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入月
(帅到仆街啊)
論壇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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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 2009-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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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染指流年 06-24
特别感谢chenxuechen兄弟
感谢转贴的a3838pp兄弟，小的把你搞现成的日了，您别怪我哈～
另，说明一下，小的写这文基本上是被催的，也不知道哪天能写完，实在不太好意思毒害各位院友大大，所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干脆一起害掉算了。。。如今发来就是这个心思。。
好消息是，近期可能会更新一章。。。
（六）
夜色瀰漫，即使走在廣告霓虹燈遍佈的喧囂大街上，還是覺得涼意襲體，冬
天似乎已經悄悄地來了。
我們晚上的目的地是坐落於品牌街正中的帝王大廈。早年見識過廣州號稱亞
洲第一大的正佳廣場，這帝王大廈的佔地面積也許不夠使人迷路，但也絕對是牛
逼哄哄的所在。不說其它的基礎設施，單單是矗立在正廳裡幾人環抱的大理石柱
子就能震暈不少鄉巴佬，我初次進去也被它們的氣勢所攝，空曠的眼界讓人油然
升起一股豪邁的霸氣，目光所及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金碧輝煌！
帝王大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吸金窟，哪管你是白丁還是鴻儒，來了都有的買。
這鎮子長住幾十萬人，外地民工居多，平時帝王大廈就熱鬧非凡，一旦到了節假
日，那可是真正的摩肩接踵、人山人海。
從我們的住處到帝王大廈並不遠，步行十幾分鐘就來到了東門，時值八點出
頭，正處在熙熙攘攘的那個點上。一路上我和阿智倒也不會太無聊，邊逛邊議論
身邊不停冒出來的大小美眉。莉莉和洋洋走在一起，遠遠看著像一對情同手足的
姐妹花，可誰知道這兩小妖精心裡邊到底怎麼想的呢！反正她們沒打起來我就偷
著樂。
經過阿明那一檔子破事，我重新審視過莉莉的ＩＱ，憑她折磨我的手段我猜
她和洋洋有的一拼，不過ＩＱ高不等於ＥＱ也高，洋洋在處事方面在同齡人裡幾
無出其右者，起碼我認識的人裡頭沒幾個強過她的。
進入廳門，人流反而少了許多，走沒幾步我就發現前邊大廳中央停放了一台
展覽的紅色跑車，有些閒人沒事就在附近圍著拿手機拍照。
「走，我先帶你看美女去！」阿智嚷嚷著拉我。
我很糾結，這小子的眼光和我極不對路，一般我看得上的他都嗤之以鼻，而
他拚命說好的，在我眼裡不是菜花就是酸梅。多年來我們始終無法達成共識，除
了洋洋和莉莉這種公認的極品。
所以這會兒他拉著我走的時候，我只感到頭疼，不過前行的方向正好是往大
廳中間去的，那台車子的外形也越見明瞭：低矮的車身構架像是只匍匐的鱷魚，
車頭燈是鼻子，下邊漆黑的引擎散熱護欄是嘴，身子和尾巴只能靠想像了，那輛
跑車長得就像個鱷魚頭，殺氣奔騰。
我留意了下，那車的牌子是一個我沒見過的盾標，中間一組草行的英文，開
頭字母是『Ｐ』，在我稀薄的知識裡，沒錢人開日本車，有錢人開美國車，而像
這種兇猛的跑車……我開！
「嗨！老巖！靚女ＣＫ！Ｇｏｏｄｅｖｅｎｉｎ！」
阿智把我領到一對男女面前，那男的一身嘻哈的派頭，頭上戴著個鴨舌帽，
胸前掛著條裝飾用的大鐵鏈子，銘牌上是個煙斗，他右耳上穿了幾個環，下巴蓄
有一小撮鬍子，肩寬體胖，看起來頗有點力量感。
由於他們側對著我們在聊天，注意力被阿智的聲音吸引轉過頭來時，我才看
見那個被阿智用粵語叫作老巖的男人年齡應該在二十五歲以上，面相中和，微一
錯愕便發出親熱的呼喚：「唯，雞仔！」然後目光移到了我這邊，衝我微笑，
「同朋友一起來？」
「是啊，這個是我兄弟，小強！」阿智迎上去，出於我叔的教導，即便是我
很不喜歡跟第一眼眼緣不爽的人打交道，我還是陪著笑臉和他說了聲『你好』。
老巖點點頭，算是回禮，「你條女呢？沒來嗎？」他的目光再次轉移，從我
身邊往後插去。
阿智回頭看，「來了，在後邊呢，喏，過來了。」
老巖一手拍在阿智的肩膀上，笑道：「怎麼樣，阿栩考慮好了沒有？」
阿智隨口道：「不知道，你等下自己問她咯。」說著就轉向旁邊那女的，
「靚女，晚上好。」然後遞過來一個只有我懂的淫笑。
粵語字音好辨認，我從聽到『ＣＫ』這個英文名就在咀嚼，這時阿智的話頭
剛好可以讓我明正言順的打量起這個美眉。說實話ＣＫ美眉達到了公認的美女品
級，之前一直用眼角的餘光去掃，瞄的地方主要還是她那雙長腿，我沒有戀腳情
結，但是她的腿型太他媽好看了，因為包裹在腿上的紅色漆皮緊身褲很好的握緊
了腿上的弧線。
ＣＫ抬手輕搖，臉上掛起可人的笑容，「雞仔好！」
雖然不太明顯，可我總感覺到她的笑有點公式化，而且她的眼神祇是略略禮
貌的往我身上停了下就移開，在我的眼界裡，就像她嫖了我，然後甩下一百大洋
似的。
我很想就這麼算了，不過我腦子肯定沒我雞巴好使，我把手遞到她面前，笑
道：「我叫小強，很高興認識你哦，ＣＫ小姐～」
ＣＫ稍一詫異，便伸手和我輕輕握了下，「小強好！」依然是那種笑臉，我
看著反倒覺得來勁。她的臉型比較韓式，賣相幾無瑕疵，眼睛不大卻柔媚，鼻樑
挺直，下邊是一張櫻桃小嘴，頭髮倒是乾淨的直髮，只垂落到肩膀上沿，總之她
長的很不錯，屬於大眾範疇的美女。而我雞巴對她臉蛋的興趣只佔了三分之一，
另外的三分之二全在她的紫色風衣內，從她露在外邊的衣著推斷，她身上應該是
穿著件連體緊身衣，關於她的身份，我隱隱期待著。
這時，老巖伸長腦袋朝我這邊招呼：「阿栩，又遇到你了，真是開心！」
接下來發生了幾個有意思的畫面，首先是老巖喜慶的笑容頓了下，說：「哇，
你朋友好靚喔！」然後他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他的小動作引起了ＣＫ的注意，
把她的目光也勾了過來，我不知為何就傻笑了。
一隻小手忽然就從後邊抱住我，耳邊傳來莉莉嗲嗲的聲音：「老公～」，最
後是ＣＫ驚訝地看見我反身一巴掌淫蕩地抽在莉莉肉肉的小翹臀上，如果到這裡
就完美了，可莉莉居然不管不顧地當場抓我的小鳥，而我卻條件反射地縮屁股…
…
「不好意思，我家教不嚴。」我恨恨，對著一眾耐人尋味的視線苦笑。
「去你的！」莉莉摟住我，笑嘻嘻地罵。
阿智經過之前的相處，對莉莉少見的笑容似乎免疫了許多，這會也打趣道：
「男才女貌吧，哈哈，我們學校裡最相配的狗男和美女！」
「操！」我飛起一腳，莉莉使勁的拉住我，「聽見沒，我們很相配哦～」
「你們也是中專學生啊？」ＣＫ挺好奇的樣子，語氣裡帶著幾分譏嘲。
莉莉立刻冷下臉來，直接哼了一聲，我對美女比較有同情心，不過此刻不太
適合氾濫，只好認真的回答：「姐姐真有眼力，我還差幾個月就十八了，我馬子
今年才十六歲，唉，你不知道未成年少女有多麻煩吶。」
實際上都是以無心對有心，莫名其妙的交鋒了一回，如果不是莉莉在身邊，
我倒是不介意韜光養晦。ＣＫ小姐也許很有自信，可忽然就吃了一癟，臉色頓時
沉了。
阿智比較麻木，不以為意地接道：「莉莉十六歲啊？我還以為和我們一樣大
呢。」
「呵呵，你們青春無敵啊！年輕真好！」老巖對洋洋說道：「阿栩，這兩天
考慮得怎麼樣了，過兩天來我們公司面試一下怎麼樣？」說著話，目光兼顧我們
這邊。
「再讓我考慮考慮好嗎？」洋洋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對不起哦，我要和
家人商量一下的。」
「可以的，我們公司隨時歡迎你的到來，呵呵。」老巖抬腕看了看表，轉頭
對ＣＫ說：「差不多了，可以開工了。」
ＣＫ點點頭，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把身上的風衣脫了遞給老巖，這下我
後悔了，她確實有看不起我們小雞巴的本錢。ＣＫ身上穿著一件類似泳衣的鮮紅
色漆皮緊身裝，只不過這套是全密封的，除了手腳和頭部，其它部位都被衣料緊
緊地包緊。也正因為這樣，她身體的曲線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展露。
我們幾人都站定看著這個前凸後翹的火辣美眉，不誇張，周圍的人群裡爆發
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ＣＫ微微一笑，低頭從手袋裡翻出一枚藍牙耳機，然後
把手袋一併交給了老巖，朝我們擺擺手，「走了，你們先聊。」
我艱難地吞了口口水，目送著她往紅色跑車旁邊走去，ＣＫ很震場面，附近
走的，搭電梯的，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人一窩蜂全湧到正廳中間來。
「有什麼好看的，喂～」莉莉不滿地掐了我一下。
我不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ＣＫ玲瓏窈窕的背影，「我說她沒穿奶罩，也沒
穿內褲……如果有印跡不可能不浮現的……我沒瞧出來，而且我覺得她的衣料很
薄……手感是極柔滑的那種，奶頭估計是用乳貼貼沒了，你覺得呢？」
我一回頭嚇了一跳，老巖這屌毛突然就跑到了我身邊，往後一看，莉莉笑蹲
到了地上，我臉上發燙，幸好我說得小聲，阿智和洋洋站一邊好像沒聽到的樣子。
洋洋古怪地瞪了我一眼，扶著莉莉的肩膀蹲下去問：「怎麼了？笑得那麼開
心？」
我摸摸頭，對著老巖乾笑兩聲，開始瞎雞巴扯：「哈哈，我看Ａ片裡頭女的
也穿這個，原來ＣＫ小姐是車模啊，那肯定是她們盜版了你的創意，哈哈，好像
想多了，誤會誤會。」
老巖也笑著跟我瞎雞巴扯：「我們公司跟車展代理方合作，這套衣服是去意
大利專門為ＣＫ訂做的，還有其他幾種顏色，前後花了三萬多美刀，呵呵，怎麼
能拿Ａ片裡邊的來比呢？」瞧著他擠眉弄眼的，非奸即盜嘛！那嫩模ＣＫ估計都
給他操翻了，跟我套近乎莫非是打我家小淫娃的主意？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江巖！」老巖一斂笑容，雙手呈上一張金底黑字的名
片，「朋友叫我老巖。」
我接過前後翻了翻，呵呵笑道：「叫我小強好了，和阿智同校。」名片正面
中間印著『大唐美人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名字和手機號碼在右邊，奸賊的頭銜
是什麼鳥策劃總監。名片左下邊是兩個公司地址，總公司的招牌在香港，分部在
深圳，和我料想的差不多，這港農是來大陸淘金的或者是來坑女人玩的。
「小強，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模特行業。」
我聽了這話才正眼看他，老巖垂手微笑，「我覺得你的身材有實力出來闖一
闖。」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試一下，普通一場走秀可以拿五百到一千，以後
還有更多。」
我操！我當下激動地把我自己重頭到腳看了一遍，錢倒是沒什麼，能把他公
司裡的模特美眉一鍋端了才是理想啊！
「好好考慮下，有時間就早點來我們公司面試一回，通過了我們再談細節，
呵呵！」
奸賊走了，他去給莉莉送名片了，我就跟猴子一樣渾身突然癢了起來，就想
到處撓個痛快。這奸賊道行不低啊，好像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我們去看美女！」阿智又來拉我了，「咱們再不走連站腳的地方都沒了！」
我抬頭一看，一個人頭洶湧的小圓圈正不斷的往外輻射、壯大，我咬咬牙，
跟著阿智去擠人肉。
好不容易擠到前排，全身也爆了一層汗珠兒，ＣＫ這會正斜挎著車頂，手臂
自然地搭在車門上，俊美的嬌靨洋溢著迷人的微笑，面對現場無數男女的拍攝鏡
頭，顯得相當地從容自若。
忽然，Ｃｋ摘下了掛在耳邊的藍牙，自顧自地調試了一會，然後又戴上耳朵
，這段小插曲充分體現了一個女人的優雅，我對這類女人充滿了摧毀的慾望，連
帶著我看她耳朵上一閃一閃的藍牙光芒也多了份怨念。
「身材超正！」阿智色迷迷地說。
我附合：「奶子夠肥，也夠挺，怎麼的也有Ｄ杯吧！」
阿智接道：「屁股也不錯，一直向上翹呢！嘿嘿！看見沒有，她的屄縫都出
來了！這鮑魚是他媽個肥鮑！」
我雞巴在褲子裡不甘寂寞地跳了跳，「是啊，我從剛才就開始流口水了，你
說她的小屄一整個都鼓鼓的，還真不害臊呢！」
阿智看白癡一樣看我：「害臊個雞巴！現在的娛樂圈你越敢脫就越火！我保
證ＣＫ遲早會紅，你敢不敢和我賭？」
我沒應他，因為我心旌搖曳了，面前的ＣＫ一個擺臀，大膽的把右腳踩到了
車輪上，腿縫裡的鮑魚送到了我眼皮子底下。
ＣＫ一樣在笑，不過不是公式化的那種，我恍惚感覺她的目光猶如實質的電
流衝進我的視網膜，然後我哆嗦了下，就那麼蹲了下去，去看她的屄縫，看被漆
皮緊身褲勒出的兩道飽滿陰唇，還把腦袋伸得老長……
（七）
越是漂亮女人越見不得矬，我這一矮身，ＣＫ再好的修養也受不了被人當眾
覷她小裂縫，把右腿從車輪胎上放下，轉了個身，不動聲色地換了個造型。
我心底笑個不停，媽的，叫你勾引老子！
假裝綁綁鞋帶，我也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旁邊竊竊私語聲不絕，我全當聽
不到，眼裡只有面前高挑俊美的小娘皮。
「我屌！你太無恥了！」阿智不無羨慕地說。
我抽抽臉皮，笑而不語。
ＣＫ被我猥瑣了一回已經側過臉去，當她再轉到我這邊時，我發覺她確實挺
有意思的，她竟然微微別了別嘴角，似笑而非笑。希望我沒有理解錯，一般女人
有這種表情的時候，說明她已經對某個人或是某件事產生了一定的興趣，而我恰
好就是那個人那件事。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像模像樣的拿出諾基亞給她拍特寫－－塗抹了亮粉色的
唇瓣、兩座顫巍巍的偉岸峰巒以及小山包也似的飽滿恥丘一一的被存儲進記憶卡。
ＣＫ應該不難發現我在拍她哪裡，她的優雅和落落大方在我的鏡頭裡得到了
完美的詮釋，偶爾交融在一起的目光，總有種互相吸引的曖昧火花在彼此的眼底
跳躍、舞動。
我另外注意到一個細節，直到莉莉打手機來找我麻煩為止，ＣＫ一共展示出
了二十幾種不同的表情和造型，基本沒有重複。真想靠啊，專業就是專業，要是
莉莉和洋洋那兩小妖精學了那我還不得死翹翹？
我是被阿智拖進人群裡的，出來時是我拖著他走，這小子很嫉妒我近距離地
瞄了人家小屄，他也一直想找機會蹲下去綁鞋帶，要不是我怕玷污了我高大的形
象，我還真想把這口無遮攔的傢伙一腳踹飛了賬。
同莉莉她們會合後，我們直奔六樓的高檔女裝部，由於洋洋晚上還要趕場，
時間上並不充裕，所以悠閒不得。
莉莉也不知道被奸賊怎麼蠱惑地，多少有些小興奮，一邊和洋洋聊著女人衣
服的搭配問題，一邊胡攪蠻纏地在我身上這裡捏一下那裡掐一下。
洋洋醉翁之意不在酒，極盡勾搭之能事，對莉莉的見解或是贊同或是反對，
但無論那一種，她總能找到共同語言的切入點，精闢獨到的分析一番，聽得莉莉
是喜上眉梢，後來對我的騷擾更顯得三心二意了。
阿智的興致高昂，和我聊ＣＫ聊個不停，不過比較變態，除了那件超引人意
淫的緊身漆皮衣料外就是各種道具的使用，後來什麼狼牙棒捅屁眼的也說了出來
－－我沒本事幹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呱噪的音量變小，再變小。
我心情很好，向來我就比較孤芳自賞我的形貌，如今被人一捧自然就飄了起
來，換作別的時候我也許會淡定一點，可這次是給『專業人士』捧了，難免有點
得意忘形。
這很好理解，模特行業裡的男男女女都有出類拔萃的形貌或者是身體上某個
部位特別優秀。以前是看著那些星光燦爛的美眉們乾瞪眼，現在被告知我也有那
實力加入她們，那感覺就好比童話故事裡一直很悲催的醜小鴨忽然有一天發現其
實自己並不賴，而且還是只沒有展翅翱翔天際的小天鵝……
來到六樓，莉莉沒再難為我，和洋洋一起找樂子去了。臨走前蠻幽怨地電了
我一下，我配合地來了一哆嗦，被她直接無視了。
走了兩個小麻煩，還有阿智這個大麻煩，我又給他拉著去廁所聞臭了。按照
以前的慣例，我們並不介意在商場裡光明正大的抽煙，人一老也長進了些，懂得
害羞了。
這鎮上二奶、小姐什麼的超多，在六樓就遇到好幾個高檔貨色，蹲廁所噴雲
吐霧的時候，阿智本來還唾沫星子滿天飛地聊女人，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句：我
將來要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人上人的生活誰不想？
我也抱負理想的來了一大堆，最後兩人都變噴子，罵社會黑，罵男人壞，罵
女人賤，就是忘了罵自己。
摁熄第五根煙，我和阿智嘻嘻哈哈地又勾肩搭背到了一處，出廁所時迎面遇
到一金髮碧眼的洋鬼子摟著個時尚清涼的極品美眉，估計那小妞被小白給糟蹋了，
雖然不關我事，可心底難免又酸水橫流，跟阿智一對眼，兩人都笑了。
我上前一步堵了小白不讓他進廁所，熱情難當地說：「Ｈｅｙ ｍａｎ！Ｈｏ
ｗ ｄｏ ｙｏｕ ｄｏ！」
我別著舌頭發出飽滿的元音，小白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像見了一顆金
元寶一樣地滿眼發光：「Ｙｏｕｒ ｇｉｒｌ ｆｒｉｅｎｄ ｉｓ ｓｏ
ｂｅａｕｔｉｆｕｌ！」
「ｅｈ……」小白剛『呃』了下，我又特誠懇地說：「Ｉ ｈｏｐｅ ｙｏｕ
ｗｉｌｌ ｅｎｊｏｙ ｙｏｕｒｓｅｌｆ ｈｅｒｅ！」
李陽克麗茲的徒孫不是瞎叫的，雖然我翻來翻去只會這三句流利的，不過小
白還是被我糊弄得以為遇到激情學生來練口語或者是國際友誼人士什麼的，滿開
心的說了句啥，邊上那美眉也微微發笑，我趁著他們心情好，淫淫地笑問：「Ｅ
ｘｃｕｓｅｍｅ，ｍａｙｉａｓｋｙｏｕａｑｕｅｓｔｉｏｎ？」
「ｙｅａｈ！ｃｏｍｅ ｏｎ！」小白樂呵著說。
「那個，ｙｏｕｒ ｃｏｃｋ ｉｓ ｂｉｇ ｅｎｏｕｇｈ ｔｏ ｆｕｃｋ
ｔｈｅ ｇｉｒｌ？」
這句阿智也懂，瞧著他兩人哈哈大笑。
不用懷疑，就我那半熟的鳥語一出，他們立時變了臉。
我十分不解地彎下眼眉，「ｐｌｅａｓｅ，ｉ ｊｕｓｔ……」轉頭問阿智：
「那個，好奇怎麼說？」
阿智鳥語水準比我還不堪，他一擠眼便頂上一句：「ｄｏ ｙｏｕ ｌｉｋｅ
ｕｓｅ ｄｏｇｇｙ ｔｏ ｆｕｃｋ ｓｈｅ？」
「操，是ｈｅｒ啦，不是ｓｈｅ！」我糾正阿智。
「你們有病吶！？」美眉說。
「玩玩而已，娛樂下氣氛嘛。」我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Ｆｕｃｋ ｙｏｕ！」小白挺沖，攥緊拳頭想敲我，我又覺得有意思了，冷
笑著擺出黃飛鴻的架勢，搖著手指頭逗他。
阿智淫邪地看著那美眉，「一人一個！」
「好，男的給你！」說是這麼說，我還是收了造型，美眉眼力不錯，看出我
們不是什麼善茬，拖著小白的手不讓他動，嘰哩咕嚕快速地說著鳥語，一身性感
的嫩肉顫啊顫，表情看不太清，被垂下的青絲擋了半邊小臉。
商場熱鬧，已經有幾人關注到了這邊，阿智是人來瘋，我有點怕他橫衝直撞
的脾性，拉著阿智的手臂跟小白拜拜。
「勾釀羊德！」小白爆發了。
我早防著，小白一拳砸來我偏了下身，他追著又踹來一腳，阿智在我側邊，
再閃他就中，我抬手格開。
「大家快看！老外動手打我們中國人啊！」阿智跳到一邊，朝著邊上路過的
男女吆喝。
剛才拉他走，那小子就蹭著慢慢挪，這會馬上跳出來耍寶簡直氣死我！原本
可以一腳踹飛小白的，現在反而不能踹了，一扭屁股，故意弄了個趔趄，搖搖晃
晃退了幾步。
小白夠狠，二話不說就對著我窮追猛打，好歹我練過，光躲閃還不是太難，
但還是不小心挨了一下，左手臂上火辣辣地一片麻，我趁機退到邊上一家店裡，
那幾個探頭看熱鬧的店員和顧客忙往裡邊找地方站。
「屌你老母！敢打我兄弟！」阿智早就按捺不住，見我把小白送到他面前，
他喊一嗓子，雄赳赳地撲了上去。
小白髮洩過一通，已有軟下去的跡象，阿智沒給他喘的機會，見面就用上街
頭癟三的王八拳，這是他的愛好，不僅要干到別人，他也挺享受被干，用他的話
說是：出點血更他媽的帶感！
戰局一度膠著，別看小白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瘦瘦高高的阿智就不禁打，實
際上我要干倒阿智也得費掉七八成功夫，打架是打出來的，小白架勢是挺威風，
但對上身經百戰的阿智就一麵條。
這回那小子像是玩出癮了，把場面弄得很混亂，衣架子也倒了幾排，名貴的
衣衫散落一地，各種叫聲此起彼伏，那美眉也慌了，神色焦躁不堪，一會喊『住
手』，一會喊『ｍｙｇｏｄ』，逗得我差點沒笑出來。
只聽『嗷』的聲哀嚎，小白捂著檔縮到了地上。
阿智拍拍手，好整以暇地看了眼那美眉，霍地爆起一腳踹向小白的面門，圍
觀的人群一陣『絲絲』的吸氣聲，我捂臉默哀。
這時，店舖外邊已經站了一圈人，阿智指點著小白開始瞎雞巴嚷：「屌你老
母！屌你老母！」踢一腳嚷一句。
「怎麼回事啊？」
我回頭看見一賣相比較古典的極品少婦小聲地問旁邊的店員，我靈光一閃，
趕在那店員開口前歪著脖子說：「認錯人了！」
「哦。」她好像沒想到我會搭話，顯得有點緊張。
我笑笑，「剛才看見老外和那女的在一起，我以為她是我女朋友，上前跟他
說了幾句，然後就誤會了，他以為我是他女朋友的情人……」
少婦在我的示意下看向正手足無措的美眉，似乎流露出些許鄙夷，然後回頭
又跟我『哦』了聲，「我說呢，原來是這麼回事。」說著居然俏皮一笑，看得我
怦然心動。
原意是信口胡謅，把水攪渾，要是出事也好摸魚，沒想到這小少婦還理解錯
了，連我都不太懂她說的『這麼回事』到底是哪回事，暗自汗了個，假仙地歎氣
：「認錯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嘛，可這老外也太欺負人了，唉……」
「你朋友好講義氣，哼！讓他受點教訓也好！」少婦哼哼，略施薄粉的俏臉
上似嗔似怨，我的乖乖，還真有點眉如青黛，美目盼兮的意境。
那小少婦發現我熱辣辣的目光，沒來由就嬌羞地瞪了我一眼，也不能說是瞪，
總之撩起我心火就是，我皮厚厚地說：「不了，打架不好，我要去勸勸我兄弟。」
「阿智快停！」
我抬眸，人群裡閃出兩個熟悉的身影，我朝少婦笑道：「喏，那個是我女朋
友。」
洋洋去找阿智麻煩，莉莉左顧右盼，終於發現我還沒死，嘴嘟嘟地就來找我
麻煩。
少婦看著莉莉走近，忍不住驚歎道：「確實很像！咯咯，你女朋友真漂亮！」
要說像還差得遠，那美眉是圓臉，莉莉是典型的瓜子臉美女，不過她們的體
型和衣著還真是混淆不清，同樣的粉色長衫配牛仔褲，乍一看背影，到底誰跟誰
呢！
「死錘子！」莉莉警惕地看了眼小少婦，忙又關心地問：「阿智怎麼打架了，
你有沒有事？」
我覺得差不多該收場了，馬上深情並茂地作秀了一番，過程說得比較簡單，
細節被我著重放大了無數倍，當然，從我嘴裡說出的是小少婦版本。
莉莉從一開始就狐疑地盯我眼睛，聽到後來乾脆冷笑個不停，這算給我面子
的了，要不是那少婦還傻傻地小生氣了一回，她肯定要找我樂子。
剛說完話，外邊進來兩個保安，我怕阿智再搞出什麼么蛾子來，忙跟少婦話
別，拉著莉莉閃人。
店中間空了好大一塊，地上狼藉一片，就站了四個人，老外給美眉扶著，一
臉的敗相。洋洋正跟小白交涉，奇異的是洋洋什麼時候鳥語說得那麼溜了？阿智
兩手插兜，站得歪瓜劣棗，一雙眼睛盯死了那美眉。
我走近時，兩保安也上前問：「怎麼回事？」
場上形勢丕變！
小白很下作地搞了個偷襲，一拳轟在阿智的脖子上，那地方稍有差池就得死
人，我瞠目欲裂，一個沖步向前，反手一拳抽中他下巴，小白直接倒飛出去。
（八）
我還想撲上去搞，可他媽那小白一下飛出兩三米遠，我方才意識到我出手有
多重，心底哇涼哇涼地憂鬱了。
這麼一愣的功夫，兩名保安已有所反應，一前一後衝過來封住我兩邊，我瞧
他們素質不弱，再沒動手的心思，只和他們眼瞪眼對峙著。
由於發生的一切皆在電光火石間，店外邊的人群驚呼過後才像慢了半拍的電
影配音一樣，響起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我聽著直皺眉，回頭去看阿智，那小子躺在地上，腦袋被莉莉抱在腿彎裡，
閉著的眼皮底下是滾來滾去的眼珠子，嘴裡痛苦地哼著，臉色極差，豆大的汗珠
不停往外冒。
「怎麼樣？死沒死？」我一整個心提了起來。
阿智翻出眼白，粗喘著說：「我屌！跟我玩陰的……」
我眼前閃過小白卑鄙的一幕，頓時咬緊了牙關，站起一轉身，洋洋就擋在了
我的面前，「不要去。」
我下意識地冒出一個念頭，為什麼不是莉莉來阻止我？再把莉莉緊張的神色
和眼前澹然的洋洋一比……
「我們要報警！你們一定不能放他們走！」
女人並不大的聲音像針一樣扎進我腦袋，我橫眼看去，美眉正和一名保安激
動地說著話。見我望來，她嚇得往後縮了小半步，而吃了我一拳的小白不知什麼
時候又站了起來，弓著腰，鮮血從嘴角溢出他也不理，一雙凶獰的眼睛直直地盯
著我。
「日你媽的！你還要不要臉？先動手打人還有理了！」莉莉嬌脆地聲音從後
邊傳來，話音剛落，一隻帆布鞋也丟了出來，準頭偏了，擦著美眉身邊飛過。
「丟得好！」
「還有一隻！」
「丟洋鬼子！扔准點！」
外頭有人忍不住起哄了，我偏頭看見幾個年輕面孔在人群裡鼓掌叫好，年紀
大點的還懂得克制些，女同胞則顯得凌亂，各種表情不一。
「請你們互相理智一些。」一個保安說。
「好的，我沒問題。」我挺起胸脯向他保證，同時放鬆全身肌肉。
「呀！」洋洋驚叫著推了我一把，跟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作用在我的後肩上，
順著勢道，我往前猛栽了幾步，一頭撲倒門口的塑料模特，狀甚狼狽地滾了滾。
「哈哈哈哈！」小白被之前擋我的保安擋住，囂狂地大笑不已，等我搖搖擺
擺地站起，他興奮地向我飆起兩根中指，或者說，是向在場的所有人。
莉莉又甩出一隻鞋子，「日你媽的！你打我老公！」
這次准了，正中小白的嘴巴。
我預料出了兩個偏差，一個是洋洋推我，另一個是莉莉的激情，前一個算是
好的，後一個是敗筆。
敗筆的代價引起蝴蝶效應，我鼓勁往莉莉那邊沖，必須沖在小白的前頭。
小白撲向莉莉，保安雙手抱他腰上拚命地攔，小白張牙舞爪地推搡著保安，
兩人的力量無法持平，凶性畢露的小白拖著保安像醉酒般忽左忽右地走。另一個
保安見我氣勢洶洶，忙來堵我，可他沒有看到他的同伴被小白一拳敲在後腦勺上，
像狗一樣被甩開。
我赤紅了眼，眼睜睜地看著小白飛起一腳踢向莉莉，有那麼一瞬，我心跳仿
佛漏了一拍。
就那險惡無比的一腳還是落空了，阿智從地上毫無徵兆地彈身而起，兜了小
白的腳，往邊上畫了個半圓卸了勁，再一拉，將小白拉地跳腳，跟著一個膝頂，
操在了小白的襠部。
一聲令人牙酸至極的慘叫響起，小白臨空摔到了地上。
我鬆了口氣，對著擋我的保安說：「你兄弟受傷了。」
他將信將疑地回頭，我趁他不注意，閃身到了莉莉的身邊，小淫娃已經站了
起來，我抱住她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還留在小白的身上。
「死錘子！你別攔著我嘛～」莉莉在我懷裡扭著。
我很不懂地放開她，就見莉莉光著腳丫子加入阿智的報復中，一腳一腳地往
小白身上踩。
「日你媽的！你敢踢我！」莉莉比阿智還興奮。
周圍看熱鬧的有不少人已經跑進了店裡，有的還拿出手機拍得津津有味，那
個沒受傷的保安把同伴扶到一邊，也不管事了，抱著手臂在那裡看。
「叫他們停手吧，鬧下去不好。」洋洋走近我身邊。
我攤攤手，「他們爽完自然會停的。」
洋洋沒再開口，我看多一會，覺得有點倒胃口，四處張望了下，發現那個被
冷落的美眉正拿著手機說個不停。
我走了過去，美眉遠遠見到我便想跑，我先一步堵到了門口，她來不及收勢，
險險撲進我懷裡。
「報警吶？」我笑著看她，由於過度地受刺激，美眉的臉上一片潮紅，劇烈
的呼吸引起胸脯大振幅的波動。
美眉拚命地搖頭，烏亮的秀髮跟著飛舞，看得出她真被嚇到了。
我溫柔地說：「別怕，我們都是好人，你可以報警的。」
美眉愈見恐懼，就在我困惑自己是否真的很樣衰的時候，她像溺水的人兒抓
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驚喜交加，「阿栩！快來！」
那邊兩個保安又開始維持秩序，洋洋把阿智拉到一邊說話，莉莉不知蹤影，
聽見美眉喊，洋洋撇下阿智走了過來。
我本來懷疑我出現幻聽，但現在我又懷疑我眼花了。
「我們是自己人。」美眉不敢跑，小聲地說。
「啊？」
「阿栩！」美眉躲到了洋洋身後。
我朝洋洋笑了下，指指她後邊的牆頭草，「那個，你們認識？」
「她是大唐美人的Ｓｕｉｚｅ。」洋洋既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
「我叫蘇茜，我剛才在樓下看見你們和老巖在一起了。」美眉心虛地強調。
我指著像廁紙一樣捲起的小白問：「他呢？」
「帕斯德公司的代理商。」美眉搶著回答，我若有所思地『哦』了聲，蘇茜
美眉沒發現我有多大的震驚，臉上的失望一閃即逝。
鼻端漫起一陣香風，我略一側頭，就看見一張古典精緻的美麗容顏，以及她
身後的兩名保安。
「你們走吧，帶你們的朋友去醫院檢查下身體。」小娘子美眸掃了一圈，最
後停在了我身上。
我心念一轉，笑道：「不行，打壞了店裡的東西我要負責賠償。」
小娘子盈盈一笑，小得意地楊了下柳眉，「我看不用了，應該沒弄壞什麼東
西吧？事情的起因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不用你們賠償。要賠償也不是你們。」說
著偏過臉龐，看向身後的兩個保安。
其中老跟我過不去的保安點頭道：「是的，李小姐跟我們說清楚了，我們會
如實跟上頭報告的。」
「如果以後有需要的話，我願意給你們作證人，這是我的聯繫方式。」
我看著溫婉如水的小娘子把一張淡粉的名片遞到面前，心田彷彿被和煦的陽
光照耀著，一時酥了全身，眼睛落在名片上邊用小楷書寫的『李玉』兩個字，恍
惚了一會才接過手。
抬眸時，小娘子微有嗔意，我雞巴跳了跳，再忍不住心猿意馬，湊過頭去在
她晶瑩剔透的耳垂邊低語：「謝謝姐姐，下次我還你人情。」她的身體僵了下，
我虛了，腦袋忙往回縮，忽然有只小手拎了我耳朵狠狠地往上提。
「你這個壞東西！把我臉都丟光了！」
莉莉不知怎麼的就剛好出現了，我給她不留情面的好一陣又擰又扯，面子全
沒了不說，還死痛死痛地肉緊。
幸好，李玉姐姐沒發飆，只是緊緊咬住了唇瓣，原本皙白的粉腮變得微紅，
看我的眼神……是幸災樂禍？
最後我就渾渾噩噩地跟小娘子話別了，人家這回壓根不甩我，只和莉莉說：
「你男朋友太那個了，要好好管教管教！」
在場的人全笑了，包括蘇茜也笑得花枝亂顫。
莉莉是真氣了，甜甜蜜蜜挽著阿智走，當先出了店門。
阿智骨頭軟，對我連使眼色，我也沒辦法，就由著莉莉使性子。
洋洋留在了後邊陪我，走的時候我看那小白還縮在地上抽抽，不由地煩上心
頭。
人潮洶湧，走到外邊才發現已經擠了好幾百人，小娘子挺有意思的，這樣的
形式都敢保我，要知道小白可不是中國人啊……也許正因為他不是中國人呢？
「老馬，事情可能會很麻煩。」默默走了會，洋洋開口說：「而且，這裡不
是魯城。」
「我沒你那麼會想，因為我很懶。」
我讓開身位，等洋洋和我一起走上扶手電梯，「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
都不怕。」
洋洋知道我的心思，微微一笑，看著下邊的莉莉說：「你還真貪心啊。」
「那當然，是男人都會貪心的。」
「……我也很貪心。」
「哪有人會不貪心的，這很正常。」我嘿嘿笑著，「你剛才對阿智好冷，要
撇清關係也不至於那樣吧。」
「我從來沒喜歡過他。你就那麼心疼你兄弟？」洋洋伸過手來悄悄擰了我
一把，「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是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有點懵了，「什麼意思？」
洋洋奸奸地笑了聲，露出兩排編貝般的玉齒，「你猜。」
（九）
「來嘛，讓我檢查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
「別，毛手毛腳的……」
莉莉故意當著我的面摸進阿智的夾克裡，搞得他一臉的驚慌失措，屁股左挪
右閃地躲。
「哇！什麼東西這麼硬？」莉莉驚訝地張圓了小嘴。
「胸肌啊！」阿智騰地從座位上站起，像小媳婦一樣怕怕地縮著，忽兒轉臉
瞪我，「我屌！我要上廁所－－撒尿！」說著就還真抬腳走人。
我悠閒地吸了口果汁，「喂，我怎麼看著你像是要拉稀啊？」
「撲你妹子！」阿智頭也不回地嚷。
我收回嬉皮笑臉，望著吊兒郎當的莉莉，「玩夠了沒有？」
「你管我？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莉莉很野地頂了一句。
我不鹹不淡地應道：「你說過我可以自由泡馬子的，我那是奉旨辦差。」
莉莉仰起下巴，不屑地從秀氣的鼻子裡哼了聲。
從帝王大廈到這裡，莉莉就一直給我臉色看，跑去跟阿智賣萌不說，現在還
把人家摸跑了，靠，真是吃不得虧的主。
女人不能寵，就算做不對事情也得強壓著她一頭，像莉莉這種又漂亮又傲嬌
型的尤其不能示弱，跟她費盡口舌講道理人家只當你是放屁。男人要想統治一個
女人，一味低聲下氣地去哄只會換來她的輕視，阿明哥那類反面教材我見得多了
，何況我本身也不喜歡遷就女人，就由著氣氛這麼不尷不尬地僵著。
窗外細雨綿綿，大街上的廣告霓虹燈依舊五彩繽紛，躲雨的行人吵吵嚷嚷的
聲音被透明的窗玻璃所遮擋，從冷飲店裡望出去，外邊的世界就像是一部無聲電
影，芸芸眾生相皆在其中。
莉莉端起面前的奶昔喝了一口，也不放下，就拿在手裡輕輕搖晃著，像是滿
腹心事的沉吟，然而她的眼眸在柔和的暗黃色光影裡依舊水亮，這點我看得十分
清楚。
在電梯上的時候，洋洋就是這種眼神，更早之前，小娘子也是。我在女人堆
裡打滾，對於美女的執著讓我狠下過一番苦功去研究。我的無往不利並不是建立
在我的形貌和內涵上，更不是偶然，就像李玉被我調戲之後的表現，我能成功，
是因為我比別人更懂得觀察。
憑經驗，我猜測莉莉十有八九是動情了，而且，這個男人不是我。
當然，這不一定就說莉莉會背叛我、會出軌，沒有足夠的契機，這一切都只
是鏡花水月，說白了，人人都有過殺人的念頭，但真正會去殺的有多少？
估算著阿智去趟廁所的時間，我還是心癢癢地先打破了沉悶：「在想你的老
流氓？」
莉莉嗆了口，輕拍著胸脯說：「誰，誰想他了？你有毛病！」
「你玩我兄弟的時候……挺像的，嘿嘿，我觸景生情了嘛。」我揶揄著，支
起腦袋看她，「你剛才是不是偷摸他下邊了？」
莉莉聽了前半句氣得橫了我一眼，可聽了後半句又來了精神，色色地嗔道：
「好你個死錘子啊！偷窺有意思嗎？要看就光明正大的來啊，我摸給你看！」
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我就是沒來由地心跳加速，「真摸了？有沒有我大
？」
「當然比你大，還老長呢！」莉莉比劃著兩手，有模有樣。
我笑了，「傻妞，阿智那小王八蛋從小和我一起玩鳥，他那玩意多大我會不
知道嗎？還老長呢！哈哈！」
我開心極了，忍不住大笑出聲，莉莉給糗得不行，撲過來找我麻煩，我將就
著委屈了一回，任憑她的小拳頭往我身上到處砸。
也許折騰出的動靜太過驚人，邊上白衣紅帽的服務生特意跑來噓了一下，身
上的莉莉好歹是過了些癮，不甘不願地放我一馬。嘿嘿，接下來就輪到我了，我
可不會客氣什麼，對著嬌蠻恣狂的小淫娃抱實了又親又啃，她哪裡惹我我就啃哪
，從小臉到兩奶子無一落下。當然，我是用身子擋著來搞的，至於有沒有人看見
，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了，反正她的頑強我挺佩服就是。
莉莉最後掙扎到沒力氣，軟我懷裡吁吁地喘，一雙媚眼兒彷彿能滴出水來，
偏還不怕死地眄我，「有種就在這裡搞我啊？哼，不敢了吧？」
說真的，我很想就拉她去廁所操掉算了，也是她好彩，穿了條牛仔褲擋我手
，不然我就摳屄摳到她叫爸爸。
莉莉心思玲瓏，馬上把兩小手往小屄上掩，「不許欺負我！」
看著她小淫蕩地舔舔嘴唇，媽的，這不是在勾引是什麼？我正想不顧一切地
去兜她腿心裡的嫩肉，忽地心中一動，我把她抱好了放腿上摟著，試探地問：「
想不想被阿智上？」
莉莉笑吟吟地湊上小嘴，在我耳邊憨聲道：「好想喔～」
靠！我一時大意竟然忘記小淫娃早已成精，以前虛虛實實地還能套些東西出
來，現在她快爬我頭上了都，搞不好我還陰溝裡翻船呢！
我半真半假地歎了口氣，「不玩了，跟你玩這個我會覺得自己很傻，跟你說
這些相當於是找虐。」
莉莉見我氣勢散了，笑得更加迷人，「誰跟你玩，我可是說真的！」
我憤憤，「媽的！那你跟他去啊！」
「好嚇人哦～」莉莉嘻嘻一笑，小屁股在我腿上轉了個，以淫蕩的女上位騎
跨到了我身上，小屄的位置就貼在我雞巴上面，「你生氣啦？」
我甩了她兩巴掌，打得小屁股上的肉肉滾滾而顫，莉莉幽怨地扁起小嘴，將
兩條香滑的手臂圈上我脖頸，「好哥哥，嗯，你日了我吧，我現在特想要……」
「這裡？」我感覺雞巴好腫。
莉莉咬著唇，輕輕地點點頭。
我火氣翻湧，幾有失控的跡象，暗暗咬了下舌頭，「別玩了，再玩會出人命
的。」
「可我下邊……流了好多哦～」
看著莉莉臉上化不開的嬌媚，我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這好像有點過頭了吧
？不對啊，現在她正氣我泡美眉呢，萬一我掏出鳥來，她說她是開玩笑的怎麼辦
？靠！到時候這店裡的人跑來圍觀那我也不用混了。
我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直接扔出殺手鑭唬她：「你再浪多幾下，我今晚上就
不讓你綁了。」
莉莉見我耍賴也不惱，美美地笑了下：「你以前不是挺猛的嗎？」
「嘿嘿，你激我也沒用，我不上當。」
我笑著抱住她的兩瓣臀肉，抓抓撓撓，隔著牛仔褲的手感並不好。
「哼！不玩了！真沒意思！」莉莉小臉一沉，扭起小蠻腰來躲我的手，「你
晚上還得給我綁，這個你要敢賴，哼哼！」
我得意地吹了聲口哨，「那看你表現了，剛才你連老子都敢玩，夠膽！」比
出一個大拇指，伸到她眼前搖了搖。
「你，我，我跟你拼了！」莉莉楊起小錘錘，佯怒著要錘我，我把她兩小手
抓了，恨恨道：「你再搞下去我真要變藥渣了，吃晚飯前已經預支了一炮，你知
不知道老子現在被你玩得很慘？媽的，我雞巴一直腫著真的很痛啊！」
「真的痛嗎？」莉莉見我臉上肌肉抽抽著，難得害羞了下，小聲說：「那我
不惹你好了。」說著從我身上爬了下去，我暗暗鬆了口氣，手上撥拉幾下雞巴，
讓它躺得舒服點。
「錘子哥哥，要不要我幫你用手？」莉莉又挨了過來。
「媽的，你還有完沒完啊？」
「你都有精神去勾女人咯，嘿嘿，我得幫你消耗乾淨才安全……」
莉莉伸伸小舌頭，做了個鬼臉糗我。
我懶得逗她，拿起面前的果汁用力吸了一大口，冰冷的液體順著食道下流，
我舒爽地打了個嗝，「呃，你哪來那麼多心思啊？對了，我看你剛才和溫栩處得
不錯，怎麼樣，有沒有來電？」
莉莉搶了我手中的果汁，邊吸邊哼哼：「來個屁，我對女人沒感覺。」
「那你討厭她不？」我開始下套。
「暫時，還不會。」莉莉咬著吸管，白了我一眼，「阿栩好像沒你說得那麼
恐怖啊，什麼控制欲的，不是你瞎編來騙我的吧？」
阿栩？莉莉似乎已經習慣使用別人的稱呼了，我聳聳肩膀道：「呵呵，相處
多一陣子你就知道了，說不定你迷迷糊糊被她拐走了都還不曉得呢！」
「切！」莉莉顯然不服氣。
我偷笑不已，想當初我還有點猶豫，沒想到莉莉還就好這一口。
「喂，你兄弟挺好玩的，比女人好玩，咯咯～」
「操，阿智那傻逼有什麼好玩的！」莉莉的反擊我早提防著，我裝著小有醋
意的樣子。
莉莉搭起二郎腿，一晃一晃地搖著，「他比你好多了，知道兄弟老婆不能碰
，你看你，哼～」
我心頭一突，忙問：「媽的，他要是碰你，你還願意了是不是？」
莉莉愜意地一軒黛眉，「不一定，那要看我的心情好不好了……」
這話不明擺著浪起來了嗎？我給撩得不行，莉莉抬起下巴指著前方道：「你
兄弟還害羞著，真有意思。」
我側頭看見阿智正從過道裡走來，仔細一瞧，我倒沒看出什麼害羞不害羞的
，不過阿智重義氣那是沒得說。
「我去抽根煙，我兄弟借你玩一會，就當我還你的！」
我惡狠狠地瞪著莉莉，她嚇了一跳，「誰要你借啊，不要不要！」
我拍拍她的小臉，「乖乖聽話。」利落地站起身，向阿智走去。
「廁所在哪？」
「那邊，直走然後左拐。」
阿智指著後邊，他的樣子蠻自然的嘛，真不知道莉莉怎麼看出他害羞了，像
阿智這麼土匪的人會害羞？光想想我就很冷。
「喂，你脖子沒事吧？」
「我屌！我有那麼廢柴嗎？」
和阿智打屁了幾句，我朝廁所走去，所過之處總有些人若有若無地對我行注
目禮，我抖了下，看來下次不能在公共場合太招搖才是。
去到廁所裡撒了泡尿，滾熱的水流讓馬眼處又酥又有點刺感，我不禁暗讚：
媽的，莉莉這小淫娃可真耐操啊！
我掏出煙，點起吸了一口，邊上掌管廁所的阿伯看不過去了，「走了一個又
來一個，現在的少年仔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他碎碎念的聲音較小，我勸當沒聽見，找了塊乾淨點的地方蹲下，美滋滋地
吞雲吐霧起來。
裊裊升騰的煙霧，牽起一絲放蕩的意淫，我想不明白阿智哪點好了，居然就
惹起莉莉這傲屄的興趣。
突然，褲子裡的手機震了，音樂聲在廁所裡悠揚飄起，我從口袋摸出手機，
一看來電是洋洋，忙按下接聽。
「老馬，你們在哪？」
「在對面的『香雪世界』，你過來嗎？」
「不過去了，我現在要上班。」洋洋頓了下，「老巖那邊已經跟他說了。」
我『嗯』了聲，之前出帝王大廈時，我覺得沒必要去理會那幫人，洋洋則覺
得必須去拉攏，那個蘇茜的態度是關鍵。
「帕斯德是德國老牌的跑車製造公司，這次帶團來中國考察市場的就是弗蘭
克。」
我忍不住打斷，「就那個被干翻的傻逼？」
「嗯，他的背景不簡單，用錢肯定是不行的。」
一想起老爸憤怒的臭臉，我就隱有快意，「我可不想花錢，我也沒錢，哈哈
，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
我只是奇怪，來賣車的不去廣州深圳，跑這裡來賣個雞巴毛啊！他媽的洋鬼
子，是來操逼的吧！
「今晚上老巖他們有個慶功宴在這邊，你要不要過來？」
「我無所謂。」
「那來吧，有些事我要和你談談。」洋洋語氣淡淡的，波瀾不驚，這也是我
迷她的地方。
「你帶著莉莉可要小心點。」剛暗讚完，洋洋就俏皮地說：「她那麼漂亮很
容易就被人盯上哦～」
我邪火上湧，「莉莉我不擔心，問題是你被人盯上沒？」
「被你盯上了，嘻嘻～」
掛了電話，洋洋清脆的笑聲猶在耳邊縈繞，揮之不去。
（十）
人們常說，年少不知愁。別人不瞭解，可我自己挺愁的。
抽多一根煙的功夫，我右眼皮子連著跳了三次，最近不順的事情全堵在一天
的時間裡發生了，先是洋洋的，然後是阿智的，接著是我的……
有很多時候事情過去了，再回頭看時，往往會笑話自己當時是多麼的庸人自
擾，這一次，我總預感到真有事要發生。
彈掉煙頭，我施施然起身，門口恰好撞進一個人來，我定睛看去，正是阿智
那小子。
他風風火火地跑到我面前，「我屌！我徹底服了你了！」
我瞧他樣子挺沖，有點搞不懂誰又得罪他了，「怎麼回事？」
「莉莉啊！我真頂她不順！」阿智從口袋裡摸出包煙，抽出一根在手上敲著
，「拜託，下次你在街上撿妹紙的時候別那麼直接好不好，現在她吃醋吃到我頭
上來了。」
我恍然，這時我才注意到阿智耳根還紅著，說話的嗓門也挺大，不禁莞爾道
：「她找你麻煩啦？」
阿智點上火，燃起香煙滋滋地抽了一口，「何止是麻煩啊！她是在勾引我，
媽的，你不看好她，我保證她會出去找男人。」說著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那眼神給刺激了，心窩裡一陣熱乎乎的，也點起根煙抽了起來，「就
你那鳥樣，我馬子還跑去勾引你？哈哈！你講故事呢！」
阿智氣歪了鼻子，梗起脖子嚷：「我屌！你馬子剛才把腳從桌子底下伸過來
，要不是我夾得快，雞巴就給碰到了。」
「真的？」我掩飾地把手往背後藏，手臂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抖。
阿智吸了口煙，悶著，點了點頭。
「他媽的，她還真敢啊我操！」
「喂，你別亂來啊！」
阿智見我殺氣滔天，忙吼了一句，順帶瞪了眼旁邊的老伯。
我喘著粗氣，「你都給說說，她怎麼勾引你的？」
「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誤會我吧？」阿智緊張了，「我屌！你自己當著她面
去泡妹紙，她吃點醋也正常啦，你傻啊，她又不是真的出去找男人。」
我緩了一會，稍微平靜了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傻鳥，「好像你說的是有點
道理。」
阿智明顯是鬆了口氣，笑罵道：「你妹的，自己不注意，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真是的！」
我搖搖頭，自顧自地吞雲吐霧，阿智憋著話不吭聲，隔了半根煙的功夫才說
：「莉莉挺有性格的，攤上你也是倒霉。」
我哂笑：「怎麼了，你還看不慣啦？」
阿智操了一句，轉身背著我掏出鳥來，對準便池開始醞釀，「本來這事輪不
到我頭上，媽的，可你就是礙著我了。」說著話，滴滴答答的水聲響了起來。
我磕掉煙屎，就著煙屁股狠狠吸了一口，「我怎麼玩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看不過眼啦？」
阿智回頭笑了下，「莉莉比阿栩好多咯，起碼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
你他媽的就不能好好對人家？」
我看他這會挺感慨，忙趁虛而入道：「我的事你別忙，我回頭就把她哄回來
，倒是你，我怎麼覺得阿栩對你挺冷的？」
「你也感覺到了。」阿智抖抖屁股，仰頭噴出口煙霧，「我一開始是想瞞你
的，覺得說了太丟臉，不過也沒什麼了，阿栩只和我好了一次，或許是可憐我吧
，呵呵。」
我皺著眉，一下沒了語言，阿智拉好褲鏈，轉過身道：「她說和我的關係不
能公開，我也沒說什麼，我懂……其實，我挺恨她的。」
阿智眼睛紅了，忽然嗆了口煙，咳嗽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我垂下眼簾，漫不經心道：「來個石頭剪子布，按規矩輸了的出去躲一陣子
，我覺得洋鬼子那事不太好搞。」
「我屌！人是我打的，你來湊合個雞巴熱鬧！」
*********************************
回到餐位上，我那兩眼珠子都是往外噴火的，如果有火噴的話。
莉莉還是老樣子，漂漂亮亮地坐那裡裝逼，可我心裡邊老是按奈不住地想把
她給扒光了大屌一炮。
從時間上看，現在並不適合去帝王宮裡玩，我把洋洋那話說了，順便也提了
自己的意見，阿智沒說什麼，莉莉這小淫娃居然想回去換套衣服，她的意思是不
夠性感玩不盡興。
我瞧她是跟我卯上了，雖然很希望能看到她淫蕩的一面，但是阿智的情緒我
必須得照顧著，他那副強顏歡笑的死人臉挺讓人驚悚的。
我多少被阿智影響到了，連帶著火氣也大，莉莉見機不妙，忙又換上笑臉討
好。
在冷飲店拉拉雜雜地扯到十點多，看雨變小了，我們才結賬出門。
外頭的空氣裡透著股寒意，一出去就冷得我精神煥發。店門不遠處趴著輛的
士，我把它招了過來，拉著莉莉坐到了車裡，阿智隨後跟上。
討價還價了一番，車子駛向酒吧街。
路程很近，只是天上還往下掉雨，給淋濕了肯定不好受，於是便打車過去。
可就這麼一會，莉莉也不閒著，小手不安分地在我腿上摸來摸去，直把我腿
上那條大筋撩得酥酥麻麻。
我起初還把心思放阿智那邊，時不時和他搭上一兩句，後來實在忍不住了，
抓了她的小手放雞巴上讓她擼個痛快。
莉莉得意死了，在車上就竊笑個不停，我嚇唬她也沒用，我知道她是專門笑
給我看的。
下了車，莉莉又裝得超冷酷，走在一起還和我保持著距離，這我就不幹了，
強摟著她一扭一扭地賣騷。
喜歡夜生活的，一般是有資本去揮霍的，我勉強算半個，因為我很怕死。在
魯城的夜場裡，我見過十來次刀光血影，動手的緣由泰半是無聊的爭風吃醋，一
言不合而大打出手，最後演變成街頭巷戰，呼朋喚友的兩軍對轟。
如果是其他事情拼刀子我也認了，可為了女人……不值得。
所以我去夜場玩有兩個毛病：首先身邊至少得有個夠義氣的兄弟陪著；其次
是喝酒只喝啤酒，而且不超三瓶，超三瓶就撤。
『帝王宮』和『帝王大廈』裡有一個名詞是一樣的，那就是－－帝王。
我聽阿明說是同一家人開的，當時很震驚本地土著的財力，如今習慣了也覺
得沒什麼，中國有錢有勢的人多了去，每個地方總有那麼幾個土皇帝。
以前和莉莉來帝王宮玩過幾次，一開始還覺得挺好，沒魯城那麼亂，後來知
錯了，就莉莉這等貨色放夜場裡絕對是渣都沒得剩，難為我耍狠了兩回，也幸虧
沒讓我遇上特別猛的牛人。
儘管夜場不是太安全，但是喜歡的人依舊喜歡。有人覺得夜場裡的吵鬧是天
籟，是神曲；也有人覺得裡邊的氣氛可以放鬆神經，滌蕩靈魂；我認為更多的人
去玩，是為了艷遇。
我對艷遇向來保持著旺盛的鬥志，即使身邊還跟著個拖油瓶，我也期待著未
知的驚喜。
進入拱形的甬道，震耳欲聾的音樂勾動心臟的跳躍，我情不自禁地搖擺，莉
莉興致不錯，跟著我搖。阿智那小子一到這地方就跟老鼠跌進米缸裡差不多，對
著前後落單的美眉們不停地拋媚眼，就怕人家沒注意到的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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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ｅｅ～ｄｅｅ～ｄｅｅ～」
一波波動力十足的音符撲面而來，隨著藍調的持續拔高，壓抑到極限的樂感
驟然爆發，全場無數的螢光棒揮舞著，整齊劃一的聲浪猶如奔騰的海嘯：「Ｉ『
ｍ～ｌｏｎｅｌｙ～ｌｏｎｅｌｙ～ｌｏｎｅｌｙ～」
身處其間，莫名的騷動湧遍全身，即使看不真切，我還是把目光放到ＤＪ台
上－－據說她是從香港那邊引援而來的資深ＤＪ，紅極一時的大神Ｓａｓｈａ就
曾經和她同台演繹過，我最想的是能近距離看看她長什麼樣子，不過多數時候我
只能在遠處眺望她的身影，一個喜歡戴著棒球帽穿著肥大衣服的嬌小女郎。說白
了，我想操她，想知道她被我操的時候是否依舊發出那麼動人的聲音。
一名接待小姐領著我們往預訂好的２３號台走去，這時間點掐得真準，現場
的氣氛剛炒熱不久，路上行走時隨處可見在座位上、過道邊不停扭動的男女，像
是鬼影綽綽，令人聯想起地獄裡的節日狂歡。
找到位置，我點了半打百威，阿智坐不住，嚷嚷著要去搞女人，撇下我和莉
莉先一步找食。看著他那猥瑣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我唯有暗自祈禱，他媽的千
萬別惹事啊！
莉莉扭得歡快，酒水一上她也憋不住了，頻頻比劃著要我陪她去舞池裡蹦。
我不搭理她，冷笑著掏出根煙，就著桌台上的白色蠟燭點燃，爽了一口，拍
拍大腿示意她來坐。
夜場裡互相說話要湊近了才能聽清楚，我必須抓住這小淫娃，然後好好地逼
她坦白在冷飲店裡幹得好事。
莉莉見我擺下架勢也猜到我心思，可就是不給我痛快，還裝著搞不懂狀況的
樣子，在那裡得瑟個不行。我一連唬了她幾次，腿都拍疼了，小淫娃依舊不予理
睬。
正懊惱著，眼前忽然一亮，一幫人往我們這邊走來，前邊一個就是ＣＫ。她
應該先看見我，因為我在發現她時，她的唇邊已然浮著一層淡淡的笑意。
ＣＫ走近我身邊，原以為會來幾句很俗套的開場白，沒想到她逕自坐上了我
叉開的大腿，並朝莉莉攏起雙手喊：「借你的老公用一下。」也不管身後和她一
起來的同事們的目光，說完話ＣＫ就側身搭上我肩頭，笑吟吟地凝視著我。
我是有點呆滯了，當我看見莉莉急轉而下的臉色時，我忽然明白過來，靠，
玩我啊！
我自然地出手摟住ＣＫ的腰，她絲毫不見忸怩地配合，順勢往我身上靠了靠
，附低到我耳邊說：「臭小孩，你膽子可真不小呢！」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我先前用淫蕩的姿勢綁鞋帶，還是說我現在當著莉莉的面
和她玩曖昧，但我很清楚一點，媽的，這回我撿到寶了！
「那肯定大了！」我一語雙關地答，嘴唇往她耳根上湊，ＣＫ的頭髮綁成一
束，白皙的頸項如同不設防的禁地。ＣＫ微一仰脖子，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我也
不急，用力嗅著她肌膚間混合著香水味道的肉香。
很情慾的動作引起莉莉的強烈反應，她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冷著臉走來，我
朝她擺擺手，「你先去玩，等下我去找你。」
我不管她能否聽見，我態度就放那了，老子不稀罕你！
莉莉撇了下嘴角，故作傲慢地轉身，看著她一言不發地往人堆裡走，我心口
霍地麻了下，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還不快去追。」
ＣＫ低笑的聲音聽著刺耳，我面子上頓時掛不住，彈掉煙頭，嘴巴一張，把
近在咫尺的小耳垂含進嘴裡，ＣＫ渾身一顫，坐我腿上的嫩臀開始扭，兩手往我
胸口上推搡。
「別鬧……嗯……」ＣＫ卸妝後的素顏湧起一層若有若無的緋色。
車展結束，原來她身上那一套令人無限意淫的紅色緊身漆皮裝已經換下，眼
下穿的是一件清涼的淺黃色碎花裙衣，面料較薄，手掌覆蓋在她腰側能清晰地感
受到肌膚上的滑嫩和溫暖。
我吮吸舔弄著她的耳垂，發出十分陶醉的聲音：「我喜歡你。」
ＣＫ用力掙扎了下，我怕牙齒弄傷她，遂張口放了，不過我的手將她抱得更
緊了些。ＣＫ回過頭來，柔媚的眼眸裡微有慍意，「放手！」
我邪邪一笑，空餘的左手飛快地插進她的兩腿間，在她本能地夾緊雙腿時，
我的手心已經貼上她細膩的大腿內側，ＣＫ『噯』了聲，右手忙往腿心上蓋。
「別動！你先聽我說。」我使勁將ＣＫ穩住，粗蠻地再次貼上她的耳垂，輕
咬著，「如何讓男女間的好感有進一層的發展是一門學問……當別的競爭者還在
猶豫要不要表白，或者是徘徊著等待水到渠成的時候，我早已經出手……要麼被
甩，要麼我先拔頭籌……」
ＣＫ一直在拉我的手，我的手勁很大，她拉不動就掐，我一邊忍受著痛楚一
邊在她耳邊不停地蠱惑。
「拿出來！」ＣＫ的俏臉上佈滿紅暈，口吻卻分外地諷刺，「你打算在被甩
之前先占夠便宜嗎？無恥！」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我笑得很淫，「我以前有個馬子，她說我『直接得
變態』，你是不是也覺得遇見我很無語？她被我上的那會還在想『太不可思議了
，我怎麼就會同意了呢？』，後來聽她說起這事，我笑得好慘！」
ＣＫ近乎無力地呻吟了一聲：「我真的很想給你一個耳光，我沒見過像你這
麼自戀的人……」
我往回抽手，ＣＫ立刻夾起了雙腿，我即露出憊懶的笑容，在她詫異地目光
中說：「我追女人比較直接，實際上我是個沒耐性的人。」
我挑明了說，有興趣的話大家隨時可以搞，而且我不會逼她，這是一步用爛
的以退為進。從根本上來說，我確實是在調戲ＣＫ，像她這樣的極品不會缺乏愛
慕者，而我是想著能多撈點好處是一點，要是按照常規步驟去勾引，那得猴年馬
月才能抱她上床操屄。
ＣＫ在調整情緒，小手捂著被我肆意玩弄過的小耳垂，我愜意地打量起她胸
前一對飽滿的奶子，記得那裡是沒穿奶罩的……
身處一夜情氾濫的場所，最不需要的就是傳統。如果ＣＫ有心的話應該不難
發現我為她留了個面子，也就是在她夾腿前我停留了一瞬，沒有徹底地佔有她的
小屄。
「不請我喝點酒嗎？」ＣＫ坐在我腿上沒動，用一種我想像不出的聲調說。
我聽著就酥了筋骨，身上唯一硬的就是雞巴，「你往我腿上坐的時候我想，
『今天可能要被女人給奸掉了』，哈哈，你現在怎麼又學會客氣了？」
這話太沒品，ＣＫ拿起台桌上一罐百威作勢欲扔我，明滅的光影裡，一張美
麗的臉蛋彷彿披了層朦朧的面紗，羞憤兼具的神色裡存有親暱，我不由地用力一
摟，將唇堵了上去。
ＣＫ的唇瓣較薄，觸吻上去不如洋洋好啃，我略一品嚐就把舌頭攻入她的小
嘴裡。ＣＫ稍顯遲疑便伸出小丁香，我毫不客氣地吸進嘴裡狂吮，香滑的津液不
斷沁出，我大口吞嚥著，引導她的激情。不過片刻，ＣＫ的雙手便圈上我的脖頸
，用力地和我擁吻在一處。
我閉上眼眸，感受著她唇舌地滑動，來自她體內的氣息如蘭芬芳，吹拂在臉
上，舒暢進心底。
「臭小孩！滿嘴煙味！」ＣＫ秀氣的眼眉彎成新月，柔軟的身體斜吊在我的
身上。
我騷騷笑著，克制住手指的貪慾，扶著她的腰肢道：「想成仙嗎？我保證讓
你滿意……」
ＣＫ丟了個衛生眼給我，把還在手上拿的百威打開，『咕咕』灌了一大口，
送到我嘴邊。我勉勉強強地張開嘴巴，ＣＫ把酒往我嘴裡倒，我被逼著喝了小半
瓶。
「ＣＫ，你沒男朋友嗎？」我嚥下微苦的冰涼液體，好奇地問。
「叫姐姐。」一根蔥白的玉指點在我額頭上。
我心頭大定，忙改口：「美女姐姐，你男朋友不在你身邊嗎？」即使剛才沒
看見老巖，但ＣＫ當著眾人的面毫無顧忌地跑來和我打情罵俏，那麼老巖的位置
就頗值得八卦一番了。
ＣＫ淺笑如常，反問道：「你覺得我必須有男朋友嗎？」
「你老闆江巖對你挺好的。」
「嗯，然後呢？」
「然後他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
ＣＫ在我身上動了下，充滿彈性的臀肉移近多一分，「別提他好嗎？我不喜
歡。」
我不傻，抬手在她飽滿外溢的臀部摸了一記，「將來我有可能成為你的同行
哦，我只是想多瞭解一點內幕而已，沒別的意思。」
ＣＫ臉上的表情幻化，不置可否地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你有一天
進入我們的圈子，你就明白了。」
我感覺被小看了，正想找回點場子，ＣＫ忽然指點著不遠處舞台上的一名女
郎道：「溫栩跳舞真好看。」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見一堵人牆圍站在一個圓台下邊瘋狂扭擺著，台上一名
身材火辣全身僅著三點式比基尼內衣褲的領舞女郎配合著騷動的舞曲用韻律
十足
的舞步詮釋女人的性感。
我瞧著挺玄，雖然只隔了十米不到，但要在這樣的環境裡認出一個人來實在
不是件易事。
ＣＫ微笑道：「我對街舞比較熟悉，她的動作並不難認出來。」
我精神一震，「難怪你身材那麼好呢！」
「叫姐姐！」ＣＫ嗔怪地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道：「好吧姐姐，我們上去玩幾手，讓我長點見識。」
「你也會，對嗎？」ＣＫ敏銳地捕捉到我的蠢蠢欲動。
我也不掩飾，挑釁地看著她的眼睛：「我玩Ｂｒｅａｋｉｎｇ的時間最長，
Ｈｉｐｈｏｐ嘛，略懂。」
洋洋的Ｎｅｗｓｔｙｌｅ玩得超棒，但融合了Ｈｉｐｈｏｐ、Ｊａｚｚ、Ｒ
ｅｇｇｅ等元素後，就跟另外那些領舞女郎的亂搖差不多，能從細節上辨認出來
，這份眼力就不簡單。
ＣＫ似乎興趣不大，垂眸一笑，將手裡的啤酒送到唇邊，淺啖了一小口，「
我該走了。」
我疑然不解，ＣＫ回望上來，輕柔地說：「下次，我陪你成仙……但不是現
在。」
靠，下次個屁啊！一般露水情緣把話說到這份上十有八九要黃，正腦筋急轉
彎地思量對策，突然發現Ｃ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似的，而她的眸底漾著層水樣的
東西，我心中一動，道：「想跑也可以，不過得先給點好處我。」
ＣＫ有點明白過來，促狹地笑道：「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果然是小屁孩呢
！」
我沒回嘴，只盯著她笑，我的手重新攻入她的腿間，先從膝蓋內側開始，一
點一點地往裡探去。
ＣＫ輕抿起唇片，水水的眼眸裡嗔意十足，奇怪的是她並沒有阻止，像是默
許又像是給我的考驗。我的手逐漸往裡，心跳忽然變快了許多，好久未曾有這樣
的感覺了。
週遭一片嘈雜，光影重疊，構築成一個現實之外的奇妙世界，我和ＣＫ也是
其中之一。我一直沒有移動目光，但我感受得出ＣＫ是緊張的，也許她的小手已
經攥緊，當我的指尖掠過她腿心的時候，ＣＫ終於耐不住微瞇起眼眸，小嘴裡吟
哦出聲，身子軟軟向我靠來，「別插進去……」
我如聞仙樂，不過心底的感動更多些，我一邊鄙視自己一邊悻悻然往回抽手
，「姐姐，留到下次吧，我等著。」
「太過分了！人家好意讓你佔便宜，你還不買帳！」ＣＫ埋首在我的肩膀上
，滾熱的氣息撩得我全身發癢。
我分辨不出ＣＫ是小女人似的撒嬌還是隱含地邀請，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
是她不介意和我搞一發友誼炮。
ＣＫ走了，帶著我無限的期待娉婷而去。
我靠在椅子上邊搖頭邊傻笑了好久，抽完兩根煙，喝掉最後一口啤酒，我心
情愉悅地加入到瘋狂搖擺的人群中。
不斷噴射乾冰的舞池裡人潮如沸，五顏六色的鐳射燈打入其中，映照出一張
張年輕扭曲的面孔，他們或是男，或是女，對於新進來的我無一不流露出幾分蔑
視、挑釁、譏嘲、誘惑、探尋的目光。
在這裡，虛偽贏不到尊重，我必須比他們更懂得炫耀，而偏偏我最擅長的就
是－－炫耀！
我像魚一樣地滑溜進一對狂搖的辣妹中間，按住她們的肩膀，面對著她們憤
怒的眼神，用一套酷斃而招搖的Ｎｅｗｓｔｙｌｅ將她們震回原始叢林，然後輕
佻地撫摸過她們羞愧難當的臉龐，再像魚一樣地滑溜走。
舞池擁擠，我玩得不亦樂乎，慢騰騰游了一圈，沒有發現莉莉的蹤影。就在
我想換個地方再找的時候，我的目光被一個辣妹吸引了過去，她的上身僅穿了一
件淺色的奶罩，吸引我的自然不是她的奶子，而是這個辣妹活力大膽的舞姿。
一前一後兩個打扮入時的年輕男人擁著她搖，在她前面的那個眼鏡男手裡拿
著她的衣服，而剛才似乎那辣妹的衣服還穿在身上。獵艷的心思讓我不忍錯過香
艷的一幕，於是我決定再瞧瞧辣妹會怎麼玩。
這辣妹的身材極好，皮膚是耀眼的白，奶子在搖的時候振幅不大，應該是Ｃ
胸，小腰瘦瘦，雙腿頎長，隨著節奏強勁的音樂，辣妹高高舉起雙手，不停地搖
頭，長髮像波浪一般甩動。被眼鏡男擋住的身位使我看不真切，偶爾錯開一下，
我便被辣妹腋下的凹槽所吸引，那是一個非常性感的下陷，我慶幸地發覺到女人
身上的妙處又多了一個。
辣妹身後是一個修著鬢角的板寸頭，他的動作下流毫無技術可言，雙手扶著
人家的臀側揩油不說，還扭得像驢子似的，屁股一聳一聳地蹭。
我對他是嗤之以鼻，不過他的猥瑣我倒是蠻欣賞，懂得左右開弓，我瞧了會
，他的手忽上忽下地遊走在辣妹的小腹、臀部、大腿等敏感部位，有一次我還看
見他把手放到人家腿根裡兜了。
兩男一女玩得風生水起，我看得是口乾舌燥，主要是那女的太主動了，小屁
股像馬達一樣地抖，像蝴蝶一樣翩躚地在兩個男人中間穿梭，時而逗逗這個，時
而逗逗那個，看著她不斷地嬉鬧，我恍惚了一會才回神，媽的，是莉莉！
我當即衝了過去，板寸頭的一隻手正被莉莉夾在腿間，而他的腦袋都快蹭到
莉莉臉上了我操！
我粗魯地推開那男的，揚起一巴掌就抽莉莉，手到臉前，我卸了勁，改成抓
她的手臂。
莉莉這時才發現是我，先是一驚，爾後竟然笑了。
「走！」我擺頭，並不想惹事。
莉莉扭開手臂不讓我抓，反身跑去眼鏡男身邊躲著，那傢伙原本就有火，這
下莉莉的態度讓他一下威風起來，連著推了我兩手。我像軟柿子一樣給他捏，就
瞪著莉莉，莉莉不看我，高高仰起小臉。
小騷動引起旁邊的人圍觀，我笑笑，轉身離開。
回到座位上，阿智還是不見人影，我聽著舞曲，無聊地開始喝酒，然後一邊
喝酒一邊抽煙。五瓶百威灌進肚子裡，小腹漲了起來，我微醺著望向眼界裡的一
切，竟虛幻了。
媽的，真是丟臉，我居然會為了個女人失魂落魄！
（十一）
莉莉這刁女人！又懶又愛虛榮！人沒長几根毛脾性比老子還大，一百年難得
主動收拾回房間，還邋邋遢遢喜歡亂丟奶罩我操！媽的，簡直就一無是處，給人
當二奶也是個花架子……
我邁著有點飄的步子去上廁所，其實我沒醉，只是酒喝凶了腦袋沉，今晚算
是給自己有了交待，像我這樣的男人只適合薄情寡義……愛情這東西實在太費神
。
走著走著遇到一個浪妹，她堵在路邊搖得跟嗑藥似的，兩手很沒藝術地四處
插，我怕被她插一下挺冤，抬手格了，可能擾了她興頭，她凶巴巴地操了聲：「
想死啊你！亂摸個球！」，邊上幾個男女眼睛刷一下全瞪過來。
還真是球，我犯了憂鬱，真他媽人善被人欺啊！
悻悻然去到廁所，撒尿的時候，我盯著尿槽上的屏幕研究。那屏幕類似於長
途客車上安放在車後座的液晶電視，跳著艷舞的女郎在鏡頭裡狂搖，身子扭，頭
發飄，底下圍了一幫嗨壞的男男女女也搖，多看一會就覺得搞笑。
如果那些喜歡裝逼的鳥人突然都沒了衣服，他們會不會挺糗，會不會掩著雞
巴、掩著奶子躲起來？
出廁所不遠收到洋洋的短信，說是訂了個包廂，叫我們先過去玩。
我沒覺得有去包廂玩的必要，想了想，我還是回了個好。收起手機，一抬頭
才發覺又走到那浪妹附近，她還在路邊插個不亦樂乎，我真有把她抓來掃幾巴掌
的衝動，但看她那桌子人挺多的，於是我繞了點路。
昏暗中人影綽綽，我沒撞到人卻給椅子磕了，幸好手腳利索，一把扶住了邊
上的柱子，這一嚇醉意消了大半，重新看路時發現不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應該是兩個。
我是先看到阿智的，那小子手上拖著個妹紙，妹紙不是別人，正是把我糾結
壞的莉莉。
我默默觀察了兩眼，阿智臉色不善，莉莉倒是笑得很開心，待他們走近了，
我就喊阿智，喊了幾遍，他才停下來四處張望。
我走過去，阿智看到我時就緊張了，他做賊的潛力有限，一早就鬆了莉莉的
手，此刻對上我的視線他撐不過就掏出手機晃：「阿栩訂了包廂，我們上去！」
迪吧裡音樂山響，我點點頭擺手示意先離開再說，莉莉見我沒鳥她，假仙又
熱情地挽了我手臂，我由她，心底冷笑個不停。
這時代什麼都講究多功能，上到二樓，底下迪吧裡的嘈雜一下弱了，我趁著
前邊的阿智不注意，拽了莉莉慢下來，對著她的笑臉說：「我們分手吧！」邊說
我邊掰她的手。
「好啊～」
莉莉沒心沒肺的表情，還站住多看了我一會，我不知道她到底聽懂了沒有，
臉皮抽抽著笑道：「我認真的，到此為止，大家好聚好散。」
「你說什麼？」
逆光的效果讓突然旋身擋在我面前的莉莉陷入奇妙的視覺反差，明媚的笑容
掩藏進略暗的光影裡。
我錯愕了小一秒，認真地點頭：「你剛才在下邊把我傷了，心疼，不過這事
也怪我。今晚你是看清楚我的為人了……將來難免還有這麻煩，我說，不如大家
分手來得乾脆些，以後好相見嘛。」
「哈～哈～」莉莉誇張地哼哼兩聲，撇下我就走，「我沒聽見，等你清醒了
再跟我說話！」
「喂，這不像你哦～」我衝著她的小屁股喊。
阿智在前邊對包廂號，聽見我聲音望了過來，莉莉走過去把他推一邊，一腳
踹門上就進去了，阿智咧嘴乾笑，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
「去服務台叫人開機，別堵我路！」我把阿智推遠了，隨手把門關上，外頭
的燈光被擋住大半，莉莉抱胸坐在沙發上，微側著臉龐睥睨我，雙腳別著悠閒的
二郎腿自得地晃。
「你們慢慢調情！」阿智在外頭鬼叫著把門敲得咚咚響。
我沒有開燈，走到莉莉身邊坐下，拜吵架心得所賜，每回她越裝冷漠，爆發
起來越凶殘。
「你說分手？」
莉莉靠上沙發，目光停留在門板四方形的窗口上，那裡可以看見對面的牆壁
。
我預著這情景，輕輕歎息一聲，「學校那邊我去說，別人只知道是你甩了我
。」
「操你媽！」莉莉像是嗆了一嘴辣椒，火辣辣的味兒差點掀破我耳膜。
莉莉罵出口就瞪我，沒有給反應，我甚至連頭都沒擺過去，就沉默著等她再
來一波。
時間一度凝固，眼角的餘光裡莉莉胸脯起伏得厲害，劇烈消耗的氧氣讓她喘
息不已，我期待中暴力的拳頭沒有落在身上，莉莉?了會，冷聲道：「好！分手
就分手！」
「嗯，今晚我回去收拾，房子你先住著。」
我不是個反覆的人，從我攤牌開始我就沒想過還有迴旋，我的意識裡跟莉莉
已經玩完，所想的都是善後的事情，如今親口聽她說分手，心裡難免還是狠狠疼
了，歸根結底我是還喜歡她。
「你打算今晚就走？你是不是想那女人想傻了？」
我沒敢看莉莉，我挺怕女人流淚的，單是她現在的語氣我都聽著難受。
「不是她，沒有任何女人。」我手腳麻木地從口袋裡摸出煙，點上一根，「
我用不著騙你，我們在一起將來肯定沒好下場。」
莉莉忽然安靜下來，很長一會都沒說話，我默默抽著煙，火頭燒到快底的時
候我掐了煙頭。
「有沒有興趣做一次？」
我無動於衷地回過頭，莉莉迎上笑臉，我發現自己很賤，幾乎在她釋放出愛
意的水眸裡動搖。
「不要這樣。」我笑得很澀。
「最後來一次嘛，以後你想要了，我可不一定有興趣哦～」莉莉握住我的手
臂，嬌憨地搖著說：「拜託～女生主動如果給別人拒絕會很丟臉的說～」說著話
，莉莉拉著我的手放到她胸口上，我拖拖拉拉的樣子肯定很虛偽，莉莉一如既往
地熱忱於挑逗我的感官。
手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當掌心握住嫩滑的乳肉時，我霍然一驚，「奶罩呢
？」
「送人了～」莉莉笑嘻嘻地仰起小臉，「想知道嗎？」
媽的！我咬緊牙關，近在咫尺的容顏有著熟悉的妖媚，惡毒地盯上幾秒便來
了魔障，我拉上她就走。
包廂裡的衛生間好找，等我火速關上門後，莉莉單手圈上我脖子，在我面前
呵氣如蘭地說：「我都不是你馬子了，你還怕別人看到？」
我下意識的行為似乎充滿了佔有慾，對此我找不到解釋的說法，也懶得多說
什麼，擁著莉莉的小蠻腰就堵上她的唇，莉莉欲拒還迎地勾引我，最終含住她舌
頭狂吮，我已經飢渴到大口大口吞嚥著她嘴裡的津液。
黑暗中，我們彼此渴求著對方的慰藉，莉莉的雙手不停摸著我的背，很用力
的那種，而我也同樣用力，狠不得將懷裡的女人揉進身體裡。
激烈地熱像導火索，一腦子的慾望不斷衝擊著胯間的睪丸分泌激素，我拉開
褲鏈釋放出雞巴，莉莉默契地伸手握住。感受著她手心裡的嬌嫩，我的雙手也開
始解除莉莉下身的武裝，也不知道是莉莉的小屁股太翹還是牛仔褲太緊身，我連
剝了五次才褪到臀下。
一切都實戰過無數次，莉莉乖巧地轉身，我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提著雞巴
去湊，忽然間，一騷熱氣從腳底板直竄上喉頭，我啞著嗓子顫聲問：「你內褲呢
？」
「送人了～」莉莉氣息早已紊亂，這話說得卻很膩。
頭皮麻了下，腦血管凸凸直跳，不覺雞巴一緊，被莉莉牽著壓進她的臀溝裡
，只一挫，淋漓而來的快美瞬間沸騰了我的血液。
「我操！你說你送誰了？」我用力的擺腰，怒挺的雞巴在莉莉濕滑滾熱的小
屄裡兇猛地進出。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的……」
「真的！你敢亂說我就操死你！」
摸著黑，我找到牆壁上的開關，按下去發出『?』的一聲，光明驅散了黑暗
，我看見鏡子裡的莉莉咬著下唇偷笑，即便遇上我的目光，她還是坦然得很。
「說吧！」我安寧地對她笑出來，跟莉莉混在一起，很多時候都有這種心靈
交融的感覺。
「沒衣服穿……就拿奶罩換咯～」莉莉舉重若輕的回答。
扶著她的腰，我一邊操，一邊把她往洗手台前移，到中間位置了，我更好地
看著她衣服裡的奶子被我操出一波波美麗的乳浪。
「內褲呢？」我一問出口，鼻息倏然重了幾分，噴出來都是熱的。
其實我很怕，如果奶罩可以在跳舞時脫來換衣服，在人潮湧動的舞池裡那得
多刺激的過程啊！也就這肆無忌憚的小淫娃做得出來了，但換成是內褲我就根本
不敢想！
莉莉一直在留意我的神情，故意停了會等我情緒穩定了才壞笑著說：「扯掉
的……嗯……」也許勾起她的回憶，剛說完小淫娃的身體忽然肉緊，小屄裡一抽
一抽地夾著我的雞巴咬。
靠啊！莉莉向來不喜歡穿丁字褲的，晚飯後好像也沒換丁字褲，那他媽得怎
麼扯？我又怒又吃味，胸悶得死，彷彿一缸子熱醋塞進胃裡，渾身酸澀難當。
「錘子哥哥……用力日我……快來……」
莉莉手撐著洗手台邊沿俯下身子，將小腦袋靠在手臂上，半瞇起眼睛，癡迷
地望著鏡子裡的我。
男人無法抵禦的呼喚啊！我調勻呼吸，一下下專注地操著面前的美肉，說不
上有多瘋狂，但我結結實實操了上千下，當我奮力衝刺時，莉莉拖著濕淋淋的呻
吟聲讓我射進她體內。
我稍一猶豫，就把萬千子孫全噴進她緊致濕滑的膣道深處。
情慾漸漸退卻，我抽出雞巴塞回褲襠裡，然後在衛生間裡找到紙巾，抽出些
幫莉莉擦拭下體。
「有沒有覺得，還是我比較適合你？」
我手上幾無停頓地動作著，「你很好！」
莉莉抬起我的臉，輕聲道：「我不好！以後我要找其他男人來日！每天都要
做愛！」
她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很苦悶地問：「我哪裡好了？」。
「以前你還像個男人！」莉莉蹙起柳眉，搖頭道：「現在……」
媽的！我受不了了：「那不分手了！」
「你說什麼？」莉莉笑得很狡猾。
我虎虎生威地站起身，狠狠吻了她一嘴：「不分手了！」
莉莉窩我懷裡不吭聲，肩膀柔弱地微微顫抖，我越抱越心疼，也不曉得將來
會不會後悔。半響後，莉莉才吸著鼻子抬起頭來說：「你死定了，下次我肯定甩
掉你，在這之前我一定讓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哇』地一聲，莉莉盡情地渲洩而出，這一刻，我真心造孽了我操！
過了好久，外邊放起了音樂，接著就聽到阿智繚亂人心的歌聲。
「你先出去！」莉莉哭紅的眼眸眨巴著看我。
我心中柔情湧動，輕吻她的額頭，「好。」
嘴裡乾澀，出門的時候我最終無法說出自己的想法，禍害啊，你下次再搞這
事出來，我還能原諒你嗎？
「喂！」
身後莉莉嬌怯怯地喊了聲，我回頭，她羞羞地比劃著，「這裡，這裡，都沒
給人佔便宜。」
莉莉指的地方是奶子和小屄，看著我匪夷所思的樣子，她忍不住撲上來，推
搡著把我攆出衛生間，然後躲在門後邊探出張小臉說：「真的沒有哦～最多也是
隔著衣服嘛～你說我會那麼輕易輸給男人嗎？」
聲音小小的，卻蕩意滔天。
（十二）
我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至少有兩人在笑，洋洋坐沙發上回過頭來壞壞的
笑，ＣＫ則是意味深長的那種。在ＣＫ旁邊坐著個男人，那頂騷包的棒球帽出賣
了他的身份。
略一算，我就猜到洋洋訂這包廂的緣由，敢情這規模『中包』以上的地方是
迎接這位爺來的。阿智拿著話筒唱得挺歡，直到我屁股粘上沙發才咦了一聲，鬼
頭鬼腦地問：「莉莉呢？」
「關你毛事！」我屌了他一句，心想奸賊江巖不在醫院陪小白，卻跑來我們
這邊摻和，這裡頭藏有什麼邏輯？
阿智沒脾氣地翻翻白眼，跟著旋律接著往下唱《心酸的情歌》。我抱起手臂
軟綿綿靠著椅背，目光往洋洋那邊游了一圈，江巖堵上我的視焦，微微點了點頭
，嘴巴依舊不停地和ＣＫ說著什麼話。
洋洋丟過來一個暗示，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往左撇了下，那意思是叫我上去巴
結江巖那奸賊？也對，現在他捏著事兒呢！
我敲著扶手，琢磨著該怎麼開口才不至於太過霸道，又能兩面兼顧。外邊的
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彭』的一聲砸在牆上發出厚重的聲響。
一群人魚貫而入，走前邊的是個四十歲樣貌的男人，黑夾克裡罩著副瘦弱的
身板，一個黑色的皮包垮在腋下，臉沉似水地穩步走來，一雙眼睛像刀鋒一樣犀
利，單被他掃過一眼，我心頭立馬翻滾起熱血，頭皮血管凸凸直跳，麻痺的電流
湧遍全身，好似一陣強過一陣。
那群人年齡卡得很明顯，六個十來二十歲的小雞巴，其中兩個還是女的，另
外有四個三十好幾的男人。他們手腳麻利地拔掉音響電源，打亮頭頂的大燈，還
有個醒目地關好門守在那裡。
土匪一樣的作風震懾力十足，阿智和我對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裡的
怯意和幾許莫名其妙的興奮，無論面前的一夥人什麼來頭，瞧這陣仗是要動粗了
。
世界上不要命的兩類人中，小雞巴們只能算是炮灰，而在後邊做推手的那群
大雞巴，是真正有意識去犯罪，是實頂實的猛人。而其中的佼佼者在魯城有一個
說法，我們叫他為『羅漢』！
我的眼力沒有錯，那名羅漢眾星拱月般在對首的吧台高腳轉椅上坐下，抬手
把包擱吧台上，後邊站著的小雞巴裡立馬出來一個送煙，他隨手擋掉，看著我們
冷笑了聲，彷彿連鄙夷都不屑。
奸賊江巖先頂不住，開口說：「這位朋友，我同張生關係不錯，來這裡消費
也是他關照過的，不知道哪裡有得罪的地方？」
我不曉得這奸賊其他方面行不行，但打架這方面他還太嫩，先報家門震場面
是最次的做法，一是露底，給別人有應對的餘地；二是怯場，在氣勢上完敗，只
要對方稍使點力就能挑逗得你欲仙欲死。
果然，那羅漢很厭煩地擺擺手，「張大炮嘛，那屌人很沒品，玩女人從來都
不給錢，這人你還提他幹啥，有意思嗎？」
一句話刷下江巖的面子，他一時嘴拙個不行，還待辯駁著，兩片嘴唇張張合
合，屁都蹦不出來一個，給羅漢一瞪，滑稽地憋起一張豬肝臉。
「我老董做事講恩怨，今天來這，是你們打了我一個兄弟……」說著，羅漢
有意停了下，邊上跳出個小弟，指著阿智凶狠地嚷：「董哥，就他，把四眼打斷
手，我操你姥姥！」
阿智站在那裡呵呵笑了兩聲，我看著挺佩服，那小子卻給勾出火來，按奈不
住地蠢蠢欲動，估計那老董吭個氣，他就能一腳踹上阿智。
我仔細瞧了，真是折磨人的命運，那小子就是和莉莉跳舞的鬢角男。
「吶，事情就這樣了，我從來不冤枉人。」老董攤開雙手，叫我們評理的樣
子。
接下來該干了，對方九個男人，除卻守門的還有八個，其中還有三個是跟隨
老董的硬漢，老董怕是不會動手，那就是七個……我默默盤算著，越計較越憋屈
，操他媽的，這次十有八九要折。
「雞仔打人是不對，這事我們道歉，多少錢兄弟給個數，醫療費我們全包！
請董兄賣個面子我。」江巖腦子不大好使還是怎麼的，興致盎然地蹦出一句，他
完全不懂出來混的人把面子看得多重要，老董今天不替他小弟找回場子，那以後
誰還聽他話？
奇怪的是，老董居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有道理，那這樣，這次我不動你
，讓你走。」
我心頭肉咯蹬跳了下，他話裡的意思是連女人都不放過？
江巖就算愚鈍也聽出了問題，他愣了下才說：「我一個人走？」
「你媽逼的磨嘰個球？還不快滾！」一名穿著束衫的花衣小青年惡聲惡氣戳
著江巖的臉罵：「走慢一步老子踹死你，你他媽信不信？」
江巖估計是氣壞了，木著臉一聲不吭地拉起ＣＫ，兩人剛起身，束衫仔堵了
過去，「怎麼著，想死啊？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她是我公司的人，我必須帶走！」江巖看著老董，語氣硬朗了起來。
老董好整以暇地輕拂下衣袖，抬起頭來露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臉：「他真的
以為他能走出這道門？」
一群人全笑了起來，那是肆無忌憚的笑！赤裸裸的猥褻夾雜其中，好幾個人
都把目光投向我這方向。
「這些人渣！」
不知幾時莉莉站到了沙發側邊，我伸手反著求握，莉莉搭了上來，暖乎乎的
小手微有濕意。我無奈歎息一聲，現場有三個極品，論及特有的傲氣，無疑是莉
莉最吸引男人，她天生就長得『欠干』。
老董像是聽到了莉莉的聲音，目光灼灼地望將過來，「上！男的全弄躺下，
誰敢還手就廢他手。」
那邊廂，束衫仔第一個動手，一巴掌把江巖扇歪了臉，跟著一腳踹胸口上，
奸賊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撲倒，腦袋在牆上磕了下，發出沉響，那聲音讓我哆嗦了
，手腳不聽使喚地抖。
「我日！怎麼辦？打不打？」莉莉小有激動地捏實我的手，她是給刺激了，
然後一驚一詫地發現到了我的狀況，「你，你在抖什麼？」
「有點怕……」
正虛著，鬢角男慢條斯理地敲碎一個玻璃樽，倒攥著細長的頸子走來，之前
跳舞他是看過我被四眼捏的，這會找來是心裡有底？
阿智那邊也幹上了，吼聲連連，他給預了兩個小雞巴，都是狠角，?裡啪啦
地拳來腳往，可能就我面前這個遜點，要不然怎麼四眼有事他沒事？
「喲？」老董好奇地看向阿智：「腳都用上了，到時把他腳筋也給挑了。」
場上混亂一片，門口他們帶來的兩小婊子雀躍地蹦躂，就差大聲喝彩了我操
！我坐沙發上瑟瑟抖個不停，看得出鬢角男也緊張，握著個犬牙交錯的殘樽，那
給亮光閃出冷芒的鋒線像是很容易弄死人，他想是猶豫著該往我身上哪裡插才安
全些，嘴裡蠻鎮定地念叨：「聞聞，這紅酒的香味真不錯，浪費了浪費了……」
他的腳剛邁過台幾，我霍然竄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右手拳直接砸在他鼻樑處，骨
裂的聲音和他哀嚎的慘叫幾乎同時傳入我的感官。不待招式用老，我腳踩幾面，
猱身欺上，後拉的右拳猶如滿弦未發的箭矢，往老董面門砸去。
按照計算的結果會有人用腳踹我中空的前胸，為了避免腦袋遭襲，我故意騰
空躍起，臨到陣前，老董已然看清適才發生的一幕，幾乎是本能的抬腳踹我。這
和我預料的一樣，作為老大他當著手下的面躲閃是不合理的。身在空中，我扭腰
一旋，躲過他蓄勁十足的腳尖，隱藏的左手虛捏成拳探出，叩的聲骨響，我如願
擊中人體迷走神經豐富的下頷骨。
「操！」一聲奔雷般的呵斥直灌耳膜，我往下摔的身體已是避無可避，硬繃
起右腳尖，滑過月弧的倒掛金鉤向我印象裡的位置敲去，在我雙手倒撐前，腰際
像被火車頭撞上一般，跟著我的鞋頭如中彈球。
「啊呃！啊呃！咳咳！」
我狼狽地滾了幾滾躲開有可能被攻擊的地方，手一撐翻挺站起，襲擊我的大
漢被我踢中喉嚨，難受得用手掐著，不停咳嗽，臉上紅通通的筋脈畢露，汗水淚
水一片。
老董那邊也傷，手扶著腦袋搖個不停，吊起眼白橫我，「小崽子，今晚我玩
死你！」邊說邊脫夾克，捲著袖子往我這邊走。
「老畜牲，回家玩你媽去！」莉莉在邊上很給力地罵。
真心哭笑不得，我最擔心她給人擄去當人質什麼的，專門躲遠了引他們來攻
，這小浪貨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哈哈，我會記得的，你媽我也會找來！」
老董的臉整個紅透了，一句話說得是咬牙切齒，我硬著頭皮開罵：「大餅臉
你腦袋秀逗了，她媽只能她爸操，或者是給我操，你以為你臉腫就怎麼樣，講故
事免交稅是不？」
羅漢啊！瞧他走路的架勢就是功夫底子扎實的練家子，能混夠年頭不出事，
雙手不沾血誰信，可我就對上了。說不怵是假，但罵完我也跟嗑藥一樣，原本就
興奮的情緒瞬間爆棚，狠不得和他你死我活做過一場。
「死來，哪有那麼多廢話！」
老董像是給刺激深了，冷冰冰拋下一句，整個人像子彈一樣衝來，三步的距
離不夠他一跨，等我反應過來時，一記凶殘的鞭腿已經往我腦門上掃來。
我矮頭堪堪躲過，頂上的髮型猶如給狂風捲過，簌簌軟倒一片，這姿勢太他
媽掉份兒，我火頭燒赤雙眼，喉嚨裡迸出聲吼，膝蓋往他卵上操去。老董掌刀下
切，乃知我是虛晃，凶狠的頭槌敲上他面門，砰的一聲撞實了。還未連招，脖子
上給砍了下，我身子一軟，差點沒摔倒。
兩人互攻一招，各有輸贏，錯開之際，我若無其事地屌他：「你媽逼的，就
你一個也想放倒我，你怎麼不吃屎去？」
受環境的影響，我是沒施展開，老董的水平和我當年的教頭差不多，但要穩
贏我那也沒可能，至少我死他也別想好活。
這會他反而靜了下來，站那直喘，捂著鼻子的手縫溢滿鮮血，他還不時翻掌
看看手心，然後再看我幾眼。
說實話，我給他盯地很不好受，「你媽，等什麼呢，想死就趁早！」
「砰！」
是槍聲！我悚然回頭。
「砰！」「砰！」「砰！」「砰！」
「叫你媽陰我！老子不玩了！」
阿智搖搖擺擺地站起，黃色的外套給血染紅一片，手裡拿著槍四處射，五響
過後，他附近再沒一個站的。
槍，在管制極嚴的天朝是稀缺品，阿智哪搞來的？
「快，他包裡有槍！」
循著洋洋的呼喊，我看見老董像豹子一樣縱向吧台，之前他留在檯面上的包
分外刺眼，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幕，老董勾了包往地上一矮躲進阿智的射擊死
角，從包裡掏出槍來『砰砰』兩聲將我了賬……
就這麼一息的功夫，我全身已是冰冷，再想動連腳都挪不開，不想一個物事
突兀地砸去，老董剛穩下的身形恰好被擊中，而且還是腦袋那地方，阿智趁著這
機會衝來，『砰』的槍聲過後，老董身子停滯，怒吼幾聲，伸出的手硬是夠不著
包，扶著吧台不肯倒。
阿智走過去一腳踹翻老董，把槍頂老董頭上，「彭總叫我問候你！」
又是一聲槍響，老董腦門開花，白的紅的四濺，身子扭多兩下不再動彈，這
就死了？我看得目瞪口呆。
「站著別動！」
門口守著的小雞巴給阿智一唬，腿都軟了，連連擺手告饒，「別別，別開槍
……」
那兩小婊子更是嚇得連叫都不敢叫，菜著臉，手腳都不知往哪放，只懂得搖
。
我是很猛，可他媽我也沒見過這場面啊！太凶殘了！
「喂……嗯……在Ｒ１６號房……嗯……你叫人過來……好的……知道了。
」
洋洋手裡拿著電話在講，放下電話時，對著半傻的我歉然一笑，爾後還紅暈
上臉。
洋洋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演戲的高手，比如現在，我不曉得她還瞞了我多少
，我本該怒氣衝天的，可我只覺得心灰意冷。場面上站著的就我們這邊的人，躺
地上的各種嚎叫，剩下的全叫阿智指揮去面壁蹲牆角。那個束衫仔翻在沙發上，
手掩著腹部抽搐，鬢角男拿來插我的玻璃樽正插在他身上，鮮血流了一地，他的
眼神驚恐莫名，嘴唇哆嗦著低聲哀求：「別殺我……別殺我……」
而剛才被我干倒的鬢角男側翻在沙發下邊，頭上缺了個口，汩汩的鮮血不停
往外冒，人是昏了過去，瞧他位置估計也是洋洋手筆，再想想，丟中老董的應該
是煙灰缸。
我一個男人，說起臨場決斷竟然不如一個女人……
「死錘子，你好厲害哦～」
莉莉小鳥依人的投進我懷裡，頓時赧然上臉，我小聲說：「不厲害不厲害。
」
「你好能打……有沒有事……」莉莉仰起小臉，眼中淚光閃閃，也不知道是
激動出來的還是真擔心我出事，我一咬牙，不再想些勾心鬥角的東西，全心全意
吻了她一嘴。
莉莉小醉一回，我掐著她肉肉的小屁股也有點小滿足。
「喂，那邊有好玩的唷～」
洋洋出現的不早也不遲，我放開莉莉，順著洋洋的目光所向，阿智把兩小婊
子按趴在地上瘋屌，光著兩屁股蛋撅得老高地起伏，這會正從一個逼洞裡抽出雞
巴，往另一個逼洞裡塞。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我不趟這渾水，你好自為之。」說完我毅然拉
起莉莉就走，洋洋快步攔住我身前，「老馬，你不信我？」
「信任取決於自己，你的所作所為叫我拿什麼信你？」我不無譏誚地看著她
，很可能，阿智是被她拖去賣命的。洋洋恍惚失神地站在我面前，流光逸彩的眸
子再無顏色，半響才說：「你不能走！」
我聽著心火上撩，「我他媽怎麼不能走？」
洋洋一怔，急忙辯解道：「不是不讓你走，是你不能走，一出帝王宮就保不
了你，你晚上打的那個弗蘭克已經報警，你出去就會出事。」
「小強你聽我的，別出去！」阿智提著褲子湊來，雞巴頂在檔上豎出一條，
臉上表情嚴肅得一塌糊塗。我看著就來氣，指著他鼻子罵：「傻逼！你拿槍打死
了人你知道嗎，你跟了哪個老大啦，這麼牛逼，他媽的他能罩著你不？馬上跑路
！你他媽敢多說一句老子不認你兄弟！」
阿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嗓子眼也燒著了似的吼：「這個數！你看清楚了，
這個數！」他比劃起五根手指頭，鬼叫著嚷：「你媽，是你你幹不幹？」
我是氣傻了我操，一口氣順不過來，差點沒一拳砸他臉上讓他清醒清醒。莉
莉也急了，「兩個都閉嘴！吵什麼吵？！」
「男人講話有女人插嘴的份嗎？」我回頭朝莉莉吼了一句，冷冷看著阿智：
「傻逼，人家警察都上門了，你還不跑，真有種！」
「隨便你說，我就賭這一回，輸了是命。」阿智別過頭，「你走，我的事不
用你管。」
七品蓮台為什麼強？招牌為什麼能立在魯城不倒？那是因為我們共進退！如
果我們當中一人有事，其他六人都會死命報仇！這是信念，我們的信仰。如今阿
智當場反覆，有為我著想的念頭，更關鍵的是他從最初開始就不想我們牽涉進去
，我不認為他要一個人吞下那筆錢，而我也不可能要他一毛半子。
環顧一圈，我拉著莉莉無聲退出。出到外邊，精神頭一下散了，最後那一眼
，最傷我的不是阿智，是洋洋眼裡的絕望。
「就這麼走了？阿智會不會有事？」過道裡首尾都站著人，我選了一邊走，
莉莉的問話讓我心痛不已，「那是他選的路，希望他是對的。」
我心裡沒底，這地方經濟實力位列全國前排，爭權奪利的黑勢力多如牛毛，
菜市裡有肉霸、魚霸，工廠裡有廠霸，車行裡有車霸。要想搏出位只能去賣命，
要麼一步登天，要麼死得其所。
走得急，一路撞了不少人，在迪廳裡還吃了記黑拳，惶惶然有如喪家之犬，
不是我怕，是我很怕。越緊張越他媽心裡有鬼，好像隨時都有一群人從黑暗裡將
我逮住，左右看著都是鬼。
殺人了，媽的……
好久沒跑路了，這回得躲遠點，去哪好，桂林？五台山？拉薩？
心慌慌著，終於出了帝王宮，頭頂的雨停了，道路濕漉漉，行人三三兩兩，
遠處的天邊，星星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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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特工似的來回溜了幾圈，再上到出租屋裡跑了兩趟樓梯，並未發現些少異樣
，忙打電話叫莉莉上來收拾東西。
兩人風風火火地忙亂一通，半路裡莉莉又整事兒害我－－塞了滿滿一大包衣
服還不夠，還想再塞一包我操！
我說你他媽這是去逃難還是旅遊，莉莉特委屈地順了我的意，我怕她糾纏，
也沒功夫囉嗦她。下樓新買了兩張電話卡，叫莉莉把電話號碼存手機裡，換了新
卡再複製上去。她還嘀咕說我搞得像拍電影似的，我直接屌了，操你媽沒看過警
匪片嗎？手機芯卡就是綁身上的定時炸彈！
路上，換了三輛的士環城繞，最後包了一輛往大朗鎮去，過大朗鎮再換車，
半夜三點多到達鳳尾鎮車站時，我們前後已經跑了六個鎮。本來還想等到深圳龍
崗再搭長途，可莉莉小姐死活不肯了，又吐又流淚地折騰我，後來實在無法，將
就著上了輛開往雲南麗水的長途大巴。
剛安定下來，我也累得不行，幾口氣還未喘勻，莉莉倒他媽的又復活了，說
雲南西雙版納有名，山水也好，叫我到時往那裡兜。我去！我哼哼唧唧地搭理她
，瞇起眼睛裝困覺。莉莉不知好歹，又說這說那了一會，見我沒精神，這才慢慢
靜了。
我給她鬧得真沒了睡意，就說她警惕性不高。好傢伙，居然回嘴說我女人心
計。這我就上火了，連本帶利的說她不該在我打架時叫，她說她懂的，當時的情
況是我後邊有人要敲我這才嚷的。我仔細回味了會，覺得像有那麼回事，便誇她
醒目。莉莉笑了，說你才知道我好啊。我被她笑得雞巴跳，擁著個惹人精好好疼
。
車前邊有人不樂意了，回頭朝我們罵，都幾點了，你不睡別人要睡。我忙說
那是那是對不起對不起，莉莉小咬我一口，純純地趴我懷裡玩兒我胸肌，我怕再
有動靜，便不再說話，結果給車搖來搖去的搖睡了。第二天醒來已近中午，車到
廣西的百色，我和莉莉中途換火車上雲南，目的地改成昆明。
在車站等車那會，我忍著衝動沒給阿智電話，我擔心聽到的是盲音，那就意
味著阿智已經死亡或者是蹲牢房。洋洋的電話我也沒打，存電話時我都差點把她
號碼刪了，不知道為什麼，臨訣的她讓我心疼得要死，儘管是她虧欠我。又或許
，我一直都在等著這一刻，等著往火坑裡跳。
最後，錢的問題將我難倒，我用新號碼往家裡掛了個電話，「爸，是我……
不，沒事沒事……沒打錯電話，我找我媽……好，下次我打她手機，她在你那邊
嗎？……」一切如常，老頭子直接將我屌了一頓，連假惺惺都沒有，看來ｊｃｓ
ｓ還沒摸到我家裡。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拖鞋的踢踏聲以及老媽的問候，「嗯，是我……想你了唄
……幹嘛，在打麻將，贏了多少？……沒事沒事……好好，我不擋你財神啦，我
直說，那個，我馬子被我捅大肚子了……不要太多，給五萬好啦，嘿嘿……什麼
，老媽你騙我，家裡怎麼會生意不好……別以為我不懂，城裡的茶市被我們家壟
斷了大半邊……給點啦，沒五萬也要四萬五啊，現在什麼都貴，豬肉都漲價了…
…怎麼可以帶回家，多麻煩啊，你直接給錢我不行了嗎……不是，我沒騙你，她
人都住醫院了，老是鬧肚子痛，馬上就手術了……你過來幹嘛，你這不是不信我
嗎……胡說！我爸給你當球踢的你怎麼會怕他……」
干！好說歹說廢掉一地口水我媽就是不鬆口，沒辦法，我發點狠往我弟手機
打，那邊響了好久才接，「我操！你敢這麼久才接老子電話……屌，你把手機放
抽屜幹嘛？不說廢話，給我湊兩萬過來……什麼上月才給過，那是上上個月好不
好……沒錢？你敢再說一次……你獎學金呢……才三千塊你搞毛啊，還貴族學校
，你騙我不懂是不是，我馬上打電話問你學校老師……長點記性，有五千就說五
千，嗯，這是上學期的，還有上上學期的呢……好，我不亂花錢，別不情願，老
子跟你借錢是看得起你……沒有沒有，你瞎操個雞巴心，我怎麼可能去吸毒……
好，先這樣，等下把錢往我備用卡上打……對，不是我名字的那個戶頭……」
「好你個錘子，你居然勒索自己的弟弟～」莉莉舔著甜筒蠻開心地揭我傷疤
，常和我操的緣故，她連猜帶蒙的聽得些魯語。我小小賞了她一巴掌，挺鬱悶地
看看懸頭頂上的吊燈，才一萬二，不夠啊！
我搖搖腦袋，接著往小妹手機上打，「小?兒，呵呵，是你老哥啦……不是
吧，你又逃課去網吧啊，真有種……嘿嘿，下次哥回去一定帶你打怪刷副本……
那個，先別急，嗯，借點錢給我先……納尼？！你買裝備了？！……我操，你居
然玩穿越火線那種垃圾遊戲……好好，那是款很霸氣的遊戲好不……借點錢啦…
…我操，你自己還釣凱子賺錢？你媽的，你處女膜給捅了沒有……留給我幹屌啊
，老子是你親哥……借點錢啦，你先別忙抒情好不好……唉，不是哥不還錢，最
近手頭緊，這樣，老規矩好不好，我將來十倍還你……好吧，算你狠！二十倍就
二十倍，你先借我一萬，今晚回家把錢放小虎那……你媽的，你屁眼那麼大一個
孩子我騙你幹嘛，肯定有還的啦……好好，不罵你不罵你……先這樣啊，記得給
錢你哥，掛吧……」
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不用感覺，我臉肯定紅得厲害。
莉莉笑嘻嘻地湊過臉來，「借錢啊？」
「哼哼！你有？」
「說吧，要多少？」
我也笑嘻嘻地看她，「多少都不要！」
「哼！大男人主義！死要臉的錘子！」
我操！我是很想要啊，可我開不了口好不好！你他媽挺聰明一個怎麼不主動
點，別怕傷我自尊，來吧來吧砸死我吧……
「乘客們請注意，開往雲南昆明的Ｎ- ７９９次列車十分鐘後開始檢票，請
乘客們準備好隨身攜帶的物品，前往１８號檢票口等待檢票……」
「車來了，快快，咱們上車玩。」
莉莉雀躍而起，催促著我背包包，那副眉飛色舞的相貌－－像是從來沒搭過
火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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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嗚嗚～科科恰～科科恰～
一出站台，莉莉滿眼小星星地看著高樓林立的昆明，忽然張開雙手對著湛藍
的天空抱去，「昆！明！我愛你！」
匆忙、悠閒的旅人紛紛側目，無疑，莉莉現在很招眼球。兩個滿臉是毛的印
度阿三還拿出相機拍她。
「呃，別花癡了……」我趕緊拉她，「這麼多人看著你丟人很好玩嗎？」
「誰丟人了，是你怕丟人吧？」莉莉哼哼著，背起雙手悠閒地度去。前邊一
ｊｃｓｓ好奇地看著我們，我暗道這死淫娃犯賤。誰知她居然走到人家面前一鞠
躬，「叔叔好，叔叔辛苦了！」
那貨眼睛直了直，「你好……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嘩。」
「是！」莉莉靴子一併，ｐｉａ一聲，立正敬禮。
我滿頭冒汗，轉過臉裝沒看到，急急往前走。
「喂！」莉莉在後邊喊，我加快速度走，想想不對，要是不等她，她喊抓賊
怎麼辦？
「你走那麼快幹嘛呀？也不等等人家……」
「等～，怎會不等？只是膀胱憋壞了。」
莉莉長長拉了聲『喔』，水水的眸子裡盛滿笑意。
我有點無奈地說：「小姐，我們是跑路，拜託別這麼興奮好不好。這要給人
盯上了，那我就慘了。你如果想害我你早說，我現在就把你丟了。」
「我知道錯了，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莉莉鵪鶉一樣地怕怕
，忽兒又兩手抓我手臂上搖：「走吧走吧，我們先到處逛逛。」
到處逛逛？呵呵……
－－－－－－－－－－－－－－－－－－－－－－
雲南地勢高，季風吹不上來，又處南邊，所以氣候好，這是聽說來的。真正
融入這個城市，她給我的第一感覺是乾淨；第二是人少。堂堂一個都會城市，人
流比起沿海一線城市要少許多。
在路邊找了個百年滇味搓了頓飯，口感不太順，莉莉吃『乾巴』倒是吃得津
津有味，讚個不行，還跟我吹起了四川的水煮魚。我說過幾天去四川玩，她說就
等我這句話了。
付賬的時候找店家問了情況，先問昆明哪裡治安好，再問哪裡治安差。他說
哪裡都好啊，就火車站那邊不行，坑蒙拐騙多，是昆明的疥癬。呃，我連連附合
。
出了門，攔了輛的士直奔疥癬而去。莉莉顯然沒經驗，問我怎麼這麼傻，我
小聲罵她蠢，越爛的地方越能摸魚。
車到火車站附近兜了個半圓，我選在官渡區落腳，還真的亂，隨便走走就看
到個紅燈區，深深的街道內髮廊林立，妹妹們不時往街口處望望。外邊主幹道上
倒是整潔，我看中一家比較體面豪華的酒店。花了兩百塊請一個路人甲用身份證
訂了個標間，然後帶著莉莉往酒店裡去。
在房間裡梳洗一番後，整個人精神了許多，把洗白白的莉莉上下擺弄著狂日
了一頓。起初她依依哦哦地賣弄風情，還說要綁我，後來她見情況不對忙討饒，
結果給我一口氣干足一個多小時，尿噴了一回，軟趴趴的跪塌實了。其實我故意
的，就怕她還有力氣折騰我逛街。
躺床上休息的時候，我用手機查了銀行帳號，一查嚇一跳，裡邊居然有五萬
多，小日子湊合著，也夠躲一兩年了吧……應該是老媽怕我委屈偷偷塞了點給小
虎。
連著兩日的車馬勞頓，現在得閒了，躺著沒多久莉莉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心底有事，硬是抽多半包煙才困。一覺醒來，窗外已是被霓虹照成酒紅色的夜
空，一看時間八點多，叫酒店送來餐飯，我把睡香香覺的莉莉搖醒，兩人吃過飯
便商量起怎麼打發時間。我提議上網吧打機，莉莉不肯，說要去泡吧。你娘，我
一聽要泡吧就犯愁，都玩死人了還玩？這下我又想起阿智打人的事來，先不說他
和老董的恩怨，單就他替我馬子出頭我就欠他份情。
莉莉見我情緒低落，小聲跟我道歉。我說沒事，也沒心情再問她跳舞的細節
，拿起手機直接掛了洋洋的號碼，為什麼是直接，因為我很沒有勇氣去承受阿智
失敗的後果。等電話時，手裡把手機捏得死緊，呼吸也大，心跳如鼓，整條神經
繃得緊緊的。
誰？一接通電話洋洋就敏銳地預感到不同。我輕舒口氣說老馬。那邊氣息倏
然重了，爾後洋洋平靜地說大家都很好，阿智很想你，然後問我是不是不在鎮上
了。我說為了保存革命的火種，我深明大義地選擇撤下火線。一句話逗樂了洋洋
，她應該也理解我自稱老馬的含義－－我是用舊關係來找她。她笑說我沒帶上她
，太絕情，我也笑。笑過一陣她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阿智現在跟彭廷軒混。我霎時
皺起了眉頭，想起阿智口裡的『彭總』，真沒料到啊，魯城人居然跑來東莞扎根
了。
這彭廷軒綽號烏賊，是魯城年輕一代裡的佼佼者，也是白老虎的拜把子兄弟
，風頭一時無兩的人物。最神奇的是有個傳說，當年有兩條過江龍在魯城打死了
個市委子弟，全城嘩然，警方出了死力地找人，搜了半個月連影子都沒看到。結
果一天凌晨，那兩人手腳筋被人挑斷了沒有個人形地扔在市政府大樓前。當局早
早收拾了兩人，默默處理了事件，反正人已到手，剩下的就是宣判和體面的說法
。
小道消息更具公信力，廢掉他們的人是烏賊。
自從白老虎意外仆街後，魯城再無他的消息，沒想居然會出現在樟木頭。
「我現在跟他。」洋洋低聲說。
聽洋洋說起彭廷軒三個字，先前穩定下的心情突然跌落谷底。這兩年最擔心
的就是洋洋給人泡去，其中對我最有威脅的就是白老虎那幫人，他們當時的男女
關係很混亂，真正做到了女人如衣服。
「為什麼？」話一出口就覺得多餘，人往高處走不是？可我就是不甘心。
洋洋凝了會，簡練地說：「他在帝王宮裡遇到了我，我擺脫不了他。」
我捏緊了拳頭，沉聲問：「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多月前。」洋洋頓住，「你搬出去和莉莉住的時候。」
我頭皮麻了下，克制住想要咆哮地衝動，「為什麼不找我說？」
洋洋沒有正面答我，換了個話題，「你就不關心你兄弟嗎？」
「阿智？他怎麼了？」我抬眼向上，乳白色的天花板邊沿皺起梯紋，裡邊鑲
嵌了壁燈。
「你走後，他一直找機會證明自己，後來……他找上了彭廷軒。」
聽得出洋洋的疏遠，甚至我能想像得出她淡漠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我看著壁燈出神，柔和的光線並不刺眼，我念想起發明電燈的老大，愛迪生
他老人家當初也預感到了電燈的文明吧，像這種小小的燈泡不僅能發出白光，還
可以是藍的、紅的、黃的……
「好了，都跟你說清楚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反正我是把你當知己的，嘻嘻
～」電話那頭傳來洋洋慣有的調皮笑聲，清脆悅耳。
「呵呵，好好照顧自己。」我笑得很苦。
「喂，先別掛。」洋洋打斷我，「你打人的那件事是江巖幫的忙，記得謝謝
人家哦～」
「你說了，我就記心上了。」能讓洋洋特意提醒，那這人說不定還有用，不
過聽到案子結了，心情又有了些安慰。
「你有他電話嗎？要不要我發給你？」
「我應該有他名片的，等下找找看。」
「你這人喜歡看不起人，說不定早給你丟了，還是我發給你吧。」
洋洋拖著似乎只是想和我多說幾句話，我和她的關係何至於此，一下心酸到
極點，喉嚨像竄了口火，熱辣辣的，眼眶剎那就迷糊了。
「將來，要是我回到你的身邊，你還會不會要我？」
我張了嘴喘，不讓她聽到我的異常，「要！現在的學校裡，哪個妹紙不交幾
個男朋友出風頭？專家都說婚前性行為很正常，不能算是人生污點，管這個叫做
『社會的文明』。」
洋洋在那頭泣不成聲。
掛斷電話後，我摸摸眼睛，對身後的莉莉說：「別難過，我也愛你啊～」
莉莉剛才就把腦袋擱我背上從後邊摟著我，這會聽她柔柔地應了聲，說：「
我想聽故事，女主角呢，是溫栩，男主呢，是老馬，講故事的人是我家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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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的夜晚很冷清，時值十點出頭，路上行人少，車也少，黑茫茫一片，偶
爾車過帶起一陣風咻一聲就遠去了。也可能是火車站這邊比較偏的緣故，反正是
不熱鬧。
莉莉牽著我的手慢慢走，我陪著她，陪著自己放鬆心情。路過一家小店的時
候，莉莉停下了腳步聽了一會，叫我也聽。那聲音很好，不知道什麼樂器搞出來
的，我拉了莉莉去問店家，一個老伯說是葫蘆絲，曲名是《月光下的鳳尾竹》。
莉莉聽入神了，不准我走，我隨著她聽了會，確實不錯，吹出了一縷淡淡的
鄉愁。
可能是境界不同，聽完莉莉幽怨地說這首曲子是姑娘家在等情郎。
我怎麼敢挑戰權威，就問老伯哪裡賣這東西，他說這就有，指著個小葫蘆跟
我說，十五一個。我說買了。莉莉開心地看我掏錢包，我想這雲南人老實，不懂
做生意，該他賣我才對，哪裡還能讓我開口買呢。
莉莉接了葫蘆絲過手就仔細擦了，老伯說乾淨，不髒。莉莉微微一笑，湊唇
上吹，兩手纖纖玉指捏的姿勢挺美，可吹出來就是個『??』的喇叭聲。老伯笑著
搖頭，說不是這樣吹，然後他拿出個陳色十足的小葫蘆吹，嘖嘖，天籟般的神曲
啊。莉莉興頭十足的去討經，我站著挺無聊，就搬了凳子坐，一邊抽煙一邊看莉
莉。認真學習的小姑娘別樣美，和平時傲氣十足的小姐派頭不同，有樸質的東西
在裡頭，像璞玉。
講故事講了半個鐘，我把和洋洋那些奇聞說了，莉莉聽完就一句結論：阿栩
好可憐。我以為是說我糟蹋了人家，莉莉後半句讓我無語，她說第一次才十三歲
，肯定痛死了，那個文哲真不是東西。我說那傢伙本來就不是東西，現在死了，
還世界一個清靜。莉莉問我今後怎麼辦。我說我要回去看看，看看阿智混得怎麼
樣。
莉莉問我是不是擔心阿栩，要找她回來。我老實說想過，但看情況。莉莉就
叫我小心點。後邊就沒話了，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我看著心疼，就問她是不是
怕我不要她。她說不是，她怕我這次回去會死得很難看。我就笑了，人都要死，
怕什麼。莉莉罵我白癡，沒腦子。我說那是，不然怎麼看上你了。最後兩人激情
上來，說著說著就親嘴兒，然後是摸來摸去，躺床上溫溫柔柔地操多一次。
十二月的夜很冷，出了小店又逛多一會我就頂不住，莉莉也冷，就沒開口說
回去。我說去吃點東西吧，她說好。於是，兩人在附近找了家氣派的館子，喝了
份熱湯。莉莉吃得慢條斯理，我也不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江巖。
那奸賊估計正趴哪個女人身上呢，半天才接，一聲『喂』叫的特費勁，不過
他聽到我聲音後即刻來了精神，先是向我道謝，然後就邀請我去他公司玩。這奸
賊夠道行，末了才像突然想起似的說他把那老外的案子結了。我也向他謝個不停
，客套一番後他又熱情地邀我，看那架勢是請我去操逼，因為他說的是『玩』，
而不是見工。我難以理解他巴結我的動機，稍稍推拒了下，奸賊馬上反應過來，
說是想跟我交個朋友，佩服我云云。我笑笑，說那行，是朋友就幫我把莉莉捧紅
了。
奸賊一口回絕，義正言辭地說娛樂圈黑得很，莉莉進去肯定吃虧，然後就勸
我打消念頭。我挺鬱悶，一句玩笑話惹來那麼大反應。奸賊也坦承，當初是看上
了莉莉才來拐她，後來做過一場才看出我為人豪氣干雲，像男人，認準了要交我
朋友。
我蹭鼻子上臉的罵他是禽獸，見到漂亮女人都想幹。他知道我開玩笑，便叫
我去他地盤上當禽獸。我現在荷包鼓鼓，慾望沒以前強烈，何況還有阿智那檔子
事纏著，就說不了，有機會再去。奸賊表示了沉痛的遺憾，好像我說不去就是真
的不會再去，是看不起他。最後話別時，他又強調多一次，說想和我交朋友，說
得特真情的那種，我自然也特真情地回饋他，說他那裡有美女，我肯定求之不得
當他損友。兩人各自淫笑著說了白白。
放下電話，我挺感概人的多變，江巖看起來老有品的一個人，原來賤格起來
是各種賤格。莉莉則在一邊摔筷子咒罵開，說奸賊是騙子，不得好死，居然敢蒙
本小姐。我瞧她是明星夢破了不甘心，剛想笑她幾句，又見她臉色確實很差，便
沒了這心思。
聽她使勁發洩一通，我忽然想出個點子，遂改口問她要不要去禍害人家。莉
莉那雙大眼睛霎時亮了，說你有辦法嗎。我看她是明知故問，也不點破，神秘著
說有，跟著下流地笑。莉莉恨恨，小拳頭捏得有聲有勢。
其實我想回樟木頭一趟，莉莉帶身邊不方便，安置到奸賊那裡倒是個不錯的
選擇，反正那小子家大業大，敢欺負莉莉老子一鍋端了他老窩，嘿嘿，他不是哈
莉莉嗎，送他嘴邊餵著夠朋友了吧。
莉莉敢情是浮想聯翩了，一會功夫嬌靨忽然就羞紅一片，見我盯她，馬上就
捶我，越鬧越臉紅，我感覺挺有意思，哈，生活還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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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每天看贴无数,
基本上不回贴
后来发现这样很傻,:
很多比我注册晚的人级别都比我高
我现在觉悟了为什么不回帖赚点分
呢
于是我就把这段文字保存在签名里提醒自己
每看到一次沙发就抢一次出风头,顺便帮lz把贴子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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