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bowen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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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3-1-6 來自 tai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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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鋒第一部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卷一第五章 墨血北向(上)
《碧海墨鋒》 第一部 墨染紅塵 江湖血路
2016/4/21 首發於:春滿四合院、sis
字數:31003(正文+預告)
全文:31849(含附錄與寫在前面)
--------------寫在前面-----------------------
首先說聲抱歉,隔了這麼多天才發,然後容我吼一聲:終於TM寫完這章了
!我想很多人可能都以為TJ了吧?並沒有!只是中間發生了很多事,私人的事
情比如……老婆搬家,老婆入住,回老婆家看丈母娘,清明掃墓,訂婚紗照,訂
酒店,跑裝飾廣場,領導抽筋工作量陡增……等等,與作品相關的事情比如……
重溫龍魂、鬼畜、潛龍等大大的大作再度進修學習經驗,與chen66236
討論人設、劇情合理度,繼續完善大綱及部分設定,反正綜合成一句話就是沒閒
著……按速度來說,這章3.1W字,從上次更新到今天算起來每天平均還有6
40字+的速度,對我這種只靠興趣支撐的業餘寫手來說應該不算慢吧……(什
麼你說慢?慢就慢吧……這次雖然慢,但是多啊!)。
嘛,或許是功力不足無法下筆成章吧,小弟寫成後還檢查了很多次,很多語
句都經過反覆斟酌修改,以求能達到我能接受的最高標準,只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我的文筆吧……順帶說一句,肉戲什麼真的要靠憋啊!憋了好久啊!嗯……廢話
說完了,大家慢慢看……特別鳴謝:chen66236朋友對本文人物具體數
據設定和劇情合理性上的大力支持!
卷一墨血北向啟江湖第五章《墨血北向》
南宮離恨離開之後,墨天痕也怕蒙面人一夥捲土重來,疾疾返回正氣壇。
時至半夜,正是萬籟俱闃之時,內閣街道上只有幽幽的火把隱約照亮前路,
幢幢宅舍隱在漆黑夜幕中,靜謐無聲。
行近自己的通鋪前,墨天痕卻見一個嬌小人兒蹲在門邊,雙肩不停聳動,竟
似在不住抽泣。
墨天痕走到近前,那人也發現了墨天痕的腳步,抬頭朝他望來。
「夢穎!你怎麼在這?」
看見夢穎烏黑流瑩的眼眸中似是帶有點點淚星,忙扶住她的圓潤肩頭,關切
問道:「誰欺負你了?」
聽到墨天痕關心言語,夢穎心中一暖,脫口就要說出自己被宇文魄輕薄一事
,但櫻唇方啟,心中卻擔心墨天痕聽到實情後會如何看待她,只得低下臻首,避
開墨天痕的目光。
墨天痕大感奇怪,又問道:「你這麼晚來找我做什麼?」
夢穎輕咬唇瓣,仍是不願頭,心中仍是掙紮是否要將此時告知墨天痕。
見夢穎如此扭捏的姿態,墨天痕渾然不覺有異,按他平日對夢穎的瞭解略略
一猜,反而調笑道:「可是房裡有老鼠光顧,還吃了你留作宵夜的點心嗎?」
夢穎此來本是為了尋求墨天痕安慰,期待墨天痕溫柔軟語安慰一番,不料傷
心之下聽到這句話,竟有觸景生情之感,宇文魄不就是那隻偷了她「點心」
的可惡老鼠嗎?她雖生活上有些呆萌,但並不蠢笨,這事情中的利害關係,
她看的很透徹。
如果天痕哥哥得知真相後一怒之下找上宇文魄怎麼辦?宇文魄武功比他們兩
人都要高出不少,不但壇內黨羽眾多,父親還是自己的師傅,如果師傅一味袒護
自己的兒子呢?而且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自己在正氣壇該如何立足?在朧煙書
院的父親又會有什麼想法?尊禮崇德的父親是會逼自己嫁給那個討厭但是看光自
己身子的混蛋?還是為了心愛的閨女與心中的正義底線找上宇文魄?但就算父親
願意為自己出頭,宇文魄有心發難,父親也是難以招架……夢穎心亂如麻的想了
很多,得出的結論卻是「絕對不可以告訴墨天痕!」。
於是她終於頭,強顏歡笑道:「沒有啦,只是看天痕哥哥這麼多天都在用
功,都不搭理人家,想起來有點傷心。」
墨天痕見她終於展顏,只道她只是一時傷心,憐愛的撫了撫她略顯冰涼的額
頭,又替她拭去殘留在俏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夢穎,我身負家仇大恨,此番
回正氣壇就是為了勤練武學,好早日報仇雪恨,以後恐怕都不能像以前一樣陪著
你,和你一起研究機關造物了。」
夢穎聽他要放棄機關研究,心中一沈,勸道:「天痕哥哥,你機關術那麼厲
害,就算不練武,也可以造出厲害的機巧甲人來打敗仇家的,你可不能半途而廢
啊。」
墨天痕笑笑道:「小丫頭懂什麼,機巧甲人再厲害,畢竟是死物,如何是武
功高手的對手?報仇一道,只能強壯自身,才有機會呀。」
墨天痕雖在溫言解釋,夢穎卻是心中漸寒,她們因機關造物結緣,發展成知
心好友,她一直堅信墨天痕可以成為一代機關大師,不想夢想如斯脆弱,竟在此
處折翼埋沒!墨天痕絲毫沒有察覺到少女心中的黯然,接著道:「機關一途,終
究是玩物,如今我被大仇所累,怎能再沈溺此道呢?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
夢穎心頭一顫,撥開墨天痕搭在她肩上的手,俏臉微嗔道:「你曾對我說,
三百六十行,各行皆學問,機關學雖是玩物,亦能造福世人。天痕哥哥,你不能
因為仇恨,就放棄你所擁有的一切!」
墨天痕聽她仍是不理解自己,心中微怒,但仍耐著性子道:「夢穎,你不知
道我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那人武功,智計,都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抗衡的,遑論
他還有幫手,如果不勤修自身的話,這輩恐怕都無法追上那人,那又如何談報仇
呢?」
夢穎見他還是堅持己見,小女兒的嬌蠻性子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報仇報
仇,你現在的心裡就只有報仇嗎?除了報仇,你就沒有一件事,一個人可以關心
一下嗎?」
聽見夢穎如此言語,墨天痕也再忍耐不住,大聲反駁道:「你知道那些人那
晚在我家做了什麼嗎?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就死在我面前,那一劍幾乎把他劈
成兩半,我家的丫鬟,就在我面前身首分離,我家的下人被一劍刺破了胸膛,熱
血濺了我一臉,我父親被人挑了手筋腳筋,廢了全身武脈,常人早該死了,仇家
卻偏偏還留了他一口氣,讓他一直到死都承受著難以名狀的痛苦,我母親被他們
帶走,到現在生死不明,而剛剛,就在剛剛,在城外的孤丘旁,他們仍賊心不死
的想要殺我,若不是有高人相救,你現在看見的,說不定就是我的魂魄!」
夢穎被墨天痕連珠炮似的宣洩嚇傻了,聽到他剛剛還被人截殺時,情不自禁
的摀住張大的小嘴,驚嚇的叫了出來。
墨天痕怒火被引燃,一通宣洩後心情仍是未平復,絲毫不顧夢穎驚嚇的眼神
,接著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執著於報仇了吧?那些人對我全家犯下了不
可饒恕的罪行,而且還唸唸不忘的想要斬草除根!我要活著,我要報仇,我要找
回母親,這就是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整天無所事事的擺弄那些玩具的理由,你懂
了嗎?」
夢穎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聽墨天痕的通鋪內傳來不忿的叫罵聲:「這麼晚了
誰在外面吵!讓不讓人睡覺了!」
墨天痕深深的看了夢穎一眼,眉目含悲,輕聲道:「回去吧,天不早了。」
說罷轉身開門進屋,對剛才叫罵之人連聲道歉。
夢穎在門外聽的真切,只覺心中空蕩蕩的,她從未聽墨天痕提起那日墨家慘
案的細節,此刻心中遭受衝擊之外,更多的是遺憾與失落,只覺得自己的天痕哥
哥與她漸行漸遠,無奈之中,只得調轉滿是淚痕的俏臉,帶著滿心傷悲,在瑟瑟
夜風中默默走回自己住處。
墨天痕回房之後仍是心緒起伏,難以入睡。
他心中自然放不下在這世上如同最後親人一般的夢穎,也放不下他最愛的機
關術,然而個中關係,他這個局中人看的卻比夢穎更加透徹,夢穎只是小女孩脾
氣想黏著他,可他現在身邊也是危機四伏,蒙面人一夥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再出現
,屆時如果夢穎在身邊,自己又如何保護他?機關術雖然是他最擅長的領域,但
在未來報仇時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他不能把一切賭在這上面。
心思紛亂下,墨天痕輾轉反側,仍是不得入眠,乾脆起身,提起墨武春秋,
向演武場行去。
內閣中人此時幾乎已全部入睡,一路燈火全無,靜謐冷清,只有遠處的幾處
酒樓仍是燈紅酒綠,傳來笙歌陣陣。
墨天痕一路行至演武場正中,放下重劍,迎著微涼的夜風盤溪而坐,偌大的
演武場只有他一人一劍,沐浴在瑩瑩夜色。
湛藍星輝伴著彎月皎色漫天灑在空曠的演武場上,一如鋪天輕紗,籠罩少年
孤單寂影。
墨天痕心中重溫一遍陰陽天啟口訣,陽脈吐納生息化為內力,再轉入陰脈運
轉周天精純壯大,但內力回吐陽脈時仍是滯塞非常,難以行進。
墨天痕本就情緒沸騰,此時遇到阻撓,心中不忿之下,全力運轉陰脈內勁,
衝擊陽脈關鎖,欲強行將真元註入陽脈之中。
他陽脈本就狹窄,此刻遭大量內力衝擊關口,真元流強行將原本細小的脈絡
通路一點點研磨撐開。
墨天痕只覺經脈脹痛難忍,似有一把尖刀在陽脈關口不斷頂戳脈壁,不一會
已是疼的滿頭大汗。
墨天痕頭上已冒出豆大汗珠,雖是疼痛難忍,依舊不願放棄,仍將陰脈真氣
不斷向陽脈引導。
隨著時間推移,陽脈埠積累真氣越來越多,經脈負荷已至最高,墨天痕頭
上汗珠已如雨而下,忍耐終至極限,大叫一聲,放棄了衝擊陽脈,關口真氣不再
受到擠壓,全數彈回,逆向在陰脈中竄行!墨天痕體內氣息紊亂,趕緊依照陰陽
天啟口訣,將逆行真氣加以引導,在陰脈周天中運轉。
時過三刻,墨天痕終於引導完體內真氣,長舒一口氣,心中慶幸:「幸虧陰
陽天啟口訣為應對真氣逆沖留有心法,不然今天我又要成為廢人一個了。」
心悸之餘,墨天痕又依正常路線運轉心法一週天,檢視經脈是否有破損,真
氣行至陰陽交接處,並未有預想的疼痛之感,反而隱隱感到真氣流動比之前稍顯
暢通。
墨天痕驚奇不已,又運轉內力由陰返陽,這次清晰感覺到,不但經脈壁毫無
不適之感,反而多了一絲流暢之感。
墨天痕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下疑問拾起墨劍,迎著月夜輝光,墨狂劍舞!
墨狂八舞並沒有內力運行法門,威力全靠劍意顯現,但墨天痕將真氣單獨運行於
陰脈之間,舞劍時不自覺運轉真元,劍招亦有蛻變!內力支撐下,墨武春秋比以
往更輕盈的揮灑出炫目軌跡,墨天痕先使「劍耀繁星輝」,只見陰脈內力透過墨
劍漆黑劍身散出點點光亮,宛如上天星輝,遙相呼應。
墨天痕驚覺劍招有變,心中一喜,再使「劍動神州月」,只見墨武春表面浮
現淡淡銀光,劍招漫舞周身,結成銀月劍圈,與中天明月一動一靜,一暗一明,
相得益彰,一圓一彎,一幻一實,鋒芒漸顯!一式舞完,墨天痕內力在陰脈內循
環洶湧,勃發不止,劍招再變——墨狂八舞:劍嘯萬裏雲!但見墨武春秋舞動間
嗡然而鳴,劍身破空時似有龍吟輕嘯,氣機衝天!三招使完,墨天痕卻是滿頭大
汗,氣喘不已,陰脈中真氣已近枯竭。
他之前陽脈真氣稀少,從未試過以真氣輔助劍招,頭回這般練劍,完全不懂
如何馭使真氣,以致三招就用幹內力。
墨天痕大惑不已,忖道:「就算墨武春秋沈重,我練劍也從未如此累過,今
日定是在孤丘消耗太多精力太累了,今晚就到此吧,待明日養足精神再繼續練。
」
想到此,墨天痕重新用白布纏好墨劍,回房休息去了,卻渾然不覺演武場暗
處,一雙若有所思的眼,正目送他離開!墨天痕回到住處放好墨劍,也不顧渾身
大汗,倒頭便睡,待到醒來,已是第二日傍晚。
墨天痕找了點東西草草吃了,便坐在床上默運陰陽天啟心法,結果如同昨天
,真氣在由陽脈生成,渡入陰脈時暢行無阻,但在陰脈運轉周天後,依舊難以反
哺陽脈。
墨天痕不信邪,再度引導陰脈真氣,衝擊陽脈關口,不多時,又是一陣如錐
劇痛,刺激的墨天痕真氣反衝。
有了昨天經驗,墨天痕這次雖痛苦依然,卻是早有準備,引導起反衝真氣運
行周天。
待到內息平和,墨天痕只覺陰脈真氣充盈,但陽脈關口真氣依舊堵塞,他嘆
了口氣,知道心急不得,於是抓起墨劍,奔赴演武場。
墨天痕今日來到演武場的時辰不算太晚,場地上仍有生員在練習,其中正中
方向正圍著一群人,人群中央傳來金鐵交鳴之聲,人群也時有躁動喝彩,顯然是
當中有人正在對練或者比武。
墨天痕有墨家千年絕藝在手,犯不著前去觀摩,於是選了最角落的地方,解
開墨劍布封,先不運轉真元練了一遍墨狂八舞,隨後發動陰陽天啟,墨狂八舞:
劍斷妖邪路上手!附上內力的劍招一出,墨天痕氣質翛然一變,只見他眉堅目毅
,正氣凜然,點點浩氣從劍上不斷溢出,揮灑四周,似要斷盡妖邪前路!墨天痕
出招時,時刻註意真氣流轉方式,力求找到以最少真氣發揮劍招最大威力的法門
。
一招演罷,墨天痕感覺陰脈真氣已去了兩成,雖然對一招來說消耗巨大,但
較之昨晚已是大有進步。
墨天痕心喜之下,劍鋒一抖,墨劍嗡吟,「墨狂八舞:劍禦千秋風」
呼嘯而出,霎時間,演武場一隅,風起鶴唳!墨天痕這一招動靜頗大,驚動
了演武場中央的生員,人群目光投來,只見他一人一劍,劍如狂風躁進,人如疾
風捲葉,聲如浩風貫耳,都是嘖嘖稱奇。
此時,層層人群被一雙纖纖玉手撥開,一名穿著稍顯幹練的絕色麗人提劍走
出,一件紅綾青緞背心,配一條松花綾褲,襯的她如三月海棠般嬌豔,又似四月
桃花般明媚。
此女正是正氣壇的天之驕女,大眾情人,壇主千金晏飲霜。
方才她正在人群中與人對劍,卻聽到人群之外風聲大作,轉頭望去,見眾人
皆在向外張望,不由好奇的撥開人群。
她面色略帶一抹粉紅,光潔玉額上沾著細細的汗珠,微微喘氣間盯著墨天痕
,剪水秀眸中流出一絲驚異與讚歎。
招止風息,墨天痕收劍而立,再度感受真元消耗,發覺內力又去了三成,不
由氣惱拔劍欲練下一招,卻發覺週遭已無兵器交擊之聲,回首望來,只見演武場
正中一群人正註視著他,表情各有不同,正中一名紅衣麗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
的夢中女神晏飲霜!被人群觀望,墨天痕大感窘迫,又不知如何對應,只得呆呆
站在原地,墨劍還半舉在空中,也忘記收回來。
晏飲霜卻是大方爽朗地走到他身前,舉劍抱拳問道:「這位師弟,敢問你方
才練的這套劍法叫什麼名字?」
其聲嬌甜清爽,又帶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聽的墨天痕心頭一蕩,不敢直視
面前嬌顏,偏過頭去支吾道:「是……是我家傳的墨狂八舞,剛才那招,叫……
叫劍禦千秋風……」
晏飲霜眼眸清亮,思索片刻,朱唇微啟道:「墨狂風舞,劍禦千秋,好劍法
,原來你是墨家弟子?」
墨天痕怕她誤會,忙答道:「是,但我拜在宇文壇主門下,是正氣壇弟子。
」
晏飲霜笑道:「原來是宇文叔叔的高足,我們那天晚上見過。」
此話一出,人群一片嘩然,晏女神他見過?還是晚上?有些思想齷齪的人已
經開始自行想像一些汙穢畫面了。
聽到背後嗡嗡的嘈雜聲,晏飲霜嘴一撇,好沒氣的轉頭道:「你們在嚷嚷什
麼,都回去練功去!」
女神開口,人群哄然散開,各自尋地去練功,但目光仍是不住的向二人飄來
。
晏飲霜這才對墨天痕展顏一笑:「陪我練練劍吧。」
心中神女莞爾相求,絕美笑顏看的墨天痕心中一蕩,忙不疊應承道:「好,
好!」
可一轉念,又羞赧道:「晏師姐,我內力修為不佳,使個三四招就不行了。
」
晏飲霜道:「沒事的,我們又不分生死,只是切磋劍招而已。」
墨天痕心中稍定,這才發現墨劍被自己懸舉半空多時,姿勢彆扭怪異,不由
大覺尷尬,趕快將墨劍放下。
晏飲霜見他侷促模樣,忍不住掩住秀口,噗嗤笑了出來。
墨天痕見她嫣然模樣,更是手足無措,呆呆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
晏飲霜笑夠了,一擺手,挽了個劍花,彎腰俯身擺出起手劍式笑道:「師弟
,請了。」
墨天痕看出那是虎膽劍的起手式,稍稍思索了下,手舉劍,劍尖向地,道
:「師姐,請。」
晏飲霜自信一笑,蓮足輕移,柳腰旋舞,劍鋒直走,將一式本該雷霆萬鈞的
「驚虎膽」
使的如隨風楊柳,搖曳生姿。
伊人劍舞如畫,看的墨天痕呼吸一滯,待到反應過來,劍尖已近喉間,索性
道:「師姐,你贏了。」
見墨天痕毫無動作,晏飲霜撤回長劍,微嗔道:「你倒是出招啊!」
美人惱怒間秀美微蹙,別有一股嬌媚之意,看的墨天痕幾乎癡了。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晏飲霜不禁不耐的提高音量,叫了聲「餵!」
嬌娃脆音入耳,墨天痕猛然驚醒,卻見晏飲霜,雙眉微豎問道:「你就這麼
喜歡盯著看人家姑娘嗎?」
墨天痕慌忙答道:「小弟不敢……是晏師姐太漂亮……」
晏飲霜自小被人誇讚無數,早聽膩了這等粗淺奉承,不悅道:「我見你劍法
特別,有意切磋一番,你卻在應付我嗎?」
墨天痕心知唐突佳人,深吸一口氣,不再答話,墨劍一橫,八舞起手,正色
道:「請!」
晏飲霜見他面色堅定剛正,與方才色授魂與之態判若兩人,心中好奇下也不
多問,再度揮劍而上,如柳身姿旋動精練劍招,一記「破千軍」
毫無花哨,氣勢而來。
墨天痕足下運勁後退避開鋒芒,隨即劍招上手——「墨狂八舞‧劍嘯萬裏雲
」!墨劍長劍,一黑一亮,驀然交擊。
同是傳承千年之招,墨家百煉之式對上正氣軍旅之劍,墨劍沈重而八舞精巧
,長劍輕盈卻劍勢剛直,平分秋色;執劍二人男者俊逸沈穩,一招一式熟練流暢
,女者姿容絕色,進退之間如畫如仙,各勝風采!晏飲霜久在正氣壇未曾遠足,
平日所練所見,皆是「虎膽劍」
與「軍魄拳」。
她未歷疆場殺伐,招中不含血戰戾氣,反而更見柔媚美態,仿彿在舞一曲漢
宮飛燕,輕盈婉約,看的週遭生員如癡如醉。
墨天痕前番被迷的神魂顛倒,眼下不敢造次,墨狂八舞認真使來,與晏飲霜
雙劍合璧,竟宛若雙人共舞,給人一種天生一對的錯覺,看的在場生員嫉妒非常
,恨不得自己才是與女神對劍之人。
正當二人漸入佳境之時,一道黃色人影躍至晏飲霜身前,一劍格開墨武春秋
,將墨天痕與晏飲霜二人分隔開來。
墨天痕專註與晏飲霜對招不曾防範忽來一劍,墨劍被那人一格,差點脫手而
出,身形倒退三四步方才站定,定睛一看,卻見靳衛宗怒容滿面立在晏飲霜身前
,橫劍瞪著他。
練劍突遭無理打斷,晏飲霜俏目含怒道:「靳師兄,你這是在幹嘛?」
靳衛宗此刻妒意狂熾,不去理會佳人責問,劍指墨天痕道:「小子,那晚你
打斷我與晏師妹練劍,你說你是無意闖入,為何今天卻與她單獨對練?你還敢說
你是無心的?」
「我……」
墨天痕剛要辯解,靳衛宗又道:「你分明覬覦晏師妹美貌,容不得別人與她
練劍,所以千方百計打斷別人,以弱示人博取同情,再來獨佔鰲頭!你用心險惡
,可見一斑!」
他妒火中燒,把自己心裡那些齷齪想法全部講出,強加在墨天痕身上,以狹
隘之心揣測墨天痕意圖,全然不知自己已醜態畢露。
若四周無人,墨天痕恐怕會選擇如那日晚上般退讓以息事寧人,但此刻周圍
儘是晏飲霜的擁蠆,他若退縮,那頂強加的帽子就將落實,屆時他在正氣壇就再
難頭。
於是他墨劍駐地,凝目正色道:「我本一人在這練劍,是師姐欣賞我的劍法
,邀我與她對練,你休要在這妄加猜測!」
靳衛宗原以為墨天痕會像那晚般軟弱,不料被他正色反擊,更觸動其心中怒
火:「師妹欣賞你的劍法?你這個廢柴也配被師妹欣賞?哈,來來,你若能在我
手下走過三招,我給你跪下!」
說罷也不待墨天痕答應與晏飲霜指責,一記「如山令」
便攻去。
墨天痕見他來勢兇猛,知其盛怒之下不會留手,也急催陰脈真元,舉劍相迎
——「墨狂八舞:劍斷妖邪路!」
靳衛宗雖武學造詣不及晏飲霜,但也曾在軍旅帶過數月,雖不曾上陣殺敵,
但耳濡目染之下,「虎膽劍」
使的更具殺伐威勢,較之晏飲霜的柔美大不相同。
墨天痕接招時,只覺對手劍上威力沈重,如山壓來。
「虎膽劍:如山令」
脫自軍營鐵律「軍令如山」,行招方正不阿,威勢雄沈。
墨天痕全力運使「劍斷妖邪路」,劍招正氣湧動,專制邪佞,與「如山令」
一般,皆是剛正之招。
墨天痕內力不及靳衛宗,但墨劍勢沈,兼之靳衛宗未曾真正上過戰場,劍招
亦是缺了一股神髓。
二人相戰第一招,雙劍猛擊,剛硬相抗,各自承不住反衝之力而退開!墨天
痕站定身形,感覺手臂疼痛,卻是右臂被劃開一道淺淺血痕。
靳衛宗一招略佔上風,但仍難掩心中驚異,正氣壇年輕一輩能勝他的不超過
十人,墨天痕此刻展露修為已與他相去不遠,足以稱的得上正氣壇年輕一輩的翹
楚,這哪裡還是之前飽受人人詬病「廢柴」?但狠話已經放出,師妹就在身後,
他只得全力應戰!墨天痕檢視經脈,方才一招全力催動真元,此刻真氣只餘兩成
不到,而約定仍有兩招之數,心中不免憂慮起來,又見靳衛宗面目愈發狠厲,知
曉倘若自己收手,恐會被下重手,思考之際,靳衛宗第二招已逼殺而來!「是斬
立決!」
看出靳衛宗所用招式,晏飲霜大驚失色。
靳衛宗所用之招,乃是「虎膽劍:斬立決」,是六式虎膽劍中殺意最為堅定
之招,此招一出,絕不會自行收手,定要殺傷目標方可止休!感應到靳衛宗劍上
堅定殺氣,墨天痕心橫,劍橫,陰脈真元全數加催墨劍之上,春秋名鋒,隱隱泛
紅!隨後,人動,焰動,劍出!「墨狂八舞:劍掃長空焰!」
熾熱劍招對上熾烈殺意,墨天痕雖是內力不濟,但終究招勝半籌,墨武春秋
劃過長空,掃平虎膽殺焰,斬立決——破!殺招失利,靳衛宗為避墨劍鋒芒連退
數步,狼狽不堪,墨天痕一招用盡真元,也不乘勝追擊,兀自在原地休息。
「勝負已分。」
晏飲霜看的分明,走到墨天痕身前,冷冷的對靳衛宗道:「靳師兄,還請你
離開。」
靳衛宗被墨天痕逼退,已大感羞惱,現在又被女神冷言相逐,心頭邪火陡然
暴起,不管不顧道:「三招才過兩招,你便要逃嗎?最後一招,我們分個勝負,
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後!」
墨天痕聽之氣結,靳衛宗分明是敗了,卻在誹謗別人畏縮,但自己此時真氣
枯竭,自是不肯答應,晏飲霜也道:「靳衛宗,你兩招落敗,墨師弟已然收手,
你莫要再死纏爛打了。」
靳衛宗聽罷此語心中更是惱怒,他以往所輸之人,皆是正氣壇精英翹楚,敗
亦不會感到羞恥,如今被一個「廢柴」
兩招打退,又被晏飲霜冷言相對,心理落差之大,使的自小養尊處優的紈袴
心性徹底爆發,不顧晏飲霜還在墨天痕身前,悍然出劍!靳衛宗雙目赤紅,心情
已近魔瘋,劍勢一出,殺氣衝天,全場皆驚!「是血衝天!怎會!」
「靳師兄不可啊!」
「晏師姐還在!」
演武場眾生員認出那是虎膽劍殺意最盛「血衝天」,皆是大驚失色,有幾人
離得近的已飛身相救,但近在咫尺的靳衛宗突然襲擊,他們又如何趕得上!晏飲
霜亦未料到靳衛宗竟如此不顧道理悍然出招,猝不及防間劍尖已近在咫尺!墨天
痕早有防備靳衛宗,但此刻晏飲霜身陷險地,他想也不想,奮力推開晏飲霜,卻
將自己暴露於劍招之下!那一刻,時間仿彿變慢一般,墨天痕看見晏飲霜那一回
眸中,透著驚訝與擔憂,微張的小嘴似是在殷殷叮嚀,然而殺意劍尖越來越近,
他眼前又浮現出了父親渾身染血的慘狀,母親碎琴求生的決然,心中感慨電轉:
「怕是沒法報仇了吧……不過能救下她,也值了……」
就在墨天痕危機之刻,一道白衣人影如幻影般急速靠近,手中亮光鏗然一閃
,一柄長劍橫在墨天痕胸口,接著便是一聲清越的金鐵交鳴,驚醒等死的墨天痕
!墨天痕只覺胸口微痛,低頭一看,只見一柄秀致古樸的長劍橫貼在自己胸口,
劍面阻住靳衛宗烈殺之劍!「這……」
墨天痕轉頭望去,只見一名面容與晏飲霜有幾分相像的俊美男子朝他微微一
笑,長劍一彈,震開靳衛宗長劍,隨即負劍而立,怒視靳衛宗!「爹爹!」
晏飲霜對這等身法再熟悉不過,歡快的叫了一聲,迎了上去。
周圍觀戰生員這才反應過來,同時半跪於地,齊聲恭敬道:「壇主!」
這名白衣男子正是正氣壇當代壇主,儒門問世七君子之一,晏飲霜的生身父
親,「笑傲風間」
晏世緣!壇主駕臨出手相阻,靳衛宗心知再難辯解,仿彿失了魂一般呆立原
地,手中長劍也仍在了地上。
晏世緣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恨極道:「顛倒是非,霸道蠻橫,打壓同
門,痛下殺手,靳衛宗,你還有話要說嗎?」
靳衛宗臉上已是紅一陣白一陣,羞辱,不甘,憤恨,懼怕之情佔據內心,如
何開口?晏世緣見他閉口不答,嚴厲道:「來人,押他去三省閣,思過反省三個
月!」
一旁離得近的生員領命,押著垂頭喪氣的靳衛宗走了。
晏世緣這才轉過頭對晏飲霜道:「丫頭,人家捨身救你,你不該有所表示嗎
?」
晏飲霜俏臉一紅,走到墨天痕面前,低頭赧聲道謝,然後問道:「這位師弟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神露出嬌羞美態,墨天痕也不禁紅暈上臉,告知她自己名字後,竟感覺緊
張中帶著無比興奮。
女兒露出嬌羞之態,晏世緣也是第一次見,但又不好表現的太過好奇,轉身
走出數步,乾咳一聲道:「霜兒,回去了。」
晏飲霜應了一聲,又依依不捨得向墨天痕忘了一眼,才轉身與父親一同回去
了。
壇主父女離開,整個演武場立即如鍋炸開,墨天痕兩招敗靳衛宗,捨身救晏
飲霜,壇主出手相救,重懲靳衛宗,這等故事,皆是極好的飯後談資。
墨天痕這廂還沒離開,關於他的討論與推測已是千奇百怪,花樣疊出,有的
在猜測墨天痕武學的奧秘,有的在憂心晏女神是否會以身相許,有的則在思索靳
衛宗的前路,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墨天痕雖是這次的焦點人物,但並不想太過張揚,想著今日已受傷且內力用
盡,便重新將墨武春秋纏好,逕自回房去了。
**************儒門奉行君子當挺直守節,故儒門建築中,
多見長青松柏,映襯儒門傲骨。
正氣壇一條幽徑小路上,松柏齊列道路兩旁,通往幽深之地,一男一女行走
道路當中,男者白衣背劍,風流俊逸,神采飛揚,女者豔若海棠,又清麗如仙,
行步間既有武者的矯健,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媚意,若是細細看去卻能發現,這
對男女竟有三四分相像,讓人豔羨。
這對男女正是從演武場回來的晏世緣、晏飲霜父女,此時正走在回宅的路上
。
目眺松柏,晏世緣緩步向前,負手問女兒道:「飲霜,你與那墨家弟子何時
認識的?」
晏飲霜便將那晚巧遇,今日練劍之事說了一遍。
晏世緣聽罷輕笑道:「你覺得墨天痕這小子怎麼樣?」
晏飲霜俏臉一紅:「爹爹問的是哪個方面?」
晏世緣不以為然道:「自是武功人品,以及,你的感覺。」
晏飲霜思索一會,道:「感覺他是個木訥害羞的人呢,但進退有據,很有分
寸,能忍小辱,亦知何時不能退讓,而且……」
想到墨天痕捨命推開自己的那一剎那,晏飲霜原本淨白的臉上紅的更加豔麗
「他很有氣概。」
晏世緣斜了女兒一眼,微微笑道:「知進退,忍小辱,掌分寸,有氣概,倒
是個才俊,比起宇文耽又如何呢?」
「耽哥哥乃正氣壇年輕一輩第一人,武功自是不用多說,但他為人太直,且
久居戰陣,軍旅氣太重,總是一往無前,就分寸進退而言,反不如墨天痕。」
「將帥之別吧……」
晏世緣心中暗想,嘴上卻道:「耽兒學成即在軍旅,行伍氣偏重實屬正常,
兼之他氣血方剛,這等性格若走入江湖,怕是難以久存。不光是他,壇內弟子學
成後多往西南為軍,少有行走江湖者。軍旅,無剛不為強,待的久了,流氣痞氣
全沾染了,哪還有儒者的樣子。」
「爹爹似乎對正氣壇弟子久居軍旅頗有成見?」
「哈,儒者,為國憂民,守邊,衛國護民,殊途而同歸也。從軍、行俠,皆
是儒者正途,我所慮者,乃正氣壇弟子學成即投身軍旅,少有江湖歷練之機,久
之恐重武輕文,失卻儒者本來風貌。」
晏飲霜奇道:「江湖歷練,也不過打打殺殺,能有此作用嗎?」
晏世緣欣然一笑:「這江湖,豈是只有打打殺殺?知人情而體世故,履紅塵
而開眼界,問心路而尋本道,身在江湖,學在江湖,人生浸江湖!歷經江湖洗磨
,是玉當潤,是金當燦,是鋒當銳!歷經江湖,閱盡世事,人生為師,方是儒者
履身江湖的真義。霜兒,軍營之於你,並非佳所,我有意讓你往江湖歷練,你可
願意?」
晏飲霜還在咀嚼那番「儒者履江湖」
的言論,冷不防聽父親這麼一說,驚道:「爹爹,你是真心的?」
晏世緣哈哈長笑,邁步向前道:「自是真心,我晏世緣的女兒,豈能與那些
魯莽軍漢為伍!」
晏飲霜又驚又喜,連忙加快步伐,跟上父親腳步。
正氣壇壇主府邸就在松柏幽徑盡頭,父女二人一前一後跨入門檻,只見一位
婉約美婦迎來,遞上一聲甜美溫婉的輕語:「世緣,霜兒,你們回來啦?」
晏世緣頷首微笑,晏飲霜則是跑上前,挽起那人臂彎,甜膩膩的叫了聲:「
娘!」
美婦正是晏世緣髮妻,晏飲霜的生身母親——東方晨妍,只見她圓眼明媚,
俏鼻挺直,面色宛如一顆透紅蘋果,嘴唇水嫩飽滿,色澤柔和,性感微翹,容貌
與晏飲霜有六七分相似,但體態婀娜,比晏飲霜更加豐潤魅人,渾身都透出一股
柔媚的韻味。
一件裁剪得體的錦繡雙蝶衫完美呈現出那流暢動人的風流曲線,尤其是胸前
那兩團高聳,在寬大的衣襟中仍顯得極為圓潤優美,撐雲欲裂。
晏世緣牽起美婦素手,柔聲道:「妍兒,怎麼會到門口等我們?」
美婦笑著答道:「你昨日一夜未歸,妾身心中擔心的緊,故而在門口守候,
不想你和霜兒一起回來了。」
晏飲霜調笑道:「好哇,原來爹爹昨日夜不歸宿,老實招來,去哪風流快活
了?」
晏世緣苦笑道:「休要消遣我,不過是去演武場轉了幾圈罷了。」
美婦嬌聲道:「相公出門自是有正事要辦。天色不早了,你們都餓了吧?妾
身已命下人備好晚飯,我們桌上再聊。」
當晚。
壇主府邸主臥之中,晏世緣著一件單衣獨倚床沿,執卷而讀,一旁的側室內
正傳來嘩嘩水聲。
不一會,東方晨妍裹著一身白色浴袍從側室中走出,在那浴袍包裹下的豐腴
胴體更顯婀娜風情,胸前那對飽滿玉峰更是遮攔不住,露出大片雪沃般的春光。
東方晨妍坐到榻邊,解開因怕沾水而被盤起的青絲,滿頭烏亮長發瀑布般灑
下,雖是未沾水,但仍留著露般水汽,在燈光下瑩瑩發亮,更添魅惑。
晏世緣放下手中書卷,輕撫嬌妻那微濕的秀髮,柔聲道:「昨晚一夜未歸,
辛苦夫人獨守空閨了。」
東方晨妍玉頰飛紅,嬌嗔道:「人家又不是索需無度之人!」
話間溫言細語,眼波欲流,看的晏世緣愛憐之心大起,攬住嬌妻圓潤肩頭,
將她柔媚嬌軀按進懷中。
東方晨妍順從的靠在丈夫胸膛,小巧玉手撫上丈夫俊逸風流的面龐,眼神嫵
媚而迷離道:「從軍十數載,渾身刀槍傷,怎的就這幅俊臉,一絲傷痕也無?」
晏世緣一手輕輕摩挲美婦光潔玉臂,一手攀上愛妻胸前的一團豐沃雪乳拿捏
把玩,輕佻道:「長的這麼俊俏,若是傷了臉,還如何談風流?」
美婦被撫摸的一陣輕吟,聽到此語,不依道:「有人家還不夠嗎?還想著去
風流?」
說話間,晏世緣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將那肥美的乳肉從指縫間溢出,美婦
又是一聲呻吟,玉頰更暈,嬌軀漸軟。
晏世緣道:「夫人豔若早春桃李,媚若秋日牡丹,此時卻是清若出水芙蓉,
有此佳妻,傲笑風間早早就被綁縛,風息流止了。」
說罷便用力吻上了美婦飽滿柔和的水嫩雙唇,東方晨妍聽到丈夫如此情話,
也止不住熱烈回應,兩條玉臂水蛇般纏上丈夫脖頸,胸前綿軟乳肉貼上丈夫胸膛
,丁香小舌從粉嫩唇瓣中探出與丈夫激情濕吻,擠的一絲晶亮唾液從二人嘴角緩
緩溢出。
二人唇舌交纏半響,晏世緣上身單衣早已不知所蹤,露出一道前後滿是傷疤
的精壯身軀,東方晨妍身上浴巾也是淩亂不堪,滑落腰間,豐潤雪峰再無遮攔,
晃動惹眼。
晏世緣再度伸手探去,一手指尖於峰頂擒得一珠緊彈蓓蕾來回撚動,一手托
住那單掌難覆的渾圓,將另一珠如玉荳蔻含在口中舔咂吸允。
美婦只覺胸前暢快,將肥美乳山向前遞送,好讓丈夫吸允的更爽,同時一隻
素手也不甘寂寞,悄然摸進丈夫褲襠,扶起那早已擎天挺立的火熱莖身。
晏世緣下身被妻子「把玩」,刺激之下猛的將美婦身上浴巾粗暴扯開,一具
豐潤魅人的惹火胴體頓時春光盡現。
婦人豐美雙乳被丈夫手口把持,面容快美,腰身看似綿軟多肉,實則彈滑緊
實,絲毫不顯贅餘,豐臀亦是渾圓挺翹,曲線撩人,那對渾圓如玉柱的美腿間,
一方神秘的漆黑草海,正吐出汩汩蜜汁,等待訪客探臨。
晏世緣埋首於妻子胸前的那對豐挺,只覺乳香四溢,撲鼻醉人,一手攬住美
婦那彈潤腰肢,一手侵入那片濕潤的芬芳草海,蘸著那粘滑玉露,將兩指刺入美
婦蚌口。
秘處遭襲,東方晨妍「嚶嚀」
一聲揚起臻首,感受丈夫手口並用的上下夾攻,同時素手發力握住晏世緣肉
柱加速捋動,爽的晏世緣也是悶哼連連。
夫妻二人相互撫慰良久,只見東方晨妍小腹微顫,蚌口又噴出幾縷瓊漿,已
是小洩了一番。
晏世緣趁機抽開手,將面容迷離的美婦仰面躺在床上,愛不釋手的揉捏一番
那平躺時仍是如山高聳的乳峰,這才褪下下身衣物,露出昂首已久的堅挺男根,
跨坐到東方晨妍的玉峰之上,將渾圓碩大的龜頭下沿輕輕刮蹭美婦紅潤嬌美的嫩
唇。
鼻尖傳來熟悉而又淫亂的氣息,東方晨妍媚眼若絲,張開水潤檀口,一條粉
嫩雀舌如小蛇般探出,在龜棱上來回滑動,細細舔舐丈夫雄物,只片刻,便將碩
大龜頭洗潤的淫光發亮。
隨後,美婦臻首微,香舌一捲,便將這鼓脹龍首納入兩片俏豔的粉唇之中
慢慢吞吐,細細品咂,舌尖還不斷撩動馬眼,品吸其中滲出的絲絲黏液。
晏世緣見自己男根在躺在身下,媚光四射的夫人口中進進出出,心中征服欲
極大滿足,捧起東方晨妍柔嫩俏臉,將雄物更深入的探入美婦檀口來回抽插,享
受著腔中的溫軟濕滑,以及那不停翻飛捲動的靈巧,說不出的暢快。
男根雄息熏的美婦意亂情迷,嫩腔裹敷爽的俊儒不住挺腰,二人此時已是幹
柴火烈,慾望高漲,晏世緣將帶著甜美津液的肉柱從美婦檀口中拔出,又埋進那
對高聳挺翹的沃雪雙峰之間,雙手按住蕩漾晃眼的綿軟乳球,莖身在那深壑中盡
情磨蹭,抽插間只覺乳脂滑膩,綿軟微涼,舒爽不已。
丈夫男根在雙峰間肆虐,東方晨妍下身秘處已是花漿氾濫,緊實腰胯不斷扭
動,玉股不時上,空虛難耐,只得抱緊丈夫結實臀肌,夾緊玉腿,以求些許快
感。
見夫人情動至此,晏世緣並未讓夫人久候,滾燙肉莖抽離那片雪沃峰巒,渾
圓龜冠直抵美婦紅嫩蛤口。
東方晨妍桃源感受到訪客在即,忙不疊的湧出粘稠濃漿,將桃源洞口澆沃的
淫滑不堪。
晏世緣調整好角度,臀肉一緊,那根碩大肉棒已熟門熟路,穿過潺潺淫液甬
道,直抵桃源盡頭!空虛既得充實,東方晨妍發出一聲攝人心魄的舒爽嬌吟,雪
臀玉股不住起,迎合著丈夫的進攻節奏,二人性器交纏間發出嗤嗤聲響,交合
之處淫光氾濫成災。
晏世緣欣賞著身下愛妻挨肏媚態與來迴蕩漾的乳波豔光,雙手將美婦玉腿分
開更淫蕩的角度,堅挺肉棒有節奏的前後律動,衝擊著美少婦的酥嫩花宮,動作
溫和卻不失強猛,不出片刻,東方晨妍便挨不住這般攻勢,小腹一抽,一瀉千裏
。
滾燙陰精淋上龜冠,晏世緣舒爽的冷嘶一聲,但仍是精關牢固。
他把全身綿軟的美婦翻過身,擺成後背跪姿,一手抓捏著美婦鬆軟又不失彈
性的翹臀,一手托住那對垂在胸前浪蕩生波,前後甩動的雄偉瓜乳,繼續展開棍
棍到底的強力攻勢。
東方晨妍被杵的媚吟陣陣,一對細膩皓臂再無力承住身體重量與身後衝擊,
整個上半身軟軟躺倒在床上,胸前那對玉峰瞬間被擠壓成兩團豐沃雪餅,在身側
溢出肥美乳肉,留給丈夫一個青絲散亂,見者生欲,潮紅嫵媚的誘人側顏和因姿
勢問題高高聳起,臀浪翻飛,受棒挨肏的流汁玉蛤。
晏世緣又趁勢捉住那兩瓣肥美肉臀,五指深陷入滑嫩臀脂之中,健碩腰肢再
加兩分抽插力道與速度,只肏的美婦蛤口玉唇翻進翻出,淫靡水光在二人股間四
處飛濺,不一會,只見熟美人妻小腹猛顫狂抖,一股粘滑蜜汁從二人緊密結合處
激射飛濺,竟是洩到了潮噴!而晏世緣火燙龜首遭遇如流洪般澆淋而來的花漿噴
灑沖刷,舒爽之下反而愈加抖擻,越戰越勇,碩大肉龍頂肏的愈發猛力快速!晏
世緣肏的越來越爽,東方晨妍也被肏的媚態盡顯,整個人如一團春水般泥軟在床
上,嬌唇中時而漏出撩人心魄的「咿唔」
聲,時而溢出幾絲清亮芳甜的津液,任由身後滿身疤痕的俊美男子用他那粗
硬肉屌在她淫滑秘徑內左突右衝,用龜棱不停刮擦磨蹭著花腔內的每一寸突起褶
皺,直肏的她淫啼浪吟,通體快美,高潮不止。
嬌妻被肏的由媚轉浪,晏世緣仍是精關固鎖,生龍活虎,只見他拉起東方晨
妍豐軟綿滑的赤裸嬌軀讓她跪在自己身前,將她的光潔玉背緊貼自己的健碩胸膛
,雙手用力按住美婦的高挺瓜乳,將這對雄偉玉峰擠壓的幾乎扁平,只在在指縫
中溢出一片片的滑膩乳脂,然後重新挺動起一直插在她秘裂之中的火燙肉屌。
東方晨妍臻首無力的倚靠在晏世緣的肩頭,秀髮如瀑垂下,卻有幾根粘在了
她香汗密佈的潮紅秀顏上,更添誘惑媚態,秀頸、粉背、柳腰、玉臀彎成一道新
月般的完美曲線,更顯的豐臀挺翹渾圓,勾人欲火。
時間又過兩刻,東方晨妍在這個動作肏弄之下又洩了兩次,直洩的嬌喘媚吟
,美軀軟膩,暢爽難言,晏世緣亦感臨近爆發邊緣,當即放開美婦一雙豪乳,任
由這對圓潤峰巒在衝擊中抖動生浪。
美婦失卻胸口支撐,柳腰一軟,就要向前傾倒,晏世緣趁機拉住嬌妻那對皓
腕,將妻子傾倒之勢止在半空,然後腰背同時發力,肉棒以疾風之勢狠戳美婦濕
滑不堪的泥濘花徑,棒棒直搗花蕊深宮,杵的美婦乳浪狂甩,臀波氾濫,花宮深
處噴出一波強過一波,一波多過一波的滾燙陰精!東方晨妍陰精狂洩,晏世緣知
她不堪撻伐,也不再忍耐,精關一鬆,被封堵一晚的濃厚陽精如破閘洪水般狂烈
爆發,透過已經洞開的陰關,一束一束激射入美婦嬌嫩花房,狠狠打在敏感宮壁
之上,並迅速灌滿這片聖潔幽宮,刺激的美婦又美美的洩了一回。
雲收雨歇,晏世緣放開美婦皓腕,東方晨妍嬌軀無力的趴回床上,玉門中沾
滿精水淫液的微軟肉屌也同時脫出,一股濃稠白漿即刻從美婦蛤口溢出,使的這
熟美牝戶看上去更是泥滑淫糜。
晏世緣將愛妻翻個身,隨後躺倒在一旁,右手撐頭,帶著滿足的微笑著欣賞
夫人經受雨露灌溉後的豐潤魅軀,左手搭上美婦仍在微微起伏的高聳胸脯輕輕揉
捏把玩。
東方晨妍舒爽的眼都不想睜,只是靜靜的躺在那,享受著歡愛之後的溫存。
晏世緣看著愛妻成熟豐腴,經受雨露後愈發嬌媚的婀娜胴體,想著自己一路
把這禍水從青澀少女灌溉成嬌美熟婦,心中愛憐之意大起,俯身吻上美婦白細的
脖頸細細吮吸,留下紅嫩草莓三四顆。
看著自己留在美婦修長頸項上的「傑作」,晏世緣不禁調笑道:「嫁人二十
載,妍兒肌膚仍是這般柔嫩細膩,真是讓人愛煞。」
美婦微微睜如絲媚眼,溫柔道:「妾身得清洛第一美男子專情寵憐二十載,
已是天垂眷顧,只可惜霜兒之後再無所出,不能再給晏家續下香火。」
晏世緣憐愛道:「霜兒姿容婉麗,心性純良,雖被追捧寵溺,但並不驕縱,
教養得宜。女兒生養至如此,我已是天大的滿足,夫人又何必自責?」
東方晨妍提議道:「相公接掌正氣壇已有五六年光景,此時納妾,想必也不
會再遭人非議,何不尋個機會,讓晏家香火得傳呢?」
晏世緣輕笑道:「晏世緣與多情無緣,此生得你為妻,得霜兒為女,早已心
滿意足。」
聽得丈夫溫馨話語,東方晨妍只覺愛意盈胸,皓腕輕,素手攬住丈夫俊臉
靠在胸前雪峰之上,綿軟乳波來回輕刷他的迷人面龐,享受著這溫存廝磨,夫妻
二人皆是迷醉不已。
東方晨妍一晚連番激情高潮,此刻疲憊不已,不一會便沈沈睡去,晏世緣則
貼在愛妻豐乳之上,似有所思。
翌日清晨,東方晨妍悠悠轉醒,只見身上被縟完好,身邊卻不見丈夫身影,
美目搜尋間,只見晏世緣已穿戴整齊站在窗邊,迎著微亮晨光,似是在思索何事
,微光灑在那俊逸不凡的臉上,既有文人放浪不羈的風流,又有軍人堅毅沈穩的
剛強,讓嫁給他二十載,喜歡他更久的東方晨妍看了也不禁從心底生出無限愛慕
。
「夫君既要早起,何不吩咐妾身,好服侍你更衣。」
東方晨妍嬌聲道,帶著三分撒嬌與一分埋怨。
聽到夫人嬌呼,晏世緣轉身笑道:「心中有事,不大睡的著,天色尚早,妍
兒你再睡會吧。」
東方晨妍並未聽從,反而問道:「相公因何事煩惱?若是因為納妾之事,妾
身昨晚已說過,一定會支持相公的。」
晏世緣莞爾一笑道:「納妾之事,為夫心意已決,為夫所煩惱的,是壇中之
事。」
東方晨妍雖嘴上支持丈夫納妾,但心中仍有一點女人的小私心,聽聞丈夫專
情堅持,已是樂開了花,但丈夫有煩心之事,她不好表現的太過開心,只得收斂
心中的那點喜悅,柔聲問道:「壇中何事,讓夫君如此煩惱?」
晏世緣嘆了口氣,緩緩道:「正氣壇弟子皆以軍、武行儒,壇內風氣已近軍
旅,不復儒家謙恭良順,好勇鬥狠之行蔚然成風,長此以往,只恐正氣罈子弟失
卻文人風骨,變的粗俗不堪。」
東方晨妍奇道:「正氣壇傳承千年,千年之中皆是文武兼修,若要真會重武
輕文,何需拖到今日?」
晏世緣嘆道:「夫人有所不知,正氣壇風氣,有戰則重武,無戰則偏文,千
年來以此達成微妙平衡,然此回南疆西域不停襲擾邊關數十載,使的壇中事物皆
以武為重,此其一也。其二,連年戰事,導致眾多高管忙於應對,對子女疏於管
教,使的壇中子弟日漸驕奢,風氣糜爛,紈袴遍地,就如昨日遇見的靳衛宗,他
父親也是個正人君子,自己兒子卻把顛倒是非,霸道蠻橫演繹了個透,只因輸了
同門一招,就要痛下殺手,還差點傷及霜兒。」
聽聞女兒遇險,東方晨妍心中一驚,忙問道:「霜兒可曾受傷?你們昨晚為
何不告訴我?」
晏世緣走到床邊攬住嬌妻削減,柔聲安慰道:「妍兒放心,霜兒絲毫未損,
若不是那墨家弟子捨命推開她,恐怕我也救之不及。」
雖未親見險狀,東方晨妍仍是心繫女兒安危,聽聞女兒完好無恙,這才驚魂
未定道:「不知那名墨家弟子有沒有受傷?」
晏世緣答道:「好險我最後關頭趕到,不然正面挨一記『血衝天』,恐怕也
兇多吉少。
」
東方晨妍方才安心道:「真是萬幸。壇中子弟如此紈袴,難怪相公會對此事
如此煩惱。此事真要謝謝那名墨家弟子了,不過,壇中為何會有墨家弟子?」
晏世緣道:「他原本是宇文的弟子,因為家中慘遭滅門,前幾日被清微觀的
九曜天尊送來。我觀察他數日,發現此子心性堅韌良善,刻苦謙恭,識大體,懂
進退,比起壇中那些自大成災的紈袴要強上不少,連霜兒也對他讚譽有加。」
東方晨妍嬌笑道:「原來夫君昨晚徹夜未歸,卻是去看別人徒兒去了,那墨
家弟子那麼好,夫君是想奪人所愛嗎?」
晏世緣也不避諱,道:「不錯,我確有收此子入門下之意,卻非橫刀相奪。
那孩子此前因經脈閉塞不受宇文待見,近日竟得遇高人指點高深內功,功力突飛
猛進,已成可造之材,加之心性沈穩,來日必成大器,宇文不要,我來調教!」
**************時值正午,一座磚紅瓦綠的大宅之中,一名老人
正端著一盤飯蔬行於長廊中小心而行。
突然一道白衣身影攔到他身前,驚的他手腕一顫,碗中湯水潑出少許。
老人定睛一看來人,如釋重負道:「原來是二少爺,你可嚇死老奴了。」
來者正是宇文魄,老人則是宇文家的管事胡伯。
只見宇文魄笑吟吟的扶住菜盤,道:「胡伯,父親又在房中用飯嗎?」
胡伯答道:「是,這幾日南方韃子活動日益頻繁,老爺事務繁忙,都在書房
用飯。」
宇文魄道:「父親真是辛苦了。胡伯,不如讓這飯菜讓我端去,聊表孝心吧
。」
少爺要表孝心,老奴心中開心,也沒謙讓就讓他端去了。
宇文魄一轉身,笑吟吟的臉已經陰沈下來,快步離開胡伯視線,找了一處無
人之地,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摸出一包藥粉灑進菜湯中,又環顧了下四周,確定無
人發現,才向父親書房走去。
走到父親房門前,宇文魄深吸一口氣,猶豫半響,終於敲響房門,內中傳來
宇文正略顯疲憊的聲音:「是胡伯嗎?進來吧。」
宇文魄推門而入,只見父親面容憔悴,正端坐書案前奮筆疾書,不由頓了頓
道:「父親,吃飯了。」
宇文正聽聞是兒子聲音,猛然抬頭,略帶驚訝道:「魄兒?今天怎麼是你?
胡伯呢?」
宇文魄答道:「孩兒聽聞父親多日不曾出書房,知曉父親勞累,所以自告奮
勇替代胡伯為父親端飯,聊表孝心。」
宇文正聽了面容稍顯欣慰,溫言道:「難得你有這片孝心,把飯菜放過來吧
。」
宇文魄依言走到書案旁將菜盤放下,恭敬的向宇文正施了一禮道:「父親慢
用,孩兒回去了。」
說罷轉身欲走,剛走出一步,卻聽身後宇文正急急喊道:「等等!」
宇文魄頓時背後一涼,以為父親看出端倪,又不敢違抗父親話語,只得戰戰
兢兢轉身,緊張的看向父親。
宇文正並未理會宇文魄的緊張,他指指不遠處的座椅道:「魄兒,我們父子
也有許久不曾交談,稍稍坐會,陪為父說說話吧。」
宇文魄心中緊張不知父親要說何事,忙推脫道:「不了,父親公務繁忙,孩
兒還是不打擾了。」
宇文正擺擺手道:「無妨,公務還有少許就好,不急這一刻,你且坐下。」
宇文魄只得依言心驚膽顫的坐下,緊張的看向父親。
宇文正見兒子緊張兮兮,不疑有他,反而失笑道:「為父只想與你聊聊,不
會考教你功課,你莫要緊張。」
宇文魄聽得此言心中稍定,安心坐好。
見兒子坐好,宇文正便道:「魄兒,你今年也有十九了,按照壇規,明年便
可投身戰場,這幾年你武功長進飛快,直追耽兒,為父心中著實欣慰。」
宇文魄接話道:「勤加練武,固守邊關,追隨大哥腳步,乃魄兒分內之事。
」
宇文正微微嘆氣道:「你天資聰穎,不在你那大哥之下,但作風不正,使的
修為始終難以及上你大哥,這也是為父擔心之事。」
宇文魄聽父親提起他作風,心中稍有不悅道:「父親,孩兒今年已經改了許
多,不復年幼紈袴了。」
宇文正反問道:「是嗎?那為父三番五次告誡你,莫要招惹你薛師妹,你為
何不聽呢?」
宇文魄一聽,只道夢穎已經告狀,忙扯謊辯解道:「父親,孩兒與薛師妹是
兩情相悅,算不上招惹的。」
宇文正眉頭一皺,問道:「兩情相悅?」
宇文魄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道:「是,孩兒真心喜歡薛師妹,還請父親將
薛師妹許配與我!」
他此番話語,一半出自真心喜歡,一半則是希望借父親之威壓住夢穎反抗之
心。
宇文正聽了不禁臉色一沈,微怒道:「你的品行,為父豈有不知?你這些年
在壇中有過關係的女子,有哪個是真心對待的?你那些欺男霸女的行徑,哪次不
是為父幫你壓下去?此番夢穎入我門下,為父是如何告誡你的?為何你卻我行我
素?」
宇文魄聞言脖子一梗,反問道:「那薛家小妞到底有何過人之處?父親要處
處袒護?就算父親視她如掌上明珠,嫁給自己兒子,又不算虧待了她!」
「混賬!」
宇文正猛然起身怒道:「為父三令五申,你卻視若無物,是把為父當成空氣
嗎!為父說不準,就是不準,你若再對夢穎有非分之想,我打斷你的腿!」
宇文正在家中從來說一不二,強勢非常,宇文魄一直備受壓抑,即使在外作
威作福,也萬不敢在家與老爹頂嘴,此刻見老爹怒髮衝冠,頓時沒了回嘴的膽子
,但想到李經國給他的藥粉,一股邪念在心中蔓延滋生:「老鬼,你管這個管那
個,連老子動女人都要管,這次你要真死了,就怪不得我了!」
有些人越是遭受壓抑,叛逆心理就越重,解放後也就越放肆,一旦衝破那道
線,就會產生可怕的扭曲。
此刻,宇文魄心中的扭曲已悄然成型,為一場針對墨天痕、宇文正,乃至整
個正氣壇的陰謀,埋下了災禍之種。
[ 本帖最後由 mikebowencheng 於 2016-4-22 03:3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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