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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逃兵》之二——伙房班的李以賓(上)  
 
tank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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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之二——伙房班的李以賓(上)

          《逃兵》之二——伙房班的李以賓

作者:tank0627
2009/06/30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
  本文是根據我聽說過的真實案例而改編的。話說陸軍某單位有個伙房兵,他
在女醫官督導伙房勤務時,突然從她身後強行抱住兼雙手襲胸,意圖猥褻(大庭
廣眾之下?可能是發瘋了?要犯案也要找四下無人的時候啊!)下場是半小時後
他馬上被憲兵帶走,面臨軍法審判,唉,分不清幻想與現實的可憐傢伙。

  在描述軍隊的部份內容是和現實不符,作了些變動,還有一些專有名詞,會
一併註解於後面。
***********************************

                (上)

  一盞燈泡懸掛於天花板上,忽亮忽滅的微弱光線無法增加多少亮度,反使本
就朦朧不明的房間更添了股詭異氣氛,幽暗的左側角落邊,有位女子雙手被人用
童軍繩反綁身後,像是失去意識一般,臥倒在那毫無動靜。

  「嗯……我在……哪裡?」

  不一會女子緩緩地甦醒過來,她睜開雙眼,環顧四週,想勉強掙扎起來卻頓
感手腳無力。

  「怎麼回事?我……喔!好痛……」

  她努力回想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換來的是劇烈頭痛。

  「對……對了,剛才我不是和雅芳說話嗎?……」

***********************************

  時間:05點25分。
  地點:南部某個陸軍營區。
  人物:一等兵張文志和二等兵陳光遠、李以賓。

  天空萬里晴無雲,遙見東方起微白。
  田野阡陌蛙嗚響,輕風南拂添涼意。

  營區的最西側,坐落著一棟老舊平房,近點看會發覺牆壁的緣色油漆都已斑
駁掉落得東一塊西一塊,剩下的盡是淺灰色的斑痕和雨漬,木門也被白蟻蛀得千
瘡百孔,顯得搖搖欲墜,紗窗上更布滿了由油煙和灰塵所形成的黑色污垢,整座
建築外觀感覺像有十幾年都沒人修繕過一樣。

  屋頂煙囪冉冉昇起一縷縷白煙,室內燈光通明,三個頭載白帽、腳穿雨鞋的
士兵於一個小時前,已將各式各樣的食材,從冰箱裡拿出,忍受著攝氏四十度的
高溫趕工537人份早餐。

  這裡是供應營上官兵三餐的伙房,負責的義務役士兵共有七位,按照軍中職
位,通稱為伙房兵,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每日依菜單煮出一道道菜餚,工作看似
簡單,要做好也不容易,原因是當中大多數人都不具有廚師資格,僅有一、二位
入伍前有過從事相關工作經驗,其餘幾人在接受短暫訓練後,便直接圍上炊事服
來烹調餐點了。

  「嗡……嗡……嗡……」從抽油煙機的運轉聲中,突然夾帶出一句憤怒的聲
音:「李以賓你這傢伙,趕快把高麗菜拿來,要忙的事還多著勒!沒空等你慢吞
吞。」罵人的男子名叫張文志,手拿一支大鏟子,滿頭大汗,揮舞雙臂,努力翻
動鍋中的蕃茄炒蛋。

  「還沒有好,學長你再等一下。」剁、剁、剁的菜刀聲和無法令人滿意的回
答從後方傳來。

  張文志回過頭,對站在蒸籠前面加水的二兵說:「陳光遠你去看看,那個天
兵又幹什麼?媽的,連切個菜都要花十分鐘,真不曉得他跟女朋友做愛可不可以
撐這麼久?」

  「噢!」陳光遠走進洗菜間,問說:「以賓你切好沒,學長一直催,我都快
要煩死了。」

  「好了啦,真是的,我馬上過去。」被陳光遠稱作以賓的男子抬頭回說,他
身高約175公分,中等體格,容貌平凡無奇、毫不起眼,留著軍中最流行的髮
型——小平頭,是那種在路上和他擦身而過,瞬間就忘了長什麼模樣的類型,說
話的同時,他把已經切好的高麗菜放至盤中,急急忙忙地拿到前面。

  「學長,菜來……唉呀!」一個不留神,李以賓踩到地板凹洞,整個人往前
跌倒,高麗菜也順勢散落一地。看著已經被積水污髒的菜葉,他慌張的說:「對
不起,我……我拿回去重洗一遍。」

  張文志回頭見李以賓收拾,愈發的不耐煩,說:「嘿,天兵,你嫌這裡不夠
亂是吧?還重洗一遍?趕快把菜撿起來,你管它乾不乾淨,反正炒好後也看不出
來。」

  李以賓本想說「這樣不好吧」,嚅動了一下嘴唇沒講出來,照張文志的話,
將菜全部撿回菜籃裡,說:「學長,撿好了。」

  「就放邊上吧!」張文志將瓦斯關掉,停下手邊工作,開始擺弄他自以為是
的學長身份,淡淡的說:「天兵,你來連上已經有兩個月了吧?」

  李以賓回答:「是,學長,我是5月19日從指揮部坐大卡來的。」

  張文志又問說:「覺得伙房工作如何?」

  「還好,我5歲起就在自家的工廠幫忙,比起來伙房算是輕鬆的。」

  「那你為什麼做任何事都比別人容易出槌呢?」

  「……」

  「天兵,學長不是故意要抓你毛病,而是再過兩個多月我就要退伍,其他幾
個弟兄也快破百了,到時伙房班的招牌,你和光遠兩個菜鳥要共同扛起來的,偏
偏你做事好像一直沒有章法似的,屢屢出錯,難道你真是白痴啊?再天也要有個
極限吧……」倚老賣老的張文志,講著軍中耳熟能詳的辱罵字句。

  「又來了,真倒楣。」李以賓恨死老兵們找他麻煩,進伙房二十幾天了,也
不曉得招惹到他們什麼,特別喜歡刁難他,時不時的說煮飯、掃地不夠快啦,清
廚餘沒有清理乾淨啦,做事像老太婆一樣慢等等瑣事來調侃,還沒經他同意自動
取了那麼一個綽號。

  開玩笑,誰叫天兵。

  不過想歸想,李以賓面對令人討厭的學長,口沫橫飛地述說一大堆歪理,卻
是悶不吭聲,裝作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順著說:「學長,我懂,我會改的。」
之後就任由張文志嘮嘮叨叨,因為根據經驗他瞭解一旦試圖為自己辯白,只會招
來更多的責難。

  類似的場景出現過無數次,見張文志越說越來勁,陳光遠過來打圓場,陪笑
著說:「學長,以賓他會慢慢改進的,馬上部隊要起床了,我們先做完今天的早
餐,其它的事待會再說。」他也看不慣張文志那種擺老的姿態,想趕快結束這場
的無聊鬧劇。

  張文志見早餐還有兩、三樣沒做好,怕真的不能準時完成,他點上火苗,拿
起鏟子繼續炒菜,還不忘說:「每次都講這樣,最好是會改啊,別光說不練。」
陳光遠趁機向李以賓呶嘴,他馬上會意,作了個感激手勢後,一溜煙地跑進切菜
間。

  5點45分,三人終於將全營的早餐料理完畢,張文志已先走一步,留下李
以賓、陳光遠整理伙房,陳光遠將檢體保存盒放入冰櫃冷藏後,坐在伙房後方休
息,李以賓走過來說:「阿遠你等一下,我先去倒垃圾,然後再一起回連上。」

  陳光遠彈滅手中的煙頭,說:「以賓,我跟你去,順便有話要跟你說。」

  「嗯,什麼話?」

  「剛剛張文志講的話,你不要管它,」陳光遠邊走邊對李以賓說:「我們當
兵也才短短一年十個月的時間,反正也不是做信用的,工作上多留點心,顧好份
內的事就可以了,別老被學長抓到罵人的機會來修理你。」

  李以賓笑說:「同梯的,謝謝你的關心。」

  「哪裡,但我把你叫住,是還要告訴你另一件好康的。」陳光遠故作神秘的
說:「我和二連的幾個同梯已經約好了三、四位年輕妹妹,準備在這禮拜休假到
墾丁玩,我看過預排表,你排定休五、六、日,要不要和我們一起來,我幫你介
紹一個,說不定可以有機會來場一夜情,馬上讓你登大人。」

  「阿遠,你答應過不會將這事說出的。」李以賓左顧右盼,語氣中混雜著責
備和難為情,畢竟這種攸關男子氣慨的個人隱私,被其他弟兄知道,無論是誰在
面子上都會有點掛不住。

  「欸!你當我是那種會亂說話的傢伙嗎?這裡除了我、你之外沒有別人,怕
什麼?」陳光遠半開玩笑的說:「以賓,你又沒交過女朋友,就是處男也不是丟
臉的事,但你應該也有正常的生理慾望吧,難道不想嚐嚐箇中滋味?相信我,等
你有過第一次經驗,嘖嘖,包管你是樂不思蜀啊!怎麼樣?陽光、沙灘、美女就
在眼前,一句話,要去不去?」

  李以賓面有難色,考慮了幾秒,搖頭說:「不了,我已經答應我爸,說休假
要回家幫忙。」

  陳光遠說:「哎,一通電話打給伯父說休假取消不就得了?」

  李以賓說:「可是距離5號還有十天。」

  「你說錢啊?放心,沒錢我借給你。」陳光遠拍胸脯保證的說。

  李以賓問說:「阿遠,你幹嘛非得要我去墾丁?莫不是又想和我調假吧?」

  陳光遠不待李以賓說完,已是「噗哧」一笑說:「拜託以賓,你嘛幫幫忙,
我哪有要換假,我是好意邀請你,讓你趁年輕多點接觸外面的世界,多認識幾個
朋友。不要像上次去高雄旗津一樣,你從頭到尾像個悶葫藘,站在旁邊呆看我們
玩,感覺超奇怪。知道嗎?再這樣下去,也許到世界末日你都不會有馬子。」

  「哪有!我是對你們和那幾位女生談的話題不感興趣,所以才沒搭腔。」李
以賓自小就內向、靦腆,長到19歲依舊沒變,受個性所累,他朋友極少,生活
圈也很小,久而久之連要跟不熟識的異性聊天都變的有點怯懦,現被陳光遠一語
道出,雖然他強力否認,不過尷尬的表情已經洩露出一切。

  「好、好、好,不勉強你,改天你有興趣後再跟我說。」陳光遠抬頭看向天
空,又打個哈欠,說:「我們走快點,天都亮了,我睏的很想回去睡覺。」

  「好。」

  回到寢室後,弟兄們已陸續起床,李以賓忍受此起彼落的喧嘩聲,準備開始
補休,他倒臥床上,考慮陳光遠的邀請:『這回休假要不要跟阿遠去墾丁?他每
次都說做愛有多棒多讚,那滋味到底是什麼感覺,會如同A片中男主角表現的那
般爽嗎?』

  一轉念又想起役期:『唉,到底是誰定出來的法律,要我白白浪費這一年十
個月的時間,每天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動不動又還被老兵盯,難道剩下的五百
多天,都會這樣子嗎?有沒有什麼……可以……少挨……罵……』想著想著,李
以賓漸漸有了睡意,他翻個身,在週遭吵鬧不休的環境下,勉強自己逐漸沉入夢
鄉裡。

  「滴滴滴……」手錶設定的鬧鐘鈴聲準時響起,提醒它的主人,兩小時補休
已經結束。

  李以賓迷迷糊糊,坐起身看著本來應該是三十幾坪的大通舖,竟然轉變成約
為四坪左右的房間,一時之間他還搞不清楚,揉一揉眼睛又環顧四週,驀地清醒
過來,不敢相信身在何處。

  「這……是……這……不是我的臥室嗎?」明明在寢室補休,怎麼一覺醒來
就回到自己家?驚奇的是,原本擺設凌亂的傢俱、雜誌、衣服全部放置整齊,讓
他差點就認不出來。

  「你醒來啦。」就在同時房門被人打開,一位體態窈窕的女子走了進來,臉
上滿是春意,甜蜜的笑容擁在唇邊。

  李以賓定神一看,驚呼:「班長!」

  進來的是位清新秀麗的少女,對李以賓而言此人再熟悉不過了,她乃是營部
連的中士班長林怡真,全營公認的三美人其中一位。不同的是,李以賓以往只見
過林怡真在營區內的普通軍人裝扮,可現在的她一雙含喜似羞水杏眼,俏靨如玉
透微暈,上穿米白圓領短衫,下搭水藍百褶長裙,間束粉紫蝴蝶結綁帶,皓腕賽
雪,楊柳細腰,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雖然少了平時身著野戰軍服的英氣風範,卻
又增添另一股女性天生的柔美嬌態。

  這位營上許多弟兄的夢中情人,聽李以賓稱呼她為班長,笑說:「笨蛋,還
講班長,不是說好出營門口就叫我小真嗎?」

  「小真?」

  林怡真坐到床邊,說:「對啊,我們剛交往時就決定了。忘記啦?你這個人
唷,老是記性差,上次也是,差點忘了我們的約會,記不記得那回約好要去百貨
公司,結果你遲到三十分鐘……」口中念念有詞,林怡真雙手也沒閒下來,體貼
的將李以賓身上棉被掀開,對折,動作有如嫻淑聰慧的小妻子照顧丈夫一樣。

  等一下,等一下,現在是幾點?自己睡了一覺便無緣無故跑回家裡?班長又
為何在此出現?還變成跟他是男女朋友?疑問來得太多、太急,使李以賓滿頭霧
水,理不出頭緒。

  可是想不透的事接踵而至,讓他無暇去追究原故。

  整理好棉被之後,林怡真默默移湊至李以賓身旁,她一臉嬌媚,整個身子偎
入他懷中,溫柔地張手環抱住男兒頸項,如玫瑰花瓣般的朱唇貼附耳邊,問說:
「以賓,你還要不要吃上次的那種早餐?」

  唇間吐露的滾燙氣息,吹拂著李以賓的耳頰髮絲,陣陣麻癢爬上心頭,好不
舒服,不單這樣,女子胴體散發出的淡雅幽香,掛於脖子那雙纖纖玉手的溫潤觸
感,都令人心跳加速。李以賓不懂林怡真怎會用如此親蜜姿勢和他說話,結結巴
巴的說:「早……早餐?什……麼早餐?」

  林怡真沒有回答,直接伸出嫩舌在他耳垂仔細舔吮,左手慢慢下移,路經胸
膛、肚皮,最後滑入褲襠。

  「唔!」李以賓悶哼一聲,肉棒已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給握住,指掌在裡
面不安份地輕揉緩抽,十分靈巧,一張一收力道皆恰到好處,受到林怡真軟玉溫
香抱滿懷的刺激,他早已血脈賁張,又哪能禁得起這番細心侍候,肉棒迅速昂挺
硬勃。

  察覺男兒身體變化,林怡真似乎非常得意,望著李以賓的眼神嫵媚撩人,膩
聲說:「你瞧,這不就是早餐嗎?以賓特製大熱狗。」一邊說,一邊雙手緊抓褲
頭往下拉,脫至一半,那雄糾糾的大棒子已迫不急待地躍出,顯現兩人眼前。

  李以賓深覺情況超出理解,七手八腳要將褲子拉上,急忙說:「班長,別開
玩笑,妳趕快起……啊!」突感下體一痛,原來林怡真重捏了一下,嗔說:「叫
我小真,還有不准亂動。」

  「好好好,我不動。」李以賓吃了一記,痛楚猶在,哪裡還敢多說,躺回床
上動也不動。

  見李以賓滿臉苦樣,林怡真溫柔的說:「不痛不痛。乖,聽話,待會也給你
好吃的。」低下頭用兩指圈挾棒身,另手輕撫龜頭,又說:「嗯,這般的大,我
要怎麼辦呢?」稍加思索,便微張小嘴,覆上頂端,緩緩地含入檀口。

  林怡真名義上是李以賓的輔導長官,雖然私底下一如朋友相交,兩人有說有
笑的,但畢竟中間隔著一層階級分明的部屬關係,因此現今這位素日和藹可親的
美女班長作出此等親暱行為,已足以令李以賓產生了天地顛倒的巨大反差感,心
想:『天啊!她竟肯這樣待我。』

  「嗯……這……好舒服。」李以賓被林怡真伺候片刻,忍不住顫聲述說。原
來林怡真不但吸吮,丁香還蜻蜓點水般似的輕輕掠過馬眼,更繞著肉溝子不斷打
轉,把式變化多端、奇招層出不窮,他親身體驗其中樂趣,委實暢快無比,彷彿
連魂魄都要脫身飛升。

  不消一會兒,林怡真吐出肉棒一看,見紫紅龜頭上面沾滿香津,顯得閃閃發
亮,又似大了幾分,殺氣騰騰的朝天直立好不威風。她把玩著根部軟囊,輕聲問
說:「小壞蛋,你是想我先幫你這大寶貝吸出一回呢?還是要耐住性子,讓我們
試試其它花樣?」

  李以賓初遇雲雨之樂,對男女情愛所知甚少,只覺林怡真一離開,胯下頓時
空虛難捺,急欲找回方才美不可言的滋味,喘氣說:「快……快點,我還要剛剛
那樣。」

  「就依你。」林怡真再啟檀口,重施故技納進肉棒,輕逗挑撥,弄得李以賓
瞇起眼睛直哼哼。

  起先李以賓尚且享受這旖旎風情,但過沒多久實是難以抵抗美人那細心對待
肉棒的手段,洩意越來越濃,他本欲屁股使勁繃緊,欲死忍射精念想,無奈已是
強弩之末,拖延了幾秒身體便不聽他招呼:「我……我要……來了!」抖動幾下
後,哆哆嗦嗦的將精液全數噴出。

  突如其來的熱流湧進喉嚨,林怡真躲避不及,被射得滿頭滿臉,用手一拭,
掌心沾著不少黏膩膩的精液,兩指分開形成了幾條白絲,她笑說:「以賓,你好
討厭,我還沒吃飽,就讓人家喝了那麼多的豆漿。」

  一句調侃的玩笑話搞得李以賓大為尷尬,喘息說:「對……對不起!小真,
我忍不……」

  林怡真掩住他脫口而出的話語,說:「誰要你道歉了?不過人家還餓得很,
就是不知道有人行不行?」身子微微前傾,綿軟乳球去磨蹭男子胸膛,手拿那根
半軟不硬的棒子,力圖讓它再次振作。

  腦袋瓜「轟」的一聲,李以賓把剛剛的疑問通通拋走,剩下的僅是對追求性
愛的慾望。儘管他不諳人事,也先是努力憶起看過的某部A片橋段,然後照本宣
科地模仿片中男主角的舉動,手圍住林怡真的盈盈細腰,接著試探性親了額頭一
下,見她無拒絕之意,膽子漸漸大了,吻遍了睫毛、鼻子、耳朵等處,最終吻上
她的櫻唇。

  林怡真低吟一聲,兩人相擁熱吻起來,李以賓本想將小舌悄渡過去,豈料已
有一條滑膩魚兒溜入口中,你進我迎、一躲一追,鬧得他頭暈目眩、心醉神迷。

  當他們四片唇兒分開時,都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林怡真整個人癱軟在李以
賓身上,秋水汪汪的瞧著他,當中還藏有一抹勾情。而首次試過接吻滋味的李以
賓,不僅餘香滿口、回味無窮,下體更是起了嚴重的生理反應,緊貼於林怡真大
腿內側。

  即使隔著衣物,李以賓仍然能感受林怡真私密處傳來的陣陣溫熱,自是按捺
不住體內的衝動,左手毛毛躁躁地移至她的胸緣,要更往上去之際。

  「哎啊!你幫忙把人家上衣脫掉嘛!我身子好熱快要受不了了。」殊知林怡
真一把推開李以賓,斜躺至床邊嚶嚀低呼,嬌聲嗲氣宛如花蜜甜糖,教人如何抗
拒她的要求,李以賓呆呆的便要伸手來解。

  甫一動作,林怡真竟偏身避開,說:「嗯!不許用手、只准使嘴。」李以賓
不明其意,問說:「嘴巴要如何才能將衣服脫下來?」

  林怡真笑說:「怎麼會沒辦法?你張開嘴,拿裡邊的牙齒、舌頭抵住扣子,
不都可以一一解開?」

  李以賓這時慾火攻心,怎堪捉弄,遂好姐姐、親妹妹的哀求:「小真,別這
樣,手不是比較快嗎?」無奈林怡真執意要他張嘴方肯同意,李以賓不得不乖乖
的依言低頭前俯。剛微觸衣領李以賓已聞到林怡真身子那股香氣漸趨濃郁,嗅得
他是魂不守舍,真箇快活,馬上伸出舌頭要寬衣解帶。

  惟此舉艱困難為、耗時耗力,李以賓雖半途變通方法,改以口舌並用將綿繩
咬斷,可待六個鈕扣全部掉落後,他也早就嘴頰痠痛、滿頭大汗。

  李以賓輕呼口氣,兩手輕輕顫抖地褪去林怡真的短衫,首先映入眼簾的是,
一款綠色無痕內衣包裹下的豐滿雙乳,在強調機能性的設計下更顯堅挺集中,乳
谷間的深溝有幾滴透明汗珠,映襯白晢如雪的胸圍。這是生為女兒身才特有的柔
美嬌軀,讓李以賓看的眼珠子都凸了,心臟咚咚咚的直打鼓,好似要蹦出來。

  林怡真見李以賓發起楞來,佯怒道:「怎麼變成傻瓜?是不是嫌棄我身子不
美?」

  李以賓回神,察覺美人似怨如嗔的望向他,急說:「沒有,是……是小真妳
太漂亮了,我才一時失了魂。」

  林怡真聽李以賓讚美自己,嘴角甜甜一笑,故意作弄他說:「那你到底還要
不要繼續嘛?」並將領口拉攏,作狀準備離床。

  李以賓說:「要、當然要。」他連忙加快動作,其間還賊賊的摸了如絲綢般
的光滑肌膚好幾次。

  轉瞬間,兩人皆是衣衫盡脫。

  李以賓在林怡真嬌軀上尋奇嚐鮮,探索著從未瞭解過的另一世界,他雙手各
握一隻飽滿,覺得比前幾天做麵包的麵團還要軟上幾分,可僅是愛不釋手的把玩
著,絲毫不敢施勁揉捏,彷彿力道要再重了一點,便會唐突佳人。

  「以賓,你喜歡嗎?」林怡真身子酥了半邊,微現羞赧問說。

  李以賓喜滋滋說:「嗯。」手底下疼憐慢撫,眼光已盯緊了中間那紅紅的櫻
桃,不由自主的張口含住一顆,好好品嚐那比想像中還要甜美的滋味。

  「唔……」雖然動作生疏,但略為粗糙的舌頭摩挲嬌嫩的蓓蕾,仍惹得尖端
更加腫脹,林怡真輕哼一聲,抗議著李以賓為何只單噙一方,而棄另一方同樣鮮
灩的乳兒不顧。可惜單純的他無法體會涵意,依舊故我,林怡真難耐欲解,悄悄
覆上男子手背,藉其指頭搓弄胸脯,再用虎口輕挾紅櫻,才稍微舒緩了兩邊差異
甚大的感覺。

  口戲頂峰、手舞綿乳,李以賓身陷溫柔已滿足至極,怎知林怡真又帶領他的
另一隻手,順著平坦的小腹往下走,觸至了女子的最神秘地帶,他輕輕使力分開
大腿一看,芳草乍露,雪阜白膩,之間細細的花縫早沾滿了水珠,像是一朵牡丹
等待男子採擷,煞是誘人。

  「來嘛!我想要。」林怡真輕吐魅語惑聲。

  聽到這句話,李以賓哪裡會不遵命?遂握住自己的陽物,笨拙地往桃源洞前
進,準備挺入時卻是不得箇中要領,一下過猛朝天撞著了殷紅的珍珠,他大感好
奇,用龜頭頻頻去頂那粒活蹦亂跳的肉蒂。

  林怡真被惹得身子發軟,呻吟說:「別逗了,快點。」勉強曲起雙腿,輕搖
玉臀,高抬已是濕透的下體來迎合他的巨棒。

  李以賓目光重新轉向,喘著氣說:「好……」這回有林怡真的配合,他順利
地刺了進去,不過花堅窄小,沒了一半,頓覺嫩肉強烈的擠壓,彷彿在抗拒侵略
者的擅踏私闖,但李以賓剛體會到男女性交的妙處,此等微末抵禦,實無法阻止
他,再次蠻橫一插,發狠的全根盡入。

  林怡真嬌呼,說:「太……太深了!」兩手緊緊抓著李以賓的肩頭,眼眶泛
淚,身子一動也不動。

  李以賓以為自己魯莽,沒有憐香惜玉,弄痛了林怡真,停下說:「沒事吧?
都怪我……」誰知林怡真竟講:「別……停,我還要。」

  聽此鼓舞,李以賓心喜若狂,腰部大開大闔,開始抽插,起初還不甚熟練,
好幾次都抽了出來,待慢慢適應後,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之間還夾雜林怡
真爽利迷人的浪啼聲。

  情已亂、慾難擋,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李以賓查察林怡真的花徑一陣一陣緊
縮,給自己帶來前所未有的酸麻酥軟快感,即將忍耐不住,快要爆發之時,突然
間發現有人不斷叫他:「天兵!李天兵!」

  「嗯?!」李以賓睜開眼睛,驚覺自己還是身處寢室。安全士官周結崙站在
旁邊,滿臉疑惑,用咬字不清的腔調,問:「天兵,你沒事吧?是不是被鬼壓床
啦?」

  「沒……沒什麼,班長,我做了個惡夢而已。」

  「厚,幫幫忙,補休就補休,還不停地喊『不行、不要』,我還以為你幹麼
了呢!」周結崙擺出浪費他時間的表情走回安官桌,去看剛叫行政偷買的情色小
說。

  「夢?好真實的夢。」李以賓喃喃自言,心想:『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向上望著鋁床木板貼滿了歷代弟兄從報章雜誌上,剪下來重複黏貼的美女照
片和一堆由黑色麥克筆的胡亂塗鴨,內容不外乎是距離破百、破月還有幾天、學
弟多保重等,這些文字、圖片和剛剛似真非真的夢境讓他睡意盡失,決定下床去
抽根煙透透氣。

  「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確實……」

  隔壁的三連全體士兵齊聲吶喊精神答數,坐在休息區抽煙的李以賓,精神絲
毫沒有被動員起來,他的思緒已飄進內心世界。

  李以賓一邊反覆回憶那場綺夢,一邊想起夢中女子——林怡真,記得初次遇
見林怡真是在他剛到部當天,她熱心帶領他們幾位新兵去熟悉營區環境,且友善
的告知每一個軍中規定。

  「野戰單位和新訓中心並不同,每個新進弟兄或多或少都會有適應不良的狀
況,不可逃避,要積極的調整自己心態。你們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或是
輔導長,別把話悶在心裡。」平易近人、沒有官架子的態度,獲得了每個人的好
感,也是李以賓對她的第一印象。更沒有忘掉,當三天後自己被班長斥責,林怡
真是如何的好言相勸、鼓舞他。

  兩個月前19點33分,第四寢室後方曬衣間,有個人瑟縮在牆角陰影處。
儘管他雙手捂住臉頰,閉上呼吸,使勁咬著下嘴唇,仍是止不住如雨珠般的淚水
從指縫中一滴滴淌下。

  忽然一張面紙遞了過來,輕聲問說:「李以賓,你怎麼了?」

  李以賓張開眼睛,發覺身邊竟是班長林怡真,他努力的控制自己聲音,抽抽
噎噎的說:「班……班……長,我沒……事。」邊說右手邊抹去淚痕。

  握住李以賓的手腕,林怡真拿面紙擦拭他的臉龐,說:「都哭成這樣,還說
沒事?跟班長講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剛……剛才杜南輝班長……要我去他的房間……我一進去……他就命令我
蹲下,然後我一直蹲、一直蹲,蹲到腳都發麻了,我向班長反應,可是他都沒有
理,也不叫我起來。」

  「他有沒有說要這樣對你的原因?」

  「有,他說我中午五查動來動去,活像個死老百姓,所以要教我重新認識軍
人的基本儀態,首先從起立、蹲下開始,他還罵我是……笨蛋、白痴,連立正都
不會……嗚……」講到難過處,李以賓再度啜泣嗚咽,只是林怡真在旁,勉強壓
抑著不出聲。

  「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比較舒服。」無需多餘的安慰,林怡真看著這個小
她三歲的男孩,知道與其讓他強忍悲傷,還不如大哭一場,也許更能宣洩出哀慟
的情緒。

  眼眶泛紅的李以賓,淚水又一次潰堤,不是為了班長的兇悍指責,而是來至
另一位班長的善意關懷,溫暖了他的心田。

  「我不想當兵。」李以賓忽然說:「我根本不想當兵。」

  「我明白。」林怡真低低的說:「我全都明白。」

  「當兵好痛苦,沒有自由、沒有快樂,有的只是折磨、恥笑。」他無助、迷
惘,像個嬰兒:「新訓時,每回部隊行走,我總會踏錯步,可一錯,值星官就罵
我,越罵,我越急,就越改不回正確步伐。

  棉被拆不好,罵我;報數報錯,也罵我,不論什麼事他們都可以罵我。為什
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李以賓埋頭痛哭,把自己當兵以來的種種不平等對
待所產生的怨氣,通通給爆發出來。

  林怡真靜靜的沒有出聲。

  良久,李以賓才拭乾了淚,擤擤鼻子說:「對不起班長,讓妳聽我囉裡嗦裡
講了一大堆廢話。」

  林怡真搖搖頭:「沒關係,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遇到困難而無法跨過的時候,
重點是要如何的面對它、克服它。班長有個故事,不知你想不想聽?」

  「好啊!」李以賓鬱鬱寡歡,正想找人聊聊。

  林怡真款款說來:「從前母獅子生了兩隻小公獅,她特別喜愛其中一隻,常
常待在牠身邊,另一隻小獅子就任由牠去玩耍。當牠們都漸漸長大,那隻被忽略
的公獅成了獅群的領導者,而備受母獅關懷的獅子卻連最弱小的兔子都捉不到。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李以賓遲疑一會,回答:「因為牠被呵護得太好了。」

  「對,獅子打小就沒有遇過挫折,所以牠始終無法真正長大,去迎接大自然
的嚴酷考驗,這也是你目前所需要的——堅強。」林怡真又說:「軍隊是一個小
型社會縮影,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的人溫和善良、有的人活潑開朗、甚至有人
脾氣火爆,但他們最終一定懂得堅強是不可或缺的。」

  「為什麼?」林怡真自問自答道:「因為他們瞭解自己已是獨身一人在外生
活,這裡並無父母二十四小時照顧你的日常起居,也無熟稔朋友傾聽你的不滿,
偏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當問題來臨時能處理它的,只剩你自己了。」

  李以賓說:「班長妳的意思是,要我學那隻獨立自主的獅子?」

  「沒錯,我希望你能調適好心態,這是由男孩成為男人的必經之路,它可以
磨練你,變得能擔當責任、剛毅勇敢。」林怡真語氣輕輕柔柔的,聽在李以賓耳
裡,像是激勵,又像是談心,更有如一位姊姊在安慰走路跌倒的小弟弟,使他連
日來的焦慮不安和內心的桎梏都化解開了。

  李以賓深吸口氣,坐直了身子,說:「謝謝班長!」

  林怡真見他恢復了精神,笑說:「哪裡,杜南輝懲戒你的手段過當,這點我
會向輔導長反應。」另外她補充一句:「但以後,如果有班長無理地罵你、訓斥
你。記住我的話,不必太在意,也不要將事埋在心裡壓抑自己,那樣會生病的。
好啦,現在趕快去洗把臉,馬上要晚點名了。」

  李以賓看了看林怡真,黑暗中那俏麗秀氣的面龐被遮去大半,僅瞧見一雙水
靈靈大眼,他不禁紅了臉,輕聲回答:「嗯。」

  談話結束後,隔天林怡真主動向輔導長要求擔任李以賓的輔導人。

  直至昨日為止,林怡真每天都會詢問李以賓的生活狀況。雖然在軍中的日子
並沒有改善許多,老兵們還是三不五時的釘他,但李以賓已經可以瞭解林怡真的
話中涵意,用平常心來面對他們的責難了。

  不過整日處於苦悶、充滿陽剛味的營區裡,經常面對面這麼一位體貼入微、
善解人意的女性。李以賓深知自己,早以對林怡真產生了淡淡的情愫,只是他從
來不知道他竟會編織出如此的夢境,難道他打從骨子裡都充滿了這種妄想嗎?

  李以賓閉上眼睛,努力地將這荒唐的想法甩出腦袋瓜,說:「不對不對,我
不是這種人,那只不過是一場夢。」

  「自言自語什麼啊?學弟?」悄然響起的疑問語句,讓李以賓嚇了一跳,他
往出聲方向望去,看見一人手拿小帽,嘴裡叨根香煙,向他走了過來。

  「沒有啦,學長,我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李以賓連忙站起來,掩飾慌張的
表情。

  「哦!什麼事?」

  李以賓當然不會講出自己夢中的情節,隨口說:「只是想起自己今早夢到一
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片斷,說出來學長也沒有興趣聽的。」

  「嘿,說學長多生疏,叫我阿貴就好。」穆天貴,外號阿貴,是連隊的重點
人員,兩個月前站哨時翻牆不假離營,過了三天由輔導長許雅芳尋獲帶回,被關
禁閉一個月,兩週前才從旅部回到營區,他行為乖僻又好欺凌新兵,常令幹部大
感頭痛,李以賓也未從和他打過交道。

  阿貴一屁股坐下,說:「其實我最討厭軍隊的陋習了,大家都是親生父母養
大的,分什麼學長、學弟,不就是比誰早入伍嘛?計較這個多沒意思,我就叫你
小李;你呢,稱我為阿貴,彼此之間交個朋友,感覺多親切,你說是吧?咦?怎
嘛不坐下?來來來,坐我這裡咱倆聊聊天。」

  李以賓聽阿貴一席哥兒們的談話,完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一個外號菜
鳥殺手的傢伙,無緣無故的來跟全連最資淺的新兵稱兄道弟,真是太陽打西邊出
來,再加上自己今早沒睡好的緣故,精神有點恍惚,僅勉強一笑,坐在旁邊說:
「學長別這樣說,在軍中我哪有資格叫你阿貴。」

  「小李,你的臉色很差噢!」阿貴也不管李以賓怎樣講,遞給他一根香煙,
說:「伙房工作順利嗎?要是不能適應,跟我說,我幫你和張文志談談。」

  李以賓對阿貴素無往來,更不想提伙房老兵平日是如何冷嘲熱諷地對待他,
本想敷衍幾句然後就走人,無奈學長請煙不好拒絕,單手接過香煙,說:「還可
以,大家都對我很好。」

  「是嗎?張文志人不錯?」阿貴眼珠子轉啊轉的。

  「嗯。」

  「朱善凡、劉大山也是?」

  「對……對啊,學長你幹嘛提起伙房的事來?」李以賓好生納悶,好端端的
追問這些做什麼?

  阿貴先是打量起李以賓,後又搔搔頭,說:「小李啊,你別誆我了。從你來
連上之後,雖說伙房輪值,我和你幾乎沒有交談過,可我見你在連隊的表現,至
少犯下了兩個軍隊裡不應該犯的錯誤,又風聞別人對你的評語,便確定你這編制
內狀況外的樣子,沒理由會在伙房好過的。」

  李以賓臉色一變,心想原來阿貴早瞭解自己的狀況,他故作輕鬆說:「學長
你已經知道啦?這也沒什麼,反正我也不是陸軍裡第一個被玩的新兵,只要老兵
們退伍後,我就會比較輕鬆了。」

  彷彿是預料到李以賓的反應,阿貴神情凝重,皺眉說:「小李,你這想法錯
得徹底,照我看來,你目前的處境,絕不可能因張文志等人離開就可以改善的,
說不定還會更糟。」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走著瞧,前幾天我聽說有十多位老兵放話說你是連上的害蟲,
你再不糾正自己的錯誤,那就等他們來好好照顧你吧!」

  李以賓驚詑,阿貴的話已信了三、四成,因為近來連上弟兄對他的態度明顯
冷淡許多,說不定就是出此原故。而整個伙房除了陳光遠之外,其餘幾個學長也
可說相當賭爛他,要是在外面還有一堆老兵有意見的話,很可能自己會被全連給
孤立起來,那期待未來的日子會好轉的希望,豈不是等同幻滅?

  一想到這,李以賓慌了神。

  阿貴見狀,問說:「小李,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

  「沒事就好。」阿貴將大姆指比向自己:「其實你別那麼緊張,因為你有我
在啊!」

  李以賓楞住了幾秒才品出阿貴的動作意思,問說:「學長你是說……你有方
法?」

  「沒錯,本來我聽到他們放話後,心中很不屑這樣的行為,可你也有做不對
的地方。所以我就想找機會和你談談,若是能給你指點迷津一下,情形應該不至
於會糟糕到無法挽回。」

  李以賓抓住阿貴右手,急忙說:「請學長教教學弟,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
會惹得眾多學長不爽。」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李以賓放開阿貴手臂,心生警戒、念頭一閃:『對啊!我跟阿
貴毫無關係,為什麼他會主動跑來幫忙?』莫非這個老兵繞過來繞過去,是要藉
機會敲他竹槓,如同伙房的學長如出一轍,說是開迎新會,卻反倒強逼他和光遠
花一千多塊買鹽酥雞、奶茶請他們。

  阿貴掏出10元,說:「幫我投杯紅茶,不然我講到一半口渴,就講不下去
了。」

  「喔……好……好,沒問題,我馬上去。」原來只要跑腿買飲料,是我誤會
學長了。

  「好,那你要聽詳細。」阿貴打開了飲料,擺手說:「首先你違反了三不原
則,這三不分別是不清楚、不知道、不要問我。」

  李以賓不解的問說:「三不原則?」

  「對,舉例來說,兩個月前你到部第二天下午擔任擦槍公差,說不懂擦槍步
驟,軍械士叫謝博仁教你,而你問他問了多少遍有關於槍枝分解、結合和清理方
式?」

  「大概十幾遍。」李以賓心想這跟我犯的錯誤有何關連。

  阿貴嘴角含笑說:「不懂?我再講明白一點,癥結出在於你問太多遍了。」

  李以賓被阿貴弄迷糊了,說:「問太多遍也會得罪人?可是我如果不問,隨
便亂擦一通,班長檢查後照樣會罵我的。」

  阿貴搖搖頭,說:「你想想看,每人負責兩把槍,擦好後就自由活動到下次
集合,任誰都會加快手腳,趕緊結束工作,哪怕是快一分鐘也好。偏偏你問東問
西,讓謝博仁解釋了好幾遍,細部分解時還笨手笨腳的把擊發橫钃弄丟了,這些
無疑都是浪費了他的休息時間,如此一來,謝博仁背地裡當然會把你罵到祖宗八
代。」

  「可他幹麼不直接告訴我?」

  「你這想法真有趣。」阿貴伸出右手,打開五根手指頭,說:「班長下達命
令要謝博仁教你,他敢違抗?十個公差中謝博仁是倒數第二菜的,又只比大你五
梯,是所謂的兄弟梯,他不教,誰教?難道要軍械士親自來?還是要我或者其他
七個老兵教?所以謝博仁心裡再不爽也沒得選擇。而且不光是連上,聽說你到伙
房後也是一樣,一個問題常常問上許多次還不甚瞭解。小李,你這樣做很糟糕,
得改變改變。」

  李以賓問說:「我該怎麼辦?」

  阿貴笑說:「很簡單,四個字——少問多背。記住,這裡是軍隊而非學校,
能隨時隨地舉手發問的,同一件事你問了兩遍、三遍、甚至更多遍,別人都沒有
義務要一直教你,給你的答案最後也只會有一個,就是不清楚、不知道、不要問
我。」

  李以賓想起近來無論向張文志問什麼,他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說:「我明
白學長的意思了。」

  阿貴說:「不,你明白一半而已。」

  「一半?」

  「嗯,其次,你遵守了三不規定。」阿貴踩熄香煙,又點燃一根,說:「三
不規定,是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

  李以賓沒有吱聲,仔細聽阿貴說話。

  見李以賓認真的表情,阿貴心裡暗笑:『看來他走進我的圈套裡了,哼!這
傢伙真笨得可以,輕輕鬆鬆就上勾,要不是為了計劃,我才懶得跟他攪和。』口
中卻說:「這個的範圍很寬,通常只要是經常性的犯點小錯,都很容易被歸類成
不長眼。」阿貴頓了一下,又說:「而你別以為是小錯就無所謂,知道不長眼的
行為會引起多少後遺症嗎?」

  李以賓說:「不清楚。」

  阿貴說:「記得你剛來連上就把連長喊成排長的那件事?」

  李以賓說:「記得,但連長只是笑笑,也沒罵我沒怪我。」

  「哈,連長當然沒罵你,十分鐘後他叫勤務排排長進連長室,把排長臭罵了
一頓,說排長沒教好兵。」

  「啊?」

  阿貴說:「驚訝什麼?連長才沒笨到幹譙新兵呢!要是萬一你打電話給政戰
主任或心衛中心去申訴,他不就倒大楣了?看,這麼件小事,你卻得罪了一位軍
官。」

  「還有你上次去副供站採買錯拿別營的空菜籃,結果伙房差點開天窗讓全營
沒菜吃、到部三天就敢到休息區抽煙、投販賣機,這叫沒觀念、踏步同手同腳,
害伙房班每次集合要多踏五分鐘,諸多二兵不能也不敢做的禁忌,你是一個不漏
全部精彩演出。」阿貴如數家珍的講出李以賓的糗事,又說:「你做錯事次數過
多在先,又弄得別人不願教你在後,惡性循環之下,士官、老兵看你不順眼、對
你出氣,拿你當天兵叫、看成伸手牌香煙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了。」作完總結,阿
貴吐了口痰後,氣定神閒地抽起煙來。

  低頭看著怎麼擦也擦不亮的皮鞋,李以賓聽著阿貴的長篇大論,臉色已有些
蒼白,難過的說:「學長這……這些都是我一時疏忽或緊張所造成,並不是有意
的,莫非因為這樣,我會永遠背著天兵的外號,直到退伍前都無法過上一天舒服
的日子嗎?」

  阿貴拍拍李以賓的肩膀,說:「小李別喪氣,你當兵的時間不長,看不透軍
中的處世原則是正常的,現在我點出了你的錯誤,相信不要再重犯,即可慢慢扭
轉別人對你的看法。別像我當初那樣,被幾個士官、老兵玩得太兇,一時想不開
翻牆逃兵,搞到如今還在受罪。唉,想想那時候可真是難熬啊!」

  李以賓入世未深,被阿貴一環套一環的經驗傳授、安慰言語所感動,對他的
懷疑早就消失,取代的是股信任感,心想:『學長並不像別人所說的那樣壞嘛!
其實他還滿好相處的。』而最後一句更引起李以賓的好奇,問說:「哦,學長,
你以前也有過跟我類似的情形?」

  「當然有,你沒聽過菜鳥十大守則嗎?不說別的,單拿我以前單位的老兵來
說好了,從我去的第一天,就是惡夢的開始。什麼吊豬腳、倒掛金勾、寢室五百
障礙、半蹲吃泡麵,種種光怪陸離的玩人方法多不勝數。」阿貴嘆了口氣,說:
「偏偏士官都站在老兵那邊,任由他們管新兵,官字兩個口,誰能說贏士官,有
理沒理他說了算,軍隊裡有兩句話:常士、常士、常常會出事,領士、領士、領
錢不做事,無非就是在講這種狀況。」

  「學長,半蹲吃泡麵我知道,吊豬腳、倒掛金勾、寢室五百障礙什麼是玩意
兒?」

  「吊豬腳是兩腳掛在上舖,倒掛金勾則為兩手撐地板,而寢室五百障礙就是
叫你全副武裝,先爬上床舖又鑽進床舖下面,這麼一上一下,從寢室頭跑到寢室
尾囉,三者通常於午休和晚間就寢時拿來整新兵用。」阿貴向李以賓一一解答。

  李以賓說:「哇!這麼淒慘?」

  「想不到吧?所以我說士官沒一個好東西。」

  但阿貴口氣中對士官的不屑,李以賓無法百份之百認同,他說:「不會啦!
學長,那是你以前的單位,雖然現在連上大部份幹部都蠻討人厭的,可是有些班
長我認為還是不錯的,做事也很認真。」

  阿貴笑說:「好樣的,小李。你來軍隊才多少天,敢這樣講,那麼你告訴我
有幾位班長是你形容的那樣。」

  李以賓略加思索,原本他要講林怡真,但又不願和阿貴分享自己心中的這個
秘密,於是想到另外兩人:「嗯,像是東羽班、建元排副。」

  「中士馬東羽、上士蕭建元?」

  「對。」

  「他們兩個有什麼優點,值得你讚賞?」

  李以賓說:「東羽班,他人很好,不論是帶隊打掃環境區域或出公差都會一
起跟我們動手做,不像其他班長都只站在旁邊看而已。建元排副待人和善,每天
都笑咪咪的,我從來沒聽他兇過或懲處過人。」

  阿貴冷笑:「嘿,你太瞧的起他們兩位班長了。告訴你,半年前蕭建元還是
個讓弟兄聞之色變的傢伙,打兵、罵兵乃家常便飯,尤其是他揹值星時,整整一
星期全連如履薄冰、噤若寒蟬,一丁點小錯都不敢犯,深怕被他禁假……」

  李以賓打斷阿貴的談話,問說:「被他禁假會怎樣?」

  「和他一起假日留守,你將會明白日也操、夜也操,別人休息我出操,天未
明、夜無眠,別人睡覺我被玩這句話的真正涵義。」

  「咦?照學長這樣講,排副現在又為何會變成好好先生。」

  「據我所聽到的小道消息,蕭建元因為私自帶天珠、水晶到部隊來,強迫士
兵購買,被長官發現後,記了一大過二小過,現在他要是再被人找到任何違反軍
紀的事,難保不會被勒令退伍,為了飯碗他只好當個乖寶寶。」阿貴聳聳肩,又
說:「不過他跟連長的關係很好,等今年度的考績評比連長多給他一些嘉獎、小
功,到時功過相抵,連上一定又是場腥風血雨。」

  「不會吧……」李以賓喃喃自言,因為阿貴如果所言不假的話,那蕭建元和
自己認識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至於馬東羽更是精彩絕倫,他在上個禮拜的懇親會,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
大事,小李,你有聽說過嗎?」

  李以賓搖頭。

  「嘿嘿,說了你可別嚇昏,他蹲在女生廁所裡,偷看一位小妹妹尿尿。」

  「真的假的?學長,這消息哪來的?」李以賓聲音提高了八度,腦中浮現馬
東羽老實、木納的面孔,無法將這位班長和偷窺聯想在一起。

  阿貴篤定的說:「騙你的是小狗,而且這也不是傳聞。當天我去小便,碰巧
瞄到馬東羽偷偷摸摸的走向女廁,覺得奇怪跟去一看,才發現他有此等嗜好,那
可是千真萬確的實境表演。」

  「他……他瘋了?幹嘛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種事?」

  「我猜想他應該是屬於別人所講的『蘿莉控』,這種人喜歡小女孩更甚勝於
一切,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李以賓問說:「那學長你告訴長官後,他們怎樣處理東羽班?」

  阿貴愕然,反問:「什麼長官?什麼處理?」

  李以賓說:「連仔、營輔仔啊!學長,這麼大的事你都沒有跟別人說嗎?」

  阿貴對李以賓的頭頂重敲一記,說:「糊塗了不是?剛剛學長教你的都忘光
了?」

  揉著腦袋上的腫包,李以賓一臉無辜:「沒忘啊!」

  「那你還叫我去跟長官說。」

  「為什麼不行說?」

  「告密的話,我不成抓耙仔了嗎?別的不說,就算事情由指揮官壓下,光指
揮部、營級、連級,就有三場管制休假的軍紀檢討會,接著讓全連弟兄放連續一
個月的08假,最後是各級長官三不五時的關愛眼神,這種害人害己的不長眼舉
動,我可做不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以賓暗忖阿貴學長果然聰明,要是自己能有他一半
機靈的話,相信絕對在軍隊裡不致落於如今的窘境。

  阿貴說:「你也別隨便大聲嚷嚷出去,馬東羽的事情除了你、我知道外,其
他無人曉得。」

  李以賓點頭。

  「這下你瞭解到我剛才講的沒錯吧?那些個志願役軍、士官,他們整天窩在
軍隊這四方天裡,表面看起來正經八百、人模人樣、浩氣凌然,其實個個都是心
理變態、社會敗類、國家米蟲。」

  李以賓一時詞窮說不出話,畢竟今天聽到的事情太勁爆了,徹底推翻他對部
隊的原本觀念,良久他才說:「學長,你真厲害,可以知道那麼多事情。」

  阿貴眼神深處忽露出幾絲狡黠,像是獵人抓住獵物一般,悄悄說:「不止這
樣,我還有個特別的小秘密,你有沒有興趣聽。」

  李以賓問說:「秘密?」

  阿貴說:「是關於輔仔的。」

  李以賓再問:「輔仔?是許雅芳輔導長嗎?」

  阿貴眨眼說:「對。」

  「輔仔有什麼秘密?」李以賓想說中士有戀童癖,上士有虐待狂,那輔導長
會是什麼?

  阿貴神秘兮兮的對著李以賓附耳輕說:「現在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這樣好
了,中午一點你到糧粖庫房來,你就會知道了。」

  「一點?糧粖庫房?」李以賓猜不透阿貴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阿貴回答:「嗯,沒錯。」

  「排頭為準,向右看齊!」一聲熟悉的清脆口令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往聲音
處一看,原來連上正清查人數,好準備帶往操場早點名。

  「媽的,又要早點名了。」阿貴慢條斯理的丟掉煙屁股,大搖大擺地走向隊
伍,臨前還落下一句:「記得,中午來庫房找我。」留李以賓一人坐在休息區,
他的目光也隨著阿貴落在了剛剛的幻想對象:肩背月經帶、指揮部隊的林怡真身
上。

  看著林怡真站在部隊前的秀氣臉龐,李以賓腦中浮現出阿貴剛才說的軍中秘
聞,心中像是打翻了瓶瓶罐罐一樣,五味雜陳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中午一點。

  當營區內所有人皆避開盛夏的暑氣,在寢室享受短暫睡眠的時侯,李以賓手
推一台破爛推車,頭頂豔陽,往糧秣庫房走去,準備提領後天所需的大米。事實
上這個工作根本不急,他之所以會放棄午休,忍受柏油路散發出的高溫,目的就
是想知道阿貴口中的秘密。不過在庫房鐵門前站了一會兒,李以賓後悔了,他手
抹額頭熱汗,見四週無人,心裡猜疑:『學長該不是晃點我吧?』

  突然間聽聞旁邊彈藥庫隱隱約約傳來一絲微弱的聲響,那聲狀似呻吟,又如
喘息。李以賓曾聽連上士官說過,這個彈藥庫早棄置多年,平日均是上鎖管制,
按說應該是不會有如此奇怪的聲音出現才對。

  好奇心驅使他往庫房窗口裡瞧去,本來還以為可能是風吹所造成的聲音,沒
想到一看之下,令人難以置信的景像竟活生生展現在面前。

  他眼見裡面有一女子屈膝坐於男人身上,仰頭急喘,身無絲縷,像凝脂般的
肌膚透著豔紅;躺在地板上的男子,不時地挺起腰部,奮力將粗大肉棒送入女子
體內,雙手則輕扣纖細軟腰,順勢上下滑動,配合自己下身的強悍力量,一沉一
挺之間;兩人交合秘處絲毫沒有半點空隙,彼此衣物散落一地,哨所內顯得凌亂
不堪卻又春光無限,誰都看得出來兩人正深陷激情歡愛當中。

  李以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看到的男女,竟然是阿貴和輔導長許雅
芳!

  「啊……不……要……這樣,不……不可……以……」許雅芳嬌媚無比的銷
魂浪叫,在密閉空間的特性下,屢屢形成回音,於彈藥庫牆壁四處環繞,彷彿像
是與多位美女同時歡好。

  阿貴聽得是興奮無比,頻頻加快抽送速度,說:「小寶貝,我就說吧,這裡
不是別有一番風味嗎?妳聽聽這聲音多迷人啊!」

  許雅芳顫聲說:「慢……慢……點……」聲調楚楚可憐。

  阿貴充耳不聞,霎時在花徑深處碰到了一個滑滑軟軟的嫩肉,心知此物必為
花心,不由分說地加重了力道,棒頭亂衝亂撞,反覆壓擠女子最敏感的嬌蕊。

  許雅芳如遭雷殛,眉頭緊蹙、眼角含淚,雙手抵住阿貴的肚子,不要命地嬌
啼:「不行,啊……啊……求你……不行……求你了……啊……頂到了!」

  阿貴見她苦樂難分,大感得意,終是弛緩下來,問說:「我在關禁閉時,小
寶貝妳有沒有想我啊?嗯?」兩手仍然摟住不放,慢慢的帶領玉股左右移動,像
石磨打旋般繞著轉圈圈。

  「沒有……我……啊……沒有……想……你……」花壁緊緊包裹又大又燙的
肉棒,刺激著許雅芳每一條神經,快感更是不斷累積在腹部,形成一股火焰越燒
越旺,讓她連說話都顯得勉強。

  阿貴狎聲笑說:「是嗎?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想妳喲!人家說小別勝新婚,
果然沒錯,看妳一副爽快無比的模樣,真讓我心癢難熬。」見許雅芳猶自否認,
可身體的反應哪裡騙得了他,便故意諷刺。

  許雅芳大羞,剛要出言反駁時,阿貴突然又是一陣揮軍進擊,殺得她是苦苦
哀求:「別……再來,太激……烈……了,我受不了……了……」

  「說什麼不要,都浪成這樣了。來,再加把勁,讓妳美美的丟出來吧!」說
完,他就像是使出全身力氣般往上用力一頂,許雅芳連連嬌吟,整個身子都酥軟
了,像一灘泥似的趴在阿貴胸膛,任憑他盡情放縱、恣意憐惜。

  阿貴像是想起什麼,淫笑的說:「寶貝,今天妳都還沒有叫過我老公,喊兩
聲聽聽。」

  許雅芳沒有回話,因為她正強忍阿貴越來越快的抽送,那一波波快感不斷衝
擊著敏感的花徑,使得她眼神迷離,愛液四濺,將兩人交接秘處淋得濕漉漉。

  「咦?我跟妳都是夫妻了,怎麼還害羞呢?看來我是沒有讓妳盡興。好,待
我努力一下,包管妳舒服透頂。」阿貴不斷用言語刺激許雅芳,便是要看她那種
痛苦羞愧的神情。

  果然待許雅芳又想駁斥時,阿貴便性慾高熾,一個翻身,將她壓至身下,抽
起肉棒至花徑前端再狠狠挺入。激烈的性愛讓兩人身上佈滿了細小汗珠,也讓李
以賓對於這場活春宮看得是目瞪口呆。

  經過阿貴的一番折騰,許雅芳已是逼近高潮,頻頻急呼:「不行……不……
行了……」

  阿貴氣喘吁吁:「讓我把滿滿的愛都給妳吧!」先探著許雅芳嬌嫩處的小芽
兒,兩指微微一捻,她反應極大,花道猛然一陣陣緊縮,湧出一股白膩膩花蜜,
然後再腰部用力下壓,顫抖的讓肉棒內積壓許久的熱流湧出,直衝入許雅芳嬌嫩
的花房。

  許雅芳跟著達到頂點,剎時她意識一片空白,繃緊了神經,快美酸麻諸多滋
味,紛紛流竄四肢百骸,喃喃自語:「啊……好……熱……好熱……」幾秒後身
子一軟,夾著阿貴臀部的雙腳也鬆開。

  悶熱的庫房,彌漫著一股淫慾氣味,飄浮在空氣微粒中,和嚴肅、拘謹的軍
營形成了強烈對比。

  阿貴和許雅芳,一個是強逞獸慾、逼姦成遂;一個是受其擺佈、含淚承歡,
儘管心思截然不同,現在卻緊緊相擁、耳鬢廝磨,透露出兩人皆享受性愛所帶來
的奇幻美妙。

  摟抱許雅芳溫存了片刻,阿貴看著懷中女子尚且沉溺於高潮過後的餘韻,雙
頰猶泛緋色,豔唇微喘,臉上神情半是羞憤無奈,半是嬌慵不堪。美極了,也媚
極了。

  感覺自身下體的男子氣慨已慢慢雄風重振,阿貴在尚未滿足、淫心又起的狀
況下,蠢蠢慾動想要再次和許雅芳歡好。意隨念轉,他撥開許雅芳沾黏肩膀上的
髮絲,輕啄淺啜她的粉頸,左手食、中兩指順著頸椎一路滑至腰間,愛撫濕潤的
細緻肌膚,還不時往股溝摸去。

  許雅芳隱隱約約曉得阿貴的念頭,奈何全身酸軟萬分,雙手費盡力氣要推走
男子,卻只在兩人胸膛擠出一點空隙,再難以撼動半分,使她僅能止於口頭上的
反抗:「不……要,待會部隊就起床了,啊……到時,我還……嗯……要參加五
查的。」

  不過這種言語上的拒絕,聽在阿貴耳裡反倒像是情侶間欲拒還迎的挑逗,慾
火瞬間大盛,哄說:「急什麼?五查四十分才集合完畢,妳又是軍官,慢一點無
所謂的。」他手掌已握住許雅芳半瓣臀肉,大力的搓揉起來,有不達目的絕不罷
休的意圖。

  「可……可你要如何解釋?」許雅芳猶不放棄的想阻止阿貴。

  「就說我跟妳在一起啊!輔仔輔導阿兵哥,沒人會懷疑的。」阿貴早想好遲
到的理由。

  許雅芳聽他似是而非的說詞,正要出語反對,豈料阿貴的魔手已伸至股後,
扣住了菊眼,急忙:「不……不行,那裡……不行。」

  阿貴笑說:「不行也得行,今天我非要開了這朵花。」只覺谷道比前方花徑
更緊湊些許,四面肉壁緩緩蠕動,壓迫著進去一指多的中指,不知是抗拒還是歡
迎這不速之客。

  後庭遭節節深入,還不時被摳摳挖挖,許雅芳從小就愛潔,就算不幸白玉沾
瑕,失身於阿貴,又何時有過此等經驗,頓感一陣噁心,猛然掙脫阿貴糾纏,大
力推開他,說:「不行!」

  阿貴見她態度堅決,要是逼得太過,橫生枝節,反而不美。但復甦的慾火,
哪是一句「不行」就可以被澆滅?他腦袋另一淫邪想法油然而生,說:「好吧,
那我跟妳玩個小遊戲吧!」走到牆角,打開墨綠小書包,拿出來一綑繩子和一個
小盒子。

  許雅芳問說:「你拿這些做什麼?」曉得這人帶來此類物品定無好事。

  阿貴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可惜距離太遠,李以賓無法確切的聽清楚。

  許雅芳臉兒倏紅,搖頭:「不……不可以,我才不要!」

  「真的不願意?」

  「不要,我……我都給你……這樣了,為什麼你總要得寸進尺?」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妳不聽我的話,是打算讓全營的人都知道我跟妳的
事情嗎?」阿貴語氣中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

  短短的一句話,打破了許雅芳的心防,她聞言後,強硬的立場立即軟化了許
多,說:「拜……拜托你,不要對任何人講。」

  「那妳還不趕快照我說的做!」阿貴的聲音提高許多。

  許雅芳嬌軀微微一震,卻仍舊遲遲沒有動作。

  阿貴不耐煩的說:「妳不配合,我只好把那天的照片讓營上的弟兄看囉!」
又說:「要拿給誰看好呢?對了,第一個是營輔導長,他應該會很驚訝,怎麼他
的學妹、得力助手,有如此淫蕩、放浪的一面。接著是連上的各級幹部,他們一
定也想不到每天都見到面的漂亮輔導長,其實是那麼離不開男人的肉棒。」

  許雅芳掩著耳朵,顫聲說:「不要說!不要說了……」她低垂螓首,雙肩微
顫,半晌才用細不可聞的音量:「我……答應……你就是了。」

  阿貴邪邪一笑,說:「小寶貝乖,別這麼害怕,妳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講出
去。來,首先照我剛剛講的,妳要轉個身,趴在地上背對著我。」

  許雅芳抬頭看著阿貴,眼神中透露哀求之意,再次冀望他能改變主意,不要
讓她擺出那樣的姿勢。

  阿貴無視於她的目光,還怒斥:「快點!」

  許雅芳緊閉雙眼,兩行屈辱的淚水滑下臉龐,從小培養的良好家教和理智在
內心不斷阻止著她,但是現實的殘忍,逼迫著她緩緩地轉過身去。此刻許雅芳已
不是肩負保家衛國、協助弟兄調適心理的輔導軍官,而是像隻母狗一樣,蜜臀高
高撅起,等待背後男子的玩弄。

  「放心,我不會弄傷妳的。」阿貴將許雅芳雙手綑住,使得本來僅是嬌小可
愛的玉峰,經這麼一夾也略顯豐盈,然後再慢條斯理打開盒子,裡面是個心跳測
量器,他扯斷電線,用裸露的銅絲纏繞於嫣紅的蓓蕾上。

  冷涼、細小的銅絲,綁在仍是半堅硬的乳尖上,許雅芳有著說不出來的陌生
感覺,不安的扭動「唔」了一聲。豈知,阿貴竟說:「好,我要試試看囉!」打
開機器電源,微弱電流立即衝擊許雅芳敏感的神經,她哭叫:「不要……不要,
我好難過,不要這樣……」

  阿貴從醫務所偷來測量器,本來是想嘗試SM的性愛方式,哪知許雅芳的反
應極大,出乎他意料之外,連忙調弱電量,笑說:「知道厲害了吧!妳想不想再
來一次?」

  許雅芳急說:「不要。」

  「妳沒有拒絕的權利。」阿貴說完,把刻度轉至最大。

  電流襲來,許雅芳怎堪痛麻交織一波波貫竄全身,難過得亂顫亂動,可雪白
嬌軀也宣起一股股眩目又迷人的麗色,讓阿貴看的興奮異常,他揚起手用力打向
挺翹的臀肉。

  許雅芳仰頭呻吟,饒是她咬緊牙關,胸部、屁股仍是傳來陣陣痛楚,逼得她
不得不說:「別……別打了,好……痛!」

  「痛嘛?那以後還敢違抗我嗎?」阿貴問說。

  「不違……抗……我不違抗了,求……求你關掉它。」許雅芳苦苦求饒,自
尊、驕傲已拋到腦後,她只能答應阿貴所有的條件來趕快結束這場惡夢。

  阿貴滿意地切斷測量器,但心性暴虐的他可沒那麼好商量,猛然用力,硬生
生地從乳頭扯下銅絲。「啊!」許雅芳一聲慘叫,雙手一折,趴伏在地,胸前火
辣辣的,她緊咬銀牙,想要忍過去這股刺痛,可淚珠卻又不爭氣的滾了出來。

  阿貴托起許雅芳的下巴,瞧她星眸半閉、梨花帶雨的模樣,想:『管妳在軍
隊裡是什麼身份,還不是讓我玩得死去活來!但今天應到此為止,不可太過,以
免被眾人發現,那可就糟糕了。』便說:「小寶貝對不起,剛剛我兇了一點,只
要以後妳聽我的話,我會好好疼惜妳的。」將許雅芳摟在懷中,慢慢吻去臉上淚
水,輕輕撫慰全身。

  阿貴的溫柔對待,讓身心皆疲的許雅芳無力再拒絕,任由他愛憐。阿貴見許
雅芳已是半迷糊狀態,遂將她轉身,半跪地面,右手移至銷魂洞前,撥開兩片貝
肉,試探性的抽進一指,左手挑弄花蒂,雙管齊下,許雅芳不敵這般親暱糾纏,
口中斷斷續續發聲嬌吟,下體也流出不少愛液。

  拿著硬腫脹大的肉棒,阿貴從許雅芳身後緩緩挺入,許雅芳悶哼:「不……
不要再來……了……」但阿貴早就不理會她的抗議,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出花徑,
衝擊的力量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

  「嗯……好……美……啊!」意亂情迷的許雅芳正專心享受阿貴給予的狂亂
刺激,本來已欲仙欲死、暢美快活,但她眼角餘光掃過窗口欄杆外,竟睨見有一
人背光望著庫房內,她惶恐地尖叫起來,慾念全失,彎腰拾起地上衣物,遮掩著
自己赤裸的身子。

  阿貴訝然,問說:「怎麼了?」

  許雅芳手指窗外,說:「有……有人在偷看!」

  李以賓聽到許雅芳發現他的存在,隨即拔腿就跑。待阿貴、許雅芳衝出來,
只剩一輛孤零零的推車停放庫房旁,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    ***    ***    ***

  三天後。

  以往用餐時,人聲鼎沸的餐廳,現在是鴉雀無聲,弟兄個個食不下嚥,吃沒
兩口飯,就匆匆離去,少數比較大膽的老兵,趁收拾碗筷時斜眼瞄向營長桌前罰
站的七個人,互相竊竊私語,猜測他們今天的下場。

  營長看著伙房班上兵張文志、一兵楊邦明、朱善凡、劉大山、潘尚源、二兵
陳光遠、李以賓等七名士兵,和顏悅色地問:「今天誰做螞蟻上樹這道菜的?」

  李以賓猶豫了三秒後,舉手說:「報告營長,是我。」

  營長眉頭一皺,說:「李以賓,嗯……你不是才來兩個月嗎?這麼快就可以
煮菜,是誰同意讓你煮的?」

  其餘六人低著頭,都沒有回答營長的問題。

  「嗯,都不想說?」營長又再次發問。

  依舊無言以對,李以賓也默默地將手放下。

  「你們不回答沒關係,我問其他人。營部連連長在不在?」營長把眼光投往
營部連長官桌方向。

  營部連少校連長陳龍翔聽見點名,急忙起立。他年紀不滿三十歲,體重可是
一般人標準的三倍,士兵們某次看過全營軍官測驗五千公尺跑步後,都偷偷在背
地裡戲稱連長為「會用兩隻腳走路的豬」,他的體脂肪和上級竟會派他來掌管營
部連,一直是弟兄茶餘飯後熱烈討論的話題。

  陳龍翔努力移動那肥胖身軀,小跑步到營長跟前,但面對同樣的問題,他也
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這……誰同意?好像……嗯……」

  營長聽見這種答案,悍然猛拍桌子,一股腦地將怒氣發洩出來,罵說:「連
長,我真是受夠了你們營部連,管個小小伙房管成這樣,這什麼菜?又鹽又辣,
能給弟兄們吃嗎?你有沒有考核一下伙房兵的廚藝水準,竟然叫個新進的二兵炒
菜?真是莫名其妙!」原本已經低氣壓的餐廳,在營長叫囂中更顯安靜。

  營長餘怒未消,把話峰一轉,開始數落起伙房班缺失:「我想營部連真的是
過得太爽了,看看他們幾個伙房兵,頭髮、指甲多久沒剪了,你們五查難道都是
檢查好看的嗎?」

  「是,下去我叫排長確實檢查一遍,馬上找髮婆來理髮。」

  「上次副營長告訴我,說他經過伙房,竟發現伙房兵竟然邊抽煙邊炒菜,像
話嗎?要不是副營長當場制止他們,搞不好全營都將煙灰吃下肚了,這還有沒有
紀律?你連上四十多個軍、士官,連一個督導官都派不出來?」

  「是!我會要求醫官好好整頓一下伙房的。」陳連長點頭如搗蒜,營長每說
一句,他回一聲,十足的應聲蟲、窩囊樣,連一丁點帶領二百多人的連隊軍官應
有態度都沒有。

  「陳連長,你最晚明天么兩洞洞將伙食班懲處人令、檢討報告打好,拿過來
向我報告,別像上次一樣隨便派個排長來,不然我連你一塊懲處。聽懂沒?要親
自、親手拿到我桌前,知不知道?」營長特地加強最後一句的尾聲,顯然是陳龍
翔有過多次敷衍的紀錄,而他不想再聽到任何藉口。

  陳龍翔大聲回答:「報告營長,我知道!」

  「就這樣。」撂下狠話後,營長氣憤地站起身離開。

  「是!是!」

  前一秒還是懦弱和膽小代名詞的陳龍翔,等營長一離開,剎那間挺直腰桿,
變身成為威武壯碩的大丈夫,回頭嚴詞厲色地說:「嘿,你們伙房班真給我爭氣
啊!好日子不願過,一定要惹事對不對?瞧瞧,平時一個個耀武揚威,摸鼻子上
臉的,剛剛卻個個垂頭喪氣,像是老鼠怕貓似的沒膽說話,一定要連長挨罵、出
糗才會甘心,是吧?」

  伙房班眾人:「……」

  「我真是倒八輩子楣,接過多少連隊,沒有一個連比這個連還爛的,三天兩
頭的出事,又是逃兵、又是吸毒,害我幾乎天天都要被長官唸。你們欸,還給我
找麻煩,連炒個菜都能炒出問題,伙房那塊一畝三分地,要勞駕我親自去管,是
不是?」陳龍翔一口氣數落完,稍稍喘息又說:「算了,現在我不想罵人,也不
管是誰叫李以賓炒菜的,反正營長說要懲處人令,你們就等著開士評會吧!值星
官?值星官在哪?」

  值星班長王小林,朗聲說:「報告連長!值星官和輔導長去了軍械室清點槍
枝。」

  「王小林,你跟值星官說檢討報告由她撰寫,晚上請副連長召開士評會,不
管是罰勤還是禁假,通通依紅皮書規定處理,然後明天早上向我回報,有問題就
直接找副連長。」陳龍翔對王小林交待完懲處流程,也不等他答話,大力甩開紗
門,走了出去。

  「罵完才說不想罵人,真虧他有臉說得出口,也不知是誰害連上變爛的。」
王小林半年前從指揮部請調至營部連,本是圖營區離家近,較為方便,誰知一來
到之後就覺得單位風氣很差,三長裡頭,副連長兼任二級廠廠長,無暇顧及連隊
管理,輔導長剛從政校畢業,又是女生,根本帶不動連隊,連長則是啥都不理,
任由士官各自為政,等出事後再來開罵、怪罪。現在好了,無人要管的伙房班出
包,連長還是同個模樣,王小林不禁後悔來到這裡,可他也只能搖搖頭說:「你
們先回去,待會我和值星官說,請她瞭解整件事情經過。」

  「是。」七人齊聲說,陸續走出餐廳。

  望著他們的背影,王小林沒再言聲,雖然他不喜歡連長的處理方式,但心想
這樣也好,藉機整頓一下,免得伙房那些人越來越沒有規矩,便轉身去招呼打飯
班。而餐廳裡的所有人包括他在內,誰也沒有注意到走在最後面的李以賓調頭看
向阿貴,兩人四目交會又迅速錯開,彼此目光中都閃爍著奇異神色。

     ***    ***    ***    ***

  「媽的,都已經紅軍了,那個死營長還要玩我,看我下次會不會把蟑螂磨成
粉,倒進湯裡,讓他喝下去。」張文志嘀嘀咕咕,幻想報復營長的方法。

  「學長,現在先不要管其它,問題是懲處名單。」楊邦明提醒張文志,面對
目前問題才是。

  張文志恍然大悟,說:「對,你說得沒錯,大家說說看,這次捅出的簍子,
誰要去善後?」伙房右邊有間雜物室,平常是供伙房兵休息的場所,張文志等人
連午覺也不睡,在此討論如何解決營長怪罪炒錯菜一事。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張文志和楊邦明為今天午餐主廚,炒菜到一半,李以
賓對張文志說他和陳光遠商量過,目前他們在伙房上還需要進步的空間很多,希
望接下來的三道菜可以讓兩人掌杓,以求趕快熟悉烹調技術。見菜鳥主動結巴,
張文志樂得輕鬆,將工作分半各交給李以賓、陳光遠,然後和楊邦明跑去抽煙,
不料李以賓炒螞蟻上樹,鹽巴、辣椒粉都倒太多,陳光遠也沒有注意,待送至餐
廳,才被營長檢查到。

  「中餐又不是我做的,這可不關我的事。」

  「對啊,要懲處也應該是今天炒菜的李以賓和陳光遠啊!」

  「誰炒錯,誰負責。」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鬧得小小的房子裡吵雜不休,這幾人都先要想撇清關
係,以免好不容易等了許久的假期,無緣無故的泡湯。

  張文志聽著潘尚源等人的說詞,不發一語,他知道雖然是李以賓炒的菜,但
自己和楊邦明偷懶,又未做好檢查,事情有一半是他的錯,可是他也不願擔下責
任。思忖一下,說:「好,這樣吧。待會,光遠、天兵你們就去跟值星官承認,
說忘記鹽巴和辣椒的比例,裝個糊塗交差了事,我就到副連長那邊說你們剛來沒
多久,頭次做菜,難免會出錯,看能不能說說情,給個罰勤兩小時就好了。聽懂
沒?」

  言下之意是張文志不但可以脫去督導不週的過失,反而是要自己和李以賓承
擔所有的錯,陳光遠覺得這樣對他們兩個不公平。正想反駁時,卻聽到身旁的李
以賓憤憤不平的說:「學長,你的意思是說,我和光遠兩個被懲處沒關係,更要
幫你們圓謊?好讓大家可以放假,這會不會太過份、太欺負人了?」

  陳光遠把目光投向李以賓,好像不認識他一樣,平常明明連氣都不敢吭,現
竟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敢跟老兵頂嘴。

  「唷,說起來我們真的是對不起你啊!天兵,老實說你來伙房沒有幫助就算
了,還惹出今天的麻煩,搞得伙房班倒楣透頂,要你認個小錯是哪裡過份?告訴
你,老子這禮拜如果被禁假,我和你沒完!」說話的是另位弟兄——朱善凡,個
性最是刻薄,見李以賓不樂意,有心壓壓這位菜鳥,好讓他瞭解什麼叫梯數。

  「對啦!天兵,冰箱沒關好要有自覺。」

  「你們被禁假的話,就當作在營休息嘛!」

  「我禮拜天家裡有事,學弟幫個忙吧?」

  「菜得要命,撐什麼撐!」

  劉大山等人也在旁推波助瀾,他們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同意張文志的做法,
推出這兩個菜鳥去送死,既可卸責,又增加自己休假次數,真的是一石二鳥,所
以哪裡會管別人死活,什麼話都順口說出來。

  張文志原想三言兩語說服李以賓去頂罪,不料給他一句話頂了回來,頓時啞
口無言,尋思片刻後要再游說兩人,但還沒來得及講出,門口就傳來一聲嬌斥:
「通通住口!」

                (待續)

===================================
  軍中的專有名詞(以下認知為個人之觀點,如另有解釋,請留言詳說)。

  大卡:十噸半卡車,打靶、搬運軍品的專有車輛,後面大約可以乘坐五十多
人。

  補休:站哨或是超過晚間十點以後的勤務,均可以等部隊起床後再睡一至兩
小時。

  精神答數:雄壯、威武、嚴肅、剛直、安靜、堅強、確實、速捷、沉著、忍
耐、機警、勇敢。

  擊發橫钃:將65K2槍機細部分解後,有條僅幾公分長的鐵條,此鐵條稱
為擊發橫钃,它非常重要,沒它便無法固定擊針,整支槍就報廢了(並不是百分
之百的確定名稱為擊發橫钃)。

  常士、領士:常備士官,領導士官。

  菜鳥十大守則:

  第一條:菜鳥自覺,認清輩分,不得有故作大條,一臉欠揍之行為。
  第二條:有煙快上,有火快打,不得有延誤推諉,一臉不悅之行為。
  第三條:公差勤務,自動出列,不得有畏縮不前,不點不亮之行為。
  第四條:老鳥摸魚,自動掩護,不得有打小報告,故意抓包之行為。
  第五條:刻苦耐勞,咬緊牙關,不得有畏苦怕難,裝傻落跑之行為。
  第六條:挑磚揀大,挾肉選小,不得有吃飽喝足,奢華糜爛之行為。
  第七條:天氣炎熱,冷飲點心,不得有口袋空空,家徒四壁之行為。
  第八條:放假採買,靠邊涼快,不得有爭先恐後,妨礙老鳥之行為。
  第九條:衛哨輪值,上早下遲,不得有準時喚哨,累壞老鳥之行為。
  第十條:表現宜平,減低光度,不得有凸顯峰頭,矮化老鳥之行為。

  禁閉:法辦、禁閉、禁假、罰勤,此四種是軍隊對犯錯士兵的懲處方法,禁
閉室通常設在指揮部(旅級),按房間設備大小能住進十至十五人不等,如果要
送禁閉的話,有時還因為同時太多人在裡面,各連需排隊等侯,所以故事中阿貴
是在連上等了一週多才送禁閉室。

  軍紀檢討會:有弟兄犯了重大違紀犯法(通常為四害:車禍、吸毒、逃亡、
自我傷害)事件的連隊,全連管休,大都在星期五下午或晚間開檢討會,由上級
長官列席參加,然後星期六早晨由連級幹部宣導相關案例,直到八點才能休假,
為期一個月,營級幕僚、指揮部幕僚也會組隊來連上督導。所以要是誰在連隊惹
出事,多半都會成為其他人眼中的害群之馬。

  月經帶:其實就是值星官背的帶子,因全為紅色,故戲稱為月經帶。

  輔導長官(雙輔導人):台灣自創的心理輔導名稱,藉由兩位資深弟兄(士
官、一兵都可以)來協助新進人員適應環境。

  懇親會:分為兩種,第一種是三節(春節、端陽、中秋)懇親會,節日前夕
由營區舉辨,通常以集中營區來說會很隆重盛大,搞不好還會有實兵操演,第二
種是新兵到部後,各個單位輔導長邀請家長來,通常只是讓他們瞭解單位環境、
作習。(新訓單位不同,它們是來一梯新兵,就辨一次。)

  彈藥庫:彈藥庫房實際上沒有窗戶,而是在牆壁上下方有一整排的通氣口。

  螞蟻上樹:將米粉和碎肉炒在一起的料理,因易學、簡單,軍隊菜單中常有
這道菜。

  陸軍通常是營部連醫官來檢查伙房衛生,各連輔導長擔任督伙軍官,也可以
改由值星官負責。

  紅皮書:陸海空軍內部管理準則。

  士評會:集合連上所有士官,依紅皮書決定犯錯士兵的懲處。(通常都是士
官長為主持人,副連長、輔導長擔任上級指導員『也能代理主持』。)

  政校:政治作戰學校,位置台北北投。

  紅軍:連隊中最接近退伍的人。

  冰箱沒關好一詞,是說冰箱沒關好,裡頭的菜味都跑出來了,用來形容新進
士兵滿身菜味,是個菜鳥的意思。

  休假:陸軍休假是依據參一所排的休假預排表來實施的,伙房在星期六、日
均會有三人在營裡炒菜,所以李以賓、陳光遠一旦被禁假,伙房可以多休另外兩
人,而下週又輪到李、陳留守,他們等於是要在營留守三週。
2009-6-30 16: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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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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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以賓好福氣。美女班長林怡真給他吃肉棒,
還因為躲避不及,被射的滿頭滿臉,好一幅淫蕩的畫面
輔導長,在部隊是多麼神聖不可侵犯的職位
此時的輔導長許雅芳卻發出嬌媚無比的銷魂浪叫
當代表身份的軍裝被扒光後,裏面的肉體同樣淫蕩
說句實話,小弟就想幹幹軍人、警察之類的女人
可惜難得得償所願,聊借樓主大大的妙文以自慰吧
2009-6-30 17: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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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可愛起來是超級可愛~
但討厭起來也是超級討厭~
2009-6-30 17: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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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k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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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管理員大大,小弟我的確是原作者,我曾在風月大陸上發表過逃兵第一章,而此篇文章也同時發表在羔羊中文網文行天下上。
2009-6-30 18: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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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之二-伙房班的李以賓(上)

                      逃兵之二

作者:tank0627
2009/06/30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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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排版,內容經修輯後已上移至主題。

--Admin
2009-7-1 0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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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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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蠻有意思的文章啊

女性在軍營中會發生啥事到是很有趣啊

拿來當色文發暉應該很不錯啊
2009-7-1 19: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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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k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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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上樹:將米粉和碎肉炒在一起的料理

是粉絲跟碎肉炒在一起,不是米粉.
2009-7-1 22: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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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長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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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tank0627 於 2009-6-30 18:03 發表
回答管理員大大,小弟我的確是原作者,我曾在風月大陸上發表過逃兵第一章,而此篇文章也同時發表在羔羊中文網文行天下上。
那也請兄也在此補發第一章好嗎?
好讓我做個完整的目錄
讀者尋找也方便搜尋
謝謝




女人可愛起來是超級可愛~
但討厭起來也是超級討厭~
2009-7-2 1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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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達馬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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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如果你早點寫出這篇文章.....我就不用挖坑了啊~~~~~~~~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怨念文
不過裡面的兵罵的不夠賤阿XD
嘴巴太乾淨......潤飾的很嚴重喔XDDDD

另....擊發橫钃那個我們好像叫槍機條的樣子
那根掉了就真的沒救了......
彈藥庫阿...冬暖夏涼...是個做愛的好地方...XDDDDD




本人長期入宫,出現純屬意外
象棋定理:帥+車=馬+砲
2009-7-3 09: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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