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藍
(死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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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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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10-6-9 來自 南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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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難戒】(0-10)
唯色難戒
碎藍
/ 0 .
嫖,我已經戒了有三年。
賭,戒了近兩年。
酒,這兩年來都沒怎么喝過。
煙,我從來就不抽。
說到不務正業,我也已經在某間公司連續工作了十九個月。
至于吹水吹牛車大炮,自從我離開跑業務生涯之后就再也沒犯過,現在,在
別人眼中,我甚至是一個沉默寡言到有點兒病態的無聊人。
游戲不想玩,動畫懶得看,連足球都變得可有可無。
然后某一日,我竟然可笑地自以為,我已經戒無可戒。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自己還有一件惡習,無論如何都戒不掉。
那就是手淫。
看A片手淫。
看咸書手淫。
什么都不看有時也會忍不住手淫。
最少三日一次,最多一日三次。
后來我不斷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戒,但也沒一次能夠堅持過一個星期。
然則,真的是唯色難戒?
恐怕不是,套一句流行語,難戒的不是色,而是寂寞。
人生匆匆三十載,轉眼已到而立之年。
但我自己知自己事。
而立,而不能立;宜死,而不肯死。
這才是我真實的寫照。
無所謂,反正,在蕓蕓眾生之中,我這種處境,也并不算是什么特例。
如此渾渾噩噩的一天一天,只是無聊的等死而已。
好像有人對我說過,這一切,都是手淫惹的禍。
很可能是真的。
因為,每次手淫過后,那種空虛寂寞,那種想要一死了之的奇怪念想,都會
來得特別強烈。
然后。
2010年,冬。
我遇見了她。
/ 1 .
「她叫婷婷,方婷婷。」
介紹人這一句平淡無奇的開場白,不知為何,竟然會在我的記憶中留下一個
無法磨滅的印記。
有一段時間,我甚至都還未能清晰記認她的臉容,但這一句開場白,卻固執
地在我的腦海中不斷浮沉。
方婷婷,一個平凡到上網一查,隨時會查到幾十萬個同名同姓的普通名字,
就這樣步入了我的人生。
「你好,我叫阮文昊。」
阮文昊,網上搜索結果841個。不算絕無僅有,但起碼不至于太過普通。
我不否認,我的確會偶而發神經去查這種毫無意義的數據,不為什么,只是
太過無聊。
任何一個人,如果將自己的壞習慣戒得幾乎一個不剩,大概也會像我一樣無
聊。
當然,事實上,我還有唯一的一個戒不了的壞習慣。
但手淫這種事,一日又可以做多少次呢?一次又可以做多長時間呢?
我畢竟不是種馬。
「阮先生,你好。」
那聲線帶著一種明顯的虛情假意,仿佛是某些職業性的應酬,聲音撞在耳膜
中,甚至令人生出少許硬刺刺的不快感。
至于她的臉相,那是非常的普通,毫無特征可言,絕對不是容易瞬間記住的
類型。
據說,將大量的臉形標本重合平均化后得出來的,就是標準的美人臉,如果
按照這種鑒定法則來判斷的話,她甚至可以算是美女。
不過,要是落到亦舒大嬸的筆下,那就只有這八字評語:美則美矣,毫無靈
魂。
「哎呀,婷婷,什么阮先生的,太見外了,叫文昊。喂,文昊,大方點,叫
聲婷婷。」
我的右眼皮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
要是認真說起來,其實介紹人還更加符合我的口味。
嘛,算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婷婷。」我盡量氣定神閑地叫了一聲,筆挺的西裝下,渾身雞皮。
「嘻。」
她忍不住笑了。
剎那之間,仿如春回大地,那一張原本毫無生氣的臉忽然綻放出明艷動人的
光彩,耀眼到,不能直視。
人家說,相由心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 2 .
初次見面,無論誰都會不由自主地戴上許多偽裝。
比如說我自己,就絕不會讓人一眼發現,我其實是個個日日看A片打飛機的
猥瑣男。
那天我身穿一套深色的雜牌西裝,打上便宜但色紋穩重的領帶,甚至連襯衫
都是沉色系的。
除此之外,我還戴著一副中等度數的黑框眼鏡。
單純看我這一身的造型,你可以說我這人比較無聊,但絕不能說我看上去很
無恥。
基本上,我對這種相親之類的見面不抱希望,也不打算給予別人無謂的幻想,
但是,又不能讓介紹人太過丟臉,所以,營造一種看起來有教養但似乎又有點窮,
不至于討厭但卻相當無趣的廢柴男中年形象,令對方生不出火氣的同時又望而卻
步,才是我唯一的選擇。
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因為,實際上這就是我在日常生活中一貫維持的表
面形象。
然則,這位方婷婷又如何呢?
根據介紹人給出來的模糊資料,此女芳齡至少二十九,身高介乎一米六至一
米七,體重不超過一百斤,三圍不明,長發,可能配戴隱形眼鏡,無不良嗜好,
也不算濫交……
咳,算了,人就在面前,再去想這些模棱兩可的數據實在有夠無聊。
不過這種見面原本就很無聊,如果你沒有興趣去撕開對方的偽裝……的話。
介紹人寒暄了幾句就閃人了。望著那成熟雅致的背影,我多少有點兒失落。
「喂,你好沒禮貌哦。」她說,同時露出一種過分造作的不滿。
這女人有病,我心想。我開始懷疑,剛才從她臉上看見的一剎那光輝,是否
幻覺。
「不好意思,我有做了什么失禮的事情嗎?」我明知故問。
她用力眨了眨眼,長長的假睫毛似乎帶起了一陣微風。
我推了推眼鏡,舉起杯,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水。
「你剛才,看薇姐的表情……好淫蕩。」她掩著臉說,眼中充滿鄙夷。
「看不出,你的觀察能力還相當的強。」我放下水杯,身體懶懶地向后靠,
微笑著說,「只可惜,推理能力太弱了點。話說,你好像是賣……情趣用品的?」
她放下掩臉的手,定定地看住我。
/ 3 .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話可以如此解釋:想要自尋煩惱,多多都有。
我不是一個喜歡自尋煩惱的人,所以,我最經常掛在口邊的話就是:要死就
死,不要那么多廢話。
但是婚姻這種事不同,會牽涉到另一個人,假如有了小孩,就更加可憐,想
死都不好意思去死。
由此可見,我其實還算是一個相當有責任心的人,至少,比我想象中要有責
任心得多。
因為這種無聊的責任心,我恐懼婚姻。
單身的日子什么都好說,只是有些欲望,自己不好解決。
如前所述,我習慣于手淫。在開始的時候當然是主要靠五姑娘,但后來,慢
慢地,我無法再滿足于那種單調干燥的觸感,所以就只好尋求專業的道具。
情趣用品店也會去,不過通常我都是從網上入貨,一般不會直接在店內買。
但偶而實際去看一下現貨,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情報收集方式。
本來我是認不出她的,直到她鬼使神差地用手掩臉,露出那一雙充滿鄙夷的
眼神時,我才忽然想起,好像在某間情趣用品店里見過她。
當時她在店內用一本書掩著半截臉,鄙夷地看著某個十分猥瑣的老頭子背影,
仿佛隨時都會一腳將他踢出去。
我還記得她用來掩臉的那本書,書名叫《國境以南,太陽以西》。
那是村上春樹寫的一本不太出名的小說,當然,還是遠遠比我本人寫的要出
名得多。
你可以想象,當我發現一個賣情趣用品的女子居然會看這種書的時候,那種
驚嚇的心情。
由于這個原因,我記住了她……那鄙夷的眼神。
/ 4 .
我不理會她的目光,舉手叫來侍應生,開始點菜。
侍應一走,她就忍不住發問:「你怎么知道的?」
「我亂猜的,想不到真的是你。」我笑說。
「我只是偶而在那里代人看店。店是我朋友開的。」她眨了眨眼。
「你剛才眨了眼。」我舉起食指,指向自己的眼說。
她疑惑地問:「有什么問題?」
我笑了笑,說:「通常說謊的人才會不斷眨眼。」
她鄙視地說:「你真幼稚,這你也信。」
我微笑搖頭:「其實是不是你開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向來不歧視他人
的職業,也不歧視別人的愛好。」
她沒好氣地說:「問題是,那間店的的確確不是我開的啊。喂,說什么愛好
呢,你什么意思嘛。」
「順帶一提,對你的交友情況,我也沒有任何偏見。」我無視她的抗議,自
顧自地繼續。
她嘆了口氣:「你這人,根本不聽人家解釋。」
我聳聳肩:「解釋通常都是掩飾。在不需要借口的時候,不聽比較理智。」
她定定地看著我說:「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你別告訴薇姐……最好不要和
任何人說起。」
我攤手:「你看,我都不歧視你,你為什么要歧視自己?」
她一跺腳,怒道:「你閉嘴!我……我的事不關你事。」
我故作恍然:「哦,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既然如此,吃完飯就各自散了吧,
我正好對最近上映的電影沒什么興趣。」
「求之不得。」她松了一口氣說。
于是,我和她默默地吃完飯,以AA制付了自己的飯錢,一起出門,各行各
路。
三日后,我在上次那間情趣用品店見到了她。
「方婷婷。」我一臉壞笑和她打招呼。
「你誰呀,我不認識你。」她一扭臉,好像很專心地看著手上的書,這一次
的書名,是《且聽風吟》。
「你還真是個村上迷啊。」我裝出一付吃驚的樣子說。
她看了我一眼,臉無表情地說:「關你什么事。」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每次見到文學青年,就有一種親切感。」
她低頭輕語:「你誤會了,我不是那些個死文青。」然后又繼續看書。
「我想也應該不是,哪來這么多死文青呢?對了,最近來了什么好貨?」我
向貨架步去。
「不知道,自己不會看啊。」她冷冷地說。
我哂笑:「你這種服務態度也能賺錢,真是奇績。」
她賭氣說:「要買就買,不買就出去,囉囉嗦嗦煩死人。」
我故作驚訝地說:「你打開門做生意,難道還挑客不成?」說著隨手拿起一
款新出的名器賞玩。
「我不想做你生意,行不行?」她一臉不爽地盯著我說。
「這個多少錢?」我不理她,反問一句。
「四百四十四,少一分錢都不賣。」她斬釘截鐵地說。
「網上報價三百三。」我說,同時舉起三只手指。
她搶白:「哪你去網上買啊,跑來這里干什么。」
「來看你啊。」我吃吃笑。
「你個無聊人。」她的臉上微微一紅,相當有趣。
「貌似這間店真不是你開的。」我看著墻上的營業執照說,那上面登記的另
有其人。
「跟你說了又不信。」她抹了一下額頭說。
我走到柜臺前,對她展示了一個曖昧的微笑,然后說:「你不像個會說真話
的人。算了,這個名器還你,走了。」
「嗚哇……你給我放回去啊!」她大叫著跳起身,動作非常夸張。
「拜拜。」我頭也不回地步出店門,暗自偷笑,沒事調戲一下嫁不出去的老
女人,果然相當過癮。
/ 5 .
人活世上,無論愿不愿意,總會不斷地有人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將他們自己
的人生觀價值觀強加于你,然后美其名曰:經驗。
每次我都覺得很煩,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只能夠表現得一臉漠然地,唯
唯諾諾。
「哦,哦,嗯,嗯,哎,哎,呵,呵。」
如果加幾分激情,再注意一下節奏,大概和叫床聲也相去不遠。
不過,當然了,那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種——被輪奸到連呻吟都軟弱無力的叫
床聲。
在他們慣常列舉的各項大義之中,我最討厭的借口,就是所謂的「正常」。
正常人應該如何如何,如果你不如何如何,那你就不正常。
但其實我很想請問一下,即使我真的不正常,那又如何?每個人都有他自己
的人生,我自己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類似這樣的話,對陌生人是可以說的,只不過,陌生人一般都不會介意你過
著什么樣的人生。
會介意的人,跟你的關系肯定非親即故。
所以,我一向都說不出口。因為,那總歸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但這些好意,對我個人來說,卻有點過于沉重了。
我想,這大概還是與天性有關。
有些人喜歡從眾,樂于做羊群里面的一只羊,而且希望身邊所有人都和他一
樣。
另外有些人,則患上了群體恐懼癥,一看見人多的地方就心怯,就反胃,就
作嘔。
比如我。
人取我棄這一點,我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但人棄我取,就暫時做不到。
換言之,我是不論遇到什么,都會先選擇放棄的那種人。
對,如果沒有人,在后面用力鞭打我的話。
/ 6 .
「薇姐,不如,就算了吧。」
介紹人薇姐,是我的舊鄰居,她比我大三歲,早在十年前已經晉身為人母。
回想起當年我讀大學的時候,聽說她要結婚,很是郁悶了一陣。
那時候的心情,簡直就好像楊過看見小龍女嫁人,但是新郎不是他。
不止,還要更慘,因為楊過至少還有勇氣去問小龍女,為什么見異思遷。
而我呢?只能獨自一人,黯然銷魂。
不需要否認,我就是在那段時間,學會了手淫。
依然健在的金庸老先生要是知道,我竟然將黯然銷魂掌,練成了自摸神掌,
還足足累積了十年份的功力,大概要笑得下巴都掉下來。
不,應該不至于,我想他最多就是嘴角輕微抽動一下,然后低語一句:「嗯,
世間上也確實是有這樣無聊的廢人啊。」
其實,已經死了一千五百年的江淹,當年留下來的本是這樣的千古絕句:黯
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我和薇姐,一別十載,直到最近才機緣巧合地再度遇上。
那是在一個頒獎禮上,她十歲的女兒獲得了某文具公司舉辦的小學生作文大
賽二等獎,而我,正好是該公司的職員。
順帶一提,奪得一等獎的剛好又是市長的千金,她那文章開頭的一句是這樣
的:張愛玲阿姨說過,出名要趁早啊。
實在令我佩服不已。
「文昊,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是男人,很應該主動一點。」
一別十年,薇姐除了臉容身段保養良好之外,就與別的師奶一樣,變得八卦
起來。她一聽見我仍然單身,就非常熱心地為我牽線搭橋,推波助瀾。
方婷婷,已經是她三個月之內給我介紹的第六個女人。
如前所述,我總是用很含蓄的辦法讓那些女人主動放棄我。
而這一次,那方婷婷不知道是誤會了什么,居然在初次見面之后的例行征詢
中,不置可否,間接地向薇姐暗示,可以對我繼續觀察。
我嚴重懷疑,她其實是怕拒絕得太狠,會讓我惱羞成怒以至于踢爆她賣情趣
用品的事。
「不是啊,薇姐,其實她也對我沒興趣,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何止是沒興趣,我想她大概恨不得這一生一世都不要再見到我。
「文昊,女孩子都是很矜持的,她不反對就是可以再進一步了嘛。」
薇姐你完全被她騙了,她矜持個屁啊,說不定每晚臨睡之前都要用假屌玩雙
穴插入,玩得高潮迭起,汁水淋漓呢。
/ 7 .
「請恕我冒昧問一句,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初次見面之后一周,在薇姐女兒的生日會上,我再度遇見了方婷婷。因為當
時在場的人我所識不多,于是就有意無意地走到她身邊,問了一個不太有禮貌的
問題。
方婷婷一見我過來就好像見到鬼一樣,她臉色鐵青,冷冷淡淡地反問:「我
也想知道,為什么你也在這里。」
我故作大方地一笑,說:「琪琪是我的細姪女,又是我的門生,她的十歲生
日我怎么可以缺席呢?」
方婷婷眼眉跳了幾跳,一臉難以置信地問:「她是你的門生?哪一門啊?」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拔了拔頭發,才低聲說:「古時候的科舉考試中,上榜者
不就是主考官的門生么?」
「主考官?你是說琪琪上次拿的那個什么二等獎?」
我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天花板,十分臭屁地說:「連你也知道啊,不錯,在下
正是主要評審。」
然后便聽見她極度冰冷地說了一句:「你真是惡心。」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WHAT?」
「不用說,那個一等獎也是你評的了?你居然還好意思來這里,真是太不知
廉恥了。」她露出一臉標志性的鄙夷之色,連眼尾都不愿意望我。
我委屈地嘆了一口氣,相當無奈地說:「你說那位市長千金啊?那是我們老
總評的,不關我事。」
她這才略略側過頭來望我,半信半疑地說:「那么,你認為拿第一的應該是
……」
「琪琪,毫無疑問。」
「哼,算你還有點人性。」她的臉色略為好轉。
「彼此彼此。話說,你為何這么在意呢?」我有點不解。
「因為……關你什么事。」女人心,說變就變,方婷婷前一秒還好像一臉暗
爽的樣子,后一秒,當她轉身看著我的時候,卻忽然板起臉來。
我有那么討人厭嗎?
「文昊叔叔,婷婷姐姐,你們原來認識的啊?」喂喂,你個小蘿莉,憑什么
我就是叔叔,那個女妖怪就是姐姐?明明我才大她一歲……不,說不定她還比我
大呢。
「琪琪,剛才這位怪叔叔說,他們公司因為要拉關系,弄虛做假,才沒讓你
拿一等獎喔。」方婷婷一臉欠干地說。
「什么?是真的嗎?文昊叔叔,你們也太過分了,你要負責賠我。」琪琪一
聽就不高興了,雙眼甚至還委屈得淚光閃閃。
我狠狠地盯了方婷婷一眼。她幸災樂禍地左顧右盼,終于發現目標人物,連
連招手。
薇姐笑盈盈地走來,那熟得恰到好處的少婦氣息令我不由自主地目定神迷。
「怎么了?琪琪,是誰惹哭你了?」薇姐摸著愛女的頭溫柔地說。
琪琪咬著唇,不說話,只定定地,含淚望我,那幽怨的目光,令我一瞬間以
為自己做了什么拋妻棄子之類的賤格事。
那是犯罪啊,琪琪,不要那樣看我,因為,那實在是太可愛了。
嗚,我居然被這個十歲的小蘿莉給萌到了,真是羞得我幾乎想要掩臉而逃。
/ 8 .
「喂,這位怪叔叔,你剛才的猥瑣相,實在太難看了。」方婷婷這賤人似乎
對男人那種與生俱來的好色卑猥有著十分敏銳的觸覺,每次我心中所轉的奇怪念
頭都會被她一眼看穿。也難怪,想必是在情趣店里見得太多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一直嫁不出去吧,我一邊心想,一邊不自覺地
就說出了口:「難怪你嫁不出。」
「什么?」方婷婷圓睜怪眼,氣勢洶涌地盯著我問。
這個女人的性格實在有點難以捉摸。符合場面的話,由她說出來肯定會帶有
某種明顯到令人不安的虛情假義,至于不符合場面的話,她卻能說得理直氣壯,
大有一股不會向任何惡勢力低頭的氣概,簡直當自己是哲古華拉(謝格瓦拉)一
樣。
這女人根本就是一只大刺猬,還是最極品的那種。
懷抱著相當程度的憤怒,我很不客氣地重申:「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嫁不出
去。」
方婷婷表情僵硬地冷冷說道:「你自己不也一樣娶不到老婆嗎?有什么資格
說我。」
我冷笑一聲,一字字道:「我和你有本質的不同,我是自己不想要,而你是
想要但要不到。」
「你不想要才怪,你個死色鬼!」她惱羞成怒地叫道。
我哼了一聲,說:「很遺憾你被誤導了,那根本就是兩回事。順帶一提,真
正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的,不好色的男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性無能。如果你需
要,我可以免費向你推薦一個,我保證,那絕對是一個完美無暇的性無能,有興
趣么?」
「會有才怪。你們這些死變態,都給我死遠一點。」方婷婷氣乎乎地轉身就
走,高跟鞋在水磨地板上踩得踏踏作響。
我向她的背影揮手:「拜拜,不送了,老妖婆。」
最后那個稱謂不知道她聽見了沒有,反正只見她一路直行,沒有回頭。
/ 9 .
我獨自回到生日會場。正好看見琪琪雙手合十,閉目許愿,那紅紅的小臉上
帶著幸福的可愛笑容,看來薇姐已經將她安撫好了。
「咦,文昊,婷婷呢?」正在我入神地看著琪琪的時候,薇姐來到了我身邊。
「那個無聊人啊,她已經走了。」我微笑著說。
薇姐眨了眨眼,嗔怪地看著我說:「你啊,又把人家氣走了吧?真是,女孩
子是要哄的。」
我哈哈一笑,說:「有時間去哄她,我不如去哄琪琪。對了,你用了什么手
段?琪琪好像已經忘了那事似的。」
一說到女兒,薇姐就眉開眼笑地說:「哪有什么手段,我不過是跟她說,文
昊叔叔自然會將一等獎的獎品送還給她,她一聽就笑了,還拍手歡呼呢。」
「哎?一等獎的獎品?那好像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日本原裝的薔薇少女SD娃娃限量版一個。」薇姐掩嘴笑說。
「哦,原來是那個……什么?那玩意要上萬元!」我感覺自己額頭上出現了
三條豎線。當初選了這個作為一等獎,本來就有點亂來,想不到還真有人為了這
東西而糾結的。
「哈哈,拜托你啦。」薇姐拍了拍我的肩頭歡樂而去。
「咦,叔叔,婷婷姐姐呢?」小蘿莉拿著蛋糕過來了。
「琪琪,為什么你叫那個女人做姐姐呢?她明明是阿姨,她的年紀和我一樣
大。」
琪琪歪著頭想了想,說:「嗯,我開頭也是叫她阿姨的哦,不過她說如果我
不叫她姐姐的話,就不教我功課了。」
我恍然大悟,混水摸魚道:「原來如此啊,那你以后也叫我哥哥好了。對了,
她是你的補習老師嗎?」
琪琪開心地笑說:「是啊,上次我獲獎的作文,就是婷婷姐姐指導我完成的,
厲害吧。」
「哎?」我非常訝異,忍不住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哦對了,媽媽說你要和婷婷姐姐拍拖,是不是真的?我怎么沒看見你們手
拖手啊?」
我幾乎暈倒,連忙說:「你媽騙你的,我有那么傻嗎?我要拖也是拖琪琪的
手,對不對?」
我蹲下身握了握琪琪的小手,誰知她竟然很用力地抽回去了。
「媽媽說,不能讓爸爸以外的男人碰我。」小蘿莉認真地說。
我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十分尷尬,只好收手慣性地拔了拔頭發,以笑摭丑
地說:「這個你媽說得對,我只是幫她測驗一下你,恭喜你通過測驗了,呵呵,
呵呵。」
「那,有什么獎勵,再來一個娃娃?」琪琪一臉期待地說。
我一聽差點跌倒,勉強苦笑說:「這個,獎你一個飛吻,來。」
「偶才不要,嘻嘻嘻……」小蘿莉將蛋糕交給我,便飛奔著跑走了,腦后的
小馬尾一擺一蕩的,撩得人心好癢。
真是……好萌哦。
/ 10 .
談一談蘿莉控。
我本人并非蘿莉控,但對于被小蘿莉萌到這一點,還是覺得很正常,畢竟是
那么可愛的小蘿莉。
不過,對于那種將蘿莉和色情相連接的邪惡之物,則多少有點難以理解。
不是因為衛道之類的高尚理由,而是單純地覺得,那根本就不具有美感。
完全未經發育的胴體,又或者被漫畫加工的雖經部分發育但顯然太過細小的
身體,根本不能牽動我的性欲。
雖則還談不上厭惡,但我的確對這股暗流有點疑惑。
以前看見社會道德淪喪,就會有人說,以后要找處女,只能去幼兒園排隊云
云。但當時就連說這話的人本身,都只是純粹地吹吹水,沒什么人真的會去打幼
女的主意。
不過現在似乎風向有變,潮流正在向我所不能認知的地方涌動。
相對而言,我其實還是偏愛成熟型的女性,熟得剛剛好的那種。無論身體上
還是思想上,都不至于太幼稚,也不至于太暮氣。
就好像我手上這塊「肉」——某款人妻型的名器一樣。
肉根一旦插入,就會感受到一股溫柔的包容感,四方八面地擁著你,呵護著
你,不會有太過強烈的壓迫力,也不會刺激得人馬上忍不住大捅大弄,而會讓你
慢慢地感受到一種久違了的、被寵愛著的微細幸福。
然后你開始緩緩地轉動、套弄著她,你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沉浸在溫暖潮濕
的海水中,細細感受海潮的愛撫。
纏綿軟滑,隨心所欲的快感,漸漸積聚。
你不自覺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加大了握持的力度,溫軟的肉壁時而收緊,
時面放松,仿如吸嘬。
你被她吸得越發脹大,越發堅挺,甚至一頂到底,抵住了那子宮口的凸起。
你停下來,緩緩地喘氣,掌心蠕動,肉管內隨之一吸一吸地吸吮著你。
你再度套弄起來,這一次,下下直擊宮口,仿似要沖開屏障,直通圣杯之底。
最終,你依然堅持不住,噴涌而出。
微熟婦人的好處,就像是這樣,仿佛一杯香淳軟滑齒頰留香的咖啡,令你忍
不住要含在口中,一再地細細品味。
(未完待續)
以下廢話:
本來是打算寫一個短篇,但是不知不覺就寫成了中篇的規格,汗啊汗,不過
肯定不會寫成長篇,放心放心。
另外,最近心煩事比較多,可能各方面更新會慢點,山宗繼續押后,不要打
偶,再不然就扔些錢包上來啦,哇哈哈。(眾人無視之)
又另外,黃子華最近在香港開SHOW,等到1月1號、2號就會來廣州開
SHOW,棟篤笑二十周年,主題「娛樂圈血肉史II」,偶買了票哦,呵呵,
而且是一個人去,哈哈,因為這不像演唱會,如果和一個不懂的人去,簡直是暴
殄天物,倒不如留一張票讓子華的FANS同好去吧,反正這票肯定會被搶光的,
嗯嗯。
子華說,看每一種表演都有它自身的文化,比如看脫衣舞,就要叫「脫、脫、
脫」,明明人家已經脫光光了,還是要叫「脫、脫、脫」。而看黃子華的棟篤笑
呢,就要叫「回水」(退錢的意思),「除褲」(脫褲的意思),呵呵,我會盡
量叫得私文一點的。
一生人能夠現場看一次子華的SHOW,我已經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更
何況還是二十周年的SHOW。上次十周年的《拾下拾下》我沒機會去現場,但
那次的錄像實在讓我回味無窮,翻來覆去看了足足上百次,幾乎都會背了。下次
三十周年不知道我還有沒機會去,也不知道已經五十歲的子華哥還會不會做,所
以這次二十周年,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講,都是非去不可。
畢竟,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啊。
[ 本帖最後由 碎藍 於 2010-11-7 17:48 編輯 ]
|  碎藍是個賤人,不過聽說他很純潔,但是很多人都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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