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四合院 - 春院墨寶 - 人生百態Ⅰ - 前夕

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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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夕

　　　　　　　　　　　　　　　　前　夕

作者：木子
2009/12/20首發於：ＰＴＴ西斯版
2010/10/28重發於：春滿四合院

＊＊＊＊＊＊＊＊＊＊＊＊＊＊＊＊＊＊＊＊＊＊＊＊＊＊＊＊＊＊＊＊＊＊＊
　　文章分兩個段落，是篇特別設計過的音樂小說，不過不聽也是ＯＫ的。
上篇搭配： http://www.youtube.com/watch?v=5mfyCI82lWM
＊＊＊＊＊＊＊＊＊＊＊＊＊＊＊＊＊＊＊＊＊＊＊＊＊＊＊＊＊＊＊＊＊＊＊

　　他說，他找不到過節的理由。所以我只能像現在這樣，赤裸著身軀，看著他
穿上衣服，從我眼前離開。

　　他說，他找不到可以一起過節的人。所以我只能在他離開後的那天一個人點
起他留下沒帶走的香菸，讓香菸陪我過節。

　　他說，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他總是在離開之前，溫柔地摸著我的頭。

　　我已經很習慣了。我們碰面的次數不多，一年來也就是在幾個得有人作陪的
節日前夕碰頭，兩個人喝得爛醉之後跑去開旅館房間，偶爾也會來我這，但次數
並不多，我很清楚他的顧慮。

　　一開始，大概得算上是個巧合，那年他剛好單身，那年我剛好也單身，兩個
人在情人節前夕這麼恰好的和當時交往的對象分手，兩個人這麼湊巧本來預定的
行程沒辦法繼續。於是一通電話、一杯酒、兩包香菸、兩個醉鬼，就這麼抱在一
起。

　　「對不起，我喝太多了。」

　　「從你剛剛的表現來看，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為喔！」

　　「……」他沉默，我想我能讀懂這段空白的意思。

　　「那，我喝多了，我要再來一次。」

　　我這麼說著，牽起他的手往自己下身的濕潤探去，帶著微笑輕輕吻上了他，
止住他可能說出的那些話語。

　　　　　＊＊＊　　　　＊＊＊　　　　＊＊＊　　　　＊＊＊

　　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很是有趣，當我們還在懵懂無知的國中時他喜歡上我，而
我當時正在和一名高中交往；當高中我發現我喜歡的人是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他
昨天弄上手一個很可笑的學妹，於是，告白的場景變成了一句「好好對人家，別
當個禽獸啊」。

　　剩下的，則是想要趕在聖誕前夕送給他的手織圍巾，還有無法被說出口的苦
笑。

　　然後，從那個小學妹開始，他成了別人口中的花花公子。而我，雖然不像他
那麼誇張，但無法從被軟性拒絕的心情走出來的我則是投往其他人的懷抱，用這
種騙術一般的手法讓自己感到一絲可笑的溫暖。

　　　　　＊＊＊　　　　＊＊＊　　　　＊＊＊　　　　＊＊＊

　　兩條直線從那時候開始，似乎失去了交會的可能。

　　雖然一直都有聯絡，但彷彿是鬼打牆似的，當我打給他的時候他抱著其他的
女人；而當我手機響起專屬於他的鈴聲的時候，我卻在別的男人的車上準備要去
吃飯約會。

　　「媽的，怎麼每次打給妳妳身邊一定都會有人？」

　　「這不能怪我，那代表我行情好啊。而且，我打給你的時候我不也是聽著其
他女生的喘息聲跟你聊天嗎？」

　　這種情況，似乎算得上是紅顏知己吧？偶爾，當我們同時有穩定交往對象的
時候，我們會出來碰個面吃個飯，但彼此也都很清楚這是單純沒有一絲邪念的約
會，於是吃飯始終只是吃飯，沒有進展到後續把對方吃下的場景；碰面始終只是
碰面，不會有什麼鼻子碰鼻子的親熱戲碼。

　　「欸，我跟妳說，我跟之前那個女的分手了。」

　　在情人節前夕接到這樣的電話再正常不過，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怪習
慣，情人間的幾大節日前夕再加上他的生日，那可怕的四天他大多是一個人渡過
的，而每到這固定的時間他總是會打給我，一年四次，台詞幾乎都沒有變化。

　　可是，那年的二月十三，我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

　　──我可以去找你嗎？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妳……妳在說什麼鬼話啊？妳明天
不是要跟妳男朋友去約會嗎？」

　　「我說：我、可、以、去、找、你、嗎？」

　　這句話，是帶上哭腔說出來的。

　　他口氣突然慌張了起來：「欸，妳別急，先看看週圍……不是，我是說先檢
查一下空氣是否流通……呃，抱歉，我想說的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
要緩和自己情緒，接著開口說道：「我說，我們直接約在那間店吧，我在那裡等
妳。」

　　掛上電話，我稍微整理完自己的情緒到廁所補了個淡妝，腦袋裡卻怎樣也揮
不去三小時前，前任男友對我吼出口的那些話語──

　　「妳陪著我這種可憐人到底有什麼意思？同情我嗎？」

　　他和他，是高中認識到現在已有快十年交情的好朋友。

　　「你們兩個人直接到旁邊卿卿我我不就好了，來害人幹嘛？」

　　在約會的時候，看著不停把玩手機等待電話的我，他發出了怒吼。

　　「夠了吧……讓這一切結束吧，他就在那間店，你們兩個常去的那間。」

　　我感覺得到他口氣中的頹然，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已離開。而當我
還在思考剛剛那番對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然後，我按下通話鍵，說出了我一直都沒告訴他的那句話。

　　他身上帶著酒氣，像是喝醉酒那樣胡亂說著些什麼在我家門前停下，而我則
是決然地打開門，將他推進房門。

　　「喂，妳……」

　　他下面那幾句話還沒說出口，但是我清楚知道，不管他本來打算說什麼，在
看到前幾秒還扣著厚重大衣外套的女人已經脫到只剩下內衣的時候，他什麼都說
不出來。

　　我忽視他的慌亂，捧起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話：「親我。」毫不羞澀，
也不覺得突兀。在那一刻，他壓下心裡的那些紛亂思緒，緊緊抱著我，將他的嘴
巴溫柔地覆蓋上我的嘴巴。

　　──剛剛在酒吧的時候，他似乎是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講話比平常
謹慎許多，沒有開一些低級的玩笑，沒有炫耀似的聊起他的前女友軍團，我們只
是安安靜靜地聊著國中高中的事情，偶爾點起一根菸、偶爾喝下一口酒。而我，
在過程中只是一邊接去幾句話，一邊看著他……

　　在雙唇碰觸到的瞬間我彷彿被電了一下，心臟跳得直快，那些要說的、該說
的全都被拋諸腦後，只想與眼前這位讓我苦等十年的大爺緊緊相擁。

　　帶著一絲酒氣和菸草味，他輕舔著我的嘴唇，由左至右，那溫柔的動作讓我
感到為之一顫。跟著，像是同樣忍耐許久似的，他直接將舌頭往更深處的地方探
去，兩條滑舌就這麼糾纏在一起，或是吸吮、或是輕舔，像是要感受兩人口中的
所有似的緊緊纏在一起。

　　他的個頭偏高，一百八十二的身高讓他以上往下地看著我，可是這並不妨礙
我的一些小動作：維持親吻相擁的姿勢，我在一邊滑動舌頭的同時，一邊將他身
上一件一件衣服褪去，身子慢慢移動，引導他來到床沿。像是理解我接下來所要
做的，他順從地在床邊坐下，抱著我，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繼續？」他維持這曖昧的姿勢，突兀地問了一句。

　　我知道他的顧忌、我知道他的猶豫，但是這時候我卻應該負起一些相應的責
任。於是，我淺淺一笑：「你、說、呢？」

　　將他的長褲拉鍊解下，雙手先在口中吐出一口熱氣之後，稍微磨蹭了一下雙
手，藉由這個動作讓自己的手心稍微恢復熱度，再稍微褪下他的內褲。

　　「嘴巴問我問題，你的身體倒是挺誠實的嘛！」說出那句經典台詞之後，也
不去看他有些羞澀的臉龐，蹲了下來把內褲長褲一併褪到膝蓋，溫柔地用我的手
掌包覆住他那早已漲紅得不像話的東西，將頭輕輕往他靠去，右手輕輕在根部套
弄，左手扶著他的腰，舌頭往他的前端輕輕繞圈打轉，再往下輕柔地舔遍他的身
軀，在外頭沾上一層液體弄成的薄膜之後便將他從龜頭部分往下含著。

　　「啊……」天氣很冷，但下體卻傳來明顯能感受到的溫度，在這雙重刺激下
他不由得呻吟出聲。

　　這傢伙果然不老實……都想要成這樣了。在剛含入口中沒多久，我便察覺到
他最前端已經分泌出有些鹹味的液體，這個時候當然要來些小花招挑釁我眼前這
位不老實多年的大老爺啦！

　　他的那裡便如同過往在言談中自豪的那樣，偏大的尺寸讓我能夠在用嘴巴幫
他服務之餘，右手也能稍稍套弄。我把扶住他腰間的左手抽了回來，往他股間探
去，那瞬間我能感覺到他抖了一下，這反應卻又加強我作弄他的樂趣，小手在股
間清滑撩撥他的情緒，持續滑動的舌頭輕輕抵著他龜頭的冠邊繞圈，偶爾全根吞
入，同時在他的身軀繞圈、偶爾牙齒輕輕刮著他的敏感帶、偶爾吸吮他最前端的
部份……

　　耳邊傳來他輕微的喘息聲，我抬起頭來想要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卻出乎意外
地看到他微微皺著眉頭。

　　──妳在等什麼？等他的電話？像是往年那樣期待他今年在十二月二十三號
一樣準時打電話給你嗎？我拜託妳能不能誠實一點去面對自己的感情啊？不要以
為我不知道妳不讓我碰的原因，你們兩個別把身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怎麼啦？」我知道他現在這副表情的原因，卻故意問上一句。

　　「妳確定要……」看到我故作兇惡的眼神，感覺到自己的小菊花被某人的手
指抵住，大有回答錯誤就讓手指進去探路的可能，他連忙改口：「不……不是，
我是說，妳如果再繼續這樣玩弄我的小弟的話，它可能再過五分鐘就要對妳吐口
水了。」

　　「這樣才乖嘛！」我站起身，獎勵似的吻了他一下：「那現在是不是該給本
小姐一點獎勵呢？剛剛我可是這麼努力在服侍大爺您呢！」說完，手指頭再次挑
釁似的在他前端那點了一下，附帶一個超大號的燦爛微笑。

　　他似乎是被我這舉動激起了血性，暫時把他自己的顧慮壓下，直接抱住我往
床上躺去，兩個人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他跟著便把我的嘴巴封住一陣猛親，在這
過程慢慢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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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篇請搭配：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_qvyPw35a0
宇多田光 - 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 F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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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襯衫解開，放過我的嘴巴轉而攻擊我的耳垂，輕柔地含住它再從耳垂開
始輕輕舔弄我的耳朵，直到感覺到我的呻吟才惡劣停下。

　　他將內衣脫下，舌頭順著耳朵滑到頸部，粗重的呼吸讓我有些意亂情迷，早
知道就不該告訴他自己的身體極為敏感，現在這情況，主動把他引導到這局面的
我倒像是隻被小紅帽欺負的大野狼一樣，只能順從他的指間舌頭輕喘。

　　片刻間，他的衣服業已盡數褪去，他隨手拉過棉被將我們兩人的身體包住，
身體貼著身體，他的溫度還有心跳離我是如此之近。

　　「剛剛那個挑釁我的大野狼跑去哪啦？」

　　他這句問話明顯帶有嘲諷意味，讓棉被包覆住的兩人靠得太近，我還沒反應
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往我那不知什麼時候濕透的地方輕輕撫了一把。我看著
他邪惡的笑臉，再看向他那透著一絲晶亮指尖，一時之間不知怎麼，雖然害羞卻
展開反擊……我把那沾有我體液的指頭含入口中，深深吸了一口。

　　「這時候還想反擊的話算是犯規喔！」

　　宣示完之後，他隨即鑽進被窩裡，當我還沒意識到他打算幹嘛的時候，大腿
內側已經傳來陣陣的熱氣。我羞紅了臉，將腿夾緊想要用手阻止接下來將要發生
的事，他卻強硬地用雙手將我的大腿分開，強勢的將更為粗重的鼻息吐在我敏感
的部位。伸手擋不住，正當我要開口求饒的時候，他又有了更刺激的動作。

　　一吸、一吐，他吸氣的時候下面能感覺到一絲涼意讓我一震一震；他吐氣的
那股溫熱則是讓我在羞愧之餘感受到極大的舒暢感。突然的吸吐讓我一時之間忘
記該結束這羞人的景像，而他則是專注地、溫柔地將手按著我的臀部，嘴巴湊上
去伸出舌頭摘取讓已經濕透的花蜜。

　　「明明就還沒洗澡的說……」我撇了撇嘴象徵性地抱怨幾句，畢竟自己也很
清楚那邊的敏感度遠非頸部可比，當他的舌頭碰觸到自己的瞬間，我已經知道任
何軟性的抵抗或者抱怨都會讓被窩裡的男子駁回。

　　「我也沒洗澡，妳剛剛還不是舔得很開心？」

　　他停下動作回了這句，一秒的停頓之後又繼續埋首專注於眼前的工作。他的
嘴唇吸附在我的陰唇邊上，舌頭偶爾上舔早已挺起的花蒂、偶爾淺淺帶進陰道口
中進出、偶爾將嘴唇抿起，在舌頭掃過之後恣意地吸吮。

　　一直想要忍住的呻吟終於從喉間併發，他在用舌頭玩弄我的同時也不忘記用
手指溫柔地撫過他能觸及的距離，指尖輕輕滑過我的大腿再繼續向上，滑過我的
腰間時溫柔地用掌心來回撫摸，最後在我的胸部停下……隨之同時，持續努力的
溫熱也離開我的下身。

　　「喂，人家都要到了，你繼續努力一下會死喔？」我有些不滿，畢竟剛剛在
他熟練靈活的舌頭之下我已經快要高潮，突然停下並不是件舒服的事。

　　「這個嘛……」他將頭探出棉被：「我停下的理由，跟妳剛剛快要把我弄到
射的時候停下動作的原因差不多吧，我想。」

　　「少來這套，剛剛明明是你求饒我才……啊！」

　　正想趁著稍微冷卻下來說閒話的時候反擊，卻沒想到他突然將我壓在身上。
如此近距離地感受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以及堅決，使我一時之間不敢正面與他相
視，只能將頭撇向一邊，順便用手勾著他的脖子讓他靠住我的頸邊。

　　「那……要開始了喔！」

　　我沒有回話，用沉默當作同意。得到這訊息之後，他便熟練地將我的雙腿盤
在他腰間，在略微起身的瞬間我看到他那硬挺的性器，想到等等就要被這東西進
入身體裡面，不由得一陣害羞。

　　當他正式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們誰也沒再多說。

　　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交織在一塊，他每次的進出都帶出大片的水聲，
而這傢伙卻像是想要讓我聽得更清楚似的，在聽到水聲之後便將動作放慢，抽出
的時候速度放緩，進入的時候卻又刻意用力，「嘖嘖」的淫糜水聲即使被子蓋著
也還是能夠清楚聽見。

　　「你……啊！這時候就不要……不是，我不是說不要那個啦！」

　　在聽到了我的抱怨之後他又換了個姿勢，翻過身將男上女下的正常位改成能
夠更為深入的側背位，像是抱著枕頭那樣，膝蓋頂開我的大腿讓兩人更為緊密交
合。一次又一次的強力進出讓我感到下腹被充實的快感，而在進行這些動作的時
候，他的嘴唇也沒有忘記照顧上面的需求，時而低頭舔吻我的乳頭、時而讓舌頭
纏上我的耳垂……

　　「欸，你……你這樣下去的話，我就要不行了……」

　　我的身體慢慢開始緊繃，抓住他的力道也更大了些，示意這埋頭苦幹的大爺
自己快到了應該先稍停一下，可他在聽到我求饒的話語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
抓著我大腿的右手狂態的又多用上幾分力道，更為強勢地進出。

　　「真的……不行了……啊──啊！」

　　腦袋一片空白，我只能夠緊緊抓著他的不放，身體不住收縮……

　　在空白之後，感受到淺淺的熱流從自己下體深處湧出，清楚知道自己剛剛經
歷一次劇烈的高潮，在稍微回過神之後我立刻羞紅了臉，將自己埋入他的懷中，
兩人一時無語，只能緊緊抱著對方。

　　從下面那依舊充實的感覺來看，我知道他還沒有得到真正的解放，但相擁的
我們卻不想破壞這激情稍退的寧靜，擁抱持續了好久。

　　就在我略微恢復體力準備再戰一次的時候，卻聽到他的嘆氣從耳邊傳來。

　　「對不起，我喝太多了。」

　　「從你剛剛的表現來看，我一點都不這麼認為喔！」

　　「……」他沉默，我想我能讀懂這段空白的意思。

　　「那，我喝多了，我要再來一次。」

　　於是，我又牽起他的手……

　　　　　＊＊＊　　　　＊＊＊　　　　＊＊＊　　　　＊＊＊

　　──妳不知道他在幾個節日都單身的原因？幹嘛，現在是大家來說笑嗎？這
傢伙從國中到高中在妳那邊連續碰了多少個軟釘子？有著這樣慘痛的過去，妳還
要他找人一起過節？他還想跟除了妳之外的人過節？他媽的，我以為妳都清楚才
決定跟妳在一起，誰知道妳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　　　　＊＊＊　　　　＊＊＊　　　　＊＊＊

　　當他快要到達高潮的時候急欲抽身，而我卻是一邊微笑跟他說今天是安全期
不用擔心，一邊努力地搖動自己的身體想辦法將這男人的東西留在體內。最後雖
然如願以償，但看著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壞事似的，直
接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不去理會。

　　聽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他的東西正緩緩地從我的那裡流出，雖然說
被滾燙的精液射進身體內的時候很舒服、很溫暖，但這種「有東西從身體裡面流
出來」的感覺還是相當微妙。我懶得爬起來清理，他的溫柔也像是用盡力氣一樣
沒辦法再拿出來，兩人就這麼抱著睡去。

　　「要走了嗎……」

　　在半夢半醒之間意識稍稍清醒，想要磨蹭枕邊人的願望卻撲了個空，甩了甩
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看著他換上衣服的背影，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我買幾包香菸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都什麼年代了，你等等是要翻牆去買菸嗎？」

　　「……」

　　「……」

　　這種沒營養的對話出現瞬間而又立刻消失，兩個人似乎是都知道現在是不該
開玩笑的時候，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又再次沉默了起來。

　　我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該多說，他有他的顧慮，他畢竟得花些時間去整理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我只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沒有變淡，反而更濃了一些，但
我並不能夠保證現在的他對我也是同樣想法……這些東西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
開了口。

　　「跨年前一天，你要過來陪我。」

　　「……啥？」

　　「情人節、七夕、你的生日、我的生日、聖誕夜……」

　　「喂，妳應該知道我不過節的吧！」

　　「誰要跟你過節了？」我哭喊著：「我只是同情你這個沒有人陪的可憐蟲而
已。記得過節的前一天過來我這！我們不過節，我們過的是情人節前夕、七夕前
夕、生日前夕、聖誕夜前夕……」

　　「喂，聖誕夜都已經是聖誕節前夕了，妳還要提前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我有些驚訝自己的小孩子氣，那感覺彷彿是深藏了十年的感情一口氣爆發一
樣，肆無忌憚地相信眼前這男人會讓自己撒嬌。

　　「好……」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我答應妳。」

　　　　　＊＊＊　　　　＊＊＊　　　　＊＊＊　　　　＊＊＊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年前，這男人摸了摸我的頭之後又親了我一下才離開。
這一年之間，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介乎於情人和朋友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太大改
變，只是兩人都保持著單身，只是兩人都習慣性的會在諸多情人相聚的節日前一
天碰面。

　　一年後……我看著他的背影，有股想要打人的衝動。

　　一切穿戴整齊，他像平常那樣，回過頭，摸了摸我的……耶？

　　「喂，你這白癡，這時候不是應該摸摸頭然後點根菸閃人嗎？」

　　穿好衣服，和以前一樣；回過頭來看著我，和以前一樣；摸我的頭之後一個
吻，和以前一樣……可是，這傢伙坐下來看著我又是要幹嘛？

　　「呃，這個嘛……」他有些害羞似的，溫柔地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輕的對我
說……

　　──過節的理由，我找到了。

　　　　　　　　　　　　　　　　【完】

＝＝＝＝＝＝＝＝＝＝＝＝＝＝＝＝＝＝＝＝＝＝＝＝＝＝＝＝＝＝＝＝＝＝＝
　　剛剛排完版預覽也ＯＫ，可是發出去之後全部消失，只好重新來過Orz。
這種口味對四合院來說好像太甜了（？）。

2010-10-28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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