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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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彤譯作Ⅳ：夏綠蒂（下）
百里彤譯作Ⅳ：夏綠蒂
作者：百里彤
2010/08/29首發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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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各位版大：這是百里彤的原創譯作，2010/08/29首發於春滿四合院。本文
摘譯自維多利亞時期的地下文學巨著《My Secret Life》，原著以數字分章，無標
題，本篇摘譯自第一卷第五章；《夏綠蒂》之名為譯者自撰。本文男主角「華爾
特」即為《蘇法利諾戰役前的兩姐妹》（日前首發於四合院）故事裡的「我」。
原文段落多半較長，為了符合春滿四合院慣例，譯者已酌情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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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睡前，我拉了喚人鈴要些熱水。她送水來的時候，哎——我瞧著她、她瞧著
我的那種眼神呀！我盡量把襯衣洗乾淨，悶悶不樂地看著自己痠軟的雞巴：包皮
無法回到以前的原位，有擦傷，狀甚邋遢，又有點兒出血。
我下體痛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那玩意兒更痠軟，更邋遢了，小便會刺痛。但
這刺痛連帶想起昨天的好事兒令我慾念突生。母親就在隔壁房間呢，我就冒險伸
手摸進女孩兒裙底，直達她的肉溝；她嚇壞了，驚恐得幾乎暈厥，悄聲說：「你
真是壞透了頂！」
接著我上學去了，下午三點鐘回到家，整天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我雞巴情況
越來越糟。我情緒很壞，心想：莫不是夏綠蒂傳染了什麼病給我？我用溫水洗下
體，擦了些油精。好，包皮是可以退下來，卻又回不去了，因為雞巴勃起了。我
心中淫念復起，雞巴卻越來越痛。
我多擦了一點精油，感覺好了些，就用油膩的手指點著龜頭，它開心地跳了
跳，於是我又點了幾下；不知不覺地，快感來了，一股精液噴了出來。我無意間
又手淫了一次。
又過了一天，情況似未好轉。我幾經猶豫跟一個同學提起此事，他看了看我
下體，猜是性病，叫我去找某個開藥店的，那藥師兼做一點治花柳病的生意，口
風很緊。我同學說，他知道很多年輕人去找過那藥師看病。
見了藥師，他問我有什麼問題，我說我不知道。他說：「讓我看看。」我懇
求他別跟我母親或任何人講，他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要我給你什麼建議
的話，就給我看看。」
我掏出那個處於最小狀態的小東西。他問：「你跟女人做過？」我說是。他
兩手抓住我的雞巴，突然把包皮往下一拉，我嚎叫起來。他說我沒問題，只是包
皮太緊，剪一個小口即可一勞永逸。我說不要，他說：「那麼，改天吧！」我還
是拒絕。他笑了：「好吧，反正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如果你繼續做你剛做過的那
回事兒。」
他給了我一些藥液，過了三天，我完全恢復正常。或許用溫水洗滌也能有同
樣效果吧；其實我不過是衝擊處女陰道的時候裂傷了包皮。
問題解決，當然又想搞夏綠蒂了，她始終不大合作，又老是哭。但今昔之間
還是有個很甜美的差別：她總避免讓我的手侵入她裙底，不過，一旦給摸進去，
抵抗便完全瓦解，任由我雙手在她下體裡裡外外到處亂摸；我們一有機會就站著
親嘴。我每說：「我們什麼時候再來一次？」她都答道：「不可能！」因為她總
覺得我倆都將為此遭到噩運。
此時我已完全不顧學業，滿腦子都是她，以及怎樣能夠再上她。過了一個星
期多，我才再度得逞。有一天母親外出，我回到家，提早吃了晚餐，其後廚子就
上樓去梳洗了，通常要花上一個小時。
我等著，聽得廚子上了樓，便往小起居室走。夏綠蒂仍和往常一樣，跟小湯
姆在一起，我直接向她走過去，遭到她的推拒。我懇求著，一手伸進她裙底，手
指摸著她的陰唇，她說不行，萬一給別人看見呢？以前是運氣好，但她無論如何
再、再、再也不肯做那種事。她說：「你瘋了嗎？你這不是害我？廚子不是在樓
上嗎，萬一她下樓來撞見呢？」
房間裡很亮，有陽光射入。我放下窗簾，她被我一再撫弄私處，抵抗已減少
了：「不要！好啦……哎……不要！你真是壞透了……噓～～是廚子來了。」我
開了門仔細聽著，什麼都沒有。她說：「要是廚子見到你在這裡，會怎麼想？」
我說：「那有什麼關係？來嘛，給我……我去鎖門吧！要是廚子來了，我就躲到
沙發底下，妳說不知道門怎麼鎖上的就行了。」
這些話很荒唐，但我倆都信了，因為兩人都慾念難忍。我去鎖了門，亮出雞
巴，拉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手來摸著，兩手在她身上探索。但我已急不可耐，把
她推倒在沙發上……啊，美妙的屄。
「別再弄痛我了，噢！別那麼用力。」老天爺，她的屄真要了我的命！才一
分鐘，我們兩個都洩身了，同時達到高潮。我開了門，回餐室去。她漫步進入花
園，廚子從樓上的窗戶跟她說話。
廚子問：「少爺在哪裡？」她說：「餐室吧，我猜。」不久我也走到花園，
當然是逗逗小湯姆玩啦！夏綠蒂簡直沒辦法看著我，臉紅得像一朵玫瑰。我說：
「很美妙吧？夏綠蒂，妳那底下還濕的嗎？」她抱起小湯姆快步走開，回到小起
居室。
我跟過去，廚子還在樓上。我說：「來吧，快一點。」我再次鎖上門，跟她
又肏起來了。事後她帶著小湯姆進花園去了，屄裡頭還有我的東西呢，她也能跟
高踞樓上窗戶的廚子聊天。後來我們常拿這件事引為笑談。
從此，矜持讓步了，她仍舊一再拒絕，但只要有機會，還是讓我上。我們都
還很青澀，三個星期之內只做過十二、三次，都是廚子在家的情況下，都提心吊
膽。我極欲充份享受她，卻從未仔細看過她的屄，僅有一次足足看了一分鐘。
我知道距離我姨媽家那一帶（雖然那是倫敦最高級的地段）不遠處有房間出
租，附臥室，也不跟客人問東問西。就在夏綠蒂休假的前一天，我去見姨媽，向
她抱怨母親給我零花錢太少，姨媽給了我一個一英鎊金幣。
回家途中，我在開設了很多出租房間的那條路上閒逛了一個鐘頭，暗記住方
位，好在白天來的時候知道該找哪一家；也見到一對對男女進進出出。
第二天我冒著事跡敗露的風險沒上學，等到了夏綠蒂與我會合，共乘出租馬
車往那條街走。我說那是個客棧，跟她一起走過去，卻嚇了一跳——那家店沒開
門！我六神無主，幾乎就想轉身離去，但還是按了門鈴。
夏綠蒂說不肯跟我進去，幸好門打開了，有個女人說：「你幹嘛不推門？」
唉，跟夏綠蒂走進去的時候我那是什麼心情呀，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那女
人為我們開房之前，也似有猶豫之色。
雖然租金只要五先令，這家店卻是為紳士階層而設的：有紅色窗簾、鏡子、
蠟燭、乾淨的床單、大椅子、大床；穿衣鏡很大，最大號身材的男女也能纖毫畢
現。我到處仔細看了一下，但我最好奇的還是她；那是我第一次完完全全見識了
女人的種種魅力。
我費盡唇舌才讓她脫到只剩一條襯裙；我自己只剩一件襯衫。諸君可知我是
如何探索她的全裸？我摸她，從頸子到腳踝，手指頭觸及她身上每一處縫隙，從
腋下到屄，無處不新奇。
她矜持地抗拒掙扎著，然後，在我熾熱的視線之下，我用強扒開她大腿，猛
舔她的屄，歎賞著她的大陰唇和濃密的陰毛，再深入紅色的小陰唇，急不可待地
趴到她身上，射出我的精液。
事後我又伸手探入她的屄，雞巴再度抬頭，插入，顫抖，繼而洩身。這一切
都歷歷宛如昨日，因為這是以往無從想像的蜜月期。事隔多年，我肏其他女人的
時候還常想起這一段。
我倆沉沉入睡，大約下午三點醒來。兩人那天都還沒吃過飯，也都餓了。她
不肯在我面前清洗下體或小便，但那是多麼迷人的過程呀——說服她放棄如此莫
須有的矜持；而單是看著她做這些小事，又如此賞心悅目。
我們起身穿衣服，離去，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隨便吃了些東西，喝了啤酒，
這樣就夠我恢復狀態了；她也是。於是又回到那家店，上了床。那女人見到我們
的時候，不禁微笑。
唉，夏綠蒂摸著、玩著我雞巴的那種歡樂啊；她雖說是不給看，現在也不拒
絕我仔細探視她最隱秘之處了。她打開大腿，露出紅色陰唇和毛茸茸的肉溝。我
親吻她的屄，她吻我雞巴，這些都不用人教。我們又肏上了，這一次時間很長。
過後，我還想肏，但雞巴勃起不到一分鐘就軟了，也塞不進去了。那一天我才發
現：精力有其限度。
兩人都累壞了，於是穿好衣服，搭出租馬車回家。我先進門，她過了十五分
鐘才進門。從那天起，我倆都慾念纏身難以自遏，兩人盤算著如何製造機會在一
起，卻不容易。我母親常在家，母親外出的話，廚子又老是在家，但我們設法每
星期在一起兩三次。
我們也約定了幾種暗號。她開門的時候要是對我搖頭，就表示我母親在家；
她微笑而手指往下一指，就表示我母親外出，但廚子在地下室廚房；手指往上的
話，那麼，廚子在樓上——要是這種情況，我倆就到小起居室，立刻幹上。要是
廚子打算外出，夏綠蒂會事先告訴我；如果母親也出門，我就立刻回家，什麼課
都不上了。一見面我們就親嘴、舔屄、摸索、觀賞、呵弄，互相玩賞下體。
但眼前有個風險：小湯姆說話雖是支離破碎，只怕可能暴露真相。通常我們
給他塞一個他喜歡的玩具，讓他坐地板上玩，我跟她就瘋狂打炮。有一天在沙發
上，我剛在她體內射精，突然感覺有個小手在我跟她的小腹部位觸摸，原來是小
湯姆顫巍巍地走過來，說：「華爾特乖，不要欺負蒂蒂。」
冬天已近。夏綠蒂常給差遣到一個巡迴圖書館借書，那有一段路好走，路上
有幾家大宅，有長長的花園圍牆和樹籬。我常等在我家外頭，或在她動身前不久
出門，我倆就倚著圍牆打炮。我也恢復夜間上教堂了——母親很開心——卻是為
了在回家的路上肏她。
有一天，我倆都慾火高漲，就在我臥室附近的小廳裡站著肏；母親在樓下的
房間裡，廚房還有個廚子。我們越來越大膽，肆無忌憚，見到面即使只是一瞬間
也相互摸摸下身。後來，我們發現：僕人專用的廁所最方便。
我前面說過，那廁所靠近一道樓梯，位於一條有遮蓋走道的尾端，走道裡的
動靜只能從花園某處才看得到；在走道裡，即使站著也沒人看得到你。通常，要
是四下無人，我就拉鈴召喚僕人，吩咐這個那個的，做個暗號。如果她覺得情況
許可就會過去。
我隨後進入花園，走到通往僕人廁所的樓梯邊緣，往下看看那條有遮蓋的通
道。若看到她的人，或聽到她一聲輕咳，我就往下走，進入廁所，幾秒鐘之內就
頂入她的屄了，兩人靠牆站著肏，直到洩身。
這方式不大舒服，但別有風味，不過有一次差點被人逮到。我們以為廚子在
樓上，我母親外出。我正在肏她，敲門聲突然響起，是廚子的聲音：「夏綠蒂快
一點，我要上廁所。」我們才剛洩身。她嚇得簡直暈過去，勉強應了一句：「我
還沒完呢！」廚子說：「快些兒吧，我很急。」夏綠蒂答道：「我也很慘呢！」
廚子又說：「我可以用另外那個小馬桶座。」夏綠蒂說：「去女主人房吧，她出
門了。」於是廚子走了，我倆得以脫身，後來再沒敢用那個廁所打炮了。
其後我在廚房桌上肏過她一次，在餐室桌上肏過好幾次。其實，我們什麼地
方都肏過。我還年輕，稚嫩，身子還在長；她也是。我們在體能許可範圍內盡量
打炮。我經常看到她在屋子裡東忙西忙，屄裡頭還留著我的精液，臉色紅潤，眼
神水亮，是女人滿足之後的那種春色。她端來晚餐或茶點的時候，我只要想到她
屄裡還流著我的精液就開心——她往往來不及事後去洗一下，或小個便。
夏綠蒂第三個休假日，是和我在一個民舍渡過的。那一天我的錢用光了，她
剛領了工資，把錢交給我，讓我去付了帳。
有一天我倆笑嘻嘻地說起在廁所裡差點兒給人撞見那一次。我說那廚子瑪麗
屁股一定很大，卻得坐在那麼小一個馬桶座上。夏綠蒂說：「她個子那麼高大，
有我的兩倍大，她屁股可以把整個座子蓋得滿滿的。」我們就開始講起瑪麗，而
夏綠蒂所說的對我往後的舉止也有很大影響。
她說：「我當然看過她光著身子，這都一步一步來的。兩個女人在一起的話
總免不了，而且有什麼好在乎的呢？坐下來小便，就露出小腿；穿襪子，就露出
大腿。然後我們洗身，洗到腰部。再脫掉襯裙的話，整個人就光溜溜的了。」
她又說：「瑪麗從頭到腳都很美。有一個夏天早晨，我跟她睡同一張床，那
天很熱，我出去小便，見到瑪麗還在睡，睡衣撩高了在腰部上方。我忍不住看了
看她大腿，好大，又很白，白得像雪。」
我問：「她下身很多毛嗎？」
「干你什麼事？」夏綠蒂說著，笑起來，「多過我一倍，淺褐色。」
我說：「恐怕她陰戶比妳的大吧？」
「應該是吧，她身量比我大得多了。要不你說呢？」夏綠蒂又說：「我真希
望我也像瑪麗那樣，又高大，又漂亮。」
我說：「可我不喜歡淺色毛髮，我覺得屄毛黑色最好看。」
她說：「我喜歡瑪麗，她人很好，但老是發呆。她在倫敦沒有親戚，也從來
不說自己的事，從前還收過幾封信，看了信就哭。現在她連信都沒得收了。有一
天晚上她把我抱在懷裡，緊緊地抱了一下，說：『你要是個英俊男子就好了，』
說完自己笑了，又說：『也許我們兩個把底下搞到一起，生個小孩吧！』我嚇得
什麼話都沒講，怕她發現我懂得太多。我猜她感情上有了波折。」
此刻我正摸著夏綠蒂的屁股——百摸不厭嘛——她突然想起不知什麼事，笑
道：「你還記得有一個晚上你對我怎麼做的？」
「我做了什麼？」
「你知道呀，就是用你的手指頭摸我那裡嘛！瑪麗她也摸她自己的。有個晚
上我醒來，四週都很安靜，突然聽到瑪麗呼吸沉重，感覺得到她手肘一動一動，
有時就碰到我身體側邊，然後她嘆息一聲才安靜下來。」夏綠蒂還說，從前也聽
過瑪麗的嘆息聲，或感覺過她手肘那麼一動一動的。
「你記得你媽媽生日那一天嗎？夫人賞了我們一瓶雪利酒。本來園丁也要分
一點喝的，結果沒要。所以，到我們上床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醉態可掬呢！瑪
麗寬衣的時候，把衣服拉到臀部，看著自己，說：『你瞧，我的大腿有你兩倍大
呢！』我們就打賭，拿了尺來量。她輸了，但她大腿的週長大了我的半倍。
然後她往後一躺，倒在床上，舉高兩腿有一分鐘那麼久。我說：『老天！瑪
麗，你這是幹嘛呀？』她說：『唉！女人的腿生來就是要打開的。』然後她就沒
說話了。而我早前從來沒聽過她說過什麼不得體的話，或做過什麼不得體的事。
她真是很特殊的一個人。」
夏綠蒂要是年紀大些，或更聰明些，或許就不會跟自己的情人說起同為女僕
的另一個女人那些深藏不露的美，因為她所說的大屁股、雪白的大腿、多毛的下
腹、一動一動的手肘等等，都令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們比以往肏得更厲害，肆無忌憚。有個晚上，藉著夜色掩護，我在前庭肏
她，就在宅邸的臨街正門外；而我們竟然從來沒給人撞破，也是奇事。但問題接
踵而來，她父親寫信來，責問她休假日為何不回家省親。為此她多請了一天假，
回家安撫了老爸。
然後她月經沒來，我們都嚇得半死，幸而只是姍姍來遲。接著，我一個妹妹
回家來，令到偷情機會大減，但我們還是盡量找機會——多半是站姿，從下往上
肏。再下一個休假日，她搭驛馬車回老家（這是唯一的方式），我在她回程與她
會合，在我家外面倚牆肏屄。
如此過了一個月，我們又趁她休假日在上文提過的民舍相聚。沒有任何一對
情侶能像我們這麼深愛對方，或如此縱情享受對方肉體的了。我對她毫無隱瞞，
她也跟我說了自身感受，說了她喜歡我哪一點，以及我第一次摸她屄的感受——
歡愉中夾雜了恐懼和羞恥——還有，她被我摸屄摸得洩身之際，那種愉悅和困惑
所帶來的震驚。
她還說起：我第一次把雞巴抵住她那條肉溝，還射了精，令她歇斯底里暈厥
過去；及至發現我其實並未插入，心中大呼好險的快慰之感，但同時出現了類似
「這個可憐的傢伙，他好想要我。唉，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的想法。我也說
了我的感受。這種話題我們一談再談，說不膩的。
基本的性愛形式我們都享受過了，但我從未把舌頭伸進她嘴裡，當時也沒想
過口交這玩意兒。我通常趴在她身上肏，只有一次是像小狗那樣的後進式。她看
過一次我小便，一次射精，就沒想要看第二次了，也始終不明白為何我那麼愛看
她小便。
由於她沒照顧過男孩，她對男性所知似乎少於同齡女孩，或許她在家也沒有
兄弟。像夏綠蒂這種背景的女孩，對男性身體所知通常多過同齡男性對女性身體
的認識。她們照顧過男童，知道小雞雞是怎麼回事。女孩不論多小，都可以照顧
男童；但男孩子，只要過了十歲，沒人會讓他照顧女童的。而夏綠蒂以前從未照
顧過小孩。
聖誕節過後，我妹妹回學校去了，我倆相處機會大增，也在我們去過的民舍
渡過她另一個休假日。但第二天她父親就找上門來了，要她坦白交代休假日不回
家是跑哪兒去了。她不肯吐實，她爸爸氣得咆哮起來，驚動了我母親。
母親拉鈴叫人來問是怎麼回事，於是他求見女主人，也道了歉，說他女兒幾
個休假日都沒回家，又不肯交代行蹤。我母親說這的確很不恰當，是應該好好管
教。我也在場，一邊聽著一邊打哆嗦。
當時在座的還有我母親一位女性朋友，我媽向她這朋友說：「但願這個女孩
子沒有行差踏錯，她長得很漂亮呢！」接著母親要我迴避，召喚夏綠蒂進房訓了
一頓。事後夏綠蒂跟我說，這一次她父親特別躁怒，因為他催她結婚，而她不肯
嫁那個男的。
的確有個年輕男子數度到我家來找她，她見過他一次之後就避不見面。這男
子住處離夏綠蒂家幾里路，父親是個麵包師傅，小有家業，但似乎不久於人世，
他說一旦父親過世他就可以把夏綠蒂娶進門。夏綠蒂的母親也很不高興，埋怨她
放過這麼好一樁親事。夏綠蒂也給我看了那男子寫的信，我幫她打稿子回信。
她回了老家，回來上工的時候眼睛是腫的，哭過了，說是有人寫了匿名信到
她家，說見到她跟一個顯然社會階層比她高的年輕男子一起逛蠟像館。沒錯，有
一次我們趁她休假日去逛過蠟像館。
她母親恫嚇著要找醫生給她檢查身體，還說：「你越早嫁給小布朗越好。他
那門生意做得不錯，有自己的房子，有馬，有車，這種好事你再也碰不到的了。
就算你還沒出過什麼差錯吧，早點兒嫁人，也省得搞出什麼事情來。」但似乎沒
人懷疑到我身上。
夏綠蒂回來上工的那個夜晚下了雨，我跟她會合，兩人撐傘躲雨，站了一個
鐘頭，一邊說話一邊哭。她說：「我知道我毀了。嫁給他的話，他會發現的；不
嫁他的話，他們不會給我好日子過。我該怎麼辦？」我們放下雨傘，在雨中倚著
牆肏了兩次。其後我們約在民舍見面，彼此訴說悲苦，說完了哭，哭過了肏，肏
過了又哭。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都擔驚受怕。她哭她未來的日子，我怕我被人家揪出來。
然而，不管世界多悲苦，我們還是找機會打炮，只要有個整整五分鐘就夠了。
過了不久，她母親來信，說老布朗過世了，父親馬上來接她回家。她不肯，
於是她父親來了，見了我母親，雙方談妥。他把女兒的衣箱帶走了，而我無計可
施。在她這年齡，父親說了算，除了私奔，什麼都沒用。
我跟她談過一起跳水殉情，或者讓她去做農工；而我對自己的打算也一樣荒
唐。她也許可以拒婚，但她不能不回家。
夏綠蒂幾乎一回到家就寫信給我。我母親一向保留拆閱我信件的權力，雖然
她已經很久沒拆我的信了。有一天早上，我看到她手上有一封的收信人是我，我
嚇得從她手上一把搶過來。母親堅持要我交出來，我拒絕，母子倆吵了起來。母
親說：「你好大的膽子。給我！」
（譯者按：這一句少譯了一個sir字。原文是How dare you, sir, give it to me.
但這個sir字實在譯不出來，因為中文的情境裡，即使清末民初的大戶人家，女主
人也不可能把自己兒子尊稱為「先生（sir）」的。但在英文情境而言，紳士階層
家庭的女主人跟兒子吵架，還以sir稱謂，雖說是家道中落，多少仍反映了這一戶
人家的社會地位和排場。）
「我不給。你不能拆我的信。」
母親說：「我當然可以，你還半大不小呢！」
「我不是小孩了，我是男人。如果你拆我的信，我就入伍去當兵，不當軍官
了。」
母親說：「我會找你的監護人談。」我說：「我正要告訴他呢！說我能用的
錢少得簡直可恥。姨丈也說少得離譜，姨媽也是這麼說。」
母親聞言，頹然坐下，眼裡盡是淚水；這是我第一次頂撞。她後來跟我的監
護人談了，沒再動過我的信，給我的錢是過往數額的五倍。但為防萬一，我找了
個朋友幫我轉信。
夏綠蒂回家之後就給禁止外出，日子也很不好過。我設法跟她在附近學校見
面，時值星期六下午，學校沒什麼人。有個很和氣的教師讓她進入學校，然後她
開門讓我進去。我倆在一個幾乎全黑的房間裡打炮，用的是最艱難的體位，艱難
到可笑。
這一次見面充斥著眼淚和沮喪，還要擔心她是否懷孕。她說我毀了她，即使
肏屄也沒能讓她開心。過了大約一個星期，我因沒錢搭車，走了好長一段路想見
她，沒見到。
其後，她在一封信裡懇求我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段情；她父親或許風聞她在
學校裡跟什麼人見了面，送走她，讓她到她叔叔家幫傭。她在叔叔家生了病，又
給送回家。後來，她在信中寫道：她不如嫁人算了，要不日子過不下去；又但願
我年紀大一些，她就可以嫁給我。
她說即將到倫敦來採辦一些東西，打算謊稱來拜訪我母親，實則與我見面。
她怎麼唬弄跟她同行的女伴，我不知道。但我倆在一個出租房間裡見了面，一路
哭，一路肏，直到我雞巴再也無法勃起。我們相約她婚後仍要見面，然後分手。
她很快就結婚了，我母親跟我說的，住處離我家１２英里，婚後沒再寫信給
我。我有一天到了那兒，在她家店面附近走來走去，始終沒見到她。後來我又試
了一次，她見到我往店裡頭看，步履不穩地走進後面的房間。不久，我收到一封
未署名的信，字裡行間盡是愛意，但求我不要傷害她，也不好讓人看到我在她家
附近出沒。
此時，我恍覺已無可如何，只能手淫自慰，竟至病倒。醫生怎麼想的我不知
道，但他說我是精神衰竭，問我母親我生活是否穩定，睡眠是否正常。母親說我
是最安靜、最乖的兒子了，純潔得像個小孩，又說我是太用功了才生病的，其實
我四個月來幾乎沒看過書。
我常想：她丈夫是否發現她已非完璧？如果沒發現，是她用了心計，還是他
懵懂無知？後來聽說了，他們婚姻生活很快樂。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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