裸體,環顧四周,緩
緩道:「這裏很隱蔽,不必擔心正氣壇的人追來。」

  蜻魅趕忙跪下請罪道:「屬下劫人不力,暴露我方行蹤,罪該萬死,還請少
主責罰!」

  呼延逆心淡然道:「用完千里符會有幾天虛弱,你們在此修養一番吧,好好
恢復,待到傷好,速速返回山莊,免得鎮氣散過了藥效。」

  見少主對他不理不睬,蜻魅更是心裏打突,以頭觸地,不敢多言。這時呼延
逆心又道:「蜻魅,去找些富家公子穿的衣物與盤纏給我,再找些平民衣物與驚
煞蛩魘。記住,這次不要再被跟蹤了!」蜻魅不敢多問,領命去了。蛩魘卻不解
道:「少主,你不與我們穿同樣衣物,是另有打算嗎?」

  呼延逆心不語,自行調息打坐起來。蛩魘亦不敢再問,在一旁默默守護起來。

  過了半天,蜻魅歸來,帶回大包銀票和衣物。呼延逆心穿好衣物,對蜻魅厲
聲道:「我本計畫潛入正氣壇伺機行動,卻因聽你建議,愛惜自身,采補那些女
子恢復功力,不料你粗心大意,竟將壇主晏世緣引來!那晏世緣何等厲害,就算
我毫髮無傷對上他都非穩勝,何況重傷之軀!若不是你,我如何會被晏世緣再傷
一次!」蜻魅聽了,嚇的趕忙跪倒。呼延逆心接著道:「接下來事情我自己安排,
你與驚煞蛩魘火速返回山莊,不得有誤!另外,用留聲石定期與我取得聯繫,報
告琉璃塔與山莊動態,都清楚了嗎!」

  少主動怒,蜻魅不敢再勸,三人連連點頭領命,未再多言。

  部署完畢,呼延逆心心中是不快道:「墨天痕,算你運氣好,三番五次有高
人阻我前行,讓你可得一時殘喘,但你放心,墨心石我勢在必得,你逃不出我的
算計!」

            (第六章完,待續)

***********************************
  第七章預告:正氣壇事件暫時告一段落,宇文魄存恨留命,發往屠狼關,他
會有何遭遇,又會為將來故事帶來何種變數?

  東方晨妍險些失身,她與晏世緣將何去何從?墨天痕、晏飲霜、薛夢穎初入
江湖便遭遇人人膽寒的「妖嬈魔魅」,顏若榴究竟是何方神聖?何建雙心中仇恨
又會給後續帶來何種變數?飛燕盟與回雁門大動干戈,雙方之間又有何化不開的
衝突?江湖踏開全新篇章,墨天痕三人的鴻鸞城之行將會發生怎樣的新篇章?墨
天痕與柳芳依之間又會產生怎樣的故事?欲知後事,請耐心等待《碧海墨鋒》第
一部第一卷第七章《鴻鸞解鋒》!
***********************************

附錄
本章人物實力
顏若榴 63
何建雙 44
柳芳依 42
墨天痕 46-47
薛夢穎 24-29
晏飲霜 48
晏世緣 87
李辟北 61
上官歸鴻 33
回雁門眾 15-20不等
呼延逆心 46-35(晏世緣再傷)

注1:青蓮色是看起來近似紫色實際又非紫色的一種顏色。

女主身材(有出戲風險,閱讀請謹慎)
顏若榴:27歲,166,55kg,99 56 91(35F 22 36)
柳芳依:20歲,170,52kg,88 57 88(33C 22.5 34.5)

設定更正:
陸玄音:35歲,身高166,體重46kg,三圍33D,26,38 重設為35歲,166,
53kg,88 62 95(32D 24.5 37.5)
薛夢穎:16歲,身高158,體重43kg,三圍30B,22,33 重設為16歲,158,
43kg,78 53 83(30B 21 33)
晏飲霜,19歲,身高168,體重45kg,三圍32C,23,36 重設為19歲,168,
49kg,84 56 90(32C 22 35.5)
東方晨妍:36歲,身高165,體重45kg,三圍34E,24,35 重設為36歲,165,
52kg,96 61 94(34E 24 37)

  PS:未破身少女們的身材資料以後會變,諸位會在身材資料上看到妹子慢慢
從平板少女變成豐腴少婦的過程。

                後話

  PS:兩個壇主判決宇文魄那段,我想多半會有讀者質疑正氣壇法度和二人的
處理方式是否不合理,在這裏我可以明確透露,這就是精心安排的,我想表達的
東西,而不是我想當然隨便寫的。這段劇情有它的用意,如果覺得不合理,請記
住這個情節,在之後的文章裏你會明白為什麼現在會這麼寫。
***********************************
2016-5-16 03: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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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l977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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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大作非常喜欢希望结局不要太黑暗了,给世间留一些好的念想,谢谢
2016-5-16 2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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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z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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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魄的陰謀被揭露的有點快了,本來以為會放在以後的章節當作一個劇情高潮來用
2016-5-17 1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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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海人生 (6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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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世缘不愧是有修为的儒门大国手。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抽丝剥茧,一步步寻求出真相。在这等人面前,一切宵小的腌臜事情都将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这次正气坛看似发现内奸,又变得平静安逸,但是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啊。南疆颢天王,呼延逆心不用说,顶尖的强敌。宇文魄也可能是一颗炸弹。下一次正气坛面对强敌时候,墨天痕应该也能回坛助一臂之力了吧。
东方晨妍跟失身也差不多了,也就差最后捅进去了。话说身体被侵犯了还是小事,但是心理有了屈服感,等于种了一颗邪恶的种子,随时都能发芽。晏世缘肯定是安慰并谅解,东方晨妍虽然表面上又如以前一样,但是她清楚的很,这间事情在是个阴影,除非呼延逆心不会出现,永远埋在心底深处。问题是不会出现吗?
本章出现两位女主角,老大说的是主角哦,一位烟视媚行,风情万种颜若榴。如果和主角发生感情的话,应该会改变自己,但是骨子里的妖媚能收敛,但是消失不掉的。遇见登徒子一类的色中恶鬼,估计自然而然的要散发些魅力,虽然在墨天痕面前不敢放肆,但是用些眼神勾搭出外,在慢慢折磨呵呵。
柳芳依灵动出尘,墨天痕一行也许经历江湖的第一件事情即是飞燕盟和回雁门的纷争,还不知道柳芳依在飞燕盟的地位。
呼延逆心在正气坛没沾到光,会不会重新换个身份尾随墨天痕一行,伺机查出墨心石的下落。
感觉女的遇见呼延逆心都一个模式,难免有千篇一律之感,很没了悬念。呼延逆心的邪功必须要降低。要不女主的抗诱惑要加强。屈强的你越羞辱她,她越藐视你,即使被干的面红气喘,把嘴唇咬破了不呻吟一声。任然高傲的昂着头。在不就如一头小母兽,不让你好好的享受,一有机会就挣扎,搞得你一身是牙印和爪痕,这种扭动更能激起男人的性欲。
如果友情和爱情相遇该如何?墨天痕不可能没一个朋友,,如果这个人暗恋墨天痕身边的女人,为她付出所有,女人会不敢动吗?会不会心是墨天痕的,但是暗地的安慰这位朋友,做些恋爱做的事情,接接吻,打打手枪等等。。心里却是愧疚和感激交织着。墨天痕暗中晓得,也不便明说,虐心啊。
2016-5-17 21: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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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a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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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设定屌炸天了,期待更多绿啊……
2016-5-17 22: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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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as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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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3 zjy111786 的帖子

谢谢夸赞,and,话没显示全,我想看看你下面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2016-5-22 21: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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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ma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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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可以把墨的母亲调教好后,回来与墨一战那,当然是沉沦的比较彻底,若是主角在于乎严斗的时候,陆一出场即使乎延打败也可以跑啊,当然我随便说的,既然都有大纲了,不过若写进去确实很刺激
2016-6-26 19: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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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d97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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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刚刚铺开,各种人物和事件接踵而来,实在是对接下来的情节无比期待了
2016-6-27 21: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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