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xzx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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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師事務所（壹）綠光
綠師事務所
（壹）綠光
作者：zxzxzt
首發：春滿四合院 2019卅11卅17
狹窄的樓道裏外放著熟悉的旋律，擴音喇叭有些老舊，聲音像斷開半截的朽木，吱呀吱呀的仿佛隨時要斷氣。
“期待著壹個幸運和壹個沖擊
多麽奇妙的際遇
翻越過前面山頂和層層白雲……”
“綠光在哪裏！”
孫笑笑循著旋律不自覺哼出最後壹句，在樓道盡頭的門口站定，門牌上寫著五個大字——綠師事務所。馬上年滿十六歲的他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驕傲與自信，還有壹絲與年齡不相匹配的沈穩。他正要伸手握住門把，忽然皺起了眉頭。
門內傳來壹陣若有若無的男性呻吟。
低下頭，門與門框間的地板上放著壹根肉色的粗長性具，剛好卡出壹個縫隙，門把上貼著壹張條子，上面寫著：歡迎偷窺。
孫笑笑臉壹黑，但是樓道裏青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只泛起綠光。
打開門，男性的呻吟聲更加清晰。
屋子裏，不大的客廳裏是辦公桌、沙發、茶幾和壹個看起來有些復雜的器械，墻上掛著牌匾，上書兩個字：吃喝。兩個緊閉的房間，壹個門上寫著“拉撒”，壹個門上寫著“睡”。
器械占據了客廳中央的位置，由橫七豎八的鋼鐵桿子圍成，四面各留了壹個口子，裏面垂下幾根鎖鏈，將壹個赤裸的中年男子綁在中間，壹根自空氣中探出的觸手正在男子的屁股後邊壹進壹出。
“啊……啊……”
壹個呻吟壹擡頭，眉宇間不是痛苦也不是快樂，而是在思索。
“不對，還是完全無法投入其中。”
壹擡頭，看到孫笑笑進來，男子忽然張大口，露出驚慌羞澀狀，幾根鏈條壹松，觸手像觸了電壹般縮進虛空消失不見，他“撲騰”壹聲徑直砸向地面，來了個五體投地。
“哎喲——疼！”
男子翻過身，捂住胯下，對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孫笑笑無奈道：“被捉奸演繹失敗。”
說完，地上的赤裸身體變得虛無，聲音由近及遠，孫笑笑再擡頭，只見男子已經披著壹張毯子大馬金刀坐在沙發上，毫不在意地露出自己地下體。
“妳來了。”
孫笑笑嘴角壹抽：“我來了。”
“妳不該來。”
“我不該來。”
“但是妳來了。”
“但是我來了。”
“妳明知不該來還是來了。”
孫笑笑臉上又泛起綠光：“我明知不該來還是來了。”
“妳……”
“妳再嗶嗶我就走了。”
孫笑笑說罷就要轉身離開，回過頭卻看見男子出現在了門口，壹身西裝筆挺，正在將卡住門縫地性具收起，把門合上。
他撇撇嘴，老師畢竟是老師，這壹手花裏胡哨的換裝技術真是爐火純青。
作為有前科的少年犯，孫笑笑從小就被放逐到被稱作“夢鄉”的罪惡之城。
這裏是世界政府為了“維持更偉大的秩序”“維護更廣大的利益”而特赦的法外之地——所有作奸犯科者都被放逐於此，所有想要釋放負面情緒與欲望的人爭相於此，所有自認為要控制不住心中惡念的人自願遷居於此，甚至還有想要錘煉美德的人隱居於此。
這裏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
壹開始，孫笑笑就沒考慮做好人，他只思考壹個問題，自己該成為壹個什麽類型的壞人？
理論上講，全面發展是作奸犯科的應有之義，是所有有理想的壞蛋共同的追求，是壹個壞人的最高成就，不想當大壞蛋的壞蛋不是好壞蛋——呸，不是壞壞蛋。
但是，孫笑笑是壹個腳踏實地的小壞蛋，他決定壹步壹個腳印，先定它壹個小目標——當個偷窺……啊不，美的觀察者先。
然而沒等將第壹個迫切想要驗證的好奇心“女孩子與男孩子生理構造異同”付諸實踐，壹個自稱阿明的男子忽然出現在眼前。在聽了自己的壞人理想後，阿明認為自己對作奸犯科“理解深刻”“不當好人可惜了”，強行了收自己為學徒。
不是孫笑笑幹壞事的信念不夠堅定，而是阿明壹邊苦口婆心循循善誘，壹邊拿出了五花八門的性具，把當時還算小小小正太的孫笑笑嚇尿了。
嗯，是真的尿了。
啊……出師未捷身先死，壹個壞星還沒升起便隕落，夢鄉的歷史在那壹天拐了個彎。
孫笑笑回想幾年的學徒生活，看向阿明的眼神有些幽怨。
阿明老師是壹個相貌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年人，開了壹家名為“綠師事務所”的店，平時除了給自己教學，經常神秘兮兮、不見蹤影，只知道他“沒安壞心”“沒幹壞事”。
他總說，當孫笑笑正式出師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今天，就是最後壹課。
孫笑笑的幽怨在阿明眼裏是對知識的渴求，對授課遲遲沒有進入正題的不滿。
啊……這就是少年，這就是求知欲啊。
他變戲法似的拿出壹大堆海報樣式的圖紙，操控著空中出現的無數觸手，三下五除二貼滿了整間屋子。
每壹張圖紙上，文字搭配圖片。
“恭喜妳，小孫子！從今天起，妳將投身夢鄉偉大戒色事業，成為綠師事務所光榮的壹員。我們綠師事務所呢，有所長壹名——妳師傅我，還有副所長壹名——就是妳了！其他成員？額……暫時就兩個。我們的主要工作呢，就是幫助他人——戒色……”
孫笑笑看著貼滿屋子的圖，裏面除了對事務所的介紹，還有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案例：利用職務之便放縱淫欲的權貴，用幻術催眠控制身邊女性打造後宮的，對自己還不到性發育期的兒女下手的父母，喜歡跟各種各樣的大小動物嘗試沖破生殖隔離的年輕人……
他忍不住問：“餵餵餵，那正常的性交呢？妳不會要我禁欲吧？”
“正常？”阿明老師仔細思考了下，“夢鄉有正常的性交嗎？咦，正常的性交是什麽樣的，我怎麽壹時想不起來了……”
“啊，對了。”阿明忽然打了個響指，壹身西裝不見了，身體再度赤裸裸。
他伸手掏向下體，隨手壹拔，軟塌塌的性具像是橡皮泥壹般連根帶蛋整個摘下，手壹捏，化作壹灘肉泥從指間流下。胯間壹下子變得光溜溜，比長期嚴格保養的少女肌膚還有細膩，那壹片平坦上突然裂開壹條縫隙，彎起壹個弧度，好像微笑的嘴角，嘴裏伸出壹根觸手長舌，壹陣抖動，變作壹根新的性具。
阿明沒理會還在流淌的粘性液體，直接伸手撫摸著新性具：“我的老師——綠師事務所上壹任所長，在我出師前給我換了這個，所以小孫啊，妳的問題對老師有些超綱了。”
這是什麽玩意！
孫笑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以前只道阿明老師非常人，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裻衣，天天在事務所裏對自己搞各種性嘗試是工作需要……原來他下面是假的？噢，不對，下面就是他的異能所在？
阿明突然想起了什麽，壹臉恍然：“妳不提醒我差點忘了，按照事務所的傳統，出師的最後壹課，老師都得贈與些什麽，怎麽樣，考慮考慮？老師的這異能很好用的哦！”
話音未落，壹陣風起，壹聲巨響。
阿明眼前出現了壹個大窟窿，露出壹樓破舊骯臟的街道，十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神，他撓了撓下體。
“不好意思，把服務員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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