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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歸來的晨——續《我救了他,他搶了我老婆》(第九章)  
 
cuixiang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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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的晨——續《我救了他,他搶了我老婆》(第九章)

       歸來的晨——續《我救了他,他搶了我老婆》

作者:cuixiang007
2011/01/15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第九章

  晨衝到窗前,但只見興奮的靜翩若驚鴻,迅速地在前面的彎處不見了。她悵
然若失,鬱悶結在心中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是啊,對於賀來說,晨已經死了!
真是可惡,是誰如此迫不及待地傳遞了這訊息?父母知道了一定是痛不欲生,連
公司都不願經營下去!此時,唯一覺得欣慰的是丈夫並沒有忘記他。她轉過身,
娟正向她走來。

  娟看得出來:晨如風雨襲過的鮮花,雖然顏色依然豔麗,卻全沒有了嫵媚的
精神,不由得開口笑道:「哎呀,怎麼了,小可憐,是不是良辰美景太放浪,致
使美人這般凋零?」說到這,又覺得有點幸災樂禍,想起自己昨夜的電話,大有
毀人好事的嫌疑,心中虛虛地住了嘴。

  晨無暇揣摩娟的冷諷還是熱刺,急急地訴說在家中發現自己死訊以及對父母
的擔心,她說:「娟,我知道你聰明,快幫我想想,我該怎麼辦?」

  娟沉吟良久,說:「你放心,你父母肯定不知道。如果你父母知道了,早就
去德國了,他們就你一個女兒,他們愛你,雖然你傷了他們的心,可畢竟你們有
割捨不斷的血緣親情;至於他們把公司給賀,那時候,賀根本不知道你死了,他
還極力讓你父母把公司留給你,當然,你父母就更不會知道:他們所以把公司給
賀,也是因為你,他們不願你失去賀,他們希望賀能重新接受你。晨,打起精神
來。」

  晨輕鬆了不少,她說:「娟,謝謝你。娟,還做我的好姐妹好不好?昨天你
讓楚楚叫你姑姑,你要做賀的妹妹,我真的很怕,怕我們的情誼要結束了;娟,
求你了,別恨我;我跟賀的事,我會給他一個交代;娟,求你了,行不行?」

  娟想:是啊,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我這麼義憤填膺的幹什麼?賀,畢竟曾
經是晨的丈夫,人家有十年的感情基礎,我算哪顆蔥、哪顆蒜?賀知道晨死了,
卻沒有對我流露半點,而是一個人獨自悲傷;人家連悲傷都不願和我分享,可見
我真是愚蠢的自作多情;我在他的心目中,恐怕永遠都不及晨的一根手指頭。

  賀,難道我就那麼差,在你那裡就激不起一絲微瀾?不,我不信,你那躲躲
閃閃的眼神,是心亂如麻,還是心懷叵測?你在電話裡問:偉走了沒?我聽得出
來,那可不是朋友間的關心,我聞到裡面有一點醋味,要不,幹嘛那麼匆匆地掛
斷電話?

  娟看著晨,心說:她怎麼那麼美?一臉的悽楚,都掩不住動人的嬌姿,真是
我見猶憐呢!這若是讓賀看到,還不立刻摟進懷裡,輕言細語的撫慰一番?可他
對我卻是……卻是什麼?她的眼前浮現出賀一臉猙獰的樣子,毫不憐惜地將她壓
在沙發上,下面暴怒的肉棒直捅到她的嫩穴裡,那痛依然這樣清晰,可她的心中
卻泛起一股苦澀的甜蜜。

  娟直視著晨,目光卻有些散亂,問:「那個老外男人是誰?」

  晨怔怔的說:「哪個……哪個老外男人?」

  娟說:「就是賀給你打電話,替你接的那個男人!」

  晨有些發急:「賀給我打過電話,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娟說:「晨,說實話,你究竟愛沒愛過賀?你看看你花枝招
展的樣子,你到底有沒有點良心?如果還想著那個農民工,那就去找他,不知道
在哪裡我告訴你!」娟的話像機槍突然掃射,連她自己都驚呆了:這算什麼?莫
名其妙,落井下石,還夾槍夾棒,這還是人稱俠骨柔腸的自己嗎?

  晨幽怨地望著娟,這是美人通用的絕技,尤其是晨,過關斬將所向披靡。娟
低下頭,不與她對視。晨想:娟如此激動,看來她跟賀真的發生了什麼!她走到
窗前,拉上客廳的窗簾,光線立刻暗淡下來,室內剩餘的亮度恰到好處地柔和。
她轉過身,解開長褲的紐扣。她是不用腰帶的,怕勒出不好看的褶皺。

  娟奇怪地看著晨的一舉一動。晨將長褲扔到沙發上,兩條赤裸的修長美腿亭
亭玉立;晨脫下上衣,傲人的雙峰颯爽英姿。娟看她僅剩下白色的乳罩和丁字內
褲,心說:這貌不驚人的幾片布,只怕那農民工苦幹一個月也買不起!她將頭扭
向一邊,憤憤不平地想:那混帳小子用了什麼魔法,癩蛤蟆竟真吃到了天鵝肉?

  晨已經一絲不掛,她說:「娟,你看看。」

  娟怒道:「看什麼?我又不是沒見過!只可惜一朵鮮花……」她還是看了,
驚訝地乾張著嘴。

  其實娟對晨的身體是熟悉的,從小到大,她們一起游泳、洗澡、桑拿,不知
道有多少次坦然相對了。她知道她美豔的軀體是多麼迷人,可還是不敢相信:眼
前的美只能用藝術形容了!

  晨站在娟的面前,雙腿微微打開,既像粉妝玉琢的雕像,又如下凡人間的女
神,美則美矣,卻無半絲淫蕩之氣:凹凸有緻,高貴典雅。娟發現晨變了:飽滿
的乳房頂著的小櫻桃,成了粉粉顏色;順著纖腰之處和諧外擴圓潤豐盈的屁股,
白皙而挺翹;下面黝黑的毛毛蹤影皆無,那肥唇就顯得像嬰兒般的純潔,白生生
的開縫處,羞羞地露出一對同樣粉嫩的小舌,宛如處子閉合著,恬靜、安然。

  娟冷笑道:「果然費盡心機,還除了毛,老外喜歡光板白虎?!」

  晨卻很平靜地說:「你知道是怎麼除的嗎?」

  娟說:「反正不會是薅光的吧?」

  晨說:「是,是薅光的,而且是我親手薅的。娟,我說過我死過一回,為了
賀,從身體到靈魂,我都想徹底毀了她!娟,我不知道這懲罰夠不夠?」

  晨像訴說別人的故事,清楚詳細,娓娓道來……

  娟聽著,似乎血的流淌就在眼前,感覺到了那淒慘的震撼。這時候似乎突然
猛醒:我是真的嫉妒晨。儘管理智地放棄了賀,而不自覺的不甘心,卻常常勾動
某種期望。晨的歸來,無疑徹底粉碎了心底的幻想。她覺得自己好卑鄙。晨是她
的好友,是多少年的莫逆之交,她應該站在晨的一邊。賀,我們的帳,一筆勾銷
了!她想:如果他非要還呢?

  晨繼續說:「我沒死,救我的就是你口中的老外男人,可我再也沒見過他,
如果賀打電話,一定是他接了。」她這才想起:那個波波,自己的救命恩人,我
怎麼從沒感激過他?

  娟和自己糾結鬥爭了一番後,說:「晨,賀給你打電話,就是你出事的那一
天。晨,賀從來也沒有忘記你,他說他每天都夢見你,他說他那天夢到你渾身鮮
血。晨,你和賀會是個圓滿的結局。」

  晨說:「娟,無論你和賀發生了什麼,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娟故作輕鬆,說:「放心,我才不跟你搶老公。你老公要是那麼容易被搶,
哪還會有今天!」

  晨紅了臉,說:「娟,你別再敲打我,我知道你們兄妹情深,我可惹不起你
這個刁鑽的小姑子!」

  娟就說:「我可又想當你妹妹,做他小姨子呢!」

  晨說:「我可不幹,我怕你是你姐夫的半拉屁股!」

  娟說:「過河拆橋是不是?」跳起身就去撲打,正撞在晨的懷裡,一隻手中
軟乎乎、飽脹脹,正是椒乳一枚。晨一聲嬌叱:「非禮呀!臭丫頭,這是你哥、
你姐夫的,你倒不客氣!」娟忍不住揉了兩把,笑道:「活該,誰讓你騷不拉機
的光個屁股,這叫不摸白不摸!」兩人倒在沙發上滾作一團,剎時:嬌喘連連,
鶯聲燕語,景色綺麗。

  娟嬉皮笑臉,上下其手,大行猥褻之能事。

  晨扭著身子,恨聲說:「臭丫頭,那裡動不得!」

  娟說:「好光滑,好乾淨,好好玩!」

  晨用力將娟推開,坐在那兒喘息未定,俊美的桃腮含羞帶怒,罵道:「壞東
西,你瘋了?」

  娟和晨動手動腳地胡鬧,曾是她們的閨中樂趣,見晨有些惱怒,就笑著說:
「幹嘛呀,這麼小氣,你沒摸過我嗎?瞧你那嘴噘的,是不是怪我搶在你老公的
前頭了?」

  晨「呸!」了一聲,想到昨晚與賀的纏綿,心說:想不到吧?臭丫頭,老公
早就先下手為強了!神情便靦腆起來。

  娟瞅著她,說:「哎、哎,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晨扭捏著說:「什麼大功告成?」心中卻湧上一股煩躁,說:「娟,賀和靜
已經好上了,我還能不能……」

  娟說:「賀不會愛上靜的,賀的內心我清楚。」

  晨說:「剛剛賀就在樓下,一定在等靜,他們是約好的,娟,我好忐忑!」

  娟見晨一副焦急的模樣,卻「撲哧」一笑說:「傻瓜,只要知道你是晨,不
管什麼『娟』什麼『靜』,那個笨蛋賀統統都會丟到腦後的!好啦,快點穿上衣
服,我們去吃飯,都十二點多了,你不餓,我還餓呢!」

  晨頓時心中一寬,才想起從昨晚到現在,水米未沾,肚子裡早空空如也。一
邊穿衣一邊問:「想吃啥?我好好請你。」

  娟說:「隨便,麥當勞、肯德基都行!」

  晨說:「不吃那些垃圾食品,高熱量,容易胖,吃炸醬麵也不吃它,還是我
們中國菜好吃!」

  娟說:「好啊,給你省錢你還不幹了。」

  晨著裝整齊,儼然貴婦的風範,突然一陣臉紅,不好意思地問:「娟,我家
老公夠勇猛兇悍吧?」

     ***    ***    ***    ***

  賀笑容可掬,靜心花怒放。

  賀下車打開車門,做了個西洋式請的動作,靜乜斜了眼他,兩目如絲,先是
用肩輕撞了他的胸,口中不知想說什麼,桃花般的腮上便紅霞朵朵,大是春情無
限。賀就覺得頭皮發麻,恨不能將它含在嘴裡,不用咀嚼就吞下肚子,腦海裡反
覆著秀色可餐四個字真有幾分道理。

  奧迪車駛上街頭,混跡於熱鬧雜亂之中,在水泥和鋼筋合成的叢林裡,徜徉
著歡快的瀟灑。

  繁華的都市,無限的誘惑。金錢、美女、名車、豪宅,多少人追逐的夢幻泡
影;他們撇家舍業為城市建起高樓大廈,卻摧毀了自己的空中樓閣;他們為祖國
的心臟添加著輝煌,卻窒息了自己應有的理想!多少人?多少人在這裡放棄了尊
嚴,出賣了肉體,甚至搭上了生命!多少人隨著慾望而墮落,他們毫無顧忌地衝
破一道道道德的底線,,他們打碎民族的所有優秀品質,把自己埋葬在自私的墳
墓裡!也許,他們到死也明白不了:他們在為誰勞作為誰忙!

  賀開著車,不知會不會為自己感到慶幸?他看一看旁邊的美女,見靜緊閉著
雙唇,大大的兩眼彎月般瞇起,潔白的臉頰上泛著紅潮,似乎忍不住就要笑出聲
來。

  「想什麼呢?」賀輕聲問。

  靜終於繃不住笑了,她說:「親愛的,我們這是約會吧?」

  賀笑,說:「你說呢?」

  靜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賀說:「那我告訴你,是真的約會,而且還是工作時間。」

  靜笑著,俏皮地說:「老闆不會扣我工資吧?」

  賀說:「工資肯定要扣,上班不好好工作隨意脫崗談戀愛,你說,老闆還要
給你錢,天下哪有這好事?」

  靜可憐巴巴,說:「不能不扣嗎?」

  賀說:「不能,誰讓你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不光是工資,還有月獎啊,季獎
啊,全勤獎啊,統統要扣!」

  靜撅著嘴,卻一臉興奮,大聲說:「老闆是個大壞蛋!」

  賀說:「背後罵老闆,飯碗怕是保不住了。」

  靜說:「臭哥哥,你比我們老闆還壞!」

  賀笑說:「不過我有一個主意,保證你讓堤內損失堤外補。」

  靜也笑,她好喜歡和心上人逗嘴。她說:「什麼注意?是否美人計,給老闆
來個投懷送抱?我怕我男朋友不高興;不過,眉目傳情暗送秋波的倒沒問題!」

  賀說:「只怕到時候羊入虎口,由不得你了!」

  靜說:「壞蛋老闆男朋友,如此調戲勾引屬下女秘書,總該有點獎勵吧?」

  賀說:「當然,不光獎勵,還有驚喜!」

  車停在一家商場門前,賀說:「你先進去,我去放車。」

  靜下車,見是法國品牌的服飾店,雖然聽說,卻從未進去見識過。

  商場裡面琳琅滿目應有盡有。靜想:這就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天堂了。穿白色
旗袍的導購小姐看她一身穿著,頓時失去了招攬的意思,連聲「請」也懶得說,
隨意地動了動手,不知是請進還是請出,也就罷了。

  靜站在服裝展示台前,儘管心裡上有所準備,還是讓標牌上的價格驚得一愣
一愣的,心說:這大概就是奢侈品了!

  導購小姐走到她面前,輕聲說:「對不起,小姐,你請這邊。」

  靜莫名其妙,說:「小姐,我在等人,我朋友一會就到。」

  導購小姐笑容迷人,說:「請跟我來吧!」

  進到一個房間,見賀坐在沙發上,旁邊一位紅色旗袍像是領班一樣的小姐,
漂亮的身材露出長長的大腿,腿根部分明是小巧的內褲。靜立刻明白這是有錢人
的VIP室。身後的導購小姐對著賀深鞠一躬,說:「對不起,賀老闆,慢待了
你的朋友!」然後轉身對著靜,也是一躬到底,口中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領班說:「賀老闆,請你們原諒!」

  賀說:「好啦,快看我朋友有什麼要幫忙的!」

  領班看看賀,又看看靜,眼睛裡是曖昧的笑,說:「請問小姐,你需要點什
麼?」

  靜滿臉緋紅,恨不能飛一樣的逃走。她看得出來,這兩服務員把她看成被包
養的小姐了。

  賀看出靜的窘迫,連忙說:「你們去吧,看有適合的拿來。」

  待她們出去,賀拉著靜,摟進自己懷裡,說:「好寶貝,別生氣,她們不知
道我離了婚,所以有些誤會!」

  靜看他著急,心就軟軟的,倒覺得自己無理,說:「親愛的,我知道你是好
意。」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只一會兒,五個服務員好像故意的,排著隊,提著各種包裝袋,浩浩蕩蕩的
進來。靜不知所措地望著賀。賀面帶微笑,點頭示意,似乎說:好啊,開始吧!

  靜用了半小時走馬觀花地在裡面的試衣間檢閱了這些雜七雜八的高貴物品,
兩個服務小姐來來回回的忙乎,最後為難地選中了兩套裙裝,兩套內衣,化妝品
名牌包包之類,看也沒看,心中卻還掂對著:可別讓賀說我貪得無厭!她換回自
己的衣服回到室內,見賀正與小姐們討論著,欣慰的是:他沒有盯著她們的大腿
看。

  賀把一張卡遞給領班,說:「東西放我車上。」

  賀挽著靜走出商場,看著她還發呆的樣子,覺得她沒有想像中的喜悅之情,
『傻丫頭,』他想:『不會是嚇壞了吧?』他說:「怎麼了,你不高興?」

  靜不吱聲地看著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作為北京城裡的一名高級白領,她
應該也算小資的一份子了,電視電影裡的那些都市麗人,不是天天這樣活的嗎?
這不正是這個社會宣導引領的時尚風氣嗎?

  賀把手搭在靜的肩上,體貼地問:「累了嗎?」

  靜張大眼,問:「累?」

  賀笑笑,說:「購物可是個體力活!」

  靜就想說:我覺得像是腦力活!可她沒說。

  賀說:「那邊有家法國餐廳,趁早我們先去吃飯吧?」

  靜說:「好。」

  雖說早,可餐廳裡還是幾乎坐滿了大多的中國人,金屬餐具撞擊杯盤的「叮
噹」聲不絕於耳,倒省了該有的浪漫音樂。

  他們找好座,賀卻發現了那個叫波波的老外旁邊坐著一個漂亮的中國姑娘。
他還沖著他點點頭,挺好的心情便減了不少。

  賀點好餐,看靜若有所思,便問:「想什麼呢?」

  靜說:「想我爸媽!」其實她一直在想:那些東西到底花了多少錢?

  賀說:「他們好嗎?他們知道我們的事了嗎?他們對我什麼看法?」他希望
靜跟他說話,多說點。

  提起父母,想到家,靜的心便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飛了回來。她是家中的獨生
女,從出生到小學,她的生活幸福溫馨;爸爸媽媽是普通的工人,後來他們下了
崗,他們身體不好,他們幹過許多工作,而生活卻依然艱難;從高中開始,她做
過家教,發過傳單,甚至還賣過一次血,直到大學畢業進了公司;她掙了錢寄回
家,三年前,她讓父母開了個小門頭,她盼望著能讓他們過得好一點。現在看來
事情簡單了,似乎只有一步之遙,生活就會翻天覆地。

  她想:賀一定能讓她的願望更加美滿。可這是她要的嘛?媽媽說:那些富豪
們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是土匪強盜,是惡霸流氓!爸爸說:爸爸的工廠,媽媽
的工廠還有許多人的工廠和土地就是被富豪們奪走了!爸爸媽媽說:好女兒,離
你那老闆遠點兒!她說:賀不是土匪強盜,不是惡霸流氓,雖然他富豪!她說:
她不願離她老闆遠點兒!她愛她老闆!是的,她愛賀,可她為什麼突然就不開心
了呢?她傻傻的冒出一個念頭:賀,你要是不這麼有錢多好!

  靜癡癡地看著賀熟練地將盤中的牛排分割成小小的片段,而她手中的刀叉卻
不聽使喚。賀微微一笑,悄悄地將自己的盤子推到靜的面前,然後將靜的盤子拉
過來。

  靜心中感激賀的細心,悄聲說:「我第一次吃西餐。」

  賀對著靜的耳朵也悄聲說:「你的第一次都給了我!」

  靜的臉便紅了,端起豔紅的酒飛快的喝了一口,覺得酸酸的發澀,沒有看上
去可口。

  賀也喝了口紅酒,一邊吃一邊說道:「靜,一個人有一百元錢,他給他的愛
人買了一隻髮卡;當他有一萬的時候,他給愛人買了一條八十的連衣裙,他過份
嗎?」

  靜雖然還是不吱聲,可心中的矛盾和不快卻彷彿找到了豁然開朗的洞口。

  賀說:「親愛的,我要感謝你,是你給了我許多愛和快樂,我覺得我對你沒
有你對我好,我想做些補償。你說,我該怎麼做?」

  靜看著真誠的賀,恨自己不知打錯了哪根筋,平白無故的發什麼神經?她低
低地說:「好哥哥,原諒我,好不好?」

  賀笑了,說:「要我原諒,很簡單,今天聽我的。」

  靜就說:「我聽,我聽你的!」

  一對戀人重新坐上車,心情像雨過天晴的藍天,格外清朗。女孩喳喳地說,
男人一會嚴肅一會開心地聽。

  男人說:「真不知道我的寶貝閱歷如此豐富。」

  女孩說:「壞哥哥,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男人說:「是嗎?說來聽聽。」

  女孩說:「我還上過色情網站。」

  男人說:「為什麼?」

  女孩說:「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讓我的壞哥哥高興!」

  男人說:「看了些什麼?」

  女孩說:「光屁股打架的妖精!」

  男人說:「怪不得,寶貝懂得上面用嘴,下面墊枕頭呢!」

  女孩就撒嬌說:「你好壞,你好壞!今晚我要懲罰你!」

  ……

  戴夢得是北京最大的珠寶店,據說是大人物夫人所開的,宏偉壯觀,全國連
鎖。賀拉著膽怯的靜坐到櫃檯前,他想讓他的女孩體會到花錢的暢快!

  一枚精緻的鑽戒,靜看不懂,可她看得懂標註的價格:是一萬九千九還是十
九萬九?她想:肯定不是一千九!

  賀說:「喜歡嗎?」

  她說:「嗯!」其實她不喜歡,她覺得遠沒有黃金寶貴!當然,她知道它們
的價值不可同日而語。服務人員將戒指放到一個透明的盒子裡,底部一道光柱射
上來,戒指上的鑽石如乾淨的玻璃熠熠的亮。服務員說:「賀先生,這塊石頭比
你上次那塊還好,一絲絮也沒有。」

  什麼?石頭?石頭比得上黃金?靜提不起興趣,黃金使她升起一股衝動和慾
望,一種急於得到的強迫感。她起身轉到黃金專櫃,刺眼的光芒讓她一陣暈眩。
她盯著每一件飾品上的標牌,心中盤算著自己存摺上的數位,腦海裡現出爸媽滄
桑的面孔。她的鼻頭有點酸:他們才剛滿五十;他們辛勞一生;他們勤儉持家;
他們沒有一樣首飾;他們只有一身病!

  賀走過來的時候,靜還在咬牙下定決心:我要讓爸媽都戴上!

  賀往櫃檯裡掃了一眼,說:「有沒有看上的?」

  靜說:「沒有。」

  賀把一個小盒遞在靜的手裡,說:「送給你!」靜手中猶如捧著千鈞之物,
似乎難以承受得沉重,她想:這能換多少黃金?

  賀說:「我們走吧?」

  靜說:「走。」

  ……

  「您好!賀老闆。」車行風情萬種的售車小姐聲音濕漉漉的甜,用力擰一擰
怕是能擠出大半斤糖來。

  小姐說:「賀老闆,您夫人的車怎麼樣?」

  賀說:「很好!」

  小姐看看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靜,說:「賀老闆,最近有一款新車上市,好
漂亮,特適合美女和貴婦,只是價格有點便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賀說:「好啊!」

  小姐拿出精美的宣傳畫,賀招呼著靜一起看,問說:「你喜歡什麼樣的?」

  靜說:「我喜歡『QQ』。」

  小姐的笑聲直衝雲霄,說:「我們這裡是奔馳專賣店!」

  靜想說:關我什麼事!當初,老闆逼她去學車,她覺得毫無必要;等拿到車
本,「QQ」成了她的夢想,她好喜歡那小巧的傢伙。

  賀說:「天藍色的怎麼樣?」

  靜說:「好。」

  賀說:「什麼時候拿車?」

  小姐說:「下月。」

  ……

  靜問開車的賀:「老闆,你還要買麼?」

  「不買了。」賀說:「親愛的,你這樣不像是高興?」

  靜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靜是真得不知道她怎麼了!她覺得是夢,太虛幻;她感到不真實,很遙遠;
她應該興奮,卻十分失落。可她明明清楚賀是為她做著一切。她一時間又惶恐又
內疚,她說:「對不起,老……老公!」她差點叫成老闆。

  賀笑了,說:「老婆,以後不要說對不起。」

  靜說:「是。」

  賀說:「剛才的西餐好吃嗎?」

  靜說:「不好吃。」

  賀說:「我也覺得不好吃。」

  靜說:「那你還帶我去?」

  賀笑,說:「中國人裝浪漫,到那裡面去彷彿提高了檔次,其實整個是一傻
逼!」

  靜也笑了,覺得賀好體貼好可愛,她說:「那我們也是傻、傻……」

  賀哈哈大笑;「對,我們也是傻逼!」

  靜紅著臉,想到自己在餐廳的窘樣,確也傻的可以,不由得也開心地笑出聲
來。

  賀說:「可我還想再傻一次,你要不要?」

  靜大聲說:「要!」

  咖啡廳裡稀稀拉拉的坐滿了人,火車坐的後背各式的人頭晃動,唧唧喳喳的
說話聲如林中的鳥在唱歌,除非你仔細聽,否則不會弄清是哪隻鳥發出的動靜。

  賀和靜選好了位置,彼此間會心的一笑,同時做了個「傻」字的口型。

  女服務生過來,看到賀,說:「賀先生,好久不來了,你太太好嗎?」

  賀說:「好。」看一眼對面的靜。靜低垂著頭,專注在桌台上。

  女服務生說:「你太太教我的美容方法真是管用,我要謝謝她!」

  賀說:「好!請給我們兩杯咖啡!」

  看著女服務生的背影,賀感到頹然而沮喪,所謂的驚喜以失敗而告終。靜沒
有他嚮往的那樣,這要是晨……他明白,他無法割裂自己的記憶,他所做的只不
過還在尋找妻子的痕跡,無論在哪裡,無論他變換怎樣的理由,這些愚蠢的行為
都在告訴他:靜不是晨,靜成為不了晨!

  靜努力讓自己進入到她該進入的意境,可惜不能成功,她只覺得那些東西不
屬於她。她看到賀一臉沉重,她敏感地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忍不住問了也許不合
時宜的話:「你在想嫂子嗎?」

  賀不敢與靜目光相對,他看著週圍:沒有誰會注意他們;他想要讓眼前這純
真的姑娘瞭解,能夠懂得他難以訴說的苦痛。他講述了一個故事,他覺得靜是最
好的聽眾,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背後,故事的女主角也在傾聽。

     ***    ***    ***    ***

  晨和娟還沒有吃完飯,娟就接到偉的電話,說有一個緊急的採訪,必須馬上
去。娟說:「我沒開車,你來接我吧!」

  晨一下子失去了胃口,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娟晚上一定來陪她。娟就笑嘻嘻地
逗她:「我來了是拉皮條,還是當電燈泡,要不今晚咱們3P吧?」晨就捶她,
說:「一杯啤酒就浪成這樣子,還是讓你的偉收拾你吧!」娟說:「我現在對偉
有厭食症,就是對你的賀有慾望!」晨說:「行了,瘋夠了吧?讓偉聽見,非打
翻了醋缸不可!」

  晨送走了娟,發現飯店不僅離住的地方近,離咖啡廳也不遠,覺得是個好兆
頭,決定先去喝一杯,重溫一下往日的溫馨。

  一切依舊,只是物是人非。晨甚至沒有感慨的勇氣!女服務生給她端上來咖
啡,兩隻眼睛在她臉上不知轉了多少來回。她認識她,指導過她如何保養,說她
是自己的粉絲都不過份。

  晨笑笑,說:「還有事嗎?」

  女服務生說:「你可真美!」

  晨沉浸在未來的計劃中,腦海裡展現著許多難以想像的畫面。在遐思與現實
交流的時候,賀和靜上場了,只是卻和自己背對著背。

  晨聽著這熟悉的故事,一個善良少婦被變態色狼騙姦。雖然只是一個未完結
的清潔本,顯然說書人加上了自己的感情,所以色狼的無恥奸詐,少婦的天真無
知就更加突出。她繼續聽:賀說:「……她提出離婚,去了德國。靜,你能理解
我嗎?我要怎麼做?」

  過了一會兒,靜說:「對嫂子,我無法評論;對那個混蛋,你太心軟了,你
應該閹了他!」

  ……

  晨聽到的這樣結尾,似乎明白了賀心中的希望:他不願她死!

  賀,我記得我要做什麼了:閹了他!

     ***    ***    ***    ***

  上了車,賀問靜:「我們去哪裡?」

  靜說:「送我回公司吧,有些事要處理。」

  賀說:「你的東西放哪裡?」

  靜說:「放你那裡!」

  賀說:「晚上我接你?」

  靜說:「你真的不出席歡迎會嗎?」

  賀說:「別忘了,你還是副總,當然由你全權代表。」

  靜說:「賀總,你是不是怕那個新來的曦經理?」

  賀說:「我怕她幹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靜說:「晚上我自己回去吧,公司裡有車,一會別忘了接楚楚!」

  ……

  靜看著賀的車遠去,淚就想流出來,她使勁眨著眼,強自鎮定著自己,胸中
的委屈卻不停地湧出:他把我當什麼?他把我當成誰?她衝到路邊招手喊著計程
車:她要去提錢,她要去金店,她要給爸媽買首飾!

     ***    ***    ***    ***

  賀回到公司,怒氣越來越盛:那個老外和晨肯定不像他自己講的那樣單純!
他為什麼用那樣的眼光看我?難道我沒有權利享受愛情?難道我不能擁有女人?
晨,我會讓你安息,我也會忘了你!靜,不要那麼聰明,不要那麼敏感!靜,對
不起,我會告訴你晨已經死了!

  那個麗在他的辦公室,苗條的身子陷在沙發裡,看到他進來,連忙站起來,
叫一聲:「賀總!」

  賀看著她,問:「你在這幹什麼?」

  麗說:「焦總讓我在這的,他讓我給你當秘書。」

  賀說:「你出去!」

  麗說:「我去哪?」

  賀的聲音像打雷:「去門外,別讓我看見你!」

  麗站在門外,淚水在臉上流淌。路過的人奇怪的看她,她又羞又惱,她想進
門去大喊一聲:「混蛋,姑奶奶不幹了!」然後揚長而去,可她不敢。她需要工
作,她需要掙錢,她窮!她只有站在這裡當怪物。

  過了十分鐘,門開了,混蛋老闆探出腦袋,說:「你進來。」她只好進去。

  老闆說:「焦總給你多少錢工資?」

  麗擔心著,說:「兩千四。」

  老闆說:「我給你三千,試用三個月,以後四千五!」

  麗感動地說:「謝謝賀總,我一定好好幹!」

              (未完,待續)
2011-1-15 10: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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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mb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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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我說啊
這個麗該不會是女版的鞏吧?
故事感覺越來越大了
作者的功力看來真是不錯唷




我覺得情色文學也有值得研究之處!
2011-1-17 2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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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badd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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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已经有点堕落的苗头。
既然是续写,最好忠实原著,不要把贺写成和巩一样没有道德的下三滥。
2011-1-19 10: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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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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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和原著有點遠了, 拉回來吧; 原來期待續集的心情,有點小失望
2011-1-24 2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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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jjaa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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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作者大大的辛苦與分享,
好的作品總是讓人等的心焦
同時~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期待劇情能如己所願,又怕情節非如己意而心靈受傷

不管如何,感謝大大的辛苦了!!
2011-1-25 18: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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