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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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友佳藝（１７）時光飛逝
我和女友佳藝
作者：X之謎
2013/08/21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１７）時光飛逝
早上去廁所的佳藝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把睡得正香的我吵醒了。我迷迷糊糊
的起來，居然看到了同樣睡意未消的安旭、小胖。佳藝說她開門發現兩人和門神
似的一左一右的靠在門邊。
我看看時間，早上６點了。我打著哈欠問兩人是怎麼回事，兩人先是一頓道
歉說什麼昨天晚上喝多了，怎麼怎麼樣的，然後小心翼翼的說，因為怕我和佳藝
吵起來，才在門口等著，後面慢慢就睡著了。
怕我和佳藝吵起來？真的吵起來，你們在這裡等著又有啥用呢？看到安旭偷
偷摸摸偷看佳藝的模樣，我一下就明白了，他哪是怕我們吵？恐怕他是想我一旦
對佳藝不利，好保護佳藝吧？在一旁的佳藝顯然也想到了，她低下頭輕聲的罵了
一句：「傻瓜！」
安旭那癡情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煩悶噁心，尤其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
頭不免有一些後悔。不過想到昨夜前，一直對佳藝苦苦哀求卻得不到她配合的苦
悶，我還是為以後的可能壓下不爽，用平和的心態面對一切。
見氣氛尷尬，我決定開個玩笑把昨夜的事情揭過去。我冷哼了一聲，說道：
「怎麼的？這Ｑ幫才成立，你們就對幫主夫人動手動腳啊，當本幫主不存在？」
這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有些霸氣外露的感覺，連佳怡都看著我，不確定
我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我咳嗽兩聲，決定把氣氛往回拉一拉，於是我摟過佳藝，把手放在她的屁股
上對安旭和小胖說：「你們的幫主夫人，我昨天已經懲罰過了。」我的手用力在
佳藝屁股上面拍了兩下，引得佳藝面紅耳赤的嬌嗔抗議。
兩人看到我曖昧的動作，不禁開始遐想我是如何去懲罰佳藝，那場面是多麼
香艷……我看兩人眼神中開始泛起淫邪，覺得有些矯正過度，於是收回在佳藝屁
股上肆虐的手，對他們說：「你說本幫主該怎麼處置你們？」
安旭和小胖互相看了一眼，雙雙抱拳說：「任憑幫主處置。」似模似樣的對
白把佳藝和我都逗樂了，我揮揮手說：「安旭，令你在十天內掌握所有和旋。小
胖，你是打架子鼓的，沒有安旭那樣方便的條件，我對你的要求就是盡全力的提
高自己。」見兩人點頭後，我接著說：「咱們樂團既然掛名了，就要奔著最好的
樂隊努力。這樣一兩個月練習一首歌實在是太沒效率了，你們倆要迅速的掌握樂
理，打牢基礎，以後自然一通百通。」
「那我呢？」佳藝問。
「你？嘿嘿，你就好好伺候我們三個好了。」我一語雙關的說。安旭和小胖
在一旁尷尬的不敢接話，佳藝氣得直接過來扭了我胳膊一下，痛得我直吸冷氣。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真下狠手啊！」我嘶啞咧嘴的說。
「廢話，你能不能正經點？」佳藝紅著臉說。
「你就多聽聽歌，多體驗體驗生活就行，我不喜歡唱出來很假的聲音。」我
說道：「有些歌手水平很高，技術很好，但很奇怪，他們唱不到別人心裡。我不
喜歡這樣的歌手，你要像昨天那樣唱什麼就讓觀眾感受到什麼！」
佳藝點點頭，示意她同意我的說法。
別看我說得霸氣四射，但我對於我們Ｑ幫能不能成功真的抱有懷疑。安旭、
小胖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學習，就算有一天他們的技術都很棒，我看他們也很難和
我融合在一起。這些天的合作讓我看清，他們和佳藝一樣，都是老闆口中所說的
沒有天賦的人，如果整個樂隊就靠我支撐，就算我再天才，也不會讓音樂變得豐
滿。如果這樣下去，可能我們Ｑ幫永遠只能是擺不上台面的業餘愛好者。
不過，嘿嘿，和安旭、小胖一起與佳藝組樂隊，這樣很刺激啊！尤其在昨天
晚上那件事以後……我抬頭向他們看去，平時嘻嘻哈哈慣了的三人卻尷尬的一言
不發，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好了，昨天晚上都喝多了，都是一個樂隊的人了，這點事兒不算得什麼。
來，一起握個手，就算完事了哈？！」小胖和安旭聽我這麼說，頓時覺得我太大
度了，伸出手卻發現佳藝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兩人臉上的笑容又顯得尷尬
起來。
「我這個當老公的都不在意，你還生什麼氣？快！」我對佳藝催促道。她有
些不情願的伸出手，和安旭、小胖握在一起。
解決了矛盾，我們吃過早餐後去了老闆的琴行。老闆昨天有偷偷去看表演，
對我的首次登台讚不絕口。他說他當時還帶了一個朋友過去，是日本一個小有名
氣的製作人，他朋友看了我的彈奏後，也覺得我很有潛力，讓老闆可以帶我去找
他云云。
我聽老闆把那人吹得神乎其神的樣子，不免起了好奇。因為那人交代老闆只
見我一個，老闆把佳藝他們送回學校，就帶我一路飛馳的趕往他朋友家去了。
這個很牛逼的人叫Ｔａｎｋ，人瘦瘦小小，留著比女孩還長的頭髮，和他霸
道的名字一點都不相符。
連寒暄都沒有，Ｔａｎｋ直接進入主題，說：「昨天我看了你的表演。」我
以為他要如老師那般表揚我，臉上微微流出驕傲和不好意思的神情。
「簡直是一坨屎！」Ｔａｎｋ看著我臉變得煞白，轉而湧起不忿的樣子，不
屑的笑了笑，他接著說：「一個亂敲的鼓手加上掃弦都掃不明白的民謠吉他，一
個進入狀態緩慢的主唱和一個肆意妄為的鍵盤，你們沒被轟下台，真是奇蹟！」
我想起昨天為我歡呼的人群，並不認可他這個說法。
「那三個我說了你也不服氣，就說說你的問題吧！你最開始的節奏……（以
下略過一百字）然後切換，轉入的時候……（以下略過二百字）還有你在那裡呼
呼哈哈的樣子，真是可笑之極，我差點拆下凳子丟到你臉上去。你那段處理……
（以下略過五百字）」Ｔａｎｋ把我昨天的表現貶得一文不值，但他言之有物，
我雖然聽得心頭起火，卻無法反駁。
「本來覺得你是第一次登台還有得救，結果居然看你一臉自豪驕傲的德行，
老子不噴你，真對不起昨天飽受污染的耳朵。」Ｔａｎｋ總結道。
「喂，Ｔａｎｋ，沒這麼差吧？昨天你還……」老闆看我不吭聲，一臉尷尬
的對Ｔａｎｋ說。
「Ｋｅｎ（老闆的英文名。他不喜歡我直接喊他，說是要尊師重道神馬的，
讓我稱呼他為老師。但我不喜歡，叫老師總會想起學校裡那群二貨，所以叫他老
闆的時候居多），你別管。」Ｔａｎｋ對老闆打了個眼色，可惜在一旁暗自發怒
的我沒有看到。
屋子裡沉默下來……
我腦中除了不服和憤怒外，一直在按照Ｔａｎｋ的說法回憶推敲，希望找到
一處他的錯誤來證明自己才是正確的。可我反反覆復的琢磨，卻發現他剛剛洋洋
灑灑說了那麼多，我居然找不到一處經他改動後比我差的地方！我不相信，感情
無法宣洩的我看到裡屋就有一台電子琴，也沒徵求Ｔａｎｋ的意見，就跑過去坐
到琴旁，不斷地實驗起來。
「喂！小齊～～」老闆見我這麼沒禮貌，對我喊道，卻被一旁的Ｔａｎｋ制
止了。他聽我直接把他口頭修改了多處的曲子按照他的想法彈了出來，眼睛頓時
微微一瞇。他偷偷掃了掃身旁傾心聆聽的老朋友，覺得老友多年來終於收了一個
天賦極佳的好徒弟。
我不斷把Ｔａｎｋ改動的版本和自己的版本進行比較，越演奏越發現，同樣
激昂的情況下Ｔａｎｋ的版本會耐聽很多，而我自己的版本，幾次後就會覺得煩
甚至很刺耳。我氣悶的推開電琴，覺得Ｔａｎｋ的水平實在是高，但他剛剛損我
損得那麼狠，實在開不了口認輸。
「怎麼樣？」Ｔａｎｋ主動問道。
「……你厲害……你說的是對的，我真的是個白癡……」想到剛剛一直為了
那麼爛的音樂而驕傲，我不禁有些喪氣。
「呵呵，其實你還不錯了。你知道，Ｋｅｎ不是Ｋｅｙｂｏａｒｄ的出身，
而且，你們不是一個路子的。算我做好人，趁我在國內的時候，你天天來我這裡
吧！」Ｔａｎｋ說道。
「我操！你繞了這麼久，敢情是要和老子搶徒弟啊？」老闆如夢方醒的說。
Ｔａｎｋ回道：「誰和你搶徒弟了？我是好心幫你！再說，我遲早還是要回
日本的。」
「你回你妹啊！昨天誰說過這次回來就不想回去了？」老闆氣急敗壞的喊。
「喝多了……你也信？」Ｔａｎｋ迴避老闆殺人的目光，小聲嘀咕著。
「媽的，你個混蛋！」老闆吐槽道：「一個大製作人和我搶徒弟，你的良心
呢？」
「Ｋｅｎ，太小氣了你，我有說收他麼？」Ｔａｎｋ對老闆說：「這麼多年
的好朋友我還能搶你的徒弟？你放心吧，老子只是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看一塊
好玉廢掉了。」
「真的？」雖然Ｔａｎｋ的話讓老闆不太舒服，好玉怎麼會在他的手裡廢掉
呢？但聽到Ｔａｎｋ說不搶自己的徒弟，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真的！」Ｔａｎｋ都無語了。
「好，哈哈哈！你肯幫我調教小齊，那當然求之不得了。」老闆笑起來，把
我拉過來說：「來，小齊，以後你就跟著他混了。什麼時候Ｔａｎｋ放你回來，
我再給你安排其它課程。」就這樣，我被老闆賣給了這個才華橫溢的Ｔａｎｋ。
老闆走後，Ｔａｎｋ問我，我音樂的夢想是什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
裡那不切實際的夢和Ｔａｎｋ說了。誰知Ｔａｎｋ聽了哈哈大笑，說：「一個人
的樂隊？哈哈，好想法！好想法！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哈哈，有機會去日本我
介紹你們認識！那可是一個小美女哈！」
「還有人這麼想？」沒有聽到Ｔａｎｋ的嘲諷卻得到類似鼓勵的言語，我不
禁問道。
「已經有人這麼做了。」Ｔａｎｋ又認真起來，說道：「１９５０年，松下
公司在買下了雙排鍵電子琴的製作專利後，成功地製造出了一台雙排鍵電子琴。
１９６０年後，日本雅馬哈公司成功地研製出世界第一台晶體管雙排鍵電子琴，
取名Ｅｌｅｃｔｏｎｅ。」
「雙排鍵電子琴？」我期待的問
「沈Ｘ明聽說過麼？」Ｔａｎｋ問道，我搖搖頭示意沒聽說過。「呵呵，我
在倉敷的時候認識的他，很有意思的人。他對Ｅｌｅｃｔｏｎｅ非常著迷，前些
年回國後一直在推廣，聽聞似乎得到了校方的支持，已經開辦專業了。如果你的
夢想是Ｅｌｅｃｔｏｎｅ，我看我還是帶你去找他吧！」
我點點頭，然後隨Ｔａｎｋ一起來到了ＸＸ音樂學院，見到了沈Ｘ明教授，
也見到了我的夢想。
從那以後，我就變得更加忙碌了。父母知道我跟著ＸＸ音樂學院的沈教授學
習，特意來了省城，置辦了眾多禮物送到沈教授家裡。學校也對我大開綠燈，只
要沒課的話就可以自由出入學校。Ｔａｎｋ調笑我這已經過上了大學生活了，老
闆想到當時上門苦求我父母才將我收入門牆的樣子不免有些酸溜溜的……這些都
是後話，暫先不表。
從ＸＸ音樂學院出來後，我讓Ｔａｎｋ把我送到學校，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佳
藝分享我的快樂。到了班級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佳藝、安旭和小胖三人都不在
教室，而班級講台前的一角擺滿了玫瑰和各種各樣顏色的書信。
我一打聽，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日佳藝演唱後，全校都轟動了。大家發現那個文文靜靜一臉溫柔的女孩這
次在舞台上居然以熱情火辣的姿態出現，這巨大的反差極有衝擊力，最後佳藝豪
放的撕爛裙子的那幕更是讓人為她而瘋狂。
等大家按歌名查到歌詞時，就連平時害羞的宅男們也熱血沸騰了，當夜，情
書就通過各種渠道，海一般的湧向佳藝的寢室……
於是，第二個問題出現了。很多女生受人之託將情書送來佳藝的寢室時，發
現佳藝不在，不知是哪個嫉妒的女孩就把佳藝夜不歸宿的消息報告了老師，班主
任匆匆趕來後，因為不能去女寢，所以對男寢進行了一次檢查，結果安旭和小胖
都被查出來。因為聯繫不到三人，怕有什麼安全問題，連已經回家入睡的校長都
趕了回來。事情鬧大了……
老闆給他們丟在學校的時候，三人的家長已經先一步到了。事實上，昨天晚
上已經到過一次了，佳藝的父母還偷偷的去了我的出租屋。
在班主任痛批三人以及三人父母的同時，情書海的攻勢更加猛烈了，晚上一
過去，各路神仙開始大顯靈通，除了成捆的玫瑰花，連毛絨玩具甚至手鏈、項鏈
都被他們搞來送到佳藝的寢室。很快，寢室放不下了，大家就轉戰教室，佳藝的
座位堆滿了，就放在了講台的一側。
我真沒想到，讓佳藝唱《好膽你就來》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同時，也不免為
三人擔心起來，校長都驚動了啊！不過還好，學校看在三人剛剛為學校帶來一次
成功的表演，沒有對三人採取記過的處理辦法，只是口頭上嚴重警告。
佳藝的父母雖然認可了我這個準女婿的身份，但是這次依然是把佳藝痛批了
一頓。小胖的父母直接在學校就開打了，讓小胖很沒面子。安旭家裡來的是他的
一個嬸嬸，也許因為不是自己孩子所以不操心，聽到班主任對安旭的批評倒是淡
定得很，出了辦公室還和安旭有說有笑的。
但在那以後，學校管理得嚴格了很多。作為焦點人物，佳藝不可能再和從前
一般肆意的溜出，她平時就算上個廁所，都能在路上碰到表白的男生。
安旭和小胖也很少半夜溜出來了，當然，這是我的建議。現在學校查寢一直
會查到半夜１２點，他們溜出來到出租房都快１點了。學校還增加了早上查寢的
規定，所以５點３０分之前必須要回到寢室。中間就四個小時，跑出來實在是一
件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三人都有些無精打采，只有我，天天過得異常充實。我在沈教授的要求下，
開始練習基本功，提高雙手的配合和手速，想要彈好Ｅｌｅｃｔｏｎｅ可不是簡
簡單單的，有更多的琴鍵，有更多的組合，有更多的按鈕……就連腳下的踏板也
變得更多了，怎麼樣手腳協調，對我來說是一個新的課題。
不知不覺的，寒假就來臨了。不用上課的我更忙了，一天練基本功的時間就
超過了八小時，然後是老闆的音樂理論課，最後聽Ｔａｎｋ講述音樂裡各種奇聞
異事……安旭和小胖天天膩在老闆的琴房，一個假期，兩人的水平都有了一定的
長進。
假期我和佳藝相聚時間不多，幾乎每次見面都是一場熱辣的性愛，當然，每
次做愛都會提到那夜的迷亂和瘋狂。我也要求過，能不能重演一次，不過卻被佳
藝拒絕了，她說那夜是她真的喝多了……其實她不想和同學發生什麼瓜葛。
我哪裡肯這樣就罷休？當然是苦苦懇求，佳藝實在煩了對我說，除了她身邊
的同學朋友，隨便找一個人她就配合我。
這話當然是挺給力的，我還問她，就算是個比她爸年紀還大的人，她也配合
我讓人摸、讓人玩弄？佳藝罵我變態……最後說，只要不是她身邊的人就行，她
不想把身邊的關係弄得太複雜。
我倒是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有心找一個，卻沒有時間。上次大哥那件事給
我很大的教訓，讓我不再輕信於人。我現在這麼忙，如果找一個心術不正的，把
我可愛美麗的女友拐走了，我不是要哭死？想想也就算了。
時間就這樣飛逝……轉眼就開學了，然後又是一年的黃金週。想起去年的這
時候，我和佳藝在海邊渡假。
坐在Ｅｌｅｃｔｏｎｅ前的我微笑的做了收尾，台下一片掌聲……安旭已經
開始玩電吉他了，不過手速還不夠，最近正在苦練中。小胖的架子鼓也漸漸地有
模有樣，不過說實話，他是進步最小的，就連佳藝的唱功在Ｔａｎｋ和沈教授的
指導下都有了飛速的進展，好在我的Ｅｌｅｃｔｏｎｅ不需要架子鼓也可以把節
奏演繹得很好，小胖作為一個錦上添花的角色還算是勉強合格了。
很快，一年一度的校慶又來到了，加強版的Ｑ幫輕鬆的殺出重圍，成為初中
部除了思思獨舞外唯一獲選的節目。班主任臉上光彩得很，對我們的態度也更和
藹了。
演出那天，佳藝頭戴髮卡，身穿白色的碎花裙，一副鄰家女孩的打扮。她坐
在舞台的前沿，雙腿俏皮的晃動著，唱了一首《坐在巷口的那對男女》（自然捲
《Ｃ’ｅｓｔ Ｌａ Ｖｉｅ》２００４－０４－２３）。那可愛的小清新風格
迷倒了台下的男男女女，引發了又一輪的情書狂潮。
佳藝的風采太耀眼，像是烈日當頭時，你不會看到漫天的星光，沒人在乎那
幾乎完美的伴奏傾注了我、安旭和小胖多少努力和汗水。佳藝在這次表演後，擊
敗了所有的對手，登上了校花榜的首位。她的名聲開始輻射週邊，很多人都知道
ＸＸ外語學校初中系有一個美女叫韓佳怡，還有專門來學校看她的，據說這次校
慶，就多出很多來歷不明的學生。佳藝的魅力甚至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居然
有女孩子給她送情書，求交往……這讓我實在是很崩潰。
人氣旺自然是好事，但你不能保證每個人都用正常的方式去喜歡你，也不能
保證你受歡迎不惹別人嫉妒。校慶後在佳藝身上發生的一件事，徹徹底底改變了
安旭的人生軌跡，也讓我、佳藝和安旭之間的關係變得難以形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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