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肛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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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第三章 回忆3 妥协）
三：回憶3 妥協
夜幕降臨，攙扶著玉婷上了出租，玉婷兩眼呆滯的望著窗外，我緊了緊摟著玉婷的手，在司機怪異的眼神中向玉婷家裏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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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岳母給我開了門，玉婷抬起頭看了眼岳母，早已是淚流滿面。岳母趕緊從我手中把玉婷擁了過去，一邊安撫著玉婷，一邊焦急的眼神望著我。
“阿姨，先進屋再說吧，玉婷需要安慰，我們別站在門口了”
玉婷仍舊淚流不止，也許那個時候的玉婷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面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難都不再是一個人默默承受。那一刻，這世間絕沒有什麼可以止住玉婷的淚水......
我和岳母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言語，岳母緊緊地摟著玉婷，她也看出來現在的玉婷禁不起任何的詢問......
良久，玉婷止住了抽泣，突然奮力掙脫岳母，朝浴室奔去，不一會，花灑的聲音傳來......
******************
“玉婷到底怎麼了？”岳母緊張中帶著責備。
“阿姨您別急，聽我慢慢說......”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向岳母進行了陳述，隱去了一些我認為尷尬的部分......
氣氛陷入了沉默......
“你們這群十六七歲的混蛋，說你們是大人也不盡然，說你們是孩子，可你見過有哪家的孩子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早跟玉婷說過，青春期男女交往一定要小心，有多少遺憾都是這個年齡惹出來的？哎，怎麼會這樣......”
岳母的臉色黯淡，似乎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盯著地板一言不發......
“阿姨，我知道因為我的原因間接導致了玉婷的苦難，可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要想辦法把壞人繩之以法才是。而且我拿到了證據，我建議我們報警。我喜歡玉婷，以後我會娶她，會一輩子保護她，而......”
我的話還沒說完......
“閉嘴，玉婷才17歲啊，一個17歲的姑娘被強姦去報警？你要幹什麼？鬧到滿城皆知？就算警方再保密也要配合調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以後在學校還怎麼見人？玉婷小時候就沒了爸爸，我不允許她再受到任何傷害。還有，你說你以後保護她？娶她？你憑什麼保護她？憑什麼娶她？你有穩定的工作收入支撐起一個家庭嗎？你現在知道什麼叫愛情？什麼叫婚姻嗎？你們這些十六七歲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生活，你們根本還沒有走上社會，思想上壓根就是不成熟的，只是你們自己不知道而已。總是把一切想得很美好！還有，如果不是你，玉婷會受到傷害嗎？”岳母幾乎是怒吼著對我咆哮，似要把一腔怒火發洩到我的身上。
沉默，我竟然無言以對，我暗暗發誓，娶了玉婷，一定要撐起這個家，不再讓她為我受傷害，我要讓玉婷成為最快樂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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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事兒不怪他”我跟岳母都沒注意玉婷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
“媽，爸爸走的早，您一個人把我帶大，我知道您不容易，可是今天，要不是磊，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您別怪他。我相信磊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而且我喜歡他！喜歡一個人和他是否成熟，是否經歷社會的洗禮無關，這就是純潔的愛，我確定，我愛他”
柔柔的話語帶著一份決絕。
似乎玉婷的話觸動了岳母的心事，岳母張了張口......許久，長歎一聲不再言語......
客廳的溫度陷入了冰點，三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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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玉婷需要好好休息，我先扶她回房。”我率先打破沉默，站起身攙扶著玉婷，岳母沒有理我的意思，仍舊沉侵在回憶裏。
玉婷看了岳母一眼，跟著我回到了房間。
“玉婷，睡吧，會有解決辦法的，都過去了，你看我，狀如牛，以後誰敢欺負你，哈哈，揍得他滿地找牙”
“磊，我睡了，你別怪媽媽，媽媽也是心疼我著急說的氣話。”玉婷苦笑
“沒什麼，我可以理解的。哪有做父母的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呢？睡吧，我拍著你睡”
哄著玉婷沉沉睡去，輕輕關上房門來到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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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磊？”岳母似恢復了神態，一雙美目打量著我。
我這才發現岳母竟跟玉婷有七八分相似，聯繫到玉婷家裏的裝修，想必生活過的不錯，歲月並沒有在岳母臉上留下多少痕跡，說是母女，勝似姐妹。
“是的，阿姨”我仍舊小心翼翼
“這件事除了那個阿巍，你和玉婷，還有誰知道？”
“沒有”我略微思索了一遍。
“你說你拿到了證據？是什麼”岳母逼問
“呃，是玉婷的內褲，上邊有阿巍的精液。”我一臉尷尬
“你願意給玉婷作證嗎？”岳母的臉色陰晴不定，盯著我許久，直把我看的渾身發毛
“願意，只要能抓住壞人，我願意為玉婷做任何事”
岳母的臉色稍緩，拿起了電話：“哥啊，晚上沒應酬吧，趕緊來我這一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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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來到了玉婷家，是玉婷的大舅。
“妹妹？出什麼事兒了？男人急迫。
岳母把事情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妹，你想怎麼處理？”聽了事態經過，玉婷大舅的語氣變得謹慎。
“走法律途徑，一定要暗查，警方肯定會知道，但是千萬不要驚動學校，把影響降到最低，哥，一定要謹慎，婷婷才十七歲啊”
“我知道了，事關重大，我一定給辦成鐵案！小夥子，你把內褲給我，另外帶我去一趟現場，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死了，你的責任？”不愧是員警，玉婷的大舅顯得異常沉穩。
“現場恐怕沒什麼了”我把阿巍司機應該會收拾現場的擔憂告訴了大舅！
“我走之前探了探他的呼吸，沒問題，只是昏了過去”我很確定。
大舅略一思索：“我知道，你告訴我具體地點，不管司機收拾與否，必然有有力的證據遺留，我必須去現場一趟，萬一他的司機沒有進去，長期昏迷也是容易出大事的”說著從懷裏掏出物證袋小心裝上了沾滿精液的內褲。
我把地點告訴了大舅。
“我先去酒店看看”大舅安慰了岳母幾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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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大舅離開的背影，岳母理了理思緒，柔聲道：“你坐下吧，阿姨剛才太著急了”
“沒關係，阿姨，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阿姨，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雖然我們還小，但是以後我工作了，一定會撐起這個家，把責任擔起來，一定讓玉婷幸福”我急於表態。
岳母不置可否的看著我，許久，略微點了點頭，輕啟雙唇......
原來，玉婷的爸爸是本地一家國企的中級管理，比岳母大三歲，岳父小時候和岳母出生在同一縣城。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岳母17歲那一年意外懷孕，兩人不顧雙方父母的反對竟是帶著私奔的性質來到了寧林，來到寧林，岳父沒日沒夜的工作勉強撐起了這個家。可是二人卻雙雙未到法定結婚年齡，眼看玉婷出生在即，兩人幾經輾轉，通過半違法管道生下了玉婷，卻又在孩子出生，戶口，身份等一系列問題面前吃盡了苦頭和刁難。終於，這些問題在雙方的努力下得到了妥善解決。可是玉婷五歲那一年，卻又禍從天降，岳父外出因公殉職，岳母和玉婷失去了家中的頂樑柱，22歲的岳母帶著5歲的玉婷走投無路之下只能回到了老家，卻遭盡了家人的白眼。要不是那時在市里工作的玉婷大舅接濟，兩母女能不能撐到今天還不一定。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岳父公司的領導知曉了此事，看在岳父生前為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份上，特批給岳母五十萬補償金。岳母拿著五十萬補償金開了一家本地的物流公司，一個20出頭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起早貪黑，可想而知，當初岳母是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難怪岳母剛才的話語中似乎透露著對十六七歲少男少女戀愛的不滿，原來有一半都是對自己過去境遇的唏噓！
十多年過去了，岳母的企業走上了正軌，發展越來越好，玉婷也順順利利的以優異的成績從小學一直讀到了本市重點高中，憑玉婷的成績，哪怕帝京內的兩所全華國最著名的學府想必也是大有希望。另一方面玉婷的大舅也從一個普通的刑警升到了本市刑警大隊大隊長。一切都預示著這個大家庭似乎苦盡甘來，可沒想到今天卻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磊，你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別讓你父母著急，婷婷這邊阿姨會照顧著，這幾天放假阿姨公司裏忙，你白天有空就過來陪陪婷婷吧，這孩子，太像我當初了，那麼傻，那麼執著......哎，還有這事情你別告訴你父母，阿姨希望人越少知道越好，況且，你不是說將來要結婚嗎？何必再讓你父母知道這個事情添堵呢？阿姨和婷婷大舅會處理好這個事情的”
岳母說的在理，我重重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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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跟父母藉口同學給我補課，白天都在玉婷家度過，我跟玉婷的感情迅速升溫，玉婷也似乎慢慢的走出了陰霾。
“老公，要不明年我給你生一群小馬仔，咱們也私奔吧”02年是馬年
“你個大笨蛋，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這個地方要開平方啊”玉婷裝模作樣拿出一根電視天線當成教鞭指導我學習。
“壞蛋，欺負我，就你體育好，哪有你這樣欺負人家弱女子的，我要告訴我媽....嗚嗚嗚”玉婷裝著擦眼淚。
“老公，我們來玩騎大馬吧，小時候爸爸就經常背著我，你身體這麼結實，騎起來一定很舒服，快來，咯咯”玉婷一臉壞笑
“老公，來我給你化化妝，給你化成咱們學校校草，哇哈哈怎麼樣”
“老公，要是我們倆只有一個活著的機會，你一定要活下去......”看著DVD裏傑克和露絲最後在冰海永別，玉婷含著淚望著我......
這小妮子，滿腦子天馬行空......
那兩天，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兩天，初嘗愛情美好滋味的我和玉婷深陷其中。白天跟玉婷一起纏纏綿綿，打鬧嬉戲。晚上等著岳母回家做好一桌子飯菜大快朵頤。岳母看著飯桌上眉來眼去的我和玉婷，似乎也接納了我......
好想一直活在那兩天，讓時間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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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不會止步，來到了1月3日，正尋思著怎麼抓緊機會和玉婷度過開學前最後一天的纏綿。岳母和大舅突然開門進屋。完了，岳母和大舅現在回來不是當燈泡了嗎？而且這燈泡我還都得罪不起，我心裏尋思著......難道是有進展了？抓著阿巍了？
奇怪的是兩人來到客廳各自而坐，大舅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岳母也是一言不發，我跟玉婷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婷婷，張阿姨的孩子今天在家，媽媽不是跟你說有空幫他補一補英語嗎？你今天過去先看看吧，熟悉熟悉，張阿姨家知道吧？”岳母率先打破沉默。
“哦？”玉婷一臉茫然，不過很快反映了過來，對我調皮的眨眨眼，使了個眼色
我心領神會：“阿姨我跟玉婷一起去吧？我剛好英語也不太好，順道一起補了，哈哈”我有點尷尬。
“不，一會有客人來咱們家，你留下幫阿姨打打下手招待一下”岳母沒給我反駁的機會。
得，最後一天看來沒機會了，看來只能等著明天上學再跟玉婷一解相思之苦了。
我以為岳母單純的只是讓我招待客人。
“哦，那我過去了”玉婷回房拿了幾本英語教材，對我眨眨眼，一臉不情願的走了......
房間內又恢復了壓抑的狀態，只有大舅絲絲的抽煙聲......
難道是我把阿巍砸死了？不對啊，要是砸死了，大舅那天去酒店就應該告訴我了。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門鈴響了，大舅似乎有些條件反射似得從沙發上一個激靈起來開門，神情有些緊張。岳母則仍舊雙手環抱胸前，一言不發。
我靜靜觀察著......
進來的是....居然是市長？一個我只在本地新聞裏見過的人......
市長看著大舅點了點頭，回頭對身後的人說：小王，你把車開到停車場等著，走的時候我再聯繫你。”那人應聲而去......
市長來到了岳母面前，伸出了手：“夫人，您是玉婷的母親吧？”
岳母居然連看都沒看市長一眼？？
我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對？市長來了直接問“您是玉婷的母親？”這事兒跟玉婷有關？
“我今天來，不是以一個市委市政府領導的身份來的。而是以一個犯錯孩子叔叔的身份來真誠道歉並協商解決辦法的，請您不要太抵觸，我們可以談，任何事情都可以談。”市長有些尷尬的收回了停在半道的手，自顧自在岳母身邊坐下，語氣很客氣。
我有點回過了味，阿巍的叔叔居然是市長？看來錯不了了，姓氏都一樣。
看來阿巍沒什麼事兒，市長是來談條件的。
我知道不能衝動，靜靜旁觀......
岳母仍舊不作聲，卻仔細在聽......
“我哥結婚晚，年近四十歲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作為一個中年得子的父親，對於阿巍的一切他都儘量滿足，我們全家也是捧在手心怕涼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因為工作繁忙，沒有重視對他的的思想政治教育以至於釀成如今大禍，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哥和我們家的責任不可推卸，我們願意為他承擔一切責任。”
市長以一種沉重的語氣緩緩道來，一臉真誠，看不出作偽的樣子，我的情緒微微緩和......
可岳母似乎仍舊無動於衷......
“夫人，我們的孩子都是十六七歲的如花年齡，這個年齡也是最容易犯錯的年紀，阿巍犯下的錯誤我們可以承擔任何責任，只是你覺得如果到了對薄公堂那一步真的好嗎？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走司法程式必然要經過公檢法各個單位，必然是有直接經手人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知道玉婷這麼一段往事，你也是本市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以後當你的事業進一步發展，或許會成為市里甚至全國的名人。那個時候，如果有好事者一傳十十傳百你認為這個秘密還如何保守呢？對玉婷和你都只能帶來負面的影響。阿巍既然犯了錯，哪怕受到法律制裁也是咎由自取，我身為一市之長也不能偏袒他。可是玉婷呢？她還小，以後人生的路還很長，對薄公堂就真的是你們要的結果嗎？這樣對你們來說得到了什麼呢？阿巍還未成年，法律會從輕處罰，甚至我引咎辭職也是小事，可玉婷不一樣？這樣一來人盡皆知，孩子以後的生活如何平靜？”
岳母的嘴角略微抽動，大舅則站在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突然覺得，似乎他說的也沒錯......
“玉婷這孩子我聽說學習很好，將來帝京的那兩所超級名校想必也沒有任何問題吧？不過有問題也不怕，我承諾，只要玉婷參加了高考，她想去哪個大學我們家負責安排。”市長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岳母的臉色。
頓了頓，市長又扭頭看著大舅：“小張當了刑警隊大隊長有五年了吧？你是我們市公認的年富力強又業務精湛的金牌刑警了，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不容易。相信明年換屆如果當上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必定是人心所向，犯罪剋星，小張你也不要推脫，你的能力分管刑偵絕對沒問題。”
大舅看了一眼岳母，又看了一眼市長，左右為難。
我覺得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岳母似乎也出現了鬆動。
市長知道談話有了效果，繼續趁熱打鐵。
“夫人，我承諾，一次性我們安排支付200W作為玉婷的精神損失費，我也會另外安排一些名貴藥材來給玉婷補補身子，一定要仔細調養，這是我作為長輩的一片心意。我們另外出200W作為玉婷以後結婚的賀禮，不論嫁給誰，這個賀禮我必須出！還有，夫人的物流公司這幾年生意很好，也是區裏的納稅大戶，這些我都有耳聞，我想以夫人物流公司的資質，完全可以進入市政府指定運輸供應商行列，夫人，你說呢？另外，我會安排阿巍轉學到另一個城市，從此再也不會見到玉婷或是騷擾她，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這是我的承諾，請夫人考慮！”
市長越來越胸有成竹。
“當然，如果夫人一意要走司法途徑，我作為黨的幹部，作為一個市長，那麼根據回避原則，我不會參與整個事情當中，我本人也沒有任何意見！請夫人放心！我決不會影響司法公正！”市長話鋒一轉。
說著市長再次把頭轉向大舅，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對了小張，你們趙局是我的老戰友了，看著阿巍長大的，還有檢察院的韓院，法院的老廖，這些人逢年過節都還給阿巍買過禮物呢。哎，這孩子小時候多好。事到如今，抓他審他的都是看著他長大的叔叔伯伯們，叫我跟他爸的老臉往哪擱啊！哎，敗家子，敗家子啊”市長裝的一臉惋惜。
“夫人，不論你走哪條路我都沒有資格反對，畢竟阿巍犯了法，請夫人仔細考慮考慮是私了還是走法律途徑，最後給我個答復，這是我的電話”。市長目光灼灼地盯著岳母。
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句句誅心，不愧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說話滴水不露。明明是威脅人都說的這麼義正言辭。
岳母臉上的神情變得掙扎，無力的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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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市長儘快安排阿巍到其他學校，而且明天開學了，我不想阿巍再出現在班上刺激到婷婷？”岳母當然明白市長的意思，語氣已經緩和。
“這些事情我會安排，請夫人放心，還有剛才我說的話一律有效，這是我替阿巍父親做的承諾”
“小張，你要多陪陪夫人和玉婷，要加強關心，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冷落了家人”
大舅連忙點頭稱是。
“一會有個招商會議，夫人！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你們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溝通彙報，好吧？”市長仍舊波瀾不驚，句句在理。久居官場養成的官威顯露無疑，根本不容質疑......
大舅和岳母起身送市長出門，不同於開始，看得出岳母舉止中已經有了些許敬畏。
是啊，一個擺明瞭是在威脅你私了的市長，卻把話說得義正言辭！
軟硬兼施，恩威並重！最關鍵是他還大權在握，如何不敬畏？
我覺得我們已經沒有了選擇。
不走司法途徑，我們還有市長的承諾，也可以保全玉婷的名聲！
走了司法途徑，市長嘴上說的義正言辭，但話裏有話，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公檢法都是他的人，民鬥官，這是找死......
不過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權力....讓人不得不低頭的權力......
來硬的，根本於事無補，不光玉婷大舅的仕途走到了盡頭，岳母的企業也必然不會得到政府的支持甚至還可能被政府打壓。
關鍵的是官司根本就打不贏，阿巍不會受到制裁，而玉婷的名聲卻再也無法保全。
聽市長的最少對大家都有好處。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就這樣，玉婷被強姦的事情，在三個人的談話中揭了過去。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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